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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2-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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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另一面(女神自述經歷)(46 完)作者:夕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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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另一面(女神自述經歷)
作者:夕晴
2020/03/14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四十六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砰!
巨大的踹門聲陡然想起,早已將長辮剃掉的高迪第一個沖進了屋子,隨後七
八個穿著防彈衣的刑警魚貫而入,屋內原本圍坐在一張矮桌上三個男人剛要起身,
就被死死的按在地上!
城西分局,
剛剛升任刑偵組最年輕組長的高迪坐在審訊室里,看著眼前的這個一臉木訥
的平頭男子,他皺了皺眉頭。
「你叫陳彪?」已經審訊了前面兩個人的男人靠在椅背上,有些不耐煩的歪
著頭隨口問道。
「嗯,那個,是……是我……」看起來頗為兇悍的男人此刻卻乖的如同小綿
羊般唯唯諾諾。
「你的同夥可說了啊,五天前東郊縣郊的那宗搶劫案是你們幹的,膽子挺大
啊!」高迪將手中的文件甩在了桌面上,盯住了對面的男人。
男子被嚇了一跳,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臉色慘白道:「我沒搶!我只是望
風的,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高迪如釋重負,和身邊的搭檔對視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會心微笑。
繼續審訊了半個多小時,高迪有些疲倦,此輪審訊似也接近尾聲,他瞇起眼
眸,看著對面這個叫做陳彪的男人,忽而覺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半晌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忽而看向了對面開口說道:」你以前是不是和
劉鳳美認識?」
此話一出,對面男人立刻噤若寒蟬,神色慌張中開口欲說些什麽,卻一個字
都說不出來,最後才頂出一句:「我,我不認識她……」
「那李玉柱呢?」高迪繼續問。
「也,也不認識!」男人支支吾吾。
「放屁!我記起你來了,五年前搗毀劉遠威窩點的時候我見過你!當時你說
什麽來著,你說李玉柱可能是被劉鳳美殺的,因為他是那女人的男朋友,卻和你
一起強奸過一個……」
高迪正說的興起,可聲音卻在此刻戛然而止,身邊的搭檔轉頭望向他,一臉
的疑惑,可他卻沒有再說什麽,摘掉右耳上的耳機,起身走向了審訊室外,轉頭
撂下句話:「局長找我,你看還能錄什麽口供,沒有的話就先押起來。」
……
「施琳姐,咋突然不讓我說了?」男孩兒大刺刺做在城西公安分局局長對面,
聽語氣頗有些怨言。
他的對面,身穿藍色公安制服的年輕女局長雙手疊放在桌子上,清爽幹凈的
面龐帶竟是有些尷尬,眼睛看著雙手的手背,語氣頗為無奈:「你問的事情和本
次案子無關,沒必要再問下去了。」
男人楞了一下,疑惑道:「是無關,但畢竟涉及當年的強奸案,可上次就不
了了之,這次好不容易又碰上這家夥,咱們真的可以順便將當年的案子好好查一
查,說不定……」
女局長擺了擺手,打斷了高迪的話:
「以前那件案子沒人報警,所以沒辦法立案,就到此為止吧。」
高迪更加迷茫,眉頭一挑想說些什麽,想想卻又什麽也沒說。
「還有別的事兒麽?」女警看起來情緒有些不穩,不似往日那般從容鎮定。
高迪眼珠子轉了轉,也跟著轉移了話題:「今天月婷編的舞蹈公演了,晚上
我準備去接她。」
女人聽到這話原本還有些凝重的眼神瞬間一亮,打趣道:「我記得前陣子我
妹還不怎麽搭理你呢,怎麽現在有新情況了?」」嘿嘿,姐,你可能不知道。月
婷表面上不理我,其實啊,她心理有我!前兩天我出任務的時候,她還發微信擔
心我呢……「高迪笑嘻嘻道。
女局長輕輕一笑,似乎並不出乎她的意料,她說道:「臭小子,我妹就這麽
被你軟磨硬泡的心軟了?告訴你啊,我妹可不是別人,你給我認真點兒,要是敢
隨便玩玩兒,我可饒不了你!」
「不敢不敢!我對月婷可是誠心誠意的,就怕他嫌我糙看不上我……「高迪
小心翼翼。
「怕什麽,有我呢。」女人露出了一抹會心微笑。
「我愛你!我的好姐姐!」高迪瞬間領悟,感激涕零連忙道謝。
「你這個楞頭青,追女孩兒也難為你了,記得帶束花……」
「好嘞!」男人重重點頭。
……
沈長青坐在餐廳角落靠窗的位子上,面前的意式咖啡已經涼透,他卻自始至
終沒有端起來喝上一口。
男人一直保持著一個頂尖舞者的習慣,腰背挺的筆直,正襟危坐的樣子像極
了他曾經是舞蹈學院校長的父親。
今天是他和妻子的結婚紀念日,也是他第一次在這一天正式邀請自己的太太。
多少年了?
他一時間竟也算不大清楚。
男人自嘲一笑,或許是感嘆自己這一段『政治正確』的婚姻,似乎到了他這
個年紀,以往的種種,也都可以笑一笑過去了。
仔細想想,的確還真的有些對不住跟自己這麽多年的媳婦。
因為妻子單位有一個重要會議,所以對方提前告訴他會晚到一會兒。
男人也不著急,緩緩閉上眼睛,想著一些過往。
想起了他年輕那會一心想要贏得雪萊賽時候的年輕氣盛。
想起了曾經成為舞蹈學院最出色舞者時候的意氣風發。
想起了當年雪萊賽中沒能奪冠的悵然若失。
想起了娶自己妻子時心中的不情不願。
想起了一心培養女兒,卻知道其天賦有限時的心有不甘。
想起了自己曾經一心撮合如雪與林郁這對男女時候的機關算盡。
也想起了她……
那個曾經讓他在本以為再也不相信愛情的年紀重新煥發了青春的女孩兒。
可誰又能想到,
這樣一個國家級的大舞蹈家,
他的表白似乎都只是自己一個人時在自家沙發上完成的。
男人似乎有些後悔了,
他有些後悔當年和她說的必須要奪得雪萊賽頭名的賭約,
有些後悔當年沒有告訴她自己喜歡她。
只是,他又能說麽?
妻子的家族是什麽地位,自己若是暴露了想法會被怎樣處置?
那她呢?
男人一瞬間感到有些頹然。
以前總覺得通過自己的謀劃,很多事情自是手到擒來,現如今看來,依然是
幼稚了,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圍著誰轉的。
有太多的不自在和不如意,人只能被動接受,如同畫地為牢。
這個道理,
男人比誰都懂。
記得五年前,他聽說女孩兒割腕自殺的消息時候,他收到的沖擊之大到現在
仍是記憶猶新。
他去醫院看了她,坐在臉色蒼白的女孩兒身邊,看著她充滿絕望的眼神,男
人只是說了一句『學校的事情他來擺平』,便全程沒有言語。
他百感交集,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想抱起那女孩兒,告訴她自己喜歡她,可是他卻無法這麽做。
後來,女孩兒果然再也沒有來過學校。
而他,也遵守諾言幫她拿到了畢業證書。
後來,他就再也沒有了女孩兒的消息。
或許,這就是一場夢,夢醒時分,也許會意猶未盡,可終究還是要醒的,不
是麽?
男人的肩膀被人拍了拍,原來是自己的妻子到了,他也真的醒了。
用餐期間,他將自己準備的小禮物輕輕推給了對面這個已經陪了他快三十年
的女人,而女人似乎也沒有想到男人會如此做,竟然有些感動,原本冷漠的神色
也有所舒緩,她捋了捋散亂的鬢角青絲,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羞赧神色。
晚餐後,男人沒有徑直走向了車子,而是陪著妻子走在街邊,他們似乎從來
都沒有這樣一起散過步,女人也破天荒輕輕牽起了男人的手,一幅溫馨的畫面。
街邊的路燈映著二人的影子漸漸拉長,
影子里,男人原本挺直的腰背卻慢慢佝僂起來。
……
國貿,燕平城最繁忙的區域之一,寫字樓林立。
尤其是下班的時間,各色白領金領從寫字樓中陸續的進進出出,看起來頗為
壯觀。
其中一個全玻璃寫字樓的一樓,一間花店很是特別。
白色清雅的門臉裝修與此間繁華熱鬧的景象迥異,有些鬧中取靜的意味。
門口的牌子上清晰的刻著雋永的兩個字『青庭』,設計素雅卻十分精致,能
看到這家店的店主品味定是極高。
推開玻璃門,室內涼爽之余還很是寬敞。
整個色調以白色為主,前臺擺著淺藍色的風信子,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對面則是一個一個的白色八角紙盒構成的整面墻壁,每一個盒子上都印有店
鋪的logo,原來這是一家高端的花店。
「綺綺,這個客戶定了三百個『棉盒』,設計那邊說下午能弄好樣品,也不
知道木棉花夠不夠?上次那家物流公司我可不太放心。」一個穿著白色定制服裝
的年輕女孩兒對著前臺同樣服飾的圓臉女孩兒愁眉苦臉道。
「姐姐前陣子親自去昆明定的貨,再加上她在供應商那邊口碑這麽好,沒問
題的,不用擔心,倒是設計那里一會兒姐姐來了我還得去和她說說,這次客戶要
求很高,不要馬虎對待。」女孩兒一副管家神態,到似有模有樣。
「嘻嘻,知道啦!這兩天又有一些面試的人選,有平面設計師、花藝設計專
業學生、還有一個市場雜誌的主編……」年輕女孩兒嘟囔了兩句。
「嗯,這些事情我不懂,一會兒一起和姐姐說說吧。」被稱作綺綺的圓臉女
孩兒聳聳肩,倒也比較坦誠。
隨後,年輕女孩兒趁著此刻沒人,湊近了綺綺悄聲問道:「你是老板最早的
員工,我心里有個問題早就想問啦……」
「怎麽?小八卦又開始了?」綺綺看對方神神秘秘的樣子忍俊不禁。
「哎呀,人家好奇嘛……」女孩兒挽起綺綺手臂撒起嬌來。
「怎麽了?搞得這麽神經兮兮的,好奇怪啊。說吧,什麽問題?」綺綺沒好
氣道。
女孩兒嘿嘿一樂,隨即說道:「宣萱那孩子是老板的女兒麽?」
她問話的時候刻意壓低嗓音,似乎是覺得這涉及別人隱私,倒也不好公開的
問。
「是啊,怎麽了?」綺綺回答的幹凈利落,但眼神一絲不悅閃過。
女孩兒似也看到了對方的不悅神情,卻也不以為意繼續道:「咱們老板可是
真正的大美女,還那麽年輕,那老公一定也不一般吧?」
女孩兒問這話的時候眉角一抖,似乎也有些緊張。
綺綺只是冷哼了一聲,隨口道:「是不一般。」
說完這句話,就也不再多說什麽,而是開始緩緩翻起了桌子上的記錄本。
「綺綺,你知不知道老板的……」女孩兒似乎還想繼續問,卻被綺綺一嗓子
打斷了:
「昨天施乃華訂的『天幕』系列打包的怎麽樣了,你去再看看去,尤其是外
包裝,一定檢查一下有沒有質損,去吧……」
女孩兒聽到對方這麽說,悻悻然離去。
綺綺看著她的背影,臉色也不大好看,輕輕嘆息了一聲。
片刻後,
玻璃門被緩緩推開,
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美麗女人悄然走入了店鋪。
綺綺擡頭,驚喜出現在臉上。
女人報以微笑,邊走邊說:「COCO訂的木棉是一等,一會兒應該就能送
到,綺綺,你給包裝公司打電話,讓他們準備足夠的材料,另外帶我看一下設計。」
……
北郊監獄,
最近又有一批新的囚犯被押送其中。
前陣子剛被高迪抓到送審的陳彪就是其中之一。
同夥的其他兩人被判了5年,而他則因為沒有直接參與犯罪過程,判了三年
有期徒刑。
存了東西,剃了頭發,換上囚服之後,有些木訥的陳彪才漸漸感覺到,自己
似乎真的被送進了監獄。
男人倒也沒什麽所謂,畢竟在家里其實也沒什麽正經工作,整天遊手好閑的
也是饑一頓飽一頓。
陳彪被安排到了其中一個囚室的上鋪,進入囚室的時候,他看到了下鋪的男
人。
一個長相還算周正,卻很深沈的男人。
起初,兩個人基本沒話。
直到有一次下鋪男子幫著陳彪喝退了一幫欺負新人的老囚後,兩人的關系才
逐漸熱絡起來。
「哥,你和女孩兒上過床沒?」陳彪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所以伸手敲了敲
床板,樂呵呵問道。
「上過。」
得到男人回應,陳彪笑嘻嘻道:「幾個?」
「記不清了,很多。」
男人聲音很幹脆,回答也不拖泥帶水。
陳彪似乎已經適應了對方的說話方式,倒也不覺得有什麽,依舊嬉皮笑臉:
「哥,你真厲害,和好多姑娘那個過。我只跟一個,但……但就這一個,就
夠了。不知道你那些怎麽樣,那個女人我還是很喜歡的,很喜歡。」
陳彪聲音憨的有些可愛,下鋪男人樂了,頭枕在疊放的雙手手背之上,似乎
也在想著什麽事情,他只是平淡的說:「其實一個就夠了,只要真心喜歡。」
「那是!」陳彪隨聲附和:「她可好看了!」
「你小子知道什麽是好看麽?」男人瞇眼道,聲音有些惆悵。
「怎麽不知道,和我那個的女人就很漂亮!」陳彪有些急眼。
「哦?說說……」男人饒有興致的問道,倒也並不把對方的話語當回事兒,
畢竟像陳彪這樣的男人能找到什麽樣的女人他也是清楚的。
砰!
男人跳下了床,把下鋪男子嚇了一跳。
陳彪瞪大雙眼道:「可好看了,腿有這麽長!」
男人雙手伸開,比劃到了自己的腰部,然後說:「身子可白了,長得跟仙女
一樣!」
「哦」對方輕輕一笑。
「你怎麽還不信呢!我可是她第一個男人!她下面都流血了!」陳彪急了,
聲音愈發興奮,滿臉的得意神色。
「第一次?可以啊,算你走狗屎運了」男人卻不以為意,漸漸困意上行。
「真的是,我可是趕在趙哥頭前來的那一炮!」陳彪此刻已經開始放飛自我
起來。
此刻,手電筒的光射了進來,鐵門口獄警喊道:「都小聲點兒,大晚上的不
睡覺,嚷嚷什麽?」
陳彪立刻噤若寒蟬,縮了縮脖子,躡手躡腳竄上了上鋪。
半晌後,鼾聲如雷。
……
新晉奢侈品牌COCO在萊夫特酒莊舉辦的品牌發布會上,主辦方專門設計
和紅毯環節,邀請來的各領域名人都會在這里路過。
紅毯外圍,不少年輕男男女女聚集在攔索外,各路媒體也都靜候多時。
不多時,一輛賓利停在了紅毯邊緣,一對年輕夫婦從車上走了下來,頓時引
得四周尖叫連連。
兩人都身著COCO精挑的服裝,男人西裝配領結,女人則是一身深紅色的
長裙。
二人身材格外高挑,走在紅毯之上,盡顯名流風範。
走到了logo板前,男女擺好姿勢配合媒體拍了很多張照片,隨即在CO
CO品牌的板子上簽了他們的名字。
「林郁」
「沈如雪」
……
臺上,主持人介紹著到來的嘉賓。
「她曾獲得舞蹈界的奧斯卡之稱的肖爾娜·雪萊賽的大獎,是華人獲得此項
殊榮頂級舞蹈家之一,之後更是突破自我,跨界嘗試影視領域,並且成功轉型成
為當紅的影視明星,成為了無數影視人心中的楷模,而她的先生,也是著名的舞
蹈家,曾代表華人在舞蹈界斬獲無數國際大獎,下面有請沈如雪小姐和林郁先生,
有請……」
……
夜晚的酒會,免不了觥籌交錯。
終於從應酬中脫身的林郁將手中酒杯遞給一旁的服務員,留下一襲紅裙的沈
如雪仍舊陪著主辦方,他則躲過眾人視線,向著人流相對稀疏的地方踽踽獨行。
此刻的他名氣已然不及身為跨界影星的妻子來的大,男人卻也不在意這件事
情,畢竟舞蹈界的圈子過於曲高和寡,所以自然關註度不如做電影的,這一點他
倒是泰然處之。
只是與她婚後,自己的妻子有時候回來也比較晚,甚至做愛的時候下面也格
外的濕,雖然他不想胡亂猜測,但有時也會不由自主的覺得哪里不對勁。
男人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覺得瞬間暢快了許多,他晃了晃腦袋,自嘲一笑,
甚至覺得曾經意氣風發的自己變得如此喜歡逃避有些不好,然而他卻從未想過改
變,或許五年前得知那個消息後,他便真的心灰意懶了。
本以為和沈如雪結婚也算是對自己那份癡情做一個最終訣別,可這五年以來,
男人卻從未忘記她。
不遠處,有些微醺的他看到了一道白色的修長身影,那人站在一株木棉花前,
附身彎腰,右手擡起輕輕的嗅著花香。
男人腳步凝滯,不知為何,心臟竟然開始狂跳起來。
這是怎麽了?
男人心中驚訝,目光卻死死頂住那個纖細的背影。
「姐姐」
忽然,側面傳來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她繼續道:「花又擺了一遍,我們水
分下的足,只夠支撐到活動結束。」
「嗯,今天忙了一天,你一定很累了。先和大家說,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
活動撤場之後,我帶你們去吃宵夜。」
女人的聲音很動聽,對面女孩兒高高興興離去只是,她嘴角輕輕勾起。
這幾年來苦心經營這個高端花藝品牌,也總算在行業內也算是站穩腳跟了,
其中艱辛,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只是不願提起罷了。
起初規劃的目標客戶群為普通用戶,卻沒想到市場容量遠遠不足,最後店鋪
幾乎要關門大吉,卻沒成想,因為獨特的花藝造型設計被一家資金量並不充足的
本土香水品牌看中了,自此之後花店果斷向2B轉型,專門為高端奢侈品和各種
其他品牌活動提供定制化鮮花產品,一下子打開了市場,這幾年名氣與收益節節
攀升,甚至在創投圈里都小有名氣,這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女人有個特點,那就是每個活動的現場,他都要親自把關,久而久之,店鋪
員工對於她之於花的熱愛,早已見怪不怪了。
此刻的她,看著活動現場點綴的鮮花設計笑的很開心,由衷的開心。
似乎很久了,很久沒有這種放松的感覺,或許這就是她做花藝設計行業的初
衷吧。
只是她沒有發現,身後不遠處,一個穿著西裝的英俊男子就那麽楞楞的站在
原地,一臉的震驚和激動,卻似乎覺得還不確定什麽,想邁開步子前行,卻又似
乎像是黏在地上。
而當他看到眼前女人側顏的時候,男人嘴唇微微顫抖起來,一時間竟是百感
交集!
白衣女子似也註意到了身後的異樣,輕輕轉頭,露出了曾讓無數男人神魂顛
倒的絕世容顏。
隨即她看到了他,
他也看到了她。
驚鴻一瞥,卻成了擦身而過。
她笑了,
他也笑了。
釋懷麽?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卻掩飾的很好。
而她,則是另一種歷經世事變遷後的恬淡,余下的只是從容。
「陸清,你……你最近過的還好麽?」
……
自己的人生似乎總是充滿著夢幻色彩,女人端著酒杯若有所思,剛才一番推
杯換盞之後,女人也有些暈暈乎乎的,此刻好不容易的得閑,確實沒有一眼看到
自己的丈夫在哪。
她端起手中的酒杯輕輕咽了一口,心頭居然隱隱有些煩躁和不安起來。
女人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難道說是因為昨天接到的劇本不合心意,大概
不是如此,那位導演是很欣賞自己的,只是想想那個導演略微有些輕薄的暗示,
她還是感到一陣的頭大。
進入娛樂圈,想保持幹凈似乎很難,倒是染上汙濁氣容易得很。
還好,自己父親的身份和舞蹈家的名頭讓她依舊能夠保持一定的獨立性。
只是如果還想再進一步……
女人咽下喉中酒液,眼神有些遊移,似是在天人交戰。
半晌後,她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色。
有些歷史,是成功者才能書寫的,即便手段可能有些骯臟,但是只要達到目
的,最後以前的所有事情都只不過是站在更高位置的註腳而已。
就像那個女人,曾經自己似乎夠不到她的衣角,可如今她又在哪?
失敗者註定只能成為成功者的炮灰,而之間的過程,誰又會去在意呢!
或許,那個導演的要求,自己可以答應一次。
只要,
不讓林郁知道……
女人端起酒杯,昂著頭,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漫步在酒會之間。
時不時有人向他敬酒致意,她優雅的回應,盡顯上位者的氣度。
人生最得意之時,莫過於此了吧。
女人猶如蝴蝶般穿梭在酒會席間,引來眾人各種目光。
此時,她似乎覺得累了,想找個僻靜的地方歇歇腳,畢竟十多厘米的高跟鞋,
即便她作為國際知名的舞蹈家,這麽數圈下來也吃不消。
女人想著場外緩緩走去,目光似也在搜尋著自己丈夫的身影。
結婚了這麽多年,女人的愛意卻絲毫不見。
雖然林郁依舊時常對有些不冷不熱,少了想象中的柔情蜜意,卻也算是相敬
如賓。
女人相信,既然她曾經贏過,那麽假以時日,她就一定能徹底俘獲對方的心。
如今唯一的阻礙,或許就是那個男人,
魏福亮!
這都多少年了,這個男人依舊纏著自己不放,甚至因為自己的出名而變本加
厲,而女人也不得不考慮自己的形象,只得投鼠忌器,甚至在對方的無恥要求下
給他找了間別墅……
女人有些想吐。
這是她最大的秘密,她知道自己必須想辦法結束這個關系,越快越好!
只是她有些奇怪,她見過男人身邊那個略顯生澀的少年,卻始終對自己毫無
興趣,這讓她多少有一些詫異,可也僅限於詫異而已,她沒有必要去思考這個問
題。
下面竟然起了反應,女人收回思緒,右腳狠狠的跺了一下地面。
地面上傳來噠的一聲脆響,女人的鞋跟居然斷了!
她心中懊惱,表情上卻又不動聲色。
為了不讓旁人看到,她踮著腳尖向活動幕後的方向走去。
心中的煩躁不安更盛,不知不覺間,女人的腳步聲也加快了幾分。
可就在下一刻,她忽然停住了腳步,整個人猶如瞬間懸掛在半空,呼吸陡然
間凝滯,臉色剎那蒼白,如同墜入深淵。
在他面前,那個男人笑的很開心,而他的身邊。
白衣勝雪,
傾國之姿,
笑顏如花……
竟然是她?
她怎麽會出現在這里?
那曾是她揮之不去的噩夢,她怎麽回來了?
女人僵直的身子輕輕一陣。
啪嗒!
玻璃杯摔在地上,發出破碎的聲響。
……
北郊監獄,
男人收拾著自己已經住了五年的床鋪,眼里已經沒了曾經年少時的張狂,反
而有種歷盡風霜後的灑脫。
上鋪的陳彪竟然因為自己出獄的消息又哭又笑,頗為舍不得,此刻更是一個
人獨自躺在床上一句話都不說。
他倒是挺喜歡這個小老弟的,也算是獄中唯一的好朋友了,約定說等他離開
這里的時候,兩個人再相聚。
當他一步跨出此間屋子的時候,上鋪傳來了陳彪憨憨的話語:「哥,你出獄
了,我替你高興。等我也有這麽一天的時候,我就去找你,咱們是兄弟。」
男人嗯了一聲,也說了一句:「咱們是,兄弟。」
他也有個兄弟。
之所以進來,也是他把所有罪責連同他弟弟那份都攬在自己身上的緣故。
這些年,他那個叫黑子的弟弟也時常來看自己。
所以,
還是兄弟。
這句話也是沖他說的。
未來做什麽呢?
開間酒吧吧,和弟弟說好的。
辦完了手續,男人拎著提包走出了監獄大門。
陽光刺眼,他瞇起了眼睛。
路對面,停著一輛白色的奔馳轎車,隨後在車前他看到了那個纖細修長的身
影。
男人楞住了,他沒有想到她真的會來。
女人笑著沖他揮手,就像他夢里的樣子。
不知不覺間,這個已經忍了太久太久的男人竟是淚如雨下,他輕輕張口叫出
了那個名字:
「陸清」
……
頭頂早已經謝的只剩一圈頭發的曾強站在國貿一件寫字樓的一樓,他看著店
門口寫的兩個字,心中有些嘀咕。
青庭?
聽說有這麽間花店很出名,卻從來沒來過這里。
正好今天趕上老婆生日,準備買束花給她個驚喜。
穿著格子襯衫的男人推門而入,店內素雅的裝飾倒是給了他不小的驚喜。
這幾年,這個年過四十的中年男人也算是時來運轉,本來決心要離開燕平的
他,居然公司所在的行業忽然成為風口,前面人相繼跳槽,最後幾年提成了技術
總監!
去年帶著老婆孩子一同搬離天水苑的家,住到屬於自己的房子的那晚,他喝
的是酩酊大醉,似乎這輩子的憋屈都在那天釋放出去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也是第
一次看到他醉成一灘爛泥的樣子,倒是打心眼兒里替他高興。
所以,今天他老婆生日,男人自然要好好表示一下。
從來沒有浪漫過的他,也想不到什麽特別的方式,覺得買一束好看的花就很
不錯。
就在此刻,一旁桌子上的小女孩兒吸引了他的註意。
梳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兒坐在桌子上,手中拿著一只粉色的球狀鮮花,滿是俏
皮可愛的樣子,神情倒是十分專註,眉眼之間極有神韻,一看就是個美人坯子。
第一次看到這麽可愛粉嫩的女娃娃,曾強也是嘖嘖稱奇。
女孩兒似乎也看到了這個中年油膩大叔投來的好奇目光,擡頭斜瞥了一眼男
人,眨了眨晶亮的雙眸,沒有低頭繼續玩耍,而是沖著男人開心的笑了起來,露
出了兩顆可愛至極的小虎牙。
男人看著這個女孩兒,一時之間竟是有種十分熟悉的荒唐感覺,卻不明白這
是為什麽。
或許是他的女兒曾經也是從這個年齡過來的,讓他想起了以前的場景吧。
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孩子,將來倒是可以培養當女明星了。
男人心中如此想著,準備轉頭與店員詢問一下價格,卻看到那個漂亮的女娃
娃竟是拿起手中的那支鮮花,伸手遞了過來,口中奶聲奶氣道:「叔叔,這只花
好不好看?」
「好……好看」男人點了點頭。
「送給你……」女孩兒笑道。
他走了過去,接過花,摸了摸女孩兒的頭。
不遠處,
年輕的店員楞在當場,
因為自從在這里工作以來,她還從來沒看到過萱萱這孩子和任何人主動打過
招呼,今天真是破天荒頭一回,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看起來老大不小的中年男人,
這可讓她怎麽都想不通。
一會兒的跟陸姐姐說說這樁奇事。
店鋪後面的設計室內,擺弄了眼前紫藤許久終於弄出來滿意造型的美麗女子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白皙的脖頸上也粘連了幾縷青絲。
穿著白衫的她走出了工作室,準備去前臺看看,順便也陪陪萱萱。
走到門口,正好看到一個禿頂的男人走出店門,她倒也沒有在意。
隨即看到小成那丫頭神秘兮兮的走過來,指著桌子上女孩兒的方向說到:
「陸姐姐,你剛才沒看到,咱們家小公主今天主動跟人說話啦,而且還送花呢,
可神奇了!」
女人有些驚訝,看著不遠處的孩子手中的那支含羞草果然沒在那里,笑道:
「那客人呢?我倒想見見了……」
「哎呀,早知道這樣我就再多和他聊一會兒了,他剛走!應該還沒走遠,要
不要我去叫回來?」
「那算了,另外艾美施預定明天晚上的『春夏秋冬『主題的設計包裝已經做
好了吧?」
「嗯,綺綺已經去取貨了,放心吧」
而就在此時,一個穿著黑色外套,頭戴鴨舌帽的男人推門而入。
他雙手插著腰,整個人帶著一股子和店鋪素凈裝飾格格不入的痞子氣,看到
門口女孩兒,他也是眼前一亮,隨即仰起脖子逗弄了幾下,小女孩兒似乎不是很
喜歡此人身上的感覺,皺著眉頭氣鼓鼓的模樣。
男人也不以為意,轉身走向了女人的方向,邊走邊嚷嚷著:「這麽多年不見,
更漂亮了啊!呦,賣起花來了?沒賣身啊?幸好老子當年手下留情。要是真把你
嘴巴割下來,那就看不到你這大美女了!」
「你是?」
「不記得我?嘿嘿,貴人多忘事啊!今兒就來看看,別緊張,幫你捧個場。」
男人說完,轉身就走,走到女孩兒邊上還準備再逗弄一下的時候,女人幾步
跑到了孩子身邊,一把將女娃抱在了懷中,雙目死死的瞪著這個突兀出現的混蛋
男人。
男人手指點了點他她,卻也一句話沒有多說。
隨即他走出了門口。
女人高聳的胸脯微微起伏,抿起嘴唇,也同樣一句話也沒有說。
年輕女店員則是被嚇住了,臉色蒼白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
城西公安分局,
燕平最年輕的公安分局局長莫施琳坐在皮質的辦公椅上,如今已經升遷為局
長的她也不能像以往那樣隨意的將雙腳擱到桌子上思考案情,畢竟還是要註意影
響的。
幾年前被黎賀算計所受的傷到了如今已然痊愈,只是身手多少也受到些影響,
以前能夠做的高難度格鬥動作如今做起來也不像以前那般寫意。
倒是自從當了分局局長這個位子之後,也沒有那麽多需要她自己親自上陣的
案件了,格鬥技巧的確也有些生疏。
晚上去武館再找找感覺吧。
女人如此念著。
或者,找她?
女人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每次去之前她也都會想著給萱萱帶些小禮物,那孩子她太喜歡了!
還有個小心思,她倒是從來沒透露。
不討好自己這個心愛的小侄女,怎麽換來自己和她美好的性福之夜呢……
想到這里,莫局長不自覺地將手悄然伸進了胯間。
就在此時,電話突然響了!
「小婷,怎麽了?有話好好說,別急,怎麽還哭上了?」
「什麽?清兒失蹤了!」
……
郊區的一個破舊的小院兒外,穿著黑色長衣長褲的高挑女人戴著墨鏡,從路
虎車子的駕駛位置緩緩走下。
白色的平底鞋踩在小路的泥濘之上讓她依舊有些不適應,只是想想一會兒要
看到的事情,她卻忍不住興奮的渾身顫抖。
披著一件黑色外套的中年男人長得頗為社會,此刻正叼著一根煙,瞇著眼睛
一副飄飄欲仙的樣子。
女人撇了撇嘴,極力忍耐想嘔出來的沖動,低聲問:「魏福亮,現在里面什
麽情況?」
男人哼了一聲,將手指上的煙頭彈的老遠,斜眼瞅了瞅這個把自己包裹嚴實
的女人笑道:「按你說的,找了二十幾個兄弟,算算第三個晚上了。這幫人可真
是玩了命了,一個個跟餓狼一樣,操,老子頭炮差點兒都被搶了,他媽的,也不
賴他們,這妞長的真的絕了!老哥我早年就惦記過,誰知道那次把你……」
「住口!」聽到男人說到此處,原本面無表的女人突然叫出了聲。
「姓沈的,別他媽以為你出了名就能對我吆五喝六的!要不是老子射了那麽
多次,現在就把你脫了褲子按在地上了!信不信我讓你出更大的名?」男人往地
上吐了口痰,怒道。
女人扶了扶眼鏡,倒也沒有辯駁,而是說到:「帶我去看看。」
「那些弟兄已經被我支走了,屋里只有我和耀強,女的暈過去了,被這幫玩
意都快玩兒殘了,你要是想看,隨你。」
屋內,
女人看到了那個白皙修長的軀體。
即便是再想冷靜,可是女人還是怎麽也忍不住嘴角的不斷上揚,她緩緩的摘
下墨鏡,眼角因為興奮而不斷顫抖,眼神中卻也潛藏著一抹恐懼,她默默的走上
前,看著那個她恨了許多年的對手,到了現在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著地面軀體上的厚厚精斑,她忽而開口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嘟囔了起來:
「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陰魂不散,他還是想著你,念著你,心里始終都有你…
…」
她口中嘟囔著,白色的平底鞋尖撥開了女人半張開的粉嫩陰唇,白色的精液
汩汩流出。
場面,竟是無比殘忍。
他沒有註意到,一個只穿著背心和短褲的少年蹲在墻角,他默默的看著眼前
發生的一切,布滿血絲的眼睛如同黑洞,幽深而昏暗。
……
六天後,
昏暗的屋子內,渾身赤裸的女人艱難的站起了身子,身子卻搖搖欲墜,身後
那個年輕男人想去扶她,伸出手,確實不敢真的觸碰到她。
更詭異的事情是,女子周圍橫七豎八躺著二十幾個光著身子的男人,此刻竟
是昏昏沈沈的睡去,對屋內發生的事情渾然不覺,其中幾個更是鼾聲如雷,好似
吃了安眠藥一般。
女人沒有去取衣服,緩緩的走到門口。
月光下,一個男人靠著門框仰頭望著漆黑天空,男人自始至終都不敢去看那
女人此刻淒慘的模樣。
「茍雲,謝謝你。」女人聲音虛弱且輕柔。
男人身軀一震,可還是深吸一口氣,沈聲道:「你真的想好了麽?」
女人嗯了一聲,隨後踩著赤足緩緩走出了屋子,越過對方的那一刻,她只是
說了三個字,隨後便不再言語:
「動手吧……」
身後的屋子火光沖天,
女人因為體力不支,雙腿並攏盤坐在地上。
不遠處,那個被稱作耀強的年輕男人依舊蹲在地上,卻也不願離去,眼睛看
著那個偏題鱗傷的女人,神色痛苦而複雜。
她的身後,茍雲拿出預先準備好的毯子,輕輕的覆在了赤裸女人的身軀之上,
他貼著女人的耳畔,低聲說了一句:
「不怕,都結束了」
……
青庭設計的工作室內,兩個女人相對而坐。
「小清,那些人真的應該千刀萬剮!我恨沒能親自動手!但我現在想問你,
你……你真的把他們?」衣著幹練清爽的女子臉色鐵青。
而他對面,身材高挑的絕色女人神色平靜,她輕聲道:
「施琳姐姐,我還有其它選擇麽?你又知道我都經歷了什麽?那個時候,你,
又在哪呢?」
「你為什麽不讓那個什麽耀強的小子來找我,卻去求茍雲那家夥?你就這麽
不信任我麽?!」女警霍然起身,極力掩飾神色中的失落。
「你能讓那些人消失麽?」被稱為『小清』的女子沒有看向他。
「可……可你也不能夠」女警頹然坐倒在椅子上,隨後口中喃喃自語:「殺
人啊……」
對面女子沏了杯茶,緩緩遞了過去,她語氣堅定:「施琳姐姐,我今天和你
說這些,就是想求你,幫我隱瞞這件事情,將整個事情設計成一場意外,我知道,
你有這個能量。」
「小清……」莫施琳似乎很是為難。
「不要動茍雲」女人悄然起身,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對著女警的耳畔吹氣
如蘭:「答應我,莫姐姐。如果你能做到,那麽我,隨你……」
女警身子巨震,眼神癡癡的望向身前儀態萬千的女人,她深呼吸了一口氣,
原本想說的話瞬間全都忘得一幹二凈,口中只是吐出了一句話:「誰讓我認識了
你呢……」。
話音未落,女警猛然吸住了對方的纖薄的紅唇。
猶如,
醉生夢死!
……
深夜,
曾強坐在電腦前楞楞出神。
自從升任技術總監之後,他似乎比以前更忙了,獲得的好處自然是報酬不菲,
但是個人的時間卻更是有限,他甚至記不清楚最近一次獨自坐在家中的電腦前是
什麽時候了,似乎真的很久了。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他時常記起來前些天在那個花店里看到的小女孩兒,他
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或許只是最近項目壓力太大所致吧。
女孩兒說自己五歲了,
五歲……
曾強摸了摸自己沒剩幾根黑發的頭頂,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麽塵封已久的往
事。
那個時候,似乎也是五年前。
他想起了曾經的荒唐事,足以銘記一輩子!
思緒跟著回憶慢慢漂流,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五年前的那個晚上,曾經在這里被一頓暴打的他竟是魂不守舍的再次來到了
此處。
他忘不了,
他忘不了那個女人,
也忘不了那雙雪白美麗的腳掌!
他曾離那雙腳如此之近,那種震撼讓他永生難以忘懷!
他又怎舍得就此放棄,他舍不得啊!
所以,他來了。
他想看到她,就這麽簡單。
然而一天的等待,卻始終沒有見到那個令他癡狂的身影,他有些頹喪,甚至
他想過走進這個叫雲頂的會所,哪怕面臨被再次毆打的風險。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真的鋌而走險的時候,在不遠處的街角,他竟真的盼到了
她!
可那女人,
他從未見過如此失魂落魄的眼神。
那一刻,男人的心都要碎了。
一路尾隨,女孩兒緩緩走到了河邊。
曾強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沒辦法上前,只能躲在很遠的地方遙望那個女子
如此般形銷骨立。
下一刻,女孩兒倒在了地上。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心中慌張焦急。
可沒過多久,幾個年輕的混混模樣的男人走近了她。
他們似乎像是看到了寶貝,一個個跳著腳歡呼雀躍。
他們要做什麽?
怎麽,
怎麽把她搬到了不遠處的橋墩?
他們在剝掉女孩兒的衣衫?
曾強緊緊咬著牙,胸膛仿若隨時可以爆炸,他不斷的天人交戰,他不知道自
己是不是對方的敵手,他根本就不會打。
可當其中一個男生準備脫褲子的時候,那一刻,他就像是心口被狠狠戳上了
一刀!
他沖了出去,不顧一切的沖了出去!
預料之中的撕扯,
一拳拳,
一腳腳,
他從未如此瘋狂!
男人嘶吼著,滿嘴的鮮血,形如野獸!
不知過了多久,
鼻青臉腫的他支撐不住,跪在了女孩兒身前。
混混已經遠去,
他在笑。
也正是此刻,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若是一個人真的有了必死之心,
或許真的能置死地而後生!
他竟然真的沒有讓那些混混玷汙了自己的女神!
男人看著眼前如同熟睡的女子,
他青紫的眼眶下無比的溫柔!
他想就這麽一輩子該有多好!
漸漸的,
溫柔變味了熾熱,
熾熱轉為了癡狂!
他爬到了女人身邊,輕輕褪下她的鞋子。
捧著那只夢寐以求的瑩白而美麗的腳掌,他就如同看到了自己人生的支點!
緩緩伸出舌頭,唾液混雜著血水,
他終於舔到了她。
……
偷偷躲在橋墩邊,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女孩兒蘇醒,起身離去的背影讓他黯
然神傷。
他依舊沒有讓那個女孩兒知道自己的存在,或許一生都不該讓她知道。
躲在陰暗角落里的他回憶著剛剛陰莖被緊緊包裹住的溫存,
三次,他射了三次!
那是讓他永生難忘的極致體驗!!!
即便是五年後的今天,
那一夜依舊如同刻在他的腦中,
烙印在他的記憶力,
難以忘懷,
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天!
他緩緩的睜開眼,感受著胯間久違的活力。
拿起鼠標,點開了那個收藏多年的文件夾,輕輕點開。
此時此刻,
他只想再次擁有她。
畫面里,赤裸的美麗女人被兩個人夾在中間。
而他,緊緊握住了胯間的陰莖!
……
燕平東的一間剛開業的酒吧里。
女人拒絕了一個又一個過來搭訕的登徒浪子,纖細的指尖擺弄著透明的酒杯,
優雅而神秘,在這里的老炮眼里,這個女人就是獵艷場中最頂級的存在,也是最
難馴服的狩獵對象,所以一旦成功,那就是值得吹噓一輩子的戰績。
只可惜,到了此刻,仍然沒有一個獵手真正的拿下這個渾身上下充滿誘惑力
的女人。
此時,一個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那人長相和品味看起來都很普通,所以整
個酒吧的獵手們,都在等待著這個男人理所應當的失敗,然而,
這次,他們錯了。
男人就那麽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他的身邊,也要了一杯酒,端起酒杯。
在所有人的註視下,女人手中的杯子就那樣輕輕的與男人的杯壁碰了那麽一
下!
全場哀嚎!
「記得你以前就說過要開酒吧,沒想到一等就是六年……」女人柔聲道。
「我能等。」男人笑著道。
「我知道,當年我被劉鳳美割腕,是你救了我」說罷,女人仰起頭,喝了一
口杯中酒。
男人就那麽看著身邊的女子,他嘴角翹起:「我從沒想過要得到什麽?」
「真的麽?」女人眼神迷離,裸漏的香肩閃動著晶瑩的光澤。
「假的啦,只是,我知道自己不配?」男人神色平靜,手中的酒杯卻是轉個
不停。
女人看到了男人手中的緊張動作,卻沒有戳穿,她緩緩放下酒杯,看著他癡
然妄想自己的眼神,她輕聲道:「記得我們第一次的那個晚上麽?在你家。」
男人輕輕點點頭。
「我那時候好幼稚」女人嘴角勾起。
男人搖了搖頭。
「記得我那晚問過你一個問題」女人盯住他的眼睛,忽而問:「你愛我麽?」
他楞住了,他從未想過女人會問這個問題。
片刻後,他重重點頭。
「今晚,陪我,好麽?」
……
青庭。
「餵!你們看!勁爆新聞!」年輕店員看著手機的頭條推送大聲叫出了聲。
「怎麽啦?是不是松泰熙和柳英希結婚了?」另一個有些娘的男店員隨聲附
和道。
「什麽呀!是沈如雪!」女孩兒哼了一聲。
「哦,她呀,不關註」男生繼續擺弄手中的禮盒,聲音顯然沒有先前激動。
女孩兒似乎也不在意,自顧自說著:「沈如雪被爆出來曾經和一個神秘男子
有地下戀情,竟然足足有七年!已經上了熱搜頭條了!她老公,林郁,好慘呀!」
女孩兒裝作梨花帶雨的模樣。
「如今的娛樂圈,亂的很。說不定林郁也有女人,各玩兒各的,也沒什麽。」
男生打了個哈欠。
「餵,還有照片流出誒!你看看,我的天,尺度這麽大?!」女孩兒捂住嘴
驚訝的叫道。
「我看看!」男生立刻彈射起身,火速趕到現場,隨即哼了一聲:「都是馬
賽克,有什麽好看的。」
「想看……」女孩兒有些失落。
「回頭我找我一朋友給你搞無碼的,放心。」男生拍了拍胸脯。
「一言為定!」
「說定了!」
女孩兒最後說了一句:「出了這事兒,沈如雪肯定是要被封殺了。」
「誰?!」
就在此時,在工作室門口,一個穿著白色工作服的絕美女人神色驚訝至極!
「沈如雪啊……」
兩個年輕男女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麽老板會如此失態。
與此同時,工作室後,年輕瘦削男人剛剛搬完所有的鮮花,他從兜里掏出手
機,看了一眼今天的頭條新聞,誰也未曾註意到,男人的嘴角悄然勾起。
「何耀強,幫我把那邊的盒子搬過來!」不遠處一個女子聲音響起。
他收起手機,迅速轉身對著那個女孩兒憨憨一笑:「好嘞,綺綺姐,我這就
去搬。」
……
傍晚,
茍雲站在自己新買的漢蘭達邊,地上都是他剛剛抽過的煙頭,男人右腿不斷
的抖動,似乎一直心神不寧,他看著不遠處三樓餐廳靠窗的兩個人,神色複雜。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從門口走了出來,對著車邊的他招了招手。
男人如釋重負。
坐在車子副駕駛的位置,女孩兒看著窗外。
「你找的他?」茍雲試探著問。
「嗯」女人輕聲道。
「他怎麽樣?」男人繼續道。
「很糟糕……」
「也是,老婆和別的男人這麽久,是個爺們兒都受不了吧。」男人想笑,又
似乎笑不出來。
「我找他,其實是想勸他不要想不開,沒想到他卻是對我……」女人說到此
處忽聽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是笑笑。
「他想怎麽的?這時候還準備對你下手不成?」男人聽到此十分氣惱。
「你幹嘛?吃醋麽?」
「當然了!」
「別擔心,我們之間沒什麽……」女人白了他一眼。
「那就好,嘿嘿,我以為……」男人訕訕一笑。
「以為我要以身相許,對麽?」女人笑道。
「真怕!」男人點頭稱是。
「男人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哎呀,我錯了還不行麽!」
「以後不許問這樣的問題!」
「好!」
……
男人最近忽然覺得自己混來混去的沒多大出息,
索性到自己哥哥的酒吧里當了個名義上的總經理。
收起火爆脾氣,換上一副笑臉,對他而言倒是一件極難的事情。
好在,他做的不錯。
自己最難的時候,哥哥沒有放棄自己,反而替自己頂了罪。
或許就這一點吧,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而那個讓他魂不守舍的女人,
男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轉動鑰匙,
他推開了房門。
門內燈光昏暗,不遠處的屋中,隱約傳來女子呻吟。
那聲音,
是她。
男人下面早已支起了帳篷,他迫不及待的推開房門,看到了那對赤裸酣戰的
男女。
女人趴在男人身上,修長的雪白大腿透著誘人的光,纖細的腰肢讓人浮想聯
翩,豐滿白皙的酥胸更是韻味十足。
她轉頭望向了門口的男人,絕美的臉蛋讓人如墜夢幻海洋。
「哥,嫂子,我當沒看見!」男人大口地呼吸著,閉著眼睛大聲說到。
「你看見了……」竟是女子的溫婉聲音!
此刻,那個美的傾國傾城的女人含著自己的左手食指,臉色酡紅一片,右手
搭在自己挺翹白皙的臀部上,指尖輕輕撥開粉嫩的後庭。
她眼神迷醉:「既然看見了,還等什麽呢……」
男人驚喜的叫了一句,隨後急急忙忙脫了褲子,擡起硬到發燙的陽具,對準
女人的菊花,狠狠的刺入!
啪!
「啊!好舒服!嗯……」
「嫂子,你說……我哥人……多好啊,你就嫁給他吧!萱萱……也喜歡我哥,
這不正好嘛!」
啪!
「黑子,閉嘴!這話,你,嘶……」
「嗯,再用些力,黑子,茍雲,你們再大力一些,讓我歡喜,嗯!好舒服
……」
「哥,你多……多愛嫂子啊!得得得,嫂子,輕點兒!你屁眼子別夾的這麽
用力,我不說了總行了吧?哎呦,……好爽!嫂子,你屁眼兒太緊了!」
……
東郊縣,
一輛漢蘭達行駛在早已寬敞的路面上,最終停在了一個小院兒附近。
車窗搖下,
女人看到了院子中的那個婦人。
原來這些年,她一直還住在這里。
女人心中忽而有些惆悵。
她有些想他了。
「呂秀萍還是單身麽?」女人對著身邊的男子問道。
「是,自從王永年死後,她也沒有再嫁。」茍雲握住了她的手,似乎怕她傷
感。
「能幫就多幫幫……」女人看著曾經熟悉的院子,嘴角輕輕顫抖。
「她家開小賣部的,我叮囑了下面,可以從她家進些零食。我算過了,比她
正常賣,能多掙不少。」
「嗯,謝謝你」女人輕輕搖上了車窗。
「我們之間還說什麽謝……」
……
中央舞蹈學院教學樓門口,
女人衣著樸素,
看起來十分慌亂。
沒有人能夠想到,
這個女人竟然是已經兩年多沒有露面的沈如雪!
「林郁哥哥,我,有點兒緊張……」女人臉色蒼白,始終不敢邁步。
男人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沒事,有些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別在意別人怎
麽看,只要你想向前走,就夠了……」
女人精神微微安定,終於還是鼓起了勇氣,在身後男人的註視下,走進了教
學樓的門口。
林郁看著女人的背影,他輕輕的微笑。
多年以後,當沈如雪成為了學校里即將退休的老教師的時候,依舊是已經頭
發花白的他,站在這個位置,微笑著目送著自己的妻子走入教學樓。
或許只有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明白,
幸福,就是兩個人相伴到老,
或許那人不是自己的最愛,但這就是人生。
不是麽?
所謂的愛情,
所謂的愛情啊!
……
廣東省,
東宛市。
一個規模在市里首屈一指的會所內,
年輕的女孩兒剛下鐘,她叫若遙。
是老板娘給她取的名字,她很喜歡。
作為店里最受歡迎的女孩兒,她和老板娘的關系自不必說。
只是,她卻始終都覺得自己好像看不透那個女人。
她按照平日的習慣,走到了三樓的陽臺,果然看到了她。
那個矮胖的身影在她們眼里似乎遠比外形顯得高大,畢竟是十年前來到這座
城市,從大堂做起,靠一己之力一步步坐倒了現在這個地位的,這樣的經歷,在
他們眼中可以稱得上是傳奇的存在。
她喜歡抽煙,
時常一個人躲在這里偷偷的抽。
若遙知道她這個習慣,所以就時常來看看,所以她成了老板娘最喜歡的姑娘。
「姐姐!在看什麽?」女孩兒話語並沒有刻意保持距離。
「一個朋友……」胖頓頓的女人不似以往那般從容,反而好像有些傷感。
女孩兒看到了對方眼圈泛紅,卻故意裝作看不見,依舊笑嘻嘻道:「我剛剛
碰到的那個客人可真是奇葩,沒聽說有人做之前還要打飛機……」
矮胖女人緩緩挪了挪步子,自從她到了這里,右腿就是瘸的,起先還有人嘲
笑,可如今似乎沒人敢公開說這件事情了。
女孩兒一邊說的起勁兒,眼里卻瞄著對方手中突兀出現的那張照片。
好像是一個赤裸的女人,被一個光頭和一個黃頭發的男人抱著掰開了大腿!
她想再仔細看看,然而照片竟是被對方揣進了懷里。
那照片上的女人,雖然看不真切,但似乎好好看……
「若遙」
「嗯?」
「有興趣和我去燕平發展麽?」
……
入秋,
曙光小學門口。
一個穿著白色風衣的絕美少婦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在她面前,
和她長相有八分相似的小女孩兒可愛至極。
女人看著女孩兒,眼神極盡溫柔。
「媽媽,今天爸爸怎麽沒和你一起來?」女孩兒歪著小腦瓜問道。
「爸爸今天生意忙,晚上我們一起等爸爸回家好不好?」女人輕聲道。
「嗯」女孩兒撅嘴應了一聲,笑容又回到了臉上。
「萱萱,你頭頂怎麽還有朵花?」女人笑問道。
「剛才有個爺爺,他說我長得很像他喜歡一個人,送了我一朵花」女孩兒天
真爛漫,笑的很好看,和對面的她一樣好看。
「媽媽和你說,現在壞人很多的,可不能輕易相信別人,知道了麽,不要讓
媽媽擔心……」她將女孩兒頭頂的花輕輕摘下,口中叮囑道。
「他人很好的,他說他腦袋被撞過,很多事情記不清了。他只是一直重複的
說,我像那個他喜歡的人,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說。你看,他在那!」
女人聽著孩子的話語,似乎有種很奇特的感覺。
她順著女孩兒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站著一個瘦削高大的男人,只是背對著
他們,看不清面容,在這一刻,女人似乎能夠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響。
她楞楞的看著不遠處的那個人,而他也在此時緩緩轉身。
指尖顫抖,
那朵花,
悄然飄落。
……
【全文終】
*** *** *** ***
【寫在最後】
這一章,我用了兩天時間寫完的。
我想,我大概做到了有始有終。
在最初寫這個文章的時候,我只是想寫一個女孩兒有著特殊的性癖好,然後
被小混混強奸的故事。
就是最初的幾章內容吧。
只是真正寫的時候,卻發現好像還可以再寫些什麽。
於是我增加了劉鳳美這個角色,女人的妒忌心理寫起來很有趣。
再之後,就寫到了逃離魔窟,只是赤裸著身體怎麽逃呢?
所以我就安排了一個大叔的角色,也沒想到他會成為女孩兒的初戀。
後來覺得不錯,就幹脆這麽寫了。
在之後就是寫到了沈如雪這個角色,安排她也只是興致所至,覺得好像在學
校里也應該有這麽一個女孩兒。
於是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增加人物,然後再思考他們之間的關系和情感。
因為從來沒有什麽大綱,所以邏輯漏洞是一定會有的。
好在的是,人物關系不複雜,所以還能填坑。
一些人寫色文會一路把女人寫到崩壞,但寫到這個地步就已經失去吸引力了。
這個時候通常的操作手法是破壞女人的身體,在性器官上做著各種文章,這
樣的情節我不喜歡。
我希望能夠賦予人物一種張力,她不會噗一下被破壞掉,而是堅韌的與無情
命運作著鬥爭。
淒美與淩虐,淫蕩與純潔,美麗與醜陋,陽光與黑暗,好與壞,高雅與粗鄙,
生與死,對與錯,黑與白,如同走鋼絲,一個不知對錯美醜,天堂與地獄的世界
……
這就是陸清這個女孩兒錯綜複雜的人生軌跡。
寫作不是我的主業,能夠寫這麽久已經遠遠超過我的意料了,或許我也可以
一直這樣寫下去,可是這樣一來,我的生活也會因此被攪亂,畢竟我的精力有限,
所以寫到後面我一直試圖尋找結尾,只是之前布局有些大,所以收攏也會是一件
很漫長的事情。
直到2020年開頭,新冠疫情蔓延,我的偶像科比逝去,這些事情都讓我
心碎,也讓我想了很多,或許我該作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所以,我決定快速收
尾。
就像我的一位讀者說的那樣,《我的另一面》就這麽草率的結束了。
陸清這個女孩兒,很美麗,對不對?
所以我不忍心讓她這麽一直受虐下去,我想讓這篇文章結束在她最幸福的時
刻。
不知道大家覺得怎麽樣,我覺得這樣挺好。
其實通篇中最難處理的人物,是沈如雪。
我寫她的時候,覺得好難把握,寫到最後依然塑造不是很完美。
就這樣吧,哪有完美的事情呢?
如果有,那應該謝天謝地才對。
很多讀者的留言我都看了,其中有幾位一直認真的評論,我心里真的很感動。
之所以能夠堅持到現在,也是因為有你們的鼓勵吧。
因此,我後續的情節走向,也一定程度上參考了你們的意見。
算是我對你們支持的回報吧,也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
第一次寫小說,感覺自己的故事還有很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能寫到現在我
已經很滿意了。
我想我今後也不會再寫這類色情題材了,我覺得寫色情題材真的好難駕馭!
總之陸清這個女孩兒的故事就到此結束了。
希望這個女孩兒能夠成為各位一個美好的記憶,也算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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