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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攜鶴飛(09~11)作者:黑色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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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攜鶴飛
作者:黑色小妖
2017-3-19發表於SIS
第九章 銀劍神尼
陰山五魔爆肏完黑色小妖、奶兜兜及東方妞兒後,正要離去,只見人影一閃,
黑色小妖光著身子橫眉怒目的站在五魔面前,雖然她的肛門還不停地滲出精液,
雖然她混身都是尿騷味,雖然發梢上還掛著尿珠淩亂不堪,雖然完全一幅賤貨的
樣子,但臉上卻冷若冰霜。
陰山五魔一怔,老大王夢八卻不以為然的哈哈說道:「賤屄,擋我們去路幹
嘛,還想大爺們在肏你一頓啊,大爺們有急事,改天在好好的幹你這婊子養的,
趕緊滾一邊去。」
黑色小妖一甩頭上的尿珠,冷著臉說道:「你們剛才說要跟著誰?誰派你們
跟著的?」
老大王夢八仍然笑吟吟的說道:「大爺的事,你個賤屄也想管嗎?媽了個屄
的,趕緊滾開」
但聞啪的一聲,王夢八半個臉登時紅腫起來。他不料黑色小妖突然出手,而
且出手又快,又准,警覺已自不及,左臉便被打了個嘴巴,只打的指痕宛然,滿
臉生疼,一連向後退了三步。
黑色小妖目光緩緩由五魔臉上掃過,冷冷說道:「本姑娘可以讓你們隨便肏,
隨便玩,但本姑娘問的話,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回答,否則休怪本姑娘手辣!」
五魔見黑色小妖如此氣勢都不敢接話,王夢八捂著被打腫的臉說道:「賤屄,你
要問什麼啊,我們怎麼說也肏過屄,一日夫妻百日恩,有話好好說嘛,幹嘛說動
手就動手啊。」
陰山五魔中的老五李欣燃也喃喃道:「就是,都說婊子無情,提褲子就不認
人,這褲子還沒提呢,就翻臉,剛才還被肏的像母狗似得滿地爬,現在就動手打
人了……」
話沒說完又聽啪的一聲,奶兜兜光著腚飛身而至,只見李欣燃嬌軀連轉,踉
蹌退後了四五步,才站穩身軀,一張粉臉上,腫起了五個鮮紅的指痕,口中鮮血
淋漓而下。
奶兜兜纖手一指說道:「我姐姐問你們話,你們嘰歪什麼,還不快老實回答。」
李欣燃被打的啊喲的驚叫一聲:「你……你……」卻不知道說什麼,也不敢再說
什麼了。
老二張景峰見狀趕忙上前欠身的說道:「二位女俠息怒,息怒,女俠有什麼
要問的小的們知者必答!」口中也改了稱呼不敢再叫賤屄了。
黑色小妖面色冰冷,但口中卻仍然平和的說道:「你們剛才所說要跟蹤姓藍
的,是不是藍公子,你們的上峰是誰,誰派你們跟蹤藍公子的?」王夢八見今日
之事已是不能不說真話了,無可奈何的說道:「女俠所說不錯,我們確實是奉命
跟著藍公子。」
黑色小妖道:「奉誰的命?」
王夢八道:「我們兄妹五人是奉我們舵主之命跟蹤藍公子的」黑色小妖步步
進逼的說道:「你們舵主是誰?為什麼要跟著藍公子,你們是什麼幫的什麼舵?」
王夢八大感為難的說道:「這個,這個……小的們只知道我們是襄陽分舵至
於什麼幫的我們也不知道,舵主是金鉤陶朱,為什麼要跟著藍公子就只有舵主知
道了」
這時候東方妞兒也從樹林內走了過來,冷冷一笑道:「你們加入的幫會自己
都不知道什麼幫?你騙鬼呢啊?不知道什麼幫你們加入幹嘛?」奶兜兜也介面說
道:「金鉤陶朱雖然在江湖上小有名氣,但和你們師傅陰山老怪比卻是相去甚遠,
你們怎麼會對他俯首稱臣?」王夢八諾諾的道:「金鉤陶朱雖然功力比我們高,
但是我們兄妹的『五魔劍陣』他卻絕對破不了,我們之所以會效命與他是因為…
…因為他會弄些美女給我們肏弄,而且時時更換,還有不菲的金銀俸祿,我們兄
妹卻也過的很如意。」黑色小妖繼續說道:「他讓你們跟著藍公子就沒說為什麼
嗎?」王夢八說道:「就讓我們跟著他的行蹤,時時回報就可以了,不過好像聽
說上面要來人活捉藍公子。」
黑色小妖不覺嬌軀一顫,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們分舵上邊還有什麼人,知
道誰要來捉拿藍公子嗎?」
王夢八臉色憋得通紅的說道:「這個小的們確實不知道了,小的們每天吃喝
玩樂,也懶得打聽那些事情了」
黑色小妖道:「你們襄陽分舵在什麼地方?」
王夢八不敢不答直說說出了分舵的地址。
黑色小妖一聲冷哼:「五個庸庸而路的廢材,滾吧。」王夢八心內罵道媽了
個屄的,死賤屄,我們五個廢材剛才也肏的你叫爹喊娘的,但他口中卻如釋重負
的說道:「那小的們就告辭了。」說完拉著幾人就要走。
東方妞兒卻突然說道:「等等」,五魔心頭一跳,卻乖乖的停下了腳步。
黑色小妖對東方妞兒微微一笑說道:「算了,妞兒,在問他們什麼,他們也
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東方妞兒卻急急的到:「我不是要問他們什麼,而是剛才我和兜兜起身卻找
不到咱們的衣服了?」
奶兜兜也嬌嗔道:「你們他媽的把我們衣服弄個哪裡去了?快說!」原來陰
山五魔肏完三女,走的時候歪心頓起,想要在羞辱一番三女,便將她們的衣服扔
到了河裡,好叫她們三人光著大白腚走出林外,五魔剛才還偷笑這主意的樂趣,
卻不想三女這麼快就追來了。
王夢八面孔脹得像紅肺子,囁嚅著答道:「小的們,剛才……一時歪念,將
女俠們的衣服都扔到那邊的小河裡去了,此刻……此刻……只怕早就被水沖走了
……」說完趕忙向後退了幾大步,生怕再挨嘴巴子。
奶兜兜柳眉一揚,怒道:「肏都給你們肏了,你們他媽的仍我們衣服幹嘛,
一幫傻逼!」
但既然衣服沒了,卻也拿他們無可奈何。
這時卻見黑三寶和尚從樹林內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三女的衣服,呆呆的說道:
「三位姐姐,你們的衣服小僧已經撿回來了。」奶兜兜柳眉微揚說道:「你不是
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小黑和尚脹紅了臉道:「小僧……小僧……怕你有事
……所以……」黑色小妖神秘一笑道:「這麼說,剛才我們在林內所做的你也看
到了?」東方妞兒也跟著調笑到:「你也看到兜兜姐跪地像狗似的求肏了?哈哈」
三寶和尚眼看已成了二女耶榆的物件,卻紅著臉無法吭聲。
奶兜兜雖然天生淫蕩,但被仰慕自己的人看見醜態卻也紅暈飛頰,帶著嗔意
道:「你走了還回來幹什麼,把我肏完就往那一扔,像玩婊子似得,還有臉回來。」
三寶和尚面色紅得像豬肝,卻說不出話來,卻見奶兜兜笑盈盈向他走近吐氣如蘭
的說道:「你剛才看我被人爆肏,什麼感覺啊?我是不是很賤啊?你以後還跟著
我嗎?」她說話時把臉龐也貼了上來,火紅的櫻唇,幾乎貼到三寶和尚面頰上。
三寶和尚面紅耳赤,連呼吸也有窒息的感覺,不得不把身子向後移挪。但口
中卻斬釘截鐵的說道:「跟著」
那姿態把黑色小妖和東方妞兒逗的撅著屁股彎著腰,捧腹而笑。
奶兜兜面色一緩,兩道炯炯眼神,隱含著無限柔情盯著黑和尚說道:「我這
麼下賤你也跟著?」。
三寶和尚急急說道:「跟著,就跟著」。
奶兜兜臉色一變,「好,改天我就找幾十個乞丐當你的面輪奸我,讓你看的
爽,你個死變態。」說完將三寶和尚手上的衣服搶過來,一甩三寶和尚的胳膊,
將衣服分給黑色小妖和東方妞兒,走到一邊去了。
這時陰山五魔見沒人理睬他們,老大王夢八抱拳說道:「既然女俠們的衣服
都拿回來了,那小的們就走了……」
確聽東方妞兒一聲嬌哼:「走什麼走,媽屄的,衣服都濕的透透的了,怎麼
穿啊?」
黑色小妖也在一旁冷笑道:「雖然姑娘們被你們肏的挺爽,但扔了姑娘們的
衣服,卻罪不可赦,不給你們點小小的懲罰,你們也不知道本姑娘的手段。」五
魔聽的冷汗直冒,王夢八顫聲說道:「女俠……要怎樣懲罰小的們啊?」黑色小
妖笑道:「第一罰你們去撿些乾柴來,生堆火給姑娘們烤幹衣服。」五魔一聽心
裡直樂,這算什麼懲罰啊,李欣燃趕忙介面道:「賤妾這就去撿乾柴,女俠,第
二是什麼懲罰啊?」
黑色小妖壞笑到:「這第二個條件嘛,就是你們站到林外的大道旁,狠狠抽
自己一百記耳光,一邊抽一邊大叫『我是傻屄』。如若不從,那就讓我兜兜妹下
手打你們每人一百記耳光。」
奶兜兜和東方妞兒聞言差點笑出聲來。明白黑色小妖是在故意報復捉弄陰山
五魔。
陰山五魔聽了黑色小妖提出的條件不由一愣,接下來他們做出的事真令三女
和黑和尚敬佩。只見他們匆匆去林內撿了些乾柴,生了堆火之後,迅速跑到樹林
外的大道,一邊「啪啪啪」地狂抽自己耳光,一邊對著街道大叫「我是傻屄!我
是傻屄!」四男一女不分先後的揮手抽著自己的臉龐,相當的好看。
引得大道上行人側目。大道上走過一個老頭見狀,邊走邊低聲罵道:「的確
是五個傻屄!」
黑色小妖三女笑得前仰後合。小黑和尚在一旁也乾笑了幾聲。
三女圍著火堆烤著衣服,黑三寶和尚卻還像以往一樣蹲坐一旁,挺著光禿禿
的大腦袋,低頭弄著那塗滿油污的淺灰僧袍的衣角。
奶兜兜邊烤衣服邊說道:「小妖姐,你似乎對那個藍公子特別在意啊。」黑
色小妖道:「什麼我特別在意啊,在酒樓裡,你不也看直了眼了嗎」奶兜兜嬌笑
道:「那個藍宇確實是秀外慧中,人間祥麟,但小妹看他卻生不出淫念,心中只
有一種親近之感。」
東方妞兒道:「那藍宇長得實在是英俊得很,尤其是說話時的氣勢,好叫人
心折啊,要是讓我和他幹一下啊,我就給他舔屁眼我也願意,咯咯」,說完一陣
淫笑。
黑色小妖也笑著道:「舔屁眼算什麼啊,我媽在銷魂山莊內天天給男人舔屁
眼。」
奶兜兜咯咯笑道:「你媽可真賤啊。」
黑色小妖道:「當然賤了,不賤弄那山莊幹嘛,天天找男人肏. 」東方妞兒
介面道:「小妖姐那我們改天也去你家的山莊內玩幾天,也天天被人肏,咯咯」
黑色小妖道:「好啊,不過現在卻有點事情要急著辦。」奶兜兜道:「什麼
事情啊,莫不是你要去追那藍公子?要我說啊,小妖姐,你就別想了那藍公子了,
人家不但英俊倜儻,又是名門之後,幼承庭訓,正直忠厚,心中只有英雄俠義,
哪像我們一個個的賤屄似的,人家怎麼瞧得起咱們。」東方妞兒卻不服的說道:
「他在正直不也要肏屄嗎,看他身邊跟著的那小娘們美的要命,我就不信他沒肏
過。」
黑色小妖搖搖頭笑道:「這你就說對了,他們真沒肏過,那小美女身上有處
女特有的幽香,這個絕對不會錯。」
奶兜兜詫異的說道:「不會吧,小妖姐,這你都能聞出來?」東方妞兒也不
信的說道:「她日夕和藍宇相處,哪裡還會是無瑤白壁,我可不信。」
黑色小妖笑道:「這個就要經驗了,雖然兩位妹妹也閱人無數,但卻比不上
千面騷狐劉昱衫,我出門前她就和我講了很多江湖經驗,這辨別處女的功夫就是
其中之一。」
奶兜兜說道:「咱管她是不是處女幹嘛啊,小妖姐,你幹嘛要追那藍宇去啊,
看他走時候的神氣,你追上他了也怕要弄一鼻子灰。」黑色小妖歎口氣說道:
「咱們就騷點,賤點,也沒幹傷天害理的事,他幹嘛看不上咱們啊?」
東方妞兒咯咯笑道:「人家正人俠士怎會看上咱們這蕩婦淫娃呢,人家喜歡
的都是那種知書達理的小家碧玉,玉潔冰清的絕代佳人。」黑色小妖介面道:
「那知書達理的小家碧玉,玉潔冰清的絕代佳人都是什麼樣的啊?」
奶兜兜嬌笑道:「怎麼,小妖姐你要學啊,我看你還算了吧,五天不肏屄都
會憋的胃疼,你怎麼學那知書達理的小家碧玉,玉潔冰清的絕代佳人呀,哈哈哈」
黑色小妖和東方妞兒也跟著失聲大笑。
奶兜兜接著說道:「不過陰山五魔的那什麼幫什麼舵的真要去抓拿藍公子的
話,咱們也不妨去助他一臂之力,不管他怎麼看咱們,咱們也算行俠仗義了」。
黑色小妖微笑道:「吆……沒看出來啊,咱兜兜妹居然有這等俠義精神啊。」
奶兜兜面色一整:「怎麼啊,賤屄就不能行俠啊。」黑色小妖和東方妞兒哈哈笑
道:「能,能,咱們是賤屄女俠嘛,哈哈。」三女圍著火堆烤著衣服嬉笑著聊著
天。
待衣服烤幹後黑色小妖首先穿完了衣服,站起身仰起臉來,望著天上一朵朵
不停變幻的白雲。
奶兜兜看著她的癡樣說道:「小妖姐,你想什麼呢?」黑色小妖輕輕歎息一
聲,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媽這次讓我出來就是要找幾個人,那藍宇就是其中之
一。」
「哦!」東方妞兒說道:「還有幾個人是誰啊?」黑色小妖莞爾一笑:「你
們兩個也是其中之一。」奶兜兜和東方妞兒互視了一眼,面帶驚怔的說道:「還
有我們,找我們幹什麼啊?」
黑色小妖笑道:「其實也不算找你們,不過是想找妞兒的爹爹說幾句話。」
東方妞兒淫笑道:「找我爹幹什麼啊,和我說不就完了,莫非小妖姐是想嘗嘗我
爹的大雞吧,哈哈」
黑色小妖道:「其實和你說也不是不可,但你爹的大雞吧我是非要嘗嘗的,
呵呵」淫笑不止。
東方妞兒說道:「小妖姐,你要和我爹說什麼啊?」黑色小妖道:「就是勸
你爹幾句話」。
東方妞兒說道:「什麼話啊?」
黑色小妖正色的說道:「就是勸你爹不要在繼續修煉武功了?」東方妞兒面
帶惶恐的說道:「為什麼啊?」
黑色小妖看著東方妞兒微笑道:「妞兒妹,你我既已結拜,便如親生姐妹,
小妖姐就直說了,因為你爹修煉的武功是出自一本上古秘笈,若所料不差,東凶
西惡南淫北賤所練的武功皆是出自於此,你爹修煉的只是一部分,但此功不適合
男人修煉,如若習練此功至三層功力的話就會精氣倒轉,氣血逆流,最後走火入
魔,輕則武功竟失,全身癱瘓,重則精血爆裂而亡。」東方妞兒和奶兜兜都大吃
一驚:「此話當真?這是誰告訴你的啊。」黑色小妖道:「妞兒,在酒樓內舉掌
將筷子拍進桌子的功夫,我猜你家傳武功可是兩儀四象掌和一種陰求真陽,以陽
濟真陰的內功?」東方妞兒驚愕的說道:「不錯啊,我家傳的的確是兩儀四象掌
和離坎陰陽功,離坎陰陽功確實是一種陰求真陽,以陽濟真陰的內功,小妖姐你
太神奇了,這你都知道,誰告訴你的啊?」
黑色小妖笑道:「妞兒妹,誰告訴我的姐姐不便說,但是姐姐絕不會騙你就
是,回家後千萬要警告你爹,以你爹現在的功力就可叱吒於江湖了,切不可在深
悟此功。」
東方妞兒面帶驚疑之色的低著頭想著黑色小妖的話,默默的穿著衣服。
奶兜兜說道:「小妖姐,我師門的內功也和你說的很像,我們女的修煉就沒
事了吧?」
黑色小妖說道:「沒事,女的修煉會比男的修煉容易得多,而且男人的功力
卻要比女人遜色一些,這就是為什麼東凶西惡南淫北賤中都說北賤玉壺春的武功
高出其餘人很多的道理了。」
東方妞兒突然介面道:「對,我爹常說我奶奶的武功已臻化境,這樣說來小
妖姐說的確實屬實了」
黑色小妖說道:「丰韻楊妃文媚的功力只怕不會輸于陰無極和藍嘯天的。」
奶兜兜說道:「丰韻楊妃文媚是誰啊?」
東方妞兒咯咯笑道:「就是我奶奶啊,我奶奶幾十年都不出家門了,小妖姐
你怎麼知道的啊」。
黑色小妖笑道:「千面騷狐劉昱衫是我們山莊的大總管,她的江湖閱歷豐富,
對江湖上的人物如數家珍,都是她告訴我的。當年陰無極盛氣正濃的時候,也沒
敢去南海普陀山找你們東方家的晦氣,正是忌諱你奶奶的武功」奶兜兜說道:
「這麼說妞兒的奶奶現在是天下第一嘍」東方妞兒說道:「我奶奶生性淡泊,才
不會稀罕什麼第一第二的呢。」黑色小妖一整衣衫說道:「這些事以後再聊,咱
們先去追那個自以為是的藍公子,可別讓那傻逼被人真的抓去了。」
奶兜兜說道:「我看那藍公子的功夫似是十分高明,若不碰到老一輩人物,
江湖中能生擒他的恐怕不多呢。」
黑色小妖神情肅然的說道:「江湖中不乏奇人異士,遁世高人,三山五嶽中
也有很多魑魑魅魅,咱們切勿小須了武林中人。」接著說道:「咱們先回去找個
客棧洗個澡,這滿身的尿騷味也沒法見人,再去找那個金鉤陶朱追問藍宇的下落。」
說完抬步就向林外走去。
奶兜兜和東方妞兒也跟著黑色小妖走去,那黑羅漢三寶和尚卻遠遠的跟著三
女。
三女回到襄陽城,又找了個客棧洗了個熱水澡後,匆匆吃了些飯菜,就直奔
陰山五魔所說的襄陽分舵而去。
此時天色已暗,襄陽分舵內,大廳燈光明亮,金鉤陶朱端坐在大廳一張太師
椅上,身側坐著陰山五魔。金鉤陶朱聽完陰山五魔的彙報後面色沉重,低著頭,
若有所思。
金鉤陶朱黯然的說道:「如若真如幾位所說,那紅衣少女必是北賤之徒,而
另外兩個卻不知道什麼來歷。」
陰山五魔的老大王夢八說道:「舵主,我看那另外的兩個女的,功夫也絕不
低於北賤之徒,特別是那黑衣少女,似是更高些,我們兄妹五人被迫說出實情,
望舵主勿怪。」
金鉤陶朱淡然一笑:「王老大說的哪裡話,人在俎肉之上,豈能怪爾等,況
且你們加入本舵之時咱們也未約束不可吐露本門秘密。」王夢八說道:「舵主寬
宏大量,屬下慚愧的很,如今那三女既要尋來,還要舵主多做準備啊。」
金鉤陶朱神色暗然的說道:「單就一個北賤之徒就非我等之敵,何況還有兩
個莫測高深的少女,咱舵內之人除了你們兄妹外,其餘之人都去跟蹤那姓藍的了,
你叫我如何準備。」
王夢八低頭不語,心想就算舵內人手都在卻哪是那三女的對手,心中有退意
卻又拋不開臉皮說出,假裝在那低頭沉思。
金鉤陶朱見他的形態豈有不知之理,微笑說道:「王老大,你們兄妹五人先
找個地方避避,本舵主自己應付那三女。」
王夢八一聽心內如釋重負,但卻面上卻說道:「舵主,屬下呈舵主厚禮相待,
如今本舵有難,屬下怎可自行離去拋下舵主一人」。
金鉤陶朱一揮手說道:「你等留下也是徒增傷亡,何必如此,再說本舵自有
主意,你等速速離去吧。」
王夢八趕忙說道:「既然舵主已胸有伏案,那屬下們就先行告退了。」說完
起身向金鉤陶朱抱拳一禮,帶著四魔就向門外匆匆而去。
陰山五魔剛走了片刻,金鉤陶朱只聽門外傳來一聲猶如黃鶯出穀的悅耳聲音:
「黑色小妖攜北賤之徒奶兜兜,南淫之女東方妞兒求見陶舵主」。雖然語聲已畢
但卻餘音饒梁。
金鉤陶朱心內大驚,原來另外的少女居然還有南淫之女,南淫北賤豈是自己
能得罪的,趕忙一起身,說道:「三位女俠蒞臨,陶某有失遠迎了。」只見一陣
風般,三個絕色少女已來到大廳內。一個一身黑,一個一身紅,另一個卻是一身
綠。但卻都長得很美,而且美得耀眼生花。
金鉤陶朱輕輕咳了一聲,道:「在下金鉤陶朱,三位女俠來到敝莊,不知有
何見教?」
黑色小妖輕輕一禮微笑到:「陶舵主客氣了,我們三姐妹來此之事有幾句話
要請教一下陶舵主。?
金鉤陶朱迎上去拱手一揖,笑道:「南淫北賤威震江湖,其後人駕臨敝莊,
不但蓬蓽生輝,更使在下感到萬分榮幸。豈敢當的請教二字,女俠有所交代,陶
某豈有不應之理,先坐下喝杯茶,陶某略表地主之誼。」說完吩咐下人上茶備坐。
三女本以為免不了一場打鬥,但見金鉤陶朱如此客氣,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
人,倒也不便推辭,紛紛落座。
黑色小妖當先舉起茶杯,喝了一口,道:「陶舵主,賤妾們來此只是想請教
舵主幾件事,如有失言之處,望舵主見諒。」
金鉤陶朱道:「不敢當,女俠儘管直言,陶某是知無不言。」黑色小妖莞爾
一笑道:「聽聞陶舵主派人盯蹤大俠藍嘯天之子藍公子,不知為何啊?」
金鉤陶朱也笑道:「陶某也是奉命辦事啊」。
奶兜兜介面道:「怎麼又是奉命,你們到底奉誰的命啊。」金鉤陶朱說道:
「陶某實不相瞞,陶某上面有密令,叫陶某時刻注意藍家消息,今日陰山五魔派
人來報,說藍公子在襄陽出現,陶某便命人跟蹤,至於是奉誰之命,陶某實在是
有難言之隱,不便相告。」黑色小妖冷笑一聲:「不知陶舵主有何難言之隱,難
道會有性命之憂嗎?」金鉤陶朱慘然一笑道:「女俠說的不錯,卻有性命之憂。
本派門規極嚴,舵主以上不得透漏上級的身份,違反門規的結局,那是很殘酷的
死亡。」三女面色一變,東方妞兒說道:「你上司是什麼人我們也不必知道,但
貴派對待自己門人都如此殘酷,想來也不是什麼正大門派,江湖中也未聽說有此
幫派,不知陶舵主身為何幫何派的舵主啊?」金鉤陶朱說道:「不怕三位女俠笑
話,陶某也不知本派是什麼幫派,陶某只知道我的上峰是聚賢壇,壇下有幾十個
分舵,負責招募三山五嶽的英雄人士。」黑色小妖冷冷笑道:「貴派以金錢美色
網羅黑道高手,看來其志不小啊?」金鉤陶朱說道:「陶某一個區區的舵主卻是
不知道本派的宗旨何在。」黑色小妖說道:「聽說貴派已經派人要捉拿藍公子,
不知道是何人所派,派來的又是什麼人?」
金鉤陶朱說道:「何人所派我實在不知,我接到藍公子在襄陽出現的消息後
就飛鴿傳書至總壇,派來的什麼人,以陶某的身份,確實是不知,但我想不外乎
是本派的護法級人物。」
黑色小妖說道:「貴派的護法有把握活捉藍公子嗎?大俠藍嘯天的乾坤劍法
當年威震江湖,那藍公子已得其父十之六七的真傳,豈是好捉的。」金鉤陶朱微
微一笑說道:「本派的護法聽說個個都武功卓絕,我們如是犯了門規,也是有本
派護法處置,陶某曾見過一名護法處置一個違規的舵主,那舵主有心反抗,卻不
是護法的五招之敵,陶某也學藝幾十年,但和那護法一比當真是螢火之光啊。」
黑色小妖心內一驚,說道:「貴派護法都如此厲害,不知道護法上面還有什麼人?」
金鉤陶朱面顯難色,心內討道自己已經說出很多派內隱秘之事,而這三女還
在苦苦相逼,有心不答,但卻懼怕三女翻臉,自己的武功又絕對不是三女對手,
雙目餘光一掃見室內下人已退,轉而又想南淫北賤也不算什麼正派人士,一咬牙
緩緩說道:「本派護法有十幾人,聽說上面還有總護法,護法上還有長老,陶某
的上峰是壇主,壇主上還有堂主,堂主和總護法同級,而長老確要比他們高一級。」
三女聽了大吃一驚,心想規模如此重大的幫派,實力似乎還要超越幾大門派,江
湖中卻不為人知,但卻獨獨要對付藍公子,似乎有什麼重大的隱秘。
金鉤陶朱接著說道:「陶某已說盡胸中所知,望三位女俠能答應陶某個要求,
本派中事希望三位女俠不要出去宣揚,替陶某保守此秘,陶某感激不盡。」黑色
小妖詭異一笑道:「陶舵主放心,貴派中事與我們姐妹無關,舵主對賤妾等置腹
之言,我們姐妹三人即使向人說起,也不會說是你說的,我們只想知道藍公子現
在去向何處了?」
金鉤陶朱聽完心內只罵,看來這賤人當真要將本派之事說給別人,但卻無可
奈何的說道:「下屬方才回報,那藍公子還在襄陽的客棧之中,似是有意明天趕
往樊城,而上峰派來要捉拿他的人也是明日清晨來到,應該會在那藍公子去往樊
城的路上動手。」黑色小妖聽罷,起身一禮:「多謝陶舵主盡所相告,我們姐妹
還有要事,就不打擾了,日後若能再見,我們姐妹定有所報。」說完拉著奶兜兜
和東方妞兒就向門外走去,金鉤陶朱也起身相送。
黑色小妖出門後和奶兜兜及東方妞兒說道:「既然他們明天才動手,咱們也
回客棧安心的休息一夜吧。」
三女白天被人輪奸爆肏,回到了客棧便各自休息了,次日一早,三女洗漱完
畢,吃了些早點,就向金鉤陶朱所說的方向急奔而去。
太陽爬上山巔,金色的光芒照射著重疊的山峰,一層層連綿不絕,是那樣深
長無涯。
三女一陣急奔,在一片松林旁側的小徑上,果然見藍宇和那少女與一位青衫
老者站在那對峙著。三女一閃身隱匿在松林內。
這時,藍宇倒提長劍而立,周曉航偎守在他身側,一雙玉人珠壁映輝,男的
英姿挺秀,女的國色天香,只看的林內三女油生羡慕之感。
藍宇見那老者鬚眉皆白,面上微帶笑容,似是沒有惡意。少俠藍宇幼承庭訓,
深知長者為尊之道,抱拳說道:「藍某人和老丈素不相識,老丈為何攔我去路?」。
只聽那青衫老者笑應著:「大俠之後,確是不凡,老朽昔年曾與令尊藍大俠
有過數面之緣,藍公子頗有當年令尊出道的氣勢,老朽今日只想請藍公子到一個
地方小住幾日,別無他求。」
藍宇聽那青衫老人既然與父親相識,但口氣之中似乎要拘禁自己,雖然心中
不悅,但還是長揖一禮答道:「晚輩初涉江湖,不懂規矩,承蒙相邀,不知何事,
敢請請教老前輩上姓尊名,以便就教?」長須老者歎了口氣道:「令尊對我昔年
有救命之恩,二十年愧無一報,而如今老朽又奉令……叫老朽說出名號卻是實在
汗顏的很。」少俠藍宇見那青衫老人似是有難言之隱,說道:「老前輩既然不願
通名,晚輩也不變勉強,只是不知前輩要讓晚輩去往何處?」長須老者面現愧色
的說道:「老朽已經說過,奉命要請藍公子到一個地方小住幾日」。
周曉航介面說道:「我看不像是請吧,倒是像捉的意思。」長須老者臉色一
變,冷冷接道:「只有委屈你老弟二位一趟了。」少俠藍宇劍眉一揚豪氣如虹笑
答道:「這麼說,老前輩是準備擒押晚輩嘍。」老者一拂長須道:「幫觀森嚴,
老朽做不得主,還請你藍老弟原諒了。」少俠藍宇仰起臉大笑道:「藍家子弟,
還不敢這樣沒有出息,老前輩想得不錯,恐怕事實上不如你想的容易。」
長須老者冷冷一笑道:「令尊俠名蓋世,藍老弟自是不凡,我先領教幾手高
招試試。」
少俠藍宇笑道:「晚輩質愚才淺,所學有限的很,老前輩不吝賜教,當得借
機學習學習,只是我們初次會面,晚輩不會請教得老前輩尊姓大名,既是動招過
手,難道老前輩還不願以姓名賜示嗎?」長須老者微一沉吟答道:「聚賢壇壇主
尤鴻飛,有個不在入耳的渾號,叫長江神蛟,老弟接招啦。」
說罷右手閃電般向藍宇抓去,藍宇一閃身避開來勢,驟見白影一閃,周曉航
已自出手,小姑娘武功不弱,一出手連著三招快攻,一隻白玉般的小手,直似蝴
喋飛,尤鴻飛被他一陣急攻快打,竟被迫退三步了,卻未還手。周曉航見長江神
蛟不還手,也停手而立。
長江神蛟鐵青著臉說道:「姑娘武功不弱,但我還不願和女孩子動手,姑娘
請站在一邊替你藍師兄助威,我還是向你師兄請教。」周曉航笑道:「我藍哥哥
本領比我大多,你怎麼打過他呢?」一句話激起尤鴻飛心頭發火,哼道:「你一
定要替你藍師兄出頭,說不定我先領教姑娘的武學了。」
周曉航答道:「這樣最好不過,我要打敗了,我藍哥哥當然要出手救我。」
說完,回頭望藍宇一笑,白衣飄風,雙手齊發,尤鴻飛似乎沒有料到周曉航說打
就打,心中大怒,雙掌連環劈出,其勢直似排山倒海一般,掌風呼呼,一連搶攻
了八招。周曉航驟遭尤全力搶攻,一時間應變不及,手忙腳亂,連連被迫後退,
尤鴻飛八招攻過,她緩過氣來,立時拳腳齊施,全力搶攻!尤鴻飛這八招搶攻,
奈何對方不得,暗裡心驚,看不出這玲瓏可人的小姑娘,還真是有幾下子,那裡
還敢大意,雙手展開,和周曉航打得難解難分。
少俠藍宇還在替周曉航擔心,但轉眼一看,只見周曉航一隻白玉掌,偶爾用
出家傳絕學流雲指,宛如一對白蝶戲花,不但毫無敗象,而且愈打愈快,要知道
流雲指乃十大高手中二怪之一的酒指追魂周文龍獨門絕學,周曉航幼年就在乃父
監督下苦練,造詣早已不凡,藍宇索性背著手看起熱鬧來了。長江神蛟和周曉航
對拆了五六十招,仍是半斤八兩,勝負難分,小姑娘勝在輕靈巧快,招術精奇,
尤鴻飛勝在功力深厚,出手穩實,一時間拳風足影,丈餘內花飛沙動。猛聽那長
須老者縱聲笑道:「酒指追魂周文龍武功蓋世,周姑娘流雲指盡承家風,老朽佩
服得很」
尤鴻飛一面打,一面暗想,自己在堂堂聚賢壇壇主,今天如敗在一個小女孩
子手中,還有何顏面見幫內眾人,事情擠到這一步,說不得只有下重手求勝了,
他惡念一動,拳招忽變,不似剛才那樣急攻快打,出手吐招緩慢異常,但一拳一
腳中都帶著一股強大大的潛力,這種內家真功出掌發招,勢非不可,颯諷掌風震
飄起周姑娘白衣白裙,周曉航吃虧在功力沒人深厚,粉臉上已見汗水。
少俠藍宇年到情形不對,他想不到長江神蛟竟使出數十年內功火候,拼真氣
對付一個小姑娘,不覺有點冒火,正要喝退周曉航,猛見小姑娘掌法亦變,看她
掌式中穿插流雲指力,未有一絲敗像。
沈姑娘施展出「流雲指」後,又和尤鴻飛打成平手,小姑娘一個身子,真似
行雲流水,飄忽不定,繞著尤鴻飛團團亂轉,乘虛搗隙,怪招百出。
少俠藍宇冷眼旁觀,見兩人已打入生死關頭,尤鴻飛雖中了周曉航幾指,但
他功力深厚,還可支撐,可是他一出手,周曉航就必須閃避,只要中上一擊,不
死就得重傷。
少俠藍宇心知兩人打下去,周曉航必將敗傷,立時一錯雙掌,飄飄長衫,投
入兩人掌風之中,施出武林二仙方子文的絕學天罡掌中的一式「分浪斷流」,兩
臂一張,把兩人隔開,笑道:「兩位素無怨仇,何必一定要拼死活,尤前輩功力
深厚,再打下去,周師妹必敗無疑,不如就此收住吧!」
尤鴻飛知道少俠藍宇這幾句話是故意對它客氣,小姑娘越打越快,真的拼下
去,尤鴻飛自問無致勝把握,少俠藍宇幾句話,聽得他心裡一陣難過,臉色微微
一紅,答道:「二仙武學,真個不凡,如果我是和令師比武試招,那就得認輸了,
不過今天不是比武試招,這倒很難分出勝負了。」少俠藍宇微笑道:「一個指精,
一個功深,扯直拉平,銖兩悉稱,老前輩如肯替晚輩留步餘地,就此罷手,俟藍
宇找到師叔銀劍神尼後,定當隨老前輩走一趟,去拜謁貴幫,如果老前輩一定要
動手,晚輩不能不替師門、家門保留聲譽,這還請老前輩三思。」長江神蛟眼中
神光如電,注視藍宇良久,點點頭道:「藍老弟說的不錯,尤鴻飛也自知非敵,
不過我奉命而來,作不得主,只好請老弟原諒了。」藍宇劍眉一揚,道:「這麼
說起來,是非要動手不可了。」尤鴻飛還未答話,突聞幾聲長嘯傳來,藍宇回頭
看去,四條人影沿林內小徑飛奔而來,不大工夫,已近三人,四人全身勁裝,佩
帶兵器,攔在一邊。
藍宇打量了四個大漢一眼,轉臉望著尤鴻飛道:「老前輩早有安排,看樣子
非逼晚輩動手不可了。」
長江神蛟不理藍宇的話,向那四條大漢問道:「總堂的人都到了嗎?」右邊
一人,躬身答道:「天煞堂楊堂主和地煞堂的崔壇主,已連袂趕來此地。」尤鴻
飛臉上隱現憂戚,回頭看藍宇氣定神閑,若無其事,暗裡歎了一聲,憶過去藍嘯
天救命之恩,心中感愧無比。
藍宇本不願和長江神蛟動手,見他站在那兒仰臉出神,不知想什麼?輕聲對
周曉航道:「我們走吧!」周姑娘點頭一笑,隨在藍宇身後,兩個人緩步向前走
去。四個虎視一側的大漢,剛要移步攔擊,被尤鴻飛搖手制止,尤鴻飛對藍宇二
人歎了口氣說道:「令尊昔年對我有救命之恩,二十年愧無一報,藍公子出現江
湖風聲初傳,來人已是不少,老朽奉命而來,但實在無顏對恩人後人下手,老朽
勸二位早離是非之地,不失上策,今後行藏,應求隱密,炫技自露,無疑是自尋
煩惱,江湖機詐,一言難盡,為求達目的,其手段慘醋已極,我能奉告二位的也
只有這些,咱們再見面敵友難料,如不是機會巧,被我屬下先察覺兩位行蹤,要
落在別人眼中,二位恐怕要多吃些苦頭了。」尤鴻飛一席話,聽得藍宇又驚又急,
自己初入江湖未得罪一人,怎麼會那麼多人要與自己做對。
藍宇想了一陣,劍眉微挑,一臉堅毅神情,笑道:「承蒙老前輩如此愛護,
藍宇銘感肺腑,如今雖然高手雲集于此,準備對付晚輩,那是別人的事,晚輩幼
稟父訓師恩,素無犯人之心,但是藍家子弟,二仙門人,卻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事情如迫到頭上來,縱然是刀山劍海,晚輩也無所懼,老前輩奉命到此,承蒙手
下留情,晚輩再次謝過,我這就告辭了。」說過話,回身一揖和周曉航向外走去。
猛聽尤鴻飛縱聲笑道:「大俠藍嘯天豪氣干雲,藍老弟盡承家風,二仙門下
果是不凡,不過今日一別,日後敵友難分,我們再有機會碰面機會,說不定我要
討教老弟乾坤劍法……」一說至此攸而住口,長須顫動,面色悽惶,似有著無限
傷感。
藍宇知他此刻心中難過已極,為圖報父親當年救命之恩,逆命行事,看他滿
臉痛苦神情,微笑著回身說道:「老前輩,武林中偶伸援手,本屬尋常小事,老
前輩盡可不必為家父當年相助小惠,感到左右為難,日後相見,前輩儘管行事,
晚輩絕不會怨恨於你。」尤鴻飛歎口氣道:「藍老弟見識不凡,幾句話確不是平
常人所說出口,老朽又有幸看見一代人間偉丈夫……老弟多珍重了!」藍宇抱拳
一禮拉著周曉航轉身而去。
隱身在樹林內的黑色小妖、奶兜兜及東方妞兒見藍宇二人將敵人擊退,等長
江神蛟尤鴻飛帶領屬下離去之後又緊緊的跟在了藍宇和周曉航的後面尾隨而去。
藍宇和周曉航剛剛走出林內小徑,只見通往樊城的大道上,一個手執白銀寶
劍的白衣尼姑,正自滿面慈祥地站在三尺以外。
周曉航一見那白衣尼姑,便即嚶嚀一聲,「師傅」便如乳燕歸巢般,向她懷
中投去。
藍宇一怔之後,也自跪拜下去,邊自恭謹地說道:「弟子藍宇叩見師叔!」,
女尼邊愛撫著周曉航邊向藍宇說道:「宇兒,起來吧。」原來這白衣女尼正是有
武林二仙之稱的「銀劍神尼」玉靈子,藍宇起身後,卻見玉靈子盯著林內說道:
「三位姑娘也出來吧。」隱身在林內的黑色小妖、奶兜兜及東方妞兒見女尼一口
道破她們的行蹤,心中暗叫了一聲慚愧,飄身而出。
三女出來後齊齊的對玉靈子拜了下去「晚輩見過神尼」站在一旁的藍宇一見
原來是昨日酒樓中自願讓人摸屁股的三女,而自己被人跟蹤還毫不知情,面色微
紅,口中卻冷哼一聲轉過身去。
黑色小妖見藍宇的形態,心中一緊,「銀劍神尼」皓腕一揮,說了一聲:
「三位姑娘免禮。」
三女聽罷站起身來,只見玉靈子一雙明眸,在三女身上一掃,卻落在奶兜兜
的臉上,不住她臉上打量著,只看的奶兜兜心中一片玄霧。
玉靈子看了片刻後說道:「貧尼見你們三人似乎不是那長江神蛟尤鴻飛一路
的,你們三位是何人門下?」
黑色小妖三女心中討道:原來三人跟著藍宇早被玉靈子監視著,而自己還不
知情,可想武林二仙之一的銀劍神尼玉靈子確實不凡,黑色小妖首先開口:「晚
輩是銷魂山莊的黑色小妖。」
玉靈子驚異的皺眉說道:「銷魂山莊?……」,一旁的藍宇一聽,嗤鼻一哼。
黑色小妖見玉靈子和藍宇的表情,面色羞紅的道:「晚輩正是銷魂山莊銷魂
夫人之女黑色小妖……」
玉靈子「哦」了一聲,東方妞兒向前一禮說道:「晚輩南淫東方駿之女東方
妞兒。」玉靈子面色又是一驚,說道:「哦,原來是東方俊的女兒」,接著又面
色委婉問向奶兜兜「那你又是何人門下?」奶兜兜見玉靈子總是盯著自己,而自
己也覺得與玉靈子有種親切之感,見她和藹的問向自己,上前一禮說道:「先師
北賤玉壺春,晚輩叫奶兜兜。」
玉靈子嬌軀狂顫,顫聲說道:「你是……玉壺春的徒弟……你說什麼?……
先師?……玉壺春怎麼了?」
奶兜兜見玉靈子神色有異,趕忙說道:「晚輩的先師正是北賤玉壺春,先師
已於兩年前仙逝了。」
「啊……」玉靈子一聲驚呼,身子幾乎站立不穩,周曉航見師傅有異趕忙上
前一扶急急說道:「師傅,師傅,你怎麼了」
卻見玉靈子的眼眶中,突然滾出兩顆淚珠,喉間發哽,斷續問道:「玉壺春
……死了?何人殺得她?……」
奶兜兜見玉靈子傷心的樣子也悲從心來,哽咽的答道:「先師是舊傷複作,
病逝的。」
片刻後,玉靈子壓住激動心情,續行問道:「你父母是何人,什麼時候拜玉
壺春為師的?」
奶兜兜面含淚水的說道:「晚輩自幼就追隨師傅,先師說晚輩是她撿回來的
棄嬰。師傅是晚輩唯一親人,而如今師傅已去,晚輩已再無親人,何言父母?」
語音淒涼悲硬。一字一淚,令人聞之鼻酸!
玉靈子身軀籟籟而抖,尋思片刻後,扶起奶兜兜,肅穆慈愛的臉上,泛出悲
傷神色,歎息一聲,道:「可憐的孩子」。
奶兜兜只覺似遇到親人一樣,再也克制不住滿腹痛苦,秀肩連聳嗚咽出聲。
周曉航太生心地純善,也跟著立時一陣傷心,兩眼淚落。
東方妞兒見狀上前安撫奶兜兜「姐姐,怎麼沒有親人啊,我和小妖姐就是你
的親人,姐姐莫要哀傷了。」
奶兜兜壓下內心的傷感,淒然一笑:「對,我還有你和小妖姐姐妹二人呢,
以後再也不說沒有親人之話。」
玉靈子輕輕地咳嗽一下,接著道:「你們三人為何跟著宇兒和曉航啊?」奶
兜兜說道:「啟稟前輩,晚輩姐妹三人在襄陽酒樓中與令徒和藍公子相遇,藍公
子和令徒走後,晚輩等無意中聽人說起有人要對藍公子和令徒不利,當年大俠藍
嘯天義薄雲天,惠人無數,晚輩等怕藍公子有失,便緊隨其後,欲施援手,但令
徒及藍公子武藝超群,從容擊退來敵,晚輩們倒是杞人憂天了。」藍宇在一旁輕
哼一聲:「藍某還不肖要姑娘援手。」黑色小妖面色一變,剛要發作,確聽玉靈
子道:「宇兒不得無禮,人家追蹤馳援,怎可如此無禮。」
藍宇被玉靈子一斥,臉一紅,肅立一旁不再說話。
玉靈子輕撫著奶兜兜的秀髮,和藹的對藍宇說道:「南淫北賤行事雖然怪異
了一些,但不失俠義心腸,你父親數度受北賤玉壺春救命之恩,以後絕不許你對
這姑娘如此。」
藍宇腦海中認為這三女都是自甘下賤的淫蕩之人,但一聽玉靈子所說,原來
北賤救過父親,面現羞紅,對奶兜兜愧然說道:「恕我一時激動失禮,萬望姑娘
勿怪才好。」
奶兜兜勉強一笑道:「藍公子無需如此,北賤之徒行走江湖對各種言語早已
司空見慣,小妹卻未放在心上。」
奶兜兜幾句話說的不冷不熱,曬得藍宇面紅耳赤,呆立一旁。
黑色小妖見狀趕忙介面道:「既然神尼已現俠蹤,量那些宵小們也不敢再來
侵擾藍公子了,如此晚輩們就告退了。」上前拉著奶兜兜和東方妞兒就要離去。
確聽玉靈子說道:「你們要到哪裡去?」
黑色小妖說道:「我們也沒有什麼目的,遊蕩於江湖之中罷了,也順手管些
不平之事,神尼還有何吩咐?」
玉靈子神情肅然的說道:「南淫北賤行為雖不儉點,但卻也無大錯,至於銷
魂山莊貧尼也有所耳聞,行事雖然怪異,但也無害與江湖,雖然你們三位出身如
此,但你們三個姑娘家行走於江湖,貧尼也不翼望你們能變一個節烈婦人,正所
謂俠女風塵,但也要知道何所為何所不為,望你們三位姑娘珍重。」玉靈子接著
又對奶兜兜說道:「兜兜姑娘,若是以後有和苦難之事,或者無棲身之所的話,
就到九華山排雲嶺來找貧尼。」
黑色小妖說道:「感謝前輩教誨,晚輩告辭了《」說完拉著二女便向襄陽而
去。
第十章 九天玄女
再回襄陽的路上,黑色小妖說道:「兜兜妹子,我看那銀劍神尼對你似是特
別關愛,難不成你師傅和她有什麼關係?」
奶兜兜說道:「我也覺得和她親近的很,她長得很像我師傅啊。」東方妞兒
說道:「難道銀劍神尼和你師父是姐妹不成?」黑色小妖說道:「有此可能,看
她聽說你師傅逝世,那種傷心樣,即是她不是你師父的姐妹,也定與你師傅有什
麼莫大的關係,呵呵,兜兜妹你以後可有了個天大的靠山了。」
奶兜兜笑道:「什麼靠山不靠山的啊,人家是名門正派之人,咱們在人家眼
中是淫邪之人,她不過看我身世可憐憐憫一下而已,我也不指望什麼靠山。」黑
色小妖接著說道:「淫邪之人怎麼了?說不定哪天那些自以為是的名門正派要靠
我們這幫淫邪之人呢,咦?那黑禿驢怎麼不見了?」東方妞兒說道:「咱們今早
出來的時候我還見他在後面跟著呢啊。」奶兜兜說道:「不見了倒好,整天像個
跟屁蟲似的,煩都煩死了。」東方妞兒調笑道:「還說煩呢,我看昨天他肏的你
那個爽勁,今天就說煩了,嘿嘿」
奶兜兜也嬌笑道:「你個小騷屄,昨天你不也讓陰山五魔一頓肏嗎?」東方
妞兒蕩意盎然地一笑說道:「姐姐還別說,昨天被他們肏的確實很爽,這麼一說
小騷屄又有些癢癢了。」
奶兜兜笑道:「那怎麼辦?我的小騷屄也有點癢了,不如咱們回城裡再找幾
個大雞吧玩玩如何?」
東方妞兒說道:「好啊,好啊,咦,小妖姐,你想什麼呢?咱們回城去找雞
巴肏屄吧?你說呢?」
二女只見黑色小妖雙目盯著地面,似有重重心事,低著頭走著,對二女說的
話似未聽見。
奶兜兜一拉她的衣角說道:「小妖姐,你想什麼呢?」黑色小妖一愣,說道:
「沒什麼啊。」
奶兜兜繼續說道:「我和妞兒妹子想回城去找大雞吧肏肏屄,你覺得怎麼樣。」
黑色小妖心不在焉的說道:「好啊,好啊。」
東方妞兒說道:「那我們去找誰肏屄呢?」
奶兜兜道:「昨天那陰山五魔肏的咱們挺爽的,要不再去找那五魔?」東方
妞兒說到:「好,咱們就去找那五魔,看那什麼舵主也不錯,叫上他一起肏咱們,
咯咯。」說完一陣蕩笑。
這是黑色小妖卻突然說道:「二位妹妹,姐姐有點事想和二位妹妹商量一下。」
奶兜兜和東方妞兒見黑色小妖面色凝重紛紛說道:「姐姐什麼事啊。」黑色小妖
說道:「姐姐想離開幾天,二位妹妹先在城裡玩幾天,姐姐過幾天就回來。」
奶兜兜和東方妞兒心裡一驚,奶兜兜說道:「姐姐有什麼事要辦啊,我們姐
妹可以一起去啊,有個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啊。」東方妞兒也蕩笑著說道:
「就是,咱們三個一起剛剛結拜,姐姐就要離去啊。
何事不能咱們三個一起去辦啊,莫非姐姐有好的雞巴,要吃獨食?咯咯咯…
…「黑色小妖笑道:」妹妹莫要誤會,我確實有點事要單獨去辦,我媽出來的時
候就交代我要單獨去,妹妹們就在襄陽等我,多則十日,少則五天姐姐就回來。
「奶兜兜說道:」那姐姐什麼時候走啊?「
黑色小妖說道:「我現在就要走。」
東方妞兒淒然的說道:「現在就走啊,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和兜兜姐就在
襄陽城中等你,不是在客棧就是在那個什麼襄陽分舵內,姐姐速去速歸啊。」黑
色小妖說道:「妹妹放心,你們安心的在襄陽玩耍,姐姐辦完事就回來。」說完
轉身離去。
奶兜兜和東方妞兒看著黑色小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視線中,奶兜兜說道:
「小妖姐似乎有著什麼莫大的心事。」
東方妞兒也說道:「是啊,而且小妖姐心中所知甚多,卻總是神秘兮兮的。」
奶兜兜笑道:「既然她說過幾天就回來,咱兩在襄陽等她就是,她的功夫似是深
不可測,咱們也不必擔心了,走,找大雞吧去,咯咯。」且說銀劍神尼玉靈子在
江湖上搜尋藍嘯天幾月有餘,卻毫無進展,就決定先帶著藍宇和徒兒周曉航回九
華山。三人走在去往九華山的山路上,山路崎嶇,羊徑小線,盤繞而上,初還見
三五樵夫,漸漸的人蹤絕跡,連那羊腸小徑也沒有人了,好在三人都有極好的輕
身功大,認定方向,攀藤附葛,縱躍繞越于危峰絕壁之間。
翻越過十幾道峰嶺,已是夕陽斜照,玉靈子不覺得怎樣,但藍宇和周曉航卻
是頂門見汗微微喘氣了。
玉靈子讓二人人拿出帶的乾糧,在一塊大山石旁休息食用,心想最近江湖上
突然冒出個組織要對宇兒不利,不能大意,便對二人說道:「我上山頂看看四周
情況」,未等二人答話,突然施展出絕頂輕功,向右側一座峭壁排雲的山峰上攀
去,只見她快如喜鵲移枝,疾似飛隼出塵,在那如峭絕壁上遊行揉升,一,瞬工
夫,已躍升數百丈,周曉航看得無限羡慕,道「師父的輕功真好,我要能練得跟
師父一樣就好啦。」藍宇介面笑道「你要想學好本領,就不要貪玩,好好用心雲
去學苦練自然會有成功的一天。」
突然周曉航一聲驚呼,大聲喊道「宇哥哥,你看」。藍宇被她喊的也是一驚,
順著周曉航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前面不遠處不知何時站著一隻渾身通白的白鶴,
那白鶴身形龐大,比人還高,藍宇歎道:「好大一隻仙鶴」
那白鶴見二人向它望去,振翅一聲長鳴,長頸一伸,直線上升,轉眼工夫,
便高出深壑數丈,猛地鶴身翻轉在藍週二人人頭頂丈餘處盤旋,雙翅展開足足有
八九尺大小,周曉航和藍宇久山中,見過不少怪獸巨鳥,但像這種巨鶴也是初見。
看他通體鶴羽如雪,頂上紅冠,長喙若鋼,利爪似鉤,怕他傷人,暗裡貫注全神
戒備,那知巨鶴飛一陣,破空向東飛去。
周曉航一直仰臉看那巨鶴沒有了影兒,暗裡歎口氣。心想這只白鶴真大,要
是她肯讓我騎,我就可以飛上天啦。
周曉航想應該把想騎那大白鶴的事告訴宇哥哥,轉臉看藍宇正微皺著眉沉思,
不由覺得奇怪,輕聲問道:「宇哥哥你也在想騎大白鶴嗎嗎?」那知藍宇正在思
解巨鶴為何會出現他們身側,全神貫注有聽見周姑娘的問話。
玉靈子登峰瞭望,見山勢形態,氣勢雄偉,卻不似有人行走,下得山來帶著
夢寰三人向東南方走去,周曉航卻一直在想騎那大白鶴的事,一語不發。
藍宇看她神態間若有所思,心中甚覺奇覺,不禁問道:「你在想什麼?」周
曉航長長地歎口氣道:「我想騎那大白鶴我知道你也沒有辦法,所以我就不問你
啦!」
說完活,淒苦一笑,神態間竟是有無窮感懷。
藍宇看她那嬌淒模樣,呆了一呆,暗想:「這孩子素無牽掛,什麼事也不多
想,此刻想的心事雖覺可笑,但她卻甚是認真,只好笑慰道:」這並不是什麼難
事,等我們再遇上大白鶴時,我就捉給你騎。「周曉航笑道:」它飛得那樣快,
你怎能捉得住它?「周姑娘兩句話,聽得藍宇臉泛愧紅,他本心只是想安慰周姑
娘,隨口而出,並未深思,哪知周姑娘反問兩句,使藍宇深覺惶愧不安。周曉航
說得不錯,即使再遇上那只大白鶴,他也沒法子捉得住它。愣了一陣,才說,」
不錯,就是再見到那大白鶴,我也捉不住它。「
曉航回頭見藍宇神情有異,先是一怔,繼而走近他身邊,笑道「宇哥哥,你
不要發愁,我不要騎那白鶴玩啦。」
藍宇笑道:「等幾天我捉一隻小的給你玩。」
曉航深情地望著他點頭道:「捉兩隻,你也要一隻玩。」說罷一笑,滿臉歡
容。
三人拐過幾個彎,眼前境界突然一變,一道深谷繞著山峰,曲折伸延而入,
穀底足足有三四丈寬地勢平坦,奇花雜出,山風拂面,香氣襲人,兩邊山色凝翠,
谷地碧草如茵,風景如繪。
三人施出輕功,沿穀底奔跑一陣,繞過幾十座山峰,天色已經不早。玉靈子
見藍宇和周曉航臉上都微現倦容,遂停住步回頭笑道:「這穀底溫暖如春,風景
又好,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再走!」這時候太陽已快下山,晚霞流照,回光
反射谷底,蒼松翠柏,吃夕陽一照,愈覺得青翠鮮凝。曉航仰臥在草地上看著天
上紅雲變幻,嘴角笑意盈盈。不知在想什麼。;玉靈子卻是星目四顧,默查四周
山勢,忽然一躍而起,走近崖邊,提聚丹田真氣,脊背貼在石壁上,一個身子蛇
一般向那千尋削壁上升去,百多丈立壁斷崖不過一盞熱茶工夫,已然升上峰頂。
藍宇低聲向曉航道:「師叔壁虎功實在不錯,一口能升百丈,我只能上三四
十丈就不行了。」
曉航笑道:「那你比我強多了,我大概只能升二十多丈。」藍宇正待答話,
曉航忽然叫道,「宇哥哥,有人來了。」說著話,挺身坐起,藍宇轉過頭看去,
果然東邊走過一個白衣少女,步履輕逸,看上去走得很慢,其實迅速驚人,眨眼
功夫,已到二人身後。夢寰連人家面貌還未看清,只聽一聲冷笑,白衣女子已從
二人身後過去,二人都不覺轉過頭去看那白衣少女背影,這一留神細看,藍宇、
周曉航都嚇得心裡一跳。
原來那白衣少女,兩腳並未落在實地,只踏在穀底青草上面,這草上飛行功
並不算太難,藍宇自信也能來得,難在人家一口氣走這樣遠的距離,因為草上飛
行的功夫,全憑丹田中—口真氣,功夫好的一口氣也不過走個三五十丈遠近,而
這白衣少女一段行程,少說點總有兩三裡遠,更難的是她步履飄逸,舉重若輕,
形緩實快,藍宇只看得心中驚奇不定,暗想:這人輕功之高,別說曉航師妹望塵
莫及,就是自己也難望其項背,不禁看著那白衣少女背影發起呆來。
待玉靈子看清楚山勢,用壁虎功遊下峭壁。藍宇把剛才見到那白衣少女的事,
說給玉靈子聽,這位名馳武林的女俠,聽完話臉上變了顏色,凝神沉思,良久不
語,因為藍宇描繪那白衣少女所用身法,並非一般草上飛的功夫,似是一種極高
的淩空虛渡內家神功,不過淩空虛渡神功,只是武林中一項傳說,玉靈子幾十年
江湖行蹤,見聞博廣,就沒有聽說過天下武林人物中,那一個有這種身法,但她
知道,藍宇又是個慎言謹行的人,他誤以那白衣少女所用為草上飛的功夫,描繪
入微,當非虛言,這確實使玉靈子吃驚不小。
她想了一陣,故作鎮靜問道:「你看那白衣少女有多大年齡?」藍宇思索半
晌。答道:「弟子慚愧得很,那白衣少女步履輕逸有如行雲流水,實則快迅無比。
弟子雖很留心打量她,但卻沒能看清她的面目,似是年紀很輕,難得她草上飛的
功夫,練得那樣超凡入化。」玉靈子搖搖頭,道:「如果你說的不錯,那不是草
上飛的功夫,她經過你們身後時。是不是帶有一陣微風。」
一句話提醒藍宇,怔了一下,答道:「不是師叔問起,弟子倒還想不起來,
白衣少女經過時,不但未覺帶有微風,而且她衣袂不飄,雙膝不曲,碎步輕移中
晃如落絮流煙,和一般草上飛行身法,大不相同,」玉靈子心中更覺驚異,但仍
保持著鎮靜,淡淡一笑,不再說話,藍宇雖然覺得師叔言未盡意,但玉靈子不說,
他也不敢追問。
天色漸漸入夜,東方天際,冉冉升出一輪明月。清光如水,把碧翠山色,爛
浸在月華之中,幽谷更靜,景物更美,玉靈子緩緩站起。仰臉望月,慢步草地,
神態間甚是悠閒,藍宇卻知道師叔心中似乎正在思解著什麼難題。
忽然間靜寂的山谷裡遙遠傳來一聲長嘯,藍宇霍然坐起,周曉航也跳了起來,
玉靈子卻凝神靜聽,只待那嘯聲餘音全絕,才回頭低聲對二人說「現在很多武林
高手,不知受何人指使,都要抓宇兒,這嘯聲當在五裡之內,你們收拾一下,快
趕路吧。」周曉航卻笑道:「那是他們不知道師傅在此,若是知道借他們幾個膽
子,他們也不敢來,嘻嘻」。
玉靈子叱聲說道:「江湖之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身在江湖絕不可自大
自滿,天下也沒有無敵之人,況且你師父還沒達到天下無敵的境界,不可大意」。
周曉航喏喏的低聲道:「是,師傅,徒兒知錯了」。
三個人展開了飛行身法,幽谷中疾逾奔馬,足足跑了有兩個更次,估計至少
有七八十裡,這條幽谷似無盡止一樣,愈深入愈覺得雄偉秀奇。
猛然,那沉沉黑暗中有點白影閃動,白羽如雪,雙翅生風,又是那只奇大白
鶴,白鶴剛剛飛向幽谷,周曉航已拍手叫道:「呀,原來大白鶴在這裡。」她一
口叫,藍宇心裡一動,倉促間,無暇思索,奮身一躍而起,左掌護面。
右手施出天罡掌中絕招赤子搏龍,急如離弦弩箭,猛向那白鶴撲去。
巨鶴本正昂首急上,見有人撲擊,猛地一轉鶴身,左翅閃電下擊,勁風奇猛,
力道逼人,藍宇掌勢未到,鶴翅扇出勁風已自罩下,藍宇只覺全身吃那勁風打中,
心神一震,身在空中,無處借力,勁力頓失,人從一丈多的高空中摔下,那巨大
白鶴在打落藍宇之後,卻抬頭直上而去。
玉靈子道袍一拂,人便急搶過過去,正好接著藍宇下落身子,曉航直急得兩
眼流淚,望著宇哥哥說不出來。
玉靈子左手在藍宇人中穴上微微一按,藍宇緩過一口氣,睜開眼挺身而起,
看曉航呆呆地望著他,淚水如斷線珍珠,搖搖頭笑道:「你哭什麼?我又沒有受
傷。」
曉航抬起右袖,抹去臉上淚痕,道「那大白鶴壞死了,我不再想它了。」玉
靈子伸手把過藍宇的手腕,扶在他脈門上,片刻後怒道:「傷卻是沒有,那白鶴
一看就是千年神獸,宇兒怎可如此魯莽!」藍宇紅著臉低著頭說道:「弟子知錯
了」。
曉航趕忙接到「師傅,不要責怪師兄,是徒兒的不是,是徒兒和師兄說想騎
那大白鶴的……」
玉靈子喝到:「胡鬧,眼下危機重重,切不可在胡鬧」。
藍週二人齊聲答道:「是!」
到天色大亮的時候,三人趕了有一百多裡。玉靈子攀登上一座峰頂。運足目
力,向前望去,見左側隱隱現出一座城鎮模樣,疾跌下對二人說道:「左面隱現
一座城鎮。應該是寧溪縣城,估計行程。大約有七八十裡左右,休息一陣再趕路,
大概在中午時分可以到達。趕到那裡吃些東西」。
周姑娘雖然累了一夜。好在她內功也算精湛,調息一陣。精神複元、走近藍
宇。貼著他身側坐下。問道「宇哥哥。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要抓你?」藍宇皺著
眉答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和我爹爹有關係。」周姑娘淒然一笑。道
「假如你真被人抓去了,我希望他們把我也抓去,我不想和你分開。」
藍宇看著她微一怔神道:「你看你臉上好多灰土。走,我們洗洗臉去。」周
曉航緩緩起身。和藍宇走到一處山泉。兩人洗過臉,就在山泉旁邊一塊青石上坐
下,此刻旭日初升,陽光從一道峽口透射過來,照在曉航臉上。紅白耀民倍增嬌
豔,藍宇替她理理鬢前散發,無限憐借地說道:「你怎麼總是愛哭呢?」曉航說
道:「我心裡想著和你分開就難過,就流出眼淚哪裡是哭呢!」藍宇心裡想笑,
但又怕她多心。勉強忍住,卻聽得身側傳開噗的一聲輕笑。
趕緊回頭。但見陽光滿峽。翠葉含露。哪裡有一點人蹤。
曉航聽到了那一聲輕笑,美目四顧,拉著藍宇一隻手問道:「剛才那笑聲是
不是人?」
藍宇點點頭。答道:「是人!不過是一蔔本領很大的人,所以我們就看不見
她!」
曉航圓睜著眼睛道:「我們快些去告訴師傅吧?」
藍宇搖搖頭,道:「不行。」
曉航道:「為什麼?」
藍宇道:「那人對我們似是沒什麼惡意。你要對師父說了恐怕要招惹麻煩
……」
曉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拉著藍宇。微含笑意,走回原處。
玉靈子看藍週二人都已恢復了疲勞,立時又動身趕路。
稍事休息。又翻越幾道山嶺,在中午時分,到了寧溪縣城。玉靈子尋了一座
大客棧。吃過了午飯,包下一進院子。經過一夜賓士,怕藍週二人疲憊,打算休
息一天在行趕路,帶著曉航進客房休息去了,藍宇坐在客房裡無事可做。信步離
開後院。這家大客棧店號福升。說不上大廈堂皇。巨居連雲,但在寧溪縣城是首
屈一指的大店。前面是酒樓,後面兼營著客棧。
這正是中午時候。樓下敞廳十幾張八仙桌上酒客滿座。卻聽不見猜拳呼喝之
聲。只見全店的酒客都盯著靠右側牆邊一張小單桌上,原來單桌上坐著個白衣少
女,藍宇轉過頭看了人家一眼,只見那白衣少女長髮披肩,玉面映月,身體窈窕,
恍若淩波仙子,風姿秀逸已極,猶如廣寒仙女翩然下凡,怪不得全店的酒客都被
她的美貌驚呆,而她旁桌獨坐。自然中含蘊一種高華氣質。芸芸酒客中她宛如似
鶴立雞群,不覺望著人家呆了一呆。
驀地裡。白衣少女也轉過臉來,似有意無意地對藍宇淺淺一笑。一雙清澈如
水的大眼睛裡,射過來二道奇光,光如冷電中挾著霜刃,逼得人不敢再看。藍宇
只覺著心頭微微一震,不由自主別過了頭。
藍宇還在想著那白衣少女不禁又例過頭偷看了人家一眼。只見她壁面而坐。
舉杯獨酌,被全店的酒客盯著,猶如未知,卻沒人敢上前搔擾,那少女身上
似乎潛蘊著一種令人不可逼視的華貴氣質。藍宇也轉過身軀不在偷看,回到客房,
突然也覺得有些疲憊,經過了一夜勞累,倒臥山石呼呼入夢去了。
藍宇睡醒後已是傍晚時分,一個人傍案獨坐。對於武林中那個什麼組織要抓
他,他從未放在心上,卻想著父母音訊全無,又想到這幾天經歷,感慨甚多、不
覺長長一聲歎息,緩步起身,推開後窗。但見晚霞當空,千峰起伏,突然間迎面
碧空中有一點白影閃動,直若流星急馳而來,不大工夫。已臨近空。藍宇看清楚
那閃電般奔來的白影之後不覺心中怦然一跳,原來又是那山中連番所遇的奇大白
鶴。心念還未及再轉。巨鶴已掠空而過。藍宇憑窗呆了一陣,感覺到事非尋常。
陡然間飛離山區。當是有因而來。幾天來。他總是覺著經常有一個人。在暗中追
隨著他們一樣,那白衣少女兩次出現絕非偶然,很有可能就是那白衣少女在跟著
他們,他幾次想對玉靈子說。卻又是說不出口,怕玉靈子追問下去,自己答不出
個所以然來。自己有心追查下,卻又無從下手,無奈的搖搖頭,回到床上吐納打
坐修習起內功來。
第二天。玉靈子三人離開了寧溪縣城。向九華山排雲嶺方向趕去。
到暮色蒼茫時候。周姑娘實在走不動了,只好停下來休息,這地方前不靠村。
後不臨鎮。舉目望去,盡都是連綿山丘,選一處避風的山角,藍宇把帶的幹
糧分送玉靈子和周姑娘充饑。
玉靈子突然玉指封著擺唇「噓」了一聲,低著身子向一旁的山石緩步走去,
藍週二人不知道什麼情況不敢出聲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看玉靈子謹慎的踩著山
石卻未發出任何聲響,藍週二人更覺得情勢嚴重,走了有一裡多地漸漸的不遠處
傳來話語聲,三人匍臥在亂石後,放眼望去,只見不遠處,站著一白衣少女,白
衣女本來長的就美,再襯著一身雅淡白裝,愈覺著迥出塵表,清眼高華,人面花
光,相互映照,玉貌珠輝,容光絕世,真個是洛水神妃,出浴的太真,少女對面
是一滿頭皓髮,銀髯過胸,身著織錦華服的駝背老者,那駝背老者手裡還拿著一
根仗長,雞蛋粗的鐵棍,玉靈子一見那華服老者心中一震,他怎麼來了。
只聽那白衣少女說道:「不知老前輩受何人所托要擒住藍公子?」玉靈子三
人聽後又是心中一緊,藍宇生性高傲,一聽便知那白衣少女在為他出頭,藍宇聽
罷剛要起身,被玉靈子擋住,玉靈子對藍宇做了個不准動的手勢,藍宇無奈只好
又趴伏在那聽著白衣少女和華服老者繼續對話。
「哈哈,老夫的確是收人之托,要捉拿藍宇,至於和人所托,就不方便告訴
姑娘了吧。」華服老者答到。
「呵呵,想不到鐵徑魔陀何時也寄人籬下了?」白衣少女嬉笑道。一旁的藍
宇和周曉航心中一驚,想不到這不起眼的駝背老頭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十大高手中
的武林二怪之一的色怪鐵徑魔陀慕容翔,周曉航的爹爹是二怪中得酒怪周文龍,
但是周曉航並不識得慕容翔。
「哈哈哈,姑娘好眼力,老夫正是慕容翔,不過姑娘這寄人籬下是從何說起?」
慕容翔說道。
「聽聞江湖中有個神秘組織要抓藍公子,難道慕容老前輩不是受那組織指使
嗎?」白衣少女說道。
「哈哈,天下間能指使老夫的只有女人,什麼組織能指使的了老夫,可笑」
慕容翔說到。
「好,那晚輩就不問你是受何人所托,晚輩就想知道,老前輩不知那藍公子
是大俠藍嘯天的獨子嗎?大俠藍嘯天當年義薄雲天,恩惠武林,慕容老前輩難道
願受武林中人唾駡,助紂為虐嗎?再說藍公子和銀劍神尼在一起,老前輩有把握
戰勝銀劍神尼?」白衣少女笑吟吟的問道。
見那白衣姑娘一笑,秀眉瑤鼻,星目朱唇,美得像一朵出水蓮花,慕容翔頓
時看直了眼,半響才答道:「姑娘大可放心,老夫雖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但大俠
藍嘯天也和老夫有過數面之緣,托我之人答應過老夫不傷藍公子一絲毛髮,至於
銀劍神尼,老夫真是無甚把握能夠勝她,老夫只是負責將她引開,並不會和她硬
拼,抓藍公子的另有其人,但不知姑娘于藍公子是和關係,倘若姑娘對老夫有所
求,老夫定能做到,姑娘既然知道老夫的名號,就應該知道老夫的規矩,呵呵呵」。
白衣色女玉目一瞪,怒道:「老前輩請自重」
藍宇心中討道:慕容翔人稱色魔,江湖人皆知他的規矩,求他的女人都要與
他上床,求他的男人要奉上家裡的女人和他上床,但是色魔還要看求他的人家裡
女人的姿色而定,那白衣少女貌若天人,心中氣奮,剛要起身拔劍卻發現動彈不
得,原來玉靈子的手早就按在了他的肩上,只好無奈的搖搖頭。
慕容翔見那白衣少女面現慍色,卻美得如含露芍藥,一臉慍色薄怒,但不減
天姿國色,確為生平僅見的絕代尤物。
「哈哈哈,老夫見姑娘美得不可方物,乃老夫生平僅見的美女,才和姑娘多
說些,既然姑娘對老夫無所求,那麼幹嘛攔著老夫去路,老夫一生好色,卻從不
做強人之事,就請姑娘讓路,老夫要去辦正事了」。慕容翔答道。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說道:「晚輩知道老前輩武功蓋世,而且一諾千金,不知
老前輩敢不敢和晚輩打個賭?」
慕容翔見那白衣少女轉怒為笑,頓現傾城之姿,心裡實在不忍離去,急急的
道:「不知姑娘要和老夫賭什麼,賭注又是如何?」白衣少女笑道:「老前輩以
武功自持,那麼晚輩就和老前輩比武如何?」慕容翔心中狂喜:「哈哈哈,姑娘
好膽識,當今武林敢開口和老夫比武的找不出幾人了,不知姑娘輸了的話,該當
如何呢?」白衣少女面色一整:「晚輩輸了,晚輩常你所願,老前輩若輸了,就
請老前輩速速離去,以後都不可在對藍公子以及他身邊的人有任何的傷害」。
藍宇一聽那白衣少女居然用冰清玉潔的身子來換自己的平安,自己堂堂七尺
軀怎可讓一弱女子來庇佑,運足功力就要起身,抬頭望向玉靈子,只見玉靈子對
他怒目而視,藍宇面色通紅,用祈求的眼光看著玉靈子,可玉靈子就是不放手,
還狠狠的將他按了下來。
慕容翔哈哈大笑,說道:「姑娘,老夫雖然人稱色魔,鐵徑魔陀,但老夫卻
從未辣手摧花,如若姑娘從了老夫,老夫絕不會在對藍公子再起歹心。」白衣少
女嘴角向下撇。白中透紅的臉上,突然罩上一團肅穆煞氣,傲然答道:「前輩這
是勝算在握了?」
慕容翔哈哈笑道:「哈哈,好,姑娘真的要比,老夫就陪姑娘活動活動身骨,
老夫若輸了不但永不傷害藍公子及他身邊的人,老夫還要加注,老夫輸了願作姑
娘一世奴僕,姑娘看來如何」。
白衣少女淡淡笑道:「前輩說笑了,晚輩怎用得起前輩這樣的奴僕」。
慕容翔說道:「老夫一生一諾千金,從不毀約,假如老夫輸給你,就不會對
藍公子動手,那麼就辜負了老夫託付老夫之人,老夫這鐵徑魔陀也算在江湖中除
名了,姑娘若不收留老夫做奴僕,老夫也真能自毀天靈了……」。
白衣少女說道:「好,既然前輩心意已決,晚輩也不多說了,晚輩自認不是
前輩的鐵徑對手,況且晚輩也未帶兵器,那我們就比掌力如何」。
一旁的玉靈子心中一緊,想到:鐵徑魔陀叱吒一生,內功功力,無幾人能及,
原本以為白衣姑娘會和他比輕功,真如宇兒說的那樣,這姑娘在輕功上應該不會
輸給慕容翔,但這姑娘卻要比掌力,她年紀輕輕怎會是慕容翔的對手,手中銀劍
一握,看那姑娘如若漏敗象,便上去接應,自己覺不會讓這姑娘毀在慕容翔手裡。
慕容翔聽罷,將手中鐵徑向地上一扔,只見那鐵徑入地一尺,口中說道:
「好,老夫就陪姑娘對上幾掌試試」。
慕容翔露出這手精湛內功,白衣少女卻猶如未見,說道:「老前輩請了」慕
容翔哈哈一笑:「哈哈,姑娘真是狂的可以,好,老夫也不和你客道了,接招」。
說話之間,身子忽然一側,左掌立胸,右掌從下向上托出。
鐵徑魔陀慕容翔前擊左掌,將近白衣色女之時,突然一挫手腕,掌勢頓然一
住,含蘊的六成內勁,隨著那一頓之勢,疾沖而出,一股潛力,忽向白衣色女的
前胸撞去,右手魚龍變化,由慢轉快,斜裡一翻,變成擒拿招術,緊隨左掌的暗
勁而出,橫向白衣色女脈腕之上扣去。
白衣色女立胸左掌,忽地一轉,迎著慕容翔的左掌一送,硬接了他這六成蘊
勁的一擊,右手五指箕張,也施出擒拿手法,徑拿對方肘間「曲池穴」。
這兩人相搏一招,當真是巧、力並拼,各極其奇變能事。
似是兩人都存了硬拼一招之心,慕容翔左掌送出了暗勁之後,又突然向前推
出。
先是兩股潛力撞在一起,慕容翔馬步浮動,身子搖了兩搖。
白衣色女卻是屹立原地紋絲不動。
這一招硬拼,便已分出高下。慕容翔心中駭然,自己的六成功力,江湖之中
能夠硬接的已然不多,居然自己還被她的內力振的身體抖動,更看的旁白的玉靈
子三人目瞪口呆,白衣少女不但硬接慕容翔一掌,還能就勢反攻,而且還比慕容
翔略勝一籌,驚呆了的玉靈子早就忘了去馳援那回事了慕容翔生性剛烈寧折不彎,
卻不肯服輸,六成功力掌勢稍挫之後,知道遇到了勁敵,大和一聲:「姑娘在接
我一掌試試」,運足十成功力又向前推去,白衣色女見慕容翔面上隱現殺機,心
知這一掌決非等閒,也立即凝聚十成功力,雙手平推,硬接一掌。
慕容翔但覺一股陰柔之力,綿綿不絕湧來,慕容翔的劈空掌力,竟無著力之
處,他才暗道了聲不好,便即悶哼一聲,踉蹌後退數步後才站穩。
白衣色女也被慕容翔的掌力震退了三步。面色蒼白的站在那裡。
慕容翔嘴角流著血,看了看白衣少女那絕世的容顏,悲切的說道:「老夫輸
了!」
白衣少女面無表情的說道:「老前輩承讓了,希望老前輩兌現諾言,速速離
去」
慕容翔雙眼無神的望著天,似乎根本就不信剛剛發生的一切,突然雙膝一跪,
對著白衣少女抱拳說道:「老奴慕容翔,見過主人,老奴願追隨主人終生為僕」
白衣少女依然面色冰冷的說道:「前輩深明大義,相讓于晚輩,晚輩怎可叫前輩
如此」。
慕容翔淒然的說道:「哈哈,主人說的老夫好不慚愧,老夫一言九鼎,心意
已決,如主人不收老夫為奴,老夫自斷筋脈與此,也不會自毀諾言」白衣少女知
道多說無益便說道:「老前輩果是守信重義,一諾千金,既然如此,那就請前輩
先行到襄陽的望江樓等我,我三天后就到。」慕容翔一抱拳:「老奴就先行了,
望主人不要食言」說完伸手提起插在地上的鐵徑,大步而去,剛走幾步又轉過身
來,問道:「老奴還不知主人名諱,主人可否告知」
白衣少女面色蒼白的說道:「我叫李曉蘭,名號嘛,就叫……九天玄女吧」。
「九天玄女,好,九天玄女李曉蘭,老奴記下了」神色灰敗的慕容翔說完後,
萎靡的轉身離去,他那帶有駝峰的背影,似乎也蒼老了許多。
玉靈子三人見慕容翔走遠剛要出來和李曉蘭說話,只聽九天玄女李曉蘭一聲
清嘯,接著天上傳來一聲鶴鳴,突見正西方一點白影劃空而來,不大工夫,飛行
如箭,快速至極,三人在眼望去,那白鶴已趴在李曉蘭腳下,只見李曉蘭步履闌
珊的來到鶴前,突然哇的吐出一大口獻血,人也趴在了鶴背上,玉靈子三人趕忙
出來可還沒走到鶴前,那白鶴不待主人吩咐,立時振羽騰空,向北飛去了。玉靈
子望著天上離去的鶴影,呆呆的出神,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只白鶴我曾經在雁
蕩山上見過……」
第十一章 色怪大戰三騷屄
襄陽望江樓
望江樓上的酒客,仍然是那樣多,色怪鐵徑魔陀慕容翔靠窗坐在一樓的角落,
桌上四個菜,一壺酒,自斟自飲。目光轉動間,發覺了酒客中有不少江湖人物。
通街大道,人來人往,出現一兩個江湖人物,本不算什麼大事,但慕容翔一
眼之下,卻瞧出十幾個人,這就引起了慕容翔極大的好奇之心,正思索間,忽覺
著眼前一亮,一白衣麗人,踏著蓮花步行了進來,一身白色衫裙,淡掃蛾眉,不
施脂粉,櫻唇微翹,神情間,帶著淡淡的冷漠,不帶一點風塵氣,使人不敢輕涉
遐想。這天姿國色的佳人正是九天玄女李曉蘭。
李曉蘭看見慕容翔後款移蓮步向慕容翔走來,慕容翔趕忙起身,彎腰下拜:
「老奴見過主人」。
李曉蘭一個側步讓開慕容翔的一拜,看著曾經叱詫風雲的駝背老人慕容翔那
窘迫的樣子,趕忙伸出玉手扶起慕容翔為難的說道:「前輩何必如此,晚輩如何
擔當得起」
慕容翔面色赤紅說道:「三日前,主人已經答應收老奴為僕,老奴拜見主人,
豈不應該。」
李曉蘭玉目一掃眾酒客奇異的目光,扶起慕容翔一起做下,輕聲說道:「就
算晚輩應下前輩之情,眾人面前,前輩也不必如此大禮啊」。
「主人不必前輩前輩的叫,老奴不過虛長幾歲,老奴已是奴僕身份豈會在乎
什麼眾人的看法……」慕容翔無可奈何的些黯然說道。
李曉蘭見慕容翔臉上一片淒涼、茫然混合的神色,肅然的說道:「既然如此,
我們雖然主僕關係,但也不必主僕相稱,你以後就叫我姑娘就好,我就叫你翔老,
翔老覺得如何。」
慕容翔見李曉蘭那不容人反駁的表情,微微一歎說道:「姑娘這樣說,那就
依姑娘……」,隨後吩咐小二添置碗筷在加幾個小菜。
慕容翔接著輕輕的說道:「姑娘,襄陽城似乎有事情要發生,姑娘可否注意
到,單單這望江樓就有半數的武林人物,不知他們有何目的」。
九天玄女李曉蘭端起瓷壺,替慕容翔斟滿酒杯,說道:「翔老,我料他們都
是為了藍嘯天的兒子藍公子而來,」
慕容翔端起酒杯,看著李曉蘭絕色的容顏,心想未能抓到藍宇,答應人家的
事未能完成,自己已無臉面對江湖同道,但跟著這絕世美女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於是眯著雙眼,咽了一口唾沫,笑咪咪的說道:「姑娘說笑了吧,那藍公子不是
隨著銀劍神尼回九華山排雲嶺了嗎?他們在這裡等的什麼勁?」
李曉蘭看著慕容翔那猥瑣的神情,星目中神光如電,眉宇間隱泛怒意,冷冷
說道:「翔老,以後和我說話最好不要用這樣的口氣和表情,不要忘了身份……」
慕容翔被她突如其來的變臉弄的一哽,紅著臉說道:「老奴……知道了……」只
聽李曉蘭接著說道:「銀劍神尼玉靈子已經帶著藍公子在回襄陽的路上了,我想
他們應該也快到這裡了……」說完回頭向門口望瞭望。
慕容翔看著李曉蘭那美絕人寰冷若冰霜的臉上,華貴逼人的氣質,緩緩的低
下頭望著酒杯,不敢直視,輕聲說道:「如姑娘所說的話……,這玉靈子不回九
華山,又回到襄陽來幹什麼?」
李曉蘭回過頭清飲一杯,看著慕容翔不知所措的神情,心中一樂,對自己給
這色中餓鬼的下馬威甚是滿意,卻是神色自若地說道:「玉靈子一代神尼,對於
一些宵小要抓藍公子不是會太在意的,但是那個什麼組織能把翔老請出來,那問
題就嚴重了,玉靈子在江湖上尋找藍嘯天的下落十五年無果,既然有人要抓藍公
子,那必然和藍嘯天有關,教她如何能放棄這線索,況且藍家的藍天別府也在襄
陽,她回九華山又無所事事,和回藍天別府又有何差別。」
慕容翔聽完李曉蘭說的話若有所悟的說道:「這玉靈子是要和那什麼組織硬
拼一番了……?」
李曉蘭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想……應該是如此。」
且說玉靈子和少俠藍宇及愛徒周曉航望著那白鶴遠去之後,玉靈子一直在那
低頭沉思,藍週二人見玉靈子若有所思也不敢上前問話,只好傻傻的站在一旁,
玉靈子突然抬頭對藍週二人說道:「我們不回九華山了,回襄陽」。
周曉航不解的道:「師傅,我們剛從襄陽出來,為何還要回去?」玉靈子氣
定神閑的向前邊走邊說道:「既然這什麼組織對宇兒勢在必得,貧尼倒要看看他
們到底是些什麼魑魅魍魎,能有如此的能力,連色怪慕容翔都請得出來。」
藍宇跟在玉靈子身後若有所思,對於回襄陽還是回九華山他倒是無所為,腦
海裡一直都是那白衣少女李曉蘭,開口向玉靈子問道:「師叔,那白衣少女一直
在暗地裡跟著我們,剛剛你說見過那大白鶴,莫非師叔知道那九天玄女李曉蘭的
來歷?」玉靈子說道:「九天玄女李曉蘭這個名字,貧尼倒是未聽說過,但那大
白鶴確實在雁蕩山出現過……」
玉靈子邊走邊將當年雁蕩山大戰,北賤玉壺春捨命救下藍嘯天,以及蓮花夫
人駕鶴而至將陰無極打成廢人,逼迫他解散天魔宮的事說了一遍。
藍宇一邊聽一邊思索,待玉靈子說完便急急的問道:「依師叔所說,那九天
玄女應是蓮花夫人的後人無疑了,怪不得有那麼高的武功。」望江樓上食客眾多,
可忙壞了後廚之人,慕容翔和李曉蘭加的小菜遲遲未能上來,慕容翔正惱怒的對
店小二叫駡之際,只見門口玉靈子三人已走了進來。
玉靈子一眼就看到角落依桌而坐的九天玄女李曉蘭和鐵徑魔陀慕容翔,玉靈
子面露微笑,走到二人面前,一甩拂塵說道:「貧尼玉靈子,叨擾二位施主了,
酒樓中桌位已滿,不知二位可否行個方便,與我師徒三人拼座一座?」李曉蘭見
玉靈子三人到來,趕忙起身躬身一禮道:「神尼不必客氣,快快請坐,能和名滿
天下的銀劍神尼同桌而飲,實乃晚輩之幸何來叨擾之說。」慕容翔也起身一禮伸
手說道:「神尼請坐。」
玉靈子不再客道,帶著藍週二人,在李曉蘭和慕容翔的一桌坐下。玉靈子將
藍週二人向李曉蘭和慕容翔介紹一番,慕容翔和李曉蘭聽知道藍宇和周曉航是大
俠藍嘯天的公子,酒指追魂的女兒,又互相寒暄了一番,玉靈子又接著對慕容翔
說道:「若貧尼眼力不差,這位應該是鐵徑魔陀慕容翔慕容老施主吧。」
慕容翔呵呵一笑說道:「神尼好眼力,老夫正是慕容翔,銀劍神尼的威名,
老夫是仰慕久矣……」。
玉靈子說道:「慕容施主貧尼也是久仰了」接著說道:「李姑娘不知和蓮花
夫人什麼關係?」
此話一出慕容翔吃驚的望著李曉蘭。
只見李曉蘭微笑說道:「銀劍神尼卻是不凡,蓮花夫人李玉蘭乃是家母。」
慕容翔大吃一驚,嘿嘿一笑,自言自語道:「看來老夫也不必太過失落了,嘿嘿」
這時店小二也將慕容翔叫的小菜端了上來,李曉蘭皓腕伸出,托起茶壺,給
玉靈子斟滿了茶後又端起酒壺,替藍週二人斟滿酒杯,又倒滿自己面前酒杯,舉
杯說道:「晚輩李曉蘭,銀劍神尼望重于江湖,晚輩心慕已經很久了,今日得晤,
實乃三生之幸,神尼請」玉靈子微微一笑,道:「貧尼到此,就要叨擾,已是慚
愧的很,李姑娘不必客氣」。說完舉杯而飲。
正在這時旁邊一桌人吃喝完畢,剛剛走出酒樓,只見酒樓門口進來一紅一綠
兩個絕美少女,只聽那綠衣少女說道:「兜兜姐,快來,這裡剛好有一空桌。」
玉靈子回頭一看,二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北賤之徒奶兜兜和南淫之女東方妞兒,頓
時滿現慈愛之情,微笑地說道:「兜兜姑娘,東方姑娘怎麼還在這裡,快快過來。」
奶兜兜和東方妞兒一看玉靈子連忙上前見禮,叫了聲:「晚輩見過神尼」藍
宇自從聽玉靈子說起北賤如何不顧性命救下藍嘯天之後,先前對北賤之徒的鄙夷
之情早就一掃而光,也起身拉著周曉航一起說道:「二位姑娘好」奶兜兜和東方
妞兒見眼高於頂的藍公子主動和她們問好,趕忙嬉笑著還禮說了聲「藍公子,周
姑娘好」,奶兜兜接著對玉靈子說道:「神尼有所不知,我們那結拜大姐黑色小
妖,有事離去,叫我們二人在此等候,我姐妹在襄陽等我們大姐呢」。
九天玄女李曉蘭在一旁目光中流露出一種極為奇異的神色,笑道:「既然二
位姑娘于神尼相識,不如一起坐下飲幾杯如何?」而旁邊的慕容翔見二女貌美芳
容之後,不由兩眼發直,神態一呆。
奶兜兜和東方妞兒見說話之人不但貌美如花,聲如黃鶯,而且神色間有一種
威重逼人的氣度,在看看這一小桌已做了五人,根本就沒位置可做,連忙還禮道:
「多謝姑娘盛情了,這一桌已做五人,旁邊正好有張空桌,我們姐妹就做那裡吧。」
神尼玉靈子看著二女,心中無限憐借,微笑著說道:「也好,二位姑娘就做在那
裡吧。」
奶兜兜和東方妞兒在一旁坐下,叫了些酒菜,二女天真無邪嬉笑著胡聊了起
來。
玉靈子見慕容翔還在盯著二女兩眼發直,面色一皺,輕哼一聲,慕容翔見有
所失態,趕忙低頭假飲,玉靈子見狀瞬間又恢復平靜,對李曉蘭和慕容翔說道:
「其實貧尼今日,是特地來找二位的」。
李曉蘭和慕容翔互看了一眼,只聽李曉蘭答道:「不知神尼有何事找我們?」
玉靈子面色一整說道:「冒昧打擾,請教一事了,貧尼途中聽說慕容老施主這次
是專門為了宇兒而來,不知是為何事了,又受何人所托」。
慕容翔一聽老臉一紅,心中討道:玉靈子怎麼知道我是為了藍公子而來,心
中思索著卻答不上話來。
李曉蘭見狀連忙說道:「神尼不必見責於翔老,翔老確實是為了藍公子而來,
不過晚輩已勸過翔老,翔老深明大義,已不會再為難藍公子了,神尼但請放心。」
慕容翔一聽李曉蘭的解釋,老臉更紅,喟然歎道:「姑娘不必給老奴臉上貼金,
我鐵徑魔陀慕容翔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卻也自詡是一諾千金的丈夫,實話說了吧
……」
李曉蘭趕忙接到:「翔老不必如此……」
慕容翔苦笑一聲說道:「姑娘不必多說」接著對玉靈子三人說道:「三日前
老夫卻是受人所托去將神尼引開,好方便別人劫持藍公子,不巧遇見李姑娘,李
姑娘和老夫以武功打賭,老夫輸給李姑娘,現在老夫是李姑娘的奴僕而已,身為
蓮花夫人女兒的奴僕,也不算什麼丟臉之事了,以後江湖上不再有色怪鐵徑魔陀
的名號了……」說完神情落寞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李曉蘭看著駝背的老人似乎又衰老了許多,謂然一歎。
藍宇見狀起身對李曉蘭斂衽一禮,道:「藍某多謝李姑娘仗義相助,實是無
以為報……」。李曉蘭一擺手微笑說道:「藍公子不必如此,些許小事不必掛牽,
公子請坐。」
「什麼些許小事啊,那天我都看見李姐姐受傷吐血了,李姐姐你沒事了吧。」
心直口快的周曉航脫口說道。
玉靈子面色一變,眼角一掃慕容翔,見他低頭不語,對周曉航輕斥道:「不
許胡說,大人說話不許插嘴。」
嬌癡無邪的周曉航被玉靈子罵的滿臉迷惘,看著藍宇,秀目中含著兩眶淚水
一臉戚苦神情,低聲說道:宇哥哥我說錯話了嗎?
藍宇遇上這樣一位嬌稚的師妹,也真作難,看她一眼纏綿淒然神情,低聲慰
道:「師妹你沒錯,不過大人說話,你不要插嘴就是了」曉航抬起右袖,抹去臉
上淚痕,道「那好,我再也不多說話了。」李曉蘭望著她和藍宇談話,神態間是
那樣天真純潔。眼光是那樣柔和,似乎她對誰都有著百分之百的信任,不禁心頭
一緊,介面道:「小航妹妹說的沒錯,神尼不必訓斥小航妹妹,那日我確實是受
了些內傷,和翔老這樣的高手過招受些內傷又算的了什麼」。
玉靈子見李曉蘭如此磊落胸懷,微微一笑,道:「慕容施主和李姑娘都是光
明磊落之人,貧尼到顯得小家子氣了。」接著說道:「當年藍嘯天曾和我說起過
南淫北賤和你色怪,藍大俠說你們除了好色之外,人品武功都高人一等的」。
慕容翔一聽玉靈子所說,臉上陰霾一掃而空,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色
怪鐵徑魔陀慕容翔能得到藍大俠如此評價,不枉武林走一遭,從今以後我必會踏
踏實實的做李姑娘的奴僕,無所願而,哈哈哈」。
一旁的奶兜兜和東方妞兒一聽那駝背老頭居然是鐵徑魔陀慕容翔,四隻美目
齊刷刷的緊盯著慕容翔。玉靈子背對著二女,看不到她們的樣子,而李曉蘭卻看
的真切,只見二女眼睛裡放著異樣的光芒,李曉蘭漠然一笑,對慕容翔說道:
「翔老,不是神尼提起,我到還沒來得及問,不知那日到底你是受何人所托來找
藍公子麻煩的?」慕容翔神秘的一笑道:「我想我若不說,任何人都不會想到會
是他托我來的」玉靈子道:「慕容施主,到底是誰托你的呢?」李玉蘭也介面說
道:「就是啊,翔老你就不要賣官司了。」慕容翔道:「中州大俠,李雲天」
「啊……怎會是他……」玉靈子和李曉蘭幾人齊聲驚呼。
玉靈子吃驚的道:「中州大俠李雲天素有俠名,怎會和藍家過不去,我本以
為是東凶西惡,沒想到會是他。」
李曉蘭接著說道:「那中州大俠和翔老交情很好嗎?」慕容翔嘿嘿一笑:
「老夫和他哪有什麼交情,不過事成之後,他答應把他的妻女一起給老夫……」。
玉靈子嬌面一紅,怒哼一聲。
藍宇聽罷拍案而起,怒道:「想不到堂堂中州大俠,原來是如此齷蹉之人,
為了藍某居然連妻女都……哼。」
一旁的東方妞兒格格直笑「那有什麼,你們不知道,那中州大俠李雲天的老
婆和女兒早就被我爹給……」說完,又嬌笑個不停。
奶兜兜嬉笑著問道:「妞兒妹子,你說的真的假的,李雲天的老婆和女兒真
的被你爹給幹了?」
東方妞兒笑道:「當然了,我爹早就說過李雲天不是什麼好人,玩他妻子女
兒應該的,格格」說完又是一陣嬌笑。
玉靈子側身聽完二女的對話,說道:「既然如此,那李雲天倒是追查藍嘯天
的線索了。」
李曉蘭說道:「不知神尼有何打算?」
玉靈子道:「貧尼原本打算以不變應萬變,坐守藍天別府,現在看來倒不如
去一趟中州。」
九天玄女李曉蘭凝目沉思了一陣,道:「那日晚輩將翔老截下,翔老沒有將
神尼引開,我料有神尼在,他們安排的其餘的人應該沒敢現身吧?神尼這一路可
遇到他們的人嗎?」
銀劍神尼玉靈子說道:「沒有。」
九天玄女李曉蘭美目一掃,略一沉吟,道:「他們志在必得的一次計畫,功
虧一簣,今日襄陽城中,很多江湖人物出沒,這望江樓中也是不少武林人物,這
些人中肯定有他們的人,如今翔老和神尼同桌而坐,神尼就算敢去中州,若我所
料不差,那李雲天也早就不知去向了。」銀劍神尼玉靈子見李曉蘭若有所思的神
情,襯著那絕世姿容,構成了一幅動人心弦的憂鬱美,玉靈子心裡暗道:蓮花夫
人的後人武功才貌無不高人一等,而此女又對此事如此關注,若以後能得她相助,
不難找到藍嘯天的下落,微微一笑說道:「李姑娘才智過人,貧尼倒是未曾想到
這點,依姑娘高見,當下應該如何?」李曉蘭微微一笑道:「神尼嚴重了,晚輩
愚見不如神尼所說的以逸待勞,以靜制動,神尼坐守藍天別府,他們上次不成功,
必然還會有所行動,晚輩和翔老在外照應,我想不出天下間什麼人能在神尼和翔
老手裡將藍公子搶走,到時候我們定會生擒他們一些人,從中得到線索。」藍宇
看了看秀麗絕代,耀眼生花的李曉蘭,不禁一呆,頓覺有些失態,趕忙起身昂首
抱拳說道:「李姑娘,萍水相逢,已多次承姑娘仗義援手,在下已是感激不盡,
他們志在藍某,呵呵,藍某也不是束手就擒,任憑宰割之輩,況且有師叔坐鎮,
怎敢在勞煩姑娘。」李曉蘭淡淡一笑,接道:「藍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和藍家有
很深的淵源,況且我這次出來我母親特意吩咐,一定要找到藍大俠下落,所以藍
公子不必客氣。」玉靈子見狀立即笑道:「既然如此就多謝李姑娘了,就依姑娘
說的辦……」這時只見周曉航嫣然一笑,愁容盡斂,用衣袖抹去臉上淚痕,眉飛
色舞得說道:「太好了,李姐姐,我想騎你的大白鶴可以嗎?」李曉蘭看著周曉
航那天真的表情,笑道:「好啊,閒暇時,我一定讓你騎著它飛上天去,玩個半
天再下來好嗎?」
曉航笑上雙靨,拉著藍宇的胳膊高興的說道:「太好了,宇哥哥,李姐姐答
應讓我騎大白鶴,這樣我就不用養小白鶴了」。
藍宇不解看著天真的小師妹問道:「你養小白鶴幹嘛?」曉航笑道:「養大
了,駝我飛上天啊……」又長長地歎口氣道:「小白鶴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和李姐
姐養的白鶴一樣大?」
眾人都被嬌稚無邪的周曉航逗的一樂。
李曉蘭笑道:「那要上千年。你是等不了的。」側目一掃只見旁桌的奶兜兜
正對著慕容翔招手,只聽奶兜兜小聲的對慕容翔說道:「喂,老頭,你過來坐一
下。」
慕容翔正看著周曉航小美女發呆,突然一旁的紅衣美女叫他,倒是弄得他不
明所以,在向李曉蘭望去,見李曉蘭神色自若的自斟自飲,便弓著身子坐到了奶
兜兜和東方妞兒的桌上。
東方妞兒手遮著嘴生怕別人聽到,小聲的說道:「老頭,你真是鐵徑魔陀慕
容翔?」
弄的慕容翔莫名其妙的說道:「小姑娘,老夫當然是慕容翔,江湖上有幾個
駝子拿著個大鐵棍子的;」說完指了指立在桌邊的鐵徑。
奶兜兜和東方妞兒互相看了看,歡愉之色,泛起雙頰,嬌媚一笑,然後奶兜
兜也學妞兒那樣玉手輕掩著嬌唇,小聲的說道:「我叫奶兜兜,她叫東方妞兒,
我是北賤的徒弟,她是南淫東方駿的女兒。」色怪慕容翔略一沉吟,心頭一樂,
也輕聲的說道:「不知兩位小美女叫老夫何事啊?」
東方妞兒說道:「我聽人說,當今世上,稱得上真『男人』的,非色怪鐵徑
魔陀慕容翔莫屬了,不知道是真是假啊」說完一陣輕聲蕩笑。
慕容翔淫笑著說道:「你是南淫東方駿的女兒,難道你沒聽你奶奶提起過老
夫嗎?」
東方妞兒嬌笑道:「我奶奶說過,她認識的男人中,就數你色怪最厲害了,
莫非你這老駝子玩過我奶奶?」
慕容翔嘿嘿一樂,伸手屢著下須,一臉回味的說道:「三十年前,老夫和豐
韻楊妃文媚曾行過一次好事,你奶奶那大奶子,宛如熟透了的西瓜,上面兩點嫣
紅,大如紅棗,雪白的大屁股更是肥碩誘人,一雙大腿結實圓滾,老夫畢生難忘
啊。」說完嘴角間還掛著猥瑣的笑意。
東方妞兒格格笑道:「當真啊,我奶奶的奶子確實很大很大的啊,格格,老
傢伙,不如找個地方陪我們姐妹樂呵樂呵如何?」色怪慕容翔看著笑靨如花,楚
楚動人的兩個小淫女,心裡樂開了花,輕聲笑道:「好是好,不知道兩個小美女,
能不能承受老夫鐵徑的鞭撻噢……嘿嘿」奶兜兜微微一笑,媚意橫生,軟語道:
「老傢伙,我們姐妹怕你不成,南淫北賤的後人,難道會不抗肏嗎?,哼哼,對
了,老駝子,你幹過我師傅嗎?」慕容翔一臉失落的說道:「老夫這輩子的遺憾
就是沒幹過玉壺春,在江湖中曾碰到過玉壺春,不過那時她身上有傷,哎……」
他們雖然說話聲音很小,但是兩張桌子本就離的不遠,對面的藍宇和周曉航在那
低頭聊著大白鶴的事未曾聽到他們的說話,但背對著他們坐功力深厚的玉靈子和
一旁的李曉蘭確是聽得真切。
只聽玉靈子怒哼一聲,一拍桌子,怒道:「奶兜兜你過來」李曉蘭見此情形
也冷著臉對著慕容翔說道:「翔老,過來做,我有事和你相商」。
慕容翔見李曉蘭面色不對趕忙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低聲問道「姑娘叫我何事」
李曉蘭附在慕容翔耳邊,冷冷說道:「以後玉靈子面前不許在提玉壺春。」雖然
李曉蘭身上幽香襲人,但慕容翔一聽李曉蘭冰冷的命令似的話語,想起自己奴僕
的身份,確不敢歪想,惶恐的說道:「老奴……知道了」。
奶兜兜被玉靈子叫的一臉懵圈,乖乖的站到玉靈子身旁諾諾的說道:「前輩,
你叫我。」
只見玉靈子滿臉冰霜,喝道:「你師父已經仙逝,不論她生前如何,你做徒
弟的卻在外人面前滿嘴胡言,你不覺得慚愧嗎?
奶兜兜被玉靈子喝罵的粉臉泛紅,睜著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含蘊著兩包晶瑩
淚水,注視著她,顫抖的櫻唇說道:「我……我……沒說什麼啊」玉靈子眉目間
幽怨重重,一看奶兜兜那愁眉雙鎖,無限惶淒的樣子,心想如此純潔無邪的孩子
怎會偏偏如此的淫蕩,玉靈子心中怒氣稍解秀目裡情思無限,一陣感傷,黯然一
歎,略一思索,和聲說道:「孩子,你曾說過要做些行俠仗義之事,上次還跟蹤
馳援過宇兒,如今藍家有事,不如和貧尼去藍天別府一起住,也好多個幫手如何。」
一旁的李曉蘭微微一笑,自己到了杯酒,放在唇間清飲,低頭不語。
藍宇卻起身介面道:「師叔,雖然敵人底細未知,但有師叔坐鎮,還有師妹
和宇兒,還用不到……?」他本想說用不到四處求援,又覺得不妥,所以沒說下
去,可玉靈子卻不這麼想,以為藍宇是嫌棄奶兜兜的出身、淫賤,臉色突地一變,
微慍道:「你知道什麼,閉嘴。」
玉靈子說得語氣奇重無比,只罵得藍宇,滿臉通紅,呆在當地,不知如何接
口。
周曉航見師父發火,連忙輕伸皓腕拉住藍宇在自己身側坐下,笑道:「宇哥
哥,師傅說過大人說話我們不要插嘴,我都不插嘴了,你有插什麼嘴,快坐下,
不要惹師傅生氣了。」
藍宇看了看嬌癡無邪的曉航姑娘,幽幽輕歎一聲,默然不語。
奶兜兜茫無所措的回頭看看東方妞兒,只見東方妞兒雙手一攤,做個怪臉,
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又看了看臉色異常難看的藍宇,略一沉吟答道:「承蒙前
輩不嫌棄我北賤之徒,前輩如有吩咐晚輩定當效勞,不過晚輩和結拜義姐有約,
和東方妹妹要在客棧中等義姐歸來,不如晚輩和東方妹妹就住客棧中,前輩只要
用得到晚輩,派個人傳個話,晚輩和義妹立刻就到,就不必住在藍天別府了吧…
…」
玉靈子歎息一聲,道:「既然如此,貧尼也不強求,但望姑娘你能記住上次
貧尼所說的話,你去吧。」
奶兜兜嫣然一笑說道:「晚輩定不忘前輩教誨」回頭轉身坐在了東方妞兒身
旁,嬉笑著和東方妞兒耳語起來。
這當兒,突見一個面如鍋底的小黑和尚,急急奔了進來,看見奶兜兜二女後,
直奔而來,笑咪咪的說道:「兜兜姐姐,和尚我想的你好苦啊……」說完也不管
二女反應大咧咧的坐下,到了一大杯酒抬頭一飲而盡。
奶兜兜被黑和尚的突如其來弄的一愣,東方妞兒卻嬌笑道:「黑禿,你這幾
天干嘛去了。」
小黑和尚連飲了三杯後,拍拍光腦袋說道:「哎,小和尚這次能再見到二位
姐姐真是佛祖保佑啊,那日小和尚突然接到師傅傳信,說少林有難,趕忙回到少
林,不想第二天少林就被一大群蒙面黑衣人圍攻,一場大戰,幸好我師父和無塵
無欲兩位師叔連袂而至,要不然小和尚估計沒命再見二位姑娘了……」小黑和尚
幾句話說的眾人一驚,玉靈子回頭說道:「三寶和尚……」。
黑和尚斟滿酒杯剛要喝,聽有人叫他,回頭一看原來是銀劍神尼玉靈子,玉
靈子和師傅無求大師交情非淺,趕忙施禮:「小和尚不知神尼在此,未先拜見,
罪過,罪過,望神尼海涵。」
周曉航見那面如鍋底的小和尚,穿一件塗滿油污的淺灰僧袍,一顆光禿禿的
大腦袋,五短身材,赤足僧鞋,雖是個出家之人,但卻也和叫化子一般,不禁覺
得好笑,嗤嗤的笑了出聲。
玉靈子一擺手說道:「不用多禮,三寶,是何人竟敢圍攻少林,你師父可好。」
黑和尚三寶說道:「有勞神尼擔憂,師傅老人家身體安好,那黑衣人人數眾多,
而且個個功力不凡,若不是我師父和兩位師叔力挽狂瀾,少林寺險些不保」。
「哦……」眾人一驚,玉靈子接著說道「你師父沒說他們都是什麼人嗎?」
黑和尚三寶說道:「我師傅說也不知道什麼人,但師傅說黑衣人中功力最好的四
人可能是西域人……」
玉靈子驚訝說道:「西域……」
奶兜兜和東方妞兒酒飯已飽,走到銀劍神尼玉靈子前,行禮告退,東方妞兒
趁人不注意在慕容翔手上摸了一把,嬌笑著和奶兜兜離去了。
黑和尚三寶見兜兜二女離去,也趕忙向神尼告退,疾步追著而去。
玉靈子一聲長歎道:「看來武林中風波以起,不會太平了……」李曉蘭望著
離去的三人怔怔出神,良久後,起身對玉靈子一禮道:「神尼,晚輩去藍家附近
找個客棧,也好互相照應,飯資已結,告辭。」。慕容翔也起身告辭,隨李曉蘭
而去。
九天玄女李曉蘭和鐵徑魔陀慕容翔在藍天別府附近太平客棧內投宿,要了兩
間上房,一人一間,慕容翔叫夥計送上一壺好茶,然後關上房門,坐在桌旁翻開
掌心,只見掌心內一張紙條,慕容翔打開紙條一看,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夜幕低垂,天已到掌燈時分,鐵徑魔陀慕容翔緩步從客棧走出,向望江樓方
向而去。
襄陽大客棧坐落在望江樓旁,襄陽大客棧內有一個幽靜的跨院,慕容翔來到
院前,只見三寶和尚愁眉苦臉的蹲坐在正房門前的臺階上。
「小和尚,你蹲在這幹嘛」。慕容翔好奇的問道。
黑和尚三寶一看是皓髮駝背的慕容翔,急忙端坐起來,雙手胸前一合,晃動
著光禿禿的大腦袋說道:「阿彌陀佛,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兩位姑娘隻身
在外,卻不知江湖險惡,處處危機,小僧只好在此看門護院。」慕容翔哈哈一笑:
「你這小和尚還挺有意思」。說完登上臺階,就要開門而入。卻不想被小黑和尚
伸手攔住,小黑和尚急急地說道:「夜已深,這女孩子的閨房老施主怎能隨便進
……」
「咦……,你攔我幹嘛,老夫可是兩位姑娘約來的」。慕容翔一甩手,開門
而入,小黑和尚急道:「你不能進去……」一伸手卻連駝老頭的衣角都沒抓住,
咣當一聲,被關在了門外。
初更時分,李曉蘭在客棧內坐息醒來,望著窗外夜色沉沉,不禁吃了一驚,
討道:怎麼這麼晚了,一躍而起,走出房門見慕容翔的房間內未燃燈光,四周一
片寂然,嗤……的一笑,轉身回到自己的客房內。
襄陽大客棧內的跨院前緩步走出一個一身黑衣的少女,少女來到跨院門前,
只見小黑和尚三寶大禿腦袋貼在窗戶上,窗戶被他扣了個小洞,正在向裡面偷看,
一隻手在褲襠裡上下擼動著,而屋內卻傳出二女又騷又浪的淫叫和啪啪的肏屄聲。
黑衣少女悄悄的走到小黑和尚身後在他肩膀一拍「嘿」小黑和尚嚇的渾身一
抖,「唉呀媽呀」,仔細一看連忙雙手並胸:「阿彌陀佛,小妖姐姐你嚇死小和
尚了……」
原來這少女正是前幾日離去的黑色小妖,黑色小妖看著黑和尚滑稽的樣子,
撲哧一笑,一臉騷媚的笑道:「你個黑禿,在這偷看擼管,你咋不進去一起幹。」
黑和尚三寶伸手摸著大光頭滿臉通紅,本來就發黑的臉上現在快成了紫色,尷尬
的說道:「兜兜姐不讓我進去……」
「哈哈哈……」黑色小妖笑得花枝亂顫,前仰後合,胸前豐乳抖出驚心動魄
的弧度,令黑和尚看得眼花繚亂。黑色小妖笑完對著大頭黑和尚說道:「那你繼
續在這自己擼吧,姐姐也要爽爽去嘍……」說完淫笑著推門而進。
黑色小妖進門一看,不禁心裡一蕩,入眼只見燈火通明的屋內,奶兜兜雪白
無瑕的完美身體像狗似的跪趴在床上,被一個乾瘦衰老的駝背老者騎著肏,形成
鮮明的對比,一旁東方妞兒嬌軀跪在床上,白白的屁股撅起也像奶兜兜那樣跪趴
在一旁。
聽見開門聲東方妞兒抬頭一看,激動的大叫道:「小妖姐你可回來了,我和
兜兜姐快被這老傢伙肏死了……快過來嘗嘗……」被駝背老人肏的是欲仙欲死的
奶兜兜,目光迷離的看著黑色小妖浪叫著說道:「小妖……姐……好……爽啊…
…這老傢伙的雞巴又大又粗又能幹,真的要肏死人啊……」
而那駝背老者見又來一大美女,眯著老眼看著黑色小妖,但動作卻未停,雙
手抱著奶兜兜的圓潤屁股,整根大雞巴盡沒在奶兜兜的騷屄裡,又整根的抽出,
然後大力的肏幹小屄,奶兜兜雪白的屁股在他的肏幹下劇烈的晃動,「啪啪」的
肏屄聲急促的迴響著。
黑色小妖邊脫衣邊淫笑道:「妞兒妹子,這老傢伙莫非是鐵徑魔陀慕容翔?」
撅著屁股趴在床上的東方妞兒連忙說道「不錯,小妖姐,他就是色怪慕容翔」此
刻已脫得溜光的黑色小妖光著腚飛快的撲到床上,說道:「那我必須要嘗嘗傳說
中天下第一的鐵雞巴……嘻嘻」
慕容翔哈哈一笑:「哈哈,又來個小騷女,來,過來,老駝子讓你見識見識
什麼叫真正的雞巴」說完只聽「啵」的一聲,大雞巴從奶兜兜的小屄裡拔了出來。
黑色小妖跪蹲在慕容翔胯間,看著被淫水沁透油光鋥亮粗長猙獰的大雞巴,
淫蕩的說道:「好大的一根雞巴,不愧是天下第一鐵雞巴。」張口含住龜頭,仰
頭縮頸套弄幾下,隨即嘬住龜頭,細細吮咂起來。
慕容翔享受著黑色小妖的小嘴,手也沒閑著,一隻伸到黑色小妖身下,去摸
那對懸空的玉乳,一隻手伸手到東方妞兒胯間,摳挖嫩屄,同時連連感歎:「這
小騷逼奶子好啊,又白又嫩,堅挺無比,而這個小屄,滑不留手,嬌嫩無比,想
不到老駝子能同時肏到這麼淫賤的三個小騷逼,哈哈哈」黑色小妖如獲至寶般的
不停的吮吸、套弄眼前的超大號雞巴慕容翔用大雞巴抽插著黑色小妖的小嘴,左
手放在奶兜兜的小屁股上摳著奶兜兜都小屄,右手摳著東方妞兒的嫩逼奶兜兜剛
才被慕容翔肏的腿已經有點兒合不攏了,依然扭著小屁股配合著慕容翔的摳弄仰
頭浪叫。
東方妞兒也撅著雪白渾圓的屁股,柔嫩的小屄裡也被慕容翔摳的潺潺流出大
量的蜜液黑色小妖舔了一會,小屄早就奇癢無比,幾天來抑制的情欲,再也擋不
住欲火的煎熬,抬頭看著慕容翔下賤的說道:「肏我……」慕容翔哈哈笑道「當
真是淫賤的小屄」抓住黑色小妖後頸,將她赤裸的豐滿嬌軀提了起來,猛力擲到
床上,黑色小妖跌在柔軟的床墊之上,慕容翔趁勢壓在她的豐滿的嬌軀,不做任
何前戲,大龜頭不用瞄準直接捅入黑色小妖兩腿間的早已泥濘的騷屄,一挺腰,
大雞巴就開始大力抽插起來!
「啊……好爽啊……操進來了啊……終於……好硬……好大……脹死我了…
……」黑色小妖終於得到這根火熱的堅挺的大雞巴,情不自禁的浪叫出聲。
慕容翔見黑色小妖的騷浪樣,十分得意,雙手握住她胸前的雪乳,肆意揉動,
令黑色小妖的快感更上一層樓,渾不知天地為何物。
慕容翔壓在黑色小妖身上大力衝殺,大雞巴猶如一杆金槍,直殺的黑色小妖
口中浪叫驚天,香汗淋漓,慕容翔的大雞巴每向黑色小妖的小屄內猛搗一下,黑
色小妖都會浪叫一聲,仿佛在為慕容翔肏了多少下計數,又像是在為黑色小妖的
神勇喝彩,慕容翔卻愜意的肏幹著她,並時不時的俯身去咬黑色小妖的乳房,折
騰的黑色小妖浪叫不已。
東方妞兒和奶兜兜看著老駝子爆肏著自己的大姐,雖然剛剛被肏的酸軟無力,
但天生淫蕩的她們早就恢復了精神,心裡早就瘙癢難耐,東方妞兒看著笑眯眯的
奶兜兜,起身來到她身旁,美足一抬跨坐在奶兜兜頭上,美麗誘人的小屁股直接
坐了下來!兩片肥美的粉嫩陰唇緊貼在奶兜兜的嘴巴上!口中淫笑著說道:「兜
兜姐,好難受,來給我舔舔。」
被東方妞兒騎在胯下的奶兜兜胡亂地用舌頭在東方妞兒的小屄上亂舔,鼻腔
裡噴吐出的火熱吐息噴射在東方妞兒陰阜之上。
東方妞兒雙腿跪在床上,將奶兜兜的頭夾在兩腿之間讓自己的陰唇緊貼在她
的臉上,然後開始胡亂地前後擺動美臀,私處不停地在奶兜兜的臉上摩擦,陰唇
上傳來的快感使得東方妞兒的蜜液越來越多。東方妞兒忍不住嬌軀一顫,附身趴
在奶兜兜的兩腿之間,看著奶兜兜被肏的仍然不停地往外流著愛液的小屄,粉嫩
的屄口像嬌豔綻放的花朵,伸出舌頭舔了起來,對奶兜兜屄中流出的淫液甘之如
飴,香舌鑽入肉縫中,賣力的舔弄著。
慕容翔趴在黑色小妖身上肏幹了幾百下,起身拉起黑色小妖,讓她跪趴在床
上,黑色小妖聽話的四肢著地的撅起白嫩嫩的大屁股,如母狗般的等著挨肏,慕
容翔看著身前的尤物,跪伏於地,撅高屁股,從後面看去,當真是美不勝收,兩
瓣雪臀極為肥碩誘人,美豔的臀尖上還長著一顆漂亮的小紅痣,鮮豔奪目,自尾
椎向下,擠出一溜肉溝,淺褐色的屁眼若隱若現,屁眼四周佈滿細細褶紋,當真
是淫靡不堪,再下面就是兩瓣嫣紅肥嫩的陰唇了,此刻已被自己肏的屄水直流,
濕的一塌糊塗,屄口微微張開,似乎想要咬住男人的雞巴吞吮。
慕容翔輕撫黑色小妖光潔的玉背,就像撫摸狗兒的脊背一般,黑色小妖聳聳
香肩、搖搖大屁股,發出愉悅的輕歎聲。輕聲說道:「老駝子,我還要……」慕
容翔笑道:「要什麼」
黑色小妖喘息著說道:「要你肏我,要你的大雞巴肏我。」慕容翔哈哈一笑
伸掌在黑色小妖的雪臀上猛拍一記,發出「啪」的一聲輕響,黑色小妖嬌軀一顫,
發出一聲輕呼,慕容翔抬起手後,一個淡紅色的手印已經躍然臀上!覆蓋在那嬌
豔的小紅痣上。突然大手一伸拽起黑色小妖的頭髮,胯下大雞巴用力向前一挺,
整根插進了黑色小妖早已經淫水橫流的騷屄裡,黑色小妖立刻舒爽的啊了一聲,
慕容翔挺動腰肢大力的肏幹起來,隨著他的肏幹,黑色小妖美麗的身體被大力的
撞擊弄得不停的顫抖著,兩個奶子隨著撞擊大幅度的搖晃著。每次撞擊的力度都
夠把她頂出去,不過每次都被慕容翔拽著她的頭髮拉回來了。黑色小妖在慕容翔
的肏幹下不停的大聲呻吟,並不停的求老駝子肏她,使勁兒幹她這個淫蕩的婊子,
搞的慕容翔都不得不佩服這騷屄的戰鬥力。
「我肏你媽的騷婊子,真他媽抗肏啊,我肏,我肏,我肏死你……我就不信
我肏不服你」慕容翔邊肏邊罵道。
黑色小妖被拽著頭髮昂著頭臉上滿是欲仙欲死之色,大聲喘息著叫到:「肏
我……用力……肏死我,肏我媽,我媽也給你肏……你就是我的大雞巴親爹……」。
「哈哈,老駝子最喜歡肏母女了,你媽在哪裡,老駝子要把你和你媽一起肏
……」慕容翔邊劇烈的抽插著雞巴邊說道。
黑色小妖使勁兒搖著屁股配合他的肏弄,兩個美麗的乳房,不斷隨著他的抽
插搖動著,「把我肏服了,我就帶你去肏我媽。」騷浪的說著淫話回應著慕容翔。
慕容翔大笑道:「媽了個黑屄的,老駝子還沒見過肏不服的,肏你媽的,來
了……」說完鬆開黑色小妖的頭髮,雙手抱著她美麗的臀部,讓她像母狗一樣趴
在床上,慕容翔雙腳向前一跨,騎在黑色小妖的屁股上,猛烈的抨擊黑色小妖潔
白的屁股起來,兩人交媾之間出現大量白色的泡沫,慕容翔就像一個打樁機,啪
啪……之聲不絕於耳。
一旁的奶兜兜和東方妞兒還在那吧唧吧唧的舔著屄,只聽黑色小妖一聲尖叫。
雙腿開始止不住的打顫,但是她背上的慕容翔仍然兇猛的撞擊著她的屁股。
終於黑色小妖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身子頹然的癱倒在床上。而慕容翔卻雙
手一用力又把她抱了起來,又一陣狂猛的肏幹。
被粗暴猛肏的黑色小妖瘋狂的搖著頭,長髮揮舞,發出母狗般的嚎叫,哭喊
道:「爺爺……服了……爺爺在肏就肏死了……我帶你去肏我媽……泄了哇……
尿哇……出來了……」
慕容翔哈哈一笑,一鬆手,只見黑色小妖屁股一歪,一股晶瑩的水柱從黑色
小妖的屁股裡猛噴了出來,癱軟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黑色小妖高潮噴出的清泉聖水,像頑皮小孩撒尿一般,劃出一道弧線,不但
噴在了慕容翔身上,還噴的一旁的奶兜兜和東方妞兒一身。
趴在奶兜兜身上舔屄的東方妞兒哈哈笑道:「哈哈,小妖姐真厲害,尿了這
麼多……我也要……」
只見東方妞兒起身一個跳躍,摟在慕容翔脖子上,伸手摸著慕容翔的大雞巴
對準小屄,小屁股一墜,插了進去,雙腿順勢盤在慕容翔的屁股上,淫叫到:
「老駝子,你把我也肏爽了,我也帶著你去肏我媽,不但肏我媽,還肏我奶奶,
肏我全家……」。
慕容翔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伸到東方妞兒雪臀之下,站在床上將
她整個下身淩空托起,大雞巴一挺整根的肏進東方妞兒的小屄裡,令東方妞兒胴
體劇顫,發出高亢的叫床聲。
東方妞兒騎掛駝背的慕容翔身上,就好像雪白的兔子掛在一顆歪脖老樹上,
那情形令人血脈賁張香豔無比。
慕容翔抱著東方妞兒邊肏邊在床上悠閒的走動著,看著床上玉體橫陳的黑色
小妖和奶兜兜哈哈笑道:「肏你媽的,這三個婊子,看老駝子今天怎麼把你們肏
服。」
奶兜兜剛才被東方妞兒舔的欲火焚身,在看著慕容翔爆肏著東方妞兒,早就
春心蕩漾,淫水直流了,又看看了被肏的虛軟在床上的黑色小妖,無奈的分開玉
腿,纖指伸到胯下,在陰蒂上輕輕撥弄,口中更是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
【第十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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