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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欲母淫罪(序 + 01~10)作者:odip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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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母淫罪(序 + 01~10)作者:odip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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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母淫罪


作者:odipus
2017/03/21發表於:SexInSex


             (序) 賣淫的蕩婦

  陽山是我國西南的一座小城,雖說比不上沿海大都市那樣的擁擠繁華,卻也
趁著改革開放的大好形式,將往日的破敗一掃而空,雖然原來的密集工業漸漸沒
落,但第三產業卻悄然興盛起來。

  夜晚緩緩的降臨,華燈初上,各大娛樂場所都紛紛開放,五色的霓虹,迷亂
的音樂,夜幕下城市像一位美人,卸下了白天正經的假面,露出撩人的丰姿。

  現代社會風氣開放,男人們多餘的精力無處消遣,色情服務自然應運而生。

  城市邊緣的老舊棚戶區是進城農民工和窮人的聚居地,在城市規劃的大潮中
屹立不倒,實屬現在化建設的殘留頑漬。

  入夜之後,這裡才真正的熱鬧起來,放工歸來的漢子們、供應宵夜的排檔、
露天影院,身為城市的最底層,他們卻依然樂觀堅強的掙扎在溫飽線上。

  條件稍好的人就可以擁有這個小小世界裡很多稀缺的東西,比如文化以及…
…女人。

  在今晚,黃毛可以歸屬於條件稍好的人,他是進城打工的農家子弟,卻沒一
點農村人的艱苦樸素,反倒是工作吊兒郎當,花錢大手大腳。

  時逢月末,剛拿到工資自然也要瀟灑一番,他揣著辛苦錢,偷摸著向東城邊
走去,高檔的夜總會他消費不起,離棚戶區不遠的老城區有很多站街女和髮廊小
姐,正是經濟廉價的不二選擇。

  沒多久,黃毛便到了人民公園後邊的一條暗巷口,遠遠望去巷子裡有好幾家
冒著紅光的小店,還有些許綽約晃動的人影,年輕的嫖客沒多考慮,仿若輕車熟
路,沿著老舊的水泥道走了進去。

  路邊的鋪面上不是寫著某某美髮就是某某按摩,有些檔次的則用了足浴的名
頭,不過曖昧的燈光透出玻璃門,無聲的向來往的餓狼們宣告著這裡的買賣。

  除此之外,還少不了那些單幹的站街女,有些墨水的人喜歡隱晦的稱呼她們
「流鶯」,像黃毛這樣的俗人更願意把她們叫做「野雞」。

  此時,不寬敞的巷旁正站著幾個衣著暴露的女人,無一例外的都畫著濃妝,
看見男人來了,就袒胸露乳的貼上去招呼幾聲,任憑幾歲孩童也能看出她們幹的
是賣屄的勾當。

  和一般的髮廊小姐不同,她們之中很少有二十多歲的雛兒,大多是些三十多
歲的成熟女人,她們一般都是烈性子,受不得老鴇子的壓榨,才會選擇單幹。

  比起那些想著掙點快錢的小年輕,這些站街的野雞則更加不幸,要是二十多
歲,還能回鄉找個老實人嫁了,裝做個賢良人妻,在家相夫教子。

  而她們這個年齡的女人大多情感受挫、婚姻不幸,有沒有一技之長,只能在
年老色衰之前出賣肉體,當個人盡可夫的娼妓,在這風塵場滾打了許久,早就把
自個看賤了,只要能給錢,什麼花樣都玩得開。

  黃毛喜歡的就是這些站街女,而今天也正是有備而來,聽工友說前不久這新
來的一個婊子,不但波大腿長,弄到床上更是一身騷肉浪得發顫,這樣的女人怎
能讓他不動心呢?

  業務熟練的站街女們見到黃毛就知道活來了,一個個搔首弄姿,極力展現自
己的色相,希望能再成一筆生意。

  黃毛是這個地方的常客,其中一個顯然是認出他了,殷勤的迎了上來,開口
道:「相好的,好久不來,肯定是發財了,就把人家給忘了!」

  黃毛笑了笑正想回話,卻只聽見後邊傳出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喲,萱萱,
生意做得挺大嘛,都到我這來拉業務了。」

  隨著一陣淺淺的腳步,黃毛看見了一個女人,那女人杏眼點墨、櫻口含丹,
鼻樑勾出的纖巧曲線配上尖尖的下頜,如同春宮畫裡那些覓愛求歡的古典美人。

  她莫約三十出頭的年紀,雖畫著厚重的眼影和豔色唇彩,細看來卻是眼角含
春,眉邊還有一顆朱砂淡痣,乃是一副天生淫娃蕩婦之相。

  這位站街小姐顯然剛剛才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大戰,披散在肩頭的長髮染成豔
俗的深紅,然後燙成大波浪的形狀,臉上泛著不正常的血暈,連衣服也沒穿好。

  她一隻手上搭著一件微微起皺的披衣,一隻手提著一雙白色高跟涼鞋,赤腳
站著,光潔纖長的玉腿上包裹著黑色的網襪,一條布料精簡的迷你短裙遮住敏感
地帶,圓滾滾的屁股大半裸露著,肥美得好像可以掐出水來。

  女人上半身只穿著貼身的吊帶短衫,她胸前長著一對尺寸驚人的奶子,好像
要撐爆束縛一躍而出,興奮的乳頭隔著衣物挺立著,讓人有咬上一口的衝動。

  妖冶的少婦朝嫖客眨了眨眼,嬌聲說:「小哥,想玩找我呀,我活兒可比她
好多了!」

  先到的女人就是她口中的萱萱了,不躲不讓的摟著黃毛,開口道:「奴姐,
我還不是怕你累著了嘛,剛才那男人地方也不找,在大街上就和你幹起來了,你
還是先歇會,把屄裡的騷水洗洗,免用壞了以後不好賣。。」

  奴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萱萱妹子,你今天晚上還沒開張吧,怎麼?
下面癢得受不了呐,你要是真這麼缺男人,我讓給你也不是不行,可這條街上誰
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機車,可要這位小哥省省心吧!」

  萱萱眼睛一翻:「這話說的,我又不沒跟他幹過,上回陪他們工地上的三個
人玩了一晚上,哪個不是被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人家這回就是來找我的,看你
一副欠操的樣,找根棍子自己玩去!」

  奴奴也不怯,轉過頭對黃毛說:「你是工地上的?那幾個男人沒跟你說過我
嗎?」

  黃毛一想,驚喜的問道:「你就是那個……他們說的……」

  「騷屄。」女人也不忌諱被這麼稱呼,大方的補全了自己的稱號,慢慢的靠
過來,掀起裙子,路燈映出半透明的蕾絲下那一片濕膩的溫軟。

  「我呸,真他媽是個騷屄。」萱萱看著競爭對手那副淫賤的摸樣忍不住罵道,
然後咬咬牙,「大哥,你上回不是想幹我後面嗎?今天我陪你……我……我就讓
你幹……而且不加錢!」

  「這麼急著要男人,就你那松垮垮的屎洞,誰願意操啊!」奴奴罵了幾句又
對著黃毛浪起來,「老公,我的小屁眼又緊又滑,操起來可舒服了,而且今天人
家不想你帶套,我們快走,別理這個破鞋好不好嘛?」

  黃毛被這個淫蕩的女人勾去了魂,滿臉淫光的說道:「好,哥今天就和你玩
個痛快,晚上我可要把你帶回去,雖然是第一次找你,但也得給個明價。」

  豔婦著笑回應道:「我上個月才來,新客包夜嘛,是一百八,也圖個吉利。」

  黃毛連忙從襪子裡掏出幾張鈔票遞了過去,而萱萱看他這副豬哥的樣子,甩
開黃毛,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

  見生意做成,名叫奴奴的女人麻利踩上高跟鞋,穿好披衣,然後挽著年輕嫖
客說說笑笑的向棚戶區走去,絲毫不理采後面隱約傳來的叫駡………

  出了小巷,沒幾步便回到了工地旁的民居,幾個宵夜回來的工友壞笑著打量
回來的兩人,奴奴大大咧咧朝他們拋去幾個媚眼,把黃毛摟得更緊了。

  一進屋,還沒等奴奴細細打量陳設,青年立即將這個成熟少婦壓倒在床上,
而奴奴也不憚他,配合的挺起自己的奶子,供男子狎弄。

  「寶貝,一路上可憋死我了,打扮得一副風騷欠操的樣,今天就狠狠的操死
你。」男人抬起頭,揉搓著女人細膩的乳肉,連呼吸都有有些急促了。

  美婦伸手摸著黃毛褲襠說:「哥哥,你的雞巴好硬哦,一會要好好的操乖奴
奴,人家要老公的大雞巴嘛!」

  「騷婊子,還沒摸就開始發浪,先用嘴讓我爽一下,讓我看看你的口活是好
是壞?」青年一邊說一邊脫光衣服,倚靠床背坐著,下身已是一柱擎天。

  豔婦聽話的爬到青年身前,乖巧的趴著,黃毛這時候才看見她美背上紋的大
幅刺青,一個面目猙獰的三目邪神鎮壓住一隻青色巨龍,破損的龍尾垂到女人左
邊臀部,龍頭被緊扼在右肩。

  奄奄一息的巨龍眼看就要被活活撕開,四周是碎裂的美玉和破敗的牡丹,這
種怪異的美麗更讓黃毛欲火高漲。

  奴奴一手撫弄著陰囊,一手輕輕的在陽柱上套弄著,她已脫去了欲蓋彌彰的
短裙,露出一條性感的丁字內褲,長腿上白嫩緊實的肌膚,從緊裹著的網襪中透
射出淫豔的肉光,蜜桃般的屁股高高抬起,賣弄般的微微晃動著。

  只見豔婦撅起嘴唇開始從上到下的親吻起來,一副對陰莖愛不釋手的樣子,
吻到男人的淫袋處用火熱的雙唇磨蹭了幾下,開始對著兩顆睾丸含弄起來。

  青年的陰囊小半被美婦含在口中輕輕的吮吸著,陣陣快感令他精關鬆動,有
些不能自已。

  女人的口活相當熟練,見那青年已搭箭上弦,她香舌微吐,開始沿著挺立的
陽物緩緩的舔舐起來,接著一口含住堅挺的肉棒,雪白的牙齒輕輕的刮擦著敏感
的嫩肉,柔軟的舌尖在仔細撫弄棱溝。

  瘦小青年的忍耐已到了極點,一時間把持不住,從美人口中抽出肉棒,射出
一股股白漿,豔婦也不躲閃,任由青年將濃精噴灑在自己的臉上,然後伸出手指
將粘稠的體液抹到口中,嘴裡發出斷斷續續的低哼。

  看著美婦妖媚的樣子,男子又按住她的香肩,將疲軟的雞巴塞到美人嘴邊,
奴奴伸出的舌頭,仔細的舔舐了幾圈,又將整個龜頭含在口中,舌頭一陣攪動,
發出投入的「嗚嗚」聲。

  青年享受了一會她細膩的口活,陰莖又一次血脈噴張,他一把將豔婦拉起,
扯掉她全身僅有的丁字內褲,說道:「小浪貨,舔得很認真嘛,是不是想要我插
你了?」

  豔婦向他討好的笑著說:「我想要了,我要大雞巴,弄得人家又麻,又酸,
又爽!咯咯。」說著將豐滿的胸脯貼了過去,一手扶正男人粗壯的陽物,深深的
坐了下去。

  「啊……好大……好燙……啊……」少婦嬌喘著,男子雙手扶緊女人的蛇腰,
配合著豔婦坐下的節奏,聳動陰莖開始幹起來。

  粗大的陽物每一次都深深的貫穿少婦的陰道,直頂柔嫩的花心,美人的蜜穴
在情欲的刺激下,早已濕得不成樣子,兩片因長期濫交而肥厚發黑的陰唇隨著男
人的操幹蝴蝶般裡外翻飛,和雞巴激烈的摩擦著。

  「呀……小屄……好舒服……姐姐美死了……啊啊……我……幹死我……幹
死我呀!」女人漸漸投入到激烈的性愛中,披散的長髮飛舞著,她用手撫慰著雙
乳,瘋狂的扭動腰肢,盡可能的讓雞巴插得更加深入,迎合著男人的操幹。

  男人看著少婦漸入佳境,插入到底的時候就抬起巴掌往女人高翹的肥臀上扇
去,發出的一聲脆響。

  少婦冷不防的挨了一下,有些吃痛,低聲嬌叫,不由自主的夾緊肉穴,這給
青年帶來了更大的快感,接著均勻的對美人的屁股拍打起來,發出了規律的「啪
啪」聲,抽插了幾百下後,青年變換體位,翻身壓住發情的少婦,又開始媾合起
來。

  「啊……啊……再用力一點……奴、奴奴不行了……操死我……大雞巴操…
…操奴奴的小騷屄……啊……啊……」身無片縷的成熟豔婦,抖動一對豪乳,臉
上的表情充滿著陶醉,嘴裡忘情的發出淫蕩的叫床聲。

  昏黃燈光照映下更顯出雪白肉體,這時美婦已躺在青年身下,長腿大大的分
開,纏在男人腰間,雙手緊緊摟著對方的脖子,一根堅挺的肉棒在她屄裡進進出
出。

  「幹我……好哥哥……啊……啊……我要大雞巴……好老公操死奴兒了……
啊……爽啊……不行了……不行了……奴奴要丟了……要丟了……啊啊啊……姐
姐丟、丟了啊……」猛烈交合了片刻後,女人渾身抽搐了幾下,下身傳來的快感
連連攀升,突破了巔峰,一時間達到了高潮。

  她的高潮來得十分猛烈,全身不受控制似的瘋狂顫動起來,連子宮、陰道也
不例外,瞬間分泌出大量陰精竟然引發了潮吹,熱燙蜜液將還留在體內的陽物淋
透,又從交合處流了出來,打濕了一大片床單。

  「騷婊子……操……操死你……操爛你的浪屄……啊……啊啊……好舒服…
…啊!」

  那個身材瘦小的青年突然受到了刺激,隱隱有了要射的衝動,他連忙拔出陰
莖,跨坐在美婦的胸前,將龜頭對準了她的臉。

  豔婦乖乖的將沾滿淫水的雞巴含住吮吸起來,瘦小的青年再也忍受不住,堅
挺的陽物跳動著噴湧精液,女人柔軟的舌頭掃過馬眼,將一股股濃精吞咽下去,
男人原本堅挺的雞巴漸漸軟了下去。

  男人在高潮的爽快中沉浸了一會,將女人拉到懷裡,沿著脖頸親吻起來,少
婦雙眼緊閉感受著這暴風之後的片刻溫存,小鳥依人搬的用秀美的臉頰摩擦著青
年的肩膀。

  男人一邊親吻著,一手撚弄著豔婦發脹的乳頭,一手伸到了女人胯下,剛被
操過的玉戶又受到刺激,又開始氾濫起來。

  「哈哈,你這喂不飽的騷婊子,屁眼都浪得滴水了,我今天就好好幫你煞煞
浪火。」男子調戲著春水高漲的美人。

  少婦雙腿夾著男人的大手,說:「奴奴的肉洞裡有一條騷蟲,要吃夠老公的
精液才不會作怪,不然奴兒忍不住還要發騷。」

  聽著女人露骨的挑逗,青年邊笑邊說:「我今天就來抓抓這條騷蟲。」

    接著把手放到女人濕淋淋的胯下揉搓起來。

  少婦吃吃浪笑著回,「哈……癢……哥哥……奴奴……奴奴下麵癢死了……
嗯啊……啊……哈哈!」

  黃毛挺著堅硬的雞巴,在女人極具彈性的肥臀上拍打了幾下,便準備感受美
人身下的逍遙洞天,奴奴卻輕推了他一把,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翻出了一瓶潤滑
油,胡亂的在肉棒上塗抹著。

  潦草的準備工作完成之後,發情的美婦趴到床上,像一條母狗似的高翹著肥
美的臀部,肛菊微微的收縮著,等待著男人的進入。

  青年扶緊雞巴,腫脹的蘑菇頭剛剛接觸到圓渦,女人臀部的肌肉鬆弛下來,
入口的括約肌軟軟的將整個龜頭吸住,一下一下抽縮著,毫無保留的鼓勵著入侵
者進一步向內鑽探。

  柔韌的肛肉緊密的摩擦著陽物的每一寸皮膚,深入到底後男子慢慢的抽插了
幾下,後庭傳來的快感撩動著女人敏感的神經,「快……塊一點……啊……還要
……要快一點……啊……用力……好舒服……嗯…………我……好爽啊!」

  男人加快頻率,在豔婦身上縱情的衝刺著,「真是個該當婊子材料,好緊的
屁眼,被哥哥操得舒服嗎?」

  「舒……舒服的……我……啊啊……是婊子……活該……挨……挨操的……
啊……嗚嗚……啊……好舒服……啊!」奴奴配合著黃毛抽插,撫摩著自己的浪
屄,菊門裡傳來一陣陣充實火辣的感覺。

  柔嫩的肛肉隨著男人熱火朝天的抽插不斷的緊縮抽搐,美麗的賣淫女又攀向
肉欲的峰頂,「又……又要來了……啊……爽啊……啊啊……我飛了……要飛了
我……好舒服……好老公……小奴兒……要死了啊……嗯啊……」

  青年看著少婦的迷亂的媚態也毫不吝惜的射出股股精華,灌溉美婦誘人的後
庭花。

  快樂的時間總是讓人感覺很短暫,一場接著一場的殊死大幹,兩人好像都要
榨幹對方一樣,過足了淫癮。

  一夜雲雨之後,黃毛再次睜開雙眼已是第二天中午,名為奴奴的站街小姐光
著身子身睡在一旁,他揮手在女人的屁股上結結實實拍了一巴掌。

  奴奴從夢中驚醒,輕聲嬌啐:「要死了,討厭!」

  黃毛一臉壞笑,仿佛意猶未盡一般揉搓著女人豐碩的奶子,笑道:「你的床
上功夫果然不錯,又騷又浪。」

  女人瞪了青年一眼,嗔怪的說:「哼,還說人家床上功夫好,對人家一點都
不好,還把人家的小洞洞都操紅了,以後你只准要我,可不准找那幾個狐狸精。」
說著分開雙腿撫弄微微張開的陰唇。

  青年嘿嘿一笑,「哈哈,我就喜歡你發浪的樣子,下次、下次我肯定還來操
你。」

  說完從錢包裡拿出幾張零鈔塞向女人的兩腿之間,「就算這次的小費了,下
回你可要再賣力一點。」

  那美婦連忙夾緊雙腿,接好鈔票,「嘻嘻,人家全身上下的洞洞都給你玩過
了,還嫌人家不夠賣力,下回看姐姐怎麼收拾你。」

  豔婦穿上散落床邊的衣服,又對著鏡子梳好頭髮,朝床上的青年扔去一個調
皮的飛吻,離開了破舊的出租屋,踩著高跟鞋嗒嗒的向城區走去。

  路上的行人指指點點,稍有眼力都知道她是剛剛下班的小姐,少婦卻絲毫不
在意,好像把自己當成天生的婊子,理所應當該翹著屁股挨操。

  她隨手招了一輛摩的,報了地址就跨上後座,沒來由的想起了昨夜一頓狠插
的充實快感,小穴竟然又濕潤起來。

  那司機看到女人身材火辣,穿著暴露,胯下一陣燥熱,開口說:「你是做那
個的吧,多少錢能弄你一回?」

  少婦笑著回答他:「本小姐已經下班,不談公事。」摩托車漸漸開遠了,奴
奴銀鈴般的笑聲撒了一路。

  這個出賣肉體的女人曾經也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也有讓人羡慕的生活,然而
沒人會想到她會墮落得如此徹底。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8-6-5 18:28 編輯 ]
2017-3-22 15: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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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母淫罪(01)作者:odip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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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母淫罪 


作者:odipus
2017/10/27發表於:SexInSex


                          第一章 初見

  剛剛褪去燥熱的十月已經有了一絲涼意,朝留寒露晚來夜雨,白日的光線逐
漸減少,氣氛似乎也略顯蕭瑟,路上匆匆人流,其中不乏已經披上外套身影。

  經過一個月艱苦軍訓的大一新生才剛剛返回,陽山大學,這座省內最優秀的
高等學府,對這些在千軍萬馬中擠過獨木橋的學子們意味著太多,解除了三年苦
讀的壓抑,無限憧憬的未來和湧動不止的青春欲望,讓他們保持著敬畏又充滿了
好奇。

  此時,校園裡的小樹林也染上星點秋色,對於年輕人來說,現在可不是低沉
的時節,它意味著烈烈丹紅和無垠黃金的收穫,更意味著成熟豐盈和飽實多汁的
果實。

  微風游過葉梢,輕輕搖動老舊的漆窗,教室裡一個白淨文弱的青年正站在講
臺上,他留著半長的頭髮,穿一件素色襯衫,頗有幾分文人氣質。

  「同學們,請靜一靜,班會開始了,早一點處理好事情,大家可以早一點休
息。」青年說著拍了拍桌子,屋裡的聲音沉了下去,只留下些許耳語。

  「好了,今天我們只有一件小事需要安排,就是關於大家體育課的分組問題。」
邊說青年邊將講臺上的一疊表格分發下去。

  岳龍門是第一次擔任輔導員,雖然是在讀的研一學生,但在陽山大學四年本
科的學習時間足夠讓他熟稔,他本是個好靜的人,只是出生貧困,無奈於學校的
助學計畫,才勉強接受了這份工作。

  「對於體育課,學校一貫的做法是按興趣進行學習,你們手裡這張表格上,
包括了本學期可以報名的所有課程,大家按自己的想法,依次選擇,熱門課程
可能需要進行抽籤。」

  「輔導員,哪門課最容易過啊?」

  「什麼內容最輕鬆啊?就是隨便混混就行的那種。」

  「這個武術是幹什麼的,要學點穴嗎?」

  台下的學生們開始議論起來,岳龍門輕輕皺著眉頭,一絲厭惡從心底閃過,
本以為自己能依靠輔導員身份,勾搭幾個學妹,沒想到機械系今年是清一色的
和尚班,一個女孩都沒有。

  看著一幫愣頭青們,他努力用助學金安慰自己,以控制不耐煩的情緒。

  「輔導員,哪個小組是女老師教啊?」一個聲音壓過了別的討論,教室裡突
然安靜,然後爆發出一陣笑聲,提問的是一個平時搗蛋慣了的男生,他也跟著同
學們大笑起來,正對自己的問題感到得意。

  「體育組的女老師一共有三個,一個是負責鐵餅的呂老師,一個是負責瑜伽
的白老師,還有一個就是負責游泳龍老師了。」

  岳龍門頓了頓,看著男生們一臉一年期待的樣子,接著說道「呂老師是全校
出名的嚴師,一般是其他組抽籤沒中的分到她的小組。」

  說著他話鋒一轉,「白老師是今年剛來的還在實習期,所以未免太過認真,
瑜伽也不建議男同學去參加。」

  「至於游泳課,可能不少同學已經從學長們那裡聽說了,雖然是我校的優秀
示範課程,但是每個班只有兩個名額。」

  給學生們留下了討論的時間,岳龍門走到教學樓盡頭的一間空教室,向樓下
的林蔭小徑張望著,秋日上午的光線穿過稀疏的枝椏,在密佈的鵝卵石上投下斑
駁的光斑,而遠處是一個窈窕的身影。

  岳龍門咽了一口唾沫,抿著嘴唇,目不轉睛的盯著漸漸走近的女人。

  女人烏黑的過肩長髮在秋日的微風中輕輕飄散著,傳統的中分髮型露出光潔
的額頭,她並沒有過施脂粉,略描過的雙眉勾出些許鋒利,狀如遠岱,薄淡的彩
妝修飾了不太突出的鼻樑,小巧的嘴上抹了一點點淡紅的唇膏。


  而最動人的是她的雙目,丹杏一樣眼眶配上微微上挑的眼角,漆黑的眼眸和
流轉的目光好像訴說著無限的溫柔,正是由於這雙出彩的眼睛,龍婉玉從入校至
今,一直被學校的男性評為第一美人。

  喜歡龍婉玉的男生們私底下叫她溫柔女神,而嫉妒她的女生們常常暗自罵一
聲桃花精,聽起來卻不知是褒是貶了。

  在美國留學的時候,龍婉玉習慣了美式的濃妝,可是結婚以後沒有多少外出
玩樂,另一面為人師表也不允許這樣的打扮,當老師的這十年來,生活雖然一成
不變,她的性格卻變得恬淡了許多。

  這條小路是體育組的辦公通往食堂最近的一天,蜿蜒穿過一片教學樓卻分外
安靜,她負責的游泳課大多安排零散,又不用備課,清早來到學校之後最重要的
事,竟成了早飯。

  可她不會想到,這路上都被一副炙熱的目光牢牢盯著,對岳龍門的存在渾然
不知,龍婉玉獨自走著,正是心情放鬆的時刻。

  昨天幫兒子複習功課睡得晚了,早上怎麼也醒不過來,一睜眼時間已經快九
點,可是天生愛美的她還是堅持化了妝,匆匆忙忙的跑來了學校,還好系主任也
遲到了,這才讓她松了一口氣。

  龍婉玉今天穿著一條緊身的瑜伽褲,黑色滌綸布料的基本款,卻在大腿外側
拼接了透氣的網紗,不但勾勒出臀部曲線,兩條若隱若現的修長美腿更顯誘惑,
腳上的淺色慢跑鞋和上搭的白色棒球夾克,顯出了不輸歲月的青春風格。

  隨著離開視線的美人,岳龍門深深呼出胸中燥熱的空氣,他拿出手機,默默
的點開相冊,裡面一個加密的檔裝滿了幾十張龍婉玉的照片,除了正常的自拍
和旅遊時的遊客照,其中還有不少偷拍。

  「能有一張裸照就好了……」他暗自想到。

  轉過身去,視窗的晴朗在他面前扔下一塊昏暗的影子,恍惚著像是一種不可
名狀的彷徨。

              *****************

  陽山大學食堂的從來就不缺人,自從多年前搬離了市區,郊外校區的三個食
堂都統一承包給了全省最大的餐飲領頭者,新港公司。

  提起新港餐飲,在陽山沒有人不熟悉,不但為全市最大的幾家會所提供飲食
服務,同時還有好幾家直營餐廳,每天預定都幾乎填滿,當地人提起請客吃飯,
最有面子的地方還是新港餐廳。

  而當年陽山大學的食堂招標中,新港以壓倒性的價格一舉中標,從此陽山大
學的學生們進入了幸福時代,中午的下課鈴剛剛打響,擁擠的人群迫不及待的沖
出教室,在開學一周的新生們還未弄清楚狀況之前,學長學姐便已經搶佔了視窗
前排的位置。

  風味食堂粉面視窗的第一位卻是個半大的小子,他身上穿著陽大附中的藍白
校服,下半身松垮的做舊牛仔褲配上一雙黑色的喬丹籃球鞋,一個寬大的黑色單
肩包半掛在肩膀上。

  少年此時正扯著嗓子喊道,「一份大盤的炸醬麵,一份加肉的牛肉麵,還有
一個酸湯米線,哎哎哎,那個……那個……米線不要辣椒,然後牛肉麵加肉塊不
要清蒸的肉片啊!」

  話音剛落,一個排在後面的女生被擁擠的人流推攘了一下,不小心把少年的
書包碰倒在地上,高中生回過頭說道,「嘿,你這人什麼毛病啊,擠什麼擠,沒
吃過飯怎麼的?」

  少年皺著眉頭,但這並不影響他帥氣的五官,俊俏濃密的雙眉和一雙英氣十
足的眼睛,用劍眉星目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臉型輪廓分明,硬朗的下巴和厚實
和嘴唇顯出略帶幼稚的剛健,美中不足的是缺少一個歐美帥哥那樣挺拔的鼻子。

  還不等女生開口,少年轉過身對著窗口裡的大媽又嚷起來,「停住,停住,
米線不要辣椒啊,給我多放點蔥花,三碗齊了,好了多謝。」

  說罷,他撿起書包,端著餐盤擠入熙然的人堆,消失不見了,女生搖了搖頭
正準備點餐,卻發現少年遺落在視窗的飯卡,這是一張教師卡,一個美少婦的正
裝照片端正的印在左側,右邊寫著她的名字——龍婉玉。

  端著盤子的少年在一張四人小桌上坐好,一個跟他年歲相仿的胖男孩端出牛
肉面,暴風似的吸了一大口。

  「嘿,柳誠你小子可以啊,請你來食堂吃飯,這一句謝謝沒有,盤子也不幫
忙接。」少年說著,伸出手準備在同伴頭上,狠敲一個暴栗。

  「別廢話了,你買了半天,我都快餓死了,知道我愛吃清蒸的,卻給我放了
這麼多紅燒牛肉還要我謝你,李斯瑞,當你爺爺我傻嗎?」

  「我這是給嘗嘗新鮮,這裡的紅燒牛肉跟咱們食堂的可不一樣,每天搶著買
要是我排隊在後面,根本就買不到啊。」名叫李斯瑞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把打包的
酸湯米線放好,用筷子快速的攪拌著炸醬麵。

  「得了吧你啊,趕緊吃吧,下午班會還得回去,走了十五分鐘就吃碗面,這
不夠你折騰的。」胖子夾起一塊肥瘦相間的牛肉,邊吃邊說著。

  少年搖了搖頭,舔了舔嘴邊的醬汁,「這還去個屁啊,剛開學半個月,開了
幾次班會了,哪次不是那幾個馬屁精在上面胡說,咱哥們就別去了啊,一會給我
媽送完飯,去網吧逍遙一下午多好?」

  「我說怎麼買了三份呢,你這麼明目張膽的不去上課,就不怕被你媽罵?」

  李斯瑞眼睛一轉,笑道:「不是有你呢嘛,我們學習委員都在,我怕什麼?」

  「我說你今天怎麼突然要請我吃飯,鬼主意夠多的,我服了,不過咱們可說
好了,中午我幫你騙好你媽,下午你帶我練級,不准耍賴」 說著柳誠不自禁的
呸出了聲。

  「行,柳公公,朕准了。」

  「去你的吧!」

  …………

  兩個少年打打鬧鬧的吃完了午飯,拿著打包的食物,嬉鬧著往體育部的辦公
室走去,半路上柳誠的話匣子又打開了,「我真的好久都沒見過你媽了,上回還
是初三吧,快中考之前的家長會。」

  李斯瑞看著柳誠問道,「你那次還看見我媽了?都沒聽你說過啊。」

  柳誠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不是被張禿子留下來發成績單嘛,就沒走,後來
散會家長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去辦公室拿東西,看見你媽跟張禿子在裡面。」

  「哦,我媽跟我說過,那回我語文不是沒上一百嘛,張禿子跟我媽說讓我去
他那補補課,那時候還一個月就中考了,我心想也沒用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你媽沒跟你說我也在?」

  「沒有啊。」

  柳誠舔了舔嘴唇,「那天可有意思了,那時候天氣不是熱嘛,五月份熱得都
不行了,你媽那天穿得也挺騷的。」

  「怎麼說話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挺性感的,就穿了個挺透的無袖白襯衫,下面穿著低腰
的熱褲,當時你媽背對著我坐小板凳上,我從後面一看……」

  「然後呢?」

  「我說了你可不准打我啊!」

  「有屁趕緊放!」

  「你記得那個小板凳吧,原來張禿子放書的,你媽那天就坐上面,後腰上露
出一截黑色的蕾絲內褲,上面的黑色胸罩隔著汗濕了的襯衫也看的很清楚,真是
不一樣啊,內衣都是一套的,嘖嘖嘖…….哎喲……哥…….別動手……說好了
……不……我錯了……哥!」

  不等柳誠下流的描述進行完成,李斯瑞抬腳就往他圓滾滾的屁股上踹去,接
著七八記老拳不眨眼的招呼起來,邊打邊說:「讓你別他媽瞎想,腦子裡裝的都
是什麼東西?」

  「我裝什麼東西你不清楚?咱們偷看女澡堂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上回看王老
師和他老公上床是誰的主意?」柳誠嬉笑著,腳上踩著輪子嘴上卻不停歇。

  「我呸,這是一回事嗎?那是我媽,又不是別的女人」

  「怎麼不一樣了,你媽也是個大美人,你們家父子兩個真是豔福不淺呐,哈
哈哈,等等等等,關鍵的地方我還沒說呢!」小胖子說到一半,賣了個關子。

  「趕緊的!」打累了的少年按著雙腿,等待同伴繼續故事。

  「當時我看張禿子也在,就沒著急進去,我就在門邊往裡看,張禿子這老色
胚,正伸著脖子往你媽衣領裡面瞟呢,看了一會可能你媽發現了,就把扣子往上
扣了一顆。」柳誠咂咂嘴,試探的看著李斯瑞的表情。

  看著少年沒有說話,小胖子接著說了下去,「後來張禿子看不見了,也就沒
看了,假模假式的說了幾句,我也就進去了。」

  「就這?我還以為你小子有什麼大新聞呢?我媽能這麼容易讓張禿子吃到豆
腐?」李斯瑞搖了搖頭,拽著柳誠往前走去。

  下課的人流逐漸散去,通往體育部的路上,變得清靜起來,柳誠沒有說話,
腦海中的記憶卻倒帶一般的回到了那天。

  辦公室內坐著的成熟美婦,渾圓的臀部緊緊的包裹在淡藍色的牛仔布中,兩
天纖長的美腿,在下午的陽光裡顯現出灼目肉光,雪白的小腳踩在淺桃紅的綁帶
涼鞋裡,趾甲上塗著一抹誘人的紅豔。

  炙熱的天氣,讓女人襯衫被汗水微微濡濕,跳脫的黑色胸衣顯得份外性感,
她揮手扇動著手裡的文件紙,胸前一片春光在手臂的動作下若隱若現。

  一旁一個猥瑣的禿頭中年人,猥褻的目光在美婦的領下掃動,少婦若無其事
的跟他對視了一眼,靠得更近了些,反到解開了衣服的第二顆扣子,小半個乳球
裸露出來,在黑色蕾絲邊的映襯下顯得更撩撥。

  女人檀口微啟,誘人的呼吸一點點散到男老師的臉旁,色欲熏心的中年男人
不住的向美少婦身邊挪動,而女人跟他對視著,眼裡閃動著鼓勵般的春波。

  柳誠親眼看見張禿子的手向龍婉玉的腰間伸了過去,然而事情並沒有像他預
料的哪樣發展下去,一個清脆的耳光結束了所有曖昧的氣氛。

  他後來才想起來,李斯瑞在中考前獲得了當年中學生創意作文大賽一等獎,
因此憑藉著獎項加分和教師子女政策,壓線進入了全市精英學生聚集的陽大附
中。

  「這女人,可真不簡單呐!」這樣的念頭在小胖子的腦子裡冒了出來。

                *****************

  「姐!」一個年輕的女孩吃力的推開了體育組辦公室的大門,「你們這門可
該換了,門軸都歪了,什麼時候斷了可就把你們都關裡面咯!」

  「怎麼不敲敲門,萬一別的老師在,顯得多不禮貌。」回答她的是個穿著明
黃T恤的年輕女子。

  「姐,我說你真的得改改你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我看你說感覺同事跟你有
距離感,不是沒有道理的。」女孩撇撇嘴,在辦公桌上坐了下來。

  「小霜,快下來,一會該有人來了」,年輕的女老師說著拉了拉妹妹的胳膊

  「看你,等他們來了,我自己會下來的,要我說不是他們跟你有距離感,是
你主動跟別人拉開距離了吧。」女孩頓了頓,拿起辦公桌上一個淺藍色的保溫杯
喝了一口,她抹抹嘴接著說:「姐,這杯子新買的,日本貨可不便宜呢!」

  女老師低著頭,捏了捏衣擺,問道「怎麼過來了,不在宿舍多休息會?」

  「你飯卡忘在我那了,我怕你中午又不吃飯,給你送飯卡來了,你們食堂人
還是那麼多。」女孩從兜裡掏出一張飯卡塞了過去,然後又掏出一張,「喏,隨
手還撿到一張,我看是你們同事的,一起拿過來了。」

  女老師接過第二張飯卡,放在桌上,指甲不經意的在照片上劃了幾下。

  女孩看著姐姐,歎了一口氣,「姐,她就是那個不想讓你轉正的副主任?剛
才我還想要不把這卡交給食堂門口的保安,後來想想還是你親手給她比較好。」

  女老師恨恨的回道,「我不還,交給學校吧,跟我沒關係。」

  「姐,人家再怎麼說也是領導,這馬屁拍好了,你能轉正不說,平時也輕鬆
啊。」女孩從桌上拿起飯卡又遞了過去。

  「我上好自己的課,轉不轉正是學校的事,其他的我不想管校長會知道的,
我拍不慣女人的馬屁。」女老師說著搖了搖頭。

  「行,那一會我給她吧,你可別說這證件照拍得是挺不錯的,跟學校論壇裡
那些照片還有點不一樣。」女孩換了話題,語氣輕佻的評論起來。

  「論壇裡還有她的照片?」姐姐好奇的問道。

  女孩看姐姐有了興趣,急忙說:「當然了,在主版塊不是有一個選美的帖子
嗎?評論裡有不少人貼她的照片呢!」

  「真無聊!」

  「姐,你可別說這幫男生無聊,你的照片也有,就是你空間裡那幾張自拍」

  「隨他們發吧,反正我也掙不過學校裡的那個桃花精。」

  「誰說的,自從你來上班的半年,可搶走了不少票呢,前幾天她的支持率第
一次跌下百分之五十。」

  女老師冷笑一聲,沒有把話接下去。

  「我前兩年可還真沒關注過她,自從你來了,我才見到真人呢,別說跟網上
說得一樣,真有點像香港那個演三級片的…….那個叫什麼…….哎呀就是三點
全露,還演成了一個系列的那個……」女孩自說自話般停不下來,連珠炮一樣說
了好些。

  「翁虹!」年輕的女老師白妹妹一眼,「跟男人光著屁股在沙灘上做,真夠
騷的!」

  「姐,你知道的可真清楚,畢竟是教游泳的,想想她穿個三點式在一幫學生
面前搔首弄姿的摸樣,確實挺騷的!」女孩到底是嘴巴尖利些,順著姐姐的想法
刻薄的誹謗起來。
  年輕的女老師,心理冒出了一幅奇特的景象,畫面裡龍婉玉穿著比基尼給一
幫男生上課,而男生們像看妓女一樣,對風騷的女老師評頭論足,想著不由得「
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女孩看姐姐打起了精神,正準備接著說下去,女教師沒來由想起了自己上課
時,幾個大四的男生不僅不好好做動作,反而嬉笑戲謔的看著自己,她突然明白
了那些男生的想法,把手裡的檔往桌上摔去。

  女孩嚇了一跳,把屁股挪下了辦公桌,不等她詢問,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
兩個高中生跑了進來。

  「嘿,是你啊,小子!」女孩看見其中一個,樣子有些熟悉,細細想來正是
弄丟飯卡的少年。

  李斯瑞沒有回話,反而客氣的向女教師問道:「白老師,請問我媽媽下課了
嗎?她在哪?」

  「噢,斯瑞啊,龍老師今天給上學期考試不及格的學生補考,現在應該還在
游泳館。」女老師勉強擠出一點笑容,接著對少年說道:「這是我妹妹如霜,是
舞蹈系大二的學生。」

  說罷由對妹妹道:「小霜,這是龍老師的兒子李斯瑞,在陽大附中讀書。」

  女孩嬉笑著在姐姐背後偷偷捏了一下,伸出手大方的對李斯瑞說:「你好,
我叫白如霜,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

  李斯瑞跟她握了手,回答道「你好!噢,這是我的同學柳誠。」

  小胖子沒有多說,在遠處向姐妹花搖搖手,做了個恭敬的表情,李斯瑞放好
給母親的米線,拉著同伴在一旁玩起手機來。

  「我操,可以啊,沒想到這學校老師學生個個都是極品。」背後的柳誠好像
立馬變了個人,一臉淫蕩的說。

  「嘿嘿,那是你見得少了,我真沒想到白老師還有個妹妹,如雪、如霜這姐
妹兩人的名字也很美啊。」李斯瑞配合的說著。

  「姐姐一看就是那種表面純潔,實際悶騷的類型,妹妹……」柳誠接著分析
道。

  不等柳誠說完,李斯瑞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妹妹是看著活潑,實際也騷
的類型!」

  「你說,是這個白老師騷,還是我們學校那個白老師騷?」

  「我們學校那個,才結婚沒多久就跟校長上床了,這個剛畢業沒得比啊。」

  「搞不好,這個也跟校長睡過了呢,說不定經驗豐富….」

  這邊兩個人如火如荼的討論著,姐妹兩也議論開了。

  「姐,你確定那小子是她兒子?」白如霜一臉疑惑。

  白如雪看著妹妹說:「當然了,來過好幾次了,上回還挺她給她兒子班主任
打電話呢!」

  「可是……我看飯卡上寫的,她不是七三年的嗎?今年才三十三啊,兒子都
上高中了?」女孩接著問。

  「剛上大學就懷上了!聽說傍了個大款,生了孩子就被送去美國讀書了。」
女教師壓著聲音說。

  「嘖嘖我就說嘛,這麼一個女人,不可能沒點風流債,當年也是個剛滿十八
的少女媽媽啊。」白如霜不禁感歎。

  兩邊各懷鬼胎的聊著,突然想起了敲門聲,四個人正襟危坐,等待著輿論女
主角的到來。

  寂靜了幾分鐘之後,還是白如雪說了聲「請進」。

  一個青年男子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張表格,他看了一圈,說道:「我叫嶽
龍門,是今年機電3班的輔導員,來交一下我們班的體育課報名表,請問龍婉玉
老師在嗎?」


                            【未完待續】
2017-10-27 17: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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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母淫罪(02)作者:odipus

.

                           欲母淫罪


作者:odipus
2017/10/29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二章 無聲之證

  一轉眼,開學的第一周已經快要過去,經歷困難種種的開學綜合症,陽山大
學的一切又按照規律有條不紊的運行起來。

  新生帶著憧憬,充滿幹勁的在不同的教室間奔波,而老生躺在宿舍繼續醉生
夢死,在電子遊戲和酒精之間消耗著青春,還有什麼地方像這裡一樣呢?人們為
了不存在的理想,把希望織成盲目的眼罩,在象牙塔里夢遊。

  辦公室裡的龍婉玉握著滑鼠,目不轉睛的盯著發黃的球形螢幕,左手芽蔥一
樣手指不住的敲打著桌面,這學期的課程數量沒多大變化,可排課卻讓她有些惱
火。

  三個十五人的游泳班,兩個男生班分別在週一和週二上午,好不容易過了個
週末又要連續兩天早早起床。

  上午的課且不說,剩下的女生班安排在了週五下午,想起週末還要給一群嬌
生慣養的大小姐們上課,龍婉玉皺了皺眉頭,關掉了試算表。

  誰讓自己是副主任呢,今年又有兩位老資格退休,機電學院的體育組除了自
己,只有兩個正式的老師了,總不能把這些時間都排給剩下的三個實習生吧。

  「老王啊,我看著週五上午學院也沒給新生排課啊,能不能把我的課換到上
午去啊?」琢磨了一會,龍婉玉還是決定把事情提出來。

  王主任從電腦後面伸出半個腦袋,嘴邊粘著飯粒和辣椒,他急忙咽了一口,
說道:「龍老師啊,那個時間我調給小白了,你要調課應該早點說嘛,我們還可
以協調一下,上午你不在,我剛把課表報給教務處了!」

  「老東西,看見年輕的實習生就貼過去了,活該被家裡那個黃臉婆教訓!」
龍婉玉在心裡罵道,臉上卻裝作輕鬆的樣子,「那算了,謝了啊,王主任。」

  「龍老師啊,中午吃了沒有?今天這個炒飯不錯的。」王主任訕訕的,試著
搭上幾句。

  「沒呢,我看下午也沒什麼事,中午回家隨便做點,反正這也是我今年最後
一個清閒的週末」,龍婉玉說著有點不耐煩起來,沒好氣的說了下去,「過會我
就先早退了,考勤就拜託您了啊。」

  對於龍婉玉這樣的美人,老王總覺得說也不是罰也不是,時間長了也就隨她
了,「行,行,龍老師有事就先回去,週末了多就休息,下周開始上課了,哦,
對了對了,下週一上午那節課,學校領導要去聽課的,提前準備一下。」

  龍婉玉歎了口氣,收拾好背包穿好衣服,朝辦公室門口走去,可還沒等她握
緊門把手,便跟一個嬌小的女人裝了個滿懷。

  來的人正是拿著飯盒的白如雪,龍婉玉低下頭,一灘暗紅的油潑辣子灑在自
己新買的風衣上,白如雪捂著手腕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而地上是倒扣著的飯盒
和四處散落的飯粒。

  「哎呀,小白,撞著手了?」隨後趕來的是另外兩個實習男老師,他們圍著
白如雪關切的詢問著,反到冷落了龍婉玉。

  「對不起啊,龍老師,我不是故意的……」白如雪不敢跟同伴說話,急忙向
前輩致歉。

  「裝可憐倒挺有一套……」龍婉玉心中如是想到,嘴上卻沒多說,彎下腰撿
起地上的飯盒塞了過去,本想大度的說聲「沒關係」,可又想起白如雪搶先調課
的事來,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陽山的秋天是頗為濕潤的,陰鬱的週五似乎讓人充滿了偷懶的念頭。

  上午的最後兩節語文課,對李斯瑞來說太過無聊了,上了年紀的老學究毫無
生氣的講解著半個世紀之前的文章。

  少年思索了一會,扔下書包溜出了後門,而坐在前排的柳誠在窗戶裡看見好
友敏捷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再次投入到手機遊戲中。

  「哼,來之前說這學校多好,看來也不過如此,我自己找地方玩會吧。」李
斯瑞望著連綿的烏雲,自顧自的想著。

  出校門是不可行的,現在可還沒到放學時間,何況大部分學生都是住校生,
高一就走讀的自己早就被保安記熟了長相。

  在教學樓下溜達了半圈,他突然有了主意,往圖書館走去,陽山附中作為重
點學校,資金是少不了的,這裡的圖書館即使跟隔壁的陽山大學相比也是不遑多
讓,六層的樓高,頂層還有一個巨大的電子閱覽室。

  「重點學校就是不一樣,自備網吧啊。」李斯瑞不厚道了笑了,如果校領導
知道高價建築的微電腦室被稱為網吧,應該會氣得跳腳吧。

  作為高一新生,李斯瑞卻還是第一次來,如果不是聽柳誠說過,可能永遠不
會知道,畢竟對於讀書深惡痛絕的他,絕不可能主動進入圖書館。

  電子閱覽室並沒有老師管理,此時正值上課期間,兩百多個座位,只稀稀拉
拉的坐著三兩個學生,李斯瑞刷了卡,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了下來。

  電腦配置不高,老式的處理器經過幾分鐘的運算才交出畫面,隨著藍綠相間
的壁紙載入完成,雜亂的桌面顯示出來。

  太久沒維護的系統,已經被好幾屆的學長使用,誰也不知道這裡寫過多少文
檔,又被安裝過怎麼樣的遊戲。

  不過怎麼樣都少不了經典的CS和魔獸爭霸,李斯瑞熟練的下載了一個對戰
平臺,加入了一局緊張刺激的槍戰之中。

  可惜沒有耳機,無法清晰的判斷敵人的來路,很快就被殺了個狗血淋頭,李
斯瑞雖然煩悶,可不敢像在網吧裡一樣用力的摔滑鼠,正當他壓抑著自己的脾氣,
有兩個明顯是高年級的學生走了進來,在他對面坐下了。

  「哎,你們今年招新的面試都安排好了?」

  「沒呢,今年報名的人都不夠,我們宣傳部就報了4個人,選都沒得選啊。」

  「別說,現在的新生都學聰明了,不像咱們,剛入校的時候什麼都不明白,
做了這苦差事!」

  「你們文娛部應該輕鬆吧,沒這麼多事。」

  「不過我們平時總能翹課來玩電腦,我倒覺得這挺好的。」

  「別人沒工作,照樣翹呢…….」

  「你看我加你進去的那個QQ群了嗎?這也算福利了。」

  「我就知道你們沒幾個好人,建這種色情片交流群,小心被抓……」

  「這是校建的教育網,網路位址都一樣,安全著呢!來,欣賞一個啊…」

  …… ……

  兩個人的對話還在繼續,李斯瑞卻沒心情在玩下去了,他開著體育頻道的網
頁,心不在焉的看著。

  直到放學的鈴聲響起,經驗豐富的學長才完成了關於色情片的探討,兩人剛
走出微電腦室,李斯瑞迫不及待的跑了過去,果然在回收站裡找到了遺留下來的珍
寶。

  他拿出U盤拷貝了一份,往家裡去了,路上還不忘了囑咐自己的好友把落在
教室的書包收走。

                 *******************

  夢境。

  龍婉玉獨自走在社區的一條小路上,此時夜已經深沉,天空安靜的像一潭死
水,勾月東隱,繁星消散,四周好像看不見一點光亮。

  腳上的高跟鞋好像並不是平時常穿的那幾雙,鞋跟太高了,而且並不合腳,
她拽著手裡的小包,歪歪斜斜的走著。

  她不記得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狹窄,而兩旁長滿荊棘一樣的怪樹,晃眼看去,
好像遍佈妖魔一般可怖,從領口不斷灌入的寒風,讓她整個身體不住的顫抖。

  「早點回家就好了……」沒來由的冒出這樣的念頭,可是怎麼也想不起自己
深夜不歸的理由。

  一根枯枝在眼前折斷,摔落在地上,龍婉玉嚇了一跳,向後退了幾步,定睛
再看卻發現那居然是一條灰褐的長蛇。

  她尖叫起來,然而並沒有一點回應,蛇吐著紅信,向她爬來,沒等龍婉玉跑
上幾步,她便一個趔琚,摔倒在地上,折斷的鞋跟插在泥土裡,嘲笑似的看著她。

  龍婉玉閉著眼睛,可是蛇鱗冰冷的觸感,清晰的從腳尖傳來,然後蔓延到雙
腿,緊接著竟然鎖在了令人羞恥的私密部位。

  掙扎中兩條腿被撐開一個奇怪的角度,屁股上感覺到的一陣陣冰涼,讓龍婉
玉羞憤不已,「老公……救救我……你在哪……」哭泣的喊聲並沒有任何作用。

  緊接著,兩條胳膊也被纏住,她只能挺著身體勉強坐著,「難道……還有第
二條蛇嗎……」這樣想著,脖子也被纏住了,龍婉玉覺得一陣眩暈,透不過氣來。

  一陣光線晃過她的眼睛,強撐著睜開雙目,遠處是幾條手電筒發射的光柱,
「老公……你來救我了嗎……我快要死了……」

  她用盡剩下的力氣,叫喊著丈夫的名字,「紅衛……我在這……救我……救
我……」

  那邊的腳步隨著說話的聲音近了,來的卻是幾個陌生的男人,他們叼著香煙,
渾身散發著酒味,身上穿著破爛發臭的衣服,來的不是自己期盼的丈夫,而是幾
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請你們……幫幫我……救命……」龍婉玉虛弱的說著。

  「這婊子怎麼了?」領頭的一個男人,困惑的詢問著同伴,他留著絡腮的大
鬍子,滿口酒氣,還在半醉半醒之中。

  「操,不知道,把自己捆起來了」,另一個光頭流浪漢回答道。

  「蠢貨,不是自己捆自己,我看是被那個買春的捆了。」走在後面的是一個
頭髮花白的老頭,他插了一句,然後伸出手抬起龍婉玉的下巴,戲謔的說道:
「沒少掙吧,騷貨,放哪了?都給爺拿出來吧!」

  龍婉玉嚇得說不出話,她低頭看去,身上的毒蛇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繩索,
老練的系緊,而自己的打扮也出乎意料。

  腳上的高跟鞋不知是什麼時候買的,扣帶和鉚釘的裝飾,配上防水台和八厘
米的高跟顯得輕浮不堪,雙腿上是自己平時極少選擇的漁網襪,掙扎中也已經變
得破爛了。

  被麻繩打開的大腿根,露出一條絳紫的丁字內褲,而緊身的皮質超短裙已經
退到了腰間,上半身黑色的吊帶背心幾乎遮不住什麼,一條肩帶已經斷裂,左邊
的大半個乳房暴露在外。

  這樣的打扮,無怪被人誤以為是妓女了。

  「我……我……不是……請你們救救我……我會……給你們錢的……」

    龍婉玉哀求著,企圖抓住最後的希望。

  「老頭,別他媽管錢了,老子兩年沒碰過女人,先弄了再說吧!」領頭的大
鬍子,扒開擠在前面的同夥,一把撕開了龍婉玉下身唯有的遮羞布。

  成熟少婦最為隱秘的花園,徹底的顯現出來,兩片肉唇豐潤誘人,而包裹其
中的一條紅豔蜜縫,更是男人的渴求,唯獨可惜的是,這裡好似太久沒人澆灌一
般,太過乾澀了。

  「操,毛都剃光了,還說自己不是賣的。」大鬍子說著退下褲子,掏出自己
的陽物。

  一條腥臭的雞巴擺在自己的小穴之前,龍婉玉又氣又怕幾近暈厥,她只祈禱
天可憐見,救救自己這個無故的女人。

  然而,迎接她的,是大鬍子潮熱粘稠的唾液,沾滿口水的手指在美麗少婦的
下體胡亂的塗抹了幾下,一根堅硬的東西,不講道理的頂在了穴口。

  「不要……求你……放過我吧……不要……嗚嗚……嗚……求你……」美麗
的少婦已是泣不成聲了,晶瑩的淚水一滴滴的順著秀美的臉龐滑落下來,然而這
並不能討來饑渴流浪漢一絲的憐憫。

  大鬍子兩隻鐵鉗般的大手,緊緊握住龍婉玉的腳踝,在繩索的幫助下,美人
的雙腿已經九十度的大開著,而老頭半跪在在身後,反扭著女人的雙臂,讓可憐
的婦人毫無掙扎的可能。

  龍婉玉絕望的感受到粗大堅挺的陽物一點點侵入進來,她如同待宰的羔羊一
般,發出最後的悲鳴,「不要……不要啊……我錯了……紅衛……救救我……求
你……」

  乾澀的陰道並沒有讓男人的動作慢下來,反而激發了他的獸欲,毫無憐香惜
玉的想法,只把龍婉玉當做一件發洩的工具,大鬍子挺著屁股,一插到底!

  「不要……拿出來……好痛……我不要了……不要了啊……嗚嗚嗚嗚……好
痛……」從花徑深處傳來的痛楚讓龍婉玉全身都抽搐著,她只感覺一把尖銳的冰
鑿一下又一下的在身體裡不斷的攪動。

  一旁的光頭也有了動作,他湊了過來和老頭各自挑了一個圓潤白潔的奶子玩
弄起來,一對可愛的美乳在四隻髒手和兩條舌頭的捉弄下,不斷變換著形狀。

  痛苦和屈辱在肉體和靈魂上,不斷的折磨著柔弱的美人,龍婉玉緊閉雙眼試
圖不不想像趴在自己身體上的醜惡面容,她努力分開雙腿,讓自己臀部和背部的
肌肉放鬆下來。

  「這樣……就……好多了……」自欺欺人的想法在大腦裡轉了一圈,為了減
少不適,她調整著心態和身體,儘量的配合起來。

  「老公……既然……你不能……救我……那就原諒我吧……我真的……太痛
苦了……」龍婉玉哭著在心裡對丈夫說道。

  不知操動了多久,從乳頭和陰蒂漸漸傳來了一絲溫熱和酥麻,龍婉玉驚異的
感覺到身體從內向外緩慢卻不可阻止的燥熱起來。

  「不……不行……我竟然……有感覺了……啊……不行……啊……太……太
羞恥了……」半個人已是昏昏沉沉的,少婦心裡本能的抗拒著身體自然的反應。

  然而女性本能的作用,或者說埋藏在龍婉玉潛意識裡的想法,並不是她能左
右的,小穴開始濕潤,源源不斷的分泌助情的愛液,兩片花瓣也逐漸充血微微抖
動,招展著歡迎外來的異物。

  兩顆櫻桃般的乳首,也在性欲的作用下挺立起來,變得更加敏感,每每被男
人濕熱的大舌碰到,都讓性欲迸發的少婦,舒服得渾身亂顫。

  「爽……好爽……我……真是……太不知……羞恥了……啊……不行……不
可以……我不是……啊……」混雜不清的想法,試圖抓住龍婉玉的最後一絲清明,
然而她已經如同情欲汪洋中的一葉小舟,無可避免的覆滅是唯一的結果。

  她勉強的睜開眼睛,可此時哪裡還有三個流浪漢的身影,四周的燈光亮得耀
眼,而自己正以一種淫蕩的姿勢被牢牢束縛在一張性愛椅上。

  M型大打開的雙腿之間,一台機器正轟鳴的運動著,馬達帶動齒輪和軸承,
一根驅動杆一段連接這尺寸碩大的假陽具,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抽插著,而兩
個玉兔般的乳房上罩著真空吸力機,原本冰華玉潤的乳球在氣壓的作用下拉伸變
形。

  耳邊傳來的是嘈雜的私語,龍婉玉向前看去,自己不知何時身處一處巨大的
舞臺中央,而觀眾席上坐滿了密集的看客。

  「不……我……我被……看光了……不可以……完了……」羞愧難當的念頭
卻無法阻止生理誠實的反應,下體激爽的快感如滔天巨浪,不斷撲打美婦繃緊的
最後一根神經。

  當龍婉玉下定決心抗爭的時候,她清楚的感受到,最後的防線崩潰了。

  如同開裂的冰山,從最敏感的頂峰一寸寸的塌泄下來,加速著分崩離析,在
轟然倒塌的巨響之中,不斷的向漆黑的海淵沉溺下去,直到萬劫不復。

  「抵抗不了……那就……享受吧……」說爛的俗語是她心底僅剩的想法,她
徹底放棄了,讓自己淹沒在純粹的肉欲之中。

  誘人的白嫩肉體繃緊了,兩條長腿不足的蹬動著試圖踩住不存在的地面,雙
臂緊靠著扶手,嘴裡狂亂的叫喊著:「啊……啊……呼呼……啊……啊啊……啊
啊啊啊……我……不行……不要……我要……啊啊啊……呼……飛了……」

  嬌美的少婦在數百雙眼睛之前,肆無忌憚的展示著高潮的媚態,四肢癱軟香
汗滿身,神秘三角區也是一片淤濘,此時觀眾席上爆發了劇烈的掌聲。

  在一聲驚雷之中,龍婉玉睜開了雙眼,一切都已經消散,自己完好無損的躺
在臥室柔軟的席夢思之上,窗外雨點均勻的散落,柔和的水聲讓她逐漸放鬆下來。

  「又……做夢了……」感受著被汗浸濕的床單和被褥,長歎了一口氣,更令
龍婉玉感到不堪的是陰部的潮潤和泥濡,她掀開被子站起身來。

  整個房間除了自己空蕩無人,丈夫平時忙於工作,為了上下班方便在市區居
住,心疼妻子奔波的男人,專門在位於郊外的陽山大學旁邊給夫人買了一套兩居
室。

  每當龍婉玉有課,就在這裡過夜,除了最開始沒用的反對,時間長了她也習
慣了這樣聚少離多的分居生活,偶爾也奇怪的感覺自由。

  可每次噩夢醒來,她都會盼望丈夫睡在身旁,這樣自己就可以如同一個嬌弱
小女人,躲進他寬闊的臂彎中。

  想到這裡,龍婉玉低下頭,看著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搖了搖頭,如果丈夫在
這,恐怕又得吵架了。

  自己有裸睡的習慣,而這是丈夫不喜歡的,供枕而眠的時候,龍婉玉總是等
丈夫熟睡了,悄悄脫光自己,直到第二天天亮以前,趁著身邊的男人還未清醒,
再重新穿好。

  少婦踏上床旁的拖鞋,在書桌最下面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筆記本,仔細的記錄
著剛才的夢境,她描寫得非常詳盡,連自己內心的想法也一一批註在旁。

  書寫了一會,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6點,已經到了週一,又要上了課了,
龍婉玉圍上浴巾,向廁所走去,早晨沐浴的習慣是在美國那幾年留下的,多少能
緩解外出工作之前的煩躁和緊張。

  然而,她卻不曾想到,幾分鐘之後自己目睹的一切,會打開了潘朵拉那不祥
的盒子。

                   *****************

  自從週五開始,李斯瑞就有些魂不守舍了,對於色情片他不是沒有經驗的初
哥,雖然才高一,可是女朋友也已經談了幾任,男女之間的親熱也是深有體會,
他跟一個女孩偷吃了禁果,也不是處男了。

  可是在他眾多荒誕奇妙的性幻想中,還有一處尚未開墾的區域——母親。

  奇怪的是,他似乎從來沒有在這方面想過,對於自己的媽媽,那個美麗的女
人,他只有尊敬和喜愛,但絕不涉及性欲。

  在李斯瑞的想法裡,媽媽就是家的代名詞,給予無限的關懷和溫暖,從小到
大他所想的都是像父親一樣,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而戀母情結,這種男孩常見
的心理,從未在他身上體現過。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如果可以,李斯瑞想把那部該死的A片從意識裡徹
底刪去,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兩個學長留下的不是日本那些粗糙的玩意,從頭到尾都是男女苟合的場面,
而是十幾年前美國經典色情片Taboo,女星Kay Parker在影片中
飾演饑渴的母親,在種種誘惑之後,爬上了親生兒子的床。

  當母子兩人同時高潮的瞬間,螢幕外的李斯瑞,覺得自己體內一扇新世界的
大門被打開了,再看龍婉玉,李斯瑞發現媽媽竟然是一個如此誘人的美少婦。

  高挑的個子讓她有了一雙性感的長腿,勻稱的身體顯得前凸後翹,相貌就更
別提了,即使電視裡那些二十多歲的女明星,也不見得能比自己的媽媽好看。

  短短的兩天裡,李斯瑞完全淪陷了,媽媽的一顰一笑原本親切可人,然而在
他色欲熏心的眼光裡,無不是在賣弄風情,他多麼希望,龍婉玉也如同色情片裡
那個寂寞的母親一樣,爬上自己的床。

  但他清楚的知道,一切都是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作為陽山大學的第一美人,
平時怎麼會少得了格式男人的殷勤呢,好在媽媽還沒有做出任何越軌的舉動。

  他只能在深夜裡對著電腦,不斷套弄著自己孤獨的小兄弟,讓五指姑娘暫時
扮演龍婉玉,聊以慰藉罷了。

  週一淩晨,當龍婉玉在夢境裡飽受折磨,李斯瑞由於前一天和柳誠外出看球,
喝了不少啤酒,不得已被尿憋醒了。

  少年胡亂穿了條寬大的球褲,跑向了廁所,一陣長尿讓飽脹的膀胱得到徹底
的釋放,正當他舒服的抖動著小兄弟時,目光卻被毛巾架上一條黑色的女式內褲
吸引了。

  這是一條進口的名牌貨,低腰的設計顯得極為精簡,除了私密部位採用了親
膚的棉質,前後都是大膽的蕾絲網紗,兼顧透氣的同時又極具誘惑。

  李斯瑞不禁想像起這條內褲穿在龍婉玉身上的樣子,柔軟豐滿的屁股是裝不
下的,只能勉強遮住臀縫,大半個潔白的臀瓣裸露著,前面濃密的陰毛若隱若現,
不可細說的部位在緊裹之下,顯出飽滿的形狀。

  媽媽的形象漸漸完整的出現了,除了一條內褲,其他部位竟然沒有一點點遮
蔽的衣物,她靠過來,緊緊的擁抱住少年,在幾乎無法呼吸的懷抱中,兩人的下
半身密切的貼合摩擦著。

  在幻想中,李斯瑞年輕力壯的陰莖傲然挺立,他一隻手把媽媽的內褲按在臉
上,母親襠部的氣味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而另一隻手快速的套弄著下麵的鐵棒。

  眼前的龍婉玉好像影片中一樣,母狗般的趴在床上,翹著圓熟的淫臀迎接著
親生兒子強有力的操幹,陰囊怕打在充滿彈性的臀肉上,發出均勻的響聲,而李
斯瑞沉溺著,嘴裡低聲叫喊著媽媽的名字。

  廁所門外的龍婉玉驚呆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平時懂事的兒子竟然做
出了這樣的舉動,而且最不能接受的是,那個幻想中的女人是自己!

  龍婉玉從未想像過這樣的事,對於正在自慰的兒子,她不知如何是好,如果
打斷會不會讓兒子產生心理障礙,可是如果放任不管…….

  她躲到一旁不敢在往下看去,雖然想做點什麼,可四肢並抽不出一絲力氣,
心中唯一的感覺只有膽怯,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時間對於一牆之隔的母子都變得很漫長,不知過去了多久,天光緩慢的射進
窗戶,在少年一聲悶哼之中,兩個人同時都松了口氣。

  兒子按下了抽水馬桶的開關然後離開了,龍婉玉走進廁所,自己換下來的內
褲原位不動,她拿起來立刻從指間感受了精液濕滑,男性特有的氣味撲面而來。

  龍婉玉一動不動的站著,心裡卻是五位雜呈…….


                            【未完待續】
2017-10-29 2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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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母淫罪(03)作者:odipus

.

                             欲母淫罪


作者:odipus
2017/11/3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三章 裂痕

  下過雨後的草地散發出泥土的腥味,昨夜遺留的水滴沿著外牆不住的打落,
龍婉玉隔著玻璃,看著兒子飛也似的跑出了社區,轉過身悵然若失的靠在落地窗
戶上,屋外的輕微寒意

  清晰的通過天鵝絨睡衣,在她的背上蜇了一口。

  陽山附中治學嚴格,校風以苦讀著稱,學生上午七點要開始早課,想起兒子
走出家門時佈滿血絲的雙眼,龍婉玉的心裡滿是愛憐和自責,她怪自己的一意孤
行,把李斯瑞送進這個考試集中營。

  「沒有睡好吧……晚上…………唉…….這傻孩子……才十五歲……就這麼不
愛惜身體……」面對空蕩蕩的家,龍婉玉喃喃自語,好似嗔怒的教育兒子,又像
是在和自己商量對策。

  美少婦搖了搖頭,雙手輕輕拍打著臉頰,試圖讓自己逃離這難堪氛圍,還有
兩個小時就是這學期的第一次評優課了,她決定先應付好工作。

  作為美國常青藤盟校出身的運動康復碩士,龍婉玉第一年入校工作時,曾經
立下志願要做出一份自己的事業,然而現實卻給了她一個耳光。

  陽山大學雖然是省內首屈一指的綜合性大學,重點建設的是理工類專業,在
體育方面並沒有太多建樹,甚至可以說是不思進取,所有的課程也都僅僅是為了
滿足國家提出綜合素質要求。

  幾個學院下屬的體育教研組,無一例外的淪為面子工程的附庸,龍婉玉最開
始申請開設的綜合身體訓練課程被否決了,時至今日她都不會忘記,當年的調研
會上,原本道貌岸然的老院長那色眯眯的眼神,還有宣佈由她任教游泳課的決定。

  站在報告台中央的龍婉玉覺得自己像櫥窗裡一隻被扒光了毛的燒雞,男同事
們的掌聲雷動,她拼命忍住淚水,冰涼麻木的手腳並沒有因為憤怒得到一點力氣。

  這一切,對當年那個懷揣理想的小姑娘來說,是難以忍受的屈辱,而對於現
在的龍婉玉來說,是享受。

  所有的熱血早就跟著眼淚一起流幹了,既然眾人都已經擺好了舞臺,她又何
苦當那個不識相的傻子,在多少個失眠的晚上,龍婉玉一次次用這樣的理由說服
自己,然後回到學校,帶著假笑跟同事領導再演一遍國王的新衣。

  既然他們想要一個花瓶,那麼天生麗質的美人何樂而不為呢?

  龍婉玉端正的在梳粧檯前坐好,桌上是琳琅滿目的化妝品和製作精美的工具,
這些寶貝在男人的眼中,只是一堆無聊的瓶瓶罐罐,但是如果那個女人看見了,
都會對它們的價值不菲發出驚歎。

  一遍底霜一遍眼霜,還有緊致的精華液,然後是調勻膚色的遮瑕霜,接著刷
上兩種不同顏色的淡眼影,幾隻粗細不同的筆勾出完美的眼線,最後塗上抗水的
睫毛膏,眼部的打扮這才告一段落,更不用說俏臉的其他部位了。

  一個小時的塗塗抹抹,眨眼一看並不能發現明顯的化妝品痕跡,仔細再瞧卻
又是不同,五官變得精緻立體,整張臉煥發出迷人的光彩。

  從衣櫥裡翻出一套淺色的內衣塞進隨身的桶包,再用鞋袋裝好一雙基本款的
白色人字拖,外出的物件便收拾齊了,昨夜的噩夢讓她還有些困頓,於是出門前
早早就計畫好課後的活動——回家補覺。

  社區離學校不過五分鐘的路程,當龍婉玉趕到游泳館時,聽課的老師已經井
然有序的在看臺上坐好,一群大一的毛頭小夥子吵吵鬧鬧的在水池旁等待著。

  為了節省時間,她並沒有從更衣室經過,而是直接選擇了觀眾入場的側門,
龍婉玉深吸一口氣,心中不免還是有些緊張,她看著湛藍的水波,暫時忘記昨夜
經歷的一切,然後打起精神走了進去。

  隨著美人的入場,原本喧鬧的泳池瞬間安靜了下來,全體師生的目光似乎都
被一種力量牢牢的牽引著,龍婉玉心中暗喜,她早就習慣了男人這樣的態度,並
且為自己的美貌驕傲著。

  她故意走得很慢,如同一支搖曳的燈花嫋娜娉婷的緩步輕移,讓每一寸身體
都飽滿的得到目光的洗禮,龍婉玉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外貌是她最大的也是唯一
的優勢,當然要好好發揮了。

  走到水池前,對著學生們拍了拍手,龍婉玉朗聲說道:「開始上課,同學們
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龍婉玉,是陽山大學機電學院的游泳課老師,這學
期負責大家的體育課程,希望大家能在學習文化知識之餘,鍛煉好身體,同時也
能在體育中獲得快樂。」

  自信爽朗的情緒很快感染了沒見過世面的小男生,紛紛大表決心,齊聲歡呼
起來。

  龍婉玉雙手下按,示意激動的小公雞們收起嗓子,然後說道:「現在大家等
臂散開,依據身高五列三排站好,準備熱身運動!」

  此時一個調皮的男生問道:「老師,一會你也下水嗎?」

  「當然了。」龍婉玉笑著退了幾步,接著說:「對於游泳,技術跟身體素質
同樣重要,每個動作老師都會示範指正,説明大家更好的學習。」

  說著拿出帶來的涼拖換下腳上的運動鞋,然後除去外套,上半身並沒有穿著
內搭的短袖,而是直接穿上了泳裝,接著她大方的在眾多師生的面前脫下了運動
長褲。

  短短的一分鐘內,龍婉玉已經換裝完成了,一米七的高挑身材在長期的運動
中顯得矯捷健美,五十公斤的體重沒有一絲耗費在多餘的脂肪上。

  龍婉玉為第一次公開課選擇的是一件設計復古的連體泳衣,矜持卻不保守,
白色布料緊密的遮擋胸腹,聚酯混紡的纖維保證了良好的貼身,又能抵擋水浸不
會顯透走光。

  頸下是大圓領的吊帶設計,一對C杯的美乳緊裹在內襯的棉墊下,胸前的一
半肌膚被擋住了,只露性感的鎖骨和微微一點乳溝。

  她的雙肩緊窄,即使個頭出挑也顯得玲瓏嬌小,兩條肩帶垂直下落,直到尾
脊才匯成一個圓弧,潔白如玉的美背整個裸露著,不同于普通女人那樣,肩胛下
的肌群形成健康線條,一條筆直的椎骨流露輕微起伏的結節。

  翹挺的臀部和緊實的腰肌在下背處擠出一個水滴狀的淺凹,平坦的小腹沒有
一點贅肉,腰肢自然也顯得纖細柔軟。

  下半身沒有多餘的遮掩,布料斜切只當住關鍵的三角部位,從根部開始,兩
條修長筆直的美腿完整的展現出來,長期的科學鍛煉沒有讓骨骼產生變形,只是
膝蓋上留下了些許不起眼的傷痕。

  「天哪!這兩條腿就是夾死我也願意啊。」

  「想被夾死的人排大隊了,輪得到你?」

  「你看那屁股的肉感,在床上能把你腰都坐斷,真羡慕她老公。」

  「屁股是夠翹的,就是胸小了點。」

  「這種是模特身材,這尺寸起碼在平均值以上了,你以為那種E奶波霸是常
見的?」

  對於男孩們交頭接耳的議論,龍婉玉心裡暗自得意,這些下流話算些什麼呢,
比這不堪的言論在網上不也多的是嗎?這只能證明自己風韻不減罷了。

  表面上裝作沒有聽到,龍婉玉微微一笑,領頭做起準備運動來,活動關節和
伸展肢體本來是尋常動作,可穿著泳裝就不一樣了,成熟美人身上誘人的春色,
在舉手投足間不斷灑落,不僅學生連坐在一旁的男老師們都直咽口水。

  對於面前的性感女神,男生們看直了眼睛,青春期的雄性荷爾蒙不斷刺激著
未成熟的大腦,體內壓抑的獸性隨著美貌女老師的一舉一動不斷增加著,很快一
些定力稍差的就暴露了出來。

  活動開始前,龍婉玉就瞄到前排一個男生的襠部鼓鼓囊囊,做到伸展運動第
一排的五個人幾乎都撐起了小帳篷,而等到最後一節跳躍運動完成,十五根年輕
的陽物都已經向美麗的女教師昂首致意了。

  換在平時,美少婦根本不把這些小狼當回事,她早就習慣了男人充滿肉欲的
眼光,而且對他們看得見吃不到的模樣樂在其中,可是今天,看著這些不過只比
兒子大幾歲的男孩們,龍婉玉遲疑了。

  記憶不可阻止的向幾個小時之前流動著,龍婉玉試著停止思考,但是兒子握
著雞巴的樣子,幻燈片一樣在眼前晃動著,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不斷
掙扎但無法阻止下沉。

  相比于忙於生意的丈夫,陪伴在自己身邊更多的是兒子,不知什麼時候開始,
遇到問題時所想的不是那個成熟幹練的身影,而是家裡那個吵鬧卻充滿活力的男
孩。

  「如果……只是如果……我不是一個母親……不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也許
會和這樣年輕的男孩談一場戀愛嗎?」

  龍婉玉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危險的念頭,眼前一群青壯有力的年輕肉體和心
中的臉龐不斷的重疊分離,「年輕真好啊……」她突然想到。

  「如果我不是三十多歲……啊……可是……是又怎麼樣呢……難道還能……
跟自己的兒子……」龍婉玉自己也不明白。

  「我……是他的媽媽……跟年齡沒有關係的……是啊……」奇怪的想法一個
接著一個的跳了出來,龍婉玉渾渾噩噩的,對身邊的一切都無法關注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接著上完整堂課的,原本計畫好的示範根本沒有心思進
行了,組織學生玩了兩個小時的水球,便草草結束了教學,看著同事們離開的背
影,龍婉玉悲傷的感覺優秀課程的頭銜已經被自己弄丟了一半。

  上午的女更衣室除了下課的女教師之外沒有別的泳客了,龍婉玉脫光了衣服,
身無片縷的站在換衣鏡前,鏡子裡的自己有著姣好的面容和完美的身材,這是多
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可龍婉玉心裡並沒有感到快樂。

  當溫暖的熱流從花散裡湧出的時候,龍婉玉抱緊自己,眼淚忍不住的奪眶而
出,外人眼中美麗的女教師嫁給了富有的成功商人,這樣的生活似乎再美好不過,
然而她清楚的明白,想要的從來沒有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現過。

  那是女人最渴望的東西——幸福。

                      ***************

  學校的裡的工作多少讓龍婉玉忙碌了一些,時間長了翅膀一樣,飛快的逃跑
著,晃眼間就過去了一個多月。

  十一長假在李斯瑞的要求下,一家三口動身去了一趟海南,原本計畫好的七
日遊並沒有玩得盡興,因為工作丈夫第三天就連夜飛回陽山,剩下的時間成了母
子兩人的親子旅行。

  擔心兒子貪戀自己美色的女教師並沒有下海游泳,連暴露身體的泳裝都沒有
換上,只是穿著長裙裝模作樣的在沙灘上拍了些照片。

  然後生活又回到一成不變,龍婉玉沒有再發現兒子再有手淫的行為,這讓她
感到高興而又有一絲失落。

  十一月的天氣,多少有了些冬日的冰涼,只有中午尚能感受到直射陽光的溫
度,陽山老城區一座裝修華麗的低層建築中,兩個人坐在一張酒桌前聊天。

  「幸福?我不姓付,我姓胡呀!我的好妹妹,當老師不練好普通話可不行。」
坐在龍婉玉對面的女人說著,自己咯咯的笑了起來。

  龍婉玉白了她一眼,回道:「別鬧,我跟你說認真的,我覺得自己不幸福,
而且更可怕的是,我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幸福過!」

  女人又笑了,她拿起酒杯,淺淺的飲了一口,光潔的有機玻璃在明亮的黃色
燈光下,映出她的摸樣來。

  如玉的狐面上一副如柳葉般細長的眉眼,鼻樑同樣狹窄高挺,丹紅的嘴唇如
烈焰一般,雖然並不小巧但卻豐潤誘人。

  婦人的容貌比不上龍婉玉那樣的古典精緻,但卻另有一種妖媚的風情,如果
說女教師如桃花般美麗,那她便是同寶石一樣豔光四射了。

  她晃動著手裡的酒杯,玩味的看著眼前一臉怨色的閨蜜,笑道:「怎麼?你
要得憂鬱症了?我可理解不了闊太太的富人病喲!」

  龍婉玉不知可否的歎了口氣,和這位老朋友十五年的交情,但她仍然無法理
解自己的煩惱,不過話說回來,別人可是這家夜總會的老闆娘,每天忙得陀螺似
的提溜打轉,生活比自己豐富多了。

  成熟的女人看著龍婉玉愁容滿面的樣子,敲了敲放在桌上的醒酒瓶,做過美
甲的手指在紅酒的映襯下,十分撩人。

  「我說,要不陪我喝上幾杯,說不定什麼都忘了,不也痛快?」她盯著龍婉
玉的雙眼,引誘般的說著。

  「老仙,我都十年沒喝過了,早就喝不慣了,我喝這個就好。」龍婉玉搖頭,
指著面前的蘋果汁回答道。

  「我胡仙兒勸得了所有人的酒,可是勸了你十年也沒成果,你說你這是何苦
一直跟自己過不去呢?」

  龍婉玉苦笑一聲,只說:「你不懂…」

  胡仙兒也跟著笑了,只多了幾分嘲諷:「我怎麼不懂,跟你老公一口氣憋這
麼多年,就為了一句話,你呀…」

  「他說過的話多了,我想聽,就這麼簡單……」龍婉玉不敢直視閨蜜,轉過
臉看著窗外。

  胡仙兒又喝了一口,接著說:「你看,本來你可以自在的活著,可偏偏把自
己關在籠子裡,裝作一隻乖巧金絲雀,然後說自己不幸福!」

  「他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我……」龍婉玉無奈的應了一句。

  看著龍婉玉一臉失落,成熟女人追問道:「那你呢?你想要的是什麼?」

  「我不知道……」

  「好妹子,前幾天有個跟你一樣的富婆跟我說過,她想要的是什麼,我說給
你聽聽,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胡仙兒笑著問。

  「好啊!」聽閨蜜這麼一說,女教師總算提起了一點興趣。

  「有錢帥氣必不可少,心思要細膩,情調要浪漫,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處世
成熟年紀鮮嫩,最關鍵的還要有一根讓女人欲仙欲死的大雞巴!」胡仙兒說完,
哈哈大笑起來。

  龍婉玉皺著眉頭怪道:「胡說什麼呢?」

  老闆娘擺擺手笑道:「我還沒說完呢,這些優點在一個男人身上當然是最好,
如果不行,兩個男人分擔也是好的,哈哈哈哈!」

  「行了,你呀,喝多了吧,盡說些醉話!」龍婉玉說著,也跟著笑了起來,
雖然這位朋友總是這樣的不著邊際,但跟她聊天卻能忘記很多煩惱。

  兩個成熟美人,一言一語的說起來,轉眼時間就到了下午,龍婉玉起身告辭
了:「老仙,我得回家買菜做飯了,好不容易到了週六,總得回去抓抓他的胃,
你也得開始忙了吧。」

  「好了,說著不幸福,心裡想的都全是家裡那個,在我這算是抱怨完了,你
呀!」胡仙兒說著捏了捏龍婉玉的俏臉,然後把好閨蜜送進了電梯。

  兩個人喝酒聊天的地方,位於這家夜總會的頂層,這裡也是胡仙兒的私人會
所,剩下的五層則是這裡的經營區域了。

  電梯剛下了半分鐘,便在四樓停下了,一個打扮頗具夜店風格的年輕男人走
了進來,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曖昧的網眼背心,背上的紋身和結實的肌肉清晰可見,
下面是一條白色緊身褲,好像特別設計過襠部,兩腿間一團讓人臉紅的突出,連
形狀都好像可以分辨。

  對於胡仙兒的夜總會,龍婉玉是有所耳聞的,「黑豹」作為陽山有名的夜生
活場所,也自然少不了藏汙納垢。

  當這裡還是一個小舞廳的時候,就有成規模的賣淫女,現在更是制式化的統
稱為坐台小姐,對於有錢的老女人們,胡仙兒也準備了各式的男妓,而眼前這個,
多半就是他們這些男公關中的一位了。

  那青年意味深長的看了龍婉玉一眼,帶著笑從兜裡摸出名片夾,抽了一張熟
練的遞了過來,殷勤的自我介紹起來:「姐,我叫……」

  「哼,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新來的?我是你們老闆的朋友,不是那些……」
龍婉玉打斷了男人的話,可自己說著卻也語塞了。

  本想跟那些閑得沒事的富婆區分開來,可仔細想想,自己跟她們又有什麼區
別呢?無非是還沒有開始養小白臉而已。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一樓,自視清高的女教師翻了個白眼,頭也不回的
離開了。

                     **************

  龍婉玉和丈夫李紅衛的家,位於陽山市中心的高檔社區「楓林花園」,當初
建成的時候周圍的環境還算清靜,可隨著城市的發展,附近的街區被規劃成了新
的商業區。

  幾年的拆遷重建之後,附近開業了好幾家新的商業KTV和夜總會,連胡仙
兒也向她詢問把「黑豹」搬遷過來的計畫。

  環境雖然變差,房價卻長了幾倍,原本的住戶紛紛賣房搬走,空出來的地方
大多被有錢的老闆們買給包養的情人,有的坐台小姐因為上班方便也在此定居。

  如今提起「楓林花園」,老陽山人都會親切的稱之為「二奶之家」。

  對於搬家,龍婉玉不是沒有想過,可現在一周夫妻兩人倒有四、五天不在,
最後也只好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好不容易調整過來的心情,被一個嬉皮笑臉的男公關給毀了,龍婉玉提著菜
籃子,正黑著臉往社區裡走。

  「對不起,這位小姐,請不要從行車道穿行,您可以從人行入口刷卡進入。」
看門的保安攔住了想偷懶的女教師,程式化的說道。

  「什麼小姐,你說誰呢,有本事你再給我說一遍!」原本禮貌的提醒在龍婉
玉耳朵裡,只剩下「小姐」兩個字,神經過敏的少婦頓時有了火氣。

  「對不起……女士……」年輕的保安被女人的怒意嚇著了,這裡的人都是有
錢的主,可不是他一個小保安惹得起的,立馬結巴著道起歉來,「請您刷卡進入,
如果是訪客,請您登記!」

  「我在這住了八年了,你們物業怎麼回事!看門的一個月一換,我之前就沒
刷過卡,今天你還不讓我進去了,把你們領班的老張給我叫過來!」龍婉玉看著
不識相的青年,更是惱火,說話的聲量也高了幾分。

  正當她準備發作的時候,一個少年的聲音插了進來:「媽,這邊走!」

  龍婉玉回過頭,來的正是家裡的小鬼頭,只見李斯瑞熟練的提起放在地上的
菜籃子,另一隻手掏出門禁卡。

  本想拿保安撒氣女教師憋著火,跟著兒子走了進去,看著男孩挺拔的背脊,
心情漸漸的安穩了下來。

  「這小子……已經比我高了……真是長大了…….」她突然覺得,從天而降
為自己解圍的李斯瑞像一個少年英雄,心底沒來由的泛起一陣喜悅,笑了出來。

  「媽,你笑什麼呢?」李斯瑞看著媽媽,好奇的問。

  「笑你啊,平時看不見人,不知什麼時候正需要你,就突然就出來了,像個
土地公!」龍婉玉說著溺愛的摸了摸少年亂成鳥窩的頭髮,「菜籃子重吧?給媽
媽提。」

  「不重不重!我拿得動!」兒子挺著胸,像一隻驕傲的小公雞。

  回到家的母子兩人很快就在廚房忙開了,龍婉玉驚訝的發現,對於烹飪,原
來一無所知的兒子竟然也能熟悉的操作了。

  「平時……太久沒照顧他了……自己學會了做飯……」當媽媽的心裡一分欣
慰攙著一分心酸,眼睛有些濕潤了,她轉過身,悄悄的抹掉眼淚,接著忙碌起來。

  將近兩個小時的忙碌,完成了一桌豐盛的晚宴。

  慢燉的口蘑濃湯配上蒜香法棍是開胃的前餐,半熟的進口牛排旁邊佐上黑醋
醬汁和快炒時蔬,最令人食指大動的芝士深焗龍蝦擺放在拌好肉醬的義大利面上,
還有新鮮的水果沙拉和混合了胡蘿蔔粒於青豆的土豆泥。

  當巧手的美廚娘調好奶油舒芙蕾的時候,家裡的主人回來了,龍婉玉洗了手,
殷切的迎了上去,男人脫下外套遞給貼心的妻子。

  「下雨了?」美少婦怕打著衣袖上的水珠,關心的詢問。

  「沒事。」男主人看上去有些疲憊,只是應付的說著,換上拖鞋去了洗手間。

  李紅衛是陽山著名的企業家,曾經連續多年被評為傑出貢獻者,只是國有的
電器公司在市場經濟的競爭中每況愈下,作為領頭人的他也被迫調離,現在只在
一家公私合營的機械企業擔任總經理。

  「總算是吃上了……」看著家裡兩個男人並排在餐桌上坐好,女教師總算有
了幾分成就感,揮著刀叉忙活起來。

  年輕時候的旅美經歷,讓她學會了一手得意的西餐廚藝,嫌棄中式傳統爆炒
的油煙,即使回國多年也會選擇西式的餐飲。

  兒子喜歡吃肉,丈夫則對海鮮情有獨鍾,龍婉玉每次做飯都特意燒上整套的
海陸大餐,以滿足家人不同的胃口。

  「兩個呆子,吃得起勁也不知誇誇我!」女教師帶著喜悅,悄悄的對自己說
道。

  李斯瑞吃著說起學校裡的事來,身為父親的李紅衛也跟著回憶當年,在一片
祥和的氣氛中,一家三口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龍婉玉收了盤子,把瓷盅放進
烤箱。

  五分鐘後,帶著香氣的舒芙蕾完成了,龍婉玉招呼了兩聲卻沒人回應,她從
開放的備餐台看去,李斯瑞正對著電視玩著新買的主機遊戲,而李紅衛已經趴在
飯桌上酣然入睡了。

  妻子疼惜的拿來薄毯為丈夫披上,龍婉玉看著李紅衛已經花白的頭髮,在他
的臉頰上親親的吻了一下,回到廚房清洗起來。

  三十三歲的龍婉玉正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已經變得
柔情萬種,而作為丈夫的李紅衛比她大了整整二十五歲,已經是個年近花甲的老
人了。

  當年十八歲的少女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毅然決然的跟定了成熟穩重的富商,
背地裡不少惡毒的言論只被她當成耳旁風,十五年過去了,如今的生活證明了龍
婉玉的明智。

  關於愛情,龍婉玉已經很多年沒有想過了,兩人之間是否有過這種東西存在,
她懷疑過,可是現在的自己過得很好,衣食富足已是足夠。

  李斯瑞玩到八點便回到二樓臥室裡學習去了,龍婉玉倒不擔心兒子的功課,
時間已近傍晚,她瞟了一眼日曆,十一月六號的方框上畫了個醒目的紅圈,今天
正是她和李紅衛第一次約會的日子。

  趁著丈夫在書房裡工作,美少婦悄悄回到主臥,打開了衣櫃最下面的抽屜,
拿出了一套新買的性感內衣。

  淺褐的包裝盒上燙金的字體寫著醒目的品牌名稱,這可是龍婉玉托人從英國
買來的高檔貨,即使平時大手大腳花錢慣了的闊太,對它的價格也不免感到肉疼。

  淡粉的顏色充滿了少女的風味,龍婉玉關上臥室門獨自更換起來,由於做飯
匆忙身上穿的還是外出時的牛仔褲,她解開皮帶,雙腿微曲,緩慢的把褲腿褪了
下來。

  臥室裡很安靜,龍婉玉不會注意到梳粧檯下一個硬幣大小的攝像頭正在工作,
鏡頭冒著暗淡的綠光,將少婦更衣的景象分秒不差的記錄下來。

  這只電子眼的主人,正是在二樓房間假裝學習的李斯瑞,他坐在電腦前,屏
著呼吸,專注的觀看著美母的一舉一動。

  「柳誠啊柳誠,你真是太厲害了,沒想到這麼清楚……」李斯瑞暗自感謝好
友,此時的少年手掌冒汗,心跳加速,激動得無法自已。

  美少婦很快脫得精光,站在落地的試衣鏡前轉了個圈,自豪的欣賞著鏡子裡
的身體,下課後在更衣室裡跟女大學生們一起洗澡,在場的年輕肉體哪一個能跟
自己媲美?回憶起少女們羡慕和嫉妒的眼光,心裡得意極了。

  李斯瑞顫抖著看著媽媽的裸體,下身的陰莖硬得宛如一根鐵棒,全身的血液
都沸騰起來,四肢百骸中欲火狂燃,他對著螢幕瘋狂的擼動起來。

  一陣自我陶醉後,龍婉玉換上了新買的內衣,僅僅一層相隔的母子兩人都發
出了讚歎,精妙的設計完美的襯托了美少婦模特級別的身材,雖然擋住關鍵部位,
可看上去更誘人了。

  「美人在骨不在皮……書裡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李斯瑞喘息
著,地上桌面已經被年輕的精液弄的一塌糊塗了,偷窺親生媽媽的刺激中,他無
法控制體內的滾滾洪流,不到五分鐘就一瀉千里了。

  龍婉玉對這套內衣很滿意,上身是裸肩的半罩杯,解除了肩帶的束縛脖頸變
得修長,胸托穩固的包裹著乳房的下緣,在擠壓的作用下,上半個乳球顯得愈加
的豐盈圓潤。

  下身半包臀的底褲,採用了波浪形的蕾絲花邊並接薄綢,低腰的設計展示著
完美的曲線,秘密花園上方一個可愛的蝴蝶結,好像把成熟的女體當做禮物一般
拱手送出,龍婉玉中意這樣的打扮,充分性感又不顯得風塵廉價。

  女主人披上睡衣,走出了臥室,一切又平靜下來,二樓的李斯瑞在電腦上操
作幾下,剛才的實況開始了重播,少年的身體很快又有了反應,於是他再次投入
到下半場的激烈中去了…….

  看著丈夫專心的工作,龍婉玉站在書房門口猶豫著,她不知道現在進去是否
合適,「今天是紀念日……讓他……把工作放在明天吧……」想著打定了主意,
撥弄兩下頭髮之後,緩緩的走了進去。

  美少婦溫柔的雙手從背後環住了男人的腰,她緊貼著丈夫的後頸,嬌昵的在
李紅衛的耳邊說:「老公……我想你……」

  此時的李紅衛剛結束一個電話會議,面對桌上小山似的檔,正是焦頭爛額,
他沒有想到妻子會在這個時候搞「偷襲」。

  年邁的男人,揉著太陽穴,應付的說道:「好,親愛的,我也想你!」

  龍婉玉以為丈夫對自己有了興趣,轉身斜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她一手摟著丈
夫的脖子,問道:「想我哪裡呢?是這裡?還是這裡?」說著另一隻手扔掉男人
手裡的鋼筆,然後帶領著寬大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探索起來。

  李紅衛在妻子的引導下,感受著女人柔軟細嫩的皮膚,溫熱的觸感讓他覺得
有些躁動,可再看到桌上遺留的工作,他又遲疑了,結婚多年對龍婉玉的身體好
像有了疲勞,外人看來誘惑的美婦,在他心裡已經沒有新鮮感了。

  男人推開妻子的引誘,從隨身的手包裡摸出一個紮著緞帶的小盒,大紅的絲
帶笨拙的打了個不像樣的禮結,他看著熱情的美人說:「很高興你在這!」

  龍婉玉本以為自己會感動得眼眶濕潤,可是心裡卻空落落的,一樣的包裝和
一樣的話語,成熟的男人早就安排好了,每年都會重現十五年前的場景,這是他
心中的浪漫,卻不是她想要的。

  「老公……你真好……」女教師假裝欣喜的拆開禮盒,一瓶新款香水安靜的
躺在裡面,她取了出來,晶瑩剔透的玻璃瓶裡盛放著藍色的液體,燈光下折射出
奇異的光芒,親親按動一股清新的海洋氛圍氤氳開來。

  「不該期待的……又是這樣的味道…….可……我喜歡花香……老公…….
你不知道嗎……」胸口閃過一絲悲涼,女教師看著眼前溫情的丈夫,提不起一點
興致了。

  「親愛的,你先去休息,我忙完這點,馬上來陪你……」李紅衛哄好妻子,
開始伏案工作。

  龍婉玉藏起失落,輕聲回應著:「好的……我先去洗澡了……」

  走出書房的女主人沒有落淚,她安靜的走到盥洗間,把自己扔在浴缸裡。

  微燙的洗澡水讓肌肉放鬆,龍婉玉沒來由的想起胡仙兒的話來,「一個人能
滿足最好,不行分給兩個人也是好的……」

  夜店老闆娘的聲音,如同魔咒一樣開始在龍婉玉的心裡回蕩,洗腦似的一邊
邊播放,在一片水霧的包圍中,好像顯現出丈夫的模樣,她伸出手想要觸摸,可
霧氣後退回避,就在即將碰到的瞬間,破碎了。

  不斷晃動的人影時而變成了自慰中的兒子,時而變成了盯著自己屁股的男學
生,最後竟然變成了下午遇到的男公關。

  龍婉玉的身體熱了起來,她伸出手摸到掛在龍頭上的花灑,擰開強勁的水流,
然後塞到兩腿之間。

  和丈夫的性愛並沒有什麼快感,大多數時候,她只是被動的滿足男人,為了
盡到一個妻子的義務,相比之下龍婉玉更喜歡手淫。

  對身體的瞭解能讓她最大限度的感受到愉快,她喜歡這片刻的無憂無慮,每
週三和週六可以長睡到第二天中午,所以龍婉玉固定的保持著三天自慰一次的習
慣。

  纖長的手指熟練的剝開包裹陰蒂的皮膚,拇指和食指富有節奏的刺激起蠢蠢
欲動的蜜豆,中指插入陰道,找到敏感的皺褶地區,輕柔的攪動扣挖起來。

  另一隻手緩慢的爬上富饒的雙峰,不住的揉捏著動情的乳頭,身體的感覺越
發的強烈,而且一點點的彙集著。

  那個一臉淫蕩的男公關好像又出現了,他大力的擁抱著自己的身體,狂戀的
在自己的臉上親吻著,龍婉玉不禁吐出舌頭,和虛無的情人激烈的交換著唾液。

  她開始感覺不到自己的雙手,它們似乎已經另有所屬,青壯的身體和成熟的
美肉緊密的摩擦著,龍婉玉舒服得揚起了脖子,拼命地把玉兔般的雙乳向上挺動,
試圖更熱切的放進厚實的懷抱中。


  大腿根部的秘境,開始逐漸分泌出粘稠的愛液,在手指的撥弄下,充滿淫欲
的肉蚌微微敞開,豔紅的陰肉風騷的抽動著,好像向主人抗議著要求真正的男根。

  龍婉玉幻想著那個熟練的男公關,正耗盡渾身解數的討好自己,臆想的陽物
粗大壯碩,不是丈夫那年邁疲軟的玩意可以比擬的。

  「這才是……我要的……」令人羞恥的想法也嚇了龍婉玉一跳,可她很快就
感受到放蕩的刺激,她越發下流的呻吟著:「我要……我要……」

  幻境中的美婦正被男妓壓在身下,那根粗大的玩意賣弄般的抽插著,靈活的
變動節奏和角度,貼心的照顧著嫩穴裡的每一寸騷肉。

  龍婉玉已經爽到極致,她加快了雙手的速度,向著欲望暴發的頂峰攀登著,
此時的浴室裡,已經是一幅淫靡不堪的景色。

  成熟的美少婦仰面躺在浴缸中,兩隻玉手不斷玩弄著身體的敏感地帶,花灑
被調成水柱模式,激烈的水流沖刷著嬌柔的肉縫,雙腿因為性欲的快感大角度的
岔開,分別搭在瓷壁兩側,美豔的女人漲紅了臉,嘴裡發出低淺的喘息。

  龍婉玉的高潮卻在這時遇到了瓶頸,背德偷情的想像似乎不足以支撐她的欲
火,在一片混沌的迷茫中,男伴的面容發生著變化。

  她驚恐的發現,那赫然是兒子李斯瑞的樣貌。

  「不要……斯瑞……不要……」下身瞬間抽搐了起來,陰道發瘋似的顫動著,
腦子裡緊繃的神經一根根的斷裂了,然後進入一片空白。

  她覺得一股尿意從小腹蔓延開來,可雙手不聽使喚,依舊高頻的摩擦著欲求
不滿的淫穴,龍婉玉努力忍受,但是一股熱流不受控制的噴射而出。

  「亂倫」這個詞彙被她想起了,沉浸在高潮快感中的少婦羞愧的檢討著自己:
「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我真是……太……下賤了……」

  「不可以……再想了……我是一個媽媽……是的……不可以……」昏沉的
腦袋想著,竟然迷糊的睡了過去。

  淩晨三點,風靜人定。

  喚醒龍婉玉的是已經冰冷的洗澡水,她站起身,用毛巾裹住自己,吹乾頭髮
回到臥室。

  疲勞的丈夫已經熟睡,龍婉玉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赤裸著鑽了進去,對於
自己剛才的性幻想還有些自責,她乖巧的擁住男人的頭頸。

  脖子的左下方有一枚發紅的吻痕在月光下格外顯眼。

  龍婉玉的心如同墜入冰窖一般,一股絕望的寒冷遍佈了還沒有溫暖起來的身
體。

  讓美麗少婦覺得可怕的是,自己害怕失去的,不是眼前的男人,而是他提供
給自己衣食無憂的生活。


                             【未完待續】
2017-11-3 19: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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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母淫罪  第四章 禍心


  挂鍾的指針相互重疊,天空沉寂下來,末班車孤獨的在空蕩的馬路上行駛,
路燈低暗昏黃,把夜歸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通向火車站的人民路像一條刀痕,生硬的把城市劈成兩半,新規劃的商圈和
高新産業園代表了西邊的陽山,超過百米的第一高樓直插雲霄,四周星羅棋布着
各式的酒吧夜店。


  相比之下,東邊的老城區黯淡多了,通宵的麻将館是這裏最多的消遣,隻有
幾家老牌夜總會還堅持着往日的繁華。


  「黑豹」是陽山資格最老的夜生活場所,在九十年代就已經成立,對當時的
青年男女來說,沒到黑豹舞廳跳過迪斯科,就不算陽山人,如今十年過去了,「
黑豹」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了省内有名的淫窩。


  能在數次嚴打中屹立不倒,一枚勳章要歸于老闆娘胡仙兒,雖是個女兒身,
但依靠靈活的頭腦和通達的手腕,硬生生的開出一條暢通的生意路來,而剩下的
功勞則屬于她背後的金主了。


  有人說胡仙兒的男人是省委要員,有人說是境外富商,各種評論五花八門,
可沒有一條得到過證實。


  此時的黑豹夜總會正是熱鬧的時候,一樓的迪廳保留了複古的裝潢,像最開
始一樣吸引着紅男綠女的光臨;二樓一間巨大酒吧,靠内一側的舞台上燈光閃爍
着,一個三線歌手正賣力的表演着饒舌歌曲,男人們坐在卡座上,拼命的勸女伴
喝酒;裝修豪華的商務KTV占據了接下來的整整三層,滿面油光的老狼們摟着身
邊的坐台小姐高聲歡唱。


  胡仙兒坐在頂層的辦公室裏,全套的隔音讓這裏遠離樓下的聲色犬馬,她舒
适的把腿翹在桌上,手中的酒瓶裏餘下小半琥珀色的液體。


  老闆娘面前,站着兩個穿着暴露的年輕女孩,從她們相似的面容不難發現,
這是一株并蒂相開的姐妹花。


  火爆的上圍藏在綴滿亮片的抹胸裏,洗舊的牛仔短裙包裹着渾圓的翹臀,小
腿上的棕色高跟皮靴更襯托出她們高挑纖長的身體,鵝蛋臉上一雙圓圓的大眼睛
高挺的鼻梁下誘人的朱唇皓齒,真是如美國色情片裏那些金發妞一般洋氣的容貌


  雖然臉蛋差别不大,兩人的氣質卻猶金玉之别,姐姐的眉眼間多了一分溫柔
而妹妹另有一分活潑。


  胡仙兒仔細的看着她們,臉上閃過一絲不快,她站起身來,從背後的酒架上
取出一瓶未開的烈酒,戲谑的對女孩們說:「怎麽?現在說不出話了?剛才在樓
下不是一個個都挺厲害的嗎?」


  年紀稍長的姐姐一眼不發的低着頭,雙眼渙散的看着腳尖,兩隻帶有淤痕的
手臂緊抱在胸前。


  先開口的卻是妹妹,「仙姐,那幾個老頭今天可是過分了,我們不是裸台,
可進去就被扒了衣服,這也就算了,後來一個老不死的用酒瓶塞我姐下面,我姐
不願意那男的還死活不停,我氣不過……」


  「你氣不過?真把自己當大腕了!第一次出來賣呀?」女孩還沒說完便被老
闆娘尖厲的打斷了。


  看着妹妹被罵,姐姐開口勸道:「算了……都是我……」


  「姐,不是這個道理!」年輕的女孩止住姐姐,繼續争辯下去:「我姐這兩
天經期,你非讓她陪客人,還要讓她這樣,我們也是人,不是工具,會得病、會
死人的!」


  「哼,别給我來這套,今天那幾個都是市委的人,我上周就告訴你們兩個,
别人點名要你們陪,讓你倆吃藥不聽,現在倒怪起我來了?」胡仙兒也來了火氣
說罷重重的在桌上拍了一下。


  「每次都讓我們吃藥,我姐才二十三,就已經打過兩次胎,不能再吃了,不
然她會生不出小孩的!」妹妹說着,已經帶上哭腔。


  「啪」的一聲,胡仙兒擡手一個耳光,女孩愣了一會,捂着臉哭了起來,「
你他媽當婊子當傻了?賣了幾千次的賤屄早就被捅爛了,還想給哪個小白臉生野
種?生不出來更好,一個月每天過來陪男人睡覺!」


  暴脾氣的老闆娘罵了一會,年輕的小妹沒了剛才的氣勢,一言不發的捂着臉
頰,大顆的淚珠啪嗒啪嗒的掉下來。


  「還有你,不愛喝酒是吧?老娘今天就幫你改改這臭毛病!」胡仙兒教訓夠
了,又把矛頭對準了柔弱的姐姐,她打開酒瓶,捏住女孩咬着嘴唇的牙關,把暗
黃的陳年佳釀往裏灌去。


  女孩不敢抵抗,隻是張着嘴被動的承受痛苦,辛辣酒液倒灌的速度很快超過
了她的吞咽能力,刺激的乙醇混合著發酵漿果的苦澀沿着咽喉,火燒般的進入鼻
腔,無力承受的女孩跌坐在地上。


  冷血的老闆娘并沒有因此産生一點憐憫,她拎着酒瓶,任由昂貴的液體肆意
的潑灑在女孩身上,看着瑟瑟發抖的姐姐,妹妹急忙撲過來,試着用軀體爲姐姐
阻擋。


  瓶子很快空了,看着地上抱在一起痛哭失聲的姐妹倆,胡仙兒心裏産生了一
種恣意的快感,這種掌握他人命運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再
漂亮的臉蛋有什麽用呢?不還是一些卑賤的女奴。


  桌上的電話「叮叮叮」的吵鬧起來,胡仙兒對癱坐地上的女孩們喝道:「今
天不用再做了,那房間我已經安排萱萱帶人去了,你們倆先給我滾回去!」


  姐妹兩如獲大赦,互相攙扶着走了出去,胡仙兒關上門接起了電話,「喲,
我的好妹妹,今天你可來的有點晚了,一會兒可得自罰三杯呐!」她的話音裏帶
着歡快,很難相信一分鍾之前還在大發雷霆。


  打來電話的不是别人,正是陽山大學的美女教師,胡仙兒十五年交情的老朋
友——龍婉玉。


  自從那個該死的紀念日開始,龍婉玉不知自己這一個多月是怎麽過來的,丈
夫脖子上的草莓印始終在她心裏萦繞不散。


  她不是沒有想過把事情問個清楚,可李紅衛那悶油瓶的個性,讓龍婉玉實在
不知怎麽開口,大吵一架就更不可能了,自己有什麽資本跟丈夫鬧呢?最好的結
果無非就是把話說清楚之後一拍兩散,龍婉玉更舍不得了。


  女教師向學校請了長假,課程全都交給新來的兩個男老師代授,兒子不用她
多操心,每天按時上下學,作息規律且三餐有序,龍婉玉剩下的時間除了在家蒙
頭大睡就是到「黑豹」跟胡仙兒鬼混。


  在北美那幾年,龍婉玉也是個派對動物,憑借姣好的面容和火辣的身材,在
一群金發碧眼的洋鬼子之間頗受歡迎,剛回國時,爲了這件事還跟李紅衛吵過幾
次,後來在丈夫的經濟控制下,才不得不改正。


  此時,龍婉玉發現自由散漫的享樂主義并沒有在這十年内死去,它悄無聲息
的躲藏在身體的角落,等待着今天的瘋狂生長。


  「老仙,你總是罰我酒,就不怕被我給喝窮了?」聽到朋友的盛情,意志消
沉的美少婦多少有了一些精神。


  胡仙兒一面披上外套,一面跟龍婉玉打趣,「妹子,自從我開了這兒,可沒
哪次少了你的酒,隻是你不肯喝呐!」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聊着,直到夜店老闆娘進了電梯才不得不中斷。


**********************************


  龍婉玉到了夜總會門口,跟看門的保镖打了個招呼,便徑直走了進去。


  天花闆上的音響播放着震耳欲聾的電子樂,這首韓流歌曲經過DJ的重新編
曲,變得更加勁爆,迷幻的合成音效伴随着鼓點,節律的刺激着人們的耳膜,舞
池中的男女三兩成群,跟着音樂扭動着。


  龍婉玉看了一圈,胡仙兒在老地方給她留了位置,角落裏一張圓形小桌和兩
個舒服的軟座空置着,一張銀色的預約卡放在桌上,很多年前,「黑豹」第一次
營業時,兩個美人便是坐在這角落裏安靜嘬飲,互相打賭誰被男孩邀請的次數多
些。


  女教師拿出手機,短信箱裏安靜得有些寞落,除了天氣預報之外,隻有兒子
讨要生活費的三言兩語,出門前發給丈夫詢問何時回家的信息還沒有得到回複,
龍婉玉歎了一口氣,跟自己賭氣似的,用力的合上翻蓋的屏幕。


  她擡起頭,胡仙兒的身影遠遠的從吧台飄了過來,手裏似乎還端着一個托盤
「哼!這老太婆,又想灌我酒了!」美少婦心裏微嗔,卻并不抗拒。


  胡仙兒穿着一件裹身的連衣裙,包臀的下擺倒不是很短,可上半身就有些清
涼了,半露肩的裁剪露出右邊小半乳球,中間一條深邃的乳溝更是吸引着舞池衆
狼的目光,她一隻手拿着酒托,另一隻手卻拿着一個小購物袋,龍婉玉眺了一眼
卻沒看清上面的商标。


  「喲,這諾基亞的手機才出了一個多月吧,真夠舍得的,半年一換啊,拿來
讓我看看。」老闆娘先注意到的是桌上那台銀灰色的手機,她放下手裏的東西,
拿着把玩起來。


  「不但能往上翻,還能橫着轉,真夠先進的,聽說拍照也夠清楚的吧?」


  「三百多萬像素呢!」龍婉玉看着胡仙兒咋咋呼呼的摸樣,笑着回答。


  女老闆瞟了一眼面前的好友,感歎道:「啧啧啧,要我說,你也别怪老李,
一把年紀了,你要花他錢還不是給夠!」


  想起丈夫,龍婉玉感覺心上的刺又往裏紮了幾分,臉上顯了些寂寥神色。


  胡仙兒知道自己提了糟心的事,擺擺手說:「好了,我的妹妹,不想那些,
來我這别的不保證,這酒啊,可是絕對管夠。」


  托盤裏放着十二個子彈杯,端正的列了兩排,龍婉玉看着,不禁搖了搖頭,
說:「仙姐,我今年都三十三了,我都忘了上一次這麽喝是什麽時候了。」


  「你忘了,我可記得,你跟老李結婚的前一天晚上,我陪你這樣喝了三輪,
第二天晚上婚禮的時候,你還迷迷糊糊的呢!」胡仙兒說着,咯咯的笑了起來。


  龍婉玉本是爲了逃避才來尋訪友人,可胡仙兒今天卻一再提起李紅衛,這讓
女教師隐約感到一絲奇怪,她沒接話,若無其事的看着别處。


  胡仙兒并沒注意友人的沉默,接着說:「那天你怎麽說的,」再醉一次就當
原來的自己死了,「那今天姐姐我就再陪你死一次!」


  龍婉玉看着胡仙兒豪氣的摸樣,打消了心底的疑慮,這麽多年來,自己亦步
亦趨的活着,可安穩的生活并沒有帶來幸福,倒不如胡仙兒這樣遊戲人生呢。


  「老仙,謝啦,我現在可死不得,想死可怕家裏那個小要債的不同意,就喝
這一輪吧,我先幹了啊!」女教師不等對方同意,拿起杯子,一仰頭喝了幹淨。


  這種飲酒遊戲,是兩人之間的小秘密,面前各排開十二杯五彩缤紛的雞尾酒
輪流喝下,這其中有一杯是加了色素的烈性老白幹,誰喝了就要在一分鍾内将
剩下全部喝掉。


  「真拿你沒辦法,我都快忘了你都當了十幾年媽媽。」胡仙兒說完,也幹了
一杯,苦艾草幹冽的口感混着一絲發酵黑麥的辛辣,從口腔燃燒到食管,然後舌
尖嘗到一絲餘留的橙香,一股熱氣從小腹緩緩升起,她放下酒杯,露出一絲不易
察覺的笑。


  龍婉玉樂了,「那小家夥,把自己照顧得很好,一不留神就從一個小孩變成
了大人。」說完,她臉上露出自豪的表情,伸出纖纖玉手,挑了一杯深色的喝了
下去。


  苦澀的濃縮咖啡中帶有一點冰涼的感覺,然後是醇和的酒精,如同含住一塊
初燃的木炭,美少婦搖搖頭,示意女伴繼續。


  「你看,别說自己一無所有了,我可羨慕你了,最近晚上常常醒來,擔心自
己老了,身邊連個人都沒有。」胡仙兒迎合著說道,然後拿起一杯,同樣一飲而
盡。


  蛋清的滑膩配合薄荷的清晰,在烈酒的作用下融爲一體,這是胡仙兒最喜歡
的一款雞尾酒,她把空杯倒扣在旁,接着說:「多少年了,你還是跟原來一樣,
那麽漂亮,誰能想到斯瑞都上初中了?」


  「都快中考了,前幾天看他課本,我都覺得有些難,在國外學了一圈,這麽
些年什麽用也沒有。」女教師自嘲後,立刻又飲了一杯。


  「他還是像他爸爸,挺聰明的,身體也好。」胡仙兒回了一句,不甘示弱的
陪飲。


  「就是有些粗心,學習上都是一打馬虎就想糊弄過去。」龍婉玉說完,沒由
來的又想起丈夫脖子上的吻痕,粗心大意這倒成了父子兩的共同點。


  一個荒唐的念頭冒了出來,「如果他細心一點,做得幹淨一點,我就不會知
道了…………」也許是酒精的作用,美少婦竟然企盼自己沒有發現男人的偷腥。


  「如果讓你在他們爺倆中間挑一個,你會怎麽辦?」像是看透了龍婉玉内心
的掙紮,胡仙兒不失時機的問道。


  龍婉玉本來覺得自己會選擇兒子,但她猶豫了,躊躇間錦衣玉食的生活幻燈
片一般在眼前閃動着,她喜歡兒子對自己的迷戀,喜歡十幾歲年輕的活潑,她也
喜歡丈夫的穩重成熟,還有那幾張大額度的信用卡。


  恍惚間兩個面孔交織糾纏着,變得混沌模糊,最後定格在令人恐懼的一頁,
兒子赤裸着年輕的身體,套弄着充滿青春活力的肉棒,嘴裏呼喊着禁忌的稱謂—
—媽媽。


  她支吾着說不出話了,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接着猛的咳了出來。


  「哈哈,我赢了,計時開始咯。」胡仙兒看着龍婉玉狼狽的樣子,眼裏閃過
戲谑的嘲笑,嘴裏卻不留情的嚷到。


  龍婉玉抹了抹嘴角的酒液,掩飾着心裏的秘密,慌亂的拿起剩下的杯子,一
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


  「哎喲,我的好妹妹,你還是當年那朵霸王花呀,才半分鍾就搞定了。」胡
仙兒看着好戲,拍出一片掌聲。


  龍婉玉沒搭話,喝完後松了一口氣,暗自慶幸剩下的五杯都摻了飲料,否則
隻怕自己立刻就醉倒了。


  胡仙兒收起笑容,安慰到:「好了,我看你是兩個都舍不得,你就别多想了
趁這幾天散散心,就什麽事都沒了,女人還是要堅強,你看那邊那個女的,原本
也是個良家,發現老公偷人就鬧了一場,最後離了婚,現在堕落成這樣了,值得
嗎?我再陪你坐會,然後就送你回去吧。」


  龍婉玉順着胡仙兒的目光看過去,舞池中間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跟一個流裏
流氣的小青年摟在一起,随着音樂扭動着,那男人極不老實,在她身上肆意的摸
索着。


  「她這是……」女教師疑惑的問。


  「那男的原來是我這的一個鴨子,後來出去當了雞頭,不知道兩人怎麽勾搭
上的,三言兩語就把她騙暈了,心甘情願的去當妓女,掙的錢還倒貼給那男的花
真是造孽……」


  龍婉玉聽着「偷人」、「離婚」這些字眼,滿不是滋味,離開了李紅衛,自
己一個月那三千多塊的工資,連信用卡債都還不起。


  「再陪我喝一輪吧,老仙,我還是難過……」她哀求般的對老闆娘說。


  胡仙兒朝吧台招了招手,麻利的酒保很快就端來十二杯調好的美酒,「妹子
,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啊。」女老闆敲了敲桌子,意味深長的看了過來。


  落入腹中的酒精慢慢發揮了作用,風韻猶存的美女教師已是雙頰绯紅,她并
不客氣的拿起酒杯喝了下去,再看來已是雙目朦胧,媚眼如絲了。


  「說呗,有什麽該不該的,該想的,我都想過了,我都三十多了,還有什麽
不懂的。」


  「老李那邊,你有沒有想過離婚呐…」


  「離婚?我可離不了,當年爲了嫁給他,我沒少花心思,我不離就耗着,我
就是對他好,我就是……」


  「妹子,我是想啊,反正房子什麽的,都是夫妻共同财産,就算離婚,你能
分不少,到時候你就當在我這入股了,到手的錢也沒差。」


  「老仙,我不能離婚,我又不是小姑娘,兒子十幾歲了,你要有别的主意,
我還願意,真要離婚了,我這臉也沒了,學校裏想追我的,幾十個,你知道嗎?
結果我成了一個被老公甩了的二手貨,真的不行……」


  「唉,當我沒說吧,我也是看着你這樣心疼才提的,老李也是過分,都五十
多了還搞什麽辦公室戀情……」看勸說無果,胡仙兒喝了一杯,不說話了。


  龍婉玉卻追問:「辦公室戀情?你怎麽知道小三是他們公司的?」


  「這…你真想知道?」胡仙兒露出難爲的神色。


  「老仙,你要知道點什麽,不告訴我,可對不起我們這十幾年的交情。」龍
婉玉反瞪了一眼,聽到關于丈夫出軌的隻言片語,好像酒也醒了一半。


  胡仙兒連忙解釋:「我也是胡亂聽說的,你别在意啊。」


  龍婉玉心裏忽的緊張起來,表面上卻強裝鎮定:「聽說的也好,我現在可一
點頭緒也沒有,你要真有線索,我就想聽。」


  「線索倒說不上,今年剛過完年的時候,我去老李那定了一套舞台設備,就
樓上那個帶升降台的,他們公司原來那個業務經理,胖胖的那個女的因爲回家結
婚不幹了,來了個新的,才二十多就當經理了,我當時就覺得奇怪,後來才發現
不對……」胡仙兒說道關鍵處,故意停頓了。


  「怎麽不對勁了?」龍婉玉催促道。


  胡仙兒緩緩的說着,偷偷觀察着對方的表情,「過了三個月,來交貨的時候
我聞到她身上的香味跟你一模一樣,那款香水普通的商店裏哪有得賣啊,我就試
探了一下,她果然說是别人送的,當時我就想跟你說,又覺得這不算什麽,可能
隻是個巧合……」


  龍婉玉沉默了,她拿起一杯酒灌了下去,不到片刻,眼淚大滴的從迷人的雙
眸滑落下來,強忍着沒有哭出聲來,然後猛的一拍桌子,拿起小酒杯,接連不斷
的喝開來。


  九杯各不相同的烈酒飲料在短短六十秒内消失了,龍婉玉趴在桌上,淚珠決
堤般的洶湧而出,她捂住嘴,本想盡量避免自己狼狽的摸樣被胡仙兒看見,可整
個人像落進一個無底的冰窖,天旋地轉而又冰冷刺骨。


  強烈的嘔吐感從喉嚨裏竄出來,腦海裏幻想出丈夫和情人親熱的場景讓女教
師感到惡心反胃,他們都在哪裏做過呢?辦公室?車上?甚至在自己家裏,躺在
原本屬于自己的地方?龍婉玉不敢再想下去了,掙紮着站起來,踉跄的朝廁所走
去。


  胡仙兒陪着龍婉玉在廁所裏,刺鼻的味道讓她不住皺了皺眉頭,好不容易弄
完了,老闆娘已經不想再多待下去,她安排了清潔工打掃,就将醉醺醺的女伴攙
扶到了頂層的休息室。


  「仙姐……你這的酒……夠有勁…..我……我喜歡……」喝多了的女教師
癡笑着,已是語不成句了。


  「好了,妹子,我等會就送你回去,可不能再喝了!」胡仙兒看着爛醉的好
友,半責半勸的回道。


  龍婉玉嘟嘟囔囔的嚷到:「你…..你他媽……小氣……我今天要喝……我
還要……跳舞……我……快十年……沒跳了……爲了什麽……我…….不值呀…
….」說到一半,從沙發上站起來,趔琚着蹦跳起來,沒幾下腳下一滑,卻是踩
斷了鞋跟,重重的摔了下去。


  原本端莊大方的人民教師現在可沒了一點正經摸樣,頭發散亂的披着,精緻
的妝容在眼淚的沖刷下徹底花掉了,衣服上滿是還未凝涸的嘔吐物,一隻鞋弄丢
了,另一隻沒了鞋跟,整個人看着簡直糟透了。


  胡仙兒看了看表,時間已近破曉,她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就上來兩個男服務
員,她朝着地上的龍婉玉努努嘴,說:「帶過去給萱萱,補補妝再換身衣服,找
個空包房放進去,把房号發給我。」


  兩個服務員對視一眼,露出暧昧的笑容,一左一右的将龍婉玉架了出去,胡
仙兒自顧自的在沙發上躺好,摸出了手機。


**********************************


  「這女的沒見過啊?新來的?」走出房間,其中一個服務員先開了口。


  「不知道,這的婊子幾百個,哪能都見過,搞不好是專門做下半夜場子的。
」另一個搭了腔,一言一語的議論起來。


  「看摸樣還挺俊的,應該是個A牌吧。」


  「說不好,現在競争大,再好看還不是被人灌得像個死豬,不知今天被玩了
幾回了。」


  「是啊,搞不好下面還夾着男人的子孫湯呢,哈哈哈。」


  「你小子,想法夠龌龊……」


  在男人眼裏,漂亮的女人也不過是玩物罷了,可憐的女教師不省人事,不知
自己已經被當成一個坐台小姐,否則肯定會大爲窩火。


  領班的小姐萱萱正陪好最後一波客人,天快亮了剩下的男人們大多會醉到早
上,她正悠閑的坐在更衣室,點了一根香煙,看着電視播送的深夜影片。


  「萱姐,老闆娘送來的人,讓你收拾一下。」


  「人我們給你扔這了啊,弄好放樓上!」


  兩個年輕男孩嬉笑着說了幾句,沒頭沒腦的帶來一個人,一溜煙的跑了,萱
萱啐了一口,打量了過來。


  看着一身酒臭的女教師,萱萱忍不住罵道:「呸,又一個喝高了的小婊子,
姑奶奶真是命苦,陪了那些畜生大半夜,還得給你們這些浪蹄子收拾。」


  嘴上說着,手上卻很麻利,拿條牛皮筋給龍婉玉紮了頭發,三下五除二的把
美少婦身上的衣服除了個幹淨。


  「啧啧啧,這一身上好的白肉,錢沒少掙吧!」萱萱說着在龍婉玉的屁股上
拍了幾巴掌。


  她從抽屜裏拿出一堆未開封的丁字褲,挑了一條豔紅的給女教師換上,不少
男人毛手毛腳的,總是把她們這些小姐的内衣弄壞,胡仙兒幹脆批發了一批廉價
的情趣内褲放在更衣室,以備不時之需。


  「瞧你這摸樣,真夠騷的,爸媽把你生出來,就是當隻母狗,嘻嘻嘻。」


  萱萱罵罵咧咧的,又找了一套制服套上美少婦的身子,打開化妝包給不省人
事的女人裝扮起來。


  不到半個小時,在經驗豐富的坐台小姐的幫助下,龍婉玉已徹底換了樣子,
散亂的長發重新梳好,還貼心的用卷發棒弄了個大波浪的造型,廉價的粉底把
臉上的皮膚提亮了好幾度,眼窩四周描了深色的煙熏妝然後貼上誇張的假睫毛,
雙唇上則抹着烈火一般的口紅。


  身上的服裝也跟這裏的工作者們一樣,今天是周四,統一穿着「改良款」旗
袍,下擺貼身裁剪,前擺勉強遮住腿根,後擺堪堪與屁股蛋同齊,左右兩邊羞人
的開衩分到了髋部,勉強用幾根絲帶連了起來才避免了走光風險。


  再往上是純白的收腰,沒有複雜的圖案,光滑的白色尼龍上粗糙的繡着一直
紅杏,領口拼接了蕾絲網紗,小半香肩和性感鎖骨若隐若現,更爲挑逗的是胸口
一個半菱形的V型開口,露出了乳溝和一片滑膩的乳肉。


  龍婉玉沒有鞋子,萱萱隻好随便找了一雙合腳的,也不知是哪個小姐留在這
的,白色細跟的綁帶涼鞋倒和服裝頗爲搭配,看上去充滿了風塵意味。


  「還挺美的嘛,打扮一番,這氣質怎麽說也得多收三百呀,嘻嘻嘻嘻。」萱
萱看着自己的作品,自鳴得意。


  「老王,上來搬貨!」坐台小姐大大咧咧的給保安打了個電話,嬉鬧的說道
……


  胡仙兒好不容易打發了龍婉玉,正悠哉的在自己的辦公室坐着,她泡了一壺
新茶,以便從之前的幾輪豪飲中清醒,幹她們這行的,日子是颠倒着過,白息夜
耕對身體傷害極大,可誰跟錢過不去呢?


  有錢真好,這是胡仙兒很久以前就明白的道理,有的人靠男人,她也不是沒
這麽想過,可現在呢?胡仙兒覺得,還是親手握着銀子讓人覺得安心,不用看人
臉色,怎麽折騰都是好的。


  「至少……不用總是看人臉色……」想到這裏,胡仙兒自言自語的說着,然
後露出得意的笑容。


  要經營這樣的聲色犬馬之地,沒有關系是不可能的,精明的老闆娘在一開始
就做好了打算,從小愛好文藝的她能歌善舞,大一那年她因爲個人原因選擇了退
學,但是卻沒有止步,毅然報名入伍,成了一名文藝兵。


  不多久,具有「能奉獻、肯吃苦」的胡仙兒成了當地部隊文工團的「台柱子
」,在一次慰問活動中,結識了現在的老公,陽山軍區的二把手——張軍。


  她費勁心思,打敗了好幾個想競争的女兵,如願以償的成爲了首長夫人,退
伍之後在張軍的暗中扶持下,這才有了如今的「黑豹」,連公安局都知道這裏是
實彈武裝的,絕不會來找麻煩。


  辦公桌上裝裱着一枚金燦燦的「五四青年」獎章,相框裏映出胡仙兒美麗的
面容,她看了看表又看了看門,如同意料中的一樣,咚咚的叩門聲準時響起了。


  「進來~」夜總會老闆娘帶着一分慵懶,又仿若命令一般的發聲。


  一個少年走了進來,他的年齡不大,莫約十五六歲,應該還是一名中學生,
腦袋剃了個青皮,單眼皮的小眼睛顯出幾分狠戾。


  他裸着上身,明顯是經過訓練,肌肉很是發達,下半身穿着一條緊身的白色
褲子,腹下三寸勒出一根粗大肉腸的形狀,一雙大腳闆光着踩在柔軟的地攤上。


  「還不過來,到媽媽身邊來,快,我的好兒子……」胡仙兒輕佻的招了招手
伸出舌頭在嘴唇上放浪的舔舐了一下。


  少年眯了眼睛,藏起怒火,順從的走了過來,胡仙兒笑了,此刻心裏充滿了
肆虐的快意。


  這個名叫吳斌的小男生并非是她的親生兒子,她與張軍結婚八年,一直未能
蘊育一個生命,對此耿耿于懷,幾年前,無意中發現這個男孩生得兇惡,又有一
個遠超同齡人的大雞巴,便用毒品和賭博設計陷害他的父母。


  染上毒瘾的父親在賣血時感染了艾滋,很快便去世了,欠下大筆債務的母親
無奈從妓賣身,胡仙兒也順理成章的「收養」了這個男孩。


  在胡仙兒變态的調教和藥物的影響下,吳斌已經成爲了她私有的奴隸和玩物
平日裏對外是一副正常學生的摸樣,隻要胡仙兒有那方面的需求,便悄悄将他帶
來玩弄一番。


  吳斌走到胡仙兒身邊,老實的跪了下去,老闆娘不慌不滿的打開抽屜,取出
一個鑲滿鉚釘的項圈,戴在少年的脖子上,狠狠的一拽繩子,毫無準備的吳斌迎
面摔在胡仙兒的腳上,他沒有反抗,順從的脫下高跟鞋,雙手捧着一隻美腳,耐
心的舔了起來。


  「好兒子,你可真是聽話呀,媽媽疼你,舔好了,媽媽帶你去洗澡……」胡
仙兒用另一隻腳拍了拍少年的後腦勺,露出一副假裝的慈愛來。


  她品了口茶,在筆記本電腦裏定好周末的日程,脫下披着的夾克,她身上還
穿着之前那件連衣裙,低頭看去卻粘上不少污漬,想來應該是龍婉玉嘔吐的時候
弄上的吧。


  「賤人……」胡仙兒恨恨的說道。


  跪着的吳斌聽見了,整個人惚的一緊,手上不小心重了幾分,胡仙兒不禁莞
爾,「傻瓜,我又不是說你……」


  她站起來,背了過去,命令道:「幫我把衣服脫了。」


  吳斌拉開女人背上的拉鏈,緩緩的将黑色連衣裙褪了下來,露出胡仙兒豐盈
的身體。


  胡仙兒的骨架比尋常的女人略小幾分,她個子不高,剛過了一米六,穿着衣
服顯得有些嬌小,而此時再看,一身美肉晶瑩白嫩,練舞的底子雖然還在,多年
不運動身上多少還是落了些肉。


  一對鼓鼓的奶球柔軟可人,臀部飽滿渾圓,無一不散發這中年女人的成熟之
美,最令人眼熱卻是的是腰上的紋身,一隻浴火的彩鳳振翅欲飛。


  要知道,尋常的女人哪裏有紋這個圖案的,隻有混社會的大姐才會以此标明
自己的身份呐!


  胡仙兒光着身子,拽着吳斌脖子上的繩索往裏屋走去,辦公室後面是連接着
屋頂花園的起居室,院子一側是人造的植物景觀,另一側是藏在幾叢毛竹之間的
浴池。


  池子裏已提前放好了熱水,胡仙兒脫掉僅有的内褲,把自己浸入溫暖的水中
靠着池壁,享受吳斌的按摩。


  「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就像是皇後一樣,你說在這裏,有誰不服我的一句
話呢?」胡仙兒像是在問身後的少年,又像是自言自語。


  「那……應該是女王啊……」吳斌小心翼翼的回道。


  「哈哈哈,好兒子,真會說話啊,我就是這裏的女王!」胡仙兒大喜,說着
把吳斌的腦袋攬入臂彎,接着說:「那你就是我最喜歡的玩具……」


  說着伸手往吳斌的胯下抓去,一坨火熱的淫肉被捏在掌中,她用力将少年拉
入水中,緊緊的摟抱着,啃咬似的在他的臉上親吻起來。


  吳斌會意的張開厚厚的嘴唇,肉乎乎的大舌伸入女人口中,帶着唾液攪拌起
來,在長久的訓練下,他已經熟悉胡仙兒身上每一個敏感帶,能在最短的時間内
挑逗她的性欲。


  男女火熱的糾纏在一起,激烈的交換着津液,吳斌的雙手沒有空閑,在胡仙
兒肥熟的乳房上恣意的揉捏着,他感受着難以掌握的軟糯,用手指輕輕撥動乳尖
最稚嫩的紅纓。


  「啊……啊……」胡仙兒忍不住呻吟出來,奶頭是她身上最爲敏感的地方,
沒有奶過孩子的女人,乳首還如同少女一般嬌柔,在少年老道的刺激下,很快有
了反應。


  觸電一般的酥麻很快激蕩起來,胡仙兒配合的挺起胸膛,尋求更粗暴的淫虐
少年知道美熟女已經有了感覺,手上加速,變化着方向撚撥着。


  「我……濕了……摸我……用力……摸媽媽…….」胡仙兒像發情的牝犬,
渾身顫動着抖出一陣陣臀波乳浪,鼓勵少年進一步的探索。


  吳斌騰出一隻手,在美婦的下體扣弄起來,他的手指熟練的在充血豆粒和花
徑入口徘徊遊迂,女人的陰道在外部的挑逗下,規律的收縮抖動起來,而此時,
少年胯下的兇物也已欲破籠而出,充滿活力的鮮血沿着粗壯的血管将龜頭撐至鼓
脹。


  淫欲高漲的豔婦,伸手撥下少年的褲子,雙手扶着池壁,借用水的福利,緊
緊的将雙腿纏在吳斌的腰上,雄壯的陰莖如同外出的猛虎,狠狠的紮進女人漆黑
的密林中。


  「啊……舒服……好兒子……你的雞巴……太大了……媽媽……好舒服……
」胡仙兒臻首微揚,感受着下身傳來的滋潤,她扭動腰肢,讓陽物碩大的頂部刮
蹭到騷穴内每一寸陰肉。


  吳斌一言不發的摟着老闆娘光滑的大腿,盡可能的在水中保持平衡,他盡量
分散注意,以免在女人狂暴的攻擊下,提前洩精。


  胡仙兒雖然在性事上頗爲放縱,可也許是體質特殊,她的玉門非常緊窄,陰
道内褶皺較多,普通的男兒因爲硬度不夠,多半隻能淺嘗辄止,探尋不到隐藏的
花心,其實隻要雞巴夠硬,便能長驅直入,才發現銷魂之處并非深藏不露。


  任由胡仙兒折騰了十幾分鍾,吳斌低頭看去,女人下身流出的淫液已将兩人
結合之處污染得混沌一片,他知道是時候用力了。


  少年穩住下盤,忽的運動起來,肉棒如同燒紅的鐵棍一般,接連不斷的在甬
道中律動,緊縮的陰肉被不斷的撕扯延展着,龜頭溫柔的觸碰最中心的花蕊,胡
仙兒對此感到一種陌生有熟悉的快感,她無助的承受着,身體卻接連不斷的發出
警報。


  她失神般的淫叫着,發洩着欲火:「啊…….兒子……你……啊……爽啊…
…弄死我……啊……媽媽……好爽啊……」


  吳斌沉默着,繼續着活塞運動,他看着身下的豔婦,心中感到一陣快意,平
時高高在上的女王,在自己的胯下跟一隻小貓沒什麽區别,也隻有這個時候,少
年才能感覺到難得的尊嚴。


  「啊……兒子……你幹死媽媽了……好舒服……啊…….媽媽……要…….
你的……大雞巴……幹爛了…….」胡仙兒已經隐約到了巅峰,她舒服的呻吟着
品味着人生的至樂,快感連綿不斷的傳來,令她欲仙欲死。


  吳斌鼓足力氣又抽插了一會,此時的胡仙兒已經抽搐着通紅的身體,眼看就
要高潮了,少年放慢了節奏,讓女人一點點清醒過來。


  「好兒子……快點……快點插媽媽……插媽媽的屄……快點……」胡仙兒睜
開眼睛,催促道。


  少年發狠似的,有再一次開始用力,在美熟女剛剛恢複清明之際,一股海嘯
爆發的暴虐激爽瘋狂的沖擊着女人的神經。


  「啊……啊……啊啊啊……我……啊……爽…….爽啊……」胡仙兒說不出
一個完整的句子,徹底的淪陷在肉欲之中,大腦宕機一般的空白,失去了思考的
能力。


  吳斌将渾身發軟的女老闆抱出水池,從毛巾架上拿了一塊寬大的浴巾将令人
垂涎的肉體裹好,走進室内。


  胡仙兒靜靜的躺在寬闊的床上,還沉浸在高潮的愉悅之中,而吳斌已經舒展
身體,他知道夜還很長,一會還要繼續戰鬥……


**********************************


  三〇八是黑豹夜總會衆多小包房中的一個,說是小包,可一晚上的房費也得
一千多塊,再算上酒錢、服務費加起來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梅文鑫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雖然是個風月老手,可他更喜歡良家少婦,而
不是這些花錢就能吃到的「雞」。


  如果不是生意上的來往,他多半呆在清遠,一個距離陽山一百多公裏小城,
按他的話說,省城的女人太浮躁,開口就是錢而不談感情,沒有感情做起愛來
多少有點公事化,這是他不喜歡的。


  今天跟一個大代理商續約,對方擺明了是要他出點血的,親自點了「黑豹」
的KTV,結果沒來多久就帶着兩個頭牌小姐出去開房了,不用說這筆賬要算在
他梅老闆的頭上。


  剩下的都是跟來的打工仔,兜裏沒多少票子,剩下的小姐們看沒了出台的機
會,敷衍了幾下,收了台費就趕去下一個場子了,梅文鑫看夠了這幫婊子的臭臉,
跟這幫小子喝了一宿,此時也有點支撐不足了。


  「他媽的……簽個合同……二十萬的款……這一晚上就給我花了塊一萬出去
……」梅文鑫走向廁所的路上,心裏忿忿不平的暗罵道。


  迎面一個衣着光鮮的年輕人走了過了,手臂裏摟着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妞,梅
文鑫喝多了一不小心撞了上去。


  「操,怎麽走路呢?」年輕男子不滿的罵了一句。


  梅文鑫本想回嘴,仔細琢磨,才想起這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在清遠還有幾
分面子,可在這出了什麽亂子,可沒人幫他兜着。


  「不好意思啊,朋友,喝多了喝多了,給你道歉了……」他轉了轉眼珠,把
醉相裝得加深了幾分,滿口陪着不是。


  「哎喲,劉總,别生氣呀,咱們回去在唱一會兒嘛……」懂事的小姐跟着打
起圓場,青年伸手在她的胸口油膩的捏了一把,便一起離開了。


  「狗東西……别讓老子……」梅文鑫想狠狠的詛咒,腦子卻昏昏沉沉,平時
那些惡毒的話,一點也說不出來了。


  他扶着牆,好不容易摸到廁所,暢快的排洩着今夜積攢的抑郁和酒精,這時
一旁的隔間内傳來了一陣令人銷魂的聲音。


  「唉喲……李哥……你輕點……啊……..啊……我……都要被你……嗯…
…玩壞了……」


  女人淫浪的喘息中,夾雜這一個男人粗魯的聲音:「操……你都當了多久婊
子了……回去洗洗……還能……接着賣啊……」


  梅文鑫聽着,逐漸來了感覺,還真有這樣急不可耐的野鴛鴦,連開放都等不
及,一股火熱的氣息從腹下傳來。


  「這些娘們,夠騷的啊,省城裏的婊子,就是不一樣。」他暗暗想着,往回
走去。


  頭腦發昏的梅文鑫完全沒有注意自己走反了方向,他數着房間,站在門口隻
覺得安靜得出奇,擡頭隐約看到一個8就推了門。


  昏沉的燈光下,一個絕美的女人正安靜的躺在沙發上,濃妝豔抹之下仍是氣
質出塵,一眼間,如鴻似電。


  「運氣真好……」梅文鑫向上看了看,自言自語。


  命運用無數巧合拼成,早一分或晚一秒,一個人的生活就會天翻地覆,它是
如此脆弱又是如此冰冷堅硬。
2018-4-11 05: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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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4-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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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母淫罪 第五章 痛

  秋夜雨綿,天色未晗,垃圾車沿着空曠的長街緩慢行駛,大排檔也盡已收工
,隻留下通宵點亮的快餐招牌在冷空氣中微微發燙。


  「黑豹」的迪廳空蕩無人,保潔員的拖把瀝幹水分,靠牆收好,二樓留着幾
個不歸醉客,酒保沖洗着杯子,對着直播球賽入神,隻有KTV裏還有人歡唱不
眠。


  包房裏沒有閉路管道,值夜的保安枕着地攤文學在監控室酣睡,沒有人意識
到此處滋生的罪惡,又或者在這銷金窟裏,醜陋倒是常态,美好反而引人注目。


  三〇八的房門緊緊關閉,皮質外包下埋藏隔音材料,可以阻斷這裏跟外界的
聯系,一個男人呼吸緊促,身體也跟着顫抖着,對他來說這個小小包間宛如天堂
,而對人事不省的美豔少婦,則與地獄無異。


  戒酒多年的女教師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水平,她精神昏迷的癱躺而倒,對即将
降臨的噩夢一無所知。


  她不是沒有醉過,出國留洋那段時間,在酒吧喝到斷片,也是發生過的,可
這麽不明不白的丢了身子,對性觀念再怎麽開放的女人來說,都是難以泰然的事
,更何況龍婉玉已然如同貴婦名媛一般生活了十年。


  積日清譽,毀于一夕,欲火攻心的男人可不管這麽多。


  青年試探着在女人的脖頸處撫摩着,他動作輕柔好似對待一件絕世珍品,肌
膚感受到順滑溫熱,讓年輕的心加速跳動,不可置信的注視着美少婦的臉龐。


  豔俗的打扮讓男人微微皺起眉頭,可熟睡的美人仍流露出冰清玉潔的風度,
仿佛尊貴的缪斯絕豔出世,青年雙目中熾烈得噴出火來,他試探了鼻息,又謹慎
的在女人臉上輕拍了幾下。


  他再也忍受不住胸腔裏魔鬼一般的欲望,深吸一口氣,雙手攏起美婦散亂的
鬓發,猛的吻了上去。


  渾若如嘗性事的懵懂之年,他的雙唇疼惜的在潔白的颌旁遊動,深情的探吸
着,酒醉的美人渾然不知,像玩具櫃裏的玻璃娃娃,被動的承受着玩弄與侵犯。


  親密接觸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性欲,心髒劇烈泵出岩漿般的灼燎令他血脈偾張
,青年張開嘴含住可愛的耳垂,貪婪的允吸,進而又伸出粘稠的大舌舔過面頰,
瘋狂的舐弄小巧誘人的紅唇。


  不到一分鍾,他就從一位紳士變成暴徒,之于鬣狗啃噬腐肉,秃鷹啄食爛骨
,毫無道理的肆意發洩。


  旋即又突然恢複理智,呆呆的看着散亂的妝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道歉似
的在女人柔軟的小嘴輕輕一吻。


  冷靜片刻,男人騎坐在美少婦身上,雙手探到背後,解開背上最後一道防線
,随着拉鏈「呲啦」慘叫,胸前的布料松垮開來,他沒有一絲憐憫,把僅有的遮
羞布用力扯下。


  一對玉兔完整的裸露在青年的視線之下,受驚似的發抖,像剛出鍋的糯米團
般雪白圓潤,脂肪均勻的攤開,不摻雜一點人工改造,保養得當的結締組織并未
發生變形,像年輕時那樣驕傲的挺立着,這天然造物沒有假貨那樣的飽脹妖淫,
隻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美麗。


  「我操,胸罩都不穿,還真是個騷逼啊!」男子急不可耐的捏住這對白鴿,
暗暗評價。


  高冷的氣質與風騷的個性,哪個男人不喜歡呢?他們總說好女人是白天當貴
婦,晚上當蕩婦,反差越大越有吸引力,公交車一樣的賤貨就是上過了也沒什麽
成就感。


  青年一邊玩弄着難得的美乳,一邊脫衣解帶,很快就褪下了身上僅有的襯衣
,他握住女教師纖伶的手,将赤裸的胸膛緊緊的貼在美人同樣暴露的上身,感受
着兩團彈滑的柔軟,舌頭粗魯的撬開緊閉的皓齒,與香甜蓮芯糾纏在一起。


  一隻手緩慢的摸到胯下,把女人不太寬敞的衣裳下擺卷了上去,粗大的指節
在隐秘的三角地帶摩擦了一會,把僅有的精細布條勾到一側,一根手指擠開封閉
的外陰,摸到兩片柔嫩的花瓣。


  「賤人,我要操你了!」青年自顧自的宣布。


  皮帶是早就解開了的,陰莖直直的立着,在腿上磨蹭了一會就往裏轉去,在
手指的幫助下很快找到了路口,男人試着慢慢插入,一點溫熱淺淺的從頂端傳來
,再想深入便很困難了,他的家夥不是很大,比平均水平還略微不足,隻是女人
尚處于昏睡,下體太過幹澀。


  男人喘息着罵道:「婊子,還跟我裝清純……」


  他握住陽物根部,操縱火熱龜頭在女人腿間那片桃葉上摩挲,青年感受到美
少婦的小穴也開始變得燥熱,陰蒂在自然的條件反射下微微充血,原本緊閉的大
門一點點的開啓。


  在青年耐心的挑逗下,女教師的陰部總算濕潤了一些,可仍然不夠,男人隻
得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敷了上去,在津液的潤滑下,終于有了突破。


  男人慢慢的調整角度,争奪毫厘往裏擠去,胯下堅硬的兇器也有小半沒入美
豔少婦的體内,他坐直身體,抱起一條美腿,扔到礙事的高跟鞋抗在肩上,青年
不再多做努力,就這樣淺淺的操弄起來。


  陰道内緊縮的肉褶在活塞運動中刮蹭着龜頭敏感的嫩肉,讓青年感到陣陣酥
麻快感,女人像木頭一樣安靜的沉睡在夢鄉之中,沒有任何反應,這宛如奸屍的
場景并沒有令男人掃興,他緊閉雙眼,幻想着這個成熟高貴的美婦淫浪的叫床聲



  「啊……爽……好爽……老公……你太會……操我了……」臆想的世界裏,
女人露出痛苦又沉醉的表情,高挺着豐潤的圓臀,迎接着情郎的操幹。


  青年意淫着自己的王者形象,高大壯實外加一條威猛剛強的雞巴,正像一塊
巨石緊壓住美婦白嫩的身體,高速的抽插着。


  女人眼中春水漣漣,檀口鹂音婉轉,配合的浪叫:「我愛你……老公……啊
……舒服……我永遠……給你操……給你弄……」


  他高傲的問:「舒服嗎?賤人?是不是要高潮了?是不是?」


  「嗯……嗯……唔……」女人發出低沉的呻吟,扭動着身體,抗拒的想要擺
脫,這不是想象,女教師娥眉微蹙,掙紮着将要醒來!


  青年男子驚恐的打了個激靈,不受控制的噴湧而出,幾股精液的澆灌在小穴
内,剩下的射滿了陰毛和腿根。


  男人低頭看看腕表,從進門開始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他不知道女人睡了多久
,但他清楚的知道,一旦美少婦醒來,自己就會大禍臨頭。


  顧不得打掃了,他拿起一個軟墊胡亂擦了擦疲軟的雞巴,抓起衣服飛也似的
奪門而出,隻留下一地狼藉。


  他沒有想過,今日播下的種子會結出怎樣的惡果。


***********************************


  旋轉,下墜。


  龍婉玉感覺自己落入一個無際黑洞之中,這裏黯淡無光亦靜谥如寂,隻有一
種令人憎惡卻難以言明的垂脫感,時輕時重的眩暈侵襲着五感,她想要逃離這絕
死之境卻無路可出。


  體内似乎有一股惡寒掙紮着試圖破軀而出,而肌膚上不斷傳來炙燒般的灼熱
,她眼不可視一物,口不能發一語,耳不足聞一聲,龍婉玉伸手摸去,臉上隻有
一片光滑,竟無法感覺五官的存在。


  然後,身體驚恐的察覺到已經許久不曾呼吸,她掙紮着乏力失能的肢體,而
得到的隻有痛苦的反饋。


  「我……要死了……」她絕望的想到。


  如有形質的漆黑撕扯着她,像無形的巨獸一骨一肉的吞噬着她的精神和靈魂
,所有物理意義上的存在逐漸湮滅了,虛無之中,一切緊縮成一個絕對存在的奇
點,在這不存在的地方裏閃爍着。


  閃電般射出一道極爲明亮的光,四周的一切破滅,在激烈的爆炸中,無數個
時空出生和死亡着,她感受不到自己,隻猶如一團靈體在這絢麗的夢幻泡影中穿
梭。


  龍婉玉看到難以計數的自己存在于一個個紛繁迥異的世界裏,她們青春或年
邁,殘缺或健康,美麗或醜陋,所有的可能性從一個胚胎開始,不斷分支成長,
最終形成一株參天巨樹。


  她如同一個深罪的囚徒,擡頭向上望去,帶着渴望尋找,然後失望的發出歇
斯底裏的尖叫,針紮似的刺痛折磨着她最後的理智,巨木轟然倒塌,數不清的自
己向她撲來,訴說着各不相同的厄運。


  千萬種不可反抗的宿命帶着不幸的結局接連破滅,龍婉玉癫狂的摸索着,試
圖拼接修複,可觸碰到的一切化爲沙齑。


  她哀求呐喊:「不………不可以……」


  忽然間,遠處泛起一點搖搖欲墜的星光,龍婉玉跑過去,競技場上一隻醜惡
的巨蟒盤據着,另一邊一個手持寶劍的少年安然站立。


  她清晰的看到大蛇身上,像腐爛的疥瘡般長着一張張似曾相識的面孔,長輩
、朋友、同事,他們張着血盆大口慘厲的嚎叫,怪蟒蓦然轉過頭來,龍婉玉驚呆
了,她捂住嘴沒有嘔吐出來。


  蛇頭熟悉而陌生的面容,是丈夫的。


  平日裏溫和儒雅的模樣已然消失,他雙目猩紅,神色暴戾,尖牙流涎,譏諷
的看着自己,然後喋喋怪笑着,向少年撲去。


  寶劍輕易的斬斷蛇首,那年輕人走了過來,向她遞來一顆紅色的果子,龍婉
玉看着少年跟兒子毫無區别的臉龐,不知所措。


  「接過來,接過來。」心底一個聲音說。


  「不要,不要。」地上的蛇頭叫道。


  「殺了他,殺了他。」觀衆席上,無數個自己異口同聲的喊着。


  龍婉玉猶豫了,蛇頭跳起來,一口将少年吃掉,觀衆山呼海嘯,一束溫暖的
光照下來,


  眼前的場景露水一樣消逝。


  夢醒了。


  女教師緩緩的睜開眼睛,全身酸痛,頭頂幾盞低瓦數的射燈晃得雙目生疼,
她掙紮着坐起身來,脖子好像有些落枕,稍稍活動便感不适。


  胸口上傳來一絲涼意,她低下頭,昨夜的宿醉頓時醒了一半,龍婉玉在一陣
惶恐中發現,一件不屬于自己的衣服胡亂團成一圈,羞恥的盤在腰上,細看樣子
好像是這裏統一的制服。


  上半身赤裸着,雙臂和一對美乳上遍布着青紫的淤痕,奶頭上還有幾排下流
的牙印,屁股也整個暴露在外,一條被扯得變形的丁字褲根本遮不住什麽,兩腿
之間傳來濕滑的感覺。


  美少婦顫抖着用手摸了一下,看着手指上白濁腥臭的液體,心如雷殛,她清
楚的知道自己已被人玷污了。


  「完了……怎麽會……我……不行……」酒精的作用還沒有完全褪去,她六
神無主,慌亂的整理着事實,停留在腦海中的最後一個場景,是胡仙兒将她扶向
廁所,而後又發生了什麽呢?


  忍住淚水和心中的悲憤,成熟的美人思索着:「老仙應該是送我上來休息…
…可……我怎麽穿上這身衣服……奇怪……」


  「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胡仙兒……我得……先回家……可
是……我的錢包……」龍婉玉琢磨了一會,還是決定先收拾好自己,然後找胡仙
兒問個明白。


  最重要的是,不要聲張自己喝醉被人強奸的事,一方面是擔心自己被「閨蜜
」陷害,另一方面如果被丈夫李紅衛知道了,還會有更多麻煩。


  女教師逐漸冷靜下來,站起身把亂成一團的衣物弄得盡量整齊些,她不是保
守的人,可從未穿得這麽大膽過,這上下短了三寸的「旗袍」着實有些火辣,胸
前搖曳着潋滟乳光,一種呼之欲出的挑逗感不言而喻,短下擺和高衩恨不得把大
腿根都露給男人欣賞。


  「這衣服……唉……真是……」龍婉玉接着玻璃桌面的反光打量着自己,不
由羞得面紅耳赤。


  左腳上的高跟涼鞋倒還保留着,右邊那隻卻是在茶幾下找到的,雖說不是自
己的,幸好還算合腳。


  勉強用面巾紙清潔了被男人弄得一塌糊塗私處,變形的内褲沒法再穿了,可
也扔不得,上面的精液是唯一的證據,龍婉玉本想收好,可身上也沒有口袋,無
奈之下隻能搓成一條繩子系在腳踝上。


  臉上的妝倒尚且保存完好,隻有口紅髒了,女教師不敢想象昨天被誰舔過,
跟不敢去想自己舔過什麽,隻能先去廁所略做掩飾。


  龍婉玉推開門,走道上十分安靜,一路上沒有時鍾,無法确定時間,她随着
指示牌很快就找到了洗手間。


  一個女孩正對着水池旁的鏡子補妝,見龍婉玉進來,她轉過頭打起招呼來:
「喲,這位姐姐,今天晚上也沒出台?」


  美少婦哭笑不得,對方大概是把自己當成「同事」,隻好配合著說:「嗯,
沒什麽人…..」


  「可不是嘛!最近來的都是些樣子貨,一個房七八個大男人,就找一個姐妹
,摸夠了親夠了,小費也不給!」女孩說着,擺出一副無奈的摸樣。


  女教師附和着,試探性的問:「你怎麽補起妝來了,這都幾點了,又有人?



  女孩掏出手機看了看,說:「快六點了,三〇一那邊酒醒得差不多了,又叫
人進去呢!」


  「真辛苦啊……」美少婦說着裝出一副懂事的樣子。


  女孩還以爲龍婉玉在暗諷,翻了個白眼,皺着眉頭說:「沒什麽,下班前,
再收一個鍾的台費也好,姐姐也來嗎?我看你今天好像很忙嘛……」


  「不了,不了,我正準備回家……」女教師擺擺手,急忙拒絕了對方的邀請



  少女輕笑了一下,收拾好東西,對龍婉玉說道:「我先走了,姐你回家前幫
我去三一八叫人,萱姐說有個新來的在裏面睡覺,你去問問她工号是多少。」


  龍婉玉聽着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回答:「是……好的……」


  年輕的坐台小姐離開了,少婦呆呆的在廁所裏站了一會,看着鏡子裏那個濃
脂厚粉,打扮風騷的女人,哪裏還有一點溫婉賢淑呢?難怪被人認作妓女了。


  心情複雜的擦幹淨嘴邊的口紅,女教師小心翼翼的在三樓轉了一圈,已經記
不得多久沒穿過這種八厘米以上的細跟了,好幾次差點摔倒。


  「三〇一……三〇八……三一二……」龍婉玉一邊走,一邊默數着還有人的
房間。


  她可不是什麽柔弱的小女孩,醒來時自己體下的精液還沒有透明化水,說明
那男人弄完還不到十五分鍾,多半就是這幾個包房中的一個,總有一天她要找到
那個趁虛而入的鼠輩,然後千百倍讨要回來。


  胡仙兒的辦公室在頂層,坐電梯要刷卡,龍婉玉隻能悄聲上了安全通道,她
三步并作二,一定要向自己的好閨蜜要個說法。


  龍婉玉氣喘籲籲的爬上樓梯,熟練的在門禁輸入了女老闆的生日号碼,厚實
的橡木大門打開了,裏面卻空蕩蕩的,女教師踢掉鞋子,赤腳搜尋起來。


  沒多久她便在衣帽架上找到自己随身的提包,好似抓住命根子,女教師緊抱
這個着昂貴的奢侈品,露出絕處逢生的表情,至少有錢坐車回家了,美少婦終于
輕松了下來。


  她這才注意到裏屋傳來的均勻鼾聲,随着遁去,一張大床上兩條花白的軀殼
,糾纏擁抱着沉睡于夢鄉中,精赤的身體肉蟲般虬紮蠕動,散發著酒馊精臭。


  那女人自然是老朋友胡仙兒,可那少年卻又是誰?看著有些面熟卻怎麽也想
不起在哪見過,龍婉玉一直知道「黑豹」的老闆娘是個風流種,但從未見過她任
何一個姘頭,沒想到竟然是個跟李斯瑞年齡相仿的中學生。


  「這小子是誰……如果……胡仙兒知道我發現了……會對我怎麽樣……爲什
麽我換了衣服……是胡仙兒……還是……那個迷奸我的人……」 女教師本有一
腔怒火,現在卻轉爲寒意。


  好幾個點子在腦子裏高速的奔馳,細想之下竟然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如果
這一切是個巧合,貿然争吵豈非主動将把柄拱手送人,如果不是那區區一個女教
師怎麽跟首長夫人這樣的大人物鬥呢?


  她惴惴不安的跑出屋子,撿起地上的高跟鞋,緩步踱出,壓低腳步盡量不發
出多餘的聲音。


  剛走出門,女教師卻猶豫了,她原地躊躇一會,像是下了決心一般,從包裏
摸出手機,再一次走進了卧室,接連不斷的對着床上赤裸的多情鴛鴦對焦拍攝。


  女教師看着照片,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蹑手蹑腳的離開房間,小跑着下了
樓。


  秋日的清晨還未冒出一點曙光,路燈熄滅,隻借着朦朦烏雲透着幾小片墨藍
的天,早發的餐點小攤上,食物冒出濃香蒸汽,在白熾燈暗黃溫暖的光芒下纡繞
,路上起了三兩星零碎的人聲。


  昏晨将割,這些許的活潑如城市淺覺的呓語,提醒夜裏見不得光的東西們藏
身匿影,且莫再現行蹤。


  龍婉玉緊抱着雙臂,讓自己在凜風中保存一點溫度,她沿着大路彳亍而行,
身後的「黑豹」夜總會越發的遠了,女教師卻不能安心,這棟六層建築交錯着尖
銳的外角,像一隻張牙舞爪的漆黑巨獸,從背後注視着她。


  莫約行了一刻,從新建路轉向中山路,昨夜的深刻夢魇才被抛走,美少婦歎
了口氣,在路邊伫影,她隻想趕快回家,把自己狠狠的清洗幹淨,然後躲進被窩



  「哎哎,你看那邊那個女的……」


  「穿得真騷啊!屁股都快露出來了!」


  「這就是我上回說的,夜總會的雞,你們還不信,現在見着了吧。」


  「等咱們有錢了,也進去給你小子找一個,嘿嘿……」


  耳邊傳來一陣壓低聲音的議論,龍婉玉回頭看去,是三個等候早班車的初中
生,他們露出不屬于這個年齡的猥亵眼色,一邊讨論著一邊在美少婦身上隐私部
位來回掃視。


  此時的女教師來了脾氣,怒目圓瞪,喝道:「看什麽看啊,閉嘴吧,死小孩
!」


  幾個少年讪讪的收了聲音,轉過頭去,又嬉笑着說開,龍婉玉氣急了,脫下
一隻鞋用力扔過去,其中一個孩子敏捷的接住,神色猥瑣的做了個伸舌品嘗的動
作,等發火的少婦沖過去時,幾個人飛快的跳上車逃跑了。


  龍婉玉又罵幾句,多少消了些氣,伸手攔下一輛出租,當她報出自家地址是
「楓林小區」的時候,中年司機立馬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女教師終于絕望了,
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争辯,靠着車窗雙眼木然的看着這吃人的世界。


***********************************


  新年來的猝不及防,在過去的三百六十五天裏,有人論文造假被發現,有人
分裂國家遭到嚴正抗議,有人看到日食,有人在世界杯上吃到紅牌宣布退役,有
人發射航天器觀測火星。


  在廣袤的中華大地上,八百萬人找到真愛,兩百萬人感情破碎,四億多成年
男女在五十萬分鍾内完成了五十億次交配,平均每分鍾有五千個男人射出精液,
而五千個女人可能達到高潮。


  這五十億次中,有一次令龍婉玉記憶深刻。


  女教師搖了搖頭,關上面前的顯示器,趴在桌上,本來已經想好今天不再回
憶一個多月之前,那個不堪回首的夜晚,可王主任好死不死的發來一篇盤點去年
的博文,自己又賤兮兮的點開了另一篇有關「性愛統計」的鏈接。


  自從出了「那件事」以後,她在家整整躲了一周,胡仙兒打來電話,隻詢問
好朋友什麽時候走的,甚至責怪女教師沒說再見,龍婉玉試探的問了好幾個問題
,可夜店老闆娘卻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這滴水不漏的表現讓龍婉玉無法明白真
相。


  那段日子她每天清洗,總覺得自己「髒了」,沒心思吃喝,整個人消瘦不少
,正當她躲在自己的世界裏舔舐傷口的時候,發生了兩件事讓她不得不振作。


  兒子的班主任打來電話,向她通報李斯瑞成績下滑嚴重;丈夫告知,由于業
務原因,将要出國一個月。


  龍婉玉才發現,自己也不是微不足道的人,還有工作家庭要操持,她中斷長
假,恢複到老師的身份,每天去學校上課,開始監督兒子的功課和作息,然後請
了私家偵探調查丈夫出軌的證據,李紅衛不在身邊的一個月裏,每天電話查崗。


  當日子忙碌起來,「那件事」終于不在困擾她,隻當做胡仙兒的無心之失,
讓自己被人占了便宜去,生活又逐漸回到正軌,隻留下一個後遺症。


  她見不得男人的精液了。


  第一次發現是幫兒子洗内褲的時候,布料沾水之後,冒出一片白花花的東西
,兀的讓她一陣惡心,再之後的問題就是跟老公同房,當他感覺到李紅衛的雞巴
在自己體内抖動發射的時候,所有的愉悅感都會消失,隻想趕快逃開。


  女教師悄悄聯系了校醫院的心理咨詢師,醫生隻說這種對某種物品産生厭惡
恐懼的心疾,要遞進式的對其習慣,可哪裏去找這麽些東西來習慣呢?


  無奈之下,美少婦隻能當一個禁欲系的女人了,好在丈夫李紅衛并未多做抗
議。


  龍婉玉本覺得是他在外面吃飽了,才沒心思跟自己做愛,可除了那天看見的
草莓印之外,再也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迹,私家偵探也是一無所獲,慢慢的女教師
也不多想了,世上問題那麽多,随他去吧。


  「龍老師啊,我今天下午有點事,一會兒籃球班的男生考試,你能不能幫我
去啊?」王主任粗糙的煙酒嗓把龍婉玉拉回現實,女教師擡頭看去,一顆發亮的
光頭,正在顯示器後面晃動。


  她搖搖頭說:「不行呀,我老公今天出差回來,我得早點回去。」


  「唉,那好吧,我過會問問小白好了!」王主任看龍婉玉爲難的樣子,知趣
的說。


  「對了,你有什麽事啊?」女教師好奇的問。


  王主任轉過身,歎了一聲,回答:「我老婆生病,子宮長了瘤子,今天下午
手術,我得陪着她嘛。」


  「嚴重嗎?」美少婦關切道。


  「沒什麽大事,還好是個良性的,就是……」老王說着,支吾着沒有繼續。


  女人追問道:「嫂子怎麽了,主任你倒是說呀?」


  光頭佬搖搖頭卻隻說:「沒事沒事……沒什麽……」


  龍婉玉怪道:「我說老王啊,你這話說了一半,怪讓人難受的!」


  謝頂的中年人卻反問:「你真想知道?」


  美少婦點點頭:「嗯,說呗!」


  王主任說着,眼睛突然冒光,他停了一下,然後說:「就是……半年不能…
…不能」那個「……」


  「真讨厭,你這人,總沒個正行!」龍婉玉啐了一口,結束了對話。


  「誰讨厭了?」正當王主任走回座位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從門縫裏遙遙
飄來,老舊的鐵栅「吱嘎」一響,原來是年輕的實習老師下課回來了。


  光頭王拍了個響亮的巴掌,高興的問:「白老師,下課了?下午忙不忙呀?



  女孩笑着回答:「嗯,下午都沒事,要期末了,準備請點一下儲藏室。」


  龍婉玉偷偷擡頭看去,白如雪還未放下懷中的教具和筆記,娉婷玉立在辦公
桌邊,像一株木棉般身姿挺拔,幾天不見,年輕的實習老師剪了短發,幹脆利落
的劉海斜搭在光淨的額頭上,配上标緻的鵝蛋臉,顯得格外幹練。


  王主任用褒獎的眼神看着實習教師,說:「很好嘛,年輕人有幹勁,儲藏室
我安排幾個學生去檢查,你幫我去盯一下下午的考試行嗎?」


  「好啊,哪個班呀?」白如雪爽快的答應了,沒有一點猶豫。


  中年男老師看了龍婉玉一眼,然後說:「我就欣賞年輕老師的這種精神,肯
吃苦肯做事,下午體育館籃球班考試,一個運球一個投籃,很快就好。」


  看着王主任對白老師贊賞有加的樣子,龍婉玉心裏竟有了一絲嫉妒,上學期
自己還是體育部的一朵花,可現如今男老師都圍着那新來的小妞轉了。


  想到這裏,她略帶譏諷的說:「白老師可真清閑呐,期末總結交了嗎?這可
還沒轉正呢!」


  還未等白如雪回應,先開口的卻是老王:「期末總結可以放一放,還是學生
要緊嘛,轉正的事情,我心裏面已經有數,三個實習老師隻有小白最勤奮,我是
支持她的。」


  龍婉玉沒料到王主任竟然維護起女實習生,讨了個沒趣,隻得轉了态度:「
也是,王主任真會安排工作啊。」


  女教師說完,對着無辜的實習生翻了個白眼,拿着飯盒去食堂了,白如雪俏
皮的向領導吐吐舌頭,王主任笑着安慰了幾句,也去吃午飯了。


  正是當午,離學生們下課還有一刻鍾,老師們提前去打飯,辦公室裏隻留下
了年輕的女孩,白如雪走到門邊,向走道上望去,四周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她掩上門,零碎的步子輕移到了龍婉玉的座位旁,散熱風扇在老舊的台式機
箱運轉着,顯示器關上了,一個黑色的小提包安靜的躺在桌上,角櫃關得很嚴實
卻沒有上鎖,鑰匙還插在上面。


  年輕的女教師點亮屏幕,右下角的社交軟件仍在閃動,她移動鼠标熟練的打
開了聊天記錄,快速浏覽起來,可不到一分鍾就惋惜的關上了,她清除操作記錄
,仔細還原了現場。


  提包裏沒有手機,女孩搜索了一番便将注意力轉移到櫃子上,她小心翼翼打
開第一層,裏面隻放着教案和課本,還有學校發的那些官樣文件,第二層稍顯得
私密了些,是李斯瑞的成績單和幾所高中的資料。


  看着李斯瑞的照片,一個陽光少年正對着她傻笑,在無知無懼中摻了一點純
粹的真摯,她突然想起了一雙同樣鋒利的眉眼,往事在記憶中跳動,忽然間憂愁
着,女孩臉上露出一絲苦澀。


  最後一層抽屜空空的,塞了幾個拆掉的包裝袋,女青年歎了一口氣,站直身
子,光線穿過玻璃窗戶,透射在桌面上,她蓦的瞥到一堆雜志下面似乎壓着什麽
東西。


  白如雪急忙抽了出來,那是一個精緻的日記本,暗紅色的小牛皮封面和金屬
印訂的書脊宣示着這個本子在主人心中的地位。


  實際上,這并不是她第一次侵犯龍婉玉的隐私了,連續半個月以來,她見縫
插針般的在這個座位上尋找着,無論是課間或午休,甚至主動加班留到最後,而
今終于有了發現。


  她走到窗邊四下打量了一下,回到桌旁伏低身子,就這麽半蹲着翻閱起來,
她很快找到自己需要的那幾篇,龍婉玉的字迹娟秀,看着并不費力,可内容卻讓
白如雪感到興奮,她呼吸急促、雙手顫抖,不到五分鍾就看完了,像完成什麽任
務一樣的松了口氣。


  門口傳來腳步聲,白如雪把本子塞回雜志堆下面,閃電般的站了起來,她收
起臉上精明的神色,又變回了那個單純的實習生,挂上笑容大方的迎了上去。


  進來的不是預想中的女領導,而是另兩個同在實習期的男老師,這兩個剛畢
業的大學生沒什麽心眼,粗枝大葉不讨人喜歡,可她還是裝出一副熱情的樣子,
這兩人說不定什麽時候還能派上用場。


  「小雪,還沒去吃飯呢吧?」其中一個讨好的問她。


  白如雪認真的看着他們,微笑着說:「嗯,剛下課回來,正準備去呢?你們
也沒吃,那一起去吧!」


  「哈哈,我們吃過了,今天我們兩個班都考完,中午跟學生一起出去開葷。
」另一個男生迫不及待的說着。


  「哦,那沒關系,你們吃得好嗎?」女孩接着問。


  「當然好了,你怎麽都不問我們吃了什麽?」兩個大男孩争搶着反問。


  「我猜,是吃火鍋去了。」女教師回答道。


  「不對,你看這是什麽!」兩人說着各自拿出一個飯盒。


  白如雪驚喜的問:「給我帶的?不會吧,你們真好。」說着把一次性快餐盒
打開,一個盒子裏裝滿了切片整齊的烤鴨肉,另一個裏面是面餅、大蔥和炒制香
甜的面醬。


  「學校門口新開的烤鴨,聽說是新京請來的廚師,我們今天就去嘗鮮了。」


  「那我就不客氣啦!」女孩說着,若無其事的拿着食物回到座位,佯裝着大
快朵頤,抽出一張面巾紙把手心的汗水悄悄擦去。


***********************************


  橫跨半個大陸的航班難得沒有晚點,傍晚八點龍婉玉就接到的電話,二十分
鍾以後,一旬未見的夫妻終于又能重逢了。


  李紅衛遠去的中東小國是個剛結束戰亂的地方,成熟少婦對丈夫這趟公差多
少有些擔心,而今平安歸來,怎麽能讓她不感覺喜悅呢?


  那些難過傷心的事都已經過去了,龍婉玉看着整潔光滑的櫥櫃,一張精緻的
臉沒有受到歲月的影響,反而醞釀出别樣風韻,她滿意的笑了,她知道自己可以
牢牢抓住男人,就像之前十年一樣。


  兒子李斯瑞也從房間裏出來了,龍婉玉對他這段時間的表現頗爲滿意,每天
在監督下老實學習,再也沒對自己的内衣動手腳,月考成績也恢複了水平,她明
顯能感受到兒子的青春火氣,不得發洩的少年冒出了青春痘。


  美少婦惡趣味的看着兒子的摸樣,「讓他憋着吧,誰還不是這麽過來的呢?
」她在心裏狹促的想。


  「快來幫媽媽熱飯菜!」美豔母親命令道。


  李斯瑞撇着嘴,不耐煩的嘟嚷着:「知道了,我這不來了嗎?」


  龍婉玉能感受到兒子的委屈,她今天早早做好飯菜,可因爲要等待丈夫,一
直沒允許饑餓的李斯瑞先動嘴,她心裏感到一些歉意,但很快就被見到李紅衛的
期待沖散了。


  當一桌熱騰騰的食物擺好時,門鈴也響了,美少婦推開雕刻精美的柚木大門
,熟悉的身影站在面前,男人眸子裏閃着溫柔的光,他笑着從敦實的肩膀上取下
挎包,沉重的肩帶讓他的脊背略微彎曲了,女人伸手拍打着丈夫肩上的秋雨,要
把漂泊的寒冷趕在門外。


  兒子懂事的結果行李箱,小跑着推進裏屋,夫妻倆面對站着,龍婉玉聞到熟
悉的氣味,混合了路途浮塵,幹洗劑,車載香水,剃須泡沫,都跟他第一次遠門
歸來時那樣,女人殷勤的接過外套,彎腰遞上拖鞋。


  李紅衛回屋換了身衣服,在廁所裏簡單洗漱着,他關心的問道:「等久了吧
?」


  「沒有,就等了一會。」妻子在廚房拿取餐具。


  李紅衛擦了臉,走到飯桌旁坐下,抱怨道:「路上都還算順利,就是休息得
不好,這回真的能感覺到年紀了,下飛機的時候肩膀酸痛,腿也腫了。」


  「你呀,下回就别逞強了,讓手下人去嘛,這麽遠的路,還當自己是個小夥
子呐!」龍婉玉聽了,疼惜的責怪道。


  「唉,不行啊,他們搞不清楚,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不說這些,我都快餓死
了。」李紅衛無奈的解釋幾句,就被桌上的飯菜吸引了注意力。


  「快吃吧,兒子也餓啦!」美少婦微笑着,招呼過兒子,一家三口圍着餐桌
享用開來。


  鐵盤裏的肉末茄子還在滋滋作響,紅燒肉散發著香甜的熱氣,白灼大蝦最令
人食指大動,花蟹和蘿蔔在湯鍋裏煲了一個下午,再搭配蒜蓉快炒的上海青和一
道開胃的姜汁蓮藕,從這豐盛家宴可以看出女主人的用心。


  李紅衛吃着跟兒子講述千裏之外的異國風情,李斯瑞則向父親報告學校裏的
趣事,看着父子二人其樂融融的樣子,龍婉玉的心也放了下來,前兩天在雜志上
看了一篇關于家庭的文章,讓她深有同感,女人還是需要安全感的。


  晚餐之後,李斯瑞早早回屋學習,夫妻二人也去了卧室,辛勤男主人在浴室
裏泡澡,持家的女主人收拾着行李。


  「親愛的,你上回說想要的那種耳環,我給你買了一對,在箱子裏。」廁所
裏的李紅衛對妻子說。


  龍婉玉整理着未清洗的髒衣服,在旅行箱的夾層裏發現了首飾盒,她開心的
說:「我找到啦,謝謝老公咯!」


  美少婦打開精巧的玻璃盒子,一對複雜瑰麗的耳環靜置在黑絨布上,核心的
珠寶是一顆棱面清晰的藍寶石,四周用純銀和碎鑽巧妙的鑲成一個橢圓,錾金花
絲的工藝讓千足金從根部生長出來,纖細的金絲規律排列成長弧,整體看去宛如
一根倒垂的鳥羽。


  寶石閃着璀璨的火光,金銀交輝奪目,女人欣賞着手心裏的禮物,看得入迷
了,「真好看呐!」她不禁感歎道。


  「喜歡嗎?我可是按你的要求找了好久。」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不知何時
,男主人已經沐浴完畢,悄悄的來到妻子背後。


  龍婉玉回頭看去,丈夫已經換好穿着睡衣,頭上搭着一條毛巾,彎着腰湊近
了臉,跟自己一同注視着這對耳環。


  「當然喜歡了。」她歡欣的回答,然後小心放好首飾,摟着男人的脖子,在
他臉上柔情的親吻着。


  李紅衛抱住妻子堪可扶風的柳腰,一步步後退着坐到床上,他紳士的回應着
愛人的嘴唇,關切的說:「你瘦了……」


  美少婦跨在男人的腿上,深情的捧住丈夫的臉親了一口,嬌嗔道:「都是…
…想你想的呀!」


  男人能感到妻子火熱的心,也許是旅途勞頓,讓他不得不打斷這難得的旖旎
:「所以我給你買了禮物嘛,就當是賠罪了……」


  龍婉玉聽出了他話中的話,心裏發酸,她記不得什麽時候開始,丈夫對床笫
之事了無興趣了,隻能控制好表情,仍是憐愛的抓住毛巾,擦幹男人濕潤的頭發
,打趣的說:「啧啧,你這老頭子,早點睡吧……」


  十五年了,不管多少激情總會消磨完的,原來那個風度翩翩的帥哥哪裏去了
呢?說不上什麽時候,也開始腦門發亮,逐漸脫發,在夜裏打鼾放屁,讓人興緻
闌珊。


  丈夫倒在床上,看着這天花闆欲言又止,龍婉玉背對他坐着,仔細數數過去
三個月隻做了一次,除去被迷奸不算,李紅衛出差前好不容易勾起了些天雷地火
,又因爲自己那該死的「精液恐懼」打斷了。


  「我……」


  「你……」


  她轉過身剛想說些什麽,兩個人卻同時開口了,女教師隻好謙讓:「你先說
吧!」


  「你那邊放着的存折上還有多少錢?」李紅衛開口問道。


  「哪個?你給我那張,還是我自己那張?」女人沒想到剛回家的丈夫突然提
起錢,疑惑的反問。


  「兩個。」


  「你給我那張上面還有十六萬,我自己那張……我……好久沒查了……應該
有十萬吧……」美少婦略帶猶豫的回答。


  龍婉玉有兩個壓箱底的存折,一個是李紅衛交給她的,平時多少會給些錢,
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日積月累也攢出一個不小的數目。


  另一張是私房錢,她從小無父,母親在她上大學那年生病去世,留下一套房
子,她回國那年拆遷賠了一筆,約有十萬,龍婉玉把這錢交給胡仙兒放高利貸,
十年裏賺了一番,如今已有二十多萬了。


  她沒有對李紅衛交底,既不想,也不敢,這是最後一筆錢,走到絕境時留下
來救命的,永遠留條後路是女人爲數不多的好習慣中最有用的。


  李紅衛揉着太陽穴,平靜的問:「明天有空嗎?」


  成熟少婦已經預料到了什麽,強作鎮定的問:「有,怎麽了?」


  「把錢暫時轉給我,公司出了問題,不瞞你說,很大的問題,但是還能解決
!」男人回答,他想把事情說得輕松些,可話到嘴邊卻像鉛塊一樣沉沉的墜下去



  「到底……到底怎麽了……」女人不甘心的追問。


  「非洲那個項目,老何卷錢跑了……」企業家搖搖頭,歎息道。


  「差了多少?」龍婉玉吸了一口涼氣,擔心的問,可剛說完就後悔了。


  「不知道,工程做到一半,大家都在等我們的設備,貨款付了三成,後面的
資金鏈跟不上,損失無法預計。」李紅衛爬起來,摟着愛妻的肩膀,試圖讓她好
過一點。


  「那……那……怎麽辦……」龍婉玉說着,望向丈夫,希望得到安慰。


  李紅衛卻隻說:「現在我們正在調動資源,好在工程不大,我們剩下三家公
司合算了一下,各抽出一千萬,應該就能補好眼前的窟窿,隻是這兩年的努力付
諸東流了……」


  「可……我們哪有……那麽多錢……」她問。


  李紅衛清清嗓子,算道:「别的項目去年的營業額可以湊一部分,我們幾個
股東按股份各出一些也就夠了,我想把郊區和楓林小區的兩套房子賣了,就留下
學校旁邊那套,加上手裏的存款應該能應付過去。」


  「那以後呢?」


  「廠子原本是國營企業,當年我們注入資本參與改制,還剩下一片老廠區,
現在把它轉出去,收縮規模還能撐下去。」


  中年男人說完站起來,帶着愧疚的神色倒水去了,他接着說:「對不起,是
我信錯了人。」


  龍婉玉沒有說話,默默的爬上床,拉過被子緊緊的裹住自己,屋裏的暖氣開
的很足,她卻感覺不到溫度。


  她保護着内心小小的希望火苗,但不會預料到,當命運給你一點苦頭的時候
,不是爲了讓人知難而退,而是在提醒,準備忍受接踵而至的痛楚。
2018-4-20 03: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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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母淫罪  第六章 迷情


  李斯瑞睜開眼睛,鬧鍾懶懶的把指針拉成一條豎線,雪消天霁,幾縷陽光穿
過濃雲墜入房間,男孩在被子裏伸展手腳,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眯着眼睛好像還
未睡飽。


  枕頭下傳來規律的震動,伸手摸去,手機屏幕上顯出兩個字,他一下精神起
來,慌忙按下接聽。


  「喂,媽媽!」少年語調提升,努力裝出精神十足的樣子。


  話筒裏一個女聲帶着怒意低聲說着:「李斯瑞,我跟你說了多少次,十點之
前必須起床,這都幾點了?電話打了三個,人都找不到!」


  中學生做了個尴尬的表情,嬉笑着說:「早就起了,我坐床上看書呢,沒聽
到嘛。」


  電波一端的母親沒有多加責怪,隻命令:「鬼才信呢!你快去我房間,衣櫃
下面有兩個抽屜,找找房産證,看看使用面積是多少?給我發個短信!」


  李斯瑞卻問:「哪一層啊?下面三個抽屜都鎖着,我可打不開!」


  話音剛落,他便意識到問題,這個事實是偷翻父母房間發現的,睡眼惺忪的
少年還沒有徹底清醒,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龍婉玉并未多心,回答道:「鑰匙在我床頭的花瓶裏,你倒出來的時候小心
點,裏面都是灰,别弄到被子和地毯上。」


  「我知道啦!」男孩說着拍拍胸口,雖然沒人看見。


  「十分鍾内發過來,你睡了一上午,我在這都等了快一個小時了。」美婦的
聲音充滿了不耐煩。


  兒子也聽出了媽媽的情緒,連忙應承着:「好的,好的。」


  「對了,我今天晚點回來,冰箱裏夠你吃一頓的,中午到外面買點,晚上就
在家自己熱飯吧,别出門了,不安全。」挂斷之前,龍婉玉耐心的叮囑。


  「遵命!再見!」李斯瑞結束通話,爬下床向主卧走去。


  他輕松的找到母親需要的數據,編輯好信息卻沒有立即離開,李紅衛僅待了
十天又再次遠出,而女主人并沒有享受寒假,最近總是早離晚歸,忙于地産中介
與房屋交易所間,于是家裏隻剩下少年一人。


  李斯瑞可以享受最高等的自由,他有充分的時間,來進行一項見不得光的活
動——探索母親的秘密。


  龍婉玉并不知道,她最近兩個月的嚴防死守并沒有掐滅兒子心裏的鬼火,不
管哪個年齡的男人都是這樣,越是不能做的,就越想嘗試,一些阻力隻會讓他們
興緻昂揚。


  他開始發現看上去溫柔可人的母親也許并不像她表現得那樣,在帶有疏離感
的名門教養和禮貌的親切之下,龍婉玉不過是一個普通女人,也有難以啓齒的性
欲。


  床頭櫃的底層用報紙包着幾張成人影碟,封面印着幾個赤身裸體的歐美女優
,内容也是毫不純潔,有野合,有偷情,更不堪的還有群交換妻的情節。


  在放内衣的盒子裏藏着幾條火辣的丁字褲,其中甚至有開裆的情趣款,幾對
漁網襪緊緊裹好放在最後面,如永遠封存一般。


  一套從沒見龍婉玉穿過的比基尼泳裝,在一個黑色塑料袋裏折疊整齊,扔在
櫃子角落,再無出頭之日,打開衣櫃隻看見普通的正裝,那些略有些性感的都故
意挂在裏面,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


  男孩仍在保持着每天手淫的習慣,他的行動更加隐蔽,變着花樣的偷出母親
的貼身之物,亵玩夠了又原封不動的歸位,一切神鬼不知。


  現在李斯瑞有有了機會,這房間裏最後一處未知,也會向他敞開大門。


  最上一層是一些沒用的證件,畢業證書、教師資格證、社保記錄,沒有多少
看頭,第二層也依然如此,兩個首飾盒,幾張卡和一些存折,還有一個賬本,用
暗語寫滿了數字。


  少年終于發現了感興趣的東西,底層的鎖換過,裏面明顯藏着真正要緊的東
西,一切近在咫尺,可李斯瑞卻毫無辦法,他失望的離開了,回到自己的房間玩
起遊戲來。


  「裏面到底放了什麽東西……怎麽打開呢……」坐在椅子上,李斯瑞仍舊困
惑,卻毫無頭緒,隻能暫時放下。


  正當他和電子世界裏虛拟的怪物拼死搏鬥時,社交軟件又跳動起來,窗口閃
動幾下退回了桌面。


  「該死,忘了關,白他媽玩了……」男孩罵了一句。


  他點開消息界面,一個名爲「陽大精英」聊天群閃爍着,幾百條曆史記錄正
被激烈的讨論不斷刷新翻頁。


  李斯瑞是一個月之前偶然加入的,那是剛放寒假,他正在陽山大學BBS的
校花帖子裏幫龍婉玉拉票,沒發幾個回複就跟一群其他女生的傾慕者吵了起來,
原本是孤軍奮戰,一百多樓之後突然多了一個幫手。


  那個名爲「禦龍飛天」的網友也是牙尖嘴利,還有很多獨家照片,兩人配合
之下很快讓别人啞口無言,直到版主鎖貼才趁興而歸,等李斯瑞再登陸論壇時,
便收到了入群邀請。


  這是一個由大學男生構成的小團體,目的就是一起意淫各自心中的女神,不
用多想屏幕後那些猥瑣的臉,就能知道大多是一些沒有女朋友的内向宅男了。


  此時群主「禦龍飛天」正在發布自己創作的小說《風流後宮記》,此書是以
陽山大學爲背景,講述一個普通男生繼承巨額遺産之後,一一征服校内十幾個美
麗校花的故事,中間摻雜了大量唬爛的情節和低俗的色情描寫。


  最新的章節正進行到主角丘小山在夜店意外發現,仰慕已久的美女教師龍婉
玉竟然是個坐台小姐!


  在一擲千金的手筆下,女人立刻被他的霸氣征服,一番雲雨之後向他吐露心
聲,原來平日高傲冷豔的美少婦其實非常喜歡做愛,丈夫卻無法滿足,當妓女不
是爲了錢,而想滿足自己的性欲。


  李斯瑞饒有興緻的讀着,全篇除了對男主角不凡氣質的誇張,剩餘的筆墨都
講述了女人豐乳肥臀的外形和浪蕩輕浮的性格,少年看着不禁笑了出來,這個女
人除了名字沒有一點跟母親相似,可見作者水平低劣。


  聊天群裏剩下的三十幾個成員應該都看過這本不入流的小說,正熱火朝天的
讨論著劇情,除了李斯瑞好像沒什麽人不滿意。


  「群主,求給經濟一班的趙芳菲加戲啊!」


  「提名英語系的張靜,這也是個騷貨,把她也寫進去。」


  「外語學院的美女多了,輪得到張靜?院花李曉紅都沒登場!」


  「多寫幾個老師啊,别總寫些不認識的。」


  「體育部還有個白如雪,也很漂亮,讓她跟龍婉玉陪主角雙飛吧!」


  「她妹妹在我們舞編專業,讓她們姐妹一起上。」


  「大家說的我都記下了,以後的情節裏會安排的,還是老規矩,五十個代币
,到賬就發新章節!謝謝各位支持!」


  李斯瑞關上七嘴八舌的議論,暗自嘲諷道:「爬幾個格子就能掙五十塊錢,
真夠厲害的,我可不願意爲這種東西花錢!」


  屏幕右下角的圖标發出提醒,是群主「禦龍飛天」發來的私聊,「老弟,新
章節看了沒有,有沒有什麽意見啊?」


  李斯瑞用自己的網名「神雕大俠」回複道:「還行,就是情節不太真實,就
算女主角真的有那方面的需要,她完全可以找一個情人,最不濟也有錢招嫖吧,
是絕不可能去做那種工作的。」


  「禦龍飛天」卻信誓旦旦的說:「你說的有道理,如果我不是親眼看見,也
不會想出這樣的情節。」


  李斯瑞不信,隻問:「親眼看見?不可能吧?在哪?」


  對方猶豫了一會說:「老城區那邊,我也是偶然路過發現的。」


  少年繼續追問:「發現什麽了?你去找小姐看見她了?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吧
。」


  這次「禦龍飛天」回複得很快:「不是,我看見她在一家夜總會裏,還穿着
」工作服「呢,哈哈哈。」


  李斯瑞疑惑的輸入:「真的?哪一家?」


  屏幕另一端的人好像有些厭倦了,隻說:「記不清了,就那幾家,我保證是
真的,想不到啊,平時看着一本正經的,背地裏……」


  「好吧,我也分辨不出,你繼續寫下去吧,再見!」疑窦叢生的少年沒有糾
結下去,是真是假一查不就知道了嗎?


  肚子傳來「咕咕」的叫聲,他關上電腦,把媽媽辛苦準備的飯菜放進微波爐
裏,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熟悉的聲音順着信号嚷嚷過來:「我操,你小子終于想起我了,一放假就失
蹤,我都準備來你家登門拜訪了!」


**********************************


  胖子的雞巴小,不知道這種謠言是怎麽流傳開的,聽的人多了就變成定論,
不管是高檔夜總會的坐台小姐還是街邊發廊的賣淫女,似乎都願意跟那些大腹便
便的男人做買賣,投入少、回報快,着實劃算。


  「誰他媽說的……」陸青臉上帶笑,心裏隻叫苦連天。


  一個身體超重的小胖墩,脫光了衣服,一臉陶醉的躺在簡陋的按摩床上,他
眯着眼睛,雙目流露出淫邪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坐在身邊的美婦。


  陸青左手緊握着肥胖少年兩腿之間一條黑粗的家夥,右手在層疊的肚腩上輕
柔的拿捏按動,她瞟了一眼享受中的顧客,他神色悠然,沒有一點想要結束的樣
子。


  「好了,真是個小冤家!」美婦站起身來,狠狠的在小男生額頭上鑿下幾個
暴栗,然後甩動着連續撸動了将近半個小時的胳膊。


  「唉喲,怎麽回事啊?疼死爺爺了!」小胖子捂住腦門,哀嚎着。


  女人搖搖頭,沒有一點愧疚,笑着說:「别叫了,我的祖宗,算你赢了,我
答應你包夜還不成嗎?」


  「一碼歸一碼,我這可不付錢,服務态度也太差了,一點都不愛崗!」少年
口裏責怪着,卻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摸樣。


  「我可是夠敬業了,你看我這隻手,都腫了一圈了,你這小壞蛋再不給錢,
真活不下去咯!」美人說着,撒嬌般的搖晃着柳誠粗壯的大臂,袅袅靡音更顯入
骨柔媚。


  富态公子哥拍拍肚子,抽張紙巾擦拭着下體粘稠的按摩油,朝扔在地上的牛
仔褲擡了擡下巴,說道:「自己拿吧,左邊口袋,抽六張紅票子,一百算這弄了
一半的小保健,剩下的是今晚的錢,給你雙倍的錢是要你好好伺候。」


  「喲,小看人!一會啊……包你爽上天……」女按摩師手腳麻利的拿錢去了



  年輕的尋花客盯着女人晃動的屁股說:「來的不是我,一個朋友,你可不準
欺生啊!」


  「請客嫖妓,革命感情夠深的呀!咯咯!」老闆娘浪笑着回過頭,春風滿面
的遞過衣物。


  「少他媽廢話,大爺要走了。」柳誠掙紮着穿上褲子,披上厚棉衣出門了。


  陸青目送着顧客離開,收起臉上輕浮的表情,她撩起短裙,把剛收來的百元
大鈔塞進絲襪,推開按摩室低窄的房門,回到店面。


  已近年關,屋外淅瀝的小雨混着雪粒輕緩飄落,冬寒和鐵爐散發的溫暖在玻
璃拉門上擁抱,凝出細密的水珠,行人模糊不清的身形,一團團的閃過,長沙發
上,兩個女子穿着不合時宜的絲襪,翻閱過期雜志。


  「阿欣,給我根煙。」她向其中一個穿着淡黃吊帶的小妹說。


  「姐,你沒管那小子要根好的呀?」年輕女子好奇的問。


  陸青看着門外,說:「他才多大啊,不抽煙。」


  小妹拿出煙盒,笑着揶揄道:「我看不小,不然怎麽每次都半小時?」


  「小丫頭,學會拿我打趣了!」老闆娘抽出一支,夾在耳朵上,從衣架上取
了皮夾克。


  另一個紅衣女子問:「走了?」


  「嗯,晚上有事,你倆看着店,要是沒人就早點休息。」又叮囑一句,這才
拉門離開了。


  冷空氣穿過燒紅的煙草被迅速加熱,摻入高溫醞釀的焦油味湧入肺部,尼古
丁讓心跳加速,碳氧化物麻痹神經,女人把幹熱的氣體在肺裏憋了幾秒,才緩緩
吐出,淡灰的霧氣在空中詭谲變幻。


  租住的房子離自家的按摩店不過十分鍾的路程,陸青穿過一條小巷,轉進一
片頗具曆史的居民區,初化的雪水鑽進鞋縫,把腳趾凍紅,她快步攀上五樓,掏
出鑰匙向鎖眼裏推去。


  這棟建于九十年代中期的紅磚樓已戰戰兢兢的服役三十年,一戶人家僅有的
三十多平隔出一室一廳,廚房是每層公用的,這對陸青倒沒什麽影響,反正也不
做飯。


  她點燃煤爐,脫了衣服,又花十五分鍾在廁所裏簡單的沖洗過,挑了身大紅
的内衣和黑色絲襪,披上一件乳白色綴了桃花的絲綢睡衣,躺在床上看起肥皂劇
來。


  一個多小時很快過去,天色暗了,陸青吃了兩個雞蛋糕,電視裏的劇情正是
精彩的時候,女主角發現好姐妹與自己的丈夫勾搭成奸,撕破臉皮。


  突兀的電話鈴聲打破最後的閑暇,女人接起來,熟練的指揮道:「喂……小
柳介紹的……嗯…………過了小賣部……往右轉……對……和平小區……進來三棟
五樓……門口貼了張平安符……敲三下……」


  說完走到窗口,隔着深藍色的有機玻璃向下看去,一個穿着土黃色棉衣的身
影正沿着狹窄的坡道行走,他确是獨自一人,後面沒有尾巴。


  李斯瑞站在小區中間,綠化植物掉光葉片,路燈盡已失修,上空雲雨晦暗,
他借着無數小窗掉落的點點亮光,依稀分辨出門牌,踢開樓梯口堆積的煤塊走了
上去,二樓的聲控燈壞了,三樓的狗叫得厲害,四樓剛燒過紙錢,一堆白灰落在
不鏽鋼盆裏。


  讓開一個蹒跚下樓的老太婆,少年摸着鐵管做的扶手,五〇三暗紅的門楹上
貼着一張亮黃的符篆,細毫點過朱砂畫出一堆奇怪的符号。


  「咚、咚、咚!」規律的三向之後,一個頗有姿色的女人伸手把他從裂開的
門縫裏拽了進去,淺粉色窗簾隔絕了外面的黑暗,白熾燈曬下一片潔淨的明亮,
爐子裏的煤塊燒得通紅,而卧室中兩個演員念着乏力的對白。


  李斯瑞穿過扭曲的空氣,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而那個成熟美婦也注視着他。


  「還真有點像……柳誠這小子……」少年移不開眼睛,心裏偷偷的想。


  女人中分的長發染成深黃,有段時間不曾打理,根部發了截新生的黑色,額
頭有些寬了,能猜到幾條淺淺的擡頭紋藏在粉底下面,眉如新月彎彎,似喜又如
嗔,眼睛生得也是好看的,像六月的杏子般飽滿,眸子漆黑透亮,卧蠶盈人。


  她的鼻子也很美,隻是不太協調,挑剔的說略高了些,像洋人那樣翼骨凸起
,嘴巴不大,唇角自然上翹,顯得很伶俐。


  男孩嚴格的把她的長相與母親對比着,然後偏頗的作出結論,「差遠了,最
多有三分形似。」


  他故作老練的坐下,大模大樣的翹着腿,說道:「嗯……我來找你是有點事
情……」


  「哎喲!來我這的人,哪個不是有需求的?屋裏這麽熱,姐姐先幫你把衣服
脫了。」陸青拿了錢,動作裏透出一片殷勤,聲音也軟了幾分,糯糯的粘過去。


  李斯瑞裏面穿着襯衣,一身清爽不像個嫖客,他擺擺手抿着嘴說:「不……
我……不是來跟你那個的……」


  美熟女挂過衣架,回頭看他沒什麽動作,憑直覺相信了,幹這行的看過的男
人多了,哪個是色狼,哪個是君子,清楚得很。


  她轉了轉眼珠,做出賭氣的樣子說:「怎麽?看不上我?先說好錢可不退。



  「錢你可以留下,我隻想問你幾個問題!」少年說着坐正身子,十隻手指糾
結的扭在一起,有些緊張。


  陸青掖住睡衣,找了張椅子坐下,抱着肩膀回答:「行啊,你問吧,不過我
不能保證能回答上來。」


  「好,你原來在」黑豹「上班,是不是?」少年說着又看着女人,露出期盼
的目光。


  陸青沒多想,隻回道:「」黑豹「?算是吧,但我已經快五年不在那兒了。



  男孩又問:「你在那裏幹了幾年?」


  女人掰着手指算道:「三年多吧,大概。」


  李斯瑞點了點頭,繼續說:「你還有沒有熟悉的朋友在那上班的,我想要一
樣東西,可以花錢。」


  「有是有,不過不知道你要什麽?」美熟女知道關鍵來了,謹慎的反問。


  少年沉着的說:「一份最新的花名冊。」


  女人像聽到什麽有趣的事一樣,笑着說:「喲,女朋友在裏面上班被你發現
了?還是看上了哪個不肯出台的妹子?」


  「不是女朋友……」李斯瑞回了句。


  陸青總算是聽出了些眉目,她換了個舒服的坐姿,說道:「看來又有良家婦
女去當雞了,我勸你還是算了吧,找到了又怎麽樣,說破了對大家都不好,何況
又不是你的馬子。」


  李斯瑞并沒有放棄,接着說:「這是我的事,你到底能不能弄來?」


  「弄出來困難,但是可以幫你查查,叫什麽呀?」成熟美人搖搖頭,像是感
歎對方的執着。


  少年猶豫了一會,回道:「龍婉玉,我希望你不要把名字散播出去。」


  陸青卻嘲笑的說:「小哥,哪個女的帶着真名去賣身啊?本子上寫的都是藝
名,什麽蝶兒呀,什麽晶晶呀,什麽小美呀,你得告訴我這個才有戲!」


  「我不知道……」男孩又低下了頭,似乎有些失落。


  看着眼前人垂頭喪氣的樣子,女人補充道:「哪隻有你告訴我年齡、身高,
還有戶籍,我問問有沒有能對上的,但你可别指望太多!」


  聽到這裏,李斯瑞又振作起來:「好吧,給我張紙,寫下來免得弄錯了……



  陸青找了根筆遞過去,補充道:「給我幾天時間,弄成了一千,弄不成五百
,你要覺得沒問題就先定了。」


  兩個人談論生意似的聊了一會,終于定下一個雙方都覺得合理的價格,少年
不想多說,心事重重的穿好外套離開了。


  陸青關上門,沒由來的想起自己的遭遇和留在老家的兒子,如果不是當初天
真的相信了别人,現在應該過得很好,她知道少年心中的急切,可不知道,她并
非是第一個應承此事的。


  在過去的半個月裏,李斯瑞拖着柳誠尋找了好幾個曾經在各大夜場工作的女
人,東城的四家夜總會裏已排除了三個,少年有意将「黑豹」留在最後,他不願
面對無法接受的事實,因爲在的記憶裏,幹媽胡仙兒是一個好人。


  「咚咚、咚咚咚!」又有人雜亂無章的拍着門,陸青皺了皺眉頭,裹緊輕薄
的睡衣走了過去。


  「誰呀?」她隔着老鐵門問。


  一個低沉的聲音傳過來:「三順面館,你點的外賣!」


  女人放心的拉開門,一個剃着平頭的壯漢擠了進來,左臉上一道明顯的刀疤
讓他顯得格外兇悍。


  「你……你要做什麽……」陸青看着那張臉,驚慌的問。


  男人關了門然後說:「有人托我給你帶幾句話……」



**********************************


  剛入二月,街上已經有了年味,商店早早貼了紅花,吆喝起打折貨物,人們
臉上洋溢着幸福,忙碌一年終于到了休息和團圓的時刻。


  李紅衛至今沒有一點消息,最後一次通話是六天前,據說又有革命軍鬧事,
一幫人躲進大使館,看來是不會回家過年了。


  少年坐在客廳,目不轉睛的盯着大屏幕裏飛馳的賽道,他握着手柄,老練的
操縱着一輛銀色跑車超越對手。


  「行了,這都幾點了,柳誠都來了兩個電話了,快去吧,别讓他一直等你!
」龍婉玉從書房裏出來,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


  「好了,好了知道了……」李斯瑞說着斷了電源,回屋換了一身幹淨衣裳,
坐在玄關換鞋。


  少年擡起頭,龍婉玉正在一旁督促着,她身上穿着運動胸衣和短褲,兩條白
腿上閃着汗光,作爲體育老師每天三個小時的鍛煉,或早或晚總之雷打不動。


  實際上約他出門的并非柳誠,而是按摩店老闆陸青,李斯瑞心情複雜的看了
一眼母親美麗端莊的臉龐,心裏暗自祈禱,他不肯相信媽媽是那樣的女人。


  時值饷午,路面凍雪亮得晃眼,李斯瑞打了輛出租,往城北駛去,收音機裏
電波聲混着鑼鼓的喧鬧,少年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下車後又找了十分鍾才看見那家小小的按摩店,上午還不是營業的時候,一
塊淺黃的尼龍布擋住玻璃門,還是三下門響的老規矩,一隻柔軟的手解了鏈子鎖
,把他讓進來。


  陸青的摸樣有有了改變,黑直的齊肩長發和淡雅的妝容取代了原本豔俗的造
型,她穿着一件無袖的白襯衫,扣子解了兩顆顆,露出胸口的一片雪白,下半身
是一條修身的洗舊牛仔和一雙短靴,看着不似風塵女子,反而像個坐辦公室的文
員。


  她面前放着一瓶白酒和幾個小菜,筷子還沒動過,好像專門等待着李斯瑞的
到來。


  「有結果了?」男人直截了當的問道。


  按摩女沒有回答,繞開問題,指着飯菜說:「你來的可真巧,送飯的剛走,
還沒吃呢吧?别客氣,一起來吧!」


  「我還不餓……」少年推辭道。


  女人卻熟練的擺好碗筷,說:「吃兩口,吃着吃着就餓了……」


  正當少年好奇的看着多出來的餐具,陸青又補充:「我這啊,原本還有兩個
小妹,快過年了都請假,叫外賣時我一糊塗,又點多了……」


  「那好吧,我們邊吃邊說好了。」李斯瑞也有點累了,說着坐下來。


  美熟女喝了口酒,關切的說:「那女的是你媽媽吧,我在網上搜過了,還是
個大學老師,真厲害啊!」


  「你……沒說出去吧……」少年問。


  「沒有,當然不會,如果别人知道了,那就麻煩了。」女人的話音甜膩膩的
,不懷好意。


  「什麽麻煩,你知道什麽了?」李斯瑞急迫的追問。


  陸青眼波婉轉,在塑料杯裏滿滿了酒,嬌聲道:「你先喝了這杯,我就告訴
你嘛。」


  無奈之下,男人舉起杯子一飲而盡,他把一次性的塑料品倒扣着,又問道:
「現在能說了吧?」


  「嘻嘻嘻嘻,我就知道,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有那種傾向……」
女人吃吃笑着,身子卻像蛇一樣纏過來。


  「說什麽呢!」他無語。


  陸青貼着少年的耳朵,輕輕的說:「你想跟你媽媽做愛,對不對?我知道,
跟我兒子一樣…….」


  「你兒子……怎麽了……」李斯瑞沒有意識到對方已掌控了話題。


  她吐氣如蘭,又把另一杯酒遞了過來:「他想操我……很想……很想……自
從知道我是賣屄的妓女之後……他就要操我…….」


  「你們……」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灌了一口。


  陸青捂住李斯瑞的嘴巴,自顧自地說:「我們就做了,沒什麽顧忌,他要了
我很多次。」


  「我媽媽,她?」少年瞪着眼睛,呼吸也喘起來。


  「她跟我一樣是個雞,不對,比我差多了!」按摩女郎說着,伸出舌頭在男
孩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你他媽放屁!」李斯瑞暴怒着咆哮,他翻過身用力的把女人壓在沙發上,
雙手緊緊的扼住纖細的咽喉。


  女人動彈不得,沒有掙紮,含住男孩的手指,允吸着,露出輕浮的浪笑。


  「你再說,再給老子說一句!」少年松手,抓住按摩女郎的衣領,粗暴的大
喊。


  陸青癡笑着看着失态的男人,惡毒的說:「你媽媽是個千人騎的婊子,她在
」黑豹「幹了十年,還是個頭牌呢!早就被男人玩壞了玩爛了!」


  「你閉嘴!」李斯瑞雙手顫抖,半是命令半是請求。


  美熟女帶着嘲諷評論著:「我當是誰呢?」黑豹「的五百五十五号,八個連
号花魁之一,你是沒見過她的騷樣,我有幸看過一次,真是終身難忘啊……」


  「别再說了……别說了……」少年紅着眼睛,已經失去了開始的氣勢,哀求
的說。


  豔婦摟住他的腦袋,像是個母親一般,疼愛的說:「好兒子,要哭了嗎?來
讓媽媽抱抱你!」


  李斯瑞流出幾滴眼淚,世界颠倒旋轉,他隻覺得什麽東西按住心髒無法跳動
,大腦缺血,眼前晃着詭異的黑光,母親清高的形象支離破碎,像是那篇三流小
說裏寫的一樣,媽媽赤身裸體的跟陌生的嫖客糾纏在一起。


  兩個形象交替變換,重疊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少年大哭着打了陸青一個耳光
,他失神的說着:「賤人……你這賤人……」


  「媽媽是賤人,是不要臉婊子,是萬人騎的騷母狗!」女人舔着嘴唇,賣弄
般緩緩解開衣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孩已經說不出話,隻呐喊着表
達心中的憤懑,野獸似的撲過來,狠狠扯開女人的上衣。


  「好兒子,快,懲罰媽媽,懲罰我!」陸青配合的扭動身體,把褲子也解開
了,進一步激發少年的欲望。


  李斯瑞抓住女人半長的黑發,把她狠狠的按了下去,按摩女郎的雙手反剪到
背後,她半跪的趴着,光溜溜的屁股高高翹起,一條黑色的蕾絲内褲勒入股溝。


  男人嘶吼着扒下成熟美婦臀縫裏的精簡布料,像一隻争狠的雄犬般爬了上去
,他一隻手控制着女子的手腕,一隻手哆嗦着松開皮帶,陽物硬得不像樣子,在
燈光下顯出紫紅的血色。


  他用力的頂了上去,卻沒找到入口,鼓脹的雞巴在成熟女人的大腿根蹭來蹭
去,少年焦急的罵了句:「我操!」


  陸青掙出一隻手,探到身下,摸索到了那根粗長的東西,她嘴角帶着一絲精
明的笑意,捏住圓碩的龜頭,放在自己濕滑的穴口。


  她轉過頭無限妖媚的說:「插進來,兒子!」


  肉棒頂端察覺到溫暖春意,李斯瑞挺動腰部,感受到一陣舒爽的蠕糯包裹住
他的小兄弟,他惬意的哼了一聲,俯下去摸着女人胸前兩個嬌嫩的奶子。


  陸青的身體比不上龍婉玉那樣的保養得當,常年颠簸讓她看起來有些幹瘦,
可這不會妨礙李斯瑞的興緻,他帶着恨意将性具當作利刃,在淫熟的身體裏抽插
發洩着。


  門外寒風呼嘯,兩人專注的沉浸在激烈的性愛中,陰部緊密的結合然後分開
,又迫不及待的碰撞在一起。


  鬥室裏徜徉着暧昧的粉色氛圍,兩人仍保持這後入的姿勢,陸青跪在沙發上
,兩手已得到解放,此刻正緊緊的抓着扶手,她承受着男人大半體重,努力保持
平衡,劇烈的撞擊感連綿不絕的從身下傳來,雙腿一陣陣的發軟。


  李斯瑞雙手上了發條似的不斷逗弄着美婦的乳尖,他能感受到熟女已然動情
,正賣力的配合他的動作。


  少年親吻着光滑的裸背,此時既粗魯又溫柔,在他的眼裏已經将體下的女子
當做母親,他憎恨她的淫蕩又深愛憐惜她的身體。


  男孩并非沒有經驗的初哥,一年前就跟初戀女友偷嘗了禁果,雖然升入陽大
附中後兩人各奔東西,但又在老司機柳誠的帶領下吃了不少葷。


  他從來沒有這麽舒服過,女陰與旁人不同,并非緊窄異常,而是蒼山般層巒
疊嶂,每個角度都有不同的快感,他努力的探索,雙目緊閉,口中呢喃着:「媽
媽……我……我愛你……給我……都給我……」


  陸青的心也被撩動了,入行多年,對于做愛本已沒有什麽期待,大都隻是假
模假式的演戲,而今感受着男孩不倫的畸戀,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孩子,身不由己
的代入母親的身份,肉穴分泌出大量淫水,下體濕得一塌糊塗。


  女人愛憐的看着男孩,呻吟着:「好兒子……媽媽……都是你的……永遠…
…」


  李斯瑞又快了幾分,在體液的潤滑下高速的進出,龜頭緊貼着肉壁刮擦揉動
,嘴裏斷斷續續的說:「騷媽媽……我想…….操你…….你太美了……我要…
…操你的屄……」


  陸青被幹得也有些發懵,她把一隻腳踩到地闆上,雙腿分的很大,男人的雞
巴高頻的拔插又往内深入了幾分,她翻着白眼高聲叫道:「對……媽媽也……想
跟你做愛……想夾你的……大雞巴……操我……操媽媽……」


  陰莖已然伸入了秘徑的深處,抵在一團綿軟的嫩肉上,這是李斯瑞第一次觸
碰到女人的花心,他好奇的掌握力度,輕柔的研磨着。


  少年忘情的哼哼着:「媽媽……我……幹得好嗎……我好舒服……我……太
愛你了……」


  按摩女郎隻感覺腰肢酸軟,像電流穿過身體如同帶走了魂,勉強的支撐住身
體,哀嚎的喊:「啊……太爽了……媽媽……也好舒服……啊……啊……不行了
……媽媽……要被你……操死了……」


  男人驚奇的發現那團花蕊逐漸鼓脹,不斷蠕動着,一顆顆肉粒突出顯現,像
一張小嘴允吸着自己的陽物,像是漂浮在溫泉之中,快感沿着脊椎直沖大腦,他
知道是時候沖刺了。


  少年直起身體,雙手扶着女人的蜂腰,漸入忘我之境,嘴裏說着污穢的語言
:「婊子……我要射了……我要射死你……我要射爛你的騷屄……」


  成熟的美婦大腦已經一片空白,幾分鍾前已經到了制高點,她覺得自己被平
鋪在地,肉欲的快樂宛如鋼釘,綿密的穿刺着大腦。


  她的陰道收縮着,又迎來一波洶湧的大潮,整人癱軟下去,渾身酥麻乏力,
抽泣的求饒:「啊……不行……啊啊……不……啊……舒服……啊啊啊……我…
…太舒服……不行了……」


  兩個人體會着性高潮的愉悅,平靜的調整呼吸,然後相對無言,十分鍾的沉
默之後,先說話的是李斯瑞:「我該怎麽辦?」


  陸青問:「什麽?」


  少年憂郁的回答:「我媽媽,我該怎麽面對她」


  「噗!」女人沒忍住笑意,急忙捂嘴。


  「你笑什麽?」男孩又問。


  「我騙你的,隻是沒想到,你真的這麽容易就相信了,」按摩女郎冷靜了一
會回答道,站起身取了一本複印資料扔過來。


  「你騙我?」李斯瑞依然沒有反應過來。


  「你自己看呀,」黑豹「的花名冊,根本沒有你媽媽,也不可能有,這種地
方很少有三十多歲的女人。」陸青解釋道。


  男孩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問:「你爲什麽騙我?」


  「我喜歡你,想和你做愛……」女人說着低下頭,她停了片刻,接着說:「
你很像我兒子……」


  性愛之後的男人腦子都缺根筋,李斯瑞好似默認了結果,隻好奇的問:「我
像你兒子?」


  「嗯,年紀差不多,那戀母的情節也差不多……」成熟美人回答。


  「那……他人呢……」少年又問。


  陸青看着很傷心,她說:「九年前我把他帶進城,以爲生活會好些,結果惹
錯了人……」


  「出什麽事了?」李斯瑞追問。


  「一個潑皮看上了我,我不同意就被人做了局,他原來是多聰明的一個男孩
,卻被打壞了腦子,變得癡癡傻傻的,我認了錯,把兒子送回老家,他卻不準我
離開,逼我……」女人想到傷心事,流下眼淚。


  李斯瑞摟住她的肩膀,關切的說:「後來呢?你離開那流氓了嗎?」


  「當然了,遇到貴人,她幫了我,不過……我也還清了人情……」像是想起
了什麽,成熟的女人又沉默了。
2018-4-25 10: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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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母淫罪(07)作者:odipus

               欲母淫罪




作者:odipus
2018/5/5發表于:首發SexInSex

  
                             第七章 受辱


  轉眼間又到了農曆新春,這個中國人心中最隆重的節日,人們走街訪友,跟
平時疏遠的親朋聯絡感情,共度一段熱鬧的年歲。

  陽山并不像那些一線大都市,充滿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外來人口,春運之後就
變得異常冷清。

  此處偏安一隅,生活的大多是本地人,偶爾有些進城務工人員,老家也不過
是百裏内的小縣,到了長假反而比平常還熱鬧不少。

  大年初二的中午,龍婉玉紅着眼睛鑽出麻将館,一夜未眠讓她看上去有些憔
悴,久違的陽光明亮晃眼,女教師揉着太陽穴裹緊大衣,快步進了一家仍在營業
的小超市。

  兩個女人也跟着推開精武館厚厚的門簾跟了出來,在街邊點着煙聊開了。

  「我這手氣也太差了,最後兩圈輸了三千多,看來今年是沒什麽财運了。」
其中一個長相狐媚的成熟女人開口抱怨。

  另一個女子留着齊耳的短發,五官生得倒也端正幹淨,跟着附和到:「你可
别哭窮啊,那麽大的家業,輸上一年半載也輸不完!」

  那先說話的女人正是黑豹夜總會的的當家胡仙兒,她沒有把話接下去,轉身
向超市裏望着,低聲說:「哎,你有沒有覺得,小玉有點奇怪……」

  「前天一見面就感覺出來了,忍着沒問,你們倆都在陽山,應該比我清楚吧?」
短髮女子回答。

  胡仙兒自嘲似的笑了一聲,說道:「陳敏啊,我現在覺得,當年你回老家,
真是個明智的決定。」

  「怎麽說?」名爲陳敏的女人反問。

  一個倩影從大賣場的台階上飄下來,胡仙兒眼尖的盯到,立馬小聲說:「噓!
她來了,一會路上細談!」

  龍婉玉拿着瓶裝飲料和點心盒走過來,俏皮的問道:「聊什麽呢?路上沒有
早餐攤子,随便買了點,喏!一人一份啊!」

  胡仙兒打趣的說:「算賬呢,看看你昨天晚上赢了我們多少?這早飯我們不
客氣的收下了,彌補一下受傷的心靈。」

  三人正聊得火熱,一輛黑色的德系轎車默默的停在馬路對面,一個健壯的男
青年搖下窗戶,高聲喊道:「幾位姐姐,時候不早了,該走了!」

  夜總會老闆娘白了他一眼,嗔罵道:「阿飛,你長本事了?一邊等着!」

  龍婉玉瞥了那青年一眼,向好友詢問:「大飛……也跟你們回去?」

  不等大姐回應,陳敏先解釋道:「他爸爸回來了,聽說在沿海漂了幾年,賺
了些錢,今天我倆回老家正好缺個司機,就讓他開車。」

  女教師的表情有些複雜,試探的問:「他……他們家……還好嗎?」

  陳敏剛開始沒聽懂,旋即便反應過來:「誰?老高?還行吧,那個人你是知
道的,總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别惦記老高了,我說,你男人還沒消息?」胡仙兒插了一句。

  龍婉玉歎了口氣:「沒有,快一個月了,根本聯系不上,幸好大使館沒什麽
壞消息。」

  胡仙兒立刻安慰到:「沒事,你别多想了,老李本來就心大,當年你出國,
他不也一個多月沒聯系你嗎?我覺得很正常。」

  「唉,不說了,你們快走吧,現在出發到了剛好吃晚飯,路上小心點。」女
人說着又從随身的小包裏拿出一個信封,交到閨蜜手裏,「這是兩萬塊錢,你帶
給我媽!」

  「真的不跟我們回清遠了?你都四年沒歸家了。」陳敏看着龍婉玉,關切的
說。

  美少婦搖搖頭:「不了,我還有事沒處理,咱們三個老同學,有機會再聚吧。」

  她站在街邊,遠遠的看着兩個朋友上車,那男青年朝她笑了笑,車子發動起
來,眨眼的功夫便走遠了。

  龍婉玉張望了一會,穿過機動車道,在銀行的自動櫃員機上操作起來,她熟
練的輸入一串賬号轉了兩千塊過去,又從挎包裏拿出一個賬本,用數字暗語寫道:
「070219,GDP,-2。」

  美少婦對于清遠并沒有太多好感,實際上那兒并非她的出身之地,獨自在那
個小縣城生活的唯有六十高齡的母親,她不願回首童年,也不想再憶跟胡仙兒、
陳敏一起度過的,僅有一年的大學生活。

  如果再讓她選擇一次,龍婉玉甯願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沒有發生過,她不會退
校産子,胡仙兒不會棄文從軍,陳敏也不會辍學回鄉。

  三個人會胡鬧着長大,也許一直那麽單純的生活下去,當然也許不會,但無
論如何都比現在好。

  女教師迷茫的站在路邊,這條老街景色一如往昔,冬雪夏雲年複,隻是人徒
添舊歲,此刻她人生中第一次後悔選擇了李紅衛,想讓時光倒流,再變回那個大
膽潑辣的小鎮姑娘。

  一陣鈴聲打斷思緒,女人翻出手機,是兒子打來的電話。

  「媽媽,你什麽時候回家啊?叔叔說下午帶我們去奶奶家,你要來嗎?」話
筒那邊的聲音懶懶的,應該是剛從床上起來。

  龍婉玉聽着,腦門又大了一圈,責怪道:「什麽?你們要去錦天?他怎麽也
不提前打個招呼!我還有一堆事呢!怎麽去呀?」

  「你跟我說有什麽用,奶奶八十大壽,你都不記得了吧?我們家怎麽也得去
個人。」少年争辯的說道。

  李家老太本來是錦天人,國共内戰那幾年跟着丈夫來到陽山,解放之後紮下
根來,養育了三個孩子,大哥紅衛,二弟紅國,小妹紅英,再後來李紅衛趁着改
革開放撈了一筆,把母親和妹妹送回條件稍好的老家。

  三兄妹裏,要數紅國最沒出息,眼高手低,一把年紀了也沒什麽成就,當年
龍婉玉跟李紅衛結婚,反對最厲害的就是他,所以兩家平時很少聯系。

  女人心裏暗暗罵道:「我憑什麽記得?這麽多年了,他們誰給過我好臉色了?
防賊一樣的防着我,我還不稀罕呢!」

  可嘴上卻說:「你想要壓歲錢就去吧,跟着你叔叔,到了奶奶家嘴甜些,要
知道叫人,還有不準放鞭炮,注意安全!」她盤算過了,反正有人看着,也不怕
這小子弄丢。

  「知道了!那我收拾東西了,初七再回來,如果柳誠打家裏電話,你說我不
在好了!」李斯瑞好似個大人,叮囑着母親。

  愛子心切的美少婦又唠叨着說了一會,直到兒子不耐煩才結束,她又給小叔
子打了過去,忍着脾氣說了些感謝的話,直到對方向她索要兩千多塊的機票錢,
龍婉玉差點沒罵出聲,忿忿不平的挂斷了。

  女人在路邊打了個車,往城西趕去,爲了幫丈夫籌錢,楓林小區的房子已經
賣了出去,手續也在年前辦妥,跟買家約好今天下午交接。

  這場交易并沒有讓美少婦感到開心,由于是二手房,又急着出手,本來價值
四十萬的房子,隻賣了三十三萬,每當想起都有一種肉痛的感覺。

  的士走走停停,穿過水泥森林,街景熟悉而陌生,小區門口的保安又換了,
買房人還沒來,龍婉玉隻好在門禁前等待,她把手伸到包裏,捏住冰涼的鑰匙,
覺得有些不捨。

  正值當午,肚子又開始餓了,女教師找出沒吃完的糯米糕,往嘴裏塞了一塊,
放了半個小時的點心已經變冷,她吃得太急,黏糊糊的澱粉沾滿椰蓉噎在嗓子眼
不上不下。

  在成熟少婦鼓起腮幫子努力吞咽之時,一個年輕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遞過一
瓶水來,他帶着微笑對眼前的麗人說:「我還以爲,像你這樣的仙女都是不食人
間煙火的。」

  龍婉玉背着身解決了嘴裏的麻煩,又漱了漱口,這才轉過來,小聲說:「謝
謝。」

  美少婦沒有注意,自己的神态如同一個情窦初開的豆蔻少女,羞得雙頰绯紅,
她也不知道怎麽了,在這個青年面前,總是特别在意形象。

  「對不起,公司有點事,耽誤了。」男子帶着抱歉的微笑,努力緩和尴尬的
氣氛。

  「沒關系,我也剛到幾分鍾。」女人說着搖搖頭,做出無所謂的樣子,又問:
「你們公司真夠忙的,過年也不休息?」


  青年對這個問題似乎沒有準備,回答得相當含糊:「哦……這個……有客戶,
咨詢售後問題。」

  龍婉玉察覺到他的言疾,知道不便太過好奇,立刻岔開話題,她擡手指着大
門說:「要不我們先進去吧,外面風大。」

  年輕男子點點頭,做個了謙讓的姿勢,女教師刷了門禁帶路向前,無意間向
崗亭看了一眼,新來的門衛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正佝偻着背,神色暧昧的看着
他們。

  龍婉玉又有了怒意,因爲外表出衆,就遭到一次次的惡意揣測,這着實讓人
惱火,換做平日,她早已爆發出來,可今天旁邊跟了個謙謙君子,也隻好強忍住
了。

  「蒲先生,上次傳真給你的平面圖清楚嗎?如果你要重新裝修,有什麽問題
都可以來找我的。」美少婦放慢步子,跟男人并肩走着,想方設法的尋找話題。

  那姓蒲的青年回答道:「不了,這原有的裝修我很滿意,何況屋裏的大部分
家具你都折價處理給我,再重新改造太麻煩了。」

  「你鍾意就好,本來這房子不好賣,你能買下我們的舊家具真是幫了大忙。」
龍婉玉帶說着帶上不少感激。

  青年卻推辭道:「我剛到陽山,也沒想那麽多,隻想找個離公司近的,上下
班方便就夠了。」

  兩人聊着很快到了單元樓下,女教師拿出一串鑰匙遞到男人手上,他接過去
時,兩人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龍婉玉突然覺得心好像漏跳了半拍,臉一下燒了
起來。

  美少婦輕咳一聲,掩飾着自己的窘态,心不在焉的說:「你要不上去看看?」

  男人的态度很大方,他認真的說道:「不用,都去過那麽多次了,今天去物
業登記好信息,把水電手續交接一下,最後這點掃尾工作也就結束了。」

  「哦,好的,我……我都忘了……」龍婉玉轉向一邊,用餘光偷瞟着面前的
男人,發現對方正盯着她看,面頰上又添了些羞赧,句子也跟着變得淩亂。

  物管經理即使佳節長假依然監守崗位,他很快手腳麻利的辦齊了文件,走出
辦公室,龍婉玉擡頭向着曾經的居所看去,怔怔的出神,她對這裏原本的不滿,
在失去的一刻變成了留念。

  她像是被抽光了力氣,低着頭默默的跟在新房主身後走着,男人沒去車庫,
領着路朝側門行去,他回頭說:「一起吃午飯吧,聽說這家素食挺不錯的。」

  心裏的陰霾一下被驅散了,女教師暗喜的點了點頭,她看着眼前微笑的臉龐,
心如小鹿亂撞,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從第一次接觸,她就對這個年輕有爲且帥氣
多金的男子産生了一絲莫名的情愫。

  心底有個聲音告訴龍婉玉,這個男人舉手投足之間流露的氣質,像極了很多
年前的李紅衛,她知道這樣的想法是危險的,隻小心的在道德邊緣試探着,控制
自己不逾雷池一步。

     ***    ***    ***    ***

  「籲!」

  龍婉玉睜開雙眼,猛烈的深吸一口,濕潤的空氣帶着橙花精油的香甜湧入肺
部,讓身體緩慢的舒展開來,天邊朦朦的光亮從窗簾邊緣溜進房間,空氣淨化器
在黑暗中發出輕微的嗡嗡聲,肌膚真切的覺察到棉紡的柔軟觸感。

  昨夜的噩夢揮之不去,留在腦海裏不願離開,執拗的掙紮着,女人又躺了一
會,氣力逐漸開始恢複,她掀開羽絨被,帶着疲憊的身體和精神,爬出暖榻。

  還好丈夫不在,女主人可以放縱自己裸睡的習慣,換下沾有汗漬的床單,她
渾身赤裸着坐在梳妝台前,借着晨光在一個牛皮面的日記本上快速的書寫。

  「二〇〇七年,二月二十三日,昨夜又做了性夢,再一次夢到了蒲雲濤,最
近心裏總是想起他,結婚之後還沒有認識過這樣優秀男人。」

  當圓珠筆劃出那個男青年的姓名,龍婉玉歡欣看着,她伸出食指在這幾個字
上摩擦幾下,心裏又湧出複雜的感情,危險卻難以抗拒,女人歎了口氣,又開始
動筆。

  「我躺在一處充滿了聚光燈的舞台上,看不清四周,他拿着繩子向我走來,
溫柔的綁住我的雙手,然後把我的雙腿吊了起來,讓我像動物一樣被展示着。」

  這不是女教師第一次描述自己的夢境,她寫下這些令人害臊的文字時并沒有
興奮感,隻是看客一般冷靜的做下記載。

  「他的雙手開始撫摸我的身體,每一寸皮膚都變得很敏感,我沒有忍耐隻開
始想要做愛,我盯着他勃起的陰莖,哀求他插入我,蒲雲濤不爲所動,繼續挑逗
我。」

  美少婦停筆思索了片刻,又再次繼續。

  「這時遠遠走來一個人,是李紅衛,他全身是血,好像已經死了,蒲雲濤解
開了我身上的繩索,我急忙向李紅衛跑去,但他推開我,不停的咒罵。」

  想起難過的畫面,她的眼睛有些濕潤,急忙用手背拭去還未成型的淚水。

  「我轉過身,騎在蒲雲濤身上,性交的快感不斷傳來,我不停的扭動,面對
着丈夫,很快就洩身了,我沒有停止,跟他換着姿勢做愛,又有了大約五六次高
潮。」

  模糊的記憶到此爲止,龍婉玉再想不起之後的劇情,唯一難忘的是神交的歡
愉,這感覺太過真實,讓人癫狂發瘋。

  她從随身的匙鏈上找到一把精巧的鎖鑰,打開衣櫃最底層的抽屜,小心的把
本子放了進去,裏面似乎放了很多東西,女人翻找一會,拿出一瓶阿普唑侖,吞
了兩片。

  用一條薄毯裹住身體,龍婉玉光着腳去了盥洗室,半個小時以後藥物會溶于
血液,一切都将抛之腦後,不會有人知曉她肮髒的秘密。

  梳洗完畢,整個人清爽了不少,家裏隻有她一個人,冰箱儲存了足夠的生鮮,
無需出門的美少婦難得沒有化妝,把長發挽成一個高髻,換上簡單的背心短褲。

  定好時間的電熱爐停了,盛出小半鍋面條和包菜,澆上一圈醬油,再切幾片
醬牛肉,獨自打發了随意的早餐,美少婦打開音樂,準備開始今天的鍛煉。

  不同于那些貴婦人,龍婉玉到底是年紀輕些,生活的重心除去老公孩子,剩
下最大的愛好就是健身,很多女性生育之後或者超過三十五歲,體态走樣變得膀
大腰圓,對于愛美的女體育教師來說,這是難以接受的。

  專業學識足以讓她保持科學的訓練計劃,作爲一個三十多歲的成熟女人,龍
婉玉的身材跟二十出頭的少女相比,也絲毫不落下風。

  她鋪開塑膠軟墊,做了幾個簡單的瑜伽動作,以此開始熱身,女體自由規律
的伸展開來,顯示出兼顧靈活與力量的健美,以及令人贊歎的肌肉線條。

  傳說這種運動的起源,是古印度人爲了鍛煉性愛能力而創造的,通過不同程
度的拉伸,讓男女交合時能采取各種高難度的體位,以獲得更多快感。

  龍婉玉對此一無所知,隻把它當成日常活動,丈夫李紅衛在性愛上很保守,
除了男上女下的「傳教士」之外,很少選擇其他姿勢,白白浪費了妻子富有潛力
的嬌軀。

  一個小時的瑜伽,又做了一組普拉提,緊接着是一整套的HIIT,上午就
這麽過去了,正當滿身大汗的女主人在浴室沖涼時,卻傳來一陣未受邀請的敲門。

  沒想到有客拜訪,美少婦從掉身上的泡沫,圍了一條浴巾便匆匆趕去,她透
過貓眼看見一個高挑女子站在門口,二十出頭的年紀,樣子并不熟悉。

  龍婉玉禮貌的問:「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嗎?」

  「我來找龍老師,學校送了些年貨,本應該前幾天送來,可是聯系不上。」
女子有闆有眼的回應。

  女教師又細看了一眼,女子穿着一件绛色大衣,剪了個男士短發,摸樣倒不
像什麽壞人,心裏鎮靜幾分,詢問:「那你稍等一下,我換件衣服。」

  「不用了,我還有幾家要去,機械系的方老師,還有電氣的姚老師,您簽了
字我就走。」門外的聲音客氣的催促。

  聽到對方報出同事的名字,女主人總算相信了,她扭開旋鎖準備開門,隻聽
見鎖眼傳來一聲清脆的金屬斷裂聲,那女子拉了一把,将防盜門摔到一邊,電光
石火間異變陡生!

  龍婉玉一下驚住了,向後退了幾步,腰抵在玄關的鞋櫃上,陌生女子擡手扔
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美少婦低頭看去,是一塊包着工具的油布,此時意識到大
事不妙,顯然爲時過晚了。

  女子皮靴上還沾有雪水,在潔淨的木地闆上踩出一排烏黑的腳印,兩個神情
兇煞的壯漢也闖了進來,應該是她的同夥。

  樓道上的寒風倒灌進來,龍婉玉身上隻有一條浴巾,冰涼空氣自下而上的鑽
了進來,讓美少婦不由得打顫,她恐懼的問:「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我……我叫……噢……我叫桑琪,這個光頭的夥計是斑仔,那邊那位朋友
叫艾迪,哈哈哈哈。」女子也被自己的話逗樂了,不禁笑出聲來。

  女教師知道這明顯是來自動畫片的假名,她盯着女子不懷好意的臉,緊緊捂
住身上僅有的毛巾,威脅道:「你們現在出去,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女子嘴邊帶着譏笑,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輕蔑的說:「報警?我們是客人,
一沒搶劫,二沒傷害,可不怕麻煩,要是警察來了,有問題的是你啊!」

  兩個壯漢掩上門,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其中一個光頭從懷裏拿了份合同,扔
在地上,惡狠狠的說:「媽的,欠債還錢,我們拿了錢,絕對不爲難你。」

  女主人勉強彎下腰去,撿起來才發現這是李紅衛簽下的借款協議,她胡亂翻
了幾下,終于找到一個數字,一個1後面跟着數不清的0。

  「别算了,總共一千萬,外加一百五十萬利息,上個月開始就找不到人,留
的地址也是别人的,他媽的,我們找你找了一個星期了。」

  巨大的數字讓美少婦感到一陣眩暈,這遠超過心理預期,她這才意識到丈夫
沒有向她說實話。

  「你們……想……怎麽辦……我沒有……那麽多錢。」龍婉玉的聲音低軟得
像一隻羔羊。

  「沒錢,這大過年的,讓哥們空手回去可不行!」另一個帶着金鏈的大漢喝
道。

  那爲首的女子朝他搖搖手,對着女教師說:「你别急,這筆錢也不是小數目,
當初說好分六個月結清,剛還了四百萬就玩消失,這剩下的我們隻能找你了。」

  「可是……七百萬……我……」美少婦不知如何是好,斷斷續續的說着。

  女子笑了,她站起來一步步的靠近,女教師動憚不得,怔在原地,抗拒的抱
緊雙臂,隻有目光還保持着堅定。

  「沒關系,我可以幫你。」女子像一條毒蛇,抛出充滿誘惑的果實。

  「怎麽幫?」女主人也鎮靜下來,回問道。

  年輕的女人說:「本金還不上可以先欠着,我們再給你半年時間籌款,也就
是八月一次結清就行,不過……」

  知道後面還有條件,龍婉玉不接話,冷冷的看着她。

  短發女子又接着說下去:「不過這半年,每個月五十萬利息,這樣一來也就
輕鬆了,也就是說,今天你隻要拿出五十萬,我們就離開。」

  「五十萬……這也太過分了……」美少婦壓着怒氣回答。

  「聽說你還有一個兒子,在陽附上學,看來成績不錯嘛……」女子舔着嘴唇
威脅道。

  聽到她提起李斯瑞,龍婉玉心裏殘存的勇氣也漸漸消失了,她妥協到:「你
……我現在……也沒有五十萬……」

  「哼,還以爲你們是多有錢的人,開口就借一千萬,你這樣讓我們很難辦啊!」
光頭男子帶着嘲笑喝罵。

  「我……下個月……給你們……」龍婉玉想了一會兒,試探性的商量着。

  「誰知道你下個月還在不在,不會跟你男人一樣,跑路了吧?」金鏈男子反
問。

  「哎哎,别人怎麽說也是人民教師,這是他們家最後一處房子,跑得了和尚
跑不了廟,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吧!」女子拍了拍手,招呼兩個夥伴,像是要離
開了。

  龍婉玉心裏吊着的石頭要落地了,她背上冒出一片冷汗,無法再堅持下去,
可那女子走到門邊又停住了,優哉遊哉的邁了回來。

  她走到女主人跟前,打量着那張靓麗的俏臉,帶着惡毒的神色說:「就這麽
走了,有點不像話吧!」

  美少婦開始崩潰了,不知道這夥人究竟想怎麽樣,她的身子一下軟了,扶着
桌子跪倒在地上,隻勉強保護着遮羞的浴巾。

  「我聽說你剛賣了一套房子,錢呢?」女子兇相畢露,捏着女教師的下巴問。

  「還……還沒到……」龍婉玉哭泣着回答。

  「我操,難道真要我的兩個兄弟白跑一趟?」短發女人說着看了看兩個壯漢。

  光頭笑着說:「這娘們長了一副好皮肉,不如讓她陪我們哥倆一晚上,也算
讓我們過年了!」

  美少婦惶恐的拒絕:「不……不要……」

  女子演起了白臉:「說什麽話,那你們不成了強奸犯了?我們都是正經人,
這種事幹不得!」

  「那怎麽辦?」金鏈男子問。

  年輕女子帶着譏諷着回答:「除非……除非她自願啊……」

  「求……求你們……别……别這樣……」龍婉玉哀求道。

  「不願意?還挺清純的嘛!那我們再退一步好了,讓我們看看你的裸體,我
保證這兩位就乖乖的站着,絕不碰你。」女子說着撩起浴巾,一隻冰冷的手沿着
美少婦大腿向上摸去。

  「不……不行……」龍婉玉說着夾緊腿跟,拼命抵擋。

  短發少女發出感歎:「啧啧啧,還是個三貞九烈的孝婦,你的事我們都查過
了,說實話你跟那些賣屄的婊子有什麽區别?别人賺快錢,你做長線,以爲榜上
大款,現在賠光了是不是後悔了?」

  「不是的……嗚嗚嗚……我……沒有……嗚嗚…………」女教師不堪侮辱,大
哭起來。

  「操你媽的,可由不得你!給我扒了!」短發女子向同夥命令道。

  兩個壯漢不由分說的沖了上來,一左一右的挾持住美少婦的雙臂,可憐的女
人被抓起來,她雙腳淩空,像脫水的活魚般掙紮着。

  陌生女子抓起浴巾一角,用力扯了下來,龍婉玉成熟的身體毫無遮掩的暴露
在兩個男人面前。

  「别抖你的騷奶子了!」女子生氣的叫罵着,在女教師不停颠簸的雙乳上扇
了幾巴掌。

  「啊……别打……好痛……啊……求……求你……」美少婦流着眼淚,吃痛
的乞求。

  「媽的!我打死你!」當獵物露出軟弱的一面,更刺激了少女内心的殘忍,
她揮手兇狠的在女教師的臉上抽了兩個耳光,又擡腿在女人的小腹上踹了一腳。

  龍婉玉受創之下,整個人蓦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闆上,她抱着身子彎
成一條熟蝦,發出低聲哀嚎。

  「裝清純!賴賬!給你臉了!臭婊子!」青年女子箭步向前,嘴裏接連蹦出
下流的髒話,不住的提向倒地的少婦。

  一頓毒打僅僅持續了幾分鍾,龍婉玉卻覺得如同一個世紀,少女也覺得累了,
拉了把椅子做好,對着可憐的女教師說:「賤人,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美少婦擡起頭,懦弱的問道:「怎麽?」

  女青年指了指餐桌,命令道:「爬上去!」

  一絲不挂的女人猶豫了一會,啜泣着站立起來,那女子皺了皺眉頭,又往美
少婦的屁股上狠揍了一腳。

  「傻逼,老子讓你爬上去,不是走上去!」短發少女罵着,又擡起手來。

  龍婉玉躲閃了一下,又摔倒了,兩個壯漢看了哈哈大笑,美少婦趴在地闆上,
終于在肉體的痛苦下放棄了最後的尊嚴,她像一隻母狗一般四肢着地,搖晃着柔
軟纖細的腰肢,顫巍巍的向桌子爬去。

  這張原木餐桌是李紅衛從新加坡訂購的,質量上乘,雕刻精美,女人沒有想
過,有一天這張桌子會成爲行刑的羞辱台,她臉上挂着淚珠,坐了上去。

  「很好!看來你還是聽得懂人話的嘛,好了現在聽我指揮!」女青年鼓勵似
的拍出掌聲,用戲谑的目光掃視着成熟少婦赤裸的軀體。

  「你在上面蹲好,背挺起來,對,挺直一點,手拿開,不要遮着奶子!」女
子指指點點,好似掌控全局的導演,她說着向同伴揚了揚下巴,光頭大漢回憶的
摸出手機,對着女教師拍攝起來。

  「不……不要拍……」剛剛配合著做出動作的少婦急忙擋住敏感部位,低聲
下氣的請求道。

  女子又發火了,她上前死勁掐住女教師的脖子,兇惡的說:「媽的,又不聽
話了是不?我告訴你,剛才拍也拍到了,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把照片洗出來,
發到你兒子的學校去!」

  成熟少婦被扼得喘不上氣,她捂住少女的雙手,抗争了一會,肺裏的氧氣越
發的稀薄,眼前發黑,女教師害怕極了,死亡似乎就在眼前,眼淚又不争氣的流
了出來。

  女青年見龍婉玉不動了,緩慢的松開手掌,悠悠的坐了回去,調笑的問:「
現在,知道聽話了嗎?」

  「知道……知道了……我什麽都……都聽你們的……」吓破膽子的美少婦大
口的喘息着,唯唯諾諾的答應了。

  「好啊,蹲好,奶子挺起來,腿分開,對對對,再給老子叉大一點!」少女
帶着微笑指揮着。

  龍婉玉此刻正保持着一種極爲淫蕩的姿勢,兩隻白嫩小腳并在一起,僅有腳
趾支撐着全身重量,雙腿水平打開,以接近一百八十度的大角度展示着,腿根烏
黑的恥毛下豔紅的陰部隐約可見。

  一隻手爲了保持平衡被迫伸向臀後,吃力的扶着桌面,另一隻手受驚一樣,
不知所措的在身邊垂着。

  女青年向帶着金鏈的大漢問:「你說,這隻手怎麽放比較好?」

  大漢帶着淫笑回答:「想色情雜志裏那樣,放在下面,把騷屄掰開!」

  女子點點頭,又向龍婉玉呵斥道:「好主意,母狗,聽見沒有,給老子掰開!」

  成熟少婦機械的把手放在下體,麻木的撐開緊閉的陰道口,一片柔媚豔淫的
紅肉顯了出來,在漆黑陰毛的襯托下,成爲全身最矚目的焦點。

  龍婉玉麻木的看着光頭男子進行攝制,幾秒種後失神的大哭起來,由于畏懼
再遭到體罰,一動不動的保持着少女定下的造型。

  「這婊子毛可真多,平時沒少偷男人吧!」帶着金鏈的壯漢感慨了一句。

  光頭男嘿嘿一笑,評論道:「這些闊太哪個沒養幾個小白臉,來,跟大爺們
說說,喜不喜歡雞巴操?」

  低俗的話題讓龍婉玉沒法接下去,她緊抿着嘴唇,低頭看着地闆,隻想讓這
場淩辱趕緊結束。

  确認過電子照片的清晰度之後,女子總算得到滿足,她摸着美少婦的秀發說:
「來,簽了這份合同,我們就走了。」

  「好……好……」女主人已經無力再反抗,她匆匆看了數字,接過水筆簽字
畫押。

  「不是吧,這就完事了?我們哥倆的大屌還沒嘗到肉味呢!」一個男子不滿
的說。

  那短發女子冷哼一聲,回道:「真想上?你要想進去十年也不是問題,今天
就到此爲止,下個月我們再來!」

  少女也鬧夠了,她心滿意足的捏了捏龍婉玉的臉頰,收好合約帶着打手離去
了,臨走還不忘關上不能上鎖的大門。

  龍婉玉呆呆的坐在桌上抱着雙腿,沉默了好一會才慢慢的恢複精神,撿起地
上的浴巾,檢查身上的淤青,她收拾好淩亂的客廳,獨自躲進卧室。

  今日的屈辱讓她不敢再想,如何面對三十天之後的事。

     ***    ***    ***    ***

  「小玉!你糊塗呀!」胡仙兒看着面前的幾頁文件,敲着桌闆喊道,她的話
音很大,讓端坐一旁的龍婉玉吓了一跳。

  女教師看着閨蜜,通紅的眼睛盛滿了淚水,帶着哭聲說:「我……我也不知
道……他們說……簽了才走……」

  胡仙兒看着朋友一副不懂事的摸樣,痛心疾首的責怪道:「你啊!讓我說你
什麽好!這麽多年躲在破學校裏,也不接觸外面的世界!這不是十幾年前,現在
是法制社會,你怎麽就讓人給唬了呢?」

  「那……那我……該怎麽辦?」龍婉玉抹了把眼淚嗫嚅的問。

  富有經驗的老闆娘回答:「這種強迫簽下的合同是沒用的,我這邊有熟悉的
律師朋友,你可以去法院上訴,請求撤銷。」

  美少婦聽着心動了,但馬上就想起落在那幫人手上的照片,她搖搖頭說:「
不……不可以……他們……」

  「他們有把柄?說起你們家李斯瑞了?」老道的胡仙兒立刻猜到了事情的關
鍵。

  「嗯……是……哦……不……不是的……」龍婉玉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夜店的女老闆眯着眼睛,好奇的問:「你不會……在外面有人……被他們知
道了吧?」

  「我……我沒有……」女教師聽到,果決的否認了,眼神閃爍着不敢說出真
相,畢竟被拍下那樣的照片,實在太丢人了。

  胡仙兒越發覺得其中有古怪,她想不透索性也不管了,話鋒一轉問道:「那
你想怎麽辦?三百萬就這麽認了?」

  龍婉玉來找這位老朋友之前就拿定了主意,這筆錢不是小數目,可畢竟不是
自己的,說到底還要怪李紅衛借了高利貸,付出的卻是女人自身清白,花了這幾
百萬就當破财免災。

  更重要是的,如果丈夫能東山再起,豔照沒有流出的前提下,她還能抓緊這
顆搖錢樹,一旦被李紅衛知道,結果就未可猜測了。

  這想法自私自利到了極點,剛從腦袋裏冒出來時,龍婉玉也被吓到了,但經
過幾天的自我催眠,她也想通了,這人啊,總歸還是要爲自己活着。

  女教師清了清嗓子說:「老仙,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想先緩緩,等紅衛回
來再說。」

  「妹子,我可直說了,你得想好,如果他不回來可怎麽辦?」胡仙兒捏着眉
間擔心道。

  美少婦換了個坐姿,歎息道:「那……我也沒什麽怕的了,錢不是我借的,
大不了一走了之……」

  「我呀!勸不了你!他們對你動手了吧?我去看看是哪家放的債,讓那些小
流氓别再上門了。」

  「你……也好……我拿不好主意……」女教師言辭閃爍,她既想讓胡仙兒對
付那群流氓,又憂心她看見照片。

  老闆娘轉了話題,又扯起回鄉見聞,兩個老友聊了一會才惜惜相别,龍婉玉
離開時天色已晚,本該是「黑豹」的營業高峰,可胡仙兒沒有在大本營停留,開
了一輛低調的銀灰色轎車向城西駛去。

  高架橋路燈間影,在車窗上忽明忽暗的曳晃,成熟世故的退伍女兵心事重重,
她緊握着方向盤,超過幾輛慢吞吞的老車,一腳油門搶過黃燈。

  兩旁的景色,從破敗的低矮磚樓變成混凝土的高大建築,單調的氙氣黃燈被
五色的霓虹招牌替代,行人不是藍灰無聲的,他們留着新潮的發型,穿着入時。

  社會的發展悄無聲息、迅猛無比,在層疊的大山後面,新式的潮流把這裏的
時代割裂,當活力萌芽,舊物終将死去。

  「第一高樓」沒有别的名字,陽山人都這麽稱呼,它建在煉鋼廠的原址上,
由于污染過重,那些帶着灰塵的金屬巨獸被逐一拆除,這片土地也重新規劃成新
的商圈。

  高速電梯帶來的失重感讓胡仙兒頭暈目眩,她始終無法習慣在短短十幾秒上
飛兩百多米。

  鋁合金門緩緩打開,眼前是一片黯淡的光幕,價值不菲的香料焚出一片氤氲
的煙霧,營造出如夢似幻的人間仙境。

  一位穿着整齊的侍者等候多時,領着初到的女人向内走去,胡仙兒在他背後,
緊盯着那抹滿發油的頭頂,狹促的思考是否會有蚊子撇腳。

  又行幾步,推開一扇雙開的大門,是一間寬闊的辦公室,落地玻璃占據一面
牆,整個陽山的夜景由此盡入眼底,窗前的寬桌前後坐着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胡仙兒要找的,另一個卻不怎麽認識,細看來上了年紀,約有五
十,他的背做得極挺,頭發一絲不苟的梳向一邊。

  老闆娘本想闖過來,突然想起這人的身份,她停在門邊,找了把椅子坐好,
所幸兩人未談太久,老男人站起身向外走去。

  經過胡仙兒身邊時,停了下來,伸出一隻手,問候道:「胡女士,久仰大名。」

  女人笑顔晏晏,把柔若蕠荑的小手遞了過去,輕輕的握了一下,回道:「鄧
書記,幸會。」

  男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摸摸鼻子,走了出去,胡仙兒走向辦公桌,徑自拉
了座位,朝後面的男子說:「東西拿來。」

  端坐一側的是一個略小瘦弱的中年男人,他留着整齊的髭須,眉眼間透出一
份精明,除此之外再沒有特别的氣質。

  他拿出一個文件袋,扔了過來,胡仙兒接住打開,裏面不是别樣,正是幾天
前龍婉玉被拍攝的淫照。

  女人滿意的收好,臉上卻有幾分不快,她壓着聲音說:「李偉,我請你幫忙,
你想做就幹淨些,爲什麽還倒找三百萬?」

  名爲李偉的中年男人神色如常,淡淡的回答:「我沒吩咐過這筆錢,手下人
私自辦的,該罰的罰過了。」

  「我隻想針對她,可沒想再給老李添一筆債。」胡仙兒不滿的說道。

  「紅衛當年幫我擋過子彈,我欠他一條命,幫他也是應該的,那三百萬不是
他的名字,你想害人,我就跟着踩一腳。」李偉轉過身,看着樓下旖旎光色,語
氣毫無波瀾。

  胡仙兒聽了變得有些激動,語速也快了幾分:「害人?她欠我的,十五年了,
老李命中有此一劫,也到了龍婉玉該還債的時候,我只想要我應得的,沒想害她,
也不想讓她身敗名裂。」

  「你跟你那些朋友的事沒興趣,這三百萬我先收着,等紅衛回來再說,他要
真死在非洲,剩下七百萬我也不要了。」李偉沒有松口的意思,提起李紅衛的名
字,怅然若失。

  「你真的要這筆錢?」女人不甘心的問。

  李偉沒有回答,點了根煙,說起别的來:「上面來了人,幾個老頭子是保不
住了,我多拿一份也是好的。」

  胡仙兒也混過行伍,更是靠着丈夫張軍才有了今天,很快就相同其中關節,
看着他感慨道:「這本市叱咤風雲的黑老大賣了這麽多人,要是姓鄧的沒成功,
你又該怎麽辦?」

  李偉吐出一口濃煙,笑道:「你不懂,陽山要變天了。」

  女人卻說:「我一個小嘍囉,不想懂這麽多,你們神仙打架,跟我可沒關系,
那三百萬你要就要吧,我不管了!」


                           【未完待續】
2018-5-5 23: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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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母淫罪(08)作者:odip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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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母淫罪




作者:odipus
2018/5/11發表于:首發SexInSex


                           第八章 墜落

  「媽,我去上課了!」李斯瑞匆匆說完,拿着三明治跑出門,時間已過了八
點,他不僅錯過了早自習,還将遲到第一節課。

  「慢點!你……」母親的後半句話關在門内,她對着盤子裏散落的火腿生菜,
怔怔的呆了半晌,直到爐上炖着的水壺發出一陣尖銳的哨音。

  美少婦急忙斷了火,伸手去提,慌忙間碰到被蒸汽灼到高熱的提把,指尖傳
來的疼痛讓她叫了出來:「該死……啊……」

  沸水頂出壺蓋,在炙燙的石英闆上化成道道水氣,龍婉玉不敢動手拿,往涼
水裏投了快抹布,濕乎乎的覆上去,總算解了圍。

  及至此刻,她才真正開始清醒,無力坐在廚房裏哭了出來,想起最近發生的
一切,美少婦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她沒料到到熟悉的生活會在頃刻間支離破碎,
而離開李紅衛打造的安全籠,養尊處優女人不過是個脫離社會十餘年的廢物。

  重壓之下,她在不能維護平日經營的形象,擅嫉易怒、敏感脆弱,這些被小
心隐藏起來的性格弱點暴露出來,令她動憚不得。

  兒子早在一周之前便恢複課業,短短七天内龍婉玉有四天睡過頭沒做早飯,
兩天夜不歸宿,唯一正常那天還跟李斯瑞大吵一架。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錢,美少婦從未想過會因此與兒子發生争執。

  那天年初八,原計劃七返家的少年由于玩心大發,又在錦天多待了一天,李
老太對于兩年未見的長孫格外的寵愛,李斯瑞的油嘴滑舌也在七姑八姨處頗爲讨
喜,過完年紅包收了近兩萬。

  當時龍婉玉正爲了五十萬利息發愁,除了賣房的三十多萬,她又打着李紅衛
的名号向親戚朋友借了十五萬,趕巧差了一點。

  對于私自攢下的二十萬私房錢,女人鐵了心不動它,那是她的命根,除非失
去李紅衛這個靠山才會考慮,至于怎麽個失法,生離或者死别,倒沒什麽區别。

  女教師對兒子的壓歲錢起了心思,沒成想李斯瑞好像咬死這筆錢,說什麽也
不願意交出來,龍婉玉當天是大動肝火,揚言斷絕母子關系不說,還差點打了兒
子,直至平日倔強的小鬼流出眼淚,她才心軟後悔。

  事後美貌的母親暗自慶幸,并未把金錢看重于骨肉之情,在她心裏這個承載
基因血脈的生命仍是首位。

  天越發的亮了,窗外是早春的晴空,一片湛藍上綴着鱗狀的碎雲,幾段金黃
的朝霞遊弋于天際線,突然傳來的運動員進行曲破壞這份和諧。

  今天是三月一日,陽山大學的開學典禮,龍婉玉從窗台上露出頭遠眺操場,
學生三兩成群,像擁擠的蟻團,帶着幹勁整理成隊。

  女主人回到卧室,一套熨帖平整的教師制服安挂在衣帽架上,盯着看了幾秒,
心底湧出絲毫恐懼,她又把目光轉到一邊,一張溫暖舒适的大床。

  脫下睡袍,嬌美的裸體在房間裏豔光四射,美少婦沒碰外衣,輕巧的爬進被
子,近來她有些嗜睡,當現實中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人甯願逃入夢鄉,龍婉玉不
在抗拒光怪陸離的春夢,她開始覺得快樂,并爲之沉迷。

  她夢到自己趴在一張白色辦公桌上,身體燥熱發汗,隻有臀部自在的裸露着,
股間傳來肉體摩擦的愉悅。

  眼前是扔着一件女式西裝,前袋上别着的名牌上印着「龍婉玉」三個字,身
上緊扣的白襯衫還保持完好,女教師回過頭,黑裙在腰上擠成一團,豐滿的屁股
後面是一個秃頭的老男人。

  他咧嘴流延,不住的推送着圓鼓的啤酒肚,兩隻粗糙的手掌,一左一右的掌
控着兩片緊實的臀瓣,這男人對女教師來說再熟悉不過,正是認識多年的王主任。

  龍婉玉感到一陣羞恥,轉念意識到身處夢境,仔細體會着雞巴進出的操幹,
她嘗試着用意念改造幻變的世界。

  插入花徑的陽物瞬間粗長了一倍,強壯的龍莖把柔嫩的窒腔擴張開來,美少
婦清楚的察覺到陰門大張,被繃成圓形淫洞緊緊嵌套着肉棒,欲火高漲的把這快
樂源泉向内允吸。

  龜頭腫脹成雞蛋大小的異物,在貼近宮頸的位置不停沖撞,先是向内搗中花
心,再用力刮擦着陰肉抽出,美少婦隻覺得令人心悸的酸痛緊接着一股銷魂酥癢
交聯進行,直沖雲霄一般讓她魂飛天外。

  女人心甘情願的被插入體内巨怪蹂躏,甚至如欲求不滿的浪婦主動迎送豔臀,
癡饞的吞吐著令人歡愉的肉杆。

  「噢……啊啊……啊……不……我……要……我要……啊……」幹至深處,
女教師搖晃着秀發,欲拒還迎的呻吟着。

  肉欲的快感在點滴累積,男人每一次進出都挑逗着敏感的末梢神經,每一處
肌膚都火燒般的難耐,饑渴的訴求者最後的迸發。

  「不……我……我還……沒……爽夠……」如同惡魔的聲音,在内心深處響
起,龍婉玉抽出半分神智,操控着詭夢的變化。

  意念構造的身體充滿力氣,她向前挪了半米,暫時擺脫了男人體下的兇怪,
女教師坐在桌上,看着醜陋發福的中年人跟着爬上桌子,聽話的躺好。

  「有趣……」龍婉玉心想,她四肢并用,分開腿慢慢的騎坐在王主任臉上,
吹着口哨放松身體,暢快淋漓的撒起尿來,被動接納聖水的秃子大聲咳嗽,痛苦
的顫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施虐的女人浪蕩的笑出聲,又看上了眼
前豎立的雞巴,急不可耐的爬了幾步就垮上去,雙手扶住這條堅硬的巨棒對準騷
穴,深深的坐了下來。

  「噢……哦哦……」下體的充實讓她由自内心的發出感慨,龍婉玉扶着男人
的膝蓋,正準備運動,卻不滿的看着自己穿着打底褲的大腿,她腦子一轉,身上
的衣着也跟着變化起來。

  上半身的襯衣被扯去一邊,半個身子露在外面,胸前保守的肉色内衣,變成
一條半杯的镂花胸罩,推倒腰際的裙子還算滿意,暫且保留着,被撕壞裂裆的黑
絲代替了厚厚的絨褲,連腳上的單鞋也換成一雙帶防水台的高跟。

  女人環視一周,同事領導一個接一個的出現了,他們面露紅光的緊盯着兩具
準備交合的肉體,龍婉玉的點點頭,對這樣的場景十分滿足。

  美少婦好似在進行表演,上下抛動着圓熟的淫臀,兩瓣媚肉緊夾住雄偉的大
屌,做着勻速的活塞運動。

  女上位的姿勢,是平時絕不會體驗的,女教師自如的掌控着角度和力量,雞
巴進退間公平的照顧到每一處肉褶。

  「爽……我……好爽……啊啊……舒服……」壓抑的欲望爆發出來,端莊美
少婦兩手揉着奶子,發出風騷的叫床聲。

  被圍觀的羞愧跟刺激了性欲,讓軀體的感官百倍的放大,即使細小的動作都
帶來強烈的反饋,在這一次次的操弄下,終于到了頂點。

  「啊啊啊……好爽……啊啊……好舒服……啊啊……我……啊……不行……
不行了……」女人癫狂的大叫着。

  男人、桌子以及周圍的一切統統消失了,她帶着僅存的高潮,在漫無邊際的
黑暗中向下墜落。

  「龍老師!龍老師!」美少婦聽到有人呼喊,睡眼惺忪的支起身子,發黃的
電腦屏幕顯示出未完成的文檔。

  「我又睡着了……」龍婉玉自責的想,擡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經是下午五點
多了,一不小心在困倦裏度過了大半個下午。

  由于要上報課程,女教師還是不情願的在開學的第一天趕來了學校,同事都
已經習慣她的不守時,對于缺席開學典禮也沒有感到奇怪。

  短短月餘的寒假,意外頻出,龍婉玉幾乎沒有碰過需要完成的教學文件,不
得已在王主任的監督下開始趕工,也許是上午的性夢太過激烈,缺乏體力的美少
婦工作了一個小時便昏昏睡去。

  女人揉了揉眼睛,體育組辦公室已沒有什麽人了,門邊的木條桌後,老王伸
出滿是油光的大臉,叫着她的名字。

  沒來由的又想起半天前的夢境,多年同僚,女教師從來沒看得起過王主任,
除了會說些好聽話和妻管嚴之外,謝頂的中年男人簡直一無是處,而在夢裏她竟
然跟這個死老頭做愛,真是不可思議!

  還好龍婉玉分得清虛實之别,她又做出高傲冷漠的樣子,向探頭探腦的老領
導說:「我的文件還沒寫完,周末回家再做吧,我先下班了,對了,明天有私事,
先跟你請個假。」

  老王站起來搖搖手,感慨的說:「不不,龍老師,那個報課的文件,你不用
再弄了,今年我們三個實習老師都轉正了,學校又招了新的實習生,所以我們大
家的課都少了咯!」

  「哦?所以呢?」女教師攏攏頭發,好奇的問。

  王主任做出一副慈祥的笑臉回答道:「我看你睡着了,不想打擾你,現在到
點了嘛,所以就叫你下班。」

  「我是問,課少了就不用交備課案嗎?」成熟少婦悄悄翻了個白眼,正聲問
道。

  油膩的老男人攤開手解釋道:「那個,你今年不就帶兩個女生班嘛,下午的
時候,小白沒什麽事情,就幫你寫好了……」

  聽到白如雪替自己寫好文檔,龍婉玉反急了,兩個人一向看不對眼,她立刻
責問:「什麽?你不會已經交上去了吧?我還沒看過呢!」

  老王見女副主任來了脾氣,緩聲安慰:「沒事沒事,本學期是這樣的,上面
要我們發展球類運動,小白呢就建議讓你帶一個遊泳班,再加一個水球班,我想
了想,這個意見是不錯的,反正你也不想寫,就讓她寫了嘛!」

  「水球?我沒說過要帶這個班,你讓她帶去!」但凡跟白如雪有關,龍婉玉
向來是一概反對的。

  男人忙打着圓場:「小白也是好心,原來你那個班是周五下午的,她主動調
換到周四了,看人不要帶有色眼鏡,别人也是好意的!」

  聽到調課,女教師心情好了些,面子上仍留着厲色:「你先别往上交,發給
我看了再說!」

  看着王主任點頭哈腰的摸樣,美少婦帶着微笑推門放工,她好奇的想,究竟
這個老男人的雞巴有多大,會不會真的像夢裏一樣尺寸驚人。

                *****************

  年關之後,陽山并不太平,某區部一個連的政委被查處,風聲在整個軍區蔓
延,據說上面來了人,這次僅僅是先拔一隻爪子,後面還有雷厲風行的重拳。

  西南處于自封之地,長期以來駐地部隊派系複雜,其中糾葛尤爲深重,有消
息說一位老幹部爲保晚節,已攜帶資料向軍紀委投誠,全軍上下人人自危,違紀
軍官無不擔憂。

  只有這種時候,人們才想起那句警鍾:「莫伸手,伸手必被抓。」

  胡仙兒也擔心張軍,他脾氣大心思少,身處要職的這些年沒少亂來,全靠發
妻暗中運作,現如今刀架在脖子上,女老闆鎮定尋常,心裏已有對策。

  晚上七點,是「黑豹」夜總會開門迎客的時間,胡仙兒卻在自家豪宅安坐,
此處位于全市中心,緊靠人民路和新會路的交點,是這座城市最高級的住宅區,
也是美豔熟婦衆多房産中最爲私密的一處。

  女主人靜坐在餐桌前,桌上整齊的擺好兩套西式餐具,盛滿鮮花的瓶子旁邊
放着醒酒器,仆人勤快的清掃大廳,廚師也在操作台前就位,隻等客人光臨。

  當電視播送到國際新聞,門鈴終于響起,胡仙兒點了點頭,示意女仆請訪客
進門,來的不是别人,正是夜總會老闆娘多年的朋友,陽山大學第一美人——龍
婉玉。

  女教師不會開車,又在市郊居住,爲了赴約奔波了長路,即使這樣也沒能影
響她精心的裝扮。

  如墨的長發換了側分的梳發,小股青絲規整的收在腦後,剩下的匹練似的垂
攏向右,隐約遮住小半臉龐,今天的妝容是新近流行的裸色系,沒有濃施豔抹隻
略着了些薄黛,高檔的粉底液上刷了兩筆腮紅,眉峰眼線勾得精緻,鼻梁上舔了
一點高光。

  尾冬的料峭還未退走,美少婦披着一件擋風的薄夾克,大翻領搭配經典的米
色格子,複古又時尚,裏面襯着普通的白色印花短袖,飽滿的上身曲線隐現在蹁
跹衸袂之間。

  下半身穿了一條高腰的女式長褲,寬松的褲腿是低調的藏藍色,走起路來飄
飄若仙,再往下是一雙簡單的尖頭平底船鞋,極爲舒适貼合,潔白的腳背和踝部
在不溫暖的季節,依然倔強的裸露着。

  「哼!挺會穿的嘛……」胡仙兒在心裏诽了一句,面上卻是笑意盈盈,她熱
情的起立,迎身上前,拉住閨蜜的雙手,移回餐桌。

  「妹子,你讓我久等了,來!先罰一杯~」 夜店老闆娘眉眼相彎,開口說
着遞上半杯紅酒。

  龍婉玉本來無意飲酒,滿心擔憂自己那些照片,可一股醇和的果香浸入鼻腔,
瞬間就勾起體内的酒蟲,她接過來淺品一口,除了葡萄特有的味道,還有黑櫻桃
甘甜和杏仁的苦澀,最後丁點木料的氣息,足見佳釀陳年。

  酒雖好,美少婦不敢貪杯,俗話說:「女人之間沒有真正的友誼」,她深以
爲是,旁人眼中确實與胡仙兒情同姐妹,實際上兩人相交多年,僅僅是互感虧欠,
不過龍婉玉的自愧是真的,而閨蜜心中的内疚是假的。

  赴宴之前,女教師依稀預感到,此番不會善了,她自問十五年前的真相不會
再有第二人知曉,現如今本身已在風中飄搖,即使說破了也是帳多不愁,心裏反
沒多少懼意。

  「這酒不錯,嘗着像歐洲來的,老仙,今天的規格有點高呀!」龍婉玉放下
酒杯,試探的客套。

  胡仙兒陪飲小杯,贊許的回應:「還是你懂紅酒,我一個開酒吧的,都甘拜
下風,外國朋友從瑞士帶的。」

  「喲,少見呢,我還是第一次喝。」女教師跟言附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
同伴。

  夜店女老闆拿起鵝頸瓶各添了些,說道:「那就多喝點!」

  龍婉玉不敢喝多,小口啜飲,暗自思索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明面上引着
話題,聊起家鄉來。

  先是說起清遠的坊間轶事,自然談到學校,慢慢的回想起二人在陽山相識的
事來,女教師提到:「你還記得那年老賈追你的時候嗎?」

  「怎麽不記得,天天在黑闆上給我寫情詩呢,看着文質彬彬的,膽子倒不小。」
胡仙兒顯然對此人印象深刻。

  美少婦着說:「他現在是斯瑞的班主任,你說巧不巧!」

  「是嗎?他在那個高中混得不錯嘛。」胡仙兒顯得很驚奇。

  女教師又問:「你跟他還有聯系嗎?」

  「偶爾吧,上次他女兒在大劇院演出,還送了我兩張票。」美豔熟女回答。

  龍婉玉還想再接下去,胡仙兒擡擡手,回頭一看,原是廚子端了菜上來,紅
酒自然要配紅肉,兩個精緻的小釉碗裏各放了一份絆了熟蒜末的醋漬米飯,骨瓷
盤裏是一塊上好的牛排,胡仙兒配了兩條蘆筍,龍婉玉對這種蔬菜過敏,換了口
蘑。

  廚師恭敬的鞠了躬又返回爐前,準備甜品去了,看着眼前的美食,女教師不
禁感歎金錢的力量,至少這種水平的做飯工不是小價錢能雇來的。

  餐刀沿着肌理切開,令人眩目雪花脂肪在高溫的煎烤下均勻的分散,三分熟
度保留肉塊中心的粉紅,甘美的汁液四溢,高品質的牛肉不需要過多調味,入口
除了鹽和胡椒,隻有草本香料的鮮辛。

  互相說了幾句場面話,女教師明察到對方藏有心事,她知道夜店老闆娘不是
沒有城府的人,把心情寫在臉上,事情的重大可想而知,于是她不在搭話,專心
享用食物,與其主動出擊,不如見招拆招。

  後半段聚會在尴尬的沉默的完成了,龍婉玉對這三兩和牛非常滿意,除外并
不多想,隻要不用強硬手段,談判她是擅長的。

  廚師撤了餐盤,換上甜品,胡仙兒沒有動,她猶豫片刻叫來女仆,吩咐道:
「你讓他們都下去休息吧,今天不用再進來了。」

  下人都離開,女教師知道關鍵到了,如果說這是一場鴻門宴,現已酒足飯飽,
輪到舞劍助興。

  胡仙兒拿出一張銀行卡,說:「妹子,那天的事,我幫你問過了,不太好辦,
放貸的人勢力很大,這裏是五十萬,也算是我一點心意。」

  美少婦不相信這樣的好心,即便是交好的閨蜜,還未密切到把五十萬拱手相
送的地步,她故意感激的說:「老仙,你對我真好,我不知怎麽謝謝你呀?」

  「妹子,我……其實有事……要你幫忙。」女老闆思考着,像是在組織語言。

  龍婉玉懂得圖窮匕見的道理,回道:「姐姐說笑了不是!你搞不定的事,我
哪能幫上手。」

  「也不難,我就直說了吧,過幾天有個飯局,你陪我去就行了。」胡仙兒話
中有話,避重就輕的說。

  女教師料到事情不會這麽簡單,推辭到:「老仙,我酒量不好,到時候怕給
你丢人呐!」

  「那個人你也認識,說來還是你們家老李的熟人。」夜總會老闆娘故意說。

  聽到丈夫的名字,龍婉玉有了興趣,問:「誰呀?」

  「老李在部隊的上級,丁老。」胡仙兒若無其事的介紹。

  提起這個人,龍婉玉隐隐猜到背後的目的:「什麽?他?老仙,你這樣是不
是過分了些?」

  丁老此人本是李紅衛的老領導,對他有知遇之恩,可以說當年沒有丁老,也
不會有後來的大企業家,兩人本來父子般深情。

  事情壞在李紅衛結婚那天,高坐的丁老酒過三巡,醉意上頭,在後台對龍婉
玉動手動腳,等新娘子哭告新郎官後,李紅衛面子上隻能息事甯人,後來丁老又
多次借機騷擾新婚少婦,無奈之下李家隻能跟他斷交。

  據丈夫的解釋,原因不複雜,龍婉玉跟丁老的初戀情人竟有九分相似,老照
片上的女子乍眼之下,難辨是女教師失散多年的同胞姐妹,她是戰場上照顧丁老
的衛生員,不幸死在朝鮮,成爲他的一生遺憾。

  胡仙兒見閨蜜要發火,心中冷笑,隻說:「妹子,咱們這也是各取所需,你
幫我,我幫你嘛。」

  女教師俏臉滿是火氣,幾乎要嚷出來:「我看不是吃個飯這麽容易吧,陪他
吃好還要陪喝,喝完難不成要我陪他上床?整整五十萬,我還真不知道我那麽值
錢呢!」

  「别生氣,我們沒必要爲這點事傷了情分。」世故的熟婦放緩聲音。


  龍婉玉嚴厲的表明立場:「老仙,我是不會去的,我不管你找那個人有什麽
事,老李是欠了别人很多錢,可我還沒有淪落到爲了幾十萬賣身的地步。」

  「小玉,你真的不肯幫我?」胡仙兒說着拿出一個文件袋,放在好閨蜜面前。

  接過來一看,美少婦臉上瞬間沒了血色,最害怕的東西,果然被對方掌握了,
這是一張令富有教養的女人慚愧的照片,一絲不挂的擺着下賤的姿勢,表情明顯
被電腦軟件修改了,哭泣的淚水變成興奮的紅暈。

  雖然早有預感,龍婉玉還是頓感失落,難過的說:「胡仙兒……你用這個威
脅我……我真是認錯了人啊……」

  夜店老闆娘沒有反駁,隻說:「你怎麽看我都好,這回真的是極大的難題,
不然我不會找你。」

  美少婦由怒轉悲,喃喃道:「就算我不肯,你是不是也會讓人綁我去,玩手
段我不及你萬一,到時候我閉上眼睛,就讓他奸屍一樣……」

  「不,你錯了,我是在請求你,如果你不願意,這照片你也拿走,我不會強
迫你,隻是我們十幾年的友誼,無法再繼續了……」胡仙兒馭人有方,自然通曉
軟硬兼施。

  「老仙……我……真的做不到……對不起……」龍婉玉拿起文件袋,推開椅
子起身欲走。

  胡仙兒也不阻攔,繼續說:「這麽多年,小玉你還是一樣,十五年前哭着說
你是個自私的人,還真是啊,事情的原委都沒問過我就要走了。」

  美少婦停住腳步,歎道:「你說吧……」

  「當年,是我給你讓位,不說誰對誰錯,你欠我,我也欠你。」胡仙兒提起
往事,「如果我現在一無所有,那我想,最終還是你欠我多吧。」

  龍婉玉細聽,知道老同學仍蒙在鼓裏,不明真相,轉過身又坐下了,等待她
繼續往下說。

  「上面來了人,張軍頭上的保護傘撐不住了,能救他的,隻有丁老,我們兩
口子的命,都在你手裏。」胡仙兒平靜的不像在說自己。

  女教師反問:「你怎麽能保證,我去了就會有用?」

  「你不叫了解丁老,這些年從來沒對哪個小姑娘動過心。」老闆娘悠然道。

  「這……上回見面……都十多年了……」龍婉玉辯解。

  胡仙兒見美人妻不再拒絕,她知道已撬動了心靈防線,條件不是不夠,隻需
要一個道德上的理由罷了,于是接着說:「丁老近日查出絕症,沒幾年時間了,
親口向我要求,小玉,這是我這輩子第二次求你……」

  女教師又想起十五年前,那天沒有肥皂劇中的傾盆暴雨,她記得夜裏月光冰
涼,胡仙兒跪在地上,緊緊抱住她的雙腿,兩人的淚水裏映着星星,當時她怎麽
也不肯答應,哭着逃跑。

  龍婉玉長歎一聲,胸中千萬感情,有慚愧,有内疚,更有一種深刻的歉意,
都變成三個字:「一百萬。」

  「什麽?」胡仙兒似乎沒有聽清。

  「五十萬太少了,我不是爲了錢,要做對不起紅衛的事情,這算是補償他。」
女人吐字清晰,堅肯的說。

  「好,錢不是問題。」胡仙兒口頭上答應,暗自腹诽:「哼!又要當婊子又
要立牌坊,一百萬,你他媽屄上鑲鑽麽!」

  「可是……」女教師開始躊躇。

  胡仙兒還在爲多花的五十萬不平,沒好氣的問:「又怎麽了?」

  「我有點……冷淡……我……害怕……精液……」美少婦紅着臉說。

                *****************

  周四下午是龍婉玉的第一節水球課,本以爲會很難教,沒想到意外的輕鬆,
來上課的幾乎是上學期帶過的那幫姑娘們,每個人都有遊泳基礎。

  仔細詢問,原來白如雪在寫教學議案時,就規定好必須先上過基礎泳班才能
報名,女教師第一次對這個年輕的實習生有了新的看法。

  這星期龍婉玉過得相當踏實,手裏拿着錢也不害怕有人讨債,又可以變回那
個充滿仙氣的女神了,都說失去過才會珍惜,她現在對金錢的重要,有了更深的
體會。

  讓美少婦感到鼓舞的是,胡仙兒透露,丁老年紀大了,那東西根本硬不起來,
更别說射精了,這也讓她對禮拜天的飯局大爲放心。

  隻要沒把雞巴插進去,便不算出軌,那就當個女菩薩,發點善心,讓老頭過
過眼瘾,他要再不滿足,大不了給他摸兩下,女教師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催
眠。

  第二天,胡仙兒約她做SPA,要上陣了,武器不保養好可不行,地方定在
「聖谷」,全市最高端的美容中心,李紅衛最有錢那幾年,龍婉玉是這裏的年費
會員,自從丈夫下海私營後,她再沒來過。

  闊别六七年了,裏面的裝修沒什麽改變,流程還是那套,先泡後按,兩個美
人脫了衣服互相打量着彼此的身體。

  胡仙兒是個苗女,有先天條件的優勢,一對奶子肥碩柔軟,乳根飽滿,呈現
誘人的水滴狀,多年練舞讓她腰肢纖細,隻是退伍後生活好了,屁股和大腿上攢
了些肉。

  龍婉玉這些年過得很自律,在健身的幫助下,身材玲珑浮凸,她骨架勻稱,
生得肩削背窄,看著有些柔弱,但各處肌肉線條無不在宣告身體的活力,屁股結
實飽滿,胸部不是很大,但也在平均線上,富有張力的組織讓乳房保持完美的竹
筍形。

  引起女教師注意的,是閨蜜後腰上的刺青,她贊歎的說:「老仙,你這鳳凰
什麽時候紋的,真好看!」

  女伴得意的回答:「去日本玩的時候,找了個老師傅,花了小半個月,沒少
折騰,你也有興趣?」

  「沒有,我怕疼,再說了,我畢竟是個老師,被學生看見了多不好呀。」美
少婦在國外見過很多不同的紋身圖案,對這種文化并沒有偏見,雖然羨慕,還是
無法接受針紮的苦楚。

  「你的身子夠美的了,紋一個屬于錦上添花嘛……」胡仙兒說着指了指朋友
的肚子。

  龍婉玉低下頭,平坦的小腹可以分辨出肌肉的形狀,美中不足的是一道十厘
米的刀疤,是剖腹産的遺留物,對順産的恐懼讓她沒有嘗試就要求手術,這條傷
痕也是她唯一的痛點,試過很多辦法,一直沒能消除。

  兩人聊着進了浴盆,各自休息,做完香薰按摩之後,夜店老闆娘吩咐她在家
好好休息,晚宴時間暫定在本周日七點,當天中午派車來接。

  整個周六美少婦都處在惶惶不安,她一會擔心丁老有奇怪的性癖,要跟她玩
SM,一會又疑神疑鬼的覺得會被李紅衛知道,最不敢放心的是不知胡仙兒還有
沒有别的陰謀,無法面對的則是兒子的天真。

  「媽媽,你怎麽了?是不是沒睡好?」一無所知的李斯瑞癱躺在沙發上,捧
着看了一半的武俠小說問。

  「我沒事,就是……做飯累了……」龍婉玉藏着秘密,扯了個理由。

  少年拍拍胸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那我給你做吧,最近你不在,我學了
不少。」

  「真的?作業都寫完了?」母親又問。

  男孩把書一扔,自豪的說:「當然了,昨天下午沒課,都寫完了,剛開學也
沒什麽作業。」

  女教師放下手裏的蔬菜,說:「你願意就來吧,蛋炒飯會不會做?我炒白菜,
你炒飯。」

  「小看人,雞蛋和米飯扒拉兩下就行!」李斯瑞說着進了廚房,麻利的往碗
裏打了兩個蛋。

  龍婉玉把煮好的茉莉米盛在碗裏,趁着兒子打蛋的功夫熱了鍋,說:「你先
做吧,綠葉菜好得快,就着用過的鍋還能省點鹽。」

  「我一起做了吧,媽媽你去休息,正好幫我看看小說。」男孩說着把母親推
出廚房。

  女教師在客廳拿起書本,發現是經典的《天龍八部》便問:「這書都改成好
多電視劇了,怎麽還沒看夠呀?」

  「去年又修訂了……好多地方不一樣了……就這本……結局都改了……」少
年開了油煙機,聲音變得模糊不清。

  年輕時看過原文,聽兒子這麽一說,龍婉玉好奇的讀了下去,進入情節後時
間過得很快,轉眼李斯瑞已經擺好桌子,飯菜味道不錯,這小鬼意外的有烹饪天
賦。

  晚上美少婦花了幾個小時閱讀,看完全書已過了午夜,躺在床上,看着身邊
空蕩無人的被褥,她想起剛結婚時,李紅衛也喜歡在深夜裏睡着讀書,他們一起
看過很多小說,其中也有這本,丈夫喜歡木婉清,她偏偏鍾愛王語嫣,兩人還爲
此吵鬧了好久。

  女人突然對第二天的約定後悔了,她甚至開始計劃明天一早帶着錢跟兒子遠
走高飛,胡思亂想了半宿,才昏昏入睡。

  美麗的女教師又做了夢,那三個讨債的流氓找到她,變着花樣的侮辱虐待,
最後還要把她賣到妓院。

  從噩夢驚醒,已經是周日中午十一點,沒過多久,胡仙兒打了電話,車子一
個小時後到,龍婉玉掙紮着良心起床,她萬分懊悔一時心軟許下承諾,可該來的
終究還是來了,現在臨陣脫逃,必定會遭到報複。

  洗了澡又抽出半個小時化妝,夜店女老闆到樓下,美少婦還沒決定好穿什麽,
草草找了條厚棉長裙,穿着羊毛開衫準備出門。

  「媽媽,你又要出去了?」李斯瑞坐在客廳,電視裏放映着一部美國大片。

  女人轉過頭,看着兒子無邪的小臉心疼起來,她明白,如果今天踏出家門,
就斷了回頭路,似盆中之水潑在地上,即使重新接滿,仍會心存芥蒂,身上的污
垢可以洗去,靈魂的肮髒無法滌清。

  她将會犯下大錯,永遠無法面對深愛的孩子,難道要兒子擁抱被别的男人摸
過的軀體嗎?難言的痛楚,伴着心跳漫步全身,成熟的母親握住門把,進退兩難。

  手機要命的在挎包裏震動,喪鍾催命,她不是去死,卻比亡滅更甚,這罪孽
會伴随至終,生命般鮮活的時刻磨人,女人懊惱自心的懦弱和貪婪,不能聽命于
自己者,就要受命于他人。

  龍婉玉走到兒子身邊,努力掩蓋内心的波動,她溫柔的摟住男孩的肩膀,說:
「媽媽今天跟胡阿姨有事,你一人在家,要好好吃飯,少看點屏幕……」

  少年嬉皮笑臉的打斷了母親唠叨的叮咛:「媽媽,你忙就快走吧,我昨天跟
你說過了,下午柳誠來家裏找我玩呢!對了給我點錢,我們晚上在外面吃。」

  「好吧,吃點好的去,我走了……」美少婦摸出幾張紅票,轉身出門,兩行
清淚無聲的滴落。

  李斯瑞揮揮手,喊着:「再見,多玩會,晚點回來!」

  「長不大的混小子,原諒媽媽吧,我也是迫不得已……」女教師心裏想着,
到底還是離開了,她暗自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胡仙兒在電梯口等着,不耐煩的說:「怎麽才下來,丁老不願來别的餐廳,
臨時要我們到他的地方,時間有點緊。」

  「在哪兒?」龍婉玉還沒回過神,發懵的問。

  「梁安,三百多裏地,我們走高速,差不多四個小時,車上說吧,還得先回
黑豹!」老闆娘解釋了幾句,把不在狀态的美少婦拽上了車。

  女教師不明所以的問:「去黑豹?」

  「給你換身衣服,嘻嘻,臨陣磨槍嘛。」胡仙兒見同伴緊張,說笑了。

  等兩人到了夜總會,龍婉玉才明白閨蜜的意思,這場夜宴并不是隻有她跟丁
老,那邊還有幾個親信,胡仙兒自然也要帶幾個人陪同。

  由于事關重大,女老闆不敢随便找幾隻雞,去的兩人都是心腹,一個是在黑
豹幹了八年的領班闵萱,另一位是當家頭牌王玲。

  女教師沒見過領班小姐,隻對黑豹紅牌阿玲有所耳聞,她從不坐台,都靠胡
仙兒親自拉皮條,陪睡對象都是本地高官,這女子相貌出衆,是個後天造就的美
人,歐式雙眼皮是埋線而成,高挺的鼻梁放了假體,錐子臉應該是千刀萬剮磨出
來的,一看就知道參考了某個台灣女星。

  兩個女人也悄悄打量着龍婉玉,不經意間闵萱的目光跟美少婦碰上了,她驚
訝的發現,跟在老闆身邊的竟然是四個月前,兩個保安送來化妝室的「新人」,
第二天上班,女領班找了很久,也沒把人和名單對上。

  胡仙兒命令道:「瞎看什麽呢?萱萱你幫她化個妝,阿玲在我衣櫃裏挑身衣
服,都快點,我們三點之前出發!」

                 ******************

  兩輛低調的國産轎車披着最後一點晚霞悄悄靠近梁安偏郊的一處别院,站崗
的黑衣男子拉開鐵門,将車讓了進去,四個各自妖娆的女人在管家的帶領下,穿
過修剪别緻的蘇式林圃,到了一幢大宅門前。

  占地約有一畝,高三層的磚混建築,白牆青瓦,飛檐拱壁,原本是民國時期
的公館,解放後被人民政府征用,這幾年又進行現代化的裝修,水電氣一應俱全,
專供老幹部療養。

  推開大門,步入前廳,水晶吊燈光芒四射,四女終于顯現出迥異的風情。

  龍婉玉身穿一件白色的半袖圓領套衫,一條拼紗的布料從兩個袖口裁接至胸
前,隐隐現出乳溝,下半身是搭配素色的窄裙,兩側采用同樣的手法接上透視的
輕紗,修長的美腿沒穿絲襪,在燈照下反出白光,腳上一雙銀白色魚嘴高跟。

  胡仙兒走的是成熟路線,披着一件黑色的短夾克,配上麻灰的半裙,腿上裹
着黑絲,隻有腳上高跟着上深酒紅色。

  王玲穿了一條點綴着白花的黑色連身短裙,兩肩和袖子是細密的網格,做成
半透的抹胸款,下擺隻到大腿,分外美豔,闵萱身上則是啞黑的連體衣,胸前做
了深V,露出勾魂的乳緣,九分褲管寬大蓬松,用一條細帶勒出蜂腰。

  屋内有專人迎接,穿過西廊,宴會廳正中了一張巨大的圓桌,上半圈四個男
人已安然就座,中間一個滿頭銀發的矍铄老人,正是丁老。

  他站起身,伸開雙臂,歡迎道:「幾位女士,不遠光臨,令此處生春,我丁
某人有幸,請入座,都請入座。」

  「丁老哪裏話,您肯邀請我們上門做客,是我們的榮幸呐!」夜店老闆娘帶
笑谄媚。

  下半弧四個連着的位置空着,兩個從妓多年的女子會意的坐在兩側,把中間
地帶留給老闆和今天的女主角,胡仙兒拉着龍婉玉,面對老領導坐下了。

  「婉玉,多年不見,别來無恙?」丁老毫不生分,帶着關心寒暄。

  「丁先生,你好,我很好……」女教師努力不回憶過去,控制着膽怯和恨意,
冷靜的回答。

  丁老面色欣慰,看得出來情緒很高,帶着喜色說:「那就好,那就好,你還
是跟多年前一樣,風采不減,好了,準備上菜吧,我們邊吃邊聊!」

  幾個女服務員端着盤子小心翼翼擺放開來,先是一道講究的宮燈冷拼,滬式
水晶蝦仁,粵式腐皮魚卷,台式豆腐糕,法式鵝肝批,四樣小菜整齊的碼放在菱
格瓷盤裏,彙聚甜、鮮、鹹、香不同口味。

  緊接着是養生的松茸花膠和爽口的栗子菜心,葷菜選擇了西餐常見的檸汁嫩
牛與代表中國的京醬鴨片,海味則是豆豉比目魚,精心設置的菜式兼顧了各人口
味,由專廚掌勺,火候調味俱佳,一時間滿屋飄香。

  「都動筷子吧,希望各位不要拘謹,吃好喝好。」丁老夾了一塊鴨肉,招呼
衆人。

  冶豔熟婦陪笑說:「更重要的是玩好!來,我就替主人引薦一下。」

  「好啊,小胡有心,那就先喝一杯吧。」丁老說完,萱萱懂事的幫老闆娘滿
了一杯。

  胡仙兒一飲而盡,把空杯朝下示意,指着王玲說:「這位王小姐,陽山著名
的青年藝人,希望大家多多提攜。」

  王玲也倒了杯酒,媚笑着說:「大家叫我阿玲就行了,我先敬各位一杯!」

  女老闆又指了指領班萱萱,說:「這位闵小姐,模特兼歌手,請多關照。」

  闵萱飲了一杯,嬌聲道:「我是萱萱,很高興認識大家。」

  最後看着女教師介紹道:「這位龍小姐……」

  丁老打斷了胡仙兒,看着美少婦說:「就讓我來介紹吧,諸君,這是我小友
龍婉玉,他丈夫李紅衛跟我打過越南,當年他們結婚,我是證婚人,說起來我把
婉玉當半個女兒看呢!」

  「是嗎?我聽說丁老有三個兒子,膝下無女可不行,所謂天倫之樂,要兒女
成群才是。」胡仙兒适機插話。

  「我從看見婉玉的第一天起,做夢都想要一個這樣乖巧的女兒呢!」老人摸
着下巴,一對虎目瞄準了美少婦。

  夜店老闆娘恨不得将女伴雙手奉上,扯起關系:「哎喲,既然丁老有意,那
我們家小玉自然高興了,我胡仙兒今天就做個證,就認老前輩當幹爹怎麽樣?」

  龍婉玉聽了心中不忿,拿起酒杯對衆人說:「當年丁先生把我丈夫當兒子看,
今天再認義父不太合适,我一向尊敬老領導的氣度,先自罰一杯賠罪。」

  女教師喝掉水晶酒盞裏辛辣的液體,并沒有停下,又将杯子裝滿,接着說:
「曾經跟丁先生,有些誤會,再陪一杯,就當冰釋前嫌了,希望老領導大人不記
小人過!」

  灌了半兩,美少婦借着微醺酒精,多了一分膽氣,續上第三杯,朗聲道:「
多年不見,丁先生還是滿身是勁,跟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一樣血氣方剛,真讓我佩
服,敬祝您……」

  她本想說長命百歲,想起這老王八蛋得了絕症,再提起怕是要惹出大火,生
生憋住了,改口說:「身體健康,早日康複!」

  最後這段話表面上是祝酒詞,在座的都聽出實際是在諷刺,說這位老幹部人
老心不老,恃齡不尊,幾個陪客都變了臉色。

  沒等胡仙兒打圓場,丁老心平氣和的說:「婉玉啊,當年我就告訴紅衛,他
找了個好娘子,我最欣賞的就是你的态度,很好,很好嘛,年輕人有活力啊。」

  跟班們看主子發話,也随之奉承起來,三言兩語就把龍婉玉誇成了女神仙,
龍婉玉冷着臉自顧自的吃着,好在也沒人再找她搭話了。

  剩下三個女人都趴過無數男人的肚皮,深稔調情之道,很快就把一幫餓狼哄
得團團轉,吃到一半,闵萱就認了個戴金邊眼鏡的中年當哥哥,兩人你侬我侬的
退席了,甜點剛上來,王玲也有了進展,摟着一位衣冠整齊的年輕人去了客房。

  幾個清淡的南方菜挺合龍婉玉口味,她旁若無人的吃了不少,飯後點心是酥
餅上放着純奶冰糕,美少婦享用之後,意猶未盡的又要了一盤。

  桌上隻剩下四個人,胡仙兒朝着那個微微發福的圓臉男子使了個眼色,對方
很快會意,向丁老雙手抱拳:「丁老,這個……這個……今夜月色不錯……我就
請胡女士一起……這個………回房賞月……」

  女老闆配合的說:「沒想到,嵇局長還是個有情趣的人哩……」對方在國資
局當官,也明白今天的道兒。

  偌大的飯廳裏隻剩下美少婦和老軍人,龍婉玉躲着丁老的目光,抱着肩膀,
發木的看着腳尖,桌上的氣氛降到冰點。

  好一會,老人先打破僵局:「婉玉,聽說紅衛最近事業上有些不順,我們爺
倆多年不見,想幫他可惜有心無力啊……」

  對方說起丈夫,女教師心裏一動,丁老人脈廣闊,要讓李紅衛的業務起死回
生,未必沒有可能,打起精神說:「嗯……确實遇到一些問題……合夥人跑了…
…他去了中東……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

  丁老很有信心的說:「紅衛也是上過戰場的人,有經驗保護好自己,等他回
來,我這裏倒是有很多好項目可以給他,資金上也可以請人出面幫他擔保……」

  只要丈夫還能把公司維持下去,金絲雀的生活就能保證,明知對方的承諾是
空頭支票,美少婦罪惡的想,也許有辦法能讓它們實現,隻要付出一點道德的代
價。

  「那我就先替他謝謝您老人家了……」女人強作歡顔,點頭回答。

  見美人露出喜色,丁老也變得高興:「哪裏話,我丁劍的今天,也有他一份
戰功,你們不用客氣!」

  李紅衛極少提及自己在部隊的經曆,龍婉玉見老軍人說起,假裝有興趣的問:
「我對這些還沒怎麽聽他說過呢?」

  丁劍哈哈一笑,回應道:「吃得差不多了,你想知道的話,我們去樓上慢慢
聊。」

  惡狼到底還是露出了尾巴,女人明白,到了樓上不會聊什麽軍旅生活,隻會
送丈夫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她咬着嘴唇沒有答應,隻覺猶籠中困獸,進退兩難。

  「哦,還有一件事,請你回去之後轉告胡女士,她的要求不是問題,小張是
個好同志,還可以爲人民繼續發光發熱嘛!」老人不失時機的補充道。

  肩上的負擔更重了,龍婉玉欲哭無淚,從椅子上起身說:「好吧……那……
我們回屋聊……」

  二人離桌,丁劍領着美少婦向二樓走去,到樓梯口的時候,默不作聲的摟住
女人柔軟的柳腰,龍婉玉不敢反抗,身體僵直,心如死灰。

  站在房門前,女教師還是退縮了,蹩腳的找了個借口:「我……我想抽根煙
……」

  「好,那我在屋裏恭候了。」丁劍說着,指了指走廊盡頭的露台。

  如獲大赦的女人抓着提報飛也似的跑了,壞結局等着她,能緩一時半刻也是
好的,推開玻璃門,室外夜涼如水,銀海飛空,高挂的玉盤灑下一片皎白的光,
一個引人注目的紅點,打着旋墜到樓下。

  「今天是元宵節呢……」一個聲音從陰影裏流出來,說話的是王玲,剛扔掉
一隻帶火的煙蒂,又點上一根。

  龍婉玉戒備的問:「你怎麽在這?」

  「做完了,他年紀輕輕的,可惜是個銀樣镴槍頭,在屋裏睡得像個死豬。」
夜店紅牌暧昧的說着,走得近了些。

  女教師倚着欄杆,愁容滿面的歎息,再問道:「有煙嗎?給我一根……」

  王玲站到她身邊,說:「我雖然不認識你,但我知道你跟我們不是一路人。」

  「當然!」龍婉玉斬釘截鐵的肯定。

  女孩讪笑着,玩味的說:「我的意思是,你還沒開竅,我比你年輕,活得也
更自在。」

  「你覺得賣身是件自豪的事?」美少婦帶着諷刺反問。

  「男人有精神去追求權利和金錢,不過是爲了更好的玩女人,我看得明白,
身體和臉蛋就是我最大的資本,跟他們上床不帶感情,隻當是一場交易。」女子
算賬一般娓娓道來。

  「不要臉……」女教師刻薄的評價,她向來瞧不起妓女,說話不留絲毫情面。

  王玲像聽到什麽可笑的事,大笑着說:「我的好姐姐,言重了,我跟你一樣,
有老公有父母,他們一點也不知道我的工作,還誇我成冰清玉潔,什麽道德品行,
不過是那些醜女人給我們的枷鎖,她們享受不到,也不準我們享受。」

  「荒唐!」美少婦想找理由反對,腦子什麽理論都沒有不知如何辯駁,隻說:
「一堆謬論……」

  「我回去休息了,别想不開,喏,留給你。」坐台小姐在寬大的石護欄上放
下火機和一隻香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龍婉玉點了煙,深吸一口,濃烈的焦油氣息嗆入肺部,讓她咳了幾聲,女人
沒有看到躲在樓下的胡仙兒,也沒有注意到濾嘴縫隙裏的白色粉末。

  三個女人分别找了借口,埋伏在各處,相遇不是偶然,是陰謀的最後一環,
胡仙兒太了解閨蜜,讓她跨出最後一步,确實困難,保險起見隻能依賴藥物的幫
助。

  夜店老闆娘選擇的不是唬人的春藥,而是毒品。

  K粉,主要成分爲氯胺酮,原本是醫用的麻醉藥品,會讓人意識模糊,但留
存一絲清明,産生快感的同時造成眩暈,最關鍵的是會帶來難以克制的性沖動,
由于無色無味,又被稱爲「迷奸粉」。

  在胡仙兒十幾年的經營過程中,她用這類東西,害了不少女人,毒品猶同一
把殺人不見血的利刀,無論是好奇害死被迫,人們因此家庭破碎、生活淪落,實
在罪大惡極。

  對于龍婉玉,女老闆還留有一點良心,未下狠藥,低劑量足以讓良家婦人心
生擾亂,不會留下生理瘾性。

  女教師嗜酒,但是沒有抽煙的習慣,吸了幾口便踩熄了,她覺得頭越發的昏
厥,意識也變得混沌,那遠處的樹木,恍惚間變成重重鬼影,猛的撲來。

  跌跌撞撞的往回跑,鬼使神差的站在丁劍門前,龍婉玉說服殘存的良知,鼓
起勇氣敲響房門,一步邁入深淵。

  老幹部此時已換了睡衣,他身患絕症,在現代醫療精密的診斷下,配合專供
的進口新藥,還能維持正常的機能。

  「來了?」老人喝着茶問,讓了一張躺椅,示意女教師。

  「嗯……」美少婦軟弱無力的應承一句,身子綿綿乏勁,隻得順從的坐下,
脫了高跟鞋,赤腳踩在地毯上。

  丁劍從抽屜裏拿出一本相冊,一邊講述一邊展示,故事裏的時間倒流,又返
回那個意氣風發的紅色時代。

  先說起李紅衛剛入伍的趣事,這些丈夫諱莫如深的糗事在老人的描述中活過
來了,影劇似的幕幕上演,當聽到值夜班站着睡覺,龍婉玉忍不住笑了出來。

  女人仔細看着老幹部滿是皺紋的臉,不禁想到多年前他也應該是個英氣勃勃
的帥哥,記憶中的壞印象改變了,老人變得和藹可親,像值得依靠的父輩。

  藥物不僅作用于精神,也影響着生理,四肢不受控制的垂搭着,身體失去主
人,靈魂飛出軀殼,美少婦隻感覺四周仙樂輕奏,祥雲圍繞,她突然忘記了憂愁
煩惱,在語言的引導下,沿着曆史長河滑翔。

  丁老的過往業已到了重點,抽出一張泛黃的照片,說起連天炮火下的愛情,
龍婉玉思緒迷茫,很快沉浸于故事中,看着相似的面容,她也變身成那個勇敢堅
強的戰地護士。

  一種難喻的平靜籠罩住成熟多汁的身體,美少婦換了舒服的姿勢,毫不避諱
的躺在軟椅上,聆聽着丁劍和狄秋雲的情史。

  直到小護士死在老兵懷裏,故事拉下帷幕,女教師感動得泣不成聲,丁劍跪
在一旁,雙目亦閃着淚花。

  兩人對視須臾,龍婉玉主動親了上去,紅唇輕觸老人失去水分的嘴,細軟的
胡茬摩挲着嬌柔的肌膚,他們體會着對方的溫情,緩緩的引動脖頸,墜入熾烈的
風情。

  女人心中一團烈火被勾起,她先是輕吻,過度到檀口微啓,包裹住對方細細
品嘗,而後大膽的摟住老兵,動情的伸出舌頭,不斷的索取、糾纏。

  丁劍抱住充滿活力的美人,他覺得自己又變得年輕了,手指溫柔的穿過黑發,
緊緊擁吻着懷中絕世珍璧,在唇齒相交之間交換津液。

  龍婉玉焚燒在欲孽之中,身體燃着高溫,原本雪白脖頸和雙頰落上一片迷人
的羞紅,雙臂摟抱得更緊了,焦躁不耐的扭動着,雙腿僵直的繃緊,連十隻軟玉
般的腳趾也用力的扣曲。

  毒品穿過黏膜,流進血管,已經影響大腦,垂體分泌激素,讓女人感到興奮,
子宮連通陰道收縮着,粘稠膻腥的淫液悄然浸濕内褲,龍婉玉分不清夢境現實,
抛棄精神束縛,期待着肉體的享樂。

  「啊……」美少婦舒爽的哼出聲,當丁劍含住她敏感的耳垂,婉轉嬌叫生百
媚,仿佛要把男人的心魂攝走。

  丁劍自病以來,久違女色,今夜得到龍婉玉這樣一個極品,份外賣力,使出
渾身解數侍弄挑逗,心裏隻當做失去的紅顔重生,償了最後的願望。

  幹癟的舌頭滑過耳廓,遊走一圈,又再次進攻讓美人難受的左垂珠,空着的
雙手一隻觸摸着同樣柔美的右耳,另一隻撩起套衫,覆上面團似的的肚子。

  「嗯……丁先生……嗯……别摸……啊……不……啊……我……不要……」
情欲迷亂的女人感到小腹傳來的冰涼,殘留的理智發出警告,她抗拒的說着。

  老人動手肆意的撫着溫香的身體,忘情的呼喊着初戀的名字:「秋雲……我
……好想你……」

  「别……别這樣……我……不行……啊……啊……」美少婦來了感覺,掙紮
的呻吟,斷裂的句子淹沒在欲海裏,微不可辨。

  「我……終于……有機會……秋雲……彌補……我的遺憾……」丁劍撥開阻
擋侵犯的雙手,說着又一次親吻上去,半個身子牢牢壓住女教師。

  原來當年丁劍于狄秋雲已經訂婚,可女護士陣亡在洞房前夜,未能一親芳澤,
多年來一直讓老幹部耿耿于懷,他找過多個相貌相似的女子,但是都沒能勾起真
情。

  「不要……啊……求你……放了我……嗯啊……求你……」龍婉玉嬌媚的喘
息着,身體的欲望在藥物的影響下讓她瘋狂,而陌生的名字警醒着她,不過是在
當個假扮他人的戲子。

  美少婦守護着胸口,卻忘了背後的拉鏈,随着順滑的金屬咬合聲,老人輕松
的把松垮下來的罩衫推了上去,大片耀眼的肉光在燈光下豔豔動人的顫抖着,他
别住女人的無力手腕,解開兩個罩杯之間的扣子,進步一攻占陣地!

  女教師後悔答應胡仙兒,換上這件前開式的半杯胸衣,如此輕易便被扒開,
只是一切爲時已晚,兩團可愛的乳房徹底被收入老領導渾濁的眼珠。

  「别……不……嗯……不要……别舔……啊啊……不……啊……啊啊……哦
……啊……」乳尖傳來粘滑的允吸感徹底擊碎的了龍婉玉心智的最後一道防線,
她象征性的抗拒了兩下,所有的筋骨失去了作用,像等待切割的食物,綿軟的垂
放下來。

  感受到美人的态度有了轉變,丁劍柔情的舔吸着業然充血的奶頭,舌尖沿着
乳肉旋轉,忽的跳到根部,又突然觸碰領首,美少婦如同欲海中飄搖的小舟,呻
吟着挺起半身,表情似痛非哭,奉獻雙乳一般,把兩個圓潤豐滿的奶子湊上去。

  「嗯……啊……哦……哦……啊啊……啊……」龍婉玉說不出半個不字,半
是渴求半是鼓勵的陣陣嘤咛。

  「我愛你……秋雲……我愛你……」眼前風情萬種的女子跟記憶裏的形象重
合在一起,不可能發生的奇迹讓堅毅的丁劍露出柔軟的一面,他愛憐的看着美人
神色冶豔的臉龐,衷摯的做出表白。

  龍婉玉夾緊的雙腿不停磨蹭着,隻獲得缥缈的快意,不等撲捉就消失不見,
她春水滿溢的杏眼圓睜着,哀求般低喘道:「啊……丁……啊……丁先生……我
……哦……不行了……求你……求你……嗯……」

  「好……秋雲……我會讓你快樂……我會的……」丁老吻着美少婦的額頭,
他享受手上兩朵雲似的綿延以及女人春情滿盈的神态,試探着向還未占領的山谷
發起沖鋒。

  年齡讓衰老的陽具失去功能,老人隻能用手代替,但這并不妨礙龍婉玉得到
的快感,她幾乎是牽引着皮膚松弛的手指解開腰帶,伸到兩腿之間,找到女人最
隐秘的三角地帶。

  「啊……我……哦……哦哦……要……我要……」長滿老繭的食指準确的按
壓在陰蒂上,小豆豆瞬間膨脹腫大,短暫銳利的快感狠狠切碎思維,女教師發出
壓抑的尖叫,無可避免的淪陷了。

  丁劍多年未娶,以他的身份也玩過不少女人,他仔細摸了一會,指尖的濕熱
讓他體會美人泛濫的性欲,某種特殊的觸感引起他的注意。

  裙子早已被女教師提到地上,僅有一條潔白的蕾絲内褲擋住恥丘,老領導坐
上椅邊,壓制一條晃動不止的大腿,老練褪下遮羞的布片,淫液橫流的陰阜赫然
顯露!

  女陰罕見的構造讓閱女無數的老人也啧啧稱奇,位置生得偏低,伏于雙腿正
間,兩片月弧形肉唇宛如騰翼,腔口緊窄狹長,整個陰部左右橫跨根部,濃密的
黑毛下,一條蜿蜒的皺褶從底部一直延伸到菊門。

  「沒想到,竟然是萬中無一的飛龍穴!」丁老在心底惋惜的感慨,如果十幾
年前他知曉龍婉玉身藏名器,說什麽也不會放過,今日年華老去,隻能望屄空歎
了。

  好在他依然貪圖女教師的美色,想欣賞她高潮來臨時那種欲仙欲死的表情,
手上沒停止逗弄,丁劍用拇指和無名指分開紅豔的陰唇,食中兩指小心的夾住豆
粒大小的嫩肉,先是輕挑慢撚。

  「啊……爽……好爽……丁……丁先生……啊……我……我不行……哦……
好……羞恥……不行……」下體的快感讓美少婦幾欲升天,在背德的刺激中快樂
來得更爲猛烈,禁忌的歡愉從股間直沖大腦,脊背上的肌肉也規律的抽搐着。

  丁老又換了手段,拇指和食指如手術鉗精确的捏緊陰蒂,無名指和中指化作
一根堅硬的陽具,直挺挺的插入産道,不停扣挖着,小手指也沒有空閑,有節奏
的按壓美屄和肛門之間的會陰穴。

  「我……竟然有了快感……太丢人了……紅衛……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
們的家……可是……我真的想要……想要高潮……」最後的想法混含不清的分崩
離析,女人羞慚的自我開解。

  五指像五支配合無間的軍隊,在外國領域攻守有序的開疆辟土,時而窮路追
殺,時而八方伏擊,時而遊走消耗,丁劍像鏖戰沙場的大将,遙蕩恣雎的看着龍
婉玉沉溺肉欲的嬌軀。

  「不行……我不可以……真是……太不要臉了……誰來救救我……紅衛……」
龍婉玉心想着,拼死抓住風中飄過的飛絮,試圖用夫妻感情避免洩身的醜态。

  久曠的少婦很久沒得到男人的愛撫,哪裏抵擋得住,滿足的性欲像初雨般滋
潤着幹涸許久的身體,陰蒂上激痛的感覺和小穴裏酸綿的滋味,化作一股讓四肢
百骸酥麻的喜悅,從溪水變成小河,再彙成一股無可阻攔的洪流,浩蕩的帶着女
教師向欲望的深淵奔流而去。

  「不要……不要……我……好難受……要不行了……對不起……紅衛……對
不起……我堅持不住了……原諒我……斯瑞……原諒媽媽……」龍婉玉在内心深
處愧疚的哭喊。

  美麗的胴體帶着媚意,不受控制的抽動起來,如同觸電,高潮還是來臨了,
不同于自渎的悠然,在羞恥中爆發的巅峰剛猛異常,所有的思維飛到九天之外,
隻留下空白中純粹的激爽。

  美少婦緊緊抓住身下的軟墊,手指捏得發白,兩隻美腿像離開水底的白魚,
不斷撲騰着,口中哭泣般狂亂的大叫着:「啊…….啊啊啊……哦……啊啊……
太爽了……丁先生…….啊…….爽……飛了……我不行了……哦哦……哦……
要飛了……啊……我……飛了……」

  丁劍貼心的抱住失态的美人,不吝惜殘局的溫存和耐心的安撫,女教師想一
坨爛肉癱軟在躺椅上,一動不動。

  兩人默不作聲的安靜了大約十分鍾,失去的理智才慢慢回到女人的腦袋,她
想起出門前兒子的笑臉,欲言又止的哭出聲來。

  正當老領導想開口,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人闖了進來,她先是檢查了丁劍的
睑底和舌苔,又診了脈,從口袋裏摸出一個藥品,對老人說:「丁老,您要注意
身體,我剛不在幾天就這樣可不行,醫生的話要聽啊。」

  「知道了,張醫師,謝謝你的關心,不要緊張,我現在感覺很好。」老人禮
貌的回應道。

  那女醫師用厭惡的眼光看了一眼躺着的龍婉玉,呵斥道:「哼,礙眼的東西,
賣到這來了,還不快走!」

  「哎,張醫師,這是我請來的客人,别這樣嘛。」丁老維護了一句,呼了個
女侍者,攙扶衣冠不整的美少婦去了客房。

  女教師把自己泡進浴缸,剛才那個女人帶刺的目光讓她格外難受,想起遠在
中東的丈夫,想起那對金羽毛的耳環,隻覺得水裏的身體特别肮髒,拿起海綿浴
球,流着眼淚用力的擦洗。

  她不知道,身體裏名爲欲望的魔盒偷偷開了一條裂縫,千萬煉獄的悲慘痛苦,
會咆哮嘶吼着,逐一降臨。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8-5-11 20:03 編輯 ]
2018-5-11 19: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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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母淫罪(09)作者:odip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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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母淫罪


作者:odipus
2018/5/29發表于:首發SexInSex


                         第九章 宿命

  三月綠遊枯梢,楊柳秋千絲繞,飛花半枝風流,争鬧佳人巧笑。紅妙,紫妖,
可憐空閨心躁。

  陽山南郊的春色來得兇猛,鳥鳴林幽,綿綿絲雨眨眼間爲寂寞許久的空山換
上新顔,一片盎然的生機喚起人們心中的希望,此值一年之計,天氣回暖,是外
出踏青的好時候。

  金羊觀中摩肩接踵的遊人手捧香燭,表情虔誠,口中念念有詞,恰逢姜太公
聖誕,這座三清聖地也開展典祀,吸引着想讨好運的外客。

  人群中兩個撐着陽傘美人正挽着手向後殿擠去,靓麗的俏臉讓她們頗受身遭
男性矚目,容貌不分高低,隻是不同的心情各增添了别樣的韻味。

  颦若西子的女人穿了一件細橫紋的寬松襯衣,七分袖口縫了蓬松的褶皺,搭
配一條磨毛邊的深藍牛仔長裙,因爲遠足的緣故,特意選了複古的白色球鞋,另
一個美人穿着高領的黑色雪紡衣,水磨發白的修身的九分褲,腳上踩着坡跟鞋同
樣是暗色系,打扮得深沉,氣色卻格外紅潤。

  一周前還險些翻臉的胡仙兒和龍婉玉,在丁老的酒宴之後很快和好了,夜總
會老闆娘雖然付出大筆金錢,但換來後台張軍的一時平安,而失去清白的女教師
也隻能依靠唯一的損友。

  當胡仙兒看見老友哭泣無助的模樣,于心不忍,主動提出陪閨蜜拜神解災,
女人之間的情誼總是如此奇怪,脆弱不堪又堅韌無比。

  狐媚女子拉着女伴的胳膊,擠開幾個排隊的看客,搶到一個空蒲團,大喊:
「小玉,快拜,這是太上老君,靈得很呢,有求必應!」

  「慢點,老仙,别推我呀,哎,給我點零錢……」美少婦踉跄着跪進人群,
回頭接過遞來的一把零鈔,慌忙的送上随喜,磕了三個頭,值班的道士因兩人大
聲驚呼皺緊的長眉,看到投入案中的紙币,才舒展開來,作禮遞上三支青香。

  「說了嗎?」見同伴不到十秒就出來,胡仙兒着急的問。

  龍婉玉帶着疑惑,焦慮的說:「什麽呀?我拜好了,快走吧,這裏煙好濃,
眼睛都睜不開了。」

  「你心裏想的事啊,說是有求必應,你要求出來,不然神仙們怎麽幫你!」
冶豔熟婦解釋着,又把朋友推進隊伍。

  排了幾分鍾,等到機會,女教師看着莊嚴的塑像,鄭重的跪伏下去,心中默
想:「請保佑我的醜事永遠不要被老公知道……」

  踏出門檻龍婉玉還神叨叨的想着,剛才一股腦許了好多願望,也不知道九天
之上的仙人們能不能聽到。

  「都好了?我們再往後爬一進,我認得一位熟人,讓他給你算算!」女老闆
有了新提議。

  美少婦擺擺手,痛苦的說:「不行了,我快被嗆死了,我要去茶堂休息,老
仙,你行行好,幫我去一趟。」

  「你這練體育的,身體還沒我好,爬一會山把你給累的,我要上去了,你得
請我吃茶點啊。」胡仙兒抓錯重點,洋洋得意的說。

  交了生辰,兩人分頭行動,龍婉玉找了個僻靜的座位,點了一壺碧茶,就着
瓜子欣賞遍野燦爛,胡仙兒爬了百餘階梯,跟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相談甚歡。

  「鍾真人,那今年這财運,就是先破後立咯?真好,我還怕收不回本呢,哈
哈。」夜店老闆娘捂着嘴沒有笑出聲,顯然對推算結果十分滿意。

  老道捋着胡子說:「沒錯,是你的命,比前幾年少了勞碌,前途大好啊!」

  「哦,對了,我這還有一個朋友的,也請真人幫忙看看。」熟婦說着摸出一
張寫了數字的紙條。

  「一九七三年,十月七日,早五點三十三分……」老頭輕聲念着,抽出黃紙
端正的推了坤造,放下筆說:「問什麽?」

  胡仙兒思索了一會,回答道:「她之前從沒算過,這回丈夫遇到麻煩,想算
算家庭,還有感情。」

  「唔,這個……從命數看……應該是你多年好友,有些話……不好講啊……
……」道人掐着手指,明顯已有了結果,猶豫着不願開口。

  端坐一旁的女人神态自若,拿起批書看了一眼,笑道:「鍾道長但說無妨,
要是這命确實夠爛,我不轉告,就當她沒來過好了。」

  「那我就直說了,此女犯桃花是個克夫命,隻怕他男人這回兇多吉少啊……」
監院在命理之道上專注多年,話裏不帶感情,隻有一種見到罕物的興趣。

  胡仙兒困惑的問:「可是她這些年都沒出過軌,挺專情的呢!」

  「官多身弱,月坐鹹池,地支沖合,日時相刑,财旺遇水,受殃空亡。」老
人晃着腦袋誦了一段口訣,面色和善,眼光裏露着不屑說:「女子偷情之事,怎
麽随便向旁人說得?」

  「大師的意思是?」豔婦還未明白。

  鍾雲批道:「此女近十年倒是本分守己,隻是新婚前後,便逢幾段孽緣,其
中真相應該向你隐瞞,胡女士把别人當朋友,恐怕對方不是這麽想的。」

  「噢,誤會了,誤會了,那段時間她在國外,我不知道也很正常嘛……」老
闆娘恍然大悟的回應。

  老道士意味深長的微笑,喝茶潤嗓,又接着說道:「不過,這八字卻有趣得
很。」

  「真人這麽說,讓我好奇了,不如詳細的解說一番。」女人說着從包裏摸出
一個紅包,奉了過去。

  收了财物的道人,看在諸多星君的面子上打起精神,分析開來:「她命裏有
三個煞星,第一個在月柱上,稱爲鹹池桃花,這是一種命理學上的兇神,主使人
奸詐、卑鄙,說明她容貌上佳,但是酗酒無度,又喜愛尋歡作樂,最後散盡家财,
你看她此柱上本有天乙、太極、将星,可惜困于鹹池,讓吉兇颠倒,氣質虛榮狹
隘,一生注定過着低賤的生活。」

  老頭停頓了,對面的胡仙兒聽得癡了,一言不發,于是他又接着說:「第二
個是受地支影響,一沖一合,其名沐浴桃花,此煞主浪蕩飄零,這種人一般情欲
旺盛,寡廉鮮恥,對男女之事很爲開放,所以是非極多,到頭來無依無靠,孑然
一身。」

  往壺裏續了開水,一片霧氣蕩漾在桌面,老道又談到:「最後一個,也是最
厲害的,名爲滾浪桃花,命數半适半刑,是大兇之兆,情感糾葛接連不斷,像滾
滾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命中有此的女人,大多天性淫亂,會遭色情之災,
克夫傷子,如果與人結合,則婚姻破敗,困頓無靠。」

  說着仿佛預料到龍婉玉的悲慘,道人搖搖頭說:「這都不是關鍵,她命中财
生官旺又有空亡,日支是大水象,說明她注定是要依靠異性,卻留不住他們,會
經曆很多男人,并且因此獲利,隻有娼門中人有這些特點,可以說你的這位女性
朋友,乃是天生的妓女命啊。」

  「嗯,大師說得真好,不過她過得挺順,還是個闊太太呢……」胡仙兒心中
巴不得老道鐵口神算,這樣的美人要是來黑豹上班,必定是一棵搖錢樹,但事實
正好相反,讓她起疑。

  老人耐心的解說:「有照片嗎?讓我看看吧,這推八字算命,也不盡然準确,
人的命運先天決定了一部分,更多是後天的努力,否則生日相同的人千萬,難不
成都過得一樣?」

  「手機裏有,不是很清楚,也不知行不行啊……」夜店女老闆翻出一張合照,
把龍婉玉的那部分放大了遞過去。

  鍾道人細細端詳片刻才還了回去,無奈的說:「不錯,生得一副俊俏面孔,
三庭五眼,看着是有福之人呐,她丈夫應該是很有能力的貴人,如果不是受到幫
助,早已落入風塵了,難就難在她能否守住家庭,這一對本夫妻無姻緣,陰差陽
錯罷了……」

  女人聽着又想起十五年前,這份感情何嘗不是錯綜複雜,時間終于還是撫平
傷痕,讓往事如煙。

  求了兩道吉符,胡仙兒撐着傘往拾級而下,時近正午,太陽變得毒辣,一個
穿着褐色襯衫的中年男人迎面走來,他低頭數着樓梯,并沒有注意到前方的路況,
兩人不小心撞了滿懷。

  冶豔熟婦握把松脫,價值不菲的名牌貨沿着層階滾落下去,她怒喝:「怎麽
走的?你他媽沒長眼嗎?」

  那男人涵養極好,即便聽到髒話也不怒不惱,撓着頭頂道歉:「不好意思,
走得太快了,我幫你撿起來。」

  趁着那中年人拿傘上坡,胡仙兒這才有空打量他的面貌,須發濃密,留着打
理整齊的絡腮胡子,眉眼之間充滿了快樂的情緒,看著有一種自然的親切,平日
應該有健身的習慣,緊繃的棉質短袖下,是滿是肌肉的黝黑大臂。

  善于交際的女人尋了個話茬:「沒關系,你這胳膊練得不錯嘛……」

  「嗨,在家用啞鈴瞎玩的,這傘拿好,我先上去了。」中年男子沒有聊天的
意思,三步并做二,流星趕月的攀了好幾層石階。

  「柳大老闆,慌什麽呀?」胡仙兒嬌媚的聲音,繩索般套住急行的腳步。

  健壯的男人困惑的回頭,略帶歉意的問:「對不起,你是……」

  「真是貴人多忘事呐,上個月好說歹說硬要台費八折的,不就是你嘛!」熟
婦摳着指甲裏的香灰,心不在焉的說。

  姓柳的男人局促的搓着手說:「哎喲,你看我這記性,原來是胡小姐,那時
候燈光太暗了,沒想到太陽底下這麽漂亮!」

  「說笑了,今天能再遇到,有緣呐,這卡你收好,下次想打折就不用再叫我
了。」女人淺淺一笑,從随身手袋裏尋出張銀閃閃的卡片。

  男子接過,小心的放進口袋,欠身道:「還有約,真的要上去了,這個能給
酒優惠嗎?」

  「哈哈,柳老闆真直爽,你來的話,免費送兩瓶紅方。」胡仙兒哭笑不得,
還是故作大方的說。

  夜店老闆娘到茶室的時候,龍婉玉已經換了新茶,紫砂壺裏的烏龍還有些溫
度,一盤鹽津桃肉碼放整齊,明顯是剛端上來的。

  「喲,貪吃!」歸來的女人嗔怪道。

  女教師輕笑着辯解道:「哪有,我剛才遇見熟人呢,一個學舞蹈學生,她男
朋友上去求簽了,就聊了一會。」

  「哦?這麽巧,我剛給你要了張符,拿回去壓床底,真人說你是貴婦命,老
李肯定能逢兇化吉!」胡仙兒耍了個心眼,沒說實話。

  龍婉玉珍惜的收好禮物,感動的說:「謝啦,老仙,還是你對我好……」

  「姐妹之間,不計較這些,我也希望你能心想事成,嘻嘻。」心機深重的熟
婦說得毫不走心。

                  ***************

  女教師的願望成真了,李紅衛永遠沒有機會知道她的醜事。

  他死了,據說撤離時一發火箭彈炸在吉普車上,七個中國人喪命他鄉,有關
部門捂住事實,至今沒有媒體報道,他們沒有名字的逝去,連屍骨也尋找不得。

  萬萬沒想到,事情會像電視劇本裏寫的那樣發展,周一下午龍婉玉剛下課,
手機在更衣室的櫃子裏響個不停,看見六個家裏固話打來的未接來電,她心裏咯
噔一下,令人恐懼的預感在心裏蔓延。

  雙手顫抖的接通了,兒子聲音急促的說出壞消息,直到美少婦趕回家,她仍
不敢相信,也不願接受。

  「我不信,好端端的一個人,不可能就這麽沒了……」龍婉玉滿臉淚水,哭
泣着對沙發上的三個男人說。

  西裝革履的是李紅衛多年的合作夥伴老陳,也是公司第二大股東,他扶了扶
眼鏡說:「婉玉,發生這種事,我們都很遺憾,我和老李認識快二十年了,我心
裏的悲痛不比你少啊,隻是有些事情我們還要盡快解決。」

  「玉姐,這是我托人從維和部隊弄來的文件,大哥的名字就在裏面,我也不
願意這樣,公司的情況你也知道,拖下去會越來越糟的!」說話的是另一個梳着
中分的男子,他是公司的法務部主任,比李紅衛小了一輪,兩人是遠房親戚,按
輩分是舅甥關系,長久以來以兄弟相稱。

  女教師抹了一把眼淚,哭問道:「軍隊就不能把他送回來嗎?活要見人,死
要見屍,如果紅衛平安,我沒法跟他交代啊。」

  「嫂子,你看這名單,你現在要是不辦,公司同樣沒了,我哥在天上也不會
怪你的。」坐在女人身邊的是李紅衛的親弟弟紅國,他愁雲滿面的塞過一張單子。

  龍婉玉看着表格裏丈夫面無表情的證件照,不禁悲從中來,多麽希望能像以
前一樣,躲進遮風擋雨的懷抱,可理智殘忍清醒的告訴女人,大半生活已然永遠
的失去了。

  「你們給我幾天時間吧,讓我想想,他生意上的事我從來都沒接觸過,現在
就要我拿主意,我實在……」女教師捏着衣角,六神無主的說。

  老陳喝掉杯子裏剩下的涼白開,安慰道:「好吧,說了這麽久,你也需要緩
沖,我們已經聯系好了願意收購股權的人,最快下周一就能辦,這星期你好好休
息吧。」

  「姐,大哥那邊還有些别的遺産,一間小公寓,你作爲第一繼承人,有空去
看看,地址在建設路那邊,我發你手機上。」外甥阿東說着拿出移動電話,編輯
了一條短信。

  龍婉玉擡起頭,驚詫又奇怪的問:「什麽房子,我沒聽紅衛說起過……」

  發型搞笑的法律顧問兩手一攤的說:「我也不清楚,房産證是我們在辦公室
的保險櫃裏找到的,但是沒有鑰匙,所以還麻煩你請個鎖匠。」

  「嫂子,媽和小妹那邊還沒告訴她們,我怕她們接受不了,先暫時瞞一段時
間吧,你跟小瑞講好,讓他别說漏嘴了,那套房子我也跟你去看看,合适的話賣
個好價,媽那一半我先留着……」李紅國裝作關切,三句話離不開錢。

  女教師由悲轉憤,想起丈夫平日謙和的爲人,帶着怒意說:「二弟,就算你
們家有一半,這也是我們兩口子的共同财産,斯瑞也有一份,紅衛現在生死未蔔,
就算他真的走了,你們到家裏又要賣公司,又要分遺産,對得起他這麽多年對你
們的照顧嗎?」

  「婉玉,我們這也是爲了你好,當時我就不同意他借錢,現在都講法律,他
人沒了,這筆賬還在你頭上!」老陳理虧之下,高聲把責任都推了出去。

  「别說了,你們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不管紅衛怎麽了,我一定要查清楚。」
女主人雙眼通紅,冷着臉打開大門,說出逐客之語。

  男人們互相交流眼神,老陳領頭發話:「好吧,節哀順變,這點錢是我們幾
個人的一點心意,你收好,有能幫忙的,盡管開口……」

  三個人離開了,家裏又恢複了平靜,除了幾行腳印,一切都跟平時沒有區别,
隻是男人再不會回家了,龍婉玉推開兒子的房門,男孩靜靜的躺在床上,瞳仁失
神的看着天花闆,枕頭浸入的淚珠,洇出一條不規則的痕迹。

  窗外的枝頭上,晚發的懸鈴木剛剛鑽出芽孢,豔陽萬裏,百日的煎熬沒有等
來企盼的佳音,女人感覺不到一點溫暖,猶處于凜冬之中。

  「爸爸不會再回家了,對嗎?」少年的嗓子嘶啞,眼眶紅腫,從喉嚨裏擠出
一些聲音。

  龍婉玉伸出雙臂,緊緊摟住兒子的肩膀,眼睛盯着地闆,問題沒有答案,她
不敢看接觸那對丢失焦點的目光。

  「他……還在國外呢……媽媽……也不知道……」母親的話音越發的低沉,
她無法做出保證,在一陣心酸中,掐斷了最後一點力量。

  李斯瑞側過身體,面對牆壁,哽咽着說:「我好想爸爸,你讓他快回來吧……」

  「媽媽……一定會……把事情弄清楚……不管爸爸在哪……一定……讓他回
家……」脆弱的美少婦面對噩耗,很快瀕臨崩潰,看着兒子強忍哭聲,也跟着難
過起來。

  女教師又想起跟丈夫相伴度過的十五年,每一次離别和重聚,每一回吵架與
和解,過往像跑馬燈一樣,在腦海裏不停的回放,畫面閃爍跳躍,千萬倍的放大
着喜悅和悲痛,奉子成婚的關系,從最開始就少了愛情,隻留下同床異夢的遺憾。

  「你告訴爸爸,他還沒跟我一起打過籃球,答應我好幾個月了……」兩道濕
痕劃過少年的鼻梁,嘴唇也嘗到鹹味。

  「好……斯瑞……你别難過……我們一家人……會團圓的……媽媽先去做飯
了……」龍婉玉再無法承受壓抑的氣氛,找借口逃走了。

  顔色鮮豔的房産證留在茶幾上,大紅色的封皮讓人無法忽視,女主人本想晚
上再看,可還是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她隐約猜到這小小的本子證明了什麽,可
心碎成粉末,既然痛得麻木,也就不難過了。

  大約四十平的房子對一家人來說太小了,但對于一對偷情的野鴛鴦來說,是
一處再合适不過的愛巢,房屋交易不過一年有餘,樓盤的名字很熟悉,在辦公室
無意聽王主任提起過,是那種精裝的套式公寓,僅有五十年産權。

  建設路是大商圈最外圍,距中心地帶超過十公裏,聽說年底地鐵修通,房價
還會上漲,不少人都開始考慮投資,龍婉玉抱着一絲僥幸,猜測也許那是一處無
人居住的空房,不過能肯定的是,這處地産能換來一筆不菲的金錢。

  晚餐是簡單的挂面,醬油湯裏一團淺黃的面條,上面卧了一個雞蛋,兒子沒
有胃口,扒了一半又回到床上,美少婦哭累了,反倒吃得爽快。

  洗碗收拾之後,時間才剛到八點,女主人回到卧室,心裏空落落的,等待一
個不歸的人無異于無期苦刑,在漫長的時間裏消意志,會把人變成行屍走肉。

  從兒子那兒拿來的武俠小說還放在櫃子裏,龍婉玉脫光衣服,窩在被子裏,
強迫自己看進去,上次閱讀的标記還在,誰料到短短十天便能物是人非。

  剩下的章節不多,很快到了結局,王語嫣離開段譽,再回到瘋癫的慕容複身
邊,女教師搜索記憶,她分明記得兩人最後成爲一對,在大理國雙宿雙飛才是,
原來作者修訂時連這些内容也做了修改。

  天底下的事,哪有盡如人意的呢?段譽一心追求的不過是虛妄業障,他愛上
的是石洞中的塑像,而非相貌相似的王語嫣,真正适合的伴侶,還是一心爲他的
木婉清,老先生寫了一輩子的武俠,直到晚年才悟出道理。

  遺憾的結局沒有引起龍婉玉的共鳴,缺少愛情的婚姻也許沒有幸福,但卻是
她費盡心機争來的,沒有意識到此中因果,隻将李紅衛的意外亡故當做偶然。

  兩口子一起過了十五年,女教師過上了原本不屬于她的生活,爲這個家庭也
付出青春華年,那套小公寓沒理由不收回,不管裏面到底有沒有一個千嬌百媚的
小三,沒到手的要敢搶,注定有的要抓緊,這是女人一貫的作風。

  周末夜裏是個好機會,如果沒人就趁機換了鎖,把東西一扔,再無别的麻煩,
即便有人也不會設防,練了多年的體育,論起打架龍婉玉很有自信,唯有的麻煩
在于,她不能單槍匹馬的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也該有個幫手的同夥。

  要讓胡仙兒去肯定是不行的,夜店老闆娘跋扈慣了,肯定會帶上一堆小弟,
把事情鬧大簡單,再想收拾就很困難了;李紅國倒是個人選,性格無賴,動手也
不差,可他太貪心,不知道會作出什麽妖。

  其他的人更不用考慮了,學校裏的同事們哪個不是自命清高的讀書人,躲還
來不及呢,龍婉玉也不想讓那些追求她的男人們知道這種事,她把手機通訊錄翻
了個遍,最終敲定一個最不可能的名字。

                ****************

  「新港」在城北也有分店,作爲陽山首屈一指的餐飲公司,近年也是四處開
花,不但川湘菜做得地道,也兼營精緻的淮揚菜,雖然價格略高,口碑向來不錯。

  龍婉玉坐在窗邊,心思一點沒放在滿桌好菜上,眼神不斷瞟着對街的一處低
層建築,七樓陽面能看見兩戶人家的陽台,一邊放了雜物,另一邊空蕩蕩的。

  女教師心裏亂極了,她原本希望李紅衛遺留的是一套空宅,臨到此地,腦子
裏又荒唐的想,要是裏面真宿有一個女人就好了,兩個人正好扯平,丈夫出軌在
先,自己的身體僅僅被别人摸過,什麽也算不得。

  也許是早有預感,也許是外出赴約,美少婦今天精心化了淡妝,穿着一件襯
衫款的連身半裙,上身是簡單的淡青色翻領,一牌珍珠扣延續到小腹,胸前還有
兩個複古的口袋,衣服下圍直接拉長變成裙擺,覆過膝蓋,同色腰帶在中間系成
蝴蝶結,襯出玲珑有緻的梨形身材。

  餐桌對面,坐的是一個年輕俊朗的男子,他穿着一身裁剪合身的西裝,布料
上乘,顯然是高端定制的,五官輪廓分明,方正的下巴顯出非凡的男子氣概,雙
目神湛,眉峰銳利,斜向後背梳頭發修成幹練的偏分,他沒有對飯局的目的産生
好奇,隻是安然的享用。

  「這蟹粉獅子頭,味道還算不錯,不過跟我在揚州松鶴樓吃的,還差了一些,
主要還是不夠新鮮。」年輕男子品嘗着湯盅裏的肉丸,專業的評價到。

  美少婦歎了一口氣:「揚州是個好地方,我還沒去過……」

  「哦?你喜歡旅遊的話,有空可以去一趟,現在三月,正好是季節。」男子
嚼淨

  嘴裏的食物,提出建議。

  龍婉玉搖着頭,滿是哀傷的說:「我現在沒有心情,不瞞你說,家裏出了些
事情。」

  年輕人關心道:「嗯,我能感覺到你有心事,隻是不方便過問,如果你當我
是朋友,不妨說來聽聽,很多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不定我能給你一些建議。」

  「蒲先生,我們認識不久,可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确實遇到一件棘手的
問題……」到了緊要關頭,女人也不隐藏,直截了當的說着。

  蒲姓青年大方的回應道:「不嫌棄的話,叫我雲濤吧,我家裏有個姐姐,也
這麽叫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很投緣,是個實幹的人。」

  女人難得的露出一點開心的表情,說道:「怎麽,我像你姐姐嗎?蒲先生,
你把我叫老了啊,我們還是平輩相稱吧,我叫你雲濤,你叫我婉玉好了。」

  「好啊,既然是朋友,你的事我也有義務幫忙,你說吧,我看看能不能出一
份力,你低價賣我一套房子,我還欠你一個人情。」蒲雲濤放下碗筷,做出專心
聆聽的摸樣。

  龍婉玉又看了一眼窗外,解釋道:  「雲濤,我們家先生在國外,暫時沒
辦法回來,他名下有一套房子,我想去看看,又擔心裏面有人……」

  「哦?這房子你之前不知道吧,婉玉,你沒跟我說實話啊!」蒲雲濤淺笑道。

  美少婦低下頭猶豫的說道:「不,實際情況确實是這樣,我也不太了解……」

  「實際上你剛開口我就知道,你懷疑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是了,畢竟我初
到,這種事确實不便讓身邊朋友知道。」男子一口氣說完,喝掉剩下半杯飲料,
臉上倒沒有不滿。

  「我……我實在沒什麽朋友,隻是對你有一種……親近,不是……是信任……」
被對方識破,女教師心口不一的辯解起來。

  男人帶着從容的笑意,擺擺手說:「你啊,不用解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
種事,我可以陪你一起上去,應該就是旁邊這棟樓吧,你看了好半天了,不過
……」

  「我……唉……真是謝謝你了……不過什麽?」對男人的态度頗感意外,龍
婉玉不知如何接話,隻胡亂答謝着。

  「不過,你要确定你先生的意思,還想過下去的話,現在上樓恐怕不是一個
明智的決定,如果想離婚,更不應該打草驚蛇。」蒲雲濤的想法很成熟。

  龍婉玉看着碗裏的飯粒,表情黯然的說:「沒關系,他不知道最好,已經
……已經不重要了……」

  「好吧,我也不知道你們的婚姻狀況,你定個時間,我們走一步看一步。」
男子說完抿着嘴,若有所思的看了過來。

  「我想……明天晚上……你有空嗎?」美少婦試探的問。

  蒲雲濤看了日程表,回答道:「明天公司加班,客戶後天來談判,需要提前
準備,你想晚上去,不如就今天晚上吧!」

  女教師并無異議,按她的想法自然越早越好,點點頭說:「好,那我們先吃
完,下午找地方坐一會兒,商量一下,順便找個開鎖師傅。」

  男人往碗裏加了些飯,又動起筷子,他老家在沿海,中意這種清淡的菜品,
龍婉玉也跟着吃起來,這青年辦事幹脆,意外的讓她感到心安。

  一盤野生馬蘭頭跟香幹炒在一起,夾到嘴裏,美少婦才發現已經有些涼了,
面前的男子吃得津津有味,也讓她胃口大開,原本對挑剔食物的性格也悄然改變
了。

  蒲雲濤紳士的結了賬單,讓打算請客的龍婉玉感到不好意思,他剛來陽山不
久,但對于各種休閑娛樂場所已是了然于胸,出了餐廳,兩人沒有開車,步行短
短十分鍾,就到了一處私房咖啡廳。

  這是一家位于附近寫字樓十層的小店,地方不是很大,主要服務于樓裏上班
的白領,現在正是工作時間,店内并不嘈雜,服務生在櫃台後面擺放着精緻的糕
點。

  龍婉玉點了一杯美式,蒲雲濤也要了相同口味,他們沒有坐在大廳,靠近玻
璃幕牆的一端被店主分割成數個雅座,正是商談要事的好地方,而最大的優點,
是能正好看見那棟公寓樓側面的情況。

  二人面對坐下,先說了些閑事,不知怎麽的談起家庭,蒲雲濤父母早逝,大
學畢業之後就進入了一家跨國企業,最近開闊業務,調到陽山領頭新辦的分公司。

  沒幾句女教師也把家底交代了出去,當她說起李紅衛事業不順的時候,蒲雲
濤好奇的詢問工作上的事,沒想到龍婉玉對丈夫單位的情況一無所知,這倒讓他
大跌眼鏡。

  年輕男子暗自想着:「看着挺精明,沒想到也是個靠家裏男人吃飯的,果然
漂亮的女人都沒腦子。」

  「年輕有爲,說話也風趣,唉,老李十年前也是這樣,唉,人都沒了,還留
下些糟心的事……」美少婦則想得完全相反,除了贊許,也觸景生情。

  在天南海北的交談中,時間飛快,初春的夜幕降臨了,約好的鎖匠也按時抵
達,是個面目滄桑的中年人,額頭上鑿着幾條深刻的擡頭紋。

  蒲雲濤領頭去了物業,說明情況後,領班派了兩個保安打開鎖禁,一行五個
人進了電梯,來到二棟七樓的C号門前。

  「我們先敲敲門,登記冊上看,這裏是有人住的,按規矩……」一個小年輕
明顯是剛來,陪着笑向美少婦解釋道。

  「哼,住戶叫李紅衛吧,我剛才看了,他是我老公,敲什麽門,直接開!」
龍婉玉推開他,向鎖匠命令。

  那保安不服的說:「女士,我們這有規定……」

  「沒事,沒事,她是戶主,就讓她開吧。」另一個保安世故些,大概見過這
種場面,拉住同伴,一副看戲的摸樣。

  「行,您請便吧,不過這層樓還有另外兩家住戶,盡量文明一些……」年輕
的保安不屈不撓的形式着職責。

  女教師聽了心中氣惱,對兩個保安嚷到:「我不文明了?怎麽說話呢?我進
去自家的房子,有什麽不行的!」

  「好了,婉玉,别跟他們置氣,我們先進去,處理好了再交給物業。」蒲雲
濤不失時機的表現。

  鎖匠卻說:「你們誰拿主意嘛,要開我現在就動手咯。」

  「開,我說了算,出事我負責。」龍婉玉說得極爲堅定,斬釘截鐵的蓋過其
他聲音。

  衆人安靜了,開鎖師傅取出工具,對着門縫一鉸,機簧向内彈回,沒有反鎖
的大門不到兩分鍾就打開了,女教師握住把手向外拉,一條安全鏈卻緊緊扣住門
栓。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屋裏傳來:「你……你們别進來……我已經報警了……」

  話語的主人似乎是個少女,由于驚吓,稚氣的音調微微顫抖,門外的美少婦
聽了,眼前發黑,一種無名的悲傷從心裏彌漫開,她四肢發軟,幾近跌倒。

  「不……不可能……紅衛不會有别的女人……我對他那麽好……怎麽會……
這不是真的……」真相近在咫尺,龍婉玉無法接受,一遍遍的在心裏否認。

  「你還好嗎?婉玉,不能堅持的話,先休息,我幫你找律師。」蒲雲濤攙住
無力站立的美人,安慰道。

  「裏面……有人?」女教師失魂的問。

  四個男人顯然都沒有處理過這樣棘手的事,互相看着點了頭,還是那個年輕
的保安先說話:「女士,我們這邊顯示,您丈夫每個月的水電物業都按時交納,
所以應該是有人長住的……」

  蒲雲濤擋住他人的視線說道:「婉玉,沒關系,我們走法律途徑,把房子先
要回來。」

  「不,我要進去,我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妖精,騙了我們家老李。」龍
婉玉說着,掙出人牆,狠狠的往門上錘了一拳。

  「您别沖動,既然她報了警,我們還是等警察處理吧。」另一個保安說。

  「你們别管,我今天一定要收拾這個賤人,把鏈子弄開,趕緊的。」美婦指
着兩個穿制服的男孩喝了一句,催促起鎖匠。

  「行行行,我弄嘛,大家都看見了,房産證是她男人的名字,一會有問題,
不要找我就是嘛。」老師傅唯唯喏咯的應了一句,用壓力鉗擰斷鐵鏈,老實的退
到一邊。

  龍婉玉用力一拽,鐵門砸到牆上發出一聲巨響,憤怒讓她充滿了力量,流星
大步的沖了進去,蒲雲濤緊跟着也跑起來,兩個保安對視了一眼,聳肩攤手也走
進房去,隻有中年鎖匠事不關己的留在門口。

  隔壁的住戶打開門,試圖一探究竟,樓道空了,隻有開鎖師傅感歎道:「沒
啥子好看的,抓小三嘛,常見得很!」

  一夥人擠過玄關,客廳沒有人,龍婉玉踹開卧室,隻有一張鋪設整潔淺色單
人床跟擺滿書籍的長桌,正要回頭,發現蒲雲濤站在身前。

  「小姑娘躲在廁所裏,你冷靜點,别氣壞身體,我把她叫出來,坐下慢慢談
吧。」青年耐心的勸說。

  「讓開!你……你讓開……我要教訓那個騷貨……他媽的……我要殺了她…
…」女教師大哭着,不分青紅皂白的向男子胸口擂過粉拳。

  「别這樣,婉玉,我們是有道理的,不用動手。」蒲雲濤捏住女人的手腕,
繼續分析着形勢。

  龍婉玉泣不成聲的喊着:「嗚嗚……放開我……什麽都沒了……放開……嗚
嗚……我殺了她……我弄死她……」

  「怎麽了?什麽沒了?」蒲雲濤追問。

  女人趁着男人放松警惕,掙脫控制,朝廁所跑去,兩個保安正在門前低聲解
釋着,龍婉玉一把推開兩人,一腳踹過去。

  脆弱的塑鋼闆經不起高跟鞋的沖打,尖銳的鞋跟穿過樹脂材料,在門底留下
一個洞,美婦脫下另一隻鞋,發狂的朝玻璃上猛擊,清脆的破裂聲中,磨砂玻璃
化成滿地碎片,一個穿着睡衣的女孩坐在馬桶上,恐懼的看着外面。

  「賤人……你給我出來……你害了他……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死了他……」
龍婉玉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到丈夫偷養情人,尖叫着把手邊所有能拿到的東西一一
往裏扔去。

  女孩躲閃着辯解道:「姐,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聯系不上他,你
聽我解釋……」

  「我不聽……騷貨……你怎麽敢……你怎麽有臉……他都五十八了……」暴
怒中的美少婦不依不饒的發洩着積蓄已久的壓抑,叫罵不休。

  「姐,你打電話給他啊,真是不是這樣,我們沒有,他在哪啊,一個多月了
都找不到……」對眼前的麻煩,少女的關切點更多的放在戶主李紅衛身上。

  失控的美少婦又想起命喪海外的丈夫,胸口劇痛無比,如同撕裂般拉扯靈魂,
怒火攻心之下,終于耗盡了她最後一絲力氣,恨恨的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少女,
癱坐在地。

  「他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人沒了……錢也沒了……隻留下一身騷…
…」女人雙眼空洞的看着一片狼藉,發出癡呓的低語。

  最後留在記憶裏的畫面是衆人驚詫的目光,那女孩焦急的說着些什麽,蒲雲
濤意外的提出疑問,還有兩個保安無奈的歎息,一陣眩暈傳來,龍婉玉隻覺得天
旋地轉,氣血逆湧,然後失去了知覺。

  沒有像預料中那樣眼眉吐氣,事情演成一場鬧劇,死去的人不曾真正離開,
活着的人卻已經失去繼續的意義。

                *****************

  天色暗沉,離開醫院已經是晚上九點,道路兩旁的商鋪仍在營業,行色匆匆
的人流各自分散,沒入大街小巷。

  蒲雲濤領着龍婉玉向停車場走去,挂了一瓶鹽水,多少緩解了女人身體的虛
弱,而讓她感到溫暖的,是男青年無微不至的關心。

  擔心沒吃晚餐的少婦肚餓,貼心的買來清淡的蔬菜粥和蓮蓉包,臨走還脫下
西裝,爲她遮擋微涼的晚風,這樣的柔情對還未擺脫痛苦的美人來說,無異于茫
茫黑夜中賴以生存的火把。

  龍婉玉不是十幾二十歲的雛兒,她清楚的明白,蒲雲濤的殷勤已遠遠超過了
普通朋友的範圍,這個男人和其他的追求者一樣,瞄準的都是她的美貌和身體。


  不同的是,蒲雲濤更懂得付出,像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他的動作隐蔽敏捷,
更爲精準緻命。

  換做平時,女教師會對這個男人拒之千裏,而現在她幾乎是主動送上門去,
在最脆弱無助的時候,如果要找一個依靠,爲什麽不挑一個最優秀的呢?

  昨天夜裏,美少婦提出請蒲雲濤吃午飯的時候,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兩個
人都心知肚明,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暗生情愫,龍婉玉先邁出了第一步,男人也沒
有拒絕的理由。

  兩人走到停車場,女教師懂事的坐上副駕駛,當蒲雲濤提出回「楓林小區」
那套房子時,她沒有拒絕,靜靜的坐在一旁不置可否,望着窗外,手指焦躁的撥
弄發梢。

  車子點火發動朝中城駛去,一路無話,每靠近一分,龍婉玉的心跳也跟着加
速,手心泌出一層薄汗,她拿起包裝作翻找東西,以掩飾慌亂于不安。

  蒲雲濤打開收音機,女主持正嗲聲跟打進熱線的司機調笑,距離目的地還有
十分鍾的車程,他心中狂喜,表面強裝鎮靜,自從相識,他一直在尋找機會,幾
次邀約都被推辭了,沒想到如此輕易能夠得手,此刻臨門一腳更是萬分謹慎。

  兩個月沒來,小區的風物沒有任何改變,附近的夜總會霓虹閃爍,醉漢扶着
行道樹嘔吐不止,濃妝豔抹的女孩三兩成群的挑選目标。

  女教師習慣性的想找門禁卡,摸了一會看見男青年打開鐵門,才意識到住換
了主人,故地重遊自己成了客人。

  穿過幽暗的人造綠地,昏暗老舊的路燈灑下一片暧昧的光,并肩而行的的男
女也越走越近,龍婉玉的肩膀不小心撞在蒲雲濤的手臂上,兩人同時顫了一下,
又悄悄拉距離。

  短暫的身體接觸,像點燃了炸藥引信,美少婦背心發熱,臉上燒出兩片紅暈,
一團野火在心尖撩動,隻是出于爲人妻的尊嚴,努力壓抑下去。

  上了電梯,蒲雲濤在操作面闆上選擇樓層時,餘光瞟見龍婉玉正對着鏡子不
斷整理衣服發型,不由得露出自信的笑容,他是個歡場老手,在美人面前多次折
戟,此番建功更讓他得意。

  房屋交易時,大多數家具也随着轉交了,内部布置跟原來沒有多大區别,女
教師像回了家,從熟悉的鞋櫃裏找出一雙拖鞋,她把男人的西裝在衣帽架上挂好,
坐在沙發上。

  「請我喝酒吧……」龍婉玉坐在沙發上,将上半身的力量托給左臂,撐着扶
手,對着男人暗送秋波,嬌媚的說道。

  「好啊,我這别的沒有,酒少不了,啤酒還是白酒。」青年大方的問。

  女人回答道:「我心情不好,想喝點有勁的。」

  蒲雲濤起身從櫃子裏找了一盒小瓶裝的二鍋頭,笑道:「烈點的隻有這個了,
行嗎?」

  「拿來。」美少婦應道。

  青年有些驚訝的感歎:「看不出,你這麽漂亮,還有這種愛好。」

  「你不懂,美女都愛喝酒,你們男人聊天,不是酒跟色永遠一起提嗎?」女
教師反駁完又建議道:「我們來劃拳吧,輸了的人喝一口,還要回答一個問題。」

  「好啊,怎麽劃?行酒令?」蒲雲濤問。

  美少婦眯着眼睛說:「當然。」

  蒲雲濤是外地人,拳令跟本地不太相同,用的是雙來喜、三星照、四季福,
龍婉玉學酒拳是在國外,當地華僑用的十月花令,一月梅、二月杏、三月桃,說
起來牛馬不相及,倒也别有一番樂趣。

  「你多大了?」男人先赢了一盤,問題很尖銳。

  「三十一。」龍婉玉怕他嫌棄,撒了謊,故意說小兩歲。

  第二局是女教師赢了,她問道:「你……睡過幾個女人……」

  蒲雲濤扳指頭數了一會說:「數不過來了,大概十個吧,大多是陪客戶一起,
哈哈哈。」

  你來我往,青年又勝了一回,他問:「你談過幾個男朋友?」

  龍婉玉也數了數,答道:「五個。」

  玩了一會,終究還是男人技術好些,十局裏能赢七局,六瓶一百毫升的小二,
有四瓶進了美少婦的肚子。

  互相提出的問題也變得露骨,不但說起感情經曆,還提及床笫之事,女教師
紅着臉把自己裸睡的癖好也說了出來。

  待酒瓶全部變空,女人身體酥軟的靠在沙發背上,目光迷離的顯出醉意,蒲
雲濤覺得時候到了,伸手想把她摟入懷裏。

  龍婉玉卻用擋了一下,扭動身子,躺向另一邊,反推了推身旁的男人,柔聲
說:「還有沒有别的……拿點啤酒吧……我還沒喝夠呢……」

  男人聞聲便知,少婦心裏還有些顧慮,需要酒精麻痹,他也不違拗,起身去
了廚房。

  雙開門的大冰箱是龍婉玉親自挑選的,爲了這個型号,她跑了好幾處家電市
場,使用了五年依舊工作得很好,原來放滿各種食材的冷藏室如今成了隻擺了些
速食品,值得欣喜的是,李紅衛一向禁止的酒精飲料,現在倒有不少。

  蒲雲濤看了一會,拿出兩瓶「淺粉象」,這是一種進口自比利時的艾爾啤酒
味道甜膩,混合有水果的清香和牛奶的濃郁,飲盡才能品味酒花的淡苦,由于這
種特殊的口感,深受女性喜愛,稍不留神就會貪杯喝醉,所以又有個名字叫「失
身酒」。

  美少婦好酒也懂其中門道,這酒她也認識,夜店裏經常有老色狼拿來灌不懂
事的少女,現在男人拿出來,目的已是昭然若揭了。

  龍婉玉沒有點破,隻是笑着問:「就剩這個了?你這的酒不會都被我喝光了
吧?」


  蒲雲濤找了個勺子撬開瓶蓋,先喝了一口說:「沒關系,家裏的酒都是我的,
也是你的。」

  「你偷喝了,該罰。」女教師岔開話題,說着目光流轉的挪動屁股,坐得近
了些。

  男人沒有躲閃,隻反問:「罰什麽?」

  美少婦把頭發撩到耳後,嬌聲說:「我想想……罰你誇我……三句不能重樣。」

  「你……長得很美……」青年不假思索的回答。


  「還有呢?」女人又問。

  「你的身材……很好……」男子想了一會,沒找到合适的形容詞。

  龍婉玉掩嘴輕笑,接着問:「這是兩句……還差一句呢?」

  「你很……很……性感……」蒲雲濤猶豫的說,生怕觸及火點。

  「嘻嘻,說得挺好的,有獎。」美人沒有生氣,反而嬉笑着說道。

  男青年掌握着尺度,也靠過身來,距離面前成熟美麗的少婦僅有一拳之距,
輕微的喘息聲也清晰的傳入耳朵。


  他們互相對視着,沒有閃避彼此火熱的目光,氣氛突然靜下來,兩顆不安分
心在客廳裏回蕩着沖動又克制的跳動聲。

  「獎什麽?」男人又欺上一步,幾乎是貼着龍婉玉的鼻尖問。

  「你若有心,就陪我喝了這瓶酒……」美少婦身子一軟,綿綿的靠了上去,
咬着嘴唇說。

  蒲雲濤拿起剩下的大半瓶啤酒,仰起脖子一飲而盡,炫耀似的把瓶口朝下一
放說:「輪到你了。」

  女人不甘示弱,也灌了幾口,她酒量極高,不到半分鍾就喝了精光,接着酒
勁踢了拖鞋,把一雙白嫩的小腳放了上來,半坐半躺的倚着男人的肩膀。

  蒲雲濤趁勢伸過一隻胳膊,摟在美少婦纖細的腰肢上,順着平坦的小腹,慢
慢的向上摸去,他能感受到女人肌肉興奮的顫動,呼吸也變得急促。

  「你想要什麽獎勵呀?」女教師來了感覺,癡癡的問。

  「我想要你……」男人說完,另一隻手臂繞住龍婉玉柔弱的肩膀,慢慢的靠
過去,最後一點隔閡也消除了,甚至雙唇可以察覺到美人呼出的氣息。

  蒲雲濤沒有着急親吻,隻将動作完成百分之九十,他經驗老道,暗示并引導
少婦,主動跨越最後一條底線。

  女教師等待幾秒,突然環住男人的脖頸,櫻桃小嘴熱切的貼了上去,緊緊的
擁吻在一起,她沒有抵擋住感情誘惑,終于卸下最後的防備。

  兩具美好的肉體互相糾纏着,蒲雲濤緊抱住女人嬌美的身子,細細品味溫軟
的紅唇,他變換着角度,大嘴輕輕的與小巧的檀口不斷摩挲,溢出些許香津,讓
熱吻逐漸變得濕潤。

  龍婉玉宛如掉進一個粉紅陷阱,她無法自拔的沉溺于這般熾烈的愛意中,每
一次嘴唇的接觸都讓她神魂颠倒,對丈夫的内疚變得很少,很多的是報複的快感。

  女人對自己的容貌身材都極爲自信,萬萬不能接受李紅衛養了小三,他們之
間雖說沒有愛情,但從前李紅衛是珍惜她的,既然有了第三者,那這點僅有的夫
妻恩情也蕩然無存了。

  溫柔的試探逐漸轉變爲亢奮的激吻,蒲雲濤伸出舌頭在美少婦的嘴角輕舔了
一下,龍婉玉原本緊閉的小嘴也微微張開了,男人趁機咬了過去,含住一片飛紅
似的下唇吮吸。

  體内的情欲在唇齒相交之間瘋狂的膨脹,女教師大膽的捧住蒲雲濤剛毅的下
颚,毫無保留的于他交彙在一起,柔潤的舌頭如同靈蛇盤繞,伸入男人口中不斷
勾弄,動情至深也讓她變得更爲主動。

  一雙手掌握住美乳,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兩團銷魂的彈軟,龍婉玉沒有反抗,
任由蒲雲濤恣意的揉捏,她雙眼緊閉,努力不去想失蹤的丈夫以及更不願憶及的
兒子,面對李紅衛還有出軌的理由,對于李斯瑞隻有難以辯駁的慚愧。

  在這間房子居住了八年,龍婉玉也抱着上小學的男孩在這條沙發上嬉戲打鬧,
同樣的地點,又跟一個認識才三個月的男人做下苟且之事。

  往事像針尖一樣刺痛着美少婦,本能的排斥蒲雲濤的愛撫,睜開眼睛是曆曆
在目的生活痕迹,無不在提醒着前路是萬劫不複的深淵,她退縮了,想逃離這場
混亂的感情。

  蒲雲濤沒有察覺女人心态的變換,他已經脫掉襯衣,結識的肌肉和寬闊的胸
膛一向是他征服女性的魅力所在,他靈巧的解開龍婉玉領下的三顆扣子,一手扣
住扶風柳腰,嘴唇沿着水滴般的耳垂吻至勾人的乳溝。

  濕熱的舌尖掃過敏感的耳廓,沿着脖子向下遊走,細膩的乳肉也感受到充滿
色欲的舐觸,手指在胸罩外輕柔的按壓乳頭,龍婉玉又開始淪陷了,理智和肉欲
像角力的鬥士,把靈魂拉向兩個極點。

  一方是作爲妻子和母親的道德,另一方是作爲女人的欲望,文明與原始、理
性與本能、神性與獸性,在看不見的戰場上舍命相搏,無法調和的矛盾讓龍婉玉
彷徨無助。

  轉念間蒲雲濤的動作并沒有随之停止,他解開帶扣,完整的飽覽了這對企盼
已久的美乳,兩團雪白的嫩肉随着身軀的蠕動,白兔似的跳躍着,指尖瞬間陷入
無比的軟糯中,剩餘豐滿的美肉,在壓力下香溢于指縫間。

  「太完美了!」男人不禁感歎,乳房保持的完美的春筍形狀,沒有因爲引力
作用發生變形,一手恰巧可以掌握大半,小一分缺了性感,大一絲又太過淫色。

  大紅的乳尖,像墜落于雪山頂峰的朝陽,又如奶油蛋糕上點綴的蜜果,蒲雲
濤難耐的含入口中吮動着,舌頭沿着首部打着旋兒,嘴唇貼着乳暈輕微的摩擦。

  美少婦的乳頭很久沒有受到如此的侍弄,立刻充血挺立,她覺得身體被欲火
點燃了,心裏的天平開始傾斜,社會賦予的身份磨滅了,一切返回真實的本我,
沒有抗拒與否決,全身心的投入肉體的歡愉中。

  不滿男人獨寵一邊,龍婉玉拉過那隻纏在腰間的手臂,放上另一隻收到冷落
的乳房,男人會意的捏住乳首巧力撚捏。

  被玩弄乳房既讓美少婦羞恥又産生興奮,最爲珍愛的身體現在屬于别人了,
充滿陽剛的男性荷爾蒙讓她迷醉,不耐的扭動身體,雙腿交叉着繞在青年屁股上,
恥丘跟西褲裏一團鼓脹的東西蹭來蹭去。

  可愛的粉紅乳罩被扔在地上,女教師上身僅有的五顆紐扣全部打開,半個嬌
嫩的身子裸露着,蒲雲濤的攻勢沒有停止,他坐起來,将女人的衣裙褪到腰間,
解開緊綁的布帶,龍婉玉配合的伸直雙腿,整件衣服終于脫離了。

  「我……被脫光了……好羞人……感覺……有了……我……想要……好想要
……」美少婦動情的想着。

  男人沒有中斷親吻,離開雙乳又到了小腹,接着面對最終的目的地,緩緩的
移動過去,龍婉玉害羞的擋住胸口,伸手拉住内褲,欲拒還迎的夾緊雙腿。

  女人已然忘了家庭,隻羞澀的胡思亂想:「要來了……他……難道……想舔
我下面……不……不會吧……天呐……怎麽辦……我還沒……洗過澡……」

  蒲雲濤用力撤掉内褲,向後坐低身子,雙手握住女人的膝蓋向兩邊推開,龍
婉玉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就放任的分開雙腿,最爲隐秘的部位徹底暴露在男子
眼前。

  「啊……要摸了嗎……天呐……真的要來了……呼……下面好濕……我……
啊……」帶着半點畏懼,龍婉玉内心激動的想着。

  溫熱的手掌覆蓋上潮濕不堪的女陰,有節奏的律動着,五根手指沿着臀肉輕
刮大腿内側的肌膚,美少婦雙手緊捂住臉頰,不敢直視男人的目光。

  軀體卻誠實的作出了反映,高漲的淫欲下,白嫩的皮膚映出一片淺紅的血色,
溫度也變得炙熱,脖子上筋脈緊繃,用力的向後仰去,手臂夾住軟肋把兩個奶子
也擠在一起,連十個玉蔥似的腳趾也向内摳着。

  男人掰開緊閉的外陰,一抹美妙絕倫的豔紅在燈光下收縮顫抖着,穴口的嫩
肉粘連着絲絲透亮的淫液,如一片妖娆的桃花,等待主人的采撷。

  食指剝開半含的皮膚,紅豆大小的陰蒂已經腫脹起來,指頭開始從上往下一
次次的撫弄,從春情亂溢的小豆豆直到騷水橫流的陰道口,由快轉慢再由慢變快,
規律的撥掃着每一處外陰。

  「啊……啊啊……我……噢……不行……爽……别……啊啊……别摸了……
舒服……不要……噢……」龍婉玉遮住臉雙手已無法伸直,陰部傳來的快感讓她
雙手握拳,娥眉微蹙,忘情的呻吟。

  「玉兒,你的小穴長得真美,我會讓你舒服的……」蒲雲濤手上不停,嘴裏
也說着調情的話語。

  「不……不要……啊……不要看……求你……噢……我……不行……舒服
……腿軟了……啊啊……好舒服……」美少婦伸出手,想擋住男人的眼睛,下體
過電般的酥麻讓她情難自控。

  「我想親你,把腿分開些,别用力。」青年調整了一下姿勢,囑咐着放低身
子。

  「别……不……不行啊……别舔……髒……我……啊……啊啊啊……噢……
不行……啊啊啊……停下……求你……啊啊……噢……啊啊啊…….啊啊……」
龍婉玉哀求着扭動臀部,還是沒能逃脫,當男人的大舌碰到牝穴,殘存的矜持也
消失了,發出如訴如泣的嬌喘。

  舌尖準确的找到陰蒂,再一次發起進攻,不顧女人的下體腥臊,大嘴幾乎裹
住整個外陰,兩片精緻的陰唇也被納入其中,在口腔的壓力下,波動颠抖。

  在熟練的舐吸舔吮中,龍婉玉原本緊曲的雙腿跨過男人的肩膀,在寬闊的脊
背上交叉着腳腕,腳掌使勁繃直,兩隻手也按住他的腦袋,避免過大的動作帶來
無法承受的刺激。

  「噢……不行了……啊啊……爽啊……我……不要……啊……我要飛了……
舒服……太舒服了……我……不行……我要……不要……飛了……噢……啊啊啊
……飛了啊……」讓人魂飛天外的暢快之間,女教師哭喊着在絕望中達到了高潮,
陰蒂穿來尖銳的激爽滌蕩心神,最原始的性欲占據全身。

  餘韻中的女人自責的想:「我完了……什麽都被看光了……還不知廉恥的洩
身……我真是……太不要臉了……可是……真的太舒服了……我……不應該這樣
……但是……好想要男人……李紅衛……是你先對不起我的……你不要怪我……
不要怪我……」

  蒲雲濤沒有休息,維持着性愛的溫存,胯下的陰莖硬得快要爆炸,可還是耐
心的抱住龍婉玉,吻過她身上的各處皮膚。

  不等女教師作完自我檢讨,青年沒有給予一點喘息的時間,中指插入綻開的
陰道,撥開層疊的褶肉,在靠近恥骨的位置找到一片海綿般顆粒密集的地帶,扣
挖了兩下。

  美少婦剛剛平息的孽火又被引燃,她從不知道下陰還有這樣奇妙的區域,隻
覺得血液不受控制的聚集,一種潮熱的飽脹感不斷累積着,特殊的感覺像重錘敲
擊着神經,連綿不斷的回響萦繞。

  「噢……好奇怪……噢……好熱……雲濤……别弄了……啊……不要了……」
陌生的體驗打開了新的大門,讓女教師心騷不已。

  「做我的女人吧,玉兒,我愛上你了,跟我在一起,當我的情人,好嗎?」
蒲雲濤趁熱打鐵的問。

  「不要……噢……我年齡……比你大……還……别弄……啊…….還……有
老公……啊啊……不行……」龍婉玉拒絕道。

  「我愛你,我會對你好的,至少我不會突然消失。」男人補充道。

  「可……舒服……啊……我還有……孩子……不要……噢……好奇怪……下
面……别這樣……」美少婦斷斷續續的說着。

  蒲雲濤不斷提出條件:「我不會影響你的生活,隻要你想我,随時都能來找
我,我還可以,幫你解決那一比債務,隻要……」

  「噢……真……真的嗎……啊啊……啊……你愛我……我……哦……也覺得
你很好……我喜歡你……好喜歡……」龍婉玉到底還是動心了,也對男人表白心
意。

  「叫我老公,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我要占有你的全部。」青年霸氣的壓在美
婦身上,看着它認真的說。

  「不……給我一點時間……噢……别弄了……我還沒……準備好……」女人
搖頭說。

  「不,我是你唯一的男人,記住,你的身體以後隻屬于我,叫我,快……」
蒲雲濤手上的頻率又加快了,命令般的說道。

  一種綿長的快意在陰道内悠蕩開來,美少婦的雙腿也軟軟的失去了力量,身
上的肌肉抽動着,這種奇特的感受還是第一次,腦子暈暈沉沉的,突然如同灌滿
了空氣的山谷,飓風般的快感呼嘯着穿過四肢百骸。

  「啊……不要……啊啊啊……雲濤……不要弄了……噢……我……不行……
太熱了……啊……停下……求你……不要……啊啊……老公……求你……别弄了
……老公……啊……我叫了……噢噢……快停下…….老公…….啊……我要死
了…….啊啊啊……」

  尚處于充血狀态的骨盆區域仍舊保持敏銳,在男人的觸碰下有一次登上頂峰,
龍婉玉大腦一片空白,她堅持了幾秒鍾,最終屈服了,嬌媚的喊出本來屬于另一
個男人的稱呼。


  第二次高潮的女人已經沒有多少體力,癱躺在沙發上不動了,唯有呼吸急促,
蒲雲濤解開褲子,一根粗大黝黑的雞巴,直直的跳了出來,耀武揚威的在龍婉玉
的面前挺立着。

  美少婦有氣無力的伸手握住,感歎道:「好大哦……」

  「想不想讓它進去?」蒲雲濤淫笑着問。

  「想……想要……老公插我……」龍婉玉眼巴巴的看着碩大的陰莖,說着舔
了舔嘴唇。

  「好,老公要進來了。」男人說着伏低身子,作勢欲幹.

  女教師摟住他的脖子說:「别在這,抱我進去吧……」

  蒲雲濤依言伸手架起女人兩條纖長的美腿,負住含雪香肩,橫抱起令人血脈
噴張的玉體朝卧室走去。

  屋内的陳設沒有任何一點改變,就跟美少婦在此居住的時候一樣,梳妝台上
的沒有化妝品,鏡子上也蒙了一層灰,紅木的衣櫃是二弟李紅國請人打來送給哥
哥和嫂子的,床小妹李紅英在越南買的,窗簾是親自挑的圖案,就連床頭櫃上的
台燈也是跟胡仙兒一起買來的。

  世事無情,時去人非,八年間,龍婉玉在這裏睡了三千個日夜,她從來沒有
得到過滿意的夫妻生活,就在同樣的床上,另一個男人即将進入她的身體,她會
在性愛中獲得未有過的快樂,或許這就是宿命吧。

  女人平躺在柔軟的乳膠床墊上,把情人摟在懷裏,豔麗的乳房跟壯闊的胸膛
緊靠在一起,美屄濕得不成樣子,渴望着男根兇狠的操幹,長腿分開纏上男人有
力的腰肢,堅硬的陽物頂在陰阜上,随時會插進去。

  龍婉玉的目光掃到天花闆一角,牆壁上有幾個支架的痕迹,那裏原來懸挂的
是她跟李紅衛的結婚照,搬家時本來準備帶走,可因爲嫌麻煩扔掉了。

  一滴眼淚悄悄滑過眼角,那個頭發花白的老男人在美少婦心裏消失了,像被
扔到垃圾桶的照片,人沒了,這段畸形的婚姻也随之消亡了,肉體上的死亡不是
結束,當一個人被遺忘的那一刻,才真正的離開這個世界。

  「紅衛……最後一次……跟你道歉了……我有了新的依靠……我不得不忘了
你……對不起……你泉下有知……一定要原諒我……」

  「我愛你!」蒲雲濤在女人耳邊說道,撅着屁股終于幹了進去。

  「噢……老公……我……我愛你……」随着雞巴深深的插入陰道,龍婉玉滿
足的叫出了聲,她決定不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專心的投入做愛。

  大張開的雙腿讓這對男女臀股相疊,蒲雲濤暗黃的皮膚像一坨豬油疊在龍婉
玉初雪般潔淨的軀體上,兩個渾圓的屁股碰撞在一起,伴随着雞巴的深入淺出,
分合不止。

  陽山大學多少男性夢寐以求的美好肉體終于被人一親芳澤,四條手臂互相環
繞對方的身體,一對火紅的嘴唇熱烈的追逐着,在唇舌挑動之間交換唾液。

  蒲雲濤的大雞巴也在很多女人的肉穴中磨練過,但是沒有哪一個淫屄能與龍
婉玉大腿根的神仙洞比肩,插入手指時,他便察覺此間層疊的妙不可言,待到真
正插入才發現别有天地。

  疊嶂的肉褶緊裹着柱體,龜頭破開障礙進入一處鲑魚子般稠密的凸起,騷肉
如有了獨立的生命,保住棱溝不停的擦蹭,窒腔的緊窄與十六歲處女無異,而吞
吐間的力道又分明是富有經驗的熟女。

  男人深知遇見了難得的名器,雖然說不出名堂,但肉洞提供的爽快感覺無與
倫比,插入時陰道壁突起的皺層像小嘴一樣将肉棒向内吮去,拔出時震動的陰唇
好比依依不舍的妻子,拉扯住雞巴的行動。

  當蒲雲濤感受這絕妙的交媾,美少婦也被一根粗長的陽具征服了,她記不起
上回性交的高潮是何年何月,青春活力的幹勁遠不是丈夫那疲軟的小東西可以比
拟的,每一次進出都讓她失魂落魄的叫春。

  「啊啊……舒服……啊……爽……噢……好爽……啊……不要……太長了…
…啊啊啊……雲濤……啊啊……老公……好深…….不要……沒力氣了……太深
了……我……不行……不行了……好老公……要死了……」龍婉玉風情萬種的伴
随着情郎抽插的節奏,鹂音婉轉的叫床。

  男人也幹得意氣風發,一條黑龍在花徑中裏外翻飛,每一次沖刺都讓女教師
丢了魂兒似的花枝亂顫,他好幾次差點射了,隻是太貪戀屄中之樂,才強行忍住。

  房間裏回蕩着肉體交和的拍打,以及蒲雲濤粗聲的喘氣和龍婉玉千嬌百媚的
嘤咛:「噢……我……啊啊……啊……爽了……親愛的……啊啊……不行了……
你太會幹了……我不行了……真的……好爽……噢……下面舒服……不要……老
公……要……被你……弄死了……啊……死了……」

  快感逐漸加深,美少婦摟得也越發緊了,她除了中意這激烈暢快的苟合,心
裏也春情大發,恍惚間把蒲雲濤當做真正的愛人,身心合一。

  「老公……我……噢……好喜歡你……啊……好深……好舒服……啊啊……
腿軟了……我……腿軟了……啊……太爽了……老公……插……啊啊……」龍婉
玉感到深淺不一的抽送穿刺到每一處騷肉,又有了要高潮的感覺,踩着床墊,把
兩瓣肥美的屁股往上挺去。

  蒲雲濤也加快了速度,人肉打樁機般,鼓動腰腹肌肉,晃蕩着從各種刁鑽的
角度蹭入密林深處,他不再有所保留,拼命的消耗剩下的能量。

  久曠的少婦第一次出軌就遇到人形馬達,被折騰得欲仙欲死,陰道的潛力也
被激活了,從有了性意識開始,初次到達這樣的境界。

  肉蟲在淫穴内高速摩擦發出「滋溜、滋溜」的異響,兩顆睾丸拍擊在圓潤的
大白屁股上有産生「啪、啪、啪」的聲音,在龍婉玉的低吟淺唱中,組合成一曲
淫靡不堪的交響。

  「啊……不要……我……啊啊……啊不行……輕一點……啊……不……求你
……不要……呼……别弄了……噢……輕一點呀……太快了……噢……舒服……」
伴着下身溢滿的淫水,美少婦的哀嚎也更響亮了。


  男人一言不發的埋頭苦幹,在無間隙的活塞運動中,晶瑩的春水也起了泡沫,
在大腿根留下一條條的白漿,把陰毛亂作一團,甚至床單也染了幾滴。

  龍婉玉依偎在青年懷裏,上身彎曲着,她再也忍不住積蓄的性欲,催促男人
進行最後的沖刺:「啊啊……快一點……老公……噢……我要……快一點……啊
……我不行……不行……快……老公……啊啊……我……爽了……要……啊……
不……」

  從第一次插入開始已将近三十分鍾,大開大阖的激戰也無法再持久下去了,
細算來蒲雲濤的雞巴也在成熟少婦的美屄裏進出了至少八百次,能稱得上入幕之
賓了。

  「噢……來了……啊……啊啊……太……太爽了……啊……我……要來了…
…不行……要丢了……啊……不要……不要……啊……」女人的四肢舒展開了,
直卯卯的向外伸着,她即将達到頂點,準備好享受高潮的快樂,連瞳孔都微微渙
散。

  就在蒲雲濤準備進行最後的沖擊時,一陣急促的鈴聲打破了完美的和諧,這
是單調的金屬敲擊聲,傳到龍婉玉耳朵裏,所有的感覺潮水般的褪去了,這是兒
子李斯瑞的專屬鈴聲。

  女教師躺着冷靜了幾秒,推開驚愕的蒲雲濤,手腳并用的爬下床,跌跌撞撞
的向客廳的的提包跑去,手機還在響,兒子天真的面容又在眼前浮現,女人心裏
沒有别人,隻關注自己的骨肉。

  龍婉玉赤裸着身體接通了電話,李斯瑞焦急的聲音穿了過來:「媽媽,爸爸
有消息了,剛才胡阿姨打來電話,她說爸爸沒事,她說爸爸沒事呀,媽媽你聽見
了嗎?爸爸會回家的……」

  風從窗外吹來,沾滿了淫水的陰部涼嗖嗖的,李紅衛沒死,美少婦的一顆心
向冰窖裏沉了下去,她想起了自己的家庭,所有一切提醒着過去安穩富足的生活。

  「我不能這樣……不能……兒子……媽媽知錯了……媽媽馬上回家……紅衛
……我又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别怪我……我會等你的……」理性的想法占了上
風,龍婉玉慌亂的用紙巾擦拭着身體,開始穿衣服。

  「媽媽現在就回來,斯瑞,你别急,等着媽媽……」女人說完挂了電話,坐
在沙發上,向倚着門框的蒲雲濤投過一個抱歉的眼神。

  「你……不會現在要回家吧……」青年不可置信的問。

  「雲濤,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找你,我先生現在有了消息,我必
須馬上回家了……」女教師平靜的說道。

  「我……真不知該說什麽好……你還會來找我嗎……」蒲雲濤又問。

  美少婦堅定的搖搖頭說:「不會了……你忘了我吧……就把這當成一夜情好
了……不要再聯系了……我已經錯了……不能再錯下去……」

  可怕的沉默之後,龍婉玉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房間裏隻留下男人獨自歎息,
他在窗口目送着女人走遠,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一個年輕的女聲接通了:「怎麽樣了?」

  蒲雲濤回答:「唉……她走了……」

  他沒有注意到,梳妝台下一個暗藏的攝像頭不知何時打開了,在昏暗的白熾
燈中幽幽的閃着黯淡的綠光。


                              (未完待續)
2018-5-29 23:4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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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母淫罪(10)作者:odipus

.

                             欲母淫罪


作者:odipus
2018/6/5發表于:首發SexInSex

**********************************
  不小心就到了第十章,之前有朋友提問龍婉玉和胡仙兒是怎麽變成朋友的在
這裏稍微解釋一下劇情,兩人十五年前一起考入陽山大學,而又是老鄉所以自然
而然的成爲好閨蜜,本章也稍微揭露了一些兩人之間的大學往事:

  十五年前退學的原因,正是兩女争夫,當年龍婉玉腹中的孩子是怎麽來的李
紅衛爲何跟一個不愛的女人結婚,胡仙兒帶着什麽計劃僞裝在他們旁邊?

  陽山官場,軍隊出身的李紅衛掌握了什麽資料,他能否平安回到妻子身邊丁
老和鄧書記的博弈,又會怎麽樣影響身處漩渦中心卻無主見的美麗少婦?

  真心相愛的母子因爲道德無法在一起,龍婉玉是否會突破人倫,搞上兒子李
斯瑞面對學校的女友和心愛的媽媽,能不能找到平衡,做出自己的選擇?

  所有的謎團就在以後的章節逐一揭曉吧,敬請期待希望大家多多評論,給本
作增加一些人氣,覺得不錯請點紅心!

**********************************


                        第十章 母子虐戀

  天花板上接觸不良的日光燈管發出低沉的嗡鳴,在不穩定的電壓下微微閃爍,
發黃的被套散發出刺鼻的黴味,眼前老式的國産十二寸電視播放着滿是雪花噪點
的午夜節目,龍婉玉從床上支撐起身體,劇烈的疼痛從太陽穴傳來。

  強烈的醉意讓美少婦視線模糊,濕潤的晚風拂進房間,戶外漆黑無光,唯點
點銀星,「陽山大學」四個鮮豔的霓虹字在不遠的地方點亮。

  一個女人將手裏未燃燼的煙蒂彈出窗戶,火星在夜幕中劃出一道紅尾,她語
氣冷淡的問:「喲,你醒了?」

  熟悉的音色稍微安撫了女教師緊張的情緒,記憶中最後一個畫面是在「楓林
小區」門口上了出租車,然後就忽然到了這裏,看陳設應該是某個不知名的小旅
館。

  「老仙?你怎麽……不……我怎麽在這?」龍婉玉強打精神問。

  胡仙兒看着爛醉的閨蜜,恨鐵不成鋼的說:「怎麽?你打算這幅模樣去見你
兒子?喝那麽多,吐了别人一車,司機跟打電話來,我還不信呢!」

  「斯瑞……他怎麽樣了……他……跟我說……說了什麽……」得到提醒的美
少婦想起回家的目的,追問兒子的情況。

  夜店老闆娘拉了張椅子坐下,說:「他沒事,現在應該睡了。」

  「那……那就好……我頭好暈……讓我再休息一會……」龍婉玉說着身子往
下滑,眼看着又要躺倒。

  「小玉!你别睡,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說,我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你都不
接,還是讓斯瑞才找到你,你到底幹什麽去了?」胡仙兒過來扶起女教師綿軟無
力的肩膀,焦急的問。

  泥醉的美人搖頭晃腦的嘟嚷道:「你……你找我……能有什麽好事……我不
理……嘻嘻……你走開……我想幹嘛……就……幹嘛……關你什麽事……」

  「是,不關我的事,跟你們家老李有關,你聽不聽?」女老闆厲聲說道。

  清醒不到三分鍾的女人又開始翻起酒瘋來:「李……李紅衛……嘻嘻……你
還……還不知道吧……他死了……嘣……死了……嘻嘻……但是……他留給我幾
百萬……債務……還有一個……養在外面的……臭婊子……他對我……真……真
好……」

  胡仙兒沒有在乎,搖晃着朋友的衣領,連珠炮似的說着:「小玉,你聽我說,
老李去世的消息是假的,甚至他去中東也是一個很大的圈套,他知道了什麽不得
了的事,牽扯了一大批人,年後陽山軍區的形勢很複雜,有人想要他的命……」

  「他沒事……我……我該高興……還是該……生氣……你說……他爲什麽…
…這樣對我……就因爲……他不愛我嗎……」龍婉玉似乎只聽見丈夫的情況,幽
怨的說。

  「小玉!你清醒一點!」胡仙兒說着狠狠的對着發懵的女教師扇了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中斷了對話,喝高的美少婦美少婦捂着臉頰安靜了,悄聲
的啜泣起來,肩膀不住的聳動着,好像非常傷心。

  夜總會當家抱歉的問:「你……沒事吧……」

  龍婉玉像是爆發了積攢許久的怨氣,她用力推開同伴,大聲叫罵着:「你打
都打了……少……少他媽裝好人……我知道……你想打我……你恨我……恨了十
五年……我有什麽錯……李紅衛……他是我的男人……你操什麽心……」

  「老李的事關系重大,當年無論誰對誰錯,我都不想讓他不明不白的丢了命,
小玉,我從來沒有恨過你,我一直都覺得是我的問題,如果不是我……」胡仙兒
聽聞也有些激動的解釋道。

  美少婦充耳不聞,自顧自地說:「我實話……告訴你……我也不愛他……但
我們就是結婚了……你恨也沒有用……我還希望……他真的死了……這樣……這
樣他就永遠……屬于我……你一點兒機會……都沒有……」

  「你、你再說一邊,你真的從來沒愛過他?」女老闆怒極反靜,盯着對方的
眼睛問。

  「是……是又怎麽樣……你不是問我……幹嘛去了……我告訴你……嘻嘻…
…我……跟别的男人……上床了……你能怎麽樣……嘻嘻……有本事……你去告
訴李紅衛……」龍婉玉嬉笑着罵道。

  胡仙兒沒有說話,站起身發狠的拽住女教師的雙手,用力將她拉出被褥一把
推倒在地,反架着女伴的胳膊進了浴室。

  「醉得像條瘋狗!」夜店老闆娘罵了一句,一腳將龍婉玉揣進淋浴間,她將
旋鈕開到最大,冰涼的自來從從蓬頭湧出,劈頭蓋臉的淋向美少婦。

  龍婉玉用手擋住強力噴出的水流,尖叫着罵出聲:「啊……你他媽……拉我
起來……哎呀……冷……太冷了……賤人……關掉……媽的…….關掉啊……」

  熟婦不理不睬的放任女教師無力的掙紮,坐在床上點了煙,大口的抽着,直
到一根細長的女式香煙燃燼,才起身返回廁所,龍婉玉此時沒了力氣,也無法開
口再罵下去。

  「酒醒了嗎?」胡仙兒關了水龍頭,蹲下來問。

  「呸!」美少婦趁沒有防備,朝着閨蜜臉上啐了一口。

  夜店老闆娘也有了火氣,左右開弓的往龍婉玉臉上抽去,打了幾下又再一次
放出涼水,獨自走到屋外去了。

  女教師無助的坐在水池裏,凍得渾身發抖,她好幾次試着爬出來,可四肢不
聽使喚,剛動了一下又摔倒了,不知過了多久,幾乎覺得快要被冷死,才聽見開
門聲。

  胡仙兒進來停了水,扔過一條浴巾,淡淡的說:「擦擦,别死了。」

  刺骨的寒冷終于讓貪杯的少婦恢複神智,她擦拭着濕漉漉的長髮,把毛巾緊
緊裹在身上,桀驁的對着老友翻了個白眼,低聲說:「沒人性的狐狸精……」

  熟婦沒有生氣,思索片刻,認真的說:「小玉,我就當你說的都是酒話,不
跟你認真,天快亮了,我沒有多少時間,長話短說吧,老李沒有死,跟着幾個維
和戰士逃進沙漠了,在陽山有人要對他不利,我會想辦法跟他們交易,叭要老李
能走出來,就能把他平安接回國。」

  龍婉玉從沒想過這種情況,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問:「要是……他沒走出來
……怎麽辦……」

  胡仙兒拿出一個小巧的儀器,說:「沙漠裏沒有天線,他們只能通過定位衛
星發送求生信號,你看,這裏有一個紅點,是接收到的標志,只要這個點亮着,
就說明他們沒事,無論怎麽樣,我……我們都不能放棄。」

  女教師咽了一口唾沫,憂心忡忡的問:「那……我該做什麽……」

  「你回憶一下,老李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有什麽重要的事,或者交給你什麽特
别的東西,一旦想到,馬上告訴我,另外你拿着這個儀器,一旦紅點消失了,立
刻帶着斯瑞離開陽山,走得越遠越好。」胡仙兒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好……好……我明天回家看看……」美少婦接過小小的盒子,命根似的攥
在掌心。

  熟婦又接着說道:「還有,關于老李的事,千萬保密,我也是背着張軍告訴
你的,下周他們公司要拍賣股權,我已經安排律師,還能保住大半股份,你不要
擔心。」

  「老仙……我……我……」話到嘴邊,龍婉玉卻結巴了。

  「有話快說!」胡仙兒着急的說。

  「我替紅衛感謝你……」美少婦說着慚愧的低下頭去。

  「别說這些,五點半了,我必須馬上回去,你照顧好自己,别再到外面喝酒,
實在忍不住就來黑豹找我……」女老闆說着拉起随身的小包,往門外走去。

  「你還愛他!」龍婉玉柔軟的聲音悠悠的傳來。

  「不,我恨他。」胡仙兒先是怔住了,說完拉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女教師在小旅館睡到十二點,估計兒子已經出門補課,偷偷摸摸的回了家,
身上的衣服還沒幹透,好在只有幾分鍾的路程,不至于太過狼狽。

  洗完澡,肚子餓得直叫,龍婉玉打開冰箱,驚訝的發現裏面有幾個剩菜,原
來昨天晚上胡仙兒在家等得不耐煩,動手跟李斯瑞一起做了晚餐。

  美少婦草草夾了些,用微波爐轉了兩圈,蓋在隔夜飯上吃了,口味意外的不
錯,是老朋友一貫的手藝,鹽多油重。

  想起事業獨立的女強人,龍婉玉沒由來的羨慕起别人的生活,養着小白臉,
手下管着一批人,花不完的錢還不用看男人的臉色,出過軌的女教師心態悄然發
生了變化,希望擺脫家庭的束縛,尋找自由。

  十五年前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如果再有一次重來的機會,兩個人的命運肯
定會截然不同,龍婉玉後悔這些年沒有利用好自己嬌美的身體,這可靠的資産原
本應該給她帶來更大的利益。

  該死的黑盒子在桌上不停的閃動,胡仙兒的話統統成了耳邊風,李紅衛沒死,
反讓龍婉玉變成了背夫偷情的淫婦,她又悔又氣,沒心情再回憶那些不知道哪來
的「秘密」,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腦袋。

  躺了半會,困意又起,龍婉玉脫了衣服,再一次想起昨夜蒲雲濤那根大雞巴
進出身體的快感,一下有了性欲,她想像着那個英俊男人的親吻撫摸,夾緊雙腿,
輕輕的互相摩擦。

  正當女教師沉浸在性幻想的快樂中,她突然意識到昨天兩人如乾柴烈火,激
情來得太快,蒲雲濤沒戴套子就插了進來,算來這幾天恰好是危險期,不由得驚
出一身冷汗。

  宿醉的後遺症讓女人記憶混淆,她只記得高潮被電話打斷,但無法確定對方
是否射精,想起那白濃腥臭的液體,龍婉玉忍不住惡心,乾嘔着跳下床,跑到廁
所把午飯吐了個乾淨。

  美少婦漱過口,胃裏還在痙攣般的抽搐,返回卧室,小巧的黑色儀器規律的
發射着猩紅的信号光,如同蛇眼般攝人心魄。

  「媽的,真是煩死了……」龍婉玉罵了一句,拉開抽屜把它扔了進去。

                    *****************

  周末的陽山大學分外寂靜,綠樹成蔭的林間道散落着些許殘花,教學樓裏僅
有幾個勤奮的新生刻苦的自習,大多數人甯願窩在寝室,享受難得的休息時光。

  過得最充實的還要數那些小情侶們,沒有課業的約束,星期天可以自由的約
會,看一場電影或是逛街購物,關鍵是一頓豐盛晚餐和「飯後運動」。

  時間逼近九點,空教室盡已鎖門,留在寝室裏的單身漢正在虛拟世界中鏖戰,
女孩子敷着面膜,叽叽喳喳的談論娛樂明星和校園八卦。

  純情的少男少女不會知道,校門外的幾家賓館,此刻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都市驛站」在大學城主幹道做了三年生意,狹窄的房間沒有豪華的裝修,
一張寬闊的雙人床和一套桌椅就是全部設施了,但作爲價格最低的旅店,在窮學
生中很受歡迎,

  來的客人不是爲了好好休息,他們的目的都很單純,在最好的青春年華享受
性愛的快樂,這和曠課、打架一樣,都是大學生活的必修課。

  二樓的十七号房中,一對男女赤身裸體的依偎在一起,女孩滿面嬌羞,呼吸
急促的躺在一個留着半長頭發的瘦弱青年懷中,男子膚色蒼白,看上去略顯病態。

  「學長,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喜歡我這樣的……」女孩輕聲的撒嬌。

  那男人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帶着笑意說:「靜靜,我第一次看見你,就覺得
你很特别,後來,是你的才華真的打動了我。」

  收到稱贊的女孩傻笑着低下頭,羞赧的問:「真、真的?」

  「你寫的那本英文小說,構思很好,而且語言很地道,我認識幾個出版社的
編輯,過兩天把稿子對好,就準備送過去了。」年輕男子将心裏的想法娓娓道來。

  女孩開心的環住他的脖子,親了一口說道:「學長,你真是太好了。」

  「我喜歡你的理想,張靜,只要你堅持寫作,以後會有收獲的。」男子說着
輕輕揉了揉女孩瀑布般的長發。

  這個少女不是别人,是陽山大學外語系的大一新生,英語班的班花——張靜,
她性格外向,在同學中人緣很好,誰也不曾想到,這個清純的鄰家女孩,會偷偷
的背着男朋友跟人開房。

  「學長,我很喜歡你,你真的不能跟我交往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馬
上跟他分手……」張靜鼓起勇氣,用火熱的目光看着眼前人。

  「我不能答應你,我愛上了一個人,心裏再也容不下其他了。」長發男子搖
頭,把女孩抱得更緊了些。

  張靜失落的說:「好吧,即使這樣,我也願意跟你上床,即使隻有一個短短
的晚上,至少擁有過,不會後悔。」

  「對不起……」男子有些悲傷的道歉。

  少女伸出芊芊玉手,憐惜的撫平男人緊鎖的眉頭,說:「不用,我很好奇,
她是個什麽樣的女人?能迷住我們的嶽大才子。」

  這個滿嘴花言巧語的登徒子正是文學系研一的學生嶽龍門,一向興緻淡泊的
他,新學期突然性格大變,頻頻誘騙無知女生外出打炮,即使張靜這樣的美女也
遭了毒手。

  「她是那種很美的女人,溫柔又善解人意,我本來以爲她是一塊無暇美玉,
可是那張外皮下面全是肮髒,像是天使和魔鬼同時裝進一副軀殼,我愛她,我也
恨她。」觸及心事的嶽龍門沉吟道。

  張靜聽了後失落的說:「原來是這樣,我确實沒法跟她相比,學長,你親親
我吧,給我一點安慰……」

  嶽龍門緩緩的靠過頭,雙手插入女孩如同匹練的黑發,深情的用兩片薄無血
色的嘴唇吻了過去,張靜熱切接納着,含情脈脈的推倒男人。

  兩具年輕的肉體在激吻中貼合在一起,溫度逐漸升高,男人下體堅硬的東西
也感受一片濕潤的燥熱。

  少女尚在發育的奶子輕軟如雲,粉紅的乳頭也在情欲的作用下輕微翹起,她
沒有多少性經曆,男人還沒有開始挑逗,就已經興奮起來。

  「把……把書包遞給我一下……」嶽龍門大煞風景的說。

  張靜費勁的拿過椅子上一個黃褐色的大包,疑惑的問:「怎麽了?」

  長發青年翻找了一會,無奈的解釋道:「我想拿避孕套,但是、好像用完了
……」

  少女沒了感覺,焦躁的說:「那怎麽辦?要不别戴了,我月經剛結束。」

  「我下去買吧,你稍微等等。」岳龍門說完穿好褲子,披上襯衣就急匆匆的
出門了。

  房間裏只剩下一個人,張靜打開電視,不滿的嘟嚷道:「哼,真沒勁!」

  酒店隔壁就是名爲「夜來香」的成人用品商店,附近幽會的情侶多了,買賣
一向興隆,特别是晚上,總會有粗心的男孩衣衫不整的來買安全套。

  十五分鐘前,龍婉玉趁兒子洗澡的功夫悄悄溜出門,披着夜色,行色匆忙的
朝着這家小店趕去,她算過與蒲雲濤苟合的時間,如果被内射了,今天之内必須
服用緊急避孕藥,否則會有懷孕的風險。

  美少婦白天不敢來,遇見同事還好,要是被哪個學生看見了,可真就一點面
子也沒有了,堂堂的人民教師來買這些東西,想想都覺得丢人。

  女教師穿着深色薄衫和寬松的棉麻居家褲,心裏如果有鬼做起事也會蹑手蹑
腳,她沿着樹影疾步前行,把面容藏在黑暗裏,不願引起别人的注意。

  轉過街角,前方是暧昧的粉色招牌,龍婉玉四下環顧,附近并沒有行人,松
了一口氣,小跑着推開門,跳了進去。

  這是美少婦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牆邊的貨架上擺滿了各式稀奇古怪的玩意,
畫着美女圖案的包裝盒,顔色奇怪的塑料制品,還有款式大膽的情趣制服。

  正常世界裏諱莫如深的東西在此處被擺上台面,不堪啓齒的商品能夠自由交
易,這一切讓龍婉玉感到既害羞又新奇。

  「有什麽需要的?」一個粗糙的聲音從玻璃櫃台後面傳來。

  龍婉玉擡頭看去,一個年越六十的老女人安然端坐,她發黃的頭髮燙成大花
卷,皮膚鬆弛的臉上滿是皺紋,最可笑的是那一身格格不入的白大褂。

  女教師鎮定心神,若無其事的問:「有沒有避孕藥呀?」

  「長期的、短期的,說清楚。」老女人啞着嗓子說。

  「我……我也不知道……應該是短期的……」龍婉玉被問住了,支支吾吾的
回答。

  「唉,你們做沒做過啊?」店主搖搖頭,很直接的問。

  美少婦懷聽錯了,不確定的說:「什……什麽……」

  「我說得很清楚,你跟那男人有沒有做過愛?」老女人不耐煩的補充道。

  龍婉玉一下紅了臉,低聲說:「做過了……」

  「什麽時候?」店主的話音像刮擦生鏽的鐵片。

  「前天晚上……」女教師說着恨不得鑽到地縫裏去。

  老女人沒有繼續問下去,從箱子裏拿出一盒藥,扔在桌上說:「先吃一片,
六小時以後再吃第二片,二十塊錢。」

  解決問題後,整個人也随之輕松了不少,龍婉玉一邊掏錢,一邊好奇的大量
起周圍,左邊最高的架子上,放着一排橡膠做的自慰器,不但由各種尺寸,而且
造型極爲逼真,甚至連真雞巴上的紋路也複制了。

  女教師從來沒想過用這種東西,夜半難耐的時候都是用手解決的,自從被蒲
雲濤進入,喚起了她對陽具渴望,那種抽插帶來的充實滿足,不是手指在外面亂
摸能比的。

  美少婦移不開眼睛,心髒砰砰直跳,她越發的覺得這東西好處多多,能滿足
肉欲又不會射出讓人惡心的精液。

  「要是我有一個就好了,根本去想找男人,也不會做出對不起紅衛的事。」
龍婉玉暗自想着,偷偷瞟着價格标簽。

  「想要嗎?這個賣得不錯,附近好多小媳婦都來買過。」老女人不失時機的
推銷道。

  女教師動心的問:「大概多少錢?是不是很貴啊?」

  店主走到貨架旁,拿了一根出來,介紹道:「這個是性價比最好的,用了新
材料,跟真家夥觸感一樣,插進去之後不用動手,自帶三種不同的震動功能。」
說着打開了底部的開關,肉色的仿真陽具活靈活現的動起來。

  龍婉玉吃驚的捂住嘴巴,光是想想這玩意插進屄裏的感覺都讓她俏臉發燙,
要是真的放進去,說不定比男人還厲害。

  老女人見狀繼續說道:「這個也不貴,四百塊錢,也就是半件衣服的價格,
質保兩年,有問題随時退貨,你若果要的話,再送一瓶潤滑油。」

  聽說才幾百塊,美少婦立刻就決定買一個,這款有好幾種不同的長度,她回
憶着蒲雲濤雞巴的摸樣,挑了十五厘米的中号。

  就在結賬的當口,一個青年推開門跑了進來,指着櫃子說:「老闆,我買一
盒避孕套,拿最便宜的吧,就是藍色那個!」

  龍婉玉最不願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像驚弓之鳥一般躲在衣架後面,抱
着肩膀把臉轉向牆壁,心裏萬分緊張。

  低頭的記賬的店主沒有察覺女教師的異樣,打了小票說:「等等,我先給這
位客人結算好,一盒避孕藥和一個自慰器,四百二十塊。」

  女人不情願的走近,側着身子遞過錢,黑着臉搶過裝好東西的黑色塑料袋提
步欲走,年輕男子的話聲釘子一樣定住了她的腳步。

  「龍……龍老師……」聲音夾雜着不可置信的懷疑,摔碎在嘴邊。

  美少婦轉身擠出尴尬笑容,招呼道:「岳同學,你好,沒想到在這遇見……」

  「你好……那個……我……」長髮廊青年撓撓頭,兩人因爲學生工作有些交集,
但談不上熟悉,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我路過,順便幫人買些東西,今天的事希望你能爲我保密,不要跟别人提
起……」龍婉玉沉默了一會,努力控制心中的煩躁,用盡量輕快的口吻說着。

  嶽龍門不置可否的回答:「哦,我知道了……」

  「老師家裏有事,就先回去了,學校再見吧!」龍婉玉不願繼續與他夾纏,
丢下一句話,飛也似的逃跑了。

  呆在原地的岳龍門看着遠去的身影在夜幕中消逝,雙手握緊成拳,失望的眼
神裏摻雜了一絲憤怒。

                *****************

  「小子!你在裏面幹嘛呢?洗澡洗了快一個小時了!」門外突然傳來的催促
聲讓坐在馬桶上的少年心中一凜,他早已沐浴完畢,光着身子閱讀一篇小說。

  男孩不耐煩的說:「别催我,我在大便,肚子不舒服……」

  門外的母親教育道:「讓你平時多吃些蔬菜,不聽話,動作快點,我困了。」

  李斯瑞有些懷念住在楓林小區的日子,那套複式公寓一點也不顯得擁擠,還
有兩個寬敞廁所,他關了手機屏幕,低頭看了一眼胯下立正的小兄弟,好不容易
有了興緻,現在隻能回房間解決了。

  少年掛好浴巾,用拖把擦幹防滑地磚上的積水,套上肥大的沙灘褲,磨蹭着
推開門,龍婉玉正坐在客廳裏,百無聊賴的翻閱雜志。

  奔騰的熱流與冷氣凝成一團白霧,女主人又開始吩咐了:「把衣服穿上,剛
洗完别見着風,會感冒的!」

  「我知道,就一分鍾,馬上到床了,還穿什麽呀?」李斯瑞抵觸的回應道。

  媽媽仍舊不絕口的唠叨着:「回屋就睡覺,不準玩手機了,明天周一要早起,
你經常遲到的事,你們班主任說了好幾次,多虧賈老師跟我是老同學,不然早就
把你扔出教室了。」

  「讓他扔一個試試?我還不想去呢。」李斯瑞喪着臉頂嘴。

  兒子到了叛逆期,女教師沒有吵架的心情:「那你想去哪兒啊?這個年紀就
是應該學習的時候,你呀,好好聽課,别讓我操心了!」

  「我去睡了。」少年結束對話,徑直走向卧室。

  「等等,你以後少半夜跟同學打電話!」龍婉玉打了個話補丁,命令道。

  李斯瑞回過頭,好奇的問:「你怎麽知道?」

  美少婦得意的說:「我什麽都知道,别想瞞着你媽媽。」

  龍婉玉打量着兒子半裸的身體,青春期的孩子飛速的成長着,短短半年,褪
去了幼兒的稚氣,肩膀變得寬闊,胳膊長出肌肉,個子也挺拔了很多,已不再是
男孩,更多的像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

  雖然跟李紅衛聚少離多,但父子兩卻是一樣的聰明沉穩,舉手投足間像極了
父親那樣非凡的冷靜與剛健,他也繼承了母親那些不切實際的空想與熱情以及善
辯的捷思。

  這些特質讓李斯瑞在學校裏頗有女人緣,别說那些情窦初開的少女了,龍婉
玉這樣經驗豐富的熟婦也對兒子有些着迷。

  「我可能真的太愛這個小鬼頭了,他也偷偷觊觎我的身體,如果不是蒲雲濤
的話,我真是要被憋瘋了,不知會釀下什麽大錯……」

  「不打就不打,又不是我主動聯系她,我還嫌煩呢!」,少年滿不在乎的聲
音打斷母親的臆想。

  美少婦放下書,語重心長的說:「那女孩主意太多,我不喜歡,再說,你們
賈老師知道你勾引他的寶貝女兒,怕不是要生吃了你。」

  「都說了沒有,我才不喜歡她呢……」最後一點話尾被關在門外,少年躲進
房間,把媽媽獨自留在客廳。

  聽到浴室裏想起水聲,李斯瑞躺在床上,摸出枕頭下的手機,又開始了閱讀,
剛才看到精彩處被打斷,讓他覺得很不爽,逮到機會便如饑似渴的繼續看起來。

  這篇小說是之前那個名爲「陽大精英」的聊天群裏傳出來的,群主「禦龍飛
天」半年來筆耕不斷,連載了四十萬字,前幾天終于完本了,一群色狼湊了八百
塊錢換來了精校版文檔的發布,李斯瑞也下載了一份。

  劇情是荒誕了些,自我吹噓和空想成分占了一半篇幅,但也有出彩點,作者
對于肉戲的描寫非常詳細,在粗鄙詞彙的勾畫下,每一場淫靡的性愛都活靈活現,
而讓男孩感到刺激的是,女主角是他朝夕相處的親人,陽山大學第一美女——龍
婉玉。

  少年不在乎别的男人意淫自己的母親,反正都是些有賊心沒賊膽的家夥,沒
有實質性的發展,讓他們想想也無妨,上次的調查結束之後,他更加堅定父母感
情深厚,也确信媽媽沒有做出任何逾規之事。

  一邊随着劇情想象着女教師跟他人的香豔交合,一邊把玩着硬如鐵棒的陰莖,
看完全本書時,天邊已有了亮光,媽媽接受了男主角丘小山的全部調教,堕落成
爲沉淪淫欲的肉便器,大結局兩人在祝福下結爲伴侶,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

  「我操,這書寫得也太下流了,還好我媽不是這種人,因爲屄癢就能随便跟
别人上床,沒這種可能吧,又不是誰都指望着性高潮活着……」李斯瑞自言自語
的說,手上卻不停的套弄着。

  「真色情啊,要是能看到媽媽做愛的樣子就好了,這樣極品的女人,如果有
機會我也想上,老爸真是幸運……」少年胡思亂想,自渎的動作也加快了些。

  李斯瑞的幻覺中,赤身裸體的媽媽趴在床上,肥美的臀部饑渴的搖晃着,兩
腿之間流淌出一縷透亮的淫液,伸出一隻粉雕般的小手,引導他堅硬的陽物,追
本溯源的回到出生的地方。

  「來……好兒子……插進來……用力操媽媽吧……媽媽想要……你的大雞巴
……好想要……」平日一本正經的母親似乎在他耳邊呢喃低語。

  少年陶醉于母親的臀波乳浪中,就在他快要噴發時,手機不合時宜的震動,
打斷了他的性趣,真彩屏幕上是一張可愛的自拍,下面顯示着「賈藝臻」三個字。

  「唉,真纏人……」李斯瑞沒有應答的意思,找了塊毛巾包住亂動的手機,
扔進髒衣簍裏,之前讀到的色情小說讓他口幹舌燥,少年掀開被子,到廚房喝水
去了。

  另一邊的主卧裏,龍婉玉也輾轉反側的徹夜未眠,這兩天每隔一個小時,她
就會不自覺的檢查一遍儀器上的紅點,對于丈夫生還的消息,産生了難解的心理
矛盾。

  女教師坐到梳妝台前,拿出寫滿秘密的牛皮封日記本,她挑了一頁空白,在
兩端分别寫下蒲雲濤和李紅衛的名字,伴随筆尖劃過紙面的「沙沙」聲,思索着
列舉利弊,不一會兒兩人的名下都有了一堆方塊字。

  李紅衛這邊的是:熟悉、是孩子的父親、有耐心、細緻;沒情趣、性生活不
和諧、年齡代溝、負債、養小三。

  蒲雲濤則是:年輕帥氣、多金、很浪漫、性能力強、愛情、膽子大、有責任
感;太強勢、經歷的女人多、圈子亂。

  美少婦歎了口氣,比來比去蒲雲濤都比李紅衛更好,丈夫事業不順,甚至有
了别的女人,也許夫妻緣分已盡,到了該換男人的時候了。

  盯着親筆寫下的東西看了一會,女人皺着眉頭在「是孩子的父親」一行重重
的畫了幾條下劃線,她猶豫的撕掉屬于蒲雲濤的半張紙,想了一會,堅決揉成一
團抛進垃圾桶。

  「老公,我對不起你,十五年了,你沒有虧待過我,現在我也不能離開你,
就算你愛上别人,我也會看在兒子的份上,維護好這個家,等你回來一起處理好
這些問題,我們到底還是一家人……」龍婉玉想着,小心翼翼的把胡仙兒拿來的
黑盒子放在床頭櫃上。

  信號燈不知疲倦的閃亮着,如同心跳的頻率,美少婦盯着看了一會,焦躁不
安的心情也慢慢的平靜下來,好像丈夫回到身邊,輕言細語的安慰着她。

  「紅衛,你在外面千萬照保重身體,斯瑞剛上高中,不能沒有父親,我們母
子等着你……」女教師望着夜空,朝着繁星低聲傳達真切的心意。

  躺了一會,牆上的掛鍾指向四點,到了該吃第二片藥的時候,對着掌心裏那
顆白色的藥丸凝視半晌,龍婉玉把它吞了嘴裏,喝下一口涼水,感受到堅硬的顆
粒順着食道掉進腹中,她拿出手機,把蒲雲濤的号碼删掉了。

  「呵,我真是沒用,老公,你才幾個月不在,我就闖了禍,你會原諒我的,
對嗎?」女人閉着眼睛,雙手合于胸前,祈禱般的說着。

  空藥盒不能亂扔,要是被兒子看見了,會有大麻煩,龍婉玉把紙盒壓平,塞
回黑色塑料袋裏,手指無意中碰到自慰器的包裝,看見簡陋的外包裏,那根老實
的躺着假雞巴,她的臉蛋着火一樣的燒起來。

  這玩意太逼真了,每一條凸起的筋脈血管都栩栩如生,女教師從來沒有這麽
近的端詳過陰莖的樣子,良好的教養讓她在交配時總是嬌羞的閉緊雙目,别說口
交了,就是用手撸動也是沒有過的。

  内心深處的邪火又再升騰,那些決心永遠掐斷的念頭,死灰複燃的在龍婉玉
的腦海裏盤旋,女人的欲望就是這樣,一旦有過一次,就再也無法抑制了。

  美少婦做賊心虛的撕開封口的膠條,把自慰棒取出來,按說明書的提示在線
控器上裝入電池,這東西操作簡便,緊靠一個滑塊狀的開關來調整震動模式。

  「老公……兒子……我……我變壞了……你們……不要怪我………我真的…
…需要這個……對不起……」心裏對父子倆進行簡短的忏悔,龍婉玉拿着橡膠制
成的陽具回到床上。

  整個人放松的平躺下去,把腦袋放在柔軟的乳膠枕頭上,以便觀察插入的深
度,雙腿也分開了一個羞恥的角度,此時窗外勾月東隐,深夜的僅存一點光線也
消失了,四周陷入破曉之前最黑暗的時刻。

  兩隻纖纖玉指悄然攀上恥峰,沿着濃密的毛髮,緩緩的探到穴口,美少婦的
身體緊張得發抖,兩片陰唇緊緊的閉合在一起,沒有一點濕潤。

  女人摸了些潤滑油,饒有興趣的撫侍着空虛的騷穴,可肌膚沒有升高溫度,
背上泌出一片冷汗,空閑的左手也随着去逗弄乳頭,依舊沒有奏效,體内的性欲
像被關在籠子裏的猛獸,咆哮着無處發洩。

  蒲雲濤狂野又細膩的床技曾爲龍婉玉帶來莫大的快感,只要稍微回想那天夜
裏肉體碰撞的激情,就能讓她心神不寧的下體潮濕,女教師不敢去想,她走上岔
路,害怕一錯再錯,控制不住再去聯系那個男人。

  美少婦找了一本時裝雜志,挑了個好看的男模特,她把書頁攤開,看着電腦
修正過的帥氣面孔,繼續欲求不滿的揉搓着乾燥的陰部。

  在如夢似幻的識海中,男模特漸漸有了真實的身體,從無限溫暖的光明中,
飛到龍婉玉身邊,他的軀體如此的年輕有力,兩條力氣飽滿的手臂溫情的環抱住
女人寂寞的身子,緊密的纏繞在一起。

  虛幻的彈指瞬間,女教師覺得自我真實的存在了,她不再茫然無助,靈魂開
放的接納作爲一個女性的美好,大膽的追求性的真谛。

  兩腿之間像是被引燃了,燥熱的蜜穴源源不斷的滲出黏滑的淫液,并攏的雙
指鍾擺似的來回摩擦陰蒂,兩條修長雪白的美腿彎曲着,柔嫩小腳上的玉蔥十趾
也跟着相同的節奏用力的分開鎖緊。

  「噢……抱緊我……親愛的……我……啊…….需要你……」龍婉玉壓着嗓
子發出低沉嬌喘。

  腥臊的浪水跟滑膩的矽油混在一起,泥濘不堪的陰部映出誘人的紅豔,在夜
燈微弱的光芒下熠熠生輝。

  龍婉玉幻想着年輕男模特的愛撫,身體來了感覺,心裏貓抓似的癢,她年輕
時喜歡成熟的老男人,如今作爲一個美豔的熟女,卻開始迷戀少男的肉體。

  遊泳課時看見那些小男生青澀的半裸體,多少有些心蕩神浪,直到蒲雲濤進
入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對于年華老去的恐懼,十五年沉悶的婚姻,讓她潛意識裏
希望這樣荒唐的方式挽留青春。

  眼前晃動着色彩斑斓的眩光,背部肌肉輕微痙攣,陰道連同子宮規律的收縮
着,自慰的激爽如大浪拍砂,在一記猛烈的沖擊之後,散入全身上萬條神經,細
密的沖刷每個角落。

  經歷過的男人們被扔出記憶,思維一點點飄散流失,在空白的大腦中隻留下
一身影,最難以忘懷的兒子,李斯瑞的臉熟悉又陌生,毫無表情的注視直擊心靈。

  發情的龍婉玉愧疚萬分,呻吟着向兒子道歉:「啊……啊啊……好難受……
我忍不住了……斯瑞……啊……不行……媽媽……忍不住了……噢……天呐……
媽媽是個……壞女人……」

  美少婦滿身大汗,慌亂的抓住身邊粗長的假貨,對準防備大開的玉門插了進
去,冰冷的仿真陽具,在淫液的滋潤下長驅直入,暢快的破開層疊的陰肉,插進
最深處,距離稚嫩的宮頸堪堪一指之距。

  「啊~~~~~~~~~~」女人情不自禁的發出一陣高亢的叫聲,苗條的
軀幹不收約束的曲緊,乏力的膝蓋靠攏了,腳趾牢牢的抓住床單,只有雙手還握
着帶來歡愉的「玩具」。

  李斯瑞對着直飲水細長的籠頭大口的吞咽着,母親房間裏傳來的呼聲吸引了
他的注意,又灌了幾口,不捨的擰緊開關,探頭探腦的朝着客廳另一端瞄了一眼。

  暗沉的燈光溢出門縫,在地闆上投下幾條亮線,虛掩的木門後面隐約傳來一
些嘈雜,模糊影子跳躍着,把晨闌的寧靜撕碎。

  多年以後,面對堕落的龍婉玉,長大成人的李斯瑞會想起這個遙遠漫長的夜
晚,然而此時的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好奇會將母子二人拖入業火焚身的地獄。

  男孩墊着腳尖來到媽媽的門口,輕輕的推開沒有鎖緊的房門,眼前的畫面讓
他目瞪口呆的怔住了。

  平日端莊的母親,正赤身裸體的睡在床上,兩隻美腳使勁踏入床墊,大腿上
隆起的肌肉,充分說明了她的緊繃的神經,圓柔的屁股中間,珍貴的陰穴沒有一
點遮掩,春情亂放的張開着,兩只嫩禾般細長白淨的小手拿着一根粗大的假雞巴,
不停的在肉洞裏來回抽送。

  粘稠的分泌物沿着腿根留下幾道痕漬,在顫動的臀肉上閃着淫豔的水光,媽
媽渾身香汗淋漓,欲窺已久的乳房也曝光了,兩個綿軟的奶子伴随着活塞運動的
頻率蕩出晃眼的波浪,脖子用力的向後拗去,微睜的雙眼渙散的盯着天花闆,眉
頭也快樂和痛苦的切換中時緊時鬆。

  李斯瑞不敢相信在不到兩米的距離内發生的一切,媽媽在他的印象中是個純
潔的冰雪美人,行事作風總是高高在上,對外人帶有一種禮貌的疏遠和淩越的冷
傲,在同事學生面前溫婉沉靜,爲人處世大方得體,跟真正在乎的家人朋友在一
起,像春風般的關懷令人舒适惬意。

  「媽媽!爲什麽!你爲什麽要做這種事……」少年在腦中不甘的呐喊,往日
的美好形象在片刻間坍塌了,一種背叛感充斥着李斯瑞的心,讓他幾乎要沖進去,
大聲對母親發出诘問。

  龍婉玉對躲在門口的男孩毫無察覺,她一次經歷這種完全由自身掌握的性事,
雙手依照大腦的指揮,操控自慰器用最舒服的速度操幹着初逢甘霖的小穴,橡膠
陽具變成了臆造男模特的一部分,全力爲她創造快感。

  騰出一只手照顧落單的陰蒂,屄裏的大棒運動不停,美少婦沉醉的叫床聲嬌
媚動人:「噢……親愛的……啊……我……啊啊……好舒服……插進去了……噢
……我……爽啊……真是……啊……太好了……」

  一人之距的男孩看着母親動情的樣子,暗自思揣:「她……在叫爸爸嗎?唉,
他們分開太久了,媽媽也是女人,難免……有這方面的需要,我……也不能怪她,
還是裝作沒看見吧……」

  無暇理會兒子的心理活動,女教師逐漸有了一些高潮的先兆,穴門向内收緊,
會陰處節奏性的抽動,沒有停歇右手也有些發酸了,她換了個姿勢,背朝房門側
卧着,左腿平伸,右腿高高舉起,自慰棒業已換手,不知疲倦的工作着。

  這樣的姿勢讓兒子更加清楚的觀察到媽媽的小穴,本來意欲離開的男孩停下
腳步,目不轉睛的看着不能自拔的美人,年少的雞巴慢慢的充血挺立。

  李斯瑞又回憶起最開始看的那部關于亂倫的色情片《Taboo》,興趣使
然的少年後來有找到續作的三部,亂倫的刺激讓他跟陸青扮演母子,狠狠的發洩
了幾次。

  自從跟那個長得像媽媽的妓女搞上關系,李斯瑞對龍婉玉的邪念已經消退了,
而今這股不倫欲孽難以阻止的爆發了,他悄聲褪下睡褲,對着近在咫尺的母親撸
動起來。

  也許是心有靈犀,美少婦腦海裏也瞬息閃過兒子的面容,起了奇怪的念頭,
思緒也逐漸偏轉扭曲了,她踢了踢腿,不小心碰到身邊的雜志,印有帥哥的薄書
一下子掉在地上,失去視覺的補充,女人驚恐的發現,幻境中那個男人的面孔發
生了改變。

  圓朗有神的眼睛,利劍般的濃眉,敦實的鼻子加上豐厚的闊嘴,無一不指向
不可觸碰的禁忌身份,決心離開蒲雲濤後,埋藏在意識底層的變态想法,毫無預
兆的激活了,龍婉玉試圖拒絕,可兒子的形象越來越真實,觸碰可及的壓到沉溺
肉欲的完熟身軀上。

  龍婉玉幾乎要哭出來:「啊……不……不要……我……不可以……啊……我
們……是母子……不可以……想……我不要……不能想……啊……」

  心裏的哭泣求饒沒有任何作用,手像是上了發條的機械,仍舊不住的動作,
可怕的性幻想沒有讓股間的舒暢減少,突破的人倫的情意反而放大加深了體感的
敏銳,假陽具的每一次進出,都帶來千百倍的滿足。

  美少婦跪在床上,兩腿幾乎是九十度拉伸,無意間把屁眼也交給兒子欣賞,
腿上青筋爆裂的揪緊,腳掌繃直發白,盈越一握的美乳吊鍾般的倒懸着,在空中
畫着八字,右手快把床單抓壞,埋在枕頭裏的俏臉胡亂蹭動,悶聲穿出令人骨酥
的叫春。

  「斯瑞……啊啊……好兒子……哦……你要……啊……幹媽媽……我……噢
……好爽……媽媽……啊小穴……好舒服……啊啊……我愛你……哦……斯瑞…
…媽媽……噢……想要你……操我……」女教師心口不一的叫喊。

  聽見美人口中傳來自己的名字,少年如遭雷殛,他不知所措的張望四周,用
手捂住嘴巴才沒有叫出聲來,心裏卻是無比的驚喜,他偷戀媽媽的畸愛一直潛藏
難發,甚至到了要找面目相似的女人洩欲的地步,如今乍聽見母親相同心意,怎
能不高興呢?

  「媽媽……我也……我也愛你……真的……我想跟……媽媽……永遠……永
遠在一起……也想……和媽媽做愛……好想……」李斯瑞欣喜的想着,狂撸不止。

  男孩無禮的默念着母親的名字,食指與拇指盤結成環,大力道的刮擦過最敏
感的的冠狀溝,他的幅度很大,短短六七分鍾,就瀕臨傾瀉的極點。

  與此相對,龍婉玉也抵達了這場自亵的終點,如巨潮之中的小舟,在瞬微的
刹那間經曆波峰浪谷,電動陽具的功率已經開到最大,帶着高頻震簸在美屄中肆
虐,前所未有暢爽從四面八方傳來,女教師失力的單腿跪着,另一隻腳在高潮的
美滿中觸電般的亂踢。

  母子二人,幾乎是同時達到了欲往的巅峰,手淫帶來的爽感讓他們難以自已,
血脈的紐帶穿過虛無鏈接着兩人的靈魂,爲不同的命運系上不可解開的羁絆。

  女人揚起臻首,翻着白眼癫狂的叫出聲來:「媽媽……啊……不行了……不
要……噢……我……不要……啊……斯瑞……媽媽不是……故意的……啊啊……
我……啊……不行……太爽了……啊啊……要飛了……我……好兒子……哦……
媽媽要……飛起來了……啊……舒服啊……飛了……飛了啊……」

  尖亢的哭喊之後,手又拼命的動了幾下,健美的身子綿軟下去,累趴在床上,
一身多汁淫熟的媚肉由于激烈的高潮,不時的收搐,汗液順着發根,在脖頸皮膚
上結成透明的水珠,掉落在旁的自慰棒兀自震動着,卧室裏隻有美少婦舒緩餘韻
的沉重呼吸。

  在母親洩身時,一門之隔的兒子也水漫決堤,一種蝕骨的酥軟從陰囊傳出,
沿着脊椎直沖腦門,龜頭更大的膨脹起來,一股股火熱滾燙的精液飛箭似的噴湧
而出,李斯瑞疲軟的靠着牆皮,用睡褲遮掩着亂濺的白漿。

  癱坐在地的少年留下眼淚,暗自發誓道:「媽媽……啊……我愛你……你舒
服嗎……我也好舒服……我們一起……高潮了……我會……保護你……媽媽……」

  李斯瑞歇息半刻,就在他企欲推門和母親大訴衷腸時,趴倒的龍婉玉也支起
身子,捧起床頭的黑色小盒,羞愧的說:「紅衛……我……我又做錯了……竟然
……想着兒子……自慰……我不知道……你快回家吧……幫幫我……我不能……
再做這種……不要臉的事了……」

  少年的心一下子崩壞了,他滿心歡喜的以爲母親也有同樣的想法,現實卻給
了他重重一拳,他幾乎是扶着牆才勉強回到卧房,失落的倒在床上,美夢幻滅的
滋味和針紮一樣,讓他痛不欲生,雞巴殘留的酸脹又說明适才發生過的經曆真實
存在。

  「媽媽……我……我一定要……得到你……我會……比爸爸更好……永遠陪
在你身邊……」男孩咬着牙對着暝暝虛空保證。

  人生無常,只是今日之誓猶意如昨日之事,常常讓人在明日追悔莫及。


                                (未完待續)
2018-6-5 18:2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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