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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里屯 三里屯 (05~07)作者:忘不掉記不住
.
三里屯 三里屯
作者:忘不掉記不住
續 4.
她深吸了口氣,「晶不如你,技術因素和非技術因素都不如你!可我見到他
就會流得稀裡嘩啦!我無可救藥的喜歡他,可你是我的命!」
「所以他就是那個讓你跟我喝得稀裡糊塗的人,那個有兒有女的卻百般撩撥
你的人,那個你流著淚罵著傻逼的人!我是讓你釋放能量的人,讓你吐一身卻毫
無壓力的人,摸著胸卻摸不到心跳的人!」
「不,他是日過我三次的人,你是日了我一生的人!他是晶,你是星,我是
三!」她把腰上的液體抹在掌心,一巴掌扇到我臉上。
我舔著臉,看著天花板,「原來我是卅,壓在你面前的一道坎!
我們如何開始的。
川可不是我在屯子裡結識的綠林女漢,劫財劫色的。她所在公司算是我所在
公司的合作夥伴,剛開始用郵件互通有無。郵件畢竟是慢,我回的不算及時,她
又是個暴脾氣,直接找我要了微信。
用微信交流後,我被她嗲到不行的聲音矇騙了,用了一副極具欺騙性的島國
播音員的嗓音跟我音訊,估計她跟我喊完麥都要吃粒金嗓子。
我們倆越聊越熟,她的聲音越來越粗,有時候我都懶得聽了,最近直接轉文
字,大概懂了就行。
她門辦公室就是建國門到金融街的距離,在我看也沒什麼距離,我趁找她老
大談事的契機順便的瞅了了一眼這個經常在我微信裡面轟炸我的聲音。真是臉長
得也很欺騙性,見我來之後還是很熱情的,帶我參觀了一圈,認識了一下兄弟公
司的骨幹,就沒幾個男的,我都在想我們這位老總的用人標準是什麼?她到的確
算是裡面漂亮的,穿著職業裝,裡面這幾兩肉是葷是素有誰看得到,但混金融街
大長腿還是很有必要的。
那天去,她老大拉著她跟著我們蹭個飯,增進友誼,然後順便聊了一下情感
經歷,意思就是,我們現在各自是有主的。具體之後大家是什麼樣的人,無非是
半斤對八兩。
說到這也就是為什麼說她躺下來是三了,她有過豐富的異地戀經驗,就是拖
著拖著就拖沒了,也學會了在拖著的時候找下一個,工作和性生活兩不耽誤。
我是工作忙,忙到有時候跟異地戀沒什麼區別,然後就真成了異地戀了,當
然也是兩不耽誤。
三里屯是個有空一定要跟親盆好友聚一下的地方,然後川就成了固定班底。
然後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成了彼此的工具,基本有求必應。當然她其實不止
我一個,還有晶。
晶是個在她口中帥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兩人在一起就是一個水何澹澹,
一個山島竦峙。她有時候會分享,但是他不曾直接提到這個人的名諱,我也只能
從隻言片語中得到這是一個,宇宙無敵,顏灌環宇的大帥鍋!操!
從她的口中說出來,晶是個有家室的人,有兒有女有小三,估計在她眼裡算
妾官宦子弟,按照體育特長生進了美女如雲還挨著和珅家的那個大學(北大),
我就大膽的估計一下是不是跟家裡過硬的北京有關。
體育特長生想必是各種筋肉亂蹦,軟實力和硬實力均是屬於那種在夜店裡逢
人必瞅,挑三揀四的。就是看不慣這種踐踏「一般男」(長得一般,身材一般,
工資一般)自尊的行為,然後就選了她,當然我也沒見過,就是被川形容的我想
一巴掌把她乎醒!
兩人初識于朋友舉辦的淫邪排隊,川也是硬生生的把胸前的四兩肉擰巴的呼
之欲出般偉大。畢竟是有共同的朋友,一下子就撩開了,加上欺騙性的外表,荷
爾蒙分泌正常的男性都會不自覺的想去粘在她身上,然後繼續發生下去,然後就
是酒店房門打開,嗶的一聲,隨著一聲關門的悶響,兩人就開始互相撕扯,那個
場面跟入果不提醒是少兒不宜,我已經幻想成了大媽衝動打小三般的激烈恨不得
把光與街頭,緊接著是喪屍遇到了鮮肉後毫無目的地啃食對方肉體。
做一半餓了,點了面還繼續,直到她老婆發短信聽醒他差不多了餓,川才依
依不舍的把含在嘴裡一口濃痰般的液體包在紙巾裡,估計是糖吃多了,她形容後
感就像喝了一口加了豆豉鯪魚罐頭的煉奶。
川的形容是:從見到晶的第一秒,下身不自覺的一陣酥麻,小腹炙熱,從雙
腿站立變成了不自覺的前後並腳。
從派對第一次貼身熱舞開始氾濫,一直跳到廁所邊激情摩擦,連動杆夾在她
碗裡群的屁股縫裡,差點就爆缸後留下了一後背的子孫後代。
最終兩人還是克制的去了東邊一個遠到找不著的酒店開了房,晶為了不留下
記錄,只留了川一個人的名字,如果有人報警,估計他就可能成為提供色情服務
的嫌疑犯。
我是對他們兩個的故事一點不感興趣的,但她的描述讓我本能的想在她身上
比劃一下,一較高矮胖瘦堅持不懈。
當然,為什麼川非要跟我形容,跟我聊,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在她喝多的前
兩天晚上,晶甩了幾打錢讓川一後能隨叫隨到,錢算是開放用的,然後川又甩了
晶一臉。
也是,這麼點錢能開幾次房,稍微好點的酒店一次也要個一千五,還要打折
吧。晶應該算是相當有錢的,這麼摳兒,怎麼著也在三環裡面買個房啊,能省則
省麼。
我是越聽越氣,越氣西瓜吃的越快,葡萄吃的越多,點的果盤基本上只剩裝
飾的假花和塑膠叉子我沒吃了,西瓜皮我嚼的嘎嘣嘎嘣脆,連川都驚歎我胃口好。
晶就到此為止了……畢竟不是很瞭解,都是別人嘴裡的那個人。
這個在川口中的玉面人渣呢,其實是一個婚姻不幸福的人。典型包辦婚姻,
當然,那個被包辦的是女方(我估計女方應該長得很不錯)。兩人好像是各玩各
的,但是有約定好按時回家,畢竟還有孩子。
川跟她纏綿了第一次覺得體育特長生就是不一樣,雖然說以晶現在的身材很
難再找到身上肌肉的棱棱角角,但是一身圓潤結實的輪廓和若隱若現的胸肌,還
是能斷定是一個曾經愛鍛煉的人。我的腹肌也經歷了從無到有,到模模糊糊,到
渾源一體。
這個大帥哥(呸,都侮辱了我的嘴)估計是找得多了,加上經常酒精附體,
會偶爾硬不起來,或者偶爾插著插著就不見了。
川說她第一次跟我提到她時還是眉飛色舞的,他很長很長,可又遺憾的告訴
我晶太細,這才是重點,用戶體驗一般,可只要他的臉一出現,川還是可以快進
到連前戲都省了。
我很慶倖晶甩了錢給川,因為這是個不看錢的女人。剛烈的性格源於雄厚的
家庭資本和一本北京戶口,也就便宜了這個交心交腎不交錢的人。
我還是望著天花板,「跟他斷了?」
「嗯,斷了!」
我們一直都明白是個什麼關係,就是互相的小三,可又動了炮友不該觸碰的
情感紅線。她會每天問我要不要接她去吃飯,或者週五去屯子裡逛逛。
當然,我們也從來不阻止對方在屯子裡遇到讓人發光的獵物,我們還會相互
配合,說好了,我們要做彼此的Wingman……她就在我身邊睡著了,之前
那整個過程不過就四十來分鐘,可面對我這個睡了不到四個小時,不經常做,而
且缺乏體育運動的男人來說,需要的是緩衝,睡眠就是最好的緩衝。
我敷著自帶的面膜,一臉醜腥味的睡著了。這一覺已經到了下午,起來的時
候她已經幫我準備了豐盛的下午茶,伊犁優酸乳加太平蘇打(鹽味)。
「這是病號餐吧?你家裡怎麼除了優酪乳餅乾就沒點其他的?」
川撇了我一眼,「不是,這算是狗糧。」
她很少在家做飯,估計也很少回家,家裡的東西一般都是能放很久的,餅乾,
薯片,火腿腸,泡面,很可惜我來之前火腿腸和泡面已經被她糟蹋光了。
她轉過來親我的臉,我把我自帶面膜的那一部分湊過去給她親。
「你怎麼射自己一臉啊!真腥!」
當然,我臉上濃稠的風乾了的面膜洗起來比較費力,洗完吃完,我們倆又投
入了另一場戰鬥,殊死較量,胸前被我抓出了掌印,肉縫腫得她週一上班還感覺
不能併攏。
當然,我也是覺得我下體已經沒什麼知覺了,感覺就是像是一條甩在外面的
闌尾,切了也不疼不癢的。後背是一條條的抓痕,我跟同事說我脖子上是被貓抓
的,沒有一個人相信,只有跟我比較熟的那個小女孩猜出來這是熊貓抓的。
5。
夏天總是來無影去無蹤,啤酒涼菜還沒上完,使館街的銀杏葉已經落了一地。
但我感知夏天的能力就是看三里屯路上的大長腿,什麼時候大長腿變成了大秋褲,
酒錢也就可以省一些了。
日子還是掰著手指頭算著,一年也就52個週末,一個夏天才13個,一半
在加班,剩下的也就是不到7個。
為了還能看到白皙的大長腿,我偶爾要走到使館街。
那邊的銀杏美,順著銀杏葉子飄落的方向總能看到踩著高跟的大長腿,那邊
的銀杏不只是美,兩瓣扇形嫩黃色的葉子中間撇開了一條小縫,有的很飽滿,像
是星期天下午的川脫光了跪在床上,撥弄著頭髮看著我,四五點的陽光照射白絲
透明的窗簾穿透她的兩腿之間,隱隱約約的好像銀杏的葉子一般飽滿,陽光從中
劈出一條縫,我站在窗邊,感謝夏天臨走前給我留下的美和如此短暫的回憶。
「我美麼?」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問我。
「湊合著能看,拍電影,演個什麼女10號什麼的不成個問題!潛規則了另
說。」
她慢慢爬過來,「導演,您再仔細瞧瞧,我演幾號?」
她把雙手插進頭髮裡,慢慢向上撥,頭髮一絲絲劃過空氣,拍打她的背,腰
挺得直直的,胸前如貓眼一般的兩點在隆起的脂肪上越來越立體。
「能不能演女一號就看你表現了!」
我把手拂過她的臉,一直往下掠過她的雙峰,又往回撫摸。她靠著我,臉貼
在我的胸前,雙手環著我的腰。
我的身體已經給了她女一號,挺拔的把一字嵌入她的皮膚裡。她開始喘著粗
氣吟唱著,除了嗯嗯……就是啊啊,或者叫我快進或者叫我使勁。
她掌握了整場節奏,我本以為我是導演,可誰都是按照她的劇本走。所以說,
什麼導演潛規則,誰被誰潛規則,那都不一定。
外面是大爺大媽們用嘹亮的嗓音相互問後,雙方展開了親切和友好的會談,
就晚飯是要做紅燒魚頭還是青椒肉絲展開了熱烈的討論。樓上的小哥估計還在玩
Dota,音響裡的低音震出一聲熟悉的嗓音:「FirstBlood」和小
哥激動的一聲:「操」,一秒鐘後窗外掠過一隻滑鼠。
我們的運動,也在隔壁喧鬧的小夫妻誠摯的互相問候了祖宗十八代後達到了
高潮。
夏天是讓人不經意就大汗淋漓,秋天則是個貼膘的季節,不管發生了什麼,
之後總想到的是吃。
「面都吃完了,好像還有幾根火腿腸,你要是餓了自己夾餅幹吃吧!」
我笑了一下,沒想到這個荷爾蒙彌漫的畫面裡她第一句話是這個,「我記得
電話的功能除了短信聊天,好像還能訂外賣!」
我拿起電話搜著附近的必勝客,撥通了正準備說話的一瞬間,她一舌頭含住
了我包裹著她體液的小玩意兒。我這一生「喂」喊得格外悠揚、惆悵,電話那頭
的接線小女生都覺得我格外親切。我每一個字都是按照川的意思來表達,要重音
的時候就深一點,輕音就用舌尖打轉,這通電話打得就像做了一次鄭多燕減肥操,
連喘帶叫。
之後又做了很多次健身操,可惜我從來都沒有感受過被含出來的過程。之後
有不同的人做操,但是都沒成功過。川最喜歡在我打電話的時候給我做操,特別
是我跟我女朋友打電話的時候,直到幾次之後她發現我對這個基本免疫。
但是相反,她無法抗拒我對她做操,每一次她都央求著不要,但卻按著我的
頭,我除了繼續讓她做操好像也沒什麼其它方法掙脫。但如果在川和她那朋友打
電話是跟她做操,她就會毫不留情的用腳踹在我嘴上,大腳拇指幾乎要塞進了我
的鼻孔。
可畢竟她的大腿擰不過我的胳膊,我掰開往裡探,她就直接跟她男友編了個
理由謊稱領導來電,掛了電話,因為她知道,我只要觸碰到她銀杏葉般的肉唇,
她的聲音會調頻到一個AV模式,川那個男朋友估計比我更瞭解川。
下午是北京最好的時候,大長腿們開始出來覓食的時候,熙熙攘攘的腿在走
過Soho,走過銀泰,走過工人體育場,川也一樣。
夕陽已經紅透了大半個北京城,我手裡握著半瓶百威看著夕陽從石景山一直
燒到了團結湖,這是也我最喜歡的一個時刻,我想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6。
認識川沒多久就在三里屯認識了個高富一般帥,海歸,雅號「卵哥」,因為
他是卵藍,我剛開始也沒明白,他說是日子旁的卵,結合著他不打彎的舌頭和不
分前後的鼻音,原來他說的是暖男。你讓我怎麼叫,我跟著叫,卵藍。
川第一次見到卵哥時,我們在撩隔壁桌的大妞,大妞是個從澳洲來的交換生,
學中文,但好像除了日常的交流就是一些污言穢語,被我糊弄的以為卵哥真的是
卵藍,我和洋妞一起調戲卵哥,他是羞澀的,「溫卵的卵啦」,我讓洋妞伸進去
感受一下,「小瘋,可不可以叫她不要嘮啦!什麼溫卵啦,日啦」。
他其實是不愛跟我來三里屯喝酒的,因為女朋友經常越洋電話來查崗,可三
里屯到處嘰嘰喳喳的,他是一個理性的人,可喝完酒又最不理性,語言組織能力
迅速退化,手舞足蹈的怎麼都解釋不清楚,這個時候他更解釋不清楚,一臉便秘
的著急。川的出現用一句久違卻親切的「how do you do?」結束
了當時卵哥在洋妞面前的尷尬,一秒鐘後,進入另一場尷尬,可北京大妞總有她
們自來熟的方式,一番介紹後她居然跟洋妞熱聊起來了。
我和卵哥用崇敬的眼神投向眼前這個女生,川就是在世韓梅梅,她用盡了渾
身解數將不及格的大學四級英語融匯於十年沒背過的新概念1,半個小時後那個
洋妞一臉懵比的越坐越遠。
卵哥用愉悅的眼神打量這個女生,「你朋友啊,感覺我好像回潮州上了一堂
初一的英語課,她的英語比我的普通話還爛啊!」
這個時候我們都是清清白白的朋友,No string attache
d,這是卵哥之後對我和川的解釋,真的什麼都還沒發生。
自從有了川,卵哥更愛來三里屯了,因為有一個語言天賦比他還差的人,一
個英語說得像廣東話的北京女生,一個普通話說得像英語的廣東男生,還有一個
廣東話說得像普通話的我,所以我們在一起聊天除了比劃來比劃去,好像也沒什
麼更好的溝通方式了,卵哥再也沒喝多過了,因為大家都一樣了。為什麼不說普
通話,因為卵哥說普通話我們都聽不懂。
之後川就成了卵哥心目中的人教版女神,其實卵哥留過學,跟那個洋妞還是
很聊得來的,但是川以為我在撩那個洋妞,直接攔過去,放大招都不帶CD。事
後卵哥還是很惋惜的,「要是竄沒有來就好了,好久沒人陪我練口語了。」
「你可以找川啊!」
「還是不好啦,我怕我跟她練完,她的英語跟你講廣東話一樣啦!」
卵哥有個理想:用他的普通話撩一個洋妞。
11月的北京,是好時候,你看不見我,我看不見她,霧霾此起彼伏地蜒浮
在長安街,我坐在出租上挪騰在人民大會堂門口,天安門樓上的爺爺越發朦朧,
城門口回蕩著49年門樓上嘹亮的宣言,和汪峰爛大街的北京北京。
車窗外什麼都看不到,但我想到了卵哥,因為,差不多要供卵了,13年的
秋天北京人依舊談論著三位數的PM2。5和集中供卵與京津冀空氣污染的關係,
有個卵關係,但是自打我認識了卵哥,我的舌頭就被擼直了。
那年秋天,卵哥給我的印象是被擼直的舌頭和床頭櫃裡各種口味的套子,都
是雙十一惹的禍,她女友本來要來看他的,但再堅毅的情感也沒跨過那兩萬公里。
雙十一他買了個他用不著的東西,她女友買了個用不著他的東西,本來不打算過
的她們從此要開始慶祝這個節日了。
12號那天我們仨在一起喝得伶仃大醉,本來是清醒地各回各家,最後變成
了我把川送回家,卵哥要睡在酒吧,他在等那個洋妞,也許她還會出現呢,也許
她聽懂了他的普通話呢,她要是當時把手伸進去了呢……
我把川送回家,我第一次摸了32B的胸,第一次看了銀杏葉般的肉唇,第
一次被她吐了我一身。
第二天起來她居然把我的衣服都洗了,我驚訝這個連上個月的碗都還沒洗的
人,居然連我的內褲和襪子都洗了,一下子我就走不了了,家裡只有她的裙子和
比我胳膊細的褲子,還有一抽屜的丁字褲。明明昨晚吐的真情流露,眼珠子快掉
鼻孔了,怎麼還來得及套路我。
我無奈的只好做運動來打發時間,把她抱起來走到了房間,秋天是乾燥的,
可內褲怎麼就不乾呢,我一邊想,她一邊在我身上上下左右前前後後的搖動。
本來我和卵哥都在她的備選範圍,本來我們都有女友,可是卵哥分手了,因
為單身而落選了。
川不想也不會跟她男友分手,因為那時的她只想找個沒心沒肺,勢均力敵的,
起碼我們都有二十幾個未接電話。
7。
卵哥畢竟是南方長大的,北京的風沙和乾燥在他臉頰留下了紫紅色的圈,跟
著冬天的雪一併擴散,魚尾紋也跟隨著入冬的黑夜越來越深,這是他的第一個春
節,可他醜得已經回不了家了。
川覺得他像是從西藏支教回來,可西藏的是高原紅,是時尚接地氣的,卵哥
紅的比較Low。卵哥不怕冷,他總是說你們北方有暖氣,根本不如我們南方冷。
他憑著自己在南方煉就的銅皮鐵骨,穿著人字拖在1月初的北京街頭撒尿,
一陣寒風把尿刮到他腳上,等他回家大腳拇指已經都凍傷了,我在他家樓下拿著
一直被人送的紅酒,上面的葡萄跟他的大拇腳趾一模一樣,小拇腳趾卻十分紅潤,
像川胸前的兩個櫻桃。
那個冬天,我們穿上滑板鞋,照常相約在三里屯,幾瓶黃湯下肚,再尿出來,
我們都餓了,喝酒也算是個體力活,要聊天,要聽,要邊喝邊聊,邊聊邊聽,有
時候邊聽邊哭。「幫我看看有沒有洋溜啦,我失戀了,洋溜很會安慰人的,很有
同情心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這麼快就從失戀中走出來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
真的失戀,我都覺得他還沒有失身。
他的眼神瞟過方圓十平方米的雌性動物,只要在視線範圍內,他幾乎是用安
檢的X光機對她們進行了一次全身掃描。
從三里屯出來,川帶我和卵哥走到王府井邊上的胡同找吃羊蠍子火鍋的地方,
卵哥剛鑽進店裡,老闆一看就說,「一會兒把煤氣罐搬裡面的廚房」,我可以理
解,就憑卵哥這張如乾旱的河床般的臉,一雙一千多的美津濃也穿出了一百不到
的鴻星爾克的感覺。
我記得那天我們點了一鍋羊蠍子,10串羊腰子還有10瓶小二,吃完飯,
卵哥面前是一排白骨,我面前是一排鐵簽,川面前是一排綠色的玻璃瓶。
吃什麼補什麼,所以我補卵,我擔心是我經常用力過猛。卵哥坐在鍋面前,
我坐在卵哥斜對面,川挨著卵哥,坐在我對面,鍋擋著卵哥,我只能看到川。
卵哥畢竟是個廣東人,不挑食,一鍋羊蠍子足以讓他的嘴有點事乾,不至於
閑得跟我們聊天,太費勁了,我其實是聽得懂的,但是我怕我的普通話會越愛越
想像廣東話,而且我還要給川翻譯,然後川說的太快我也要給兩個翻譯,用廣東
普通話翻譯,明明就是普通話,就感覺自己多學了一門外語,圍爐而坐的我們就
是吃吃笑笑打打鬧鬧。
羊蠍子的火熱和蒸騰的羊蠍子湯柔潤了卵哥臉上乾涸的笑容和眼角的淚光,
他奪過川嘴裡的小二,手持綠瓶仰角45度,他說那滴淚流得歡暢。「卵哥,犯
不著,我在給你找個姐妹兒!」,川也看不過了,也心疼這個眼前的大藍孩,她
的腳卻踩在了我的卵上,腳趾和腳趾互相摩擦。
那年冬天,除了滑板鞋就是董小姐,卵哥聽不懂,但他哭的很傷心。我春節
沒回家過年,空曠的北京陪卵哥壓馬路,我們從東直門走到西直門,沒有綠樹紅
牆,只有枯樹茫茫,異常冷清什刹海除了有幾個小痞子在溜冰,也就省居然還沒
打樣的便利店。
這年頭有錢的春節都出國了,我跟卵哥說我們也別閑著,我們也逛一下新馬
太吧,轉眼間我們已經走到了百年鹵煮,西直門外大街是一條條的胡同,新街口
也就是一瓶啤酒的時間就逛完了,但我什麼都沒記住,感覺這每一條胡同都跟川
帶我們去的一樣,除了沒有羊蠍子湯。
我女友在並沒有來北京看我,我也沒有去她家找他,我說我忙。川陪著男朋
友見家長,我的手機一直握在手裡卻從來都沒響。
我的熱情好客和走斷的兩條腿總終還是沒留住卵哥。卵哥說這個城市不屬於
他,他還是喜歡南方的早茶,喝不慣北京的豆渣,祝我和川善始善終,我記住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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