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 yajayaj: 退出 | 短消息 | 控制面板 | 搜索 | 幫助

RSS 訂閱當前論壇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標題: 授權代發【夢十夜第十夜:求不得】國賊 作者:思雨  
 
曉秋
論壇元老
Rank: 8Rank: 8


十優文章   十優文章冠軍   四合院文祭得獎  
UID 2185
精華 0
積分 2653
帖子 592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06-9-27
狀態 離線
授權代發【夢十夜第十夜:求不得】國賊 作者:思雨

            2017年 四合院徵文
               夢 十 夜

             【第十夜:求不得】
                國 賊

原作:思雨
授權代發:曉秋
2017/03/11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一雙照樓頭老去身,一生分作兩回人。河山半壁猶存末,松檜千年恥姓秦。
翰苑才華憐俊主,英雄肝膽惜昆侖。引刀未遂平生志,慚愧頭顱白髮新。《文子
書》—陳小翠題汪兆銘
  
  一、初見

  「一個圓滾滾,黑乎乎,個頭可能才過我腰的女孩激動的拿著《民報》對我
說,您就是精衛先生麼?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我心下不喜,低頭緩步向路內側
繞去,可她蹦蹦跳跳的攔住我的去路。只是我沒想到,這一攔,就是一輩子。」
汪兆銘說(汪兆銘,字季新,筆名精衛。因文色出彩,世人常稱其為汪精衛)。
  
  一九零七年三月 初春 喬治市
  
  陳耕基回家時,璧君正在院內的躺椅上小憩,他看到女兒酣眠的樣子不由微
微一笑,悄聲從她身邊繞過,把手中的「進步」報紙輕輕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
廚娘正待問老爺好,卻被他攔住,低聲吩咐下去:「飯得了沒?沒得的話加一道
香菇燜豬肉,環兒喜歡吃。」繼而進了屋徑直上樓更衣去。
  
  等廚房逸出一陣醬香味時,璧君醒了,肉呼呼的小手揉揉眼睛環顧四周,而
後眼前一亮搖晃著身子來到石桌前。是《民報》,隨著攤開報紙的動作,她雙臂
上的肥肉跟著抖了兩下,「精衛,精衛,是了!在這裡。」
  
  《論革命之趨勢》,幫側一行小字注道「此文雖乃舊文,但三民主義思想為
新……」她津津有味的淺聲誦讀著,這些聞所未聞的思想與平日裡先生說教截然
不同,看著新鮮的同時又不免為行文流暢,辭藻優美暗暗喝一聲彩。怎樣的人才
才能寫出這般令人血脈僨張的句子?
  
  她支起了下巴,開始幻想起那個叫精衛的作者的樣子。這般博古通今,引經
據典的,必定是上了年紀的人,也許還留過洋,兩鬢斑白就和爹一樣,但肯定沒
爹胖,必是一副瘦弱的文人樣子……腦海這天馬行空被傭人請吃飯打斷,她不開
心的皺了皺扁平的小鼻子起身往飯廳走去。
  
  席上娘不在,爹暗沉著一張臉,兄長示意璧君別說話安靜的吃。她拿眼剜了
他一下,著傭人拿了兩個空碗,滿當當的乘了些飯菜,用託盤托著上了樓。
  
  推門軟語勸了好一陣,娘才放下板著的面孔對她說:「環兒啊,你爹最近總
往那個什麼新籌的同盟會跑就算了,今兒還捐了一大筆款子。我看那些所謂的革
命人士一定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掩嘴笑了笑道:「娘,您先吃吃塊人參雞,這可是姥爺鋪子裡新進的野山
參煲的。你不吃不辜負了他老人家一番美意不是?而且為置氣傷了身子什麼的多
不值當。您說的有理,咱家雖不缺錢,但也不能讓人白騙了去不是?我聽聞那個
同盟會明天會有演講,到時候我和爹同去看看他們有幾頭幾臂,您是知道我
的……」
  
  衛月朗聽到女兒這番話這才轉怒為喜,說:「就你個丫頭會說話。對了,明
兒你回來路上去趟你姥爺鋪子,給我抓幾附安神藥。最近啊,我總是心緒不寧的。
前些日子你舅媽還跟我誇你來著,說你寫的那個安神方子比店裡常駐的孫頭開的
還管用。」她說罷,便敞懷吃將起來。
  
  是日清晨,陳璧君也不打扮,梳洗完畢隨便披了件衣服,把頭髮向後攏了攏,
就跟著爹去了街上。陳耕基是商會會長,沿途不少熟人,光是打招呼就用了半晌。
等到了演講的廣場,那裡已是人頭湧動。她遠遠瞥見臨時搭起來的檯子上站著個
模糊的人影,可還沒看仔細便被爹拉到一旁:「環兒走,隨爹去見過幾位先生。」
等父女倆好容易穿過人群到台下時,演講卻已開始。
  
  清亮的嗓音令她心神一震,忙抬頭看去,一襲白衣入眼,就再也沒能使她移
開目光。他的眉梢神氣的上揚,眼中神采似浩瀚星河,鼻直口方,雙唇開合間都
是那些報刊上提及的新式道理,字字鏗鏘,條理清晰。陳璧君看得不能自已,不
由高呼一聲「好」,人群似被帶動,叫好聲此起彼伏,而後匯成了雷動般的掌聲。
臺上的青年頭微微歪向一邊,打量著台下那個第一個開口叫好的女孩。
  
  璧君與他對視數秒,看到,他笑了。這一笑真如書中所言,可以融冰,可以
攝魂,短短數息間,她的心中竟轉過數百個念,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妙人?忙抓住
爹的袖口問道:「他是誰?」
  
  陳耕基被女兒猛扯一下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答:「這小夥子好像叫汪兆銘。」
見女兒還沒鬆手又補了一句:「就是你常看報上寫文的那個精衛。」袖口瞬間被
丟開,他還沒鬆口氣,就見女兒突然雙手捂面,嬌羞的呀了一身,扭頭便跑。他
有些懵,而這時臺上又換了個人,還沒開講便先謝過陳老闆的慷慨解囊。眾人的
目光都聚在了他身上,一種自豪之情油然而生,也就忘了女兒為啥突然耍小性子
跑掉的事。
  
  這幾日衛月朗發現環兒變了,變得愛漂亮了。從不施粉黛的她居然買了一兜
子胭脂水粉,沒事也不讀書看報了,就坐在房間裡對鏡塗抹,還請了祥興號的老
闆上門量身定做了好些衣裳。
  
  一定是有心上人了,衛月朗暗想,卻也不去打探,這丫頭臉子急是出了名的。
  
  陳璧君這幾天過的喜憂參半,喜得是那汪哥哥一表人才,無論學識還是外形
都讓她不能自已,憂的卻是那次聽講時自己居然就這清水面孔的去了,也沒好好
打扮一下失了禮。
  
  他對我那一笑,哦,想到這裡,她心神不由一漾,手下抹粉的速度又快了幾
分,好不容易纏著爹許下帶自己去同盟會,這次一定要以最美的樣子見到汪哥哥。
月白的旗袍靜靜的掛在她身後的架子上,被窗外的風吹起,蕩。
  
  想像總是美好,而現實卻是相去甚遠。陳璧君好不容易擠進了月白色的旗袍,
她渾圓的臂膀盡數露在袖外,肚腩被貼身的緊致勒成了三圈,連呼吸都變得有些
困難了起來。可鏡裡的妝容是喜的,白裡透著粉,眉是翠的,上飄,唇是紅的,
半點。眉心耍了心機用金筆描了個圖樣,後又覺太繁複徒手抹了去。此時聽見爹
在樓下喚出發,她忙攏好頭髮,三步並成兩步下了樓。
  
  會席間,風姿卓越者眾多,可在陳璧君的眼裡,哪怕是逸仙先生也被那個叫
汪兆銘的年輕人比了下去。與臺上的口若懸河不同的是,他話不多,常常在話題
間陷入沉思,可出聲時往往是語驚四座,晨光從窗格裡印在他的面上,使他整個
人都亮了起來。散會後,她見汪兆銘從側門出,便急忙追了上去,臨行前沒忘從
報架上拿起一刊《民報》。
  
  汪兆銘這一路走的很慢,想著家國社稷,不由幽幽歎了口氣。不料說時遲那
時快,一道黑影堵在了身前,他定神卻沒見著身前有人,剛想抬步又覺不對,低
頭才見一個圓滾滾,黑乎乎,個頭可能才過他腰的女孩。女孩仰起頭,肉嘟嘟的
臉膛上堆滿了笑,手中的《民報》被攥的呼啦亂響,激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您就是精衛先生麼?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
  
  少女懷春的多情樣兒油膩膩的漾在了臉上,只把他看得是心裡一毛,抵觸之
情驟升,抬步便想繞過去。可陳璧君怎容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就這麼逃走,肉
臂一橫,側步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也不枉她這些年來在學堂受的薰陶,急智還是有些,攤開了手中的報紙,指
著那篇《論革命之趨勢》把前幾日心中對此文的不解之處一股腦的問了出來。汪
兆銘起初頗有些不耐,但隨著交談發現這丫頭人雖小,卻對革命有著自己獨道的
見解,不由收起了小覷之心,認真的解答了起來。
  
  兩人興起,當街聊了半個時辰,汪兆銘知道了她是慷慨義士陳老闆的次女後,
態度變得越發客氣了起來,而陳璧君則旁敲側擊打探到了他行四,當下懷著小心
思改口叫了四哥。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汪兆銘此等精明的人怎會瞅不見這小女生眼裡
那明顯的愛慕之意,直白的告訴她自己已有婚約。見著陳璧君跟打了霜的茄子瞬
間蔫下去的樣子,他不由在心裡暗暗歎了口氣,說聲抱歉,抽身走了開去。陳璧
君一人在街上站了許久,手中的報紙滑落在腳面,她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又回身,
把報紙撿起來,像揣寶貝似的緊緊護在胸前。
  
  回家後她脫了衣服躺在床上,傭人叫吃飯也不答應,渾渾噩噩的睡,等再轉
醒時暮色已經籠了一切,只有窗外微微的月光透了進來帶著些許亮。枕邊的報紙
皺巴巴的團成一團,她細心的將它攤開,指尖一遍遍抹過,油墨散出了若有似無
的香。想著白日裡四哥的笑貌音容,她心裡蕩漾了起來,指尖從報紙慢慢滑向自
己,身子後傾,仰躺。
  
  帶著油墨味兒的手指在乳尖滑過,一遍,兩遍,身子跟著熱了起來,本是光
滑細膩的乳暈,緊緊縮皺成一團,簇擁著柔嫩的乳尖變得堅挺。她的皮膚不夠白
皙,可年輕的身子卻透著一股子活力。
  
  而現下這股子活力隨著她的手在身上迅速的遊走,從大而扁的乳房,到深深
凹陷的肚臍,再到黑濃草叢裡,那粒縮皺在皮肉裡的嫩紅。水就這樣從穴道裡向
外湧,透明,粘滑。手指沾著淫水上挑,先壓後揉,嫩紅迅速充斥著血,從皮肉
裡掙扎而出。
  
  她本抓緊著床單的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怕出聲所以用了些力氣,逐
漸稀薄的氧氣使大腦裡出現了短暫的空白,指縫裡逸出吱哇亂叫的聲,雙腿劇烈
的抖動著,床板發出砰砰的聲響,所有的氣力都隨著氧氣被抽走,只剩下那一絲
微薄的力量在腿間那一點,蓄力,凝聚,再噴發……
  
  她倒在濕漉漉的床單裡抽搐,肥胖的四肢不時的抖起幾層肉波,雙眼翻白,
失去了神采。而後她深深的抽了一口氣,面色才暈了紅。
  
  她的嘴角上揚,滿足的伸舌潤了潤唇,剛才在極樂的須臾間,自己見到了四
哥哥和他溫柔的目光。
  
  她翻過身去,清冷的月光下,豐滿的屁股蛋上映著幽幽的水光。
  
  當夜這年方二八的姑娘在心下發了願,這一世她定要那四哥哥全身心的屬於
自己。
  
  
  二、結緣
  
  「吾儕同志,結義于港,誓與滿酋拼一死,以事實示革命黨之決心,使灰心
者複歸於熱,懷疑者複歸於信。今者北上赴京,若能喚醒中華睡獅,引導反滿革
命火種,則吾儕成仁之志已竟……此行無論事之成敗,皆無生還之望。即流血於
菜市街頭,猶張目以望革命軍之入都門也。」─《致南洋同志書》汪精衛
  
  一九一零年三月 初春  北京市守真照相館
  
  「東主有喜」的牌子一早就懸在了門口,大門緊閉,還加了把鎖。
  
  陳璧君縮著脖子,把冒著白氣的洗臉水潑在了地上。三年歷經的風霜讓這個
曾經懵懂的少女迅速成長了起來。她比原先清減了許多,可臉依舊顯得肉乎乎的,
小腿肚子也還是腫的像兩條蘿蔔,五官並沒有隨著年齡的增加而長開,鼻子仍然
扁扁平平,幸得眼中那幾分靈動和自小飽讀詩書的卷氣讓她整個人顯得多了幾分
神采。梳洗打扮後的她進了飯廳,四哥、黃複生、喻培倫和黎仲實早已端坐,清
粥小菜燒餅油條熱騰騰的擺滿了一桌子。
  
  「早。」她道了聲好,落落大方的坐在下手,靜靜的聽他們部署著最後一步
計畫。當說道引爆炸藥該誰出手時,幾人都沉默了,過了良久汪兆銘才目光堅定
的掃了一下眾人,輕輕的吐出兩個字:「我來。」
  
  陳璧君瞬間濕了眼眶,而剩下幾人則低下了頭去。她拍了下桌子說:「四哥
此行兇險,如能成事,我亦隨君而去,絕無留念。」喻培倫與她甚為熟稔,可能
想是打破這尷尬的氣氛,撓了撓頭打起了趣:「冰如妹子定能如願,事發後我等
縱無一倖免。」
  
  坐在一旁的黎仲實看著陳璧君那一臉為君生為君死的樣兒不知怎的心裡沒來
由的發了怨氣,淡淡說:「我看未必,你那英國執照一拿出來,大英領事館的定
來搭救與你。然妹子如能逃出生天,我們幾個做哥哥的心裡也安生。」

  汪兆銘眼中的神色黯了下去,看得陳璧君是又氣又急,當下呼的站起身來,
推開門,陣風似的旋進了自己的屋,沒過多久,英國執照被她拿了回來,啪的一
聲甩在了餐桌上。
  
  幾人面面相覷,她冷笑一聲,拿起執照,手下發了狠,噌噌噌的把它撕了個
粉碎,手一揚,紙屑隨風亂舞,她扭頭從側門奔出。
  
  汪兆銘見狀苦笑著離座追了出去,喻培倫搖著頭對黎仲實說:「你啊,你。」
黎仲實滿臉通紅的呆坐了一會,也從側門走了出去。剩下黃複生和喻培倫二人相
視一笑,整理起滿地的碎屑。
  
  此時陳璧君借著氣,跑出數裡,終於跑不動,依在牆上喘氣。而汪兆銘過了
好一會才從後面追了上來。
  
  「冰如,你聽我說。」他手長,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
  
  陳璧君掙了兩下沒掙脫,發狠道:「你鬆手!」
  
  汪兆銘怒了:「你這是做什麼!」
  
  「這麼些年,你還不懂我的心麼!你這次若是死了,我絕不獨活!」陳璧君
在氣頭上,說話不過腦子。這下卻是把汪兆銘嚇出了一身冷汗,再讓她這麼胡扯
下去非出亂子,急上心頭揮手就是一耳光。
  
  她被突來的力道,?的打坐在地上,正要掙扎著起來,才憶起自己剛才說了
些什麼,連忙捂住嘴,擰著衣角,好半天憋出一句話:「四哥,我,我不是那個
意思。」
  
  汪兆銘面色鐵青,低聲訓到:「回去說。」說罷甩手便走。
  
  陳璧君看著四哥一身男子氣概,不由心神一蕩,連為何生氣也忘了,提起裙
角便追。
  
  回到院中拴上側門,那三人均已離開。抬眼望,四哥的衣角正消失在前堂,
她不由眼皮子一跳,腿肚子打了個顫兒,卻還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前堂的木質樓梯支悠悠的響,她追到的時候,剛好瞅見四哥的身影消失在二
樓的暗房。
  
  短短的數十節樓梯卻長得像天階,她一步步攀上去,每一步都帶起些塵飛揚
在窗格的透明光帶裡。她的思緒也隨著光帶飄去了前塵。
  
  新加坡的報社
  
  「四哥哥,你為什麼不接受我!」
  
  「革命不成功不考慮個人問題。」
  
  日本的報社
  
  「四哥哥,你為什麼不接受我!」
  
  「事業未成,不能結婚。」
  
  兆銘的病榻前
  
  「四哥哥,我不要名分,我只想跟著你,你為什麼不接受我!」
  
  「有一心事,不足以與外人道矣。」
  
  「說與我知,定不負君。」
  
  便是這八個字,讓她見識了不一樣的四哥,卻也讓兩人就此結下了孽緣,無
法再回頭。
  
  暗房裡傳來一聲冷哼,她收攝心神,快走幾步,進了暗房,窗上的布簾敞著,
光打在地板上,她轉過身從內拴住了門。
  
  回身還沒站定,就被一腳踹在了肚子上,她疼的眼淚彪了出來,弓腰跌坐在
地上,可他的腳卻未收力,借勢狠狠踩在了她的小腹上。
  
  她頓覺天旋地轉,躺倒在地。隔著衣物,他的鞋跟轉動,力道不急不緩不輕
不重,可就在她隨著節奏調整呼吸覺得身體適應了時,他的腳忽的一下抬高,再
重重跺下來,僅這一下便踩的她眼冒金星,低聲哀嚎。他的腿繼續用力,身體前
傾,手離她的面龐不過數寸,輕飄飄的落下,皮質的手套還未除去,冰涼的觸感
如蛇般攀上了她的臉頰。
  
  她下意識縮了縮,眉頭微皺。他又是一聲冷哼,抬手便是兩個大耳刮子。嗖
嗖兩聲風響過後,臉上便是熱辣辣的火灼般的疼。縱使她這一年來被他虐打過不
少次,可和這次比起來,當時那些力道更像是在調情。
  
  她知其動了真怒,暗罵一句自己的愚蠢。淌著眼淚可憐兮兮的看向他,柔聲
喚道:「四爺。」
  
  他卻沒有應答,用腳尖把她的身子,像翻豬一樣翻過來。她背向上,白夾襖
上裹了塵,她的臉離地板僅數寸,心狂跳著,胸被身子和他腿上的力量擠成了兩
張餅,下意識的抬起了屁股,腰沉沉的貼在地板上。
  
  目光飄向闊處,身子不敢動,耳邊響起啪嗒一聲,回神斜瞥,正見他甩掉夾
絨的棉鞋,布襪褪了一半,露出半個腳背,腳背上的皮膚細膩,白的晃眼。
  
  「舔吧,母豬。」他冷冷的語調不含一絲情感。
  
  她艱難的扭過頭,小心翼翼的用牙尖叼住襪子,可能因為剛才一陣追逐的關
係,布襪有些濕。汗臭和腳皮混雜的味道刺激著她的神經,她的眼睛開始朦朧了
起來,思緒不禁回飄至當時,自己第一次舔他的腳,第一次被他捆上,第一次被
他鞭笞,第一次被他辱?……心愛的男人,離的這麼近,她的呼吸,就這樣沉重
的噴在他腳背上。他的足型是那麼好看,想必現在臉上那不多見的寒意也同樣會
讓自己沉醉吧。
  
  她越想小腹中的火燃的越旺,跟疼痛一起攪和著,在身子裡亂竄。火到四肢
複返,彙聚丹田,再慢慢向下燒灼,撩著陰毛,陰蒂,和早已濕潤了的陰道。
  
  他的大腳趾被含在了嘴裡,幾根微彎的腳毛刮著她的上顎,那種似香非臭的
味道混合著唾液在她口鼻間躥動,「哦,這是四哥的味道。」她忘記了臉上的痛,
身下的濕,忘情的舔舐著,從大腳趾,到指縫,再到腳背,整只腳都被她的口水
渡上了一層水光。
  
  汪兆銘冷笑著收回腳,然後重重的踩在她的臉頰,來回的碾:「下作玩意,
舔腳都能舔的這麼忘我。」
  
  她的眼睛卻失了神,嘴一張一合,像是脫水的魚,嘴裡發出呵呵的聲音,臀
部微微的擺動。他看著她這發情的醜樣,心中厭惡之情驟生,當下吐了一口痰在
她的身上,輕啐道:「真是只天生的下賤胚子。」
  
  她的臉微微的紅了一下,回過神,又聽他在耳邊說:「見過穿著衣服的豬?」
  
  她的心裡升起一種莫名的喜悅,股間又是一蕩,手忙腳亂的解著扣子,不消
會,便把自己扒的精光。三月的北京,天仍涼,可她身周火熱,在寒氣間竟騰起
薄薄一層水霧。
  
  他光著腳在地板上踩過,未幹的唾液留下了淺淺的痕。
  
  他從晾底片的繩子上扯下幾個木夾子伸手遞給了她。
  
  「蠢豬應該知道怎麼懲罰自己吧?」
  
  她低頭接過夾子,盡數夾在了自己的乳暈上,左三右四,乳頭被環繞空出,
卻在充血中顫抖。疼痛感順著後脊慢慢滑向身下,淫水噴了出來,「啊啊啊,疼
啊,四爺,你便饒了我吧。」
  
  「饒?」他眉毛輕輕上揚,猛地出手,從她的右乳上生生扯下一個夾子。
  
  「這麼看對稱多了。」他笑道,隨即伸手把剩下的夾子或鬆開,或夾上,她
的慘呼聲逐漸變成了嬌鳴的調兒,隨著他手上的節奏,忽低忽高。
  
  她腿間的水湧的越發多了,順著大腿根往下淌,地板上一灘明旺旺的水漬。
  
  這時他才覺陳璧君順眼了起來。
  
  她的面目不再那麼粗陋可憎,她的呻吟如百靈般悅耳。
  
  他又抬腳把她踹翻在地,她肥碩的大屁股壓向水漬,濺起淫光,她的軀幹也
像是被鍍了層光,在扭曲中美的成了詩。
  
  「環兒,你真美。」他抬腳踩向她的陰戶,腳趾夾著她的陰蒂拉扯,按壓。
  
  她聽到四哥的誇讚激動的無法自已,就在他足下的揉搓間泄了身子,淫水噴
在了他潔白的腳背上……
  
  
  三、定情
  
  別後平安否?便相逢,淒涼萬事,不堪回首。國破家亡無窮恨,禁得此生消
受。又添了離愁萬鬥。眼底心頭如昨日,訴心期夜夜常攜手。一腔血,為君剖。
淚痕料漬雲箋透,倚寒衾迴圈細續,殘燈如豆。留此餘生成底事,空令故人潺愁。
愧戴卻頭顱如舊。跋涉關河知不易,願孤魂繚護車前後。腸已斷,歌難又。─《金
縷曲》贈陳璧君
  
  一九一零年三月 暗殺前夜 銀錠橋
  
  夜已深,流浪犬都收了聲,打暗影處來了兩道人影,抬著沉重的大罐子,步
履都有些不穩。待走近了便見是黃複生和喻培倫。兩人背後還都扛著半人高的鐵
鏟,兩人邊走邊張望,四周靜的可怕。
  
  好容易到了橋下,黃複生喘了口氣,喻培倫撫著大罐子對他笑了笑。而後兩
人同時埋下了頭,從身後拿過鐵鍬,找了個隱蔽處,開始你一鏟我一鏟的迅速挖
起了坑。
  
  與此同時,扮成情侶的汪兆銘和陳璧君正在不遠處的街巷裡緊密注視著四周
的環境。只是陳璧君的打扮有些奇怪,她穿著男式的褐色長褂,褂子寬大,罩得
她像一個套著面口袋的頑童。褂子遮不住的小腿和腳踝都是光潔的,如果借著月
光仔細瞅,便會發現她小腿肚的凸起處,有幾道濕亮的印子。
  
  她的身子凍的有些哆嗦,汪兆銘把她往懷裡摟了摟,可能力道用的過大,她
皺眉輕輕嘶了一聲。他連忙松了手,可卻被她緊緊攢住不讓丟。
  
  她的面貼在他的胸膛,雙臂環著他的頸子向下扯,耳語道:「四哥,注意周
遭情況。」他啞然失笑,摟住她的身子,貼下去,含住她的耳垂,輕啜道:「知
了。」
  
  倆人為何這般親昵,全然沒了平日裡的恪己,還要從兩個時辰前說起。

  黎仲實把最後的裝備整頓齊全了之後便和列位匆匆道了別,趕火車南下去了。
喻培倫見陳璧君扭扭捏捏似有話要對汪兆銘說,便拽住身旁發呆的黃複生去了酒
館。
  
  汪兆銘默默看著喻黃二人竊笑遠去的背影,耳根微紅,轉頭進了自己的屋。
過了好一會,陳璧君才敲門:「四哥,我有話要對你說。」
  
  門開了一絲縫,她閃身進去,將門拴實。
  
  而後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面前。
  
  匍匐在地,用勾人的聲兒喚道:「賤婢拜見四爺。」
  
  汪兆銘一愣,剛想彎腰扶她起來,卻又停了下來,往後退了幾步,坐在了靠
椅上,翹起腿,饒有興致的盯著身前。
  
  她直起身子,跪坐,鵝黃的衫子,剪裁的很妙,遮住了她身上的不足,高豎
的領子掩住了臉兩側的肉,燈火映照下的她看起來居然有幾分可愛。
  
  「四爺,賤婢沒什麼能給您的,只有這身子至今為您守著,也只能讓您動。」
  
  他的眼神飄忽不定,閃動幾下,面上藏不住的是不滿與不情願。
  
  陳璧君被他的表情深深刺激到了,眼淚奪眶而出,她連忙低下了頭,不願被
看見。心裡滿是不甘與不解。四年了,從初見發了願到現在已經四年了,可他給
自己的除了對外宣稱的友情,就只有那畸戀,冰涼指尖的碰觸,熱辣的鞭痕。
  
  他是那麼高高在上,眼神中滿是不屑。他那種只對她展露的令人望而生畏,
只願臣服的氣質,讓她覺得自己定是有些不同的。他們共守著一個秘密,而他在
某種意義上已經屬於了自己。
  
  可現下他面上的表情卻讓她心冷成了霜。
  
  原來,自己丟下了所有的禮義廉恥這般來找他,央他收了自己。
  
  可在他眼裡,她卻是一個想甩也甩不掉的包袱呵。
  
  她伸手抹幹了淚,緊緊咬著牙,掙扎著要起身。
  
  卻被他一下按住了頭。
  
  她不解的望向他,但見他緩緩抽出了皮帶,解開西褲的扣子,把短褲輕輕扯
下,一條半硬不軟的赤紅掛了出來。
  
  「舔。」他說。
  
  她強忍下心中的怨,跪步向前,頭上揚,把還帶著尿騷味的陽物含在了嘴裡。
靈活的舌頭輕輕在龜頭上打轉,包皮隨著她手上擼動的節奏,向後褪去,龜頭充
血,從她口中滑出,彈在了她的鼻子上。
  
  她向後蹭了半步,舌尖抵住馬眼,用力,向裡探伸,他的陽物興奮的彈了兩
下,溢出一縷晶亮。她高興的吸裹著,全然忘記了自己剛受到的打擊,忘情的舔
舐,奮力的長大了嘴巴。
  
  汪兆銘只覺胯下充斥著熱血,靈活的小舌頭在自己的男根上游走,從馬眼,
到龜頭側的溝壑,再到上面細密的肉芽和連接著肉莖的青筋。他雙臂不由的摟住
了她的頭,緊錮著向身前送,一下,兩下……身下的她呼吸變得急促,雙手用力
在空氣中揮舞,眼淚鼻涕一起淌了下來,混著口水順著脖子流向衣襟,印濕了一
大片。
  
  就在陳璧君兩眼翻白,要昏過去的時候,嘴中塞的滿當當的陽物終於噴射了
出來,濃郁腥臭的精液滑膩,澀嘴,像是堿水一般滾燙的在她口中游離。她深吸
了一口氣,把逐漸疲軟的陽物吐出,精液混著口水從嘴角流出,她本想吐在地上,
卻聽見他低吼了聲:「咽下去。」
  
  忙不迭的大口吞咽,怕像是惹怒他一般,把流到嘴角滑向脖子的混合液體也
用手指抹乾淨,含在嘴裡,舔舐。
  
  他歪著嘴角,邪氣的笑著誇到:「真聽話。」
  
  她受到了誇獎,癡癡的笑了。
  
  他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捆紅繩,把她的雙手縛在背後。讓其跪趴著,猛地一
下扒掉了她的褲子。
  
  受了涼風,她的大屁股一緊,又被他的手在臀尖拍了兩下,放鬆了下去。
  
  「分開。」他說。
  
  陳璧君順從的分開了雙腿,少女柔嫩的陰戶和小菊花就這樣曝露在空氣裡,
一張一翕。
  
  他緊緊抓住她被捆縛的雙手把她身子向後扯起,從身側摸到皮帶,啪的一聲,
抽在了她的屁股上。
  
  渾然不顧她的哭嚎哀求,手一丟,她的身子摔倒,屁股上翹。他揚起皮帶一
陣亂抽,邊抽邊罵:「不要臉的母豬。別人還以為你是千金小姐大家閨秀,誰知
道你卻是個光著屁股勾引男人的賤貨。」
  
  「四爺,別,別這麼說。」她哭腫了眼睛,臉漲得通紅。
  
  「怎麼,還不承認自己是賤貨?」他拽著她的頭髮在地板上拖,一直拖到穿
衣鏡前才撒了手。
  
  「自己看看自己的賤樣子。」
  
  哭嚎中緩和了些的她,睜開了因為疼痛而緊閉的雙眼。
  
  鏡子中的自己頭髮散亂,衣襟上的扣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內衣偏向
一邊,大半酥胸外露,雙臂被捆縛在身後,下身濃黑的陰毛被淫水打濕亂成一團。
她不禁呻吟了一聲,水又淌了出來。
  
  他冷笑一聲,道:「求我。」
  
  「求四爺憐惜。」
  
  「呵。」
  
  「求四爺……操……我」她看著鏡中的自己一臉陌生的渴求的樣子,不由的
聲音低了下去。
  
  「你是誰,連貫了說,蠢豬,還要我教?」

  「求四爺操饑渴的母豬。」她躊躇了半天,突然發了狠,大聲的喘息後說道。
  
  汪兆銘樂了,樂的剛疲軟下去的陽物又恢復了抬起的勢頭,高聲笑,也不管
身下的人痛不痛,徑直向內插去。
  
  緊,好緊,緊到他無論如何用力的去頂,都只能蹭進去一點點。
  
  她吃痛,下意識的縮緊了陰門,好不容易擠進去的半個龜頭又被她收緊的力
量送了出來。他生氣的低吼著,彎下身子去。一隻手粗魯的分開她兩片肥厚的大
陰唇,大拇指和中指同時用力向外拉扯,鮮嫩多汁的肉穴就這樣被生生的撕扯開
成了一個肉洞,肉洞顫抖著,裡面帶著小顆粒的嫩肉緊張的顫抖。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放鬆,食指猛的插了進去,指甲在內壁時扣時挖,打
著轉的裡套弄,不一會就遇到了阻力,他笑了笑抽出了手指,手指上沾滿了黏兮
兮的液體。他就手塌在了她的大腿內側,空閒的一隻手扶著自己的堅硬再一次挺
進。沾著淫水的龜頭努力向內擁,終是擠了進去。
  
  她疼的直哆嗦,眼角都是淚,雙手的指甲死死的扣著手心的肉,疼痛被分散
了去。
  
  穴道內極窄,緊緊包裹著它的肉莖,柔軟的帶著小顆粒的肉壁輕輕的刮動著,
淫水從極深處流出,熱得發燙,像她口中溫吞的水,又像是天邊柔軟的雲。他感
覺自己的頭皮酥麻的都要炸裂開了,胯上又加重了幾分力量,手從她的陰戶上移
開,滿是腥白濕黏的液體。她的頭髮隨著抽查的節奏舞動,他一把揪住了她的發
用力向後拉扯。處子的鮮血和淫水一起,隨著抽動被帶了出來。
  
  她皺眉隱忍,痛化成了哀鳴,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頭高高的向後仰,鎖骨清
晰的在兩肩畫出了痕跡,乳房上下跳動,頻率快的可以帶起虛影,讓她想起了公
園裡那展翅振動的鳳尾蝶。四哥的面孔變得好陌生,雙眼幾乎要奪眶,牙緊咬,
面色漲紅,像極了能劇裡的猿飛出(Sarutobide)。
  
  四哥怎麼能變的那麼醜,而自己卻美的好像一首歌。她笑出聲來,呵呵呵的
音顫動,帶著淫浪。漸漸的,疼痛被酸脹取代,前所未有的充斥感填補著她的下
體。
  
  「他,是我的人了。」陳璧君心裡這麼想著,肥碩的屁股撅起的更高了,迎
合著他抽動的節奏,一下下主動的往他身前撞擊。
  
  他沒有料到她如此逢迎,幾下撞擊頂的他向後退了好幾步,不得已鬆開了抓
著她頭髮的手,兩隻大手扶住她的屁股,大力的衝擊。
  
  「四爺,你好會操啊,人家,人家快要升天了。」她咬住自己的手指,眉眼
含春的說道。
  
  他並不回答,只是更加用力的抽插來代替。
  
  咕嘰咕嘰的水聲,和她隱忍不住的春情,交替著,把他不大的小屋裡都潑上
了濃濃的情色。
  
  「環兒,我,我禁不住了。」
  
  「四爺,給我,全給我。」
  
  他大叫一聲,滾燙的精液再次噴將出來。她也終於脫力,跌倒在地,眼神空
洞,小腹劇烈起伏,兩腿間的淫水,血和看起來有些透明的精液緩緩的流在了地
板上。
  
  過了許久,他點燃了一根煙,腳踩在她的小腹上,煙灰肆意彈落,她被燙的
身子顫抖,眼中恢復了神采。煙燃盡,他隨手把煙蒂按在了她的臀側。她慘叫一
聲,身體蜷成一團。
  
  「道謝。」他恢復了常色。
  
  她咬牙忍痛,輕飄飄的說:「謝謝四爺賞賜賤婢印記。」
  
  「不錯,是頭聰明的母畜。」他嘴角上揚,很快的將行裝收拾整齊,給她松
了綁。
  
  看著散亂一地被扯壞的鵝黃衫子,他又歉意的笑了笑,翻出一件褐色的棉質
長褂遞給她,柔聲說:「套上,我們該出發了。」
  
  她默不作聲,初夜給了自己苦求的人,卻換不來一絲絲憐惜,這樣做,真的
對麼?
  
  他見她發愣,附耳過去,輕喃:「裡面給我光著。」
  
  聽他如此耳語,她的心中又是一蕩,股間暫態泌出少許液體。原來喜歡這樣
的,不只是四哥,還有自己。
  
  那麼,管它是什麼,都接受吧,有著同樣的喜好,守著彼此的秘密,這樣也
算得上是天作之合呢。
  
  她如是想,笑吟吟的舔了一下汪兆銘的臉頰,道:「是,四爺。」
  
  
  四、承諾
  
  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被逮口占》其三
汪精衛
  
  一九一零年三月 暗殺前夜 銀錠橋
  
  正當兩人親昵的調笑時,一聲輕咳從巷尾傳出。這一聲嚇得兩人的冷汗嗖嗖
的往外冒,啪嗒啪嗒的腳步慢慢的向兩人接近,像被判了死刑一般,汪兆銘的面
如死灰,眼角含淚,默念:「難道此次行動就要毀在這裡?」陳璧君緊緊的鑽在
他懷裡,不敢探頭。
  
  不管怎麼樣,先引開來人才是,他的信念堅定了起來,可卻苦無對策,人越
來越近了,幾乎能聞見醉漢身上那股子酸臭的酒氣。
  
  「殺了他?不行,為成大業傷及無辜非吾本意。」他在心裡打消了這個念頭。
  
  忽的感到懷中的小人抖了一下,低頭在她耳邊快速的說:「不能讓他發現行
動,我去引開他,你去通知他們。」
  
  陳璧君遲疑道:「四哥……」
  
  「還不快去。」汪兆銘急道,搡了她一把。
  
  她扭頭跑兩步,又回頭看,見汪兆銘在地上摸起了什麼才放心向橋邊跑去。
  
  可是沒跑兩步,心沒來由突突的跳了起來,停下腳步扭回頭,月色下,就看
到不遠處明晃晃的寒光閃起,她暗道不好,又掉轉頭跑了回去。
  
  近了,漸漸近了,那令人作嘔的氣味和劣質酒精的味道。
  
  汪兆銘被打倒在地,手邊是一個不知哪撿來的破罐子。醉漢坐在他身上,抓
著屠刀的手緊緊的頂著他的脖子。嘴裡不乾不淨的罵咧咧道:「小逼養的狗玩意
兒,碰瓷兒碰到爺爺頭上來了。麻痹也不打聽打聽你爺爺是做什麼的,惹急了爺,
立馬兒宰了你。」
  
  陳璧君急了,三步並作兩步迎向醉漢,輕輕的咳了一聲。
  
  醉漢身不高,忽的聽見聲音,搖晃著腦袋,抬起頭,瞪著猩紅的眼,看向來
人。
  
  喲,這妞兒有點意思。他上下打量著穿著男人褂子光著腿的她,心下了然,
咧嘴一笑,色色的眯起了眼睛。
  
  汪兆銘急了直拿眼剜她。
  
  她卻像看不見一樣,對醉漢擺出一個自以為撩人的姿勢。
  
  「小妹妹,還是個雛兒嘛,大半夜的睡不著出來會情哥哥啊?」醉漢笑嘻嘻
的伸手,卻抓了個空。他也不惱,轉向汪兆銘,刀鋒在他的頸項來回的蹭。可能
是因為手抖的緣故,刀尖崴了下,向肉刺進去半寸。
  
  「不要……」陳璧君著急的輕呼。
  
  汪兆銘眼中黯了一下,醉漢瞬間明白了什麼,抬頭笑嘻嘻的對她說:「不要
什麼?」
  
  「你,你放了他。」她漲紅了臉,嘟囔出一句話。
  
  「哎呦喂,果真是有情人啊。我不放了你情哥哥,倒像是我不對了。可是小
妹妹啊,我是生意人可不能做賠本買賣啊,他惹哥哥我生氣了,總得給我點彩頭
吧。」醉漢的酒似醒了幾分,斜眼瞥了一下她,就把目光放在她裸露的腳踝和小
腿上來回游走。
  
  她怎會不明白那猥瑣目光中的意思,可知道歸知道,真個要做出點什麼來,
她也不會,更何況旁邊還有四哥。
  
  於是她低下了頭,看著腳面,腳在地上畫起了圈圈。
  
  「哼,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姑娘啊。不過是穿著野漢子衣服的小賤貨罷了。今
兒你不讓爺滿意了,爺就讓這小子見見血。」
  
  這下她急了,嬌笑一聲說,:「小哥哥,我讓你看些好東西。」
  
  醉漢眼神亮了亮,點頭贊許道:「這才像話嘛。」
  
  她一顆顆解開了長褂的扣子,光潔的身子,袒露在了月光下。鮮紅的乳頭因
為冷快速縮皺,小腹緊張的凸起又凹陷,她抽出手指,撫向下身,按住陰蒂揉搓
了起來,嘴裡嚶的吟出聲來。
  
  汪兆銘緊閉著雙眼,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襲上心頭,低吼道:「你給我住手。」
  
  陳璧君愣了一下,停住了手。
  
  醉漢怒了,一刀背敲在他腦殼上,大聲道:「小子哎,別特麼壞了爺的好事。」
  
  陳璧君聽他聲音大起來是又急又怕,忙出聲:「小哥哥,看這裡。」
  
  醉漢像是想起了什麼,從腰間摸出一條帶著血腥味的捆繩,三下五除二的給
汪兆銘來了個豬蹄扣,邊捆邊絮叨:「還好去王嬸兒家宰豬用的繩子還沒丟。」
捆完又一屁股坐在了他身上,一隻手抓刀壞笑著把刀架在了他的命根子,另一隻
手扒開了他緊閉的眼皮:「這麼好的戲,老子一個人看多寂寞。」
  
  「繼續啊,過來點,站那麼遠我看不見。」醉漢得意的大聲叫笑。
  
  她急了,忙捂住了他的嘴,看他一臉詫異,忙掩飾道:「小哥哥,你來追我
好不好,你追到我,我就讓你……」
  
  醉漢扭回頭看看被自己捆的牢牢的汪兆銘,又看向幾乎是全裸的陳璧君,吞
了口口水道:「小妹妹,你可不好騙哥哥喲。」說罷他趔趄著腳步站起身來。
  
  陳璧君對汪兆銘遞了個眼色,也不敢管他看沒看見,轉身就跑。
  
  醉漢在她身後一邊追一邊高興的調笑:「小妹妹,你怎麼知道哥哥我喜歡這
個調調?」
  
  她跑過了巷口,來到了路邊,看著旁邊的河水,心裡發了狠,要不把那廝騙
過來推下去算了。心裡想著事,腳步也就慢下來了。
  
  這時身後的壓迫越來越近,她假裝腳崴,就勢朝坡下滾去。
  
  可不料她用力過猛,坡太抖勢頭又止不住,還沒起身便撲通一聲掉進了河
裡。
  
  她伸出手來連身呼救,還好被趕上來的醉漢捉住了手臂扯上了岸。
  
  她驚恐的往後退了幾步。
  
  醉漢見她渾身濕漉漉的可憐樣子,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襟,露
出黑乎乎的胸毛,扒下褲子。青筋暴起的陽具顯得饑渴難耐,不住的顫抖著。
  
  他一下捉住她的雙手,粗暴的扯下她身上礙事的長褂,讓她翻轉身子,跪爬
著,整根懟了進去。粗糲的大手抓著她細嫩的乳頭長長的揪起,轉動,臭烘烘的
嘴在她背後遊走,硬邦邦的胡茬從她的尾椎滑向屁股。
  
  「緊,真他媽緊,小逼不會還沒開過苞吧?」他抽出了陰莖,仔細的看了看,
又用手擼了兩下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後失望的搖了搖頭,用力的頂到深處。
  
  陳璧君忍不住痛,叫出聲來。醉漢揉了揉眼睛看見她肥碩的屁股上全是紅紫
的痕跡興奮的揚手拍打了上去。
  
  「我以為你只是個小淫娃,原來卻是個大騷貨。這大屁股被誰折騰成這樣啊?
你那個情哥哥麼?媽的,欠操的玩意。騷逼真他媽緊。」
  
  本就疼痛的火燒火燎的屁股被抽打著,像被開水滾過了一樣熱辣,她的下身
被醉漢猛衝直撞,似被貫穿了一樣的疼。
  
  忽然耳邊挨了一巴掌,打的她頭暈目眩,腦袋裡嗡嗡作響。
  
  「麻痹,叫啊,騷逼怎麼不流水啊!」被侵犯的屈辱,讓她止不住的流淚。
又想起巷子裡被捆的四哥,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啊,她心裡一陣淒苦,哇的哭出來。
  
  醉漢見她哭的傷心,心下煩躁:「麻痹,不是你勾引老子,讓老子追到你就
操你麼?怎麼還哭起來了。」
  
  說話間,下手更用力了。啪的一聲抽在了兩個屁股縫之間,溫潤的小菊花縮
皺,剛好吸了下他的手掌,他獰笑著,探身問道:「他有沒有玩過你的屁眼?」
  
  陳璧君臉漲紅不願作答,屁股又挨了幾巴掌,吃不住痛的她慘吟道:「沒。」
  
  「不錯,那讓爺來給你開開苞。」
  
  說罷,他吐了口吐沫,抹在她的後庭,拔出沾滿淫水的陽物,就使勁往裡懟。
  
  可是懟了半天都不得法,不是進不去,就是滑開,不一會淫水就盡數幹了,
凝在他的陽具上。他生氣發了狠,從腰間抽出屠刀,反轉刀把,在她的小穴裡攪
動兩下,沾了些淫水對準她的屁眼就使勁攮了進去。
  
  「啊……」她一聲慘叫劃破夜空,整個菊門像是被撕爛了一樣疼。醉漢哪管
那許多,手上用著力,帶著動物油脂,血腥和淫水的刀把一寸寸插了進去。

  他邊開懷的笑著,邊羞辱道:「小婊子,被玩屁眼過癮吧。」
  
  見她不答話又再她屁股上啪啪的扇了兩下道:「不說是吧,我現在就拖你回
去讓你情哥哥看看你的騷樣子。」
  
  她本如死灰的眼裡出現了驚恐和絕望:「不,不行。」絕不能讓四哥看到自
己這幅樣子,否則別說什麼廝守終身,怕是現下就跳進這河裡淹死,也不會讓他
念著自己半分的。
  
  「不行就老老實實的。」
  
  「被大爺玩的好舒服。」
  
  「屁眼呢?怎麼不說屁眼,賤貨。」他生氣的拔出刀柄,把刀柄捅進了她的
嘴裡。「自己屁眼的味道好吃麼?」
  
  油泥味兒混著血腥味還有肛門裡的特殊的屎臭味混雜在一起,她忍受不了這
種刺激,喉嚨一動,酸苦又辣的東西反進了嘴裡,又嗆住了嗓子,她咳得兩眼翻
白,把刀柄吐了出來。
  
  醉漢嫌棄的撿起刀的看著她說:「小心點兒,這是爺吃飯的傢伙。」
  
  見她逐漸平復,又繼續逼問道:「什麼被大爺我玩的很舒服?」
  
  「屁眼。」
  
  「誰的?」
  
  「我的。」
  
  「小婊子。」
  
  「連起來說。」
  
  「小婊子被大爺玩屁眼,玩的好舒服。」她像認命了一般,語調不帶一絲波
瀾。醉漢生氣了,怒道:「沒意思。」話音未落,就覺得頭被什麼重物擊中了一
樣昏了過去。
  
  喻培倫脫下外褂裹住了陳璧君,汪兆銘一把抱起她摟在懷裡。可她就像是一
隻壞了的布娃娃,除了鼻間的呼吸證明她還活著,便對人對物都沒反應。
  
  「複生,我們怎麼辦?」喻培倫指了指暈倒的醉漢。黃複生和他對視了兩秒,
抬起一腳就把醉漢踢進了河裡。
  
  收腳後,黃複生收拾起地上的衣物,又把屠刀丟進了水裡。幾人攙扶著慢慢
的走回照相館。
  
  一夜無話到天明。
  
  天亮時陳璧君突然尖叫一聲,一下躲進了照看著她的汪兆銘懷裡。
  
  汪兆銘心下憐惜,拍著胸脯賭咒發誓道:「不論發生了什麼我都不在意,我
們現在就去拜天地,你就是我汪兆銘的髮妻!」
  
  可不料一直纏著他的陳璧君卻突然變了一副樣子,冷聲道:「我不需要你的
可憐。」
  
  汪兆銘苦笑著否認。可心中卻自嘲道,丫頭看的好准,自己心中還是憐惜占
了大半啊。可她做了這許多,自己還怎能負她?
  
  行動還是失敗了,因為走的倉促,地上的土沒整平,炸彈被巡警發現,全城
戒了嚴。陳璧君還是不睬汪兆銘。喻培倫則對此次失敗心有不甘,一心謀劃著重
來,非要拉陳璧君去日本買材料重新來過。可讓幾人驚訝的是,一直和汪兆銘孟
不離焦的陳璧君居然答應了喻培倫的計畫,當日兩人就聯繫上了一艘日本商船離
開了。
  
  可到了東京沒幾日,國內便傳來消息,一個落河的屠夫成了破案的關鍵,黃
複生和汪兆銘被捕了。她急著回國,卻又找不到船隻,耽擱了幾天,猶如熱鍋上
的螞蟻,這時,又從獄中輾轉而出了幾首四哥寫的詩,當下看的她是淚流滿面。
  
  《被逮口占》
  
  其一
  銜石成癡絕,滄波萬里愁。
  孤飛終不倦,羞逐海鷗浮。
  
  其二
  ?紫嫣紅色,從知渲染難。
  他時好花發,認取血痕斑。
  
  其三
  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
  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其四
  留得心魂在,殘軀付劫灰。
  青磷光不滅,夜夜照燕台。
  
  歸國船上,她拿著自己的手抄稿不住的看,每看一次,淚就淌一次,對四哥
的恨,怨,早就被拋在腦後。她哭著對喻培倫說:「我生不能與四哥同巢,死定
與他同穴。」
  
  等他二人輾轉至京城,詩早已流傳開去,眾人皆暗贊他是條英雄好漢,而汪
兆銘的名字竟有著被汪精衛三個字取代的勢頭。
  
  她和獄中的四哥通了幾封信,不再逼迫他對自己承諾,而是告訴他,自己已
經不再執著於形式,只要心裡有彼此就夠了。
  
  她最後一封給他的信是這樣寫著:「我們兩人雖被牢獄的高牆阻擋無法見面,
但我感到我們的真心能穿過厚厚的高牆。我將遵從你的忠告,立即離開北京,不
過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想和你商談。你我兩人已不可能舉行形式上的結婚儀式,但
你我兩人從現在起,在心中宣誓結為夫婦,你看好嗎?」
  
  汪精衛看了大為感動,又自知不久于人世,便咬破手指,在回信上寫了一個
大大的諾字。
  
  陳璧君又怎能真的離開京城,只是暫離四處奔走,想方設法拯救四哥,從家
中要錢,從吳玉章手中扣錢,還密電了在香港駐守的暗殺部長方君瑛。
  
  兩個女人合計著如何劫獄,卻不料數次謀劃失敗後的次年10月,二十多個
省相繼爆發革命。清政府迫於壓力,大赦天下。黃複生和汪兆銘被放了出來,連
苦頭都沒怎麼吃。
  
  她大喜過望,當夜在榻上抱著四哥慟哭。汪精衛摟著她,心下動容,軟語安
慰,她向後退著,褪去了衣衫。
  
  汪精衛不由捧著她的臉道:「環兒,你清減了。」
  
  陳璧君傻笑著摟住了他,卻被他輕輕推倒,捉住了雙腳。
  
  他把她的腳環成了圈,慢慢抽掉了褲帶。
  
  溫暖雙腳的溫度,夾住陽物的緊致感,讓他想起了和善的肅親王和他送進自
己單間裡的李美人。哦,那一雙三寸金蓮和拆掉裹腳布後彎成的圈。緊些,再緊
些才好,他想起那段風光旖旎,腰下一癢,盡數噴射在了陳璧君的腿間。
  
  而後兩人關係緊密,陳璧君卻發現四哥變了,變得失去了鬥志意志消沉,雖
然更為沉穩,卻也更容易退縮了。
  
  可她全然不在意,只要四哥在就好,他能活著就好。
  
  汪精衛見其一心為己,也就隱起了心中對她外顏的那幾分不滿,發願要同她
相守一世。
  
  一九一二年一月,他在臺上大聲提出「不做官、不做議員、不嫖、不賭、不
納妾、不吸鴉片」的「六不主義」,陳璧君在人群裡聽著流了淚,她知,這是四
哥對她許下的承諾。
  
  一九一二年四月,同盟會志士齊聚廣州,公祭黃花崗七十二烈士犧牲一周年
後,兩人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禮畢,洞房之夜,看著汪精衛沉沉睡去的英俊面龐,陳璧君笑著說:「四哥,
你現下可是真個兒屬於我了。我這一生再無所求。」
  
  
  五 析離
  
  意密形疏自幼聞,情深更厭雁離群,人間多少雙飛侶,未必如儂切念君。
─《問答詞阿姚》王次回
  
  一九一二年十一月 冬 蒙得爾城
  
  其時的汪精衛已在獄中被磨去了鬥志,雖被眾人捧為了英雄,可心下那股子
哀傷與愁然卻怎麼也掩不住。身邊的同盟會戰友一個個倒下,袁世凱的囂張跋扈,
讓本就意冷的他,更為心灰,與陳璧君商討了數次,踏上了遊輪,開始了異國他
鄉的留學生涯。
  
  兩人的小日子沒過多久,就聽聞曾醒和方君瑛也到了法國。他鄉遇故知自是
喜不自勝,四人喝的東倒西歪,當下幾人拍板決定,租個大房子,甘做一家人。
  
  陳璧君那時已有了身孕,脾氣變得暴躁不堪,常常是鬧得一屋子人都不痛快。
汪精衛也不好真和自己太太生氣,只得默默關門出去借散步或者買東西之由躲避。
方君瑛和曾醒輪番著勸她也無果。
  
  直到產後她才消停了些,漸漸有了做母親的樣子。
  
  一日,見曾醒和方君瑛出去購物,孩子又才睡著,起了淫心的她繞到書房,
悄悄脫下衣服,赤身貼在汪精衛的背上,輕輕的喚了一聲:「四爺。」
  
  他的眼神亮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書,摘掉白手套摟過陳璧君在懷裡。修長的
手指撩撥著她的乳頭,笑道:「淫婦,想爺了?」
  
  她也不答話,一手褪下他的褲子,另一手套弄了幾下肉棒就往自己的肉穴裡
塞,可能是久曠多日,也可能是不著衣物的刺激,她濕的很快,就聽噗呲一聲,
肉棒整根沒了進去。她忘情的坐在他身上動著,他伸手拿過桌上的鵝毛筆,沾著
墨水在她的大奶上認真的書寫起來。
  
  過了好一會才提醒她低頭,陳璧君低頭看著自己的乳肉上大大的寫著幾個字
「母畜,賤婦,騷貨」時,肉穴一陣劇烈的收縮,潮熱的水噴射出來,這突來的
舉動讓汪精衛直接繳械。不住的拍打著她的屁股,把濃濃的精液滿滿的灌入了她
的穴中。
  
  她滿足的笑著,回身拾起衣服,卻看見書房門口有一角藍裙閃過。可她再定
睛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也許是自己眼花了吧,她想著,也沒作聲。
  
  幾人日子過得平淡,可讓她始料不及的是,自以為的七姊方君瑛,卻和四哥
又重燃舊情。
  
  那是夏日,汪精衛因陳璧君耍小姐脾氣躲出。他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不
一會就到了海邊。
  
  天很藍,他倚在綠蔭下,挑目遠望,海浪拍打著沙岸,泛起白色的泡沫又消
融,海水好像很清,他除去了鞋襪,光腳踩在沙灘上。寄居蟹並不怕人,頂著白
色的螺殼,在他腳前悠然的爬過。突然一陣笑聲打破了這片寧靜,他抬眼看去,
是方君瑛。她穿著白色紗織的連衣裙,露著光潔白皙的小腿。她的腿型很好看,
她追逐著風浪,開心的笑著,那明豔的笑容讓他又想起了許多年前,自己初見她
時被擊中了心靈的樣子。
  
  那時的她怯怯的跟在聲洞後面,柔柔的叫著自己四哥,自己雖一見傾心,可
想起家裡有婚約的妻,未成革命的志,終是狠心將她擺在了妹妹的位置上騙自己
信了。
  
  也許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塊玉,那玉渾然天成,不可方物,卻是讓人只想守
護著,連碰一碰都覺著是玷污。
  
  此時方君瑛的笑,燃起了他心中被隱藏了多年的愛意,可他知道,自己什麼
也做不了,除了靜靜的看著。
  
  後來他養成了習慣,總會有意無意的走向海邊,她有時在,有時不在。直到
有一天,他在樹蔭下被蒙住了眼睛。
  
  「四哥。」她輕語。
  
  汪精衛的手輕輕的顫了一下,手心竟泌出了汗。
  
  「這許多年,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喜歡過我麼?」
  
  汪精衛漲紅了臉,半天沒出聲。等張口時,她早已嬌笑著跑遠。
  
  他自以為堅定的鐵石心,裂了一條口子。
  
  而後的日子裡,她不再笑著逐浪,而是靜靜的坐在四哥身邊,聽他講革命的
事,聽他講心裡的苦,聽他講和冰如的怨。
  
  她話不多,只是靜靜的在那裡聽著,好看的側顏,天鵝般修長的頸項。有幾
次他都想伸手攬住她入懷,卻還是收回了手。
  
  兩人恪守著禮,離法歸國時,聯手都未曾牽。
  
  可心怎會由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更近了。
  
  歸國後汪精衛同陳璧君在廣州合開了一所「執信中學」,而曾醒和方君瑛也
受聘做了學校的老師。
  
  戰亂年代,錢總顯得有些不湊手,而教學資金又不能短,陳璧君不得已踏上
了美行籌款的路。
  
  汪精衛一人在家寂寞,所幸搬去了學校,時不時的帶著些瓜果上曾醒姑嫂那
拜訪。三人閒談,詩詞歌賦,不在話下。
  
  一日汪精衛與方君瑛聊的興起,遣詞造句不亦樂乎,而曾醒則扛不住倦意先
行睡去。兩人怕擾她清夢,便移步院後花架。
  
  花架上紫藤蜿蜒,暗香浮動。
  
  伊人眼彎彎,盯著他的臉吃吃的笑。
  
  汪精衛以為自己剛抄詩的時候臉上著了墨,忙舉袖去拭,卻逗的方君瑛笑的
更歡了。
  
  「四哥,我也來抄一首。」她笑乏了,提起筆說。
  
  【意密形疏自幼聞,情深更厭雁離群,人間多少雙飛侶,未必如儂切念君】
  
  汪精衛看懂了其間的情意,久久未曾出聲。
  
  方君瑛被夜風吹冷了,輕輕縮了下肩膀,他終於不忍,伸手將她攬入懷裡。
看著月光下的嬌人,不禁情動,低聲道:「不若你我二人就此歸隱山林……」話
還沒說完,嘴便被水蔥般的手指點上了。
  
  「四哥,你明知這不可能。你既隱不了姓,也埋不了名的,何況國事如此,
你還有責任,于公於私,都無法退隱。」
  
   汪精衛不禁淒然流淚說:「我的自誤,只有怨天,你由我誤,卻不怒我。我
粉身碎骨,也不能報你于萬一了。」
  
  方君瑛卻偷偷摟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紅著臉輕悄悄的說:「那日,我瞅
見你和冰如妹子在書房……」
  
  汪精衛一愣,瞬間手足無措的像個孩子,起身辯解道:「不,不是你想的那
個樣子。」

  她笑著起身,把衣襟解開。
  
  月光下,她白的肌膚勝雪,紅的雙點如冬青果子,就這麼半裸著,把自己的
身軀無保留的展現在他面前。
  
  汪精衛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了,喉頭吞咽著口水。
  
  方君瑛勾了勾塗著丹蔻的手指說:「四哥,我要你在我身上寫詩,那首『留
得心魂在,殘軀付劫灰。青磷光不滅,夜夜照燕台』。」
  
  說罷把占滿墨汁的狼毫筆遞給了他,閉眼挺胸,潔白的胸脯微微顫抖著上下
劇烈起伏。
  
  汪精衛扔掉了筆,狠狠的吻了上去,手指一路向下攀,從可愛的肚臍,到腿
間已經濕了的蜜壺。
  
  他示意她背過身,翹起腿,光潔的小穴就這樣曝露在他的眼前。
  
  「七妹,你濕了呢。」他的聲音嘶啞,將手沾著流出的花蜜,伸到了她的眼
前。
  
  她含羞叼住他手指,輕輕的舔舐,白嫩的小屁股隨著節奏上下擺動著。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將身子壓了上去……兩人就在這花架前做成了真夫
妻。
  
  事後兩人均無法自持,成雙入對的遊山玩水,他也試著在她身上縛了紅繩,
滴了白蠟,提了一首又一首的詩。
  
  方君瑛是他最美的畫布,也是他最動人的畫魂。
  
  當陳璧君從美國歸返,見到公開出入的兩人心像是被絞成渣一般的痛,也不
顧身旁有人,一把拽住了汪精衛的領子,大聲哭喝:「你該怎樣處置我?那一雙
生下兒女又怎麼辦?」
  
  汪精衛不睬她,她便鬧著要同他見孫中山先生,請先生主持公道。
  
  方君瑛羞得是滿臉通紅,忙推開人群往住處跑去。陳璧君也顧不上顏面,拔
腿便追,到了門口就見曾醒矗在那裡叫她別鬧了。她發了潑的掄圓兩隻胳膊一副
拼命的架勢嚇退了曾醒,一腳踹開裡屋的門,一把楸住躲在賬內的方君瑛怒吼道:
「我遠赴重洋,為學校籌款,你卻和四哥出雙入對地談情說愛,辛苦你啦!」
  
  方君瑛分辯道:「四哥一向以親妹待我,沒有和你結婚以前,就是如此,和
他公開一起走動,有什麼不對?何況我們是清白的,問心無愧。」
  
  陳璧君冷哼一聲,一把抓住方君瑛的手臂擼起了她的袖子,淺淺的繩印在細
白的手腕上蔓成一圈。
  
  「四哥喜歡什麼調調,我還不知道麼,呵呵。」陳璧君擼起袖子,深紅的印
記早已刻入肌膚,猙獰的扎眼。
  
  方君瑛當下無言,掩面而去。
  
  匆匆趕來的汪精衛對陳璧君怒目相向,她卻置若罔聞。
  
  他一甩手,丟下陳璧君出門追伊人而去。
  
  這時看似剛強的她,才附身痛哭起來。
  
  這些年,自己為他作踐自己,為他入死出生,為他生兒育女。
  
  人前誰不豎起大拇指說汪太太好福氣。
  
  她以為她是幸福的。
  
  這刻她才發現,也許自己從未真正得到過他的心。
  
  「方君瑛再得四哥的心又如何,人還是我的。」她恨恨的發著願,這一世定
于四哥癡纏到底。
  
  第二日方君瑛上了吊,一縷芳魂西去,僅留下封因革命無望故了此殘生的短
信「為國事累卵,民苦倒懸,而同志泄遝弗振,社會尤腐敗之極,自恨不能力濟,
只有死耳。」陳璧君只是笑,在心裡,也不戳穿。靈堂前,汪精衛像老了十歲,
親手寫了挽聯,泣不成聲。
  
  
  六、終難全
  
  「中國對於滿洲,從前與日本抱著不同的見解,如今合中日滿三國都向著建
設東亞新秩序的前途邁進,正所謂安則俱安,危則俱危,從前不同見解,一轉瞬
間便為一致了。」─《在東京對日本國民廣播詞》汪精衛
  
  一九三八年十二月 冬 重慶國民政府
  
  距南京淪陷,國民政府遷至重慶已有一年,十二月的重慶算不得天冷,但空
氣中浸潤的水汽惹得汪精衛的槍傷隱隱作疼,醫生說鉛彈打的太深,取不出來,
十年內定會發作,要了他的命,他不願信,卻不得不信。
  
  他還是時不時的夢到方君瑛,醒來時眼角總會有幾凝淚水。
  
  白日政務繁忙間隙他總會想起那次和馮玉祥的私談。雖最後鬧了個不歡而散,
可是馮玉祥翹起兩撇鬍子,滿臉漲紅,斬釘截鐵的對他說:「打到日本無條件投
降便是抗戰到底的『底』。」的樣子總梗在心裡。
  
  所有的人都高喊著我們要死守,要有民族魂,不能亡國。端的是有志氣,哪
怕是一個個的就這樣送了生,魂飄泊在異鄉不得歸也無悔。
  
  可民呢,有多少民想戰?有多少民想活下去?隨葬的有多少民?他們的血,
他們失神的眼,就這樣無端突突的出現在他眼前。
  
  他抓緊了頭髮,他好像看到同盟會的戰友的血淚,他好像看到流亡在街角的
老人的失去的殘眼,他好像看到自己轉身買個饅頭的功夫就餓死在他腳下的女
孩。
  
  為什麼要戰?這樣值得麼?
  
  不得章法的打?為了天下和共軍戰,和自己人戰,虛與委蛇間又失去了多少
領土?
  
  南京淪陷一周年了,有報紙,有照片,有謠言。
  
  被挑在槍尖的嬰兒和裸身的少女不甘的眼,漸漸和方君瑛輪替著出現在他夢
裡,恨,好恨啊,他們說著,眼裡都是血。
  
  璧君也不再像少時那般粘他。她總是很忙,忙到夜裡歸來,她說不能再甘於
人下。她說她要和蔣君爭,她說她不甘,說的時候脖子仰起,他可以看到她鎖骨
上深深的痕。
  
  她成了他這一世最滿意的作品,在外她是得力戰將,馳騁戰場,從不讓鬚眉,
在內她是最乖順的奴隸,哪怕面上淋著自己的尿水,她也是嘴角上揚,喜滋滋的
舔進嘴裡,就像那是最甘美的蜜糖。
  
  可他成為了什麼?原來那個我今為薪,兄當為釜的少年呢?他的鬢角開始悄
悄染了霜。他的心盡是悲涼。
  
  這日,陳璧君如以往一般晚歸,她知道四哥的心思早已鬆動,他不想再戰了,
他不想再看到不聊生的民,他開始懷念沒有硝煙的村。
  
  再加把油四哥就不會再屈于蔣中正之下了。
  
  到時他想做什麼便可以放手去做了吧。
  
  她如是想,清了清嗓子,準備再加把火。
  
  可不料汪精衛揮手阻止了她,拍了拍腿,讓她坐在上面。把頭輕輕靠在她的
肩膀上,臉側過,深埋在她的頸項,嗅了半晌,直到她覺得脖頸間滿是濕涼,他
才推開她,靜靜的遞給她一遝機票,而後默不作聲的站起身,趔趄著回了房。
  
  當夜,汪精衛一家老小,在暮色的掩蓋下,潛逃去了河內。
  
  沒過多少日,他著契兒林柏生代為發表了電報式聲明(後世稱為《豔電》),
徹底與蔣介石決裂。
  
  國內一片譁然,罵聲四起,賣國賊取代了那個民族英雄的稱號。
  
  陳璧君輕輕的挽著他的臂膀問,沒事吧。他搖搖頭,央她拿紙筆來,寫下一
首《病中讀陶詩》:
  
  病懷聽盡雨颼颼,斜日柴門得小休。抱節孤松如有傲,含薰幽蕙本無求。
  
  陳璧君一愣以為他舊疾又複,他卻笑道:「冰如,你慧如冰雪,當真看不懂
其意?」
  
  她沉吟片刻,眼眶微微泛紅道:「四哥,你又是何苦?他們只知道罵你賣國,
幾人能懂你的心。」
  
  當一九四零年中華國民國民政府在南京成立時,作為國民政府代主席的汪精
衛,才真正在陳璧君前笑了。
  
  「環兒,我不會再讓那些倭國人對我中華子民下手,我不要他們再有戰的藉
口。」他抓著她的手,笑的像個孩子。
  
  陳璧君也笑了,作為第一夫人,擁有著自己夢寐以求的四哥,他的心回來了,
她感受的到,她終於贏了,不是麼?
  
  可當她以為,所有的付出終得報時,一個酷似方君瑛年輕時的叫施旦的女子
成了他的秘書。
  
  他怎麼能夠?怎麼能夠?
  
  她急了,跑到辦公室大哭大鬧。
  
  可汪精衛就這麼冷冷的看著她,等她安靜下來,平靜的說:「當年你逼死了
方君瑛,現在又想逼死施小姐,你如果再這樣同我鬧,我就與你離婚。」
  
  此時她才確信,說什麼共患難,卻不能同享。紅顏已逝的自己不但從沒得過
他的心,也沒得過他的人。
  
  兩人的關係名存實亡,只留下婚書一張。
  
  他不再歸家,他搬去了施小姐的住處。
  
  她站在他們樓下,看著厚厚窗簾突然打開。
  
  施小姐赤裸著身體,腿像街邊母狗一樣高抬,示威的沖自己嬌笑,放肆的喘
息破夜空,久久的盤旋。她就靜靜的站在那裡,看那個女人的影子和方君瑛重疊,
看他像老牛一樣趴在她嬌嫩的身子上沉重的喘,看她的蜜穴噴出了晶瑩的液體,
從樓上的陽臺肆意灑下來,如落雨一般。
  
  她淺淺的笑著,歸家,第二天去醫館,說是汪先生舊疾又犯,中彈處酸脹不
已,夜不能寐,央人給開了張治風濕的藥方:
  
  羌活一錢 獨活一錢 槁本半錢 炙甘草半錢 木通一錢 澤瀉兩錢 蒼術兩錢
細辛半錢
  
  回家自己親手煎好送去了施小姐住處。可沒多久便被原樣退了回來。
  
  她沒在意,第二日又送。
  
  直至第四日,才見到汪精衛滿面歉意的從屋內走出來,當著她的面把藥喝淨,
挽著她的手回家。
  
  可不料沒過幾天,他突然舊疾重發病情惡化。
  
  多少大夫來了又走,走時均淺淺搖頭。
  
  一九四四年三月陳璧君親自陪著他去了日本求醫,同年十一月,他病死與名
古屋帝國大學。
  
  他死前說他愛梅,她把他的遺體運回南京,葬在了孫先生陵側的梅花山。
  
  那天下著小雨,有人送別,有人暗暗叫好,陳璧君一直低著頭,可沒人看見
她嘴角那一絲扭曲的變了形的笑……
  
  一九五九年五月她自知不久于人世留書給自己子女,信箋背後題字兩行,終
我一生從未得,鏡花水月夢黃梁。
  
  
  
2017-3-11 21:51#1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同人誌
高級會員
Rank: 4



四合院文祭得獎  
UID 354347
精華 0
積分 98
帖子 147
閱讀權限 50
註冊 2016-5-3
狀態 離線
這一篇文章,無論背景之沉重、角色之偏門、劇情之虐戀、口味之刁鑽、意韻之悵惘,都只能用「骨骼驚奇」四個字來形容了……
「陳璧君」這個名字,觀之便有清雅高潔之感,汪兆銘更有民國四大美男子之譽,不由讓我當年一度幻想其妻陳璧君究竟是何樣美貌佳人。
然而後來看到了本尊照片,真心亮瞎了眼,尤其是中年時代之尊容,儼然一廣場舞大媽……
文中倒是毫不掩飾的數次施筆墨勾勒其平庸之姿色及肥胖之體態。嗯……這种口味我也真是醉了。
而且問題是,方君瑛也根本不是個美女啊……觀其照片,又一廣場舞大嫂,姿色甚至不及陳璧君。
汪兆銘牽絆的盡是這種類型,文中不足與外人道的癖好倒不失為一個合理的解釋……
忽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女主相貌平平,為了追求男神,明知其痛恨做假,卻也不得不一再整容,終於變身美女,如願收伏男神。
身為一個女人,千金閨秀也好,飽讀詩書也罷,縱然癡心似海,只要一個「丑」字,變成了洗刷不去的原罪。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精衛求之不得者,銜木填海,許國許卿。
璧君求之不得者,終我一生,定不負君。
我等看客求之不得者,引棒射一快,慷慨作一擼。
2017-3-13 01:05#2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ntr之子
註冊會員
Rank: 1



UID 103138
精華 0
積分 0
帖子 1
閱讀權限 9
註冊 2011-8-1
狀態 離線


QUOTE:
原帖由 向來癡 於 2017-3-12 15:29 發表
老實說,這篇的文字很優美,但是男女主角讓人很倒陽,以情色文學的觀點出發.....個人不是很喜歡
奇葩邏輯……

這篇文的水準之高有目共睹

用“我主觀不喜歡”這樣的惡意來回復,還振振有詞,也是沒誰了

和“我不喜歡向來癡這三個字,所以這廝寫出來的文章一定很爛”沒什麼區別,不知道有沒有經過大腦

努力提升自己,就不需要靠惡意攻擊其他作者來博人眼球了XD
2017-3-14 00:43#3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最長笨象
管理員
Rank: 9Rank: 9Rank: 9


十優文章  
UID 3
精華 10
積分 421
帖子 25301
閱讀權限 200
註冊 2006-8-28
狀態 離線
我不想看到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我說最後一次
再有人留言互相攻擊壞作者雅興
即時處置
不會再作警告~




女人可愛起來是超級可愛~
但討厭起來也是超級討厭~
2017-3-14 00:55#4
查看資料  Blog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cw582
註冊會員
Rank: 1



UID 152403
精華 0
積分 0
帖子 24
閱讀權限 9
註冊 2013-1-14
狀態 離線
写的真有感觉!抛却情色的部分也可以当一部很好的小说来看了!
2017-3-14 01:59#5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mtdmtd
註冊會員
Rank: 1



UID 45669
精華 0
積分 0
帖子 14
閱讀權限 9
註冊 2009-12-30
狀態 離線
正如同人誌兄所言 從選材到意韻都係出人意表. 雖然情色文學多以美女為材,但是這一篇文章就如特濃咖啡;苦澀,卻令人回味
2017-3-15 23:21#6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kung
高級會員
Rank: 4



UID 1925
精華 0
積分 63
帖子 623
閱讀權限 50
註冊 2006-9-26
狀態 離線
2017 驚天大作 拜伏 !

在 2017 這個黑天鵝滿天飛的世道, 暮然爆出 求不得 -> 國賊, 震聾發聵呀!
同人誌兄形容的真貼切, 用廣場大媽大嫂來描述陳璧君 方君瑛。
方君瑛也就不提, 曾在幾張泛黃的歷史鏡頭裡看到陳璧君, 哇哇 !
真是驚為"天人", 好白菜怎麼都被豬拱了? 對男神也適用呀 !
躺下來還真是一攤四指標的爛肉, 不禁對汪兆銘陳璧君的後來作為有了合理詮釋。
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惹不起, 老子躲去做烈士還不行嗎? 唉! 中華民國急個啥, 袁大頭你怎麼就倒戈了呢?
引棒射一快,慷慨作一擼。--> 四週都是日本婆娘, 陳璧君細眼瞋的賊大, 精囊堆積著舍利子再不放出來就要變結石了, 廁所在那啊?
同人誌兄你每天習以為常的五姑娘耍金箍棒, 我,我,我……那是件奢侈的事呀!
介石老弟, 你能瞭解為兄的"心"苦嗎? 別飽漢不知餓漢飢的訕笑, 曲線救國總要付出點代價。你懂嗎?
2017-3-16 11:32#7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zeroback
資深會員
Rank: 3Rank: 3



UID 392870
精華 0
積分 32
帖子 32
閱讀權限 30
註冊 2017-5-18
狀態 離線
別出心裁的作品,無論人物還是情節,都非常有創意。難得的是這又是一篇出乎色文,超乎色文的作品。不考慮幾個女主顏值如何,單看內容包含的俏書生衣冠禽獸,丑婆娘懷春獻身,相愛相殺幾十載,到頭來黃粱一夢,就叫人唏噓不已。通篇讀下來更像是一部哲理故事,碧君和精國從最初相識相知到最後相互傷害,可以說是一段非常經典的孽緣,兩方的所作所為都值得深思,最後一副老藥害死情郎,出殯時“那一絲扭曲的變了形的笑”道進了碧君內心的變化,再也不是那個被四哥迷得神魂顛倒的丫頭了。至於精國,算是咎由自取吧,他大大低估了一顆癡女的心,以致命喪黃泉,可悲可歎。結合文章開篇那一句“這一攔,就是一輩子”,也許再有一次機會,兩個人會選擇擦身而過吧。
2017-6-26 10:16#8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TSAI09617
註冊會員
Rank: 1



UID 172243
精華 0
積分 0
帖子 9
閱讀權限 9
註冊 2013-5-17
狀態 離線
在那個年代 應該是北“平” 不是北京
2017-7-9 15:04#9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kung
高級會員
Rank: 4



UID 1925
精華 0
積分 63
帖子 623
閱讀權限 50
註冊 2006-9-26
狀態 離線
franksdand 兄 評論的好

而對死於抗戰時期的汪精衛來說,他的一生,就如北京和北平之間的地名反反覆覆一般,也是那麼反覆多變呢!對他來說,清末的北京、民國的北平、抗戰時的北京,他究竟是會選擇哪一個地名,作為他這一生時代的縮影呢?
這段評價正是 汪精衛 的一生反覆寫照,探究原因也許是權力慾望吧 !

至於陳璧君的 終我一生從未得,鏡花水月夢黃梁 , 雖然淒美, 未嘗不是她離世前的省悟吧 !
2017-7-24 10:35#10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Haiyoung
金牌會員
Rank: 6Rank: 6



UID 33759
精華 0
積分 141
帖子 260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09-5-24
狀態 離線
奇人奇事畸戀奇文

汪精衛!這等歷史人物見諸色文的也不少,但大多是後宮佳麗三千的帝王

如漢武帝、曹操、乾隆等等,既有知名美人可描述,又有盛大淫亂場面供暢想

作者卻別出心裁選了汪做主角,說名氣還真不如那些多情天子好色皇帝

論美人,衛子夫、甄宓、香妃都引人遐想,汪的對手陳璧君、方君瑛卻是有圖有真相

估狗了照片之後只能加贈汪一個龍騎士的稱號

但就是這麼樣一個不算特別有名的歷史人物,兩個稱不上漂亮的女主

在作者的細膩的筆觸下,融匯史實故事跟虛構幻想

將這樣一篇淒絕的故事、男女主畸型的愛戀以優美的文字寫了出來

這不是色文不僅僅是篇色文,更該當作是汪精衛外傳

如同三國演義之於三國志,用故事豐滿人物,讓情節深刻史實

讀過此篇後,對汪陳兩人認識加深,也感謝作者帶來如此精彩故事
2017-10-24 13:11#11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查看積分策略說明快速回覆主題
標題:   (可選)
選項:
禁用 URL 識別
禁用 Smilies
禁用 Discuz! 代碼
使用個人簽名
接收新回覆郵件通知

           [完成後可按 Ctrl+Enter 發佈]

  可打印版本 | 推薦給朋友 | 訂閱主題 | 收藏主題  


 


本论坛支付平台由支付宝提供
携手打造安全诚信的交易社区   Powered by Discuz! 4.1.0 Licensed  © 2001-2006 Comsenz Inc.
Processed in 0.022720 second(s), 12 queries

所有時間為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2-2-18 19: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