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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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慾念之身(又名晨哥情史)(01~207) 作者:李贏強(矩震)  
 
moran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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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念之身(又名晨哥情史)(01~207) 作者:李贏強(矩震)

作者:李贏強(矩震)
2017/12/12發表于:SexInSex.net


  我叫李晨,今年26歲,今天說說我自己的真實故事。說是故事,倒不如說
是自傳,回味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第一章

  故事從我16歲說起,距今也有十年了,那時我剛上高二……

  高二,老家的高中,吉林省鬆原市平安縣一中,家裏有個姐姐,比我大了9
歲,她上完了高中沒讀大學,經熟人介紹在縣城的一家網吧裏當收銀,後來攢了
點錢開了一個美甲店,不久和一個開出租的結婚了,婚後她倆一直沒孩子,直到
我高二那年……

  還是說回我自己吧,我家在平安縣永新鄉,算是農村。按說東北農村的孩子
都應該黑高壯,可我不是,又白又瘦有小個,說我16,很多人都覺得不像。城
裏的孩子就更高大了,在班裏我是很不起眼的一個,學習成績還說得過去,可是
別的什麽都不擅長. 我喜歡我們班花,劉默予,當然班花大家誰都喜歡,班裏得
有一半的男生暗戀她。高中的男孩追女生的什麽樣的都有,有寫情書的(那個年
代嘛,手機都還是摩托羅拉的),有主動示好的,也有每天圍在她身邊撩騷的。
我和大部分屌絲一樣,遠遠看著……默予學習很好,家是縣城裏的,個子不高,
一米五幾,當然我那時候還沒她高,胸脯一點沒有隆起,完全不性感。直接追她
的男生不多,班裏喜歡打籃球的高富帥也都喜歡高挑惹火的類型。我就看看我不
說話……

  喜歡歸喜歡,我衹是愛她的臉蛋,說實話那時候我就喜歡豐滿肥熟的類型。
我算是開化比較晚的,也不懂戀母什麽的,對老媽也沒有依賴,那時候老媽就是
個農婦,後來家裏開了個小賣店,老媽還愛打扮一些,看著年輕些。我對熟女的
喜好還是從老媽的朋友那裏開始……

  16歲的我懂了很多事,又一次學習放月假,住學校宿捨的我坐大客回家,
下車的時候在旁邊的座位上撿到一本《茶餘飯後》,不知道有沒有讀者還有印象,
那個時候不知道是盜版作坊的作品,還是《茶餘》就是寫黃書的,裏面的小說全
是黃的,還有些插畫,不過插畫衹是惹火,並沒有露點的,但正是這種似露不露
的最惹人上火。那本雜誌我下車前看了一會兒,金箍棒頂頂的,還好冬天穿得厚,
家裏是終點站,我小心翼翼的把雜誌放到羽絨服裏面,確定沒有人發現之後下了
車。

  下車,沒人接我,因為家裏比較近,我沒有選擇直接回家,而是繞道後面二
叔家的草棚子,偷偷把雜誌藏在那裏. 二叔常年在縣城裏打工,二嬸也一起,有
時候回來,她倆有個兒子,比我小5歲,還在鄉裏上小學,住大姑家。所以二叔
家的棚子沒人來,又嚴密,進去以後沒人看得見。那個月假我幾乎就是在棚子裏
度過的……後來的寒假也是一樣,不過冬天很冷,棚子裏雖然擋風,但是我一直
光著屁股看書,還是差點感冒,我偷偷從二叔家裏拿了一張小破被子墊在草垛上,
一看書就是一下午,一下午穿著羽絨服,褲子退到大腿下……

  快過年了,二叔和二嬸從縣裏回來了,藏好雜誌的我,衹能在家,百無聊賴,
不過那雜誌上幾十頁的小說,我本身都可以倒背如流了,也不想著再去看,到時
爹媽總問:怎麽過年了,妳不往外面跑了?

  又一次二叔的工友請吃飯(也是俺們鄉的),他讓我帶弟弟去,順便也蹭點
好吃的。工友姓林,40多了,他兒子也都18、9了,叫林富壯,不上學,天
天游手好閑混網吧游戲廳. 那天去吃飯,我看見他家炕上也有本《茶餘》,偷偷
瞄了幾眼,下面還有兩本《知音》,我假裝無聊,不敢看《茶餘》就若無其事的
拿起《知音》,結果林叔敲了一下我腦袋,說:「小兔崽子,這玩意不是妳看的。」
我說:「咋不能看……」林叔:「等妳長大了才能看。」

  見到林富壯在偷笑,我悄悄問他:「富壯哥,咋的了?」富壯:「那個是黃
書……」

  後來,他還跟我說,那都是他買的,他爸也知道,因為家裏沒小孩子,富壯
又沒有對象,所以無所謂. 他還告訴我,這玩意就是在一中後面黃小二路的報刊
亭就有賣,十塊錢一本……

  開學回到學校後,我省吃儉用存了二十塊,打算買兩本去。又是一個月假,
我自己偷偷去報刊亭,太早了,還沒開門,我就在那等,但是又害怕,不敢去,
又著急,回家的車10點發車,就怕等不到它開門……九點半了,報亭開門了,
我還在猶豫,碰到熟人怎麽辦,碰到老師怎麽辦,不過後來看到有很多年輕人,
學生泰然自若的去買雜誌,也就鼓足勇氣過去了。也許是我太小個,又白,不像
壞孩子,老板還是打趣的問了句:誒,看得懂麽……

  我沒理他,買了就跑。還是二叔家的草棚子,還是那個小被子……每個月假
就盼著去報亭,盼著草棚子……

  就這麽,暑假了,二嬸不知道為啥請假回家呆半個月,把弟弟也接回家,草
棚子去不了了,在家憋得難受,二嬸也不出門,就在家裏呆著,想轉移一下都不
方便,不過二嬸夏天也不去草棚子,不用擔心被發現,後來才知道,二嬸沒結扎,
不小心有了,打了胎順便回家休息半個月。

  就這麽有一天,我還是忍不住了,惦記著草棚裏的十幾本雜誌,傍晚我偷偷
來到草棚,偷偷溜進去,剛進草棚,發現二嬸竟然在那解小手,剛站起來,還在
提褲子,見我進來,也不著急,慢慢掖好褲子,我倒是嚇找了,不知道說啥,也
不知道跑,馬上轉頭去看小被子,早不見了,雜誌在草垛下面有個洞裏藏著,又
蓋好了草,不太容易被發現,還沒等我緩過來神,二嬸問我:「來找啥呢?」我
傻了:「沒……沒找啥呀」又說:「我跟同學鬧著玩,找地方躲著,就躲這來了」。
二嬸說:「拉倒吧……那小被兒我給洗了,多埋汰了,下次上屋裏自己拿去啊。」
我說:「哦,好。」愣了一下,然後趕緊跑了,後來想,我瞎答應個啥……

  半個月後二嬸回縣裏上班去了,我偷偷去草棚,才發現雜誌早被動過,看過,
還整整齊齊的放在藏書的草垛下面洞裏. 難道是二嬸都看過了?沒跟我爸媽說吧
……

  (此處為後文留下伏筆……)

  開學就高叁了,快高考了,上課緊張,老媽來陪讀,一年的時間,沒怎麽回
過家,沒去過報亭,也沒有再去買《茶餘》,更別說去草棚,都不知道那幾本雜
誌現在怎麽樣了,哎,就算被人發現也沒關係,誰知道是我呢……除了二嬸……

                第二章

  一年安心的學習,成績還是提高了不少,在學校我是乖乖男,在家裏我是好
學生,高考結束了,解放了,成績還不錯,542分。最終被吉大錄取了。考試
成績出來之前那段時間,老媽不讓我亂跑,學習租的房子也沒到期,老媽又不捨
得白給房東,自己跑回家裏去了,讓我在這看英語,說是讓我提前預習大學課程
……

  吉大在美麗的長春,眾所周知,吉大是吉林最大的學校,似乎也是被人所知
的唯一一所吉林的大學,因為它吞並了吉林80% 的高校,所以吉大不能說是個
名牌大學,應該說是超級「大」學. 吉大囊括了從一本到大專的所有專業,當然
我考上的是二本。

  成績出來前,我自己在學校附近的出租房內,別以為是我一個人就逍遙自在,
老媽居然找來了鄰居胡雪「陪我」看英語. 胡雪成績不好,是我鄰班的女生,假
小子一個,她媽還覺得我學習好,叫我帶著她一起學英語. 她也報的吉大,不過,
她報的是計算機,就這一個誌願,他舅舅說學計算機是冷門,以後有錢賺,而我,
更冷門,水利、熱處理、自動化,還服從調劑。我惡心胡雪,嫌她煩,長得又難
看,我媽回家了,她媽還在,還經常叫我去她家吃飯,然後叫我幫她學英語. 我
這是被她娘倆看死了。

  哎,不重要的人不多提。(真實經歷,所以寫的比較細,而且有些踵長的情
節,看官們就當廢話吧。)

  成績出來前這段時間,我每天就是吃飯,假裝看看書,和胡雪瞎聊兩句,然
後就天黑了,好漫長,我跟同學關係一般,又有老媽陪讀,所以高叁結束後,沒
什麽人找我玩,老媽給我的錢也衹夠吃飯,根本沒錢去網吧什麽的,而且我那時
也不會上網. 我自己倒是存了幾十塊的私房錢,那是準備買雜誌的,這母女倆看
著,我也沒機會動手。……

  成績出了,房租也到期了,我該回家了,胡雪不出意外的沒考上,哭了好幾
天,復讀了。擺脫了她母女倆的束縛,我也該自由了。該拿回家的東西,早就不
剩啥了,在平安縣的最後一天,我背上書包,自己一個人去了報亭……輕車熟路
的拿了十來本,把我這一年存下的私房錢都花了,當然也就幾十塊,《茶餘》
《知音》好幾樣……

  回家之後,還是老地方,還是老那幾樣,草棚裏的雜誌還在,小被沒了,沒
關係啦,夏天不怕,那個年紀,幾本破雜誌就能滿足我,可是翻開書的時候,我
卻大跌眼鏡,一年不見,新買的這幾本雜誌竟一點香艷戲份都沒了,竟成了普通
的散文……翻破了這十來本,傻掉了我,買的時候沒敢多看,拿起就走,現在…
…我不心疼錢,因為那些錢還給我,也沒啥快樂,可是,現在莫名的空虛……

  呆了好一會,拿起去年的舊書,翻開最精彩的部分,痛痛快快的擼了一管,
滿足的躺在草垛上,光著屁股,露著雞巴,看著草棚頂,腦子一片空白……

  其實擼完了,也想開了,反正沒慾望了,還能咋辦,衹有舊書陪伴我的假期
了。離開學還有一個多月呢,確實無聊,新買的雜誌反正也不是啥不良文學,反
而明目張膽的就拿回家裏,爸媽看了也就問一句,這書哪來的,我衹說同學給的。
假期,爸媽忙農去了,我考上大學有功,讓我在家裏自由,電視隨便看,還有零
花錢,我倒是沒啥意思,整天睡覺,要不就去水庫邊看人釣魚啥的。

  開始說了我喜歡熟女是從老媽的朋友起的,說了這麽多一直在講廢話,都沒
說過正事。

  沒錯,喜歡熟女還真不像別的寫文的是從黃色小說開始,也沒有從雜誌上學
到,雜誌上的色文都是很普通的男歡女愛,那時候的色文還沒現在這麽豐富,也
沒受日本A片影響,倒是主要受香港電影影響,很多浪漫、黑社會、僵尸片的情
節。

  老媽的這個朋友也是我家鄰居,叫黃愛鳳. 愛鳳姨比我媽小好幾歲,那年差
不多35、6歲,她兒子那年才12。她老公挺有本事的,長得也很高大威猛,
在家裏開了個糧油店,小的時候衹記得他經常開個聲音巨大的大摩托,頭發梳的
很有型,據說他跟村裏好幾個女的有一腿,包括他小姨子,黃愛鳳的妹妹,黃愛
平。可是傳說歸傳說,誰見過,連他老婆都沒意見,誰知道咋回事。長大以後我
就沒見過他,聽說是去了俄羅斯做買賣,回來過幾次,不過我沒見到過,家裏的
糧油店就愛鳳一個人管,不過她不用出力,家裏有工人。

  她家跟我家隔了老孫頭家,孫頭和孫婆,孫子都挺大的了,倆人愛傳閑話,
可是卻沒怎麽說過我家和愛鳳家的事,說明,愛鳳老公出去那麽多年,愛鳳還是
挺守本分的。

  我對她有感覺,就是高考之後的那個假期,小時候沒怎麽看過她,覺得很普
通,可是開化之後的我喜歡看女人的身體,雖然衹是隔著衣服看,但是什麽樣的
都看,不是變態,看官們想想,家裏農村,除了這半老徐娘還有什麽,黃毛丫頭?

  我兩家是鄰居,所以抬頭不見低頭見,老媽忙農的時候,還經常叫我去她家
吃午飯,她兒子也在縣裏唸初中,暑假也在縣裏她姥姥家上補習班,所以家裏就
她一個人。她在家穿的很隨意,但是遮的很嚴,不過,這也是我所喜歡的,她喜
歡穿緊身的衣服。愛鳳身材比我媽好,當然也因為比我媽年輕,一米68左右的
大個,大概120斤左右吧,聽上去好像有點肥,可是對于一個30多歲的熟女,
正是剛好,胸大,屁股大,腰又不是很粗。她每天要去店裏,所以每天都化妝,
雖然都是濃妝艷抹的,很不時尚,還有現在看上去土掉渣的大波浪頭,但是那時
候的我卻是情有獨鐘。

  要說她怎麽喜歡穿緊身衣,大夏天的,她也喜歡穿半截袖,可以遮住屁股那
麽長的,竟然還經常穿絲襪,大夏天的,不嫌熱,她說她怕冷,在家的時候經常
就穿著線衣線褲,睡覺的時候這麽穿,起床了衹要不出門,就老也這麽穿。線衣
線褲都是緊身的呀,紫色,肉色,黑色,搭在身上,肉肉的感覺,很誘惑。我本
來不喜歡去別人家吃飯,可是她這樣在家「招待」我,那我可不客氣了,後來那
半個月幾乎天天去她家吃飯,她當我是孩子,也不避諱,天天就這麽線衣線褲的
穿著。每次坐著吃飯,都是一柱擎天啊,無心吃飯,但是為了多呆一會兒,我吃
的很慢。我很害羞,又膽小,除了吃飯,沒跟愛鳳姨說過什麽別的話,她也不怎
麽跟我聊天,有時候吃完飯,她看我吃的慢,自己換了衣服就去店裏了,我吃完
了飯,自己回家,家裏沒人,痛痛快快的擼一管……

  她換衣服倒是背著我,畢竟要脫了再穿別的,不過有一次,我中午去她家吃
飯,她竟然穿著很薄的黑色褲襪,沒穿裙子在那裏端菜,我一下子就硬的不行了,
黑絲下的紅褲衩看的太明顯了,她到不以為然,也沒發現我的反應,反正就忙活
端菜盛飯。飯間,我跟她對坐,看不到她下身,但是一直是硬的,吃著吃著心不
在焉過頭了,筷子掉了,我急忙下去撿,大家懂的,為了看下面,誰知我剛下去,
看了一眼,她就站起來了,說:「別撿了,我給妳拿雙新的去」,結果就站起來
轉身去廚房,我抬頭看著她轉身的背影,那屁股和紅褲衩,透在黑絲褲襪的裏面,
我射了,夢遺一樣,從未見過這場面的我,看射了。視覺上的直觀遠比文字的描
寫更刺激大腦,當然那是對于一個衹看過色文,連裸女都沒看過的16歲少年而
言。

  我弄了一下單薄的褲子,故意把菜油滴到褲子上,假裝是不小心弄濕的,她
給我拿了筷子卻什麽都沒發現,叁口兩口的吃完了,然後就直接上炕去拿裙子穿
上,一點也不避諱我。然後對我說:「妳慢慢吃,還是吃完了把碗筷給我拿外屋
地去,然後把菜葛蓋簾蓋上,出去前兒,別忘把門給我鎖上。」「哎,知道了,
姨。」我說道。

  說著她就出去了……

                第叁章

  愛鳳走後,我叁扒拉兩扒拉就把碗裏的飯吃完了。放好了碗筷,我決定做一
件大事:偷一條愛鳳的褲衩。她家門窗沒正對院大門,外面看不進來,所以我幹
啥都隨意,可是我還是很小心,一直在看門口,又不敢鎖門,萬一愛鳳回來咋整。
我偷摸爬到炕上,去翻炕櫃,當然是很小心的,翻了幾下,就翻到內衣了,我拿
了兩條內褲放在鼻子上嗅,拿到嘴上舔,就在這時,大門響了!!!

  Duang,我嚇傻了,手一縮打到了櫃門. 反應過來的我,趕緊把衣服扔
進櫃子,把櫃門推上,從炕上跳了下來,剛才響的是大門,所以這會還沒到屋裏,
一開門,原來不是愛鳳,是愛鳳的小叔子大毛,大毛是村裏水站收水費的,有人
傳愛鳳和他有一腿,畢竟愛鳳的老公出國多年,很少回國,她一個人也應該寂寞,
但是村裏都是瞎扯老婆舌,人家大毛也是有媳婦的。

  他進來先說話問我:「妳在這幹哈呢?」

  「鳳姨讓我來吃午飯,她著急上店裏去,我剛吃完,尋思給她把碗洗了,還
沒走呢。」平時膽小話少的我,居然說了一堆解釋。

  又接著問他:「毛叔,妳找鳳姨有事啊?」

  「沒事,她家好幾個月沒交水費了,我來看看她葛家不。」

  「水廠都妳家開的,還跟妳嫂子收啥錢?」我也懷疑他的來意,打趣的問。

  「少他媽跟我沒正形,她回來跟她說一聲吧……」一邊說一邊就出去了……

  「我一會兒也走了……」聲音追出去,我卻沒動,他也沒回話。

  他這一來,我卻膽子大起來,不過也冷靜下來了,炕櫃裏的幹凈衣服不能拿,
我又去大盆裏看了一下,有兩件外衣,這盆裏的也不能拿,回來會發現,再說就
我來過她家,她可不知道大毛這厮居然毛手毛腳的來過,思索再叁,覺得回去把
炕櫃裏的衣服恢復原貌,然後鎖了門準備出院,雖然不甘心,但是理智的小膽,
阻止了我。

  戀戀不捨的來到院門口,忽見磚圍墻的側邊和屋圍墻連了一條曬衣繩,繩子
上面有幾條內褲和絲襪,都用夾子夾著,風大衣服都吹翻了好幾個個。

  重燃希望的我,站在院裏猶豫不定,這白色的都快透明的內褲和黑色有點帶
一點蕾絲邊其實也很普通的內褲,看的我口水直流,可是都有兩個夾子夾住,拿
了,愛鳳準知道是我,倒是這條襪跟已經發黑的肉絲衹有一個夾子夾著,說它被
大風吹掉了,不為過,它這麽輕,吹到外面也不為過. 最後看著已經被洗的有點
泛紅的黑內褲,想著愛鳳這天穿的黑絲下的大紅內褲,我最後小心翼翼的拿下了
絲襪,把夾子輕輕放在地上,假裝是被風吹掉的,默默的關上大門. 還好,沒人
發現,溜之大吉……

  接下來的事,不用我說了,每天那條肉絲都會套在我雞巴上叁五次,每次也
就2、3分鐘,開始覺得這2、3分鐘好長時間,後來越來越不滿足……

  之後的幾天也是去愛鳳家吃午飯,她倒是沒問過我絲襪的事,也沒別的異常,
依舊無視我一樣的穿著線衣線褲跟我吃飯,看來真的沒在意……

  過了兩天,一個下午富壯來我家借鋤頭,我一個人在家看電視打發時間,他
進屋跟我寒暄幾句,忽見我家炕上也有《茶餘》《知音》啥的,就順手拿起來看,
我心想反正啥都沒有,都沒正眼看他。

  他卻說:「哎,怎麽還沒出新的?」

  我問他:「啥新的?」

  他笑著說:「這幾本書去年冬天就沒黃色小說了,到現在也沒有,改邪歸正
了哈」

  我心想:原來如此……

  他又懟著我說:「咋的,妳買的,想看那個呀?」

  「啥呀,看哪個呀,這我同學送我的,沒啥意思。」我也是懶得理他……

  「現在都上網吧看錄像了,誰還看這玩意了。」他對我的反應也是不屑。

  他說的錄像肯定是黃色錄像啦,我們鄉裏有個小賣店租錄像帶,後來是租光
盤,那時候很多人家裏有VCD,聽說是有租黃色錄像(叁級片)的,可是我沒
看過,一是我家沒VCD,二是,我太老實,沒人帶我看。不過話說回來,我咋
沒想到這個呢,去小賣店租幾盤光盤,然後去愛鳳家借VCD來看,當然得說是
租電影看,不過我這麽膽小,就是去租也租不來黃盤看了。

  聽到他說去網吧看那個,我來了勁。我們鄉裏有兩個地方開了網吧,說是網
吧,其實就衹是在街邊上的店鋪裏擺了十幾臺老掉牙的電腦,總有些十七八的小
子游手好閑的去玩,那時候小孩很少又去網吧的,不是因為網吧老板不讓,是他
們沒錢,一小時一塊五,開玩笑呢,比去游戲廳打幣貴多了,有的小孩玩不起願
意去湊熱鬧看,哪有妳的份,那些大小子早給妳們打出來了,因為他們也多是看
客,他們沒錢,但是有時間,年紀再大一點的二十多的小伙子就都出去打工了,
就是這些十七八九歲的無業青年,偶爾弄一點零花錢來著上一小會兒,其他人就
看看,聊天,總之就是那個年紀的幾個小子。我其實那時候也剛好十七,跟那些
人還是同學,而且我有閑錢,因為考上大學,老媽開心,每天出去務農之前會獎
勵我5塊,她高興,讓我買零食吃,買午飯也行,可是我天天去愛鳳家去吃飯,
根本不用花錢. 要問我為啥不愛去網吧,因為我不喜歡. 我會用電腦,而且查高
考成績就是電腦查的,可是我不會打游戲,那時候網吧游戲無非就是CS,魔獸
啥的,我都不會,那時候也不會去網吧看電影,因為一塊五一小時,叁塊錢起玩,
就是最少兩小時起,我就看個電影就花叁塊錢,太不值了。而且雖然網吧裏都是
我同學啥的,但是妳們想,那網吧裏都是壞孩子,我膽子小,可不敢跟他們玩,
所以根本就沒想到去網吧。

  但是說到去網吧可以看「那個」,我就不怕了。假裝若無其事的問富壯:
「看哪個?」

  「少裝蒜,妳小子雞巴買這玩意,不就是他媽的看那個……」

  「網吧有啊?」我竟然著了道的追問……

  「上網吧誰還看小說呀,有的是好看的」他不屑的說到。

  我當然是懂得,他說去網吧自然是可以看錄像啦,他還以為我說的是小說,
又問道:「那還看啥呀」

  「妳懂個雞巴,妳說,妳是不看過去年的茶餘飯後了?」

  他是明知故問的,去年在他家,我就問雜誌裏是啥,這次我有點急了,就都
說了。

  「是啊,我……以前看過,也是同學送的,這……幾本也是同學送的,說是
沒那個小說了,沒意思,就送我了」

  「拿給我瞅瞅,妳他媽肯定是藏好了」

  我不想暴露草棚子的猥瑣行為,于是就說:「早扔了,誰還留著那玩意,讓
我爸看著了,還不打死我。」

  「哎,沒意思……」說著轉身就要走。

  我忍不下去了,把偷愛鳳絲襪的事說了。

  「富壯哥,妳等會,妳看我這有啥……」說著從書包的裏層口袋裏掏出一條
絲襪,這次是黑色的,是我後來從鄉會計家經過,偷他媳婦的,她媳婦挺騷的,
什麽都穿,可是她是個50來歲的大肥婆,一點沒意思,我偷了這個衹是當時路
過時發現好下手,再說不敢再投愛鳳的。

  給富壯看,我卻說這黑絲是愛鳳姨的,這個黑絲上沒留過我的子孫,因為嫌
棄,而且,我的子孫一定是留給愛鳳的肉絲的。

  富壯跟愛鳳不熟,但是看到這麽猥瑣的我,露出了詭異的笑:「就知道妳小
子,不是好鳥. 這襪子給我吧。」

  原本我衹是用這個暴露我的猥瑣本性,讓他知道我跟他是「一路人」,沒想
到他也好這口,不過也是,他都20了,經常能看「那個」,但是也沒女人,所
以肯定也喜歡找東西意淫。

  「給妳唄……那妳得帶我上網. 」

  「妳他媽沒往上面射吧,說給我就給我。」

  「妳自己看,洗幹凈的,我沒動過. 」反正我也不會動它。

  富壯竟然拿起來聞聞,就差在我面前舔舔了,又說;

  「還行,挺幹凈,這樣吧,妳晚上能出來不?」

  「幾點啊?」我問到。

  「九點以後,包宿去。」

  「行啊」沒過腦子的我就答應了。其實爸媽肯定是不讓的,但是當時機會難
得,必須答應。

  「哎,不行,今天我沒空,明天吧……明天晚上吧。」他突然想起什麽,又
說到:「哎對了,妳有錢麽?」

  「哦,要多少?」我又問到。

  「六塊」

  「有啊」

  「那行,妳明天晚上9點上趙耙子他家網吧,帶6塊錢. 」

  「行……」

                第四章

  萬事具備,衹差許可。在外面過夜,爸媽應該是不許的,而且我找不到合適
的理由出門. 還有一天的時間,晚上我躺在炕上睡不著覺. 一夜激動的沒怎麽睡,
第二天吃了早飯,我躺在炕上昏昏的睡著了,這一睡就是大半天,一直到下午2
點多,錯過了去愛鳳家吃飯的時間. 沒想到我剛睡醒,愛鳳來了。她沒敲門直接
進我家,看到我剛從炕上爬起來,就問我:「小晨,咋的了,生病了?咋沒上俺
家吃飯去呢?」

  「啊,鳳姨……我剛才太困了,睡著了……」我吞吞吐吐的說著。

  「哦,那妳吃飯了麽?」她又關心的問。

  「沒有,我……不餓,一會餓了我自己出去買吃的。」

  「別老在外面買零嘴,不幹不凈的,吃多了不長身體. 」看著我那瘦小的身
材,還沒她高呢,一點也不隨我爸媽,這到底隨誰呢……

  接著她又說:「餓了不行待會上俺家去,我飯都在鍋裏餾著呢,我把鑰匙給
妳吧。」

  「啊……好……」滿腦子想著今晚怎麽出去的我,順口就答應了。

  她走後,我還是躺著炕上尋思著,根本不餓,不過還是去吃點飯,然後去她
店裏給她送鑰匙吧。

  這次我自己去她家,沒幹啥壞事,隨口吃了點飯,鎖了門,去街上給她送鑰
匙。

  路上又路過鄉會計家,鄉會計叫李燕覺,他那個肥婆媳婦叫盧蘭,有個兒子
叫李昂。李昂不是他倆生的,這倆人不知是誰不孕誰不育,到30多還沒孩子,
結果過繼了李燕覺妹妹的兒子過來當兒子,就是這個李昂。

  李昂比我大兩歲,卻跟我是同學,一是因為他上學晚一年,二是因為初中的
時候成績突然下降很多,復讀了,所以從初二開始就跟我是同學,高中都在縣一
中不同班,不過我是考上的,他是自費的。他長得高高瘦瘦的,看著就比我大,
我17了,看上去像15,他19,看上去像20多的,白白的臉上卻留著靑虛
虛的八字胡。

  從他家門口路過,他剛好從家裏出來。我跟他還算熟,但是高中不同班,很
少說話。

  「晨兒,妳幹哈切?」他看到我先問了起來。

  「上街上切。」我回答到。

  「妳考哪去了?」他又問我。

  「吉大,自動化專業. 妳呢?」說到這事我還挺興奮的,自報家門的說個很
詳細……

  「……我……沒考上……」

  「妳報的啥呀,沒考上?」我追問。

  「……額……大連理工……」

  「啥,妳他媽還敢報大連理工,肏,吹牛逼呢吧」哈哈,這是心裏話,沒說
出來,又默默的在心裏罵他一句傻逼,裝什麽犢子,大連理工可是名牌大學,就
憑妳小子,呵呵。不過當時我是冷了一下沒說話的……

  半天,他自己說:「哎,重讀了,再來一年……」後來我才知道,他確實是
吹牛逼,其實他報的是大連什麽水務什麽學院,也是個二本,當然沒考上,被第
叁誌願的八一農墾錄取了,結果他不想去黑龍江就選擇了復讀. 「妳幹哈切?」
我又問他。

  「上網吧。」

  「妳……就……就……上網吧去玩啥呀?」一聽到他去網吧,我結巴起來了。

  「傳奇」他不屑的說到。

  這個我還是聽別人說過的,傳奇,那時候最火的網游。李昂有錢,又沒人管,
農村的孩子有人會打網游還是不多的。不過看著他憂鬱的表情,我竟心生憐憫,
可我那時卻不知,令他憂鬱的並不是沒考上大學那麽簡單……

  他去網吧,我也去街上,順路,就一起走了,雖是同學,但是形象上的差別,
還是覺得有些不搭配,一個白瘦矮,一個白瘦高。路上簡單聊幾句,我假裝隨意
的問他上網除了打游戲不幹點別的啥的,他也就說,還會下下歌曲(那時他就有
MP3),看看網頁。我又問他上什麽網頁。他說就隨便看看。見他沒說啥,我
就沒細問,不過聊到他晚上一個人在家,他爸媽去縣裏了,我來了勁。想到大家
都是愛網中人,我也就放開了說. 「昂哥,跟妳說個事……那個,妳晚上一個人
在家,一會能不能跟我媽說讓我晚上過來上妳家陪妳睡?」

  一聽這個,他就知道我晚上要夜不歸宿不幹好事。

  「那我當擋箭牌啊,妳想幹啥去呀?」他不喜歡開玩笑,直接回問我……

  「我也是去上網,我想去包宿,怕我媽不讓……」

  「妳上網幹啥呀,非得半夜去。」他知道我不打游戲。

  「我想練練打魔獸,開學跟大學同學好混得開. 」

  聽到大學同學,他又沉默了,半天沒說話,我也發現好像說了不該說的,也
沒說話。

  過了一會,他突然說:「行,多大的事啊,妳媽別半夜上俺家來找妳就行。」

  「不會不會,現在她管我管的鬆。」知道老媽不會來查崗,我確定的回答他。

  「那行,一會兒要是碰見妳媽我就說. 」

  「好嘞」

  一路到街上,有說有笑。不一會兒,他去了網吧,我去找愛鳳. 愛鳳一個人
在店裏,伙計出去送油去了,我交了鑰匙,就出來了,一出來碰到梁虎子進來。
這梁虎子是愛鳳之前招的伙計,生的是高大黑猛。二十四五歲吧,為人輕薄,有
膀子力氣,到處打工,原來在店裏也幹的好好的,可是這人說話不正經,老是喜
歡開黃腔拉大春。倒是沒說過愛鳳什麽壞話,可是鄰居鄉裏的喜歡扯老婆舌,見
這小子不正經,楞說他跟叁十五、六的愛鳳不正經。不過,一個是風韻猶存的熟
女,一個是年輕力壯的不良小青年,倆人天天在一起上班,還不傳緋聞……

  後來可能是愛鳳也覺得留他不好聽,就把他辭了,今天他來也不知道是幹啥。
我走的慢些,想聽他倆說啥,可是不得不往外走的我就衹聽到:「姐,大毛哥說
的……那啥……講……我也沒去……妳看……」

  就聽到個大毛,沒往下聽,這倆人湊一塊肯定沒好事,不過我還是堅信我的
愛鳳是清白的……

  回來的路上路過網吧,進去瞅了一眼。李昂在那上網,果然是打傳奇,我做
到他旁邊看了一會,網吧裏一共才14臺電腦,有一臺是老板趙耙子的管理機.
下午4點多了,衹有李昂一個人在打游戲,別個電腦都沒開,還有幾個跟我們年
紀差不多的小青年在屋裏歇著,跟趙耙子聊天,也有倆過來看李昂打游戲。他沒
理我,我看了一會也就撤了,反正一會是要來的……

  回家之後,一直在等晚飯,我媽5點就回來了,造飯。李昂肯定是沒見到我
媽,這事肯定還是得我自己說,老媽一邊做飯,一邊聽我說去李昂家睡的事,竟
一口答應了,都沒抬頭瞅我一眼。在家我跟爸媽是分屋在兩個炕上睡,晚上家裏
少一個人,她是沒在意的,而且衹是去同學家。

  吃過飯,我假裝若無其事的看電視,難耐的忍著等天黑。反倒是老爸問過來:
「晨兒,啥時候開始喜歡看焦點訪談了?」

  我才發現電視上播的是焦點訪談,水均益都出來了,已經快八點了,好難忍
那……

  還沒等我開口,我媽說:「妳不晚上去李會計家麽,咋還不去……」

  「現在去。」聽到老媽攆我出去,我起身穿鞋,還一邊說「他剛才在外面吃
飯,我估計這會還沒回家呢。」

  解釋了一下我為啥還不出門,其實是因為我知道去網吧去早了富壯沒來。

  「他不葛家吃飯,妳不給叫咱家來吃。」我媽很熱情,聽我說李昂在家沒飯
吃這樣問我。

  「人不願意吃妳做的飯……」我放鬆了一下,打趣的回老媽。然後就出門了。

  快八點了,距離包宿還有一個小時,我慢悠悠的網街上走,路過李昂家看到
他家燈是亮的,知道他回家了,就沒往裏進去。直接往街上走了……

                第五章

  估計得八點40多了,我到了網吧。還以為去早了,結果富壯都等我半天了。

  「咋才來呢?」富壯看來是等不及了。

  「不還沒開始包宿麽?」

  「妳得占機子啊……」說著拉我進屋,轉過去跟老板說:「趙哥,倆臺包宿!!!」

  接著又說:「拿錢」。6塊錢自然是早就備好了。看到屋裏基本上坐滿了,
而且還有人圍觀和站著,才意識到可能來晚了。這裏的網吧包宿才3塊,所以白
天3塊才2小時,大家當然都是晚上來上網,而且幾乎是座無虛席,不過很多人
是為了打游戲,到了後半夜就不玩了,有些沒錢的看客,就等到十二點多以後,
有人走了,他就去接人家的玩,老板都熟,不管的。這會在網吧的基本上都是等
包宿的。還有幾個人是還沒到點下機. 還好有幾個人是沒排號的,衹是站著座位
看別人玩。因為要幹壞事,富壯還是要了兩臺角落的機器。等到9點正事開機,
網吧裏座無虛席,電腦都開了,都是來包宿的,還有4、5個沒錢圍觀的。

  我以為9點就開始看,可是富壯卻打起游戲來,我不敢吱聲,他看我不玩,
悄悄跟我說:「妳他媽傻呀,這麽多人,妳看這個,明天全鄉人都知道妳個大色
狼……」

  這話不假,我太心急了,于是也跟著打起游戲來,雖然不會,不過跟李昂說
了來練魔獸的,不玩說不過去。

  到了12點,吧裏已經沒看客了,也有兩臺機器都關了。趙老板關了店門,
去後屋睡覺去了,他才不天天陪著這些人熬夜,反正吧裏的人都熟悉,沒人敢亂
動,幾個小混混分明就是給他看吧的,反正他們不花錢,天天晚上等人包宿的走
了,來白上。

  網吧白天就關著窗,拉著窗簾,嚴嚴實實的,晚上把大門鎖了,一般人就進
不來了,後門可以出去,所以一般不上街的人根本不會來這裏,但是也偶爾有家
長半夜來著找孩子,找到了就痛打一頓拉回家,不過今天沒有未成年。

  看到吧裏的人都是各玩各的,富壯也來勁了,直接過來,也不說話,把我游
戲關了,我默默的看著他打開IE瀏覽器,輸入了一個簡單的網址,然後一對裸
身男女肏逼的動圖就飄在眼前,那圖在屏幕上來回上下的飄動,我竟看著那動圖
半天啥也沒幹,褲子也濕了,不過見到這場面的我竟然沒像上次看到愛鳳紅褲衩
的時候射出來。

  富壯看我都傻了,冷冷笑道:「看吧,別開太多,不然卡……」

  我那時沒意識到別開太多啥意思,後來才知道那是的電腦配置很低,網頁開
多了根本動不了。衹知道他一定在心裏嘲笑我:小孩,沒見過世面,還跟我倆裝
……

  不過他拿了我的錢上網,還是挺照顧我的,教我怎麽看網頁……

  其實我是都會的,衹是被突如其來的裸女驚到了,從來沒看過這場面,我這
晚痛痛快快的看一晚。

  趙耙子這間網吧是一間30平不到的小屋,靠著墻面圍了一圈電腦,都是面
墻背對著小屋中心,衹有我倆這排是背對著墻和窗簾,因為對面還有一排電腦跟
我們面對面。這一排也就4臺機器,我倆最靠裏面,富壯照顧我讓我最裏面,這
地方幹點啥誰都看不到,但是別人也可以擠到後面來看,不過家長來抓,妳想跑
是絕對跑不了了。旁邊那倆機器一個已經趴桌子睡了(那機器也不是他開的,他
是撿別人剩的玩了一會),另一個已經走了。

  我便若無其事的開始過癮,那時候的網站都是在線觀看的,沒有下載電影的,
網速又有限,看在線電影的話,不光妳自己卡,全網吧的人都卡,有人在玩傳奇,
就要罵了,因為他們一定知道妳在看片,他們也不忌諱,直接大聲罵:誰他媽又
看小電影,媽了個逼的的關了,肏妳媽的,卡不知道麽?

  所以我開始都是看圖和小說,每一個頁面都不放過. 看圖和小說一樣過癮,
雖然圖比較刺激,而且我之前都沒看過肏逼的畫面,但我依然喜歡看小說,這裏
的小說更露骨,而且內容豐富,不是雜誌上那些簡單情節可以比的。那時的圖歐
美的比較多,日本的主要是小電影,歐美的圖我不是很喜歡看,因為感覺跟我們
身邊的人不一樣,圖上的美女都沒毛,男的雞巴和女的乳房都超大,題材也比較
簡單,反正就是穿得性感,有短裙也有絲襪,一會兒就脫光了,然後就是幹,不
像現在題材很多,角色扮演衣服花樣也多。小說就不一樣了,小說寫得讓妳想入
非非,那裏的小說就有師生戀,母子亂倫,電車之狼等等題材,這都是我在《茶
餘》上從來沒看過的。

  我喜歡看亂倫題材的小說,但是那時候並不喜歡母子類的,因為看到母子情
節,以自己作為男主角,想到自己的老媽,怎麽也找不到感覺,畢竟我對老媽一
點感覺都沒有,老媽是那種東北農村大老娘們,小說上的母親都是性感知性的女
白領,男主也是從十二叁到二十多的孩子,這些男主也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高
于同齡人的成熟,都是高大威猛的小正太,即使是十二叁的小男主,竟然也有2
0厘米的大雞吧,我覺得很假,聯想不到我。

  所以我喜歡看其他類的亂倫,親姐姐、親小姨、嫂子、叔母、侄女、兒媳婦
還有女老師什麽的。我看的很仔細,每一個文字都咀嚼的出滋味……

  看到2點多,發現有幾個人圍著一臺電腦,我打眼一瞧,他們在看片,2點
多了沒什麽人在打游戲了,為了提神,有個人開了小片,網吧裏沒音箱,大家圍
著一臺沒有聲音的顯示器,看著像素低的像馬賽克一樣的畫面,畫面裏一對日本
男女光著身子肏逼,男的好黑,女的穿了一雙短筒襪,齙牙厚嘴唇,醜但很是性
感,後來知道那女主就是英年早逝鼎鼎大名的武藤蘭君……

  我才不稀罕湊熱鬧呢,我自己也打開在線觀影區,默默的自己看起來,第一
個打開的是一部還蠻清晰的日本片,題材大概是人妻的,那時候的小電影都是國
內的人偷偷引進的,很少看到整片,都是截取的幹炮的激情那十幾分鐘就是一部,
所以打開就是肏逼的情節。我的雞巴一直是硬著的,這兩個多小時我也沒幹別的,
這時一看到生猛的情節,耳機裏又是嗯嗯……啊啊……的呻吟聲,雞巴漲的已經
是不行了,癢的很,我左手悄悄伸進褲子裏,想抓個癢,但是感覺它熱的發燙,
不敢用手握住怕忍不住擼起來,但還是沒忍住握了一下。不好,就這握這一下,
我射了,我能感覺到褲子被射的突起了一下,手上全是我的子孫. 冷靜下來,偷
看到昏昏慾睡也在看片的富壯,他沒注意到我,我把手悄悄拿出來,在背後的窗
簾上抹了兩把,擦掉兒孫(對不起了),然後整理了一下褲子接著玩,我記得當
時那精液的味道很重,在身邊一定聞得到,但是屋裏很多人抽煙,烏煙瘴氣的煙
味掩蓋了我兒孫猥瑣的氣味。

  就這樣,我硬了一晚上,不知不覺天都亮了,快5點了,屋裏還剩8、9個
人,有一個人在玩游戲,一個人在抽煙看電影,剩下的人都趴在電腦桌上睡覺,
包括富壯,我本來也計劃這早上趴桌睡會兒,別回家讓爸媽看的我全是黑眼圈就
不好了,可是顯示器上的畫面太誘惑,我一刻也離不開,一直到快6點了,富壯
起來回家了,走的時候摸了一根煙抽,把剩了一根煙的煙盒扔到我桌上,眼睛都
沒睜開的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就走了出去。

  我他媽又不會抽,給我幹雞巴毛。心裏想著,也沒理他,我這時看了一下屋
裏,就剩3人在趴桌子睡,我其實也很困,但是竟然很有精力的熬了一夜,年輕
啊……

  包宿可以到早上8點,但是沒人能玩一夜,基本都是到早上之前都走光了,
還有時候大早上的有小孩偷偷溜進來,知道有人包宿電腦沒關,襯8點之前老板
沒起,過來偷偷打CS,老板知道有人半夜看片,怕孩子溜進來一個不留神被孩
子看到有人看片沒關,所以現在7點就起床了,進屋來掃地,準備八點再開門營
業. 我看到趙老板出來,我也該差不多了,把電腦重啟了,假裝在桌上睡覺剛爬
起來,伸個懶腰,拿上煙盒,走出去。趙耙子認識我:「晨兒,還沒回家呢。」

  「啊,趙叔早,我剛從睡著了。」說著就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天大亮的刺眼,農村人起床早,要去上地裏幹活,但是街上人還
不多,有買早點的了。我這是才發現褲子濕了一大片,有雞巴流的水,還有那時
的兒孫,也不知道趙耙子看到沒. 肏,留在她家窗簾上的兒孫別讓他發現了,哎,
管不了那麽多了。我整了整褲子,盡量避開有人的路走。這個時間爸媽應該已經
起床了,這個點回家一定被撞倒。一邊想怎麽應付爸媽,一邊揉臉,把自己弄得
精神點,不像一夜沒睡的。到家才發現家裏都鎖門了,爸媽今天出門的這麽早?

  果然,他倆拿了農具下地去了,今天很早嘛,不過也都快八點了,我沒帶鑰
匙,爸媽知道我有錢,又在同學家睡,所以不擔心,看來是逼著我在外面瘋一天。

  但是我傻了,一晚上沒睡,這會好想找個地方睡。家裏的院大門是不鎖的,
我們那片民風好,鄰裏鄰居都認識,鎖屋裏門就好了,我從院裏走出來,正好趕
上愛鳳出來倒泔水,她竟然又穿著黑絲襪套在褲衩子外面,沒穿裙子,見到我還
跟我說話:「小晨,妳媽和妳爸下地了,妳回來進不去屋了吧。」

  「……啊……我沒帶鑰匙。」回答著,又在想,她咋知道我昨晚沒在家住。

  「妳媽走的時候還說呢,妳昨晚在會計他家住的,中午可能不來俺家吃飯了。」
愛鳳自己說了,又問:「妳吃早飯了麽,沒吃上俺家來吧,有粥和幹糧. 」

  求之不得啊,「行,謝謝鳳兒!」聽到我這樣叫她,她也愣了,我愣了一下,
趕緊補了一句「……姨……」還假裝掖到了沒說出來。

  她把我帶進屋,我狼吞虎咽的吃,她穿了衣服出屋了,走前跟我說,白天沒
地方去就給她看家吧,出去玩就把門鎖了,她帶鑰匙了,還說家裏有新租的電影
碟,我想看就看VCD吧。

  她走後,我還看啥VCD,倒頭就睡,就在她天天睡的大炕上,就在她天天
睡的褥子上,聞著愛鳳的體香,閉上眼滿腦子都是昨晚顯示屏裏的畫面,就睡著
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20-4-23 02:31 編輯 ]
2017-12-12 2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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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如看官們所想,我夢遺了,就在愛鳳被褥上,不過肯定衹是弄濕了我自己的
褲子,順帶沾濕了一點愛鳳的褥子。我也順勢的就「精」醒了,看了一下表,快
11點了,真是及時啊,愛鳳馬上就要回來做午飯了。睡了一上午的我,已經是
清醒的很多了,衹是胸中的浴火卻不能隨著夢遺消除。這會兒肚子上來勁了,放
了個很臭的屁,趕緊去廁所吧。

  老家的廁所都是在後院角落裏蓋的,我家的廁所是木棚子的,還算不錯,愛
鳳家的更講究,磚墻砌的,下面的屎坑也深,這廁所常年就愛鳳一人拉,屎不多
……

  拉完了回屋裏,愛鳳竟已經回來了,疏忽了我。

  「出去咋不給俺鎖門呢?」愛鳳略顯責怪的問我。

  「我……就到後院拉個屎……」我有氣無力的回答著,腿都軟了,不光是蹲
的。

  「哦,我還以為妳出去了呢,不給俺鎖門。妳沒看碟呀?」愛鳳看到VCD
和電視都沒開過,就問我。

  「沒看啊,我看了一會電視,剛才去拉屎前剛關的。」這段是我在拉屎的時
候就想好的,就知道愛鳳會這樣問我。

  「……哦,……是嗎……」她似乎半信半疑,看了一眼電視,感覺沒被打開
過的樣子。當時我是沒注意到的,其實她會發現,因為剛關了的電視會有靜電而
且電視是熱的,隱約會有點嗡嗡聲,這一點,她兒子經常偷偷看電視,她早都知
道套路了,所以懷疑我沒看電視說了謊。

  不過沒看有能咋樣,我在她家還能偷東西不成,她就沒在意了,轉身去做飯。

  中午的飯很簡單,熱一下幹糧,還有早上熬的粥,要炒一個土豆,不過半個
小時就端上來了。這會兒我到像她兒子似的,老老實實的坐在裏屋炕上,真的把
電視打開看電視了。

  飯好了,她衹是過來叫我吃飯,我應了一聲,坐下來和她一起吃飯,這會兒,
我的困勁又上來了,迷迷糊糊的沒說話,她竟也不理我,匆匆吃完,又準備走。

  她回來沒換衣服,還是那身,花色短袖上衣,藍色過膝裙,還有不搭配的黑
色絲襪和黑色高跟皮鞋,做飯和吃飯的時候她衹是圍上圍裙,吃完了,摘掉圍裙。
出門前還是那句話:「小晨,我帶了鑰匙,妳出去就鎖門啊!」

  「嗯,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吃完了……」

  她出門後,我很快就吃完了,這時候不能再睡了,再睡過頭,她回來了,就
不好解釋了,我把碗筷收了回到裏屋。(她家房子是進門先進一個走廊,走廊左
手邊第一個就是裏屋,裏屋其實就是有炕的臥室兼客廳,吃飯也在裏屋,中間的
房間是廚房竈臺,走廊的端頭是裏面的雜物房。)

  我看了一下褲子上還沒幹透的印跡,心想,可別出去瘋,讓人看到了笑話。
又做到炕上,我打開了VCD和電視。愛鳳家的VCD是叁碟式的,就是碟盤上
可以放叁張碟,不用手換。我看了看她家租的電影盤,也沒啥可看的,《英雄》
——幾年前的老片了,《烏龍院》——這倒是釋小龍郝邵文的經典……還有幾個
香港鬼片,林正英和鄭則仕(那時候我不認識)。

  這時我看到一張封面略微香艷的碟,叫什麽已經忘了,就看看它吧,也是個
鬼片,大概劇情是一個木匠取了個老婆,說是被詛咒的,那個老婆克死了木匠,
然後又嫁給了另一個人,後來,又克死了老公,後來的什麽的忘記了,衹是裏面
有少許露點和引誘的鏡頭。這個比昨晚看的東西可是清涼很多,但是我還能幹什
麽?我把門反鎖了,拉了窗簾,褲子退到膝蓋下面,拿了愛鳳沒洗的黑紗褲衩擼
雞巴,一邊看著幾乎降到沒聲音的電視,一邊嘴裏小聲喊著愛鳳的名字:「騷愛
鳳,騷媳婦兒,肏死妳,肏妳媽的,肏妳和妳媽的逼,啊……」當然手裏一邊也
不閑著,不多時,愛鳳的黑紗褲衩上都是我的兒孫了。

  這一夜之後,我似乎大膽起來了,這時候的我也果敢了起來,用愛鳳的褲衩
擦幹凈雞巴,然後穿好褲子,拉開窗簾,換了VCD裏的影碟,關了電視,開了
房門,愛鳳的褲衩用水衝了衝,丟到了洗衣盆裏,洗衣盆裏已是一盆的衣服,卻
沒有水,幹脆我給妳加點水。洗衣盆在走廊裏放著,我假裝是收拾碗筷的時候不
小心滴了菜湯到洗衣盆裏,然後再給盆裏加水,等愛鳳回來問起來,就解釋說是
菜湯滴了進去,趕緊用水衝衝。加了水感覺怪怪的,敏感的我,還是沒能堅持住,
居然開始給她洗衣服……

  愛鳳每天給我做飯我給她洗洗衣服算報答了,一邊洗的我自言自語著。射的
痛快的我,面對愛鳳的貼身衣物,已是沒了興趣,夏天的衣服都薄,洗的很快,
7、8件衣服,一會兒就洗好了,晾在院子裏之後,我收拾了一下,也該走了,
看了一下表,才3點多。

  鎖好門出來,真不知道去哪,哎,幹脆去李昂家吧,反正都說是去他家過夜
的。到了他家門口,看到他家院裏有輛大摩托,那時李昂他爸的,看來他爸媽已
經回來了,算了,我還是不進去了。正要走,看到李昂正跑出來,看到他那個肥
婆老媽追出來,小聲喊道:「……昂……妳回來,媽不……妳……妳別出去了,
幹哈切……」

  沒太聽清楚,似乎他媽是不想讓別人聽到的喊,李昂跑出來,滿臉通紅,他
臉很白,比我還白,紅了臉很明顯,看來是氣壞了,不知道他娘倆有啥矛盾。我
當時站在她家正面旁邊的巷子口,正想叫他,看他心情不好,沒開口,他似乎也
沒看到我,徑直衝了出去。他一定是去網吧了,也沒別的地方去,也許是他媽不
喜歡他打游戲,希望他復讀好好學習,又不好管的太緊,所以吵了架。哎,雖然
我也考得不怎麽樣,但是至少給爸媽一個好的交代……

                第七章

  在外面轉了一圈,閑逛著就到了愛鳳的糧油店,她已經關了門,這時候大概
也就4點多吧,這個時間就關門了,還是少見,難道她不舒服?想到衣服幫她洗
了,還是最好去跟她說一聲,邀個功。于是匆匆往家趕,不一會兒就到了她家門
口。正想進去,覺得太唐突,故意去邀功很沒品。于是慢慢走過去,假裝路過她
家順便進去,這時的我都忘了自己家裏其實還鎖著門,都回不去,怎來的路過…


  可是正想往裏走,卻發現屋裏有倆人,馬上撤了出來,許是她倆都沒發現,
兩人繼續說話,卻聽不見。我偷偷在院門口瞄了進去,正是大毛和愛鳳。

  難道她倆真有事?我不敢細尋思。跑到他家後院,左右看了下沒人,從廁所
旁邊的柴火垛爬了進去,後院過去,她倆是發現不了我的,我偷偷潛到前院,趴
在窗臺下偷聽……

  「……妳也用不了,我替妳……妳兒子。這錢也不是說了就……妳一個人的
……」聽到這是大毛的聲音,他的聲音略大一點,聽的清楚一點。

  「咋就不是,大軍……時候……讓我……」這是愛鳳說著,大軍是他老公。

  「別給我扯雞巴沒用的,我說的真事兒,不是……說就得……這錢不然妳…
…著又咋地……還不是得……讓我去……」大毛說的就聽不太清楚了。

  愛鳳似乎有點哭泣「那我也存著呀,俺家予杰在縣裏上學多少錢呢……」這
句聽得很清楚,予杰是她兒子。

  「妳不給我,我就把虎子說的都說出去,全鄉人都得知道……」她倆似乎是
靠到了窗邊來,我聽得清楚了。

  愛鳳真個哭了起來叫道:「這個屄養的瞎雞巴白胡,哪雞巴有這事啊,啊啊
……」似乎是真的哭了個激動,竟然罵了臟話,這是我第一次聽到。

  「妳拉倒吧,我就尋思妳倆準沒好事,妳就是騷的,虎子都跟我說的真真的」
大毛也不甘示弱的說。

  難道是虎子和愛鳳有事,大毛知道了來要挾愛鳳?

  「竟他媽聽他扯犢子,他雞巴嫌我給的少……」愛鳳繼續罵著……

  大毛搶話說到:「啥,那妳開了他幹哈,妳怕啥?」

  「那……那……那我還養著他呀……」愛鳳結巴的說。

  聽到愛鳳這麽大聲,大毛也壓下了聲音說:「妳小點聲,想現在就讓人都知
道啊?」

  被噎到的愛鳳不說話了,半天無聲,大毛好像沒招了:「……嗯……妳明天
弄好了,取出來,我再過來拿,明天還這個點兒,我來找妳。妳……自己想想吧
……」說著轉身就推門出去了。

  「想妳媽了個屄呀……」愛鳳竟然又激動的哭罵了出來,聲音很大,如果不
是老孫頭老孫婆歲數大耳朵聾,這一聲肯定聽的真真的……

  看到大毛灰溜溜的跑了出去,我趕緊躲到側面墻後頭躲著,然後悄悄的走到
院後頭,看了一下外面沒人,又爬了出去。

  家裏的門還鎖著,今天老媽回來得晚,我衹得在家附近閑逛著,一邊想著剛
才她倆的對話……說的啥內容呢?似乎大毛是來勒索愛鳳的錢的,錢似乎是她老
公大軍寄回來的,那虎子又跟大毛說了啥?虎子跟愛鳳到底啥事?她倆有姦情,
後來愛鳳不想了,然後把他辭了?那虎子幹啥不來找愛鳳,為啥讓大毛來找愛鳳?
就算她倆有事,為啥虎子要告訴大毛?

  想著這些,一路也沒理過路上的人,逛了一大圈,回到家,這時候看到家裏
的煙囪已經冒煙了,老媽在造飯了,路過愛鳳家門口時,看她在晾衣服,那是她
今天穿的衣服,想必是回來就打算和早上那盆衣服一起洗,卻沒想到我已經幫她
洗完了,她這時候已經換了粉色的線衣線褲,看著豐滿可愛,仔細看了一下她的
身材,真是不可方物,渾圓的屁股還挺翹的,腿是有一點點粗,可是比例很好,
她身高馬大,那時的我才一米67,比她還矮一點;略微有一點贅肉的腰看上去
能顯示她的年紀,但是相比她那碩大堅挺的奶子,這個腰已是顯得很細了,我那
時還以為女人到了這個年紀胸都這麽好看,後來才知道,女人到了這個年紀,有
這麽大的胸也算常見,可是有這麽挺就真是天賦了,我看的愣了一下,居然發現
她沒穿胸罩,兩個凸起的扎扎頭頂起了線衣,也頂起了我的褲子……

  女人的胸有這麽挺真是不用穿胸罩,不看乳頭還真是發現不了,衹覺得好看。
她晾著衣服,也看到了我,我自然的走了進去,跟她說:「姨,我今天走的時候
不小心把油滴到衣服盆裏了,我就給衣服都洗了。」

  「哦,我就知道是妳洗的,不用管,回來俺自己洗就行。」她臉上似乎帶著
一點淚痕,卻又勉強笑容的輕輕跟我說著,又說:「褲衩子和外衣不能一起洗…
…」

  一邊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臉也似乎紅了一下,像是發現我也是大人了,不
能跟我說這個……她應該沒發現我胯下的反應,她低下了頭,去拿了下一件衣服,
又挂了起來,我這時不知道說啥好,感覺像透明了一樣,當然我是想問,可是我
又為什麽要管呢,她伸手把衣服挂到晾衣繩上,似乎意識到了自己這麽穿著不能
給我看,這時她似乎有一點赤身裸體站在我面前的害羞感,挂完了這件衣服,下
意識的手縮了回來,半護在胸前,看了我一眼,我見她有些不好意思,「嗯」了
一聲,慢慢轉身往外走。這一聲「嗯」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是答應她什麽,褲衩
和衣服不能一起洗?呵呵,我怎麽會在意這個,我衹知道臭襪子和褲衩不能一起
洗,農村人能忌諱內衣外衣的臟凈還是不多的,她那麽愛幹凈,這麽提醒我不奇
怪……

  我出了院去,回了自己家。第二天我沒去她家吃飯,她也沒來叫我,也許是
自己有心事已經無暇顧及別人了。中午我想著昨天的事,在自己家裏百無聊賴,
想著今天大毛還要來愛鳳家,愛鳳會取錢給他嗎?不行,我得有所行動,我鎖了
家門,出去到鄉裏的信用社,這是鄉裏唯一能存錢的地方,愛鳳的錢也一定存在
這裏,信用社裏沒人取錢,也許愛鳳已經來過了,我又轉道去愛鳳的店,這時才
意識到中午沒吃飯,這會兒餓了,在路邊的小賣店買了點火腿腸滷蛋什麽的,就
邊走邊往糧油店敢。

  到了糧油店,她關著門,卻不是關了店,裏面有事,我下意識的這樣想這。
大膽的走到門口,聽到了裏面的對話。

  「……喝多了,我瞎雞巴白胡,就跟大毛說了……」虎子的聲音,他似乎在
說那天他喝多了,跟大毛說了啥。

  「妳他媽跟他喝啥酒,瞎說啥呀,現在我咋整?」愛鳳急了。

  看來她倆真的有事。

  「我跟他說行不,我就說我喝多了吹牛屄唄。」虎子內疚的說到。

  「那管啥用,他現在都知道了,妳說是假的,他也指定在外面瞎傳……」愛
鳳又有點要哭。

  「幹啥呢?」這一聲質問是衝我來的,糧油店隔壁的錢老板,賣飼料的,看
我站在愛鳳門口偷聽,他呵斥道,不過他似乎也是不老實的在偷聽。這個老不正
經的傻屄,肏他媽了個臭屄的,耽誤了我的事。

  這一聲質問既嚇到了我,也嚇到了屋裏的人。

  「我……來找鳳姨……」腦子飛速旋轉的我,想著一會兒見了愛鳳怎麽解釋,
而對這個賤人老錢倒是不用解釋過多。

  愛鳳也聞聲推門出來:「小晨啊,妳找我幹啥?」

  這時的我還沒想到合適的理由,卻忽然靈機一動,幹脆刺激一下這幾個人。

  我說:「那個前幾天我葛妳家睡覺,大毛叔來找過妳,我後來忘了告訴妳了,
剛才路上我又看到他上妳家去了,順道過來跟妳說一聲。」這一聲對她真是晴天
霹靂一樣。

  剛才見到大毛了?瞎掰呢我。反正是瞎掰,沒人能說清楚。

  「哦……知道了……」愛鳳緊張的回答著。

  老錢也不說啥了,回了屋,這時候我也沒理由繼續呆在這,走了出去。看見
虎子和愛鳳又吵了兩句,然後虎子也走了……

                第八章

  那之後並沒有發現大毛、虎子、愛鳳有啥事,似乎這事就這麽過去了,許是
愛鳳給了大毛錢堵了嘴,一個沒有靠背的女人真的不容易。

  開學前,我又去了幾次網吧,因為沒有找到合適借口包宿,衹是白天看著網
吧沒什麽人的時候,到那個角落玩一會兒,上上黃網過過癮,有人來,我就打開
魔獸玩玩,網吧理我的人不多,看我打游戲也沒什麽人來圍觀。不過我偷偷看黃
片的事,還是被趙老板和幾個同齡小混混看到過,他們也衹是看看,不做聲,倒
是趙耙子,他知道我是個小色鬼,卻沒把這事說出去。

  開學前一個星期,老爸老媽沒去幹活,精心幫我準備上大學需要的東西,這
個假期就這麽過去了,發生了一些事,一些難忘的事……

  長春市離家不遠,吉大在長春有六個校區,我們專業在南嶺校區。剛到學校
不久,高中同學搞了個QQ群,都是來吉大的,我們高中班裏70多個人,竟然
有32個在吉大的,不過也不奇怪,這32人從一本到大專,全包括了。令人意
外的是,默予竟然也在,報考的時候記得她的第一誌願寫的是北京理工,到了吉
大真是意外,這個事也在這個群裏炸開了鍋。剛建群的這幾天,群裏的騷年們都
圍著默予的到來不得安生。

  32人中,衹有4個在南嶺校區,當然不出意外的沒有默予。大學的生活也
平淡了下來。不過來到學校,驚喜的是我們分到了新宿捨,新宿捨的床鋪是上鋪
睡覺下鋪書桌的,一人一床。宿捨一共哥們兒6個。

  老大叫王威,這人是個富二代,學習不怎麽樣,跟我們一個專業的,據說是
花錢來的,他爸好像是什麽縣的領導。王威長得高瘦白嫩的,帶個眼睛,嫣然一
個猥瑣書生。他不怎麽跟我們玩,這個富二代一上大學就帶了個戴爾的筆記本電
腦(不久就換了蘋果的),天天晚上在宿捨打魔獸世界(那可是付費游戲),他
有電腦卻不怎麽跟室友分享,衹玩自己的,不像老六,老六買了電腦後,經常和
大家一起看電影什麽的。

  老二也叫虎子,想到家裏那個虎子,我很討厭,不過這個虎子人還不錯,他
生的也是高大威猛,黑黑的,不過他學習很好,考到我們專業分很高,據說也是
考呲了,他來學校的時候就有女朋友,也是我們學校的新生,虎子也是農村的,
人很厚道,他女朋友也是農村的來的,跟他一個高中,長得嘛……哎,挺般配。
據說倆人在高中時候都是優等生,一起學習好上了。室友們都喜歡跟他在一起,
他人好,大家都叫他虎哥,我跟他開玩笑叫他二虎(宿捨排行老二)。

  老叁不是吉林人,河南來的,一說到河南,大家都可能會有些偏見,不過這
個河南人除了小氣一點,其他沒啥。他叫李梟,我倆在宿捨組成二李,不過跟他
不太熟,別看他家也不富裕,不過說到玩倒是很精通,魔獸(爭霸)玩的很溜,
足球踢得也不錯,我就是羡慕這樣的,什麽都行的人,不像我,衹會擼管……

  老四是一肚子鬼主意壞水的猥瑣男,他叫微微,他比我高一點,比我還瘦,
整天臟話連篇,但其實人還挺不錯的,仗義,猥瑣的事能幹,義氣的事也行。他
大叁的時候還存了好久的錢,買了宿捨第一個充氣娃娃,當時也有1500多塊,
後來居然被宿管大媽查了出來,震驚了整個寢室。

  我是老五不介紹了……

  老六叫喬震,是長春市本地人,家裏條件也不錯,剛才說了他買了宿捨第二
臺電腦,他比我小了2個月,看上去白白嫩嫩的,挺帥的,也是帶著女友來上學
的,不過很快就換了。老六不是我們專業的,宿捨裏就他跟我們不一起上課,他
很仗義,不是小氣的人,也願意跟我們一起玩。

  大一開學沒多久,高中那些同學,就組織聚會,一來,剛入學,大家常聯係,
二來,這幫屌絲上了大學想找對象,也可以從高中同學下手。群裏32個人,有
14個女生,還是挺多的,除了默予,還是有幾個也長得不錯的。

  第一次聚會,還是有很多人變了,真沒想到,短短一個暑假,高中時很多屌
絲搖身一變,穿上了夾克,西褲,裝成熟,也有女生女大十八變,本來不好看,
可是身材好,會打扮了,馬上成了飯桌上的焦點;像我這樣還傻不拉幾的穿運動
服跟沒長大的不多。不過這個假期我還長了點個,現在也有173厘米了,誰知
長到這麽高竟然是我的極限了……

  聚會沒啥好說的,吃飯時,攀親拉故,飯後各回各區。那次聚會是群裏的第
一次聚會,也是人最全的一次,後來,竟然真的在這群裏成了6對。

  對我來說倒是沒啥改變。

  大一的生活枯燥,沒有什麽好講的,我除了不曠課之外,學會了和老叁去踢
踢球,除此外,就是偶爾和同學幾個去網吧一起打打游戲,白天去網吧,當然去
打魔獸,偶爾去包宿,看看片,看看小說,回到宿捨沒人的時候擼個管子,也就
這麽無聊……

                第九章

  一個學期很快就過去了,大學第一個寒假到了,雖然長春離家很近,可是這
半年我是沒回過家的,所以過年回家,很期待,很激動。

  老家還是那個樣子,不過人可能……

  到了街上,第一眼就看到了愛鳳的糧油店,大下午的關著門,天很冷,沒多
在意,趕緊回家了。姐姐帶著她兒子從縣裏回來,在家裏住幾天,好像是和她開
出租的老公吵了架,她兒子已經2歲了,前面說過是我高二的時候生的,一直由
孩子的奶奶帶。路過愛鳳家的時候,我沒往裏面看,因為知道她和梁虎子有事,
對她失望了很多,不想再去看她。

  寒假在家的這段時間,老爹老媽是不管我的,我有點閑錢就去網吧,當然,
主要還是打游戲去了,老媽知道了也衹是說一句:少打游戲,多學習。

  過了兩天早上,我在家睡覺,冬天農村都沒啥活幹,爸媽衹是還起得早,去
村口的大棚裏收拾收拾菜,我起的晚,沒人管,家裏就剩我跟老姐和她兒子。睡
醒了一睜眼,就看見老姐半光著膀子喂孩子奶,別說老姐的扎還挺大的,就是有
點黑。她兒子兩歲了,早該斷奶了吧,怎麽還在喂?我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問老
姐:「妳咋還給坷兒(她兒子)喂奶呢?」

  老姐頭也不看我一眼:「沒給他斷,一直吃到現在……」

  她那個兒子有點懂事晚,兩歲了,話說的不全,走路倒是挺早的,兩歲的孩
子,很能作,淘氣的要死。

  這會兒喂著奶,孩子本能的要睡著了,這時門開了,天氣很冷,門開了,馬
上又關上了,衹見一個穿著黑色毛衣的豐滿女人進了來,磕了磕靴子上的雪,看
到了我說到:「呦,小晨回來了……欣欣(我姐)妳媽呢?」

  這人正是愛鳳,她比夏天的時候可清瘦了一些,不過還是挺豐滿的。

  「上大棚去了」老姐回答道。

  「哦,那……小晨妳來幫我起個菜窖唄?」愛鳳又問我。

  「啊,行,等我穿上衣服。」我回答道。

  「嗯,妳一會先上俺家屋裏來吧。」說著,愛鳳出了屋,她沒穿外套,衹穿
了毛衣,應該是匆匆跑過來,找人幫忙的。

  我起身穿衣服,在家睡覺,衹穿了線衣線褲,大早上起床,大家懂得,雞巴
有點硬,稍微支了個小帳篷,老姐竟然看到了,微微衝我笑了一下,我不好意思,
但也沒理她,小時候我洗澡都是老姐洗的,還害羞啥。

  穿了衣服,到了愛鳳家,一進屋,她正把見軍大衣套上,見我衹穿了一件羽
絨馬甲,就準備把軍大衣給我穿,說:「這穿這麽少咋行呢,小伙子就愛漂亮,
要風度不要溫度……」

  「沒事,我不冷,軍大衣太沉了,下窖不方便。」說著拒絕了,還是沒穿。

  菜窖在後院,她不讓我下去,說是看我這小身板還不如她壯實,結果讓我在
窖上面接著,她爬梯子下去,一邊下,我一邊不服氣的問她:「鳳姨,妳以前還
挺壯實的,怎麽半年不見跟我都差不多了?」

  「……累的……」

  見她不怎麽想說,我也就不問了,能猜到,肯定是虎子和大毛又欺負她了。

  菜窖裏很黑,她拿個手電筒,一邊照明一邊挖菜,然後扔給我,不一會,菜
起的差不多了,她爬了上來,梯子上經過雪和窖裏的泥,變得很滑,她一個不小
心就往裏掉,我手快把她拉住了,「小心」說著又跪到地上,另一衹手去抱她,
還好她另一衹腳踩到了梯子上,沒滑下去,可是褲子上被石頭劃了個口子,腿好
像也崴了,我使勁把她摻上來,腳疼站不住,她坐在了地上。她叫我把菜先拿屋
去,然後過來扶她進屋。

  從後院扶她到前院,一路上抱的緊緊的,衹是軍大衣很厚,沒什麽感覺。

  她家屋裏燒的很暖,到了屋裏,扶她坐到炕上,她把大衣脫掉,我說:「還
行麽,用不用買點藥抹抹?」

  「沒事,就是崴腳了。」說著脫下劃開了的外褲,「哎呀,絨褲也開口了。」
原來她裏面沒穿棉褲,連毛褲都沒穿,衹穿了一條厚一點的絨褲,這絨褲把屁股
和腿裹得緊緊的,很有型,她的確瘦了,這半年一定發生了什麽,她想把絨褲也
脫掉,卻因為腳疼站不起來,手撐著炕沿往裏坐,然後就躺下雙腿抬起來,把屁
股撅起來退褲子,勁使大了,裏面的線褲也跟著退了一半,大紅色內褲露出來,
連屁股也露出了一點,我就站在她面前,有點不淡定。

  「原來今年是鳳姨本命年啊。」看到愛鳳的紅內褲,我竟然順口就問了出來,
這一張口,覺得說錯了話,誰知愛鳳卻沒責怪,衹是害羞了一下,趕緊提上褲子,
說到:「啊,是啊,都37(虛歲)了。」

  我又問到:「腳能行嘛,要不我留下來幫妳弄菜吧。」

  「沒事,不用弄,我起出來,這幾天吃的,今天不用收拾。」她笑著回答我。

  「那妳這還咋下地去店裏呀?」我又關切的問。

  「店都關了,不幹了……」說到這,她似乎有些哽咽。

  「啊?……咋的了,咋不幹了?」

  「沒……沒啥事,予杰她爸不想開了。」她回答著,心不在焉,眼圈有點紅。

  「哦,那我……」還沒說完,她又說:「小晨,妳回去吧,我沒事了,辛苦
妳了哈,我一會兒擦點藥水就行了。」

  既然趕我走,那我還留這幹嘛……

  晚上老媽回來,我問了老媽,才知道愛鳳和虎子的事是這樣的,虎子有一天
幫愛鳳送貨,有點晚了,愛鳳還等在店裏等他回來算錢,誰知,虎子去支書馬建
國家去送米,被馬建國留下來喝酒,吃了飯菜回店裏交差,那時候虎子沒有手機,
愛鳳一直等到他回店裏,看他喝了酒不早點回來算賬,就說了他幾句,誰知這梁
虎子竟然喝了點酒脾氣大了起來,平時雖然嘴上臟話連篇但是為人還挺厚道的虎
子,竟伸手打了愛鳳一個嘴巴,愛鳳被打之後竟然怕了,畢竟從來沒人打過她,
她老公在外,一個人在家。她軟了之後竟成了個小女人的樣子,可能當時虎子覺
得有打了自己老婆的感覺,借著酒勁竟然把愛鳳上了。這其實算是強姦,可是我
猜當時愛鳳是沒敢出聲反抗的,所以虎子輕鬆得手之後跑了。被幹了的愛鳳沒有
聲張,本來自己在鄉裏就有點閑言碎語,這事傳出去,在鄉裏還怎麽混。于是第
二天就把虎子辭了,虎子也知道自己做了錯事,以後再不敢來愛鳳家糧油店。後
來愛鳳的老公大軍在俄羅斯很賺錢,一個月能給愛鳳寄回來叁千塊,這麽多錢,
大毛知道了以後一直很嫉妒,上門要過幾次,說是大哥賺的錢,衹說是寄回來給
家裏人用,沒說給嫂子妳一個人用,他大毛應該也有份,可是愛鳳不給,因為她
兒子予杰在縣裏上學又得吃好的挺花錢的。大毛嫉妒她家開著糧油店挺掙錢的,
又有大軍寄錢給他,無意中和虎子喝酒,知道了虎子強姦愛鳳的事,就來勒索愛
鳳。上一次見到虎子來找愛鳳就是虎子醒酒之後覺得這事辦的不對,來跟愛鳳道
歉。

  後來的事,大家應該都猜道了。愛鳳一直沒給大毛,大毛急了,真個把愛鳳
被虎子強姦的事傳了出去,全鄉人都知道了,虎子因此被他爸揍了一頓,上縣裏
打工去了。可是遭殃的卻是受害者,鄉裏就是八卦,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人人拿這個事當成笑柄,看不起愛鳳,她的糧油店生意
越來越差。後來不得已關門了。店轉給了別人,自己天天躺在家裏不敢出門,反
正她老公每個月還是會寄錢回來,可她怕的是,老公知道她被人強姦,會不會不
要她了,畢竟他老公那麽風流,願意跟大軍的女人多了,而且有傳言說大軍在俄
羅斯早有女人了……至于大毛,愛鳳把店盤出去之後,一次性給了大毛3萬塊錢,
叫他再不要給自己造謠,拿了錢的大毛真的老實了,再沒出現在愛鳳面前過。

  當然這些有很多傳言,不過我們是鄰居,老媽說的應該是準的,而且我也相
信愛鳳一定是受害者,她不會不要臉的去和虎子私通……

                第十章

  聽到愛鳳的遭遇,我當然心生憐憫,真的想去照顧她,呵護她,可是我又有
什麽資格呢。

  在家裏依然是百無聊賴,就這麽打發著時間。快過年了,家裏清凈了,前幾
天姐夫過來把老姐接走了,家裏又剩了爸媽和我叁個人,爸媽比較閑,看看電視,
修理修理農具,偶爾去大棚收拾收拾。我則是不用幹活,實在憋得不住了就去網
吧玩一會。冬天很冷,網吧沒暖氣,坐不住人的。不過快過年了,網吧人多了起
來,很多打工的回家,手上有錢都去網吧玩。我不喜歡人多,去的就少了。

  臘月二十五,在街上碰到了李昂,他似乎被打了,臉上有傷,打了個招呼,
問他幹嘛去,他也衹是寒暄了一下,他這半年復讀,成績不僅沒有提高,還下降
了,這許是他爸教訓了他。

  過年了,叔叔,姑姑,都在一起吃飯,我已經一年沒見到叔叔和嬸嬸了,嬸
嬸帶著孩子,一家其樂融融的,老姐要初叁才能回來過年,這時我想到了愛鳳,
她一個人挺可憐的,老公不回來過年,跟小叔子又不來往,她老公大軍的爹媽都
早死了,予杰的姥姥住在縣裏愛鳳的哥哥家,她也許是去縣裏她爸媽那去了吧…


  吃過了年飯,老爸,二叔和姑父在桌上還喝著,姑姑回去了,說是要照顧姑
父的老爹;老媽和二嬸聊著孩子什麽的,我這時很無聊,一個人看著電視。弟弟
上初中了,開始害羞了,也喜歡一個人靜,想回家,老媽不放心,叫我送他回去。
送弟弟到家,才想起草棚裏的雜誌已經好久好久沒去看過了,躡手躡腳的來到草
棚,發現裏面大變樣,二叔重新整理過,我有點慌,雜誌呢,雜誌被發現了怎麽
辦,因為二嬸是知道的,她會不會跟二叔說那是我的?

  我仔細找了個遍,發現確實沒有。有點害怕的往家走,路過愛鳳家,她家居
然亮著燈,這大過年的,愛鳳沒回娘家過年,還是大軍回來了?

  當然我那時已經顧及不了別的事了,趕緊回家,就怕二嬸、二叔跟爸媽說了
啥,回到家,我應了一聲就做到炕上看電視,我家的廚房大,飯桌是放在廚房的,
平時冬天冷,一家人就到裏屋的炕上放個小桌子吃飯,這次大家都來了,老媽特
地把廚房燒暖和了,二叔和老爸在那裏喝酒,這會兒來了個客人,也是鄰居老劉,
就坐下一起喝點,不細表……

  老媽和二嬸則在炕的另一頭嘮嗑。我坐在這邊看著電視,其實是小心翼翼的
聽著她倆說啥……

  一直沒說我,我也就安心了,想想這也不是啥大事,大不了不承認,反正沒
人看到。

  過了一會兒,又來客人了,陸海夫妻,老媽也迎了出去在廚房大桌上坐了下
來,一桌子人聊天,二嬸跟陸海媳婦不熟,所以沒出去,這時裏屋炕上就我跟二
嬸倆人,一個在炕這頭,一個在炕那頭。

  「晨兒,炕梢不冷啊?」二嬸突然問到。

  「啊……不冷,我不冷。」我小心回答著。

  二嬸居然湊了過來,伏在我旁邊小聲問到:「剛才上俺家去,沒找著吧,嘻
嘻。」

  聽到她詭異的笑聲,我有些驚悚,沒敢回頭看她。

  「沒……沒找啊……」我似乎有點此地無銀。

  「哦,我給妳收起來了,沒讓別人看到,妳哪天去俺家,我給妳找出來。」
她又陰笑著對我小聲說。

  「不用了,我不看了。」倒不是越描越黑,反正都知道說的是啥了,而且我
真不在意了。

  「挺好看,挺有意思的,妳經常看吶?現在是不是還有別的了?」二嬸這麽
問我,倒像是同道中人交流。

  「沒有,我早就不看那玩意了。」

  「騙人吧,妳肯定偷偷手淫,不看才怪。」她說的聲音很小,但是我聽到
「手淫」倆字,也是震驚一下。

  一直沒有回頭看她臉的我,這時才回頭看了她一眼。

  「二嬸,我真不看了,我現在能上網,網上也有……我……我就……偶爾看
看。」越說我越結巴。

  「我說的呢,妳咋還變老實了……」正這時,忽聽外面喊到:「小琴,妳過
來,妳看這個木耳妳要不?」那是我媽的聲音。

  二嬸應了一聲,出去了,話就到了這……

  這天我和二嬸單獨相處的時間就這麽多,話題也沒繼續……

  轉天初二,二叔年前殺了一衹羊,要在家裏擺一桌,反正都是我家、二叔家
和姑姑家的人,過來吃一頓。到了二叔家,我有點緊張,還是覺得怕二嬸。酒過
叁巡,又是姑姑急著要回去給姑父老爹做飯,帶著她女兒回去了,還是姑父、二
叔和老爸在炕桌上喝酒,老媽過了一會兒也回去了,因為明天老姐和姐夫要回來,
老媽下午要回去糊豬頭。我本來想著,我也應該回去了,可是又一想,其實昨天
和二嬸聊了兩句還挺投機的,到要看看她能把我咋樣?

  于是我留了下來,在炕上看電視,二叔家過年前買了DVD,于是,我跟弟
弟一起看電影。不一會兒,弟弟困了,自己跑到裏屋睡覺了。

  二叔家的房子有兩個裏屋,蓋房子的時候,二嬸的老爹還在,二嬸是家裏的
長女,她老爹一直和二叔一起過,房子蓋了兩個裏屋,中間是個雜物間,廚房在
後面,後來二嬸的老爹去世了,那屋也就空著,過年了,二嬸把兩個裏屋的炕都
燒熱了,吃飯在大屋,這時,大屋裏,老爸、二叔、姑父在喝酒,二嬸本來在邊
上伺候局,我在一旁看電影,老爸突然喊了一句:「小點聲。」原來是我這裏看
著DVD,他們喝酒說話聲越來越大,我開電視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老爸斥了我
一句,我衹好小聲了。

  二嬸湊了過來跟我說:「把影碟機搬那屋去吧,那屋也有電視。」我當時看
在興頭上,竟忘了留意二嬸的舉動了,答應了一句。就跟二嬸一起搬著DVD,
拿到了另一個裏屋。

  二叔常年不在家,過年家裏沒有太多客人來串門,所以二嬸不用過去伺候局。
我倆搬著DVD,拿著線,拿著碟,來這屋,安裝好了,繼續看電影,這屋的彩
電比那屋的小一點,湊合看吧。二嬸也坐在我身邊看著。我這才想起來我留下來
就是要看看二嬸要說啥。

  可是二嬸卻衹是坐在我旁邊不說話,跟我一起看電影。

  「二嬸,這片妳沒看過呀?」我先發制人。

  「沒看過呢,前兩天在城裏買了一堆回來。」

  我沒了話題,繼續看,卻無心電影的劇情(記得好像是《天下無賊》),這
時二嬸又說話了。

  「我這有個好片,妳想看不?」聽到這,我感覺估計是「那個」。我看了二
嬸一眼,又看了熟睡的弟弟一眼,弟弟今年也有快14了,小臉蛋紅撲撲的(炕
上熱),我又看二嬸說:「弟弟還在這睡覺呢……」意思是妳看那個,弟弟醒了
咋辦,14歲的小孩,啥都懂了。

  「沒事,小點聲,他醒了,咱就關了」二嬸說的是遙控器上有個快速退碟的
按鈕,一按,不管妳看到哪都給妳退出來。

  她都不怕,我怕啥:「好啊。」

  她小心翼翼的從一個迪斯科封面的碟片裏拿出一張盤,盤的背面也是印著迪
斯科圖案(比基尼美女跳舞圖案),打開之後是警告,什麽未滿18周歲什麽什
麽的裏面有日文。

  二嬸聲音放得很小,怕那屋喝酒的人聽到……碟片開始就歐美男女衣衫不整,
不一會就幹了起來,我看過這東西,當時又比較緊張,怕有人進屋來,所以其實
不太興奮,二嬸肯定也是看過的,並沒有很興奮。這個碟片是拼湊的內容,歐美
那段完了之後就是一對日本男女,日語中文字幕,現在看上去可能很有年代感,
仔細一看,居然是亂倫的劇情,這東西我雖然也看過,但是拍的這麽好的不多,
女的有差不多40,但還是很年輕,給一個16、7的小男孩脫褲子,然後口交,
然後自己脫光了,讓兒子給她舔屄,然後倆人69了一會,就幹肏在一起,後面
那男孩一直在叫著媽媽,媽媽的。而女的也一直在喊好兒子,好兒子幹我什麽的。

  我當時已經入神了,血脈噴張的說不出話來,這時突然二嬸從背後摟住我的
腰,左手竟過來探索我的雞巴,冬天我本該穿棉褲的,但是那時候的年輕人都愛
帥,哪有穿棉褲的,我連毛褲都不穿,就穿了線褲和絨褲,外褲進了屋就脫了,
因為屋裏熱,而且新褲子怕弄臟,進屋上炕就挂起來了,所以那時候雞巴支著絨
褲和線褲很明顯,二嬸一把就抓住了我的雞巴,她摸了一下,竟然從牛子眼裏把
手伸進去,又穿過了線褲的牛子眼,直接來扒我褲衩,然後把我的雞巴從牛子眼
裏掏了出來,整個過程,我竟然看著電視一動不動,也不說話,而二嬸則像是在
玩弄我一樣,掏出來輕輕的套弄著,二嬸真是老手,套弄的很舒服,她當時淫笑
的看著我,我則是用餘光瞄到她的臉,不敢看她。

  別人給我擼,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不過二嬸倒不像是擼,而是輕輕撫摸,
偶爾加力套弄一下,就在這時,外面房門開了,我趕緊把雞巴縮回褲子裏,二嬸
卻不去拿遙控器關電視,原來,衹是姑父出去撒尿。然後就聽到二叔喊二嬸:
「小琴,把羊湯拿去熱熱。」二嬸應了一聲,趕緊過去了。我回味著剛才二嬸的
手,很溫柔,突然弟弟翻了個身,我趕緊拿起遙控器把影碟換了。

  過了好久,二嬸才又過來,小聲說:「他們還在喝呢,妳咋不看了呢。」

  「弟弟好像要醒了。」我小聲的回答到。

  二嬸衝我做了個手勢,意思叫我穿上褲子出來,然後自己要往外面走,我也
打手勢示意褲子在那個大屋挂著,她叫我去穿上。

  我毫不猶豫,去大屋拿了褲子穿上,喝酒的老爸他們也沒搭理我,我沒穿羽
絨服,怕老爸問我是不是要回家,出了屋,二嬸在院裏等我,她家的院比我家大,
房子也大,她家廁所和那個草棚子,在她家後院的外面,要過去得從前面大門出
去繞道後面去,院前面還有一排雜物房,我以為她要帶我去草棚子,結果她帶我
徑直去後院,後院也有一個柴火棚子,裏面放的幹柴,小屋不大,但是卻很暖和,
因為燒了爐子,這屋燒爐子是為了燒木炭,二叔和二嬸常年在縣裏打工,過年回
家這段時間在家燒木炭,供街上的飯店用,飯店裏燒暖氣不夠熱,在桌子底下燒
木炭取暖。這個屋子也是熱的,而且有個大燈泡吊在裏面,大屋在前面看不到這
裏,一定要到廚房才能透過北面的窗戶看到,但是這小屋關了門,誰也看不到…


[ 本帖最後由 moran911 於 2017-12-12 21:55 編輯 ]
2017-12-12 2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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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剛到關鍵時刻,就聽下回分解
寫的很有真實感和代入感,也開始懷念自己的青蔥歲月了




深圳及周边,一起性福:QQ624764463(Wechart微信同號)
2017-12-13 13: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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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身(又名晨哥情史)(11~15)作者:李贏強(矩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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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念之身(又名晨哥情史)


作者:李贏強(矩震)
2017/12/14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一章

  燒炭的時候不能再屋裡,怕一氧化碳中毒,這會兒已經是燒好的木炭取暖,
有個爐筒子把煙送到外面去。天已經麻黑了,東北天黑的早,進了小屋透過大燈
泡,我才正經的打量了一下二嬸。二嬸在微黃的燈光下還挺美的,我怎麼以前沒
發現……

  二嬸今天穿了件淺黃色的毛衣,外面是件棉坎肩,沒穿外褲,穿著條細毛毛
褲,腳上穿著雙棉鞋,原來二嬸也愛美,不喜歡穿棉褲。那一年,二嬸34了,
她嫁給叔叔的時候才18,一年後有了弟弟,生小孩的時候才20,二嬸比愛鳳
小兩歲,卻不似愛鳳那樣豐滿,倒是很瘦,小眼睛,瓜子臉,長相一般,牙倒是
很齊,二叔和二嬸都是在縣裡糖廠打工上班,一年也不用曬太陽,不似農村的人
那麼黑。

  小屋裡只有我和二嬸,二嬸坐在了小板凳上,屋裡只有一個小板凳,我就沒
地方坐了,周圍都是馬的整整齊齊的乾柴,炭黑的地面潑了水不起灰塵,二嬸坐
在板凳上,從水桶後面的石頭下抽出兩本雜誌來,不用我說,大家猜到了,那是
我一年前留在草棚裡的。她拿起來卻不給我,翻開幾頁說:「我挺喜歡這篇兒的。」
然後就遞給我了,自己翻著另一本。

  我拿過來一看,有點傻了,這幾本雜誌裡的內容我是再清楚不過了,雖然好
久沒看,但是一拿起來就瞭解整個故事內容。二嬸說的這篇是嬸侄亂倫的文章,
內容寫的是城裡的大老闆的兒子和他同樣當老闆的叔叔取得小老婆的故事。故事
裡男主的叔叔年紀大了,滿足不了小老婆,於是小老婆便和男主搞在一起。

    當時我是不喜歡這篇文章的,覺得離生活太遠,我又不是富二代,而且男主
是成年人,他叔叔都是老頭子了,他那個嬸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根本沒有亂
倫的刺激感。可是二嬸這時候拿出這樣的文章,分明是誘惑我。我沒說話,她又
翻開了手上那本雜誌,給我看:「這篇我也喜歡……」

  我接過來,看了一下,這篇也是我喜歡的,喜歡的原因是描寫肏屄的情節很
詳細,男女主人公的污言穢語寫的很誘人。

  「好哥哥,肏我,幹死我吧……嗯嗯……啊啊啊……用力,好哥哥,親哥哥,
親爸爸,肏死騷屄妹妹吧」

  「嗯,好老婆,好女兒,幹死你,老公的大雞吧好不好?」

  「好,好大,老公幹我,我喜歡……」

  男人拍著女人的大屁股,用力的把大雞巴插進去……

  諸如此類的語言……

  我只是看著雜誌,不敢看二嬸,我總是很被動,希望別人來弄我。

  二嬸按耐不住了,站了起來,說:「晨兒,我剛才看你小牛子挺大的了,再
給我看看唄……」

  「嗯」我應了一聲,把褲子前面扒下來,露出雞巴,像要尿尿一樣的給她看,
這時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大了,半硬著。二嬸卻不客氣,一把將我褲子拉了下來,
退到屁股下麵,右手溫柔的摸著我屁股,左手過來用手指點我的龜頭,我的雞巴
全硬的時候大概有13釐米吧,龜頭能全露出來,沒全硬的時候,包皮在外面,
她用手輕輕點我的龜頭,我的雞巴竟然突然全硬了起來,她食指在我的馬眼上輕
輕摩擦著,雞巴里有粘液留了出來,她又把粘液塗滿整個龜頭,我當時都酥了。

  她忽然整只手握住我的雞巴,抓緊了前後套弄著,我很舒服,覺得雞巴被握
的緊緊的,又不疼。

  這時二嬸站了起來,問我:「晨兒,想不想看嬸兒的屄?」

  「想。」我已是有氣無力的回答她了。

  二嬸自己把褲子整個往下一推,她穿的內褲線褲和厚絨褲,一把就退到了膝
蓋下麵。看著二嬸毛絨絨的屄,我舔了舔乾渴的嘴唇,她又坐到小板凳上,兩隻
膝蓋劈開,褲子還在小腿上,小屋裡的燈光很暗,雖然燈泡很大,但是暗黃的顏
色看不清她屄裡樣子,只見到一團黑毛。

  二嬸的屄毛很濃,前面是個倒三角,小肚子上又幾層黑黃的妊辰紋,屄毛從
前面一直連到屁股後面,屄上黑黑的。我蹲下來仔細看,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真
人的……

  二嬸也很配合的左手扒開黑屄,讓我看到裡面的紅肉,已經是濕透了。右手
撐在木柴上,往後仰,叫我看個清楚,而我卻除了看,什麼都不會做,只是看,
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二嬸看我傻在那,站了起來,我也跟著站了起來,她又用左手過來握我的雞
巴,這時她左手沾過了她屄裡的屄水,很粘滑,我的雞巴被她這麼摸,很爽,她
右手拉住我的手,讓我從她衣服下麵掏過去摸她奶子,她的奶子比愛鳳的小,而
且下垂,不過我還沒看到,只是摸得,這是我第一次摸到老媽以外的奶。

  「想吃嬸兒的紮不?」二嬸再次引導我。

  不等我回答,她已經把毛衣拉倒脖子下,露出兩個梨型的奶,二嬸沒穿胸罩,
冬天穿的多,看不出來,我配合的把臉湊了過去,像小時候吸奶一樣吸著她的紮。
我的手也不閑著了,左手握住她的左紮,右手去抱她光滑的屁股,二嬸還是左手
擼這我的雞巴,右手搭在我脖子上,回抱著我的頭。

  不等幾下,我就射在她的手上。她趕忙把手收回來,看著我癱軟的表情,叫
我趕快穿上褲子,別著涼,然後把手上的精液抹到了木柴上,自己提上了褲子,
弄好了衣服。

  提好褲子的我馬上過來抱緊二嬸,在她耳邊小聲說:「好二嬸,我還想要。」

  聽到孩子的請求,這時的二嬸像母親一樣說:「一會兒的吧,別在外面待太
久。」我才冷靜下來,一會兒老爸叔叔他們一定會問,我們去哪了。

  可那時的我竟沒有顧及到二嬸只是讓我爽了一下,自己卻沒舒服到。

  我倆整理好,回了大屋。二嬸走在前面,一進屋,二叔問她:「你倆幹哈切
了?」

  「我給大嫂拿了兩條刀魚,讓小晨跟我去糗。」我這時才發現二嬸手裡竟提
著一個塑膠袋。原來二叔家的菜和魚也在菜窖裡放著,二嬸的意思是讓我幫她到
窖裡去拿東西去了。

  二叔也不多問了。這時卻和老爸他們喝差不多了,老爸說得回家幫老媽弄菜,
而我剛好拿了帶魚應該得回家了,二嬸說的「一會兒」恐怕是沒指望了。


               第十二章

  初二的夜晚,我回味著白天的事,睡不著,我家也有兩個裡屋,不過冬天只
燒了一個炕,一家三口都睡一間屋,不過,明天老姐一家三口過來,老媽提前燒
好了那屋的炕,我主動要求去那屋睡,爸媽是不反對的。

  一個人想著想著,就快天亮了,冬天的東北天亮的很晚,所以,見到天亮,
估計也都快6點了,這時的我忽然困了起來,迷迷糊糊一會兒就睡著了……

  我一個人在這屋睡,炕燒的熱,沒人管我,老姐應該是中午之前就到,爸媽
看我睡得熟,不管我,去準備吃的了。

  迷迷糊糊的睡著,只覺得很舒服,覺得好像有人在弄我的雞巴。好舒服,這
溫柔的手,這淡淡的體香,是二嬸,是愛鳳……

  真的是二嬸,忽然的好像要射,我醒了,也沒射出來,就看見二嬸坐在我旁
邊,右手伸進被窩裡,她在撫弄著我的雞巴。

  「二嬸,你……」

  「噓……」二嬸左手沖我做了個手勢,叫我不要出聲。

  不過為啥二嬸在這,我就這麼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她右手則是沒停下來,一
直在撫摸著我的雞巴。

  外面傳來絲絲拉拉的炒菜聲,我家的兩個裡屋也是由一個走廊穿起來,走廊
也是門廳,直接通向後面,後面是一個很大的廚房,兩個灶台,分別供兩個火炕。

  二嬸的手越摸越快,左手解開棉褲的扣子,拉我的右手從褲腰插進去摸她褲
襠,只摸到乾澀粗糙的毛,然後就摸到肉呼呼略帶點濕意的兩片。

  腦子裡全是二嬸褲襠裡什麼樣子,其實已經忘記昨天在小屋裡看過的情景,
全然都是想像的,都是記憶裡網站上圖片……

  似乎我還沒摸到什麼,自己已經不爭氣了,又射了二嬸一手,而二嬸一直只
是慈祥的看著我的臉,像母親一樣。她抽出右手來,聞了一下,還是沖我微笑,
然後拿起炕頭上的紅衛生紙,扯了一段,抹乾淨手,說了句:「該起來了。」然
後就出屋去了……

  我回過神來,爬了起來,穿好衣服,疊了被子,原來已經12點半了,老姐
和姐夫早到了,小坷和彤彤(二叔家的弟弟)在院子裡玩,院子裡掃乾淨了雪,
不冷。老姐和老媽在忙活炒菜,姐夫和老爸不知道去哪忙活了。彤彤在,二嬸來
就不意外了。

  二嬸平時來我家和姑姑家,基本上是不幫忙做飯的,不是她懶,不過一直好
像就這規矩,她歲數比我媽和姑姑小很多,大家讓著她,而且二嬸一直在城裡打
工,好像染了點縣城人的生活習慣,說話做事不似農村女人。

  中午吃飯,二叔一家都在,姑姑一家沒來,這兩天好像姑父的老爹身體有點
扛不住,那老頭子那年冬天差不多78了,所以姑父和姑姑都很小心的照顧。我
的爺爺奶奶則是早就過世了。姐夫是開出租的,社會人一個,那年28了,比我
姐還小一歲,說話很成熟,又能喝酒,跟老爸和二叔聊得很開。我是家裡第一個,
也是唯一一個上了大學的人,這時家裡人都對我莫名的有點疏遠,似乎感覺跟我
已經不是一路人了,既不拿我當大人,要我喝酒,也不當我是小孩。所以睡到什
麼時候沒人管,桌上不說話,不喝酒,也沒人理。

  吃過了飯,我見二嬸和老姐聊得很嗨,我獨子下了桌,看著他們喝著聊著,
我穿了外衣說出去網吧玩會兒去。老媽還問:「這大過年的,網吧還開門?」

  「這大過年,網吧才開門呢……」說著我就出去了。

  網吧人很多,根本沒機位,轉了一圈,我走了出來,路上碰到了李昂,他似
乎不是回家,而是去了他姑姑家。他姑姑,其實是他親媽,他爸媽沒孩子,過繼
來的。她姑姑家裡有倆閨女,到了老三生了李昂,可是她姑姑竟然不重男輕女,
愣是把個兒子給了李燕覺。

  「他一定還跟盧蘭那個肥婆(李昂他媽)生著氣。」我心裡想著,跟他走了
個過臉,穿的多,戴帽子,他沒認出我來。回來的路上我路過李昂家,她家房子
只有前院,沒後院,圍牆就接到房子上,後面留了個門,前院很大,停了一輛鄉
委的拖拉機,還停了一輛他爸的大摩托。她家把衣服晾在屋後頭,自己搭了個晾
衣繩,圍了半截的籬笆,其實就是開放的,防君子不防小人嘛,所以我上次偷肥
婆的黑絲襪才說很容易,其實就是看家裡沒人,過來拿了的。

  這次路過他家,只見小屋亮著燈,大屋沒人在的樣子,從外面基本上能看見
裡面。我閑的無聊,竟然想看看他家後院又晾著啥衣服,還真是猥瑣。我走到他
家後門,沒女人衣服晾著,卻只見全是李昂的三角褲衩,那尺寸和顏色分明是李
昂這個瘦屌的。數了一下,竟然有9條。這還真是好怪,正奇怪間,只見他那肥
婆老媽從後門走出來收衣服。東北冬天晾衣服,也是把衣服擰乾水掛在冰天雪地
裡,但是等衣服幹硬了,等風乾,其實就是等冰汽化,然後拿到屋裡炕上熱幹。
忽見盧蘭出來,我嚇了一跳,感覺像做了壞事,趕緊躲起來,她沒看見我,但其
實又一想,我又沒做錯事,幹嘛心虛……

  從側面偷看,盧蘭每一條內褲都要拿下來聞一下,似乎還挺陶醉的,這個肥
婆真是變態,難道連他兒子都不放過?肏,李昂才不會上這個肥屄呢……

  一面想著,一面往家走,路上見到了愛鳳,愛鳳裹得嚴嚴實實的從另一條路
過來,手裡提著塑膠袋,看來是去買東西了。

  「鳳姨,這是幹哈去了?」我主動打招呼問。

  「出去買袋醋,吃餃子沒醋了。」她看上去還是挺開心的回答,難道她老公
回來了?。

  「大軍叔今年回來過年了麼?」我直接問她。

  她忽然略顯失落,回答:「沒……沒有,過年俄羅斯那邊生意好,他都過了
年再回來。」

  「你家予傑呢……」剛說到這,其實我是想問她是不是一個人在家過年,忽
然覺得這麼問不對,就補充到「該上初二了吧?」

  「嗯,上初二了,今年過年在她姥姥家。」她不打自招的回答我。

  「那……那你一個人在家過年啊?」

  「哎……本來我前天就去我哥家了,我爸媽都在他家,後來我嫂子的父母這
個過年要過來葛他家過,屋裡住不下了,我就回來了,後頭我再過去。」

  聽到她說的輕鬆,看來沒啥不好的。

  她又問我:「這大過年的,你葛外面瞎溜達啥呢?」

  「我……我姐夫和我爸葛家喝酒呢,我就出來溜達溜達。」

  她又問我「那你這是上哪去了?」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找李昂去了,他沒葛家,他媽一個人在家呢……」

  愛鳳跟李會計家不熟,我這麼說反正也沒錯。

  「哎,他爸又沒葛家吧?」她突然八卦的問起來。

  「沒有啊,咋的了?」其實我也沒進李昂家,到底在沒在家我他媽哪知道。

  「聽說李會計和尚主任(婦女主任)搞上了……」說到「搞」似乎覺得在我
這個大學生面前像是吐了髒話,突然不說了。我倒是不在意,回問到:「真的假
的?」

  「聽說都葛一塊睡覺了。」她忽然有興致的說到。

  沒想到她居然也有這麼八卦的一面,不過如果是真的,可憐了李昂和他的肥
婆老媽,要被人背後指指點點。

  愛鳳又說「你沒聽說吧,李會計和他媳婦兒早就沒感情了,尚潔(婦女主任)
離婚之後,他倆就一直勾勾搭搭的。」

  「那盧……姨……不知道麼?」我差點直接喊盧蘭。

  「你說他媳婦兒呀?應該也知道吧,但是不知道為啥不離婚。」

  一邊說話這,就一邊到了她家。她問我:「你不想回家,要不上俺家坐會兒
吧,反正我一個人在家也沒意思。」

  「好啊。」我是求之不得的……


               第十三章

  進了她家屋,她脫了羽絨服和帽子,又脫了外褲,穿著厚毛褲,直接上了炕,
屋裡挺暖和,她炕上還放了個小桌,桌上有個盤子扣著另一個盤子,她把炕頭的
醋瓶子拿起來,把塑膠袋裡的袋裝醋咬了口,往瓶子裡倒,看著她家乾淨的炕上
只有一條毛被,桌子上放著空碗筷,知道她是餃子剛出鍋,才發現家裡沒醋了。

    她一邊到醋,一邊叫我上炕,我不客氣,這幾上了炕,坐在炕頭,沒脫羽絨
服。她又說:「你吃點不?」一邊把扣著的盤子翻開,熱氣就冒了出來。「芹菜
肉的。」她又說著。

  「不吃了,我剛才吃挺多的。」家裡糊了豬頭,我吃了不少肉。

  「那你幫我把影碟打開,我剛開始看。」

  我把VCD遙控器打開,裡面放的是啥已經忘了,看來她這個過年,就是一
個人坐在炕上,披著毛被,看著影碟……

  「夫妻感情不好,對孩子也是由影響啊……」我沒在意電影,竟莫名其妙的
冒出這樣的話,當然我還回味在剛才的李會計出軌的事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她似乎是想到了自己,或是以為我在說她,吃餃子的筷
子有點夾不動了。我覺得不對勁,又說到:「其實我跟李昂還挺好的,聽說他跟
她媽最近也不好。」

  說到這,她才意識到我還在聊李會計家的事。

  「可不是嘛,聽孫奶奶他們說的,李會計和她媳婦兒老打孩子。」她又八卦
了起來。

  原來是真的,怪不得上次看到他,臉上還有傷。

  我問愛鳳:「李會計是天天不回家麼?」

  「好像是現在就住在尚潔家……就葛咱們前面兩趟杆……」

  「啊?這麼明目張膽啊?」

  「可不是嘛,真不要臉。」

  我又追問:「那尚主任家沒別人啊?」

  「她好像也有個兒子,跟她前夫了,都不葛鄉里住了。」

  李昂真慘,我這樣想著……

  忽然沒了話題,我也不往下說了。她看著電影,吃著餃子,也沒理我。

  「鄉里傳的是真的麼?」我小聲問。

  她卻似晴空霹靂一般……半天沒做聲。我也不知道為啥會在這時問她這個。

  「鄉里傳的啥?」半響她回問我。

  「大軍叔在俄羅斯又找老婆了……」

  聽到我問這個而不是她被梁虎子強姦和大毛勒索的事,她似乎松了一口氣。

  「別聽別人瞎說,大軍每個月都給我郵錢,那邊生意好,忙的要死,沒時間
回來,鄉里人就瞎造謠。」

  這時我的摩托羅把手機響了,是我老爸打給我的。

  我接了電話,說在愛鳳家,老爸則是叫我回去,二嬸回家了,老爸、二叔、
老姐和姐夫打麻將,我媽在刷碗,叫我回去看孩子。我只得應了回去。

  到了家,我帶小坷玩了一會兒,他就困得睡了,牌局還立著,老媽收拾完了
在旁邊看,她不會玩,也沒啥意思,我坐過來,跟大家隨便聊兩句,聊到鄰居老
孫頭家,原來老孫頭上個月已經死了,難怪剛才愛鳳只提到孫奶奶,沒提到孫爺
爺。

  這個老孫頭死的時候才78,不算很老,可是印象中,我很小的時候,他都
老的不像人樣了,耳朵還有點聾,但是喜歡聊天,也喜歡傳八卦,他那個老婆子,
更喜歡傳,那個老孫婆子比老孫頭小7歲,那年才71,身體很好,說話很快,
喜歡扯八卦。那個過年,老孫婆沒了老頭竟然並不很傷心,沒去和兒子姑娘住,
硬要在家一個人住,初一她家挺熱鬧,兒子姑娘都來了,到了初二就沒聲音了,
燈亮著,她一人在家。

  無聊的時間過得還挺快,很快就天黑了,我們下午2點多吃的飯,他們喝酒
一直喝到5點多,這會兒還在打牌,竟然不喊餓,我餓了自己去廚房端餃子出來
吃了點。實在無聊不想看他們打牌,就又出去轉轉了。

  這次天黑了,我拿了手電筒出門,本來想去愛鳳說的尚主任家偷看,看李會
計是不是在她家鬼混,結果沒找到她家在哪,回來的時候繞過了愛鳳家後院,看
到老孫婆家的燈亮著。這老婆子一個人在家過年幹啥呢?我又八卦了起來,我回
到自己家院子,沒進屋,悄悄走到後院,從我家院牆翻到老孫婆家院裡是很容易
的。到了她家院裡,看見窗簾拉著,但隱約感覺,屋裡不是一個人。

  「嗯……嗯……幹的爽不爽?」這是個老頭子的聲音,當然不可能是老孫頭。

  「嗯……嗯……爽,幹屄爽,幹屄爽……」老孫婆,這是老孫婆的聲音。這
是我把耳朵貼到她家後窗上聽到的,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對比很清晰。

  「老哥真厲害,幹贈麼半天呢,真厲害。」竟然還有第三個聲音,也是個男
的。

  「厲害不?啊,厲害不?」還是在幹的那個老頭子。

  「厲害,厲害,是不,跟小夥似的,厲害,是不,厲害。」老孫婆喘叫著。

  隱約能聽見一點點啪啪的聲音,說話的聲音是很清晰的。

  「老五也行,老五來呀,幹屄爽,爽不爽,嗯?爽不爽?」老孫婆繼續喘叫
著並問著另一個老頭。

  「我不行,你倆幹,你倆幹,老林老厲害了,老林厲害。」這個叫老五的誇
著在幹的老林。這個老五和老林都是誰呀?這窗戶有亮光,卻拉著窗簾什麼都看
不到。

  「老五你一會兒來,我先幹,我先幹,幹屄爽不?啊?爽不?」這個老林還
得意的問。

  「幹屄爽,幹屄老爽了,老林厲害。老林幹,老林厲害。」老孫婆附和到。

  「老五你行了不?我弄完了。」沒有預兆的就完了,啪啪的聲音戛然而至…


  「我不行,我還不行……」老五的聲音有點喘,但卻說著自己不行,老年人
的幹屄對話好簡單,剛才還高頻率的啪啪,這會兒就停了。

  後來隱約聽到幾個人穿衣服,說了些什麼沒聽清,待沒什麼聲了,我跳牆回
到我家院裡。又跑到前院,坐等幾個人出門,我倒要看看這些個老不正經的是哪
路高人……

  等了好久,並沒人出來,她家沒後門,難道就在屋裡睡了,過不多時,老孫
婆家的燈關了,果然是該睡了,我一直沒開手電筒,怕被人發現,這時我蹲在自
家門口已經有點冷了,忽然,老孫婆家的院門開了,那柵欄門居然沒出聲,只見
兩個黑影鬼鬼祟祟的出來,從房屋出門到走出院門竟悄無聲息,我躲在自家院裡,
借著天黑,沒人發現,兩人只是在白雪的映照下只能隱約看到人形……

  我沒跟上去,徑直回了屋,才發現時間已是8點多,一桌人還在打牌,老媽
則是睡了。我也回屋睡下。半夜再醒來,老媽老爸睡在一個被窩,小坷睡在老媽
旁邊,老姐和姐夫不帶孩子睡?

  我爬起來尿尿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沒摸到燈繩,我小心翼翼的摸索著棉拖
鞋。走到門廳,聽到那屋有聲,不過失望了我,並不是老姐和姐夫的叫床聲,兩
人在小聲吵架。

  「那你還去找他幹啥?」老姐問姐夫。

  「都回家來了,還不得去,你不去,他也得來找我。」姐夫小聲的說。

  「還差多少啊,竟他媽給我招事。」老姐責怪的罵姐夫。

  「他都說了,過了年回去再說,在家就算了。反正也沒跟我要。」平時五大
三粗對姐姐吆五喝六的姐夫這時候好像怕了姐姐。

  「你就作吧,到底多少啊,也不跟我說個准數,還得多少……我……煩……
你倆他媽的惡不噁心,肏你媽的……就不信……能咋的……就是個雞巴卵子……」
老姐嘮叨了一堆,一些重點的話說的很小聲,沒聽清。

  「小點聲,在家呢別說了,回去再說吧。」姐夫停止了爭吵。

  這幾天過去,在沒什麼事,老姐和姐夫在家住了兩晚初五就回去了,二叔和
二嬸則是初十回了平安(縣城),這段時間都沒再有和二嬸單獨的機會,愛鳳那
裡也沒再去過,老孫婆的事我也沒那麼關心,村裡的老頭不正經的多了,老年人
也有性需求嘛……

  這天姑父的老爹住院了,姑父租了個小轎車載他老爹去縣裡醫院,開車的叫
林軍(農村叫什麼軍的很多),是富壯的堂哥,快四十了,車是他自己的,其實
他沒錢,在縣裡也是打工,不過挺虛榮的,買個小車,說是拉貨方便,其實小轎
車拉個毛線貨,不過鄉里村裡有人結婚接親租他的車用,還能賺點。給姑父的老
爹送到了醫院,姑父的妹妹在醫院照顧,檢查了一下說是問題不大,就是要住兩
天院。姑父回來之後,要表示表示,在家擺了一桌宴請林軍,因為林軍是朋友,
租車只收了個油錢。吃點好的,姑父把在家無聊的我也叫上了,我一個人去的,
去了才知道,原來姑父擺了一桌,卻沒幾個人來,我是來湊數的。飯桌上是姑父,
姑姑,她倆的孩子,林軍兩口子,林軍的老爹還有富壯和另外兩個鄰居。

  吃飯沒啥好表示的,不過有兩個聲音卻提起了我的注意。沒錯,老林和老五。
這老林正是林軍的老爹,而老五則是鄰居馬老五。這老林應該有個七十五六了,
不過身體確實還挺硬郎,想到那天的表現,覺得完全沒有違和感;而那個老五,
正如那天的表現一樣,除了一臉猥瑣的皺紋,完全就是一個糟老頭子,他應該不
到七十,卻看著比老林還老,沒精神,牙都掉了很多,這麼噁心的老頭子,老孫
婆怎麼吃得下?

  看著這倆人桌上還一唱一和嫣然主角樣,我只覺得好笑,又想起那天的對話,
更覺得好笑。而林軍呢,則更不是什麼好鳥……


               第十四章

  開學前一直也無聊,大學的寒假沒什麼作業,元宵節那天,我去了趟縣裡,
藉口是高中同學聚會,聚會是真有,我卻沒去,因為QQ群裡最後確定的聚會人
員大部分都是男的,還有些複讀的同學。我來到縣城完全是舒展一下筋骨,太無
聊了。

  縣城還是有點意思的,玩的多一些,網吧「豪華」一些,遊戲廳、書店、烤
冷面,還是都挺有意思的。我還是到了學校轉了一圈,高三已經開學了,為了沖
刺高考,我專門去看了複讀的濮偉,他是我高中的同桌,也在他複讀的班上見到
了李昂,我們那年的複讀生統一安排了兩個班插複讀生,當然也有學習好的和花
錢的去了好的班級。李昂臉上的傷還沒消乾淨,惆悵的表情還是寫了一臉,見到
我,沒理我,假裝沒看見。

  我跟偉哥聊了幾句,就離開學校去完成老媽給的任務,給老姐送介紹信,好
像是老姐要申請什麼保險,要鄉里開介紹信證明的。

  我來到老姐的美甲店,她那個店只有4平米左右,就是個很簡單的臨街鋪,
裡面有兩個坐位,老姐一個人忙,可以招呼兩個客人。老姐在店裡打扮的還挺時
尚的,畢竟美甲也是個時尚的行業。羽絨馬甲、黑色的緊身毛衣,紅黑格子的包
裙,下麵是緊身褲和皮靴。不協調的白妝,塗了個大紅嘴唇,綁了個幹練的小馬
尾。看著這個誇張的化妝,我想笑。我交了東西,說去同學聚會了。老姐沒管我,
給客人塗指甲。沒走多遠,我回頭看,發現那個塗指甲的客人已經走了,老姐正
準備關門,這時姐夫的計程車也剛好停到了姐姐的店門口,我遠處眼看著老姐鎖
了捲簾門,上了姐夫的車。

  沒去同學聚會,我去了網吧,找了個比較好的地方上網,這裡的網費收兩塊,
條件卻很好,跟長春收兩塊的差不多。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打了一會兒遊
戲,覺得有些累了,打開了黃網,這時的我已是輕車熟路,而且也不在意旁邊的
屌絲一直在偷瞄過來。

  網吧窗是拉著窗簾的,我旁邊的屌絲沒一會就走了,我又打起了遊戲,旁邊
來了個抽煙的傻屄,打遊戲還他媽的亂吼,我有點煩,伸了個懶腰,順手拉開旁
邊的窗簾想看下天黑了沒,下午7點半,有最後一趟回家的大客車。

  這不是姐夫的車麼?拉開窗簾的我竟看到一樓停著姐夫的車,網吧在二樓,
我覺得很詭異,老姐和姐夫來這幹嘛?車停在樓下,那她倆不就在樓上,也許就
在二樓……

  順著這麼想,我環視尋找著她倆的蹤影,卻只見姐夫鬼鬼祟祟的一個人走出
來,然後上了車,開走了……

  我把窗簾挑開一個縫,一邊心不在焉的玩著電腦,一邊觀察這外面,天還沒
黑,我看了半天才發現原來對面這裡是一個旅店。而緊接著不久,林軍走了出來,
緊接著是老姐,然後是一個大肚子的光頭,老闆的打扮。老姐走出來後,笑嘻嘻
的和倆人說了兩句,就自己往下面走了,而林軍和光頭則上了剛才姐夫停車旁邊
的一輛轎車,那車不是林軍的,那個光頭老闆開了車走的,超過了走路的老姐的
時候,還和老姐打了個招呼,老姐表情很曖昧。這事肯定沒這麼簡單,我總是往
邪惡上去想,而很多事情其實也都是顯然的。

  我下了機,跟了出來,老姐只是走路回到她的美甲店,就像我走路來上網一
樣。

  我沒再進去看她,但這時我萌生了個念頭,我要留下來看看她們怎麼回事。

  我等了一會兒,到了8點多,給老爸打了電話,說是聚會很晚結束,沒趕上
回家的車,晚上去老姐家住一晚。老爸肯定沒意見,接下來是給老姐打電話,誰
知她卻不讓我去,說是姐夫回去的晚不方便,那有什麼不方便……愣是給我推到
二叔那去住了……

  給老姐打完電話才給二叔打電話,二叔只是答應了一聲說來吧,沒提別的。
二叔開廠裡的車送貨,二嬸在流水線上作業的,二叔和二嬸在糖廠附近租了房子。
這還是我第一次去二叔和二嬸租的房子。二叔家離老姐家有點遠,在縣郊附近了,
因為離著糖廠近。按照二叔告訴的路線,我等了一班公車,下車還要走一段路,
快9點才到。

  二叔那裡很好找,因為縣郊已經很偏僻了,路上都沒了路燈,亮燈的人家不
多,我直接找到了推門進來。二嬸一個人在家,看到我也驚訝,不用接我居然能
直接找進門。她問我吃過飯沒,在路上啃的速食麵的我愣要說是在濱江飯店吃的
大餐。二嬸也沒多問,把我讓進屋來,給我拿糖什麼的吃,這糖我實在吃不下,
每次他倆回家都要給親戚鄰居們帶上好多。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小房,縣郊的房
子跟農村的也差不多,難得這個不足50平米的小平房還有獨門獨院的配置。房
子緊鄰旁邊兩家,不過似乎旁邊也沒人住,屋裡只有兩間,靠外面的一間像是客
廳,不過只用來當倉庫,放的很多麻袋、汽車配件、酸菜罎子和建築材料,靠裡
面的房間是臥室,只有一間炕,屋裡連個電視都沒有,連接裡外兩屋的走廊稍微
寬一點,既是廚房,又是燒炕的爐灶。

  我直接進了裡屋,裡屋很小,除了一個能睡3個人都有點擠的炕,還有一米
寬的地板,要脫了鞋進地板,我直接上了炕和二嬸聊了起來。

  本來說來二叔家我是沒興趣的,因為知道二叔和二嬸這裡不寬敞,又沒有和
二嬸單獨的機會,所以一路上我都不興奮,看到二嬸一個人在家當然先問二叔哪
去了。二嬸說二叔晚上要去給廠裡上貨,8點多才出門,要晚一些才能回來。二
叔開的是廠裡的小貨車,平時拉完貨直接停到這小院裡。

  二嬸接著又責怪我:「你沒事上你姐家去幹啥,她都不葛原來那房住了。」

  二嬸說的原來那房是在她美甲店附近的一個小康樓,也是租的,挺寬敞的,
離我們高中也挺近的,上高中的時候我就去住過。不過老姐搬家應該連爸媽都不
知道,二嬸怎麼知道。

  「不葛那住了,那上哪去了?」

  「就你姐夫他爸原來那個老房,挺破那個,你可能沒去過,在愛民街內嘎。」

  那裡我是知道的,老姐和姐夫結婚的時候,姐夫家窮的叮噹響,老姐就是看
中姐夫高大帥氣,又勉強是個城裡人愣是要嫁給姐夫,那個老房子,我是去過的,
不過都十來年了,後來姐夫還挺孝順,倆人賺了點錢之後給他爸媽買了個面積不
大的小樓房,自己也租進了樓房,日子過得也體面。怎麼突然又回小破房了?

  「所以我說你去麻煩她倆幹啥……」二嬸又說到。

  「啥時候的事,咋我媽都不知道呢?」

  「年前的事了,她倆日子最近好像過得挺緊的,年前還來跟你二叔借過錢,
當時我倆手上也不多,給她串換了五千,過年的時候偷摸給我的,沒讓你爸媽知
道。」說這麼秘密的事,二嬸是把我當大人看待,知道我不會回家亂說。不過想
想老姐和姐夫過年在家的時候半夜說的話,就能對上了,那時候好像也是在說借
錢的事,不過怎麼好像是誰催他們債似的,二叔和二嬸不是那樣人,而且其實二
叔有錢,只是不願意借給老姐。二叔在廠裡上班好多年了,雖說不是正式員工,
但是也存下來不少錢,只是他們並不願意借給老姐,人越是困難的時候借錢越難,
債主怕你還不上,尤其是親戚……

  不過我還是一頭霧水,不用租房,能省很多錢,倆人還都好好的工作,怎麼
會缺錢,除了二叔這五千,應該還有更讓她倆為難的事,她倆究竟是碰到啥事了。


               第十五章

  我不解的搖著頭,腦子裡還是在想剛才老姐和姐夫相繼走出旅店的事,這事
我是沒敢跟二嬸說的。沉思之際,二嬸突然湊過來,雙手搭在我脖子上,嘴唇就
遞到了我嘴邊,卻沒親上,只是面對我很近說到:「想嬸兒了不?」

  「……我……額……」我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嬸兒可是挺想你,剛才你二叔說是你打電話說要來,給我高興壞了,誰知
道你這小沒良心的是讓你姐攆出來才上我這來的。」

  聽到這裡我緩過神來說到:「二叔在家,我過來看你倆恩愛,讓我吃醋啊?」

  看我這麼調皮的跟她調情,她也開起了玩笑:「咋了,乾著急吃不著,心裡
難受啊?」

  「切,我才不難受呢,你倆還能當我面咋地呀?」我也不甘示弱。

  「當你面肏屄,饞死你,就饞死你。」說著還親了我嘴一下。

  我收了一下脖子:「你倆兩口子,幹啥不行,關我啥事,倆臭不要臉的在人
面前肏屄,還不害臊。」

  這時的我下面已經是硬邦邦的,二嬸沒再回我,直接親了上來,咂咂的出聲,
右手不閑著,下去解我褲子,拉下我的內褲,把雞巴掏出來露在外面,溫柔的摸
著。我也不客氣,同樣雙手去退她褲子,她穿了毛褲沒穿外褲,我兩隻手直接勾
住三層褲子就往下扒,她也很配合,剛扒下一點,就抬起屁股跪了起來,讓我輕
松把褲子退到膝蓋,我沒繼續脫,忍她跪在我面前親我嘴、摸我雞巴,我兩手摸
著她屁股。

    二嬸的吻技很好,還不時用舌頭舔我嘴唇,我也用舌頭回應,我倆的舌頭纏
繞在一起。這時她左手也摸下來,兩手摸著我的雞巴,嘴裡說著:「好兒子,牛
子真硬……嗯……嗯……牛子真大……」然後雙手就繞道後面去扒我的褲子。我
也很配合,也跪起來,讓她把我褲子退到膝蓋上面,我倆就變成了對跪著,但沒
有撅著屁股,嘴卻是一直沒分開。

  二嬸兩隻手溫柔的揉搓著我的雞巴,我流了好多水出來,她便把水抹到手上
和我雞巴上,在她的手裡,雞巴柔柔滑滑的很舒服,幾乎就要受不了了,感覺到
我的反應,二嬸很有經驗的移開雙手,在我的兩個大腿根部稍用力的捏了一把,
我順時感覺到了槍口的子彈收了回去。二嬸停直吻我,躬下身子,一口就把我的
雞巴含在嘴裡。這一口含得很大,只一口就把個雞巴全吸在口中。我全無防備,
平生第一次被口交,雖然在片裡看過,小說裡看過,圖片上看過,可是親身體驗
還是第一次。

    二嬸的舌頭很細膩,雞巴在嘴裡濕潤潤的比在粘液的手中更柔滑,二嬸並不
是像歐美黃片裡的女人吸的很大力,而是輕柔的用舌頭和嘴唇包裹著我的雞巴,
用舌頭輕輕攪動著龜頭和馬眼,而且幾乎並沒有抽插的動作,只是全部將我的雞
巴含裹在嘴裡,只靠嘴唇和舌頭按摩著。儘管是輕輕的吮吸,可我還是受不了了,
也就是過了十幾秒,我就射在了她的嘴裡。她也嚇了一跳,沒想到我這麼快,而
且都沒來得及叫出聲,不過她還是不緊不慢的輕輕吮吸著,讓我把精液射完,這
次用力的裹了口,吸出了我陰莖裡的最後一滴精液。她閉著嘴,夠了一張衛生紙
來,吐了出來,然後喘起了大氣,畢竟憋氣了一會兒。我則是跪在原地,輕輕喘
著氣,看著她,這是我第一次射在女人的身體裡,雖然只是嘴裡,但是我認為這
就是搶走了我的處男身。

  「牛子這麼大,咋這麼快呢……」略顯得意的二嬸還說著風涼話,壞笑的看
著我,一邊擦這嘴上的精液。

  「我這是第一次,第二次就好了。」我想解釋,不過著急沒解釋清楚,我想
說的是,男人第一次射精會很快,等下第二次就會久一點。不過她大概以為我說
的是我處男身被破所以很快。不過她並不在意,反正她有把握拿到我的第一次,
而這時的我在她面前也並沒有顧及自己的尊嚴,我這一刻就是二嬸的人,是二嬸
的玩具。

  「你這味兒腥氣重,最近上火了吧。」她這樣問我,我卻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沒回答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我說你的精子騷味重,還黃,挺濃的,說明最近上火。」她繼續解釋到。

  「你還吃了是咋的,這玩意不就這味兒麼……」我每天擼管,怎麼會不知道
精液的氣味。

  她嘲笑的解釋到:「那不是,你要是吃肉吃多了,就腥味重,你要吃水果吃
多了,就清淡,上火了就黃。」

  聽到這我覺得好笑,說:「上火了尿還黃呢,這玩意不就跟尿一個味?」

  「竟瞎說,精子是能吃的,從味道能看出來身體狀況。」她說著好像自己是
個中醫似的。

  雖然覺得好笑,不過突然想到難道這女人經常吃精子,這麼有經驗,於是問
她:「你還天天吃啊?這玩意補不?我二叔還不讓你吸幹了?」

  聽我這麼問,她居然嚴肅起來:「你二叔的我當然吃過,不過他身體不行了,
稀了光湯的……」說著便有些失落。

  我也失落,原來她每天都有在給二叔口交,這讓我還有點噁心,不過我沒接
她的話。

  「你二叔……早就不行了……」她擦完了嘴,提著褲子無奈的說著。

  見她提褲子,我也提了提褲子,不過我沒全提上,還把雞巴露在外面,一邊
問她:「二叔咋不行了?」

  「你二叔好幾年前就陽痿早洩了,但是他還色,還背著我去找過小姐,開始
還偷摸的,後來連我都應付不了了,就把找小姐的事都跟我說了,還說是老林
(富壯他爸,一起在糖廠上班)他們帶他去的,我都不好意思說他,她就是個色
狼,自己偷摸存錢找小姐,陽痿就找小姐找的……」

  說到這似乎還有點憤恨,原來,二嬸是欲求不滿,聽到這些也很同情她。

  二嬸又接著說:「我就是心眼好,沒跟他鬧,要換別人早雞巴跟別人跑了…
…」

  我看著自己的雞巴,心裡說:「二弟呀,你也是不爭氣,你今天這個表現,
雖說是第一次,也跟早洩沒啥區別。」

  「後來他還吃藥,葛廁所看的小廣告說打一針就能治陽痿,他還真去了,結
果屁用沒有,就拉了兩天肚子。」說到這覺得好笑,她的臉上又見到了笑容,看
來這默認了這種遭遇。

  「你別著涼了,把褲子提好。」看見我還晾著雞巴跪在炕上,她趕緊心疼的
過來了幫我提褲子。

  「不用,我就想涼涼。」

  見我不想提褲子,二嬸也不再幫忙,繼續說到:「後來吧,他還是色,不敢
出去找小姐了吧,跟我幹也不行,硬不起來,經常的,想肏我,使不上勁,看著
乾著急,還買偉哥吃,也不管用,就是硬不起來,後來也不跟誰學的,讓我給他
嗦了雞巴,他說那樣得勁兒,嗦了不了多一會兒就出水了,跟尿了一樣,那精子
就是淌水淌出來的,有時候還是滴出來的。我看他這樣早晚前列腺。」

  原來二嬸口技好,還是二叔唆使的。見她越說越來勁,我也插嘴問她:「那
他身體能行嗎,沒啥病吧?」

  「他個葛上醫院看過,沒啥大事,有點前列腺炎,就是晚上完蛋,長了個擺
設能撒尿,不能肏屄的廢物。」

  聽她粗口連篇的,我竟然又有了感覺,畢竟年輕,雞巴又微微硬了。

  「射的水也是稀了吧唧的,得虧你弟弟生的早,要不我這輩子怕要不上孩子。」
她繼續說著,也看到了我的反應。

  「那你能受得了麼?一個人守活寡似的,還得伺候他。」這一刻我是站到二
嬸一邊的,心疼她的遭遇,鄙視著二叔。

  「那能咋辦,彤彤都這麼大了……」二嬸越說越心酸……

  「嬸兒,那你自摸不?」

  「你說摸屄呀?摸呀,那管啥用。手能跟牛子比麼?」二嬸說著牛子,一邊
摸了摸我的雞巴,又硬了。

  二嬸摸著我的雞巴羡慕的說:「還是真牛子好……」看到我的雞巴已經硬的
不行了,她抽回了雙手,自葛雙手一下子就把褲子全脫了,甩在炕頭,然後躺在
炕上,劈開腿對著我說:「還瞅啥,傻兒子,快來……」

  看著她濕漉漉的屄,我咽了口口水,想到那天在小屋裡烏漆嘛黑的看不清楚
的一團黑毛毛的屄,原來長的這麼好看。

  我沒幹過屄,沒幹過可看過不少,居然沒猶豫的就頂了進去,昏天黑地的亂
動,沒個章法,卻感覺很自然,不過二嬸是不滿意的。

  「你別他媽亂頂啊……嗯……啊……不是這樣……」

  我停了下來,雙手撐在炕上,茫然的看著二嬸……

  「你前後動,別亂擰。」二嬸指示我要有節奏前後動,不要來回晃。

  「嗯,嬸兒,你教我……」說著慢慢的挺了屁股進去,慢慢的前後動。我已
經忘記了當時的感受,只覺得下面酥麻的,滑膩的,頭腦卻是空白的,我本能的
頂插著,二嬸的屁股和貼在炕上,兩腿翹起來,還穿著上衣……

  「你把那褥子給我墊屁股底下,我這炕上燙,你這顧雍顧雍的屁股都給我蹭
熟了……」二嬸一邊說著一邊脫毛衣。

  我則是不甘心拔出雞巴,直接伸手把個褥子扯了過來,左手抱著二嬸的屁股
抬起來,右手墊下去。二嬸脫了毛衣,卻不脫線衣,我也不理,只管自己捅屄。
感覺這會兒順手了,也熟悉了,肏起來舒服了些,不自主的去親二嬸的嘴,她也
不避諱,直接咬住我的舌頭,我倆口水交纏在一起。

  她喜歡用力舔我的嘴唇外面,我喜歡吸她的舌頭,二人昏天黑地,已是不已。
屋裡盡是嗯嗯的聲音,這一邊親著,一邊幹著,沒過幾下,我又受不了了,這次
來的很猛很快,我直接沒控制住就噴在了二嬸的屄裡,嘴上也「啊」的叫了一聲。

  「又來啦?……哎呀……你這獻世勁……」二嬸感覺到了我下麵的噴射,一
臉嫌棄的趕緊推開我,自己拔出來,看著下面一直在往外流的精液,著急的用手
抹著。

  「趕緊把衛生紙遞給我……」二嬸右手指著炕頭的衛生紙,叫我拿給她,我
懵了一會兒了,趕緊去拿。

  「來的快,射的也快,咋跟你二叔一個樣……」略顯嫌棄的口氣下似乎還帶
點玩笑。

  「我……我第一次嘛……」

  「剛才不都射過一次了麼?還這麼快,我看你家有遺傳……哈哈。」二嬸擦
乾淨了屄上的精液,趕緊把紙和剛才用過的紙都撿起來,沒穿褲子,就只穿著線
衣,踩著拖鞋出到走廊,把紙都丟到了爐子裡。

  我聽到二嬸的話愣在那裡,別是我們家真有遺傳吧,我們家男的都不行?我
爸行不行?沒看過,那我……以後……

  看到我茫然的坐在炕上,二嬸趕忙說到:「別胡思亂想,嬸兒跟你鬧玩呢,
趕緊把衣服穿上,待會兒你二叔回來了……」說著她自己也穿上褲子和毛衣。

  我還是不敢相信的,一邊穿著褲子,一邊害怕的看著二嬸:「那二叔以前也
跟我這樣不?」

  「哎呀,傻兒子,別胡想了,你二叔以前也不這樣,你這就是第一次不會幹
……以後就好了。」

  其實我也不清楚剛才幹了多久,只覺得爽,其實好像還挺久的,最少得有幾
分鐘,不過看著二嬸嫌棄的表情,感覺真是對不起她……

  「那二叔第一次啥樣啊?」我又呆呆的問著二嬸。

  「那多少年前的事了,誰還記得,你二叔剛結婚那前兒挺老實的,跟我之前
應該都沒幹過,我也沒幹過,他反正年輕的時候還挺厲害的……」

  想到二叔年輕時還挺厲害的,而我年紀輕輕就這麼差,真為我的以後擔心,
別連二叔現在都趕不上,哎,不過我自己擼的時候還行啊……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7-12-15 11:57 編輯 ]
2017-12-15 0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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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身(又名晨哥情史)(16~20)作者:李贏強(矩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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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念之身(又名晨哥情史)


作者:李贏強(矩震)
2017/12/29發表於:SexInSex.net

               第十六章

  胡思亂想著,二嬸已經把炕上的被褥鋪好了,東北農村家裡都沒有洗澡的地
方,大家都是半個月洗一次,晚上到點就直接睡了。二嬸剛才屄裡有精液,她出
去找了個盆還是洗了一下,我一個人鑽了被窩,胡思亂想著。

  「二嬸那麼缺男人有沒有跟別的男人幹過?她這麼騷,又這麼會肏屄,經驗
這麼豐富,肯定外面有人,不然二叔滿足不了她,這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
她能受得了嗎?那她找的誰呢?富壯他爹?……」我胡思亂想著,二嬸洗好了進
來,也鑽進了被窩。

  她家的炕燒的比較熱,一般人睡不下炕頭,她讓我睡炕梢溫度正好,她睡在
中間,炕頭留給二叔,二叔喜歡熱。等二叔回來,這麼大點的炕就擠滿了。

  「你以後也注意點,我沒上環有了可咋整。」二嬸提醒的說。

  「啊?能懷孕麼?」我當時是不懂的,以為不戴套女人就一定危險,會不會
懷孕只是幾率問題。

  「應該沒事,這兩天應該是安全期……」

  我當時也不懂啥事安全期,不過放鬆了一下會她一句玩笑:「反正有了都是
俺老李家的種。」

  「滾犢子,別瞎說。」

  看到她也放鬆,知道應該真的沒事,不過又不安心的想了剛才亂想的,話到
嘴邊就問了出來:「嬸兒,你跟別人幹過沒?」

  「嗯……幹過。」

  聽到二嬸清脆的回答,有點失望,也有點噁心,別的男人,一定是廠裡的糟
老爺們,大老粗,想想也噁心。

  「誰呀?」我繼續問二嬸。

  「嗨!別提了,你猜咋的,你二叔不是不行了麼,怕我生氣,還說要不讓我
出去找個男的,就是找個小三,他不管,我才不幹呢。後來有一次他是真不行,
我氣的夠嗆,他第二天把俺們廠新來的開車的小武叫來了,那小子才20多歲,
外地人也沒個對象,你二叔跟他說好了,讓他別說出去,就給我幹了……」

  「那後來呢?」我著急的問著。

  「你聽我說呀,這不小武還挺厲害的麼,幹了兩次反悔了,說是覺得這樣耽
誤他找物件,然後就跑了,工作都辭了……再之後就再沒找過,這事你找誰誰樂
意啊?」說到後面二嬸略有心酸的表情。

  「那不得,二嬸你這麼年輕漂亮,找男人還不大把的,白給的屄誰不肏……」
聽到二嬸說只讓一個外人幹過,我心裡平衡了,而且高興起來,開起了玩笑。

  「淨扯淡,年輕漂亮啥,這年頭好男人誰找你呀,那大街上天天逛窯子的男
人,你敢讓他幹那?不染你一身性病。」

  聽到二嬸說性病,我也才意識到,其實如果要擔心著女人被人肏多,不應該
是噁心,而是危險。

  「以後你出去也是,帶個套,別五馬長槍的,一來安全,二來能避孕……」
二嬸給我講著經驗,我也才意識到剛才她說以後注意點,不是說我以後別射她屄
裡,而是說以後叫我跟別人也都注意點……

  就這麼我倆在被窩裡說著聊著,卻沒敢再亂動,不知道二叔啥時候就回屋了。
沒過多久就睡著了,二叔那天回來的比較晚,大概12點多了才回來,二嬸是睡
熟了,二叔有鑰匙,自己進來沒吵別人,我睡得淺聽到了,不過沒做聲,知道他
回來了,只是裝睡,心裡還是有點緊張,二叔也沒幹別的,似乎喝了點酒,回來
脫了衣服躺炕上就睡了……

  一夜無書,第二天許是我太累了,睡到9點多才自然醒,二叔和二嬸都已經
出門了,我看了一眼手機,二嬸有給我留了一條短信,說是叫我中午留在家裡吃
中飯,不過沒說早飯的事。我起來穿上衣服,炕已經涼了,灶臺上的鐵鍋裡餾著
饅頭和昨晚剩的茄子,灶底的火馬上就快滅了。我簡單墊吧了一口,沒把爐子裡
的火升起來,屋裡還是有點冷了的,我疊了被,穿了羽絨服出去待會兒。

  二叔住的這邊比較偏,我本來想就近找個網吧呆上兩小時,然後再回來,沒
想到走了20多分鐘竟然沒找到個網吧,走著走著就來到黃小二路了,就是我買
《茶餘》的報刊亭那邊,其實這破雜誌滿大街的報刊亭都有賣,只不過這裡比較
明目張膽,而且種類比較多。這邊跟二叔上班的糖廠是兩個方向,我也是閑的就
又去報刊亭看看,這裡果然已經不賣《茶餘》了,只有些《知音》、《讀者》的
正經刊物。我晃了一圈,往熟悉的路上走,就是一中附近,竟然遇見了蹺課回來
的汪權(次要人物一個),他是我高中同班同學,當然複讀了,不過這小子複讀
也不認真,總蹺課出去上網什麼的,他看到我,主動過來打招呼:「晨子……肏,
你幹哈呢?」

  「權子啊……我上我姐家去,葛這經過,溜達溜達……」

  「昨天你咋沒來呢?」他這個話當然是問昨天的同學聚會怎麼沒到,我一下
子懵住了,忘了這茬……

  「昨天家裡有事,沒過來……」懶得理他,隨便應付他一下。

  「今天咱班還有幾個人都在,晚上還聚,就葛咱學校對面那個嶺哥,一會兒
來呀……」說著權子就一路小跑著回學校那邊去了。

  嶺哥是說學校對面有個嶺哥飯店,其實就是賣學生餐的速食店,主要賣盒飯
和早餐啥的,晚上也對外營業,掂仨炒倆的,也算是個小飯店,嶺哥家的菜油比
較大,很香,同學們都喜歡在這吃。

  我沒應他,也大概知道晚上的局子都是誰,那幾個人是真心不想見,屌絲加
猥瑣大叔說的就是他們這群。

  我在學校附近的網吧開了個機,這個網吧也算是很大,而且裝修的也挺大氣,
老闆本來是覺得離學校近,生意應該爆好,結果一開張,學校就出了禁網令,不
讓學生去網吧,還組織老師不定期來網吧掃蕩,這裡就成了重點掃蕩對象。不過
這裡的生意還是多的過去的,但是在這個上課的時間,網吧裡幾乎沒人,偌大的
二樓像是被我包了場。

  也就玩了一個小時不到,手機響了,二嬸打了電話過來,叫我趕緊回家吃飯。

  回去吧,趕在一個小時沒到的時間結了帳下機。一路小跑著就回了二叔家。
一進門,一股肉香就飄了過來,原來二嬸燉了羊肉,已經要出鍋了……

  「回來啦……我下午不上班,這不晌午就回來做飯了。」二嬸一邊乘著菜一
邊跟我說著。

  「咋不上班呢?」

  「我有半天假調休,特意調了班。」二嬸說著就把饅頭也端了出來。

  二叔不是廠裡的正式員工,二嬸卻是,因為她是糖廠的流水線工人,需要上
崗證和衛生證,而且二嬸還是拉長,想調休,自己說了算,不過這個正式員工並
沒有二叔的「臨時工」賺的多……

  我又問二嬸:「二叔不回來吃麼?」

  「咋地?不想他回來呀?……」二嬸嘲笑的看著我,當然是知道我想問啥,
不過她也是這麼計畫的……

  我沒做聲,做了個不跟你開玩笑的表情,她又說到:「你二叔今天要出車,
送貨去市里,晚上得挺晚才回來吧,有前兒回不回來還不一定呢……」

  安心了,我就不著急了,二叔不在家,這裡就是我的地盤了,這女人就是我
女人了。我脫了鞋,感覺屋裡也是燒的很熱,把外衣外褲就全脫了,穿著絨褲和
線衣坐在炕上等二嬸拿碗筷過來吃飯。

  「特意給你燉點羊肉補補……」二嬸說著沖我做了個壞笑的表情,看來她還
在嘲笑我昨天「不行」。我就不理她了,知道今天她是計畫好了要「吃」定我,
我故作鎮定,泰然自若的拿起饅頭又夾羊肉吃,細嚼慢嚥的,並沒有好像著急吃
完要「幹什麼」。

  二嬸也不說話,就想伺候自己家老爺們一樣給我盛了羊肉的湯,然後坐在我
旁邊。小炕桌是方形的,很小,一般都是一面做一個人,這會兒她卻是坐到我旁
邊,倆人並排坐著吃飯,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倆人都憋不住了,相視一笑。

  「哈哈哈哈,葛這跟我倆裝啥呀……」二嬸爽朗的笑著。

  「誰讓你假正經來著……」我也不甘示弱。

  「好吃不?這羊肉是我剛才在市場看人剛殺的肉,挺新鮮的,你二叔都不知
道我做羊肉吃。」二嬸示意著這是特地為我準備的大補菜,我當然不客氣。

  「好吃,好吃。」早上就沒吃好的我,這會兒正是餓的時候,吃的起勁。

  「慢慢吃,有的是。」

  我倆就這麼不緊不慢的吃著,我喝了一大碗羊湯,熱氣上來了,打了個飽嗝,
背上已經全是汗了。我把線衣脫了下來,扔在炕頭。

  「別著涼了,快穿上。」二嬸嘴上惦記著我的身體,眼睛卻享受的色眯眯看
著我鮮嫩的肉體。我沒肌肉,還有點瘦,但是20歲白白嫩嫩的皮膚,也是很
「補身」的。

  「就不,熱的慌,我還托褲子呢……」說著我就把絨褲也脫了,下身只穿著
線褲和襪子。

  二嬸這下還是心疼的,鬧著玩歸鬧著玩感冒了她可擔待不起,於是湊過來摟
住我,手上卻還拿著饅頭和筷子。

  我順勢就倒在她懷裡像是個孩子一樣,背上感覺到她軟綿綿的雙峰,她把我
推開,又把饅頭和筷子放下,跳下地上,去牆角的櫃子上拿了個玻璃杯接了一杯
在窗臺上泡著藥的酒過來,端給我說:「喝了,喝了猛。」說完自己臉都紅了。

  「這啥呀?二叔不會就喝這玩意喝不行的吧?」我明知那是能壯陽的藥酒,
裡面泡了鹿鞭和枸杞,卻和二嬸開著玩笑。

  「別鬧,喝了。」二嬸的嚴肅讓我開不下去玩笑了,接過杯來,一飲而盡。
這杯酒足有二兩,泡好東西自然是要烈性的酒,我酒量肯定是不行,幾本沒怎麼
喝過,看到我這麼魯莽,二嬸都沒來得及攔。

  「哎,咋一口就幹了,慢慢喝唄。」二嬸無奈的勸說到。

  我一杯下去,除了胃裡熱辣,並沒有感覺不爽,不過不到幾秒這酒勁就有點
上頭,還沒迷糊,我鎮定了一下,沒說話。二嬸馬上又給我盛了一碗羊湯,順便
給我解解酒,我也是拿過來就喝,湯已經不燙了,我又是一飲而盡。湯稀釋了酒
的濃度,我感覺好多了,這時候看見二嬸微紅的小臉蛋,感覺甚是可愛,像個小
姑娘似的。二嬸沒有再拿起筷子來吃飯,而是又做到了我旁邊右手摟住我的腰,
左手去探索我的雞巴,臉徑直湊過來親我的嘴。

  二嬸這時穿了一件奶白色的高領毛衣,下身是紅色毛褲,這在屋裡還是有點
熱的,再加上喝了羊湯,她臉上的紅不光是看到我興奮,也是熱的。

  我的雞巴被她隔著褲子一摸就硬了,她又伸進去把我的雞巴掏出來,然後看
了一眼說:「好兒子,好個大牛子,真帶勁。」

  「嬸兒,我也要摸你屄。」

  聽到了我的請求,她卻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並沒有脫褲子,應我的要求,而
是急忙跑出去把外面的門鎖了。她這裡住的偏僻,一般白天也沒人來的,二叔又
出門了,不過大白天的在家裡脫衣裸身的,她還是小心了一點。

  回來一進屋,二嬸就自己把褲子脫到底,白白的大腿和屁股一覽無餘,然後
又脫了高領毛衣,裡面是全紅的緊身線衣,能看到她裡面穿的胸罩的輪廓。

  見她脫了褲子,我也不客氣,脫了個精光,二嬸爬到炕上就撲到我身上,手
還不閑著,一直不離開我的雞巴,她是真的渴望有一條好用的雞巴,我雙手扣在
她屁股上,胡亂的揉捏著,這時她側壓在我身上,摟著我的腰,親著我的嘴……


               第十七章

  「好牛子,真大……嗯……嗯,一會兒幹嬸兒啊……」一邊親著我的嘴,一
邊摸著我的雞巴。雖然二嬸誇著我的雞巴大,不過我自己有數,我這根雞巴也就
是中等身材,相比很多猛男算不上稀罕貨。

  許是酒勁上來了,我的雞巴雖然硬著,卻略微有些麻木,並沒有很想射的感
覺。二嬸翻過身來,把我抱在懷裡,我倆這麼倚著被夥垛,我躺在她懷裡,她享
受的雙手玩弄這我的雞巴,我雙手沒了地方摸,只得撐在炕上。

  二嬸身材並不很高,也不矮,約有一米六三左右,我肯定是比她高的,所以,
我躺在她懷裡,她抱住我,頭就看不見前面了,她把頭從我的腋下探出來,因為
她想一邊玩我的雞巴,一邊看。

  我這雞巴在酒勁作用下,並不興奮,不過我年輕的二弟卻硬的如鋼鐵。

  二嬸玩弄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了,叫我站起來。我站了起來,她把個褥子鋪
在炕梢,自己躺了上去。

  「來,兒子,肏我吧,瞅啥呢。」她一邊說著,一邊躺在褥子上,脫了紅色
線衣,然後又脫紅色的胸罩。

  我許是喝酒上了頭,反應有點慢,不過看到二嬸在脫大紅色的胸罩,忽然來
了精神。跪了下來,慢慢把長槍挺進了黑洞。

  「啊……嘶哈,好大,兒子牛子真大。嗯……」

  聽到二嬸喊我兒子,我還是挺興奮的,二嬸的屄已經很濕很滑了,我一下子
就插了進去,都不知道怎麼就找到了靶心。

  「嗯,好兒子,好大牛子,嗯……肏吧,嗯……好兒子……」

  「媽,我要肏,我要肏你,你的屄……嗯……我要肏……」她叫我兒子,我
當然配合的喊她媽,這樣還是很興奮的,我學著看過的小說裡的語言配合的喊著。

  「別叫我媽,好兒子,叫我麗琴,叫我琴……妹妹……」麗琴是二嬸的本名,
朱麗琴。

  「好麗琴,好媳婦兒,好妹妹,好……好琴妹妹。」雖是她叫我這樣喊她,
我卻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嗯,好哥哥,大牛子老公,肏你媽的,肏你媽的李建軍……你個狗卵子…
…給你兒子當孫子,你個……啊……好兒子,好老公的大牛子。啊,幹死你媽吧。」
我略微麻木的大雞巴越幹越起勁,二嬸已經語無倫次的罵著髒話,還罵著她老公,
李建軍,也就是我的親二叔。建軍是我二叔,我爸叫建國,那時的名字還真是沒
文化,大家看又一個叫軍的。

  「好媳婦兒,琴妹妹。」沒經驗的我是比較詞窮的。

  「親哥哥,好晨兒,大牛子兒子,你是你爸的兒子……」麗琴已經胡言亂語
了。

  「好兒子,狗卵子李建軍給你晨兒爸爸當孫子吧,你是你爸的孫子……啊…
…好個大牛子,大牛子老公,肏我,李建軍你去肏你媽去吧,讓你媽屄爽死啦。」

  「啊啊啊……嗯……大騷屄麗琴,喜歡嗎?」

  「啊?哦,喜歡,好爸爸,快肏我,肏你媽屄的,好兒子別停……」我只是
稍放慢了一下節奏,麗琴已經受不了了。

  「嗯,好媽……好閨女……幹你……」

  我倆的肉體清脆的幹肏在一起,我抱著她,並壓在她身上,她也摟緊了我生
怕我跑掉。這對我來說僅僅是第二次,而麗琴則是久旱逢甘雨的淋漓。

  「大牛子哥哥,幹你琴妹妹,幹死我,肏你媽的李建軍,肏你媽的……你是
你晨爸爸的野種兒子,肏你倆媽,你媽跟你爸在野地裡肏屄生的你,你媽讓日本
鬼子輪奸了生的你。」

  越聽越不對勁,我還是停下來指責了她:「不許罵我奶奶,別瞎罵。」

  「嗯嗯,好老公,別停下,我不瞎罵了。」

  我則是好像賞賜她一樣,繼續幹肏著,不只是鹿鞭酒的藥性好,還是這二兩
白酒害的我麻木,現在的我似乎很猛,這麼生猛的抽插幹肏,居然並不想射。

  奶奶去世的早,二叔是快到三十才娶了十八歲這如花似玉的二嬸,二嬸見過
奶奶,不過兩人沒生活過。二嬸肏屄的時候這麼罵,只是表達對二叔的不滿。

  「肏……肏我屄吧,好爸爸,大牛子,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連續大
叫了好多聲的二嬸似是不行了,我差點被嚇到,不過A片上的經歷,讓我此時還
是蠻淡定的,二嬸這鬼哭狼嚎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潮吹了,其實只是她多年沒高
潮過,這次痛痛快快的滿足後的發洩聲。

  不過我還沒滿足,我停了一下看麗琴沒事,不管她繼續幹著。女人不像男人,
射完了就不行了,女人可以再來,看我還沒來,她興奮的爽完了又高興的看我幹
她,不過她來了一次了,這一會兒冷靜了許多,不再那麼話多,更不再罵二叔。

  「大牛子……嗯……兒子,加油,啊……啊……」她被我用力肏的說話一頓
一頓的。

  「好媳婦兒,叫了我一聲老公,一輩子都是我好妹妹。」我也語無倫次,因
為她來了高潮,下面又濕滑了很多,我許是酒勁過了一點,這會兒雞巴上有種不
可思議的爽滑敢,變得興奮起來。

  「嗯,好哥哥,叫……你……哥哥……一輩子都是……你妹……妹,叫你…
…爸爸,一……輩子都是……你閨女……」

  「不許反悔,麗琴媳婦兒。」我大膽的叫起來。

  「嗯……晨老公,晨哥哥……以後沒人的時候就叫我琴……啊……」

  「那你叫啥?」我得了便宜還不饒人。

  「你……說叫……啥就叫……啥……」她還是被我幹的說話一頓一頓的。

  「叫爸爸。」

  「好,晨爸爸。」她還真敢叫。不過聽到她這麼叫我,我忽然興奮的不得了,
覺得自己要來了,於是又加勁的幹肏.我的動作一直沒變,就是這麼簡單的修道
士體位,不過那時真沒精力再顧及別的,只有眼前這個女人。她來過一次之後,
沒那麼興奮了,剛才一直是閉著眼睛,舔著嘴唇跟我對話,我想不到要去親她,
她也不過來親我,只是任由我猛衝。來過一次之後她似乎主要是配合我,也知道
過來親我,舔我,不過卻似沒有預兆的又高潮了,她剛剛還冷靜的親著我的嘴,
忽然就又叫了出來。

  「啊,啊啊啊,好爸爸,別停,啊啊啊,爸爸,爸爸,大牛子爸爸,幹死我
吧,啊啊啊。」

  這第二次鬼哭狼嚎般的喊叫叫得我青筋暴起,雞巴在她屄裡已是翻江倒海的
金箍棒,此刻的二弟似洪水洩洪一樣,突然就受不了了,一泄如注……

  「嗯嗯嗯嗯……」我也閉口的憋不住發出了聲音。額頭頂在她腦門上,雙手
還一直抱著她的屁股,身體已經癱軟在她身上。倆人同時來了高潮,很有默契,
能感覺射了很多,不知是誰的液體從還插著我大雞吧的屄裡流了出來。我一動不
想動,麗琴卻已經清醒過來,努力推開我,叫我趕緊出來。我一拔出來,又是洪
水氾濫的似的流了好多水出來,不知是她的還是我的。

  「好多啊,怎麼樣晨爸爸,爽不爽。」略微喘著粗氣的麗琴用手截住了流出
來的液體,不讓水沾濕褥子。我泄了火之後聽到她再叫我爸爸,不興奮,而有些
反感。

  「你還是別叫我爸爸了,還是叫我晨兒吧。」不過我是默許叫她麗琴的,畢
竟她是我的女人了,我不會再叫她長輩。

  「好,都依你,叫兒子,叫爺爺都是你,好晨兒……」

  「麗琴,你要是想叫,可以叫聲晨哥哥。我喜歡聽。」我直接喊她麗琴,心
中有種成就感,那種征服了女人的成就感,卻其實是她玩到了我。

  「去你的,吃飽了忘了娘。」

  我倆處理了一下,趕緊穿上衣服繼續吃飯,才都已經涼了,不過就這饅頭這
股熱勁趕緊吃完。

  飯後,我倆就相擁在炕上睡起了午覺,也許是剛才太累了,飯後到睡著都沒
怎麼說過話。


               第十八章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五點了,手機響了還幾次,來電顯示是本地號碼(因為
我的手機號是長春市的,所以對區號敏感),我知道不是家裡人打來的,就猜到
是權子那幫傻屄叫我去赴約。二嬸已經去做晚飯了,我躺在床上想著要不要去赴
約,不過似乎中午用力過猛,這會兒腰有點酸,年紀輕輕不會腎虛了吧?

  當然沒有,我也沒胡思亂想了,中午太累,一直那一個費腰的動作,難免酸
疼。

  我給權子回了條短信,說是走不開,不去了,但是突然起身,覺得我留在這
的正事是去偵察老姐,而且今天沒跟爸媽請假,沒理由再不回去了。

  爽完了的男人就是這樣,不再留戀,要是上午准是跟麗琴待個夠。

  我穿好了衣服,就出去,二嬸看我急忙要走便攔住我:「你要回家呀?不…
…不住兩天啦?」

  「我同學找我聚會,晚上在外面吃了,一會兒要是早的話可能還回來。」

  「這麼晚了,那就……回來唄……」二嬸的聲音越說越低,像是懇求我再住
一晚,這麼可憐的請求,真讓我欲罷不能。

  「嗯,看情況,晚了我就回來。」說完就出了門去。

  來到老姐店鋪附近,天已經是很黑了,路燈初上,老姐的店一般這時候還開
著,今天也一樣,美甲店裡沒客人,老姐和旁邊賣音像的老闆娘在聊天,也沒見
到姐夫,看來今天應該沒啥收穫了,這時候肚子已經有點餓了。我所在的位置正
是老姐店鋪對面的商場樓下,一樓門鋪有些賣吃的的,我隨便買了點烤冷面就在
這附近逛逛,天還是比較冷的,我剛從跑的急,身上留了一點汗,這一停下來吃
東西,還真是有點冷,算了進商場暖和暖和。

  商場大概8點左右關門,相比與大城市夜生活豐富,縣城裡的商場沒那麼開
放,雖說是8點關門,不過商場裡的賣場其實5點多就關門了,只有超市、小吃
和一些賣內衣襪子的小店鋪還要再撐一會兒。這個商場有4層,並不是很高檔,
一層都是賣手機、內衣和童裝的,不像大城市的大商場一樓應該賣的都是化妝品
和金銀首飾;二樓的一半是超市,這個超市規模算是不小,但是檔次卻很低,人
多的時候跟菜市場沒啥分別,另一半則是賣衣服的,這個時間已經都關差不多了;
再往三層還是賣衣服的,另外還有一個小茶樓,倒是略顯高檔;四樓是賣傢俱的,
早關門了。

  我在一樓轉了一圈,無聊的就乘自動扶梯上了二樓,去超市里逛逛,我喜歡
逛超市里的內衣襪子區,我不是變態,是喜歡聞新襪子上的那股蠟香味,超市的
襪子和內衣都是散裝放置的,可以觸摸到,專賣店裡的就不讓摸了,而且老闆看
著你,肯定不能亂來。

  不過剛進超市,兩個熟悉的身影在我餘光中掃過,我隨手抄起一包薯片擋住
臉,悄悄的轉過頭去看,原來真是姐夫和林軍在二樓的扶梯旁走過,正往三樓去,
看到倆人緩緩而上,又悄悄的說著話,知道他們沒發現我。

  這個機會豈能放過。我悄悄的跟了上去,知道他們是去三樓的茶樓,我等了
一會兒也來到茶樓門口,旁邊的店鋪已經都關了,三層幾乎沒什麼人。茶樓的大
廳裡有很多茶座,不過沒見到這倆人,許是在雅座。茶樓的生意一直不冷不熱,
東北人不似南方人喜歡喝茶,茶樓滿街開,而這間茶樓也不提供麻將,所以特別
另類。東北人喜歡喝酒,喝了酒聊天說話的聲音很大,這種安靜的地方只適合做
「壞事」的人來說悄悄話,當然也是有大老闆有這種閒情逸致來喝茶座談的。後
來我才知道,這件茶樓是縣長的兒子用來洗錢的地方,所以實際上不在乎有沒有
客人光顧。

  既然不指望有客人來,當然也沒在門口擺放價格表,不過這高大上的裝修看
著就是給高檔人消遣的。我可沒錢進茶樓喝茶,又是一個人,總會令人懷疑。

    正在猶豫不決之際,卻看到茶樓吧臺上翹著屁股跪在凳子上看電腦的分明是
徐乃欣。這個徐乃欣跟我是高中同班同學,有個哥哥叫徐乃恩,比我們大一屆,
乃欣也考上了吉大,上次吉大群聚會的時候,她也來了。乃欣是我們班出了名的
富二代之一,經常見她爸開車接送她上學,不過這人並不張揚,而且對同學們都
挺好的,所以大家關係都不錯。

    乃欣個子也很高,約有167左右,比標準身材略胖一點點,不過算不上胖
的,只是臉很圓,勻稱的身材比例,略微能看到有些肉,長相倒是還不錯,在高
中的班級裡算不上出眾,但是在吉大群裡面卻可以算是除了默予以外的頭號美女
了,而且她有錢穿衣服很講究,又有富二代的氣質,所以還是挺搶手的。

  見到她在店裡,一副老闆娘的氣派,我有了計畫。

  「乃欣,你在這幹哈呢?」我徑直走了進去,茶樓門口沒有迎賓小姐什麼的,
只有你坐到茶座上才有人來招呼,我走到吧台前面,小聲問乃欣,當然也是怕聲
音太大驚倒姐夫和林軍。

  「誒!你咋在這呢?這我爸開的茶館,我葛這玩呢。」聽到我問,乃欣不緊
不慢的抬起頭來看著我,她穿了一身花黃色居家棉睡衣,腳上穿著厚襪子,一雙
棉拖鞋拖在地上,雙膝跪在吧台後的沙發靠椅上,雙手撐在吧臺上,撅著屁股看
電腦裡的電視劇。茶樓裡有暖氣,很熱,她穿的不多,所以不冷。這茶樓是她爸
開的,不奇怪,她是富二代來的,他爸有這個產業很正常,不過後來我才知道,
他爸徐仝剛就是縣長的侄子,縣長兒子徐仝強和她爸是堂兄弟,倆人合夥開的這
個茶樓就是為了洗黑錢。

  乃欣說話聲音比我大,不過她沒交出我名字,我也放心了。

  「咱班同學聚會,我姐找我有事,沒去上,剛才還在我姐那,這不是尿急麼,
找廁所,四樓都關門了,你家茶樓有廁所麼?」整個商場的公共廁所在四樓,所
以四樓關了門,我也有藉口進來借廁所,又怕同學會她去了在這會問,我則是先
解釋。

  「啊,我也沒去,陸超那幫人我挺煩的……」陸超是這次聚會的組織者,也
上了吉大,不過他是挺煩人的,還追過默予,後來我才知道這次聚會默予也沒去。
「廁所就葛那邊一直往裡走,你去吧。」她又接著說,又一邊指給我看。

  我嗯了一聲,就往廁所那邊去,乃欣倒是不在意,接著看電視劇。去廁所的
路剛好經過雅間,這間茶樓一共有4個雅間,只有一個關了門,沒跑了,肯定是
他倆。這雅間其實就是卡座加了個柵欄門,跟美國西部牛仔電影裡的酒吧柵欄門
一樣,我小心翼翼矮身走過去(剛好他們看不到我的頭),假裝去廁所,實則是
在後面雅間坐了下來偷聽。

  「你拉倒吧,人家都不要了,你又不是送人的。」林軍說到。

  「那汪總呢?他咋說」姐夫追問。

  「你他媽綠帽子戴上癮啦哈?媳婦給別人肏你還來勁了是不?」林軍比姐夫
大幾歲,說話向來強勢。聽到這裡我似乎猜到了一些。

  「再說你錢都還差不多了,還雞巴想掙錢呀?」林軍繼續教訓姐夫。

  「不是哥,我還沒跟欣欣說呢,她不知道,這不我還想存點嗎,去年弄完了,
這不也沒剩錢了麼……」

  「少他媽扯犢子,你想讓你媳婦兒給縣裡人都肏個遍啊,你就是該把手剁了,
雞巴沒本事還他媽出去玩,老陳就是看你人兒還不錯,才給你個機會,就憑你媳
婦兒那個騷樣,你以為多少人看得上啊?你他媽上五中看看去,人那貨色才叫正,
你還以為人老闆都拿你媳婦當寶呢?」

    五中是指原來縣裡有個第五中學(初中),後來學校合併了就沒了,只是大
家還都喜歡管那片地方叫五中,那時我還不知道,後來才明白,林軍五中是因為
五中那裡有個縣裡最大的洗浴中心,當然是又小姐的,洗浴中心老闆從南方弄了
些妞過來,貨色比較正。

  林軍雖然不是什麼好人,流氓一個,不過這話教訓的到真是。姐夫的賭債讓
老姐肉償,而且還清了賬,還想再多賺點,我當時真恨不得沖上去給他倆嘴巴。
不過想到老姐是默許這件事,而且還甘心為姐夫付出,只能心裡默罵老姐也是個
賤婢,不過希望這件事之後姐夫對老姐好一點,也別再為難她。

  「就一次,我也不想別人都知道這事啊……」姐夫又央求林軍。

  「我再問問吧。」

  然後倆人貼耳私語,我沒聽到了,看來又是計畫著怎麼賣老姐了。狗改不了
吃屎,姐夫的賭癮是註定了姐姐的不幸,這時的我倒是希望老姐早點離開他。林
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皮條肯定是他給拉的,乘姐夫賭債之危,給他出主意賣
老姐。倆人一對臭王八。

  再聽不到什麼,我趕緊回去,他倆應該還會在茶座坐一會兒。路過吧台,乃
欣問我:「這麼久?」

  「拉了個屎……」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乃欣倒是不在意。

  「就走啦?」乃欣客氣的問我。

  「啊,我得趕晚車回家了。」我看了一眼表,已經7點了。聽到了姐夫和林
軍的這番對話,讓我坐不住,也不想再縣裡待下去,只覺得噁心。二叔一會兒就
回來了,我也不想再找麗琴。

  「你家在哪呀?啥晚車?」乃欣不解的問。

  原來乃欣不知道我是永新人。

  「永新,車快來了,回長春聚聚哈。」說著我就走了出去,乃欣目送我給了
個笑臉,然後接著看她的電視劇。


               第十九章

  我真的回了家,上車前給麗琴發了條短信,告訴她我不留住了,她回了我一
句:「以後常過來玩。」聽著像是妓女留客的話,但我能感受到電話那頭麗琴的
失落,她多希望她的男人能夠多多滿足她幾次。

  回家後我還是失眠了一夜,不過老姐的事我管不了,當然也沒跟老媽說。開
學前的最後幾天,我一直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沒去找愛鳳,沒去縣裡。

  開學後,我無精打采的回到學校,不過還是蠻期待的,畢竟家裡是無聊的。
回學校的時候,要在縣裡出發,我沒去見麗琴,到老姐那裡晃了一兩下,老姐比
上次見她精神多了,沒見到姐夫,心想那件事應該過去了,老姐現在應該還不錯。

  學校的生活比較枯燥,過了幾天就煩了。沒錢什麼好事都沒有,好吃好喝好
穿好女人都離你很遙遠。

  宿舍裡的虎子,還是叫二虎吧,他學習很好,很努力,高高大大的打球也好。
不過這沒開學多久,他就遇到了感情危機。之前說過他第一學期一開學就帶了女
票一起來的,雖說那女生長相一般,不過身材還可以,剛來學校的時候土土的,
誰知一個學期不見,就會打扮了,花枝招展的,這下招蜂引蝶的,讓二虎帶了綠
帽子。不過與其說是二虎帶了綠帽子,不如說是他自己不開竅。第二學期沒過多
久,他就被他馬子甩了,他那個女票也跟她同系的男生好上了。為此二虎哭了好
幾天,還找哥幾個去喝酒。

    說他活該倒也真是,長得粗枝大葉的,誰知是個愣頭青。他跟他那個女友處
了快三年了,高二就在一起,竟然都沒上過她,大學裡雖然見他經常和女友一起
吃飯,還出去看過電影,卻沒見在外過夜過。哪知這女的才跟同系的男生眉來眼
去沒幾天就跟人開房去了。

    二虎喝著酒哭訴著自己對她多麼多麼好,不傷害她,豈知那女人厭煩了這個
木頭腦袋,白給你個好屄不肏,老娘還不讓別人肏.這事一直讓老四微微嘲笑。
微微全名叫陸微微,聽上去像個女的名,不過倒是個地地道道的色狼純爺們。

    我跟宿舍裡的人都不錯,他也可以,不過雖說二虎這事讓老四嘲笑,不過二
虎吃苦耐勞勤工儉學的精神倒是讓他佩服。

    第一學期,二虎就找了一個家教的工作,他長得雖然魁梧嚇人,不過學習好,
做事認真,家教的家長很喜歡,他也賺了不少錢。微微就是佩服他這個,說是佩
服到不如說是羡慕,每個月8節課,一節課25塊錢,就是200塊的收入,第
二學期二虎竟然找了2份家教的工作,一個月就能賺400,那時每個月的生活
費300多也就夠了,他還能剩一點零花。

    微微也不甘示弱,沒多久也找了個工作。他沒告訴別人,不過又一次喝酒他
還是忍不住吹牛告訴了我。

  我聽了之後也是很羡慕,於是托他幫忙也找個工作。微微很精明,他總有辦
法,沒過多久就找了工作給我,不過不是家教,是發傳單。後來又跟我喝酒,他
的牛吹得越來越大,說是他那個學生是高中的大美女,還讓他上了,竟扯淡。微
微那個猥瑣樣,真是高中美女才他媽不會看上你。但是後來有件事倒是真的轟動,
據說也是那個大學生介紹中心(就是介紹工作的)給介紹的家教,比我們大一屆
的男生,居然給他上初中的女學生搞大了肚子,還真是畜生,初中生都下得去手。
家長告到學校來,學校開除了那個男生,又用錢把事情壓了下來,但是學生當中
還是有傳言的。那之後微微也不敢在吹牛屄說上過女高中生了。

  經過這個事,介紹中心的生意也不好做了,據說家長都喜歡請女大學生做老
師,男生很不受歡迎,微微也很快就丟了工作。當然也有些家長喜歡給兒子請男
家教,因為他們的高中兒子見到大學的美女姐姐把持不住。

  發了一個月傳單,我跟介紹中心的人也混熟了,終於在那個不景氣的時間段
找到了一個家教的工作。學生竟然還是女生,只是年紀還小,才上小學三年紀。
這孩子的爸媽都是碩士學歷,而且就在學校附近上班,孩子和姥姥一起住,姥姥
也是大學教師來的,本來以為這大學教師的姥姥和碩士的夫妻怎麼還用請家教,
原來孩子的父母都太忙,孩子的姥姥是教俄語的,孩子的數學輔導不了,所以才
想請一個家教。當然本來也想請女生,不過是在是沒合適的,加上我拿出高考成
績單上122分的數學成績時,家長還是放心了。

  這孩子叫莉莉,很小,才9歲,姥姥就在身邊,所以家裡人也不擔心男家教
有什麼非份之想,因為那時候還沒像現在有很多強姦幼女的新聞。我當然是奔著
賺錢去的,不過喜歡熟女的我倒是有幻想過和孩子的媽媽什麼什麼的。

  莉莉的媽媽我很少見到,記得第一次見到是孩子的爸媽一起來看孩子,見到
我輔導孩子挺認真的,倆人都很放心。莉莉的媽媽和爸爸都是大學同學,那時候
才33歲,生孩子也算早了,倆人都看上去挺年輕的,尤其這個媽媽,都不能按
熟女來看,簡直就是個少女,挺瘦的,男的也是白白淨淨的,很精神。

  孩子的母親沒有驚豔到我,另我意外的是孩子的姥姥。孩子的姥姥那年應該
是54左右,因為是大學教師,所以保養的很好,一直不知道姥爺去了哪,後來
才知道是離婚很早。孩子的姥姥叫高淑君,她讓我叫她高姨,我卻不好意思的只
叫她高老師。

  這個高淑君長得很修長,約有168CM,細長的瓜子臉,並不見胖的身材,
一雙長腿,她除了教俄語還是校教師舞蹈團的教練,身材很好,又有氣質,加上
常年的保養,看上去也就是四十歲左右。這人就是要保養,同樣是五十歲,我老
媽都跟老太太似的了,老媽還比高淑君小幾歲哩。高老師單身,追她的大叔排成
了隊,當時我去給莉莉做家教的時候,她正和一個四十四、五歲的單身男老師交
往。

  家教一節課就是2小時,一般很多人都是應付一下,25塊錢就到手了,這
對於打工的人來說是望塵莫及的。在老家跟人打一天工做農活,也才給30,知
識就是財富啊。

  時間來到了5月份,天氣已經轉熱,還是週五下午的課後,我騎了喬震的單
車來給莉莉上家教課。

  高淑君的家在五樓,沒有電梯,我爬上來很累,門是虛掩的沒鎖,我推了門
直接進來。

    「高老師?我來了。」一邊換拖鞋,一邊喊著高淑君。

    她家是個小三房,客廳也不大,這時候高淑君正在廚房洗東西,叫了兩聲她
都沒聽見,我換好了鞋走了進來,卻不見莉莉這小丫頭。廚房在客廳左手邊,只
見到高淑君穿了一身碎花連衣裙,只到了屁股下不多,薄沙透明的材質能夠印投
下麵緊實的皮肉。裙下是一雙很透明的黑色絲襪,叫上穿了棉拖鞋,上身沒有再
穿別的,這個天氣穿這麼少出去一定是冷的,不過在家裡似乎還好。

  「高老師……莉莉不在家麼?」

  突然聽到了我叫她,高淑君嚇了一跳轉過身來。

  「哦,小李呀,你怎麼來了?」

  「今天不是週五麼?我來給莉莉上課呀。」

  「誒呀,我都給忘了,莉莉還沒回來,今天下午她們學校有演講比賽,得晚
點才能回來。」

  「哦,那我再等會兒……」

  「哎,她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回來呢。」說著高淑君擦乾了手,示意我到沙發
上去坐,自己也去冰箱上面的水果籃拿水果招呼我。

  九歲的孩子已經不用家長去接送,而且學校很近,雖然今天可能晚回來,應
該也不用接送。

  我坐在沙發上挺尷尬的,這是第一次沒孩子在,我從來沒在她家閑待過,而
且是和風韻猶存的高淑君單獨相處,她也坐過來,我跟她沒啥話說,她也不說話,
抄起蘋果開始削皮。我靜靜的看著她削皮,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來:「高老師,
別這麼客氣,我又不是第一次來。」

  「沒事。」她繼續削著皮。我的目光從她的手上下移至她翹起二郎腿上,薄
薄的黑絲裹在她不粗的腿上,很搭配,看不出這是五十多歲的女人,倒像是三十
多歲的少婦。翹起的左腳上的棉拖鞋勾在她細腳上,腳尖微微上翹,腳後跟上透
出光嫩白皙的肉色。

    她削蘋果很慢,削了一半,斷了,往前一探身把斷了的蘋果皮丟到垃圾桶裡,
這麼往前一傾,胸前的一點春光還是被我看到了,她脖子很白,一點不像中年婦
女脖子黝黑粗糙,她應該是擦了很多粉,看到了一點黑色的胸罩邊,並沒有看到
溝裡的肉。

    探身的時候,勾在腳尖上的拖鞋也掉了下來。我的眼光暫態從脖子上移至她
沒穿鞋的黑絲美腳上。

    我是喜歡這口的,安靜的氣氛下,我看的出了神,雖然還不至於身體有反應,
但是這香豔的場景讓我很放鬆。愛鳳和麗琴都不曾有這種風姿,也沒看過她們這
種穿著,說實話氣質上,高淑君遠勝她們十倍。

  「給,小李,吃蘋果。」突然的聲音喚醒了我的出神。不知道高淑君有沒有
發現我色眯眯看著她的腳。我尷尬的接過蘋果,說了聲謝謝。

  然後又是沉寂,高淑君站了起來,到臥室去了,我則是傻愣愣的坐在這裡吃
蘋果。約莫過了10分鐘,她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換了件衣服,依然還是連衣裙,
只是,這次換了粉紅色碎花的無袖連衣裙,腿上依然是亮閃閃的黑絲,大波浪的
頭髮綁了個馬尾。

    50歲的她竟還是如此的靚麗,絲毫沒有歲月的痕跡,脖子上只是稍微看到
一些皺紋,說實話看臉覺得是40多歲,看皮膚覺得應該是30多歲,看身材,
絲毫不輸20歲的小姑娘。

  她又坐了過來,這次坐的近了些,坐到了我身邊。

  「小李,你有對象麼?」她歪過頭,手托著腮,手肘就支在翹起的二郎腿上,
還略有點少女的風情。

  「沒……沒有,哪有女孩喜歡我這樣的。」這話倒是真的,看看我一身運動
風,傻乎乎的像個高中生,怎麼會有女孩喜歡我這樣的。

  「大學了,沒人管,應該找物件了,我的學生還有讓我幫忙介紹的呢,怎麼
樣喜歡什麼樣的,高姨給你介紹個學外語的美女?」

  「我……我……人家應該都看不上我的……」我緊張的低下頭,摳著手指甲。

  「害羞啦,這有啥,大學生搞對象不是很正常。」說著她竟然又湊近了一點
點,還用絲襪腳踢到了我的腿上。

  「不……不是害羞,我真沒想過……」我不敢抬頭卻剛好注視到她的絲襪腳。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我……」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阿姨這樣的喜歡不?」高淑君竟然問出來這樣的話,腳又在我腿上輕輕的
蹭著。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她還是手托著腮泰然自若的看著我,看到我抬頭,她跳
了一下眉。我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又低了下去。

  高淑君卻不客氣,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然後摟了過來,嘴湊到我耳邊問:
「沒女朋友看別人眼饞不?平時……平時都咋解決啊?」

  這下把我問蒙了,她這時在赤裸裸的挑逗。

  「……打飛機……」我很小聲的回答,這答案既誠懇,又膽怯。

  「哈哈哈,那多可惜呀,浪費了這麼好的年紀。」她笑著,黑絲美腳在我腿
上擦的更用力了。

  「你看阿姨的腿好看不?」她竟然把那只蹭我的腳伸直了,晾給我看,讓我
點評。

  「嗯,好看。」我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剛才我就看你眼睛不老實,一直瞅我,說你是不是喜歡看女的穿絲襪?」
這略帶諷刺的挑逗讓我失了魂。但是想到我也沒做錯啥事,不怕她玩弄我,反而
橫了心大膽起來。

  「是啊,我覺得女人穿絲襪好看,而且我喜歡年紀大一點的姐姐……」我的
聲音大了起來,不過說到姐姐倆字還是小聲了。

  「那你覺得我這個姐姐好看不?」懷春少女的表情又潁上了她的臉,兩葉彎
眉微笑的看著我。

  「好看」

  這時我跟她已經很近了,她的臉跟我的臉也就10釐米間距,我不敢再看她,
她卻不客氣的把臉送到我正對面,然後看著我,挑眉對我微笑,似個正在談戀愛
的小姑娘一樣。

  「怎麼,害羞啦?阿姨跟你鬧玩呢,別當真,阿姨在學校當幾十年啦,什麼
樣的學生都有,很多孩子也會跟阿姨聊點成年人的事。」

  知道她不再挑逗,我也把心放了下來。沒見過世面的我是禁不住誘惑的,即
使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徐娘,不過成熟的韻味和優雅的其實確實一般二三十歲的
年輕女人不能比的,這樣正是她的優勢,也是我最不能抗拒的。

  見我不說話,她覺得我是怕了,沒再逼問什麼,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莉
莉今天可能得7點多才能回來了,這都6點半了,小李,你餓不?」

  「我……我不餓……」還沉浸在剛才誘惑當中的我,不能控制自己木訥的表
情,我本應該站起來走的,今天的課估計也上不了了,可是當時我本能的呆在沙
發上不懂,似是等待這個老女人再次挑逗,想到這我的心竟然還有些激動。

  「那等會要是這孩子回來太晚,咱們一起吃飯,今天就不上課了。」

  管你上不上課,我腦子裡已經沒有別的東西了。不爭氣的二弟也早就敬禮了,
不過5月份的天氣說熱不熱說冷不冷,穿的還算厚,又是坐在沙發上,看不出來,
不過我也已經很難受了,看到高淑君轉頭去看表又準備站起來去廚房,我隨即說
要去趟廁所。

  大學快一年了,我沒有女人,發洩的方式只有在網吧看過18禁之後,找個
沒人的地方擼一管。雖然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不過對於沒女友又沒錢的我,
也只能是最好的方法。

    於是宿舍的廁所,網吧的廁所便成了我經常處理兒孫的地方,又一次在公共
教室上課,坐在我前面的女生身材很好,又穿了黑絲襪和小短裙,害的我意識不
能忍,竟然課上溜出去在教學樓的廁所裡也擼了一管。也許是這一年裡太多次奉
獻給了蹲坑,我現在一上廁所一到沒人的時候,把雞雞掏出來就有種想要套弄的
自然反應。

  高淑君家裡雖然是一百來平米的三室一廳,衛生間卻只有一間,因為這是有
些90年代的教工家屬樓,還是分配的,所以設計上沒那麼前衛。

  進了廁所把門反鎖後,我脫了褲子,二弟已經漲的通紅,在加上我今天穿的
這條三角褲衩還是腈綸的,勒的難受不說,還磨的不舒服。放鬆了一下雞巴,我
才環視了一下這廁所。

    來高淑君家給莉莉上課,這已經是第6次了,一個半月的時間裡,我竟然沒
再她家上過廁所。她家的廁所很大,廁所裡除了抽水馬桶外,還放了洗衣機,還
單獨隔出來一個淋浴間,陶瓷磚的牆壁旁支了一根晾衣繩,晾的一些內褲襪子,
主要是小孩子的。

    高淑君家裡常年只有她和莉莉兩個人住,莉莉的媽媽和爸爸有一個房間,也
有些衣物,但是不常住,所以高淑君晾曬的都是她和孩子的衣服。

  我並沒尿,所以站了半天沒尿出來,只是環視著周圍的的東西。

  「小李,廁所沒紙了麼?」高淑君忽然在外面對我喊,我才意識到我已經在
廁所裡站了一會兒,她也許是沒聽到噓噓的尿水聲,也沒聽到嘩啦的沖水聲,以
為我是要拉大便,所以問一下。我趕忙沖了水,把褲子提好,趕快出來。

  「尿完啦?」高淑君壞笑的問我,不知道她是在笑我像得了前列腺炎的老人
尿的慢,還是……

  「嗯……」我羞紅了臉,不知道說啥好。

  「哎,對了」高淑君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小李,你來幫我一下……」一
邊說著一邊往她的臥室走去。

  我跟了上去,伏在她房間門口,沒進去。

  「進來吧,沒事。」一邊又在床頭櫃裡翻著什麼。

  我走進了她的房間,房間很大,很整潔,傢俱有點陳舊但是很乾淨,房間的
擺設和櫃子裡的衣服都看不出是一個念過半百的老太婆,更像是一個時尚的辣媽。

  她坐在床上側身翻著床頭櫃的抽屜,我則是站在她後面看著她。她坐下的時
候很隨意,短短的裙子沒有壓在屁股下面,而是直接把連褲絲襪包裹的屁股直接
坐在床上,側身時裙子被拉上面了一點,黑色絲襪的腰邊露了出來。看到機會已
經快到屁股的大腿,我咽了一口口水。

  「你看這個你要不要……」她忽然找到了東西,轉過頭來,卻看見我直愣愣
的看著她那修長纖細的黑絲大腿,她也低了一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發現並沒
有走光只是露的多了一點,就慧心的笑了一下,像是姐姐笑話弟弟一樣的表情。

  被發現偷看她大腿,我的心咯噔一下,感覺像是做賊被發現了一樣,心跳忽
然加速,眼睛也馬上移開。

  她在床頭櫃裡翻出了一個飛科的電須刀,正要拿給我。發現我做賊的表情,
她並沒有開我的玩笑,更像是自己這個老太婆被比兒子還小的孩子動了色心,得
意的開心。

  「這個是莉莉她媽去年送給莉莉爸爸的生日禮物,誰知道莉莉他爸爸不喜歡,
說他喜歡用吉列,結果就一直放在抽屜裡,家裡沒人用,你要不要?」

  這時我才意識到我今天又沒刮鬍子,鬍子拉碴的。其實也不是第一次啦,我
懶得刮,來給莉莉上課,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邋遢了。


               第二十章

  我不知道該不該要電須刀,說實話這個電須刀確實比我用得好,不過感覺還
是不好意思去接,又像是做了壞事一樣,不敢看她。

  高淑君一把拉過我的手,本來是想把這個電須刀塞到我手裡,結果我跟她的
距離不遠不近,邁一步不合適,只彎個腰又夠不著,她拉的又快,我沒控制住身
體,一下在就撲到了她身上,就在要把她撲倒在床上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用手去
撐,右手戳到了她腋窩下撐到了床上,左手卻摁到了她右乳上。

  我愣了一下,趕緊要起身,卻被她拉住手,不叫我左手從她柔軟而略有下垂
的奶子上拿開。

  我起不來身,一隻腳踩在地板上也快站不穩了,另一隻腳則在床上跪著。她
另一隻手則是抱住了我的腰,把我拉倒在她身上。

  「高老……」正要說,她一個濕吻征服了我的嘴。

  「嗯嗯……嗯嗯……」

  我失去了成人的理智,雙手瘋狂的揉著她的身體,乳房、小腹,然後是大腿。
我雙手拉高她的薄沙裙子,雙手去摸抱她穿著黑色絲襪的屁股,用力的揉搓。高
淑君則並不著急,一邊嘴不離舌的吻著我,一邊雙手不緊不慢的扒下我的運動外
套,當然我也很配合,嘴也不離開她的嘴,雙手抬起來,任由她脫下我的衣服,
這時她想去脫絲襪,我連忙推開她的手直至,嘴還不離開她的舌頭。

  她會心一笑,推我站起來,我抱她站起來。她跟我身高差不太多,兩人站起
來時一直親吻著。站起來後她雙手到自己背上嫺熟的拉開裙子的拉鍊,裙子馬上
就滑落到腳下,用腳踢到一邊後,她又來摸索著脫我的褲子,我想脫掉上衣,剛
把衣服拉高到胸前,卻發現脫衣服要經過頭,不想喝她舌頭分離的嘴讓我不要再
脫。這時她已經把我的外褲也脫掉了,我也學著她把褲子踢到一旁。她又上來幫
我脫衣服,見我不捨得離開她的嘴,她主動撤回了臉。

  「別急,把衣服脫了。」

  我這才穩定了心,把套頭的上衣脫掉,她離開我的身體,一邊解著黑色的胸
罩,一邊走到門口去關臥室門。

  這時的我已經只剩下內褲和襪子,而她也是一樣,我不讓她脫絲襪,她就真
的沒脫,看到她透明的黑色絲襪裡裹著同樣黑色蕾絲的內褲,我早就受不了了。

  「喜歡我穿絲襪吧,跟你說啊,他們都說我腿好看,這你年紀了也就這雙腿
還有點能看。」她已經關上了門,轉過身來扔掉了胸罩,這時我才仔細的打量她
的身材,腿自不必說,真心是極品,因為她各自高,又瘦,這腿又細又直,雖然
看不到皮膚,但是看身上膚色,就知道是極品,就算是放到年輕少女一比,這雙
腿也是別人望塵莫及的;我一路向上看,她的腰身沒有妊辰紋,但是略微有一點
點贅肉,穿了衣服是看不見的,因為她很瘦又常年跳舞,所以沒有小肚子,只是
腰上的肉沒那麼緊;她的胸其實還挺大的,可惜下垂的很厲害,這一點她還不如
我老媽,哎,這時候怎麼能和老媽對比。

  我下意識的坐到了床上,她走過來做到我旁邊繼續吻我,嫣然一個老手。我
也下意識的抱住她親吻,雙手還想繼續往下摸索她的絲襪大腿,她手也不閑著,
來脫我的內褲,為了配合她,我抱著她躺了下來,她就輕鬆的脫掉了我的三角褲。

  「還摸呀,穿著襪子怎麼弄?」她抬起頭臉色輕盈的笑看著我說。

  「哦,我喜歡,讓我再摸一會兒。」

  「一會兒讓你摸個夠,脫了吧……」她是不理解我是有多想佔有這雙絲襪美
腿,不過這樣說我也只好同意她脫了襪子和內褲。

  一脫襪子,她馬上又撲到了我懷裡,看著我流了好多水的小弟弟,她用手輕
輕點點龜頭。

  「真白呀,小雞雞……」

  她只說白,還說小雞雞,我不高興的問:「怎麼不夠你吃呀?」

  「哈哈,夠夠夠,可是確實不算……你這個個頭,算是大的了。」她知道我
什麼意思,又不想打擊我。

  知道她是閱人無數的,也就沒那麼在意。

  「讓你看看夠不夠大。」我不服氣的翻過身,把她壓在身下,輕車熟路的把
雞巴對準了她的小屄,不過她不配合我是進不去的。

  「來吧,看給你憋的。」她劈開大腿配合著找到陰道的位置,讓我輕鬆滑進
去。

  「倒要看看是誰憋得?」我不甘示弱,因為畢竟是她在勾引我,我有信心拿
下她。不過這個老年人還是有點幹的,不像麗琴的屄濕漉漉的,一下子就滑到底,
她的屄不光幹,還沒那麼緊,好在我雞巴的尺寸也不是吃素的,滿足她還是沒問
題的。

  「哦,小心肝……嗯……嗯……快來吧,老公,哎呀,厲害。」別看屄裡還
沒有很濕,可是我一進去,她及呻吟出來了。

  「好媳婦兒。」我又親上了她的嘴。

  她雙手扣緊我的屁股,生怕我跑了似的,於是啪啪的聲音響徹房間。嗯嗯,
呲呲的聲音也夾雜其中。

  咣當……

  「媽……你倆幹啥呢?」

  這開門的咣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這句媽字倒是長長的拉了個大聲。

  啪啪和嗯嗯的聲音戛然而止,我和淑君都嚇了一跳,抬頭去看門口,只見莉
莉的媽媽推開門後,一隻手還在門把手上,緊皺門頭慌張的的表情盯著我倆,這
一句喊問之後,竟然就這麼責問的看著我倆赤裸的身體齷齪的交合在一起。

  能看到她身後莉莉的爸爸並沒有湊到門口來看,但是也站的離了不遠。

  正在我和淑君還都慌神的時候,莉莉媽媽轉頭過去對莉莉爸爸說:「把孩子
領出去。」聲音很大,男人似得了將軍號令的士兵,一聲不吭的帶了孩子又出了
門。

  可以想到孩子的父母是下班順便接孩子回來,他們有鑰匙一進屋就看到了這
個令人無法接受的春宮圖。她的母親正在被一個比她年紀還小十幾歲的小男生幹
肏著,理智上無法接受。

  「慧兒呀,你先出去,不怪小李,你聽媽解釋……」說著,淑君推開已經傻
掉的我,赤裸這身體,翻到床下,去拿櫃子裡的意見外套。莉莉的媽媽看到翻身
時露出雞巴的我,嫌棄而噁心的轉過身去,走出了臥室。只披了一件外套的淑君
拖鞋都沒穿,光著腳就追了出去,還順手把門帶上。

  我明白淑君是在保護我,我先是在床上愣了半天,這事就是被捉姦在床,感
覺自己背到家了,怎麼會遇見這種事,重拾理智的我想了一下,我現在就是個齷
齪的罪人,如果事情傳到學校裡,被開除怎麼辦,就算沒開出,被同學們知道了,
說我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婆偷情,我還怎麼活,我想除了微微會佩服我之外,
其他人都會把我唾棄,把我鄙視。如果莉莉的爸媽告我非禮怎麼辦?如果我進了
監獄怎麼辦?

  一邊害怕,一邊傳好了衣服,剛剛就一直沒脫襪子的我穿好衣服後,也沒找
拖鞋穿,膽怯的坐在床上不敢出去。隱約聽到外面的說話。

  「我就是一時衝動,不關小李的事,我倆沒啥,你別當真,一會兒我就把他
辭了,你別怪他,哦?」

  「我不想聽,你給莉莉找個男家教就是為了這個,你跟胡老師在一起的事我
都不說了,你怎麼還能這樣呢?」

  「別瞎說,我這和小李也是衝動,這是第一次……額……沒有以後了……」

  淑君是在為求情,讓莉莉媽媽不追究,剛才還真是慶倖,莉莉爸爸也是高大
魁梧的身材,剛才沒有進來制服我揍我一頓,看來還是給他岳母留了面子,不能
當著岳母的裸替讓她受辱。

  我整理了一下情緒,我得趕快離開這裡,想到外面只有淑君和莉莉媽媽,淑
君又是幫我說話,沒那麼怕了,心一橫,趕緊出去。

  一開門,莉莉的媽媽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手裡拿著水果扔了過來。

  「你媽屄的,讓你來教孩子,你他媽就幹著下流的……」

  還是沒穿別的衣服的淑君一把抱住莉莉媽媽的手,叫她不要再扔我,我這才
看到茶几上的水果刀就在她前面,萬一她一衝動把刀子扔我來,我就死定了。

  「慧兒,慧兒,你別這樣,都是媽不對,別難為小李。」一邊控制住怒火沖
天的莉莉媽媽,一邊勸著她。

  莉莉媽媽到底是個文化人,又是女人,一時氣的發暈,想不出什麼罵人的話,
愣愣的看著我,這表情倒像是要吃了我。我緩緩的往廁所那邊移動,淑君看准了
機會把莉莉媽媽往另一個臥室抱,莉莉媽媽並沒有很反抗兩人磨磨蹭蹭就進了那
間臥室,又順手關上了門。

  一臉迷茫的我站在客廳,居然還在傻站在,忽然才想到,趕緊走啊,快跑吧,
趕緊去穿鞋,運動鞋的鞋帶也沒系好,就甩門跑下樓來。

  出了社區還是一直跑,沿途還小心的看著有沒有莉莉爸爸的身影,怕他沖上
來把我打倒在地……
 

                              【未完待續】
2017-12-29 22:5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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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4-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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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念之身21-25
第二十一章
    離開高淑君家裏,我沒有回宿舍,而是找了個網吧待了了一會兒。不知道淑君有沒有勸住她的女兒,如果她把責任全都推到我身上來,告到學校,我就死定了。我不敢回學校,在網吧裏上網也是心不在焉。
    其實過了一會兒心裏也沒那麽害怕,因爲始終覺得并不是我犯的錯,女人的心都是軟的,而且高淑君也要顧及自己的臉面和名聲,她女兒也不會爲了教訓我而賣了她媽。可是莉莉的爸爸也許不會善罷甘休,也許高淑君勸服了她女兒,可是回去又和她老公商量了一下改主意了怎麽辦。男人總是有想法的,找個什麽借口教訓我一下......真是不敢想後果。結果有無數種可能,我上了一個比我老媽年紀還大的女人,又被人捉奸在床,現在想想怎麽當時會有這樣的沖動,根本不值得一試。我已經想不起高淑君的屄長得什麽樣的,是很多毛,還是很黑,亦或者是蝴蝶屄還是饅頭屄,完全沒了印象,驚吓之後,所剩的記憶隻有細長的黑絲美腿和有些下垂的奶子......
    一夜沒回宿舍,我還把手機關了,在網吧包了宿。這網吧在離高淑君家和宿舍都不近的地方,晚上包宿的人不多,可以花同樣的價錢找一個卡座的位置。後半夜的我還是睡着了,再醒來已經是網管來收拾衛生叫我起來。出了網吧我還是不敢回學校,自己一個人走在馬路上。路邊買了個早餐,在附小的公園裏坐一會兒。這時心裏稍微平靜一些了,該來的總會來,躲避不是個事兒,坦然面對吧,于是把手機掏出來,開了機,看看一褲子的泥,覺得自己還真是屌絲(那時還沒這詞),卻哪來的風流桃花運。
    手機上有7個未接電話,全是高淑君打來的,莉莉的爸媽都沒我電話,隻有高淑君有,看來是高淑君并沒有告訴她們,不然見我關機,她們應該也會用别的電話嘗試打過來。一夜沒回宿舍,同寝的幾個兄弟還真是無情,竟然也不發個短信關心一下,不過也好,懶得理他們。
    周六沒課,在公園待到了中午,才找了個飯館吃了個學生餐,那時的物價很低,校外餐館裏吃個魚香肉絲蓋飯也就5塊錢,已經覺得很奢侈了。下午鼓足了勇氣回了學校,到了宿舍,老大在玩遊戲,鳥都不鳥我一眼,老四微微躺在床上抱個MP4看小片呢,不見其他人,見我回來,微微見鬼的調侃:“呦,出息啦,還知道在外面鬼混呐?”
    我沒理他,徑直做到自己的座位上,翻開了櫃子找找幹淨的衣服褲子。
    “哎,你不是去家教了麽?咋地在她家睡得呀?”看我不理他,微微竟然還追問。
    “沒有...”
    “你不是說那小孩兒才9歲麽,這你他媽都下得去手啊?”微微是說話越來越不正經。
    “肏,别雞巴瞎白活,我他媽上網去了,昨晚回來遇見高中同學一塊玩遊戲去了。”還是随便解釋一下吧,不然這小子沒完。
    “帥哥的車呢,我一會兒出去。”帥哥是在說老六喬震,肏,居然把他的自行車落在淑君家小區了,媽的,忘了這茬。
    “哎,忘了,還葛網吧呢...”
    “肏,真雞巴耽誤事...”
    看來還得去一趟......
    下午找了個時間,偷偷摸摸來拿車,沒被發現,畢竟怕的是莉莉的爸媽,不過他們應該并不知道我停車在此。再回學校的路上,收到了高淑君的來電,我想了半天終于還是決定接了......
    “喂...”
    “喂,小李呀,我是高姨,你别害怕,我都跟小慧說好了,她不會怪你的,我在你學院門口呢,你出來,我把上課的錢給你...”
    誰知道她跟誰在一起,我還是很緊張的,她竟然來我們學院找我,而我正在她家附近還沒走遠。
    “哦,不用了,我以後...”正想說以後不再去做家教,她打斷了我。
    “那哪行呐,錢得給你,你出來吧,我一個人在,你别害怕。”
    我怎能不怕,不過說到工錢,她還欠我100。這家教的學費是一個月一結算,這半個月的100還沒給,她說來我學校,我還是不敢見她。
    “不用了...”說着我就挂了電話。不過緊接着她又打了過來,我響了一下,她如果真在我們學院門口,她應該也不能把我怎麽樣,畢竟這對她來說才是更醜的事,被個20歲的男孩肏了,還被女兒女婿捉奸......
    “喂,高姨,真不用了,咱們以後還是不見了吧。”
    “你别怕我,我就是來給你錢的,以後都不見了,你放心吧。”
    想到不必怕她,我也就答應了,不過說是要等下才到,叫她在足球場旁邊的倉買等我。
    騎車回去很快,老遠看到她,果然是一個人,我還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确定沒有埋伏,我才走了過去,光天化日的,她能把我咋樣。
    “高姨,錢就不用了,這兩堂客不算啥。”我想的是這點錢就算上她的風流費,不過隻上了一半...
    “沒事,這錢你拿着,放心吧,這事是我對不起你,該負責人的是我,我都跟小慧說好了,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吧。”聲音越來越小,畢竟在外面雖然沒提幹了什麽事,還是怕别人聽見。
    我松了口氣,接過錢,不過這錢卻不是100,而是一沓......
    “這?...”我看了看手上的錢,一百的毛爺爺足不止十幾張。
    “是我對不起你,你就當是精神損失費。”
    靠,她居然那我當鴨子了,收了她的錢,反而成了她玩了我......不過想想,她應該是更怕我說出去壞她的名聲,所以給我錢封口。但是我又能說給誰呢?
    “那我回去了啊!”見我拿着錢不動,她知道我會收下,轉身就走了。
    “哦,那高姨你慢走啊。”望着她匆匆離去的背影,我竟然送了一句告别,這是我第一次叫她高姨,也是唯一一次,再後來,我在沒見過她,也沒通過電話。
    說實話錢的力量太大了,尤其是一個月才4百塊生活費的我一下子見到這麽多錢的時候,足足兩千,這封口費還真是不少,可能對她來說就是個找鴨子的嫖資,可是對我來說卻是很大的誘惑。對付屌絲最好的辦法,就是給錢,錢能解決很多問題。過後想想她這樣的女人身邊應該很多男人,她雖然不是瞎搞的女人,但是越想越覺得其實是我吃虧了才是。

第二十二章
    有了這兩千,我可以做很多事,比如爲老媽老爸剩下5個月的生活費,對他們也是不小的開支;或者再存一點,買一台二手筆記本電腦,那是我夢寐以求的;還是可以改善一下我的生活質量,吃點好的,穿點好的,畢竟我穿的還是個高中生的樣子。不過最終我還是選擇存起來,這麽多錢留着有大用途。
    其實我也想過可以去找雞,不過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第一,我不知道那需要多少錢,反正印象中是很多錢的;第二沒人帶路,我可不敢去風月場所,長春是北方性都,洗浴中心和洗頭發還是随處可見的,但是總覺得哪裏很黑暗,是黑社會的地盤,被宰了怎麽辦;第三,我也不是缺女人的的,麗琴已經是我的“老婆”了,隻是不是随時随地都可以肏到,即使假期,也要藏着掖着的。
    于是我盼着暑假,盼着假期可以回家,而這之後的兩個月過得相安無事,我沒再找家教的工作,而是安心的學習,這段時間跟二虎走的很近,跟着他成績提高了不少。
    二虎雖是個黑大個,看上去愣頭愣腦的,不過還是蠻有女人緣的,失戀的事過去了才幾個月,他又有了“真愛”,但願他這次不再隻是神交。這個女友是我們隔壁班的,也是個四眼妹,坐穿圖書館的那種,看來二虎還是喜歡愛學習的,這女人的姿色嘛...哎...我是不羨慕他的女人緣啦。
    放暑假前,一直相安無事,日子過得冷清,我謹記上次沖動的教訓,好好學習,期末考試成績還不錯,進了班裏前十,回去跟老媽老爸說,他們一定欣慰。
    暑假回家,沒兩天就膩了,因爲實在是太無聊了,根本沒有回來前向往的那麽好,沒機會去縣裏找麗琴,家裏也沒什麽新鮮事,夏天很熱,在家裏不想出門。
    今年的高考,班裏複讀的那些垃圾也差不多都清幹淨了,暑假班裏這群人又組織聚會,不過沒什麽女同學,我當然沒興趣。不過有個噩耗還是震動了一下——李昂自殺了。
    消息來自高中的Q群,他是這年高考前一個禮拜左右趴了火車道,死的很慘,消息卻是那之後很久我們放暑假的時候才知道,因爲高中複讀的同學也不太了解情況。說是他高考前一個星期都沒來上課,被發現時已經死了3、4天了,被火車軋了個面目全非,警察也是費了挺大勁找到了李燕覺兩口子。當然傳言也就傳開了,有人說他是複習的不好,高考壓力大,不過認識他的人都覺得不可信;也有人說到是他跟父母的關系不好,有矛盾一時想不開。不過回到鄉裏還是聽到一些端倪,李昂有個貌似智力有點問題的表妹在他自殺之後不久上吊了,不過自殺未遂,這個表妹是盧蘭弟弟家的孩子,也是李昂的姑舅妹妹,按說是沒有血緣關系的,鄉裏有傳言說是李昂上了他這個智障的表妹,後來他舅舅還揚言再見到李昂要砍死他。也不知道這個智障的表妹是殉情,還是覺得被捉奸之後羞愧,學别人上吊,總之是沒死成,李昂确實徹底的離開了。
    李昂死後,李燕覺和盧蘭徹底的離婚了,李燕覺也就名正言順的住到了尚主任家,而且據說這個尚主任已經在42歲的高齡下又懷了孕,也證明了不孕不育的盧蘭。因爲李昂的死,倆人草草領證并沒有辦婚禮,家裏的老房子留給了盧蘭一個人住。
    盧蘭不是本地人,再次無牽無挂,沒有親人,兒子死後,準備搬回老家去,放暑假的那幾天,她還沒走。我去網吧路過她家的時候,偶爾會看到她在後院(之前也說過她家沒後院,就是房後)燒一下李昂的東西,表情凄苦,甚是可憐。
    盧蘭的老家在臨縣的村子,這個年輕時很有風韻的女人靠姿色打動了頗有能力的李燕覺,卻因爲不孕而被李燕覺抛棄。這段時間她東西搬的也差不多了,那空房裏剩的也隻有些李燕覺的舊物和李昂還沒燒掉的東西。這房子沒賣,因爲他們離婚的時候并沒有分财産,所以盧蘭不住,李燕覺還是會要回來的。
    這天還是從網吧回家的路上經過盧蘭家,見她正在鎖房後的門,我每次見到她家的時候總想偷看一下,所以總會躲起來看,這次有了收獲,她竟然把後門的鑰匙放在了籬笆下的酸菜缸下,她沒發現有人看到,從旁邊繞到了前院,不過多時提了個打包鎖了前門出去,看來是要出遠門,想想應該是回老家,這時我也膽大起來。
    偷了後門鑰匙大膽的進去看看。李昂又不是死在家中,所以大白天沒什麽好怕的。屋裏已經很空了,不過炕上還是堆滿了李昂的一些東西,盧蘭燒掉的大多是李昂的衣服,炕上堆放的有些書、玩具、紀念品還有李昂的日記。
    翻看日記,希望李昂在天上能原諒我,不過我看到了不該看的,也解開了很多謎團,這恐怕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
    “我受夠了,這個女人越來越瘋狂,我要離開這個家......”
    “記得小時候她的慈愛,記得小時候媽媽的寵溺......”
    “那個錯誤,讓我如今身不由己,我們應該停止了......”
    “我喜歡的是秦羽(我不知道那是誰),我以後應該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
    “盧香涵(盧蘭那個侄女,李昂那個智障表妹)腦子雖然傻,但是身材真的好,細嫩的皮膚不是你這個老妖精能比的......”
    後面已經記得不全了,大家應該都理解到了,不知何時,總之應該是很久了,一個偶然的錯誤,讓失去老公寵愛的盧蘭和“兒子”李昂搞在了一起,這種亂倫讓李昂在肉體上折磨,思想上麻木,精神上崩潰,最終選擇死亡的原因竟然是他的“母親”無休止的欲望需求。想到這裏我打了個冷顫,一身的雞皮疙瘩。放好東西,我速速離開。這個秘密我也保存了起來,畢竟于他人無益,卻隻是對我有些觸動,感慨人應該做正确的選擇,我也曾差點走錯,如果不是莉莉媽媽的突然闖入,如果我和高淑君那個老女人成了炮友,如果高淑君也像盧蘭折磨李昂一樣折磨我,那我該如何,想到此,我也害怕起和麗琴的關系,雖然有所不同,但是所處的位置是相似的,如果我想離開,麗琴會不會放我走?
    沉默了幾天,有了好消息,二叔和二嬸在縣裏買了樓房,這樣是他們辛苦多年的結果,不過也打了自己的臉,過年時分明說沒錢借給姐夫。
    他們的新家是二手的樓房,但小區還算很新,沒幾年的房子,房間面積很大,也是個三室一廳。二手的房子不需要太怎麽裝修,隻是稍微收拾一下就能住,二叔也把小學畢業的兒子接到縣裏來,準備讓他在縣裏上初中。新買的房子,二叔很高興,叫我過來住兩天玩,反正我在家裏也是閑着。
    我欣然接受邀請,卻心裏還嘀咕着李昂和盧蘭的事,不過,我認爲麗琴不是那樣的人,況且,這次去并不指望有什麽機會和她單獨相處,如果有單獨相處也要說明白一些事情。
    二叔這個新家還真是漂亮,又大,但是我來了做客卻沒能享受一個人一間房。家裏還住了另一個客人,朱麗萍。
    朱麗萍是麗琴的堂妹,隻比我大三個月,而且跟我同級,高中時不同班,跟她沒任何來往,隻是知道還有這麽個遠親。朱麗萍個子很高,足有170,和麗琴一樣很瘦,她看上去就是個書呆女,雖然不戴眼鏡,不過上了大學的她一點看不出成熟女孩的青春靓麗,打扮還是個中學乖乖女,大夏天的也并沒穿裙子,而是短褲,很随意。當然我這個屌絲也沒資格說别人,自己還不是一身運動裝。朱麗萍學習比我好,考的學校也不錯,北京外國語。說實話我們吉林人能考到京城的學校去,相當不易,她家境很一般,去了北京念書能看出應該還是一如既往的認真念書。
    說到我不是一個人獨享房間當然不是和朱麗萍一起,我和彤彤一個房間睡,朱麗萍一個人睡。她假期來這玩是因爲她暑假想好好學習一下,老家住的條件差,不适合讀書,麗琴就把她叫到這裏來住。她見人恨生硬,雖然跟我是同齡人,在屋裏話并不多,跟二叔和麗琴也不怎麽說話,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平時也總是關在屋裏自己學習,連彤彤也不怎麽找她玩。不過相比我這個連四級都沒過的一般大學生,在人家名牌大學的優等生面前還是稍微有點擡不起頭來。
    白天,二叔的家裏就隻三個人,我主要負責和彤彤玩,朱麗萍隻管自己看書。彤彤在城裏沒朋友,所以不喜歡出去亂跑,我雖然有機會出去上網,但是多了這個跟屁蟲,很不方便。所以,我就無聊死了,要跟個小屁孩一起玩,家裏唯一的娛樂工具就是DVD,不過這都什麽年代了,誰還看碟片。
    想想也慚愧,面對一個外國語大學的高材生,我這個英語都不及格的垃圾真的很難開口和她聊天。朱麗萍倒不是清高,反倒是有點不懂世事,書讀死了,恐怕連該怎麽做女人都不知道。
    來這第三天,麗琴調休,在家做了頓好的,二叔白天也沒出車,屋裏難得的5個人一起吃頓飯。午飯之後,二叔回房間裏睡午覺去了,我和彤彤在客廳看電視,麗琴和麗萍在廚房洗碗,過不多時,二人洗差不多了,見到麗萍不知道是太熱了,還是弄濕了衣服,回房間裏換了件衣服出來,隻見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長t恤,一直蓋住了屁股,下身沒見到剛才那條土的掉渣的短褲,而是光光的大腿踩了雙拖鞋,我不由的多看了兩眼。t恤下不知是穿了内褲還是超短褲,總之,露出的修長的大腿還是很迷人的,麗萍并不很白,腿上顯出健康的小麥色,腿長而細,又很直,不禁讓我想起高淑君那雙黑絲長腿。見她走過來,我移開了視線,待她走過背對我的時候,我的目光又情不自禁的轉向她,這時看到他上半身,t恤裏面似乎并沒有穿胸罩,因爲她不僅瘦,胸也很小,大概隻有A左右,穿了胸罩恐怕也撐不起來,不過她還是穿了一件隻有小女生才會穿的吊帶背心打底。
    我沉醉的凝視被收拾完廚房的麗琴看到了,她瞄了我一樣,沖我壞笑,我也不好意思的移開了視線,這一切麗萍是全都不知道的。
    夏天的下午真的适合睡覺,5個人都沒精神的睡了。麗萍回了房間竟然還關了門睡,不過她的房間朝東,下午不曬。彤彤回了房間睡,我卻并不想和他擠在一張床上,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睡着了。沒睡太久,被主卧室裏出來的麗琴吵醒了,她開門時能明顯的聽到房間裏二叔的呼噜聲。我被吵醒還是因爲客廳睡覺并不踏實,麗琴上了個廁所,回來做到沙發上,回頭看了一下各個房間都關着門,小聲跟我聊起來。

第二十三章
    “哎,看上小萍啦?”麗琴主動挑起剛才我盯着麗萍大腿看的事。
    “哪有,别瞎說。”
    “哎呀,我的晨哥哥呀,咋的,喜新厭舊啦?說,是不是在學校搞對象了?”
    聽她叫我晨哥哥,我的心裏還是蘇蘇麻麻的,畢竟這個我們約好的稱呼她隻叫過一次。
    “别鬧,哪有。”我把頭扭過去,剛睡醒的我并不興奮。
    “那就是嫌棄我老太婆了,看人家麗萍年輕,嫩,是不?”說着她竟然在客廳裏摸索我的褲裆。我也并不躲閃,可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斜對面的主卧室門。
    “我對她沒感覺,剛才隻是看她沒穿褲子瞅兩眼。”後來我才知道,那長t恤下面穿了條很短的熱褲,所以看不出來。
    “想看不?想看琴妹妹幫你。”麗琴湊過來壞笑的悄悄跟我說。
    “看啥呀?你幫我幹啥?”
    “麗萍光腚,給你看她洗澡。”就這麽把自己的親堂妹賣了,這個女人還真是向着我這個“老公”,我有了興緻,但并不理解麗琴的機會,皺着眉頭不解的看着麗琴。她這時已經把手伸進我短褲裏面摸到了我稍微硬起的雞巴。
    “我幫你偷看她洗澡,你現在老實兒的,晚上讓你看個夠。”說着她低下頭悄悄把我的雞巴掏了出來,雙手使勁的撸起來。我小心的看着幾個卧室的門,任由她在我雞巴上走雲推雨。
    我一直沒低頭看她,小心環視房間的一切動靜。卻被她偷襲了一下,一口把我雞巴含在她嘴裏,我這一爽差點叫出聲音,還好我控制住了。
    别看我倆隻肏過才一次屄,但是我的感覺,她似乎很了解,知道我怎樣才爽,她知道我喜歡被緊緊的含在口中,用力的慢慢的吮吸。我也是好久沒射過了,自從高淑君那次之後,我兩個多月的時間裏連飛機都沒打過,被她這麽舔着雞巴,沒幾分鍾我就受不了了。快來的時候我咬緊牙關,手用力的摁住她的頭,她也配合我的節奏上下起伏,在射的當口,我扶住她脖子,提示她我要射了,她卻并不把嘴移開,反而更大力的吮吸着,有一瞬我甚至感到了疼痛。一洩如注,全都射在她嘴裏,她控制住了舌頭把滾燙的精液吸的一幹二淨,一口吮吸含出了嘴,把雞巴上多于的液體吸的幹幹淨淨,自己卻捂着嘴巴感覺找地方吐,就站在這時,主卧室不聲不響的開了門,倆人都沉浸在剛才的高潮沒聽到聲音,好在我一直盯着門的動靜,看到門縫微開,我感覺拉上褲子。二叔迷迷糊糊的走出,往廁所走,看到麗琴一臉通紅的剛從沙發前站了起來,嘴裏還憋着什麽,二叔問她:“你幹哈呢?”
    麗琴來不及反應,一口把滿嘴的精液全咽到肚子裏,吧唧嘴說到:“沒幹哈呀,我這跟小晨聊聊嫂子。”
    二叔迷迷糊糊的并不理她,徑直去了廁所。麗琴則是笑怒的對我做了個鬼臉示意精液很難吃,然後趕忙到廚房裏去漱口。
    下午麗琴都再沒理我,也不知道她心裏有什麽名堂。晚飯後,幾個人都出去溜達了一會兒,回來已經9點多了,小孩子不能睡太晚,所以讓彤彤先去洗澡了,他洗的很快,不一會兒就洗好回房間睡了,然後二叔,再然後是我,麗琴和麗萍兩人最後一起洗,平日都是這樣。今天也不例外,二叔洗完了之後,很快主卧室裏就傳來了他噪音般的呼噜聲。
    下一個是我洗,我等了一會兒,本想看看麗琴有什麽動作,結果她根本沒有反應,想了一下,應該是她白天忽悠我。也沒多想,就匆匆洗好了出來。我洗完了很久,麗琴麗萍倆人才準備去洗澡,倆人換好了簡單的睡衣,前後進了衛生間,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目送。麗琴後進去,關門前,手指給我做了個勾引的姿勢,我知道她要有所行動了。
    等倆人一進去,我就蹑手蹑腳的走到廁所門口,客廳是關着燈開電視看得,衛生間裏開着燈,注意不到外面的情況。我在門口看了半天,也沒發現門上有什麽玄機,莫非麗琴是讓我進去?這不可能吧。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隻見衛生間的四塊毛玻璃上顯示出兩隻手,并且好像在用什麽東西往玻璃上貼,很快就看到這玻璃上顯示出一大塊透明,這塊透明像是變了普通玻璃一樣,而且一點不受衛生間裏霧氣的影響,比普通玻璃還清晰。
    裏面的春光确實好看,隻見麗琴和麗萍兩人均是赤身裸體,尤其是麗萍的身材,高挑纖細,頭發打濕了披了下來,胸部微微鼓起并不是很大,屁股也不是很大,但都很挺很高,顯示出結實的肉感,陰毛很黑很濃,但隻集中在小腹下一小塊倒三角。浴室裏香豔的場面看的我直流口水,我還不曾看過少女年輕的落體,這讓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激動,隻覺得内褲已經被我的前列腺液弄濕。很想沖進去,卻知道裏面的女人不是我的,或者說不全是我的,所以莫名的有些傷感。我現在有了女人,是别人的女人,隻能偷情,還是個比我大很多的長輩,而作爲青春年華的我,沒有得到一個少女的芳心,卻實在是個失敗的人。
    我沉定了一下心情,離開了衛生間的門,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半天睡不着覺,看着旁邊睡熟的弟弟,心想,旁邊應該睡着的是一個漂亮的少女才對......
    良久,聽到客廳的說話聲,知道麗琴和麗萍已經洗好了,出來睡覺了。也隐約聽到好像是麗琴說要和麗萍一起睡一晚,然後很快我也就睡着了......
    半夜,夢裏全是麗萍俏麗的屁股和微微隆起的胸部,和她在一起,親吻,摸着她的屁股,她翻過身來,騎在我身上給我口交,她的舌頭好軟、好滑,啊啊啊...
    忽覺得這夢好真實,被自己即将到來的高潮驚醒了,原來真的有人在給我口交,不過當然不是麗萍。
    麗琴用手捂住我的嘴,叫我别叫出聲,我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睡熟的弟弟,又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嗦了我雞巴的麗琴,心裏平複了一些,沒那麽害怕,也沒那麽激動,到了槍口的子彈也退了下去,麗琴見我剛剛馬上到關口于是更用力的吸嗦了幾下,卻發現我的火降了下來,把雞巴吐出來,小聲喊我。
    “咋的了?沒感覺了呢?”
    “被你吓的...”我躺在床上,眼睛看着黑乎乎的天花闆,懶得看麗琴一眼,并不是我讨厭她了,而是剛剛夢裏全都是麗萍俏麗的胴體,忽然見到麗琴有點替補興緻來。
    “想麗萍呢吧...”麗琴一語道破,我不知道說啥,也懶得說,不回答她。麗琴似乎有些失落,站起來,坐到我的頭旁邊,撫摸着我的臉,又低下身來,湊到我面前說:“你要的,我一定都給,以後你什麽都會有的,可别忘了我......”
    語氣雖是強硬,卻有些傷感。我不知道她是在勸我不要把她放在心上,以後有了别的女人,忘了她也無所謂,還是看出了我得不到麗萍,或者說是年輕女孩的失落,所以告訴她以後也是我的,不管怎樣,此刻我倆的心緒是相似的。
    無聲片刻,她站起來,也拉我起來,我不懂她意思,但隻是跟着她起身,悄悄的走出去。并沒有來到麗萍的房間,而是到了衛生間。衛生間離三個卧室都遠,關了門,誰都發現不了,我倆進了衛生間,悄悄的關上門反鎖,沒開燈。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們這不就是在偷情麽,不就是在偷偷搞麽,于是忽然興緻又起來了,黑暗中摟住麗琴,兩人的舌頭交織在一起,我伸手去摸她屁股,才發現她薄薄的睡裙下什麽都沒穿,我退下内褲,把雞巴頂在她已經濕漉漉的屄毛上,她很配合,自己叉開腿,一踮腳,雞巴就順利的進入到她的陰道裏,這裏已經洪水泛濫了,我能想象到她這半年裏不曾有過滿足的喜悅,一直在等我的回來,這裏的空虛一直等待着我來填補,想到這,莫名的更愛她。白天她看上去并不想要,是因爲她沉穩,不急于一時,而我卻并不對這個屬于自己的女人關心和愛惜,想想很自責,于是更加用力的肏她,滿足她,我倆人緊緊抱在一起,不敢說話,嘴唇不離開彼此,雖然有微微的啪啪聲,但是外面如果不是趴在門上聽是不會發現的。
    由于不敢出聲,二人的交合也隻在有限的幅度内,時輕時重,時快時慢,她這次來的比我快,要緊關頭,她似乎要控制不住了,想要仰過身去,又想開口叫出聲。我見她把持不住,緊緊抱住她,又咬住她的嘴唇,不讓她叫出聲,良久覺得雞巴上一熱,一股暖流順着雞巴外面流到了屄外,她來了,能想到這是她半年内的第一次高潮,流了這麽多屄水,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噴了,不過我還沒完,并不是我這次又多猛,可能是半夜起來興奮度沒那麽高,再加上白天她給哦吹出來一次,我沒那麽想射。我抱着她,她已經緩了過來,不再吻我,不過也累了,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任由我啪啪的幹肏這她,也許是發覺啪啪的聲音越來越大,她咬耳朵叫我輕點。我放慢了速度,卻更大力,沒幾下,她又受不了了,哼了兩聲,咬住我的肩膀,隐約還在呻吟的叫着。我感受到她又一次噴出了淫水濕滑了下半身,一股暖流從大腿流到到地上,地上一定已經濕了一大片。麗琴咬的我肩膀好疼,來過兩次之後她好像沒力氣了,如果我不扶住她,她肯定是要摔倒的。這時我的高潮也來了,我咬緊牙關不交出來,一股濃精射了她一屄,我也射了不少,又感覺一股暖流淌了出來。
    兩人相擁的喘着粗氣,一動不動生怕弄出聲音,把别人吵醒。
    良久,我拔出了身體,她摸着黑找到了自己的毛巾,擦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又小聲告訴我:“我先回屋了,你自己洗洗吧。”然後就真個就去開門準備出去。等她去摸到門把的時候,忽然聽到有個關門的聲音,我倆都停住一愣,不敢動,她更不敢開門。靜靜的等了半天,發現沒有第二聲響,她才輕輕的擰開門把,推門探頭出去看了一下,沒人,蹑手蹑腳的回了麗萍的房間。等她關了門有半天,沒聽到裏面有人說話,我又故意開了一下衛生間的門,假裝是才進來上廁所,又光明正大的開了衛生間的燈,反鎖了門,才看到一地的淫水,我把已經濕了一半的内褲脫了下來,拿起淋雨的噴頭沖洗了一下雞巴上的粘液,又沖了一下地,然後用拖把脫了一下,潇灑的尿了泡尿,提着内褲,光着屁股大膽的走出了衛生間。

第二十四章
    不知哪來的膽子,反正就是一絲不挂的回到房間,彤彤依然是睡得香,啥也不知道,能看出,他是真的睡得很熟,我把内褲挂在窗台上,又摸了一條幹淨的短褲出來穿上,才躺倒床上睡下。不過剛才那一聲關門到底是誰,不可能是二叔,他向來粗聲粗氣,幹什麽都弄得很響,雖然他前列腺不好,經常起夜,不過他如果開門走出來,我們不會聽不到。難道是麗萍,那她是偶然開門想上廁所發現裏面有人?還是發覺了裏面的人正在肏屄,不敢進來?如果是她,會不會發現是我跟麗琴?因爲如果麗琴想要和二叔肏屄不用來廁所找刺激,但是爲什麽麗琴回房間,她倆沒對話?還是二叔已經發現我跟麗琴的奸情,偷偷出來偷聽......
    想了一會兒,就睡着了。再睡醒已經是上午9點多。這幾天在她家,被麗萍影響的,每天起得早跟二叔他們一起吃早飯,不過今天他們吃早飯卻沒叫我,而且彤彤什麽時間起得床我也不知道。起床後,二叔和麗琴已經去上班了,彤彤去了樓下的劉胖家,那是他來縣裏後交的第一個朋友。此時,家裏隻剩下我跟麗萍兩個人,略顯尴尬,因爲昨天的事,我還是微微懷疑是麗萍發現了,倒不是怕她知道了會說啥,因爲有麗琴在,她應該不會出賣堂姐,不過我怕的是她嫉恨和嘲笑我,嫉恨我破壞她堂姐的家庭,嘲笑我上了一個自己的長輩的老女人......
    “鍋裏有粥和花卷...”還是麗萍先開口叫我,看到我坐在床上發愣,她站在我房間門口叫我。
    “哦,你們都吃完啦?”
    “嗯。你...自己吃吧...”麗萍看了我看我,忽然臉一紅吞吞吐吐的說完就趕緊轉身回房間去了。我這時才發現原來我光着膀子,隻穿了條短褲,而且下面還支着帳篷。這條短褲可以當内褲也可以當外褲,比較薄,我雖然是坐着,如果她注意看我,一定看得到。不過不知道她是發現我穿的少,還是發現我晨勃的不雅,總之是看了我肉體才害羞的。
    我也不當回事,看了一下窗台上的内褲已經幹了,于是穿了内褲,又穿了背心,起來去吃飯。
    上午麗萍一直在房間看書,不過她開着門,在幹什麽并不隐秘,而我當然不是什麽好學生,看看電視,難得彤彤不在家,我落得清閑。
    “你餓了麽?”中午前,她忽然走出來問我。
    “啊?哦,還行,咋的你餓了?”
    麗琴似乎想姐姐關心弟弟一樣看着我說:“不是,你要是餓了,我去做飯。”
    她倒是挺賢惠,不過眼下這氣氛,這場面,忽然感覺像是小媳婦在問老公,一股暖流湧上來,真想讓她伺候我一下,讓我也感受一下女人溫柔賢惠的一面。
    “沒事,不餓,一會兒餓了随便對付一口吧...”雖然心裏想,可是嘴上卻硬的不理她。
    “那我去做飯吧...”說着麗萍把書扔到沙發上,轉身就去廚房,動作很利落。
    我看了一眼丢在沙發上的托福考試口語,慚愧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褲裆,“李晨啊李晨,你也腦子是不是就長在這裏呀...”
    眼看這麗萍系上圍裙,娴熟的切菜,此時對她的沖到收回了不少,畢竟她隻不過是一個沒開化的普通鄰家女孩,可能都沒碰過男人,而且她并沒什麽姿色,胸部并不大,膚色也是小麥黃,尖俏的瓜子臉上長着并不算精緻的五官,全身上下除了修長的大腿外,并沒有什麽稱得上美女的資本。
    不過,她的賢惠倒是能讓人感到溫馨,她手藝還不錯,中午炒了一個西葫蘆,又拌了一個涼菜,想想如果誰能娶到她也算是有福氣。
    兩人似乎都對昨晚的事有些尴尬,不過她并沒有挑破話題,于是兩人沉默中度過了午飯和下午,甚至是整個暑假。在她嚴密的監視下,我和麗琴并沒有很多單獨相處的機會,而麗萍似乎是有意賴在這裏不走,而我則沒有太多理由在二叔家多住上一短時間,所以一個星期後,我回了家,寂寞的度過了整個暑假。而麗琴則似乎是滿足了一樣,在那一次之後,沒再想過我,也沒再問過我,大二開學前,隻是過去去看了一下二叔和麗琴,這個讓我期盼了很久的暑假就這麽無聊的度過了。
    ......
    開學後,我回到了認真學習的狀态,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在二虎旁邊做個電燈泡,不過學習的倒是踏實。愛情和其他一切我所憧憬的美好,似乎對我來說都是奢望,這時的我已經不再盲目的羨慕别的生活,不過我還是幻想着可以和一位女神邂逅,然後對我這個極品屌絲擦出火花。
    這一年我身上沒發生什麽事,不過聽到一個不願聽到的消息——默予也有了男朋友。
    大二開學後高中那個群又聚會了一次,人少了很多,又些是有了對象不來參加活動的,有些則是厭倦了一群屌絲的聚會。默予沒來,卻被别人帶來了消息,據說她找了個高高大大的帥哥做男朋友,帶來消息的那個同學是個比較八卦的女生,不過跟默予關系很好,她還帶來了默予和那高富帥的合照,似乎是鄙視我們這群屌絲:“你們這群癞蛤蟆呀,就别想啦...”
    一個月後我在我們校區見到了默予和她的高富帥男友,原來這小子是我們校區的,不過,打了個照面并沒有更多的寒暄。我心裏一冷,感慨很多,人的命運或許真是一落生就注定的?
    巧的是這個帥哥和我居然是同一個公寓,我們宿舍在五樓,他住二樓。于是有計劃便多注意了他一下。這小子叫夏響,不僅又高又帥,爲人也沒的說,口碑很好,傳出來的壞話明顯聽得出都是嫉妒的口氣。不過光鮮亮麗的表面下總會有不爲人知的黑暗面。也許我真的不應該看到,可是老天爲什麽要讓我知道呢?
    那是11月的事,我這幾天和老六喬震走的很近,這小子别看表面上是個奶油小帥哥,做事學習都很靠譜,其實也有很多花花腸子,不光是經常換女友,而且還去洗浴中心。
    這還是跟他混熟了之後聽他說得,不過他去洗浴中心隻推油,不做大保健。原因有兩個,第一,他不缺女人,每一個算作是女友的人,都被她睡過,而且都去高檔的九點,一定都是四星級一上的;第二,他覺得窯子裏的小姐都不幹淨,怕有什麽性病啥的。不過有人會問他爲啥不缺女人,又要去洗浴中心推油。他的回答是:“那是兩種不同的體驗,推油是很舒服的事情。”
    震子爲人仗義,也不吝啬錢,平時吃飯喝酒沒少花他的,不過在找女人這事上他又原則,所以跟他混的很近,他從未帶我去玩過。按他的說法,這種事情比較牽扯人情,以後欠的多了算不清,他向來喜歡一個人去玩,自己吃完了買單走人。不過聽他聊天的時候說的天花亂墜,真想去試試,我也曾動過心,手上還是有兩千多的存款沒用過,所以有資本。不過最後還是沉住了氣,他不帶我去,我自己不敢往那地方走。
    月末的一個周末,我和李枭從網吧回來,宿舍裏死寂一片,本以爲沒人,卻發現唯獨震子在床上躺着睡覺,這大下午的他怎麽睡覺呢?
    這麽早從網吧回來是因爲李枭應了院隊的比賽,要去踢球,這天宿舍裏的人似乎都很有事幹,老大王威昨天(星期五)的晚上就消失了,他這人神神秘秘的,有的時候經常是忽然消失;二虎和女友約會去了,因爲說好了不是去圖書館自習,所以沒帶我這個電燈泡,而且那一晚二虎夜不歸寝,順理成章的去開了房,他的開化也讓兄弟幾個欣慰了不少;李枭白天和我去網吧玩了很久,然後下午又去院隊踢比賽;微微最近找了個能賺錢的事,不過也肯定是發傳單貼小廣告之類的。所以我是最閑的,白天和李枭打完了遊戲,本來就下午去看他們比賽算了,不過震子在宿舍挺讓我意外的,因爲這個時候他一般都回家了。
    震子是本市人,所以一到周末經常回家,不再宿舍住,而且他女友多,免不了經常出去開房,所以他周末能在宿舍是個新鮮事。
    我和李枭回來,把他的大夢驚醒了。李枭換衣服噪聲很大,震子也不鬧,躺在床上看着他沖出門去,默默的轉過頭去接着睡。期間他看了我一樣,似乎流露出又好事的意思,我跟李枭說了句我一會兒去,就沒跟他一起出門。
    李枭走後,我也躺到床上來,我的床和震子是對面的,剛好看到他,他忽然轉過身來問。
    “你沒出去啊?”
    “沒啊,他踢球去了,我一會兒去看看。”看到震子似乎對我留在宿舍裏有些不滿,于是又問他:“今兒個真稀奇,咋不回家了呢?大白天的睡啥覺啊?”
    震子這人有點潔癖,睡覺潛,宿舍裏二虎和微微都打呼噜,他是很煩的,所以一到周末一定回家睡。
    聽到我的調侃,震子也不鬧,默默的把頭又轉過來壞笑的對我說:“今晚有事忙,現在補補覺。”說話間還挑眉暗示我。
    肯定不是啥好事,又去按摩?不對呀,他平時去按摩也不用提前準備好精力。于是我便不肯饒他。
    “到底幹啥切?神秘兮兮的,你還要去行刺呀?”
    “晚上有好事...”說着他來了勁,整個身體也翻了過來,對着我。
    “有啥好事,帶帶我啊。”明知道他去那個一般不帶人,我才故意這麽說他。
    “行啊,你别跟微微他們說哈。”他竟然一口答應,我的情緒先是熱了一下,然後又一想他肯帶我去,看來不是幹那個......
    “啥事呀?”
    “噓...三元道有家桑拿開張,連打炮再過夜才300,名額隻限前100,晚上得卯足精力去排隊...”

第二十五章
    “啥?打炮?你不從來不幹這雞巴事麽?”一聽到他說300可以幹女人我還是來了勁,至于過不過夜的,我還沒弄清楚是怎麽回事。
    “噓...你他媽小點聲...”他見我這麽高興自己也興奮起來。“誰說我不幹啦,以前是覺得雞都不幹淨,怕有病,其實你注意點都沒啥事。”
    “不是,你不是說你都不喜歡砸炮麽?”
    “肏,那雞巴跟自己媳婦兒打炮不一樣,你啥都不知道,一般的小地方就光有幹,沒意思,人這個是高檔洗浴,啥服務都有...”
    “都啥服...”
    “Duang......”聽到門口咣當一聲,震子叫我别說了,趕緊休息養足了精力晚上行動。
    其實我哪裏睡得着,躺在床上眯着,不過中間還是有一會兒做了個小夢,夢見自己幹女人,幹的是麗琴?還是麗萍?
    晚上7點多,李枭吃完了晚飯回來宿舍,我和震子也被吵醒不睡了,李枭還問我怎麽沒去看球,我直說有點累了,休息一下。微微這個時間一般是沒回來的,我和震子起身去食堂吃了個飯就出門去了。
    倆人雖然是準備高消費去,不過吃飯和行程上還是比較拮據的,食堂簡單吃了,做公交車去。
    路上震子跟我講,這個柏林休閑會所和長安道的那家吉祥洗浴是一個老闆開的,吉祥洗浴聽上去很大衆像是和普通搓澡的地方,實則是一家開了十幾年的老場子,不僅洗浴中心氣派,裏面的軟件設施也是極好的,裏面光技師就有400多個,雖說在長春過硬的場子很多,但是有400多人規模的算是很少了,不過那時候還沒嚴打,這樣的光景也就是當時最風光的日子。像吉祥這種大場子消費自然是不低,那時候我自然是沒去過的,随便洗個澡就58,我不如去學校澡堂自己搓搓。震子也隻是偶爾去那種大洗浴中心,不過他也從來沒在那裏開過大,因爲太貴了,震子雖然有錢,不過花的還是比較仔細的,不做冤大頭。新開的這家柏林會所是開業大酬賓,這些夜間消費的場所白天開張自然是要放鞭炮敬花籃慶祝,不過真正的好事是在晚上開始。晚上9點桑拿部正事營業,前三天豪華套餐隻要300,第一天的前一百名還可以享受過夜,就是你選好的那個“技師”過了2點如果沒客人就可以到客房陪你睡,你要是還有精力随你玩,一直到第二天上午10點。這個至于那個豪華套餐嘛...那個時候我反正是不懂,不過也能想到,大家去參考莞式服務一條龍什麽的就是了。
    不過路上震子看着我土裏土氣的穿着和稚嫩的外表怎麽也不像是去買春的嫖客。
    “晨哥...你...有錢麽?”震子還是會覺得跟我在一起掉價,又怕我吃定他。
    “有啊,不就三百麽,三百還是有滴...”
    見我這麽說他就放心了不過還是補充到:“哦,沒事,你要是沒有我一會兒多取點......”說是這麽說不過能聽出他是不情願在這方面請客的。
    我沒在意更多,反正是很期盼。路上還是會擔心,去玩了排不上隊怎麽辦,還好我們八點左右就到了,會所大廳裏人很多,不過還沒到人擠人,目測已經不止兩百人了,心想完了,過夜是沒戲了,不過300塊來個豪華保健還是可以的,不過這麽多人,排隊得排到什麽時候去?
    我沒有埋怨震子來得晚,倆人在大廳裏找了個地方坐下,馬上又小弟過來招呼,震子輕車熟路的要了牌号,又叫我換了鞋,我則是環視周圍的人,哎,什麽樣的人都有,五、六十的大叔,十幾歲的未成年,穿着光鮮的老闆,滿身紋身的大哥,喝醉了的老男人,當然也有穿着很慘淡的打工仔,不過一看就是外地的。這時我就沒那麽擔心了,反正一會進去了都得脫光,誰知道你啥來頭。
    雖說排隊得人很多,但是并不亂,沒看到有人搶号,搶先的感覺,臨近8點半,大廳裏已經是嗚嗚泱泱的擠滿了人,月末也有600多人了,看來得到消息的嫖客還是蠻多的,這種大酬賓的廣告總不能貼在門上告訴你,所以知道消息的一定是老嫖客了。
    我和震子一直沒怎麽聊天,我也隻是觀察着周圍的情況,還生怕被熟人看到。過了一會大概快到九點的時候,剛才招呼我倆的那個小弟過來,要我們先進去換衣服,我和震子跟着他進了男賓更衣室,換了衣服,震子随手給了20塊小費,然後叫我把錢準備好。我問他要不要多拿點,他說隻要300,不要多,我準備了300的大票穿着浴衣跟震子到了更衣室後的走廊裏,這時候人還不多,那個小弟收了我們的錢,給了我們另一個手牌。我看了下手上89号的藍色手牌,心裏有了底,原來我倆來的不晚,後來才知道說是排隊,其實沒有人排隊,是在開門前經理會把熟客叫過去單獨給好牌,提前進場,而且真正過夜的也不一定就是100個,隻要有小姐下鍾了,你就可以免費包她過夜。震子就是跟一個經理認識,所以直接拿了号牌。仔細一想也是,這個開門酬賓的廣告一定是口口相傳的,所以一定是一個經理給自己的熟客消息。而外面大廳的很多客人也許隻知道前三天300的活動,并不知道前一百名免費過夜的優惠。
    震子讓我隻準備300是怕服務中,會有技師要消費或者加價錢什麽的坑人舉動,還有突然闖進來個女的,說要給你玩雙飛,當然還是要你錢,所以讓我隻帶300。不過他的想法是多餘的,因爲今天的活動,所有的項目隻限于300,如果多了,你可以跟經理反映,雖說店大了欺客,不過人家剛開張還是信譽優先。
    走過了走廊,來到休息大廳,這裏的景象讓我足足呆了半分鍾。隻見上百名技師身着性感的低胸齊屄短裙,齊刷刷的戰成幾排,人人挑選,你選哪個都行,隻見她們濃妝豔抹,酥胸半露,大長腿還蹬個恨天高,是在太誘人,小弟讓我們趕快選,等下客人到了9點沖進來,就沒這景象了。後面的客人肯定是看不到這麽多美女站在一起的,他們最多隻能感受到幾個技師一起出來給你挑的場景。
    我當時是傻掉的,稀裏糊塗的挑了一個個子非常高的的女生,也不記得當時其他人是怎麽選的,也不記得保安和小弟是怎麽維護秩序的了,隻記得,從選到美女那一刻開始就沒了震子的蹤影。美女把我領到一個按摩房,裏面很簡潔幹淨,隻有一張床,一個床頭櫃和一個電視。床上很幹淨整整齊齊的疊放着浴巾和枕頭,美女開了灰暗的燈光,然後就去拿東西去了,我一個人傻坐在這裏看着電視,想着一會兒會發生什麽......
    說到這裏很多看客們會厭煩,這種按摩房誰沒去過,而且也沒有高級到哪裏。這裏大概有200多個按摩房間,都是大保健的标準,跟很多高級會所有客房有水床的配置确實比不了。
    服務的标準是一個半小時,一個半小時裏“技師”會給你做超過30種的服務,這個美女給我做服務的時候,我是一聲沒有的,她看我緊張猜到是第一次,也不撫慰我,隻是安心做她的“事”。桑拿按摩的過程很簡單,一堆說不上來的服務,起的天花亂墜的名字,我不記得都有那些,反正就是舔腳、舔屁眼、舔咪咪、舔雞巴,然後有點什麽豔舞後面就是幹屄了。整個過程我腦子還是懵的,不過那時的興奮也就至于沒見過世面。
    一個半小時,我已經不知道是怎麽個過程了,隻記得那美女贊我很厲害,幹了那麽久才射,這裏沒有沖涼房,她提醒我也快下鍾了,不如讓她去洗洗了,反正她過一會兒可以來陪我過夜。沒有過多的的聊天,我讓她去吧,我也被她折騰夠嗆,雖說隻射了一次,也很累。
    到鍾後小弟帶我去淋浴,洗完了又可以去湯池泡泡,這邊就光亮多了,很多客人,洗完了,還可以去公共休息大廳,男女都有,又很多是一家人來的,一看就隻是洗正經澡的。小弟提醒我,到了2點可以到樓上的客房去睡覺,到時候有美女會上來陪我,這個聽上去還挺讓我期待的,不過很多客人在做完了一次之後就沒興趣讓小姐陪睡覺了,老闆們大多都會家去了,誰還在個澡堂裏等幾個小時。
    休息廳的環境很好,東西随便吃喝,不一會兒看到震子也出來了,他也是很疲憊,出來倆人歇了一會兒,交流了一下心得,然後他居然提出一個想法——再走一圈,我說我可沒錢再玩一次,他卻說隻是去看看,下面人很多,再看看美女也挺有意思的。
    下了樓,來到更衣室外後的大廳,我這才重新看了一下這裏的環境,其實這裏隻有200平左右的地方,很擠,擺了幾排座椅,就更擠了,這裏是供來桑拿的客人等待房價或者技師的時候休息的地方,這天成了選秀大廳,這時候客人很多而且根本停不下陸陸續續的走動着,美女當然也沒有了剛才的陣勢,隻是由經理帶着一波一波的美女供客人挑選。
    我和震子換上了休息廳的浴袍所以沒有小弟再過來招呼,我環視着周圍忽然見到一個高大帥氣而且眼熟的面孔。
2018-2-3 18: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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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高爾基!!!

  默予的男朋友。這小子高大帥氣,一副官宦子弟的氣質,化成灰我也認得,
何況隻是脫了衣服。

  他不叫高爾基,不過我並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隻聽過叫高什麽靳的,所以
我心裏默念的時候叫他高爾基。高爾基當然不認識我,不過我可認得她,上次和
默予在學校裏偶遇的時候她倆正在一起,對於我這種屌絲,高帥哥肯定是見了一
次就忘了,我對他卻是記得很清楚,因爲他是我,甚至可以說是我們高中全班男
生的情敵。後來因爲知道了他和我竟然是一個宿舍樓的,也有心無心的多關注他
幾眼。

  絕對不會有錯,就是他,他竟然也來這種地方,他這樣對得起默予麽?

  我在周圍注視著他選走了一個高大豐滿而且略微有點熟女的技師,心想他這
是什麽品位?難道是在默予身上沒得到滿足,來這裏找平衡的?

  前面說過,默予長得非常漂亮,不過身材並不突出,長得比較瘦小,上大學
之後再見她還是長了點個子,大概有163 左右,算不上矮了,不過胸脯還是見不
到營養,其他方面也算是亭亭玉立了,不過一點看不到性感,完全沒有意淫玷汙
她的想法,她雖然有了高富帥的男朋友,但在我心裏依然是純潔無暇的女神。

  見到高爾基跟同行的一個帥哥說了什麽就摟著美女進了走廊,可以得知他不
是一個人來的,而且他是熟客,不然不會這麽放得開。

  再見跟他說話的那個帥哥,我也認得,那人叫吳岚,個子也很高,有185 以
上,見過他二人一起在宿舍大廳出現,知道他倆是老鐵。也許是同班,不過我都
不知道他們是哪個係的,這個叫吳岚的踢球很好,我們在球場上見到過,他和李
枭都算是球場上的知名人物,所以知道他的名字不奇怪。

  我和震子在樓下轉了一圈,他說再去澡堂泡泡,我說算了,到樓上休息大廳
去了。我不知道震子是不是要在這邊過夜,不過我現在已經對過夜沒那麽大興趣
了,憋到2 點我還有沒有精神都不一定,不過他去泡澡了,我就在大廳裏吃點東
西什麽的。

  震子在澡堂裏泡了很久,休息大廳挺暖和的,我找了個地方睡了一會,其實
我們9 點進場,這會兒已經都12點半了,震子泡好了上來找我,倆人在大廳裏聊
了一個多小時天,然後到樓上去開放間去了。這期間我在沒見過高爾基和吳岚。

  這個會所的樓上是酒店客房,酒店很破也就是三星級的標準,完全配不上樓
下的休閑中心,酒店當然隻是個幌子,這個酒店原來就是個普通的酒店,樓下改
造了,樓上也翻新了一下,外立面看上去還是很久。客房裏條件還不錯,我和震
子又在客房裏聊了半天,都快3 點了,才又美女來敲門,我倆才分房睡。

  還是剛才那個美女,這時候她已經很疲勞了,進了屋,就脫個精光,然後又
到廁所去沖涼,也不知道這一晚已經洗過多少次,因爲她沒做完一次服務,總要
洗一次,但是按摩房裏沒浴室,還得出來洗,剛剛送完了最後一個客人,她還沒
洗過。

  我倚在門上看著她洗澡,跟她聊天。她已經比較隨意了,我也是剛剛睡過一
下,這會兒還挺精神。她名字就何婧,剛才選人的時候穿了恨天高,脫了鞋也就
165 的樣子,她說她才19,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沖涼很快,不一會兒就洗好了出來,她已經很疲勞了,雖然我很想和她多
聊一會兒,問一問這一行的信息,不過她倒是累的有點不想說話,我不勉強人,
不過她吹好了頭發,躺在床上還是很負責的問了一句:「要不要再幹一次。」

  不幹白不幹,趁這個時候還有體力,明天早上一定沒精神了。我猜想這一夜
應該會有很多得了便宜的不肯輕易放過小姐,一晚上又白幹個4 、5 次的也大有
人在。這一次是很敷衍的做完,沒太多花樣,沒太多細節,她倒是水蠻多的,給
我吹硬了就帶套進來,不過二十多分鍾硬生生的做完,然後倆人都累的沒在洗澡
就睡了。

  早上十點她起了床去洗了一下,就出門了,我是到12點保潔來敲門才走的,
下樓去澡堂洗了一下,震子早就不見了,應該是先我回去了。

  震子周末就沒有再回學校,一夜沒回,宿舍裏的幾位也都各有心事誰也不問。
就這樣後面平平淡淡的過了幾個月。震子沒有再約我去搞這些,我也再沒什麽豔
遇……

  這段時間裏我有心留意了一下高爾基,得知了他的本名叫高卓靳,長春本市
人,貌似他老爹還是個官,他在學校裏可謂是全民男神,又高又帥又多金,人品
和評價都超好,甚至還有很多人說默予配不上她,如果單從表面來看,吉大的校
園裏美女如雲,比默予更漂亮的也不在少數,可是這都跟我們心中的校花比不了。
後來聽高中的屌絲同學們提到過,說是默予和高卓靳的一個高中同學是室友,一
次聚會認識的。

  人比人差個天,長得帥又有錢的男人想要得到什麽簡直是太容易了,而我們
這些一無所有的屌絲……癞蛤蟆想爬上井口都難,更何況是吃天鵝肉。

  這個學期剩下的日子並沒有發生什麽值得描述的事,隻是在學校裏偶然見過
幾次默予和高卓靳在一起,心裏很酸痛,想到默予純潔的身體被這個表面光鮮的
流氓占有,心裏就更難受。有時候還會討厭自己,怎麽這麽無恥,和並不喜歡的
女人上床,可是自己並沒有得到喜歡的女人的機會,放縱自己又能怎樣……

  大二的寒假,過得非常的平靜,沒了任何新聞,高中的同學甚至沒有人張羅
聚會,據說隻是小範圍的有人聚會在一起。群裏發了一些同學的近況,得知默予
的父母已經搬家去了松原市裏,不在縣裏住,以後大家見面的機會幾本就沒有了。

  二叔和二嬸工作很忙,這個寒假我並沒有再去縣裏住上些時日,更沒心思去
管老姐和姐夫的事。

  李昂的老媽盧蘭最後還是把那個老房子賣了,自己回了老家,隔壁的老孫婆
異常的安靜,不再像以前那麽八卦,我知道她自己也深陷八卦,因爲好事不出門
壞事傳千裏,她家裏來老頭的事雖然沒人看見過,不過紙包不住火,很多人還是
隱約傳出這老太婆不檢點的新聞,隻是沒扒出男主角是誰。

  在家閑了半個月,盡然忽略了愛鳳,這半個月竟然沒一點愛鳳的新聞,她應
該是比較寂寞的,兒子在城裏上學,老公在國外賺錢,自己又沒開店,應該是很
閑的,不過鄉裏似乎沒了對她的八卦,就連我這個鄰居,也極少見到她。

  過年的前兩天,我又是憋得難受下午出去走走,一出門就見到了愛鳳,大冷
的天,她剛從院裏出來到泔水,好久不見的她瘦了很多,滿臉憔悴,一如既往的
幹淨但是卻沒化妝,顯得老了一些,這一年她應該38了,可是這麽看上去像是40
了。晚上回家之後我問了老媽,才得知,愛鳳已經離婚了,秋天的時候大軍從俄
羅斯回來了接走了孩子,跟她正式離婚了,給了她挺大一筆錢,好像真的是在外
面找了個年輕的小妹妹。愛鳳竟然也是很痛苦的答應了離婚,沒有一點爭吵,沒
講一點點條件,默默的接受了事實,隻是在孩子的問題上爭取了很久,卻沒扭過
大軍。村裏再沒了愛鳳的留言,她獨守空房的過著寂寞的日子,少言寡語,也很
少回縣裏她哥哥家看父母,大概是沒臉面。

  人可憐到如此,真的沒什麽可恨之處,她從沒做過對不起別人的事,卻處處
受人欺辱,沒得到保護和照顧,縱有一身的錢財又有何用。老媽曾試圖給她介紹
個人家,可是想到愛鳳也是剛離婚還不是時候,而且身邊並沒有合適的人選,也
就沒提出來,我是心底反對的,這年頭很難找到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老單身漢。

  初一的下午見到愛鳳出門,知道她是去縣裏父母那裏過年,心裏期盼她早點
走出陰影,再找個男人,甚至以後我都不想再見到她,看不得她受苦受辱的模樣。

               第二十七章

  大二的下半個學期真的是再沒新鮮事,隻得一提的是微微竟然泡了個學妹做
女友,而且這個女友竟然跟了他將近一年,讓我對這個玩世不恭的浪子肅然起敬,
我除了學習之餘,並沒有什麽其他的精力做些別的,說實話我在很多方面已經自
卑的很了,並不想去嘗試新鮮事物,倒是走出了寂寞在學生會的勤工儉學部裏找
了個打掃衛生的工作,每個周末給學校的禮堂和學生會辦公室做清潔,一個月也
有200 多的收入,我把這些錢都存了起來,連同那2000塊一起,到了夏天已經存
了3000. 大二的暑假,回家也隻住了幾天,夏天爸媽在忙著搬家,沒留我在家住
上很多日子。事情是這樣的,6 月份的時候老孫婆猝死在家中,又傳言說被發現
的時候已經死了2 天,因爲她的子女並沒有再身邊,對這個70出頭的老人也沒在
意,也有流傳說老孫婆被發現的時候一絲不挂,我立刻想到老林和老五,肯定是
他們瘋狂交歡的時候搞死了這個騷屄老太婆,然後屁股都不擦就跑了,害的這個
老太婆赤身裸體的死在家中,到了也沒留個尊嚴。

  這件事便宜了我們家,老爸以極低的價錢買下了老孫婆的這間房子,後來又
連同我家的這個大房一起賣給了鄉裏買豆腐的老楊,老楊把兩家的院子打通了,
做成一個大院,然後房子重新粉刷之後給他稍有些智力問題的兒子做婚房,兒子
和買來的兒媳婦一間,自己住一間。我老爸倒是賺了6 萬多,然後街上買下了一
個二層小門面,面積不大而且隻是那棟二層樓的一半,但是這個地方價值更高,
老媽在一樓開了個商店,老爸不在幹農活隻經營那塊蔬菜大棚,二樓還有兩間房
可以住,日子過得比以前寬敞很多。

  我老早就回了學校,好說歹說讓宿管的阿姨開了門讓我住進去,因爲假期要
住校要寫申請,我原本是沒計劃住校的,所以回來這麽早,宿管阿姨本來不讓進
的。

  這個假期並不寂寞,這麽早會學校,剩下的日子是去打工的,我在一家印刷
廠裏找了一個打字員的工作,每天能賺80塊,又管吃,這是一比不小的收入,而
且也經曆了一些世面。

  開學前存夠了接近5500,我買了一台聯想筆記本電腦,花了4000多,還剩一
千多。這個大三的日子也算是能過得逍遙一點了。

  有了電腦,大三的生活開始頹廢了,學習不見提高,遊戲和A 片倒是多了很
多。不過這一年還是有收獲的,我跟隔壁班裏一個長相不出重的女生好了。她叫
冉雪,個子不高,160 左右,身材也一般,不胖不瘦的,長相上,除了皮膚很白
之外,並沒有什麽值得誇耀的。她性格並不活潑,跟我好上是因爲又一次做實地
調研,去到比較遠的設備廠,這次調研時兩個班一起去的,到晚上有一半的人都
沒回來,調研期間,自由組隊,要5 、6 個人一組,我們是陰差陽錯的湊到了一
組,晚上沒回來就到附近的一家小旅店住,房間太少了,我們一共40多人,一人
一床住不下,隻能很多人擠在一起。晚上擠得難受,想出去到外面坐一會,發現
她也出來了,又是一個工作組的,就聊起天來,這一聊就是一晚上,第二天順理
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她雖然長相不出衆,但是人很細心,會照顧人,我當然也對她很好,而且從
來沒提出過出去開房,兩人成了神交,不過看得出她也隻是對感情是有所依賴,
並沒其他奢求。然而這種沒激情的戀愛還是在大三期末前走到了盡頭,因爲兩人
都感到無趣,就和平分手了。作爲我的初戀,接近一年的時間裏她竟沒有帶走我
一滴精液,兩人的關係卻維護的很和諧,哪怕是分手也一樣。

  大三的暑假,回家時路過縣裏在二叔家吃了一次飯,並沒有住下,那天老姐
帶了小坷來吃飯,姐夫並沒同行,飯桌上還有另一個人,就是麗萍。

  這一桌人的表情都很詭異,各懷心事。老姐顯得很憔悴,似乎身體抱恙,小
坷長高了,也瘦了一些,二叔和麗琴明顯面和心不合,而已經準備考研的麗萍卻
在飯桌上一直懷疑的看著我,這讓我毛骨悚然。

  飯後,老姐馬上帶著小坷離開了,彤彤下學很晚,到我們吃完才回家,一進
屋就回房間去了,我看時間尚早,就在客廳裏坐一會等待晚上的汽車。

  麗琴不再對我親熱,似乎連二叔都不怎麽理她,而麗萍卻一直偷瞄我。

  大概3 點多,二叔和麗琴都借故出了門,客廳裏隻留我和麗萍。沈默的氣氛
尴尬了很久,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麗萍說話了。

  「你就是個畜生……」

  不知道她爲何冒出這樣一句話,讓我招架不住,困意消去後,我平靜而莫名
其妙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你有完沒完?怎麽能贈麽不要個臉?」

  「你說啥呢?哪就贈麽一句?」

  「你跟我姐,你到底想咋地?」

  「我不知道你在說啥?」我確實不知道她在說啥,不過想到一年前客廳裏的
事,她也許真的發現了什麽,還是有點心虛,不過表面上還是要大義凜然的。

  「你可拉倒吧,我都知道,你跟我姐,你倆搞……破鞋……」

  「你聽誰說的,說話要有證據,說話你得負責!!!」

  「去年在廁所你倆幹了啥,我清清楚楚。」

  「我倆幹啥了?你說呀?」

  看著她難堪而羞紅的臉,知道她不好意思說出來,我故意氣她。

  「你……你倆在廁所就……就……不要臉……那啥……」

  「我不知道你說的啥,什麽廁所,什麽破鞋的?」

  「我姐都爲你打胎了,你還算不算個男人?」

  這句話還是讓我震驚了一下,不過馬上我就冷靜下來,我去年隻碰過她一次,
一年都沒事,爲啥突然她現在說麗琴爲我打胎。

  「什麽打胎,什麽亂七八糟的,你說啥呢?」

  看到我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麗萍也對自己的判斷有所懷疑了。

  「不是你嗎?我姐懷的不是你的?」

  「你別瞎掰啊,別胡說八道!我能跟二嬸咋地麽?」

  「我姐爲了你打胎你不知道麽?」見我好像真的不知道,她也狐疑起來。

  「啥時候的事,跟我能有關係麽,你別瞎猜呀。」我冷靜下來,知道確實有
事。

  「我姐上個月剛打的胎,不是你的?」

  聽到她說這話我想笑又生氣:「二嬸懷孕不應該問二叔麽?再說我都一年沒
見過二嬸,怎麽能賴到我頭上?」不過我也是差點說漏嘴,心裏還想去年的種子,
怎麽今年才發芽?

  「我姐的孩子不是姐夫的,她倆都快離婚了,你怎麽……真不是你的?」

  「我在學校上學,上哪怪我切,這啥事呀?怎麽贈麽亂?」

  「那你去年不是?……」

  我知道她去年聽到了什麽,可是她應該沒有別的信息,就跟我一樣,她應該
在二叔家的時間比我長,所以對於懷疑到我頭上,她也隻有一個證據,而且並不
知道麗琴是不是有其他男人,而我這時已經分析出麗琴果然有了其他男人,所以
一年都沒想過我。

  不過我嘴上還是比較硬的,就是沒說出怎麽回事,於是麗萍也懵了,知道並
不是我,她雖然沒給我道歉,不過也默認了我和麗琴之間沒事。

  後面跟我心平氣和的聊了起來,原來麗琴在上個月打了胎,打胎之前和二叔
吵了一架,我能明白其中的原因,麗琴有了別的男人,二叔不知道,二叔一方面
應該是責怪麗琴不告訴他,一方面還是有男人尊嚴的,嘴上說允許麗琴去找男人,
可心裏過不去,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麗琴跟一個二叔不願意的男人給二叔帶了
綠帽,讓二叔臉上很難看,甚至可能這種事被廠裏的同事知道背後看不起他,我
的腦洞打開,想到很多種可能。但是結果隻有一個,就是二叔和麗琴就要過不下
去了,結論也隻有一個,麗琴不再是屬於我的女人……

  聊了很久,直到和麗萍沒有了分歧,也沒有了疑問,兩人都爲自己的親人感
歎著生活的艱辛和感情的不順。

  回到家,和老媽聊了一些,老媽也知道,原來麗琴真是和廠裏的同事勾搭上
了,但是二叔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麗琴和那男人膽子越來越大,雖然從來不
回家裏搞,卻經常在廠裏偷摸的搞,搞得廠裏的很多人都知道了,背後嘲笑著二
叔,這讓二叔臉上很難看,後來的懷孕時麗琴故意給二叔好看,逼他離婚,結果
兩人吵了一架,然後孩子被打掉了。兩人的感情應該是到頭了。

               第二十八章

  因爲暑假過後就要面臨實習了,回到家要和父母商量一下,老爸的意思是要
我在松原市找個地方,以後想辦法回來上班,這個也符合我的心意,不過經過他
的努力隻在平安縣的化肥廠找了個設備管理員的工作,我自然是不滿意,老爸也
不勉強我,叫我在家住幾天就馬上會長春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是在不行
就回來,他也再幫我努力一下。

  於是在家住的這十來天我心神不甯,畢竟關乎到工作的實習不是小事。其實
有本事的父母早已幫孩子找到了去處,我等的這段時間其實是避開暑假畢業的就
業高峰期,然後再心平氣和的去找實習的單位。

  走在家裏的街上,心裏面空牢牢的,沒了牽挂,也沒什麽想的人,夏天的午
後街上人很少,我們家新買的門面房就在趙耙子開的網吧附近,不過現在生意已
經很差了,隨著這兩年電腦的普及,很多農村的家裏也都拉了網線,所以網吧裏
的生意大不如前,不過常見的還是那些小混混,年紀卻已經不小了。我沒進網吧,
走過不過不遠竟然看到愛鳳之前開的糧油店,已經挂了新的牌子叫「大毛糧油店」,
我還以爲是她那個小叔子大毛給盤了下來,後來才知道是四隊的胡大毛盤的店。

  看到這裏不禁讓我想起愛鳳,走吧,心裏面閑不下來不如去看看愛鳳,於是
加快了腳步徑直往她家走……

  到了她家門口,感覺無比的淒涼,愛鳳的門口冷清清的,院子裏好像少了很
多東西,屋門開著,看來是在家,我又遠瞧了一下我家和老孫婆家原來的房子,
已經打通了院子,又重新粉刷過,不過看上去反而比以前更寒酸。徑直走進了愛
鳳家的院子,她從屋裏的炕上可以看到院裏的情況,見到有人進院她趕忙從炕上
趴下來,趿拉雙拖鞋走到門口來迎人,見到是我,她似乎很吃驚,一年沒見到我,
似乎有點不敢認……

  我也停下了腳步看她,她又瘦了很多,不再那麽愛漂亮,沒有化妝,不到四
十的人看上去更蒼老一些,臉上毫無從前的媚態,不過她還是很愛幹淨,以前喜
歡燙波浪的披肩發也綁了個馬尾,消瘦的臉上多了皺紋少了光鮮,上身穿一件淡
黃色薄沙的短袖襯衫,下身竟然是一條黑色有點透明的緊身秋褲。知道她向來在
家不修邊幅,不過夏天也怕冷的毛病還是沒變。

  「小晨兒啊?我都認不出來了,時髦了……」見到我的到來,她很意外,沒
想到我來至於也感覺我身上的變化。

  其實我身材沒啥變化,臉上似乎多了一點點成熟,不過主要還是穿著打扮的
不同,大三一年我過得富足,穿衣打扮也更像城裏的年輕人,這讓愛鳳眼前一亮。

  「啊,鳳姨,咋地,不認識了?」

  「沒有,啥風把你吹來了?」見到我來,她似乎還挺高興,心情好些沒那麽
沈悶,我能猜到這一年多裏,經曆了離婚,失去孩子,獨身一人的生活,她過得
不好,看到我似乎把我當成老朋友一樣歡迎。

  「我……閑的沒事溜達溜達,想到你了,就特意來看看你……」這是我的心
裏話,不再隱瞞,卻不知哪來的勇氣。其實要說我的變化,就是在高淑君的那件
事之後,我似乎沈穩大膽了很多,遇事懂得靜下來想想,做事前也知道考慮後果。

  愛鳳似乎並沒有感受到我說著話的意思,反而覺得是句玩笑,把我讓進了屋
來,把個瓜子盒推了過來,叫我不要客氣,就和我坐在炕上聊起天來。

  「看你現在穿的溜光水滑的,在大學處對象了吧?」

  這句話讓我想到冉雪,不過因爲我們已經分手了,所以我一口否認:「哪有,
我這麽土人城裏姑娘哪能看上我呀?」

  「我才不信呢,你現在這麽帥,還不得有姑娘上趕著?」

  這話我聽著高興,不過心裏明白在她這個農村婦女的眼光裏感覺不到人與人
的差距。

  「拉倒吧,帥啥,要個頭沒個頭,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的……」

  她沒接話,隻是笑眯眯的挺開心,應該是很少有人來找她聊天。聽我媽說,
這一年裏其實有不少人給她介紹對象,不過介紹的不是聾子,就是瘸子,再就是
五十多歲的老光棍,愛鳳以前和別人交際就少,她長得漂亮,一個人在家開店,
怕人傳閑話,所以之和鄰居幾個人情的中年婦女稍有來往,鄉裏跟她說得上話的
媒婆基本上沒有。我老媽也給她介紹過一個,就是我媽娘家鄰居的一個男人,老
婆死了帶個孩子,過得還行,愛鳳覺得太遠了,不想離開這裏,就沒答應,老媽
覺得這個說多了不好,就沒再介紹。

  看她沈默我反倒問她:「鳳姨咋不找個男人,一個人過多悶啊?」

  「哎,一個人也是過……」說著她默默低下頭,臉上暗沈下來。我知道她不
高興,但是覺得這事已經過去那麽久了,不能老是怕人提。

  「姨,你還年輕,找個年輕的小夥子還不玩似的……」

  聽到我這麽說,她忽然哈哈大笑:「別逗了,我都老娘們兒了,還小夥呢…
…給你你要啊?」

  「我要啊,給我我就要……」我不假思索的回答,不過怕她覺得我又非份之
想,假裝逗笑的咧著嘴笑。

  「行,鳳姨跟你了,明天搬你家去。」這句話突然說的我心裏癢癢的,恨不
得現在就得到她。其實過了這麽久我還是喜歡熟女,雖然對愛鳳的興趣低了一些,
可是聽她這麽挑逗我,我還是激動了一下,不過看到她開玩笑的神情,馬上平複
了心情。

  她這般話還是那我當小孩子,就像小時候,大人們總說:「等你長大了,我
把姑娘送你家給你當媳婦好不好?」一樣,她這時用她自己「埋汰」我。

  「走吧,別明天了,就現在吧。」我不甘示弱的反擊。

  「哎呦,你媽不打死你,別跟鳳姨沒正行,這玩笑不能亂開。」

  「我沒開玩笑,姨你這麽年輕,其實可以再找一個,找個二十多的都得有人
要。」

  想到自己風韻猶存,愛鳳忽然轉頭看了一眼電視旁的梳妝鏡,正好對著她的
臉。女人都喜歡聽別人誇自己美,愛鳳也一樣,不過看到自己已經消瘦衰老的臉,
不禁感歎自己已是黃臉婆:「拉倒吧,我還年輕啥呀,四十多老娘們了。」

  「啊?你都四十多啦,我還以爲二十呢……」

  「哈哈哈哈,真會說話,還說自己沒對象,這麽油嘴滑舌的,在城裏沒少騙
小姑娘吧?」

  「我才不喜歡小姑娘呢……我要找就找姐姐。」這是真心話,我喜歡熟女,
不過這時說來還是哄她開心。

  「呦呦,還懂得抱金磚呢,找個姐姐伺候你是吧?」

  「誰抱金磚了,我要找不是找大兩三歲的,要找就找熟女。」說到「熟女」
我覺得有點失態,因爲這個詞有點淫蕩,不該用來形容她,愛鳳卻不懂這些,知
道我還隻在調戲她,綜還是要正經點。

  「別瞎鬧了,說正經點,那你姨不當回事是吧。」

  我沒回答,低頭嗑著瓜子,之後的聊天,都是些鄉裏的八卦,又談到會計李
燕覺,已經和婦女主任生了孩子,倆人表面上挺幸福,背地裏不少人罵他們不要
臉,話裏話外還透著心酸,隱約能聽出她舍不得她兒子,希望大軍能有一天回心
轉意,雖然已經是希望渺茫。

  天快黑了,到了快做飯的時間,她留我在家吃飯,說是平時沒什麽人來做客,
希望我能多待一會兒,感覺到她那我當朋友,我竟然答應了,發了個短信給老媽,
說在愛鳳家吃飯,老媽也沒回我,就是默許了。

  愛鳳隨便熱了兩個剩菜,特意炒了個花生米,就當招呼我,又不知道從哪拿
出瓶白酒,問我喝不喝。我原來很少喝酒,不過上大學後也經常跟那些半調子的
同學出去,啤酒還是沒少喝的,不過面對白酒就沒興趣了。

  「你自己還喝白酒啊?」我問愛鳳。

  「我自己喝啥酒,這不是過年前兒腌辣白菜用了半瓶剩下的麽,一直擱在那
沒動,我看有下酒菜,給你整點酒呗。」

  「你喝我就喝,你不喝我一個人咋喝?」

  「我不會喝酒……」說著她就放下酒瓶。

  我趕忙接過,給她往準備盛飯的大碗裏倒了一點,「一醉解千愁……」,說
著又給自己的碗裏倒了一點,都不多,就想和她喝一個。

  「你這是幹啥,我真不喝……」

  「姨,我幹了……」本來是逗她玩,不過做的真了點,我碗裏就那麽一小口,
她沒看出來,她碗裏得有一兩,還以爲她不當真,結果竟然也一口氣幹了。

  這下讓我覺得不好意思,本來隻是開玩笑,沒想到她這麽單純,於是又接過
她的碗要給她倒酒,她攔住說,不行了,在看她時,她已經臉上紅暈。

  我自己又倒了一點喝著,感覺現在正是有酒有菜有美人還挺風流。

  「姨,我其實真挺喜歡你的,我覺得你溫柔,對我挺好的,我知道不能當娶
媳婦那麽看你,但是我將來找媳婦找個你這樣的……」借著酒勁我誇起了愛鳳。

  「可別找我這樣的,連自己男人都看不住。」

  「那時傻逼大軍不懂得珍惜。」心裏一氣,罵起了髒話。

  農村人很少用傻逼罵人,所以愛鳳沒理會:「我沒有魅力,大軍才跟小姑娘
跑了。」說著好像要哭。

  「有錢得瑟,家裏有賢妻良母不要,出去找狐狸精,早晚讓他家破人亡。」

  聽到我這樣的詛咒,她趕忙打斷我:「還是別亂說,他完了,我兒子咋辦…
…」

  我真的不太高興的想著,沒接話,一口幹了碗裏的一點酒。

  過了好久我才開口:「姨,你這一個人過不寂寞呀?」

  略顯挑逗的話語在這個時候顯得暧昧起來,兩個人都微醺,她沒有反感。

  「啥寂寞,這麽多年還不都一個人來的。」這話是真的,她就算沒離婚,大
軍一年才回來一次,管什麽用。

  「那你晚上不想男人啊?」這句話我問的露骨,不過借著酒勁,想在嘴上占
她點便宜。

  「晚上……晚上就睡覺了……」她的臉上又紅了一震,燈光下,顯得更加媚
態。

  看到她被我調戲的有點不好意思,害羞的表情讓我更大膽起來。

  「沒男人這麽多年你咋過來的,晚上不想麽?」

  「想……想啥……」她肯定聽得懂我的問題,不過已經失去反抗意識的她,
發愣裝傻的看著我。

  「想個男人滿足你……」

  聽到我這麽說,她愣住了,不知道該怎樣,我這會說的露骨,如果她沒喝酒,
肯定把我臭罵一頓趕出去。可這時不知道她是不介意,還是真的在想,總之是沒
說出話來。

  我得寸進尺,挪動了幾下,從桌子這頭搶到了她側面,對著她。

  「愛鳳,你也需要男人吧?一個人過多難受。」說著又把臉湊到了她面前。

  愛鳳像是沒了力氣,面對我的逼問,竟然有些暈,「你……你別過來……」

  「多長時間沒幹了?特想男人吧,鳳,我想你可是想了好久了,你也想要吧?」
我一把摁住她放在腿上顫顫的手,身體貼的更近,嘴在她耳邊說著。

  「那誰呀……晨兒……別跟姨沒正行,姨喝多了,想睡覺……」

  看到她的慫,我當然更大膽了。

               第二十九章

  「鳳,你喜歡我不?隻要你需要,我就滿足你。」雙手抱住她,嘴湊到她嘴
邊,還沒親上去,她竟然不躲,我遲疑了一下,得再進一步,叫她不敢反抗。

  「鳳,我喜歡你,我老早就喜歡你,我天天晚上都夢見你,想摸你,親你,
幹你……」

  說到這裏,她突然閉上眼睛,害怕的往後躲,力氣卻很小。

  「鳳,你看我大牛子都硬了,我每天晚上都硬,都想你,想肏你……鳳……
鳳,你也想要大牛子吧,想要大牛子肏你吧?」

  愛鳳嚇得留下了眼淚,卻忘記了反抗,一句話說不出口,我不饒她,手去摸
她的奶子,另一隻手從後門摸她屁股,然後像扒下她的線褲。

  哇的哭出聲來,她怕到了極緻,她是被人強暴過得,卻還是不懂得反抗,不
過這時她下意識的用手輕拉住褲子,不讓我得手。我用摸她奶子的左手順勢下移
直接插進她的褲衩,順著她稍有點肥的肚子去摸她的屄。

  濃密的陰毛竟然有些黏黏的感覺,不是汗水,是濕了,我又摸到她屄眼,真
的已經是泛濫成災。她確實是害怕,怕的不是我,而是好久沒得到過男人的挑逗,
現在的狀態讓她害怕自己。

  我更加興奮,這時她拉住褲子的手已經沒了力氣,我一邊吻上了她的嘴,一
邊另一隻手趕快扒下她的褲子。

  愛鳳不反抗,成股的淚水卻順著臉頰流到我的臉上。

  「鳳,你的屄都濕成這樣了,還說不想要。」說著我跪起來,雙手把她拉倒,
背貼在炕上,雙腿對著我,然後一拉褲子,整個線褲和褲衩被我拉到膝蓋下,黑
色的絲質褲衩上還拉出一條長長的屄水,黏黏的流到了炕上。

  我趕忙把整條褲子拉掉仍在一邊,跪下去舔她的美屄。這裏已經泛濫成洪,
我仔細的觀察這她的小花,雖然毛濃黝黑,肉卻是粉紅色的,兩片肥肥的陰唇被
濕潤的抖動,我把舌頭抵住她的陰蒂,大力的吮吸起來,她原本咬牙閉著的嘴忍
不住的叫出來,卻不是嗯嗯啊啊的呻吟聲,卻是啊啊大叫的痛感。

  我知道這麽多年來這裏一直沒人光顧,她是受不了的,我更加用力的吮吸著,
不到半分鍾,她竟然「啊啊啊」的高潮了,全身抽搐,大量的屄水從兩片肥厚的
陰唇中間流淌而出,粘在我的臉上,流到屁股上,弄了一炕。

  見到她抽出的雙腿竟然還岔開在空中,知道愛鳳已經是爽到不行,我嘴沒離
開她的陰蒂,雙手自己脫著褲子。

  夏天穿的很少,我一推就把褲子和內褲退到膝蓋下,露出已經漲得流水的大
雞巴,趴到她身上,看到她還是不敢睜眼,我吻到她的嘴上,她沒有反抗,迎合
著嘴唇,讓我很輕松,我下身一挺把大雞吧送入她的肥屄裏,這時她又是一陣屄
水流了出來,雙手不自主的抱緊我,這一下,我差點沒忍住就射了。

  這個女人已經是我的了,扒她衣服,又不想離開她嘴,索性去撕她衣服,哪
知這紗質的衣服根本撕不開,大雞吧沒忘了動,這邊擡起頭把她衣服連同胸罩一
起扒了下來。我也趕忙脫下T 恤,兩人赤條條的躺在滾在一起,趴在炕上。

  這時的天色已經黑了,我倆在大屋炕上,房門沒關,院門沒關,窗簾沒拉,
如果有人站在院裏是可以看到屋裏的。管不了那麽多,肏屄一刻值千金,我依然
用力的肏這她,她不得反抗,我感覺進入了狀態,擡起頭來挑逗她:「鳳,老公
的雞巴,大不大?」

  「嗯嗯……」她隻隨著我一上一下的抽插點著頭,終於看到她的大奶子,雖
然有些下垂,可是依然肥肥白白,雙手去揉捏,雞巴上又傳來一陣一陣屄水噴湧
的感覺。她又「啊啊」的叫了一聲,然後又閉上嘴,任憑我的蹂躏。我知道她已
經高潮過好幾次了,可我不想饒她,不過自己卻不爭氣了,隨著她多次的高潮,
屄裏已經可以遊泳了,這樣的濕滑我怎能受得了,一下子就射在了裏面,我忍住
沒叫出聲,不想讓她知道我高潮,想射了繼續幹她。

  誰知,隨著我動作頻率的放緩,她哭哭啼啼說:「你都洩了,還在裏面幹啥
呀?」

  「好愛鳳,我還要……」說著更加大力的沖刺,可是自己的二弟卻不那麽給
力,剛射完沒那麽快馬上來感覺,還稍有些軟下來,我不能停,繼續抽插這。

  愛鳳終於睜開眼睛看我,又看看兩個赤身裸體交疊在炕上,害怕的說:「也
沒關個門,來人咋辦呀?」話裏有些哀求和害怕,我卻不管她,繼續抽插這,沒
幾下又來了感覺,勉強著自己來了精神,她也感覺到我又硬起來,害怕的又閉上
眼睛。

  我看到她梨花帶雨的表情,滿臉受欺負的淚水又夾雜着被我征服的快感,更
是興奮,繼續揉搓着她的大奶子。

  「鳳,喜歡我的大牛子不?」

  「嗯,嗯……」也不隻是什麽意思。

  「鳳,以後你就是我媳婦了,好不好?」

  見她沒回答,我繼續施壓:「叫聲老公,鳳,叫老公。」

  她一邊享受着,一邊忍住不出聲,搖着頭拒絕。

  見她不上道,我更大力的肏她,弄得她「額……額……」一顫一顫的閉不住
嘴。

  「叫老公,叫大雞巴老公,快,好妹妹……」

  「老公……」

  「叫大雞巴老公,叫……」

  「嗯……啊……嗯……不要……都叫老公了……」

  「不行,叫大雞吧老公……」

  「嗯……嗯……老公,可以了……」

  「不行,叫好聽的……」我突然停下來,不再肏她,她也停下了呻吟,睜開
眼看着我,又馬上轉過頭去。

  「不叫我就不肏你了,不讓你爽。」不過她似乎不吃這一套,剛才已經爽過
了,這會兒沒那麽聽話,我知道她是吃硬不吃軟,于是又大力的肏了起來。

  摸着她豐滿的乳房和肥大的屁股,她自己也受不了了。和尚撞鍾一樣的節奏
讓她沒了反抗能力,閉上眼睛要緊牙關享受着。

  「叫大雞巴老公,叫,好媳婦兒。」

  「大……嗯……大雞巴……老公……嗯……啊……肏……」

  「叫哥哥,叫親哥哥,叫……」

  「嗯……親哥……哥……」

  「叫大雞巴哥哥,好妹妹,叫我……」

  「嗯……」她又顫抖了,一直懸在空中沒放下的雙腿夾住了我的腰,「大…
…雞巴……哥哥……肏我……啊……啊……啊……」她又來了高潮,這一聲叫的
極其大聲,連我都被吓了一跳,感覺要被别人聽到了。

  慌張的看了一下窗外,沒人,才又用力肏着,正想着再怎麽爽她,結果被她
這一來的噴湧,又一夾緊弄得受不了了,「啊啊……好妹妹,騷屄老婆,我也要
……肏……你媽的屄呀,肏……」又一股濃精射進她的逼裏,連我也爽的顫抖起
來,累倒的趴在她身上。

  她爽夠了,也慢慢把一直懸在空中的雙腿放了下來,掙來眼睛,看着我已經
累癱的趴在她身上,雙手撫摸了一下我的頭,然後又哭了。

  我歇了幾秒,趕忙從她身體裏出來,得了便宜之後我也冷靜下來,回想剛剛
的一切,沒敢說話。

  她哭的更大聲了,我知道不能給她負責,沒敢給她安慰,又想到麗琴和高淑
君,覺得如果被她拖住,也很難脫身,便不安慰她,隻是摸了摸她的大奶子。

  「你又來強奸我,都他媽不是好人,都那我當啥呀……」

  聽到她心酸的說,一股想對她負責照顧她一輩子的想法湧上心頭,但是我知
道這不現實,我連自己都養不了還照顧她,款且這怎麽跟鄉裏人交代,怎麽跟爸
媽交代……

  見我沒說話,她的脾氣大起來:「你媽了個屄的小雜種,你也來欺負老娘,
你從小都是我把尿長大的,現在都敢來幹老娘了,嗚嗚嗚……」

  我依然沉默,想說我是真心喜歡她,卻又沒敢說出口。

  「剛才欺負我讓我說着說那,你那能耐呢,章程呢,咋不說話了。」

  雖然是職責,不過還是害怕别人聽到,沒敢大聲,她默默的拉過衣服,就躺
在炕上穿起衣服來,穿上了衣服,又翻身把褲衩夠過來用褲衩擦了擦滿是粘液的
屄,大部分是她自己的,也有很多是我的,我忽然想到她會不會懷孕,又不敢說
出口問。自己偷偷摸摸的也開始穿衣服。

  不顧及衣服已經被弄濕,兩人穿好了衣服,她依然是小聲罵我,畜生,雜種,
王八蛋……她默默的坐起來,越罵越恨。

  「吃飽了就完了,剛才那本事哪去了?欺負我的時候不挺厲害的麽?」話裏
有種怨恨,敢做不敢負責,可是她也知道我不能給她負責,她很傳統也接受不了
炮友這種關系,這也是我害怕的地方,更怕傷到她,她接受不了不知道會幹什麽
啥事。

  「我喝多了,沖動了……」終于開口,我想借口是酒的關系,不過她聽了更
生氣。

  「滾……嗚嗚嗚……」說着抱頭又大哭。

  我知道她已經經曆過被強奸,這次讓她更心酸,不過她也許期盼我能站出來
爲她負責,可是我沒有。于是我準備開溜,她看了更生氣,抓起個枕頭扔給我…


  「滾,别讓我再見到你王八犢子……」

  我越來越害怕,不敢想象後果,趕忙穿了鞋跑出去,然後又聽到一句「滾…
…」

               第三十章

  出了院門,還好,沒人在附近,我在街上逛了半天,很晚才回家。

  之後的幾天我一直心神不甯,也沒想實習單位的事,每天待在家裏,怕愛鳳
會做什麽傻事,不過想到她懦弱的性格,最多就是搬走,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真的應該去安慰她一下,可是我始終沒提起這個勇氣。

  十幾天相安無事,我踏上了返回學校的路程,學校爲了方便大四實習的同學
工作,給大家開放了假期的宿舍。我在長春找了很久隻在造紙廠找到了一個位置,
停留了下來。造紙廠有個設備自動化的職位,因爲工資很低,實習期間隻有800
的工資,好在離學校近不用擔心住的,不過就算以後工作了,也隻有1500的工資,
所以同學們都不以爲然,學習好的同學自然都有好的單位簽而且也有考研的,隻
有我這種高不成低不就的很難找。别人實習都是2500,這裏工作才1500,怎麽比,
不過我有更好的打算,因爲這裏清靜,沒有很多同學紮堆,工作很簡單,每天看
一看就行了,也沒人管,我就有時間去别的地方找機會再圖工作,而不是吊死在
一棵樹上。

  要知道現在就業很困難,機械設計院我就别想了,連研究生還得看水平呢,
自動化設備廠倒是招很多實習生,不過三分之二的人要被淘汰掉,二虎那樣的都
危險,何況我,所以不跟他們攙和,找個清閑而穩定的地方最重要,甚至可以考
慮回松原,看有沒有位置。

  實習的日子過得很快,以爲半年可以做很多事,其實卻毫無進展,造紙廠的
工作很簡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多出了很多時間去各大單位投簡曆,跑招聘會,
不過都一無所獲,長春的市場有限,我各個方面都沒優勢,不過遠一點的還是有
工作崗位,北京、上海、廣州、東莞、無錫……很多地方都有招聘,可是我并沒
那麽大的志向,覺得離家近一點更好,期間答應了一家遼甯撫順的公司,沒到畢
業,暫時可以作爲保留考慮。

  别的同學過得肯定都比我好,雖然也嫉妒,但是習慣了,冉雪最終爲了留在
長春,降低的工資要求簽了自動化設備廠,替她高興。宿舍那幫二混子,平時簽
到都是我代喊的,結果畢業飛的比誰都高:王威自不用說,省機械院,禍國殃民
啊……;二虎準備好了考研,和他女朋友一起準備考北京的學校;李枭回了鄭州;
微微竟然也找了個不賴的工作,留在了長春;最氣人的是喬震,實習單位也不找,
直接帶着妹子出去旅遊了,回來的時候馬子都換了,而且人家畢了業直接出國。

  實習期一直到了快過年,學校早放假了,廠裏在假期可以給3 份工資,所以
我幹到了過年,過了年沒打算留下,不過廠長還挺喜歡我的,說我幹活踏實,辦
事機靈,可是看着紙廠一年不如一年的産值,再看看不斷辭職的員工,我拒絕了。

  沒落實好工作,過年回家總是沒面子,而且也不知道怎麽面對愛鳳,這半年
我經常想起她,惦記她。

  這半年,家裏也發生了一些事,二叔和麗琴終于還是離婚了,麗琴還把孩子
帶走了,留下了二叔孤零零一個人守着大房子,二叔卻不知悔改,竟然還有一次
因爲嫖娼被拘了,罰了兩萬多。老姐和姐夫倒是還消停。我朝思暮想的愛鳳賣掉
了鄉裏的房子,搬到了縣裏和她哥哥父母一起住,聽說在縣裏一家飯店打工。

  這是我5 年來最安分的一個過年,沒有新聞,沒有事端,老老實實的在家陪
父母,過年之後沒幾天,我又趕回了長春奔往各大招聘會……
2018-4-30 04:5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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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身31-33

第三十一章
    畢業之後,我來到市保材廠上班,負責冷機的自動化管理,對我的專業來說是小兒科,而且我也想研究一下制冷的機械。這個崗位是個冷門崗位,薪水不多,也就3、4千一個月,願意來這裏的同學不多,混的好的都去大城市,混的不好的也想去大公司。保材廠是大公司,但是這個崗位卻沒人來,我圖個清閑。
    畢業的時候大家吃散夥飯如何如何,其實酒後都當是笑話,至少畢業之後三年沒和同學有什麽來往,雖然也有人組織了幾次聚會,不過都小範圍的人在一起,來的也都是混的不錯的。
    工作還順利,我是對口專業,又沒什麽競争,很快就适應了了公司。走出校門的我想改個名字,因爲有個演電視的明星叫李晨的出了名,所以不想用這個名字了。當然,叫李晨的多了,想改名也有别的原因,就是脫離以前屌絲的感覺。一個名字用太久,會習慣性的形成一種印象,所以來到社會,來到新的環境,想換一個名字過活。過去的朋友同學,無所謂,他們都知道我什麽德行,所以,任由他們繼續叫我李晨。
    我給自己取了個新名字叫李嬴強,不過同事和朋友們都嫌中間那個字不好認,都叫我強哥,後來,連我領導都直接喊我強哥......
    單位在長春市郊,我在附近還算不錯的小區租了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這裏距離市區很遠,房租也很便宜,而且小區很空,沒多少人住,正好适合喜歡安靜的我。我住在六樓,上面還有一層。住了沒多久,就發現一個妖娆的身材經常晃蕩在我家門口,原來是對門的常姐。我比較宅,現在城市裏鄰居們都不走動,不認識鄰居也很正常。我這個小區是個新小區,七棟一個單元每層是3戶,我們六樓除了我和常姐家,中間夾着的一戶沒人住,常年空着。
    常姐不知道叫什麽,帶了個十二三的女兒,她經常上夜班,所以下午我下班經常看到她出門......
    知道她叫常姐還是有一次她家裏來了客人,常姐常姐的叫她,剛好被路過的我聽到,在這個小區住了接近半年也沒跟她有過話說。
    一個男人的日子好過,有口吃的就能活,我的生活很簡單,下班以後就回家打遊戲,因爲這邊是市郊,附近的娛樂場所很少,找個網吧都困難,我也就變得很宅。其實畢業之後的我很少出去走走,雖是住在市郊,但其實一班公交車到中心區也不過一個小時,可是我卻慢慢習慣了這種沒人打擾的生活,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老媽倒是問過我單位有沒有合适的女孩,說實話這半年來我白天想看見個女的都困難,何況是找對象。
    快到過年了,天很冷,晚上下班我躲在房間裏打遊戲。家裏稍微有些亂,其實我還是有點潔癖的,不過一個人慣了,就沒那麽将就了,爲了讓家裏沒那麽亂,我很少擱置東西,家裏的物件很少,幹淨的衣服放到衣櫃裏就幾本很少拿出來,髒的衣服一直穿到自己都看不下去,房間裏一層的灰塵,好在客廳裏除了地闆基本上沒什麽東西。主要的家用都在卧室裏,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電腦桌。我雖然懶得收拾,不過垃圾不落地是我的習慣,所以卧室的垃圾桶裏裝的滿滿的,衣服和包丢在床上散亂的擺放着,我披着羽絨服蹲在凳子上玩電腦。大概已經快10點了,因爲北方的冬天廠子裏生産很少,所以像我這種本來就閑的崗位一般都下午才去。
    “咚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沉寂,我摘下本來就沒放多大聲的耳機,穿上拖鞋去門口。雖然是一個大男人,還是要小心點,我順着門鏡看了一下外面,是常姐抱着自己的女兒。
    “咚咚咚咚...”又一陣敲門聲後,我慢慢的打開門。
    “你好...”我小心翼翼的跟她打着招呼,畢竟是第一次跟她說話。
    “那個,老弟呀,求你個事,讓我家苗苗葛你家待一會兒,就十幾分鍾,我出去接個人,給她一個人放家我不放心...”
    隻見常姐穿着緊身的黑色絨衣,腳上是拖鞋,臉上還化了妝,大冷的天沒穿外套,看來是在家還沒出門,不過這被她叫做苗苗的小姑娘倒是裹得嚴實,羽絨服小皮鞋的穿着。按說這個時間常姐應該都是去上班了,而且她女兒貌似經常在她上夜班的時候一個人在家,怎麽今天忽然要塞到我這來?
    “哦,行,姐你去吧,快進屋來吧...”我輕聲的答應了,就招呼這孩子進屋。
    說完,這孩子很聽話,跟我進了屋,也不看她媽媽一眼,我關了門,卻沒聽到常姐下樓的腳步聲,而是回了自己家關了門。
    回想一下,這常姐是個三十六、七歲的樣子,平時看她總是濃妝豔抹的,看不出幾歲,今天打個照面,估計有這麽大,一米六五多的個子,長得還是挺标緻的,我以前也猜測過她是幹嘛的,不過她雖是晚上上班,但是卻着正裝,化妝雖是濃豔卻不是風姿,不像是混迹風流場所的女人。
    帶孩子進屋,才發現其實我家客廳裏沒地方坐,地上的灰塵很多,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還是領她回卧室坐一會吧,好歹還幹淨點。不過進了卧室我還是有點後悔了,卧室也隻能坐在床上,而床頭櫃旁的垃圾桶裏幾乎都是包了我兒孫的衛生紙,要是湊到旁邊仔細聞聞,滿滿的精子味。哎,孩子應該不懂,不理她。
    叫她坐下後,她很聽話,也不說話,就一個人坐在那啥也不幹,我也不理她,家裏也沒東西招呼她,我自顧自地坐在凳子上接着玩遊戲。
    大概得有半個多小時以後,咚咚咚的敲門聲又來了......
    隻見常姐頭發散亂着,臉上有點微紅,剛剛精緻的濃妝也花了一些,眼睛微腫,似是哭過,見我開門道了句謝謝。我叫苗苗出來,這孩子徑直的從我的卧室走到她家門口自顧地開門進屋,沒跟她媽媽說話,而這半個多小時裏也沒跟我說過一個字。
    我比較怕小孩子,所以這孩子進屋沒逗她聊過天,她倒是真老實,也不多嘴,也不亂動。
    常姐客氣了的謝了幾句也就匆匆回屋了,那天晚上她沒去上班。
    這日子就過了好幾天,眼看就要過年了,我計劃着哪天回家。畢業後沒了寒暑假,上班的都是到過年前才放假,保材廠也是一樣,不過我這個職位閑,上不上班沒那麽必要,想走老早就走了,隻是我沒什麽計劃,生活過的太沒追求,在說上班都閑的無聊,回家更是如此,想找個人一起去哪消遣一下,隻怪自己太宅,畢業又躲着同學,到現在連個一起來往的人都沒有...
    Q群裏突如其來的招呼打破了沉寂,是高中同學群,都在長春的那撥人,記得除了大一的時候第一次聚會來了很多人,之後的聚會人都沒齊過,至此的号召又成了大學畢業後的第一次聚會,召集那些畢業後還留在長春的同學,本來厭煩那些人的我忽然來了興緻。人是有感情的動物,明知道組織聚會的傻逼就是想看看大家的現狀,或者覺得自己混的不錯裝個B,不過幾年沒見,還是蠻想大家的。
    我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畢業剛半年,這個時間還留在長春的,肯定都是屌絲。
    報名的人不少,最終定下來卻隻有15、6個。臘月廿七晚上海底撈見。果然大學畢了業就不一樣了,海底撈雖然在有錢人看來大學生吃這個都算low,不過就這群屌絲而言,已經算是不容易。
    聚會的飯局開始穆然的冷清,一共就來了12個人,全是男的,除了組織者腰子和老齊算是兩個活躍分子,其他幾個都跟我一個态度,實在是快過年比較閑,平時都是悶葫蘆,前幾次的聚會也很少參加,這次來和同學們叙叙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的話題也都敞開了,一群大老爺們,聊着聊着,就全是女人了。最嗨的居然是老曹,這個高中時一本正經的小胖子也在吉大讀書,印象中說話很正經,沒見過他講粗話,剛吃飯的時候也沒怎麽說話,誰想到喝了一會兒,居然成了話匣子,而且一聊到女人,那是躍躍欲試。
    這群屌絲沒一個見過世面的,說到女人都不是自己的女朋友,也不是炮友,盡是什麽同事有個辣妹,同學很正好想上,還有大學有個女人看上他,他錯過了可惜神馬的,除了吹牛全是吹牛......還是老曹挑開了寂寞,他講了一段上個月到夜色酒吧蹦迪的經曆,讓那些剛剛一直在吹牛屄的哥們黯然沉默,見狀腰子搶了上來,說什麽上上個月陪客戶吃飯,請他們去藍灣洗浴,然後嫖娼的事,把大夥的眼光都吸引了過去。沒想到說完了這茬,下面竟然有幾個接話的,除了腰子、老曹,馮岩竟然也去嫖過娼,我本來是很低調的,不過喝了點就,又一時興起,道出了大學時候跟震子去三元道桑拿的事,說到這個柏林會所,很多人都投來了羨慕的目光,因爲這個會所是個高檔次消費場所,裏面的小姐都不一般,看幾個哥們羨慕的眼神,我自然沒說是趕特價區的,大吹特吹了一把,給這班人哈喇子流的......
    “肏,别雞巴說了,趕緊吃,吃完了就去吧...”老曹第一個按耐不住了......
    不過一說到要去嫖娼,大家心裏頭癢癢,可是口袋裏空空。剛大學畢業出來的學生,一個月2、3千塊的收入,除了生活費,有的還要給家裏寄一些,别說有什麽存款了。可是眼看着大家臉憋得都通紅,我也不敢組織這個事,于是打哈哈說那地方消費确實太高,算了吧。
    失望的不止老曹,其他人也都洩了氣。
    “其實也花不了多少錢,三元道那邊開了一家洗浴現在挺火的,叫佳俪洗浴,比那個柏林牛逼......”說話的正是馮岩。
    “他家比較低調,不像柏林都裝修那麽好,但是裏面好,說是人老闆從東莞取經回來開的,裏面相當正規...”馮岩接着又說。
    一說到東莞,這幫屌絲眼睛又亮了......

第三十二章
    “那得多少錢啊?”老曹又問。
    “600多到1000吧,比柏林便宜不少...”
    “肏,那麽貴。”沒等馮岩說完,腰子叫了出來。
    不過其實這個價格很多人都已經按耐不住了,其實長春桑拿洗浴行業很興盛,有北性都的名号,但其實真正混迹其中的人都知道,長春這方面管理不正規,很多都是黑社會在管理,宰客黑店很多,水很深,像我們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兜裏踹了一兩千塊是斷然不敢随便亂進的......
    沉默了一會兒,大家繼續吃飯,不過吃的沒勁了,不一會兒就有人提議散場,老曹又高叫了一聲:“誰去佳俪,一起不?”
    一句話又掀起了波浪,經過一陣糾結,最終有6個人準備一起去,當然包括我。有三個假正經的同學,從一開始也不跟大家聊這個話題,自然也“不感興趣”,而最讓人意外的是腰子和老齊這倆剛才嚷的最歡的人竟然也退出了嫖娼的隊伍,還順便帶走了想要參加但是囊中羞澀的猶豫者大果。
    六個人打了車來到三元道......
    時間差不多來到十點半,佳俪大堂人不算太多,看上去确實隻是個普通的高檔洗浴中心,沒那麽富麗堂皇,但是感覺服務員的穿着很正規,不想其他地方都流氓的打扮。幾個人被小弟領進了更衣室,才發現内有洞天,這更衣室的規模不必柏林差,裝飾的很好,更衣櫃中間的座床都很高級,兩排更衣櫃中間還有個小噴泉,換了衣服,裏面更漂亮,湯池前的梳妝台很亮,不過大家心懷忐忑,都随便洗了一下,就被待到樓上去了,上樓後就都傻了,原來馮岩說的天花亂墜自己其實也是第一次來,屌絲們見到這陣勢還真不敢多嘴,生怕店大了欺客,要你三五千的怎麽辦。不過很快這種顧慮就被打消了。
    裏面生意太火了,客房分爲兩個檔次,一個在地下室,房間自然也比較簡陋,大概就是按摩房的标準,另一種在樓上的酒店客房,房間裏還有浴室。當然姑娘的标準也不一樣,樓下的這種就在樓下選,都是穿着統一的制服,面料很次的短裙跟别家的沒啥區别,隻是感覺技師們的秩序很好,沒人亂說話,走路都是按隊列走,好像訓練過。這時候已經有經理過來接待了,經理也很正規,穿着西裝,給大家簡單介紹了一下,樓下的這種有三個檔次,600到900不等,一個鍾一個半小時,啥服務都有。沒給大家介紹樓上的,我猜還是因爲看我們這些年輕人沒一點富貴氣,一定是屌絲,就不用介紹樓上了。雖然我們都換了浴衣,不過這些經理閱人無數,你什麽檔次,是不是第一次來,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過我還是發現了端倪,因爲這裏面的大堂(其實就是湯池後面通往休息大廳的過道,比較寬罷了)陸續能看到一些身着高檔制服又特别妖豔的女子經過。有穿西裝黑絲的、有穿晚禮服長裙的、也有穿類似空姐服裝的,這些美女的氣質、身高和顔值都比樓下的高,當我看到甚至有美女穿着比基尼走過的時候,忍不住問了經理。
    “這些美女怎麽?...”
    “哦,這些是樓上的,可以去客房的,不過比較貴,而且現在客房都滿了,安排不了。”經理這樣解釋,示意不是故意不給我們介紹好的。
    “貴是多少錢啊?”老曹又問。
    “樓上是1000到2000的,房費還得另算,一晚599...”
    “還得住一晚啊?”老曹又追問。
    “你開了房你就在房裏住呗,美女不陪一宿,就做完了活你自己休息。”經理繼續解釋,不過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那不住一宿不行啊?”馮岩接了話。
    經理沒解釋這一句,意思就是必須要開599的房,然後還得給美女小費。這個佳俪的樓上其實是一個比較舊的三星級酒店,佳俪老闆接手後,翻新了酒店,搞了兩個标準,來消遣的大多數是看中這裏不宰客價格公道,一般也都玩樓下的,樓上不去,不劃算,因爲其實樓上的美女也不過就是樓下這些人裏挑了一些出衆的,價格卻收的很高,樓下服務一樣好,而且大家都是消遣完就跑了,誰還非要睡樓上。而且後來我才知道,樓下很多女孩比樓上還好,隻是因爲新來的,還在培訓中,技術不過關,但是年輕長的水嫩,很多客人都是專門到樓下這裏來淘金,專挑那種17、8歲新來的,又沒包裝好上樓的。
    雖然大家心都癢癢,不過面對樓上一晚最少1600的消費,大家都有點犯難,大家都不是土豪,都打消了念頭。
    不過這會兒我們算來的晚的了,排在我們前面的客人很多,他們一批一批的選走了很多美女,我們等了快半個小時才排到,中間有些女孩前面的客人實在看不上也給領到後面來問,不過我們也看不上,都沒進去。排到我們的時候已經沒剩幾個女孩了,雖說很多人也在等又美女下鍾之後來,可是9點到10點是高峰期,要等她們都下鍾得一個多小時。
    就在這時,一群靓麗的身影從樓梯走下來,大概十幾個,穿什麽的都有,就是我剛才說過樓上的技師。這一下惹得我們六個在内的十幾個沒選到美女的客人不安分了,不過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這些美女都不陪客人在樓下搞的,所以都在想事怎麽回事。原來,樓上的三星級酒店一共有9層,其中隻有7、8、9層是包給洗浴中心用的,2、3、4、5、6層人家還正常營業,洗浴中心保險起見把服務房放在最上頭,樓下有個專門的電梯通上去,不跟普通住宿客人穿插。
    其實我們選人的大廳也就在地下一層,和浴室一層,而選擇樓上消費的的大廳在一樓,所以她們沒客人之後就從一樓下樓來,到休息室去。其實樓上的消費是個捆綁消費,美女技師也就50多個,客房卻有120多個,所以有的技師下鍾後就可以接下一個客人。一般樓上的房間住不滿,技師們可以一波一波的上。有的時候樓上的客人差不多在12點多久已經住滿了,已經住下的客人可以再叫技師上鍾,隻要你有體力。但是如果沒人再上鍾,樓上的美女也就閑了,老闆又不讓下班,她們就回到休息室打牌呀,抽煙呀打發時間,一直到半夜三點多下班才回去休息。樓上一個鍾最少也有1600拿,在去了房費也就200,剩下的技師和老闆差不多平分,一個美女上一個鍾就可以賺到700多,這還是最少的,不過樓上的一晚最多也就是上鍾3到4次,也就是拿最少2000多,但是相比樓下,一個鍾就賺300多,一晚上讓6個男人肏過才跟樓上賺一樣多,樓上的算是很輕松了。有的樓上的技師還嫌賺的不夠,樓上的接完了,跟經理說一下,就到樓下換了樓下的制服在樓下繼續接客的也有。
    這十幾個樓上技師也是又一批客人接待完,沒客人光顧就到樓下來了。其實很多熟客習以爲常,不過現在這六個人哈喇子都流出來了。這樣的美女搞一下多爽。
    就在這時我竟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常姐!!!”借了點酒勁平時沉悶的我叫的大聲。
    剛從樓上下來的常姐一回頭看到是我,親切的笑了走過來。“哎,是你呀,咋的過來玩呀?”
    常姐一身西裝短裙,也穿了絲襪,不過是經理的打扮,當然不是技師。
    “是啊,要不杵這幹哈呢!!!”其實隻跟常姐說過那一次話,她也沒親口告訴過我她叫常姐,隻是我聽有一次她家裏來客人這麽叫她,她更不知道我叫啥名,所以隻是哎了一句。
    “一個人來的呀?”常姐又問我。
    “啊,不是,我這不帶了幾個哥們來玩。”說着我就指了一下後面的幾個同學,這幫人也配合的點了個頭。本來其實是馮岩帶大家來的,不過這時候我也裝一下。
    “哦,咋不上樓玩呢?”
    一聽這話,我也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圓了過去:“樓上說是客房滿了,這不葛樓下排隊呢麽...”
    樓上客房滿了是真事,經理沒騙我們。
    “嗨,那不好辦,我去看看還有沒有房,等我一會兒...”說着就轉身去經理室了。
    這下把我弄得有點奇虎南下了,萬一有房,這幫屌絲們掏不起房費不願意上去可不折了我的面子,不過又一想,最多也就還有一兩間房,大不了我咬咬牙上去,也不算丢面子。
    “你認識我們常姐呀?”這經理的一句話把我叫醒。
    “哦,咋的了?”我趕忙調整出裝逼的表情鄙視的看着經理。
    “那不早說,我就給你們領樓上去了。”這經理的表情都變了,跟見了大老闆似的。
    “我...就是不想來打擾她,要不麻煩...”吹着低調的牛逼,我心裏越來越忐忑,都不好解釋跟常姐啥關系。其實就是鄰居也沒怎麽說過話。
    “哎,晨哥,這硬的關系,咋不早說呢,原來你他媽才是老鐵呀?”幾個同學七嘴八舌的過來擠兌我......

第三十三章
    後來聽到同學和這個經理大廳情況,才知道,常姐原來是場子的老經理,樓上那些美女都歸她管,而且她還做媽咪。
    不一會兒常姐就過來要帶我們上樓,沒想到這群屌絲還挺配合,一點沒給我丢面子,我還是寒暄的問了樓上有那麽多房間麽?常姐跟我解釋道,有些在樓上上鍾的客人幹完了,就走了,但是房間已經開了,又不能安排新的客人進去,所以其實是空房間,她叫服務員收拾了一下,再叫我們進去,不收我們房費。這下子給這群屌絲樂壞了,我的面子也撐的很足。
    她把大家領到一間房裏,叫了20來個美女來給大家選,我算是帶隊的,所以叫别人先選,大家選完了,被美女拉着去了各自的房間,房裏還剩我、常姐和幾個美女。
    我也很尴尬,頭一次,一個男人被這麽多美女圍着,還要我選,簡直就是後宮翻牌。我随便挑了一個身材豐滿一點點的(這裏的美女都是年輕靓麗的,熟女型的還真沒有,稍微豐滿也隻是胸大一點點的),然後她們都出去了。
    服務細節不談,大概一個半小時之後,幾個屌絲就安奈不住在相互串門分享心得。當然主要是撿了便宜,不用給房費,1000塊玩個大的。
    大概聊了不多久,各自回房睡覺,隻有馮岩直接買單跑了。也許是怕大家連累他,到時候跟他借錢買單啥的,不過我不擔心,我賣了這麽大的面子給大家,他們不好意思這麽對我。
    正欲睡覺的時候,咚咚咚的敲門聲又來了。開門後見到的是常姐。
    常姐進屋來坐下,我批了個浴巾,坐在床上。她能來說明是拿我當朋友,跟我聊兩句。
    問了幾句玩的怎麽樣什麽的,又問我是經常來玩,還是偶爾,我當然坦白是第一次來這裏,不過也吹了一下,說是偶爾去别的地方玩玩,坦白這裏的消費高一般不會考慮。說着說着,突然尴尬了,因爲常姐突然問我叫什麽,我才發現其實我們這鄰居當得太生疏。相互通報了信息之後,大家算了解了。
    常姐大名叫常詠莉,她自己說是離了婚,孩子原來叫常苗苗,看來是随了她姓。後面就寒暄了一些什麽經常來玩,給我優惠什麽的,還說以後鄰居相互有個照應什麽的就出去了。
    第二天睡到快中午了,服務員敲門提醒退房,我才懶洋洋的爬起來,才發現自己還是穿的浴袍,冬天很冷,酒店客房有暖氣,也擋不住早晨的冷風。稀裏糊塗的洗了把臉,下樓到洗浴部換衣服,同來的幾個同學也都早跑了,而且都各自買了單,沒給我爲難。其實這次來的這幾個同學也就是馮岩雞賊,别人雖然窮但是都很豁達,倒是沒來的老齊和腰子才是廢物,他倆要是來了,準惹麻煩......
    之後的幾天都沒什麽新鮮事,過年之前的幾天廠裏很忙,竟然都沒機會再碰到過常姐娘倆,就這樣又是一個新春佳節,臘月二十八的下午我收拾了個小包準備去火車站,一開門看到了常姐正在貼對子。隻見她挺大的個子卻也夠不到門梁上的橫批,男兒本色的我趕緊接過來摁上去。
    “還得是小夥子呀...”被接過對聯的常姐攤着手說。
    “這還沒過年呢,咋就貼上對子了?”
    “這不我也要回家麽,先把對子貼了...”
    想到他們洗浴中心過年應該也是冷清,估計跟我們一樣都會放假。
    “你家孩子呢,咋好長時間都沒看找了?”我裝作很熟的聊家常,又順便把摁好的橫批補了一點漿糊,單肩的書包斜着身子怕掉下來。
    “放寒假就去她姥兒家了,我哪有時間帶...你這是也要回家是不?”
    “嗯呢”我回答道。
    “趕緊走吧,我自己來,你别耽誤上車...”常姐也沒問我家是哪裏,反正看得出來是要去坐車。
    “啊,沒事,時間還早......姐,你這...也是快要回家了吧?”
    “對呀,不才剛跟你說了嗎,要回家去了。”
    我也不好意思問常姐家在哪,就說了聲新年快樂,匆匆趕去車站。
    ......
    過年家裏的氣氛越來越冷清,大家沒有因爲我畢業工作而慶祝,似乎都覺得沉悶,這幾年的農村就是這樣,孩子長大了上學出去工作了,家裏的就冷清多了,
    二叔一個人在家過年,沒了媳婦孩子,也沒說再找一個,酒倒是喝的比以前還多,姐夫和姐姐年前年後都比較忙,把小坷放在我媽這看着,過了一年這孩子又長高了不少。初一到初五這幾天幾乎每天二叔和姑姑一家都是到我家來吃飯,因爲二叔一個人,平時都在縣裏,家裏的房子都慌着,姑夫家裏老爹身體不好,所以都不去她家吃飯。
    飯桌上還聽我爸念叨二叔一個人過的事,還提到愛鳳,她也在縣裏,有機會想撮合他們一下,我沒吭聲,心想估計她是不想見到我們家認了,不過如果她真的跟我二叔湊一塊,那我這前後兩任二嬸都讓我糟蹋過了......
    初一到初五這幾天一直呆子家裏,我自己帶了筆記本電腦回來,可惜家裏沒有網絡,所以看看小說、電影。初六的下午,忽然老曹的一個電話打過來,這是個稀客,我估摸着又是平安縣的高中同學搞聚會,沒想到他卻問我佳俪洗浴的事,他說招呼客戶,想問我跟常姐那麽熟能不能給打個折。
    這他媽給我整蒙圈了,心想着這大過年的,洗浴中心開不開門還兩說,再說你們都還沒上班招呼個雞毛客戶,嘴上卻回複老曹說,常姐回家過年了,現在上沒上班不知道,而且我又不認識别的經理......
    這老曹還挺急的,說是他就在佳俪,早開門了,上班的“技師”不多,而且過年期間漲價了,這法定假日做雞的不是也得三倍工資不是?
    其實這時候我是挺慌的,其實我沒留過常姐的電話,上次雖然寒暄了幾句,這時候我打不上招呼。誰知道老曹又說,他已經見到常姐了,就問提我好使不,我隻回他一句:“那你就說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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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念之身(又名晨哥情史)(34~38)作者:李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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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念之身(又名晨哥情史)


作者:李赢強
2018/06/10發表于:SexInSex.net


  感謝讀者的捧場,近期确實太忙了,來不及更新,下面更新的速度一定加快,
希望大家支持。


                           第三十四章
   
    過後也沒再問過老曹,年後回到長春,總有見到常姐的時候,那一天樓道裏
遇到,我下班回家,她稀有的買了菜回來,一起上樓,我主動問起了上次老曹的
事……
   
    “常姐,上次我有個同學找你……”
   
    “啊,對呀,初六就來了,我也是剛上班,那小子就來了,帶了好幾個人,
穿的都跟村長似的,我給打了五折。”
   
    “五折啊?”我也是挺吃驚,那得是大幾千的人情……我都沒想過自己面子
有這麽大。
   
    “啊,沒事,就當是平時的價”常姐不往心裏去。
   
    “那多不好意思啊,我尋思就是照顧照顧得了,我跟那小子也不熟……”
   
    “嗨,玩好……”剛說一半,樓道裏有人對過,常姐放低了聲音:“……以
後還得來……”
   
    常姐今天買菜,是招呼她一個朋友,也是女的,正好苗苗也回來了,晚上做
完了飯,可能又要去上班,她硬拉我來吃完飯,再三推辭不下,硬着頭皮去赴宴。
沒想到我隻是照顧了苗苗幾分鍾的事,竟然博得了這麽大的面子,不過東北人好
客,這種鄰裏之間的交往倒也正常。
   
    常姐的朋友叫麗姐比常姐還老,約莫得四十開外,也是濃妝豔抹,似個風韻
猶存的老雞,言談舉止也不文雅,他媽的、肏你媽、大雞吧的亂甩,常姐也不介
意,一面做着飯,一面跟她聊天,我來早了,還有點尴尬,倆人也不硬跟我搭話,
苗苗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寫完了作業,看電視,我隻好跟着孩子看電視。
   
    交談的内容主要還是常姐的工作,旁聽得知,常姐在洗浴中心已經幹了好多
年,這個麗姐似乎曾是内中人,但是如今金盆洗手。
   
    說到這個麗姐,她四十來歲,一頭的波浪發,微胖的身體穿着緊身的長毛衣
和肉色的加厚連褲襪,看不出裏面有沒有穿秋褲,不過房間裏熱,許是羽絨服脫
了,沒别的穿,腳上穿着長筒靴沒換拖鞋,眉毛和唇線明顯的是紋過的,臉上塗
了挺厚的粉,一會兒一根煙,時不時瞄過來看我一眼,大概是覺得奇怪,怎麽常
姐叫了個這麽年輕的鄰居來吃飯。
   
    常姐去炖肉了,把廚房的門關了,麗姐夾着煙坐了過來,在茶幾前的沙發上
面對我坐下,雙腿岔開,粗魯的動作就想在自己家一樣,劈開的褲裆就明晃晃的
對着我,不過,這毛衣下并沒有什麽裙底春光,肉色的絲襪很厚,完全像褲子一
樣,沒看頭,我隻是單純的覺得她的動作不雅。
   
    “兄弟你跟詠莉好啊?”懶洋洋的一句随口文化,弄得我不知道怎麽回答。
   
    “啊?哦……”我本來是對着電視側對着麗姐,被她一問就順勢轉過身來,
忽然覺得這個回答不對,趕快補充道:“不是不是,我倆鄰居。”
   
    “鄰居也不用進屋這麽鐵呀?”麗姐彈了一下煙灰,有睡眼半睜的看着我。
   
    “不是,我就是……那個……上次去過她們洗浴,然後……就……反正挺熟
的呗。”我是語無倫次了。
   
    “哦……”麗姐又彈了一下煙灰,側過臉來看了一眼電視。
   
    “姑娘啊,晚上跟我睡哈……”麗姐略帶調侃的喚着苗苗。
   
    “嗯”苗苗隻答了一聲。
   
    “這孩子他媽就這麽愣……”麗姐自言自語道。
   
    聽得出來麗姐晚上要在這過夜,吃飯的時候,也是她倆聊着,常姐時不時的
叫我多吃點,飯過得慢,飯後沒多久,麗姐就起身一邊脫衣服一邊往卧室走,似
是要去換衣服洗澡,不拘小節地懶散提醒了常姐要去上班了,我也識時務的打了
招呼回家。
   
    ……
   
    大概十點左右的時候,麗姐敲開了我的門,一身的睡裙披了羽絨服,依然是
慵懶的睡眼抽着煙倚在門框上跟我說話。
   
    “還沒睡呢?”麗姐問道。
   
    “啊,打遊戲呢……那個……進屋不?樓道裏涼……”我客氣了一下,誰知
麗姐竟不見外。
   
    “行”說着煙頭仍在地上,光腿穿的拖鞋踩滅煙頭。
   
    站在房間裏,我不知道從何說起“有事啊,麗姐?”
   
    麗姐環視房間,不算髒,而且客廳裏東西很少,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啊,姑娘睡了,我睡不着,過來瞅瞅……你幹哈呢?”麗姐問道。
   
    “我這不打遊戲呢麽!”又重新回答了一遍,指着卧室開着的門。
   
    客廳空空的顯得很冷,麗姐有點凍腿,掖了一下羽絨服走到我卧室門口瞅了
一眼。我的卧室沒開燈,床的旁邊就是電腦桌,一個台燈和一個顯示器發亮,屏
幕裏的遊戲閃爍着,床上堆了幾件衣服,屋裏很亂。
   
    “真是男人的房間……”
   
    可不是呢,才沒回來幾天,房間的紙簍裏并沒有很多包滿兒孫的紙巾,但是
褲衩子和臭襪子的味還是挺大的,畢竟大冬天的,懶得洗澡。
   
    “哎,你經常上詠莉那去啊?”詠莉說的是常姐,她那自然指的是佳俪洗浴。
   
    “啊,不經常去,我哪消費得起啊!”說着自己也走進房間坐在床上。
   
    麗姐也不見外,走進來一屁股坐在我床上。
   
    “那你找我呗,我這便宜……”麗姐若無其事的說。
   
    “你?……咋……?”我喜歡熟女,聽到麗姐這麽說心裏還有點小激動,不
過不能表現出來呀。
   
    “不是我,我那有不少小姑娘,都可嫩了,溜光水滑的……”麗姐解釋到,
看來她是認準了我是嫖客,跟我介紹她的資源。
   
    想了一下,大概聽明白了,這個麗姐也是個雞頭但是可能做得是下裏巴人的
生意,俗稱站街啥的……
   
    “嗨,我還以爲你讓我找你呢……”見到麗姐不見外,我也跟她打哈哈。
   
    “找我也行啊,我不便宜,你消費不起……”浪笑着接受我的調侃,麗姐的
一隻手可就不安分的拍了我大腿一下。
   
    “咋消費不起,你得多錢啊?”
   
    “那看你雞巴大不大了,大我不要錢……”依然是浪笑着調侃,手可就順勢
摸向我的胯間……


                                第三十五章
   
    褲子穿的厚,她隻是輕輕摸過,完全沒啥感覺。
   
    “我看你這小雞巴樣,也就小不點……”麗姐瞧不起的說道。
   
    “你隔着褲子能摸着啥?”說着我就把麗姐的手往我褲裆裏送,麗姐也不含
糊,手在我雞巴上抓了一把,我聊到興緻時自然微微勃起,尺寸并不小。
   
    麗姐抓了一把就把手抽了出來,“就這一下就硬了?”
   
    “……”我沒啥回答的,就色眯眯的看着麗姐。
   
    “别雞巴打你娘的主意,我那兒都是小妹兒,你要玩包便宜……”麗姐還在
宣傳她的皮條生意。
   
    不過美色當前,我隻對這個風韻猶存的熟女感興趣,要什麽小妹兒。
   
    “誰稀罕小妹兒,我就要老娘……”不待她抽手一把把她摁在床上。
   
    對待這樣的女人,能多占一點便宜就占,經曆過小風小浪的我也知道在什麽
時候博得利益。
   
    别看麗姐身體寬碩,但畢竟是個女人,就這麽一壓,她就很難反抗了。
   
    “小屄崽子,肏你媽的,給我下來……這麽沒大沒小的,拿我當啥了?”麗
姐略微的生氣,但是反抗的并不用力,看來也并不怕我。
   
    “咋的,姐,讓你吃口嫩草,不樂意啊?”我并沒有強上,壓在她身上也嘴
上占着便宜。
   
    麗姐穿的拖鞋掉在了地上,一雙大白腿露在外面,我壓住了她右腿,左腿稍
微掙紮這在空中亂踢。我穿了絨褲和線褲,勒得雞巴難受,剛才經過她一摸,又
一個翻身,絨褲退下來一點,雞巴撐着線褲和内褲頂在大腿上。
   
    “滾犢子,你媽了個屄的,老娘可不是給你肏的……你給我下去!!!”
   
    我是不喜歡強來的,上次強奸愛鳳,雖然過程刺激,可是事後看到她失落的
眼神,傷心的表情,着實難受,不想再做這麽畜生的事。
   
    一翻身,我下了她身體,躺在床上拉了一下褲子。“哎,開個玩笑……”我
的語氣沒有被吓到的意思,只是覺得老娘們兒不上道,沒了興緻,所以說的很生
硬。
   
    “開雞巴毛玩笑,跟我開玩笑……”麗姐一下子坐了起來,有點生氣的口氣
說着,一面去找甩飛了的拖鞋,我這時才看到,麗姐沒穿内褲,拉了一下絲質的
睡裙,擋住了濃密的黑毛。
   
    只這一瞥,我又稍有了興趣。
   
    “哎,不是,麗姐,你跟我鬧,我就都你玩呗,幹哈那麽當真,人家是正經
人,不幹那事。”
   
    “啥事?你還想肏我啊,給你倆膽兒。”話頭是她挑起來的,所以她這下倒
不氣了。“本來看你跟詠莉的挺熟的,想給你介紹倆小姑娘耍耍,誰道你還……你
還……”
   
    “我都說了,我對小姑娘兒沒興趣,就喜歡老娘們兒……”
   
    “肏你媽去,跟誰這麽沒正形?”麗姐好氣又好笑的教訓我。
   
    “那你當我媽呗?”
   
    “哈哈哈,肏你媽的……滾你媽了個屄的,肏你媽……哈哈,小屄崽子,真
特麽不要臉……”一面哈哈的說着,一面粉拳一頓錘我。
   
    “哎哎~~~姐,别打,真事,我稀罕你這樣的……”躲着麗姐的捶打,一
面嘴上占她的便宜。
   
    “别跟我扯犢子,小屁孩不搞對象搞老娘們兒啊?”
   
    “咋滴,不讓搞啊,你們老娘們兒不就愛吃童子雞麽?”
   
    “瞎扯,你們這些孩子小時候喜歡老娘們兒,老了就喜歡小姑娘了……”
   
    “那我也是現在喜歡你……這樣的的……以後喜歡小姑娘……”
   
    麗姐放蕩的性格顯然沒把剛才的非禮當回事,不過似乎真的意識到我這單買
賣做不成,有點對我沒興趣了,于是有想走之意。
   
    “想找小姑娘了對我電話……”

    說着從羽絨服兜裏甩出一張開片,便站起來往外走。我接過卡片,原來只是
一張寫了電話的白紙,畢竟麗姐不是會所經理,大概只是個民間打皮條的雞頭。   

    “麗姐,常來玩啊……”我沒動屁股,還不饒調戲的招呼。
   
    麗姐果然還是沒把我這個小屁孩放在眼裏,徑直走了出去,沒再理我。隔天,
又碰到常姐的時候,她也問我阿麗有沒有跟我推銷過生意,我只說沒啊,那天飯
後沒見面,常姐不知是麗姐跟她說了什麽還是知道麗姐就是那樣人,提醒了我一
句沒事别聽她瞎忽悠,她那才沒啥美女,都是離了婚的老女人想賺錢。

    我沒在意她這些内容,但覺得這樣的提醒蠻像自己家的姐姐關心自己一樣,
說起來常姐比我姐也小不了幾歲,想到這還有點親切。
   
    就這麽又過了半個月,相安無事,一個普通的晚上,我依然是在床頭小桌上
打遊戲,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注意力。
   
    “苗苗啊,有事麽?”
   
    “我媽讓我過來待一會……”苗苗站在門口腼腆的就說了這麽一句。
   
    “啊,進來吧。”把孩子讓進屋,我擡頭看了一眼樓道裏,靜悄悄的,順手
關了門。
   
    有人在屋裏,我就沒帶耳機打遊戲了,苗苗坐在我的穿上,看着我電腦屏幕
裏的畫面,一動不動。大概過了十幾分鍾,門外有些躁動聲,似乎不止一兩個人
吵吵鬧鬧的近了對門。常姐家的門一關,聽不到屋裏說些什麽。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又一陣躁動聲,一堆人噼裏啪啦的腳步聲離開,安靜
了幾分鍾,常姐來敲門叫苗苗回去。
   
    我沒問什麽,看着常姐淩亂的頭發和哭過的紅眼,想必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她比上次讓苗苗來躲避的時候要更狼狽,也許是麻煩大了。
   
    這之後的一個星期,苗苗又來躲過一次,之後就被常姐送去了姥姥家,在這
上課的時候,被請假送回老家,我想常姐的麻煩一定不小。
   
    我是不敢多問,常姐是風月場的老經理,黑白通吃,她遇上的麻煩十有八九
是黑社會,我哪敢亂猜。
   
    值得一提的是,這段時間在海外鍍金的喬震回了趟國,第一件事居然是把宿
舍的幾個哥們找來聚聚,才畢業一年好像半輩子沒見似的。當然給面子來的隻有
我跟微微,還有隔壁宿舍的阿遠。喬震跟王威不來往,二虎真的考到了北京,留
在長春的就我跟微微。酒足飯飽當然就得滿足一下下邊這杆筆。
   
    微微找借口溜了,阿遠大學的時候跟喬震玩的很好,但是不貪女色,于是最
後去三溫暖的又隻是我跟喬震。這次我做東,帶他到佳儷,咱有人啊,大客戶當
然介紹給常姐。

    來到佳俪,喬震就被場面和我跟常姐的關系驚倒,于是第二天他又叫我去。
第一天我打腫臉充胖子,把三個月的零花錢都搭進去請客,第二天還去,老子當
然囊中羞澀,本來想找個借口推脫,不過震子的意思是又叫了個哥們兒,這次他
做東。
   
    我去,常姐給我面子,打八折,就是給震子面子,讓人覺得震子的同學中也
有面子大的人。
   
    震子的哥們兒其實就是他一表哥,約莫有個三十多歲了,哎,富二代的親戚
當然也是有錢人。其實震子是個官二代,他爸是林業局一個什麽副局長,這個表
哥看上去挺嚴肅的,誰知道進了浴室,就是個大色狼,一晚上什麽都叫,搓澡、
按摩、修腳、可樂、宵夜,最後還來個雙飛,不亦樂乎。
   
    據說之後的幾天震子和他表哥還經常去,震子回國這幾天,玩了個夠,走之
前,說是正好過生日,又把大家叫到一起吃了個飯,他表哥和微微、阿遠等人也
悉數到場。

    酒足飯飽後,大家相談甚歡,我跟震子的表哥坐的挺近的,那晚沒少聊,不
過聊得全是女人啊,哪裏玩啊什麽的……


                             第三十六章
   
    接近六月的一個上午,在班上工作的我接到高中同學老曹的一個電話……
   
    上次跟他聯系還是過年的時候,他問我佳俪洗浴的優惠,後來常姐給他打了
折,本以爲這次又是類似的事(其實後來他去過好幾次,都打着是我朋友的名義,
找常姐打折,常姐也都給了),誰知道居然是借錢。
   
    電話裏講的不太明白,好像是開車撞人要賠錢,有多少借多少。
   
    且不說這個屌絲哪來的車開,一開口就是有多少借多少,誰敢給,萬一還不
上呢,想到我跟老曹關系一般,估計他這次是接了一圈了想到我了。雖然我熱心,
不過剛剛工作
不到一年的我,身上也就幾千大元的存款,他開車撞人怎麽也得賠個幾十萬,有
個毛線用。
   
    不過我這人面子薄,電話裏說了身上就幾千塊,他居然說那先借我吧,抹不
開面子,最後應了。這小子叫我下午送到交警大隊。
   
    下午請了個假,特地取了三千塊(其實我有六千的存款),到交警大隊協調
辦公室,隻見老曹灰頭土臉的和幾個中年大叔坐在一起。
   
    他沒想到,我是他打過電話來送錢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詳細了解之
後才知道,原來也不是什麽大事,這小子大學畢業以後到了煙土公司做銷售,旁
邊幾個大叔是地方縣煙土局的公務員,爲了巴結他們,每次這些小領導來市裏開
會,他們公司都安排吃喝嫖賭,所以他找我要佳俪的優惠也是爲了搞公關。

    昨晚上又是吃喝之後,這些大叔當中有個領導開車把一個蹬三輪賣水果的給
撞了,倒是不嚴重,不過因爲這個地方領導是酒駕,這個賣水果的就訛上了,非
要5萬塊私了,領導不同意,賣水果的就報了警,交警雖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
眼,沒追究酒駕的事,但是由于賣水果的非要五萬,達不成協議,就在交警大隊
糾纏了一晚上。

    同行的老曹必然要站出來平事,但他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打腫臉充胖子,自己
出五萬了了,然後想辦法去公司報銷,所以才大早上的就各種打電話借錢。
   
    正當我準備寒酸的拿出三千塊的應急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叫着我的名
字……
   
    “诶呀,小晨兒,你咋葛這呢?”
   
    “哎,彬哥?……”回頭一看竟然是震子的表哥。
   
    震子的表哥好像叫薛彬,反正他讓别人喊他彬哥。
   
    “我這同學有點事……”
   
    “哦,啥事呀……”看到場面混亂,彬哥摟住我肩膀稍微小聲的又跟我說
“跟彬哥說,咋的情況?”
   
    雖然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但是感覺彬哥靠譜,于是把昨晚的這些事大概
的說了一遍。
   
    “哈哈,我尋思啥玩意呢,就這點事啊……”彬哥滿不在乎的回答我,然後
又跟屋裏的倆交警說了幾句,然後又跟我說:“行了,沒事,再有啥事找哥,我
先過去了啊!”

    說着就出去了,我隻能懵逼的說了聲好,目送。
   
    彬哥果然好使,幾個交警罵了賣水果的幾句,恐吓他不要沒事找事,這個賣
水果的其實就是被汽車撞歪了三輪車,撒了一地水果,自己摔了下來,都沒受傷,
最後交警示意,陪他幾個水果錢,然後再給幾千塊精神損失費,這事就算了了。
見到有人做主,賣水果的也不敢叫嚣,拿了我帶的三千和老曹手上的兩千多塊湊
齊的五千塊錢,灰溜溜的走了。
   
    等賣水果的走了,我才跟交警同志打聽到,原來彬哥是交警大隊一個副隊長,
面子不小。老曹還跟幾個地方領導吹噓,到哪都是哥們兒,有事都能擺平。
   
    (有人可能想說,這些地方小領導難道連幾萬塊錢都拿不出來麽?其實他們
隻是地方上的小公務員,即便有油水到他們手上也不多,而且外出“公幹”,都
不準備錢的,即便是幾千幾萬也不想拿出來。)
   
    老曹會辦事,兩天後送走了地方領導,宴請我吃飯,要還我錢,還要我叫上
彬哥,要當面答謝,我知道他也是想乘機巴結巴結,但是我哪就有那麽大面子叫
人出來。當然,總有辦法,我跟震子要了彬哥的電話,又以請他“消遣”爲由約
他,這筆“消遣費”當然是老曹出。
   
    酒席宴前,盡顯我的面子,因爲彬哥實在是看不上老曹,飯局的話題大都圍
着我。
   
    ……

    這幾個月,常姐家的苗苗一直在姥姥家沒回來,我跟常姐也沒什麽來往。一
個周六,我媽非要到市裏來看看我,我隻得打車到火車站去接她。長春的出租車
司機很黑,自己改表,而且一個人打車一定要拼車。
   
    拼車的是個農民工,腿斷了,打了石膏,先送他去交警大隊,出租車司機八
卦,問他這是咋的了,他說是晚上下夜班被一轎車撞了,現在正索賠呢,腿斷了,
傷的不輕,農民工就是實在,跟人家要六萬的醫藥費就完了,結果撞人的司機是
個老賴,說就給一萬,農民工兄弟有啥辦法,說找他哥(也是工地打工的)幫他
找人。

    出租車司機說“你找你哥有啥用,你要能找到交警就好辦事,可惜朝陽區這
邊不熟,要不二道區認識好幾個交警,你就訛人十萬,然後到時候給人交警那點
錢。”

    民工大哥就說那你幫我問問呗,能要下來醫藥費就行啊,出租車司機大哥不
含糊,打了個倆電話,什麽王哥李哥的都說朝陽的管不了。
   
    這下我不能再沉默了,“你不就找朝陽的交警麽,我認識……”
   
    一個電話打給彬哥,擺平。
   
    (我沒跟民工大哥下車,隻把這人的情況和名字電話裏跟彬哥報了,然後去
接我老媽,後來聽彬哥說起,民工要了肇事司機十萬,孝敬了彬哥三萬意思。)
   
    我媽這次來,一方面說是要來看看我,另一方面也是來探望一下在市裏住院
的親家。
   
    就是姐夫的老爹,王海峰,那一年也就是54的樣子,居然得了胃癌,他老
王家除了我姐夫王平,還有個兒子叫王海,是姐夫的弟弟,比姐夫還操蛋,成天
五馬長槍的,也沒啥正事,本來送出去當兵去了,結果退伍回來之後沒事幹,天
天吃老爹,姐夫本想跟她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一起開出租,怎知道這個王海不是這
塊料,後來就說是來長春打工好幾年沒音訊。
   
    姐夫和老姐給他老爹買了小樓房,本來住的安生,後來的事大家也知道了,
老姐和姐夫前兩年似乎過得并不太平,日子一般,都住回了原來的老房子,這兩
年姐夫安分了一些,倆人又吃苦賺回了一點錢,正尋思過好一點,買個房子什麽
的,又遇上姐夫的老爹胃癌,幾乎花光了家裏的錢,據說準備要賣姐姐和姐夫給
他買的那個房子了,現在病情惡化,轉到長春白求恩醫院來了。

    當然這些事沒人跟我說過,姐夫其實這段時間一直在長春都沒跟我聯系過,
就是不想我知道。
   
    老媽是代表老爸一起來的,因爲家裏的活加上小賣部,老爸走不開,老媽還
閑一點,于是順便來看看我。


                            第三十七章
   
    陪老媽來到醫院,居然是姐夫一個人守着病房,并不見他那個弟弟。姐夫蠟
黃的臉色很不好看,也瘦了許多,原來高大魁梧的身材也顯得瘦小了不少。
   

    原來姐夫這段時間爲了照顧他老爹,出租暫時沒開,姐姐一個人在家開店賺
錢,他媽就跟他弟弟擠在他弟弟租的小屋裏,給他爹做飯,他弟弟呢,其實就是
混日子,沒啥正經班上,也不在哪打工,每個月就一千多的工資,住院的費用是
遠遠不夠的。
   
    陪老媽在醫院待了一會,就帶老媽回了我住的地方,爲了迎接老媽,我還是
把屋裏收拾了一下,至少可以下腳。老媽來了還是給我一頓收拾,打掃的更幹淨
了,看到我在這過的還行,終于還是開口說了正事——借錢。
   
    老媽借錢自然是爲了老姐,老姐爲了給她公公看病,已經跟老爸老媽借了不
少,老媽本不想問我,但是看到老姐這日子過得……所以跟我說有多少,就拿多
少吧。
   
    自己的姐姐當然要照顧,我拿出自己僅有的六千多,這都給了老姐好大的人
情。不過這點錢肯定是石沉大海,老頭子住在醫院那就是無底洞。不過好在,這
日子快到盡頭了,這次湊錢是爲了給姐夫老爹做切除手術,之後就用不了太多錢
了。
   
    老媽只在我這睡了一晚,跟我擠在一張床上,就回去了,帶走了我所有的積
蓄。不過也落個安心,爲了老姐,我願意。
   
    據說那之後一個多月,姐夫老爹的手術就做完了,然後就回了平安,自始至
終姐夫都沒來找過我。
   
    這一晃,時間就來到了夏天,7月的天氣炎熱的很,又到了一年畢業季,很
多高中複讀的同學今年也都畢業了,于是各種畢業聚會,同學聚會又來了,不過
畢業一年的都工作忙,沒時間聚會,也就是還在長春的幾個能聚一聚,我閑的蛋
疼,也參加了一次,這次還有點收獲。
   
    老曹、馮岩、老齊等人悉數到場,還有幾個高中時候複讀,今年在長春剛畢
業的,值得一提的事徐乃欣也到場了。就是那個開茶樓的富二代小美女。
   
    她學的醫,大學上了五年,所以也是剛畢業,她爸有本事打算讓她留在長春
的醫院上班。這唯二的兩個女生和11個男生組成了這次聚會。
   
    飯畢,老曹和馮岩自是又鼓吹着讓我帶隊領着酒意未散的男生去嗨皮,這讓
我犯難了,實在不想當這個頭。于是想找個機會推掉,誰知道老曹和馮岩死拉着
不幹,不過最後說好了各買各的,才計劃着行動。

    誰知道除了老曹、馮岩和老齊之外,另外幾個都是剛畢業的屌絲,根本沒錢
想去沒成本,都灰溜溜的跑了,就剩下我們四個和一個剛畢業的複讀生。

    五個人又無趣的喝了一會兒,這才放開了就聊了起來,說什麽嫖娼的成本太
高,其實沒啥意思,老齊倒也說,咋不找個便宜的。不過說到底這年頭便宜的很
多都是坑,仙人跳,沒幾個敢試水的,而且不安全。   

    借着酒勁,我想起了麗姐,不想讓同學們失望的我,拿出了手機翻着電話,
我有個習慣,就是把留下的電話都存在手機裏,麗姐的電話存了半年多,沒打過,
翻到了電話,擡頭看看對面正在躊躇的吸着煙的老齊,默默的撥通了電話。
   
    沉寂的桌面上是杯盤狼藉的場面,幾個人抽着煙低着頭,沒人說話,這安靜
的場面被我的電話聲打斷。
   
    “喂,麗姐,忙着呢?”
   
    “你誰呀?”麗姐自然是沒留過我的電話。
   
    “我小強,常姐對門,咋的,還記得不?”
   
    “哦,詠莉家……那個小李是不?……你小子啊……”
   
    “嗯呢,姐,幹啥呢?”
   
    “肏你媽,有屁快放……”看來上次非禮她的場景,她還曆曆在目。
   
    “這不麽,想找地方放松放松,可不就想到你了麽!!!”
   
    “肏你媽的,放松你媽個屄,别雞巴…….”帶笑不笑的也跟我扯。
   
    “不是,姐,給我介紹幾個美女呗,我帶我兄弟一起……”怕她不當真,我
打斷了她的調侃,正經的說到。
   
    “真的假的,唬你姐呢?”
   
    “唬你幹啥,真事!!!”
   
    “幾個呀?”麗姐又問道。
   
    “額……五個……”我環顧了一下桌上這幾位說道。
   
    “行,過來還是領過去?”麗姐又問道。
   
    “内個不是,姐,多少錢你還沒說呢?”我就怕她還宰我,要是常姐那裏明
碼标價,哪怕一千兩千沒怨言,麗姐這沒打過交道,還是問清楚點好。
   
    “800吧,給你個折價……”
   
    “啥啥啥,姐你這還折價呢?”這價格我可接受不了。
   
    “肏你媽的,這還貴呀,你想多少吧?”
   
    這麽反問我到沒了譜,不敢亂報價,其實一般的市場價也就是200到30
0,麗姐明顯坐地起價。
   
    “姐,你這不能這麽不給老弟面子,常姐她那才600”當然600是佳俪
的最低級。
   
    “肏,那他媽能跟我比麽,我這姑娘能陪你睡一宿,可勁幹,還會嗦牛子,
舔卵子,多實惠。”
   
    我一聽明白了,感情麗姐介紹的包夜的價格,想着吃快餐大概也就200就
夠了,這個價格符合這幫屌絲的胃口,剛想問快餐多少錢,旁邊大概聽到内容的
老曹又按耐不住了。
   
    “睡覺行啊,你再砍砍價……”老曹小聲跟我這嘀咕。
   
    我看了他一眼,不想掃他興,于是又問:“姐,再便宜一點,我這一次就要
你5個還不照顧你生意啊,再給老弟便宜點。”
   
    “……哎……00,你打個車過來接,别雞巴跟我講了啊……”
   
    這聲音還挺大的,鴉雀無聲的幾位幾乎都聽見了,我擡頭看看各位,基本上
都默許了這個數字,于是我答應了麗姐。


                            第三十八章
   
    一下子便宜了200,我想着也是麗姐給了老大人情,就這麽一面之緣還占
了她便宜,怎麽就給我這麽大優惠,不過回頭想想,其實也就是生意人的說法,
能賣出去就是賺。

    這群屌絲喝高了,又精蟲上腦,覺得這個價錢還挺劃算。
   
    五個人打了兩個車來到麗姐給的地址,媽的是個挂羊頭賣狗肉的發廊,麗姐
還不在那,也不知道麗姐是老闆,還是什麽的,這個發廊白天真給人理發,晚上
嘛……
   
    接待的也是個大媽,濃妝豔抹的波浪頭,年齡倒有50開外,一見到來了這
麽多,有點犯難,我說是麗姐讓來的,她說她知道,可是現在屋裏就剩仨了,我
一看,這貨色,哎呀……都是啥呀……一個個三十開外,你說是市場賣菜的倒信,
除了年齡沒有麗姐老,姿色完全談不上,也難怪,這小發廊也就這貨色,不過看
這幾個屌絲居然還挺有興緻,畢竟幾百塊就玩一宿……
   
    幾個人都不敢說話,我當然帶頭,問着個大媽,就這樣也要那麽多錢啊,大
媽開始不松口,後來說了,我們來晚了,幾個年輕的早就讓人領走了,這幾個年
紀是大一點,但是活好,随便玩,明天要是沒事,玩到中午都沒問題。

    這個道理我懂,可是實在還是說不過去,我的言語稍微有點對麗姐失望,誰
知道大媽爲了挽回麗姐的面子,居然說再給折扣,就說這仨一人500,你們領
走。我說那也不夠啊,大媽卻說,仨就夠你們幾個折騰的了……
   
    老齊他們幾個早就安奈不住了,悄悄湊我耳邊說,趕緊的吧。
   
    于是老齊他們三人領走了這三個,大媽說是麗姐介紹來的放心,錢先給她,
領哪去都行,隻要倆人樂意,睡到啥時候都沒事。
   
    然後老齊他們就打了車走了,剩下我跟老曹實在覺得這幾個看不過眼,就在
這等會,大媽說一會又可能有人再回來……
   
    果不其然,大概半個小時,從對面的樓上下來一個,倒是還挺年輕的,可惜
就一個,我跟老曹推了半天,他是見過場面的人,懂得謙讓,但是我覺得自己帶
隊,不能讓兄弟吃虧,還是讓給了他。老曹不客氣,扔下600,帶走了。
   
    剩我一人在店裏跟着個大媽聊了起來。
   
    這才知道,麗姐不是個簡單的雞頭,這個大媽就是老闆娘,麗姐給她介紹生
意,麗姐手上這樣的小店好幾家,這一家算是人比較多的。
   
    可是等了好久也沒個回來的,我的興緻已經快沒了,想着已經安排好了幾個
同學,幹脆自己回家算了,也省了幾百塊錢。就在這時候麗姐打回了電話。
   
    “咋樣,滿意不?”麗姐問道。
   
    “滿意啥呀,人都沒了,還滿意呢……”
   
    “咋的了?”
   
    “沒人了,我還葛這等着呢……”
   
    “哎媽呀,今天啥日子,咋還沒人了呢,你等會,我給你找,一會過去……”
   
    “哎……姐,别折騰了,都這麽晚了,讓我等啥前兒去,要不你來吧,我就
稀罕你……”上次得了便宜,這次說話還是沒正型。
   “
    肏你媽的,想玩你姐呀,給你倆雞巴夠用麽?”
   
    “哎,不是,姐你看我說的都是真事,真想你,哈哈哈”
   
    “滾犢子,我等會找個姑娘過去,你等會吧……”說着就挂了電話,像是強
做這筆生意。
   
    結果卻是我在這個破發廊呆到後半夜,也不見麗姐的回複和美女的到來,興
緻索然的我選擇回家,我不會對女人嫉恨,總歸要有點男人風度。
   
    後來得知老齊那幾個廢物真是得意了,帶幾個少婦回家玩了一宿,便宜了他
們,不過對我的敬仰之情那是分外的高。
   
    ……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才過了一個多星期,老齊就沒來由的打電話問我麗姐
的聯系方式,這個舉動讓我很不爽,麗姐是我的資源,上次便宜了你們,也沒說
請我吃個飯啥的,這次連面都不見直接跟我電話裏要,再說麗姐給我面子便宜你
們,你直接上還不宰你,悻悻地幾句話打發了他,覺得這事不簡單,估計以後免
不了再麻煩我。
   
    剛回完老齊的電話,就又接到一個陌生的座機電話,聲音很熟悉,原來是姐
夫的弟弟王海。
   
    這倒是個稀客,以前跟他有過幾面之緣,大我五六歲,印象中是個吊兒郎當
的人,當兵之後就在沒見過他。電話裏說是要還我錢,還沒弄清楚怎麽回事,就
給了他地址。晚上下班左右的時間他就到了。
   
    地點是我們廠門口,一身埋了吧汰的背心短褲拖鞋,但是黑瘦的身體站得筆
直,看來是軍隊裏練出來的。他跟姐夫一樣的高大魁梧,隻是不似姐夫白胖的,
而是黑瘦精壯,知道他退伍以後在長春市裏打工日子過得也不滋潤。
   
    現在的退伍軍人那點微薄的轉業費根本養活不了一個人,這之前我所知道的
就隻是這小子在長春沒正式的工作,估計不是保安就是苦力。
   “
    海哥,啥時候到的?”我還是殷實地打着招呼。
   
    “啊,剛到一會兒……”
   
    我迎上去帶他到附近的一家小飯店裏坐下來點了幾個菜,好歹我的條件比他
好,應該要款待一下他。
   
    要了幾瓶啤酒,這小子還挺能喝,聊了幾句大概了解到他的處境。
   
    退伍後,知道家裏也沒啥可做的,就到了長春,有一個一同轉業的戰友在長
春有點實力,叫浩哥。這個浩哥家裏是開汽修廠的,王海跟我姐夫學過開車,就
留到浩哥家的汽修廠去學修理,順便賺點錢,難怪他一身黑。

    這個浩哥家裏貌似在道上有點勢力,聽意思王海鐵心跟他也是想入道,這年
頭白道不好走,黑道也一樣,都要有背景有人介紹。不過聽他這意思,浩哥也是
小喽啰,而王海現在也就是嘍囉的嘍囉……



                            (未完待續)
2018-6-10 22: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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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身39-43

 第三十九章

  王海這次來,主要是爲了還錢,這次他老爹的病,花了十幾萬,除了家裏的
房子都賣了,能借的也都借差不多了,别看姐夫長得人模狗樣的,交際方面卻不
怎麽樣,雖然認識林軍啊、這總、那總的,但是人家都不放他在眼裏,借錢的時
候,話都說不上,所以他老爹得病的錢大部分都是跟我們這些近親借的,當然也
沒借到太多。

  王海現在肯定沒多少錢,也還不起所有的債,不過我的錢他哥倆卻是還的緊,
一來,我年紀小,姐夫跟我借錢,有點沒面子,二來,跟我們家是親家,借的多
了不還,怕以後在姐姐面前擡不起頭。所以姐夫跟王海說了,一有錢先還了我的。

  酒桌上我推辭了幾回,說是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麽急,不過再三推搡之下,
還是收了。幾千的現金,還挺新。酒足飯飽之後,王海要做公交車回去,我實在
看他寒酸,又喝了幾瓶啤酒,不放心,于是給他攔了輛出租,塞了五十給司機,
叫他打車回去。

  以前沒交際過,我又不是一個場面人,但是王海第一次跟我打交道,見我又
是請飯,又是打車的,甚是感動,又說了幾句什麽親兄弟,好哥們的肺腑之言,
悻悻的回去了。

  第二天,被我打發了的老齊又他媽來騷擾,還叫上了老曹,倆人還不是電話
聯系,居然開了車過來。

  老曹在煙土公司上班,爲了應酬學了開車,車自然也是公司的。老齊蹭到了
老曹,無非就是覺得老曹面子可能大一點。我調侃了一下老曹:「這大老闆的譜,
車都開了,怎麽也得去佳俪消費呀!!!」

  「拉倒吧,我這公司的車……」

  「你們挺有錢,這才剛過去一個星期,就憋不住了?」我又諷刺的問道。

  「哎,不是,上次跟内屄問好了,可以打快炮,一次200,不用開房,那
他媽大晚上的幹了一次,都雞巴硬不起來了。」老齊搶着說到。

  「哎,不對呀?這上禮拜,人都讓你們帶跑了,你直接找内女的不完了?」
我又問道。

  「不行,人老闆都有規定,說是一般都不敢自己接人……」老齊又BB道。

  「再說,沖你面子不得再給點優惠呀?」老曹又補充道。

  「給個屁優惠,人麗姐以爲我帶倆老闆來消費,根本都不說打快炮的事,人
直接就讓女的包夜,你們……還真是……吃爽了,還……還還想再便宜……」

  「哎,再去看看嘛,我開車……」說着老曹就拉着我上車,地點還是上次去
的那個發廊。

  不過呢,可能是太早了,發廊還在做正經買賣,這個時間也就是7點多,幾
個人都是吃了晚飯來了的。這時候還是老曹仗義,帶着大夥到對面的燒烤攤上叫
了幾個啤酒幾個肉串,花不了幾個錢,但是好歹是感謝我的面子。這酒一喝上,
就聊嗨了。

  其實老曹不是摳摳搜搜的人,而且現在做銷售場面上的事沒少經曆,按說應
該看不上這小發廊的服務,不過呢,上次的經曆讓他回味無窮,本來就喜歡熟女,
再加上有經驗的娘們兒溝通起來不見生,服務又好,玩得開,你想吃紮吃紮,想
後庭後庭,想深喉深喉,完了還給你吞精,幫你洗白白,然後就在你自己家的床
上,光着腚摟着你睡,一對大奶子貼着你後背,手還勾着你二弟,讓你根本睡不
着,不一會,又硬了,再來一炮……這跟佳俪裏的佳麗們上帝式的服務又不一樣,
讓你倍感親切。

  老曹繪聲繪色的講了一番,老齊又按捺不住的又形容了一遍他那天的感受,
他那天本來就看中了馮岩内小子帶走的大奶姑娘,結果讓了馮岩先,自己選了個
最老的,奶子雖然也不小,但是都快掉到肚臍上了,一脫衣服,小肚子上的肉就
彈了出來,這個女人年紀快四十了,生了三個娃了,身材實在沒得看,好在服務
杠杠地,沒毛病,一夜的溫存之後,這老齊就想再試試别個貨色。

  兩人興奮之處不無大聲鼓噪,我還連連叫他們小聲,注意别桌吃客和燒烤老
闆。

  終于熬到了九點,一看對面的發廊,理發師似乎是要下班了,可是上次大媽
老闆娘卻時時沒出現,大家都不好意思進去詢問,結果愣是等到發廊上了栅闆,
鎖了門,大家都傻眼了。關門了?轉戰了?啥情況。

  這次嘛,老齊胸有成竹,以爲不用跟麗姐打招呼,而且憑着前幾天剛來過的
面孔,老闆應該認得我們,誰知道沒戲了。倆人傻看着我,一個電話撥給了麗姐。

  挂了麗姐電話,才知道,這兩天又趕上警察掃蕩,都轉到地下工作,不過呢,
麗姐神通廣大,找幾個雞還不簡單,但是這麽晚了,可能不一定能找得到。這幫
小姐平時都到發廊等客人,這一不上班,一般都懶得很,要早點預約,也就出來
了,這個時間,能叫出來的早就約了。

  倆人失落的不得了,其實我也是精蟲上腦。聽這倆傻屄剛才繪聲繪色的講了
那麽半天,我早久按捺不住了。這麽一整,我也很失落,可惜麗姐的意思是說不
一定能約到,而且看上次麗姐放我鴿子,估計也沒拿我當回事,普通客人,或者
幹脆就是個小屁孩。

  沒了吃食,仨人隻能各回各家,老曹開車送我倆,路上接着酒勁,三人還是
一頓胡扯。

  咣當……喝了四瓶雪花的老曹還是沒能擋得住酒精的麻醉,一個踉跄,車子
撞到了路邊的樹上。一下子三人的酒全醒了,好在老曹酒量和車技都算過關,撞
得不重,人沒傷,但是車燈和保險杠都撞壞了。

  車子還能開,再送我們回家的路上,大家都沉默。第二天中午,想着這鍋不
能老曹一個人扛,就給老曹撥了個電話,意思說,修車的費用三人分攤。老曹是
覺得我仗義,可是一直沒有老齊的消息,這小子又裝死了。

  老曹公司的車,第二天沒敢開回公司,找了個修車行,問了價,不多,也就
1600左右,因爲右車燈廢了換新的,保險杠倒是還能修。老曹又打給我說了
價錢,又說要我出個600,他出1000算了,老齊嘛,就當沒他這個同學…


  600,老子都能找個娘們兒抱着睡一晚,肏你媽的,吃葷不成,還得搭錢。
不過忽然想起來王海就在修車廠裏,不如問問他,熟人介紹,給個成本價,興許
能便宜點。

  挂了老曹的電話,順着上次王海給我打的座機号撥了回去,果不其然,這電
話正是他所說浩哥的修車廠。找到王海,大緻說了情況,王海問我是什麽車,我
倒不懂,不過記得是輛豐田。

  下午就讓老曹開了過去,我上班沒跟過去,王海還真仗義,免費給修車身和
保險杠,外加噴漆,就隻收了個換車燈的成本費,400。老曹這下欠我的面子
可真不止個幾千元了……

               第四十章

  晚上沒事,本想着老曹和老齊會不會饑渴難耐的再找我,正好我也期待着,
沒想到沒了消息,晚上吃了飯就回家打遊戲去了,開門的時候,看到常姐的房門
開着,就順便瞄了一眼,隻見常姐的家裏又是被人光顧過,常姐一個人坐在沙發
上抓弄着散亂的頭發,房間被打亂的東西撒了一地。

  「常姐,沒事吧?」我悄悄的走進去,站在門口問她。

  常姐吸了一下鼻子,擡起頭眼淚八叉的說了句:「沒事……」

  「那……有啥要幫忙的……你說哈!!!」我也是沒什麽好安慰的,又不好
八卦。

  「嗯……謝謝你……」雖是擡起頭,也沒看我一眼,抹了一把眼淚,轉頭看
向側面,故意會比我的眼神。我不好過問,就轉身出門。

  「哦,對了,小李啊,能幫我個忙麽?」正待我要出門,常姐叫住了我。

  「啊,啥事啊?」

  「幫我把這個大包送佳俪去,就放前台就行。」說着把一個大包從沙發側面
提過來。

  眼看到常姐這胳膊上好像有點傷,我明白她大概是不太方便,于是就接過了
包,說了聲好,這之後常姐并沒再交待什麽,隻說了聲謝謝。

  打車去佳俪,車上當然不老實的打開了包看了一下,裏面是一套工裝的妮子
大衣,應該是她冬天上班穿的,另外還有一個化妝包,我沒打開看,然後竟然又
一沓鈔票,大概是幾萬塊,她也真放心,讓我送錢。到了佳俪,找到前台,一個
叫君君的小姑娘接過了大包,打開看了一下,對另一個前台說了一句,「常姐真
要走了呀?」

  我饒有興緻的問了一下怎麽回事,這君君聽說我是常姐的朋友,并沒有避諱
的說了常姐有透露過可能打算不幹了的事,這衣服和化妝包都是同事的東西,錢
則是欠了另一個經理的錢。

  把之前一連串的事回憶一下,大概猜到常姐是惹了麻煩,想一走了之。這個
女人常在風月場所混迹,惹上的麻煩估計也不是白道的,我就不八卦亂猜了。不
過想到這裏,又順道問了一句。「常姐家是哪的,知道不?」

  那個叫君君的小姑娘說了句「松原……」。

  沒想到常姐還是老鄉。

  再回到家,常姐的門已經關了,隐約能聽到她房門裏在收拾東西的聲音,看
來是準備連家都搬走了。

  過了一夜,第二天上午不上班,還沒等我起床,砰砰砰的敲門聲吵醒了我,
開門隻見常姐提個個大包,神色慌張地直接推開我就進了門,然後趕緊把門關了。
一個噓的手勢,叫我不要出聲。她把包仍在地上,反過身趴在門上,輕輕的反鎖
了門,臉貼在門鏡上看着外面。

  常姐整裝待發,除了這個大包,身上穿的好了要出門的衣服,大夏天的,一
件運動T恤、及膝短裙和高跟涼鞋,剪短了的波浪發和畫好的日常妝。

  沒過幾分鍾,就聽到外面叮叮當當的好像來了一堆人,在門外敲門,這次聲
勢浩大,至少有個5、6個大老爺們兒,就在這門口當當當的敲了半天常姐家的
門,好在隔壁沒人住要不早出來打架了。見門敲不開,幾個人竟然踹開了門,闖
了進去。見到真的沒人,又翻了個底朝天,什麽也沒找到,于是又出來敲鄰居的
門,先敲了602,這戶我就沒見有人住過,另外兩個人又過來敲我的門,常姐
死守着不開,也示意我不要出聲,這個時間已經是9點多了,一般人早該上班了,
所以普通人能判斷到,這個時間沒人開門,應該是家裏沒人,于是這幾個人罵罵
咧咧的就走了。常姐家的門打開,房間被翻得跟狗窩一樣。

  在屋裏傻站着大半天的我一動不敢動,一點聲都不敢出。我也害怕,萬一這
幾個人像踹開常姐家門一樣踹開我家的門,那估計我也要被打個半死了。

  又過了良久,聽到外面确實沒聲音了,常姐像放了氣的氣球一樣坐到了地上,
倚在牆上,隻見她滿臉的冷汗打花了濃妝,脖子上濕了一片能清楚的看見運動T
恤下鼓起的黑色蕾絲胸罩,兩條腿岔開,已經無所顧忌的裙底春光盡顯無餘,下
身是同樣黑色的蕾絲透明内褲。

  半晌,她還是沒敢說話,我也沒出聲。又過了半天,常姐吓出了眼淚,雙手
抱膝的哭着。我意識到事情的可怕,蹲下去安撫她的肩膀。

  常姐擡起頭看了我一下,猛地就抱住了我,這也許讓她放松一點,我明顯感
覺她胸前濕漉漉的,一坨滑膩膩的軟肉頂着我的胸膛。

  原來,這幫人是讨債的,暴力的程度可知對方不是白道上的,至于多少錢常
姐沒說,苗苗早就送回了松原老家,常姐本來想在長春市想想辦法賺點錢,誰知
道越陷越深,直到最近,這幫人逼的越來越緊,讓常姐萌生去意,她收拾好了重
要物品,房子是租的,裏面那些不值錢的家具擺設也就打算不要了,悄悄的跑路,
房東大不了收了2月租金的押金,頂多是罵兩句,也沒地方找人。可誰知不知道
是哪裏走路了風聲,正待今天要出發,結果這幫人居然找上門,常姐的卧室窗能
看到進單元的大門,剛發現不對勁,趕緊鎖了門,跑到我這來避難。

  我突然想到,這幫人如果知道常姐要跑路,那麽一定是去火車站或者汽車站
堵她,而且是分頭行動,堵不到肯定還會回來找,所以這裏也不安全。

               第四十一章

  其實常姐在長春可靠的朋友不多,而且惹上這樣的對手,估計沒人敢幫她,
我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個風騷的麗姐,不過并沒有開口提她,常姐六神無主了一會,
心神一定,第一想到的還是要跑路,提起包又要往外沖。

  「常姐,常姐,别急……他們既然能這個當口來堵你,估計也能知道你怎麽
走……」我喊着常姐,提醒着她。

  常姐蒙圈了一樣一下子愣住了。

  「不可能,我今天走沒跟誰說過,誰都不能知道啊……」常姐狐疑的站在原
地想着。

  「你都跟誰說了?」

  「就那個馬麗知道啊……不能是她……」常姐回答。

  「馬麗是誰?」我又問。

  「就那個胖麗姐……我倆昨天晚上葛一塊喝酒,還是她讓我趕緊走呢,昨晚
吃最後一頓飯……」常姐确定不是麗姐出賣自己。

  「那你本來打算咋走啊?」

  「……這……我,本來想坐汽車走……」常姐支支吾吾,這時候倒提防起我
來了。

  正在此刻,我的電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麗姐。我擡頭看了一眼常
姐,她倒是不在意是誰打給我,我晃了一下手機給她看,常姐看到麗姐兩個字顯
示在手機屏幕上,也傻了,不知道怎麽辦。

  我做了個「噓」的手勢,接通了電話,按了免提……

  「喂,麗姐,啥事?」

  「看見詠莉了麽?」電話裏的口氣似乎很着急。

  「沒有啊,咋的了?」我擡眼看了一下常姐,胡謅的回答。

  「沒看見?那……那……沒人過來敲他門麽?」麗姐有些詫異的問着。

  「哦,好像有,一幫流氓吧,不來過好多幾次了麽,這咋地,又幹哈呀?」

  「那詠莉沒葛家麽?」

  「我不知道啊……」應付着麗姐,看着常姐驚吓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在懷
疑麗姐出賣了她。

  「那……那行吧,等詠莉回來……哎……不是,你要是再看見她,就告訴她
老錢已經準備去松原找她了,叫她先别回松原了。」

  「哦……」剛這一聲回應,麗姐就挂了。

  我擡頭看看常姐,常姐似乎吓到了,更是不安。這下子好了,對手堵了後路,
常姐沒地方去了。

  猛一下,常姐好像想到了什麽,忽然一擡頭大聲喊着:「苗苗,苗苗……」

  我一把把她摟在懷裏,用手堵住她的嘴,讓她安靜下來。原來,她在擔心苗
苗,因爲對手找上了門不說,已經找上了松原老家,如果去了老家,苗苗和她老
媽怎麽辦。

  常姐安靜了下來,掏出了手機,開了機,趕快的翻着電話記錄,幾十條未接
電話,不過除了幾條标着老錢的号碼,其他都是陌生号碼,沒翻到老家來的電話,
似乎是輕松了一下,又迅速關了機,生怕再有電話打過來。

  常姐借了我的手機,給苗苗打了個電話,一問家裏都好,松了口氣,這個當
口,我尋思着怎麽安頓她。先找個地方住下,常姐的朋友靠不住,而我也沒什麽
信得過的朋友,去酒店肯定又比較招眼,這時候一個名字進入我的腦海,是王海,
這個人雖然隻有前天來往過,不過看得出他是一個講義氣的人。

  再次撥通王海留下的座機号碼,直說了有個朋友被道上人追債,想找地方躲
幾天,問他能不能幫忙,王海滿口答應,我叫他不要聲張,他說過會兒給我回複,
于是我挂了電話等他。等待的時候我安撫着哭的滿臉的常姐,她坐在我的床上,
自顧的抹着眼淚,我站在她身旁,她摟住我的腰,小鳥依人的靠在我的肚子上,
我撫摸着她的頭,想安慰小妹妹一樣安撫她。

  不多久王海回了電話,給我留了一個地址,一看是離他住的不遠的市郊,明
白了。回頭安撫着常姐,看了一下外面的形勢,這個時候已經距離那幫人離開有
一段時間了,我叫常姐換一身衣服,最好打扮的年輕點或者老一點,然後準備出
去。

  我又拿了一個背包出來,把常姐包裏的東西分了一點出來,隻見常姐從包裏
找出了一條連衣短裙,竟然不避我的換衣服,眼見她旁若無人的脫掉了T恤和短
裙,隻剩那套蕾絲半透明的黑色内衣褲,抖了抖連衣裙,又自然的套上,我偷瞄
了幾眼,發現她并沒在乎我,等她換好了在整理裙子,我才發現,這個裝扮顯得
年輕些,看上去像是二十多歲的姑娘,有找了一個涼帽和一副墨鏡,這樣很難被
發現了,不過,她豐滿成熟的身材卻不似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隻是不注意看很
難發現。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從樓棟出來,手挽在一起像是情侶一樣,環顧着四周,生
怕有人埋伏,我這小區本來就比較市郊,樓比較舊,很少人,出了小區上了出租
才松了口氣。

  來到王海給的地址,是市北郊區的平房區,稍微比棚戶區好一點,一堆破舊
的房子和泥濘的道路後看到了招手的王海,王海先是詫異我怎麽帶個娘們兒來,
還以爲是我馬子,一說躲債的就是她,王海這才注意到這位大姐可不是什麽妞。
不過,王海倒是很義氣,這個房子是他戰友的老房子,早沒人住,就等拆遷呢,
很少有人來,裏面比較寬敞,而且簡陋,王海以爲是一般躲債的混混,沒想到是
女人,而常姐表示能忍,就送走了王海,出去的時候我給王海買了包煙,他又是
客氣了一番,自顧自的回了車廠。

  回屋,隻見常姐簡單的鋪了一下炕上的髒褥子,又在自己包裏找了一條毛毯
鋪上,準備安歇,屋裏啥也沒有,好在是也沒垃圾,破破舊舊的小屋沒啥人氣,
我坐到了常姐旁邊,跟她計劃了下一步怎麽辦……

               第四十二章

  事情很複雜,牽扯到的是人和事都不是我能應付的,一聽之下,我也是心頭
一緊,心想我跟常姐沒啥太大交情,這麽嚴重的事确實不該瞎摻和。

  常姐從十幾年前說起,她上過大學,雖說是一個三流大學,不過十幾年前也
很值錢,而且常姐長得又漂亮,當年追她的人很多,臨畢業的時候交了一個帥氣
但是很窮的混混男友,這個男人對她還算不錯,不過沒文化,沒錢,整天在外面
混,可能年輕女人就能被這種痞氣吸引,兩人很快同居到了一起,常姐能在營業
廳上班,而那男人并沒有什麽出息,在外面混,很少賺到什麽錢。

  不過這個男人并沒有向女人要過錢,兩人在一起兩年,沒結婚還背着家人懷
了孩子,又生了出來,就是苗苗,可是孩子剛出生,男人出事了,說是惹了一個
警察,以襲警罪被判了3年,沒背景的男人就這麽稀裏糊塗的進去了,常姐本想
含辛茹苦的熬過這幾年等男人出來,但是日子太難過,她終于熬不住,跟家裏人
坦白了,父母沒法過多的埋怨,給她帶了幾年孩子,讓她一個人在外面賺錢。

  常姐本來想得到了家人的原諒應該能等到男人回來,誰知道孩子剛送回老家,
就有債主找上門,這個男人雖然在家是個好老公,但是在外面不檢點,不僅偷東
西,還爛賭,欠了幾萬塊,債主竟然找到常姐頭上,常姐當然拿不出,幾個讨債
的見常姐姿色上佳,不僅輪奸了常姐,還逼她到洗浴中心做小姐。

  做雞這種事,其實沒有電影裏演的那麽狠,什麽黑社會強迫婦女下水,大部
分都是你情我願。讨債的也不是把常姐綁到了妓院,而是介紹她去,而且威脅不
還錢就别想罷休。常姐破罐子破摔,爲了擺脫這幫人,做起了雞。習慣了之後,
常姐上過學又有心眼,很快就從小姐升到了經理,而且在行内遊刃有餘。還清了
幾萬的債,不僅不嫉恨幾個讨債的強暴,反而和他們成了「朋友」。

  但是打擊一次又一次到來,等待的男人刑滿後就消失了,而且再沒回來,常
姐最後的堅守破滅了,她下定決心不再爲别人活着。這之後她跟過幾個男人,不
過都是相互利用,并沒有以身相許。直到兩年前,她認識了老錢。這個黑道上的
财神爺是個搗鼓白粉的。常姐在夜場上班,那黃賭毒一窩,有嫖的地方免不了有
抽的,而且這東西一本萬利,來錢快,常姐搭上老錢之後,在店裏大賺了一比,
一年間不僅在松原老家買了房子,還存了不少錢。

  可是萬事沒有一帆風順,去年,就在我搬到她對門之前不長時間,出事了。
夜總會被查封,抓了一堆人,常姐當時很嚣張,整個夜總會的所有經理就屬她貨
最多,而且還全都存在自己的儲藏櫃裏,查封的時候全繳了,這麽多白粉,判她
個無期都不過分,不過警察是接到線報跟着貨源找來的,抓了老錢手下出貨的兄
弟,竟然稀裏糊塗放過了常姐,而老錢的這個兄弟手上的案底太多,都不好一一
交代,于是全扛了下來,認定一切都是他幹的,也就沒牽扯到常姐。

  可是老錢并沒有放過她,這個兄弟涉案太重,直接死緩,老錢的生意也斷了,
他把一切罪責竟然都扔給了常姐,說是這個傻女人不應該把這麽多貨都放在一處,
而且是這麽明顯的地方。其實警察這次掃的貨很多,常姐這點隻不過是冰山一角,
這也是沒把她扯進來的原因。老錢要她按市價賠償給他,竟然要二百多萬,常姐
當然抵不過黑社會的淫威,不過想着再跟老錢拿點貨,多賣點,也就賺回來了,
誰知道貨是拿了,經過上半年嚴打,下半年貨都出不了手,常姐手裏的存貨越來
越多,欠老錢的賬也越來越多,于是老錢三番五次上門威脅要賬……

  聽着這番如泣如訴的故事,越發背後發涼,何時我也卷入了這個黑社會和毒
販子的圈子,再擡眼看過去,這個販賣過上百萬白粉的毒販子,竟也隻是個普通
的女人,完全不像電影中和想象中唯利是圖兇神惡煞的面孔,不過想到那個老錢,
就一定不是什麽好人。

  老錢找了常姐幾次,常姐也是實在拖不下去了,就想着離開,我問着他們會
找到松原老家麽,常姐卻說沒想過,她老家在哪,和想要回老家的想法連佳俪的
前台妹妹都知道,怎麽會瞞得住老錢,不過,老錢畢竟不是警察,離開了長春,
你想到别的地方找個人,沒有查戶口的,怕是沒那麽快,但是畢竟,知道你在哪,
翻個人出來不是難事,看今天這幫人的架勢,聲勢不小。

  聽常姐哭訴完了原委,差不多時間已到中午,我下午還要上班,出去買了兩
個盒飯回來,吃完了就上班去了。

  一下午我一直在想該怎麽安頓常姐,似乎強出頭出過了,其實不該我管這事,
可是似乎有放不下……

  5點了,快下班了,還是沒有辦法,忽然手機響了,麗姐的電話。

  「喂,詠莉回來了麽?」

  「額……」我思忖着要不要告訴她,有點不知道怎麽說。

  「怎麽了?看見了沒有啊?」

  想着麗姐應該也是自己人,不會出賣常姐,就告訴了她常姐在一個安全的地
方躲着。沒想到麗姐挂了電話就飛奔了過來。

  家裏小區大門口,跟麗姐彙合,說着趕緊去看看詠莉,兩個人就一起來到王
海的破房子。門口竟然正趕上王海走過來,他來看看,應該也是不放心。

  介紹了下麗姐,王海并不太關注這個豐滿的大媽,三個人一起進屋,王海說
着其實躲債這事沒啥,他見多了,一般很難找到,躲幾天就沒事了。四個人聊了
一會,聽了王海的話,大家都安心了一些,隻是常姐一下午躺在炕上都是惦記着
家裏的老小,生怕老錢上門找他們麻煩。爲了感謝王海的幫助,我提議出去撸串,
當然我請客。

  王海這貨在部隊待過身體好,酒量更好,8瓶啤酒下去,跟沒事人似的,一
身黝黑的皮膚搭配修車廠機油的背心,顯得男人味十足,不過這并沒能引起兩位
熟女的芳心,酒喝多了,話題比較随意,不再提及讨債的事。常姐也明白,這幾
個人雖然社會經驗豐富,但真發生什麽事,也幫不上什麽忙,所以酒越喝越郁悶,
不知不覺就有點醉了。救過三巡,倆位熟女都微微有些暈,我喝得少,還勉強清
醒,王海的量确實不小,都喝了12、3瓶了,不見倒,不過也有些暈了,桌上
一直在鼓吹他的浩哥,和浩哥的老大,叫什麽六爺的。

  其實這個浩哥比王海還小兩歲,不過有背景,社會經驗豐富,又比較照顧王
海,所以王海甘心做小弟。

  差不多回去,兩個男人各照顧一個女人,王海打了個車送麗姐回去,而我則
是扶着常姐走回棚戶區。

  常姐其實喝的也不多,4瓶不到,不過大概是心事重重,所以早就迷糊了,
我摟着她,常姐勉強能自己走,話說的很少,到了屋裏,把她放到炕上,我也迷
糊了,坐在炕頭靠着牆迷糊上了……過了不知道多久,我竟然坐着睡着了,等我
醒時候,外面一片漆黑,這小破窩棚,早就斷電了,回來的時候借着沒挂窗簾的
窗戶映進來的隔壁的微弱燈光,才找到炕頭,這會兒,已經沒了一點亮光,我掏
出手機照了照周圍的環境,常姐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睡着,她的身下墊着一塊又
黑又破的褥子,上面有一塊自己墊的毛毯,胳膊和腳伸了出來,搭在滿是破洞的
炕席上,身上沒蓋東西,微微呼噜聲,伴着胸前的起伏,看到常姐粉白的脖頸下
深V的衣領,滿是汗水的兩坨肉一上一下的,甚是好看。

  忽然手機的燈滅了,才把我貪婪的眼光拉回黑暗。再一開手機,看了下時間,
2點半了,起身一個踉跄,兩條腿都麻了,差點跪在地上,揉了揉腿,找了一件
常姐的外套給她蓋在身上,自己悄悄的走出去。

               第四十三章

  這個地方很難打車,出去一直走在路上,往光亮足的地方走,一邊走着又想
起了常姐的情況,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我想她還是要盡快回松原老家去安
頓一下,不然不得安甯。

  第二天照常上班,常姐不敢開手機,也聯系不上她,這麽大的人,不用人照
顧,我自己就當沒事一樣,她家似乎又來過人,當然也是無功而返。中午吃飯,
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原來是常姐在路邊買了張電話卡,給我打過來,竟然說
她放心不下,還是要回家,料想老錢他們勢力再大也堵不住所有的路線,她準備
去汽車站,叫我跟麗姐和王海說一聲。我本想不要那麽心急,昨天才剛跑掉,現
在就去車站,還是不安全的,可是常姐回家心切,由不得我勸說。

  剛挂了電話,就又來了一個電話,是老曹,這貨說是又帶客戶要去佳俪嫖,
可是竟然打不通常姐的電話,問我咋回事,我順口答了一句常姐不在那幹了,他
竟然又吧啦吧啦的說,這次的客戶是松原的客戶,是他特意從家裏拉回來的大客
戶,一定要招待好,還問我有沒有認識别的經理,我一個沒耐煩,噴了他一句,
沒有,然後挂了電話。緊接着電話裏通知着麗姐。

  王海那倒不用着急,誰知道麗姐的電話一通,竟然還沒睡醒,聽到常姐執意
回家的消息,隻是罵了句「這個女人着雞巴毛的急」,并沒有表現出特别關心,
反而從電話裏傳來了一個男人起床打哈氣的聲音,估計這春宵一夜又不知再那裏
被人肏。甩掉了這一群稀裏糊塗的人,我反而輕松一些了。

  常姐這一去就是好幾天沒消息,是死是活我也不在意了,這之後的第二個周
末,終于接到了常姐的電話,電話裏隻說把苗苗送回市裏來,叫我幫忙接一下。
經過上一次臨危救險,似乎常姐變得很信任我,不然不能把寶貝女兒交給我保管。
打車來到火車站,下車的竟然隻是苗苗一個孩子,沒旁人帶,這孩子還是一如既
往的沉默,看到我隻是走過來,不說話,問了幾句,隻是搖頭點頭,然後跟在我
後面走。

  苗苗長得很可愛,一雙大眼睛,臉蛋圓滾滾的,看着挺可愛的姑娘偏偏總是
冷個臉,路上大概了解到,常姐又遇到了麻煩,這次單獨送苗苗過來,似乎是孩
子的姥姥照顧不了,于是不得已送回長春,可是常姐的電話是送孩子上車之後打
給我的,莫非早有安排?

  ……

  午飯過後,我把苗苗領到自己家,叫她不要出門,我去上班……常姐家嘛,
這幾天竟然一直是開着門,亂七八糟也沒人收拾,房東貌似還不了解情況,連小
偷都沒光顧過。剛準備出家門,一個陌生的男人敲開了我的門。

  貓眼裏看到隻有一個人,才放心的打開門,一個高瘦的中年男人站在我面前,
青噓噓的胡子茬,發際線稍微往後一點,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大熱天還穿了外
套。

  「詠莉家孩子是不葛你這呢?」他的聲音比較低沉,不緊不慢,眼睛似乎也
半張着。

  「誰?……」我故作狐疑的假裝沒聽清。

  「常詠莉!」這男人故意提高聲音,「她姑娘,我來接她走……」

  我握緊門把手,保持随時關門的姿勢,問道「你誰呀?」

  「詠莉讓我來接孩子,是不在你家呢?」這人沒耐心的皺起眉頭說道。

  「啥你就來接孩子,我咋不知道呢……」我故意說話含糊,不過一邊思忖着,
這人自己來的,就說動手也未必能赢我,況且能知道常姐把苗苗送我這裏來,不
應該是外人,隻是看他毫無道理,不像好人……

  「王叔叔!!!」小女孩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苗苗,你認識他?」

  「嗯,我媽讓我跟他走。」

  早他媽不說,從我接這丫頭片子到現在四個多小時,一句話不說,見個猥瑣
大叔開口了,日了狗了,媽屄的,肏. 眼看着這個猥瑣的大叔,領走了小蘿莉,
我站在一旁像外人一樣,這倆人也是毫無禮貌,臨走也沒打個招呼,道個謝。

  苗苗的爸爸?不對,常姐說過,苗苗的爸爸長得高大帥氣,這人倒是高,可
是跟帥不沾邊,怎麽看都是個萎縮到腎虛的不成功老男人。苗苗喊他叔叔,說明
是常姐朋友。隻是孩子跟他走安全麽?

  ……

  廠裏不忙,下午我都三四點就跑了,今天也不例外,剛到小區門口,就看見
王海蹲在大門口抽煙,見我過來,趕緊站起來踩了煙屁,走過來。

  「跟我走,詠莉出事了……」

  然後就拉着我去公交站,我一臉懵逼的被他強行拖着,問他半天,也支吾不
明白。這一天,竟是莫名其妙的事。

  上了公交車,找了後面沒人的座位,他才笨口拙舌解釋,大概是上午麗姐就
打電話到他的修車廠,叫他去麗姐那,然後麗姐下午讓他來找我過去,這貨因爲
沒有手機,也沒記下我的号碼,隻知道我在這個小區住,具體不知道門牌号,就
守在小區門口等我。

  公交車沒有直達的,中間還換了一班車,路上王海也沒咋說話,他這個表達
能力解釋不清到底咋回事。

  路程的終點是紅旗街,這裏是麗姐的家,還是頭一次來。常光一隊是個老住
宅區,老到沒有地下車庫,王海沒有把我帶上樓,而是帶到了小區後面的一排車
庫,這排破舊的車庫,是租給小區買車的人的,也有些人租來存貨,這時候天已
經很晚了,隻見王海娴熟打開一間車庫的小門,引我進去,似是開自己家門一樣,
裏面黑咕隆咚的沒開燈,隻見一個女人的叼着煙一隻手裏拿着一個電棒,坐在一
張塑料椅上,另一隻手拿着手機翻看着,電棒的光束照在車庫空曠的牆角一側,
看過去,竟是一個高瘦的男人,捆得嚴嚴實實的,躺在地上。

  ……
2018-6-16 03: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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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念之身(又名晨哥情史)(44~48) 作者:李贏強(矩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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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念之身


作者:李赢強
2018/06/20發表于:SexInSex.net



               第四十四章

  正是中午來接走苗苗的那個中年男人,他手腳被捆得結實,嘴上也被堵住了,
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要不是睜着眼睛看着光束,還真以爲是個死人。

  這場面和這混亂的劇情,讓我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門口,聽到王海關門的
聲音,才回過神來。

  「麗姐,這是咋的?」

  麗姐聽到有人進來,擡起頭,電棒的光束投了過來,照到我臉上很刺眼。

  「……詠莉出事了……」說着站起身來,走到我旁邊,看她嚴肅兒無奈的看
着我,我有些發毛,不知道自己攪到了怎樣的局裏。

  她一面叫王海看着這個男人,一面帶我出來,去她家裏,路上我不敢問,隻
在背後望着這個豐腴的女人,依然是波浪的長發,夏天穿的紗質睡衣褲。她家在
3樓,沒電梯,走了不久便到了。

  房間很大,舊舊的小區外牆和精緻的室内裝修格格不入,進屋沒叫我換鞋,
坐在空曠的客廳餐桌前面,點了一個昏暗的小燈,隻能照亮餐桌這一塊,客廳和
裏面的房間都是黑麻麻的。

  「苗苗呢?」我小聲的張口問。

  麗姐到冰箱裏拿了一聽可樂過來,丢給我,看她似乎還不着急的樣子,我的
心也放下了一點。

  「在裏屋睡了……」

  于是麗姐把個來龍去脈說了一番……

  這次常姐回家,順利到家之後,本想在家躲一段時間,誰知道債主馬上就找
上了門。道上混的,找個人還不容易,查你電話,就能查到你家住哪,上門的并
不是老錢的人,老錢托松原道上的「哥們兒」找到了她,然後帶話過去「你就是
走到天涯海角,也跑不了」。可是常姐混迹江湖多年,幾個小喽啰唬不住她,這
幾個上門的本想帶走常姐,可是常姐見到沒有大哥級别的人物來,就猜到這次
「帶話」并不是老錢的人,而且似乎老錢這道上的「哥們兒」并沒有把老錢這事
太放在心上,所以隻排了幾個小弟來吓唬一下。于是常姐幾句話就打發了這幾個
小喽啰,大概的内容就是:「老娘有錢,不怕還他老錢,他還有貨在我手上,不
想财貨兩空,就叫老錢耐心點等她,到預定的時間肯定給他」。又給了點錢打發
了幾個喽啰。

  事畢,常姐開始安頓家裏,首先是收拾了家裏的細軟,并且把房子騰空,家
具應用該賣則賣,該送就送。自己領着老娘和孩子住到了小旅館,以防别人再度
找上門。說起常姐的家人,如今也隻剩她老娘和女人,她那個年紀能是個獨生女,
也實屬少見,大概跟她爸身體不好有關,早早就挂了。她老娘一個人在家有個姘
頭,經常過來姘居,但是别沒結婚。沒幾天,就把老娘安頓到了一個養老院,還
給老娘改名換姓,反正那個年代的女人沒身份證的大把,養老院也是有錢别的不
管。常姐一把就交了5萬塊,這可是十年的費用。

  安頓好了老娘,開始安排自己和孩子的去處。

  說起常姐的計劃,就再提那個「王叔叔」。

  這個被綁着的男人叫王文碩,是常姐剛畢業時候在營業廳上班時候的經理,
比常姐大幾歲,當時想要追常姐,不過一直沒成功,在生活方面一直很關照常姐,
尤其是苗苗爸爸出事之後,沒少幫助她。

  後來這個男人經曆了一次失敗的婚姻,離婚是沒落下孩子,也沒留下什麽存
款,後來又來糾纏常姐,常姐感激他的幫助,又見他是個本分人,幾次也動心從
了他,可是一直還是看不上他,這次老錢的逼債的事之後,常姐發現自己身邊沒
什麽靠得住的朋友,因爲跟她混迹的人也多多少少跟老錢這個大佬有來往,于是
她想到了王文碩,這個男人當然歡喜,承諾把他僅存的十幾萬都拿出來,再把房
子賣了,帶上苗苗三個人跑路南方,隐姓埋名。常姐信了他的邪,一切都準備好
了,還叫老娘準備好,她回家接上老娘和苗苗一塊走,可是就在她收拾好一切,
準備悄然離開的時候,老錢的手下找上了門,這個措手不及的時間當口,常姐沖
進了我的家門,後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雖然準備離開的事跟很多人說過,不過大家都隻知道她是不打算在佳俪幹了,
然後回松原老家,而且并不知道她離開具體的時間,她故意說隻是回老家,也是
不希望有人知道她去哪裏,包括麗姐。而且知道她那天出發的人,隻有麗姐和王
文碩,當然現在也可以排除麗姐了,于是常姐笃定就是王文碩出賣了自己,她并
沒有直接打電話去問這個男人,而是選擇暗中行動。

  她首先把苗苗送上火車,叫我去接孩子(畢竟能信任的人不多了),之後馬
上打電話叫王文碩到我家來接孩子,然後又讓他帶孩子去麗姐家裏取貨,然後她
下午辦完事就馬上過來,并叫他準備好跑路的車。這一招甚是老練,故意叫王文
碩接孩子,是假意信任他,但是又不讓他直接去車站接苗苗,是害怕王文碩洩露
行蹤,快速布置行程,是爲了避免老錢跟上。

  正當這個老王帶着苗苗來到常姐說的地點的時候,隻見一個黑大漢跳出來,
三下五除二就把這老小子幹翻,痛打一頓之後就帶到了麗姐的車庫,刑訊逼供了
一番,果然是這個老王出賣了常姐,原來這個老王婚姻事業不順,成了瘾君子,
最近跟常姐來往密切,身邊的人早就認識了,這段時間老錢找常姐總找不到,電
話打不通,就問身邊的人,老王肯定跑不了,于是老錢的人找到老王的時候,剛
好是常姐和他計劃跑路的前一天,老王害怕道上的人,于是還沒打就全招了,于
是老錢就安排的人第二天早上來敲常姐的門……

  跳出來的黑大漢,正是王海,常姐交代麗姐不要找熟人,于是麗姐一下子就
想到了這個剛認識的精壯男人。這小子真不吃素,幹這個文弱老王,就跟捏雞仔
似的。

  老王是個老實人,膽小的很,所以老錢諒他也不敢搞事情,就隻告誡他,一
旦有常姐的消息,馬上通知。老王不敢不從,隻是從中午接到常姐的電話,又安
排他接孩子去麗姐家,這短短的一個多小時裏,他還沒來得及「彙報」。而常姐
布置的這個計劃,僅僅在幾個小時内就搞定了,而且還派出了自己的親閨女做誘
餌,如此大膽,如此心細讓我聽得膽寒,這哪裏是伏在我肩上無助痛哭似個小女
人的常姐。而更令我膽寒的還在後面。王海火急火燎的把我叫過來,原來是常姐
讓我幫她拿貨……



               第四十五章

  原來常姐并沒有去辦什麽事,而是和苗苗坐了同一班火車來長春,而且并沒
有告訴苗苗,所以連苗苗也不知道媽媽就在身邊。目送苗苗被我接走後,常姐就
開始了獨自行動……

  常姐是到了長春才開始部署一切的,她先是給老王打電話,去我家裏接苗苗,
然後緊接着給麗姐打電話找人,還交待晚些時間把我也叫過去,目的是怕我暴露
行蹤,然後王海捆了老王,就來找我。

  找我的目的失去拿貨,常姐自己已經不能再出現了,她的貨就在佳俪,就是
我那天幫她提過去的大包,裏面有衣服、化妝包和一些現金。沒錯就是那個化妝
包,裏面有價值50多萬的貨。「貨」,你懂得,聽到這些,我後背發涼,原來
那天我手裏提的竟是能讓我做一輩子牢的東西。而常姐明知道化妝包的主人這段
時間都不再佳俪,這些貨就存放在佳俪的儲物櫃裏,真是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解釋完這一切,麗姐把我推出門,叫我去佳俪拿貨。也許經過前面的事,這
兩個膽大心細的女人認可了我的果敢,也許隻是拿我當一個凱子,總之我成了常
姐計劃之内的一個棋子,大概她在求我幫她送貨的時候,已經計劃到了這一步。

  走在前往家裏的路上,心情十分忐忑,明知包裏是危險的東西,即便隻是簡
單的操作,也讓我手腳發涼,渾身冷汗。

  到佳俪的路不遠,短短的二十幾分鍾走來,腦子裏閃過的是如何辦好這件事,
如何平靜的到儲物櫃裏拿出包,若無其事的離開佳俪,再平平安安的送到麗姐手
上,而關于這件事是不是犯法,是不是對的,完全沒有心思去想……

  佳俪的大廳依然是熟悉的迎賓小弟,我看到了站在收銀台後的君君,上次包
裹就是給了她,這次沒再多看她一眼,而是被小弟帶到了更衣室,這時我才反應
過來,原來我一直想的是進了佳俪就去櫃子裏拿東西,然後若無其事的走開,可
是進來之後才發現,還要走個流程,就是先進洗浴,不管你是38塊的洗澡套票,
還是388的松骨按摩,還是1388的開飛機,這個流程是要走的。

  換了衣服來到浴池,沖了個涼,一身的冷汗熱汗洗去,也放松了一下,來都
來了,索性靜下心來辦事,于是我又到池子裏泡了一下,才上樓,上次說過,樓
上是公共休息大廳,男兵女兵穿着一樣的浴袍在這裏休息,棋牌、麻将、飲料随
意。大廳的右手邊是一排小儲物櫃,是給客人們放手機或者錢包的,然後你再去
樓上包房按摩。關鍵就在這排儲物櫃後面,佳俪的管理很特變,小姐們有自己的
休息室和櫃子,而休息大廳卻連通着經理辦公室,媽媽桑們在此休息,所以這排
客人儲物櫃的背後就是經理們的櫃子,看着儲物櫃旁邊的門洞上四個大字「閑人
免進」,環顧了一下四周,滿是客人閑散的休息,并沒人注意到我,于是悄悄走
進來。

  66号櫃子,拿出麗姐給的小小的鑰匙,輕輕的打開櫃子門,從裏面拿出一
個紫色的化妝盒,盒子沉甸甸的,我沒打開看。鎖上櫃子,離開大廳。如果是3
8的洗澡套票,到了大廳也就算結束了,你如果還想再洗,可以再回池子裏泡一
泡,我自己沒那個心情,趕忙奔着更衣室,一路上泰然自若,因爲是男賓部,即
便我明晃晃的捧着化妝包,應該也沒什麽人能認出它是誰的,隻是一個大老爺們
從休息大廳下樓捧着一個化妝包出現在更衣室也會引人懷疑,小心翼翼的穿好衣
服,特意在梳妝台下撤了一個塑料袋,包了化妝包,慢悠悠的去吧台結了帳,然
後旁若無人的離開佳俪……

  這一系列的操作,如履薄冰,然而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我成功了,成功的
取走了價值50多萬的貨,回來的路上不敢耽擱,一溜小跑回到麗姐家,剛到小
區門口,接到了麗姐的電話,要我帶着東西到車庫來。

  車庫,依然是黑洞洞的空曠,高瘦的男人依然捆在地上,隻是臉上又多了幾
道血痕,麗姐穿着拖鞋,掐了煙,一身睡袍舉着電棒,好像洗澡到一半突然停電,
出來檢查保險絲似的。王海依舊馬仔一樣的站在門後……

  「拿回來了?」麗姐小聲的問道。

  「……嗯……在這呢……」

  「詠莉說好了就快回來了,等她一會吧……」麗姐又道。

  「姐,這小子,幹脆弄死吧。」王海的一句狠話,讓我從前胸涼到後背。殺
人?難道還要殺人不成?

  「别雞巴瞎說,屄崽子不想活了?」捎帶斥責的口氣,麗姐的聲音卻還是很
小。

  看得出王海這唬了吧唧的性格,果然隻是當馬仔的料,然而如今的立場讓我
不知所措。麗姐何時就能指使得動這位猛漢,還幹出這等膽大妄爲的事,而常姐
到底在哪?

  「……常姐葛哪呢?」我還是問了一句。

  「……」兩人都不做聲,隻呆呆的愣在那。

  我也不敢說話,靜靜地時間似凝固了。

  時間約莫9點多了,想到還沒吃完飯的幾個人,肚子都咕噜咕噜地,而這時,
麗姐的手機響了……



               第四十六章

  「喂,詠莉啊,你葛哪呢?……」

  來點顯示是常姐的号碼,可說話的确實個男人:「她在水裏,不想她死,就
把錢爺的貨和這娘們兒欠的錢都準備好,送過來……」

  這冰冷的聲音,刺穿了三個人的耳朵,刺的三個人都呆呆的站在那,麗姐更
是差點沒拿住手機,過了良久也沒聽到對方再說什麽,也沒聽到電話挂斷的嘟嘟
聲。

  「送到哪?」不知哪裏來的勇氣,這三個字竟從我嘴裏吐出。

  「……南湖公園,解放紀念碑……嘟……嘟……嘟……」

  看着手機屏幕黑掉,六神無主的三個借着電棒的微光,相互掃視,王海的眼
神依然是茫然,大姐說怎麽辦就怎麽辦,而麗姐的表情從淡定露出一絲恐懼。

  「貨在這,錢在哪?」我問麗姐。

  「詠莉就說準備拿錢走人,我也不知道啊……」

  麗姐哆嗦的手晃動了電棒,正照在捆着的老王眼睛上,讓他躲避不及。

  我沖過去揪住老王的領子,問道:「常姐幹什麽去了?」然後給他扯了一點
嘴上的布條,讓他勉強露出舌頭來。

  「……詠莉……詠莉……是去我車……車上了……」

  「什麽車?」

  「我……有輛桑塔納,那時候……跟詠莉說好了,把房子賣了,就開車帶她
……走……她……她是去車上搝錢……去了……」

  「你怎麽知道?」我又問道。

  「我那時候準備好了帶她走,錢都在車上,跟詠莉說過,下午我接完苗苗,
我……就……就……告訴錢爺了……」

  甩開這個無恥男人的領子,一腳踢在這貨的腹股溝上,一聲壓抑的「嗷」叫,
伴随着是他蛋碎的痛苦。

  然而這種痛苦抵償不了背叛一個女人的罪責。

  「我去找浩哥,叫倆人來,不怕他……」愣頭愣腦的王海還是一股子猛勁。

  警匪片倒沒少看,綁架,然後要錢要貨,說不準對方還有槍,一切不利的因
素從腦中閃過,但是思緒卻越來越清晰。

  其實,不就是一個夜店的媽咪,欠了毒枭一筆債,然後想跑沒跑了,現在常
姐供出貨在朋友手上,犯不上興師動衆。于是我猜測,對方應該人不多,甚至老
錢可能都不會出面,諒我們不敢不交出來。他們現在就在南湖公園等着,卻不知
道我們什麽時候去,更不知道誰去,所以……

  十點,南湖公園門口,我跟王海分頭行動。紀念碑下,兩個身着花襯衫的混
混抽着煙踱步,他們前方不遠聽着一輛黑色的小轎車,錯不了,就是他們,可是
并不見其他人。記得電話裏說到人在水裏,這裏離湖不遠,應該就在附近,我示
意王海不要輕舉妄動,讓他在這附近不要暴露身份。我一個人去湖邊巡視,果不
出我所料,湖邊一條小木船上蹲着一個人,依稀的看見他用手揪住一個頭,躺在
水邊,這人旁邊站了一個穿西褲的胖子,背對着湖面,似是在放哨,黑咕隆咚的
看不清楚。我确定那就是常姐。

  巡視回來,我示意王海準備行動,自己跑到公園附近一處巡警,兩個不知道
是輔警還是交警的人正在聊天。

  「警察叔叔,有人跳湖自殺!!!」一聲大喊,吓得兩個警察一哆嗦。

  「哪呢?」一個警察準問道。

  「就湖邊,我不會遊泳,喊了半天也沒人來。」

  「這黑燈瞎火的哪有人……」另一個警察聽了,趕緊順着我指的方向跑去,
另一個也跟去,我跟在後面指着湖邊喊:「就那邊,就那邊……」

  「救人那,救人那。」一個警察又喊上了。沖過去的時候,剛好從兩個花襯
衫男子旁邊經過,兩人丢下手中的煙屁,看到警察,差點想跑,不過一回神,發
現跟自己沒關系,又跟着看熱鬧,往湖邊去湊。

  而此時,王海抓住了兩人分身的工夫,把那批價值不菲的貨,從小轎車的側
窗扔了進去。

  湖邊,眼看沒拿手電的警察就要到小木船旁邊,兩個馬仔不知警察什麽來路,
自然先走爲上,把拖在湖邊的女人仍在地上,兩個警察看看湖邊已經不在水裏的
女人,又看看兩個撒丫子就跑的毛賊,覺得奇怪,于是喊了一句「站住」,誰想
到這倆貨跑的更快了,于是兩個警察便放下眼前奄奄一息的女人,去追兩個毛賊
了。

  就在此時,一隊警笛聲響,幾輛警車沖進了公園,停到了紀念碑前的小車旁,
兩個花襯衫撒丫子就跑,車也不顧,不過警察的動作還是快,一個也沒放過。倒
是那兩個去救輕生女的巡警無功而返,兩個小毛賊跑進樹林裏,再找不到,再返
回湖邊,落水的女人也不知去向。

  警是麗姐報的,這段時間又是一陣掃毒行動,有人報案交易毒品,動靜肯定
不小,貨在他們車上,人也抓到,抵賴不了。而常姐卻被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帶
走了。



               第四十七章

  其實道理很簡單,黑燈瞎火,兩個巡警可能壓根就記不得我的模樣,更看不
清湖邊女人的樣貌,而緝毒警察查的人贓并獲,自然不會再關心其他雞毛小事。

  老錢的馬仔不知如何發落,此刻是王海背着濕漉漉的常姐,從公園的西門往
麗姐家裏走。

  在沙發上翻滾了好久,又吐了幾大口水,常姐才勉強能說話了。

  「苗苗呢?」一開口就是問孩子。

  「裏屋睡呢,沒事……」麗姐似是不忍的看着常姐。

  看着常姐泡花的面容,裹着浴巾的身體,一股憐愛之心湧上心頭,更想起那
個讓她受罪的負心漢。

  「内男的咋整?」我冷冷的一句問話,讓剛緩過神來的常姐又愁容滿面。

  「都是我自己貪錢,自作自受……」

  「别想那麽多了,錢不重要,貨反正也沒了,離他們遠遠的……」麗姐此時
的口氣倒似個大姐安慰受傷的妹妹,完全沒了之前下流無忌的語氣。

  給常姐換了衣服,又裹上浴巾,送到房間裏休息。這小小的兩室一廳,一個
房間睡着什麽都不知道的孩子,一個房間睡着飽受挫折反複難眠的女人。

  跟麗姐商量了一下,叫王海把老王扔到遠遠的地方,眼不見心不煩。王海怎
麽處置這個窩囊廢不管,隻是交代他不要搞出人命。等王海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
夜2點多了,麗姐把孩子抱到了她媽媽的身邊,自己睡了一間房,我和王海則在
客廳的沙發上就和一晚。

  枕着常姐濕身躺過的地方,似乎能感受到一點點她身上的體香,在疲勞中睡
着了……

  再醒來,已不知道是幾點,黑漆漆的客廳裏,一點亮光都沒有,小區安靜的
可以聽見蛐蛐叫,可是房間裏傳來的确實「嗯嗯……啊啊……」的呻吟聲和乒乒
乓乓的撞擊聲……

  手機已經沒電了,又不想破壞這氣氛,看着窗外還是黑麻麻一片,估計還是
後半夜。順着聲音的方向摸過去,果然是麗姐的主卧室,門關的嚴實,僅能從老
舊的門坎縫裏透出一絲微微的亮光,應該是裏面開了台燈。

  「啊……啊……肏你媽輕點,床都讓你怼碎了……」我把耳朵輕輕貼到門上,
聽着裏面的聲音……

  男人似乎隻在「嗯嗯……啊啊……」的使勁,不答複女人,可是動作卻越發
用力,隻聽得床腳撞地的聲音更大了幾分。

  「……啊……啊……輕點……輕點……肏……肏死你媽了……」女人又在抱
怨男人的粗魯。

  而男人卻不遺餘力的打樁,并不理會女人拍打他的肩膀,力到足處,還不免
大力喘息。

  麗姐的聲音自再熟悉不過,而房子裏除了王海也再無其他男人,這倆貨是何
時搞到了一起。

  媽了個屄的,剛才還九死一生的,現在就雲裏雨裏的。想到剛剛還爲了常姐
的事甘冒奇險,又累了半死,尚不得美人抱,竟讓這麽個馬仔肏到了先,心裏甚
是不爽。阿Q式的安慰自己,麗姐這個騷婆娘準時看上王海這小子年輕力壯,換
了我,還真吃不消。于是冷靜了充血的龜頭,回去接着睡。

  可是甯靜的小區,搬着節奏感十足的呻吟,卻怎麽也睡不着,躺在沙發上翻
來覆去,枕着給常姐抹過濕身的浴巾,心裏越來越燥熱……

  這倆貨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反正我躺會沙發之後又有好一會,倆人還沒完
工。又氣又惱的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徑直走到麗姐卧室的門口,本想敲下門警
告一下,誰知門沒鎖,一掌推開,隻見一黑瘦一白胖兩個赤條條的趴在床上,借
着微弱的台燈,看不大清楚二人被驚擾的表情,隻看得出,倆人瞪着門口,做賊
被抓了一樣緊張的靜止了一下。

  「……咳咳……你倆能不能小點聲……」說着,我又拉了一下不小心推開的
門把,然後關小了門縫,讓他們知道我不是故意闖進來打擾。

  二人似乎被我的淡定搞懵了,半天才聽到麗姐罵了一句:「肏你媽,滾出去,
小屄崽子,看你媽肏屄呀……唔唔……」話還沒說完,王海的嘴又堵住了麗姐的
嘴,王海不依不饒的用力吮吸着麗姐的舌頭,在門外也能聽到她細細縷縷的舔舐
聲。

  「嗯……你他媽不能……别……那麽急……哎呀,我的親兒子呀……」

  再聽下去更無趣,何況我已經是困得不行了,帶上門,回沙發上眯着……

  再醒時,又是不知何時,窗外的太陽老大,一個身影在客廳的餐桌前忙活,
揉揉眼睛才看清,那是昨晚還奄奄一息的女人,這時候已經收拾了臉上的憔悴,
頭發在湖水裏泡過還沒洗,晾幹之後有點淩亂,常姐綁了一個低馬尾,臉上蒼白
的沒擦東西,清晰的看到三十幾歲女人臉上的細紋,上身穿了一件明顯不合身的
大T恤,下身則是短的像内褲一樣的短褲,一雙白皙的長腿光着腳站在地上,不
顧較低已經踩的很髒。

  「醒了?」看到我從沙發上爬起來,常姐頭也沒回的問了一句。

  「你咋不穿鞋呢,昨晚都涼着了,也不怕感冒。」我依然還是保持暖男的冷
靜。

  「洗臉去,我給你打漿子。」常姐依然是不回頭的盛着豆漿。

  我站起身,揉揉臉,向廁所走去,路過麗姐房間的時候,兩個酣暢的呼噜聲
此起彼伏,關着門也能分得清楚。

  媽的,這對鳥男女,肏完了還睡得這麽香,真是沒心沒肺。



               第四十八章

  常姐對我的感激從她對我的關切中可以看出,如此溫柔,如此親切,吃早餐
的時候,她并沒有多說話,隻是像個妻子又像個母親一樣給我盛豆漿,夾油條。
我也不多問,隻覺得這種氣氛很舒服,讓我不覺多吃了兩根油條。等我吃完了,
苗苗才剛從房間裏出來,沒理任何人徑直去了廁所,還把廁所門鎖了。不多時,
王海火急火燎的從卧室竄出來,直奔廁所。

  尿憋的難受的王海穿了個洗的發白的黑色三角褲就沖了出來,看拉不動廁所
門,也急了問:「誰呀,快點啊……」

  「我家苗苗。」常姐站起來,向着王海解釋「剛進去。」

  意識到自己吃穿了一條褲衩,又憋得難受,王海捂着胯下,光着腳往卧室回
去。卻隻見卧室一個慵懶的女人,隻穿了一條絲質睡裙,叼着煙,靠在門框上,
看着狼狽的王海,噗嗤地笑。

  「哈哈哈哈,你弄個瓶子呲吧,哈哈哈哈……」麗姐完全不顧及自己男人的
面子,還在調侃。

  誰知道這二貨王海真個在客廳紙簍裏撿了一個大果粒橙的瓶子,然後拎到卧
室裏,脫了褲子就對着瓶子口撒尿。

  「哈哈哈哈哈哈哈,雞巴别杵裏面拔不出來了,哈哈哈哈。」

  再看麗姐時,這個風騷的女人竟然隻穿了一條半透明的粉色絲質睡裙,肥軟
的大奶子耷拉下來,兩個大奶頭頂的睡衣突出,而下半身緊貼三角區的部分,能
清晰印出濃密的屄毛。

  轉回頭來,麗姐邁着慵懶的腿走了過來,我反倒害羞的躲避她目光,喝了口
豆漿。

  「小王八犢子,你媽的屄好看不?」麗姐做到我旁邊,一腳踹在我腿上。

  沒被她踢疼,倒被她這句話嗆到了,一口豆漿沒咽下,嗆到了鼻子裏。

  常姐就坐在我對面,趕忙抽了一張紙巾堵在我鼻子上擦了一把。

  「……咳咳……沒事,我自己來……」說着自己接過紙巾,掩飾臉上的尴尬。

  「别老沒正行的,趕緊洗臉去,一會漿子都涼了。」常姐埋怨着麗姐的邋遢。

  麗姐彈了下煙灰說到:「等你家寶貝姑娘出來的……」說完又提了我一腳說
到:「你小子半夜不睡覺,偷看你媽肏屄幹雞巴毛?」

  我擦了臉,回敬到:「媽,誰讓你倆那麽大聲,吵的人睡不着覺。」

  常姐聽我戲谑的喊麗姐「媽」,也轉過頭來噴我:「你也跟着不正經。」

  「咋的,睡不着,想娘們兒啦?哈哈哈哈,别憋着,今晚讓詠莉陪你……」

  沒等麗姐說完,常姐就搶過了麗姐嘴上的煙頭摁在煙灰缸裏,說到:「抽煙
也堵不住你狗嘴,趕緊洗臉去。」

  ……

  宛若無事般,嬉鬧的早餐過後,我和王海分頭去上班。正值暑假,苗苗也不
用上學,娘倆安分的守在麗姐家裏。上班依然是清閑,隻是我滿腦子還在想昨天、
今天和明天的事。

  麗姐和老錢貌似也有點交集,隻不過還上升不到交情。在常姐被老錢「通緝」
的第一時間,麗姐的眼線就得到了消息,然而似乎老錢對麗姐和常姐的關系也不
太清楚,不然,在常姐消失的第一時間,就應該到麗姐這裏找人。可是以麗姐的
勢力能保得了常姐多久是個問題。

  同時,作爲昨晚策劃的主謀,我把老錢的手下和貨都送到了局子裏,被他得
知我的存在,勢必不會放過我,好在目前我的身份并沒暴露。



                                  (未完待續)
2018-6-20 10: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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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念之身(又名晨哥情史)(49~55) 作者:李贏強

.

                              欲念之身


作者:李赢強
2018/06/23發表于:SexInSex.net


                             第四十九章

   
   這一天滿腦子都在想這些,又是下班時間還沒到,我就跑了。
   
    這次我沒敢回家,雖然我的身份還沒暴露,可還是害怕被人發現,回到麗姐
家。
   
    一進屋看到王海這小子居然早就回來了,坐在沙發上懷裏抱着麗姐豐滿的身
體。倆人各忙各的,看了我一眼,都不理我。王海忙着稀罕懷裏這個寶貝,而麗
姐則坐在他懷裏工作。
   
    她的工作是啥?
   
    拉皮條呗。電話不停,基本都是皮條客的業務,下午這個時間很忙,聽得出,
她的業務從高管政客到販夫走卒,全不在話下。之前對她的印象,以爲隻是她隻
是退休老雞,帶幾個小妹子招嫖,如今看來,這個女人可不簡單。短短幾分鍾的
電話,聽得出,她手下的龜公約有20多個,有人負責開車接送,也有人負責在
大場子裏拉客,“小妹妹”數量就多的不得了了。有那天我們光顧過得失足少婦,
也有高端的學生、嫩模,甚至連老毛子和外圍(那時候還沒這個稱呼)都聯系的
上。

    介紹的範圍,從商政交往到站街洗浴都有,還有些妹子本來是洗浴中心大場
子的頭牌,下了班也能給挖出來做兼職,估計也沒少從常姐的手中套資源。
   
    想到常姐,這個女人跟到底是多深的交情,在長春,似乎是最信任的朋友,
常姐涉足風月場多年,是老鸨界的名人,而麗姐也是雞頭中的戰鬥機,兩人惺惺
相惜是理所當然,隻是單純的同事關系能發展到過命這麽信任麽?
   
    客廳被這兩個鳥男女占了,我在餐廳的凳子上吹了一會兒空調,見每人理我,
準備去上個廁所,這時,常姐從房間裏才出來,清瘦的臉上,挂着安慰的笑容,
還是早上那一身短衣短褲,出門的時候關了房門,像是怕吵到裏面做作業的孩子。
也是,麗姐這滿嘴跑火車,又說的都是拉皮條的話,實在不适合給孩子聽。
   
    常姐做到我旁邊,也不打擾麗姐的工作。
   
    “我得在這住幾天,然後再想想辦法。”常姐說到。
   
    “嗯,我……過來看看,一會兒……就回家。”
   
    “那你小心點。”說着站起來到茶幾上拿了一張照片過來,又說:“這個胖
子就是老錢,見到他留個心眼。”
   
    我接過照片,只見照片上是一個酒桌的一角,中間一個秃頂的胖子,喝多了
臉有點紅,一隻手摟着一個稍顯豐滿的熟女,另一隻手舉着酒杯,酒杯的另一側
還有一個喝多了的男人。
   
    這個女人看上去有點面熟。
   “
    這女的是……麗姐?”看着照片我驚訝了,老錢摟着的這個女人,盡管看上
去也有些豐滿,但顯然要比眼前的這個麗姐瘦很多,而且溫柔害羞的表情跟這個
滿嘴爹媽、放浪不羁的麗姐相差甚遠,可是這靓麗的五官、波浪的長發,就是麗
姐沒錯啊。
   
    “嗯,就是她”常姐默默的回答一句。而抱着麗姐的王海也似乎“少見多怪”
地瞄了我一眼。
   
    “麗姐跟老錢……?!”
   
    “這照片都好幾年了。”常姐并沒有回答麗姐和老錢的關系,隻說明了照片
上的熟女爲何變成了眼前的老婦。
   
    麗姐就坐在那打電話,我沒再問下去。
   
    我起身離開麗姐家,就如我是局外人一樣,昨天的付出,似乎還并沒有像王
海那樣得到信任,至少沒得到女人,也許她們需要的正是王海這樣身強力壯,下
床的扛槍,上床的打炮的男人。
   
    回家,一切都如沒發生過,常姐家的門是關着的,跟昨天離開時一樣,似乎
也沒人來過。在自己家,似乎又回到了那個上班混日子,下班打遊戲的平凡青年,
下意識的開了電腦,開了遊戲,把一切都沉浸在平時的生活中,知道半夜很晚,
才發現自己從下班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
   
    這個時間了隻能出門到小賣部買點啥了。下樓才發現時間太晚了,小賣部都
關門了。這時候才緩過神來的我,好像餓的很厲害,沒辦法,再走遠一點吧。市
郊很冷清,走了接近二裏地路才看到有個路邊燒烤,坐下來要了幾個烤串,兩張
烤餅,倆腰子,幾串豆腐卷,又要了一瓶啤酒。
   
    我住的這片是老住宅區,離我上班的保材廠步行也就20分鍾,這附近的房
子大多都是平房,我住的小區是前幾年新建的樓房小區,我當時找了很久,才找
到個像樣的房子住。這一到了晚上,清淨的跟墳地似的,平房區又沒啥人,所以
吃個宵夜也要走很遠。
   
    啤酒又要了一瓶,想着昨天出這麽大力,結果并沒人拿我當回事,越想越郁
悶,感覺眼前有點暈了,站起來買單回家。
   
    吃個飯出來竟然花了一個半小時。迷迷糊糊的再往回走,到家的時候都快2
點了。
 
    上樓的時候差點摔個跟頭,走到自家門口,眼前的一幕卻讓我吓尿了褲子。


                                第五十章
   
    家裏大門被踹開,房間的燈是亮着的,我站在樓梯上,又回頭看看門緊閉着
的常姐的家,媽的,這幫人是專門來找我的。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裏面的空間
很小,站在門口一覽無餘,沒人,小客廳和房間的燈都是開着的,我走的時候,
隻開了房間的燈。
   
    “别緊張,也許隻是招賊了”我安慰着自己,大膽的走進去。
   
    沒有埋伏,家裏被翻了幾下,櫃子被踢倒,走之前開着遊戲的筆記本電腦被
摔壞在地上,床被掀開,衣服散亂在地上,抽屜和櫃子并沒有被翻過的痕迹,證
明他們是來找人,看到人不在,就打翻了家裏的大件物品,警告有人來過。
   
    他們沒在這裏守着,難道又去别的地方找我,想到這裏,趕緊把抽屜裏的幾
千塊錢(還是王海剛還給我的)和銀行卡,又确認了一下房間裏沒有可以确定我
身份的東西,趕緊離開。
   
    下樓時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出了小區,我開始跑,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跑不
動爲止。
   
    我不知道可以信任誰,常姐,我救了她,她不會出賣我,但是她會不會也出
事了?麗姐,她跟老錢到底什麽關系,難道是她出賣了常姐又叫人來抓我?王海,
那就是個馬仔,他會做什麽?
   
    停下的地方,我跪在地上喘着粗氣,擡頭卻看到是一間小旅店,我毫不猶豫
的沖進去,開了間房。
   
    我一直保持着手機打開,可是卻沒收到麗姐和常姐的消息,莫非她們真出事
了?
   
    直到清晨,并沒人聯系我,正當我要睡着的時候,手機響了。
   
    “喂,喂,喂,小李?”
   
    “……啊……常姐……”
   
    “你沒事吧?小海出事了!!!”
   
    “……”
   
    常姐的話讓我震驚,王海,王海出什麽事了。
   
    “喂,小李,你麽事吧?”
   
    “啊,沒事……那個,海哥他出啥事了?”
   
    “他讓老錢抓走了……”
   
    冰冷的顯示終于讓我感到了恐懼,之前英雄救美的光榮事迹在腦中風吹雲散,
眼前看到的是被黑社會吊在工地上拷打、甚至斷手斷腳的下場。
   
    “啥……啥時候的事……?”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今天早上,馬麗有兄弟在老錢手下說的。”
   
    常姐的回答合乎邏輯,因爲麗姐是認識老錢的,所以他們之間有交集,老錢
的馬仔中有麗姐的眼線是合理的,所以常姐找人動手的時候叫麗姐不要用熟人,
就是怕走漏消息到老錢那裏。
   
    “我……我家也被抄了,我葛外面躲着呢……”
   
    “啊?……”常姐聽到我的處境也頗感驚訝,一時間沒主意半天沒說出話來。
   
    啪的一聲,似乎是有人搶過了常姐的手機,然後聽筒裏傳來了一個放浪的聲
音,“傻兒子,先躲好了,沒消息别可哪亂跑,知道不?”
   
    聽到麗姐的提醒,我嗯了一句,然後挂斷了電話,危險的處境,更讓我睡不
着覺,現在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況,我還摸不到頭腦,老錢抓了王海,那我肯定不
保,老錢會不會像通緝常姐一樣通緝我,一切糟糕的打算都做好了,腦子裏一遍
一遍的是老錢如何折磨我的跟種情況。
   
    跑,我也跑路,往哪跑,抓了王海,我就是跑回松原老家,也一樣會被抓住,
如果隻是幫助常姐逃跑,估計沒死罪,可是我設套抓了他兩個馬仔,又賠了他幾
十萬的貨,他會放過我麽?
 
    痛苦的思緒折磨了我不知多久,許是太困了,再睜眼時,又是天黑,手機已
經沒電關機了,看了看旅店裏的挂鍾,晚上十點鍾了,做了一天的噩夢,頭好痛,
肚子也空空的,咕咚咕咚的喝了一瓶的礦泉水,下樓到旅店前台跟老闆借了一個
萬能充,又交了兩天的房費,到房間裏把手機電池拆下來,接在萬能充上,插着
充電,自己再下樓到外面吃東西。
   
    頭很痛,燒烤店裏吃了一碗方便面,一張烤餅,稀裏糊塗的混飽肚子,趕緊
旅店。吃飽了,害怕的心理也好轉一些,我現在躲起來,應該不容易被找到。手
機電池勉強沖了倆小時電應該能開機了。
   
    二十幾個未接來電,而且有些是顯示關機之前的,說明我睡得太死,壓根沒
聽到聲音。有常姐、有麗姐、還有兩個未知号碼,每個電話都打了好幾遍。我嘗
試着打回給常姐,半晌通了。
   
    “喂,小李啊,你沒事吧?”常姐接到電話便焦急的問着。
   
    “我沒事,你們打我電話啥事?”
   
    “小海出來了,他也給你打來着,說你關機了?”
   
    “嗯,手機沒電了,哪個号是他的,他不沒手機麽?”
   
    “我也不道哪個号,馬麗給他的手機……”常姐回答到。
   
    “海哥沒事了?”
   
    “嗯,沒事了,好像挨了一頓揍,葛家躺着呢。”
   
    “那……那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全了,王海怎麽出來的,又是一個謎
團。
   
    “你……你先……你葛哪呢?我去找你……”還未等常姐說完,就聽到電話
那頭麗姐的聲音打斷常姐“你可拉雞巴倒吧,你都自身難保了,還去瞅他。”說
的麗姐六神無主的,“嗯,那啥,這個”了半天,拿着手機不知道說啥。
   
    “姐,沒事,我先自己躲幾天,你也小心點,咱明天再聯系。”說完便挂了
電話。如今看來,麗姐、常姐和王海都沒有出賣我,隻是不知道老錢怎麽找到我
們,王海不是在麗姐家麽,怎麽被抓了?又怎麽被放了?



                              第五十一章
   
    惆怅之際,手機又響了,是未接電話當中的一個陌生号碼。
   
    “喂,海哥?”下意識的喊了一句,卻沒想到是個陌生的聲音回答。
   
    “大海睡着了,你是李晨不?”這一句問,忽然讓我毛骨悚然,這是誰呀?
   
    “嗯,你是誰?”既然他說王海睡了,應該不是外人。
   
    “我是你浩哥,王海是我兄弟,是我去撈的他,他讓我告訴你,是那個姓王
的通知的老錢,叫你自己小心點。”“啪”“嘟嘟嘟嘟嘟嘟……”
   
    這個浩哥倒是道上混的人的口氣,人狠話不多。
   
    記得第一次請王海吃飯,他提過,現在他在汽修廠裏跟浩哥混,這個浩哥有
個六叔,是個大人物,所以現在浩哥把他撈出來,看來也是合情合理。
   
    那個姓王的,自然是指王文碩,這小子不是讓王海把他處理掉了麽,怎麽反
倒被他咬了一口?
   
    在旅店裏住了三天,也一直沒去廠裏上班,我那個崗位隻是給調設備程序,
平時清閑得很,所以幾天沒去,領導也不關心,大部分時候有我沒我無關緊要。
   
    習慣了躲起來的生活,趕緊就像是放了個假,每天躺在旅店房間裏看看電視,
吃吃泡面。終于另一個未知号碼又打來了電話,這次終于是王海。
   
    他虛弱的聲音說到他被打傷了,在家裏養着,浩哥叫人來照顧他了,他這裏
很安全,叫我也過去,浩哥可以罩我。
   
    這才是關鍵,有人罩着,我才敢出門,聽到他這句定心丸,我決定去他那裏
走一遭。
   
    中午來到浩哥的汽修廠,忙着的工人沒理我,挺大的汽修廠除了機油還是機
油,到處髒兮兮的,這個汽修廠比4S店可不過,隻是給各種車修理的地方,大
多數是爛車,什麽薩塔娜、奧拓,甚至是拖拉機。
   
    再見浩哥其人,卻并不如王海介紹的大哥形象,黑瘦的一屄,又不似王海高
大,猥瑣的表情,加上本來就比王海年紀小,倒比王海更像馬仔。
   
    不過浩哥說話的口氣可不小,什麽你是大海的兄弟,就是我兄弟,有哥罩你,
不用怕,什麽老錢都不是事,你以後就在哥這,出門提哥什麽什麽的……
   
    到不說要不要躲在這髒兮兮的汽修廠,單憑他說話的口氣,就覺得靠不住,
不過他能把王海從老錢手上撈出來,肯定有點本事。
   
    跟浩哥打了個招呼,我就去王海住的地方看他。第一次來,也是順着别人給
的地址。一個不比他介紹的躲債時住過的棚戶區好的破房子,市郊的平房,牆垛
塌了一半,院子裏積水成泥,門破的不用鎖也沒人關顧。黑漆漆的廚房裏面就是
大屋,王海虛弱的躺在裏面,身邊也沒個人照顧。
   
    這個可憐的大個,躺在炕上,蓋着個髒被單,旁邊是冷了的一次性飯盒,一
條腿打着石膏露在被子外,仔細看身上時,全身的淤青,頭上也纏着繃帶。腦子
裏閃過的是他生龍活虎的肏着豐滿女人的形象,而此時麗姐卻自身難保,哪有工
夫還過來照顧這個男人。也許在麗姐看來,這個男人隻不過是她胯下的一匹種驢,
雞巴能用的時候瀉瀉火,一旦沒用了,就踢得遠遠的。
   
    王海強忍着傷痛,還要問詢我的安好。
   
    原來那天我跟麗姐商量了一下,叫他處理王文碩,還叫他不要搞出人命了,
王海把那個姓王的又揍了一頓,然後開麗姐的車拉走,找個僻靜地方扔下,讓他
自生自滅。誰這道王海辦事不利索,心裏隻想着回來趕緊和麗姐翻雲覆雨,就把
這個王文碩拉到了不算遠的海城路一個工地。不多時,這個老王自己爬了起來,
他認得麗姐的車庫,找回了麗姐家的小區,蹲在小區守着。

    老王認識常姐多年,自然也認識麗姐,知道她不好惹,所以沒敢跟老錢爆料,
卻忍到我和王海第二天早上出去上班,老王去過我家接苗苗,于是就尾随王海來
到汽修廠,然後向老錢報信,晚上,老錢派了小弟先去我家堵我,又派人去汽修
廠堵王海,誰想到,我倆下班第一時間都回了麗姐家,兩個都沒堵到。

    我離開麗姐家之後,回到家,然後半夜出去吃宵夜的工夫,老錢的人又來我
家,看到我家的燈亮着,以爲有人,就把我家抄了,我出去吃東西躲過一劫。而
王海在麗姐家蹭了晚飯之後,被厭煩的麗姐趕出門,回汽修廠的路上,被老錢的
人逮住。
   
    這小子也真是條漢子,原以爲隻是像常姐說的被走了一頓,誰知是一場嚴刑
拷打,他竟然半句沒出賣我跟麗姐,直到老錢的人下狠手,打斷了他一條腿,又
踢爆了他一顆卵子,這才松口說要聯系浩哥,其實浩哥沒多大勢力,隻是念這個
王海是他兄弟,于是搬出了六爺,六爺出馬的确好使,一個電話給老錢,老錢就
把王海放了。



                             第五十二章
   
    老錢莫不開六爺的面子,放了一個本來就隻是小喽啰的王海,可是以我犯過
的事,就不好說了。
   
    看着身體虛弱的王海,說到自己義氣之處還不忘得意,不禁感慨,人若隻爲
這不值錢的面子和虛無缥缈的義氣,連無比珍貴的生命都不顧,活着也許就是個
笑話。
   
    安慰了一下王海,叫他不要管常姐和麗姐,她倆會沒事,照顧好自己最重要。
又跟他打聽了一下六爺的信息,就匆匆離開了這裏。
   
    這個六爺是正經的老江湖,論資排輩在老錢他們之上,他從七十年代開始就
混迹江湖,現在的地位是他當年一刀一刀看出來了,六爺當年的老大是跟哈爾濱
喬四同一個時代的大佬,可以說是正經的黑社會背景,跟老錢這種刷白粉的“生
意人”不一樣。

    六爺的勢力主要在北城這一片,他手下衆多,主要以收份子錢發财,生意什
麽的基本不參與,不過最近這老一輩也受了點新觀念的沖擊,開始謀求新的出路,
不僅投資房地産,還壟斷了北城這一片的汽修行業,浩哥的這個場子隻不過是他
九牛一毛,至于像老錢這種見不得人的小“買賣”,六爺是不屑一顧的。
   
    ……
   
    “喂?彬哥,我小晨,忙着呢麽?”
   
    “啊,小晨啊,沒事,咋的了,有事找哥呀?”
   
    “嘿嘿,不是啥大事,有個親戚叨登白粉進去了,想問你緝毒大隊熟不熟?”
   
    “那雞巴八竿子打不着,我他媽哪認識……哎,等會,我想想啊……哎,好
像有個戰友在那,你要問啥呀,我幫你問問。”
   
    “額……好幾天不着家了,我聽說最近抓了不少,就想問問是不是在裏面。”
   
    “抓了都通知家屬了,沒通知就沒抓着。”
   
    “他……他媽都聯系不上他,不道葛哪呢……”
   
    沒等我說完,彬哥打斷了我:“啊,行行行,我等會把他電話給你,你就說
是我兄弟,我這開會了,你自己問吧。”說完彬哥便挂了電話。
   
    一分鍾後,彬哥發來一條短信,“139********,肖國強”。
   
    “嘟嘟嘟……”
   
    “喂……誰呀?”一個傲慢的男聲應和着。
   
    “是……肖隊麽?”
   
    “你誰呀?”傲慢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老氣,不似彬哥這般熱情。
   
    “啊,我是薛隊的兄弟,有事找您,他給的電話。”
   
    “誰?”傲慢的聲音漲了半個調門。
   
    “薛隊,彬哥。”
   
    “哦,小彬啊,你是交警隊兒的呀?”
   
    “啊,不是,我他老弟,不是隊上的,有事麻煩您。”
   
    “哦,啥事說吧。”聽到薛彬的名字,傲慢的聲音緩和了一些。
   
    “那啥,我有個親戚,老長時間沒信兒了,聽人說可能讓你們隊上抓了,想
問問有沒有他。”
   
    “你親戚叫啥呀?”
   
    “王文碩”這個名字我是想好了的,他本來就吸兩口,現在又下落不明,所
以說他沒問題。
   
    “那行吧,我給你查查,啥時候的事了?”
   
    “就前天晚上,說是在南湖公園讓人抓的,我也不知……”
   
    “葛哪?南湖公園?沒有沒有,抓那倆沒有啥王什麽碩。”肖隊急促的話打
斷了我。
   
    “那是不是報的假名啊?”我又問。
   
    “不能,這倆都查過了,沒有姓王的,我告訴你啊,這倆可是重罪,搜出來
六公斤冰毒,肯定後面有大魚指示,你家什麽親戚最好别跟這事扯上關系。”
   
    “啊,我也聽人說的,不道咋……”
   
    肖隊再度打斷了我的話說到:“你叫啥名,咋知道的南湖的案子?這倆人你
認識不?”
   
    “我……叫李晨,不信你問彬哥,南湖啥案子我不道,你說誰倆我不……認
識啊……我就聽人說的,說是我那親戚可能在南湖公園讓人抓了。”肖隊強勢的
問話,讓我稍有些膽怯。
   
    “聽誰說的?”
   
    “額……劉鵬(臨時瞎編的,根本沒這人),他跟我親戚一塊吸毒,他說
……聽說南湖公園那天抓了好幾十号買白粉的,有可能他也在裏邊。”
   
    “哦,瞎他媽傳,沒這事,那天抓的是毒品交易的,沒抓那麽多人啊,沒事
别瞎惦記,抓着了都會通知家屬的,啊,别聽人瞎說了啊。”
   
    “诶,謝謝肖隊,改天請你吃飯。”
   
    “哎,沒事,都是自家人,還有别跟這事兒扯上關系,現在抓的嚴,這麽大
一筆毒品,要是抓着是誰指示的,判個十年二十年的。”
   
    “诶,我知道了,我家内親戚沒那麽大膽。謝謝哥啊。”
   
    “啊,沒事。”
   
    挂了肖隊的電話,躺在旅店的床上,思忖着下一步的行動……
   
    熟人的信息就是靠譜,按說這種行動對于有素養的警察來說都是保密的,不
過也許是看在薛彬的面子上,肖國強全盤說出了當天的情況。
   
    按他們警察的套路,抓了幾個交易毒品的喽啰,最正常的處理方式就是順藤
摸瓜,放小魚抓大魚,不過,兩個别抓的馬仔估計從頭到尾都是蒙逼的狀态,完
全搞不清怎麽回事,所以他們在局子裏爆出什麽料來都不足爲奇。也許是條漢子,
自己一個人扛了這幾十萬的罪行,也許機智一點,供出常姐,不過看過刑偵電視
劇的都知道,這種情況,警察一般會分開審,取兩個人相同的口供達成共識,然
後再恐吓誘供,套出其他的内容。别以爲黑社會的人都那麽英勇無謂,其實進了
局子,沒幾個能挺住的。
   
    有一點可以明确,就是目前的這兩個馬仔的失陷,還左右不到老錢這棵大樹。
老錢依然逍遙,即便兩個馬仔供出了什麽,也不足以威脅到他,老錢依然在行動,
而且對于常姐的怨恨越發深重,如今敵我都在暗處,我現在泥菩薩淌水,可是在
自保的同時也不得不去想怎麽救下這位熟女。
   
    常姐、王海和我如今是捆在一根繩上的螞蚱,王海脫去了半條腿,而麗姐的
位置卻并沒有暴露,她跟老錢有淵源,老王不敢動她,說明她是有恃無恐的,隻
不過她保不了常姐是肯定的,在這座城市裏,已經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剩下的
隻有相互利用的關系,你能玩轉遊戲規則,你就是赢家。



                              第五十三章
   
    下午吃了點東西,我就獨自來到麗姐家的小區,蹲在麗姐家門口,試圖找尋
一些答案。
   
    麗姐家晚上幾乎沒什麽人出入,如今常姐躲在這裏,麗姐應該不會讓她那些
馬仔上門騷擾,平時也都是依靠電話遙控做事。蹲守的六個多小時,沒人進出,
隻來過一次送餐的小哥。就在我覺得可能沒有結果的時候,看到麗姐睡衣打扮,
似下樓買菜一般,出了小區。
   
    在小區門口一個手臂上紋了一條龍的精壯小夥迎了上來,跟她說了幾句,遠
遠望去,聽不到說啥,看上去麗姐交代了這人幾句,然後這男人得令了一樣走開,
麗姐也沒事一樣的回樓上去了。
   
    我暗中跟随這這個精壯的男人,心裏想着,這個時候麗姐是有所安排還是另
有計劃。
   
    這個騷娘們兒,還真是喜歡這種精壯的年輕小夥,這男人看上去和王海一般
的身材,隻是年齡更大,面相上看的出,江湖經驗更老道。
   
    不出意外,這人應該是麗姐的心腹人。這人打了個車來到菁華小區,我也尾
随他的車跟了過來。
   
    菁華小區是個高檔住宅區,一般人進不去,不過好在那個年代門禁管理尚不
普及,估計大黑天的門衛也看不清楚人,跟着人流,進了小區。八點多小區很熱
鬧,樓下的涼亭裏都是大叔大媽在納涼,我盯準了那個男人,跟着他進了六棟2
單元。或許對方真的并沒有提防,很容易的便跟到了目的地,201。
   
    男人敲開了門,裏面出來一個長相兇惡的人開門領他進去。
   
    我在門口又蹲守了半個多小時,精壯男又從裏面出來,我躲在樓道上層,能
清晰的看見一個秃頂的胖子,站在門口又指示了精壯男幾句。
   
    “**和小刀的绺兒,你倆得頂上去跑跑,少給點,别再捅了雷。”前面的
名字沒聽到。
      
    “知道了,錢爺。”說完,精壯男轉身下樓,秃頂男也點頭告别。
   
    沒錯,這秃頂男真是常姐給我照片上人,老錢。我這事羊到狼家門口轉了一
圈。
   
    跟出去之後,沒再跟精壯男。已經明确的是,這男人是老錢和麗姐間的紐帶,
到底是雙面間諜,還是麗姐的探子說不準。而此時我恍然大悟的想起一件事,就
是一直被忽視,卻在這些事上最重要的那個人,王文碩。
   
    這人被我們揍了一頓,又在被放走之後,向老錢告密,老錢派人來抓我和王
海,可是卻唯獨放過了麗姐,到底是老錢放了她一碼,還是像王海說的王文碩根
本就是怕麗姐沒把她供出去。如今事情敗露,王海被抓,我家被抄,說明王文碩
的報複成功了,那他最可能的狀态就是得到了老錢的封賞然後回家歇着。
   
    這個關鍵人物不僅影響了常姐的計劃,也是我下一步行動的關鍵人物,所以
我要找到他。
   
    “嘟嘟嘟……”
   
    “喂,常姐,睡了麽?”
   
    “沒呢,咋了,你還好吧?”常姐的關心總是讓我暖暖的。
   
    “啊,沒事,我今天去看了海哥,他被打的不清,他說是那個老王通知的老
錢。”
   
    “嗯,他給馬麗打電話說過了,馬麗也讓人去他家找過了,他已經躲起來了。”
   
    “哦,那你們小心,這小子來過麗姐家小區,估計知道你們在哪,别讓老錢
逮找你們。”
   
    “放心吧,馬麗這安全,你自己在外面小心點。”
   
    “……哦,那……好吧。”
   
    常姐信任麗姐的安全,而王海和我家出事之後,常姐到現在的處境也說明了
麗姐能保得了她,也說明了這一點。
   
   那麽下一步就是挖出這個負心又可恨的老王了。



                             第五十四章
   
    “彬哥,忙着呢麽?”
   
    “小晨啊,沒事,哎對了,你上次說找國強,啥事啊?”
   
    “哎對,就是這事,我有個親戚,這不他家裏人好幾天都聯系不上他了,他
好像是吸毒,有人跟他媽說可能是讓緝毒大隊抓進去了,他媽就托我打聽打聽。”
   
    “哦,找着了麽?”
   
    “沒有,肖隊說沒這人,應該沒抓他。”
   
    “哦,那你還有啥事啊?”
   
    “我這不是一來感謝彬哥幫忙,二來這人還是沒找着,想讓你幫忙查查,你
們是不是有個内網啥的,誰在哪開房、坐火車一查就查出來?”
   
    “那内網哪能随便讓你查……”不過說到一般,他似乎又不想博我面子,又
說到“我幫你瞅瞅吧,有的話我告訴你,你親戚叫啥名?”
   
    “哎,王文碩,文化的文,碩士的碩。”
   
    “文化的文,碩士的碩……行,我看看吧。”
   
    “哎,哥你費心了,回頭我請你吃飯。”
   
    錢的力量果然大,上次間接的給這位交警副隊長送了幾萬塊,雞毛蒜皮的小
事他就不會拒絕我。
   
    早上電話詢問,下午就有了結果,彬哥發了一條短信過來:“最新記錄,王
文碩,昨天在武警醫院交過費。”

    有這幾個字,老王你跑不了。
   
    早早吃了晚飯,來到武警醫院,料想他應該在住院部外科,在前台果然問到
了他的床位。
   
    這時候醫院管理還不嚴,有病人的名字就可以查到病人的床位。346小小
的病房裏,大熱天開着吊扇,稍有些陳舊的病房裏有兩張床位,隻住着老王一個
人,滿身繃帶的他躺在床上,悠閑的看着報紙,旁邊的床頭櫃上擺着剛吃完的盒
飯,看得出孤獨的老王并沒人照顧,而同時讓我想到了也滿是傷痕的王海,可比
他慘多了,腿折了一條,蛋碎了一顆,渾身沒一處不打繃帶的地方。果然還是對
這小子下手太輕。
   
    悄悄的推開門,又關上門,動作輕的讓老王并沒察覺到有人的出入,等到他
看到有人進來時,我已經搶到他面前,一首摁住他的嘴,一手掏出家夥抵在他脖
子上。
   
    并不是什麽厲害的家夥,隻是随處可見的水果刀,但是在老王看來這是能要
他命的東西。
   
    這老小子見了我,驚慌的出神,掙紮了一下看我拿着刀,安靜了下來。
   
    這情況你我都清楚,誰幹了啥心照不宣,隻是,我來不是爲了讓老王出血,
而是爲我做點什麽……
   
    “不想死,别吱聲。”刀子再次逼近老王的脖子,膝蓋壓在他纏滿繃帶的身
體上,老王很虛弱幾乎反抗不得。
   
    老王掙紮這點點頭。
   
    我輕輕的把手從他嘴上挪開。
   
    “救……嗚嗚……”沒等他喊出聲,我把手又摁了上去,媽了個屄的,大概
看我年紀不大,覺得我不敢下狠手。老子就給你悄悄。
   
    摁着他嘴的右手,狠狠地把他的頭摁在枕頭上,兩個膝蓋壓着他的左手和雙
腿,持刀的左手慢慢的向他胯間劃去,不給你來點真的,你不知道老子的厲害。
一刀下去,正紮在他右腿接近根部的地方,水果刀并不夠鋒利,刀尖插入肉裏并
不深,但是鈍刀子割肉更疼,眼看他幾乎暈厥的瞪大了雙眼看着我,又叫不出聲
來,血滲透腿上病褲,右手勉強能動,隻是在我的強勢之下,也隻不過是拉拉我
的衣角。
   
    “能老實不?”我的口氣更加低沉冰冷。這下老王的回應更加堅決,恐懼的
眼神透露出服從的态度,用力的點了幾下頭,眼睛裏痛得又擠出了眼淚。
   
    “我問你,老錢給了你什麽好處?”問完了我才稍微的松開捂住他嘴的手。
   
    “……啊……哈……錢爺……給了我三包86……”
   
    其實我也不知道86是啥,不過用屁股也猜得到是那吸了興奮的白面。不過
眼前的場面不能顯示出我江湖經驗的匮乏。
   
    “你他媽爲了這麽兩包胡椒面,出賣詠莉,你他媽還算是個男人麽?”說着
更是給了他一巴掌。
   
    老王腿痛的快翻了白眼,仰着頭,能動的左手慢慢移向還插着刀的右腿。
   
    “是……錢爺……逼我的……我不說,他就弄……死……我了。”
   
    “你放屁,把王海和我捅出去,也他媽是老錢逼的?”
   
    “……”老王掙紮這說不出話來,害怕而後悔的眼淚流個不停。
   
    “老子那天就應該讓王海做了你,一了百了。”
   
    “那天中午……詠莉給我電話,讓我接孩子……我就告訴錢爺了……要是後
來我不說,他肯定弄死我啊……”老王出賣常姐在前,又害怕沒及時報告被教訓,
竟然又再次告密老錢。
   
    “你小子挺有種啊,非要把詠莉的命送給老錢是吧,肏你媽的,我問你,老
錢怎麽不來對付麗姐?”
   
    “這……這……我不知道啊,我隻是都告訴他們了,我不知道後面……後面
咋的了……”
   
    “他們?他們是誰?”
   
    “就是葉哥他們。”老王适應了腿上的痛,說話順暢一些了。
   
    不過這個葉哥又是誰,聽口氣,這個老王也不熟。
   
     
    “你不是直接跟老錢聯系麽?”
   
    “不是,我壓根沒見過錢爺,都是葉哥通知我。”
   
    “葉哥?是不是那個左胳膊上紋了一條龍内男的?”我這個大膽的設想得到
了老王的印證。
   
    “對對對,就是他,開始就是他來找我的,後來也是跟他聯系。”
   
    現實的劇情跟我的設想有些出入,不過我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一些答案。
   
    “媽的,老子今天饒你一命,讓你小子認識認識,老子是北城六爺的人,緝
毒大隊的肖國強隊長是我哥,不信你去打聽打聽,内天抓老錢的人,就是老子通
知肖隊幹的,别以爲在醫院我不能把你怎麽地,老子弄死你跟弄死一個螞蟻一樣,
你媽了個屄的,跑哪去我都能逮着你,你他媽老老實實在這待着,老子還會來找
你。”說完狠狠又在他臉上扇了幾個巴掌,不過這全然抵不過插在腿上的刀帶來
的疼痛。
   
    再次摁住他的嘴,狠狠地拔出老王腿上的水果刀,在他腿上抹掉了血漬,又
指了指已經痛到喊不出聲的老王,示意他不要聲張。



                              第五十五章
   
    恐吓這一招是很管用的,尤其是老王這種人,一個爲了幾包白面就能出賣女
人的無恥之徒,制服他最賤的手段,就是讓他知道你的厲害。讓他知道我比老錢
更惹不起的人。
   
    也許是憤怒他對常姐和王海的出賣造成兩人的傷害,也許是嫉恨他對我的出
賣讓我處于危險的境地,我平生第一次動刀,還給他放了血,手卻沒有一絲顫抖,
淡定的像個慣犯。
   
    離開之前,在他身上和他的包裏摸索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兩包指甲蓋大
小的紙包。同時還拿走了他的諾基亞翻蓋手機。
   
    老王忍着疼痛目送我帶着他最重要的東西離開。
   
    ……
   
    “嘟嘟嘟……”
   
    “喂,三包不夠你吸麽,你小子還有啥事?”接電話的聲音低沉且帶着責備。
   
    “葉哥,我是你要抓的小李,王文碩那小子在我手上,這小子好像吸點什麽
86,你說我是不是該把他送到戒毒所去?”沒錯,我用老王的手機撥通了葉哥
的電話。
   
    “你怎麽?你想怎麽樣?”葉哥驚奇的問着。
   
    “我就想問問,你跟麗姐到底啥關系,爲啥要抓我跟王海?”
   
    “你在哪?”
   
    “那能告訴你麽,我可不想跟王海一個下場。”
   
    “你現在很危險知道麽,那個王文碩要是進去了,麗姐也有麻煩……”
   
    “她麻不麻煩我不知道,反正現在我很麻煩。”
   
    “你聽我說,我隻把你跟内小子的地點告訴了錢爺,這事跟麗姐沒關系,你
他媽别把麗姐扯進來。”
   
    想不到這半老徐娘這麽大魅力,聽口氣,這個葉哥對麗姐忠實的緊,可是他
又是老錢的馬仔,雖然能推斷出他是老錢身邊麗姐的心腹,可是這一圈圈的問題,
又捋不清了。
   
    “好,我不會傻到出賣麗姐,你給我向老錢帶個話,我想辦法把南湖公園抓
那倆人撈出來,你叫老錢放過常姐,這事一筆勾銷。”
   
    “呵呵,口氣不小,你要真能把車輪和刀子弄出來,還沒本事救内娘們兒?”
葉哥是老江湖,不好忽悠。
   
    “信不信由你,我就讓你帶個話,我等你消息,就這個手機。”
   
    裝酷,裝拽,人被逼到了性命攸關,已經不再顧忌其他,做事更坦蕩。
   
    再次返回修車廠,這次我是來找浩哥的,下午這小子在睡覺,據說他晚上要
去飙車,有比賽。
   
    做事不能太慌,我耐心的等到了浩哥起床,和他稱兄道弟一番之後,話題進
入正題。
   
    我向他詢問了有關車輪和刀子的信息,才知道,這倆人雖是老錢的馬仔,可
是在道上也有些名氣。

    老錢基本上隻做白粉生意,他最早是去珠三角發展了幾年,然後就帶了貨源
回到長春,開始隻是在朝陽的一些酒吧夜店發展,但是他貨硬、量足很快就擴張
勢力,北城這片是六爺的領地,酒吧、三溫暖、保護費這些本來都是六爺罩的,
可是老錢的手伸到了北城,很快就遍布北城的地下行業,本來你賣賣白粉也就算
了,但是吸的人多了,北城很多場子開始不太尊重六爺,反而對這個賣白粉的老
錢客氣,這讓六爺很生氣。而車輪和刀子便是在北城這一帶散貨的枭頭。
   
    跟浩哥的交流讓我得到了很多可靠的信息:一、老錢跟六爺沒有生意往來;
二、六爺反感老錢,甚至想除掉他;三、老錢有獨自穩定的貨源,因而快速發展,
長春的老資格都看他不順眼。
   
    浩哥這人其實才比我大兩歲,雖然能裝,也頗有小大哥的風範,不過畢竟年
輕,談到得意之時,什麽都說了。
   
    經過進一步查實,得到了車輪和刀子的真名,車輪原名叫車井倫,朝鮮族,
刀子原名叫張強,因爲早年出來混的時候總帶把刀,很猛,别人都怕他,熟悉他
的人都叫他小刀。
   
    這個時候賣的就是信息,不對等的信息在不同的人手上,就構成了信息買賣,
這種虛幻的交易利益最大。
   
    接下來的幾天,我找了個機會把薛彬和肖國強一起約了出來,感謝兩位的幫
忙,海底撈吃了一頓,兩位隊長也是許久不見,有人買單,倆人很高興的聊的不
亦樂乎,趁機多灌了他們兩杯,倆人攀談的時候我倒沒多插嘴,隻是在話題切口,
插入幾句關于“我親戚”王文碩吸毒的問題,于是便引出了車井倫和張強,我說
到是他倆賣粉給王文碩,于是喝高了的肖國強便松口說了兩人的情況。
   
    雖然還是強硬,可是經不住條子的手段,供出了老錢這條大魚,但是老錢如
何出貨,在哪裏藏身卻不得而知。
   
    其實老錢在江湖上這麽有名,警察叔叔又怎能不知,隻是,抓毒販子,一定
要人贓并獲,老錢這種大老虎,一般都藏在後面,出貨都有馬仔,怎能輕易抓到,
就算你知道他在哪,也苦無證據。
   
    晚上依然是躲到小旅館,不過旅館住了十來天,兩千多已經快花進去了,再
這麽下去也不是個事,好在最近都比較安靜,廠裏來催過電話,我借口請了幾天
假,沒有了常姐這棵大樹,老曹他們也沒再出現過,隻是我自己等的越發不安。
   
    夜至九點半,似睡不睡之際接到了麗姐的電話,想到前幾天跟葉哥的通話,
這次對麗姐我也稍作防備。
   
    “喂,小李啊,你葛哪呢?”
   
    “啊,麗姐啊,沒事,我……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哪呀?王海家呀?”
   
    “不是,就是……一個同學家。”我沒對麗姐說實話。
   
    “哪呀,我給找個小姑娘玩玩呀,詠莉說你這段時間挺辛苦的,怕你憋壞了,
哈哈哈哈。”随即便聽到電話那頭常姐罵了聲“滾犢子”。
   
    “不用了,我現在哪有心情享受。我就惦記常姐。”這倒是實話,王海被放
了以後,其實離開長春本應是我最好的選擇,老錢不會在一個小鬼身上下這麽大
本,可是我心不甘的并不是自己将要活在逃命的苟且之下,而是這個面臨生死,
讓我放心不下的女人。
   
    十幾天了,受傷的常姐應該也恢複了身體,如今她孑然一身,趁着老錢的馬
仔被抓應該能安靜幾天的時候,應該離開這裏,帶着孩子遠走高飛才對,可是常
姐卻躲在麗姐家遲遲未動。
   
    回絕了麗姐的美意繼續做着我的計劃。
   
    晚上越發睡不着,趁夜,我回到自己租的小區,小心翼翼的來到家門,這裏
安靜的跟十幾天前離開時一樣,也是半夜,依然開着客廳的燈,翻亂的東西灑了
一地,摔壞的筆記本電腦屏幕和鍵盤分離着,就連再有人來過的迹象都沒有。
   
    我這房子是三個月交一次房租,所以十天八天的沒人在,房東是看不到的,
我進去挑了幾件幹淨的衣服,裝了書包,又拿了手機充電器過來,屋裏沒打掃,
出門的時候閉了燈,鎖了門。剛鎖好門,轉過頭來望着常姐家關着的門,回憶着
常姐離開時的畫面,一個月前,常姐剛鎖了門,準備下樓就在樓道裏遠遠看到老
錢的人提着家夥過來,她趕忙又爬上了樓,躲到我家裏來,她家則被那群人踹開
了門,闖進去翻了個底朝天,大概是後來門被風吹關上了,然後就再沒人進出過。
   
    想到這裏,我鼓起勇氣來,走過去,推開門想看看裏面,誰知道,裏面竟然
有人。



                           (未軔待續)
2018-6-24 00:4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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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念之身(又名晨哥情史)(56~62) 作者:李贏強

.

                              欲念之身


作者:李赢強
2018/06/27發表于:SexInSex.net


                           第五十六章

  常姐的房門被輕易的推開,隻見裏面亮着燈,還聽到卧室裏傳來了幾個男人
打撲克的聲音。

  “倆勾……不要……一把連兒……”

  只聽了這兩句,我便趕緊退了出來,好在常姐的門很松,推開的時候沒太大
的響聲,幾個在卧室打牌的人并沒察覺到。掩上門後,我駐足在樓道裏幾秒,心
裏尋思着,如果這幾個人是老錢安排在這蹲守的,那他們等的不光是常姐,也有
我,那我回來鎖門的動作,一定被他們發現,然後知道了我回過家,正想着要不
要再回去開了門,點着燈,又怕動作太大,被發現,應該趁現在趕緊離開。

  正尋思的時候,隻聽得樓下有人爬樓梯上來,聲音很大,已經驚倒的我,即
便可能隻是鄰居的腳步,也不得不提防。

  然而無巧不成書,上來的果然真是奔常姐家來的,我趕忙躲到上一層的樓道
裏,又憑借樓道裏的聲控燈早就壞了,根本看不清,注視來人的行動。

  上樓的男子正要推門進常姐家,卻忽然發現不對勁,我家的門關了,他趕忙
過去推了兩把,果然是鎖了,然後趕忙轉身推開常姐家的門,對裏面喊道:“肏
你媽,都雞巴出來,還雞巴喝酒,都他媽來人了都不知道。”說着又沖上去踹了
一個趕忙從卧室裏跑出來的小子一腳。

  這聲音略有些熟悉,好像剛剛聽過,沒錯正是左臂紋了一條龍的葉哥。此時
我也慌了神,不敢下樓,隻得往上跑。這小區雖然算是新小區,可是格局和樓層
都是按老小區的規格蓋的,八層沒電梯,我匆匆跑到八樓,一路上樓道的聲控燈
居然全是滅的。在八樓的樓梯頂上,是一個老虎窗,可是大半夜的窗戶外面一片
漆黑,幾乎看不到什麽。

  正在我剛跑上樓的工夫,也聽到六樓幾個小喽啰被葉哥訓斥一頓之後,分頭
下樓找人。估計他們判斷,葉哥離開了沒多久,所以我應該來過家裏就跑了,所
以,幾個人分分往樓下跑。

  坐在頂層的樓梯口,仔細琢磨了一下,覺得其實不用那麽小心,老錢雖然有
勢力,卻不像六爺這種雄踞一方,遍地是人,他又沒有警察神通廣大的搜索功能,
而且我又沒留下什麽可以證明特征的東西,所以這些人找人估計也是抓瞎,他們
甚至隻是通過老王的介紹,大概知道一點體貌特征,知道個姓名年齡而已,連個
照片可能都沒得。所以就算我出現在他們面前,也未必被發現。

  不過雖是如此推斷,可是真正的情況,卻不敢輕易冒險,隻是我不能一直困
在這裏。于是我在包裏找了兩件衣服換上,再背上包,大膽地從六樓經過,隻見
到葉哥坐在屋裏,我還特意看了他一眼,這個精壯的男人,皮膚黝黑,臉上有些
老練的皺紋,一個黑色的背心,露出肩膀到手臂的上的紋身。他也注意到了有人
看他,隻是擡頭看了一眼,沒在乎“鄰居”的經過。于是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從
小區離開。

  第二天我特意打了個電話給廠裏的同事,得知沒人來廠裏找過我,于是我斷
定,這些黑社會的混混對我的信息所知甚少,估計隻有老王嘴裏的那點内容,知
道我的身高體貌,知道麗姐喊我小李,除此之外别無其他。

  事假不能請太久,而我又看着手裏僅剩的三千多塊錢,這旅店是不能再住下
去了,而且趕快回去上班才能按時領到維持生計的工資。翻閱了手機通訊錄的人,
覺得現在也隻有老曹大概會收留我。

  于是便來到老曹家躲起來。

  我給老曹的理由是,住的地方挖管道把電線挖斷了,家裏沒電沒熱水,大夏
天的沒法待,這小子居然就信了,反正就說是住幾天,也不八卦。

  老曹這小子天天跑業務,自己住的一室一廳的小房子,多半時間都空着,而
且經常出差,一個星期在家就住個三五天,這下我還真成了跟麗姐說的住在同學
家。而且我開始安心的去上班了。
  就在我主到老曹家第二天,葉哥終于按捺不住打給了我。


                             第五十七章

  電話裏,葉哥沒提知道我回過家的事,隻說老錢同意了,但是要當面跟我談
一下,老子信你跟你姓,不過電話裏還是答應了,地點還是約在南湖公園。

  見面我是不怕的,一番忽悠之後,他們大概以爲我手上有老王、車輪和刀子
三張牌,所以即便我赴約,他們也不敢如何。隻是我并不信任葉哥所說的話,他
隻說老錢同意了,可是見面的到底是老錢還是葉哥,就不好說了。麗姐、葉哥、
老錢還有常姐,幾個人的關系撲朔迷離。

  當晚,我再次來到武警醫院,被吓怕了的老王,被我紮了一刀之後老老實實
的躺在病房不敢動,此時看到他孤單一人,被各種“惡勢力”恐吓,還真是可憐,
可是可憐之人定有可恨之處,想到他做過的事,真是再死一次都不可惜。

  這次我給他的劑量更大,告訴他麗姐的人正在滿世界找他,而傷了六爺的人
(王海),六爺也不會放過他,如今他對于老錢已經沒有價值,沒人能保得了他。

  老王得知我跟緝毒警察有關系,更是不敢随便逃跑,加上被我捅了一刀,行
動不便。

  确保了老王沒跑,我便準備着和“老錢”的面談。

  我不會傻到暴露自己的身份和行蹤,而且如果我是一個人去,那出事的恐怕
就是我了。

  馬仔,我也需要幾個馬仔,讓“老錢”知道我不是一個人,于是我跟浩哥借
了倆人過來,這種事他不會拒絕,而且正是他顯示能力的時候,很快就派了兩個
小弟過來。

  這倆二貨真是沒眼看,穿着幹活的背心短褲就來了,一高一矮,高的那個還
看得過去,五大三粗的,矮的那個就寒酸了,瘦不拉幾,還一臉稚氣,一問才1
7,高的那個也才19,不過好歹充充面子。

  倆人跟在我身後,倒是李哥長李哥短的喊着。經過之前的事,王海對我敬畏
有加,他發現我不是個乳臭未幹的大學畢業生,敢打敢幹,臨危不亂,于是在浩
哥面前沒少稱贊,還說我如果跟浩哥混,是把好手,因此浩哥對我也很器重,所
以叫出來的這倆小弟也對我畢恭畢敬。

  約好的時間是下午,南湖公園的湖邊涼亭,遠遠就看到隻有葉哥一個人站在
那,他未必認得出我來,而我也仔細觀察了周圍的情況,确保并無其他人埋伏,
這才帶着小弟上去,隻是臨近的時候,示意小弟退後。

  見到我帶着人來,還是兩個稚氣未脫的小鬼,葉哥竟然噗嗤樂了,能感受到
他的鄙視,忽然覺得帶這倆廢物來,不僅沒有漲勢,還丢人了。

  “是你要見我吧,根本沒老錢的事,是吧?”我主動發話。

  “你挺精啊,對,壓根就沒跟錢爺說。”

  “找我想咋地?”

  “你小子不用跟我扯,刀子和車輪這事最少要判十幾年,我不弄你,你也最
少别管麗姐的事。”

  “我能給他倆整進去,就能給他倆弄出來。”我也不示弱。

  “你是那個常詠莉什麽人,至于這麽賣命?”說着還流露出一股不屑的眼神。

  “這不用你管,老錢要她死……”

  沒等我說完,他又搶過了話“這女的不用你救,麗姐自然能保他,我知道你
他媽就是常詠莉的鄰居,少雞巴管閑事。”

  “老錢隻是不稀動手打自己女人吧,麗姐要真能保常姐,就不用偷偷摸摸的
了。”

  我這句話算是觸動了葉哥的心病。

  “你知道的還不少,但是我警告你,車輪和刀子出來對麗姐沒好處,你要真
想幫内娘們兒,最好别插手。”葉哥的口氣雖然還強硬,不過他已經懼怕到我的
“亂攪”。

  “我就是不信你們,既然你也是爲了麗姐,那好,咱們就攤開了談談,把麗
姐叫出來,看看你們到底有沒有本事救常姐。”

  “少貧嘴,我知道麗姐護着你,錢爺那邊我會應付,你走你的,别瞎雞巴摻
和。”

  “你應付,你是抓我吧?”

  葉哥當然明白我的意思,遲疑了一秒回到:“抓你是錢爺的意思,不過我可
以應付。我知道你是六爺的人,放心吧,錢爺不會因爲你跟六爺過不去。”

  這個葉哥似乎對麗姐更衷心一點,思索了一下我才回到:“好,既然你是麗
姐的人,那我們就不算敵人,不過也警告你,如果你敢對常姐怎麽樣,我可不是
跟你鬧着玩的。”

  說完我也狠狠地給了個眼神,像電影裏周潤發一樣酷酷的轉身離開。
   
    回來之後的我,是放了一口氣的舒暢,我吹了這麽多牛,其實自己并沒有什
麽本事救人,強出頭也許真的隻是可憐這個美麗的熟女,覺得自己參與過這驚心
動魄的行動,如果半路跑了很可惜,而如今,知道麗姐會擦屁股,我又幹嘛冒險
呢。

                             第五十八章

  在老曹家裏,我恢複了往常的生活,白天上班,晚上跟老曹聊聊女人,用老
曹的電腦看看蒼井空。

  這日子就這麽一天一天的過着,終于有一天,老王的手機又想起了葉哥的來
電。

  “喂,你得救救麗姐,我求你,你得救麗姐,還有那個姓常的。”

  葉哥急促的表達,給我整蒙了,幾天前還在信誓旦旦的叫我不要管,如今卻
忽然對我委曲求全。

  “你說清楚,到底怎麽了?”

  “麗姐……讓錢爺綁了,這回錢爺玩真的了。”葉哥的口氣越發沒有底氣,
不過簡單的幾句還是雲裏霧裏的,麗姐到底是因爲什麽事惹了老錢,是常姐的事
麽?

  “老錢要把她倆怎麽地?”

  “整不好要弄她倆呀,現在錢爺在查還有什麽人,你想想辦法吧。”

  葉哥的話聽得我越來越糊塗,看他也是急的語無倫次,估計電話裏一時半會
兒說不清。

  “你人在哪,出來當面說,還是南湖公園。”

  “我……我現在……我現在出不來,哎,那個,行吧,你等我消息,我看啥
時候能出來,再告訴你。”葉哥吞吞吐吐,說話都不敢大聲,似乎不是很方便。

  我沒有接下句,直接挂了電話,等待他的消息。

  葉哥的消息很快,隻是發了個短信,他約了晚上十點見面。

  這次我到沒啥顧忌,隻是捋順了一下前後的内容,還是捋不清。

  晚上十點,南湖公園,選這個地方,主要還是這裏離老曹這狗窩比較近,葉
哥沒說具體在哪,我隻按推測又來到上次見面的涼亭,沒見到人,我還是提防的
離開顯耀位置,靜靜等待。

  葉哥晚了20分鍾,着急忙慌的走過來,滿身大汗,如同夜跑的年輕人一樣。
見他那麽着急,我叫他不要急,我要知道詳細的情況,讓他慢慢說,葉哥喘了口
粗氣,才娓娓道來。

  ……

  葉哥認識麗姐是大概十年前,當時他剛剛跟着老錢從廣州回來。

  葉哥十幾歲就去深圳打工,十幾年前遇到了三十多歲的老錢,因爲都是吉林
老鄉,老錢當時做搖頭丸的生意,手下缺人,就收了葉哥做小弟,在珠三角混了
幾年,錢沒賺太多,不過似乎老錢摸了一條拿貨的渠道,于是就帶着人馬殺回了
長春。老錢的手下,有三個二當家,葉哥算一個,另外還有老錢的親弟弟,叫老
四,還有一個叫阿偉的人,上次被抓的車輪和刀子就是阿偉帶出來的馬仔。

  認識麗姐是在回長春以後,不怎麽貪女色的老錢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有了個姘
頭,就是麗姐,麗姐雖不是正牌大嫂,不過尚未婚娶的老錢也就這麽一個女人。
葉哥回憶十年前的麗姐的時候,眼神裏透露的全是仰慕和愛憐。在他的口中,麗
姐是個美麗、善良、心細且重義氣的女人。

  十年前,麗姐隻是三十出頭,離過婚,獨身一人開了個發廊,當然隻是給人
家剪頭發。漂亮又賢惠的麗姐,絕對是個良家婦女,老錢這人不像老一輩的大佬
強取豪奪,他追到麗姐是軟硬兼施,軟就是每天都光顧麗姐的發廊洗他那已經地
中海的頭發,硬就是叫小弟天天照顧麗姐的生意,讓麗姐知道是他老錢在罩她。

    麗姐可不是傻子,一方面在老錢的保護下賺了些錢,另一方面麗姐也看到了
老錢的誠意,于是這個感情生活不順利的女人便從了老錢。

  這一點從她和老錢早年的那張合照中可以看出來,照片中,喝多的老錢得意
的摟着那個漂亮的女人,而那個漂亮的女人不僅長得漂亮,身材豐滿,而且從眼
神和表情中能看出那是個害羞溫柔的女人。

  麗姐的變化始于六年前,那一年她得了什麽紅血病,住了好長一段時間院,
治療期間,每天都要打激素,因爲打激素,麗姐頭發變黃了,人也發胖了,病愈
後,麗姐的長相憔悴了不少,變得有些蒼老,身材也沒有恢複到原來的樣子,隻
比治療期間瘦了一點點。

  變醜之後,老錢開始冷落麗姐,直到後來分手。不過老錢并非吃飽就甩,而
是在麗姐離開他以後,還很罩她。

  說到麗姐的生意,其實都是老錢給的,老錢在長春發展的很順利,他不僅做
賣粉的生意,還從南方帶了很多賺錢的方法回來,比如設移動包廂、在汽水裏攙
搖頭丸,還有遙控雞頭。老錢腦子很活,吸收了南方先進的經營理念,又結合東
北特色,開發了很多銷售模式,他深知黃賭毒不分家,于是除了直接賣粉,他還
發展地下賭場和發廊小妹來間接支持他的賣粉生意。

    而麗姐恰好是他在發展發廊小妹生意時的最佳人選,麗姐也不負重望,拉皮
條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而在麗姐變醜離開老錢之後,她依然經營這這份買賣,
而老錢還一直罩她,因爲麗姐的皮條生意做得好,也會給他帶來白粉的銷量。

  再說回葉哥,葉哥這人人如其表,踏實賣命,又忠心耿耿,隻是腦子并不想
阿偉那樣活分,所以老錢給他安排的都是髒活累活,不過老錢一直很信任他,好
處沒少給。

    只是有一次,他給老錢出貨,遇到了麻煩,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出貨
的當晚,被條子盯上了,葉哥棄車逃跑,連跑了幾個小時終于逃了出來,同行的
小弟卻被當場斃了。

  看着空手獨自回來的葉哥,老錢勃然大怒,這個對錢看的極重的老錢,眼看
着價值上百萬的貨丢了,說什麽也要按家法處置葉哥,砍一條手臂。

  這時麗姐作爲老錢的女人,在老錢耳邊費了好大的勁勸住了老錢,保住了葉
哥這一隻手。從此葉哥便折服于這個本來就仰慕的美麗女人。而對于麗姐的義氣,
老錢的很多手下都得過恩惠。

    因爲麗姐在發展皮條生意的時候,沒少麻煩兄弟們幫忙,兄弟們開始都隻是
因爲是大嫂的事,覺得理所當然,可是麗姐卻很看重兄弟們的幫助,對兄弟們特
别好,老錢要管教手下,不隻是葉哥,很多時候都被麗姐的“沒有功勞還有苦勞”
一句勸住,讓兄弟們免了不少罪受。



                              第五十九章

  麗姐病愈之後,除了外貌變了,整個人也變了很多,放蕩、粗魯、大大咧咧,
也許是沒了靠山缺乏安全感,她也開始對賺錢變得執着。以前拉皮條是給老錢打
工,如今是給自己賺錢,所以手腳放的更開,人也越發貪婪。雖然隻是做皮條生
意,可是卻越做越大,用的人很多都是老錢的手下,久而久之,老錢看不下去了,
命令手下不再照顧麗姐的生意,誰知麗姐幹脆另起爐竈,做得風生水起。說到賣
粉老錢絕對是長春一哥,可是說到拉皮條,麗姐就比他專業多了,所以麗姐的生
意做的很好。

  近兩年,由于長春掃毒行動的打擊很重,老錢的賣粉生意也連連受挫,于是
就在其他生意上加勁,在皮條生意上,老錢就和麗姐成了競争對手,麗姐再能幹,
也敵不過老錢的人強馬壯,所以本來已經穩住朝陽片區市場的麗姐,受到了打擊,
這個貪婪的女人雖然不敢跟老錢硬剛,卻試圖靠軟實力重新奪回市場。在上一次
車輪和刀子被抓了以後,老錢的人馬受了重挫,而且自己也再次成爲條子的狙擊
對象,所以麗姐奢望老錢在這一波動蕩之後,受到打壓,自己趁勢重新拿回市場,
所以葉哥才說不希望看到車輪和刀子出來。

  而葉哥,雖然是老錢手下的二當家,可是感激麗姐,在暗中一直幫助麗姐的
發展。這兩年,葉哥看到老錢的粉賣不動,其他生意又遠不及賣粉的利潤,和阿
偉一起有了分家的想法。再加上老錢這人爲錢視重,任人唯親,三個二當家就隻
最沒用的老四最得吃得喝,所以也有了離開老錢,去跟麗姐混的打算。隻是苦于
老錢樹大杆硬,如果他不出事,很難有機會分家。

  老錢這人生性多疑,很難信任别人,葉哥和阿偉都是跟着老錢從廣州混到長
春的,跟了他這麽多年也并不了解老錢拿貨的渠道。所以即便分家,葉哥和阿偉
都接不下賣粉的生意。

  這次的南湖公園的案子發生之後,麗姐最了解老錢,知道他會按兵不動消停
一段時間,所以才敢留常姐在她家中。當然她留常姐,還有自己的打算,就是希
望日後常姐發揮自己的特長,幫她經營皮條生意。

  不過這次,麗姐有點操之過急,她害怕這段老錢安靜的時間一過,老錢又搶
回市場,所以冒險行動,通過葉哥和老錢的幾個手下,挖了老錢的幾個皮條生意
的大客戶,這些大客戶是常年對女人有需求的經紀人,他們需要支配女人來發展
表面光鮮的正當行業,而老錢則需要這些上流社會的有錢人光顧自己的白粉生意。

  麗姐的計劃太過于着急,所以很快就被老錢察覺到了,老錢這次是沉着做事,
精明的老錢暗暗觀察了幾日,就發現了是麗姐背後搗鬼,于是親自帶了幾個馬仔,
就去麗姐家把麗姐捆了,順帶着還收了常姐和苗苗。

  葉哥、阿偉等等這些平日裏老錢最器重的馬仔都一無所知,直到今天上午社
團開會,葉哥才知道了這件事,多疑的老錢猜到自己的手下吃裏扒外,于是把麗
姐捆起來拷問内鬼是誰。老錢始終對麗姐還有點感情,下手沒太重,可是卻狠狠
的教訓了本以爲跑路的常姐,常姐被剝光了吊打了一晚上,而苗苗則是在麗姐的
百般求情之下,躲過了皮肉之苦。

  對于老錢來說,損失常姐那兩百來萬的欠款倒是小事,但是被麗姐挖去了大
客戶,那就不隻是損失幾百萬那麽簡單了。

  知道老錢火大的緣由,手下的馬仔們都吓尿了褲子,不隻是葉哥在暗中幫助
麗姐,好幾個馬仔也都有想去跟講義氣的麗姐混。老錢的手下,包括葉哥有十幾
個人在瑟瑟發抖。而這次火大的老錢是一定要清理門戶了。



                              第六十章

  事到如今,之前說話硬氣的葉哥沒了主見,沒了辦法,麗姐的失陷,不僅自
己救不得,甚至恐怕自己的小命也難保。正在岌岌自危的當口,他忽然想到了當
日誇下海口的我,于是趕忙趁了個撒尿的時機給我電話求救,老錢在查出内鬼之
前,不允許小弟們離開,葉哥作爲二當家還稍微有點權利,所以在晚上老錢睡了
以後,逮了個機會跑出來見我。

  葉哥的這番介紹足足說了将近一個多小時,而且他嘴笨,很多事情前後順序
說的有點亂,好在我對一些事有些判斷,幫他理清的頭緒。期間葉哥還介紹了如
何王文碩通過他像老錢告密麗姐、我和王海幫助常姐逃脫的事,葉哥心系麗姐,
所以沒把麗姐的事報給老錢,隻說是我和王海在搗鬼,于是老錢就命令葉哥做掉
我跟王海,後面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說完了前因後果,葉哥百般拜托了我一番,
就趕忙要回去,生怕老錢起疑心,我故作淡定的送葉哥離去,而後自己卻陷入了
沉思。

  自己吹的牛,咬牙也要擔下來,可是我又何德何能救得了兩位美女。如今看
來,老錢這個大老虎,其實在之前的鬥法中,壓根沒露面,隻是交代手下的小弟
處理,如今他親自出馬,要将麗姐和常姐置于死地,現在留她們一命就是爲了挖
出葉哥這些門下叛徒。聽了葉哥對老錢的介紹,我背後發冷,這個人可不是我想
象中草包一般的毒販子,我這點斤兩忽悠忽悠葉哥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還行。
之前的勇猛果敢,膽大心細全都抛之腦後,現在腦子裏的第一念頭是——跑路。

  在幫助常姐逃跑的時候,在設計抓住車輪和刀子的時候,在爲王海報仇捅王
文碩大腿的時候,在跟葉哥叫嚣要和老錢談判的時候,我都沒有想過這個年頭。
如今知道了事情深淺的我卻沒有了一點勇氣再爲這些人做點什麽,能想到的全是
如何快點離開,葉哥和麗姐不要連累我這樣的事。

  想到怕處,我似乎覺得自己尿褲子了,覺得自己手腳都動彈不得……

  ……

  “哎,哎,晨兒,哎,醒醒,醒醒……”

  突然感覺到臉上的拍打,睜眼看時,是老曹在扇我,喊我起床。

  “醒啦?你小子他媽昨晚喝多了那麽晚回來?睡得跟死豬一樣。”

  “啊?幾點了?”我迷迷糊糊的問老曹。

  “真雞巴羨慕你,九點半了也不着急上班,你們單位真輕鬆。”老曹一邊在
鏡子前整理這西裝一邊數落我。

  “你怎麽還沒走呢?”我迷迷糊糊的從客廳沙發上爬起來。

  “我今天出差,一會直接去火車站,正要跟你說呢,我晚上不會來了,可能
在外面出差兩天,你小子别忘帶鑰匙。”老曹又把皮鞋擦得锃亮。

  老曹這小子自打在煙土公司上班以後,經常出差,見客戶,特别注重自己的
形象。

  “啊,知道了。”送走了老曹,我也再睡不下了。

  原來覺得自己動彈不得,甚至感覺老錢的人已經來抓我了,這些都是在做夢。
哎,我好像還夢見我尿了,一看褲裆,果然濕了,不過不是尿,而是精液。

  媽的,都快出人命了,老子居然還夢遺了。看來是憋的溢出來了,射的還真
多,不知道是幾點射的,反正還是濕的。

  射完的雞巴沒硬,但是龜頭漲的通紅,有點疼,趕緊去沖個澡。媽的,老曹
這破熱水器得燒個把小時才能洗一個人,大白天都沒開,哎,算了大夏天的,沖
冷的吧……

  扒拉扒拉身上這點錢,基本上也是我的全部家當了,加上前幾天發工資,手
上現在有個五千左右,被砸的家裏,除了已經摔壞的筆記本電腦本來還算是個大
件,基本上都沒啥值錢的貨。

  拍拍屁股走人?我不欠老錢什麽,刀子和車輪的帳自然又麗姐抗,他犯不上
到松原老家逮我。可是……

  昨夜葉哥對老錢教訓常姐的描述,在腦子裏揮之不去,一幅幅血肉模糊的畫
面在眼前飄過。

  先是捆了回去,幾個大老爺們輪番用皮帶抽她,嘴上捆了膠布,喊也喊不出
來,麗姐被吓的說不出話來,眼淚鼻涕哈喇子不停地流,隻知道抱緊扇他耳光的
老錢的大腿。見麗姐不說,老錢叫人把常姐吊起來挂在門框上,衣服撥了個精光,
身上潑了冷水,用粗麻繩繼續鞭打。昏了,潑醒了繼續。眼看體無完膚的常姐幾
乎就要支撐不住了,奄奄一息了,麗姐卻爲了更多人,選擇沉默,她能爲常姐做
的,隻有以承諾給老錢當牛做馬爲他賺錢,來換取老錢放過苗苗。

  葉哥嘴很笨,他對常姐慘象的描述,其實隻是渾身傷痕沒一個地方不是紅的,
可是想到常姐白皙的皮膚已經無一處正常的顔色,卻讓我五髒翻騰,幾乎要吐出
來。

  這女人的與我有什麽關系?也許沒有,但如果她死了,也許我無法安心的活
下半輩子。



                             第六十一章

  六神無主之際,手機震動吓了我一跳,低頭一看,是老王的手機接了一條短
信,顯示建行卡支取現金30000元。老王取這麽多錢幹嘛?這麽多天過去了,
當初教訓他的那點皮外傷應該已經好了,不過醫院的醫療費應該用不了這麽多,
他取這麽多錢,爲了什麽?摸摸錢包裏的兩包指甲蓋大小的86,也許我有答案
了。

  “喂,浩哥,求你點事,能不能叫倆兄弟幫我找個人,就是告密老錢打了海
哥的那個老王,這小子出院了,我有事找他。”

  “媽的,你說他在哪,我他媽弄死他,肏他媽的。”

  “浩哥你先别動手,留他有用,他家在新華路小區附近,我一會兒把他照片
發給你,你叫兄弟先跟着他,看他幹啥去告訴我就行,我收拾他。”

  “行,你收拾完給我,我他媽給他牛子噶下來,肏他媽的。”

  交代完了浩哥,我在老王的手機上找了一張勉強能看清的照片發了條彩信給
浩哥,這破手機馬賽克的清晰度,勉強能認出臉來。

  沒兩個小時就有了消息,浩哥的人馬出去不到半個小時就跟上了老王。原來
老王的手機在我手上,他聯系不上葉哥,爲了買86,他找到了之前一直賣他粉
的人,這人其實就是老錢的小弟,最近抓的緊,老錢的小弟手上都沒86,于是
老王向老錢的小弟邀功,說是自己舉報麗姐和王海有功,上次葉哥還送了他三包,
誰知道這個小弟其實是老四的人,他一聽到麗姐,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于是報告
給了老四。沒多久,錢老四就開着車來詢問怎麽回事,一問之下,才知道老王是
向葉哥舉報了麗姐、王海還有我,可是葉哥卻隻向老錢彙報了王海和我的情況。
老四打賞了老王幾包86,就匆匆回去了。

  浩哥派出的小弟也是在汽修廠上班的,他們跟王海的級别差不多,本不認識
老四這号人物,可是誰叫老四這人太高調,長春市玩車的誰不知道這台法拉利F
50。

  浩哥問我怎麽處理老王,我示意他先抓了。

  而想到老四在得到王老的消息以後,一定回去要對付葉哥,這下,連老錢手
下的内應也沒了,這下辦事就更難了。

  浩哥的報告和老四的返回隔不了很多時候,我抱着搏一搏的想法,趕快打給
葉哥,想叫他有所防備,可是還是敵不過法拉利的速度,葉哥的電話一直無人接
聽。

  可惡的老王,一句口無遮攔,可就是幾條人命。

  難辦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正通知葉哥不到的時候,又得到了浩哥的壞消息,
這個傻屄,抓了老王之後竟然一時沖動,教訓了老王一番之後,竟然把老四打賞
給老王的三包86全給他灌了,直接結果,老王,卒。

  真正出了人命,浩哥這個廢物才想起我來,問我咋辦。我心想,你他媽錯手
殺了人,還雞巴問我咋辦,你怎麽不去問你六叔。

  媽屄的,将計就計,我問了浩哥能否跟老四說上話,得到的答案是不能,不
過他身邊一個小弟卻爆出了個有用的信息。

  老四這個二貨辦事能力不行,但卻很能嘚瑟,從買豪車就能看出來這貨的本
性。這個老四是老錢的親弟弟,年紀才三十出頭,他不僅自己過着奢侈的生活,
還交上了很多“上流社會”的朋友,大多數都是豪車車友,這些車友經常改車,
控制北城修車界的六爺的手下很熟悉,浩哥這個小弟,并不在浩哥那個破機修廠,
而是在一個高端的改車行,這些車友他見得多,老四當然也在這群車友當中推銷
自己的貨。

  于是我仔細詢問了這個修車小弟關于老四朋友的信息,尤其是吃老四的貨的
朋友,全是什麽官二代、富二代,我從中篩選出了一個能下手的人,對不住了,
算你倒黴。

  被我選中的這個倒黴蛋叫魏翔,外号大頭,他爹是運輸業大亨,算是暴發戶,
他不是官二代,所以比較容易下手,另外,這人在這群狐朋狗友的圈子中算是寒
酸的,别人開的都是法拉利、賓利,他隻開了個寶馬。别看開車寒酸,吸粉卻是
大頭,他把很多改車和買車的資本都用來向老四買貨,而最最天時地利的就是,
這個修車小弟前天晚上就看到過這個大頭在飙車以後在車上吸粉的場面。

  人齊了,該行動了。第一步,報警。

  我和浩哥同時行動,他向警察舉報這個大頭吸毒,而我則直接打給肖國強,
說我的“親戚”王文碩吸毒過量挂了,而且有人目擊賣他粉的人就是老四。

  掃毒行動下的警察動作飛速,大頭被抓的時候,還躺在酒店客房裏,摟着個
裸女,兩個人昏昏欲睡的狀态,不用化驗已經知道了是嗨了,從他的寶馬車裏又
搜出了價值幾萬的貨。

  我則是在電話求助肖國強之後,親自前往緝毒大隊,懇請肖隊給我做主,一
定要懲罰真兇,肖隊雖然對我這個彬哥的小兄弟有好感,可畢竟老四這種大毒枭,
不好下手,一定要人贓并獲。

  巧的是,在局子裏,眼看着大頭被抓進來,還招了是從老四手上拿貨。我便
順水推舟,向肖隊支招,利用大頭把老四誘出來出貨,從而一網打盡。

  被利用的不是大頭,而是肖隊和老四的貪婪。



                            第六十二章

  這裏不得不說一句,在認識肖國強之後,發現他不像薛彬那樣潇灑,喜歡女
人,喜歡兄弟玩耍,肖國強這個人比較急功近利,同樣是副隊長,薛彬的生活過
得有滋有味,畢竟交警大隊大錢不多,小錢不老少,而肖國強作爲緝毒大隊的一
個副隊長,他每天想的确實如何升到正隊長。

  這個機會我給你創造,你自己悄無聲息的把老四辦了,不就立功了麽,隊長
指日可待。當然這話我并沒明着跟他說,而是以懇求爲我“親戚”做主的口氣,
向他求助,希望他不要走隊裏的流程,抓個毒販不用那麽費事。

  肖隊動心早在我意料之中,而老四的貪婪則更在我設計之内。

  肖隊成功地控制了大頭,大頭也順從的聯系老四向其索買價值50萬的貨,
說要招呼客戶。而這個粗心的老四竟然真個同意了。

  其實這半年來,長春市掃毒行動瘋狂,老錢憋了很多貨在手上出不去,不過
老錢是小心謹慎的,向這麽大額的貨他是不會出的,而葉哥和阿偉也隻能在老錢
那裏定期拿一點點貨出手,隻有老四,他可以直接從老錢的倉庫裏拿貨,可是他
向來辦事不利,所以大的工作基本上都是直接授意于老錢,做的都是老錢的生意。
難得有這麽一個大客戶直接想老四購買,老四當然想獨吞這筆收益,另外也向老
錢顯示自己的實力。于是大魚上勾了,一切盡在掌握。

  肖隊做事心系,他沒有選擇在老四和大頭交易時動手,而是老早就派出便衣
跟蹤老四,興奮過頭的老四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條子盯上,正開着自己的法拉利
大搖大擺的走在長春的大街上。

  老錢沒有傻到把貨存在一個地方,不過每個藏貨的地方拿個幾十萬的貨出來
不成問題。老四就近取材,正當他打開出租屋裏藏着的保險櫃的時候,武警叔叔
沖了進去,大意的老四在緊要關頭想到的不是逃走,也不是束手就擒,而是掏出
家夥反抗,結果,當場斃命。

  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我和肖國強坐在緝毒大隊的小指揮室裏,計劃着怎
麽抓更大的魚。老錢的貨沒隻存在一處,這是料想當中的,這點貨也就是判他個
十年八年,隻是,想找出老錢的藏貨地點也并非難事,老錢爲人謹慎,卻隻放縱
他這個弟弟,他的貨,隻有他自己和老四知道在哪,平時出貨,老錢不會親自出
馬,所以貨大多數都是老四出的,隻要查一下這個草包的行車記錄,就能知道他
常停留的地方。這就非薛彬出馬不可。彬哥調取了老四的法拉利進出最多的小區
的監控和繳費記錄,很快就鎖定了幾個位置。再經過一番盤查,已經鎖定了四個
出租屋。

  這一系列的操作隻在半日之内,不過别以爲這都是我在背後出謀劃策,那你
就太當警察是傻屄了,我隻不過是一個爲“親戚”報案的人,隻是在和肖隊和薛
隊的私人關系上有幸觀看了他們的搜捕行動。

  當我最後爆出老錢在菁華小區的時候,急功近利的肖隊再也按耐不住了,親
自帶隊,沖進了老錢的老窩。

  老四的當場斃命,藏貨地的監控和保險櫃的指紋,找點證據指控老錢和這些
貨有關太容易不過,所以當務之急就是殺他個措手不及。

  老錢是如何落網的且不提,肖隊大獲全勝的消息發到我手機上的時候,我正
趕往葉哥前一天跟我說的麗姐和常姐的囚禁之地,如今被囚禁的又多了一個葉哥。

  跟我同行的是從浩哥那裏借來的幾十号兄弟。

  人民路與五昌街交叉口,一個爛尾的樓盤工地裏,看着人質的是幾個老四的
手下,精明的阿偉,在得到老錢和老四出事的消息時,早消失得無影無蹤。

  見到囚禁幾人的場面,卻是讓我終生難忘的恐怖,砍掉一隻手的葉哥被綁在
凳子上,麗姐和苗苗已經不在這裏,而另一個廢棄的房間的門框上,吊着一個血
肉模糊、一絲不掛的女人……


                           (未軔待續)
2018-6-28 00:2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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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念之身(又名晨哥情史)(63~70) 作者:李贏強

.

                               欲念之身


作者:李赢強
2018/06/30發表于:SexInSex.net


                                第六十三章

  葉哥的昏厥源于被砍掉的右手,手腕包着繃帶還在滴血,看來右手被砍下來
還不到一天。

  我叫人放下了常姐,給她包了衣服,人被吊了兩天,兩隻胳膊已經幾乎沒有
血色了,鞭打的傷痕遍布脖子以下的身體各處,一個美麗的胴體全無性感可言。

  撕開常姐嘴上的膠布,隻見她咬破了舌頭和嘴唇,不住的從嘴裏吐血出來。
人卻奄奄一息地昏迷。

  看守二人的馬仔看到大隊人馬殺來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浩哥的小弟也不是
善茬,抓回來了一個腿腳笨拙的,卻隻問得了麗姐和苗苗不在這裏,有用的隻有
葉哥的右手存放在一個小弟家中。

  老錢的家法很嚴,斷手斷腳是江湖上的老規矩,有經驗的小弟會把砍掉的手
腳收起來冰着,以備日後能接上。

  先把二人送醫院吧,浩哥的馬仔處理這些事倒是好手。

  麗姐和苗苗被警察叔叔從老錢的老窩裏救出,老錢沒有對孩子下手算他有點
人性,隻是苗苗被驚吓的似乎精神上有點問題。兩人跟案情有關,被留在了局子
裏詢問。受驚的苗苗什麽也說不出來,隻是沒完沒了的哭,被打的不輕的麗姐應
付警察倒是油的很,以欠老錢高利貸的身份很快就帶着「侄女」苗苗離開了局子。

  最終,老錢和幾個馬仔的落網宣告本次行動的結束。肖隊和薛隊滿載榮譽,
他們抓了長春最大的毒枭,截獲了近幾年來最大的一筆毒品,等待他們的是組織
的嘉獎和同事的贊譽。相反的,老錢将要面對的則是親弟弟被擊斃的痛苦和遙遙
無期的牢獄生活。

  精明的老錢也許想不到,他戎馬半生,風光無限,卻被一個無名小卒送進了
監獄,甚至他大概永遠也猜不到,他如今的境遇竟敗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所賜。

  ……

  八月的早晨,陽光曬得人刺眼,常姐拉開病房的窗簾時,我還趴在她病床邊
睡覺。

  事情已經過去半個多月,常姐身上的淤青已經基本消了,而傷的更重的葉哥
卻在接好了右手之後,早早出院,老錢折了,他有太多事要忙。

  常姐給我披了件衣服,坐在床邊,感激和愛惜的看着這個救她于水火的小男
孩。我不了解常姐當時的心情,但是大概她很享受于這種心心相照的感覺。

  「看傻了,犯花癡啊?」一個粗重的老娘們兒聲打破了眼前的美好,也打破
了我的美夢。

  「你就不能輕點……」常姐的責備也是有氣無力。

  「喝粥吧,讓這小祖宗回家歇着去吧。」麗姐說到。

  被麗姐驚醒後,我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卻站不起來,雙腿已經麻了。

  「常姐你咋站起來了?」

  「我沒事了,你不用在這守着我了,白天上班,晚上守着我,你别累垮了。」

  「哎,我沒事,你趕緊躺床上。」說着想站起來扶常姐躺下,自己卻腿麻站
不起來,一屁股摔在地上,惹得常姐心疼、麗姐笑彎了腰。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不是來早了,應該讓你倆親熱親熱?」

  麗姐的話惹的常姐臉紅了一大片,罵了麗姐一句「滾犢子」。

  常姐傷的着實不輕,送醫院搶救了三天,才脫離危險,又在康複階段,幾次
昏迷。這半個月間,我幾乎每天晚上都陪在她身邊,荒廢了工作,也顧不得渾身
酸臭邋遢得像個乞丐。麗姐也在醫院住了兩天,出院後,她回家照顧苗苗,并且
給常姐送飯。看着我對常姐關心,麗姐又是羨慕,又是可笑。

  老錢以販毒、聚賭、非法拘禁等多項罪名被公訴,他将面臨的是無盡的囚牢,
無期徒刑對他來說應該已經是最輕的判決了。老錢的伏法,同時也供出了很多手
下的馬仔,被砍一隻手的葉哥同樣受到了傳喚,隻是鑒于他尚在醫院治療,延期
了對他的詢問,這也是葉哥提前出院,料理幫派事宜的原因。他需要爲洗白自己
做準備。而與此同時,阿偉則帶着自己的小弟消失的幹淨,老四的人除了被警察
傳訊的幾個,剩下的也都各顧各的,盡量遠離案情中央。

  與麗姐一番寒暄之後,趕快去準備上班,看到常姐已經痊愈,我自然也是心
情舒暢。


               第六十四章

  上班的路上,我接到了肖隊的電話,要我去局裏一趟。其實這段時間我還是
懼怕這事的,畢竟現在這種情況離這些事越遠越好,不過想到老錢已經是甕中之
鼈,幾乎沒可能拉我一把,而且肖隊又是自己人,于是就坦然前往。

  緝毒大隊這段時間順着老錢的被捕,又挖了一些吸粉的客戶,但是老錢的貨
源卻斷了線索,不過已經控制了長春最大的毒枭,這麽大的成績,夠大隊風光一
陣子了。肖隊這段時間忙的沒時間「感謝」我,這次叫我來,還是公事。

  處理了老錢這麽大的事之後,才輪到老王的事。老王的屍體當時被局子收了,
我又是報案人,由于這事牽扯到老錢的案子,所以屍體被放在局子裏這麽久,可
是這個老王父母去世多年,又沒家人,所以孤苦伶仃的「躺」緝毒大隊的停屍間
沒人詢問,事後,肖隊才想起我這個「親戚」,我跟肖隊解釋說我是老王的很遠
房的親戚,所以也沒太關心這事。肖隊還問到怎麽記得我說過是老王的母親托我
找人,可是查尋了之後發現老王的母親早就過世,我隻得支吾的解釋肖隊記錯了,
是老王的姑姑找他。老王有個姑姑這事是真的,還是聽常姐後來說到的,他這個
姑姑在農村,算是他唯一的親人了,沒電話也很少聯系。

  肖隊找我來,是叫我處理老王的屍體和他的遺産。經統計,老王的财産有二
十多萬,是他這幾年存的幾萬塊和上個月剛剛賣掉的房子的錢,另外還有一部桑
塔納轎車,和一部分小物品。本來我作爲非直系親屬沒權利接收這部分财産,但
是肖隊做事嘛……

  汽車直接過戶到我名下,存款提現,貴重物品直接拿走,剩下的東西,都燒
給了老王。當然少不了孝敬肖隊和薛隊的那部分。找人處理了老王的屍體,白得
了二十來萬的财産,不過在我看來,這部分财産應當屬于常姐。

  常姐出院以後,又回到了原來的小區住着,還和我繼續做鄰居,葉哥撇清了
和老錢的關系,正經八百的入了麗姐的麾下,皮條生意重新開張。

  常姐一直不肯收下老王的遺産,他覺得這是我應得的,而我卻覺得這是老王
虧欠她的。

  這之後大概過了兩個月,常姐也一直在家裏養傷并未去上班,苗苗已經開學
去上課,我則是經常曠工在家陪常姐,她并不排斥我這個小男人的「糾纏」,反
而似個被追求的少女,享受着被人呵護的感覺。

  在她眼裏,我應該是一個可靠的男人,她這十幾年,經曆了幾個男人,可是
傷害她的很多,卻沒有能保護她的。說起來我也不清楚爲什麽這麽喜歡常姐,也
許是因爲我對熟女的偏愛,也許是常姐這人魅力十足,也許是我看不得女人流淚,
每每總是對陷入困境的可憐女人放心不下。

  中秋節,麗姐叫上了我和常姐到她家團聚,慶祝大難不死。常姐帶了苗苗一
起來,而麗姐同時也邀請了葉哥和王海,陌生的是席間多了兩個陌生的女子,竟
分别是葉哥和王海帶來的女人。

  葉哥的這個女人叫小美,年紀比我大一歲,活脫脫一個小太妹,比葉哥小了
整15歲,跟了葉哥六年,看得出,年近四十的葉哥對這個有點代溝的小老婆不
太感冒,隻是這個小美已經有了葉哥的骨肉,這才真正成了大嫂。

  而王海的這個女人就奇怪的很了,名字叫馬桂芬,聽起來就像個五十歲大媽,
實際也比二十八歲的王海大六歲。常姐偷偷在下面告訴我,說王海被打了以後,
麗姐還是很挂記他,一直說想給他找個女人當老婆,照顧他,可是碎了一顆蛋(
碎了後來修複了)的王海還真拿自己當麗姐的男人,死活都說自己就是喜歡豐滿
的大姐,無奈麗姐真個就給他介紹了一個老雞。這個馬桂芬,離過婚,好在沒孩
子,三十出頭的年紀,卻像個四十多歲的大媽,豐滿老氣,說話也是一股農村沒
見過世面的口氣。後來我才知道,這個馬桂芬是早年跟丈夫一塊出來打工,到了
三十歲的年紀也不知道是因爲誰的問題,不生孩子,所以跟老公離了婚,不久就
被麗姐挖掘進了發廊。别看她農村出身,沒文化,又在工地上幹了幾年活,粗手
粗腳的,可是到了床上卻是惹人的喜愛,特别會照顧人,活又好,不少回頭客指
名要這種農村大媽。爲此麗姐還給她起了個藝名叫小慧。不知道是意識到了自己
被麗姐的抛棄,還是真的就喜歡上了這個小慧,他接受了麗姐的這個贈送,這個
小慧也真的會照顧人,晚上去上班,白天在王海家伺候斷腿的王海,如今,王海
已經基本痊愈,雖然走路還有些困難,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但是已經準備去汽
修廠上班了。


               第六十五章

  說起麗姐和常姐的關系,一切全都源于老錢。常姐十幾年前開始涉足風月場
所,而那時也差不多是麗姐跟了老錢的時候,兩人由于發展皮條業務偶然相識,
相同的誠信,讓兩人情投意合成爲了好朋友,之前我還一直以爲麗姐也是夜場經
理,其實并不是。而且常姐在洗浴中心發展賣粉生意也是通過麗姐的介紹才認識
老錢,所以老錢也一直知道二人關系不錯,但是鐵到什麽程度卻不清楚。二人生
意上的誠信關聯到了二人私交的信任,于是成了閨蜜。

  聽常姐的介紹,麗姐老家是白城的,其實也是農村人,二十歲就嫁人了,很
早就生了孩子,她兒子今年也都二十一歲了。那時候家庭條件不好,麗姐跟人學
了燙頭,在家裏開了發廊,後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就和老公離婚了,爲了孩子打
了一年的官司,最後法院把孩子判給了她老公,之後麗姐就孤身一人來長春漂泊,
從開始給人打工,到後來開了自己的發廊,一路上也是很艱辛。她以前很溫柔賢
惠,而且特别能吃苦,在遇到老錢以前,她沒從過第二個男人,可是自打她紅血
病痊愈以後,大概是激素打多了,整個人的脾氣秉性大變,大大咧咧,不修邊幅,
還似乎饑渴難耐,所以經常換男人玩。麗姐玩男人不在身邊下手,以前跟過老錢
的人一個都沒得手,這也給了王海機會。

  王海傷了以後,男人的形象大不如前,養傷期間消瘦了很多,人也沒了說話
的底氣。不過聽了常姐的介紹,我反倒羨慕這個男人有這麽一個美熟女照顧他,
不用他賺錢,還處處把他供起來。

  中秋團圓飯的氣氛總是一陣歡笑一陣尴尬,歡笑是源自麗姐對大家的玩笑,
而尴尬則是因爲大家都不太熟,經曆了這麽多事,很多話都說不出口,唯有喝酒
……

  葉哥和王海的酒量很好,喝了很多還一直在說場面話,葉哥的老婆小美還真
是女漢子,明明懷了四個多月,還喝了兩瓶冰啤酒,王海的老婆小慧就賢惠多了,
也不跟大家聊天,嘿嘿地配合大家傻笑,然後給大家擦桌子、洗水果、遞酒瓶,
活脫脫一個服務員。

  酒過三巡,似乎這裏已經沒有了停留的氣氛,常姐也喝了不少酒,夜場的媽
咪,酒量真不是蓋的,跟麗姐倆人對飚了三瓶紅酒,隻有我勉強喝了兩瓶啤酒,
已經是微醺,不過除了不太動規矩的小美還跟同齡的我較勁,總說我還不如她一
個孕婦喝得多,其他人并不灌我,畢竟除了老早進屋睡覺的苗苗外,我是桌上年
齡最小的。可是在座的卻沒人敢小看我,如今桌上的幾個人能活命,還都是依仗
我的出手。

  十一點多了,王海和葉哥各自帶着女人識相的離開。紅酒的後勁很大,麗姐
和常姐也都支撐不住的總往桌上倒。我喝得最少,因爲準備照顧常姐回家,可是
常姐迷糊的走不動道,麗姐說了句在她家睡,自己大喇喇地脫衣服去廁所洗澡,
卻尴尬的把我晾在一邊。

  麗姐沒留我,也沒趕我走,我就無賴地坐在常姐旁邊,守着趴在餐桌上睡着
的美女。

  也就是過了三分鍾,沖完涼的麗姐披着那件透明的睡裙走出來,說了句:「
你倆上我大屋睡去吧,我葛小屋帶姑娘睡。」然後就推門進了小卧室,小卧室裏
是早已吃飽睡着的苗苗。

  麗姐的這句話幾乎讓我噴出鼻血,熱血上湧的我,腦子裏閃過的全是如何施
展床上工夫的畫面。平靜了一下,再看常姐時,安靜的熟睡,美得不可方物,一
下子讓我抛棄了腦中龌龊的想法。隻是不甘心錯過麗姐爲我倆創造的好機會。

  我嘗試把常姐抱起來,可是常姐醉得身子沉,又奈何我不是王海、葉哥精壯
高大的身體,沒抱起來,使了個大勁,把常姐扛在肩上,扛進了麗姐家的大卧室。

  畢竟沒經驗,這種搶媳婦的動作做的很不溫柔,放下常姐的時候,幾乎是把
她摔在床上,也把她弄醒了,哎呦一聲,眨眼看看我之後,竟然又翻了個側身接
着睡。站在床前看着常姐嬌豔的身體,又環視了四周,竟然想到那天看王海跪在
床上肏肥白的麗姐的畫面,兩個赤裸裸的肉體激情的活塞運動。越想越興奮,我
幾乎感覺到了精蟲爬到我腦子裏,從鼻子裏流出來了,今晚,我要和常姐重複當
天麗姐和王海的畫面?


               第六十六章

  開了台燈,關了卧室門,我激動地脫下自己的T恤,滿身是汗,用T恤擦了
擦身上的汗水,又擦了擦臉。瞪着眼前的無限春光,我似乎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
獸欲,我要做流氓,我要肏她……

  衣服仍在地闆上,褲子也扯了下來,内褲支起了老大的帳篷,卻站在床邊不
知道怎麽下手,握緊雙拳不知如何發力。此刻時間似乎凝固下來,我能聽到常姐
微微的喘息聲,胸前鼓起的部分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再次抹了一把臉,悄悄的從床尾爬上去,卧在常姐身後,身體正對着側躺着
的常姐的後背,已經漸涼的天氣,讓隻穿了一件衣服的常姐不自覺的摸摸肩膀,
似乎感到了冷意,而渾身燥熱的我,卻恨不得紮進冰桶裏。

  常姐剛剛愈合傷口,全身還是很多紅一塊白一塊的,紅的是未破皮的淤血,
白的是傷口掉痂後的皮膚,所以她不敢穿露肉的衣服,也是趕上秋天漸冷,常姐
穿的是高領毛衣,短裙下一條中厚的黑色褲襪把筆直修長的雙腿包裹的更加性感。

  觀賞了半天,看得我更加欲火中燒,内褲的帳篷頂端濕了一片。終于忍不住
的我,輕輕的伏在常姐背後,右手搭在她肩上,拂過她的胳膊,聞着她清香的馬
尾,不自覺地貼得更近,手不老實的從她手臂滑到腰間,在小腹上摸了半天,才
發現短裙的拉鎖在後背上,拉開拉鎖,用力地把短裙往下拉,可是短裙太緊,而
且很難從常姐的屁股下拉出來,于是坐起來用雙手拽裙角,終于脫下來短裙。黑
絲包裹着一條紅色的蕾絲内褲映在眼裏,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獸欲,撲上去把
頭埋在常姐的屁股溝裏,盡情的品味着常姐胯間的香味,側睡的常姐被我擡起一
條腿,好讓我能隔着絲襪,舔舐常姐的股間。

  絲襪很厚,舔了半天也沒能嘗到常姐私處的滋味,于是我更加賣力的用鼻子
頂常姐的屁眼,用舌頭舔弄常姐内褲最窄的那一塊。

  常姐似乎是感受到了下神的舒服,嗯了一聲,平躺過來,我便不客氣地跪到
了她胯間,在正面隔着她的絲襪舔内褲,舔得絲襪濕了,透過絲襪看得到蕾絲内
褲邊露出的屄毛,我用力舔那屄毛,想要從中得到常姐的味道,卻忽然感到一隻
微冷的手拂過我的頭摸我的臉。

  舔弄胯間的頭戛然停止在空中,緩緩擡頭看時,常姐正溫柔的看着我的眼睛,
微笑着又用手輕撫我的臉,這溫柔的眼神似個媽媽愛憐自己的孩子。

  「常姐……我……」

  常姐又用另一隻手撫摸我的臉,雙手緩緩擡起我的下巴,往她上半身拉,我
順從的跟着常姐的手爬上她的身體,跪在她面前,雙手撐在她脖子兩側。她又用
兩手溫柔的撫摸正面看她的臉,又不停的摸着我的耳朵,拂過我的脖子。

  靜靜地,靜靜地,我沉下身去,在臉與臉近在咫尺的距離,狠狠的吻在她嘴
上。

  我用力的吻着,用力的吮吸着常姐的香唇,常姐輕輕的摟着我的脖子,雙手
不停的撫摸我的頭,我的肩膀。太美好了,這一刻我竟滿足地流出眼淚來,不知
道是曆經千辛萬苦終于在一起的喜悅,還是如願以償終抱得美人的感動,這一刻
不能再克制自己的眼淚。

  常姐伸出舌頭舔弄着我的舌頭,我滿足的吮吸着常姐的口水,身體已經趴在
常姐身上,雙手在她身上亂抓,酥胸,美腿,豐臀,一處也不放過,隻是隔着毛
衣和絲襪,隔靴搔癢地難受。

  「啊…………」常姐忽然痛的叫了一聲。

  「怎麽了?」我趕快擡起頭看着她。

  「你抓疼我傷口了。」常姐細聲的語氣,讓我幾乎就要吃了她。

  原來是我抓她屁股的時候,不小心抓到她腰間還有些疼痛的傷口。愧疚的看
着她不知所措,常姐卻微微一笑,推開我正趴在她身上的身體,自己脫下了緊身
的毛衣,看到紅色的蕾絲胸罩像小白兔一樣蹦出來的時候,我感到雞巴跳了一下。
常姐脫完了毛衣,又娴熟的解開胸罩,兩個豐滿的白奶子就呈現在我面前。常姐
的身體曾在救她的時候看過,可是那血肉模糊的裸體,隻有心疼和恐怖。如今常
姐的身上還依稀可見一道紅一道白的疤痕,隻是這掩蓋不住她曼妙的身材。

  正要繼續脫褲襪時,常姐發現我正跪在她胯間,一條粗硬的大雞巴頂着濕了
一大片的内褲對着她,于是常姐并不繼續脫自己的衣服,而是輕緩的扒掉我的内
褲,皮筋劃過龜頭時,我感到一絲快感。

  我沒再等常姐繼續脫自己的褲襪,就撲了上去,繼續吮吸常姐的舌頭,揉捏
她那對大奶子,雞巴隔着褲襪在常姐的胯間亂擺亂蹭,蹭的她襪子上全是我雞巴
流出的愛液。

  我雙手從她後背拉起褲襪的邊,連同蕾絲内褲一起拉到大腿上,隻把屁股和
陰唇全都露出來,此刻常姐的雙腿被我抱在肩膀上,我把雞巴對準了加緊的屄口,
順着滑膩的屄水直搗龍門,隻聽常姐嗯了一聲,閉上眼睛側過頭享受着年輕的雞
巴,雙手平展在床上,抓着被單。我一邊肏動着,一邊雙手抱着常姐的雙腿,她
的絲襪和内褲被我退到大腿根部,雙腿的大部分還都裹着黑色的絲襪,我用舌頭
盡情品嘗着常姐美腿、美足的滋味。

  許是常姐的肉體太美味,許是我欲望的身體憋了太久,許是現在美妙的畫面
太過誘惑,這美妙的感覺并沒有持續超過十秒,我就繳槍了。十秒,也許是早洩
的最低标準,射的極度有力,射的我顫顫發抖,嘴裏還咬着常姐的腳趾,屁股卻
停在空中顫抖着。


               第六十七章

  常姐察覺到裏屄裏湧出的洪流,再睜眼看我時,我正無力的翻着白眼,抱緊
常姐的美腿,舔着她的香足,雞巴卻不舍得離開常姐的身體。

  常姐笑了笑,并沒有責備和不滿的眼神,她想推開我的身體,我倒是有點不
服氣的還想再堅持。

  「别勉強自己了,挺累的。」常姐溫柔的安慰着我。

  而此刻,我卻有種出來便是會被常姐抛棄的恐懼,于是放下常姐的雙腿,又
要去抱她,可是絲襪被退到大腿上,她雙腿放不下來,這一刻的尴尬,才惹得常
姐好笑。

  「小王八蛋,怕我跑了呀?」

  「嗯,就是怕你跑了。」

  「别鬧了,早點睡吧。」常姐似乎有點心疼我了。

  「我不,我睡不着。」我撒嬌的像個纏着母親的孩子。

  「我不跑,行了吧?」常姐說着用力的扯着絲襪,把褲襪和内褲從腳上扯掉,
這下變成了赤身裸體的兩人。而我的雞巴還不依不饒地插在常姐的屄裏。

  「我冷了,再不出來我生氣啦。」

  這一招對于男人實在是太管用了,我沒了辦法,隻得順從這拔出大雞巴,這
一刻,已經射了半天的雞巴不但沒軟,反而硬的厲害,龜頭紅腫的程度是我此生
未見過的尺寸。

  常姐扯了張紙巾仔細地抹了一把屄水,我和常姐的産物不僅浸濕了兩人的陰
毛和屁股,還浸濕了床單。

  擦幹屄水的常姐,趕忙躲到了被子下面,卻看見我傻愣愣的跪在床上,看着
自己硬的發腫的龜頭。

  「趕緊進被窩,一會兒感冒了。」

  「诶!」如獲命令般趕快鑽進了被窩,鑽進了常姐的懷裏。

  在她懷裏,再次感到了愛情的溫暖,常姐像抱兒子似的把我抱在懷裏,任我
品嘗着她的奶瓶。

  幾秒鍾的動作怎能滿足我憋了幾個月的欲望,再次進入常姐身體裏時,她也
沒半句怨言,一切順從着她的男人。

  「姐,老婆,我愛你。」粗苯的語言已經不能表達我此刻的滿足。

  「嗯。」常姐默認我對她的稱呼,溫柔的看着我的臉。

  「姐……不是……詠莉……好老婆,以後……我隻要你對我……一個好。」
一邊說着情話,一邊做着簡單的活塞運動。

  「嗯……啊……好……好老公……我也愛你一個。」

  再次雄起的雞巴終于讓常姐也得到一些濕潤。不隻精力旺盛的我,虎狼之年
的常姐大概也是許久沒得到性愛的潤澤,在簡單的愛撫後很快就進入了狀态。

  「詠莉……詠莉……你是我的……我要你做我老婆……」

  「嗯……哦……嗯……老公……好老公。」

  這一聲老公卻幾乎讓我再次繳槍。

  肏的飛起,隻覺得壓在身上的被子捂得身體冒汗,索性拉開被子,晾着幹。

  「你别感冒了,咋把……被和扔了……」略帶責備的口氣,卻躲不開我強勢
的動作。

  我從正面壓着詠莉,雙手壓住她的雙手,嘴怼在她唇上,我能感受到她胸前
軟軟的兩坨肉被我幹的在我胸前蹭着。再次的深吻,舌頭交織在一起,我吸舐着
詠莉的口水,似在喝仙露一般。

  正在我感到常姐就要來感覺之際,「砰」地一聲,卧室門被踢開了。

  吓得我趕忙抽出了雞巴,像做賊被抓一樣像找個地方躲起來,而這一刹那的
驚吓,竟讓我離弦之箭的子彈,射了詠莉一肚子,甚至滴在了奶子上。

  「哈哈哈哈,你倆倒是爽啦,肏你媽的,葛你媽床上肏屄,還把我床弄埋汰
了。」

  回頭看時,闖進來的麗姐還是透明的睡裙叼着煙,一副潑辣的姿态。

  「你他媽神經病啊,不能輕點,把門關上啊。」常姐責備麗姐不是因爲掃了
自己的興,而是害怕麗姐的突襲,吵醒了苗苗,被苗苗看到自己在做這種事就不
好了。

  「你他媽還不高興啦,這小子這麽雞巴廢物,詠莉你虧喽,哈哈哈哈哈哈。」

  「滾雞巴肚子。」說着常姐趕忙拉過被子,蓋上自己,扯了紙巾在被窩裏擦
着肚子上的精液。

  我則是趕忙到地闆上撿起内褲,也不顧自己屁股上、雞巴上濕漉漉的,趕快
套上。

  麗姐不客氣的走過來,光着腳揣在我大腿上,說到:「讓你小子看你媽肏屄,
現在讓我看得爽了吧,沒陽痿吧,兒子?你萎了咱家詠莉可咋整啊?哈哈哈哈哈
哈。」

  這個突然襲擊弄得我好尴尬,半天也沒接上麗姐的話。

  「你大半夜的起來幹哈呀?我家苗苗沒醒啊?」常姐躲在被窩裏關心的還是
苗苗。

  「沒醒,睡挺香。」麗姐在自己床頭的煙灰缸裏彈了一下煙灰,又說到:「
瞅這兒子顧雍顧雍地費勁,半天不知道咋肏,我着急啊,哈哈呵呵呵呵。」

  原來這老娘們兒早就在門外看了半天,她這個卧室的破門就是關不緊。

  「好看麽?沒你跟王海帶勁是吧?」我終于不示弱的反擊。

  「肏你媽的,你還有理了,小王八犢子。」說着大巴掌就拍向我的屁股。

  我躲了一下,回敬道:「行了,姐,一人一次,咱倆扯平了啊。」

  「你他媽跟誰倆呢,肏你媽,明天給你媽洗床單,尿我一床,不他媽嫌你埋
汰。」

  麗姐抽完了煙,詠莉也沒好臉色的哄她出去,我才又躲到了詠莉的被窩裏,
天已經很晚了,我和詠莉赤裸裸地相擁着,溫存了一會兒就睡着了……


               第六十八章

  清晨醒來,詠莉已經起床把昨晚的内褲洗了,她的和我的,早上被扒掉内褲,
完全沒感覺,隻是大白天沒得穿了,詠莉除了還穿昨天的衣服,自己換了一條褲
襪,這次是灰色的,昨晚那條黑色的,已經沾滿了我的淫水和口水,大概也洗了,
這條灰色褲襪裏也不知是不是真空的。

  苗苗一大早就去上學了,而我起床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可氣的是,這個
家的主人,那個肥婆馬麗居然還在呼呼大睡,大早上都是勤快的詠莉買了早餐,
洗了衣服,收了酒瓶,擦了客廳,還送孩子去了學校。

  我爬起來,沒内褲穿,隻得套上褲子。

  十月的長春已經很冷了,小區裏還沒給暖氣,早上的天氣有點冷,我是傻小
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這麽冷的天,穿的還是單褲和T恤,如今又沒内褲穿,凍
得我瑟瑟發抖。詠莉看我冷得不行,去麗姐房裏找了一件肥大的外套給我披上,
我倒沒在乎女式外套穿不出門,隻感覺來自老婆的關心。

  吃過了早餐,已經快到中午了,那一年中秋節還不是法定假日,所以該上班
的我也沒打算去了,坐在沙發上摟着詠莉盤算着以後的日子。

  「長春我是不想待了,感覺在這是是非非的太多,整不好哪天又搗鼓出什麽
事來。」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常姐有這樣的感慨很正常,她在風月場所
行走十數年,又跟黑社會和毒販子打過交道,如今再待下去,總不免有些幹系。

  「嗯,我也膩了,詠莉,我帶你走,咋倆去個沒人認識的地方。」

  「我哪都不想去,我就想回家……」

  聽到詠莉這樣的想法,我不免有些失落。帶她回家,我又何嘗不想,我倆都
是松原的,一起回家挺好,可是身邊的人哪個會接受我們這對老妻少夫的結合,
别說詠莉帶個孩子,就她比我大了整整13歲這一點,恐怕不隻家人不會同意,
身邊的朋友同學也非笑話我不可。

  見我沉默不做聲,詠莉也有些失落的說到:「别太把我放在心上,你以後還
有很大前途,别葛我個老娘們兒身上浪費青春。」接着便悄悄的落下了眼淚。

  我最見不得女人哭,她對我說這樣無奈的話,怎讓我受得了,我不會選擇抛
棄詠莉,不像讓她覺得失落和傷心,剛剛得到這個女人,就失去,我不甘心。

  「傻媳婦兒,别瞎想了,我沒說不想回去,這不在想回家幹點啥麽?」

  梨花帶雨的詠莉轉過頭來看着我說:「幹點啥都行,咱幹點正經買賣,咋地
不能活?」

  有時候女人的想法就是簡單,哪怕是個飽經風霜的女人,在愛情面前,總喜
歡把事情想得像小孩子一樣。

  「行,咱倆就回松原,開個小賣店我也能養你。」說這話時,我咬了咬牙,
其實内心深處底氣不足,畢竟如何應付家人的盤問,如何讓身邊的人接受我的選
擇,太難了。

  「你倆真打算走啊?」麗姐嗓門大,走路卻跟貓一樣沒動靜,每次都突然闖
進來。

  「阿麗,我還是不跟你幹了,天天忽悠那些流氓老頭子,我都夠夠地了,你
可别讓我再幹了。」詠莉略帶抱歉的回着麗姐。

  「你是真雞巴完犢子,讓這個麽小雞巴孩兒幹了,就跑啦?」麗姐一邊說一
邊做到餐桌前倒了杯水喝。

  「誰小雞巴孩兒了,你瞅瞅哪小了?」我不服氣的反問着麗姐。

  詠莉拍了我一把,瞪了我一眼,又對麗姐說到:「我是老早就想回家了,早
不就說不想幹了麽,你别瞎說。」

  「呵呵呵,哎呦,我看你就是,奔四的人了咋還跟小姑娘似的,傻了吧唧的。
他能……」意識到下面的話有些不合适,麗姐沒繼續說下去。

  三人沉默了幾秒,詠莉輕聲的說了句:「跟那沒關系。」然後從我的懷裏掙
脫,站起來去陽台上摸了摸内褲,當然還沒幹。

  我明白詠莉不想再繼續和麗姐的話題,想早點回家,于是對詠莉說:「走,
回家,别占人家地方,麗姐也得辦事呢。」

  「哈哈,肏你媽的,學會跟你媽貧嘴了是吧,哈哈,肏你媽的。」麗姐笑聲
打破了尴尬。她明白這種事勉強不得,如果詠莉能幸福,她也是祝福的。

  詠莉找了個方便袋,把還濕着的内褲和絲襪裝了起來,就這樣跟我離開了麗
姐家。


               第六十九章

  回到詠莉的住處,開始了無休止的纏綿,我把詠莉的短裙扒了下來,讓她在
屋裏隻穿着中厚的灰色褲襪和緊身的薄毛衣,絲襪下果然真空一片,透過加裆的
絲襪,還是可以清晰看到詠莉不算濃密的屄毛。

  在屋裏,我一直跟着詠莉,無時不刻的補貼在她身後,總是在她停下腳步的
時候保住她,揉捏她全身,雖是隔着衣服可是詠莉窈窕豐滿的身材,該瘦的地方
瘦,該凸的地方凸,摸起來總是肉肉的。

  詠莉是在房間裏打掃衛生,脫了短裙的她特意拉上了窗簾,于是在放家裏,
一回兒走到卧室擦擦地,一會兒又到客廳擦擦桌子。她并不反感我跟在她身後,
逮機會就揩油,隻在确實妨礙到她的時候才說一句:「好啦,老沒個正型。」

  兩個小時,在我的幹擾下,詠莉終于打掃完房間,我看準了機會,趕忙把她
抱到卧室床上,肆無忌憚地盡情占便宜。

  正在我倆纏綿舌吻的時候,砰砰地敲門聲,打斷了我們。詠莉隻好掃興地去
開門。

  門鏡裏看到來人竟然是麗姐,正準備穿上短裙的詠莉,又把短裙扔到了沙發
上,開門把麗姐迎進來。

  這個掃興的胖麗姐,過來的理由居然說是蹭飯,老子信你,肯定是來勸詠莉
留下的。不過對于我來說,現在如果麗姐能把詠莉勸得留在長春,對我來說也是
好的選擇,我也可以常留在此,和詠莉做一對長久夫妻。

  于是詠莉便招呼麗姐坐下,自己穿了條褲子,去樓下買菜。

  此刻我有點不想理貧嘴的麗姐,下午2點多的時間,沒有詠莉在身邊,我有
點困了,躺在卧室床上,準備睡一下,沒想到麗姐竟走進來找我。

  「傻兒子,你真完犢子,我瞅你昨天一分鍾都沒到就雞巴瀉了,年輕輕的咋
這麽完蛋呢?」

  我懶得理她,轉過身去睡,誰知道麗姐竟不依不饒。

  「咋不說話啊,你之前不還說想幹我麽?吹牛了吧。」

  「啥吹牛,是想幹你啊,咋的這回讓了?」不服氣的我翻過身來瞅着麗姐。

  「哎呦,瞅把你給能的,讓了,讓你幹,來吧。」麗姐一副看不起的樣子雙
手叉腰站在我床前,用下巴指着我。

  「來呀,就現在吧,本來我正跟詠莉内啥呢,都讓你給攪和了,來,不幹她,
就幹你。」

  「肏你媽的,幹幹幹,有本事幹你媽。」麗姐一邊說笑着,一邊彎下腰拍我
屁股,似個媽媽教訓兒子一樣。

  這是你送上門,我當然不客氣,一把抱住麗姐,跟她翻到在床上,她可比詠
莉重多了,要我公主抱,我可來不了。這一個翻身,倆人就纏在了一起,我借勢
從上面壓住了麗姐。

  「嘿嘿,看你往哪跑。」說着不客氣的重重壓在麗姐身上,猛力下去襲擊麗
姐的雙唇。

  别看麗姐人高馬大,不過畢竟是女人,根本推不動我,在我的強勢之下,根
本逃脫不了我的攻擊,她掙紮着說不出話來,隻好咬緊牙關,不讓我把舌頭伸進
她嘴裏,我的舌頭隻能在外面舔着她的煙漬牙。

  嘴上得勢,手上也饒不了你,麗姐的毛衣裙下也是厚的肉色連褲襪,我一隻
手摁住她的手,另一隻手下去撩起毛衣,拉她絲襪。才發現麗姐在床上并不潑辣,
她反抗能力很差,力氣很小,雖是一直在掙紮,卻基本很難擺脫我的攻擊。

  右手把襪子扯到大腿一半,又換左手,要說費力,隻是在于麗姐有點胖,屁
股大,脫絲襪的時候有些阻礙,可也沒費多大事,就這麽,嘴都沒離開麗姐雙唇
半步,下半身已經被我脫到膝蓋上,我沒繼續脫絲襪,而是選擇雙手從下往上撸
起她毛衣,毛衣裏面還有一件線衣也一股腦地都被拉到了肩膀以上,把頭套住,
這時我再下去解開她黑色的G杯奶罩。

  把麗姐扒了個精光,我也甩掉了上衣和褲子,别問,沒内褲,我脫衣服大概
就用了3秒。

  麗姐看着碩大的雞巴和男人光溜溜的身體在她面前,終于不再反抗,主動上
來抱我,于是床上的激吻如昨夜的繼續,我感受着麗姐嘴裏傳來的陣陣煙臭味,
吮吸着她的舌頭,兩人的雙手緊緊交臂相擁,下半身自己去找那空虛的地方。

  麗姐這個騷屄果然是騷屄,這才短短幾分鍾,下面已經流水成河了,滑滑地
不用我用力,就把我吸個徹底。

  于是簡單的活塞運動,伴随着熱烈的舌吻,一下一下的進行着。

  大概過了不知道多少下,房間裏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伴随着淫水帶來的增
效,蓋過了牆上挂鍾的滴答滴答聲。

  「馬麗,你他媽過分了。」詠莉氣氛的怒吼打斷了激烈的撞擊。

  兩人停下運動,都轉過頭來看着卧室門口氣氛的詠莉。詠莉拎着個塑料袋,
裏面是剛剛買好的菜。

  我害怕而内疚的不敢說話,這一時的興奮竟有點過頭了,完全沒在乎結果。

  「哎呀,你他媽吓死我了,幹哈呀,舍不得呀?」麗姐的話還是那麽無所謂。

  「你他媽也不是缺男人的人啊,幹哈玩俺家小強?」

  「就玩,就玩。」說着麗姐還不示弱,狠狠的抱住我,又要親過來。

  我害怕地看着詠莉,躲不開麗姐的嘴已經親在我的下巴上。

  「小強,我他媽真看錯了,滾,給我出去,這我家。」詠莉把菜扔到地上指
着我,叫我出去。

  正在我不知所措,有點後悔的時候,麗姐把我的頭掰過來,狠狠的親了一下
我的嘴,對詠莉說:「行了,别沒完沒了的,再給我兒子吓着。」

  詠莉沖上來,狠狠一掌拍在馬麗大腿上,說到:「什麽你兒子,回家找你兒
子去。」

  「哎呀,行啦,趕緊做飯去,我都餓癟了。」麗姐扒拉了一把詠莉的手,又
轉過來撫摸我的頭,看着我幾乎就要哭出淚的眼睛,安慰的說到:「呦呦,好寶,
别哭,别哭,你媳婦兒跟你鬧玩呢。」說着又轉過頭去對詠莉喊到:「快去,做
飯去。」

  詠莉竟然就順從的出去拎了地上的菜,奔廚房去了,而我傻不拉幾蒙逼當中,
才發現雞巴已經吓軟在麗姐的屄裏,就快被她的肥屄擠出來了。


               第七十章

  原來詠莉竟和麗姐早就聊過要不要跟我的事。詠莉一直糾結于要不要和小她
十幾歲的男人在一起,而對于此時麗姐的看法是開放的,而且麗姐還說出了那時
候我曾調戲麗姐的經曆,告訴詠莉說我能接受大女人的想法,隻要詠莉真心喜歡
我,就支持她和我在一起。

  而說到詠莉害羞于不敢跟我上床,麗姐則是大講自己的光榮經曆,這老娘們
兒,玩過最小的男人才17,比她兒子都小,還說要是詠莉下不了手,她替詠莉,
詠莉竟然提議如果不嫌棄,讓麗姐先玩玩我。可是麗姐卻說那就一起玩,于是昨
天晚上聽到我跟詠莉在床上肏的正歡,麗姐本來打算進來湊一腳,結果我狀态失
常,射了詠莉一肚子,才沒給她機會雙飛。

  今天麗姐居然是專程來跟我們3P的,聽到這些,我開心的幾乎要射出來,
麗姐見我的雞巴又重振了雄風,正要繼續操練,卻被我想保持體力的說法拒絕了。

  ……

  吃着詠莉做的菜,看着她羞了個大紅臉低頭吃着飯,我開心的不要不要的,
坐在我旁邊的麗姐看我倆眉來眼去的,有點吃醋,從桌下捏我雞巴。

  三人沉默的快速吃完飯,各自期待的收拾着碗筷,心照不宣地準備着大幹一
場。

  各自沒說啥,我去廁所尿了泡尿,然後回到卧室,就脫光了衣服,鑽到被窩
裏,詠莉則是去刷了個牙,然後也進了卧室,一樣脫了衣服鑽進被窩,麗姐則是
被我折騰得一身汗,要去沖個澡。

  詠莉小鳥依人的躺在我懷裏,舌頭攪着我的嘴唇,一隻手放在我腰下摟着我,
另一隻手摸着我的雞巴。我的雞巴已經勃起的很大很硬,這時麗姐從外面走了進
來,隻穿了一條蕾絲内褲,從床位爬上來的時候,我才發現,那是一條開檔的丁
字褲,隻有細細的兩根線勒在陰唇的兩側,屄上的毛很重,大的下垂的大奶子一
下子就放到了我的大腿上,然後爬上了我的身體,柔軟的奶子就從我的大腿一直
滑到我的肩膀,緊接着騎在我的大腿上,我能感覺到濃密的屄毛刮着我的蛋。

  此時常姐把撫摸着我雞巴的手拿開,抱住了麗姐的腰,嘴也不再吻我,這一
瞬,麗姐的嘴接力一樣的壓上來,我能感覺到一股煙臭味從麗姐的嘴裏傳過來。
麗姐洗了臉,臉上的皺紋很多,但是依然很軟很白,我閉上眼,任憑這個騷屄老
娘們兒占我的便宜。

  「嗯……嘶……嗯嗯……」

  麗姐享受的舔着我的舌頭,發出咂舌吮吸的聲音,我伸出舌頭,任憑麗姐吃
奶一樣的嗦吸,她一張嘴,口水就順着我的舌頭流到我嘴裏,我毫不客氣的吞了
下去,麗姐也滿意的笑了笑。

  我雙手隻顧撫摸着兩位熟女的身體,卻沒發現,詠莉已經抽出手,爬到後面,
把麗姐的屁股往前推了推,讓她坐到我的小腹上,把我的雞巴從麗姐屁股下露出
來,龜頭就頂在麗姐長滿肛毛的屁眼上,麗姐一邊舌吻着我,一邊不識時務的扭
動着屁股,隻讓我的龜頭蹭着她的已經濕漉漉的屁眼。

  麗姐個子高,這樣的位置讓她不得不躬起身體,有些難受,而詠莉則不管那
一套,趴在後面,左手扒這麗姐的屁股,右手抱着我的大腿,舔我的籃子,我的
籃子貼在床上,詠莉也不得不臉貼在床上給我舔,姿勢很難擺。

  「來,兒子,進來,肏屄……」說着麗姐擡起頭,右手扶住了我的雞巴,就
要坐進去。誰知詠莉的腦袋還在下面,一巴掌拍在麗姐的大白屁股上。

  「滾犢子,你個大騷屄,幹完了你,誰給你舔幹淨……」詠莉不願意的推開
麗姐的屁股,這下讓麗姐大笑了出來。

  「啊哈哈哈,詠莉你個狗嘴,就不能等會兒再吃……」

  詠莉沒管她,隻顧從下面狗爬一樣抱住我的屁股,開始吞吐我的肉棒。麗姐
則是識時務的側躺到了我旁邊,摸着我的臉,我以爲她又要親上來,結果她隻是
笑着看着我。

  「爽不,兒子……」麗姐還是戲谑的叫着我兒子。

  啪一聲,詠莉一巴掌重重的拍在麗姐大屁股上,拍的麗姐哎呦一聲。

  「肏你媽的詠莉,咋的還不樂意啦?」

  「麗姐……嗯……沒事……你叫吧,我給你當……兒子……」

  詠莉又不甘心的擰了一下我的大腿,不過不疼。

  詠莉現在是我的女人,就是我老婆,再讓麗姐叫我兒子,她就差輩了,似乎
是不樂意,不過,麗姐的兒子今年都21了,小不了我幾歲,喊她一聲媽,我也
是心甘情願。

  「哈哈哈,那還不叫媽?」麗姐迎接着。

  「……嗯……媽……」一聲長叫,麗姐又親了上來。

  「嗯……好寶……嗯……媽就喜歡……」麗姐一邊吸吮這我的嘴唇和舌頭邊
說着。

  就這一刹那,詠莉像是報複似的給我來了個深喉,雞巴一下子插到又細又緊
的喉嚨深部,一個沒控制住,噴出了半管牛奶。

  詠莉也趕緊拔出來,知道有東西進了食道,一手扶着脖子,咧着嘴不舒服。

  麗姐瞅準了機會,趕緊騎上來,翻身上馬的時候,正把跪在我胯間的常姐踢
到了旁邊。麗姐扶住我的雞巴,一屁股坐了上去。而常姐被踢倒在旁邊,趕緊坐
起來重重的一巴掌拍在麗姐的屁股上,拍的麗姐「啊」的一聲大叫,似是拍疼了,
一大塊紅手印就留在了麗姐雪白的大屁股上。

  這倒讓麗姐更加興奮,用力的前後湧動着身體,我的雞巴被常姐這麽一個深
喉,本來就已經在噴射的邊緣,麗姐這麽一下,我馬上就繳槍了。

  「哎……啊啊啊啊啊……姐……媽,我……我射……了……啊啊啊……」随
着我一聲劃破天空的吼叫,這一管濃精内設在麗姐身體裏。

  而麗姐卻不停手,坐在我身體上,擡着頭享受着,沒理睬我的高潮,雙手摁
在我胸口,自顧自的用力前後坐着。

  「肏你媽,别停……兒子……」任自享受着。

  而我射了以後,被這麽強行輸出,有些難受,想推推麗姐的腰,讓她停下來,
誰知她推開我推她腰的雙手,不顧的叫着。

  「這就完了?完雞巴犢子……肏你媽……呀……」嘴上說着,屁股卻坐的更
加用力。

  詠莉在一旁看的好笑,哈哈的笑着,還用腳踹着一上一下、一前一後的麗姐,
而麗姐則是依然擡着頭呻吟着,折磨着我。

  我已經有點難受了,射完了,又說不出話來,好在麗姐不多時也到了高潮,
閉口悶聲「嗯……」的一聲,把頭砸向我面前,頭發也甩到了我臉上,隻感覺一
股屄水從她的屄和我雞巴的間隙擠了出來,弄濕了我的大腿,也染濕了床單。

  這時麗姐才稍顯滿意的趴到我身上,嘴裏還罵着我:「小完犢子,廢物啊…
…」嘴上這麽說,臉卻貼在我的脖子上,手撫摸着我的臉,我也喘着粗氣,已經
微軟的雞巴從麗姐的大水屄裏滑了出來。

  還是親媳婦疼人,詠莉拿了幾張紙巾過來,在我的雞巴和麗姐的屄上抹了一
把,然後拿過毛巾被蓋在我倆身上。

  「詠莉,你也别……冷到……」我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歪過頭來叮囑着常姐。

  「我沒出汗,不冷,沒事。」

  看到詠莉光着身子躺在我旁邊,有點愧疚,這麽快繳槍了不說,還沒讓常姐
吃到。


                                (未完待續)
2018-6-30 13:4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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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念之身  71-80
第七十一章
    激情的纏綿并沒有改變我和詠莉的決定,麗姐這個老幹媽不是雞婆的人,她依然視詠莉當姐妹,也随時歡迎我關顧她的大門。
    之後的日子,我辭掉了現在的工作,詠莉也适應了把孩子的學籍更改回老家的。再沒什麽可值得留戀的了,滿載榮譽和回憶的長春。
    “嘟嘟嘟......”
    “喂,浩哥,有事麽?”
    “小晨啊,内個,六叔想見見你,你來我這,我帶你去。”浩哥今天的口氣有點冷漠。
    六爺的召見我不敢不從,安慰下詠莉的擔心,我獨自一人來到浩哥的汽修廠。
    浩哥開車帶我去了另一個地方,一路上沒怎麽說話。車來到了北城一個别墅區,這地方我沒來過,也沒來過這麽高檔的小區。
    小破車最終停到了一個别墅的車庫門口,髒兮兮的大衆和高檔的别墅格格不入。浩哥帶我進了别墅,并沒向想象中電影裏一樣大把的馬仔環繞,别墅裏隻有一個穿着随意的高大男子迎門,上樓的過程中也隻見到一個保姆招呼茶水。
    六爺在自己的書房裏,看着一些資料,黝黑的皮膚趁着更顯花白的頭發,身材不臃腫,穿了毛衣和西褲。
    據我所知六爺大概五十多歲,跟我父親的年紀相當,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并不似黑社會老大的做派,更無中年大叔的頹廢,卻有點商場老總的風範。
    見到浩哥和我,六爺示意我們坐下。
    “你的事,小浩都跟我說過了,年輕人有前途。”
    “六爺,我已經......”
    “哎~~~跟小浩一樣,喊六叔就行了。”
    “哦,六叔,我......準備回老家去了。”
    “怎麽就走了呢?”
    “覺得......沒什麽意思了,想回家就是。”
    六叔轉過頭來用下巴指着浩哥說到:“小浩啊,你下去跟陸子去車庫看看,新來的,還得你去出。”
    說完,浩哥诶了一聲,就下樓去了。
    六叔喝了一口茶,繼續說到:“小浩幾斤幾兩我清楚,除了能開個車,狗屁不是,他跟我說你是他的人,我就知道這小子放屁。”
    六爺說到這裏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你這孩子不錯,跟着六叔混,早晚出頭。”
    我明白六爺的意思,我不動聲色的幹掉了老錢,再經過浩哥一番添油加醋,故事傳到六爺耳朵裏,認定了我是個傳奇的人物,所以他想提拔我,難怪浩哥一路上冷漠了很多。不過我去意已決,不想再淌黑社會的水了。
    “六爺,額不,六叔,我不是那塊料,之前都是誤打誤撞,整老錢,就是爲了救我媳婦兒,現在他倒了,我也不想惹别的事了。”
    “哈哈哈,這個錢立本,不過是個得勢的小混混,你将來比他行。”
    “我不想過得提心吊膽的,我就想回家過個小日子。”
    這話說的六爺臉色有點沉,不過也沒再多勸。
    “你家是哪的?六叔别的不敢說,吉林到哪都有幾個兄弟,回去有什麽事,提我都管用。”
    我不知道這話是在吹噓自己,還是在恐吓我,告訴你,隻要你在吉林,都是老子的地盤。
    “松原......”
    “哦,那關系更近,六叔以前在松原摸過道,黑白都有人,你幹了錢立本,也算是幫了六叔,回家之後隻要有事,提六叔也好使。”
    “不敢麻煩六叔。”
    “诶,六叔那你當兄弟,你就别客氣了。”
    聽到有人上樓,話題也沒繼續了。那個叫陸子的大個兒上來說了句“小浩出貨了”然後六叔向我擺擺手,于是我便退出了六爺家。
    浩哥去給六爺出貨,我回去的時候是自己打了車。

第七十二章
    離開長春之前的這幾天,差不多每天都在和詠莉的纏綿中度過,幹媽麗姐偶爾來個電話問問,可是無法挽留我二人的歸鄉之情。
    十一月初,沒下雪,幹冷的很,站在火車站的月台前,我給詠莉整理了一下棉衣帽子。苗苗還是不怎麽理我,心情好的時候叫一句叔叔。
    “喂,你好。”一個陌生号碼的來電。
    “小...晨?我是六叔。”
    “哦...哦...六叔,您有事?”
    “啊,我聽說你家是松原的?是不是已經回去了?”
    “嗯,對,松原的,這不正......已經回來了。”我不想再跟他們糾纏,于是就說已經到家了。
    “嗯,我在松原有點生意,你要是有興趣,幫我管管。”
    沒想到這老頭子竟然追到了松原,不過聽口氣,他并沒太勉強,我不好太決絕。
    “哦......您要是有吩咐,您直接說,您找我是看得起我,但是我還年輕,怕不是内快料......”
    “行吧,你要是想通了,就給我個話。”說完就挂了電話。
    挂了電話,詠莉看我心事重重,也沒多問,帶着孩子上車。
    詠莉家原來是長嶺縣的,家裏已經沒啥走動的親戚了,她媽媽在她爸爸去世後,本來靠着她爸爸那點積蓄想開個小賣部什麽的過活,可是詠莉很孝順,她在長春很能賺錢,所以每個月都會給老人打一千塊,所以老媽在家不做事,而詠莉又不想讓她媽媽知道她在長春的辛苦,就留她一個人在松原住。
    回來的這幾天,我們找了個熟悉的地方租下,計劃着把她老媽從養老院接出來。而我在盤算着如何用手上僅有的這二十萬幹點什麽。
    這次回家我沒跟家裏人說,也暫時不準備告訴他們,可是在松原認識的人多,紙裏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讓他們知道。
    說起來,我和詠莉,基本上什麽都不會,我大學剛畢業,處事尚淺,除了大學學的那點自動化的專業,别的不會做,而詠莉在夜場做經理,吃香的喝辣的,要她做辛苦,她也做不來。
    在家裏沉寂了一段時間我硬着頭皮出去找工作,可是這小小的松原市,能提供的隻有些4S店經理、麻将廠客服、化肥廠銷售什麽的,工資也是隻有可憐的七百多。而詠莉背着我找了個市中心家樂福超市的擺貨員的工作,這讓心高氣傲的我一下子接受不了,怎麽說我們在長春也曾是風雲人物,怎麽到了家,就成了掃地大媽的級别。爲此我跟詠莉吵了一架,吵過了,依然要面對現實。
    第二天,詠莉沒理我,自己早起去超市上班,在被窩裏看着她在毛衣外套上超市的紅色T恤,又穿上羽絨服,心裏說不出的難受,我蒙上頭,假裝沒醒。
    詠莉出門後,我也起床準備着自己的第7份面試。
    作爲一個工科男,什麽銷售經理、培訓客服什麽的通通地不要,硬着頭皮投了一些技術人員的崗位。今天這個是農具廠設備管理員的位置。這個聽上去跟我上一份工作保材廠自動化管理員有些相似,面試也很順利,除了工資勉強過了一千之外,不太順心的就是離家太遠。工廠大都在郊區,我們住在市區,以後每天上下班要辛苦了。
    本以爲還可以像之前一樣混日子,每天去看一下車間就行了,誰知道這個農具廠不好混。每天都要定在崗位上,而且車間的機器老化的很嚴重,也不是自動化的,這個設備管理員更多的需要的是對機具修理有些門道的人,這我哪行,上班沒幾天就快堅持不住了,每天一身的機油,還被廠裏的老工人挑毛病。好在回家之後有個溫柔的老婆,詠莉看到我正常上班以後,對我更加關心,她覺得一個能踏實上班賺錢養家的男人是靠得住的,我也不再嫌棄她超市的工作。
    可是辛苦的工作卻耽誤了夫妻的感情,自打上班開始,我和詠莉就沒做過愛,每天累的不行,即使詠莉脫光了在我面前,我也提不起精神來。
    臨回家之前,幹媽麗姐給詠莉塞了一堆的情趣絲襪内褲玩具什麽的,就沒拿出來過。而繁重的工作也讓我越發支持不住。
    終于,一次錯誤的調試,讓整條流水線停工了大半天,被副廠長罵的狗血噴頭,我頂不住壓力,飲恨辭職。
    回家的路上,我能感受到一絲洩壓之後的暢快,可是帶來的又是無盡的惆怅。
    我還年輕,我本該屬于大城市,本該創一番事業,本該享受熱鬧喧嚣,而不是在這小小的工廠混吃等死......
    “喂,浩哥,内個......你幫我問問,六叔上次說的松原這有個啥事,讓我做......我想看看吧......”
    “哦,行,我問問啊。”
    回到家,詠莉還沒下班,自從她去超市上班,每天晚上要九點多下班,比我回來還晚,到家有飯吃的日子一去不複返。晚上我跟她說了我辭職的事,她沒怪我,隻是無奈的安慰了幾句。生活上,這個熟女比我有擔當,亦母亦姐的照顧着我的生活。
    第二天,得到了浩哥的回複,說是會有人來找我。這個人沒讓我等太久,隻是隔天就來了。

第七十三章
    來人竟然是王海,他開着我寄存在他那裏的老王留下的桑塔納,帶着他老婆小慧來的,意外之餘,也有些驚喜,畢竟熟人讓我親切,比一個莫名其妙的黑道大哥靠譜。
    我留王海和小慧在家中,中午,賢惠的小慧做了一大桌飯,隻可惜超市上班的詠莉是吃不到了。
    王海稀裏糊塗的帶來了六爺的安排,他的介紹磕磕絆絆,總算是說明白了來意。
    松原市接壤大慶、哈爾濱,衆所周知大慶是石油王國,卻不知松原臨近大慶也是石油大市。看似忠于老一輩革命風範的六爺早就不再執着于江湖的義氣,而是轉作“正經”生意,而他的手并沒在長春放開,而是在周邊的城市縣城展開。房地産、加油站、制藥廠這些近年來火熱賺錢的生意,六爺都有投資,而說到松原,是他最大的一個煩惱。
    私人不允許開油田,可是你打着國家的名義開采就不一樣了,搞定當地政府隻是小意思,隻要你能挂上國企的牌子,就可以開采。于是六爺挂上了吉昌石化的牌子,在松原新餘鄉包下了幾個小油井,開采出的石油,一小部分比例交給石化公司,剩下的自己消化。
    私人油田和私人煤礦差不多,都是辛苦活,招工幹活,找人管理,可是六爺的油井卻管理不善,之前在這裏管理的是他侄子,浩哥的堂哥,那小子本來挺有本事的,可到了油田上卻頻頻出事,大概是有人背後搗鬼,不是井噴,就是漏灌,幾個月前,因爲和工人争執,紮死了一個人,因此進去了,油田也幾乎面臨歇業。六爺明知道是有人搗鬼,可是甯可不開工,也不出讓,所以拖了幾個月,油田基本上是天天在虧錢。
    這次六爺找到我,是希望我去管理這塊,他知道王海和我都是松原人,所以特意安排王海來給我當司機。這事兒我并不排斥,王海一說我就有了興趣,這不是傷天害理的犯罪,雖然鑽一些法律的空子,但是出了事是老闆擔着,小小的經理不會怎樣。當然難度還是有的,六爺的得意的侄子都沒搞定,我很難壓得住人,是個不小的挑戰。可是看到我如今的處境,我甯願去嘗試做有挑戰的事,而不是忍氣吞聲的平凡生活。
    六爺并沒有準備被回絕的選擇,王海來了,就是說你不幹也得幹,正合我意。我和王海又聊到了晚上,晚飯又是小慧做的,她可比詠莉還能幹。等十點多詠莉回到家的時候,我已經把王海和小慧留在了家中過夜。
    苗苗是住校的,我們工作忙沒時間照顧她。家裏是兩室一廳,苗苗的房間今晚騰出來給王海兩口子睡。
    我和詠莉說了這件事,她沒有表達出同意或者反對,隻是提醒我這活不好幹,我也明白她,她大概還是覺得我太年輕,會浮躁,而她如今也希望有個穩定的家,隻是不願意看着這麽年輕的我放棄理想。
    半夜我睡不着,想着即将到來的挑戰,心裏癢癢的。起來尿泡尿,卻聽到苗苗的房間裏,王海和小慧還在激情的碰撞。這讓我想起當時王海趴在麗姐身上猛烈肏屄的情形,這個彪悍的男人,精力無限,一晚幹幾個小時不是問題,如今也隻有小慧這樣如狼似虎的女人才能滿足他。想到此處,卻又歎息自己的不滿,已經快一個月了沒跟詠莉親熱了,真是過得沒意思......
    第二天,王海便開車載我去油田看情況,詠莉卻不放心我這次選擇,早上起來還是去上班,我留下小慧在家陪詠莉,這次去可能要在油礦上待幾日,安頓好情況,再接她們過去。
    ......
    油礦在馬字村,大概在平安縣北40多裏地的地方,這次繞過老家,直接到油礦來,别有一番滋味。
    從301省道下來,是一條破舊的土道,雖然年久失修,但是由于經常過大車,壓的又寬又平,最近幾天沒下雪,還算是好走,經過馬字村,越往山上走,路況越差,過了水庫,就見到一片開敞的平地,被栅欄圍了起來,臨近大門口,能看到一個比村裏建築新的多的二層樓,旁邊還有一個大煙囪,那裏就是油礦的大本營。再走進些,看到大門上挂着四個大字“吉昌石化”。
    這小小的油礦被稱爲三号田,所管轄的是下面7個油井,其中給一個由于技術問題,已經停産了。而目前這剩餘的6個油井,平均每天能出40多桶原油,按當時市場上的原油價格能在350~450/桶,6口油井一天就能出将近10萬的毛産值,這個數着實吓了我一跳,這種實力不是老錢這種毛頭小子背地裏賣點粉能比的。當然10萬不是那麽好賺的,扣除設備和成本,在去了給政府的那部分比例,老闆所剩的也就是三四萬,年收入千萬不是問題。
    這個買賣是六爺花了大價錢從政府那裏套來的,也是六爺最依仗的來錢道,他派了自己最信任的侄子來管這塊,可是油田自入手到現在三年,幾乎沒正常營業過,産量從沒打到過預期,再加上遇到的一些問題,打出來的油能維持日常開銷到現在也實屬不易。
    這難度之大又讓我發毛。

第七十四章
    車子開到門口,才見到一個人從二層樓裏快跑出來,到門口。這人叼着一根手卷煙,皮膚黝黑,有點駝背,約莫60來歲,一口豁牙,頭發也不多,穿着髒兮兮的中山裝。他站在門口不開門,問着來人是誰,王海從車裏掏了一個信封出來,扔了過去,大聲喊“六爺派來的”。
    老頭撿起來信封,拆開來瞅瞅,忽然臉變得笑呵呵的開了栅欄門,王海把車開到院裏,在小樓門前停下。這時我才看出來,這小樓其實不小,約莫一層也有一千多平,而且樓層很高。
    我們跟着老頭上了二樓,開了一個大辦公室的門,王海引着我到老闆椅上坐下,老頭跑出去叫了幾個人進來。
    “這是李總,來接替嚴總(六爺的侄子)的。”聽到王海如此介紹我,又立在旁邊俨然我馬仔的樣子,還真有點不習慣,不過這小子自從看到我辦事的風格,就開始對我畢恭畢敬了。
    眼前的這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聽了王海的介紹連句話都沒有,爲首的這個老頭已經夠猥瑣了,後面幾個人的形象就更沒法看了。
    “你們都介紹一下情況,兄弟初來乍到,以後還仰仗各位大叔大哥關照。”我嘴上客氣,卻給他們一副眉頭緊皺的表情。
    于是幾個人笨口拙舌的自我介紹了一番。
    進辦公室的一共是7個人,開門的老頭叫唐大癞子,本名叫啥不知道,是馬字村本地人,他在這裏就是個打更的;第二個叫葛文柱,人都喊他柱子,這小子也是平安縣的,個子很高,年紀不大,看着比王海小一點;下一個叫饅頭,本名挺繞嘴的,沒記住,大約三十五六的樣子,長得是胖乎乎的,也是平安人;後面三個是一家的兄弟,姓溫,叫大毛、二毛、三毛,也是三十左右,長得都挺壯的,是從關裏來投奔親戚在這打工的;最後一個是老趙,五十來歲管後勤的,順便給大夥做飯。
    看這幾個人沒一個是關鍵人物。于是詳細問詢了一下礦上的情況,原來油田本來計劃着每口井10個工人,預計招到80到100人,當時給出的工資是一個月3000多,這已經是很高的标準了,所以招了很多人,可是因爲經營的問題人越來越少,産量也越來越低,如今油田停産已經幾個月了,就剩下這麽幾個人不舍得離開,每個月拿着幾百塊的基本工資在這看設備。
    距離過年已經不到兩個月了,這幾個人在礦上幹的時間長,想把今年的獎金領了再回去,所以每天在這混日子。
    其實礦上還有幾個關鍵人物沒出現:副總經理楊明,也是油田總隊長,鑽井技工出身,原來在大慶石油做隊長,後來被嚴旭(六爺的侄子,嚴總)挖過來做副經理,管技術,自打油田停業,他就很少來礦上。會計胡濤,原是平安縣政府會計,後來到馬字村當村幹事,因爲油田跟政府有協議,收成的15%交給村政府(這還不算交給石化公司的),所以他們派了胡濤來做三号田(簡稱三田)的會計,這個胡會計也很少來礦上,但是他就住在馬字村,而且每個月要來給這幾個工人發工資,所以每個月都會過來。趙愛國,車隊領隊,他的權利可不小,掌管着車隊,不是一般人,他是嚴旭帶來的人,畢竟車隊這種經濟命脈要掌握在自己手裏,趙愛國在嚴旭出事以後就回了長春,車隊上的事也交給他哥老趙管理,就是後勤那個老趙,到後來車隊不出車了,車隊的司機也都沒影了。最神秘的是一個叫平哥的人,原名叫駱嘉慶,爲啥叫平哥,沒人知道,這個人在礦上沒職位,但是管得事不少,他早先也當過石油工人,但是不懂技術,礦上大小事情都有他出面,像是工人協會的會長,但是又好像跟領導穿一條褲子,除了車隊管不着,其他的隻要主管不在他就說了算。礦上的員工大多數都是按月結算工資,年底再發一部分獎金,工人們見三田沒發展,早就跑了,可是這個平哥卻時不時就來溜達一圈。
    如今三田的這幾個人基本上就是看設備打更巡邏,沒事打打牌,看看電視,這幫人裏面算是老趙有點官職,可是也不怎麽管他們,隻是偶爾叫幾個小子過來幫他擦擦設備,檢查一下油井。
    中午到食堂吃飯,空蕩蕩的食堂就這麽幾個人吃飯,老趙蒸了一鍋大饅頭,菜就隻有腌豆角炖肉和漬蒜,我叫躲在旁邊桌上的人一塊到這大桌上來吃,才勉強湊了這麽一大桌人。可是個人都隻守着自己盆裏的菜低頭吃饅頭,唯有老趙和唐大癞子跟我應和幾句。王海吃得慣這農村飯,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飯,說要去給車加油,我便讓他去了,幾個傻小子本來早就吃完了,不敢下桌,看見王海跑了,也跟着下桌了。于是桌上就隻剩下唐大癞子和老趙陪我。
    這頓飯也沒套出什麽有用的信息,老趙雖然圓滑一點,不過對我不冷不熱的,倒是老唐還聽熱情一些。從他倆身上能了解到的,隻有嚴旭出事的前後。
    當時三田的産量一直在走下坡路,主要問題是設備老化,總出問題,而且車隊還老出事,總是因爲超載和非法運輸被罰款。夏天的時候,2井噴油了,平哥帶着幾個人去封堵,一個工人不小心就掉進去了,然後撈出來的時候已經憋死了,這個工人不是本地人,可是出事的第二天,就來了一大幫死者家屬跟嚴旭要說法,按說油田不像煤礦危險系數這麽高,礦上死人也是頭一次,嚴旭爲了平事也就給了家屬幾十萬賠償。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家屬剛打發走,一隊和三隊的工人集體要鬧事,說是要麽買保險,要麽給加工資,後來參與的工人越來越多,帶頭的工人就和嚴旭發生了争執,具體嚴旭是怎麽紮死了那個叫姜翔的工人,就說不清了,這幾個都不在第一現場。這個姜翔是馬字村本地人,他的家屬把嚴旭告上法庭,嚴旭以意外殺人罪被判了十年,賠償了死者幾十萬,二審的時候六爺搞了關系才給他減刑到兩年。而後三田沒人管,工人們也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第七十五章
    看來留下的這些人是指望不上了,不過這幾個傻小子一看都是憨厚老實的人,留着可以當苦力用。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這幾個關鍵人物搞定,好了解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午飯過後,老唐帶我到大辦公室旁邊的一間小屋,是個老闆休息室,裏面有一張鋪的還算整齊的床,隻是空曠的房間沒多少東西,樓層很高又顯得房間更加空曠。
    下午四點多王海才晃悠悠的回來,原來加完油,他本來想去村裏買點下酒菜啥的,結果這村子實在太落後,像樣的小賣部都沒有,隻買了點花生和蝦條,都是小孩兒吃的零食。三田的小樓裏又自己存的白酒,王海知道我不喝就特意在村裏又買了兩瓶啤酒。我叫他去搬張床來,跟我在這屋睡,然後叫上老趙去下面油井看看情況。
    6口油井相隔的都不算遠,但是對于步行還是有些距離,老趙起了個三驢子,帶着我賺了一圈,井口都封了,壓油機用塑料布都綁了起來,每口油井旁都有一個小房子,裏面是分離器的操作間,工人們每天都要來查看一次壓力表,并且看下油罐的安全情況。
    礦上現在隻停了一輛運輸車,車主人就是趙愛國。這個趙愛國不喜歡留在這裏工作,所以嚴旭一出事,就跑回長春了,車隊也就地解散。這小油田沒配置自己的車隊,車隊是連車帶司機招來了,隻有那一輛是自己的。老趙是趙愛國的哥哥,所以也算是能信得過的自己人,這個人有點不苟言笑,做事倒還算認真,總是帶個套袖,清點設備的時候很認真,都拿個本記着。據他介紹,三田現在這些設備每天的保養費用加上給石化公司的租賃費用都要幾萬,所以,油田一天不開業一天就賠幾萬塊。
    看了一圈也到晚上了,又該吃飯了,這隊上的夥食實在是差,中午因爲我的到來,老趙才在腌豆角裏放了肉炖,晚上就隻有炒白菜和土豆絲了,主食依然是大饅頭,不過看柱子這幫人吃的來勁,我估計這還算是改善生活呢。
    王海弄了一袋花生當下酒菜,跟老唐各自喝起了隊上的白酒,老趙雖然是酒的主人,自己卻不喝,我喝了瓶王海買來的啤酒,聊着聊着最後又隻剩這四個人在桌上。聊得内容基本上都七大姑八大姨的家裏事。
    這個老唐是馬字村本地人,是個老光棍,家裏就自己一口人,沒兒沒女,這人好喝酒,年輕的時候家裏條件差就一直沒娶媳婦,熬到六十多歲,當時三田開工的時候,他侄子就托胡會計把他帶上,胡會計知道這老頭身體好,除了喝點酒之外沒啥偷雞摸狗的毛病,就抓來打更了,一個月才給300塊錢,管他吃住,他還挺高興。
    老趙就沉默多了,他跟他弟趙愛國是長春榆樹縣人,早年帶着他弟弟在一汽上班,後來他弟弟跟着嚴旭出來混,他到後來和老婆離了婚又下了崗,自己孤苦一個人,被趙愛國帶着進了三田做保管。
    王海喝到嗨,也跟這倆人攀起了親熟,什麽他大姑父的妹夫是馬字村人,還跟老唐喝過酒,亂糟糟說了一堆沒用的。
    油田不愁取暖,大冬天屋裏的暖氣燒的火熱,由于礦上就這麽幾個人,老趙也隻開了二樓幾個房間的暖氣,我的休息室和辦公室,外加老趙的房間和幾個傻小子的宿舍。老唐和幾個傻小子住一個屋,上樓的時候路過看了一眼,并不是很多人擠在上下鋪,而是偌大的房間裏一個大通鋪的床,隻見一屋子老爺們兒全都惹得光着膀子,年齡最小的三毛還光着屁股。這裏本不是宿舍,因爲集中取暖,才把這幾個工人擠在這。
    晚上我在房裏也熱的睡不着,王海倒是光着身子呼呼睡着。于是我穿上衣服自己到經理辦公室坐一會,看看這裏的文件。不過我哪懂這些東西,别說這賬目不知道準不準,就算有纰漏我也看不出來。
    隻是看賬目的時候,發現三田正常營業的時候,每個月都有一筆叫做調節費的費用支出,數目是10萬元左右不定,支取人是駱嘉慶,簽字人是嚴旭。
    次日天降大雪,冬季本來就不适合開采,所以三田荒了幾個月,石化公司是不過問的。
    由于前一天太無聊,看了會兒賬目就回來睡了,所以這天早上起的很早,出來到食堂的時候,隻見一個男子在和老趙說話,柱子他們早就吃完了上油井掃雪去了。這男的大概三十五六歲,頭發捯饬的有型,踩過雪的皮鞋也擦得铮亮,穿着羽絨服看不出胖瘦來,個子也有175左右。
    見我過來,老趙介紹到:“李總,這就是昨天跟你說的嘉慶,人都喊他小平。”
    這個平哥看我時,也是一臉詫異,盡管我使勁打扮得成熟些,不過這稚嫩的皮膚和年輕的氣質還是讓人一眼看出年紀不大。
    “呦,李總,哎呦沒想到這麽年輕。”沒等我開口,這個平哥主動過來彎腰點頭握手。
    “見笑了,平哥是吧,這是過來有事還是?......”我也申過手去稍微擺了點老闆派頭。
    “啊,沒事,我經常來隊上看看,有啥忙活的,咋地也是隊上人不是。”
    話沒說太多,隻是盡量留他在隊上吃午飯。這個平哥到底是得到了消息來看情況,還真是沒事來看看說不準。平哥沒有接受挽留,而是留了句“啥時候開工好叫他”,就匆匆離開了。

第七十六章
    來三田一周了,幾個住在隊上的人實在沒啥深度可挖,給詠莉打了幾次電話,隻說這邊還沒安頓好,叫她不要擔心。可是再這麽沒結果,六爺對我的信任可就大打折扣了,不過還不着急,這大冬天的本來也不是開工的好季節,再說六爺得力的侄子都在這折了,我剛來不可能一下子把道捋直了。
    這幾天沒事就叫王海開車載我到村裏轉轉,這馬字村不大,攏共一百多戶400多口人,三田工人最多的時候也就是80來個人,有一半都是馬字村的。根據老唐的介紹,見了還在村子裏準備過年的工人,他們的态度就是,反正三田開工,他們就回來,要不過了年就出去打工了,不過回來開工可以,工資得加。
    這些工人都有點獅子大開口,原來普通工人工資是2400到3000,可是經過嚴旭的事,他們非要加1000才肯,這就不地道了,這些人都是村裏農民,出去打工怎麽也賺不到這麽多,3000已經是長春普通白領階級的薪水了,雖說還比不上石化公司的正經員工,但是這些土八路沒技術含量,危險系數也不像煤礦那麽高,憑什麽要那麽多。不過也不用在意,專業技術人員搞定,普通工人還不好招。
    隊上原來一共16個專業技工,還不算楊明這樣的負責人,這些人可都是正經在石化公司挖過來的,你這裏不幹,别處有得是人要。如今,除了幾個準備在家過年的,有一大半已經在别的油礦上班了。想把他們挖回來,還得靠楊明。
    這個楊明不是本地人,好像是黑龍江人,是嚴旭特意從大慶石油挖過來的,當時給他開了30萬的年薪,如今三田停業,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老趙給我他的電話,隻是這段時間還沒搞清楚情況,我還沒聯系他。
    最後一個胡濤,他是平安人,在縣裏當會計好幾年一直沒上升的機會,後來在馬字村當書記的老舅叫他來村裏當幹事,雖然級别是下降了,可是他老舅的計劃是讓他過兩年就升村主任,等老舅退休了,就扶他做村書記。别看是個村官,可是天高皇帝遠,村裏他就是老大,而且這個馬字村是個肥村,因爲有資源,有礦産,所以油水多,于是沒來村裏多久,他就被委派到三田做會計,同時還做村幹事。如今三田停業,他應該在村裏才對,可是這一周來的巡視,他根本不住在村裏。不過馬上過年了,年底結算,這個會計不可能不露面。
    目前可以發展的就隻有平哥,上次見到這小子,很注重儀表,我料定他是個風流的人物。不過在幾天的走訪中了解到,他家裏有老婆孩子,雖然平時見他說話輕佻浮誇,不過沒聽說他跟哪個女人有點啥事。
    隊上的夥食不好,我跟王海經常來村裏找吃的,這小村子哪有什麽飯店,我倆也隻是在小賣部買點鄉巴佬蛋、香腸、方便面什麽的回去對付。
    這六爺人狠話不多,叫我來當經理,除了那一封介紹信外,沒給别的。王海臨走時加的一箱油都是蹭浩哥的。到這來,到底給我多少錢沒問,每個月三田的開支和結算沒問,稀裏糊塗的辦事,到現在我和王海的生活費都是我在掏錢。
    村裏有一個大的小賣部,是村子媳婦開的(村長不是書記),賣的東西比較樸實,挂面、煙酒、撲克和一些蔬菜。反倒是村東頭有一家小賣店,一個小寡婦開的,賣的零食啥的多一點。村東頭原來有個小學,後來學生少被合并了,所以這塊的小賣店賣很多孩子吃的東西。
    這天又趕上下雪,天氣很冷,我和王海中午不想回去吃,就又到村東頭的小賣店,準備買點吃的回去,發現這地方竟然就是平哥家對門,就在這附近瞅了瞅,回來的時候,雪下得太大了,這破桑塔納死活啓動不了,幹脆在這小賣店吃點得了。
    這小賣店屋裏隻有一半是玻璃欄櫃,裏面零星的擺着一些零食,屋子後一半是小寡婦自己家的客廳,裏面還有兩個屋,一個屋是小寡婦帶孩子睡,另一個屋好像是她公公睡。
    我和王海重返小賣店,跟老闆娘借了兩張小闆凳,掏出剛才買好的白酒和香腸,就這麽吃。天太冷了,王海還行,他喝點白酒暖暖身子,我不喝白酒就受不了了,啃着冷香腸實在難受,就跟老闆娘借碗和開水,想泡包方便面,這寡婦老闆娘倒是熱心,說幹脆我給你拿屋裏煮得了,王海也不客氣,又要了三包方便面一塊煮了。老闆娘煮好了端了一個大盆過來,叫我倆到她自己的飯桌上吃,正當王海一筷子撈了一大碗面往自己碗裏盛的時候,我看到一旁啃饅頭的小姑娘饞吧吧的看着香噴噴的煮方便面。這小姑娘是老闆娘的女兒,正趕上她們也吃午飯,這孩子羨慕我們盆裏的方便面,我反倒羨慕她手上的大饅頭。
    “姑娘叫啥名啊?”
    “慧慧。”聽到小姑娘名字也叫慧,王海差點沒嗆到。
    “慧慧,叔叔跟你換好不好,你給叔叔吃饅頭,叔叔給你吃面行不?”
    小姑娘當然高興,隻是話音剛落,老闆娘一個瞪眼讓委屈的小姑娘差點飙淚。
    “哎,嫂子,沒事,孩子想吃,給他吃呗,我就想是饅頭。”看來雖然這小寡婦自己開小賣店,可是家裏的零食卻不随便給自己孩子吃。
    “那能行麽,你們這花錢買的,俺家這破饅頭能值麽。”老闆娘又不好意思的回絕。
    “沒事,我就想吃饅頭。”說着就盛了一大碗面端到孩子面前,又接過她手上啃了一口的饅頭,老闆娘趕忙把孩子的饅頭搶過來,說要給我拿個新的。新的也是昨天蒸的,已經熘得發黃的饅頭,隻是沒咬過整一個。我就着老闆娘家的白菜炖豆腐和大醬,吃了兩個饅頭,又看到小姑娘和王海平分了那一大盆四包方便面。
    臨走的時候我又給老闆娘扔了十塊錢,老闆娘死活不幹,說方便面一塊錢一袋,不能收那麽多,一陣推搡,終于收了五塊錢,這才離開。
    車開不了,大概是凍了,王海會修,但是沒工具,隻好走着回隊上,明天再下來修車。

第七十七章
    回去的路靠腳力果然還是很遠,第二天王海帶着工具下來修車,我本來是不想來的,不過回味于小寡婦老闆娘做的白菜炖豆腐,還是跟王海一起來了。
    車子冷卻液凍住了,輸油管也凍裂了,王海搞了一上午才搞好,中午又到小賣店買吃的,不過這次我幹脆跟老闆娘說讓她給我倆弄倆菜,我倆多給錢。老闆娘猶豫了半天,說自己哪會做飯,我磨了半天說就愛吃這農家菜,她才趕緊出去二斤肉和一些貴菜,就是去村長媳婦開的“大”商店買的。炒了個芹菜肉片,又炒了個西葫蘆雞蛋,這都是大雪天比較貴的菜,臨走的時候,隻收了我倆20塊,還說這都賺了好幾塊了。
    小寡婦的手藝确實比老趙好太多,于是我和王海經常來這打牙祭,不過我除了來改善夥食,更重要的是向小寡婦打探對門平哥的消息。
    小寡婦介紹,這個平哥的老婆比他小好幾歲,如今孩子才4歲,還沒上學,平哥自己在外面掙錢,老婆和孩子就在家,老人又沒和他們住,所以平哥的老婆屬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平哥這段時間,沒出去打工,可是卻也不怎麽待在家,基本上每天白天就出門,具體幹啥去,不知道。
    我掏了一百塊錢給小寡婦,叫她幫我盯着平哥,最好知道平哥白天去哪了,都跟什麽人來往,小寡婦開始不同意,又說不能跟蹤平哥,我就叫她隻要留意平哥在家的時候有沒有人上門就行了。
    ......
    元旦剛過,我又來小寡婦小賣店打牙祭,這次我是自己來的,王海說回趟家,這個月沒事他就開車回老家永新鄉,不過我特意叫他不要把我來馬字村的事告訴家裏人,所以他回家沒跟我姐夫和家裏人提過我。
    正當我進了小賣店門的時候,就聽到小寡婦哭哭啼啼的從屋裏端着盆出來,屋裏還傳來老頭罵罵咧咧的聲音,小姑娘躲在飯桌前不敢哭出聲。
    看我進來,小寡婦滿臉淚花卻沒理我,端着一盆臭烘烘的水去後院倒了,我走到後屋的門口,才看到一個枯瘦的老頭光着屁股穿着棉襖,躺在炕上,頭枕着被和,腿劈開着,雞巴晾在外面,炕頭和地下有點濕,還有點屎,臭烘烘的褲子仍在地上,看來是等着小寡婦過來給他擦,給他洗。
    我沒走進去,出來問小姑娘咋回事,小姑娘趴在我耳邊解釋,是她爺爺拉褲子了,她媽媽在給爺爺換褲子,爺爺就罵她媽媽。這混亂的場面讓我不願意久坐,于是出去轉轉。
    剛下過雪的天幹冷幹冷的,走在路上老遠就瞅見平哥打南邊過來回家,我穿了羽絨服,特意把帽子綁緊,平哥沒認出我來,擦身而過之後,我又轉頭從後面跟着他,可惜沒啥結果,平哥隻是回了家。
    平哥家的小院院子不大,可是用紅磚砌的圍牆很新,看上去很幹淨,正對小寡婦家的小黑鐵門貼着兩張門神。本以爲沒啥收獲,卻不料這平哥沒在屋裏待多久,就又出門來,往村南頭這邊走,于是我又躲了起來,跟在他身後。
    平哥來到村支書家,敲村支書的門,這村支書就是胡會計的老舅,今年才五十多歲。大鐵門被平哥敲的當當響,終于來了一個老娘們兒開門,我猜是支書的媳婦,把平哥讓進了院裏,我就沒得看了。
    難道這平哥真的跟胡濤有事?
    本來我就懷疑胡濤這小子,這麽多天的走訪,似乎有消息說是村支書不滿意三田給村裏的分成,想要嚴旭再多分比例給村裏,當然這多要的部分多半是村支書中飽私囊,所以胡濤在背後搗鬼是很有可能的,如今看到平哥來私會支書,估計他們有勾當。
    胡濤的老舅在村裏當支書十幾年了,在村裏根基很深,他對村裏人還不錯,三田分下來的收成,他給每戶一年分上2000多,所以村裏人都念他的好。村長就沒那麽穩固了,十幾年裏換了好幾個了,其實是大家都不願意當,如今的村長叫賈志光,大家都叫他賈村長,這個賈村長還真是假村長,他本來家裏條件不錯已經搬到平安去住了,可是馬字村開了油田,他花錢捐了個村長,想回來撈點油水,豈不知這油水都被支書撈了,自己沒實權,還沒油水,所以過得挺沒意思的,不過錢都花了,這官不當白不當,于是他讓他媳婦開了個小賣部,壟斷了村裏的白酒和煙的銷路,也是唯一一家可以買菜的地方。
    不過單憑平哥來找支書一事,就說他們有貓膩還太草率。平哥在隊上有威望,相當于工人協會的主席,脫離楊明和嚴旭的領導班子,所以如果是他在背後策劃行動,确實方便,可是蠱惑工人們罷工,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最後出了人命,不是随随便便什麽人都有這膽子的。再說三田背後的事不隻是工人鬧事這點,之前車隊的事,設備的事,絕不是平哥一個人能策劃的。但如果加上胡濤就不一樣了。
    在村支書家門口徘徊了半天,不見平哥出來,我凍得有點受不了了,趕緊回小寡婦家走。
    中午到小寡婦的小賣部,趕上那麽一檔子事,沒吃上午飯,這都快5點了,餓得不行,再回來時候,小寡婦已經開始做晚飯了。她已經熟悉了我和王海來蹭飯,每次都給她個20塊錢,拿這裏當飯店一樣,這次看我來,她又特意去廚房裏多炒了個雞蛋。端菜出來的時候,大概是屋裏的老頭聞到了炒雞蛋味,又罵上小寡婦,說她給野男人做飯,罵她是浪貨。小寡婦聽了也隻是關上門,偷偷地抹抹眼淚。
    每次和王海來,都隻是匆匆的吃個飯,買點零食,所以從沒趕上老頭罵小寡婦的,這次撞見,也不知道是偶然,還是經常地罵。

第七十八章
    小寡婦本名叫張秀琴,三十出頭的年紀,長得挺一般的,還稍微有點胖,不怎麽愛說話,幹活特别利索,她爺們兒比她大了十幾歲,年輕的時候也是吊兒郎當的,還喝大酒,所以到了三十多還沒結婚,于是經介紹,條件不怎麽樣的張秀琴嫁給了吊兒郎當的老光棍。
    這老光棍不會賺錢,全靠他這個老爹養着,他爹以前在鄉裏油粉廠上班,退休的早,所以一直都又個幾百塊的退休金,這幾年國家政策好,退休金越漲越高,老光棍就靠着他爹的退休金娶了張秀琴,又靠他爹的退休金天天喝酒打牌,不務正業,家裏全靠張秀琴開個小賣店營生。大前年冬天,秀琴的爺們兒出去喝酒喝大了,回家的路上醉倒在雪地裏,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凍死了。所以家裏就成了小寡婦帶着孩子照顧公公婆婆,去年她婆婆也過世了,留下了一個70多歲的公公照顧。
    晚上吃飯,見外面又下起了雪,就在小寡婦家多坐一會,這是第一次王海不在,而且又跟小寡婦聊的時間久,小寡婦可能是白天委屈大了,把苦水全倒出來了。
    她這個公公,脾氣很大,婆婆在世的時候就總是罵人,後來婆婆死了罵她更厲害。因爲家裏就她公公有退休金,所以全家都指着老頭過活,所以家裏他說了算。老頭不是癱瘓,隻是幾年前得了一次腦血栓,其實已經好了,沒啥事,可是這老頭癞在炕上不起來,非要小寡婦伺候他,小寡婦老實,而且沒了公公,她也不知道咋活,于是就特别順從,可是老頭有點過分了,吃飯要她喂,穿衣要她扶,有時候還特意拉屎拉尿在褲子上,要小寡婦給他洗,拉的太髒了,幹脆端洗澡盆進來給老頭洗澡,老頭光着屁股讓兒媳婦給洗澡不但不害臊,還對小寡婦動手動腳的,不是摸她屁股,就是摸她紮。小寡婦敢怒不敢言,可是時間長了,老頭變本加厲,小寡婦有時候就會反抗,所以老頭就罵她。
    聽到小寡婦自己介紹,想到老頭非禮她的畫面,頗有喜感,不過說到這裏天已經黑了,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回三田的路又不好走,讓我頗有些爲難。往常有王海開車還行,這次我一個人,要走回去,沒倆小時到不了,而且現在路況這麽差,很危險。
    小寡婦倒不見外,說收留我在家裏住一晚。這寡婦門前是非多,我是沒所謂,可是傳出去,小寡婦的臉面還要不要,推脫了一番,可耐不住真沒别的辦法,于是就應了。
    這小寡婦家還真奇怪,明明家裏就倆屋,老頭占了一個屋,我正納悶這晚上怎麽睡的時候,小寡婦從老頭房裏抱了一個枕頭過來,叫我跟她姑娘睡,自己跑到老頭房裏,跟老頭睡。還真他媽亂。
    話說才七點多的時間,她家竟然就準備要睡覺了也是奇怪,原來家裏唯一的電視在老頭房裏,平時不讓孫女看,小寡婦沒打麻将的愛好,鄰居的老娘們兒嫌棄她家老頭,也不願意來唠嗑,小姑娘更是沒有消遣的事做,于是晚上大老早就睡覺。
    入鄉随俗吧,本來一點困意都沒有的我隻好跟孩子一起進被窩。炕燒的很熱,小屋的炕上勉強能睡下三個人的位置,睡我和一個孩子綽綽有餘。隻見這6、7歲的小姑娘一上炕就脫了個精光,好在我沒又戀童癖,不然這送上門的福利......
    我把外衣脫了,穿着線衣線褲,睡在小寡婦平時睡的被窩裏。這麽早哪睡得着,而且炕燒的火熱,比三田的宿舍不差,我熱得難受,又不敢晾着睡,隻好脫了線衣線褲睡,可是太早了,還是睡不着。睡炕的熱讓人喉嚨幹燥,我爬起來到外面找點水喝。
    老頭的房間和小屋是對門,中間是過道,過道的一頭是客廳,也就是小賣店的欄櫃,另一頭是竈房,兩個大竈各自燒着兩個屋裏的炕,我沒開燈,摸到竈房水缸,提起瓢就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涼水,肚子是舒服了,牙凍的疼。
    這會也适應了外面黑洞洞的環境,眼睛稍微能看到一些東西了,走到房間門口,聽到老頭屋裏好像有說話的聲音。
    “爹你等會兒,外面還有人。”
    這輕得像蚊子叫的一句話忽然把我打醒了。他們是在幹啥,聽到我開門出來喝水,就沒出聲,于是我配合他們,假裝開了一下門,然後立在倆屋的門口慢慢靠近老頭的門。
    聽到外面嘎吱一聲的開關門,老頭屋裏立刻又有了聲音。
    “喝叱喝叱喝叱喝叱”隻聽到老頭在屋裏的喘息,女人卻沒動靜。我在破舊的木門上找了個闆縫,偷偷把臉貼在門上,借着門縫看進去,屋裏薄薄的窗簾擋不住雪地裏的月光。隻見老頭壓在小寡婦身上,喝叱喝叱地自己在動,而小寡婦則躺在那裏并不配合,黑咕隆咚的看不太清,但是能看出來小寡婦是穿着線衣的,老頭也穿着衣服,看不清有沒有穿褲子,卻隔着被子在非禮小寡婦。
    這個動作持續的時間很長,長到我感覺我隻穿線褲的腿已經凍得發抖,才看到老頭停止了喘息,從小寡婦身上下來,這一刹那才看清楚,老頭褲子脫下一半,而他雞巴頂着的位置是小寡婦擋住胯間的手。
    老頭滾下身,小寡婦趕緊用床頭的擦屁股紙抹自己黏糊糊的手,然後爬起來,準備下地出來。我趕忙蹑手蹑腳地回小屋,悄悄的爬到炕上。
    凍得瑟瑟發抖的我,進了被窩這叫一個舒服,不一會就睡着了......

第七十九章
    看過這亂倫的春宮場面,腦補着黑暗下流氓公公和可憐寡婦之間的龌龊勾當,夢裏也覺得這老實巴交的小寡婦也有那風騷的一面,夢着夢着似乎她投入了我的懷抱,夢着夢着似乎小寡婦在跟我親熱,給我吹箫......
    “啊,嫂子,你......你幹啥......”猛然睜眼,夢中風騷的小寡婦竟在愛撫着我的雞巴。不對這不是夢了,是現實。
    隻見小寡婦跪在炕沿,屁股撅着,手撐在我的屁股旁邊,另一隻手掀開我下半身的被子,伸到我褲子裏撫摸我的雞巴。
    被我一句大喊,小寡婦吓得抽出我褲子裏的手,手沒撐穩摔在炕上,然後趕忙爬起來,跑出屋去了。
    再看窗外時,刺眼的陽光已經透過薄薄的窗簾刺得人眯眼。轉頭再看慧慧時,這小姑娘還在熟睡。我看了一眼手機,才早上6點多,不過農村人起床都早,想必這小寡婦也是早就起床燒火點竈,可她又爲啥爬到了我炕上,摸我......
    她家的事太亂,再說我對這個長得一般的小寡婦沒啥興趣,這麽莫名其妙局面我還是趁早離開,以後少見,免得尴尬。
    于是趕緊穿上衣服,口袋裏摸了50塊錢,扔到了欄櫃上,小寡婦聽到我從小屋出來,從竈房裏跑出來,不敢跟我說話,遠遠地站在走廊裏看我扔錢,然後頭也不回地出門。
    這一晚上的事,太蹊跷,太亂了。
    雖說農村人起床都早,可是6點多的清晨,村裏還是非常安靜,公雞的打鳴大概是早晨唯一的喧鬧。我從小寡婦家出來,最怕的就是被人看到,說了閑話,我倒無所謂,不過被人背後指點說我半夜敲寡婦門可不是好事。可是最怕啥就來啥,剛出門就看到對面的黑鐵門裏出來一個男的,滿是積雪的門口不像小寡婦家門口的已經掃出一塊幹地。
    男人推門很吃力,我正準備躲開他視野時,卻不巧跟他來了個四目相對,意外的是,出來的男人不是平哥,而是一個和平哥年紀相近且同樣注重儀表的陌生男子。
    相互不認識,可是卻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笑,尴尬地背向而行。我不好意思的自然是從小寡婦門裏鑽出來,而這男的難道跟平哥老婆......?
    想到平哥昨天下午去了支書家,等了很久沒出來,難道徹夜未歸?不過怎麽想,平哥風流倜傥的形象也不可能跟五十多歲的支書媳婦有點啥事。
    我往村西頭走,這邊是回三田的路,而平哥家裏出來的男人卻是往東走,平哥家已經靠村東快到邊了,再往東,沒幾戶人家了,莫非隻是鄰居?
    不行,我得瞅瞅看。于是轉頭回來想再跟一下那男人,卻發現一眨眼的工夫,路上已經沒人了,正納悶呢,隻見平哥家的鐵門又被推開了,裏面探頭出來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披着個羽絨服,下神隻穿了條線褲,趿拉着棉鞋,提桶出來倒泔水。仔細看去時,這女人的容貌卻着實驚豔了我,細眉杏眼,膚白唇紅,嬌小的臉蛋搭配高挺的鼻子,烏黑的及肩發稍微燙了個卷,能看出稍微化了妝,但是農村實在見不到如此清秀端莊的女人,嫉妒的講,這姿色要勝過詠莉幾分。
    身材看不出,身高倒是不算太高,也就一米六不到,仔細觀察,覺得不像東北人大氣的五官,有點江南妹子的秀氣。這相貌配風流的平哥還綽綽有餘,甚至覺得平哥還稍微配不上這女人,剛剛那個男人就更配不上了,雖然跟平哥一樣衣冠楚楚,可是氣質和長相比平哥要猥瑣一些。
    這女人倒了泔水也沒看我,轉身就回院裏去了。跟不到人,算了,回去吧。往回走,路過村長家小賣部的時候,看到他家隔壁賣豆腐的老于頭在賣豆漿,等着打豆漿的隊伍排了十幾個人,生意興隆。我看到了老趙在隊中,于是過去打招呼。
    這老趙給大夥做早飯,一般都煮個粥啥的,有時候偷懶就騎三驢子下來打漿子,他拿了兩個暖壺,打滿了能夠幾個人喝了。
    回隊上的路上,我坐在老趙三驢子的後座上,手裏抱着兩個暖壺,細細一想,從平哥家裏出來的那個男人氣度不凡,在村裏不應該是個一般人物,于是便開口問老趙。
    “哎,老趙,我瞅見平哥家出來一男的你認識不?”
    “啊?誰呀?”
    “诶,個跟我差不多,小平頭,比我胖點,眼睛不大,臉上有點疙瘩。”
    “你這麽說,我上哪認識去。”
    “哎,不是,長得沒啥特點,穿的挺闆正的,黑色呢子大衣。”
    “哦,那你可能說的是李偉。”
    “李偉,幹哈的?”
    “李偉.....就......小平貪家鄰居,葛他家東面住,那小子在平安,給林業局局長開車。”
    “啊?林業局局長?”
    “哎,縣林業局,你以爲松原市呐?”
    “哦,那他還葛這了住?”
    “不咋葛家住,他媽跟他後爸葛這住,他有前兒回來。”
    ......
    關系又複雜了,老趙知道這個人,但不知道這個李偉跟平哥熟不熟,經老趙介紹,李偉跟的這個林業局局長是個年輕的局長,剛上來沒多久,但是老局長還沒退,雖然不在局長職務,可是握着實權,所以新來的局長沒啥事幹,而且經常自己開車,所以這個李偉很閑,以前不咋回馬字村,誰知道這半年經常回來。
    我想我大概知道了。
    大雪天路滑,老趙三驢子開的很慢,好在一路上沒有太大的坡。
    下午,回永新的王海終于開車回來了,給車加滿了油,換了防滑車胎,買了很多下酒小菜,帶了幾身衣服,最重要的是帶來一個人。
    他老婆小慧。這小子開車回家也就是倆小時的事,沒想到他昨天早就到家了,然後今天早上又去了松原接小慧過來。這小子火力太旺,幾天沒肏屄,估計憋不住了,你說詠莉白天去超市上班,你白天在我家瀉瀉火不就完了麽,你他媽把老婆帶隊上來,哪有地方給你倆當炮房。
    王海本來就比我大幾歲,又是我姐夫的弟弟,雖然是我的司機,我也不好意思當面罵他,再看長得跟老娘們兒似的馬桂芬,就是小慧呀,哎,真沒法說,說多了好像我以小欺大。
    雖然我也大半個月沒回家,沒碰過女人,可是早上見了平哥的老婆,再看别的女人就一點興緻都沒有了。我沒興緻,可是隊上這幾個老小光棍可就把持不住了。這個小慧雖然是農村出身,長得又胖又老,可是畢竟在城裏做雞的,穿着打扮都顯出城裏人的氣質,擦了口紅抹了香水,幹淨的白色羽絨服,緊身褲配高跟皮靴,看得柱子幾個人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這三田隊上幾個老屌絲,除了老趙是離過婚的老男人,其他幾個都沒結過婚,估計連女人都沒碰過,這柱子、三毛都是20多歲,也就忍了,大毛、二毛和饅頭都三十多了,三十多沒碰過女人,還能受得了,更有打了六十幾年光棍的唐大癞子,這麽多年怎麽熬過來的......幾次看到他們宿舍裏已經撕得稀爛的情色雜志還在被搶着看,不由得同情他們。

第八十章
    小慧來到我和王海住的房間,放下了包,屋裏熱,她脫了羽絨服,裏面穿着緊身的包臀毛衣裙,豐滿的身材盡顯無餘。晚上吃飯的時候,隻見大圓桌上,幾個老小光棍盯着小慧大奶子看,飯都要吃到鼻子裏了,王海還不高興的瞪了幾個人一眼,小慧倒是沒在意。晚飯吃着吃着又剩下了我、王海、老趙和唐大癞子喝酒,這次又多了個小慧陪酒,王海拿出外面買回來的下酒菜,幾個人吃喝得不亦樂乎。這老唐畢竟比幾個小光棍穩重,吃飯的時候沒色眯眯的盯着小慧看,可是喝了點酒這眼神也不正經了,老趙看出老唐的失态,叫他趕緊滾回門房打更去,桌上就剩下四個人。
    喝着喝着,話題還是不離村裏的奇聞趣事,不過盡是張家長李家短的,沒有太大樂趣,當然最有意思的是一些花邊新聞,老趙這人不愛傳閑話,平時喝酒也不多,這幾天爲了陪我和王海,酒喝得多了一點,才稍微說一點。
    這平哥長得白淨,又臭美,别看在油田幹活,卻打扮的很風流,傳言他跟村裏很多女人有一腿,不過都空穴來風沒有證據,人家老爺們兒都沒說啥,别人也隻是瞎傳,但是他跟村長媳婦就有人很多人說三道四了,很多人都說看到過平哥跟村長媳婦打麻将的時候在桌地下捅咕腳丫子。不過老趙并沒有提過這個李偉和平哥媳婦的事,而且在其他人嘴裏,對平哥媳婦的了解也隻有不是本地人,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于平哥的八卦又給我整蒙了,他跟村長媳婦有一腿,那他去村支書媳婦家裏幹啥?他又知不知道他媳婦和李偉的事?
    酒後的聊天大部分都是廢話,沒啥用。晚上睡覺成了問題,我本想說今天晚上在經理休息室對付一晚,第二天我把這屋騰出來給他倆住,我搬去辦公室睡,誰知道這倆二貨晚上就憋不住了,看我沒聲了,以爲我睡着了,就開始肏屄,開始聲音還小,後來被窩裏已經蓋不住他倆啪啪的聲音,床也跟着嘎吱嘎吱地響。而且你們知道王海的實力,沒個把小時停不下來,小慧也是江湖老手了,沒個把小時她也到不了高潮,我假裝睡熟忍了不知道多久,終于迎來了小慧的高潮,前面她還忍着不出聲,高潮時候大聲的叫了好幾聲,然後才聽到王海動作的停止。停了之後竟然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還沒等我睡着,就聽到了王海呼噜的聲音......
    第二天早上醒來,燒的火熱的休息室裏,隻見王海一米二的小床上,兩個赤裸裸的男女呼呼睡得正香,被子踢到地上,王海仰着睡,晨勃的雞巴垂直立在當中,小慧豐滿的白肉趴在他身上,一隻奶子在王海腋窩下,一隻奶子挂在王海胸前,頭枕着王海肩膀,光溜溜的大屁股正對着我,一條大腿還搭在王海腿上。
    媽的,這對狗男女,還真是天生一對,這場面我看得實在尴尬,悄悄的披上衣服到外面去透透氣。
    這個時間老趙早就做好了早飯,柱子他們幾個見我這麽早就出來也是稀奇。
    關于平哥和支書的勾當,我還得在弄清楚點,于是吃了早飯,再下村裏查看情況。今天選擇的目的地是村長媳婦開的小賣部,這半個來月去過幾次,村長媳婦早就知道我是油田新來的經理,對于我這個看似乳臭未幹的年紀,村裏很多人都覺得詫異,不過十幾天過去了,油田也沒啥新聞,所以沒人太關注我。其實我本以爲,新任經理的到來,會引起村支書、平哥、胡濤等人的關注,可是來了大半個月,沒見他們有動靜,連平哥也隻是在我到隊上第二天來掃了一眼,就再沒去過隊上。
    來到小賣部,村長媳婦正和幾個鄰居打麻将,挺大的瓦房屋中間是一個大鐵爐子,燒的很熱,四個打麻将的和一個看麻将的圍在離爐子不遠的麻将桌旁,見我進來,村長媳婦瞅了一眼就繼續看牌,我環顧了一下小賣部,随便挑了幾樣平時總買的下酒菜,然後拎過來給老闆娘看。
    “多錢?”
    村長媳婦看了一眼說到:“七塊五。”
    我把錢扔到她桌前,這女人熟練的把錢掖到麻将桌的錢抽屜裏,繼續打牌。這幾個人打牌都很專心,半天沒人說話,屋裏隻能聽到麻将落地和洗牌的聲音。
    我假裝圍觀一下麻将,站到村長媳婦後面,仔細打量這個女人。
    村長媳婦叫劉玉娟,人都喊她小娟兒,賈村長以前在縣裏開超市發家,安家在平安縣,他倆的兒子都上高一了,賈村長爲了回村裏當村長,賣了苦心經營多年的超市,買了這個沒啥油水的村官,他老婆也自然陪着他回到村裏喝西北風,見實在沒啥錢,就叫小娟兒開個小賣部幹老本行,自己卻不經常在村裏。賈村長平時都在縣裏,畢竟縣裏有房子住,他一面照顧上高中的兒子,一面出去找了個飯店算賬的工作,于是堂堂馬字村村長在縣裏給人打工的笑話成了村裏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小娟兒平時一個人在村裏開小賣部,她小叔子開貨車給她送貨,平時見不到老公和兒子,小賣部又很清閑,于是總是打麻将打發時間,好在這娘們兒牌技一流,基本都是赢錢,有時候打牌賺的比小賣部賣的還多。
    說起這小娟兒的形象,很一般,中年女人的樣子,在縣裏生活多年,沒了農村人的土氣,可是姿色很一般,臉長的馬一樣,兩個門牙中間還有個縫,波浪的長發染了個大黃色很土,身材倒是還算凸凹有緻,豐滿但不臃腫,可是就這姿色還比平哥大了幾歲,怎麽想平哥也不能看上她吧,難道平哥有這癖好,不愛嬌妻愛醜女?
    看了一會,我是不咋會打麻将,牌看不懂,隻知道小娟兒的牌技不錯,打的很快,短短十幾分鍾,她都胡了兩把了。看牌就這規矩,隻要你不出聲,沒人在意你。
    再擡頭環顧小賣部,這個大房子沒院子,除了後面還有個廚房之外,全都在這屋裏了,白天點上中間的爐子,在挨着廚房的山牆有一個勉強能睡下兩個人的小炕,晚上把小炕燒起來,睡在那看店。那床上淩亂的鋪着一床被子,兩個枕頭,地上赫然擺着一雙男士舊皮鞋,鞋碼很大,腳後跟被踩的軟了,不過單憑這麽一雙男士皮鞋說明不了啥。
    正欲離開時,覺得好像有啥不對的,好像忽略了點什麽,再回頭看時,這村長媳婦旁邊坐着的看牌女人,不正是那天村支書家出來給平哥開門的老娘們兒麽。
2018-7-9 01:5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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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念之身(81~90) 作者:李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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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慾念之身


作者:李赢強
2018/07/24發表于:SexInSex.net


                              第八十一章

  這個村支書的媳婦五十多歲,就一個農村老娘們兒,沒文化,典型的東北農
村老媽子,支書家的倆兒子都在大城市,支書媳婦在家閑的沒事幹,自己腦子笨
麻将打不好,所以隻做看客。正發愣的工夫,一個人推門進來,在門口撣了撣肩
上的雪,然後徑直往牌桌前走去。

  隻見這人三十多歲,挺拔的身材,頭發梳得齊整,皮鞋擦得铮亮,大冷的天
穿着皮夾克西褲。這人正是平哥。

  或許是我的外貌太過大衆,身高和長相都不夠惹眼,也或者是平哥與我隻一
面之緣,對我印象不深,進門的一個照面并未認出我來,也沒跟我打招呼,而是
徑直走到麻将桌前喊着看麻将的女人。

  「陶嬸兒(支書媳婦),又葛這看麻将呐?」

  「啊,你幹哈呀?找俺家老何(村支書)呀?老何沒葛家。」支書媳婦這話
有點沒耐煩。

  「沒有,我老找他幹哈,人我來這嘎買東西,是不嫂子?」說着就沖着村長
媳婦小娟去了。

  小娟兒沒說話,隻是默默看牌,我沒理由在這看熱鬧,于是趕緊鑽出門去,
站在小賣部門口,瞅了瞅兩邊,想着關鍵的人物都在這小賣部裏聚集了,該如何
深入了解呢?

  正這會兒,看到王海開車從三田過來,我早上吃了飯又走着下村裏,大概有
兩個小時了,這小子開車過來也就十幾分鍾,我估計他應該剛睡醒沒多久。

  我以爲他是帶小慧到村裏玩,沒想到他是一個人來的。來得正好,我叫他過
來,讓他等會兒跟着平哥,看看平哥去哪。平哥沒見過他,上次平哥來隊上沒見
到他,所以好辦事。我叫王海把車子停在小賣部旁邊,他這個月經常開這個破車
下村裏來耍威風,村裏小汽車不多,所以這小車還是挺招眼的,都知道是三田新
來的經理開的,但是卻沒幾個人認識開車的司機。

  不多久,平哥和陶嬸兒一塊從小賣部裏出來,在路邊說了一會兒的話就各自
往不同的方向去了,我跟王海下車分頭跟蹤,王海跟着平哥,我跟着陶嬸兒。再
三叮囑王海隻要跟蹤看他去哪見了什麽人就好,不要暴露身份,畢竟以後還會相
識。

  陶嬸兒去的方向是村大隊,大隊在廢舊的小學後面,原來蓋房子的時候,學
校和大隊的院子是挨着的,如今學校黃了,就把學校租給了收苞米的田大棒子。
挨着學校也就是離小寡婦的小賣店不遠,也就是離平哥家不遠,這平哥不但沒回
家,還往反方向走了。陶嬸兒來大隊自然是找她老公,這破舊的大隊大院除了一
排平房做辦公室,剩下全是院子,下了雪的院子裏,隻見到中間一條過道被鋪了
爐灰渣子,一排平房隻有四間辦公室,村長一間,支書一間,婦女主任和計生辦
主任一間,剩下的秘書和幹事什麽的一間。

  這大上午的四間辦公室也是冷冷清清的,村官就這樣,平時沒人在,大冬天
的還得自己燒爐子,誰都不願意待在這,陶嬸兒進了最東頭的一間辦公室,支書
辦公室,關了門,啥也看不到了。

  你不來找我,那我來拜訪拜訪你,這段時間老支書和胡濤都按兵不動,那我
送上門來看看你們到底咋着?

  于是跟了進遠,我故意從台階右手邊上走廊,第一間就是會計、幹事的辦公
室,扒窗戶往裏看,果然沒人,這胡秘書這一個月都不在村裏,其他的公務員也
都不在;第二間,主任辦公室,依然沒人,可是能看到屋裏爐子是點着的;第三
間,當然還是沒人,村長在縣裏給别人打工,他的寶座空閑在哪;于是這支書辦
公室就是唯一的人氣。

  拉門進來,屋裏一個爐子邊上,圍着四個人,一個秃了頭的老頭和三個四五
十歲的老娘們兒,不用問,這老頭就是村支書老何,另外三個女人,年齡看上去
最老的是陶嬸兒,另外兩個就不認識了。

  「找誰呀?」老頭有點吓着的問,口氣帶點防備。

  「是何書記吧?我是三号油田新來的經理小李,來一段時間了,特地來拜訪
拜訪。」

  「哦,那個李經理啊,來快坐快坐,這小夥真精神。」說話的是一個陌生的
中年女人,短頭發,臉胖乎乎的,身上當然也是,小眼睛一笑都快擠沒了,四十
多歲的年紀還穿了高跟靴子,估計是個主任啥的。

  「這位大姐您是?」

  「啥大姐,都老太太了,小屁孩媽準是在城裏學的嘴上抹蜂蜜。快過來坐,
我是咱村婦女主任,葛這給村長彙報工作呢。」說着又拉我過來坐她做過的小闆
凳,這時何書記站起來,坐到辦公桌後面的大椅子上,擺起了譜。

  「主任您客氣了,我站着就行,我這……」架不過主任的客氣,被摁倒了闆
凳上。

  「叫啥主任,叫那姨就行。」

  這半天,另外兩個老娘們兒可都沒說話,也沒挪位置,支書更是一臉嚴肅地
坐到了辦公桌前,這位婦女主任卻喧賓奪主,俨然一副這裏女主人的樣子,這般
的熱情。


               第八十二章

  「那姨你也坐。」

  「诶。」說着那姨搬過了支書剛坐過的小闆凳坐下。

  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讓我忽然間忘了怎麽應對,也本想嚴肅起來跟支書攤牌
的我,一下子成了個小孩子,沒力氣和這個老頭子過招了。

  「這個小李經理啊,你們油田的事我知道,怎麽樣了,啥時候開業,有啥困
難一定跟何叔說,村裏對于你們油田那是一百個支持。」說着支書又擺譜地喝了
一口茶缸裏沒了熱氣的茶水。

  「何書記,我……」

  「诶,小那不是說了麽,别老支書長主任短的,叫何叔,咱村不講就官僚。」

  「哎,何叔,咱們三田啊,年前不打算開張了,天太冷了,這個大老闆啊,
準備把三田賣了,就……」

  「賣誰了?」支書忽然瞪大了眼睛,搶了一句。

  「嚴總的朋友,叫崔總,也是長春的,我過來呢,也是以後就跟着崔總幹了,
以後就在咱三田當經理。」

  說到這裏,隻見一屋子人臉上都陰沉沉的,老支書帶頭沉默,看我表演。

  「這個崔總啊,是省國資委的人,跟咱們原來大老闆嚴總那是老交情,他葛
吉昌石化裏挖了不少油井了,這次嚴總把油田讓給崔總,崔總是打算從外面拉一
批專業團隊過來,工人都不用咱村人兒了。」

  剛說到這,剛剛還熱情一片的婦女主任那姨忍不住了:「那哪行啊,三田是
咱村的财産,咋還說賣就賣了呢,咋連咱村的人都不用了?」

  「那姨你聽我說,你看我也是咱平安人,我一聽這說是要在外面吊人,那我
也肯定不幹呐,我都跟老闆說了,再咋地,工人還得招咱本村的,但是領導班子
必須換成他們的人。原來咱隊上的楊經理和胡會計都得走人。」這楊經理和胡會
計我當然是說給老支書聽的。

  看到四個人臉上都是面無表情的冷漠,我又接着說:「所以我特地來這跟何
叔您商量商量,看看咱三田和村裏分成的事……哦,這個崔總的意思呢,村裏的
那部分呢還按咱當時簽的協議來,跟之前嚴總在的時候一樣,但是憑崔總的關系
呢,給石化總公司的分成可以少一些,然後呢,咱們給村裏的和給縣裏的以後直
接俺們自己給,以後新來的會計算。」

  聽完這段話,支書的臉都綠了,沉默半天沒說話,隻是喝了兩口水,三個老
娘們兒也隻是看看我又看看支書。

  這裏解釋一下三田産值的分成,我在經理辦公室泡了幾天,才大概捋清楚。
以去年三田的産值計算,毛利潤爲2400多萬,石化公司按35%收取「管理
費」,也就是差不多840萬,縣資源管理局單獨收7%的「環境保護費」(其
實這部分本來包含在石化總公司的費用内,但是縣政府耍流氓),這裏又是17
0萬,然後村裏和三田簽的開采協議,這也是國家的規定,就是在當地開采資源
要按比例支付給當地政府做補償,也就是給村裏的部分,這部分是15%,也就
是360萬,剩下的才是公司内部的毛利潤,再去除成本和工資,才是六爺的最
後收入。

  然後村支書要求讓胡濤來當三田會計,目的就是怕三田自己算賬,假報産值,
然後少給村裏分成,可是他又利用胡濤原本就是縣會計的方便,要求每年把村裏
的15%和縣裏的7%一塊給胡濤,然後胡濤上報給的縣裏,這裏就有了他的操
作空間,據說胡濤給三田算産值可是一五一十一毛錢都不落下,可是報給村裏和
縣裏的賬目少了很多,而這部分差值就被老支書和胡會計中飽私囊。這事大概隻
有幾個人知道,嚴旭、楊明和趙愛國肯定是知道的,不過他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
眼的不管。我是從老趙嘴裏聽來的,他說的時候也是加了句「聽說」。

  如果三田不給胡會計做賬,又不用他給縣裏報賬,那他們的利益就沒了,所
以這種打擊老支書一定是接受不了的。

  「哦,這個三田是咱們村的産業,每年呢,都給村裏創造不少利潤,經曆大
風大浪,能再開起來當然是好事嘛,是吧,呵呵,這個要是能保證用咱們村的工
人,那是最好,給咱們村解決就業問題嘛,你說是不是,至于這個是嚴總管還是
崔總管,我們沒有意見嗎,是吧。」

  這老狐狸究竟是沉穩,他沒說同不同意換胡濤的事,隻說支持油田開業。

  「老何,這……」這那主任是聽不下去了,正要發作,又被老支書攔了下來。

  「哎,小那呀,這個是他們油田的事,他們公司的事,隻要油田還在咱們村,
咱們村就有好日子,是不是啊李經理。」

  「是是是,隻要何叔你支持,咱們公司和咱們村那是一家人嘛。」

  「額,這個小李啊,我們領導班子還要開會,你看咱們下次再聊?」老狐狸
趕我走。

  「行啊,那您幾位先忙,要不這樣,改天啊,您幾位都上咱三田上坐坐,我
讓老趙炖兩頭大鵝。」

  「哎,這可不好,下次還是到咱村裏來吃,啊,那行,咱們下次再聊。」說
着起身上來跟我握手,我也趕緊站起來,這送客的比做客的還着急。

  出了大隊院門,我心想,這一下子,這些人肯定都按耐不住了。不過回想剛
才的情景,我說到關鍵信息的時候,那主任一直蠢蠢欲動想要說什麽,難道這村
裏的分成也有她一份?領導班子開會,淨扯淡,你老婆也算領導班子?我看你們
是商量晚上4P去誰家吧……


               第八十三章

  出了大隊,一邊尋思着剛才的對話,一邊就不自覺的往小寡婦家來,正準備
開門,忽然覺得不應該來這個是非之地,可是卻看到王海已經坐在屋裏沖我擺手。
哎,身正不怕影子斜。

  原來王海早就來了,他跟着平哥一路來到村西頭,這裏有個叫二癞子的家,
破破爛爛的小草房,卻天天炖肉設牌局,一打聽,這個二癞子是個村裏的混混,
成天偷雞摸狗,别看他邋裏邋遢的,卻做得一手好炖肉,尤其是炖大狗,炖大鵝,
炖狍子。這狗自然是偷來的狗,大鵝是有的朋友特意拿過來給他炖,狍子就隻能
上山抓了。二癞子家是閑的沒事的年輕人聚集的地方,喝酒,吃肉,賭牌。

  平時穿着講究的平哥也喜歡來這種埋了巴汰的地方,看來他是真不喜歡回家,
王海善于和這些人交際,沒費力氣就混進去,屋裏是一屋子人數點子,就是梭哈
呀,還沒到飯點,二癞子的炖肉還沒出鍋,一屋子二十幾個人圍着一個髒不拉幾
的被子看牌,平哥看了一會,玩了兩把,然後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回家,王海湊熱
鬧,又套近乎結實了幾個混混,并沒暴露自己三田經理司機的身份。看平哥回家,
他也跟了出來,中午将近,平哥回了自己家,王海就躲到了小寡婦門裏來,他不
知道前天發生的事,還像以往一樣跟小寡婦要了倆菜,小寡婦随意給他炒了倆菜,
我進屋的時候才剛剛端出來。

  小寡婦見了我,有點害怕又不敢說話,我站着不想坐過去,王海卻隻顧着跟
我白話上午的事,沒注意到小寡婦和我的眼神。

  平哥自打進了自己家門,一中午沒出來,大概也是午飯過後,平哥又出了門,
王海一如既往的跟随,我也出了小寡婦門,這次再去小娟兒的小賣部看看。

  消息傳的飛速,要知道,老娘們兒的嘴就是武俠小說裏的「江湖傳言」,沒
有電報和電話的年代,飛檐走壁的大俠卻知道千裏之外的決鬥。

  我一進小賣部,村長媳婦小娟兒就迎上來跟我說話,那叫一個客氣。來村裏
這麽長時間,還經常來這裏,她是認識我的,隻是平日裏看我隻是買買零食啤酒,
也就沒怎麽理會我。不過這時候,她卻似乎拿我當上賓一樣,叫我坐下,招呼我
吃花生。

  原因隻有一個,就是上午支書辦公室屋裏的幾個老娘們兒散播了消息,這才
短短幾個小時,村長媳婦這種重要人物當然就知道了三田要換領導班子的決定。

  小娟兒坐在我旁邊,三句不離三田分成的事,總是再提他家老賈,說什麽分
成如果給村長,一定給我好處,還說支書他們偷偷私吞的事,我隻應和這都是公
司的決定,一面聽着她叭叭。

  從小娟兒嘴裏說的這些,大多數都是廢話,卻也有有用的東西:第一,何書
記得了三田的分成,分給他家老賈的卻很少;第二,雖然村裏每戶每年可以從三
田的分成裏分到2000塊錢,可是想要去三田幹活,還要給胡會計打個紅包;
第三,這那主任不光跟老支書穿一條褲子,似乎還在褲子裏幹點啥。

  女人的嘴就是八卦,尤其是桃色新聞,她們看到哪家的老爺們兒和哪家的老
娘們兒有點啥事,高興地不得了,給你白話他倆的龌龊勾當,就跟自己親眼看到
了一樣。

  聽這老娘們兒說話,我腦袋也大,坐了一個多小時,買了兩瓶啤酒,出去了。
天還早,我決定自己一個人回隊上歇會兒。

  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隊上,路這麽遠,還挺累。三田的小樓靜悄悄的,上
了二樓,才隐約聽到光棍宿舍裏有悶悶的聲音。

  想推門,卻發現門是鎖着的,這幫兔崽子在屋裏幹什麽?我悄悄搬了個凳子,
爬到上亮子往裏一看,真是吓了一跳,隻見屋裏五個男人都光着身子圍着小慧,
小慧一個人坐在中間的小闆凳上,一手捉着柱子的雞巴,一手捉着大毛的雞巴,
才摸了幾下,倆人就都繳槍了,射了小慧滿手黏糊糊,然後換下一個人,柱子和
大毛趕緊去床上翻褲兜,每人掏出一百塊錢來,給小慧,小慧沒穿褲子,趿拉着
拖鞋,緊身的毛衣裙包了屁股,兩個大大的奶子頭都頂在毛衣上,小慧用手紙擦
了擦手,接過錢,塞進毛衣口袋裏,然後接着給下一個人服務,下一個上來的是
三毛,另一隻手已經閑出來了,因爲沒人接上來,二毛和饅頭明顯是爽過了的,
坐在床上圍着小慧扇扇子。這三毛明顯也是二進宮,射過一次的三毛,第二次來
的很慢,小慧雙手給他撸了幾分鍾都沒反應,太過用力,三毛還嗷嗷叫。

  這個騷屄小慧,果然是做雞出身,會賺錢,一人撸一管就一百塊,老子來隊
上一個月了都還沒見到進錢,你他媽倒先賺了。

  我下了凳子,用力敲了敲門,半天,幾個小光棍才來開門,進屋時,小慧整
理好了毛衣裙,除了來開門的二毛,另外幾個,要不就躺在被窩裏,要不就穿着
褲子坐着,當我聞不到滿屋濃郁的精液味?

  小慧見狀也趕緊從屋裏走出來,回自己房間去了。

  我假意問了一句老趙去哪了,他們異口同聲回答和老唐看井去了。

  回到休息室,小慧竟然沒鎖門,就脫下了毛衣裙,光溜溜地背對着門,我也
不再避嫌。

  「你剛才幹啥呢?」

  小慧脫毛衣竟然是爲了把胸罩穿上,聽到有人進門,竟然也不避諱,聽到我
問她,一邊撿着胸罩穿,一邊背對着我回答。

  「哎,沒事,跟這幾個小子鬧玩呢。」

  「多錢一把啊?」

  聽到我問價,小慧愣了,趕緊又穿上内褲,把毛衣裙重新套上,轉過身來坐
在那裏穿絨褲。

  「那啥,李總,你别跟大海說啊,我……就是……嗨呀,這不是嗎,早上我
不把褲衩子和乳罩洗了麽,然後就挂活動室去了麽,那屋不是太陽大麽,我尋早
點幹麽,媽的轉身就讓這幾個小王八給偷了,我一猜就是他們偷得,然後我去找
他們,這幾個屄養肏的拿了我的褲衩子撸牛子呢,我就說……内啥,我給貪撸,
一人撸一次一百,這不……就……内啥了麽。」說完褲子也穿好了,站起來有點
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别葛隊裏整這事,現在油田還沒開工呢,你這不是整完蛋了麽,再說回頭
咋跟王海說啊?」

  「内啥,李總,我知道錯了,你别跟他說,我保證不整了。」

  我又能說啥,好歹也算是我嫂子,我……


               第八十四章

  看來這屋裏也待不下去了,休息室還沒收拾,我不能跟她待屋裏,于是出了
去,到光棍宿舍,叫了饅頭和二毛,把我的床搬到經理辦公室去,自己再下村裏。

  再和王海碰面的時候,已經又快晚飯了,電話裏王海說自己跟了平哥一下午,
他自打出了家門,就各處閑散人家晃,張家看看麻将,李家看看撲克,這個馬字
村挺尴尬的,離新餘鄉有點遠,村裏又冷清,基本上沒啥消遣的,這平哥東晃晃
西逛逛,就是不回家,到了晚飯,竟然又去二癞子家吃炖大鵝,一群二流子湊在
一起吃着大鵝,說着下流笑話,喝着酒,美滋滋。王海沒湊進去,于是給我電話
叫我在小寡婦家碰面。

  在小寡婦家吃晚飯,小寡婦秀琴做的手擀面和茄子鹵,王海呼呼吃了兩大碗,
媽的這傻屄頭上都快長綠毛了,還吃的這個香,不過想想他老婆本來就是雞,不
在這賺錢,也是在長春賺錢的,可笑。

  正要下筷,隻見已經黑了的天外面閃過一道人影,直奔平哥家。小寡婦的屋
裏昏暗,窗戶直接對着外面,糊了塑料布,看不清外面的情況,可是到了晚上,
外面雨棚下挂的燈把外面照的亮,明顯能看到外面有人。

  我蹭地跳起來,爬到門上,輕輕的開了個門縫,眼看着外面這個熟悉的身影
鬼鬼祟祟的鑽進平哥家鐵門。此人正是李偉。

  「嫂子,剛才那是李偉吧?」我這一句問,卻把小寡婦驚了一跳。

  「啊?我……我……我沒看着啊。」

  「他是經常來平哥家麽?」我趴在門縫上接着問。

  「我不道啊。」小寡婦有點蒙,看來真不知道。

  不行我得弄個究竟,于是抓緊吃了一碗面,交代王海留下守着平哥家,看這
個李偉到底啥時候出來,我去盯平哥。

  我估計這個李偉又是第二天早上才走,而我不想在小寡婦家過夜,所以才留
下王海,我換了王海的羽絨服,趕往王海說的二癞子家。

  二癞子家燈火通明,異常喧鬧,我在外面來回轉了幾圈,凍得發冷,也不見
有人出來。時間來到九點半,二癞子家安靜了下來,二流子聚會散夥,才見到平
哥和幾個哥們一起出來。

  尾随平哥,這貨果然沒回家,來到一個熟悉的地方,小娟兒的小賣部。

  村長媳婦的小賣部早就關門了,鬼鬼祟祟的平哥也是從後門進了後院。我躲
到王海停在小賣部旁邊的車上,裹上車裏的軍大衣,在寒冷的環境下沒多久就睡
着了。

  再醒來時,太陽很大了,隻見隔壁的老于頭已經開始賣豆漿了,一看時間才
五點多,零零星星有些早起的老太太已經來打豆漿了。小賣部還沒開門,我睡得
發冷,趕緊起來去撒尿,然後去買豆漿喝。

  小賣部沒開門,可是窗戶确實亮的,能看到裏面的小娟兒已經在收拾準備開
業了,可是卻不見到平哥的身影,難道已經走了?

  于是我趕快趕往平哥家。安靜的早晨,除了雞叫的聲音,沒别的,我在門口
看了幾分鍾,沒人進出,隻好去找王海,這麽早,印象中小寡婦已經起床開門了,
可是今天卻還鎖着門。

  我敲了半天門,才見到小寡婦還穿着線褲,披着大衣揉着眼睛過來開門,我
發現不對勁,于是沖進小寡婦卧室裏,隻見王海光着屁股正在炕上翻身,想揉眼
睛看看,孩子沒在旁邊,看來是送到了對面老頭的房間裏。

  我這火可就不打一處來了,你老婆在隊上搞工人,你來這裏搞寡婦,老子讓
你看着李偉,你他媽光顧着肏屄。

  我站在走廊門口,正要開口罵王海,卻忽然覺得有點聲音從外面傳來,于是
趕緊沖到門口,推開還站在門口給我開門的小寡婦,往外看時,李偉正從平哥家
裏出來,這時間這場面跟上次早上和他對視如出一轍……


               第八十五章

  看着李偉往村東走去,我關上門,回過頭來,想呵斥這對狗男女幾句,卻見
到王海已經穿好了衣服走出來。看他臭不要臉的表情,一副老闆要我幹啥的樣子,
真是無從發火。

  沒懸念,平哥晚上出去鬼混,甯可在小娟兒家過夜,也不回家打攪他老婆和
李偉偷歡,三個人像約定好一樣,白天平哥早午晚回來吃飯,其他時間就都在外
面找閑,李偉每天晚上很晚偷偷來找平哥媳婦,第二天早上又很早離開,至于家
裏發生了什麽,外人很難發覺,最多是知道平哥浮浪不怎麽愛回家,誰知道他竟
然是爲李偉挪窩,甘心讓自己老婆給自己織綠衣。

  這個李偉到底何方神聖,竟能鸠占鵲巢,得搞清楚才行。

  緩過神來,看看小寡婦和王海傻站在那,小寡婦有點不好意思,王海卻一臉
無所謂的樣子,我這火就不打一出來。

  「你咋跟的人,人啥時候走的,中間出去過沒有,來沒來過人,你都知道嗎?
啊,他媽一天天就知道往老娘們兒炕上爬,能不能幹點正事了?」

  「我……昨晚瞅這小子到12點多也沒出來,尋得早上才出來了,完事就睡
了……」這王海臉皮厚,聽完了沒啥反應,抓抓頭,倒是小寡婦聽了更不好意思
地躲到老頭屋裏,把還在睡着的孩子抱到自己屋裏。

  王海這小子,我還沒法重說,意思一下得了,給他留點面子。叫上王海開車
回隊上,昨天點了一句小慧,昨晚倒是老實,最怕她在隊裏亂搞,場面還沒穩固,
她先賺錢可不好。饅頭他們已經幫我把床搬到辦公室去了,休息室那屋,你倆鳥
男女愛雞巴咋搞咋搞。

  下午我又安排王海去一趟平安縣,他正好也有個轉業的戰友在林業局開車,
讓他去打聽一下李偉的底細也好,順便讓他把小慧帶上,省的小慧在隊裏不幹好
事。

  王海剛走,平哥就自己找上門來了。昨天我放了那麽大個消息出去,不怕炸
不出魚來。

  這平哥一進來就直奔主題,當然他說話沒有小娟兒那麽直接,主要是說,新
老闆來可别忘了村裏這些任勞任怨的鄉親們,一定要留下原來的工人,他作爲工
人代表謝謝我這個經理,不過他既沒有索要職位,有沒有替村長或者支書他們說
話,隻是強調了一句這胡會計算賬準,是個人才。

  「平哥,我看咱們嚴總對你不錯啊。」聽平哥白話了半天,我給他一個厲害。

  「啊?哦,是挺不錯的。」平哥看我陰陽怪氣的問有點懵逼。

  「這每個月的協調費不是小數啊。」這句話不是在唬他。

  「啊?哎,李總,那也不是給我一人的,這老何全拿走了,村裏二癞子那幫
屄崽子也不幹呐。」

  這話什麽意思我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據說何支書每年是給村裏每戶分個20
00塊,可是能分到的隻是有戶口的、家裏人口多的,你家有人在三田上班,還
不分,所以像二癞子他們這些黑戶無業遊民就沒得分了,真正的好處隻有老支書
的親信有得。這些二流子沒錢分看着眼氣,當然鬧事,他們不敢找老支書麻煩,
就肯定來礦上搗亂,嚴旭要安撫這些人,才有了這筆協調費。

  「那也用不了十萬啊?」

  「哪有十萬,每個月就兩萬啊?」

  我把賬本扔個平哥,讓他自己看,他看了一會才說:「嚴總就給我2萬,别
的可能是給車隊的,我真沒拿那麽多。」

  想着嚴旭确實沒必要給平哥那麽多,而且這小子沒必要跟我撒謊,于是又問。

  「兩萬也不少,這麽多錢給你,怎麽花還不是你自己說了算?」

  「李總,你可别亂說啊,這些錢我分了,自己可一分沒拿啊。」

  「沒拿?是沒少拿吧?憑你平哥的本事,打發這幾個盲流用的了這麽多?再
說你安排他們吃喝,自己不也有吃有喝?」

  「嘿嘿,這不我也得有點辛苦費麽?」平哥對我的态度明顯不敢輕視了,看
着這麽年輕的經理說話這麽咄咄逼人,油嘴滑舌的平哥也開始有幾分忌憚了。

  「嚴總給你的好處我不管,你得承認這嚴總算是對你不錯了吧?」

  「那是當然,嚴總……」

  「那你爲啥在嚴總出事的時候落井下石?」我搶過話,噎得平哥說不話來。

  「我……我……我沒有啊,我……」

  「油井淹死人到底是誰幹的?」

  「這……那……那真是意外,沒人搗鼓。」

  「那後面工人集體罷工,你敢說你沒參與?」

  「我沒有啊,我都幫着嚴總他們平事。」

  「平事?這姜翔跟你是最鐵的,跟嚴總讨薪你倆一塊去的,怎麽到最後他死
了你沒事?」

  「李總,你不了解别他媽瞎說啊,這事兒……」

  「瞎說?嚴總的脾氣你最了解,他是道上砍過人的,憑姜翔那磕巴嘴能說啥
玩意讓嚴總這麽大火?」

  「我……這都那芳那老娘們兒撺掇的,我雞巴哪參與了。」

  情急之下平哥搬出了那主任,可是他知道這麽清楚,不會沒有關系。

  「姜翔是個傻子,就知道聽話幹活,可你不一樣,你懂得明哲保身,還知道
利用身邊的人做證,給嚴總個落井下石。」

  「肏,随便你咋說。」恐懼的極端便是憤怒,平哥被我逼到走投無路,沒得
回我耍無賴。

  其實剛才逼他這些話我不可能全了解,隻是根據這幾天的詢問和我的猜測推
斷的。

  「你們怎麽對付嚴旭我不管,他是他,我是我,嚴旭是江湖混混,做事太魯
莽,不過他對你确實不錯,這麽忘恩負義不好吧?」

  「你懂啥,他對我好?三田這幾根雞巴沒一個好鳥。」

  這話引起了我的興趣,不過平哥自覺失言沒再繼續說下去,氣憤憤地站起來
要走。

  「三田開工,我還準備用咱村原來的人,你是聰明人,别人對你咋樣你掂量
掂量,跟我幹,保證比嚴旭給你多。」

  平哥停在門口聽我說完這番話,然後邁門而出。

  平哥走後不久,王海來電話說要在縣裏住一晚,多調查調查,媽的,估計又
是跟小慧找地方打炮去了。


               第八十六章

  這幾天下村裏全憑腳力,本來就很累,昨晚還在破車上熬了一晚,大冬天的
估計有點感冒,晚上沖個澡準備休息一天。

  這三田小樓有個很大的浴室,除了三十幾個淋浴噴頭,還有兩個強力水管,
這是楊明從大慶帶來的技術,因爲工人們每天身上都會蹭滿原油,很難洗掉,所
以有這種強力噴頭,再在水裏摻了汽油或堿水,就可以輕松洗掉油裏的瀝青成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大澡池,供工人們放松,不過已經早就沒放過水了。

  洗過澡美美的睡上一覺,這一覺竟然睡到第二天下午3點半,稍微感覺退燒
了,王海竟然還沒回來,然後就兩天沒他消息,我也懶得問他。

  兩天在隊上很清閑,消息放出去了,該躁動的應該是村裏的人。

  王海到第三天才從縣裏回來,不用問,準是帶着媳婦滿縣城溜達,估計還回
了一趟永新。

  不過這次我還真猜錯了,這小子上次被我說了一次,知恥而後勇,這幾天在
縣裏玩命查消息,他嘴笨又不會什麽聰明的方法,所以就一直請他那個戰友吃飯
喝酒,連喝了三天才拜托那個戰友問出點東西來。

  李偉應該跟平哥是初中還是小學的同學什麽的,平哥小時候叫尚平,父親是
新餘鄉人,母親是馬字村人,後來父母離婚,平哥跟着母親回到馬字村,跟了母
親姓駱,改名駱嘉慶,可是他媽叫小平叫慣了,所以身邊人也跟着叫小平,後來
就變成了平哥。平哥的母親後來改嫁又生了孩子,那時候平哥已經十幾歲就沒再
跟後爸的姓。

  李偉也是馬字村人,當年平哥跟他媽來到馬字村,就跟李偉做了同學,倆人
是死黨。這李偉也算是有本事,在縣裏混了幾年稀裏糊塗就混進了林業局辦公室,
雖然不是公務員編制,好歹也是吃政府飯的,新來的這個局長好像才40多歲,
據說後面有通省裏的關系,所以年紀輕輕就做了局長。他不管局裏工作不是他沒
權利而是他根本就不想管,他在這混幾年就要去市裏了,所以才讓沒退休的老局
長接着辦公。這個局長也不是看中李偉哪好了,就是讓他當司機,工作清閑又有
面子,據說再過三年,局長提市裏,會把他帶走。

  這就有了平哥獻妻的理由,準是李偉看中了這漂亮的朋友妻,于是平哥借機
谄媚,定是有求于李偉,求的是啥,肯定不是好辦的事,畢竟自己給自己帶綠帽
不是一般人幹的出來的,他計劃周全,三人配合滴水不漏。

  看着王海風塵仆仆的樣子,哎,爲了這麽點消息,醉了三天,他有沒有獻老
婆就不知道了。好在消息有用,叫他趕緊去休息了。

  正琢磨着平哥是如何說服漂亮的老婆賠别人睡的時候,一個重要的人物出現
在三田小樓。

  隻見這人矮胖的身材,白白的皮膚剪了個小平頭,胡子刮的幹淨全然不似将
近四十的年紀,帶了一副黑框眼鏡,一身黑色呢子大衣,怎麽看怎麽像個城裏的
知識分子。

  此人正是胡濤胡會計。老趙來叫我的時候,他已經來到會計辦公室,因爲那
間辦公室沒開暖氣,胡會計站在辦公室裏沒坐,見我進來,主動上來握手。

  這個胡會計看起來很沉默,除了一些必要的客套話,不怎麽主動發言。他說
明來意,快到一月末了,他要給隊上這幾個老光棍發工資,并且結算一下年收入,
順便給我這個新來的經理彙報一下。

  見他實在不怎麽多言,又不熱情,幹脆讓他算賬吧,算好了他自然有話對我
說。


               第八十七章

  胡濤算了一下午賬,然後去給光棍們發工資,每個人六百多的基本月工資,
然後又發了每人四千來塊錢的年終獎金。

  本來工人們是沒有年終獎的,但是三田停業以後,留下來值班的幾個工人按
站崗的天數每人給發點獎金。這五個光棍基本沒缺勤過,發的錢一樣多,這個賬
目清楚,一五一十沒啥扣錢的地方,幾個人都沒啥異議。剛領完錢,溫家三兄弟
就開始收拾包裹,他們隻有個親戚在馬字村,分完了錢還是要回家過年的,饅頭
和柱子是村裏人倒不着急回去。

  給幾個工人發完了工資,又去門房給老唐扔了600塊,因爲年終多發了一
個月工資,老唐樂得不行。

  之後胡濤去找了老趙,結算了這個月的開支,也就是幾千塊,然後又給老趙
來了3000多的工資。最後才來找我。

  胡濤簡要的彙報了這一年的财務情況,上半年公司正常運行大概賺了900
多萬的毛收入,嚴旭出事後,公司産值結算了一遍,嚴旭進去後,楊明就不管了,
趙愛國替六爺收走了公司的産值,給胡濤留了一百萬應付油田的開支。

  由于沒有生産,按規矩每個月隻要支付給石化總公司的十二萬左右的基礎費
用,村裏和縣裏都沒給,再去了每個月給工人們發工資和隊上的設備消耗跟生活
費,還剩了20多萬。

  胡濤說清楚項目,又把個存折和三萬多現金給我,這就是隊上的全部現款。
胡濤這麽交待,似乎就算是交接了,他當然得到我說要換領導班子的決定,所以
自己沒提,意思是,你不是想換人麽,那我不幹了,東西都還清了,以後沒我事
了。

  沒一絲絲留戀,也沒再說點啥想要留下的話。那好,你不說,我讓你走,我
也沒多話,任憑他離開。

  在我看來這個胡濤不是個心機很重的人,跟他老舅不一樣。而且他來隊上結
算,沒在我這裏套出什麽信息,所以不像是何書記派來打探的。

  這個胡濤隻是個傀儡,真正搗鬼的他老舅。

  在平哥嘴裏說到,這姜翔和嚴旭的沖突是那芳撺掇的,那芳是何書記的人,
也算是何書記背後搗鬼,但是三田讓胡濤做會計,不曾少了他何書記的好處,他
又爲何要在背後搗鬼?

  恐怕這一切還得在平哥身上找答案。

  這一年的春節較早,一月初就過年,平哥和胡濤這幾天再沒出現過,我整理
了一下文件和現金,終于給六爺彙報了一次,說了我的想法,他似乎并不太關心,
一句叫我放手去做,并沒什麽指示,當然也沒說有困難找他,那就是有啥事都自
己擔着。

  六爺也沒收回三田剩下的這20多萬現款,叫我自己處理。眼看就要過年了,
隊上也隻剩下老唐和柱子,老趙在胡會計結算完之後就請假了,他要回去看看前
妻帶着的孩子,後來饅頭也回村裏了。王海自上次從平安縣回來,給我彙報了很
多李偉和平哥的情況後,我暗示了他管好自己老婆,第二天他就把小慧送回松原
了,繼續陪我家詠莉。王海自己卻經常下村裏私會小寡婦,哎,我也當沒看見了。

  這越安靜,我越不安,我放出去消息已經半個月了,怎麽對方還那麽沉得住
氣?

  這幾天我是一直在琢磨,到底何書記在背後搞什麽鬼。三田是塊肥肉,盯上
的人不少,有人想背後搗鬼逼走你,這是常規操作,如果真是何書記出手,那麽
應該存在兩種可能性,一種是有個老闆看中了三田,想搞到手,自己不想出手,
讓何書記搞鬼,而他給何書記的好處自然是提高分成,嚴旭給他老何15%,我
給20%;第二種說來就可怕了,就是老何他自己想要吞了三田,因爲三田本就
是村裏的财産,工人裏肯定有他眼線,而公司會計又是他安排進來的,他看到開
采石油如此暴力,想自己搞回來也不意外,隻是,承包油田的資本不是小數目,
他老何沒那麽大本事,如果隻是想搞點小動作就把油田搞到手,他想的也太簡單
了點。


               第八十八章

  還有一個星期過年,我和王海提前回家看一下,礦上就交給老唐和柱子。

  當然我回家的事并沒有告訴其他人。

  回家的時間很匆忙,短暫的在家待了兩天就回來了。

  我跟家裏說,廠裏過年值班給三倍工資,于是提前回來,家裏也沒多問。這
次回來我沒在平安縣停留,于是沒見到姐姐姐夫和二叔。給家裏留了兩萬塊錢,
讓爸媽特别意外,因爲上半年,老媽去長春看我的時候,我身上才剛有幾千塊的
存款,不過他們也沒多問,隻是欣慰的囑咐了句在外辛苦别累到。

  王海這次回家可是風光多了,最近一個月他已經回了兩次家,每次都開着車,
雖然是個破桑塔納,不過對于他過往的生活算是衣錦還鄉了。他給别人說他是在
給一個老闆開車,那些一起混的小夥伴羨慕的不行不行的。這次回來更風光,我
給他開了5萬塊錢,到了縣裏就跟他分道揚镳,自己回鄉裏,他去火車站接了小
慧,到縣裏他爹媽住的房子去。王海峰見到不成器的小兒子帶了個雖然年齡不小
但是很洋氣又特别賢惠的兒媳婦回來,還是很開心,更開心的是,王海拿了4萬
塊孝敬大病痊愈的老爹。

  王海這人還是很顧家,我給他的5萬,他隻拿了一萬過年風光,其他的都給
他老爹還債了。兩天一過,三個人又匆匆回到三田,這個年就算過完了。

  三田一切相安無事,也沒人來找過我,打點了一切,我叫柱子也回家過年去
了,礦上隻留老唐。第二天,又叫王海開車帶着小慧回長春去了,順便帶去我對
麗姐、六爺和浩哥的問候。

  兩個半月不見,詠莉對我有些怨言,不過她也忙于上班,還要照顧放寒假的
苗苗,所以也沒心思想我。

  我這幾天閑的多,還真的有點有水沒地方放,又不像王海到處都有女人肏.

  電話裏安慰了一下詠莉,油田過年需要有人值班,她對我嘴上說支持,可是
我清楚她的不滿,她把老娘從養老院接出來過年,一家祖孫三個女人,倒也是天
倫之樂。

  年三十我去了趟縣裏買了一大堆吃的東西,老唐可不會做飯,這段時間,我
基本上都是靠吃泡面度日,過年了準備點好吃的。不過也隻是些速凍水餃、薯片、
啤酒什麽的。

  大年初一的晚上,我和老唐兩個人在屌絲宿舍看着電視裏重播的春晚,喝着
小酒,正昏昏欲睡,突然眼看見一井方向有火光,于是拉上老唐趕忙下樓去看,
一看才傻了眼,一井燃起了熊熊大火,火苗子十幾米高,照的整個天都亮了,整
個村子人都到屋外遠遠地看火苗。麻煩還不止這一點,四井、五井和七井同時噴
油了,隻是好在沒明火,油都噴的老高,大晚上的看不到。

  這時候村裏也有十幾号人跑過來救火,帶頭的正是柱子,這十幾個人都是在
三田幹過活的工人,也知道怎麽處理突發事件,這麽大的火半個多小時就給滅了,
可是沒人手再去其他三個井封油了。

  眼看着一井的火滅了,井口也封好了,隻見柱子爲首的十幾個人渾身黑油,
又全都濕透了,凍得瑟瑟發抖,柱子還問:「啥事候去封那幾口井?」

  我叫他們不要急,趕緊回隊部,換換衣服,暖暖身子。

  柱子幾個卻很着急,說這大冬天噴油了不好辦,得趕緊封。不過還是被我拉
回了隊部小樓。

  十幾個渾身又油又濕的小夥去洗了臉手,換了幹的軍大衣,都躍躍欲試準備
去四井封油,卻見到門外30幾個大漢捆着五六個人進屋來。

  「李總,就是他們幾個,有倆點火的跑了。」爲首的一個大個向我彙報。然
後把幾個被捆着的人推在地上。

  我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幾個被捆着的人,對大個說:「帶到活動室去,吊起
來。」


               第八十九章

  我不會傻到對油田如此放松警惕,魚餌扔出去就等你們上鈎。

  說話的大個正是跟我去南湖公園的阿彪,這次叫王海回長春是故意賣個破綻
給對方,暗中安排王海叫上幾個兄弟來保駕。

  幹這事王海真不含糊,我特意讓他不要叫平安的人怕走漏風聲,于是在我們
回家的之後他就安排了阿彪他們過來,這些多半是浩哥的人,最近浩哥也上位了,
接管了六爺在長春的走私車市場,手下那些傻乎乎的馬仔留在汽修廠裏閑得蛋疼,
王海一呼百應,一下子就來了三十多個兄弟。

  王海回長春當天,三十幾個兄弟剛到,于是在平安送王海的時候暗中見面,
安排他們行動。我把饅頭和柱子依次放假,隊上隻留了老唐,又一直拖着老唐喝
酒,不去檢查井口,阿彪他們就偷偷潛入礦區,三五人一小組各自躲在油井旁的
檢修房裏,大冷的天,讓這幫大小夥子躲在冰冷的小土房裏确實殘忍,不過這些
馬仔一聽說有任務,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在檢修房裏一待就是好幾天,直到初一
晚上……

  抓了人我留下幾個個大強壯的,剩下叫他們去洗澡喝點酒。

  被捆的一共六個人,問了一下柱子,都不認識,不是馬字村人。這幾個人年
紀不等,最大的有約莫40多歲,最小的也就十幾歲。

  這油井封了口,沒炸藥,想要搞開不是件容易事,剛剛這裏噴油,沒聽到爆
炸聲,我料定,這幾個人多半是專業人士,最少是在油田工作過。

  二樓活動室,在食堂正上方,跟食堂一樣大,沒擺桌子顯得很空曠,屋頂有
天窗,阿彪他們就把這幾個毛賊吊在天窗下,活動室裏除了吊着的幾個人,隻剩
下我、柱子和阿彪幾個。

  「扒光了!」一聲令下,阿彪上去就把幾個吊着的人剝了個精光。大冷天幾
個光着身子的老爺們凍得牙齒嘚嘚響。

  柱子在一邊看的害怕,不知道我要幹啥,我卻大手一揮,「撤」,帶着幾個
人走出活動室。

  柱子傻愣愣地被拉走,害怕的問我:「這麽整,他們幾個不得凍死啊?」

  我沒回柱子,帶着幾個人下樓到食堂,三十幾個兄弟和十幾個柱子帶來的村
民都在食堂裏喝酒,沒下酒菜,一個小子随便抓了冰櫃裏一點菜,和攏了一大鍋
湯,全當給兄弟們暖暖身子。老唐蹲在角落裏,看着這些城裏來的小混混兇神惡
煞的樣子,不敢造次。

  幾個毛賊自從被逮住,除了幾個年輕的微微露出一點恐懼,幾個人都沒張嘴
說過一句話,老子不問,看你挺到啥時候。

  不出所料,酒還沒喝完,樓上就傳來哀嚎。

  「大……大……哥,爺爺……放了俺們吧,俺們啥都不知道啊。」

  「說,誰讓你們來的?」做大哥就得人狠話不多。

  「俺們也不認識啊,他們就給了錢,别的不讓問啊。」還是年紀最大的回答。

  「阿彪,給他牛子嘎下來。」

  「哎。」阿彪如得聖旨,提刀就要辦事,隻聽面積最小的的一個忽然大哭出
來。

  「爹,啊啊啊啊……你們别嘎我爹……」

  「哦?你爹啊,好,不嘎老的,嘎小的。」

  還沒等阿彪上手,老的就松口了。

  「我說我說我說,黃渤讓俺們來的,一人給2000。」

  「黃渤是誰?」

  「俺們礦的隊長。」

  得,線路又斷了,這老小子交待了一切,他們都是富昌油田的工人,富昌油
田已經是哈爾濱管轄的了,離着松原不遠,黃渤是他們隊長,不過這道道太長,
具體是誰聯系到黃渤,又如何雇傭這些工人來搗亂,實在無從考證,在我的能力
範圍内,還做不到像警察一樣順藤摸瓜。

  給幾個人松綁,關進小屋。這次破壞算是搞成了,不管是誰,在村裏看到熊
熊大火,這下馬威算是給了,估計也不在乎幾個雇傭兵是不是被抓住。好在礦上
的損失不算太多。

  我留下了柱子一幹人等,這些能在第一時間回到三田賣力的人都是未來的骨
幹力量。又叫阿彪留下幾個得力兄弟,剩下的在三田宿舍對付一宿,第二天一大
早每人發了幾千塊錢,就打發走了,也是悄無聲息。

  柱子幾個白天又去另外幾口油井看看,阿彪一夥畢竟隻是修車的,井口封的
不嚴。

  雇傭兵們沒有回複通知的任務,所以到目前爲止,還沒走漏風聲,隻是跑了
兩個,這事早晚給人知道,得趕快查清楚對方的底細。村裏的人隻知道是柱子領
了一幫人忙活了一晚才撲滅大火,具體造成的損失卻還不得而知。

  這時候就要靜靜等待狐狸自己露出來,第一個來找我談判的人,就有最大的
嫌疑。

  這第一個露面的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平哥。

  這平哥自從上次跟我面談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見面,他來到三田先是過問了一
下井的情況,然後對柱子一幹人等噓寒問暖了一番,最後才到我辦公室來。

  開門見山,平哥直說三田這塊肥肉盯上的人很多,我初來乍到,搞不定,這
三田的買賣還得咱馬字村人自己管。

  看來這個平哥是來帶話的,他跟老何來往密切,有理由相信他是替老何來帶
話。不過,我是不變應萬變,還是給他高條件,讓他跟我幹,平哥見說了半天,
我也不怎麽在意,就有點慌了,似是任務沒完成一樣,威脅的态度越發強烈。我
就任憑他發作。說了大半天也沒用,平哥憤憤而去。怎能讓他就這麽跑了,我命
阿彪暗中跟随,看他回去見了什麽人。

  阿彪走後,我便繼續審問六個毛賊,盡管昨晚年紀最大的已經交待了很多,
不過其中細節還有待挖掘。

  這幾個人都是哈爾濱阿城人,大老遠坐火車過來,又秘密潛入油井,手腳麻
利,部署精心,背後一定有人安排周密。經過一晚上的休息,這幾個人似乎又硬
氣起來,死活隻說有人電話指導,可是六個人身上連個手機都沒有,叫我信你老
母,六人又齊聲說到是逃跑的老四負責聯系,看來昨晚把他們幾個關在一起是個
錯誤的決定。

  下午阿彪從村裏回來,這平哥果然第一時間去了村大隊找何書記,之後又去
了二癞子家。

  傍晚,王海從長春風風火火的趕回來,還帶了自己的媳婦小慧。礦上一時間
熱鬧起來了。

  白天柱子帶着那幾個兄弟又去油井檢查了一番,晚上還留在隊上住,我叫小
慧多做點好吃的犒勞兄弟們,還不忘叫那幾個毛賊看着。

  這個爲首的中年男子叫老餘,最小的那個是他兒子小餘,才17歲,也已經
跟着老餘去油田打工了,他們交待有個人年前找到黃渤,黃渤又通知老餘找幾個
工人搞破壞,按人頭分錢,老餘雞賊,自然叫的都是自己家的人,這裏面除了他
兒子還有倆親戚,一個是他妹夫,還一個是他表弟。

  老餘幾個還真能忍,一天沒給飯吃,還是沒交待别的,從幾個人的眼神和口
氣中發現幾個人對于說出什麽有所懼怕,而在我這裏頂多是餓兩頓打兩次。那麽
我就更确定,這幾個人知道什麽,而且背後的人令他們膽寒。

  首先我想到的是富昌石油的老闆,會不會是他想要吞并三田,不過經過一番
詢問,這富昌的老闆就是哈爾濱的一個什麽局長,手不敢伸這麽遠。



               第九十章

  阿彪這小子也看出幾個人不老實,想動粗,這卻不是我的辦事風格,昨天也
隻是凍他們一下,不曾真打。

  「先餓着吧。」吩咐了一句就帶下去了。

  這一天又是累的半死,晚上躺在辦公室床上一會就睡着了。

  睡夢中感到下半身一陣陣的暖流,溫軟的體貼緊鎖着我的雞巴,技術很好,
吮得我高潮一股一股地湧起,卻總在緊要關頭放我一馬。如此持續了一會,憋了
幾個月的牛奶終于噴射而出,一瀉如柱。這暢快是未曾體驗過的舒服,不是麗姐
的火熱,也不是詠莉的溫柔,體貼中帶有挑逗,溫暖中帶着放縱,完全不在記憶
中。享受于其中,不忍睜開雙眼,願它是夢,不急于醒來。

  再一次,第二次遺精,帶來不一樣的快感,灑脫且不油膩,消除了第一次意
猶未盡的不滿,清醒的二弟似靈蛇吐水,暢快淋漓。

  舒服之後,滿意的睜開雙眼,卻看到一個豐滿的身體跪在我跨間,用舌頭清
洗着雞巴上殘餘的精液,滿口濃精一飲而盡。黑暗之下,越發清晰的是一副白嫩
豐腴的胴體。

  此刻,正是小慧在賣力撫弄着我的二弟,如一根寶貴的如意,精心地呵護。
暢快之後,我也并無排斥之意。待小慧洗幹淨我雞巴上最後一滴精液,正要再度
舔弄它之時,我喊住了她。

  「小慧,别嗦了。」

  小慧猛擡頭,被我叫停,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李總,别生氣,大海讓我來的,他說你都憋壞了,今晚你咋肏我都行,不
用戴套。」

  小慧雖然放蕩,但言談舉止用帶出不經意的溫柔,讓人不得不憐惜。再加上
她如此銷魂的技術,難怪王海欲罷不能。

  「别肏了,你起來,我有别的事。」

  我可不是王海一晚上沒三五個小時不完事。兩次射精已經覺得雞巴有些酸軟。

  小慧得令,爬起來,坐在我床邊找衣服穿,這時才看清,小慧脫光了上衣,
一雙大奶子特别堅挺,完全沒有農村老女人下垂的感覺,肚子稍微有點肥肉,她
沒生過孩子,雖然有些胖,但是身材沒走型,頭發洗了沒幹,濕濕地披在肩上。
下身穿了内褲沒脫,連襪的絨褲脫到腳踝,估計還沒來得及騎到我雞巴上,我就
繳槍了。

  我也提上褲子,叫小慧跟我來,到屌絲宿舍,把跟工人們混在一起亂睡的阿
彪叫醒,然後到那個沒開暖氣的宿舍裏,拎出來老餘父子,其他四個人一天沒吃
飯,又沒暖氣,在這裏奄奄一息。

  阿彪和小慧也是一臉懵逼,四個人被我帶到老趙的辦公室,這裏有暖氣,又
是個隔間,裏屋是老趙的卧室,外屋是辦公室,放了一堆的記錄文件。

  我命阿彪把老餘捆在外屋的椅子上,把小餘吊在隔斷的門框上,然後叫阿彪
出去。

  老餘看着小餘,小餘害怕地看着老餘,兩人剛到這屋裏,暖和過來了,可是
一天沒吃還是沒力氣反抗。

  「慧兒,好好伺候伺候咱們餘家大公子。」

  随着我一聲令下,小慧才明白過來,原來我要使一招美人計,可是她不理解
的是,這美人計爲啥使在一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身上,還要他爹看着。

  小慧輕車熟路,解開被吊着的小餘的衣服,棉夾克之下,是兩件線衣,小慧
把衣服拉高,舔弄小餘的乳頭,這一招似乎對一個未經世事的小鬼不管用,然後
小慧不客氣地把小餘的褲子全都脫光了,運動外褲,厚毛褲,線褲,褲衩一件不
剩。

  脫完小餘的褲子,小餘害羞的夾緊雙腿,長長的包皮露在不算很濃密的雞巴
毛外。此時小慧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毛衣裙拉起來,脫掉,露出堅挺豐滿的雙乳,
剛才就沒穿胸罩,此刻漂亮的奶子一彈出,小餘瞪大雙眼看着,小雞巴從軟趴趴
到硬邦邦用了不到一秒。

  「騷娘們兒,醜不要臉,你們别蹧介我兒子,啊啊啊啊。」

  老餘終于忍不住哭出來,我沒叫小慧停下來,小慧便開始搔首弄姿。背對着
小餘,慢慢地退掉絨褲,屁股一扭一扭地,就要貼到小餘的雞巴上了。

  「小兔崽子,閉上眼睛,别看。」老餘叫不停小慧,便開始呵斥兒子,可他
兒子哪裏還會聽老子的,滿眼春光,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一絲精彩。

  小慧脫掉了褲子,又慢慢拉下蕾絲的内褲,不緊不慢的露出性感的陰毛。别
看小慧似農村女人一樣豐滿,可是脫了衣服再看,白皙妖娆,胸部堅挺,屄毛濃
黑不亂,緊湊在胯下三角區。内褲脫完,小慧站在小餘面前,劈開雙腿,用兩根
手指掰開陰唇。

  此時老餘已經幾近瘋狂地在罵着小慧和我,又喊着小餘不要受誘惑。

  「兒子,咱村多少好姑娘任你挑啊,别稀罕這個爛貨呀,這個爛貨不是好東
西,你再多看一眼你就完了,啊啊啊啊啊。」老餘聲嘶力竭地喊着,哭着,把外
面走廊裏招來了一堆人,阿彪把他們攔在門外。

  此刻一天沒吃飯的小餘沒力氣抵抗這眼前的誘惑,完全聽不到老餘地呼喊,
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小慧的表演。

  小慧給小餘跳了一會豔舞,就準備進一步誘惑,此刻老餘叫的直咳。小慧一
隻手剛握住小餘的雞巴,隻一摸,小餘的童精便噴射而出,看的小慧又喜歡又好
笑。正準備給小餘口交,被我叫停。

  「嗦了牛子有啥意思,還不讓咱們餘公子肏肏屄。」

  于是小慧便又站起來,一隻腳站在地上,另一隻腳微微擡起,劈開腿,扶住
小餘重新硬起的雞巴,對準自己的屄,就要插進來。正在小餘将要失去處男之身
的時候,老餘終于大喊求饒。

  「我說,啊啊啊啊,我全說,嗚嗚嗚啊啊啊,是徐大棒子讓俺們來的……」


                               (未完待續)
2018-7-24 18: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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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念之身 (91~100) 作者:李贏強

.

                                 慾念之身


作者:李贏強
2018/08/11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九十一章

  徐大棒子,一個響當當的人物,平安縣有誰不認識他,此人在平安幾乎是呼
風喚雨。不過,他的風光也僅僅是這五六年間的事。

  他本名叫徐仝斌,退伍軍人,平安本地人,轉業後做過很多苦累的工作,他
的發跡源自一場惡鬥,之後就在道上頗有名氣,最近幾年,平安這種小地方經濟
有起色,道上龍蛇混雜,也不知怎地,這個徐大棒子就脫穎而出,擺平了不少白
道和黑道的事,如此,他從一個街頭混混一躍成為平安縣的風雲人物,而他背後
那個老板就是他的哥哥徐仝剛。

  說起徐仝剛,跟他還有點淵源,他女兒正是我的高中同學徐乃欣。幾年前在
他家茶樓里偷聽姐夫和林軍對話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而這個徐仝剛幾年前還只是
個幫他堂弟徐仝強洗錢的茶樓老板,如今已經搖身一變成了大酒樓老板。

  徐仝強是前任縣長的兒子,那時候徐仝剛要依靠這個大樹,不久這個腐敗的
縣長就出事了,大樹倒了,徐仝剛卻屹立不倒,還扶植了他親弟弟徐大棒子。按
說他徐大棒子在平安如此呼風喚雨,他徐仝剛的生意不應該只做到酒樓老板,可
是這人卻十分低調,具體有多少家業外人不得而知。

  在老余嘴里聽得徐大棒子的名字,著實把我嚇了一跳,如果是他徐家兄弟在
背後搗鬼,那麻煩可就大了。

  我叫小慧停止了艷舞表演,讓阿彪進來,把這個光屁股的小余拎出去,然後
關了門,臨走之前,讓小慧伺候一下老余。

  出門之後只聽得屋里老余又一番掙紮亂叫,最後到底被小慧如何玩弄就不關
心了。

  王海得知了我的安排不但沒生氣還自豪地感覺自己的媳婦也有用武之處。哎,
這一對風流男女,幹別的不行,讓他們去獻身賣肉可是一個頂倆。

  第二天,把老余一號人餵飽了送走,沒在為難其他,看著老余矛盾的眼神,
不知對我是感激還是憎恨,心里多少有點覺得自己缺德。

  大年初四,在阿彪無數遍地表忠心之後,還是給他們也送回了長春,只留下
王海夫妻。不過三田並非無人可用,我留下了柱子叫來的十幾個人,讓他們幫我
守礦,大過年有錢賺,幾個人都很高興,除了幾個回家收拾東西的,剩下的就住
在三田了。

  晚上老趙回來了,他在家聽說三田出了事,第一時間趕回來,看到三田井井
有條,還多了一些工人,也不得不佩服我。

  這幾天,小慧成了三田的大師傅,掌管廚房,弟兄們的夥食不知道提升了多
少,老趙回來,已經沒他下廚的機會了。

  王海看到老婆越是能幹,越高興,他這二十多年一直在責罵和鄙視中度過,
最希望得到別人認可,哪怕是他媳婦被人認可,他都流露出得意的神色,不在乎
別人稱贊的是他老婆下廚的技術還是上床的技術。

  如此過了初七,三田才又迎來了新客人,那芳。

  那芳是跟著下村里辦貨的老趙回來的,坐他的三驢子。一到三田各種誇贊,
什麽李經理能幹,油田氣象好,將來賺大錢。柱子一夥是很討厭這個渣渣呼呼的
老娘們兒的,作為婦女主任不解決村里寡婦和光棍的生活問題,竟跟老支書穿一
條褲子剝削窮人,看到這女人來油田,都躲到樓上宿舍去了。

  熱情過後,我把那主任請到樓上我的辦公室,進了屋,那芳不再扯沒用的,
開門見山,說到三田和村里是簽了協議的,包括胡濤在三田沒得功勞也有苦勞,
嚴總轉讓公司,但是跟村里的協議還在,不能單方面毀約,所以不能說換人就換
人。

  這倒是人話,畢竟留住胡濤保住本來的利益是正常的舉措。不過如果整件事
真的是徐氏兄弟在背後的話,那他們通過給何書記好處並對三田生意施壓,那就
是合理的解釋了。那芳明顯是來給老何帶話的,她沒提油田著火的事,更沒提什
麽徐大棒子,只是表達最基本的要求,略帶懇求也略帶威脅,老何不方便親自出
馬,隔一層紙傳話,他不會那麽被動。

  「那姨,這個公司用人的事,是老板的決定,尤其現在換了老板,我一個小
經理,沒權利插嘴,不過呢,內天我見了胡會計,確實做事認真,是個人才,我
可以跟崔總推薦推薦,至於咱們跟村里的協議,我都說了,分成不變,你說咱們
擔心啥呢?是不?」

  「那……那你不樣胡濤算賬,咋給俺們村里保證……」

  「咋滴?信不過俺們崔總?這村里的錢少不了你們的,咱們一五一十算得清
啊。」

  那芳沒話說,迎合了幾句,又說了另一件事,叫我初十下村里,支書請客吃
燉野豬,叫我一定捧場。看來這場鴻門宴的邀請才是她此次的真正目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應了她,去看看你們到底什麽把戲。

  送走了那芳,我左思右想了一番,老何心思縝密,這場請客不達目的肯定不
休,三田是鬧出過人命的,徐大棒子又不是善茬,我只身赴宴恐不是上策。

  做好了一切思想準備,叫王海開車,帶上老趙,柱子一起前往。車上,我吩
咐柱子在外面等著,他還不配上桌,在門外接應就好了。

  到了支書家,那個熟悉的大鐵門和高墻垛,院里停了一輛拖拉機和兩臺摩托
車。柱子對村里再熟悉不過,他不進院,自己找地方貓著。我帶著王海和老趙進
了屋。

  支書家很闊氣,全村最大的瓦房就是他家,只見這偌大的客廳里鋪了瓷磚,
墻上貼了壁紙,除了靠墻的立櫃,中間擺了老大一個圓桌子,我們來的時候,這
桌子上只擺了幾盤水果和點心,桌下坐著倆人,一個50來歲,長頭發綁了個辮
子,看著很精神,是那天在支書辦公室里沒說話的女人,另一個比較好認,跟支
書一般的禿頂,長的也頗為相似,三十左右的年紀,一看就是老何的兒子。

  我們三人都不認識屋里的倆人,正尷尬時,那芳從廚房里沖出來,毛衣袖子
卷著,手上還粘著面。

  「哎呀,李經理來啦,快坐,趙師傅也來啦。」那芳一面扯著凳子,一面招
呼我們坐下,完全一副主人的樣子。

  「哎呀,這小夥見過,不知道叫啥。」那芳看著王海不認識。

  「哦,他叫王海,是我司機。」我解釋到。

  「小王啊,來,快坐。」

  三人被摁到主座位上,屋里燒了暖氣很熱,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脫了羽絨服。
上菜之前,對面坐著的兩個人只笑笑不說話,那芳重新回到廚房忙活,客廳里詭
異的沈默。


                           第九十二章

  不多時,聽到門外又傳來了鐵門大開的聲音,我的車子尚且還停在院外,一
輛捷達卻開到了院子里,開門的正是老何,他開了鐵門,又去車上迎人下來進屋,
再看接待我的待遇,明顯感覺,人家才是這頓飯的主角。

  下車的也是三人,老何進屋見了我倒也客氣,相互介紹了一下。為首的那個
是馬經理,40多歲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啥公司的經理,第二個叫牛秘書,也是
40來歲,沒介紹名字,最後一個是開車的小鄭。桌子對面那倆人一個是老何的
大兒子何力,另一個是村計生辦主任楊蕓。

  老何的兒子大學畢業後就在大連上班了,初十在家無非是想吃了野豬肉再回
去,別看他一副老成持重的外表,人卻蔫的要死,不像他爹老何那麽場面。

  飯桌上已有了9個人,菜沒上桌的功夫,又見到平哥跟著胡濤從門外進來,
一進屋就讓老何罵了個狗血噴頭,客人都到了,你兩個卻磨磨蹭蹭的。

  平哥匯報到,村里的王會計不來了,胡幹事是剛到村里。看來平哥是去通知
這二人,卻只接來了一人。

  王會計不來,老何也只是罵了一句,我不理他,畢竟不是關鍵人物,唯一該
來沒來的,就是賈村長,據說他過年帶著老婆回縣里了,這幾天平哥在哪過夜,
我也沒調查。

  於是,等菜上齊,酒便倒滿了。

  老何的老婆陶嬸兒和兒媳婦不上桌,看著老何兒媳婦這面相,怎麽看怎麽像
那芳,一問才知道,這老何兒媳婦那文正是那芳的親妹妹,還真是親上加親。

  別看是村里的家宴,可是這15人大桌還擺了旋轉桌墊,菜品也是琳瑯滿目,
完全不比大酒店差。

  野豬肉燉酸菜,辣椒炒野豬血,涼拌豬耳朵,野豬皮凍,溜肥腸,炒豬肝…
…光是野豬身上下來的東西就炒了十個菜,另外還有火腿,花生,醬肉等下酒菜,
老支書拿出自己泡的狗屁鹿茸酒,給每個人滿了一杯,我也躲不過。

  這正題不多久便開始了。

  說起這個馬經理和牛秘書,兩個40多歲的中年男人還真是好笑,一個臉長
的下巴能耕地,一個鼻孔大的能塞倆茶杯,說他倆是牛頭馬面還真貼切。

  老何誇了我幾句年少有為,就開始吹捧馬經理了,這個馬經理是平安縣塑料
廠總經理,塑料廠是平安縣一個納稅大戶,每年產值跟縣化肥廠差不多,當然作
為農業大縣,工業產值還算不上支柱產業。

  這塑料廠是原油廢料的主要銷路之一,馬經理被老何吹捧上天,更看不上我
這個乳臭未幹的小鬼頭,他接著老何的吹捧,大吹他們塑料廠如何先進如何高產,
期間免不了提一句想要自己搞化工原料的想法。

  我酒量不高,老何泡的高度酒我吃不消,王海替我頂了五六杯敬酒,這小子
是真不含糊。酒過三巡,一直沈默賠笑的平哥點出了這次野豬宴的主旨。

  說起來平哥沒資格上桌,在坐除了村幹部就是大老板,他一個沒職位的跑腿
何以坐上大桌?

  「咱們馬總,大公司,有心來咱村收購石油,幫助咱們村發展經濟,那是對
咱們村的大好事,咱們何書記可是鼎力支持啊。」平哥說完,馬經理就接過話。

  「哎,小駱別亂說,我一個小經理可沒那麽大本事收購油田,是我們大老板,
有心開發建設咱們馬村,我只不過是借光進一點原材料。」

  兩人說完和老何對視一笑,端起酒杯準備再幹一個,卻看到我坐在位子上,
冷冷地看著酒杯沒表情,於是他們幾個幹了一個,老趙和王海跟著我不動聲色。

  「你們大老板……徐總是吧,他還真打算把炒菜的馬勺拿來盛石油啊,那玩
意能炒菜麽?」說著用湯勺舀了一勺酸菜湯,扔到了眼前這盤醬牛肉上。

  一桌子人都被這一聲啪叉的摔勺子聲驚得放了下了筷子。

  「生意嘛,那都是大老板談的,像我們這樣芝麻綠豆一樣的人,只不過是大
老板的一條狗,哪有資格談生意。」一直沒問說話,一張嘴就不給對方臺階下,
聽得剛才意氣風發的馬經理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我擡頭環視了一下眾人,依然面無表情的繼續說到:「徐總要是真有心收購
三田,那,我回去給嚴總和崔總帶個話,這事讓他們大老板談談,不用放幾條狗
出來尿人家墻根。」

  見幾個人啞口無言,我賣個人情給老何,笑臉舉杯敬大夥,可是這幾個人不
知道是被懟得不高興還是驚得不會說話,都沒回應,我便自己喝了一杯。

  一杯小燒,50多度,肚子里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

  「駱隊長,看來你還沒跟何書記說清楚啊。」我這一句駱隊長給平哥整懵了,
瞪眼看著我。於是我接著說。

  「村里給了三田這麽多幫助,有什麽條件都好談,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可以
給咱村更高的分成,這都好談,但是得跟老板匯報,怎麽?沒跟咱何書記說說麽?」

  平哥聽了一臉茫然的搶話:「啥隊長,你啥時候跟我說過提分紅的事了?」
說完,趕忙看了一眼老何表示無辜。

  老何不動聲色,我乘勝追擊:「咋的,不是答應好好的,說何書記這邊你來
通知,咋的轉臉就忘了?」

  不管這挑撥離間有沒有奏效,但是三田給老何提高分成,他自然是高興的。

  平哥更懵了,又不知道咋解釋,老何畢竟是老狐貍,看出來我是故意為難平
哥殺雞給猴看,但是對他來說,不管是誰當老板,他這個村支書總是有賺頭,於
是攔下了平哥,轉頭給灰頭土臉的馬經理道歉,說是招呼不周,小平胡亂說話驚
嚇了貴客。

  馬經理也不吃素,剛才等了半天,忽然被懟的體無完膚,自然不會罷休。

  「你們油田的事,我當然管不著,不過這馬村終究是咱平安縣的一畝三分地,
咱們徐總也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別說是肥水,就是泡尿也得尿在咱自己手上。」
說要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一口幹了杯中酒。

  此時我才意識到,光嘴上逞強是不行的,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平安縣畢
竟是他徐大棒子兄弟的地盤,大家手上都不幹凈,彼此能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心
里都有數。

  不行,不能讓馬經理這麽走出馬字村。

  
                             第九十三章

  老何見話頭不對,馬上圓場,招呼各位多吃菜,再怎麽說我和馬經理也都是
客人,都要給東家面子。此時再看胡濤、何力和那芳幾個,嚇得連筷子都不敢動
了。

  又吃了幾口菜,喝了兩杯酒,我借故說隊上還有事,準備回去,那芳還是熱
情的給老趙兜了兩塑料袋菜,告了辭,三人離開老何家。

  老何站起來目送了我一眼,並沒出屋送行,看來我的面子還是不如牛頭馬面
大,剛出屋門,看見院里停著的捷達,我低頭跟王海說到:「給這幾個孫子留住
了,別讓他們出村。」然後用下巴指了一下車。

  王海心領神會,跟屋里喊了一句借廁所,就繞到車後面,拿了個什麽東西把
捷達的排氣管堵了,幹凈利索。

  出了院門,見到柱子還在不遠處哆哩哆嗦地等著,便叫他過來,讓他守在老
何家,跟著馬經理和平哥。

  王海開車載我們回到三田,我又馬上吩咐王海去平安查一查馬經理的底細。

  時間尚早,此刻才下午4點多,王海得令匆匆出門,沒帶老婆小慧。

  晚上10點,柱子敲開了經理辦公室的門,見他風塵僕僕的跑回來滿身是汗,
以為有啥重大事情稟告,卻沒啥驚喜的新聞。

  王海是修車的出身,搞輛破車玩一樣,馬經理三個剛上車,車還沒開出院,
就拋錨了,車子壞了,沒人修,只好就留在老何家,老何家里寬敞,多住三個人
沒問題。晚上又吃了飯,平哥才從老何家出來,柱子看到馬經理三個人住下了,
就轉而過去跟平哥,這個平哥先是去二癩子家待了一會,忽然接了個電話,就回
家了,並沒去小娟兒那里,柱子回來的時候路過小娟兒的小賣部,看到賈村長的
小貨車停在門口,確定是賈村長在家。

  也就是說賈村長在村里,而老何故意沒叫他,同時平哥今晚回家睡了。

  馬經理人沒回去不代表消息沒傳回去,跟他的主人匯報情況也不過是一個電
話而已。搞定何書記和平哥是小事,得罪了地頭蛇,日子就不好過了。

  其實徐大棒子兄弟的打算很簡單,先是三年前三田入駐的時候,他還沒本事
競爭,如今看到這麽棵搖錢樹肯定眼饞,他們應該清楚六爺是什麽人,硬碰硬也
不敢,只好背地里搞鬼,讓你知道馬字村的生意不好做,逼走你,然後低價接手。

  道理簡單做起來可就難了,嚴旭這人做事也是密不透風,開業三年,雖然小
風波不斷,嚴旭大底也知道有人搗亂,可是油田的業務基本上還算是井井有條,
要不是搞出人命官司,嚴旭的位置自然穩牢。

  中午我借著酒勁給了馬經理不少難堪,現在想想還真有點魯莽,畢竟徐大棒
子對付我這個光桿司令還是綽綽有余。真動起手來,我可頂不住。

  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聽到王海停車的聲音。這次到縣里查消息,馬經理的事
沒啥收貨,卻有些別的發現。

  這個馬經理,本名叫馬玉峰,沒啥底細,就是塑料廠總經理,但是這個牛秘
書就不是一般人了,他本名叫牛亮,外號地雷,曾經是徐大棒子的兄弟,一起砍
過人一起蹲過號,後來出了號子搖身一變成了塑料廠經理秘書,人模狗樣地穿起
了西裝領帶。

  看來酒桌上沒怎麽註意到的牛頭倒是個需要註意的人物。之前說過,王海打
探消息用的都是笨方法,找一堆狐朋狗友就是喝,這次他知道事態緊急,於是下
了血本,請了一桌平安的老「江湖」(其實就是長年在社會低層混的渣渣)喝到
半夜,還大出血請大家桑拿,仗著酒量好,把他們說的話一五一十的都記在腦子
里,早上酒還沒醒就晃晃悠悠的開車回來匯報。有價值的信息不只是牛秘書的背
景,還有李偉的消息。

  王海這次請客自然邀請了他在林業局開車的戰友,這個戰友又帶來一個林業
局開車的老油條,據這個老油條說,李偉跟的這個新任局長,本是松原市警務崗
位一個管理治安的科長,後來犯了事,怕影響仕途,於是上面的關系把他調到平
安來當局長,本來不是一個系統不能隨便亂搞,但是憑著市里的關系硬,就是要
他換個系統避避風,然後過段時間再調回市里,還在公安系統,到時候就是去管
理戶政科,還升了官做到處長。

  關於李偉,還他媽的挺神奇,這個李偉本來就只是混在林業局編外的一個司
機,不知為啥,這個新任局長來了以後不久就強行認命李偉做司機,還給他搞了
一個正式的事業編制,成了吃國家飯的。有人傳言是局長在外面亂搞男女關系,
這個李偉給他把風,也有人說李偉可能跟局長有親戚,更有傳言幹脆說李偉跟局
長搞……總之,局長得道,李偉升天,到時候李偉跟著局長到市里,掌管戶籍科,
就有了給他人落戶行方便的權利,難道平哥巴結李偉只是為了得到一個城市戶
口?

  
                             第九十四章

  王海說完就回去睡覺了,一晚上的熬夜喝酒,耽誤不了他和小慧的激情,只
是時間比平事短了點。

  在徐大棒子有所行動前,我也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三田在手續上、稅務上
沒半點漏洞,開業以來沒在這上面出過問題,就連村里的工人也都是簽了合同來
上班的,每個人都有保險,來明的不怕你。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段時間以
來,三田出的事都是無中生有的意外,在出人命之前,一直小毛病不斷,不是設
備壞了,就是車隊查了。車隊是個問題比較大的一塊,因為車隊是連司機帶油罐
車一起租來的,手續上多少有點問題,再加上經常超載,被查車就成了三田損失
的主要途徑。不過六爺在吉林,車這一塊是看家的買賣,公路局、交警隊都有他
人,所以基本上也沒啥大問題。

  這段時間三田沒動車隊,想來無中生有找麻煩不容易,噴油之後,我叫柱子
他們多加看守,把護欄也修了修,小毛賊也不怕。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如今敵我都在明面上,想辦法了解對方動向才是最
重要的。

  這徐大棒子頂多就是黑老大,背後真正的老板是他哥徐仝剛。馬經理停留老
何家這兩天,我一直在想辦法聯絡和徐乃欣走的比較近的同學。

  乃欣同在吉大上學,畢業後據說出國了,不過她不在家不等於沒有機會。我
聯系了老曹,在他嘴里得知,有個同學竟然就在徐乃欣他爸公司上班,再問才知
道,竟然是畢超。

  說起這個畢超,高中時候是個人物,他比我們大了三歲,據說是留級了好幾
次,原因是他爸媽感情不好離了婚,他媽改嫁了好幾次,每個後爸都沒跟他媽過
到三年,這樣的家庭怎能培養出好學生,他的名字也從劉超變成杜超再變成姜超,
高中的時候,要辦身份證準備高考,剛好他那時候的後爸姓畢,就改名叫畢超,
而且辦了身份證,後來他媽離婚,他也沒再改名字,這名字著實讓他成為了高中
同學的笑柄,老師上課點名,都忍不住笑。

  不過別看他學習不好,社會交際倒是很厲害,人很圓滑,這學校里什麽大哥
大姐他都說得上話,沒少給人當和事佬。我們高中的時候他本是乃欣哥哥乃恩的
同學,留了級到我們班,跟我成了同學,老師看他做事穩重說話成熟,還讓他當
了一年班長。

  我跟畢超沒啥交集,高中時候就離這種人敬而遠之,沒想到這時候要打交道。
他當然也沒考上什麽大學,在一個專科學校買了個畢業證,然後就在徐乃恩的介
紹下到了徐仝剛的公司,具體是個啥職位不知道。幾番聯絡,終於得到了畢超的
號碼,不過對他我還是要提防著點,畢竟是敵方的手下。

  正月十三,馬經理一行人在老何家住了兩天才修車離開,當然都是因為老何
的豐盛款待,不然這馬字村沒女人,幾個人哪能待得下去。

  他們一走,我也出發,王海開車,兩個人在馬經理出發後半個小時跟進了平
安縣。

  一到縣里,我就讓王海趕快去觀察馬經理,車沒跟著,但是他們塑料廠在哪
不難找。我則是準備會一會畢超。

  找同學最好的理由就是聚會,在班里qq群劃拉劃拉,如今就在平安的同學
不到十個,好在還沒過十五,還有幾個同學沒出家門,畢業一年半,留在家中的
都混的不咋滴,聯絡了一天才聯系到9個人願意出來吃個飯,主要是這些人都是
高中時候不怎麽熟的同學,還有幾個女生。不過叫畢超出來不難,他這人本來就
好交際,尤其現在可能混的還不錯,出來裝個逼何樂不為。

  飯局我安排到平安最貴的月欣酒樓,這里本是一家火鍋城,後來被大老板買
了下來,專做高檔海鮮,這個大老板嘛,嘿嘿,就是徐仝剛。選擇在這里目的就
是給畢超裝逼的機會。

  飯局精心組織了一天,最終到位的7個人也都面面相覷,畢竟大家上學的時
候都不是老鐵,而且現在混的都不咋滴。另外還有幾個同學是被這平安第一貴的
招牌嚇跑了,要是AA制,那幫屌絲可都囊中羞澀。

  來的這幾個還真是挺開朗的,沒有因為彼此幾年沒聯系顯得生疏,不過聊的
都是客套話,沒人交心,酒自然也下的不多。畢超似乎還挺反感今天的飯局,因
為來的人他都不感冒,沒妹子,沒兄弟,還沒人喝酒。

  於是沒過一個小時便有人禮貌離開,另外幾個屌絲也借機尿遁,連個飯錢也
不說問一句,不管他們。

  畢超是看我對他多有敬意,又不停喝酒,於是留到了最後。桌上只剩我倆人,
推杯換盞過後,話題才聊開。

  「哎,李晨,這幫屄養的,到哥地盤用得著他們掏錢麽,一個個慫的,你瞅
瞅那個陸直腿,媽的小時候就瞅他傻逼,當個體委,一天天說話文縐縐的,你他
媽又不是學委,現在更雞巴厲害了,說話跟雞巴領導講話似的,」嗯,是的,他
們都是這樣的。「媽的跟傻逼似的。」畢超說著一邊學著陸翔的口氣。

  「哈哈,超哥,你就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啦,今天我請。」

  「哎,你可別,這是哥地盤,別雞巴跟哥較勁。」

  「行啦,超哥,今天飯局是我攛掇的,還得我來。」

  「哎,你小子邪了門了,你他媽請這幫屄幹個雞巴毛?」畢超越說聲越大,
幾乎要幹擾到旁邊的客人。

  「噓,高檔飯店,別吵吵,影響徐總客人。」

  「呵呵,沒看出來你還挺識相的,咋的你知道這誰的生意?」

  「乃欣家的,我清楚,超哥我是找你有事。」

  「啊啊啊?找我啥事啊?」興許是覺得自己混的不錯可能是我有求於他,聽
到我說找他有事的時候,竟然有些防備。

  「我是有生意跟你談。」一邊說一邊給超哥倒滿了酒。

  「我在長春跟老板做汽車生意,都是高檔名車,想回來開開銷路,聽說你超
哥現在可是跟咱平安有頭有臉的徐總幹,怎麽樣不照顧一下小弟生意?」說完有
給自己斟滿。

  「我那……我是……那個,啥,車也,我也說了不算啊。」大概看出我來頭
有點大,畢超含糊起來。

  「超哥,我可聽說你在徐總那職位可不小啊,給兄弟拉個生意,虧待不了你。」

  「人徐總不缺車。」畢超轉移視線,夾了口菜說著。

  「我找你就為了賣一輛啊?明跟你說吧,我們公司的車都是水貨,有手續,
沒交稅,60萬的寶馬,37萬給你,剩下你賣多少都是你的。路子我自己找,
不過這黑白兩條路就得靠徐總這樣的人當保護傘了。」

  這話聽得畢超冷汗直流,別看他剛才嗚嗚渣渣的,真到正經事他還不是一樣
慫。

  看畢超沒說話,我繼續說到:「我們老板是想找徐總這樣的人合作,我也只
不過是下面辦事的,你要是有心幫忙,就給兄弟引薦引薦。」

  聽我說話江湖口氣重,畢超也抹不開面子回到:「我雞巴就一跑腿的,徐總
家生意我哪開得了口,我都見不著他。」

  「咋的,你這地位還趕不上牛亮?」

  「你認識雷哥?」

  我本想用牛秘書刺激一下這貨,卻不想這貨在牛秘書面前也只不過是只螞蟻。

  「看來我找錯人了,算了超哥,當我沒說,來,喝酒喝酒。」說著我又給畢
超滿了一杯。

  聽到我這麽說畢超臉上終於有點掛不住了,急著問到:「啥呀,你怎麽的找
過雷哥啦?他都不行啊?」

  「我要找他還找你幹啥呀?再說牛亮不是去什麽塑料場了麽?」

  「那他也好使啊,就他能跟徐總說得上話,別人談啥生意。」

  「行,那我找他,到時候錢、娘們兒都是人的,別說我沒找過你。」

  「啥錢又娘們兒的?」

  「超哥,我辦事,想找個自己熟悉的,好處給自家兄弟,給他個牛大腦袋幹
雞毛。」

  「啥好處,你雞巴別磨磨唧唧的。」

  「我們老板這次是專門讓我來平安發展業務,但是我不可能把所有精力都放
在這旮,還有別的地方,所以我得找個信得過的又有人脈的人辦事兒,賣一臺車
一萬的提成,另外給你配個女秘書,不耽誤你平時上班。」

  「那不就是賣車的麽?」

  「賣車我就找劉燕兒(本名劉洪升,高中同班同學,娘炮,外號劉燕兒,家
里是開4S

  店的)了,松原上個月26臺,26萬,你尋思尋思。」

  「平安這小破縣城,能賣得動麽?」

  「那看你本事了,平安有幾個有錢人你還不了解,一個月賣他三輛五輛的,
對你不是啥難事吧。」

  畢超從高中就不缺女人,都是女人缺心眼跟了他,但是錢的誘惑誰都抗拒不
了。

  「這樣,再給你提個條件,一般車子到我手上我提5萬的價錢,到你手上買
多少都歸你怎麽樣?」

  「我尋思尋思……」畢超半天就憋出這麽一句來。

  話題沒往下繼續太多,從他的話中得知,徐仝剛的生意遍布平安,算是這里
的土皇帝,樓盤開發,工廠開業,只要有投資的地方,他都會參與,畢超只是他
投資公司下的一個掛牌經理,具體工作其實是跟徐大棒子手底下的小弟維護「治
安」。畢超終究上過學,比起每天打打殺殺的小混混,算是看得過眼的,生意有
了糾紛,畢超第一個沖出來,他解決不了的,就是牛亮級別的出場,再搞不定估
計就要硬來了。


                           第九十五章

  畢超說要回去考慮考慮,我給他時間。這張空頭支票給的價碼還是蠻足的,
對於沒什麽底氣的年輕人來說是誘惑滿滿。

  晚上在個小旅店開了房,等王海回來。

  王海半夜12點才回來。這馬經理回到平安進了一趟塑料廠就回家了,再沒
出來。這段時間沒跟到牛秘書,經江湖朋友的通知,才知道這個牛秘書去了中心
商場茶樓。

  這茶樓再熟悉不過了,就是徐仝剛的老窩,他發跡的地方,也是我偷聽姐夫
和林軍說話的地方。王海跟到了茶樓,還沒進去,就看到牛秘書從里面出來,還
帶了幾個小弟,然後一路去了向北街。在一個沒掛牌的工廠大院,集結了三四十
個人,個個高頭大馬,身穿皮衣頭帶帽子口罩,手里提著各種家夥,牛秘書進了
院,卻把一群人帶進了廠房里。王海在門口蹲守了幾個小時,才見到牛秘書領著
一群人出來,都收起了家夥,上了六輛面包車,不知開往哪里。此時已經是晚上
6點左右,王海去他朋友那里打探消息,才得知牛秘書這幫人剛剛擺平了一個工
廠罷工的事,晚上去開慶功宴。於是又到他們吃飯的地方跟到半夜他們散了才回。

  第二天一早二人再度分道揚鑣,王海去平安縣集結幾個可用之人,我則是實
地考察一下徐仝剛的公司。

  據畢超介紹,徐氏集團的註冊辦公地點在步行街一個很小的辦公樓里,但是
老板不在這,在茶樓里。這小辦公樓其實還不是一個獨棟建築,聯排的二層小樓,
上了二層,才看到一個不起眼的牌子寫著徐氏集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賣挖掘機
的。不足400平米的辦公室對外有個門廳,9點多了還鎖著門沒上班,透過玻璃門
看進去,門口有個不大的門廳,里面是破破爛爛的辦公桌,黑漆麻屋地看不清。
算了去附近逛逛吧。

  這里離中心商場不遠,走過去看看,還沒到商場,忽然覺得這條路線選的不
好,因為前面就是老姐的美甲店。

  幾年過去了,老姐還是在那冷清清的美甲店里,姐夫也依然開著出租車。王
海峰病了以後,姐夫不僅花光了自己存下來買車的錢,連家里的房子也賣了,一
家人一晚回到解放前。

  這幾年美甲生意越來越不賺錢,老姐不得不拓展業務,紋眉、賣化妝品,最
近還招了個年輕的小姑娘做紋身。生活也算得過且過。

  遠遠看到老姐還沒開門的店鋪,趕緊換了方向,往回走,在步行街里逛逛。

  這個時間正是早餐的攤鋪準備收檔的時間,步行街街口有一個很大的攤鋪到
了這個時間還不少人光顧。大冬天里噴香的豆腐腦和燒餅冒著熱氣,甚是誘人。
我早上吃了早餐都想過去再買一個。

  剛站到攤鋪前,看著案板後忙忙碌碌的幾個人,不覺濕潤了眼睛。

  「鳳姨!」一聲呼喚驚得撿燒餅的女人一楞。

  「小……小晨?」女人放下手中的抹布和夾子,傻傻地看著我。

  「給我來倆燒餅,一碗豆腐腦。」我緩緩地說到,生怕得來一句謾罵。

  「哎,你坐那吧,我給你端過去。」

  眼前這個動作麻利,略顯滄桑的女人正是我曾朝思暮想多年的黃愛鳳。

  此時的愛鳳再無當年的風姿綽約,消瘦的臉已無光彩煥發,黝黑的皮膚顯示
出生活的艱辛,眼紋和皺紋證明她已不再年輕,身材也不似當年豐滿,頭發是黃
色的,依然是燙的卷發,沒化妝顯得有點老。

  短短三年不見,當年令我神魂顛倒的女人變成了老太婆般的模樣。

  我對她的掛念倒不是還對她有所眷戀,只是總覺得她離開永新鄉是因為我的
傷害,是我讓她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愛鳳端了豆腐腦和燒餅過來,沖我笑了一下,沒說話就繼續去忙了。

  大冬天的,她在大餅鐺前忙活,沒穿棉外套,依然是愛穿緊身的衣服,身材
瘦了一些,已經襯不出傲人的身材了。

  吃完了東西,趁愛鳳不註意匆匆離開燒餅攤。重新來到徐氏集團門口時,卻
正趕上畢超在門口調戲前臺的小姑娘。

  這麽大的公司一點都不正規,畢超這些員工穿的跟小混混沒兩樣,前臺小姑
娘庸脂俗粉地跟網吧網管差不多。見我過來,畢超趕緊給我拉到一邊,叫我一會
過來單獨出去聊。

  中午就在樓下一家飯館,倆人特意要了個包間,聊天方便。

  畢超同意了做我的下線,但是這事沒報給徐總,意思是要自己接這個買賣,
這就不好玩了,徐總不出面,要你何用。

  「行,兩個路子,一,我在上頭提車,下面客戶我聯系,車一到我就交給你,
然後上戶、上牌,你來搞定,之後就交給客戶,車嘛,檢驗保險都沒問題,就是
沒稅票,這就是你的事了。」

  「啊?」

  「二,我提車,直接給你,給你內稅票,說白了就是拿進口車當國產車賣,
下家你聯系,你得先墊付提車押金,賣多少都是你的。」

  這說白了就是黑白兩條路,一,是要你搞定白道,車子是水進來的,沒交關
稅,你來搞定稅的問題。二,是搞定黑道,進口車當國產車賣,運輸不能走官道,
交易得暗地里進行,客戶還要自己承擔補稅風險。

  這黑白兩道他畢超哪個都搞不定,看來他是把生意想得太簡單了,以為自己
跑跑腿就把錢賺了,老子弄這麽一條無中生有的發財道就是要你把徐總套出來,
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香餑餑。

  聽完我的要求,畢超憋紅了臉,不知道說啥。

  「你要弄不了,趁早跟徐總說,他要是有興趣做這塊業務,那你不就順理成
章成了負責人麽?」

  「他要有興趣就沒我事了,我雞巴就一跑腿的,昨晚碰局子都沒我份。」畢
超說著流露出無奈的神色。他的處境和為難正在我意料之中。

  「什麽碰局子?」

  「嗨,就是出去打圍場,回來攢飯局,昨天一幫屄養的幹活的鬧事,雷哥安
排人給他們削了一頓。」

  「牛亮帶頭去的?」

  「他沒去,這事一般他都不親自出馬,昨天他跟馬總去什麽馬村了。」

  「去村里幹毛了?」我明知故問。

  「說是徐總想收購村里的油田,讓馬總去看看,結果你猜咋地?雞巴那個油
田新來的經理是個雞巴小屁孩,叫什麽強,哎呀我操,賊雞巴拽,給馬總那懟的,
當時雷哥說差點沒幹他,說是這幾天準備去給他幹了。」

  得虧老子藏的深,馬字村的人都知道我叫李嬴強,卻不知道我也是永新鄉的
李晨,所以徐大棒子想要查我底細很難。

  不過聽到這我也是一背冷汗,媽的這個牛亮居然想暗算我,要不是今天來碰
畢超,估計得吃虧,果然這江湖中人不能用道理理解。

  「超哥,別扯沒用的,賣車的事呢,我也仔細想過,這是小買賣,徐總確實
可能看不上,這樣,你考慮考慮,剛才說的這兩條,哪一條你能辦到我隨時歡迎,
要是你願意,說句難聽的,跟兄弟我,保你有錢賺。想好了隨時給我電話。」

  畢超客氣了一會兒,卻也只能目送我這個財神爺。

  大概是看到高中時老實巴交的蔫巴淘,如今搖身一變成了大生意經理,一時
間接受不了,對我說的還有所懷疑,畢超對我到底有多信任不知道,不過我給他
開的是一個沒風險的支票,只要你肯做,我就帶你飛,任誰都不會不動心。

  兩條路給他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讓他走白道,政府那幫人的嘴他倒貼錢
都塞不滿;走黑道利潤大,而且好操作,只是他畢超沒那個本事,只能投靠強手,
他是聰明人,不會找牛亮,因為牛亮是大老虎,會吧肉吃的幹凈,不給他留湯,
所以他也許會另請高明。

  回到旅店,趕快聯系王海,他在外面聯絡了大半天也沒找到幾個可用之人,
畢竟他王海從前沒半點威望,結交之人多半都是吃幹飯的。沒事的時候半點用沒
有,有事的時候跑得比兔子都快。

  我叫他不要再找了,趕快叫阿彪他們過來,牛亮想陰我,老子豈能等著你宰
割。

  
                             第九十六章

  躺在旅店的小床上,滿腦子想的都是愛鳳,與她曾經激情的一夜,算是我最
釋放的一次。跟操別的女人不一樣,那一晚的激情,是得到夢中所想的痛快,是
一輩子不能忘記的得意。如今再見到愛鳳的時候,是無限的惋惜和憐憫。哎,老
子以後發跡了,多養你一個又如何。

  晚上睡不著,把王海叫醒。

  「海哥,我姐夫現在幹啥呢?」

  「啊?哦,你說我哥呀,還不就開出租唄。」

  「那我姐呢?」

  「前幾天我回家前兒,還瞅她開那個紋身店呢。」

  ……

  「他倆現在還欠多少饑荒?」

  「哎,三十幾萬吧!」

  「啊?你爹看病花那麽多錢?」

  「不是,我哥那前兒借的高利貸,越欠越雞巴多,小時候竟雞巴說我沒出息,
他他媽更操蛋。」

  「他倆拿啥還呢?」

  「還能拿啥還,開出租唄,掙那點錢不夠還利息的。」

  ……

  阿彪他們來的很快,還是上次看井的那幫人,一來又是三十多個,這幫小子
一過年就手癢癢,總覺得跟著我有活幹。好,來的正好,一輛卡車都給我拉三田
去。

  車子直接開到三田隊上,都吃飽喝足了等著,柱子帶著十幾個工人見到這幾
十個彪形大漢又來隊里以為又要抓賊,也摩拳擦掌誓死捍衛三田油井,我卻讓每
個人都休息好,事情不要張揚出去。

  我的情況大概都是老何和平哥向牛馬匯報的,所以大概牛亮想要來教訓我不
過是以為我是個光桿司令。果然牛亮這暴脾氣沒忍過兩天,正月十五的下午就帶
著三輛面包車來隊上找麻煩。

  面包車開到三田柵欄門口,摁了幾分鐘喇叭,交沒人來開門,於是下來兩個
小子把門栓打開,車子直接沖到院子里,面包車上劈里啪啦下來二十多個手拿棍
棒的家夥,楞沖沖地就沖進了小樓里,頭一個便是牛亮。

  門廳里沒人在,一幫人就四處找人,牛亮帶著幾個小子沖上二樓,正要開我
辦公室門,從背後幾間房間里沖出來十幾個大個直接撲向牛亮幾個。牛亮畢竟老
江湖,身手不凡,頭一個大個被他一個閃身躲過,就踹在大個肚子上,緊接著一
腳踢翻在地。阿彪帶來的人都是年輕力壯的楞頭青,說到實戰能力比不上牛亮這
些老江湖,不過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過人多,牛亮帶上來的七八個人很快就
被沖出來的二十來號人淹沒。樓下的聽到有聲音剛要沖上來,就被食堂里沖出來
的幾十號人攔住,不到十幾分鐘,戰鬥結束,牛亮的人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硬
氣一點的還拼命掙紮想站起來,都被捆了。

  阿彪這些人畢竟年輕下手不狠,相比於牛亮幹傷的幾個兄弟,對方的人都只
是皮外傷,反倒是我們有幾個人傷的更重,尤其是柱子帶來的幾個村民,說到打
架相當不專業,自己傷的更重。

  我從辦公室里出來看了一下場面,對阿彪不滿意地說到:「你們就這點本事
啊,撓癢癢啊?這個給我吊到活動室去,剩下的客人好好招待招待。」

  阿彪得令,把牛亮捆了綁到活動室吊了起來,剩下的被帶到院里一頓痛打。

  我一個轉身帶著王海又回到辦公室里,看著窗外阿彪他們打人的場面。這次
小夥子們知道該下狠手了,抄起家夥對著要害部位就是幹,眼看著沒過五分鐘,
斷腿的、斷手的、暈厥的,實在有點慘,做人不能太絕,我趕快讓王海下去叫他
們停手,這時候才去活動室會會這個雷哥。

  
                              第九十七章

  「牛秘書,來看兄弟,怎麽也不提前通知一聲啊,兄弟好準備點酒肉招待。」

  「操你媽,少雞巴跟你爹拽,老子砍人的時候,你媽還雞巴是雛呢!呸!」

  「牛秘書,有話好說嘛,你大老遠來就是為了罵我呀?」

  「罵你?我他媽還幹你呢!」牛亮雙手吊在上面,想用腳踢我,被我躲開了。

  「牛秘書,你我都是給人辦事的人,可能以前嘴上說話沒把門的,惹您老生
氣,我這賠不是,今兒個過來砍我算咋回事?」

  「你小子識相的就趕緊滾蛋,平安是斌哥的地盤,別雞巴跟我倆扯犢子,油
田斌哥收定了,你趕緊滾回家去吧,不然讓你活不過明天。」

  「不是,怎麽我就蒙圈了?好像現在站著的是我吧,你要說狠話,先著地再
說吧。」

  「我操你媽了個屄的,你他媽是老幾啊,弄倆小屄崽子跟我這比比劃劃的。
趕緊給老子放下來,不然讓你橫著出平安。」

  「哎,這哪是求人的態度,叫聲好聽的。」

  「我叫你媽了個屄,操。」

  我不氣,拉過門口倚門的凳子,坐了下來對後面的阿彪淡淡地說到:「打,
打到喊爺爺為止。」

  可能此刻我嘴里就差跟煙了,這樣更像老大一些。

  「我喊你媽了個……啊……」阿彪一棍子就幹在牛亮肚子上。

  再看王海時,他卻露出一絲懼意。剛才王海就一直在我身後沒出手,不是因
為他受過傷碎過蛋,只是他知道這個牛亮在平安的斤兩,把他惹了,如果沒實力
摁死他,後患無窮。

  眼看著牛亮被打的叫破喉嚨,也不見他求饒,哎,這個老江湖,這種場面見
多了,只不過他比較幸運,經歷過大風大浪還保持身體完整。

  阿彪足足打了20多分鐘,牛亮除了痛的尖叫並沒求饒的表情。我沒那麽重
口味,看著人被打的面目全非,我也害怕,我自己都從來沒打過架,怎見過如此
血腥的場面,但是當我看到一雙兇神惡煞的眼睛對我怒目而視時,懼怕的心理驅
使我要降伏這個妖魔。

  「阿彪,你沒吃飽啊?」

  阿彪聽了我的話一楞,馬上反應過來,扔掉了手中的棍子,把牛亮放了下來,
牛亮被打的沒力氣,一下子就癱在地上,阿彪蹲到地上,又抄起棍子,一棍子幹
在牛亮面門,緊接著聽到牛亮咳嗽了幾聲,吐出幾顆牙來。

  牛亮門牙全掉了,嘴里竟然還罵罵咧咧的,各種不服氣,阿彪急了,眼看我
安排的任務完不成,趕緊到門後拎出一個鐵錘,然後把牛亮的手摁在地上,用腳
踩住牛亮的手腕,用鐵錘砸他的手指。

  一錘下去,只見牛亮張大了嘴大聲喊著「啊啊啊啊」,血不停地從嘴里流到
地上。

  我離他們還有兩米的距離,也不敢看牛亮的手,這一錘下去,砰的一聲,手
指肯定是廢了。

  一錘,兩錘,三錘,每砸完一錘,阿彪就擡頭看一眼牛亮,見他不求饒,就
再來一錘。砸到第四錘,終於聽到牛亮的血盆大口中掙紮著嘶啞地擠出一聲「爺
爺……」

  阿彪停手回頭看我,我閉眼點了一下頭,阿彪趕緊放下錘子,把牛亮重新捆
好。

  我站起來,轉頭出門,臉上是面無表情的沈靜,而心里似乎是經歷了生死。
心臟突突地跳,心中的波瀾久久不能平息。我不知是何時變得如此心狠,如此大
膽,也許是被徐仝剛逼到了絕路,也許是被牛亮吃人的眼神嚇得……

  王海跟在後面心慌的說話哆嗦,問我下一步怎麽辦,也許他也沒料到我竟變
得如此大膽,敢對老家的大哥下狠手。

  我叫王海去樓下審一審其他被捆的人。不一會兒,阿彪沖進了我的辦公室,
滿臉淚水地跟我說牛亮已經捆好了,問下一步咋辦。

  原來阿彪也被嚇得不知所措,他雖然出來混了好多年了,可是還沒幹過這樣
的事,這群長春來的弟兄,數他阿彪年紀最大,也才22歲,都是十幾歲就出來
混,跟著浩哥混車場子,真正的大場面沒怎麽見過,既期盼,真正見到時又恐懼。

  冬天很冷,牛亮在血泊中暈了過去。王海在下面審了半天,幾個老油條本來
就不把我放在眼里,開始都不說話,王海也只好動粗,不多久全招了。

  這次牛亮來報複不是徐仝剛兄弟的意思,在他看來我就是個小角色,一來想
教訓我一下,二來想滅一滅六爺的威風,於是趁著剛打圍場回來,兄弟們心氣高
就自作主張來幹我,卻沒想到我得到畢超無意間透露的消息,早有準備。

  徐仝剛惦記這個油田不是一天兩天了,嚴旭來了不久就總想辦法找麻煩,誰
知這嚴旭城府極深,小風小浪根本不放在眼里,一年前,徐仝剛命馬玉峰(馬經
理)來聯系何誌武,開價是給村里的提成加到18%,叫他想辦法弄走嚴旭,老
何的外甥胡濤不會幹壞事,於是老何安排平哥在三田搞鬼,最後終於是搞走了嚴
旭,可是徐仝剛的收購計劃卻不順利,三田背後的老板六爺根本不出面,徐仝剛
也不敢找上門談收購,嚴旭臨走前把事情交代的清楚,所以三田就這麽停業在這。

  這次徐仝剛見到有新的經理來接管,於是照方子抓藥,又見我如此年輕,決
定當面較量,才有了老何擺鴻門宴一出。馬玉峰本想用氣勢壓倒我,然後提出收
購一事,然後我再轉告六爺,以為六爺得知地頭蛇不好惹,就會妥協,把金山轉
手相讓,卻沒想到我卻給馬玉峰懟了個狗血噴頭。徐仝剛兄弟下一步打算怎麽整,
這些手下人就不知道了。

  總算搞清楚是誰在背後搗鬼了,也清楚了老何為啥給馬經理賣命。不過,這
段時間我也一直在想,嚴旭老謀深算,他都對付不了徐仝剛?他這麽神通廣大,
一定查得到是徐仝剛想要搞三田,為什麽我來之前卻不告訴對手是誰?

  這下好了,敵我都擺在明面上了,誰都別玩陰的了。媽的,既然陰的玩不成
了,老何和平哥就沒用了,要收拾就先收拾你倆。

  中午,管了牛亮一夥一頓飯,涼水就饅頭,不吃抽嘴巴,牛亮牙全被打掉了,
沒吃東西,我坐在他對面,冷眼看著他,他也憤怒地看著我。

  「雷哥,我老板你應該知道是啥人吧,他讓我來看著三田,我不會比嚴旭手
軟,你出來混了這麽多年,應該懂規矩,再他媽敢鬧事,我殺你全家。」冷冰冰
地說完,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推到他面前,一個清瘦的女人抱著一個一歲多
的孩子。那是牛亮的老婆孩子,照片是十幾年前的,孩子如今也都十幾歲了,搞
一張老照片不是找不到新的,而是向他展示實力,這麽久的照片不是熟悉的人是
拿不到的。

  牛亮看了,一直不服氣的眼神終於流露出恐懼,驚愕地看著照片,眼淚幾乎
就要流出來了。

  我站起身來,對著滿臉傷痕的小弟說到:「給你們雷哥送回去,順便帶我向
徐總問好,路上照顧好雷哥,死在路上,別他媽說我下手太狠。」

  眼見著三輛面包車開走,我又讓王海帶幾個人,開車在後面跟了一段。恐懼
要讓他們帶回家。

  牛亮老婆的照片不難搞,只不過是王海出去打探消息的時候,無意間得到的,
這照片啥時候照的,怎麽落入別人之手,估計牛亮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在恰當的
時候出現,它的威力就被放大了無數倍。

  
                             第九十八章

  老何在村里根基很深,他很會拉攏人,又知道如何對付村里沒權沒勢的百姓,
得了他恩惠的人稱贊他領導有方,被他欺負的人敢怒不敢言。

  柱子幾個不免都是被何支書欺負的對象,說到這流氓支書的劣跡,那是三天
三夜說不完。

  何誌武是個十足的流氓,扒寡婦門,挖絕戶墳,暴打殘疾人,沒他不幹的,
十幾年前,何誌武還40幾歲的時候,每天晚上睡的女人都不一樣,聽起來有些
誇張,皇帝不過如此,可是他一個村支書就敢做到。婦女主任那芳、計生主任楊
蕓,還有村里如今60多歲的老寡婦,都被他操過,說到這些時,柱子的一個兄
弟還說到他二姨在他姨夫不在家的時候,也被何誌武糟蹋了。更有很多人說,十
幾年前,苞米地里幹的劉寡婦滋哇亂叫的事,不少人都親眼見到過。如今快六十
歲的何誌武估計也是幹不動了,消停了很多,村里沒爺們的女人再不用躲著他走
了。

  柱子他們說的可能有些誇張,畢竟村里一共才這麽兩百多戶人家,難不成都
讓他老何強占過?不過聽得出來,這老何只對沒依靠的人下手,他搞的女人,都
是寡婦和留守婦女,家里有男人的不搞,他打的,都是五保戶,殘疾人。多了不
好說,20幾個女人總是有的。

  不過老何絕不是一個滿腦子精液的好色之徒,而是一個有眼光有膽識的聰明
流氓。他懂的用政府撥下來的修路款,換成石子夯實的土道,不僅寬敞結實,還
省了不少進了自己腰包;他懂的改糧庫的記賬,向上少報產值,把糧食賣了分給
村民,還得上面的救濟款;他懂的私自放獵戶和漁民進山下湖,采了山貨打了魚
蝦,哪一點少了他的份;更懂的叫胡濤改油田賬目,每年從三田拿到幾十萬。

  村里芝麻綠豆大點的權利被他無限放大,他住著村里最大的瓦房,兩個不成
器的兒子花錢上了大學又在大城市里買房子成家。而且他懂的丟芝麻撿西瓜的道
理,他對村里大戶的小恩小惠從不吝嗇,這也是為啥他們霸占村支書十幾年的原
因,總有人擁護他。

  說到平哥,柱子幾個幹脆懷疑他就是老何的私生子,他何誌武風流一生,操
過平哥他媽又有啥奇怪的。不過我卻能確定不是,因為何誌武對於平哥只有利用,
沒有照顧,對他一點也不好。

  ……

  牛亮回平安的當天晚上,我便接到了徐仝剛的電話。

  「餵,是李總吧,我是徐仝剛……這個,聽說牛秘書不懂事,把您給得罪了,
您這教訓的是……嗯嗯……這個絕不是我的意思……我替他道歉。關於收購的事
吧,我也就是有個想法,你們嚴總要是有興趣,找時間坐下來談談……嗯嗯……
這生意的事兒嘛,別因為下面人不懂事壞了和氣……嗯嗯……好,那我等你消息
……嗯,好的,再見。」

  掛了徐仝剛電話,又讓阿彪他們更多加戒備,這兩天我又搞了兩輛面包車來,
這麽多人出行沒車不方便。而王海也把在林業局開車的那個戰友挖了過來,又叫
了幾個平安當地的朋友過來跟我混。

    不過我有言在先,油田沒開業之前,這些人管飯沒錢發。阿彪一夥自不在話
下,都覺得跟著我能幹大事,王海叫的幾個卻都是慕名而來。王海跟這幾個人說,
平安鼎鼎大名的地雷都讓我給打成了殘疾,這幾個人也就鐵了心跟我幹。

  不過胡濤年底結算給我剩的這點錢實在不禁花,我大概算了算,不給他們發
錢,就光養活這幾十張嘴,也挺不過倆月,所以,三田必須早點開張。

  這段時間畢超一直沒給我回複,估計他這條線要斷了,而王海的戰友也被我
安排回林業局打聽李偉的消息,另外幾個平安來的弟兄也安排下去打探徐仝剛的
消息。

  二月中的下午,我帶著王海下村里,來到小寡婦家。小寡婦大半個月沒見到
王海,那叫一個熱情,你王海晚上天天摟著小慧夜夜激情,小寡婦每晚卻摟著半
癱的公公,不過,今天有正事兒辦,王海也不打算留下過夜。

  說起小慧這半個月在三田,倒也安安分分,奈何幾十個血氣方剛的光棍虎視
眈眈,不過也都是眼饞的看著,小慧幫忙做飯,光棍們頂多是吃飯時趁接饅頭的
機會摸一把手。這小慧本來在長春每晚幾百上千的賺,現在來農村跟王海喝西北
風,哪那麽容易接受,只是王海承諾賺了錢給她分大頭,她才同意。

  書歸正傳,我和王海在小寡婦張秀琴家待到晚飯後,見到平哥回家待了半個
小時又出門了,於是跟了上去,兩人尾隨平哥來到二癩子家,眼見平哥進了屋,
就找個地方貓著,等他出來。

  此時接到了王海戰友的來信,李偉正從平安縣開車趕回來,開的自然是林業
局的車,到了新余鄉,放下車,騎了個摩托車回來,王海戰友一直跟到馬字村。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李偉才從自己家出來,鉆進了平哥家的大門,此時已經是晚
上8點多了,我和王海卻還在二癩子家門口傻等。

  時間來到9點半,二癩子家的熱鬧還沒散,平哥卻自己出來,直奔小娟兒的
小賣部。平哥來到小賣部,依然走的是後門,我和王海耐心地等到小賣部的燈開
了又滅,又過了十分鐘,命王海猛地拽開白天被動過手腳的小賣部的前門,門開
後,我和王海迅速沖進去,撥開電燈,只見小娟兒和平哥同在小炕上,披著同一
張棉被,各自手搭涼棚擋著燈光,無比驚恐地看著破門而入的人,不過仔細一看
是我和王海,似乎沒那麽怕了,而是氣憤的表情。

  「你倆他媽想幹雞巴啥?」劉玉娟惱羞成怒地罵問。

  「你倆瞅瞅外面。」我順手指了指窗外。

  小娟兒和平哥一時間一起看向窗外,隔著糊了塑料布的玻璃窗,隱約能看到
一輛小箱貨緩緩停到小賣部門口。這車劉玉娟不會不認識,那是他老公賈村長的
車,平事不是賈村長,就是賈村長的弟弟開著這輛車給小賣部補貨。

  這時,兩人才真正嚇出一身冷汗,手足無措間,只聽到賈村長從駕駛位下來,
關了車門,然後對著副駕駛座位下車的人問到:「屋里咋還點著燈呢,你劉嬸兒
幹哈呢?」

  沒聽到另一個人的回答,就見小賣部的門開了,賈村長站在門口正要進來,
而後面跟著的竟然是柱子。

  「咋還打呢?貨我都拉來了,直接送油田去是咋地?」賈村長開口問他媳婦
劉玉娟,而此刻賈村長眼前的景象是小娟兒、平哥、我和王海四個人圍著麻將桌
扔著牌,小娟披著羽絨服,其他三個人衣著整齊,爐子滅了屋里很冷,四個人頂
著寒冷碼長城。

  「啊?哦……哦,那個,先卸貨吧,明天讓他們自己來糗(取)吧。」小娟
兒是個聰明人只遲疑了一下,就趕緊圓了回來。

  「手機咋滴還壞啦?」賈村長又問。

  「嗯,完犢子了,摔了一下讓我。」小娟兒頭也不擡,直盯盯看著牌桌。

  於是賈村長帶著柱子去卸車了。

  此時的小娟兒和平哥才松了一口氣,衣著整齊只是上半身,下半身還光著呢。
剛剛賈村長進門的時候,小娟兒動作快,還穿了一條線褲,而平哥則是只穿好了
皮大衣,光著屁股坐在冷板凳上假裝打牌。

  一切沒那麽巧合,老子算計你們不是一天兩天了。初一到十五,賈村長不是
帶老婆回平安縣就是在家守著老婆,李偉要陪局長值班,平哥這幾天一直在家里
過夜,相信李偉和小娟兒都憋壞了,今天剛好是這三個家庭能夠正常運轉的一天,
料你們兩對定是幹柴烈火。所以一大早我就命王海偷偷到小娟兒的小賣部,找機
會搞壞小娟兒的手機,然後再讓柱子去縣里找賈村長,謊稱油田跟小賣部進貨,
要大量的柴米油鹽和零食啤酒,小娟兒讓賈村長下了班,趕快去進貨送過來,賈
村長打不通小娟兒電話,又有柱子報信於是信以為真,等他上好了貨開車到家,
正是我和王海捉奸的時候。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此時此刻平哥家里也亂套了。阿彪帶了幾個大小夥子,
根據王海戰友的指示,在李偉鉆進平哥家之後,扒著院墻看,等屋里閉了燈,又
等了十幾分鐘,才翻墻闖進屋里,一進屋就大喊:「平哥,平哥,三田出事了,
你快回去看看……」

  被窩里打的火熱的倆人,猛然被一群人拿電棒照著,都一副酒店里被民警破
門的小姐和嫖客驚悚的樣子,畢竟是偷情被抓,倆人都不敢說話,只是把旁邊的
孩子嚇醒了,哇哇哭。

  接著,阿彪一副平哥兄弟的嘴臉,呵斥了李偉一頓,罵他竟敢給平哥帶綠帽,
李偉和平哥媳婦韓嬌嬌都是有苦說不出,有理說不清,任憑阿彪打了李偉幾個耳
光,然後捆了起來,說要帶去見平哥。

  電光火石之間,兩邊的行動都完美達成,趁賈村長卸貨的當口,小娟兒和平
哥各自穿了褲子,重新坐回麻將桌前。

  「嫂子,得罪了,我找平哥有點事,你回避一下唄。」如今的劉玉娟可是不
敢發火,雖然他老公賈誌光是個氣管炎,不過面對這麽大一個綠帽子,怎麽收拾
她真不敢想。

  小娟兒應了一聲,就出去幫賈村長點貨,此時平哥低著頭,明白了我是設套
整他,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

  「平哥,剛才我兄弟去你家找你,沒找著啊,但是呢,看到點不該看的,你
說我是跟你說呢還是不跟你說呢?」

  大家心照不宣,平哥聽了只是憤怒和害怕,擡起頭瞪著我,沒表態。

  「你跟何誌武的勾當,我權當沒發生,冤有頭債有主,沒必要難為跑腿的,
還是那句話,你在老何那,一條狗,跟著我,讓你當大將。」

  「說吧,你想咋地?」沈默了半天平哥終於說了句話。

  「別樣我說,你來說說,你跟老何、李偉到底啥關系。」

  聽到這兩個名字,平哥幾乎要飆淚了,嗚咽之下,說出了原尾。

  
                             第九十九章

  平哥的生命真的可以用卑微來形容,因為母親的改嫁,他從小便受到了身邊
人的歧視。他的母親在回到馬字村以後,行為依然不檢點,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搞
過,就算在改嫁以後,有了老公,依然改不了紅杏出墻的毛病,直到如今將近6
0歲的年紀,光顧她的老頭依然絡繹不絕,最令平哥覺得丟人的事,是五年前,
他老娘跟隔壁村的焦氏父子在河邊3P的事被傳的滿天飛,令平哥顏面盡失。這
老焦頭是他老娘的姘頭,可是他兒子比平哥還小也把他老娘操了,這讓他平哥無
地自容。

  越是受壓迫的人越會反抗,越是卑微的人越會要強。平哥從小受到村里人的
冷眼與歧視,卻極其要面子,成年以後,每天要把自己打扮的幹幹凈凈,在農村
很少看到這麽註重形象的人,20多歲的平哥到外面打工,受了很多苦,卻衣錦
還鄉,10年間賺了十幾萬,回來給老家翻修了房子,可是任憑他再玉樹臨風,
村里的姑娘還是看不上他,於是平哥30歲還沒結婚。在他32歲那年,在外打
工的平哥帶回來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這女人嬌小身材,肚子微微隆起,是懷了平
哥的孩子。這個長相頗有南方姑娘秀氣的女子,就是平哥後來的老婆韓嬌嬌,並
不是什麽南方人,是平哥在沈陽打工認識的,職業是酒吧坐臺小姐,幹不幹凈不
知道,可是家庭成分很差,家里就是沈陽周邊的農村,窮的很,韓嬌嬌傾慕於平
哥的玉樹臨風又能說會道,於是不顧家人的反對,跟平哥回到吉林,她也是想擺
脫那個拖累她的家庭。

  漂亮的媳婦進門,著實讓平哥風光了幾天,可是依然無法阻止村民們背後的
指指點點,都說他媳婦在外面不幹凈,不是好人家,可是這個韓嬌嬌自打進門之
後安心相夫教子,鄰居都不來往,村民們也就不說啥了。

  風光的事接踵而來,一年後,三田開挖,在村里招募工人,十年打工經歷的
平哥,曾有幸在油田幹過兩年體力活,於是三田開業的時候,讓平哥多多組織幫
帶新工人,這就給了平哥露臉風光的機會,於是他不遺余力地為嚴旭、為工人幫
忙,得到了油田上上下下的敬佩,雖然不是隊長,也不是領導,卻像工會主席一
樣,組織工人活動,為大家辦事。

  從嚴旭給的協調費也能看出對平哥的信任,不過平哥卻不這麽認為,在他看
來,嚴旭只是在利用自己,在三田幹了三年,拿的依然是普通工人的工資,只有
在那為數不多的協調費上稍微得到一點甜頭。嚴旭任人唯親,三田雖然有胡濤是
老何的人,可是楊明、趙愛國等人都是嚴旭弄來的,他的套路是領導階層多賺錢,
對於下面的工人要強力壓榨。平哥不滿自己這麽突出的貢獻換不來嚴旭的信任,
也多次提出想要隊長職務的要求,卻都被嚴旭數落,這才給了老何空子鉆。

  平哥在小娟兒出去幫賈誌光卸貨的當口,簡要敘述了他跟老何交易的經歷。
事情要從一年前說起。徐仝剛命馬玉濤來找何誌武,商量收購三田的事,馬玉濤
是提前跟嚴旭打過交道的,知道這人不好惹,明的不行來暗的。馬玉濤給了何誌
武更高的提成,要他給嚴旭找點麻煩,於是何誌武找到了平哥。平哥起初是不想
跟何誌武合作的,畢竟何誌武也是精明鬼,事成之後他得不到什麽好處,不過那
時候他已經受夠了嚴旭對自己的無視,而且在拉攏人方面顯然老何更老練,從他
給村民和幹部分紅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老何是舍得拿一點好處安撫下面人的。
不過盡管平哥答應給老何幫忙,卻也只是給嚴旭搞了些隔靴搔癢的麻煩。真正的
麻煩來自去年上半年。

  當時接近夏天,二井不知為啥突然噴油了,一隊隊長不在,平哥就首當其沖
帶人過去封堵,當時一個叫聶小俞的工人,不知怎麽回事掉進了油井里,按照平
事的預警演練,這也是小事一樁,可是隊長不在,平哥指揮失誤楞是花了20分
鐘才把人撈出來,人早沒氣了。這個聶小俞是外地人,卻在第二天有親戚找上門
來討說法,嚴旭花了幾十萬平了事。聶小俞到底是怎麽死的不得而知,可是老何
見到事情沒搞大,就責罵平哥辦事不利。而同時,嚴旭也追究起來,到底是誰負
責的,出了人命難道老板會不了了之?責任追到平哥這里,平哥怒了,跟嚴旭吵
了一架,好在一起封井的幾個工人勸說才免了,嚴旭扣了平哥三個月獎金,這事
也就了了。可是事情還每完,平哥剛從嚴旭辦公室出來,就被幾個工人架到了老
何家,老何說聶小俞是平哥害死的,平哥正要解釋自己只是指揮失誤,旁邊的幾
個工人卻異口同聲咬定聶小俞是平哥推下了油井,老何還在假裝好人說是他老何
安撫了一起的工人,才沒把事情捅出去。平哥是啞巴吃黃連,明知道是老何收買
了工人陷害自己,抓了自己把柄,卻無力反抗,因為如果老何報警,又有工人們
作證,那他殺人的罪名就確定無誤了。

  平哥不知道是不是老何安排人把聶小俞推下了油井,只知道自己已經是老何
的棋子。接下來老何又命平哥和那芳給一隊副隊長姜翔做思想工作,慫恿姜翔去
找嚴旭談加薪的事,那芳一句一句地教磕磕巴巴的姜翔如何頂撞嚴旭,如何激怒
嚴旭,到時候再有平哥在旁邊添油加醋,於是就真正惹惱了嚴旭,而平哥提前準
備的匕首,在關鍵時候被嚴旭奪了去,平哥眼看著自己的好友在自己的算計下,
被嚴旭紮死。此後,平哥一直睡不著覺,如今自己把柄落在老何手上,隨時都可
能送自己進監獄,而真正的幕後黑手何誌武卻坐收漁翁之利。

  輾轉反側之後,平哥想出了一條金蟬脫殼之計。他知道李偉將要隨局長升遷,
以後怎麽也是松原市戶籍科副科長,幫他把戶口辦過去,到時候改名換姓,認他
一個村支書再神通廣大,也找不到他,況且等老何幫助徐仝剛拿到油田,自己對
老何已經沒有價值,不會追殺到底。這樣改名換姓並不是隨便到派出所改了就行,
要抹殺從前的名字和履歷,必須要公安局戶籍科內部人士才能辦到,於是平哥來
求李偉,李偉本是自己的死黨,卻在平哥最危難的關頭趁火打劫,他垂涎於平哥
老婆多時,一定要平哥獻出老婆,而且要想改頭換面,不僅需要城市戶口的名額,
還需要抹掉農村戶口的信息,而這個戶口的管理還需要村長處理。

    平哥在受到李偉打劫的同時又受到了小娟兒的刁難,這賈村長是個氣管炎,
平時又不在村里,有事自然是找劉玉娟,這個劉玉娟同時也垂涎於平哥的玉樹臨
風,竟提出要平哥獻出肉身的條件。晴天兩個霹靂,讓平哥好一陣懵逼,可是面
對何誌武的要挾,平哥最終選擇了向李偉和小娟兒妥協,才有了白天平哥去給何
誌武跑腿,晚上陪劉玉娟睡,還讓老婆陪李偉睡的偉大計劃。幾個人配合的天衣
無縫,還真是佩服平哥的隱忍和對生存的渴望。

  
                              第一百章

  「不就是個何誌武麽,你怕他我可不怕,還是那句話,跟我幹,給你好處。
我不是乘人之危的人,今天的事就是給你個警告,以後不會拿這個事威脅你,你
願意和這個騷娘們兒上炕,我當沒看見。不過我告訴你,如果你想清楚了,我隨
時歡迎你,何誌武,我幫你解決他。」

  說完帶著王海離開,留下平哥沈思……

  電話打給阿彪,叫他不要難為李偉和韓嬌嬌,李偉被打了幾個耳光,又看著
幾個大漢莫名其妙地離開,自己也懵逼了……

  ……

  第二天,王海開車帶著我和小慧來到平安,這次是要正面會一會徐仝剛。

  見面是我安排的,我謊稱和老板溝通過,老板想要聽一聽徐總的條件,其實
卻是沒這當子事,六爺根本不知道。徐仝剛聽了自然趕快安排時間。

  見面的地點是一個不起眼的飯店,我要了個包間,故意沒安排很大的排場,
王海和小慧正裝危坐。對方也只來了三個人,徐仝剛,上高中的時候見過這貨,
開著豪車來學校接乃欣,這麽多年過去了,沒啥變化,第二個便是平安縣的風雲
人物徐大棒子徐仝斌,這人長的一臉橫肉,看著就不是善人,第三個是個司機,
高大魁梧,真打起來,王海不是對手。

  當然今天來不是為了打架。徐仝剛很客氣,他是有城府的人,不會像馬玉峰
牛亮那樣以貌取人,我自然也以禮還之,不過我不怎麽說話,免得說錯。話題很
快入正,說到收購油田,徐仝剛表現出了誠意,金山銀山願意聽我們的要求。好,
那我就說說。

  「三田當年的基建費用大概是900多萬,這只是挖井打孔和砌築井臺的費
用,三年來的經營費,包括了打通渠道,維護設備以及打磨團隊,怎麽也要10
00萬,還沒完,村里和集團關系的處理,也不只是每年那點提成,開挖的時候,
出了很大一筆補償金,然後就要說說三田的產值,按每年2000萬保守估算,轉
讓怎麽也要未來5年的產值做出讓金,其他的手續費、喝茶費就不算了,怎
麽也要一億三千萬吧,這個數徐總覺得能接受麽?」

  聽完我一番要價,徐仝斌幾乎要站起來了,還是徐仝剛頗沈穩,一個眼神摁
下了他弟弟。

  「這個,小李啊,你們油田開發的時候用那麽多錢了麽?再說現在油田荒廢,
還有設備都舊了,用得著這麽多轉讓金麽,你徐哥是有心收拾這爛……額……這
個油田,不用獅子大開口嚇我吧。」徐仝剛說到。

  你是他媽誰哥呀,你要是我哥你家乃欣豈不是要喊我叔叔。

  「徐總,這個是我們大老板的意思,當年開發三田,我們嚴總是花了大價錢
請國家勘探隊找的,又花了大價錢請的大慶油田的人過來管理,油田因為啥停業,
大夥都清楚,這三田要是正常營業,每年的產值可能還不止這個數。」我伸出三
根手指沖徐仝剛搖了搖。

  「行,那你就瞅瞅,你那破油井值不值這麽多。」說話的是徐仝斌,他被我
這天價的要價惹惱了,這話不是嚇唬我,意思是我想開業,那倒黴的事還在後頭。

  徐仝剛還是瞪了他弟弟一眼,不過我來不是被你嚇的,六爺讓我來接管三田,
如果最後被你低價收走了,我豈不是白來了。

  「徐總不要發火,我也是傳達老板的意思,生意能不能成,你們合計合計,
我做不了主,如果你們想通了,咱們再聊。」

  徐仝剛三人目送,我帶著王海和小慧起身走人。菜還沒上齊,酒只喝了兩杯。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今天的會談沒達成一點共識,所以索性不要聊太久。

  出來上了車,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媽的,別看剛才耀武揚威的,其實心里
突突得很,徐仝剛氣場很大,跟這種人吃飯,根本咽不下去,裝完了屄趕緊撤,
省的露餡。

  出來之後,我們找了個偏一點的小店,放開了吃一頓,王海也直說徐大棒子
太嚇人了,以後得小心點,我盤算著這事肯定沒完,以他徐氏兄弟的做事風格,
肯定是先找麻煩,然後再談條件,直到你接受他們的條件為止。徐仝剛到底有多
大財力我不清楚,不過以我估計,即便是平安縣首富也不過幾千萬的身家,他哪
里拿得出上億來。我估計他就是想以幾百萬設備轉讓的價錢趕我們走,然後白撿
便宜。

  吃完了飯,正說該回去了,小慧卻神秘兮兮的說要去接個人,於是王海開著
車來到國瑞賓館,這是平安唯一像樣的酒店,好像還是國企開的,陳舊的設施,
斑駁的墻面,大堂里掛著世界各地的時間。

  我在大堂休息區沙發坐下,小慧打了個電話,叫人下樓,不多久電梯開了,
里面走出一個裊裊倩影。

  「詠莉!你咋來了?」看見老婆走過來,我騰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沖了過
去,正想擁抱詠莉,卻被她推開。

  詠莉似乎很不高興。沒錯,來三田已經三個月了,除了隔三差五的電話問候,
什麽都沒有,詠莉看著王海開車回松原接了小慧好幾次,自己也多想問一句「小
晨有沒有讓你把我接過去」。獨守空房,每天辛苦,也不知道我在這邊過的如何,
有沒有出去亂搞。

  詠莉看到王海能抽空回來看小慧,還把她接過來,我卻連回來一趟都難,心
里越來越傷心,好在有小慧時不時跟詠莉電話里安慰幾句,說到這邊很忙,李總
一直沒時間,三田發生的這麽多兇險卻沒說,當然是我要她不要告訴詠莉,怕詠
莉擔心。

  可是一個需要男人的年紀,眼看著剛得來的幸福越走越遠,詠莉怎能忍受這
麽長時間的孤獨,於是,她偷偷地跟小慧商量了一下,坐火車來看我。

  甜言蜜語解釋不了心頭的思想,我又何嘗不是時時掛念詠莉,此刻緊緊把詠
莉攔在懷中,任憑她捶打,錘完了便是趴在我肩上大哭。

  美景良宵,現在不是回油田的時候,帶著詠莉沖進客房,還等什麽……

  詠莉是上午到的,客房只開了一間,王海和小慧被我倆的氣氛打動,哪還走
得動,這對天天跟吃了春藥似的男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我和詠莉隔壁開了
間房。我跟詠莉先上的樓,在屋里說了一會兒情話,還沒脫衣服,就聽到隔壁床
被撞的咚咚響。媽的一對人肉活塞。

  我也不甘示弱,看著尤物在床邊怎能浪費,我輕輕附上詠莉的耳邊,她以為
我要說什麽,我卻舔了她的耳垂,這一下讓詠莉哆嗦了一下,嬌滴滴的把我推開,
說了句討厭。

  許久沒有泄火的我,已經是如箭在弦,把酒店的空調再調高幾度,然後再爬
過來撫摸詠莉的身體,親吻她的嘴唇。

  詠莉不反抗,她期待這個吻也很久了,兩人的舌頭交織在一起,我拂過她的
身體,從腰間摸到胸,詠莉的胸很大,隔著毛衣能感覺到她的肉香。

  我沒著急脫她衣服,而是從上面摸到了下面,詠莉穿了長褲,腳上穿了長筒
靴沒脫,我把靴子脫掉,露出黃色的毛襪子,靴子里一股熱氣湧出,我第一時間
把詠莉雙腳貼在我臉上,卻嚇得詠莉抽回雙腿。

  「你幹嘛呀?」

  「聞香味!」我不依不饒,又拉回了雙腳。

  「滾犢子,腳丫子多臭啊?」

  「不臭,香的。」說著又把似乎冒著熱氣的毛襪子湊到鼻子前用力聞著。

  詠莉的腳確實不臭,而且我特別喜歡襪子棉花的香味。

  「你可別舔啊,要不待會不讓你親我。」

  不說還好,一說提醒我了,剛要張嘴咬,詠莉趕緊抽回雙腳,然後躲到床上
去,我哪能讓你跑了,跟著跳上床,詠莉此時被我一追翻身趴在床上,正好被我
撲到屁股,臉壓在屁股上蹭了一下,趕緊伸手去解她褲腰帶,然後把外褲一把拉
下來。

  此刻詠莉纖細玲瓏的雙腿被黑色的絨褲包裹著,更顯性感,於是隔著絨褲把
玩詠莉的雙腿和屁股。詠莉頭埋在枕頭里,趴在床上不動,任由我玩弄,隔著絨
褲,我舔她大腿,咬她屁股,把她咬疼了,還叫一聲用手打我一下。

  順著屁股溝,舌頭來到跨間,用力頂她陰唇的位置,濕的不是我的口水,我
能嘗到一點鹹鹹的味道。受不了了,把詠莉翻過來,詠莉還是用枕頭擋著頭,我
把她絨褲拉下來,里面沒穿線褲,直接是蕾絲的白色內褲,粘粘的屄水拉了一道
長長的絲線連接內褲的中央和陰唇的中央。

  我用舌頭攔截拉絲,又順著絲線跟到陰唇,這里已經是泛濫的湧泉,並不濃
密的屄毛下一個幹凈還有點粉嫩的兩片陰唇,中間已經濕的一塌糊塗,我用舌頭
舔了進去,吸光她屄外部的那些水,詠莉被我舔的「嗯嗯……啊啊……」亂叫,
又特意用枕頭捂住嘴。

  就這麽舔了很久,詠莉終於拿掉了枕頭掙紮著對我喊:「親老公,你趕緊進
來吧!」

  我怎會拒絕老婆大人的命令,於是飛快地脫光自己的衣服,然後把詠莉已經
退到膝蓋的褲子拽下來,挺著硬邦邦的雞巴對準了詠莉的屄就是一槍,詠莉興奮
地坐起來抱住我,感受著許久不來的快感。

  豈止是詠莉饑渴,我又何嘗不是有槍沒地放,在詠莉的身體里沒走上幾個回
合,我便敗走麥城。詠莉意猶未盡,還在身下扭動著身子,卻看到我已經在喘粗
氣了,有點不滿意,但是也沒責怪,主動把我雞巴拔出來。這下來的太快,我連
退出來都沒來得及,不過詠莉帶了環不用擔心懷孕的危險。

  跪在詠莉面前,詠莉略顯失望地看著我的雞巴,這個讓她歡喜讓她愁的冤家,
她知道我的能力,不像王海那麽生猛,不過之前的相處她也習慣了,我沒那麽差,
只是憋久了而已。

  就這麽跪了不到五分鐘,第二次硬起,我和詠莉都再度興奮起來,詠莉主動
脫掉了剛才還穿著的毛衣,兩人此時才是赤裸相見。再度擁吻到一起,詠莉身上
的體溫再度上升,下半身還沒涼又再度欲火中燒。

  擁吻間,我把雞巴再度送去黏糊糊滑溜溜的美屄。我和詠莉對跪在床上,舌
頭一刻不分離,雞巴在用力的抽插,幹累了就一起倒在床上,保持姿勢繼續幹。

  「親老公……親哥哥呀……這次咋這麽得勁?」

  詠莉在我身下激情的喊著,我悶聲不說話,只是努力地耕地。

  「老公……真舒服,爽……爽死了。」說著詠莉又親上了我的舌頭。

  傳教士體位很累,不過在我膝蓋承受不了之前,二弟先交了公糧。射完了又
趴在詠莉身上喘著粗氣,詠莉撫摸著我的頭,另一只手輕輕拍著我屁股。

  「你來了麽?」我臉貼在詠莉奶子上問她。

  「你沒感覺啊?」

  「我不知道啊。」

  「來了兩次了,老公你真棒,幹的我可爽了。」詠莉這次應該是滿意了。

  就這麽休息了一會兒,我大概是睡著了一會兒,忽然醒來,才發現雞巴還軟
趴趴的躺在詠莉的屄里,自己也趴在詠莉身上,而詠莉已經拉過被子給我倆蓋上
了。

  就這麽一個溫柔的動作,讓我再度興奮起來,雞巴就在詠莉的屄里重新硬起
來,詠莉感覺到了下身的脹大,看著我說:「還來呀?」

  「來!」

  第三次,於是第三次,從沒有過的第三次。推掉被子,又跪了起來,雞巴有
些酸,不過擋不住現在的興奮。剛幹了兩下,卻聽到房間門砰的一聲開了,嚇得
我和詠莉趕緊拉過被子,都詫異地看著門口,卻只見小慧和王海各自裹著浴巾走
進來。

  「一起唄!四個人一塊多爽啊。」原來我們進門倉促竟忘了鎖門。話出自小
慧之口,這個老雞啥沒玩過。

  「別膈應人,你倆快回去。」詠莉在夜場幹了這麽多年媽媽桑,啥沒見過,
也不惱,用被子和我擋著身體沖小慧說著。

  屋里詠莉年齡最大,她發話別人不敢造次。

  「要不我出去,慧兒你陪小晨跟常姐玩。」王海識時務,如今我是他老板,
他怎敢跟老板玩換妻。

  「來,你倆表演一段,給我倆助助興。」我這話一出口,就得來詠莉一記粉
拳。

  王海真不含糊,還沒等倆女人反應,已經把小慧抱到窗簾下的沙發上,解開
自己和小慧的浴巾,就要幹起來。小慧剛沖完澡,屄水幹了,哪能讓王海這麽就
進去,於是罵了一句王海魯莽,就把王海的頭摁倒跨間,我和詠莉都停下了動作,
看著王海給小慧舔屄。

  我和詠莉都不好意思打斷他倆,於是只好看著二人胡來,沒幾分鐘,小慧給
舔濕了,王海就挺槍進來了,小慧被幹了半天了,屄估計早腫了,王海一進來,
小慧就有點受不了的喊了一句。然後王海啟動馬達模式,高速表演。

  我跟詠莉也看得興起,相同的動作再來一次,詠莉有點尷尬,雖然自己也曾
是風流女人,可是真在別人面前操屄,她還是有點放不開,總想拉被子蓋身體,
卻都被我推開,於是床上一對,床下一對,客房里呻吟聲不斷……


                              【未完待續】
2018-8-12 11:2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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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身】101-105
 第一百零一章

  這種4P還真是新鮮,各幹各的,我熬不過王海,早早交了第三槍,而王海又
足足幹了半個小時,中間小慧一直在催他。于是尴尬的場面在詠莉的哄趕下散場。

  第二天早上,我便讓詠莉坐火車回松原了,畢竟三田不是女人該待的地方,
我自己尚且難保,不想讓女人爲我擔驚受怕。她跟小慧不一樣,小慧留下是有用
武之地,而詠莉不能跟着我受苦。

  話說回村裏。回到三田後不久,平哥就找上門跟我談。

  李偉被吓跑以後,平哥的計劃算是徹底破滅了,幾個月的辛苦和挂綠一朝被
打回解放前。

  不過他大概也清楚,這是走鋼絲的冒險,相比于難度較小,付出卻很大,一
旦失敗,他将是去所有。平哥很恨我,可是又真正看清了很多,利益驅使下的幫
助終究是一場買賣,這種極不可靠的關系支撐不了他走出泥潭。

  李偉到底能不能給平哥辦事還是個未知數,這下好了,便宜占光了,借坡下
驢,你兄弟打了我,這忙不幫了。以小娟兒的能力,估計也不足以讓平哥搞定戶
口,也許平哥現在才意識到,他是有病亂投醫,聰明反被聰明誤,找的這些全是
吃飽了罵廚子的主,沒一個真的幫得上忙的。

  「我跟你幹,但是我有條件。」

  「讓我搞定何志武是吧?」

  「不隻是他媽的何志武,我要讓李偉、那芳他們全都完蛋,我要讓這幫看不
起我的王八犢子都完蛋……」平哥咬牙切齒的說道。

  「呵呵,這不是什麽難事,我找你就是因爲你比他們更有用。」

  平哥回去後,我開始部署新的計劃,如今可用之人越來越多,何志武對我來
說也隻是可有可無的小角色,不過對付老虎之前,先摁死你個蒼蠅練練手。

  下午來到小娟兒的小賣部,剛好趕上屋裏沒别人,小娟兒見了我緊張地從炕
上跳起來。

  「你他媽想幹哈?」

  「嫂子,你别緊張啊,我啥也沒看見,我内天呢,是找平哥有點事兒,這不
沖撞了嫂子,今天特來道個歉。」

  「滾雞巴犢子,道個雞毛歉,别雞巴假惺惺的,老娘怕你?」

  越是窮兇極惡地喊叫越是證明你害怕。

  「嫂子,别生氣,今天跟你說好事兒,絕對不爲難你。」

  「你想咋地,俺們可沒錢……」小娟兒的口氣還是憤怒中帶有懼意。

  「長話短說,何書記這人我看着不順眼,我想弄他,請你幫個忙。」

  「我憑啥幫你整老何?」

  「你不想弄他?他要是倒了,你家賈村長可就真當家了!」

  「那……那你要咋整他呀,俺們能幹啥呀?」

  「你要是願意呢,等我消息,到時候我讓平哥來通知你怎麽做。」

  說完便離開小賣部,直奔下一個目的地。

  來到小寡婦家,多日不見王海,小寡婦甚是想念,可是見我一個人來,多少
有些失落,最近她公公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我來的時候,還在屋裏罵罵咧咧的。

  我的計劃跟小寡婦一說,她竟然答應的很快,雖然村支書沒騷擾過她,可是
對于她家的事,老何不僅不問,還沒少欺負她們這樣的困難戶,爲民除害,義不
容辭。當然也少不了我給她承諾,給她找個男人。

  一切就緒,這幾天忙透了,一面聯系趙愛國,叫他組織車隊準備開工,一面
叫平哥聯系一些技術工人,手續不用辦。開工在即,工人暫不着急招進,怕走漏
風聲,我不動敵不動,隻有油田正式開業,才能把徐仝剛這老狐狸引出來。

  五天過去了,眼看外面白天都開始融雪了,趙愛國的車隊卻還遲遲不來,說
什麽沒找到人,這個趙愛國似乎還看不起我這個小經理,辦事不上心,我叫老趙
催了好幾次,也沒動靜。但是平哥那邊聲勢有點大了,我叫他找原來的技術工人,
不要通知楊明,可是這些技術工人多半都是楊明帶來的,保不齊消息就傳到楊明
那去,楊明聽到了保不齊又要問胡濤,那老何又肯定知道了。人還沒招齊,三田
即将開業的消息已經在村裏傳開,有些工人甚至直接來隊上報名,不過卻依然沒
看到老何和徐仝剛有什麽動靜。

  農曆正月馬上要過去了,村裏的男人有些等不及了,再不開工,他們可就要
去外面打工了。

  正月廿六的晚上,接到小弟的來報,何志武帶着楊芸來到那芳家。這那芳家
裏辦事極爲方便,她離了婚,又沒跟父母住,一個人住了間大房子。楊芸是有爺
們兒的人,不過她的男人懦弱的很,據說有一次在大隊,何志武當中抽了他倆耳
光,屁都不敢放一聲。

  我帶着王海和阿彪下村裏,悄悄來到那芳家門口,她家是一棟聯排的大瓦房,
原來有個院子,房子一分爲二,一個是那芳結婚的時候住,一個是她妹妹那文沒
結婚的時候住,後來那文嫁給了何志武的兒子何力,就把這一半賣了,如今,石
頭壘的院牆又被分成了兩家,那芳家燈火通明,挂着窗簾,另一家黑燈瞎火似沒
人在家。

  破門而入?這不是我今天的目的,我和王海翻進院牆,阿彪守在外面,大黑
天的沒什麽人,這地勢早就摸好了,在那芳家的後屋有個大炕,幾個人定是在這
裏……這屋後面有一個窗戶,從這裏能清晰地看到裏面的情況,窗戶上挂了個厚
厚的窗簾,外面又糊了塑料布,隻有窗戶頂上有一條窗簾沒遮到的地方。

  王海悄悄爬到窗台上,在窗戶最上面把塑料布摳破,然後拿出新買的摩托羅
拉V3,打開相機,調到攝像模式……

  王海這耐力不是蓋的,冬天,晚上,站在窗台上,一隻手舉高,把手機攝像
頭對準窗簾上方的空當,足足半個小時,一直到手機内存不足。下來時可就沒那
麽蹑手蹑腳了,往地上一蹦,倆人飛快地翻出牆外,把屋裏人吓了一大跳,三人
邊笑邊飛奔而去……

              第一百零二章

  摩托羅拉V3的像素已經是當年手機的頂峰了,不過錄像的清晰度依然還是馬
賽克的質量。畫面裏,秃頭的男人光着身子,坐在炕頭,短發的胖女人穿着線褲
和乳罩爬在男人面前,在給他口交,另一個女人披着被子坐在炕另一頭。秃頭的
男人正是何志武,短發女人是那芳,楊芸披着被子。

  不一會兒,何志武興起,跪起來,推倒那芳,何志武從正面拉下那芳的線褲,
然後何志武就挺槍怼了進去,此時那芳享受于何志武強有力的幹肏,不停抓着自
己的奶子閉着眼睛舔舌頭。然後楊芸甩開被子,此時已經是全裸的楊芸從何志武
背後抱住他,一對超大的奶子下垂到肚子上在何志武的背上蹭來蹭去。

  何志武50多歲的年紀,體格強悍,看不到發福的迹象,跪着幹了一會兒,就
蹲在炕上,雙手擡起那芳的屁股,雞巴插得更深,力量更大,那芳有點招架不住,
不知道是疼了還是怎麽,大喊:「哎呀媽呀,我的親爸爸呀,你輕點,肏死我了,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你趕緊肏内老屄去吧。」

  何志武重重的打了那芳一個嘴巴,打的那芳捂着臉叫疼,何志武又肏了幾下
才抽出雞巴,轉過身來,和楊芸對跪着,他把楊芸腿劈開一點,然後挺槍插進來,
插的楊芸仰頭啊了一聲,然後便是機械地抽插。此時那芳正扯了衛生紙擦屄水,
然後坐在炕上拉過線衣穿上,又披上被子,見何志武隻穿了一雙灰襪子,跪在炕
上,怕他冷到,又拿了件衣服給何志武披上,誰知何志武幹的渾身大汗,揮手就
把衣服甩了,還罵了那芳一句什麽。

  楊芸的耐肏能力比那芳強很多,老何幹了十幾分鍾,沒反應,隻是抱着老何,
倆人換了幾個動作,楊芸都特别配合。

  我嚴重懷疑何志武磕藥了,媽的幹了這麽長時間,好像完全沒感覺,鐵雞巴
一樣,而且我們拍攝之前他們已經戰鬥一會兒了,五十多歲的老何這戰鬥力比王
海不差。

  楊芸很快也交了水,急忙喊着「不來了不來了,屄疼了」,此時老何根本沒
滿足,又把那芳拽過來,就要肏,那芳求了半天,說要給老何口解決,卻拽不過
老何,硬被摁趴在炕上,直接怼進去,這哪是3P,簡直是接力,兩個女人輪番交
作業,老何也不喜歡左擁右抱的感覺,幹完了這個幹那個,半個小時的視頻,竟
然還沒看到老何繳槍,在那芳的掙紮喊叫聲中,王海手機顯示電量不足,于是結
束了盜攝。

  在回三田的路上,我和阿彪在車後排看着手機,笑得前仰後合,阿彪還不忘
調侃正在開車的王海:「海哥,這老雞巴跟你有一拼啊,哈哈哈哈。」

  「滾你媽了個屄的。」王海邊開車邊罵了一句。

  阿彪這段時間在三田,每天晚上聽着走廊裏傳來小慧的叫床聲,徹底拜服王
海這頭種驢的實力,一群年輕小夥晚上聽得也是饑渴萬分,奈何三田就這麽一個
娘們兒。

  「強哥,你就打算拿這個對付他呀?」來到三田,除了王海帶着馬字村的工
人們喊我李總,長春來的兄弟們都喊我強哥,沒人知道我李晨的本名。

  「這哪行,幹到檢察院,法官都不認,這玩意隻是給他點顔色看看。」

  何志武的根基很深,他能立足馬字村幾十年,上面一定有人撐腰,下面一定
有勢力,要整垮他,這點計量肯定不夠。平安前任縣長據說跟他有交情,據說現
在還能保他,沒原則性錯誤,不容易拉他下水。村裏的勢力就更大了,村裏幾個
富戶都得益于他的庇護,所以每年選票都是他老何一家獨秀。

  最近幾年,老何年紀大了,村裏寡婦越來越少,他的魔爪就伸向了爺們兒出
去打工的留守婦女,老娘們兒小媳婦可是不少,不過如今的農村觀念變了,村裏
的女人也不是你村支書随便強霸的,況且人家有男人,更不能從了你個糟老頭子。

  所以幾年前,何志武調戲一個小媳婦未果,小媳婦男人回來後,去何志武家
大鬧了一番,還把何志武兒子何力打了,這男人家裏人丁興旺是個大戶,何志武
不僅不敢反擊,還賠了幾頓飯。從此何志武欺男霸女的本性收斂了很多,可是肉
體的欲望卻不能消退,可以洩欲的女人越來越少,那芳和楊芸這倆死黨就不得不
充當洩欲的工具,一遍又一遍的被蹂躏。當然她倆也享受于此,畢竟何志武也是
頭種驢。

              第一百零三章

  第二天收到了畢超的消息,他最終選擇第二條路,自己賣車,在我這裏以固
定的價格提貨,然後高價賣出,中間賺差價。他認識不少老闆,東北人喜歡裝,
能開個奔馳寶馬非常露臉。但是第二條路有三個難點,一個是要畢超墊付20多萬
的押金,二是要當地黑勢力做保護傘,走私的産品才能安全運輸,三是要畢超搞
定車檢,國産車和進口車一過檢就能露餡了,那如果檢驗部門要你提供繳稅證明
就麻煩了,到時候買家就要承擔補稅的風險。

  這押金好說,雖然是筆大數,不過你可以要求買家先出,但是車檢就需要你
找到内部人了,更重要的是有人罩,才能安心走地下。

  本以爲牛亮這路人沒興趣做這種小買賣,畢超無路可尋就會找機會拉攏個有
地位的人一起搞,可是沒想到牛亮擅自行動被我教訓了之後,被徐仝剛罵了一頓,
然後暫時失去了原來的威望和地位,雖然還在管理打手,可是行動已經不歸他指
揮了。躺在家養傷的牛亮無意間聽到畢超想幹一票的計劃,非常感興趣,希望以
此重樹威望,就叫畢超聯系我,跟他合作。

  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送上門的大魚可不能不收,這牛亮獅子大開口一
張嘴就要了3 輛車,搞得我不知如何下網,不過爲了穩住畢超,還是答應他了,
要他盡快把押金準備好打過來。

  不知道他牛亮到底是如何搞到客源的,但是對于商場上的對話,沒有不了解
情況就把巨款送上的,沒協議,沒合同,隻是畢超一句同學,不可能那麽信任。

  趁畢超準備錢的這段時間,我得先把何志武搞定。

  偷拍的第三天,不雅的小視頻就傳遍了全村,當時村裏能看視頻的手機不多,
視頻的流傳基本靠手手相傳。尤其是二癞子這種閑人,得到視頻以後幾乎是挨家
挨戶地給人傳看。村民們的反應除了大笑并無其他反響。

  楊芸和那芳躲在家不敢出門,楊芸的男人也懦弱的不敢找老何麻煩,唯有陶
嬸兒和老何大鬧了一番,很快也回歸平靜。視頻風波持續了不到2 天,大家也都
隻是當茶餘飯後的笑話談談。

  村民的沉默不代表沒有打擊,人要臉樹要皮,何志武的幾個姘頭都躲在家中
不敢見何志武,那芳和楊芸去買菜還被村裏的小孩扔石頭,再不敢出門。誰都不
知道是誰偷拍的,都怕這是有人蓄意的,生怕自己成了小電影的主角。

  這下可把何志武憋壞了,他老婆陶嬸兒身體不好,已經好幾年沒讓老何碰過
了,家裏的碰不得,外面的吃不了,急得何志武到處打人發洩,看見埋了巴汰的
小孩就要踹兩腳。

  7 天,這大概也已經是何志武的極限了,何志武也該到了失去理智的時候了。

  這天下午老何一個人在大隊閑得蛋疼,來到小娟兒的小賣部找她老婆陶嬸兒
回家,陶嬸兒正看小娟兒他們打麻将呢,陪坐的還有平哥。

  「回家做飯去。」脾氣火爆的何志武對着看麻将的老婆就是一吼。陶嬸兒怕
老何,默不作聲站起來穿外套回家。緊接着何志武又踢了平哥一腳,莫名其妙地
罵他不會辦事。這平哥自打跟了我,就很少來找何志武,何志武倒也沒啥事安排
他,老看不見平哥,何志武也火大。

  平哥被沒理由的罵了一頓,也默不作聲站起來走人了。何志武正待要走,小
娟兒卻不高興的說到:「何書記,你把我這牌局都攪黃了,我這咋整啊?」

  「你愛咋……那……咋的,我陪你打兩圈。」正待要罵,卻看見平哥坐的位
置對面一個風騷漂亮的女人正沖他笑,這老何哪還招架得住,轉了口風,一屁股
坐到平哥的位置上,接着平哥的牌玩上了。

  「老妹兒啊,咋沒見過你呢?」老何一邊摸牌,一邊用他色咪咪的眼神打量
對坐這個漂亮女人。

  隻見這女人三十出頭的年紀,面白如雪,臉上的妝容是農村少見的精緻,白
皙的脖頸上挂了一條細細的金項鏈,半袖的黑色薄絨衣襯出凸凹有緻的身材,比
小娟兒更好,突出的胸圍幾乎要撐破衣服。不是别人,正是小慧。

  老何沒見過小慧,村裏有模有樣的女人哪個他不認識,忽然見到這麽個尤物,
老何的腿是邁不動了。

  「嗯呢,我不是咱村的。」小慧笑答到。

  「啊,來串門子呀?」

  「嗯呢,俺姐家!」

  「你姐?」

  「就是我,這我姑家的妹妹。」看見老何追問小娟兒接過話頭。

  可是老何的注意力卻不在小娟兒身上,隻關注小慧,還是沒完沒了地問這問
那的。牌沒怎麽打,竟聊天了,打了倆小時,何志武放了一堆炮,輸了400 多。

  看到小娟兒家裏這屁大的小炕,問小慧晚上在哪吃,在哪睡。

  小慧回了一句在張姐家,老何也不問這張姐是誰,就一個勁的邀請小慧到自
己家吃住。不過這大姑娘小媳婦哪有去陌生男人家吃住的道理,于是老何灰溜溜
地回家吃飯。吃過了飯又忍不住來到小娟兒家看小慧,這次小慧和小娟兒在屋裏
也剛吃完飯在聊天,剛才一起打牌的鄰居已經回家了。看見老何進來,小慧也忙
起身說要回去睡覺了。這可給了何志武表現的機會,本來還說隻是來打牌的,卻
非說大晚上不安全,要送送小慧。

  媽的,全村都知道你何志武是流氓,跟你走才不安全。不過小慧擰不過老何
的客氣,于是被老何送回住處。

  一路上,老何借着扶小慧的機會各種揩油。終于來到張姐家。這一道,老何
注意力全在小慧身上,完全沒過問這張姐就是張寡婦。話說這村裏的寡婦,哪一
個沒被何志武踹過門,可因爲這張秀琴姿色一般,且家裏有個讨人厭的老公公,
所以老何沒怎麽來過她家。

  一開門,老何沒客氣就跟着小慧進了屋,老何等着小慧的客氣讓座,可是小
慧進了屋,直接脫了外套,進了裏屋,站在裏屋門口一個媚眼,老何哪還有抵抗
力,直沖進屋,門還沒關就摟着小慧各種猛親。

  小慧被老何的胡茬子紮了半天,才推開老何,叫他不要猴急,讓老何上炕脫
了衣服等着,她去撒泡尿。老何早就等不及了,哪還容小慧去撒尿,拉着小慧不
放,小慧好說歹說自己快憋不住了,老何才催促着小慧快點,自己爬上炕,脫了
褲子鑽被窩。

  小慧出屋前順手關了燈,這一關燈,屋裏可就啥也看不見了……

  小慧摸着黑來到後院,一出屋,王海就脫了自己的外套給小慧披上。

  「脫了麽?」王海小聲問到。

  「那必須脫光腚了。」小慧回答到。

  然後兩個人蹑手蹑腳地從後院栅欄們繞出來。此刻,我正帶着阿彪、平哥、
二癞子和一大幫村裏的混混正守在門外,等着小寡婦張秀琴的暗号。

  約莫過了5 分鍾,屋裏傳來「啊」的一聲大叫,平哥帶着二癞子一幹人沖進
了小寡婦家,一邊還喊問着:「咋的了?」

  當七八個電棒照在屋裏的時候,所有人都愣在那裏。眼前并不是我們所計劃
的捉奸現場,而是兇殺現場。隻見何志武光着屁股騎在炕沿上,雙手掐在小寡婦
公公胡光中的脖子上,而胡光中也光着身子躺在炕上一動不動,兩眼瞪得老大,
舌頭伸在嘴外。小寡婦穿着線衣線褲坐在地上,吓得濕了褲子尿了一地。

  後面進來的看不見裏面的情況還在往裏擠,看到屋裏的情況都不敢說話,七
八個電棒照的何志武屁股铮亮,殺了人的何志武用手遮着光線,看着來人,也不
好說話。

  半天平哥才反應過來,拉亮了小屋的電燈,然後大喊一句:「村支書殺人啦!」

  而後,二癞子等人也跟着喊起來「殺人啦,殺人啦!」

  不久,小寡婦家圍了裏三層外三層,村裏來了幾十号人來看熱鬧。大晚上的
小寡婦家門口被照的透亮。

              第一百零四章

  我的計劃本沒這麽夠勁,我利用何志武憋了幾天精蟲上腦的,讓小娟兒配合
小慧去勾引何志武,把他騙到小寡婦張秀琴家,然後借尿遁逃走,黑燈瞎火間,
小寡婦衣衫不整地摸上炕,正待何志武要和小寡婦親熱時,小寡婦大喊爲号,一
時間外面埋伏好的平哥一夥沖進去,見證村支書調戲寡婦的一幕。然後小寡婦把
村支書告到縣裏,說他私闖民宅強奸未遂,再由平哥等人作證,把你村支書名聲
搞臭,讓他下台。

  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這天,一切都準備妥當,小寡婦把孩子慧敏送到平哥
家,然後躲到公公屋裏,安撫公公睡覺,等小慧逃出屋去,自己從公公屋裏摸到
何志武被窩,何志武摸到小寡婦的身體,正準備親熱,小寡婦公公胡光中卻不幹
了,他看到小寡婦去了别屋睡,又開始大罵起來。平時就是罵她不守婦道,是個
蕩婦,爛婊子,跟野男人厮混,這時候罵的更兇。何志武聽了吓傻了,以爲是胡
光中撞見了自己偷腥,趕忙跳起來,卻聽到胡光中越罵越厲害,順着罵聲找到了
老頭,本想堵他嘴,卻在氣氛之下掐死了胡光中。小寡婦忽然聽不見公公的聲音,
也害怕地下炕去看,來到公公屋裏,借着月光,看到何志武掐死了老頭,大叫一
聲吓坐在地上……

  一陣喧鬧之後,何志武被三輛警車轟轟烈烈地接走了,平哥辦事靠譜,在警
察來之前,隻是控制了何志武,并沒有讓二癞子等人胡來,避免節外生枝。村子
恢複甯靜已經是後半夜兩點多了。小寡婦張秀琴吓得不敢在家裏睡,我叫小慧把
她接到三田去對付一宿,孩子就留在平哥家了。

  何志武私闖民宅、強奸未遂、過失殺人,三項罪名,估計是出不來了。事後
的兩天,警察來村裏取證,有張秀琴和平哥等人的作證,何志武翻不了案。随着
何志武完蛋,他的勢力也土崩瓦解,依附何志武的富戶不想受牽連,都老實在家,
不敢上山下湖違法采摘。楊芸是個聰明人,何志武出事第三天就帶着老公和家人
離開了馬字村,而那芳無依無靠,家人都在村裏無處可去,隻好躲家裏不敢出來。

  陶嬸兒搬到了縣裏親戚家,一方面找人打官司方便,一方面躲避村裏人的騷
擾。

  這幾天何志武的親戚們可就遭殃了,收到村裏人的鄙視和謾罵,不過這也是
他們應得的。

  張秀琴和孩子慧慧給胡光中帶了幾天孝,發送了胡光中,就關了小賣部,來
到三田住,這幾天她幫着小慧料理三田的廚房,覺得沒了老頭的累贅,自己過的
還挺開心的,孩子被送到了鄉裏去上學,寄宿在小娟兒的親戚家,她就安心留在
三田做事。

  最開心的非王海莫屬,倆老婆都來到三田,他在大老婆小慧那裏磨破了嘴皮,
終于得到讓小琴進屋的許可。可是隊上的其他人可就不幹了,王海獨霸着兩個女
人,而其他人還沒得吃,你說氣不氣人,每天晚上還弄那麽大動靜,讓不讓人睡
覺。可是我說了沒用,人家是你情我願。

  村支書一倒,村裏的生殺大權就全都掌握在賈村長手裏了。賈村長辭了縣裏
的工作,回到村裏主持大局。小娟兒是吃水不忘挖井人,他知道我能讓賈村長上
位也能讓他下來,于是得了志的賈村長爲了讨好我,給三田各種開綠燈:鼓勵村
民上油田打工,油田需要的物資和人力一定先行提供。我也給他賈村長好的條件,
三田的收入每年10% 分給村裏,村裏每戶分了幾千塊,他賈村長還能得幾十萬,
他高興,我也節省了對村裏的分配比例。

  不過這三田開業要抓緊準備,已經将近三月底,工人已經基本招滿,都是主
動來報名的,技術人員也到位了一大半,隻是管理人員還沒就緒。本來想扶植一
個自己的人做技術經理,奈何沒那個人脈,在同學朋友裏找了一圈也沒個跟石油
有半毛錢關系的人。隻好硬着頭皮去請楊明。

  電話打給楊明,楊經理的口氣倒是客氣,隻是支支吾吾的猶豫不定,我料到
徐仝剛應該找過他,所以他現在在權衡利弊,于是給了他思考的時間。有技術人
員在,開工是沒問題的,隻要不出事。

  最後就是車隊的問題了,按說這車隊是自己人的隊伍,不應該不給面子,可
是一個多月過去了,趙愛國的人還是沒就位。這我就不得不向六爺開口了。向六
爺彙報情況,一五一十地講清楚如何擺平了村裏的反對勢力,怎麽重新組織好工
人上崗,雖然有強敵在,但是不影響我開工,隻是現在車隊搞不定。六爺聽了,
沒高興或是生氣的态度,隻說了幾聲好,提醒了要小心徐仝剛,然後又說會跟石
頭(趙愛國)說一聲。

  六爺發話一定管用,可是讓我不安的是六爺的态度,他似乎對石油的開業并
不是特别上心,雖說全力支持我,可是并不過問油田的生意,反倒是提到徐仝剛,
他才會有點興趣的提提嗓子,難道他真正的目的是在徐仝剛?

  不出三天車隊給了回複,趙愛國打發了一個叫基仔的人帶了十幾輛小油罐車
來,雖然比正常營業時少了點,但是基本上夠用。

  這個基仔愣頭愣腦的,就知道嗯嗯地答應。三月底最後幾天去縣裏重新辦了
安全開采許可,又到吉昌石化總公司領了開工證。等人員碼齊,手續辦好,終于
在四月一号給大家來了個誓師大會。

  講話的部分簡要帶過,重點提了一下安全的問題,各小隊長安排了工作,準
備開工。

  就在正要開工的時候,收到了畢超的來電……

              第一百零五章

  隊上的人員重新安排,楊明的副經理還挂着,人沒到,工作暫時由技術部長
丘雨代管,平哥正式上任一隊隊長,車隊由王海代管,财務老趙代管,阿彪一班
人做安保。三田上上下下管理班子9 人:經理李嬴強,副經理楊明,技術部部長
丘雨,副部長石一利,會計兼後勤組長趙志軍(老趙),運輸組代組長王海,設
備部部長馮傑,副部長呂國森,安全組組長唐偉。工人65人,一隊隊長駱嘉慶,
副隊長葛文柱,二隊隊長徐永剛,副隊長喬山,三隊隊長楊威,副隊長徐立平。

  安保隊31人,隊長周成彪(阿彪)。外加管食堂的小慧和小琴,還有看門的
老唐。

  一共108 個好漢,算是擠滿了三田小樓。

  似乎安保的人有點多,沒事的時候養這麽多張嘴,也是一大筆開銷,不過非
常時期可不能放松。

  誓師大會結束,一聲「開井」的号令,三個隊長帶着人下去幹活了。

  風光一番後,正準備回屋裏休息下,卻接到了畢超的電話。

  畢超說服了牛亮做這筆生意,倆人也聯系好了買家,大半個月才把押金湊齊,
從畢超的語氣聽得出,這錢應該是從買家那要來的,要畢超擔保,這單買賣做成
了,牛亮才會出面。

  想不到的是牛亮對這件事這麽感興趣,不過既然你開口了,我就不得不出手
了。

  走私車的生意如今是浩哥在做,對畢超我說了大話,但其實浩哥在長春一個
月也就出個七八輛車,不過都是上百萬的豪車,在六爺的生意中算是比較小的一
塊,不過這些地下行業相互之間都有聯系,你要穩固市場,這些小偷小摸的生意
也要做。

  兩輛寶馬,一輛卡迪,要原裝進口,定金共66萬,交貨款共90萬。浩哥能賺
30多萬,而畢超如果以四十五萬一台出手,總共能賺四十五萬。四十五萬一台的
價格也比市場價六十萬還低了不少。

  電話打給浩哥,這屄居然對我不屑一顧,說他平時出的都是賓利、勞斯萊斯,
最差也是保時捷,讓他出寶馬這種土豪車,他不玩。他媽的不給我面子,自從六
爺提拔我做油田經理,這小子橫眼豎眼瞅我不順眼,大概是他想來啃這塊肥肉,
被我搶了,所以不爽,故意不給我方便。

  挂了浩哥電話,正愁怎麽應付畢超,王海卻收到了浩哥的通知,說會盡快把
車搞定。

  這事想不明白,浩哥一會兒一張臉算怎麽回事。給畢超回複了一切OK,叫他
彙款到浩哥賬目上,然後等消息。

  這筆錢我權當是給浩哥做嫁衣,自己可沒想過賺錢,可是浩哥這一出整的我
懵圈了。不過很快王海就從長春的兄弟那裏得到了答案。

  原來我被浩哥拒了之後,他還向六爺告狀,結果被六爺罵了個狗血噴頭,要
他全力配合我,浩哥抹不開面子隻好打電話給王海。

  媽的,别看六爺一副不聞不問的樣子,原來他在全力支持我,我對六爺有其
他目的的想法更加明确。

  ……

  新年第一桶油打出來,大家都非常高興,今天隻開了四口井,産量相當可觀,
不過現在還不是慶祝的時候,初煉、儲存、封裝、分化,每一步都不能出錯。晚
上幾口油井依舊燈火通明,把三田小樓照得很亮。

  不出意外一号和六号井打不了很多了,再過幾天又要開新的井,沒有楊明在,
隊裏幾個人都不敢下設備。

  阿彪他們不幹活在隊裏瞎忙活,打掃衛生,修路,刷油漆,三十幾号人兩天
就幹差不多了,幾個人又沒事幹了,我得給他們找點事幹。

  三田的油罐很小,差不多兩天就得運一趟出去,開采第三天早上,幾個油桶
車裝滿了送去煉油廠和原料站,煉油廠是吉昌石化在平安的總部,私人油礦沒有
那麽大的煉油廠。晚上車回來,我準備慶祝一下。

  開慶祝會,怎麽也得殺頭豬祭旗,可是光殺豬,好像沒啥意思。下午我叫阿
彪帶幾個人去了趟村裏,把躲在家裏的那芳捆了回來。

  工人們幹了一天活,特意叫大家先吃飯,今天都是硬菜,殺了一頭豬,兩頭
大鵝,一百号人差點不夠吃,吃完了,都到澡堂子去。

  澡堂子是三田最熱鬧的地方,人一多,我把池子開了,工人們從淋浴把油沖
幹淨出來,剛一進浴池,都看傻了。隻見那芳這娘們兒光着腚站在池子内側的邊
沿上,眼睛被蒙上黑布,雙手被綁在窗戶上,吊着不能站穩。

  「李總說了,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今天就把這娘們兒給大家樂呵樂呵…

  …「

  說是讓大夥樂呵樂呵,這場面,農村出來的娃娃們都沒見過,還給大家吓了
夠嗆,畢竟都覺得這是犯罪,阿彪說完,工人們竟然愣在池子邊不敢下水,也不
敢亂動。

  半天才見到老唐從後面,竄了出去,來到那芳面前,又是摸,又是親,拿雞
巴在那芳的屁股上蹭來蹭去的,本以爲老唐帶頭,工人們會樂開花地沖上去輪奸
了那芳,卻聽到大家都在唾棄老唐的下流,幾個年輕人啐了兩口竟直接走出浴室。

  沒想到對于那芳的恨竟然是發洩不能代替的,村民們對她的厭惡,已經到了
不願看其出醜的地步。

  老唐的雞巴在那芳的屁股上蹭了幾下,就出水了,接下來幾個搗蛋的工人,
也隻是圍着那芳和老唐起哄,然後羞辱了二人一番,更有幾個人踢了那芳兩腳,
最重的是平哥,不動聲色地來到那芳面前,兩口口水啐在那芳身上,也就散了,
那芳蒙着眼睛,平哥沒說話,不知道是誰。

  整晚,隻有幾個起哄的工人簡單泡了一下池子。過後,那芳被拖到了我的辦
公室裏,我叫人把她拴在門口,像狗一樣,房間裏暖氣很足,那芳光着身子并不
冷,疲憊的睡着了……

  第二天是浩哥出貨的日子,浩哥在大連卸貨,到了長春,分了貨車,出貨。

  三輛車被裝進一輛大箱貨拉了出來,從長春一路到松原,一直都由浩哥的人
搞定,下了高速,進平安之前,叫牛亮帶人來接貨。

  長話短說,牛亮拿了貨,當面把尾款現金付給出貨的司機,然後提車走人,
之後他怎麽操作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牛亮馬上就讓畢超邀第二次合作。奔馳寶馬的不算豪車,
一次出貨最少三輛,牛亮的第二次要貨,被我以不方便出貨暫緩了。一次就賺了
幾十萬,依靠徐大棒子的保護傘,牛亮私自搞生意早晚出事,這麽大的甜頭任誰
都拒絕不了。牛亮貪得無厭,不僅催着我快速交易,還壓榨畢超,這第一次出貨,
畢超承上啓下做了不少跑腿的工作,可是牛亮卻認爲都是他的功勞,幾十萬的收
成隻分給了畢超3 萬,雖然比畢超平時的工資高很多,可是這生意本就是畢超拉
來的,隻分這麽點,畢超很不爽,可是敢怒不敢言。
2018-10-3 04:4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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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身(106-110)

第一百零六章
    话说这油田开业过去了一个月,才见到杨大经理露面。
    这一个月来,三田的一切都还算顺利,只是运输车有点不够用,赵爱国以各种理由推辞不来上班,基仔带的几辆车也干得吃力,我也只好向六爷汇报,让六爷给他施压,不过几天过去了,赵爱国没来,杨明倒先出现了。
    这个杨明,四十来岁的年纪,看上去很干练,见到我他也很惊讶,这么年轻竟然能摆平三田的矛盾重新开业。几番客套了一下,杨明说收拾好一切过几天就正常来上班。
    此时的三田小楼已经住满了人,工人们和阿彪他们都搬到楼下去了,二楼都是领导的办公室和宿舍。
    小楼里只有三个女人,小慧、张秀琴和那芳。自从那芳被教训了一顿之后,一直在我办公室里关着,我用根铁链锁狗一样的锁着她,每天只有吃饭和拉屎的时候放出去。这女人知道很多东西,留着有用,而那芳则是守口如瓶,任凭我怎样百般虐待她,竟不说一个字。
    放了毕超一个多月了,这小子催了几次,我才给他出了第二次货,严浩那里自然也是老大的不情愿,都是直接跟王海联系。这之后,没过几天,又来约生意,侧面了解到,牛亮这小子缺钱的很,虽然在平安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外面却欠了一屁股债,所以才这么渴望自己赚点钱,还这么克扣毕超的钱。毕超也一直想约我出来见面谈,要引荐牛亮给我认识,老子哪敢见你们,都推脱不在平安。电话里毕超越发对我恭维,也越来越多的抱怨,直言这徐仝刚的公司,没几个好人。
    牛亮被我打了之后,伤到现在还没好,阿彪那几锤子下的够狠,牛亮的手指粉碎性骨折,这辈子怕是拿不了刀了。这段时间,牛亮都是电话遥控亲信的小弟在配合毕超做生意,徐大棒子的队伍暂时由别人来管理。
    毕超这根线越扯越远,眼看着他跟牛亮打的热火朝天,逼不出正主,我也着急,不过他这条线一定是留着备用的。
    下午没事我又去村里转转,贾村长这官当的有声有色,小卖部也越开越大,我去了每次都是好酒好肉的招待。平哥自从翻身以后就不再跟小娟来往了,而且这几天他老婆娇娇竟然回了娘家,这还是他们结婚后第一次。平哥在矿上干得起劲,只是每每提到李伟恨得咬牙切齿。我答应过他要替他办李伟,不过一直没机会。
    村里一片太平,贾村长上台后,村里乱了几天,毕竟没了权威,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了,没了霸权也就有了公平。村里的二癞子他们如今都成了我的眼线,可是牛亮被打了一个多月到现在没有动静,村里再没有消息。
    回到三田,工人们还没回来,只听到二楼活动室里一阵的躁动,听到阿彪他们在起哄,这几个小王八蛋没事竟添乱。一把推开门却看到老唐光着屁股跪在乒乓球桌上肏那芳。
    只见那芳没穿衣服手脚被绑着,嘴也堵着,老唐也挺猛,撞得桌子咣当响。那芳则是一声不吭。阿彪几个围了一圈在起哄,还时不时拍老唐的屁股。见我进来也不停,反而更起劲。
    这个月那芳被我锁在屋里,就拴在暖气上,离我的小床不远,屋里烧得热,没给她穿衣服,吃饭的时候让小慧端一盆饭给她,拉屎的时候让小慧牵出去厕所。每天早上都要踢醒睡在麻袋上的那芳,然后抽两嘴巴,问她说不说,她每天都只是咬紧牙关,任凭蹂躏。有的时候急了,踢到她流血,哇哇哭,往她脸上撒尿,也不见她妥协……
    为何要如此对她?
    话说何志武出事以后,他的亲信各自飞,却只有那芳不走,按说那芳是他老何的姘头又是亲家,老何倒了把别的亲戚都保了,却唯独没管那芳,我叫王海去村里打探消息,只知道那芳这个妇女主任躲在家里不出来,于是叫王海蹲守几天看看这娘们儿到底怎么打算。
    几番打探得知,何志武上面的关系就是徐仝强的父亲,也就是前任县长,他们到底怎么个利益关系不得而知,只是,徐县长倒了以后,平安县组织部部长还是他的亲信,在县里势力依旧很大。只是何志武出事,并没人出来保护他的家人,反而何志武的党羽纷纷落荒而逃,除了那芳。他们似乎都在怕什么,我原本以为是我干倒了何志武,他们怕我和村里人报复,可是他们走的干脆,并没怕我的意思,只有那芳躲着不敢出门,我就有了戒心。
    王海蹲了几天也没见到什么人来,只是那芳每天会接到几个电话,挂了之后就慌慌张张,还会吓得痛哭。
    三田眼看就要开业,我没那么大的耐心了,叫王海带着阿彪去吧那芳捆了过来,打了一顿,竟然一字不说,这就越来越奇怪了。我也给过她好话,叫她不要害怕,可是她就像受了惊的小狗,蜷缩着身体闭着眼。妈的,你不说老子就羞辱你,给你栓了狗链,拨光了,吃狗饭,睡麻袋……
    阿彪几个大概是见我每天羞辱这女人好玩,趁我不在竟然把老唐拽过来肏她。妈的,老子整她是为了撬开她嘴,你们几个别鸡巴给我玩坏了。
    回过神来,冲着阿彪屁股上就踹了一脚。
    “滚,别鸡巴给老子整事儿,回家看肏你妈去。老唐!给我下来。”说着,我又踹了一脚桌子。
    老唐老大不情愿地爬下桌子,提上裤子。
    给几个小崽子轰走,一把给躺在桌上的那芳薅下来,4月份的天气还很冷,活动室不像我办公室有暖气,那芳屄被干得流水,上半身却冷的瑟瑟发抖。
    “秀琴!!!”喊了一声秀琴,小寡妇从外面飞奔进来。
    “领她去洗洗。”
    秀琴得令,给那芳批了一件衣服,领着那芳去一楼的大澡堂。
    三田的澡堂没有女浴室,之前小慧刚来的时候就只是在屋里弄个盆洗洗,后来随意了,就趁下午大家不在的时候进到浴室里洗,有的时候下午刚放的池子,她第一个下去泡一会儿,当然这个放荡的女人洗澡从来不关门,要不是怕我说,估计就要跟王海在池子里干了。张秀琴刚到三田不久,也被小慧拉进浴室洗澡,所以这澡堂下午是女浴室,晚上是男浴室。
    这会儿工人们快下工了,秀琴赶快领着那芳洗了洗出来,又带到了我办公室。

第一百零七章
    那芳,这个何志武的女人和狗腿子,在村里一直是一副笑面虎的嘴脸,村里的小媳妇没一个没被她骂过,村里的小青年没一个没被她数落过,仗着何志武的威严狐假虎威,横行村里,是个出了名的恶女人。我来村里不多时,几次见面都是笑脸相迎,要不是柱子他们说,我真看不出这是个阴险的女人。
    “该说点啥了吧?”
    那芳站在桌子前,低着头依然没说话,手脚都有镣铐,脸洗干净了,除了几道疤,很白,头发也洗了,本来的短发长长了一些,被扯的很凌乱。整个人消瘦了好多,瘦了以后反倒比以前好看些。
    “还不明白?你是想这样当一辈子狗,还是痛痛快快地死一次?咋滴,这还没爽够是不?”
    那芳听了似乎有些动容,不过很快这种反思的表情再一次沉寂下来。
    那芳离过婚,没孩子,没家人在身边,找不出别的破绽,如今烂命一条,任你摆布,怎么也没有比死更可怕的。可是如今我百般侮辱却还是不能让她开口,难道还有什么比死更可怕的?
    实在懒得理她,于是把她交给了张秀琴,让她看着。这小寡妇是个心软的女人,不再打骂,让那芳跟着干活,收拾卫生,拾掇厨房。
    话表两头,油田开张一段时间了,大家热情高涨,第一个月收成虽然比不了上一年,不过有了钱,大家都开心。算账我不懂,要杨明和老赵去总公司结算,一个月下来就是一百多万的现钱。第一件事就是给王海换一辆车,这破桑塔纳也够烂的。
    新车,本田,就是快,去趟松原才两个小时,人一放松怎能不想老婆,看着王海和小慧秀琴天天3P爽得上天,鸡巴能不痒痒么,虽然王海总是怂恿小慧来伺候我,电话里咏莉也说过要是憋不住就让小慧帮我解决一下,不过这方面我有原则,有主的女人不乱碰。
    这两天矿上一切就绪,杨明带着人看矿,工资也结算了,想着让王海开新车回一趟松原,看看咏莉。
    王海一听也乐得高兴,难得清闲去城里逛逛,这小子竟然带上了两个老婆,我不好说他,就让他们随便吧。
    新车就是快,来到松原市,第一个目的地是新世界商城,买了不少东西,我知道今天咏莉不上班,特地回来也是给咏莉一个惊喜。买好了东西直奔咏莉住处,掏出钥匙开了房门,屋里的人被突然的开门声吓了一大跳,冲到门口,却被我冲上去抱了起来。
    咏莉被我抱起来,高兴的差点哭出来,又被我举高吓了惊叫。
    “小王八犊子,放我下来,给我扎咯疼了。”
    我把咏莉放下来,不顾后面还有王海和小慧三人很进屋,就一个舌吻亲上咏莉的嘴,此时只听屋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哎呀,儿砸,憋完犊子了吧,上来就啃?”
    这口风,还能有谁,当然是丽姐。
    “哎,干妈你咋葛这呢?”
    听我管丽姐喊干妈,咏莉又掐了我一把。
    而此时两眼冒光的不是我,而是刚刚进门的王海。
    下午吃饭很早,六个人在饭桌上有说有笑,说说这几个月的事,丽姐还是拉皮条,叶哥也干得好好的,这两天刚好赶上来找咏莉玩。咏莉把孩子送去了学校,自己只在超市上班反倒是很轻松。吃过了饭突然沉默了,这小屋没正经的客厅,不大的方厅对着个屁大的阳台,不开灯显得黑暗暗的,厅里只有一张餐桌,饭后几个人坐在塑料椅子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没话说了。
    “你仨上内小屋,咱仨这大屋,该干哈干哈。”我这一句痛快话给五个人都整愣了。
    向来我是最沉稳的,不这么说话,今天没想到这么痛快,丽姐先噗呲一声乐了,刚要数落我,只见王海站起来,拉着小慧和秀琴就往小屋走。
    “这个屄玩意儿,还鸡巴这么毛毛愣愣,满脑子就想着肏屄。”丽姐手上的烟还是不断,此时披着咏莉的外套,里面只穿了睡裙,至于是不是还是当初真空的风格,我就不关心了,此时我眼里只有咏莉。
    咏莉又被王海的雷厉风行弄得脸红,大家都心照不宣,想的都是床上那点事,只是自己还是不好意思。
    我也站起来,拉上咏莉就要往屋里走,咏莉突然有点不高兴。
    “干哈呀,你回来就为了干炮这点事啊?”咏莉嗔怒的看着我。
    “我……”我突然说不出话来。
    “就是啊,这才几点啊,憋不住啦?哈哈哈哈……”丽姐又是一顿数落。
    “对呀,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脑子里都是你,就想着搂着你唠两句悄悄话……”
    “滚犊子吧,那你刚才说咱仨是跟谁呀?”丽姐不解风情,明知道我这是哄咏莉,还在那调侃我。
    “哎,丽姐你别打岔,我这哄媳妇呢。”
    “诶呀,那我可得躲躲,来,你俩葛这恩爱,我上屋里躺会儿。”说着丽姐就起身进了卧室。
    我一把搂住咏莉,亲了一口,说了几句好话,才哄的咏莉娇羞地跟着我进了屋。

第一百零八章
    屋里丽姐脱了外套,只穿着睡裙坐在床头掐了烟头。
    “呀,这么快就哄好啦?”
    没等我回话,就听到隔壁小慧嗯嗯啊啊的叫床声。妈的真是种驴配野鸡。
    不再说话,一把抱起咏莉来,摔在床上,给咏莉脱下线衣线裤没用上2秒。咏莉被扒的只剩乳罩和裤衩,赶紧钻到被窝里。
    给自己脱光只用了1秒,丽姐看着我动作这个迅速,还拿她当空气一样,就和咏莉亲热起来,有点不高兴。
    “小屄崽子,拿你妈当空气呀。”说着丽姐掀开被子,大手就拍在我屁股上。此时我正撅着屁股搂着咏莉,嘴吸在咏莉的奶头上。
    咏莉见状怕我冷到,又赶紧扯了被子给我披上。
    “哎呦,还是我儿媳妇心疼我儿子。”丽姐继续酸着咏莉。咏莉没理她,享受着被我爱抚和舔舐。
    丽姐掐了烟头,慵懒地站起来,把睡裙从下往上拉,然后从头上摘掉,此时才看到,丽姐没穿胸罩,只穿了一条黑色的丁字裤,丁字裤稍微有些松垮,屄毛都兜不住。
    我余光看了一眼丰满的丽姐,心思还只在咏莉坚挺的奶子上,顺着奶子舔下咏莉的肚脐,咏莉生过孩子,肚脐下有一条黑色的妊娠线,顺着黑线一直舔到咏莉的跨间。
    咏莉真丝的裤衩早就湿了一大片,浅色的内裤变得透明了,加裆处一片浓密的黑毛隐现。
    说实话,这几个女人当中,小慧的身材是最好的,胸特大,还不下垂,白皙饱胀,青筋外露,屄毛集中而黝黑,阴唇处干净,甚至显出粉嫩色,腰有点粗,穿衣服显得丰满,像是农村妇女,脱了就不一样了。最白的丽姐,最胖的也是她,功夫最好的也是她,据说小慧这么好的技术,都是丽姐手把手教出来的,丽姐还是蝴蝶屄,自从打了激素以后,毛发旺盛,屄毛都连到屁眼了,还有些毛发白,奶子下垂,但是腰很细。咏莉是皮肤最好的,脸上稍微有一点坑,因为这几年在夜场,经常喝酒导致的,身上非常光华,细嫩程度不比20出头的小姑娘差。
    拉下咏莉内裤的同时,正要把舌头伸向咏莉屄水的时候,丽姐从背后抱住了我,一对大奶子从我的屁股滑到后背上,这对奶子稍微有点凉,刺激的感觉一下子就传到了鸡巴上,紧跟着丽姐的手就摸到了我鸡巴上,用力握住胀大的阴茎。
    “让妈好好稀罕稀罕儿子的大牛子。”丽姐摸上来说着。
    此时,我的鸡巴滴出了几滴粘液,丽姐摸到了反抹到我的龟头上,这刺激,一下又一下的,差点就没招架得住,我抬起头,闭眼忍着。咏莉见我头没下去,自己一撅屁股把已经湿透的裤衩脱下来扔到地上。
    “啊,啊,哎呦,妈……妈,轻点。”丽姐见我舒服,更用力的拧我龟头,我舒服的双手撑在床上,没力气反抗,丽姐另一只手轻轻抚摸我的屁眼,刺激程度更深。
    咏莉看我快支持不住了,坐起来,往前挪了一屁股,就坐到我面前,双手把我搂在怀里,我张大了嘴,忽然被抱住,一下子就咬到咏莉的脖子上,似乎找到了支撑,不再害怕丽姐的攻击。
    睁开眼,从咏莉的脖子亲到咏莉的舌头,跟着又把咏莉摁倒在床上,鸡巴挣脱了丽姐抱腰,就如同回家一样轻车熟路地进了咏莉的水屄。
    “啊啊啊啊,老公,好舒服,用力。”咏莉轻轻呻吟着,舒服之处还咬我的嘴唇。
    她越咬我,越舒服,我越有力气,肏得就更卖力。
    丽姐被我挣脱后,一直按摩着我的屁眼,给我助兴,我动作越发加快,她就跟不上了,索性抽出来了手来,躺在旁边,看着我俩肏屄,又用手捏咏莉的奶头,这一捏,咏莉像触电一样叫了一声,舒服的喷出一涌屄水,不过再捏就没那么管用了。
    我和咏莉舒服地干肏着,节奏配合的天衣无缝,看得丽姐有点嫉妒。
    “傻儿子,留点力气给妈,你媳妇儿都吃饱了。”
    咏莉听了一巴掌推了丽姐一下,正怼在丽姐大奶子上。可不是,干的这么舒服,其实才几分钟,咏莉虽然已经高潮过一次了,可是远没到满足的时候。这方面女人和男人一样,憋得太久了,又舒服,第一次都很快高潮,第二次就没那么快了。
    丽姐见我俩都不给她机会,有点不高兴。一只脚搭在我屁股上,手就搂到我脖子上,贴到我背后,舌头就从我脖子上舔到我耳朵上。
    “小王八犊子,嗯,嘻,嗯,你不肏你妈,让你妈进屋干啥,嗯嘻。”丽姐一边舔弄我耳朵,一边蠕动她贴着我的丰满裸体。
    耳朵被咬的很痒,从咏莉身上下来,滑到面对丽姐的一侧,一转头就是跟丽姐舌吻在一起。
    “嗯,我也爱我妈,嗯,啊。”
    咏莉不甘示弱,抬起头,舌头也凑上来,三人的舌头搅在一起。咏莉躺在床上,我和丽姐分别骑在咏莉的一侧。

第一百零九章
    丽姐乘胜追击,一脚跨过咏莉的肚子,抓到我的鸡巴,就要往自己屄里塞,咏莉只顾跟丽姐抢舌头,没看到丽姐的手,就这样,丽姐忽然扑上来,就坐到了我的身上,大鸡巴从丁字裤细带边插进了丽姐的大肥屄里。
    此时咏莉睡在床中间,我在床右边,丽姐坐上来,我一条腿就搭在床边,差点没掉下去。我抱着丽姐往床中间挪了挪,可是丽姐不饶人,不等我坐稳,就开始上下蠕动。咏莉有些无奈,只好在旁边助兴。
    咏莉翻身过来,舌头舔着我的奶头,我左手扶着丽姐的肥腰,右手摸着咏莉的奶子。
    “嗯,好儿子,肏得你妈真鸡巴爽,哎呀我好儿子,嗯,嗯,快点的……”丽姐喊着,咏莉得到机会,反过来报复她。
    咏莉也在丽姐大奶头上用力一捏,谁知丽姐不吃这套,只顾着闭眼肏我,咏莉见不管用,翻身到床头柜里翻出一个自慰棒来,这东西是我们回松原的时候,丽姐送的,连同一堆情趣用品,只可惜我和咏莉都没好好享受过,这自慰棒怕是咏莉想我的时候聊以慰藉的东西。
    咏莉开了振动开关,一下就杵到丽姐和我交合在一起的地方。丽姐被震动棒一插,瞬间处了电一样,几乎要跳起来,下落的时候重重的坐了我鸡巴一下,要不是我精力都在腰上,非受伤不了。
    “哎呀,我肏你妈的,咏莉啊,啊啊啊啊,哎呀妈呀,不行了,快拿走,你他妈知道……哎呀……我肏,我错了,不来了不来了……”
    咏莉最了解丽姐,知道她的弱点,之前跟我说过,这丽姐最怕骑乘的时候,震动棒电她阴蒂,她打过激素,那里超级敏感,一下就受不了了。
    丽姐欲仙欲死的状态,几乎是尿湿了正片床单,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丽姐这个表情,抽搐的脸闭着眼睛,痛苦地咧着嘴,让我想起那芳被何志武肏得叫爸爸的情状。
    “让你个老骚货占我老公便宜,喊呀?”咏莉占了便宜拿着震动棒像是手枪一样对着丽姐。
     “我错了,嗯呀,我错了,好妹妹,别闹了。”丽姐求饶着,手却毫无力气的推着咏莉的“手枪”,整个人趴也不是,躺也不是,瘫坐在我鸡巴上。
    “谁是你妹妹,刚才还一口一个儿媳妇?”咏莉得势不饶人。
    “你是我妈,你是我亲奶奶,哎呀,祖宗啊,快点管管你媳妇儿吧。”丽姐求咏莉不成,反来求我。
    “咋还乱了辈儿了,你说个准的,到底叫啥?”我也跟着凑热闹。
    “你是我爸行了吧,你是我亲爸,哎呀,你妈了个屄的咏莉,肏你祖奶奶的别鸡巴玩了。”丽姐确实快坚持不住了,感觉这喷潮一股一股地从肥屄里涌出。
    “你他妈还厉害了,再鸡巴说一句?”
    “亲妈,亲妈,你俩是我亲爹亲妈,行了吧……”
    咏莉不是那么爱折腾的人,知道分寸,关了震动棒,扔在床头,丽姐直接倒在一边,趴着不动了。
    咏莉扯了两张纸巾,在我鸡巴上擦了擦,似乎嫌弃丽姐的屄水,擦差不多了,才把双唇凑上来,含住鸡巴,我也不闲着,抬起咏莉一条腿,头钻进去,舌头舔弄她的屄。
    咏莉的屄水也是湿的一塌糊涂,黑浓的屄毛蹭了我一脸屄水,我用力吮吸着咏莉的阴唇和阴蒂,屄水也越来越粘,跟着舌头滑到咏莉的屁眼,屁眼很干净,只有一点点黑色,舌头就着屄水钻她的屁眼。咏莉很舒服,更加用力的吞吐我鸡巴,我实在太爱这个屁眼了,品尝着咏莉屄水咸丝丝的味道,闻着屁眼上略微骚臭的气味,鸡巴的忍耐度到了极点,一管浓精射在咏莉喉咙深处,咏莉没准备,全卡在喉咙里,正赶上她吸气,不仅卡进了嗓子,还卡进了鼻腔。
    难受得咏莉差点没吐出来,打了一个喷嚏,从鼻子里流出了白色的精液,然后又不断地咳着。
    我躺着大口喘气,抚摸着咏莉的屁股,她有点埋怨地拍了我肚子两下,此时丽姐缓过来神了,坐起来笑话咏莉的狼狈,只是还在疲惫当中,没力气大声讲话。
    此时隔壁房间传来了熟悉的叫床声,秀琴的叫床不似小慧那么性感激情,而是能听出酣畅之余的痛意。王海种驴的实力不再多述,我们三个在房间里躺着歇了半个小时,没怎么说话,只是咏莉还没吃到甜头,意犹未尽,等带我再战。听到隔壁助兴的叫床声,我也再次勃起了斗志,挺枪面对咏莉。

第一百一十章
    丽姐刚才虽然来了高潮,但是肯定也没吃饱,不过心里有分寸,不能老抢别人老公,于是看着我俩调情,然后没过什么前戏就直接挺枪开干。
    床上肏了一会,姿势有点累,我拉着咏莉到地上来,站着干,咏莉喜欢我从后面肏她,喜欢像狗一样趴在床上,不过站着也舒服。
    咏莉虽然有那么高,可是要后入式肏屄,屁股一撅就不容易了,她踮着脚,双手扶着衣柜,我才能抱着她屁股轻松出入,这时候就看出来丽姐经验老道了,她去门口拎了一双高跟鞋来,让咏莉穿上,如此咏莉就站得稳了。
    说实话,我喜欢咏莉穿高跟鞋黑丝袜,可是从来没让她穿高跟鞋做爱过。
    咏莉被我干的嗯嗯啊啊轻轻呻吟着,我俩都不是肏屄喜欢说话的人,不过旁边有人解说。
    只见丽姐刚才光着身子出去门口拿鞋子,回来才去披上咏莉那件外套,然后慵懒地坐到床边点了一支烟。
    “儿子,挺厉害呀,这家伙干的,哇哇叫!”
    “嗯~啊~,老公,你别……别抓我乳房,疼……”咏莉要我放开抓她奶子的手,于是变成抱着她屁股。
    “傻儿子,刚才跟你妈干的时候,咋没看着这么猛呢?”
    这不废话么,刚才第一次,来的快,这会儿刚进入状态。不过这才十几分钟,咏莉就受不了了。
    “啊,啊,来了来了,不来了不来了。”咏莉每次高潮都有点语无伦次。
    于是我更加卖力的输出,咏莉爽的不行,腿也快站不住了。
    “哎呀,不行了,大鸡巴哥哥,不干了不干了,啊,疼了疼了。”
    男人听到这话都会兴奋,女人被男人征服的时候是最性感的,不过,咏莉不是这么容易满足的,而且平事就算她高潮了,也可以配合我再干一会儿,今天不知怎么的,刚来高潮就不行了。
    “咏莉你咋了?”我停止抽插,还抱着咏莉,鸡巴没抽出来,问她情况。
    “哎呀,今天早上刚跟马丽玩了,谁道你中午就回来了。”咏莉有点累,想推我出来。
    “你俩咋玩的?”怕她疼,我轻轻地在咏莉背后抽动。
    “哈哈哈哈哈哈,你媳妇儿就喜欢这玩扔。”回头再看丽姐时,她手里拿了一个塑料小袋,里面装着粉色药粒。
    我的第一反应是,妈的,不会是你带着我家咏莉磕药吧?
    不过随后丽姐就解释到,这东西是外国进口的增加敏感度的药,放在屄里,融化以后,只要你轻轻一碰,就爽的不行,上午俩人在家里用假鸡巴干过一次了,这会儿恐怕屄里还有存留,我说怎么的呢,不光咏莉,丽姐也很快高潮。
    不管你俩爽不爽,这次换我不满足了,干了半天,喂饱了这俩女人,我还饿着呢。
    看着咏莉坐在地上靠着衣柜劈开腿擦屄水,再看看坐在床边抽烟的丽姐……
    “干妈,来,让儿子好好孝顺孝顺您老。”说完就把丽姐又推倒在床上,丽姐是个软体质,一碰就一屄水,丽姐也不反抗,吐了口烟,手里的烟头没掐灭,被我摁在床上只能拿着,我有些心急,没扒开丽姐披着的外套,反正下半身是光着的,挺枪就干。
    “好儿子,大牛子真嘚劲儿。”
    “小强,给你也来点试试。”说着咏莉拿出个小瓶子来,倒了一点油在手上,双手搓了一下,就开始按摩我撅起的屁股。
    “这啥玩意?”
    “傻儿子,好东西,比那药粒舒服。”丽姐回答一句。
    我只感觉屁眼凉凉的滑腻,还真是舒服,麻酥酥的感觉,停在半空享受着,没多时,咏莉竟然把手指插进我屁眼里,好舒服,没有疼痛感,只有麻酥酥的舒服。没多一会,咏莉摸到了什么,一抠一抠,一股热流从鸡巴涌出,我傻了,太舒服了。
    “啊啊啊,妈,我射了,妈,咏莉,啊啊啊。”
    本以为射了就完了,谁知咏莉不但没停,还更用力的抠着,我却更舒服,此时丽姐吧大奶子凑上来,贴在我肚子上,然后带着烟味的舌头就插进了我嘴里。
    前所未有的快感。
    “啊,不行了……妈……嗯……嘻~~嗯~~~妈,咏莉,我要死了,啊,啊啊啊,妈妈,肏死我吧,啊,哦哦哦……”
    高潮竟一股接着一股,我鸡巴插在丽姐屄里,不断地喷出粘液来,从来没射过这么多,也没持续射过这么久。
    “傻强,这才不是射精,这是前列腺高潮,没玩过吧。”咏莉解释着。
    “嗯呢,傻儿子,这玩意还不是一般人就有的,你真点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妈,不是,这次是真射了……”
    此时的感觉达到了极点,虽然鸡巴插在丽姐屄里没动,可是持续的前列腺高潮让我鸡巴也舒服到了头,这一股浓精直喷的丽姐粘粘的一片。
    咏莉停了手,我也累瘫在丽姐身上,鸡巴轻松滑出丽姐的屄,屁股还在抽搐。
    “没看出来啊,小晨儿你咋还这么牛逼啊,叫唤这么大声。”王海的声音出现在门口,把咏莉吓了一跳,终究是你老大的女人,怎么能随便进来看“大嫂”的裸体,赶紧拉过丽姐披着的衣服挡在胸前,正要骂,却看到王海也挺这个大鸡巴赤身裸体的站在门口,后面还跟着同样赤裸的小慧和秀琴。
    “你们干啥过来了?”咏莉稍有嗔怒地问着,不过被干爽了以后,看到王海那么大的鸡巴,有点害怕,所以声音有些颤抖。
    王海挠挠头说到:“俺们正肏屄呢,咋听着小晨儿这滋哇乱叫的,寻思咋的了就过来看看,你们这不也没关门么!”
    “死马丽,出去咋不关门呢?”咏莉一边责怪丽姐,一边躲到被窝里。
    “我他妈不出去,谁鸡巴给你拿高跟鞋,让你被我儿子干的那么爽。”
    “那你回来带门啊。”咏莉还在跟丽姐拌嘴。
    我是爽的不行不行的,还趴在丽姐身上喘着粗气,鸡巴在丽姐跨间,两坨黑毛之间简直像是泼了两桶浆糊,粘粘的。
    “咋的你仨干完了?”丽姐问王海。
    “没有。”王海说到。
    “来,慧儿,过来给这屄崽子弄走,给我擦擦。”丽姐使唤小慧,那是比王海的话还好使。小慧从王海腋窝下钻了进来,把我扶起来,丽姐赶紧抽出下半身,我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仰着头,不想说话。
    小慧会错意,丽姐是让她给我擦,结果她以为是给丽姐擦,丽姐下巴一指,示意小慧来给我擦,这时小慧才拿着纸奔我的鸡巴来。
    “慧儿,别拿纸擦,舔干净。”王海看热闹不嫌事大,指挥小慧。小慧抬头看了一眼丽姐,丽姐没表情,于是真的蹲下来,给我舔。
2018-11-5 04:2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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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雞巴已經軟了,小慧嗦了半天也沒硬起來,不過把雞巴上的精液和屄水都舔了個幹淨,王海不客氣,挺着個大雞巴,就湊到了麗姐旁邊,麗姐也累,躺在床上沒蓋被子,懶得看王海,此時詠莉裹着被子躺在床另一頭,皺眉看着這群淫蕩的男女,嫌棄地忘記了剛才自己的放浪,也想不到馬上還要加入這淫亂的群交。
    門後的秀琴還有點害羞,穿了個線衣,光着屄毛和屁股站在門口不好意思進來,她跟詠莉和麗姐都不熟,我擺手讓秀琴進來,她走進來,客氣的對詠莉一笑。
    “常姐……”秀琴腼腆地喊着詠莉,她知道詠莉是我的老婆,麗姐也是大姐大,這屋的人要尊敬一些。
    “過來坐。”我看秀琴挨得我近了,就一把拉了過來,坐在我邊上,偌大個床擠滿了6個人。
    詠莉裹着被子睡在床右邊,麗姐光着身子靠在左邊床頭,我坐在床尾中間,兩手撐在詠莉和麗姐腿間,小慧蹲在我面前給我舔雞巴,王海坐到麗姐旁邊,開始摸麗姐的大奶子,麗姐也順手去摸王海的大雞巴,秀琴坐在床右邊,面對着詠莉。
    我這次射的刺激,小慧舔了半天也很舒服,可就是硬不起來了,我也隻好去摸秀琴助興,詠莉對這群交的場面多少還有點反感,看着我們玩。秀琴的姿色一般身材也一般,生了孩子又在農村受盡了生活的折磨,盡管比其他三個女人都小,可是身上的滄桑最多。
    這段時間王海調教得秀琴長進了不少,解鎖了很多姿勢,我摸了她一會兒她就主動站起來,撅起屁股,讓我方便摳她屄,此時小慧已經找到我雞巴的狀态,趁着硬起來趕緊用力吞吐。轉眼的工夫,麗姐和王海已經開始69了,麗姐真心喜歡王海的大雞巴,說實話這根黑驢屌并不算極品,差不多16公分的樣子,也算不上太粗,可是堅硬如鐵,經久不射,幹的女人高潮一波接着一波,而且王海體力超好,肏屄的時候,都喜歡抱起女人,還一抱就是幾十分鍾不嫌累。
    王海吸這麗姐的屄水,從裏面吸出了不少我殘留在麗姐屄裏的精液。麗姐的嘴自然是滿足不了王海的,而王海的口技又不怎麽樣,相互口交了半天,倆人都沒很舒服,于是王海掉了個頭,把雞巴插進了麗姐屄裏,瘋狂幹起來。
    “親兒子,快,啊啊啊,肏死騷逼了,啊,親爹啊,真雞巴爽,這大牛子,啊啊啊,好個大牛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每個人的叫床聲不一樣,但是王海胯下的女人卻能保持相同的分貝。
    “李總,我上來行不?”小慧吹硬了我雞巴,就問我要不要肏她。
    “哎,你倆要幹啊?”沒等我說話,詠莉有點不高興地問,于是小慧不說話了。
    “咋的?吃醋了?”我轉頭看了一眼詠莉。
    “要不你來?”我繼續挖苦詠莉。
    “切,滾犢子,你愛幹誰幹誰,我是累了。”
    詠莉越這樣,我越喜歡她,翻身跳到她身上,拉開被子,就撲到詠莉身上。
    “哎呀,床塌了,你他媽輕點折騰。”詠莉被我這一撲吓了一跳,這床上已經有四個人了,哪支持的住。還是王海識時務,抱起麗姐站在地上幹。一百四十多斤的麗姐被算不上高大強壯的王海抱着幹,真像隻大肥狗被抱起來。王海功夫了得,抱着這麽重的麗姐,還肏得啪啪出聲,看得詠莉都怕了,這是個多猛的漢子,要是換了自己,還不被他幹穿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麗姐已經爽的說不出話來,徹底被王海征服,被王海幹服以後,麗姐的舉動讓我驚訝,她求王海放她下來,然後跪在地上。
    啪,王海抽了麗姐一個嘴巴。
    “爽不爽?騷母狗。”
    “爽,爽,親爸爸幹死我吧。”
    “張嘴。”王海對麗姐喊着。麗姐便順從地張大了嘴。王海把雞巴對準麗姐的嘴,看着是要往裏撒尿,可是雞巴還是硬的,怎麽也尿不出來。
    這場面,我和詠莉都沒見過,估計隻有王海征服過麗姐,把她的潛能逼到這個段位,完全不顧身旁這麽多人看着,硬要王海蹂躏她,侮辱她。
    小慧站起來,湊到我和詠莉面前小聲說着:“這就是大海天天念着麗姐的原因,别人都沒讓大海這麽爽過。”
    而麗姐沒把王海留在身邊,估計是受不了每天晚上被肏成白癡,但是偶爾一次卻欲仙欲死。
    王海等了半天尿不出來,沖着我喊:“小晨兒,你來。”
    我?麗姐是我幹媽,讓她喝我尿,我以後還咋面對她。我搖搖頭。這時小慧懂事,爲了避免尴尬,走到王海面前,一擡腿,把王海的雞巴送入自己屄裏,麗姐跪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看着小慧和王海站在地上對面而肏,才爬到床上躺着歇着。
    看了半天戲,我也該動了,和詠莉舒服地幹起來。
    幾個人都爽了,唯獨把秀琴涼到了一邊,詠莉躺在床上被我肏着,看到秀琴有點尴尬,于是推我停下。
    “小琴啊,我給你來點好東西。”詠莉把我推開,光着身體下床,打開衣櫃門,從最下面掏出來一大捆黑乎乎的東西,像是絲襪,打開一看,是麗姐塞給詠莉的各種情趣内衣。
    “穿過沒?”詠莉一邊縷着各種絲襪開裆褲找成一套,一邊問着秀琴。
    “沒有啊,就看慧兒姐穿過一次有個連體襪子。”
    “來,穿這件!”詠莉也掏出一條連體的,秀琴看了看,小心翼翼地穿上。
    這是一件全身連體黑絲漁網襪,開了裆還露了奶子,别看這秀琴農村老娘們兒身材,還最适合穿這種東西,豐滿的身材顯得肉感十足凸凹有緻。
    “唉呀,大變活人啊,這要是送到佳俪去,一晚上咋也得500吧。”我調侃着秀琴,忍不住伸手去摸秀琴露在外面的奶子。詠莉聽了好氣又好笑,踹了我一腳。
    秀琴聽不懂我說的啥,害羞地站在那,王海看了秀琴突然變得這麽性感,覺得新鮮,放下懷中的小慧,跑過來抱起秀琴就是親啊摸啊。
    “我媳婦兒,得我先來。”王海得寸進尺,仗着自己雞巴大,屋裏的美色他先品嘗。
    “你媳婦兒不是小慧嘛?”麗姐緩過神來看不下去了。
    “那是他大老婆。”我接過了話茬。
    “喜新厭舊,來,慧兒,上,把你爺們兒搶回來。”于是小慧也加入了二人的陣營。
    我在床上肏着詠莉,麗姐在一旁歇着,小慧和秀琴在地上伺候着王海。
    我終究沒王海猛,在他們還在激情之際,我已經繳槍在詠莉身上,此時詠莉也滿足地抱着我,如此幸福。
    過了好一會兒,伴随着小慧的浪叫和秀琴的呻吟,王海終于滿足地釋放,結束後,王海和小慧癱在床上喘着粗氣,秀琴卻在一旁用紙巾擦着滿地的淫水。擦完了地上又要擦床上。
    “别擦了,滿床都是你幾個的黃湯子,一會兒我就都換了。”詠莉看着滿床的精液和屄水叫賢惠的秀琴别收拾了。
    “啥你幾個?沒你的呀?”麗姐不樂意地調侃詠莉,詠莉也沒理她。
    “幹媽,你說你跟海哥算啥呀,以後俺們咋蔺啊?”我問麗姐。
    “咋蔺,你是我兒子,詠莉是我兒媳婦兒,王海也是我兒子。”
    “不是吧,你不剛才喊他親爹嗎?”
    “滾雞巴犢子,肏你媽的拿你媽開涮啊?”
    “那這樣,海哥不成我姥爺了,那小慧和秀琴不都成我姥姥了。”我自貶身份羞辱麗姐,惹來所有女人的罵。
    “哈哈哈哈,滾犢子,我還是他倆姐呢,你也跟我叫姥姥?”詠莉踹了我一腳說到。
    “那也行,以後我天天肏姥姥……”
    ……
    六個人癱在床上歇了一會兒,有說有笑,聊着八卦,聊着長春,隻要不聊三田,話題都很開心。麗姐和王海聊着聊着睡着了,剩下幾個人也都安靜下來,各自睡一會兒,小慧和秀琴見這床上沒地方了,就去隔壁歇着了。
    睡了一個多小時,大家都醒了,精神來了,又繼續激情起來。幾個女人不斷變換着情趣内衣,兩個男人輪流肏不同的女人,隻有詠莉尚有顧忌,隻被我幹,王海也不敢碰老大的女人,而且心思隻在麗姐身上。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六個人從下午5點幹到後半夜2點,我覺得雞巴酸脹的難受,有點惡心,王海也覺得有些腰酸,我大概射了5次,王海就更多了,而且每次都比我猛,時間比我長,更累。這麽瘋狂的群交還是頭一回,此時大家都餓得不行了,準備起身弄點吃的,松原不比大城市,這個時間基本上沒有宵夜可以吃,隻能自己做。第一個起身的小慧,她喝了我的尿,先去刷牙。
    正當大家各自找衣服穿的時候,小慧蹦哒着沖進屋來,舉着我的手機大聲喊:“李總,趙哥打了60多個電話找你,你沒接,才剛又打了,我也沒接着,你趕緊瞅瞅吧。”
    原來我的電話放在客廳餐桌上,調了振動沒聽到,這一下午自己一直在振動,忘了手機。
    好嗎!!!63個未接電話,除了老趙,還有阿彪和平哥。
    出事了,第一個念頭就是出事了,從來沒有這麽多未接電話的。
    “哎呀媽呀,大海呀,你手機也都是未接來電。”秀琴去另一個房間,把王海和小慧的衣服都抱過來,看着躺在床上快累死的王海,準備伺候他穿衣服,聽到小慧說手機,也順便摸了王海的褲兜,才發現王海的手機也被打爆了,緊接着,小慧也發現了自己的手機也有十幾條未接來電。
    事态如此緊急,怕是有人命大事。果然不出所料,電話回給老趙,事情可真不小。
    “李經理,出大事了,小劉(基仔)車炸了,死了好幾個銀,車隊都樣交警扣了,你葛那呢?”
    老趙簡要說明了事情的經過:就在下午,我們六個還在魚水之歡的時候,基仔領着車隊行經高松收費站的時候,油罐車突然爆炸,車上的司機和基仔當場炸死,順帶着還炸死了收費站的兩個工作人員,大車通道上全是我們車隊的車,另外有幾個人也被炸傷,事出突然,警察封鎖了現場,扣了整個車隊,爆炸原因還尚未查明。
    晴天霹靂,身體的疲乏一下子全都哆嗦沒了,回了老趙告訴他我一會過去,拉上王海就趕緊出門,留下四個女人在家裏。
    事發的地方歸松南片區管,松南交警大隊離這裏不遠,但是車隊的人卻被扣在松平路派出所,路上我就覺得有些蹊跷。警察是第一時間傳喚負責人,老趙聯系不上我和楊明,就帶着平哥來到派出所,由于我們車隊的人也是受害者,所以警察也沒爲難他們幾個,但是需要繳納保障金才能把人帶走,老趙做不了主,等我過來。
    我想了一下,已經後半夜了,這個時間過去也是白去,再說,這裏面多半有事,沒想好對策等于去送死。
    此時平哥和老趙都在派出所做筆錄,作爲代理負責人不得離開。王海把車聽到派出所不遠的地方,打電話給阿彪,阿彪是開車送他們來的,在外面待命。不一會阿彪從遠處走過來,上了王海的車。
    “都出啥事了?”我問阿彪。
    “我也不道啊,俺們幾個葛屋裏鬥地主呢,趙哥就跟我說趕緊上松原。我尋你知道呢。”
    “還有弟兄在外邊麽?”
    “有,有,亮子葛醫院呢,他是二車離得近。”
    于是三人驅車趕往中心醫院,雖然是警察送來的,不過并沒有警察看着。被炸傷的兄弟有兩個,都是二車上的,司機傷的重一點,亮子問題不大。
    “李總,車上有東西!”亮子開口就是這句。
    “啥東西?”我問着。
    “咱那個油罐都嚴實呢,裏面都真空的,就是漏了有明火,頂多是着了,根本炸不了。炸完了油都沒漏。”
    “那是啥雞巴玩兒扔?”王海問着。
    “不道啊,葛基哥屁股座底下崩起來的,俺們二車是被他們車架子崩着了,不是炸的。”
    “條子有沒有問啥奇怪的?”我又問亮子。
    “奇怪?沒呀,啥也沒問。就是看俺倆傷了,就給俺倆弄醫院來了。”
    如果是徐仝剛搗鬼,那麽整件事都不會那麽簡單。
    終于出手了,一出手就是人命,到底是他嚴旭厲害呀,這麽硬的對手,他竟然沒損兵折将。
    讓老趙他們頂一會兒,幹脆明天等天亮了再去會會他們。
    我和王海找了個病床躺了下來,餓得難受,隻好在醫院的小賣部買點方便面啥的充饑。王海一下午幹了8次,躺床上就睡着了,我當然是睡不着覺,心裏尋思着怎麽對付“他們”。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喂,斌哥,我小晨,忙不……嗯嗯……問你個事啊,我姐夫開油罐車的,他們車隊有個車葛收費站炸了,得賠不少錢吧,用不用打官司啊?”
    “你們家咋這麽多事呢?高松收費站吧。”
    “你咋知道呢?”
    “這麽大的事,他媽的交通局一早上全都傳開了,咋的你姐夫死了?”
    “沒有,不是俺姐夫,他們車隊的,認識,現在車隊給扣了,找人呢。”
    “這他媽我可幫不了,他媽松原死了人,長春的管個雞巴。”
    “不是哥,不找你幫忙,我就問問,能咋辦,我姐夫他們都有股份在車隊,是不是這一下,都賠進去了?”
    “沒買保險啊?”
    “不……不道啊!”
    “别雞巴瞎操心,有保險,保險公司賠,但是我怎麽聽說是雞巴有炸彈呢?這雞巴要是扯到恐怖襲擊,你姐夫就完犢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那哪有自己炸自己的?”
    “你他媽别瞎雞巴操心了,又沒炸死你姐夫,等交警查吧,就算是查出來有炸彈,你讓你姐夫一口咬定跟自己沒關系,頂多罰你倆錢。”
    又跟薛斌寒暄了幾句,才挂了電話。
    帶着王海進了派出所,接待民警沒問太多,說明了是三田的負責人,就領進了詢問室,老趙和平哥熬了一宿,黑眼圈挂了一臉,見我來,松了一口氣。
    警察的問話很簡單,基本上圍繞着對爆炸事件的情況,我說明了有保險公司賠償,但是車隊的檢查是自己負責,具體如何爆炸不清楚。
    警察拿來了檢測報告,顯示爆炸源是油罐車車座下的儲藏盒裏的五公斤左右的雷管,沒有發現定時裝置和自燃設備,懷疑是司機在裏面自行引燃,屬于自殺行爆炸事件,由于車上裝滿原油,警察懷疑是司機蓄意引爆油罐,連同收費站一起炸毀,“可惜”并未引爆油罐,警察懷疑司機是受人指示,實施報複社會的行爲。
    對此我表示否認和不知情,對其他懷疑指控表示沉默。
    我這麽大一個公司的經理,警察也不敢亂用私刑,指控不成立,嫌疑人頂多關48小時。
    果不其然,詢問并沒有更多的輪次,關了我們12個小時就放了。
    對方的目标很明顯,就是制造困難,制造恐慌,車隊癱瘓,一時半會兒無法開工,對于團隊精神的打擊就更大了,畢竟又出人命,沒人願意再出車,甚至是工人們也人心惶惶。
    徐仝剛的勢力在松原很大,雖然他這麽多年隻在平安,要搞定松原的警察不是難事,爆炸之後,很難查到元兇。
    按照警察辦案的套路,一定是先查詢司機和基仔的身邊人,有無精神病史,有無過激行爲,有無經濟異常來往。不過,這次警察隻是随便詢問了三田車隊的其他人,又電話聯系了基仔的家人,沒問出什麽消息,就撤了,明顯是走走樣子。
    顯而易見,警察是授意辦事,清楚背後的大佬是誰。我們吃了啞巴虧,束手無策。
    如今敵我都在明面上,六爺天高皇帝遠,顧不得這裏,我算是孤軍奮戰,一個人對抗徐仝剛這個大老虎。
    沒辦法,先安分一下,車隊的司機全被我集中起來,油罐車不是誰都能碰,我懷疑隊伍中有内鬼。工人們還繼續上工,特意去了趟石化總公司,花了大價錢請了公司的車隊來運輸,至少保證油田的正常運營。
    再回頭查車隊的時候,才發現這些司機大都不是從前車隊的老人,就連号稱是趙隊長助手的基仔也是新來的,而且這些人大都是遼甯來的。遠道而來,沒底細,趙愛國到底搞什麽鬼?
    看來不能來軟的了,時間緊迫,來硬的。
    吃過了午飯,車隊的人都被叫到活動室,幾個人還勁兒個勁兒個地不自在,想要回家,一進活動室,全都讓阿彪帶人捆了。
    “當時怎麽幹牛大雷子,想必你們也聽咱們隊上人說過了,我是啥人,你們應該清楚,我不問第二次,要麽自己站出來說,我不爲難你,要麽大夥兒一塊受罪。”
    “說啥呀?”有個人不服氣。
    “心裏明白,别讓我廢話,彪子,五分鍾沒人說話,一人剁一根手指頭。”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這幫鄉巴佬,又不是給爹媽賣命,躁動了一陣,還沒等阿彪動刀,就有人站出來召了。
    這三個人是當天沒出車的司機,再經詢問,竟說出是趙隊長的通知,讓這幾個人上個星期去松原,見了一個不認識的人,那人給了一個大包,叫他們找個時間放到基仔車座下。不過沒人引燃,具體怎麽爆炸的不得而知。趙愛國爲何要炸死基仔,他們見的人是誰,都不知道了。
    趙愛國有問題?這還真是意料之外,他是嚴旭的心腹,怎麽會叛變?
    這事我有點兜不住,消息給到六爺那裏,六爺的回複是已經聯系不上趙愛國了。這些事并沒有跟老趙講,我也沒捆了老趙,他一直以來都辦事靠譜,對爆炸一事也一無所知,我審問車隊,也不見他緊張,看上去不像跟趙愛國有聯系,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研究過嚴旭的策略,他在的時候,類似的事也發生過,不過沒死過人,小問題一一化解,要不是人命出在他自己身上,一定壓得住。
    如今老子去肏個女人的工夫,就被對手乘虛而入,這個攤子還真不好接。
    算一算身邊可靠的人,隻有王海和阿彪是自己帶來的,其他人都不靠譜,礦上的老人有可能被買通,車隊都是新人更不可靠。
    爆炸一事,好在有保險公司賠償,勉強降低了損失,可是接下來還有什麽困難等着我呢?
    簡單的處理了爆炸案,這幾天坐立不安,有點進退兩難,如今敵在暗,不知道會出什麽招,這麽大的機會,對手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沒有工商部門的檢查和公安部門的調查,看來對手很老道,知道明的打不死三田,那麽就不急于吃掉我,這次隻是一個警告。
    我能做的隻有等待,等待第二次攻擊,當然,沒讓我“失望”,對手的第二次出擊沒過多久。
    ……
    爆炸案之後不到一個月,吉昌石化的技術高管以升級設備暫停了開采,這件事是有提前通知的。石化公司是六爺的關系,不會出事。工人歇業,幹脆給他們放了幾天假,都回村裏去了,順便給阿彪一夥也放了假,這些孩子來三田也有幾個月,還沒回過家。
    三田空虛,我倒不擔心出事,徐仝剛的目标是把六爺趕出松原,玩黑的沒有用,我這個經理再硬不過是傀儡,他們一定會找讓三田幹不下去的麻煩。
    最近一個月“冷落”了那芳,這貨在後勤幹的還不錯,秀琴是個軟心腸,沒爲難她,不過這個女人似乎也并不打算離開,甯願苟活于此。
    此時,畢超和牛亮的矛盾終于升級,畢超每每和我電話裏抱怨牛亮的氣量小,自己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卻還拿自己當個蔥,于是我暗示他把牛亮狐假虎威的事捅出去,起初畢超不敢,不過當我跟牛亮的第三次黑車交易達成後,畢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貪欲了。
    這次交易,牛亮提了6部車,尾款的210萬是畢超代表牛亮親手交到了嚴浩小弟手裏。眼看着一摞摞白花花的銀子,畢超反複折磨着自己的内心。比這更讓人絕望的,是牛亮動動遙控器就賺了160多萬,而他跑腿的畢超連個屄毛都摸不到。
    畢超沒有把牛亮私自做生意的事捅給徐大棒子,因爲他是粗人,對這種事會不屑一顧,畢超選擇了直接向徐仝剛彙報,至于他是怎麽和大老闆說上話的,自有他的辦法。
    緊跟着,是牛亮徹底被廢和畢超晉升“僞軍”小隊長的消息。江湖,就是你踩着别人人頭上來的戰場,多少曾經風光的大佬還不都是死在初出茅廬的小鬼頭手上。牛亮沒了勢力,不敢對畢超如何,畢超隻是得了一點點晉升,心裏還是忐忑的,不知道牛亮啥時候會重新站起來弄他。
    徐仝剛提拔了畢超,同時也警告了他,黑車的買賣是停掉了,不過徐仝剛身邊也終于被我安插進了眼線。
    事情再度穩定下來,我也難得閑了幾天,這兩個月,三田隻靠石化總部的車隊,并且加強了管理和防備,産量穩定,但是收入下降了,面對收益的銳減,六爺的态度依然是不冷不熱,我明白他是要我擺平了對手,而不是急于計較這一兩個月的收成。
    這幾天我都是在平安度過,主要是設備升級後,石化公司對分成比例有所調整,作爲三田的挂牌經理,連個合同都沒有,甚至連個名片都沒有,但是這種大事還是要我親自出面,但是最後在協議書上簽字的确實楊明。
    下午沒事了,叫上王海去江城老館打牙祭。平安縣,我和王海都是輕車熟路,在這裏不會寂寞,隻是要一直低調出行,避免和熟人碰面。老姐,姐夫,二叔,愛鳳,以前的同學和老師,都要小心遇到。
    江城老館是平安老字号,兩個山西人開的店,如今算是個有頭有臉的地方。這吃完飯,叫上王海往隔壁的小區走。
    二單元701,爬樓挺累的,黑乎乎的樓道聲控燈全是壞的。
    “咚咚咚……”
    “誰呀?”
    “查水表。”
    “等會啊……”
    ……
    “哎,你不是?……嗚嗚,你們想幹嘛?”
    開門的女人被王海摁住嘴然後推進了屋裏,然後被扔到沙發上,我在後面順手關上了房門。
    “嫂子,幾個月不見,過的還挺好的?”說着拉過茶幾後的凳子坐下,王海站在我身後。
    “你們想幹啥?我跟大平已經離婚了,你們……”
    “哎,嫂子,你見外了,我們來找你聊兩句,跟平哥沒關系……”

第一百一十五章
    眼前這位嬌小的女人正是平哥的老婆韓嬌嬌。幾個月前,處理了何志武,平哥正式跟我幹以後不久,這個女人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平哥給出的解釋是回了娘家,而且還帶了孩子。而平哥這幾個月在三田幹的還算是不錯,隻是沒有了以前的風光與自信。
    韓嬌嬌這次“回娘家”,是自打二人結婚以後的第一次,這女人當年在沈陽夜場坐台,後來瞎了眼死活要跟平哥結婚,已經跟家裏鬧翻了,如今帶着孩子回家,我覺得裏面有事。
    查查這個女人不是難事,娘家是回去過一次,不過,孩子放到老家,就回來了,一直住在這裏——李偉的家。
    韓嬌嬌回到平安不久,就通知平哥要離婚,平哥雖然憤恨,卻無話可說,自己的老婆被自己逼着跟别的男人上床,現在老婆要離婚,他想不出理由拒絕,韓嬌嬌不要别的,隻要孩子,這卻是平哥所不能接受的,所以兩人的離婚協議到現在還沒簽,孩子在韓嬌嬌老家,平哥也無能爲力。
    “你的事呢,我多少也知道一點,不過嘛,平哥是我的員工,員工家裏出事影響工作,當老闆的可不能不管啊?”
    “你們想咋滴?”韓嬌嬌嗔怒地看看我又掃了一眼王海。
    “我有言在先,平哥有困難我不會袖手旁觀,他跟李偉的事,呵呵,我不能看着,你要還是平哥的媳婦兒,那我就是幫平哥,保你倆發财,你要是背叛平哥,那平哥的對頭,就是我的對頭……說說吧,你跟咱們李科長怎麽樣了?”
    韓嬌嬌沉默了半晌,才娓娓道來自己的不幸和平哥的無能。
    韓嬌嬌爲何不顧家人反對,嫁給一無所有的平哥,又爲何答應平哥陪李偉睡,而如今又爲何抛棄平哥要跟李偉,這一系列因果,女人娓娓道來。
    韓嬌嬌16歲出來混,農村出來的她,憤恨家裏安排的婚事,在外面混了幾年就成了坐台小姐,如此漂亮不僅是天生麗質,還有後天的改造,她曾在23歲,花了十幾萬整容,才有了今天如此的姿色。26歲的時候遇到了在沈陽打工的平哥,平哥來夜店消費認識了她,平哥風趣又英俊,很快就騙到了韓嬌嬌,兩人正式交往在一起。但是兩人都是逢場作戲,真正讓他們走到一起的,卻是因爲一場躲債。
    韓嬌嬌在夜店坐台期間有個很好的姐妹,叫小雨,這女的比嬌嬌還小2歲,本來兩人很要好,可是突然有一天小雨就消失了,留給嬌嬌的竟是一筆欠款,高利貸找上門的時候,嬌嬌一臉懵逼的看着借貸協議的中保人一欄簽的是自己名字的時候,才恍然大悟,一年前小雨向高利貸借了五萬塊,讓自己做擔保,如今小雨跑路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高利貸便找到了嬌嬌頭上。利滾利,如今這筆高利貸連本帶利已經滾到50多萬,這不是要嬌嬌的命麽?
    在寬限之日前,嬌嬌向平哥求救,平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三十六計一走了之。那個時候這些社會人士的信息撲朔迷離,人跑了,真沒地方找。二人躲過高利貸的眼線逃走了,在外逃難期間,嬌嬌懷了平哥的孩子,于是兩人奉子成婚,回到馬字村,嬌嬌更是連幾年沒聯系的父母都沒通知。在馬字村安定了下來以後,韓嬌嬌怕遇到過往的人,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在家相夫教子,本來日子過得也是安生,誰知道平哥這個窩囊廢,發财不成,反被何志武以命案爲把柄牽制,平哥這才不得不犧牲老婆的色相讨好李偉,以求逃脫。韓嬌嬌和平哥畢竟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即便不願意也沒辦法。
2018-11-5 04:2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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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身】(116-123)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何志武被我幹倒了以後,韓嬌嬌雖然不用再給平哥帶綠帽,可是越看平哥越生氣,便主動聯系李偉。李偉也是日久了生情,本來隻是想占平哥便宜,朋友妻送上來的還不睡,可是時間一長也對嬌嬌有了感情,再加上他本就單身,所以嬌嬌找上門的時候,他便慫恿嬌嬌離開平哥,嬌嬌也坦白了自己的顧慮,于是李偉誇下海口,說如果平哥真的敢把嬌嬌捅給高利貸,這個鍋李偉給她扛,于是便有了這一出回娘家的好戲。
    說起李偉,他究竟是如何攀上高枝,得到局長賞識,經過我多翻調查,才大概了解了李偉的龌龊勾當。
    李偉跟平哥是小時候的同學,要說關系多鐵其實還是後來的事。兩人到了社會上都是沒着沒落的人,平哥什麽都幹過,什麽苦都吃過,不過在沈陽夜店偶遇李偉的時候,李偉卻看似已經過的不錯了,李偉見到平哥還是那麽油頭粉面,雖然飽經風霜,不過依然英俊潇灑,就向平哥提出跟他一起下海的邀請。沒錯這時候的李偉已經做了3年鴨子,别看他沒平哥帥,不過更圓滑,同樣重視儀表,在富婆懷裏很吃得開。平哥跟李偉幹了半年,發現自己還是沒有李偉能賺錢,又覺得太辛苦,身體和精神雙重壓力,就退圈了,但是跟李偉結下了深厚的“戰友情”。
    李偉爲什麽能混的風生水起,那是因爲他不光給女人肏,還給男人肏,這件事平哥是知道的,李偉也曾拉平哥下水,可是平哥接受不了。
    平哥離開鴨界,找了個有頭有臉的銷售經理的工作,又過了不久便結識了韓嬌嬌,并把嬌嬌介紹給自己的老鐵李偉認識,從那時候起,李偉便垂涎上了。
    再說李偉,下面的故事估計大家猜得到了,他曾接待過現在這個林業局局長,再回到平安,找了個在林業局司機的工作,陰差陽錯,再見到局長這個當年的恩客時,李偉很害怕,畢竟他知道局長的愛好,怕局長把他開了,卻萬萬沒想到,局長爲了方便自己搞基,特意提拔李偉做專屬司機,李偉給他看門,局長玩的踏實,再加上李偉善于交際,很快得到局長信任,還承諾升遷時拉他李偉一把……
    ……
    “李偉這小子擋我财路,跟平哥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我早晚弄這小子,這小子油頭粉面,什麽樣的人物,你應該比我清楚,你是要跟着他還是平哥?好好考慮考慮,我是看在平哥的面子上,提前告訴你一聲,我也不怕你跟李偉說,你倆走着瞧……”
    說完這一番話,帶着王海揚長而去,這是我一貫耍酷的作風。
    話說老子關注你李偉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林業局局長據說也是以前徐縣長的勢力,所以,本想從他這根線上找出點路子,卻沒想到這個局長背後的關系通天,不止徐縣長那點,但是動不了他,還動不了你李偉?老子看你不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古常言說得好,朋友妻不可欺,平哥縱然窩囊,可一直當你李偉是兄弟,你小子乘人之危,奪人妻子,實在不是好漢行爲。
    我之所以要這麽當面來警告韓嬌嬌,就是給她一個考慮的時間,這女人很聰明,留着有用。我并不是有十足把握搞李偉,不過這一個月我可沒閑着,李偉已是籠中之鳥。
    李偉縱然還身懷絕技,不過早已退出禦林,不是局長的菜。平安就這麽大一點,哪裏有啥我最清楚。洪升酒吧,市中心并不發達的一個夜場,也是縣裏唯一一個像樣的酒吧,年輕人們都去迪廳玩了,這裏比較清淨,卻一直開的好好的,原因是這裏是平安有名的搞基集散地。
    幾經調查,終于找到了這個局長的姘頭,竟然是一個17歲的高中生,這孩子來頭不小,父親還是縣裏教育局的領導,孩子長的眉清目秀,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攻,怎麽樣,局長大叔給他當老婆,是不是聽上去就刺激?
    局長大叔給他租了個房子,養着這個“小老公”,外面又有李偉知根知底照料,擋的是密不透風,局裏有些人有懷疑也不敢調查。
     剩下的就好辦了,跟蹤這孩子,偷拍局長和李偉共聚出租屋,雖然床上的照片弄不到,不過每次局長和“小老公”在裏面快活,都是李偉看門,甚至是在一旁助興。李偉不僅要負責開車和看門,還要給這對主子買套、買潤滑油、婦炎潔……把這些佐證材料寄給孩子的父母,會是什麽結果?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石三鳥。
    王海電話敲詐孩子的父母,說有孩子不雅的照片,得了十萬塊;孩子的父母報警抓了李偉,雞奸不算罪,不過傷害未成年判的不清;李偉雖然幫局長背了鍋,可是李偉保密保衛工作不利,局長幫他疏通減刑後,就抛棄了他。
    簡要介紹一下後面的結果,這件事之後,局長很快就順利升遷去了松原公安局,而李偉被減刑到3年,失去了一切。
    故事回到我搞定李偉之後。在警告韓嬌嬌之後第二天,李偉就被警察抓了,幾天都沒回家,那孩子的父母也不好惹,我知道搞不定局長,而且也跟他沒仇,偷拍時故意把矛頭指向李偉,那孩子怎會饒得了李偉……
    再去拜訪韓嬌嬌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了。
    這李偉就局長一個靠山,他進去了,韓嬌嬌沒了主見。她這輩子也是受盡苦難,一心想着脫離過去,脫離苦海,可是卻每每遇不到好人,進了深坑。她恨我,李偉雖不是正人君子,但是對她韓嬌嬌動了情,如果能跟随局長升遷,自己以後的前途也是光明的,誰知道被我收拾了,她的幻想泡沫也被戳破了。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她不選擇。
    “天下好男人多了,再說你這麽聰明,用不着靠一個男人養你。”
    “說吧,你們想我幹哈?”
    “我知道你不願意再跟平哥了,跟着我不會虧待你。”
    “你還缺女人?”
    “缺,就缺你這樣聰明能幹的女人。”
    韓嬌嬌答應了我的要求,她不得不答應,如今,家回不去,跟平哥離了婚,李偉又完了,她再次成爲無依無靠的女人。
    回了趟沈陽老家,韓嬌嬌跟又跟父母吵了一架,把孩子接了出來,父母帶不了這4歲的外孫,看到孩子就想到不聽話的女兒,忍不住又打一頓孩子。回來後,住進了我給她租的房子裏。
    這一個月來,徐氏兄弟又鬧了一次新的幺蛾子,三田因爲在冊工人數量與石化集團規定不匹配,被查了一次,當然沒啥問題,隻是停工了3天,這種盤外招嚴旭在的時候用過好多次,不過是不咬人膈應人的手段。
    ……
    “喂,超哥,出來一起吃個飯吧!”
    約出了畢超,這次就不敢在徐仝剛的地盤了,選了步行街的一家燒烤店,我約會喜歡白天,下午見到畢超的時候,這小子一臉的怨氣,又被上頭罵了。
    “媽的,一群王八犢子!”
    “咋了,超哥,你不升職了麽?”
    “我他媽是個生殖器我升職。”
    “這啥意思?”
    “徐……噓!!!這老雞巴玩扔,媽的竟給我小鞋穿。”
    “徐總?”
    “不是徐總,他弟,就是外号大棒子。”
    “徐大棒子誰不認識,他咋了你了?”
    “肏,讓我雞巴管南大街糧油店的事,竟雞巴整我,我他媽就不該聽你的。”
    “哎?這話咋說的,我讓你殺人放火了?”
    “肏,還不是你讓我把地雷捅了,現在我他媽還不如以前呢。”
    “啥叫我讓你捅?那前兒,不是你自葛說想幹了牛亮麽。”
    “哎,我就雞巴說說,就你瞎支招,給捅到徐總那,你是不道地雷哥那是大棒子的兄弟,一起蹲過号的,我把他弄了,徐總讓我當個雞巴業務經理,呸,那就是給老闆拎包挨幹的活。”
    “你傻呀,你現在都能跟着徐仝剛出門了,還雞巴不風光啊?”
    “你知道個什麽雞巴玩扔啊,我……我老闆不是徐仝剛,是他媽馬玉峰,這屄就雞巴管個塑料廠,哪也不去,他跟雷哥還熟,動不動指桑罵槐,說什麽人呐不能忘恩負義,爲了出頭連自己老大都敢出賣,媽了個屄的不就是說我麽!”
    “那雞巴跟徐大棒子有啥關系。”
    “你聽我說啊,馬經理根本不用我,我老讓大棒子安排去收賬,媽的,哪賬難收去哪,天天雞巴讓人罵,肏。”
    “哎,你咋想不開呢,你說是你現在憋屈,還是原來給牛亮跑腿憋屈?”
    “你他媽不能這麽說啊,那不一樣,哪像你這麽風光,天天開車到處跑業務,多雞巴自由,拿個電話就把錢掙了。”
    “你咋沒看着我他媽天天到處奔波賣不出車呢?竟雞巴看人爽的時候了。”
    “哎,你别說,再給我導倆車吧,哥們兒缺錢。”
    “你不說現在徐仝剛不讓你賣車了麽?”
    “他也不給我錢啊!”
    “行,他不給我給!”
    “啊?”
    “這麽跟你說吧,這平安縣就是他徐仝剛的地盤,咱們這地方,工業農業都挺不錯的,想幹點啥都得經過他手,我們老闆包了一汽的一條流水線,想在咱們平安開個輪胎廠,當時過來談過,後來徐總不同意,我老闆想一步一步來,先葛咱這開個4S店,然後在這邊發展業務,需要個人打理信息。”
    “說的啥雞巴意思,你開店跟我有雞毛關系?”
    “啧,就是要一個人進入徐氏集團内部,弄點消息出來,我給這個數~~~”說完對畢超比了個2的手勢。
    “兩千?”
    “嗯!”
    “滾犢子,我他媽差你那兩千?”
    “每個月兩千,按月發工資……還有别的好處……”
    “啊?哦~~~”
    畢超尋思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沒啥虧的,就答應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啤酒烤串吃到晚上六點,我酒量不行已經有點暈了,畢超喝的多了點也暈暈乎乎的,我叫阿彪開車來接我,畢超看到我這不大不小的經理也有司機,對我的敬仰又更深了一步。
    “走吧,超哥,玩會兒去?”
    這句話讓畢超一個激靈。“上哪玩去?”畢超此時想的必然是喝飽了出去打一炮。這小子不缺女人,也經常去洗浴什麽的,以他現在對我的敬仰定是在期盼帶他玩更高級的東西。
    車子停到平安縣最好的KTV,阿一量販式KTV,畢超有點失望。平安這麽大的地方,也有發廊和洗浴按摩,不過這KTV不發達,沒有公主啥的。
    包房裏空曠曠地隻坐了兩個人,兩個女人,一個成熟豐滿性感妖娆,一個婀娜嬌小我見猶憐。
    自打進屋,畢超眼睛就沒離開過嬌小的女人,說是嬌小不過是跟旁邊的豐滿女對比的,并不是很矮,隻是很瘦。
    “來,超哥,坐。”示意畢超就坐,又轉向嬌小女:“你過來陪超哥喝兩杯。”
    接着又吩咐阿彪出去點啤酒和小食。
    “超哥,來點歌啊。”
    “美女先來。”畢超把麥克風遞給了身旁的女人,見我很自然的摟過豐滿的女人,畢超也放開了,摟過身邊這個美女,這美女有點高冷,不像豐滿女一看就是陪酒的,畢超又縮回了手。
    包房裏灰暗的霓凰下照的美女更加動人,嬌小女比較高冷,不像豐滿女放得開,還跟我又摸又抱,時不時親一下,合唱玩的不亦樂乎。嬌小女則是慢熱,逐漸進入狀态。
    “老闆,來敬你一杯。”嬌小的女人翹這二郎腿,趿拉這高跟鞋,手托腮向畢超泡着媚眼。幾輪就把畢超灌的暈乎乎的。
    這豐滿的美女是小慧兒,在她的對比下,韓嬌嬌的姿色是女神一般的存在,畢超就再沒看過另外的人。
    韓嬌嬌久戰夜總會,灌酒、玩骰子、唱歌都信手拈來,縱使畢超玩遍平安也未曾見過如此吹拉彈唱樣樣精通的美女。
    畢超一直在猶豫和大膽之間徘徊,不知道這美女什麽來頭,到底是我叫來的小姐,還是介紹給他認識的“朋友”?他想動手,但是韓嬌嬌高冷的氣質讓他望而卻步。
    唱到九點多,時間不早了,我去買單準備離開,畢超自然是依依不舍,趁兩位美女收包的工夫,追上來問我,這倆美女什麽來頭?
    我告訴他是朋友。
    畢超傻了一下,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又不知道我到底賣什麽藥。
    出了門,我叫阿彪開車送我們回去,五個人擠在車上,突然間沉默了。畢超是外人,坐在副駕駛座,我左擁右抱,看的畢超心癢癢。
    到了國瑞賓館,隻有小慧一個人下車,畢超壓根就沒注意過小慧,沒發現這濃妝豔抹下是一個三十幾歲的老女人。
    車繼續行駛,到了一個小區,這裏是我給嬌嬌租的房子。
    “彪子,你送超哥回去啊。”我示意嬌嬌跟我下車,這下把畢超整急了,難道這一晚就是讓我耍了一下?
    “哎,美女内個……額……你叫啥?”借着酒勁畢超還是害羞。
    “嬌嬌,看你跟咱們畢經理聊的挺好的,要不你倆再聊聊?”沒等嬌嬌回話,我就把台階給她倆鋪了。
    “嗯。”嬌嬌的回答也是嬌羞,不過更像是接受命令。
    于是我一個人下車,叫阿彪送兩人離開。
    第二天早上,我在嬌嬌家客廳的沙發上被電話吵醒,此時秀琴已經送嬌嬌的孩子去上幼兒園了,屋裏就我一個人。
    “喂?咋了超哥,大早上的不讓人睡覺?”
    “晨哥,你是我親哥,不是你是我親爸,你他媽就是我親爺爺。”
    “說啥呢?抽瘋了你?”
    “真的,讓我管你叫啥都行,你讓我幹啥都行,内個,嬌嬌讓他跟我呗?”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倆的事别問我,我又不是她爸。”
    “哥,你就給句話,我以後赴湯蹈火……”
    “得得得,什麽玩扔,拍電視劇呢?别雞巴打擾我睡覺。”
    “不是,晨哥,晨爸,你就讓嬌嬌跟我呗,你跟她說一句。”
    說着畢超把電話遞給了嬌嬌。
    “幹哈呀?你要覺得他好,你倆就處,我是你老闆不是你家長,這事不用問我。”
    說完就挂了電話,接着睡覺。
    時間回到昨晚九點半,畢超沒帶嬌嬌回他家的狗窩,而是帶她去了一個還說的過去的旅店開了房,一夜春宵後,畢超問嬌嬌到底是我什麽人,嬌嬌的回答是我的公關經理,又解釋到自己不是專門陪睡的小姐,這次隻是李總帶出來“商務活動”。
    畢超懂了,嬌嬌是我的下屬,陪客戶是常态,能陪他是我的批準。不過畢超已經被這個美麗的女人迷倒了,硬是要追求嬌嬌,希望她跟自己在一起,想到我跟他是同學,要得到我的同意應該不難。嬌嬌也告訴他,能跟畢超出來也是我的準許,若要自己跟他畢超也要我同意。于是畢超便大早上給我電話又喊爸又喊爺爺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在畢超眼裏,是認定了,如同黑幫老大把自己的小太妹賞給自己的弟兄一樣,我能支配韓嬌嬌的一切,而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隻有得到這個女人。
    其實這種魅惑并不奇怪,我第一眼看到韓嬌嬌的時候就确定了她是個極品,而在農村能見到這麽個極品又更加罕見。說她稀有并非單是她的美貌,這種姿色雖是罕見,卻也達不到誘惑的程度,她的氣質和聰慧才是真正勾人的地方。
    韓嬌嬌是個聰明的女人,比小慧啥的強很多,懂得怎麽做事,在我的授意下,嬌嬌指導畢超脫離徐大棒子的勢力,多多向馬經理親近,馬經理是徐仝剛的人,更有機會捉到核心。畢超完全被嬌嬌迷住了,說啥聽啥。
    在嬌嬌的指使下,畢超出色的解決了原料提成和合同糾紛等看似麻煩的問題,從而讓馬玉峰刮目相看,馬經理覺得畢超不似徐大棒子和牛亮隻知道蠻幹,認爲畢超算是個人才,于是進一步提拔畢超。畢超得勢以後又把嬌嬌調到自己手下當秘書,讓廠裏的弟兄們羨慕的是口水直流。
    畢超不介意嬌嬌離過婚帶個孩子,嬌嬌對畢超說自己26歲,比畢超還小一歲,畢超沒個不信。如此,徐氏集團便有了我真正的監視器——韓嬌嬌。
    嬌嬌如今可以在我手上得到每個月的生活費,還能在徐氏集團上班領工資,還有畢超拿錢給她花,開心的不得了,如今她懂得了女人要靠自己,從前依賴的男人都靠不住,如今睡在身旁的男人也不會是她的下半生,所以要多存點錢。
    幾個月過去了,我大緻學會了嚴旭的那一套:第一是手續齊全,白道找不到茬,況且石化公司是六爺的關系;二是收緊自己的人馬,内部别亂;三是搞定道上的兄弟,有事别爲難。這幾個月基本上把平安的地下勢力摸透了,徐大棒子雖然是一方霸主,可是街頭的混混并不都是他的人,把這些人籠絡住,能夠了解對手的每一步動态。
    七月中旬,徐氏兄弟終于也按耐不住了,沒找到突破口,隻好來硬的。
    我了解對手,對方也了解我,我手上有幾個人,什麽來頭對方也是一清二楚,不過我的來曆則是沒人知到,徐家兄弟隻知道我是長春六爺派來的人,叫李嬴強,籍貫,家事都不知道,倒是王海,被查的一清二楚。
    所謂百密一疏,我手下這麽多刺頭,除了阿彪他們,還有一些被王海召攏來的平安本地混混,這些小王八蛋,免不了在平安吹牛,說什麽李總幹了地雷、稱霸平安、把徐大棒子都收拾了之類的,時間一長,總有消息傳到徐大棒子耳朵裏。
    這天,接到王海的消息,說是幾個弟兄撸串喝多了吹牛,被徐大棒子的小弟打了。如今我大部分時間都在三田,王海在平安招呼兄弟。
    徐大棒子一直想找機會給牛亮出氣,奈何徐仝剛太沉得住氣不讓亂來。不過小弟之間的打鬧可就管不着了。
    被打的一共六個人,打人的也就七八個,看得出實力差距了吧,人家就多一兩個人,完全沒事,我的人大部分都是慫包。
    這種事我也有分寸,犯不上動粗,在人家的地盤,不能亂來,可是對手卻不給我們喘息的機會,他們查到幾個被打人的來路,找機會又把他們打了一頓,這次打的很重,受傷的兄弟多達20個,王海忙着跟倆老婆3P逃過一劫,可是他哪會當老大,出了事第一個尿褲子。
    下面的幾個兄弟也看不下去,緊着慫恿我報仇,人家欺負到頭上了,再不反擊,太丢面子。我當然臉上也挂不住,再這樣下去,我的威望何在,可是硬碰硬不是我的風格,況且我這裏勢單力薄,哪裏敵得過地頭蛇,所以還是要想些靠譜的法子。
    事情過去了幾天,我安排阿彪帶幾個人把當時帶頭打人的挖出來,趁這幾個人沒防備的時候收拾了一頓,這幾個人都是跟牛亮關系不錯的,而且也是小隊長級别的。
    這樣一來,徐大棒子肯定看不過去,主動找聯絡人“調解”。徐大棒子不出馬,我肯定也不出面,我安排王海作爲大哥和他們見面。從嬌嬌那裏得知,這次又是個鴻門宴,徐大棒子準備了超過80号的幹将,就是要滅了我,以徐大棒子的作風,隻要你敢來,多大的人物也都當場給你弄了。
    約定的地點是江邊大排檔,明顯是遠離鬧市區方便火拼。去之前,王海還是吓得腿哆嗦,許是上次蛋碎的經曆讓他變了膽小鬼,在小慧的安撫下,才帶上幾個人出發。
    這地方怕是他徐大棒子的地盤,場地被清的幹淨,大排檔稀稀拉拉的擺了幾張桌子,黑幫老大在此碰面。
    王海帶了十幾個弟兄,對方的排場倒也不大,也是十幾個,不出所料,徐大棒子并沒出現,帶頭的是個跟牛亮級别差不多的人物。
    我不在現場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麽,當然最怕不是打起來,而是王海慫了。
    我叫阿彪把車停在遠處的老住宅區巷子裏,坐在車裏等他們消息。
    話不投機,王海和對手吵了半天就差打起來了,這時,一輛破面包車沖到大排檔中間,離談判的座位隻有十幾米,瞬間,從大排檔後廚、江邊小樹林裏還有不遠處的居民樓裏沖出來幾十号人,還沒等把王海他們圍起來,卻見到這面包車裏并沒人出來,連個司機都沒有,正納悶間,面包車嘭一聲炸了,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勢很猛,好在沒燒到旁邊的人,王海故作鎮定,帶着十幾個弟兄強撐着,圍上來的都是徐大棒子的人,看到着火的場面,又看到桌上的人沒打起來,不知道該動手還是該救火。他們不是警察有對講機,老大喊一聲,大家都知道幹啥,這時候應該是徐大棒子下令動手收拾王海他們,可是當場的那個大哥卻看不到我方的人,所以叫大家不要亂動。
    突然警笛聲響打破了尴尬的甯靜。

第一百二十章
    對方的人看到警察來了,起初有想跑得,在那個帶頭大哥的指揮下安定下來,他們沒犯事,警察不是來找他們的,于是各自收了家夥往後躲。警車隻有四輛,但是來了兩輛消防車,看到熊熊燃燒的面包車,幾個消防員娴熟地沖滅了大火,然後對着來幫忙的警車面面相觑,再看看站在一旁的幾十個吃大牌檔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這他媽誰報的警?”一個消防員沖着人群喊。
    沒人回答,警車下來的人過來對話。仔細一看來的不是刑警,也不是民警,是交警。
    “你們哪個部門的?”……
    警察和消防員相互詢問起來。
    平安是徐仝剛的地盤,我不會傻到報當地的警,交警是松原市交警大隊的,被報警稱在平安縣江邊廣場發聲特大交通撞擊事故,松原交警立刻聯系當地交通部門,結果并未得到事故消息,不過地方交警并沒有選擇出警調查,而是各種電話詢問,由于報案地點沒有監控攝像頭,電話裏并沒有問到什麽消息,這小縣城裏,出個警都慢得要死,而後松原交警被一遍又一遍地報警,這才派出了幾輛警車來調查。由于天黑看不到報案地的情況,隻有被大火燒得大亮的面包車。
    消防車則是本地的,顧計重施,消防隊也被報警稱是特大火災,不過來得比松原交警快得多。
    交警當然是提前報的,目的是爲了讓他們同時出現。不過盡管我怎樣誇大事态嚴重,也隻來了這麽幾個人。
    交警和消防隊溝通完氣的要死,定要找出亂報警的傻逼,第一個目标就是身邊這些看起來就不善的混混。交警隊是松原來的不認識這些混混,過來就劈頭蓋臉的罵,然後拉了幾個過來問話,當然态度不好,混混們也莫名其妙,見到這麽幾個警察,當然更嚣張,争吵下就和警察們起了争執,消防隊的人還是有幾個認識徐大棒子的團隊,收拾完就跑了。徐大棒子的手下認定這幫交警是來幫王海的,準備打起來,交警們也馬上通知交警大隊,十幾分鍾,幾個交警就被打的不像人樣,當然同樣被打的還有王海一夥,好在他們丢了家夥,又是打警察,下手多少有些估顧忌。不多時,大批的交警車趕來,徐大棒子的手下一看來的警車太多,一哄而散,各自逃跑去了,王海也帶着弟兄們逃跑了,警車也不含糊,直沖逃跑的人撞過去,奈何混混太多,跑了一大半,隻抓了幾個。
    徐大棒子的人逃得了警察,逃不過我,阿彪的小弟們早在他們逃跑的路線上等着了,别看你們人多,但是我的人都是守株待兔,摁住了就往死裏打……
    半個小時的時間裏,交警抓了十幾個襲警的混混,而我的人打殘了六十多個混混,王海帶的人受了些傷,也都跑了出來,而徐大棒子的隊伍則是傷勢慘重,斷手的、斷腿的,一個個倒在胡同口、馬路牙、小樹林和樓道門口,基本失去了戰鬥力。
    據我所知,這幾十個人雖然隻是徐大棒子的一小部分兵力,但卻是骨幹力量,這次對決,我方完勝。
    阿彪在司機的位置上,不斷收到小弟們的捷報,在确認我們的人都安全返回之後,我示意阿彪開車離開。
    忽然,在車子駛離巷子口時,一輛破面包車堵在了巷子口,阿彪正要罵,卻見到面包車上下來五六個彪形大漢,此時我才意識被埋伏了。
    “彪子,倒車!!!”
    還未等阿彪把車倒出巷子口,後面的一輛小轎車又堵在當中。
    “撞他!!!”
    沒等小轎車上的人開門,阿彪已經把車屁股怼在小轎車車門上,可是奈何我的豐田也不重,沒撞開,隻是把小轎車撞歪。車是跑不了了,人得趕緊跑。
    “下車!!!”
    拉開車門就跑,阿彪動作也不含糊,一個飛身跳出了駕駛位,我在前面跑,阿彪跟在後面,然後是小轎車上跳下來的幾個人,再接着就是面包車上的幾個彪形大漢。
    月光下,後面的人手持刀棒大喊站住,前面的人瘋狗一樣逃跑。沒多久就看到有人包抄上來,擋住了去路,關鍵時刻,阿彪沖到我年前,用身體擋住迎面砍向我的刀棒。
    “強哥,快走。”
    不等我回頭,阿彪已經被幾個大漢淹沒。
    我繼續往前跑,無頭蒼蠅地亂撞,穿大街越小巷,玩命地跑啊,已經感覺雙腿不是自己的了。
    在一個胡同的轉彎處,回頭掃着追上來的人,回過頭來卻撞上了一個壯碩的身體,隻把我撞倒在地,擡頭看時,一個兇神惡煞的臉用殺人的目光看着我。
    徐仝斌……
    徐大棒子……
    緊接着,三個人把我圍在當中。
    我腦子一片空白,幾乎要尿出來了,耳朵已經聽不見徐大棒子的小弟“肏你媽”的罵我,也感受不到有人在背後踹我的疼痛。
    我完了,徐大棒子定是要廢了我,難道我要死在這裏?
    ……

第一百二十一章
    砰砰啪啪,哎呦哎呦……
    眼前發白之際,卻看到圍着我的大漢們應聲倒地,徐大棒子被人從背後給了一棒子,緊接着是被人摁倒在地,動作熟練的程度不是王海阿彪之流可以比的。我緩過神來再看周圍的人,一個個被堵住嘴,挑了手筋腳筋,而徐大棒子,被砍了兩條腿,已經昏死過去了。
    目瞪口呆,這樣的血腥場面從未見過,幾個大俠的手段和果敢比我收拾牛亮高明一百倍。
    一個大俠直接把我從地上拎了起來,拖着往前走,上了一個小車,我這是才發現,瞬間幹掉徐大棒子這五六名大漢的竟隻是三個人,除了拖我的那個身材高大魁梧,另外兩個中等的身材,但是面相兇惡,冷靜中帶着殺氣。
    “别害怕,我們是旭哥的人,徐仝斌你都敢硬剛,算你小子有膽識,不過你要是就憑這點本事就像整死他,太幼稚了。”
    坐在副駕上的人冷冷地說到。
    車開起來,我不敢多言。那人又說到:“你自己小心點,下次就不會這麽好運讓我們碰上了。”
    “彪子?!”我突然想到,擡頭看着拖我的大漢。
    “沒工夫管他,你自己好自爲之。”還是那人回答。
    這幾句話的時間,車就開到我和王海等人約好的地點不遠處,提前讓我下車,這幾個人沒出現在王海等人面前。
    ……
    “強哥,你咋一個人呢?”
    “彪子,快跟我去救彪子……”
    弟兄們跟我往江邊的小區跑,我順着記憶,找到了剛剛被圍困的地方。
    “彪哥在那呢!!!”一個眼尖的看到了,可憐的阿彪被打的遍體鱗傷,對手動了刀,阿彪的肩膀和大腿被砍得流了好多血……
    回去以後我一夜未眠,我到底是在面對什麽樣的對手,六爺讓我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麽,我後悔又後怕,如果能選,我甯可被徐仝斌打一頓,隻要不死,一切都可以重來,可是如今嚴旭的手下出手,把徐仝斌搞個半死,徐仝剛一定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六爺還會不會管我的死活?
    第二天清早,收到了韓嬌嬌的消息,徐仝斌徐大棒子雙腿被砍斷,全身非緻命傷7處,搶救一夜剛剛脫離生命危險,腿能接上,但估計以後想站起來走路是不大可能了。另外幾個小弟被挑了手筋腳筋,半年内無法活動,相比徐大棒子算是輕的,其他的手下被我的人收拾,隻算是抓癢癢。
    徐仝剛背後的關系和他真正的實力大的吓人,我從來沒想過要消滅他們兩兄弟,隻是想學嚴旭和他們制衡,沒想到卻被六爺派來暗中監視我的人把事情挑大了。
    ……
    此役,王海傷的并不算重,和上次老錢出手相比輕多了,不過這次是在家門口,消息難免走露,在王海住院第二天,我姐夫,就是王海大哥王平,帶着我姐來醫院看他。
    王平不了解情況,隻是責備王海不懂事這麽大了還學人打架,王海則是一副看不起他哥的樣子,畢竟現在王海在平安有頭有臉,而王平則是欠了一屁股債拿老婆肉償的窩囊廢。
    我姐夫和老姐走後,我才來到醫院,一進屋就把身邊的人罵了一通,要知道,如今王海已經被放到台面上了,徐仝剛要想報複,王海的家人肯定是第一個目标,這時候還敢把家屬牽扯進來,真是無知。
    于是叫王海和阿彪趕緊辦了出院,連夜回長春躲一躲。
    而三田隻剩下我和阿彪留下的幾個小兄弟。
    徐仝剛忍了半個月愣是沒動靜,從韓嬌嬌那裏得知,這次徐大棒子的手下損失慘重,一時半會兒恢複不了元氣,沒法重新組織戰鬥,徐仝剛壓根沒啥反應,還責罵了徐大棒子的手下跟着徐大棒子亂來。
    這半個月内,我也是寝食難安,想了徐仝剛各種的報複手段,想了六爺能不能來給我靠山,想了自己還能不能在三田混下去。如今六爺把我推上了懸崖邊,這是一條不歸路,不走?徐仝剛整死我,走?六爺不會放過我。
    三田小樓,小慧陪着王海回了長春治傷,留下秀琴幫忙,另外這裏來了另外一個女人,詠莉。

第一百二十二章
    紙裏包不住火,詠莉得知出了這麽大事,放心不下,安頓好苗苗,辭了超市的工,來這裏照顧我,我拗不過她,隻得同意,現在王海和阿彪都不在,我就沒了左膀右臂,但就算他倆在,也是給我惹麻煩,我要是身邊有嚴旭那樣的弟兄,我也不至于夜夜睡不着覺。
    三田的開采還是按部就班,隻是車隊沒了,用石化公司的官車,收成少了很多,當然,六爺沒有要求我上交公糧,我隻當這是給我的軍糧。
    往常詠莉在身邊,我都感覺有依靠,這次她來,就得很擔心,我自己的命尚且不保,怕照顧不了老婆。
    女人就是女人,盡管經曆了大風大浪,詠莉在自己男人面前還總顯得不成熟,想的很多,卻總提出幼稚的想法。
    這些時日,我對那芳不錯,沒再鎖着她,她也不跑,每天跟着秀琴幹活,時不時還跟她說幾句話。詠莉來了也對這個女人好奇,怎麽好端端一個中年婦女,礦上的人都不尊重她,還唾棄辱罵,我還經常像喚狗一樣罵她,而這女人卻逆來順受,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詳細的情況我沒跟詠莉說,這個女人前面受的罪是她跟何志武穿一條褲子魚肉村民的懲罰,而後對她的囚禁則是對她隐瞞真相的逼供。
    這方面詠莉比我更了解女人,在幾天的共處中,詠莉的溫柔得到了那芳悄悄的感激,詠莉沒拿她當奴隸,詠莉不知道那芳的過去,不了解這曾是個怎樣嚣張跋扈魚肉鄉裏的惡女人,隻是看到她如今的樣子,是一個可憐的、任勞的女人。
    也許是幾個月來收到的冷眼和欺辱太多,那芳對詠莉産生了動容之心。
    這天晚上,詠莉躺在被窩裏,摟着我睡覺,我忙了一天頭埋在詠莉胸前,就快睡着了……
    “強,要不咱們走吧,不葛松原待了,你不想上大城市麽,我跟你去!”
    我擡起頭,不知道詠莉抽什麽風,雙手摟過詠莉屁股,狠狠捏了一把。
   “睡覺,别胡思亂想的!”
   “不是,我覺得不對勁。”
   “咋了?”我看着詠莉的臉,見到她皺起的眉頭。
   “今天白天……那姐……”
   “什麽那姐,不告訴你那是條狗麽?”
   “哎,你聽我說,她說……讓我趕緊走……”
   “啥意思?”我狐疑地問。
   “我也不知道,我總腳着,她不像騙我,你不說她知道啥麽?”
   “我也想知道她知道啥!”
   “你說她是不是提醒咱們危險?要不我再套套她?”
    詠莉也知道這幾個月我是如何逼那芳張嘴,但都沒有成果。
    “……睡覺……”說完,我又把頭埋到詠莉奶子中間,用雞巴頂了頂詠莉的大腿。
    當然,這都什麽時候了,沒有做愛的心,抱着詠莉,我能睡着一會兒。
    ……
    出乎意料,再次和徐仝剛交鋒,對手出的不是盤外招,而是正面出擊。
    私人開采油田确實不允許,不過三田有吉昌石化的開采許可和授權證明,算是石化公司的子公司,按說沒有問題。此次被調查,是有人舉報三田違規操作:私募無上崗證的工人、采集範圍超過國家用地批準、私自與鄉村簽訂分配協議有違公平競争以及開采量賬目作假等問題。
    能沒問題麽,沒這些手段,老子還賺個毛線。不過這種上綱上線的事,地方政府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私人企業可以增加政府稅收,都是默許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避免出事,必要的證明材料早就準備好了,調查組來的時候,采集許可、勞動合同、企業保險和公司流水一樣不缺。
    不過這次的調查組是省資源管理部下來的,主要查的就是公司賬目。這不是明擺着找事麽,哪個公司沒點貓膩。按國家規定和石化公司的賬目,我們三田每個月的原油輸出應在1500桶左右,可是車輛運輸記錄的顯示卻是超過6000桶,明顯是造假,因爲資源部沒有裁決權,隻能先勒令停産,并上報檢察院,等檢察院調查組調查清楚,再審理裁決。
    媽的,太狠了。這種事不止三田,是個吃國家飯的,都多少查到點問題,何止我一家,這明擺着是徐仝剛動用了省裏的關系,直接趕我們出局。
    國家政府不能違背,三田封井停産,所有人隻能坐等調查和裁決。這個情況就不是我能解決的了,縱使嚴旭在這裏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
    在此之前,六爺在省裏的關系就擺平了一切,徐仝剛一個地頭蛇一般無可奈何,這次怎麽就搞到了省裏的勢力壓人?馬上彙報給六爺,這次他終于有些态度了。
    六爺叫我不要亂動,他先想想辦法,讓我等消息。而後是韓嬌嬌和畢超送來了内部消息。
    這次的調查組是長春市市委書記嫡系插手資源部來調查的,這個市委書記是下屆省長的最大候選人,他的嫡系定與徐仝剛有關系,這應該是徐仝剛能動用的最大的關系了。
    等待消息之際,迎來了王海的回歸,畢竟傷的不重,當然還帶回了小慧,小慧看上去有些異樣,仔細一看肚子微微鼓起,原來是懷孕了。
    第一反應,這娘們兒老子也肏過,雖然概率不高,别雞巴懷的是我的,不過算了算日子,能看到肚子鼓了,大概也有三個月以上,那跟我沒關系了。
    仔細一問才知道已經快5個月了,這小慧肚子本來就有點胖,之前沒看出來。媽的,這女人真瘋,都懷孕四個多月還跟男人晚晚戰到天亮,也不怕怼着孩子。
    這段時間,王海家裏并沒有受到騷擾,知道姐姐和姐夫沒事,我也安心讓王海回來,有他在,我又能安心一些。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六爺的消息遲遲不來,三田的工人多半先回村裏了。三田人一少,顯得清淨不少。周六我帶着王海去縣裏會畢超和韓嬌嬌。
    話說徐仝剛有了新動向,準備再開一家輪胎廠,又是石油化工産品,馬經理也準備走馬上任,塑料廠由新人來接替。這一步大家都看不懂,他徐仝剛向來不做石油生意,塑料廠隻是個不算大的企業,生産的都是塑料袋包裝盒啥的,但是輪胎廠可不是小買賣。上次我跟畢超提過,說是我的老闆和一汽合作要在平安開輪胎廠,誰知道被徐仝剛搶先了,畢超也納悶,問我要不要提前跟徐總提合作的事,我叫他不要多嘴。
    徐仝剛的速度這麽快,而且胸有成竹,說實話,背地裏陰我的徐大棒子可怕,他哥徐仝剛更可怕。難道他想提前進入石油産業?現在想想,吉昌石化一向是六爺打過招呼的,沒起過火,這次的事,六爺遲遲沒能擺平,難道是六爺失勢搞不定了?
    沒指示,沒通知,我隻能幹等着,守好狗窩,别讓人踢了。
    會完畢超,準備去趟吉昌石化的分公司,看下内部處理情況,正在路上,卻接到了小慧直接打給我的電話。
    “李總,不好啦,常姐讓人給擄走啦!”
    “啊?怎麽回事?”
    “下午常姐跟小琴上村裏買牛肉,回來道上讓人給擄了,小琴個葛回來的,也讓人給打啦。”
    “小琴呢?人給擄哪去了?沒看着啊?”
    “妹有啊,小琴讓人打傻了,說那幾個人開車跑了。”
    “啥前兒的事啊?”
    “這不小琴剛進屋麽!!!”
    ……
    對手有備而來,詠莉來三田不久,又沒怎麽出過門,對方一定是調查了清楚,找準了機會,所以隻擄走了詠莉,沒理秀琴。
    回到三田時,隻見到秀琴還在哭,小慧摟着她,臉上的血印還未消去。
    “他們……他們……他們扯俺……頭發……嗚嗚……抽我嘴巴子,還……踢我臉……”秀琴抽泣的說着,見了我像是找到告狀的人,能爲她做主。
    “别雞巴哭了,詠莉呢?”老子現在關心的是老婆。
    “……淇淇……常姐……常姐讓他們薅上車了……”
    “車往哪了?”
    “我……我……我不道啊……”
    摔門而出,走到門外,又不知道去哪才好,在門口踱步半天,始終平靜不下來。
    嗡嗡嗡……
    “喂?你是誰?”
    拿起電話仔細一看是短信,上面寫着“平安化肥廠”五個字。
    這個号碼是我私人的電話,隻跟詠莉、麗姐和長春的幾個同學聯系,平時都是用另外的号碼和王海、阿彪、六爺和三田這邊的人聯系,跟畢超又是另外的号碼,那時候沒有雙卡雙待的手機,平時都要揣三個諾基亞在身上。
    這短信是陌生号碼發來的,第一個念頭是對手搶了詠莉的手機得了我的号碼,這是要約我見面?可是爲啥不直接用詠莉的手機發給我,小慧跟出來拿出詠莉的手機,原來今天詠莉下村裏沒帶手機,那對手又怎知道我這個号碼的?
    顧不得這麽多,喊了一聲王海叫他趕緊跟我去看看,王海卻一把拉住我。
    “你不能去,你再出事了大夥全完了。我自己去。”王海出乎異常地冷靜了一回。
    “不行,你去了沒用,他們要見我,你去了有毛用啊?”
    “我多帶幾個兄弟,一定把常姐弄回來行不?你他媽别去送死了。”
    見王海說的在理,旁邊的老趙和柱子等人把我拉住,我拗不過衆人,隻得準了王海帶了十幾個兄弟開車出去。
2018-11-5 04:2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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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念之身 (124~130) 作者:李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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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念之身


作者:李贏強
2019/5/29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一百二十四章

  話說這王海帶人出去了幾個小時,天都黑了,不見回來,我是真快沒耐心了。
自從上一次被嚴旭的人救了,我是一直忐忑不安,見徐仝剛並沒有出手報複,這
才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如今突發事件,讓我手足無措。

  老趙遞了一瓶啤酒來,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半瓶,老趙又端了一疊花生米
過來,沒說話。這半瓶啤酒下去,我這不安的心倒是放下來了。幾個小時的內心
折磨,想的都是等王海把人搶回來,帶著詠莉離開這里,遠走高飛,到六爺都找
不到的地方,可是這小酒一喝……

  對手拿人,時機時間都很準,動作幹凈利落,是老手,聽秀琴說來人都不看
秀琴一眼,打了幾巴掌,拽了詠莉就走,說明來意很簡單,詠莉是個人質,對方
知道我的實力(呵呵,其實是嚴旭的實力),那麼就不會輕易對詠莉下狠手,當
然也不會放了詠莉,王海去了,屁用沒有。

  果不其然,半夜十點多,王海一個人開車回來了。

  「你怎麼一個人回來的?」我問王海。

  「那個……」

  「見到人了麼?」沒等王海回話,我又急切的問道。

  「哎……沒見著,他媽的,那個……哎呀……」

  「咋的了,有屁快放。」

  看到我比下午鎮定許多,王海慢慢講來。

  下午王海帶著十幾個人,開了兩輛面包就出去了,平安化肥廠,平安老企業,
廠子超大,不過有一大半沒在運營,空曠的很,幾個煙囪還冒著煙,生產著,離
著老遠就能聞到小便一樣的尿素味。

  化肥廠也沒個門衛,寬敞的柏油路,就跟沒人管似的,車是直接開了進去的。
但是化肥廠面積太大,王海在里面找了大半天也沒見到個人,於是叫大家分頭找,
幾分鐘後,大倉庫方向,一個人喊大家過來,眾人擁過去,只見一個女人被吊掛
在吊車上,死活不明,也看不出來是誰,旁邊則是空無一人,王海趕忙叫大家找
機車,放人下來。

  放下來一看,竟然是個塑料模特,幾個人面面相覷,摸不著頭腦,卻聽到後
面大門被關上的聲音。王海再回頭看的時候,倉庫里已經圍了幾十號人。

  這些人別說是幾十號,就是三五個,也是精英部隊,王海帶那幾個酒囊飯袋,
當場就尿了。為首一個人,走上前,看著一米八左右還矮自己一頭的王海,拐了
腦袋一下,冷冷地說到:「讓你老大來,幾個小屄崽子來這玩過家門兒呢?」

  實力差距太明顯了,王海屁都不敢放一聲。跟著的幾個小弟就差當場跪下來
了。

  「想把人領走,讓李嬴強親自來,聽明白了麼?」那人又拍拍王海肩膀說到。

  王海輕輕點了點頭,壓住發抖的手。

  接著對手就開始收拾王海帶來的小弟,怎麼收拾?扒光了。也不打也不罵,
這些廢物也不敢反抗,任憑衣服被扒光,王海好歹是帶隊的,沒被招呼,算是給
我留點面子。

  十幾個人被羞辱了一下,就被放走了,臨走叫王海給我帶話:有誠意就打下
午發短信的號碼,有事別叫小弟來談。

  王海帶著一群光屁股的嘍啰開車回來,車沒開回三田,直接開到個自家里,
送完了人,王海才獨自回來複命。

  ……

  這些人的做派,可不像是徐大棒子的手下。他們細微之至,懂兵法,不過我
反倒松了一口氣,明確了這些人目的是逼我出來談判,一定不會下手搞詠莉。

  我思忖了一個晚上,才決定好如何應對。

  第二天早上,我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餵,六爺,上次救我的人能不能借我用用?」

  六爺的答複很果斷,沒過兩個小時,六輛捷達停到三田的門口,嚇得三田的
一眾人都抄著家夥出來迎接。

  上次在車里跟我說話的人沒來,不過這陣勢也覺對頂得住,都是一米八幾的
大個,刀砍斧剁一般齊,黝黑的皮膚,看得出很精煉。跟阿彪那幫小孩,和王海
那群廢物不是一個檔次的。

  有了硬貨,我才敢跟對手叫板,不過另我意外的是,沒等我電話,短信又來
了。

  彩信,這黑白的諾基亞看不了,轉發到那臺像素之王V3手機上,眼前的照片,
讓我怒火中燒,眼冒金星,幾乎就要暈厥過去。

  兩張模糊的彩色照片:詠莉被毆打得遍體鱗傷,衣服被撕得零碎,看不出有
沒有被強奸過;第二張更是令人發指,詠莉依舊躺在地上,滿臉是血,周圍站了
幾個男人,在往她身上撒尿。

  如果說上次他們扒光王海小弟的衣服是打我的臉,這次就是射我的臉了。

  照片下方一行字:松北客運站。

  ……

  沒寫時間,沒寫如何見面,沒寫約談條件,只有一個地址。媽的不管你是有
幾千幾萬人的埋伏,你幹老子媳婦,老子他媽就要日你媽屄。

  小車開道,一排捷達整整齊齊地行駛在通往平安縣的高速路上,不知道的還
以為誰家結婚娶媳婦。

  我沒帶自己的人,連王海算上,都是廢物,多一個也是添亂。

  客運站人多勢雜,本就是社會勢力集中的地方,要不是有精英部隊,平日里
都不敢來造次。六輛整齊的小車停在路邊,還是引來了不少的目光。

  坐在車上,看不到人,只能按兵不動。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正猶豫要不要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在客運站對面的技工
學校里走出來一隊人。

  技工學校,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代建成的幾棟培訓教室樓,占地很大,建築不
多,也不知道歸到哪里運營,只是我上學的時候,這里早就承包給新東方教廚師,
額,不是,教英語了。

  此時見到徐仝剛從里面走出來,我才猛然想到,有消息說,徐仝剛好像買了
這塊地要建輪胎廠,這里交通方便,客貨運都挨著,是個不錯的選擇。

  見到對方似乎還沒防備,我快按捺不住了,雖然好像對手沒有埋伏的跡象,
怕有詭詐,可是救人心切,顧不得那麼多。

  「動手,抓活的。」命令下給副駕駛上的大個,他則是很專業的用對講機報
知其他車,瞬間,幾臺車上的人訓練有素地沖到馬路對面,沖著徐仝剛就要動手,
徐的手下也不含糊,馬上擋到徐面前,同樣的訓練有素,奈何寡不敵眾,七八個
小弟護著徐仝剛和一個經理且戰且退往學校大院里進。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對方沒準備大家夥,但還是有人掏出來小刀抵擋,而我的精英部隊則是帶了
專業武器,甩棍,砍刀和鐵鏈。

  街頭火並,客運站的小混混見得多了也並不稀奇,只是嚇跑了一眾乘客。一
邊觀察著戰況,一邊又要提防有人報警,在條子來之前,要速戰速決。

  眼看我的人就要圍住徐仝剛,不料他手下有個不要命的,沖到徐面前為徐擋
了幾刀,然後又瘋子一樣用小刀在我的人面前一通亂劃。

  眼看久攻不下,我的精英部隊開始要硬來了。光天化日,對方又是平安第一
大哥,我就算是沖昏了頭也不敢鬧出人命,在出發前還一再強調,救人第一。誰
知世事難料,精英部隊為首的一個大個子,手持一把大砍刀,見對手眼看要逃到
院里,便一刀下去,整砍中擋在徐仝剛前面的小弟肩膀上,那小弟手上持的小刀
應聲落地。

  此時我躲在車里,看得馬路對面的情勢,雖然有距離,還是很清晰。見到有
人重傷,我還是心里一緊,一旦勢態不受控制,搞不了會出人命,不過我也是掛
妻心切,見到久戰不下,也是著急,如果有突破口,也很興奮。

  只見對方一眾小弟見我方下了砍刀,多少有點害怕,心里不免打退堂鼓,就
在這電光火石的猶豫時間,我的精英部隊一擁而上,沖開了圍在徐仝剛身邊的人
肉屏障。我在外面看得心切,所有人擁在一處,看不清里面如何,但是看架勢,
我的人把徐仝剛的小弟們推開,有的摁在地上,有的被砍了幾刀,為首的幾個精
英則是圍住了徐仝剛,似乎是要把他撲倒捆起來,亂哄哄的看不清楚。

  大概過了幾秒鐘,忽然有人大喊起來,沒看清是誰喊的,也沒聽清喊的什麼,
緊接著幾個被摁在地上的小嘍啰掙脫束縛,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往學校院里跑,
我的人有一大半提刀追了上去,而另一方面,場面越發不可控制,亂哄哄的,只
聽客運站這邊圍觀的人在大喊:「殺人啦!!!」

  再看學校門口時,精英部隊已經忘乎所以地在瘋狂的砍著人,血漿四濺,雞
毛鴨血,撕碎的衣服,揮動的刀棒,揚起的塵土,模糊了視線。

  不好,失控了!!!

  此時我才稍有反應,玩大了,我以前再魯莽也沒指使過殺人,這次不管是死
了哪個,我都脫不了幹系,更別說里面還有個叱咤風雲的大佬。

  「我肏,不是說別他媽鬧出人命麼,你們搞雞巴毛啊?」我沖著司機大喊。
不過,他卻頭也不回,沒說話。

  我正要沖下車去阻止一切,乎聽馬路對面警笛聲響,一隊警車疾馳而來。

  「快,掉頭,走,快!!!」再次沖司機大吼,嫻熟的駕駛技術完成了一個
漂移式的掉頭,不顧其他人的安危,相距警車幾百米疾馳……

  回頭看去,打作一團的眾人四散而逃,五六輛警車只停了兩臺到學校門口,
另外的則是來追我。

  「快快,甩了他們,快快!!!」我已經不清楚自己此時的反應是什麼樣的,
但是在是非面前,任何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先擺脫糾葛。

  一邊看著追來的警車,一邊催著司機快開,腦子里閃過幾個想法:如果沒有
鬧出人命,聚眾鬥毆最多判個拘留罰款,但是眼看著有人命官司啊,組織殺人就
是重罪啊,可是警察有什麼證據是我組織的?哎呀,怎麼可能不知道,報警的肯
定說了是我們一隊一樣的小車,我還主動逃跑,此地無銀,我特麼也是傻逼,這
時候裝什麼犢子,就應該弄兩輛小面包,偷偷摸摸的來把徐仝剛幹了就跑,整雞
巴這麼大陣勢,還不是自招警察?哎,我可以說是聚眾鬥毆,小弟失手殺人,六
爺應該會找人頂包吧…

  胡思亂想,心里突突突的,眼睛模糊,快要暈過去,不過見到追趕的警車距
離越來越遠,害怕的情緒也控制了一些。再回頭看前面是,這小子的駕駛技術還
真是沒的說,穿大街走小巷,沒怎麼剮蹭到車子,還是挺穩的,剛放松一口氣。

  突然,馬路上沖出來一個三驢子,橫穿馬路,也他媽不知道哪來的,我的車
躲閃不及,司機一打方向盤,撞了三驢子的屁股,騎車的瞬間被甩出去,生死未
蔔。而我的司機來不及踩剎車,一個左打輪,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桿子。

  我在後排沒系安全帶,直接被甩到前排,後背撞在擋風玻璃上,頭一晃,差
點暈過去了。

  背上的疼痛讓我無法昏睡過去,頭沒撞到,只是整個背都疼,強忍著睜開眼
睛,只見到一個頭在我的面前,再看時,是開車那小子,頭趴在方向盤上,安全
氣囊沒開,不知生死,而我則是橫在方向盤前面,背對著擋風玻璃上。

  我強忍著疼痛,爬起來,卻摔在副駕駛座位下,掙紮著再爬起來,坐到副駕
駛位,推了一把開車的,也不知是我沒了力氣還是他昏死過去,完全沒推動,眼
前的擋風玻璃上撞碎了但是沒散落,還掛在窗框上,上面的血跡自然是我背上的。

  在副駕位上坐了差不多幾秒鐘,緩了一下,摸了摸臉,沒有血,這時才發現
我剛剛從方向盤前面爬下來的這幾秒鐘是失聰的狀態,逐漸恢複了聽力,才聽到
似乎有警笛聲在臨近。顧不得身體不聽使喚,開了車門,踉蹌地往外跑,下車摔
了一跤,再站起來幾乎又摔一跤,看了看撞在電線桿上拋錨的小車,又看了看倒
在路邊的三驢子和躺在地上的老頭,我決定往旁邊那個廠房後面逃……



              第一百二十六章

  順著長滿野草的墻根踉蹌地走啊走啊,這他媽是什麼地方啊?附近的臭水,
腐爛的貓狗屍體,完全聞不到,因為鼻子里只有我自己的血腥味。

  客運站本就已經在城市邊緣,又開了一段車,更加遠離城區,看周邊的環境,
是城慌交接的地方了,四周的白樺林,沒什麼被開墾的跡象,舊廠房圍墻很高,
也看不出有什麼人跡。

  三驢子是從哪飛出來的,旁邊還有沒有其他的目擊者,完全無暇顧及了。

  忍著劇痛在樹林里走啊走啊,越發遠離警笛聲,越發清醒。其實我也不知道
警笛聲是不是我的幻聽,更或許,警車根本沒追來,總之,逃離這里。

  背上的疼痛越來越厲,回頭看時,野草上沾了我不少滴血,這時才想到警察
可能跟著我的腳印走來,於是更加快腳步,往石頭更多的地方走,直到走到溪水
邊,看著日頭已經見下,我也實在走不動了,洗了洗手,靠在大石頭上,不一會
兒就睡著了。

  夢里是沒完沒了的逃亡,追趕,追我的是誰,我往哪里逃,王海,阿彪,六
爺,詠莉…救我……

  一激靈,醒來時,是漆黑一片,隱隱聽到溪水聲,我還是靠在大石頭上,一
只腳踩在水里,估計是冷到了,水泡的腳冰涼涼的,褲子一熱,然後就是小風吹
過的冷。

  晚上溪水的冰冷讓我有了生理反應,腹中的饑餓更是折磨人難受。身上沒有
手機,只能摸著黑走。

  幾點了?不知道,大概一兩點吧,雲過之處露出一絲月色,借著朦朧月光,
往有建築的地方走。

  我哪知道城市在哪,只是不敢沿原路返回,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
多遠,朦朧中看到有墻壁的樣子,緊走幾步,卻不小心被絆倒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終於摸到了城市邊緣,看見了建築和道路,天還是黑的,
沒有人煙。實在堅持不住了就靠在一個墻角休息一下,這一下又睡著了。

  再醒來時,天基本亮了,但估計還是清晨,我摸摸後背的血也差不多都幹了,
把襯衫脫下來時,後背的傷口連著衣服,扯得很疼,衣服翻過來一看,一大片紅
色,再用手摸後背,傷口都結痂了。

  滿臉落魄,一身血跡,腳下是濕泥,這樣子恐怕躲不過全程搜捕的警察。不
過現在我想的就是趕快回到三田,聯系六爺,然後…然後……再說吧。

  拖著腳步往街上走,回想昨天的細節,警察未必看到我逃亡,而且就那幫好
吃懶做的條子,這麼大早未必會出來搜城。終於摸到一個賣油條的早餐攤,要了
兩根油條,老板看看我這狼狽的樣子,還是給我抻了兩根。油條剛炸出來,很燙
嘴,第二口還沒咽下去,忽然眼前一黑,身體也動不得了……

  隨著眼前一片漆黑,嘴也被堵住了,雙手被捆在一起。來不及反應,來不及
反抗,腦子也是一片空白,只覺得有人把我鞋扒了,腳也捆在一起。

  反應過來時,才意識到是被麻袋套了頭,麻繩捆了手腳,再想動時,覺得脖
子一麻,沒了知覺……

  ……

  「這是哪?你是誰?」再醒來時,亦是不知道在哪,只是覺得頭疼得厲害。

  眼睛被蒙了很久,睜眼時有點暈光,等緩過神來,只見到嚴浩站在我面前,
抽著煙,旁無他人。

  「醒啦?」嚴浩把煙頭一丟,用腳踩滅。

  再看我自己時,正坐在地上,沒穿鞋,腳上全是泡,四周是荒無人煙的黑土,
只有腳下是不知哪個村的土路。

  「浩哥,這是在哪?」說話時,我才感覺到喉嚨幹痛的要命。

  嚴浩甩了個大包過來,說到:「趕緊跑吧,有多遠滾多遠。」

  「跑?這…」話說不出來,不過已經反應過來了。

  「浩哥,詠莉,詠莉呢?」我繼續問到。

  「都雞巴什麼時候,還他媽的想大娘們兒。趕緊滾,別讓我說第二遍啊,以
後也別再來找六叔,沒人管你奧!!!」說完還踹了我一腳。

  話說的如此絕情,低頭一想,大概是我太魯莽弄了徐仝剛,六爺也兜不住,
只好讓嚴浩救我出來,然後讓我跑路。這麼說六爺算是仁至義盡了,只是詠莉還
在徐的手上,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浩哥,這是哪啊,我往哪跑啊?」

  「這是榆樹村,前面就到大慶了,我只能送你到這,你小子他媽的好自為之
吧。」說完便往大路方向走去,我想追,奈何光腳上都是泡,站都站不起來。只
見嚴浩走了百米,上了一輛墨綠色的吉普車揚長而去。

  這他媽是哪呀?我他媽……

  翻開大包,里面有雙回力鞋,沒襪子,光腳穿上,好歹要走路。包里除了幾
件衣服,還有五百塊錢。

  嚴浩指了明路,只能往大慶方向走了,不知道時間,是白天,天氣不熱,陰
天看不到太陽。脖子上還有被捏過的痕跡,很疼。腳也疼,走得很慢,走了很久
大概一兩個小時,一路上都是莊稼地和樹,實際並沒有走多遠,不過走上國道了,
應該容易看到車。

  攔了半天,大概是人家看我這形象,怕是盲流沒敢停車的,好久才有個拖拉
機停下,看來還是農民伯伯心腸好。

  開拖拉機的大爺沒多問,我只說要去大慶方向,不過大爺說只到大同區,我
也不知道是哪里,反正到了市區就好辦。

  農用拖拉機不允許上高速,不過這個年代沒人管。我坐在拖拉機翻鬥箱里,
小風吹過,昏昏欲睡,如今自己的命都難保,哪有心思想別人。

  大同區到了,大爺在大市場停了車,沒收我錢,大概是看我可憐吧。

  謝過大爺,第一件事就是找電話。

  找人問了時間,是上午10點半。

  那個年代街邊最多的就是電話超市,而且環境都挺不錯,安靜有小隔間。憑
著記憶,播了王海、詠莉、小慧、老趙的電話,如我意料,都無人接聽,心里一
涼,六爺和嚴浩的電話我不記得也不敢打。坐在電話錢想了半天,這時才突然想
到,我應該打回家里。

  「餵,誰呀?」老爸的聲音,熟悉又陌生,我大概已經半年沒跟家里通話了,
過了年以後就沒聯系過。

  「爸,我小晨,你跟我媽都葛家呢?」

  「你媽上園子揪辣椒去了,我葛小賣店看著呢。」

  「哦,我沒啥事,這不想你了…麼…」不知為何,此時如此脆弱,眼淚直接
湧出眼眶。

  我捂住嘴,聽到老爸報了家里的平安,都挺好,抑制住情緒,問老爸要了姐
夫的手機號,掛斷了電話。

  「餵,姐夫,我小晨啊。」

  「幹哈呀,快點說我開車呢?」姐夫一嘴不耐煩的口氣。

  「我就想問問海哥回家了麼?」

  「魅有,你問他幹哈呀?他雞巴不是上個月葛平安讓人給雞巴揍了麼,回長
春了?」

  「哦,後來他找我借錢來的,我找不著他了。」

  「你…你,別雞巴借給他,有錢自己葛存著,知道不,別雞巴聽他瞎白話。」

  「哎,知道了!」

  掛了姐夫電話,得知王海沒回家,電話打不通,十有八九也是出事了,三田
搞不好都讓人給端了,不過好在沒連累老家人。

  「八毛!」電話超市老板娘說到。

  翻出一張一百的,老板娘有點煩,這麼大票子來破錢,哪個老板都不情願。

  電話超市跟小賣部連著,這老板娘一邊看店一邊看電話,我見她不情願找錢,
就順手薅了小賣部櫃臺外掛著的一雙襪子,腳破了,直接穿鞋太疼了,然後又拿
了一瓶牛欄山,一共花了28塊8 ,老板娘才樂呵地遞上零錢。

  出了門,在旁邊的抻面館叫了一碗面,等面的工夫,脫了鞋,把酒淋到腳上,
水泡遇酒,殺得人鉆心的疼,但是幾秒以後是特別舒服,又倒了一點在手上,然
後搓了一下雙腳,然後晾幹了換上襪子。他媽的,一雙破襪子收我十五,質量不
如上大學時候門口買的五塊錢四雙的好。

  跟面館老板借了廁所,洗了洗臉,換了一件幹凈的T 恤。

  吃完了面,想著到底去哪的問題,數了數包里的錢,四百多,買票回長春?
可是嚴浩做到這份上,一定是六爺不想讓我連累他,讓我跑路,怎麼可能還會見
我,麗姐那里倒能落個腳,可是接下來怎麼辦?

  男人吃飽了就會想女人,剛才想的還是自己怎麼活下去,現在對詠莉的想念
又上心頭。

  不行,還得去救她……



              第一百二十七章

  計劃好了一切,起身去客運站,走了沒幾百米就到了,花了40塊買了去大慶
的票,然後準備坐火車回長春,然後先去麗姐那里落個腳。詠莉是她姐妹,跟她
借倆人,然後趁著徐仝剛的手下人群龍無首的時候,救出詠莉。

  計劃想的很好,等車的閑隙,有點累,客運站滿是人,三教九流,遠離人群,
我只得靠墻根坐一會兒。

  再冷靜一想,平安好歹是徐仝剛的地盤,還不得全城通緝我,詠莉在他們手
上,如果徐仝剛那天真被砍死了,還不把詠莉活剮了,王海、小慧、老趙、阿彪、
秀芹、平哥、柱子……沒一個活得了,這他媽都是我的錯啊……

  想到難過時,不免心頭一冷,一股酸淚湧上眼眶。

  「哎,整一根……」

  擡頭看時,一個陌生的大哥遞過來一根煙,他臉上的滄桑又何嘗與我現在的
狼狽有差。

  「不會,謝謝!!!」我擺了擺手。

  「哎,咋的了,沒啥過不去的。」

  說著,大哥蹲到我旁邊,把原本遞給我的煙裝回煙盒,繼續抽著嘴上那根。

  「打工的呀?」大哥抽著煙,眼看著前方問我。

  「嗯……啊……」

  「幹啥活的?」

  「油田……」

  「臥槽,行啊,咋的不幹了?」

  「老板耍流氓不給錢!」

  「油田咋還能不給錢呢?」

  「私人的,老板……」

  「凈扯淡,油田哪有私人的。」

  「……有……私人承包的……」

  盡管露出不信的表情,大哥還是從包里掏出來兩罐啤酒,遞給我一罐。

  胡亂編了點故事,還是給大哥說的一楞一楞的。

  「媽的,這些老板,都他媽的是坑人的,哎,我這認識個老板,靠譜,當天
算錢,不累,幹不幹?」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這大哥是在車站拉活的,肯定是工資不高騙人的,他自己
賺中介費。

  正想找個理由拒絕,沒想到酒勁上來了,感覺頭一暈,沒了知覺……

  連續幾天,暈了好幾次,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疲勞,身體沒恢複,幾口啤酒
就倒了。不過,身體已經習慣了,反而做起夢來。這夢做了好久,好長,好多。
夢見了跟詠莉去看苗苗,夢見跟王海回長春,夢見和阿彪一起打那芳……

  「哎呦!」頭撞到了硬的東西,疼醒了。

  這次醒來,沒有頭疼的感覺,反而有種睡飽的感覺。但是再看到身邊的環境
時,不禁打了個冷顫。

  黑漆漆的房間只靠門縫透進來的光勉強能分辨距離,頭靠的瓦楞狀鐵皮墻伴
隨著地板顛簸地當當響,空曠的房間里只有幾個,不,十幾個男人安靜地坐著,
黑暗下看不清臉。

  想坐起來,才看到手腕上的鐵鏈,再聽到汽車滴滴的聲音,終於明白我是被
人販子賣了……

  那罐啤酒,沒錯,我太疏忽了,此時我反倒不緊張了。包、衣服和僅有的那
幾百塊錢,不用想了,沒把我身上的衣服扒光就算不錯了。

  瓦楞鐵墻自然是大貨箱,車上能裝這麼多人一定是大貨車,看到有些人還沒
醒,估計還有一段路要走……

  一路沈默,沒人反抗,沒人說話,偶有哭啼聲也被這汽車的顛簸聲覆蓋。後
面醒來的人起初也會驚訝和吼叫,不久也都被這漆黑的環境嚇得不敢出聲。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車才停下,貨箱門一開,刺眼的陽光照進來閃的人睜不
開眼。

  「下來下來下來……」開門的兩個人一邊扯著鐵鏈,一邊喊著。

  十五個人,每個人的手被同一條鐵鏈串成一串。

  車下明顯站著幾個光膀子的彪形大漢,手里都提了棍子,沒人敢反抗,一個
個像重刑犯一樣拖著鐵鏈排成一排。

  「王哥,十五個,點點?」開門的人對著一個抽煙的大漢說著。

  這大漢一米六幾的小個子,光著膀子,一身黑肉,面目猙獰,穿了一條破洞
的工裝褲,褲子臟的像王海修車時候穿的一樣,光腳穿了雙破拖鞋。

  大漢沒點人數,用下巴指了一下右邊的土平房,後面的小弟就把我們帶了下
去。然後是聽到開門人和大漢討價還價。

  被賣了多少錢沒聽清,十五個人就被關到了小黑屋里。

  土平房是一個四合院式房子,院子很大,我們被帶到最靠外的一間。屋里都
是陳舊的上下鋪板床,大概也就三十多平,竟然擺了十多個床鋪,破爛的床鋪和
凸凹不平的黃泥地黢黑的,滿地煤灰沫子的痕跡,不過屋里比較整潔,看得出是
經常打掃。屋里已經有七八個人,躲在房間一角,沒鎖著,見到光膀子的大漢們
有點怕,不過沒站起來。

  「給他們分分鋪。」一個帶我們進來的大漢說到,然後給大家解開鐵鏈。

  屋里最老的一個點頭哈腰的過來領我們過去,一個個都靠窗戶的墻邊排好。
這雙層的板床是兩兩並在一起的,本來一米寬的床鋪並在一起竟然要睡三個人,
上下兩層就要睡六個人,房間里除了床鋪基本上就剩不下多少走道的空間了。

  14張床鋪,就是要睡42個人,簡直是養雞。

  算上我們進來的一共二十三個人,占了一半的床鋪,剩下都空著。

  我被分在最靠窗的一個下鋪邊,還算幸運。分完了鋪,這老頭就從他床底下
掏出一堆舊飯盒出來分給大家,生銹的飯盒一層煤灰,一人又分了一雙舊筷子,
這就是你在這屋的全部家當了。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幾乎是黑色白圍裙的老頭端了一大鐵盆菜進來,就放在
沒人睡的床板上,後面一個年輕的,也系了個圍裙,提了一袋饅頭,放下就出去
了。

  大漢也出去了,然後鎖了門。

  分床鋪的老頭,看我們不敢動,還是說了句:「吃吧,現在人少,管夠。」

  新來的十幾個都還不敢動,只有老的那幾個吃。我看看手上的臟飯盒和舊筷
子,扔在地上,去拿了個饅頭躲到窗邊吃。

  我有潔癖,沒筷子,不想夾菜,一起來的人也都拿了饅頭吃起來。

  饅頭是人手一個,菜倒是比較多,茄子燉豆角,黑乎乎的,也就那麼回事,
好吃不了。

  鐵窗上了欄桿,跟監獄的鐵籠差不多。窗外是荒地,再遠都是山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接近九月,天氣最熱的時候,悶熱的小屋里散發著男性汗臭的味道,看著一
群人狼吞虎咽地差不多快吃完了,我走了過去。

  「哎,大哥,這是哪?」我輕輕踢了一腳給大家分鋪的老頭,他正細嚼慢咽
地吃著菜,背對著我。

  一回頭,看見我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孩喊他六十多老頭大哥,多少有點不高興,
不過看我冷漠的表情,很嚴肅的樣子,估計我不是善茬,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才說
到:「雞西!!!」

  臥槽,夠遠的,開車估計得七八個小時。回憶了一下車上的時間,差不多。

  「煤窯吧?」我用冷漠的語氣繼續問著。

  「嗯呢呀。」老頭不驚訝,但是新來的這是幾個人倒是很驚訝,我猜他們跟
我一樣都是喝了迷藥被賣來的,不知道要經歷什麼。

  「上個月死了幾個?」這句話一出,把老頭嚇得站了起來,旁邊幾個吃飯的
更是嚇得停了筷子,看著我。

  「六…六…六個……」老頭站起來支支吾吾的說到。

  「啊,不是,算上……上上個月的一共六個。」老頭繼續補充到。

  「你們來多長時間了?」

  「三個多月。」

  「嗯,謝了。」說完,扯了這邊床上一個稍微幹凈一點的枕頭去那邊沒分鋪
的床上躺著去了。

  我這兩句話,弄得人心惶惶的,新來的都去老頭那里打探消息,更有人扒扒
窗戶,撞撞門想出去,結果看到門外幾個大漢拿著棍棒,都嚇得回來,小聲議論,
微微哭泣。

  老頭對新來的介紹到,這里是雞西市三道溝屯第七生產隊,簡稱七隊,地處
半山腰,七隊就四十多戶人,但是距離屯子不遠。

  小煤窯的老板好像姓董,他來了三個多月都沒見過,這里管事的叫胡老大,
也不常在,剛才那個個子不高的「王哥」每天都在,算是胡老大不在時候管事的。
礦井就在院子西頭不遠,一般每天能出五百噸,工人分三個隊,一隊一個屋,另
外兩個隊都是本地工人,按月拿工資,不下井的時候自由,這屋的人都是抓來的,
有的像我們一樣喝了迷藥當奴隸抓來的,也有欠人債被賣來當苦力抵債的,還有
傻子,就是大馬路上乞討的傻子,人販子把他們抓來幹活,給飯吃不給錢,多半
死在井下,剛才老頭說到兩個月死了六個人,其中有五個是傻子。

  這屋最多時候住滿了,四十多人,還有另外一個屋,也是住抓來的人,不過
現在沒人住。抓來的人不是像犯人一樣讓你幹活到累死,而是給你低於正常工籌
一半的價格幹一年,工錢是到幹滿一年的時候一起給,平日是沒錢發的,一年後
願意留下就去隔壁那屋,不願意留下就給錢走人,但是這一年里,被當犯人一樣
看著。上個月剛走了一大批,二十多人,都是幹滿了一年,放出去的,至於他們
有沒有拿到那一年的工錢就不知道了。這屋里待的時間最長的是老焦和老許,倆
人都四十出頭,在這幹了一年多了,不是不願意走,而是他倆都是賭錢輸了一屁
股債,最後沒錢還被送到這的,幹了兩年了,欠的錢還沒還清。

  這老頭姓樸,鮮族人,六十三歲了,是這屋里年紀最大的。身體還挺好,本
來跟兒子一塊出去打工,後來跟兒子走散了被抓來的,因為比較聽話年紀又大,
王哥讓他看著這屋。

  隔壁兩個屋里住的人稍微少一點,大概30個人左右,他們每個月能拿到最低
1400的工資,說實話真的不高,不過這雞西也是個窮山嘎嘎,來幹活的大都是沒
地方打工,種地又不掙錢的,寧願來這里當苦力,這里管吃管住,幹好了一年能
存個兩萬多塊錢,也還幹的過,就是太辛苦。而我們這個「豬圈」,工錢只有隔
壁的一半,也就是700 塊,欠人錢最多的老焦,借了高利貸三萬多,欠了三個月
利滾利滾到八萬多,你說得在這幹到啥時候,哎,遙遙無期。

  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養神,默默地聽老樸給大家介紹。老樸說到這里,外
面一通嘈雜聲,是隔壁二隊的人下工回來了,眾人便紛紛圍到門口,扒著門縫看。

  只見二隊一共三十來個人,全都黑乎乎的,只有眼睛和說話時候露牙是白的,
有的在摘礦燈帽,有的在脫衣服,有的則是直接進了小屋。有七八個直接脫光了,
站在院子里,拿起水管子相互沖洗,沖完了又給其他人沖。也不知道這七隊的煤
窯,有沒有浴室,這大夏天的還好,都在院子里沖,冬天怎麼辦?

  我沒過去看,還是躺在床上,幾個人看了一會兒,就被看門的吼了回來。

  老樸又繼續介紹到,這七隊下井是幹三天歇一天,乍一聽還挺人性的,不過
就這下井的工作強度,怕是不給休息,一個禮拜就得死在下面。

  這屋里沒有洗漱用品,沒有廁所,沒有水龍頭,只有睡覺的床鋪,晚上想撒
尿就地解決,拉屎憋著,早上統一去大茅房,而大茅房只有6 個蹲坑,就給十分
鐘的時間,每個人只能輪到一分鐘不到,不過呢,這工作強度大,吃的又少,很
多人經常幾天拉不出屎來。

  一般白天工作12個小時,包括午飯時間。午飯在井下吃,晚上吃完了飯,只
能鎖在小屋里,悶熱得很,累得一天,大家都是早點睡覺了。

  說話的工夫,一隊的人也回來了,跟二隊一樣,站院子里沖洗,然後有洗衣
服的,有聊天的,休息了一會兒,也是統一回到宿舍內。他們工作日也不允許出
去,所以平時也都沒啥休閑活動。

  又過了一會兒,一隊二隊的晚飯來了,跟我們吃的差不多,不過分量多點,
而且多個菜,紅燒肉燉土豆。聽老樸說,一二隊比我們多一個肉菜,不過說是肉
菜,也就是加了幾勺子豬油,沒多大油水,比我們好在吃得飽。今天三隊休息,
只有兩頓飯,由於前兩天剛走了一批人,三隊人太少,所以這幾天都是跟著一二
隊下井幹活,人少還能多吃一點,等人滿了,還是剛才那一盆菜,一個人一個饅
頭,這哪吃得飽。

  這麼一天就快過去了,晚上不到9 點就熄燈,估計是為了省電,燈泡開關在
門外,關燈前,王哥帶著幾個人,進來看了一眼,倒是沒打人,來給新人講了一
下制度,基本跟老樸說的差不多,然後又警告了一下新人,誰要是敢跑,這七隊
的人命官司可不少。

  晚上睡覺,新來的和老的都擠在安排好的床鋪上,大熱天的,三個人擠在兩
張床上,還是上下鋪擠滿,身上飄來的熱氣都能蒸饅頭了。只有我不管那一套,
獨子睡在沒有人的床鋪上。

  ……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也就五點多,大家就被叫起來,強制去上廁所,然後回來吃飯。

  洗漱連個肥皂都沒有,只能對著水管子洗把臉,然後跟昨晚差不多的夥食又
端了上來。吃完了就讓大家下井。

  新來的第一次下井,超級恐怖,升降機看起來並不牢固,還會晃,一次20個
人擠在一起,從上而下的時候,就跟下地獄差不多,能聽到井下傳來似黑白無常
勾魂的聲音。越往下越黑,才沒過一半,就啥也看不見了,老樸帶著大家開了瓦
斯燈,在約莫一百米深的地方下了升降機。前面是一條只有一米二左右高的礦洞,
人只能哈腰前行,輸送空氣的管道看起來並不粗,不過好在這里還算不上很悶,
能喘上來氣,老樸提醒大家,瓦斯燈千萬別弄碎了,瓦斯一爆炸,大家全玩完。

  我看不清其他人的臉,但是能聽到幾個人哭又不敢大聲的樣子。

  此時又聞到了臭味,有個年輕的小孩,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的,嚇得拉了褲
子,被拖了出去。

  別看礦洞不高,但是比較寬,都是挖完了煤留下的,看著這些沒有支撐保護
的礦洞,誰都說不準啥時候就塌了。礦洞大概有三米寬,兩邊有很深的車轍,那
時小礦車壓的,旁邊是輸氣管,能聽到嗡嗡聲。一個小礦車大概能裝一噸煤,全
靠工人們用鏟子和簸箕挖到礦車上,然後再推到升降機上拉上去。就這樣,每天
三個隊一共要挖差不多500 礦車。

  跟我們一起下礦的是隊長,他不是我們小屋的人,這人有專業技術,下礦一
方面是保證安全,另一方面是監視我們。隊長不用幹活,但是要在下面陪著我們,
這個隊長叫張強,三十幾歲,聽說是內蒙通遼人。隊長比我們賺的多得多,畢竟
是管理層的。除了隊長以外,地上還有個機械班,都算是技術工,開升降機的,
開吊車的,還有管瓦斯燈、輸氣管等等的人,一共有個十來人。

  剛開始的工作還不算能接受,不過想到未來的日子,每天都要這麼辛苦,真
是死的心都有,而且井下就像是地獄一樣,完全沒有安全感。

  我本是個大學生,啥時候幹過這等苦力,不過這一年多在三田曬得挺黑,看
不出是個知識分子。被拖走的小孩叫小欒,出去換了條褲子,又弄下來了,下來
時候還是哭哭啼啼的喊爹喊娘的,張強揍了他半天才消停來幹活。這小子個子挺
高,就是瘦,後來才知道他比我還大兩歲,中專學過修車,又幹了幾年運輸,會
開叉車,也是被抓來的。

  午休的時候,升降機上送下來了包子和水,包子是蘿蔔和蘿蔔餡的,水可能
就是自來水。一群累傻的人,就靠著礦洞吃,吃飯時間規定為半個小時,吃得快,
還能睡二十分鐘。

  沒一會兒,就聽到老焦他們幾個老油條打呼嚕的聲音,新來的哪敢在這里睡
覺,一會兒不知道怎麼死的都。

  我吃完了正在閉目養神,有個小子湊過來搭話。

  「哎,哥,我瞅你不一般人兒。」

  我睜眼看去時,這人是昨天分到跟我挨著鋪的。這人很黑,短頭發顯得臉很
大,中等個頭,一米七五左右,看上去挺結實的。

  「你想幹啥呀?」

  「說說唄,你咋來的?」

  跟你說個雞巴毛啊,我閉上眼不理他。

  「哎,我叫劉誌海,你叫我劉海兒就行。哥嫩咋稱呼?」

  聽他這口音不是本地人,我睜眼看了他一眼問到:「不是本地人啊?」

  「嗯呢,關里來的。」

  「多大了?」

  看著年紀不小的劉海兒,我倒是像個老大哥一眼詢問起他來。

  「三六了,本命年。」

  「我叫李強。」看對方坦誠,我也自報家門,說完又閉上眼睛養神。

  「哥你咋進來的,我瞅你這人不一般,咋能上這當進來呢?」

  聽到恭維的話,人都高興,我又一睜眼反問他:「你咋進來的?」

  「哎,俺是從關里來大慶打工的,好幾年了,掙了點錢,讓騙子給騙了,然
後又讓人給賣這來了。」說著心酸的事,這小子露出傷心的表情。

  我沒心情聽他訴苦,這種傻逼太多了,沒文化,出來打工被騙,無非就是被
人跟他說個好事,把他錢都騙走了。

  「我是自己進來的。」

  「自己為啥進這來?」劉海兒也是一臉詫異地看著我。

  我勾了勾手指讓他湊近一點,然後小聲跟他說:「我殺了人,躲進來的。」

  說完又拉開距離,晦澀地笑了笑看著他。劉海兒還是一臉懵逼。

  「那幾個小子弄得迷煙迷酒,我都明鏡,我是特意喝了酒進來的,等過了風
頭,我再出去。」

  劉海兒越聽越信,看了一眼遠處的張強,又湊過來小聲問:「哥,那你打算
啥時候出去啊?」

  「不一定,過幾個月吧。」

  這農村人就是好忽悠,幾句話,這小子就全信了,雖說是忽悠,不過我殺人
躲兇是事實,心里不虛。

  劉海兒像是得了救命稻草一樣,又繼續說到:「哥你要是啥時候出去,把我
也弄出去唄,我聽你的。」

  「哼,憑啥帶你走啊?」我也端起來跟他說話。

  「哥,只要你能把我弄出去,我給你當牛做馬。」

  「別說了,幹活去吧。」我見張強走來要催大家幹活了,也打斷了對話。

  過幾個月要離開這里,可不是吹牛的話,不管用什麼辦法,我是不可能在這
里熬過一年的,況且這種地方,不一定哪天死。

  累了一天,身心都受不了,不過再次見到光明的時候,總有一種死里逃生的
感覺。



              第一百三十章

  幹了兩天,陸續有新人倒下,累虛脫了,但還是有些平日就是打工幹粗活的
堅持了下來,再這樣下去,我也堅持不了幾天。

  累倒下,也沒人照顧,隊長把你拉回宿舍,然後自己歇過來再幹。

  休息日也並不輕松,堆積了三天的臟衣服,別以為只有一兩件,上面可全都
是煤灰,不洗幹凈很危險。然後打掃宿舍,還要幫做飯的老齊削土豆、摘豆角什
麼的。

  又過了兩天,車皮又拉過來十五個人,三隊就差不多滿了。

  過了七天,上了兩輪工,今天是第八天,也就是第二個休息日,三隊破天荒
的吃到了肉,當然分量不多,上個休息日新來的十幾個人很能搶吃的,而且這些
人大部分是欠債進來的,一時半會兒出不去,更有恃無恐,成了大爺,估計在外
面也是經常爛賭,不是老實人,而我們上一周來的大都是被騙來的打工仔,老實
人。後來的這幫人竟然沒來兩天就拉幫結夥排擠我們。

  後來的這一波姑且稱他們為欠債幫,我們這一波都是喝了迷藥或者抽了迷煙
進來的,就簡稱迷糊幫吧。欠債幫的老大,叫陳三兒,個兒不高,歲數也不算大,
37、8 歲左右,據說玩牌是把好手,不過這賭場畢竟是輸多贏少,欠了十幾萬,
實在沒得還進來的,這人鬼的很,會籠絡人心,所以沒進來幾天,就把後來的這
一波圍合起來了。跟他最近的是馬虎二,簡稱小二,都不知道本名,這小子也是
爛賭鬼,還他媽的好酒,看上去傻傻的,30出頭的樣子,凡事特別聽陳三兒的;
陳國亮,外號大果子,35歲左右。他是偷了老板的錢被抓了,然後送來的,但是
為人並不是很詭詐,也是陳三兒的隨從,陳三兒說他是一家子,所以還挺親近他
……

  而我們迷糊幫呢,都是老實人,沒人搞什麼拉幫結夥的事,只有劉海兒總是
屁顛屁顛的跟著我,還拉攏了一個叫小驢子的小孩,非要跟我混。

  這個小驢子原名叫呂德勝,山東人,也是闖關東來打工的,矮粗矮粗的,幹
活很有力氣,年紀不到三十,以前在飯店幹過,好像還學過一點手藝,吃飯的時
候,還點評兩句老齊的廚藝。

  欠債幫的人很壞,幹活偷懶,吃東西擠人,剛來第一個休息日,就欺負老實
人,衣服讓迷糊幫的人洗。陳三兒這幫人也看出我不是好欺負的樣子,倒沒欺負
到我頭上來。

  再說說這七隊的活兒。隊長不是每天都陪我們下井,實際上三天一般也就跟
一天,升降機每天早上把人送下來,晚上再拉上去,所以隊長要不就來,要不就
不來。董老板只關心產量,每天必須挖那麼多煤,在一定階段內,每個小隊的產
量是固定的,所以就算隊長不跟下來,如果今天的產量不夠,出去肯定被教訓。
王哥那幫人出手可不輕,扒了褲子抽屁股,打到皮開肉綻為止,不過這幫犢子分
寸掌握的很好,疼完了,不影響工作,最多是睡覺不能躺著。我們第一次被打,
就是因為陳三兒他們偷工,導致當天的產量不達標,王哥也是殺雞儆猴,當天打
了三隊所有人,再以後老實人怕被打,就幹的更賣力,而欠債幫看到有人賣力幹,
更偷懶。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大致了解了七隊的人員情況:董老板壓根就沒出現過,
只有一個禿頭的呂會計經常來算賬,王哥對他也畢恭畢敬,這個呂會計五十多歲,
一副村幹部的打扮,帶個老花鏡,挺嚴肅的。王哥,本名叫王躍江,歲數也不到
40,小混混出身,小時候好像還練過武術,不過他這個個子估計實戰能力並不強,
據說他是給董老板當保鏢的,給董老板擋過刀,這才得到提拔,給了這個美差。
王哥手下還有16個人,個個曬得黢黑,膀大腰圓,每天輪流看守七隊,當然主要
是看著工人,他們每天至少有6 個人看守著三隊這屋的人,由於個個帶家夥,而
且體型都比較彪悍,所以沒人敢反抗,另外還有兩三個看著一二隊,但是一二隊
都是簽了合同按月拿工資的人,只要有規矩,就能看得住他們。這些人再加上機
械班和隊長那10多人,都是常年住在四合院的,東邊一趟桿是工人,西邊一趟桿
是打手們和機械班,北房是豬圈、澡堂子和廚房,南面是大門,兩個耳房是廁所
和工具房。

  七隊其實是有澡堂子的,就是比較小,而且里面是老式鍋爐燒水,沒有熱水
噴頭,只有冷水管,得自己去拿盆端熱水,王哥怕工人們洗澡慢而且浪費水,所
以夏天讓大家在院里洗,工人們也都覺得挺好,東邊和西邊的房間是一樣多、一
樣大的,但是東邊住了一百多人,西邊只有四十多人住,老齊和小齊直接住在廚
房里。王哥和打手們當然不是每天都呆在院里,差不多是兩班換崗,沒在崗的時
候其實也沒啥事,就是下屯里玩去,打牌、喝酒或者給王哥買東西啥的。

  最另我意外的是,來了幾天我才發現,其實這院里有個女人。

  這女人的工作嘛……好像就是養豬,看了好幾天也沒發現到底住哪,時間長
了跟一二隊的人總有交集,才問到,這個女人叫蘭玉蓮,人都稱她李嬸兒,因為
她老公姓李。她兒子就是二隊隊長李琦鑫,大家都稱他李鑫。李嬸兒大概45、6
歲的樣子,他兒子李鑫大概27左右,平時看上去吊兒郎當的,跟大家扯皮打鬧,
不過在他媽面前倒是挺老實。李嬸兒沒有單獨的住所,竟然和打手們同住在西屋
里,我有幸偷瞄過西屋,跟我們三隊宿舍差不多大,但是只擺了8 張床,也是雙
層鋪,住了王哥手下的十來個打手,屋里幹幹凈凈,還有擺放一些生活物品,李
嬸兒的床倒是獨自一個人的,上鋪放了東西,她睡下鋪,外面掛了簾,好歹是女
人。

  一隊隊長叫潘世偉,四十多歲,能幹又嚴肅,很有威望,一隊人還都挺怕他,
不過二隊隊長李鑫不過是個小屁孩兒,所以很多人也議論李鑫能當上隊長,是因
為他媽讓王哥上了,哈哈。不過這都是空穴來風,沒有根據,而且李嬸兒這人,
平時不茍言笑,跟工人和打手們走的都不近,也不知道咋回事。

  當隊長有啥好處,別個不說,三天一輪,他只需要下一次井,而且工資還比
一般人多,你說誰不想幹。

  再說我們三隊,三隊隊長張強是三道溝本地人,他並不怎麼管我們,晚上也
是去二隊睡。他本就是二隊的人,跟二隊的人也是很熟,跟我們反而一般,除了
能叫上幾個名字外,其他不熟。自從陳三兒他們來了以後,傻子也看得出這幾個
不是善茬,在地下,就他一個隊長,真打起來,他張強也怕,所以更不咋管,而
且下井的次數越來越少。

  過了大概兩個星期,我是實在受不了了,終於有一天也累倒在井下,那時我
感覺自己是不是死了,怕得要命。被擡出去之後,一個人被鎖在三隊宿舍。這天
張強剛好在井下,他也趁機上來,給我送到宿舍,還給我打了一盆喝的水,然後
就不知道去哪了。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5-30 20:25 編輯 ]
2019-5-30 00: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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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念之身 (131~143) 作者:李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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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念之身


作者:李贏強
2019/6/4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在宿舍里歇了一下午算是好些了。地下累倒的癥狀大多數跟中暑差不多,
缺氧、悶熱、濕氣重,然後嘔吐、頭暈。大多數的上來吸兩口新鮮空氣就好了。

  下午五點多,我覺得好多了,能下地走走,發現宿舍門並沒被鎖,就推門出
去看看。院子大門被鎖了,這個點兒,院里沒什麼人,打手們大都不在,下屯子
玩的沒回來,看井的應該和機械班在井邊打牌,王哥也不在。院里只剩下李嬸兒
和老齊父子。她們各自在廚房和豬圈忙活,沒看到人,想到此時是逃走的好機會,
我拖著有點重的腿,四下尋覓。卻沒看到什麼可以逃走的地方。

  四合院只有一個大門,四周大都是面房,只有豬圈後頭有一小塊圍墻,砌得
很高,上面還有玻璃碴子。不過再難這也是唯一的出口,於是想嘗試從這里翻出
去,剛走到墻根,卻聽到有人過來,我來不及閃躲,只好假裝脫了褲子在這撒尿。

  過來的是李嬸兒,她來拿豆餅。見到我沖著墻根撒尿,不覺害臊,反罵到:
「小屄崽子,葛這撒尿不怕耗子咬你牛子,躲開點,別撒我豆餅上。」

  轉過頭去,見她提個空泔水桶,就在我旁邊蹲下來撿豆餅,此時我才發現,
我的雞巴正對著的都是豆餅。她不害臊,我害臊,提了褲子轉身趕緊走。

  再回宿舍門口時,大門上的子門開了,張強、李鑫和幾個打手從外面回來,
而此時廚房里也飄出來饅頭蒸熟的味道,看來是快到晚飯了,他們在外面浪夠了
回來的,再過一會兒,工人也得上來了。

  見到我在門外站著,一個打手沖我罵到:「肏你媽的,誰雞巴讓你出來的,
滾進去。」

  媽了個屄的,老子出去了肯定弄你。

  進了屋,不一會兒,那個打手過來鎖了門,再一會兒,工人們陸續都回來了,
依然是往常一樣,沖洗、吃飯、然後回屋里。

  大概八點多,大家就都回屋里了,八點多,在沒關燈之前,門外已經鎖了,
打手們也都去歇著了,這時是三隊難得的輕松時刻,沒人看著,能聊聊天,放松
心情。

  沒別的消遣,沒煙抽,沒牌打,只能聽陳三兒吹牛。陳三兒還不就是吹他當
年在賭場上怎麼叱咤風雲,這小子多少回玩點鬼,就是出老千,不過算不上什麼
高手,聽他吹牛的架勢,就知道他頂多是混過地下的牌局,輸贏不過幾千的水平,
最後還不是輸了幾萬塊,沒多大本事。

  我閉目養神盤算著出去和偷懶的計劃,不過這里沒有一樣是受我控制的,想
抓住機會很難。

  陳三兒吹牛的時間,劉海兒和小驢子經常趴到我旁邊,想跟我套套近乎,我
偶爾搭理他們一下,倆人見我都不熱情,更感覺我是幹大事的,不好打擾。

  這個王哥管三隊還有一套,關了宿舍里灰暗的小燈泡以後,門口有個開關就
打開了,這玩意是個聲控燈,傳感器在三隊宿舍,燈泡卻在打手宿舍門口,一旦
我們這窩有點風吹草動,那屋就亮燈,然後打手們就過來管教一番。屋里人睡覺
打呼嚕一般不會弄亮聲控燈,因為那個感應器安裝在靠門口的地方,主要是怕有
人撬門,而且感應分貝調到很高,一般是打架或者喊叫才會驚動。

  又過了幾天,三隊送來了幾個傻子,有一個算是半傻,聽得懂人話,另外幾
個就純傻了,別說幹活自理都困難,連張強都說沒見過這麼傻的,根本沒法用,
沒幾天就送走了。只剩下那個半傻的。

  這個傻子沒名沒姓,自己知道自己叫狗子,但是別人都喊他傻子,他也答應。
不知道自己多大,不過看這樣子也就二十出頭,大個子,體力不錯,當然就成了
被欺負的對象。

  煤窯用傻子幹活這種事我以前在新聞上看到過,山西和河北特別多,東北其
實不多,下場很慘,多半是死在井下。

  傻子雖然不懂事,但是並不是那麼好欺負,來了沒幾天,陳三兒他們就欺負
他,白天指示他幹活,晚上逗他玩,有次小二故意把尿撒在傻子飯盒里,讓傻子
喝,然後還罵他,傻子聽不懂還跟其他人一起嘿嘿樂,再然後,小二越玩越興奮,
趁著關燈沒人看得見,偷偷爬到傻子身邊,揪傻子雞巴毛,傻子開始疼得不知道
是咋回事,後來實在太疼了,就跳起來反抗,這傻子一身蠻力,一拳下去,就把
小二的鼻梁打骨折了,小二一喊,驚動了聲控燈,打手們來的時候,小二捂著老
二在地上打滾,陳三兒帶著大果子幾個人把傻子摁在地上打。打手們問咋回事,
陳三兒說傻子瘋了無緣無故打小二。打手們不傻,這種事見多了,叫他們停手,
然後踹了傻子幾腳,這事就算過去了。

  第二天,陳三兒他們看張強沒跟著下井,就聯合把傻子打了一頓,小驢子心
軟,看著傻子被打,過來拽我,希望我出頭幫幫傻子,不過見我冷漠地連看都不
看那邊一眼,有點失望,轉身要走,我只對他說了一句:「時候不到。」

  傻子被打的很慘,頭破了,手腳也有十幾條傷口。張強不在的時候,井下就
只有三隊的人,升降機旁邊有一個步話機,有人累倒,可以跟上面聯系。傻子被
打的太慘了,王哥不得不把他送到屯里的衛生院,全身縫了二十多針,在衛生所
住了一天院才回來。

  傻子去醫院,花了錢耽誤了產量,這筆賬王哥早晚還是要算在我們頭上。誰
動的手,王哥也是心知肚明,不過你沒證據也不好直接教訓陳三兒。

  沒打,這事不能就此罷休,首先王哥扣了隊長張強一個月獎金,然後未來的
兩個休息日都沒了,全隊包括張強,連續下井8 天,簡直是地獄。

  到了第九天,王哥終於放過了我們,休息一天,所有人都沒力氣鬧了,休息
日除了老焦幾個還去洗洗衣服,其他人都躺在床上歇著。

  這期間累倒了五六個人,小二鼻梁被打骨折也照樣下井,他本想裝病休息一
天,結果被打手發現了,一頓鞭打。

  休息的工夫,來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消息——張強病倒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張強得的是腎結石,不算大病,疼起來要命,窩在床上動不了,以為自己腰
折了,王哥這才不得不把他送回家,讓他老婆給他弄到醫院去,一去就是一個星
期沒回來。

  幾天沒見到隊長,三隊也並沒有輕松,不過見到張強幾天沒回來,我這心里
也打起了算盤。

  明天是休息日,這天晚上我把劉海兒和小驢子叫到跟前。

  「明天把消息放出去,就說張強回不來了,王哥要找個新隊長。」

  「啊?新隊長啊?」小驢子很詫異地反問。

  我直接給了小驢子一巴掌,「他媽的,小點聲。」

  倆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聽命就是了。小屋里的傳播速度還不快,沒有
一個上午屋里人都在討論張強的事。

  三隊其實也不關心誰當隊長,誰當都一樣,不就是從二隊再找個人來看著我
們麼,所以三隊這屋八卦的都是張強的身體情況。

  流言還不就是以訛傳訛,我只叫小驢子和劉海兒傳出去張強回不來了,誰知
道到了下午,就有人說得到準確消息:張強是得了癌癥,活不了幾天了。這傳言
被描述的繪聲繪色,連他媳婦是怎麼扛著他在醫院里跑上跑下的,他媽知道他得
癌癥哭的多慘什麼的都說的跟真事似的。

  三隊的傳言沒過一天也就平息了,關鍵是這消息傳到一隊二隊那里。

  於是這選新隊長的事也在一隊二隊里傳開。三隊隊長可不是誰都願意幹的,
因為三隊隊長並不輕松。三隊常年是產量不過關,一欠賬,就要扣隊長的錢,而
且三隊三教九流都不是善茬,不像一二隊都是本屯的老實村民,所以天天跟這幫
人在一起,沒點本事還鎮不住他們。據說這張強家里很困難,他為了多賺點錢才
來當隊長的。一二隊的工人最低工資是1400一個月,隊長是3000,工人幹得好,
隊長有權利把小紅花發給你,可以累計當獎金發放。三隊的工資是700 ,一年一
發,也沒小紅花,隊長也是3000,不過每個月都要扣幾百。張強上有老下有小就
為了賺這兩千多工資才主動當這個隊長,他老婆在家種地,日子過得也不輕松,
這一病又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農村人實在,東北農村人就更實在了,大家都不願意受氣擔責任,所以都不
願意為了多賺幾百塊錢而站出來當三隊隊長。

  時間一天天過去,到了第四天,這個謠言沒了新鮮度,於是我又讓劉海兒傳
了第二條謠言:胡老大有意在三隊內部選一個隊長出來。

  這個謠言還是挺熱鬧的,很快不光傳遍了一二隊,更傳到打手耳朵里,不過
王哥的手下們也不敢去問王哥,所以一直到王哥委命新的隊長之前,都不知道有
這條謠言。

  其實這院子很小,想要查一條謠言很容易,打手們只要用腦子想一下,這個
新聞就不攻自破,可是只要你的謠言有根有據,很多的人是希望它發生的,也就
沒人深究消息到底是哪里傳出來的了。

  王哥新委任的隊長是一隊隊長的親弟弟潘世明,這小子不到四十歲,在一隊
仗著自己哥哥是隊長也經常偷懶。王哥是黑社會出身,他選管理人才一般也是選
欺軟怕硬的混混,潘世偉和潘世明都是屯里小惡霸的類型,仗著自己本家弟兄多,
在屯里橫行,小學畢業就出去打工,在外面可就不是你能橫行的了,沒少挨揍。
這哥倆回村以後不久就來到七隊煤窯打工,沒想到這欺軟怕硬的脾氣反受到了王
哥的認頭,於是升了潘世偉做隊長,而潘世偉則是利用職務之便,把小紅花都給
了弟弟,讓他每個月能多拿600 多的獎金。

  潘家兄弟都當上了隊長,兩人在七隊工人階層更是橫著走。

  第一天當隊長,自然是給大家下馬威,在井下,踢傻子,打驢子,欺負老實
人,當然了肯定跟陳三兒等人近乎,物以類聚嘛。

  這段時間老焦和老許兩個老賭徒也加入了欠債幫,其他人並沒有什麼組織可
言,於是變成了被他們欺負的對象,而我的周圍有劉海兒和小驢子,再加上被劉
海兒拉攏來的小欒,比較團結,比其他人受欺負少一點。

  潘世明打了驢子,一看就知道是陳三兒瞅我不順眼所以慫恿潘世明打的。這
個我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才一個下午,不會做人的潘世明就把迷糊幫的人都得罪個遍,傻子被踢了,
也知道不敢反抗,哭哭啼啼一下午。

  晚上吃飯,王哥心情好,大發善心,給三隊加了肉菜,殺了兩只雞燉了一大
盆土豆上來。肉肯定被陳三兒等人搶個精光,確切的說,不用搶,大果子和小二
都會搶了留給他吃。等我們上桌的時候,就連土豆也沒剩多少了。兩個菜盆放在
靠門的一個床鋪下層,大家圍著吃,床鋪上能坐五六個人,周圍能站著七八個人,
所以要分兩波才能吃完。

  傻子屁股被踢青了,坐下都疼,只能站著吃,我們吃第二波都是迷糊幫的,
菜不夠吃了,就只能用饅頭沾湯。我翻了翻菜,媽的,一塊肉都沒了,於是站起
來,回頭一看,老許和老焦這幾個欠債幫的邊緣人物還在端著飯盒吃。於是徑直
走到老許面前,他坐在下鋪床板上,端著飯盒看到我站在面前,多少有點怕。

  我見他飯盒里有塊不小的雞屁股,一筷子就夾了起來,裝到我飯盒里。

  「你……」老許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同樣用惡狠狠的目光看著他。這一幕,
讓全屋的人都停下來看我,沒人說話,老許看了5 秒,慫了,把目光移到自己飯
盒里,低頭繼續吃,我這才轉身回到放菜盆的床鋪這邊,其他人也回到自己狀態,
吃飯的繼續吃,聊天的繼續聊。

  一回來,小驢子就站起來給我讓了個位置,自己蹲到地上。我沒有直接坐下,
而是把雞屁股扒拉到傻子的飯盒里,然後才坐下繼續吃。

  傻子得了雞屁股,高興的哭了出來,本來想表達感激,看沒人說話,自己也
不知道說啥,默默地吃了肉。這一幕,全屋人也是看在眼里,都是摸不到頭腦。



              第一百三十三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潘世明本來也想像之前在一隊一樣偷懶,奈何上次打架出
事,王哥管得嚴,所以當上隊長後連續幾天都陪三隊下井。

  這小子是真不會管理,下了井就明目張膽地和陳三兒等人聊起天來,還和陳
三兒一起欺壓其他人,陳三兒也狐假虎威,好像自己成了管理階層一樣。

  這井下的面積其實很大,三個隊,每隊一個井,距離挺遠的,而且挖的是不
同深度的,一隊挖的是40米深的,煤層高,但是量少,所以每天工作量還挺大的;
二隊是60米深的,屬於中煤層,煤層薄,但是量大好挖;最慘的就是三隊,深煤
層,煤量大,但是不好挖,而且深層巖石多,比較硬。下井之後三十幾個人分布
在礦洞不同角落,很自然形成五六個人一夥,大概的分工是四個人挖,一個人推
車,其實推車是個輕松活,所以大家是輪流推車的。

  潘世明上任五天,他已經很喜歡陳三兒這個兄弟了,竟然還偶爾分一兩根煙
給他,這可是三隊從來都得不到的好處,不過呢,只有晚上吃飯前才能找機會快
活。

  到了第六天,一如既往地在井下和陳三兒偷懶,不過呢,陳三兒再偷懶也不
肯能完全不幹活,畢竟有產量指標在那里,所以潘世明也得抽時間去別的人的地
方瞅瞅。來到我們這邊的時候,是一個挖的比較深的礦洞,高度能差不多讓我一
米七多的個子站直,於是潘世明在我們這邊伸個懶腰。

  這邊有我、小驢子、劉海兒、小欒幾個人,再遠一點點,是老焦和老許的另
外一組人。

  潘世明伸完了懶腰,就順腳提了小驢子一腳。這小驢子吧,還真是個驢脾氣,
別人對隊長和打手都是笑臉相迎的,他卻好像是個不服的表情,你說不揍你揍誰。
踢完了,小驢子也不敢反抗,潘世明罵了一句,就轉頭站在洞邊,脫了褲子撒尿。

  此時,我站直了,向小欒和劉海擺擺手,示意過來,又做了個「噓……」的
手勢,叫大家小點聲,礦井下灰暗的帽燈照不亮整個礦洞,每個人也只能看清一
點自己前方的東西。小欒和劉海兒心領神會,卻不知道我想做什麼惡作劇,只是
悄悄地走過來,而此時我離著潘世明最近。

  潘世明這一泡尿又臭又長,看他在抖雞巴了,估計是尿完了,雖然看不到後
面,但是也能看得出,有三個礦燈帽的燈光在向自己接近,不過還沒等潘世明轉
頭,我的鐵鏟就敲在他的大腿膝蓋後側。潘世明膝蓋中傷,單腳跪在地上,一邊
轉頭,剛要吼出來,卻被我抓滿煤灰的手摁在臉上,沾滿煤灰的手指摳進眼睛里,
手掌摁住嘴巴,讓他發不出很大聲,順勢就把他頭摁在地上。礦燈帽一滑,頭並
沒有磕在石頭上,我另一只手還拿著鏟子,用這個幹他是在太狠,於是扔了鏟子,
拳頭招呼他老二和胃部。

  小欒和劉海兒看楞了,沒想到我出這麼一招,倆人傻了兩秒,我一只手摁著
潘世明臉,擡頭用下巴示意他倆過來幫忙,這倆人才一起上下其手,摁住了打。

  直到看這小子快動不了了,我才叫他倆停手。直到這時候,小驢子才意識到
要過來幫忙,湊過來看。灰暗的礦洞中,這一幕雖然隱蔽但是估計逃不過不遠處
老焦和老許的視線。

  打完了,留下潘世明在地上抽搐,我們幾個則是躲得遠遠地。

  不多時,潘世明被送到地上。

  當天晚上,好久沒出現的胡老大匆匆趕回七隊。直到吃飯,三隊的人也沒受
到懲罰,這讓所有人都不安起來。尤其是小驢子和小欒。

  這一幕老焦和老許一定是看到的,他們還不報告給陳三兒,然後再報告給王
哥?

  只有劉海兒頗為得意,總是安慰小驢子和小欒,意思跟對了大哥,只有我強
哥敢這麼出手。

  第二天上工前,胡老大也沒查出是誰動的手,於是眾人一起受罰,下井前,
所有三隊的人都脫光了,打上幾鞭子,然後才下井。

  其實小欒和小驢子不知道,老焦和老許是我故意讓他們看到的,這倆人就算
是說了是我幹的,我硬說不是,頂多挨一頓打,胡老大沒證據,不可能單憑這倆
人一句話,就至於我死地,而且如果陳三兒等更多人站出來指證我,那就太假了,
這種事怎麼可能很多人知道。當然也有可能是老焦和老許幹脆不敢把我供出去。
總之我要讓他們知道我的狠。

  胡老大沒有在這種事情是糾結太久,罰了三隊一個休息日,又打了一次,也
就算了,潘世偉也不敢怎麼樣,不過他確實有在私下里查問三隊的目擊者。

  胡老大再沒追究,潘世偉也不好隔山打牛。這件事之後,欠債幫除了陳三兒
以外,其他人都有點怕我,而迷糊幫的人,也自然聚集到我附近來,傻子上次得
了我一塊雞屁股的恩惠,也是對我很感激,只是他不懂得表達,光會沖我樂。見
胡老大又是幾天沒安排新的隊長,我又有了下一步打算。

  又一個工作日,我叫劉海兒又放了一遍消息,還是胡老大有意在三隊里找一
個隊長。說起這胡老大,自從上次潘世明被打之後,就再沒出現過。這次的消息
我讓劉海兒放的更詳細一點,等傳到打手耳朵里的時候,真是弄不清消息哪來的,
三隊的人說是一隊的人說的,一隊的人說是二隊的人說的,二隊的人又說是聽三
隊的人說的,鬧不清楚。

  很快這消息也傳到了王哥耳朵里。王哥是個粗人,這天晚上突然沖進三隊宿
舍,揪起一個就打了兩巴掌,想說啥,沒說出來,就罵罵咧咧地走了。第二天,
卻又和顏悅色地來跟大家宣布一個重要決定。

  「那啥,你們不是想選新隊長嗎?那啥,胡哥說了,樣你們各葛選,俺們這
叫民主,樣你們那啥,各葛選,那個啥,那個啥,投票,啊,明天早上,那個啥,
那個把票投上來。」說完叫手下每人發一個紙條,就是他媽的小孩寫作業的田字
格紙撕的,然後又給了兩根鉛筆。

  沒說記不記名,不過呢,宿舍里組織發票收票的就是老樸,王哥走後,這工
作就被陳三兒的人搶了過來,這誰寫誰,還不是一目了然。

  本來這迷糊幫的人數和欠債幫的人數相當,除去中立的老樸幾個人和傻子外,
我們迷糊幫可能還多一兩個人,本來是有把握贏的。然而,我卻叫小驢子把消息
放下去,叫迷糊幫的人都不要選我,而是選陳三兒,大家雖然不情願,也看不懂
我搞什麼名堂,但還是聽了。

  第二天早上,陳三兒的人把票一個個搶過去,就連陳三兒也詫異到自己竟然
可以這麼高票,這才屁顛屁顛地交到王哥手下手里。然後由老樸唱票。誰知道這
老樸他媽的不識字,然後又給回王哥,更可笑的是王哥他媽的也不識字。

  王哥叫了一個小弟來唱,三隊這幫文盲,寫的東西是五花八門,念得大家都
忍不住哈哈笑。

  這一次唱票我才知道,這陳三兒本名叫陳磊,只有跟他近的幾個知道,於是
有那麼五六票就寫了「陳磊」的大名。再然後就是一大堆人寫的「陳三」,還有
不會寫的,幹脆用拼音寫「chensan 」,弄得唱票的人拼了半天。39人的三隊,
除了兩個人寫了「李強」,還有一個寫了老樸,一個寫了小二,一個寫了老許,
剩下的清一色都是陳三兒。

  中立的五六個我管不著,迷糊幫的都寫了陳三兒,兩個李強,一個是傻子寫
的,這傻子還是念過書的,會拼音,另一個我猜是老樸。

  陳三兒得意中榜,唱完了票,不免得意忘形,雖然也很詫異自己能得到這麼
多票,不過還是跳梁小醜一般,說了幾句恭維大家的江湖套路話,什麼各位擡舉,
小弟不才之類的。

  王哥當場宣布陳三兒任命為三隊隊長,然後就離開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接著是吃早飯的時間。陳三兒沈浸在當上隊長的喜悅中,吃飯的時候已經開
始和小二等人盤算著怎麼欺壓我們迷糊幫的人。

  飯後,大家就準備下井幹活了,正在領礦帽的時候,來了一個打手把陳三兒
帶走了,說是胡老大來了要找他談談。

  陳三兒一天沒下井,單憑小二和大果子幾個人也不敢欺壓我們,就這樣,一
天就過去了。

  晚上下工,再回到宿舍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只見陳三兒被打得皮開肉綻,接近十月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可是他只能穿著背心
趴在床上。屁股和大腿上全是傷口,沒一處幹凈的皮膚,臉、嘴、脖子都是淤青,
見我們下工回來,擡頭看和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所有人驚呆之時,只有我若無其事地進屋換衣服,然後端著盆出去洗臉。接
著小欒和劉海兒帶著迷糊幫的人也都離開準備吃晚飯。欠債幫的見此狀,也都不
敢上前看望,裝作和陳三兒不熟的樣子,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大難臨頭各自飛說的就是這個呀,平日里跟在陳三兒身後「三哥,三哥」的
叫,出了事形同陌路。

  也許這就是沒文化的人的劣根性,陳三兒並沒有給小二他們什麼關照,反而
還對他們發號施令,他們得到的只是欺負他人之時得到的一點點心理上的優越感,
卻不察覺自己又何嘗不是甕中之鱉。

  陳三兒很慘,直到熄燈後,才有大果子偷偷拿出飯盒,里面盛了點菜,有半
個饅頭,黑暗中餵他吃。端飯的時候,小二竟然還攔了大果子一把,怕陳三兒連
累到大家。

  陳大果子沒理馬虎二,但是陳三兒是真疼的吃不下飯。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準備去下工,領工帽的時候,見到王哥在門口,我從排
隊中走出來,到王哥面前。

  「王哥,給陳三兒送醫院吧,感覺他快不行了。」

  這一句,又是弄得在場所有人都楞住。

  王哥擡頭打量了我一番,示意手下人去看看。又回頭問我:「你叫李強是吧?」

  「嗯!」

  「陳三兒的醫藥費你他媽出啊?」王哥惡狠狠地反問道。

  「從我工錢扣唄。」

  「哎呀我肏,你挺大方啊?」

  這兩句對話,讓所有人都摸不著北。

  「媽的,幹你自己活切。」

  我返回隊伍,拿了工帽下井去了。

  陳三兒被王哥的手下送到了醫院,住了一天院才出來。回宿舍以後也是歇了
好幾天才上工。

  這幾天,欠債幫里發生了變動,沒人再圍繞陳三兒了,都敬而遠之,陳三兒
得知是我向王哥求情,又被王哥罰了他的住院錢,回來的時候還是主動像我道了
聲謝。之後我也沒理他。

  欠債幫的新核心是馬虎二,這個小二叫馬虎,卻一點不馬虎,他完全繼承了
陳三兒對待迷糊幫那一套,帶領欠債幫偷懶,而且這個小二比陳三兒壞,陳三兒
是屬於喜歡吹牛和被吹捧,所以你喊他一聲三哥,他就給你笑臉,小二卻是壞到
骨子里的,只想著偷懶,在井下一點活不幹,又沒隊長看管,下井就睡覺,吃飯
搶菜。不過呢,這個小二可沒陳三兒那拉攏人心的頭腦,欠債幫的人也都不踏實
跟他報團。

  很快又到了休息日,王哥又來搞一次投票,這次還是內部選一個隊長。小二
第一反應竟然是害怕,會不會新隊長又像陳三兒一樣被揍?這屋的人包括陳三兒
在內都沒弄明白,為啥要打新隊長。

  但是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小二還是決定競選隊長,隊長對於他的誘惑,除了
可以少出工,還能偶爾跟一隊二隊的人多來往,蹭根煙啥的。

  這一次我就不再讓賢了,小欒和劉海兒再次問我咋投的時候,我告訴他們投
我,讓他們很高興。

  沒懸念,欠債幫分崩離析,迷糊幫本來人就比他們多,於是,我以23比12的
票數戰勝了小二當選隊長。

  公布票數後,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熱鬧討論,三隊又平靜了下來。

  休息日下午,王哥安排三隊打掃院子和打手宿舍,幹活的工夫,見到胡老大
騎摩托進來,不一會,有打手叫我去見胡老大。這一下,又讓全隊菊花一緊,難
道新隊長又要被教訓?



              第一百三十五章

  胡老大的辦公室是靠里一間不大的廂房,除了胡老大辦公,還有王哥住在這
屋,呂會計來算賬也在這屋,所以這屋里有張舊辦公桌,還有一堆的賬目和文件。
靠里有一個小炕,王哥平時就睡這。

  「胡哥!!!」見面行禮。

  打量胡老大的形象,是一個同樣個子不算太高的瘦子,有點謝頂,穿的襯衫
和西褲,有點小老板的樣子,四十左右的年紀,還是看得出農村人的氣質。

  「你就是李強啊?」胡老大坐在靠椅上,打量我。

  「嗯呢。」

  「多大了?」

  「33!」其實我還不到26,不過這一年在三田曬得黢黑,又飽經滄桑地在外
面混了這麼久,也看不太出來年紀,為了壓的住劉海兒他們,我一直也對他們說
我33歲。

  「行啊,年紀輕輕,還挺有能耐呀。」胡老大擺了擺手,讓小弟出去,屋里
只剩下我和他兩人。

  「胡哥,我不明白你說啥。」

  「別給我整哪沒用的,給我都忽悠地一楞一楞的?借躍江手打陳三兒,你是
人才啊!!!」

  「胡哥,你說啥呢,我聽不懂,這七隊都是你的地盤,誰敢忽悠你啊?」

  「行,這都是你能耐,我不在乎,說吧,你想當這個隊長,想咋地呀?」

  「哎呦,胡哥,你別逗我,我哪想幹啥,我在這一個多月了可一直都是老老
實實的啊,這不都王哥把陳三兒打了麼,你這又整投票,這不都怕挨揍才把我選
出來的麼?」

  胡老大心里明鏡,冷笑道:「怎地?你這隊長當得還不情不願的了?」

  「不是,胡哥,你要瞅我不順眼,就把我擼了,這隊長,我幹不幹無所謂。」

  「別介啊,就你幹吧,別人還得挨揍啊!!!」

  我沒得回他,只得呆呆賠笑。

  「說說吧,沒別人,你這個隊長想怎麼當啊?」

  「額……胡哥你別誤會,其實我就是覺著咱們三隊太慘了,這麼憋著,出…
…出人命……」

  「那你有啥高見啊?」

  聽胡老大還這麼文縐縐的挖苦我,我也不用再裝傻了。

  「我就是想給咱三隊申請點福利。」

  「啥福利啊?」

  「咱們三隊能不能每個月也發點工資出來啊?」

  「你要工資幹啥?」

  「買點煙啊,買點酒啥的唄。胡哥你看,咱們三隊都不是正經工人,天天贈
麼幹多辛苦啊。」

  一說要工資,胡老大面露難色,有點不情願。說實話,三隊雖說是承諾了一
年結一次工資,不過除了欠債的以外,沒聽說過有哪個是幹滿了一年還留在七隊
挖煤的,所以不知道過去離開的人是不是都拿到了錢。

  這個問題我有想過,其實這種小煤窯基本沒啥安全措施,且不說礦洞坍塌、
瓦斯爆炸,就是常年在井下作業,人都很難不得病。氣管炎、肺炎、呼吸道感染、
濕熱病、營養不良、中毒等等問題,正常你一年不自己走,估計也要慘死在井下,
所以胡老大才定了一年的工期,讓你幹一年就走,當然也有身體不好提前領盒飯
的。至於離開的人是不是都拿到工資,我猜是沒有的,換作任何人,給你關了一
年勞教,能放你走,你就得磕頭了,還敢要工錢。而這些離開的人也不免有些得
了病,出去還得自己治的,也正好別連累煤窯。

  而一年結一次工資這種說法其實對於剛抓進來的這些打工仔還是有誘惑力的,
不僅能盼到自由,還能發你八千多的工錢。那個年頭,你要是在外面混得不好,
一年能拿回家個萬八千的,都算是不錯了。所以辛苦點有盼頭是值得的,而陳三
兒、老焦他們出頭遙遙無期的,就沒那麼期盼了。

  書歸正傳,面對胡老大的猶豫,我提出了一個新的方案。

  「胡哥,你看這樣行不?咱們每個月給每個人發一百塊的工資,完事剩下的
到年終再發,行不?」

  胡老大當然是不願意的,畢竟這一百塊都是不想給你們的,再說三隊有一半
是欠債的,哪來的多余工資發給他們。

  「不行不行,陳三兒他們還欠著我幾十萬呢,我跟誰要切?」

  「那個,胡哥,這樣,我是這麼尋思的,俺們三隊每天現在的產量是差不多
一百五十噸,你給俺們發這一百,我給你把產量幹到兩百噸,咋樣?」

  「怎麼著?每天多出五十噸?」

  「啊!每天多出五十噸!」

  「出不來咋整?」

  「出不來,不發這一百塊,完事兒,你再罰俺們休息唄。」

  胡老大皺了皺眉頭,晃了晃腦袋,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額……行,你能保證就行,出不來,我他媽先處理你。」

  「行啊!!!」

  胡老大看我胸有成竹的樣子,暗暗打個激靈,難道又被我耍了?不過他又不
怕我,反而對我感興趣起來。

  「你這個隊長也出個價吧?」

  「我要一千二,每個月發六百,剩下的到一年一塊發。」

  聽到我的要求不高,胡老大很輕松地就答應了:「行,就這麼定了。」

  「胡哥,我還有個要求?」

  「啥?」

  「一百塊能不能先發了?」

  胡老大又一皺眉尋思,幹得過,畢竟得先給點甜頭,才能要求提升產量。

  「行,明天我就給你們發錢,明天下了工,上我這來領。」

  答應完胡老大,我一個人出了辦公室。

  此時三隊的人都已經回了宿舍,我回到宿舍時,全屋的人都很擔心的看著我,
小欒和劉海兒看到我沒挨打,都迎上來看。

  「強哥,你沒……沒……沒事吧?」小欒問到。

  「沒事,跟胡老大聊聊天,沒事。」

  接著他們也沒敢多問了。

  第二天下了工,我就被王哥叫到了胡老大辦公室,胡老大叫王哥數了整整3900
塊錢給我,幾個月沒見到沈甸甸的真票子,我也很興奮,不過馬上又說到:「胡
哥,能給俺們換點零錢不?」

  「零錢?」

  「啊,對呀,咱們三隊買煙啥的還不都葛王哥這買,都拿整票子多不得勁?」

  「我哪賣東西給你?」王哥奇怪的問。

  於是我說了讓王哥興奮的想法。

  這三隊不像一隊二隊,他們休息日可以下屯子,想買啥買啥,院里除了家夥
不讓帶,一隊二隊的人想帶點煙酒小吃是沒人管的,不過,這些農村人都拮據得
很,帶了好吃的,隊友們還不跟著蹭甚至搶著吃,所以最多也就是帶點煙。

  我跟王哥說,讓他來經營個小賣鋪,就賣點煙、啤酒、花生米、鄉巴佬蛋什
麼的下酒菜,賣貴一點,也就是了。比如3 塊一盒的白宇宙,你賣10塊,三隊的
人又出不去,還不只能在你王哥這里買,再貴都有人要,這錢還不都是你王哥賺
的。

  王哥當然是一百個同意。胡老大也是被這個主意驚得點頭稱贊。就說這煙,
你省著抽,兩天一盒,一百塊也就只能抽二十天,抽完了,你就只能忍著(當然
三隊平時沒多少能抽煙的時間,下井不能帶煙,熄燈不能抽煙,只能晚飯後和休
息日抽,實際一盒煙能抽好幾天)。為了下一個發薪日到來,只能拼命幹活,你
要是想吃想喝,那就花得更快了。

  當晚,我就回到宿舍里,把錢發了,三隊上下所有人無不對我敬佩不已,我
這隊長當得,不光沒挨打,還給大家要到錢了。我把發錢的事一說,三隊上上下
下都歡呼了起來,打手們進屋來警告,這才安靜下來,不過我馬上又說了工作要
求。



              第一百三十六章

  這產量如何提升,其實我早就盤算好了,我們七隊煤窯的三個挖煤小隊一共
一百人左右,每天要出500 噸煤,聽上去很大的數目,但其實不難實現,每個人
相當於要挖5 噸,也就是5 礦車,三隊挖的是深煤層,出煤產量不如一隊二隊,
所以我們三隊39個人,現在的產量只有150 噸左右,相當於每個人連4 礦車都不
到,不過我在井下一個多月的經驗,其實一個人挖五礦車煤是輕松的,挖六礦車
煤也是可以實現的,並不難,只是之前陳三兒帶著欠債幫一直偷懶,弄得產量總
是不足。

  這次我把每人每天的工作定量,由老樸記錄,每個人每天必須挖6 車,每挖
一車,老樸記一次,人人不許欠賬,欠一車,扣十塊錢,直接從這一百的工資里
扣,如果誰病倒了,休息一天扣三十塊錢,但是如果你平時挖得多,比如每天多
挖一兩車,可以補病假的產量。

  量化工作,提升產量,對於三隊的人確實有點不情願,尤其是欠債幫的,而
迷糊幫的就無所謂了,他們每天本來都要挖六七車,習慣了,反倒無所謂。沒關
系,有了錢的動力,肯定能完成任務。

  第二天上工,我沒有跟著下井,而是被王哥叫上跟著李鑫和兩個打手下到屯
里進貨。因為這個小賣鋪的建議是我提的,所以王哥也有意讓我去選商品,認為
我更了解三隊需要什麼。

  我照著1000塊的標準進貨(其實只花了幾百塊,因為我跟王哥說好了一切商
品翻幾倍賣),主要是煙,最便宜的榆林才五毛錢一盒,沒煙屁的,連老太太都
不抽,所以我直接進3 塊錢一盒的白宇宙,另外還有少量鄉巴佬蛋、酒鬼花生、
哈爾濱啤酒等奢侈品。

  回到七隊,已經是快下工的時間,三隊的人果然超額完成任務,每人六車,
沒人欠賬,除去我和老樸,一共222 噸。

  雖然比平時累點,不過看到王哥的小賣鋪開業,已經一個多月沒抽過煙,沒
喝過酒的三隊,樂開了花。

  雖然這價格是貴的離譜,不過,開始的時候,大家都還有克制能力,每個人
都只買一點點。

  屋里不抽煙的沒幾個,都是憋得快不行的,幾乎是人手一包。

  酒和下酒菜第一天是沒人買的。

  臨熄燈前,我走到身體剛恢複的陳三兒旁邊,悄悄地給他塞了一個煙盒大小
的東西,然後對他說了句「偷著玩」,然後就去睡覺了。

  陳三兒偷偷摸出來一看,撲克牌,又驚又喜,小心翼翼地藏到枕頭下,睡了。

  這幫惡徒有了資本,肯定閑不下來,只是剛開始放松,又增加了工作量,沒
多少閑暇時間。

  直到我上任後的第一個休息日。白天依然是幹活,晚上放松了,陳三兒開了
賭局。

  這兩天過去,基本上每個人除了花十塊錢買了包煙,其他的都在褲兜里。

  要知道三隊這些人不是打工的就是欠債的,可不比一隊二隊的人老實,牌局
一開,下註的觀望的,圍了陳三兒里三層外三層。

  開始只有大果子和老許帶著幾個欠債幫的下註,炸金花,一毛兩毛的底,但
是各人也都沒有那麼小的零錢,都記賬。

  別看是一毛兩毛的帳,但是人一旦沾了賭那可是無底洞。牌局雖然只有晚上
和休息日能開,不過沒出三四天,就有人輸光了一百塊。輸光了你就看著唄,看
別人玩唄,可是煙癮上來可就不那麼好支撐了。於是在之後的三五天內,三隊出
現了蹭煙不成打架的事件,也有公然質疑陳三兒出老千的,還有人指責我不該讓
陳三兒主持賭局的,還有偷錢的。

  宿舍里的爭吵惹來打手們幾次訓教,不過這宿舍里,我管的還是比較嚴的。
熄燈後不允許玩牌,不允許帶煙下井,不允許打架。我有罰錢和扣工分的權利,
屋里人都怕我。

  我是不允許小欒、劉海兒和小驢子他們幾個迷糊幫的玩牌,所以他們的錢控
制的很好,除了買點煙都存下來。

  宿舍里有了貧富差距有什麼好處?有錢的就可以花錢買工分,不用出工,陳
三兒利用牌技贏了兩百多塊錢了,五塊錢買一個工分(一工分就是一噸煤),一
天六分,也就是三十塊錢,所以陳三兒只要出三十塊錢,就能買自己一天不上工。
對於這個設定,王哥是任由我管的,只要不耽誤產量。而三隊設牌局一事,其實
王哥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沒過幾天就有抽光了煙,又沒錢買,憋得難受的,於是就向陳三兒賣工分,
每天就多辛苦一點,多挖兩車煤,好歹能換包煙。

  到了休息日,有大把票子在手的陳三兒開始揮霍,買啤酒,買小吃。這段時
間有了錢,小二和大果子、老焦等人又圍到了陳三兒周圍「三哥」長「三哥」短
的叫著。陳三兒買了小吃自然拿出來招待幾個小弟。他這人就是喜歡顯擺,故意
在三隊隊友面前顯示自己的本事,這幾天已經有些看出門道但苦於沒證據抓他老
千的人也是對他咬牙切齒。

  不過呢,這狗改不了吃屎,再輸,他還進,三隊的平衡就打破了。

  這段時間,看欠債幫享受著香煙、啤酒和小吃(其實只有陳三兒在享受),
有些迷糊幫的人也耐不住寂寞,守著手里有限的一盒煙,想要存點錢的念頭逐漸
松懈下來。於是有些人動搖了,加入了賭局,開始揮霍自己的錢,這其中就包括
劉海兒。



              第一百三十七章

  這種不平衡當然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有利益才有動力,但是一旦貧富差距太
大,矛盾就大,到時候不好管理,要知道這群盲流要是憋的幾天沒煙抽,什麼事
都搞不好要做出來。

  我再三警告過劉海兒,可是將近不惑之年的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三天揮霍
了自己的一百塊。他怕我罵他,於是偷偷賣分給別人,這小子沒分寸,為了快點
把錢賺回來,於是賣了一天五分給老焦。陳三兒看出別人在懷疑他的老千,於是
做了個公平局,大家輪流坐莊發牌,這你就怨不得別人了,不過他的鬼把戲可不
止換牌那麼簡單,他還是能控制牌局走勢,讓跟他親近的小二、大果子、老焦等
人多贏,迷糊幫的偶爾能贏兩局,還是輸多贏少,所以老焦有了錢也學著買分偷
工。

  劉海兒賣了5 分,就是多挖5 車,這哪是人能做得到的,當天就累趴下了。
歇了一天。

  我做事要公正,不能因為劉海兒是我小弟而偏袒他,連續兩天,因為劉海兒
和老焦的曠工,產量有所下滑,好在沒低過200 車,王哥沒追究。不過再這樣下
去,買分的人越來越多,每天的產量可就不好保證了。

  我給劉海兒墊了錢,跟別人買了工分把這個空缺補上了。當天又給三隊下了
新的規矩:每天買分不出工的人數不準超過兩個人,每個人不允許連續兩天買分。

  這條規矩雖然遏制住了偷工的人數,保證了每天的產量,可是自從我上次借
給劉海兒錢開始,來我這借錢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我自己每個月有600 塊錢,我不抽煙,實際沒啥花銷,而且我可以跟隨王哥
的打手下屯子給小賣鋪進貨,需要啥可以在屯子里買,可以用正常的價格買東西,
所以花不了多少錢。但是我的錢也不能白借給你們,我要放貸,借一毛,還我一
毛五,這個利息可不低。

  跟我借錢,每人最大額度不超過50塊,最久借一個月,到了下一個發薪日必
須還錢。我這一招主要是給欠債幫的人定的,這幫人大都是爛賭鬼,幾十塊錢滿
足不了他們的欲望,借了錢就要多幹活,算是對他們貪婪的懲罰。

  三隊的熱鬧沖擊著一隊二隊的眼球,最近三隊的牌局玩的熱火朝天,二隊離
我們近,經常有人在晚上來串門。其實一隊二隊來串門,打手是不攔著的,各隊
不在同一天休息,但是每天晚飯後到睡覺前的時間是一樣的,以前一隊二隊的人
都嫌棄三隊,所以基本上不來往,現在,看我們有牌局,就過來看看。

  三隊宿舍外有兩個打手看門,一隊二隊的人可以進,三隊的人不許出。三隊
關了門,在最里的床鋪小聲開局,其實外面的打手也都知道。

  二隊的人來的多了,就偶有跟著湊熱鬧玩的,他們一二隊是嚴禁打牌的,因
為胡老大認為他們是合同工,來去自由,如果有娛樂活動會耽誤工作,而我們三
隊有了娛樂活動反而增加產量,就默許了。同樣是人民幣,三隊只能買王哥小賣
鋪的東西,那價值等於正常錢的三分之一,所以同樣是一毛兩毛的底,二隊人來
玩滿不在乎,我提示過陳三兒,如果有二隊的人來串門,狠狠地硬,別說這小子
還真有兩把刷子。只是最大的問題是,有外來的錢進賬,三隊的平衡就打破了,
陳三兒贏了二隊的錢,這工分向誰買?

  所以對二隊甚至以後一隊的進局,我得有所準備。首先,王哥規定一隊二隊
是不允許玩牌的,所以表面上是要禁止一隊二隊的人來玩,不讓你玩你可以看,
你不能摸牌,你可以下註,我安插了小欒在旁邊管理,二隊的人可以向小欒下註,
壓局面上的莊閑,下註按賠率返錢,比如莊家贏賠1.5 倍,閑家贏賠2 倍,由於
外局是玩賠率的,所以不設上限。

  我跟陳三兒聊過,二隊的人押註比我們沖,以後二隊的人來玩,主要贏他們
的錢,贏了錢,我和陳三兒對半,雖然不能總買工分偷懶,但是可以有更多錢買
啤酒和小吃。陳三兒當然是一百個高興。

  然後我又控制來三隊玩的人數,最多不超過10個,要知道,三隊這小屋本來
就40來人,再擠進來10個人,站的地方都不夠了。

  如此到了第二個發薪日,算上我放出去的高利貸和外局賭註贏的錢大概賺了
400 多,再加上兩個月的工資,我手上有1600左右。

  來七隊煤窯已經兩個半月了,自當上隊長以後,我的日子過得滋潤了很多,
不怎麼下井,還能下屯子買點日用品,牙膏牙刷毛巾筷子什麼的,對於有潔癖的
人,這都是奢求品。

  這段時間差不多每周都可以下屯子進貨,每次都是和王哥派的兩個打手和二
隊隊長李鑫一起去。

  一起去了三四次,幾個人也都熟悉了,兩個打手分別叫亮子和木頭,倆都是
當過兵的,不光他倆當過兵,這七隊的打手幾乎都是退伍軍人,只有王哥和倆跟
班不是,胡老大也是,老齊也是。這董老板開發七隊煤礦,就叫來了退伍回來的
胡老大做管事的,讓自己的保鏢王哥輔佐他。這個胡老大別看長得猥瑣,可是當
年在部隊還當過連長,當時的部隊轉業軍人已經不分配工作了,於是胡老大為了
管理七隊,憑自己當年的關系陸續從部隊弄了好多退伍的軍人,這幫大個子,能
吃苦又能打,三隊看門的就三個人,但是如果三隊造起反來,40個人不見得打得
過三個打手。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亮子和木頭都28左右,退伍三年了,一直跟著胡老大,平時輪流在三隊看門,
他們也看出我與眾不同,不像是在外漂泊的打工仔,當上隊長以後,他倆還都對
我畢恭畢敬的,偶爾還叫聲強哥。

  李鑫對我可就不止恭敬了,簡直是崇拜,三隊在我的管理下,井井有條,而
且不似以前死氣沈沈還總出人命,現在一片生機勃勃,幹活的熱情甚至超過他們
這些合同工。

  熟了以後,李鑫也給我介紹了一些他和他媽的情況。

  煤窯是五年前開發的,最早的老板不是董老板,董老板三年前接手時候,設
備和礦井情況都基本成熟了,技術人員也大多數都留了下來。李鑫對於七隊很特
別,他能當上隊長,是因為他爸,而不是他媽。李鑫的老爹是煤窯以前的工人,
礦洞倒塌,壓死了。那時候的老板還不是董老板,李鑫是本屯子人,那個老板賴
賬賴不掉,又趕上當年的產量不行,就把這四合院賠給了李家,還賠了不太多的
錢。再然後煤窯就轉手給了董老板,這董老板看這四合院確實很適合當煤窯宿舍,
想買下來,李嬸兒不賣,只租給董老板。李嬸兒這麼考慮主要是家里有兩個孩子,
一個是不成器的大兒子李鑫,還有一個是剛上大學的二兒子李彤(李佳彤),這
樣,她每年可以得到幾千塊的租金,再要求讓李鑫當上隊長,一年能存下兩萬多,
自己給七隊養豬,也能賺一點工錢,一年總共能存下三萬多,夠李彤上學,自己
還能剩點。

  李鑫在七隊幹了兩年了,不怎麼用下井,所以能堅持這麼久。一般的工人最
多也就是幹一年就走了,受不了這累。

  李鑫說他再幹幾個月也要出去打工了,煤窯的工作他也堅持不住了。

  這半個月,大貨箱又拉過來20幾個人,送到了空閑的宿舍,組成四隊,這一
堆人更雜,欠債的,要飯的,迷藥的,啥都有,胡老大看我管理有方就讓我順便
當了四隊隊長,用一樣的方法管理四隊,但是並沒給我加工錢。

  四隊人少,我索性這幾天搬到四隊床鋪來睡。這兩個宿舍來回管理,免不了
出出進進,時間長了打手們不再阻攔我出入宿舍,只是不允許我出院子。

  四隊人少,叫他們跟三隊一起下井。我已經五六天沒下過井了,打手們不管,
井下讓劉海兒和小二他們看著,又有老樸記工分,我得了清閑,白天在四隊宿舍
睡覺。

  一覺睡到大中午,今天四個隊都下井了,院里沒剩幾個人,我去老齊的廚房
瞅瞅,這父子倆正在摘菜。前面說了,老齊也是部隊炊事班出來的,可惜手藝一
般,帶著他兒子,大鍋里菜跟豬食差不多,又臟又難吃。拿了倆洋柿子,還是回
屋里找點零食存貨吧。

  今天三隊是陳三兒和老許偷工,陳三兒有的是錢,不過我有規定,不可以連
續買分偷工,所以陳三兒就認準了隔一天一休息。

  正要回四隊宿舍的時候,卻聞到打手宿舍里飄過香味,過去扒窗戶一看,原
來是李嬸兒一個人在屋里,弄了個電炒勺,在煮掛面。原來這李嬸兒也吃不慣老
齊的大鍋飯,都自己做著吃,還經常讓李鑫來吃。打手們則是由老齊另外做飯。

  煮掛面,本不是啥好吃的,但是換做這個地方,可就是上等美食了。

  這個誘惑實在太大了,仗著自己是隊長又和李鑫很熟,撞著膽子想推門進去
蹭碗面吃。

  門一推,卻惹得屋里的女人一聲尖叫。

  原來我扒窗戶看的時候,李嬸兒正在煮面條,從窗戶轉過來推門的工夫,李
嬸兒竟然脫了衣服要換,她之前穿了一件綠色的外套,就是餵豬時候穿的,估計
是把面條下鍋以後想換件幹凈的,就在此時我推門進來。

  只見李嬸兒光個膀子,一對下垂的大白奶子一蹦一蹦地,正拿起一件紫色的
線衣要穿,下身也是只有同樣顏色的線褲。

  此時我是進退兩難很尷尬,老舊的木頭門要使個大勁才能推開,我這一推,
一只腳已經踏進屋里,不進不出的當口,李嬸兒罵了起來。

  「小屄崽子,滾出去!」說著拿線衣擋在胸前,然後躲到她自己床鋪的簾子
後頭,我被罵得很尷尬,羞了一個紅臉,退了出來。

  面吃不到不要緊,不過這幾個月沒見大白奶子,心里著實癢癢的。

  俗話說酒足飯飽思淫欲,現在我在七隊算是吃得飽,睡得好了,可惜就是沒
女人肏. 這滿院就這麼一個母的,再醜也是個屄呀,要是能肏一下,也能解解渴
呀。

  想著想著我就想硬了,不過這種色心也就停留了一會兒,現在可不是想女人
的時候,等出去了,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本以為今天也會就這麼過去,沒想到晚上還是出事了。新來的四隊魚龍混雜,
又沒有經歷三隊那樣的管教,沒有隊長在井下,果然鎮壓不住。有幾個人以老樸
少計分為由,和老樸、小欒、劉海兒爭執起來,在井下打了起來,好在井下都不
敢太亂來,被旁人拉開,也沒人受傷。只是當天的產量差了好多,尤其是四隊,
他們23個人,只定了100 噸的目標,這麼一鬧,一天只挖了50多噸。

  今天王哥白天不在,等到晚上回來,產量不足,肯定要發飆。我這個當隊長
的得先出手。

  老樸和劉海兒跟我講了來龍去脈,確定了主要鬧事的幾個人,這四隊還沒給
發過錢,有恃無恐。我作為隊長沒權利打,但是有權利罰。

  吃飯的時候,我來到四隊責問。

  「今天誰鬧得事?」

  沒人回答,甚至是不理我,當我不存在,各自吃各自的。

  看來不給點顏色不知道你李爺爺什麼人,一腳下去把菜盆踢翻,整盆的白菜
燉豆腐就都翻在地上,在吃飯的幾個大個明顯不是好惹的,站起來就要沖我來像
是要揍我。這鐵盆翻在地上,驚到門外的打手沖進來看,幾個混混這才不敢上前,
站在原地一副不服氣的表情,看著別處,下巴撅得老高,有個表情兇神惡煞的還
啐了口口水。

  借著打手們的威勢,我繼續發問。

  「再問一遍,今天誰鬧事?」

  還是沒人回答。

  「行,不說是不?今天的工分全記到三隊,下個休息日接著幹啊。」

  說完就出去了,留下四隊的人一個個不服氣的樣子。

  晚上王哥回來,看了一眼工分簿,四隊全隊零分,而三隊也沒比平時高多少,
一下子就明白了,出來問我怎麼回事。我只說四隊的不服管,在井下罷工,於是
王哥叫打手們點了院里的燈,各隊正要熄燈睡覺的時間,把四隊的人全部拉到院
里,也不問緣由,扒光了就打,二十個打手對著二十個四隊工人,鞭子不夠用,
柴火垛里抽幾條樹枝,我在三隊屋里,聽著外面哭爹喊娘的哀嚎。

  這幫當過兵的出手果然是有數,打了二十分鐘,都皮開肉綻了,但都不會重
到要去醫院,打完了回屋忍著,第二天還得上工。

  哎,打了一頓就老實了,第二天我不得不再跟著下井看著,四隊的人被打的
很慘,有的人甚至一晚上疼的沒睡著覺,幹活自然都沒有力氣。

  「完不成工作,接著挨揍。」看著幹活不怎麼賣力的四隊工人,我警告他們。

  盡管恨我恨得咬牙切齒,但是懼怕再次挨打,只得不顧死活玩命幹,只是他
們被打的太慘了,終究還是沒完成產量。只有70噸,當然了,都這個德行了,我
也不好再為難他們,三隊多出的產量勻過來給四隊,讓他們勉強過關。下工時,
四隊知道自己產量不夠,看到王哥和打手並沒責罰,如同大赦。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二天就是休息日,我沒有那麼狠讓四隊繼續上工,得到了休息,四隊的人
也好歹該領我情了。

  其實我問過老樸,鬧事的就是四隊兩個混混一樣的人物,段坤和姜波,這倆
年紀都不大27、8 的樣子,還都是迷糊進來的,在外打工沒著落被騙進來的,只
是這倆人年輕氣盛,瞅誰都不順眼,看著三隊陳三兒吃香的喝辣的,覺得不公平,
這才鬧事。

  這世界不公平的多了,你少抽兩根煙就覺得不公平,還他媽的過不過日子了。

  盡管這件事平息以後,四隊守了規矩,不過段和姜對我的仇視一直沒有散去。
這段時間我為了不上工,得培養兩個靠譜的副隊長,首先小欒和劉海兒是不靠譜
的,陳三兒是個不錯的人選,有心眼,可惜他比我還懶,有空就歇著,靠賭局活
著,而老焦和老許人不老實,信不過,最後只能選擇人性還不算壞的陳大果子,
盡管看得出小欒、驢子和劉海兒有點不高興,不過管理可不是只靠感情的。

  至於四隊,最好的人選就是段坤和姜波。沒別的,這倆是楞頭青,你對他好,
他就忠誠。晚上悄悄拍了兩包煙給他倆,告訴他們等下個月,就可以跟三隊一樣
有零花錢。對於提拔和信任,這倆年輕人還是吃這一套的,以後再沒給我惹過事。

  這天又是四個隊都下井,我白天要下屯子進貨,而這天剛好陳三兒也下井,
其他人都沒什麼錢買分了,所以院里除了我跟李鑫,沒有其他工人了。

  說說這下屯子進貨,王哥把控著小賣鋪,其實就是個裝東西的櫃子,三隊的
人要買啥,直接找亮子和木頭,給了錢拿過來就是了。話說三隊的消耗不大,為
啥要經常下屯子進貨,王哥把進貨的權利給了我,起初我是要試探性的拿貨,以
滿足三隊的需求,怕進錯進多,後來則是為了我自己能經常下屯子玩,畢竟總是
關在院里憋的難受。由於跟李鑫交流比較近,每次下屯子進貨,他也總跟著去玩。

  有木頭和亮子跟著,下屯子也只能去老供銷社(以前是集體買賣,後來承包
給個人,開了商店)進貨,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偶爾的,我主動掏腰包,可以
請木頭和亮子吃一頓,這倆人也覺得我會辦事,對我的態度更加放松,從監視變
成同行,有時候聊得有趣,就在屯子下多呆一會兒,四處逛逛。

  今天沒多逛,中午在屯子里吃了飯,就回去了,李鑫說要去找人玩,我就和
木頭亮子一起回了七隊。

  回來睡了一覺,起來想去撒尿,看院里沒見到有打手,我就不想去廁所了。
這廁所只有六個蹲坑,一百多號人在這拉屎,又都是男的,臭的要死,所以沒人
的時候,我寧願走到豬圈後面墻根去撒尿。今天也沒看到李嬸兒,我才敢去豬圈。
這豬圈養了6 頭豬,平時很少看到李嬸兒出來餵豬,她為了避嫌,畢竟這幫工人,
經常下工回來在院里脫光了沖洗,所以李嬸兒一般在我們不在的時候才出來。

  其實我有想過對李嬸兒下手,因為她不是工人,應該進出自由,也許有鑰匙。
這幫當兵的做的防禦設施,跟他媽的監獄一樣,所有的墻垛和屋頂都上了玻璃碴
子和鐵絲網,墻又高,沒梯子上不去,大鐵門從上到下卡的死死的,沒有縫隙,
只留一個上鎖的小鐵門,屋里所有人,如果沒有鑰匙是絕對出不去這個銅墻鐵壁
的。我當上隊長以後,在院里活動還是自由的,如果能偷到李嬸兒的鑰匙,那估
計是最容易下手的,可是後來聽李鑫說,七隊一共就6 把鑰匙,胡老大一把,王
哥一把,剩下的幾把分給幾個管事的打手,他媽也沒有鑰匙。

  撒完了尿,路過浴室的時候,看到里面冒熱氣,而且有水聲,知道里面有人。
這時間已經來到十月中,很冷了,浴室的鍋爐才準備開始燒,這樣工人們洗澡變
得麻煩很多。我本以為是老齊在調試鍋爐,走了進去,卻在外面更衣室看到里面
是個女人在洗澡。

  還能有誰,李嬸兒唄,這個時間,她肯定以為院里沒人了,就在這洗上了。
只見她一絲不掛,蹲在地上,浴室里沒有噴頭,她拿了一個很大的塑料盆,里面
有熱水,又用一個瓢,蒯一瓢熱水淋在身上,然後反複搓著身體。

  李嬸兒也是農村幹活的婦女,身上曬得黑,可是奶子特白,挺大的,稍微有
點下垂,小肚子有點肥肉,像是豬下踹,屁股很大,整個人算不上很肥,我隔著
蒸汽能看到屄毛濃密。我傻在門口三秒,李嬸兒雖是正對我,可是隔了一道門框,
又有蒸汽,一時間竟然沒發現我。我這精蟲一下子就從雞巴沖到腦子里,真他媽
想沖上去,強奸了這娘們兒,可是理智讓我暫時放棄這個念頭。

  強奸一時爽,可等工人和打手一回來,我還活不活了。

  悄悄退出浴室,關門聲還是被李嬸兒聽到了,喊了兩聲「誰,誰?」

  ……

  自打上次看了李嬸兒的大白奶子之後,我這幾天晚上一想起來,雞巴就硬的
像個鐵棍,再回想起從前跟麗姐、詠莉、小慧肏屄的情景,硬的更是睡不著覺,
不過想著想著,想到詠莉,急切的心情又上心頭。白天偶爾再見到李嬸兒時,她
那大白奶子又映入腦子,實在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今天又看了她全裸的身體,
黝黑的屄毛,肥白的大屁股,晚上怎麼能睡得著。不行,我得想辦法肏她一炮。
不過這天底下的屄都不是白日的,你就是貌若潘安也不是隨便能日屄的。王婆對
西門慶說,要得這武大郎的婆娘,非是滿足五個條件,「潘驢鄧小閑」。別被A
片里的情節騙了,以為女人都是吃春藥長大的,每天都像發情的母貓。現實中任
何一個女人都不是隨隨便便讓你得手。

  書回正傳。

  連續兩天,我都沒下井,前一天下了屯子進貨,今天是二隊休息日,李鑫又
約我下屯子玩。現在我跟亮子和木頭熟得很,只要沒啥事,想下屯子就跟他們打
聲招呼、再花點錢犒勞他們就行。

  話說這李鑫前一天下午沒回七隊,其實是去看孩子去了,別看他好像不太懂
事,跟個孩子似的,其實已經27歲,比我還大兩歲,只是他一直以為我33. 這小
子20出頭的時候就結過一次婚,那時候不懂事,上初中的時候,是學校的不良少
年,風雲人物,初二的時候就把給初三的學姐開了包,20出頭的時候,把屯里劉
大頭的二姑娘給弄大了肚子,沒招,結了婚,可是倆人都不到法定年齡,沒領證,
過了2 年就過不下去了,也沒辦什麼離婚,孩子本來是給了李鑫,可是李鑫家的
條件太差,家里還有個上學的弟弟,那一年又趕上李鑫老爹死在煤窯,實在養不
起,就把孩子給了老劉家。李鑫每個月給老劉家500 塊的撫養費。這劉大頭是屯
子里的殺豬的,一共生了仨閨女。殺豬的都橫,李鑫也不敢賴賬,昨天又是給孩
子送錢的日子。不過今天他又想著去見孩子他媽。

  這劉家二丫頭叫劉英,後來有幸見過一面,長得還行,聽李鑫說身材挺好。
劉英比李鑫小三歲,也就是19歲生了孩子,今年孩子5 歲,劉英24歲。這丫頭上
學的時候也就沒想著要考學,按他殺豬的老爹給她安排的人生,就是到了年齡安
排個不錯的人家嫁了,然後生孩子種地過日子。沒想到劉英給李鑫弄大了肚子,
不得不下家李家。李鑫和劉英離婚後,劉英又相了幾次親,因為帶著個孩子,不
好嫁,最後嫁給了外地來屯子里開藥店的小鄭大夫。這個小鄭大夫,這年31歲,
瘦高瘦高的,據說是哈爾濱人,上過兩年學,說是大夫,其實就是來開個藥店的,
也不知道動懂不懂醫。小鄭好像腿有點毛病,走路一瘸一拐的,也不是很嚴重,
讓他跑步怕是為難他,所以30多了也沒個對象,不知道是看準了三道溝哪好,落
戶這里,開了藥店,這對於劉二丫頭算是個條件不錯的對象。不久就被撮合到了
一起。

  李鑫離婚後這幾年也沒搞過對象,他家條件不行,而且人品也不咋地,又是
屯子下面隊里的,屯子里的姑娘哪有看上他的,李鑫也就光棍了好幾年。最近再
去見劉英,劉英已經是第二個孩子的媽了。李鑫雖是吊兒郎當,但是形象上總比
小鄭大夫強,也不知是劉英得不到滿足,還是李鑫又發了色心,這倆人這兩個月
又勾搭上了。當然這都是李鑫說的,具體是不是李鑫一廂情願想要調戲人家有夫
之婦,而劉英根本對他沒興趣也說不定,具體咱就不知道了。

  四人再下屯子,我也沒啥事幹,不用進貨,就陪著木頭和亮子倆兵哥哥出入
屯子里混混常去的地方——網吧。

  跟我老家永新鄉趙耙子開的網吧差不多,都是十幾臺破電腦,圍了一群小孩,
打個CS、紅警啥的遊戲,倆兵哥哥也一樣,在遊戲中找回當年部隊的感覺。我本
想登個QQ跟長春和老家的同學朋友聯系聯系,問問近況,卻被倆兵哥哥強行拉過
來打CS,所以在網吧的倆小時,我付款請客,還沒幹上正事。

  中午李鑫灰頭土臉的來網吧找到我們,非拉著我們去喝點,四個人在飯館里
要了仨菜,幾瓶啤酒,喝上了。不出意外,又是我買單,我這一千幾百塊錢,要
是天天這麼揮霍也花不了幾天。

  李鑫在飯桌上訴苦,敢著說自己不容易,什麼劉英忘恩負義什麼的,看來是
求愛不成吃了癟。倆兵哥哥都沒結過婚也不懂感情上的事,就一直吃自己喝自己
的,只有我還像勸兄弟一樣,安慰李鑫幾句,這小子還挺仗義的,我們喝了四個
多小時,他買了三次單。說好了是陪他喝酒,他讓我出錢心里過意不去,於是早
早叫老板算賬,後來又加了酒和菜,又買單。

  四個人從中午十二點多喝到下午四點多,倆兵哥哥沒啥事,七八瓶啤酒下去
還不跟玩一樣,我是不誠心喝酒,也不敢喝太多,意思意思陪了幾個小時,只有
李鑫喝了十瓶,是真暈了,在我們三人的勸阻下才停下來。

  三個人駕著迷迷糊糊的李鑫回到七隊小院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 點多了,
三隊的人都下工吃完了飯。

  事就這樣,你手機天天揣在身上,沒電話,放那充會電,出去撒泡尿,回來
七八個未接電話。

  三隊和四隊被我定下的規矩管的井井有條,可是就這一會兒不在,就出事了。

  今天不是二隊休息日麼,三隊下了工,陳三兒的牌局照開不誤,晚上依舊是
二隊來了幾個人圍著下註,大概是陳三兒玩的有點過了,二隊來的這幾個輸了三
百多,這就有點不幹了,回到二隊,叫了二十多個人,要進三隊宿舍跟陳三兒掰
扯掰扯,本來打手們就對二隊人來串門的事不怎麼管,但是我有規定,不許二隊
來玩的人超過十個,只是我定的規矩又不是王哥定的規矩,對二隊的人沒有力度,
二隊沖進來就跟陳三兒幾個撕吧到一塊,攔都攔不住,三隊宿舍又小,除了床鋪
就是床鋪,哪有空間打架,屋里一片狼藉,血滴四濺,打手們沖進來才平息。

  三隊和二隊打架,王哥回來,除了要懲罰幾個當事人,還要責問兩個隊長,
趕上我們倆又一塊下屯子逍遙去了,王哥見了大發雷霆。

  王哥見我是清醒的,便劈頭蓋臉地罵起喝的迷迷瞪瞪的李鑫。

  「你他媽的不雞巴帶著二隊挖煤,老雞巴往屯里跑啥,肏你媽的,不好好管
管那幫屄崽子,得得嗖嗖的喝你媽了個屄的酒啊?」

  說實話這二隊三隊為了點錢,打個架,不算什麼大事,倆隊長沒在場管理,
頂多任他王哥罵一頓得了,誰想到這李鑫早就看著個王小個子不順眼,大字不識
一個,竟然在這七隊小院兒里指指點點,還有多少人背地里說她王哥上了自己的
老母,借著酒勁,竟然和王哥頂起嘴來。

  「我喝點酒咋了?他們幾個要幹仗,礙著我啥事了,我他媽又不是他爹,我
能管了麼?」

  聽到李鑫頂嘴,王哥這火騰一下就上來了。

  「肏你媽的,你還有理了,誰雞巴讓你上工時候下屯子喝酒去了?你他媽這
隊長不想幹了是不?」

  「我肏,不幹就不幹了,誰稀罕吶!!!」

  「你媽了個屄的,你他媽跟誰說話你肏你肏的?」

  「怎麼地,我肏,怎麼地了?」

  眼看李鑫越嗆越來勁,我也得趕緊拉著點,誰想到越拉著越來勁,這小子竟
然罵上了王哥。

  「我肏你媽的,怎麼了,你媽了個屄的,你就一條狗,瞎雞巴咬啥呀,老子
就不幹了,你打死我?打死我?」

  看得出,李鑫對王哥的恨是積壓了很久的憤怒。胡老大好歹是連長出身,管
理這一百來個人還是治理有方,而王哥,就是個魯莽的漢子,大字不識幾個,管
理工人全靠暴力,不聽就打,李鑫作為隊長本應該跟管理階層處好關系,可是他
這個隊長是他媽哭爹喊娘要來的,這小子全然不會辦事,根本壓不住工人,二隊
出了多少事,內部矛盾、產量不達標、偷跑的等等問題,還不都是最後王哥給擦
屁股,王哥給他擺平了二隊的管理,不免每次都要當中數落李鑫幾句,李鑫雖然
是臉皮厚,但是時間長了,也知道他王哥看不起自己,不拿自己當回事,他不僅
在二隊工人面前沒尊嚴,甚至覺得自己還不如其他工人。

  反正是不打算幹了,就借著酒勁痛快和王哥對罵了一架。

  王哥也沒啥文化,自己會的臟話,不超過十句就得重樣,不過他的江山可不
是考罵出來的,王哥更喜歡動手。

  沒罵幾句,王哥就上手了,別看他個子小,但是不用旁邊的打手幫忙,幾下
就把喝的迷迷糊糊的李鑫摁倒在地上打。這下我就不敢攔了,在旁的木頭、亮子
也是等著挨罵的,更不敢攔。

  李鑫被打了幾拳就沒聲了,也不知道是打到了要害,還是太不抗揍,直接暈
了。這樣王哥也沒罷手,又是踢又是打了半天才停手。

  接著又罵了木頭和亮子幾句不懂分寸,然後對我只說到:回去好好管管手下
人。

  出了王哥辦公室,我徑直回了三隊宿舍,李鑫被木頭和亮子擡到廚房旁邊的
小黑屋里。關進這小黑屋大概是王哥對七隊工人的最大懲罰,因為這小屋里放過
死人。



              第一百四十章

  自打董老板接手煤窯以後,七隊小院兒還真沒出過啥大事兒,像礦洞坍塌、
瓦斯爆炸、甚至是井下缺氧和猝死等事件都沒發生過,不過也死過十幾條人命了,
雖然大多數是傻子,也有正常人。

  所有死了的當然都是三隊四隊的人。傻子們一般有兩種死法:一種是太傻了,
不知道吃飯,不知道疼,餓死的,這種能看出來,基本上死之前一兩天,打手們
就放棄了,眼看著死在井下,然後直接扔到後山餵狼;第二種是意外,傻子終究
不懂得保護自己,所以經常不小心弄傷自己,一旦傷得重了,比如骨折什麼的,
王哥是不可能花錢給你送醫院治療的,傷的輕的頂多弄個車拉走,扔到荒山野林
或者城市接頭,讓他自生自滅,傷的比較重的就幹脆一鏟子把腦袋敲漏了,然後
也是扔後山餵狼。

  所以傻子死了是不會再出現在七隊小院的,而正常人死了,就不一樣了,他
們大多數是積勞成疾,身體極度虛弱,還沒熬過一年,就掛了,這種人如果有累
死在井下的,就跟傻子一樣處理,但是也有幾個是最後死在床鋪上的,那就逃不
出隊友的察覺了。

  胡老大為了不上三隊的其他人感到太淒涼,就把死人的屍體房小黑屋幾天,
假意說是通知這人的家屬,過兩天來拉人,實際上一兩天之後,隨便外面找幾個
人拉走埋了。

  這小黑屋其實就是個柴火棚子,自打裝過死人,李嬸兒都不在這屋里腌鹹菜
了。

  李鑫被扔到這屋,恐怕是王哥對他最大的處罰了。

  王哥為啥不處理我,雖說我也沒犯啥錯,但是王哥正在氣頭上,臉木頭和亮
子都罵了,為啥不罵我?其實我早就有察覺,一定是胡老大的授意。

  三隊的老樸一直是個中立的人,我們來之前他就是代理宿舍長,這人不拉幫
不結夥,卻總是被委任一些管理任務,而且能看得出,他在監視著三隊的上下,
就連打手們也不咋管他。老樸,是胡老大的眼線。

  這個不難想象,胡老大需要真正了解三隊的情況,只要給老樸一點好處,然
後讓他監視三隊動態,比弄幾個打手天天守在門外簡單又省人力。自打我進了三
隊,老樸就開始監視,只是我早期的行動過於保密,那時候我誰也信不過,所以
讓陳三兒這個大餃子暴露出來,於是槍打出頭鳥,第一次競選隊長,胡老大是真
的以為是陳三兒打了潘世明,所以才教訓了陳三兒,直到第二次競選,我明顯地
在三隊里建立威望,胡老大這才恍然大悟,是被我懵了。

  不過胡老大很器重我,論管理能力,這七隊小院兒,除了他自己,難道是王
哥?所以他大概有心想培養我做他的小弟,以後取代王哥的位置,這一點從他袒
護我就能看出來,其實我在三隊設賭局,又教訓四隊新人,還有經常不下井,偷
偷跑屯子里逛,老樸早都報告給胡老大了,是胡老大授意王哥不要管我的行動。

  雖然感謝胡老大的栽培,只可惜,老子沒工夫陪你玩,現在裝孫子好像要培
養勢力,想往上爬,無非是想獲得自由,只要老子有機會跑出去,還鳥你胡老大
胡老二,老子當年在三田也是老大,地位不比你胡老大差,哎,不說了……嗚嗚
嗚……

  第二天一早,我準備跟隨三隊下井,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我要求陳三兒暫
時把賭局停了,我也不得不跟著下井裝裝樣子,好歹給王哥一個面子。

  中午剛過,四隊有個新來的小孩累倒了,呼吸困難,手腳發冷。我便帶著他
回了宿舍,依照平時的做法,扔到宿舍,打盆水給他擦擦臉,讓他自己歇歇緩過
來就是了。安頓完這小子,我也沒心情再下井,反正這個點王哥不在,我就幹脆
在宿舍歇歇。剛回到三隊宿舍,就聽到有人敲門,開門一看,竟然是李嬸兒。

  「有事啊?」

  「內個,小強啊,內個,嬸兒求求你,你跟王經理說說放了小鑫唄。」

  聽到她說「嬸兒」這個字眼兒,我第一時間竟然想到的是前二嬸兒朱麗琴,
和她激情碰撞的畫面在腦中閃過一秒,不覺讓我胯下有了點反應。

  「那啥,李嬸兒啊,你別瞎操心了,王哥就是發發火,消了氣就好了,估計
晚上就給他放了。」

  「那……那……小鑫這隊長還……還能幹不?」

  「哎呀,這個可能夠嗆了吧。這小鑫也太沒譜了,再唬也不能跟王哥那樣說
話是不?」

  「小強啊,你看咱五百年前都是一家,你跟小鑫嫩好,嬸兒求你了,幫幫忙
唄?」

  「幫啥忙啊?讓我保他當隊長啊?」

  「啊……」

  「李嬸兒你睡糊塗啦?我這隊長都是王哥封的,王哥說撤我就撤我,哪有那
本事樣你兒子當隊長啊?」

  「他們都說你有招,你想想辦法唄。」

  「誰說的呀?」

  「他們都說……」

  原來李嬸兒問二隊和一隊的人,最後他們把李嬸兒支到我這來了。這個李鑫
也是個可憐的娃,他其實早就厭煩了煤窯的工作,累、危險還不討好,可是憑他
的本事,上哪打工一個月能賺三千多,所以想離開煤窯只是李鑫的一廂情願。李
嬸兒為了供二兒子上大學,豁出大兒子李鑫的命,因為只要李鑫多幹一天隊長,
她就能供得起二兒子上學,所以李鑫光從小黑屋出來還不夠,還得再當回隊長,
她才滿意,她起初並不知道我跟李鑫的關系,昨晚李鑫被關了小黑屋,李嬸兒得
知情況後,想去找王哥求情,誰知道王哥躲起來不見她,沒在小院住,也不知道
去哪了,李嬸兒又去二隊、一隊找人問情況,有些好事兒的就說:「三隊隊長李
強有本事把李鑫撈出來」。所以李嬸兒大早上就來三隊找我,只可惜三隊一大早
就下井了,李嬸兒撲了空,到了下午她一直盼著我回來,一直監視著大門,發現
我回來送人,就趕緊追了上來。

  此時李鑫還在小黑屋里關著,早上和中午也沒給吃的。估計還在睡著呢。

  說讓李鑫出來難度不大,不過他得罪了王哥,想再當回隊長,非胡老大開口
才行,只是胡老大又憑啥幫我,往遠了考慮,如果我真投靠了胡老大,頂了王哥,
李鑫的事就不是事,可是現在我都在胡老大的考核期,能不能上位,必須靠我自
己的本事幹掉王哥才行,我一心想著出去,哪有那工夫跟你們玩遊戲。只是李嬸
兒送上門的,我這幾個月憋得也是難受,靠這個條件把李嬸兒辦了應該沒問題,
但我還沒有有十足的把握弄李鑫出來還送他回隊長位置。

  「這樣吧,我有空跟王哥聊聊,看能不能給你求求情,但是他要不見我,那
我也沒招了。」

  「那不行啊,你得把俺家小鑫弄成隊長啊,要不我給你弄點豬肉吃啊。」這
李嬸兒也是想的太簡單,求人這麼大的人情,就一頓豬肉就完了?

  「嬸兒啊,你這話說的,我上面這張嘴不差你那口肉。」

  「啊?啥嘴?」

  李嬸兒當然是沒聽懂。

  「李嬸兒啊,我是饞肉,但是我不饞豬肉。」

  「那你想吃啥肉?」李嬸兒似乎驚喜到抓住了救命稻草,可是有驚奇我到底
想吃什麼肉。

  「人肉啊!!!」說著遞給李嬸兒一個眼神。

  「啊,人肉。」

  「嗯,對,人肉,女人的肉。」

  李嬸兒看我臉上邪惡的微笑,不禁打了個冷顫,反映了半天才想明白。

  「哎呀你個小王八蛋,跟你老娘說話沒個正經,想占你老娘的便宜,吃……
吃……吃你媽的肉去吧。」

  說完羞紅了臉,氣憤地轉身離開,還差點絆了個跟頭。

  看著李嬸兒氣紅的臉,不禁覺得好笑,要不是老子急著出去,肯定把你肏到
喊爸爸。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過似乎這天意就是讓你吃這口肉,送到嘴邊,推都推不掉。

  我在三隊宿舍睡到晚上吃飯,卻得來了四隊的噩耗。下午被我架上來的那孩
子死了,四隊的人下工回來一看,人已經涼了。

  此時王哥也沒出現,打手中管事一點的問我了情況,我說下午回來的時候,
還活著,我給他洗了臉,又準備了喝的水。死了追究不了是誰的責任,例行公事,
安慰了四隊的其他人一番,叫了倆人把這孩子擡到小黑屋去。

  小黑屋門一開,只見李鑫精神恍惚,他被鐵鏈子鎖著,見了人就磕頭,然後
大喊認錯:「王哥,我錯了,我他媽喝多了說胡話……」

  在場的人沒權利把李鑫放出來,只好看著李鑫和這個死屍鎖在一起。

  關了門,依然能聽到李鑫鬼哭狼嚎,本就關了一天,嚇得要命,又送進來一
具死屍陪他,不瘋才怪。

  別人不敢管,我得管,主要還是同情這個可憐的娃。王哥不再,我直接找管
事的打手征求和胡老大直接通電話的機會,這個倒不是什麼越界的行為,作為隊
長向老板匯報情況是正常的。

  電話一通,我開門見山,說李鑫罪不至死,給他和死人關在一起,他這鬼哭
狼嚎的,咱們小院兒晚上都睡不了覺了。

  胡老大倒是還給面子,同意我把李鑫放出來,但是要我管教,讓我帶到三隊
去。

  我把李鑫放了出來,給了口飯吃,他這精神才平穩下來。

  兩天沒上工,李鑫還是悶悶不樂,精神緩過來之後還是想離開。王哥這幾天
沒怎麼回七隊,回來也是看一眼就走,不理李鑫母子。

  這時七隊迎回來一個老人,張強。這小子腎結石沒啥大問題,只是又查出來
腎炎住了一個月多的醫院,回來卻發現自己三隊的隊長沒了。趕上二隊隊長也被
擼了,王哥正愁沒人用,就把張強任命為二隊隊長。

  這件事讓李嬸兒急了,如果張強坐穩了二隊隊長,那他兒子離滾蛋也就不遠
了。她也知道李鑫這兩年隊長是怎麼當的,偷懶不下井幹活,真讓他當普通工人,
估計都挺不過一個月。

  晚飯以後,我去二隊串了個門,意在通知三隊賭局重新開張,並且給二隊的
人道歉,說明了牌局的新玩法,保證沒有鬼。二隊人將信將疑,不過大多不領情,
不信任我。

  現在我在院里還是比較自由的,只要不過分,跟打手們打個招呼,去隔壁串
個門不是事。

  剛出二隊門,又被李嬸兒堵住,拉到一邊說話。

  「小強,上次是嬸兒不好,你看跟你說內事……?」

  「哦,啥事呀?」我明知故問。

  「那個小鑫隊長的事。」

  「內事兒呀!哎,我還以為你說的請我吃肉的事呢。」

  「……不是,小強,你別跟嬸兒鬧,嬸兒這麼大歲數也得要臉不是,改明兒
嬸兒給你介紹個對象!」

  你可拉倒吧,你要有對象介紹還讓你兒子光棍,跟老子在這打啞屁,有意思
麼。

  「嬸兒啊,我跟你說吧,我是有媳婦兒的,但是你說在這兒跟監獄似的,那,
遠水也解不了近渴呀?」

  「哎呀,你別說了,你這不為難你嬸兒麼,你嬸兒就一老娘們兒,咋能跟你
那樣呢?」說著李嬸兒有點急得跳腳了,像個扭捏的大姑娘。

  「哪樣啊?我還就跟你說,這大姑娘我還真就不愛吃,就愛吃老娘們兒!」

  「你…你小子可別蹬鼻子上臉,俺,內個,就不行。」

  「那好,不行我可走了。」

  看我轉身要有,李嬸兒又雙手拉住我。

  「哎呀,你個崽子,就不能商量商量麼?你這讓嬸兒這老臉往哪擱呀?」

  「別拉拉扯扯的啊,我可沒時間跟你鬧,行就行,不行拉倒!」

  老子又不是泡妞,一個老屄,沒時間跟你軟磨硬泡,調戲你是我的樂趣,你
要是老不知趣,這麼矜持,老子就沒性欲了。

  見我有點煩,甩了她的手,她還真有點不敢追上來,任憑我離開。

  ……

  賭局重開第一天,晚上二隊就過來十來個看看我所說的公平局是啥樣的,其
實換湯不換藥,不是陳三兒主持,大家輪流坐莊輪流發牌,為了避嫌,二隊的人
不再只玩外局,允許上桌,這樣他們就可以摸到牌了。牌局開設在床鋪上層,鋪
上可以坐三個人,其他人圍坐在這個床四周的上鋪。不能很多人一起玩,里面一
層入局的大概十多個人,外面是圍觀的。牌局移開,馬上分成了兩個陣營,三隊
和二隊。

  不讓陳三兒摸牌,三隊這邊以陳大果子為首,他下註,三隊的人就跟著下註,
他不下註,三隊的人也都棄牌。今天陳三兒沒耍把戲,二隊的人起初很謹慎,不
過看到有輸有贏,沒啥貓膩,就放開了玩,畢竟一兩毛的底。

  本來陳三兒計劃二隊沒了防備再開始讓大果子出千,結果牌局剛入氣氛,卻
見到張強進來,強拉著兩個二隊的人就往外扯,還大罵到:「你們是他媽的給我
惹事兒是不?說了多少次不讓玩兒?」

  這張強剛回來就被任命隊長,心里有負擔,見到二隊的人玩牌,怕王哥責罰,
想用威嚴震懾,結果二隊的人怎識你那套?這幫人以前都是直接歸王哥管,李鑫
從來不發號施令,再說你張強跟我們以前都是二隊工人,一點威信都沒有,憑啥
聽你的。

  拉人拉不動,張強反轉過身來罵我:「李強,你他媽膽兒挺大呀?趕在屋里
讓人玩兒牌,你他媽翅膀硬了?信不信我告王哥去?」

  我不出聲,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誰知這句話沒惹到我,反倒讓在三隊睡了
兩天的李鑫怒了,從上鋪的床板上跳了下來,沖到張強面前,上去就是倆嘴巴。

  「肏你媽的張強,裝你媽了個屄的犢子,管人你還管到三隊來了,你有個雞
巴本事,告王哥,王哥你是爹呀?」

  原來張強罵我沒所謂,他提到王哥,讓李鑫不爽,這才上去教訓他。

  別看張強身材高大強壯,可見到一屋的人都對他怒目而視,也不敢反抗。

  「行行行,你……你們等著。」說完想往出走。

  三隊本來就這麼大點地方,都站在地上簡直是人擠人,門口已經站滿了人,
張強想出去,擠了半天沒擠動。這一下,二隊的人和李鑫都急了,他媽的你張強
出去還不就是給王哥告狀,那還得了。混亂中,李鑫帶著幾個二隊來玩牌的人揪
住張強衣服,拉回來又要打。三對的見狀都躲開,跳到床鋪上層,給二隊的人騰
出空間表演。

  此時張強在二隊人的簇擁下幾乎沒有反抗機會,短短一分鐘,就被打殘了。
打手們沖進來時,張強的衣服已經沒一塊整布了,滿臉是血。

  打手們拉開眾人,把二隊的人遣散回二隊宿舍,李鑫也跟著回去了,張強被
帶到王哥辦公室等王哥回來。



              第一百四十二章

  打的時間並不長,看上去卻很狼狽,好在都是皮外傷,張強過了一會就清醒
了,等王哥一回來,他就一五一十地說了來龍去脈,而且他跟二隊三隊的人都熟,
能叫出所有參與打他的人,數了數才發現,都是他們二隊的人,竟沒一個三隊的。

  一共11個,算上李鑫。其中不乏某些人只是抓了一把,踢了一腳的,甚至還
有沒打到他,比劃了一下的,也不知是他張強記仇還是他添油加醋,反正是把來
三隊玩牌的人都數了一遍。

  法不責眾,你這麼多人一起鬧事也不好辦,二隊的人不比三隊的,你給他們
惹毛了,甩手不幹了,大不了一個月工錢不要了,農村人雖然窮,但大都是可殺
不可辱,打罰不能過重,好在有帶頭的,有主犯就幹主犯。

  媽的又是李鑫,王哥也是個急脾氣,先不管怎麼平息此事,就先把李鑫又抓
了過來。

  李鑫來了,對張強怒目而視:「沒有,我沒打他。」

  眼看著李鑫身上有張強的血跡,這小子死鴨子嘴硬不承認,氣的王哥張手就
要打他,李鑫此時更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沒有就是沒有。

  王哥是直腦子,管你認不認,揍你就完了,反倒是李鑫來起勁了。

  「憑啥打我,我葛三隊歇著,他來找人,跟我有雞毛關系?」

  「怎麼著?他…他…不能管你呀?」

  「憑啥管我,我又沒耍。」

  「你沒耍?那他抓你幹啥?」

  「我哪知道,我沒耍,不信你問他。」

  王哥擡起得手又落下,反問張強:「他玩沒玩?」

  張強想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到:「他…沒玩…」

  「沒玩他…他打你幹哈?」

  「我也不到啊,他就…就上來就幹我。」

  「你他媽放屁。」李鑫趕緊回應到。

  「我哪知道你憑啥打我?」張強又道。

  王哥亂了,鬧不清咋回事,就叫人把我喊來。

  「咋回事啊?」王哥直接問我。

  「沒咋的呀,張隊長剛才進屋就扯二隊的人回去,還扯他(我指著李鑫),
完事兒,他不是說現在算俺們三隊的麼,說憑啥回去,張隊長就拐了他一肘子,
完事他就推了他一把……」

  「行行行……什麼玩意兒,他推他,他拐他的,你就說,誰打誰了?」

  「他打他,完事兒了,他又打他!」我分別指了指張強和李鑫。給王哥說的
更糊塗了。

  「你放屁,我哪拽他(李鑫)了?」張強指著李鑫質疑地問我。

  「你他媽閉嘴。」王哥噴了張強又來問我。

  「那二隊的人憑啥打他(張強)?」

  「他(張強)抓完了他(李鑫),他(李鑫)不咘唥麼,他(張強)就去抓
二隊的人回去,還說人不樣耍牌啥的,完事兒,他們(二隊的人)就不幹了麼…
…」

  「我不說不讓耍麼?」王哥質疑地問我。

  「沒樣玩啊,俺們三隊的人打升級,沒耍錢啊,他們二隊的人就來瞅瞅。」

  「你放屁,你們在哪炸毛子!!!」張強又跳起來說。

  「你他媽閉嘴。」王哥又噴了一句張強。

  王哥也是個糊塗蛋,這半天,估計他都沒聽懂我們說啥,反正公說公有理婆
說婆有理,但他聽得出來我和李鑫都在說張強的不是。王哥沒招了,帶著我們去
宿舍問,沒想到二隊和三隊竟然同一口徑說是張強先動的手,沒人耍錢。能想象
得到,張強在三隊當隊長,大家就不喜歡他,你來抓賭,二隊的人也排斥他,眾
叛親離。

  張強當時就傻了,不知道說啥話好。不過王哥雖然頭腦簡單,但是張強好歹
是自己提拔的二隊新隊長,當眾教訓他等於打自己的臉,大家都下不來臺,於是
把張李二人又帶回了辦公室。各打二十大板,倆人都被罵了一頓,沒深究,又被
放了。

  李鑫得了便宜,氣都撒在張強身上了,張強反倒吃虧了,老大個不平衡。最
要緊的,打張強的不光李鑫,還有十來個二隊的人,你讓他回去管二隊,他咋辦?

  有打手在,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早上出工,見到李嬸兒又逮著王哥不放,還是想談李鑫隊長的事。他
這個隊長是當時李嬸兒跟董老板的代表呂會計談的,胡老大是執行人,王哥壓根
不想理她。

  王哥推脫了一通,又逃了。

  第二天張強沒敢跟著下井,我便慫恿李鑫,叫他跟著二隊下井。

  李鑫自然是不願意,他想離開,又抹不開他媽李嬸兒的絮叨,想著在三隊宿
舍混幾天日子,等王哥煩了主動趕他走,他媽就無能為力了。但是我還是勸他,
第一,王哥對他記恨在心,張強的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王哥不會輕易
讓你離開;第二,王哥是黑社會出身,你李鑫離開七隊還要在三道溝混,低頭不
見擡頭見,你不是七隊人,王哥肯定跟你過不去;第三,想離開有很多辦法,但
是不撈一筆,不是太虧了麼。

  李鑫聽了我的話,下了井,當天就帶著二隊的人偷懶。這二隊的人雖然並不
怎麼看得起李鑫,但是關系大家都不錯,他組織點什麼,二隊的人會響應。張強
來二隊當隊長,二隊的人不太滿意,因為張強這人比較小氣,跟二隊的人關系一
般,李鑫在的時候都是不怎麼管,幹活靠自覺,張強來了,又是呵斥又是罵人,
大家不喜歡他,再加上抓賭這事兒。所以李鑫一忽悠,就有好多人跟著起哄。二
隊的指標是一天200 噸,當天只完成了110 噸不到。

  平時一隊二隊很少會不達標,煤窯的產量在一定時間內是固定的,一個礦洞
夠挖幾年,一隊二隊的人又大多是靠自覺,因為只要產量不達標,就會扣錢,大
家都不願意。不過今天,二隊的人為了整張強,豁出了一天的工錢。

  張強見產量不達標,也不敢說自己沒跟著下井的事,王哥罵他的時候,他只
能聽著。王哥不管二隊人是不是整你,產量不夠,你隊長擔責任。

  馬上入冬了,北方地區都開始供暖了,各地正是用煤的時候,也正是煤價高
的時候,耽誤一天的產量,後果很嚴重。

  張強被扣了600 的工資,第二天硬著頭皮下井,李鑫雖然沒下井,但是二隊
依然不給張強面子,張強見大家偷懶,也只敢催促幾句。就這樣,二隊產量比前
一天還少。

  連續兩天產量不達標,張強的工資被扣了1500,還不如不當這個隊長,而他
本人也是個沒有耐心和擔當能力的人,當晚被王哥罵了以後,就辭職了,而且是
辭了七隊,回家了。

  王哥雖然很氣,但是也頗感無奈。後來聽說張強回家之後,就去雞西市里打
工去了。

  張強當晚離開,李鑫也回到二隊宿舍,我叫他先跟著二隊幹兩天,無論是當
回隊長,還是想辦法離開,都要再忍耐一段時間。第二天,我和陳三兒偷懶沒上
工,再加上小欒,在宿舍里研究牌局的事兒。

  三隊的牌局如今有點太招搖了,胡老大和王哥雖然是睜只眼閉只眼,但那是
在保證三隊產量的前提下,最近天氣冷了,還維持原來的產量是越來越辛苦,最
近已經開始連續有人累倒。

  牌局還得繼續,但是對內陳三兒少玩點花樣,對外暫時不開放了,我又主動
出錢和陳三兒一起給二隊的人買了幾包煙賠不是,這事也就過去了。另外我承諾
給三隊再爭取福利,要大家一定要保證產量。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上午討論了情況,下午我準備去澡堂子洗個澡。

  天冷了,七隊的澡堂子早就開始燒水了,大冷的天已經沒人在院里沖冷水了,
可是澡堂子太小,每個人晚上都來洗,那得三四個小時,所以天氣冷了,出汗少,
工人們幹脆幾天一洗。

  我當然自由,都是趁大家不在的時候洗。澡堂子的鍋爐是下午才開始燒,我
得去洗頭一水。

  一進澡堂子,就看到撲面而來的蒸汽。

  有人?

  再往里看時,一個大白屁股正對著門,屁股上面是披肩的長頭發。

  這里介紹一下澡堂子的構造,這個澡堂子是一個廂房改造的,有兩個房間,
一個房間是更衣室,就擺了一個條凳,幾個脫筐,另一個房間大一點,就是浴室。
浴室里面貼了瓷磚,一排冷水水龍頭及腰高,接水你得蹲地上,靠里面則是一個
大鍋爐,鍋爐的上水和下水一頭在浴室里,燒煤的一頭在墻的另一側,鍋爐房,
鍋爐房旁邊就是小黑屋。七隊一共兩個鍋爐,一個燒熱水,另一個燒暖氣,七隊
缺啥都不缺煤,宿舍雖然很擁擠,但是還有幾片暖氣片,能保證工人冬天不冷。
再說回浴室,浴室和更衣室的門只有門框沒有門,而更衣室的外門是片木頭門,
包了鐵皮,冬天又上了棉簾子。這門沒個鎖,也沒個插銷,因為七隊上下都是男
的(除了李嬸兒),沒啥好防備的。

  這大白屁股蹲在那里,還是用一個瓢蒯熱水澆在身上,然後用手搓一搓。

  這李嬸兒平時是綁了個頭發,洗澡的時候放下來,還挺長。

  見著景象我還能沒反應,飛速脫了衣服和褲子,光著身子沖過去,從後面抱
住這女人。

  女人被吃豆腐,剛要喊叫,我用手捂住她的嘴。

  「噓……李嬸兒,是我啊……」

  「嗚嗚嗚……」李嬸兒想反抗,卻不敢反抗,她知道是我抱住她,更不敢反
抗。

  「嬸兒,你看你也太客氣了,洗好了,等我呢是不?」

  我一只手還捂著她的嘴,另一只手可就環抱著她去抓她大白奶子了。這一抓,
給李嬸兒嚇得一激靈。而我也是久旱逢甘雨,瞬間雞巴就硬了。此時我是蹲在她
後頭,她蹲在我前面,雞巴剛好戳到她屁股的位置,她也感覺到了,又一陣掙紮,
兩人全身裸體,她背上又濕滑,按說只要用力掙紮,她就能脫身,可是她怕了,
不敢太過用力掙紮,任憑我玩弄她的奶子。

  「嬸兒,舒服不?讓大侄兒給你搓搓後背?」

  我還捂著她的嘴,聽到我調戲她,李嬸兒哭了。

  「嗚嗚嗚……」隔著我的手,哭的很用力。

  「我說嬸兒呀,何苦呢,你家我李叔都死了好幾年了,你不想男人啊?」

  「嗚嗚嗚……嗚嗚嗚……」李嬸兒越發用力的哭,只是身體還保持著原來蹲
著的姿勢。

  「今天讓大侄兒好好伺候伺候你。」

  說完不再捂她的嘴,雙手環抱她腰,她還哭著,被我一抱坐在滑溜溜的地板
上,像個小孩一樣。

  這時我才肆無忌憚地摸她大奶子,舔她脖子,雙手向下去摸她屄毛。

  此時李嬸兒除了哭也不會反抗了,任由我摸。

  我似乎得到一點欺負女人的快感,大雞吧蹭著她的背,越來越舒服。我站起
來,走到她前面,拉起她的下巴,要把大雞吧往她嘴里送。這一下李嬸兒顯然是
無法接受的。

  這農村女人也許從來未試過給別人口交,也從來沒嘗過雞巴的味道。

  連連搖頭,反抗的越來越厲害,見我並沒有鎖住她,她往後退了兩屁股,想
站起來逃跑。我從後面一把拉住,又抱在懷里,兩人在光滑的地面上站不穩,都
跪在地上,膝蓋都摔疼了。

  此時女人還是只會哭。

  「嬸兒啊,你還想不想讓小鑫當隊長了?」這句問,才讓李嬸兒哭啼的聲音
停止下來。

  「咱不都說好了麼,你給我肉吃,我讓小鑫當隊長,你咋忘了?」

  李嬸兒停止反抗,可是又不知道該不該從了我,而此時我的手已經伸到李嬸
兒陰唇。

  這女人顯然還沒做好準備,洗澡的時候,身上滑溜溜濕漉漉的,屄卻很幹。
我只好搓了一點水,摩擦她的陰蒂,李嬸兒此時楞神兒的狀態,似乎是任我玩弄,
可是陰道里卻還是幹縮的海綿。

  這讓我怎麼肏?

  媽的把李嬸兒抱翻過身來,然後給她雙腿分開,我去舔她屄。這女人坐劈叉
坐在地上,還是一臉茫然,傻了一樣,等我的舌頭在她屄上舔了一口時,她才如
觸電般,又一個激靈,又哭了。

  不管她哭,也不管她用手輕推我的頭,我這舌頭又舔到屄了,美味的鮑魚決
不能松口。

  話說這女人的屄還聽嫩,屄毛又黑又長,而且很濃,長滿了小腹,屄和屁眼
處卻很幹凈,黑黑的大陰唇里面卻是粉粉的,看來也是久疏戰陣。李嬸兒的陰蒂
很敏感,舔了幾下就勃起了,很大,可以像嘬奶頭一樣吸。李嬸兒雖然是個農村
女人,卻也很愛幹凈,屄里沒有半點異味,舔了沒幾下,一股屄水流了出來,流
在我下巴上。

  見她流了水,立馬挺槍而上,叫她躺在地上,我就壓了上去,她把頭轉向一
邊,放棄抵抗,讓我自己來,但是地板太硬,我使不上勁,又把她拽了起來,叫
她轉過身去,手撐在冷水管上,屁股撅起來,從後面插入。

  李嬸兒的屄怎麼這麼緊啊,大概是好久沒肏屄了,李嬸兒的屄好像小姑娘的
一樣,再配合我幾個月沒插過的大雞吧,緊緊地有點拔不動,雙手反握著李嬸兒
的大白奶子,看著性感的大屁股就在我屌毛前面,更加興奮。

  李嬸兒大概一米六左右,配合我的身高,兩人站立後入式高度正合適。如此
抽插了幾十下,有點抽不動了,李嬸兒的屄緊得有點過分,開始還夾得我快射了,
可是又插了幾下,雞巴被夾得動不了,反有點不舒服。

  此時想把雞巴拔出來都難。大概是李嬸兒太緊張了,亦或者是她太久沒做,
陰道肌肉痙攣。

  我拔不出來,只好抱著她坐下,她坐在我懷里。此時我從旁邊摸過來肥皂盒,
一只手蹭了幾下肥皂,然後用滑滑的手指摸她陰蒂,這下李嬸兒受不住了。大雞
吧在屄里插著,手指滑膩膩地挑逗陰蒂,李嬸兒坐在我懷里,叫了出來。

  「啊啊啊……嗯嗯嗯……」李嬸兒不敢叫出聲,咬住自己的手。

  李嬸兒這體重不輕,坐在我懷里,我也很難動彈,而此時李嬸兒一興奮,屄
夾的更緊,甚至夾得我有點疼。

  不過隨著又一股熱流從屄里傳來,我感覺到雞巴又能動了,於是抱著李嬸兒
一上一下,李嬸兒只能嗯嗯啊啊的小聲呻吟,我的手還在摩擦她的陰蒂,另一只
手抓著她奶子,直到她受不了,自己從我懷里站起來。

  「啊啊啊啊……」

  掙脫以後,李嬸兒如釋重負,又似乎意猶未盡,站起來伏在墻上,閉上眼睛
呻吟著,似乎還回味著剛剛的快感。

  媽的給老子雞巴都夾小了,你爽了怎麼能不顧老子。於是我又站起來,把她
翻過身來,正對著我靠著墻,屁股坐在冷水管上,擡起她一條腿,雞巴又挺了進
去。

  「啊啊啊,不要啊……」

  「不要啥呀?」我開始抽動起來。

  李嬸兒咬住手不說話,我把她兩只手拿了下來,用嘴堵住她的嘴,此時她只
能閉著眼睛反抗。

  這女人怕是也不會親嘴兒,閉著嘴但是讓我在她臉上舔。

  兩腿分開,里面又潤滑,這下可比剛才舒服多了,雞巴越插越來勁,盡管咬
不到李嬸兒的舌頭,卻也感覺她很配合,雙手從壓住她的手,轉成去摟她屁股。
李嬸兒配合的主動擡著腿,坐水管上有點不穩,我又抱她屁股往上擡一擡,這時
她也主動摟住我的肩膀,保持平衡。

  抽插持續了一兩分鐘吧,我也說不準時間,感覺李嬸兒的屄又越來越緊,一
股股的屄水從我的雞巴流到我的蛋上,然後滴到地上。

  李嬸兒的嘴被我的嘴堵著,自己也咬牙閉著,只能發出「嗯嗯嗯嗯」的聲音。

  此時我再控制不住了,一股濃精射了李嬸兒一屄,她也嚇了一跳。

  射精的瞬間,我他媽就後悔了,也清醒了。男人就是這樣,肏前像條狗,事
後嫌人醜。

  老子自打跟詠莉在一起之後,肏的都是啥樣的熟女,哪個不是極品,只不過
是我不喜歡小妹妹,不然什麼靚屄我肏不到,誰知卻為了這麼個農村老娘們兒費
盡心思。

  事後再看這女人時,果然一臉嫌棄,臉和手曬得黝黑,眼角的皺紋像五十多
歲的人,手和腳上的老繭跟男人一樣,剛才我還舔了她的屄,尼瑪,我怎麼下的
去嘴。

  這女人全身也就大白奶子值得一抓,全然沒一點性感,老子竟然為了這麼個
女人喪失了理智。

  仔細想想,除了大學時沒能得手的高淑君,這女人還真是我肏過年齡最大的。

  「嗚嗚嗚……你答應俺的事兒,可得準吶……嗚嗚嗚……」

  李嬸兒還在悶悶哭,不過不忘提醒我遵守承諾。

  「行了,知道了。」此時我已經對她沒耐煩了。洗了洗雞巴,也沒洗澡,穿
衣服出了浴室。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6-5 12:4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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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身 (144~148) 作者:李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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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念之身


作者:李贏強
2019/9/15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一百四十四章

  答應別人的事要做到,尤其是女人的。當天晚上,我去二隊把李鑫叫了出來,
給他說了我的計劃,李鑫聽了,只說了「好吧」,也不興奮,也不激動。

  之後連續三天,二隊的任務都不達標,不過差的並不多,也就差二三十噸,
可是連續幾天不達標,王哥就不好向胡老大交代了,除了扣二隊工人的錢,王哥
沒了辦法。說是罰錢,一個人也扣不了多少,又沒隊長,不知道讓誰負責。

  終於,胡老大也忍受不了,通知二隊再選一個隊長,方式和三隊一樣,內部
投票。

  李鑫高票當選自然是意料之中,這個二隊隊長早就是囊中之物。

  李鑫二次當隊長,可就不是混日子了。他給二隊的承諾是改善夥食和解放娛
樂。改善夥食也是我給三隊增加福利的項目,而二隊開放娛樂,就是允許玩牌。

  這時候的農村人福利意識並不強,只在乎眼前的利益,多吃點,自由點,多
賺點。不像城里人,先問老板給不給自己買保險。

  不過這福利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給的,李鑫承諾一個星期給大家申請到,二隊
的人這才放棄了幾天的產量處罰,還選他當了隊長。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李鑫重新當了二隊隊長,實際小院兒里的工人階層我已經掌控了大半。而李
鑫上任,最高興的還莫屬他媽李嬸兒。

  事情辦妥了,我這色心又起。哎,幾天前,泄火以後還後悔自己饑不擇食,
今天又他媽這精蟲上腦。男人的理智一旦被下半身占據,就他媽顧不得什麼質量
了。

  下午我跑到打手宿舍里,主動找李嬸兒。這會兒,打手們都出去了,李嬸兒
也沒在宿舍,那肯定在豬圈了。

  果不其然,李嬸兒在餵豬,見了我有點害怕,她高興於李鑫又能當隊長,卻
也害怕我再占她便宜。

  「嬸兒,來,嘮嘮嗑唄?」

  「你要幹哈呀?」

  「嘮嘮嗑,能幹哈?」

  「你說吧,我忙呢!!!」嘴上說忙,身體卻往後退。

  也他媽是趕上我精蟲上腦,不然絕不幹這上趕著肏屄的事。

  「過來。」

  「你說吧……」

  「我讓你過來!!!」

  見我口氣不耐煩的樣子,李嬸兒也只好放下手上的泔水桶,走了過來。

  我摸了摸李嬸兒的大紅臉,說到:「答應你的事,我都辦了,你知道該怎麼
辦。」

  「小強,那……那你說吧。」

  「去洗洗去,我在你床上等你。」

  轉身出了豬圈,看了看院子里沒人,又鉆進打手宿舍。

  過了十來分鐘,李嬸兒來了,洗了澡,換了幹凈的衣服,天很冷,她穿著緊
身的毛衣,更顯出碩大的乳房和渾圓的屁股。

  也許是沖了個澡,她也沒那麼緊張了,想開了,一進屋就坐到了床上,把簾
子拉好,用夾子夾上,然後上了床鋪。

  這床鋪不寬,上鋪都放的李嬸兒的日用,床下是盆盆罐罐。

  一上床,我就把李嬸兒摟了過來,讓她坐在我懷里,我隔著衣服摸她大奶。
李嬸兒也盡量配合,只是她確實不會調情,半天也不呻吟一聲。

  手伸進衣服里,解開奶罩子,她就熟練地把內衣從毛衣領口摘了出來。這下
再隔著毛衣就能捏到奶頭了,可是畢竟還隔著毛衣和線衣。我又要去脫她毛衣,
李嬸兒便稍有反抗。

  「別脫毛衣了唄,一會兒內幫小崽子回來了,我還得出去呢……」

  此時的時間已經快5點了,說話間,聽到大鐵門打開,幾個打手從屯子里回
來了,李嬸兒也聽到聲音,一緊張,雙手抓住我要脫她衣服的手。

  好吧,我也不能讓你太難堪,於是沒脫她衣服,轉手去脫她褲子。李嬸兒外
褲下,就只剩一條絨線褲,摸著得勁。我便沒脫她絨褲,直接摸她大腿和三角地
帶。

  摸到李嬸兒那保守的四角腈綸內褲,實在掃興,索性一把扯下褲子。內褲和
絨褲都拉倒屁股以下,李嬸兒以為我就是把褲子拉下來,於是配合地翻了個身,
趴在床上,大屁股露在外面。

  床上很擠,我後背已經靠在墻上了,見李嬸兒這麼配合,便騎了上去,坐在
她小腿位置,去扯她內褲,此時聽到有人開門進屋,李嬸兒一把扯住內褲,怕我
此時讓她曝光,我也屏住呼吸不做聲。

  進屋的倆人是這幫打手中年紀比較小的,平日里對李嬸兒也都比較尊重。雖
說這些當過兵的如今幹的不是啥正經買賣,可是多少還都對老百姓比較禮貌。

  倆人見李嬸兒床鋪簾子拉著有點怪,本來想大聲說話的倆人,估摸著李嬸兒
在睡覺,便小聲嘀咕了兩句,拿了東西就出去了。

  倆人一出去,我又用力扯李嬸兒內褲。不是往下扒,而是想扯斷。

  「你幹啥呀,一會兒有人進來了,你就這麼弄唄。」李嬸兒壓低了聲音,有
點害怕的說。

  我沒理她,這破內褲估計不知道穿了幾年了,扯了幾下,就撕開一個小口。

  「呲啦」一聲,嚇得李嬸兒要坐起來,雙手拉住內褲。

  「啪」李嬸兒的大屁股被我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閉嘴,明天給你買兩條新的。」

  不心疼內褲,李嬸兒老實了。

  腈綸內褲兩邊各撕了個口,內褲從兩腿中扯了出來,便成了一張抹布。撕完
了內褲,我又把絨褲提了上去,讓李嬸兒穿上,這讓李嬸兒不理解。

  絲襪包臀,懂的人自然愛。沒絲襪,絨褲也不錯。隔著絨褲,各種揉捏李嬸
兒的大屁股,手指又從李嬸兒胯下掏過去,隔著絨褲摸她屄。摸了一會兒,明顯
能感覺到褲子濕了,手上開始黏黏的了。

  這時候我也脫去褲子,挺槍頂在李嬸兒屁股上,然後趴在她身上,雙手從下
面掏過去揉捏她的大奶子。

  這李嬸兒被我摸得好舒服,竟像頭死豬一樣趴在床上,任由我趴在她身上玩
弄。

  「嗯……嗯……」玩了一會兒,李嬸兒竟呻吟起來。

  媽的,成了老子伺候你了,給你弄舒服了。看我怎麼教訓你。

  我使勁用雞巴頂了李嬸兒屁股溝一下,本想頂疼她一下,沒想到李嬸兒這絨
褲質量差,彈力不好,光溜溜的雞巴一用力,被絨褲兜住,反挫到我雞巴。



              第一百四十五章

  「哎呦!!!」疼的我喊了一句。可巧,這時又有人從外面進來,剛好聽到
了喊叫。

  「誰?」進屋的打手看向李嬸兒的床,見簾子拉著,慢慢走過來。

  「李嬸兒?是你麼?」這打手一邊走過來,一邊說著。

  此時我跟李嬸兒又都不敢做聲了,外面的打手正想拉開簾子瞅一眼,卻見到
李嬸兒把頭探了出去了。

  「幹哈呀?」

  「哦,沒事,我尋進賊了呢?」

  「我看你像賊,幹雞巴啥?」

  「內個,內個,吃飯了……」

  「不用你管,讓老齊給我留著。」

  這小子被罵跑了,李嬸兒趕緊又夾緊了床簾,進來看我咋的了。

  我褲子已經脫了,只穿著線衣躺在她床上。可是屋里本來燈就灰暗,天色已
晚,簾子一拉上,里面啥也看不見。李嬸兒找了半天才找到我雞巴頭,摸了摸,
又趴上去看,我一把把她頭摁在我雞巴上,她沒張嘴,整親在我的蛋上。

  「沒正行!!!」李嬸兒輕拍了我一下,知道我想幹啥了,於是張開嘴用舌
頭呵護我受傷的龜頭。

  上次在浴室調教了她一番,這次又被我按摩調情了半天,李嬸兒已經不再矜
持,全然那我當她老公,很配合,也知道該幹啥。

  李嬸兒的嘴上功夫很差,畢竟沒玩過,只會舔,外面的打手進進出出,我又
不好說話教她,只好任由她發揮。

  舔了半天,她才嘗試用嘴巴含住雞巴,這讓我一下子爽得不行,把她屁股搬
過來,成69式。她舔我雞巴,我隔著絨褲舔她屄。

  安靜的互舔了半天,我知道這幫當過兵的吃飯都快,用不了多久,就會進屋,
不好辦事了,所以趕緊叫李嬸兒翻過來,開始肏屄。

  我把李嬸兒的褲子又退到膝蓋下,讓她直接坐在我雞巴上。李嬸兒的屄已經
濕得不行,一插就深入了。我的雙手從她毛衣下伸進去摸她大奶子,黑燈瞎火的,
李嬸兒坐不穩,手沒抓到扶的,竟然扒著二層鋪的床架一上一下地肏我。

  就這麼又幹了幾分鐘,我繳槍了,全射在她屄里。可是李嬸兒似乎還意猶未
盡,為了自己舒服,竟不顧我感受,還自己坐。我推她不動,又過了半分鐘,眼
看她高潮在即,外面的打手們竟吃完了飯,進屋了。

  「嗯……嗯……啊啊啊……」

  李嬸兒忍著小聲的高潮呻吟,還是被外人聽到了。

  打手也是成年人,誰沒聽過女人肏屄聲。先進屋的幾個人,隱約聽到李嬸兒
的呻吟,都停了腳步,靜靜地等待後面的聲音,此時李嬸兒已經高潮,捂住嘴,
忍住了後面的聲音。

  半天,幾個打手想過來一探究竟,還沒等拉簾,李嬸兒卻從簾子里鉆了出來。

  「幹哈呀?」李嬸兒反問到幾個打手,打手也不好意思地轉頭忙自己的去了。

  李嬸兒下了地,趿拉上拖鞋,從二層鋪上拿下一件外套,又把簾子整了整夾
好,然後走出屋去。此時屋里已經有五六個打手吃飽了歇著,李嬸兒一出去就開
始議論起來了。

  「這娘們兒幹哈呢剛才?」

  「誰雞巴知道,想老爺們了吧。」

  「你瞅見沒?乳罩好像沒穿。」

  「你他媽看得挺仔細啊?」

  「我看她好像褲衩子也沒穿!!!」

  「啥?這玩意你能看出來?」

  「真的,沒瞅見麼,屄毛都滋出來了。」

  「哈哈哈,滾雞巴犢子吧……」

  「嘎點啥的?一會她進來你瞅瞅,兒撒,騙你孫子。」

  「好像真的,我也瞅著像。」

  ……

  幾個打手的議論,盡被我聽個明白。沒錯,李嬸兒沒穿乳罩也沒穿褲衩子,
下床時,來不及穿褲子,就穿著跟我肏屄時的一身下床去了。外褲也沒套,只有
一條絨褲,也許只是李嬸兒自己沒發現,其實她那條劣質絨褲的三角地帶已經很
透明了,褲子被拉伸的地方,屄毛滋出去再正常不過。

  「哎,你猜這娘們兒床上有啥?」

  「啥?還能有個老爺們兒?」

  「哈哈哈,沒有我上去。」

  「我他媽就知道你想幹她,你不上去你是兒子。來咱仨給他縐上去。」

  「哈哈哈哈,來呀,給他縐上去。」

  聽到幾個人起哄,此時我心里一緊,萬一這幾個二貨來真的,把簾子掀了,
老子就死定了。

  只聽這幾個人真的打打鬧鬧到地過來了,一只手已經伸到李嬸兒床簾,卻聽
到房門一響,李嬸兒重新回來,手里端著菜和饅頭。

  幾個打手老實地回到自己床上,李嬸兒先是把飯菜塞進床里,然後自己也鉆
了進來。

  外面再沒聽到幾個打手的對話,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看清李嬸兒的屄毛,也不
知道他們有沒有打賭。

  我跟李嬸兒在床上黑漆漆的吃了晚飯,然後就靜靜等待熄燈睡覺。

  打手們聊天打鬧到十點才熄燈,這期間,李嬸兒下去收了一下飯盒,尿了泡
尿,而我則是一直躺在床上,困了就睡一會兒。

  熄燈之後不久,屋里的呼嚕聲就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剛才睡了半天的我這
時倒有點睡不著了。李嬸兒這時靠床邊,倒是睡著了,她剛才一直守著我,好像
守著自己兒子一樣,這時她也累了,輕輕地打著呼嚕。

  歇了幾個小時,這會兒有個豐滿的女人睡在旁邊我怎能按耐住。黑暗中抱住
李嬸兒,上下摸索。

  摸了半天,李嬸兒還在睡,又不能出聲,算了,自己辦吧。此時李嬸兒側著
睡,頭沖外,我嘗試去脫李嬸兒的絨褲,這次很容易,想把李嬸兒他腿分開一點,
卻有點難,索性就把她褲子全脫了,再扯衣服卻扯不動了。

  我把李嬸兒翻過來讓她平躺,這時她還是沒醒。再分開雙腿,想著得挑逗她
一下,不然屄里不濕插不進去。摸向她騷屄的,居然已經是濕的了,剛才她出去
尿尿應該趁機擦過里面的精液,難道沒擦幹凈。算了不管了,正好給我潤滑。

  雞巴不算十分硬,也就八分左右,卻順利地插入了李嬸兒的身體,正想用力,
發現自己的姿勢不太舒服,李嬸兒竟然雙手摟在我的腰上。

  原來這娘們兒早就醒了,怕我太興奮弄出聲,故意裝睡,此時很配合我地脫
去上衣,又幫我脫光了衣服,兩人赤裸裸地摟在一起,我趴在她身上,借著滿屋
的呼嚕聲,肏起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次日清晨在醒來時,是被尿憋醒的,打手們在部隊里養成了早起的習慣,一
般五點多就起床了。我醒的時候他們還沒起,說明還沒到早上,外面也是一片漆
黑,我不敢出去,可是尿憋的難受,只好把李嬸兒搖醒。

  此時屋里的呼嚕聲還是此起彼伏的,借著噪音,我跟李嬸兒說想撒尿,李嬸
兒熟練地一只手伸出去,從床下拿了一個小盆上來,叫我尿在里面。

  我故意把雞巴貼著盆尿,以免弄出聲。尿完了,又叫李嬸兒端下去。可是沒
多一會兒,又有尿意,也難怪,從昨天下午4點多上床,這麼久了尿當然多。而
且這鍋爐到了後半夜火就小了,屋里開始有點冷,我和李嬸兒倆人蓋一床被子,
腿露在外面當然凍得想撒尿。

  這次量少,可是還想尿出來,再叫李嬸兒去端盆,李嬸兒卻說不行,因為剛
才已經滿了,不好再端上來,怎麼辦?

  李嬸兒真不含糊,自己還迷迷糊糊的,卻居然一指她嘴,叫我尿她嘴里。

  當真?可是看李嬸兒閉著眼睛張著嘴完全不像開玩笑,我也只好把雞巴插進
她嘴里。

  咕嚕咕嚕,李嬸兒想喝茶一樣,把尿全喝了,居然還不反胃,倒頭就睡。

  媽的,這一下弄得我又硬了。再鉆回被窩,摸到李嬸兒光溜溜的身體,從背
後把雞巴插進李嬸兒的屁股溝里。

  當然這一次肏得並不是很舒服,李嬸兒這次是真在睡覺,屄里借著昨晚沒擦
幹凈的屄水和精液的潤滑,勉強讓雞巴插進去,插到舒服的時候,李嬸兒也不顧
及地哼哼幾聲,呻吟完全淹沒在滿屋老爺們兒的呼嚕聲中。

  直到早上打手們吃完早飯,各自去忙了,李嬸兒才起了床,出去洗漱,也沒
管我起床,只是拉好了簾,又給我端了早飯放在床頭。

  一晚上幹了三次,再加上膽戰心驚的睡得斷斷續續,還是有點累的,等屋里
沒人了,我睡到了十點多才起床。

  三隊四隊現在有人幫我管著,我晚上沒回去睡,沒人問我去哪了,即便三隊
四隊的人聊起來,也以為我去二隊睡了,不奇怪。

  關於申請福利一事,我也早有打算,我跟胡老大說,拿出三隊和四隊的一部
分工錢出來,給全隊的工人補貼夥食。這個胡老大開始又不太情願,因為這個申
請是沒有產量提升作為條件的,再說三隊四隊的錢本來就不會真的發給工人,所
以這筆夥食開銷是額外的。

  給工人改善夥食這事兒其實胡老大早就研究過,他也知道老齊的廚藝,這老
齊本就是部隊幹後勤的,這個老革命,在部隊的炊事班其實就幹過幾年的打雜,
並不是啥大師傅。但是改善夥食的想法最終沒有實現,主要還是很王哥意見不合。

  這個王哥的意思嘛,工人們幹不了多長時間,再說幾時死在井下都說不準,
別整那麼多福利,吃好了又不會增加產量,沒啥用。因為王哥是實際的執行人,
他不同意,胡老大也沒堅持。

  所以給工人加菜必須要有個合適的理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首先從情的方
面,最近天冷了,蔬菜越來越少,總是蘿蔔燉白菜,工人們的營養跟不上,別說
三隊四隊,最近一隊二隊都累倒一大片,每天都有超過5個人累倒,生存問題要
解決;第二,我給胡老大和王哥算了個賬,每天給工人加一個肉菜,以豬肉為例,
一百多個工人,每天大概需要20斤豬肉(實際每人吃不到幾兩),差不多14
0,再算上蔥姜配菜,也就150,但是如果能保證工人們不累倒,每天能保證
多出至少50噸煤,哪輕哪重,他們應該有分寸。

  當然王哥大老粗還是嗤之以鼻,胡老大給我機會勉強贊同,只是在錢的方面,
兩人都不願意讓步。羊毛出自羊身上,你讓牧羊犬剃毛,那哪行,加餐只能從工
人的工資里扣,一天150,一個人也就一塊多,就這王哥還樂意,積少成多嘛。

  一天一塊,一個月就30,對於一個月只能賺一千多的本村工人,也是不舍
的,好吧,再讓步,一隊二隊的人每個月扣15,剩下的在三隊四隊里扣,勉強
同意,但是三隊四隊可就不能這麼跟他們說了。三隊四隊的錢只能從那發下來的
一百塊里扣,如今,再扣幾十塊對於他們可是接受不了。只能跟他們講,再把產
量提高十噸,一共210噸,這樣就有肉吃,三隊四隊的人才勉強過關。而實際
他們不知道,這多出的產量包括了一隊二隊一半的加餐費。

  要求三隊的產量從150噸加到200噸,已經滅絕人性了,再加到210
噸,怕是會有人提前領盒飯,只是如今,為了我個人的利益,顧不得你們活命嘍。

  有了吃肉的誘惑,三隊四隊的人還是比較任勞的,每天上工都等著晚上回來
那頓肉。

  王哥也真的是摳門到家了,以往一隊二隊和打手們夥食里的豬肉,有一半是
李嬸兒養豬換的肉,另一半才是買的。李嬸兒一年養六頭豬,養大了,殺豬的上
門來收,一頭300多斤的豬換220斤豬肉,分批次直接去肉鋪拿,一隊二隊
連打手和機械班也一百來人,一天才用十斤肉,摳得過分,連打手們都看不下去,
所以每天中午都跑到七隊住家或者屯子里打牙祭。

  食材有了,還得有手藝,大農村的哪找便宜的廚藝。那老齊父子倆人賺一個
人的錢,才進了七隊,王哥可是不會同意再請人來。不過眼前就擺了一個。小驢
子從前在飯店打工了幾年,雖沒當過大廚,好歹手藝比老齊好。我把這小子支到
廚房,讓老齊父子給他打下手。

  安頓好了二三四隊的事,我這個隊長也過得越來越輕松了,小驢子不用下井,
在廚房一忙就是一天。肉做好了,先給我留一份大的。

  三隊有陳大果子,四隊有段坤和姜波,二隊有李鑫,基本上不用操心了。買
分輪休的生意還在繼續,只是現在我讓陳三兒把賭局把嚴了,沒那麼多油水,所
以買分的人也少了。

  這天四隊的暖氣片水管子崩了,我帶著三隊輪休的劉海兒修了一天也沒弄好,
這邊剛擰緊,那邊又漏水了,拆開一看,才發現進水閥的封閉墊圈斷了,工具箱
翻了半天沒翻到合適尺寸的。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了,下屯子買是來不及了,再
說又沒有打手在,出不去。看來今晚四隊要在寒冷中度過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忙活一下午,又累又臟,拉著劉海兒去澡堂子洗了洗。

  別看我這臉飽經滄桑,曬得又黑,在煤窯幹活又看不出來臟凈,可是身上的
皮膚不會騙人。劉海兒給我搓澡直誇我這身上的皮膚像是十七八的大姑娘。

  相比於這些打工仔,我是一路上學沒幹過粗活,身上細皮嫩肉是當然的。這
劉海兒越搓越上癮,別他媽是犯了色心想女人了。媽了個屄的,罵了這小子幾句,
洗完了匆匆離開。

  這幾天我都是在四隊宿舍睡,因為四隊沒住滿,床鋪寬敞,但是今晚沒暖氣,
我又洗的白白的,不想去三隊跟那幫一身臭汗的擠。媽的,還是去李嬸兒床上吧。

  趁著工人沒還都沒回,趕緊去廚房吃幾口熱乎的,又趁著打手們沒回,早早
躲到李嬸兒床上。

  李嬸兒晚飯前後還要忙活一陣,入冬了,豬圈也掛了塑料布,豬食太涼了弄
不碎,還得燒水沏豆餅,挺忙的。李嬸兒留我一個人在她床鋪先睡一覺,準備晚
上再大戰。把簾子放下來,打手們都是當兵的出身,比較守規矩,不亂翻。

  這一覺就睡到晚上八點多了,這時候還是三隊自由活動的時間,當然已經不
允許出宿舍了,李嬸兒還沒忙完。王哥這個時間不回來基本上晚上就不回來睡了。

  這王哥其實晚上經常不回來睡,據說這小子在屯子里有個姘頭,經常去鬼混。
但是如果他晚上不回來,第二天早上是一定要回來看看的,他自己有摩托車,一
回來就能聽到聲音。

  今天打手們回來的挺早的,我一個人躲在李嬸兒床上,無聊又不敢出聲,這
個時間正是打手們來回巡視的時間,所以宿舍里比較熱鬧。

  這幫打手,平時也不喜歡待在院里,誰他媽的願意待在監獄里。這個小院密
不透風,白天除了我和老齊父子還有李嬸兒,基本上沒什麼人,根本不用看著。
只有三隊四隊的休息日才會留下一半的打手看院。

  平時,這幫打手分為兩組,一組跟著工人到礦井,在井邊守著(井邊都有工
棚),以防突發事件,其實也就是跟機械班的人打牌,然後幫助運煤車司機清點
和上稱。另一組就輪休。輪休的一組,都是下屯子里玩去,據說,據說啊,我是
還沒見識到,屯子里有女人玩,當然他們的主要休閑活動還是網吧、臺球廳和老
祖家的小吃鋪。

  咱們這個三道溝屯子,距離雞西市里很近,不過20多公里,所以基本不受
鄉里管,現在交通發達,大客車小客車方便,屯子里的人趕集也是直接都去市里。
但是屯子就是屯子,沒有正經的飯店,只有幾個小吃鋪,賣早餐為主,也能弄個
溜炒小菜,七隊的打手們基本上都是來這些地方打牙祭。王哥比較摳,打手們的
工資也不高,來老祖家的小吃鋪的原因是因為他家有個大電視,兵哥哥們一邊看
電視,一邊聊天,再要一兩瓶啤酒,能過一天。

  書歸正傳,今天這王哥不在,這幫打手們又放飛自我了,在宿舍里打牌,聊
天,到十二點多還他媽的不睡。李嬸兒忙完了回來,也只能跟我躲在床上不說話,
想像上次一樣,借著打手們的呼嚕聲打炮是沒機會。

  媽的,挺到了一點多,我看李嬸兒都他媽睡著了,我也放棄了,摟著李嬸兒
也睡了。

  ……

  第二天一大早,迷迷糊糊中,聽到外面的嘈雜,先後聽到胡老大和王哥的摩
托聲。這幫兵哥哥早就起來出去忙活去了。

  一看表才7點多,工人們已經吃完飯,準備下井。這天是一隊休息的時間,
但是看到二隊三隊四隊也都還在院里沒出去,有點奇怪,我趕緊從李嬸兒身上爬
起來,叫她掩護我出去。此時宿舍里沒有打手,李嬸兒出去開門,見沒人往這邊
看,才叫我出來。

  院里並沒有太多人,各隊工人基本都在宿舍,小院的大鐵門意外的開著,王
哥帶著大部分的打手在門外守著,似乎是在準備迎接什麼重要人物。平時大鐵門
上面的小門都是鎖著的,上一次開大門,還是四隊的人剛來的時候。不過看今天
這架勢不像是迎接新人。

  我趕快回到三隊,問了一下劉海兒,也不知道,只是打手們通知晚一會兒再
出工。

  不多時,門外來了一輛吉普車,下車的人和胡老大親切擁抱,熱情敘舊,胡
老大把這人引到辦公室,坐了也就十幾分鐘,然後胡老大親自帶著人來各個宿舍
瞅了瞅,最後一個到三隊。

  大夥議論紛紛,都猜疑這人是不是董老板。等到我們三隊這屋的時候,這人
駐足多時,對每個人都仔細打量了一番。當然也沒對誰過多觀察,只是我看到胡
老大反複看了我好幾眼。還好我留了個心眼,我這洗的白白的,又幾天沒下井,
穿的衣服都是幹凈的太惹眼,他們進屋前,我特意抹了兩把煤灰在臉上,又穿了
小驢子的臟衣服。

  那人看了一圈,胡老大陪笑到:「咋樣,有沒有啊?」

  「啊,呵呵,走吧。」那人同樣笑臉回應。

  兩人互讓走出宿舍。

  來的這人似乎有點眼熟,感覺似乎是見過,剛才一說話,更讓我覺得似曾相
識,這人是誰呢?

  出去後這人又跟胡老大寒暄了幾句,就出門上車走了,接著,打手們進屋通
知上工。今天胡老大和王哥都在,我也不好明目張膽地偷懶,於是跟著三隊下井
去了。

  「這人是誰呢?」在井下想了一天也沒想起來。中午吃著久違的工作午餐,
著實玩不下去,不行上去後還得給小驢子提意見,想辦法提升午餐的質量。

  晚上王哥在,不方便再去鉆李嬸兒褲襠。不過躺在床鋪上,還是想不起來這
人是誰。要是平時,路上見到一個眼熟的人,想不起來也就想不起來了,可是在
這里,如果是和自己有過交情或者認識的人可就不簡單了。他能救我出去?還是
我到這來跟他有關?……

  「六子,把衣服收了……」

  晚上熄燈前聽到姜波在管四隊的人,這一聲呼叫喚起了我的記憶。

  六子,六子?陸子?!對,是陸子!!!

  還記得第一次去見嚴六爺,他的那個馬仔,六爺喊他陸子那個,對,就是他,
因為只有那一面之緣,所以記得不深,不過越想越回憶越清晰,沒錯,就是他。
可是他他來這里做什麼?來找我?

  這個問題困擾了我一夜。沒睡好,第二天還被凍醒了。昨天被這個陸子「逼」
得下了井,忘了給四隊修水暖氣管的事,結果凍了自己一夜。

  今天兩位老大又不在院里,上午老齊準備騎他那個破倒騎驢下屯子進菜,我
順道蹭他車。



              第一百四十八章

  這老齊差不多一個多月下屯子一次,主要是買點油鹽醬醋的,到了冬天,七
隊吃的白菜蘿蔔凍豆腐都在院後頭的地窖里存著,肉鋪老板又管送,所以老齊很
少出院子。但是出去一次就要進一百多人一個月的油鹽醬醋,所以他都蹬個倒騎
驢。

  別看是個三輪自行車,那也比步蹦快。最近李鑫在二隊忙的不亦樂乎,沒工
夫跟我下屯子放松,但是木頭和亮子還是會看著我。昨晚亮子打牌輸了錢,今天
偷個懶沒跟著,於是老齊蹬著三輪,載著我跟木頭下屯子。

  一路上一直還在想著陸子的來意。嚴六爺跟董老板有交情?或者這七隊煤窯
也是六爺的生意?陸子和胡老大相熟,不會這麼巧合只是業務往來吧?如果真是
來找我,是因為六爺出了什麼事想找我回去做事?那當初嚴浩斬釘截鐵地叫我滾
蛋,不就是意思別去麻煩六爺了麼?還是說嚴浩個人看我不順眼趕我走?那就算
是六爺找我回去,這陸子怎麼知道我在這?難道我來這也是六爺安排的?那昨天
陸子認出我沒有?……

  腦子全無頭緒,越想越亂,種種假設都無法自圓其說。一路上木頭跟我搭話
我也沒怎麼聽進去。

  到了屯子里,就要和老齊兵分兩路了,老齊去市場,我去老供銷社。木頭跟
我到了老供銷社,因為來的太早,賣五金的修理部還沒開門,我只好坐在修理部
門口石頭墩子上等開門,腦子里還在捋著頭緒,木頭看我今天異樣,不似平日健
談,也就不在跟我搭話。等了幾分鐘,木頭不耐煩了,說他要去衛生所買點膏藥
去,叫我等會兒買完了自己去找老齊,要不就自己先回去。

  這小子的老寒腿和關節炎是當兵時候趴雪坷子拉練落下的毛病,天一冷就不
舒服,要貼膏藥。

  我應了一聲,就認他走了,自己還坐在這等著,想著昨天的事。

  遇事思考是我這兩年能活下來的原因,可是像今天這樣被一件事繞得解不開,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還是第一次。

  天已經很冷了,坐在石頭墩子上很涼,不一會就凍屁股了,站起來走動走動,
這時看到一輛大客車(中巴)停到了供銷社門口,車上寫著「三道溝——雞西」。
這是往返三道溝和雞西的客車,屯子沒有客運站,以老供銷社這個地標作為站點,
客車也是私人運營的。

  此時見到供銷社有十來個人擠著上車,車上賣票的大哥喊著:「往里走,後
來的坐過道」,安排著乘客,我他媽才忽然意識到:現在沒人看著我呀,老子現
在自由了。

  真他媽是被這點破事搞傻了,最近這段時間我在七隊建立起的威信,讓打手
們對我的監視變得放松,雖然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此時我是被放過了,
是最佳的逃跑時機。

  摸了摸口袋里的錢,好在這一千多大洋都揣在身上。七隊魚龍混雜,出了幾
次偷錢的事,金額小又不好抓,所以錢我都放在身上。

  緊跑了兩步,追上了車,還被司機數落了兩句。媽的這東北人就是沒素質,
只要沒見到錢,誰都他媽的跟欠他錢似的……

  我最後上車,只得坐過道的小馬紮上,晃晃悠悠到了雞西市里,在客運站下
了車,摸不著北的四下走了走,這里民風也不知道如何,亂打聽又怕被忽悠。

  首先還是找了個電話超市,結果跟三個月多月之前一樣,詠莉、王海和老趙
的電話依然打不通。

  身上還有一千多,回長春不是問題,但是如今長春情況如何,麗姐能不能接
收我還是回事。穩妥起見先跟麗姐聯系上再說吧。可是麗姐的電話號碼我是實在
想不起來了,而且自從上次弄了老錢以後,麗姐的生意擴張了,變成了大老鴇,
現在皮條生意做得很謹慎,一般不接陌生電話,都是熟客推薦或者聯系她小弟,
所以只能用熟悉的號碼。

  今天的社會信息最重要,我這兩手空空兩眼抓瞎的可不行,我需要一個手機,
而且要把原來用的號碼弄回來,再想辦法跟麗姐聯系。如果我貿然回長春,麗姐
保不了我,而六爺又不想我回去,那不等於白回去。

  順著滿墻貼的小廣告,在客運站後面很隱蔽的旮旯找到一個小屋,門口貼著
很小的倆字——辦證。

  火車票實名制還是兩年以後的事,不用擔心買票的問題,但是身上沒有身份
證,容易被警察當成盲流抓了,當然最主要的是我需要用身份證補張手機卡。

  現拍的照片,沒有讓辦證的瞎寫,按我的要求填寫了真實的信息。想不到吧,
我用自己的真身份證號辦了個假身份證。不需要入網(入網的話需要用別人的身
份證信息貼你的照片),只收了一百塊的制作費,這身份證能看不能刷。

  跨省的移動號碼只能去市移動營業廳本部才能補卡。我要補的那個號是我在
長春辦的號,平時只用來聯系詠莉、王海、小慧、麗姐和老曹他們幾個同學的,
六爺和三田的人不知道。離開三田的時候,好像這個號碼里面還有幾個月的話費,
沒人用應該不會停機。手機我應該留在三田小樓,那天出門是帶著松原號的手機
出來的,沒實名的,稀里糊塗的可能掉在了出事的車上。

  辦業務的小姐態度蠻橫,一臉倆月沒肏過屄的表情,皺著眉頭催排隊的快點,
我拿出身份證,說補卡,她刷了半天刷不出來,我說大概消磁了,她只好手動輸
入身份證號,查到了電話,還沒停機,記錄顯示已經接近四個月沒有他通話記錄
了我說沒錯就是四個月前丟的。營業員說身份證刷不出來,必須提供三個常用聯
系人,好在我記得詠莉、小慧和王海的電話號碼,這才通過。

  卡有了,手機就買街邊店里最便宜的二手手機了,400多的摩托羅拉磚頭
機,比新款的小靈通還要貴一百。

  這個號碼聯系的都是我信任的自己人,補這個號碼,還是希望聯系王海他們,
希望他們是因為不敢接陌生電話,可能用這個號碼聯系上他們。可惜還是打不通。
記得的電話號都打不通,現在只能等著別人打進來,如果是老曹打過來就好辦了,
他能幫我聯系上麗姐……


                         【未完待續】
2019-9-16 15:3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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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念之身(149~155) 作者:李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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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念之身


作者:李贏強
2019/9/21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一百四十九章

    辦假證加補卡,我這速度夠快的,時間也到了中午,路邊買了套煎餅果子就
算午飯了。聯系不上麗姐,不敢貿然動身回長春,此時還是先找個地方安頓一下,
明天換身衣服,再從長計議。

    沿街道網偏僻一點的巷子里走,準備找個小旅館住下,忽然電話響了,一個
陌生的號碼。

    “……”

    我按了接聽但沒出聲等著對方說話。

    “餵…餵…?李總嘛?…餵…餵…”

    電話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詢問得急切而恐懼。

    “小慧兒?”

    “李總!!!真是你呀?”說著聽筒里就傳來了女人哭啼的聲音。

    “……嗚嗚嗚……啊哈…啊哈……李總……你可算接電話了……啊嗚嗚……”

    “到底咋回事?”

    “俺天天……給……嗚嗚……你這幾個手機打,都打停電了,你也不接電話
啊……嗚嗚嗚……俺就盼著你啥前兒開機……接電話,俺就天天給你打,你都關
機啦……嗯嗚嗚嗚……你可算接了啊……嗚嗚……”

    小慧平時除了騷一向很冷靜,今天卻泣不成聲。

    “你葛哪呢?”

    “俺葛長春呢。”

    “麗姐家?”

    “……嗚嗚……魅有,俺自葛家……”

    “王海呢?”

    聽到我問王海,小慧哭的更厲害了,哭了半天才擠出來幾個字。

    “嗚嗚嗚……啊啊啊……大……大……大海……他樣銀……給打死啦……嗚
啊啊啊……大海呀………”

    ……

    王海死了?!

    我的腦袋里也是黑了一片,眩暈的感覺,兩眼一黑。

    閉眼掙紮了一下,清醒過來。

    “詠莉呢?”

    “……啊?……常姐……不到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凝重的口氣,讓小慧冷靜了下來……

    原來,我帶著六爺給的“精英部隊”去平安客運站的當晚,三田大本營就被
端了。當晚來了五輛卡車,下來幾百號人,穿什麼的都有,都帶著家夥,為首的
竟是手被我打殘的地雷哥牛亮,其後幾個也是來過三田的徐大棒子的手下。他們
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鬼子進村一般。十倍的人數差距,讓三田的防守瞬間淪
陷。

    本來,在嚴六爺的威嚴下,大家都是玩陰的,還沒幹過這麼明目張膽的動作。
這次是出了大事,我先動手搞徐仝剛,徐大棒子這才全力回擊。這一下子出動幾
百人的陣勢,估計也是徐大棒子的全部家底了。

    ……

    “那王海怎麼死的?”說到事情發展,我趕緊問了人的情況。

    “大海……大海是被活活打死的……嗚嗚嗚……”

    說到這里小慧又一次控制不住情緒,電話里好一陣的哭聲和泣不成聲的呼喊,
完全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等她哭了一會兒,又繼續說著當時的情形。

    ……

    我不在,王海就被抓成負責人,打了一頓,問不出我的下落,又吊起來打。
不是王海嘴硬,他是真不知道我在哪。牛亮本就是來報仇的,還不趁勢解解心頭
之恨,打了一個多小時,又掛了一夜,早上再想審的時候,已經沒氣了。

    再說其他人,當時三田因為停產歇業,一共才三十多人,本地工人都回村了,
剩下的大多數都是長春帶來的人。看門的老唐見到卡車進來,撒腿就跑,這老小
子跑的比兔子還快,一溜煙就跑到油井後面,順著山坡下去了,牛亮的幾個手下
追了半天楞是沒找到蹤影;老趙則是當天下午莫名其妙的騎著三驢子下山去了,
再沒回三田,也就沒趕上牛亮的突襲;剩下的人都被打得不輕,斷手斷腳的不在
少數,牛亮動了刀,當時被砍倒或者敲暈也有十幾個,最後他們是死是活也不清
楚;三個女人,小慧兒、秀琴和那芳也被抓了起來,好在牛亮的人沒那麼唬,沒
對女人下狠手。

    一夜過後,牛亮見沒審出什麼來,其他人也不知情,就撤了,留下幾十個小
弟看著,三田的人任他們處置。

    男人們已經被打得不像樣了,這群畜生開始對女人下手。牛亮認識那芳,把
她帶走了,剩下小慧和秀琴。牛亮沒有拷打兩個女人,小慧機靈的鬼,她忍住了
失去王海的悲痛,謊稱自己是老趙的女人,再加上大個肚子,牛亮沒難為她。等
牛亮走了,幾個小混混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她們,有個壞小子見小慧頗有姿色,
就像占她便宜,小慧抱著大肚子跪地求了這群小混混半天,承諾等老趙回來,拿
錢贖人,這才被放過。

    放過了大肚子的小慧,卻不能放過秀琴,別看秀琴長得一般,但是這幫混混
玩的就是個刺激,沒有老大在,這群混混本不敢亂來,可是有個小子很壞,覺得
這是勝利後屠城,於是強奸了秀琴,有了一個,就有第二個,這群混混在道上混,
平時都要守道上的規矩,但是今天的機會難得,一個個好似發了瘋一樣把秀琴輪
奸了。秀琴不堪受辱,光著身子掙脫了男人,從三田小樓二樓跳了下去,混混們
追上去,秀琴已經跑到後山,一頭紮在油井里自盡了。

    嚇得幾個混混都沒敢打撈,有個理智清醒的報告了牛亮,小慧說不知道牛亮
指示了什麼,大概是叫他們不要玩的太過。又過了半天,大概是放棄等我回來,
牛亮又通知他的手下,讓被抓的三田的人通知家屬來贖人,每人三萬塊。

    小慧得了電話打給了麗姐,一天後,麗姐派了葉哥帶了幾個人,拿了錢把她
贖了出來。

    小慧出來以後就跟著葉哥回了長春,三田剩下的人如何了?秀琴和王海的屍
體怎麼處理的就再不知道了……

    回到長春後,小慧才得知松原市平安縣發生的地震級事件。葉哥把小慧安排
到她自己原來住過的地方養胎,沒帶她去見麗姐,沒說為什麼,小慧也只好安心
休息著。

    回到長春以後,麗姐叫葉哥拿了點錢給小慧,讓她先準備生孩子。這小慧其
實很有心眼,出了這麼多事,沒有把消息擴散出去,更沒有通知王海和我的家里
人,而這段時間,她還偷偷跑回松原一次,拿了點錢給苗苗的姥姥,苗苗問她媽
媽時,小慧還安慰到媽媽去了南方有事,過幾天回來。

    而後小慧又找到了韓嬌嬌,把秀琴的孩子慧慧接到了長春自己帶。

    我問她電話為何打不通,她說詠莉、老趙、王海和她自己的手機都被牛亮的
人虜獲了,大概早就把卡拿出來扔了,而她不知道我帶了哪個手機,每天都輪番
打幾次希望能接通,今天終於通了……



                             第一百五十章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通話,小慧基本上說明了那邊的情況。

    “李總,你葛哪呢?”

    “雞西……”

    “你葛那幹哈呢?”

    “額……在這躲一躲……”

    “那你可千萬別回來呀,這嘎公安局的和徐大棒子滿世界找你呢,你一回來
就得弄死你。”

    “徐仝剛到底死了沒有?”

    “死了,要不咋這幫人可該找你呢,你可千萬別回來呀。”

    “警察認定了我了?咋通緝我了?”

    “嗯呢呀,你內啥,上網,我聽葉哥說網上都能查到你通緝令……”

    “嗯,我知道了,你先好好歇著吧,我過段時間風頭過去了就回去看你,別
太傷心了,當心哭壞了孩子!”

    “嗯呢,我知道了。李總要是看沒事了可早點回來呀,嗚嗚……”

    這女人就是矛盾,一邊怕我回來被抓,一邊又想我回去有個靠山。

    “20**年7月**日,平安縣松北客運站發生黑社會街頭火拼,當地企
業家徐仝剛當場斃命,另有三名參同行者也被刺死,警方接到群眾報案,趕到現
場時兇案組織者犯罪嫌疑人李嬴強駕車逃走,途中撞死一名拾荒老者,李棄車逃
亡,現下落不明,目前警方尚未查得該男子身份信息,李嬴強應為其假名,以下
是在逃嫌疑人李嬴強畫像……有目擊者或能提供此人信息者請與我公安局聯系
……”

    這是網上登出的通緝信息。掛了小慧的電話,我就匆忙找了個小網吧,上網
查了一下,畫像中的臉比我本人看上去瘦,畫的嘛不可能那麼準確,好在沒人知
道我的真名實姓,而我又長了一張大眾臉,不那麼好找。

    松原是回不去了,長春如果麗姐不接待我,又沒地方落腳。所以現在似乎不
是貿然回長春的時候。

    只是有些問題還是困擾著我,為什麼麗姐把小慧接回來卻不見她,葉哥把小
慧救出來卻沒提去救詠莉的事,如果徐仝剛死了,那正是六爺進軍三田的時候,
他們的進展如何?也許把我放出去跑路了這麼長時間,六爺也需要我回去幫忙了,
所以才叫陸子來找我?但是如果不是這樣,難道陸子還是來……???

    不行!現在還不是離開三道溝的時候。

    摸了摸身上的錢,趁天還沒黑,在市里找了個五金店買了橡膠圈,又買了點
必要之物,趕在最後一班回三道溝的車回了七隊。

    到七隊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了,木頭早回來了。王哥見我這麼晚自己回來,
看不過去了,上來就罵了幾句,我只回他有點事回來晚了,沒搭理他回了宿舍。
對王哥冷酷的態度讓所有打手驚訝,似乎我不用歸他管似的,大概是因為有胡老
大授意,王哥也不好因此教訓我,無奈只好罵了木頭和亮子要他們看住我。

    如此過了幾天,我也只能安分的守著七隊這點破地方,想著下一步的打算。
我把手機放到李嬸兒那,讓他幫我看著手機並且及時充電。幾天沒聯系,小慧急
了,電話又打過來我沒接到,小慧再打過來聽到一個女人接了電話心里話更急了。
我下井回來,馬上給她回了電話,她上來就問我啥時候回來,我說還沒計劃好,
她便一次次地問我到底在哪,詳細地址。小慧大個肚子,我不好讓她擔心,就都
告訴了她。

    沒想到第三天晚上,這個女人就到了三道溝,找不到上七隊的路,又給我打
了電話。李嬸兒剛吃完飯接到電話,趕緊到四隊宿舍來找我,我跟她到豬圈才偷
偷接了電話。這他媽大晚上的,老子又出不去,你讓我怎麼接你。

    出不了院,叫小慧自己像個辦法,把手機又放在李嬸兒那里,回去宿舍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又偷摸給小慧電話,得知她在老供銷社的飯店(老供銷社是屯子
里唯一的二層樓,解體後分包給個人,一間開了商店,另一間開了個小飯店,飯
店二樓有兩間客房,因為屯子距離雞西市區比較近,直接歸市管轄,不歸鄉里管,
往常又下面生產隊的人來屯子坐車去市里,所以會有人來吃飯住店)住了一晚,
放下電話,匆匆趕下屯子。
當然這次還是有木頭和亮子跟著。

    “你倆覺得王哥這人咋樣?”路上我問木頭和亮子。

    “不咋地。跟個二屄似的。”亮子心直口快張口就來。

    的確,七隊這些打手好歹都是部隊里出來的正規軍,而董老板為了制衡胡老
大,居然派了個混混出身的王哥來當老二。胡老大經常不在,山中無老虎,這土
八路指揮國民黨,你說哪能服他。不光打手們不喜歡王哥,胡老大也不待見他,
只是董老板怕他胡老大專權,一個人瞎搞,私吞收成,於是特意說了一句:這煤
窯的生意,你倆共同負責。就把胡老大弄得沒辦法。這大概也是胡老大想培養我
上位的原因。

    木頭腦子可不木,捅了亮子一拳,叫他不要亂說話。這亮子還老大個不願意。

    “咋的,說的不對呀,一天天瞎雞吧管,也沒看他明白啥,帳都不會算,那
天車隊告訴他少兩噸他都不知道。”

    “嗯。”我沒再多問,反倒另亮子好奇起來。

    “哎,強哥,你這問啥意思呀?”

    “沒啥意思,哎,你們知道王哥白天都上哪去了麼?”

    “嗨,他就上屯里侯老四家……”

    亮子介紹,這個侯老四的媳婦就是王哥姘頭,這女人姓江,人都背地里喊他
侯四媳婦兒,當面喊她果川他媽(侯老四的大兒子叫侯果川),這女人40歲不
到的年紀,很有姿色,長得很年輕,身條和長相都好,據說還上過高中,她爺們
侯老四是個修摩托車的,這幾年屯子里修摩托不掙錢,侯老四就去市里修車廠打
工,順便學修車。侯老四家境還算殷實,家里趁一套大瓦房,一臺拖拉機,兩輛
摩托車。只是現在他自己不種地,拖拉機都借給他哥開,他哥給他錢。這小兩口
挺能幹,侯老四出去學修車就著想將來屯子里開大車的越來越多,三道溝又總有
拉煤車經過,以後在屯子里開個修車鋪應該掙錢。他媳婦也不閑著,在家開了個
幼兒園,農村孩子挺多,倒是教不了啥文化,還不就是看看孩子。

    這漂亮的女人閑話多,侯老四常年不在家,這女人又拋頭露面地開幼兒園,
鄰居那幫吃飽了撐得老太太就瞎傳閑話,說侯

    四媳婦不正經,其實都沒有的事。倒是王哥來到七隊之後,時間長了認識了
這個幼兒園的“江老師”,想搞個破鞋,於是天天軟磨硬泡,也不知道侯四媳婦
是看上這王小個子哪里,居然從了他,當然誰都沒見過這倆人上炕,具體他們發
展到哪一步沒人知道。只是他王哥天天往幼兒園跑,一待就待一天,還經常買好
吃的給侯四媳婦,倆人一起打麻將的時候眉來眼去等等情節倒是有目共睹。

    “亮子,你說侯老四回來知道了,要是想幹他王哥,他能咋地?”我又問亮
子。

    “你說王哥呀,不到,反正角著王哥不好弄,估摸著侯老師幹不過他。”

    “嗯。”

    見我尋思事半天沒說話,木頭和亮子也沒再聊。



                            第一百五十一章

    “哎,你說這王哥對咱們保衛班(打手們)咋樣?”過了半天我又突然發問。

    “肏,更不咋地,王哥他媽的就對郭品和姚禿子好。”說到此處,木頭也激
動得噴了王哥。

    七隊保衛班20多個打手,只有這2個不是胡老大帶來的轉業軍人,郭品和
姚禿子是王哥的貼身跟班,在隊里基本上是形影不離,但是出了小院,似乎是各
玩各的去了,王哥平日里只帶這倆人吃香的喝辣的,臟活累活還都留給其他人幹。

    “那你倆敢不敢幹他?”我這句話給木頭和亮子問楞了,不過緊接著亮子就
又表達了對王哥的不滿。

    “肏,真讓我幹他,削不死他,就他仨那屄樣,毛都不是。”亮子吹噓到。

    “你別雞巴吹牛屄了,人禿子和郭品都練過武術,耍大刀給你攬子削下來
……”木頭懟了亮子一句。

    “哈哈哈……”三人都被逗笑了。

    ……

    到了屯子里,我帶著這倆人來到市場,一般也就是這幾個地方,買買東西啥
的,倆人出來的時候都不用問去哪。我見今天肉鋪殺了一只羊,過去問價,23
一斤,直接要了10斤。稱好了提給亮子。

    “回去給李嬸兒,樣她趁王哥不在的時候燉了,給保衛班的弟兄們改善改善
生活。”

    亮子接了肉,喜出望外,平時偶爾能跟我下屯子吃上一頓已經很感激我了,
今天我這個被看管的“犯人”竟然出錢犒賞“獄警”,也是新鮮。

    “哎,強哥,仗義啊,打你第一天進咱七隊,我就瞅你不一般人兒。”亮子
得了好處不忘拍我馬屁。

    “得得得,少他媽給我這上眼藥。我上趟供銷社買點東西,你倆別跟著,待
會兒上老祖家等我,我半個來小時就過來。”

    這倆人提著羊肉,卻不敢忘記前幾天王哥對二人的教訓,站在原地沒走。

    “哎呀,我跑不了,一會兒就回來。”說著我又掏了20塊錢給這倆人,讓他
們買煙,這才順利支走二人。

    供銷社飯店二樓,一共三個房間,一個就是飯店老板自己住,另外兩家收拾
出來當客房,布置的跟自己家沒啥兩樣。

    推開客房門,小慧見到我就直接撲了上來,挺個大肚子抱住我。

    “李總,嗚啊啊啊,可找著你啦,嗚啊啊啊……”

    “行了,別哭了,我出來有人跟著,待不了多一會兒。”

    看到小慧還帶了慧慧過來,心想這個女人也真是皮,已經九個多月的大肚子
還敢帶著個女娃子大老遠下農村,也不怕遇到流氓。

    慧慧見了我也是哭了起來。

    “你說你帶著孩子上這來幹啥,我這現在自身都難保呢,哪有空管你們?”

    “俺不管,大海死了,沒人管俺娘倆,俺不找你找誰?”小慧還是哭哭啼啼
的說著。

    “麗姐呢?她不管你麼?”

    “麗姐,俺也沒見著啊,這次回切。她就樣葉哥給俺們拿了點錢,不樣俺去
找她,俺不回去了,俺要跟著你。”

    “你倆跟著我,我咋弄你倆,我自己葛現在也都沒錢呢!”

    “俺有錢,回切麗姐給了俺一萬多,現在還有不少呢,還有俺以前跟大海存
了三萬多塊錢,俺都帶來了。”

    媽的這女人也真是瘋,居然還敢大肚子帶著現金出門。不過馬上又一個激靈,
麗姐連贖人,再給小慧生活費,算算也得五六萬了,這可不是小數目,而她又不
見小慧,到底為了什麼?

    “你來找我,麗姐和葉哥知道麼?”

    “不知道,偷摸來的。”

    這還真是難辦了,不過我能理解,女人要生孩子了,男人死了,要沒個依靠,
一般人挺不下去。所以小慧是死了心要跟著我,怕我這個靠山也跑了。

    再看哭的稀里嘩啦的慧慧,也是因為我的一時沖動變成了孤兒,我不能不管
她,小慧就更別說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沒了親爹,怎麼能讓她們自生自滅。

    “哎,你們在這再住一兩天,我回去安排一下,給你倆找個地方先住下來,
別亂跑啊,我出來時間不能太長,等會兒就得回去了,晚上有事七點以後再打電
話給我……”

    交代完,趕緊出去,直奔老祖家小吃鋪。這倆小王八蛋居然沒在,還讓老祖
轉告我,他倆去網吧打遊戲去了,讓我自己回七隊。

    媽的,原來木頭和亮子知道今天王哥不在,就把羊肉交給了肉鋪老板,讓他
送到七隊給李嬸兒,倆人自己逍遙去了,看來也對我太放心了。

    想想現在還不是亂跑的時候,就幹脆先回七隊吧。

    上山的路是個不算太陡的坡,從屯子出來五六里就到了七隊住家,再往上不
遠就到小院兒。

    剛走到七隊東頭,突然從草房後跳出四個大漢來,大冷的天都穿的不多,為
首一個只穿了棉坎肩,露出肩膀上的紋身。正是一隊隊長潘世偉,後面幾個是他
本家兄弟。

    這潘家是七隊大戶,上一輩就人丁興旺,這一輩堂兄弟加起來一共9人,還
不算女娃,潘世偉是大哥,潘世明是他親弟弟,另有潘世傑、潘世貴、潘世峰三
個堂弟,這五個年紀相近,被屯子里的人稱為“潘五龍”,這五個仗著弟兄人多
團結,也是欺負身邊同齡的孩子,在屯子里是出了名的團體。再後來出生的潘家
男丁又被稱為潘六龍、七龍什麼的,但是因為年紀跟這五龍差的多,所以沒這五
龍出名。

    今天來的這幾個正是除了被我打殘的潘世明的另外四龍,其中潘世傑也在一
隊幹活。

    “有事兒啊,潘隊長?”看著幾人兇神惡煞的圍上來,我且往後退,且故作
鎮定搭話。

    “肏你媽的,李強,少雞巴跟我裝蒜。”為首的潘世偉指了我一下,又對他
兄弟喊到:“幹他。”

    “哎,有話好說,這算啥意思,兄弟啥時候得罪你了?”我一邊說著一邊還
往坡下退。

    “肏你媽的,打二龍的事兒你他媽以為我不到是你?”說完又一揮手,他幾
個兄弟就撲過來給我摁倒了。

    我剛在爬坡,哪有力氣逃跑,掙紮都困難。不過呢,這幾個農村混混,都三
四十歲了,不如十幾歲小孩戾氣重,沒那麼唬,而且幾個人都沒帶家夥,赤手空
拳在我身上打。

    天氣冷我穿的也不少,護好面部和要害,任憑他們拳打腳踢。雖說是赤手空
拳,這幾個混混也是打架長大的,下手不輕。此時我正被推倒在土坡上,衣服被
揪起,我只好蜷縮雙腿,讓背對著他們。

    一個人摁住我,另外三個打,潘世偉狠狠踹了一腳在我腿上,自己又沒站穩
坐在地上。此時,揪我衣服的想把我提起來,但沒那麼大力氣,手一掙脫沒扯住
我衣服,趕在這個空當,我跳起來,用力推到還在打我的潘世傑,然後扶了一下
路邊的白樺樹,掙脫包圍圈,往坡下跑。

    潘家兄弟自然追了下來,因為是下坡,所為幾個人的速度都差不多,順道跑
了半里地,這十來米的距離,楞是沒變,不過此時實在太累了,我見路旁有顆大
樹,就躲到樹後彎下腰來喘氣,潘家兄弟自然也是累的跑不動,停到樹前跟我對
峙。

    仗著比潘家兄弟年輕,跑的快點,但終究敵不過每天勞作的身體。

    “呵啊……呵啊……看你往哪跑?……”

    “行……我也……呵啊……不跑了,你們……想咋地……”

    兩方都是累的呵斥氣喘。

    “不咋地,就幹你,肏,讓你知道知道三道溝是誰地盤………”

    “行,就幹是不?……行……讓你幹,今天要不幹死我,要不……呵啊……
你們等著……”

    “肏你媽的,我還怕你了,你媽了個屄的。”潘世偉說著就帶著兄弟撲上來
又打。

    此時我已經無力反抗,只能抱頭躲閃。剛才如果還沒打傷,這次潘家兄弟下
了狠手,好在跑了半天力氣小了,不然真是奔著死打的。

    四個打一個,實力差距太大,如果真等他們打夠了,估計我這小命也沒了。
故技重施,任他們打了半天,趁幾個人都累了放松的工夫,再次推開包圍逃跑。

    潘家兄弟又追了幾步,大概是覺得打夠了,就吼了一句:“不信你不回來
……”也就不追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我好歹也是隊長,平時又有木頭和亮子跟著,不好下手,今天是一隊的休息
日,潘世偉估計是偷偷跟蹤我了,見到下午我一個人回來,這才設下埋伏。

    潘世偉的意圖很簡單,就是給他弟弟出氣。我不過是個奴工,又沒啥錢,訛
我沒用,無非就是打我一頓,消消火完了,並且重新樹立他們潘家的地位。潘老
二被一個奴工打了,他們面子掛不住。置於把我教訓到什麼程度,估計他們也沒
數,不過可以想象,如果這事兒不解決,以後在七隊小院兒,我可就不能站著走
路了,這群小癟子還能有完。

    見他們沒追上來,我忍著痛往屯子里走。剛才那句不怕我不回去,讓我不得
不提防。混混的本質是欺軟怕硬,而不是江湖道義,純粹的壞,也是我最瞧不起
的。這幫人欺負了你,是沒完沒了的,他打你一巴掌,你不記仇,他不覺得虧欠
你,你打了他一巴掌,他打還了還不解氣,就是再打你十巴掌,他也覺得你欠他
的,他會覺得你打他一巴掌永遠是他的恥辱。這次雖然我被打的不輕,不過相比
潘世明,這筆賬他們還是沒算清,免不了回去以後還要報複我。

    他媽的,老子今天本來就因為小慧的事郁悶,三田的事還沒捋清,你們幾個
王八羔子又給老子添亂,真是火大。

    一個人來到衛生院,擦了點跌打酒、狗皮膏藥,兌付兌付皮外傷也就得了。

    再往回走時,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我估摸著潘家兄弟這個時間不好再堵在
路上,就沿大路回了七隊。

    到七隊時,見王哥不在,打手們已經吃完了我買的羊肉,對我都笑臉相迎,
卻也詫異我臉上的傷,我沒理他們,直奔三隊宿舍。

    “驢子、小欒、劉海兒……跟我走……”臨近鎖門的時間,三個人見我臉上
的傷和惡狠狠的口氣,都嚴肅起來,跟著我出來,我又到四隊宿舍,叫了姜波和
段坤幾個人,然後帶著他們直奔一隊宿舍。

    “咣當……”

    一隊宿舍沒有打手看管,一腳踹開門,把屋里人都嚇了一跳。

    “潘世偉,來,出來。”

    潘世偉就坐在一隊宿舍靠門不遠,見了我這麼囂張,他也不怕。

    “不出去咋地?肏!”同樣囂張的轉過頭去往地上啐了口口水。旁邊的潘世
傑站了起來握緊拳頭似乎表示不服來幹的樣子。

    我還他媽的跟你廢話,抄出藏在衣服下的木棍,直接劈到潘世偉臉上。

    經過大風大浪,老子已經不是暈血的那個純情大學生了。這一棍劈下去,潘
世偉當時鼻梁和門牙都斷了,臉上流出血來,還不等他反應,又一棍子下去,把
潘世偉騎在床上用木棍子削他。男人嘛,打架就要狠一點,不懂什麼叫暴力就別
在這裝蒜,這個地方你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下午你要是帶了家夥,現在站著
的就不是我了。

    潘世偉好歹是混過的,一棍子打在要害,也沒暈,只是此時已經被我占了主
動,只能用雙手護住頭。這一切只在電光火石之間,潘世傑反應過來了要撲上來
救他哥的時候,已經被同樣反應迅速的段坤和姜波踹到在地。驢子和小欒幾個畢
竟是老實人,遇到這種事,我又沒提前通知,反應慢半拍,一隊有幾個跟潘世偉
關系還不錯的,也想上來拉我,才被驢子他們架住。

    “肏你媽,肏你媽,肏你媽……你還硬啊?你不幹我嘛?肏你媽的,肏你媽
的……”

    屋子里的人眼看著潘世偉毫無還手之力,從防守變成任打,再到昏死過去。

    這可不能就結束了,今天非是弄死你。

    “肏你媽的,老子他媽的殺人的時候,你媽還穿開襠褲呢,你他們跟我倆裝,
肏你媽的……”一聲一聲的罵,一棍一棍打,嚇得驢子等人都不敢出聲,屋里的
其他人也都老老實實地看著,只有段坤和姜波以同樣兇狠的招式打著潘世傑。

    打手們早就察覺的端倪,卻只守在門外看著。晚上吃了我買的羊肉,都手短
不好意思上來拉架。我這十斤羊肉本是想拉攏一下關系,以後下屯子少監視我,
沒想到當晚就得到了回報,看來肉還得接著請。

    知道潘家兩兄弟都命垂一線了,木頭才帶著幾個打手進來把我拉下來,勸說
“算了,算了……”
臨出屋,我又放了句狠話。

    “我他媽的給你面子你不要,你他媽當你自己是誰?潘世偉,我告訴你,別
讓我再見到你,不管在哪,見一次我打一次,你要再敢來找我麻煩,我他媽殺你
全家。”

    狠話放出去,除了幾個打手還比較鎮定,其他人都嚇尿了。

    當晚劉海兒把我曾殺人和來這避難的事傳播了出去,我也沒管他。

    木頭和亮子跟我商量,好在今天王哥不在,以後可不敢這麼搞了。

    這個面子我是要給的,承諾不在院里鬧事,還給他們看了我被潘家兄弟打得
傷,告訴他們確實是潘家兄弟不講究在先,這倆小子也是仗義,當即又去了趟一
隊,警告他們不要鬧事,還叫潘家兄弟好自為之。

    結果呢,自然是逼走了潘世偉和潘世傑。

    第二天,我找到李鑫,問他能不能幫我租間房子,他問我幹啥,我說要安頓
女人,弄得李鑫也是一腦袋漿糊。不過這小子動作很快,當晚就給我找到了房子。

    這房子,竟是他前妻劉英家閑著的房子,跟劉英家一個院,中間架個籬笆墻,
房子是連著的,只是各自開門不通著。

    第二天,我帶著李鑫和木頭去接小慧過去。李鑫見了小慧也不禁問到:“這
就是嫂子吧,強哥你也真沒六,嫂子都這麼大肚子,還讓她過來。”

    一路上李鑫和木頭對小慧客客氣氣的。我跟小慧和慧慧交代了一下,對外就
說是我老婆孩子。

    小慧那是一百個樂意,慧慧也很配合的認了我這個“爸爸”。

    “老婆孩子”安頓好了,白天我就更有理由下屯子。這事自然也被報告給了
胡老大和王哥,胡老大得知我這快要生產的“老婆”都接過來了,自然相信我不
會逃走,於是不再讓木頭和亮子監視我,只是不讓我在外過夜,從此我在七隊的
出入更加自由。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隊又沒了隊長,幾天過去王哥也沒再安排新隊長。七隊上下現在除了懼怕
胡老大和王哥的淫威,最怕的就是我了。不過我這人不指著這些工人為我賺錢,
所以都對他們不錯,這段時間還是樹立了不少威望。從此,七隊管理制度沒少由
我參與制定,而胡老大對於產量的保證和工人情緒的穩定比較滿意,也更多的放
權限給我,比如允許我制定輪休安排、菜譜,甚至是作息時間。

    而胡老大一步步架空王哥的行為,也引起了王哥的不滿。

    入秋以來,七隊就沒再進過新人。由於我申請提升了工人們的生活質量,大
家也都少了些抵觸心理,所以最近也都沒出啥事。

    十一月末,這天,會計老呂又來到隊里算賬。最近產量穩定,老呂還是往常
一樣。他來開的錢基本上只是七隊日常開銷和工人工資,相比於在煤站收來的錢,
那是九牛一毛。

    這老呂也是董老板的親信,管錢的嘛,所以連王哥都要拍他馬屁。老呂是原
大隊書記,有點文化,寫的一手好字。老呂就住在屯里,這次進院,除了日常結
算,還特地打聽了一下我的消息。

    原來,這個老呂和老潘家相熟,潘家兄弟在七隊煤窯被教訓了,這事好歹也
是屯子里的新聞,老呂知道了,要來調查一番。

    老呂、胡老大和王哥雖不是平級關系,卻在董老板之下形成三足鼎立。胡老
大屬於董老板雇傭的總經理;王哥這個保衛科經理級別上低於胡老大,但實際上
老板,也是董老板最信任的自己人。

    董老板想利用胡老大的人脈聘用退伍軍人做員工,再利用他的軍事化模式管
理七隊。而董老板實際並不完全信任胡老大,所以財務是自己安排人,又安排王
哥做胡老大副手,實際就是不想讓胡老大那麼舒服,並且把實權掌握在自己手里。

    王哥利用老呂來巡視的機會,向他表達了胡老大對我提拔和放任的不滿,並
希望他能回去向董老板報告。老呂本來是不怎麼管隊里的事的,只是來了解一下
潘家兄弟被打的情況,聽了王哥添油加醋的告狀,表示一定會向董老板傳達。

    老呂其實主要是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把潘家兄弟欺負成這樣,不過剛好這天
我不在隊里,他還沒見到我。

    這天還依然是下屯子浪。最近七隊井井有條,我都不怎麼下井,木頭又跟的
不緊,我幾乎是每天都下屯子。沒別的地方,就是來小慧這里。

    七隊那破床鋪我睡的可難受,我又不能總去李嬸兒那小床上擠。所以白天都
要來小慧這里補覺。木頭知道我去哪,“老婆”快生了,天天來照看也是應該的。

    但其實,進了屋,不是我照顧小慧,而是小慧挺個大肚子伺候我。

    小慧自己走動不方便,就指使8歲的慧慧每天出去買菜倒泔水,然後做好熱
乎飯菜,燒熱了炕等我來。慧慧從小跟著秀琴吃苦,別看歲數這麼小,幹活幹的
卻很利索,沒少幫小慧忙。只是估摸著小慧沒幾天也就快生了,沒人照顧也是個
事……

    劉英白天都帶著孩子去藥店跟小鄭大夫看店,所以大白天,小慧這院里也沒
人光顧。有時候想想這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是挺舒服,看看電視,喝點小酒,
睡熱乎炕,還有個娘們兒給你揉腿,神仙一樣的日子。舒服著,舒服著,就睡著
了……

    下身一陣舒服,哎呦,這個得勁兒。睡夢中醒來,睜眼一看,小慧正騎在我
身上,前後蠕動,滾圓的大肚子就擱在我肚子上,我整根雞巴都插在她的身體里。

    這小慧的技術可是千錘百煉出來的,這舒服,我也曾體會過,只是這大肚子
還這麼搞,真的不怕危險麼?

    可是此時我已經顧不得那些了,雞巴實在太舒服了。

    轉頭看炕梢,慧慧正坐在那看小人書,我他媽驚了一下,這女人也太瘋了。
再看我身下時,我躺在炕上,褲子被拉倒膝蓋下,小慧沒脫衣服,坐在我身上,
用被子蓋住我倆的腿,就這麼肏我,他媽的,就不怕慧慧學壞了。

    小慧這屄上有功夫,夾人夾得舒服,坐在身上插得又深,沒多久,我就射在
小慧身體里。小慧感應到了精液,趕緊下馬。

    我也不管小慧爽了沒,閉上眼接著睡,小慧去弄了條溫熱的濕毛巾給我擦拭,
沒給我提褲子,蓋上被子去洗毛巾去了。

    這個瘋婆子真是不要命,我明白她想要給孩子找個爹的急切想法,王海的孩
子,我好歹也是要給他養的。

    晚上回到七隊,李嬸兒又來找我,問我晚上要不要去她那睡。自打小慧來到
三道溝,我已經幾天沒去幹過李嬸兒了,這女人失了寵,反倒吃醋。

    李嬸兒知道我“老婆”來了,幾天都沒打攪我,我估摸著也用不到她來瀉火,
也就沒理她。誰知這老娘們兒竟然主動找上門要我肏,難道又有求於我?

    好在晚上王哥在,去她那不方便,我乖乖地回到四隊宿舍睡覺。

    第二天一早,王哥也沒出去,三隊四隊都要下井,我不好不給王哥面子,難
得下一次井。

    當晚回到宿舍,王哥來找我,說這幾天產量不達標,要扣我錢。我心里有數,
也就是昨天和今天差了三五噸,相比於平時多出的煤,這算零頭。可是王哥咬著
這個不放,一個勁指責我不負責,偷偷開小差,管理不當。

    我明白,最近我的風頭越來越盛,他的地位不保,一方面要在眾人面前打壓
我,另一方面又要想辦法挑我的差錯。

    莫名其妙被他扣了五百(當然是從下個月工錢扣),又罵了我一頓,沒辦法,
還得聽著。



                            第一百五十四章

    如此王哥在七隊看了三天,就是逼著我下井。這期間我沒法跟小慧聯系,怕
她擔心,偷偷讓木頭給我傳了話。到了第四天,是終於趕上三隊休息日,王哥依
然要求我跟四隊下井。我心想這其中不是有什麼陰謀吧。

    我借口四隊隊長是姜波,王哥卻不同意,非要我下去。這更讓我擔心,難道
他派了人要在下面弄我?

    雖然心里害怕,卻擰不過王哥的淫威。下井後,我一直跟段坤和姜波在一起,
這倆人是我親手提拔的隊長,最近又一直睡在四隊,這里人我還是比較放心的。

    一天過去了,好在沒出什麼差錯。可一回到七隊小院,三隊竟然大變樣。

    洗了臉,進到三隊宿舍,發現老樸和陳三兒不見了蹤影,小欒和劉海兒被打
了一頓,躲在三隊角落不敢出來說話。環視宿舍,所有人都用害怕的眼神看著我,
沒人敢跟我說話。

    天氣冷我一進屋把門關上,剛關門,就被外面的人把門踹開,站在門口監視
的是王哥的親信郭品。這小子人高馬大,層聽木頭說話,郭品練過武術,雖說沒
當過兵,但真幹起來,不懼木頭他們。

    “天冷,放熱乎氣啊?”

    我用同樣強硬的眼神回應踹門的郭品。正準備再關門,卻見到老焦從王哥屋
里興沖沖的跑回來,關了門。

    一進屋,見我正在門口站著,老焦笑嘻嘻地開口說到:“李隊,內個,今天
王經理可說了,讓我當這個副隊長,以後咱們合作愉快,嘿嘿。”

    我轉頭看看坐在角落低著頭的陳大果子,猜到這又是王哥的伎倆,媽的,看
來王哥開始跟我玩陰的了。

    沒理老焦,我徑直走到臉上又傷的小欒面前,坐在他旁邊,下巴指了指小欒,
問到:“怎麼回事?”

    小欒抱緊雙腿,環視四周,沒說話。我明白了,屋里還有王哥監視的眼線。
回頭看到,全屋人都安靜地看著我,吼了一句。

    “看雞巴什麼看,該幹啥幹啥去。”

    之後,屋里才重回平時的氣氛。

    我問小欒咋回事,他只一個勁的搖頭,看來是受到了威脅。連我都不敢告訴,
這次看來是大事。

    開門出去,想要去找在廚房幫忙的驢子問問,卻見到郭品還守在門口。

    “幹哈去?”

    “我上那屋(四隊宿舍)睡去。”

    “誰他媽讓你隨便過去的,滾回去。”

    見郭品態度強硬,不好跟他硬頂只好回了屋。

    王哥的手下跟他一樣都沒紀律性,守了一會兒,受不了冷,回打手宿舍去了,
換來了亮子看門,這就好辦了。

    我再到門口,關了門,在門外和亮子打聽情況。

    “王哥下狠手了,他把陳三兒弄了!!!”

    “啊?咋處理的?”

    “郭品一個人去的,不到扔哪去了。”

    “死了?”

    “走前兒媚有,打得不行了。”

    “沒給個說法?”

    “說是這小子聚眾賭博,違反規矩麼。”

    媽的,當初是胡老大同意了在宿舍開牌局,現在你是明擺著對付我。

    “老樸呢?”我又問亮子。

    “放下山了。”

    “真放走了?”

    “應該是吧,姜哥(另一個打手)跟著去的,好像是送上了大客,沒給發錢。”

    剩下的不用問了,陳大果子是被王哥強行擼下來的,小欒和劉海兒是被連累
了挨頓揍。這時小驢子也忙完了廚房的事,回來睡覺,到了三隊門口,也向我匯
報今天的情況。

    小驢子補充到,除了老焦,三隊還有幾個老人受了王哥的“恩惠”,給他當
眼線,叫我以後在隊里多多小心。

    接連幾天,我都要跟著三隊和四隊下井,雖然在井下不用幹活,但是也累得
不行了。

    終於盼到有一天,胡老大來到小院。原來這入冬以後,天氣太冷,胡老大見
七隊井井有條,就少來巡查。

    胡老大一來見到老樸不見了,趕緊問打手,得知是王哥把老樸放走了,氣不
打一出來。畢竟老樸是胡老大安插在三隊的眼線,最早是用來監視我的,現在也
是用來監視其他人。可是王哥畢竟只是把老樸放走,沒弄死,胡老大不好捅破這
層窗戶紙。

    胡老大看出王哥耍把戲,當天在七隊待了一個白天,我也難得能趁胡老大在
的時候不用下井。

    胡老大在七隊,王哥也不走了,他明顯知道我胡老大有意提拔我,想擠掉他,
所以故意留在七隊,不給我和胡老大單獨見面的機會。

    於是最尷尬的一幕出現了,因為胡老大的辦公室也就是王哥睡的那屋,大冬
天倆人又不能去外面待著,於是倆人尷尬地在那小屋待了一天。

    你們待著,老子得幹活。王哥命郭品看住我,不讓我出院,我只好偷偷來豬
圈找李嬸兒,叫她用手機個小慧發短信,

    告訴她我這邊有麻煩,暫時下不了山,又叫亮子有空去幫我看看。

    亮子回來告訴我“家里”安好,我才放下心。

    又過一天,胡老大不能總在七隊待著,我又被逼下井。

    在井下,我盤算著以後的打算。

    畢竟我留在七隊,是為了弄清楚胡老大和陸子的關系,以及想通過陸子這條
線,了解嚴六爺的情況。如果我這通緝犯出去了,還指不定什麼時候被人舉報抓
住。

    想著想著,發現已經錯過了午休的時間,井下也不知道是幾點,旁邊沒什麼
人了,大概是去吃飯了,怎麼沒人叫我。

    站起身來往礦井處走,卻見到三個人走來,舉著瓦斯燈,照的人睜不開眼。

    直到這三人走近,才看出是老焦帶著老許和馬虎二走過來。

    手搭涼棚,看著三人過來。心里想不好,這仨人要壞我。想後退逃跑來不及
了。

    “你們有事?”

    話剛出口,就被老許一腳踹躺在地上,緊接著老許和小二就把我摁住。

    “李隊長,對不住了,這是王哥的意思,去了那邊別怪哥兒幾個。”

    說著老焦的大鐵鏟就沖我的腦袋來了。

    瞬間,我的判斷是完了。經過大風大浪之後,我對自己的處境很清楚,如今
我已經是在鬼門關上過了幾回的人了,對於這種事,看的明白。

    今天的處境,也是我自己的疏忽,王哥算計了我這麼久,其實就是想找個機
會在沒人保護我的情況下,來個神不知鬼不覺,用三隊的人出手,免得胡老大怪
罪。而今天的我正是疏忽了防備,沒想到在井下老焦他們竟然敢動手。

    在外面混的,大概終有這麼一天,也許我趕不上功成身退的一天了。

    兩眼一閉,準備受死……



                           第一百五十五章

    見閻王?沒那麼容易。

    正準備受死。忽然老焦背後一個大個把他撲倒,壓在老焦身上,老家丟掉了
手中的鐵鏟,竟翻不了身,老許和小二見有人幫忙,不知是去幫老焦還是摁住我。

    在他倆猶豫間,我一腳踢在老許小腿,一個翻身跳了起來,和小二掐在一起。
老許從地上爬起來,又過來攻擊我。

    雙拳難敵四手,我一個人對付老許和小二很吃力。不過尚不至於被困住。可
是不到幾分鐘,三人卻發現躺在地上的老焦不再掙紮,再看騎在他身上的人,竟
然是傻子。

    傻子掐死了老焦。

    這讓老許和小二楞住了。

    你們楞住了,老子不能跟你們一樣傻,一腳一個都踢在倆人的老二上。瞬間
兩個都跪倒在地。我從地上撿起老焦掉的鐵鏟,一棍打暈了馬虎二,又一腳踢躺
下了老許,這才過去拉傻子。

    傻子還在用力掐著老焦的脖子,而老焦早已沒了反抗。

    一問老許,交待了一切。

    王哥承諾只要老焦和老許,找個機會弄死我,就放他們出去,另外馬虎二和
其他幾個也被承諾給了好處,於是這幾天他們一直在找機會下手。

    前幾天下井,我一直跟小欒和劉海兒等人在一起,三隊現在服我的人比較多,
只要跟大家在一起,他們就沒機會下手。今天這幾個人是瞅準了機會。此時我正
一個人在礦洞深處歇著,老焦看準了我身邊人不多,又以副隊長身份偷偷通知其
他人到礦井邊去吃午飯,留我一個在礦洞,準備下手。誰知曾受過我雞屁股之恩
的傻子惦記我這個隊長還沒吃飯,就跟著老焦三人後面來找我,見到我被三人控
制,才出手撲倒了老焦。

    老許一個勁地求饒,還說老焦已經死了,求放過他一碼。

    看這三人我氣就不打一處來。

    “當初你們想對付老子,老子當了隊長放過你們一碼,還給你們福利,你們
反過來對付老子,今天你們仨都別想活著出去。”

    我叫傻子把老許和馬小二捆了,傻子找不到繩子,就把老焦的褲子扒了,然
後又扒了老焦的襪子塞住馬小二的嘴。我又讓他把兩個不能動的弄到井邊。傻子
力氣真大,一手提一個,馬小二和老焦就被拎起來了。

    老許被捆著自己走到井邊。

    我知道三隊里還有幾個王哥的眼線,但是沒難為他們,對眾人說到:“這仨
人想整死我,我幹死了倆,老許說以後在隊里給我當狗(其實沒說),以後我的
活都給他,你們的活也給他。”

    見眾人錯愕的表情,我冷冷地繼續說到:“以後還有誰想對付我,下場跟他
們一樣。”

    中午之後,我叫大家都別幹活了,等著晚上升降機再開啟。

    馬小二沒真的死,迷糊了幾個小時,醒了過來,翻身的時候,把守著他的人
嚇了一跳。

    起來之後發現頭被敲了,很疼,身上又被綁著,嘴里堵了老焦的襪子,說不
出來話,又安靜下去。

    一下午所有人都沈默地看著我,直到升降機重新開啟。

    上井前,我叫大家把瓦斯燈和礦燈帽都弄壞了。

    地上井口邊,王哥的親信郭品和禿子都不在。打手們看到老焦的屍體和捆著
的老許和馬小二,都不知道啥情況。

    “強哥,這咋的了?”木頭上來問我。

    “他仨打架,馬小二把老焦打死了,老許打壞了所有人的燈。”

    “啊?”這他媽明顯就是扯淡,只是打手們此時不敢做判斷,只好壓著眾人
回小院兒。

    此時,王哥帶著倆小弟還沒回來。木頭和亮子按照我的指示,把馬小二吊在
院里,剝光了衣服,大雪天就這麼凍著。

    老焦的屍體放在院子當中,嚇得李嬸兒不敢出屋。

    老許跪在三隊宿舍門外,我靜靜等待王哥回來。

    出了這麼大的事,打手們第一時間報告給了胡老大,胡老大得知以後,趕忙
開車來到七隊,幾乎和王哥同時進院。

    “怎麼回事?”胡老大向我質問。

    “老焦和馬小二在底下打架,老焦被打死了。”

    胡老大也蒙圈了,不過看著王哥詫異的表情,又看我自信的神態,估摸出了
大概。

    在王哥發火之前,胡老大先下了判決。

    “把這個(老焦)扔後山去,這個(馬小二)就這麼凍死他,那個(老許),
把燈都弄碎了,罰他一年工資。”

    胡老大下了指令,王哥也沒法再插嘴,知道自己計劃失敗,這個啞巴虧只能
自己吞。

    老許被打手們帶走,打了一頓,關了小黑屋。而馬小二,就這麼凍死在院里。

    當晚胡老大沒在七隊,第二天一早,我以三隊礦燈都壞了為由不出工,又在
小院里自由出入,王哥見了,本想過來打我,看我這腰桿子硬,心里尋思,定是
胡老大給我撐腰,楞沒敢管我。

    下午胡老大又來了,王哥見了胡老大,又氣又怕,帶著人下山去了。

    這時胡老大才把我叫進了辦公室,私聊。

    “你到底想鬧哪樣?總隊長都給你幹了,咋還出事呢?”胡老大質問到。

    “胡哥,咋回事,你心里也有數吧。”

    胡老大沈默了一會兒又說到:“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這話我得問你,本來我就想在這兒混到出去,這不都被人逼的麼。”

    “你……想不想跟我幹?”胡老大又問到。

    “本來不想,現在……胡哥,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此言一出,似窗戶紙被捅破。

    “呦呵,你還挺有來頭是咋的?”胡老大被我逗樂了。

    “哎,明人不說暗話,那天陸子來找你是不是為了我。”

    胡老大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冷靜了一會兒說到:“是。”

    “能跟我說說麼?”

    “這事兒應該你跟我說說吧?”

    我呆了幾秒,回答到:“你要是知道陸子來幹啥的,那你就應該對我全都了
解了。”

    “呵呵,我知道你是誰,不過,我不清楚細節,嗯?李嬴強?”

    “好,既然你知道我叫啥……那……我是嚴六爺安排到松原去弄徐仝剛的,
他媽玩大了,給他弄死了,後來嚴六爺說保不了我,讓我自己跑路,誤打誤撞到
你這來了,反正在這與世隔絕,我就在這躲躲風,後面的你都知道了。”

    “呵呵,這我都知道了,我想問的是……細節,比如你是怎麼弄死內個徐仝
剛的。”

    “胡哥,你認識嚴六爺麼?”

    胡老大彈了下煙灰說到:“哦,知道,但是沒見過面,我跟子琳是戰友……”

    “陸子……琳?”

    “啊對,我們都叫他子琳。他那天來呀,說是來找失蹤人口,我這幫戰友幹
啥的都有,他們知道我幹挖煤的,也知道我這的人都是咋來的,所以有人找人會
找到我這來。”

    “那他幹嘛親自來?”

    “可能是他怕我不認識你,所以親子來找一找。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胡哥,你要是知道嚴六爺是什麼人,就不奇怪我怎麼來的了吧。”

    “你啥意思。”

    “嚴六爺什麼樣的人,徐仝剛又是什麼樣的人,你覺得是我能對付得了的麼?”

    “你是說,徐仝剛是嚴六爺弄死的?”

    “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其實我......啥也沒幹。”

    “那你是替罪羊了?”

    “我可沒這麼說,恐怕我連替罪羊都不夠資格。”

    胡老大抽了一口煙又問到:“那你子琳來找你,內天為啥不跟他走?”

    我深呼一口氣回答:“哎,我也不知道他的來意是善是惡,如果不是要我回
去辦事兒,而是要我命咋辦?”

    其實我當時也是沒認出來陸子,不過就算認出來,我也不會當場跟他走。

    “這不能吧,你給他辦事的,怎麼還能要你命?”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問你,他那天來說要找什麼人了麼?”

    這一下把胡老大問住了。

    “沒有,我也納悶這小子找個人怎麼親自來一趟。內天我是問了半天,他才
說了你的名字,又說你是嚴六爺的手下。我一猜就是你。”

    “那你為啥沒把我供出去?”

    “我看你沒自己跳出來,估計你可能怕他。”

    “胡哥,我跟你說,他們嚴家做的是大買賣,我就是他手下一顆棋子,他想
讓我啥時候走,就得啥時候走,你說我沒弄明白,敢跟他回去麼?”

    “好啊,好你個李強,我胡老三果然沒看錯人。我實話實話吧,我是想留你,
你留下來幫我,嚴六爺能給的我給不了,但跟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胡哥,我有的選麼?”

    “哈哈哈哈哈哈,行,放心,你有本事,到時候嫌我這廟小,我不耽誤你前
程,現在你要是不打算走,就留下來幫我,你老婆不是快生了麼,需要錢,需要
人,三哥這都給你安排明白的。”

    行,胡哥,額不,三哥,這院里就你一個明白人,你放心,我李強做事講良
心,你待我好,我保證給你辦明白,你不就想弄王小個子麼,包我身上。”


                             【未完待續】
2019-9-21 22:3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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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念之身(又名晨哥情史)(156~160) 作者:李贏強(矩震)

.
 
                欲念之身


作者:李贏強
2020/1/6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一百五十六章

  這胡老大變成了胡老三,鬼知道這小子怎麼又變成三哥了,反正他讓我這麼
喊他。

  「你小子聰明,我他媽看這王小個子就煩,媽個屄的,早晚弄死他。」

  胡老大簡單跟我講解了他跟王哥的關系。

  這胡老大是雞西本市人,本命叫胡耀忠(後來才知道)。退伍以後做過不少
生意,來三道溝之前正帶著幾個退伍兵給人當打手。

  董老闆是個做正經生意的人,當初弄到了七隊煤窯,自己不知道怎麼經營,
就邀請了胡老大這個「朋友」來幫忙。胡老大一開始帶著一幫退伍兵過來做管理,
本來還井井有條,誰知董老闆覺得胡老大是外人,不放心,於是安排了狗屁不通
的王躍江(王哥)來做胡老大副手,又安排了呂會計算賬。

  王躍江一開始來的時候什麼都聽胡老大的,其實是這一年才開始攪局,跟胡
老大對著幹。胡老大猜測,是王躍江已經摸索出胡老大的管理模式,董老闆打算
踢掉胡老大,然後直接叫王躍江管理七隊。這幾年胡老大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七
隊煤窯,這的油水又大,怎麼舍得放手離開,於是胡老大和董老闆開始各自玩陰
的,董老闆用王躍江給胡老大找茬,而胡老大則是一步步想辦法架空王躍江的實
權,準備把他趕出去。

  也許有人會問,如果董老闆直接攤牌叫胡老大滾蛋又如何,要知道七隊的人
都是胡老大搞來的,如果硬叫胡老大滾蛋,且不說胡老大翻臉耍社會脾氣,就這
一班兄弟全離開,董老闆再想支起這麼大個攤子也是難事。

  跟胡老大計劃了一下,我便回到宿舍睡覺。胡老大熬到半夜沒等到王哥回來,
自己也開車回去了。王哥則是一夜未回。

  次日,胡老大正式放權給我,叫打手班的一衆退伍兵都聽我的,隻是這事暫
時不能讓王哥知道。

  一上午王哥和他的兩個手下都沒出現,我帶上木頭和亮子下山又進城,重新
購買礦燈帽和瓦斯燈,三隊四隊則是被我放了假。

  因爲去了趟雞西市裏,再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工人們都吃過了飯,三隊四隊卻還在餓肚子,一問才知道,王哥回來後,看
到三隊四隊不出工,竟下令不給飯吃。而此時王哥正帶著禿子和郭品在他自己小
炕上吃著燒雞喝著酒。

  說來也奇怪,王哥這幾個月在小院住的時間都不超過三分之一,他那屋裏本
來就隻有一個8瓦的小燈泡,還他媽壞了,所以這段時間他的屋裏一到晚上都是
黑麻麻的。這王哥自己懶得收拾,也不安排手下人修一下,就這麼黑著不用,這
不,跟郭品和禿子吃肉喝酒,竟然去李嬸兒那要了根蠟燭點著。

  「媽了個屄的,二十一世紀了還他媽點蠟燭,你他媽是拍僵屍片呢?」

  感慨了一句,轉頭趕快安排木頭和亮子給大夥分發工帽和維修工具。我則是
掏出全部家底的零食分發給三四隊的人充饑。

  現在還不是跟王哥硬剛的時候,他下令不給飯吃,不能駁他面子。

  工人們都偷摸地吃了點東西,早早睡覺。我叫木頭去小黑屋把老許放了,這
小子又冷又餓隻剩下半條命,我把他安排到了二隊宿舍去。

  第二天早上,我起的早,洗完了臉,到各個宿舍檢查一下人員情況,還行,
除了一隊有個感冒的,沒啥情況,各人都起來洗漱,準備開早飯。

  「喲,李大隊長,起的早啊。」

  回頭看時,平時起的很晚的王哥竟然已經站在院子裏了。

  「王哥,有指示啊?」

  「媚有,這個,年根兒了,咱們這産量得保證啊,要不不好向老闆交差啊。」

  「啊,那是那是。」

  「內個,我說李隊長啊,我呢管外邊,你管裏邊,這個産值的事兒呢,就交
給你了,我保證咱們安全,是吧。」

  「王哥你客氣了,這七隊上上下下還不都是聽你的。」

  「哎,別這麼說,內個,內個,這邊小屄崽子幹活,還得你盯緊嘍啊,是不
是啊?」

  「啊,對,王哥你放心,我保證完成預定的産量。」

  「行,那我就放心了。嘿嘿。」

  陰陽怪氣地的說了一堆,王哥沒吃早飯便帶著郭品和禿子騎摩托下山去了。

  這他媽和計劃的完全不一樣,看來王哥已經有所防備了。

  平日裏王哥說話磕磕巴巴,今天這陰陽怪氣的準是有人教他了,而且我懷疑,
在打手班中間還可能還有王哥或者董老闆的人。

  他這個以退爲進著實厲害。入秋以來七隊就沒再舔過新人,最近又死了幾個,
跑了幾個,還要完成原來預定的任務,是個難事,他把産量的問題丟給我,如果
我完不成他就有理由整我,如果再有工人因爲過度勞累倒下,那我的處境就更難
了。

  王哥用産量問題鎖住我,讓我無暇顧及其他的事,等我一旦出什麼漏洞,他
便可乘虛而入。

  王哥撒手不管,我估計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怕我玩陰的,如今七隊上下包括
打手班都歸我管,如果我對他來硬的,他那三個人肯定頂不住。

  果不其然,此後一個禮拜,王哥都再沒出現過,而工人們的處境也隨著天氣
越來越冷而雪上加霜。

  這幾天我安排小欒作爲三隊代理隊長,禁了一切娛樂,全力保産值,而我則
是每天要跑屯子裏,因爲小慧快生了。

  王哥不來七隊,我也徹底解放,生物鍾也糾正過來,白天來七隊檢查工作,
晚上回到小慧這裏休息。

  隻是最近胡老大開始逼得緊了,讓我又開始頭疼。

  還有一個來月就過年了,過年,董老闆會給一隊二隊、技術班和打手班放假,
等過了年,如果七隊有點什麼人員變動,胡老大恐怕就措手不及了。

  董老闆跟打手班的退伍兵簽的都是一年的合同,過了年董老闆有可能辭退打
手班的退伍兵,再安排新的管理團隊進來,那胡老大和王哥的位置可能就要互換
了。胡老大的目的就是要搞走王哥,然後告訴董老闆,這個七隊非他管理才行,
別人來弄不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半夜,我睡得正香,卻感到身體晃動,睜眼一看是慧慧在推我。

  「爹,爹,你看看慧姨咋的了?」

  開燈一看,小慧肚子痛的哼哼呀呀的叫著,沒力氣翻身,聲音又小。

  我他媽也沒經曆過這個,我尋思可能是要生了,趕緊跳起來,出去找人幫忙。

  「幫幫幫!!!」

  「誰呀?」

  「鄭大夫在家呢麼?」

  小鄭大夫和劉英一聽是我打門,也猜到是小慧可能要生孩子,倆人一塊來開
門。

  別說,這倆鄰居還真是熱心,褲子還都沒穿好,就跟著我來了。

  這小鄭大夫雖說是個大夫,不過也就是個開藥鋪的,對女人生孩子這事是一
竅不通,倒是劉英這生了倆孩子的女人有經驗,看看羊水破了沒,宮口開了沒。

  這一看,才知道,羊水都快流幹了,宮口也開了三指,再打電話叫救護車來
不及了,人都虛脫成這樣,能不能生下來也是不好說。

  見狀,劉英開始發號施令,慧慧去前兩趟桿的老田家,找田老太太,這老太
太給人接過生;小鄭大夫趕緊回家裏拿兩瓶葡萄糖和鹽水,給小慧吊上瓶;我去
準備熱水和剪刀。

  說的挺明白,其實劉英也是瞎指揮,她那倆孩子還不都醫院接生的,這用熱
水怎麼用,怎麼剪臍帶,她哪懂。好在不多時,慧慧請來了接生婆田老太太,這
老太太七十多了,精神還挺矍鑠,八成是幾十年也沒給人接生過了,突然來活了,
人都興奮起來了。

  隨田老太太而來的還有她的兒媳婦和鄰居幾個老娘們兒,把我給擠出了房門,
小鄭大夫給小慧吊了瓶鹽水,人稍微精神了一點。

  我和小鄭大夫在門外守了一個多小時,這一屋子老娘們兒終於接出了一個大
胖小子。

  我接過這個哇哇哭泣的小生命時,竟然也激動地流下了眼淚。

  這孩子還沒出生,王海就死了,何等悲慘的人生,我這幾年的鐵石心腸也突
然間融化了。

  「行啦,沒事了,母子平安,還得是田奶奶好使。」

  劉英說著痛快話,幫我送走了田奶奶一群人,然後又留下來幫我照顧小慧,
怕我吵到母子,叫我領著慧慧去她家睡了。

  我心想著劉英還真是個不錯的女人,難怪李鑫對她一直念念不忘,人心和表
面上大大咧咧的傻姑娘完全不相稱。

  李大隊長的孩子出生,突然成了七隊的熱鬧新聞,各位都來恭賀一番,連幾
日不見的王哥也假惺惺地提了兩瓶水果罐頭來慶賀,我也不得不在「家中」宴請
各位「來賓」。

  劉英幫著忙活了兩桌飯菜,炕上一桌,炕下一桌。炕上是老娘們兒,就是那
天來幫忙接生的七八個老娘們兒,老田太太坐上手位,小慧還躺著炕梢,蓋著被
子摟著孩子。炕下一大桌是老爺們兒,除了小鄭大夫和幾個幫忙的鄰居,就是胡
老大和王哥帶著郭品和禿子。

  跟胡老大同來的木頭和亮子,竟然沒資格上桌,被安排到廚房吃。

  劉英端完了最後一盤菜,也脫了鞋上炕挨著老田太太坐下。炕下這一桌老爺
們兒也真是沒譜,完全不顧及剛出生的孩子,在哪裏喝酒劃拳,沒多一會兒,就
吵得孩子哇哇大哭,小慧別看三十幾了也是頭一次當媽,哪會哄孩子。劉英沒吃
幾口飯,又把孩子抱起來,裹得嚴嚴實實然後抱去她家了。

  孩子一抱走,這幫老爺們兒更沒譜了。王哥也不會說話,一個勁兒地像我敬
酒,我明白,黃鼠狼給雞拜年嘛,指不定後面有啥不可告人的計劃呢。

  吃了沒多久,老娘們兒那一桌就都回家了,幾個識相的鄰居也回去了,地下
這一桌隻剩下胡老大、王哥、郭品和禿子,在我的強烈請求下,小鄭大夫被留下
陪我們七隊的人喝酒。去廚房拿幹糧的時候,看見木頭一個人正坐在廚房沖盹兒,
一問,原來亮子耐不住寂寞早就去網吧了,於是木頭也被我拉上了桌。

  「你看這也沒啥外人,我這才好意思拿出來,綿薄之意,李隊長不要嫌棄。」

  胡老大文縐縐的讓人反感,隻見他從口袋裏掏出個紅包,遞了過來。不好不
接,謝過以後,弄得其他人沒話說也挺尷尬。

  「胡經理,你這樣,讓我這副經理多沒面子,就拎了兩瓶罐頭。」王哥說到。

  「哎,小王啊,別誤會,小李這半年給咱們煤礦可貢獻不少,我這隻是撩表
心意,誰有能力,誰爲煤礦貢獻,我得表彰誰呀。」

  這話明顯是說給王哥聽的,王哥嘴笨,半天沒想到回應的話,於是又敬了一
杯酒。

  這一晚上我已經喝了將近半斤酒,本就不勝酒力的我,早就迷迷糊糊不知道
咋招架了。

  王哥和胡老大話不投機,胡老大說了幾句擡舉我的話,大概是以後要我多爲
七隊效力,王哥則是時不時暗諷我有手段,大家都沒太說透,心照不宣的事。苦
了木頭和小鄭大夫一直作陪,卻不敢說話。

  我一喝多就迷糊,坐在那話又少,眼又直,眼看就要溜桌子了,突然外面闖
進一個人來。

  「哎呀,強哥喜得貴子,我得道個……喜......」

  李鑫進屋後,話沒說完,看見胡老大和王哥都不善的看著自己,聲音越來越
低。

  我迷迷糊糊地沖他微微一笑,李鑫才發現自己來晚了,自討沒趣。

  這小子我本沒通知他,今天他們二隊要下井,他中午的時候聽同隊其他人說
才知道,下午一上來,就趕忙沖到我家來了。

  李鑫來當然不是爲了道喜,是爲了來跟劉英對個眼,此時卻跟王哥對了眼。

  自打上次被王哥教訓了一番,現在見了他還是害怕,王哥也是特煩李鑫,見
他不合時宜地來拜訪,甚是反感,隻是沒說出來。

  還是胡三哥大氣,叫李鑫坐下來喝一杯。李鑫咕咚一杯就幹了,緊接著就迎
合著胡老大吹捧起我來,我迷迷糊糊沒聽他說的神馬,隻知道這小子越喝越來勁,
越喝越興奮,手舞足蹈地比劃起來,興奮之處還誇耀我管理七隊如何有方。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被這幾個人灌了幾杯白的,迷迷糊糊的靠在椅背上昏睡過去。再醒來時,
眼前的一幕又令我匪夷所思。

  隻見李鑫跪在王哥面前,臉上有幾道掌痕,王哥坐在椅子上教訓這他,郭品
和禿子立在王哥左右。此時已不見了胡三哥,小鄭大夫站在門口,想拉架,卻不
敢開口說話。

  轉頭看了一眼炕上的小慧,蒙著頭沖裏假睡。這娘們兒經得多了啥也不怕,
自己懶得操心。

  我回了一下神,本想去解個圍場,想到胡三哥不在,這王小個子絕逼不給我
面子。

  「再……再……再雞巴給你爹……硬一個?操你媽了個屄的,再雞巴跟我…
…逼叱,信不信我他媽的幹了你,你媽了個屄的,要不是看你……你媽的面子上,
老子他媽早打折你腿了,給你爹磕頭一百個頭,趕……趕緊……緊滾!!!」

  王哥還在罵罵咧咧的。

  李鑫能屈不能伸,見此狀,沒有還手力氣,隻能磕頭,「幫幫幫……」

  好在我這屋是土地,要是換了水泥地,幾下就掛了。

  我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從椅背上坐直,又從桌上拿過半罐啤酒,喝了
一口醒醒神。王哥察覺了我已經醒了,回頭瞄了我一眼沒說話。

  李鑫磕了幾十個頭,又疼又累,支持不住了,小鄭大夫開口求情:「內個,
內個,王大哥,算了吧,他快不行了。」

  「滾!有雞巴你什麼事。」郭品在一旁罵到。

  鄭大夫再沒吭聲。李鑫咬著牙磕了一百個頭,累癱在地上,幾個人也都沒計
較到底夠不夠數,王哥覺得實在無趣,便站起身來走了,出門時,郭品又踹了李
鑫一腳,回頭看了我一眼。

  王哥走後,小鄭大夫馬上把李鑫扶起來,坐下,這時,木頭和亮子才從屋外
進來,後面還跟著抱著「我兒子」的劉英。

  一問才知道,李鑫知道胡三哥器重我,特意在酒桌上恭維我,惹得王哥不開
心,胡三哥畢竟也不喜歡這不著調的李鑫,跟他喝了幾杯就借接電話的機會回去
了。他一走,王哥罵了李鑫幾句,李鑫借著酒勁頂了王哥兩句,便被郭品和禿子
摁在地上揍了一頓,後來我就醒了。

  「來,我給你看看……」鄭大夫摸摸頭,看看眼,檢查李鑫還撐不撐得住。

  劉英把孩子放回小慧身邊,也關切地過來看情況。

  「強哥,你說啥也得給我報這個仇啊。」李鑫費力說出這一句,然後淚流滿
面又靠到劉英懷裏哭。

  「挺大個老爺們哭雞巴什麼哭!」

  我教訓李鑫,恨鐵不成鋼。是男人就扛下來,躲在女人懷裏哭算怎麼回事。
而我最氣憤的不是李鑫的無能,而是王哥對我的態度,他教訓李鑫,分明是打狗
給主人看。

  我心想,李嬸兒既然已經是我的女人,李鑫就算是我幹兒子,兒子被打,當
爹的怎麼能不管。

  「好了,別雞巴哭了,這個王躍江我早晚弄他,你趕緊收拾收拾回家,剩下
的事別管了。」

  小鄭大夫扶著李鑫出去他家藥鋪包紮去了,劉英留下來幫忙照顧孩子。木頭
和亮子把屋裏的桌椅鍋碗收拾一下,又跟我打了個招呼回隊裏去了,我這酒勁還
沒過去,躺倒炕上又睡了過去……

  半夜,餓醒了,起來點了燈,看見孩子在小慧懷裏睡著,有種溫馨的感覺,
旁邊的慧慧被我吵醒,問我咋不睡覺,我說餓了。

  這丫頭真勤快,趕忙從炕上跳下來,披上衣服去廚房提了暖壺和大碗過來,
又拿了一包方便面給我沖上,動作之嫻熟不像是個8歲孩子。

  也難怪這孩子以前就跟著秀琴開小賣部幹活,從小就聽話又麻利。一包面不
夠吃,我又叫慧慧去拿了一個冷饅頭來,我掰碎了泡面裏。

  我端著碗在炕頭披著被子吃,慧慧躺在我身邊看著我吃,比我還滿足。

  這孩子知道自己對幹爹有用,開心得不得了。

  吃完了,去外面撒泡尿。剛一出門卻看到小鄭大夫站在我門外抽煙。

  「咋的了?這大冷天不睡覺,杵這幹啥呢?」

  「內個啥呀,李哥,我……求求你,你幫李鑫出頭啊,別讓他這樣窩窩囊囊
的了。」

  這他媽我就不理解了,按說這李鑫是鄭大夫老婆前夫,算是你情敵,怎麼還
輪到你給他求情?

  「啊,這事兒,我肯定辦,你放心吧,李鑫好歹是我兄弟。」

  「不是,李哥,你不道,最近郭大牙和姚禿子老是來拐嘚李鑫,再這樣下去,
我怕李鑫……早晚讓王隊長給弄完了。」

  這個情況我也清楚,李鑫自打上次跟王哥頂嘴被教訓以後,由我保著重回二
隊隊長位置後,王哥這倆狗腿子沒少在小院以外欺負李鑫,不過我還是不理解這
鄭大夫爲啥爲他出頭。

  「不是,你咋這關心這小子呢?」

  噗通,鄭大夫這一跪讓我徹底蒙了。

  「李哥,我求你了,俺們仨下半輩子能不能改這旮混就全靠你了。」

  見這腿腳不利索的鄭大夫,這麼痛快的跪下,我趕緊扶他起來。

  「別別別,我可受不起,有啥事起來說。」

  鄭大夫被我扶起來,撣一撣身上的雪,慢慢道來。



              第一百五十九章

  當年李鑫跟劉英奉子成婚,劉大頭也是無可奈何,可是這李鑫家裏條件太差
了,兩年多就過不下去,又趕上李鑫親爹死在礦上,更是雪上加霜,連孩子都不
敢養,給了劉英。劉英二十出頭帶個孩子,再加上她老爹劉大頭太橫,不好相處,
一直沒嫁出去,後來屯子裏來了這個鄭大夫,雖然瘸腿,但家裏條件還不錯,又
開藥鋪,有穩定收入,劉大頭一合計就把女兒嫁給了鄭大夫,誰知這鄭大夫的身
世更爲可憐。

  鄭大夫本名叫鄭禧瑉,哈爾濱人,本來家境還不錯,又考上了哈醫大的本科,
前途一片光明,誰料到在他畢業那一年,和同學一起吃散夥飯,喝大了,跟對桌
一群小混混打了起來,大學生怎打得過小混混,最終以小混混一鐵鍬幹在小鄭腿
上算了了。

  小混混打贏了離開,苦了幾個大學生不敢追,送小鄭去醫院。

  原來,小混混這一鐵鍬奔的不是小鄭的大腿,而是老二,雖說沒紮中正當中,
卻也傷的不輕。這小混混下手太重,大腿被切下去一大塊肉,老二也被鏟下去半
截。

  別看這幾個同學都是醫大畢業的,但是畢業季大夏天的都忘了去找點冰塊保
存被切掉的老二,隻有一個清醒的用自己學過的知識幫小鄭止血,等送到醫院時,
切掉的大腿肉和半截老二都已經失血過多又沒保護好失去了組織活性,接不上了。

  大腿上少塊肉是恢複不好的,從此小鄭成了一個跛子。

  在哈爾濱小鄭身邊的人都知根知底,再正常過活是不行了,掙紮了幾年小鄭
決定背井離鄉去小地方,後來機緣巧合來到雞西三道溝。

  小鄭大夫見這裏離雞西市很近,屯子大,又沒有大藥店,覺得是個商機,就
跟家裏要了點錢開了個藥店。

  時間長了,鄰裏鄉親覺得這個小鄭不錯,雖說腿瘸,但是好歹是個小老闆,
就介紹劉大頭的二閨女給他認識,劉大頭自然是一百個樂意。瘸子配二婚,沒多
久就結婚了。

  劉英沒想到的是小鄭大夫腿瘸,雞巴也瘸。結婚幾個月,小鄭楞是沒脫褲子
給她看過,一個睡炕頭一個睡炕梢。

  劉英帶個孩子不方便,再說她二十出頭性欲不強,沒主動提過一被窩的事。
可是紙裏包不住火,當知道小鄭那把斷頭槍不能用的時候,心都涼了。

  不過劉英也沒辦法,總不能再離一次,就這樣,劉英過著衣食無憂卻守著活
寡的生活。

  又過了一年,倆人回了趟哈爾濱,去醫院人工取精,生了孩子,老鄭家有了
後,小鄭的父母也算是安慰了,拿出全部積蓄給小鄭養孩子。

  劉英本來覺得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至少日子過得富足,兩個孩子又可愛,也
就不再提那事了,幫著小鄭瞞外人。

  劉英忍得住,小鄭卻忍不住。這小子雞巴斷了一半,卵仔還在,雄性激素源
源不斷湧出。劉英身材很好,小鄭是自己老公,不免在家裏穿的隨意,脫光膀子
餵奶。你能想象一個男人每天看著嬌妻赤裸身體誘惑自己,卻無法發洩的感覺麼?

  小鄭沒了龜頭,沒法刺激,打飛機都不能,每次都隻能等著精液漲滿了蛋囊,
噴出來。

  雖說日不了屄,但是經常摸摸親親看看,也能刺激感官,再捏捏蛋,有時候
也能發射。可是劉英就受不了了,每天被摸被親,又不被插,無處發洩的荷爾蒙
讓劉英更加想男人。就在這時李鑫出現了,這小子當了隊長閑的沒事,又來尋覓
舊愛,劉英巴不得有個男人上門。

  也就是幾個月前的事,劉英和李鑫搭上線沒幾天就鑽了被窩。趁著白天大兒
子去了幼兒園,二的睡午覺,鄭大夫看店,倆人在家裏打得火熱。

  李鑫得知鄭大夫是斷頭蠟燭綠王八,更是無所顧忌,三天兩頭來滋潤劉英的
肥田。

  劉英這事兒做的也比較粗心,有一次白天爽完了,就在炕上睡著了,到了下
午5點多小鄭大夫都回來,才發現兩人的奸情。不過小鄭大夫思忖再三,決定視
而不見。

  這更讓李鑫變本加厲,來的更勤,甚至晚上有幾次被小鄭大夫撞到,還被留
到家裏吃飯。

  三人的關系就一層窗戶紙,一直沒捅破,這小鄭大夫還真是王八命,不僅不
阻攔劉英,還主動給她倆創造條件,白天早早出去,還給倆人留了飯菜,目的是
爲了回來偷看二人偷歡,過眼癮。

  他家後院的窗可以看到睡覺的大炕,就在那裏欣賞李鑫和劉英的表演。

  上次李鑫嘰嘰歪歪埋怨劉英沒情意,並不是不跟他好,而是不跟他過。這幾
個月李鑫跟劉英打得火熱,起了想複婚的心,勸劉英放棄這個無能瘸子再跟自己,
劉英卻死活不同意,第一,李鑫家裏太困難,現在她帶著兩個孩子不想過苦日子,
第二,鄭大夫雖然那方面不行,但是在生活其他方面對自己很好,她不想對不起
鄭大夫,第三,她離過一次婚,又再離婚,去跟不著調人人鄙視的李鑫複婚,鄰
裏鄉親可怎麼看自己。所以劉英最想要的就是維持現在的情況,跟鄭大夫和李鑫
保持三人遊的關系,有人養又有人操。這種情況也是鄭大夫想要保持的,他不能
滿足劉英,但又希望有個人來代替他,又不想失去現在完整的家庭,所以他不希
望李鑫出事,他不能再找一個男人給自己帶綠帽子。

  租他家房子這段時間,小鄭大夫註意到我對李鑫的重要性,他同時也看出了
王哥對李鑫的態度,知道王哥早晚收拾了李鑫,如果李鑫被王哥收拾了,那他們
這特殊的平衡很可能被打破,劉英可能離開自己,自己的幸福生活也將到頭了,
所以他才肯爲李鑫向我下跪求情。

  我詫異鄭大夫的決定,可憐他的身世,更佩服他的眼光,能把事情看得透,
舍下膝下黃金來保留畸形的幸福……

  「好,我明白,你老婆幫我接生孩子,你一家人都對我有恩,這點小忙我肯
定幫。放心,王躍江這小屄犢子,我他媽早晚弄他,你放心,李鑫算是我幹兒…
…弟弟,不用你說我也會保他。」

  差點說出心裏話。



              第一百六十章

  過年之前,一切相安無事,「我老婆」剛生了孩子,王哥特意給我放了假,
胡老大也沒說啥,暗中叫木頭和亮子一切聽我吩咐,這倆人也是每天都到我家來
彙報七隊的情況。

  奇怪的是,王哥支走了我,卻沒做啥動作,連七隊也很少去管。除了年底預
定的産量沒法保證,其他的沒啥擔心的。

  臘月二十八,出了年前最後一車煤,今年的任務就結束了,呂會計來了一趟
七隊,當著煤站經理和胡老大的面結算了一下,發了不少錢。

  今年的指標沒完成,董老闆並沒有責備,其中有胡老大的溝通:年底出了點
事,又有人命,産量沒完成也沒辦法,董老闆扣了點獎金倒也沒在計較。

  胡老大賴了産量還有別的用意,一方面是拖欠了産量,如果董老闆爲此克扣
工錢獎金,過了年再把他團隊開走,他胡老大有理由帶著團隊鬧事;另一方面,
年底留了屁股沒擦幹淨,如果貿然更換團隊明年的工作不好布置,也是給董老闆
個厲害。

  二十九,王哥帶著熟悉的卡車皮回來了,拉了一車二十幾個人,不知道快過
年的,他去哪劃拉來的倒黴鬼。這一車人來了就把四隊剩下的床鋪都擠滿了,然
後就給一隊二隊放了假。

  技術班的人大都回市裏過年去了,往年的話,保衛班也是大部分都放假,董
老闆再安排點其他人來看場子,過了年再來開工,再簽新合同。今年不同,胡老
大怕董老闆的人鳩占鵲巢,大過年也沒給他的手下們放假,王哥也自知好歹地不
來七隊。

  年三十早上,胡老大親自開車來我家,一個人來的。

  「英子,你上老祖家端兩盤菜去,炒個魚香肉絲……額……溜肉段啥的,硬
點的啊。」

  「哎!」

  劉英放下鍋鏟,就出去了。

  自打上次鄭大夫向我求助之後,這兩口子,額不,應該說是三口子就天天往
我家裏跑。劉英給小慧伺候月子,順便在我這屋做飯,晚上鄭大夫回來連倆孩子
都在我這屋熱熱鬧鬧的,李鑫更是不請自來,每天都來蹭飯。不過這幾天李鑫也
開始學乖了,吃完飯,趕緊去劉英那屋,不打擾小慧和孩子。

  這年三十,劉英早早就過來忙活,鄭大夫帶著他家倆兒子,慧慧帶著小慧的
小嬰兒。劉英剛蒸了一鍋豆包,準備炸豆腐泡,胡老大就來,招待胡老大,非得
去飯店弄倆菜。

  鄭大夫知情識趣,看出我是故意支開旁人,於是趕忙帶著四個孩子去他家裏
了。

  「我還沒跟老董談續簽合同的事,過了年我打算再多加的人手,再整倆兄弟
過來,占好坑,你腳著咋樣?」胡老大問我。

  我沈吟片刻,說到:「不好。」

  「咋的呢?」

  「三哥,你想沒想過,昨天王小個子拉來那一車人哪來的?」

  「你看出有啥問題麼?」胡老大又問。

  「年底都是趕春運的,著道的啥樣人都有,但是你看這幫人面相像好人麼?」

  「趕緊說,咋的了?」

  「我腳著,這幫人可能是老號。」

  「那……你咋看出來的?」

  「我雖然就算賬那天看了一眼,但是我腳著這幫人不是善茬,你瞅他們手上
都有傷,好幾個都有紋身,看人的眼神還都不善,這麼統一,能是馬路上撈的麼
?」

  胡老大也沈思片刻,繼續問到:「那他啥意思?」

  「你看,王小個子把這幫人弄來就不管了,也沒跟保衛班的人說啥,是不心
裏懟咕啥壞心眼子了?」

  「啥壞心眼子?」

  「我暫時也沒想到,三哥,你讓木頭他們這幾天盯緊點,把老四班的人弄到
二班那屋去,我怕這幫屄養的過年鬧幺蛾子。」

  「那下一步怎麼辦?」胡老大又問。

  「我暫時也沒想到,估計這幾天就得有事兒。」

  ……

  中午胡老大在我這裏吃了口飯,便駕車回市裏去了。吃過飯不一會,李鑫就
登門拜訪。

  這小子在七隊怎麼能呆的住,到我這又蹭了口剩飯。

  過了這一頓,得七八天吃不上老祖家的飯,劉英也得準備收拾收拾跟鄭大夫
回哈爾濱過年,回來又得去他老爹劉大頭那過幾天,我就得想辦法自己過活了。

  於是吃過午飯,劉英又開始給我家包餃子,蒸豆包,腌鹹菜,準備糧食。小
鄭和劉英這兩口子心裏明白,要維持住現在的穩定,就要維系好跟我的關系,而
且在他們眼裏,我是個厲害的人,跟我處好了,對他們有好處。

  這道理連劉英都明白,偏偏每天嘴上恭維我的李鑫卻不明白,這小子今天來
蹭飯不是主要目的,他知道要有一個多星期見不到劉英,所以特來想跟她親熱親
熱。

  李鑫知道鄭大夫對自己給他戴綠帽子的事假裝不知道,便大膽當著鄭大夫的
面向劉英求歡。鄭大夫也是老實,竟然低著頭帶著孩子回屋去了。

  媽的,沒個正事的李鑫。

  屋裏小慧帶孩子睡了,我走出裏屋,見李鑫正蹭咕在竈臺上切豆腐的劉英,
上去踹了他一腳,吼到:「走,跟我出去。」

  求歡不成,李鑫自然不爽,但是他不敢跟我翻臉,隻得乖乖跟我出去。

  王哥這幾天不來七隊,在屯裏也消失了幾天,但是聽木頭說,這小子這兩天
又去侯老四家了,這讓我挺好奇。於是帶著李鑫去考察一番。

  侯老四家就住在屯子口,離老供銷社不遠,這裏人流車流多,他家院子大,
前院收拾出來開幼兒園,侯老四以後想開修車鋪,把這改一改就行,位置好。

  侯老四在市裏打工,前兩天才回來,這時候王哥竟然還大著膽子來拜訪,難
道不怕老娘們兒們傳閑話?

  話說這侯家是屯子裏的大家庭,弟兄五個,老爺子和老太太跟侯老大家過,
就住在他家後面不遠,租拖拉機的是他二哥。

  跟李鑫走了沒一會兒就到了侯老四家,李鑫不含糊,推門就進,我也跟著進
來了。

  這農村就這樣,家家不閉門,除非是孤兒寡母的人家,侯老四家經常開牌局,
圍觀麻將的都是推門就進,進屋也不用打招呼,上炕就坐,有時候人多的時候還
擺兩桌。

  平日裏外面江小菲(侯老四媳婦),帶著幼兒園的孩子在前院,後院鄰居們
進來就打麻將,也不怕帶壞了孩子。這到了冬天,農忙一過,屯子裏更沒事幹了,
還不是天天打麻將。

  一進屋,李鑫就老實了,要不是我跟著,差點就逃出去了。還不是因爲王哥
在裏面坐著。

  隻見王哥跟三個男人坐在地上這一桌打麻將,沒得旁人圍觀,而炕上那一桌,
幾個老太太盤腿坐著,抽著煙帶打紙牌九,倒還有幾個老娘們兒圍觀。

  我跟李鑫進門,也沒人擡頭看,都悶頭看牌,李鑫趴我耳邊悄悄說到:「王
哥對面內個就是侯老四。」

  原來這個王八就長這個樣,隻見他頭很大,臉黑黑的,手已經被機油染的洗
不掉色,這讓我想起了王海。

  王哥上手和下手兩家的男人便不認識了。

  敵不動,我不動。我靜靜走到王哥下手家的男人後面觀瞧,四個男人才齊刷
刷地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打牌。

  「岔!!」侯老四喊了一句,又擡頭瞄了我一眼,帶著一副不願意的表情。

  這時李鑫才從後面拽我,把我拉到炕邊,又咬耳朵跟我說:「這四個人鬥雞,
不樣別人看。」

  原來這四個人正在火頭上,忌諱別人圍觀,我他媽不懂這些打牌的道道,差
點壞了規矩。

  環視炕上的老娘們兒,沒見到江小菲。這女的我倒是見過幾次,頗有姿色,
快40的年紀,保養得很好。

  炕上的一桌結束完一局,躁動了幾下,一個叫朱老太太的下了炕回家,讓另
一個女人替上來,李鑫又小聲跟我說,上來的這個女人是侯老大的老婆,而坐在
最炕裏的老太太是江小菲的婆婆,不知道姓啥叫啥,反正大家都喊侯奶奶。

  不一會兒,麻將桌結束了一圈,結個賬,王哥一邊數著錢,不擡頭地跟我搭
話。

  「呦,李隊長,來打兩圈啊?」

  「你們打,你們打,我看熱鬧!!!」

  「操,那雞巴多沒意思啊?」

  說著王哥又碼好了長城。

  我嘿嘿一笑,沒說話,王哥也沒再說,看來更關心眼前的麻將。

  此時外面進來一人,端著果盤,盛滿了花生瓜子和橘子,一進屋就放到侯老
四旁邊,正是江小菲。

  放下果盤,又從羽絨服口袋裏掏出一盒玉溪,抽出一根煙放嘴裏點著,然後
走到侯老四對面的王哥後面,彎下腰,把嘴裏的煙拿出來,直接遞到王哥嘴裏。

  這一幕讓我非常不解,接下來幾個人的動作更讓我費解。隻見王哥左手打出
一張牌,然後從右手接過煙頭,然後右手直接摟住江小菲的腰,又摸她屁股。

  江小菲又不緊不慢地把王哥的鹹豬手推掉然後又拉了個凳子坐到侯老四旁邊,
又摸出一根煙自己抽了起來。

  雖說有兩邊的人擋著,侯老四的註意力又都在牌桌上,可是王哥這麼明目張
膽又當著一屋子侯家人的面就吃侯老四媳婦兒的豆腐,這也太不把侯家人放在眼
裏了。

  而這一幕炕上的侯奶奶和大兒媳婦不可能完全沒察覺。到底是誰給的王哥勇
氣,敢當面給人帶綠帽子?

  江小菲倒是一直關心侯老四的牌面,一直給侯老四支招。又打了一圈,王哥
上手家的男人接了個電話,看來是要回家了,又帶走了炕上圍觀的一個女人。李
鑫介紹到這個是侯家的鄰居,那女的是他老婆。

  麻將桌上少了一個人,江小菲便坐了上去。

  算賬的時候,王哥時不時瞟我兩眼,他知道我不是來玩牌的,我也沒必要躲
他,他看我,我也對他微笑,王哥則是冷漠臉回應。

  又過了一會兒,李鑫實在坐得難受,尿遁了。


              【未完待續】
2020-1-7 18: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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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念之身(又名晨哥情史)(161-165) 作者:李贏強(矩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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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念之身-之東北往事



作者:李贏強
2020/ 2/ 13發表於:首發SexInSex
        

  感謝大家的支持,大概是這個文章名字取的不好,所以關註度不高,可能很
多人覺得不夠吸引人就走了,所以特別加了副標題,表明一下內容,希望新來的
看客也能支持。

  上次貼了個前文回顧鏈接,技術不太過關,找不到的朋友在吧里搜一下。

  想討論劇情或者有建議的朋友也歡迎加站內好友,收到必回。

              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在屋里又觀察了一會兒,直到炕上這一桌散了,老娘們兒們也都要回家準
備年夜飯了,見沒什麽人圍觀,我也不得不離開。

  好在有個老娘們兒幫小慧接生的時候見過,搭句話,相送著出屋,才不顯尷
尬。

  一看天色,果然,都5點多了。天已經快黑透了。

  前面說過,侯老四家就在老供銷社不遠,這里算是屯子中心位置、客車站、
老祖家還有鄭大夫的藥店也都在這。

  剛出去就看到鄭大夫帶著大兒子在藥店門口鏟雪。

  「你不是準備要去坐火車麽?怎麽還葛這呢?」我走過去問鄭大夫。

  鄭大夫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原來是李鑫個臭小子把他趕了出來。

  他媽的,李鑫這是趕在劉英跟鄭大夫回哈爾濱前,再幹她一炮,聽到這我就
惱火,一方面是恨這李鑫跟我辦正事的時候還跑了回來要肏屄;另一方面是看到
王哥給侯老四帶綠帽子,又想到李鑫欺負鄭大夫,有點過分。

  不行,我得給小鄭大夫拔瘡。

  於是拉上鄭大夫就往回家走。

  路上聽鄭大夫詳細說到,他計劃的是晚上坐半夜的火車回哈爾濱,所以要等
8點多周二狗(屯里的電工,要守到晚上回市里)的面包車一塊去市里。

  本來這兩口子下午幫我忙活完吃的用的,自己也早早就收拾好了,這時李鑫
回來了,一進屋就叫小鄭大夫帶孩子出去,說要跟劉英說點事,劉英本來也不從,
再怎麽樣也不能這麽欺負小鄭,沒想到李鑫開始耍渾,張手要打小鄭大夫,劉英
這才叫鄭大夫趕緊帶孩子出去。

  出來後,他把小兒子送到我那屋給慧慧看著,自己帶著大兒子來店里掃雪解
悶。

  ……

  走了不多時,到了家,叫他大兒子去我那屋,然後扯著鄭大夫就進他家。

  屋里黑漆漆的沒開燈,開門聲驚起炕上的倆人。走到里屋時,聽到炕上的女
人喊了一聲「誰?」

  推門進去,黑麻麻的炕上,見到一個人影正找衣服穿,被子裹著下半身。

  我順手拉了門口的燈繩,晃的四個人瞇眼。

  「玩啥呢?一起呀!」我走到炕邊,瞪著衣衫不整的二人,炕上的劉英被羞
個大紅臉,褲子沒穿裹著被子,上身套了大紅色線衣,沒穿胸罩,碩大的奶子鼎
了線衣凸點,腿上裹著被子,小肚子上的白肉露在外面,生過倆孩子,竟然沒啥
贅肉,果然還是年輕好。

  此時我站在炕邊離她很近,這女人羞紅了臉,趕忙去炕沿找褲子,伸手時,
小肚子下的一撮黑毛露出來,上面還有點反光,應該是濕的。劉英撿起跟線衣一
樣大紅色的線褲,從里面掏出一條一樣紅色的內褲,然後準備往被窩里鉆,而此
時,李鑫沒找衣服,直接鉆進被窩里,樂呵呵地看著我。

  沒記錯的話,過了年,劉英才24,難怪穿了大紅色的內褲,原來是本命年。

  劉英剛要鉆被窩,被我一把搶過手中的紅褲衩。

  「呦,這小褲衩,真他媽騷啊。」說完又回頭看看站在門口不敢進來的小鄭
大夫。這小子的表情比劉英可害臊多了。

  劉英見內褲被搶了,趕忙鉆到被窩里把頭蒙住,看得出不高興。

  再看那不要臉的李鑫,竟然幸災樂禍地看著我,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媽的,看這小子這個不著調的樣子,我這做幹爹的就氣不打一出來,手一甩,
把劉英的紅褲衩子甩在李鑫臉上。

  「笑,笑,笑,笑你媽了個屄。」轉頭又拍了劉英腦袋一巴掌,說到:「你
也是,還雞巴知道害臊啊?」

  劉英聽了把頭露出來,不高興地看著我,沒敢說話。

  「都雞巴啥日子了,還雞巴在這搞破鞋?」

  「嘿嘿,哥,這事兒你別管啦,俺仨樂意。」李鑫不忘聞一聞手上的紅褲衩
笑著說。

  「誰跟你仨呢?過來!」轉頭對門口的小鄭喊到。

  小鄭扭捏的拐著腿走過來。

  「英子,這才是你爺們兒吧!」

  劉英沒說話,李鑫又插嘴。

  「哥,他不行,你別鬧了,哈哈哈!」

  「笑你媽了個屄,他不行,你行?」

  「對呀,我行啊,你看。」

  說著這不要臉的李鑫居然坐了起來,露出大雞巴給我看。這小子的貨倒還算
不小,不過相比於王海和何誌武真不算啥。

  劉英見了又紅了臉,躲進被子里哭。我一時語塞,李鑫又上來混勁,開始為
劉英鳴不平。

  「哥,不是我搞破鞋,你不知道咋回事就別管了,他真不行。」

  我他媽能不知道麽,小鄭大夫一五一十都給我說了,沒等我開口,李鑫又開
始耍渾。

  「哥,你看,你看……」說著李鑫竟從炕上跳起來,光著屁股拉扯起小鄭大
夫來,扒他褲子。小鄭大夫自然是往後躲,奈何這個殘了一條腿又斷了第三條腿
的男人擰不過李鑫,三下兩下就被扒下了褲子。

  燈光下,只見小鄭大夫的雞巴沒有龜頭,只剩下不到2厘米的根部,重新長
好的皮膚倒還光滑,跟醜陋的尿眼兒不相襯,陰毛應該是做了激光除毛,光溜地
像小孩子。

  小鄭掙紮了一下,給我看完,李鑫松了手,小鄭又提上褲子。

  「哎,他這情況我也知道,我是說,你仨人過日子就不能敞亮點,人為你付
出這麽多,不能把人攆出去啊!」

  這時躲在被子里哭的劉英露出偷來,哭著臉說到:「那咋辦,讓他看著俺倆
幹啊?」

  「對呀,看著唄,不挺好的麽?你三個人得和諧知道不?」

  「行啊,行啊!!!」李鑫答應的倒是痛快。

  「行個屁,俺是不忍心讓俺家禧瑉看俺幹這事兒。」劉英又哭訴到。

  聽這話,我發現劉英也是個混蛋。

  「你他媽爽的時候咋不想著你爺們兒在外面給你騰地方呢?你他媽真心疼小
鄭別雞巴讓別人上你炕啊?」

  「那俺大活人……不能……不能沒有……啊……」

  劉英支支吾吾狡辯。小鄭越來越尷尬,聽不下去了。

  「李哥,算了,我出去,你別管了。」說著小鄭大夫就要出去。

  我一把拉住小鄭。

  「哎,你別走,有話說清楚,以後日子還得過,既然是仨人過日子,別這個
嫌內個的,你仨一塊。」

  這話一出,三人都楞了。

  「一塊,咋一塊?」

  「鄭兒,你脫了上炕,讓他倆伺候你。」

  小鄭站在原地沒動,不知道啥意思。劉英和李鑫也楞在那里。

  「上炕啊!!!」

  見我態度強硬,不像是鬧著玩,小鄭只好坐到炕沿上。

  「英子,給你爺們兒把褲子脫了。」

  劉英又臊了個大紅臉,不知所措,倒是李鑫覺得新鮮。

  「我來,我來……」說著,李鑫就又過來扒小鄭褲子。

  小鄭又提著褲子不讓李鑫得逞。

  「脫了!!!」

  我一聲令下,小鄭才自己脫了褲子露出可憐的半根雞巴。

  「咋弄?哥……」李鑫越玩越來勁,不知道我要鬧什麽花樣。

  上次小鄭大夫跟我講述他是如何排精的時候,說過他通過視覺刺激,然後捏
蛋也可以射精,我便命令劉英給他舔蛋。

  「英子,舔你爺們懶仔。」

  劉英懵逼了一會兒,李鑫在後面催她「去呀,去呀。」這劉英才不含糊的過
去舔小鄭的蛋。

  李鑫蹲在她倆面前看熱鬧,覺得好笑,還時不時看看我,意思好新鮮,他都
沒見過這麽玩的。

  小鄭還真是舒服了,別人給舔跟自己捏是兩個感覺,只是他那半根雞巴看不
出來有啥變化,充血之後似乎有點脹大,但是沒流水。不行,看來還是刺激不夠。

  「你別光看熱鬧,你也上。」對李鑫說到。

  「我咋上?」

  「你舔英子屄。」

  說到屄這個字眼的時候,劉英身體顫抖了一下。李鑫果然不含糊,把被子一
掀,頭就埋到劉英的屁股下面去了。

  此時鄭大夫光著屁股,穿著上衣坐在炕頭,劈著腿,讓劉英給他舔蛋,劉英
跪在被子上,撅著屁股讓李鑫給他舔屄。

  「嗯嗯,啊啊,老公,嗯……爽,嗯,舔我……」

  這倆狗男女平時幹柴烈火,估計這種小花樣,肯定都沒少來。

  小鄭眼睛看得爽,終於想到開始上手了,從前面把劉英紅色的線衣拉到脖子
的位置,露出兩個碩大的奶子,這奶子真是又挺又大,雖說比小慧的小一點,但
是更堅挺,劉英年輕,皮膚好,更白。

  這下看得我也血脈噴張,只是炕上這女人上下兩張嘴都被人占了,而我這次
來主要是給這三人調解關系的,不好湊一腳,只得忍著欲望,指揮炕上的三人玩。

  其實也不用指揮,這仨人又不是不會肏屄,李鑫舔了一會兒,劉英就受不了
了,要他插進來,李鑫當然要滿足她。

  李鑫的大雞巴插入劉英的嫩屄的時候,劉英舒服的叫了一聲,再看小鄭的時
候,那羨慕的表情真是難以言表。

  此時小鄭的半根雞巴已經流了不少水出來了。

  「英子,給你老公舔雞巴頭啊……」

  我一聲令下,劉英不含糊,一嘴吃掉小鄭的半根雞巴,可惜只有兩厘米長,
實在沒有舔頭,劉英也只是舔幹凈上面的淫水。

  李鑫不顧前面,用力的幹肏著,時不時拍拍劉英雪白的大屁股。小鄭一手摸
著劉英的大奶子,一手去捏自己的蛋,捏了幾下,一股濃精就噴了出來,因為沒
有龜頭,噴的力度不大,也射了劉英一嘴。

  劉英抹了一把嘴上的精液,不用顧小鄭,開始閉上眼睛享受李鑫雞巴的幹肏
. 「嗯嗯,啊啊,嗯嗯……」

  憋了許久的小鄭發射以後,癱坐在炕上。聽著劉英的呻吟,看著別的李鑫發
揮著自己的優勢,小鄭越發覺得自卑,竟哭了起來,頭埋在兩腿間。

  這時我看著劉英的大奶子也是目不轉睛,而此時李鑫這個王八蛋竟然瞄我的
褲子,看我是不是有反應。老子當然硬了,只是穿了棉褲你看不見。

  不過看李鑫這得意的表情,又讓我氣不打一處來,好像這屄只有你有得肏,
我們都沒有,在我這你找雞毛優越感。

  媽了個屄的。

  我會有找了個板凳坐下,翹起二郎腿看著李鑫幹劉英。而此時,小鄭已經默
默開始穿褲子,又看劉英和李鑫都光著身子,怕劉英凍著,還給她披了被子。

  這一下,反到讓李鑫反感,他正爽著,怎麽能披被子掃興,扯掉被子,又讓
劉英換個姿勢。

  劉英被翻了個身,仰躺著,李鑫騎到她身上繼續幹著。

  爽到極致,劉英仰頭卻看到我還在觀戰,趕忙又扯了衣服遮住臉。

  媽的,這時候了才知道要臉?

  畢竟場面有點尷尬,劉英和李鑫沒多久也沒了狀態,也不知道李鑫有沒有射
在里面,就結束了。

  我整理了一下情緒,從激情的觀戰中調整出來,對著炕頭面壁的小鄭說到:
「以後就這麽玩,她倆幹啥事兒,不能落下你,知道不?」

  劉英和李鑫一邊穿衣服,一邊相互推搡埋怨著。

  「說你倆呢,以後不許把小鄭一個人攆出去,要鬧一起鬧。」

  兩人悶聲答應,各自穿好衣服,準備收拾行李出發。

  ……

  看這仨人折騰了這麽長時間,我看的也是饑渴。劉英這身材是真不錯,早知
道就不便宜李鑫這個傻兒子了,搞得我自己都沒地方泄火。只是現在不是想這些
的時候。

              第一百六十二章

  出了劉英家,已經快8點了,跟小鄭借了他的摩托車,趕到七隊去。

  這麽晚回七隊,一方面是再叮囑一下木頭他們看好新來的人,一方面是發點
福利,今天早些時候我已經電話通知木頭他們用我的錢置辦一些年貨,三隊、四
隊的人雖說是奴工,但大過年的好歹讓他們吃頓餃子。

  騎摩托車很快,沒多久就到了。

  此時小院里很安靜,這個時間跟平時一樣,已經吃過飯,在睡前休息中。這
兩天放假了沒開工,老齊父子也放假了,都是李嬸兒管兩頓飯,大家應該都不夠
吃。

  院里開著燈,打手宿舍里很熱鬧,打牌的,聊天的,外面留了幾個人看門,
四隊宿舍鎖的死死的,里面燈都沒開。

  我一來,木頭知道該發福利了,叫人去雪地里把上午買的十幾包速凍餃子拿
出來,讓李嬸兒開大鍋。

  我說不急,餃子怎麽也得半夜吃,這會兒先去王哥那屋把那臺破電視擡出來。

  院里就這一臺破電視,本來是李嬸兒的,李嬸兒不咋看,就被王哥要過去了,
後來王哥也不怎麽在這睡,就基本沒人看。電視擡出來放院里,一看表已經8點
半了,春晚開始了,又趕快叫木頭找插線板,接上電源,用天線搜索頻道。

  鼓搗了大半天,終於看到人了,這才叫三隊四隊的人都出來看電視。

  大晚上又是大雪天,院里圍了50多個人,工人們一年多沒看到電視,還是
很高興的。

  大夥熱鬧的時候,我把木頭、亮子和姜波、劉海兒、小驢子幾個叫過來,讓
他們盯好隊里的人,不光是新來的,還有工人們和打手們,看看誰跟外面聯系,
誰半夜不睡覺什麽的。

  囑咐完,這才來到打手宿舍,找不去看電視的李嬸兒。

  看了半天李鑫幹劉英,老子這浴火呀,也快控制不住了,得找個泄火的。可
惜小慧還在月子中,不方便,身邊能用的女人只剩下李嬸兒了。

  自打小慧來了,我就冷落了李嬸兒。這女人連半老徐娘都算不上,沒有啥風
韻,離老太太就差幾道皺紋,手和臉都的皮膚都很粗糙,好在常年幹活,身上的
肌肉緊繃,脫了衣服,奶子和屁股還能看。

  小慧雖是大個肚子,不過生娃之前,就算是口交也比肏李嬸兒舒服。不過今
天是精蟲上腦,實在憋不住了,而且李鑫這小子不聽話,我非肏他媽不可。

  院里大夥都在看電視,我叫李嬸兒收拾幾件衣服,跟我下山,她也不知道為
啥,反正這大過年的,倆兒子也不在這,自己也不想陪著這一群老爺們兒過年。

  據說李嬸兒那個上大學小兒子,前幾天放寒假回來過,不過李鑫在屯子里的
房子沒忍住,又不能讓小兒子到七隊來住,只好打發到他舅舅家去了。

  李嬸兒收拾了幾件衣服,坐上我的摩托車,跟我下了山,來到我家。

  此時慧慧和小慧在看電視,春晚嘛,小慧懷里抱著孩子,正吃奶。

  見我帶著李嬸兒回來,她們都不認識,也不知道我把這個老娘們兒帶了幹啥。

  我叫李嬸兒上炕暖和暖和,自己也脫了外衣外褲上炕。

  一上炕,我就把李嬸兒摟在懷里,小慧看了,明白啥意思,不過面露不悅。
吃醋了,哎,犯不上嘛,這個老女人能跟你比麽?

  我給李嬸兒介紹到小慧是「我老婆」,慧慧是我女兒,李嬸兒趕緊推開我吃
她豆腐的手,覺得這樣失禮,不過我卻不放手,李嬸兒見小慧毫無怨色,這才不
再攔著。

  我又向小慧介紹,李嬸兒是李鑫的老媽,小慧「啊……」了一聲,噗嗤笑了,
也不再問,把孩子哄睡了,接著看電視。

  「慧兒姨,我想吃雪糕……」

  慧慧跟小慧說到。

  「自葛拿切……」

  東北人就是怪,喜歡坐在炕頭上吃雪糕。慧慧出外面拿雪糕去了。

  孩子不在屋這一下,我趕緊把手伸進李嬸兒褲襠里摸她屄。就在這時候,門
又推開了,不偏不倚,正是李鑫。

  我趕緊把手縮了出來,至少這個面子還是要給他母子的。

  「呀,媽你咋葛這呢?」

  「啊啊,內個啥……」

  李嬸兒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我趕緊插嘴解釋:「七隊太吵了,我讓李嬸兒來
俺家過年。」

  「啊,內啥,小鄭和英子上車了。」原來李鑫是送她倆上車,我以為早就走
了,沒想到這個時間才出發。

  「那你上我這來幹哈呀?」

  「我這不看你把摩托車騎回來了麽,我想騎走。」

  「你他媽騎車上哪去?」

  「上我老舅那切啊……」

  他老舅不在三道溝,隔壁屯子,他弟弟已經去那了,有吃又喝,他也想去那
過年。

  「那你去吧,明天樣二子回來。」李嬸兒趕忙把李鑫攆出去。

  李鑫出去,慧慧又進來了,這丫頭實在是沒地方送了。

  還是小慧懂我心思,叫慧慧吃完雪糕,早點睡覺。

  等了半個小時,慧慧終於睡著了,小慧把電視聲音關小,鉆了被窩,背過去,
讓我可以安心玩李嬸兒。

  有小慧和孩子們在,李嬸兒很扭捏,把被子蒙上,褲子脫了,把臉擋住。

  精蟲上腦,趁著熱乎勁,挺槍插入。直接撞了墻,這老女人本是虎狼之年,
卻礙於放不開,沒性欲。屄里都是幹的,又不懂情趣,害我累了半天才蹭進去。

  這李嬸兒也就是大屁股和大奶子有肉,其他真的是沒啥魅力,我也是在礦上
沒得吃。一邊肏李嬸兒,一邊心里罵著李鑫,這才有點幹勁。

  可是想著想著卻滿腦子全是劉英那白嫩的大奶子和被李鑫肏得浪起的表情,
又想到老子曾經的風流,再睜眼看母豬一樣的李嬸兒……

  媽的,瞬間軟了。

  從李嬸兒身上下來,坐在炕上,心里發悶氣。

  李嬸兒卻以為我弄完了,趕緊找紙擦屄,又找褲子穿了躲被窩,不跟我說話,
生怕我沒玩夠再占她便宜。

  我能明白,這女人始終還是接受不了兒子差不多大的男人幹自己,只是迫於
生活的無奈才忍辱偷生。

  聽到我停止動作,小慧轉過頭來,看我悶悶不樂,雞巴都軟了,心想到我是
不是肏得不爽。

  小慧心里也有愧疚,雖說是臨時的老婆,但是不能幫我排憂泄火,心里也過
意不去。想到這里,趕緊湊過來吸住我的雞巴,想幫我吹出來。

  我被小慧不嫌李嬸兒的屄水感動了,只是此時已經沒了興致,推開了小慧的
頭。

  「強哥,是不又想常姐了?」

  小慧披上衣服,又為我披上衣服,還拿了小孩的毛巾被蓋我還露在外面的雞
巴。

  「哎,沒事,你睡吧,明天還挺多事的呢。」

  小慧睡了,我卻睡不著,被她提到詠莉,讓我這心更不安,詠莉在哪,是死
是活,其他人又怎樣了?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大年初一,被劈里啪啦的短信吵醒。知道我這個號碼的人不多,除了長春那
幫高中同學,只有家里人和三田的幾個高層知道。

  老曹、老齊和馮巖幾個的拜年,看不看無所謂。三田的人依然是沒消息,老
趙、柱子、老唐、饅頭、平哥,甚至是畢超,電話都聯系不上,不是銷號就是停
機(有小慧來了,這些人的聯系方式當然都找回來了)。

  值得一提的是畢超,畢超知道我是誰,韓嬌嬌也了解我在馬字村的所作所為,
這倆人在一塊,最有可能揭穿我的身份,如果把這事透露給徐大棒子或者是條子,
那我的小命早晚要栽,不過現在聯系不上他們,又沒有其他人去騷擾我的家人,
看來這倆人到現在還沒出賣我。

  早上李嬸兒去燒火做飯,吃過飯接到了爸媽的電話。

  盡管幾天前已經提前告訴他們,今年過年加班不回去,可他們還是惦記。

  除此,今年姐姐和姐夫也沒回家過年。原來,兩個月前,王海的骨灰被陌生
人送回了家,並告知王海的爹媽,王海已經死了大半年了,剛做完手術沒多久的
王海老爹王海峰又被晴天霹靂的消息嚇得腦淤血。姐姐和姐夫剛緩過來的日子又
陷入困境。

  年前,姐夫聯系到松原市里一個賺錢的活,就把小坷留給了爸媽,然後帶著
姐姐打工去了,過年只有爸媽帶著外孫在家,冷清又寂寞。

  聽到這些我這心……又是一陣酸楚,大丈夫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和父母,不
能照顧自己的親人,算什麽男人……

  吃過早飯,李鑫就來找我,同時帶來了他老舅一家的幾個表兄弟,給他媽拜
年。

  我很厭煩這小子把我介紹給他不明聲色的兄弟,只當是給我這個爹拜年了。

  又吃過午飯,趕緊帶著李鑫上七隊。

  果不出我所料,七隊新來的那一幫真的鬧事了,好在我提前有準備,木頭和
亮子帶著人鎮壓了下來。

  我預計這些人是得了王哥的授意,讓他們在過年看守寬松期間鬧事,如果搞
出人命,那董老板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責備胡老大辦事不利,並安排自己的人接手
他的工作。

  不過鬧事之後,並不見王哥出面,看來隊里還有他們的眼線,知道新來的被
鎮壓,王哥也就不來此地無銀。

  但是我總覺得,這點計量恐怕還不是王哥背後董老板的真正實力。

  去看了一眼新來的,這些雜碎是半夜搞開了門,卻見到打手們全都守在院里。
被教訓之後,個個還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木頭審了一遍,都不說,算了,就算打招了也沒啥意思,他們想幹啥我基本
也有數。我只是叫木頭這幾天辛苦一下再看緊一點。

  晚上再回家,李嬸兒已經跑了,李鑫的那幾個表兄弟再家里鬧,影響小慧和
孩子休息,李嬸兒便帶著他們回李鑫自己的房子去了。

  屋里又冷清了下來,我也可以安心想想事了……

  初五以前,一切都過得特別安靜,沒人來拜年,七隊也相安無事。李鑫在屯
子里亂竄打聽王哥的消息,得知初二以後,王哥也回了老家過年。

  到了初六,胡老大便帶了十幾個兄弟來支援。我已經明確告訴他,不要太緊
張,靜觀其變,可是他還是沈不住氣,也好,提前做好準備,人手齊全等董老板
的人來。

  煤窯開工計劃在初八,年前董老板聘請了技術團隊來探查,因為去年挖的幾
個礦洞挖不了一年了,過了年還要開新的礦洞。

  因為要開新礦井,胡老大猜到董老板可能同時要增加工人,所以這個時候增
加保衛班的數量,也是為了應對董老板加自己的人。

  果然,初七一過,王哥又搞了一車倒黴鬼回來,數量足足有40多人,這次
的人看上去就老實多了,應該不是鬧事的,如此,七隊奴工的數量就幹到了一百
多。

  王哥估計是得到了眼線的通知,知道胡老大加了人手所以沒有帶自己的人來
搶位置。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一隊二隊的本地工人卻都不來報道。

  到了初八,按照胡老大制定的工作計劃是已經要開機幹活了,一隊二隊的人
卻不見蹤影,這讓胡老大很難辦。

  早上董老板電話里催了一下,胡老大措手不及只說馬上開工,然後馬上來找
我商量。

  董老板這一招我是真的沒想到。

  王哥到底是什麽時間搞定了本地工人,指使他們罷工,完全沒發覺,也完全
沒在計劃當中,如今的情形始料未及。

  一方面董老板已經接了新的訂單,催促胡老大馬上開工,另一方面,本地工
人不上班,新來的工人還沒捋順清楚,根本無法保證產量,而年前送來的那幫人
我又不敢用。

  同時,董老板既沒說跟胡老大的保衛班續約的事,也沒提是否同意增加人手。
那麽胡老大陷入被動局面,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提增加打手的事,而如果因為一
隊二隊不來上工導致產量無法保證,那董老板就有理由處置胡老大和他的團隊。

  「叫新來的一起下井,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來,看好人。」

  下了命令,又趕快讓李鑫下屯子里去打探消息,我則是鎮守七隊跟胡老大商
議情況。

  年前來的那一波人還在四隊宿舍里關著,初一鬧事之後,這幾天每天只給一
頓飯,期初屋里為了搶食打了幾次,後來都餓得沒力氣打了,消停了不少。

  跟胡老大商議的沒結果,我決定審一審這幫帶紋身的。

  「亮子,去提一個。」我讓亮子去四隊宿舍帶一個出來。

  亮子特意挑了一個刺頭模樣的,帶到胡老大辦公室來。

  「說說吧,說的好給饅頭吃。」

  這小子不以為然,不說話。這幾年我是啥狠人都見過了,這種態度不至於弄
得我生氣。倒是亮子發起脾氣來踹了這小子兩腳。

  「說啥呀?」這小子還是拽拽的。

  「叫啥名?幾歲了?打哪來?犯的啥事?」

  還是一副大義凜然。

  「讓他媽你說話呢?」見這小子不開口,亮子又上去給一腳,直接踹倒了。

  這小子想反抗,可惜抵不過亮子力氣大。本也是膀大腰圓的,只是幾天沒吃
飽飯,哪來的力氣。

  「行了行了,今天沒心情跟你倆玩,能放快放,好好說給這個……」說著我
從抽屜里掏出一包花生米和一罐啤酒。

  「……不好好說,給那個……」然後又指了指門口的大鐵鍬。

  這小子看來也是識時務的,瞅了瞅桌上的吃食,開了口。

  他叫常滿地,海拉爾人,29歲,強奸未遂判了6年。這幫人都是雞西看守
所臨近釋放的勞改犯,當然現在已經沒有勞改犯的說法了,年前是他們最後一次
外出勞作,任務是給警察單位的工地幹活(到了年底,東北的建設工程是停工的,
但是警察單位要趕著蓋樓,動用了犯人做事)。這王哥也不知道是哪來的權利,
就把他們拉到這來了。

  在車上,王小個子給這幫人下了命令,叫他們在過年期間趁管理不嚴的時候
鬧事逃跑,跑了就算他們自己的,要不過了年再給他們拉回去。這個情況我是意
料到了的,不過看得出,這些人里有些狠角色,看來他們的目標不只是逃跑,恐
怕還要弄死個人啥的。

  「你以為真放你們走啊?這地方都是進來出不去的,這的人都不老實,叫你
們來搞,是因為你們這幫死豬不怕開水燙,你還真以為你能跑出去?不是我說,
現在就給你放了,你能跑出這個院兒算你有本事,就算出去了,你以為外面沒帶
綠帽的等著麽?」

  這些犯人審的沒啥新鮮的,看來董老板的意圖還是逼胡老大走上絕境,這些
都是小伎倆。

  巧了,剛審完這個常滿地,王小個子就回來了。王哥假惺惺地問起這一隊二
隊咋沒來上班,我也只好回答不知道。

  於是王小個子當著胡老大和我的面給董老板電話,說了一隊二隊不來上工的
情況,而董老板則是假惺惺地說道,這新來的工人跟原來一隊二隊的人數差不多,
產量還是要保證的。

  得,聽著董老板和王哥在電話里一唱一和的,就知道是用產量來壓胡老大。

  王哥傳達完消息,就大搖大擺的走了。由於年前的產量就沒完成,年後又出
現這種事,保證產量是絕對做不到的,下個星期就是交貨期,煤不夠數,董老板
就要開胡老大出局了。

  直到晚上也沒李鑫的消息,胡老大和我在七隊等得著急。

  電話打給李鑫,這小子竟然說他在劉英家。感情他是看準了今天是劉英從她
娘家過年回來的日子,又跑去鬼混,再問一隊二隊的人打聽的情況,結果是都說
不幹了,沒二話,口風異常的統一。

  罵了一頓李鑫不早點告訴我消息,又送走了胡老大。

  晚上等工人們下工回來,新來的幾個受不了壓力,累倒了3個。今天是安排
了幾個打手下去專門看著的,所以工人和打手們都很累。

              第一百六十四章

  這麽下去可不行啊,看來對王哥的了解還不到位,現在我們太被動了。

  第二天,工作依舊,而我帶上木頭和亮子去雞西市里走一遭。

  去雞西市里,有兩個任務,一是打探王哥市里的落腳點,二是買點東西。

  頭一次跟這哥倆一塊出門,交通工具也只有小客。到了市里,這倆人倒是門
清,客運站在哪,火車站在哪,百貨超市在哪,閉著眼睛就指。

  媽的,一問到正事,完,都搖頭了。

  只好我來帶路。

  三人又來到我辦假證的地方,隱約記得,這小破屋的門上除了貼了保證發票
什麽以外,還有迷魂藥、土槍和偷拍攝像頭。

  見我對這地方這麽了解,木頭和亮子都大跌眼鏡,這倆貨是部隊出身,不是
警察,怎知江湖黑市,又怎知道我何時有來雞西的經歷。

  「神了,強哥,你咋知道這旮有這雞巴玩意呢?」

  沒理亮子,直接推門而入。

  一個偷拍針孔攝像頭,一個偷聽放大器,太專業的監聽器沒有,我又順便問
了迷藥的價格。

  前兩樣不新鮮,一共才一百多塊,迷藥可就貴了。要說便宜的也有,老板見
我們三人不好忽悠,沒效果的也沒拿出來了。

  「跟你走」,600一瓶,就5粒,可以磨成粉,無色無味,吃下去聽話跟
你走。「見風倒」,300一瓶,也是5粒,半個小時見效,開水都澆不醒。

  這幾個東西去了1000多,不過我現在有胡老大撐腰,這點小錢不在話下。

  常在江湖上混,這些東西,木頭和亮子見得不多也有所耳聞,只是沒想到這
東西這麽好買。他倆哪知道,這些都是幹猥瑣買賣的。

  第一件事辦完了,趕快去找王哥在市里的落腳點。

  木頭說他有幸跟郭品來過一次,就是個出租屋,王哥常年在三道溝住,自己
有房子或者去侯老四家鬼混,雞西其實少來,但是他在雞西有兄弟,隔幾天會來
雞西跟兄弟喝酒聚會。

  不清楚王哥家里還有什麽人,反正過年是沒回家,也不知道到家到底在哪。

  來到木頭記憶中的小區,具體在哪可就找不到了,好在老天照顧,剛進小區
就看見姚禿子摟著個大姑娘大搖大擺的走進小區一個單元。

  「跟上!」

  這小區也是老樓,也沒個門禁啥的,進了樓道,我們三個順著男女說笑的聲
音跟到三樓,這個單元一層6戶,要不是這倆當兵的機靈,差點沒跟上是哪個門。

  305,是一個三室一廳,這個單元最大的一間屋,挨著拐角,旁邊是垃圾
道,只有最里面的306跟它挨著。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地形,發現這個306是個小戶型,這個時間應該去上班,
或者過年回家沒回來。我賭它屋里沒人。

  叫木頭去敲門,敲了三遍,里面果然沒人答應。

  「整開!」

  「啊?那行麽?」

  「讓你整,你就整,別雞巴告訴我你整不了。」

  木頭看看我,又看看亮子,不太情願地從兜里掏出一根鐵絲來,一邊嘟囔著
一邊開鎖。

  「哥,這可是私闖民宅,抓住了要當偷盜判。」

  「少廢話,快點。」

  里面果然沒人,東西整理得很整齊,桌上一層浮灰,看來是過年回老家還沒
回來。

  竊聽器這就用上了。說是竊聽器,其實就是個聲音放大器,這個連玩具都算
不上。一頭貼在墻上,一頭接在耳機上,能聽到墻另一頭的聲音。

  也他媽不知道墻的另一頭是哪個房間,要是個廚房廁所啥的可就白忙活了。

  禿子不在隔墻這屋,摸索了半天才終於有了聲音。

  「……哎呀,行啦,讓我睡一會吧,下午還得去上班呢……」

  女人的聲音後,是咕咚嘩啦的聲音。

  看來這禿子動作還真快,這才多一會,女的都提上褲子了。

  印象中頭發不茂盛的,下面還行啊,比如何誌武。哈哈。

  女人從廁所走出來又進了臥室,看來有點距離,聽得不清楚。

  「不上班你養我啊……竟他媽吹……你倆一對完犢子……」

  「真的,用不了幾個月,我就他媽副經理了……肯定給……就一起……不用
……」

  禿子的聲音越說越小,似乎不敢張揚。

  「你拉倒吧,大牙也這麽說,你倆到底誰是副經理?」

  顯然女人不怕聲張,聲音比較大。

  怕誰聽到?無非是王哥和郭大牙。看來禿子想跟郭品搶這個女人,所以都承
諾給了她什麽。

  「你別聽他吹牛逼,他雞巴跟傻子似的,王哥絕屄不帶他,你跟我的絕對沒
錯。」

  「跟你,就你那點能耐,人大牙可比你厲害……」

  禿子被鄙視得半天沒說話,我聽著耳機笑出了聲,一旁的木頭和亮子不知道
笑啥覺得奇怪,想問又怕打擾我。

  倆人沒再聊什麽,不一會兒,女人睡了,禿子一個人出門去了。

  我叫亮子跟上去,我和木頭留下來守這個女的。

  禿子是出去買飯,一看時間已經中午了,亮子回來時也給我倆買了飯。

  李鑫發來短信,今天王哥出現在侯老四家,沒有郭品。

  待在306也不是好辦法,萬一房主回來了就麻煩了。我三人下課樓到樓下
小賣部買了點煙酒,就在小賣部的小桌吃了午飯。

  下午昏昏欲睡的時候,禿子出來了。守在門口的亮子發現了,趕快把我和木
頭叫醒。

  禿子摟著那個大姑娘,得意地走出小區交了一輛出租車,把女的送上車,自
己徑直回樓里。

  「亮子,你留下守著,看著郭大牙和禿子,木頭你跟我來。」

  出了門再趕緊叫了一輛出租,再要跟上前面那輛車可來不及了,只能順著那
輛車的方向指揮司機往前走。

  路程不遠,就看到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

  「到了,下車。」

  「哥,你咋知道是這個車呢?」

  「虧你還當過兵,不知道記車牌號啊?」

  木頭撓撓頭尷尬地看看我。

  車停的位置正是一個規模不小的歌廳——紅浪漫舞廳。

  也就是在雞西這種小城市,還保留著這麽傳統的風月場所。

  推門就進,卻被看門的混混攔住了。

  「哎哎哎,沒開門兒呢,咋這麽著急呢?」

  一聽這小屄崽子的口氣,就知道這地方不是幹凈地方,老板也不是善茬,大
概是見我倆不像是有錢人,狗眼看人低。

  我是辦事心切,木頭則是根本不了解這個行當,所以誤闖了開門的時間。

  木頭聽了這小混混的口氣,有心上去頂兩句,被我攔了下來。

  倆人在這地方等到下午5點,才開業迎客。大年剛過,小姐們也大都沒回來
上班,但是嫖客還是不少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舞廳的玩法是這樣的,大廳要交門票,卡座加錢,進了卡座,可以叫頭牌來
陪酒,不然只能到大廳里卡舞女的油。

  這里重新裝修過,還挺漂亮的,跟迪廳不同,這里的女人都是小姐,熱鬧的
時候大廳里二三十個舞女,跳一支舞只要20塊,任摸,打一炮再加錢,唱歌也
要錢。炮房在後面,打一炮價格不菲,幾百塊,所以有很多窮鬼只跳舞不打炮,
當然也有些舞女偷偷「加料」,就是去犄角旮旯廁所什麽的地方給客人打手槍或
者吹簫,搞一次50塊,這個價格窮鬼們是能接受的,舞廳老板是明令禁止的。

  別看這里沒包房,也不上檔次,收入可是大大的,而且這個形式老少皆宜,
很受歡迎,只是想開個場子,背景決定要硬。

  大廳門票要10塊,卡座100,送兩瓶大綠棒,點頭牌陪酒,你得買30
0的假紅酒,還得給頭牌200的小費。坐了卡座,請一般的舞女來坐坐是不要
加錢的,但是也要20塊一支舞曲,大多數人就不用花100塊在卡座摸舞女了。

  我上午買了一堆東西,實在是錢不多了,來這里是為了摸情況,不能亂花錢。

  舞池里晃了半天,了解到一些情況。禿子摟的那個大姑娘是這里的頭牌,叫
雪兒。這里的頭牌有五六個,質量比普通舞女檔次拉開太多,黑燈瞎火的,你就
圖個泄火,根本不在乎舞女到底啥素質,仔細看都是40+ 的大媽濃妝艷抹的。

  頭牌不一樣,是正經的粉嫩花姑娘,陪酒小費要200,打一炮要1000,
估計還得再宰你,生客根本不敢點。

  囊中羞澀,沒法跟雪兒搭上,眼看這次暗訪也就沒啥機會了,我卻在舞女中
發現一個有點熟悉的面孔。

  「木頭,嫖一把不?哥出錢。」

  「啊,哥,咱不是來幹正事的麽?」

  「是啊,我現在就是幹正事。我要找個女的進屋,不想讓你白等著,咋樣,
幹不幹?」

  「這…我……哎,算了,俺不來了,回頭讓亮子知道了,又埋怨我幹啥不帶
他了。」

  「哈哈,行,忙在大廳等我,我一會就出來。」

  說完,直奔那個熟悉的女人。

  這女人靠在角落一個人抽煙,進來摸情況的時候我就看到她了,想了半天沒
想起來,就這麽半個小時的功夫,這女人已經跳了3支舞了,收入不菲。

  這女人個子不矮,170左右,大冬天的,舞廳里沒有暖氣,這女人穿的白
色羽絨服,及肩的長發染成栗色,皮褲配短靴趁出豐滿的屁股,羽絨服寬松擋不
住小腹的突出。

  時尚的發色和穿搭,遠看看不出已經是40多的年紀。

  「跳舞不?」我上前搭話。

  女人用下巴一指舞池,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然後直起身來領我進舞池。

  舞廳的舞曲都是舒緩的改編曲,故意拉長了時間,一首曲都要將近10分鐘,
為了讓你多摸一會,幾首舒緩的之後會放一兩首DJ曲。請舞女跳舞要趕在下一
支舞曲播放以前,準備好零錢,下一曲一播,你就要把錢塞給舞女,塞在哪里,
嘿嘿,你自己看著辦。所以如果在舞曲一半的時候邀到舞女,那這半支曲的時間,
就等於贈送給你。

  這女人很大方,兩人走到舞池中,隨著舒緩的舞曲,摟在一起。她見我不似
其他男人一樣猴急,上手就摸,便頭靠在我肩上摟緊我的腰,帶著我隨著舞曲緩
步移動。

  反正這半支舞曲是贈送的,我也不急,沒摸她。跳了一分鐘,這女人開始引
導我。

  把我的手引向他的羽絨服扣子,胸口的扣子是解開的,手一下子就摸了進去,
里面的毛衣下沒穿內衣,碩大的奶子,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柔軟,另一只手順勢
從腰間滑到屁股摸她皮褲臀。

  摸了一會,她頭還靠在我肩膀上,見我只是摸啊摸地,不急不慢,說到:
「老弟,磕炮不?」

  這幫老屄都這個德行,看我是生面孔,而且好像對「跳舞」不懂行,別人跳
舞都是上下其手,我太老實,於是判斷我是生客,好騙。跳什麽舞,去後面炮房
幹一次,二百三百就到手了,十分鐘都不用,不比這跳舞賺錢。

  我沒做反應,老女人把摟著我腰的手摸向我襠部,捏了一把,牛仔褲里面套
了絨褲,很厚,摸也摸不到啥。

  「幹一炮吧,跳舞多沒意思,不要你跳舞錢了。」女人繼續引誘我。

  我嘿嘿一笑,還是沒回答。

  眼看就要進下一曲了,女人又在耳邊吹到:「要不吹個牛子,就五十,也不
要你跳舞錢,快點吧,放歌就得收跳舞錢了。」

  聽她多說了幾句,我更篤定這女人就是我認識的人。

  「走吧,聽你的。」我回答到。

  「吹還是幹吶?」女人又問。

  「你說了算。」

  「走吧,進房吧。」

  女人拉著我,穿過舞池後的廁所走道,來到後面的一排小隔間。這就是炮房。

  跟前面新裝修的大廳相比,後面的炮房簡陋得像是菜市場的雞籠。破舊的墻
皮,嘎吱作響的木門,灰暗的小紅燈,屋里不到4平米的空間,只有一張桌子和
一張小床,小床寬度甚至不夠兩個人平躺。

  這樣的炮房只有6間,猶豫現在還是剛過完年,客人和小姐不多,不需要排
隊。

  進屋前,這女人小聲跟我說:「我是二百的啊!」

  進了屋,女人趕忙摘掉身上的白羽絨服,掛在門上唯一的掛鉤上,正好擋住
門上不大的玻璃窗。

  屋里只有桌上那一點點微弱的燈光,根本看不清女人穿了啥。

  「脫了吧,怕冷脫褲子就行。」女人說到。

  屋里有暖氣,燒的還挺熱的,不冷,不過我沒急著脫衣服,女人急了。

  「趕緊的呀,我還得出切呢,快點啊,我給你脫。」

  說著女人脫下了皮褲,露出白皙豐滿的大腿和屁股,然後走過來,把我推倒
在床上,扒我褲子。

  手法真他媽熟練,三兩下,褲子就脫了到膝蓋,也不給我全脫下來,就開始
摸我雞巴。

  摸了幾下叫我雞巴還是軟的,又點不耐煩說到:「你別是不行吧?」

  小姐最煩這種,硬不起來,磨人還不給錢的。

  這女的本不想給我吹,看我不硬,只好吹了起來。口技不錯,我又不是陽痿,
吹了幾下還是硬了,這女的趕緊爬上來,蹲在我上面,也不知是從哪里掏出一個
套子,就要給我帶。

  「好吃麽,王老師?」


                               【未完待續】
2020-2-14 13:2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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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身(166-170) 作者:李贏強

.

                         欲念之身-之東北往事


作者:李贏強
2020/2/13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語既出,女人楞在當下,嚇得從我身上下來,坐在床邊看著我,仔細打量
半天,還是沒認出我來。

    我只是微微一笑,沒說更多。

    “你誰呀?”

    “王老師,你不認識我了?我中學語文你教的。”

    這話更讓女人害怕,坐在那又看了半天,還沒認出我來。

    的確,這兩年,我這變化還挺大的,尤其在三道溝這半年多,變黑變老了許
多,很難認出來。

    女人想不出我是誰,趕忙站起來,一邊找褲子穿,一邊說到:“我不認識你,
你趕緊走吧,我不要你錢。

    聽聲音幾乎要哭了。

    我坐起來,把褲子提好,站起來,拉住要摘羽絨服的手,抱住女人。

    “王老師,再好好看看我,咋的,不認識了?”

    這時,女人被我抱著,兩人面對面,她有機會自己打量我的臉,又看了半天,
才說到:“你是李晨?”

    “終於認出我來了,王老師,一別這麽多年沒見,沒想到在這重逢啊!”

    “你……你……你放開我,再不……松手,我喊人了。”

    “松手松手,有啥害怕的,他鄉遇故知,我挺高興的,你咋也不高興呢?”

    “我不是你王老師,你,你認錯了。”這女人睜開後才想起來狡辯。

    “哎哎哎,王老師,別這樣,你認都認了,我又不能把你咋地,你犯不著不
好意思,學生我可是有事求你啊!”

    “你,你別鬧,我不是你王老師,你走吧。”說著,這女人已經穿好羽絨服,
要往外走,被我一把拉了回來,又抱在懷里。

    “你要幹哈呀,你再這樣,我喊人了!”

    我一只手抱緊這女人,另一只手從褲子口袋里掏出最後的幾百塊錢,摁在女
人胸口說到:“老師,我是真有事求你,這點錢給你,你當是打炮的錢也好,當
是學生我的見面禮也好,我真求你幫幫忙。”

    女人見了錢,這才冷靜下來,不再掙脫,把錢拿住,數了數,五百塊,又擡
頭看著我。

    我見她不再掙紮,也不再抱住她。

    “王老師,你記一下我的電話,你要願意幫我打給我就行,不願意幫忙,我
也不再來找你,放心,你葛這的事,我不會跟別人說,但是你要是幫我,後面還
有好處費給你,你尋思尋思。”

    女人還是一臉狐疑地看看我,又看看錢,我見她羽絨服口袋里有手機,就去
掏了出來,撥了我的手機號,震了一聲,又交還給她。

    “就這個號,你有空打給我,啊。”

    ……

    這個王老師,叫王玉華,我初中的語文老師,當然也是松原平安人,不是永
新鄉的,來我們永新當老師,當時還是隔壁班的班主任,那時候年輕,三十多歲,
有兒子帶在身邊,比我們小一屆,從沒見過她老公,據說是離婚了,這女人算不
上風流,但是當年在學校也有些八卦,比如跟校長怎麽怎麽的,最奇葩的是有傳
聞她跟初三的學生上床,當時我年紀小,實在不理解,這個看上去蠻正經的女老
師為何有真麽多奇怪的傳聞。

    後來我上了高中,聽說她辭職不幹了,再沒見過她,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了。

    王玉華當年在學校,體態端莊,衣著樸素,說話也正經,教學也不錯,但是
學校里確實有些她的緋聞。

    上學那會兒,我語文成績一般,王玉華還沒少鞭策我,那時候還有點怕她,
個子又高,說話嚴厲,沒想到如今變成手法老練的舞女。

    離開舞廳,我是身無分文,跟木頭回去找亮子。得知姚禿子下午就沒出去,
等郭大牙回來,倆人晚上出去了一趟,亮子沒跟住,不知道去了哪里。

    回到三道溝,問了李鑫,今天王哥是在侯老四家待了一天,侯老四則是已經
去市里打工去了。

    設備買來了,就得趕快用上。第二天,我就讓李鑫掏了一個二手電腦回來,
破爛電腦開機都要五分鐘那種,沒所謂,老子現在也沒興趣打遊戲、看電影。

    電腦有了,下一步就是安放攝像頭。這個我是提前做了調查的,侯老四家那
前後兩間屋,院前一間是開幼兒園用的,院後一間才是王哥和江小菲私會的地方,
這間屋坐北朝南,屋里兩間臥室一個竈房,還有個柴火房,倆人私會的房間最靠
里,想進到里面去安放攝像頭沒可能,而且不方便取錄像,不過這間房後面有窗
戶,老辦法。

    木頭擅長開鎖,亮子則擅長木匠活,機會難找,時間又緊迫,只好硬上。

    當天夜里,我帶上亮子、木頭和李鑫三人來到侯老四家後院。他家的後院有
些尺寸,不僅有個曬谷臺,還有很大一塊地停拖拉機。

    四個人趁著夜黑翻墻而入,李鑫在院門把風,亮子也是帶了錛鑿斧鋸到江小
菲臥房後的窗戶上作業,木頭給他打下手。

    偷拍設備很低端,也不能錄音,其實體積還挺大的,主要是攝像頭比較修真,
要不怎麽能叫針孔攝像頭。亮子在木窗框上打了一個洞,為了小點聲,他是用手
工一點一點鉆的。攝像頭插進去,能夠剛好在窗簾上頭不擋視線,外面要放一個
設備,有磁帶盒那麽大,然後插一個優盤,裝三節電池,電量可以夠16個小時,
但是優盤的容量就不夠了,只夠10個小時左右。

    屋里的情況我上次看打麻將的時候觀察過,窗框是紅黑色,一個小針孔攝像
頭看不出來麽,外面的設備有點大,亮子這時候體 現他的價值了,在塑料布板
條上架了一塊板擋住,下面看不到,又很容易取優盤和換電池。
裝好了設備,就等明天來取,這個工作還得亮子來,李鑫我實在
不放心。

    這兩天胡老大催我催的緊,礦上的工人連續倒下,產量很難保證,第一批交
貨,差了幾百噸,雖然董老板沒追責,但是胡老大估摸著董老板出手是不要很久
了。

    家里裝了電腦,慧慧很開心,她有半年多沒上學了,現在每天跟著小慧幹活,
作為這麽小的孩子,真的挺可憐的,於是我在電腦上搜了一些動畫片和講課的視
頻給她看。

    有了電腦,我也更容易上qq聊天,又跟長春和高中那一幫同學搭上話。老
曹和馮巖幾個對我消失這麽久感到不解,還在問我何時回長春。老曹說到,他現
在完全聯系不上麗姐,皮條生意都是小弟在做,沒我的面子,小弟們也不給他優
惠。翻看高中群里的聊天記錄,幾個月前,徐仝剛死的消息一出來,班里幾個馬
屁精帶頭安慰鼓勵過徐乃欣,後來徐乃欣再沒說過話,大家也沒再討論此事,只
是看聊天記錄,那個時候畢超在另一個同學群里有說過話,後來就再沒上線過。

    這些人我先放一邊,主要是扒出了初中的同學群。初中同學群基本沒斷聯系,
隔幾天總有人上來聊幾句,幾個留在平安縣的同學最頻繁,還經常聚會。

    我從里面翻出了初中時最八卦的袁園聊了起來。
.


                           第一百六十七章

    晨——園兒,哪混呢?

    園——呦,這不晨哥麽?

    晨——嗯,咋樣啊你?

    園——我在平安呢,哎我聽說你可發財啦!

    晨——聽誰說的?
   
    園——畢超啊,不你班的麽?

    晨——你咋還認識他呢?

    園——都一個高中的,誰不認識他呀

    晨——他跟你說我啥了?

    園——他說你現在當大老板做汽車生意,還給他安排了個經理的職位,還給
他安排了個女秘書。

    晨——哎,扯淡了,我給人跑腿,當時我們想跟他們老板合作,讓他牽個線,
後來聽說他老板死了,我就沒跟他聯系了。

    園——哦,那他吹牛逼了,我也好幾個月沒跟他聯系了。

    晨——哎,跟你打聽個事,你知道王老師的事麽?

    園——哪個王老師?

    晨——就初中咱班語文老師,王玉華。

    園——知道

    晨——你知道她現在在哪麽?
   
    園——不知道

    園——你問這幹啥?

    晨——就問問,你知道她啥時候走的麽?

    園——知道

    園——就咱們上高二的時候

    園——這娘們,哈哈,真他媽逗,破鞋一個

    園——別人不知道,我都知道

    晨——那你說說

    園——咋的,你對她有意思?

    晨——嗯

    園——哈哈哈,真的呀?

    晨——你說嘛

    園——嗯……

    經過袁園的介紹,真是打開了我的新世界,看來我開化的還是太晚,錯過了
初中這麽多風流韻事。

    王玉華本是平安縣人,因何原因到了我們永新鄉做老師,不得而知。她在我
上初一的時候到了我們學校,這個身材高挑表情嚴肅的女人,我當時是實在看不
出有啥淫蕩的一面。

    據袁園說,這個王玉華來我們學校的時候離了婚,帶了個兒子,叫王叢,轉
到我們那的小學,第二年又升了初中,比我們小一屆,因為離了婚跟王老師姓,
所以也姓王。

    這王老師在學校混的不好,課業教的不錯,可是受到本校原來的老師們排擠,
所以一直定不上級,因此給我們校長當小三,當    然這都是袁園說的,具體我
是不清楚。不過當時確實在學校里又很多關於她的傳聞,好事的小子還總拿她開
玩笑,帶她的話都是罵人的,簡直是潘金蓮的存在,如果誰說你“你媽王玉華”,
那就是罵人,還有人給她編順口溜,“王玉華不正經,晚上不睡去調情,XXX
感情好,倆人一起插一宿……”類似的。

    所以這種事不是空穴來風,然而在學生面前,王老師還是一副嚴師的表象。
我們上初二的時候,她也定級了,被分到我們班教語文。同年,她的兒子王叢仗
著校長這個後爸撐腰,在學校里橫行霸道,又一次跟同桌急眼了,拿菜刀砍了同
桌一刀,雖然沒出啥人命危險,可是這麽大的事,校長怎麽樣兜不住啊,王叢被
開除學籍留校察看。可是說來奇怪,後來王叢也沒啥事,正常的畢業,還上了平
安縣一中,於是傳言又出來了。

    據袁園介紹,王老師是陪了我們學校剛畢業的一個混混睡了,才讓她兒子躲
過這一劫,那個混混家里有勢力,搞定了學校的其他老師和學生。這話我他媽聽
得都迷糊,什麽亂七八糟的,我看是袁園故意往王老師身上安臟水,不過呢,他
嘴里說出來可是有根有據,那個混混我們都認識,也確實有點實力,不過怎麽我
也難信這些事。

    至於後來,不知道王老師犯了什麽事,就離開了我們中學,不知道去了哪。
根據袁園的八卦,說是我們原來那個校長貪汙學校的公款被查了,所以王玉華失
去了靠山,在學校也待不下去了,離開了永新鄉,後來有人說她去做小姐了,這
一段袁園的描述倒是含糊了,不過今天看來,大概是真的。

    到底王玉華為啥去做雞,這個恐怕還得問她本人。

    王玉華背井離鄉,來到離家這麽遠的雞西,自然也是怕人知道,幹這個還不
都是為了錢,我攥著她的把柄,又給她提供一個賺錢的機會,就等她想開了來找
我。

    不過雪兒這條線我也不指望有太多的消息,重點還是在江小菲這里。

    第二天亮子趁著半夜拿回來優盤,我也趁著小慧娘仨都睡著了,偷偷看視頻。

    這一晚的視頻沒啥特別的,這偷拍器跟監視器是同樣的攝像頭,只有黑白畫
面,還沒聲音。有價值的都在後三個小時,因為亮子是趁著半夜去換優盤,那時
候屋里的人都在睡覺,白天也沒新鮮的,只有到晚上8點以後,才是有價值的。

    一連一個星期,胡老大催我想辦法,已經快沒耐心了,可是我這消息才有了
點眉目。

    這一個星期,白天要去七隊看場子,晚上回來看偷拍錄像,給我累的呀。好
在有點收獲。

    江小菲的炕上功夫著實讓我震驚。這一個星期,沒有一天是重樣的。說的不
是江小菲的姿勢,而是她被窩里的男人。

    王躍江、呂會計、屯書記、侯老大、侯裕滿、竟然還有侯老大的兒子——侯
慶新。

    江小菲白天是幼兒園溫柔可愛的老師,晚上是人盡可夫的妓女,這樣的反差
婊還真是讓人摸不清套路。

    大小通吃,輪亂綱常,江小菲到底有怎樣的本事,又為何要睡這麽多男人呢?



                           第一百六十八章

    鄰近下一個交貨期,礦上累倒的人更多了,產量逐漸遞減,胡老大知道自己
熬不過下一個交貨期,又在催我想辦法,而這段時間我也打探清楚一二隊的人咋
回事了。

    這幫人自然是受了王哥的賄賂,承諾罷工一兩個月,等趕走了胡老大,給他
們加工資。

    而王哥這段時間都是在江小菲家鬼混,要不就是去打牌,只是一直不見禿子
和大牙的身影,看來是心中有數,按兵不動。

    又過了將近一個禮拜,我發現江小菲家的男人並沒有更多的面孔了,估計也
就這幾個了。

    王哥是來的最勤的,但也不是每晚都來,這兩個星期,他來了3次;其次是
屯書記郝國強,他來了2次;侯老大也來過了兩次,不過第二次看畫面是被江小
菲罵走了;剩下的呂會計、侯裕滿還有孟大拿各來過一次;值得一提的是,侯慶
新其實來過三次,只是打完了炮,都沒有過夜就跑了。

    仔細觀察了這些錄像,我覺得稍微理清了一點點。

    首先,王哥是惡霸,而且他的目標是頂掉胡老大坐穩煤礦一哥,所以財力和
人力都有,以後一定是屯里一大靠山;郝國強是屯書記,有權利,自然也有利用
價值;呂會計來的時候拿過賬本一樣的東西給江小菲看過,看來還是跟七隊煤礦
的賬目有關系;孟大拿是呂會計的女婿,而且在屯大隊當個什麽主任,看來也是
權利使然,這個孟大拿已經四十多歲還是娶到了呂會計二十出頭的女兒,看來還
是有點手段,他跟潘氏家族沾點親戚,以後還要多加小心;至於江小菲的公公侯
裕滿,他來的時候,江小菲伺候的很到位,似乎有點怕他,這讓我摸不清頭腦;
侯老大和侯慶新就更不清楚了。

    這天晚上正研究著錄像,電話響了。

    “餵,李晨麽?”

    “王老師吧?”

    “嗯,內個……你上次說內個事啊……我就想問問,你想要我幹啥,能給我
多錢?”

    “老師就是老師,說話直接,這事呢,最好面談,你看你啥時候有空吧?”

    “明天白天吧,俺們下午上班,你早點來找我吧,到紅浪漫打我電話。”

    ……

    第二天我一個人來到雞西市里,紅浪漫門口,電話打過去,等了十幾分鐘,
從紅浪漫後面的巷子里走出來打扮很普通的中年婦女。

    “王老師好!!!”

    “別整那沒用的,咋地吧?”

    眼前這個王老師,沒化妝,臉上的滄桑和她真實的年齡相稱,頭發是燙過的,
米色的羽絨服松垮垮地穿著,棉褲和靴子穿得也很隨意,不似在舞廳里那樣靚麗。

    “啊,是這樣,你跟雪兒熟不熟?”我問王老師。

    “雪兒?劉雪啊?”

    “不是那個劉雪,我說的是你們舞廳的雪兒。”(這個是我們班的同學,小
名也叫雪兒,當時是班里的三好學生,王老師通過我想起她來不足為奇。)

    “嗨,你說的是瑩瑩吧?”

    “我不知道她叫啥,紅浪漫還有第二個雪兒麽?”

    “就是她,你咋知道我跟她輸呢?”

    “我內天都看見了,你倆抽一根煙了都。”

    不錯,當天我在紅浪漫觀察了半天,接近王玉華除了因為認出她是我老師外,
還因為看到她跟那個雪兒聊天,雪兒抽了兩口的煙給王玉華抽,沖她倆這關系,
我才覺得跟王老師相認。

    “嗯,咋的吧?”王老師回答到。

    我環視了四周,大街邊的不方便說話,對王老師說到:“內啥,別在這說唄,
隔墻有耳的,能不能換個地方?”

    王老師打量了我一下,懶散地說到:“跟我走吧。”

    跟著王老師走了幾分鐘,到紅浪漫後面一個類似家屬院的小區,又進了移動
房子的一樓。走廊兩側有十幾戶人家,破破爛爛的布局跟紅浪漫光鮮亮麗的景象
對比鮮明。

    進了王老師家屋,里面東西雖然又多又雜,可是收拾的井井有條非常幹凈。

    這時一個一室一廳,北方特有的暗衛對著戶門,飄出一陣消毒水的味道,老
家屬樓沒陽臺,靠窗的一側掛滿了濕衣服,除了幾條胸罩,還有男人的內褲,再
看著客廳里,沒有沙發而是擺了一張床,床上淩亂地擺著男人的洗幹凈的衣服。

    “王叢也葛這住啊?”

    “你咋知道?”王老師對我這觀察力頗感好奇。

    沒錯,如果屋里住的是她男人不應該還要分屋睡,而且客廳床上那幾件衣服
的款式明顯是年輕人的。

    “說正事吧。”我找了凳子坐下來,看著王玉華點了一根煙做到客廳的床上。

    “你跟雪兒那麽熟,應該是到她最近跟兩個男的來往吧?”

    “嗯,見過兩次,有一個禿子。”

    “對,這倆人的老板是我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我想通過你了解他們的動態。”

    王玉華彈了一下煙灰,問到:“你做生意了?”

    “嗯呢!”

    “真的假的,你有三十麽?”王玉華又反問到。

    “咋地不信啊?”

    “你想知道啥吧?”

    “這倆人一個叫大牙,一個叫禿子,他們老板姓王,做煤礦生意的,我要知
道他們跟誰來往,都去了哪,越詳細越好。”

    “這我咋幫你?”王玉華聽了還是有點不以為然。

    “那看你跟雪兒關系多硬了?”

    “嘖,這玩意我可幫不了你,我尋你要讓我幫個啥事呢,感情做間諜啊?跟
我倆玩無間道呢?”看來王玉華還是拿我當小孩,沒那麽認真。

    “那你考慮考慮唄,你想想,我現在也是做煤礦生意,不差錢兒。”

    “哎呀,你以為你是小沈陽啊?不差錢,不差錢你能給多少?”

    一說到錢,那就是可以談了。

    “那得看你能辦到啥程度,現在是信息社會,一條信息值多少錢,那可不一
定,誰知道你打聽的是十塊的還是一百的。”

    聽了我這話,王玉華又懵了,感覺自己是被我涮了,不客氣的回敬到:“別
給我整那沒用的,我好歹以前是你老師,能不能跟我說話正經點。”

    居然給我拿出老師的威嚴,我也一本正經的回複她:“王老師,我說的就是
正經的。”

    我估計到王玉華是缺錢的,所以這個價碼還得我出,這樣讓她有信心有動力。

    “這樣吧,你要是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我給你這個數……”我用手比了個
一。

    “……你要是能搞定雪兒給我做內叫什麽,臥底啊,我給你這個數。”我又
用手比了個五。

    “五千啊?”別看王玉華估計的不高,卻見到她兩眼放光。

    從她這屋的布局和陳設來看,她的生活應該是很拮據的,一千五千對她來說
應該都不是小數了,她在舞廳不少賺錢,看來外面欠的錢恐怕不是小數。

    “王老師,我都說了,我現在是做生意的,怎麽可能拿幾千出來孝敬您啊?”

    “五萬啊?”王玉華瞪大了眼睛,煙頭差點掉地上。
   
    “別那麽大聲。”我提醒她。

    “行,說好了,我一會兒就去找瑩瑩。”說著,她就站起來,顯得很高興,
很激動。

    說話間,大門一推,進來一個瘦高瘦高的男人,摟著一個年級很小的女孩進
來。

    “唉呀媽呀,有客人啊!!!”

    王叢這話是說給他媽聽的,也不知這客人說的是哪個客人。

    這小子因為是王玉華的兒子,又在學校鬧過事,所以同學都認識他,他卻不
認識我。這小子跟了他媽的基因,長了個大個子,不過看著還是小時候弱不禁風
的瘦,身邊這個女孩貌似還未成年,卻塗脂抹粉還打耳洞畫煙熏妝。

    王玉華一時語塞,我只好接過去。

    “王老師,這事你想想,能幫這個忙,回頭你再聯系我,我有事先走了。”
說著從王叢身邊擠過,奪門而出。

    關門時,還聽到王叢用質疑的聲音問他媽:“王老師?這人誰呀……”



                           第一百六十九章

    當晚再次接到王玉華的電話,說她已經搞定了雪兒,願意給我打聽情況,但
是反複強調答應她的五萬塊可不能少。也不知她是怎麽跟雪兒分賬的。

    於是我又跟這個雪兒聊了一會兒。

    這個雪兒真名叫邵瑩瑩,所以王玉華喊她瑩瑩,才26歲,幹這行的大都不
是本地人,瑩瑩老家是山東的,在雞西有個遠方親戚,兩年前過來打工,被人騙
財騙色後,進入了舞廳上班,她跟王玉華相識也是有兩年了,姐姐妹妹相處的不
錯。

    據她說到,大概是一年前,郭大牙來舞廳相中了自己,成了自己的熟客,後
來又介紹了姚禿子給她送錢,這倆人還都看上了她,可是,這倆人都他媽是窮光
蛋,一個月也就來照顧她生意幾次,不過大概幾個月前,這倆人好像都發跡了,
有了錢,還經常下班約她出來,到他們家陪睡,一夜可就是一千塊。後來禿子先
開口,說他們大哥馬上要接手煤礦,自己就是副經理,倒是好銀票大大的有,就
包養她,不要她再去舞廳上班。這話雪兒又學給了郭品,誰知郭品也是同樣的口
氣,而且還說王哥到時候肯定是提拔他郭品,所以讓雪兒到時候跟他。

    可以看出郭品和禿子不僅是同事,還是競爭對手,雪兒則是沒當真,反正你
們送錢就行。

    我當然告訴雪兒不要當真,王哥就算當了經理,這倆人也不會升天,並且告
訴雪兒,給我幫忙,銀票才是大大的有。

    王玉華是真的缺錢,接了我的事以後,特別上心,她不像雪兒,年輕靚麗,
紅浪漫頭牌賺錢快,對於這五萬塊的報酬,她是誌在必得。

    第三天,雪兒就給我匯報了禿子和大牙的行蹤。

    本來,雪兒沒關心過這倆貨的事,可是在王玉華的慫恿下,開始打探這倆人
的消息。

    這倆人過了年以後一直留在雞西,王哥在雞西有幾個道上的兄弟,為首的叫
小寶子,這倆人總往這個小寶子那跑,說是給王哥籌措人馬,等王哥走馬上任,
需要小弟。另外王哥還帶他們去交際過一個煤炭商。

    現在煤礦的客戶雖說都是董老板的關系,可是幾年的經營胡老大在里面有股
份,而且跟這些客戶關系都不錯,看來王躍江是想再培養一些自己的客戶。

    雪兒的這些消息還是有點作用的,至少明確了王哥的目的,和他人馬的來源。
同時有另一個想法,就是董老板踢掉胡老大之後,沒有直接派人馬過來,而是讓
王躍江自己解決人手問題,而且王躍江就算是上任,也不應該有權利自己聯系客
戶,難道說董老板放給王躍江更多的權利。

    聽完雪兒的匯報,我叫她沈住氣,再幫我盯一段時間,卻惹來她和王玉華的
不滿,她倆以為就這點消息就能換回五萬塊,我也只好以事情還沒辦好,以後還
有好處來搪塞二人,同時告知她們如果事情辦得好,會有更多的錢等她們,這才
放心給我做事。

    這邊信息線已經打通了,七隊的麻煩卻還在,又到了一個交貨期,為了趕進
度,胡老大最近都親子在礦上看場子,而且停了工人們的休假,交貨期勉強達標,
卻累到了一大批人,根本沒法正常工作。胡老大開始罵人了,對我最近的工作不
滿。

    這個老板跟六爺不一樣,六爺給我很大的空間,而且給我提供無限的資源,
胡老大畢竟格局小,這場競爭如果失敗了,他幾年的經營就全歸零了。

    在胡老大這里,他所掌握的是七隊煤礦的控制權,他有的資源就是人,除了
保衛班這幫打手,再弄幾十個人來也不成問題,董老板不敢踢他的原因也在這,
如果硬把胡老大趕走,他有能力毀了七隊,讓董老板沒法收拾,況且七隊上下這
麽多人命官司也是他董老板吃不了兜著走的。

    過了這個交貨期,下一個交貨期就在兩天後,面對不同的煤站,現在本來就
已經沒有戰鬥力了,肯定交不了貨,董老板依然沒給壓力,不過我在雪兒那里得
到了消息,說是禿子在小寶子那里籌到了一批人馬,出動在即。

    “現在怎麽辦?”胡老大愁的一根煙接一根煙。

    “叫大夥停工,休息兩天。”

    “還休息?”胡老大掐了煙,有點憤怒地看著我。

    “我要是猜到沒錯的話,現在董老板心思沒在這,都是王躍江搗的鬼。”

    “那又能咋地?交不了煤,你還能葛這待得住啊?”

    我搖搖頭,再說到:“三哥,這次咱們集中火力幹王躍江,弄死他,董老板
不敢跟咱們翻臉。”

    “嗯?哎,對呀,我現在就找人弄死這小子去。”

    見胡老大急得有點喪失理智,我趕忙攔下他。

    “三哥,你想啥呢,他又不是傻子,弄死一個不用擔心,這玩意還是得智取。”

    “智取智取智取!竟他媽聽你智取了,有個雞巴毛用,你再沒招,我就跟他
硬拼了。”

    我長舒一口氣,說到:“哥,你要信我,就聽我的,給我兩天時間,擺平王
躍江。”

    都這麽說了,胡老大也沒話說,讓我去部署了。
.


                            第一百七十章

    兩天後,煤站的車隊來七隊要煤,一鏟子都沒拉走,車隊司機莫名其妙被趕
走,一肚子怨氣。沒半個小時,呂會計就來到七隊問情況,我叫胡老大別現身,
我一人招呼呂會計。

    隊上的人都累到了,沒法開工,你又能咋辦,這呂會計一不是老板,就是一
管錢的,二不是我們上司,沒法發火。這時候經理(胡老大)和副經理(王躍江)
都不出來負責,我一個隊長能負責麽。

    呂會計見七隊都是胡老大的打手們,也沒法發難,打電話給董老板,匯報情
況,然後匆匆離開。

    一直到晚上,王躍江才獨自一人現身七隊,見胡老大不在,把我叫了出來,
語無倫次地罵了幾句,我也沒還嘴。然後氣哄哄地騎摩托離開了七隊。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一天來,最提心吊膽的是胡老大。

    上午煤站的車離開後不久,胡老大在家中接到了董老板的電話,董老板責備
胡老大辦事不力,叫他準備滾蛋,並叫王躍江帶人接管煤礦。沒過一個小時,也
就是呂會計剛離開七隊的時候,在雞西通往三道溝的路上,胡老大的退伍兵們就
截住了一輛小巴車,然後將車上一眾混混全都打了個生活不能自理。

    王躍江的計劃被我截胡了,他跟董老板算計好了,這次胡老大交不上貨,他
就開始發難,並且叫王躍江的人第一時間攻占七隊小院,不給胡老大反抗的機會。
只要打不過王躍江的隊伍,地盤被占了,胡老大再想把場子要回來,就不可能了。

    這里有人會問,為啥王躍江不早動手?因為胡老大有道上的勢力,也不好惹,
強行占了他的場子,他有理由再召集兵馬報複董老板和王躍江,所以董老板設計
讓胡老大交不上貨,辦事不力,就有理由整治他,再來個出其不意,讓胡老大吃
啞巴虧,以後想坐下來盤盤道,按道上的規矩,你壞了人家生意,人家踢你出局,
合理合法。

    可是王躍江萬萬沒想到他這一步看似設計的天衣無縫,卻被兩個廢物手下泄
露了消息。禿子在出發前一天沈不住氣,找雪兒提前慶祝,還酒後抖摟出了他們
出發的時間和人數,這才被我先下手為強,叫胡老大提前準備好更多的硬手,半
路殺出,叫他們折在半路。

    可以想象,王躍江是何等生氣,他萬萬想不到我是怎麽知道他們的計劃是行
動的,挨了揍的禿子一想不到是自己通過雪兒泄露了消息,二怎麽也不敢承認是
自己把消息泄露給一個女人的。

    所以王躍江晚上到七隊來,怒氣沖沖,卻也無可奈何。

    只是,在這次行動中,如果不是我通過王玉華和雪兒得知對方的行動,王躍
江的計劃也可以算是縝密了。這小子豬一樣的腦子,說話都磕磕巴巴,怎麽會有
如此周密的計劃和耐性?如果說是董老板背後的指使,那抽調人馬這麽重要的事,
怎麽就敢全權交給王躍江來辦,要知道這批人如果突襲成功,以後可就是七隊新
的打手,這批人來路不正,又是王躍江的人,能管理好七隊?

    想到此處,再結合江小菲家里的這幾個男人,難道說王躍江是得了其他高人
的指點?

    王躍江這幾個“幹挑擔”,除了侯家人以外,都在屯里有頭有臉,而且都不
是善茬,王躍江擺平了胡老大,要在三道溝混,免不了跟郝國強、孟大拿以及呂
會計等人來往,所以他們幾個穿一條褲子這種判斷合理,這幾個人隨便哪個給他
出點謀劃點策也合理。而這幾個人都是屯里的領導幹部,公開跟王躍江這種地痞
流氓來往,免不了讓人懷疑,他們官商勾結,所以通過江小菲這個公共廁所來傳
遞信息,也合理。

    所以,要徹底幹掉王躍江,還得從江小菲這里入手。

    這次展示實力之後,董老板便沒再提讓胡老大滾蛋的事,畢竟他不能承認自
己想暗中陰胡老大這事,啞巴虧要自己吞。這段時間我帶著李鑫逐一拜訪一二隊
的工人們,勸說他們早日複工,才知道,他們的罷工,除了有王哥的好處利誘,
還有潘家兄弟的威逼。

    這潘家兄弟本就跟呂會計和孟大拿有點親戚,所以自然是他們的人,再加上
跟我的梁子早就結下,想談條件收買是不可能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找了個黃
道吉日,李鑫帶著人把潘家這幾兄弟湊到一起,好好教訓了一頓,之後,罷工的
一二隊工人陸續也都回了七隊幹活了,過年期間來了那一隊勞改犯也因宿舍緊張
被遣送回了監獄。

    潘家兄弟這次傷得不輕,王躍江和呂會計這頭也上了元氣。七隊工人齊了,
又增加了年後那一批新來的奴工,生產力恢複了。

    擺平這次突襲,雪兒的消息要記個首功,不過她倆還不清楚這次通風報信值
多少錢,所以並沒有急著催我要錢,不過基於目前還沒有消滅王躍江和他的兩個
小弟,雪兒這里的線還沒斷,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不能不理這兩個女人。


                            【未完待續】
2020-2-14 14:5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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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身 (171-175) 作者:李贏強

.

                       欲念之身-之東北往事


作者:李贏強
2020/2/13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一百七十一章

    挑了個周一,我又獨自一人去王玉華家,兜里揣著一萬塊錢。哎,說是給五
萬,我哪有啊,胡老大也摳門,不給我那麽多,只好拿一萬先應付著。

    提前跟王玉華打過招呼了,到她家時,雪兒也在。

    雪兒這女孩還真是蠻有姿色的,年紀不大,風騷的不得了,天才剛暖和一點,
又不是去上班,這女人便穿了露大腿的裝扮,包臀短裙和黑色長靴只見兩條修長
的白腿,仔細一看,只穿了一條薄肉絲。

    “王老師啊,這一萬你先拿著,一下叫我拿五……”

    “那個,那個,那個,一萬就對了,你請俺倆再吃頓飯就行了。”沒等我說
出五萬的數字,王玉華便插話打斷了我。

    我這眉毛一皺,跟王玉華會心一笑,懂了,這娘們兒沒跟雪兒說實話,就這
五千塊就把雪兒打發了,又怕我嫌她從中拿的中間費太高,也沒跟我說實話,不
過這一笑之後,她也不敢瞞我了。

    雖然沒拿五萬出來,王玉華見了這一沓毛爺爺,還是眼里放光的,在我面前
把這一萬五五分了。

    有雪兒在,王玉華不讓我喊她老師,但是雪兒也知道我是她曾經的學生,稍
微有點尷尬,不好聊以前的事,話題沒多久,我便提議出去吃飯。

    剛說要吃飯,王叢又帶著他那個腦殘小女友推門回來了,幾天不見,這小姑
娘臉上又填了新設備,唇環。

    “亞哈,瑩瑩妹妹也在呀,哎呀,今天真他媽帶勁啊,哎呀!!嘖嘖嘖!!”

    這個王叢一進屋,也不顧自己老媽和小女友在場,就開始語言調戲雪兒。惹
得大家都不高興。

    “瑩瑩妹妹是你叫的麽?華姐喊我妹妹,你得喊老姨!!!”雪兒也不甘示
弱。

    說起來雪兒和王叢她倆誰大我也不清楚,估計差不多。

    王叢這個小女友似乎也是個傻丫頭,自己男朋友調戲別的女人,還在那哈哈
傻了,似乎心里在罵雪兒:這個傻屄女人。

    聽說我要請她們吃飯,王叢也不客氣地來蹭飯。王玉華沒介紹我是誰,只說
我是朋友,不提學生的事,王叢則以為我是他媽的凱子。從王叢和他媽心照不宣
的對話和表情看出,王玉華隱瞞自己在舞廳上班的事,而王叢已經知道了卻也不
捅破這層窗戶紙,言語中透露出對自己老媽做舞女的鄙視。

    沒關系,請她們吃飯,多一兩個人無所謂。

    雞西這小地方太正宗的川菜粵菜什麽的沒有,要吃得太高檔我也請不起。王
叢以為我是個凱子,極力要求去如意坊海搓一頓,被識大體的雪兒數落了一番,
介紹我們到她熟悉的一家鐵鍋馬哈魚消費,這里經濟實惠又不掉檔次。

    這五個人的飯局,聊天很尷尬。

    “哎,哥,咋稱呼?”王叢遞了根中華問我。

    我擺擺手拒絕了煙,看著這個穿的溜光水滑,頭發燙的跟雞屁股似的瘦高男
孩,轉了一下腦子回複到:“我是你媽王老師的學生,這次找她有生意談。”

    王玉華聽了臉都綠了,半天沒敢說話,王叢帶的小女朋友則是噴了一口水出
來,看來這小丫頭也知道王玉華做舞女的事,對於我說的跟她談生意,自然理解
為跟她上床那點生意。

    “就昨晚啊?哈哈哈哈,咋地跟瑩瑩你仨一起談的唄,哈哈哈哈,真雞巴牛
逼,哥,我敬你。”說著王叢舉起茶杯。

    王玉華被休得滿臉通紅,飯店人多不好教訓兒子,雪兒是在聽不下去了,搶
著回複到:“想雞巴啥呢,李哥說的是開美甲店的事。”

    “你倆還真開美甲店啊,哈哈哈哈哈……”

    顯然王叢是不信的,不過說起美甲店,我就想起我姐了,對美甲店的生意我
倒真的很熟悉。

    “啊對,是開美甲店的事,我呢有個朋友是賣這些美甲化妝用品的,以後葛
我朋友那拿貨能便宜。”

    這話一出,王玉華和雪兒都松了一口氣,王叢覺得不好笑了,可還是揪著我
跟王玉華的關系不放。

    “哎,媽你也挺牛逼啊,葛賊嘎你都能碰見你學生?”說著又轉向我繼續問
到:“不是哥,你是我媽啥時候的學生啊?”

    “平安永新的。”

    “哎,哎不對啊,內兩年我也葛那上過學,我媽葛永新教學那兩年,她學生
跟我都邊大邊的,你這得三十多了吧,不可能啊,不可能。”

    “你叫王叢,你們班主任叫劉學春,你上初二的時候把你班同學砍了,是不
是吧?”

    “哎呀,哥,你還真是我媽的學生啊!那,那,那你咋葛這呢?”

    “我在這做生意,知道王老師葛這,我特意來看看老師,咋的你有意見啊?”

    “沒有沒有沒有,你是哥,你說了算。”

    王叢這小子典型有奶就是娘,知道我請客吃飯,有錢,巴不得拿我當爹,我
要是給他錢,估計把他媽送我當老婆他都樂意。

    吃飯間得知,王玉華帶著王叢來雞西已經有三年多了,王叢沒上大學,高中
畢業之後一直沒啥事幹,今天這邊打打工,明天那邊惹惹禍,現在也沒個正經工
作,他自己說,他在雞西一個手機店上班,上的什麽班,賺多少錢,他自己都不
好意思說,而他帶的那個小女友,字叫嘉嘉,今年才17歲,高中沒別業,也是
在外面混的。

    “哎,哥,你是在這邊發展啊,還是來雞西出差啊?”王叢問我。

    “算是在這邊發展吧,我現在做煤礦生意。”

    “哦,平安內邊你還回去不?”

    “偶爾吧,咋的了?”

    “其實我在平安內邊硬,以後回平安,提我,好使。”

    王叢這小子分明喝的茶水,怎麽跟耍酒瘋似的。

    “平安你硬,我咋沒聽說過呢?”

    “不是,真事,我葛平安,好使,我大哥,你知道不,超哥,你提他,都認
識。”

    “哪個超哥啊?”說起平安的那些混混,我在油田的時候,通過王海,認識
了不少,因為松原有徐大棒子在,其他的小混混都不值一提了。

    “畢超,我哥,你不認識?”

    “畢超?一中內個畢超啊?”

    “對呀!”

    “他在平安好使啊?”

    “對呀!!!”

    “呵呵,這小子在松原連個屁都算不上,好使個雞巴。”

    聽我數落畢超,王叢的臉唰就掉下來了,有點不高興又有點懷疑地問我:
“你咋說他屁都不是?”

    “他是不葛松原徐大棒子手下當馬仔呢?”

    “……啊……”

    “徐大棒子手下有個叫地雷的你認識不?”

    “……啊……”

    “地雷乖得你超哥跟乖得狗似的你知道不?”

    “……”
   
    “我還真就告訴你,松原也好,平安也好,沒有我不認識的,我都不敢說我
好使,他畢超算個雞巴。”

    此話一出,王叢再不敢忽視我這個又黑又矮面向溫和的他媽的學生了。

    “我還就跟你說,畢超也算是我哥們,這小子見我面也得喊聲哥,下次你見
他可以問問,不過他在平安,屁都不是,以後出去吹牛逼找個名氣大的。”

    王叢嚇得不敢說話,同時被嚇傻的還有王玉華和雪兒。

    “你跟畢超還有聯系麽?”我又問王叢。

    “沒……挺長時間沒聯系了。”

    “這小子……還欠著我錢呢,我也聯系不上他了,他老大地雷讓人給幹了,
現在躲起來找不著人了,你要是能聯系上他,就告訴我李晨找他。”

    這話更嚇得王叢尿褲子。

    幾句話就能聽出這小子的底細,毛都不是,搬出一個半吊子高手吹牛逼,卻
沒想到遇到老虎了,這小子必然也聯系不上畢超,不過他就算能聯系上畢超,我
也自然找他有事。

    吃過了飯,王叢覺得面子上無光,帶著小女友借故離開了,雪兒下午要上班,
也感覺回去化妝了,我本計劃早點回三道溝,王玉華卻要留我回家里談談下一步
“合作”的事。

    明白,當著王叢和雪兒的面不好跟我要剩下的四萬塊,她想獨吞,也同時怕
王叢知道有錢了,又去揮霍。
.


                            第一百七十二章

    再回到王玉華家里,王玉華對我的態度又進一步轉變。飯桌上的牛沒白吹,
我既是做煤炭生意的老板,又跟老家平安的黑道有交情,跟我攀上師生情分,王
玉華以後就有靠山了。

    “內個,小晨啊,咱們說好的五萬,你看我當著瑩瑩他們也不好意思說,你
看著錢……”

    “王老師,你覺得你倆幹這點活值五萬麽?”

    “那咱不都說好了麽?”

    “哎,我當時說的可是事情辦好了,給五萬。”

    “啊,咋地,還有啥呀?”

    “這事肯定還沒辦完,我都說了,我跟內個王哥是競爭對手,怎麽也得等我
贏了他吧。後面還有好多事呢,你這幫忙還沒幫完呢。”

    “那你啥時候算個頭啊?”

    “也就一兩個月,就差不多了。”

    “啊?還得一兩個月呢?”

    “王老師,我知道你缺錢,這麽著,只要你聽我的,幫我打探消息,別說是
這五萬,以後還有錢,還有好處,你在舞廳一個月能掙多點啊,以後幫我,少不
了你的好處。”

    王玉華將信將疑,實在也不敢跟我強要。

    “那行吧,我聽你的吧,你可別少了我的錢。我一會兒得去紅浪漫上班了,
你等我一會兒,我換個衣服,我送你出去。”

    說完王玉華走進屋,關門開始換衣服。臥室是她的房間,平時開著門屋里除
了衣服還是衣服,這破房子里屋有插銷,可是門縫很大,我耐不住好氣,扒門縫
看她換衣服。

    她換衣服可是大動幹戈,從里到外,先脫個一絲不掛,然後換“工作服”。

    首先內褲是黑色蕾絲開檔的,接客人方便不用脫,然後不穿胸罩,因為她奶
子大,直接傳一個黑色蕾絲邊的線衣,還把奶子往上提一提,然後穿褲子,褲子
也是容易穿脫的才行,就一條絨褲,不連襪的,然後就直接套羽絨服。

    等她穿好了一開門,見我正站在門口等她,嚇了她一跳。

    “你幹哈呀?”

    “王老師,你看我今天給你送了這麽多錢,又請你吃飯,咋地,也不感謝感
謝我啊?”

    “你別鬧,我得趕緊上班去了。”

    “在家不一樣上班麽,咱們談談生意?”說著我把下巴往屋里床上一指。

    “別介,我……我真得上班去了……”

    “哎,這麽不通人情呢?”我把兩手一支擋住她不讓她出門。

    “小晨啊,我是你老師啊。”王玉華想推搡,又有點怕我。

    “那才刺激呢,再說,你內天收了我錢,還沒服務呢……”

    老師幹學生,這事王玉華心里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的。雖說她已經做雞了,估
計也沒少給比她兒子還小的男人舔過雞巴,可是真碰到自己原來的學生,想到自
己當初做老師的時候那份威嚴,還是心有余悸,不能接受。

    不過這種掙紮在她心里也就鬥爭了一兩分鐘,見我執意不讓步,她也就認了。

    “那你快點啊,我真得上班去呢。”

    聽到她放棄抵抗,我趕緊把她抱了起來,仍在床上。

    然後自己脫衣服,她家暖氣開得足,我三兩下就脫光了,不怕冷。

    王玉華則是不緊不慢地只脫了褲子,和羽絨服,蕾絲開檔的內褲沒脫,透明
的線衣也沒脫,本來是想讓我快點結束戰鬥,卻更顯幾分性感。

    我還不是偷看時,被她這風騷的身體所誘惑。

    這一瞬間,我的雞巴早就充血了,漲得很硬,撲到她身上,想去親她,王玉
華卻不給,臉一直在躲閃,我生氣了,直起腰,給了她一巴掌。

    被學生打了一巴掌,王玉華捂著臉,有點懵逼的看著我。我又給了她一巴掌,
這下她有點怕了,再去親她嘴,她就順從了。

    我把舌頭伸進她嘴里,她不敢排斥,伸出舌頭回應,我一只手穿過她線衣摸
她奶子,另一只手扶住自己雞巴去找王玉華的屄。

    趴在她身上,有點累,於是躺側躺在她身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光滑的左
腿上,右手摸向她的屄毛,她毛很多,屄還沒濕,看來還要挑逗一下。

    我把手指伸進她陰道里,舌頭還在她嘴里攪著,左手捏她的奶頭。

    我全身重量都壓在她左腿上,她有點支撐不住了,推了我一把,讓我下來,
於是我便側躺在床上,把她也側躺過來,對著我,舌頭卻一直不離她的嘴。

    王玉華個子很高,跟我差不多,嘴對上了,雞巴如果不硬差不多跟她屄的位
置能對上,硬起來,龜頭就頂到她肚臍了。王玉華一只手摸我的龜頭,熟練的用
拇指把我龜頭上流出的前列腺液抹勻在龜頭上,然後輕輕用拇指搓弄我的龜頭,
這種手法非老雞不會。

    我右手中指在她屄里掏了半天,也不見濕潤,王玉華趕時間,輕輕推開我的
嘴,因為她右手被我壓在下面,只有左手在玩我的龜頭,所以,她只好把左手抽
出來,用舌頭舔濕左手,然後去抹她屄。

    抹了一次不夠濕,又伸出手吐了一口口水在手上,再去濕潤她的屄,我趕緊
又把舌頭插進她嘴里。

    屄里夠濕了,王玉華準確的找到我的雞巴,要送進去,因為我不肯松嘴,雞
巴就有點夠不著她的屄,王玉華只好稍微彎腰,然後把我雞巴對準她的屄一插。

    剛插進去,王玉華就傻了,他媽的忘了戴套了,想推我出來,可是我已經開
始抽插起來。

    “不行不行,趕緊出來,帶個套,快點。”王玉華見我下身用力,趕忙抽出
嘴來喊著。

    “帶雞巴什麽套,怕懷孕咋的?”我不管那個,正爽的時候,不能停,嘴又
親上去。

    王玉華這下受不了了,用力一把推開我,然後坐到床另外一頭。

    我本來就是側躺著插她,所以被她用力一推就推開了,坐來搖搖頭。女人不
配合你不會舒服的,只好等她從床頭櫃里翻出一個套子。

    王玉華撕開包裝,把套子正方面看了看,準備對準我的雞巴帶上的時候,被
我偷襲地把頭一摁,雞巴就插進她嘴里。

    雖然不情願,王玉華還是配合地給我吹起雞巴來,一只手舉著套子不敢放下,
另一只手一記粉拳錘了我胸口一下。

    “啊啊啊……舒服,王老師,再深點,哎,真雞巴爽。”

    叫老師,還不爽,聽得王玉華也興奮了,屄里湧出一股屄水,坐濕了床單。

    “啊啊啊,再深點……王老師!!!”接著爽勁,我使勁把王玉華的頭往下
摁,這下龜頭插進她喉嚨出,卡的她一嘔,嘴又是滿的,鼻涕從鼻子里噴了出來。

    而此時我雞巴也被她喉嚨一夾,舒服的噴出一點淫水來。

    王玉華趕快把頭擡起來,又是兩記粉拳,然後趕快找了張紙,擦掉鼻涕。

    “還吹不?”王玉華問我。

    “肏屄吧。”

    王玉華幫我帶好套子,然後躺在床上,看著我讓我上來。

    “王老師,你來教教學生唄。”

    “啊?”

    “啊什麽啊,王老師,起來,我躺著,你幹我。”

    王玉華無奈地爬起來,然後等我躺下,蹲在我身上,一手扶住雞巴,對準屄,
坐了下去。

    “啊啊啊……”王玉華自己上下動,自己也舒服。

    “王老師,被學生肏舒服不?”

    “舒服……”

    “以後上課把褲子脫了,在教室讓同學們肏你好不好?”

    “好……”

    “老師,你真他媽賤,你就是賤屄母狗,欠肏的母狗,是不是?”

    “是……”

    “是什麽?”

    “是……是……是欠肏的母狗。”

    “誰是?”

    “老師是……老師是欠肏的母狗”

    王玉華自己閉著眼睛上下蠕動身體,一只手扶著我的胸,我兩只手都抓著她
奶子,看著她淫蕩的表情。
.


                             第一百七十三章

    “哪個老師啊?”

    “教……語文的王老師,是……啊,啊……欠肏的母狗,是賤屄。”

    “校長是不是肏過你?”

    這一句話把王玉華問楞了,忽然停下來,不知道我是在說淫語還是真的在問
她。

    “咋地了?幹啊!”

    然後王玉華又開始閉著眼睛動。

    “說呀,校長是不是肏過你?”見她不回答我又問了一遍。

    “嗯嗯……”王玉華咬緊牙關。

    “咱班男同學是不都……肏過你。”

    “嗯嗯……”

    “你說你都舔過誰的籃子?”

    “嗯嗯……”

    “嗯個屁嗯,說!!!”本想再抽她一嘴巴,可惜她個高,打不到臉,只好
抽在她穿著線衣的奶子上。

    “都舔過了……”

    “你個大騷屄,你兒子肏過你沒有?”

    這一句又把她問楞了,睜眼看了我一眼,剛停下,知道我是在說淫語,又
“嗯嗯”兩聲。

    “說,不是讓王叢肏過了?”

    這下她沒停下,卻閉著眼,閉緊嘴,連連搖頭。

    “你連學生都給肏了,還不讓你兒子肏你?”

    “讓……讓……”

    “讓什麽?”

    “讓兒子……嗯……啊……肏我……”

    “下次讓咱班學生肏你,好不好?”

    “好……你還沒射啊?”

    “別雞巴催我!!!”又抽了她奶子兩下。

    “下次讓男同學肏你,讓女同學看著,學習學習。”

    “嗯……”

    “學學怎麽當讓男人舒服,是不是?”

    “嗯……”

    “嗯個雞巴呀?”

    “讓……讓她們學學……”

    這老師學生的叫著我興奮,可是被她壓在身下有點累了,我推了推她。

    “下來,再舔舔!!!”

    “別雞巴舔了,趕時間呢,啊啊啊啊啊啊,老公我來了,老公……啊……啊
……”

    媽的,女人在上面容易高潮,而且今天這淫蕩的對話,刺激得她更興奮。

    王玉華高潮之後,主動從我身上下來了,然後躺在我旁邊,眼睛也不睜開,
拍拍我肚皮說到:“老公你來吧,我累了。”

    “誰是你老公啊?”

    “啊行,好同學……快……你來肏老師。”王玉華氣喘籲籲地說到。

    我也沒辦法,坐起來,但是又不甘心讓她躺著這麽便宜她,拍拍她屁股,叫
她翻過來,跟她狗交式。

    這女人是真的幹累了,雖然翻了過來,可是只把屁股撅起來,並不跪著,臉
貼在枕頭上。

    好在王玉華夠高,撅屁股就能夠到我的雞巴了。

    再插進去的時候,又聽王玉華叫了一聲。

    “舒服嗎,王老師。”

    “嗯……”

    “讓學生肏舒服麽?”

    “嗯……”

    這女人自己高潮了以後就開始敷衍我,看來我得給她點厲害。

    雖說我不是王海那樣的猛男,但是很了解自己的狀態。

    我用手摁住陰莖根部,就能減少刺激,幹很久都不會射,這一招還是跟麗姐
學的。今天狀態好,我就教訓教訓你。

    王玉華的床頭上又根綁頭發的皮筋,趁她不註意,拿了過來,然後在雞巴上
套了兩圈,勒在陰莖根部,這時王玉華還撅著喘著粗氣休息。

    “爽不爽?”再插進去,我開始打樁機式肏她。

    女人來過一次高潮,如果把火力續上,第二次來的很快的。沒幾十下,王玉
華又開始呻吟了。

    “啊啊啊啊……老公,幹我……啊……真爽,大雞吧使勁插老師……”

    聽到這里,我反倒停下來了,不能便宜了她,這一次征服了她,以後她都會
怕我。

    “哎呀,好兒子,咋停下來了?”

    “咋地,想讓你兒子肏你啊?”

    “嗯……想,快點的呀。”王玉華理解錯了,她口里的好兒子是指我這個學
生,這是愛稱,而我則是跟她調侃她真兒子。

    “那行,我打電話給王叢。”

    “哎呀,好兒子,別雞巴鬧了,快幹老師吧。”

    “哎,不對,幹老師的是你的好學生,好兒子幹的是好媽媽。你說要哪個?”

    “都行都行,快肏我呀。”

    “那你喊親爹吧。”

    王玉華突然手一撐跪起來,把頭轉像我有點不高興地看著我說:“別雞巴瞎
鬧啊,我爹死好幾年了,不能喊爹啊。”

    “行,那你說到底是兒子肏媽,還是學生肏老師?”

    “好,好學生肏騷屄老師,快點吧,好兒……學生!!!”

    這還差不多。開動馬力,開始肏屄。又插了一會兒,王玉華又呻吟起來了。

    “啊啊啊……老公,不是,好兒子……好學生,快,肏老師,肏老師啊……
快……啊,真雞巴爽……”

    這次沒再放她鴿子,一直插得她心花,一股強進的暖流隔著套子也感受得到。

    王玉華再高潮以後,她就沒力氣了,又癱在床上了,我抽出雞巴,偷偷把皮
筋摘下來,雞巴也輕松了不少。這招持久,但是不舒服,勒得雞巴疼,而且降低
敏感以後,反而不刺激。

    血液再次流通以後,雞巴變得更敏感了,我了解自己的狀態,這下已經堅持
不了多久了,看王玉華也都累趴下了,想再進行來一把,還是算了吧。

    我把王玉華擺在床正當中,然後再挺槍插入,這一次王玉華連呻吟的力氣也
沒有了。

    其實不是被肏得沒力氣,是女人高潮了以後,消耗了過多的能量,也沒興致
配合你呻吟。

    這次奔快來,想快點射,結束戰鬥,可是二弟有點沒狀態了,插著插著怎麽
也不到興奮點,大概是勒久了。

    王玉華果然有經驗,面對這種情況,她要配合,休息了幾分鐘,精神也好點
了,主動抱住我。

    “嗯,好兒子,老師的好學生,快肏老師。”

    “嗯……”這次換我只有回應了。

    “肏老師開心不?”

    “嗯……”

    “你上學的時候,老師就想讓你肏,現在快拿你那大雞巴使勁肏老師屄,把
當年老師打你罰你的都肏回來啊。”

    “嗯……”

    “爽不爽好兒子,快肏你媽屄,肏老師屄……啊啊啊……不行,不要停,肏
死老師的屄……啊啊啊……嗯嗯嗯,真雞巴爽,大雞巴真雞巴大,肏老師屄……”

    “老師,老師,肏……啊啊啊……老師……肏……老師……啊啊……”

    王玉華第三次高潮的同時,我也射了……

    倒在王玉華懷里,休息了不知道多久,我有點快睡著了,因為光著屁股有點
涼,這才醒來,我起身從王玉華身上翻下來躺在床上,裝滿精液的套子還掛在已
經軟了的雞巴上,王玉華竟然也睡著了,我翻身下來時,她也醒了,趕忙看了一
眼床頭櫃上的鬧表,媽呀,竟然早就過了上班的時間。

    王玉華趕忙坐起來,直接撿地上的褲子和衣服,來不及換已經濕透的蕾絲開
檔內褲,屄毛上的水早都晾幹了,她三下兩下穿好衣服,把鋪在床上的被子一翻,
給我蓋住身體。

    “別冷到,鑰匙在門口掛著,王叢下午一般不會來,你睡吧,一會醒了給我
把門鎖了,上紅浪漫把鑰匙給我送來就行。”

    說完出了屋把臥室門關上,穿鞋出去了……

    我在她臥室又睡了一個多小時,起床後,用她家的廁所沖了個澡,這才穿好
衣服,給王老師送鑰匙。

    以我的習慣,有鑰匙在手還不多配一把,不一定啥時候能用到。
,


                           第一百七十四章

    配了鑰匙來到紅浪漫,猶豫了一下,還是不給王玉華打電話,交了門票錢進
去。

    舞池里,一個中年男子正摟著王玉華,一只手伸進王玉華褲子里摸她屁股,
幾次試探去親王玉華,都被王玉華躲開了。

    一支舞下來,中年男子並沒有掏錢去玩大活,甚至連私聊都不肯。

    王玉華此時也看到我站在舞池外圈。便像我走過來,眼里含著微笑。

    此時的紅浪漫已經是徹底開業,舞女們早就過了年回來上班了,不是上次來
的時候很冷清的樣子。

    舞池很大差不多能容下80多個人,周邊的座位和卡座全加起來,這大廳里
能裝200多人。舞池里的女人大都是舞女,差不多又幾十個,頭牌還不在里面,
男的更多,也有些老男人沒找舞女,兩個老男人在一起跳舞,跳得很起勁,沒邀
請到舞女的男人大都圍在無恥外圍觀等待,幾首舞曲後,DJ來了,男人也紛紛
下來群魔亂舞。

    王玉華把我拉到一邊,此時她眼里已經是對一個男人的喜愛了。

    “你還進來幹啥,又花那門票錢。”王玉華有點責備地說。

    “為了我的王老師,值得進來,再說這麽冷的天,我哪舍得讓我家王老師跑
出去挨凍。”

    “油嘴滑舌,跟誰學的?我鑰匙呢?”

    “在這!!!”說著,我把王玉華的手帶進我的褲兜,她摸了幾下沒摸到鑰
匙,又看了看我,我這才把她的手往褲襠中間摸,她這才恍然大悟,摸到一個微
微有點硬的雞巴。

    “討厭,別鬧了。讓經理看著,你沒給錢,他又罰我了,我剛才遲到都罰錢
了。”說著王玉華抽出手在我胸口又錘了兩下。

    “要錢,我給就是了嘛,來跳兩首。”我掏出一百塊要給王玉華,被她摁下
來,怕別人看到。

    “你錢多是不是,錢多給我,不知道在這給錢,老板要吃回扣啊?”

    “行行行,就給你,我的王老師。”

    “滾犢子,快把鑰匙給我。”

    我掏出鑰匙給她。她接過鑰匙又摟住我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說到:“晚上還留
下來吃飯不?”

    這一下弄得我心癢癢的。說實話,我是喜歡熟女,但也不是大小通吃,現在
就很看不上同樣年齡的李嬸兒,過了年都沒理過她。而且這麽多女人,肏過以後,
還留戀的除了愛鳳和詠莉以外,王玉華算是第三個。不知因為和她師生這層關系,
還是因為她特有的這種溫柔。

    “不了,我晚上還有事,單位那邊挺忙的,下次來你再請我吃飯吧。”

    “嗯,那你照顧好自己啊。”

    ……

    回三道溝的路上我還留戀王玉華的這份溫柔,不知道為啥,她給我的感覺讓
我回想起詠莉。

    被我肏得征服以後,王玉華把我當成她的男人,這份感覺,真的讓人欲罷不
能,回家之後小慧晚上想給我泄泄火,被我拒絕了。晚上她們睡了以後,我又照
例看江小菲家的錄像,兩點半的時候,王玉華又打來了電話。

    這時候王玉華剛下班,她也一直在想著我。

    後半夜我竟然跟我的初中老師,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煲電話粥煲了一個多
小時。

    電話里,王玉華還不忘挑逗我。

    “小晨啊,我這一晚上,屄都是濕的。”

    “咋了,王老師,客人那麽多呀?”

    “哪有,一晚上都沒接個大活,老師是想你想的……”

    我們從近況聊到曾經。我對她說我原本在長春上班,後來跟了一個老板,做
煤礦生意,後來再到雞西,現在負責一個煤礦的管理。而王玉華的命運則真是失
足女的悲慘人生。

    袁園說的對了一半,讓學生肏過這事,王玉華矢口否認,她這個條件,這個
姿色嫁的很好,不然也不會20歲就生孩子,她前夫是平安縣一個高官的兒子,
後來被調到平安教育局當副局長,後來她前夫被人陷害免了職,之後兩人感情不
和離婚了,那時王玉華失了靠山,被分配到永新鄉當老師,算是被扁了,袁園說
她為了定級給校長睡了這是真事,後來校長被擼了,王玉華又失了靠山也是真事,
她兒子因為初二打架的事也留級一年,所以被我小了兩屆,上高中以後,不愛學
習,沒多久就輟學了。

    王玉華太寵兒子,王叢小的時候家里條件又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後
來王玉華獨自撫養王叢以後,就啥都沒有了,可是王叢還是改不了大手大腳的習
慣,王玉華為了照顧她兒子,辭去了永新鄉中學這個公辦老師的職位,選擇了平
安縣一個薪水更高的私立學校,可是到了縣城,王叢的生活更加豐富,消費也更
高了,跟狐朋狗友結交,花錢無數。

    終於王叢又闖禍了,這次打了一個來頭不小的人,被訛了40萬,王玉華拿
不出來,那人就用關系搞掉了王玉華的工作,王玉華借了個高利貸還了32萬,
把這事了了,可是工作沒了,為了還高利貸,王玉華借遍了親人好友,最後只好
帶著王叢背井離鄉來雞西打工。

    來雞西是因為雞西她有個表哥開飯館的,請她來幫忙,她和王叢都能幹活賺
錢,可是好景不長,飯館沒多久倒閉了,她和王叢又沒了收入來源,後來機緣巧
合得知做舞女賺錢,最開始她也不接大活,陪跳舞再加上打飛機幹好了一天也能
賺三、四百,可是饑荒欠了一屁股,眼看著身邊姿色平平的老娘們兒也能賺上千
塊,王玉華終於決定下海了。

    對於王叢,王玉華一直說自己在打工,王叢雖然在外面是個混蛋,可是自始
至終都對這個生他養他的親媽很尊敬,而且知道家里如今的破敗是他一手造成,
又是他媽給他一分一分地還錢,所以從來不敢造次,直到無意間得知王玉華是去
做舞女才換回這大把的銀票,從此對王玉華不再尊敬。王玉華也察覺到王叢已經
知道自己做舞女這件事,可是兩人都不說破。

    按說王玉華這麽能省,現在做舞女,一個月少說也有一兩萬的收入,還賬應
該不成問題,可是架不住這個敗家子王叢造啊,他每個月不賺錢,還要花掉一萬
多,王玉華也沒招,所以一個月頂多能存個七八千。

    當初高利貸利滾利,兩個月就滾到40萬,王玉華借足了換上,經過她在雞
西這幾年的奮鬥,親戚朋友那里欠的錢還有30萬左右,我這一下子給她送去五
萬,你說她能不激動麽。

    電話里,王玉華似個小姑娘向男朋友哭訴一般,而我則是暗下決心,要幫助
她脫離苦海。

    哎,一切都是錢,有了錢,什麽都好辦,愛鳳、詠莉,你們就不能等到我發
達麽?

    想著趕快幹掉王躍江,在胡老大這里上位,那拿出幾十萬接濟王玉華不是問
題,又想到詠莉不知在哪里受苦,我又久久不能入睡。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工人們回來上工,產量有了保障,董老板不催胡老大滾蛋,王躍江不來找茬,
最近的日子輕松了不少。這種穩定持續了半個多月,開春了,小慧也能下地幹活
了,我這家里一個娘們兒,兩個孩子還挺熱鬧,樂樂呵呵地還真像是個家的模樣。

    王躍江安靜了這麽長時間,沒少往江小菲那里跑,亮子還是一如既往每天半
夜去偷換優盤,雪兒那里也沒有什麽更有價值的消息,王玉華被我肏舒服以後,
不再催我要錢,倒是經常問我啥時候過去她那里玩玩。

    江小菲那里的視頻看來看去也就那麽回事,來來回回還不就那幾個男人,也
聽不到聲音,沒辦法,設備簡陋條件有限,再過一臉個月,天氣熱了,江小菲後
院的木玻璃窗要拆塑料布了,到時候換了塑鋼窗,可就用不了偷拍器了。

    知道她那里怎麽回事,我叫亮子把設備收了,也免得他每天晚上做賊,改成
叫她去監視侯老四家房子,知道每天晚上是誰進了江小菲的被窩就行了。

    從這段時間的偷拍的畫面看,王躍江上次失敗以後,到江小菲那里是一臉哭
喪,跟江小菲一直討論盤算怎麽搞。

    胡老大現在很煩王躍江,這小子是董老板安排過來的,按道理,他沒理由沒
權利踢走王躍江,可是留他在這就是個隱患,所以光招架還不夠,必須想辦法弄
了他。

    江小菲這條線現在是主要的方向。這娘們兒給侯老四帶了這麽多綠帽子,侯
老四知道了會怎樣,跟她離婚?跟他爹翻臉?跟王躍江拼命?

    為此我去了侯老四打工的汽修廠一探究竟。

    侯老四不認識我,卻認識木頭跟亮子,所以我又是一個人來的,為了搭個話,
我叫王叢幫我借了一輛破摩托車過來給侯老四修理,跟他交談的過程,我提及家
里如何,什麽時候回老家等等問題,侯老四面顯不悅,似乎對家里的情況比較無
奈。其實他早就學夠了本事,也賺足了錢夠回家開廠子的,可是他似乎在躲避那
個家,不想回去。

    “看來你老婆是個厲害角色啊?”是時候顯示身份了。

    “嗯?你啥意思?”侯老四說到。

    “你老婆江小菲給你帶了那麽多綠帽子,你還沈得住氣?”

    “你!!!你咋認識我媳婦?……你你你,你別胡說八道啊,再胡說我他媽
給你車砸了。”

    “砸吧,砸了你這綠帽子也摘不下去。”

    “你……”

    看這個侯老四膀大腰圓的,實則是個窩囊廢,這麽將他,他也不敢動手。

    “這麽說吧,我跟你是一夥的。”

    “啊?”

    “我是七隊煤礦的隊長,胡經理的人,他跟王躍江不和,想弄他,你想不想?”

    這個侯老四真是個廢物,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敢承認,低頭半天沒回答
我,反而又蹲下搗鼓摩托車。
   
    “對,還有呂會計、孟大拿、郝書記和你爹。”

    “啪啦!!!”侯老四手里的板子掉在地上。

    “我是來找你合作的,當然,不管你幫不幫我,這幾個人我都要弄死,哦,
除了你爹,你要是幫我,我讓你這綠帽子少帶幾天。”

    侯老四楞了半天,還是沒說話。

    看著個窩囊廢,我都急了。

    “我叫李強,你想通了就來找我,在三道溝打聽一下,都知道我。”

    轉身要走,聽到侯老四小聲說了一句:“小菲,你惹不起。”

    小菲惹不起,什麽意思,王躍江他不怕麽?還是說……

    回家以後我把上次買的藥翻了出來,把李鑫叫了過來,讓他試了“跟我走”,
結果效果不明顯,除了有點頭暈有點困,並沒有達到效果,又到七隊找了個人試
了“見風倒”,這個還可以,沒多久就睡了,而且6個小時之內,怎麽叫都叫不
醒。

    正計劃要怎麽對江小菲下手的時候,七隊又來幺蛾子了。

    之前說過,年前原來那幾口礦井已經挖的差不多了,我們這種小煤礦隊,沒
有專業的技術和設備,很多深層和薄層的煤挖不出來,所以最近要準備開新礦井。
開礦井是技術班的事,這幫人不經常來七隊,設備也是從外面借的,如今最麻煩
的是開井用的鉆井機和炸洞用的雷管。

    之前的雷管是胡老大從軍區那里搞出來的,不過最近管的嚴了,搞不出來了,
本來這事是董老板給解決,而且開不了礦井你總不能說是胡老大的問題。可是這
次王躍江給胡老大拉來的設備和雷管都是不能用的,設備是壞的,鉆頭都是彎的,
雷管是空的,沒火藥。

    這他媽又是王躍江給胡老大出難題,東西我給你了,打不出井來,就是你胡
老大的責任。

    這能怎麽辦?

    胡老大又來找我商量,我倒覺得這里面又有詭詐。

    胡老大神通廣大,弄幾個設備和雷管來應該只是時間問題,董老板給的不行,
咱們自己去找,可是以上一次王躍江的伎倆,這次絕不會這麽簡單。

    我給胡老大出了幾種可能性:第一,就算咱們自己搞到了設備和雷管,技術
班的人也免不了有王躍江的人,從中搞破壞,就是讓你打不成井;第二,設備還
好說,雷管那時違禁品,如果這東西是胡老大搞來的,王躍江舉報你,怎麽辦;
第三,新礦井的選址是山頭下面,離村莊不遠,用地和開采許可是批下來了,可
是如果炸山,擾民了,那村委會又要告你,這也是隱患。

    如今郝書記和孟大拿都是跟王躍江穿一條褲子的,進一個被窩的,這些都是
有可能出的幺蛾子。


                            【未完待續】
2020-2-14 14:5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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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念之身 (176-180) 作者:李贏強(矩震)

.

                       欲念之身-之東北往事


作者:李贏強
2020/3/2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一百七十六章

  郝國強、孟大拿、王躍江、呂會計、侯裕滿、侯大寶,以及侯慶新,這七個
男人,最好下手的自然是侯慶新,不過我估計他這邊信息量不大,沒有深挖的必
要,而其次就是侯大寶。侯大寶不是江小菲必要的男人,對王、郝、孟幾個人的
利用價值也不大,所以江小菲對他也并不很待見。

  可是侯家這祖孫三代都不是關鍵人物,而且聯系緊密,不好入手,先考慮四
個外人當中最弱的,呂會計。

  呂會計是前任七隊大隊書記,秃個頭,看上去有點文化,實際在屯裏口碑差
得很,并不是他爲人不厚道,而是他品行不端。這老小子經常幹些偷雞摸狗的事,
鄰居家包了一蓋簾的餃子放雪裏凍着,轉頭就被他偷了,更别說平日裏順别人家
苞米、豆荄啥的了。你說這樣的人能有威望麽?可不知他跟董老闆啥關系,竟然
被聘爲煤礦會計,這事連胡老大也不清楚。

  在屯裏打聽了一下情況,這呂會計有老婆,有個女兒,才二十出頭,嫁給了
孟大拿。孟大拿何許人,三道溝的村級幹部,芝麻綠豆的官,離了兩次婚,都四
十多了竟然再開新枝,娶了呂會計這女兒。孟大拿也是三道溝的老富戶,離過兩
次婚的他,跟倆前妻有三個孩子,都不跟他,如今隻有呂會計的女兒給他生的娃
在身邊。孟大拿在雞西市裏買了房子,把沒大他幾歲的丈母娘,也就是呂會計的
老婆,接到市裏去照顧他老婆孩子,自己在三道溝和雞西市來回通勤。所以,呂
會計大部分時間是在七隊老房子一個人過。

  呂會計孤家寡人,平時的作息很簡單,他隻管算賬,每個月隻來小院兒兩三
次,每周大概能輪到他睡江小菲一次,剩下的時間,基本上就是串串門,看看電
視,或者在家睡覺。

  這老頭子好串門子,尤其是寡婦失業的,老爺們出去打工的老娘們一個人在
家的。不過這老小子色大膽小,除了上人家去跟老娘們兒搭讪,别的沒幹啥,所
以大夥也都不怕他。

  這麽個蔫吧淘,我覺得比較容易拿捏,不過我還是小心爲上,安全起見。

  眼看三隊四隊都快沒活幹了,新礦井的開挖進度還不理想,技術班的人和胡
老大請來的打井隊圍着預定好的位置搖頭,這地方,必須得上大設備,人工挖,
最多挖40米。

  這天我幹脆給三隊四隊放個假,自己帶着李鑫去會會呂會計。

  呂會計的老房子離小院兒不遠,人沒在家,那就肯定出去調戲老娘們了,不
出所料,這老頭子正在老耿家門口賣呆呢。這老耿家男丁都出去打工了,老耿的
老婆正一個人在院裏篩苞米,看孫子,呂會計就倚着圍牆也不知道說啥呢。

  「呂叔,幹哈呢?」呂會計聽我喊他,吓的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幹哈呀?」

  「有事跟你唠唠。」

  「唠啥呀?」呂會計趕忙退出老耿家的院子。

  「内個,關于咱們上個月結算的事,内啥,咱找地方喝點?」

  呂會計有點懵,想着錢的事啥時候輪到我這個隊長出面談了,又看看人畜無
害的李鑫,反正是有人請吃喝,他也沒推辭。

  七隊就實在沒有啥能坐下來喝酒的地方了,我讓李鑫去買了點豬頭肉下酒,
秧個着呂會計去他家坐坐。

  廢話且不表,一邊喝着酒一邊瞎聊着,李鑫辦正事不行,溜須拍馬瞎打岔那
是行家,所以半天也沒談啥「正事」,光顧着喝酒了。這呂會計别看長得蔫了吧
唧的,酒是真能喝,半斤白的下去,還沒事。别說半斤白酒的量不稀奇,隻是我
這半斤酒,可是下了藥的。

  賣藥的王八蛋瞎雞巴吹,這藥我上次找人試過,根本沒那麽厲害,得半個小
時才能見效,好在這藥無色無味,我就下了2片,全在呂會計那瓶裏,等他喝倒
的時候,我和李鑫都快暈了。

  呂會計倒了,我和李鑫得趕緊行動。

  翻箱倒櫃,找一切有用的東西。翻了半天也沒找到啥,除了衣櫃裏十幾條不
知道偷的哪個老娘們的胸罩褲衩子,沒别的。

  賬本鎖在他書房的書櫃裏,我仔細翻看過,做得真好,滴水不漏,沒有奇怪
的賬目,沒有私吞克扣的工錢,字迹也工整。

  正遺憾呢,看到躺在裏屋炕上睡死過去的呂會計,他媽的,這老小子身上還
沒搜呢。

  先是手機。這老小子用的N95手機,還挺時尚,手機裏的短信沒啥怪異的,
通話記錄當然也看不出啥來,不過自己看了他的通話記錄,發現這小子其實跟江
小菲完全沒有通話記錄,更有意思的是,他每天必須要跟孟大拿和王躍江通上一
兩次電話,而跟董老闆則是一個月才打上一兩個電話。

  「李鑫,給他扒了!!!」

  查了電話,該查身上了。李鑫就愛幹這缺德事,三下五除二就把呂會計扒光
了。

  「翻!!!」

  李鑫又翻了半天也沒翻到啥。

  「褲衩子!!!」

  「啊?…………」李鑫有點不情願地看着我。

  「翻啊!!!」

  不情願也得幹,也不知道呂會計幾天沒換褲衩子,紅褲衩子都穿黑了,那味
……

  别說還真有收獲,褲衩子上有個小口袋,還上了拉鎖,裏面一張銀行卡,和
一張借條。

  「今呂廣全、孟強共借貳百萬元予王躍江,以此爲據。——20XX年9月
12日。」

  下面是三個人的手印。

  這是去年的借條,二百萬還特意用大寫的,看筆記跟剛才翻看的賬本一樣,
估計是一式三份。二百萬不是小數,所以才跟小金庫放一起,不過王躍江爲何要
跟他翁婿倆借這麽多錢?呂會計和孟大拿又何來這麽多錢?

  用手機拍下這欠條,又讓李鑫給他放回去,然後給他穿好衣服。

  「鞋還沒檢查呢!!!」

  「啊?」李鑫剛給呂會計穿好衣服,又看着我茫然了。

  沒招又開始翻呂會計的臭鞋底子,當然我這是故意整他,也沒收獲。

  給呂會計整理好衣服和房間,我倆匆匆離開,我叫李鑫别幹别的了,盯着呂
會計,看他啥時候去江小菲家。

  不過沒等到呂會計去江小菲家,卻等來呂會計進了醫院。

  我離開呂會計家之後,就叫李鑫就留在呂會計家門口蹲點。也不知道是王躍
江還是孟大拿打呂會計的電話不通,孟大拿就專門來他家找他,竟發現這老小子
躺在炕上不省人事,嘴裏吐白沫,趕緊送醫院。

  李鑫告訴我孟大拿送呂會計去醫院了,我又讓他跟到醫院去一探究竟。這才
知道,原來我給他下的藥跟酒精産生反應,中毒了,搶救了幾個小時,一天過去
了還沒醒過來,這孟大拿自然也不知道是誰跟他喝酒了,誰給他下的藥。當然就
算呂會計醒了,告訴他是我跟他喝的酒,我自然也不會承認是我給他下的藥。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二百萬的欠條先放一邊不說,我覺得呂會計的通話記錄還是能指引點什麽,
如果說呂會計不是受董老闆直接指使,那王躍江和孟大拿一定在搞什麽鬼。

  由于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搞什麽鬼,胡老大約好的鑽井隊和拖關系拉來的雷管,
硬是不敢用,就怕王躍江在後面陰一把。

  我建議讓胡老大反将董老闆軍,讓他推薦王躍江搞定開新礦的工作,卻得到
胡老大反對,一來他害怕王躍江趁勢奪權,二來怕董老闆責備他辦事不利,失了
先機。

  胡老大器量畢竟有限,廟口又小,做事謹慎,隻好催我像上一次一樣,截殺
王小個子。

  此時沉寂了一段時間的郭品和秃子來了信息,這倆人上次被胡老大的兵哥哥
截住痛打了一頓,在醫院休養了一段時間,這兩天好了傷疤,又跑去紅浪漫找雪
兒。

  雪兒彙報,這倆貨現在不僅臉上挂彩,而且囊中羞澀,倆人分頭來紅浪漫找
雪兒,竟然連卡座都買不起,郭品硬着頭皮找雪兒跳了支舞,也沒給小費,秃子
更慫,就來跟雪兒搭了幾句話,就走了。

  看來上次走漏了風聲,王躍江懲罰了他倆,扣了錢,而且很可能懷疑是他倆
洩露了消息。

  雪兒那裏還是有點有用麽信息,據這倆貨說,上次的人大都是王躍江從小寶
子那裏借來的,被教訓之後,小寶子很生氣,王躍江賠了幾萬塊的醫藥費,不過
小寶子還是會繼續幫王躍江。

  郭品跟雪兒跳了支舞,臨走還戀戀不舍,而秃子嘴就松多了,跟雪兒坦白到,
他倆這次是要出趟遠門,啥時候回來說不準,具體去哪裏,秃子就不敢開口了。

  摸不準對方,我自然更擔心。呂會計住院之後,隻有孟大拿又去探望過,這
倆人是姑爺老丈人,不用避嫌,郝國強和王躍江倒是沒出面。

  看來呂會計這也搞不出什麽線索了。

  關于江小菲搞破鞋的事,我特意打聽過屯裏的老娘們兒,雖說她是非多,八
卦不少,可是除了王躍江是真的,其他都胡扯的,看來這幾個人保密工作做得好,
就連侯裕滿扒灰的事,也沒人知道。

  另一個關鍵人物是郝國強。郝書記這人一副官僚做派,他是三道溝本地人,
其實文化不高,在雞西市政府某機關單位做了十幾年小科員,後來實在沒有晉升
空間,就找了個機會,回屯子裏做村官。

  别看他文化程度不高,卻總是戴個眼鏡,梳個背頭,穿皮鞋和風衣,不知道
的還以爲縣裏來的幹部。

  郝國強家在三道溝是大戶,他老婆家也很有勢力,所以他每次到江小菲家幽
會都很小心,也是來江小菲家次數最少的。

  三道溝是個大屯子,按說村委書記的實權和油水應該不小,若不是有絕對的
利益沖突,郝國強不至于和王小個子同流合污。但這郝國強在三道溝這幾年還真
沒聽說他有啥腐敗行爲,家業不小,多半也是他自家的。要說三道溝這十來年間,
村政府所得除了賣出這個煤礦以外,其他真沒啥内部收入,村領導吃的還是皇糧,
而賣煤礦是上一任村官的事,錢早就分了,據我所知,如今七隊煤礦每年隻給屯
裏補交幾十萬的開采補償和用地使用費,如果王躍江沒有給郝國強更多的好處,
這小子怎麽會白白給你辦事?

  調查沒有太大進展,眼看産量已經跟不上訂貨了,胡老大心急如焚,此時卻
來了一個消息,董老闆住院了。

  這個消息不是胡老大給的,也不是王躍江給的,而是呂會計那裏出來的。

  呂會計出院以後,我還是叫李鑫去跟蹤他,這小子還要走了我的竊聽器。

  李鑫在呂會計家偷聽到,有人給呂會計打電話(估計王躍江),說董老闆住
院病危,然而以呂會計的身份還不夠可以去探望董老闆的,所以第二天就得到王
躍江趕火車去哈爾濱的消息。

  我以爲王躍江走了,胡老大會消停一會兒,沒想到,他第二天便從外面帶了
團隊和設備強行開礦。我勸他稍安勿躁,以防有詐,他竟說絕無問題,叫我催監
工人馬上開工。

  開新礦井,三隊四隊的人被拉去幹體力活,挖井道,修井台,我也必須守在
工地監視工人。

  這事我越想越想不通。呂會計按說掌管财務,應該是董老闆信任的人,爲何
沒有資格去醫院探望?董老闆病了,胡老大不要去探望?胡老大又爲何笃定這次
不是的董老闆和王躍江合夥騙他,誘敵深入?

  工人們白天挖井,晚上都累得動不得,春天還不暖和,這幫工人卻都開始夏
天的作息,一回到小院兒,全都脫精光,也不管李嬸兒在不在,打開水管子就呲
水洗澡,又弄得院裏一片狼藉。

  晚上回到家,亮子來報告,今天又是侯慶新來侍寝,呂會計、孟大拿和郝國
強已經五六天沒來了。

  說到侯慶新,跟别的男人還真不一樣,另外幾個男人進了江小菲的被窩先要
聊一會兒,然後就直接開幹,交了槍就睡了,侯慶新不一樣,這小子明顯是個男
寵,生的白白淨淨,又高大,黑白視頻下看不清雞巴尺寸,總之每次來了,他都
是伺候江小菲的,每次都要給她舔舒服了,然後再插,幹的持久,打完了炮就撤,
不留下來過夜。

  許是最近事太多,這幾個人老男人無暇光顧江小菲的屄,隻好讓小鮮肉來洩
火。

  這個春天,江小菲的幼兒園沒開張,不幹了,所以江小菲在家裏閑着,沒事
幹,白天打打麻将,并沒啥異常。

  新礦井打到第三天,王躍江匆匆趕回來,一回來,就帶來了屯裏的老少爺們
來鬧事,看來這幫人還是要以王躍江馬首是瞻。

  不過王躍江畢竟不能暴露自己,他帶了人來,卻假意自己是調和人。

  衆村民來到礦井,把工人和打手們圍了起來,大夥紛紛放下手上的工具,聚
攏到我身邊來。

  屯裏來的人「帶頭」的是郝國強,說話有理有據,拿出政府的批文,指出七
隊煤礦的開采範圍,現在的新礦井位置隻有用地使用權,可以種莊稼,蓋房子,
沒有開采權。

  郝國強說完正文,村民們開始嘈雜起來。

  「你們不能随便挖煤~」

  「滾出去~」

  「煤礦是共同财産~」

  「不許挖礦~」

  ……

  胡老大不在,我一個人面對屯裏來的幾十号人,噼裏啪啦地亂糟糟說着。

  半天我也沒回答,任由村民們大聲吼叫着。王躍江在中間假意調解,又有郝
書記在,村民們并沒動手。

  等衆人們都把話說差不多了,而且見我也不回答,聲音漸漸停下來。這時,
郝國強才作爲代表說出他們的要求。

  「李隊長,今天呢,胡經理不在,我知道你做不了主,這事我們村委都商量
過了。煤礦是咱們三道溝全屯子人的财産,你們可以開采,但是,開采收入得歸
咱們全屯共有。」

  「好!」

  「嗯?」~衆村民聽得我這一聲好,都不知道啥情況,各位面面相觑,小聲
嘀咕着。

  「你答應了?」王躍江也不解地回頭看我。

  「王哥,我能做主麽,我是說我回頭把咱屯裏的意見轉告胡哥,再由胡哥轉
告董老闆。」

  一聽這話,村民們又喧鬧起來。

  「讓說了算的出來~」

  「樣你們經理出來~」

  「把東西放下,滾出去~」

  「說了不算,滾蛋,在這裝雞巴毛~」

  ……

  又一陣喧鬧之後,郝國強平息了衆人,說到:「李隊長,今天你們是别想挖
了,我同意,咱們屯裏人也不同意。」

  「行,大家準備回去吧。」

  轉頭再跟郝國強說到:「郝書記,今天胡哥不在,至于産值怎麽分,咱們有
時間坐下來聊聊,你們這樣整一幫人來,也解決不了問題,這樣,咱們約個時間,
約個地點,你們出幾個代表,跟俺們胡哥一塊商量商量。」

  這話說的郝國強沒意見了,這恐怕也是他們來的目的。

  工人們被逼得回了小院兒,村民們才回了屯子。



              第一百七十八章

  這裏有必要介紹一下先前七隊跟屯裏的協議。這個小煤礦屬于當年雞西礦業
局下屬的雞一煤礦的勘探範圍,十幾年前由于勘探結果顯示煤礦含量少等原因,
國營單位沒開挖,上一任老闆有内部消息,跳過勘探那一步直接買了用地許可,
最早就沒有開采證。後來那個老闆搞定了礦業局的人,拿到了開采證,但實際這
塊地,這個山,就隻有使用權,使用權是鄉鎮政府批的,跟屯子也沒啥關系,就
一直這麽挖黑煤。三年前煤礦出事,再加上屯裏人越來越多的鬧事,這個老闆才
把煤礦轉讓給了董老闆。董老闆邀請胡老大進駐以前,就已經讓王躍江以暴力的
方式擺平了當時鬧事的村民,所以一直以來跟屯子裏相安無事,這次明顯是王躍
江挑撥的。

  打發走了衆人,馬上聯系胡老大,要他回來商讨跟屯裏的談判,

  「這事你自己解決,這幫土老帽想分老子錢,告訴他們,肏他媽的,一分錢
沒有……嘟嘟嘟……」

  胡老大這麽幾句話就挂了電話,态度強硬,媽了個屄的,這不是給我出難題
麽。

  不過胡老大的态度也确實異常,他現在雞西市裏,回來一趟不麻煩,卻不露
面,到底是又其他事忙還是不敢回來直面郝國強,不清楚。

  很快,木頭的戰友,在胡老大身邊跟班的,發來消息,原來,胡老大從軍區
那裏弄雷管的事敗露了,正爲此事焦頭爛額。

  那看來我分析的就沒錯了,這次王躍江是對我們雙管齊下,既動用屯裏的勢
力阻撓開礦井,同時舉報胡老大倒動軍火的事。

  本來我的計劃是不要太過着急,容易被抓住把柄,而且我懷疑董老闆生病調
走王躍江,是計策,引胡老大入甕,誰知這傻屄就是不聽,把自己搭進去,還給
我出難題。

  這他媽我能怎麽辦,想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給郝國強和王躍江回信。

  時間定在兩天後,到雞西市裏一個高檔西餐廳,我代表胡老大協同王躍江和
呂會計出面,而村委則是郝國強和孟大拿出面。看似是煤礦這邊跟屯裏的談判,
實則是我一個人代表胡老大跟四個對手正面交鋒。

  對方沒給太多的時間,在不了解情況而且被動的局面下,我的計劃是緩兵爲
先,穩住他們,隻要先達成共識,讓工作順利進行,胡老大的人還在,那董老闆
那邊還可以再談,避免被強行趕出去,而胡老大自己的威脅,那就隻能靠他自己
了。

  地點我選在雞西市裏,也是怕對方來硬的,我吃虧,市裏治安總比屯裏好,
免得被動。

  一天過去了,我把自己關在房裏想對策。能談判的底線就是讓利,煤礦收入
的30%讓給郝國強他們,隻是管賬的呂會計是對方的人,做假賬是行不通的了,
先用這個利潤來穩住對方,後面想辦法對付王躍江和呂會計,把他倆幹掉,到時
候再從賬目上做手腳,如今保住團隊更重要。

  一夜未睡,早上實在困啊,炕上的火早都滅了,屋裏有點冷,小慧奶好了孩
子,給我煮了點粥吃。我喝了熱粥,更想睡覺,小慧懂我心意,鑽進我被窩裏,
幫我脫衣服,然後用奶子給我按摩。

  有人可能會覺得,我正是困的時候這麽刺激我,不是讓我睡不着,這隻有小
慧懂我,累的時候容易因爲腦子緊張失眠或者做噩夢,小慧這樣給我按摩是爲了
讓我放松,休息的效果更好。

  剛要睡着,亮子從外面沒敲門就沖進了院裏,然後幫幫幫敲門,然後又敲窗
戶叫我。

  「強哥,強哥,有大新聞,強哥……」

  小慧也不顧亮子在窗外能看到炕上的情況,光着身子從被窩裏爬出來,穿了
兩件衣服,去給亮子開門。

  「強哥,強哥,有大新聞……哈呵哈呵……」亮子一沖進來穿着粗氣說到。

  「毛毛愣愣的,慢慢說……」我沒穿衣褲坐起來,小慧趕緊用被子給我裹上。

  「内個,内個,内個,昨晚老郝、老呂、孟大拿還有王哥全上侯老四家去了,
完事葛怹家待到後半夜四點多才走,一塊走的。」

  「那你聽見他們說啥了麽?」

  「妹,妹有啊,他們都崽屋裏說的,我哪聽得見啊。」

  「那他媽啥大新聞啊,着急忙慌的。」

  「我……我尋思這不是怹幾個第一次葛一塊麽,肯定是開會啊,保準研究啥
壞事呢。」

  不錯,這的确是他們四個第一次同時會面的時候,而第二次我估計就是明天
跟我談判的時候。

  我一直奇怪,雖說這幾個人不同時見面是爲了避嫌,不過他們幾個是一夥的
事,以胡老大和我的智商,他們應該猜到已經暴露了,何必還要鬼鬼祟祟,通過
江小菲傳話?

  此時一個念頭忽然閃過我的腦子。

  記得上次去見侯老四的時候,臨走時,侯老四說了一句道:「小菲,你惹不
起。」

  難道說,難道說,他們幾個不是boss,江小菲才是背後主使?

  一想到這,我不禁打個冷顫。

  不過,目前我還沒有确切的證據,而且我還是想不通,即便江小菲是大bo
ss,那又如何,他們的目的還不是就是趕走胡老大,然後瓜分胡老大手上的這
點油水,隻是,胡老大這點油水夠他們分的麽?

  再分析,即便明天能穩住他們,而胡老大搞定雷管的事,以後他們拿了30
%的利潤,就會罷休麽,不是吧,這兩次王躍江的意圖,可都是要搞走胡老大,
這裏到底還有多少鬼貓膩?

  沒時間了,現在再去想辦法分頭對付這四個人,已經來不及了,我得正面會
一會這個江小菲。

  未免晚上跟他們撞車,我睡了一會兒,中午吃完飯就趕去侯老四家。

  這娘們今天倒是清閑,沒在屋裏安排牌局,諾達個院子,空牢牢的,前院屋
的幼兒園鎖了門,大門沒關,我叫亮子和李鑫在門口等我,獨自一人進了院。

  院裏隻見江小菲的小女兒玲玲從這個屋竄出來,跑到另一個屋去,後面江小
菲跟着,哈哈的笑。這母女倆嬉戲打鬧的樣子,怎麽也看不出有如何的心機。

  江小菲見了我,停下腳步,臉色一變,沉聲問到:「幹哈,找誰呀?」

  「嫂子,我……是……額,找你談談。」

  「找俺談啥呀?」這女人妩媚的動作和溫柔的聲音,确實勾魂。

  「談談合作……」

  「哈哈哈,咱倆?咱倆合作啥呀?」女人爽朗的笑聲聽不出任何詭計。

  「能談談不?」

  「行,進屋吧。」說完,江小菲進了玲玲跑進去那屋,然後把孩子抱了出來,
然後下巴一指,叫我進正房屋。



              第一百七十九章

  江小菲給玲玲一包餅幹,叫她進裏屋看電視去了,然後客氣地給我端了被茶
水過來。

  「嫂子不用客氣。」

  二人對坐客廳沙發上,開春了,還是有點涼,江小菲穿了黑色高領薄毛衣,
顯出纖細的身材,将近四十的年紀,完全看不到衰老的迹象,不僅白,而且很精
神,及肩的長發紮了個高馬尾,和善地笑容看不出有任何淫蕩和詭詐的成分。

  「咋的老弟,想唠點啥?」

  「哦,關于煤礦分成……的問題。」

  我喝了一口水,故作鎮定。

  「哈哈哈,你們小煤窯的事,跟我有啥關系啊?」

  「我雖然說了不算,但是現在能代表胡哥,嫂子你開個價吧。」

  聽我說這話,江小菲嚴肅起來,又有點奇怪地問到:「你找錯人了吧,你要
談生意,應該找王哥啊!」

  這話上道,不避諱她跟王哥的事,而且明确地把王躍江推到前面來。

  「王哥……做的了這個主麽?」

  江小菲臉上的表情更加凝重,雙腳翹起二郎腿,摸摸自己的手臂。

  「你們老爺們的事,你們談,我一個女人……不懂。」

  「……嫂子,我是來談合作的,談得成,咱麽就是一夥的,至于是跟我合作
還是跟……胡哥合作,咱們都可以談。」

  「你什麽意思啊?」

  「這麽說吧,煤礦這塊,胡哥他吃不下,我肯定就更吃不下了,我願意咱們
幾個明白人給它分了,具體怎麽分,啧,是不是可以談談。」

  「分?哈哈哈,跟誰呀?跟你呀?」

  上道,這幾句話讓江小菲聽出我的立場,而且相比于王躍江那些頭腦簡單四
肢發達的人,我是個走腦子的人,所以江小菲覺得不用避諱話題。

  「這麽說吧,王哥能給你啥,我可以保證給的更多。」

  「哈哈哈哈哈…………」一陣爽朗而溫和的笑聲後,凝重的表情又上了這女
人的美顔。

  「你太高估自己了吧,你他媽誰呀?」

  被一個女人鄙視,我卻有怒不敢發,而且從心裏覺得這女人真的不好惹。沉
默片刻又聽着女人繼續說到。

  「你們那煤窯怎麽賺錢的你先弄明白了再上姐這來。談生意?那是你們老爺
們的事。俺家侯老四不在家,你要找他上垓裏去,我沒啥跟你唠的。」

  說完,江小菲站起身來,進屋去看女兒,留我尴尬地坐在客廳。

  談判碰壁,憋了個大紅臉從江小菲家裏出來,亮子和李鑫迎上來問怎麽樣,
我隻搖搖頭。

  明天就是和郝國強談判的日子,按胡老大的交代是不能讓步的,他現在要面
對軍區調查,把七隊的爛攤子完全交給我,如果我給弄丢了,估計他不會讓我活
過下個禮拜,可是連他自己也沒預料到王躍江他們會逼得這麽緊,沒給我門喘息
的時間。

  我帶着亮子和李鑫來到侯老四家不遠的老祖家飯店,要了兩個菜,兩瓶酒。

  我喝着悶酒,這倆人也不敢問,而我心裏盤算着,估計這一局是過不去了,
赢不了,要想想怎麽個退路了。

  胡老大不是個好說話的人,七隊死了那麽多傻子和要飯的,胡老大的心狠手
辣不是表面上看得出的。今晚回去就叫小慧收拾東西,然後明天跟這幫人談判,
如果談得攏,還能給胡老大的交代,如果談不攏,趁胡老大沒時間管我,趕緊跑
路。

  心裏這樣想,不能讓李鑫他倆知道,我走以後,他們要遭殃了,這我可管不
了了,不過要想順利逃走,還得他倆幫忙,小慧帶倆孩子畢竟不方便。可是亮子
會不會是胡老大在我身邊的卧底,如果我想跑,亮子能讓我走麽?

  想着這些事,忽然看到窗外一個人走進了侯老四家。

  我趕忙站起來扒窗戶看,是侯慶新。

  「嗯?這個點,他來幹哈呢?」我自言自語地問。

  時間是下午三點多,具亮子說,他監視江小菲家這麽長時間,從沒見過侯慶
新這個時間來找江小菲。

  正納悶,沒過幾分鍾,侯慶新又從院裏走出來,徑直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快,跟上去!!!」

  李鑫和亮子跳起來就追了出去,我掏了一百塊扔桌上,緊随其後也跟了出去。

  三人跟随侯慶新來到孟大拿家,不一會兒,侯慶新從孟大拿家又出來,往郝
國強家走去。

  從郝國強家出來,這才回自己家去。

  沒等侯慶新進自己家大門,已經被亮子摁在地上,李鑫摁住他嘴,亮子畢竟
是練過的,一掌劈在侯慶新後脖頸,跟電影裏的片段一樣,侯慶新昏了過去。

  ……

  侯慶新醒來時,發現四周全是黑的,一點亮光都沒有,自己也被剝光了衣服,
手腳綁着,嘴裏塞了臭襪子,地上潮濕而粗糙,害怕地掙紮想喊叫出來。

  「給他拿出來。」

  李鑫給他把嘴裏的襪子拿出來,又用瓦斯燈晃了晃侯慶新的眼睛。

  「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啊!!!」

  「别雞巴喊了,這是礦井裏,地下五十米,你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得見。」

  此時侯慶新才瞪大了眼睛,借着瓦斯燈的亮光看看四周,果然全是煤渣和泥
土。

  「诶,别傻了,問你啥你說啥,說對了,放你出去,跟你沒關系。」

  「啊啊啊啊,我說,我說,你們問吧。」

  「你剛才上書記家幹哈去了?」我開始發問。

  「啊,郝大爺家,我……我,送錢去了。」

  「送錢?多少錢?」

  「我也不到,幾萬吧。」

  「江小菲讓你送的?」

  「啊,對,我四嬸讓我送的。」

  「那孟大拿呢?」

  「也,也是送錢啊。」

  「江小菲爲啥送錢?」

  「我……我……我不到啊……」侯慶新開始支支吾吾。

  李鑫狐假虎威,上去踹了一腳:「說不說,你他媽不老實是不?」

  「啊啊啊…………」連吓帶疼,侯慶新喊了幾聲,害怕的聲音帶出确實不知
情的态度。

  「哎,你倆先上電梯内嘎等我去,我單獨問問他。」

  我的猜測暫時不想讓亮子和李鑫知道,支走了他倆,我才開始問侯慶新。

  「你們這層關系啥時候開始的?江小菲跟郝國強他們玩的什麽把戲?一五一
十地給我說清楚,要不讓你小子徹底消失,給你扔這,你爹媽和你親愛的四嬸兒
一輩子也别想找到。」

  「我……我……我說……」

  ……



              第一百八十章

  江小菲是三道溝屯子下面不知道幾隊的人家,上過高中,參加過高考,考上
了大學,家裏供不起,後來就嫁到了三道溝人丁興旺且家境殷實的老侯家。

  那時候侯慶新才幾歲,對那個時候的事,侯慶新知道的也隻是個大概。

  侯家是屯子上的大戶,媒人來提親的時候,侯家隻剩下老根兒也就是侯老四
還沒結婚,這門親事沒遭到反對,也就成了。

  雖說侯老四比江小菲還小一歲,但是江小菲這顔值和身材,真的是讓全屯子
的男性羨慕,所以江小菲過門以後,大家都說侯老四撿了寶了。

  可是實際侯老四的日子并不好過。他家兄弟姐妹一共六個,他排最小,上面
除了四個哥哥,還有倆姐姐,他老爹侯裕滿會做生意,那個年代就知道倒賣農産
品進城發家,所以他家才這麽有錢。按說一般父母都寵小的,可是侯老四在家卻
不受待見,原因是他這個人外強中幹,沒啥心眼,而且有些懦弱,從小被哥哥姐
姐罩着,連架都沒打過。

  侯老四除了在家裏沒地位,在外面也沒本事,江小菲嫁過來之後,侯老四從
侯裕滿的房子搬了出來,獨立成家過日子,生活過得很苦,以至于倆人結婚五六
年都沒敢要孩子。不僅如此,幾個哥哥多半是妒忌老四的老婆漂亮,不但不幫他,
還欺負他。

  種地不掙錢,做生意沒本錢,想學侯老大倒山貨,又不會挖,沒轍,逼得侯
老四進城去學手藝。

  那年侯老四算是碰到好人了,在雞西市裏跟了個師父,學修摩托,有了手藝,
又掙了點錢,回屯子裏也開了個摩托車修理行,連帶搞點電焊,賣點機油五金件
啥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江小菲也給他生了孩子。

  好景不長,一來修摩托車的生意越來越差,二來他那幾個哥哥在外面使壞,
叫屯裏人都不去照顧他生意,沒辦法,侯老四放下了家裏的生意,又跑去市裏打
工。他混車行,搞機修,每年弄回來不少錢。

  江小菲和侯老四聚少離多,可是家裏的日子越來越好,瓦房蓋了兩大間,又
存了兩台摩托車和一台二手收割機。正在侯老四賣力打工賺錢的時候,家裏也傳
來了喜訊,已經整一年沒跟侯老四見面的江小菲給他生了二兒子。

  自此,侯老四便徹底不願意回這個家,常年在雞西市裏,也不知道在那邊有
沒有女人,反正也不跟江小菲離婚。

  二兒子,是侯老大的,也就是侯慶新的老爹,名叫侯大寶。

  這個侯大寶是侯家最壞的,從小就不喜歡老四。江小菲過門以後,侯大寶實
實在在看得眼氣,再看看自己那糟糠之妻,真是不爽。

  其實早在江小菲大兒子出生前,侯大寶就趁侯老四出去打工的時候,強奸過
江小菲,那還是侯大寶三十多歲,江小菲二十出頭,結果可想而知。

  以江小菲家的财力和侯家的勢力,江小菲不敢張揚此事,把這個事咽在肚子
裏,一直受着委屈,生大兒子那兩年,侯大寶老實一些,等侯老四又出去打工,
侯大寶又來了。

  江小菲不是一個吃眼前虧的女人,這女人被強奸以後,性情變了,思想也變
了。她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不幹淨的女人了,再被肏,這便宜得換點價值。

  伺候侯大寶,她得來的是在屯裏的安甯,侯大寶也變得特别照顧她的生活。
給侯大寶生了兒子以後,家裏的日子更加困難,要照顧兩個孩子,也得虧侯大寶
這個二兒子親爹的幫襯,才能過得去。

  時間長了,江小菲越發對侯老四失望,可是她也逐漸不滿足于給侯老大做小
三。

  她的目标不是奪取侯老大老婆的位置,而是有更高的追求。

  她已經有兩個兒子了,這兩個兒子才是她的希望,把兩個兒子培養出去,到
時候帶她離開這個爛地方,跟這個惡心的侯家徹底斷絕來往,恐怕才是她的最終
目的。

  當然這些東西侯慶新也不完全确定,也隻是猜測的。

  在離開侯家之前,江小菲要搜刮幹淨這裏的一切。

  她借着二兒子侯果米的名義,變本加厲地向侯老大要錢,而且在他面前越來
越蠻橫,不再怕他,得來的好處她都存了起來。這惹得侯大寶越來越生氣,也惹
得侯大寶的正室很生氣,這娘們兒也不是好人,她早就知道侯大寶跟老四媳婦有
一腿,卻也因爲嫉妒江小菲的美貌而縱容自己的老公,可是眼看這個女人是個無
底洞,這公婆倆決定不再供養江小菲和她的兒子,并且要毀了江小菲。

  一個晚上,侯老大安排他老爹侯裕滿來江小菲家吃飯,他兩公婆也來了,江
小菲做了一桌菜招待公爹和大伯哥。飯桌上,侯老大不斷地灌江小菲和侯裕滿的
酒,二人不勝酒力,都醉了,結果侯大寶夫妻倆竟給江小菲和侯裕滿都扒光了扔
進了一個被窩裏。

  爲了诋毀江小菲,侯老大竟不惜豁出自己老爹的顔面。安排好了炕上的事,
侯大寶就計劃第二天捉奸的好戲,讓他媳婦去叫侯老太太,然後自己去叫上幾個
街坊鄰居,一大早來堵江小菲的被窩。

  誰料到,侯老大灌酒這點心眼早就被江小菲和侯裕滿識破。

  江小菲是不敢反抗,所以裝醉了,而侯裕滿确實是迷迷糊糊有點醉,本以爲
侯大寶是伺候自己睡覺,也就沒醒過來,卻發現侯大寶竟把自己嬌豔的四兒媳婦
送到自己被窩來孝敬他。于是侯裕滿便将錯就錯,當晚給江小菲辦了。

  等早上侯老大和他老婆帶着侯家其他人和鄰居街坊來捉奸的時候,江小菲早
就給侯裕滿捋順舒服了。一幫人沖進屋時,侯裕滿正坐在炕上摟着孫子,喝着小
酒,江小菲衣着整齊正給公公遞筷子。

  侯大寶吃了啞虧,在衆人面前出醜,侯家人縱是懷疑侯裕滿扒灰,也不敢當
面問。

  有了侯裕滿的照顧,侯老大便再不敢造次。

  沒二年,江小菲的第三個孩子,也就是最小的女兒侯玲玲出生了。沒錯,侯
裕滿的種。

  這一家真他媽亂,不過更亂的還在後面。

  這侯大寶吃了虧,按說應該不再惦記江小菲了,不過呢,還是那句話,狗改
不了吃屎,沒過多久,侯大寶又饞江小菲的身子了,再來求歡,可就沒有當年那
麽硬氣了。

  江小菲有能力拒絕侯大寶,不過這個女人現在不吝惜自己的貞潔,侯大寶你
想肏我,可以,拿錢。侯大寶抵擋不過江小菲的魅力,甯可掏錢,也要吃。

  這種關系維持了幾年,侯大寶給江小菲送錢自然是要背着他老婆,自己存點
私房錢不容易,平時也不放在身上,有一次他在江小菲那爽過以後,說好要他兒
子來送錢。等侯慶新來送錢的時候,江小菲見這個大侄子已經十八九的大小夥子,
出落的白白淨淨,英俊帥氣,便把侯慶新給拿下了。


                                  【未完待續】
2020-3-2 18:4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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