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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墓（01‧2）作者：番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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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墓
作者：番茄馬
2017-8-6發表於留園
第一章 分配（２）
「姐姐，我們選福建的二炮部隊吧，有兩個名額，我們可以一起去」，說這
話的是趙雯，她就坐在方茴旁邊，正用手指著姐姐手中的檔，示意姐姐看福建單
位的那一行，趙雯與趙晴是姐妹倆，趙晴比趙雯大個兩歲，但由於小學時得過一
場大病，中途休學兩年，因此就和趙雯同年考進大學，也正因為這休學兩年，所
以趙晴與趙雯同吃同住一同上學，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和對方一起度過的，比一般
的姐妹關係要更好個十分，原先還擔心畢業分配會拆開兩人，一直悶悶不樂，沒
想到檔發下來之後發現去福建的單位有兩個名額，便又欣喜起來，又怕別人也選
了福建的單位拆散了她們姐妹兩。」
「喂，我說，」趙雯對著身後的小三子說。「小三子，你大姐和你二姐我要
選福建的單位，你可不許選。」趙雯對小三子倒是一點也不客氣，二女的父親是
二慶市某個名牌大學的歷史教授，因為癡情《紅樓夢》，又因為更喜愛《紅樓夢》
裡的晴雯這一角色，於是取女兒的名字時含著「晴」，「雯」二字，趙教授從小
家教嚴格，一直以來為人儒雅，待人客氣，但也因為小時候家教嚴格，不善於處
理男女問題，雖靠著才氣有不少女性的青睞，但總因趙教授的不解風情而錯過，
後來學校的老書記實在看不下去，又欣賞趙教授的才華，也不嫌棄趙教授「３８
歲」的高齡，硬是將自己在軍隊當軍醫的養女韓玉介紹給他。
韓玉是一朵軍花，人長得漂亮，（至於如何漂亮狼友們懂的，姑且按下不表，
至於趙晴和趙雯為什麼是姐妹狼友們也懂的，嘿嘿，），自然有不少追求者，但
因為自幼父母雙亡，雖然老書記待她如親生女兒，但難免性格有些孤僻，頗有林
黛玉之風，２３歲了也沒談過戀愛，老書記將趙教授介紹給韓玉，卻沒想到韓玉
對趙教授頗為滿意，欣賞趙教授的談吐，也許內心中是由於幼年喪父，使韓玉迅
速的愛上了像父親般的趙教授，兩人不久就結了婚。
將近４０歲才有了趙晴趙雯倆個女兒，使趙教授對二女不免有些溺愛，再加
上趙教授自己家教嚴格，規矩頗多，所以就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自由的成長，而
趙晴趙雯三年級的時候韓玉又參加了聯合國援助非洲的行動，在非洲為聯合國的
部隊當軍醫，趙教授更是心疼女兒沒有母親疼，更加無法管教，所以在一般人的
印象中，教授的女兒都是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
但到了趙晴趙雯這完全反了過來，與她們父母的性格完全不像，卻像兩隻靈
動的花栗鼠，狡黠可愛，比男孩子還男孩子，等到韓玉從聯合國服役滿了之後回
國不禁訝異於二女性格斯毫沒有女子該有的端莊，後悔這些年自己對女兒教育太
少，想要管教又想到自己幼時便沒了父母，顧影自憐，實在狠不下心來管教，也
就由著二女的性子去了。
二女今天穿著鴨黃色的Ｔ恤，Ｔ恤寬大，卻越發顯示出二女纖細的腰身，下
身又穿著熱褲，被寬大的Ｔ恤下擺遮住，仿佛沒穿褲子，全身上下就穿了這一件
衣服一樣，按道理來說國防生開會是要穿軍裝的，但由於今天是緊急通知，不是
例會，所以大家都是穿著自己的衣服就來了，二女也是這樣穿慣了，向來身上的
衣服向來都很省布料，倒不是為了突出性感，只是愛美心性，又不愛束縛，平常
四處跑動，也不塗防曬霜，皮膚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卻沒有因日曬而皮膚粗糙，
反而是細膩至極，羡慕死了很多喜愛歐美健康膚色的女生。
二女因為從小就閑不下來四處跑動，吃的又少，身材極瘦，乳房卻是Ｃ，這
一點王浩是知道的，有一次聽到別班的男生嘲笑趙雯是平胸，趙雯卻自豪的挺了
挺胸，反駁到「你才是平胸，姐姐我是Ｃ」。
王浩起初以為趙雯只是為了氣那男生，回去在網上查了一下女生罩杯的測量
方法，這才發現以前對女性罩杯型號有著誤解，一直覺得日本教育片上的誇張乳
量才是Ｃ和Ｄ，原來罩杯的測量是由上胸圍和下胸圍測量出來的，雖然趙雯看上
去乳房不大，但是由於身材高瘦，下胸圍自然小，這說明乳量是夠得上Ｃ的。
「不顯富，低調，看來小妮子沒有撒謊」，王浩當時這樣評價道。
小三子還在因剛剛看到方茴胸前的美景而出神，見趙雯轉過頭和自己說話，
才回過神來，恢復到往日的油嘴滑舌，便調笑道：「你讓我別填我就不填？有什
麼好處麼。」
「好處，好處啊就是把我們方茴送給你當老婆」，姐姐趙晴也回過頭來，反
口調戲起了小三子，此話一出，方茴和小三子的臉都紅了起來，方茴性格內向，
臉動不動就紅，而小三子，平常對任何事臉皮都其厚無比，偏偏遇到涉及方茴的
事就會臉紅，趙晴見小三子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又故作忸怩的樣子，「呦～三
爺看來是看不上我們方姑娘，那我們趙家姐妹倆一起服侍三爺好不好」。
妹妹趙雯見姐姐一副任君採摘的樣子，便配合起姐姐來伸出手，用大拇指和
中指托起姐姐的下巴，無名指不老實的在姐姐右臉頰上蹭來蹭去，一面笑嘻嘻的
看著小三子，小三子更加窘迫了，面紅耳赤，要是方茴不在一旁，小三子一定會
瀟灑的回一句「好啊，大爺開好房等你們，誰不來誰不是爺們」，可一旦方茴在
旁邊，小三子的嘴好像就沒了似的，自覺在這裡討不了好，就裝作要去詢問王浩
志願的事，急忙離開，走向王浩。
「方茴家是南京的，大概會填南京的單位，你可以填鎮江的單位，這樣可以
離得近些」，王浩知道小三子的心思，見小三子走來，就提醒小三子。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反正我爸媽也不會想我，我填沿海一帶離家遠些也
沒什麼，你準備填哪，不如填上海，反正只要在沿海一帶，我們就算沒有分開，
賊近。」，小三子是湖南人，卻沒有一點湖南口音。
小三子又將頭伸向王浩的前排，趙勝那邊，趙勝感受到背後肖三的目光，慌
忙用手當著自己填好的表格。
「切，有什麼好擋的，鬼鬼祟祟。」小三子見到趙勝遮擋心下不喜。
小三子說的沒錯，趙勝的爸爸是雙慶市某區的副區長，平日裡沒少給王胖子
送禮，王胖子也是來者不拒，所以趙勝平常出勤時常缺席，訓練放水，平時分卻
是男生中最高的，按照兩人填的志願衝突時優先錄取平時成績高的人的規則，就
算小三子看到趙勝填了什麼，也跟著填一樣的志願，也會優先錄取趙勝，而不是
小三子。
趙勝是個十足的官二代，也對得起老爸副區長的職位，沒讓老爸白當，雖然
雙慶大學的國防生的專業是不同的，平時專業課也是跟著不同的班級上課，但是
住還是住在一個寢室，平常在寢室的交往中趙勝就體現著優越感，穿戴的是名牌，
平常吃的零食也全是昂貴的進口食品，每天晚上必敷面膜。
男生國防生一共有４個，正好一個寢室，還有一個室友叫「朱逸之」，十足
的趙勝的狗腿，每天為趙勝鞍前馬後，平常趙勝到哪裡玩也會帶上朱逸之，王浩
和小三子雖然家境一般，但是頗有骨氣，也不願給趙勝溜鬚拍馬，表面上與趙勝
他們和氣，實際上寢室裡已經分成了兩撥，第一年也是相安無事。
到了第二年，就讓王浩刻骨銘心了，王浩愛上了一個女生，是的，王浩自己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愛上她的，林穎，一個乾淨樸素的女孩，不算漂亮，１７０
ｃｍ的個頭，可能還不到１００斤，胸前平平的，和王浩一個社團，一開始王浩
對林穎沒什麼感覺，也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愛上林穎。
自從母親在他１０歲的那個雪夜裡離開了自己，父親開始整日酗酒，王浩再
也沒想過自己會感受到愛，小學，初中，高中，雖然王浩關注過一些漂亮的女孩，
也欣賞她們，但是從談不上愛。「大概自己太過自私了吧，和電視劇上的言情劇
不同，自己從未偉大到為了那些女孩犧牲自己的生命。」王浩想，「也許自己只
會愛上美若天仙的女子。」
沒想到，正是這個普通的女孩子，後來卻讓王浩愛的難以自拔，大學頭一年
社團的日常工作使王浩與林穎經常在一起工作，一起吃飯。有一天林穎對王浩說
「你教我高數吧我高數不好，以後一起自習。」
王浩想都沒想就隨口答應了，以後的日子裡，晚上吃完飯一起去教室，自習
後一起趁著夜色穿過石子鋪成的小道，先送林穎回她的寢室樓，王浩再自己走回
男生的寢室樓，有一個冬夜，恰巧是母親離開自己的同一天，雙慶市很少下雪，
今天卻異乎尋常的下起了大雪。
林穎和王浩坐在教室裡自習，用筆戳了戳王浩，一雙與人無害的大眼睛盯著
王浩，臉頰紅通通的，小嘴吐出兩個字「我冷」，一邊吐出一股熱氣，哈向王浩，
熱氣空中聚成了可愛的形狀。
王浩直接站了起來，說「我去超市買奶茶給你喝。」從超市買了奶茶後，王
浩怕奶茶冷了，急匆匆將奶茶裹入自己的羽絨服裡，貼在自己的心臟旁，蹣跚的
在雪地裡走著。
王浩抬頭看了看天，不禁感歎道，天冷的真玄乎，大概和十年前的那個雪夜
一樣冷吧，又感受心臟帶動著胸膛跳動，雖隔著毛衣，卻能清晰的與胸口奶茶碰
撞的觸感，很溫暖，「大概自己愛上林穎了吧。」
可是林穎是有男朋友的，異地戀，高中時談的男朋友，王浩知道林穎和他男
朋友的關係不好，經常吵架，異地戀嘛，有幾個沒矛盾的，但是王浩當時是沒有
任何私心的，王浩愛這個女孩，但並不代表要佔有她，「異地戀嘛，有幾個沒矛
盾的，林穎是個好女孩，會處理好這些關係的，將來會嫁給她男友，自己只要在
大學裡的這幾年默默對她好就行了。」。
（諸位看官知道的，大多數男生都會經歷過一段純真的愛，無論是單方面的
還是雙方面的，例如看官和您的第一位女友，總會在某些時刻想著不能睡她，將
來如果分手了她的下一任男友嫌棄她不是處女不愛她了怎麼辦，此刻王浩經歷的
就是這一時期）
有一天，林穎在短信上和王浩說，自己和男友分了，一個人在寢室裡哭。王
浩到短信，知道林穎在哭，想到林穎哭的模樣，心中不免疼惜，讓林穎下寢室樓，
林穎卻不肯下來見王浩，不願王浩見到自己哭的模樣。
王浩歎了口氣，心想大概是上天讓我來照顧這個女孩子吧，他的男友待她不
好，也許是沒有緣分，以後自己照顧她吧。
「林穎，以後我來照顧你吧，我愛你！」王浩按下了短信發送鍵。
可是林穎自此沒了回復，王浩等到了半夜，還是沒有林穎的回信，王浩暗暗
責備自己，林穎才剛分手，心情一定很亂，怎麼能這時候和她說這個呢。一夜翻
來覆去，到了淩晨三四點鐘才昏昏睡去，第二天醒來，卻發現林穎的回信「謝謝
你的好意，對不起，我們不合適」
王浩不敢相信這幾個字，一定是自己嚇到了林穎，她才剛分手。接下來幾天
的短信一直是王浩在向林穎道歉，說自己會對她好，愛她勝過愛自己，可是林穎
的回復卻越來越慢，使每一次王浩短信發送過去都是一場焦急的等待，記得和林
穎最後一輪短信是「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麼」「大概不喜歡吧」
王浩一直在內心中相信林穎只是一時走不出分手的情緒，直到一個月後，令
他刻骨銘心。
你妹！趙勝你談過這麼多漂亮的女友，知道林穎是我的好朋友，為什麼要和
她在一起！林穎，我這麼愛你，願意為你付出生命的愛，你卻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是因為我的家境普通麼，是看不起我麼，和趙勝在一起是因為他的副區長爸爸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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