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lf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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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消息
經過4個小時的顛簸,回到鄉里天已經黑了,隨便吃了一點晚飯,草草洗了
一下就的上了床,剛躺下沒多久手機就律師來了短信。
「錦程,你在不在?」。
「在的,你說」。
我回到。
「好,那我現在把事情處理過程講給你聽,可能有點長,我多發幾次,你不
用回」。
短信斷斷續續,來了10幾條,我把內容綜合整理了一下,大意如下:你出
走的第三天上午,我給你的妻子小穎打了電話(姑且這樣稱呼),為了讓她接受
你出走的事實,平復一下心情我特意晚了兩天,小穎答應了見面,地點就在你的
家裡。
大概1個小時後,我帶著材料進了你家,家裡冷冷清清的,只有小穎一個人
,她坐在沙發上,看起來狀態不太好,我不大擅長文學性的描述,非要找一個詞
的話就用憔悴吧。
她頭髮亂糟糟的,臉估計也沒洗,黑眼圈很重,眼中紅紅的,我剛剛坐下準
備談事情,她就開口問我:「」
錦程是什麼時候找你的?」,她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大前天早上6點,他去的我家裡。」
我如實回答。
「他當時帶著什麼東西,看起來怎麼樣,你一定知道怎麼聯繫他吧,他還在
哈爾濱嗎?」,小穎語速有些急迫,眼中燃起一點希望,緊張地問我。
「就一個雙肩包,在我家不到半小時他就離開了,我不知道他在哪裡,沒有
聯繫方式」,小穎聽完眼睛暗淡了下去。
我拿出文件袋,剛準備給她看材料,就被她打斷了,彷彿害怕我拿出的東西
,眼神有些躲閃。
小穎說你不用拿了,我不會同意的。
說完她就站了起來,迫不及待的趕我出門,這是第一次和小穎見面的情況。
過了一個星期,我再次聯繫小穎,電話是你的岳母接的,她告訴我小穎病了
,在床上打點滴。
停了一會,估計是你岳母徵求小穎的意見,小穎最終同意與我見面。
這次來你家的時候,人多了一些,你岳父岳母,還有你父親和一個姓王的阿
姨。
你父親站在窗口沉默抽菸,你岳母和王阿姨陪著小穎,我進你臥房的時候,
你妻子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眼睛裡一片死寂,一動不動。
看著我來了,她在王阿姨的幫助下,支撐著坐了起來,開口問我:「錦程有
沒有聯繫過你?」,她的聲音很小,我聽了很久才聽明白她說什麼。
我回答沒有,她又陷入了沉默,我硬著頭皮拿出材料,這次小穎沒有拒絶,
接了過來。
她先翻開你的那本結婚照,用手撫摸上面的結婚照片,嘴角露出一些笑意。
抽出下面的離婚協議書,看到那幾個字後,手不停地抖著,最後看到你簽名
的時候,突然失控了,他把離婚協議撕的粉碎,扔到地上。
由於動作太大,針頭從她的手上掉了下來,手上滲了一些血。
聽到動靜,你父親和你岳父趕了過來,你岳父最後對我說小穎現在的狀態不
適合談這些,一切等找到錦程再說。
出門的時候,你岳母陪我下樓,求我有你的消息一定要告訴她,這是第二次
也是最後一次處理情況。
看律師的短信,我久久不能平靜,對小穎的反應有一些心疼,又有一絲隱隱
的報復的快意,如果小穎很平靜的簽字接受,我反而不能平靜了吧。
感到對不起的是岳父岳母和王阿姨,為什麼我們三個人的錯誤要他們來跟著
承受苦果?按照家裡的反應來看,小穎應該承認了自己的出軌,但沒有承認是和
父親,不然父親也沒臉繼續待在家裡吧。
最終我還是決定繼續留在這裡,時間是治癒創傷最好的良藥。
我當初被折磨的身心俱疲,生無可戀,現在不也能平靜的接受這一切,少了
憤怒與怨恨,餘下的只有一些淡淡的無奈。
隨著時間的流逝,小穎最終也會走出來,重新開始心的生活,我這樣安慰著
自己。
第二天一早,店主就陪我來到了學校,說是學校,總共只有100來個學生
,校長是個50來歲的老退伍軍人,挺和藹的一個老頭,他跟我談了一下待遇,
一個月720塊錢,可以住在學校裡,吃也和學生們一起。
我們在學校走了一圈,才知道這裡加上我和校長,一共才有4個老師,校長
高中畢業,其他兩個勉強初中畢業,師資的卻缺乏的可以,難怪不問我有沒有教
師證就敢收。
我對待遇和條件其實也不在意,只要有個落腳的地方有事情做就可以了,這
裡雖然艱苦,卻正合我意,就這樣我開始了我的教書生活。
加榜的偏遠保留了這裡的原生態,也保留了這裡的落後,學生的家長是80
%的文盲。
因為英語是小學新的課程,所有的孩子都沒學過,校長把孩子們按照年齡分
成4個班,我每天教一個班一節課。
做為一個沒有經驗的老師,在教學方法和技巧上我有很多的不足,我特意又
去縣城買了許多關於如果教育學生的書籍充電,當然也自掏腰包給孩子們買了很
多易懂有趣的課外書籍,這裡的書實在太少了。
我在認真的教,試調動更多人學習英語的興趣,全心投入到教育這些孩子們
之中,有時候走下講台,頭腦中總會閃過當時如果這樣講也許會更好的念頭。
好在孩子都沒有接觸過英語,像一張白紙,少了一些限制,也給我了發揮的
空間。
學生們並不像電視裡面說的那樣,眼神清澈,對知識渴求。
他們坐在教室裡,木訥吶的,眼神呆滯,反應遲緩,但是到了山上,他們笑
容燦爛,動如脫兔,活波可愛。
論幸福感,我去過的任何一個城市都沒法和這裡比,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真摯
而滿足的笑容,他們生活的很快樂,我有時候甚至在想教他們知識,把他們送進
城市他們會更加快樂嗎,我無法想法這裡慢慢的沒有人會唱苗歌、沒有人會說苗
話、沒有人去耕耘壯觀的梯田的景象。
我的學生都生活在大山裡,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鎮上,鎮上是他們的購物天
堂,當然也是心中的好地方,漸漸的和學生們熟悉了,有一次,學生問我:「你
是哪裡來的?」
我說:「哈爾濱」
學生:「哦,那你是住在鎮上還是村裡?」
我……,一時不知如何作答,鎮上就是他們心中最大的世界。
學生都很能走路,陡峭的山路,石頭上長滿苔蘚,我總摔跤的地方,他們卻
可以平步青雲、跑上跑下;雨後泥濘的黃泥路,我走完黃泥已經粘到了大腿,而
他們的鞋卻都是乾淨的。
又有一次,學生問我:「你是哪裡來的?」
我說:「哈爾濱。」
學生:「有多遠?」
我說:「很遠。」
學生:「要走幾天?」
我……。
這裡簡單快樂的生活還沒有被外界的浮躁所腐蝕,他們喜歡上山打鳥、下河
捕魚,會自己動手製作各種玩具,他們與大山相處的很和諧。
我時常想他們的生活就應該在田野間,而不是冰冷令人窒息的城市裡。
我喜歡這裡,喜歡我的學生,充實的生活讓我幾乎忘了小穎,時間真能撫平
一切。
第177章一轉折
我頭髮剪成了小平頭,不是因為什麼從頭開始,純粹是因為這裡洗頭太麻煩。
也許是爬山下山和這裡清新的環境,也許是放下壓力的經鬆,我的身體逐漸
好了起來,偶爾早上會出現晨勃,來這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臉雖然消瘦,黝黑了一些,可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清爽很多,雖然不是什麼陽
光大叔,至少不會再自怨自憐。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和孩子越發熟悉,有時候他們甚至偷偷的喝我水杯裡面
的水,他們對我的東西總是很好奇,喜歡穿我的衣服、玩我的手電筒,尤其喜歡
玩我的手機。
有一次,我晚上去查寢,學生指著我的手機說:「老師,這個手機要288
吧,我在電視上看過。旁邊的學生會說不對,肯定要400,肯定要600,最
後,有人喊到了800元。
我騙他們説這個很便宜。
只要99元。
他們很聰明的說:唉,肯定要288」
有時候去孩子家裡做訪間,家長們總是留你下來喝自釀的米酒,晚了就跟孩
子擠在一起睡他們家,走了的時候經常提著家長送家臘肉和燻魚。
這些食材我不大會處理,可是校長的手藝很好,空閒的時候和校長喝著米酒
,吃著臘肉,別有一番樂趣。
校長不僅僅是校長,也是附近的醫生,一般村民得個傷風感冒、跌打損傷都
是他按照土方法抓藥、處理。
有一天喝的醉醺醺的,校長說錦程你別介意,你是不是腰子不太好?我吃了
一驚,這老頭莫非是個神醫,我臉上比以前好多了,這也能看出我腎不好?我如
實回答他:幾年前,醫院確診為雙腎多發結石,腎積水,而且結石很大,雖然最
後通過手術緩解了疼痛,吃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藥物,終於痊愈了。
可是痊愈後我發現對性生活方面明顯變的冷淡,校長笑笑:「我是鬼的神醫
,從臉上看不出來。我是有次看見你上廁所尿不遠,還有兩次你在黑板前面寫字
,總是搥自己的腰子。」
我說:「沒用啊!試了好多方法都沒用,對這方面我已經不報什麼希望了。」
校長:「你們城裡怎麼弄我不知道,我可以幫你調理試試,當然主要靠你自
己」。
我有些好奇,間他要怎麼治療?
校長:「說出來屁都不值,就兩條」。
他伸出兩根手指朝我晃了晃。
我:「講出來聽聽,你這老頭還賣關子」。
校長哈哈ー笑,說「第一呢,我給你找些草藥,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山上就
有。腰子不好吃了有用的,祖上傳下來的東西假不了。」
我:「什麼草藥?」
校長:「不知道城裡叫什麼,我們這裡就叫腰子草」。
把這個做主藥,我再給你找些杜仲、枸杞、芡實,你按我的份量,兩碗熬成
一碗早上太陽出來喝就行。
我有些好笑,隨便喝個土郎中的草藥就有用?問他第二條是什麼。
校長笑的有些狡猾,說:「第二條看你自己,別人幫不了。一個是你早上天
一亮就給我往山上頂跑,砍些柴火背下來,學校做飯要用;二是你晚上站著把操
場上那堆大木頭也劈成柴火」。
我吃驚的長大嘴巴,分不清這老頭到底是給我治病,還是要把我當成免費勞
力,上山、站在劈柴就有用?死馬當活馬醫,反正又不花什麼,最多一點力氣而
已,姑且試試。
老頭看我答應了,背著手哼哼唧唧的走了。
第二天,校長不在學校,中午的時候才背著一個藥簍子回來了,簍子裡面有
一小把藥草,腰子草墨綠色,一根莖上面就兩片葉子,形狀像是人的兩個腎,老
頭頭髮有點亂,腿上和臉上有被鋸齒草割的小口子,看來這藥也不像這老頭說的
那麼好找。
看著這個老頭,我不禁有些感動,對治療的事情也多了一份認真。
接下來的日子是一段痛苦不堪的回憶,每天早上天剛剛亮就提著一把柴刀上
山,清晨山上空氣清新,景色很美,很多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可我無心欣賞,
必須儘快趕到山上去砍足柴火背下來,太慢了會耽誤上課,來回一趟大概需要2
個小時。
頭幾天,我幾乎是用腳一步一步挪著下山的,手上全是柴刀磨的血泡,上課
在黑板上寫字手都舉不起來,一邊寫一邊抖。
孩子們問我手怎麼了,我說上山砍柴砍的,他們終於逮到機會,都嘲笑我笨
。
晚上劈柴聽起來比上山輕鬆,其實更加痛苦,老頭要求必須站在劈,不是劈
滑了,就是把斧頭卡住了,一晚上根本劈不了幾根。
一天天的下來,逐漸掌握了一些技巧,氣力也大了一些,老頭就要求爬更高
的山,保證早上2小時,晚上1小時。
我明顯感到自己壯實了一些,氣血也旺盛多了,早上晨勃次數也在增多,雖
然限於先天身體條件,不可能達到父親那種變態的性能力,堅持下來做個正常的
男人還是有可能的。
後來校長告訴我,強腎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捷徑,給你開幾副藥,吃下
去就好那種醫生都是騙你的,三分養,七分煉,不要急。
自離家算起,差不多已經3個月了,爬山、砍柴、教書、陪學生上山打鳥、
下河捉蝦,偶爾喝喝米酒,這就是我全部的生活,簡單而充實。
就在我以為會一直這樣生活下去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短信改變了一切。
短信:「錦程,我不得不告訴你,你最好馬上回家,小穎可能已經瘋了,現
在人在市醫院精神科,以上是你岳母今天告訴我的。我是個律師,更是個人,我
不敢保證下次還會為你保密,該自己面對的還是要去面對。」
[ 本帖最後由 wolfang 於 2017-9-15 13:4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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