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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湖(1.31-2.01)作者:古魚(gejianyun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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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湖】
作者:古魚
2020/11/07首發:第一會所
第31章:相見敘情
洛陽北郊,張府......
八人抬的花轎落在大門之前,輕風吹拂,蕩起紅色輕紗,露出里邊新人的身
姿。
只見她身著紅玫瑰緊身絲袍上衣,下罩艷紅輕紗散花裙,腰間用月白軟羅煙
系成一個大大的蘭花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釵,體態嬌小卻妖妖艷艷勾人魂魄。
自來美人,不是溫雅秀美,便是嬌艷姿媚,但這位司馬小姐嬌小體態,望之十分
美麗中,更帶有三分刁蠻,三分英氣,三分豪態......而那一分淫蕩,則顯露在
她的下身著裝之上。
那輕紗散花裙看上去十分短小,裙擺也同樣極短,堪堪裹住肥臀及大腿根部,
筆直修長的美腿大大方方地裸露於空氣中。只是如此,也只能說她豪放,但從大
腿根部隱隱露出的一圈青色小字,則暗示著不會如此簡單。這一圈青色小字古樸
精致,好像青色圓環分別套在兩條飽滿白嫩的大腿上,看上甚是淫靡。而在她精
致小巧的左腳踝上還戴著一條粉色腳鏈,上面掛著三個金色鈴鐺,隨著晃動,響
起清脆悅耳的聲音。右邊白皙小腿上還紋著一只活潑靈動的五彩鸞鳥,似展翅欲
飛。
等花轎落下後,她就直接走了出來,還掀起紅色蓋頭,露出童稚未退的俏臉,
看上去乖乖巧巧的,而她整個人更是纖纖細細,精精巧巧的,像是精心打造的陶
瓷娃娃,把玩時若稍有不慎,這娃娃就會碎掉。
雖然她看上像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但身材卻豐滿性感曲線玲瓏,雪白如玉
滑嫩如脂的肌膚在紅玫瑰色絲袍下若隱若現,顯得更加瑩潤誘人,而那兩顆巨乳
仿佛兩座山峰,聳立在胸前,讓人忍不住欲火升騰,急切地想要揭開那一層薄紗,
一睹真顏,進而狠狠抓住它們,盡情享受那柔美嫩滑,感受彈性十足的滋味。
見她大大方方地走出花轎,立在前面的太監忍不住勸道:「哎喲!我的小姑
奶奶,你怎麽出來了?」
「怎麽了?」化名司馬馨兒的丁慕蘭疑惑地看著太監,嬌聲道:「本小姐覺
得氣悶,出來透口氣。」
太監急道:「哎呀!小姑奶奶這不合規矩啊!」
說完,張家父子卻已經出到府門口,二人目光皆落到丁慕蘭身上,眼中頓時
閃出癡迷神色。
見到她雪白大腿上的青色環字,鸞鳥紋身和腳鏈後,兩人彼此用眼神交流了
一番,心道:「又是個無恥騷貨!」
丁慕蘭媚眼如絲,秋波蕩意,她穿著清涼,身上時不時地顯露春光,見張家
父子呼吸粗重盯著自己胸口看,也不著惱,只是瞥了他們下身一眼,瞧見那高高
隆起的帳篷,頓時咯咯浪笑起來,那胸口雙峰上下顫動,花枝招展,風騷入骨。
見她一副騷浪之態,父子二人心中如同貓抓一般癢癢的,丁慕蘭吃吃浪笑,
扭腰走上前幾步,靠到張進財身邊,媚聲道:「這位是公爹大人吧?您......您
一直盯著兒媳看......想......幹......什麽呢?」她說到「幹」時,特意加重
語氣。
張進財本是神魂顛倒色心大動,聽她這般問,那顆躁動的心不覺一凜,隨即
正色道:「初次見到司馬小姐,自然要好好認識一番,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丁慕蘭卻不想放過張進財,只見她媚眼流盼,風情萬種,「哦」了一聲,濕
潤的紅唇輕啟:「好爹爹......都是一家人了......看幾眼有什麽打緊的?....
..莫非害怕人家......看您緊張樣兒,外人還道我這個兒媳欺負您呢!」
「哪里......哪里!」張進財安耐住嘭跳的心,歉然道:「老夫初次見到大
家小姐,心中緊張,有些失禮了!」
丁慕蘭媚眼流轉,瞅向他,依然媚態橫生,風騷誘惑。
張昭遠癡癡地望著丁慕蘭,猛吞口水,忍不住走近前來,他剛想叫聲「娘子」
......
丁慕蘭腰肢扭動,靠近過去,嫵媚的眼眸子在他肥胖的身上打量一番,張昭
遠被美人打量,心中激動,忍不住挺了挺胸。
丁慕蘭吃吃嬌笑,卻已經伸出小手,輕輕摸在他滿是肥肉的胸口,當丁慕蘭
那柔軟白嫩的小手兒碰上去的時候,他的身體一顫,一陣陣香風撲鼻,極是好聞。
此刻丁慕蘭靠得極近,豐滿酥胸近在眼前,張昭遠咽了下口水,緊緊貼在妖艷美
人的身上,卻聽得她用酥媚入骨的聲音道:「你就是人家的相公,昭遠哥哥嗎?」
張昭遠挺了挺肥胸,癡傻笑著說:「是......是.....娘子有禮了!」
丁慕蘭「啊」的一聲捂住櫻桃小嘴,媚眼上下打量他的身體:「哥哥長得這
般肥胖,等會洞房時,人家怕是要被你壓死哩!不如......不如讓人家騎在你身
上,可好?」
就連張進財也忍不喉頭蠕動,被丁幕蘭風騷浪態勾得神不守舍,心里想著
「好媳婦不如騎到公爹身上更好!」
丁慕蘭嫵媚一笑,瞟了一眼張進財,膩聲道:「好爹爹,媳婦兒說得對嗎?」
這一聲「好爹爹」,叫得又甜又嗲,滿是挑逗之味,張進財腦中竟是一片空
白,結結巴巴道:「對......對!......你說得有.....有道理......」
丁慕蘭咯咯浪笑著,見到父子二人一副癡呆模樣,覺得玩鬧夠了,便傳音給
張進財:「哼!看來姐夫也是個老色鬼,不耍你們玩了。二姐和三姐還在府中嗎?」
張進財一驚,清醒過來,心道:「這騷貨的媚功好厲害啊!」他擦了擦冷汗,
向四周望了一眼,才輕輕搖頭。
丁慕蘭抬起天真純潔,又暗含騷媚的臉龐,嗤笑一聲道:「姐夫膽子真小,
放心好了,黑龍要在人家洞房之時才會過來,到時讓你那肥豬兒子配合好了!」
張進財點點頭,便吩咐張昭遠招待客人,自己則陪著太監寒暄說話。
丁慕蘭瞟了張昭遠一下,眼含媚絲,一條修長圓潤的美腿忽然抬起,在他那
隆起來的帳篷處輕輕摩擦一下,一碰即離,媚笑膩聲道:「好哥哥,還不將馨兒
迎進府去,人家好累啊!」
她吐氣如蘭,香風撲鼻,令張昭遠神魂顛倒,他本是色中餓鬼,此時哪里能
忍得住,原形畢露,肥手往下移去,攀上將那短裙繃得緊緊的肥臀,隨即便見到
丁慕蘭小腰一扭,嬌軀已經從自己身邊離開。
丁慕蘭眼中含笑,看起來嬌柔嫵媚:「好哥哥,現在可不行哦!」說完,她
扭著纖腰,轉身向府門走去。
.......
入夜時分,賓客入席,不比上次張進財續弦,來的人要少了一半。
等新郎新娘拜過堂後,喜宴才正式開始,而張昭遠則攜著新人進入洞房。
才一進門,張昭遠便急不可耐的撲向丁慕蘭,口中喊道:「娘子,為夫來了!」
還沒等落下,便見一只小腳便蹬到他的胸口上......張昭遠見此,急道:
「娘子,是何意思?」
丁慕蘭嫵媚一笑,膩聲道:「夫君,看你猴急的,咱們還沒喝交杯酒呢?」
「洞房要緊,還喝哪門子酒?娘子,你就從了我吧!」張昭遠撥開她的腳,
又向她撲了過去。
丁慕蘭輕巧地一個轉身,張昭遠便如狗坑屎一般,撲倒在床上。
「哼!死肥豬,給老娘收斂點,瞧你這副醜樣,還想碰人家,撒泡尿自己照
照!」
張昭遠撐著床,站了起來,淫笑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咱們可是拜過
堂的夫妻,你反悔也來不及了!」
丁慕蘭癡癡嬌笑,捏住張昭遠的下巴,膩聲道:「話雖不錯,但人家不願意,
你又能奈我何?除非......」
張昭遠想去抓她白嫩的小手,卻不想美人早就移開了,他不禁氣急道:「操,
反了你的,臭娘們,看來你是不懂咱張家老祖宗定下的家法了!」
丁幕蘭白了他一眼,咯咯浪笑道:「死胖子......你是說......你家老祖宗
還有家法?」
張昭遠板著臉,認真嚴肅地數道:「賤婦,你聽好了。老祖宗訂下家法,大
小六十四條,其中女訓五條,爺就先講這五條。」
「去你娘的家法!」丁慕蘭杏眼怒睜,威風凜凜地瞪著張昭遠,說道:「先
說說老娘的規矩。」
張昭遠嚇了一跳,原本就娶了個母老虎,想不到又來一只,而且還會武功,
心中頓時哀嘆不已!
「娘子請說......為夫......為夫定然牢牢記住!」
丁慕蘭媚笑道:「夫君想要睡人家,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伺候好了,我心中
一高興,說不定便能如願。」
張昭遠呆呆地看著她,不知所措。
丁慕蘭媚眼一瞪,喝道:「死胖子,傻站著幹嘛?去打盆水來,老娘要洗腳!」
張昭遠一聽,張了張嘴巴,想要反對,但看到美人眼中的兇光,便嘆息一聲,
向門外走去。
......
不到片刻,張昭遠便端了一盆水過來,放在地上,說道:「好了,娘子請洗
腳吧!」
丁慕蘭朝張昭遠夠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等湊過來後,她怒斥道:「死胖
子,真沒眼力勁,還要老娘吩咐嗎?快點幫我洗!」
此話一出,張昭遠急道:「豈有此理,所謂夫為妻綱,世上難有丈夫替自己
妻子洗腳的道理?這像什麽話,免談!」
「真的不願?」丁慕蘭寒著臉,冷冷地盯著張昭遠:「看來要老娘給你長點
教訓。」
「不......不......為夫願意。」
張昭遠知道她武功厲害,如果讓她出手,非得受一番罪不可。說罷便低下頭,
替丁幕蘭脫鞋除襪,放入水中,溫柔搓洗。他看向丁幕蘭兩足宛如暖玉打造一般,
細致晶瑩,美不勝收,放在手里幾乎不舍得松開,於是將兩只玉足洗了又洗。
動作之間,那腳鏈上的鈴聲響動,銷魂酥心,右邊白皙小腿上的鸞鳥紋身,
竟像活了一般,欲展翅飛去。張昭遠癡迷地望著這一切,竟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丁
慕蘭的腳趾......他舔了第一下後,像上癮一樣,緊握著丁慕蘭的玉足就是一陣
狂啃熱吻,舌頭更是在腳趾縫間滑動,瞬間都沾滿了他的唾液。
「死肥豬,你屬狗的嘛!舔人家腳丫,也不嫌臟。」
張昭遠越舔越激動,回答道:「娘子的腳丫好香啊!一點都不臟!」
「咯咯咯......」丁慕蘭吃吃嬌笑著:「在你公布家法之前,老娘就要你這
頭死肥豬俯首稱臣,不但舔我腳丫子,還要乖乖喝我的洗腳水!」
張昭遠剛想要回話......
門外忽然響起一道淫邪的聲音:「看來這死胖子降不住你這只母老虎,不如
讓龍某來效勞!」
「誰?」丁慕蘭媚目流轉,看向門外,驚呼道。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閃進新房,丁慕蘭揮掌揉身而上,兩人如閃電般交手片
刻。
張昭遠嚇得連滾帶爬地藏進桌子里面,那黑影退後幾步,一把逮住他,陰笑
道:「臭娘們,還不住手,否則老子宰了你丈夫。」
丁慕蘭緊張地望著他,急道:「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夫君。」
張昭遠自然知道,此人就是黑龍,雖然商定好演戲,但心中仍是緊張莫名,
生怕這個惡徒傷害自己。
「大俠,有事好說,如果錢財短缺,在下必雙手奉上,讓閣下稱心如意。」
黑龍哼了一聲,也不理他,只對丁慕蘭說道:「臭娘們,想讓老子把你夫君
放了,就乖乖脫掉衣服,讓老子爽爽!」
「淫賊,你休想!」丁慕蘭冷聲道:「放開我的夫君,我們好好做過一場,
再說。」
張昭遠一聽,嚇得臉色煞白,心道:「臭婊子,你被他肏過無數次了,還裝
什麽裝,這不是害我嗎?」
想到這里,黑龍已經動作了,他手上拿出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挑開張昭遠
的褲子,那根粗碩的肉棒露了出來。黑龍將匕首貼近肉棒,冷笑道:「騷娘們,
你到底從不從?否則別怪龍某心狠,將你夫君的雞巴給切了!」
丁慕蘭輕咬著嘴巴,眼睛一閉,冷聲道:「哼!淫賊,你切吧!我和夫君不
會受你擺布。」
「那便如你所願!」黑龍握住匕首,向肉棒砍去。
張昭遠嚇得狂呼亂叫,「啊!不要......不要......」隨即竟落下淚來。
「娘子......救我啊!......你就從了他吧!」
黑龍手一收,寒光四溢的匕首,緊貼著張昭遠的小腹,割下一叢陰毛,飄落
在地上。
丁慕蘭怔怔地看向張昭遠,媚眼含淚,哀傷道:「夫君.....你......你竟
讓奴家陪這個惡賊?......我真是失望透頂......罷了!既然是夫君吩咐,奴家
只能聽從了!」
說罷,她閉上眼睛,開始解起衣服。
黑龍頓時激動莫名,當著丈夫的面,玩弄他的妻子,可經歷得不多,但每次
都很讓他暢快無比。
張昭遠輕松舒了一口氣,暗道:「嚇死老子了!臭婊子演你媽個逼,不知道
被多少人肏過騷屄,估計多被操黑了,還裝個啥?老子又不是不知道!」
他這樣想是不錯,但哪知道黑龍就喜歡玩這威逼的戲碼,故此丁幕蘭不得不
配合。
夜色濃濃,新房內響起「啪啪啪.....」的交合聲,男子的罵喝聲,已經女
子騷媚入骨的浪叫聲。
「臭婊子,老子的雞巴大不大?」
「喔喔喔......大......大......好大......操死賤妾了......喔喔喔....
..嗯哼......插到子宮去了......」
「老子的雞巴大......還是你王八夫君的大?」
「啊......不要問......奴家不知道......喔喔喔......」
「媽的,騷貨......不說......就肏爛你的騷屄......」
「喔喔喔......嗯哼......不行了......啊啊啊......奴家說......說啊!
你的大......比奴家夫君的大多了......
丁慕蘭逐漸嘶啞起來,含糊不清道:「你的那個東西就像威猛霸道的大將軍
......大將軍,要我......幹我......撕碎我......幹死我吧......!」她大聲
浪叫著,似乎還帶著哭音。
「哈哈哈......不管怎麽說,老子算是得逞了.....怎麽樣,爺強不強?哈
哈哈......你可記住,以後你可是我的人了,想要逃脫老子的手心,老子就用大
雞巴操死你!」
「喔喔喔.......奴家服了......你好強......好厲害......快幹死我了...
...啊啊啊......」
張昭遠被綁在一邊生悶氣,雖然床上的交歡聲非常動人,誘惑著他想要觀看,
但被反綁在柱子上,背對著這對狗男女,只能徒嘆奈何!
*** *** ***
在春香閣,我和如詩天天膩在一起,她在我的包裝下,不但美麗更勝往昔,
就連氣質也變得更佳,幾乎每日都有經典詩詞編成歌曲,供她演唱。這幾日,如
詩的名氣響徹洛陽,更有人稱她為「沈大家」,同樣春香閣也隨之水漲船高,才
子富商絡繹不絕。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六國黃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玉景當年,慕雲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
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
(註:黃玉景乃此界風流人物,原東海國大都督,慕雲乃東海國著名才女。)
如詩嬌聲連念幾遍,不覺癡了,英雄佳人的故事,永遠不過時,也更能吸引
懷春少女的情懷。
「公子,這首詞太美了,只是詩兒覺得這首詞更符合歷經滄桑後老者的心境。」
我厚著臉皮,嘿嘿一笑,不以為意道:「小爺我雖然年輕,但心卻老了。」
如詩嗔道:「公子說笑了,你哪都不老,這幾日可把賤妾折騰壞了。」
我捏了一下她的嫩白臉蛋,淫笑道:「嘿嘿......小爺還有手段沒使出來哩!」
話完,突然門外進來一個侍女,如詩上去說了幾句話,便示意她退下。隨即
她坐到我的大腿上,摟住我的脖子,嬌聲道:「恐怕公子沒機會再折騰賤妾了,
張少爺今日就要入宮。」
我親了如詩一下,扶著她站了起來,說道:「看來我要回去了。」
如詩嘟著紅潤小嘴,嗔道:「今日一別後,不知何日才能再見到公子呢?」
我輕笑一聲,道:「放心,小寶貝,爺會回來看你的。」
與如詩依依惜別後,我騎著高頭大馬向張府奔去。
......
此刻張進財,張昭遠夫婦,以及丁慕蘭,正站在府門口,見我騎著馬奔過來,
不覺欣喜萬分。
丁慕蘭站在前頭,張昭遠夫婦滿臉幽怨地跟在她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喘。這
幾日,他們可被這看起來天真可愛的女魔頭整慘了,張昭遠沒占到便宜不說,還
被她吊起來鞭打幾次,而崔氏更是沒了正室的威風,被丁幕蘭幾次恐嚇後,神經
多有點錯亂了。
丁慕蘭見我過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嘆道:「不愧為三姐的
兒子,長得真不賴。」說罷,她伸出丁香小舌,在唇邊舔了幾下。
她童稚可愛,又暗藏騷媚的臉龐下,還藏有一顆女色狼的心,看得我渾身惡
寒。
「蘭姨好!」我跳下馬來,盡量將自己表現得風度翩翩,看上去和善可親:
「早聽說過您的大名,侄兒仰慕很久了!」
「咯咯......小流雲,奴家也早聽說過你的大名。」丁慕蘭吃吃嬌笑,風情
萬種地望著我,隨即她跳到我身上,雙手摟住我的脖子,一雙美腿纏住我的腰身,
小嘴一張便咬住我的肩膀。
「啊!」我一聲慘叫:「蘭姨,何故如此對待小侄?」
她的牙齒直到穿過我的皮肉,流出鮮血,才松開了口。丁慕蘭哼了一聲,訓
斥道:「這一口,是替二姐咬你的。二姐性子弱,被你這小賊欺負得死死的,今
天我幫她出氣了。」
我連忙推開這女魔頭,埋怨道:「蘭姨,你誤會小侄了,我哪有欺負梅姨,
疼她愛她還來不及呢!」
「哼!還狡辯。」丁慕蘭冷冷地盯著我:「你做的惡事,我一清二楚,難道
還要將證人叫過來嗎?」
我眼睛一轉,看向張昭遠,他心中一寒,連忙藏到丁幕蘭身後,叫道:「娘
子,你可要救我!當初你可是拍著胸脯表示,只要我全招了,就護得我周全。」
丁慕蘭眉頭一皺,嘆息道:「唉!想我堂堂四大花仙之一的蘭花仙子,怎會
嫁給你這種慫包呢?」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以後就是我張家的女人。」張昭遠狡辯道:「快
幫我攔住二哥,他出手沒輕沒重的,為夫這小身板可吃不消他的霸王拳。」
丁慕蘭鄙視地白了他一眼,扭著纖腰風騷魅惑地走到我身邊,媚聲道:「小
流雲,你欺負我二姐這件事可不能這麽算了。除非......」
「除非什麽?」我也被這女魔頭搞怕了,打又打不過她,更沒有治她的手段,
於是屈服道:「蘭姨盡管吩咐,只要小侄能辦到,一定不推辭。」
丁慕蘭嬌笑一聲,眼含媚絲,膩聲道:「流雲......小弟弟......聽說你得
到「「宅女門」的功法,還傳給二姐和三姐了,可不要厚此薄彼,忘了人家哦!」
她說到「小弟弟」這三個字時,還特意加重了語氣,同時媚眼還向我下身瞟了一
眼。
我心中暗罵一聲「妖精」,雖然她使出媚術,但對我影響甚微,只是苦了她
身後的張家父子。
「百花仙宮前身就是「宅女門」,小侄自會將功法交到蘭姨手上的,您就不
要對小侄施展媚功了!」
「哼!無趣。」丁慕蘭見她引以為傲的媚術對我無效,忍不住嗔怪起來。
我苦笑一聲,便將「陰蓮采露功」和「玄陰指」兩種高深功法相傳。
丁慕蘭開心無比,當著張昭遠的面,連吻我好幾下,甚至還吐舌相就,我自
然不客氣,雙手把住她的肥臀,同時與她激烈熱吻。
張進財看不下去了,輕輕咳了兩下,示意我們分開。我畢竟臉皮薄些,忍住
欲望,輕輕推開這身材飽滿的嬌俏美人。
張進財掏出一大疊銀票,塞進我手里,叮囑道:「流雲,這些錢拿去打點一
下,進宮後可不比在府中,須萬事小心,宮中妖魔鬼怪甚多,特別要小心那個侏
儒皇帝。」
我心中感激,盡管我一直不認他這個後爹,但張進財對我著實不錯,但他說
到要小心皇帝,不禁讓我有點疑惑。
張進財看了我一眼,道:「老夫深諳觀人之道,這位侏儒皇帝不像外表看起
來那麽簡單,你只管小心防範就對了。」
我點點頭......
張進財嘆息一聲,繼續說道:「昭遠無才無能,但心地不壞,進宮後,你多
照應著點。」隨即,他望向空曠的府門,感慨道:「唉!你們走後,張府只剩下
老夫這個孤家寡人啦!」
見他形單影只,孤獨感慨,我心中一悲,情不自禁道:「伯父,你可以多去
蕭山,見見我娘......」
話未說完,我便連忙閉嘴,心道:「今日怎麽了,不是一貫不喜他和娘在一
起嗎?」
張進財眼中一喜,隨即又搖頭道:「不可如此!如今老夫獨守張府,怎可輕
出,若讓有心人見到,只怕會連累到你娘。」
聽到此言,我心中一嘆:「不管怎麽樣?老肥豬對我娘,確實是真心實意的。
罷了!隨他們去吧!」
.......
在張進財千叮嚀,萬囑咐之下,我和張昭遠終是踏上皇城之路。
走到城門一里之處,忽然聽到一道婉轉動聽的聲音,「流雲,是你嗎?」
聲音低沈,既有憂傷之意,又有驚喜之情,仿似「撥開雲霧見天日,守得雲
開見月明。」
雨,竟開始輕輕下了起來,如霧如煙,無聲地飄灑在那郊道上的灰塵里,淋
濕了地,淋濕了草木,淋濕了一切,更淋濕了我的心,如萬條銀絲從天上飄下來。
念由心生,不知何時起,那相思便伴隨著心懷,而此刻一股油然而生的滿足
感瞬間襲遍全身。如找到了歸宿般,從此便可不再漂泊,那顆動蕩不安的心便也
可以收起。
不去想曾經期盼的轟轟烈烈,不要追憶往昔的似水年華,那些只能徒增傷感,
倍增煩惱。
而此刻,我眼中只有那白衣飄飄,如雨中女神的她——「北朝女神」華天香。
......
我霍地回過神來,只見身前盈盈站著一個白衣女子,雪肌依然,花貌入昨,
只是風韻更加美艷成熟,正是八年來我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的天香姐姐。
我們呆立半晌,「啊」的一聲輕呼,摟抱在一起,燕燕輕盈,鶯鶯嬌軟,是
耶非耶?是真是幻?
過了良久,我才道:「姐姐,你的容貌一點都沒變,就是更加風韻迷人了!」
華天香端目凝視,說道:「我的流雲也長大了,成為一個翩翩美郎君!」
我們相對微笑,便索性不說話。我到後來熱血沸騰,拉著華天香的手,奔到
旁邊的涼亭里,說道:「天香姐姐,我好快活!」猛的躍起,連翻數個筋鬥。
這一下喜極忘形的連翻筋鬥,及我幼時在天意樓和華天香相見時的頑童作為,
十多年來我對此事從來沒想起過,哪料到人到成年,突然又來這麽露了一手。只
是我武功精湛,身子在半空矯躍挪騰,自然而然顯出了上乘輕功。
華天香縱聲大笑,什麽「西晉公主」,「北朝女神」的尊嚴,全都拋到九霄
雲外去了。
她從身邊取出香帕,原在天意樓之時,我翻過筋鬥,笑嘻嘻地走到她身旁,
華天香總是拿手帕給我抹去額上汗水。這時見我走近,臉不紅,氣不喘哪里有什
麽汗水?但她還是拿手帕替我在額頭抹了幾下。
我接過手帕,只見香味如故,心中甚是感動,輕輕撫著她的秀發,說道:
「姐姐,一別多年,想不到你還如初前。」
華天香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前段時間,我還見過你,怎麽就一別多年
了?」
我望著她精致若仙的臉龐,覺得越來越熟悉,情不自禁道:「雲翔......原
來雲翔大哥就是姐姐啊!」
張昭遠在遠處聽到我的聲音,頓時從癡迷中醒了過來,自語道:「雲自是二
哥尾字,翔諧音香,這「雲翔」二字不正是兩人末尾的名字嗎?」他搖頭嘆道:
「唉!二哥真是個傻瓜!」說道這里,他又嫉妒起來,「怎麽與二哥交集的女子,
都一個比一個漂亮呢?」
......
我們兩人並肩坐在長亭石凳上互訴別來往事。我問這問那,甚至想將張進財
對我娘說的皇宮秘聞告訴她,但想想又不合適,只得藏在心里。
華天香言語漸漸憂傷,但心中想「改天換地,為生民立命,為天地立心,為
萬世開太平」之念,卻越來越濃烈。由不得我不嘆服,同時也更加愛慕敬仰。
華天香嘆息道:「我知道你對我一往情深,本來不希望你卷入宮殿陰謀中,
但想到如果事敗,我若性命不保,想必你會更加傷心,所以才想盡辦法讓你進宮
幫助我!」
我笑道:「可知一個人還是深情的好。假如我想念你的心淡了,讓你一個人
面對此局,如果失敗了,那麽咱倆終生便不能再見了。」
華天香嘆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
我們經歷如此劇變,終能相聚,這時坐在長亭中相偎相倚,心中都深深感謝
蒼天眷顧。
亭外細雨纏綿,夜風中透出涼意,可一點也不覺得冷。只有一種親切、清新
的感覺......
我望著華天香憂傷的面容,心中感嘆道:「這亭外一點一滴,灑落的全是我
的思念......放心!姐姐,我一直會守著你,直到永遠!願這亭外的細雨,洗去
你的煩惱,從此快樂無限。等到你心願得償時,再「何當共剪戲窗燭,卻話巴山
夜雨時。」
我們兩人談了一夜,直到天明,才倦極相擁而眠,等我醒來時,天已大亮。
華天香坐在我的懷中,一雙玉臂摟住我的脖子,那白紗衣袖垂落,露出皎潔
如雪的玉腕,而在上面戴著一對烏金發亮的手鐲,與那雪白皎腕形成鮮明對比,
顯得如此突兀,好似聖潔被汙穢了一般,竟讓我覺得心痛莫名。
細看手鐲烏黑發亮,上面有一層細細鱗片,好像一只蛇「頭尾相交」,連在
一起那樣。
「這難道就是張進財所說的「烏蛇纏玉」,不......不是......哪有那麽多
巧合?以姐姐的個性,根本不可能甘願受辱,我要相信她!」
這一番情景,就像一根針紮在心頭,令我痛苦莫名,但我根本不會,也不願
相信這對手鐲就是「烏蛇纏玉」,因為天香姐姐在我心中,永遠是聖潔無雙的女
神。
*** *** ***
晉宮內殿......
侏儒皇帝華春坐在高高的龍椅上,寒著臉,小眼中透出兇光,射向跪在地上
黑衣人,冷聲道:「你說,公主一夜未歸?」
黑衣人低垂著頭,嚇得大氣多不敢喘,同時冷汗直流,道:「回稟陛下,正
是如此!」
華春眼珠子一轉,問道:「她去見何人?」
「應該是去見馬上就要入宮的張昭遠,張統領。」
華春點頭道:「嗯,朕清楚了。你做得很好,繼續盯緊公主,她做過何事,
見過何人?都要一一稟告。」
「小臣遵命!」
華春擺了擺手,說道:「退下吧。」
黑衣人一聽,行了一禮,後退幾步,走出大殿。
......
華春見他退下後,臉色突然大變,他扔起手中的「玉如意」,砸到身側的水
晶上,「哐當」一聲,價值連城的玉如意和水晶都成為碎片。
「賤貨,臭婊子......竟敢背著朕去偷會男人.......氣煞我也......你等
著......朕要將你們一個個都收拾了......」
華春氣得滿臉通紅,深深呼了一口氣,扶住龍椅,穩住心神,才喝道:「來
呀!讓傅女師速來見我。」
說完,他眼中露出淫邪的光芒,自語道:「臭婊子,遲早也讓你和她一樣,
成為朕的一條母狗。」
*** *** ***
我的江湖,第一部「江湖情仇」,到此結束!
第二部,「晉宮風月」,正式開篇。晉國公主,北朝女神「華天香」將正式
登場。同時四大花仙,也將重聚,張家父子,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有投入,
就有回報......
極樂樓蠢蠢欲動,閻羅男子誌在天下,而幽冥鬼蛇,也隨之而起,在林胡呼
風喚雨。
主角入宮後,千般危險,萬種憂愁,正在等著他,但不經歷風雨,又如何見
彩虹!
第二部:晉宮風月
第一章:軍營風波
我和華天香分別後,就與張昭遠向大晉皇宮行去,落過午門,便見到帶路太
監。
「來人可是張昭遠張統領?」太監扯著尖細的嗓子說道:「哎呀!咱家可等
候多時了。」
張昭遠點頭道:「有勞公公了。」說罷,不動聲息地塞了一張銀票給到太監
手里。
太監左右顧視一下,才將銀票收進袖子里。
我心道:「這名太監年紀雖小,但渾身透出一股子機靈勁,可以結交一番,
正好在宮中安插一個耳目。」於是故意說道:「這位公公,你年紀不大,但卻能
為陛下傳話,當是前途無量啊!」
小太監收到銀票,心里正高興,此時又聽我一番誇贊,不禁笑起來,說道:
「小曹子當不得貴人謬贊。」
我看他正高興,便試探問道:「曹公公年紀輕輕,就到宮中辦事,想必定是
家境貧苦吧?」
「唉!」小太監嘆息一聲,道:「誰說不是呢?家中人口甚多,為生計困惑,
因此小人才舍去身下事物,到宮中辦差。」
我一聽,故意裝作同情狀,道:「曹公公身世真是可憐啊!在下和張統領當
盡綿薄之力,為公公解決家中困境。」
「小曹子拜謝貴人大恩。」太監聞之大喜,隨即又嘆道:「小人自幼家貧,
幾個姐姐早嫁,如今還有一個小妹守在家中,我沒什麽期盼,只希望小妹能嫁個
好人家。」
我笑道:「公公放心,在下與張統領必備上一份厚禮,到時讓你妹妹風光大
嫁。」
小太監一聽,連忙躬身拜謝:「小人唯一牽掛就是自己這個妹妹,如果貴人
能安置好,我必為貴人效力。」
我心道:「這位小太監果然是人精,只稍微暗示,他就明白道理,此人以後
不夭折,定是個人物。」
想到這里,我頷首道:「曹公客氣了,怎敢讓你效力,以後我們互相幫助。」
「貴人果然不凡,竟然會看得上我們這些閹人。」小太監臉上露出感激之色,
道:「放心,只要宮中有風吹草動,我必會通知兩位。」
我點點頭,又向他打聽皇帝華春的情況,得知「這個皇帝喜怒無常,又荒誕
淫亂,甚至還會讓皇後和嬪妃伺候大臣。」
說到這里,我心臟一跳:「天香姐姐該不會也要伺候這些老頭吧?」但仔細
一想,覺得杞人憂天,「姐姐武功高強,身份高貴,又智慧無雙,自己不同意,
又有誰能勉強?」
我神情恍惚,等小太監說到一件事後,才猛然驚醒,問道:「曹公公,你說
陛下招了一隊禁軍進了養心殿?」
小太監點頭道:「是啊!小人也奇怪哩!」
「那陛下接見我們之地,也在養心殿?」
「不錯!」小太監疑惑道:「該不會陛下會對你們不利吧?」
聽聞此言,張昭遠嚇了一跳,緊張道:「這如何是好?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
掉了腦袋。」
我皺起眉頭,心道:「這侏儒皇帝沒有道理調動禁軍啊!該不會是為了除掉
我等,可他為何要這麽做?」
無數疑問湧上心頭,能讓他發怒的原因是什麽呢?莫不是天香姐姐宿夜未歸?
想到這里,我頓時明了,這荒誕皇帝根本沒有可能放過美貌若仙的天香姐姐,
他定是妒忌了。我心一痛,但想到天香姐姐根本不會看上那老醜的侏儒,才靜下
心來。此時,只能讓他消除妒忌,我們性命才能得保。
「該怎麽辦,才能讓他打消妒忌?」聽天香姐姐和小太監談論過他,得知此
人不但荒淫,而且還非常貪財。我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曹公公有勞你回稟陛下,就說昨夜公主與張統領敘舊,是為陛下催迫銀兩,
如今張統領正押解著金銀珠寶往皇宮而來。」
說完,我又掏出一張銀票,塞到他手里。
小太監也不多話,接過銀票後,向我們行了一禮,轉身向皇宮走去。
......
張昭遠拉住我的手,緊張道:「二哥,咱不進宮了......操他娘的!這勞什
子統領,俺還不當了。」
「別說沒用的,蠢貨!」我瞪了張昭遠一眼,說道:「按我計劃行事,趕緊
湊上一筆金銀,否則我們真要人頭落地了。」
張昭遠嘆息一聲,走出午門外,叫上一輛馬車,向張家的一處錢莊行去。
......
兩個時辰後,我們押解著四輛裝滿金銀珠寶的車架,來到宮門口,剛才那位
曹太監已經久候多時,見我們過來,便急忙迎了上來。
我問道:「陛下怎麽說?」
曹太監深深地看了一眼,佩服地說道:「貴人果然智慧無雙!陛下聽到小人
回稟後,只說一句『甚得朕心』,隨即就撤掉禁軍。」
聽聞此言,我長出一口氣,道:「看來陛下已消去殺心,如此進宮便無妨。」
說完,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次張昭遠入宮受封,而我做為他的幕僚,自然有陪同的資格。
......
進了內城,抬眼就見到,琉璃瓦的重檐屋頂,朱漆門,同臺基,而大殿的內
柱都是由多根巨柱執掌著,每個柱子都刻著一條回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分
外壯觀。
如此巍峨巨大的宮殿,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真不虧為當
年大周王朝的定都之所。
穿過禁衛叢立的過道,旁側是一堵築在水上的白墻,約兩米高,上覆黑瓦,
墻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紅漆大門虛掩著,門上黑色匾額上書「梨
園」兩個燙金大字,里面有琴聲和著曲聲傳來。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咦!這不是我寫給如詩的詞嗎?這麽快就傳入宮中啦!
不過這低沈的唱聲卻甚是熟悉,好像在哪聽過。」盡管我有點驚異,但不得
不承認這位女子的唱功和嗓音更勝如詩一籌,而且更加能唱出這首「虞美人」的
意境,將化不開的愁、道不盡的淒美,都婉約地表達出來。如詩畢竟年齡小,缺
少了一點滄桑閱歷,而這位女子則是閱歷深厚,感覺「虞美人」這首詞就是為她
創作一般。
張昭遠臉上現出迷醉之色,連連呼道:「妙......妙!此曲只應天上有,人
間哪得幾回聞?不但曲好,唱歌之人更妙......」
「張統領慎言!」曹太監連忙阻止道:「里面的貴人,身份高貴著哩!大人
不可造次......」
話音未落,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梨園門口轉了出來......
只見一位容色絕美、頎長苗條的女子,垂著燕尾形的發髻,頭戴步搖,身穿
素白的羅衣長褂,在陽光灑射下熠熠生輝,步履輕盈,飄然若仙地踏著碧草往他
們兩人走來,姿態優雅高貴得有若由天界下凡來的美麗女神。尤其走動間垂在兩
旁的一對廣袖,隨風輕擺,更襯托出儀態萬千的絕世姿容。
更使人震撼的是她臉部的輪廓,有著此界女性罕見清晰的雕塑美,一雙眼睛
清澈澄明,顴骨本嫌稍高了點,可是襯托起她筆挺有勢的鼻子,卻使人感到風姿
特異、別具震撼人心的美態,亦使人感到她是個能獨立自主,意誌堅定的美女。
她的一對秀眉細長嫵媚,斜向兩鬢,益發襯托得眸珠烏靈亮閃。這般名符其
實的鳳眼蛾眉,充盈著古典美態,其誘人和特異處,甚是吸引人眼球。
縱使我見慣美色,心如止水,亦不由怦然心動,更不用說色中惡魔「張昭遠」。
秀挺的酥胸,不盈一握的小蠻腰,修長的雙腿,更使她有種傲然超越其他女
姓的姿態風采,比之娘和天香姐姐真是各擅勝場,難分軒輊。
不過這時她緊繃著俏臉,冷若冰霜,神情肅穆的盯著張昭遠道:「哼!耽於
聲色,不知詞曲含義,只是嘩眾取寵之輩罷了!」
張昭遠氣勢終是弱了許多,自然是心怯地躲到我背後,變成了我與這位高冷
美婦交鋒之局。
領路的曹太監嚇得退到一旁,怕殃及池魚。四周的禁衛都目不斜視,扮作甚
麽都看不見。
這位高冷美婦雖是生氣,容色卻是清冷自若,氣定神閑,雙手負在身後,仰
臉看著比她高出小半個頭的我,低沈著聲音道:「閣下,又是何人?」
我看著她玉潔冰清,眼正鼻直的端莊樣兒,拋開遐思,正容答道:「在下禁
軍左衛副統領「張雲」拜見傅大家!」這張雲自然是我的化名。
傅大家疑惑道:「閣下認識我?」
我淡然一笑道:「傅大家才色天下聞名,與東齊李才女有「玉姿無雙」之說,
在下仰慕已久。」
傅大家冷哼一聲,道:「這世上有多少人看中我們女子的『才』,多者還不
是以貌取人?正如躲在你後面的這個胖子。」
「不要說得那麽嚴重好嗎?至少在下就不是這種人!」我苦笑一聲,再回頭
看向張昭遠,見他一副害怕又憋屈的慫樣,伸手一拍他,道:「張統領!來!表
現一下你敢作敢當的大丈夫英雄氣概給傅大家過目欣賞!」
傅大家聽得目定口呆,哪想得到我會這麽說話的,就像鬧著玩的樣子。
張昭遠應聲挺身而出,站在我深旁,挺起肥胸突出大肚腩,一副視死如歸的
表情,肥臉做怒目金剛狀,那模樣惹笑至極點。
傅大家眼光落到張昭遠肥臉上,看到他故作不屈的樣子,明知絕不可以發笑,
仍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別過臉去,以袖遮臉。
張昭遠見美人忍不住笑起來了,心中得意萬分,那肥胖身體站得更挺拔了。
我亦不禁莞爾失笑,笑意最具感染力,尤其在這種嚴肅的氣氛里,四周內侍
禁衛,無不暗中偷笑。
傅大家垂下衣袖,露出斂去了笑態的玉容,蹙起清淡如彎月的秀眉,輕責道:
「笑夠了嗎?」
一聲嬌責,聽得我和張昭遠連忙肅容立定。
笑開來實是很難制止,這時不但我和張昭遠神情古怪,這美麗的傅大家也好
不了多少,勉強繃著臉孔,責道:「不學無術者,終是上不了臺面,我看這胖子
就是個草包,不問也罷!但不知閣下對這首「虞美人」有何見教?」
張昭遠一聽,怒火萬丈,暗罵道:「臭娘們敢看不起老子......哼!老子一
身功夫都在床上,有機會讓你這騷貨試試,到時肏得讓你喊老子「親爹」!」
我自不管這死胖子如何想,微微一笑,道:「此詞為申國貴女「沈大家」所
作,此首感懷故國,悲憤已極。起句,追維往事,痛不欲生!『小樓』句承起句,
縮筆吞咽。『故國』句承起句,放筆呼號。東風又入,可見春花秋月一時尚不得
遽了。罪孽未滿,苦痛未盡,仍須偷息人間,歷盡磨折。下片承上,從故國月明
想入,揭出物是人非之意。末以問答語,吐露心中萬斛愁恨,令人不堪卒讀。通
首一氣盤旋,曲折動蕩,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傅大家呆了一呆,優雅地向我躬身施禮,姿勢動作均非常悅目好看,她幽幽
嘆了一口氣,道:「多謝公子賜教,郁青受益匪淺。」說罷,她避過我灼灼迫人
的目光,微一欠身,轉身婀娜去了。
輕風吹起她寬大的衣袖,,一條如春藕般白嫩的手臂露在空氣中,優美柔滑,
雪白耀眼,一切完美至極,可令人驚愕的是在她柔肩下方,赫然有一道紅色紋身,
好像野獸的皮毛一般,甚是令人詫異。
我和張昭遠對望一眼,心中驚訝,想不到堂堂中州王妃,名滿天下的傅大家,
身上竟然還紋著一只野獸,這簡直不可思議,難道她與四大花仙一般,是個人盡
可夫的淫婦?
迎面而來的風忽然大起來,只見她身子半轉過來,想要背對著風,這時她羅
裳吹得淩亂,抹胸半露,酥胸高聳,豐滿異常,從肩頭而下竟然一只狐貍紋身便
已經顯露出來,狐貍紋身大半個身子都露出來,但是狐貍面部卻被抹胸遮掩,她
潔白的肌膚出現紅色的狐貍紋身,異常的鮮艷,更是讓她顯得妖艷無比,魅惑人
心。
她的腰肢異常的纖細,但卻不像一般女子那般透著柔軟,那白皙嬌嫩的肌膚
之中,不知何故,反倒是隱隱帶著一絲力量感。
不得不承認,傅郁青的身材乃是鬼斧神工所造,似乎每一寸肌膚都充滿著無
與倫比的誘惑魅力。
此刻不慎曝光,令她驚呼了一聲,連忙整理好衣服,轉身婀娜而去。
張昭遠癡癡看著美人遠去,情不自禁道:「這大奶子......這騷屁股......
只要能摸一下,就算立刻死去也值了!」
我輕輕咳了一聲,提醒他謹言慎行,雖然他見到傅郁青後有點失態,但我也
能理解,畢竟當初我見到這名美婦,也和他一般,像傅郁青這般美艷成熟,又別
具風韻的美婦,簡直是我們這些少男的夢中情人。
「嚇死咱家了!」曹太監拍拍胸脯,緊張道:「兩位大人,可要小心了,宮
中貴人里傅女師還算好說話,換成脾氣不好的主,可是禍事。」
我點頭,道:「多謝曹公公提醒。」
.......
經過一番風波後,曹太監繼續領著我們向深宮走去。
又行了一里多遠,忽然感到一股幽森的氣息撲面而來,我回頭一轉,在身側
有一座黑漆漆的閣樓。盡管臨到午時,正當陽光濃烈的時候,可此處依然幽森異
常,猶如冥府地獄一般,令人膽顫心寒。
只見黑色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陰木匾額,上面寫著三個險峻的大字「九重
天」,大風刮來,猶如惡鬼在呼嘯。
張昭遠疑惑道:「什麽鬼地方,好冷啊?」
曹太監連忙拉住他,道:「大人,小聲點。咱們快走!」他一臉驚恐地拉住
張昭遠,慌忙離開此地。
......
等遠離這座陰森閣樓範圍,曹太監才氣喘籲籲地擦了一下臉上的汗。
我疑惑地問道:「曹公公,宮中怎會有如此陰森邪異之所?」
曹太監望了望四周,見沒有人,才低聲道:「咱們這座晉宮可是前朝立都之
所。」
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我更加好奇,問道:「這與「九重天」又有何關系?」
曹太監嘆道:「大人,當聽說過大周皇朝最後一位皇帝吧?」
我驚疑道:「難道「九重天」與他有關?」
「不錯!據說當年那個「九重天」才是真正的九重天,那位皇帝想借此飛升,
可最後搞得天怒人怨,一場大亂下來,這「九重天」倒了大半,如今只剩下這三
層高的閣樓。」
我嘆息一聲,道:「這位皇帝執政初期是一位英明之主,內安國家,外服林
胡,一時風采絕倫,可臨到中年卻想長生不死,當真可悲可嘆!」
曹太監小聲地說道:「大人,你也太小瞧這位皇帝了!」
「難道還另有隱情?」我驚訝道:「還請公公賜教?」
曹太監點頭道:「這位大周末代之主,還有一個稱號,名曰「魔帝」,傳聞
他文武全才,後世有人稱他『一法傳三教』,千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大派,
就有他留下的烙影。」
我心道:「陰陽宗在千年前也算得上頂尖大派,會不會是這三大派之一?」
曹太監不知我所想,繼續道:「這座「九重天」不僅是登仙之地,更是魔帝
試驗之所。」
張昭遠疑惑道:「試驗什麽東西?」
「作孽啊!」曹太監嘆息一聲,道:「這位魔帝異想天開,想制造一個不死
之物出來,為此他不惜捕捉江湖高手,甚至連手下兩位聖人境界的大臣,也被他
設計捕捉,再混合遠古野獸,抽血斷肢,混練血清,制造奇異血脈,最後終於引
起眾怒,功虧一簣。」
「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我感慨一聲,又問道:「既然已過千年,為何此
處依然陰森異常?」
聽聞此言,曹太監渾身一緊,道:「誰知道呢?真是邪門了,不過大人平常
夜里可不要來此地,宮中有不少人夜里路,就消失不見了。」
張昭遠心里一寒,驚訝道:「鬧鬼了,還是魔帝未死?」
曹太監搖頭道:「大人避開此地,自然無礙。至於魔帝已千年未出,可見早
已不存於世!」
......
閑聊片刻,終於來到養心殿......
此處乃大晉皇帝「華春」的寢宮,只見寢殿內雲頂金木作梁,水晶玉壁為燈,
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
在幕簾後,金漆雕龍寶座上,坐著一個五短身材,看上去滑稽可笑的侏儒,
盡管如此,可他眼神中卻又睥睨天下的氣勢。
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飄蕩;鳴鐘擊鼓,樂聲悠揚。臺基上點起的龍涎香,煙
霧繚繞,深深宮邸,透出一股糜爛與腐朽的味道。
等我和張昭遠進來,曹太監磕頭稟告了一聲,兩旁的侍女才輕輕拉開珠簾,
我瞟了晉國這位最有權勢的男人一眼,只見他兩鬢斑白,頭發稀疏,臉上皺紋豎
起,滿是老人斑,鼻子粗大,下顎胡須半白,卻有如針刺一般。
那金色龍座甚是高大,他那矮小瘦弱的身子縮在里頭,看上去甚是可笑,一
顆碩大腦袋搖搖晃晃,老眼微微瞇著,冷冷地打量著我們二人。
他坐在龍椅上,雙腳離地,想要下來,還得一位侍女將他抱起,才安穩落地。
這位侏儒皇帝,我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無比厭惡,不說相貌醜陋,身材短
小,只他身上透出的一股腐朽味道,就令人作嘔。
但該行的禮節,還是少不得,我和張昭遠跪在地上,磕頭道:「吾皇萬歲萬
歲萬萬歲。」
華春先打量著張昭遠,只見了一眼,就皺起眉頭,看向我,眼中閃出一絲嫉
妒之情。
「爾等免禮平身!」
我們又磕了三個頭,才站起來,張昭遠取出禮單,讓太監傳上去。
華春看了一眼,輕輕放下,嘆道:「朕與你父親乃是故交,一別數年後,想
不到還能與故人之子重逢,朕心甚慰!」他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張財主乃
精明之人,這些年下來,恐怕早已富可敵國了!」
張昭遠一楞,不知如何回答,但我已知道他的意思,這是嫌禮物太薄,便連
忙道:「陛下,家主另有厚禮贈送,不日即運來。」
「哈哈......張財主果然上道!」華春撫須大笑,一張大嘴裂開,就像一個
醜惡的蛤蟆:「所謂禮尚往來,朕也不能虧待張財主,過些時日就讓他參加宮中
雲宴吧!到時挑一位美人好好伺候他。」
說到這里,他眼中閃出一絲淫邪的笑意,似乎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讓他心
情變得大好起來。
「當年張財主可是對一位仙子女神非常中意,可耽於諸位大臣的臉面,只得
忍痛割愛,這次朕就滿足他的願望,將這位美人賜於他一宿。」
張昭遠見這位侏儒皇帝竟是同道中人,不禁覺得甚是親近,嬉笑道:「嘿嘿
......多謝陛下厚賜,小臣代家父謝過!」
華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嘲笑道:「到時可讓你們父子一起同樂,如何?」
張昭遠一聽,大喜過望,他早聽說過這位侏儒皇帝的嗜好,心道:「宮中這
些嬪妃,公主,身份甚是高貴,以自己這低賤身份如果能操上一回,當是身心舒
暢,感覺如做皇帝,最好讓『傅大家或者天香公主』陪伴,那就再好不過了。」
想到這里,他暗自呸了一聲,「天香公主可是二哥的女人,她以前還是我結
義大哥,怎能有如此歪念?真不當人子!」但又想到華天香淡雅若仙的面容,骨
子透出的極致妖媚,還有那成熟迷人的風韻,他心里又癢癢的,竟連下身肉棒也
微微抬起頭來。
「小臣謝主隆恩!」張昭遠連忙趴到地上,大屁股高高撅起,連磕三個響頭:
「陛下待小臣太好了,小臣感激莫名。」
華春見他蠢肥模樣,不禁皺起眉頭,心道:「那臭婊子會看上這種貨色?」
他又瞟了我一眼,心中一片疑慮,但又一想:「這張家富可敵國,估計那騷貨看
上人家家產也說不定。」
想到這里,他邪笑一聲道:「只要你盡忠職守,朕自不會虧待你。」
......
華春誇贊了一番,便正式冊封張昭遠與我二人為禁軍左衛正副統領,同時吩
咐我們去禁軍大營報道。
取過軍符後,我與張昭遠便直奔禁軍大營......
*** *** ***
禁軍共兩萬五千人馬,駐紮在內城,其中左右軍各八千,中軍九千人馬。
司馬浩一臉陰鷙地坐在中軍大帳,冷笑著對身邊將領,說道:「諸位,本將
的那個商人妹夫要做左軍統領,你們說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能管好軍隊嗎?」
「不能!」眾人大聲應和道:「真是可笑啊!一個商人懂個屁,難道他要把
買賣做到軍隊里來?」
一個滿是絡腮胡的威猛將軍,哈哈大笑道:「大帥的妹夫也不全無是處嘛!
比如軍中缺乏糧餉,可以讓他出點力。哈哈哈......」
司馬浩陰笑一聲,心道:「黑龍推薦的「丁幕蘭」,估計已掌控了張府,若
是如此,以後根本不缺錢財,可以征募私軍了,一旦局勢不利,還有憑仗,不可
將寶完全壓在侏儒皇帝這邊。」
想到這里,他覺得要給自己那名義上的妹夫一個下馬威,讓他害怕自己,沈
思一番,說道:「等會本將演軍,諸位可對新來的統領挑戰。」
說完,司馬浩向絡腮胡將軍看了一眼,陰笑一聲,繼續道:「等會胡統領可
要出場,幫本將好好教訓一下我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夫。」
絡腮胡「胡統領」哈哈大笑道:「只要將軍舍得,在下又有何不可?」
「哈哈哈......胡統領爽快!」司馬浩陰笑道:「傳令三軍,排兵演陣,歡
迎本將妹夫大駕光臨。」
......
我與張昭遠來到禁軍大營外,遠遠便聽見戰鼓軍號聲,知道司馬浩想給我們
一個下馬威。如果此時進去,便著了他的道。
想到這里,我扯住張昭遠的袖子,說道:「此時不可進,讓他們等候幾日。」
張昭遠本不願接這份差事,聽我這麽一說,正合心意,連忙笑道:「哈哈,
讓他們自個兒折騰,老子還不伺候哩!乘此機會,不如去春香閣,找如詩樂呵樂
呵......」
話音未落,轅門打開,一位身著黑甲的瘦長男子,騎著一匹黑色戰馬向我們
迎面沖來,戰馬奔速極快,似乎想沖撞我們二人。
張昭遠嚇了一跳,連忙躲到我身後,我運起掌力,只待戰馬沖過來,一掌將
它擊斃。
「馭.......!」等戰馬沖到近前一米處,馬上之人才喊停,但灰塵卻灑了
我一身。
我強忍著怒意,朝馬上之人看去,只見此人身材高瘦,滿臉陰鷙,一副囂張
跋扈的模樣。
此刻,他挺著瘦長身子,高高地俯視著我們,冷笑道:「哪來的狗東西?竟
敢擋在本將的路,活膩了不成。」說完,他甩起鞭子,朝我抽來。
此人陰狠至極,這鞭子明顯帶著陰寒內力,想一下子就廢了我,這樣做同樣
可以達到威懾的目的。
我怎會讓他得逞,乘他大意之際,運起炎陽掌力,聚到食指上,向鞭子點去。
只聽「噗」的一聲,鞭子應聲而斷,司馬浩渾身一震,蒼白陰森的臉上一片
潮紅,顯然中了我的算計。
司馬浩哪吃過如此的虧,惡狠狠地看著我,咬牙啟齒地說道:「狗東西,你
很好。本將記住你了!」
我冷笑道:「司馬將軍,希望你能記住一輩子。」
司馬浩顫著身子,忽然舉起手中的令旗,大聲喝道:「有刺客襲擊本將,眾
軍給我宰了他們。」
我心里一驚,此人果然囂張跋扈,半點也吃不了虧,此時禁軍已沖了出來,
如果不走恐有性命之憂。
我連忙將張昭遠扶到戰馬,再跳到自己馬上,呼嘯一聲,向外逃去。
司馬浩強忍著身體不適,從背後取出一張弓,搭上利箭,也不射我,他深知
憑我的武功,根本不可能得逞,於是瞄準張昭遠,他毫無顧忌,只想殺了我們二
人。
箭帶著冷風,向張昭遠後心射來,我眼睛一憋,心道:「不好。」連忙劈出
掌力,迎向利箭,但此箭來速甚急,即使劈中,也不能阻擋去勢,只是向下一斜,
射中張昭遠的大屁股。
「啊!」張昭遠慘叫一聲,差點落下馬,但他也知道如果真落下去,肯定十
死無生,於是緊緊抱住馬脖子,趴在馬身上,向前逃去。
只見身後跟著百余戰騎,而司馬浩在射出這一箭後,猛地張口,吐出一口鮮
血。
我回頭望向司馬浩,寒聲道:「沒卵子的廢物,你等著,老子遲早摘了你的
狗頭。」
我早就聽聞司馬浩天生縮陽,於是故意相激,果然他聽到後,身體一顫,又
一口鮮血噴出。
我心中快意,得意地催動戰馬,帶著張昭遠,向皇城大門而去。
畢竟在內宮,這些追兵也不敢放肆,只裝模作樣地追擊了一段路,便調頭轉
向大營。
......
此刻,張昭遠哼唧慘叫著,座下戰馬染成鮮紅色,「哎呦!疼死我了,司馬
浩你這個陽痿男,真對老子趕盡殺絕吶!虧老子名義上還是你妹夫......哎呦!
屁股開花了。」
他手向後一模,頓時沾滿鮮血,不禁驚道:「血......流血了......二哥..
....我要死了!」
我沒好氣地罵道:「死胖子,你一身肥肉,流點血,怕什麽?別號喪了,老
子心煩。」
張昭遠一聽急了,連忙慘嚎道:「二哥,弟弟可是為了你才受這池魚之災,
你竟然不可憐我,讓弟弟心寒吶!」
我心道:「這肥豬確實被我所累,如果天香姐姐能聯絡上我,自然不會讓他
擔任這禁軍統領之職。」長嘆一聲,將他攙扶下馬,緊接著便拔出箭頭,張昭遠
又慘嚎一聲,猶如被宰的肥豬。
我笑道:「我們能跑出來就不錯了,如果深入軍營,現在就任由司馬浩這陰
人拿捏了。」說完我在他傷口上撒下金瘡藥,再包裹起來。
張昭遠狠狠地折斷利箭,罵道:「司馬陰人,你給老子等著,我一定要到陛
下面前參你一本。」
我皺了一下眉,嘆道:「算了吧!司馬家族不但在江湖上聲名遠播,更在晉
國樹大根深,我們暫時搞不過他們。」
「那怎麽辦,此時又入不了軍營,如果耽擱下去,誤了差事,那皇帝可繞不
過我。」
我說道:「無妨!你先回去,把答應給侏儒皇帝的銀兩準備好,我去見公主,
到時雙管齊下,定可安然無恙。」
張昭遠搖頭嘆息道:「這狗皇帝可真夠黑的,不知這次又要敲詐多少銀兩,
才能滿足他的胃口。」
我先與公主會面,再從長計議。
「好吧!」張昭遠摸了摸屁股,說道:「那兄弟先到如詩那邊快活一下,有
事再找我。」
「滾吧!死胖子」
我見他要去找如詩,心中難免有些醋意,畢竟如詩剛被我包裝出名,成為名
滿洛陽的花魁,想不到竟便宜這死肥豬。
我與他分別後,就向華天香提及過的「香華小築」而去......
*** *** ***
東齊皇宮......
齊帝慕容天沐浴更衣,又齋戒三日後,便登上車架,向東齊聖地「蓮花寺」
而去。
蓮花寺乃東齊國教「凈蓮教」布道之所,矗立在玉京郊外「凈蓮山」上,占
地極廣,就連山下幾個村鎮也是此教的布道之地。
只要出了凈水河碼頭,就是縱橫交錯的街道,有店鋪有攤販,有各種各樣的
貨物,以及無處不在,隱隱約約飄來的嗯嗯啊啊之聲,當真春意入骨,使人渾身
發熱,身軟體酥,難以成行。
路上之人不算太多,有孤身而行的少女,有攜手漫步的一男一女,也有被幾
個男人簇擁著的女子,時不時能看到角落里有肉蟲翻滾,膚光粉臂,淫靡之味屢
屢飄出。
一座十六名壯漢抬著的步攆,四周俱是白色紗帳,一位身姿婀娜,體態風流
的女子半躺半靠於兩名肌肉男子身上,體側和兩腳都有面容俊秀的男人殷切服侍。
她披著白紗,肌膚粉嫩有致,面容半露,看不真切,但模樣端莊,媚眼中帶
著憐憫,身體每一個地方都在散發著無法言喻的魅惑。
剛過一處路口,街邊忽有乞丐撲來,衣衫襤褸但幹凈,神情充滿求肯,跪在
轎前,不斷呼喚:「女菩薩,行行好吧,行行好吧。」
步攆中傳出一道酥媚入骨的聲音,道:「這些廢物,上進不足,當不得鼎爐,
甚至連藥渣的效用都失去,只得淪為乞丐,你等要以此為戒!」
她身側的幾位俊秀男子,同時回道:「多謝菩薩教誨!」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11-7 13:2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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