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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 屏行會所 (01~80) 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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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 屏行會所 (01~80) 作者:hmhjhc

.


               權力的體香


作者:hmhjhc
2017-5-27發表於SIS


             第三部  屏行會所

                (上卷)

           第1回 薛複山,元海依舊美

  元海公園,酒吧區。

  新的西曆年剛剛到來,正是濃冬時分。好在的河溪的氣候一向偏暖,所以元
海的夜,並不會因為些些寒風而冷清下來,依舊喧囂,依舊繁華,依舊浪漫。那
些新台卡、裝飾燈、鈴聲歌曲爵士樂、糖果糕點雞尾酒,各種膚色的老外、各國
饒舌的語言,還有本地年輕人也微醺得紅撲撲的臉蛋,以及店家應景設計其實常
年不斷的各種促銷折扣……都在告訴你:這裡,才是河溪年輕人最喜愛的夜生活
所在地。一年到尾,皆是如此。

  雖然河溪真正的「貴族會所區」是在西嶺那幽密的林蔭裡,雖然河溪真正的
「都市名片」還是Top Fun Center那靚麗的城市天際線;但是對
于大部分河溪的年輕人來說,元海,依舊是最有情趣、最適合他們的社交場所。
西嶺的消費,很多人還是不可企及的,Top Fun,又未免俗氣喧鬧了點;
元海,依舊還是元海,是河溪的食色男女們,最鐘意的城市角落。

  在這裡,男人們可以褪去工作時的嚴肅和緊張,用幾杯啤酒,幾個黃色笑話,
讓自己忘卻白日裡的煩惱和壓力;在這裡,女生們不僅可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不用介意憤世嫉俗者的眼光,甚至還可以嘗試一下,那買來之後常年掛在衣櫃裡
並沒有機會展示的、略微有些暴露的小禮服;在這裡,熟知的三五同伴可以開懷
暢飲,大聲喧嘩,用激情的狂放,來祭奠青春的尾巴;在這裡,陌生的男女,也
可以在夜色和酒精的掩護下,偶爾的,嘗試一下西方文化中對於愛、性、吸引和
禁忌更加開放的態度。如果你尚未成熟,元海,能讓一個中學生品味人生第一次
浪漫激吻;如果你即將老去,元海,能讓一個大叔再一次回憶起年少時的衝動…
…當然還有些別的:如果你帶著業務目的,元海,也是一個很好的能讓你的客戶
放下戒備的所在;如果你自持有夠好的形象氣質,又希望這種形象氣質能夠「體
面的」換回一些什麼,元海,也是一個很好的交易場所。

  再如果……你是一個平日裡需要一本正經的公務人員,比如說,你是河西省
河溪市觀江區公安局經偵中隊的中隊長,……元海,也可以讓你在女孩子的笑語
喧嘩、黑啤酒的爽口甘醇、英文歌的浪漫悠揚,還有曖昧情人那胸前的弧度裡,
忘記自己的「身份」。

  以薛複山的「身份」,本來是不太方便和薑楠一起出現在元海酒吧區的。畢
竟,他是一個公安幹警,甚至還可以說是比較有身份的中層公安幹部;他是家有
妻室的好丈夫,甚至還可以說是同僚眼中的和諧伉儷……好在,元海的夜色夠濃,
商家也永遠知情識趣的,將燈光調節到儘量不去直射人臉龐的高度,何況,薛複
山有一個先天的完美掩護:在外人看來,他是來「替哥哥看著瘋玩的侄女」的。

  薛小藝、姜楠、莫彬彬、這三個年輕女孩,從某一個角度來看,簡直就像是
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三胞胎,想不成為閨蜜姐妹淘都難。她們都一樣是二十五、
二十六歲這樣的青春好年華;她們都一樣有著現代都市女性的獨立個性和時尚氣
質;她們都一樣有著體育運動員背景——當然了,莫彬彬是英國留學歸來的體育
行銷學碩士,只能算半個,薑楠是一個省隊的三流運動員,只有薛小藝……好歹
曾經是可以爭金奪銀的國家級運動員,但是她們三個,今天的社會地位,又略略
相仿,至少有著更多的共同話題;就說性格,這三個女孩都很相似,開朗、嬌媚、
貪玩、灑脫不羈甚至有點小瘋狂,還有些可以一起罵罵「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的
玩世不恭;甚至就連身材和穿著品味,三個女孩也都很相似,一樣的都是高挑修
長型的身段,一樣都是喜歡穿一些更加塑身的衣褲來體現身材的細節。

  薛複山坐在單人沙發裡,對面的三人沙發上,是莫彬彬和薛小藝,右側的另
一張單人沙發裡,已經坐的快要埋進去的是薑楠。

  算上「侄女兒」薛小藝,薛複山的眼前,有著六條修美細潤的長腿,包裹在
兩條牛仔褲、一條皮褲的褲管裡,真是一條比一條挺拔,一條比一條圓潤,一條
比一條魅惑,小腿是那麼的精巧,大腿卻又有一些彈力的性感,他可以一邊盡情
的欣賞這人間美色,一邊聽三個女孩優雅嬌俏的議論著各種不著調的閨蜜話題,
甚至可以偷偷的瞄瞄姜楠和莫彬彬的胸脯,這一份輕鬆、快意、浪漫、休閒,使
得他都快忘記了自己是被薛小藝叫出來買單的……

  「那個色號的Laperla,我肯定是買錯了……」

  「你不是買了兩套麼?挺好看的啊……」

  「沒有,我不是說顏色……」

  「是Size啊……哈哈,難道你二次發育了?」

  「你才二次發育呢。不是的……今年的Laperla的設計分前扣和側扣
……沒有後扣的。我不知道啊,我以為只有前扣的呢……回來一查,才發現好像
是側扣更適合亞洲女性……」

  「那怎麼辦呀?」

  「我也著急啊……」

  「去專櫃換啊……」

  「我去築基的時候,在新約翰城買的,水貨啊,這裡專櫃哪裡肯換啊?」

  「那……等下次去築基的時候再換吧。」

  「嗯……但是我想穿……」

  「穿唄……哦……我知道了……嘻嘻,覺得不夠『完美』……對不對?怕你
老公不喜歡啊……」

  「哈哈……她肯定是的。」

  「別胡說了!他懂個屁,他知道什麼Laperla啊……」

  「那你穿給誰看啊?你男朋友啊?」

  「去去去……男人麼。有幾個懂這些的?」

  三個女孩子雖然聲音不響,但是笑語嫣然,在說著一個明顯挺不適合被異性
聽到的話題,個個暈紅了兩頰,還是薛小藝沖對面的薛複山飛了一個俏眼:

  「不信問問我們小叔,小叔,你知道什麼是Laperla麼?」

  薛複山大約能聽懂她們是在說著某種內衣的款式,但是這種事情確實超越了
他的知識範疇,何況,這個場合和身份,他回答知道也不好不知道也不好,只好
拿起酒杯,笑駡了一句:「你們就拿我開心吧!」喝一口啤酒,遮掩一下。也說
不清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他用酒杯遮擋著的目光,偷偷的瞧了瞧,自己這個侄
女的醉人輪廓。

  薛小藝的頭髮披到兩肩,左右精心的梳理分側,在右側略略燙起了一道微波
流轉的弧度,將她雪白可愛的腦門遮擋了一部分。她穿了一件米色的針織衫,除
了一個大大的深V,就是兩條絨線綁繩鬆散的紮在胸口,裡面是一件打底用的吊
帶雪紡小抹胸。那針織衫的設計特別纖細,雖然綁繩看上去很隨性鬆散,但是偏
偏將女孩子的腰肢收的異常的攏,那胸前兩座傲人的山峰自然更加顯得高聳飽滿,
在打底小抹胸裡形成兩個渾圓的球體。再配合她交叉在那裡,兩條被緊身皮褲紮
的如同鉛筆一樣的長腿……即使是親戚,薛複山都忍不住讚歎,自己這個侄女,
無論是穿著品味、身材氣質,都越來越性感嫵媚,更有一種撩人情懷的原始魅力,
如同元海一樣,天生就會讓人迷醉,即使是經歷了許多風雨,依舊能夠洗練出逼
人的美豔來。

  自己的這個「侄女」薛小藝,比自己小十歲。薛家薛複山這一輩,共有四個
兄弟姐妹,他年紀最小,薛小藝是他大哥的獨生女兒,所以薛小藝叫自己「小叔」。
薛家大部分家族成員,都在河東省柯陽市下的一個縣城裡生活,或是工人,或做
點小生意,或是基層小職員,只有他這個小么,居然一路在公安戰線上飆升,才
三十五歲,就已經做到大城市公安經偵隊長(注:觀江區是河溪市首設的中央城
區,因為歷史原因,河溪市公安局大部分跨區域經偵案件全部分配在觀江區處理,
所以薛複山雖然名義上只是地級分局的中隊長,其實已經享受高配副處級待遇,
算是手握實權的基層要員了),可以說是家族的光榮。到了再小一輩,薛小藝就
更不得了了,在七、八年前,她才十七、八歲的時候,就已經不是家族榮耀那麼
簡單了。她曾經是亞運會女子100米蝶泳、200米蝶泳雙料冠軍,世界青年
錦標賽女子200米蝶泳亞軍,4*100米混合泳銅牌,還得了個外號「薛小
蝶」,再加上這個女孩明媚的樣貌、嬌美的身材、醉人的笑容,甚至都快要成C
國一線的奧運小明星了。

  然而,命運的軌跡,在薛小藝二十歲那年,劃過了一個讓人不由扼腕歎息的
弧度:她在河溪市控江三中裡封閉集訓期間,居然莫名其妙的愛上了有婦之夫,
整整比她年長十四歲的中年教師費亮,而且意外懷孕了。這驚天巨變,徹底的改
變了這個游泳美少女,本來註定是要光彩熠熠的人生道路。雖然這個消息被游泳
中心壓的死死的,雖然薛複山的大哥差點被氣死,雖然各種親朋好友苦口婆心的
規勸,但是年輕衝動又有個性的薛小藝,居然不顧一切,提前退役,和「為了他
們的愛情而離婚」的費亮老師結婚了。這段荒誕、不般配,甚至可以說是違背了
道德準則的婚姻,從來沒有得到過家人的祝福,甚至被薛家引為家族恥辱。也就
是薛複山和她年齡相近一些,才勉強能給這個倔強的小女孩一點理解和安慰。

  而更可悲的是,生活並沒有上演電影裡那種浪漫的愛情故事。薛小藝的婚姻
不到一兩年,就進入了急凍狀態。以薛複山所知,在仕途上雖然升任了控江三中
常務副校長,但是這位費亮老師,本質上,就是個外貌帥氣,內裡污濁的好色之
徒,薛小藝也不過是他漁獵的無知少女之一;只不過當初薛小藝名聲太大,他和
薛小藝的「姦情」又被前任妻子發現,費亮一時走投無路,才硬著頭皮扮演起了
「為了忘年愛情而不顧一切」的角色;而真的和薛小藝結婚後,除了瘋狂的性愛
娛樂,他也並沒有給予這個為了他拋棄了一切的小妻子真正的愛護,甚至依舊在
外面玩些見不得人、上不得檯面的勾當……而不可思議的是,薛小藝經歷了這樣
的生活,竟然呈幾何級數的迅速成熟起來,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和費亮陷入了
「互不搭理」的冷戰狀態。

  本來,薛複山以為薛小藝是肯定會離婚的。但是也好幾年過去了,從薛複山
的眼光裡來看,自己的這個小侄女,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星光熠熠的「薛
小蝶」固然不在了,但是那個癡心以為和費老師之間的關係是「永恆的愛情」的
傻女孩也不在了,卻也並沒有墮落成一個怨婦或者絕望的女人。她好像煥發了第
二次青春;她經常出門旅行,去海外散心,養成了一些小資情調很濃的愛好,結
識了一些朋友;她用一種都市少婦的時尚風格和生活情調來包裝自己;她笑語嫣
然的出入元海,仿佛和費老師之間的夫妻關係根本和她無關;就連她說話、調侃、
嬌笑的口氣,也依舊像一個從未被悲劇婚姻籠罩過的少女……很多時候,在元海
這種地方,男人們主動上來和她搭訕,都只當她是一個還在盡情消費青春的女孩
子一般。

  她居然依舊這麼美!費老師可能磨滅了她的清純,但是卻沒有能磨滅她的青
春。費老師可能消耗了她的生命,但是卻沒有能消耗她的靈性。儘管……今天的
薛小藝的美,是另一種美。更加嫵媚、更加性感,更加妖嬈……在老家的人看來,
甚至可能會獲得「不正經」的評語。

  畢竟,一切都不同了。今天的薛小藝,也許可以迷倒元海裡衣冠楚楚的男人,
但是七、八年前,在游泳池裡蝶翼逐波的她,曾經,整個世界都準備好了為她綻
放!

  薛複山一直都很心疼這個侄女。

  一方面可能是年齡相近一些,另一方面薛複山的社會地位也決定了他的眼界
和思想的開放性,所以他們這對叔侄相處的也很好,如同同輩相交的好朋友。從
薛小藝的消費來看,薛複山幾乎可以認定,自己這個侄女兒「在外面有人」,甚
至侄女兒的情人應該是個頗有地位至少頗有經濟實力的男人,甚至有一個傳言,
小藝的情人,其實是某位河西省委的年輕高官。但是……他既憎惡費亮,又疼惜
侄女兒,對於薛小藝的「出軌」,他根本不覺得有什麼道德上的問題。畢竟,即
使有著六年的婚姻生涯,眼見的這個青春爛漫、笑語嬌俏的女孩,也不過就是二
十六歲罷了。

  何況,在這種問題上,薛複山也根本沒資格拿出一本正經的面目來「教育」
誰……他一樣有個妻子,有一段名存實亡的婚姻,坐在右側沙發上,是侄女兒的
閨蜜薑楠……就在昨天,還和自己一起在酒店裡翻雲覆雨了整整一個晚上。而且
他和薑楠的關係,薛小藝、莫彬彬明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莫彬彬姑且不談,
經歷了那麼狗血和悲劇婚姻的薛小藝,又如何會覺得他和薑楠之間的關係有什麼
不妥的?

  這個如今多少有點狐媚氣質的侄女兒,一邊挑逗似的問他:「知道不知道這
是文胸的品牌。」一邊不是還偷偷的用一雙美目,在曖昧捉狹的瞄著薑楠麼?

  真是的,包括莫彬彬在內,這三個女孩,簡直都是狐狸精托生的。

  「小叔,你坐在這裡聽我們女生講內衣品牌,會不會……嘻嘻……產生衝動
啊?」

  薛複山交換了一下交叉腿的方向,實在忍不住看了薑楠一眼,笑著反擊:
「你小叔我……做公安的,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沒見過?聽聽女生說說內衣品牌
就要衝動……你當我是沒見過世面的大學生麼?」

  這次,連薑楠都忍不住媚眼如絲了:「對了哦,你們做員警的是應該比我們
普通市民多看見點髒的臭的……前兩天看新聞。好像你們抓了一個……色情窩點?」

  「對哦對哦……」連莫彬彬都笑的抿嘴了,好像特別愛說這類話題:「那新
聞我也看了。好像很轟動的樣子……薛叔叔……是不是你去抓的啊?」她喜歡調
皮的叫薛複山「薛叔叔」。

  「是啊。」薛小藝更是一副饒有興致的八卦嘴臉:「聽新聞裡說很神秘……
而且……很色情的樣子。查獲江渚碼頭制黃、賣淫、嫖娼窩點……還有情趣場景
呢……就是新聞裡說的含含糊糊的,到了重點啥都不透露了……小叔,快跟我們
說說吧,有什麼內幕啊?那些變態是怎麼『玩』的啊?」

  薛複山連連擺手:「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當全河溪就是我一個做員警的啊?
那是掃黃組同事的工作。我是經偵線,你們哪天要問經濟犯罪,我還知道些……
掃黃的事情,我怎麼知道細節?」

  「去去去……這些官話別跟我們顯擺」薑楠似乎也不介意在閨蜜面前和薛複
山顯得親熱熟絡,反正他們之間的「關係」,至少這個「深V三人組」是個個心
知肚明:「你們員警啊,內部也八卦著呢。當我不知道麼……有稀奇古怪的案子
都說來說去的……跟我們說說吧。」

  薛複山只好笑著咳嗽。

  就在兩周前,河溪市觀江區公安局一舉搗毀了位於江渚碼頭的一個色情窩點。
在河西衛視的新聞裡,警方嚴肅、堅定的通告,本次行動,查獲了大量色情光碟、
色情讀物、色情道具以及製作色情視頻的專業設備,以涉案規模來說,是近年來
河西最大的制黃案件。警方還逮捕了多名涉案人員,經過初步的偵查審訊,已經
可以認定這起制黃案件還和有組織犯罪團夥有關,已經有證據表面此窩點涉及到
拐賣、脅迫、引誘女子提供有償色情服務,並且背後還有強姦、輪奸、性虐等一
系列的脅迫失足女性的犯罪手段……

  這種新聞,本來只是刑事案件,但是坊間繪聲繪色的一傳,大家也未免饒有
興致的添油加醋想像一番,小報和公眾號更是努力的在標題上誘惑著人們的性遐
想「淫窟」、「強姦」、「情色小電影」、「淫辱少女」……反正一切能吸引人
們點擊的標題,都可以用上去。

  這當然是掃黃組的案件,為了這個案件,觀江區公安掃黃組算是「立了一功」,
但是這次還真是意外,這個案件,可以說從頭到尾,薛複山這個經偵中隊長就在
裡面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但是這涉及到重要的案件,是不方便和眼前的這幾個
女孩顯擺的。

  他無所謂的挪開啤酒杯,在記憶中搜索著「可以說出口的話」,隨意的打發
著眼前三個女孩:「行行行……可以說一點……這次,是真的一個大案子。那個
倉庫其實是個攝影棚,對『客戶』開展比如深入的情色服務。除了普通的嫖娼賣
淫之外,也可以為客人設計『情趣劇本』,客人和提供色情服務的妓女,可以按
照劇本上演一齣完整的情色戲碼。拍攝完成後,只留一個拷貝,交給客人『永久
珍藏』……當然,這只是生意噱頭,其實據嫌疑人交代,幾乎所有的片子,他們
都留了備份。不過那些備份可惜了……在最後一刻……都被證據毀滅了。」

  「情趣劇本?……帶劇情的?那麼會玩?」姜楠畢竟和薛複山關係不一般,
薛小藝畢竟也是晚輩,莫彬彬只好來扮演進一步八卦女。

  「是啊……不是我管的,我不清楚細節。但是省局裡確實都在傳。他們也真
是想得出來。比如,你可以在戲碼裡扮演……強姦戲,還可以設計強姦的劇情。
劇本都很粗糙,無非是什麼土匪強姦村姑啊,老爺強姦丫鬟啊,蒙面強姦啊之類
的……但是即使如此……也可以想像,比一般的賣淫嫖娼要吸引人多了。」

  三個女孩雖然都是嫵媚的性格,但是到底是女孩子,即使聽薛複山這麼說說,
都忍不住臉孔紅的如同酒醉。

  還是薛小藝啐了一口,似乎笑駡了一句:「臭男人什麼都幹得出來……」然
後又換了一副表情,追一句:「……那怎麼證據還被銷毀了?你們員警也挺沒用
的……」

  薛複山向後靠了靠,換了一副懶懶的表情:「誰知道?也許是那些人聽到了
什麼風聲,也許是巧合……辦案,也沒那麼容易。」

  他眯了眯眼睛,仰頭看了看酒吧裡昏暗的燈光……

  其實這個案件,他知道的遠遠比他能說的多。南海省葛副局長涉案的證據已
經到手,他也上交了河西省廳,對「懂事」的他來說,這個案子可以說是完美落
幕、告一段落了,沒有必要再深查下去。多達12塊硬碟都被銷毀是一件大好事。
否則,那麼多視頻資料……裡面的女孩子也就罷了,無非是些失足少女,裡面的
男主角呢?能消費的起這種項目的男人,十有八九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不是
自己「消費」的,那就更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說白了也就是風流罪過,一個一
個徹查?觀江區公安局怎麼有那份擔當?這座城市,只要依舊有男男女女,類似
這些事情,就永遠無法徹底消失。溪江依舊在,元海依舊美,不會因為一個色情
窩點被查封了,就改變這個國家、這座都市、這個世界、這些男女,對性的強烈
渴望!

  只不過,在所有已經被要求「收尾截止」的線索中,他注意到了「控江三中」
的資訊,很明顯,這個學校的女生,似乎和這個淫窟案關聯太多了一些。

  看著眼前笑得那麼開懷嫵媚、甚至有些瘋癲,卻掩飾不住瞳孔深處的悲哀的
侄女……他竟然有些猶豫,要不要假公濟私一把,繼續追一手呢?如果真的追到
費亮校長,對小藝,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還有就是一件很特別的「小事」。自己在協助掃黃組處理這個「河渚碼頭淫
窟案」時,發現過一些零七八碎的線索……他已經讓下屬去稍稍探了探路,此刻
他已經心裡有數,如果細查……這件事情的背後,很可能順藤摸瓜,牽出最近在
河西風光八面的一些人物來。他又不願意這個事情留「尾巴」。都已經結案了,
立功受獎才是關鍵,已經有傳言,自己因為這次葛副局長的案子辦的漂亮,甚至
可能調到省廳擔任特偵組長,這是平級調動,但是卻是機要職位,前途無量,何
必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但是他是人民警察,必須秉公執法,該有的動作必須要做。
所以……他已經俏俏的把風聲放了出去……

  他要留給那些人一點時間,去切割尾巴。

  一個好市民舉辦一個公司的保安和江渚碼頭的案子有關?那些人是做掉那個
保安也好……甚至是封上那個好市民的嘴也好……管他什麼事。他是人民警察,
他也只是……人民警察。

  元海,依舊嫵媚的閃耀著迷人的光芒。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7-21 21:3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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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 屏行會所(第2回)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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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作者:hmhjhc
2017-5-29發表於SIS


             第三部  屏行會所

                     第2回:白荷,冰上玉璐新

  河溪冰雪運動館。

  「你們就用手機拍?這樣就可以麼?……我們教練組有DV的。」剛剛履新
的河西省冬季運動中心花樣滑冰隊教練組長白荷,有些驚訝的問身邊的這個年輕
主編。

  「我們不是電視臺……我們的風格一向就是更偏向於線民更加草根的視角。
手機拍攝的畫質當然不如DV,但是卻顯得很真實,線民更容易接受……」

  這個網名是「坤三少」,真名叫言文坤,頭銜是「《河西體壇》新媒體事業
部執行總監」的年輕人,在冰場遠端,教練席的位置上,正和兩個同行的年輕人
一起,三個人在三個不同的角度,舉著手機攝像頭,尋找著最理想的位置,一邊
還笑盈盈的,耐心的回答著白荷的疑惑。

  ……

  和這座場館一樣,白荷也是個新人。

  白荷今年三十四歲,和年輕的女孩相比,如果僅僅從容貌身材上來說,白荷
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遜色的。她保養得很好,她的臉蛋緊致光潔,並沒有一絲一
毫歲月痕跡;她的身材挺拔修翹,依舊有著嬌小玲瓏、惹人愛憐的既視感。甚至
她胸前那一對美豔飽滿,和她的身段有點不太相稱的乳房,也絲毫沒有任何下垂
的痕跡,即使不用文胸罩杯去烘托,也依舊可以傲然挺立;反而,在歲月浸潤之
下,它們顯得更加的豐滿多汁,任憑誰,都要忍不住多看兩眼。所以,她愛特別
愛穿一些露一些些小溝的衣裳,去讓女人們嫉妒,讓男人們心動……但是,無論
如何,三十四的女人,至少是無法再去扮演純情爛漫、小鳥依人的小女孩了。她
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都必須成熟起來。

  白荷還沒有結婚、沒有一個正常的家庭。曾經,有一個照顧她相當長一段時
間的男人,離她而去了,如今,她必須自己一個人支撐著自己,繼續生活下去。

  三十四歲,對於女人來說,是開始步入中年,走向另一個更加成熟階段的年
紀。但是對於主教練這樣的職位來說,白荷又顯得太年輕了。她在國家冰上運動
中心擔任花滑組的助教已經有好幾年了,老實說,一開始,因為有男人養著,日
子也過得也是渾渾噩噩的,她也並沒有太多的需要在花滑事業上取得什麼成績的
緊迫感。直到過去的兩年,因為那個男人的離去,經濟上開始捉襟見肘的白荷,
才越來越緊張了起來。

  在少女時代,她有過三年的學花滑的經歷,這根本不值一提,倒是大學畢業
後,她去海外留學,考了加拿大的冰滑教練證書,又在加拿大做了兩年的助教,
回國後,擔任了國家冰上中心的花滑助教……說是助教,其實就是在國家冰滑隊
拿份工資、混混日子。以她這樣的背景和資歷,想在過權力鬥爭非常激烈的國家
隊內有所作為,是純屬空談。

  而就在去年,白荷聽聞河西省有意重建冬季運動中心,第一次要從零開始,
組建花滑、速滑、短道、冰球、滑雪、冰壺等隊伍……她立即意識到這是一個不
可多得的好機會。她走了不少關係,送了不少錢,甚至厚著臉皮,找到了以前自
己還住在北山時別墅區裡的鄰居:現任河西大學體育研究學院代理院長柳晨老師,
然後又通過了柳晨老師,找到了她的侄子,現任河西體育局下屬後灣中心辦公室
主任石川躍,打通了不少關節,甚至在石少這裡「奔走」了好一陣……年前,才
拿到了一紙調令,作為「河西省引進人才」,調到新成立的河西冬季運動中心,
向冬季運動中心范主任報導,來河西擔任省花樣滑冰組的教練組長。

  這份工作,對於白荷來說,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先不考慮成績問題,至少未來的三年,白荷可以在「教練組長」這個職位上
獲得一份省隊的履歷經驗,這在哪裡哪裡都是講級別講資歷的C國來說,是非常
重要的。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是萬一,河西省的花樣滑冰真的能取得一些成績,
那麼,她也將成為省裡的「功勳女教練」,假以時日,雖然未見得能帶國家隊,
但是在省局、總局謀個職位,總是多了一份資本的。

  而河西省局劉鐵銘局長,對新任冬季運動中心主任老范,以及冰雪運動中心
下各個專案的負責人,已經一再表態,「不要急功近利」、「要有三、五年的眼
光」,說白了就是「死馬當活馬醫」,壓根也沒指望冬季運動中心,這個剛剛搭
建起來的草台班子,東拼西湊的教練組,能迅速出什麼成績。所以,她也不用有
太大的壓力。

  ……

  今天,《河西體壇》新媒體事業部總監言文坤先生,帶著幾個編輯來新成立
的花滑隊采風。白荷這個新晉的「教練組長」,對於這位如今在河西體壇已經頗
有威望的「坤三少」,自然是一點都不敢怠慢。以她如今「冬季運動中心第一美
女教練」的身份,自然少不了熱情接待,在辦公室裡和言文坤談了好一會兒,又
特地帶著言文坤去冰場上,看幾個孩子們練習。

  言文坤帶來的兩個編輯,繼續用手機在捕捉著冰場上零碎的畫面,天知道這
些所謂的新媒體編輯回頭都是怎麼去發揮這些零星的素材的,白荷有意無意的用
兩隻胳膊支撐著護欄,身體略略前傾,似乎是在觀察遠處的冰壺隊的戰術擺位,
其實也會有意無意的凸顯自己在高領教練服下,讓人鼻血直噴的胸脯……

  「那是冰壺隊下午的訓練……這些孩子還小……」她看出來言文坤也在遠遠
的觀望,跟著解釋一句……雖然冰壺隊不是她的業務,但是一眼就看出來,遠處
那幾個孩子,稚嫩的只怕連冰壺規則都沒搞明白,動作生澀笨拙,就算言文坤是
外行,只怕也看出來了……這也是沒辦法,冰壺這個項目太新,幾個略經過訓練
一點的孩子,都集中在北海省了,河西要搭建省隊,只能去各個體校裡毫無經驗
的小孩子裡去找。

  「冰壺項目是一個很特殊的項目,國際上有人五十歲還在參賽呢……沒關係
的,慢慢來。萬事開頭難,既然開了頭了,誰又能保證,這些孩子裡不出一兩個
未來的國家隊主力呢……」言文坤倒是說的比白荷還要輕鬆懂行。

  白荷笑著點點頭,表示感謝這位記者的理解,兩個人又如同朋友聊天一般拉
扯了幾句,氛圍更加的輕鬆起來,白荷也仿佛是自言自語似的感慨起來:

  「是啊……有時候,真的希望每一個項目都能像冰壺這樣,對生理年齡的要
求寬泛一些,人們就可以更加輕鬆、更加職業,也更加長遠的去看待體育運動生
涯……其實,運動員在『黃金年齡』、『運動生涯』這些個問題上,有的時候,
是面臨著非常殘酷的要求和壓力的。」

  言文坤轉過頭看著她,點點頭表示理解,接過話題說:「比如花滑?……」

  白荷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現在所帶的「河西省花樣滑冰隊」準確的來說還
只是一支青少年隊伍。以前習慣了是別人來照顧遷就她,如今,她也不得不像一
個,有些苛刻嚴肅內心卻疼愛憐惜的「虎媽」一樣,去照看這些小孩子們。這是
一種身份的轉變,也是一種心境的轉變。她沉默了一會,看著冰場右側的圍欄邊,
幾個花滑隊的小姑娘、小男生裹得嚴嚴實實的開始入場了。和很多觀眾想像的不
同,除了參加比賽,平時的訓練,冰面溫度很低,運動員們都是儘量穿著保暖的
全身緊身訓練服,上身還要套外套,才能在體感上獲得平衡,那些光鮮靚麗的比
賽服是沒人穿的。白荷沖著他們做了一個「自己練習,不用過來」的示意動作,
才幽幽的,用只有身邊的言文坤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花滑和體操類似,對身體的柔韌性、協調性、輕盈性要求很高……歐洲的
一些國家隊也有三十歲才退役的,但是那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合理的講,
亞洲人最理想的花滑黃金年齡,也就是十六歲左右;考慮到身心成熟、戰術成熟、
比賽經驗,也許二十歲到二十二歲可以登上頂峰……但是那之後,就急轉直下了
……唉……十六歲,哪怕二十歲……有些大城市裡的孩子,在這個年齡,連水電
煤的費用都從來沒有自己去交過一次。這些孩子,卻已經要面臨國際大賽,一戰
不成,就要退役讀書,從此走上另一條道路,這樣的壓力……唉……」

  「十六歲?那麼國內……很多孩子很小就開始練了吧?」言文坤試探性的問
了一句。

  白荷警覺的看了看言文坤的表情,想了想,這也是公開的秘密,笑笑說:
「其實這個是很矛盾的。我說了,十六歲是黃金年齡……當然這個因人而異…
…二十歲是頂峰狀態,既然是這樣,當然越早練越好。說的極端一點,就是要乘
身體沒有開始發育,就磨礪獨特的柔韌性和協調性。十四、五歲,那都要開始強
化技術訓練了……其實國際奧會和國際冰聯,在這個問題上也是很矛盾的。」

  「……」

  「一方面,國際奧會現在已經嚴格禁止十六歲以下的孩子參加成人比賽了。
但是另一方面,骨齡檢測又跟不上……就算骨齡檢測能跟上,其實只要有少年組
的比賽,你又怎麼阻止家長和教練,在七、八歲就開始魔鬼訓練呢?……關鍵,
是國際上對於『體育比賽』的定義和社會意義,和我們國家是有差別的。」在這
一類問題上,畢竟在國家隊浸染了多年的白荷還是深有見識的。

  言文坤也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確實不是一天兩天能改變的現實,他倒不願意
空談,沖那堆正開始兩個兩個成對試滑熱身的小隊員指了指,輕聲問道:「那咱
們河西這次組建的冰滑隊……又是個什麼情況?」

  白荷聽他問到自己的本職工作,她的回答也官方了一些:「這次我們是嚴格
區分的。劉局和冬運中心都是再三強調的紀律,絕對不允許在年齡上弄虛作假。
成年隊十六歲,青少年隊十二歲……都必須核對戶籍和出生證明。不過……咱們
河西隊現在一共也沒多少人,還好管理。未來人多起來,可能管理、核實上壓力
要大一些,也需要再補充教練隊伍。」

  當然,這裡的門道,白荷也是說不盡的。所謂的「戶籍和出生證明」,一些
地方作假的習慣依舊存在,只不過這幾年才開始收斂。但是她畢竟只是主教練,
不是管理委員會,只要不太離譜,很多問題也輪不到她來管,官面上的文章做好
就可以了。

  「六個成年隊?十二個少年隊?……」

  「嗯……」她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說明下去了,明顯閉了口。

  言文坤也意識到了,笑的很輕鬆,很隨意,也有意轉換了話題在聊天:「聽
說咱們的這次花滑隊,有不少運動員還是初學?」

  白荷笑了笑,這個是她可以說明的:「是的。我們國家冰雪運動還比較落後,
也沒有那麼多儲備人才,包括教練和運動員都比較稀缺。所以這次我們河西的建
隊思路就是:『不拘一格』,從教練到隊員都是的。這些孩子,大部分練了沒幾
年,極個別的還根本沒有經驗,我們教練組也一樣,就像我,其實當主教練也是
個新人……不過,年輕人,有活力、有目標、有奮鬥的過程,就有希望……對麼?」

  言文坤連連點頭表示贊同,又仿佛是遠遠的眺望了一下那堆仿佛冰上的小精
靈一樣的少男少女,問道:「那白指導覺著這一批孩子裡,有什麼好苗子麼?」

  這句話本來也是隨口問問,但是卻問到了白荷的心坎裡……她到底初次擔任
主教練這樣的角色,接受言文坤這種媒體採訪更沒有經驗,城府也不夠深,實在
忍不住炫耀一下,就用力拍了拍手,引起了那些小隊員的注意力,然後兩手又比
著話筒的姿勢喊道:

  「璐璐……來,過來……」

  遠處,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褲,上身還包著高領運動開衫的嬌小身影,
本來是在一堆運動員當中半坐著在做拉伸動作;聽到白荷的呼喚,連忙起來,足
下發力,幾個側滑,慢慢的從遠端漸漸滑近。

  那團嬌小的身影在冰面上順滑的舞動,黑色緊身訓練服、高領運動開衫也並
沒有什麼特別的,整個場地裡所有的女孩子基本上都是這身打扮。但是,隨著那
孩子漸漸靠近,白荷用眼睛的餘光,看到了……即使是見多識廣的言文坤,眼睛
都快直了……

  那個叫歐露璐的小姑娘,越來越近,再幾個婉轉的側滑,已經到了兩人的身
邊……是的,這和技術、天賦還沒有關係,能讓身邊這個明顯挺陽光正直的河西
體壇大記者,有點「眼前一亮」的感覺,是這個女孩的容貌。

  這個叫歐露璐的小女孩,原本是北海省一個地級市隆州體校裡學藝術體操的
……成績非常平常,估計家長也看不到什麼成才的希望,本來都要放棄了,抱著
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參加了北海的花滑訓練營選拔。也不知道是發揮失常還是
確實技不如人,在冰雪運動人才濟濟的北海終究還是能沒有能進省少年一隊,進
不了一隊,就無法獲得足夠的訓練資源和教練關注,一路形成一個惡性循環,整
個職業體育生涯都不會有希望,就不說什麼國家隊啊世界冠軍啊,連戶籍、補貼、
未來的工作都會成問題……而這次河西建省隊,這些邊緣孩子,算是找到一根救
命稻草,個個拉關係走後門都要來試訓。而白荷一眼就相中了歐露璐。

  首先就是「天賦」這個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因素。這個孩子雖然長得粉琢嫩
嫩的,但是卻和外表展現出來的嬌弱不同,很能吃苦;而且很有悟性,身體柔韌
性更是好得驚人,基本功其實也不差,基本的點冰跳躍、刀刃跳躍、阿克塞爾跳、
直立旋轉、燕式旋轉、蹲距旋轉、三字步法、括弧步法、莫霍克步都已經有板有
眼的……甚至已經可以基本的完成三周跳,雖然動作有些青澀還不規範,但是白
荷到底在加拿大受過國際級的教練培訓,立刻意識到,這還真是個好苗子。

  而另一方面,白荷卻也注意到:這個小女生,雖然還沒有發育成熟,但是卻
實在是長得很漂亮很吸人眼球。尖尖的下巴、烏黑的瞳孔、大大的眼睛,肉嘟嘟
的鼻樑,彎彎的眉毛、粉嫩嫩的小嘴……實在太漂亮,先天條件太好,簡直都可
以去拍蘿莉廣告。

  「體育運動,不僅僅是技術的比拼,從來也都是市場影響力的比拼……」這
是石川躍那天和她聊天時提到的,她也深以為然。

  在她看來,歐露璐還小,雖然號稱十五歲,那肯定是家長為了參加明年的奧
運會做的手腳,這個小蘿莉最多十三歲,身材明顯還很嬌小,發育根本沒有完成
……技術可以再訓練,但是這麼漂亮的小女孩,簡直跟一個小公主一樣……既然
河西的冬季運動中心整個就是一個面子工程,她何不順應這種趨勢?

  連言文坤都有點被這個小女孩的美貌震撼的局促不安的表現,不是一種最好
的回饋麼?……他們當然不敢承認,但是只要是個人,不論年齡,不論地位,不
論男女,都對更加美好的事物會不由自主的注意……儘管他們往往出於某種虛偽
不肯說出口。是啊……難道言文坤還好意思開口誇:「好漂亮的小姑娘啊……」
麼?

  歐露璐已經到了身邊:「指導?……」瞪著一雙黑的如同夜空一樣的大眼睛,
看著她和言文坤。

  她才想到這裡,誰知道,身邊的言文坤居然撓了撓頭,絲毫不忌諱,當面誇
了起來:「好漂亮的小姑娘啊……」

  白荷看著言文坤那一臉的真誠,立刻對言文坤的印象大大好了幾分,笑著點
頭說:「我也說是……再過幾年,根本就是又一個許紗紗麼。論模樣……只怕比
許紗紗還要討人喜歡……」許紗紗如今在河西,儼然已經和言文韻並列為兩大美
女運動員的象徵了。在言文坤面前,誇言文韻是「美女」反而有些失禮。所以白
荷選擇了比喻許紗紗。

  歐露璐立刻臉紅了,低了頭有點不好意思,更不敢用目光去瞟言文坤,只是
疑惑的看著白荷。

  「這是省裡來的記者領導……沒事,你不用管,去完成一組剛剛給你排的那
組動作,我看一下……」

  「嗯……」歐露璐逃也似的滑開了,回頭看了一眼白荷,開始了動作……

  「叫歐露璐?」

  「嗯……第一個露是露水的露,第二個是王字旁的璐,今年十五歲,是我們
成年隊裡最小的孩子。不過很有天賦的……我很看好這個孩子。」

  言文坤笑著讚歎:「披明月兮佩寶璐……很美……」

  白荷釋然的微笑,人生的經驗告訴她:會如此真誠的誇讚女孩子的容貌,而
不是憋在心裡偷偷的想,帶著淫穢的目光偷偷的看……這個叫言文坤的,也算是
個君子!

  那邊,歐露璐的動作進入第二階段……仿佛是訓練的安排,另一個女孩子也
滑了過來,加入了動作……兩個人一起開始旋轉。

  「那個……」言文坤似乎看的有點一愣:「是男子動作吧……」

  「言總還真是懂行啊……」白荷點點頭說:「我們這一組人冰滑隊員還不夠,
男孩子尤其少,為了協調,我讓部分身高高一些的女孩子也配合做一些男子動作,
否則女隊員……諸如托舉之類的,豈不是沒法開始練了……」

  言文坤的眉毛挑了一下,忍不住讚歎一句:「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犧牲自
己的陪練吧。」

  白荷一愣,低頭想了想,似乎也有點道理,點點頭說:「那個女孩子叫張琳,
是南海來的……暫時讓她配合一下……以後會調整的……」張琳是正杆子十五歲
的女生了,花滑經驗倒比較豐富,但是天資一般,雖然長得也是水靈靈的很可人,
但是白荷畢竟不是選美,以她的標準,張琳本來是不夠資格留下的,但是這個叫
張琳的居然也多少算個關係戶,省局公關辦公室的李瞳特地打過招呼的,看在經
驗又比較豐富上,白荷就讓她暫時和歐露璐結對,在沒有找到合適的男生配歐露
璐之前,做一些「犧牲」,陪練一下男子動作配合。反正以張琳的條件,能留在
省隊,就已經很滿足了……她並沒有想太多。

  嗯,言文坤點點頭,繼續目不轉睛的欣賞著冰上的美妙一幕。


                            【未完待續】
2017-5-29 18: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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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 屏行會所(03)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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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作者:hmhjhc
2017-6-1發表於SIS


             第三部  屏行會所  

                       第3回:張琳,少女的悸動

  下午四點半後,結束了白天的訓練,回到了女子更衣室,河西省新建的花滑
隊、短道隊、冰壺隊的大大小小的女孩子們,嘰嘰喳喳、說說笑笑、打打鬧鬧,
褪去她們冰上精靈的裝束,開始換衣服去休息了。

  她們一個個拉開胸前的拉鍊,褪下有著河西省標誌性的紅白兩色相間的高領
開衫隊服,露出寬鬆的隊服內,被塑身的緊身褲和短袖訓練服包裹得曼妙玲瓏、
青澀委婉、婀娜多姿的曲線。

  她們又一個個,從腰肢到頂心,拉扯著脫下那有保暖設計的黑色短袖塑身訓
練服。這種訓練服是短袖緊身T恤,內裡卻襯有類似運動文胸一樣的罩杯,裡面
是可以不用穿內衣的。所以,一片黑色的布料灑落之後,她們都直接的,沒什麼
顧忌的裸露出她們因為年齡、體質、身形的差異,而有著各種形態、各種高度、
各種色澤,象徵了少女私密的乳房。

    當然也有飽滿的,如同兩顆彈彈的水球,或者如同兩隻調皮的兔子;但是大
部分,還只是在發育中的兩個悠悠墳起的小奶包,那些將來也許能孕育出更加美
豔玲瓏的乳球的小女生,此刻則還綴著比較尖翹一些的小果實;更有一些,還只
是一片微微的弧度上點綴的兩顆小乳芽……

    畢竟,這些女孩子,年紀最大的,也只是冰壺隊姓祝的「大姐姐」祝蕊珺,
她也只不過是22歲;年紀最小的,檔年齡只有十二歲,實際上,生理年齡可能
只是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大部分,還是十三歲到十八歲之間的一群豆蔻女生。

  無論是什麼形狀,她們的乳房看上去都還那麼青澀、剛剛開始膨脹出青春的
活力,無論乳暈是否開始形成,她們的乳頭都還那麼幼嫩,有的還是如同粉白一
般的肌膚色,有的已經開始凸顯殷紅如同櫻桃、如同草莓、如果寶石一般的色澤
變化。這些形形色色,大小不一,色澤不一的乳房,鬧哄哄的共處一室,伴隨這
女孩子脫衣服的喺唆聲,訓練服擦過乳頭時瞬間的彈動,還有她們自己都已經習
慣的,那清幽的滿屋子處女體香;儘管她們自己並不會意識到,卻仿佛在爭奇鬥
豔,用人世間最美妙的一幕景致,繪製著漂亮的女生第二性征發育的整個過程。

  然後,她們也不會害羞,開始一個個褪下最後遮掩著兩條女腿的黑色緊身訓
練連襪褲,露出一條條高高矮矮、或者修長,或者緊致,或者軟糯,或者玲瓏的
腿。那大腿上的肌理,膝蓋上的褶皺,小腿上的婉轉,小女孩的腿一般都還很嬌
小,仿佛兩條削了皮的白蘿蔔那麼剔透,一些年長一些的女生的腿,已經開始散
發著性感的魅力,委婉動人的收合曲線,豐腴的大腿上,肌膚的白和靜脈的青渾
然一體,細潤的小腿上,在氣溫變化下微微灑出一片紅白交映,足踝、足弓、腳
趾,已經開始有著鬼斧神工一般的蜷曲和精巧。

  然後,就是一個個被各色小內褲包裹的小臀瓣。這些女孩子大多來自農村或
者普通工薪家庭,在這個年紀,還不會穿什麼凸顯性感的名貴內褲。但是少女內
褲,哪怕是最樸素的白色高腰棉質款式,包著那因為訓練而緊實彈翹的小屁股,
也是一塵不染、清純無暇,還未曾見過俗世的荒淫而懵懵懂懂的挺立在哪裡;也
多少有些可愛風格的,有的繪製著小圓點,有的有一些花瓣的紋路,還有個別的,
畫著一隻可愛的小熊。這些生活化的內褲,包裹著一個又一個的臀瓣,有的圓鼓
鼓的,有的高翹翹的,有的很圓如同一顆皮球,有的則尚未發育成熟,還嬌小的
像顆大個的水蜜桃。

  最後,就是臀胯的正面,被內褲襠部的布料也說不清是遮掩還是包裹的女孩
的私處了。有的是很飽滿的,在內褲下幾乎能有一個彎彎的弧度鼓出來,有的則
非常瘦弱,纖小玲瓏,小盆骨的骨架拉扯出一個清晰的倒三角來。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大部分私處還很光潔,陰唇還沒有徹底展開,包在襠部
的,往往反而容易形成一個漂亮的駱駝趾。只有極個別的女孩,年齡稍微大一些,
或者發育的稍微成熟一些,才會在內褲的邊緣,看到幾根黑幽幽他的恥毛,調皮
的從褲襠的花邊處探出頭來,似乎在偷窺這個精彩的世界……

  當然,不會有男人可以欣賞到這女孩子更衣室裡的這些春光。否則,眼前的
這一幕的視覺衝擊力,即使是飽覽花叢的風流高手,也容易形成印刻在腦海中可
以回味終身的震撼。

  活色生香、各異玲瓏,女孩子,年輕的女孩子,而且是很多年輕女孩子的胴
體……那種極限的青春和極限的純潔交纏在一起的魅力。儘管這些女孩子並不是
每一個都像歐露璐那麼漂亮,有的五官很平庸,有的身材也未免有些單薄,但是
……這個年紀的女孩,幾乎很少有所謂難看的。這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上帝給予女
性的恩賜,青春,永遠是美好的。更重要的是,那種活潑可愛、笑語喧嘩、玉體
微顫下的逼人純潔。這些女孩子中絕大多數,還沒有品嘗過性的滋味。

    她們在女生更衣室裡裸露出自己誘人的胴體時,根本不會去想,這一幕如果
落在異性眼裡,有著多少象徵意義。對她們中大多數人來說,曖昧、調情、接觸、
戀愛或者性生活,還是非常遙遠的事情。她們的身體都還在成長、綻放、享受青
蔥歲月裡的單純,還沒有做好迎接異性的生理和心理的準備。

  當然,有朝一日,她們今天裸露出來的乳房和還被內褲包裹的小臀,終究是
要迎接一個男人的觀賞、撫摸、親吻的;有朝一日,她們會忽然之間意識到,對
自己來說在平常不過的身體曲線、色澤、變化和凹凸,對於男人來說,是如同珍
寶一樣值得去愛惜和讚歎的;有朝一日,她們會嬌羞的決定,要將自己的這些部
位,獻給一個她們覺得值得的男人去享用,即使那個男人會忍不住在愛惜的讚歎
之後,變得粗暴起來,從愛撫逗弄,逐漸過度到更加激烈的侵犯和佔有;有朝一
日,她們會在羞澀和疼痛中去品嘗交媾的滋味,儘管會有一些失落和傷心,但是
依舊是幸福決絕的,盡著女孩子身體的義務,去帶給那個他帶來歡愉。

  甚至也許,有朝一日,她們中極其個別的人,會有著悲慘的命運;會在這座
城市的某個陰暗角落,因為種種無可奈何的現實,因為金錢、因為權力、因為暴
力,甚至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會無可奈何的,把自己的這一切珍貴私密,
呈現給一個她們並不喜歡,甚至厭惡、恐懼、痛恨的男人。她們會哭泣著,在羞
恥和悲憤,在絕望和淩辱中,被那個男人肆意的姦污、糟蹋、淫辱、蹂躪,她們
青澀的性快感會成為那個男人嘲笑和淩辱的對象,她們的痛苦和屈辱,則會化成
那個男人的快樂源頭,她們今天胴體上的每一處美妙,都會成為他人的祭品…
…那個時候,她們也許會恨自己為什麼是個女孩子,為什麼要擁有這可以讓男人
們產生欲望的身體。

  但不是今天!

  今天,她們只是一群在更衣室裡換衣服的少女。她們依舊青春、依舊單純、
依舊可愛、依舊毫無知覺的嬉鬧……儘管這樣的美景,在很多地方都在上演,但
社會的法則,決定了,沒有異性,有機會欣賞到這一切。

  但是,沒有異性,有機會欣賞到這一切,卻並不意味著,此時此刻,沒有人
懂得欣賞這一幕中蘊含的魅力和誘惑。

  張琳……只敢偷偷的看歐露璐那幼嫩光潔的身體。

  她一邊若無其事的換上自己的少女文胸,系上後扣,自己都在疑神疑鬼,自
己罩杯下的小奶包的肌膚是不是太纖薄,別人是不是都可以看見自己心臟在突突
直跳?她一邊故意大聲說笑:「璐璐,今天來看採訪的那個什麼記者……一本正
經的,卻忍不住偷看你的樣子,好好笑啊……」一邊卻在努力壓抑著自己臉頰上
的滾燙,希望別人以為那是自己因為說笑而泛起的潮紅,而不是心裡的那種奇怪
的曖昧、酸澀和悸動……

  她實在控制不住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忍不住用眼睛的餘光,偷偷去欣
賞身邊歐露璐那還平坦的胸脯上,粉紅色的兩顆乳豆;她甚至借著彎腰穿牛仔褲
的機會,去偷看一下這個小妹妹雪白內褲下,那種的光潔的私密處的形態。

  張琳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最近一段時間,和歐露璐這個小妹妹相處
了一段日子後,居然會對她產生這種奇怪的感覺。軟軟的胸脯?尿尿的那條小縫?
自己沒有麼?自己比這個小妹妹大了近兩歲呢,青春期的兩歲,那可意味自己身
體的發育,可比歐露璐成熟多了。舉個例子來說,自己已經開始戴少女文胸了,
歐露璐卻還是在穿那種可愛小背心。自己的私處已經開始有稀疏的小毛生長出來
……璐璐……璐璐的那裡應該還是一片光潔吧。

  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似乎只是好奇,又似乎很想看一下,在璐璐那條雪
白的全棉小內褲下,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光景。

  一直到歐露璐終於也換上了便裝衣褲,套上紅火色的高領針織大毛衣,那蓬
松的感覺,配合著璐璐精緻的花苞頭,使得她又變成了一個可愛的小公主,只是
在胸前微微翹一道不容易察覺的弧度;至少,那裸露出來的雪白肌膚,好歹被遮
掩了起來,張琳才覺得自己的呼吸平穩了一些。她依舊很友愛的看著眼前穿上衣
服,更加漂亮、更加可愛的歐露璐,這樣的歐露璐她也很喜歡,但是,張琳的內
心好像有一種遺憾:什麼時候,可以再看到光溜溜的璐璐的身體呢?

  「琳琳姐姐,今天晚上去哪裡吃飯啊?別去外頭了,好冷,一起去食堂吃晚
飯吧?」璐璐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些的異常,像個調皮的小妹妹黏著姐姐一樣,
攀上了自己的胳膊。

  「不行啊……我老媽今天要來接我,說和我叔叔一起吃個飯。」張琳一邊無
可奈何的撅著嘴巴歎息,一邊卻捨不得放開歐露璐。

  「你還有個叔叔啊……?」

  「是啊……」張琳無奈的和璐璐蜷在一起,感受著這種親密,覺得很捨不得
……但是,她也知道,今天晚上的這場「小家宴」,她是不適合缺席的。

  張琳今年十五歲,她是在築基出生,父親早在她六歲時就去世了。六個月前,
她跟著在築基開著一家服裝店的媽媽于雪倩,轉學來到了河溪,在溪山新村裡租
了一間兩室一廳的房子,母女兩個人同住。母親在她小姐妹開的公司裡幫忙打一
份工,她就在控江三中以借讀生的名義念書。

  因為家庭的緣故,張琳心理年齡成熟得很早;小小年紀,就算是「看多了人
間冷暖」,也知道母親這次帶自己來河溪,是背負了很大壓力的。

  從七歲開始,自己就因為機緣巧合,又天生體態輕盈玲瓏,被教練相中,開
始學花樣滑冰。其實她對這事,並沒有太多的興趣;一開始,母親也只是為了讓
自己能夠在上小學的時候多一些資本,可以在「小升初」時因為這個興趣愛好加
分而已。後來,稀裡糊塗的,兩頭抓瞎,她又是貪玩的「南妹」風格,文化課也
拉下了不少,只是勉強混進了築基市級少年花滑隊。眼見就要升初三了,以她一
塌糊塗的學習成績,重點高中是根本夠不上,能不能順利初中畢業都不一定。如
果說,想憑花滑謀出路或者加分特招,以張琳的天賦實力,在北海、河東這樣的
強省那根本是個笑話。即使在南海這樣的冰上專案弱省,她恐怕也很難順利過度
到省隊,過度不到省隊,就不會有重點高中願意收留她。文化課又一塌糊塗,因
為各種原因,張琳又比較「貪玩」,在外面什麼都敢幹,在母親的眼裡,這樣下
去,自己遲早變成個一事無成的小南妹。

  (注:因為築基是C國從殖民者手中回收的城市,又是改革開放後第一批劃
為特區的城市,所以一些所謂的「不良風氣」也是最早侵襲到築基市的,又因為
築基處在C國最南端,所以C國人從80年代末,就有個市井俗稱,小流氓為
「南弟」,女流氓為「南妹」)

  母親也算是為了這事操碎了心,後來聽了一個叫奚稼桑的教練的話,說河西
省要新建女子花樣滑冰隊。新建隊伍,要求比較低,需要幾個有一些經驗的孩子
來充充數,可以算是省隊成員,至少可以在控江三中之類的完中讀完高中。母親
走了不少關係,還給了那個姓奚的一筆錢去偽造居住證明和打點領導,母女兩個
就懵懵懂懂的來到河溪市,先以借讀生的身份念書,然後準備參加集訓選拔。

  後來事情好像出了紕漏,那個奚教練的領導,什麼陳處長出事了。奚教練也
許是因為害怕,退還了錢還躲著不肯見,張琳本來以為,自己眼見就要馬馬虎虎
讀一張初中肄業文憑,開始在河溪城裡找工作甚至混碼頭了……不想,母親又不
知道從哪裡,通過自己的親叔叔張琛,一個保安……居然挖出來了一條關係線,
又費了些周折,還是將自己順利的送進了省隊的集訓隊。

  她居然真的成為了河西省花樣滑冰女隊的一員,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被命運推
搡著,繼續向前走著……

  也就是在省隊短短兩個月的冬季集訓時間裡,自己認識了這個比自己小兩歲
多的小妹妹。歐露璐是地道河溪人,今年也號稱十五歲,其實離她十四歲的生日
還差了四個月。她多報了兩年年齡,事實上她是明確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日,還
和自己說五月份的時候,要開生日派對呢……不過這種事情,在冰滑、體操之類
的項目中很常見,張琳也不以為怪。

  本來,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無論如何總是很容易討人喜愛的。但是這個歐
露璐,真的是天生麗質,尖尖的下巴頦、大大的眼睛、黑得如同夜空一樣的瞳孔,
皮膚白的都不像亞洲人,簡直跟個洋娃娃似的,感覺去當個小明星,拍個什麼廣
告都可以了……而且兩個女孩子之間,也不知道是投了什麼緣分,就是非常的要
好。沒幾天,就已經天天黏糊在一起,分都分不開。歐露璐是河溪長大的工薪家
庭小女孩,就帶著張琳今天去這裡玩,明天去那裡玩……就連主教練白荷,看她
們兩個要好,明顯也是絲毫不在乎天賦有限的張琳的前途,要張琳練習一些男子
動作,配合歐露璐的訓練。明顯,在白指導眼裡,璐璐的前途要遠大的多,張琳
只不過想混一個高中學籍,自然也毫不在意。

  何況是為了璐璐,別說練幾個男子動作配合了……怎麼都行!

  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她竟然發現,自己對璐璐的那種喜愛,那種感情…
…好像有點別的什麼意思在裡面。她們小姑娘家,有時候喜歡玩親親臉頰的遊戲,
但是……每一次她都好像捨不得挪開自己的嘴唇,想多親一會兒;她特別關心璐
璐的起居,有的時候,璐璐和其他女生玩的多一些,她竟然還有些醋意;至於兩
個女孩互相拉伸肌肉、互相扶著對方做動作練習,對於張琳來說,那種肢體的接
觸,除了親密的感受外,都是有著很陶醉的味道……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她已經難堪的意識到,自己居然對璐璐
的身體,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有的時候,不僅僅想偷偷看看她那白雪一般的肌膚,
甚至有一種欲望,很想聞一聞、摸一摸。她覺得璐璐真是太漂亮,這個小公主,
一定要用盡一切去呵護,去潤養……只要和璐璐妹妹呆在一起,什麼都行!

  因為家庭經歷的不同,張琳最多也就是在母親于雪倩這裡扮演扮演乖乖女,
扮演的還不太像。她和純真爛漫的歐露璐是不同的……她做過很多「不該做」的
事,有一些,像璐璐這樣的女孩想都不敢想。她蹺課,考試作弊,對老師惡作劇
玩笑;五年級的時候,她就跟著一幫小姐妹去酒吧區偷偷嘗過啤酒;她許多次,
偷偷在老媽的錢包裡拿過錢;她也跟屁蟲似的跟著一群高年級的「大哥大姐」們,
欺負一下低年級的小孩子,敲點零花錢;她偷過自行車,偷過隔壁班級同學的錢
包,還在幾個哥哥姐姐去超市偷提款機時望過風。她十一歲就偷偷看過色情書籍,
儘管一點都看不懂;她初一的時候,還在網吧裡,生平第一次偷偷看過A片,盡
管覺得噁心的一塌糊塗,完全不明白有什麼好看的;甚至就在去年,自己快來河
溪的前幾個月,在築基的學校後巷裡,她還玩過「給叔叔摸一下胸,給100塊」
的遊戲……用一種讓她事後想想都要嘔吐的方式,賺了點零花錢。

  這些事情……她都不想讓璐璐知道。

  反正自己已經離開了一座城市,來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也許……自己可以
做一個新的自己,乖乖女,小公主?至少……可以做一個純潔、善良、討人喜歡
的小姑娘……只要和璐璐妹妹呆在一起,什麼都行!

  兩個女孩子膩膩歪歪的走出更衣室。河西省冰雪運動館位於河西省北郊的河
北區,這個場館是非常現代化的,足以承載國際級賽事,但是卻不是體校和訓練
基地類的設計,所以,各個隊的男孩女孩沒有住在這裡的,除了歐露璐、張琳這
類依舊住在河溪各自的「家」裡之外,一些外地來的孩子,目前都是在控江三中
住宿。這些孩子往往都早熟,他們三三兩兩,背著包,去公車站趕車,要回學校
宿舍去了……也有一些調皮的,敢於無視控江三中的「校園夜晚禁止出入」的禁
令,開始揣著點零花錢,出去河溪的邊邊角角,調皮玩樂去了。

  比如張琳,叫她訓練完就回家,那是不太可能的……如果不和璐璐一起吃晚
飯,甚至到璐璐家裡去吃飯過夜什麼的……她就會一個人,跑到河北區的棚戶區
去找巷子美食,她是比較開朗的,來河溪才幾個月,已經在這裡認識了好幾個姐
姐,其中一個叫「七姐」的,都已經答應自己,回頭帶自己去拜河北區的「大哥」
鉚釘哥的碼頭了……

  不過今天不行……

  冰雪運動館的鐵門外,停著一輛老式的豐田。自己的媽媽,于雪倩,一身黑
紫色呢子外套,就在車邊,翹首期盼,看見自己過來了,連連招手:「琳琳……
這裡,這裡……」

  媽媽的身後,有一個個子很高的靠著車頭燈上笑嘻嘻的男人;這是自己本來
已經記憶很模糊的親叔叔張琛。據媽媽說,自己的這個叔叔之所以沒能來替爸爸
照顧自己母女,是因為「犯了錯誤進去了……」如今是個保安組長,生活還比較
穩定,似乎混的還不錯,這次自己母女能夠在河溪落腳,順利進省隊,全是自己
的叔叔在幫忙操持。

  張琳覺得,媽媽這麼解說,可能是怕自己對這位「從來不來看自己的」的
「勞改犯」叔叔有什麼反感。其實老媽就是瞎操心,勞改犯算得了什麼,張琳對
自己的這位叔叔,如果說一開始是陌生的話,最近幾個月來往了幾次,簡直感覺
親切的不得了。

  二叔好帥!二叔也好酷!二叔好有趣!二叔對我也好親!

  這就是她的印象。她才不需要一個土裡土氣,所謂老實本分的親戚。自己的
這個叔叔,雖然只是個保安,長得黑漆漆的,但是留個利索的圓寸、經常穿一身
皮夾克,眼睛那麼有神,渾身上下肌肉發達,跟個退伍軍人似的,酷的不得了
……張琳第一印象就是:二叔應該很能「打」吧?而二叔張琛,雖然長得一副酷
酷的樣子,和自己和媽媽說話的時候,卻又跟個貧嘴笑星似的,口片子遛的很,
一副嘻嘻哈哈、玩世不恭、啥都不在乎,甚至有意跟媽媽風言風語的模樣……張
琳,就喜歡這樣的二叔!

  最重要的是,就那麼幾次有限的見面,二叔都會偷偷塞給自己錢!還有比這
更好的事麼?

  如果說,這些都是讓她「喜歡」二叔的原因。那麼,上次二叔還帶了幾個小
兄弟,來自己家裡,幫媽媽搬那些新買的鐵藝燈具的場景,就讓她有些「崇拜」
自己的這個二叔了。先不說那幾個小弟,明顯對二叔畢恭畢敬言聽計從的一副模
樣……最讓張琳覺得刺激的是,雖然是冬天,大家做體力活搬到都有些熱了…
…二叔脫了外套……露出來的,不僅僅是黝黑健壯的肌肉……

  還有,他肩膀上,紋著一隻火紅的蠍子。


                                【未完待續】
2017-6-1 17: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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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 屏行會所(04)作者:hmhjhc

.

                           權力的體香


作者:hmhjhc
2017-6-1發表於SIS


             第三部  屏行會所 

           第4回:張琛,歲月從來不會無痕

  夜半深。

  帶著嫂子于雪倩、侄女張琳在溪月老街的一家本地特色餐館裡吃過晚飯,張
琛又開車送這一對母女回他們在溪山新村的家。

  倩姐坐在後座看著車外的燈火出神……張琛從後視鏡裡看著她,看著道路兩
側的路燈在她臉龐上劃過的光影交疊,居然有些神不守舍的感覺。

  還是自己調皮的小侄女張琳,在副駕駛座上,挺著一對可愛的小胸脯,和自
己逗咳嗽:「二叔……你怎麼每次開的車都不一樣啊?你偷車的啊?」

  「琳琳!怎麼這麼沒規矩?」後座的倩姐忍不住罵著要教訓女兒兩句。

  「唉,你別說,你叔我這車啊……還真是常換!」張琛開的其實還是公司的
車,後備箱裡還裝著他給倩姐帶的一箱冬棗、一箱馬蹄,但是他是習慣了滿嘴跑
火車,自然樂得和侄女有一句沒一句的胡扯:「你不能老開A6是不是,老開豪
車人家以為你是大款,就該搶你了,就算不搶,有些人瞧不得你開好車,就該劃
你車了;你也不能老開金杯,老開金杯人家以為你是土匪,就該怕你搶了,就算
不怕你搶,還怕你蹭了他的車呢……常換。就讓人家猜不中你是個什麼來路,路
上開著搶道人家還怕你呢……今兒啊,是帶你們娘兒兩去吃老街菜,開這個就正
合適。下次,我蹬一三輪,咱們去河北區吃大排檔呢……老闆看我們可憐,都給
打折呢……」

  於雪倩也是忍不住笑著嗔一句:「阿琛你也長不大,滿口胡說八道,也教壞
琳琳……」

  張琛嘿嘿直笑,就這麼和侄女一路貧嘴,也逗得張琳嘰嘰咯咯的笑個不停。
那兩個在保險帶的勾勒下分外嫵媚的小奶包,蕩起一陣陣的小波浪。張琛知道是
親侄女,又是十五歲的未成年少女,但是習慣了,餘光依舊忍不住偷偷瞄了好幾
眼。除了那車廂裡溫柔的美熟婦、俏皮的美少女帶來的愜意曖昧,那麼一瞬間,
他居然還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溫馨感覺,那好像是一種「我可以照顧別人」甚
至「我可以照顧家人」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去年十月份,多年不曾聯繫過自己的大嫂于雪倩,給自己打了一個突如其來
的求助電話,告訴他她母女兩個人已經到了河溪,卻在張琳的入學和參加集訓問
題上有些走投無路,問他有沒有門路。

  這可真是碰巧了,張琛別的門路沒有,河西體育圈……他明的暗的還真有些
路子。但是他也不想驚動程繡蘭、石川躍這個級別的人物,只是通過省體育局公
關辦公室的職員李瞳,打聽消息。很快,李瞳就找到了,同樣是走的石川躍的門
路才來到河西的,新任河西省花樣滑冰隊的美女主教練白荷。倩姐原本是準備了
五萬現金,想要搞定這件事,並且漏出意思來,實在不行十萬也可以……可憐天
下父母心,也是難為了倩姐這個從良上岸的昔日名花、單身母親了。按照李瞳替
張琛分析的「尺寸」,認為錢倒不是問題,十萬差不多了,即使不夠,張琛手上
其實也有一筆錢可以墊上。別說自己對於雪倩的虧欠,就算是替死鬼大哥照顧一
下侄女,他也是分內事。但是張琛知道自己上不了檯面,又不好意思驚動石川躍,
就讓李瞳代自己去找白荷、范主任、費校長這些人打招呼疏通……反正,李瞳姐
弟兩欠自己的人情,那是還都還不完了。

  想不到,沒幾天,石少還是知道了這件事。估計是李瞳那小娘皮嘴巴不穩,
又是一顆心全在石少身上,石少隨口一問,她就全招了。石川躍倒是很客氣,特
地給自己打了個電話,耐心問張琳的過往成績……聽說張琳還是比較有一些花滑
基礎的,就笑著安慰自己:

  「我聽著這個情況,覺得挺合適的。既然是市級青少年隊的隊員,來河西,
就是我們非常需要的人才交流。對於河西新建的隊伍,本來就很需要這樣的儲備
隊員……你不要去瞎跑瞎打點了,反而顯得心怯。就是光明正大去報名吧……符
合條件的人才,省局本來就給各個相關單位遞過檔,要全力支持這次冬季運動
中心的籌建;學籍什麼的,按照政策,就是應該落實……你去白指導這裡通過私
人關係打招呼,她反而政策上不好把握尺度……」

  張琛雖然搞不清什麼政策,但是卻是個人精,一聽就明白了。張琳根本沒有
在河溪的就學履歷,戶口也不是河西人,成績也不過是築基那種城市的青少年隊,
「符合條件」那根本就是石川躍信口開河。但是石少做事,就是這個風格,明明
是暗箱操作的事,也偏偏要說的滴水不漏。也許張琳的條件本來就還湊合,對於
石川躍來說,也是順手人情,但是無論如何,石少能主動給自己打個電話,這份
心意是難得的,這個電話背後,其實也只有一個意思:「不用出錢了,一切有我
搞定。」

  果然,也不知道石少怎麼打的招呼,很快,學籍、集訓名額的事情都順順利
利的搞定了。連于雪倩原本準備的五萬,都一分錢沒花。張琛雖然也知道,石少
的情不是那麼好欠的,每一筆都要用刀和血來還,但是在於雪倩面前,他多少也
有點得意,有點「看看你弟弟這手段」的快樂。

  反正,石少的人情也還不完,最後了不起,拿命來還唄。就好比……最近有
一件挺「燙手」的事情,自己又莫名其妙多欠了石少一個大人情。

  晚晴公司總部的總裁助理程繡蘭大姐找過自己,雖然話說的很晦澀,但是大
體意思卻是:碼頭漏風了,有人看見了自己,可能要向員警舉報,為了說不清道
不明的牽連,自己可以認承是那個碼頭倉庫裡的幹活拉人的司機,「教唆賣淫」
而且是「從犯」,不會判太重,進去蹲個一年半載的,公司可以給30萬安家費。
總比一問三不知,引出更多的調查查到公司頭上要好。

  程繡蘭的意思,他其實是不太敢違逆的。本來,進去蹲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自己也不是第一次進去,替一個色情窩點當當司機也不算什麼大罪,有晚晴和石
少給自己斡旋,說不定,一年都不到,就可以「保外就醫」什麼的出來了……但
是,正趕上這個檔口,自己的嫂子和侄女要來河溪定居,這種情況下,自己又進
去了?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他還挺想正正經經的接待一下自己的嫂子和侄女的。他還想乘這個機會親親
倩姐的芳澤……就算是給自己的過去一點安慰,或者嘲笑一下自己也沒什麼感情
的那死去的大哥什麼的。

  誰知道,自己還沒來得及和程繡蘭打打馬虎眼、探探口氣,石少卻通過李瞳
告訴自己:不需要!

  老實說,他都有點愣,石少居然會替自己出這種頭。要知道,自己不肯進去,
那麼問題就會複雜起來,要麼,就搞定那個舉報線上的民警,要麼就要「搞定」
舉報人……那舉報人說不定跟整個事情壓根沒關係,搞定不搞定也很容易多生枝
節,甚至「搞定」本身就是一個大麻煩,以石少謹慎的性格,居然肯賣自己這個
本來就靠刀和血賺錢的保安,這麼大一個人情?

  他都有點吃不准石少的意圖了,還是李瞳安慰自己:石少有石少的打算,又
暗示了一下石少和晚晴的關係現在挺複雜的,他也無奈的接受了這份「好意」。

  車停在社區樓下,張琛熄了火,抱著後備箱那兩箱冬棗和馬蹄,和母女兩個
一起上了樓、進了屋。於雪倩笑著招呼張琛坐,又給倒茶;只張琳是沒規矩慣了
的,也不肯打招呼陪著說話,就自己去洗漱了。

  張琛坐下來,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於雪倩在溪山新村租的這間房,雖然
在老式社區裡,還算挺大的,大約七、八十個平方,小三室一廳,裝修的也算挺
整潔的。張琛也知道於雪倩不是精窮的窮人,這樣的房子應該也還負擔得起,至
于倩姐在築基的房子究竟是怎麼處理的,他自然也關心不著……然後……他又忍
不住,把目光移動到倩姐身上打量起來。

  築基的那個夜,過去有七年了吧……倩姐的神色略略有些疲憊,卻依舊是那
麼的美。

  她留著中長及肩的頭髮,略略燙起一些波浪卷,一側梳理在前肩,還染上了
一層華貴的棕色;她耳垂上刻著兩顆閃爍的耳釘,手腕上還戴了一隻白玉鐲子;
她的臉蛋上化著淡淡的底妝,眉毛細細的描成彎彎的柳葉條,也微微用唇彩點綴
著她嬌豔的唇皮;她上身穿著一件立領粉紫色呢子外套,這外套的設計非常特別,
只用領口的兩顆蘭花紐扣搭著,呈現一種開衫的內外遮掩感,更像一件披肩或者
斗篷;但是她裡面貼身穿著,到底卻也不肯用太多春色,而是純黑色的長袖打底
羊毛衫,包著她依舊風韻多汁的身體,卻也另有一番誘人;她下身穿的是粉紫色
的及膝呢子套裙,可能和上身那件外套是成套的;膝蓋往下,就可以看到她黑色
的保暖連褲襪,一個線頭也不多餘,順著兩條美腿,蜿蜒一體……

  張琛並不是太懂這些女性的穿著,他只是由衷的覺得倩姐是懂得打扮的…
…在築基的時候,陪伴著死鬼老哥的時代,倩姐可以把自己裝扮成風塵大姐大;
而今天的倩姐,依舊是那麼精緻、迷人、嫵媚,卻也多了一份莊重、典雅和內斂。
要知道,以前的倩姐,不管春夏秋冬,不管在什麼場合,身上至少要露三分肉一
條溝,那畢竟是花媒街的「基本款」。而今天,算算年齡,其實倩姐應該四十歲
都還沒到,可能只有三十七?還是三十八?剛才說琳琳是幾歲了來著?十五?十
六?

  歲月從來不會無痕,人……真的可以改變自己的所謂「氣質」麼?

  當然,倩姐的身材,也有了一些變化。她依舊有著「花媒街倩倩姐」的那種
風韻,肩膀很圓、腿很美,但是整體的身形,似乎略略豐腴了些……這並不影響
她的美豔,只是略略有些歲月留痕的滋味;甚至從張琛的眼光來說:這使得倩姐
的胸脯,顯得更加飽滿了。要知道,以前的倩姐雖然也是以靚麗著稱的媽媽生,
但是卻也談不上美胸,花媒街上有的是巨乳尤物。但是現在,也可能是因為那種
遮掩和灰黑色衣裳的視覺效果,也可能是張琛的錯覺,他就是感覺到,倩姐的胸
更飽滿多汁了,更肥碩了,甚至有點像哺乳期後沒有恢復的感覺,在黑色打底羊
毛衫下,都有點要包不住了。

  女性的身體真是奇妙,好像是在提醒別人:她曾經獨自哺育過一個,如今已
經亭亭玉立的女兒了麼……其實琳琳也不錯,雖然怎麼看著都稍微有點南妹的意
思,但是那股子水水嫩的少女身體卻是掩不住的滋味……說真格的,剛才說琳琳
是幾歲了來著?十五?十六?

  歲月從來不會無痕,人是真的會改變的。

  「倩姐……」張琛到底不是多情溫柔感慨郎,就這麼坐著幹瞧,他也受不了,
忍不住又開始跟倩姐風言風語的磨嘴皮子:「您現在到底是在哪裡上班啊?做什
麼啊?……嘖嘖……瞧你現在這一身,這氣質,整個一個企業老闆娘啊,您還真
是能幹。嘖嘖嘖……兄弟我這個勞改犯,坐這兒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那死鬼大
哥真沒福氣……那麼早就過去了,倒錯過您這黃金年華了……哈哈……」

  於雪倩臉微微一紅,尷尬的笑了笑,說:「別貧了。什麼老闆娘啊……我的
店早盤出去了,我……其實把築基的房子也賣了,手上是有一筆錢。本來打算用
這筆錢來河溪也開個店的……但是正巧,我有一個以前的姐妹介紹了一份工作,
我現在在個小公司裡替人家搭把手。其實她還勸我不要租房,乾脆在河溪買個房
子。我是想……看看,萬一,琳琳在河溪還是呆不住,我們還是要回築基去的
……琳琳這孩子,其實是真不讓我省心,比較鬧,太貪玩……這裡……我人也不
熟,地也不熟,有些……」她說到後來,一個單身母親,帶著一個正處叛逆期的
女兒,畢竟是滿腔的孤單寂寥,未免眼圈都有點兒紅。

  張琛咧嘴一笑,將滿腔的柔情、歉意……還有欲望,壓了又壓,一副嬉皮笑
臉的樣子繼續胡扯著:「倩姐……您和我說這些,這是不拿我當外人……這個
……我……我……當初……那個……」

  於雪倩的臉更紅了,知道他是為當年強姦自己的事情道歉,緊張的看了一眼
衛生間……只輕輕說了一句:「別說了……」

  張琛也識相,馬上改了話題,笑嘻嘻說:「倩姐……論理您是我嫂子,我不
該說這個。你就當我小弟八卦囉嗦。我死鬼大哥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您真該再
找一個……您還這麼年輕,又這麼漂亮,該能找到好的……」

  於雪倩似乎呆了一呆,抿抿嘴,歎口氣,勉強笑著說:「你自己還沒成家呢,
懂什麼?別跟我這瞎扯了……我……我什麼出身我自己知道。哪裡……」

  「唉,姐……您這話就不對了……」張琛還要貧下去。

  那邊,衛生間的門開了,張琳居然已經草草洗完了澡,穿著一件少女居家的
吊帶小內衣,一條寬鬆的睡褲,頭上還包著毛巾,渾身上下還冒著水蒸氣,就跑
了出來……

  於雪倩的臉色都變了,張琛這次……卻有點顧不到倩姐的臉色,未免看的有
點眼睛都直愣愣的。別說他性格本來就是這樣,也沒什麼道德觀念,就算是個普
通人,眼前的這一幕,也實在容易讓男人扯旗……活色生香,剛剛出浴的未成年
少女,還不把自己當外人,只穿了一件小吊帶睡衣,明顯裡頭已經是真空的,那
纖薄的奶黃色布料,輕柔的搭在少女嬌小玲瓏的肢體上,那小奶子頂起的兩顆奶
包,兩顆乳頭和一條粉膩粉膩的小溝……肩膀上、脖子上、鎖骨上,甚至小乳房
的上沿,都掛滿了沒來得及擦乾的水珠。下身雖然是一條七分睡褲,但是包著的
那小屁股,圓溜溜的如此可愛……

  張琛畢竟不是柳下惠,真的在瞬間覺得下體都硬了硬,他對過世多年,對自
己也談不上有多好的老哥沒什麼感情可言,卻也不至於對侄女就有什麼難以言狀
的欲望,張琳也談不上什麼美少女……但是這個小妞,也真是太不把自己當外人
了。

  「琳琳!」於雪倩是臉都白了,又不好斥責張琛,對著張琳就是一通也不能
說透的脾氣:「你怎麼一點都不懂事呢。家裡有人,穿成這樣就亂跑……快回房
去睡覺!一點都不懂事!」

  張琳斜著眼,看了兩人一眼,鼻子裡冒氣呲了一聲,好像也確實意識到了自
己的形象有點不雅,略略縮了縮脖子,手臂箍起來,遮擋了一下胸口的春光,回
應著:「知道了知道……二叔又不是外人……真囉嗦……」反手逃進了自己的房
間。

  於雪倩畢竟是風月場裡打滾出來的,其實是看出來張琛一時瞧著有點走神,
也覺得怪不得張琛,倒是意味深長的沖張琛提醒一句:「阿琛……」

  張琛卻不願意尷尬,寧可說破,撓了撓頭,笑著說:「琳琳還……挺漂亮的。
一時瞧住了,嫂子你別見怪啊……哈哈……嫂子你帶大她也真不容易……要我說,
您就留在河溪吧……買個房子,瞧這樣子,房價還要漲呢。築基那種地方……不
適合琳琳成長不是?在河溪,咱們還能有個照應……」

  於雪倩交叉了一下兩腿,似乎想換個話題,正色道:「說實在的……阿琛,
你現在到底在混些什麼路數啊?挺有本事的麼?……琳琳的事情,我本來都是死
馬當活馬醫了……你居然能搞定?」

  張琛搖搖頭說:「這是碰巧了……」想想於雪倩也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女
人,乾脆就說:「我還能混什麼路數,瞎混唄……不過我現在跟的兩路老闆,正
好是混河西體育圈的……大佬!對了,就是大佬!我兩個老闆都是大佬!所以我
說,倩姐你就留河溪吧。別的地方咱沒招,琳琳讀控江三中那點事,包在我身上,
您別說什麼在河溪站不住,有兄弟我在,一準能站住……」

  於雪倩歎了口氣說:「我也就是和你說說,我看琳琳挺喜歡你這個二叔的。
說不定還能聽你兩句,你要幫我多訓訓她……琳琳其實挺不讓人省心的。我沒指
著她能多有出息,大富大貴,就希望她好好做個好孩子。別……別和我們一樣,
走到死胡同裡了。」

  張琛再怎麼粗心也聽出來了,時至今日的於雪倩,對於自己當年的事,非常
的介意。他自問也沒什麼立場規勸,只能縮縮鼻子,抬頭再看看於雪倩……

  他不是什麼多情少年郎,他也不是什麼負責任的好男人,他更不是什麼後悔
人生的怨氣男,張琳左右也回房睡覺了,他似乎沒什麼顧忌,就這麼直愣愣的盯
著於雪倩看,一直看的於雪倩都低了頭,開始有些慌亂。

  他咧嘴一笑,仿佛是什麼都不在乎式的信口胡說,又仿佛是認真的:

  「倩姐……」

  「嗯?」

  「我……挺想你的……」

  他的眼睛裡,欲火在熊熊的燃燒。手……已經伸過去,輕輕搭在倩姐的手腕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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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6-3 18: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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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屏行會所(第5回)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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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mhjhc
2017-6-7發表於SIS


             第三部  屏行會所


  第5回:張琛,女人從來都會說不

  「不,不要……別這樣。輕,輕點……琳琳就在隔壁。求你,輕,輕點……」

  倩姐好像是在含著淚哀求自己。

  你來我往的已經推搡了一會兒,張琛將於雪倩的身體用一個公主抱,箍摟在
懷裡,一屁股霸道的坐上了她溫軟、清潔,鋪著米黃色床單的臥床。其實他還沒
有開始真正意義上的侵犯動作,他只是用手掌在倩姐多汁的身體上捏揉,從她的
胳膊、大腿,到她的腰肢和背脊,讓她的衣裳發出「颯颯」的摩擦聲,探索她的
肌骨曲線;他甚至都還沒有攀摸上她的乳房、臀瓣或者小腹這些重要的部位。但
是懷中的倩姐,卻好像已經羸弱、畏懼、屈辱、難過得快要化成水了,說話都已
經含糊不清……

  她的眼眶裡全是淚水;她的臉腮上全是暈紅;她的嘴巴都有點合不起來,微
微的一張一吸,雪白的牙齒探出來,在自己的下唇皮上刻出一個血痕印;她的身
體,即使隔著衣服也是摸起來滾燙,像發燒了一眼;她的關節好像都化成了汁液;
她的表情仿佛是掙扎在崩潰的邊緣;她在無助的哀求「輕點,輕點……」,胸膛
一陣陣無助的起伏;張琛都已經聽不明白,她究竟是在哀求自己撫摸的時候輕一
些?還是在在哀求她自己的聲音輕一些,好不讓隔壁的女兒察覺到異樣。

  就在剛才,小客廳裡,輕易的幾個來回推搡、躲閃和抗拒的動作,張琛就把
倩姐拖進了她的臥室。不需要太多的解釋,倩姐當然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她當然
也是有反抗的,無論是肢體還是語言上……

  但是,張琛能感覺到,這種抗拒的不堅決、掙扎和迷茫,非常的軟弱、非常
的猶豫,甚至與其說是在抗拒自己的侵犯,不如說只是惶恐於不要給隔壁房間裡
的小女兒聽到什麼……這和七年前是截然不同的。

  七年前,當自己喝多了,向倩姐求愛被拒絕後,可能是因為自尊受到了傷害,
也可能是因為那壓抑的性欲,或者更可能是自己對青春期性幻想的一種補償,張
琛瘋狂的撲倒了倩姐……那一次,她幾乎是拼命的在抗拒;她踢他,推他,打他,
用指掌在他的肌肉裡刺出血痕來,甚至用牙齒咬他……

  當然,在孔武有力、年輕力壯的張琛面前,那些抗拒終究是徒勞的。在他酒
後也有些模模糊糊的記憶中,自己應該是惡狠狠的打了倩姐,壓迫著倩姐的身體,
讓她無法動彈,直到她的體力逐漸耗盡。自己應該是撕破了倩姐的衣服,在她只
穿著內衣,那誘人豐腴的身體上肆虐玩弄了好一陣,甚至將倩姐雪白的肌膚摳出
很多淤痕來,才扯爛了她的貼身內衣。不僅是為了禁錮倩姐的反抗,更是為了更
加刺激的視覺感受,他用倩姐的文胸將她的兩隻手綁在床頭。那蕾絲的綁帶,紮
著女性雪白柔弱的手腕,限制著被強姦者的行動,讓她無力抗拒、欲罷不能,無
可奈何的接受著被插入姦污的命運,讓張琛更加的興奮和瘋狂。甚至,在他都已
經在趴在倩姐的肉體上,抽插了一陣,在倩姐的體內射精後,都覺得不夠滿足
……他要求倩姐再為他口交,倩姐不停的反抗,死活都不肯張開那張美豔的嘴唇,
他甚至粗魯、暴戾、瘋狂的威脅她「不給我吹……就去隔壁弄死你女兒……」。
儘管那個「你女兒」,其實恰恰是張琛的親侄女,才剛去世的大哥唯一的血脈,
被酒精、性欲和失望浸潤的張琛也未必在乎。

  事後,倩姐是把自己趕出了築基。不過倩姐也表示,那晚他喝醉了,很多事
情,他的記憶不太清楚了,實際上的場面沒有那麼暴戾,他也沒有威脅要弄死侄
女兒,她也不可能去報警……當然,作為花媒街上的媽媽生,去報警說自己被小
叔子強姦了本來也是不現實的;張琛也樂得稀裡糊塗的,去忘記那酒後記憶中的
一些細節。但是有一點,張琛可以肯定,那一夜,倩姐是真的在反抗,對於一個
混過花媒街的女人,在老公去世後,她是不願意和老公的親弟弟發生這種關係的。

  女人永遠都會說不!只不過有的時候,她們是認真的,有的時候卻不是……

  而今天,倩姐也在抗拒,也在哀求,也在躲閃……但是張琛卻同樣肯定:這
只是象徵性的。甚至輕易的,自己就把倩姐從客廳生拉硬拽到了她的臥室。

  是什麼改變了?自己比七年前更有吸引力了?也許自己是變了,但是張琛也
不覺得自己能有多大的吸引力?還是七年的單身生涯,使得這個女人壓抑了太久
對於性的需要,使得她無法抗拒一個至少還算熟悉的男人的侵犯?還是說……另
一種可能?從「花媒街的媽媽生」,「琰哥嫂子」的身份,轉變了七年的「服裝
店小老闆」的生涯,讓這個單親媽媽變得無助、惶恐?是不是對於倩姐來說,自
己的「幫忙」,不是什麼小叔給寡嫂和侄女兒的理所當然的協助,畢竟,過去的
七年,自己從來沒有盡到過什麼親戚的責任和義務;更不是一個曾經的暗戀者的
一腔柔情,倩姐又不是初出茅廬的無知少女,應該明白「感情」這種東西的不可
靠;而是這個世界上更加現實、更加冰冷的「交易」。

  我幫了你的忙,你一個曾經出來「做」過的單身女人,還能怎麼回報我?當
然是給我玩身體!女人永遠都會說不!但是有的時候,女人其實並沒有拒絕的權
力。

  這種「可能性」侵襲到張琛的腦海,卻讓他煩躁和鬱悶起來。這種煩躁和鬱
悶揮之不去,他只能將它們化成性欲。

  他沒有直接去吻倩姐的嘴唇,而是在倩姐的腦門、鼻樑、臉腮這裡琢吻、舔
舐,用自己的口水去繼續化解倩姐已經酥軟的身體。另一邊,他的兩隻手掌也已
經不甘寂寞,開始解開倩姐毛衣的胸前紐扣。

  「不要……不要這樣……別……」倩姐依舊在無力的反抗。但是那輕微的扭
動,除了把她的乳峰送上來和張琛的手掌發出摩擦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別的意
義。

  好軟,好舒服,即使隔著衣服,蹭弄到倩姐的乳房,張琛也是覺得一陣陣的
滿足。他故意解的很慢,一顆,又一顆……他享受著那紐扣被解開時,女人衣衫
分開的那種性感和無助,也享受著那豐滿的乳肉無奈的擦過自己手掌時候的征服
感。一顆,又一顆……那毛衣的紐扣被全部拉扯開,裡面,打底的綢緞抹胸塑身
內衣就露了出來,居然也是粉紫色的。那種細膩纖薄的內衣光澤,將倩姐的身體
包的緊緊的,和她的肌膚起伏完美的吻合在一起,就連那肩胛上那條紋繡著花瓣
的小花邊,都仿佛是長在肉上的一樣。更不要說,這種塑身內衣在領口這裡完全
是一個圓領低領的設計,裡面,倩姐的文胸,包裹著那兩顆飽滿的乳球,夾著一
條深邃而白皙的乳溝,已經從塑身內衣的領口,露了出來。

  好精緻的文胸啊……那是淺藍色蕾絲文胸,四分之三罩杯的設計,可以將乳
房的一側完全的展現出來,淺藍色的蕾絲紋繡著繁縟的花紋,在那花紋和花紋的
間隔裡,是肉色的罩杯墊。仿佛有一些汗水味,仿佛有一股乳香……讓張琛無法
忍耐,一把就捏住了倩姐的乳房。用力的開始揉搓,用那文胸移動著去蹭弄那白
皙的乳球和點撥那兩顆乳豆。

  「啊……」倩姐似乎是本能的抓住了張琛的手腕,但是她微薄的力量當然無
法阻止張琛繼續著動作:「求你……不!!!別!!!不要這樣!!!琳琳…
…會聽到的……」

  張琛喘息著,開始伏下身體,在倩姐的胸脯上、乳溝上留下自己的口水,一
般繼續在脫著倩姐已經快要支撐不住的毛衣:

  「倩姐……你的……胸……好漂亮啊。你別守著了,給我……啊……玩一玩
……再不給我玩一玩……啊……啊……就太浪費了……」

  他胡言亂語著,將倩姐的毛衣連那件本來就很容易拉扯掉的呢子套裙,也都
被自己三兩下就扯下來,拋在了一邊。此刻的倩姐,上身是粉紫貼身纖薄的塑身
內衣,胸口夾著淺藍色蕾絲文胸,下身是一條灰黑色的連褲絲襪,包著她肥美的
臀腩上,還有一條被絲襪網罩著的淺藍色蕾絲內褲。即使時隔多年,倩姐的身體
依舊有著花媒街上特有的風韻,那一身纖薄如蟬翼的內衣,與其是說是遮掩,倒
不如說是勾勒她的女性曲線。

  張琛貪婪的在倩姐的身上每一處撫摸著,留下自己的抓痕,他真的很享受自
己的指尖隔著塑身內衣和絲襪,在這個他魂牽夢繞的女人身上,留下一道道淫糜
的痕跡。倩姐的奶子好溫軟,倩姐的大腿好光滑,倩姐的屁股好渾圓,倩姐的蜜
穴有一股香味……

  於雪倩想來也是無法忘懷那花媒街上的本能,從被自己侵犯、撫摸中慢慢在
升騰,那些徒勞的抗拒,也漸漸變成了迎合……甚至她的手掌已經在自己的背脊
的肌肉群上摳出指痕來。那「別」「不要」「放開我」也已經含糊不清,更像是
女人邀請溫柔對待的呼喚。

  但是今天的張琛覺得很刺激,仿佛有一頭奔跑的豹子在自己的體內的竄來竄
去,他是溫柔的親吻倩姐的嘴唇、脖子和胸乳,卻又忍不住用了很多暴力,在用
手指狠狠的勾著倩姐的臀瓣玩弄著,居然猛烈的「啪」得拍一下。

  「啊……」仿佛是一下擊打,那臀肉固然蕩漾起讓男人興奮的波浪,但是女
人也已經陷入半瘋狂的狀態,倩姐忍不住發出淫魅的一聲呼喚。但是這一聲聲音
太大了……於雪倩的臉色旋即變得蒼白,她的眼淚從兩腮滑落,似乎是用盡了全
身的氣力,在咬著自己的嘴唇,壓抑著自己的感覺……她最怕的,是給隔壁的女
兒聽到吧。

  七年的居家生活,讓這個花媒街上曾經小小有名氣的媽媽生,多了太多的羈
絆和家長責任。張琛卻沒有這種感受,他絲毫不介意隔壁的小侄女怎麼想。甚至
在他狂野的淫欲的催動下,他想到隔壁那剛剛發育的小侄女,能夠聽到自己和她
母親纏綿癲狂的聲音,是一種別樣的刺激……但是,他倒也不至於將嫂子逼到這
種尷尬的狀態下,他喘息著,一邊繼續脫倩姐的內衣,一邊低聲在倩姐的耳邊弄
亂她的思緒:

  「倩姐……你配合一點,我就輕點……琳琳聽不見的。你再這麼強著……真
折騰出大動靜來,琳琳才真的聽到了。沒事……沒事……給弟弟我……玩玩…
…我知道你也想要的……好美啊……倩姐,你的身子,真是漂亮到爆炸了……我
天天想,夜夜想……在牢裡都想著呢。可給我……了……」

  「姐……你的奶子太香了……」

  「姐……你的屁股也好香……」

  「姐……你摸摸我這裡,都硬得不行了……」

  「姐……你下麵……也濕了……」

  「姐……你的奶罩都那麼熱啊……」

  「姐……」

  他一邊喘著濃重的粗氣,一邊不停地在倩姐身上親吻、舔舐、撫摸、摳挖,
一邊一件件的,把倩姐身上的塑身內衣、連褲絲襪脫下來……於雪倩幾乎已經沒
有了反抗的欲望,甚至兩隻手、兩條腿和那渾圓的美股,已經順從的順著他侵犯
的動作抬起來,由得他脫她的內衣了……除了斷斷續續的「啊啊……啊……啊
……嗚嗚……啊……嗯……」呻吟之外,更是任憑他不停的淫玩她的軀體,挑逗
她的反應。

  當他伏下腦袋,在倩姐的乳溝上舔舐的時候,那胸罩的作用,只是增強懷中
女人的精緻感和豐滿感……但是他也感覺到了,倩姐已經不是在抵抗,而是在迎
合了。他甚至一邊繼續吃著倩姐的奶子,將倩姐的乳肉和文胸都舔上了自己的口
水,乘著倩姐被自己淫玩的已經昏昏沉沉,又把倩姐的文胸……用力粗暴的抬了
上去,「掛」在倩姐的乳房上,讓那多汁肥美的奶峰徹底的暴露在自己的視線和
指掌中,讓兩顆已經鼓起來泛出赤紅色的乳頭,也徹底的落入自己的魔爪……而
那淺藍色的蕾絲文胸,掛在乳房的上沿,已經沒有任何遮掩的意義,而更像一種
臣服的女人才有的淫魅的配飾,在襯托她乳肉的白皙和肥美。

  張琛瞪著那兩顆他也算是朝思暮想的乳頭,似乎覺得顏色比自己記憶或者說
想像中的要深一些,乳暈的直徑也要更大一些,但是那種帶著香香的又有點騷騷
的氣味,卻好像更加的濃郁,擁有催情的功能……

  「姐……你的胸……啊……可想死我了……弟弟我過去幾年,天天想,夜夜
想,姐你就放開點……啊……給弟弟我好好玩玩吧。」他也是信口開河甜言蜜語,
雖然倩姐對他來說似一個符號,一種回憶,一種欲望,但是也談不上朝思暮想,
過去幾年,尤其是出獄後,女人,他其實也沒斷過檔;但是這種話,對於此情此
景,總是起到了烘托氣氛,降低抗拒和挑逗女人的作用。

  果然,於雪倩的身體給到了更加迎合的反應,她不僅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抵
抗和遮掩動作,甚至好像發出了一聲「嗯……」的悶叫,身體稍稍在前傾,雖然
她咬著下唇的表情依舊似痛苦的、羞恥的,但是身體的反應已經幾乎是在邀請了,
就差用言語來承認此時此刻張琛對她身體的奸玩權了。

  張琛得意的淫笑著,一下子撲過去,把整個臉龐埋在倩姐的乳溝裡,四周全
是成熟女人才有的那種溫熱的體香,帶一點騷味,卻又顯得很乾淨。他激動的,
用舌頭卷著唾液,在倩姐兩顆乳球崛起的邊緣開始親吻、吸吮,甚至將那乳肉一
片片的叼在牙齒裡「拎」起來,又讓她「撲」的彈回去……一圈又一圈,從最邊
緣慢慢到最核心……他的口水也真是多,將於雪倩兩顆白乎乎的乳球,一會兒,
就弄的濕淋淋的,簡直有一種淫糜的光澤在閃耀,更不要提那乳肉被這樣的淫弄
所升騰上來的溫度了。而偏偏避開了最需要安慰的女性的象徵,按乳尖已經充血
高翹的部位……

  「啊……啊……阿琛……阿琛……」倩姐畢竟似久曠的女人,又是曾經在風
月場裡打滾的女人,她的身體已經開始嬌媚的挪動,晃悠,擠壓,很明顯是在張
琛的玩弄下,無法抑制乳房最酥癢處的「需要」,那妖魅的身體動作,如同豔舞
一般,其實就是要講自己的乳頭,擠到張琛的嘴邊去尋求安慰。

  張琛發出一陣陣得意的淫笑,他偏偏還是躲開了倩姐的乳頭部位,而是拖著
倩姐的手,到了自己的胯下。那意思非常曖昧卻也非常明晰:要我玩你的那裡
……你先要臣服我,愉悅我……

  果然……於雪倩的手掌,開始不自覺的套弄起自己那根已經硬得發疼的雞巴
來。不管是嫁人了,還是生育了,哪怕女兒都十五歲了,過往的經歷,畢竟會在
這個美豔的熟婦身體裡留下「如何取悅男人」的記憶。她的動作非常嫺熟,非常
溫柔,也非常誘人,她只是隔著內褲幾下,用一種很賣力的滾軸彈動的動作,僅
僅用手指和手掌,就將張琛陰莖上的敏感點全部撫慰了一遍。

  然後……她又開始拉開張琛內褲的鬆緊帶,將那內褲向下一擼,將張琛那黝
黑的陽根解放出來,輕輕的替張琛的包皮向下理順,將那龜頭一層層的釋放出來
……然後動作越來越快,避開龜頭敏感區域,卻在陰莖上一下一下越來越接近狂
亂的套弄。

  「啊……謝謝姐……舒坦……舒坦極了……啊……」張琛投桃報李,在享受
了一番之後,也終於開始了對倩姐乳頭的攻擊。但是和剛才用口水、舌頭淫弄乳
房不同,這次他偏偏更加的狂躁和粗暴。他用兩隻手箍著於雪倩的身體,讓她的
身體的左右前後沒有一絲空隙可以擺動,然後用牙齒咬著于雪倩殷紅的乳頭,用
力向外拉扯……

  「啊……疼……輕點,阿琛,輕點……」倩姐開始討饒,但是她的身體更加
激烈的顫抖,張琛幾乎能感受到她內褲下早已經是一片泉眼噴湧……他卻不肯善
罷甘休,反而更加用力的在於雪倩的乳頭、乳暈、乳肉、肩膀上咬一下一個個牙
印……一般含糊著口水,在羞辱著這個女人

  「姐……你忍著點……嘿嘿……嗯……小心給……給……琳琳……聽到…
…看到……看到你這樣子……這是報復,我的姐啊……我的姐……這麼多年了
……這是報復……嗚嗚……咱們老家,都是一個嫂子,幾個兄弟用的……呼呼
……你沒給我用好幾年……呼呼……弟弟我想死了……你要補償我……」

  他胡說八道,卻感受到於雪倩的身體更加的滾燙,似乎眼淚都流了下來,卻
依舊不敢停止在他陰莖上的侍弄。他得意的又挪動身體上去,在倩姐的雪腮上舔
乾淨她的淚珠,下面卻拉扯著倩姐的內褲,將那最後一條布料也順著倩姐的大腿
脫了下去……

  「嗯……姐……嗯嗯……補償你……姐……嗯嗯……給你……」倩姐似乎也
進入了高潮,嗚咽著,哭泣著,認可著此刻的淫糜,甚至都開始主動的,拖拉著
張琛的陽具,在靠攏她陰毛密佈的陰道口……

  「這樣不行……還不夠……」張琛故意挪動著自己的雞巴,在倩姐的陰戶上,
騷毛上,陰唇上,會陰上,點來點去,用自己的龜頭和體液,將倩姐本來已經濕
潤泥濘的下體搞得一團糟,卻喘息著,挪動著,不肯發力捅進去……捅進他其實
也嚮往了很久的蜜穴溫柔鄉。

  「那……那是怎麼樣呢?……」於雪倩也已經昏昏沉沉,滿口都是哀求。此
時此刻,她已經過不是在交易,不是在奉獻肉體給小叔子奸玩,而是在渴求男人
的侵犯和淩虐了。

  「姐……你替我吹一下……」張琛賊兮兮的笑著,搖動自己的下體……

  於雪倩嚶嚀一聲,但是此刻,她的臉蛋早已經緋紅,身體早已經酥軟,乳房
早已經鼓漲,下體更加是噴吐著女性的渴望。她也顧不得羞恥,趴下來,用兩隻
手,捋動張琛的陽具,將他叢亂的陰毛理了一下,努力張開自己的雪唇,伸出一
條溫熱的小舌頭,對著張琛的龜頭馬眼就舔了上去。

  「啊……」張琛抬起頭,舒服的發出長長的悶哼,這不是觸感的問題,而是
這個女人,趴在自己下體,像個性奴一樣吃自己雞巴的,那種征服感。那個高貴
的、溫柔的、親和的嫂子……其實早就消失了吧。只剩下這個無助的母親、孤單
的女人、寂寞的熟婦,在無奈的找回昔日裡縱情聲色的本領,在取悅自己的性需
求。

  「噗嗤噗嗤」胯下,倩姐已經開始吃自己的雞巴,自己的雞巴已經可以感受
到那口腔裡的溫柔,沒有齒感,舌頭和上下的嘴唇包著她的牙齒,口腔壁裡的薄
薄的一層嫩肉和口腔本身的堅實,帶給自己完美的包裹感,而龜頭不時的可以撞
擊在一片深深的肉壁上,更是讓馬眼這裡一陣陣的跳動……

  他被這種征服的快感所激烈,也顧不得甜言蜜語什麼的,仿佛有一頭暴虐的
野獸在自己的胸腔裡轟鳴,他按著倩姐那滿頭的秀髮,狠狠的將她的腦袋按下去
……讓自己的雞巴深深的戳到倩姐咽喉的最深處……一下,又一下,又一下,讓
她口腔裡的肉壁能夠裹著自己的陰莖包皮來搓動,讓她因為刺激而過分分泌的唾
液包滿自己的陽具……

  「歐歐……」於雪倩忍不住咽喉的痛苦,發出幹嘔的聲音。但是目光更加的
迷離,臉蛋、桃腮、脖子甚至乳頭的顏色都泛上一層因為痛苦和屈辱所充血的深
紅……

  「倩姐……我的……啊……啊……雞巴……好吃麼?……啊……啊……你下
面……要不要吃啊?」張琛快活的嘶吼著。

  他享受著這麼折騰這個女人。他不是要做愛,而是要征服和佔有,這也不是
他對倩姐有什麼情緒,而是每一個男人都有的,對青春期幻想物件進行淩辱的一
種欲望,仿佛是在告別過去,又仿佛是在請過去的自己喝一杯性欲澎湃的酒……

  曾經在被窩裡擼著青春期的陽具幻想的女人,終於被歲月洗練後,拜倒在自
己的胯下供自己享用……那些親昵、溫存、慰藉,當然不如淩辱和折磨……不給
倩姐那雪白多汁的肉體留下一些傷痕,已經是張琛客氣了。所以雞巴一定要吃,
要卑微的吃,要折辱的吃,要像一條絕望的小寵物一樣跪著吃……讓她成熟的身
體,化成一具羞魅的性具。仿佛那人格的象徵在消失,而是用性來懲罰這個女人
……曾經對自己說的不。

  張琛終於沒能控制住自己射精的欲望,覺得馬眼這裡已經快到了極限,他沒
有拔出來,而是抓著倩姐的頭髮,狠狠的又頂了一下……

  一股滾燙的精汁暢快的沖出自己的身體……奔湧向那女人的口腔深處。他不
在乎……他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感覺……深深的快感,深深的滿足,深深的衝動,
深深的暢快。四肢骨骼都在發出旮旯旮旯的爆裂聲,女人永遠不會說是,過去不
會,現在也不會,但是一切都有所不同,她不是依舊要匍匐在自己的胯下,咽下
自己的子孫漿麼……上一次是因為暴力,這一次……是因為一個母親的無奈。

  一直到那洶湧的快感略略散去,他才歉然的低頭,他也並不是要刻意的羞辱
這個女人,只是一種欲望和饑渴而已……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自己的雞巴已經
被倩姐吐了出來,卻依舊沒有萎軟的跡象,依舊硬邦邦的頂在那裡。而倩姐,仿
佛是失神一樣的軟倒在床褥上,呆呆的,畏懼的,卻也是依賴的看著自己。

  「姐……不好意思啊……你太漂亮的……一時沒控制住……」張琛又換了嬉
皮笑臉。他享受剛才淩辱倩姐那一刻的快感,並不表示自己真的有什麼動機刻意
的去淩辱倩姐。

  而且,他是懂事的,自己的雞巴爽了一炮,不管倩姐內心深處怎麼想,總歸
有女人的天性欲望。她的下面恐怕已經欲渴難耐,他當然不能讓這個自己青春期
意淫的美少婦怨望,他伏下身子,用自己虯涇的身軀壓著倩姐,一面在倩姐的脖
子、胸脯、乳頭、肚皮上親吻,一面揉搓揉她已經軟成一團的身體,而自己的雞
巴在逐漸又剛強起來,在磨蹭著,尋找著那最是幽深的入口。這一次,卻不全是
為了自己,也是為了這個女人,這個曾經讓他青春期手淫的女人,他,可以給她
快感和滿足……

  「阿琛……阿琛……」被自己奸玩成這幅模樣,倩姐似乎終於陷入了情欲的
深淵,已經沒有掙扎,而是磨動著身體,手掌已經不自覺的摟上了張琛的背脊,
在張琛的背上又伸展開來,用指甲抓出一條條深刻的痕跡。

  有點痛感,卻更加刺激。

  「噗嗤」一聲若有若無的帶著水花的聲響,張琛的陽具找到了溫柔鄉的入口
……真是緊致……簡直不能相信是一個女兒已經十五歲的美婦的下體,以張琛的
經驗,這種下體的緊致,不是後天鍛煉可以獲得的,而是女性天生的體態和天然
器官的資本。是溫柔鄉……是哥哥曾經霸佔的溫柔鄉,如今卻不得不向自己開放。

  「噗嗤、噗嗤、噗嗤」「姐,姐,給我操的爽麼?姐……說話……說話…
…」張琛開始抽動……

  「爽……爽……阿琛,阿琛……別逼我說……別逼姐姐……啊……嗚嗚…
…」於雪倩已經開始胡言亂語,滿口嬌吟,淚水卻稀裡嘩啦的從眼眶裡奪眶而出
……但是張琛能看懂,那不僅僅是被小叔子姦淫的屈辱,還有女人的快感,寂寞
了很多年又得到慰藉的快感。

  女人不會說是……但是她們也要。

  她們要,我就給!!!

  張琛這一次,仿佛不再是為了自己的快感,也不再是為了往年的慰藉,而是
僅僅是為了胯下的這個美婦,他吸了口氣,仿佛是要挑戰自己一樣,開始憋著精
關,也不顧什麼九淺一深,而是像個帶著馬達的打樁機一樣,像在做什麼健身運
動一樣,瘋狂而沉重的抽動臀胯……他要讓胯下的美婦失去理性,失去尊嚴,失
去矜持,失去貞守,卻收穫最極限的快感。

  「啊……」

  「啊……」

  「啊……」

  於雪倩一開始還在淫叫,在呼籲,在壓抑著聲音的高度而哀鳴,到後來,張
琛居然在她身體上就這麼瘋狂的抽插了有整整五分鐘好幾百下,一次又一次都是
高頻率的衝擊,她的陰道已經狂熱的收縮高潮了三次,每一次,她都已經開始翻
白眼,似乎要暈過去了,卻又被下體的痛苦和快樂所激蕩起神智來。

  「啊……」就連張琛的身體條件,也終於覺得腰肢這裡有些酸楚,一聲最痛
快的虎吼,他終於將精液又一次噴射了出來……這一次,他甚至都沒有拔出來,
而是將那股滾燙的濃漿毫無保留的傾瀉到倩姐的子宮裡……

  ……

  ……

  一直到張琛穿衣服的時候,於雪倩居然還躺在那裡一動不能動。看著床鋪上
那美婦依舊玲瓏有致,卻已經酥紅滾朱的軀體,看著倩姐茫然痛苦卻好像得到了
滿足的眼神,看著倩姐臉蛋上的淚痕,看著倩姐一片狼藉的下體,看著滿床倩姐
的衣服和貼身內衣……張琛又得到了某種滿足。

  「姐……不好意思,怕吵醒琳琳,我……我得走了。」

  「嗯……」於雪倩似乎掙扎著,在一旁拉過被單來遮掩了自己的身體,紅著
臉,眼眶裡流動著光澤:「阿琛……這……就當是嫂子謝你。不能有下次。啊
……」

  張琛聽倩姐還要找臺階下,幾乎噗嗤笑出聲來,卻裝作一本正經說:「知道
了,姐。你放心,我也不會那什麼……那麼禽獸的。不過其實男歡女愛什麼的,
也挺正常。姐你還那麼年輕,也不用憋著,這又不是封建社會。我那死鬼大哥都
過去多少年了麼,琳琳現在也長大了,姐你也應該找一個……姐,不過明天,我
有點正事,不能過來看你們了,可別怨兄弟薄情寡義,下床就忘什麼的啊。後天,
最晚大後天,我那裡還有幾瓶好酒,我給您送來,您留著送人也好,自己喝也好
……」

  「你還有正經事了?明天……說的那麼認真,又要幹什麼去啊?阿琛,姐是
多嘴,你可別學你死鬼大哥,別……做什麼出格的事了。」於雪倩到底是跟過自
己大哥的,似乎能從自己一大片胡扯淡中,敏銳的感覺到問題的重點。

  張琛也只好伸個懶腰,裝作若無其事,卻忍不住調侃一句:「我能幹啥出格
的事情。明天,有個婚禮,我老闆讓我去幫幫忙……捉只小野貓……」


                             【未完待續】
2017-6-7 12: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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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 屏行會所(06)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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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作者:hmhjhc
2017-6-10發表於SIS


             第三部  屏行會所

           第6回:石川躍,婚禮之茶話

  萬年酒店,露天茶室,下午三點一刻。

  雖說還是春寒料峭的節候,但是河溪城緯度偏低,此刻,已經有些些的暖風
拂過大地,萬年酒店旁的花苑裡已經是桃李滿園、迎春花開、紅綠交映、蜂蝶繚
繞、芳香怡人,是一片春日光景了。

  今天,石川躍難得的改換了一下自己的形象設計,他換上了一身深藍色的休
閑西服,裡面襯著一件筆挺的白色襯衫,配著一條深藍色的領帶,再配上他那副
標誌性的黑邊眼鏡,乾淨利索的短髮也打理的帥氣有形,手腕上還戴上了漆黑的
全鋼腕表,腳上也難得的穿上了黑亮的皮鞋,洗去他自來河溪那滿身的運動範,
倒有點恢復了幾分他昔日裡「京城石少」的風流倜儻,坐在萬年酒店露天草坪的
休閒區喝茶。

  如果此時此刻,有什麼熟人路過,看到石川躍今天的這幅模樣,不僅會吃驚
於他形象的改變,恐怕對他身邊坐著的「女伴」也會刮目相看。即使在河西安分
于基層公務員的工作,石川躍的身邊也從來不缺少女人,但是此刻就坐在太陽傘
下,和石川躍一起喝茶談天的,既不是他的緋聞女友言文韻,也不是是他的老下
屬李瞳,甚至都不是他現在的「行政助理」孔瑤,而是一位四五十歲的婦女,一
身嶄新的春裝,眉梢額頭爬滿了皺紋,慈眉善目如同街道大媽一般:晚晴集團總
裁辦公室特別總裁助理程繡蘭女士。

  今天,是《河西體壇》如今的「知名編輯」新媒體事業部總監言文坤大婚的
日子,萬年酒店最大的宴會廳已經被言文坤訂下了一整天。只不過這會兒才是午
餐時間剛過,言文坤已經換上禮服,和他的新娘楊詩慧,帶著一群伴郎、伴娘和
攝影師,坐著禮賓車去江邊的林蔭步道這裡拍攝外景婚紗照了……以石川躍的身
份,這種活動,言文坤是不太好意思邀請他的,所以他就在這裡,和程繡蘭一起
喝喝茶,聊聊天。

  以言文坤今日在河西體育圈、媒體圈的地位,和兩年前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各方都要給三分面子。除了親朋好友之外,《河西體壇》就不說了,各級主編、
總監都邀請到了,其他好幾家平日和言文坤有些業務往來的媒體單位也都要來捧
了個小場,河西省體育局、河溪市體育局裡平時和言文坤略有私交的幾個年輕的
基層幹部晚上也都會來,河西體育圈許多能排上號的運動員都會來捧場,再加上
言文韻的面子,晚晴集團、Redox、萬年集團、以及正在籌建的新西體集團
等都送了一份禮金,晚上也都會派個人來觀禮。畢竟,和如今在河西體育媒體圈
的「坤三少」打好一些關係,總是沒錯的。

  正宴是安排在晚上,一共預訂了三十八桌,算是大場面了。但是即使如此,
還有幾個特別有面子的朋友、領導從河東省首都、赫州、甚至南海的築基、北海
的北濱等地趕過來的,有的是「本來有安排、順道來看看」留不到晚上,有的是
確實有急事因為各種原因晚上要趕回去,為了各方都照顧到,所以中午,言文坤
和新娘楊詩慧就已經開了兩小桌,和全天服務的伴娘安娜一起,請這幾位一起坐
坐吃頓飯,算是「預備婚宴」。

  中午來的客人中,有一位重量級的人物是C國國家田徑隊110米欄名將褚
北峰。褚北峰是上一屆奧運會銀牌獲得者,在去年的田徑世錦賽上更是力克世界
排名第一的牙買加名將托爾多斬獲金牌,而就在4個月前的國際田聯鑽石聯賽摩
納哥站上,他一舉追平了12秒90的世界紀錄,可以說目前正處在巔峰狀態,
是110米欄運動全世界範圍內最頂尖的選手。

    C國這幾年雖然斬獲個把世界冠軍已經是家常便飯,但是田徑運動相對歐美
非等具有先天優勢的國家而言,還是比較落後的,褚北峰的出現,在官方來說,
是C國舉國運動體制「大滿貫、大成功」的例證,從民眾層面來講,也是足以振
奮國人、載入史冊的民族體育英雄。

  這是C國體壇頂尖的明星級人物,和言文坤其實也談不上什麼特別的交情;
其實是某次接受採訪的時候,言文坤偶爾聊起自己快要結婚了,這個東北大漢一
時興起,露了句「我來喝你喜酒」。不過以他的身份和排程,實在是抽不出時間
來,為了不失信,所以是當天來當天回,就吃了頓午飯,就要匆匆趕回北海去繼
續集訓。雖然是言文坤的私人訪客,但是褚北峰的地位是不同的,即使在C國的
奧運冠軍堆裡,都屬於明星級人物,河西體育局的意思要找個「中層幹部」接待
一下,盡一下地主之誼。石川躍就討了這個差事,也算是結交一下這位C國體壇
的耀眼明星。

  這麼一來,石川躍就成了今天就是少有的,要陪言文坤參加中午、晚上兩場
婚宴的人了。言文坤當然是受寵若驚,連聲道謝「太麻煩石哥了」,石川躍卻也
不覺得有什麼太多的不便;只不過午餐到晚間婚禮的間歇,週末的午後,正好無
所事是,又不方便走開,而晚晴集團的程繡蘭說過,有事要找他說說話,他就幹
脆約程繡蘭在這裡喝會下午茶。

  「小石啊……你看什麼呢?看的那麼出神?」

  「看那邊的姑娘呢……」石川躍在程繡蘭面前的時候,總是覺得很好玩,所
以乾脆就順著她的口吻去玩角色扮演遊戲,既然她程繡蘭喜歡裝街道大媽,他就
陪她,裝裝社區裡的無聊青年。

  遠處,幾個穿得紅紅綠綠的小禮服的女孩子正在紮氣球,可能是言文坤請來
幫忙的下屬實習生或者是楊詩慧的小姐妹,她們嘰嘰喳喳,嬉笑打鬧,穿著那裁
剪得體,裝飾精美,略略的暴露出一些青春白膩的肌膚,平時是沒有機會穿的禮
服……好一幕春色怡人。

  「國內和美國在這一點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女孩子大多還是穿的比較保守。
至少沒什麼太多的機會可以穿禮服……所以我其實特別喜歡參加婚禮,可以少有
的機會,欣賞一下東方女孩子穿禮服時候的性感魅力。」他說的很認真,今天似
乎就是變成了一個道道地地的花花公子,即使是這種即興閒聊,也是帶了濃濃的
紈絝風和一些好色的痞氣。

  果然,程繡蘭是改不掉的習慣,幾乎是某種條件反射反應一樣的,笑嘻嘻的
信口邀約起來了:「這樣啊……我們那下面幾個模特公司經常辦正裝派對的,你
程姐是不懂,但是很多小姑娘都是借機穿禮服的啊。她們年輕,又身材好,當然
有機會就要穿穿漂亮衣服啦。下周正好有一場,最『綰』的慶功宴,小石你要不
要一起來坐坐啊……」

  石川躍聽幾乎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有時候,他還是挺欣賞這位程姐說
來事就來事的這種本事,他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正色說:「好啊。程姐到時候
要給我介紹你們旗下的幾朵司花哦……程姐,您特地來這裡,該不是和我說什麼
慶功宴,給我發請柬吧?……您是忙人,約我一定有事,是您這裡的事情?還是
晴姐的事情?跟我就不用客氣,儘管吩咐就是了。」

  程繡蘭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眼前的紈絝畢竟不是費亮老師,而是昔日的京
城石少,送幾個嫩模給出川躍玩玩,確實不應該是她特地來的目的。她尷尬的縮
了縮頭,也品了一口她杯中的橙汁,才開口笑咪咪的說:「小石啊……上次夏總
約你和幾個朋友一起下午茶,你怎麼沒來呢?首都的小王、小呂、小金都在……
哦,還有Cindy ,她也一直在念叨你呢……」

  石川躍這才想起,年前,夏婉晴以晚晴旗下媒體公司年會的名義,約了幾個
昔日首都玩的紈絝,一起在Miss Panda派對,也特地邀請了自己;從
夏婉晴的立場來看,也可能是覺得這次「新西體集團整合後灣」的事件中,未免
太把自己當猴耍了,所以有意示好或者拉攏或者緩和關係的意思。

    夏婉晴開給自己的價碼,無非是錢和女人,也可能有一些其他的資源助力,
但是那幾天,自己真的是因為在省局忙新的冬季運動中心的事情,脫不開身,倒
不是有意給夏婉晴臉色看。

    新西體的雛形這兩天已經搭建的差不多了,唯獨在省體育局這裡還有一些官
樣文章要走,五環也好,新西體也好,既然收購的核心物件是原體育局實際控制
的西體公司。那麼這裡至少也要付一筆錢給到體育系統的,錢的事情好說,但是
劉鐵銘局長遲遲不肯開口要個數,這件事情的實際幕後操作人夏婉晴未免有些心
焦了。今天讓程繡蘭來見自己,多少也是試探自己這裡的意思。看來自己的態度,
還是給夏婉晴造成了一定的壓力和困擾,但是此時此刻他也不屑於去特地解釋,
只是靜靜地看著遠處的婚禮鮮花拱門,等著程繡蘭說下去……

  他知道,一方面,夏婉晴和自己遠日無怨近日無仇,除非萬不得已,是不願
意真正得罪自己的,這次約自己去派對也好,今天程繡蘭特地跑過來和自己喝下
午茶也好,多少是在安慰自己,或者說是試探自己的「需要」,看看能不能滿足
一下。而另一方面,他也明白,程繡蘭是夏婉晴夏總在某些灰暗角落的影子,今
天特地跑過來,肯定也不僅僅是跟自己說說好話套套交情那麼簡單,要談補償省
局的費用,也應該直接去找劉鐵銘局長或者羅建國處長……甚至說透一點,如果
僅僅是說說好話套套交情,夏婉晴倒不介意親自出面,以自己的背景,也是屬於
夏婉晴要極力籠絡的……但是程繡蘭既然來了,這個黑手套……就一定是有夏婉
晴無法說出口的話要說。

  「小石啊……我們公司那個小張,保安公司的……對……是姓張……,好像
以前是個犯過錯誤的小夥子。其實人不怕犯錯誤,只能要改正,還是對社會有用
的好青年麼。嗯……但是,改造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也需要一定的空間,有時
候,還會重新犯錯誤。唉,其實程阿姨知道,現在的社會麼,就是個大染缸……
你和小張雖然認識,但是你畢竟是不一樣的,是有文化有教養的書香門第出身的
社會棟樑……啊……小張……」

  程繡蘭囉裡囉嗦跟個街道大媽在八卦鄰居關係似的……一路把話題帶到張琛
身上。石川躍才明白了程繡蘭今天真正的來意。

  還是為了那件事……

  一個「熱心市民」向河溪110舉報,含糊不清的舉報內容,其實就是張琛
曾經帶人在江邊綠化帶調戲小姑娘,然後在江渚碼頭倉庫裡出現……這本來是不
值一提的小事。但是隨著「江渚碼頭淫窩案」的爆發,一條細細的若有若無的線,
可以從張琛一路牽連到費亮老師和晚晴集團……什麼事情都小心翼翼的夏婉晴當
然不能容忍這個時候為了這個小保安節外生枝。按照晚晴的意思,既然已經有人
舉報了,反正這次淫窩案也抓了不少不知就裡的小嘍囉,張琛屬於知道一些內幕,
乾脆就認了,只要抵死咬口就是當賣淫的馬夫司機,頂多判個三年,再疏通一下,
一年左右就可以出來了。公司會以安撫的名義給張琛三十萬。那這條線就算掐斷
在張琛這裡了。

  當然,夏婉晴和程繡蘭都瞭解,張琛其實是自己的人,所以,早在幾周前,
就特地來問自己的意見。估計本來,她們是認定自己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就會
同意這個各方都得利的方案的。

  但是,自己卻拒絕了,並且表示自己不會讓晚晴難做,寧可乘警方還沒有特
別重視這一條若有若無的線索的情況下,去「查證並且搞定舉報源頭」。自己的
這個態度,程繡蘭是非常吃驚的。但是自己堅持,她也無可奈何,今天除了是來
做最後的努力,估計也是希望能提醒自己注意利害關係。

  之所以拒絕了程繡蘭的方案,一開始,川躍自己都覺得有點意外。按照利弊
去考量的話,晚晴的方案是最安全,最妥當的,說白了就是花錢消災。張琛這種
人,只要拿了錢,必然守口如瓶,有自己壓著,乖乖進去坐一年半載的牢獄,也
不是什麼問題,自己曾經反復在內心深處模擬過,如果是叔叔石束安,遇到類似
的事情,一定會同意晚晴的方案。畢竟,這確實是最安全的,最簡潔的處理方案
……至於張琛本人的意願,那根本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但是,自從那天,嬸嬸柳晨提出的「每個人都可以自己的風格」,並且暗示
了爺爺史沅涑可能採用不同的處理方案,卻給了川躍勇氣,去重新審視這個方案,
並且最終拒絕了晚晴。當然,這裡面的原因是多樣的,有各種因素在裡面。眼下,
他更需要張琛這樣的人在身邊替自己辦事,而不是進去蹲一年;眼下,他也需要
通過這樣的個案,去給夏婉晴施加壓力,對於晚晴集團的「新西體整合上市」大
戲,他需要表達自己的不滿,他也要需要開出自己的盤口來;而且,他也很清楚,
這樣的決策,足以讓張琛對自己感恩戴德,雖然張琛本來就欠自己的人情,但是
能夠進一步籠絡住這個其實殺人都不眨眼的痞子,也是很有用的……

  但是,真正促使他決定去冒險「搞定舉報人」的理由,卻是一個各方其實都
無法理解的理由:

  就在一個月前,今天的新郎,河西體壇新媒體事業部總監,言文坤同學,支
支吾吾的和自己說起,那個「舉報群眾」……居然是那只曾經尷尬決絕的拒絕過
自己的「善意邀請」的小野貓——安娜。

  陰差陽錯?機緣巧合?無巧不成書?不管怎麼樣,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意
外的巧合,竟讓石川躍有些興奮起來……既然安娜碰巧知道了這麼多,既然自己
還有用得著張琛的地方,那麼如今看起來,即使在利弊上來說,「搞定」這只小
野貓,是要比「搞定」張琛更加合理一些。對於夏婉晴來說,事後完全可以理解
為,自己是為了保護費亮老師(也是保護晚晴),才冒這麼大的風險;對於張琛
來說,自己又是為了保護他不至於坐牢,才折騰的事情如此麻煩;甚至對於許紗
紗來說,這完全是為了保護她的名聲和節操,自己才會這麼做……當然了,許紗
紗也許根本不需要知道這些。

  不過他有知道,這些都是自己的藉口。

  那天,在後灣中心,安娜在拳擊臺上的風采,和拳擊賽後給自己的沉重打擊,
居然在自己的內心深處留下了一團火焰,現在,自己有足夠的「藉口」去狠狠的
出一口氣,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麼?他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在胸腔裡奔湧。甚至從
某種意義上來說,和欲望都沒有關係,他只是想向其實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一切的
叔叔去證明:用不同的方法,自己,卻可以做的更加出色,也更加決絕!

  川躍抿了一口茶,微微笑著對期待他開口的程繡蘭女士依舊是說的淡淡的:
「程姐,你不用擔心,我會搞定的……」

  程繡蘭似乎沒想到川躍會這麼直接,笑得有點不自然:「小石啊,我們都要
遵紀守法……」

  川躍抬眼,看了看綠蔭上灑滿的午後陽光,又看了看遠處已經在搭的新娘新
郎照片牆,停頓了一會,才淡淡的說:「當然要遵紀守法,我們……都應該遵守
法律的底線,也應該遵守社會的公德。那個舉報人,我會和她談談。捕風捉影,
汙人清白的話,就是造謠,不能因為幾個謠言,就讓一個已經改過自新的前科犯
被警方誤解不是麼?」

  「……」程繡蘭只好低頭喝口茶,無奈的微笑著搖搖頭。

  「哦,程姐,既然今天來了,還有點公事,我跟您也彙報一下……」

  「吆……彙報兩個字,你程姐可不敢當的……小石你可別嚇著你程姐了。」

  「劉局長已經找我談過了……下半年,劉局長希望我的工作重心,轉到河溪
的遠景體育商旅專案中去,部分專案可能和新西體集團有所重疊,這也是河溪市
委的要求,可能會涉及到屏行區的一些項目……比如那個屏行網球中心,既然不
能作為小球中心的基地了,市區其實也想做一些試點,都已經請示到省委和總局
去了……所以,我們希望可以一如既往的得到晚晴集團的在資金上的大力協助
……」

    他略為公事公辦的嘴臉說完這一遛話,又轉了一個燦爛的微笑:「我相信,
程姐……會照應我的吧?……」

  「那是當然的了……」程繡蘭立刻換上了燦爛的笑容:「程姐不是說啥,我
是看著我們夏總工作生活學習的……她在河溪的這些年輕人裡啊,一直都最讚賞
小石你了……你的事情,夏總只要在能力範圍內的,一定是會盡力協助的……」

  石川躍很輕微的搖了搖頭,似乎是示意程繡蘭沒聽懂自己的話,他裝作漫不
經心的補充著:「不……我說的不是夏總……哦,當然了,晴姐肯定會照應我的
……我說的,是程姐您……程姐,您,程繡蘭程姐,您……應該也會照應我的吧?」

  這一次,石川躍用誠懇卻帶著寒意的眼光,很認真的看著程繡蘭,仿佛要從
她那街道大媽一般慈祥的笑容深處……看到更深處……

  程繡蘭眯了眯眼,似乎有點不習慣川躍的眼神,甚至難得的,有點想回避和
川躍眼神的交流,她是晚晴公司的總裁助理,在外人眼裡,是夏婉晴養著的一個
街道大媽似的行政老職工,也許在有些人眼裡,她又是夏婉晴的代言人之一,負
責說一下夏婉晴其實不會說出口的話……無論哪一種身份,她,都只是夏婉晴的
影子……但是,被別人點名到自己的頭上,被別人關注她自己……她卻多少有點
不習慣了。

  川躍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窘迫和警惕,也很為自己這小小的一步的效果而得意,
卻也不想再為難她,指了指酒店的前門過道:「程姐,你看……新郎新娘的車隊
……好像來了……」

                            
                               【未完待續】                         
2017-6-10 2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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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 屏行會所(07)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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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體香


作者:hmhjhc
2017-6-17發表於SIS


             第三部  屏行會所

                       第7回:楊詩慧,婚禮之綺夢 

  萬年酒店,新娘化妝間,傍晚六點一刻。

  婚禮還沒有正式開始,但烘托氣氛的音樂、觀禮賓客的喧鬧,還有司儀渾厚
頓挫的聲音,已經在樓下的大廳裡響起來。二樓的新娘化妝間裡,化妝師正在給
自己坐著最後的禮前施妝,終於,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時間和空間,楊詩慧可以安
安靜靜的坐著,看著鏡中美麗得如同童話中的公主,仿佛是另一個世界中的陌生
的自己,去感受那最重要時刻來臨前的平靜……

  新娘妝容、盤發、耳環、項鍊、眼影、腮紅、眉線、唇彩、美甲……和那件
美輪美奐的法式露背大婚紗,用一團純潔的紗影托起一個嬌羞的麗人……看著這
個自己,楊詩慧卻顧不上太多的自賞,而只是湊這點功夫稍微養一養神……

  其實許多新娘,在婚禮的當天,都是這樣的感覺……沒別的,太忙了!因為
太繁忙,安排的太密集,所以根本沒什麼空隙可以像文學作品中描繪的那樣,去
品味幸福、浪漫、溫馨或者刺激以及所有婚禮前微妙的感受,甚至都沒有什麼時
間可以去停下來思考。現在不是父母包辦婚姻的年代,其實那個即將和自己宣誓
度過餘生的人,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同居都有了好一段日子;現在也不是三
十年前,大部分的年輕人在婚前早就嘗試過性生活了,對於「新婚夜」也根本無
需去過於緊張,或者羞澀、或者期待、或者畏縮什麼的。甚至據說,很多新人因
為太疲憊,新婚夜根本什麼都不會做。

  這場婚禮早就超出了楊詩慧最早的預期,別的不說,一天之內,連衣服都要
換上六、七套……哪裡還有功夫折騰那點少女情懷。

  天濛濛亮就要早起,喝一杯加濃的咖啡,然後梳洗、換上家常服,約好的化
妝師和攝影師也需要一大早就來到自己的出租屋,然後開始第一層化妝和花絮拍
攝。其實自己早已經搬到言文坤的房子裡同居好一段時間了,為了婚禮的儀式感,
還特地搬回自己的出租屋幾天。

    伴娘安娜本來就和自己住在一起,父母也被接到出租屋裡來走個過場;還有
一些小姐妹們陸陸續續的過來、在她們的協助下,換上有點誇張的中式大紅色的
綢緞喜服,就要等待早就約好時間的新郎言文坤的「上門」了。

    接親、鬧親、猜謎、搶紅包的儀式事先已經約定了要簡化簡化再簡化,因為
中午還有安排,時間上太緊湊。喝茶、改口,因為自己是外地來河溪的,父母在
這個接親場所也不過是演個過場,情緒上很難調動,所以連哭哭啼啼都免了,母
親將準備好的10001元象徵「萬里挑一」的紅包遞給了女婿言文坤。車遊、
補妝、轉到兩個人在溪花苑安置的新房、見言文坤的父母、再改口、再喝茶,文
坤的父母給了自己一整幅黃金飾品。

  穿著大紅的喜服折騰了一個上午,自己卻跟什麼領導幹部或者重要人士似的,
中午要見客人赴宴,覺得中式喜服有點不襯,又換上一身時尚的紅色的露肩禮服。
這套禮服非常別致用料考究,據說是晚晴集團的「綰」品牌首席設計師送給自己
已經改口叫「老公」的言文坤的新婚禮物。

    就在溪花苑,言家的「驕傲」,C國網球隊隊花言文韻幫著自己改頭飾、化
妝師第二次化妝,又帶著伴娘伴郎前往萬年酒店。是接待幾個領導、朋友、和以
褚北峰為代表的幾個特殊賓客,還有省局裡的領導,言文坤一直口口聲聲叫「石
哥」的陪同。午餐不過是走過場、勸酒、談笑、社交,再道別。再補妝,然後帶
上兩身禮服和兩套備用婚紗,驅車前往濱江步道拍攝婚禮當天下午的外景照片。
在濱江步道上,還要靠伴娘和姐妹們用事先準備好的遮擋裙遮著,換上不同的禮
服和婚紗來完善鏡頭。

  這一組外景鏡頭是很重要的,特地請的河溪也算小有名氣的攝影工作室的著
名攝影師Tony,因為鏡頭裡除了新娘新郎之外,最近幾年都流行找幾個朋友
來輔助拍攝一些集體鏡頭,這一點……托老公的福,自己下午的「朋友鏡頭」可
以說是頗有面子星光熠熠了。

    言文韻就不說了,親哥哥結婚,又是自己的「合作夥伴」,再怎麼忙,這點
面子一定要給;但是有點意外的是,就連如今紅透半邊天的河西體壇「金童玉女」
許紗紗和江子晏,都不知道被老公怎麼邀請來參與了一下,作為陪襯出現在自己
的婚紗外景鏡頭裡。要知道,為了杜絕媒體的「猜測」,除了非常正式的場合,
許紗紗和江子晏現在是很少同框出現的。而他們也不知道賣誰的面子,居然特地
跑來給自己的婚禮當了一回活佈景。

  然後,再趕回萬年酒店,換上潔白的魚尾短裙婚紗,第四次補妝修妝,改換
頭飾和飾品,算是終於妝點成一個現代西方風格的新娘,和言文坤在門口站了個
把小時迎賓、握手、合影,笑得連嘴都酸了……來賓裡不僅有親朋好友、領導同
事、還有來捧場的企業、媒體,河西廣電局居然還有一位省局副局長出席來賀,
連來幫忙的後灣中心的叫吳振帆的小夥子都特地在耳邊提醒自己:「這是副廳級
首長大領導,一定要特別恭敬。」的這樣的賓客怎麼能有絲毫的怠慢。

  一直到這會兒,言文坤已經去了前廳籌備婚禮儀式的第一部分,這是演示了
好幾遍的,作為新郎,等一下在儀式裡,他是第一個出場的,他要在一片水晶雕
成的「書籍的海洋」裡出現,然後致謝賓客,開始念一段小詩,然後才是音樂響
起,他邀請自己,自己才會在花廳的另一端,展開拱門出現……這是婚慶公司精
心策劃的:詩文會。

  而這會兒,前面大廳已經在籌備,自己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換婚紗,再次補妝,
再戴上全套的飾品,這套水晶飾品,也是晚晴公司贊助的。據說是義大利進口貨,
是模特走秀用的,價值不菲,借來給自己妝點一下。

    剛才,她已經在安娜和化妝師的幫助下,終於換上了那套本來已經讓自己興
奮了快小半年的來自Ra'Moon的法式露背大婚紗,補了妝,也一樣樣的,
在耳朵、領口、手臂上戴上了那套飾品。才有那麼一點點時間,坐下來休一會
……等候著和司儀約定的時間點,去婚禮現場,開始那最是高潮的半個小時的宣
誓儀式。

  反而是今天這難得的片刻的平靜,讓楊詩慧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空落落
的……也許沒什麼,也許就是覺得有點疲憊。

  也許是因為這場婚禮拖的太久了,也許是因為婚禮籌備自己要介入每一個細
節,也許是因為在實質上自己和言文坤已經算是夫妻生活了,也許是因為別的一
些原因……其實自己就是覺得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並沒有太多的緊張和興奮,
或者是浪漫、幸福、期待和感動?也談不上……就連言文坤在婚禮上準備的特殊
禮物、結婚誓言,她都一清二楚,很浪漫很感人,但是也談不上驚喜。

  就這會兒,看著鏡中的自己,尤其是身上那件美麗如童話中的服侍一般的巨
大無比的婚紗,在自己的胸脯前勾勒出的完美弧線,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之所以
感覺到疲憊,也不僅僅是因為婚禮當天的安排太過密集,而是因為,這些密集的
安排,有太多,來得有點快,有點措手不及,甚至有點覺得不安。

  在過去的兩年多裡,自己的老公言文坤,真的是「事業成功」了。這種事,
也仿佛是在言情小說裡才會出現。一個男生,一個普普通通的帶點書生氣的男生,
向一個女孩求愛,在一開始,身邊朋友都只是恭喜他:找到這麼漂亮的一個女朋
友。而短短的兩年後,當兩個人正式邁入婚姻的殿堂,居然倒過來,是很多女生
身邊的小姐妹在由衷的羡慕她:怎麼找到這麼一支潛力股。

  自己當初是曾經考慮過買房,但是居然能在溪花苑買一套三室兩廳?

  自己當然也考慮過婚宴,但是居然能在萬年酒店擺上三十八桌?

  自己也參與過賓客名單的擬定,但是來出席的,居然已經是密密麻麻的河溪
各界的頭臉人士?

  其餘的,諸如許紗紗江子晏都跑過來替自己撐場面,副局長都來出席自己的
婚禮,婚慶、攝影師、化妝師、攝像師、司儀,都已經找到了近萬元價格的名匠?
自己當然會覺得有點陌生……文坤是怎麼在短短的兩年之內,走到今天這樣的地
位的?

  還有婚紗……自己身上這件美輪美奐,足以讓任何女孩子嫉妒,讓任何男人
癡迷的大露背婚紗……兩天,五萬!文坤居然都選擇了買單?他有這個能力了?
他居然有這樣的經濟能力了?

  自己應該覺得高興,應該覺得幸福,應該覺得滿足,應該帶著無比的憧憬面
對明天的生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有一種不那麼真實的感覺。她心
疼文坤工作很辛苦,她也崇拜他熬夜寫稿時緊鎖眉頭的神情,她也支持他的事業,
但是她就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一切來的太快,真的只是努力和才氣就能換來
的麼。她總覺得,甚至有點害怕,在某種層面上,自己的文坤,是不是付出了一
些什麼,丟掉了一些什麼,才能為自己披上這件婚紗的?

  對著鏡中的自己,她又深深的吸了一口,讓自己的情緒高昂一些。等一會,
還要成禮、走臺布、宣講誓言、給爸媽送禮、切蛋糕、致辭、慰問賓客,然後還
要換一套禮服,挨桌敬酒、點煙,文坤是文化人,結交的人也都是有頭有臉,應
該比較文明不至於太鬧席,但是三十幾桌也是挺累的。敬完酒,還要換最後一套
禮服,送賓客……最後,為了婚禮的氛圍,也是為了一天的疲累後能直接休息,
文坤還在萬年酒店樓上訂了一間新婚套房。自己免不了……還要在那間房間裡,
和自己的丈夫,做愛!

  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胡思亂想、沒事找事、疑神疑
鬼的,而是應該亮出最絢爛最動人最真誠最性感的微笑,不是麼?。

  至少,這場婚禮的規模,是讓父母滿足到老淚縱橫,讓老家來的親戚姐妹們
羡慕不已。當然比不了那些貴族豪門的婚禮,但是自己出身平平,說到底不過是
個專科生,來大城市裡闖蕩的瑜伽教練,居然真的能過上這樣的中產階級生活,
有這麼體面風光浪漫精緻的婚禮,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另一個角度去想想,自己也應該自信一些。人都說郎才女貌,至少……自己
的樣貌、身材、氣質,連自己都暗地裡自許,是出眾的,不是麼?

  想到這一點,她忍不住挺了挺胸膛,甚至自己都和認真的注視了一下鏡中自
己那大婚紗胸脯處,在水晶項鍊妝點下,刻意處理而傲然呈現的那條乳溝……她
禁不住女孩天生的小性子,又忍不住羞澀的想起,文坤在自己的身體上索愛的時
候,經常的,會快樂幸福滿足到顫抖的那種表情。是啊……自己的身體還是有資
本的,自己的乳房、腰肢、腿、臀瓣、還有那裡……文坤每次享用的時候,是不
是也會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呢?平復一下心情吧,老公在外面拼事業,自己給老
公提供一個幸福溫暖又綺麗滿足的小家,應該是郎才女貌吧,應該是幸福的標準
範本吧。

  當然,自己也有虧欠文坤的。經過事後的反復撩撥試探,確信言文坤在自己
之前是沒有正式關係的女朋友,但是自己……卻沒有能夠把童貞交給這個男人。
是的……雖然已經是現代社會了,文坤也未必介意,但是自己依舊覺得欠了他一
些,欠了他一抹嫣紅,欠了他一片小膜,其實是欠了他一段征服絕對的純潔的快
感。但是,這是可以用真愛和更多的性滿足來彌補的……不是麼?自己是已經有
了那種決心,既然自己有一具如此曼妙的身體,能夠讓老公神魂顛倒,那麼婚後,
自己一定要好好經營自己的婚姻,至少,自己要更加放開一些,在閨房裡,讓老
公得到更多的滿足,不是麼?

  「想什麼呢?怎麼臉忽然紅成這樣?」身後,伴娘,也是自己的閨蜜,曾經
的室友,如今的「事業合作夥伴」,安娜,在和自己打趣。

  「沒想什麼……」

  「我知道了。你想洞房了……哈哈……是不是……你說是不是?」安娜笑得
直打跌。

  「胡說!」因為真的是想到了性愛,楊詩慧被安娜取笑的臉漲的通紅,甚至
整個肩膀都臊紅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小美人……」安娜伏底了臉蛋,靠在楊詩慧的肩膀上,
和她一起注視的鏡中的美人新娘:「想想也沒事……你們以後就是合法夫妻了麼?
不是非法同居了……」

  「你還說……」

  「沒事的……」安娜好像是讀懂了自己的情緒波動,居然握了握自己的手心:
「其實,我都很羡慕你的。你一定會的幸福的……」她說的有些動情,語氣從她
一貫的調笑潑辣變得誠懇和溫柔起來。

  這讓楊詩慧也有些動情,轉過頭看了看她。

  安娜今天是伴娘,當然不至於像楊詩慧一樣一天要換六、七套衣服,但是也
有三套衣服要換。除了一套家常衣服是早上和晚上穿戴的,整個白天,都是一套
楊詩慧和她一起精心挑選的伴娘服。這是一套玉粉色的緞面一字領露肩小巧連衣
裙,通體都是光面的粉色綢緞,顯得精緻、時尚而性感,也不會像新娘裙那麼累
贅,倒是腰間,也用玉粉色緞面紮了一朵裝飾花,凸顯多少嫵媚。一字肩的處理,
使得整個肩膀都裸露出來,漂亮的乳房頂著緞面,拉起一座仿佛連體一樣的乳峰
效果,是一種直線條和曲線的完美混合,小裙子只到膝上,顯得清純而俏皮,兩
條小麥色的長腿別有一番迷人的風味,在今天這樣的場合,竟然好像是個來自異
域的時尚名媛一般吸引人的眼球……

  無論是玉粉色,還是緞面,無論是小連衣裙,還是露肩設計,都已經是儘量
在尋找一些更適合安娜的風格,但是這種性感和嫵媚、嬌俏和清純,卻多少是為
了婚禮所特定的環境而特地為伴娘設計的。老實說……楊詩慧一開始,也擔心過,
安娜這個風風火火的拳擊妹,穿起來會不會有些不倫不類的,但是這個時候看著,
她也忍不住由衷的稱讚:

  「安安……其實……你也應該多穿一些這樣的衣服。你今天也好漂亮的……」

  「是嗎……」安娜倒是很大方,開心的看著鏡中的一對姐妹,接受了自己的
稱讚。

  「真的。說真的,人都說,婚禮上是單身男女認識的好時機,你等一下可別
管我了,找找有沒有帥哥目標啊?」

  「哈哈。好好好……」

  「你別敷衍我啊,等一下敬酒後,你就沒安排了……今天來那麼多的男生,
你可以社交一下啊……」

  「你不是給我也開了一間房?今天晚上我可以享受一下星級酒店啊……你這
麼急著要我找對象啊,是不是開房就有預謀啊?你呀……跟了你老公後,變得色
色的。」因為身邊沒別人,安娜樂得滿嘴跑火車和自己說笑。

  「你看你……不過你說的也是,回頭你可別喝多了……婚禮上有帥哥,也備
不住有壞人……你可別……嘻嘻……酒後失身了。」楊詩慧是和她嬉笑打鬧慣了
的。

  「切……哪個不要命的敢打老娘主意……我一拳頭叫他這輩子都不敢參加任
何婚禮了。」

  「去去去……三句話本性又暴露了……」

  ……

  「新娘,差不多可以下去準備了。」門口有人敲門,輕輕吆喝了一句,應該
是司儀的助手。

  「來了……」安娜替自己答應了,「走吧……」她又很認真的扶著自己的肩
膀,鼓勵了自己一句「走向你美好的婚姻吧……」

  「嗯」楊詩慧點了點頭,從容的站了起來……一站起來,那件大婚紗的效果,
才真的體現了出來,雍容華貴、長長的拖尾如同漫天灑雪。

  兩個早就準備好的花童,過來拉著拖尾,安娜也替她帶上了捧花……

  她深深的籲了一口,忽然轉過頭,對著室友、對著自己的閨蜜和合作夥伴,
如今也算自己的小老闆的親密友人,居然輕輕的,在她的臉蛋上吻了一口:

  「我去了……我有預感,今天晚上,你說不定也會遇到真愛的。」


                               【未完待續】
2017-6-17 16: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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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屏行會所】第8回:陳櫻,婚禮之陳李會
  第8 回:陳櫻,婚禮之陳李會

  萬年酒店,宴會廳,夜晚九點一刻。

  一号大廳裏,言文坤先生和楊詩慧小姐的婚禮,已經進入了挨桌敬酒的最後
階段,個别有身份的領導和生疏的賓客已經開始陸續離席,但是這也導緻了精心
布置的婚禮現場那種神聖、純潔、浪漫、莊重的氛圍被沖淡了,大廳裏開始發出
各種喧鬧的嬉笑,一些關系密切的朋友開始打趣這對新人,無非是催酒、遊戲、
起哄、玩笑……雖然這場婚宴中大部分的來賓都是挺有點小文化的,但是依舊有
着習俗的影響,至少伴郎和伴娘都已經替這對新人擋酒陪杯,是一副微醺含醉的
模樣了。酒水雜物已經不可比喵的被灑了一地,氣球飾花開始滿廳飛騰,小孩子
們開始奔跑嬉鬧打鬧,背景音樂也越來越喜慶卻也淩亂……

  陳櫻就一個人,坐在大廳外側的角落裏,一張沙發上,端着一杯香槟、百無
聊賴的看着眼前的婚禮現場。

  因爲言文坤的親妹妹言文韻曾經當過自己的網球教師,和自己和室友石瓊也
算處得挺親密的,所以陳櫻和石瓊也收到了請柬。不過今年的寒假,石瓊一個人
飛去了築基度假,所以陳櫻推脫不了,也就作爲陌生的賓客之一,無聊的來出席
一下這一場對她來說其實屬于陌生人的婚禮。

  當然參加陌生人的婚禮就有這個壞處,滿場賓客,其實自己壓根不認識什麽
人,這會兒,也隻能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喝着香槟……偷偷看着石川躍……

  今天是言文韻約自己來的。她其實一向看的很清楚,自己的室友,那個長得
粉嘟嘟俏生生的官家千金石瓊,對自己的這位堂兄,有着超越禁忌的畸戀。不過
這對一向玩世不恭的她來說,也沒什麽可以大驚小怪的。倒是石川躍到了河溪,
和言文韻之間傳過绯聞,而這位多少有點傻白甜的河西第一網球美少女,又明顯
對石川躍芳心暗許,所以以陳櫻的性格,也是樂得帶着惡趣味,看着石瓊和言文
韻之間有點不着調的明争暗鬥。她甚至很刻意的試探和挑撥過兩個人,就是要看
看相比于她,更加生活在陽光明媚中的言文韻,和萬千寵愛中的石瓊,能爲了一
個其實兩個人都得不到的男人,能瘋到什麽程度,作出什麽舉動來……

  但是,時過境遷,命運弄人……自己居然也成了和石川躍的有過性關系的
「女人」。而且,讓她有時候覺得羞辱絕望,有時候又覺得很刺激的是,自己成
爲石川躍的女人的過程,絕對不是因爲感情,更加不是因爲愛……而是一次黑暗
世界中的巧合窺視所帶來的脅奸。甚至回頭想想,石川躍都沒有明确的脅迫過要
奸玩自己,根本就是自己犯賤,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聰明,在那一刻,主動用身
體和貞操,去換取某種暫時的安全。好吧,就算那說得通,但是事後,自己更是
有一種自暴自棄的荒唐情緒,也許是因爲父親的出事,讓自己迫切需要尋找一些
安全感,也許是因爲堅守了多年的已經接近自欺欺人的「貞潔」的淪喪,使得自
己有一種放縱的情緒。她幾乎是主動的,不停的給石川躍裸照、情色視頻表達自
己的臣服,更向石川躍要禮物,要協助,甚至三番五次的主動求歡,至于在床上,
更是對這個男人有求必應,似乎不把自己女孩的尊嚴和純潔踐踏到底,都不夠刺
激似的……活脫脫一個淫魅卻青澀的小性奴。

  一開始,她也審視過自己,好像自己這是在某種程度上報複世界,報複社會,
報複父親,報複石瓊……她甚至有一些惡趣味的摹想有一天,自己可以向石瓊宣
誓:你哥哥先上的我,而不是你。一開始,她也自我安慰,男人都那麽愚蠢,自
己隻是和人做愛而已沒什麽的,和石川躍做,也許還可以從他身上撈到足夠的回
報和協助。但是,也許是女性天性裏對奪走自己童貞的人的複雜感情,也許是因
爲和石川躍的性愛雖然屈辱但是卻充滿了刺激,也許是因爲這種像主奴一樣的關
系有一種黑暗的誘惑,也許是因爲石川躍這個男人是有一些特殊的魅力,她越來
越覺得難以自拔。

  至于現在,從現實意義上來說,她是更需要石川躍了。

  父親陳禮,在羅州的一個山區小鎮裏上吊自殺了。雖然留下了遺書,警方勘
探現場,也确認了自殺的行爲無疑,但是對于陳禮自殺的理由,警方還是把第一
視線投向了自己。畢竟,自己在父親自殺的前一天晚上還見過父親,理論上,自
己是父親生前見的最後一個人,父親又是逃亡在外,就算是再懵懂的警察,也會
對自己有一定的保留和懷疑。而且更要命的是,自己雖然沒有逼死父親什麽的,
但是自己心裏确實有鬼。雖然父親的死訊,讓她也有悲傷和難過,但是某種意義
上,她确實有一種報複的快感和解脫感。甚至可以說,父親的自殺,讓她有一種
從未有過的輕松……這對于正在調查父親死因的警方來說,可是一個一定要嚴防
死守的秘密。

  眼下的自己,非常需要某種意義上的保護和指點,如何度過眼前的難關。這
點還是要感謝石瓊和她母親,系主任代理院長柳晨老師,聽說自己出事了,石瓊
遠在築基一整夜一整夜的和自己煲電話粥,柳晨老師也親自出面,在學院裏安排
自己今後的生活就學,還有父親以前的一位不怎麽熟悉的同事,省排球中心主教
練柯舜州伯伯,來安排自己父親的喪事……這是很麻煩的,哪個十九歲的小姑娘
能懂這些?何況父親死的很尴尬,按照坊間傳言的觀點,根本就是「畏罪自殺」。
好在,那個叫陸咪的女孩子,終于露面了,還毫發無損……,雖然她是如何向警
方和紀委交代的,陳櫻也無從得知,但是至少,父親的「殺人嫌疑」被證清白了。

  這些明面上的事情好說,有石瓊的安慰,精神上的空虛也好說,但是另一方
面,此時此刻的她,卻感覺到更加需要石川躍。直到現在,自己的手裏還有那張
銀行卡、那個USB-KEY 和那張假身份證。兩個多月過去了,她都一直壓抑着沒有
敢去使用和按照父親的叮囑轉移賬戶。這是一筆髒款,但是……她确實太需要這
筆錢了。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社交圈中,隻有這個充滿了危險色彩的石川躍可以
幫助自己。

  而且,從角落裏,遠遠的看去,今天的石川躍,真是帥的讓人炫目……陳櫻
一向認爲,男人最有魅力的特征,就是經常一身運動裝一身灑脫不羁甚至一身吊
兒郎當,或者渾身油汗胡子拉碴肌肉泛出古銅色,有一股子濃重的鋼鐵泥濘味,
但是,隻要在需要的時候,他們能夠洗個澡、刮刮臉、換上筆挺西服系上領帶,
立刻一副帥氣、清秀、得體的事業成功男的形象。這種兩面性,是男人最性感的。
當然,石川躍的身上,倒沒什麽吊兒郎當或者玩世不恭的氣質,但是平時他是休
閑運動裝的形象就很帥了,今天換了一身正裝,遠遠看去,簡直有翩翩貴公子的
器宇……老實說,陳櫻再怎麽冷傲,也是普通的少女,又是失身于他在床上和他
旖旎纏綿過的,讓他奸玩過身體的,怎麽能看得不心動。甚至,她都忍不住遠遠
看着那個石川躍,卻在回憶另一個赤身裸體的石川躍,和他那黝黑剛勁的下體
……

  但是……她卻無可奈何,甚至都不能過去打招呼,甚至去暗示一下「我也在
現場」都不方便。

  今天是言文韻約自己來散散心的,石川躍也許根本不知道自己也在這熙熙攘
攘的婚禮現場,就算知道……又能怎麽樣?自己就算再不濟,也總不能在這人山
人海的場所,擠過去投懷送抱吧?何況,别人看不出來,但是曾經和石川躍有過
肌膚之親的她,卻看得出來,遠遠望去,言文韻即使隔着幾個位子,也是一副含
情脈脈卻也馴服羞澀的跟一隻小貓咪似的看着石川躍……今天,身爲言文坤的親
妹妹,又是河西體壇赫赫有名的網球公主,言文韻一身穿着打扮,自然也是格外
靓麗美豔。她胸前那對傲人的美乳,在禮服下鼓鼓的高漲在那裏。

  就算不是石川躍的「女朋友」,言文韻,多少也能算石川躍的「绯聞女友」,
就這麽看着,陳櫻都忍不住帶着惡意的揣摩「今天晚上『侍寝』的應該又是這個
『河西網球公主』吧?」……而自己呢?自己算什麽?躲在角落在等待石川躍召
喚的性奴?

  她隻能歎口氣,抿一口香槟,努力笑了笑,四處觀望一下,開始做離開的打
算了。

  「你是……陳櫻吧?」

  她聽見有人招呼自己,驚訝的轉過頭,身邊,有一個比自己大幾歲的時尚女
生,本來個子就挺高,一身藍色的無袖絲綢長裙褲,将她的身體修飾的更加的修
長,戴着一對亮閃閃的銀子耳環,齒白唇紅,眉眼間都是溫柔端莊的笑意,最吸
引人的,是她雖然刻意盤起來,卻明顯是長長的一頭黑發,女孩子看這種事情最
眼熱,看着這一頭秀發,簡直都刻意過腰及臀了。

  她還沒有開始詢問,那個女生已經在做自我介紹了:「我叫李瞳,我……在
省體育局工作。以前,你爸爸也是我的領導。」

  陳櫻挑了挑眉毛,聽說是父親的前下屬,她立刻興趣不大了……省局裏競賽
處這種人也不少,裝模作樣的喜歡和自己打招呼說說話,來幾句不痛不癢的安慰,
畢竟自己的父親過世了麽,自己還要禮貌的應酬,其實挺煩人的。

  她也隻好禮貌的回應:「哦……您好。我是文韻姐姐的網球學生,跟着來玩
玩……」她甚至稍微别别過頭,一副沒有興趣深談的模樣。

  誰知道,這個叫李瞳的長發美女,卻笑咪咪的在自己身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似乎帶着品評的目光,看着自己。

  陳櫻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又以爲她也是屬于那種來被邀請來觀禮,其實卻無
事可做的疏遠賓客,無非找人聊天,也隻好想一個親熱一些的稱呼,出于禮貌攀
談:「那小李姐姐,您也是競技賽事處的了?」

  李瞳卻兩手交叉,依舊很暧昧的看着自己,開口卻讓自己更加吃驚:「…
…不是……呵呵……我是李謄的姐姐。」

  陳櫻警覺的擡頭,愣愣的看了李瞳半天,才換上尴尬的笑容:「原來是這樣
啊。李謄……還有你這麽漂亮的姐姐啊……」她立刻想到了,那天在發夾頭鎮,
李謄說過,要打電話給自己姐姐……事後自己還打聽過,李謄的姐姐好像是叫李
瞳什麽的,而這個李瞳,坊間傳言,是石川躍在省局時候的秘書……所以?這個
長發美女文員是……石川躍的人?

  好像猜到了自己的心思,李瞳笑了一下,撩撥了一下自己前額的長發,将目
光毫不掩飾的投向了遠處的石川躍,陳櫻跟着她的眼神投過去,馬上羞得收回了
目光。一時有點着惱,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誰知道,李瞳卻好像了解自己的尴尬,柔聲說:「小陳,我們家李謄是個傻
子,他和我說,他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他真的很抱歉……你不要打斷我,
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

  陳櫻擡起頭,疑惑的看着她,她并不清楚,她所謂的「都知道」是指知道多
少,但是李瞳卻立刻爲自己解惑了:「不管小謄怎麽樣不對,我都是他親姐姐。
我是想告訴你……我覺得,小謄……好像喜歡上你了。」

  陳櫻「哼」了一聲,幾乎眼圈都要紅了,卻也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才好,隻要
裝作若無其事的回答:「您搞錯了吧……李謄是喜歡我的室友……」

  李瞳卻搖搖頭歎息一聲又接着說:「不管怎麽樣,這都是你們做同學的自己
的事情,我是不會幹涉的。我今天找你……是另外有事。」

  「找我?」陳櫻這才是意識到,這位叫李瞳的長發美女,不是偶爾走過和自
己攀談聊天,竟然是有心找自己說話的。

  李瞳點點頭:「你不用緊張……我呢,是你爸爸的……前下屬,當然是要來
慰問慰問你;另一方面呢,我也是李謄的姐姐,就是路過和你打個招呼,我們家
李謄有什麽不懂事的,算我這個做姐姐的替他道個歉……但是與此同時……」李
瞳輕輕抿一口香槟,似乎在想怎麽開口,想了一會才笑着說:「我是……石川躍
石主任在省局工作時的行政助理……」

  陳櫻的臉「騰」的紅了,她不想讓自己臉紅,那顯得很奇怪很無聊,但是她
控制不住少女對于奪走自己童貞的男人本能你的嬌羞,哪怕是提一下名字,然後
……她立刻回憶起來了,是的,石川躍的「前」秘書,石川躍是有幾次,也不避
諱自己,打電話時好像就是給這個李瞳,甚至……那天在那個倉庫,不就是這個
李瞳,帶走了李謄麽?自己在發夾頭鎮遇到父親自殺的場景,打電話給石川躍求
助,李謄不是當場也就打電話給他這個姐姐了麽?這個李瞳……應該是石川躍的
親信左右吧?偷偷擡頭看一眼……她的臉龐,她的腰肢……這麽漂亮的女孩,應
該也和石川躍那條狼有過什麽吧?應該也給石川躍睡過吧?甚至……她應該掌握
了更多石川躍的黑色秘密吧?這算什麽?石川躍的私人秘書?來探一下自己這個
石川躍偶然得到的小性奴、小情人的口風?幫石川躍約自己時間奸自己?不至于
吧……石川躍要玩自己的身體,完全可以随時直接聯絡自己啊……

  「哦……」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隻能「哦」了一聲。

  「小陳……你覺得……我老闆……哦,不好意思,我叫習慣了……就是我們
石主任……怎麽樣?」李瞳問了個很不着邊際的問題。

  陳櫻是聰明的,而且陳櫻的性格中就是帶着某種玩世不恭的陰冷,她覺得有
點冒險,但是她又不喜歡被人搓弄在股掌上試探的感覺,她吃不準李瞳的來意,
竟然心一橫,嘴角一咧,露出她标志性的有點嘲諷的笑容,聳了聳肩,嗆了李瞳
一句:

  「你應該知道,我和他睡過了……當然覺得他好了,否則……幹嘛要和他睡?」

  一瞬間的魯莽開口,她到底是小女孩,臉蛋漲得飛紅,卻依舊咬牙再頂一句:
「你呢?你『覺得』他怎麽樣?」

  李瞳似乎果然被自己的回答也震懾到了,愣了一會,卻又換上了另一幅淡然
的表情:

  「你和我老闆私人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敢……過問的。你已經成年了,
這些都是你們的私事。但是……就算是我替我弟弟關心一下你,也算是替我老闆
查漏補缺,也可以理解爲替你着想,我是想來問問你……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什麽打算?」陳櫻有點怦然心動。她越來越确信這個李瞳很不簡單,但是
又不肯定李瞳到底要說什麽。

  李瞳似乎也有點害羞了,挪開了目光,用很低的聲音仿佛是自言自語:「我
老闆……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但是你總不至于覺得……和他……有什麽未來
吧?」

  這個說法,倒讓陳櫻忍不住「噗嗤」一笑,她當然不能指望石川躍,她雖然
羞于承認,但是是石川躍對自己予取予求,自己又有什麽資格去依靠石川躍呢?
她忍不住開口道:「你該不是替你弟弟來說話……追我這破鞋吧?你怎麽當姐姐
的?還是怕我纏着你老闆?來打打預防針?」

  她有點捉狹,也料想到李瞳應該早就知道自己和石川躍的關系,稍微湊過去
一點,索性忍着羞恥,卻有心捉弄,用神秘兮兮的口吻在李瞳的耳邊說:「你該
不會不知道……我是被你老闆……強奸的吧?爲了讓他放心,我幾乎每周都寄給
他一盤我的裸體視頻。他不來折磨我……就不錯了?我還能指望他?」

  但是這一次,李瞳似乎有了心理準備,自己說了這麽「刺激」的話,她卻好
像在進行一場極其普通的聊天,絲毫不爲所動,好像在聽一個普通的訊息一樣,
又好像什麽都沒聽見,隻是淡淡的搖搖頭說:「你誤會了。可能也是我扯遠了,
我就是想問你……願意不願意,利用課餘時間,來體育局實習?」

  陳櫻愣了,這次,是真的出乎意料……她完全沒想到李瞳會忽然提出這麽一
個莫名其妙的提議。

  李瞳輕輕的轉動手中的高腳杯,很平靜也很誠摯的看着自己:「陳處已經過
世了。如果你……隻是有一些……物資上的需要,那麽至少這幾年,跟着我老闆
……聽他的話,和他上床,其實也就可以了。就算是年輕人青春期玩的一場遊戲,
如果你不想陪他了,也隻要說一聲就可以了……你放心,我就可以擔保,隻要你
不亂說話,我老闆就不會怎麽樣你的。但是……我是覺得,你不應該錯過我老闆
這個機會……」

  「嗯?」

  「如果你……想靠自己,想學習更多的,想了解更多的,……其實,你是也
可以考慮,乘這個機會,進一步,跟我老闆主動要一些資源,來學習怎麽融入這
個社會。就算是大學生的社會實踐吧。也算是,和我老闆……進一步的『合作』。」

  「是他讓你來和我說這些?」陳櫻想讓自己鎮定下來,但是舌尖依舊有些顫
抖。

  「當然不是了。我老闆……就覺得你是個學生,還是他妹妹的室友,陳處過
世了,又挺可憐的,才不好意思和你提這些呢,隻是當你是個小女孩……但是,
我這個做秘書的呢,要想到老闆不方便去想的事情。現在呢,我們也需要找幾個
能夠真正信任的幫手,來開展一些工作……你放心,都是正常的省局裏的社會實
踐工作,不會有違法犯罪的事情的。我們省局今年下半年可能要在屏行開展一個
試點的體育旅遊項目,我需要一些……關鍵是可以信任的人來幫我們,我覺得,
你是可以信任的;你們大學生呢,也應該多一些真正意義上的工作經驗。你和我
老闆有這一層關系……又是我弟弟的同學,又是我老闆堂妹的室友……信任…
…不是比較容易建立麽?」

  「……」

  「我知道你現在應該挺沒有安全感的……或者換個角度來看,你已經知道了
我老闆不少的秘密……其實有一個方法,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加安全,也更加強大
……就是幹脆……去了解他更多的秘密。」說到最後幾句話,陳櫻發現,李瞳那
幽深的瞳孔裏閃爍着不可思議的光芒。

  「……」

  李瞳遞過來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你考慮一下……想清楚了,随時
打電話給我。」

  陳櫻還在發愣,李瞳已經站起來要離開的意思,似乎是想了想,回頭又是妩
媚的一笑:「其實,我這一次也不是爲了别人,隻是爲了你自己……路要怎麽走,
你是可以選的。」

  音樂又響起來,第一批疏遠的賓客開始退場離去,一直看着李瞳翩翩的遠去,
陳櫻還是帶着她标志性不屑一顧的冷笑,無所謂的觀摩着滿廳的紅男綠女,仿佛
絲毫不爲所動,仿佛剛才的對話很無聊……

  但是,她攥着李瞳給她的那張名片,卻感覺到,手心裏……有一層細汗。
2017-6-22 22:2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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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 屏行會所(09)作者:hmhjhc

.


               權力的體香


作者:hmhjhc
2017-6-29發表於SIS


             第三部  屏行會所           

                    第9回:言文韻,婚禮之608             

  萬年酒店,深夜十一點一刻。

  言文韻的房間在608.

  今年是奧運年,除了四大滿貫的週邊賽之外,言文韻已經推掉了所有的賽事
計畫,準備全力備戰奧運。本來,按照她的構想,自己是應該去首都和國家隊匯
合後進行第一階段的封閉集訓,但是也不知道是小球中心哪個領導的突發奇想,
竟然提出來「河西省那個新建的網球中心正好沒有用途,又在郊區很清淨,應該
利用起來」。陰差陽錯,國家隊居然就把今年網球女隊的集訓地就安排在了河西
屏行網球中心。這對河西省局、市局、河西小球中心和屏行區來說當然是歡迎的,
畢竟國家女隊攏共也沒多少人……甚至很多人都在傳言,這麼安排根本就是為了
力拱言文韻,讓她可以在家鄉就近訓練,生活可以更加愜意一些。

  當然,如果真正能到了更高階的河西大官場,部分人也會意識到,即使這個
小小的安排,別後一定還有那個省委力推的省旅遊局下屬的「溪山旅遊景區綜合
開發規劃局」的影子。那位女局長魏曉月,是現任省委書記王鼎同志以前的學生,
政治資本雄厚,調來河西省的第一號任務,就是大力開發溪山旅遊景區。屏行區
就在溪山腳下,屏行這個網球中心,既然省隊已經不可能搬進來了,自然要挪作
其他的用途,引國家網球隊來這裡集訓,也算是某種程度的「接待練兵」。

  當然,這些事情,言文韻是搞不清楚的……對於這個明顯是偏向自己的安排,
言文韻其實是哭笑不得,但是她還能怎麼辦?難道要告訴國家隊領導,自己不想
去屏行中心,原因是因為去年在這個陽光明媚、綠蔭清秀、設施完善的網球基地
……自己有著一段不願意去回憶的羞恥的回憶?自己只能裝聾作啞,還要表現出
受寵若驚、感激領導關懷的樣子來。

  不管怎麼樣,今年的安排都是很滿的,集訓完,先後開始參加今年法網、溫
網的週邊賽,然後是休整,然後就是奧運前的突擊磨合(自己還要參加雙打)
……

  當然了,不管如何繁忙,今天是自己的親哥哥結婚,她無論如何也是要出席
的。言家本來也不可免俗的略略有些重男輕女,父母親眷也是格外看重讀書成績
更加優秀的哥哥一些,但是自從她少女時代開始嶄露頭角,家族親眷鄰居同鄉意
識到言家出了她這個「網球美少女」之後,她就成了整個家族驕傲。八竿子打不
著的親戚的鄰居,都偶爾會得意洋洋的宣揚一下:我鄰居的親戚可是國家隊的言
文韻……所以,即使為了哥哥的面子,她今天也當然要盛裝出席,還要幫著哥哥
張羅婚禮事宜,出面邀請賓客,甚至還要在婚禮上致辭。

  直到這會兒,夜已深沉,賓客散盡,父母退席,新人洞房,她才托著疲憊卻
也有些微醺的軀體,來到言文坤特地為自己開的房間,608 裡休息……

  沒辦法,平日言文韻一般是不喝酒的,以她運動員的身份,也沒有哪個不開
面的客人,真的好意思在社交餐桌上逼自己飲酒。但是今天畢竟是場婚禮,是個
喜慶的日子,自己也褪下運動裝,一身暖橙色小禮服來出席,這種喜悅、家常、
溫馨、浪漫又有些喧鬧的場合,自己也免不了喝兩杯。

  即使新娘永遠是婚禮上矚目的焦點,即使她也驚豔的看到,穿著那件大婚紗
的新嫂嫂楊詩慧,美得如同童話王國裡的公主,她甚至注意到了,也許是那件婚
紗在雍容之外那格外的歐式性感,現場很多男人看得都有點癡癡呆呆的樣子……
但是,她言文韻,依舊不可避免的成為婚禮宴席上的焦點之一。

    女孩子除了樣貌之外,還有很多其他能夠帶給男人的遐想的東西,畢竟,她
雖然不是新娘,卻依舊是盛名赫赫的網壇美少女,剛剛拿下全運會金牌,已經逐
漸開始奠定和C國女網第一人梁曉悅平分秋色的國家隊地位,又是出了名的「美
胸明星運動員」。總有各方賓客要員,會借著這個場合來和自己社交攀談,把酒
言歡。就好像今天河西省廣電局彭副局長,這種威權赫赫的副廳級幹部,親自來
敬酒一杯,自己能不喝麼?

  進洗漱間,對著鏡臺扭動了一下脖頸,因為多喝了幾杯,已經覺得很疲憊了
……先把脖子上的項鍊摘下來,然後應該是褪下那兩顆鳳尾耳環……她是不太習
慣戴這些的,是為了今天的場合應景才用些首飾……鏡中的自己,穿著一套略為
保守的橙色禮服。她知道這種場合是不適宜走太性感的路線,今天的焦點應該是
新娘,所以她特地選了一件全肩全繡的裙子。當然那火辣的橙色也很吸人眼球,
肩膀和腰肢上也是用足了面料折疊的設計感,這種優雅的款式是今年流行的,但
是至少……她還是把自己最驕傲的一對胸前尤物包裹了起來。儘管以她的身材,
即使包裹著,人們的眼前也會出現分量十足的一對厚重的乳峰……人群中,也總
有各種各樣的男人,會偷窺自己的衣裙的胸乳部位。

  但是……就在自己要摘下耳環的一瞬間,她卻又猶豫了……這對耳環實在和
自己的衣服太搭了,而且那個人曾有一次偶爾興致來了和自己說過,說自己的耳
垂很配這種銀制的耳環……是不是自己應該再等一下,等一下……給那個人再欣
賞一下呢?他一向很重視女孩子的時尚品味的。他馬上就要來了……在這個人的
面前,自己難道不應該儘量保持性感迷人麼?

  「嘀……」

  她幾乎都來不及猶豫太久,房門已經被另一張房卡刷開了。她甚至都沒有回
頭……她知道進來的會是誰。

  ……

  就在剛才,酒席上,特地和自己保持了一定距離的石川躍,在和自己裝作普
通社交聊天時問自己要了房卡。這是赤裸裸的進攻,也是川躍一貫的風格……但
是她卻不能拒絕。即使再羞澀,再覺得窘迫,石川躍要自己的房卡,自己能不給
麼?她和石川躍可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見面的。自己訓練比賽那麼忙,石川躍也
在河溪忙他的機關工作……今天這種場合,算是兩個人難得的有機會可以名正言
順的相處的交集場合……

  她甚至都覺得又羞又恨的不得不去面對自己的小情緒:當石川躍問自己要房
卡的那一瞬間,自己首先感受到的不是羞澀和窘迫,而是竊喜……今天晚上,在
親哥哥的新婚夜,滿席間有的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他,又大小是個領導
身份應該顧忌影響。但是……他還是選擇了來和自己過夜,來享用自己的身體麼?
自己的胴體,對他依舊有著足夠的誘惑力麼?

  洗漱間的門被「吱呀」的推開……她依舊沒有回頭,而是假裝鎮定也嬌羞不
勝的低下了頭。

  然後,她的腰肢,就被一雙剛勁有力的手從後向前環箍了起來。甚至,她能
清晰的感受到,幾塊厚重的肌肉,拱著一根硬邦邦的棒狀物體,在抵達自己臀瓣
時停下了,輕輕地在那最渾圓多肉的部位抵上去……自己酥軟的股肉,和那羞人
的東西做著某種摩擦的運動……

  很直接,很淫糜,但是……也很親密。

  然後就是耳垂邊的親吻……那是她熟悉又陌生,盼望又恐懼的男人的味道。
但是無論如何,川躍的吻……已經讓她陶醉。

  一口,一口……從她耳朵的上沿,到耳垂,到脖子,到下顎……她已經快被
吻軟了。他又吻回來,從下顎,到脖子,再到耳垂……不僅舔舐自己最敏感的耳
朵那塊小肉,甚至還調皮的把自己的耳環含在他的嘴裡,發出「叮鈴鈴」的輕鳴。

  「幸虧沒把耳環取下來……就知道他喜歡玩……」言文韻的心頭,在一片浪
漫、溫柔、親密、淫魅中,竟然多了一份慶倖和得意,為自己的小伎倆能獲得川
躍的首肯而陶醉,旋即,有多少覺得自己這樣的邀寵心也未免太淫賤了,自尊心
又被小小的挫傷……她忍不住身體開始掙扎了一下,甚至調皮的頂了頂臀,用自
己的屁股,將川躍最重要部位的侵犯頂開了一下。

  「不和我打個招呼?忘記了?……」身後,出來川躍捉狹邪魅的聲音。

  她先是一愣,立刻就聽懂了……好幾次川躍都半是玩笑半是威脅的這麼逗自
己,她咬了又咬牙齒,羞的渾身都燙了起來,似乎掙扎抗拒了一下,卻終究不敢
再逆他的心意,也是為了自己那種更加刺激的感覺,畢竟,自己和這個男人相處
的機會並不多,她,叫了出來:「主人……」

  這是一聲甜美而馴服的稱呼……她喚的很輕、很輕,細難聽聞,卻也很溫柔、
很溫柔,醉人心脾,就像某種帶有魔力的咒語,擊打得她自己的內心一片翻江倒
海……

  「這是我的主人,石川躍。我是他的女奴,言文韻。這是奪走我處女貞操的
男人,這是在明媚的陽光下強姦了我的男人,這是在他的公寓裡我陪他過夜的男
人,這也是我為他提供過最淫蕩服務的男人,這是用暴力、裸照和視頻,卻也用
溫柔、權力和呵護控制了我的男人……我的身體是他的,我的靈魂……也是他的。
在別人面前,我是河西的網球公主,在他面前,我是馴服的性交女奴……哪一個
才是我?」

  這些淫魅的念頭,曾經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伴隨著川躍的又一
次侵犯,又像無數瘋狂的如同魔音咒語一樣拍打在自己的腦海中……

  而身後的石川躍,似乎也被這一聲馴服甜美的「主人」叫得興奮而又瘋狂起
來……他的喘息很急促,他的動作也很粗暴。他停止了溫柔的親吻和愛撫,沉沉
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幾乎是像強姦一樣,按著自己的背脊把自己就這麼按下去,
甚至將自己的脊骨壓得有些疼痛,順著這蠻橫的力道,自己的上身就只能向下,
趴在洗漱臺上,乳房垂在那冰冷光滑的洗漱臺上,而臀部自然翹了起來……

  天,真是羞恥到無以復加的姿態,為什麼這個魔鬼每次都會那麼熟練的把玩
溫柔和淫虐之間的尺度?為什麼好像每一次都要徹底的玷污自己的身體和尊嚴
……但是,言文韻也不得不去面對,這個姿勢,也有一股子說不清楚是甜美還是
酸澀,總之,就是像雞尾酒一樣的激烈,回蕩在言文韻的胸膛。

  如果我有一個正常的男朋友……他會這麼粗暴的直接的瘋狂的奸我麼?

  如果有一天,我結婚了,我的先生……他會這麼激烈的侵犯我麼?

  他們可能都不會……所以,只有在石川躍這裡,在「我是被脅迫的」掩護下,
自己才能品嘗到異樣的人生滋味。

  「啊……輕些……輕些……」她發出哀求,但是傳到自己的耳朵裡,自己聽
上去都更像淫魅的呼喊和服從。

  身後的石川躍,當然根本不會理睬自己此刻的語言內容。他就可以這麼瞬間,
從柔情親吻變成癲狂奸辱,他可能也喝了幾杯,瞳孔裡多有一些殷紅,他的氣味
很粗也很重……她毫不憐惜的開始撕扯自己身上的橙色禮服、把小裙子從自己的
膝蓋,向上整個掀起來,那腰帶附近的裝飾本來就很脆弱,好像被這粗暴的動作
馬上裂開了一條口子,他卻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把自己精心挑選的淡藍色的
文胸掏出來,再把文胸的罩杯推搡著扯上去,又把自己同樣大會淡藍色的純棉小
內內順著臀沿和大腿,毫無顧忌的撕下去……

  「弄壞了……弄壞了……」伴隨著裙子「刺啦」的撕裂聲,伴隨著文胸扣
「噗嗤」的斷裂聲,甚至好像小內內的邊縫都在石川躍狂熱的動作中裂開了…
…言文韻其實已經魂飛天外,今天的酒意伴隨著石川躍的侵犯,渾身都在燥熱,
但是卻也要哀求川躍不要太過分……這一身衣裳是傳來參加婚禮的,可不便宜。

  「給你買新的……」他的聲音很粗,很重,帶著命令的口吻和欲望的饑渴,
動作更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自己的內褲拉到腳踝,甚
至扶著自己一隻還穿著小涼鞋的腳丫抬起來,讓小內內只是掛在自己的一隻腳丫
上。他的一隻手繞到胸前,開始探索著、淩辱著、摸玩著自己那碩美的乳房,一
只手扶著自己的臀瓣,已經在尋找了入口開始他的姦污動作,言文韻甚至已經清
晰的感受到那粗壯滾燙的龜頭,在自己的臀溝上下劃動……

  這是自己在哥哥婚禮上休息用的房間……這個男人,要了一張房卡,就進來。
然後,居然話都沒兩句,也沒有前戲,用這麼直接粗魯的方式,奸辱自己,甚至
都不需要開場白和理由,不需要威脅和誘惑。羞恥。發自靈魂深處的羞恥,感覺
到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真的像一個只是用來泄欲的性奴……但是,是不是也可
以理解為,是石川躍對自己身體的渴求呢?這種念頭,除了羞恥之外,也有一點
點甜蜜,伴隨著女性的生理本能,讓言文韻在羞恥之外,感覺到了一陣又一陣的
滿足。

  算了吧,就這樣吧……不要再矜持的抗拒,不要再虛偽的扮演,不要再徒勞
的抵抗……

  奸我吧……你想奸就奸我吧……我是落入你魔爪的網球公主,我是失身於你
的國家隊員;奸我吧……你想奸就奸我吧……

  「啊……啊……啊……進來……」言文韻在瘋狂中,又開始流淚,在絕望裡,
又開始屈服,甚至開始享受……她連聲嗚咽,但是最後卻已經在齒縫裡露出「進
來」的邀請……她的雪臀也忍不住主動扭動了一下。來迎合川躍的奸插……

  伴隨著這一瞬間的配合,石川躍也終於找到了入口,一根燙的如同烙鐵一樣
的肉棒……填入了自己緊窄的小穴……那真的是一種「完全飽滿」的感覺,陰道
口的肌膚被張支得疼痛難忍,說不清是極限的羞恥,還是極限的滿足。

  但是自己的下體,已經不爭氣的分泌了大量的潤滑汁液,石川躍開始抽插,
他會不會嘲笑自己的不純潔呢?才幾下之後,他似乎用膝蓋在自己的大腿內側
「擠」了一下,這個動作,不僅僅讓自己的大腿更加的不由自主的分開,想來自
己是以一個極其恥辱的姿勢,趴在洗漱臺上,翹著雪臀,翹的很高,不僅那一方
雪白粉嫩的臀肉任憑川躍摸玩移挪,連自己的私密恥處和川躍的陽具結合的那個
畫面,應該都暴露無疑吧;更羞人的是,這個動作使得自己的頭顱本能的一翹
……這樣,自己就可以在化妝鏡中看到自己此刻被奸的模樣了……

  自己……這個是自己麼?這個是河西的網球公主?這個是言家的驕傲女兒?
這個是國家隊的當紅花旦?這個是「綰」、「琴」、Redox三大品牌的代言
人?一個一句不發,就趴在洗漱臺上被姦淫的女孩子?

  「噗嗤、噗嗤」……可能是自己和川躍今天都喝的有點多,渾身的體液也分
泌的特別旺盛,那水聲怎麼那麼響亮,那麼羞人。那私處,究竟能分泌多少羞恥,
多少哀怨,多少……滿足和快樂。

  「噗嗤、噗嗤」……自己那一對羨煞河西人的美胸完全的暴露在鏡中,因為
這樣的羞人姿態顯得更加的豐滿了,被沒有脫盡的小禮服裙子、淡藍色文胸,摳
著乳根,整個乳球如同兩隻肥美又調皮的兔子,在那裡輕柔的擠壓著梳粧檯的邊
緣……而雪白的乳肉上,一隻剛勁的男人的手……正在逗弄乳頭,擠壓乳峰,正
在宣示他是這一對尤物的唯一享有者。

  「噗嗤、噗嗤」……自己的腰肢頂起來,臀部翹的那麼高,即使在鏡子裡看,
都可以看到一彎弓形的雪白凸起,自己到底是失身沒多久的女孩子,其實連自己
的雪臀到底是什麼模樣,自己都很少去觀察,卻被以這樣羞人的姿態奸玩……

  「噗嗤、噗嗤」……而自己的臉龐,除了今天酒精帶來的潮紅,卻更加的羞
紅,那是被男人奸玩,被男人羞辱,被男人褻玩女孩子的必然反應嗎?自己在流
淚,但是並不是傷心……至少沒有那麼傷心。自己的唇都合不攏,像一朵小花一
樣開放……並且發出嗚嗚的哀鳴……顯得古怪而又淫糜的是,自己的那一對耳環
還在隨著奸插的動作而起伏搖曳……

  「啊……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

  她不知道什麼叫多重高潮,她只感覺到自己的下體、丹田、小腹有一種從恥
辱到滿足,從滿足到空虛,從空虛到再滿足,從再滿足到渾然物外的感受……她
不停的狂亂的呼喊……自己在幾樓?6樓?哥哥的洞房在幾樓?5樓?這酒店的
隔音怎麼樣啊?自己這麼叫,會不會給人聽見啊……

  「啊……」

  「啊……」!!

  「啊……」!!!

  ……

  她沒有昏過去……卻好像失去了感官……

  她仿佛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裡,滾燙的岩漿浸潤了她的身體和靈魂,灼
燒著她的軀體和信念……她甚至都搞不清,石川躍是什麼時候在自己的身體裡射
的精,是怎麼喘息著慢慢停下那最後的衝擊,又是怎麼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全脫
下來,用毛巾擦拭自己的體液,他又是怎麼在浴缸裡放溫水,抱著自己一起窩進
浴缸裡泡澡的……

  唯一的感知是:這雷霆風暴之後的一切,他又是那麼的溫柔,收起了所有的
暴虐,就像一個體貼的丈夫,一個多情的情人……

  ……

  等言文韻的理智恢復了一些,她發現自己已經泡在一汪溫熱舒適綿軟冒著雪
白的蒸汽的溫泉裡,其實,又是躺在一個粗壯結實的男人的懷抱裡,自己的背脊
和臀部都臥在他的懷裡……浴缸裡的溫水,在兩個人身體貼合處尋找著一切縫隙
滋潤兩個人的毛孔。他的肉棒沒有那麼恐怖的碩狀了,但是依舊很硬,卻只是點
觸在自己的臀溝,他的手臂也不會那麼用力了,但是卻依舊很堅決,圍箍在自己
的胸前,戲謔的用水浪輕薄自己標誌性的美乳……但是沒有那麼激烈了,就像是
在愛撫兩隻收養的白兔……

  「Sorry……你今天太漂亮了,所以一時有點沒控制住,剛才……粗魯
了點。」
石川躍說的好像很認真。

  言文韻真是又想哭又想笑,但是她選擇了像一隻小獸一樣的縮了縮身體,縮
在石川躍的懷抱裡,一動不動……她早就不敢和石川躍頂嘴了,她也享受這片刻
的溫柔……

  「你平時太運動裝了,偶爾穿穿禮服,真是很迷人……小禮服顯得你身材更
好。」

  言文韻聽他說得很真誠,卻控制不住心頭的甜美,也實在忍不住回誇他一句:
「你難得穿西裝襯衫,也很帥……」

  川躍也噗嗤一笑。這次,雖然也是輕薄,但是多少帶點溫情的,又揉了一下
言文韻的乳暈……

  「嗯……別摸了。洗完澡,你快回去吧……我哥給你在這裡開房間了麼?」
言文韻到底是性經驗特別少的小姑娘,剛剛又被奸的下體有些疼痛,竟然有點害
怕再逗起川躍的性趣來,

  「今天是婚禮,明天一早沒人那麼不開面來敲房間門Morning Ca
ll,我今天晚上在這裡和你一起過夜……」

  言文韻的身體又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但是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好像又不
是恐懼和羞恥,而是一種快樂和滿足。好像自己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不一樣。自
己其實好像很害怕川躍奸玩自己就走的那個場景……他留下來過夜,肯定意味著
等一下自己還要被他奸玩……以他對自己身體的喜好,等一下,乳交肯定也逃不
掉……不知道他會不會逼自己給他口,自己實在不適應用嘴巴和舌頭去滿足他。

  但是,滿腔複雜的情緒,到了嘴邊,只有一聲不知所措的有點小呆萌的:
「哦……」

  她可以接受被川躍像淫玩性奴一樣的奸玩,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也開始迷戀
性愛的滋味,但是……如果可以選,她更留戀這浴缸裡的片刻光陰……

  因為在這一刻……她和石川躍之間,好像不僅僅有性愛,有自己身體對他的
誘惑,有和他的交易,有利害關係和表面文章……而是更像一對小情人,一對小
夫妻一樣的溫存私密的時間空間,她想尋找一些「正經話」來說說,延長這片刻
的光陰。

  「韓主任和我說……市國資委的那個裘處長,想約我打球……」她小心翼翼
的說,甚至有點想偷偷看看川躍的神色……她已經開始更加的瞭解石川躍,知道
什麼樣的話題他會有興趣。

  「哦?」川躍的音調有一些變化,他果然聽進去了。

  「你說,他……是不是在追我啊?我該怎麼辦?」言文韻大著膽子,實在想
扮演一下嬌羞的小妻子、小情人的撒嬌逗醋感覺。

  川躍箍著自己乳房的手臂緊了一下,卻很認真的說:「追你?他可是有老婆
的國家幹部……哦,以他這種級別的領導,有幾個女朋友也正常……但是他對你,
可能稍微有點不同,看你怎麼定義『追』了?裘嵩是你的真粉絲,他對體育很狂
熱,以前還在土地局的時候,還特地飛到澳洲去看你比賽呢,你說他喜歡你對你
有興趣是有可能的,但是可能談不上『追』你……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陪他打
打球吃吃飯,不過要注意影響,最好不要私下一對一見面,給八卦記者拍到就麻
煩了……」

  言文韻實在有點想試探,咬了咬下唇,帶著一點點的譏諷,終於還是開了口:
「你……是不是……」

  「什麼?」

  「要我……陪……陪他?」

  她問了出來,心裡有些害怕,有些恐慌……但是她確實不知道川躍真正的意
圖。她答應過石川躍,絕對的服從,絕對的「聽話」,可是自從那次酒後,石川
躍又是搞了一大堆事情,無非是幫助自己集訓、疏通關係、宣傳形象……除了偶
爾的對自己的性要求之外,根本沒有叫自己做過什麼事情。這有時候會讓她有一
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石川躍明顯沒有和自己正經談戀愛結婚生子的意思,又是強
暴,又是要脅,又是裸照,又是利誘的,自己究竟能回報這個男人什麼啊?所以,
她一直就在猜想,石川躍可能會脅迫自己去做一些屈辱的情色交易什麼的。

  「嘩啦……」石川躍把自己的身體整個的揉動了一下,翻了過來,讓自己轉
過身體,趴在他胸前……自己的乳房當然整個的壓了上去,乳頭像按摩一樣擠壓
著石川躍的胸膛……但是此時此刻,這點羞恥,已經無所謂了……這個姿勢沒有
剛才舒服,但是自己可以看到他的表情,窺視這個男人的真正想法。

  「你好好聽進去,我認真跟你講講……裘嵩呢,是我們河溪市國資委資產審
計處處長,他是縣處級幹部。嗯……怎麼解釋呢?如果單單說他的級別,其實和
你們小球中心韓主任是一個級別的,比省局的處長還小半級……但是其實,體育
系統根本不能和國資委相提並論,裘嵩是要職領導,河溪年輕幹部班子裡的重量
級人物,是手握重權的重點培養對象,他明年如果不調首都,很可能會在市里晉
級培養……但是,他和體育圈的交集很有限,對你的奧運也好、國內賽事也好,
職稱評定也好,品牌代言也好,並不能有太大的直接幫助。以他現在的前程,也
不太可能回報你物資上的支持;你是國家隊的隊花,從這個角度來說,你是明星,
他只是個觀眾……」

  「……」

  「另外,裘嵩是有老婆的。當然,他年輕,模樣也算挺帥,學歷高,也風趣,
喜歡體育,也會社交……你如果能把握好分寸,其實可以和他交個朋友。這個不
為了什麼,多個朋友多條路,他是你的粉絲,又是要員,你認識一下沒錯的。你
可以通過他,認識一些企業界的人士。即使出於公心,對你們小球中心,也是有
幫助的。你們韓主任,其實是不好意思開口,難道讓他親口說:文韻,你可以去
社交一下?」

  「……」

  「但是如果涉及到更親密的關係……這完全看你自己的想法。需要兩個人有
感覺,如果你們來電,彼此有默契,嗯……在私生活上……就算是娛樂一下,反
正我沒什麼意見。裘嵩……至少不會虧待你的。他也是有品味有規矩的人。我們
……好吧,至少說我,沒那麼封建衛道士,漂亮的女人,喜歡優秀的男人,優秀
的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只要你情我願,我不覺得有什麼可以責備……」他
仿佛自失的笑笑,又不著痕跡的落一句:「其實,你的追求者,或者說對你有好
感的人裡,裘嵩還不是最有背景的,只是你搞不清這裡的門道而已……」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隨便我?」言文韻無奈的笑笑,也覺得有點委
屈,但是聽石川躍說的很認真,她確實有點糊塗了。她已經絕了要和石川躍發展
男女朋友這樣關係的念頭,但是在她看來,自己無非是做了石川躍的情人性奴,
而且根據石川躍那時候和自己說的話發出的威脅,這個男人可能還要利用自己的
聲望或者身體去達到他的某些目的,他只是警告自己儘量用馴服和交易的方式去
對待兩個人的關係,不要迫使他使用更加激烈的手段,她本來當然是羞憤、畏懼
和迷茫皆有,但是有時候,她也會好奇,石川躍究竟會要自己做些什麼呢?和什
麼樣的人交易呢?去陪什麼樣的人做愛呢?而石川躍其實除了繼續扶植自己的戰
績、個人品牌之外,從來沒有提出過要求,她也未免有些失落……總希望自己在
石川躍的世界中能夠有更多的「利用價值」,而不是偶爾的和他做愛,供他奸玩。

  她今天特地提一下裘嵩,也是因為石川躍酒後曾經提到過,這位裘處長對自
己有「興趣」,那麼在她看來,自己既然提了,石川躍就坡下驢,讓自己去「陪
陪」裘處長,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石川躍要的什麼好處,似乎是一個合理的發展
趨勢,反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都已經臣服于這個男人,對這個冷漠的男人來說,
無非是怎麼使用罷了,她也想窺視一下這個男人更加灰暗的內心世界……怎麼事
情的發展怪怪的,倒好像是自己真的遇到一個條件不錯的有婦之夫的糾纏,石川
躍卻好像閨蜜好友一樣,認真給自己分析起裘嵩的為人和資源來了?

  石川躍似乎饒有興趣的繼續在池水裡愛撫自己光潔的背脊,卻沒有回答她的
疑惑,而是自言自語似的依舊繼續著自己剛才的話題:

  「當然隨便你了……你拿我當什麼?老鴇啊?你的私生活,我沒權干涉……
當然,如果你有困惑的地方,或者需要我説明的地方,可以來找我……」

  言文韻無奈的歎口氣,伏在川躍的胸膛上,似乎壓迫的更緊,似乎要將自己
整個人都融入到川躍的身上去。然後好半天,才紅著臉,卻也是把臉蛋埋的很深,
輕聲的說:

  「我是想告訴你……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做的。你……不要傷害我……」

  她覺得,這已經是自己最馴服的心聲,她甚至希望自己倒伏在懷抱裡的這個
男人,會有一些感動……

  石川躍似乎聽清了,又似乎沒聽清,忽然自嘲的笑了笑,用邪魅的聲音淡淡
的說:「我們……是有過約定的……」

  「……嗯……」

  「你是我的女人、我的情人、我的寵物、我的玩偶、我的女奴。取悅我,服
侍我,服從我,尤其是在性上面……我要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不管我要你
做的事情有多麼的荒唐,是否違背誰的道德標準,都要毫無保留的照做。在我的
身邊,你要把思考的權力放棄,只交給我去思考。我會疼你,也會玩你,有時候
也許會傷害你,我會妝扮你,也會幫助你,必要時也會保護你……但是,你依舊
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你願意的話,甚至可以交男朋友,可以結婚,我不會阻礙你
在自己的世界裡做一個正常的幸福小女人……」

  這段邪魅的像主權宣誓一樣的臺詞,還是去年端午節的時候,石川躍喝醉了
對自己說的……言文韻其實反復在心頭咀嚼過,此刻再聽川躍親口再話說一邊,
也聽得心動神搖,好像這一段臺詞有什麼神秘的魔力一樣,她的臉蛋伏的緊,竟
然覺得胸口一陣陣的蕩漾,喉嚨裡特別的乾燥,小腹下陣陣躁動,手指尖忍不住
在川躍的肩胛這裡刻下去……簡直好像用戶指甲把石川躍的皮膚都刻破了。

  「……嗯……」

  連她自己都的聽出來了……這一聲「嗯」是羞恥中對於剛才石川躍的召喚的
應和,也帶著婉轉的渴求……

  川躍當然也察覺到了,「嘩啦」從水中站了起來,也虧得他的臂力了不起,
居然將言文韻的胴體,整個從水裡撈起來,一個背脊膝彎兩臂回環的公主抱……

  言文韻的神智又不清醒了,她像喝醉了一樣,伏在川躍的肩頭,呢喃著:

  「等一下……輕一點。明天……我還要訓練呢……」

  萬年酒店的608房裡,春夜又深。  


                               【未完待續】 
2017-6-29 17:4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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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 屏行會所(10)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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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mhjhc
2017-7-13發表於SIS


             第三部  屏行會所

                 第10回:言文坤,婚禮之520(上)

  
    萬年酒店,深夜十一點一刻。

  萬年酒店的520房諧音「我愛你」,所以設計成萬年酒店最受歡迎的「新
婚套間」,隨8888套餐的婚宴附送。一些新人在萬年酒店辦完婚宴,往往就
將這裡當成新婚婚房。酒店出於貼心服務,也會著意妝扮這間房間,處處都是浪
漫的小細節,擺花啊,喜品啊,附送的香檳和巧克力啊。再比如,床品四件套,
是特地選用嶄新的粉紅色鴛鴦紋繡喜品,為了防止客人擔心衛生問題,特地提供
「第二天可以帶走」的服務,也算是費盡心思了。

  是啊……哪一對新人不想在新婚夜,在嶄新的,從來沒有使用過的象徵了喜
慶和幸福的床品上盡情的翻雲覆雨呢?

  這會兒,今天的新郎官,河西體壇新媒體事業部總監言文坤,已經洗完澡,
換上賓館裡的浴袍,歪在King Size的床上,整個人都窩在那柔軟粉紅
的床品裡,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節目,卻沒來由的有些覺得刺激和興奮。而他那
兩條毛茸茸的大腿散開的襠部,那男性的象徵,都已經開始微微的勃起了……因
為,在浴室裡,傳來稀裡嘩啦的淋浴聲,是自己的新婚妻子楊詩慧在洗澡。

  而且……也不知道詩詩在搞什麼,進去都半個小時了……

  這樣的場景,就算是陽痿都會勃起……雖然已經和愛人纏綿過很多很多次,
但是今夜,畢竟是新婚夜,不是麼?當然,婚禮是很辛苦的,一整天的儀程安排,
新郎新娘都是不可或缺的之外,還要格外的注意形象和儀態,雖然有伴郎和伴娘
的協助,自己好歹也灌了多一瓶的紅酒下去,剛剛被溫熱的水珠沖刷包裹後,自
己的困意也在排山倒海的襲來……但是,詩詩堅持讓他先洗澡,而自己進去浴室
的時候小臉臊紅的厲害,笑得那麼羞澀……以他的聰明,當然已經猜到:自己的
新婚小嬌妻詩詩,應該是為兩個人真正意義上的「新婚夜」,準備了點什麼「小
驚喜」。

  可是,真不知道是什麼「驚喜」,居然要折騰半個多小時?

  還能有什麼?估計是情趣內衣?不管是什麼……那高潮一定是讓自己盡情的
享用她的身體。詩詩那練瑜伽的身體,骨感的軀幹,雪白的肌膚,柔軟的腰肢,
勻稱的乳峰,渾圓的臀瓣,緊致的蜜穴,自己是怎麼都看不厭的……

  其實,言文坤自己也知道,和詩詩做愛的新鮮感已經在下降,這和自己在剛
剛獲得「未婚妻」的首肯,可以在她的身體上播撒的那最初幾個月的瘋狂是不同
的。但是至少,哪怕帶一點禮貌性的偽裝,自己也應該表現的「怎麼都看不厭」,
表現的「驚喜滿足」,表現的「如癡如醉」。何況,從儀式感的角度來說,今天
晚上,是自己第一次合法的理所當然的,丈夫,享用妻子的身體。

    過去的一年,他已經在「未婚妻」身上得到了各種性滿足……但是,過了今
天,就不再是情人的親昵,而是夫妻的纏綿了麼?所有的羞澀都可以放開,所有
的拘謹都可以拋下,自己應該可以做的更加的熟練,更加的親密,更加的……狂
野和刺激?自己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在妻子柔媚的身體上,獲得性快感的「男朋
友」,而是一個應該給予妻子更多理解、更多支持、更多溫柔的老公了。人們不
是常說,很多女孩,尤其是漂亮女孩,新婚時,在幸福之餘,是有些失落的麼?
自己有義務對妻子更加的寵愛有加,來平復這種失落……

  不管今天妻子準備了什麼驚喜,自己都要盡力去表現的「狂喜」一點,稍微
瘋狂一點,稍微過頭一點,應該都是妻子更想看到的吧。他相信,這不是虛偽的
表演,而是真正的愛……何況,不管怎麼樣,自己都可以再一次……享受到妻子
曼妙的胴體了。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背景音樂……居然響了起來?

  這間套房是有可以連接客人自帶的iphone的背景音響系統,在衛生間
裡也可以調節……這浪漫輕柔,仿佛夜風呢喃的小夜曲……是詩詩準備的麼?

  學某些老外,在背景音樂中做夫妻的第一場愛?好吧,似乎不能算特別瘋狂,
但是非常溫馨浪漫。好吧,這還真像自己這位溫柔、羞澀的愛人的風格。言文坤
當然識趣的馬上把電視機調成「靜音」,調暗氛圍燈,帶著曖昧的微笑看著衛生
間的出口那扇磨砂玻璃的房門……

  他的雞巴更硬了,龜頭已經翹成一顆小雞蛋大小紅亮亮的,因為他已經忍不
住遐想:出來的妻子楊詩慧,會是什麼裝扮呢?應該有三種可能,一是浴巾裹體,
香發濕垂……那是最自然的,也是逼人的性感;要麼就是妻子會換上一套華美的
內衣,漂亮的蕾絲文胸?半透明的透紗內褲?……如果是那樣,今天晚上是新婚
夜的氛圍,自己是不是可以試試想了幾次的「撕爛內衣」的橋段?那樣會顯得自
己急色,不就是顯得妻子誘人麼?一套精緻內衣可能要好幾百甚至上千,但是今
天晚上稍微奢侈一點……沒關係吧?最後一種可能……妻子會不會全裸的出來呢?
男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有時候固然喜歡華美光潔柔嫩清秀,但是……乳頭上的
小疙瘩,陰毛的叢列,陰唇的褶皺,卻可以激發最原始的衝動……如果是赤裸的,
是不是意味著妻子暗示自己今天晚上要激烈一些……自己可以動作的幅度大一些
呢?自己一向是溫柔有餘,粗暴不足的。

  ……

  門開了……楊詩慧嬌羞的……緩緩的,挪了兩步出來……

  言文坤愣了……

  婚紗!
  頭飾!
  落地雪華!
  長尾凝冰!
  水晶項鍊!
  鑽石耳環!
  白紗手套!
  婚戒!

  精雕細琢、珠圓玉潤、光芒璀璨,絕對不是拙劣的情趣裝,而正是那一套自
己花了五萬人民幣,才租了三天兩夜的Ra′moon的法式露背無肩帶大婚紗,
以及全套的配飾……就連頭紗,玫瑰美甲,白色水晶高跟鞋這些細節都一樣沒拉
下,都和剛才兩個人婚禮上美輪美奐的裝扮一模一樣……

  玉骨、冰肌、雪浪、華服、白紗,高貴,純美,如夢如幻!!!仿佛人世間
的一切塵埃都不能沾染分毫!仿佛夜空中的繁星都在盡力的閃耀,為這個新娘再
一次登場的片斷獻上浪漫的氛圍!

  言文坤真的愣了……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妻子這個妝容,實際上,他見過好幾次,婚前試裝,婚禮
前夜,婚禮上……每一次,他也是由衷的讚歎著這份只有「新娘」才會擁有的美
好。他非常喜歡,他也覺得自豪而驕傲,可以在全河溪的賓客面前,展示這個女
孩,展示這個愛人,展示這一份金華玉貴、如夢如幻的美好。

  這一套婚紗不僅名貴,而且,也屬於非常時尚、非常性感的類型,大露背,
全露肩,寬大誇張的裙擺,迷人的白紗手套,僅靠頭紗垂落遮擋後背和雪肩的肌
膚,朦朦朧朧、飄飄颯颯。

  但是……他畢竟不是色情狂,他也知道這套婚紗和裝飾品其實意味了好幾萬
的投入……他沒有想到,他真的一點都沒有想過,或者說……不「敢」想,這套
婚紗和「做愛」的聯繫。

  「性感」和「做愛」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但是,楊詩慧此刻穿出來,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意味著什麼吧?

  何況,這套妝容和婚紗,其實按照流程,楊詩慧剛剛褪下才幾個小時。婚禮
的流程就是這樣,真正的最完美的「大婚紗時刻」只有儀式那短短的半個小時,
然後,新娘就要換下婚紗套裝,穿上略為簡潔一些的禮服,來道賀賓客,敬酒點
煙什麼的……別的不說,詩詩在衛生間裡一個人,把這套婚紗重新穿戴上,還有
手套、絲襪、水晶鞋、頭紗,應該是非常費勁的一件事……難怪她在裡面花了這
麼久的時間。這還不算,這一定是事先要充分準備好才可以,也不知道詩詩是怎
麼計畫的,怎麼收拾這些繁複的服飾藏在衛生間裡,等待那一刻的。

  這一刻,不是為「婚禮」而穿!而是為「做愛」而穿!

  結婚,和新娘結婚!做愛,和新娘做愛!

  這份心意,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感動的吧?何況,這是妻子給丈夫的「驚喜」。
何況,有著最原始的快樂:性愛的極限快感,在等待著他。

  「詩……詩詩……」言文坤的舌頭有些打結了,這次,還真不是「禮貌的偽
裝的失態」。他確實失態了,他確實被震撼到了……

  他甚至沒有想到過,或者說,他只有在偶爾的夢幻中夢到過。

  聖潔的新娘,法式的婚紗,精美的飾品,如同童話裡的公主,高貴、華美、
純潔、不可褻瀆……而此時此刻……卻仿佛在告訴自己:這次,可以「褻瀆」!
而且,就是為了給自己褻瀆和享用,才會如此精心裝扮……

  可以用最扭曲刺激的性愛去和這一切渾然結合成一個整體,不僅僅是自己精
心妝點的新娘、公主,不僅僅是親友們豔羨的華美童話,不僅僅是面子,不僅僅
是婚紗和藝術品拱衛的在照片牆上的絲滑玉人……而且,是一具女體。

  可以褻瀆,可以淫玩,可以撩弄,可以操,可以奸,可以用自己的指掌甚至
用雞巴去征服、侵犯、糟蹋這最聖潔華美的新娘。

  「喜歡麼?」楊詩慧嬌羞不勝,秋波流轉……卻也有點小調皮的還擺了一個
POSE,叉著腰,她本來就很纖細的腰,顯得更加的不堪一握,唯美妖嬈了。

  「我……」

  言文坤覺得自己已經完全不需要什麼表演,他感覺呼吸都有點困難,丹田裡
全是熱氣在來回衝撞……,他反而是要努力用理智來壓抑自己,否則,他真懷疑
自己滿腔的欲火和狂喜,能夠促使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他吞咽著口水,
耳朵裡都是「嗡嗡」的轟鳴,也不知道怎麼了,憋出了一句果然是老夫老妻之間
才會有話來:

  「詩詩……這,這很貴的……」

  「噗嗤」楊詩慧也被自己逗得掩口一笑,一隻雪白的白紗手套下的五根手指
抵上櫻唇,鑽戒閃耀著星芒,分外高貴迷人,雪紗蔥指,輕撫朱唇……言文坤這
才察覺到和剛才儀式上的差別,妝還是卸了,但是以詩詩的天生雪膚冰肌,一樣
如嬌花一般綻放,卻比化妝的時候更加的嫵媚和妖嬈,更惹人有一種親近和褻瀆
的欲望。

  「我知道,你對我那麼好。這套婚紗,花了你那麼多錢,就為了讓我高興麼。
我也想……讓你……『高興』一下?你難道不想好好『利用』一下?不過……只
可以撕破一點點哦……別撕壞了,我們租來的,要賠的。」楊詩慧是調皮的咋了
咋眼。

  言文坤已經跟個小孩子一樣不知道怎麼回答問題了,就是拼命的點頭……他
甚至已經顧不得形象,直接拉開睡褲,用手開始搓弄自己的陽具……是有點粗俗,
但是再不搓一下,感覺都要爆炸了,甚至感覺精液快要從馬眼這裡崩出來了……
他已經作勢就要撲上去,親她的嘴唇,扒她的婚紗,撕她的內衣,揉她的奶子,
插她的小屄……盡情的在這個新娘身上享受丈夫姦淫身體的權力!

  「別急……別急……」楊詩慧看到言文坤的樣子,估計都有點害怕了:「還
有呢……」

  「還有?還有什麼?」言文坤感覺自己的嗓子都有點啞了。

  楊詩慧的一隻右手一隻躲在裙擺下……那大婚紗裙擺本來就寬大,當然能夠
遮擋……但是此刻,她另一隻戴著新娘白紗手套的手掌伸了出來。掌心裡……居
然……居然……是一根嫣紅色的……童軍繩?

  「詩……詩?」言文坤看著那明顯其實是很精緻的麻繩,有點舌頭不聽使喚,
他有點迷糊,他已經猜到一些了,但是實在不敢確認,實在不敢……這太誇張,
太不可思議。

  而新娘,而自己的詩詩居然,居然跪了下來……穿著那雪紗大裙擺下跪真是
太美了,更是隨著新娘子的肢體動作如同曼舞一般垂垂飄起白浪。

  「詩詩?」

  「坤……綁著我的手。」

  「……」

  「強……強……強姦我……」她說的細若蚊聲,「強姦」的「奸」字幾乎聽
不真切,卻更添逼人的妖魅。

  「……」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的。」

  「……」

  「對不起,坤。你給了我一切,可是,我卻沒有能把我的一切都給你……我
其實早看出來了,你聽說我曾經是被強姦的……之後,你是很生氣,但是……其
實你偷偷有一些憤怒之外的興奮。好幾次在……那什麼的時候,你都在含含糊糊
的吼的。對麼?你是不是覺得……別人……可以強姦我,你……也想……得到這
個權力」

  「……」

  「我不是故意多想的……但是有時候,和你……那什麼的時候,我能感覺到
……你想彌補,你也想……試著……試著……對我粗暴一些。」

  「詩詩……我不是……我是……我不是……我……」

  「噓……別說了,坤,可以的……可以的……你有這個權力!你有……對我
做任何事情的權力!」楊詩慧的臉紅的如同朱砂暈染,卻好像有足夠的勇氣,用
那白紗手套包裹的手指點上了言文韻的唇,示意他不用辯白,依舊說著讓言文坤
腦袋裡都是轟鳴的羞語:「我知道,你……是不會傷害我的。但是……我是你的
新娘,你是我的新郎。我……我不能給我的……第一次,我至少應該,盡可能的
滿足你的……你的……需要和幻想。如果你想強姦我,就……強姦我!怎麼折磨
我都可以,只要你快樂。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是你可以綁我……然後……隨便
你做什麼……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我……」言文坤聽得目眩神迷,已經分不清楚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我答應過你,婚前就答應過你,很久以前就答應過你……和你做愛,給你
……玩,給你帶來快樂……也包括,給你各種……嗯……玩弄……擺佈……姦污
……糟蹋。你喜歡聽這些詞吧……可以的,坤,可以的,糟蹋我!姦污我!強暴
我!折磨我!你可以在我身上,做各種喜歡的事情。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玩……你
才喜歡……所以,你綁我的手,我反抗……然後反抗不能……你……強姦我……
好麼?」

  她終於說不下了,兩隻手羞澀的掩面:「嗯……別……別讓我說下去了……
說不下去了……羞死了!」

  ……

  言文坤已經沒有再推讓客套一下的理性了,他一把抽過那條紅火色的童軍繩,
他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丹田在不停的分泌激素,用激素取代血液來滿布全身
的血管!

  他太興奮了……他雖然得到了像妻子楊詩慧這位也算是一等一的美女的身體,
但是,他到底是個文化人、新聞人、記者、編輯,說白了,是有點書生矜持和要
臉面的。性遊戲這種事情,或者說,除了正常的做愛之外的各種情趣,對他來說,
只能是手淫時候的幻想……他根本不敢真的動那個念頭,去和妻子商議這類的事
情……在這方面,他也承認,自己是被石川躍影響了。雖然石川躍也不至於在他
面前說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但是冷眼看著,這位一手提攜自己起來的石少爺,和
那麼多女孩有染,甚至包括自己的親妹妹,有時候背後想想,甚至手淫的時候幻
想一下妹妹……想想石少肯定是個風月場上的老手,也不知道背後有多少美味的
獨特的性事。再考慮到坊間的風言風語,說石少當初涉及到強姦案,甚至說石少
今天在河溪,依舊有一些灰色地帶的「玩法」……就讓言文坤有一種說不清是嫉
妒還是羡慕或者是厭惡的情緒。

  玩一個新娘!?而且是真正的盛裝的新娘?!那寬大卻緊束、華貴也性感、
純潔也誘人的婚紗……本來是只能遠遠的觀賞的,即使自己是丈夫,也只能作為
一個整體去讚美,但是……詩詩這麼穿到自己的新房裡來,自己摩挲那潔白的紗
料下曼妙的胴體,可以在頭紗的綿延下親吻嘴唇,可以在蕾絲的罩杯下逗弄乳頭,
可以在蓬起的裙擺下探索蜜穴。

  而且絕對不是廉價的情趣裝,是一套真正的Ra′moon的法式禮賓大裙
露背婚紗,是完美的象徵,還有所有的細節,婚紗!頭飾!長尾!水晶項鍊!鑽
石耳環!白紗手套!和那顆璀璨的婚戒!這已經不是象徵意義的問題……這可是
真正的新娘啊。

  一切,在此時此刻,都是給自己奸玩用的,給自己做愛增添情趣的……一個
男人,在一生中,有幾次機會能有這樣的極限享受呢?只怕石少都未必玩過吧?

  更不可思議的是……詩詩居然能那麼溫柔體貼羞澀纏綿的窺視到自己內心的
內心,那遺憾,那齷齪,那激動,那性欲……她居然要在新婚夜,讓自己用一根
繩子去捆住她的手,強姦她?!!

  那確實是他內心深處的渴望……他那種對於奪走詩詩貞潔的強姦犯的憤怒,
隨著詩詩一直不願意去提起的往事的塵封,漸漸已經從憤怒,變成了內心折磨他
的欲火,他確實想過:那個人,可以強姦詩詩,那麼就是說,除了玩弄詩詩的身
體,揉捏她的乳球,撫摸她的臀股,奸插她的蜜穴之外……他還可以享受到自己
這個做丈夫的永遠享受不到的快感,那就是:觀賞詩詩痛苦的表情,品味強姦帶
來的征服欲望,淩辱這個女孩得到的異樣快感……他可以?為什麼我反而得不到?

  這裡,可能也有石川躍帶給自己的影響,河溪體育圈最近一年來一直有一個
暗暗的傳言,只在部分知曉內情的圈子裡有聽聞,那就是,省體育系統這位年輕
新貴石川躍,曾經使用過強姦的手段……對待過自己的親妹妹,河西網球公主言
文韻。儘管言文坤認為這純屬謠言,但是在他的內心……他也曾被一種男人天生
對野性的渴望折磨過:我,為什麼就不能品嘗強姦女人的滋味呢?強姦……是不
是每一個男人都曾經在夢境中饑渴的豪飲過的人生刺激呢?石少可以玩?我就不
能玩?!

  這麼齷齪卻隱秘的內心感受……居然也給詩詩看出來了?是自己在平時做愛
時候不由自主的說了些什麼讓詩詩注意到麼?所以,她精心策劃了這個新婚夜,
她送給自己的禮物,不僅僅是強姦遊戲,而且是超越了強姦遊戲的極限快感:

  強姦一個盛裝的、雪白的、聖潔的、高貴的新娘!?

  言文坤真的覺得,有這麼一次性愛經歷,就算馬上去死,人生都圓滿了!

  他的理性讓他覺得,他也許應該安慰詩詩幾句,或者應該訕笑幾下緩解一下
尷尬的氣氛,但是他的欲望、他埋藏在心頭的欲火、他對石川躍那不由自主的模
仿的心念……讓他的大腦關閉了。

  他喘息著,吼叫著,一把將妻子的兩隻手腕扭在一起「拎」了起來,妻子本
來就是瑜伽體操的身材,纖弱修美,此刻,兩隻描花細手套在白紗織就、蕾絲襯
邊、玫瑰點綴的新娘手套裡,被他這麼一捏……更有一種奇特的魅力。

  詩詩「嚶嚀」一聲,眼睛裡浮現出羞澀之外的另一種意味:羞恥。這更激發
了他的快感和男人用暴力奪取一切的本能。

  言文坤將那條童軍繩在妻子的手腕上繞了一圈有一圈……那紅火色的繩子很
精緻,倒像是拍攝寫真用的道具,但是紅火、撞上了婚紗手套的雪白……竟好像
真的如同一條紅色的毒蛇一樣在吞吐著性欲的淫液,他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居然捨得?他居然忍心?因為他用了不小的氣力,狠狠的紮了一個繩結……他
甚至注意到妻子的胳膊,因為自己的猛紮,雪白的膀子下都泛出靜脈的青淤來了。

  只是短短的一個繩結,並不是什麼太誇張的束縛器具,它只是將本來就柔弱
的妻子的兩條手臂的動作能力和範圍做了限制……但是從象徵意義來說,已經足
夠了。

  奸一個盛裝的、雪白的、聖潔的、高貴的新娘!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被小
小的繩子束縛著,任憑自己為所欲為,只能用盛裝下的肉體來滿足自己的獸欲。

  好刺激……

  他覺得自己在瞬間就進入了角色,他居然一點都想不起來自己是那個個人形
象設計是文質彬彬的河西體壇的總監主編,他也有點模糊,不覺得眼前的雪白的
新娘是自己善解人意的妻子,而是一個新娘,一具肉體,一個只能供自己泄欲用
的玩物……

  他以前和妻子的性愛,都理所當然是從接吻開始的;但是這一次他沒有,他
甚至都沒有本能的去探索那世界上最柔軟的兩片唇,那……太溫柔纏綿了,不是
他現在要的。他一把拎著妻子被綁起來的兩隻手腕的結合部,用力的一拉。

  「啊……」楊詩慧被他猛力的拉扯下,失去了重心,一聲驚恐羞恥的尖叫,
向前撲倒……

  言文坤看著一團雪白的曼妙紗影倒向那大床,那一種柔弱、無助、可憐和逼
人的性感……他血往上湧,「啊……」的一聲虎吼,像八爪魚一樣胡亂的撲在楊
詩慧的背脊上,一隻手隔著婚紗的蓬蓬裙,拼命的揉弄楊詩慧的臀部,根本不顧
忌那婚紗支開的裙擺會如何淩亂,一隻手抄過去,乘著楊詩慧的胸脯壓在大床上
的一刹那,抓上了那婚紗的抹胸,狠狠的在楊詩慧的乳房上刻下去,又借著楊詩
慧的體重和床單之間來一個「三夾板」,可以完整的揉玩這一顆包裹在婚紗抹胸
下的美球。而他的牙齒、舌頭……則有點變態的,有點饑渴的,在那婚紗最耀目
的特點:大露背上,一條一條,一片一片,在親吻新娘的背脊。

  不,不是親吻,他能感覺到……那不是親吻,那要粗暴的多,仿佛是在妻子
那骨感精緻、脊骨俊朗、玉肌雪紋的美背上,用牙齒刻上紅印,用舌頭舔吮她的
毛孔,用口水大片大片的浸染這個新娘……那口水甚至從背脊上一直流淌到婚紗
的前片抹胸……這不是親吻,這是侵犯!這是玷污!這是糟蹋!這是淩辱!這是
淫虐!

  「不要……不要……輕點……嗚嗚……輕點……」

  已經搞不清是詩詩害怕了、後悔了……還是新娘也進入了角色,她在嗚咽,
她在掙扎,她在哀求,她的腰肢在亢奮的扭動,但是結果只是讓臀瓣讓自己玩的
更加的淩亂,好像好幾片裙擺上的裝飾蕾絲都已經在手掌探索臀肉和臀溝的瞬間
「刺啦」的撕裂了,她的胸脯被自己抓的更用力,感覺到那抹胸上裝飾蕾絲已經
斷裂了好幾條,甚至感覺到新娘的乳頭,因為激動和恐懼,居然已經可以激凸到
在抹胸下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顆翹起的豆豆……

  而他的雞巴,就這麼拼命的在新娘的屁股上一撞一撞的,他當然知道這麼無
法插入,但是和那件婚紗大裙最親密也是最粗暴的接觸,就是他現在要的!

  「啊……」言文坤重重的喘息,僅僅是雞巴和新娘婚紗包裹的臀瓣接觸幾下,
他甚至覺得馬上就要射精了,他很少早洩,但是這一幕,甚至都從來沒有在他夢
境的深處出現過的一幕,卻實在擊中了他所有欲火和渴望的源頭。他甚至已經顧
不得自己的形象,開始胡言亂語了:

  「什麼不要,一定要!!!一定要!!!操!!!操死你!!!操死你!!
新娘子,就是要給人操的!!!給我操!!!你再掙扎啊,再反抗啊,再哭啊
……怎麼掙扎,怎麼反抗,怎麼哭……都要給我操!!!對不對?對不對?!」

  壓迫下的楊詩慧,居然能讀懂自己心頭的幻想,她果然更加的反抗,更加的
掙扎起來……她的小腿向後一蹬一蹬,似乎要踢開自己,那是新娘的水晶鞋,她
的腰拼命的扭動,似乎要把新娘的臀擺從自己的雞巴亢奮的壓迫下逃離,她居然
在那裡「啊……啊……」的驚叫,一邊驚叫,一邊掙扎著抬頭,低頭,抬頭,低
頭……然後,言文坤看到了,新娘滿臉的恥淚!

  「疼……輕點……」她在哭泣的哀求!

  他更加的激動!天知道新娘此刻是真是假,是真的,也當她假的,此刻的快
感,他無論如何都要享用!

  他一把把妻子頭上的花環飾品拉開……那花飾本來就精巧,哪裡經受得了,
好像立刻斷裂了,他有也顧不得,他就喜歡的把妻子的長髮一把拉在手裡,淩亂
的灑在她的雪背上,長髮似黑色的浪花,打在雪一般的冰岸上……露背大婚紗,
終於在最適合也是最不適合的畫面下,起到了它應有的作用和效果。越淩亂,就
越淩辱,他心頭泛起的暴虐的快感,就越澎湃!

  他拉扯著那婚紗的抹胸上圍,向下狠命的一拉,將新娘的上半身裸出來,他
知道這樣一定會弄疼新娘,尤其是弄疼她那兩顆嬌嫩的乳頭,好幾次,他都憐惜
的覺得,詩詩的乳頭,嫩的簡直像未成年的少女,但是他此刻已經顧不得憐香惜
玉,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啊……疼……」新娘還在哪裡哭泣哀求。

  他更加的快樂!天知道新娘此刻是演戲還是真的後悔,是真的後悔,也當她
演戲,此刻的暴虐,他可以回味終身!

  果然,那抹胸多少有襯托胸圍的效果,所以罩杯還是做的有些品質,擦過新
娘的乳頭,被硬生生翻了下來,整個上圍為了顯身材和腰肢這裡的接觸是最緊致
的,完全靠幾根腰間的拉繩來固定,這麼一翻,整個上圍都被翻了下來……更多
雪肌嬌膚徹底的裸露,兩顆白玉一樣的奶子被暴露出來,可憐的……像兩隻被壓
迫的小白兔一樣壓在床鋪上,更顯得緊致、渾圓、漂亮、彈性十足……以及一種
淒美的畫面感。

  他在左面插手進去,在床單和乳房的夾層中插入自己的手掌,拼命的揉捏那
顆乳頭,甚至用力在乳肉上用自己的手指刻出印痕來……一道痕跡,又是一道,
又是很深很深的一道!!!

  「啊……」新娘發出尖銳的痛苦的尖叫!估計是奶子太柔弱,被自己這樣的
蹂躪,痛苦難當。

  言文坤那滿腔的欲火還在焚燒,但是新娘這一聲叫得太淒苦,他多少也有些
心疼和恐慌……為了掩飾自己的心疼和恐慌,他又滿口胡言亂語:「說,說話啊
……求求我,求求我啊……」

  他似乎有些潛意識到自己是在問自己的新娘,自己可以繼續麼?自己是不是
太瘋了?!他好希望新娘可以回應自己,他有點害怕妻子回應自己「太疼了,快
住手,不玩了,你瘋了」……

  新娘的腦袋仿佛已經疼的失去了氣力,擺了一擺,只能垂著,讓滿頭淩亂的
秀髮夾雜著沒有褪盡的花環裝飾灑落在那裡,歪著頭,雪腮上、眼眶裡、下巴尖、
鼻子上,都是淚痕,去呢呶著,用仿佛失去了一切似的語氣回應著:

  「求求你……求求你……」

  言文坤的心頭有點一緊……他甚至有點想停止,理智仿佛在歸來,想要奪回
高地……

  但是新娘的聲音,卑微、恥辱、痛苦裡卻帶著他最渴望聽到的馴服和嫵媚:
「求求你……別弄傷我了。身上弄傷了……明天,沒法見人了!你……」她居然
撅了一下屁股,那雪白的誇張的裙擺又泛起一陣紗浪:「進來……奸吧!那裡
……最舒服!我是你的新娘……今天……我就是來給你……奸的!」

  理智完全崩潰,獸性的快感徹底的佔領軀體!

  他虎吼一聲,一把拉扯起新娘的頭髮,新娘的腦袋被迫拉起來,那雪白的頸
子伸長,乳頭也暴露在空氣中,乳肉上剛才被自己抓傷的淤痕歷歷在目……形成
一個最淒美的畫面。

  「叫我主人」

  「主人!」

  「叫自己新娘子性奴!」他沒有腦力去思考,只是憑藉著性欲胡言亂語一個
讓自己滿足的稱謂

  「……」

  「叫啊!!!」

  「是……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新娘子性奴……」

  「還有呢?!再說……再說……」他更加用力的拉扯新娘的頭髮……仿佛在
那可痛苦中的臣服給予他極限的快樂。

  他也不等新娘回答,將那大裙擺,一片一片,又一片一片的拉上來,翻上去。
那裙擺即使不算已經扯落的大拖尾,都有近一米七、八那麼長。雪浪蕾絲,白紗
堆花,華綢曼舞,寬廣雍容,輕柔順滑……他稀裡嘩啦全部來拉上來,讓整個裙
擺像開放的太陽花一樣……被展開,被扔到新娘的背脊和腦袋上……一定程度上,
這還算蓋住了新娘的背脊、臉蛋,讓她遮擋了一點羞恥。但是與此同時,兩條雪
白的大腿,細長、挺拔,更讓他神魂顛倒的是,套著婚禮用的長筒白紗絲襪,就
性感,甚至可以說羞恥淫蕩的裸露出來,而那一面性愛最終的目的地,那神秘的
女性的臀瓣夾縫的三角地帶,卻徹底的,暴露在自己已經從未有過如此粗漲的下
體前。

  這絲襪和內褲,都是新娘款,也是特地選來為了今夜準備的麼?尤其是那條
白色的透紗內褲,那麼窄小的布條,在襠部只有很細很細的一小條,根本不用脫
下來,撩在一旁就可以插入了,簡直像是摳在新娘的臀瓣、股溝、美穴的夾縫裡。
即使是布料部分,也很透,織的很稀,那褐紅色的新娘的菊花小肛門,會陰處的
褶皺,和兩片已經變成殷紅色的大陰唇,看得非常的清楚……還有那聖地裡輕輕
閃耀的光澤,那是為他而閃耀的,是他才有權欣賞的光芒!

  這片聖地,言文坤既熟悉……也陌生……

  幾乎在那一瞬間,他好像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在內心深處渴望著強姦的快樂
……原來強姦的時候,自己擁有的,不僅僅是性愛的快樂,而是那種權力感,那
種生殺予奪,那種不管你是否願意,都必須和我歡好,遠遠高於普通的性愛時候,
「被允許進入」的那種感覺。他追求詩詩,是「被允許」賦予了某種權力,和世
界上大部分的男人一樣……但是這個世界上,也有一些男人,他們不需要被賦予
這種權力,他們原本就擁有那種權力,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想要奸誰,就可以
奸誰,哪怕是使用暴力開路……至少石川躍,輕輕的撩起了幕布的一角,讓自己
好像窺見了那個極度欲望橫流的世界……

  而今天,自己又獲得了進入這片聖地的權力。而且這一次,新娘給予自己的
權力感,竟然是如此的完美暴漲,如此的接近自己的幻想!不僅僅是自己進入這
片聖地的權力,而且,是徹底的,全面的,暴虐的,為所欲為,想要什麼,就有
什麼,哪怕你伏地哭泣死命掙扎拼命哀求也無可奈何的權力快感!

  最聖潔的新娘!最華美的婚紗!最精緻的飾品!最美妙的胴體!配上最無限
的權力!

  卻只能給自己盡情淫玩!

  他一聲虎吼,扶著雞巴,插了進去!


                              【未完待續】
2017-7-13 18:5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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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屏行會所
 第11回:言文坤,婚禮之520 (下

  萬年酒店,淩晨零點一刻,520 新人專用套房。

  「噗嗤」,言文坤的陽具不太順滑的擠進了,或者說,是沖進了,新娘下體
的那一方聖地。

  「嗯嗯……」一身雪紗未曾褪盡,隻是淩亂的搭在赤裸的胴體上的新娘,在
自己的胯下扭動着腰肢,發出一種像哭泣、又像呻吟,還有點像告饒的痛苦的聲
音。

  言文坤已經分不清楚,在這種痛苦的表現裏,有多少是僞裝或者說是表演的
成分。也許,在先天的基因裏,女人也會享受着各種極端的情緒帶來的激素分泌
的快樂,哪怕是負面的情緒,甚至也包括被淩辱被強奸的時候的那種刺激……至
少,在這場新婚夜的性愛遊戲裏,這種「被強奸」的痛苦和恥辱固然激烈,但是
畢竟是不會有什麽實質性傷害的,自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強奸惡魔,而是這個女
孩的丈夫,是合法的可以享受她身體秘密的男人;也許,在詩詩這一片痛苦和扭
曲的表情下,其實也掩藏着縱情的享受吧。

  對于言文坤來說,這種自己也從來沒有玩過的刺激的性愛遊戲,在象征意義
上固然是一種精神享受,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即使是今天的插入行爲本身,也
有讓言文坤有着和以往截然不同的生理感受。今天,詩詩的下體已經有了不少的
潤滑,甚至可以說是汁液泛濫了,但是可能是因爲自己太興奮,真的讓自己那男
性的象征,充血膨脹到了前所未有的粗狀的直徑,至少有着前所未有的硬度。而
這種生理上的變化,它氣勢洶洶的破關而入時,言文坤能感受到新婚嬌妻那陰道
皮肉被生生支撐開,再用肌肉的伸縮力,勉強的變形的應付着自己的插入,從四
面八方咬合自己陰莖上所有的感官細胞的感覺,難怪聽說有人在性交過程中陰道
都會撕裂。

  這種帶着摧殘和破壞的奇特滋味,讓他都有點戰戰兢兢的發現,原來竟然是
如此的刺激和快樂!

  他用一隻手壓着新娘的手腕上那團繩結,這是壓制新娘那扭動身軀所有「本
能反抗」最好的着力點,另一隻手扶着新娘的腰肢。那領婚紗的上片護胸其實已
經被脫落下來,婚紗的裙擺又被自己翻了上去,隻有腰肢處那細膩貼身的處理依
舊穩妥,而這種被壓制着俯卧的姿态,一面俏生生、嫩白白的雪臀,楚楚可憐的
在自己的面前發出皮肉的波瀾,伴随着主人的顫抖,仿佛臀肉下的脂肪群也在舞
動……他開始興奮的抽插着、撞擊着、奸污着、享受着……感受着陰莖被包裹、
擠壓和潤滑吞吐的那種快樂。

  「啊……啊……啊啊啊啊……」被壓制着的新娘楊詩慧咬着牙齒在咯咯的響,
好像幾下就到了高潮,然後又是一波高潮,又是一波……那陰道口收緊、又拉扯
開,又收緊,又拉扯開……

  如果是平時,看到詩詩這樣的狼狽,自己會不由自主的溫柔一些,輕一些;
但是此刻,言文坤沒有那種顧忌,他盡情的品味着那種「隻要自己快樂,甚至可
以用女人的痛苦來換」的所謂「強奸的快感」。他壓迫着新娘的手更加用力,幾
乎要将新娘子細嫩的上肢埋到床鋪裏;他摳着新娘的腰肢,在臀瓣上劃動,雪臀
上被自己的指甲刻出紅印來……他拼命的咬着牙齒,控制着大腿内側和丹田下的
肌肉,他不想那麽快射精,他要在這美好的境界停留更多一些。

  蓬開的婚紗面積大的吓人,整個King Size 的床鋪上,都鋪滿了已經淩亂不
堪的婚紗,那裙擺、絲帶、配飾、就這麽張開在那大床上;新娘的白紗手套已經
亂成一團,卻還是被紅色的童軍繩捆在細腕上不得動彈;腰帶這裏的蕾絲配飾已
經裂開了好幾片,那紛亂的碎絲在激烈的顫動,像飄揚的柳絮;新娘那盤起的烏
黑秀發,更是被汗水沾濕了,一樣四亂的散開,飄灑在她的頸子和雪背上;如果
有人可以以俯視的角度拍攝一張照片,一定也是人間美景,盡管是淫樂的美景,
卻依舊神奇的擁有着潔白、高貴、純貞的滋味。而言文坤卻不停的用自己的臀胯
去沖擊那團潔白。讓那所有的潔白、高貴、純貞、都蕩漾開來,泛起一團團褶皺、
污濁和淫亂……這種瘋狂刺激的落差混合,更是讓他興奮不已,發出「呃呃」的
吼叫。

  他在射精前那奔湧的快感中,也感受到了凄美絕倫的另類刺激!

  那婚紗的裙擺其實是緞面的,外面卻還細細密密的紋繡了一層紗罩,這樣的
沖擊,這樣的奸淫,整個床鋪都已經被啊兩個人壓迫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何況這嬌貴的婚紗。那緞面固然已經褶皺、展開,再褶皺、再展開,那紗罩都是
一段一段的在破口、斷裂……

  所有的華麗都仿佛在凋謝,所有的高貴都仿佛在堕落,所有的純潔都仿佛在
玷污!而這一切,卻讓正在奸淫操弄的男人更加的熱血澎湃。這已經超越了性愛
的快樂,是言文坤從未想過的:将最美的東西,盡情蹂躏、盡情玷污,居然能有
這麽極限的成就感。

  另一方面,他的陽具就這麽塞在愛人的陰道裏,因爲是俯卧半支撐的姿态,
他甚至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妻子那已經一團糟的白紗細邊内褲被卡到臀溝裏的那
種淫糜畫面,以及妻子那嬌嫩的小穴被陽具支撐開,從他熟悉的那一小條可愛的
恥縫,化成一個「O 」字形的開裂,和自己有些紅黑色的陰莖嚴絲合縫的交織在
一起。随着自己的每一次沖撞,新娘那高翹的雪臀都會泛起一陣陣的波浪,那皮
膚下,仿佛有熱浪在滾動,而那「O 」字上方,還有一小朵羞人的菊花,會伴随
着自己的抽插,不停的收縮……

  極端的美,和極端的醜陋,極端的禁忌,也就有極端的快樂。

  「啪、啪、啪啪啪」兩個人臀胯的肌肉和脂肪,發出的撞擊聲,每一下都伴
随着新娘「啊、啊、啊啊啊」越來越局促的呻吟聲。

  他一開始覺得是詩詩忍耐着性刺激的呻吟,但是逐漸聽清了,那呻吟中,還
帶着含糊不清的吞吐聲,還有抽噎聲,居然是哭泣……

  那是快樂的哭泣麽?還是刺激的極端?是詩詩主動提出和自己玩這種強奸新
娘子的遊戲,當然不應該是痛苦……這一次,言文坤沒有書生氣,他沒有平時的
那種紳士和謙和,他也沒有焦慮或者猶豫,而是一種由衷的自傲、滿足、得意!
他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發力,讓自己大腿的内側和詩詩柔軟飽滿的臀肉發出更
加激烈的碰撞……仿佛世界都在沉沒,仿佛河溪城都在崩塌,一切都隻是爲了襯
托自己的高高再上。

  自己居然把詩詩操哭了?

  自己居然在新婚夜,用一根繩子捆綁了新娘的手腕,掀起了一面華貴的婚紗,
把新娘用強暴的手段操哭了?!

  「啊……啊……不行了……饒、饒、饒命……啊啊……文坤……我不行了
……」

  雖然被壓在床上,但是新娘子已經高潮到渾身都在顫抖,可能是今天自己的
太粗暴了,居然奸的她帶着哭音在叫饒,她的舌頭都已經在打顫。這種叫饒聲卻
不是它字面的意義,那是本能的呼喚,帶着恥辱和痛苦,卻也帶着快感和興奮,
帶着迷失在性愛高潮中的癡魅……

  「叫我什麽……?」言文坤粗着喉嚨在嘶啞的呼喝,這是他最喜歡的,在性
愛中和詩詩的對話片段,那是隻屬于愛人之間的無意義的稱謂和呢喃。

  「少爺……少爺……」果然,新娘立刻沉醉在這奇特的稱謂的低語中,那是
兩個人平時習慣調侃的稱謂,在這裏,卻變成性愛的催化劑:「少爺饒命……少
爺饒命……少爺主人……饒了……你的新娘子性奴吧……啊……啊……啊……死
了!真的被你……操……操死了!」

  言文坤人稱坤三少,平時一不打掃房間忘記收衣服洗碗什麽的,楊詩慧也就
會戲谑嘲笑他「少爺脾氣」,所以有的時候,兩個人恩愛到深處,會用「少爺」
和「奴婢」來稱呼,喚起某種馴奴的禁忌快感。但是到了這裏,結合着剛才兩個
人又發明的「主人」和「新娘子性奴」的稱謂,在楊詩慧那已經斷斷續續,帶着
喉嚨深處的哭音,顯得更加的淫糜不堪、虐意十足,聽得言文坤如同用美酒在澆
灌他的欲火……仿佛要撲滅,卻反而燃起更高昂的火苗。

  「别……啊……别……啊……别操了!操死了……真的要被少爺主人……操
死了!啊……」可能是疼痛夾雜着高潮,可能是興奮配合着屈辱,一片潔白的新
娘一邊哭着,一邊說出「操」這種字眼,平時,詩詩是很少會說這種髒話的,即
使是性愛興奮階段也很少說,今天……真是興奮到了極點。

  「喜歡少爺主人操你麽?……」他伏下身體去,壓在新娘雪白的背脊上,把
新娘壓得估計氣都喘不過來,但是這樣,自己的體能可以儲備的更加充分,上身
有了一些支撐,下體可以繼續瘋狂的做最後的活塞運動……

  「啊……」

  「喜歡少爺主人操你麽?說啊……說啊……說啊……」他已經開始在詩詩那
柔和的美好的肩膀上用牙齒咬出一道印痕來。這是性愛中無意義的對話,在激烈
的強迫感中,他似乎是要脅迫着新娘說出「喜歡」來……那當然很刺激。

  但是,他真正要的回答,要的助興的語言不是這個……詩詩能明白麽?

  「……」

  「喜歡少爺主人操你麽?說啊……說啊……說啊……」「啪啪啪」兩個人生
殖器交合的地方發出的水聲已經如同亂步踩在水塘一樣,言文坤感覺自己快要到
了最後的巅峰。

  給我,給我最後的回答,給我沖擊高潮的語言……給我……他的内心在呐喊,
在聲嘶力竭的狂吼。

  「不喜歡!!!!」

  「……」言文坤聽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但是他更加興奮,他已經意識到愛
妻就這麽被背壓着,居然也能讀懂自己的興奮點……那隐藏在每一個男人内心的
内心,深處的深處的邪惡快樂。

  「啊……」

  楊詩慧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那斷斷續續的哭音,開始逐漸聲嘶力竭,變
成尖銳的爆音,像用小腦用心髒用腎上腺激素一樣,發出一連串的不可思議的悲
鳴:

  「不喜歡,不喜歡!但是沒辦法,沒辦法!!!我是被強奸的新娘子性奴啊。
我的下面,我的小洞洞、小眼眼……唯一的作用,就是給少爺主人操,給少爺主
人強奸,給少爺主人射進去的啊!啊!!!我喜歡,不喜歡,都沒辦法!!!都
沒辦法!!!我沒有了,沒有了……射進來吧……射進來吧……我是新娘子啊,
新娘子就是要被……啊……強奸的啊!!!統統……射給我吧!」

  其實……除了新娘那淫糜不堪,卻是聲嘶力竭的呼喊,房間裏并沒有别的聲
音。但是言文坤的腦海裏,仿佛發出「轟隆」一聲的巨響……甚至小腹都沒有發
力,感覺到一股熱流舒暢的奔湧而出,從自己的前列腺,到陰囊,到陰莖,到龜
頭,到馬眼,到那緊繃褶皺的子宮壁,到那溫軟潮濕的子宮裏……

  什麽安全措施,什麽安全期非安全期,什麽兩年之内不要孩子,顧不得了;
甚至那種,将自己的精液,再噴灑一些到那件婚紗上,把那件婚紗弄得更加肮髒
的欲望都顧不上了……配合着如此激烈的快樂,如果不能真正的,徹底的,将自
己的欲火宣洩到新娘的體内,那多不完美?!

  ……

  言文坤癱倒到喜床上……癱軟在新娘那化爲一床白紗的婚紗上……

  ……

  當射精快樂的餘韻還未散去……他卻已經有三分恢複了「言文坤」該有的涵
養和溫存。他的雞巴還半硬半軟的躺在新娘的陰道裏,他的一隻手一直不停的愛
撫新娘的雪背,另一隻手卻已經忍不住愛憐輕輕的去撫摸新娘那被捆在一起的手
腕。

  「疼麽?……」他在新娘的耳畔問。

  新娘早就已經羞恥的緊閉雙目,滿臉都是剛才高潮的恥淚,當然也不肯睜開
眼睛,卻在嘴角微微的一彎,那是溫柔的滿足的笑意,雖然隻有一點點……她搖
了搖頭,似乎掙紮了一下,才呢喃着發出隻有在耳邊才能聽到的聲音:

  「疼……也……舒……舒服的。」

  言文坤也忍不住滿足的笑了。他輕輕的搬過來新娘的身體,讓她從俯卧的姿
态,變成側面對着自己,開始在她的臉蛋上一點點的琢吻……吻她的額頭,吻她
的眼簾,吻她的鼻子,吻她的腮幫,吻她的下吧,然後,吻到她嘴巴裏……

  「嗚嗚……」新娘配合的張開櫻桃小口,和他纏綿的接吻,兩根舌頭都在盡
力的翻滾,唾液瘋狂的交換,牙龈互相的舔玩……

  良久,良久,良久……他依依不舍的放開新娘的舌頭,開始吻下去,詩詩的
頸子,詩詩的鎖骨,詩詩的乳溝,詩詩的乳頭……

  他明顯又想要了,雖然沒有剛才的動作那麽粗暴,但是依舊很有力……這套
婚紗已經淩亂不堪,明天是怎麽都沒辦法退給商家了,但是此刻……這絕對不在
他的考慮之列。

  「别動,先不解開……再來……再給你少爺主人……強奸一次……好麽?」

  他說完……又有些後悔……自己是怎麽了?「好麽」兩個字說的太溫柔了吧?
這不是今天晚上他想要的……詩詩苦心設計的這出「強奸新娘」的戲碼,讓他登
上了從未有過的高峰,他可不想那麽早就跌下來,回到平凡的恩愛纏綿的性愛中。

  我要刺激,我要更多的刺激!我要快感,我要更多的快感!我要權力,我要
更多的權力!我要……他額頭的青筋在凸起,他的表情在猙獰……但是卻不知道
也有點不好意思完成氣氛的再一次轉換。

  但是,詩詩……居然明白?!她居然可以從自己瞬間的表情變化中看到自己
真正的欲火?她那已經紅腫的眼眶裏泛起了一團火焰,用很輕很輕的聲音給了自
己完美的答複:

  「不要!快放開我!流氓!……」她的聲音很輕,但是帶着顫抖,如同來自
天外的妩媚的魔音,這分明是她讀懂了自己的欲望,在依舊配合着自己,把氣氛
再次拉回「強奸新娘的戲碼」。

  正當言文坤快樂的吸一口氣,享受着這股禁忌的快感時,新娘居然帶着恥淚,
仿佛迷離了雙眼,又補充着,好似癫狂一樣的呢喃:「我……我是文坤的新娘子,
我……我嫁給了文坤……啊……我的身體,隻能給文坤一個人……玩的。你敢
……再……糟蹋我……我就去死!」

  這當然是荒誕不經的即興發揮,但是言文坤卻仿佛感覺到,一股癫狂的快樂,
在湧向自己的四肢,仿佛自己真的變成了什麽入室的奸魔,是在奸淫自己的妻子
一樣,那一種禁忌的、畸形的、變态的、卻是強烈的快樂,讓他「啊……」的一
聲吼叫,跟着一句也很縱情投入的嘶吼:「哈哈……你少爺我……糟蹋的就是新
娘子!!!」然後翻身起來,又撲向了那一團白紗和雪肌映襯的妻子的身體!

  這次,他是換了一個更加讓新娘羞恥的體位,他把新娘子就這麽順勢翻了過
來,讓新娘的兩條腿還蕩在床沿,正面仰天躺在洗床上,面向天花闆……再一次
忍受自己的奸淫!

  本來,詩詩在下面,仰面躺着,自己在上面,盡情享用,這也算是他們這一
對常用的姿勢。但是今天……配上現在隻有在腰間還束縛着的婚紗,從細腰上那
一段拖開來的漫天滿床的緞面蕾絲,配上詩詩因爲被捆綁着不得不擡起來的兩隻
細腕,和虎口處那一條童軍繩結……

  就好像一個全新的世界!

  這使得他可以全面的,看着這個「被強奸」的新娘,觀賞她赤裸的上半身的
乳房的全部細節,腰間那一大團白紗,淩亂不堪,鼓鼓囊囊的灑在新娘的背後,
所有的潔白高貴都已經被玷污不堪;而那柳條似的細腰的正下方,那團烏黑的叢
林,和已經狼藉不堪的粉穴,甚至在粉穴的外沿,好像因爲剛才奮起的奸操,連
内壁都翻開來了……但是更重要的是,詩詩那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有恥辱,卻也同時有溫柔;有絕望,卻也同時有滿足;有蒼白,卻也同時有
潮紅;有痛苦,卻也同時有歡樂……她已經被奸玩的連嘴唇都閉不起來,滿臉恥
淚,半張着櫻桃小口,那粉嫩的牙龈和潔白的牙齒都露着,一股股甜暖的氣流在
噴吐……要不是自己再熟悉不過,還真的很像一個被上門的暴徒強奸的新娘人妻。

  自己的陽具畢竟剛剛射過一大股的精汁,好像還不夠堅硬,他看着詩詩這幅
表情,除了愛憐,居然還是有了更多的暴虐的欲望。他粗暴的分開兩腿,像騎馬
的姿勢一樣,手忙腳亂的,正面的爬上了新娘的身體。他好歹也有150 多斤,男
性粗壯混厚的骨骼和體重,壓到了新娘的腰肢上……

  壓得新娘子一聲「啊……」的悶哼,那柔軟的軀體被他這樣的折磨,估計是
整個胃部都被他「坐」下去了,新娘的梨花雨淚立刻又開始墜落,渾身又開始痙
攣抽噎,抗拒和痛苦的表情又泛上了精緻的五官。

  如果是平時,言文坤一定會立刻抱歉的閃開,甚至會連聲道歉……再怎麽說,
用自己的體重去坐在詩詩本來就顯得特别柔軟的身體上,幾乎是用物理的壓迫就
足以讓她痛苦難當了,那都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性愛生活該有的一部分了。但是
今天,不!他不會再讓氣氛回到往常的溫存,他特别珍惜此刻的另類、禁忌和暴
戾,今天的一切都讓他陷入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掌握一切、得到一切、一切都是
以我爲中心」的快感,甚至連詩詩的這片刻痛苦都讓他更加的興奮。

  但是他也不會浪費這種更加暴虐姿态裏該有的性快感,他粗魯的,颟顸的将
自己的臀部扭動着,将自己的身體向前遞送,等于讓自己坐着的身體在新娘潔白
的軀體上攀爬着移動,一直從坐在新娘的小腹部位,挪動到了坐在新娘的乳房上
……

  是的,就這麽坐着,挪到了新娘的乳房上。可憐詩詩的身材總體上是比較纖
弱,穿着蓬灑的婚紗固然顯得婀娜多姿高貴華麗,但是被這麽壓坐着,更是一副
楚楚可憐飽受淩辱的模樣。胸前那兩團美肉,那世界上很多男人都最夢想攀登的
高峰,被言文坤粗糙污濁的臀部就這麽坐憋了下去,可憐那乳頭,乳暈,乳肉
……本是人間美色、最是嬌嫩欲滴的部位,都被如此惡劣玷污的壓迫成一團狼藉,
真懷疑會被坐壞一樣。

  「啊……啊……疼死了,少爺輕點……」新娘痛苦的叫嚷,開始扭動身軀掙
紮。這一次更添了許多真實,畢竟,被這麽壓着胸乳,即使不談屈辱,那種肉體
上的痛苦也是難堪忍受的。

  言文坤喘息着,就這麽坐在新娘的乳房上,将自己的小腹挺送上去,似乎距
離還不太夠……他又挪動兩下,将自己的臀胯再向上遞送了十來厘米,又将新娘
的奶子「磨」的不堪,終于,自己那還在冒着酸楚的氣息的陽具,壓迫着、挺立
着、堵在詩詩那半開半合的櫻桃小口邊。新娘那嫣紅雪腮、玫瑰唇彩、潔白秀齒,
都和自己其實已經又硬起來的陽具一起形成了一副動人心魄的春宮。

  ……

  這已經不需要什麽心有靈犀一點通了,言文坤就是拼命的用拱動自己的臀胯,
用自己的陽根,用自己的龜頭,用自己的馬眼,去一點點的撞擊着妻子最可愛的
小嘴……難道還不明白他要什麽麽?

  吃雞巴,吃我的雞巴,用最羞辱的姿态,卻穿着最華貴的婚紗。吃雞巴,吃
我雞巴,用最污濁的接觸,來喚起我征服的快感。

  果然,詩詩給了自己一個痛苦欲絕的表情,還有一種無可奈何卻不得不順從
的抽搐,那本來就微微開合的小嘴,輕輕張了開口……

  「咕叽……」一聲,言文坤狠狠的一挺胯部,将自己的陽根整個一把送了進
去……

  「嗚嗚……」新娘的喉頭傳來異物入侵而發出的痛苦的不适的嗚咽……詩詩
以前也曾經給自己口交過,但是從來沒有這樣屈辱的姿态,更多是溫柔的舔舐愛
撫,從來沒有這樣徹底的玷污感和淩辱感。

  「快,含一下,含硬了……我好……再插……你快點……」其實,這個可憐
的姿态裏,是言文坤更容易自己來舉動。他這會兒等于是坐在楊詩慧的鎖骨和乳
房間,臀部隻要稍微發力,就可以磨着楊詩慧的胸脯,将自己的陽具在詩詩的口
腔裏盡情的抽送一番;而楊詩慧是仰卧着,兩隻小手又被綁在一起,胸乳上又被
言文坤壓坐着,根本沒有力氣做什麽動作。

  但是他就是要享受這種予取予求的快樂。這和偏偏要玷污潔白的婚紗,也許
是一個道理。

  「嗯……」新娘也不知道是爲了緩解痛苦,還是想盡量的滿足丈夫,居然真
的開始用一種非常吃力的動作「動」了起來。她的胸膛、手臂都被壓定,根本動
不了,可憐她居然僅僅是靠着頸部的柔韌性和關節肌肉的動力,讓自己的小腦袋
開始上下的挪動,作着頸部的運動,好讓自己已經被言文坤那雞巴支撐開的溫潤
小口,套弄他的陽具。

  「啊……」言文坤看着新娘吃力而痛苦的表情,更加的享受,美美的叫嚷了
一聲:「快點,深點……」

  「嗚嗚……」新娘接着開始加快速度的套弄,要不是練過瑜伽和體操,要不
是身體的柔韌性和局部的關節動能遠遠優益于常人,一般的女孩子哪裏做的了這
樣的動作,僅靠頸部的抽緊和松弛,來爲男人口交……她也并不擅長這種事情,
牙齒也會忍不住刮過言文坤的陽具,但是好在舌頭可以卷着龜頭上的敏感神經來
緩和那種刺激和緊繃感……

  言文坤并不覺得這是最理想的性交姿态,說實話,女孩的口腔畢竟和陰道不
同,不是用來交媾的。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壓着妻子的手腕,也配合着拱
送自己的臀胯,卻覺得這一刻的享受和在妻子的子宮深處射精相比也不遑多讓。

  是那種刺激、禁忌、玷污、折磨的暴虐快感。看着妻子精緻的五官,楚楚可
憐的恥淚,一頭還沒有徹底打亂的新娘頭飾,用她最清潔、溫潤的小口,飽含着
痛苦和屈辱,卻也帶着歡愉和淫魅的表情,在爲自己服務……

  婚姻生活……還可以有這樣的激情麽?妻子是用來疼愛的,婚床是用來性交
的……但是,爲什麽在心頭,有最原始的不堪的沖動,就是想着,蹂躏和折磨這
個自己最愛的女人的身體呢?爲什麽,這樣的極限的快樂,要源自那種玷污她、
侮辱她、糟蹋她的動作、姿态和表情呢?是不是所有的男人,在内心深處都沉睡
着一頭野獸,要啃咬這個世界上最絢爛也是最溫柔的女人,用暴虐,用操控,用
不該這麽「使用」的「使用」,來滿足那最原始的獸性呢?

  這就像這件已經被自己糟蹋的不堪的婚紗。婚紗本來是用來贊歎的,用來觀
賞的,用來行禮的,用來攝影的……但是爲什麽,自己可以在撕裂、剝落、扯碎、
褶皺、弄髒中,才感受到對這件婚紗的最終占有呢……

  明明可以用愛來解決的事情……爲什麽,自己的内心深處卻渴望着用更加黑
暗的姿态來解決呢?

  是石川躍影響了自己?還是所有男人都一樣,内心深處都潛藏着魔鬼。這一
次,是詩詩的溫柔體貼,甚至嬌羞不堪的給了自己溫存的旖旎……下一次呢?

  「咕叽、咕叽、咕叽……」那不是刻意的,是楊詩慧嬌嫩的喉嚨裏被死命的
摩擦,因爲那種惡心和不适而自然的在分泌更多的唾液,那唾液包含着陰莖的皮
肉,而發出的淫糜的水漬聲。

  言文坤沉浸在一片激動中。楊詩慧的喉頭已經發出痛苦不堪的嗚咽,真的懷
疑她咽喉深處的嫩肉,已經被自己的陽具頂得神經都在酥麻,陰莖上所有的血管
都在和女孩口腔裏柔軟的肉壁作着全面的糅合,龜頭的冠狀邊緣有一條溫潤潮濕
的卷着唾液的丁香小舌在推擠,馬眼上似乎能着力又似乎不能着力的觸碰着内喉
有一些堅硬的垂體……

  「咕叽、咕叽、咕叽……」言文坤的眼前已經有一股黑乎乎的暈視感,房間
裏的四壁都仿佛在搖晃。

  他知道,口交的目的是舔硬陽具,自己還是應該插到自己那陽具應該去的地
方……就像這件婚紗,終究還是要留作光影絢爛的紀念,但是他已經忍不住了,
他已經不能控制自己,他甚至覺得一座火山都在自己的小腹下爆炸了。

  「咕叽、咕叽、咕叽……」性交的意義究竟在哪裏?爲什麽會讓飲食男女如
此狂熱的追逐。不僅是追逐性交本身的快樂,更是在追逐人心在正常的社會法則
下無法得到滿足的欲望麽?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已經不知道自己能得到
什麽,隻有此刻的快樂和滿足!

  「啊……」

  他想把陽具拔出來,好歹哪怕象征性的在詩詩的陰道裏抽插幾下,但是…
…他卻已經沒有腦力去控制自己的舉動,那種極度渴望宣洩的欲望掩蓋了所有的
理性。他甚至是平生第一次,能感覺到一股狂躁的熱流,帶着「咕噜咕噜」的聲
響,從自己的陽具的根部,噴射向那溫潤的腔室。

  「啊!!!……」他發出癫狂的吼叫,甚至在牙根處發出「咯啦咯啦」的細
碎聲響,用欲火淬煉的精液,又一次在自己的龜頭口一瀉千裏。

  「唔……」新娘發出痛苦甚至接近窒息的惡咽……甚至都有被猛然噴射出的
漿汁堵住呼吸道的凄楚……

  言文坤覺得眼前一黑,有一種心髒供血不足的酥軟,也有一種達到巅峰後的
快樂,幾乎就此癱軟了過去。

  ……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意識恢複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一隻手一隻在愛
撫妻子的奶頭……這一次,卻不僅僅是性欲使然,而是……帶着一點歉意。

  既是歉意今天晚上的瘋狂。也是歉意……自己居然射在妻子的嘴巴裏……這
是從未有過的。自己當然收獲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但是他不僅有點迷糊,是應該
更加愧疚于弄髒了妻子最清潔的小嘴,還是更加愧疚于第二次自己高潮了,卻都
沒有撫慰妻子的陰道……

  他好像恢複了「言文坤」該有的性格,甚至有點手足無措的,隻是愛撫着妻
子的乳頭,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良久,良久……

  「要不要……先去漱漱口……」良久,良久……他才想到一句勉強應該開口
的話。

  「傻瓜……」妻子的臉蛋除了高潮、羞恥的扭曲之外,已經在慢慢恢複那種
精緻、純潔和溫柔,但是口腔嘴角還有很明顯的白沫,連嘴唇上都沾着……除了
自己的精液,估計還有被逼出來的唾液,這副樣子,除了可憐兮兮,也淫糜不堪,
但是在詩詩身上,卻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少爺……你不給你的性奴
新娘解開繩子,我怎麽去漱口啊……」

  雖然稱呼還是剛才最激烈時的稱呼,但是兩次高潮餘韻之後,言文坤已經能
從一片刺激和淫糜中聽出更多的閨房戲谑了,那不再是角色扮演一樣的刺激,而
是夫妻間的調笑了。他連忙笑着,去解開新娘手腕上的紅色童軍繩,嘴巴裏已經
開始碎碎念了。

  「對不起……詩詩……我……我……太開心了……所以有點……玩兇了…
…」

  「傻瓜……」妻子的手腕被解開,估計是綁了半天疼了,所以她還是捏了一
下,卻不急着起身去衛生間裏漱口,而是癡癡的帶着說不清的溫柔看着他。

  他也看着妻子。

  妻子也看着他。

  「詩詩……你對我太好了……我也會永遠、永遠對你好的……」

  妻子把頭顱埋在了他的胸膛裏,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像一隻小貓在呢喃:
「我是你的妻子了……你以後……想要……怎麽樣我,都可以和我說的。隻要
……是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盡所有的一切,讓你滿意……我以前就答應過
你的……你還記得麽?」

  「記得……不過……你再說一遍給我聽啊……我愛聽……」

  今天晚上,已經做了這麽羞恥的事情,新婚的妻子早已經沉溺其中,也顧不
得害羞,就是溫柔的,輕輕的在言文坤的胸前婆娑低語:

  「嗯……結婚後,你就可以玩我、插我、奸我。結婚後,我就是你的妻子,
每天都要脫衣服給你看,給你玩身體,給你各種玩弄、擺布、奸污、糟蹋、折磨。
給你插進去随便射。每天晚上,你都可以在我身上,做各種喜歡的事情,你就是
我的丈夫,就是我的大少爺,我要伺候好你。我就是你的妻子、愛人……也是你
可以随便怎麽樣享用擺布的性玩具和性奴隸……」

  這話,雖然淫蕩而刺激,但是也充滿了情義,也充滿了濃濃的閨房情趣,好
像一切都從剛才的無盡瘋狂和刺激,夢回一般回道了新婚閨房該有的氛圍。言文
坤将楊詩慧緊緊的摟在懷抱裏,摟的很緊,很緊……

  新娘似乎也很投入,依舊在自己的懷抱裏有些嗚咽不清的傾訴:「……我知
道,你會對我好的……但是你也要答應我……」

  「嗯?說啊……什麽我都答應你。不管是什麽……」

  「永遠,永遠……不要傷害我,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

  「……我發誓,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言文坤将自己的新娘摟的更緊了,仿佛世界的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隻有兩
個人相擁着,感受着對方的體溫和心跳……忘記一切外物,直到永遠永遠……

  隻是,有那麽一瞬間,他低頭,瞧了一眼那件婚紗……唉……撕裂的那麽徹
底,應該再也無法去退還了。

  萬年酒店的520 房裏,春夜又深。
2017-8-6 04: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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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屏行會所

第12回:安娜,婚禮之319(上)

              
  萬年酒店,深夜十一點一刻。

  一個一身粉裝禮服、身材健美窈窕、有着小麥色皮膚的女孩,似乎因爲剛才
參加婚宴,有那麽一點點微醺醉意,所以忍不住踏着頑皮跳躍的輕健腳步,還哼
着嬌俏含混的曲調,迷瞳剪水、紅暈兩腮、在走道裏一個人漫步。

  這,就是今天婚禮上新娘楊詩慧的伴娘,也是新娘的前室友、閨蜜、合作夥
伴,也是前河西省搏擊中心女子拳擊運動員,同時也是後灣體育培訓中心X-Girl
女子健身俱樂部的女老闆:安娜。

  隻不過這一刻,酒精和浪漫的婚禮氛圍,讓這個平時風格硬朗一些的女孩,
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時代。今夜,是閨蜜的新婚夜,當喧嚣散去,無人陪伴的
她,總有一點點小小的妒忌、小小的安慰、小小的醉意、小小的遐思、小小的伴
娘,略帶着幾分小小的蹒跚……要回到那對新人專門給她預訂的休息用房:319。

  萬年酒店是C 國國營企業萬年集團旗下的五星級酒店,但是有了年紀了,始
建于80年代。

  對于很多社會底層的老百姓來說,「五星級酒店」乍一聽,好像挺豪華奢靡
的。其實,C 國的星級酒店評分标準,還延續着90年代的框架思路,已經遠遠落
後于時代。說白了,差不多硬件條件稍微過點關的,再疏通一下旅遊局的評審部
門,很容易評上所謂「五星級酒店」。而同樣是五星級酒店,其實軟硬件條件、
間夜價那是天差地别。

  以河溪城而言,那些隐藏在山山水水中的天價私人會所俱樂部就不說了,享
名在外的,真正能代表豪華酒店品質的頂級國際五星級酒店,就有Top Fun 城市
天際線建築群裏的河溪洲際,和省政府相去不遠的河溪喜來登,以及以「全别墅」
爲特色MED CLUB旗下的「一米空間」溫泉山莊,即使是其中最便宜的河溪喜來登,
平均間夜價也要上1000元以上。像萬年酒店這種改造建新的「國企型五星級酒店」,
和這些涉外的頂級酒店一比,還是有一定距離的,接待的客人也大多是商務、婚
慶爲主而已。

  原本,旅遊行業并非是萬年集團的核心産業,這個萬年酒店,也是當年第一
次「國有企業改革」中,遺留下來的老産業園區,被強拉硬拽,塞給了萬年集團。
而坊間更是盛傳,自從河西官場的新任大紅人,省委書記王鼎同志的學生,「溪
山旅遊景區綜合開發規劃局」局長魏曉月女士履新之後,一直在撺掇萬年集團投
資4.5 個億,要在屏行新區再建設一個以「萬年」冠名的國際級的豪華度假酒店。
雖然萬年集團未置可否,但是無論如何,對于這個半新不舊的原有的「萬年酒店」,
那是更沒什麽心思認真經營建設了。

  萬年酒店的主樓是19層樓,高層區的大部分房間,設計成了雙床、大床标間
的形式,這些房間的間夜價一般也就是在400-600 元左右。而爲了完成「五星級
酒店評價标準」中的「套房比例」這一項,少有的幾間面積比較大、硬件也比較
豪華的套房,就都被安排在了主樓旁邊的7 層裙樓裏。由于性價比比較低,平時
也不會有人來訂這裏的套房,這些房間的作用,基本上也就是「婚禮專用」,用
做婚房,或者新人訂來安頓比較重要的客人,也算比較有面子了。

  今天,言文坤、楊詩慧夫婦新婚,在萬年一共訂了12間主樓标間房,都是安
頓遠來的親友。而另外,他們夫妻兩個還特地訂了三間套間,除了婚房520 是不
可或缺的之外,一間,是留給言家大小姐言文韻的608 ,還有一間319 ,就是特
地用來款待必将會忙活一整天,甚至比新人還要疲憊忙亂的安娜的。

  安娜今天是真的累壞了!而且,除了疲累之外……還有一點兒小醉。

  以她的性格,和「能幹的程度」,閨蜜好友的這場婚禮,倒有一大半瑣碎事
宜,都是她在操持。婚紗、司儀、攝影、攝像、布置、花童、戒指、蛋糕、菜單、
煙酒、賓客、節目、禮物……她多多少少都有參與,當然,她也覺得樂在其中。
  單身的她,還是挺享受這種「爲閨蜜的幸福生活張羅一把」的滿足感。她好
一陣

忙前忙後的,還常常戲谑着安慰新娘子楊詩慧:「你呀,就好好做你漂漂亮亮的
新娘子,一切都有我呢……」或者調侃新郎言文坤:「你怎麽謝我?都是我在給
你們兩個懶鬼在操持……」

  至于到了今天正日子,婚禮流程裏的串場、拍攝、節目、接來送往、應酬兩
家的親朋好友,更是做伴娘的必然義務。以言文坤的身份,婚禮裏鬧場,當然不
至于有那種低俗的借機猥亵伴娘之類的事情發生,今天來的絕大多數還都算斯文
人,還有不少有頭有臉的領導,但是調笑一下新人,順便灌伴娘兩杯紅酒,卻總
是難免的。

  安娜是運動員出身,練拳擊的時候有隊規束縛,又是小姑娘家,是滴酒不沾
的;倒是現在,創業開了健身俱樂部,偶爾應酬各方,實在免不了稍微喝兩杯
……今天,好幾桌的朋友、領導、關系戶她也認得,吵嚷了半天,實在折騰不動
新郎和新娘,就免不了要調戲一下她這個漂亮幹練的伴娘,她連裝嫩耍賴,帶推
辭調笑,又是摻假虛比,也喝了一瓶多半的紅酒了……以她的酒量,等送完最後
一批賓客上大巴,其實已經是半醉半醒、迷迷糊糊了。走在酒店的走廊上,自己
都覺得腸胃裏有一股熱流在翻騰,腳有點像踩在棉花上,眼前的景物有點對焦不
準的意思。

  從這點來說,今天晚上,楊詩慧特地給她也在萬年酒店訂一間房,免了她奔
波回宿舍的辛苦,也是挺有必要的。

  當然,按照C 國年輕人這些年的習俗,楊詩慧也送了她一件「禮物」,就是
伴娘服。楊詩慧這次也是下了血本了,自己的婚紗雖然貴得離譜,但是到底都是
租的,給安娜置辦的伴娘服,卻是精心挑選,在Top Fun 裏著名的禮服品牌店AngelCity
裏訂制的。

  這是一套玉粉色的緞面一字領露肩連衣裙。面料是那種亞光的粉色綢緞,顯
得精緻、時尚、性感,卻又很修身小巧,也不會像新娘裙那麽盛裝累贅。在腰帶
部位,用玉粉色緞面紮了一朵裝飾用的牡丹花樣,凸顯了少女才有的妩媚。一字
平肩的處理,使得整個肩膀都裸露出來,安娜甚至不得不戴那種無肩帶的胸罩,
好讓肩膀的性感視覺不被破壞。她平時更喜歡藏起來的漂亮的乳房,頂着那連衣
裙的緞面,拉起一座仿佛壩體一樣的乳峰效果,非常迷人。這是一種直線條和曲
線的完美混合,兩顆乳峰的最高點連起來一條挺拔的壩堤,但是乳球部分又有那
種渾圓的曲線美。小裙子隻到膝上,連膝蓋都微微裸出來,如果從下面一點的視
野高度去觀賞,除了迷人的小腿、腳踝和善良的高跟鞋,還可以略略欣賞到一小
段拳擊女孩緊繃的大腿曲線,顯得清純而又俏皮。以安娜的性格,更是絲毫不在
乎自己那略略有些小麥色的肌膚,會被人诟病爲「黑妹」。在今天這樣的場合,
和一片潔白隆重的新娘站在一起一整天,竟然好像是個來自異域的時尚名媛一般,
絲毫不遜色,也别有一種吸引人眼球的魅力……

  這也難怪,今天挨桌敬酒時,好多男人,都有點偷偷摸摸的在瞄自己的胸脯,
弄得安娜好幾次,都是努力的把那一字肩的領口向上提,免得給人占了莫名其妙
的便宜去。其實,在她内心深處,也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嬌羞和得意:原
來,自己還有這樣的魅力的。

  這會兒,酒意尚未散去,倦意已經襲來,大巴已經駛遠,喧嚣已經平息,夜
色已經濃郁,賓客已經散去,新人則雙雙去了5 樓的婚房。終于……隻剩下安娜
一個人了。她要回3 樓的套房裏去休息了。

  作爲無話不談的閨蜜,其實,安娜是略微知道一點,楊詩慧今天晚上這個新
婚夜,爲丈夫準備的「驚喜」的。雖然不知道細節,但是詩詩将那件大婚紗,主
儀式一完畢就藏到了520 衛生間的衣櫃裏,她卻是知道的,雖然她沒有什麽性經
驗,但是也不是一無所知,用腳後跟想想也大約知道今天晚上新娘給新郎安排的
節目了。一想到,詩詩應該是要穿着那件婚紗,和愛人徜徉在新婚夜裏第一場旖
旎的瑰麗性愛裏……安娜心裏頭,也覺得有一點點酥酥的、麻麻的。

  這是單身的青年男女,在婚禮之後,難免的绮麗思緒。何況,安娜還是一個
從未品嘗過性愛甚至戀愛滋味的女孩。她的這片美麗田園還是一片青蔥草綠,未
曾向哪個男人開放過。

  她甚至已經有點忍不住想着:等一下,回到房間洗澡的時候,自己可能也要
幻想一下什麽場景,然後,自己慰藉撫摸一下自己的身體,用指尖來撥弄揉玩一
下自己哪女孩子最敏感的幾處神經……來獲取睡前的旖旎快感,和一個好夢。

  她24歲了,卻還是個一個處女。在今天性觀念已經相對開放的大城市的女孩
裏,就算比較保守的了。其實,她并沒有什麽性潔癖,也談不上有什麽太強烈的
貞操觀念,也沒有那麽老土,想過一定要把性生活留到婚後才是正确的。她從北
海的農村來到河西的省會,受到封閉的農村社會道德觀念和她天生就有點叛逆獨
立的性格雙重作用,其實,她一向都不覺得性愛有什麽罪惡的,或者貞操是女孩
用來和男人索取愛情的資本什麽的。她甚至有點鄙夷持有那種觀念的女人。

  隻是,除了在拳擊隊時,曾經和一個師兄暧昧不清的處過一小段朦朦胧胧的
關系之外,她一直都沒有遇到什麽合适的人,合适的機會……去和一個值得的男
人,一起品嘗那性愛的禁果。那位師兄是男隊的,挺帥的,肌肉感很強很迷人,
和自己也沒挑明什麽關系,就是兩個人關系不錯,偶爾的說笑着會牽牽手,後來
有一次喝了幾杯酒,他抱着自己,隔着衣服撫摸了一下自己的敏感部位……這點
事,在安娜的記憶中,也已經逐漸淡去。除此以外,隻是時運不佳,除了一堆沒
什麽品味的二傻子追求者,她沒有遇到什麽太浪漫的經曆。

  所以,有的時候,她也會在洗澡的間歇,或者睡前的被窩裏,輕輕的撫摸自
己。從嘴唇到脖子,從乳峰到肚皮,從自己那一叢有些茂盛的恥毛,到自己那條
蜜縫的溝壑……她也會幻想有一個強壯的、帥氣的、霸道的、恩愛的男人,來探
索自己的少女禁地,并且在幻想和撫慰中,得到偶爾的快樂和安慰。那個幻想中
的男人,有時候是某個什麽明星,有時候也會是國家隊的一線運動員,有時候也
會是生活中認識的某個人,甚至有過言文坤,有過跳水隊的小鮮肉江子晏,還有
過……那個叫石川躍的官二代小領導。

  隻是上次,那個石主任,明裏暗裏邀請自己去做什麽領導的私人教練,明顯
是拉皮條要自己出賣色相,被自己一口拒絕了。而這石主任,也不知道搭錯了哪
根筋,居然立馬來強吻自己……事後,除了惶恐不安之外,她也承認自己有點目
眩神迷心神不定,畢竟,石川躍主任以硬件條件上來說,還算是個挺有吸引力的
男人。那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強吻……其實讓她有點把持不定。

  但是……和其他妙齡處女一樣,她畢竟也是珍惜自己的身體的。自己的身體,
自己的秘密,自己的溫柔,自己的處女象征……那些可以讓男人獲得快樂的地方,
是要獻給值得自己去愛的男人,而不是索取愛情婚姻金錢的籌碼,更不是自己創
業過程中的什麽資本……創業,她要靠自己的努力和智慧。而性,她是要留給愛
的。

  性……要留給愛……

  想到這一點,似乎酒精恰到好處的點燃了安娜的少女情懷,讓她就這麽蕩漾
着走路,心神都有點恍惚,她甚至等不到進房間,都已經有點嬌憨遐思了……

  賓館的走道裏墊着厚厚的地毯,過道燈也是一片昏黃,這深夜的甯靜,雖然
穿着高跟鞋,但是踏在過道地毯上卻是綿軟無聲,眼前的景物,一扇扇套間的房
門,和過道裏的挂畫,都變得模模糊糊的……安娜是和緩了好一陣呼吸,才用房
卡「嘀」的一聲刷開了319 的房門。

  插卡,通電……但是好像房間裏的燈,沒有點亮。

  她有點疲累的反手過去找過道燈的開關,卻還沒來得及關上房間的門……

  ……

  一股驚人的作用力,「嘭」的一下,似乎是有人,用什麽東西,頂住了那房
門和門框的夾縫……安娜覺得眼前一亂,一個男人的身影,居然已經閃身從那條
夾縫裏擠了進來!

  「誰!?」字還沒出口……一隻粗壯的手臂已經從側面繞着,向自己襲來,
似乎是要箍着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掌已經劈風一樣沖自己的面門就過來了,似
乎是要打自己的口鼻,也可能是要捂着自己的嘴巴……

  這其實是非常突然、簡潔卻有效的一組攻擊動作。安娜已經醉了七、八分了,
她練的是拳擊,其實是一種規則界定下的搏擊技巧,不是什麽女子防身術,但是
那種本能的應急反應,使得她比起一般的女孩到底是不同的。幾乎是被小腦的潛
能趨勢着,她的右臂,一把向上,在有限的空間裏盡量的發力,「啪」的一下,
格開了那隻欲圖來箍自己脖子的手臂;她的左手,也立刻應急反應的彎曲,堅硬
的手肘向外就是一個肘錘!

  「咚~ 」的一聲,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肘撞擊到了這個襲擊者的胸膛肋骨,
她甚至聽到了那個人吃疼的一聲悶哼……

  本能還在繼續!她的腰肢在刹那間向後彎曲,她能感覺到危險,所以要做一
個彎腰的弓形動作,這是拳擊運動中最常做的體态,爲的是保護前胸,是在保護
前胸的同時,還可以随時向後退卻……隻要不退出拳擊台,她就可以攻防兼備,
在對方狂風暴雨的組合拳來擊的間隙,瞄準一個空擋,就進行犀利的反擊!

  但是這裏……畢竟不是拳擊台。

  就在她弓着腰,躲過了這個襲擊者的兩下猛攻,又用手肘攻擊了對方,乘機
向後退卻了一小步的同時,那個襲擊者也借着這一小步的空間,竟然閃身擠進了
房間裏來。

  而且那個人,明顯和微醺的安娜是不同的,他是有備而來,想好自己要做什
麽……他居然反手「咯嗒」一聲,合上了房門。

  「你是誰!!!?救命啊!!!」

  隻是刹那間的一個交鋒,其實算起來,還是安娜擊打到對方一下,并沒有吃
虧;但是這不是拳擊台,這裏沒有記分牌和點數計算,女孩的天性,讓她感覺到
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安娜的酒……已經醒了一半,她張口就是一喊!!!同時,
還做了一個防衛的動作,兩隻胳膊都已經舉起來,一前一後,握拳在前胸……

  但是……那個襲擊者,卻沒有和安娜比賽拳擊的意思,而是……從身後不知
道哪裏,抽出了一把六、七十公分長,即使是黑夜中,也閃閃發亮的三棱刺刀。

  「别喊!再喊一聲……我就一刀!」那個人,用冰冷的聲音在威脅着。

  換做任何一個其他女孩,要麽會馬上屈服求饒,要麽會痛哭失态,要麽會驚
惶混亂做出亂七八糟的舉動來……但是即使是半醉的狀态中,安娜也做出了最正
确的選擇。

  她根本沒理會那個襲擊者的威脅,也根本沒有和襲擊者談話的意思,而是陡
然飛起一腳,踢向那個襲擊者的手腕……她當然沒有把握一腳就踢掉那把軍刺,
但是這已經是此時此刻,她求生的本能做出的最佳反應。實際上,是她那種多年
在拳擊台上練出來的對抗本能,那她有一種絕望中最後一擊的危險感覺:踢飛這
把軍刺,現在就踢飛這把軍刺,最好能踢傷這個襲擊者,這,是自己今天唯一的
希望!最後的希望!

  她的反應很迅猛,一條腿飛踢起,小裙擺自然高揚,其實,她内裏穿的玫紅
色的内褲都已經暴露出來了。但是此時此刻,她已經不在意什麽走光不走光了,
力量和速度,才是最重要的。她雖然是練拳擊的,不是自由搏鬥,但是至少,她
的腿部力量比起普通的女孩還是要強不少,先發制人的攻擊,來自這麽一個一聲
粉裝的被襲伴娘,應該也有足夠的突然性!

  但是很可惜,她今天是伴娘,穿着高跟鞋、穿着有點束縛行動的小短裙…
…這使得她的動作多少受到了一些影響。

  而更加緻命的是,那個襲擊者,絕對不是一般的那種就會拿把菜刀揮舞兩下
吓唬人的流氓小混混,他的行動,比半醉的安娜要穩定、果決和殘酷的多……

  他的手臂反應也非常快,「啪」的一把,準确的用一個手抓,抓住了安娜飛
踢過來的腳踝……盡管安娜能肯定,自己的高跟鞋的鞋跟,應該已經在這個襲擊
者的手掌上踢出了鑽心的疼痛,甚至有可能已經「紮」破了對方的手掌,但是這
個襲擊者,卻能忍耐這種疼痛或者創傷,一點不爲所動的,狠命的抓穩了自己的
腳踝。

  穩定、果決且殘酷!一擊緻命!

  立刻……安娜的重心就失去了……她拼盡全力的一踢一旦被抓,整個身體就
開始傾斜,「啊……」的一聲尖叫,仰面就倒了下去……

  而那個襲擊者,卻更加的靈活,就這麽順勢一扯安娜的腳踝,讓安娜倒的更
加的狼狽,而他自己,就像一頭撲向獵物的豺狼一樣,猛地合身撲了上來,一下
子将安娜整個身體撲倒在地上。

  這幾個動作,其實不過是一瞬間都沒有半秒的事情……安娜卻已經倒地了,
而那個襲擊者,壓制着撲跪在她的身上。

  那個人的一隻手還握着安娜的腳踝,而他進一步的動作,更加是殘酷而犀利。
他居然将自己的膝蓋,重重的一頓,「跪」在安娜的大腿上,男人的體重幾乎都
壓在那堅硬的膝蓋骨上,形成了巨大的撞擊力;「咕噔」一聲沉悶的骨頭和骨頭
的撞擊聲,可憐安娜的大腿腿骨幾乎要被他的體重跪斷,那種鑽心的疼痛幾乎在
瞬間摧垮了安娜的反抗意識……,更重要的是,那把冰冷的軍刺,已經橫架上了
她細嫩修長的脖子……

  「再叫一下,我就先臉上劃一刀……亂動一下,我就脖子上劃一刀……」那
個人控制住了安娜的身體,依舊繼續着冰冷的威脅,刻意的用膝蓋「碾」了一下,
增加安娜的痛楚,但是好像……在一瞬間,他已經掌握了所有的局勢,他的聲音
裏,卻開始帶上了一點點得意的調侃和莫名其妙的吊兒郎當。

  安娜呼哧呼哧的喘息着,血液裏的酒精,已經化成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但
是她到底……不敢再出聲喊,也不敢動彈了。大腿當然是疼痛的,那是生疼;但
是更加緻命的是,她已經可以感覺到,脖子這裏有一點點刺痛,估計是那把軍刺
已經快要切入自己頸子的肌膚了……

  疼痛,很現實,威脅,也很明确……絕對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其實隻是短暫的兩下交手,安娜的理智居然已經恢複一些。雖然不知道也不
敢去想這個人的目的,但是她已經意識到,這是一個刻意針對自己的襲擊者。更
重要的是,短短的瞬間交鋒讓她清醒:即使沒有這把軍刺,這也是一個非常能打
的襲擊者,男女有别、氣力有差、真正的「打鬥」經驗更是不可同日而語,這不
是自己可以用力量去抗衡的男人。而且,她能夠感覺到這個襲擊者的威脅,絕對
不是随口說說的。她甚至可以預想到,自己隻要敢再大喊一聲,這個人,會毫不
猶豫的一刀切下自己的脖子。

  她無奈的,也是惶恐的、委屈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那個人似乎滿意的頓了一頓,繼續着他的威脅,口氣卻越來越有點嬉皮笑臉,
并且毫不在意的透露着他是有備而來:「這就對了麽。好!!!好個可愛小女俠
啊!我是知道……你是練過搏擊的,不過那是花架子,隻能比賽用的,想不到你
居然還真能蹦跶兩下,手都讓你的鞋跟劃破了……今兒叫是哥哥我來,換了别人,
說不定還被你一腳踢躺下呢……不錯不錯,可以的可以的……再練練,都可以跟
哥去道上混了……」

  他嬉皮笑臉的說完一大段,卻又冷冷一笑,換了一些威脅的口吻:「不過,
你不要再亂撲騰了。你是練過拳沒錯……哥哥我……還殺過人呢。這可不是一回
事……你可别逼我,我可不想弄成奸屍案,這……對你對我都沒好處……乖乖的
聽話,啊……」

  安娜其實已經恐懼到了極點,甚至「奸屍案」三個字可怕的内在意義都已經
沒有心思去想,隻是本能的在尋找着緩和局勢的突破口,她也不敢大聲,壓低了
聲音:「你是誰?你……要……幹什麽?你要錢……我包裏有……還有……銀行
卡……你拿走,就好了……别……亂來……」

  理智還在繼續恢複……黑夜中,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這個襲擊者的臉
龐卻略略清晰,是一個黑黑瘦瘦高高的男人,理着平頭,穿着一件灰黑色的T 恤,
其實五官其實還端正,甚至可以說挺有男人味的,但是卻帶着一股子說不清楚的
流氣,好像……自己在哪裏見過?

  等等……自己在哪裏見過?!所以,這不是爲了錢或者是針對女孩子的偶發
襲擊?!他還知道自己是誰,還知道自己練過拳呢?這是幹什麽?尋仇?!安娜
的心中冒出一個想法,一個可怕卻有點荒誕的念頭……難道是……?

  那個襲擊者又調整了一下姿勢,跪得更加的瓷實,兩隻膝蓋都深深的刻在安
娜的大腿上,而且更加的……猥亵,他明顯是故意的,用膝蓋跪大腿的疼痛,将
安娜的兩腿夾緊的腿自然的分開,甚至……已經在蹭弄安娜的禁區,那堅硬的膝
蓋,居然在跪靠着安娜從未給男人觸碰過的恥部。而那把軍刺,也在慢慢的向下
調整位置……從安娜的喉管劃向安娜的鎖骨和高高墳起的胸膛。

  香骨雪肌、玉峰軟糯……鋒刃冰冷。

  直到此時,這片刻的肢體接觸,安娜似乎才意識到,他更才說的是「奸」屍
案……她覺得頭皮都在發麻。但是,她卻沒有做太多無謂的抵抗和躲閃。膝蓋對
自己大腿内側的侵犯,就當是無意的吧;刺刀挪動的部位,就當是更加安全一些
吧……對生的渴望,對死的恐懼,這一刻徹底的占據了她的心。這個男人太可怕,
這個男人不是說說的,在這種情況下,稍微讓他占一點身體上的便宜,已經是無
所謂的了吧……

  甚至……自己的身體,是這種情況下,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籌碼了吧?自己
要不要主動馴服甚至勾引他一下,讓他多去想「那方面的事」,來換取一些逃生
的機會和空間?

  其實隻是一瞬間的念頭,但是安娜卻有點羞恥和懊惱:自己這是怎麽了?是
不是剛才的酒還沒醒?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莫名其妙的冒出這種念頭來?…
…太怕死了吧?太不鎮定了吧?也太……不要臉了吧?

  「這是……想起來我是誰了?我可愛的小女俠……」那個襲擊者有點捉狹的
笑着,刺刀帶着明顯的調戲和猥亵的姿态,輕輕的在安娜今天穿的禮服,那露出
的也是小麥色的乳房上輕輕的撥弄,膝蓋也是更向安娜的恥部擠壓和挪動……他
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安娜的心思。

  安娜隻能無助的搖頭,微微的挪動臀胯,逃避他膝蓋的猥亵,畢竟,無論女
孩心裏是怎麽想的,下體的天然敏感會讓她做出本能的反抗。但是,她的胸部,
卻不敢太動彈,甚至隻能任憑他輕薄的用刺刀玩弄……她雖然性格倔強,但是畢
竟不是什麽真正的女俠,驚恐和委屈的淚水已經快要忍不住奪眶而出了。

  ……

  要忍耐,要忍耐啊!!!

  她似乎是在對自己的内心說話,在鼓舞自己的勇氣,在謀劃逃生的策略。

  要忍耐,别哭,一哭……腦子就會更亂的。

  要忍耐,更别先想着會不會被占便宜,或者被強奸,甚至什麽亂七八糟的犧
牲色相來謀生脫身的念頭。

  先冷靜下來想一想,爲什麽這個男人這麽眼熟?他認得自己,就是有備而來
了……那就不可能隻是爲了錢,或者想襲擊賓館裏單身女孩子的色狼……

  ……

  她不能肯定,但是腦海裏的記憶已經在蘇醒。這個襲擊者會不會就是……?
就是那天被自己看到的,在溪月河景觀步道上調戲許紗紗,後來又在碼頭被自己
看到的那個流氓?自己要向公安舉報他,被他知道了,所以,他來報複自己?!

  可是,這怎麽可能?!自己隻不過是做了一把熱心市民,舉報了一個街頭流
氓。就這麽點事情,隻怕連刑罪都談不上,最多是個行政處罰,至于要打擊報複,
特地來埋伏襲擊自己麽?就算這些小流氓無法無天,腦子一熱什麽事都敢亂來,
問題是……自己隻是打了110 後,和一個自稱是觀江區公安局的警察通了兩通電
話,約好了下個禮拜去做個筆錄,還根本談不上什麽具體的舉報内容,這個流氓
又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是傳說中的警匪勾結?這也太誇張了吧。調戲許紗紗,又
不是什麽天大的案件……至于要引動警匪勾結這麽誇張的關系,來襲擊自己麽?

  但是……有沒有另一種可能?

  現在回頭想想,最近這一陣,因爲這個「舉報」事件,确實,安娜也在自己
的心裏,種下了一片微微有些不安的陰霾。

  ……

  這事得分幾層來說了……

  其實原本,安娜覺得這次「熱心市民舉報」,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有
個流氓調戲許紗紗被她正好解救了,許紗紗出于面子或者說公衆形象的考慮,要
自己不要聲張,自己想想不忿,事後,在江渚碼頭替自己的項目拍寫真集的時候,
又看見了這個流氓,就想隐去許紗紗那段事情後,舉報一下,最多隻說「看見一
群流氓調戲女學生」,給這些小流氓一個教訓。

  但是……事後想深一層,真正促使自己決定要打110 舉報的原因,還是因爲
那天,自己其實看到的場景是,一前一後,除了這個「肩上紋着蠍子的」流氓之
外,有一個和現任控江三中常務副校長費亮老師很像的中年人,也都是從那個江
渚碼頭甲-6号倉庫走出來的。

  河溪體育圈一直有閑人在傳,說是控江三中的費亮校長,曾經将控江三中裏
的女高中生甚至初中生,進貢給河西體育、教育兩條線上的高官們「享用」。甚
至有人說的有鼻子有眼,說震動河溪體壇的陳禮處長和那個叫什麽陸咪的小女生
的案件,就是費校長做的中間人。這種傳言,安娜雖然将信将疑,但是未免也讓
她多了一點懲惡揚善的心緒。總是忍不住懷疑……費校長和這個調戲女孩的流氓
之前,是不是有什麽聯系?她雖然也沒那心思多想,但是打舉報電話給110 ,舉
報那個流氓,也有點惡作劇的心态,是想看看,這種旁敲側擊的舉報,會不會給
費亮校長一點難堪。說不定……自己一個偶爾的舉動,真能讓公安系統注意到河
溪體育圈的害群之馬什麽的?

  當然,她隻是一個退役的女拳擊手,也知道輕重,也知道八卦的事不能當真,
和費校長也好,流氓也好,許紗紗也好,她并沒有什麽實質的交集,更無意卷入
河溪體壇的政治鬥争中去。所以,給警察的電話裏,她也沒提到費校長,隻是說
了一個特征「肩膀上紋着紅色蠍子的流氓頭子」,她也沒覺得警方會真的當回事。
沒想到,過了幾個禮拜,有一個觀江區公安局的民警,居然打回電話給她,問了
她幾句細節,她不僅有點吃驚,也有點猶豫,當時并沒有吐露什麽,事後,還和
言文坤商量了一下……

  言文坤是勸自己,不能亂說話,要注意影響,沒憑沒據的,怎麽能隻憑兩個
人從同一個倉庫出入,就給畢竟也是河溪體育、教育兩個圈子裏的頭臉人物,控
江三中的費校長,造成什麽不良影響。這種舉報,沒有不透風的牆,真的冤枉了
費校長的話,回頭很難收場的。

  她想來想去,也不想多事,确實也決定下次和這個警察約做筆錄的時候,隻
談流氓的事情,不談費校長了……因爲閨蜜楊詩慧的婚禮忙,所以警察和她約時
間,她也一拖再拖……

  但是沒想到,才過了幾天,「江渚碼頭淫窟案告破」的新聞,就在河溪地方
電視台中鬧得沸沸揚揚的。

  她當時就害怕了:電視那個鏡頭裏的那個倉庫……不就是自己那天看到的?

  在景觀步道上遇到一群流氓,在調戲許紗紗。

  在江渚碼頭的倉庫裏,看到這個流氓和費校長,從一個倉庫門裏先後出現。

  電視裏後來播過「河溪警方搗毀江渚碼頭地下色情制品制作窩點」。

  還有……就是江湖上關于費校長的那些謠言。

  偶爾,安娜自己把所有的線索竄起來想想,自己都還原了一條想想都驚悚的
邏輯線:

  那就是,費校長其實是勾結了什麽黑社會勢力,是那個江渚碼頭淫窟的後台
之一,那天自己在景觀步道偶爾遇到的,其實不是流氓調戲許紗紗那麽簡單,甚
至可能就是流氓在脅迫許紗紗爲費校長服務之類的……也許就連河西體育圈現在
的「玉女明星」小美人魚許紗紗,其實都已經被費校長脅迫了,甚至強奸了,被
迫在從事什麽權色交易?

  可是警方搗毀那個色情制品窩點,卻根本沒有提到過控江三中,費校長現在
還好好的在控江三中做他的常務副校長……

  越往深裏想……安娜自己就越疑神疑鬼的:自己是不是莫名其妙的,卷入到
什麽可怕的事件中了。她也不好意思,把這種說出口怎麽聽着也是純粹的杯弓蛇
影的事,去和閨蜜或者言文坤商量。

  ……

  但是……她确實沒有想到,這種「疑神疑鬼」的無聊事,今夜,真的有可能
成真。在自己擔任伴娘的閨蜜新婚子夜,居然,那個肩上紋着可怕蠍子的流氓,
會在賓館潛伏着襲擊自己?

  真的怕什麽,來什麽。難道這是費校長派來的神秘殺手?來威脅叫自己閉嘴
的?這……這簡直都是黑幫片才有的情節麽?

  而且,事情真有那麽誇張麽?那位看上去也算是帥哥的,文質彬彬又高大英
俊的費校長,是什麽地下犯罪團夥的頭目?就算是,就算一切都如同自己想象的
一樣恐怖,自己隻是一個根本沒看到很麽實質性内容的目擊者,就算去做筆錄,
也沒多少有價值的内容可以向警方提供的,至于要這麽來攻擊自己麽?還是說
……有人怕因爲費校長從那個倉庫出入的事情被抖出來,引來更多的「連鎖反應」?

  這個社會,有那麽黑暗麽?這座河溪城,有那麽肮髒麽?

  不對,不對……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雖然這會兒想不明白,但是有一個關
鍵環節……有問題……什麽環節,卻怎麽都想不起來了。

  想來想去,也許更大的可能,還是就是這種小流氓,有警方的内線,自古官
匪一家,聽說自己和他過不去,腦子一熱什麽都做出來了……

  如果是這樣……

  他今天來,是要威脅自己不要去和警察說他的事情?還是說,他也不在乎,
隻是要打自己一頓,或者搶自己點東西出氣?還是說……他會乘機……奸污自己?!
自己現在這麽躺着,被壓制在體下,連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這幅模樣的誘人之
處……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又是軍刺在手可以任意妄爲,他會不會獸欲難抑?奸
污自己的身體?算是洩欲也是洩憤?還是說……他會……在強奸之後,殺了自己
滅口?

  她有點不敢想下去……渾身的酒,都已經變成了冷汗,從自己的四肢、背脊
和腦門泌了出來。
2017-8-13 18:5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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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屏行會所
第13回:安娜,婚禮之319(下)

  

  安娜就這麽被這個襲擊者按在319房間進門後的過道地毯上。

  她嬌喘、她害怕、她驚惶、她想努力的收攏思緒,去思考脫身的辦法,卻實
在忍不住……往那件可怕的事情上面去想。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搏鬥的問題了。現在,自己就這麽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被一座堅硬的膝蓋和一刀冰冷的軍刺限制着行動,那座膝蓋已經微微的貼上了自
己最柔軟的恥處,那柄軍刺已經在自己雪白的胸脯上劃動。而自己這幅模樣…
…更是應該胸脯起伏,香喘嬌吟,又是一副受制于人,無可奈何的模樣,自己又
是一身惹人愛憐漂亮迷人的伴娘服,今天難得,非但露了不少玉腿風光,連胸前
的乳溝,都難得的展露春懷……就算這個男人本來沒那方面的想法,這時候,都
可能要忍不住要動手動腳的吧。

  安娜……是真的恐慌了。

  難道說,自己等一下要被脫衣服?要被摸身體?要和這個流氓做那些自己隻
是在色情片中偷偷看過的情節?自己的處女膜……要在這樣的場景下,成爲這個
流氓的收藏品?自己寶貴的童貞,要成爲流氓洩欲的祭品?還是說……等他在自
己身上發洩完了獸欲之後……會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殺害了自己?

  自己那青蔥年華的最後一幕,居然是被一個男人淫玩強奸?

  她不敢想下去……

  也不容她想下去了。因爲那個流氓,已經又調整了一下他身體的姿态,将安
娜的兩隻手臂的手腕拉到一起,捏在手心裏,按在地毯上……這讓安娜徹底的失
去了任何抵抗的能力,整個身體,呈一個" 人" 字形被束縛在地毯上。

  予取予求!

  雖然這個流氓除了膝蓋頭略略磕着自己的下體,軍刺微微在自己的胸脯上打
轉,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淫糜舉動,但是安娜從他那一副得意洋洋的眼神裏,已經
看到了欲火……

  " 你……想怎麽樣?" 終于……還是安娜忍不住,又低聲追了一句,但是一
股說不清的委屈,讓她的鼻子酸酸的,她隻是努力控制着,堅決不讓自己哭出來。
但是……她的聲音很輕,這就算是配合這個流氓" 不許叫" 的要求了。

  那個流氓笑了笑,舔了舔似乎有些幹燥的嘴唇,不回答安娜的問題,卻說出
更讓安娜意想不到的話來:

  " 對,這樣就對了……小女俠,我們輕聲輕氣的說話啊。這樣,對你,對我
都好……首先,先說第一件事……"

  " ……"

  " 我今天來呢,是知道你要去公安那裏……啊……哈哈……诽謗哥哥……除
了诽謗哥哥之外,你還想诽謗其他什麽領導幹部什麽的……啊……哈哈……這樣
很不好。所以哥哥……來找你談談。捕風捉影,随便誣陷别人的事可不好。你是
看見哥哥強奸了?還是看見哥哥殺人了?還是親眼看見哥哥賣毛片了?啊?…
…你們這些女人,把别人的事當笑話講,以爲是小事一件。可是哥哥是進去過三
年的,裏面的滋味可不好受,也絕對不想再受一次。萬一公安叔叔們一個不察,
給你們這些八婆誤導了,不是要冤枉了哥哥?!何況,你還要污蔑其他好人?啊?
你自己說,這樣對麽?"

  " 我不會和警察說的……求……求求你……" 安娜連忙表白,卻也不知道自
己想求他什麽。

  " 噓……聽我說完啊。小女俠你又着急了不是?你是個聰明、漂亮又挺懂事
的妞,咱們不要說那些俗了吧唧的話,提高點今天晚上的效率好不好?今天晚上
還早……良宵一刻值千金呢……" 那個襲擊者越說越是得意,流裏流氣,刺刀更
是在安娜裸出的肩膀上,順着鎖骨……劃到乳房,再順着乳房,劃回鎖骨……

  " ……" 安娜已經确認,這個襲擊者對自己肉體的興趣,她甚至有一種不可
思議的絕望的預感:今天晚上,自己無論如何都可能要被這個流氓……奸淫。早
知道這樣……自己還不如……

  但是她已經不敢躲,也不敢喊,隻能噙着眼淚任他輕薄自己那胸前的一片春
光,拼命的思考着脫身的辦法。

  " 你自己說,你現在說你不會和警察說的……我能信麽?回頭,你再誣告哥
哥,說哥哥今天晚上來襲擊你……啊?哈哈……哥哥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

  安娜聽得出他完全是在老貓戲鼠一樣的侮辱和逗弄自己,那滿心的委屈逼得
她那骨子裏的堅強和自尊又在作祟,忍不住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幾乎要将
嘴唇咬破口子,那種疼痛傳來,讓她有了更多一點的勇氣,居然頂了一句:" 你
……别亂來。那你想怎麽樣……你直接說啊。"

  " 哈哈……好好好" 那襲擊者似乎很贊賞安娜的反應,正在亵玩安娜胸脯的
刺刀也略略停了一下,點點頭說:" 本來呢……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先奸後
殺!"

  安娜在腦海裏驚惶的連想都不敢去想,卻又忍不住去想的那四個字居然從這
個流氓的嘴裏就這麽嬉皮笑臉的說了出來,她幾乎是本能的想尖叫呼救……但是
還是忍住了。

  因爲,那個流氓已經一邊說,一邊用那把軍刺,在自己一字露肩設計的領口,
劃下了一刀……

  刺刃鋒銳,粉裝酥彈……那伴娘服的設計,本來就是緞面的直線條,依靠女
孩乳房和文胸的張力,頂起兩個高峰,用兩個高峰之間拉一條直線來維系那領口
的位置。此時,刀鋒劃過,連安娜自己都仿佛能聽到一聲輕輕的,卻是淫糜誘人
的" 撲" 的聲音。那是粉色伴娘服的束縛,因爲刀口的劃過,而瞬間消失,自己
的文胸和自己的乳房,彈跳出來的聲音。

  " 不要……不要……求你……求求你……"

  那個襲擊者卻不理她,仿佛是沒想到安娜的胸前有這樣迷人的景色,就是呆
呆的一副流口水的樣子看着安娜已經暴露出來的玫紅色的蕾絲文胸,包裹着兩顆
美豔高聳的肉球模樣,好半天才開口:

  " 啧啧啧……其實這樣處理确實簡單,而且挺美滋滋的。不瞞你說啊小女俠,
哥哥平時玩的,都是些安安全全的庸脂俗粉。哥哥這個人其實挺怕事的……不過
今天既然來了……能奸到你這麽漂亮又有個性的妞……哥哥……啧啧……怎麽說
呢?怎麽都不虧啊……哈哈……"

  安娜的眼淚……終于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從她的眼角,挂上的她的兩腮。
安娜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她的内心是一片的轟鳴。甚至連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的内心,在這種恐怖
而又絕望的時刻,居然會充滿了那麽多如同幻境一樣的轟鳴聲,讓自己的腦海裏
翻江倒海……

  自己要被強奸了?不!

  自己要被糟蹋了?不!

  自己要被殺掉了?不!

  自己的内衣露出來了?以這麽淫辱的姿态?

  這就是自己的内衣,自己少女清純聖潔的乳房,第一次和男人見面的場景?

  也是……最後一次?

  今天自己穿的是什麽内衣?

  那套玫紅色蕾絲的?

  自己的樣子是不是看上去非常的羞恥?

  他要奸污自己了麽?

  女人被男人奸污的時候……究竟是什麽滋味?

  等一下自己的乳房第一次赤裸的被看的時候,是什麽滋味?

  等一下,自己的套裙,要被全部脫掉的時候,是什麽滋味?

  等一下,自己的内褲,也要被脫掉的時候,是什麽滋味?

  他會摸自己麽?會不會很髒、很羞辱、很難過?

  他會用那張嘴來舔自己麽?那會是什麽樣的淩辱感覺?

  他會……用男人的那什麽,來奸插自己的……下面?

  不說疼不疼的問題……那種淩辱,是不是女人被奸污後,甯可死了算了?

  那男人肮髒的精液會注入自己的子宮麽?

  他會……怎麽做?

  早知道,早知道被一個流氓強奸。還不如……答應了石主任,去和什麽年輕
官員苟合呢……好歹還是有回報的。

  自己的處女膜還完整的在麽?其實這一點自己一向不敢太肯定,因爲害羞也
沒好意思去細查。自己是練體育的女孩,其實平時運動很激烈……會不會處女膜
其實已經在那天練拳時破損了?那樣也好,沒得便宜了這個流氓?

  他……真的會殺死自己麽?

  死了……就什麽沒有了。自己的年華,自己的青春,自己的事業,自己一點
一滴奮鬥出來的X-girl……

  自己是不是可以勾引他,用肉體的服務和靈魂的屈辱,去換取他饒了自己的
命?不就是做愛麽?不就是和男人性交麽?不是有一些雜志上說:遇到這種事情,
千萬不要被封建社會的" 貞潔烈女" 觀念給害了麽?眼前的安全才最重要麽?但
是,自己怎麽才能博取他一時的信任,能夠換來他不施行他的殘忍呢?

  死亡,是什麽樣的?沒有任何知覺?沒有任何感受?沒有任何未來?

  不!自己不想死!不想死!

  自己的人生精彩才剛剛開始,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愛好,自己的事業,自己
的一切……怎麽能在這種事情凋零?

  這許許多多,混亂不堪的念頭在安娜的腦海裏轟鳴着……

  那把軍刺,從安娜的乳溝裏紮進去,輕輕的在安娜兩座精巧的玉峰的夾縫裏
摩擦着,仿佛即使是那冰冷的金屬三棱刀鋒,也能享受于女性乳肉的溫潤觸感
……安娜的胸脯,并不碩大,其實最多也就是B 罩杯,但是今天是參加婚禮,所
以安娜用了帶墊高罩杯的聚攏型文胸,爲的是視覺效果。那是一套自己從未穿過
的玫紅色的高檔蕾絲文胸,不但精緻細膩,體感舒适,而且在塑形效果上特别出
色,肩帶也是可拆卸形的,即使去除肩帶,也可以利用罩杯的支撐力來保持文胸
的定位,是自己爲了身上這套伴娘服搭配而專門去選的。這個時候……卻淪爲了
任憑眼前的流氓視奸助興的道具。

  那把軍刺,在自己的文胸中央,順着自己的乳溝向下劃動……在兩片罩杯的
交縫處,肋骨心口處,一條精緻細巧的綢緞紅繩,從四個洞眼裏穿繞,本來…
…是用來調節罩杯的聚攏效果的。此刻,卻更方便了這把鋒利的吓人的軍刺…
…那綢緞紅繩,被刀鋒劃過,就像酥軟的水面一樣散開……本來就是前扣的文胸,
就這麽……被這把軍刺" 打開" 了。

  " 啊……别……" 安娜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隻是乳房暴露的那種刻骨銘心
的羞恥在心頭泛起,讓她本能的哀求一聲" 别……不要看……".

  自己的乳房……那聖潔的少女的玉峰,就這麽裸露出來了……被男人看到了,
再也不純潔了。而且接下來,還會被眼前的男人任意的摸玩淫弄……

  自己的乳頭、乳暈,那少女身體上最嬌羞迷人的部位,給眼前這個流氓視奸
了。自己的文胸第一次的" 打開" ,居然是在這樣的場景下,是在一把軍刺的脅
迫和割破下。

  這就是在暴力法則下勝利者的權力麽?是自己的格鬥術還不過關,是自己的
一腳踢得還不夠猛……當正面的沖突失禮,當自己被制約,被控制,被挾持……

  這固然讓她羞恥、痛苦……但是讓她更加覺得羞恥、痛苦的是,她也痛恨自
己,自己居然……還是不敢掙紮和呼叫……?

  自己,居然隻能任憑這個男人,割開自己的文胸,玩弄自己純潔的乳房?

  以前,安娜在拳擊隊的時候,也和小姐妹們宿舍裏瞎聊天過,有時候還聊過
諸如強奸之類的閨中話題,她還雄赳赳氣昂昂的說過:" 誰敢對我動手動腳,我
一巴掌扇死他……".她其實暗地裏偶爾也胡思亂想過:如果有人真的來強奸自己?
自己會不會" 拼死反抗" 的呢?應該一定會的吧……這不是因爲自己看重貞操,
自己那麽酷,當然不會被一片小肉膜所束縛,而是因爲自己那麽獨立、堅強、有
想法、有個性,自己怎麽會屈從于暴力?屈從于命運?

  原來……死到臨頭,才知道……自己并不具備傳說中的" 烈女" 的素質麽?

  自己居然不敢拼死反抗?自己居然不敢就這麽一嗓子喊救命……哪怕這個歹
徒立刻割破自己的喉嚨?自己居然就這麽委屈的被壓制着,被割開了文胸,任憑
這個男人……觀看、亵渎、玩弄自己的乳房?

  但是,身上的襲擊者,雖然看自己的胸乳,死死盯着自己的乳頭部位,看的
目不轉睛,大有垂涎欲滴的感覺,卻好像改不了他嬉皮笑臉的口吻。又好像…
…這個男人,有從自己的臉上表情的變化,洞悉自己内心的能力。他……好像注
意到了安娜在爲自己的" 不反抗" 而痛苦糾結,恥辱難當,似乎有憤然一嗓子,
要一刀兩斷的意思……他居然在這種時候,面對着安娜那妩媚的已經赤裸的兩座
玉峰,居然……又開口說話了:

  " 不過呢……殺人這種事情。總歸是不好的。哥哥啊……以前是殺過人。不
過說實在的,殺了之後,好幾天都睡不着。何況……你這麽漂亮的小女俠……啧
啧……奶子的顔色都那麽特别……話說我還就喜歡你這種有點帥氣又其實挺有女
人味的妞啊……我怎麽舍得殺掉呢?"

  安娜本來确實已經在屈辱中忍不住要暴起做最後的反抗了……反正也要被先
奸後殺,自己怎麽能在屈辱中,忍受這個男人的淩辱和奸污?自己奮起反抗,最
多就是被這把軍刺割破喉嚨,一了百了……

  但是,這個襲擊者的話……卻讓安娜的心裏……燃起了一線希望。

  她鄙夷自己,怎麽會那麽惜命,已經被人脫光了上身在這麽奸玩了,少女最
貞潔的乳房已經赤裸裸的從内衣裏暴露出來給男人看光了……居然一聽到對方的
口氣松動,就會如此上心……但是……隻有活下來,才有希望,不是麽?

  但是……這個男人……真是可惡,居然不說了,就這麽色眯眯的用膝蓋接着
在頂玩自己的下體……他的兩隻手被束縛了,一隻手還在壓着自己的雙手手腕,
一隻手在在用軍刺亵玩自己的乳房,現在已經來到乳頭了……他甚至用軍刺在輕
輕的作着" 割" 自己的乳頭的動作。

  但是……他就是不說話了。

  這個男人真的是可惡,也真的是老練,他好像能看穿自己的一切心思。

  他不開口,安娜卻忍不住開口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

  這話一出口,淚水,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滴答滴答的奔湧而出,安娜心
頭的委屈、痛苦、恥辱真是錐心刺骨。因爲……那語氣……根本不是質問,而已
經是……哀求了。

  " 嘿嘿……隻有一個法子,最保險……我也不用殺人什麽的。也可以放心
……你不會去誣告我什麽的。"

  " ……"

  " 那就是。哈哈……咱們兩個……啊……談個戀愛……好好要好在一起,親
親熱熱的操逼,聊天,拍點情侶照……哦,不對,你們小姑娘,不愛叫操逼,愛
叫' 做愛' ,對不?到時候,警察一聽,唉,你們是小情人打情罵俏啊……當然
……哈哈……你說什麽都沒人信了……你想想啊,你哥哥我這麽帥,雞巴也很大
啊……你不吃虧啊……哈哈……"

  " ……"

  " 其實這樣的保險法子,你哥哥我還有不少……咱們一起笑嘻嘻的合個影,
你的手機上,我的手機上都留點。再來點夠風騷的聊天對話……對了……再一起
拍一部小電影……你說怎麽樣?哈哈……總之,你聽話,别亂來……就還有回旋
的餘地麽……"

  那個流氓,似乎試探着,慢慢的……松開了束縛安娜被扭在一起的兩手手腕
的那隻手。慢慢的松開……慢慢的……

  但是……安娜的手也沒有因爲這種松開而暴起反抗或者推搡什麽的……她的
手,依舊是無力的耷拉在自己的頭頂上方……

  兩隻手其實得到了暫時的自由,她可以選擇奮力一搏,再一擊錘擊去攻擊這
個人的腦袋,也許……在他軍刺發力之前,可以錘暈他?……不,安娜沒有把握,
甚至覺得這根本就是一個荒謬的想法。一擊暈敵,在成天戴着拳套,以點數、閃
躲、有效擊打、時間控制爲主要訓練内容的拳擊運動員來說……其實根本是個天
方夜譚。她不能攻擊……盡管這個流氓給了她一個機會……但是在她看來,更像
是一種陷阱式的試探。

  果然,看見安娜即使雙手被松開,也沒有暴起反抗,那個流氓很滿意的吸了
一口氣,他終于空出來一隻手。他毫不客氣的一把摸上了安娜柔嫩嬌俏的乳房。

  這是安娜的乳房,平生第一次被男人觸碰,男人粗糙堅硬的指掌觸感,和自
己敏感的乳腺上所有的神經産生着親密的接觸。那種刺激、淫辱、羞恥、痛苦,
仿佛都是真實的汁液氣流,從自己的乳頭、乳暈、乳峰上奔湧向自己的四肢骨骼
……

  原來,自己撫摸自己的乳房,和被男人撫摸的差别是那麽大的麽……那指尖,
仿佛有神奇的魔力,會把一種屈辱的電流注入自己的體内……

  揉、捏、轉、逗、搓、自己那嬌嫩的胸乳,被男人在盡情的享受,也是在肆
意的淩辱……

  她依舊沒有掙紮和反抗!甚至她高高舉起的兩隻手腕,也隻是略略放低了一
些,依舊是屈辱卻馴服的擺着那個任人魚肉的" 人" 字形。

  這種屈辱和絕望、放棄和馴服的姿态下,仿佛連童貞都已經無所謂了……

  她鄙夷自己……卻依舊緊緊咬着牙關,忍耐着從乳上傳來的讓人生不如死的
刺激感。

  " 啧啧……真是好奶子啊……人家的女人都是捂的太白,有點豆腐似的。小
女俠你的奶子……怎麽說呢,就是結實啊,挺啊,真挺,小女俠你這樣的奶子一
直保持下去,隻怕四十多歲的時候都會很挺,顔色也好看,紅紅的,捏起來也舒
服……啧啧啧……别浪費啊……我看看你的奶子能有多吃力?" 那個流氓愛不釋
手的玩弄着安娜的乳頭,從一邊,到換一邊……輕輕撥弄安娜的乳頭,五根手指
縮成一團,圍着那乳頭輕輕的轉圈圈,忽然……五指張開,竟然變成了一隻兇悍
的爪形,在安娜嬌嫩的乳肉上狠狠的" 抓" 了下去……

  " 啊……" 安娜又是痛楚又是羞辱,終于牙關送了,發出一聲慘烈卻婉轉的
呼喊,她的脖子拉的很長,她的身體在痛苦的繃緊,但是她的手……依舊在僵硬
的垂在自己的頭頂……

  那個流氓似乎耐不住了,低下頭來,開始用他粗糙的唇齒觸碰自己的胸脯,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給男人" 吃奶子" 麽?……唇、齒、舌的總體力度,确實
不如手指的兇狠,但是那種親密帶來的恥辱、性欲帶來的刺激卻更加的強烈。安
娜感覺到一條潮濕的舌頭在肆意的亵渎自己最私密的乳暈部位,那裏的每一顆細
胞好像在都綻放中陷入玷污的死亡。

  ……

  安娜的身體崩的很緊,這讓她本來究竟毫無一點點贅肉的上身更呈現一種幾
乎要" 弓" 起來的誘人體态,并發出" 啊……啊……" 的嗚咽,即使被眼前的襲
擊者幾乎都要埋到香峰中去舔舐淫玩,她的乳房也不會軟趴趴的搖曳,而是發出
誘人的卻是緊實的顫抖……

  仿佛,是她失去童貞,被男人奸插糟蹋前最後的一陣魔音。

  然後……卻在死亡中爆發。

  也可能是安娜的内心,有一種痛恨自己如此軟弱、屈辱的激動,也可能是自
己的乳房确實有着一般女孩所沒有的特别魅力,所以導緻這個襲擊者在親了一口
之後,有點貪婪、得意甚至瘋狂的拼命的沉浸在自己兩座奶峰上肆意舔玩吸吮
……讓他那種繃緊的防衛狀态有了一點點的松懈。

  也可能是那麽一瞬間,安娜想證明給自己看,自己是不會和那些軟弱的女孩
一樣,在暴力面前屈辱的付出童貞的。

  也可能……那隻是一種回光返照。

  她的肌肉在抽緊,抽緊……身體上的襲擊者,隻以爲是她被人吃玩奶子而發
出的本能的性反應。但是……她居然利用這種抽緊,在自己的腰肢、臀部和大腿
上積蓄了最後的一股力量。

  用腰肢爲支點,整個身體" 弓" 起來,雖然這樣,等于是把自己的美峰,進
一步送到對方的口中去,但是,也可以在目前這樣的姿态下,得到最大的支撐點
和發力點。

  用臀部和大腿的聯動爲發力點,安娜猛地暴起,一條短裙下的矯健的右腿,
一蹬,向着自己的内腹,猛地發力……用一個折疊膝擊的動作向着這個襲擊者,
因爲正在得意淫玩,而略略有些放松的兩腿間發起了一次猛撞。

  " 嘭……"

  " 啊……"

  安娜能感覺到整個身體一松,自己的膝蓋,應該是猛然的擊打到了一個很特
别的部位,是那個襲擊者的裆部……再怎麽充血堅硬的男人的陽具,都是柔弱的
……這一下襲擊,幾乎是安娜回光返照一樣的最後一擊,她并沒有學過什麽女子
防身術,但是也知道這一擊已經得手!

  那種男人最不能忍受的疼痛,應該能給她争取一點點的空間。

  那個襲擊者不僅疼的一聲慘叫,而且是本能的做了一個護裆的動作……這不
僅僅使得他本來趴在安娜身體上在淫玩的肢體一時失去了對安娜的壓迫,而且他
的兩隻手,甚至也在那一瞬間失去了壓力。

  但是安娜,還是沒有找到最好的脫身點,她的左腿,又是跟着一記膝擊…
…" 啪" 擊打在了襲擊者趕過來護裆的兩隻手。

  兩下攻擊,一下擊中了,一下沒有……安娜就勢一個側滾,從男子的身體下
滾開了一個身位,從仰卧變成了俯卧……當然,這也可能是女孩子遮擋裸露的乳
房的一種本能姿态。

  她的腦海裏其實已經是一片空白,但是也可以說是電光火石……

  方案1 ,乘着這個男人的疼痛的瞬間,立刻翻身起來逃跑?那要開門,會用
不少時間,應該來不及……方案2 :,向着房間裏躲藏,争取更多的空間和時間?
不行,那是一條死路……方案3 ,:喊叫……?不,那根本不能算一個方案……

  那把軍刺……!

  對,就像是拳擊台上,也像是X-Girl的創業環境中,要敗中求" 存" ,就要
敗中求勝。沒有逃跑的空間,也不能無謂的拖延時間,更不能喊兩嗓子就算完
……自己剛才那兩下膝擊,是用盡了自己的所有力氣,甚至自己的膝蓋都撞得一
陣陣火辣辣的疼痛,不論這個襲擊者是什麽來頭,估計都要疼的在地上打個滾,
自己應該還有幾十秒的時間和空間……

  她想弓身爬起來,其實她的力氣可能還有那麽一點點殘餘,勉強可以支撐自
己爬起來……

  但是,自己的上半身已經赤裸!女孩本能的羞澀反應,使得她總有那麽一點
點想要" 遮掩乳房" 的想法。

  她選擇了俯卧着爬!

  爬一步,又爬一步,那明晃晃的軍刺就在眼前,自己的手指甚至已經快要摸
到了!

  摸到了!

  摸到了!

  揮舞起這把軍刺,在這個襲擊者身上紮一個窟窿!

  要敗中求" 存" ,就要敗中求勝!

  讓血染這319 ,不能是自己被奸淫的處女血,而要是這個襲擊者的血!

  ……

  但是……如果可以再選一次,如果可以理智分析,她應該會選擇站起來,至
少那樣還有選擇,可以跑,可以躲,可以……

  但是,她畢竟是個女孩!

  無論是否打過拳擊,她都是個女孩。無論有多堅強,她都是個女孩。無論和
其他女孩有什麽樣的不同……她依舊是個女孩!

  那種" 遮掩裸露乳房" 的本能,使得她選擇了俯卧前行,卻也使得她失去了
觀察身後動靜的一線生機!

                "啪"

  " 啊……"

  這次是輪到安娜慘叫,因爲一隻厚底牛皮高邦靴子,已經以雷霆萬鈞的力量,
踩到了她嬌嫩的手掌上。

  軍刺已經握到了,卻又疼的松開了!

  她畢竟是個女孩,不是什麽女特種兵或者女俠客。

  那個襲擊者,真的不是個普通人。那麽兩下膝擊在裆部,在男人最脆弱的部
位,甚至都懷疑連睾丸都要被擊爆了,他居然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内反應過來,而
且也選擇了最快捷的方式:一腳踩下去!

  安娜甚至懷疑自己的指骨已經斷裂了!

  她隻在疼痛中翻滾……但是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襲擊者,撿起那把軍刺," 哼" 了一聲,居然毫不猶豫的一刀刺下!

  ……

  直到這一刻,安娜才知道,什麽叫" 亡命徒" !什麽叫" 來真的" !

  之前的嬉皮笑臉,之前的割衣服、割胸罩、玩奶子,在林蔭步道夥同幾個流
氓調戲許紗紗,在江渚碼頭賊頭賊腦的出現……都是表象!

  這個人,這個像蠍子一樣矯健中透着毒辣的男人,他可能會蜷曲,他可能會
僞裝,他甚至可能會躲閃候着逃跑,但是在必要的時候,他會" 來真的" !他會
亮出他猩紅毒辣的尾針!

  " 啊!!!!……嗚嗚!!!!"

  那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撕心裂肺的尖叫,但是旋即,嘴巴被那個男人捂住,
隻能發出沉悶的嗚咽。其實,即使不捂住,她也沒有氣力尖叫了。

  因爲……

  那把軍刺,已經一刀紮進她的手掌,把她的手掌就這麽" 釘" 在地闆上……

  血肉模糊!

  筋骨全爛!

  鑽心刺骨!

  連自己的手掌,可能就此殘廢都已經顧不上了,因爲……

  所有的神經都在向大腦瘋狂的遞送" 疼痛" 的呼喊。疼痛!疼痛!疼痛!!!

  那血液,從自己的手掌那個被紮透的洞眼裏噴射出來……米黃色的地毯上一
片猩紅!整條臂膀,整個身體,整個靈魂,都在瞬間被抽空了一切的力量……

  ……

  安娜幾乎當場就要昏死過去!

  疼痛、絕望……缺血。

  那個襲擊者,已經跪在了癱軟在地上的安娜身邊,卻依舊是嬉皮笑臉的口吻
……隻是在已經快要昏死過去的安娜聽來,這一次……卻如同魔鬼的聲音。

  " 我都叫你不要把事情搞成一團糟了?我都說了……哥哥很怕事的,最讨厭
刑事案件了……你非要……啧啧……"

  他似乎有點猶豫,想要去拔那柄軍刺。

  安娜覺得自己已經昏死過去了……

  她的眼前全是一團團的黑影,朦朦胧胧的遮罩着眼簾中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
和那柄明亮的軍刺……她甚至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是疼痛而死,還是失血過
多而死,還是自己已經死了,自己現在看到的,其實都是地獄裏傳來的景象?

  時間仿佛過的很慢,一秒鍾,仿佛有一百年那麽漫長,所有的景物都在以一
種慢動作演變,慢到讓人窒息。

  很奇怪……

  切骨的疼痛,可能超過了一個臨界點,讓疼痛都變得不再重要,手掌、手臂,
已經變得冰冷,渾身都有點冷……她居然能在這種事情,找到思考的能力,甚至
可以說,她居然在這個時候,很奇怪的,可以思考很多事情。

  她似乎都能聽到這個襲擊者的心聲。不管這個襲擊者是多麽的嬉皮笑臉胡說
八道,又有多少麽的心狠手辣、亡命無忌。但是他那句" 哥哥很怕事的,最讨厭
刑事案件了" 竟然好像是真心的。他在猶豫要不要拔出那柄軍刺的猶豫,也是真
的。他是在考慮事情已經這麽亂成一團了,要不要拔出那把軍刺給自己的心頭或
者頸部來最後一刀麽?

  ……

  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

  ……

  活下去,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

  ……

  " 饒了我……" 她發出顫抖的唇音。

  " 什麽?……" 那個襲擊者伏下身,似乎饒有興緻的聽安娜說。

  " 饒了我……救我……不要殺我……"

  " 哦……"

  " 我……什麽都聽你的。什麽都聽你的……"

  " ……"

  " 我……配合你……不要殺我。不要弄成……殺人事件……我什麽都配合你
……我們還可以……弄成……男女朋友吵架……的……"

  " 哦……都已經這樣了,還可以麽?"

  " 我……我……"

  " 什麽?"

  " 我給你玩!"

  安娜這一次是認真的,她已經沒有任何的羞愧感,她隻希望……這個襲擊者,
對自己的身體,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欲望。

  " 我給你玩……我給你玩……我給你玩……" 她的淚水,稀裏嘩啦的流出了,
她本來想組織語句,甚至故意說一些淫蕩的、妩媚的哀求,來撩撥這個男人的性
欲……但是,她已經說不出了,不是因爲害羞,而是因爲絕望……

  她隻是不停的呢喃:" 我給你玩……我給你玩……我給你玩……"

  那個襲擊者的瞳孔裏,好像露出一陣奇怪的情緒……

  ……

  安娜,在等待他決定她的命運。

  ……

  萬年酒店的319房裏,春夜又寒。
2017-8-21 19:3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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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 屏行會所(14)作者:hmhjhc

.


               權力的體香


作者:hmhjhc
2017-8-25發表於SIS


             第三部  屏行會所

                   第14回:劉鐵銘,會議室的座位

  天體中心,25樓,2506號會議室。

  河西省體育局局黨委書記、局長劉鐵銘同志,笑眯眯的緩步走入會議室。秘
書小齊已經替他把茶杯、筆記本、鋼筆整齊的擱在主領導位上。

  機關的會議室,一般來說分為三種。第一種是主席臺加群眾列席型的,上面
一排主席臺,下面面對著主席臺排排列列是與會群眾的旁聽席,洋氣一點的,還
會在主席臺旁邊設立一個站立式的演講桌,這,其實學的是首都的「國家大會堂」;
第二種,是友好接見型的,往往是雁翅排開兩排的大沙發,依照會見雙方的等級
居中及次就坐,裝模作樣一點的還要在沙發背後設立個翻譯或者書記員的席位,
這,其實學的是首都的「亞細亞國賓館會客廳」,C國的官場文化上行下效,哪
怕是體育局這種機構也不例外。

  但是,其實兩種會議室,嚴格意義來說,都根本無法進行像模像樣的「會談」;
所以,機關裡真正開會,也會使用2506這樣的,更加傳統的、小型的長條桌
會議室。

  即使是這樣的會議室,「座位」也是大有講究的。比如今天的2506長條
桌的頂端是領導席,當然是專門留出來給劉鐵銘局長的,而正對著劉局長的長條
桌的另一端,是不會安排任何人去坐的。即使是郭忒副局長或者當年的競技賽事
處處長陳禮同志,也是坐在左右兩側的位置。左右兩側,以左為先、右為後,一
個個位置,是按照級別或者重要性排序來安排與會者的座次。而整個長條形會議
桌的週邊,靠著會議室的牆壁,還會有一大圈折疊型的排椅,那是與會者多於1
9個人時,給與會的基層人員,或者是與會領導的隨從下屬坐的。

  當然了,省體育局畢竟不是省常委,過分嚴格意義上的「排序」還是不存在
的,偶爾坐得不那麼嚴謹也是有的。

  今天,郭忒副局長出差了,所以,劉局長居中,坐在會議桌兩側的,都是正
處級幹部。依次就是省局各處的處長,河溪市體育局的局長童萬秋;然後才能安
排坐幾個分管中心的主任,屬於副處級幹部;原西體體育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長吳
思江是特邀來參加的享受副處級待遇的國有企業領導,坐在右側的最後一個座位
……即使整個長條形會議桌上,滿打滿算,其實可以坐十九個人,如今只坐了十
二個,但與會的十來個科級幹部、或者享受科級幹部待遇的基層幹部,都知趣的
坐在週邊的椅子上。而明顯只是隨從的五、六個與會旁聽的,雖然也坐在週邊,
但是就也會主動的縮在最角落裡。

  劉鐵銘還沒坐下,所有人都稀裡嘩啦的站起來,沖自己諂媚的招呼,「劉局
好」、「劉局好」叫個不停。劉鐵銘憨厚爽朗的笑笑,連聲擺手招呼「大家坐、
大家坐麼」。所有人,內圈的、外圈的,河西省體育局臨時擴大會議與會的男男
女女,才又按照級別先後,稀裡嘩啦的坐下來。

  最後一直到劉鐵銘局長都坐安穩了,幾個級別特別低,僅僅是來旁聽的助理
工作人員還站著呢……不過……

  雖然劉局長也不想讓自己顯得像個沒見過女人的老色鬼似的,但是也實在忍
不住瞄了一眼,外圈幾個年輕人還在站著,欲坐未坐的,實在太惹人眼睛一亮的,
還是那個長髮翩翩的公關辦公室的女文員李瞳。

  媽的,這小妞,今天穿一條高腰的淡藍色緊身牛仔褲,雪白的緊身襯衫,配
上她那標誌性的一頭烏黑靚麗的長髮,胸前抱著本淡藍色封面的筆記本……看上
去也算是得體大方;但是那包得身材顯露的也太誘人了吧。她標誌性的特點,就
是一頭及腰長髮,男人總是對這種長髮女孩特別矚目,而今天的高腰牛仔褲,讓
她整個人的線條都顯得更加挺拔,飄飄的長髮和修長的兩條玉腿形成了一道流瀑
一樣的風景線……

  這種場合,劉局長知道自己的目光是不適合特別停留在這個女生身上超過0.
5秒的,但是即使移開了目光,他也忍不住有點遐想連篇:畢竟是自己下屬的下
屬,錄用提拔,甚至停職開除,都在自己一念之間,這個小妞又那麼會鑽營,自
己改天調她來局長辦公室任職,就算不做什麼,乘機摸摸頭髮、拍拍大腿、甚至
無意間碰碰屁股胸脯,以她的「懂事」,應該不會抗拒的吧?

  但是,這也不過是一瞬間的意淫,劉局長畢竟是有黨性的,他今天來是主持
會議,不是來胡思亂想的,女孩子有的是;所以,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的思緒,
裝作若無其事的環顧一下會議室裡的座位,笑眯眯的開口了:

  「哈哈……同志們,今天召開這個會呢,是一個啊……輕鬆一點的碰頭研討
會。大家都不要太拘束,啊,不是正式的局黨委的會議……與會者也不全麼…
…選在這裡,就是為了大家都可以發言……啊……這個……我老劉還是那句話,
我是外行,啊……哈哈……是我……啊……哈哈……向大家請教專業,集思廣益
麼。哈哈……啊……今天……主要就是討論一下新的改革形勢下啊……咱們河西
省,尤其是河溪市的……這個……體育產業化的實踐……啊……以及我們省局應
該有的一系列的配合措施啊。」

  他溫吞水一樣的說完,又環顧會場笑笑,自己還特地挪了挪屁股,坐的愜意
一些。身為局長這麼一定調子,所有人就算不輕鬆,也立刻隨著自己的招呼,擺
出一副輕鬆的聊天笑容來。

  「老童……今天以河溪的情況為主,所以特地請你過來。要不,就從你這裡
開始,先給大家介紹一下情況吧……」劉鐵銘親切的沖右側的第一個席位上,河
溪市體育局局長童萬秋點了點手。童萬秋局長是河溪市局一把手,也是河西省局
常委,論級別也是正處級,今天兩位副局長都缺席,所以他的位置排在右側第一
位,區別於左側的省局幹部,卻也優先於各個中心的主任。

  「好的,劉局……」童萬秋是個肥嘟嘟的胖子,也是點頭笑笑,清了清喉嚨,
拿起手裡的筆記本,翻開來,煞有介事的開始介紹其實所有人都已經一清二楚的
情況:「各位同志,我這裡呢,就跟大家介紹一下,我們河溪市今年以來體育產
業化的一些進展情況……關於啊……關於啊……還有這個……還有……」

  他東拉西扯的盡說些犄角旮旯有的沒的,倒說了有二十來分鐘,與會者也只
能裝作很認真的聽講甚至裝模作樣作著筆記……其實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這個
會議,局裡是要定調和新的「西體體育產業集團控股有限公司」的關係。這件事
情規模很大,影響也很深遠,其實早就已經連體育總局、省委、甚至首都更高層
領導都驚動了;但是機關就有這個辦事特色,說一千到一萬,再怎麼樣一個「企
業級別」的問題,河西省體育局畢竟是廳級編制,高高在上統領河西全省體育事
務的領導機關,再怎麼關心,也拉不下臉面來專門開個「新西體相關會議」。所
以一上來,劉鐵銘就已經定調了,今天開的是關於河溪市區的「體育產業化實踐
研討會」,那麼市局童局長,就有必要拉些有的沒的來墊墊場熱熱身。

  終於,那邊,童萬秋局長說到了重點:「今年……在新的體育產業改革的大
好形勢下,引入了國際上的戰略投資基金,注資我們省的國營企業……啊……那
個就原西體公司,已經成立了西體體育產業集團控股有限公司。啊……這個…
…,資本方出錢,地方上出資源,體育局出管理,一起整合了我們河溪市城區裡
的一連串的……啊……這個……比較老舊的體育文娛地產項目。嗯……將會在各
級黨委、總局、省局和市局的指導下,引入國際化、標準化、系統化的管理經驗
和模式,以及更多的嶄新的運營理念。這一點,省委、市委、總局都給予了我們
高度的評價。國營企業改革……能夠以這樣的方式,引入資本、整合資源、是可
以作為一個示範性案例來觀察的……這個可以說……啊……這個,是貫徹了國務
院前年第46號檔,關於『大力引入民間資本、外來資本發展民用體育產業』的
指導精神;以及和省委『三個一致,三個開放』的『新河西精神』也是一致的;
也是劉局長一再指示的『活學活用、立足河溪、遍佈我省、融匯全國、放眼世界』
新戰略的一次實踐……」

  他說到這裡,算是一個章節完畢,抬起頭,目光炯炯又空洞無物的稍稍掃視
了一下會議桌上的各位。

  與會者免不了都點頭示意,表示改革形勢果然一片大好。

  左邊第二個座位上,省局群眾體育處處長羅建國已經搭腔了,他是一向最會
裝戇的,似乎是順應著劉鐵銘的「輕鬆一些」的調子,問的卻也是大家其實心知
肚明的問題:「老童,其實我們大家都是生活在河溪好多年了,不說領導不領導
的,也是河溪市民麼。哈哈……啊……哈哈……這次能有這樣的成績,我們也很
欣慰啊。能不能給我們介紹一下,這次這個新的西體集團,一共整合了哪幾個項
目啊?」

  童萬秋連連點頭,「好的,好的」,在筆記本裡一通翻,找到一張紙片才又
說:「啊……那個,這第一個階段……啊……我們市裡面……一共涉及到……啊
……是……十二個項目。市委已經批復了十個項目……啊……是這個……後灣體
育場、後灣中心、泓祺小球體育館、啊……還有……那個河西排球館、屏行網球
中心、西體酒店、西嶺垂釣公園、東溪龍舟會所、萬年籃球公園、和連鎖的河溪
街道棋牌中心……嗯,市委沒有批准的專案還有兩個,一個是旗客卡丁車賽車場,
因為那個地方很快要拆遷,嗯……市委和省委的消息是,我們市可能要在那裡建
設F1賽道,所以沒有批復。另一個項目是,河溪冰雪運動中心,因為是新建項
目,國資委認為還不能算整合舊資源,所以需要觀察,也希望省局能給意見……」

  他一口氣說完,也就恭敬的轉過頭,殷切的看向領導席,就像一個求知的小
學生在請教老師一樣,一副等著劉鐵銘局長能給到關於河溪冰雪運動中心的「意
見」的樣子。

  劉鐵銘不易察覺的笑了笑,甚至交換了一下大腿搭的位置。他聽著童萬秋這
麼「收尾」,好像是希望自己能出面支持一下新西體的整合計畫,連那個嶄新的
河溪冰雪運動中心都不肯放過……這條老狐狸來頭不小,論起來可是萬年集團老
總童萬年的堂弟,算是根子很硬的,這次背後拿了人家多少好處?

  當然,自己也無意深究。新西體的計畫曝光後,晚晴公司的人通過非常婉轉
的方式,送到了自己的情婦羅嵐這裡幾條「關於某香港股票的內幕消息」,自己
給了羅嵐30萬去按照這個消息操作,穩穩的在一支快要死掉無人問津的港股這
裡賺了一倍有餘。羅嵐那個女大夫醫術不錯,這方面是個傻白甜,傻呵呵的就真
以為自己是炒股大師了。劉鐵銘卻知道,這是晚晴集團專門運作的,非常安全的
「上貢」模式。他們在海外炒作一支垃圾股票,卻把炒作消息提前只「洩露」給
幾個目標物件,這30萬,與其說是自己賺的,倒不如說份禮品,30萬的數目,
也是那個叫程繡蘭的助理暗示的羅嵐,再多參與也不合適。這個方法非常安全,
就算紀委查到,明明白白都是投資盈利,遠在香港的一次資本運作,誰能深究?
這一點上,他還是很欣賞夏婉晴的縝密的。

  但是30萬麼……這麼點數額,其實劉鐵銘是不太滿意的。30萬,是買不
到自己的「大力支持」的,就是買自己一個不干涉或者小小支持,估計童萬秋拿
的數額都不止這些,他是沒那份心情去替新西體再敲什麼邊鼓;所以,他裝作沒
聽見童萬秋的暗示,反而是笑道:「很好麼。這麼一來,河溪的民間體育文娛事
業,簡直是氣象一新啊!西體集團能夠有這樣的魄力,一舉整合這些資源,哈哈
……老童,你也是功不可沒啊。」

  這是自己最擅長的也是一向的風格,一手太極,就圓轉的把「新西體」這份
「功勞」推到了河溪市局。當然,功勞是你的,將來出了事情,「責任」也就是
你的。與會者也都心領神會的一通附會:「老童是有很眼光的」「童局長是改革
闖將啊」……

  左手第一個座位,新上任的省體育局競技賽事處處長徐澤遠同志。他剛剛從
省水上中心調入省局擔任這個位置的正處,可能還不太習慣純機關的行事風格,
按照陳禮處長還在位時候的「排序」,他可能也覺得輪到他說話了,就沖自己點
點頭,又轉過頭對著童萬秋局長,略微有些直率的說:「童局啊……這麼多項目
……那個五環,一共到底出了多少錢啊?市面上有人在傳,150個億呢……1
50個億,是人民幣還是美金啊?」

  劉鐵銘聽他如此直率,倒有點好笑,但是所有人的耳朵也都明顯豎了起來。
童萬秋尷尬的看了看自己……劉鐵銘的兩眼裡,還是充滿了溫暖祥和堅定的目光,
卻又好像在目視遠方的遠方,考慮河西體育大局,一點也沒有發言的意思……

  童萬秋只好撓撓頭,硬著頭皮笑著說:「徐處……具體的數額,其實我也不
太清楚……嗯」

  「嗯?」

  「啊……這個……這些項目啊。雖然是由省體育局、市體育局、有些是下麵
的各中心在管理的。但是產權卻有的是國資委的,有的是舊西體的,有的是地方
上的,有的還是企業的,有的還是什麼基金的,有的……嗯……嗯……產權上可
能還有些界限模糊。有的是嚴重虧損,還有的是資不抵債,當然也有盈利的,啊
……這個……那個……啊……所以,究竟如何注資,注資多少,各個收購之間的
股轉債、債轉股都很複雜。有些我們是無從得知,有些也不好統計。目前啊,是
由……這個……那個……啊……市委、省委在協調。哦,我們比較可以確認的,
是對於原西體公司部分的注資……」

  他說到這裡,卻也不說了,低下頭喝茶,劉鐵銘知道他是不肯替西體吳思江
開口的,否則今天特地找吳思江來幹什麼,他笑笑就沖右側內圈最後一個座位說:
「啊……思江啊……不如你來說說吧……」

  內圈座位右側最後一個,是原西體體育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長吳思江,其實吳
思江同志也一直屬於省體育局直轄管理的享受副處級幹部待遇的企業領導,但是
畢竟,說起編制職位,並不是省局直轄體系,今天與會,是特地坐在來彙報這一
部分工作的。

  和童萬秋肥胖的不像個體育幹部不一樣,吳思江是比較幹練清瘦的,他咳嗽
一聲,點點頭,只是恭謹的對著大家環視一周,才說:「是……各位領導,各位
同志,我是彙報一下啊……這個……五環基金呢,是聯合國旗下的國際綜合投資
集團,這次注資我們西體公司,啊……這個我一定要再次說明一下,注資西體公
司,是原來我們的西體體育管理有限公司,注資之後,成立的新的公司,是西體
體育產業集團控股有限公司……這是不一樣的……啊……哈哈……我們老西體的
運營範圍、資產結構、業務構成,目前還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資本上,五環基金
是用了1200萬美金,收購了我們88%的股份。第一期到位的是……500
萬美金,剩下的,分成三期到位。嗯……這500萬美金中,其中,200萬美
金是收購了原河溪市奧金資產管理有限公司在西體的持股,奧金呢,本來就是國
資委指定的持股公司,這下就算是退出了……還有100萬美金呢,啊……是出
於財務需要,抵償了部分我們債轉股的企業債權人。還有……200萬美金是以
投資的形式到我們公司帳戶裡的……這一部分,主要將用於我們的團隊建設和賽
事建設。」

  劉鐵銘看了看眾人的表情,所有人都忍不住露出嘲弄和嫉妒的笑容來。這次
「新西體」的資本遊戲,到了今天,已經逐步明朗,瞞得了底下的基層幹部,卻
瞞不過這個會議室裡的人。聽吳思江這麼介紹,所有人都明白,算起來,其實五
環基金是用了300萬美金收購了西體,但是這300 萬美金都是到了原本西
體的投資方腰包裡,還有200萬美金算是注資,至於剩下的700萬美金,在
一系列體育系統幹部根本不熟悉的對賭協定、股權質押、期權兌現、代持協議的
遊戲中,恐怕這輩子都看不到了。而這一期500萬美金,不僅收購了西體旗下
的資產(雖然那資產也包括了債務,並不怎麼吸引人),也收購得到了「西體」
這個名義,才有了後續的一系列所謂的「資源整合」的計畫。

  就童萬秋和吳思江的情況介紹,其內容去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所有人也都聽
懂了,說白了就是:不管五環給了多少錢,哪怕真有150個億收購這些項目,
都落到了國資委和河溪市委、國土局、持股基金之類的單位裡;河西的體育系統,
唯一能拿到的,就是給西體的那200萬美金。即使如此,那200萬美金也只
是躺在舊西體公司的帳面上,難道會議室裡的人還能分了不成?雖然與會的人都
心照不宣,吳思江、童萬秋、甚至劉鐵銘局長,私人都可能從中獲得了一份,但
是這麼大的一個局面,河西體育系統在公賬上,居然只能喝這麼點湯?從某種角
度來說,其實是河西省體育系統的尷尬,甚至是屈辱,這也是劉鐵銘今天找大家
開這個研討會的主要目的。

  150個億也許是謠言,但是總有不少錢吧,夏婉晴可是連省委書記大公子
都抬出來了,簡直是個震撼C國的大手筆,又是以「體育產業」的名義,河西體
育系統上上下下,難道不能再撈一點?實在不行……多買幾個熱水瓶、保溫杯當
當福利都好啊?

  所有人都沉默了……劉鐵銘似乎看懂了大家的嘲笑,又好像沒看懂,似乎聽
懂了吳思江的介紹,又好像沒聽懂,咳嗽了兩下,依舊笑嘻嘻漫不經心的說:
「同志們,你們都是老體育幹部了。啊……,從某個角度上來說,比我都有經驗
麼。哈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麼……看看,我們體育局還能怎麼協助童局長
這裡的工作啊。」

  「啊。劉局,各位同志,我提個不成熟的看法啊……」左側內圈第四個座位
上,省局行政辦公室主任老趙也是老資格了,該說兩句:「這麼大的一次改革試
點……我們不能光站在群眾體育的角度去看待吧。國務院的精神是要將體育產業
化和國有企業改革深入……啊……這次集團公司成立後。這些專案的管理工作,
還是要我們參與的吧,省隊的訓練,不能耽誤,省隊的福利,更要保障,馬上就
要奧運了麼……對啊……我們是不是應該向河溪市委提出來,注資計畫的細節要
由我們來主導啊?」

  所有人都一通點頭稱是,但是旋即又陷入了沉默……他的話前面半段還是對
的,這些項目即使歸入新的西體集團,因為土地使用的限制,還是主要必須承接
原有的功用。商業項目是不談了,像西體酒店、龍舟公園,肯定是被新的西體集
團壟斷的死死的,像後灣中心這種原本產權和功用一團模糊的舊場館,估計省局
也玩不過新西體,掙扎一下拿走也是有的……但是像河西排球館、泓祺小球中心,
還是必須作為河西省隊的訓練和比賽基地……西體公司和五環基金能耐再大也不
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將這些重要的省隊級甚至國家級訓練基地徹底拿過去商用
……但是趙主任最後提出來的,「由體育局主導場館的注資細節」,聽上去很合
理、很饞人,其實卻是明顯的異想天開。省體育局理論上是廳級編制,確實也在
歷史上就這些場館的所有權、管理權有過各種爭議,有的還落在了手裡,但是體
育部門畢竟是冷衙門,不管五環出多少錢,蛤蟆腿也是肉,堂堂河溪市委和國資
委,有什麼必要把這麼大一鍋肉漏給省體育局?就算是逼死童萬秋,他又有什麼
能耐去跟河溪市國資委、河溪市委,甚至說不定有河西省委去爭奪這件事情的
「主導權」。

  沉默了一會,因為場館利益相關,坐在右側內圈第三位的,也算特別是應邀
參加的小球中心主任韓炳義開口了:「劉局,各位領導,各位同志,我們小球中
心……啊……那個……還是訓練備戰奧運是我們今年主要的任務。泓祺的場館,
現在省乒乓球隊、市乒乓球隊、省羽毛球隊還有省網球隊,都在這裡……不過,
這場館的所有權,本來也不是我們這裡的,是泓祺區國土規劃局代持的。這次一
並資源整合,我們和河溪市委、泓祺區委還有新西體的幾個董事都談過。總局也
給了回函,總之,要保證泓祺小球中心的土地使用方案不能變,也要保證我們小
球中心正常運維不能變,更不能影響我們的奧運備戰……但是……國家網球中心
也已經安排了,國家隊的集訓,是要安排在屏行網球中心了……所以這一點,還
是要跟各位領導也彙報一下的。」

  劉鐵銘似乎想了想:「韓主任……泓祺那個場館,現在的乒乓館、羽毛球館
和網球館都有對外開放吧……」

  韓炳義無奈的笑笑,也只能點頭說:「是。那是外面的幾個民用的場地,一
向都是泓祺區的人在管理,晚上和週末開放,給市民鍛煉一下身體,有時候也接
一些會議會展的專案,還有就是外面的沿街商鋪……啊……這個,我們是省隊,
總不可能和他們爭這種事情……無非是按月再支付給我們一筆租金吧……現在整
合了……肯定要企業化管理。新西體的人是承諾了,這部分租金一定還是會付的
……」

  有人忍不住起哄笑一句:「不是我們的產權,還能拿一筆租金,韓主任已經
很不容易了……」

  劉鐵銘聽了一笑,他當然也明白韓炳義的苦衷。這種場館,從產權的角度來
說都是市、區兩級政府的,但是因為實際上是省隊的訓練基地不可能挪作他用,
市、區兩級政府也就睜眼閉眼,不過是晚上和週末開放幾個場子,和沿街商鋪的
租賃,弄點小錢,這點小錢再分一部分給省隊,也算是省隊的福利小金庫了。本
來,很多地方的省隊都是清水衙門,但是河西省小球中心這幾年成績不錯,又有
類似言文韻這樣的當紅花旦,弄點福利也是題中應有之意。韓炳義的心思,全放
在今年的奧運上,言文韻要是能拿個奧運八強甚至四強,甚至拿下一塊獎牌,雞
犬升天,少不了他韓炳義的好處和政績,哪裡有那份精力和立場來和新西體爭奪
泓祺場館的經營權。

  劉鐵銘點點頭,示意韓炳義也不用說下去……該到正題了……

  他用憨厚親切的目光掃視了會議現場,卻沒有依照慣有的程式讓另幾個幹部
發言,而是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沖著外圈那一圈「旁聽者」的椅子這裡,幾個
科級幹部和處級幹部的跟班堆裡,坐在這圈人中頭一個穿著POLO衫,帶著黑
框眼鏡,高大俊朗的年輕人笑了笑:

  「小石啊……你可是念過國際體育管理專業的,在後灣搞培訓中心也是搞得
非常出色。在這方面,你是專家啊。你有什麼看法?來來來……知無不言麼。」

  石川躍的職位是後灣體育中心管理辦公室主任,以職權來說,是屬於河西體
育的一方諸侯了。但是論級別,和吳思江這種董事長還是不同的,石川躍是屬於
「享受科級幹部待遇、代行管理職權」,連正科級的職位都還沒有落實,當然只
能坐在外圈。石川躍似乎覺得坐著要讓幾個領導轉過頭看他有點不方便,乾脆站
了起來,沖劉鐵銘局長點點頭,面帶笑容說:「各位領導……」

  他還剛開口,劉鐵銘卻打斷了他:「小石,你坐在後排,說話不方便,坐上
來,那邊不是還有個位置麼……」

  他的手指指著內圈長條形會議桌的右側,空著的一個位置……

  與會者似乎都愣了……但是短短的1秒,甚至只是短短的0.1秒,所有人
都附和起來「對對對……坐上來說麼」、「小石就是太客氣」、「你是後灣的主
任,應該坐這裡……」、「是啊……來來來,老韓我們挪一下,小石過來這裡坐
……」

  劉鐵銘的心裡,不由發出一陣陣得意和滿足的冷笑……

  其實今天與會的人,固然有官僚,但是也有好幾位,都是常年在體育戰線一
線打滾的體育人,但是老官僚也好,體育人也好,終究所有人都有他們該有的
「聰明」。所有人,都是一瞬間意識到了自己召開這個會議的目的之一,就是當
著河西體育圈部分處級幹部和科級幹部的面,把石川躍的地位「指」下來……不
管後灣的事情如何善了,不管石川躍的職位如何安排,就是要讓所有人瞭解一個
事實:劉局長的手指指向的位置,是要算數的。

  這個座位,當然給與會者一些小小的震撼。好在,劉鐵銘最欣賞的一點,就
是石川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吃過洋墨水又是世家子,就是風度翩翩器宇不凡,
自己這麼一指,他也就這麼大方方的坐下來,既沒有特別的受寵若驚,也沒有特
別的得意造作,好像真的只是參加一個普通的研討會一樣,穩穩的坐下來,也沒
有什麼特別的表示。這種落落大方,使得周圍那小小的騷動也平靜下來,都在等
著他發言了……仿佛是自然的變化,就這麼靜悄悄的發生在河西體育系統的幹部
圈中,並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

  「各位領導,各位同志……我是年輕人,無論是經驗、意識、眼界,都還只
能算是初出茅廬。今天要感謝劉局創造這麼一個環境,給我們年輕人說說話…
…我呢,就說一點個人看法……應該是挺不成熟的……大家別笑話啊……」

  所有人都笑著看著他……這種謙辭,大家聽聽也就算了,大家也習慣了石川
躍這個人的這種侃侃而談、顧盼有神的風格。老實說,石川躍剛來河溪時,還有
個別人當他是個只會自我表現眼中無人的紈絝,時至今日,就算瞎了眼,也都知
道這個年輕人不是池中物,他的發言,可不會是個「笑話」。

  就連劉鐵銘,都在那一瞬間,都有一些讓他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今天,石
川躍要在這裡的發言,其實是事先來請示過自己的。甚至可以這麼說,今天這個
會議的主要目的,就是讓石川躍來這場發言。他劉鐵銘是不肯承擔任何責任的,
石川躍年輕人想出頭,那正好一拍即可,由得石川躍去冒頭……今天,自己特地
安排手指這麼一指,其實就是在明示河西體育系統:雖然以資歷而言,石川躍還
不可能升處級幹部,但是已經要拿他當河西體育系統的重要幹部來看待……從某
種意義上來說,自己更是有意栽培這個石川躍,來擔任自己的親信骨幹。

  但是,就在這麼一瞬間,看著這個石川躍的風采和神情,他忽然有一點說不
清的煩躁的感覺……這個年輕人可不是個普通的靠奮鬥上位的基層年輕幹部,他
是個真正的人中龍鳳,他真的能被培養成自己的人麼?他的叔叔……可是石束安!
他的爺爺……可是……可是史老!那種級別的事情,自己真的要小心翼翼啊…
…要知道……陳禮可是死了!

  想到陳禮的死,劉鐵銘都覺得有些寒意襲來。去年年底,陳禮處長畏罪自殺
的消息剛剛傳來的第二天,那個叫陸咪的女生就出現在河溪的某派出所投案,報
案陳禮在從紀委外逃期間挾持自己,並且要求自己回河溪作證,說她逃了出來,
而在被陳禮裹挾的期間,她又一次被陳禮強姦了,還展示了滿身的瘀傷……隨後,
警方通過反復調查,也確認了陳禮自殺在羅山縣的全過程,認為是外逃期間強姦
陸咪,而陸咪的再次逃走可能導致了陳禮的心理防線崩潰,最後自殺……關於陸
咪的報案,已經超越了紀檢的範疇,屬於刑事案件,所以公安也只是知會,連省
局都只有幾個高層領導知道。但是這種事情,沒有不透風的牆,坊間傳的繪聲繪
色,陳禮如何強姦陸咪的細節,更是會說的如同黃色小說一樣細膩,也有人傳言,
陳禮自殺的原因,警方還一度調查了他的女兒陳櫻……當然這些都是傳言,這件
事情也已經了結,陸咪同學是受害者,省局還給了相當一筆慰問款,並且繼續在
控江三中安排學業……

  但是,也有一些人,在陰暗的角落,傳著更加可怕的傳言:陳禮的死另有蹊
蹺。其實是陳禮膽大妄為,舉報原外交部副部級駐外大使石束安,參與到了C國
高層政治鬥爭中,石束安的案件調查久拖未決,傳言即使是柯禹州書記,都沒有
能攻克石束安的心理防線。而石家和石家所屬的C國政治團體「茶黨」,為了殺
人滅口更是為了殺一儆百,是將逃亡中的陳禮同志謀害了,並且一舉擺平了公安
調查……

  劉鐵銘畢竟只是個體育系統的官員,陳禮的死是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他是
知道深淺的,他可完全沒興趣,被捲入C 國三大派系的政治鬥爭中……他也不太
相信那些可怕的傳言,但是無論如何,站在他的立場上,撇去所有的細枝末節,
那結果想想也是挺可怕的,那就是:石川躍調來河溪,陳禮同志整他……然後,
陳禮同志死了!

  劉鐵銘努力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思緒,也暗笑了一下自己的無聊……晴天白日
的,自己是怎了?居然被這種無聊的坊間傳言影響了?這畢竟不是拍諜戰片?難
道石川躍還真敢買兇殺人?

  那邊,石川躍已經在侃侃而談了:

  「各位領導,我認為,新西體集團的成立,是一件大事,也是一件好事,就
像童局長說的,是體育產業改革和國有企業改革的一個典型案例。但是我年輕人,
說話直接一些,我認為新西體這個專案,更多的,還不僅僅是我們體育系統的問
題,而是一個經濟改革和產業改革的大命題。我們應該以省委、市委、國資委的
意見為主,我們是體育人,我國的體育人一向是以革命戰士和改革先鋒的要求要
求自己的,這一次,首先是要顧全大局,要全力配合,不能掣肘!」

  「另一方面來說,我們體育行業,在我國歷史上,一向都是改革開放的排頭
兵,體育人的精神,一向也是我們的改革精神。所以這一次,我們也可以被動的,
或者等待著各級黨委給我們的要求,看看如何配合新西體的工作……或者說,我
們也可以站在體育專案的立場上,向新西體提出要求,要錢也可以,要資源也可
以……但是我認為,那都是不夠的。和中央的精神,和省委的要求,和劉局長的
指示,都還有一些距離。體育部門,如果見」

  「我的建議是:我們應該主動出擊!」

  「我的具體建議是:不是我們去向新西體要什麼,而是我們給新西體什麼
……我們可以成立一個公司,主動參與到這個新西體這個項目中去,準備在未來
新西體上市時,成為新西體的股東之一,或者在新西體的其中一個或者多個項目
中,成為大股東……」

  與會的所有人,都被這一想都沒想過的建議……驚呆了!

  劉鐵銘的眼中,也努力壓抑著興奮的目光。


                             【未完待續】
2017-8-25 22:2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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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4-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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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屏行會所
  第15回:李瞳,炙熱目光

 

  天體中心,25樓。

  今天的李瞳,坐在2506會議室外圈的角落裏,其實卻是刻意打扮過的。

  本來機關裏的文化,無論你是多麽年輕漂亮的女孩,都不适宜穿着的過于時
尚。這不僅僅是說,不适宜性感暴露,不适宜吊帶衫、超短裙什麽的,甚至就連
服裝的款式、顔色都不适宜太過時尚,有時候,連襯衫的領子稍微寬幅一些,褲
子的顔色稍微香豔一些,都容易讓人側目。所以,今天李瞳選擇的裝扮,乍一看
隻是白襯衫、藍色牛仔褲、白色運動鞋,非常的平凡普通。實際上,這一身「平
凡中的性感」,卻是她醞釀了好幾天的形象設計。

  那運動鞋是Redox 的新款高幫休閑跑鞋,型号叫做「Ree T 」,專門爲走運
動休閑風的女孩設計,時尚嬌俏,連鞋帶都是銀色粉彩,雪白的整片透氣多孔鞋
身,鞋幫外圈還襯了一小圈淡粉藍色的襯邊,鞋底又在後跟處不顯山露水的墊高
了好幾分,這會讓自己本來就算比較挺拔的身姿,顯得更加的窈窕。那件束腰白
襯衫,看上去很普通,隻有在領口這裏稍稍做了一些小V 領的修飾,其實卻是溪
月老街一家知名的老師傅時裝鋪裏量身訂制的,一套下來要3000多人民币,那老
師傅量自己的身體甚至都細緻到了「下乳内側擡高弧度」這樣的細節,然後全靠
手工裁剪的功夫,用布料折轉接縫的變化,去襯托自己細膩的腰肢、削平的香肩
和俏麗的胸膛。試穿那天,光在鏡子裏看看自己這一領白襯衫所挑起的那些飽滿
卻又纖細的豐富線條感,就覺得3000元人民币花得一點都不冤。而即便是這種行
家才懂的手工襯衫,在性感程度上,也比不上……今天自己下身穿的這條「偶遇
挑選」的這條緊身牛仔褲。這雖然不是昂貴的品牌時裝,卻是有一次,自己在月
溪世貿的一家時尚小店裏偶得的精品。這條牛仔采用的是非常适合自己的修身貼
體彈力設計。細褲管、長褲線、高收腰、柔包臀,緊緊的貼合着自己的下半身線
條。高腰的設計,不僅大方的展現着自己腰肢的細膩,更可以凸顯自己胸部和臀
部的完美比例風光。而恰到好處的彈力布料,不僅使得自己的臀部更加顯得挺拔
精巧、渾圓可愛,也将自己的兩條腿襯得特别的細長。而那種挺少見的淡藍色牛
仔紋,看上去非常的柔軟、舒适、更有一種細膩妩媚的少女性感。賣褲子給自己
的那個年輕的二奶老闆娘,看了自己試穿的效果,也忍不住誇張的誇獎自己:
「美女,你穿了這條褲子的效果啊,怎麽說呢,就是那什麽啊……這兩條腿,讓
男人看了,就想摸,可是又摸不到,那個眼饞心熱啊……」老闆娘挺會說話做生
意,倒也惹得李瞳笑了半天。

  她還将自己标志性的一頭長發放了下來,讓那流瀑一樣的黑發直垂到腰際。
今天早上起來,她還特地用了一些從H 國帶回來的柔發精華,那是一個H 國産的
專爲亞洲人黑直長發設計的品牌,隻要淡淡的一抹,就能讓黑發在燈光下有一種
飽滿的色澤,即使是外行,一時看到這麽一頭迷人的長發垂秀,也會驚豔于這本
來隻是在時尚雜志裏才能看到的畫面。

  無論是新款的Redox ,還是3000元的手工裁剪襯衫,還是600 元的「街淘牛
仔褲」,無論是自己的翩翩長發,甚至自己長發下若隐若現的兩顆寶石藍的耳釘
……李瞳已經越來越懂得,用精緻的細節去裝扮自己,凸顯自己的「個人形象設
計」。

  就連内衣……即使不是在什麽「特别的日子」,也一定要穿上成套的高檔精
緻内衣。

  何況今天,對李瞳來說,也算是個比較重要的日子了。

  如果純粹按照級别來衡量,李瞳是沒有資格參加省體育局在2506樓召開的
「關于河溪市體育産業改革實踐研讨會」的。她的職位,是河西省體育局群衆體
育處下屬公共關系辦公室的「行政助理」,其實隻是普通文員。别說她了,就連
名義上她的直屬上司,公關辦公室張主任,理論上都隻能坐在這個會議室的外圈
旁聽而已。

  但是,張主任今天「肚子疼」,群體處羅建國處長的意思,公關辦公室和這
個會議的主題是有密切關系的,沒有人去旁聽不好,所以就讓李瞳代張主任出席,
在外圈角落裏「旁聽會議的精神,做了筆記,回去向張主任彙報工作」。

  不過連李瞳自己都知道,這一切純屬借口。張主任的肚子,隻是在合适的時
間疼起來而已。這個張主任,是從河溪廣電局借調過來,等着退休的老機關混子,
似乎早有人和他打過招呼,介紹過這裏的情況,他來之前就知道,這個公關辦公
室,實際上還是如今炙手可熱的石川躍石少的地盤,由自己這位行政助理,也是
人所盡知的「石川躍的秘書」來操盤實控。自從調了來,這位張主任簡直是任事
不管,一天到晚除了開會應卯嗯啊這是,就是在電腦上折騰他的股票,好像和整
個公關辦公室乃至整個河西體育局都枉若局外人。而公關辦公室,如今已經擴展
成群體處下轄或者說局黨委直轄的重要科室,省局最近兩年的「社會事務」那麽
多,幾乎大大小小,公關辦公室都有參與;而且六個科員、四個實習生,全部都
是李瞳一手挑選的比較有活力的年輕人,也一律由李瞳統一調派安排工作;别說
張主任了,就是羅建國處長都是不聞不問的。李瞳都已經習慣了,有什麽重要的
事情,除了私下裏請示石川躍,就是直接向劉鐵銘局長或者郭忒副局長彙報,連
劉局也一口一個「小李」「小李」叫得很親切。

  以李瞳這種動人姿色和多少有點「秘書情人」的「個人形象」,機關裏當然
也會有領導幹部占個小便宜,偶爾拉個小手,摸摸肩頭,讨點嘴巴上的便宜什麽
的。那天,郭副局長還借着玩笑表揚李瞳的工作态度,拍過李瞳一下屁股,李瞳
也隻是風情萬種的嬌笑着,略微做一些不經意的閃避動作而已……她已經并不恐
慌這種事情。機關裏也有機關裏的規矩,她是石川躍的人,這一點省局無人不知,
就算有人視她爲「花瓶」、「秘書情人」,要借機「上」她,至少,總要問過石
川躍的意見的。石川躍不點頭,就算是郭副局長,也最多隻會吃吃豆腐,不會動
真格的;而石川躍如果點頭……就李瞳如今的心态和立場來說:隻要石川躍點頭,
告訴她是可以的,是應該的,或者是必須的……那麽,不管什麽要求,不管陪任
何男人睡覺,給任何男人奸玩身體,做任何普通女孩會覺得羞恥不堪、毫無道德
底線的事,她都會甘之若饴的執行。

  甚至,也許石川躍隻是無意中的随口提起「小瞳,你也可以考慮一下個人問
題……」,她考慮了幾天,就會對一個一直在瘋狂追求她的,至少各方面條件不
那麽讓人讨厭的,現任河西衛視的年輕制片人,叫倪翔的,略假以一些顔色。她
和這個爽朗之中帶着幾分羞澀的大男生一起吃了幾次飯、喝過幾次咖啡,甚至陪
他去看了一場電影,唱了兩場K ,還去東溪區的湖畔音樂廳聽過一次音樂會…
…那天晚上,他送她回家,拉了一下她的手,她也隻是象征性的掙了一下,也就
由得他握着了。

  她知道,在那個仰慕她如女神一般,卻對她真正想法一無所知的大男生心目
中,也許,這是一段都市中常見的浪漫感情故事的開始。但是其實對于她來說,
更多的,隻是她内心難以告人的,細密的也是試探性的念頭:「也許……老闆需
要我有一段正常的感情作爲某種掩飾?」

  「隻要老闆需要,自己怎麽樣都可以」,這,才是李瞳堅信不疑的心聲。

  今天,對她來說,能夠參加省局這個擴大會議,已經是夠風光的了……有時
候想想,對比兩年半前,自己還在省局走道裏忐忑不安的,和老同學安娜竊竊私
語,準備參加臨時工招聘面試的自己,真是恍若隔世。誰能想到,自己這個昔年
無學曆、無背景、無經驗的民企小前台,如今,已經可以參加河西省體育行政系
統那麽重要的會議了?

  想到安娜,她的心裏卻好像蒙上了一層陰霾,隻是這個時候不是想這些事情
的時候……某種痛苦、愧疚甚至自卑的念頭在她心裏一劃而過……也就散去了。

  擡頭看看。今天,即使是外圈在坐的,都是科長一級的人物;内圈,更是河
西省體育界處級以上的幹部;對河西體育系統來說,已經都是大領導了;作爲會
議室裏爲數不多的年輕女孩,李瞳當然希望自己今天的這一身悉心裝扮,能夠散
發出獨特的魅力,讓那些領導們忍不住偷偷多瞄自己幾眼,可以小小的滿足一下
自己的虛榮心。

  但是,今天之所以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的「老闆」石川躍,今天也受邀從
後灣中心來到省局,也要參加這個會議。和石川躍一起,參加一個省局的重要會
議,對于李瞳來說,這樣的機會并不多。這,才是今天讓她内心掩飾不住激動,
又悉心打扮自己的真正原因。

  她的長發、她的襯衫、她的牛仔,當然是爲了讓自己在一群機關男女中傲然
出衆,也是給石川躍觀賞的……石川躍喜歡他的女人漂亮、精緻、時尚。

  但是,其實更重要的,都不是給石川躍去「直接欣賞」。而是,在這種環境
下,用這種機關裏少見的靓麗豔色,去故意讓周圍的人,射來羨豔、嫉妒甚至憤
恨的目光:

  「看見這個長發漂亮妞麽?那是石川躍的女人。」

  李瞳都可以想象,這是那些人帶着嫉妒,帶着「想摸,卻摸不到」的憤恨的
心聲……

  「對!這麽精彩、性感、迷人的我,就是他的女人!怎麽樣?!」她仿佛要
從肺腑裏驕傲的歡唱出來!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态,隻是覺得莫名的驕傲和得意;
自己的老闆石川躍似乎并不介意,那她,當然更加坦然的沉浸在這種特别的快感
中。

  當然,她也明白,自己其實是石川躍布局在省局裏的棋子。所以在台面上,
今天的省局擴大會議,石川躍的身份是「後灣體育中心管理辦公室主任」,自己
的身份則是「省體育局群體處公共關系辦公室行政助理」,兩個人之間,沒有必
然的關系,不應該有什麽交集,甚至連目光的交集,都不适合有太多……

  但是,當劉局長向那個内圈的座位一指,石川躍不卑不亢的坐上去,又開始
了他一向以來那種風度翩翩、侃侃而談、揮灑談笑的表演……李瞳,卻實在忍不
住,有點迷惘、有點情動、有點心神不定,無法将自己炙熱的目光從老闆身上移
開,心頭裏,好像有一頭小鹿在燥熱的蹦跳,就像是懷春少女,看見暗戀的情人
一樣的激動。她想挪開自己的目光,卻有點做不到;她覺得臉上有點發燙;她明
白周圍一些同僚看她時異樣的鄙夷目光,她也不在乎;她隻是沉浸在一種那莫名
的驕傲和眷戀中:她甚至感覺到自己有一種特别羞澀的意動神搖,好像小腹下有
一股酸澀的激流在回蕩,好像自己的乳房都羞人的鼓漲起來……

  這個在會議室的内圈,正在溫文爾雅、舉重若輕的掀起河西體育圈又一場壯
闊波瀾的帥氣男人,那是我的老闆。也是我的男人,我的主人:石川躍!

  ……

  而會議室内圈裏,石川躍的發言,也越來越讓與會者心動神搖、震撼不已:

  「依照劉局的指示,我們一直在後灣試驗的就是體育産業改革。什麽是體育
産業改革,我們反複學習國務院去年的46号文件,以及國家體育總局的指示,歸
根結底就是五個字『體育産業化』。隻有産業化,才有生命力,隻有産業化,才
有持續力。否則,一切都停留在文件,停留在财政撥款,停留在舊的舉國奧運體
系下,體育部門,就永遠隻能像是個讨糖果吃的小孩子。哪個省、哪個市富裕一
點,分管領導體恤一點,體育工作才能多一些空間和餘地,這也要分哪個項目熱
門,哪個項目冷門,奧運的、非奧的、有奪牌希望的,沒有奪牌希望的。可是,
現在改革開放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各個省市領導要統籌的社會民生問題那麽多,
除了經濟問題之外,教育、衛生、科研、禮賓、扶貧、維穩……哪個不是要糖果
的小孩?省委、市委就是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啊。再說了,就不說國
外那些完全市場化、職業化的體育項目運作,就看看築基市和首都的一些成功經
驗,我們體育人,就真的隻能張口要糖吃麽?是不是應該倒過來想,五環基金願
意引入這麽大的資本收購體育項目,難道在資本家的眼裏是黃金,在我們的手裏,
就不能閃閃放光了?所以我堅信,隻要尋找到合适的切入點,體育産業,一定能
煥發其他行業人不敢想象的光芒。到時候,不是我們問别人要糖果吃,而是讓其
他行業的同僚,來問我們要糖果吃啊!」

  那邊,辦公室主任老趙是老黨員了,當然,也可能是年紀大了,有點跟不上
思路,似乎忍不住疑惑的問了一句:「小石……我們是主管部門,可不能違背黨
中央的政策,私自辦企業啊……再說了,就算我們想辦,省局一年能有多少預算?
能參與這麽大規模的事情?」

  ……

  李瞳不易察覺的露出了嘲諷的微笑:趙主任是真的老了,多嘴多舌的,這麽
簡單的道理……老闆還想不到?

  ……

  果然,那邊,石川躍已經連連點頭,說:「趙主任,這個是原則問題,我們
當然不會越線的。我并沒有說,是由我們省局出面辦公司辦企業,這也不現實
……我的意思,是由我們省局主動出面協調,主動招商引資,主動引入新的民營
資本,支持他們進一步去擴大這次『新西體改革』的規模……五環基金這次,算
是在我們河溪市放了一顆衛星!我們呢……與其隻是爲這顆衛星保駕護航、配合
協調,再給一些政策指導,還不如……我們主動出擊,爲這顆衛星,放上一顆
『伴星』!五環基金有那個魄力,有那個手筆,敢做100 分,我們就敢,做上120
分!這是總書記當年的話麽……『改革,敢做100 分不算好漢,就要敢做120 分
才是英雄!』我雖然年輕,也學習過呢當年的總書記精神呢……」

  ……

  内外圈的聽衆,都被石川躍說得意動神搖,隻有李瞳,不易察覺的交換了一
下交叉的雙腿,環顧了一下衆人的表情:

  與會者,除了幾個基層的小科長之外,都在略略的沉吟後,發出一陣陣會心
的笑聲……他們是聽懂了,至少聽懂了一半,石川躍的意思。

  石川躍雖然說的慷慨激昂、正大光明、官話連篇,但是那背後隐含的,卻是
赤裸裸的吸引力。人在官場混,到了一定級别,就得學會聽這種「話裏話」。

  ……

  五環基金搞什麽新西體集團,一口氣收購了河溪一半以上的體育地産的産權,
不管它是侵吞了多少國有資産,總有湯湯水水……可是,這些都掌握在兩級國資
委、河溪市委、各區委等沖要部門裏。河西省體育局呢,明明是這次「體育産業
改革」的主管部門,卻隻配溜邊喝點湯,甚至多少有點「替他人做嫁衣」的感覺。
既然如今大局已定,現在留給河西省局的選擇,無非是「積極配合」或者「消極
配合」;頂破天,也就是稍微下點絆子,在新西體這裏再撈點「租金」之類的好
處。

  但是,這個石川躍……還真能另辟蹊徑,他居然在這種情況下,想出了一個
「主動出擊」的主意。說穿了,就是:乘着這個機會,幹脆河西省體育局,也來
牽頭成立一個公司,一起「注資」這次的收購行爲,要吞?一起來吞!

  你能侵吞國有資産,我就不能?你能大搞「體育市場化」,我就不能?反正,
有這個五環基金「新西體」在前面擋着,省委、市委總不能慣着他攔着我吧?他
是聯合國旗下的基金?我還是國家主管機關呢!隻要能找到資本方買單出錢做好
賬目,100 多個億都吞了,還在乎多那麽一點半點?

  省體育局雖然是領導部門,但是也不過是一個政府機構,年度有預算,上下
有限制。和很多外行想想的不同,機關裏的預算,卻是永遠都「不夠」的,就不
說私人的好處,就是單位裏,沒點小金庫,沒點靈活資金,誰給你賣命?基層小
喽啰又不指望升官當處長,還不就看好那點灰色收入,這都搞不定的領導,再怎
麽陰謀詭計、算盤打盡,都做不好部門管理的。

  按照石川躍的暗示,以省局的名義出面,乘着這次東風,幹脆躲在新西體的
背後,跟着來一起搞什麽「體育地産」、「體育市場化」,自然就能分一杯羹。
搞得好,那就是省局上上下下的「福利」;搞得不好,最多就是「體育産業改革」
中的「經驗教訓」了,又不會讓這些在場的幹部私人來承擔……而且這也不是什
麽貪污受賄、違法亂紀的事,公出公入的,堂堂正正的「體育産業改革」,又不
進誰私人的腰包,隻能有成績,無法追責任!就算退一萬步說……将來要追究起
來,這不也有一個「新西體集團」擋在前面麽?總不能不追究它的100 多個億,
而來查省局的這顆「伴星」?

  難爲這個石川躍,竟然能在這個時候,想出這樣的好主意來?!

  ……

  李瞳的級别,當然離這些「念想」還差的遠,但是她,卻是與會者中少有的
幾個,事先已經知道了石川躍今天談話主題的人。今天,雖然沒什麽特别的任務,
但是她隻是出于那種「想老闆之未想到的細節」的秘書的本能,細心的,在替石
川躍在觀察着與會領導的各種反應:哪一個是欣喜若狂卻強行壓抑,哪一個是暗
含警惕卻含笑不語……

  她很滿意。不僅是老闆這番話的效果,也是滿意,自己的眼光進步了。因爲
幾個處長、主任,那眼光,那表情,那動作,她都看的真真的,她的眼光,已經
和那些懵懵懂懂的小年輕不同了,她已經學會了洞悉人心……好幾個領導,她甚
至都能感覺到,他們都好像在想象着一座座小金庫落在他們的手裏,成爲他們進
行各自「部門管理」的可用資源那副猴急得意的模樣。

  ……

  不過,絕大多數有經驗的機關老手還是現實謹慎的,他們中好幾個有見識的,
也似乎立刻意識到了石川躍這個建議中的問題。徐澤遠是剛入省局主事情不久,
城府沒有其他幾個處長深,已經忍不住問了一句:

  「小石說的對,引入民營資本是一個方向。但是……現在河溪,還有哪家民
營企業……可以和五環基金這麽大的手筆相提并論呢?」。

  與會者立刻又陷入了沉默……徐澤遠的話,還是隐晦的,說是「相提并論」,
其實他真正質疑的是,哪家「企業」敢這麽「多事」?

  在今天這個會場中的人,至少有一大半,都是河西體育圈的老官僚,以前可
能還有些懵懂,如今,都已經看明白了,這次五環基金和晚晴集團「競标」的把
戲。那夏婉晴處心積慮,拉攏了那麽多的勢力,有太子黨宋家的資本背景,有河
溪即将退休的副市長出面,表面文章做到十足,連今天在坐的,劉局長、徐處長、
童局長、包括石川躍,其實都個個有好處,又有河溪市國資委的默許,甚至都請
來了省委書記的大公子壓陣,她又前前後後在河西體育圈做了那麽多鋪墊,投了
那麽多錢……如今的河溪,又有哪家企業,願意來,或者說敢來趟這趟渾水?從
夏婉晴的手心裏剜肉?

  夏婉晴,是那麽好惹的麽?

  ……

  但是,石川躍又一次開口,卻讓與會者在一個驚訝的高潮後,陷入了一個更
加不可思議的高潮。

  而李瞳的眼睛……幾乎都要放出火花來了……

  ……

  「徐處,您忘了?這不是還有一個晚晴集團麽?他們和五環基金……這次競
标不太順利,肯定也不甘心啊。再說,他們也是一心爲了體育事業,就不能允許
他們也來注資一部分?投入和管控一兩個項目?既然市委和省委認爲,純粹的民
營企業資本注入的思路容易走向太過于商業化,由我們省局來給到專業規範管理,
晚晴集團應該也樂于做一些小的嘗試的吧?我們省局一向和他們合作愉快,這,
也是對他們的一種補償麽。」

  除了劉局長依舊抱着茶杯,笑而不語的端坐在那裏,與會所有人,都震驚了!

  所有人一時之間,甚至都無法掩飾那種張口結舌的驚詫莫名了!

  ……

  李瞳的瞳孔深處……盡是驕傲、得意和眷戀!

  男人……真的是在這種瞬間,最是散發出迷人的光彩!這是男人的性感!這
甚至比處女第一次脫下内衣,都要耀眼奪目!

  她恨不得可以立刻撲到石川躍的懷抱裏,像一隻溫馴的貓咪一樣,用自己的
舌頭去舔舐一下他的手背,表達自己的愛慕、依戀和傾倒。

  ……

  而會場裏,絕大多數人,都還沉浸在迷惘和不可思議中。

  這個石川躍,難道不知道所謂的「五環基金」是個幌子?那個子基金,根本
就是晚晴集團的馬甲?他和晚晴集團關系何等密切,他還能不知道?讓夏婉晴的
晚晴集團出錢,來做「隻投資不管理」的冤大頭,支持河西省局和夏婉晴的晚晴
集團分一杯羹?夏婉晴去分夏婉晴的好處?夏婉晴去唱夏婉晴的對台戲?夏婉晴
去争奪夏婉晴的風頭?這是唱的哪一處?

  「晚晴集團?」有人實在忍不住,都懷疑自己聽錯了,問了一句。

  「對,當然是晚晴集團。」石川躍笑得很燦爛,說的很從容。

  ……

  李瞳努力壓抑自己潮湧奔騰的心緒,甚至挪動了一下兩條腿,稍稍用内褲柔
軟的布料去摩擦了一下自己的下體,依舊在偷偷的觀察每個人的反應。

  除了早已經和石川躍密謀過的劉局長之外,最先反應過來的,其實還是羅建
國處長。但是這個「愣事不管」的處長,在眼睛裏閃過狡黠的光芒之後,馬上又
擺出了一副「事不關己」的癡呆表情。然後是河溪市體育局局長童萬秋,他那胖
乎乎的臉都忍不住擠出幸災樂禍的笑容了,然後是徐澤遠和韓炳義等人……等等,
西體的吳思江那隻老狐狸「驚訝」的表情,好像是裝出來的,他難道事先也知道
了?

  ……

  在片刻的震驚後,這些人大多體育人又同時是機關裏的老狐狸,至少一小半
人,都已經理順了。

  絕妙!而且……陰損!

  這麽絕妙陰損的招數,虧這個石川躍怎麽想出來的?!

  沒錯,「五環基金」的背後,其實是晚晴集團,這已經是河西省市兩級省委、
市委、體委、國土局、國資委中高層無人不知的秘密。但是無人不知是一回事,
這件事,卻是永遠搬不到台面上來講的。夏婉晴隻能通過資本運作、人事調動,
來達成她的利用兩層馬甲侵吞國有資産的目的,但是卻無法在名義上改變「晚晴
集團出局,五環基金得标」的台面現實。

  而現在,石川躍偏偏利用了這個漏洞,讓河西省局出面,幹脆裝糊塗,提出
其中一兩個項目要「擴大投資」或者「補充投資」、「多樣投資」,再要晚晴來
「和五環基金」一起投資參與。夏婉晴在這個時候,又能說什麽?

  參與?這和五環的馬甲大戲不同。因爲晚晴未來的實際的投資都在五環和
「新西體」這裏,兩頭管控一定露陷,人事也無法兼顧,資本運作都要倒向五環;
晚晴這次「出局」名義上是因爲什麽?不就是擔心「民營資本」過于商業化?所
以,現在省局再撈一手,以晚晴集團爲名義花的這筆「補充擴大投資」錢,隻能
是花錢買平安,給河西體育局撈了資金管理實權去。

  不參與?人家隻要問一句:你們不是競标競的很熱情麽?現在競标失敗了,
河西省局「一片好心」給你們補一個機會,你們爲什麽又不肯了?難道一開始就
是貓膩?

  絕妙!而且……陰損!

  你夏婉晴不是玩偷梁換柱玩的飛起,讓河溪城一夜之間冒出來一個新的體育
地産巨無霸麽?我偏偏把你換掉的原先那根梁上鑿個眼,讓你有疼都沒處喊去!

  雖然夏婉晴侵吞河溪體育地産的現實無可改變,但是這麽一來,卻可以用這
種方式,逼她另出一筆錢,上貢到河西體育局……恭恭敬敬的邀請河西省局來
「指導工作」。

  雖然無法改變大局,但是至少對省局的這些領導來說,這簡直是火中取栗、
無中生有的妙招!

  虧這個石川躍怎麽想出來的!?

  ……

  在坐的,好幾個「想明白」的領導,都已經釋然,興奮的甚至忍不住有點蠢
蠢欲動了。當然,劉鐵銘局長那一副穩坐釣魚台笑眯眯的模樣,也明顯暗示了
「這一切,都是我的授意」!劉局麽……這是他的老風格,一切都是别人的「專
業建議」,一切都是别人的「内行想法」,他隻負責領導,把握大局。做錯了,
是石川躍年輕不懂事,做對了,當然是劉鐵銘同志「富有改革精神、先進的管理
理念」。

  隻有李瞳的眼睛裏,全是炙熱、迷戀的光芒。

  這就是我的老闆,石川躍!

  他又将掀起一場河溪城裏新的風暴了!

  他是我的老闆,他是我的主人,他是我的男人!

  我是他的秘書,我是他的性奴,我是他的女人!

  ……

  李瞳能感覺到自己的臉蛋有點滾燙,自己的腦海裏,居然都有這樣的春情,
甚至感覺到文胸下,乳頭似乎有些勃起,摩擦着罩杯内側面料的紋路那種激蕩,
而底褲下,那幽密的少女私處,更是有一股股說不清的渴望;兩條淡藍色牛仔褲
包裹下的長腿忍不住略略的摩擦了一下,有一點酸酸的感覺……

  但是……她又不禁有點黯然:

  這……畢竟不是我的男人。

  不管怎麽說,名義上,石川躍,都是後灣中心的主任,而自己,是省局的一
個文員。兩個人的關系,既上不了台面,其實,也根本說不清楚,是個什麽關系。
爲了避嫌,爲了掩人耳目,今天這樣的場合,老闆,别說找自己去陪伴了,恐怕
連說話都不會和特地和自己說的,甚至目光,都不會和自己和特别交流的吧?老
闆暗示我可以去交個男朋友,不也是這個意思麽?

  我的襯衫、我的長發、我的牛仔褲下,那别的男人「想摸去摸不到」的彈滑
和性感,那兩條幾個處長都偷偷在瞄的長腿和臀瓣……我的老闆石川躍,會矚目
一下麽?

  不會的。

  不會的。

  在這個男人心目中,根本沒什麽女人,會讓他特别流連吧……除了老闆的那
個堂妹,和老闆的嬸嬸。

  李瞳的目光,又忍不住有點黯然、有點神傷。

  也許今天晚上,自己可以約那個倪翔一起再去打打桌球。自己說起過自己曾
經是九球的準職業選手,倪翔還說了好幾次要和自己「切磋」呢。

  ……

  略略一走神,那邊,石川躍已經開始談「劉局高瞻遠矚的構思……關于邀請
晚晴集團出資,如何翻新屏行網球基地,建立一個新的屏行體育中心,以及和溪
山旅遊景區綜合開發規劃局魏曉月局長談體育旅遊合作框架……」雲雲。

  ……

  但是李瞳又錯了。

  ……

  那個戴着黑邊眼鏡、高大帥氣、文質彬彬的男人,在談到一個節點的停頓時,
居然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擡起頭,就對着外圈的李瞳,微微笑了笑,點了點頭,
甚至有點玩笑的眨了眨眼。

  像是一個不經意間的招呼;像是一個朋友之間的問候;像是一個上下級之間
的默契的信息傳遞;像是當着河西省局各級領導的面,毫無顧忌的展示着自己的
風流不羁。甚至,更像是一種赤裸裸的,親密關系的宣示。

  ……

  内圈的幾個處長都是有身份的領導,當然是視若無睹,但是外圈,幾個城府
淺薄的科級幹部,已經忍不住,沖李瞳射來玩笑、鄙夷、貪饞、蔑視的目光。

  李瞳,卻已經醉了。
2017-9-2 16:5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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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4-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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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第三部:屏行會所
第16回:言文坤,心不在焉的探病

  河溪市第一人民醫院東院,住院部。

  河溪是河西的省會,又是C 國南北交通樞紐,人口密集、經濟發達、百業繁
榮,其醫療條件在整個C 國也算屈指可數的。尤其是河溪市第一人民醫院的腫瘤、
泌尿、神經外科、骨科四個科室,彙聚了C 國一大批頂尖專家和科研成果,别說
河西省内各縣市了,即使是河東、北海、南海的而一些患者,也都會慕名而來求
醫。爲此,位處在河溪市中心城區泓祺區和元海區交界處的河溪一院,常年也是
人滿爲患,甚至造成了周遍一整片地區的交通、社會、治安都承擔了不堪忍受的
壓力。

  早在十五年前,前任河西省委書記任廣江,那時候還在擔任河西代省長兼河
溪市委書記,是他第一個提出「新控江區」的概念。既在河溪市繞城高速之外整
個東部的郊區,原本屬于「荷蒲縣」的大片平原農村地區,以「建設河西省新政
治文化中心」爲指導思想,又輔之以「省中心和市中心功能區隔」的理念,成立
了一個河溪市新的行政區,并且由省政府直轄,疏導部分河溪市已經臃腫不堪的
城市功能。當年,爲了這個新區取名,也爲了安慰取悅滿腹牢騷「省政府不要我
們了」的河溪市民,還辦過面向全市人民征名的活動。最後,出乎意料,也許是
爲了拉近這個新區和原本的河溪市的距離,又或者是爲了以示區隔,市民居然爲
這個新區選了一個乍一聽有點随意的名稱:「新控江區」,意爲一條高速公路之
隔的河溪「控江區」的延展。

  這樣的動作,在當年引起了許多的政治、社會、經濟、文體上的連鎖反應,
也有很大的壓力和抗性。其實,C 國各地都有類似的「新區建設綜合症」。說白
了就是,政府出于地價和整體規劃甚至隻是好大喜功,喜歡「在地圖上畫個圈」
的那種睥睨天下的規劃感的考慮,在偏遠地區規劃建設新區,威逼利誘原本老城
區的項目遷移過去。各單位的高層幹部當然不敢抗命,但是,這些老城區項目裏
的基層人員或者中層幹部,又沒什麽政治企圖,往往出于生活便利、土地價值、
部門利益或者個人利益的考慮,常會陽奉陰違、明抗暗混、拖拖拉拉,甚至造謠
鬧事。要不是以當年任廣江書記在河溪市委、河西省委的雙重影響力爲後盾,這
個頗有争議的「新控江區」究竟會不會成爲爛尾項目都難說。

  當然,這裏還值得一提的是,當年,就在這個「新控江區」剛剛上馬的時候,
萬年集團也是神兵天降,在新控江區以雷霆萬鈞之勢,将整個「荷蒲縣冬集鄉」
拆了一個底朝天,規劃建設了讓人咋舌的,當初河溪市第一大現代化居民建築群
「萬年嘉華城」。這個項目陸陸續續七期建設,體量總共150 萬方……至今,都
是河西省第一大體量的一體化居民小區。這也算萬年集團對任廣江書記的鼎力支
持。有這樣的一批又一批的項目,省政府在這一片荒田郊土上大興土木,不僅将
全新的省政府大樓周遍建設得面貌一新,而且逐漸的,又是政策引導,又是招商
引資,又是勸導、又是利誘,将一系列原本屬于蝸居在河溪市中心的大型文體、
政治、商業、科研、機關項目陸續移到了新控江區。

  不管怎麽樣,任廣江書記還是頂過來了,時過境遷,如今的「新控江區」在
城市面貌、綠化水平、交通設施、科技設備、招商引資、企業入駐、民生配備上,
都已經頗有幾分「國際化新區」的氣象。道路寬廣、綠化成片、樓宇巍然、配套
齊全、還隐隐有幾分高科技的洋氣,也算是任廣江書記的得意政績了。在那之後,
任廣江又先後擔任河西省長、河西省委書記,無論是官場評價還是民間口碑,也
還算是不錯的;這位先後曆任屏行縣委書記、河溪市副市長、市長、市委書記、
河西代省長、省長、直至省委書記的老幹部,在河西省、河溪市民衆心目中,也
算是當得起一聲「老省長、老書記、老市長」的稱呼。現如今,任廣江年事已高,
調任中央任閑職,算是半離休了。

  而這座光看硬件條件,就是C 國首屈一指的「河溪市第一人民醫院東院」,
占地2.2 平方公裏,由十八棟主體醫用建築和一個綠蔭環保的科研教學中心構成,
就是當年任廣江在任省長時,大筆一揮,批了土地和資金,在這個「新控江區」
建設起來的。隻是,原本在市區的河溪一院,抵不住河溪市民和一院員工的各種
明裏暗裏的抵制,并沒有預期拆除,也得到了保留,而是把科室做了一些分割。
将大部分科室和住院部,統一轉移到了東院,而腫瘤科、兒科、眼耳鼻舌科、牙
科、普通内科等科室則保留在市區。所以,人們也習慣的把這裏稱爲「東院」或
者「新一院」,把城區裏的一院稱爲「西院」或者「舊一院」。

  ……

  這會兒,《河西體壇》新媒體事業部執行總監言文坤,和他的新婚妻子楊詩
慧一起,今天一早,來到河溪市第一人民醫院東院住院部8 樓,探望一位剛剛接
受了骨外科、神經外科大手術的朋友。

  這是一次臨時發生的「探病安排」,兩個人連拉杆箱都帶在身上,因爲等一
會兒,他們還要再趕50公裏路,從河溪的最東端,趕到最西端的西文國際機場去
趕飛機,所以……言文坤雖然是在探病,卻多少有點因爲趕時間擔心誤了班機而
帶來的心不在焉。

  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哪怕一絲半點。熱情洋溢的微笑、真誠痛切的關懷、
細緻入微的問候、幽默風趣的安慰,都要盡量的表現個十足十。因爲……今天,
他和新婚妻子,在馬上就要出國度蜜月的間歇來探望的這個病人,不是普通的朋
友,而是妻子的閨蜜、室友、合作夥伴也是他們婚禮的伴娘:安娜。而這個朋友
之所以會鬧出這麽大動靜手術來,其原因,居然還正是因爲兩個人的婚禮。

  安娜在婚禮當夜,據說因爲喝醉了,也不知道怎麽的,可能是酒後失足,居
然在萬年酒店的後院花園裏,摔成了重傷。肋骨、臂骨骨折,好像說,右手還整
個的紮在了一條半截露頭的尖銳鋼筋上,鋼筋穿掌心而過,不僅失血過多幾度休
克,甚至整個手都差點廢了;剛送到醫院時,值班接診的骨科羅大夫都認爲有可
能要截肢,是後來淩晨五點叫醒了河溪一院骨科權威大夫來會診,當即約起神經
外科主治醫生會同手術,才勉強保住了手掌。雖然……這已經三天前的事了。

  這會兒,安娜已經從一日一夜的麻藥作用中蘇醒過來,形容憔悴的躺在四人
病房靠窗的一張病床上。白薇薇的床頭,已經擺上了鮮花和水果籃,也不知道是
誰送來的。她穿着條紋病服,手臂、手掌、胸前都打着石膏、纏着繃帶,臉部、
頸部都還有一些淤痕紅腫……而自己的新婚妻子楊詩慧,就坐在床頭,和這個要
好的恨不得永遠膩在一起的閨蜜、室友、合作夥伴依偎在一起,都快要紮到她懷
裏去了。

  言文坤可以理解,讓自己的妻子痛不欲生卻又愧疚難言的是:即使發生這麽
可怕的意外,安娜還考慮到自己這一對夫妻是新婚,居然三天來,一直沒有叫人
聯絡兩人。直到今天上午,安娜覺得自己麻藥作用過去,又都休息了一天了,好
些了,才托護士打電話告訴楊詩慧的,而事情都已經過去三天半了……言文坤和
楊詩慧過去三天忙得手腳不停,一直聯絡不上安娜也有點奇怪,但是考慮到安娜
向來是個事業型的忙人,也就沒特别在意。直到電話打進來,妻子楊詩慧當場就
差一點哭暈過去。

  就算不考慮妻子和這位閨蜜的感情了,就連言文坤自己,想想也有點慚愧,
不管怎麽樣,安娜的受傷,起因都是因爲做自己婚禮的伴娘喝多了;自己這對小
夫妻當夜在新婚婚房裏玩性愛遊戲玩得昏天暗地,三天都沒聯絡上這位又出力又
出錢的至親好友,誰又能想到她當夜就出了這麽恐怖的意外呢?怎麽想……都有
點好像是自己的錯。這要是關系稍微平淡一點的朋友,恐怕都談得上索賠了。

  所以,不管後來,安娜從護士那裏接過電話來,在電話裏怎麽強調自己已經
沒事了,需要靜養,讓楊詩慧放心别來了,玩得開心點……哪怕下午就要坐飛機
出國,妻子也死死活活的拉着言文坤,要在上飛機前,來離開市區十來公裏的河
溪一院東院探望她。

  而這會兒……妻子就坐在安娜的病床邊,已經半個多小時了,一會兒哭、一
會兒笑,都有點神經兮兮的。她握着安娜的手,竊竊私語,有時候說點笑話,有
時候又忍不住哭哭啼啼起來。

  「詩詩,你别老哭了,你老哭,安安也不好受。剛才那個羅大夫不是說了麽,
安安已經沒大礙了……安安這麽強的女孩子,你老哭哭啼啼的,她心裏還笑話你
呢……」

  言文坤是無可奈何的,說着有點尴尬的勸慰話。他站在兩個女孩子身後,站
也不是,坐也不是,太靠近去參與兩個閨蜜之間的私語也不合适,退到身後去折
騰點「事務」,該折騰的也都折騰完了,醫生去問過了,護士去問過了,椅子都
搬過了,帶來的鮮花都整理過了……他一個大老爺們,還能做什麽?隻能在身後,
扶着楊詩慧的肩膀,稍微安慰兩句吧。

  其實也是提醒妻子:時間差不多了,該告辭了。

  當然……他也享受這種,在伴娘面前,輕輕的撫弄一下妻子的肩膀,以示親
密的感覺。

  除了新婚那夜,妻子穿上了那件大婚紗,甚至用一根童軍繩将自己捆綁起來,
和他玩了整整大半夜的「強奸新娘」的性愛遊戲之外,過去的三天,兩個人都有
點忙得手腳不停,甚至連入夜做愛,多少也有點敷衍了事。當然,那也可能是妻
子那一夜帶給自己的性愛感受太過美妙和刺激,普通的性愛多少讓言文坤有點平
淡的感覺。

  一直到昨天晚上,兩個人還在爲馬爾代夫之行收拾行裝的時候,在卧室裏說
笑,妻子說帶了幾件漂亮的比基尼,甚至還拉出來展示給言文坤看看。漂亮溫柔、
身材窈窕的妻子,帶着幾分嬌羞暈紅,穿着睡衣,兩隻纖纖玉手拉扯着一片嫩粉
色的小布料給自己看……看她即将在天藍海碧水清沙白的浪漫異國穿給自己觀賞
的比基尼泳衣,未免讓言文坤又陽根顫顫,興緻起來,一邊吻着妻子,一邊忍不
住,低聲細語半開玩笑的說:「别光帶比基尼啊,記得帶瑜伽服和體操服啊…
…我最喜歡看你穿體操服了。」

  哪知,妻子居然羞的捂了捂臉,在指縫裏露出俏皮嬌羞不堪的眼神來,輕若
蚊語的說了一句:「已經帶了。就知道你……色狼!」

  那是新婚夫妻之間的情趣和默契,想到自己喜歡觀賞妻子穿着瑜伽服和體操
服的魅影,妻子也早就看到自己的性趣,已經爲蜜月做了「準備」,言文坤真是
又感激又興奮又覺得幸福,抱着妻子又摸又親,滿口「乖乖」、「好詩詩」、
「好老婆」,提槍跨馬,扯開妻子的睡衣,就要開始入巷……

  哪知,妻子帶給他的溫柔和驚喜還沒完,在自己一邊吻妻子的奶頭一邊說着
刺激的粗話:「我就是喜歡看老婆你穿着瑜伽服,然後糅成一團,給我操的不行
樣子……」的時候,妻子可能也情動欲盛,居然咬着嘴唇和自己說:「我……還
帶了一套連體泳衣,是……我們省跳水隊的隊服款式……」

  言文坤初聽還是一愣,甚至有點沒明白,妻子卻「噗嗤」笑出聲來,點了點
他的額頭,又是捉狹又是親昵的妩媚呓語:「切!你們男人偷看許紗紗的樣子,
别以爲我看不出來,你不是還給她做過專題『愛上這個女孩』麽?嘻嘻……許紗
紗你是玩不到了……我是你老婆,勉勉強強扮演個跳水運動員給你……嗚嗚…
…給你奸一下咯……」

  他才明白那是妻子在開夫妻之間的小玩笑,說到最後,妻子偏偏用了「奸一
下」這種古怪卻又刺激的語言,那份嬌羞不堪、淫媚溫柔、閨房情趣,真的讓言
文坤感動極了,

  更重要的是,妻子還是爲這次蜜月做精心準備的,比基尼也就罷了,但是瑜
伽服和連體泳衣,當然不是用來拍度假旅遊美照的,除了給自己奸玩時助興,供
自己遐想肆虐、另類淫玩之外,又能有什麽别的用處?

  ……

  所以,他這會兒百無聊賴,又有點尴尬,摟一下妻子的肩膀,即是給安娜這
個伴娘某種禮貌的安慰「看我們夫妻很恩愛,你就放心吧」,也是真的想撫摸一
下妻子的身體。

  他很想告訴自己:這将是他一生唯一想要撫摸的一具女體。他的各種性愛遐
想和男人的欲望,都隻在這具女體上得到滿足。

  ……

  不過,言文坤也注意到,病床上的安娜卻和以往不同,雖然和楊詩慧哭哭笑
笑之間,好像也不過是受了一些傷,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麽,總覺得她的眸子裏多
了一種難以言述的絕望和灰白。

  雖然她一開口,還是和往昔無二的爽利俏音:「文坤說的對,行啦!詩詩,
你隻管去玩吧,時間差不多了,别誤了飛機。開開心心去,開開心心回來,等你
們回來,我應該已經都拆線了……其實是小事,摔了一下,不小心……一個意外
而已,你别整的好像我受了什麽緻命傷似的。」

  「不行!安安,我們一定要告那個酒店……什麽破酒店麽!?怎麽會有鋼筋
尖端露頭,多危險啊!這次是紮壞了你的手,下次紮到小朋友呢?」楊詩慧似乎
想了想,想到一個可以出氣的點。

  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麽,言文坤感覺到安娜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絲痛苦和尴
尬,似乎安娜不太想提這件意外的細節:

  「嗯,我已經和酒店這裏說過了。他們的經理也來過了……說會整改,也會
給我一些賠償的。沒必要搞到法院那麽誇張。總之,我不讓你來看我,就是怕你
擔心多想,其實我已經沒事了,我……真的沒事!你要好好的才對。回來給我看
照片啊!」

  言文坤實在忍不住,也想到了一個話題:「安安……不管怎麽樣,這次你受
傷,都是因爲操持我們夫妻兩個的事。你這次住院、看病、手術、療養的費用
……無論如何都讓我們夫妻承擔,好麽?我知道你不是會和我們算錢的性格。但
是……就算讓詩詩和我稍微安一下心……成麽?」

  安娜擡起頭,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呆滞的看着天花闆上的一盞日光燈,呆呆
的看了有幾十秒,才慢慢的移過目光,看着言文坤,似乎想笑一笑,又似乎有些
懶怠,隻是嘴角略略翹了一下,卻隻說了兩個字:「好啊!」

  這也的确是安娜的風格,爽朗、簡單、不墨迹、不做作、雷厲風行、直入主
題。倒讓言文坤略略松了口氣。

  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麽,言文坤總覺得,安娜似乎在回避自己的目光,或者
說,他總覺得,安娜有些他說不清楚的變化。

  ……

  那天晚上……真的發生了可怕的意外事故麽?

  言文坤竟覺得略略有些寒意。

  ……

  好在,電話鈴聲響起,解救了言文坤一時的尴尬……

  「我接個電話……你們聊……」

  兩個女生都點點頭,言文坤才拎着電話到走廊上。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甜美的女聲「言總……」。

  ……

  雖然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同事,給自己打電話也算是正常公事,但是,對于現
在的言文坤來說,接到來自這個人的電話,卻總是心裏有鬼,尤其是妻子還在一
牆之隔的病房裏的時候。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

  那是自己的下屬,河西體壇新媒體事業部下轄廣告招商部的女經理,叫朱紫。
朱紫是個二十七八歲的美少婦,說她美少婦,其實自己也沒那麽八卦去打聽過她
是否結婚了,或者是否有男朋友什麽的,隻是這個女經理長得算是挺有幾分姿色,
平時就性格略開放些,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很會放電,在辦公室裏穿的也算性感時
尚,所以留了這麽個印象。其實,她自從新媒體事業部來協助自己這裏的廣告招
商工作,也算是得力幹将了。

  隻是,那一天晚上,朱紫去公事應酬喝多了,又遇上了自己在編輯部深夜加
班,一時可能是酒意,也可能是情動,這個風韻迷人的美少婦居然吻了自己,自
己那天也不知道是哪根情腸觸動,回應了她。

  然後,那天晚上,就在深夜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裏,自己親手解開了她的文胸,
褪下了她的内褲,因爲辦公室裏的環境不允許,甚至都沒有把她身上的全部衣服
摘下來,就在辦公室的場沙發上……這反而更添刺激情趣……就在她一聲聲動人
的迷離呻吟中,自己一邊捏弄着她碩大的乳球,一邊在那片溫柔幽谷裏,品嘗到
了另類的偷情快感。

  ……

  事後,言文坤其實非常後悔,雖然他也滿足于這種「成功男人玩玩自己女下
屬」的快感,但是他又覺得這仿佛違背了自己的道德準則,何況那時候,自己馬
上就要結婚了……

  好在,倒是朱紫放得開,事後主動找言文坤聊過一次,反複表示沒什麽,兩
個成年人一時沒把持住而已,讓他不用放在心上。言文坤也隻能相信這個說法。
但是,在面對這個女下屬時,他卻每每覺得心慌意亂。

  「言總……」

  「朱紫啊……什麽事?我不是說了,我這半個月都要休假,單位裏的事情,
你們直接彙報給社長就可以了。」

  「嘻嘻……言總,我知道……你要蜜月麽……祝你『玩』的開心啊……」

  「……」

  「言總,其實不是我這裏的事情,而是編輯部那裏的事,幾個小姑娘得到一
條爆料,有點吃不準該怎麽做……她們都說你在蜜月,怕打擾你,要彙報給社領
導。我呢……覺得這個事情,還是冒昧,來問問你比較好?她們都怕你……我就
大膽一點,打電話給你了……」

  「哦,這樣啊,沒事,我還沒到機場呢,說吧……什麽料?」

  「嗯……有人給我們爆料……說……國家跳水隊隊員江子晏,在和一個嫩模
談戀愛。」

  「……他怎麽知道的?」

  「他說他有照片,我們願意的話,兩萬元可以賣給我們。」

  「我們哪裏來這種預算?……」言文坤「呸」了一聲,皺了皺眉頭尋思了一
下,覺得也不能算什麽了不起的事:「就算是真的,我們畢竟不是八卦小報。爆
料給我們幹嘛?江子晏要談戀愛,雖然隊規可能未必允許,但是也談不上明文反
對……這點消息,也值得我們花錢買?」

  「嗯……」

  「是不是還有什麽?」

  「爆料人,似乎暗示……他們兩個有在……」

  「說吧……别吞吞吐吐的……」

  「他們在吸食冰毒……」

  言文坤愣了。

  ……

  職業的本能,和最近兩年來反複訓練出來的敏銳,他嗅到了不安。他也立刻
理解了朱紫這通電話的真意。朱紫雖然不同于他,接觸石川躍後産生了那麽多的
變化,但是多年間的市場公關活動,讓這個女人也嗅到了這一則爆料背後的不一
般。

  何況,有一次,朱紫似乎是當笑話講一樣,和自己說過一個坊間八卦:河西
跳水隊的當家小生江子晏,和晚晴集團的那位叱咤風雲的美女總裁夏婉晴,關系
很不一般。

  「按規矩辦就可以了」言文坤想了一會,伸頭看了看病房裏,妻子似乎終于
要起身告辭了:「先不理那個爆料人,但是也别放走。先側面核實,全面調查,
盡量拿到真憑實據。然後……你們向省體育局公關辦公室的張主任這裏請示一下,
聽聽省局的意思再說,畢竟我們和省局的關系非同尋常,太越過不好。嗯,不要
和别人說,給我打過電話,我不知道這個事情,我電話馬上關機了,我馬上飛了
……明白麽?」

  一瞬間,他真的挺滿意自己的口吻轉變,自己越來越有城府,命令越來越清
晰簡潔,越來越有點領導的模樣了。

  也許……從頭到尾,變的,就是自己吧。

  「OK!明白了!我的言總……嘻嘻……蜜月……『玩』得開心點啊……」

  電話那頭,朱紫還是傳來了銀鈴一樣的笑聲。
2017-9-20 07:4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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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 屏行會所(17)作者:hmhjhc

.


               權力的體香


作者:hmhjhc
2017-9-23發表於SIS


             第三部  屏行會所

                    第17回:江子晏,晴姐的體香


  天霖公寓。

  「對不起,晴姐,其實我最愛的……一直都是你。」

  江子晏是準備好的,他也努力讓自己說的動情一些、真誠一些、浪漫一些
……但是真的就這麼坐在夏婉晴的面前,像個做錯事情被老師捉住的小孩子一樣,
一邊道歉一邊笨拙的表白,他卻依舊覺得如同在煉獄裡煎熬,仿佛自己的人格和
男人的自尊已經徹底的淪喪。

  床上,擺著的是幾張狗仔拍到的自己和逗逗在首都酒店約會的照片……面前,
晚晴集團總裁夏婉晴,也算是某種意義上自己的「情人」,沒有任何的抱怨、憤
怒或者厭惡,而是依舊溫柔平靜的坐在沙發椅上看著自己。

  老實說,在私心裡,他也覺得自己是真的很「喜歡」晴姐的。至少,他很容
易找到理由和介面說服自己去相信這一點。論樣貌,即使是一些影視明星,和晴
姐也不過相差仿佛,她五官是那麼精緻,臉上沒有一絲皺紋,眉眼依舊清亮如同
少女;論身段,保養得宜的晴姐,雖然談不上前凸後翹,但是溫潤的身體,處處
透著嫵媚動人的女性魅力,有時候,自己連撫摸她的臀腿上的軟肉,都會撫摸到
無法控制射精的衝動;論性格,晴姐對自己是那麼溫柔親切,也不會像社會上一
些小女孩那麼莫名其妙的發脾氣或者撒嬌,她也不像小說裡描繪的女強人那樣冷
冰冰的,如同母親、如同姐姐,如同溫暖的春風吹過溪月湖面;論才智,論地位,
論身家更是別提了。更何況,就像那些愛情雞湯裡描繪的那樣,晴姐,是一個幫
助自己成長的女人,她不僅僅給了自己性愛,也給了自己更多的眼界,更多的見
識,更多的指導,更多的資源……當然,也有更多的人民幣。

  有這些「客觀事實」作為底子,再加上性愛帶來的快樂和成就感,江子晏才
能屢屢壓抑住自己也知道的事實給自己帶來的屈辱和痛苦:自己,其實根本就只
能算是夏婉晴的男寵。

  今天,晴姐把自己叫過來,是因為在首都發生的偷拍事件……那幾個狗仔拍
到了自己和逗逗在一起的照片,逗逗是模特,而且細算年齡,根本就是未成年少
女,一旦這些照片被公佈,自己的「跳水金童」的形象就算徹底毀了,今年是奧
運年,自己人生的所得,幾乎完全維繫在今年的表現,所以,當晚晴公司的人暗
示他:照片已經被晴姐買下來時,他實在是松了一大口氣,然後,他才意識到:
自己好像還欠夏婉晴一個交代……

  他很少敢去面對和思考,自己和夏婉晴之間的關係究竟是什麼,老實說,自
己和逗逗之間的往來,有一小半都是為了麻醉自己,讓自己可以在那個年輕漂亮
修長玲瓏的身體上,發洩欲望,來回避自己和夏婉晴之間的關係。其實他也很清
楚,只要把性別一換,「關係」就很清楚了,不就是典型的老闆玩明星少女的那
種戲碼,換了一個性別在自己和晴姐之間上演。但是男性的基本自尊,讓他無法
面對,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救命稻草:「愛情」。

  愛情,多麼美好的字眼,可以用來解釋交媾時候的扭曲,也可以用來掩蓋荒
唐的交易,更可以用來緩和刺心的尷尬。

  他醞釀了一大堆認錯、求愛、表白的告白詞,今天特地到天霖公寓晴姐的臨
時小臥房裡來表演一番。其實他內心也很清楚,夏婉晴當然不可能接受自己的表
白,但是……這不僅可以給自己一個臺階下,而起也應該調動起晴姐最自己的溫
柔和寬宥。

  至於逗逗……他已經顧不上了。

  「晴姐……我是愛你的。但是我知道我們年齡有差距,社會地位有差距,根
本不可能有什麼未來,所以我根本不敢想。我和逗逗在一起……也許,是一種逃
避,逃避我沒法和你真的在一起的痛苦。我知道,我害了逗逗,也害了我自己
……」他滔滔不絕的搜刮著電視劇本裡的臺詞,說得連自己都相信了,眼淚都流
了出來。

  夏婉晴站了起來,坐到大床上,坐到自己的身邊,那一股溫柔的女性體香立
刻侵襲了自己的感官。自己並沒有太多不同的性經驗,但是自己幾乎可以肯定,
晴姐身上的確有一股一般女人沒有的奇香。溫潤如茉莉,卻也刺激如豆蔻……是
從晴姐的嘴唇、脖子、腋下、乳腺、大腿根散發出來的……這一瞬間,他似乎更
相信了自己對夏婉晴的感覺是愛情……他幾乎要忍不住去摟著夏婉晴吻她的鼻子
和睫毛,吻她的嘴唇和下巴,吻她的乳頭和陰戶,然後壓倒她,撕爛她的衣服,
一邊溫柔的呼喊,一邊暴虐的衝擊,姦污她,蹂躪她,摧殘她,用這種壓倒一切
的「愛」去宣洩自己的失落和恐懼……

  但是他不敢,和晴姐之間的性愛,是非常美好的。晴姐的身體,擁有即使是
十六、七歲少女都無法擁有的魅力,晴姐的乳房很軟,晴姐的陰道很緊,晴姐的
腿也有很力量……每次他都能泄得非常暢快……但是,沒有一次,他可以感受到
那種男人征服女人,男人奸玩女人,男人壓迫男人的感覺。晴姐不允許,他就不
敢……

  這讓他忍不住又想起逗逗,如果是逗逗這麼在自己的身邊挑逗自己,自己立
刻可以一翻身開始獰笑著姦污她,是的……「姦污!」,就是這樣的充滿了奇怪
氣味和快感的詞。奸她,汙她,辱她,弄她,操她……在逗逗身上,他能感受到
操控一切的快樂。他有強健的體魄和一般男生沒有的肌肉群,他每次都很容易把
逗逗操哭……那種聽著幼小卻高貴的女孩子在自己胯下,被自己雞巴撞擊陰道,
撞擊到快樂和屈辱的哭泣的快感,在夏婉晴這裡,他是不配享用的。

  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繼續告白:「晴姐……在你的面前,我缺乏自信心,
所以我不敢表達自己的感情和感覺。我……」

  但是,夏婉晴卻已經溫柔的開口了:「噓……別再胡說八道了。」

  「……晴姐?」

  「晴姐告訴你,別再胡說了。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你和晴姐……就是娛樂一
下。晴姐知道你喜歡我,晴姐也喜歡你……所以我們……有男歡女愛,這很正常,
我都沒害羞,你那麼害羞幹嘛?」

  「……」

  「至於說到愛,晴姐又要說你兩句了。你還年輕,還不夠資格說愛不愛的。
等你將來事業有成,會遇到一個真正可以做你妻子的女孩子,你應該把愛什麼的
留給她,男人麼,要有擔當……愛不愛的,晴姐可擔當不起……」

  「晴姐……」

  「別打斷我,讓我說完。這些照片上的事情,晴姐不在乎這些。但是逗逗
……年紀太小了,她未成年你知道麼?」

  「我……知道……」

  夏婉晴笑得如同三月裡的桃花,仿佛是在打趣自己:「逗逗很漂亮,也很乖
巧……她是模特兒,發育的早,嗯……身體可能也比較成熟了……晴姐知道,她
很吸引人,你是血氣方剛的男生,對年輕女生的身體有欲望,晴姐可以理解。但
是,她只有十五歲……你懂麼?在有些國家,你這樣是要判刑的。」

  「我……」

  「姑且把這個問題放下不談。你們年輕人有一些衝動,有一些朦朦朧朧的感
覺,晴姐都可以理解……但是你解釋一下這個……」

  夏婉晴挪過一張照片來,是狗仔在喜來登的對面拍攝的,雖然很模糊,但是
畫面裡,江子晏和逗逗卻的的確確是赤裸裸著上身,握著一個瓶子……

  「我們……在喝……喝水……」江子晏的血都在刹那間冷了下來,連謊話一
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夏婉晴歎了口氣,那溫潤的帶著香味的呼吸在江子晏的鼻子前飄過,但是她
卻搖了搖頭,依舊用溫柔平靜的聲音在說:「小江,晴姐一向是很看重你的,逗
逗呢,也是晴姐公司裡的有出息有前途的孩子,晴姐也疼她。但是你們做的事情
……卻讓晴姐……唉……怎麼說你們才好呢?逗逗是走模特這條路的,難免會遇
到一些社會上不太好的現象和事物,但是她才十五歲,有個好歹的,公司怎麼跟
她家裡人交代呢?!這且不談……你呢?你……你是運動員啊。你是我們國家隊
跳水隊的代表啊,你今年要到奧運的舞臺上代表整個國家整個民族去參賽啊…
…你這樣荒唐,不怕尿檢麼?你和逗逗的事情,就算傳出去,最多也就是個生活
作風問題,老實說,只要逗逗再兩大歲,你們要談戀愛,也沒人能說什麼不好。
但是……吸毒?……像這種事情,一旦漏出去……後果會怎麼樣,你想過沒有?
你自己不著急,晴姐替你著急啊……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是在一個人生最關鍵的
時刻麼?」

  「晴姐……嗚嗚……」江子晏實在忍不住滿肚子的委屈,眼淚流了下來,
「我……我……」

  「噓……」夏婉晴輕輕的摟著自己的肩膀,溫柔的安撫著自己心中的惶恐、
失落和羞愧:「姐姐知道,你們年輕人好奇,會犯錯誤……但是你這次真的是做
了挺不該做的事情,你明白麼?公司用了十五萬塊,買下了這些照片,但是人家
也要生存,還是會以文字的形式去做報導,當然,沒有照片就可以當成是捕風捉
影……這已經是公司能做的最多的了。我雖然是總裁,但是也不能亂花公司的錢,
一切都要入帳,都要財務記錄……你倒說說,這十五萬塊,讓財務怎麼入帳?」

  「晴姐……這錢,我會……我會……我……會努力還給你的。」

  「傻瓜!等你賺錢還給我,晴姐都等老了……」

  夏婉晴笑得更加的嫵媚,那眼角微微翹起,仿佛眼眶裡要流出某種汁液來,
她的嘴巴已經靠近了自己的耳邊,那帶著成熟女性溫柔母性的音線,卻也帶著一
股潮濕柔軟的風。晴姐那迷人的體香又波濤洶湧的彌漫了兩個人接觸的那一團空
氣,她那溫潤飽滿的乳房,足以讓男人喪失理智的胸脯,還沒有接觸自己的身體,
但是大腿和腰胯這裡的曲線,卻已經若有若無的擁上了自己的肌肉。

  江子晏覺得心理所有的堤防都已經崩塌,他甚至覺得什麼尊嚴,什麼人格,
什麼關係都不重要。有這樣漂亮的女人和自己做愛,自己可以脫她的衣服,看她
的裸體,揉她的奶子,插她的陰道……還能得到她那麼多實在的幫助和支持。自
己做做她的寵物又怎麼了?自己用自己強健而年輕的軀體去取悅她又怎麼了?自
己明明知道她有其他的男伴甚至女伴又怎麼了?這不是上天的考驗,而是上天的
恩賜,是上天恩賜自己可以聞到夏婉晴,河西第一女強人的體香。

  「晴姐,你一點都不老……你……讓我真的忍不了……」他的手掌終於顫顫
巍巍的撫摸上了夏婉晴的腰肢,那腰肢裡仿佛已經滾燙……晴姐沒有推開他,這
就是暗示。按照「規矩」,他開始慢慢的撫摸、按摩、彈動夏婉晴的腰肢,到臀
瓣,到背脊,再到乳峰……晴姐的「規矩」就要是要「慢」,要溫柔,要體貼,
不能有他奸弄她的感覺,而是要時刻有他「服侍」她的感覺,要像一個剛強的男
人的同時,也要像一個溫馴的奴僕,要像一個有力的猛士的同時,也要像一個聽
話的孩子……

  隔著晴姐的連衣裙,一點點的在她女性柔媚的肌肉上按摩,甚至推擠她的皮
膚,從小腹向上向上,掐著那柔嫩的纖細的肌膚裡的某種汁液,向她的乳房上推
過去,一層又一層……

  「啊……啊……啊……」夏婉晴的嘴唇開始輕輕的一張一合,壓抑著快感,
卻也洩露出一些些的舒適和愜意,她很輕聲的開始呻吟。

  江子晏感覺自己的陽具已經剛硬的快要從牛仔褲裡漲爆出來,他一隻手依舊
在夏婉晴的身體上游走,一隻手卻解開了自己的牛仔褲門脛扣,讓自己的下體得
到一些解放。

  「幹嘛?又想要你……姐了?」夏婉晴卻立刻注意到了,吃吃笑道:「我還
以為你看我累了,給我按摩呢……」

  江子晏的臉騰的紅了,膩膩歪歪的還要靠上去,夏婉晴卻略略的推開了自己:
「有了你的逗逗還不夠?」

  但是江子晏這次卻徹底看清楚了,夏婉晴只是在和自己調情,他也改了一副
嬉皮笑臉的表情,饞兮兮的吐了吐舌頭,居然就回答一個:「不夠……當然不夠
……晴姐,你和那些小姑娘比起來,可漂亮太多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是
老實不客氣的在隔著衣服撚著夏婉晴的乳頭。他很溫柔,但是夏婉晴一向是喜歡
穿一些薄款的內衣,那嬌嫩的乳頭是何等敏感,在他粗壯的手指中一陣陣的旋轉,
然後就是激靈靈的打戰……這是晴姐最喜歡的「按摩動作」,他又伏下去,整個
臉龐埋在夏婉晴的乳峰之間,一左一右,如同信徒親吻聖物一般,在親吻著夏婉
晴的兩顆乳球,一會兒……那件連衣裙的乳房部分,就被吻的全是自己的口水了。

  「啊……」夏婉晴滿足、愜意又淫魅的仰著頭,那脖子伸得很長,如同天鵝
的頸子……

  她輕輕的從身後繞過來,在自己的臀瓣上也是一陣撫摸……江子晏知道這是
晴姐動情的象徵,他仿佛得到了鼓勵,更加賣力的侍奉著晴姐的乳房,一邊已經
開始用手,解開晴姐的裙扣……

  「別……你身上臭臭的……先去洗澡……」晴姐笑得如同十幾歲的少女,卻
任憑自己的連衣裙吊帶被江子晏就這麼解開來……她的肩膀如同白玉一般圓潤
……卻也有著美妙骨感的鎖骨線條,上面還斜斜搭著紫紅色文胸的吊帶……

  江子晏有一種衝動,他很想讓自己來主導這種性愛,不聽她的指揮,而是狠
狠的把晴姐扔在床上,把她的那件連衣裙用力的扯碎,但是也不要徹底扯爛,要
留一些布片在她的身上,然後把她紫紅色的文胸和紫紅色的內褲都脫一半,用文
胸綁住晴姐的手腕,用內褲綁住晴姐的腳腕,然後兇狠的用雞巴抵在她塗著嫣紅
色口紅的嘴唇上,命令她含著自己的陽具侍奉自己……

  但是他不敢……倒不是說晴姐不喜歡粗魯,而是和晴姐的性愛必須跟著晴姐
的節奏走,她要溫柔就是溫柔,她要粗魯就是粗魯,她要污濁就是污濁……這會
兒她叫自己去洗澡,卻不肯穿上被自己已經脫了一半的衣服,自己就是要忍耐著
一腔欲火去洗澡……晴姐的快感,才是性愛的關鍵,而不是自己的……

  ……

  沖到衛生間,稀裡嘩啦的脫掉所有的衣服,讓淋浴龍頭裡的溫水沖上自己肌
肉青健的身軀……江子晏又覺得有點尷尬和沮喪,門外,卻傳來晴姐依舊溫柔的
聲音

  「小江……那幾個狗仔還是會文字報導你和逗逗的事情……」

  「嗯……」

  「公司有個考慮……你也斟酌一下……」

  「哦?」

  「等參加奧運的前夕,你可以對外接受採訪的時候暗示:是逗逗在追求你,
但是你一心放在訓練上,拒絕了……」

  「什麼?!」江子晏一下子呆住了!

  他幾乎不能明白晴姐的意思。

  他關上水龍頭,潦草的用浴巾將自己的全身胡亂的一擦,帶著一身水珠,就
回到了臥室……

  臥室裡,夏婉晴已經自己脫掉了連衣裙和絲襪,穿著一聲紫紅色的內衣,愜
意的躺在大床上。這一幕太美,她的乳,她的腿,她的長髮,她的肚臍,她那精
巧的內褲包裹的神秘的三角地帶,和內褲那半透明的紋理中透出來的黑影……

  江子晏又呆住了,腦子都幾乎停止了運轉。

  「這是為你和逗逗將來的發展考慮。公司認為這也是一種炒作,提高曝光度
的方法……嫩模不愛大款愛奧運健兒?但是奧運健兒心有所屬,拒絕了女追男
……其實很陽光的,也很具有話題感,然後再安排你們一起上綜藝節目……效果
可能會不錯的……當然,這都是策劃部的意思,你也可以考慮一下,不一定非要
同意的……」

  江子晏幾乎是愣了半天,連上去「侍奉」晴姐一時都快忘記了,他木木的,
忍不住問:「心有所屬?……誰?」

  夏婉晴那媚眼如絲的瞳孔中,好像閃過一絲冷笑:「你這個沒良心的,都快
忘記自己的人設了?你不是晴姐的Couple,也不是逗逗的……你和許紗紗,
才是公眾心目中的金童玉女麼?」

  江子晏看著夏婉晴那幾乎是豔絕河溪的胴體,卻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這一刻……即使連夏婉晴,都沒有意識到……那簡單的三個字一個名字觸動
了江子晏心中最柔軟的一部分。

  紗紗……

  他不是不知道,晴姐拿自己當玩物,他也拿晴姐當資源,他不是不知道,逗
逗是個玩客少女,只是拿自己當派遣寂寞的物件,自己……也差不多……

  自己變了。自己不是兩年前的自己了,一切都變了,不會再回頭。自己甚至
都已經學會了信口雌黃的對女人說愛不愛的……但是曾幾何時,自己也有過赤誠
的感情,真摯的衝動,純潔的初戀……

  紗紗……


                             【未完待續】
2017-9-24 00:4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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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 屏行會所(18)作者:hmhjhc

.


               權力的體香


作者:hmhjhc
2017-9-23發表於SIS


              第三部  屏行會所

                        第18回:許紗紗,備戰

  控江水上運動基地,女子宿舍。

  許紗紗穿著一件自己網購來的粉紅色的長袖T恤和粉白色的寬鬆休閒褲,懶
懶的蜷在椅子上,像一團剛剛綻放嫩芽的新荷花苞一樣的嬌豔冰雪……

  宿舍裡來了一位昔日裡的室友,如今的稀客,省體育局委培碩士,如今正在
「改制」的西體體育管理有限公司總監助理:周衿。穿著一身素灰色的綢緞連衣
裙褲,坐在床頭。

  這位昔日的「衿衿姐」如今當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今天來這裡倒算是有
點正經事。她正跟著周衿,用生記硬背的笨方法,在學習著兩句法語。名義上,
許紗紗參加劇組拍攝的競技類真人秀綜藝節目「超級大競技」將要拍攝電影版,
其中有一整組鏡頭要在法國取景,根據合同,她也要隨著劇組去法國「出差」兩
周,所以,學兩句語言,這是為了「超級大競技」節目組在當地必然要舉辦的一
些社交活動做的準備。這部電影,新的「西體集團」是投資方,水上中心的贊助
夥伴晚晴集團是製作方,所以周衿今天來,也算是公私兩便。

  「J'ai……J'ai toujours r êv é de……de
……Avenue Des Champs……Elysées」

  許紗紗是繞著舌頭,跟著周衿又斷斷續續的念了一遍這拗口的句子……她已
經念了好幾遍,但是就連自己的耳朵裡聽著的感覺,都覺得特別生澀,根本沒有
影視作品裡法文的動聽和美妙。她實在忍不住撅著嘴唇,發起了牢騷。

  「Baldwin先生不是英國人麼?我為什麼要學法語呢?用英文說不是
簡單多了,I'm longing for Champs Elysees?
或者用I′d love to go to ?英國人愛用哪種詞來著?……」

  周衿搖搖頭給她分析說:「沒讓你學法語……就是學一兩句客套話,跟那種
老外來我們國家遊玩,說兩句彆扭的『你好』、『我很喜歡河溪』是一個意思。
顯得對當地人友好和讚美當地文化……你這次主要的任務還是跟著『非常大競技』
節目組去里昂參加節目組的拍攝,這是電影取景,明年要上映的,投資方投了四
千萬呢。至於遇到Baldwin……那是『巧遇』,不能太著痕跡了。彆彆扭
扭的說一兩句法語,感覺很可愛,很友善,即使說的不好也是很俏皮的……等著
他來告訴你他不是法國人而是英國人,這樣會顯得你特別沒有心機,和他的相遇
也是偶然的而不是刻意準備的。」

  許紗紗當然聽得懂周衿的意思,這次去法國拍攝,節目組會安排幾位歐洲的
老裁判老教練來酒會,她今天名義上是在為電影拍攝做準備,其實卻是另有目的
的。她幾乎想「呸」一聲,可是到底忍住了,還是追一句:「就算是這樣,……
香榭麗舍大道是在巴黎吧,我在里昂說這種話,是不是顯得有點像傻瓜啊?裡昂
就沒有像樣的景點了麼?」作為一個90後的小姑娘,雖然常年習慣了封閉訓練,
但是這點基礎的地理知識她還是有的。

  周衿聳了聳肩,依舊耐心的解說著:「這只是一種設計。一則女孩子喜歡一
些浪漫的時尚的景點,會讓男人覺得有品質感,另一方面,說錯了,他就可以糾
正你……糾正,就是話題。也是一種最好的溝通……」周衿的眼神裡也露出嘲諷
的笑容來:「男人喜歡女孩子有品質感,有時尚感,又希望女孩子呆呆的笨笨的,
呆呆的笨笨的女孩子在男人的心目中更加可愛,也更加容易騙到手,他們又可以
在糾正和引導女孩子的小錯誤中,體現出自己的高大上來……男人,都這樣…
…不管是哪國人。你想像一下,你呆呆萌萌的,憋紅了小臉蛋,在哪裡擠牙膏似
的擠出一句蹩腳的法文來,不但發音不準確,而且連地理位置和物件國度都搞錯
了。Baldwin先生說不定忍不住『愛憐』的刮刮你的鼻子,笑得前仰後合,
先糾正你,說他是英國人,不是法國人;再糾正你,香榭麗舍大道在巴黎,不在
里昂……是不是一下子感覺你們兩個的關係近了很多?也許話趕話,他就可以順
口說出來諸如『你要不要去香榭麗舍大道喝咖啡啊,明天我帶你去參觀啊……』
一切不就水到渠成了……」

  許紗紗的小臉更紅了,她自己都有一種魔幻的感覺,自己居然很認真的,在
自己的宿舍裡,和自己曾經的學姐,曾經崇拜的物件,也是那個陷害了自己的女
人,認真的設計三周後的一個場景,是如何勾引一個遠在異國他鄉的,年齡都可
以做自己爺爺的國際泳聯的官員。

  這個荒唐的世界,這個骯髒的圈子,竟然還充滿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黑色
幽默感……

  周衿卻好像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窘迫,還在哪裡繼續講解自己的意見:「關鍵
是細節,一切要自然……要讓男人覺得你全方面可愛,而不僅僅是個漂亮女孩子。
而且,要像淘氣的孫女一樣『安全無害』……當然,裝扮也很重要。你的形象,
當然要把純潔可愛風走到極限,千萬不要穿太暴露的衣服,要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但是頭髮要紮起來,讓脖子這裡的發根都看的很清楚,這樣才是屬於你這個年紀
的女孩的性感,鎖骨可以露一點點,如果穿T恤,小臂也可以露出來,但是肩膀
不要露。還可以露一點腳踝和小腿,到時候給你買一兩件七分褲,休閒的,寬鬆
的那種……可以穿跑鞋,運動鞋比較適合你……不要穿襪子,光腳丫就很好…
…不要戴首飾,可以紮個彩色的發帶……」

  「內衣呢?」許紗紗聽周衿說的如此認真,實在覺得一切都那麼荒謬,忍不
住用譏諷的口氣追了一句。但是旋即,卻連自己的肩膀和脖子,都被自己嘲諷燙
到了……因為她的問題,是嘲諷,卻也不是嘲諷……她真的已經變得越來越懂了,
她真的已經學會開始揣摩,穿什麼樣的內衣,能夠給男人足夠的刺激和誘惑了。

  但是周衿好像依舊沒有意識到,只是順著許紗紗的提問在思考:「……嗯
……內衣當然要成套。但是不要刻意穿那種名貴內衣,要特別樸素,特別少女風
的。這些西方佬對我們東方女孩子,尤其是有一種純潔的臆想。所以一定要純色,
不要用蕾絲,要包全臀,全罩杯,就是那種根本不可能考慮過給男人看到的內衣
的感覺……當然了,你也可以算是出國去旅行的,所以如果帶泳衣……到可以帶
一兩套比基尼,可愛一點的,稍微性感一點的,這個誰都可以理解,我們國家的
小運動員難得有出國拍攝住五星級酒店的機會,帶一兩件漂亮泳衣游泳沒問題的
……反正以你的條件,就算穿比基尼,都會顯得特別純潔……」

  周衿似乎是旁若無人的一路說著,說著……才意識到了許紗紗的問題在某種
意味上是譏諷的,她的聲音逐漸羞愧的輕了下去……有點躲閃的目光偷偷撇向自
己……

  一個十七歲的女孩,一個曾經根本不諳世事的少女,一個河西乃至C國跳水
隊的當家小花旦,一個無數河西少年中年甚至老年男性忍不住疼愛憐惜卻也忍不
住在被窩裡意淫的小美人魚,一個人人都認為玉潔冰清純潔無暇卻又忍不住懷疑
和同樣陽光開朗的小師兄有著如同童話一般曖昧初戀的鄰家妹妹……卻在這裡,
如此認真的謀劃著自己應該穿什麼樣的內衣和泳衣,去滿足一個猥瑣好色的老男
人的噁心癖好……

  許紗紗覺得胸腔裡有一股熱流在湧動……除了刻骨銘心的羞恥,還是一種苦
痛和絕望,然後就是鼻子有些酸楚……終於,強了好半天,裝了好半天「無所謂」,
裝了好半天堅強,裝了好半天小大人,她的眼圈又紅了,眼淚又溢滿了她的眼眶。

  周衿歎了口氣,坐到自己身邊,躊躇了一下,才輕聲安慰說:「紗紗……他
……又沒讓你一定要這麼做。你其實不一定要……去做的。」

  許紗紗冷冷的看了一眼周衿,努力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咬到非常非常疼痛,
讓肉體的疼痛壓制自己心頭的淒涼,轉過小腦袋,故意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努
力控制情緒了好半晌,才說:「這次……是我主動提出來的……」

  「紗紗……」

  「沒什麼的。去年……在全運會上,晚晴不就想安排了麼。他叫我不要,只
許逗逗那老頭,我就聽他的話了……但是馬上就要奧運了,我得為自己打算,所
以,這次,是我叫他給我安排的……」許紗紗努力又努力,咬牙又咬牙,一直到
牙關都在打戰,才用儘量平和卻依舊在顫抖的聲音敘述著荒唐的事實……

  去年全運會期間,她代表河西去首都參賽,國際泳聯裁判事務處秘書長,英
國老牌水上運動裁判Sam Baldwin就在那個時候,作為國際泳聯的官
員訪問C國、考察全運會。

    原本,晚晴公司的人橫著安排,豎著撮合,許紗紗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後,其
實已經漸漸聞到了那種交易的氣息,晚晴公司的人可能是想安排自己和這位號稱
看了新加坡賽資料後「很替自己抱不平」的Baldwin先生「親近親近」,
以圖謀某些利益。

    以她當時的立場,一直以為石川躍和晚晴集團是一夥人,而如果那時候,她
的「主人」,掌握了自己各種裸體照片和視頻,逼奸了自己,奪取自己童貞,甚
至都奪取了自己少女心的石川躍,順應晚晴的意見叫自己順從馴服,她是沒得選
擇的。再羞再辱,也要陪男人睡覺,給男人操玩,去換取石川躍想要的利益。石
川躍費盡心機包裝自己,拔高自己的身價,總不見得是為了增加在床上睡自己時
候的快感……

  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種安排,對她本人也是有一定好處的,Sam 
Baldwin和自己這個即將參加奧運的美少女運動員如果真的「親近」了,
當然要在奧運賽場上給到自己一定的「回報」。C國參加十米跳臺大概有4-5
個名額,以自己的實力想問鼎獎牌甚至冠軍當然是很難很難的,但是只要稍作暗
示,打分上幾個裁判高高低低抬抬手,自己順利打入決賽應該是有保障的,這也
算回國足以交代了……但是,世事難料,那個時候,出於某種許紗紗也說不清猜
不透的原因,石川躍非但不允許自己和Sam Baldwin 親近,反而要
求自己在略微逗引一下這位Baldwin先生之後,等他開始毛手毛腳,就去
徐澤遠指導那裡哭訴,雖然沒有任何證據徐澤遠教練只能選擇不了了之,但是這
也一下子讓幾個偷偷摸摸在「安排」的人弄了個灰頭土臉……

  她不知道石川躍在搞些什麼陰謀詭計,在石川躍這裡,她只能聽話、服從、
照作,畢竟,她如今的一切,都可以說是石川躍造就的,而石川躍也可以輕易毀
滅的……事後,她也想明白了一些,無非是晚晴和石川躍的合作關係正巧在那個
時候出現了裂縫,估計也是石川躍拿自己當槍使,在噁心他的某些合作夥伴們
……不管怎麼樣,她也沒得選,她只能順從石川躍的意志,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事。

  ……只是私下裡,可能是因為貞操已經淪喪在石川躍的胯下,也可能是因為
看多了這些齷齪開始灰心,更可能是品嘗到了出名後的物資和精神快樂讓她難以
割捨,她竟然也有些失望:如果自己的身體,一開始就在石川躍的商品名單裡,
那麼這個能夠主宰自己這次奧運命運的Baldwin先生,其實是一個很好的
「選擇」。但是……她並沒有選擇權。

  而就在兩周前,石川躍又叫自己去天霖公寓他的房間,奸玩自己的身體,並
要自己陪他過夜……這種事情對她來說,非但已經習慣了,甚至漸漸變成了一種
期盼、一種榮幸。羞恥的痛苦中,也夾雜著某種偶爾得寵的愉悅。因為石川躍雖
然控制了自己,但是讓她有些覺得不是滋味的是,大部分情況下,只是通過省局
的那個叫李瞳的秘書,在安排自己的賽事、節目、拍攝、代言、廣告、社交…
…說實在的,和小說裡描寫的瘋狂奸魔一點都不像,簡直像是個體面而又盡心竭
力的經紀人,每一件安排都是為了自己好,為了自己的形象,為了自己的收入,
為了自己的前途……至於要和自己做愛,要享受自己的身體,反而是非常難得的,
一兩個月都未必有一次。

  她必須承認,這種疏遠的頻率,有的時候,讓她在松了口氣之餘,竟然都有
點焦慮和沮喪,十七歲的河溪美人魚,被一個男人控制,而這個男人居然不是日
以繼夜的在自己的身體上耕耘,這讓許紗紗都未免有點小姑娘的胡思亂想,懷疑
起自己的魅力來。而偶爾的召幸,更是讓她都有了和久別的男友幽會的感覺…
…她甚至已經會在石川躍叫自己去陪睡的當天,好好的打扮一下自己,換上最可
愛最性感的成套內衣……

  兩周前那次,石川躍還是和往常一樣,玩自己的身體玩得很溫柔,並不暴虐,
卻要自己學習著趴在他的身體上,用舌頭去舔舐他的裸體取悅他……他的肌肉、
他的氣息、他的線條,他的乳頭、他的肩膀、他緊繃的小腹,他的……那裡……
許紗紗雖然羞辱得如同在煉獄裡煎熬,但是她也必須承認:即使論身體的性感和
魅力,這個控制了自己的魔王,竟然也是如此迷人,連跳水隊的年輕的小夥子們
都比不了。

  也許是那天的氛圍太好,讓她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的尷尬,那天在床上,
石川躍在自己的乳房、小腹和臉蛋上各射上一灘精液後,摟著自己摸玩時候,自
己竟然忍不住聊天聊起自己的擔憂:今年要奧運了……不管自己現在有多麼出名,
氣質形象上有多麼精巧裝扮,自己的基礎,畢竟是跳水美少女,沒有了跳水成績,
僅僅是從娛樂的角度來說,自己是沒有什麼資本的,而奧運的競爭是激烈的,C
國是跳水強國,每年的4-6塊金牌是志在必得,自己既然占了一個名額,如果
萬一連前十二(奧運十米跳臺決賽圈)都進不去,回國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的。

  然後……就有了今天這位衿衿姐過來,教自己法語、穿著、談吐,說白了就
是勾引男人的方法和技巧,並且告訴自己,已經安排好了,自己會在法國拍攝期
間,再次見到這位Sam Baldwin先生……當然,這一次,不是晚晴公
司的安排,而是石川躍的安排。

  她有些羞愧,有些沮喪,有些失望,也有些痛苦……但是她不願意在周衿勉
強暴露這些,所以,她寧可若無其事的認認真真的在這裡聽取周衿的意見……

  「他……怎麼說?」許紗紗努力讓自己若無其事的問,但是聲音卻是顫抖的。

  周衿別過頭,擠出一絲笑容來:「這次你們去法國,我們西體的一位丁總,
會陪著你們一起去的……他會來安排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會給那個老色狼暗
示的……當然,那老色狼也不會有明確的回應。所以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

  「……」

  「他一定會邀請你去他的房間裡坐坐的……你可以去坐坐,可以……裝裝傻,
稍微和他逗一下然後要離開。你必須表現的清純卻要羡慕,不要讓一切搞得好像
交易一樣。你可以羡慕一下他的別墅啦,他的家人照片啦,他的收藏品啦什麼的
……只需要一點點錯覺和感覺,讓他覺得你是因為崇拜他才和他來往的,就可以
了。」

  「……如果他要……」許紗紗咬了咬牙,終於問了出來。

  周衿似乎愛憐的看了自己半天:「他說了……你自己把握。如果……和他做
了,一定要留下證據。偷偷的,把……避孕套帶走。將來萬一那老狐狸不辦事,
就可以弄死他。如果……你不想做,也不要勉強。但是要禮貌的拒絕,留著餘地,
看看那老狐狸……吃不到……會不會放長線。不過他也說了,風險很大。如果不
做……老狐狸可能反而要讓你在奧運上栽個跟鬥,顯得自己的力量……這是微妙
的決策,只能看氛圍看情況而定,我們幫不了你。你想……你想成為一個可以控
制男人的女孩,就得學會這種微妙的決策。」

  周衿似乎靠近了自己:「紗紗……其實你真的不用這樣。你……你……現在
後悔來得及。這次不是他安排的,你可以說不的……」

  許紗紗看著周衿那似乎也有幾分真誠的眼神,慢慢低了頭,抬起頭的時候,
終於……眼淚已經滾滾的落了下來,每一顆淚珠,都是少女的屈辱,和灰心的傷
楚。

  「我……我……已經……和他……那什麼了。早就不乾淨了……做不做,還
有什麼區別?衿衿姐,你該不會自己騙自己,說他是喜歡我們,哪怕是……喜歡
我們的身體,才要這麼對我們吧?……」

  又叫出「衿衿姐」來,她的情緒更加接近崩潰,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落,
哭的已經泣不成聲:「嗚嗚……我都不是被他強姦的……嗚嗚……衿衿姐……我
是送上門去給他……嗚嗚……玩的……,他其實不是好人,我其實早就看明白的,
他不是什麼好人……他看上去很溫柔和藹,禮貌親切,跟個大哥哥似的。其實骨
子裡被誰都狠……我很怕他……嗚嗚……我……我……我也……也……愛他……」

  「但是我沒辦法……他一定會的。今天不會,明天不會,後天就會……他會
要我去和誰誰誰睡覺的。他一定會的。他那麼悉心的包裝我……讓我出名……一
定會的……嗚嗚……我討好他也沒用,我再怎麼給他睡也沒用……」

  「既然如此……不如我自己來決定!」許紗紗咬了咬牙:「既然已經這樣了,
我自己決定我的身體……怎麼用?反正他一樣有好處……他利用我……我也要
……利用回去……」

  「紗紗!!!?」

  「他利用我,我就要利用他!我要得到……我該得到的東西……」

  「……」

  「我一定要在奧運會上拿到名次,不管……用什麼手段……」


                                【未完待續】
2017-9-27 10:3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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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 屏行會所(19)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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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mhjhc
2017-9-30發表於SIS


              第三部  屏行會所

                     第19回:周衿,伊人嫻語              

  一直到天濛濛黑下來,周衿才離開了控江水上運動基地,叫了個出租,去月
溪世貿那家咖啡館約會自己的閨蜜卓依蘭去了……

  自己認識卓依蘭有好多年了。說實在的,兩個人的社會階級有著天壤之別,
本來是根本不會可能有交集的。但是曾經那一年……卓依蘭因為一些特殊的變故,
在溪月河畔居然掉到了水流正急的江心。自己正好路過,其實根本沒看清楚是什
麼人,只是見到有人落水,一時救人心切不顧一切就跳進江裡。雖然曾經練過跳
水的自己的水性當然是上好的,但是自己更熟悉的畢竟是游泳池而不是水流湍急
的野地江水,可以說那一次是很兇險的,自己在水中好幾次差點因為體力流逝而
救人不成反受其害,死死活活的將那個女孩子救到岸上,自己其實都沒有意識到
那是河西衛視的年輕主持人。自從那次之後,兩個人反而莫名其妙的建立了深厚
的友誼,雖然有著階級的差異,但是兩個人巧妙的回避了各自的生活工作,僅僅
是偶爾的兩個人一起瘋玩一下,卓依蘭固然帶給了自己更多的見識,和自己分享
了更多上層社會的私密,自己也給卓依蘭帶來了難得的不需要造作的「小女生空
間」。

  其實偶爾的,回憶起當年卓依蘭的落水,周衿一直很懷疑……她可能不是不
慎落水,而是一次自殺行為。但是自己和蘭蘭之間有一種奇妙的默契:不想談的,
統統不談,能回避的,統統回避……所以,她也一直沒有再問起。

  即使是現在,周衿的經濟狀況比以前好了很多,和卓依蘭的消費能力比起來
依舊是天壤之別。不過這方面,卓依蘭是一向很會照顧別人感受的。因為兩個人
也算是「患難之交」,為了防止每一次要麼是卓依蘭買單要麼是周衿承擔不起,
所以兩個人常常去的閨蜜約會地點,是卓依蘭特地找了這家坐落在月溪世貿七樓
的咖啡館。這家咖啡館叫做「Leaf葉子」,屬於那種典型的文藝青年風格,
裝潢的非常有特色,用舊報紙、舊雜誌、舊膠捲、舊陶瓷罐和黑膠唱片妝點出一
種三、四十年代的風情來,卡座設計又很私密,除了門廳外走廊上的幾張桌子之
外,很適合閨蜜兩個人嘰嘰喳喳的聊天也不會打擾到別人。

    這裡的消費水準雖然遠遠高於一般的咖啡館,但是畢竟是咖啡、蛋糕、冰淇
淋之類的簡餐而已,即使是周衿,也是勉強可以承擔的起,偶爾的還可以買單清
客……

  卓依蘭一向是很忙的,周衿最近的工作學習壓力也比較大,算起來兩個人也
是好久沒見面了,今天,是卓依蘭約自己喝咖啡,然後說要去卡拉OK……以卓
依蘭的身份和社交圈,像卡拉OK這種事情,其實是有點LOW的,也只有和自
己在一起,她才能得到一些像個小女生一樣的釋放,所以這種事情,周衿一向是
欣然赴約。

    只是,從走進咖啡館,撩開紗簾,饒過那柱子,在自己和卓依蘭慣常愛坐的
那個卡座上,看到已經點了一杯檸檬汽水,在低頭看著Surface的卓依蘭
……周衿卻也忍不住看呆了。

  從樣貌身段來說,周衿也一向自矜覺得自己算是個美女了,尤其是身段,多
年的鍛煉使得自己擁有一條非常嫵媚動人的細腰,尤其這一點,連閱女無數的石
川躍都特別誇獎過。這兩年來,一方面河西大學的進修生涯、西體公司的白領生
活,確實也給自己這個昔日的助教染上了一層知性的氣質,顯得更加動人;另一
方面在石川躍的引領和協助下,自己對衣著、配飾、髮型、香水、鞋襪都可以有
了更多時尚的選擇……她也會顧鏡自傲:至少在西體公司,自己確實已經如自己
的主管總監丁穹所說的,的的確確是一朵公司之花。

  但是……即使是咖啡館昏暗的吊燈,斜斜的照在卓依蘭的身上,使得她的臉
龐好像有些暗色,但是……周衿卻不得不承認,即使不考慮「河西之蘭」主持人
身份上特殊的加持,卓依蘭也實在是美得更勝自己一籌……她無論在什麼環境下,
即使是這麼簡簡單單的坐著,看著Surface的螢幕,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
用一台相機拍攝下畫面,都可以成為如同優秀的攝影作品一般的成品。

  卓依蘭留著披肩的長髮,看似是簡單的梳理,只是用木色的髮夾斜斜的插著,
但是那天然的發色、烏黑的如同夜空,卻又紋理清澈的如同泉水……她的臉龐,
側面看上去,是那麼的玲瓏剔透,雖然燈光昏暗,照射出一段暖色的陰影,卻依
舊有著如同奶油一樣的質感。她的額頭是那麼飽滿,嘴唇在側面形成一個完美的
翹起、收攏、婉轉,卻在下巴這裡用一條嬌俏的圓潤,顯示出與那些整容美女截
然不同的自然美。她的睫毛真是細長,鼻樑更是挺拔,鼻子上駕著一副白色的眼
鏡,越發顯得她的鼻子細膩而有著迷人的光澤。她的脖子真長,像天鵝一樣,遠
遠看去,能夠看到性感的頸子上那流線的筋脈感。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小西服,這
種雪白的西裝,亞洲女性能穿出挺拔來是非常不容易的,但是在她的身上,卻是
如此的貼身合體,她的胸脯……不僅僅是飽滿,而且也不知道是內衣的效果,還
是天然的本錢,有著仿佛克服地心引力的挺翹,即使是西裝遮掩之下,也很容易
讓人聯想她那下面的無邊春光,甚至會忍不住去摹想她乳房的質感。她的腰肢雖
然不如自己的細,但是用小西裝收斂的效果,配合西褲下圓潤的大腿形態,顯得
更加窈窕。女性坐姿的時候,稍微有一點身段的不如意,就很容易顯得臀部過於
肥潤,但是她卻不會,即使是側面坐著,那溫柔修長的曲線也是如同時裝模特一
般。兩條長得有點過分的腿交叉在一起,一隻火紅色的高跟鞋輕輕向上挑著,展
現著她迷人的小足,竟有著雕塑一般的細潤形體。

  真美!美到讓人心醉!

  更何況,這樣的美色,居然還屬於一個絕對不是花瓶的優質女性。顯赫的家
世,成功的事業,河西之蘭,河溪城的名片,河西衛視第一朵名花,知性的象徵,
智慧的象徵,學識的象徵,思想的象徵……周衿每次看到卓依蘭,都會有一種迷
離的感覺:究竟什麼樣的男人,才配享受這樣的女人。

  「蘭蘭……」

  「來啦……」卓依蘭在周衿這裡,倒是習慣了不用拿腔拿調的,倒像個出來
瞎玩的小姑娘一樣的沖自己歡喜的招招手:「我給你點了曼特寧……」

  周衿挪著,卻不肯坐她對面,而是偏偏在她的身邊坐下來,在卓依蘭面前,
她也不需要再扮演西體公司的美OL,盡情的可以做個小女生,好像認真的在抱
怨:「蘭蘭啊……你呀……真是的……」

  「怎麼了?」

  「你太漂亮了……這種小西裝可難穿出效果來了……你怎麼穿什麼都那麼好
看啊……給我親一個。」

  「不要不要……」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打鬧一番,好說歹說,周衿還是在卓依蘭的臉蛋上親了一
口,那溫潤的肌膚觸感居然電的自己都有點麻麻的,這個一腔小女生掙扎嬉笑的
女孩,幼稚的好像普通的辦公室裡純潔爛漫的小白領,又有誰能想到那是在螢幕
上永遠知性,永遠優雅,永遠高貴的河西之蘭,這也許就是卓依蘭願意和自己玩
在一起的原因吧:

  「蘭蘭啊……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打扮的那麼漂亮啊。我都要被你坳彎成同性
戀了……哦……我知道了,你叫我來……又是要吐槽你的什麼追求者,對不對?」

  卓依蘭也像個小姑娘一樣苦了苦臉,居然點了點頭:「還是你懂我……唉,
最近真的遇到一個挺麻煩的……」依照兩個人的習慣和默契,卓依蘭從來不會說
他的朋友、同事或者追求者的具體的「名字」,因為以她的社交圈,這些名字說
不定都是名動河溪的一方人物:「是個不錯的男生。條件啊、談吐啊、氣質啊、
樣貌啊都不錯……」

  「那不錯啊……」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唉,都怪我……我自己可能那時候也落入那種俗
套了。覺得條件不錯,又不討人厭,就可以相處一下的……早知道,第一次見面
就斷掉就好了。」

  「怎麼了?你不喜歡?」

  「就是沒感覺麼……你想像一下,就是一個,所謂的條件不錯的男生,但是
你就是覺得沒有來電的感覺。偏偏因為一開始抹不下面,約了幾次,他可能覺得
對我印象不錯……就一直想約我……」

  「去去去……你看你小臉美的你,這個世界上,還能有男人對你印象不好?
話說回來……你會覺得抹不下面?這可不像你啊?良心發現了啊?我記得以前你
說過,你的一個上司追你,你都是冷冰冰找人家『談話』,硬邦邦叫人家死心呢,
什麼人能讓你抹不下面?……說實話,是抹不下面,還是其實還是有點感覺的舍
不得?」

  卓依蘭似乎被自己問到了,居然低頭想了想,才抬頭苦笑道:「真是抹不下
面……他背景很特殊的。」

  周衿一愣,她意識到卓依蘭不是信口胡說的,對於卓依蘭的背景,她雖然沒
興趣特別去調研,但是好歹聽過一些坊間傳聞。是什麼人?能讓卓依蘭開口說一
句「背景很特殊」?但是兩個人之間最重要的默契就是別打聽這些,她只好繼續
小姑娘的八卦風格:「那他約你,你就去去唄……左右不過是些吃吃喝喝的……」

  卓依蘭的臉騰的紅了,除了在周衿這裡,出於職業本能,她的表情永遠是典
雅端莊,知性恬靜,甚至會覺得有點帶著笑容的高冷的感覺……但是依舊在這一
刻,忍不住露出女孩子天性的羞澀,小聲說:「他想……那什麼……」

  周衿「噗嗤」一笑,也許是捉狹心起,也許真的是忍不住被卓依蘭這難得嫵
媚嬌羞所感染了,左右自己就坐在她的身邊,聞著她身上誘人的香味,居然偷偷
在腋下把手伸過去,隔著她的小西服,在她那格外飽滿高翹的乳房上偷偷撫了一
把:「那你肯定不肯給他了啊……嘻嘻……」。本來是開玩笑的,但是小西裝的
舒展逼挺,面料順滑,和那底下包裹的一片溫潤高聳,以及質感十足的罩杯彈力,
竟然讓她的指尖如同觸電一樣的麻了一下,她竟然有點癡,小腹下都感覺有點燙
……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竊喜和得意:蘭蘭是沒有男朋友的,這個全河溪的男人
幾乎可能都意淫過的河西之蘭的胸脯,自己雖然是女人,是不是也是第一個有特
權可以偷偷的摸一下的人呢?

  這種玩笑,以前兩個人就開過,周衿是有過性經歷的,她吃不准卓依蘭是否
也有,要看日常的舉動和熟練,卓依蘭應該也有吧……但是吃不准。兩個人以前
在元海喝得半醉之後,也曾經有過一次,躲在元海公園湖邊的小樹林裡,長長的
深吻,互相吃過對方的口水,互相愛撫了對方的胸脯和臀瓣,但是之後,卻沒什
麼興趣再繼續做點什麼,嘻嘻哈哈就過去了。

    卓依蘭一向是知性的,見多識廣膽子也大,事後和自己分享過:國外的社會
學家認為,同性戀不是一個「質」的問題,而是一個量的問題,至少90%的飲
食男女,都有一定的同性戀傾向,但是絕大部分,只是保留在非常淺的尺度,並
不可能真的去愛上同性或者對同性產生性衝動。所以,人們不用懷疑自己的性取
向,很多人多少都有一點而已,並不用太過當真。

  那邊,卓依蘭格格笑著推開自己,罵道:「又占我便宜……」卻好像不甘心,
居然狠狠的在自己的胸脯上也捏了一下:「我要找回來……」

  周衿也是噗嗤笑著推開她調笑的手掌……這樣的小嬉戲不算什麼,以前兩個
人也常有,但是……從兩年前開始,一切都不一樣了……她從來沒有和卓依蘭說
過真相,只是偶爾談起實在想要面子,就說有一個官二代機關小幹部,和自己一
夜情後略有些來往而已……這個說法,是自己也比較能接受的。但是,當自己有
一次忍不住說起那個人的名字叫石川躍後,卓依蘭卻皺眉了……那之後,偶爾的,
卓依蘭會勸自己,那個男人招惹不起,遠離才是最好的選擇……她才想起來卓依
蘭背景不一般,「京城石少」的名頭,說不定蘭蘭還聽說過。蘭蘭又是世家名媛,
說不定拐彎抹角還能認識石家人呢。

  遠離?自己還能遠離麼?

  她早就斷了這個念想。她甚至好幾次,妄圖認認真真談個男朋友來讓自己脫
離這種困擾。石川躍是不會禁止自己談戀愛甚至結婚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老實
說,自己甚至認真考慮過自己的上司,西體公司企劃二部總監丁穹。丁穹人是胖
乎乎的,但是一點也不醜,和藹可親又幽默風趣,對自己又是很照顧,又是單身
……而且,周衿總覺得,丁穹對自己應該有點意思的。

  但是沒想到,丁穹對自己是否有意思兩說,這個胖乎乎的說話總喜歡重複的
男人,似乎不甘心西體那半死不活的生活,居然通過自己的關係,好幾次跑到後
灣去見石川躍……兩個人說了什麼周衿自然不好打聽,按理說,丁穹是西體的中
層管理人員,石川躍是機關幹部,兩個人並沒有什麼交集,但是丁穹這麼起勁的
押寶,明顯是某種投機,想要通過這次的西體改制,在石川躍這裡取得一定的資
源,撈到一些什麼……不管這裡的是非對錯,她想找個男朋友,只是想在私生活
上「正常」一些,丁穹既然心心熱熱想做石川躍的半個下屬或者半個盟友,她自
然斷了那念想。

  她無法遠離。

  「我的身體是主人的。我的奶子是主人的。我的小穴是主人是。我的一切都
是主人的」……雖然只是性愛時的淫語,但是石川躍就是有那種神奇的魔力,把
這些荒唐的淫語像催眠的信念一樣,刻在自己的腦海裡。

  甚至在蘭蘭的手觸及到自己的胸脯時,自己居然會有荒唐的念頭:這樣可以
麼?川躍會同意麼?……

  她意識到了這種荒唐。石川躍當然不會介意,甚至好幾次,石川躍都暗示了,
自己要談戀愛也好,結婚也好,怎麼樣也好,並不需要得到他的同意。但是石川
躍也有另一個暗示,不,應該說是明示,那就是「你要聽話!」。

  她每次想起,都覺得渾身有一種屈辱卻刺激的滾燙,即使這麼想想,都好像
回到了兩年前在MissPanda被石川躍銬在大床上姦污的那個夜。

    「聽話」……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可以包含無窮的淫辱、威懾、脅迫和誘
惑。她早就無法抗拒了。即使自己找個男朋友又怎麼樣?即使自己結婚了又怎麼
樣?石川躍的「聽話」,就像一條符咒壓迫著自己。他一個電話要自己過去受奸,
自己就會開開心心的換上最性感的內衣過去陪他過夜。

    他要自己打扮的風流嫵媚去Avril和其他男人一夜情,自己也照單全收。
他要自己做淫蕩的動作,自己也慢慢的不再抗拒;他要自己剃陰毛,自己就剃陰
毛,他要自己學淫技,自己就學淫技,他要自己乳交,自己就乳交,他要自己口
交,自己就口交,他要自己錄影,自己就錄影;他要自己去調教小師妹許紗紗,
自己也會厚顏無恥的去做……

  在其他人面前,自己的生活品質是越來越好,也和普通的白領女孩沒有太多
的區別,但是在內心深處,卻刻下了自己對石川躍的奴性和馴服。

  「衿衿……你想什麼呢?」卓依蘭的聲音,把自己從走神的迷茫中拉了回來。

  「哦……沒什麼……」

  「你是不是聽我說相親的事……又在想你的那個石主任了?」卓依蘭似乎又
變回了那個睿智典雅,一眼就能看穿別人心思的河西之蘭。

  「沒有……」

  「唉……衿衿啊,我們兩個呢,是說好的,互相不干涉不過問對方的私生活。
我勸你呢……應該也沒用。不過你真的要小心,實在不行,就是交往著處處,但
是別幻想什麼婚姻。」

  「婚姻?」周衿一愣,被她說的未免有些哭笑不得,卻也心頭略略有些刺痛。

  「你的那個石主任麼,是真的有來頭的……他的職位是個科級幹部。我知道
你們劉局長看重他,拿他當左膀右臂來用,但是了不起也就給他一個縣處級,也
不能算什麼高官,本來是沒什麼的,也談不上高攀。可是你知道他家裡是什麼背
景……這種人……不是過日子的。」

  「他叔叔不是什麼外交幹部,腐敗被抓起來了麼?還說什麼茶党啊太子党的
……我也不懂這些……管我什麼事?我和他呀,就是露水姻緣……茶黨……茶黨
究竟是幹什麼的啊?」周衿有點慌亂的喝一口咖啡,努力裝出灑脫的樣子來。

  卓依蘭輕輕的呵了一口氣,轉動了一下咖啡杯,似乎在自言自語,帶著一絲
不可捉摸的微笑:「連你都聽說了啊,什麼茶党太子党……是他和你說的?還是
你小道消息裡聽來的?他難道還和你說他家裡的事?黨政派系的事?」

  一瞬間,周衿好像在卓依蘭的眉宇間,看到了另一個卓依蘭,千丘萬壑、優
雅平和、卻又遊刃有餘,那是真正有「出身」的世家子女才有的從容……看上去,
似乎有一點像在沉思問題時的石川躍,又好像比石川躍多了幾分高貴淡雅,睥睨
凡塵的超脫。

  忽然之間,周衿竟然有點忍不住……很想開口向卓依蘭更多的吐露一些關於
石川躍的「政治背景」。也許,這個只是以知性美女主持出現在河西市民眼中的
自己的秘密閨蜜,真的可以給自己更多有價值的訊息或者説明呢?不說自己能通
過這些説明或者訊息,反制石川躍,至少……說不定能讓自己更多的去瞭解石川
躍?加重自己對這個男人的心理世界的瞭解?

  女人就是這樣……大部分女人對政治毫無興趣,但是一旦她們對男人感興趣
起來,即使是政治這麼枯燥的話題,也會很自然的融入她們的思想。

  周衿想多問兩句關於「石束安」、「史沅涑」、「茶党太子党」的。她知道,
自己這個閨蜜,可不僅僅是什麼美女主持。坊間傳言,卓依蘭其實是某位開國元
勳之後,當然……這也有可能是謠言,但是周衿可以肯定的是,僅憑採訪社交圈,
卓依蘭對於C國政治的歷史和現狀的瞭解,遠遠勝過自己,甚至有可能超過石川
躍。但是真要開口……她又猶豫了。

  自己和卓依蘭之間的感情,完全是跨階級的,是基於某種「不打擾、不利用」
的默契,卓依蘭從來沒向自己顯擺過家室,更枉論政治了,自己……真的應該開
口問麼?

  她只能自失的笑笑,隨口說了一句:「他是說過他叔叔和爺爺是當領導幹部
的……但是他叔叔不是進去了麼。那就是所謂的茶黨麼?茶黨究竟是幹什麼的啊?
真的是賣茶葉的麼?我們國家有這麼個黨?那太子党又是幹什麼的?聽著名字跟
小流氓似的……」似乎只想用無聊的隨意的措辭混過這個話題去算了。

  哪知,卓依蘭卻好像又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居然微微的歎了口氣,有點愛憐
的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周衿的手背:「衿衿……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說說這
些所謂的派系,不過……其實也沒多大的意思……」

  周衿拼命的想壓抑住自己的好奇和渴望,開口用玩笑來拒絕卓依蘭說下去,
但是抬頭看看卓依蘭一臉無奈的真誠,又覺得自己有點多心了,她也只好真誠的
……靦腆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我呢,對這些男人們最喜歡的也沒興趣。聽過也不往心裡去……不過,可
以說給你聽聽,你要嫌煩,就打斷我……不嫌煩,就當故事聽聽。」卓依蘭笑得
很平和,但是周衿,忽然發現,她開始隨意自然的說起這些的時候,她的身上,
仿佛在散發另一種炫目的光芒。

  「我們國家呢,國內國外都喜歡講,分成所謂的幾大政治派系,但是實際上,
大部分是民間和國外媒體捕風捉影。老百姓麼……最喜歡神神道道的秘聞,對真
正的歷史,往往覺得太枯燥,反而沒什麼興趣。」

  「其實按照我外公的說法,所謂的三大派系的形成,是屬於一種歷史偶然。
說起來,要追溯到革命時期……那時候,我們的革命隊伍裡,成分很複雜,都只
是秉承著某種革命信念和理想聚集到一起的,本質上,可以分成三種人。第一種
呢,說白了其實是軍閥出生的職業軍人;第二種呢,是一腔熱血的進步青年和知
識分子;最後一種呢,是同情我們革命事業的工商界人士。因為工商界裡,那時
候的大僑商彭鷗南,支援革命幾乎到傾家蕩產,他是南洋商業鉅子,以茶葉生意
最為著名,人稱『茶彭王』,所以,革命時期就有諺語『茶葉養活革命軍』。這
些工商界人士呢,思想上一般比較保守,多少受到西方工業革命思想影響,所以
漸漸的也形成了某種聚合,人們就把這種出生的革命黨人,以及他們的後裔,還
有和他們理念接近的人士,稱為『茶黨』。」

  「和很多人料想的不一樣,這批人和軍閥派系還算可以共處,反而和進步青
年理念相差最遠。進步青年其實就是極左思潮,革命熱情最高漲,但是有時候未
免又太激進,其實說起來和茶黨的思想本來就是南轅北轍的,只不過革命年代,
大家的意識形態還在形成過程中而已。茶党的工商人士,一般都認為進步青年有
點極端,有點太偏愛『平等』,所以有人曾經開玩笑說,『一派人是革命的茶,
清新淡雅,一派人是革命的酒,濃烈刺激』……久而久之,那些思想上偏左翼偏
激進的,就成了被戲稱為『酒黨』的前身。」

  「本來只有酒黨和茶党,其實也沒多大的分歧,不過是對於政見差異罷了。
後來,建國後,第一代革命領袖們,也在某種程度上發生了另一種分歧。有一些
革命領袖,堅持讓子女繼續從政,並且佔據要津,這是大多數的。還有一部分人
呢,則可能出於種種理由,要求子女後人逐漸在政治上淡化,從商、從學、從藝,
就是不鼓勵他們從政……當然了,有的淡化也沒淡化成功,很多後人還是逐漸走
上了政壇。但是不管怎麼樣,這批革命領袖的後人,因為這種家教的關係,除了
革命啊、政治啊、理念啊、政策啊,多了很多其他的話題,經常有一些高層聚會
活動,談談文藝啊、詩歌啊、科學啊、發明啊,還有體育……還組成了合唱團、
籃球隊、棋友會什麼的,逐漸,反而也成為了一種政治存在。而其中,因為當年
號稱『大太子』的某位先輩,不肯從政,偏要鑽研繪畫和書法,也在其中。所以,
這些人,到了今天,他們或者他們的後人,也被戲稱成為『太子党』。」

  「其實,這三個派系互相交融,互為依託,也根本談不到什麼嚴格的界限。
如果一定要說政見差別的話,茶党的官員,一般比較偏向保守,說白了就是偏向
資本主義,相信市場經濟,相信個人品德;酒党的官員呢,一般比較偏向左翼思
潮,相信集體主義,或者相信民族主義……太子党呢,在政見上沒有什麼一定,
但是更相信血統論,篤信一些傳統文化。甚至直到今天,還是有不少太子党的官
員,還相信階級成分呢。這倒也導致了太子党聯姻很多,派系也相對鞏固一些吧。
總之,因為這些歷史上的淵源,所以人們才會誤會,說我國官員分為三大派系什
麼的。其實……這種事情,就像是宗教一樣,根本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但是
有一點是肯定的,中央是絕對不會容許怎樣的小圈子文化,真的影響到執政、經
濟、國家政策的。更多的,不過是一些無聊的人的臆測罷了。」

  「其實啊,真正的派系鬥爭,那都是建國初期的事情,現在都六十多年過去
了。什麼茶黨、酒党、太子党,早就跟當年的歷史淵源、政治理念、團隊構成沒
一點關係了。不過是你來我往了幾次,有了恩怨,又或者是你的人、我的人,權
力傾軋、互相交易,逐漸形成了一些若有若無的圈子。所謂的政見理念,更不過
是工具口號罷了……而且,實際上,無論是茶黨、酒党、太子党,都從來不是一
個真正意義上的黨派,更都沒有任何組織體系,派系大佬之間,也不過是私人友
誼、互相照應罷了。」

  「從來沒有一個官員,會承認自己是太子党,或者茶黨、酒黨的。至於底下
的小魚小蟹,有一些小不點的官員,偏偏要顯擺,只不過認識了某個大佬的秘書
的鄰居的小弟什麼的,就以某派系成員自居,有時候,吃飽了撐得,在基層和其
他派系的基層鬧點彆扭……更都是些不著調的小幹部們自娛自樂罷了……真正的
地方領導和中央領導,哪裡會在乎這些?」

  周衿本來以為自己會毫無興趣的,但是居然聽卓依蘭這麼緩緩道來,竟然也
一路聽住了,一時竟然有些忘形,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你家呢?算什麼派系?」

  她問出口,就有點後悔。

  好在卓依蘭似乎沒在意,反而是「噗嗤」一笑:「你還是第一個當面這麼問
我的人。不告訴你了麼,根本沒有什麼固定的三大派系,也不會有人承認自己是
哪個派系的……」

  她似乎想了一下,略略壓低了聲音,眼睛也變得有點空靈:「我的爸爸媽媽,
爺爺奶奶,都是大學裡搞科研的,根本不能算是政治人物,所以也談不上任何派
系。但是……我的外婆,她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外曾祖父,確實是……柯國璋將
軍。」

  周衿雖然聽到過這樣的傳言,但是真的從卓依蘭嘴裡證實,還是驚訝的目瞪
口呆。

  「所以麼……嚴格意義上來說,的確。我家裡,尤其是我那幾個表舅舅家,
確實是太子党嫡系……有的還做著大領導呢。不過……這些,我都很煩,反正跟
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很少和舅舅家的人打交道。」卓依蘭打了一個哈欠。

  「那……」

  「至於你那位石主任麼……石家的背景,主要來自史沅涑,就是石川躍的爺
爺。我外公說過,史老可是……了不起的人物。他這個人,前臺很少站出來,民
間都不太認識他。其實他號稱『七副老』,當年做過中央經濟協調委員會副主席,
中央救濟總署副秘書長,可以說是炙手可熱的幕後高人。因為在大饑荒的年代,
他就宣導過『米麵隔省兌換』,後來還在地方上試行過『試點外貿』,在那個年
代,屬於做了不可思議的大膽決策的。所以,你要從政治理念上去分析的話,那
麼,史老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茶党元老。不過,他現在離休了……身體不太好,據
說是癌症,這一點我也沒求證過。」

  「史家第二代人丁不旺,你那位石主任的爸爸,年紀輕輕就過世了。但是卻
另出了一個政治明星,就是他的叔叔石束安。這個石束安,和他老爸卻不是一路
性子,文質彬彬、學問深厚,卻鋒芒外露。他是從體育系統做起來,又到外交系
統,做過咱們河溪的一任市局體育局長,參與過當年的奧運申辦,做過駐外大使
……要不是這次出事,今年板上釘釘要升任外交部副部長的,他還年輕,未來升
任部長甚至進政治局都是有可能的。不過……現在是經濟問題、生活作風問題,
已經被立案調查了。在我們國家,有了這種污點,哪怕你最後能自證清白,政治
生命肯定是毀了。」

  「不過我說石家的事不尋常,也就在這裡了。這件事情其實很古怪,和我們
國家一向以來幹部紀律問題處理的一些常規不太一樣。一方面來說,史老既然是
離休狀態,又是癌症,按照某種『默認的政治規矩』,就算要處理石束安,也是
要等……等他過世再動手的。可是史老還健在,就這麼動他兒子,又不涉及到史
老,從政治影響來說,多少有點不合常規、欺人太甚。更不可思議的是……石束
安已經被立案調查快三年了,其實已經是在服刑了,可是具體罪名卻諱如高深的。
動到他這種層面,這麼長時間,早就應該進入收拾殘局的時候了,可是……很奇
怪,石束安的案子,根本沒有一個具體的說法,就這麼拘押著,石家人,柳家人,
雖說都很低調,但是還在外面活動,簡直不可思議……所以依我看來,只有三種
可能性,要麼就是,當初拘捕石束安,不是精心策劃謀定而動的結果,而是被某
個事件逼迫出來的突發行為,其實證據不足?或者力量不夠?事情難以收場,只
能含糊混過去。另一種可能性就是,雙方已經達成了某種程度的默契,事情到此
為止,其實已經休兵,石束安,哪怕是親兒子親丈夫,也只能屬於犧牲品了…
…最後一種可能……就是石束安的『供詞』,因為某種原因,讓檢方無法拿到台
面上去處理。當然,這有點不可思議,都已經到石束安這個級別了,檢方或者紀
委還有什麼可以顧慮的呢?也許……石束安的『供詞』是非常特殊的……甚至關
系到不可想像的一些國家級機密。」

  「國家機密?」周衿真是聽得入神,卻也不由追問了一句。

  「他是做外交的麼……」卓依蘭似乎意識到自己今天有些話多了,又自失的
一笑:「其實,我也是隨便猜的,並沒有什麼根據。就算聽上去神神道道的,其
實……剝開迷霧之後,往往也沒什麼,不過是男人們最愚蠢熱衷於的權力鬥爭遊
戲罷了。」

  「男人……是種最愚蠢的動物;政治,權力,從來都是很愚蠢又很骯髒的東
西,而且充滿了隨機性,權力的更迭和變遷,有的時候,根本不是以人的意志為
轉移的,而是充滿了混沌的因素……只是男人們天生看不透,以為那是什麼無上
珍寶,又或者以為,一切都是他們的品德、眼光或者謀略的產物,所以在那裡折
騰的你死我活的。其實權力的由來,其實根本看不見摸不著,權力的度讓,也根
本無跡可尋,不過是人心中一閃念的是非罷了。如果,你無視權力,權力就根本
不存在。但是這個世界又是男人的世界,男人又都是愚蠢的,所以蒙上眼,居然
認可了這種荒謬的存在。」

  「有人寫過一部小說,裡面說過一個故事『一個國王,一個主教和一個富翁。
三人之間,站著一名普通傭兵,每位貴人,都命令傭兵殺死另外二人。那麼,誰
能最終活下來呢?生死只在傭兵一念之間,可是他既沒有王冠,也無財富,更沒
有神格……究竟權力在於傭兵,還是在於人心呢?如果權力只存于人心,那麼信
則有,不信則無。是一種幻術一樣的把戲,如幽影映牆。即便是矮小之人,也能
投射出巨大的影子。』所以啊,只有被權力迷惑的人的那裡,權力才有意義。而
在我眼裡……

  她長長的頓了一頓,撩開了耳邊的發端,似乎是帶著嘲諷似的,吹出帶著幽
香的口氣:「真的還不如一隻唇彩、一杯咖啡、一本書來的實際……」

  周衿正聽得有些迷瞪,聽她這麼一說,也是一笑:「男人是這樣的……他們
就喜歡那些又愚蠢又骯髒的東西。」

  「比如上床?」

  「哈哈……是的……比如上床。」

  「嘻嘻……你這麼說,就是你不喜歡和男人上床了……我才不信……」卓依
蘭又變回了那個在閨蜜面前肆意放縱的小女生,居然調笑的在裙子下輕輕捏了捏
周衿的臀瓣。

  「哈哈,我喜歡我喜歡,行了吧。我還喜歡和你上床呢……」周衿被她捏的
癢癢的,立刻反擊,也去呵她的咯吱窩。

  「嘻嘻……別呵我癢癢啊……」

  在周衿這裡,卓依蘭總有那麼片刻,哪裡還像「河西之蘭」,倒像一個徹底
放開的小女生。她嬌笑、她放縱、她顛三倒四、她慵懶灑脫,她的每一根曲線都
在柔和的放鬆和溫婉的歌唱……

  周衿的手指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輕輕的劃過她的嘴唇,撫摸著她嘴唇迷人
的玲瓏起伏:「唉……蘭蘭啊,我就算了。你呀……真不知道……哪個男人有福
氣,可以和你上床……我想……到時候,一定爽死他了。」

  「別胡說了……盡發春。話說回來,你明天……做什麼?」

  「明天有正經事,我們公司要辦個機關幹部的鐵人三項比賽。我是負責執行
部分,這次都是我在折騰細務,明天要去Redox看看展板和宣傳冊。你呢?
你明天做什麼?」

  「我?」卓依蘭微微一笑,仿佛無奈似的搖了搖頭,但是說出話來,又仿佛
回到了「河西之蘭」應該有的器宇和高度:「明天要去屏行區,有一個應酬…
…溪山景區在申請五A 景區,省旅遊局和屏行區委有個國際旅遊協會的座談會,
台裡讓我去露個面。」

  周衿不易察覺的低了低頭……和兩年半前相比,她已經成長了很多,她已經
改變了很多,但是和這朵河西之蘭,和這位私下裡不可思議的親密的朋友,她依
舊有著天壤之別。

  兩個女孩,仿佛也只是享受這片刻的平靜和舒適,又嘻嘻笑著,各自慵懶的
展開兩雙修長挺拔的長腿,微微的靠在一起,窩在長沙發裡。她們的秀髮柔和的
交錯在兩座可愛的胸脯前,而腳丫,則舒展的搭在沙發的另一端……咖啡杯裡微
微蒸騰著濃郁的香氛,咖啡館裡昏黃的燈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像一副油畫一
樣。


                             【未完待續】
2017-9-30 17:3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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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英子
論壇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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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回:卓依蘭,初見石川躍

               【加長回】

  河溪市屏行區人民政府。

  寒意漸去,潦泉洗露,青山疊翠,桃李茹莺……

  河溪市屏行區人民政府,氣勢巍峨的修建在原屏行鎮東611 國道上。屏行原
本是河溪市下屬的一個縣,因爲河溪城西南的溪山山脈群在行政劃分上屬于屏行
縣,所以也使得屏行縣的占地面積一向遠遠超過河溪市下轄的其他區縣,80年代
的時候省政府還曾經動過建立" 屏行市" 的念頭。90年代末,随着河溪城區的擴
張、改造、發展,也順應了全國上下建設國際現代化大都市的潮流,屏行改縣爲
區,正式成爲河溪市第十二個區。而溪山山脈群最核心的自然森林部分,則由C
國國務院審批通過後,設立了溪山國家森林公園保護區,在行政上屬于省直轄的
林區,甚至都不歸河溪市管轄。

  溪山山脈,實際上是大羅山山脈的分支,屬于低海拔山脈,包括了" 溪山" 、
" 紀墨山" 、" 斧頭山" 等一些列山巒,平均海拔420 米,主峰是紀墨山樂梁峰,
海拔892 米。其中,相對靠近屏行區中心的溪山最是出名。

  這溪山,漫山蒼翠、松竹清秀、除了有許多奇花異草之外,有兩道山泉各自
從東北至西南自上而下,将清澈的山泉水一路直送至屏行城區裏的楊柳河,所謂
" 溪山" 也是由此得名;甚至古代的河溪城,也是所謂" 北河(太江)南溪(溪
山),描盡清明盛景" ,也是因此而得名。因爲海拔并不險峻,景色又是怡人,
一路山道上,也多是曆代人文景觀,半山腰有C 國内陸禅宗古刹清秋禅寺和溪山
畫壁,據說皆修建于1500年前,山頂還有一座瞭望台。最出名的,是所謂" 溪山
四石" ,是一千五百年前,順帝親筆所題四個大字," 石、洞、瀑、泉" ,分别
拓在四塊兩丈見方的巨石上,從山腳下的" 溪門古道" 開始,一直到山頂瞭望台,
每隔幾裏路安置一塊,雖然實際上是幾十年前修複的,但是也算是馳名中外的人
文景緻了。

  老實說,以這樣的先天資本,溪山向來就是河溪城旅遊觀光的第一選擇。俗
話說"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臨近溪山的屏行區這麽多年來的建設發展思路,
與其去和控江區、新控江區、西文區、天溪區這些河溪市委、河西省委更加看重
的周邊區域競争現代化工業、新城區、高科技、人文教育,還不如靠着整個河西
省的" 綠肺" 溪山去做文章,是更加水到渠成、理所當然的。

  但是,C 國人事政治自有其特點,因爲國家森林公園行政上屬于省直轄,而
屏行區隻是河溪市下轄的一個區,過去幾任區委和林區的關系曆來複雜,你有你
的訴求,我有我的規矩,互相扯皮,互相制約甚至互相拆台是常事。而幾任區委
書記的前後赴任,也趕巧了,屏行換的比較勤快,多少有" 一朝天子一朝臣" 的
味道。往往是,先頭的區委書記才搞了些旅遊景區的規劃,繼任的區委書記就尋
找種種理由來推诿修改,屏行的建設規劃,又改成什麽" 以物流樞紐爲中心" 或
者" 以高科技農業爲中心" 之類的新思想了。反正,普通的屏行居民有哪裏搞得
清這些措辭區别的門道。這裏面,還少不了C 國最常見的太子黨、茶黨、酒黨之
間的鬥争因素,人事更叠、政局詭秘,倒可惜了溪山這樣的條件,一直沒有得到
足夠的重視開發……當然,從另一個角度來想,也算這脈山水得些松快清閑,不
用那麽市儈的商業化開發,也未嘗不是好事。

  然而,一直到上一任省委書記任廣江書記這裏,情況有了變化。任書記在屏
行區和溪山林區之間,另外成立了一個" 溪山旅遊景區綜合開發規劃局" ,并且
将這個局的人事設計,做了突破性的安排,就是,規定由屏行的區委書記擔任名
譽局長,由省旅遊局指派一位副局長,擔任執行局長,而把林區的工作,主要放
在非旅遊開發區的林區保護上,将林區和景區區分開來……這麽一來,實際上甩
開了林區,顧全了區委的利益和面子,而以河西省旅遊局的專業人士爲主,搭建
了一條直通管理線。屏行要以溪山爲資源,開發成爲河溪城西南的旅遊中心的大
規劃也算有省委做主,定了下來。

  任廣江三年前調任中央任職,算是離休了,王鼎書記在河西履新。就在人們
也在猜測是否會" 一朝天子一朝臣" ,王書記會把任書記這個本來就有争議的設
計淡化的時候,王鼎書記卻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充分肯定了這個開發規劃局的意
義。王書記還将他以前的助手之一,時任南海省旅遊局國際交流合作處處長魏曉
月女士,走了一圈人士關系,先是從南海省平調到河西省,然後升遷爲河西省旅
遊局副局長,再順理成章的按照任廣江書記定下的" 規矩" ,調任到這個規劃局
擔任局長。

  這時,很多人才緩過神來,王鼎書記果然是政治家,頗有眼光和手腕,這也
是屬于" 借力打力" ,要利用任廣江書記留下的這個特别舉措,在河溪的旅遊事
業上下一番氣力了。說的直白點,他蕭規曹随,卻加大了執行力度,将來有了功
勞,自然是他王書記的眼光魄力,萬一演砸了,也有個墊背的。因爲魏曉月是王
鼎當年在南海還當小局長時候的辦公室實習助理,算是王鼎的學生,如今調過來,
魏曉月自己有一套班子,并不在省旅遊局應勤,常年就在屏行區辦公,也就因爲
這層關系,魏曉月這個副廳級幹部,在屏行搭建的這個辦公室,論職權和資源,
在河西省都是炙手可熱的。就是瞎子都看的出來,河西要在溪山的旅遊開發上,
做一些大動作了。

  這位還不到四十歲的女局長,倒果然也有些魄力和手腕,不是裙帶關系的學
生那麽簡單,她履新至今兩年,屏行區内的停車場、花海公園、連鎖酒店、濱河
民俗區已經翻修完畢,溪山的景點改造和景區擴建已經起步,萬年集團計劃在這
裏建設的七個山區度假村的規劃也一路綠燈,已經開始鑿山動工,據說還和海外
樂高集團簽署了備忘錄,計劃用七年時間,在溪山山腳下,建設一個" 樂高魔法
王國主題樂園" ,機場大巴甚至開辟了一條專線,從河溪機場都不去河溪城區,
而是直達溪山腳下。而除了這些讓人眼花缭亂的動作之外,還有一個媒體上絕對
看不到一絲蹤迹,其實卻是驚心動魄的變化,就是" 溪山公墓" 的搬遷。

  爲了給景區讓路,魏曉月三次在省委擴大會議上慷慨陳詞,說動了河西省委
和河溪市委,居然将河溪市民的老公墓溪山公墓,一股腦兒的從溪山山腳下,挖
林整地,移墓動遷,搬到了三十公裏外的遠郊荒地。爲了這個事情,搞的很多人
上訪、砸車、鬧事,民間甚至有人罵魏曉月是" 挖墳婊子" ,最後,魏曉月即是
依仗着王鼎書記的信任,也确實是一副鐵膽冰心,居然還是硬生生辦了下來。這
份鐵腕女強人的氣質做派,也算是震懾了不少人。

  ……

  今天,是這個" 溪山旅遊景區綜合開發規劃局" 召集的座談會,名義上的主
辦方是屏行區區政府,主旨是給幾個在景區砸了錢的公司一個平台,可以爲各自
在景區的項目造造勢;也是以河西省旅遊局的名義,邀請了全國的旅遊平台、媒
體、分銷商來宣傳一下景區特色。以魏曉月局長在河西的影響力,河西衛視也很
給面子,居然派了當家花旦" 河西之蘭" 卓依蘭出席旁聽。

  對于卓依蘭來說,在不同的場合,是有不同的定位和身份以及需要不同的表
現的。這種地區政府主辦的宣講會,如果從她的媒體新聞角度來講,是很普通的,
并沒有特别的價值,甚至可以說完全不值得她來旁聽。但是河西省上上下下,如
今誰都知道這個溪山景區的開發,已經和王鼎書記是一條胡同裏的事了,魏曉月
和王書記是一榮俱榮的,省外的媒體當然管不了,台裏特别派自己來,是某種必
要的宣傳配合、工作需要。

  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主持人,這可是卓依蘭,這可是獨家訪問過業界領袖、
國家領導、海外元首的" 河西之蘭".不管什麽樣的活動……她在座位上那麽就這
麽坐着,也是一道靓麗的風景線。

  整整一個上午,卓依蘭就隻能優雅的穿着一身灰白色的立領旗袍式的套裙,
将兩條如同藝術品一樣的長腿微微的交疊一下,坐在聽衆席的第一排,心裏頭是
漫不經心表面上卻是隻能微笑感慨的聆聽着一個又一個上台演講者,或激昂慷慨,
或得意洋洋,或索然無味的宣講着他們各自的項目。以她的知名度和氣質形象,
在這種場合,就算是名人也算是花瓶的存在了。少不了有各種各樣的男男女女,
來特地繞到自己面前,自我介紹,拉拉關系,說說有的沒的,甚至要個簽名什麽
的……做傳媒,并且是做傳媒中的女主播,其實是類似娛樂明星一樣的存在,她
已經輕車熟路,甚至知道參加這樣的活動,連飲水都要适當控制。不去洗手間當
然不可能,但是隔三差五站起身來去洗手間,也容易讓台上的演講者自信心受挫,
這是一份必要的風度和善意。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溪山旅遊景區綜合開發規劃局魏曉月局長,屏行區分管
的區旅遊局賀局長,以及應邀而來的國際品牌Redox C 國地區負責人Peter.Neo.Sanders,
來邀她一起工作午餐。直到這會兒,她才算是能微笑的略略舒展一下筋骨,優雅
的起身,和工作人員打個招呼,乘着空隙去趟洗手間,然後才在禮儀小姐的指引
下,和幾個領導一起去了隔壁的小宴會廳就坐。

  這種活動間隙的工作午餐,雖然有一位副廳局級幹部,一位副處級幹部出席,
也不可能太講究的,這幾年C 國也挺講究原則,越是這種場面上越是要略爲寒酸
一些。要不是Peter.Sanders 是外籍客人,卓依蘭算是" 名流" ,賀局長恐怕連
" 四菜一湯" 之類的老梗都是好意思拿出來的。即使如此,也不過是在宴會廳的
擺了一桌圓台面宴席,零七八碎十幾個菜,上了幾聽飲料,更是不可能見酒水,
純屬工作餐。

  魏局長居中而坐,Sanders 和卓依蘭一左一右依次排開,賀局長坐在另一邊
作陪,然後就是五六個天知道是什麽人的随從人員。

  " 來來來,我以橙汁當酒,敬各位一杯……感謝各位,辛苦了,辛苦了。"
魏曉月局長笑盈盈的舉起果汁杯,她雖然名義上是省旅遊局的幹部,但是常年常
駐紮在屏行,其實才是真正的東道主。

  卓依蘭也端起橙汁杯,更是不經意的觀察了一下這位省委書記的" 嫡系幹将
" 、名動河西的女局長:據說,魏曉月今年也才三十七歲。細細看她眉梢眼角,
年輕的時候應該也算是個美女,自有一分秀麗優雅。不過,這個幹練的女局長,
就算用了一些淡妝,衣着妝容也得體,身材也保持的很好,隻是,卻依舊掩飾不
住一份典型的,因爲工作疲勞而導緻的滄桑感。有時候想想……那位和自己還算
" 熟識" 的晚晴集團的那位美女總裁夏婉晴,可能也要三十七、三十八了,但是
無論從什麽角度去看,夏婉晴都是儀态萬千,宛如初春少女,更似社交名媛,一
颦一笑都能如同溪月湖裏的月光能讓人迷醉……而這位魏局長,和夏總也是同齡
人,雖然也有個美人底子,卻顯得有些風情不足了。

  即使是成功的女人,還是應該用美酒、華服、珠寶、名車來妝點……

  席面上衆人全都起來應和,然後都微微在玻璃杯裏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又都
坐下。魏局長是第一次和卓依蘭見面,倒是分外熱情,轉身就對卓依蘭笑着招呼:
" 卓小姐能光臨,我們是蓬荜生輝啊。"

  " 您叫我小卓或者小蘭就可以了。" 卓依蘭是知道分寸的,魏曉月局長可不
是普通的副廳級幹部,說" 蓬荜生輝" 之類的話未免太客氣了,當然,也要照顧
在坐的其他人的感受,她連忙笑着對衆人謙言:" 能來這裏向魏局和各位領導學
習,我是獲益匪淺的……" 那Sanders 和賀局長自然連連謙辭。

  哪知道,這位魏局長的風格,果然如傳言中一般的雷厲風行,并沒有那些俗
氣的客套,居然矜持的搖了搖頭,說:" 哪裏……小卓你見笑了。我知道,你們
都是見過大場面的年輕人,這種程度的宣講,對你們來說,是很淺薄的,對河西
衛視來說,更隻是宣傳部門的宣傳任務罷了……哈哈……沒事沒事,我是玩笑玩
笑,我們都要工作的麽。其實……萬丈高樓平地起,我也不指望一天兩天的,屏
行就能有真正的國際化的大手筆,隻能從這些項目着手……三年吧,三年後,我
們再辦一場溪山景區開發第一階段的慶功會,那時候,小卓你再來看,保準也讓
你感慨幾分,那時候,我還希望你能真正的爲屏行景區的功臣們做一期節目呢,
哈哈……溪山這麽好的一塊風水寶地,要真能在我們這一批人手裏煥發新容,給
河西的國民經濟和城市功能的完善,做出應有的貢獻,我們就可以自豪的說一聲:
不愧黨和人民的信任了。"

  她這麽坦誠直言,卓依蘭倒是也略略有些感動,不過她也察覺到了,這位魏
局長語言中的" 小技巧" ,一個" 我們這一批人" 就很舒展的把自己這個客人拉
到了一邊,她是名門之後世家名媛,知道什麽事情都要有" 分寸" 兩個字,所以
也不搭這個腔,倒是投其所好,問了一句:" 魏局長,我上午聽了一下幾個項目
的特點,感覺……我們屏行的旅遊開發,似乎是要走高端一些的路線?"

  魏局長似乎低頭想了想,才點頭說:" 高端、低端都是相對的……我知道,
一些項目聽上去……又是會所,又是高爾夫,又是度假别墅什麽的,可能……洋
氣了一些,和基層人民群衆的需求還有一定的距離。不過招商引資麽,排頭兵,
那是一定要有品牌、有檔次,才容易吸引後來者陸續跟上……我做了好多年工業
區、商業區的引資開發,大多是這個套路。你吸引了微軟來入駐,那麽二三線的
IT公司自然願意跟進;就算你蓋個商場,總要想方設法先開個星巴克,奶茶鋪和
甜品店才會進場麽……旅遊景區的開發,其實也是一個道理,星級酒店和度假村
不落實,光搞個兒童公園什麽的能成麽?給我們一些時間,溪山一定會百花齊放
的。絕對不會僅僅成爲富豪們的山區别墅的……"

  卓依蘭沒想到,她連續兩段說話,都是如此犀利、真誠、熱情,竟然一點官
腔都沒有,而且好似短短一瞬,就能察覺到自己那點新聞工作者本能的" 言外之
音" ,這位王鼎書記的學生,果然與衆不同。她是見過各類官場人物的,倒不由
對這位言之有物的女局長起了幾分好感,點了點頭,竟然燦爛的笑了一個,才也
換了比較真誠的口吻道:" 您說的對……當然是一線品牌和項目先進來,有了标
杆,後面才好跟進……不過,其實溪山開發确實已經拖了好多年,如今的國内的
類似景區開發,其實已經很泛濫了。您剛才的主旨演講我認真學習了,您要保護
溪山的自然人文景觀,盡量在山腳下的屏行區人工湖這裏建設' 度假型' 景區。
恕我直言,用意當然是好的,但是國内類似的景區很多,招商就可能不容易,開
拓品牌也不容易……爲什麽不盡量利用好溪山自身的資源呢?"

  魏局長随口夾了一筷子菜,用力了點了點頭,才道:" 小卓果然是行家,一
針見血啊。你說的對……現在又不是90年代……國内的五A 級景區,甚至四A 級
景區,尤其是擁有自然資源的一些大城市郊區,開發度假型景區模式大多很雷同
……唉,這雷同兩個字啊……并不是因爲大家缺少創意,而是因爲那個模式,'
靠近國際化大都市建設商用度假型近郊景區' ,本來就是最合适的模式,所以大
家才群起而效仿。但是問題是,市場,已經被過分透支了,人民群衆的需要也被
過分透支了……所以導緻的結果呢,什麽這個山,那個山,這個湖,那個湖,其
實千篇一律,引入的項目也千篇一律,那些景區……你去拍照,拍一個,全國都
不用去了……最後呢,都開了一條長得其實一模一樣的' 民俗一條街' 賣賣臭豆
腐……哈哈……淪落到這些景區都毫無特色,成爲了隻有長假才會有平時沒有出
門能力的工薪階層' 到此一遊' 的地方。一到了節假日,人山人海,其實呢,人
均消費很低,景區的體驗也根本上不去。體驗上不去,服務就一定會降下來。人
們來了一次,就不會再來第二次,而來的人呢,大多也消費能力很有限。一旦基
礎消費能力有限,景區的從業者爲了生存發展,隻能變着法子增加二次收費,一
些不法商販就強買強賣甚至坑蒙拐騙,幾年下來,景區的聲譽就敗壞了,然後呢
……就冷落了。可惜啊……可惜那一片山山水水的自然資源,都不僅僅能算是'
老祖宗留給我們的' ,都是大自然給我們人類的恩賜啊,卻給惡劣的旅遊建設循
環搗毀了。我立意要從高端建設起……就是要頂着壓力,頂着流言蜚語,給咱們
溪山的好山好水,有一個真正的' 國際級品牌' 奠定基礎啊。"

  卓依蘭靜靜的聆聽,似乎也在細思魏局長的思路。

  魏局長卻自己笑了:" 當然……我們雖然能看到這些弊病,但是我們也不是
神仙……也隻能想方設法做一些大膽嘗試……并不是說一定能解決啊。所以,一
方面我們說,溪山的自然資源和曆史人文景點,一定要保護起來;屏行區,卻要
大膽開發起來!這樣……即使在試點中有一些偏差,至少……也是保護了溪山啊。
另一方面,我們還要引入真正的國際化景區建設人才,讓專業人士帶着我們探索。
而不是自己悶頭幹。"

  " 那以魏局現在的調研和想法……我們主要應該做什麽樣的嘗試呢?"

  " 特色!關鍵是特色兩個字。高端本身不是特色。或者說是建設一個度假景
區的' 與衆不同的靈魂' ……即使是高端度假,也要是有特色的高端度假……上
次,我們的李零省長,在常委會上提到了一個' 健康度假、體運度假' 的概念,
以體育和健身項目爲切入點,就很有想法……我們和省體育局劉局長,羅處長也
研讨過……那個……"

  ……

  魏曉月局長似乎還要就" 建設景區與衆不同的靈魂" 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
……這個時候,似乎是她的随行行政秘書,從小宴會廳的門外,推門進來,走到
魏局長身邊,耳語了幾句。

  " 哦?……不不不,沒關系,沒關系" 魏局長似乎聽到了秘書的什麽建議,
卻連連笑着擺擺手:" 叫他進來,打個招呼麽。這裏也沒什麽外人。"

  然後,魏曉月笑着向席面上衆人解釋:" 哦……沒什麽事。對不起啊,有個
……嗯……小朋友,哈哈……今天路過屏行,正好來看看我,我打個招呼。"

  " 哪裏哪裏,請進來一起坐啊……" 衆人一通胡亂客氣。

  卓依蘭是笑而不語的,她更加覺得這個魏局長有意思了。說話的口吻、做事
的風格,都透着一股更像是個激情澎湃的企業家,而不是C 國機關幹部的氣質。
居然還有這種" 路過的朋友打個招呼" 的事。

  不一會兒,秘書引進來一個看上去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

  也不知道爲什麽,雖然隻是路過的" 來打招呼" 的客人,這個看上去文質彬
彬的大男生……卓依蘭居然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個年輕人,穿着一件POLO衫,
帶着一副黑色闆材邊框眼鏡,幹淨利落的短發略略打了一些定型,顯得很整潔清
爽;文質彬彬,五官棱角分明,算是挺帥氣的一個大男生;身高挺高的大概有一
米八還出頭,在POLO衫和牛仔褲下,也能看到肌肉的線條也很挺拔,一看,就是
平時很注意鍛煉的那種……最有趣的是,他既不局促,也不刻意殷勤,倒是很大
方的對着滿桌的客人略帶紳士那種" 打擾了" 的禮貌歉意的笑了笑,而且……似
乎,他也似笑非笑的,在那一瞬間," 觀察" 了一下自己。

  不管在什麽局面上,卓依蘭當然習慣了自己是焦點。她一身旗袍套裙下那優
雅曼妙的身姿就足以吸引任何人的目光;何況,她是" 河西之蘭" ,省外不談,
隻要是河西人,隻要還看電視,有幾個不會覺得她" 眼熟" 而多看幾眼呢?

  但是,這個大男生,看自己的眼光,卻和那些躲躲閃閃卻偷偷下死眼盯着自
己的男人不同,很大方,卻也很火辣,很贊賞,卻又很禮貌……

  僅僅是目光的一交錯,就連卓依蘭,都居然忍不住,臉紅了一下。

  那位年輕人上來就向魏局長走過去,魏局長卻也很客氣,連忙起身和他握手
緻意。

  但是這個年輕人稱呼魏局長的稱呼,卻讓席面上的人都有點愣神。

  " 曉月姐姐……"

  連卓依蘭在内,在座的都未免愣了……不叫魏局長?就算是比較熟悉的同僚
下屬什麽的,叫一聲" 魏姐" 還差不多。再進一步,就算是再關系親密的人物,
叫一聲" 曉月姐" 那已經是頂破天了。叫" 曉月姐姐" ?這……未免有點肉麻過
分了吧?

  但是,魏局長居然一定也不介意,倒是笑開了花:" 小石啊……"

  " 曉月姐姐……說了好幾次要來您辦公室拜訪您,哪知道今天那麽巧,您在
這裏開會……我就冒昧了,過來打個招呼。"

  " 别這麽說,太見外了,是我應該來看看你才對。石……哦……柳老師…
…身體還好麽?我一直都忙,沒有時間去看她……哦……我給你介紹一下……這
位是賀局長,是我們屏行區分管旅遊局局長長。"

  " 賀局長您好。"

  " 這位是Peter.Neo.Sanders 先生,是Redox C 國的負責人……"

  " 您好您好……"

  " 這位……哈哈……這位……就不用介紹了吧?"

  " 卓……伊蘭小姐?真是久仰久仰……真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見到我們的
河西之蘭,是我的榮幸。"

  那個年輕人很陽光的笑着,大大方方伸過一隻右手來。到這會兒,卓依蘭幾
乎已經能夠肯定,這個大男生,是有點家世來頭的,而且是典型的受過西方教育
的那種。她優雅矜持的笑了笑,遞過手指頭,若有若無的和這個男人握了握手,
卻沒有搭腔……見了她表示" 榮幸" 的男人,她見得太多了……但是,這個男人
有點" 過分".這是一群領導坐着的場合,看他樣子,應該也是機關裏的工作人員,
怎麽就敢這麽大大咧咧的,用火辣辣的眼神,像在看一個" 女人" 一樣的看着自
己。

  99% 的男人,看自己的眼光,都是在看" 名女人" ,而不是" 女人" ……這
是有差别的。需要相當的氣場和自信,才能用" 男人看女人" ,而不是" 觀衆看
主播" 的眼光來看自己……這一點,那個被撮合着和自己相親的王海就做得到。
不過,他是省委書記的公子,自然一切另當别論……但是沒想到,這個" 偶然路
過" 的俊朗男生,一副機關基層小幹部的模樣,居然也有這樣的氣場?居然敢用
看" 女人" 的眼光在看自己?

  卓依蘭甚至忍不住微微縮了一下身體。

  " 我給你們介紹啊。這位是我的……哈哈……應該說,是我的小朋友了啊。
這一晃多少年了啊……"

  " 怎麽這麽說呢?" 旁邊自然有工作人員湊趣。

  " 他呀,是我們過去一位外交工作領導家的孩子。哈哈……他小時候在國外
生活過,我那時候呢,也巧了,正好在C 國海外居住區租房子住進修碩士,勤工
儉學,給他們家照看過他們兄妹兩個。國外叫做什麽來着……BabySitter. 那時
候……小石才幾歲?十來歲吧?你妹妹那時候才三、四歲,你們兄妹兩個啊,都
漂亮得跟小雪團似的,一口一個' 曉月姐姐' 的叫我,兄妹兩個,纏着我要冰激
淩吃,還要我,跟她爸爸媽媽說謊,說是我給吃了……哈哈……"

  " 故交故交……" 衆人這才明白這個有點肉麻的稱呼是怎麽來的,都是一通
打哈哈。

  " 他現在可是後生可畏了,在我們省體育局工作,在我們河溪市後灣中心,
擔任負責人。對吧?"

  " 哦……您就是後灣的那位石主任吧……您在後灣的培訓基地工作很出色啊
……我們領導家的孩子都在那裏參加擊劍培訓呢……" 這種桌面上,也總有人基
層工作人員,喜歡打聽似的萬事通跟着湊趣。

  ……

  卓依蘭,卻不易察覺的挑了挑秀眉,她更加認真的上下打量了這個" 石主任
" 兩眼。

  ……

  她立刻明白了,爲什麽一位年紀輕輕的機關幹部,魏局長會如此客氣的打招
呼。這當然不僅僅是"Babysitter 故交" 的問題。說得通麽……這位帥氣利落的
年輕幹部,應該就是石束安的侄子、史沅涑的孫子了。石束安已經被捕,但是連
自己都能聞到" 石家案子的古怪" ,魏曉月這種" 省委書記的親信下屬" 的政治
嗅覺肯定不會比自己差。就算是賣賣面子、墊墊腳尖,也應該對這位" 落難領導
家的孩子" 更親切一些。而魏局長隻說" 老領導" 不提名字,當然是回避了" 石
束安" 三個字。

  這就是那個石川躍……

  這就是那個昔日裏的" 京城石少" ,在河西的這兩年多來,将河西體壇攪的
風生水起,就連卓依蘭,都是有所耳聞的。

  當然了,僅憑這點" 背景" ,在見過大場面的卓依蘭眼裏,也是不值一提的。
但是,這個大男生……也就是自己的閨蜜周衿的男人。這還真是邪門,昨天晚上,
自己還和" 秘密的閨蜜" 在咖啡館裏說起這個男人的家世和背景,提醒周衿" 适
可而止" ,居然一眨眼,自己就遇上了。

  真的挺帥氣的,還挺陽光,也很紳士,也有一股很迷人的氣質,難怪衿衿會
如此沉迷……

  " 石主任……也來參加這個景區會議麽?" 略一躊躇,爲了" 禮貌得體的形
象" ,她覺得自己不适宜一直沉默。而且,她似乎也想和這個石川躍攀談幾句,
所以難得的,卓依蘭居然先開了口。

  沒想到,這個石川躍,竟然臉紅了一下:" 叫我小石,或者川躍吧……不瞞
卓小姐說,我今天是私事路過……我妹妹說,周末非要出來郊遊,我說正好這裏
有點公事都甩不掉,就帶她過來逛逛……"

  " 哦?你妹妹?瓊瓊也在這裏?" 魏局長倒是一愣,旋即很熱情的說:" 在
哪裏呢?叫進來一起坐啊,你們吃飯了麽?一起來吃兩口啊……"

  " 别别别……要單是我,倒也不怕攪擾你們……不過今天帶着妹妹來郊遊,
她還帶了個同學來,我今天,是司機加拎包的……真不方便。她……躲在外面呢。
現在的大學生都這樣,高冷着呢……不說了,曉月姐姐,有機會的。今天就是聽
說您在這裏,過來打個招呼。我們局裏,已經定性要在屏行重新整合網球中心和
高爾夫中心建設體育會所,我公私兩便,一定會再登門拜訪,向您讨教的。"

  " 知道了,是你們年輕人周末出來玩……哈哈,那你去吧、去吧,我們屏行
呀,山明水秀着呢……你别客氣,無論公事私事,有空盡管來你曉月姐姐這裏坐
坐就是了。"

  這個叫石川躍的男生又環顧周圍,向衆人點頭緻意,對着卓依蘭,居然特地
陽光燦爛的笑了一笑。

  卓依蘭,也隻好禮貌的回報給他一個微笑。
2017-10-10 22:3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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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 屏行會所(21)作者:hmhjhc

.


               權力的體香


作者:hmhjhc
2018-1-5發表於SIS


              第三部  屏行會所

                    第21回:石川躍,妹妹來襲

  河溪市屏行區,溪山腳下,人工湖濱。

  吃過午飯,石川躍並沒有在屏行區區政府逗留,而是開著自己的寶馬,去屏
行網球中心的南側那一片人工湖濱,「考察周遍可開發地塊」了。

  這是週末的額外工作,是自發的,除了勘探之外,一半也算是心情不錯出來
踏青,並沒有什麼壓力。午後的陽光很明媚,躲在藍天白雲的間歇裡又不怎麼刺
眼;初春雖然還有些些寒意,卻也讓車窗外的空氣顯得更加的清醒潤肺,這和河
溪城濃郁的都市氣息不可同日而語;省道邊,那來自山嶺深處的小溪潺潺在敲打
著路基下的鵝卵石;遠處,溪山霧青疊翠的背景更是如詩如畫;車上播放著柔和
歡快的美式鄉村歌曲,身邊和後排一邊一個坐著一對如花似玉的大學女生……這
年頭的女孩子都似乎不太怕冷,都是一身靚麗大膽的春裝,不僅襯托著女孩子肩
腰胸腿那些嫵媚的曲線,也已經稍稍展露了幾處勝雪的肌膚。

  按理說,這一幕是浪漫、愉悅,充滿了小歡樂和小性感的氣息,也是最適合
石川躍那總歸逃不掉「風流」兩個字考語的風格。一個人,帶著兩個女孩子出來
玩……但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就算是石川躍,卻也多少覺得有點尷尬
局促,甚至有點針芒刺背、哭笑不得。

  是自己在給嬸嬸柳晨打電話時,偶爾說漏了嘴,說這個週末,自己要來屏行
踏青,順便勘探一下屏行網球基地的周遍的可擴建土地。才有了這會兒的這一幕
……

  晚晴集團總裁夏婉晴舞風弄雲,借著首都五環基金和各方勢力,自導自演,
搞出了一個震撼河溪城的「新西體集團計畫」。如今回味起來,這確實是讓人目
眩神迷的一個局;石川躍作為主管的後灣體育中心發生的種種,也不過是大局之
中的小局而已;自己也算是被夏婉晴當成了紈絝棋子擺了一道。

  本來,以石川躍如今的能力,是無可奈何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的,畢竟,他
和夏婉晴的關係密切,一切還是以「合作」為主,夏總也自然會給到自己私人各
方面的補償。但是,雖然夏總已經是各處打點,這「新西體集團」規模卻實在太
驚人,這麼大一塊蛋糕,還是有很多人、很多單位、很多勢力覺得被忽視了或者
分得不夠大塊。就以省體育局的立場來說,就多少覺得被邊緣化了,夏婉晴的功
夫,更多的還是下在了國資委和施炯副市長這些人身上;對於省局來說,多少有
點酸溜溜的,總不能價值上百億的地產項目,又是以體育系統的名義劃出去的,
省體育局最後真正獲利的,就是一個徐澤遠同志,從水上中心主任升級為省局的
競技賽事處處長?至於夏總各處打點的那點價值幾百萬的「蠅頭小利」,各級官
員早已經選擇性無視了。石川躍就借著這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氣,整出了一個
「計畫外的計畫」,那就是:由河溪市體育局出面,再邀請「已經出局」的晚晴
集團注資,「共襄盛舉」,和「新西體集團」分管部分專案。而這個項目,就指
向了本來已經是個爛尾工程的屏行網球中心。

  這個「裝糊塗、賣聰明」的方案,真是充滿了諷刺意味又手腕高明……連省
市兩局和國資委上上下下一眾老官僚,都暗地裡忍不住拍案叫絕,更有一股子看
熱鬧的竊喜。

  石川躍有時候想想都好笑,也不知道那位河溪商場女強人看到這種方案時,
是個什麼樣的表情。要知道,儘管在桌面之下已經不是秘密,但是晚晴集團是無
論如何,都不能承認他們在競標中的「出局」是一齣戲的,更不可能承認他們和
五環基金之間的曖昧關係。夏婉晴夏總長袖善舞,這次玩的是金蟬脫殼,拋下晚
晴集團的舊殼,一頭納入「新西體集團」的嶄新世界。可就這麼一個舊「殼」,
卻又被石川躍「廢物利用」了一下,被拱著參與投資項目。如此一來,這個以晚
晴集團名義投資的新專案,夏總絕難「同時管理」,這一定會暴露了她這場大戲
的幕後真相,就十有八九會穩穩的落入河西省體育局這樣的政府部門勢力範圍之
下……

  仔細想想,這種事情,也屬於C國大地上每天都在發生的,地方政府或者地
方機關,巧立名目壓榨民營企業資本的故舊戲碼。只不過這一次也怪不得別人,
是夏總自己導演的一出大戲中的小戲,她有苦也沒處訴去。當然了,在一場價值
上百億的資產重組的專案中,這點事情也只能算是一個小插曲,省體育局有一百
個理由相信,那位長袖善舞的夏總是會得體應對、老實上貢,斷然不會節外生枝,
壞了她的大事的。

  程式上,劉局長已經責成河溪市體育局出面,和晚晴集團、西體公司、河溪
市國資委等部門交涉細節。河溪市體育局局長兼黨委書記童萬秋,是個萬事不管,
有靠山不怕出事,卻也不指望著升官、只是一天到晚吃喝玩樂的體壇老混子,自
然懂得這背後是「省局操盤、市局背鍋、後灣主導」的節奏。不過他也不在乎,
事事都讓下屬來後灣找石川躍,一應事務細節都由石川躍拍板敲定。

  就在前幾天,石川躍已經給出了一份草案:在屏行,以這個全新的從未啟用
過的網球基地為核心,由晚晴集團再分三期,追加建設投資4500萬,屏行區
區政府拿出周遍土地來,改建成一個「體育主題度假村」,納入溪山旅遊大開發
的整體規劃;產權方面,則由晚晴集團、後灣體育產業管理有限公司、溪山旅遊
開發有限公司各持有三分之一,置換部分後灣體育中心的股份。

  這可以算是石川躍到河西三年來,第一次完全由他發起、由他主導、由他管
控的大項目。劉局長的風格是斷然不會給到任何實質性意見的,童局長也不可能
管事,晚晴集團又不能真正參與;河西體育系統人人都心知肚明,這個新的「屏
行體育主題度假村」,經過一番運作後,既成為省體育系統光明正大的三產,也
將真正的被打上石川躍的烙印,成為他的項目。

  不容有失!

  石川躍是有些得意興奮的,也是小心謹慎的。這個方案,他也是再三斟酌,
反復請教了好幾個前輩,綜合考慮了各方的利益。晚晴雖然作為冤大頭,要真金
白銀掏出4500萬來又摸不到管理權,但是三分之一的股權也算是一種彌補;
省局自然是會利用這個殼撈到一份肥肥的三產,如何通過這個項目變現讓省局上
下得到利益,也要精心考量;對於國資委來說,也算是厘清了屏行網球中心這個
尷尬的歷史項目。最有意思的是……引入了正在迫切需要大專案、需要政績的溪
山旅游開發局,有這個省委書記的嫡系,溪山旅遊開發局局長魏曉月女士的介入,
其余相關利益各方,自然會心領神會,一路綠燈。

  當然,更高層的官場政治有著細雨輕風的謠言,什麼省委書記王鼎書記去年
推薦的人選意外落馬,中央委派了新任的河溪市代書記華衡城同志,完成了中央
黨校的學習,履新河溪市已經三個月,並且按照慣例也將出任河西省委常委;河
西的「省、市抗禮之爭」又可能牽涉到這個「省轄市管」的「溪山旅遊景區」雲
雲……但是,別說那幾乎肯定是謠言,就算是真的,那是太高層的問題,省部級
大佬們的故事,到了基層,幾塊土地、幾億資本,魏曉月局長的這尊神主已經足
夠壓場了。

  這份方案,前天晚上已經轉到晚晴集團負責這次對接的副總裁鄭闊雲鄭總那
裡了。晚晴還沒有回復,但是石川躍並不擔心。他知道,鄭闊雲是絕對沒有那個
許可權,對這種事情說三道四的,一切都還要看夏婉晴的態度。

  出於禮貌也好,出於其他原因也好,就在擬定方案之前,他還特地給這位晴
姐打了個電話,「坦誠的交流」了一下自己的這個方案的方方面面的考慮,試探
著夏婉晴的反應。

  略微出乎他意料的是,夏婉晴非但沒有任何的齟齬或者惱羞,而是非常熱情、
親熱、真誠的自己聊了大半個小時,不僅口口聲聲的讚揚了自己這份計畫的完備
和遠見,還幫自己出謀劃策,指出了許多小細節應當如何改進;甚至在電話裡還
一副親密自己人「姐姐不幫你誰幫你」的姿態,當場就表示,晚晴集團願意從三
期4500萬,追加到四期5800萬的投資額度,還建議他「可以成立一個臨
時管委會,把改建工作先動工做起來」……

  想到這一通電話,石川躍也不能不佩服這位晴姐的器宇。夏婉晴算是又給他
上了一課:對於已經註定結果的事情,與其發脾氣授人以柄,不如盡可能的優雅
對應,將利益最大化,留給哪怕是對手的其他人,最好的個人印象。

  有了夏婉晴的表態,剩下的其實只是程式問題罷了。他甚至已經邀請了自己
在昔年結識的「酒店策劃師」義大利人Vicenzo,來河溪擬定改建方案的
主基調。預算是有限的,大師級的酒店策劃師請不起,但是他還是希望這個未來
的度假村盡善盡美,這位義大利人是昔年自己在美國念書時認識的,不能算什麼
一線大師,但是卻是個C國通,還給自己取了個C國名字叫韋澤,對於私人會所
設計策劃,倒是個行家,請他來塗脂抹粉,總比自己摸索強。

  石川躍自己都有些感慨:如果時光回到三年前,大概沒有任何人會猜到,自
己這個花花公子,會一頭紮進河西省的體育工作如此之勤勉深入吧?而自己這三
年來的變化……也已經有很多人注意到了吧?夠得上讓人刮目相看,甚至有一點
潤物細無聲的雷霆氣質了吧?

  今年是奧運年,很快,河西省各項目的國家隊參賽運動員都要開始集中備戰。
以河西這樣的體育弱省,這一屆奧運雖然參加的人數不多,但是卻占足了「時尚」
風光,網球公主言文韻,跳臺金童玉女江子晏、許紗紗,簡直可以說是C國的
「顏值代表」。而一想到言文韻、許紗紗和自己的「關係」,就連石川躍,都忍
不住有三分虛榮得意。

  等到五月份,兩年一度的「環溪月湖馬拉松」又要發令開跑。今年,組委會
提高了賽事規格,不僅在專業性上邀請了一眾國際名將前來參賽,在政治宣傳上
也加大了力度,不僅有河西各系統、各部門、各行各業的愛好者參加,居然連省
委常委、河溪市委書記華衡城華書記都要親自來「參加中老年組的分段賽」,而
分管副省長李零也自然將代為發令。以這樣的規格,組委會秘書長戚美蘭,居然
還親自跑了一趟後灣,邀請自己也去參與觀禮。雖然只是普通的一個觀禮席位,
但是戚美蘭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毫無交集,這只能表示,在河西體育系統,自
己的地位日漸鞏固,各方都要高看一眼。

  而最讓他心潮澎湃的是,七月份在首都舉辦的一場無關緊要的國家級青少年
智力奧運比賽,省局安排他屆時前往「公幹」和順便向國家體育總局做出關於
「河西省體育產業改革」的工作彙報。這個有點奇怪的「安排」,在一周前有了
答案:河東省紀委的同志通知他:某月某日,會有某同志來首都見他,安排他
「探望親友」事宜。這就很清楚了,自己回到河西三年了……不管是哪方勢力的
力量所致,自己,居然又要見到叔叔石束安了?雖然是在紀委的看守所。這意味
著什麼他還吃不准,但是就這麼個通知,他又怎麼能不心潮起伏。

  所以,今天自己親自來屏行勘探一下,是必要的工作,也是一種慶祝和宣洩,
甚至有點像一種祭祀:看看溪山下這片擱置了多年的荒蕪土地和一處半廢棄的現
代化網球中心,將成為第一片屬於我石川躍的土地麼?就連他,多少也有點睥睨
天下的感覺。

  ……

  但是,真到了這會兒,川躍卻已經完全沒有了那個心思……

  昨天,一個沒留神,「去屏行踏青」這話,電話裡讓自己的寶貝堂妹石瓊聽
到了。這小丫頭,哪裡管得了什麼工作,什麼度假村,什麼勘探,什麼新西體,
就聽見「去屏行踏青」幾個字了,死纏活繞說要跟著來玩,就連嬸娘柳晨,都在
電話裡不好意思的,叫自己帶著這小丫頭出來散散心算了。

  好吧,帶妹妹石瓊出來玩玩,對石川躍來說,也算是自己應盡的義務,何況
……對於自己這個妹妹,他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和情愫。老實說,除了略略
有些青澀,論樣貌,自己這個寶貝妹妹繼承了叔叔和嬸嬸的優秀基因,簡直漂亮
的跟童話裡的小公主一樣。性格雖然驕傲了些,但是在自己面前,卻是自有一份
溫馴和乖巧。和瓊瓊出來玩玩,說說笑笑,看看瓊瓊今天打扮的什麼模樣,偷偷
欣賞一下瓊瓊那玲瓏有致的身體,窺視一下她胸前那兩朵小奶包的曲線,甚至借
著嬉笑拍拍她的小屁股……瓊瓊從來都不介意,甚至非常喜歡和癡纏。川躍原本
就沒有什麼道德倫理觀念,自從叔叔出事自己回國後,自己甚至都不止一次的在
私下裡貪婪的品嘗著幻想嬸嬸的身體和瓊瓊身體的意淫快樂;他身邊能夠緩解性
需要的女人確實不少,但是他和她們的關係都太過於直接和極端,甚至有點扭曲,
刺激是刺激了,但是總覺得缺點什麼……偶爾的,和妹妹兩個人,來郊區的群山
下,踏青遊玩,沐浴春色,應該有些年輕人曖昧的戀愛春遊的感覺,想想也是也
不錯的。

  但是誰知道,這個小丫頭也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又說要出來拍照,扛了自
己的佳能5D3和光角、定焦、長焦一組鏡頭,還有野營帳篷和一個放衣服的拉
杆箱,這也就罷了,居然還帶了她的一個同學室友一起出來……

  本來,如果只是瓊瓊的其他女性同學隨行,石川躍最多也就是當當大哥哥兼
職司機兼職保安,帶著兩個小妹妹觀光郊區,吃喝開銷;雖然不能乘機和妹妹太
親熱,但是以石川躍的性格,也沒什麼介意的,說不定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可以
乘機調戲調戲妹妹的同學,耍耍自己輕車熟路的帥氣,也是另一種樂趣。現在的
年輕女大學生都那麼開放,妹妹的同學和自己就沒有血緣關係也就沒有任何負擔,
說不定相處幾次能被自己騙上床也是有的,也算是一種額外的調劑。

  可是……瓊瓊帶來的同學,卻是她的室友,也是自己過去的領導,已故的省
體育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的女兒,陳櫻。

  石川躍就算臉皮再厚,看到陳櫻和妹妹攜手,像一對春風中的蝴蝶一樣迎面
過來時,都覺得有點臉上發燙、頭皮發麻了。

  瓊瓊當然不知道,這個和她親密無間、有說有笑、膩膩歪歪,挨挨蹭蹭的室
友,這個身高都有一米七十四的高校女籃校花……和自己,是有關係的。而且,
不僅僅是「前領導兼政敵的女兒」這層關係,而是另一些,絕對無法開口告訴妹
妹的關係。

  陳櫻,是被一次意外事件,捲入江渚碼頭,窺見石川躍和晚晴集團的黑色秘
密後,被自己強姦的。

  不,準確的來說,都不能算是強姦,而是這個聰明的女孩意識到了自己有殺
人滅口的念想,為了保護她的生命安全,主動提出來用身體和童貞來做抵押和交
換。沒有強姦,自己沒有強迫她,沒有開口威逼,沒有武力威脅,甚至沒有言語
恐嚇……

  但是自己……的確姦污了她,奪走了她的童貞,親眼看著自己的生殖器上掛
滿了這個女孩的處子血絲在她鮮嫩的陰道裡抽插,整個過程還用三個攝像機位拍
攝了下來。回想起那次姦淫,即使是石川躍這種風月場裡的老手,也覺得非常特
別、奇妙、刺激和享受。

  而之後,自己不僅控制了這個女孩,還的的確確脅迫她成為自己泄欲的性奴
隸,她也好像很懂事很配合,一而再再而三的獻出自己的馴服和身體。她交過來
好幾段自拍視頻,裡面錄製著她歡笑嫵媚的淫蕩動作和自慰鏡頭,這一切,很明
顯,是在巧妙而懂事的祈求信任和安全。一來二去,石川躍對她的警惕和觀望也
就逐漸鬆懈下來了,也不再時時刻刻提防著準備弄死或者弄廢這個女孩……陳禮
處長既然已經出事了,陳櫻也沒什麼政治上的利用價值,對自己來說,只是一個
特別有趣特別迷人的小性奴而已。他甚至惡趣味的非常欣賞陳櫻對自己的那種畏
懼和耍小聰明時候的驚豔,好幾次叫她出來奸玩她,逼迫她用最淫蕩的方式獻上
自己的肉體……

  不僅如此,好像自己昔日的下屬,現省體育局公關辦公室文員李瞳,還拉著
這個陳櫻要加入省體育局公關辦公室正在籌備的「動感志願者」計畫。

  名義上,這個「動感志願者」計畫,是招聘一些在校大學生、高中生來為省
體育局的各類群眾體育工作做一些志願者的活,但是實際上,這又是李瞳在石川
躍的授意下開展的勢力培植計畫。倒是李瞳去拉陳櫻加入……不是石川躍提出來
的,而是李瞳自己提出來的,問過石川躍後,他也只是隨口答應了一句。

  可是這一切……怎麼能和妹妹說?甚至都不能讓瓊瓊看出一點點的異樣來。

  他在陳櫻面前,已經習慣了可以自然的擺出他一張臉孔來,冷酷、狠毒、貪
淫甚至暴虐。但是今天……他又必須把這張臉孔收回去,擺出他的另一張臉孔來:
紳士、穩重、熱情、體面……

  天知道,哪張面孔才是真正的自己。

  一直到想到這一點,看到陳櫻嘴角忍耐不住的捉狹微笑,他意識到:操!肯
定是陳櫻這小妮子自己提出來要跟來的。這也算某種意義上對自己的捉弄和報復
吧。

  ……

  「就停這裡,就停這裡……這裡景色不錯」身邊的瓊瓊,用腳丫踢踢自己的
車門,指著車窗外一片湖岸的草坪。那是溪山腳下人工湖的一個小堤岸,漠然無
人,只有幾隻早雀鳴叫盤旋。

  石川躍只好將車停下,熄火,兩個女生,包括對自己視若無睹,好像兩個人
之間毫無異常的陳櫻,已經蹦蹦跳跳的,到那片綠色的湖畔草坪中央去嬉戲拍照
了。

  自己只好跟個小跟班似的,從後備箱裡把一隻拉杆箱,一面帳篷抱著抬出來,
鎖了車,跟了過去……

  陳櫻這丫頭,今天穿得特別的簡潔,其實卻也特別的性感,就是雪白的修身
彈力長袖T恤,和一條磨白修身包臀的中腰鉛筆牛仔九分褲,戴一副寬邊的太陽
鏡,穿一雙藍白色的高幫網球鞋,脖子上還掛著一串木質的8字型項鍊。要說簡
單,也是特別的簡單,算的上是適合大學女生的學生裝,但是該死的丫頭估計是
故意的,彈力的修身T恤,彈力的修身牛仔褲,簡直感覺尺碼都小了一號,這種
彈力的衣服包在身上,身材窈窕卻又感覺要爆出來一樣,她身材本來就高挑,還
穿高幫的鞋子,遠遠看去她的背影,所有的衣褲都緊緊的包裹貼合著她身體的每
一條曲線,那肩膀,那手臂,那腰肢,那胸脯,那長腿,那臀部……亭亭玉立的
站在春風之中……雖然並不是正面對自己,但是側面看,能夠看到被T恤包得如
同一個小籃球一樣的奶包,和身後圓圓翹起渾然吐豔的臀瓣,相映成趣,像「前
凸後翹」這樣的形容詞,立刻湧上川躍的心頭,居然讓石川躍有點口乾舌燥,要
不是瓊瓊在這裡,真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這個小丫頭就地正法。

  而自己的堂妹石瓊,依舊是那麼天生麗質,不管穿什麼衣服都有些粉雕玉琢
的感覺,能夠將和性感和清純揉和在一起。瓊瓊是上身穿了一件小V領燈籠繡鏤
空針織衫,下身穿著一條牛仔白的半身裙褲,也戴著一副墨鏡,卻是白框的,還
特地在小腦袋上配了一朵白色的蝴蝶花發圈頭飾,遠遠看去,雪白如玉,像一朵
剛剛綻放的茉莉花,像惹人愛憐的鄰家少女,又像從城堡中偶爾踏入花園的公主,
是一派清純高貴的模樣。但是,那半身裙褲,飄飄若仙,雖然有防走光的設計,
小屁股卻依舊處理的高翹嫵媚,而鏤空的針織衫下,從空隙中可以看到裡面的吊
帶內衣,搭著女孩子圓潤秀美的肩膀,包著女孩子溫潤性感的乳房,頂著兩顆微
微翹起的乳豆,更不要說兩條半裸的玉腿絲滑無暇,讓人怎麼都像摸兩下感受那
肌膚的完美觸感。

  何況,兩個女孩不僅漂亮,而且因為四周無人,又是陽光明媚,山湖一色,
春意盎然,可能也惹動了兩個女孩的少女心。在草地裡嘻嘻哈哈,你蹲下給我取
景,我彎腰給你拍照,又是找角度,又是擺姿勢,裙擺曼舞、秀髮飄揚、婀娜輾
轉、嫋嫋婷婷,活潑可愛的如同一對嬉戲的小精靈一樣。

  石川躍聽著她們嘰嘰喳喳的歡聲笑語,看著她們活蹦亂跳,卻忍不住一個勁
偷窺兩個女孩的嫵媚身姿,有欣賞,有感慨,有溫暖。但是,他畢竟是姦污脅迫
過陳櫻,愛撫意淫過妹妹的人,或者說,他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此時此刻,兩
個小妮子當自己不存在,歡蹦亂跳盡情展現著少女的春意,一個輾轉間T恤和裙
褲交界處,連腰肢的膚色都裸了出來,芬芳四溢,真是的逗得他口乾舌燥意動神
搖。

  可他又無可奈何。

  好像……如果單獨相處,他可以肆意的姦污陳櫻,如果單獨相處,他至少也
可以輕薄調戲一下妹妹……但是三個人在一起,他卻實在是什麼都不能做。只好
一邊幫兩個女孩搭帳篷,一邊努力讓自己想點有的沒的尤其是關於這個屏行網球
中心未來改建的計畫,以及即將舉辦的環溪月湖馬拉松什麼的,好分分自己的神。

  如果瓊瓊不在,此時此刻,他一定顧不得什麼別的,左右有個帳篷,他一定
會狠狠的抓著陳櫻的頭髮,將她拉到疼痛並且恐懼,屈辱並且馴服,拖到帳篷裡
面來,命令她立刻脫掉自己身上那件包得那麼誇張的T恤,先用奶子把自己的雞
巴搓到極限,然後再那條同樣包得誇張的牛仔褲脫下來,不,脫一半,掛在兩條
腿上,但是那面白玉一樣的屁股要裸出來,然後趴著背對著自己,一邊哭泣著一
邊乖乖的翹高,自己要從她的屁股的縫隙裡紮進去,在她溫潤的小穴裡狠狠的紮
上幾百下,然後命令她把所有的精液吃下去……

  反過來,如果陳櫻不在,他今天也可能不管不顧,也許不在帳篷裡,而是把
妹妹帶到自己的汽車裡,用一隻手死死的摟著瓊瓊,摟到她害怕,恐慌,不敢挪
動,不敢掙扎,不敢反抗,只敢乖乖的呻吟,然後,自己要從頭到尾把她身上每
一塊小肉,好好的,像擺弄藝術品一樣的「玩」一次,慢慢的搓,慢慢的揉,不
急著姦污,不急著淩辱,而是要讓妹妹純潔的身體在自己的懷抱裡感受一次徹底
的玩弄。尤其是妹妹的嘴唇、腳丫、和肚臍眼,是的,細細的玩這些地方,也許
比乳頭和小穴還要有趣,自己要摳挖妹妹的肚臍眼,就把瓊瓊搓弄到高潮,要讓
這個小妮子親自開口哀求自己姦污她,亂倫她,褻瀆她,糟蹋她……

  靠……自己這是怎麼了?

  石川躍深深吸了一口,幾乎忍不住罵了一句娘。他可不是初涉情場的小年輕,
甚至連「花花公子」這種評價對他來說都是差幾分意思,就算到了河溪以後自己
已經收斂了很多,但是玩過的女人,甚至有滋有味的女孩子,都有一大串,今天,
居然像個沒見過女孩子的大學生一樣,被妹妹和陳櫻迷的有點五迷三道的。

  也許吃不到的……才是最甜美的?

  那邊,石瓊已經拍了好一組鏡頭,拉著陳櫻嘻嘻哈哈的過來

  「老哥……漂亮麼?」

  「漂亮……」

  「是我漂亮還是櫻子漂亮?」

  石川躍雖然剛才有點走神,但是畢竟不是雛兒,眉毛一挑,居然很認真的,
像是品鑒什麼藝術品一樣的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看了兩個女孩好一會,把兩個女
孩子看得臉蛋飛紅,才帶著滿口調戲的口吻笑著說:「當然是櫻子漂亮一些…
…櫻子比你高,線條好,上鏡……」

  他當然是信口胡說的。但是,他已經想明白了此刻自己的角色,陳櫻無論有
心還是無意,都只能咬牙裝和自己沒關係,那麼自己的立場,以自己一向的性格,
妹妹帶美女室友出來,自己當然要調戲誇讚一下她的室友才比較合理。

  果然,石瓊狠狠的「呸」了一口,似乎是不甘心的說:「我穿半身裙顯得矮
點,櫻子是打籃球的,能和她比身高麼?我帶了條褲子來了……我去換……櫻子,
來幫我……」

  她拖著陳櫻嘻嘻哈哈的進了那剛剛搭建起來帳篷,還把那拉杆箱拖了進去。
石川躍卻也忍不住嘲笑她一句:「荒山野嶺的你還脫啊穿啊的,回頭給流氓看見
占了便宜……」

  帳篷裡面,已經傳來石瓊被帳篷隔開略有些悶悶的笑聲:「不是有你這個大
流氓替我們擋著麼。」

  帳篷裡,傳來唏唏唆唆的女孩子脫衣服的聲音……

  石川躍覺得血有點向腦袋裡湧,他甚至覺得有點失去理智,竟然顧不得暴露
的危險,將那帳篷的布簾沿著中縫,微微的掀起來一小片……

  帳篷裡,陳櫻正背著自己,彎著腰肢,翹著那今天顯得特別圓滾滾的屁股,
在替石瓊穿一條長褲,瓊瓊坐在帳篷裡面的防潮墊上……剛剛褪下裙褲……

  兩條白玉一樣的長腿,完美無瑕,連膝蓋上都好像沒有任何的結痕,大腿比
小腿圓潤一些,但是也一點不粗壯,反而顯得更加的粉雕玉琢,然後……就是一
條小小的粉紅色的蕾絲三角內褲,包著妹妹的陰戶……

  ……石川躍幾乎只有一秒,就扔下了那帳篷的布簾,他幾乎差一點就要射精
在褲子裡了。

  他不是沒有玩過女人,他玩過很多女人,他甚至同時玩過幾個女人。

  他玩過處女,親手終結過好多女孩子的童貞。

  他玩過強姦,用最暴力的手段,聆聽著女孩絕望的哭喊,給過她們最沉重的
一擊。

  他要求過美若天仙的女孩,用最淫蕩的方式為自己提供過性服務。

  至於女孩的身體,赤裸的,半裸的,各種制服,各種濕身,各種內衣,各種
情趣,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他更是看到過無數。

  但是此刻,他就像一個第一次看見女孩子身體的大男生一樣,被妹妹換褲子
時裸出的玉腿和那條小內褲震懾的幾乎當場射精……

  可能是今天的氛圍導致的。

  也可能是女孩子換衣服時候的特有的美。

  也可能是偷窺帶來的另類快感。

  他實在是覺得渾渾噩噩,此時此刻,真的什麼都顧不得,實在不行……自己
就找個藉口躲開點……到汽車裡自己去擼一下算了。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兩個女孩已經嬌笑著帶著一股暖香出來了。

  石瓊已經換上了一條絲綢緞面粉色的喇叭腿的裙褲,果然身段顯得更加修長
窈窕一些,體態也更加精緻,飄逸的好像一個小仙女一樣……這個也不知道該形
容為小妖精還是小公主的堂妹,似乎很曖昧的看了自己一眼,臉蛋一紅,奔向湖
邊去找角度看景致了。

  然後就是陳櫻,這小妮子,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有什麼東西要收拾,
偏偏在那帳篷裡耽擱了幾分鐘,等石瓊略走開一些,才又撩開帳篷簾子出來,這
次……她卻把那部大相機用吊帶掛在頸子上。

  佳能的5D3淨重就要900多克,哪怕陳櫻身高有1米74,掛在身上也
是個龐然大物,有點沉重。但是這都不重要,這種畫面,只要是個男人,都會第
一時間注意到的是,那根因為重物下墜而壓得很深的吊繩,在這個女孩的胸前,
壓出來的一條深深的溝痕。她本來就穿著彈力T恤,這麼一來,兩座飽滿豐腴的
乳峰,更顯得鼓鼓的凸了起來,甚至好像連嬌嫩挺拔的乳尖,都已經是文胸的罩
杯和T恤阻攔不住的向前凸了出來。

  這畫面已經不是「性感」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任何一個男人看見這種畫面,
都一定會意動神搖,何況石川躍,對於石川躍來說,這漂亮的乳線、驕傲的乳峰、
激凸的乳頭……可本來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看了一眼陳櫻。陳櫻居然也嬌媚的看了一眼自己……眼中全是嘲弄之色
……

  石川躍實在無法忍耐滿腔的欲火,他決定稍微冒險一下,有欲火……所以就
去擼一下,是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這裡……雖然場景很古怪,但是至少眼前這
個捉狹的盯著自己,胸脯已經在微微的起伏的女孩,真正的身份,是自己的性奴
不是麼?

  他瞄一眼遠處,石瓊似乎已經走遠了,對著陳櫻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見陳櫻
也要跟上去,拉了一下她的胳膊……

  「幹嘛呀?」陳櫻真的是媚眼如絲,嬌嗔似雀。

  「等一下過來……」石川躍指了指帳篷,有點嗓音嘶啞的說了五個字……

  陳櫻「哼」了一聲,掙開了自己的胳膊,掃了自己一眼……一步一搖的也向
那湖邊走去……兩個女孩的身影,都漸遠隱沒在湖邊斑斕的午後春光中……

  ……

  川躍也是無可奈何,只好自己鑽到那帳篷裡去,在依稀充滿了兩個女孩換衣
服時候留下的體香中,躺在防潮墊上休息了。

  他希望陳櫻能懂,他希望自己剛才那五個字,陳櫻明白該是什麼意思,又或
者希望自己的眼神能起作用,很簡單:

  乘瓊瓊不注意,進帳篷來伺候一下自己,和自己親熱一下,哪怕時間來不及
……給自己隔著衣服摸兩下奶子也好啊……

  但是好半天,外面只都是鳥語山泉,連兩個女孩漸漸遠去的嬉笑聲都再不能
聞。

  石川躍歎了口氣,他畢竟不會傳音入密,也許陳櫻是沒注意到自己的暗示?
還是陳櫻注意到了裝作沒看懂?這小娘皮,等回頭,弄她去酒店,要把她用麻繩
捆起來奸到爆炸!

  但是此時此刻……他也無可奈何,只好嗅著那若有若無的,似乎是從妹妹內
褲上傳來的體香,一隻手搭到了自己的胯上,開始搓動自己的陽具……

  但是,他還沒得及開始加快動作,一具溫軟的身體,就像一股香甜的風吹進
來一樣,揉上了自己的懷抱。

  靠……陳櫻果然不敢違逆自己,果然不敢跟自己裝糊塗吧?

  他的神智有些停滯,此刻,進來的不管是誰,就是那種女體的暖香讓他無法
自我控制,他都不想再忍,一口親了下去……

  
                              【未完待續】
2018-1-5 17: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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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22回:石瓊,哥哥玩我

               【加長回】

  從青春期開始,就連石瓊自己,也都會忍不住迷戀自己的身體。

  石瓊是高幹家庭出生,換個角度來看,也是高級知識分子家庭出生,對于性
教育,父母從來不會回避,也沒有疏忽過。很小的時候,她就明白兩性之别。但
是,性教育是一回事,真正體驗到自己身體的美妙動人和那種無法言狀的神秘的
原始誘惑,卻是無法通過一般的書本學習來獲得的。石瓊自己也記不得是幾歲開
始,她看到自己的皮膚,自己的骨骼,自己的腿,自己微微隆起的乳房,粉嫩嬌
俏的乳頭,精緻小巧的腳丫,纖細收斂的腰肢,可愛俏皮的肚臍,還有那一條飽
滿光潔的小縫,那本來很羞人的、尿尿的地方……都會有一種很奇怪的不可思議
的愉悅、滿足和驕傲。那是從幼齡時一聲聲「瓊瓊真漂亮」的誇贊聲中,和閨房
鏡子中一點點長高長成的畫面裏,慢慢蛻變出來的認識:自己,真的是一個很美
的女孩。

  在青春期到來的初期,她就有一個私密的小興趣:就是偷偷的看着一些藝術
類、時尚類雜志上的女性裸體照片,以她的家庭背景,尤其在國外這些是很容易
找到的……從那時起,她就有一種嬌羞而又得意,荒謬而又旖旎的比對的想法:
等自己再長大一些,自己的乳房是不是會比這個模特還要漂亮?那是日本的嫩模
的腳丫,自己的腳趾,是不是同樣的晶瑩剔透?那是英國的嫩模的背脊,自己的
背上也會有這樣的性感脊骨線麽?

  她喜歡這個遊戲,因爲造化鍾情也好,基因優秀也好,自己的身體總是不會
讓自己失望,雖然未必有雜志上的模特兒那麽标準,卻也不遑多讓,蝴蝶骨、鎖
骨線、頸脈、腰脊窩、臀瓣尖、當然還有雪粉色的乳頭和光潔的下體,要什麽有
什麽,甚至多了幾分未成年少女特有的嬌嫩可人。她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認:
自己年紀雖然小,但是卻擁有着足以魅惑衆生,絲毫不遜色于時尚圈佳麗的一具
迷人身體。

  驕傲的性格,高尚的家世,還有一點點的小個性,使得她很小的時候,就會
帶着遐思、得意、矯情、調皮的,在洗澡時候,撫摸自己的身體,偷偷的想:是
什麽樣的男人?才配在某一天……可以享受、品嘗、擁有自己的身體,這一份造
物珍寶呢?

  什麽人都不配,除了……

  在自己整個成長過程中,從小學生時代起,就有男生追求過自己,甚至除了
C 國人,還有不同國籍、不同膚色的小男生追求過自己。而慢慢的,随着自己年
紀一天天大起來,青春期的神秘魔力在自己的上身體煥發出迷人的光澤,她也逐
漸意識到,有些男生對自己的「喜歡」,已經開始不那麽單純。他們不僅僅會看
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頭發……甚至也會偷偷的,看着她的胸脯,看着她的裙擺
或者牛仔褲下的臀線……當然了,偷偷摸摸的偷瞄她的身體是一回事,真正的敢
于向她表示好感是另一回事。即使不考慮石柳兩家的背景,以她的姿色和氣質,
條件普通的男生,連試都不用試,都會自慚形穢不敢來騷擾她的。

  良好的家教,使得她雖然生活在一個開放的時代和常年在國外生活,卻或多
或少有着貞潔的概念,和她青春期常年居住過的一些國家,平均初夜年齡都已經
低到十四歲不同,她石瓊的身體、貞操、性愛當然不是輕許人的。甚至沒有任何
一個男生,有過那個幸運,能和她有過諸如擁抱、親吻這樣的幸運權力。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她也對性有一種很新潮很西方的「無所謂」的
觀感,非但不會像傳統的C 國女性那樣對于性羞于提及或者不敢嘗試,而且…
…她私下裏很很多關于性的小秘密、小愛好。

  她所有的内衣都是精挑細選的,非但要舒适,也一定要精緻時尚,她甚至買
過幾套和她小女孩年紀不太相稱的性感内衣。

  她看過很多色情片,雖然大部分她都不太喜歡。

  她也看過很多色情小說,她甚至以女性的視角,試着寫過一篇文字非常華麗
的小段娛樂一下。

  她會自慰……一般不會在被窩裏,她更喜歡在洗澡的時候,輕柔的攪拌着沐
浴液用手指愛撫自己的身體,想象着飽滿、激烈的情節來充實自己的自慰過程。

  更爲前衛旖旎的是,進了大學以後,她和她的室友陳櫻,經常膩在一起,還
半真半假的玩過好幾次暧昧的親親抱抱摸摸揉揉的遊戲,櫻子甚至親過自己那裏,
她還替櫻子修剪過陰毛……

  但是所有的這一切……都不是石瓊最終極的少女秘密。

  真正讓她魂牽夢繞,甚至可以說是銷魂噬骨的「一段」……依舊是她記憶中
的,在很小很小的,還是一個女童時代,被愛撫亵弄過的片段。準确的來說,是
被自己的堂兄石川躍,在旅居國外兄妹兩睡上下鋪時,有一段時間,曾經偷偷爬
下來,掀起過自己的小背心,還有小内褲,窺視、撫摸過自己的身體。

  其實,那是已經湮沒在歲月深處的往事,真正的細節都已經模糊了,那時候
自己更是年紀太小,對性毫無理解。但是,在這麽多年對哥哥的眷戀情愫的渲染
下,那段記憶,一次次的被自己的大腦再加工着。一次又一次,自己都會羞澀的
回憶起那種滋味,仿佛就在毛孔、神經、唇齒之間可以感受那種禁忌誘惑,仿佛
不管自己幾歲,穿什麽衣服,睡在哪張床上……夜深寂寞時惶恐時,都會有一個
最親密的大男生的身影,從想象中的上鋪蹑手蹑腳的爬下來,輕輕的攀到自己的
身體上。仿佛哥哥的鼻息緊張的忽扇在自己的睡裙上,仿佛哥哥顫顫巍巍的褪下
自己的吊帶,撫摸自己的肩胛和幼嫩平坦的胸脯,仿佛哥哥驚惶卻又疼惜的觸碰
着自己小内褲包裹的光潔蜜穴……仿佛這一切,都凝練了性欲、童貞、純潔、淫
魅、親情和愛情的象征;美好,也很酸澀;親密,又很羞恥;讓她的一顆少女心
春懷蕩漾、連綿回味;并且……往往是在對這段往事的回味中,才能達到她自慰
的高潮。

  當然,在理智上她也知道,那時候,自己才四、五歲,哥哥也才十二、三歲,
兄妹兩其實根本不明白什麽是性,什麽是愛,什麽是欲望。哥哥的舉動,更像是
剛剛準備踏入發育期的小男生,對于女孩身體差異天生的好奇而已。

  但是,她一直都很後悔,那時候的自己,居然醒過來問「哥哥,你在幹嘛呢?」,
其實她是想邀請哥哥和自己一起遊戲的,但是那一次卻吓跑了哥哥,也終結了哥
哥長達一兩個月對自己的探索和亵玩……對于那一聲結束了兩人之間這點童年秘
事的嬌吟,她真的很後悔。在她後來開始性啓蒙、進入青春期後,她曾無數次的
幻想,幻想自己那天不喊出聲,而是一直裝睡,一直裝睡……好讓哥哥徹底的、
大膽的、肆無忌憚的繼續玩弄自己的身體。她甚至夢見過自己回到過去,将那個
四、五的自己,用布條綁住雙手雙腳,甚至夢中的成年的「自己」捂住那幼年的
自己的小嘴唇,好讓哥哥徹底的安心、釋放,在自己的身體上盡情的遨遊、撫摸、
享用;甚至奸污、糟蹋、淩辱、折磨、虐玩……隻要能換來時光的倒流、哥哥的
快樂和擁抱,她什麽都願意付出……

  在她幼小稚嫩甚至對世界的一切都還懵懵懂懂的時候,一個委屈的嬌吟就在
她的靈魂深處想起:

  「别怕!哥哥别怕……你想玩什麽遊戲,告訴瓊瓊就可以啊……」

  「哥哥,來玩吧,來玩瓊瓊的身體吧……」

  當然,她很清楚,自己和堂兄石川躍,是有着無可否認的血緣關系,自己對
哥哥的情愫,屬于亂倫的範疇,是羞恥的,是違反社會道德的。對于這一點,她
倒不是很在乎,她很會安慰自己:隻是随便的性幻想而已,就像所有女孩幻想白
馬王子一樣,或者隻是青春期叛逆的小秘密,她又沒有什麽具體的要勾引哥哥或
者獻身給哥哥的計劃。事實上,常年在國外的生活,受到一些激進思想的影響,
她甚至會很認真的考慮:隻是和哥哥做愛,有什麽不可以的呢?反正哥哥在外面
玩很多女人,隻要不和哥哥生孩子,有什麽亂倫不亂倫的?!随着年齡越來越長,
她越來越清楚,自己的身體,可以帶給男人宛如升入天堂的快感,而自己這樣的
女孩的第一次,又能給男人怎樣的征服感……而這一切,與其給一個「其他男人」,
難道不應該給哥哥麽?自己願意獻給哥哥快樂,願意和哥哥做愛,甚至願意讓哥
哥用最異樣的方式奸玩自己,自己又不打算和哥哥結婚,甚至絲毫沒有獨占哥哥
的意思,哥哥應該更加放心,更加無所顧忌的奸玩自己,享受自己的身體、撕碎
自己的靈魂才對,什麽亂倫不亂倫的?!隻是快樂而已。首都的那些子弟圈中,
玩什麽的沒有?「亂倫」「奸污自己的妹妹」……小說裏、電影裏,不是很多男
人都有這樣的欲望麽?也隻有自己,可以滿足哥哥這種「奸玩妹妹」的幻想和另
類快樂。

  尤其是現在,自己在河西大學念書,過了夏天都快大三了,算是一個亭亭玉
立的大姑娘了。說句難聽點的,首都高幹子弟圈裏的女孩子,到了自己這個年紀,
哪能有幾個處女?一些高幹家庭的女孩子,在家長面前一副文靜乖巧一塵不染的
模樣,背地裏,私生活都糜爛不堪了。自己冰清玉潔的身體,早就應該綻放了。
自己的乳房、玉股、美穴,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早就已經發育到可以讓男人品玩
享用的同時,也讓自己得到性愛的快樂了。而哥哥石川躍又那麽巧,被組織上調
到河溪工作,坊間關于他的那些在河西體育圈官場上的秘聞,她毫無興趣,但是
哥哥在河溪城裏依舊風流,玩這個女明星玩那個女秘書,卻是不争的事實……連
媽媽都無奈的批評過。

  哥哥喜歡玩女孩的身體,我喜歡我的身體給哥哥玩,那還有不可以?!

  「哥哥,來玩吧,來玩瓊瓊的身體吧……瓊瓊的身體,就是留給你玩的啊!」

  而自從去年,自己在門縫裏偷看到哥哥強吻母親柳晨……一開始,她幾乎是
傷心欲絕,甚至覺得整個世界都快要崩潰了!她還認真的考慮了一下,即使到了
今天,哪怕堂兄能夠接受,或者特别想要去玩玩禁忌的亂倫遊戲,最佳的選擇,
竟然是自己的媽媽。這不僅僅是因爲媽媽的美豔端莊和那種典雅的高貴氣質,是
多少男人想要攀上的高峰,而且,不管有多麽荒唐、多麽不堪,至少在嚴格的生
理或者法律意義上,哥哥和母親,是可以的……不僅可以做愛,甚至可以結婚。
爲此,她都忍不住痛恨起這個世界荒謬的法則,甚至痛恨起自己的老媽來。

  「臭哥哥!臭強奸犯!不就是想玩女人的身體麽?都能接受亂倫了,爲什麽
不來玩我啊?!」

  但是,她也是天生的大小姐性子,古靈精怪、偏執不羁卻又刁蠻自我;過了
一陣,她也意識到,說哥哥石川躍和媽媽柳晨老師「結婚」,那是斷無可能的事;
甚至哪怕是偷情做愛,不管哥哥怎麽想要,至少媽媽是不會輕易許人的,她也就
漸漸忘懷了這種痛苦,反正隻是老哥的又一段荒唐風流念頭罷了。

  但是,從那天之後,每每想到,除了自己偷偷想着和哥哥發生點什麽之外,
還有一個媽媽,哥哥居然也想要……,那種倫亂的、羞澀的、荒唐的,卻也同時
是刺激的關系和條理,也侵蝕了她的念想深處,有時候,會變成更加荒誕不經的
性幻想。

  好幾次,她一個人在宿舍裏淺眠未入夢,或者回家時在浴室裏洗澡的時候,
要自慰前,她都會構畫一些荒謬的情節:常常是,在荒蕪的上古男權時代,自己
的父親作爲部族的領袖,「死了」之後……是的,她一直甯可當自己的父親石束
安死掉了,盡管,她就在上個月,還被安排去首都見了一次隻是消瘦蒼老了一些
的父親……自己的母親,部族的王妃,還有自己,部族的公主,甚至還有……部
族的姬妾,那個角色常常是分配給了她的「小媽」紀雅蓉……都一起,按照某種
莽荒法則,都會失去貴族地位,甚至失去爲人資格,而會成爲新的部族領袖,哥
哥,代爲繼承收納的女奴。在那個世界裏,女人一旦到了那個地步,就隻是用來
性愛的,什麽兄妹,什麽嬸侄,什麽血緣關系,什麽倫理到底,也都無關緊要了
……不管是否願意,自己、母親、還有那個女人,都将隻能作爲哥哥的女奴,匍
匐在哥哥的腳下,用貞潔的肉體,任憑他肆意奸玩淫辱來取樂,那也是她們下半
生唯一的價值。在那不經的幻想畫面裏,哥哥,就像一個威武的帝王,躺在寬厚
的虎皮毛毯上,展露他棱角分明的軀體和肌肉,左面抱着雪白的裸體的媽媽,右
面抱着同樣雪白的裸體的自己,胯下像騎着馬匹一樣騎着那個女人,他獰笑着、
撫摸着、舔舐着、摳弄着……直至奸插着。濕潤的汗水、羞恥的淫液還有白濁的
精汁流淌在四具肉體每一寸肌膚上,那個女人常常在痛苦嚎叫,哥哥總歸是要淩
辱折磨她的,母親則在羞憤的飲泣,哀歎曾經高貴的王妃淪爲性奴,而自己…
…卻得到了哥哥的格外寵愛。哥哥甚至允許她,在每一次被哥哥奸玩後,都可以
去對母親和那個女人的肉體再肆意妄爲。三個不同年紀的女人,纏繞在一起,爲
哥哥表演恥辱的同性戀淫蕩場面,來供哥哥娛樂一笑……那個女人在痛苦的哭泣,
母親在羞恥的哭泣,自己爲了表現自己的純潔無暇,也要哭一下……但是,那是
假裝的,在那荒淫的場景中,眼睜睜看着包括自己在内,那一具具本來在不同意
義上都是「屬于」父親的「身體」,都被踐踏、糟蹋、淩辱……隻是用來侍奉着
哥哥……那種癫狂的失态、極限的沖擊、混亂的刺激,讓她每每可以達到了另一
次歡愉的高潮。

  「哥哥,來玩吧,來玩瓊瓊的身體吧,也玩媽媽的身體吧!一切……都是給
你玩的啊!」

  ……

  但這所有的一切,對于石瓊來說,說到底,也不過是小女孩的胡思亂想和手
淫時候構思的助興情節。她并不當真……她從小就接受良好的教育,她分得清楚
現實和幻想,她并不會認爲一些誇張的性幻想就代表自己是一個壞女孩。雖然,
面對着回到河溪工作的哥哥,她會刻意的打扮自己,甚至刻意的賣弄一下風情,
或者捉弄一下哥哥的「绯聞女友」,但是……她到底也并沒有什麽具體的獻身給
哥哥的計劃。

  一切……隻是一場少女夢懷而已。

  她沒有想到的是,在這暖春的郊外、屏行的湖畔、碧綠的草坪上,她隻是調
皮的帶着捉弄人的好奇,俏俏的鑽進哥哥的帳篷裏去,才露頭,居然會被哥哥一
把抱住!要知道……帳篷外,還有一個自己的室友閨蜜呢。

  就這樣抱住了?!突如其來,莫名其妙,哥哥居然就這樣,抱住了自己?!
那種擁抱,絕對不是兄妹之間的親昵,充滿了情欲……哥哥的手,甚至直接從自
己的腰肢上繞過去,包上了自己的臀瓣。天啊,石瓊幾乎激靈靈打了一個哆嗦,
這麽多年過去了,哥哥的手,再一次觸及了自己的小屁股。而那不講道理的兇猛
拉扯,更是讓她整個身軀,像一隻陷足的小獸一樣,被困在健壯的臂彎裏。别說
四周都是哥哥的肌肉和骨骼,别說自己的胸脯都被壓到了哥哥的胸膛上,乳尖傳
來一陣陣讓她眩暈的壓迫感,就連空氣……就連她身邊的空氣都被狂躁的男性荷
爾蒙的味道染透了。

  !

  她第一個反應是驚惶、躲閃、掙紮,但是旋即,一股無法自制的迷亂和滿足
就奔湧而來,整個身體,手腳、腰肢、背脊全都像癱瘓一樣酸軟了;她的大腦甚
至都停止了轉動,沒有任何邏輯和理性,沒有任何分析境況的能力……

  那是哥哥的懷抱,是溫暖的懷抱,還充滿了男女之間的欲望和撫弄……令她
陶醉,或者說,令她懷念。仿佛一瞬間,這麽多年的輾轉夢回的少女情愫,都在
這一瞬間得到了滿足;仿佛自己在夢中呢喃的快樂渴望,得到了纾解;仿佛世上
其他的人、事都已經消逝,隻有自己和這個最親的男人融爲一體;仿佛周圍的景
物在幻化成流動的光線,而時光也就此奇迹一般再回頭。仿佛,童年就此回來了
……自己依舊是那個穿着小背心小褲衩的小女孩,有着爸爸,有着媽媽,有着哥
哥,自己躺在下鋪,那個白天陪自己,逗自己開心,帶着自己逛公園玩玩具的哥
哥,蹑手蹑腳的從上鋪爬下來,撫摸自己,偷窺自己,掀開自己的小背心,逗弄
自己平坦光潔的小乳頭,拉開自己的小褲衩,在自己雪白的肉嘟嘟的屁股上輕輕
的婆娑……

  她幾乎是無法忍耐的,發出「嗯……」的一聲嘤咛低吟;可能是想掙紮,但
是到了現實世界中的動作,卻變成了嬌小柔軟的軀體作勢扭動了一下……那種扭
動,讓自己曼妙的軀體,在哥哥的懷抱裏,做了一個嬌纏的、癡怨的卻也是妩媚
的磨轉。自己的腰肢在哥哥的懷抱裏如同波浪一樣的扭動,自己的臀瓣在哥哥的
手掌裏調皮的跳躍,自己的奶兒在哥哥的肋骨上柔軟的磨蹭,擠壓着自己文胸下
的乳頭;就連自己的下體……隔着衣褲,都在一個堅硬剛強的地方流轉了一下香
澤,仿佛都磨出一些羞人的汁液來。這不是掙紮……這簡直是享受。

  ……

  但是自己可以享受、失态、沉淪、迷醉,不顧現實世界中的一切,那個環箍
着自己,口舌都已經要吻上自己秀發的男人卻不會……

  其實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石瓊自己也搞不清是過去了一秒鍾還是幾秒鍾,
哥哥石川躍似乎已經清醒過來,意識到懷中的女孩是自己的堂妹,他似乎是要将
自己的身體推開了一下,雖然有點尴尬羞惱,那慌亂的聲音卻也清晰可聞。

  「瓊……瓊瓊……怎麽是你?……我……」

  這一聲,仿佛是現實世界的呼喚,将石瓊已經昏沉沉的記憶喚回了一些些。
她似乎也想起來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剛才,自己和櫻子走開去拍照,留下哥哥
一個人在這裏看帳篷。兩個小姑娘本來就無話不說,自己迷戀老哥這件事也從來
不瞞着櫻子。嘻嘻哈哈聊天間,櫻子卻笑着說:今天她們兩個人穿得很漂亮很惹
火,年輕女大學生的身體最惹男人矚目了,她哥哥其實已經偷偷看得心醉神迷
……這會兒留下他一個人,說不定已經忍不住了,在帳篷裏打飛機呢。然後,一
頓閨蜜間的嬌笑之後,是櫻子撺掇着讓自己,讓自己偷偷回來偷看老哥在幹什麽。
她是嬌蠻慣了,什麽事都敢幹,更何況,自己的青春胴體、明媚衣裝、雪肌香股
可以讓老哥欲火上揚,是她内心深處最爲竊喜的一個場面;于是,她也就抱着惡
作劇的心态,就蹑手蹑腳過來,掀起帳篷進來……

  這會兒,自己的大腦已經全是爆炸一樣的轟鳴,但是被哥哥一聲尴尬的呼喚,
潛意識裏依舊有着懵懂的反應。她隐隐約約意識到,哥哥可能是認錯了人。但是,
她也有點糊裏糊塗的:哥哥雖然是個色鬼強奸犯,但是這會兒,就三個人出來踏
青,哥哥能把自己當成誰呢?總不見得是櫻子吧?就算是櫻子,哥哥又有什麽道
理,一見面,抱起來就撫摸玩弄呢?

  要死了,不對……櫻子說不定,就在帳篷外面呢,她跟來了麽?她會不會聽
到,會不會看到,會不會……?

  她的腦子裏全是嗡嗡的聲響……理智、羞澀、惶恐、不安、局促、惱恨都在
争奪着她身體和口舌的控制權。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天人交戰之際,這些
情緒,卻都無法争奪過她滿心說不清楚哪裏來的憤懑和傷感……

  難道……哥哥想要玩櫻子?

  爲什麽?!!!

  哥哥要玩言文韻!

  哥哥要玩媽媽!

  哥哥要玩那個騷貨秘書!

  哥哥在首都玩什麽體操運動員!爲了她,還犯了事跑到國外,一去就是三年。

  哥哥在國外還玩一個洋妞!

  哥哥難道……還要玩櫻子?!!

  爲什麽?!

  這些女人,哪一個有自己漂亮?哪一個能比得上自己?哪一個能有自己和哥
哥之間的親密?

  爲什麽……不玩我?!

  就是因爲,我是哥哥的堂妹?!就是因爲我們在血緣上的關聯?!所以永遠
都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

  要麽,就是孩提時代的懵懂摩挲;要麽,就是帳篷裏瞬間誤會……除了這些,
永遠都不可能。

  時光……并不會倒流,童年不會回來,我們都必須長大,不管我們願意或者
不願意。哥哥長大了,要談戀愛、要和女人做愛,要結婚生孩子;自己也長大了,
要畢業,要談戀愛,要和男人做愛,要結婚生孩子;爸爸會和媽媽離婚,會和那
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結婚;自己不再是可以任性妄爲的小女孩,而是一個所有人都
在恭維自己「長大了」的千金;不管自己願意不願意,都會被污濁的俗世和肮髒
的政治說牽連,一言一行都會被人解讀,就連在哪裏念書,都要被監視……

  她忽然感覺到,鼻腔裏有一股難以遏制的酸澀和苦楚。她一直學不會什麽叫
哀怨,無論生活中發生什麽,她都隻是頑皮、揮霍、吵鬧、不屑的嬌笑着度過;
如果馬上會聯想到難過的事,她就拒絕去想。那樣般配的父母……居然會離婚?
那樣品格的父親……居然會娶那個女人?那樣高貴的母親……居然會忍受這樣的
羞辱?哥哥……居然會強奸?然後因爲這個離開自己?仿佛再想下去,就會忍不
住哭出來。

  她不喜歡哭出來。尤其是别人面前。

  而此時此刻,隻要應和哥哥那句「瓊瓊?怎麽是你?」,嘻嘻哈哈、打打鬧
鬧就可以把這尴尬的一幕混過去。但是……真懷疑,自己這一次,不再會刁蠻任
性的嬌笑,而是會忍不住哭出來的;仿佛隻要從一片混沌、癡迷、瘋狂中驚醒,
回到現實世界,就會忍不住感受到那被她壓抑在内心的所有的痛一樣……

  她甯可自己醉在這裏……她甯可自己失去少女的矜持和尊嚴,甯可被櫻子看
到、聽到,她甯可被所有的人笑話……

  也許……哥哥還會保護我的。

  什麽都不在乎!

  管她外面是誰,管她外面的人會不會看到、聽到……管他哥哥本來以爲自己
是誰。

  「哥……玩我……」

  天!!!

  天!!!

  這一聲呢喃,居然好像不是自己大腦裏的轟鳴,混沌中的心聲,自己居然好
像真的……說出來了。雖然聲音很輕,雖然自己已經羞的渾渾噩噩,嘴唇隻是幹
澀的扇動,喉頭隻是微微的起伏……但是,自己好像真的,發出了詞不達意,卻
又羞恥不堪的話來。自己說出來了?

  「哥……玩我……」?

  自己居然說出來了?

  可自己說的,簡直詞不達意,又算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哥哥玩我」?

  怎麽辦?

  外面有人聽到麽?櫻子會聽到麽?哥會怎麽想?被自己的堂兄稍微抱一下就
會迷失自己要求被「玩」?他會認爲自己是一個壞女孩?是一個淫賤的情色狂?
還是……

  ……

  但是……也好像也隻是一瞬間,甚至都懷疑,堂兄石川躍到底有沒有聽到自
己的那一聲呢喃。自己的臉蛋……就被一隻粗壯有力的手掌擡着下颚擡了起來;
然後,兩片寬厚、柔軟、溫存卻充滿了男人味的唇皮,就壓上了自己的唇皮!

  不像兄妹。也不像帳篷裏錯亂的偶遇。更像是一對熱戀的情侶,自然的親昵
猥狎。

  「哥哥玩我」……立刻就吻了上來。

  石瓊已經醉了!

  自己嘴巴是被撬開了麽?自己的舌頭,是進入了一個溫濕的空間麽?勾引着
哥哥的舌頭,再來到自己的口腔麽?那唾液的滋味怎麽那麽甘甜?整個腦腔裏都
是餘音環繞的轟鳴,但是卻又那麽舒服……

  然後……哥哥是在撫摸自己的胸?!自己的乳房……給哥哥摸了?!雖然隔
着衣服,但是乳腺上無窮的快感,和被侵犯時的羞恥是那麽真實。乳頭、乳峰被
異性手掌揉動時的反應是那麽激烈。哥!我的奶子漂亮麽?摸着舒服麽?和我小
女孩時候平坦不一樣了吧?!你滿意麽?你再摸啊……你再揉啊……你再玩啊
……你拿走吧!瓊瓊的奶兒,就是留給你玩的啊……

  哥的另一隻手是在摸自己的屁股麽。這一次被剛剛闖進來的時候,摸的還要
霸道,還要仔細。寬厚的手掌幾乎劃過自己的股肉的每一寸。雪臀可以受力,感
覺哥哥和摸奶子的另一隻手截然不同,也會加大氣力。哥!我的屁股漂亮麽?摸
着舒服麽?你滿意麽?你再摸啊……你再揉啊……你再玩啊……你拿走吧!瓊瓊
的屁股,就是留給你玩的啊……

  摸的真舒服……哥真的好會玩女孩的身體。真的好舒服啊……哥吻的時間好
長,摸的時間好長啊,好溫柔啊……哥……你可以再用力一些的。瓊瓊的身體,
不僅可以給你親,給你摸,給你玩,還可以給你摸,還可以給你欺負和淩辱,糟
蹋和折磨,占有和侵犯,給你奸!!!随便你要什麽,都可以給你。

  自己的腳尖踮起來了麽?自己的臉好燙啊,自己的嘴巴好幹……還有……自
己的奶頭有點漲啊,自己的下面有點酸啊……

  這一刻……就算停留幾十分鍾,讓自己窒息都是值得的。

  但是……時間真的過去好久了吧……真的過去好久了吧……

  情欲的滿足要控制不住理智的回歸了麽……

  真的會發生這種事?因爲一個誤會,自己一聲「哥……玩我」。哥就這麽不
管不顧的玩上了自己的身體?是疼自己麽?是可以用激情的親熱來掩蓋自己的尴
尬和羞澀麽?

  ……

  理智終究會回來。

  這都幾分鍾都過去了?櫻子就算不在外面偷看偷聽,都要注意到了吧……

  如果這裏不是郊外,這裏不是一頂帳篷,這裏不是門外可能還有一個随時會
進來的閨蜜室友。如果這裏是一間浪漫的酒店,甚至哪怕就是一間宿舍、一間卧
室……今天,自己一定會瘋狂的脫掉哥哥的衣服,再脫掉自己的内外衣服,把自
己那引以爲傲的不輸給模特兒的純潔胴體徹底的裸露出來,把自己所有的身體的
秘密獻給哥哥,獻給他,徹底的獻給他。給他觀看,給他撫摸,給他親吻,給他
……奸污和糟蹋。和他合爲一體,用處女的血和痛來滿足他的欲望和渴求。

  但是畢竟在這裏,理智終究會回來。

  不能再沉淪了……櫻子随時可能進來的。就算自己再怎麽荒唐,也不可能當
着室友閨蜜的面,和哥哥亂倫。至少不是現在。

  她……在反複的扭動、掙紮和婉轉的嬌吟聲中,終于……還是依依不舍的推
開了哥哥……

  面孔滾燙,渾身都燙,心撲騰撲騰的跳動……她當然很害羞,但是也有點害
怕。她鼓足勇氣,才擡起頭,裝作一副大小姐什麽都玩過,什麽都不在乎的,用
挑戰的眼神去看着哥哥……

  「瓊瓊……」

  「哥……我……是……随便鬧鬧玩玩的……」

  哥哥隻好無奈的笑笑,卻也終于放開了自己的身體。

  她要給自己足夠的勇氣,足夠的性格,一咬牙,幹脆紅着臉蛋,繼續着她嬌
蠻胡來的個性塑造,媚眼如絲,嬌音悅耳:「怎麽樣……你妹子的身體……好玩
麽?」

  「好玩啊……比我玩過的所有女孩都好……」

  靠……這個強奸犯,果然比自己還要無恥、還要大膽,居然絲毫沒有做了壞
事的愧疚,就直愣愣的,像在看裸體一樣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體。還說出明顯比
自己更加無恥、更加性格的回答。

  ……

  石瓊,又快醉了。

  她真的很想,很想再說一句更加石破天驚的:「沒玩夠?那晚上來我房間
……玩我吧……」

  但是……一旦肉體的分開,那些少女的矜持和羞澀,還有現實世界的重重壓
力就撲面而來,到了嘴邊,變成了她最關心的一句:

  「切……我是……鬧着玩的。不許亂想……不許告訴老媽。」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平時自己根本沒在意老媽的,和哥哥來這麽一出,卻好
像忽然之間想起來,自己最介意的,還是母親柳晨柳老師的态度。
2018-1-10 05: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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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屏行會所 第23回:李謄,自古英雄出少年
 河西大學體育學院,小會議室。

  這是一場師生三人之間的小型坐談。

  當然,真正意義上的談話,僅僅是開展在兩個人之間,是河西大學體育學院
負責學生工作的鍾老師,以及河西大學校學生會副主席李謄同學。而作爲體院代
理院長的柳晨老師,隻是靜靜的坐在一旁微笑着聆聽。連李謄都知道,柳老師的
出席,僅僅是一種象征意義,代表了學院官方領導,對這次面談的重視。

  體育學院負責學生工作的鍾老師,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已經掩飾不住肥胖無
法從事實踐教學工作的老體育教師。他架着一副老花眼鏡,平攤着一本灰黑色的
筆記本,手握着一支鋼筆,卻并沒有在記錄什麽,隻是唾沫橫飛的,時而諄諄善
誘,時而感慨歎息,時而正襟危坐,時而親切調侃。

  今天是體院的兩位領導老師找李謄勸勉談話。話題是體育學院在爲下學年的
試點項目「體院大學少年班」招聘兩個學生作爲「生活輔導員」。李謄屬于計算
機學院的學生,卻是校籃球隊的隊員、河西大學學生會的副主席,是學生群裏拔
尖的人物了,也算适合這個崗位,所以校籃球隊的卞教練就出面推薦了他。

  這對李謄來說,倒是個意外之喜。如果能夠順利競聘成功這個「生活輔導員」
的崗位,不僅可以在下學年兌換成15個學分,而且很可能就此拿到獎學金和「優
秀學生」的稱号,甚至就連将來保研,都很看重這種校内職位履曆。

  但今天,他感覺到自己的注意力,都有點集中不起來,一邊對着鍾老師恭敬
的點頭應和,一邊卻忍不住偷瞄着,柳晨老師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的細節。

  河西大學是C 國一線名校,教師、學生衆多,校園裏除了青春爛漫的女大學
生如繁花盛開,也多的是三十歲左右所謂「美女教師」。那成熟女性的風韻,也
會撩撥起男生們的性幻想。但即便如此,體院學院的這位代理院長柳晨老師,在
一片唯美浪漫的書香墨海中,依舊是卓然不群的。她的溫柔典雅、高貴甯靜、婉
轉颦笑,也是男生們常常私下裏贊歎或者說意淫的對象。

  最重要的,不是柳老師的樣貌身段,而是一片平和溫婉下難以掩飾的那種
「前大使夫人」的高貴氣質……這一點,即使是河西大學這樣的名門學府裏的一
線教授們,也難望其項背。

  李謄當然也忍不住多看兩眼柳老師:她紫墨色綢緞套裙下,兩條曼妙的長腿
交叉疊起,微微斜着身體,帶着迷人而優雅的微笑,似乎非常認真的在聆聽着鍾
老師侃侃而談。她的兩條微微露着手腕的臂膀虛握在膝上;她的眉宇間一片沉靜
甯和;她的儀态是那麽典雅高貴;她的神情好似沉浸在對方所說的内容裏在咀嚼
思考,沒有任何的輕慢,卻也不會過于的殷勤……而她迷人的曲線,即使在略顯
保守的套裙下,也無處不在演繹着東方女性獨特的柔和魅力,讓人忍不住贊歎這
份雍容淡雅,卻又很難生出什麽邪念來。聽宿舍裏小道消息說起過,當年,柳老
師參加一個什麽活動時,被拱上台,即興的,一領黑色露肩長裙,在維也納音樂
會上表演了一節小提琴獨奏《Schon Rosmarin》,風靡了歐盟外交界社交圈。李
謄當然不懂什麽是《Schon Rosmarin》,那遙想柳老師那種在上流社會偶露峥嵘
的風姿,和今天端莊典雅的學院院長,渾然天成一體,到底也有些神往起來。

  但是,這不是他在柳老師面前忍不住會心神不甯的真正原因。

  對他來說,這畢竟是「瓊瓊的媽媽」,是自己曾經妄圖綁架,甚至多少動過
一些強奸念頭的同學的母親。

  自從「綁架石瓊失敗」事件之後,他還是第一次和石瓊的母親,這位已經被
學生們戲稱爲美女院長的柳老師,有這樣距離的接觸。一方面,他能肯定,柳老
師對那天發生的一切,以及那天之後「可能發生」的一切,是一無所知的。但另
一方面,他依舊感覺到緊張、惶恐和羞愧,和柳老師這麽面對面坐着,接受着柳
老師親切溫柔卻也是審視的目光,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聲,
一個勁咬牙都壓抑不下來。

  這令他緊張、惶恐和羞愧,令他如坐針氈,明明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卻總
感覺到柳老師看自己的目光,都似乎是異樣的、嫌棄的、嘲笑的。

  是不是……像在看一堆垃圾?!一堆曾經不自量力要追求她那高高在上的女
兒,卻沒有選擇正确方式,最後搞成一團糟的垃圾!

  還有就是……

  那天,在那個淫穢、古怪、昏暗的色情片攝影基地一樣的倉庫裏,自己捆綁
了「誤綁」來的陳櫻;然後,甚至已經被惶恐和欲望沖昏了頭腦,撕開了陳櫻的
衣服,撲在她雪白半裸的肉體上,妄圖開始自己人生最荒謬的一次性侵;然後,
自己又像小醜那樣的被人打斷,見到了自己都不敢想象會出現在那裏的人;然後,
又居然不可思議的,被自己的親姐姐李瞳,像家長去幼兒園裏帶走犯錯的小朋友
一樣,帶離了那個倉庫……自從那天之後,對于李謄來說,連世界的顔色都變了。
他的世界裏,似乎又多了一個像溪山一樣的高聳的陰影。那個陰影,那個談笑間
将自己、張琛和陳櫻撥弄來撥弄去的人,姐姐不願意多提,隻是警告自己忘記那
天的事;倒是自己的球友張琛,一副天不管地不收的模樣,嘻嘻哈哈提了好幾次
關于他的「老闆」:石川躍。

  從那天之後,「石川躍」三個字,對李謄來說,已經是一種憎惡、自卑、恐
懼卻也有一點難以承認的仰慕的存在。

  他知道,那天,在那個男人的眼裏,自己像一個不知所謂的可笑小醜。雖然
他不敢多想,也不敢細想,但是他也無數次的顫抖的、痛苦的、絕望的猜測着:
櫻子,那天,是不是被這個男人奸污了?自己那天其實已經觸手可及的櫻子的童
貞,一個女孩的神聖珍貴的第一次,是不是被這個男人奪走了?櫻子事後沒有出
事,沒有報警,甚至都沒有和自己談過,像沒事人一樣,櫻子是不是和那個男人
達成了妥協,就坡下驢,成了那個男人的小情人?小性奴?小玩具?櫻子的奶子,
是不是全都給他玩了?櫻子的下面,是不是全都給他插了?天啊……那雪白的奶
子,那迷人的陰毛,那紅寶石一樣的乳頭……自己都已經摸到了,看到了,甚至
親到了,馬上就要徹底的擁有和得到了,居然就這樣,都給這個男人了?自己那
天爲什麽不多摸兩下啊?以後,再也摸不到了麽?還有自己的姐姐,是不是和櫻
子一樣?什麽都給了那個男人?

  自己魂牽夢繞卻無法企及的東西,隻是那個男人用來取樂的娛興節目麽?因
爲他成年了麽?因爲他有錢麽?還是因爲他擁有自己無法想象的權力呢?

  一想到這一點,他自卑,他仇恨,他憤怒……他恨不得自己可以變成一隻狂
暴的野獸,有着鋒利的牙齒,可以一塊塊的,把那個男人的肉撕咬下來。

  但是,也有的時候,午夜夢回,他甚至會不可思議的幻想,自己變成了另一
個人,一個和石川躍一樣的人,或者說,自己就變成了石川躍。自己不再是隻會
打籃球和寫Java Swift代碼的大學生,而是一個特殊的人,一個真正的男人;一
個擁有資源,擁有能量,連張琛都爲自己打工,櫻子做自己的情人,連姐姐都隻
能給自己服務和肆意淫玩的人,擁有最美妙的權力的人。

  那樣,自己是不是可以和石川躍一樣……真正的奸到櫻子?奸到姐姐?甚至
……奸到瓊瓊那樣的女孩?

  他魂牽夢繞,後來,每每躲在被窩裏手淫,幻想的最多的畫面,居然都是自
己,變成了石川躍。然後,自己可以一次又一次的逼奸着櫻子,那個被自己綁起
來,雙手吊空,無辜的哭泣的女孩。在幻想中,自己有時候瘋狂,有時候親切,
有時候淫邪,有時候暴虐,有時候溫柔的……任意妄爲,一次又一次的,「奸」
着櫻子那美妙婀娜的肉體。

  想想也真奇怪,自從那天之後,自己幻想的越來越多的,不是姐姐李瞳,甚
至都不是石瓊,而是陳櫻。

  而如今,自己的眼前,這個美到讓人心醉、讓人仰慕,讓人敬畏的風度翩翩
的女院長;在他的眼裏,已經不僅僅是「美女院長」、「石瓊的母親」;她更有
一層身份,是「石川躍的嬸嬸」。

  ……

  鍾老師似乎看出來自己走神了,用咳嗽聲将自己喚回了現實世界。

  「咳咳……李謄啊,我再和你解釋一下學院裏的考核标準,以及下個學年,
這個『特齡本科預備班』的性質。」

  「是……鍾老師,您講,我記着呢。」李謄不好意思的連連點頭。

  「這個『特齡本科預備班』,啊……是在黨中央、國務院、教育部領導的支
持和推動下,我國首都大學首創的,爲了一些具有特殊才能、特殊條件的,但是
還不及齡可以參加高考的特殊學齡人才,準備的,啊……這個……高等院校特别
招生名額。社會上,一般稱爲『大學少年班』……咳咳咳……以前麽,主要是一
些數學啊、物理啊、計算機啊之類的學科多一些。啊……這個……我們河西大學,
也在幾年前參與過這類實踐。」

  「是是……」

  「這個……啊……在教育部、國家體育總局以及我們校領導的指導下,在柳
院長的主持和推動下,啊……明年開始,我們體育學院也将開始類似的試點。隻
不過這一次與衆不同,我們的『少年班』不是物理,不是數學,也不是計算機
……啊……是專門爲體育方面的『特齡』學員做本科學業教學名額試點。啊…
…這個……這是我們學院乃至我國高校改革試點一件大事,是我們學院的光榮,
是我們學院在柳院長的帶領下的重要的實踐活動,也是我們國家體育事業改革的
一項嘗試……啊……」

  「是是……」

  「今年是奧運年,再過幾個月就是奧運會了。啊……我們這個少年班也是爲
我國的奧運儲備人才做好文化課程上的服務麽。暑假過後,第一批你的這些新的
『學弟學妹』進來了,就不再是隻比你們小一兩歲的高中畢業生了。而是一些年
齡可能更加小一些的……學生。啊,人數不會多,但是男生女生都有。嗯……在
學業上,教學安排上,我們學院裏當然有特殊的、專門的、科學的安排。但是
……啊……在生活上,可能會或多或少的遇到一些問題,需要得到更多的幫助,
他們畢竟還是小同學麽。所以,我們學院才決定,招聘一男、一女兩名大三的學
生,擔任他們的『生活輔導員』。你們籃球隊的卞教練推薦了你,這是你的幸運
和機遇,你可要感謝你們的教練,也要感謝學院領導的培養和給的機會。」

  「是是……」

  「到時候,『生活輔導員』會和這批『學弟學妹』分别住在男、女生宿舍的
專門樓層,要負責這些學生的日常生活、勤務方面的輔導、教育、監督……是一
個很繁瑣任務很重很需要責任心的學院職務……咳咳咳……你……能明白麽?」

  「是是……明白,明白。」

  「這個,當然了,『生活輔導員』是可以抵學分,也可以作爲明年獎學金、
校優秀學員的評獎基礎。啊……也會作爲你們考研、保研時候的重點推薦依據
……所以,學院裏是很重視的。你們幾個候選人,也要重視起來……我們不會搞
私相授受,是會很認真的考核幾個候選人的各方面的條件。」

  「是是……我一定重視。」

  「嗯,那今天……就到這裏吧。你回去以後,兩天之内,寫一篇不少于五千
字的申請書上來,要詳細的描述,你将爲這個『生活輔導員』工作做出那些準備,
将爲這些『學弟學妹』以及學院的這個安排,作出哪些調整和服務的态度。态度
很關鍵……知道麽?」

  「是是……态度很關鍵。」李謄一邊答應,一邊已經在揣摩,是不是應該找
個機會,給鍾老師送點禮什麽的?

  鍾老師說完,轉過頭,對着柳晨谄媚的笑着:「院長,您看……就到這裏?
您還有什麽指導意見?」

  按照慣例,這個時候,鍾老師和李謄的見面就算結束了,柳院長隻需要再不
着邊際的肯定一下李謄和鍾老師的工作即就可以散了。

  但是今天,略有點特别。

  「鍾老師,我想再和李謄同學,單獨聊兩句。」

  鍾老師似乎一愣,完全沒意料到柳院長這個要求。李謄更是吓得一哆嗦。

  但鍾老師是知趣的,連忙谄笑着站起來:「是是是……你們聊,我去辦公室
裏準備一下後天的材料。」

  ……

  李謄惶恐不安,卻又強自鎮定的左挪挪,右挪挪,一直到鍾老師離開了小會
議室,關上房門,他都有一種想拔腿就跑的感覺。

  「小李,你不用緊張……」

  「是是……不……不緊張的。柳老師,您找我有事?」

  他更加忍耐不住,偷偷的瞄了柳老師一樣。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自己明明應
該是最不安的時刻,自己的眼睛……居然忍不住瞄到了柳老師的胸口。

  「也沒什麽重要的事。隻是想再和你談談。」柳老師的聲音如同溪山清泉一
樣溫柔,倒讓李謄平靜了不少。

  「是……」

  「小李,選拔『生活輔導員』,學院裏是要按照流程來辦,按照學生的綜合
情況來判定的。我雖然是代理院長,也不會給予有偏向性的意見。」

  「是,當然了,柳老師。」

  「這次是我們體院試點辦班,說是『大學少年班』,其實還是以體育訓練爲
主,也是爲國家隊一些特殊項目少年儲備人才做好人生規劃。所以『生活輔導員』
這個職位,很重要,不僅關系到這些特殊新生的學習生活,甚至關系到國家榮譽,
我們很重視幾個校隊的主教練的推薦。」

  「是……謝謝老師。」

  「這裏,就像鍾老師剛才說的,最重要的,不是學習成績,也不是體育成績,
而是思想品德和個人操守。你們這些大師兄大師姐,要給未來這些小師弟小師妹
帶來一個健康向上的河西大學應有的學習生活風貌和标杆。」

  「柳老師……」

  柳老師的眼睛不像十幾歲的少女那麽明亮,卻溫柔深沉的如同深不見底的溪
月湖水,看得李謄面紅耳赤,似乎所有的秘密都要被眼前的美婦人看穿了一樣。

  「李謄,你是一個不錯的同學,也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孩子。你們籃球隊的卞
教練說,校隊的幾個孩子裏,你的文化課成績最好;你們計算機學院的老師也說,
你在編程方面很有天分,還幫着學校開發應用軟件和自用防火牆。聽說,你還在
參加創業比賽?在社會實踐活動上,你也表現的很積極。」

  「是……」李謄聽柳老師誇到點上,也忍不住得意起來,以爲柳老師留下自
己也就是例行鼓勵兩句,又想主動找點話題來說說,就算是爲了自己競聘增加一
點砝碼:「柳老師……其實我不太明白,您能不能指點我一下。爲什麽體育還要
搞什麽大學少年班呢?聽說攏共才二十個名額,男生十二個,女生才八個。國家
隊的預備隊和少年隊裏,有那麽多小運動員呢。這怎麽選拔呢?難道也考語數外?」

  柳老師微笑得搖了搖頭:「這隻是個試點,當然要先控制規模」,但是她卻
似乎沒有和李謄同學深入探讨的意思,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小李,我留你下來……是我愛惜每一個有前途的同學,希望你們都能順利
的度過你們的高校學習生涯,也希望你們都能全面的發展;更希望你們今後的人
生之路可以充實、健康、積極、有價值。你們都還年輕,可能有時候,會覺得,
校外的世界很精彩,社會上一些名利誘惑或者其他誘惑,讓你們意動神搖,恨不
得早一點離開學校,去踏入社會。但是其實……等你四、五十歲了,再回過頭來
看,你就會明白,你今天擁有的青春時光和年輕人相對比較純潔浪漫的想法,才
是真正寶貴的财富,社會……反而像一個虛幻的萬花筒。今天的,都會變成過去
的,但是過去卻不會再回頭。有一天,當你想重溫校園的浪漫和純潔,卻不會再
有一次青春了。有的時候,隻是身在廬山中,不知道自己是有那麽多的選擇,是
一件多麽幸福的事罷了。所謂歲月難回頭,青春無限好,你要懂得珍惜。」

  也不知道爲什麽,柳老師說的似乎很泛泛,但是,又好像觸動了李謄内心深
處的某種柔軟,他竟然聽得眼圈一紅。

  「柳老師……我明白的,謝謝您。」

  柳晨老師展顔一笑,似乎若無其事的翻動了一下面前的筆記本,換了一種更
加随和的口氣,才又說:

  「你和我們家瓊瓊,還有櫻子……平時來往的還挺多?」

  李謄幾乎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自己都不知道該承認還是否認。

  但是柳老師明顯誤會了,連忙在安慰他:

  「沒事……你們都是同學,又都在學生會參與工作,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
也不過問。但是……我除了是老師之外,也畢竟是做母親的;另一方面,櫻子的
情況也很特殊,她家裏出了事,學院和學校,都希望她能堅持學業,不要受到外
界的侵擾,更不要……有什麽意外情況發生。我聽卞教練跟我反應。你在社會上,
結交了一些『朋友』,一起打球?」

  「柳老師……」

  「卞教練說,有一個朋友,好像叫小張的……還是個刑滿釋放人員?」

  李謄驚恐的擡起頭,看這柳老師,他此時腦子嗡嗡作響,意思根本理不出頭
緒來,但是即使如此,他都忽然明白了,今天柳老師留他下來,似乎不僅僅是普
通的勸勉和敲打。而是……别有深意?

  而柳晨老師擺擺手,寬容的微笑,似乎也隻是随口閑談,打發了李謄的緊張:

  「你别擔心,廣交朋友麽,老師也沒說這有什麽不好。至于說勞動改造,也
是國家政策,我們也要多一分善良,相信别人能夠重新站起裏重新開始人生。一
起打球,也是很健康的活動。老師不會因爲這個而有偏見的。」

  「……」

  「但是,你明年要擔任『生活輔導員』。那些孩子,年紀最大可能也就是十
六、七歲,年紀小一點也許才十一、二歲;和普通大學生不同,他們沒有成年,
還有監護人的态度和社會影響需要考慮,老師也應該多過問一句。老師也希望你
能夠在學習成績、運動成績、道德品質和政治覺悟上都能夠起到楷模和表率的作
用。」

  「柳老師……我……和……張……那小張……就打打球。他……他是個好人。」
結結巴巴的說完,李謄自己都後悔,這都說的什麽啊!?毫無章法!再說了,琛
哥……能算個「好人」麽?

  柳老師像一個母親看着一個淘氣的成年大孩子一樣無奈的笑笑,合上筆記本,
似有意似無意的說了一句:

  「沒事。如果有機會,可以帶那個小張來學校裏打打球……讓老師也見見
……」
2018-1-14 03: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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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屏行會所
  第24回:張琛,總裁接見

  天體中心42樓,晚晴集團,總裁辦公區,小會客室。

  這是一場上司和下屬三人之間的小型坐談。

  真正的談話,一開始,僅僅是開展在晚晴集團總裁特别助理程繡蘭女士,以
及晚晴集團下屬的晴空品牌營銷有限公司下屬的保安部門下屬的保安二部下屬的
第六組小組長張琛之間。而作爲晚晴集團集團總裁的夏婉晴女士,隻是靜靜的坐
在一旁微笑着聆聽。

  但……這是什麽路數,張琛……已經懵逼了。

  沒錯,他雖然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保安小組長,但是一直以來偷偷摸摸在幫
程繡蘭程姐做一些很「特殊」的工作;他也相信,即使是集團總裁夏婉晴,也很
有可能是知道有自己這麽個人物存在的。

  但是,知道自己存在是一回事,就這麽正兒八經的和自己「談談工作」?

  夏總和自己,又有什麽工作可以談的?隔着集團副總,隔着晴空品牌的老總,
隔着保安部門的總監,隔着保安二部的經理……堂堂的集團總裁,河西第一民營
企業家,河溪城的商界名媛,和自己這種小保安、小混混、小流氓、人渣、刑滿
釋放人員,随時準備再進去的……談什麽?就算是談點「特殊任務」,這不是還
有程姐麽?讓程姐來布置不就完了。

  張琛覺得,這完全出乎意料,甚至可以說,他覺得很不尋常,很不……安全。

  他其實是心有千竅的人。他知道,夏總親自來見自己,對于夏總來說,也是
一種「不安全」;這種對于上層人物把自己置身于不安全,往往是一種信任的表
示;但是一旦事發,最終這種不安全,又一定會落到他這種在泥地裏打滾的人物
頭上。

  他喜歡安全,不喜歡不安全。

  就像他喜歡現金,不喜歡支票。

  但是今天,真的有點不同……更讓他受寵若驚的是,自己剛才坐下,夏婉晴
居然親自從辦公桌上捧着一個陶藝的茶瓶走了過來,在茶幾上翻過一口待客的瓷
器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那透明的瓊漿有一股迷人的芬芳,伴随着「淅瀝淅
瀝」的聲音,更是讓人如在夢中……茶,張琛不懂;但是從那素素玉手傾倒出來
的汁液,卻足以讓他心醉神迷。張琛他不懂政治,也不懂商務禮儀,但是就這,
他也知道「承受不起」四個字。夏總在公司内部管理上是冷峻嚴苛慣了了,整個
公司,上上下下,能值得夏總給倒杯茶的人,就沒幾個;甚至可以說,整個河溪
城,值得夏總用纖纖玉手給倒杯茶的人,又能有幾個?……

  不過,他是嬉皮笑臉慣了,既然覺得如坐針氈,幹脆就半站起來;既然覺得
擔待不起,就說出來「擔待不起」。

  「别别别……夏總、程姐……我不渴。夏總、程姐,你們這是整得哪一出啊?
有事啊?有事,您讓周總、林經理吩咐我一聲就是了。我可擔待不起……」

  他這麽直白,就連夏婉晴的嘴角,都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但是這位美女總
裁卻沒有回答自己的疑惑,隻是親切的擺手示意自己坐下。然後,就在自己的對
面,那張單人沙發上,交叉兩條白玉一樣的腿,優雅的坐了下來。

  張琛實在忍不住,這種距離的機會不是常有的……而且他也不想忍,看看怎
麽了?……他偷偷的瞄了那兩條細潤的玉腿,甚至都被那高跟鞋的鞋磐的精緻優
雅吸引了。那美妙色澤和質地的絲襪,勾勒的這條精緻的足踝,簡直是人間的珍
品,哪怕就是摸一下這雙腳,都會爽飛了吧?然後,他實在是堅持了又堅持,幹
脆吸溜着鼻子一擡頭,去搜尋一下夏總胸前的弧度和風光。

  夏婉晴和程繡蘭交換了一下多少帶着鄙夷的目光,半晌,還是程繡蘭先開了
口。

  「小張啊……今天叫你來,沒什麽特别的事情。你不要緊張啊……啊……是
這樣的,我們集團人事部門建議,由夏總親自,啊……和一些基層員工固定時間,
有一個面談,了解一下基層的工作。你隻是正好輪到的……夏總問我,保安部門
哪個小夥子幹活利索啊……我就想起來啊,你一直替程姐跑司機咯,老辛苦的,
所以推薦你來這裏坐坐啊。」

  「别别别,程姐瞧您說的,我這都是本職工作,哈哈,本職工作……」

  「小張啊,幹活還是很賣力的……而且啊,在他們小組很有威信的,帶的幾
個小夥子,都很能幹……」程繡蘭絮絮叨叨,真像一個啰嗦的街道大媽:「那個
……集團領導,知道你以前啊……犯過錯誤……不過沒關系啊,知錯能改,小夥
子還是很前途的……對吧?」

  「是是是……」張琛實在不知道這兩位是整的哪一出,隻好順着程繡蘭的口
吻絮叨着:「我們這種刑滿釋放人員麽……啊……要什麽來着,要回歸社會、重
新自立……咱公司給咱這個機會,咱就得好好幹,不辜負公司的一番心意不是?」

  「是是是……小張啊,公司絕對不會因爲這個有什麽偏見的。今天難得,夏
總也在……啊……小張啊,對于公司爲你們提供的工作條件、工作崗位、工作待
遇啊……有什麽要求,有什麽想法,盡管和夏總說啊。」

  張琛真是實在不習慣這樣的對話,覺得渾身都癢癢……聽程繡蘭的口氣,好
像是要給自己加的工資?還是加那方面的「工資」?現金,永遠是他的最愛。但
是這也犯不着讓夏總坐在這裏坐鎮啊?至于什麽人事部門的企業文化建設安排
……張琛是既不懂,也不信。

  好在,這種讓他手足無措,實在覺得肚子都癢癢的對話,被夏婉晴給程繡蘭
的一個眼色阻止了。

  「你叫張琛?」

  天……張琛實在忍不住……他以前看女人,總是看胸,看腿,要腰,但是夏
婉晴的眼睛真是太妩媚了,她說話的時候,那豐滿的紅唇跳躍的律動,更是讓人
怅然失神。

  「是」張琛甚至忍不住失禮的舔了舔嘴唇。

  「你以前在河東自行車隊集訓過?」

  「是……那小時候的事了。」張琛警惕起來。

  「你認識王海?」

  張琛吸溜了吸溜鼻子,砸着嘴巴,依舊改不了一股子嬉皮笑臉:「夏總…
…我是認得……那……大海。可您想,那都好多年前的事了,我那時候也不知道
他老爸是什麽領導,那時候他老爸也不在咱們河西當官吧?他是貴人公子,我就
是一個去體校混口飯吃的農家子弟……您說……咱能高攀的上麽?也沒得丢人。」

  夏婉晴微微一笑,似乎看透了張琛的防備心思,并沒就這個話題深入問下去:

  「你……當初判了三年?」

  「是是……夏總,丢人了……咱不提這羞人事。」

  「你……是怎麽認識石主任的?」

  「哪個石主任?」

  「……」

  「哦……體育局那個啊。瞧您說的,他也是什麽領導的貴人公子,我哪裏敢
說認得啊?不過是以前在築基,我那時候還在一個公司裏當司機,我們老總有一
次和那個石公子一起見面,石公子那次喝多了,不方便開車,我開車送了他一回,
他還吐了我一身……哈哈……石公子很上道,居然非給我1000塊補償。您說…
…我一個開車的,一身衣服哪裏值得那麽多啊……哈哈,小賺一筆,小賺一筆。」

  夏婉晴不易察覺的挑了挑眉毛,自己抿了一小口茶,微微一笑,也不知道對
自己的回答滿意還是不滿意,隻是不再說話。程繡蘭程姐卻接了上去:

  「小張啊……公司呢,正在蓬勃的發展業務。有一些需求……想和你商量商
量,給你們六組,換一個工作的地點。」

  「程姐瞧您說的……隻管吩咐啊。」

  「這個……公司正在計劃和省體育局合作,在屏行縣,哦,不對,屏行區
……哈哈……瞧我,年紀大了,改不了以前老河溪人的稱謂了……在屏行區,做
一個項目。馬上要破土動工,工人多了,工地上雜事就多,想找幾個有經驗的人,
過去駐紮在工地,作爲公司的代表,看一下合作單位的進度,也是一種監督麽。
合作麽……監督也很重要。」

  「應該的,應該的……」

  「哈哈……我就說小張一心體念公司的難處呢。當然了,在屏行,又遠,可
能那幾個月,還要吃住在那裏。比不了在觀江區市中心,又交通方便,又是空調
電梯的。那裏風景雖然不錯,但是既然要動工,多少泥土灰塵的……你和你的組
員,要吃苦了……」

  「應該的,應該的……」

  程繡蘭莫測高深的一笑,居然從身旁的一個手提包裏拿出一張支票來,輕輕
的推了過來。

  張琛喜歡現金,不喜歡支票……但是這不表示他讨厭支票,隻是覺得有點不
方便而已。他幾乎是下死眼飛速的瞄了一下那張支票的數額:三十萬!

  「程姐?您這是……」

  「遵守《勞動法》麽。我們公司一向遵紀守法,也特别注意這方面的細節。
給你們換了惡劣的工作條件,怎麽能沒有補償呢?你們六組也好幾個人呢。兩個
月,除了工資照發之外,這點錢,就是『惡劣條件工作補償』了。不記賬,你和
公司都免點稅麽……哈哈……收下,收下。另外還會有三十萬,至于怎麽和你手
下的兄弟們分,你這個做經理的決定……」

  「經理?」

  「哈哈……是啊,是啊……既然要調到屏行去,當然要增加一點人手,公司
計劃在那裏就算成立新的部門。編制還是在你們原來的晴空下面,不過是部門了,
你來任部門經理啊……」

  張琛對于經理不經理的并無興趣,但是……支票卻是真實的,他狐疑的接過
支票,幾乎是隻躊躇了一秒鍾,立刻換了一副喜不自勝、感激涕零的笑臉:

  「程姐,您讓我說啥好啊……公司這也太體恤我們了。我一直就跟兄弟們說,
能進咱公司,那是上輩子修來的,體念下情。真是人性化,人性化啊……程姐您
放心,别說去屏行了,就是去北海,我張琛也是水裏火裏不皺眉啊……至于說監
督施工單位……啊……還有合作單位,那也是應該的。公司花了錢了麽……您放
心,您放心,有我張琛在,管保沒貓膩……就是有啥……我也一定第一時間,和
公司,和你這裏,通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日日夜夜,不管是誰,
我一定瞪大了眼睛,給您留意着……」

  程繡蘭滿意的一笑,轉過頭,對着夏婉晴谄媚的笑着:「夏總……您看…
…就到這裏?您還有什麽指導意見?」

  夏婉晴輕輕點了點頭,似有若無的微笑着,補了一句:「我也沒什麽了…
…小張,好好努力。公司不會虧待你們的……程姐,我還有個會,先去了……你
們,再聊聊。」

  張琛一愣,這都聊完了,還聊什麽?但是夏婉晴已經起身,帶着一股香風離
開了小會議室,還合上了門。

  程繡蘭也笑得如同春風,站了起來,張琛當然也站了起來……以爲這場對話
還是就要結束。

  程繡蘭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似乎已經轉入了街道大媽似的閑談聊天:「小張,
你多大啦?」

  「二十八……」

  「哦咬,年紀也不小了哦,該成家了……」

  「成家?」

  「聽說……你在和一個什麽拳擊教練談戀愛?」

  「……」張琛一愣,一道寒光閃過他的瞳孔。

  「……」程繡蘭依舊微笑着。

  「沒有的事,霧水姻緣,霧水姻緣……玩玩麽……哈哈……程姐,您還真能
打聽啊……瞧您說的。我這麽個勞改犯,誰肯嫁給我啊?」

  「啊,不能這麽說,你個小夥子挺有出息的。趕明程姐給你介紹一個。」

  「好了,謝謝程姐了……」

  「聽說……你還有個嫂子,有個侄女兒……也到了河溪?」

  「……」張琛的臉在不經意間抽動了一下,依舊換上了嬉皮笑臉:「唉,我
那死鬼大哥留下的母女兩,這不……來河溪謀生活……還要請程姐你有機會多多
幫忙呢。」

  「應該的,有什麽困難,有什麽需要,隻管和你程姐說……」

  ……

  兩座高樓之間的穿堂風呼嘯而過……張琛依在天宇觀江中心底樓的車行過道
裏,點上一支香煙,吞吐着眼圈,琢磨着今天這場看似尋常又不尋常的面談,他
的口袋裏,多了一張三十萬的支票。

  三十萬?不就是當初集團提出來買他一年左右刑期頂罪的價格。現在牢也不
用坐了,事也不用擔了,搞定安娜的那事,又是石少買的單,這三十萬……程姐
和夏總是什麽意思?而且聽口氣另外還有三十萬?

  程姐還特地點了一句安娜?又是什麽意思?

  張琛知道自己是什麽人,應該做什麽事,以及應該怎麽去做……他喜歡成日
嬉皮笑臉、玩世不恭、一副吊兒郎當的小混混模樣,這是他天生的性格,但同時
也算是一種保護色;至少,像程姐、石少這樣的人,都認定了自己有另外一面
……他們都知道,自己的肩膀上,紋着一隻紅火的蠍子。

  那天,自己奉命去「搞定」那個叫安娜的女拳擊選手。自己帶着那把軍刺去
萬年酒店,是實實在在準備了好幾套方案的,這要視那個女孩的配合程度。甚至
……在極端的情況下,先奸後殺都在考慮範圍内。這很殘酷,也很嚴重,就像是
蠍子露出尾巴上的毒針,必要的時候,他可以猙獰毒辣到,人們絕對無法把那些
行爲,和平時裏嘻嘻哈哈的自己聯想到一起。

  那夜,可能是安娜在激烈的反抗失敗後,露出了最真誠的求生的馴服,讓他
相信了這個女孩最終還是會「配合」的,也有可能是那個女搏擊教練身上有一種
讓他也有點着迷的氣質;在反複權衡之後,特别是在觀察了安娜反應後,他還是
選擇了略爲保守的處理方案。他當夜就奸污了安娜,享受了一番這種平日裏自己
絕對無福消受的美豔女體。如果僅僅從那時的體位來說,都不好算是強奸,他甚
至是脅迫着那個女孩,用女上的姿勢,乖乖的,主動的,羞恥的,坐在自己的陽
具上的,悲鳴着獻上自己珍貴的童貞……雖然沒落紅,那夜的鮮血很多,但是那
地方依舊沒落紅,不過,讓他也多少有點得意的是,那個像隻小野貓一樣的女孩,
居然還是一個性經驗意義上的「處女」。這方面……他是有一些經驗的。這個女
孩的處女膜早就撕裂了,但是看動作,看表情,看細節……一看就知道安娜沒有
性經驗,那種處女膜撕裂是練運動的女孩常見的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
一次不折不扣的「破處」。自己就這麽殘忍的,用自己粗壯的陽根,在咬着牙忍
耐着痛苦和羞憤的女孩的表情的佐伴下,占據了那個女孩的陰道。然後,他脅迫
安娜和自己一起拍攝了裸照,甚至逼迫安娜和自己僞造了幾個月的「戀愛聊天」,
這也是他精心籌劃的一套方案。隻要讓人認定一男一女有暧昧的情愫,那麽他們
互相之間的任何攻擊都會被認爲不足采信或者說不清楚的「家務事」。手裏握着
安娜的裸照,甚至有強顔歡笑和自己一起拍的「風月照」。還有……用那個頗有
編程才華的大學生李謄,專門爲自己開發的「聊天記錄導入小工具」,在兩個人
的手機上導入了事先準備好的三個月的「情人之間的聊天記錄」。那個大學生這
方面還真有一套,看上去像模像樣的。雖然……還是有風險,但是一切就在可控
範圍之内了。

  這些事,石少是不會過問細節的。自己隻要回答「搞定了」就可以了。他知
道,這麽做有風險,但是……留下安娜的性命,就能夠挾制像安娜這樣的一個女
孩,就連張琛……也承認自己有點抵禦不了這種誘惑。雖然他不至于精蟲上腦拿
這些東西日夜去騷擾安娜,但是……需要的時候,脅迫那個女孩出來搞一炮爽一
下……她應該無法拒絕,隻能馴服的吧?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就像蠍子,隻有迫不得已的時候才會亮出毒針,他張琛
也一樣。他甯可在保安公司吃喝嫖賭做個小流氓小混混,也不想扮演什麽電視片
裏的冷血殺手……又不是拍武打片,殺人,甚至傷人,還是要在迫不得已的情況
下才能去做。他可不想跟自己的兄弟「鉚釘」曹安那樣,天天在局子裏出入,他
甯可做個保安。

  但是……程姐點了這一句安娜又是什麽意思?

  這件事情,程姐是怎麽知道的?知道多少?難道程姐不懂得這種事情,他們
這些「上等人」知道的越少越好麽?

  夏總提到了石少?這種事情大家不是心照不宣的麽?特地點名是什麽意思?
要自己去屏行監督施工隊?不,原話不是這個,原話是「作爲公司的代表,看一
下合作單位的進度,也是一種監督麽。合作麽……監督也很重要……」。

  夏總的意思……?難道是要自己監視……石少?

  張琛吸溜吸溜了氣息,一支煙抽玩了,又點上一支……

  張琛不懂政治,他也搞不清楚石少和夏總之間的複雜的曆史關系和利益糾葛
……但是即使是他,也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兩個老闆」這種事。隻是,程姐給
錢,石少也給錢,他們關系融洽的時候,自己兩邊收錢,兩邊讨喜,不用選邊,
混一天算一天,也是好事。

  夏總是不是和石少之間出現了問題?也不像啊?前兩天,不是石少還來拜望
過夏總麽?前兩天,程姐不是還張羅着要再給石少送幾個當紅的嫩模去玩麽?

  這是要……選邊麽?

  凄冽無奈的冷笑閃過他的嘴角。難得,夏總那麽給面子,居然親自來見自己,
雖然夏總沒有說什麽,但是這種事情,見面就是态度。自己在那些大人物眼裏隻
是一塊髒抹布,肯沾手,某種意義上就是無比的器重。何況真金白銀,自己的口
袋裏已經躺了三十萬!

  天宇觀江中心前,一派車水馬龍,溪江的江水濤濤連綿,一切仿佛都鬧哄哄
的。

  在這座城市裏,自己像是一隻微不足道的小螞蟻。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琛眼中的寒光漸漸收斂,苦笑着搖了搖頭。拿出了手
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喂,您好,請講。」電話那頭,傳來省體育局公關辦公室行政助理李瞳那
甜蜜又禮貌的聲音。

  「是我啊……」

  「張琛啊,你好啊……有事麽?」電話那頭,李瞳即使是對自己說話,也永
遠是那麽溫文爾雅、彬彬有禮。

  「……」

  才要張口說點什麽,張琛的瞳孔卻又收縮了……不對,剛才程姐還提了一句
嫂子和琳琳,那又是什麽意思?

  張琛砸吧着嘴唇,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該怎麽開口……
2018-1-17 04: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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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4-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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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屏行會所
第25回:張琳,生日快樂
                                                               
  午後,河北區,北洋路。

  C 國的每一座現代城市,都有至少一塊,像北洋路這樣的地方。

  這一代,是河溪城在溪江以北的舊城區。解放前,這裏曾是C 國中部城市中,
具有代表性的「洋人辦廠」聚集地之一,修改了一大批當初對于殖民時期的外國
人來說,本來是「臨時用途」的磚木結構廠房,「北洋路」三個字也是因此得名。
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是曆史的玩笑,還是政治利益角力的結果,又
或者僅僅是城市自然演化的過程……一方面,河溪城區面積越來越擴大,中心城
區卻不停南移,遠離了這故舊的工業區,靠近溪月湖那一片清華碧波去了;而城
市周圍,甚至在四郊,也都建設了頗具現代化風貌的新區;但是另一方面,對于
北洋路一代的近百年的廠房、矮樓、居民區、半廢舊的城市基建,卻是拆拆停停、
停停拆拆;有時候,換一個市長,換一個區長,換一個辦公室,拆上一小片,做
幾項工程,建個公園,修棟大樓,卻又停下了,不倫不類的,已經成了都市頑疾。
一些居民總以爲奇貨可居,就盼望着拆遷,真的要來核價,卻又獅子大開口,恨
不得十幾個平方的破舊老屋換來一世富貴;開發商卻認爲市政府開出的拆遷成本
已經太高昂,也望而止步,甯可去新區開發……這拖拖拉拉,就拖了幾十年。如
今遺留下來,這裏已經成爲了河溪城最大的舊城棚戶區,說白了也是貧民區。

  也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市政府也有無奈,可能每一個城市天然的就需要這
麽一個地方,像人體的肚臍眼一樣,去容納城市的自然污垢吧。這裏,如今早沒
了工廠,剩下的是垃圾場、廢品站、小作坊、舊居民樓、舊廠房和千奇百怪的小
店鋪,倒是你要買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裏都可以滿足你。一些地方甚至水、電、
煤氣、照明都常有故障,卻也不妨礙一些高科技走私品在這裏聚集分散。剛到河
溪城來打拼的農民工,因爲廉價的房租,所以常在這裏群租居住。違建、災害隐
患、傳染病,還夾雜着鬥毆、偷竊、暗娼、銷髒、走私、吸毒,以及躲藏在灰暗
密集到讓人窒息的居民區裏,各種想象不到的稀奇古怪的「産業」。所有的這一
切,昏天暗地的糾纏在一起,也成了一道獨特的都市風景線,被抛在河溪的城北,
仿佛和那Top Fun 的繁華、元海的浪漫、東溪的優雅、西嶺的甯靜、觀江的摩登,
隔着幾萬光年似的。但是有些人,還就離不開這種地方。

  今天中午,張琳就是來北洋路一家賣摩托車改裝零件的小鋪子裏,見她來到
河溪後,認得的一個南妹姐姐,人稱「七姐」的。

  這個叫七姐的,張琳也不知道她真名是什麽,好像姓花,跟着大家夥叫她
「七姐」或者「花姐」。其實真實年齡看着,估計也不過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南
妹,但是穿着打扮、言談舉止卻已經老練世故得可以。她穿着一件洶湧澎湃,用
聚攏文胸擠着白皙乳溝的長袖T 恤,一條做舊的喇叭腿的牛仔褲,将臀股包得很
緊,頭發倒是燙得挺順像個淑女,隻是耳朵上戴着兩隻有點誇張的銀質耳環,手
臂上紋着一朵也不知道是什麽奇奇怪怪的骷髅花,才顯得有三分市井氣;坐在一
張折疊椅上,和自己倒是挺親熱的說着話。

  其實,這也是個挺漂亮的姐姐,身材很不錯的,張琳也忍不住有些遐想。據
七姐自己說,她的大哥的大哥,是北洋路乃至河溪城響當當的一号人物,江湖上
人稱「鉚釘哥」的曹老大,跺跺腳四城亂顫的大佬。據說還殺過人、坐過牢。七
姐曾經如同講述傳說故事一樣說起過,有一年鉚釘哥犯了事,要逃到國外去暫避,
一夜之間,光北洋路一代的兩所小學、一所中學、一所職校的在校生,就湊了七
萬多的「跑路費」。一天晚上啊,從學生手裏啊,簡直是都市奇談。對于張琳這
樣,從小就在外面皮慣了的,又受到學校裏這樣那樣束縛,覺得渾身不自在的女
孩來說,這種帶着幾分校園色彩的黑道傳說,簡直是讓人神往。盡管,七姐自己
都隻是遠遠看着鉚釘哥的跟屁蟲,但是七姐說過,過一陣等混熟了,可以介紹自
己去認得一下鉚釘哥,拜拜碼頭呢。

  不過今天自己來找七姐,說的,卻是另一件事。

  「就是給那些老色鬼,摸一下這裏……」七姐半真半假的指了指張琳的胸口,
那十五歲女孩俏俏隆起的小奶包:「五分鍾咯,就給200 塊。100 塊呢,是給中
間人的花紅,你拿100.你又不少一塊皮一塊肉,揉兩下,摸兩下,最多唆兩口。
你隻要想得開,就有什麽呀?!那些老色鬼啊,就喜歡你這樣的未成年,又沒膽
子真的上,花錢爽一下回去可以意淫好一陣呢。隻要你自己不說,誰都不知道,
就當是被蚊子咬了一口,就落100.多劃算!」

  「要……脫衣服麽?」張琳想裝得老練一些,但是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羞的耳根子通紅,舌頭到在打哆嗦。

  她本來隻是需要點錢,來問問七姐有什麽「打工的機會」。

  自己剛來河溪城的時候,出來玩,經人介紹認識了花七姐,她就跟着七姐做
過一票「課餘打工」生意。其實也挺簡單的,她所要做的,就是背個書包,在河
口大廈路口的天橋這裏,逮着過天橋的單獨男客,裝作無知的小學生問路,自然
有其他人負責「擦身而過」,從人家的行禮包裏順走手機、皮夾什麽的。以她十
五歲清純靓麗的樣貌,一口子嬌甜的奶音,天真可愛又迷路窘迫的表情,花滑練
出來的嬌小幼嫩讓人恨不得抱在懷裏揉兩下的身段,成年男人們和她說上三句五
句……還會忍不住拿出特别熱心的樣子來,又是半蹲、又是指路、又是聊天、又
是說笑的,個個都是洋相百出、神魂颠倒,身邊的姐姐哥哥們下手就容易的多。

  七姐說了,她真正做的事情,說到底隻是問路而已,又不犯法,又不違規,
至于哥哥姐姐們做什麽,最後拿到什麽了,她根本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就這麽
在天橋上墨迹了一個多小時,七姐給了她500 呢。

  張琳并不是完全沒錢。母親除了供自己念書、訓練,每個月還給自己午餐費
之外,也會給自己一些零用錢。當然了,即使是零用錢之外,想要買點什麽…
…她也可以纏着老媽,多說幾句親熱奉承的,聽老媽唠叨幾句也就有了。但是随
着自己年紀一天天大起來,她就有點人小鬼大的,越來越覺得問老媽要錢是一件
挺沒出息的事,何況那種被叮囑來、叮囑去、管教來、管教去的,也讓人受不了。

  好在,那天叔叔張琛偷偷塞給了自己一千塊……可是她花錢也快,一眨眼的
功夫,手上就沒多少了。

  今天,是歐露璐的生日,她是真的需要錢,去參加一個家庭生日派對,所以,
她又來纏着七姐,沒想到……七姐居然說出這麽個出乎意料的「打工機會」來。

  「肯定要脫啊。穿着衣服摸,那算什麽啊?那些老色鬼不爽啊。你……不是
說你是練體操的麽?怕羞啊?這樣,你裏面貼身,穿着體操服來,讓中間人和人
家老闆說,是體操妹子。有些老色鬼學日本人,最喜歡這一口了。我跟你這麽說,
說的呢,是摸五分鍾,200 塊;你穿的對路一點,很多老色鬼會忍不住的,一摸
能摸上十來分鍾。你要害羞,隻管哭哭啼啼的都可以,越怎樣,人家越是覺得來
勁……要是來興緻了,讓他親手撕裂你的那件體操服,在你胸上打一炮。到時候,
咱們就不能讓他輕易走了對不對?圍上去,石頭裏都給他榨出來油來。衣服要不
要賠?說好了隻是摸的,給咱們小妹妹胸口澆了牛奶怎麽算?到時候,咱們一口
價,1500,中間人花紅給800 ,你落700 ,怎麽樣?最多也就是十來分鍾的事,
咬咬牙,你就當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掉水塘裏弄髒了,回去一洗澡也就過去了。
又不是真的讓人搞。不比那什麽高級白領來錢快?你要不是個那麽水靈的體操妹
子……這種活還真别人來不了呢。」

  「我是練花滑的,不是體操……」

  「花滑啊……難怪這麽水靈呢?姐姐看你都看的眼饞。不過……花滑、體操
……對那些老色鬼來說,有什麽區别?反正就是緊身運動衣啦。人家就喜歡這個。
怎麽樣?」

  張琳真的是聞所未聞,即是羞得面紅耳赤,卻也多少覺得七姐所在的世界,
别有一番炫酷,但是真的答應這種事,她卻也不至于那麽瘋狂:

  「那不行,脫衣服,肯定不行!要是……隔着衣服稍微摸一下,還可以。」

  「操……還讨價還價……這種事情,你以爲都是我在操盤啊,我能控制啊?
都是有行情的,有規矩的,有标價的,……我就是給你介紹一下。」七姐無奈的
噴了一口氣,卻好像也沒有強迫自己的意思,慫了慫肩膀:「随便你,你自己考
慮。是你自己說,急等錢用,要找點來錢快的門路,你這麽漂亮,又純兮兮的小
女生,又是花滑美女,不幹這個?怎麽能來錢快?姐姐又沒讓你真的去賣,你才
十五吧?姐不會那麽禽獸的……嘿嘿……鉚釘哥說過,咱們做事……都要有底線、
有原則……嘻嘻……你要不願意,當然就拉倒。」

  張琳無可奈何,又低頭,又擡頭,到底不願意将自己珍貴的少女胴體,去做
這樣變态的交易,隻好低聲的問:

  「那……七姐。要是……我這裏有點首飾、或者皮包啊什麽的……能找人給
兌現了麽?」

  七姐「噗嗤」一笑,倒是挺親熱的刮了一下張琳的鼻子:「你想偷家裏東西
啊?還是偷别人東西?那可不成啊……小妹妹,姐姐啊告訴你,你還小,别一天
到晚想着歪門邪道、違法犯罪。你要錢啊,要自食其力……話說……你到底是怎
麽了,急着要多少錢啊?」

  「2 ……2000吧……」

  七姐「嗤」了一聲,搖搖晃晃的,倒是從自己屁股後的背兜裏,掏出來一隻
粉綠色的皮夾子……從裏面點出來20張紅色的票子。

  「七姐?你這是……?」

  「寫個欠條吧。」七姐又變魔術似的,不知道從那裏掏出來紙筆:「寫8000
……」

  「七姐?」

  「唉……還呢,你隻需要還2000就可以了,我這次呢……也不收你利息,但
是寫呢,得寫8000……懂不懂?這是規矩。否則姐的風險怎麽算?」七姐橫了她
一眼,又笑了:「要不要也随便你。放心啦,你才多大,小蘿蔔頭一個,姐姐我
要賺錢,還能賺你的錢不成?最多,你給姐姐親兩下,磨兩下就行……嘻嘻…
…不懂?不懂算了!姐姐和你開玩笑呢。傻瓜!愛要不要啊。」

  ……

  五個小時後,夜色降臨,在城中心麗隆小區一棟六層樓的居民樓下,張琳已
經抛開了白天的忐忑心情,按響了一戶人家的門鈴……

  「叮咚……」

  雖然是老式居民區,但是麗隆小區是在市中心溪月區的,這裏可比不了河北
區那種對生活品質完全沒要求的地方。麗隆雖然是老式小區,也是一再的翻修翻
新,房子還是九十年代末的結構,但是如今的歲月,小區裏已經停滿了私家車,
門口都已經有保安站崗,就連這種底樓的防盜門對講系統,居然也不知道還是哪
年哪月,還裝了門禁攝像頭。

  張琳想想也覺得有點好笑,從攝像頭裏看到的自己……應該是一個乖巧、文
靜、漂亮,背了個書包、穿了件粉藍色的連帽運動衫、天真爛漫的初中小女生;
似乎每天就知道語數外理化政功課老師學校兩點一線的純潔無暇、一塵不染。誰
又能想到,幾個小時前,自己還在棚戶區裏和一個南妹姐姐,讨論給穿着冰滑緊
身衣,給人摸胸,賺點外快這種肮髒不堪的事呢?對于普通、本分的都市市民來
說,那是不可思議的世界吧。身處在大城市裏的人,最容易忘記的就是自己身處
在大城市,忘記這個城市是那麽的遼闊、複雜、缤紛、醜惡……

  「叮咚……」

  「誰呀……」對話機裏傳來一個中年女聲。

  「阿姨您好。我是璐璐的同學。」

  「哦。張琳對吧。快上來快上來,我給你開門啊……」

  那樓底的防盜門「哔」的一聲自動的彈開了扣鎖,張琳鼓着腮幫子,又整理
了一下衣領裙擺,才上了三樓。而一梯三戶的樓道正中的一戶人家,房間的門已
經爲她打開了,一片溫暖祥和的暖色燈光已經灑到漆黑的樓道上……

  歐露璐,這個漂亮到如同畫報上的小模特一樣的小女孩,就像是一隻蝴蝶一
樣,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居家小裙子,下面還有雪白的純棉打底褲,紮着蓬蓬的頭
發,已經歡喜激動的撲了出來。

  「琳琳姐姐……你來啦!」

  「璐璐。」

  「你可來了……快進來,快進來……」柔嫩的小手握着張琳的手掌,那種軟
綿綿、滑膩膩、粉嘟嘟真是讓人心裏都會蕩漾起來。

  「唉……」

  「我給你介紹啊。這是我媽媽……這是我姥爺,這是我姥姥,這是我大舅
……他們都是特地從隆州來看我的。我爸爸……今天值班不在家,要明天下午才
能回來。這次你見不着了。」

  張琳對着一屋子淳樸的笑臉,怎麽扮乖,她卻是一向駕輕就熟的:

  「阿姨好,叔叔好,爺爺好,奶奶好……打擾了。我叫張琳,是璐璐的同學
兼隊友搭檔,你們可以叫我琳琳或者小張。璐璐,你爸爸不在家,那回頭你替我
問叔叔好吧。」

  歐露璐的媽媽在圍裙上搓着兩隻手,笑開了一朵花,看她的打扮衣着,雖然
已經刻意接近河溪城裏中年婦女應有的品質了,卻還是掩飾不住很明顯的來自北
海、來自隆州縣城這種郊區地界的婦女的樸素;但是……看樣貌,雖然胖了點,
皺紋稍微多了點,卻很明顯,年輕時候應該是個水靈靈的女人,也對……否則,
怎麽能生的出璐璐這樣的女兒呢?

  而且,璐璐媽媽雖然來自隆州,但是一看,就很明顯是那種性格外向、熱情
嘴碎又精明能幹的類型,這不,張琳才說完,她已經跟笑開了花、跟看見什麽寶
貝似的圍了張琳上來:

  「哦吆……這就是琳琳吧,老聽我們家璐璐念叨你呀。真是懂禮貌的好孩子
啊,長得也真是漂亮,水靈靈的,皮膚也好,模樣也俊,真是大城市裏出來的,
來來來,快坐快坐快坐……」

  「快坐快坐……」兩個明顯有點局促木讷的老年人,和一個慈祥的中年大叔,
都對着自己一通招呼。

  一家人的臉蛋,好像都已經被已經端上餐桌的電火鍋盆熏的紅撲撲的。一個
個笑的喜氣洋洋,很明顯怕怠慢了張琳,又似乎很好客的接待着她這位小客人,
忙不叠的給張琳讓座,又是找飲料、找零食、擦桌子、撲灰塵、開電視……

  小小的餐廳兼客廳裏,一派暖洋洋的。

  張琳和歐露璐一直都很親密,平時和璐璐聊天,她也是知道一點歐露璐的家
事的。歐露璐是北海隆州郊縣人,父母原本都是地方國企的一線工人,早多年就
下了崗,父親一直打點零工、母親在老家開了一家鹵味攤檔。因爲歐露璐生來就
是雪娃娃似的漂亮,天賦好,身段軟,也可能是爲了給璐璐找一條更好的出路,
夫妻兩個從小是讓歐露璐練藝術體操的,但是後來也不知道怎麽搞得,一來二去,
轉練了冰滑,沒能在老家找到伯樂,卻在河西新成立的冰雪運動中心花滑隊謀了
一個名額,可能是北海地區冰上運動競争太過激烈吧。也難爲她家裏人寵愛女兒,
居然一家人特地跑到河溪來,她父親在這裏找工作,主要還是靠她精明能幹潑辣
外向的老媽,在這裏和人合夥開了一個鹵味店鋪,還租了個房子,陪着女兒照顧
女兒生活,要度過未來幾年的學習集訓生涯。今天是歐露璐的生日,看情形,這
次是歐露璐的姥姥、姥爺帶着兒子,也就是璐璐的大舅,一起來河溪看望他們一
家三口。

  這種經曆,多多少少和張琳的生活狀态有些相似,如果說,有什麽不同的
……那就是,哪怕這會兒,璐璐的爸爸還在這種對他來說陌生的城市的不知道哪
個角落值班,不能回來和一家人同聚天倫,爲璐璐過生日,但是,璐璐的家人畢
竟是齊齊全全熱熱鬧鬧的一大家子。不比自己,其實是個單親媽媽帶大的小南妹。
或者說還有什麽不同,那就是,璐璐的家人,雖然不是什麽有錢有權的家庭,可
能家庭條件還不如自己,卻也是正正當當的職業……其實張琳從小就明白的,自
己的媽媽過去不是服裝店的小店老闆,而是曾經在「道上混的」的媽媽生,甚至
可以說出來做的?爸爸……沒什麽印象了,反正就是死的不明不白麽?

  有爸爸……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呢?今天沒看到璐璐的爸爸,有點可惜
啊。

  「阿姨,你們不用這樣招呼我的,我媽媽說了,我來吃飯……就已經是打擾,
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你們再這樣客氣,我會難爲情的。阿姨……有什麽事情我可
以幫忙的麽?我笨手笨腳的也做不了什麽,要不,我來幫您擺菜、弄杯盤什麽的
吧。」張琳微笑、端坐、将書包摘下來,很安分的擺在沙發旁邊,乖巧的就像是
一個鄰家的三好小學生。

  「啊呀……琳琳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啊,哪裏像我們璐璐,平時好吃懶做又調
皮的……你坐着坐着,沒事的,阿姨來弄就可以了,你和璐璐先玩着吧,要不看
電視吧?今天吃火鍋,簡單的,很快就可以了……你呀……真是我們璐璐的好同
學、好隊友。璐璐一直說起你這個好姐姐,說你爲了她的訓練,還特地練什麽
……哦……對了……男生組的動作配合她。可難爲你了。阿姨都不知道怎麽謝謝
你才好呢。今天還特地從學校跑那麽遠,來給我們璐璐過生日,真是……這裏是
阿姨租的房子,就爲了照顧璐璐……又小又窄,也亂七八糟的,你可别嫌棄啊
……」

  也不知道爲什麽,歐露璐媽媽一片熱情真誠又多少有點碎嘴絮叨的感謝,倒
讓張琳覺得鼻子有點一酸,連忙半站起來遜謝兩句:「沒有的事,阿姨您别聽璐
璐說的,她也是客氣……我家,一樣不都是租的房子。我其實是在南海長大的,
也不是河溪人……至于練什麽動作,那都是我們教練安排的……再說了,璐璐天
分好,又漂亮。我們教練說了,是我們隊上的明日之星,我們都喜歡她。再說,
教練讓我們配合她,那也是爲了将來的集體榮譽……」

  「哦吆……琳琳真懂事啊,又有禮貌,又會說話啊。我們璐璐到底還小,又
不懂事……那都要多拜托你們這些做姐姐的多照顧呢。」

  「是。阿姨您放心,我和璐璐要好着呢。」

  她轉過頭、眨着眼、含着笑,暧昧卻又親密了瞄了歐露璐一眼。歐露璐早就
小臉羞紅了,挽着張琳的手臂,縮靠在她的肩膀上,嬌笑着把自己的小身體都埋
在沙發裏頑皮的軟了下去,真的像親昵的親妹妹挽着姐姐撒嬌一樣……

  隻是……那柔軟的身體,無拘無束的擦過張琳的臂膀,仿佛感覺到一種甜甜
的香氣蔓延開來,真的有點迷糊,自己的手臂在觸碰的是什麽樣的身體部位…
…她甚至都忍不住,偷偷的眼睛的餘光,看着璐璐那兩條包在白色打底褲下細細
的腿……張琳居然臉上一燙,心裏一陣酥酥麻麻的……也主動假扮着親姐姐一樣,
和歐露璐的身體靠了一靠。

  唉……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自己也是個女生啊,而且也算是個漂亮女
生,更何況論年紀,璐璐怎麽說也才十二、三歲是根本未成年的。但是自己騙不
了自己,自己每次看到璐璐那嬌小纖細的身姿,或坐或站,或者在冰面上翺翔,
或者在更衣室裏調笑,或者在冰雪中心附近的街道上蹦蹦跳跳,除了同學隊友和
臨時拍檔那種親密無間之外,張琳都有一種很特殊的「蕩悠悠」的感覺:好想抱
一抱璐璐,親一親璐璐……不是那種普通姐妹之間的「抱一抱、親一親」,而是
要更加親密、更加浪漫的那種,抱的時候要摟着她的腰,親的時候要親到她的唇
……甚至有的時候,自己會想要更多。

  今天的璐璐,把一頭烏黑的秀發盤了起來,紮了一個簡單的小馬尾,顯得更
加活潑俏皮一些。因爲在家,她隻穿着一件白色居家睡衣連衣裙,裙擺下是白色
的打底連襪褲,明明是很普通甚至很廉價的感覺,但是穿在她身上,映襯着她迷
人清秀的身體,嬌小玲珑的腦袋,粉雕玉琢的五官,卻像一個精雕細琢的雪娃娃
一樣,真是可愛又迷人!光從「漂亮」這一點來說,不僅自己,隊裏上上下下都
對璐璐贊不絕口,這是天生的,白指導有一次開玩笑時還說,等璐璐長到十七、
八歲,進了國家隊挑大梁的時候,「一定會『颠倒衆生』的」。至于身姿體态什
麽的,璐璐現在還小,但是練冰滑的不用提了,隊裏有一個算一個,哪怕是男生,
都是注定了要成爲「體态窈窕、輕盈如燕」的代名詞的。何況璐璐這種從小就又
是體操、又是冰滑的練起來的。那四肢、那肩胸、那腰身、都好像是油畫一樣的
細潤,有着最妩媚的比例……當然了,這一點,對張琳來說,也不算什麽,自己
也差不多,隊裏都差不多……不過,有時候想想,就像七姐上午說的,這種練冰
滑的,如同冰上小飛燕一樣的體态,是不是容易更容易引起别人的遐想……甚至
淫念呢?不僅僅是引起男人們的……

  張琳才十五歲。但是她比起很多十五歲的女孩來說,懂得太多了,膽子又大,
性子也有點野……對于「性」,她沒有真正的嘗試過,但是擁有的亂七八糟的各
種認知,也算已經過了「似懂非懂」的狀态。所以,她也不肯定自己是否很向往
那種男女之間的感覺。但是對璐璐……

  她想抱抱璐璐,而且不想璐璐給别人抱;她想親親璐璐,而且不想璐璐給别
人親;她甚至……想……親手去撫摸璐璐身上别人不曾撫摸過的部位,想親手帶
着璐璐走向成年人的世界,想和璐璐一起,或者是教着璐璐,去品嘗……撫摸、
揉動、輕輕的探索和挖掘……那尿尿的地方的快樂。

  臉紅,心跳,腦子嗡嗡的……天啊,自己這可都在想什麽啊,快收回心思,
别在人家家裏忘了形。

  她努力的調整着自己呼吸,想到一件事情,可以分散自己和其他人的注意力:

  「對了,璐璐……這個送給你……生日快樂。」她從書包裏掏出那個精美的
白色盒子。

  歐露璐已經甜笑得臉紅彤彤的,接過那包裝精美的禮盒來,還沒來得及拆,
就毫不避諱的對着張琳的臉蛋,還一口「波」親了下去,甚至調皮的在張琳的雪
腮上用舌尖親昵的一觸:「謝謝琳琳姐姐!!!」

  「快拆開看看……」

  歐露璐稀裏嘩啦的撕了那包裝紙……卻愣住了。

  「琳琳姐……這是……」

  「你不是上次就說想要的麽?」

  「這……」歐露璐忽閃着明亮漆黑的大眼睛,居然求助似的去看了看她的媽
媽。

  璐璐媽媽似乎也意識到了有什麽不妥,兩隻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水漬,走過來
擡起那盒子來,傻傻的看了幾眼,又看了看張琳,連她作爲成年人,都有點張口
結舌的意識:

  「琳琳啊……這……這個……太……太貴重了。這……這個怎麽能要啊?這
個不行的,肯定不行的……」

  歐露璐也連忙向着張琳推了一下那個盒子,但是大眼睛裏多少有些憧憬和不
舍:「是啊,琳琳姐……這個太……我不能要的。」

  這一刻,張琳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即使在璐璐媽媽面前,她也有
一種扮演成年人的愉悅感:「沒事……阿姨……瞧您說的。璐璐喜歡,一直說想
要個Redox 的手機,我也是一片心意。您總不能叫我就這麽原封不動的拿回去吧?
再說了,現在我們隊上不少同學都有的,璐璐也應該有一部智能手機……我就有
一部……」

  「不行……不行……」

  「行的行的……」張琳已經看到了璐璐眼中的興奮和憧憬,更加的開心,幹
脆,把那塑料包膜都給撕了:「璐璐,你快拆開來看看,這是Redox 的Mini X,
今年新款的,粉紅色,喜歡麽?」實在忍不住,連她作爲「送禮人」的身份都忍
不住要誇耀兩句:「這可是剛剛發布的,隊上還沒人有呢……你禮拜一拿到隊上
裏用,一定贊……」

  三個人推來推去,到底還是歐露璐忍不住内心深處的渴望,都帶着按捺不住
的小興奮收下了……至于璐璐媽媽,估計她既不清楚自己的家庭條件,或者又不
太清楚Redox 的Mini X是一款售價高達3999的「高端手機」,卻不過情面,也終
于同意璐璐收下了。

  「吃飯了……」兩個老人招呼着,也終結了這場讓張琳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
足的小推讓……

  「要不要先吃蛋糕?」

  「璐璐先吃蛋糕吧。别回頭吃完了飯,肚子飽了吃不下了……這蛋糕可是你
爸特地給你買的什麽外國品牌,啧啧啧,我們那口子平時還懂個節約,這次居然
下了血本了……琳琳、璐璐你們小姑娘家肯定喜歡的,你們懂得,什麽外國牌子,
阿姨是不懂啦。」

  一方精修細飾的粉紅色方紙盒子被端了上來,歐露璐已經迫不及待的解開了
那粉紅色的綢緞帶的蝴蝶結,打開,是一個雙層的巴黎貝甜奶油生日蛋糕。這種
蛋糕最近在小姑娘的世界裏非常憧憬流行,但是價格對于生活在中低層的市民來
說就昂貴了,一般是消費不起的。看來,璐璐爸爸還真爲自己今天沒能出席女兒
的生日而有點慚愧啊。

  「巴黎貝甜的『許願』系列啊……哇,超贊的……點蠟燭、點蠟燭……」張
琳歡喜的拍手,也懂得真心的贊賞這蛋糕兩句,讓璐璐媽媽開心。

  歐露璐嬌羞起來,捧着幾根粉紅、粉綠、粉藍的蠟燭,用桌子上的打火機,
一根根的點亮……有點不舍得的小心翼翼的插到蛋糕上。

  「過了今天,璐璐就是十三歲了……」璐璐媽媽笑得陽光燦爛,甚至一時矢
口,連歐露璐造假隐瞞的真實年齡都脫口而出了。

  「璐璐,祝你生日快樂……」張琳已經撲了上去,借機,在歐露璐滑膩、粉
嫩的臉蛋上,肆無忌憚的親了一口。
2018-1-25 03: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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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回 歐露璐,在我家過夜

               【加長回】

  今天,是歐露璐的十三歲生日,和自己以前過的那些家庭生日派對比起來,
其實也沒有太多的新鮮項目。因爲爸爸歐志業在值班,自己新到的環境,親密好
朋友還沒交上幾個,所以參加自己生日聚會的人數,還比往年略少了一些。但是
對于歐露璐來說……今年的生日,真是很不同尋常!

  這不僅僅是因爲今天爸爸給自己買了一方好幾百塊的生日蛋糕,也不僅僅是
因爲今天,媽媽都已經允許自己今天學着大人的樣子,喝了一杯58元一瓶的紅
葡萄酒……原來,傳說中的紅酒是這麽一個酸酸的滋味,不太好喝,但是喝完之
後,身體暖洋洋的,腳下也軟綿綿的。

  更多的還是因爲……自己這個生日,是在這兒度過的。

  自己這一家人,從北海省隆州市的啓明縣城,搬到了河溪這樣的C國一線大
城市。歐露璐知道,這是父母,爲了照顧終于進了一個省級少年集訓隊的自己的
學習訓練生活,而竭盡全力提供的他們所能提供的一切。在老家,爸爸歐志業一
直零零碎碎的打一些聯防安保之類的雜工,媽媽黃桂芝爲人熱情、能言會道一些,
擺小攤賣點鹵味盒飯,家裏就是這麽個條件。本來,爸爸媽媽的這些「工作」在
啓明縣城裏做,和在河溪做似乎也沒多大區别。但是,父母一把歲數,平生第一
次戰戰兢兢的離開啓明,居然就遠涉幾千公裏,僅靠一個母親的「老姐妹」的搭
夥關照,就赤手空拳的來到C國中部的第一大都市落腳謀生,其實隻是爲了自己
這個寶貝女兒的前途,已經算是一咬牙一跺腳豁出去一切了。這份可憐天下父母
心,歐露璐雖然年紀還小也頑皮,也是能領會一二的。如今,媽媽是和一個早年
來河溪打工的老姐妹一起,在溪月老街這裏租了個才4平米的鋪位賣隆州鹵味,
算是落腳。爸爸歐志業晚來了兩個月,來這裏碰頭碰腦的找工作,本來是沒什麽
着落的,五十來歲毫無技能的半老頭能找什麽工作?後來,幸虧觀湖公園招一隊
聯防保安隊,因爲經常有富家子弟和混混在那裏非法賽車,東溪區想招一隊說白
了「能幹仗」的保安聯防,爸爸仗着早年當過兵,又有三分混不吝,才算謀了這
份差事,不過三天兩頭都要通宵值班。

  她知道,爸爸媽媽的不容易,但是她畢竟還小還淘氣,實在無法掩飾自己來
到這種大都市,那種心眼爲之一開的興奮和激動:今年,自己的生日,可是在河
溪度過的啊。

  随着近幾年經濟和資訊發達,即使是啓明這樣的小縣城,也談不上真的有多
落後或者貧瘠,說起來也算是要什麽有什麽,汽車、店鋪、網絡、時髦的男女,
街道上樣樣齊全。但是,真的和河溪這樣的C國一線國際大都市比起來,尤其是
真的落戶到這座大都市裏去之後深度的感受這裏的一切,卻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新鮮、有趣、時髦、誘人,吸引着青春期少女所有的
注意力。一切都是……

  别的不說,光說這座城市……真是大啊!這種「好大」感覺,隻有直觀感受,
才能真正去體會。啓明縣城從最東端到最西端,其實都不用别的,騎自行車也不
過就半個小時,但是這裏……雖然「都在河溪市」,從地圖上看起來離的好像也
不太遠,但原來,從繞城高速之外的天溪冰雪運動館,一直到父母在市區租的房
子,居然坐公交車都要一個多小時?這是沒辦法的事,媽媽和老姐妹一起開的賣
鹵味的小鋪面就在麗隆小區附近的溪月老街上,找房子得緊着媽媽方便。因爲家
裏的瑣事家務都還要媽媽打理,離得太遠無法兼顧。這就苦了自己,自己是不是
該考慮讓白指導給自己弄一間宿舍?品嘗一下住宿的滋味?

  省隊的訓練基地是一個全新的場館。天溪冰雪中心,光看那外觀,就好像是
什麽畫報上的國外的藝術建築一樣的漂亮宏偉。而裏面,那些電梯、空調、感應
門、攝像頭……越是這些小細節,越是讓自己内心深處一片陶醉和歡愉。别說啓
明了,就是隆州市,這種随處可見現代化的細節,也和這裏難以相提并論。

  省隊裏的哥哥、姐姐們,還有老師、領導們,還有來訪的各路賓客,什麽記
者,什麽參觀團,還有來借冰雪中心辦演唱會的什麽公司……他們說的話,聊天
的話題,用的皮包手機,穿戴的衣裳配飾,一件件都讓她目眩神迷。她常常害羞
臉紅,怕自己跟不上他們的節奏,但是又饒有興趣的在努力融入這個集體,融入
這座城市。

  最讓她喜愛的,是到了入夜後,滿眼都是閃爍的燈光,整座城市都好像被點
亮了一樣。這一點,在小縣城是不可想象的,啓明到了八點之後,就漸漸沒入了
孤寂的黑夜。而這裏到了晚上八點,好像一切都剛剛開始一樣;馬路上的汽車頭
燈能夠連綿幾公裏,照得溪江是一片斑斓閃耀;街道上人來人往,店鋪裏喧嚣熱
鬧;即使是在這個窄小破舊的「新家」裏,推窗看出去,夜空中,遠處的Top
Fun那高樓華燈……也是那麽五彩缤紛,靓麗輝煌。

  她是真的真的喜歡這裏的一切!

  爸爸說過,隻要自己好好念書,好好訓練,憑着冰滑,自己就能夠在省隊站
穩,自己就可以留在河溪這座城市裏……

  白指導說過,自己的天資很好,是個「好苗子」……

  好幾個哥哥姐姐,還有幾個她也認不得是什麽頭銜的領導、老師,都誇她天
分挺好的,甚至都說她是「河西冬季運動的希望」……

  那天,一個什麽河西體壇的領導大記者大主編,還特地和自己半開玩笑似的,
說要給自己做個專訪……

  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隻要自己好好訓練,拼命訓練,哪怕練到渾
身是傷,隻要在省隊能夠有自己的位置,白指導就會認可自己,在名單上留下自
己的名字。那麽,自己就可以留在這座漂亮的河溪城生活下去!在這裏念書、訓
練、長大、認識朋友、欣賞這個魅力四射的世界……

  還有,就是張琳姐姐……

  因爲省隊剛剛組建,男生還不多,是白指導安排這個比自己大幾歲又比較有
經驗的小姐姐,來做自己的臨時搭檔,甚至爲了配合自己的訓練,張琳都練起了
男生動作。而這個漂亮、風趣、帥氣、個性的姐姐,也是自己在這裏認識的第一
個好朋友、好師姐、好同學、好隊友。

  張琳和自己一樣,都是這次河西省組織冬季項目集訓,從外省「挖」來的苗
子。河西省冬季運動中心剛剛組建,據說以前河西壓根沒有這些項目的配置,這
裏的隊友,除了極個别的,十有八九,心照不宣的都是爲了戶口、爲了念書、或
者爲了「窮人翻身」從各地挖來的孩子。不過和自己不同的是,張琳來自和河溪
同樣是大城市,甚至更加繁華的築基,年齡又比自己大兩歲,見多識廣;說話做
事、言談舉止甚至穿衣打扮都「酷」的多。她教自己待人接物、說話應酬;她和
自己說很多新鮮的見聞,有趣的故事;她和自己讨論電視劇、流行歌曲甚至還有
怎麽紋身之類的酷的不能再酷的話題;甚至,張琳姐姐還會偷偷的教自己挑少女
文胸和内衣穿戴法,說有助于發育保護體型,又很「性感」什麽的……

  性感?真是讓人聽了都有點臉紅,卻又覺得好酷的詞語,在老家,隻有網絡
上人們才會這麽說話,大城市裏,人們居然真的會說出口。

  張琳替自己調整自己第一次購買的少女文胸吊帶時,她觸摸到自己肩膀上的
手的姿态和溫度……好酷,也好暖。

  張琳姐姐還會和自己聊關于「男人」,而不僅僅是「男生」,盡管在張琳捉
狹鄙夷的口吻裏,男人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她說的那些話,描述的那些場
景,甚至講的那些羞羞的細節,甚至講同性戀,講有些人的變态愛好……都讓歐
露璐聽得羞得不行,卻也忍不住心懷蕩漾。

  這裏果然是大城市,這裏的一切果然都是那麽的不一樣。

  而今天自己過生日,張琳姐姐特地來自己家裏替自己慶祝,居然還送了自己
一部RedoxMiniX?這可真是想都不敢想,就像在夢裏一樣。這可是M
iniX?大概要4000塊呢!?張琳的家庭條件雖然比自己家要好一些,但
是也不見得是富裕家庭,居然出手這麽炫酷?還是說,城市裏的女孩們,送生日
禮物都會送這麽貴重的東西麽?那下次琳琳姐姐過生日,自己可送什麽才好啊?

  ……

  不管怎麽樣,張琳姐姐能來給自己過生日,又送自己這樣的心儀禮物,她真
的是打心眼裏的開心。

  一直到夜深了,張琳說要告辭回家,自己那熱情嘴碎的老媽,居然照着老家
的習慣,邀請張琳:「天太晚了,别回去了。和家裏打一個電話,晚上你就和璐
璐一起睡吧……明天禮拜六,你們還可以一起玩。」。

  剛才,聽到媽媽這麽說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真的感覺緊張極了,
心都蓬蓬亂跳。也不知道這樣的熱情邀請,在這種大城市的氛圍裏,是不是很失
禮?城市裏的人不太會邀請别人在自己家過夜吧?何況自己家裏這麽窄小局促,
張琳會不會嫌棄?又或者……張琳會不會嫌棄自己?畢竟不是幾歲的小孩子了
……能一起睡麽?

  但是好像自己的内心,真的很希望張琳肯留下來。有一點,反正今天晚上爸
爸不在……自己那老爸,雖然對自己也算疼愛有加,但是說句天打雷劈的,真是
又土氣、又粗俗。也談不上好色,用城裏人的話來說,就是還有點「對女性不尊
重」。張琳畢竟十五歲了,在自己的眼裏,已經是成年大姑娘了,如果自己爸爸
在家,感覺是點不太方便的。但是今天,爸爸正好值班不在,舅舅、姥姥、姥爺,
本來就是住在隔壁小區的什麽遠房親戚家,吃完晚飯也就走了,家裏隻有自己和
媽媽。要是……張琳肯留下和自己一起睡,一起玩,一起洗腳,轉一個被窩,一
起上上網,說說笑笑,甚至說點有點羞羞的話題,是不是也很酷啊?真希望張琳
姐姐肯答應留下來,但是又有點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她的表情,城裏人……應該都
挺嫌棄這種事的吧?

  讓她開心,讓她興奮,讓她覺得渾身暖透了的是,張琳并沒有太多的猶豫,
隻是稍微客套推辭了幾句,就架不住自己那熱情老媽的連番勸留,同意了!

  今年……真是是一個完美的生日派對,想想一切都是暖暖的、酷酷的。

  ……

  自己家住的房子,是媽媽在麗隆小區租的一個老裝修的兩室一廳,南北結構,
廚房連着一個小小的四方廳。媽媽是也挺會折騰,還用三夾闆把北房間分割了一
下,割出一個小儲藏室來,裏面大包小包大箱小箱都是媽媽的鹵味店裏要用的
「貨」。而剩下的,隻有五、六個平方的一間小房間,就是自己的閨房了。自己
的那張小粉床是勉強可以睡下兩個女生,在床邊,勉強「塞」進去一張電腦桌,
要用的時候,隻能坐在床單上把床當椅子,電腦桌上擱着家裏爲自己買的那台破
舊的筆記本電腦……這就是自己的房間了。

  如今是濃春乍暖的時分,倒也不用天天洗澡換洗衣服,自己先洗了腳,老媽
張羅着給張琳換了一個全新的腳盆、全新的毛巾擦腳布讓她去洗漱。而自己已經
先鑽到房間裏來。

  解開腋下的兩顆紐扣,脫了那件白色的居家連衣裙,裏面是一套半截少女背
心形的内衣。自己雖然已經買了少女文胸了,但是覺得戴着又是害羞又是怪怪的
有點不舒服,所以不是每次都戴。自己的胸部……最近一年來,和以前那種完全
的平坦,是真的明顯不同了,已經略略墳起兩道清秀的小奶包,也是張琳和自己
說了好幾次要自己去買少女文胸來穿。在背心下,輕輕的拱着那本來設計成有一
些弧度的布料,形成一道綿延的風景。翻開下沿,脫下那件背心,一股涼意襲來,
自己害羞的低頭看看,胸前那兩片雪白粉嫩又微微隆起的小肉上,點綴着兩顆粉
白色的小蠶豆,也似乎起了一陣小疙瘩似的……也是張琳偷偷和自己開玩笑說過
「男人們呀,最喜歡我們女孩子的胸前這點意思了。」這種害羞又有趣又酷酷的
話。

  太奇怪了,不就是一片小肉,一顆小豆麽?男人們……就真的就那麽喜歡?
看一眼,就會興奮?摸一下,就會滿足?玩一會……就會……?話說怎麽玩?是
撥過來撥過去麽?還是親親像吸奶那樣吸吸?我的小奶奶……将來也會長得很大
那種?那走在馬路上,不是要羞死了。我的小奶,将來……也會給男人看,給男
人摸,給男人玩?真惡心,也真奇怪……那究竟是什麽滋味啊?

  真的忍不住自己先撫弄一下,将那顆乳豆輕輕的撚了幾下,又故意調皮的拎
起乳頭,将乳肉輕輕的拉扯了一下,沒什麽特别的感覺,不過好像是有點舒服,
也有點怪怪的……

  從枕頭傍邊拎起一件吊帶睡裙罩了上去。這是一件月白色繡着小月牙和小蝴
蝶的睡裙……唉,就是廉價了一些。不過這樣就足夠保暖了,下身的打底褲…
…就先不脫了吧,等琳琳姐姐進來,一起坐着上上網看看節目,真的要睡覺的時
候,再脫打底褲,換内褲好了。低頭,看看那雪白的打底褲,這種富有彈力的褲
型,其實是用兩根饒過腳底的皮筋扣來固定的,能夠将身體天然的曲線,通過自
然的彈力,将本來細小到難以想象的一小團布料盡量的撐開。兩條雪白雪白的打
底褲褲腿,那純棉的織料被密密的「張開」,緊繃着包裹着,兩條雖然還嬌小,
但是和自己上身比例比起來,已經是修長的過分的腿,又細又漂亮。她已經十三
歲了,對于「身材」這種事情已經不如同兒童時期那麽一無所知了。她知道自己
擁有着比同齡人漂亮纖細的多的身材,矮小一些,但是更加的纖細;這不僅僅是
天然的,也是這麽多年來,又是體操,又是冰滑,隊裏通過鍛煉、通過飲食控制,
更多的是通過幾乎是痛苦的體态修飾來達成的。

  拉伸,拉伸,拉伸;控骨、控骨、控骨……韌帶要柔軟,但是身高和體重卻
要嚴格控制,自己雖然沒有經曆過,但是聽說,都有家長爲了讓孩子适應這殘酷
的要求,做過圈外人絕對無法理解的「削骨手術」。即使自己沒有這樣的體驗,
從小到大,從家長到教練,從師兄到師姐,對自己身體上每一個關節的瘋狂壓迫,
都記憶猶新。這從小就如同噩夢一樣的訓練經曆,慢慢的,已經成爲了身體的一
部分。韌帶已經完全的柔軟并且張開,身高卻比同齡人還要嬌小一些,這樣,才
能在冰上輕盈起舞,做出外行所無法想象的優美動作。

  唉……真的好細、好漂亮的兩條腿啊,穿在打底褲下,顯得更可愛了。連她
自己都看着喜歡并且驕傲。人們說,成年了之後,女孩子的大腿會鼓起來,變得
粗起來……好像媽媽一樣。不會吧?白指導雖然也年紀不小了,但是她的腿還是
很細啊?自己的腿,就要永遠那麽纖細才漂亮啊。還有,打底褲纖薄純淨的布料,
有點遮擋不住那裆部的三角地帶自然的形态。甚至,隔着打底褲和内褲,都依舊
可以看到一條很害羞的小縫的形狀。自己已經來月經半年多了,也不是完全不懂
男女之事,但是也是張琳和自己說的最酷:「女孩的那個地方,就是生娃娃的地
方,最好,最美,最香;可惜,總有一天要給男人們弄髒,總有一天要給男人們
插進去的……所以,一定要乘着男人們還沒有玩到的時候,自己先玩個痛快…
…」

  嘻嘻……她說的是不是手淫呢?還是……?

  城市裏的女孩相互之間,真的已經都會竊竊私語這種事情麽?還是琳琳姐姐
特别酷呢?

  忍不住,輕輕的,順着那打底褲三角地帶,用手掌輕輕的推搡撫摸一下那最
嫩的兩塊肉肉……從自己的下體,傳遞來溫暖、舒适、滿足的一陣陣悸動。都說
那個地方,有一天會長很多毛的,會不會很難看啊?

  她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間門已經推開了……

  「璐璐……」張琳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明顯是老媽給她找的
新睡裙。有點蹑手蹑腳的進來了。

  「琳琳姐姐……」

  「哇……璐璐……你這個樣子……」張琳誇張的在那裏搖頭晃腦的。

  倒弄的歐露璐有點不知所措:「我怎麽了?」

  「漂亮啊!誘人啊!!!讓人想犯罪啊……」張琳笑得咯咯亂顫,已經欺身
過來,一把樓主了自己的腰肢。

  「瞎說!……這麽土的裙子,哪裏漂亮了?」歐露璐羞紅了雪腮,卻也有些
嬌癡的推着快要和自己的軀體貼在一起的張琳。

  「真的啊……你穿什麽都漂亮。你可别說自己的裙子土,你是不知道……就
你現在這身打扮,這模樣,我要是拍一張照片,賣給外面那些臭男人,一定能賣
個好價錢……」張琳明顯是開玩笑的,揮舞着自己的手機,在那裏做樣要拍。

  「去去去……不許拍,不許拍。」歐露璐知道她是開玩笑的,卻也羞澀的一
邊嬌笑,一邊用兩隻手掌蒙了臉蛋。

  兩個人嬉鬧了一陣,張琳把手機塞在桌子上,兩個人像一對親姐妹一樣,靠
的緊緊的依偎在床沿靠近電腦桌那一側,連兩條雪白纖細的大腿都毫不避諱的靠
在一起。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并排坐在床沿,這個門戶網站逛逛,那個社交網
站晃晃,看見什麽,就漫無目的的聊什麽……

  「璐璐,我送你的手機,喜歡不?說真心話。」

  「超喜歡的!真的太喜歡了!!!不過琳琳姐……這個真的太貴重了。」

  「嘻嘻,沒事,我呀,就是看你上次還在用那什麽老土的手機,所以特地買
來送給你的。」

  「琳琳姐,你看,這裏有招勤工儉學的……你不是一直說要找工作麽?」

  「我看看……唉,那是省局在招聘志願者,還什麽『常聘志願者隊』,隻招
大學生的。」

  「說不定也招中學生呢?體育賽事的志願者,我們挺合适的啊……」

  「我才懶得去打這種工……累死了,而且傻呵呵的。」

  「快看快點……《超級大競技》又出新的一期了……」

  看了一會兒這部熱門的網絡綜藝節目,叽叽喳喳的對帥哥靓妹們評頭論足了
一番。歐露璐可不願意在這個酷酷的姐姐面前露怯,甚至有意無意學着張琳那有
點刻薄的口吻,點評着屏幕上的明星們。

  「你看這個尹曉蕾,最做作了,笑起來鼻子這裏就是那麽怪,肯定是動了手
術的……」

  「對哦,對哦,我也覺得,她和元歐可不般配了……元歐是真的帥,她是明
顯的假的漂亮……你看,每次都穿成這樣,裏面不知道墊了多少胸墊了,就爲了
鏡頭裏顯得胸大……惡心人。《超級大競技》裏就屬這一對最不般配。」

  「元歐很帥麽?我覺得像奶油小生啊,我不喜歡他的。」

  張琳聽自己這麽說,又捉狹的「噗嗤」一笑:「知道,知道。我還不知道你
麽?你心目中啊,全世界最帥的,就是你的『子晏哥哥』啦……誰和他競争,你
都要讨厭的。」

  歐露璐嘟起了嘴唇,顯露出頑皮的委屈:「我就是覺得子晏哥哥帥麽。真的
帥啊。」

  「是是是……帥帥帥。你呀,小迷妹一個,沒出息,自己都是運動員了,還
迷運動員。」

  「我很久很久以前,就超喜歡江子晏的了。他那麽帥,那麽陽光,又那麽勤
奮努力,心地又好,聽說,還做了很多公益活動,還……」

  「别背啦,别背啦……每次說起江子晏,你就跟個小腦殘似的。那個叫什麽
的『喬老師』的八卦記者号,不是說他和許紗紗是一對麽?」

  「不可能的!!!」歐露璐漲紅了臉,似乎想反駁什麽,卻又反駁不出來什
麽具體的内容。其實連她,都覺得自己的偶像江子晏和那個許紗紗真的是天造地
設的一對。

  「那個『喬老師』很有一套的,很多猛料都是他曝光出來的,據說那時候蔣
敏被強奸的視頻都是他發出來的。他肯定是個工作室……聽說,他們還在什麽酒
店裏裝攝像頭,讓黑客黑到酒店裏的門卡記錄,就是爲了追那些明星的開房記錄
呢……對了……他好像也說過,江子晏和一個姓窦的嫩模在一起……你的子晏哥
哥,說不定是個花心大蘿蔔呢。男人……有幾個好東西?」

  「你再說……我抓你癢啦!」歐露璐确實有沒少看那個叫「喬老師」的八卦
号的爆料,聽張琳說的來勁,張牙舞爪作勢要撓她癢癢。

  張琳咯咯笑着躲了:「真受不了你,小迷妹!其實……現在不同了,你的子
晏哥哥,他可不單單是電視上的明星,你也不是在啓明的體校小學生……你們是
……嘻嘻……從某種意義上說,你們是……同伴了。」

  「同伴?」

  「對啊,他雖然進了國家隊,但是還是咱們河西省跳水隊的隊員麽。你也是
咱們河西冰滑隊……當然了,是少年隊的隊員。還不是同伴……下次說不定有機
會見面呢。」

  「你别逗了……人家是大明星,我是……我是……」

  「是什麽?你呀,條件這麽好,長得有那麽漂亮,總有一天也會變成大明星
的,你就等着瞧吧。」

  歐露璐将兩條細細的腿抱在懷裏,讓膝蓋頂着自己的小腦袋,她知道張琳是
在打趣自己,但是也實在忍不住遐想起來……是不是,自己隻要再努力一下,真
的可以成爲子晏哥哥的「同伴」呢?啊呀,真不敢多想啊,其實,隻要能和江子
晏一起合個影,自己就滿足了。可是張琳說的也對,一眨眼,自己也來了河西省,
雖然江子晏已經是國家級别的運動員,但是怎麽也算省隊的一員,自己也是河西
體育的後備力量……是不是真的有機會見面呢?如果真有那麽一天,自己是不是
應該随時随地準備好一張江子晏的照片,好找子晏哥哥簽名呢?

  「子晏哥哥,馬上要參加奧運了。我祈禱,他今年可以奪得奧運冠軍!」她
真誠的閉上一對美目,将兩隻小手抱在胸前。仿佛真的像漫天神靈在許願一樣
……輕輕睜開眼,又忍不住和張琳姐姐開玩笑:「你也和我一起許願……快快快
……」

  張琳樂得笑不攏嘴,居然和自己激将:「去去去,我又不迷江子晏……要我
許願啊……除非……」她的一雙也是閃亮閃亮的大眼睛咕噜噜的打轉,似乎想了
半天:「除非……你跟我……舌吻一下……」她又指了指自己那飽滿的嘴唇,好
像是在開玩笑,又好像挺認真的。

  舌吻……舌吻……上一次,琳琳姐姐就和自己說起過這個話題,說男男女女
到後來都要親親抱抱摸摸,說親的時候,不是那種嘴唇噴臉蛋,也不是電視裏那
種嘴唇噴嘴唇那麽簡單,而是要「伸到嘴巴裏去,和舌頭舔起來……」。

  好害羞!想到一個男人的舌頭伸到自己的嘴巴裏……又實在覺得好惡心!但
是琳琳姐……又似乎不一樣。

  有點嬌羞的輕輕擡起眼皮,偷看一下琳琳姐的表情,好像在戲弄自己,好像
在逗自己,好像在開玩笑,更好像在等着看自己窘迫的表情,琳琳姐姐是最喜歡
糗自己的,怎麽能讓琳琳姐小看了去?

  「好!你可不許賴……」她嬌笑着,擺了一個「嘟嘴」的可愛姿勢,還賭氣
似的半閉上了眼睛。她修長濃密的睫毛蓋住了她清秀飽滿的眼簾。

  「嗯……」

  其實,歐露璐多多少少覺得,張琳姐姐對于小姐妹之間的親昵,親親臉頰、
摸摸肩膀、甚至捏捏屁股、碰碰胸脯,都隻是一種都市女孩的「酷」,是一種頑
皮,是一種無拘無束的性格。在現代網絡資訊的熏陶下,尤其是最近幾個月來在
張琳姐姐的「指點」下,她知道女孩和女孩之間,也有産生親熱甚至愛慕甚至更
多羞羞的事情的可能性,但是她畢竟年紀還小,别說和女孩子了,就是男女之間
那點事情,也屬于似懂非懂之間,她甚至沒有認真想過關于「性」或者「愛」的
話題。

  但是,這一次,真的沒想到,張琳會真的親上來,而且,是用她柔軟的嘴唇,
和自己的嘴唇,有一個完美的貼合。

  嘴巴和嘴巴的接觸交吻,果然和在身體其他地方的琢吻是很不一樣的。

  她一下子就慌了,嘴巴裏竟然忍不住發出逃避卻也是羞澀的嗚咽「嗯……」。

  唇好軟、好香;唇皮很滑、很彈;那弓形的翹曲小肉,充滿了神奇的魔力,
兩片溫潤的皮肉的接觸,竟然立刻好像觸電一下……從自己的嘴唇開始,到腮幫,
到頸子,到肩膀,到肋骨,到小乳,到腰肢,到手臂,到肚臍,到膝蓋,再到足
弓……一種很酸、很澀、很無助、很難過,卻又很渴望、很滿足、很舒服的特殊
能量,傳遞在自己的胴體裏,仿佛是從張琳姐姐的唇皮這裏吸吮到了一股神秘的
熱流,沖擊着自己所有的神經末梢。

  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羞,真的很羞……嘴巴對嘴巴的吻,居然是這樣的?

  美?似乎也有一點……嘴巴對嘴巴的吻,居然是這樣的?

  然後……一條濕漉漉、滑膩膩、軟綿綿的舌頭,居然真的撬開了自己的嘴唇,
從自己的牙關裏探索了進去。天……伸進來了?就這樣伸進來了?

  她的大腦沒有任何的信号可以發出,幾乎是一種原始的本能,輕輕的搖動自
己的丁香小舌,和琳琳姐姐的舌尖,發出試探的接觸和纏繞……

  這樣真的可以麽?舌頭居然和舌頭這麽碰在一起?好像有點惡心,卻又好像
很舒服,好像渾身都麻木了,酸酸軟軟的。那種感覺,就好像因爲最私密的空間
被窺探到了,自己和琳琳姐姐就立刻融化成了一個整體,而不再是兩個人。好像
琳琳姐姐在這一刻,徹底的屬于自己,好像自己也在這一刻,完整的屬于張琳了。
女生?居然是女生?自己第一次這麽鄭重的吻居然是女生?很怪,很怪,真的很
怪。有點覺得不舒服,有點覺得羞恥,甚至有點難過的懊惱的想哭。但是也有點
覺得飄飄然的,有點覺得身體都變輕了,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自己
的兩條膀子,已經主動的在抱着琳琳姐姐的肩膀。

  啊……原來這就是吻啊。真的很奇妙、很浪漫、很炫酷、很特别啊。可惜
……是女生……

  如果……這個親昵的、疼愛的、纏綿的在探索自己口腔的對象,不是琳琳姐
姐,而是一個男人,一個男生,一個像江子晏那樣的帥哥,那該是什麽樣的滋味
啊?

  琳琳姐姐的手是在撫摸自己的大腿麽?那純棉的打底褲上發出「紗紗」的聲
音……很舒服。從自己的大腿根部,一直輕輕的愛撫到膝蓋,然後再回來重做一
次。很舒服、很享受、也很刺激……

  這就是女生的好處吧?琳琳姐姐的手……向後翻轉一下,已經在自己的小屁
股上刮弄了,如果向前翻轉一些,都可以……滑到自己的大腿内側……最羞的地
方了。但是感覺還是很安全,很舒服。

  「啊……」一邊親吻,自己的口腔裏居然發出好羞人的嗚咽。

  有點想回敬撫摸琳琳姐姐的身體一下,但是手臂太軟,擡不動了。

  摸吧……再摸一會兒。親吧……再親一會兒。反正是女生,應該挺安全的吧,
也挺舒服的。琳琳姐姐那麽喜歡摸自己麽?可以麽?可以麽?可以吧……

  琳琳姐姐的另一隻手……在摸自己的肚子?嗚嗚……好癢,真的好癢……有
點出戲,有點想笑。可是琳琳姐姐的手,居然向上面去了。

  不行,不能摸胸。那裏很羞。而且,自己的胸那麽小,那麽平,琳琳姐姐會
笑話自己的吧?

  她到底隻有十三歲,她到底和張琳那腦瓜裏想的事情不太一樣,她到底…
…出戲了。

  當張琳的手掌,快要撫弄上她隻有嬌小一顆的乳豆時,她可能是受不了那種
刺激,「呀……」的一聲,終于,羞恥、害怕和拘謹占據了上風,她推開了琳琳
姐姐。

  「嘻嘻……第一次和人這樣親親吧?」張琳卻似乎絲毫不在意,舔了舔嘴唇,
很妩媚,好像還在回味和自己纏吻的滋味,嬉笑着,毫不介意的和自己玩笑。

  歐露璐立刻覺得,是自己有點大驚小怪了,是自己有點不夠酷了,甚至有點
後悔。自己爲什麽要推開琳琳姐姐呢?摸一下怎麽了?都是女生麽。摸一下,親
一下,甚至玩一下……又會怎麽樣?自己是不是顯得有點「土」?她都有點想重
新粘上去,給琳琳姐姐再摸一下。但是到底也害羞的沒借口,連忙紅着臉蛋點點
頭,卻也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繼續和張琳說笑:「好啦,人家第一次,給你親去
了……你可要跟我一起爲子晏哥哥祈禱啊。」

  「知道啦,知道啦……」張琳好沒氣的撇撇手。卻媚眼如絲,似乎是開玩笑,
又似乎挺真誠的加了一句:「璐璐,你真的好漂亮啊……」

  她嬌羞的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我好喜歡你啊,璐璐。」

  「我也喜歡你,琳琳姐姐。」

  張琳似乎動了了什麽心緒,揉身上來緊緊的抱着自己。

  自己也緊緊的抱着琳琳姐姐。

  琳琳姐姐其實也沒比自己大幾歲,但是……到底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她胸前,
是很明顯的,有兩座柔軟、翹彈的小奶包。那睡衣輕薄,兩顆凸起來的乳頭隔着
衣服,被壓迫在自己的肋骨上……

  緊緊的抱着……好像很動情的樣子。其實對歐露璐來說,是一種好玩的、炫
酷的經曆。良久,良久……

  「璐璐……」張琳也不知道了,居然似乎帶了一點點惆怅的哭音,甚至感覺
是有點抽噎起來。

  「琳琳姐姐?」歐露璐有點一頭霧水。

  「璐璐……你很快就會長大了,你這麽漂亮,等你長大了,将來……一定有
好多男生想……想玩你身體的。」

  歐露璐萬沒想到琳琳姐姐會說出這麽「下流」又有點激動人心的話來,她竟
然激靈靈打了個哆嗦,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不知道城裏炫酷女生應該怎麽
對應這種話題,她其實已經害羞的都想鑽到被窩裏去了,但是她又不想顯得自己
太幼稚……她喜歡和張琳在一起的感覺,喜歡和琳琳姐姐能夠就這麽害羞的話題
對上話。

  「我……我才不會給臭男生要好呢?」

  「真的?」

  「真的。」

  「哼……小孩子都這麽說……等長大一點,遇到喜歡的男生啊,都會忍不住
的。」張琳似乎老大不高興。

  「真不會,給男人……那樣,髒都髒死了。」歐露璐隻好苦笑着看着她,也
不知道琳琳姐姐在想些什麽。

  「那你……給姐姐……先玩一下好不好?」

  「……」歐露璐但覺的渾身都是滾燙的,她從來沒有認真想過這種事情。她
自問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和女生親熱,至少沒有想過和女生親熱到「玩身體」的
地步。但是……剛才的親吻、擁抱、張琳充滿了魅惑的聲音,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也許隻是好奇。

  也許隻是青春期的叛逆。

  也許是想讓自己顯得酷一些。

  也許是到了一定年紀對性愛的天然誘惑。

  也許是想琳琳姐,和這座妖娆缤紛的城市的各種稀奇古怪更靠近一些。

  當然……也是因爲「大家都是女生」帶來的安全感。

  她竟然神差鬼使,的點了點頭:「嗯」
2018-2-3 04: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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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4-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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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屏行會所第27回:歐露璐,冰肌玉露
                                                               
           
  對于十三歲的歐露璐來說,和張琳,或者是和其他師姐、師妹,做一些在外
人看來,已經旖旎親密到無法想像的身體接觸,并不是第一次,甚至可以說是常
有的事。

  現代花樣滑冰是一項很特殊的運動。無論是女子單人,還是男女雙人,因爲
在藝術效果方面的極緻追求,這項運動本身就已經是充滿了浪漫的氛圍和青春的
曲線。哪怕是國際大賽中,那些十幾歲出頭,卻要求比實際年齡體型還要嬌小一
些,格外的輕盈、嬌嫩、纖細,如同粉荷雛燕一般柔軟綻放的少女軀體,包裹在
纖薄如絲的連體緊身冰滑服下,在朦胧如玉的冰面上,在唯美的音樂伴奏下,翩
翩起舞,翻滾、跳躍、旋轉、滑行、托舉、騰、點、劈、分……無論是看客還是
運動員,要想不發生關于青春肉體,關于浪漫愛情,甚至關于少女體态、關于
「性」的遐想和接觸,是根本不可能的。盡管對外,冰滑圈内沒有人會承認,但
是行内人對着行内人,哪怕是對着剛入行的六、七歲的小女生,教練、師兄、師
姐都會明确的指點「藝術體态美」、「吸引力」甚至「性暗示」,在這一項運動
中的重要性。

  雖然九歲前,歐露璐是練體操的,練花滑算是半道出家,但是畢竟也不是第
一天入行。

  這次她以青少年預備隊員的身份來河西省隊,加了三歲,謊報年齡十五歲,
是爲了明年可以名正言順的以十六歲的「年齡及格線」參加冬奧選拔,反正像花
滑這樣的項目,在C國,這也是司空見慣的了。省隊的白荷白指導,是個三十多
歲漂亮、時髦的女教練,雖然訓練方面非常嚴格甚至可以說是嚴苛,但是在這方
面,卻格外放得開。記得她給自己還有隊裏的師姐、師弟、師妹們講課的時候,
就認認真真的說過:現代花樣滑冰有一半脫胎于滑冰運動,起源于17世紀,另
一半則脫胎于芭蕾舞,而曆史上,在文藝複興時期的歐洲,芭蕾舞和藝術舞蹈,
根本就是有「特殊愛好」的歐洲貴族們,挑選幼女童妓的一種手段,甚至可以說
是一種上得了台面的殿堂文化。現在,花樣冰滑,尤其是正規的國際比賽中,當
然不可能再刻意去展現小女孩性感的一面,但是這項運動的血液裏,就凝聚了「
少女的形體美」甚至可以說是「蘿莉的體态美」,甚至有着某種程度的性暗示。
就以服裝爲例,整個奧運世界裏,冬夏兩季,幾乎隻有花滑,能有那麽多如同米
蘭時裝周一樣的款式,各種光鮮靓麗、各種五彩缤紛、各種婀娜多姿,各種配飾
裁紋,追求着極限的視覺效果;而在款式上,卻又統一是貼身彈力的一體式緊身
衣、一步裙、包臀安全緊身褲的設計。隻是爲了讓少女的童真體态可以展示到極
點。一方面,國際奧運會爲了兒童健康,一再嚴格的限制體操、花滑、跳水等「
幼齡化現象嚴重」的項目的「年齡及格線」,可另一方面,作爲行業專業人士,
都必須面對的現實就是:除非是七、八歲甚至更早就開始鍛煉,否則此類項目對
于形體的要求過高,青春期再介入已經晚了;而且,此類項目的動作難度和動作
特性,就尤其适合十三、四歲的女孩子發揮。

  「胸一定要挺到最高,但是乳形不能夠突兀。」

  「臀一定要翹到最高,身體要呈極限的『S』形,甚至可以畸形,但是,不
能有一點肉感。」

  「腿根要露到最高處,腳尖要踮高,旋轉的時候裙擺才能飄起來。」

  「記住,如果不是用省隊這批新的有襯墊的訓練服或者比賽服,我不管你幾
歲,一定要要乳貼和私處貼,凸點和凹痕,是絕對不可以的!」

  白指導甚至像在說什麽訓練要點一樣的,神情嚴肅的,反複和自己這些小女
生說過這樣的話。聽多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麽害羞的了。

  老實說,也有不少那種十幾歲後,乳房發育的過分的女孩,缺少了「蘿莉的
體态美」,早早被淘汰出這個圈子的案例。所以,關于男孩女孩身體上的那點事,
從來都是隊裏不忌諱的話題,歐露璐也比其他同齡女孩懂得早的多。

  至于身體的接觸,女子單人項目也就罷了,男女項目……白指導就和隊員們
說過,國内很多練男女項目的,都要十八歲之後,然後,要麽就是兄妹,要麽就
「隻能」成爲夫妻。雖然這裏的事情歐露璐也似懂非懂的,但是想想自己練的那
些動作……如果是雙人項目,真的是所有可以碰的不可以碰的,可以摸的不可以
摸的部位,都會給對方足夠的空間和時間,去一次又一次觸碰的。無數次肢體的
接觸,在纖薄的緊身衣下,各種親密柔媚、絲毫不避諱,甚至是刻意追求「歌頌
愛情」的接觸動作,爲了藝術效果而無法禁止的性感貼體,肌肉、皮膚、肢體、
關節的種種纏繞,要想完全不産生反應,是根本不可能的。隊裏一直有傳言,幾
乎所有的男女混合節目「搭檔」都會忍不住在青春期甚至更早就忍不住「做」過
了,之後,更合理的,也是以情侶身份相處,和其他運動不同,花滑在這方面,
非但不管束,而是眼開眼閉,甚至可以說是刻意鼓勵的。

  從歐露璐第一天開始練冰滑的時候起,讓别人托着自己的腰肢、撫摸自己的
背脊、劃過自己的小乳房、讓自己兩條纖纖細腿最高可以呈現230度的開叉,
教練、師姐、師妹,甚至師兄、師弟都做過。

  而今年河西省隊重點培養自己,但是現在省隊裏男生不多,還在不斷招募當
中,爲了配合自己訓練,白指導還特地讓張琳扮演男生和自己做磨合動作。所以
可以說,即使在訓練中,所有的親密動作,張琳都和自己發生過。至于平時,在
宿舍、更衣室裏,因爲緊身衣下可以不穿内衣,有時候,兩個人脫得赤裸裸的相
對看看嬉笑打鬧一番,也是常态。

  老實說,自己的小胸脯、小屁股、小肚皮,甚至下面那條光潔的小縫,琳琳
姐姐都看到過,甚至都摸過。而琳琳姐姐的胸脯、屁股、肚臍、下身,自己也都
看到過,也都碰過。

  和别人一樣,琳琳姐姐常常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誇自己漂亮,不過有時候,琳
琳姐姐會像着迷一樣的說自己「冰肌雪骨,皮膚白得像個雪公主,眼睛亮的像星
星」,說的好誇張,卻也讓人心裏樂開了花。

  ……

  但是……當此時此刻,在自己的小房間裏,在自己的小床上,兩個如花似玉
又是體柔如柳的幼齡少女,穿着居家的小睡裙依偎在一起;自己聽着琳琳姐姐的
低聲細語,帶着迷迷糊糊的心态,答應給琳琳姐姐「玩一下身體」,歐露璐卻覺
得,一切都是不同的。

  她多多少少知道……這種「玩」不是嬉戲,而是性愛、淫玩的意思。她畢竟
來自縣城,也不是一無所知的山村少女,在刻意進行平淡化性教育的體操隊、花
滑隊的氛圍裏,她其實多多少少明白一點關于女孩子給人「玩身體」是什麽意思。
她甚至從一些網絡渠道裏知道,不僅有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女孩,也可以給女孩
玩身體的。盡管……即使僅僅是女孩如何給男孩玩身體,她也一知半解、似懂非
懂。但是,随着自己從一個幼童向少女發育的過程中,自然的荷爾蒙分泌,卻讓
她的身體本身,在向她傾訴着一種好奇和渴望。這種好奇和渴望,伴随着自己想
變得更酷,青春期天然的叛逆,和對大城市裏少男少女們另類的生活的向往,還
有,就是對琳琳姐姐的好感,甚至包含了那部Redox MiniX,一切亂
七八糟的因素夾雜在一起,讓她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

  她羞澀着、顫抖的惶恐着、卻也是好奇的渴望着,和那些師兄師姐教練口口
相傳中遲早要發生的,和幼女懵懂的世界中不太一樣的,關于肉體親密接觸的另
一個世界。

  玩我吧,玩吧!

  是怎麽「玩」的呢?給男生玩,就是羞恥的,是肮髒的,是淫蕩的,但是
……反正都是女生,不會有什麽傷害的吧?

  琳琳姐姐讓自己聽話的舉起雙臂來,自己就聽話的舉起來,但是手臂好酸好
軟。而她将自己的睡裙掀起,讓自己的肚皮、胸脯裸露出來的時候,她第一次感
覺到前所未的羞恥。

  自己的小胸脯、小肋骨……好看麽?會不會太……瘦了?

  她年紀又小,天生體型更是嬌小柔軟,其實胸前根本還沒有發育出真正意義
上乳房的形态來,隻有一段小小的弧度,甚至都可以看到清麗的骨形。明明…
…不是第一次給琳琳姐姐或者其他女孩看到自己的胸前那點風光,她卻好像被啓
動了什麽萌芽開關一樣,平生第一次,感覺到「女孩子給别人看到奶兒的部位,
原來是這樣的害羞的」那種刻骨的酸澀。

  而當張琳醉笑着伏上來,用她柔軟濕潤的嘴唇和舌尖,親吻上自己那嬌小平
坦,隻是剛剛有一些些不易察覺的弧度的胸脯,在逗弄自己兩顆粉嫩的乳頭時,
她卻又覺得,除了那刻骨的羞恥之外,好像……又很舒服。

  「嗯……别……好癢……」她已經覺得天旋地轉,嗚咽着,小臉已經跟發燒
似的滾燙,少女的矜持和羞恥感,讓她本能的抗拒着,卻不好意思說自己害羞,
說自己不願意,到了嘴邊,隻化爲一聲自己都從未聽過的好像哭泣一樣的呻吟,
和一聲叫「癢」的推脫。

  「璐璐……别怕……」這就是女孩對着女孩的好處,似乎感覺到自己的恥辱
感快要迸發,張琳那帶着淫魅的舔舐,又立刻恰當好處的變成了輕柔的愛撫。張
琳用同樣柔軟滑膩的指尖,輕輕的撫弄着自己那一小團綿軟微墳的脂肪,似乎在
安慰自己。

  「嗯……」她如墜落雲端,在琳琳姐姐的玩弄下,自己的小奶好像挺舒服的,
而且畢竟……是安全的。

  「琳琳……你的小奶奶……真是太漂亮了,簡直……像是粉堆出來的一樣。
姐姐好喜歡啊。」張琳對自己乳頭的動作,又漸漸從輕柔的愛撫,變成了細細的
抓捏,甚至在用十根手指,将自己根本沒有形的乳肉「捏」成一個小包,終于有
了那麽點「乳房」的意思,她又松手彈開,就像是在做一個什麽頑皮的遊戲。所
有的這一切,又都在一片真誠的贊美聲中,緩緩襲來。

  「嗯……真的?我……這……這……沒有都什麽啊……」聽到這麽誇張的贊
美,那女性天生的喜悅,拌雜着羞恥,但是還有同性帶來的安全感,歐露璐忍不
住奶聲奶氣,甚至有點撒嬌口吻的,顫抖着,咬着嘴唇,忍着一肚皮的奇怪的感
覺,問着。

  「真的……你的皮膚真的好白,奶頭……那麽小,那麽粉,那麽可愛……嗚
嗚……姐姐玩的高興死了。那麽小……嗯嗯……就給姐姐玩到了。真滑啊……怎
麽就能那麽滑呢?璐璐……你真是……不擦粉比擦了粉還要滑啊……到底還小。」
張琳似乎找到了自己的舒适點,又一次移開手掌,改爲用嘴唇、舌頭和牙齒來淫
玩自己的胸脯。

  「嗯……嗯……嗯……」歐露璐幾乎是本能是在發出前所未有的童音呻吟,
那音段越來越急促。她覺得胸前的肉肉裏好像有着一股很難受的感覺,很奇怪,
很難受,但是不能确定,究竟是要琳琳姐姐快點放開自己的胸脯,才能停止這種
難受,還是……要琳琳姐姐更加用力,更加長久,更加粗魯的對自己的小奶兒加
大攻勢,才能停止這種難受。

  琳琳姐姐居然咬着自己的小奶頭,像嬰兒吃奶那樣用力在吸吮……好像,好
像自己所有的能量都會被這樣吸走一樣。

  好羞恥,好痛苦,好難過……又有一點希望這一種羞恥、痛苦、難過可以再
持續一會兒。自己像個壞女孩吧?還是像個酷女孩?

  「啊……」她實在無法忍耐,咬着嘴唇都發出了長長的呻吟,她的五官都已
經扭曲成一團,她自己固然無法看到,但是自己的樣子……究竟是很難看,還是
傳說中的……很……很淫蕩?她也沒有腦子可以多想,兩隻小手抓着自己的打底
褲,狠狠的抓着……都快要把自己的褲子掐破,把細細的大腿上掐出紅印來了。

  「别……吃……」她如同呓語一樣的哀求。

  「嗚嗚……」張琳卻吃的更加的歡了,再自己平坦的胸脯上,沾滿了她的口
水:「璐璐别怕……你放松點……享受。這是一種……嗯……嗚嗚……享受。以
後……再有……臭男人碰你……玩你……和你要好。你都可以說了……不髒,因
爲……嗚嗚……因爲你滑溜溜的小奶,第一次……是給琳琳姐姐我……吃到的。」

  「啊……是……」張琳滿口的胡言亂語,卻好像擁有一種神奇魔力的咒語一
樣,敲擊得歐露璐的内心全是說不清楚的刺激……她幾乎都快要暈阙了。

  張琳已經吃吃笑着,終于放開了她的光溜溜的小奶兒,又攀上來,用嘴唇輕
輕的琢吻她的雪腮,一邊,一隻手卻已經毫不掩飾的開始撫摸她更加私密的地方:
打底褲包裹着的像一個粉團似的小幼穴。

  「别……别……那裏不行……」雖然以前,開玩笑的時候也給琳琳姐姐碰過
兩下,但是今天實在不同,那尿尿的地方,被琳琳姐姐的手,開始撩撥,兩條羞
人的夾着一條縫隙的肉肉,給琳琳姐姐隔着褲子捏弄,她好像覺得都快要尿出來
了……

  真的要尿出來了,好酸……

  「别怕,别怕……」張琳在安慰自己,手的力道變得輕柔了許多,另一隻手
還在撫弄自己的背脊,輕輕的,從上面,刮下去,似乎在細細的數着自己的脊髓
骨的節數……果然,那溫柔的指尖安撫自己的背脊,帶來了一種撫慰和安全感,
讓自己變得沒那麽抗拒了。

  連白指導都誇過自己,說自己的背,脊髓線條很漂亮,很幼嫩……視覺上加
分的。琳琳姐姐……更加會喜歡吧。

  「嗯……嗚嗚……」

  「璐璐,你的皮膚……太滑了,姐姐摸你哪裏都高興啊……你别光嗚嗚嗯嗯
的……」張琳湊到她的耳邊,在她的耳膜這裏如同按摩一般,發出嗡嗡的低語:
「你試試……跟着姐姐說……說出來,會舒服很多……」

  「嗯?說什麽?」

  「你跟着姐姐說……就說……我的小奶奶……給琳琳姐姐吃到了。」

  「……」

  「說啊……」

  「我的……小……小……奶奶……給……琳琳姐姐……吃到了……」

  她呢喃呓語,卻到底年紀小,除了伴随着喉頭鼓動說出淫魅的語言時的痛苦
和羞恥,居然覺得這種奇怪的「情話」有點好笑……「噗嗤」笑了一聲。

  但是這帶來的連鎖反應就是,自己被琳琳姐姐依舊在愛撫玩弄的下體,似乎
也更加放松了一些,就好像在享受什麽按摩似的,讓琳琳姐姐繼續在那片嬌嫩的
小肉上得意的舉動,就好像是揉面團一樣的,将自己最羞人的恥肉揉啊揉啊…
…尿意越來越勝,卻實在很舒服,不想停止……

  張琳也被她逗笑了,已經開始嘗試着不僅僅是玩弄她的大陰唇,而是順着陰
道口,開始探索她幼小的陰蒂,甚至用指尖,頂着那打底褲的純棉細密的布料,
在小小的卡進她稚嫩的陰道口……

  「再說……再跟着姐姐說……我的小……逼……也給琳琳姐姐……摸過了…
…」

  「我……」

  「說啊……」

  「我的小……小……好難聽……我說不出來。」

  「嘻嘻……那就說……我的小妹妹……給琳琳姐姐……摸過了……」

  「我……我的……小……小……小妹妹……也……給……琳琳姐姐……摸過
了……啊……」

  她雲裏霧裏,卻也感受到了,一邊被疼愛的淫玩,一邊說着有點奇怪的淫語
的快樂。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哆嗦,覺得下體這裏似乎在咕噜噜的湧動,好像有什
麽羞人的汁液,從自己尿尿的地方,露了出來一些……太羞人了,是尿出來了一
點麽?好像不是的。

  張琳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手指輕輕的撚動那個最柔軟的部位,将那些羞人
的汁液輕輕的糅花開來,然後……她卷起歐露璐的打底褲啊邊沿,向下卷去。

  這一次,歐露璐更是聽話,甚至主動擡了左腿,又擡右腿,乖乖的讓琳琳姐
姐把自己那條雪白的塑身打底褲脫掉,露出自己雪白細潤好像兩根玉筷子一樣的
大腿和腳丫,還有……就是月白色的純棉小内褲。

  這是很窄小的低腰三角褲,兩條臀邊隻有兩根手指寬,隻有裆部用細緻棉白
的彈力布料,緊緊的包裹着少女的私處小穴。更特别的是,這種内褲都是無痕細
薄的款式。這一點……幾乎已經是隊規要求形成的習慣了。内褲必須纖薄無痕,
這樣,穿緊身冰滑運動服時才不會有任何内褲的邊沿形态。而現在……這完美的,
也是羞澀的、可愛的、玲珑的、純潔的三角地帶,卻成了琳琳姐姐指掌間的玩物。

  張琳果然很陶醉很投入的撫摸着自己的三角褲,從邊沿到臀瓣,從臀瓣到裆
部,用指尖輕輕的摩擦那纖細的布料,和歐露璐最要緊的那一部分軀體肌膚進行
着纖微之隔的揉玩。玩臀肉、玩大腿、玩盆骨、玩腰肌、玩陰阜、玩那條小縫,
玩那條小縫裏面的肉芽。

  「嗚嗚……」歐露璐又醉了。她已經放棄了所有的矜持、抵抗的念頭,幹脆
就把整個嬌小的身體埋在琳琳姐姐的懷抱裏,仿佛自己已經失去了神智……

  「舒服麽?說實話……」張琳換了一個姿勢,幾乎是将自己摟緊在懷抱裏,
嘴唇輕輕的琢弄自己的肩膀和鎖骨,一隻手撫弄自己的肋骨,捏玩自己的乳頭,
一隻手在内褲的裆部,在自己那朵小嬌蕊上,摳着内褲,甚至已經用食指,伸進
去有一小指節,在那個小洞洞裏嫩嫩的内壁上淫玩。

  「嗯……舒服……」她已經不打算在琳琳姐姐面前有什麽遮掩,迷迷糊糊,
咬着嘴唇點了點頭,承認了被這樣玩身體帶來的快樂、溫馨和迷醉。

  尿出來了吧?真的要尿出來了吧?别,别這樣……太丢臉了……

  「那小褲頭也脫掉吧……會更舒服的。」張琳的手開始撥弄自己的内褲邊沿,
順着自己的盆骨兩顆翹起的幼嫩小圓骨凸起關節在戲弄撥玩。

  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先天就有點那個意思……還
是從什麽電視或者網站上學來的,居然迷迷糊糊的,拉着張琳即将要脫掉自己最
後一絲遮掩的手腕,說出了更加羞人的話來:

  「琳琳姐姐……你……你也脫……給我也……也玩……才公平。」

  張琳雖然聽得也羞的臉通通紅,但是卻到底大方一點,「噗嗤」一樂,點了
點頭,暈暈乎乎的說:「好,姐姐也脫……給你……也玩姐姐的身體。說好了,
以後……我就是你的親姐姐,你就是我的親妹妹……」

  「姐姐……」

  「妹妹……」

  張琳身上的睡裙,估計是母親從囤積的衣裳堆裏找出來的一件本來過幾年打
算給自己穿的,也不是什麽好料子,更沒有什麽設計品牌,甚至稍微有點粗糙。
但是妙就妙在,張琳姐姐比自己大幾歲,雖然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女,但是身
形到底要略微成熟一些些,至少胸前那段小弧度,比起自己的粉蓮微微一片肉肉,
要有一些些豆蔻規模,頂在睡裙下,可以把睡裙略略頂起一座似有若無的小山坡
來。

  這會兒,她毫不避諱的将那件睡裙摘了,裏面……果然連内衣文胸都沒戴,
兩顆可愛的小乳房,和自己的果然有點不一樣,就好像兩個小饅頭一樣的挺拔可
愛,晃悠悠在那裏是兩團雪白的乳肉,頂部的兩顆晶瑩的奶頭,看顔色也和自己
一樣,粉白粉白的不是很明顯,但是顆粒要比自己的稍微大一些,自己的隻有松
子大小,琳琳姐姐的卻已經有顆小蠶豆那樣的模樣了。

  而張琳的下身也是一樣,一條雪白的純棉打底褲。張琳也就稍微挪動一下身
體,将那打底褲揉了下來,捏成一小團,擱在電腦桌旁,裏面……包着張琳稍微
豐滿一些的臀部裆胯的,是一條比較精緻的粉黃色蕾絲邊圓點低腰小内褲,在陰
阜部位還紮了一個紅色的裝飾蝴蝶結。

  她也不知道是哪裏學來的,也許就是剛才的現學現賣,鼓足了勇氣,對着張
琳的奶子就揉了上去……觸手一酥滑綿軟,好像抓到一個發面的小面團,果然和
自己的小奶頭是不太一樣的,不知道自己長大一些,是不是也會和琳琳姐姐一樣
呢?

  「嗚嗚」張琳也呻吟起來,卻依舊比自己酷的多:「怎麽樣?姐姐的奶…
…摸起來……嘻嘻……怎麽樣?喜歡麽?」

  「好軟……好漂亮……姐姐……你也是第一次給人摸奶麽?」

  「嗯……當然了」張琳似乎猶豫了一下,但是依舊秋波流轉,夢呓旖旎:
「姐姐給你的,都是第一次……嘻嘻……别怕,你喜歡,可以摸重一點。你别光
用手,你試試看……用自己的……奶頭……來磨我的奶頭。」

  「嗯……」歐露璐已經完全沉醉,顧不得什麽羞澀,她久練體操和冰滑,身
體何其柔軟,一糅身已經伏上了張琳同樣青澀卻更有韻味的軀體,仿佛是一個花
滑中的貼體訓練動作一樣,她的腰肢發力,整個上身和張琳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
了一起,讓四顆幼嫩的乳頭輕輕的擠壓交觸在一起,然後,她主動的開始磨動身
體……

  豆蔻摩擦豆蔻,櫻桃擠壓櫻桃……芳香四溢。

  「啊……」歐露璐又覺得小腹下面陣陣的湧動,無法自制的酸澀在盆骨附近
的沖來蕩去。

  「啊……璐璐……真的……還是你漂亮……啊……你的小奶真是可愛……好
了,姐姐都脫了,這下,你的小妹妹……再給姐姐脫光了,玩一下吧。」而張琳
完全進入了情緒,口齒已經不清,一邊享受着歐露璐的磨奶,一邊手指已經開始
激烈的拉扯歐露璐的内褲。

  「嗚嗚……」歐露璐沒有任何的反抗,甚至主動移動小屁股,讓張琳把她的
内褲褪到膝蓋,将她自己一片光潔的幼穴,兩條雪白的蠶寶寶,主動的,送到了
張琳的手指上。

  露出小穴……很羞,很難怪,但是又好像是攀登上了一個什麽高峰似的,期
待和滿足。

  但她真的沒想到,隻是觸手一瞬間,張琳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進入她的陰道
穴口,不過是在外陰這裏「壓」了一下……她的小腹下就有一股激烈的真實的暖
流,從自己的陰道口奔湧而出。

  「啊……難過……」她嗚咽一聲,也不知道怎麽的,眼淚都留出來了。她雖
然懂得一些男女之事,懂得一些性知識,但是好像也是一知半解的,一瞬間,竟
然有一種天然的本能的「失身」的感覺。舒服,固然是舒服的,刺激,固然是刺
激的;但是也有點凄惶,有點失落,有點害怕……甚至有點難過。

  但女孩就是能讀懂女孩的細微心思,安慰……馬上來了。

  張琳似乎能感覺到她瞬間情緒的變化,甚至沒有給她生平第一個小高潮一點
點休息回味的機會,就将手指縮了回來,不再進入她的下體,而是揉着她的小腹,
像在她揉肚子。輕輕的,柔柔的,充滿了旖旎和安慰……

  她馬上又平靜了下來,又開始享受這種溫柔和親密。

  其實,那也不過是幾秒鍾的事,對她來說,卻好像過了幾個小時……

  真奇怪……自己就好像能閱讀到琳琳姐姐的心思一樣……琳琳姐姐是在安慰
自己、但是琳琳姐姐……好像很想到自己尿尿的小洞洞裏去探索。

  「琳琳姐……我可以的……你别管我……你想玩,進去玩吧……璐璐……哪
裏都願意……給你玩的。」

  她動情的呢喃,好像自己都被自己這種「獻身意識」感動了,眼淚奔湧而出。
這凄惶卻又性感到極緻的畫面,似乎進一步刺激了張琳的情欲。張琳卻是深情萬
種的将她輕輕的壓了下去……讓她舒服的平躺在床上,用嘴巴、舌頭……親她的
小肚子,并且一片嘴唇一片嘴唇的向下,向下……

  「姐姐……」

  「璐璐……我又不是男人,隻會想着怎麽玩你……也要你舒服才好啊?」

  「我……舒服的……但姐姐……你别用嘴碰啊……太髒了……」

  「不髒的……璐璐啊……你簡直是個雪堆出的,哪裏會髒啊?」

  「姐姐……你……随便吧……」

  她放棄了所有的矜持,閉上眼,兩隻小手抓着床單,開始投入其中,承受着
自己的幼女小穴平生第一次給人舔玩吸吮的屈辱,卻也是享受着自己的幼女小穴
平生第一次給人這樣服侍的快樂……

  她渾渾噩噩,她嗚咽飲泣,她吭哧夢呓……任憑張琳用手指、用嘴唇、用舌
頭、用牙龈,對她光潔幼嫩的小穴爲所欲爲。從捏陰阜,到攏陰唇;從轉陰蒂,
到探陰道……雖然沒有特别的深入,但是真的使她從未被探索的神秘世界的每一
顆敏感神經末梢都充分的釋放了欲念。

  她覺得舒服極了,她覺得難過極了,她又覺得……幸虧遇到了琳琳姐姐…
…自己才能「安全的」享受這樣的滋味……

  被男人這麽玩,算是強奸,算是失身,算是侮辱,算是羞恥……和琳琳姐姐
這樣玩,不能算吧?

  伴随着張琳刻意的用嘴唇在她的嫩穴口用力的一次吸吮,甚至都将她陰道内
殘餘的空氣「吸」出一聲聲響來,她又一次品味到了那種感覺:小腹下一片暖流
奔湧而出……但是這一次又有一點不同,更加的高峰,更加的飽滿,更加的宣洩,
更加的淋漓……她一聲百轉千回的「啊……」嬌媚的呻吟呼喊而出。那股暖流,
卻再也控制不住,瘋狂的噴濺了出來……

  ……

  「天!!!我居然尿床了~ ???」

  她感受到了,她多少明白,女孩子激動的時候下體會分泌一點點汁液,但是
這次,絕對是不同的。量太多,很燙,很澀,有一大股,絕對是尿液……她的惶
恐、羞愧、恥辱還來不及沖擊過來,人就幾乎要暈了過去。尿出來的快感,和尿
出來的恥感,同時壓得她失去了理智……

  ……

  「噗嗤」張琳似乎愣了,旋即才明白被自己伏在身上玩弄的小女孩是尿了
……她一會兒也笑了,除了情欲的嬌媚聲外,也帶了一些調侃的音色。

  天啊,真的是尿了,當着琳琳姐姐的面,尿在床上了。天啊……明天怎麽給
老媽解釋啊……天啊……自己在琳琳姐姐面前,是不是成了一個徹底的壞女孩,
還是髒女孩啊。

  粉紅色的小床上,居然被她尿了一灘尿漬……自己都十三歲了,怎麽解釋尿
床麽?

  「别怕……沒事的。」張琳幾乎是憋着笑,伏上來,壓住自己想起身收拾的
柔軟、雪白、嬌嫩的軀體,和自己并排躺着,摟在了一起。

  她羞得隻能用手遮住臉蛋……但是張琳卻安慰的親吻着她的手指……将她的
手指慢慢的吻開……

  「沒事的……嘻嘻……沒事的……」

  「嗯……」

  「姐姐替你保密。」

  「……」

  「我們之間的事情,永遠保密,永遠不告訴别人……好不好?」

  「嗯。」

  兩個女孩……從情欲中醒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羞澀的卻也是溫馨的,
抱在一起。似乎已經顧不得她的尿液殘餘在兩個女孩的大腿上濺起的水色……

  窗外,這座城市……清朗的夜空,月色朦胧、小星熠彩、格外浪漫。銀河星
光幽幽、湖面冰盤隽隽、都市燈火累累,仿佛所有的明媚光亮都随着地球的自傳
在旋轉跳躍,圍繞着已經癡了的兩個小女孩,仿佛這間小小的少女鬥室、粉色閨
床,才是這座河溪城的真正中心。
2018-2-3 04: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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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4-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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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屏行會所 第28回:石川躍,權力的一部分
                                                               

  河溪市人民政府。

  和C 國各大省會、直轄市那最爲常見的,巍峨屹立、國旗飄揚、前院後湖、
堂皇方正,卻也可以形容爲千篇一律的「市政府大樓」有所不同,河溪市人民政
府辦公地,是設立在原河溪府衙舊址正北方的那一片古建築園林群落中。郁郁蔥
蔥千年古木,雕梁畫棟青石紅閣,路過的群衆在大門口,隻能看到一條漢白玉石
的堂皇大道,在兩側梧桐林蔭護衛下通向不可細窺的大院,再配上護衛的武裝警
察,還有氣勢磅礴的六塊豎立的紅黑匾額:「C 共河溪市市委」、「河溪市人民
政府」、「河溪市人民代表大會」、「河溪市政治協商委員會」、「C 共河溪市
紀律檢察委員會」、「河溪市人民武裝部」,所謂睥睨古今、幽深望遠、封疆河
宇的政府莊嚴氣象,也莫過如此了。

  這是得天獨厚的條件。河溪府衙是在古河溪城經曆代完整保留下來的,已經
有一千三百年曆史的文物建築。自建國後反複修葺,市政府更是嚴控府衙附近的
人文景觀保護。如今,「河溪府衙舊址」已經成爲河溪城重要的曆史景觀和觀光
景點,人們來河溪旅遊必到的所在之一,就是這棟保留了千年古風,象征了曆代
封建王朝地方權力機構的古建築。市政府當然不方便占據「河溪府衙舊址」這種
旅遊景點,但是在府衙以北,原本也屬于河溪府衙建築群,是古河溪城中心的一
片園林和幾棟曆史建築群被翻修整葺、連綿擴建,成就了今天的河溪市政府所在
地。雖然不比其他城市的市政府大樓動不動就40、50多層,河溪市政府的主體建
築也隻有12層,但是在其中,眺望足下,在繁華喧鬧、車水馬龍、連腳都快插不
下去的熙熙攘攘的河溪市觀江區中心,居然有如此一片森然綠蔭,幾棟木石殿堂,
南望「河溪府衙」舊日封疆體統,東眺觀江沿岸現代都市盛景,那種象征了權力、
象征了莊嚴的胸懷器宇,别說其他市政府了,就是很多省政府都是羨慕不已卻學
不來的。甚至一度傳言,幾任河溪市委,都覺得這個市府大院「僭越」了,幾番
邀請過省政府搬過來……當然,都被任廣江書記、王鼎書記拒絕了。

  今天,在市政府大院左翼的四号樓大會議室,由「環溪月湖國家馬拉松大賽
組委會」主辦,特邀河溪市副市長施炯同志出席并主持了一次介于官方和民間組
織之間的會議。這是第七屆「環溪月湖國際馬拉松大賽」組委會最後一次擴大會
議,也是階段性工作的總結會議。

  在晚晴集團等幾個贊助商的大力支持下,今年的「環溪月湖馬拉松」擴大了
規模、提高了規格,邀請了好幾位國際頂尖級的運動員參與,這次,國際田聯還
特派了官員來與會接洽。既然有重量級的外賓來觀摩,事關國際影響,出于某種
「河溪市的品牌效應」和「顯示我市政府大力支持」的考慮,組委會秘書長戚美
蘭女士,請示市委,能否請市委領導來出席主持,并且在河溪市府借個大會議室
召開這次會議。

  郝市長是不太管這種事的,履新不過三個月,剛剛從首都學習歸來的河溪市
委書記華衡城同志親自批示「請相關部門予以支持配合」,而且,這也是施副市
長退下去之前主持的最後一項工作了;于情于理,來市委借個副樓的大會議室,
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一安排,确實增加了這個會議「熱烈隆重」、「莊嚴勝利」的官方氛圍。
市政府點頭同意了這個會議場地後,戚美蘭女士更是走路帶風,這個本來是應該
組委會爲主的「碰頭會」,讓這位河溪社交場上也算一号人物的「體育專業人士」,
愣是一路擴大邀請規模,開成了一個百來人參加,遍邀了主辦方、承辦方、贊助
商、場地方、參賽者代表、技術代表、志願者代表、媒體代表、其他相關部門代
表、方方面面的中型會議。

  這其中,有一些,固然是市政府的常客,比如政府體系的官員、省體育局、
市體育局、田徑中心、幾家河西的當地媒體;但是還有更多的,是一些特地來市
政府裏蹭蹭權力餘香的贊助商、民間人士,以及準備以社團名義參賽的河溪各界
運動員代表。他們西服革履、浩浩蕩蕩、正襟危坐、探頭縮腦、東張西望,看上
去簡直有三分,像是來參觀這個盛名赫赫的「C 國最有特色市政府」的觀光旅行
團。

  ……

  石川躍,也被邀請在列。

  其實環溪月湖馬拉松這個事,和石川躍的職守八竿子打不着;但是,戚美蘭
愣是借着後灣體育中心是這次環溪月湖馬拉松的起點,這麽一點子微不足道的
「關聯」,特地來登門邀請他作爲省體育局的代表之一參加。石川躍能辨别出來,
這裏并沒有什麽利益企圖,更多的,隻是一種尊重和認可。

  回過頭想想,一眨眼自己來到河溪,已經兩年多了。雖然在級别上,自己不
過是一個基層的科級幹部,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至少在河西省體育系統
内,自己已經成爲了權力版圖的一部分。這些民間的、業界的、媒體的,但凡是
屬于權力外延的人或者事,都已經在有意無意的,對自己挨挨蹭蹭了。

  這就是所謂「權力的一部分」麽?有些滑稽,有些感慨,也多少讓人覺得有
些得意。

  來之前,他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帶上了自己在後灣的行政助理,那
個其實還在念大四的實習生孔瑤。

  百來人的大會議,自己帶個實習生來一起參加,算是給單位裏的年輕人見見
世面,這本來也沒什麽不妥的。但是,這個留着蘑菇頭還一臉稚氣的嬌小女生,
最近一段時間,已經被自己調教得西服套裙、黑絲高跟、軟語嬌音、儀态端方,
在一片天然清純中流露出不經意的妩媚,人前人後更是和自己寸步不離,一副私
人女秘書的模樣,在這種場合裏,也是稍微有那麽一點惹眼的。

  他是懶得假裝,本來就說是逗這個實習生說「帶你參觀參觀咱們市政府去」。
這個小丫頭……其實在好幾個月前,就借着加班時的一抹夜色浪漫,真真假假的
「一時情動」,和自己上過床,被自己奸玩過身體。看上去稚嫩呆萌的女生,卻
又不是處女,完事後,還淚汪汪的找話說,辯稱是以前談過一個很短暫的男朋友,
年紀小不懂事,其實隻有過這麽一個男人什麽的,似乎是怕石川躍介意……其實
是真是假,這個女生背後的私生活究竟如何,石川躍才懶得去管;倒是她柔軟多
汁的身體,嬌小雪白的嫩乳、緊緻潔淨的蜜穴,和那偶爾會扭得很生澀可愛的小
腰,那股還沒有褪盡學生氣的少女滋味,還是讓石川躍很滿意的。

  當然,不是每個秘書都可以調教成李瞳的。像這個小瑤,其實隻是河西商學
院的大四學生,機緣巧合在後灣謀了一份打工實習的職位,又有那份「上進心」,
想在這個半事業單位裏留任,能有機會和自己這個「帥氣多金」、「魅力四射」
的老闆品嘗一下魚水之歡,對于她來說,更像是一種邁向社會的曆練過程……而
在石川躍看來,根本就是一件理所當然、各取所需的小事。

  從某個方面來說,石川躍自己也意識到,有的時候,他故意去做出這些有點
「風流」的做派,除了生理上的需要之外,也可以算是某種策略。

  自己在省局,是深受劉鐵銘局長的器重的,雖然隻是一個科級幹部,卻在河
西體育系統内翻江倒海、指點江山。他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和他有關也好,
無關也罷,在外人來看,河西省局最近兩年來發生的種種大小事件,都和他石川
躍密不可分。如今,他已經是河西省局紅得發紫的人物,劉局長最貼心的「體育
産業改革闖将」一員。

  但是,這種和資曆級别嚴重不符合的出挑和優秀,其實也是很危險的。劉局
長高高再上,又是最會扮豬吃虎也就罷了,那其他領導的感受呢?河西省局還有
那麽多副局長、處長、副處長、甚至科長呢?要是換了一個環境,這種年輕人
「不成熟、不謙虛、不守規矩」的情況,那是絕對無法爲機關文化所容忍的。但
是偏偏,省局裏上上下下,各路領導,副局級、處級、副處級、科級,各中心,
各兄弟和下屬單位,不管哪個級别,哪路人馬,對他石川躍,至少表面上,那都
是贊不絕口、愛護有加、全面配合、鼎力支持。

  他有時候想想,這還真是一個很奇妙、很有意思的現象。

  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那對于基層事業單位編制人員來說,幾乎可以
形容爲「深不可測」的背景。想想看,如果說他石川躍,史沅涑的孫子、石束安
和柳晨老師的侄子,标标準準血統純正的官三代;他來河西這一番折騰,明裏暗
裏,将河西體育系統攪擾到面目一新,提出種種銳意改革的創建,打通幾個部門
之間的天然屏障;他做這一切,最終的目的,就是爲了在河西省體育局開展人事
鬥争,當個科長或者當個副處長?這……簡直是說出來都沒人信!

  不是說省局裏那些科長、處長們感受不到他的威脅,他的存在,天然就會影
響到其他一些人的利益……而是他們都有一種不知哪裏來的潛意識:不管劉局長
分配給他石川躍什麽樣的工作和位置,似乎都隻是「臨時的」。

  别說群衆體育處處長羅建國這種老混子,就是剛剛意氣風發上任的徐澤遠處
長、根系深遠的河溪市局局長童萬秋同志,甚至是已經因爲石川躍的到來而如坐
針氈的費亮校長,省局上上下下的中層幹部,沒有人把他真正看成一個「河西體
育系統裏權力人事分配上的威脅」。他當然已經是河西體育系統權力構成的一部
分;但是在很多人眼裏,他卻更像一個過客,天知道這個背景深厚的官三代,究
竟在盤算些什麽陰謀詭計,反正,和他們自己更加熟悉也更加在乎的那些,機關
文化、人事糾葛、利益分配、級别前程是沒什麽必然關系的。

  而除了這種頗有些陰謀論的背景臆想之外,石川躍的這種「公子哥」風格也
是原因之一。

  他是已經在某種程度上融入了河西的體育官僚系統。他上班也正襟危坐,也
參加這些大會小會,遇事也早請示晚彙報,他陽光開朗、謙謙君子、侃侃而談,
似乎也很求進步上進。但是……在另一方面,他依舊開着他惹眼的寶馬,呼嘯而
來,呼嘯而去,花起錢來是大手大腳,二十八歲還沒結婚,卻又同時,在外面泡
泡河西的網球公主,在省局安插自己的長發秘書,在水上中心栽培女助教,甚至
傳言和河西商界名媛夏婉晴眉來眼去,今天約嫩模,明天會明星,出沒在元海、
Miss Panda、Top Fun ,就是這麽一副風流倜傥、百無禁忌的模樣……怎麽看,
怎麽想,都似乎不屬于這傳統意義上的權力體系的一部分。

  就比如,今天開這種會,帶個行政助理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偏偏帶個漂亮的
小女生,一副老闆帶着小女秘書的模樣……怎麽看,怎麽想,都有點「不注意影
響」了,未免會讓人不屑輕視,甚至搖頭歎息他的幼稚。

  這種與生俱來的纨绔氣息,卻反而成了他天然的保護色。至少,讓幾個有身
份的領導,忍不住會用一種「看小孩」一樣的眼神去看待自己。甚至會産生一種
「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他一般見識」的自我保護意識。

  石川躍能深切的感覺到這種滑稽的、卻讓他獲益匪淺的現狀。另外,他還能
感受到,除了他「背景神秘」、「生活作風」這些原因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
讓所有人,都會在權衡利弊風險收益之後,忍不住對他容讓或者配合,而絕對不
敢來給自己下絆子,那就是:陳禮的死。

  其實,雖然石川躍的确有和陳禮處長之間發生過權力鬥争;但是實際上,陳
禮同志倒台的導火索,也就是「陸咪奶奶在體育局哭訴事件」,這事件對石川躍
來說,完全是突發事件,而非自己的安排。至于陳禮的死,到現在他都難知究竟,
公安機關也反複鑒定是自殺無疑,他也察覺到這事背後的不同尋常,但不管陳禮
處長是自殺還是其他的死亡原因,石川躍唯一能肯定的是:和自己無關。

  但是……誰相信?

  似乎人人都認定了,是石川躍搞倒了陳禮。甚至很多人都相信:石川躍,居
然把陳處長直接「做」掉了!?這可畢竟隻是一個省級體育局清水衙門裏的人事
崗位鬥争、辦公室政治而已,又不是什麽王朝奪嫡或者黑幫仇殺,明明應該是遞
遞黑材料、編編小謠言、拉幫結派、吹牛拍馬的事,怎麽居然……都搞出人命來
了?

  不少人都會暗地裏驚恐于石川躍的「能量」,誰還敢在工作上擋他的道,去
步陳禮的後塵?

  最近,有一個傳言,就是河西省體育局局黨委,正在對自己的檔案進行整理,
将報組織部,提升自己爲「副處級幹部」,并且正式出任河西省體育局群衆體育
處公關科科長,并且在未來構建下的屏行度假村擔任主管職務,甚至可能讓他在
省小球中心或者省冬季運動中心兼任一個職務。在C 國,從「科級幹部」到「副
處級幹部」隻有一步之遙,但是卻有一個不成文的潛規則,那就是:進入副處級,
才是真正意義上「從政」的「領導幹部」。這對石川躍來說,也是一種重要的台
階。

  所以,像今天這種場合,他是一個年輕的科級幹部,也被作爲省體育局的代
表之一邀請來參會,局裏卻沒有任何人覺得有什麽不妥。

  今天的會議,石川躍本來就是列席在角落裏,也沒什麽議程,他心不在焉的,
想象着這種可笑的局面,甚至有點惡作劇的,偏偏要和身邊的嬌小女秘書竊竊私
語,說是布置工作,其實就是聞聞她身上的體香。

  他是權力的一部分?他不是權力的一部分?連他自己都搞不清。

  ……

  當然,隻要是會議,必然是成功的大會、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會後,
賓主盡歡,大家都學習了會議的精神,也最後一次協調分配了報名截止前的工作
任務,帶着滿腔熱情和一肚子迷糊,各自散去。施市長當然早就退席了,戚美蘭
女士今天心情特别的好,借到施市長的光環,又來市政府開會,頗給她這個「民
間體育團體」臉上增光。會後,她也很驕傲自豪的帶着幾位重要的商務賓客,特
地一行人,從四号樓徒步踏着漢白玉石的步道,幾乎是橫成一排,走去市政府停
車場……

  石川躍看着……都覺得好笑。

  當然,他也能想象一二這種心情。對于這些賓客來說……不管他們是家财萬
貫、手握資本,還是社會名流、娛樂明星,這片刻的「市政府漫步」,也許,都
會讓他們産生一種不可思議的愉悅感和夢幻感。仿佛,在這一片莊嚴肅穆的林蔭
之間,呼吸着來自市政府的空氣,踩踏着市政府的玉石台階,他們就不再僅僅是
某個行業的專業人士,而是可以俯瞰世界、指點江山、在談笑間和這千年古城融
爲一體,成爲權力的一部分,擁有某種曆史使命感的「權力中心人物」一般。然
後麽……他們大概要一起去LAYA吃頓牛排慶祝一下。

  戚美蘭當然也象征性的邀請他和其他幾個機關領導了,但是石川躍卻沒有同
往,和好幾位官員一樣,他客氣的表示自己還有公幹,請戚秘書長自便。

  他倒不是不願意和戚美蘭以及這些贊助商們一起聚聚……但是,一想到他們
在市政府裏刻意「漫步」,去感受權力的光芒的那個畫面,他卻有點頭皮發麻。

  按理說,他也隻是個基層小幹部,河溪市政府他還是第一次來公幹。在某種
程度上,到了這種地方,他也應該有仰望高山、心潮澎湃的感覺。但是……他畢
竟是不同的。

  這座氣勢巍峨、遠近聞名的市政府大院,對于戚美蘭這些人來說,其實更像
一個觀光景點,這些人是來市政府裏,是來蹭蹭權力的光芒,滿足一下他們平時
不願顯露、卻人所共有的,對權力虛榮的渴望;而對于他來說……畢竟是不同的。

  沒錯,以影響力、級别、權力範疇來說,他是不是河西省體育官僚系統權力
的一部分都是一個「待議」的狀态,而到了河溪市府,他再怎麽都不會自大到,
有資格自認爲在這種地方自己也是權力的一部分。但是……他畢竟是不同的。

  市政府大院?開玩笑!自己兩歲的時候,就被抱着進過西園(注:C 國國家
政府最高權力機構國務院辦公地之一)。

  不過,今天中午,自己究竟該去哪裏吃飯呢?既然帶着孔瑤……這個小女孩
别的都罷了,胸脯挺小卻很喜歡墊的高高的,但她的身體還真的有點特别的資本,
脫到光溜溜的時候,有一股好像甜牛奶一樣的乳香,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用
的什麽香氛乳液,要不,幹脆一起去吃飯,然後去開個房間?

  ……

  「石主任……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個工作餐啊?」

  雄厚、爽朗,還帶着三分調侃的聲音,打斷了他開始有點散亂的思緒。

  一個三十歲開外,四方大臉、儀表堂堂、留着寸頭,胡須剃得很幹淨,跟着
個西服革履的秘書,自己穿着卻偏偏是一股子運動休閑風的政府官員,在與會者
都快散盡時,卻笑眯眯的走到自己身邊,問候自己。他的語氣格外随和、親熱,
就連「石主任」三個字,都帶着明顯的調侃色彩。

  石川躍一愣,旋即笑出聲來:「好啊……就算蹭你的飯卡吧。」

  自己是不是河西省體育系統權力的一部分姑且不論,但是眼前這個人,卻肯
定是河溪市政府權力的一部分。

  這是河溪市國資委資産審計處處長裘嵩同志,河溪市重點培養、手握實權的
年輕官員代表之一。雖然今天的會議和河溪市國資委沒關系,但是裘嵩是河溪市
年輕幹部中,一向以狂熱愛好體育出了名的,據說,年年的環溪月湖馬拉松他都
沒拉下,成績在大衆組裏還頗爲出衆。這次,他是作爲機關幹部參賽代表之一,
被施市長拉到這個會上來壯壯聲勢的。

  當然,石川躍明白,以裘嵩的職務,就此時此刻,還有很多公務等着他去處
理,很多企業老總、銀行行長、基層幹部等着他去「會見」,他不可能沒事可做,
僅僅是無聊,就來找自己去食堂吃頓午飯。

  他……應該是想和自己聊聊?

  小孔瑤的身體的甜牛奶香是怎麽來的都好,都不再适合出現在這一次工作午
餐中。他轉過頭,在孔瑤耳邊輕語了幾句,讓她「可以直接下班了」。那邊,裘
嵩也讓自己的秘書小顧回避了。兩個人,就一起起身,倒像是熟絡極了的同事似
的,收拾了書本筆記裝進公事包,同行聯袂,邊說笑邊聊天,下樓梯、走過道、
繞着花園廣場,走向市府五号樓三樓的食堂了。

  一路寒暄,石川躍也忍不住在琢磨,這位年輕的國資委處長,會想和自己聊
些什麽呢?是公務?還是私事?是關于後灣的?還是關于屏行的?還是關于……

  老實說,對于裘嵩這個人,石川躍一直有一些看不透。

  ……

  其實,裘嵩和自己之間,本來是沒有什麽「親密」關系的。裘嵩留學歸來時,
曾經在首都大學法學院挂職念過一個法學碩士學位,可以算是法學院廉佑旻教授
的學生,按照這種師生傳承關系,也勉強可以算是已經退休的首都大學副校長、
法學院老院長柳老教授的隔輩挂名學生。首都大學法學院是C 國法律界很重要的
一個政治學術場所,不少知名律師、法官、檢察官甚至政法體系的官員都從這裏
走出來,這裏的同學會、校友會、師生關系也是一種重要的關系網。所以,裘嵩
昔年在首都時,也曾經和柳家人有過一些交集,論資排輩,也客氣的尊自己的嬸
嬸,柳晨女士一聲「柳老師」。當然,那年頭,自己的叔叔已經是外交部的實權
處長了,像裘嵩這個級别的年輕新進是高攀不上的。不過,就着和柳家的這個拐
彎關系,在某個聚會上,他和裘嵩,也有過一面之緣。

  這當然不是什麽太可靠的關系,但是有時候,「一面之緣」已經夠了。當初
的一面之緣,雙方就算有了自然的背景淵源,就可以算是「故交」,甚至在必要
的情況下,都可以裝得很親熱。多個朋友多條路,官場、商場都是這麽個道理。
叔叔被捕後,很多老領導、老同事、老部下對于石家、柳家都避之不及;當然,
反過來,也有很許多本來沒那麽親近的「故舊友人」反而會刻意的表現出親熱和
靠攏,這無非也就是一種政治投機罷了。

  但是,這個裘處長,在自己來河溪後,因爲公事私事,和自己倒是有過好幾
次交集,他不僅在後灣、西體集團、屏行網球中心、泓祺體育館、天溪冰雪運動
中心等問題上和省局多有來往,甚至主動去河西大學拜訪過川躍的嬸嬸柳晨,還
興緻勃勃的過問了不少河西體育項目。作爲如今河溪年輕一輩市府官員中比較出
類拔萃的人物,他的這種有些過于熱切的,卻讓石川躍多少有些疑惑。當然了,
公事公辦,河溪市國資委和後灣中心,本來就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裘嵩年輕,又
留過學,還是個體育愛好者,和河西省的很多體育人士、體育部門都有往來。但
是畢竟,自己是頂着個「纨绔子弟」和「貪官後人」的名号,像裘嵩這種明顯是
前途無量的年輕幹部,和自己那麽親熱?怎麽想,都是風險要大于收益的。

  有一陣,石川躍甚至認爲,裘嵩是爲了言文韻。有一點他幾乎已經可以确認,
這個裘嵩,還真是個言文韻的鐵杆粉絲。而且,他的這種「粉」,和那種手握資
源或者權力的人物,對言文韻的想入非非有所不同,他的「粉」,還真像比較純
粹的那種網球粉。據說,當年言文韻還剛剛出道,在河溪打新秀杯,他那時還在
河西大學做輔導員,就是拉拉隊長;更有傳聞,言文韻第一次打進澳網正賽時,
他居然一個人買了機票,特地去澳洲現場給言文韻加油助威。要不是他如今這個
處級幹部的身份,看着,倒更像是個活力十足的網球追星鐵粉。

  從這一點來說,夏婉晴倒是動過念頭,要介紹他和言文韻「深入交流交流」,
但是當時,自己和夏婉晴的關系正在緊張,并沒有舍得。何況……在石川躍看來,
裘嵩的行爲風格,和「那方面」似乎不是一回事,這種事情,不看清楚風色做事,
就是一種冒險,也是夏婉晴的一種想當然。人家壓根沒有「那方面」的表示,一
幫人就跟拉皮條似的湊上去,弄得不好會反而适得其反。

  對于這個裘處長的立場和目的,他是一向覺得有點特别,是很小心翼翼的在
處理的。

  ……

  「川躍啊,你以前來過咱們市政府大院麽?」裘嵩使用的稱呼,都很像體育
人的親熱直率。

  「沒有,裘處。我倒是有一次,跟着我們局長,去過一次省政府……咱們市
政府大院,我還真是頭一回來。」

  「覺得這裏怎麽樣啊?」

  「哈哈……那還用說麽?咱們河溪市政府,那是全國聞名的與衆不同啊。真
是好地方,簡直有點帝王園林那意思了。難怪人們都說省政府都比不了這裏啊
……」

  「是啊……我平時也不太來這裏,我們國資委是在東溪區辦公的。不過施市
長今天叫我來列席。我啊,還有上次的飯卡,裏面還有點餘額,就請你嘗嘗咱們
市政府食堂的清真牛肉面,很不錯的咧……」

  輕松的話題,兩個人都哈哈大笑。

  ……

  「你們後灣的固定資産調研已經做的差不多了吧?」這個話題,也算是兩個
人之間公事的交集。

  「是啊,裘處,還真難爲您了,這麽點事都一直記得。」石川躍笑得陽光燦
爛:「我知道您是大忙人,那麽多大項目都要您這裏一一把關,我們這點事,在
您這裏,我知道其實是小事,一直承蒙您這麽關心關照。」

  「隻要是國家的财産,人民的财産,哪裏有小事麽?還有啊……你不要老是
裘處、裘處的行不行?太見外了,你叫我裘處,我們就隻能公事公辦的談工作了。
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喜歡别人叫我名字,我們單位裏,很多人都叫我小裘呢
……我比你大幾歲,你按照首都的習慣,叫我大嵩,叫我裘哥,都可以啊……」

  「好……裘哥」石川躍倒也落落大方,連連笑着應承。

  「嗯……那什麽,新的西體集團已經挂牌了,之後麽……應該會全面負責後
灣的管理工作。聽說,五環哪裏已經邀請了一個叫了雷麟的職業經理人,來擔任
CEO ……」

  「哦?裘哥就是消息靈通啊,哪個雷麟啊?」

  「這個人……以前也在我們河溪發展過的……不說他了,反正你也不可能給
他打工不是?那你們局裏,是怎麽安排你個人的後續工作呢?」

  「這個是局領導考慮的問題。我一切都服從組織上的安排。」

  「嗯……你有這樣的覺悟是好的。其實我以前也在工作中遇到過類似的狀況
……啊……走這裏,這裏上去就是三食堂,人少,可以坐着聊聊天,牛肉面不錯
……我以前在首都國土局當秘書的時候,奉行村的項目,我跟了整整一年,最後
卻行政上劃到隆州去了……唉,也是揮灑了我多少個通宵的一片土地啊,是有一
些不舍得。但是,我們都是黨員,都是國家幹部,也是人民公仆,一切,都還是
要以大局爲重。再說我們都還年輕,組織上怎麽安排,還都是磨砺我們。」

  「是,我明白,裘哥您這是關心我。其實,我真沒什麽想法。如果局裏安排
我留在後灣,我一定配合好新來的董事長或者總經理;如果局裏讓我回省局工作,
或者調我去市局,或者哪個中心,我也一定争取做出一番成績來。」

  兩個人笑嘻嘻的在三食堂的一張圓桌上坐下。

  裘嵩刷着帶着芯片的飯卡,點了兩晚牛肉面,一碟子牛肉、一碟子炒莴筍
……

  「馬上就要奧運了,你們局裏……準備的怎麽樣啊?」

  「裘哥瞧您說的。奧運是舉國戰略,都是總局在協調,就是省局,那也僅僅
是配合而已……就算有什麽,也是局黨委和競賽處的事情。我一個下屬單位的辦
公室主任,能關注的了這種事情麽?」

  「哈哈,你呀,别跟你裘哥打馬虎眼。我是在想,言文韻……今年有希望在
奧運上出成績吧?」

  就連石川躍,被他這麽赤裸裸的「你是知情人」的口吻,問起言文韻,都忍
不住有點臉紅,隻好敷衍兩句:「這個可不好說,這幾年,奧運的比賽也越來越
職業化了,競争還是很激烈的。國家網球隊這不很快要去屏行突擊封閉集訓了麽。
我們國家的女網其實還是梁曉悅的成績好一些。我看,重點還是在女雙上……言
文韻拿牌困難大了一些,争取進前四或者前八吧。」

  「哈哈……我呀,是真是希望言文韻這次能夠出成績啊。能進前四,要是能
拿塊獎牌……哈哈……啧啧,我可是她的鐵杆粉絲啊。從她還在青年隊打新秀訓
練賽就關注她了啊。哈哈,沒想到,你才來河溪兩年多,就和她據說還挺熟。下
次有沒有機會,一定介紹我們一起吃個飯。哈哈……别多想啊,我可沒别的意思,
就是追星……哈哈……追星。好幾次啊……我想要約她合影,臉一紅就縮頭了。
哈哈……你别可笑話你裘哥啊。」

  他說的如此直率頑皮,石川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哈哈,當然,當然
……裘哥,您該不是也聽了什麽小道花邊謠言吧。其實,我和言文韻也就是普通
朋友來往,倒是我和她哥哥言文坤,因爲工作的關系來往挺密切的。言文韻現在
還在首都,很快跟着國家隊一起回屏行集訓了。如果隊裏允許她們偶爾出來放松
一下,我一定約她、她哥哥、還有裘哥您,再找幾個朋友,一起聚聚。」

  「哈哈,好啊好啊……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呢……就是個體育迷。不過現
在當這個處長,得裝的老成一些,哈哈……其實我還就喜歡運動、喜歡年輕人的
那股子激情沖勁……面條來了……來,嘗嘗……其實不光網球啊、足球、籃球、
長跑、健身……你哥哥我,還是帆船選手呢……哈哈,看不出來吧……我現在啊,
私人還在參與一個公益事業。就是咱們那個衛視的美女主持辦的那個『大山球場』,
我有假的時候,已經四次進羅山,去教小孩子踢球了……」

  「這還真有點意外……」石川躍聽他說的興緻勃勃,卻更加迷糊了。這東一
榔頭西一棒子的,難道,裘嵩還真的是沒事和自己瞎聊天?

  裘嵩已經「淅瀝呼噜」的吃下了一柱面條,帶着一點含糊的口音繼續說:

  「其實……我是聽說,你們局裏可能要安排你去屏行,主持屏行那個網球中
心的改建工作,這也是我們國資委關心的一個老項目了。」

  他忽然提起這麽敏感的話題,石川躍倒是一愣,卻也不敢過分裝傻:「是有
這麽一說,但是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資金、土地、土地用途都還沒有确定呢。
裘哥……既然說到這兒,以咱們國資委的看法……這個事,該怎麽開展呢?民營
企業投資這種項目,又要我們省局來參與管理,沒有先例啊……局黨委也是在研
究呢。」

  裘嵩微微一笑,還在吸溜面條,卻好像略略恢複了幾分官方談吐,并沒有回
答石川躍的試探,而是把問題抛了回來:「先不說你們局黨委。就說你,你自己,
有什麽想法呢?」

  「這個……裘哥,您這麽問,一定是有思路可以教我了?還是咱們國資委,
或者市裏有什麽指導精神?」

  裘嵩沉默了幾秒,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将面條擱了下來:

  「川躍啊……我呢,知道自己是個重要部門的基層幹部。我的領導,也包括
我的父母、家人、同事,也都提醒我,說話做事要有個幹部的樣。但是說到我真
正的性格呢,就是個體育迷,哈哈……所以,希望能夠有坦誠的交流。」

  「是,裘哥,我明白,您說的,都代表您自己,不代表國資委,也不代表市
裏。就是一個老大哥和小兄弟交交心,您有什麽指點,和我說,我洗耳恭聽,自
己消化。」

  「嗯……那好。我就當當老大哥,說兩句我自己的觀點。說的對和不對,你
自己斟酌啊。」

  「是。」

  「川躍啊,你到河溪已經快三年了吧。」

  「兩年多……」

  「其實,你還沒來河溪的時候,我就去拜訪過柳晨老師。柳老師特别提起過
你啊,對于你,她是抱了很大的期望的。所以……你這兩年多來,在咱們河西的
工作,我都一直有所關注。哈哈。說起來你小子,是有點國際視野,年輕,膽子
也大,敢有所爲!你主持的《五環往事》、公關辦公室、《河西體壇》新媒體部、
和傳媒的合作、和企業的合作,還有幾項重要的改革措施,還有……在後灣的培
訓中心,可以說,都是遊走在體育體制改革的刀鋒上啊。難爲你一路披荊斬棘,
但凡有點什麽挫折,也都給你一項一項挺過去了,算是成績卓著,讓很多人跌破
了眼鏡啊!……這,給你們省局争了臉面,也給柳老師争了臉面。哈哈……咱們
河西的體育事業,在幾個省裏,好幾年都沒有這麽風光,有這麽多新鮮話題了。
現在,連其他幾個省的體育系統,都在打聽這個叫『石川躍』的小夥子是何許人
也了。哈哈……長臉!」

  「裘哥,您這太過獎了……這都是局黨委……」

  「唉,打住!别說官話,别說官話……歸功于領導、歸功于組織那是必須的。
但是,一切都是組織提供平台,個人發揮才能麽。再有,都說了,就是聊聊天麽。」

  「是……」

  「聽說,你們局裏在考慮你的副處資格……」

  「這是……謠言吧。」

  「哈哈,在我們國家官場上有個說法……『科級是群衆,副處是領導』,咱
們的川躍要真正的當領導幹部了……哈哈……」

  「裘哥……瞧您說的。這種謠言怎麽能當真,不管什麽級别,都是爲人民服
務麽。」

  「不說這個,不說這個……但是川躍啊,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麽你這麽年輕,
資曆這麽淺,來到這麽一個陌生的環境,你的這些工作都能開展的那麽順利呢?
是你特别聰明?還是你特别勤奮?還是你家裏給了什麽支持?還是說相比其他同
事,你更得領導歡心?」

  「……」

  「以我看啊,這些原因固然都有。但是更重要的,歸根結底在于:你做的事
情,表面看上去有不太循規蹈矩的地方,看上去有冒失、有風險,甚至離經叛道,
但是在本質上,都是『對的』。」

  「『對的』?」

  「是,就是所謂的對錯的『對』字。有人說,成年人的世界,隻有利弊,沒
有是非。我們的很多幹部,做事、說話、都但求小心、但求『有利』。可咱們國
家的體育事業,到底要不要改革?舉國體育體制的前景,要不要改變?新的媒體
時代到來,體育産業要不要跟上?哪怕是你提出來的『體育就要性感!』,究竟
是嘩衆取寵?還是一個隻是用了一些激烈用詞,但卻是正确的方向?!就好比,
你在後灣推行的收費,面向青少年爲主的社會體育培訓中心,放眼于市場,又着
手在體育教育,就算有一些離經叛道,就算資金上遇到一些問題,會遇到一些波
折,又怎麽了?最終還是能站下來腳跟的。你看我說的對不對,即使這次新西體
集團繼承了你們後灣的工作。你創辦的這個體育培訓中心,他們一定隻會繼續擴
大規模,擴大投入,而不是半途而廢。爲什麽?因爲這是『對的』,這是符合市
場規律,又有利于我們河西的群衆體育事業的。」

  「裘哥……」

  「你以爲這光是我的判斷?不……其實啊,連市委領導,都是肯定你們局裏
的這次嘗試的。不過你也知道,後灣是省局的項目。省、市有别,市委領導不方
便在正式場合表揚你們罷了。」

  「施市長……提過後灣的事?」

  「不止施市長……咱們華書記在首都學習,也不知道誰在他耳朵便嘀咕了幾
句,他還親自特地打電話給施市長,過問了這個項目呢……連華書記都驚動了,
這可是大手筆啊。」

  「我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真有點受寵若驚的意思。」

  「那倒不至于,哈哈。不過……這次,你要去屏行,主持屏行網球基地的改
建。我聽說,你和省旅遊局的魏局長談過幾次,提出了一個建設高端體育主題公
園的設想?」

  「哦,不是主題公園,是度假村。不過,這還是論證階段。」

  「……」

  「……」

  裘嵩漫不經心的「咕噜咕噜」喝了幾口面湯,擱下碗,用餐桌上的餐巾紙擦
了擦嘴角:「川躍啊……于公來說,我們國資委是希望屏行那塊土地,不能就此
荒廢,成爲爛尾項目。于私來說,我也希望你時時刻刻記得,我們國家的體育事
業的群體性本質。屏行的土地,原本是我們省裏、市裏規劃的公用體育事業用途,
是爲廣大的河溪人民群衆提供一個既有青山綠水、又有國際化場地設備的運動中
心。雖然時過境遷,但是這份心不能變,這份用意也不能變,一定要立足于這一
點。」

  「是。」

  「一定要注意面向群衆、面向市場、面向未來。既要考慮體育的産業性質,
也要考慮體育的公益性質,不能被地産商的風格給影響了,也不能光顧着迎合其
他部門。你是咱們省局年輕一輩裏優秀的體育人,應該爲河西的體育事業添磚加
瓦。時時刻刻都不要忘記了,做『對』的事情。自然一帆風順……」

  「是」

  「當然……哈哈……至于違法亂紀的事情,那是更不能做哦。」

  「是……謝謝裘哥指點」

  石川躍笑得很燦爛,但是腦海深處,卻已經擰緊了心思……在裘嵩一片東拉
西扯、說不說官話,其實卻依舊是口号連篇,隻不過是加入了一些故意爲之的豪
言壯語和雷厲風行的「新時代官話」中,細細的品味着他的真意。

  看來……屏行的事,還沒那麽簡單。
2018-2-6 03: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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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屏行會所第29回:薛小藝,水聲
                                                               

  直到今天,薛小藝依舊認爲,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是水聲。

  單純的水,其實并沒有聲音……人們所熱衷于用種種華麗辭藻去形容贊美的
「水聲」,其實是當水,這種人們司空見慣卻又最純淨唯美的液體,流動起來時,
撞擊到山川河岸、岩石草木,或者是高速流淌的水流,彙入到另一股平靜的江河
湖海的波面時,才會産生的。

  那些銷魂悅耳、讓人陶醉的聲音。是小溪潺潺,是江河濤濤,是海浪拍岸,
是汪洋呼嘯,是清露叮咚,是細雨淅瀝,是山瀑奔騰……甚至,是體液交融。音
樂家、繪畫家、詩人、小說家都曾經動用他們所能掌握的一切,一切音符、顔色、
辭藻想去描繪,卻依舊說不盡這各種各樣、唯美性感、自由奔放的水聲。也許是
因爲,那就是這個世界的本來面目。

  萬象無形,大道無聲,就是水聲。

  薛小藝最陶醉的水聲,就是當潔淨的池水,拍打在自己最柔軟的胴體上所發
出的音韻。盡管,這些年來,這聲音所蘊含的意味和節奏……已經變得截然不同
了。

  很多年前,那是碧藍的遊泳池裏,被自己的雙臂撲騰而起的激蕩浪花,拍打
在自己的軀體上,鼓湧着自己向前、向前、再向前的聲音。那是她的手臂、她的
肩膀、她的腳丫、她的肋骨、她的胸脯。那是少女最青春健康的胴體,卻用最激
烈的運動方式,在泳池的碧波裏,撲騰起的狂野鼓噪,擦過她在水面之上之下交
替沉浮的耳膜……像戰鼓,像雷霆,像萬馬奔騰的嘯鳴,像遠古巨獸的咆哮。而
這可以讓人的腎上腺素狂熱分泌的聲音,卻又全是在自己少女最曼妙動人、柔媚
婉轉的軀體上,隻通過那些泳池中不再安分的水流震撼寰宇的響起來,并蕩漾着
遊泳館乃至這個世界的上空。

  薛小藝一向覺得,隻有蝶泳,才是真正最唯美的泳姿;隻有兩條臂膀同時劃
入水面,在左右兩側鼓湧起的浪花,才是最唯美的浪花;也隻有和一群實力相當、
年齡相仿的競争對手一起,在原本一片寂靜的泳池中,一起擂起的水聲,才是最
唯美的。

  和一些浪漫情懷泛濫的三流記者所想象的不同,泳池競速賽,哪怕是十幾歲
的漂亮女孩子在參與,也是一項狂野的高能量消耗的有氧運動。尤其是自由泳和
蝶泳。什麽出水芙蓉、清露佳人、碧波蕩漾……之類的,用去形容跳水和花樣的
那幫娘娘腔們吧。即使是芳齡正茂的競速遊泳女子運動員,她們的上肢、肩臂和
大腿肌肉的力量,已經被磨砺的足以抗衡一個成年男子。盡管常年有泳池清水的
滋潤,但是那光潔的肌膚下,尤其是肩、脊背、上臂肌肉的健碩程度……有時候
細看,都是有點吓人的。

  但是造物眷顧,她薛小藝,卻可以同時擁有陽剛的帥氣和女孩的柔美。她的
眼睛,她的手指,她的下巴,她的鎖骨……甚至她的乳房,她的臀瓣,被泳衣細
密的包裹着,在發令台上,在領獎台上,都是那麽的清純迷人、柔和美妙、撩人
心魂。而與此同時,她在泳池裏泛起的水聲,卻是洶湧澎湃、雷霆萬鈞的。這是
屬于她,屬于她薛小藝,屬于她這位曾經的「泳池美少女」的聲音。

  ……

  「現在我們看到,在第三泳道,戴着紅色浴帽的,就是來自河東省郝州市的,
年僅十九歲的運動員小将薛小藝……她剛剛在亞運會上奪得了女子100 米蝶泳、
200 米蝶泳雙料冠軍。也是這次世界青年遊泳錦标賽中,女子蝶泳項目奪冠的熱
門之一……作爲我們國家女子遊泳項目的後起之秀,薛小藝的技術特點是技術細
膩之外、沖刺的爆發力特别強。我們經常可以看到,她在前半段落後或者領先優
勢不明顯的情況下,在最後50米甚至25米階段,能夠利用自己的技術優勢和爆發
特點,後來居上完成奇迹般的逆轉。大家現在可以看到……她已經又一次露出了
自信而迷人的微笑,在向觀衆舉手緻意呢……啊,小藝因爲形象清純可愛,更有
一種年輕人自信、大方、朝氣蓬勃的個性氣質,又是我們國家新一代年輕運動員
中主攻蝶泳項目的明日之星;現在國家隊的教練和隊員們,都親切的稱呼她爲
『薛小蝶』……今天,我們的薛小蝶又将出征在泳池碧波之中,她能不能爲我們
帶來一場勝利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

  那些年,即使是低級别的無轉播的比賽,現場也會安排DJ播音員,學着國家
電視台的主持人的口吻介紹運動員,講解比賽,帶動現場的氛圍。那時候……這
讓人有點臉紅害羞的帶着滿滿的誇贊和喜愛的介紹聲,從高音喇叭裏響徹在遊泳
館的上空,就曾經一度讓她心醉神迷。

  但是,就連這樣像明星出場一樣指名道姓、萬衆矚目的介紹聲、歡呼聲,也
比不了之後發生的一切……

  那一聲「滴」的發令電子鳴音響起;自己已經彎腰糅身,以手指點腳尖的姿
勢在泳道一端準備好了;瞬間的腰腹發力、小腿猛蹬、拉臂、展身,「撲騰」像
一道折疊閃電迅猛劃過天空,躍入水面;利用起跳後的餘力,擺動肢體扭動臀胯,
那入水動作帶來的動力效應,可以将自己像一條浪裏利箭一樣徑自沖向前方10來
米開外;然後,當起跳的餘力漸收,所有運動員的兩條臂膀在平靜的水面上,像
絢爛的彩蝶一樣揮舞起翅膀,一起「竄」出水面,又以一條條充滿力和美的弧線
再探下水面,在泳池裏劃出的驚心動魄的浪花;那水流奔湧起來,拍打着自己的
身體,從自己的肩膀一路劃向自己的足尖,以力學原理,鼓舞自己的身體向前,
向前!

  「噼裏啪啦,噼裏啪啦,噼裏啪啦」那是高節奏的拍打聲,不僅是在自己的
身體兩側,還隐隐在旁邊的泳道中傳來。那是公平的競争,那是力量的象征,那
是競速的魅力,那是交響的戰鼓,那是肢體的極限,那是自然和人體渾然一體的
交融。

  她曾經最迷戀的水聲,就是那種節奏。

  ……

  最近幾年來,薛小藝也逐漸有點記憶模糊了……那水聲,究竟是「噼裏啪啦」
多一些,還是「嘩啦嘩啦」的多一些?究竟是臂膀和水面的交織多一些,還是軀
體和水流的碰撞多一些?有點心虛,有點混亂……有點回憶不起來了。

  畢竟,那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七年,對于人類泳池競速曆史來說不過是
一瞬間,但是對于一個女孩來說,卻好像是一個世紀前的故事……泳池裏的那個
年輕、快樂、俏皮、純真的「薛小蝶」早已經不在了。

  ……

  是回首往事麽?才二十六歲的她,說起來其實也還很年輕,但是就已經有了
那種滄桑感麽?和很多人想象的不同,她是會懷念那水聲,但是,她卻不會懷念
那個「薛小蝶」。甚至可以說,她也最厭惡鄙夷那個「薛小蝶」。

  那個薛小蝶,确實夠美、夠帥、夠純,但是……也夠蠢。

  自己居然會在最絢爛的年華裏,以最驕傲的青春……迷戀上費亮老師那種人?
一個地方體校的教師?隻因爲那所謂的深邃的眼睛?挺拔的鼻梁?溫柔的臂膀?
磁性的音線?和那些……甜言蜜語、浪漫詩歌和帶着顫抖的異性接觸?自己居然
會……把什麽都給了那個有家室的男人。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嘴唇,自己的曲線,
自己的乳房,自己的處女童貞,陰道内第一次痛疼的性體驗。而且,自己會傻到
不懂得避孕?因此而葬送了自己的美好前程?那個愚蠢的十九歲女孩,再怎麽青
春靓麗,都讓薛小藝想起裏就覺得可笑、可憐,甚至可厭。

  這已經夠蠢的了,更讓自己覺得一想起來就羞愧的是,自己居然還在犯二冒
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在驚慌失措的面對懷孕的現實後,自己居然會幻想,婚姻
可以解決一切。自己用了那麽多自以爲很聰明的技巧和手腕,逼迫費亮老師和老
婆離婚,和自己結婚……自己居然蠢到隻是想着「嫁給他,什麽都解決了」。自
己居然以爲一張法律文件,就可以挽回所有的損失,把一切荒謬的狗血變成一段
浪漫的愛情故事。而那個對象……居然是費亮?!

  鬼迷心竅!

  自己是什麽時候才長大的?才清醒的?才改變的?是孩子沒了的那天?還是
發現自己迷戀的「費老師」其實在自己懷孕期間,外面還有其他女孩的時候?

  反正……也差不幾天。反正……也沒什麽區别。

  從那時候起,是那個蠢蠢的薛小蝶,親手埋葬了那個絢爛的蝶泳冠軍少女
「薛小蝶」。

  ……

  我是薛小藝,不是薛小蝶。

  這些年,她早已經變成了另一個自己。那個傻呵呵的薛小蝶已經不再。其實
也還年輕的她,卻已經玩世不恭的,看透了這俗世男女的遊戲規則。也許是基因
裏的倔強,也許是命運的捉弄,也許是其他的一些原因……那個改變的了她,不
再清純無暇,不再浪漫遐想,更加不再熱血激昂,卻也并沒有一蹶不振、怨天尤
人。她隻是努力的吞咽下苦澀的淚水,告訴自己:如今的自己,雖然付出了青春,
葬送了運動生命,甚至死掉了對愛情的渴望,卻可以更加的性感、更加的迷人,
活出另一種頹廢卻飽滿的人生。自己也并不孤僻,認識了一些朋友,愛說愛笑,
愛玩愛瘋,出入在河溪的夜色中,用酒精、衣裳、首飾、香水、包包,閨蜜們的
嬉笑打鬧、男人們假裝溫柔其實暧昧的眼神,甚至還有情趣玩具來填滿自己…
…如果可以的話。她已經被這一段惡心的可笑的婚姻毀了太多,她不願意徹底被
這段婚姻埋葬。她知道自己已經不會再有一次青春,也許也不會再有什麽幸福、
美好的未來,但是……她可以學會醉在此時、此地、此刻!

  甚至……爲了保持這種有點亢奮的「我很好」的狀态,她都學會了也不去怨
恨自己的「丈夫」,當年的費亮老師,如今的費校長!

  如今的她,甚至可以用一種嘲諷和冷漠的眼光去看待當年的故事:三十多歲
的,有點外貌基礎和世俗經驗的男人,想玩一個二十歲不到的美好的女孩的身體,
想奸她,想操她,想用雞巴去征服她,想用處女的鮮血去滿足自己的成就感,想
用最低廉的成本去奸玩一個「準明星」女孩……這不是很正常麽?錯不在費亮,
不在這個自己名義上的丈夫,不再這個從眷戀到失望,從失望到絕望,從絕望到
厭惡,從厭惡到冷漠,從冷漠到無所謂的男人身上,錯在自己。錯在自己長大得
太晚了。

  ……

  「刷啦啦啦……」

  又是一種水聲。

  像音樂,也像藝術家筆尖滾落的顔料,又是流水滑過自己的胴體。不過,這
一次,不是泳池裏的蝶舞泛起的戰鼓波濤,不是,也永遠不會再是了。

  這一次,是從鍍鉻的空氣淋浴龍頭裏噴灑而下的,像雨點一樣的溫柔暖燙的
洗澡水,沖刷在自己已經成熟、不再青澀卻更加迷人的裸體上的聲音。沖刷在自
己的頭發上,自己的臉龐上,自己的背脊上,自己的肩臂上,沖刷在自己依舊粉
嫩的乳頭和堅翹的臀瓣上。

  溫水、裸體、香氛、輕吟,而今屬于她的,是另一種水聲,性感、旖旎、浪
漫、禁忌。這麽多年過去了,往日的輝煌、青春、浪漫、激情、熱血、光榮…
…她都已經忘了,現在,這才是屬于她的水聲。她隻有這樣的水聲可以去聆聽,
去感受,去把握。

  然後,她開始撫摸自己,用她靈巧、修長的指尖,攪動那如同精靈熱舞一樣
的水柱線條,撫摸自己的乳尖,撫摸自己的鎖骨,撫摸自己的肚皮,撫摸自己的
陰唇……她也不是有太多的饑渴欲望,隻是一種習慣。河溪洲際酒店擁有頂尖的
熱水系統……有一次,一個「朋友」還跟她科普過:普通的家用水壓一般不會超
過0.35Mpa ,酒店的水壓可以達到0.4Mpa-0.5Mpa ,但是超過0.6Mpa的水壓,涉
及到管道、供水、儲熱,被認爲是「嚴重不環保」的。很多年前,國際上旅遊行
業自律組織已經确立了行業标準,以安全和環保爲理由,禁止星級酒店使用超過
0.6Mpa這樣的水壓配置。但是在C 國,一切都有所不同。河溪洲際報備和對外宣
稱是使用了0.55Mpa ,其實,卻使用了0.65Mpa 的頂尖奢華級供水方案,像這種
程度的「擦邊球」,都談不上行賄受賄,給填寫報表的環保官員一條香煙就搞定
了……

  所以……今天的她,才能享受這可以柔和,卻也随時可以調節爲激情澎湃的
熱水。她也不是經常可以來洲際過夜的,既然來了,當然要享受此刻的「水奢華」。

  她最喜歡的,是用指尖滑到自己的陰戶,用拇指輕輕的按壓自己的陰阜,用
中指撩撥自己的大陰唇;大陰唇的敏感程度雖然也很高,畢竟不是最敏感的區域,
她可以稍微用一點力,那是對自己的獎賞,也是每一次,當空虛、寂寞、痛苦、
絕望、迷茫襲來時,最好的纾解……

  ……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進入正題,衛生間的房門卻被推開了。一個明顯是剛剛
已經洗完澡,用浴巾裹着下半身,赤裸着健壯肌肉的高大男人,已經微笑着走了
進來。

  「啊……」她驚懼的尖叫了一聲,這是女性被人窺見裸體時的本能。

  「流氓……」立刻,她嬌羞的跟上一聲斥責,但是,那卻已經是帶着調笑色
彩的暧昧呼喚。

  那個男人的面貌很俊朗,身材很高大,但是此刻卻笑得有些賊兮兮的……
「嘩啦」拉開了淋浴房的玻璃門。一份矯飾都沒有,直愣愣的沖着赤裸的被水柱
澆灌的她靠了過來。

  他的眼神熾熱,饑渴,也有一些愛憐。

  他的手掌已經輕輕的搭上了薛小藝圓潤的肩膀,用手指在她的肩頭畫着挑逗
的圓圈。

  「你洗澡的時間太長了,讓我等太久了……」

  他的聲音渾厚磁性,很好聽;他說的這句話乍一聽,也是帶着挑逗的暧昧、
浪漫和情欲,甚至有些癡情男人的撒嬌;但是,薛小藝卻聽出來了,夾雜在淋浴
房裏滴瀝哒啦的水聲裏,他那音色裏,很明顯的,刻意帶出來的高高在上的威吓,
甚至他的表情,都故意做的那麽的恐懼和冷傲。

  她明白這眼神,這口吻,這動作的意義……這是遊戲的玩法。

  光想想這遊戲的的「内涵」和「趣味」,都讓她覺得小腹以下一陣麻酥酥的
酸亂。她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去尋找,仿佛是從遠古時代就帶來的,女人面對男人
時一種本能的天然的卑微和臣服,讓她迅速找到了感覺。她眯着眼睛,羞紅了兩
頰,吞咽着口水,如同醉倒了一樣,立刻像一隻馴服的小獸,隻能用楚楚可憐的
模樣,來博取主人的同情和關愛,獲得生存的空間一般……說出了讓面前的男人
能夠興奮,其實也是讓她自己可以興奮歡愉的話:

  「是。讓哥哥……久等了,是……小藝的錯。小藝洗香香……是爲了讓哥哥
……玩得更……舒服一些。」

  聲音很輕,在周圍的霧氣和迷離的水滴聲中,一字一頓一剜心,一聲一韻一
刺骨。

  除了和這個男人之外,她也和其他人玩過這種遊戲,但是……都沒有那麽銷
魂。也許是因爲……和其他男人不同,這個男人不僅僅是在玩遊戲,在某種程度
上,他已經用金錢、品味還有權力,證明了自己是真正的強者。在他的面前,盡
管隻是遊戲,薛小藝也有一種女性臣服時産生真正的禁忌快樂。

  那個男人的手指,已經代替她的手指,從她的肩膀上,慢慢向下,索引着她
鎖骨的線條,一直撫弄上了她的乳尖,在那顆翹立的小疙瘩上輕輕的打轉,很輕
柔,很輕柔……那種麻酥酸軟的感覺,立刻從兩個人肌膚的接觸點,傳遍了她的
周身。

  這個男人真的很會摸胸,他不像初見風月的小男生那麽緊張,也不像例行公
事的老夫妻那麽随性,他每一次都會很細心的在薛小藝的乳頭、乳暈、乳肉上按
照不同的力度、動作、方位進行細膩的玩弄。是「玩弄」,而不是「愛撫」,盡
管是很憐惜的,像玩一件珍惜的玩具一樣,但是依舊是玩具……但是這種居高臨
下、肆意妄爲、予取予求、尋覓快感的感覺,卻能激發每一個女性内心深處的深
處都存在的,渴望着被人「玩弄」的原始欲望。

  記得第一次和這個男人做愛的時候,薛小藝還有些不安……她雖然長得很漂
亮,論身段也是窈窕有緻,兩條緊實細長的大腿更是迷人,但是多多少少,和其
他女人一樣,裸體時,她都對自己的隻有B 的罩杯,有一些些自卑。她當然知道
這個男人是個萬花叢中遊戲的熟客……她努力也想讓自己老練一些……那隻是一
次One Night ,她不想丢面子,她不想處于下風,但是那個男人的氣場,在第一
次,就征服了她。她忍不住羞澀的向他求證:「是不是小了一點?」

  但是從第一次開始,那個男人就用實際行動,用細膩的動作、分寸的把握、
激情的揉捏、貪婪的舔玩,甚至,用直接的語言,來告訴她:女人的胸,天生就
是給男人的把玩的!巨乳,有巨乳的玩法,微乳,有微乳的玩法,不同的時間、
場景,有不同的喜好……重要的是一個想玩,一個想被玩,都在尋找原始的快樂。
如果學不會驕傲的被玩,那就不要刻意去裝做驕傲,試着産生卑微的、奴性的,
被玩的情緒,自卑,讓自己自卑,讓自己沉醉在「我的胸小了一點,很害怕您玩
的不快活,讓我再淫蕩一些,去彌補您的欲望……」的那種極限禁忌快樂中。試
試看……也許你會獲得依附的快樂。

  啊……第一次上床,那個男人就用下流和時尚兼備的氣質,讓她臉紅心跳,
卻也沉醉了。

  何況,即使是此時此刻,那個男人玩她胸脯時候的陶醉……讓她完全相信,
這個男人是滿意的。這個男人就是會在女人的胴體上尋找适合每一個女人的快樂。

  男人的喘息粗重起來,瞳孔裏的渴望也更加狂野起來,拎着她的乳頭輕輕的
扭動,讓乳暈以及附近的肌膚都呈現一個螺旋形的旋轉……角度越來越大,越來
越大,周圍嬌嫩的肌膚被牽扯的越來越多,乳腺在瘋狂的抖動,末梢神經傳遞來
的疼痛、屈辱和興奮越來越激烈……

  「啊……」薛小藝一聲仿佛媚到骨子裏的嬌呼,伴随着奶頭的顫抖,一股宣
洩的激流,其實已經偷偷的,伴随着身體上滾落的水珠,從自己的陰唇邊角流淌
了出來……她整個人都軟到在那個男人的懷裏。

  親吻,從自己濕潤的頭發開始,到自己的額頭,到自己的鼻子……再到自己
的嘴唇。

  連忙,恭敬的送上自己的舌頭,和他的舌胎一起攪動……好酥,好麻,好舒
服……每一次,自己都想吻的再恭敬一些,奴性一些,侍奉一些,讓他快樂…
…但是每一次,都是自己先被吻的暈暈乎乎的。

  兩個人的身體開始無縫隙的纏繞在一起。纖細的奶頭被激情的壓癟,柔軟的
陰阜已經在主動的尋求那條堅硬的肉棒的擠壓感……自己的兩隻手已經不知道什
麽時候繞過那個男人的後背,在那個男人的背脊上抓掐,甚至自己的兩條腿,已
經不由自主的分開,在那個男人的身體兩側微微的盤過去,自己的陰毛都會在這
個男人的睾丸上擦出「沙拉沙拉」的動靜……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主動的
解開那個男人腰間圍繞的那條浴巾,釋放他的下體,用自己靈巧的手指,握着那
條硬邦邦的肉蟲搓動……

  淋浴器頂部花灑,依舊如同飛雨一樣,噴灑下溫熱卻有沖擊力的水柱,兩個
人的身體交融在一起,纏繞着,纏繞着……那種「噗嗤噗嗤」的水漬聲,響徹在
兩個人肉體交彙的所有側面。

  激情、浪漫、欲望、滿足……有一點點的淩辱感,更多的是澎湃的快樂……

  水聲……全是水聲……

  一直到「咚」的一聲……那個男人一聲吼叫,将自己的身體撞上淋浴房的側
面玻璃牆,水花四濺,自己圓鼓鼓的臀肉被壓成一個平面。

  那個男人,扶着一條滾燙、堅硬、粗壯的肉棒,在自己的陰唇口磨着……将
自己分泌的汁液,和洗澡水一起糅合成一團,刺激着自己的陰唇和陰蒂,卻不肯
就這麽插進來。

  「嗚嗚……别……别……逗我……求……求求你……」她已經不可名妝發出
嬌癡的呓語。

  「求我什麽……求我什麽?」男人粗重的喘息,卻依舊在她的陰道口厮磨,
那種肉體的接觸當然也足夠的淫糜,也已經發出「支流支流」的水聲,但是…
…還不夠,還不夠……,小腹下很酸很酸,陰道裏一片汁液泛濫,在迎接着某種
帝王歸來一般的渴望……

  「求……求你……進來……」她咬下唇,咬的幾乎要破了,她的指甲已經在
這個男人的肩胛骨上刻出深深的凹痕來。

  「……」男人隻是加重了在她陰道口厮磨的力度,這不是AV片,這個男人也
沒有什麽天賦異禀的巨陽,但是……他就是那種「會玩」,他将整個龜頭如同過
一個重杵一樣,幹脆将薛小藝整個陰戶最柔軟的肉擠成一團,一陣又一陣的敲擊
和擠壓……就是不肯進來。

  「啊……」薛小藝感覺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了,幸好有洗澡水的洗澡水
聲的掩飾……但是她也已經顧不了太多。她知道這個男人的玩法……

  「求……求主人進來……求主人進來操小藝的小洞洞!!!給小藝……」

  男人似乎露出了猙獰又滿意的笑容,扶着陰莖,終于緩緩的支開了她的外陰
唇,在嬌嫩的陰道壁肉的引導下,進入了她的身體……這就是這個男人的本事,
即使不用語言,用動作和反應,都可以告訴女人,該怎麽做……才能達到她們渴
望的巅峰……

  「啊……」她滿足,卻又不夠滿足的尖叫,渾身在激烈的顫抖:「求主人操
小藝!求主人糟蹋小藝!求主人奸污小藝!小藝的……洞洞……是主人的小玩具,
請主人盡情的玩……玩到裏面去……嗚嗚……啊……奸到裏面去……奸壞都無所
謂的啊……嗚嗚……啊……」

  「啪啪啪」肉體的碰撞聲。

  「淅瀝瀝」是洗澡水、體液、汗水「噼裏啪啦」是洗澡水打到兩個人肉體和
瓷磚牆上的聲音。

  「噗嗤噗嗤」甚至……是陰道内體液的交融聲……

  ……

  薛小藝甚至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麽時候到了頂峰的高潮,才滿足的完
成了最後一次沖擊……一直到男人将她按在瓷磚地面上,把她的頭顱擡起來,将
精液澆灌到她的臉蛋上……她才滿足的、馴服的、毫不猶豫的将那些精液舔進自
己的口腔裏去……

  ……

  其實,丈夫費亮長得算是帥帥的大叔類型,肌肉身材也很不錯,論起玩女人
的手段來,也算是高手……自己剛結婚的那段時間,現在回想起來,是丈夫爲了
掩飾自己的慌亂和失去原婚姻的穩定而做的一種補償行爲,那段時間,每天每夜,
即使自己懷孕……丈夫也要瘋狂的用各種姿勢、各種方法、各種情趣來奸玩自己。
在那段時間,自己也得到了性的快樂。

  但是,和這個男人依舊沒法比。

  ……

  跪在溫軟的King Size 床上,頭伏在這個男人的小腹上,輕輕的舌尖在舔舐
他的龜頭……這是下一輪鏖戰前輕柔的溫存,浪漫的侍奉,也是一種馴服的情趣。

  因爲剛剛在浴室裏被奸了一次,到了床上,又被奸了一次……這會兒,這個
男人的下體略略有些疲軟。但是看着,卻更加的可愛,那點小小的腥味,她非但
不介意,反而甘之若饴。

  其實細細的回想,無論是尺寸、硬度、還是技巧……這個男人當然是個中高
手,但是丈夫……也不賴。

  真正的差别在哪裏呢?除了自己已經看透了丈夫的猥瑣、虛僞、陰險、卑劣
之外……還是「能力」的差異。

  男人的「能力」,從來都不僅僅是性技巧。

  是對紅酒的賞鑒,是穿戴的品味,是腕表的名貴,是領帶的氣場,是談吐的
内涵,是随手在洲際酒店訂套間就是一周一訂的張揚,是接電話時偶露的揮斥方
遒的峥嵘……

  雖然費老師如今也是控江三中的常務副校長,說起來是享受副處級待遇的幹
部,而且是手握河西第一體育完中實際權力的名校實控人,雖然……自己連這個
「性夥伴」究竟是幹什麽的都沒細細的打聽過……但是,她依舊有着女人天生的
敏銳,能感覺到兩個人階級的差異。

  她輕輕的吐出那男人的龜頭……像個溫柔的小寵一樣,蜷在這個男人的懷抱
裏:

  「話說……你到底叫什麽名字啊?……」

  「嗯?」

  「你『嗯』什麽?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出來玩了。我本來以爲是……露水
姻緣的。但是你最近好像常來河溪,每次來又要來找我,你倒也不怕我纏着你?
我……是不是應該知道你的真名實姓啊。你别誤會啊。我沒想幹什麽……就是好
稱呼,總不能老是叫你『宋哥』吧。反正,我的名字你早就知道了啊……」

  「……」男人笑得很陽光:「我真的姓宋,沒騙你啊……」

  「那你叫什麽呢?這不公平啊。我,當年大小也算是個名人。你們男人啊
……就是這幅德行……回去肯定顯擺了吧?我在河溪睡了當年的遊泳美少女…
…對不對?對不對?」

  「哈哈」男人輕輕的愛撫着她赤裸的背脊:「行了行了……我真的沒騙你。
我姓宋,單名一個『夏』字,夏天的夏。我沒有介紹是因爲沒什麽可介紹的…
…你是名人,小美女,亞運會冠軍。我什麽都不是啊,就是個搞投資做生意的
……俗人一個。」

  「切……我覺得我會相信麽?」

  「怎麽?」

  「我……懷疑啊……你是不是什麽知名富二代?或者是什麽高幹子弟啊?」

  「爲什麽這麽說?」

  「真不是我八卦。我一個閨蜜……唉,你别介意啊,女人麽,都是這樣的,
什麽事情都和閨蜜說。我一個閨蜜,和我說起過,說……有一個集團基金什麽的,
在投資我們河西的體育地産。我大小也算是體育人,當然要問問了……還有啊,
國家體育總局還有一個司長也姓宋,是不是你什麽人啊?」

  男人笑得幾乎直打跌:「是是是……我都忘記了,你這個少奶奶,也是『體
育人』。沒錯啊,的确是我們基金,是在投資河溪的體育地産,可那是在商言商
的公事。那基金也不是我私人的。至于體育總局的宋司長麽,這你就更扯遠了。
全國姓宋的人多了去了。他叫宋旗兵,他才幾歲?了不起四十吧?你難道懷疑他
是我老爸?哈哈……公務員有基本的避嫌制度。他要真是我老爸,怎麽都要回避
的。」

  「嗯……那倒也是。」

  「其實我可以告訴你,這也不是什麽神秘的事情。我是做投資的,最近來河
溪多,是因爲我們基金在你們河溪做了一個大項目,和體育有關。我這次來,是
要拜訪你們體育系統的一些官員……」

  「切……官商勾結……我可不耐煩聽這些。你是不是要見市局的童局長什麽
啊?難不成……你還能拜訪省局的劉局長?」

  宋夏無奈的笑了笑,似乎覺得自己實在太可愛了,忍不住微微别别嘴:「這
算得了什麽……我這次來,說不定還要拜訪你們市委書記呢。」

  其實,薛小藝不太喜歡這個答案,從虛榮的角度,她當然希望自己的這個情
人是個優秀的男人,越優秀越好,雖然她也不貪圖些什麽,但是誰知道呢?至少
今天……能夠有資格在她肉體上馳騁的男人,應該要足夠優秀,不要再是丈夫那
種爛人。但是……體育系統?可千萬不要認識她的費老師啊。她雖然出來「玩」,
但是也不想弄的太尴尬。

  「算了。其實,我不在乎這些……你肯告訴我,你叫宋夏,就可以了……以
後,我就叫你夏哥?」

  「嗯,很好聽啊……随便你叫着喜歡。那……我能叫你小蝶麽?」

  男人說着,手又開始觸及她身上更加敏感的部位,從她的肚臍一露滑下去,
在她的陰毛上溫柔的梳理。好像,這一聲「小蝶」的昔日裏外号稱呼,對這個男
人有催情作用一樣。

  但這一聲「小蝶」,也不知道怎麽的,讓薛小藝的内心深處,仿佛被一根細
細的針,刺了一下。在元海玩了這幾年,她早就知道……那個薛小蝶,陰魂不散。
果然,對于男人來說,對于趴在她身體上奸淫她的男人來說,那個薛小蝶……還
在。并且,是他們得到快感的重要源頭。不管薛小藝多麽的浪漫旖旎、睿智嬌媚、
成熟知趣……都不如那個薛小蝶,奸玩起來有快感麽?

  這種有點讓她煩躁的心緒,她也不想在宋夏面前表現出來,她隻是裝作溫存
動情,伏低了身體,遮掩了自己的眼中的一分痛楚……

  「嗯……再來……」

  水聲又起,仿佛今日,仿佛當年……

  也不知道怎麽了,薛小藝覺得,自己的鼻腔裏有些酸。
2018-2-11 05: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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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屏行會所  第30回:費亮,風聲
                                                               

  費亮老師對自己的身體「素質」還是很有信心的。

  上天待他不薄,給了他一副格外優秀的五官和體魄,甚至還給了他幾分小才
氣和小幽默。比起奶油小生來,他多了幾許虬勁有力的陽剛味;比起一味粗犷的
肌肉男來,他又多了幾許深瞳劍眉的書生意氣。更不要說作爲體育教師,這麽多
年鍛煉下來的挺拔身軀、結實肌肉還有磁性聲線。還有……就是他和其他男人一
樣,對自己的性功能,多多少少莫名的自信。

  僅僅以他的這些條件,迷倒幾個不經世事的小女孩,那是不在話下的。

  他也确實利用這些,得到過很多甜美的回憶,奸玩過很多純潔的少女。從這
一點來說,他有時候都忍不住感慨:自己這輩子,就算是沒白活。甚至,他如今
法律意義上的年輕妻子,整整比他小了14歲,曾經的C 國泳壇一代蝶泳新秀薛小
藝,就是被他用這些最能魅惑小女孩的「資本」攬入懷抱的。

  不過,自從他出任控江三中的常務副校長,把控了這所河西省内第一體育完
中的人事、财務、行政大權,他才真正體味到,一方諸侯那種說一不二的權力,
能賦予男人的魅力附加值,遠遠不是自己那套騙騙小女孩的皮囊技巧可以相比拟
的。

  控江三中是河西省體育特色重點完中,名義上的校長是曾經在首都大學擔任
體育管理學院院長的左芬芳女士。但是左先生早已經退休,不過問事務,這所學
校,如今完全在他費老師,應該是說費校長的一手操控之下。從行政級别角度來
說,由于檔案瑕疵,他到如今也隻不過是個「正科級、享受副處級待遇」,這樣
級别的幹部,哪怕僅僅是在體育系統和教育系統,也可以說是車載鬥量。但是,
和各個機關部門内,一大堆老的、小的、有背景的、無背景的、紮根落地的、修
飾簡曆的「科級」、「副處級」幹部比起來,「控江三中常務副校長」這種職務,
實在是實權在握,不可同日而語。

  且不說一千多名在籍學生、兩百多名教職工都在自己的「日常管理權限」之
内。關鍵還是控江三中的性質。現在C 國體育體制改革,少體校已經取消,市隊、
省隊甚至國家隊都必須要爲隊員進行「學籍落戶」。控江三中說白了,就是河西
省一省運動員的青少年學籍管理中心之一。這種學校,對于文化授課、高考升學
追求很有限,更多在乎的,隻是一個學籍而已。有這一條,明裏暗裏因爲各種各
樣原因求着自己辦事的人多了去了。除此之外,因爲省局下面的幾大運動中心,
也常要和控江三中「合作」着辦事。學校本身就和省體育系統、教育系統有着千
絲萬縷的關聯,還有很多額外的政治資源在落到他手中。

  他費亮老師因爲入黨時間、曆史背景、參加工作年限等等各方面的瑕疵,也
沒指望着如何進一步高升。所謂「無欲則剛」,在控江三中這一畝三分地裏,他
本來就是爲所欲爲了。

  比如……現在,這個光溜溜赤裸着,像一條溫馴的母狗一樣跪趴在床上,羞
恥的将自己的臀部翹起來,露出那一對鮮美成熟的鮑魚美穴面對着他的,二十多
歲的輕熟俏女。就是一個例子。

  這個女人的肌膚稍稍有些黝黑,卻飽含了一種野性的誘人魅力;她的身材略
有些偏瘦,但是臀部還有着渾圓飽滿的體态;她的胸脯不是巨乳高峰,但是現在
這個姿态,恥辱的垂落下來,也是很漂亮的兩座小筍,乳頭一樣鮮嫩;她已經不
是處女,也沒有控江三中裏的那些小女生的幼嫩陰部那麽光潔,但是陰道多汁多
水,緊緻有力,自己的陽具,還是在她的陰道裏得到了完美的包裹感。

  這個女人是有求于他,或者說其實這個女人已經是走投無路,一個女人走投
無路,又沒有其他的門道資源,那麽,除了把衣服脫掉,把胴體裸露,把羞處呈
現,把自己本來視爲珍寶的性事蜜處,奉獻給擁有權力的男人去奸淫、玩弄、享
受、糟蹋……期望通過這種被奸玩淫辱而産生的「親密關系」,來獲得某種保護
或者資源,這已經連交易都談不上,隻是爲了求生的赤裸裸的獻身求寵,但是
……她還有什麽其他的選擇呢?

  「啊……啊……啊……我不行了……」女人在自己的胯下,發出一陣接着一
陣嬌媚、痛苦的,帶着哭音的呻吟。

  這也肯定不是假裝的。自己的龜頭,已經深深的紮在她的陰道深處,甚至感
覺,已經撞擊到了子宮頸和内壁上。自己的陽具雖然不是什麽天賦異禀,但是硬
度和長度都足夠,關鍵是,這麽多年的「經驗」,使得他有足夠的技巧,去用各
種方法、角度、力度、頻度「蹂躏」女人。隻要是個女人,都會受不了的。何況
……都到了這種時候,狂野、淫蕩、滿足、絕望的叫出來,沉淪在性欲的海洋裏,
讓自己滿意,讓自己享受,讓自己淫樂,不已經是這女人必然的選擇麽?

  「小騷貨,叫啊……」

  「啊……」

  「叫啊……」

  「給我……」

  「給你什麽……啊……啊……」他一下又一下的,「啪啪」的撞擊着這個女
人的屁股,得意的看着她的臀部,發出一陣陣已經紅暈渲染的股浪……就是不急
着射精。

  「給……給我……求你……」女人已經哭的梨花帶雨,陰部的肌肉群拼命的
擠壓、縮合,在訴說着她的子宮哀求澆灌的渴望。

  「叫我什麽?」他兇惡的叫嚷,甚至拉扯這個女人已經蓬蓬亂的秀發,濕漉
漉的都是汗珠,都有點抓不住。

  「老師……老師……求求老師……」這個女人,似乎終于學會了迎合他的興
奮點。

  「哈哈……不錯,求我什麽?……」

  「啊,老師……老師……我是您的學生,您最最聽話的學生……我很乖的
……求您……射到我的小洞洞裏……啊……我的小洞洞,就是給老師射的啊…
…」

  「啊……奶子呢?」他得意的聽着胯下的女人的恥亂哀求,故意又在揉弄她
蕩悠悠垂下的一對美乳。

  「奶子……就是給老師……摸的……」

  「這裏呢?」他甚至在用食指揉玩在自己陰莖插入陰道的接縫處,上沿,一
朵淡褐色的柔媚菊花。

  「這裏也是……給老師……玩的……學生的全身上下,那都是給老師玩的啊!!!
老師要玩哪裏就玩哪裏!老師要怎麽玩,就怎麽玩!!!」女人明顯經驗還淺,
還沒有學會太多的淫語來侍奉自己,但是僅僅是那種撕心裂肺的馴服哭嚷,已經
足以讓費亮滿足:「求求老師……射我……先射我……射我……操我……奸我,
玩我,弄我!!!」

  女人已經在翻白眼了……

  但是費亮卻不肯射在子宮裏。

  像這種完完全全是有求于自己,除了獻身被奸之外根本就無可奈何的女人,
他也懶得戴套。但是……他不願意再發生一次當年那樣的意外。說句難聽點的,
當年,要不是薛小藝懷孕了,自己的仕途也不會終于「常務副校長」這樣的地步。

  他拔出自己黝黑的雞巴,将女人一把翻過來,将自己臭烘烘的陽具對着女人
的嘴巴就拱了上去。

  女人毫無選擇,屈辱的張開嘴巴,伸出舌頭。

  一股,又一股,又一大灘,濃稠白濁的精液,沖進了這個女人的口腔。精汁
甚至都來不及灌進去,在她的鼻子上,臉蛋上,嘴唇上……挂滿了污濁。

  ……

  洩欲完畢,女人去洗澡,費亮老師穿着睡衣,躺在大床上,胡亂的按着遙控
器。

  「費……老師……」女人怯生生的從洗手間裏走出來,已經裹上了一條雪白
的浴巾。似乎有些屈辱,又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不知道說什麽好。

  欲望已經得到了發洩,那隻是性遊戲時的趣味,費亮現在卻沒有故意去折磨
這個女人的心思了。他裝作和藹,甚至有點抱歉的笑了笑,沖女人溫柔的招招手:

  「來……」

  女人才被蹂躏過,無可奈何的接受着這些羞恥的淫辱,正怕他連最後一點尊
嚴都不留給自己,聽他溫柔的聲線招呼,仿佛是握到一根救命稻草,像一隻得到
主人召喚的小寵物一樣,「嘤咛」一聲,撲到他的懷抱裏,甚至主動的,兩條修
長結實的長腿岔開,和費亮老師的兩條腿交叉起來,好讓自己的大腿肌肉,可以
按摩一下費老師剛剛得到滿足,對她進行了奸玩淫辱的那根陽具。

  「小玫……不好意思,剛才弄疼了沒有?」費老師笑得真誠,說的溫柔。這
是充分給了對方台階下。

  「沒……你們男人……嘻嘻……是不是都這麽色。」懷抱裏的女人也勉強找
到了「情人呢喃」的感覺,放松了許多。

  「不是……這不是你太漂亮了,我一時控制不住自己麽。」費亮依舊是一臉
真誠,和這個女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一隻手肆無忌憚的伸到浴袍裏,将她的
乳房捏的團團變形,一隻手卻在調整遙控器,繼續看着電視節目。

  ……

  這也不能怪他心不在焉。

  懷裏的女人,名叫盛小玫,是原河西省田徑隊撐杆跳運動員,成績也算不錯。
但是在全運會上卻是興奮劑檢測呈陽性反應,被列入了負面典型。現在,省隊已
經開除了她,二十六歲的女人,沒背景、沒靠山、沒文化、甚至都沒什麽社交圈
子,除了撐杆跳什麽都不會,本來是期待着這次全運會能出一個好成績,在河西
田徑中心留下一些光彩,将來退役好有條出路……這下好了,天崩地裂,等着露
宿街頭吧。

  這個女人,本來是陳禮處長那裏「控制」的,隻不過盛小玫的身段還算有幾
分誘惑,但是五官卻很普通,算不上姿色怡人,陳處長究竟奸沒奸都不一定…
…如今,陳處長早已經化爲一叢黃土,盛小玫這種情況,已經是毫無出路。等待
着她的,隻能是帶着一腔迷茫,空手去社會上找一份工作來謀生。這種事,對于
練了十幾年田徑的她來說,簡直跟要她的命也沒什麽區别。

  現在……費亮知道,自己這個陳處長的「老朋友」,已經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但是,這個絲毫沒有挑戰,也談不上美女的二十六歲撐杆跳運動員的獻身求
奸,确實也讓他快活得很有限。

  這不是說剛才做的不夠爽,而是一種心理感受問題……

  他可是費校長……曾經黑白兩道一踢兩開的河西體育圈人物。他想奸的,是
自己學校裏水靈靈的幼女初中生,他想奸的,是經過殘酷淫魅調教的紅牌嫩模,
他想奸的,是言文韻、許紗紗這樣的當紅體育明星……

  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敢了。别說言文韻、許紗紗了,就連自己學校裏那幾
個完全依附于自己的女教師和女學生,他現在都很少去碰。至于自己的小嬌妻
……是壓根不讓自己碰。

  但是沒辦法……物是人非,現在的「風聲」實在太不利于他了。

  盛小玫當然不能體會,他如今的心境。

  因爲一些特殊的無奈,他甚至都冒着不可思議的危險,給拘留在紀委羅家村
招待所的陳禮帶了口信……如今陳禮莫名其妙的自殺在大羅山,他知道,自己已
經陷入了更加危險重重的黑洞之中。而晚晴集團的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将河渚
碼頭的事情撇的一幹二淨之餘,還逼迫自己牽線搭橋,将那個叫唐漪的高中女生,
弄走了去調教,送給什麽高官去奸玩。河渚碼頭最後的一攤子爛尾樓,等于落在
自己手上了。

  現在,靠山沒了,同盟沒了,平時早就一直在忌恨自己的,機關裏的那些幹
部們,卻環視周圍。他除了還握在手裏用作保命的一些「把柄」之外,已經一無
所有了。

  他……已經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現在,别說言文韻、許紗紗這種當紅
明星了;前一陣,他甚至屈尊纡貴,特地去請西體集團現任的美女碩士部門經理
周衿,私底下吃了個飯……他絲毫不敢帶有亵渎的意思,隻是爲了探探周衿的口
風,了解一下周衿對于他是否還有怨恨,順便了解一下那個讓他想起來就恐懼的
石川躍……知道多少。看看能不能和自己達成某種利益默契?

  自己居然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而越是這樣,那天看的,越是覺得周衿那個
小娘皮,如今真是出落的更加迷人了……她成熟的氣質、體态,暧昧的言語,明
顯是在嘲諷,卻又帶着刻意的誘惑的姿态……讓他神魂颠倒。

  可是,别說勾搭周衿了,自己連偷瞄周衿兩條大長腿的眼光,都必須掩藏三
分。自己現在還能發洩性欲的,也就隻剩下盛小玫,這種絕對安全的貨色了。

  ……

  「費老師,我的事情……」盛小玫幾乎是像個小女奴一樣的,又服侍了自己
的雞巴好一會兒,才奓着膽子,偷偷的過問自己的前途。

  「唉,都說了,你的情況很不好辦。開除是肯定的,現在唯一的出路,是暫
時找個地方蹲着,等風聲過去了,再說下一步。這點我已經替你想好了。你必須
是撐杆跳省級運動員,先來我們學校當田徑女隊的培訓教師……」

  「我?當教師?」盛小玫不由的喜出望外,卻還是不敢相信。

  「當然不可能給你編制了。你有教師資格證麽你?就是先以『培訓講師』的
名義在這裏留着,過兩三年,我再給你運作。你隻是年輕人犯錯誤,我們黨的宗
旨,也是治病救人麽。」

  「謝謝老師……」盛小玫這一次幾乎是情不自禁的,在費亮老師的胸口親吻
了一下。一隻手套弄着費老師的雞巴,卻也不敢用力,怯生生的,卻也是溫柔甜
蜜的問着:「還要麽?老師……」

  「别了……小玫啊,你可别誤會啊。老師是爲了你好,看你年輕、漂亮,意
思把持不住,才……安慰安慰你的。」

  「不不不。老師,我不會想多的……是我自願的。老師對我這麽好……我也
想報答老師。隻要老師想要……我……我……随時……可以……可以……」

  「可以什麽?」費亮忍不住淫笑起來

  「可以陪老師玩的……」

  「哈哈……」費亮得意的在她屁股上「啪」的拍了一下:「男歡女愛麽。其
實也很正常,别老是說的誰賺了便宜似的。」

  盛小玫滿足的依偎在他的懷抱裏,似乎想動,想主動做點什麽、說點什麽,
又似乎怕動的不對,打擾了自己的興緻。好一會兒,才有話沒話的,找了點話來
說說:「對了,老師,我其實,也聽到一點風聲……」

  「風聲,你能聽到什麽風聲?」

  「别小看我啊,老師。我們這些『失意』的運動員、教練員,其實也有圈子
的。有些奇奇怪怪的事,你們當領導的倒未必知道,我們這些人……唉,平日裏
受的氣多,反而都會傳呢。」

  「你是說?……什麽風聲?你說來聽聽」費亮心裏也是一動。

  盛小玫受到鼓勵,半爬起來,還小心翼翼的左右瞧瞧,低聲說:「我聽說啊
……陳處長,其實是被石主任買兇殺掉的。」

  「胡扯……」費亮忍不住啐了一口,露出一臉的不屑。他立刻明白了,盛小
玫的意思,是她大概多少也知道自己和陳禮的關系非同尋常,聽到一些有的沒的
謠言,來看看能不能爲自己提供點「資料」。

  靠,石川躍謀殺陳禮。别說可能性不大。就算是真的,他還能把石川躍怎麽
樣不成?

  「還有就是,這個石主任……其實是夏晚晴養的小白臉。」

  「胡說八道」費亮差點一口氣都接不上來了都要噴出來了,真是哭笑不得
……真是無奈。不過,這也怪不得盛小玫。别說這些底層運動員了,就連費亮這
個級别,其實也不是很搞得清楚石川躍的背景。一層台階一層天,像「史沅涑」、
「石束安」這些名字,他一個科級幹部,地方高中的副校長,能了解多少?有些
消息迷糊的基層人士,誤會了,以爲石川躍的「背景」是夏婉晴的小白臉也是可
以理解的。

  「别胡說八道了,沒有的事。再說了……就算是真的。石川躍沒結婚,夏總
也沒結婚。怎麽就不能談談戀愛了?我告訴你們啊,别亂傳這些毫無根據的…
…還有什麽『風聲』?」

  「還有啊……」盛小玫也覺得沒底氣了,尴尬的笑笑,試探着說:「我聽說
……你們家那口子……在元海玩的很……很開……」

  「哦……」費亮的臉上陰晴不定,似乎若有所思。

  「真的……」盛小玫好像得到了鼓勵,繼續說着:「聽說她們幾個……騷的
很……是不是真的?」

  「我和小藝……是新時代的婚姻關系麽……就你多心多嘴的。」費亮似乎帶
上了三分嘲笑的笑容。

  盛小玫也被他說尴尬了,撓撓頭,撒嬌笑道:「人家是想幫你麽」

  費亮的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歎息,也對……是自己想多了,自己在想什麽
呢,老婆……自己是管不了了,當然也不可能指望,從盛小玫這種毫無「資源」
的女人嘴裏,再聽到什麽真正有用的信息,這種落魄的基層女運動員,除了一方
嬌翹的屁股、可以拿來操玩之外,其實已經百無一用了。

  「幫我……」他隻得繼續沉浸到淫欲中,露出邪淫的笑容:「來,翻過來
『幫』我吧……」拉了拉盛小玫的胳膊……盛小玫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一紅,
卻到底還是馴服的轉過身體,崛起雪白肥圓挺翹的屁股……迎接他新一輪的奸玩。

  費亮一邊撫摸亵玩着眼前的美臀,卻也不知道怎麽了,在肚皮裏歎息了一聲,
竟然……又想起周衿來。

  那個女孩,被自己奸弄的時候其實還隻有高二,還是個嫩的出水的少女,自
己怎麽一向都忘記了……好像那個時候,就覺得她的臀很小,但是很翹,都不太
向東方女孩的臀部,自己奸的時候,就喜歡後入。一邊品玩她緊窄的蜜穴,一般
亵渎她挺拔的臀尖……唉,自己怎麽就忘記了呢?

  如今的周衿,攀上了石川躍那樣的人,又不知道怎麽也混了個文憑,還在西
體那麽沖要的位置上班,而且出落的氣質,比起當年來,更多了幾倍的成熟風韻
和自信氣質。她那裏……應該才有不少真正有用的風聲吧?還有……現在的她,
如果在床上,應該更能迷死人吧。

  可惜啊,可惜我費老師,如今隻能操盛小玫,再也操不到周衿了……

  可惜了。真的可惜。

  他的雞巴,似乎是發洩某種憤怒和怅然似的,狠狠的紮了下去……
2018-2-20 04: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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