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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古武艷小說,第三篇《鐵面如來》 作者:玄霜  
 
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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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武艷小說,第三篇《鐵面如來》 作者:玄霜

《鐵面如來》

作者:玄霜

目錄
 
第一冊
第一章    鐵卷丹書
第二章    殺身大禍
第三章    母子相認
第四章    潛入齊天堡
第五章    混入天雷門
第六章    齊人之福
第七章    離間詭計
第八章    再救佳人
第二冊
第一章    搭救水玲瓏
第二章    先報父仇
第三章    首遇敵手
第四章    要命郎中
第五章    假鳳虛凰
第六章    桃花帳
第七章    苟且偷安
第三冊
第一章    一夕數變
第二章    牡丹花下死
第三章    一語息干戈
第四章    從軍報國
第五章    掃平叛變
第六章    皇室風雲
第七章    化解恩怨
第四冊
第一章    劫富濟貧
第二章    後宮陰謀
第三章    聲東擊西
第四章    自取其辱
第五章    解救苗女
第六章    掃平山賊
第七章    冤家路窄
第八章    了卻心願


 
第一章 鐵卷丹書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任何千奇百怪的事情幾乎每天發生,如果有人大驚小怪,這個人一定會被譏為孤陋寡聞。
  尤其是南京城素有小京城美譽,熱鬧非凡,王孫公子更是多如過江之鯽,人人爭強好勝,誰也不肯服誰,有時明知自己不如人,卻沒人肯口頭認輸。
  所以,放眼南京城裡,許多青少年盡是膚淺之徒,三五成群遊手好閒,個個眼高於頂,目中無人,靠著祖先余蔭、裙帶關係作威作福,所行所事引人側目。
  但是對於安分守己的平民百姓而言,早已司空見慣,人人忍氣吞聲,逆來順受,日子過得異常辛苦。
  因此“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這句話,對這些公子哥兒們根本用不上,誰也不願意浪費口舌對牛彈琴。
  位於城南郊區的“賊仔鎮”是個龍蛇雜處的貧民窟,一些小偷盜匪常常藉此藏身,形成治安的一大隱憂,所幸大哥級的重犯嫌它太髒亂,不願在此棲身,否則貧民百姓的日子將會更加難過。
  葉飛,就是在“賊仔鎮”長大的孤兒,自小被遺棄在摸乳巷口,被十幾個老丐共同扶養長大,所幸眾人同情他孤苦無依的身世,只要有吃的,都會分一些給他,雖只是些粗茶淡飯,但他也平平安安地長大成人了。
  今年葉飛已經十五歲了,長得眉清目秀,聰慧過人,只可惜左臉頰有塊紫色胎記,不免破壞整體形象,顯得美中不足。
  不過這些並未影響眾人對他的疼愛,何況他既乖巧又勤勞,嘴巴又甜,常常逗得眾人開心不已。
  所以,人人對他視如己出,公認他是“賊仔鎮”之子。
  他也不負眾望,任何奇技異能一學就會,無論是醫藥問卜,甚至空空門的伎倆,他都有青出於藍的表現。
  這天老山東藥鋪一早就排滿了上門看病的人,讓老山東連同妻女三人忙得一場糊塗。
  葉飛當年被拾獲時,因夜深露重而凍成肺癆,幸經老山東妙手回春撿回一條小命,所以他對老山東的感恩之心最深。
  因此,當他一眼看見藥鋪前排滿了病人,怔了一下,立刻飛奔而入。
  “東伯,這是怎麼回事?大家怎麼都病了?”
  老山東正忙得焦頭爛額,一見他便叫道:“你這小子就只知道玩,還不快來幫我看看病人。”
  不耐久候的病人也叫道:“是呀!小葉子你快幫福嬸看看,我都快難過死了。”
  葉飛連忙幫她問診,眾人也自動分成兩排,顯然這些人對葉飛的醫術信任程度不在老山東之下。
  接連看了三、四個人,葉飛不禁皺眉,站起來大聲道:“各位叔叔嬸嬸大家聽好了,為了節省大家的時間,避免延誤病情,如果你們的癥狀是發燒、嘔吐、腹瀉、時冷時熱的人,請移到我的右側排好。”
  此話一出,連同老山東這邊的病人,幾乎十之八九都強忍病痛虛弱地移了過來。
  老山東這才松了口氣,心中對葉飛的處置真是讚賞有加,臉上也露出笑容。
  葉飛數了數人數,又核對了庫存帳冊,不禁心中叫苦,沉思一陣,才道:“各位叔叔嬸嬸聽好,由於藥材不夠,我先每人配一帖藥散,各位回去飯後服下,等明天再麻煩各位來領不足的藥量,這樣子好不好?”
  眾人原以為要很晚才能輪到自己看診,想不到這麼快就能領到藥,全都欣然同意。
  葉飛立刻將藥散包成小包分給他們,又叮嚀道:“你們回去之後務必打掃居家環境,包括屋外水溝及雜物都必須清除,否則病根未除,後患無窮。”
  福嬸道:“小葉子你是說這次的流行病,都是環境太髒亂引起的?”
  葉飛點頭道:“是的,如果大家不能徹底清理環境,更嚴重的話,很可能引發鼠疫。”
  “鼠疫?”
  眾人聞言色變。
  葉飛沉重地點頭不語。
  福嬸驚慌地叫道:“各位鄉親,小葉子絕不會騙我們的,事不宜遲,我們藥已經拿到了,大家還是快點回去打掃吧!”
  “好吧。”
  不一會兒人群已走得一個不剩。
  老山東再也忍不住笑罵道:“你這小子壞透了,只不過是傷風感冒罷了,你幹嘛用鼠疫來嚇他們?”
  葉飛輕笑道:“他們都是辛勤工作的老實人,只是太不重視環境衛生,才會病痛一大堆。我是看東伯苦勸他們打掃環境成效不彰,才改用恐嚇的方法試一下,沒想到他們會慌成這樣子。”
  老山東嘆了一口氣道:“他們當然害怕了,如果真的發生鼠疫,那會死一大堆人的,你知不知道?”
  老山東的妻子笑道:“算了,你就別再怪小葉子了,幸好有他這麼一嚇,這些鄰居才會警覺事態嚴重,明天醒來保證整個‘賊仔鎮’令人耳目一新,那小葉子可就是大功臣了。”
  老山東會心一笑,匆又沉重道:“不夠的藥材,你是不是又要趁夜潛入山莊竊取?”
  “不錯!那裡的藥都是真材實料的上品,反正數量多得用不完,偷一些出來不會被發現的。”
  “哼!夜路走多了總會碰鬼的。你別以為幸運之神永遠會眷顧你,一旦出事,你就是個欽犯了,天下之大將無你容身之地。”
  “東伯放心好了,那些守衛只會打瞌睡混水摸魚,哪有本事發現我?再說那些藥材有的非常珍貴,正好拿出來給大家補補身,總比擺在裡面養肥了耗子,再反過來害大家好吧?”
  “你說的是不錯,只是那些藥是給皇親國戚用的,全是珍貴量少的奇藥,你最好別貪心,免得引起他們懷疑。”
  “東伯放心,我會小心行事的。”
  老山東欣慰地點頭道:“那就好。”
  □□  □□  □□  □□
  夜深人靜。
  葉飛一如往昔地潛入有“小皇宮”之稱的“龍圖山莊”。
  時值初冬,陣陣的寒風吹得人直打哆嗉,守衛更是冷得縮頭呵氣搓手取暖,根本沒注意潛入的黑影。
  葉飛一頭鑽入庫房,聞及滿室濃郁的藥香,立即開心地笑道:“好久沒來了,讓我看看他們又進貢了哪些寶貝?”
  說著便神態悠然地巡視了一遍,只見多了兩條八百年的人蔘尚稱珍貴之外,並沒有奇異的珍品,心中正感到失望極了,忽見人蔘旁邊放著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盒,樣式古樸簡單並不起眼。
  葉飛狐疑道:“這破破爛爛的鐵盒怎會與人蔘這種珍貴補藥擺在一起?難道它另有奇特之處?”
  心中覺得不尋常,連忙將它自櫃內取出審視。
  葉飛還來不及仔細看清楚,便聽見似有若無的細響,他臉色一變,連忙一頭鑽人裝滿冬蟲的木桶中藏身。
  不久便聽見來人搜尋的輕響聲,卻似久尋不著而逐漸煩躁起來,翻箱倒櫃之聲漸漸大了起來。
  “奇怪?早上明明看見他們將‘鐵卷丹書’留在這的,怎會不見了?”
  葉飛怔了一下!心想:“這不是在廟口說書的龍叔叔的聲音嗎?原來他也會武功。”
  “爹!會不會被送入京城了?”
  葉飛暗吃一驚,臉紅心跳地暗叫道:“是千玉!”
  千玉是龍天才的獨生女,父女兩人相依為命,靠著說書維生,每天店門還沒開,門外早巳排滿了人群等著進門聽書,生意好得不得了。
  只不過這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全衝著千玉而來,因為千玉長得甜美秀麗,可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被公認是南京第一美女。
  葉飛也是眾多仰慕者之一,只是臉上的胎記令他自卑,只敢將愛意深藏在心中而不敢表白。
  “不可能,那些虛有其表的貪官看它鏽斑的外表,認為不值錢而丟下,怎麼可能再多此一舉補冊送京,這豈不自找麻煩?”
  “那……會不會另放在藏放財寶的金庫內?”
  “這……照理講應該不可能,不過既然來了,我們就去找找看。”
  葉飛等腳步聲消失之後,才小心地爬了出來。
  他雖然不知鐵盒內是什麼寶物,卻知道再不馬上離開,很可能碰上下一波潛入的人,到時候想要脫身就難了。
  所幸他不懂江湖人物的習性,才會初更就潛入行竊,幸運避開第二、三波入侵的江湖高手。
  果然,當他將藥材交給老山東之後不久,龍圖山莊警衛發現有人侵入,頓時雞飛狗跳,警騎四出追捕飛賊。
  南京城裡外鬧翻了天,連“賊仔鎮”也不能倖免,不少人被捉去嚴刑拷問。
  位於“賊仔鎮”東郊的半山腰有一座荒廢的磚窯,當年扶養葉飛的老丐便是住在這裡,這些年陸續有人離開或者長眠於此,最後只剩下葉飛一人在此獨居。
  此刻葉飛正萬般無奈地瞪著桌上的鐵盒,心中恨不得將它丟掉算了,因為這半月來不論他用盡各種方法,始終打不開它。
  以他好動的性格,這半月來埋頭在家中已是最大的忍受極限,何況他自小聰敏過人,任何奇門異學也難不倒他,想不到這一次竟會碰上大釘子。
  懊惱之餘,只好先將它埋入榻不土堆。
  當他正想外出散心之際……
  “咦!龍叔叔既然知道它是鐵卷丹書,一定知道開啟的方法,我何不去請教他呢?”欣喜之餘,他立刻衝了出去。
  □□  □□  □□  □□
  老山東藥鋪如往日般人潮洶涌,萬頭攬動,只是這些人今天並不是來看病,而是觀禮祝賀的。
  因為今天是老山東閨女出閣的良辰吉日,只見到處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
  街坊鄰居也都熱情地前來幫忙,人多好辦事,老山東夫婦依依不捨地將閨女送出了門,一直到花轎轉過街角不見人影為止。
  老山東轉身拿起一盆水潑了出去,才對哭泣的妻子道:“好了啦!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潑出去的水,以後都是別人的,沒有什麼好哭的。”
  說完,扶著老伴便準備進屋。
  “咦!東伯!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沒有開門做生意,卻綁這麼多大紅大綠的彩帶做什麼?”
  老山東一怔,回頭一看,不禁驚喜道:“小葉子是你嗎?”
  “可不是我嗎?好久不見了,小子特地來向東伯請安。”
  老山東欣喜若狂地一把抱住葉飛,又笑又叫道:“你這小子半月不見人影,究竟躲到哪裡去了,可把東伯想死了。”
  葉飛還來不及回答,一旁的老鄰居也認出了他,一下子全都圍了上來,吱吱喳喳地問東問西,讓葉飛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老山東看場面混亂,連忙將大家一起請進屋裡。
  葉飛一坐定,立刻將早已備妥的說詞詳述一遍,只說是巧遇明師,隨他隱居習武等等。
  福嬸第一個不以為然道:“你這孩子真不懂事,練武來強身適可而止就好,練那麼多殺人玩藝兒有什麼用?”
  老山東瞪了她一眼道:“你們婦道人家不懂少開口,男兒志在四方,練好了武功才能行俠仗義,濟弱扶傾,以成就大功大業,才會出人頭地呀!”
  福嬸雖不以為然,但對這位救命郎中卻不敢回嘴,僅翻了翻白眼暗自生著悶氣。
  葉飛連忙引開話題道:“我在回來‘賊仔鎮’途中,竟發現十幾戶人家正在婚嫁迎娶,想不到桂花姊也在今天出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是七月鬼門關大開,實在沒有什麼好日子,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好事,才使整個南京城喜事連連?”
  話才說完,只見眾人全都低頭嘆息不語。
  葉飛見了這情景都怔住了。
  老山東卻搖頭嘆息道:“這哪是什麼喜事?說它是天大的禍事還差不多。”
  葉飛大疑道:“這話怎麼講?”
  福嬸憤憤不平搶著道:“還不是那荒淫無道的昏君又在強徵民女進宮當宮女,大家不願骨肉分離,讓女兒踏入深宮,才會草率地搶著婚嫁迎娶。”
  葉飛臉色大變道:“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老山東道:“前天宮兵就已經在強擄民女了。”
  葉飛怒道:“這昏君竟然如此可惡!”
  “如果你能早一天回來就好了。”
  葉飛不解問道:“東伯!您這話……”
  福嬸又忍不住搶著道:“傻孩子,你東伯是想將桂花嫁給你當媳婦兒。”
  葉飛心頭一震,一時說不出話來。
  老山東這一次並沒有責怪福嬸多嘴,他長嘆一口氣道:“前年皇宮初次徵宮女時,桂花年紀還小才得以逃過一劫,今年桂花剛滿十六歲,本想將她許配於你,卻又遍尋你不著,不得已只好忍痛將桂花下嫁陳家,而你卻在今天回來,老天也實在太作弄人了。”
  葉飛尷尬地道:“是小子福薄無緣高攀。”
  老山東搖手道:“你也不必自甘菲薄,東伯看著你長大,知道你是個肯上進的好孩子,一旦風雲際會,你將會飛黃騰達,東伯一生閱人無數,這一點絕不會看錯。”
  葉飛心念一動,突然想起夢中情人龍千玉的安危,試探道:“在廟口說書的龍家幹金素有南京第一美女之譽,難道也被微調做宮女了?”
  福嬸忽然興奮道:“說起這對父女可真了不起,前天皇宮初徵民女時,那些土匪官兵第一個就找上她,結果被他們父女倆打得落花流水,像狗一樣落荒而逃。”
  葉飛不禁驚喜道:“那他們現在……”
  老山東冷冷接口道:“他們打了官兵不趕快逃走,難道還等著被捉?”
  葉飛看出他臉色不悅,立刻不再多談。
  福嬸仍自言自語道:“想不到他們父女的武功這麼好,如果他們還在這裡的話,今後這些土匪官兵絕不敢這麼囂張了。”
  一旁有人忍不住插嘴,“剛才你還叫小葉子不要再學武功,現在卻又羡慕人家武功好,這樣豈不相互矛盾?”
  福嬸輕哼道:“這有什麼好矛盾的?你老李的廚藝高超,有時切菜也會切到手指:同樣的道理,你的武功再高也會有受傷的時候。所以,這種打打殺殺的危險事,讓別人去做就好,何必讓我們的小葉子去當傻瓜。”
  老李不以為然道:“你這句話未免太自私了。”
  福嬸瞪眼道:“你不自私?那你怎不將麵攤所賺的錢,像老山東一樣捐出一半來做善事?”
  老李大為尷尬,連忙道:“這……這是兩碼事,你怎能混為一談?”
  老山東忙打圓場道:“行善積德是不能勉強的,老李家累負擔重,平時能捐出一兩銀子已經不錯了,我們不能太強人所難。”
  老李大為感激道:“不錯,還是老山東明事理,今天就再捐一兩銀子,證明我老李絕不是小氣自私的人。”
  福嬸狐疑道:“真的嗎?你不會是今天才開始捐的吧?”
  老李大表不滿道:“誰說的?我老李從不說謊,如果有人不信我老李的人格,我立刻找他拚命。”
  福嬸見他氣紅了臉,不敢再惹他,便住口不再說下去。
  老山東見氣氛有點僵,便道:“今天非常感謝大家的幫忙,從早忙到現在也累了,大家吃點湯圓後,早點回家休息吧。”
  這個提議立刻獲得支持,沒多久工夫,大夥兒吃飽喝足便離開了。
  老山東將鄰居送走之後,才凝視著葉飛道:“剛才人多口雜我不方便問,現在只剩我跟你嬸嬸兩人,我要你坦白告訴我這半個月來的行蹤。”
  葉飛不好意思地道:“原來東伯早看出來了,請原諒我隱瞞的苦衷,我並不是有意的。”
  “東伯看著你長大,還會不了解你嗎?東伯並不怪你,你別多心。”
  “謝謝東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東伯並不想管束你太多,只是你失蹤半個月之久,這是從沒有過的事情。東伯之所以要問清楚,一則我是關心你:再則你師父‘瘋丐’離去前,將你託付於我,我就有責任照顧你,你明白嗎?”
  “我明白。東伯,師父當初匆匆離去至今,已將近一年毫無音訊,會不會發生事故了,我實在很擔心。”
  老山東長嘆一聲道:“別說是你,連我也是心裡犯嘀咕,擔心他會出了意外。”
  葉飛吃驚道:“那該怎麼辦?當初無論我怎麼追問,師父都不願告訴我,東伯與師父交情莫逆,可知道師父要辦的事情是什麼?”
  老山東遲疑良久,才搖頭道:“你年紀還小,這件事情告訴你也沒用,如果你師父真的發生意外的話,丐幫一定會有消息的,所以說沒消息便代表好消息,我們在這裡亂猜疑,豈不是庸人自擾?”
  “好吧!只好再等著看了。”
  “你還是把自己半個月來的行蹤說清楚,免得你師父回來我無法向他交代。”
  葉飛失笑道:“東伯還記得半個月前,我到龍圖山莊盜藥的事吧?”
  “我就知道跟它有關,你快說。”
  “我除了取藥之外,還多拿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一個名叫鐵卷丹書的鐵盒。”
  “什麼?鐵卷丹書!”
  老山東大為震驚地站了起來,連他的老伴也從內室衝了出來,滿臉驚容。
  葉飛料不到他們的反應這麼大,不禁嚇呆了。
  老山東激動異常地顫聲道:“鐵盒還在嗎?可有人知道你拿了它?”
  葉飛怔道:“我把它藏在沒人知道的地方,東伯放心。”
  老山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下子便癱在椅子上,喘息道:“那就好。”
  老山東的妻子興奮道:“有了它,我們報仇就有望了。”
  老山東欣喜地看著老伴道:“不錯,十年的沉冤終於可以雪恥了。”
  “東伯你……”
  老山東看著他欣慰道:“你不是一直在追問自己的身世嗎?還有你師父這些年來秘密進行的事情,全都與鐵卷丹書脫不了關係。”
  葉飛聽了差點哭了出來,激動道:“東伯您快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山東卻答非所問地道:“十年了,我終於可以用真面目見人了。”
  說著向老伴一點頭,只見兩人像變戲法一樣,袖子往臉上一揮,兩人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男的俊逸、女的秀麗,整個人的氣質風華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再也沒有市井俗人的庸俗之氣。
  葉飛整個人簡直看呆了。
  老山東微笑道:“這就是化裝易容術中屬於輕巧方便的人皮面具,只不過它的製作過程更精密寫實,就連專家,如果不細看,也一樣難分真偽。”
  葉飛端詳著面具,忍不住讚美道:“這面具做得實在精細,簡直像真人一樣。”
  “那當然。因為它就是從死人臉上剝下來,再經過藥水泡制而成的。”
  一聽是死人皮,葉飛嚇得將它丟回桌上。
  老山東見狀皺眉道:“這有什麼好怕的,只要我們堂堂正正做人,就算是鬼也無所懼。”
  葉飛尷尬道:“我並不是害怕,而是……”
  老山東恍然道:“它也不髒。如果死亡時間太久,氣血已僵,便無法製作這麼精巧的面具了,更何況要經過多種藥水的蒸餾消毒,任何病毒也早已清潔溜溜了。”
  葉飛這才完全放心道:“都怪我知識淺薄,以至於鬧笑話了。”
  老山東欣然道:“這點也不能全怪你,如果我早點把這門壓箱底的絕技傳授於你,你就不會如此大驚小怪了。”
  “什麼?這面具是東伯做的?”
  老山東嘆口長氣道:“不錯!想當初‘醫藥雙仙’的名聲是何等顯赫,誰也料不到會淪落到今天這種落魄的地步。”
  老山東的妻子道:“你還提這些做什麼?有道是好漢不提當年勇,此一時彼一時也。十年風水輪流轉,你想再風光還不容易,等飛兒練成鐵卷丹書上的武功,報仇雪恨還不是指日可待,我看你還是少說廢話,快點把事情說清楚,免得飛兒聽得迷迷糊糊。”
  老山東見老伴嬌嗔及葉飛焦急神情,才失笑道:“你們別心急,十年都等了,何必急在這一時。”
  葉飛問道:“這‘醫藥雙仙’是指東伯一人呢?還是東伯只是雙仙之一?”
  老山東點頭贊道:“還是你細心,‘醫仙’趙耀東正是我,至於‘藥仙’楊貴妃就是你嬸嬸本人。”
  藥仙嬌聲笑道:“當我得知江湖上有‘醫仙’這號人物之時,早就想找他較技一番,後來又傳出‘醫藥雙仙’這個稱號,更是氣得我馬上找他算帳。”
  葉飛失笑道:“這大概就是同行相忌吧?”
  醫仙笑道:“不錯。當初你嬸嬸氣呼呼地找上門來,差點把我嚇壞了。”
  “後來呢?”
  藥仙輕哼道:“後來我才知道,這完全是你爹和你東伯兩人設下的圈套,故意傳出‘醫藥雙仙’的稱號,目的就是想引我上當。”
  醫仙愛憐一笑道:“誰叫你長得那麼美麗迷人,害得我一見鍾情,茶不思飯不想的,不得已才拜託賢弟幫我想出這個辦法來。”
  藥仙聽得芳心大悅,卻又口是心非地道:“你那兄弟就是聰明過了頭,所以才會……”
  藥仙話說了一半,立刻警覺地住了口,臉上不禁變了色。
  葉飛已聽出弦外之音,臉色大變道:“我爹他怎麼了?”
  醫仙拍著他的肩膀,語帶安慰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急也沒用,不如冷靜下來聽我講完,再另謀報仇之計,這才是為人子女者盡孝的正道。”
  葉飛忙點頭答應。


 
第二章 殺身大禍
 
  初冬的登州城景色宜人,遍地的楓紅令人留連忘返。
  醫仙自小在這種地靈人傑的地方長大,和葉飛的父親葉世邦更是交情深厚的玩伴,兩家又是鄰居,自然而然便成為孟不離焦的死黨。
  只可惜葉世邦患有五陰絕脈,自小便體弱多病,就連醫仙的父親“再世華佗”也束手無策,只能控制病情不致惡化,治標而無能力治本。
  葉世邦雖然患此絕症,照理難活過二十歲,不過有再世華佗的幫助,他不但活到二十五歲,而且在生日當天,還娶了“金陵西施”柳玉華為妻。
  葉、柳兩家已是三代世交二父情深厚,所以兩人自小便已指腹為婚,如今親上加親,更是理所當然。
  葉世邦雖然體質纖弱,卻聰明絕頂,任何事物他一看就懂,一學就會;過目不忘的本事,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這一點連好勝心強的醫仙都佩服的五體投地、甘拜下風。
  由於再世華佗父子一向秉持醫者父母心的原則,上門的人無論黑白兩道,都能得到最好的醫療,所以黑白兩道都非常敬重他們,在江湖上可以說相當吃得開。
  因此,當四年一度的華山論劍大會,再一次召開準備選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時,醫仙便帶著葉世邦一起去見識一番,沒想到卻惹來殺身之禍。
  當年九大門派比試的結果,由武當長老無名子奪冠,再度連任武林盟主寶座,比試過程激烈,難免有人受傷,但有再世華佗在場,總算有個和平完滿的收場。
  不料,葉世邦返家後,竟將各派交手的經過情形及武功優劣作了一番評論,詳實地記述於“華山風雲錄”。
  他原本只是一時興起,才會將所見所聞寫下來以便自娛,不料三天之後,家中財物遭小偷洗劫,而這本“華山風雲錄”也同時不翼而飛。
  事隔半個多月之後,武林中卻傳出令人震驚的消息。
  “華山論劍,群雄爭鋒,武功排名:少林第一,峨嵋第二,武當第三,華山第四,丐幫第五,衡山第六,青城第七,排幫第八,崆峒居末。”
  傳聞內容完全出自葉世邦所著的“華山風雲錄”。
  這段傳聞立刻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波,尤其是武林盟的成員更是嚴正抗議,無名子的修養雖然深厚,也忍不住登門拜會葉世邦,畢竟武當排名第三這個事實,讓他萬萬無法接受。
  最後總算在再世華佗的調解下,平息了這場風波。
  更何況葉世邦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無名子身為武林盟主,豈能對他動手討公道。
  這是外人所看到的情形,以為無名子涵養夠,才原諒了葉世邦,因此對無名子給予相當的敬重。
  實際上無名子在與葉世邦一番懇談之後,早已心服口服地接受排名第三的事實,因為他之所以能夠奪魁,全靠事前的取巧而險勝,這一點他自己心知肚明,想不到卻被葉世邦一眼看穿,讓他不得不知難而退,順便賣給再世華佗一個人情。
  經此一來,武林中人全都知道有葉世邦這號人物。
  雖然知道他不會武功,仍送給他“神眼書生”的封號。
  由於“華山風雲錄”的事件影響,對於熱中爭名奪利的黑、白兩道成名人物,更是刺激不小。
  沒多久便有人籌組武林大會,打算選出幫派之外,武功最高的十大高手,並請葉世邦公評裁決。
  儘管再世華佗極力勸阻,葉世邦年輕氣盛,立刻毫不考慮地一口答應下來。
  就連好友醫仙也趁再世華佗不注意的時候,偷溜出來,兩人興高采烈地一同參加武林大會。
  當天各路英雄好漢齊聚武林大會,人潮洶涌,絡繹不絕,總計不下十萬人次。
  如此盛況空前,比起華山論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葉世邦受到黑、白兩道盛大的禮遇,心裡高興得樂翻了天,立刻全神貫注於比武現場,決心公正無私地評出十大高手。
  接連三天的比武競技,可比華山論劍時凶險許多,死傷更是時有所見。葉世邦雖嚇得臉色發白,仍抵不過精妙招式的誘惑,全心投入戰局之中,早已忘了自我。
  醫仙可就叫苦連天了,以前有再世華佗在場,他樂得清閒觀看戰局,今天換上自己可不輕鬆,不禁開始後悔起來。
  結果終於揭曉了。
  “刀皇”雷震天,排名第一。
  “劍後”水靈靈,排名第二。
  “南魔”東方無敵,俳名第三。
  “北聖”空空大師,排名第四。
  “奪命飛星”李尋歡,排名第五。
  “三絕神劍”上官無忌,排名第六。
  “飛天遁地”陰陽道長,排名第七。
  “西毒”歐陽峰,排名第八。
  “東邪”黃飛鴻,排名第九。
  “瘋丐”劉成坤,排名第十。
  排名出爐,自然是幾家歡樂幾家愁,而且距離大家事前所推測的結果,也相差不多。
  因此,不論是基於巴結心態,或者誠心祝福,大家全都圍著十大高手祝賀讚美不已。
  十人不論心裡服不服,迫於形勢只好暫時接受事實。
  唯有刀皇最是高興,“天下第一高手”的名號畢竟尊貴無比,所以不一會兒工夫,他便抽身會見葉世邦道:“小兄弟!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老夫的‘水月山莊’就在附近,你們何不隨老夫前往做客幾天,讓老夫略盡地主之誼,以答謝幾天來的幫忙。”
  葉世邦高興極了,“多謝前輩的寵邀,晚輩恭敬不如從命。”
  刀皇哈哈大笑道:“好,我們這就走吧!”
  於是葉世邦和醫仙兩人便待在水月山莊,接受刀皇熱情的招待。
  第二天,刀皇的親朋好友全都知道了喜訊,不約而同地登門祝賀。
  刀皇得意洋洋地道:“大家太客氣了,老夫只不過和別人比試武功,僥倖險勝罷了,每個成名人物有誰不是踏著別人的鮮血上來的?大家何必大驚小怪。”
  一名中年大漢起身笑道:“世伯所言太客氣了,比武較技雖屬平常,晚輩也常常擊敗過對手,只不過‘天下第一高手’的名號,從沒落在晚輩身上,所以晚輩特來向世伯請教。”
  刀皇聽得眉開眼笑道:“賢侄‘笑面郎君’的名號果然不虛,幾句話就把老夫給捧上天了。”
  笑面郎君笑呵呵道:“多謝世伯的誇獎,晚輩與子雲兄情同手足,世伯獲此尊榮,晚輩深深感到與有榮焉。並且誠心預祝世伯更上一層樓,有朝一日能夠雄霸武林,成為名副其實的武林至尊。”
  刀皇兩眼神光為之一亮,忽然仰天長笑道:“說得好,老夫相信這一天已經不遠了。”
  笑聲震耳欲聾,眾人連忙運功強忍著。
  葉世邦可就慘了,笑聲一起,他立刻被震昏了過去。
  “哼!簡直是痴人說夢。”
  輕聲細語的嘲諷,竟能毫無阻滯地穿過重重笑聲,直抵刀皇的耳中。
  笑聲突然中斷,刀皇不禁臉色大變道:“誰?”
  當眾人正感到莫名其妙之際,醫仙連忙將葉世邦救醒。
  “何方高人既然光臨寒舍,為什麼不敢現身一見?”
  “只怪你有眼無珠,以致視而不見,又能怪得了誰?”
  刀皇臉色一沉道:“你究竟在何處?”
  “你抬頭看看。”
  眾人抬頭一看,只見大廳旁邊最大一棵杉樹頂端,站著一名白髮老人。
  刀皇一直以為對方隱身在大門外面,見狀不覺心頭大震道:“好一個‘折向傳音’,這老鬼好深厚的功力。”
  “不知老前輩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白髮老人輕飄飄飛下道:“聽說你得到‘天下第一高手’的頭銜,所以老夫特來討教。”
  刀皇見他竟能邊說邊緩緩飛下,心裡更是壓力沉重,道:“這名號只不過是好事之徒起哄所贈,並不能代表什麼,老前輩是世外高人,何必惹此塵埃呢?”
  白髮老人搖頭失笑道:“想不到你會這麼謙虛,剛才我還聽見有人想當武林至尊呢!莫非我人老不中用,聽錯了?”
  刀皇面紅耳赤,見眾人神色怪異,知道不能再退縮了,否則“天下第一高手”的尊嚴必然蕩然無存。
  “好吧!既然老前輩決意賜教的話,在下只好全力以赴了。”
  白髮老人興奮地眉開眼笑道:“好,好!小娃兒果然有骨氣,老衲等一下會手下留情,你放心好了。”
  “老衲?這老鬼是個和尚?”
  刀皇想及自己都已是五十幾歲的人,還被叫成小娃兒:心中不禁有氣,抽出寶刀向前。
  “老前輩使用何種兵器?”
  白髮老人雀躍不已道:“你只管攻過來沒關係,別再嚕蘇個不停浪費時間。”
  葉世邦見他蹦蹦跳跳地活像只猴子,不禁好笑地注視著。
  刀皇心中罵道:“這是你自己找死。”
  突然暴喝一聲,刀光乍射,如白龍般包住白髮老人。
  接著飛沙走石,聲勢驚人。
  人影幻化不定,真假難分。
  刀光閃爍,聲聲懾人。
  一連串可怖的狂攻,夾帶著罡風厲嘯,連旁觀的人都承受不了徹骨裂肌的寒氣,不自主地一退再退。
  “錚!”的一聲龍吟,凜冽的刀風突然停止。
  只見刀皇冷汗直流地扶樹而立,顫抖著身子道:“你絕非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名號。”
  白髮老人也是喘息著,道:“我都忘了自己叫什麼了,又如何告訴你呢?”
  說著便想轉身離去。
  “此話當真?”
  白髮老人不理會刀皇的怒喝,轉身走向大門。
  “老前輩請留步。”
  白髮老人一見葉世邦便慈祥笑道:“你這小小娃兒又有什麼事?”
  葉世邦一臉欽佩道:“老前輩的武功招式實在是巧奪天工、無懈可擊,小生不知可否請教招式名稱?”
  白髮老人微笑道:“我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又怎會記得這些雜七雜八的武功名稱。”
  葉世邦一怔,道:“難道連隻字片語也不記得了?”
  “不錯。”
  葉世邦不禁失望地低頭嘆息。
  白髮老人見狀忽生不忍,道:“我雖記不起來,但你真想知道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
  葉世邦大喜道:“什麼辦法?”
  “你還真笨咧!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嗎?”
  說著,便從懷中取出一本書冊。
  葉世邦大感意外,道:“老前輩願意讓我看秘笈?”
  “不錯,你這小小娃兒讓我看得很順眼,所以給你看一下沒關係。”
  葉世邦欣喜若狂,道:“多謝老前輩。”
  眾人見狀大感羡慕,個個貪婪地緊盯著秘笈不放。
  就連刀皇也忘了落敗的羞辱,神情複雜地注視著。
  “可是你不能看太久,只能在一盞茶……不!半盞茶工夫內,就必須還我才成。”
  葉世邦依然興奮不已,道:“遵命!”
  眾人聽了卻大失所望。
  半個時辰想記住名稱都不容易,更何況是半盞茶時間,想記武功招式更是天方夜譚。
  半盞茶時間一到,葉世邦立刻交還秘笈。
  白髮老人將秘笈收好,笑著說:“你這小小娃兒果然守信,不像其他人一副貪心的樣子,你說你住哪裡?以後我有空再找你玩。”
  葉世邦余光一瞟,果見眾人羞紅著臉轉頭他望,心中一驚之下,脫口道:“小生住登州城白沙灣……”
  微風飄動,白髮老人突然不見。
  “小小娃兒再見……”
  葉世邦杲怔住了。
  刀皇心中暗叫可惜,認定葉世邦最多隻記得名稱而已,因為他親眼看他快速地翻覽書頁,內容根本不及細看,哪記得了呢?
  而招式名稱對一個武者來說,根本毫無助益。
  “各位!今日一戰,雷某終於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所以從明天開始,雷某將重新閉關潛修。以後水月山莊的一切事務,一律交由犬子雷子雲當家作主,雷某言盡於此,各位請自便。”
  眾人明白刀皇的心情,便立刻告別離去。
  葉世邦醫仙兩人也立刻啟程打道回府。
  醫仙雖知道葉世邦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武學深奧博大,不同於一般文學詩詞,對從未涉及武學的葉世邦來說,根本不可能了解。
  因此,他認定葉世邦遵守信諾,只記住招式名稱而已,因此返家之後,他便把這事給忘了。
  不料,第二天深夜,他忽然從夢中驚醒……
  “咦!怎麼回事……”
  只見除了他之外,還有藥仙、葉世邦、柳玉華全被制了穴道動彈不得。
  兩名蒙面人正押著葉世邦鞭打用刑。
  “說!你沿途手抄的武功秘笈藏到哪裡去了,再不說的話,大爺便叫你嘗嘗分筋錯骨的滋味。”
  醫仙大吃一驚,連忙叫道:“兩位大爺請高抬貴手,世邦兄患有五陰絕脈的先天絕症,絕對熬不過酷刑的。”
  正在抽鞭的青衣人暗驚,連忙住了手。
  另一名黑衣人若有所悟,道:“原來如此,難怪他有武學見識,卻毫無武功底子。”
  醫仙連忙點頭道:“是的,大爺既是江湖好漢,便該知道患此絕症的人,很少活過二十歲的,他能活到如今全靠藥物支撐,卻不能忍受外力刺激,否則神丹難救。”
  “大哥認為他所說的是真是假?”
  黑衣人點頭道:“看來應該不假。他過目不忘的本事,你不也見識到了?這一點正好符合五陰絕脈的特徵。”
  青衣人苦惱道:“既然不能動刑,又該怎麼辦?”
  黑衣人看了柳玉華一眼,忽然奸笑道:“你看這兩個小娘子長得如花似玉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如果是你的娘子,你捨得看她們受苦嗎?”
  青衣人恍然地淫笑道:“只可惜帶了兩顆球,讓人看了掃興。”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這有什麼關係?玩起來也許別有風味也說不定。”
  兩女聽得花容失色,原本鎮定的她們不禁慌得哭泣起來。
  “不準你碰她們。”
  一直悶不吭聲的葉世邦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
  黑衣人一把拉起柳玉華,魔爪順著玉腿緩緩而上,不理會柳玉華的哭叫,口中淫笑道:“那你告訴我手抄秘笈的藏處。”
  說著說著,魔爪已快摸近腿根,半掀的裙角露出渾圓玉腿,極為香艷刺激。
  葉世邦大急叫道:“我說!我說!”
  黑衣人停住了手道:“快說!”
  醫仙喝道:“先別說!叫他們先放了她們再說。”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地奸笑道:“二弟!看來要麻煩你服侍一下那位大美人了。”
  青衣人淫笑連連道:“這件事小弟樂意幫忙。”
  只見他立刻撲在藥仙身上,粗暴地掀開裙子,粉紅色的褻褲襯著白皙玉腿,令人想入非非。
  “不要!”
  “住手!你們再逼人太甚,我就死給你們看。”
  黑衣人忙喝道:“二弟!住手。”
  青衣人心有不甘地起身,踢了醫仙一腳道:“都怪你多嘴。”
  好漢不吃眼前虧,醫仙再也不敢回嘴了。
  黑衣人冷哼道:“你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葉世邦絕望地道:“秘笈就藏在榻上的瓷枕裡頭。”
  黑衣人立刻飛身而去,沒多久便返回。
  “大哥!秘笈找到了嗎?”
  黑衣人卻拿著鐵盒問道:“是藏在這鐵盒內?”
  葉世邦恨聲道:“不錯!鐵卷丹書已經給你們了,還不快放了我們。”
  黑衣人忽然奸笑道:“小子!難道你沒聽過財不露白這句話?”
  葉世邦又驚又怒道:“難道你們想背信殺人滅口?”
  “不錯!在殺死你們之前,大爺大發慈悲讓你們免費欣賞活春宮,也不枉此生了。”
  “畜生!”
  於是,在一片淫笑、哀叫、怒罵聲中,柳玉華和藥仙的衫裙便被他們撕光,露出粉嫩白皙的胴體,如羔羊般顫抖著……
  兩人貪婪地呆望著橫陳玉體,口水直吞……
  “上啦……”
  歡呼聲中,兩人不約而同地撲向兩具赤裸的胴體,死命抽插著……狂笑著……
  “畜生!你們不是人,我做鬼也不饒你們……”
  葉世邦悲叫一聲,忽然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醫仙悲叫道:“他的病發作了,你們還不快解開我的穴道讓我救人。”
  黑衣人一面抽動一面喘道:“反正你們都要死,何必多此一舉呢?依我看來你不如追隨他而去,省得大爺多費手腳。”
  醫仙急道:“難道你們知道如何開啟鐵盒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黑衣人一躍而起,立刻解開醫仙穴道。
  “快取我睡房的藥箱來,再遲就來不及了。”
  青衣人立刻衝了出去,不久便提箱而回。
  醫仙立刻為葉世邦針灸,接著灌了藥,忙了好一陣子才救醒了葉世邦。
  醫仙這才放心道:“他現在還沒脫離險境,我必須整夜照顧他,所以你們絕不能再製住我的穴道,必須讓我有活動的自由。”
  黑衣人見葉世邦依然奄奄一息,便道:“好吧!反正我已封住你們的武功,就不信你們逃得了。”
  兩人這才得意地笑著離去。
  葉世邦無限悔恨地道:“都怪我多事抄下秘笈,以致連累大家。”
  醫仙見兩女默立一旁一句話也不說,不由得擔心地道:“你們千萬別做傻事,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我們沒有權利剝奪他們生存的機會。”
  兩女聽了,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藥仙悲聲道:“可是他們絕不會讓我們活命的,與其活著受辱,不如自我了斷殘生。”
  醫仙忽然小聲道:“只要過了今夜,也許我就有辦法自救。”
  “什麼辦法?”
  一番話終於重新燃起兩女的求生意志。
  醫仙更加小聲地道:“剛才我救治世邦的時候,趁機暗藏了一瓶‘火蓮膏’,妃妹應該記得它的禁忌吧?”
  藥仙怔了一下,接著滿臉羞紅道:“東哥是想用火蓮膏抹在女體陰穴之中,一旦男女交媾,男方立刻會脫陽而亡。”
  “不錯。”
  柳玉華聽了,羞得無地自容,不禁面有難色。
  醫仙嘆道:“這辦法雖然難為你們,卻是自救的唯一方法,為了孩子,也為我們自己,希望你們能多多忍耐。”
  藥仙考慮良久,立刻堅毅地點頭道:“好,我願意做這件事。這兩個畜生連孕婦也不放過,實在淫邪到了極點,搞不好還會奸屍也說不定,反正受辱是免不了了,我就算要死,也要拉他們墊背。”
  經她一說,柳玉華也答應了。
  醫仙這才交出藥瓶,兩人便轉至角落上藥。
  不久,葉世邦等兩女也圍了過來,才強行振作地道:“你們聽著……鐵盒開……開啟之法曰疋……”
  三人靜靜聽完,抬頭一看才發現葉世邦已經過世,不禁悲叫起來。
  對房的黑衣人正為如何開盒傷透腦筋,聽見房內的哭泣聲臉色大變,立刻衝了過來。
  不用問,他也知道葉世邦怎麼了。
  青衣人隨後趕到,見狀叫道:“糟糕,人死了。”
  “畜生!我跟你們拚了。”
  柳玉華悲憤地衝了過來。
  黑衣人一把將她抱住,一拉一撕之下,原本破碎的衫裙便被他撕光,接著將她壓在地上,又重演未完的風流勾當。
  “哈哈,你老公剛死,你便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想必‘哈!’很久了吧?本大爺就大發慈悲,給你雨露滋潤,保證讓你樂翻天。”
  青衣人見狀,也不甘落後,連忙制住醫仙,也不管藥仙如何掙扎,一下子撕去藥仙的破裙,又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不料,才剛抽動了幾下,一陣快感襲身,元陽傾瀉而出,令他欲罷不能。
  突見黑衣人慘叫一聲,立刻伏倒不起。
  青衣人一驚而醒,強忍著泄身快感,一躍而起,抓住鐵盒衝了出去。
  醫仙連忙喝道:“弟妹先別動,妃妹快用針灸解開我的穴道。”
  藥仙取針解開穴道後,立刻又躺了下去。
  醫仙一面取針一面道:“我現在要用針灸施展‘移玉大法’,將他們所泄的元陽,讓腹中胎兒完全吸收,以達到洗筋易髓的功效,你們再忍耐一下。”
  柳玉華這才明白藥仙重新躺下的原因,心中雖不願留著歹徒的東西,但為了孩子只好忍下。
  雖然如此,她也羞得玉臉通紅,光著身子讓醫仙在她身上施為。
  不久,連藥仙身上也插滿了針。
  醫仙這才抽空掀去黑衣人的蒙巾。
  “咦!是他。”
  “東哥認識這惡賊?”
  “他就是刀皇的長子雷子雲。這麼說來,另一個人就是他的死黨‘笑面郎君’古少峰了。”
  “什麼?是雷震天的兒子?”
  “不錯!如今想起來,他一定是從水月山莊一路跟蹤我們回來的。”
  “他怎麼知道世邦會抄錄秘笈呢?”
  “依我看可能是心存僥倖,碰碰運氣罷了。”
  “唉!這惡賊的運氣未免太好了,卻害得我們險些命歸黃泉。”
  柳玉華聽了,想到剛過世的夫婿,不禁悲從中來。
  醫仙連忙安慰道:“弟妹千萬要節哀順變,就算沒有發生這場不幸,世邦的病況也支撐不了多久。”
  柳玉華點頭道:“小妹知道。”
  “仇家既是刀皇,我們就必須盡快隱藏行蹤,以便將來報仇雪恨。”
  不久,三人便將葉世邦埋在後山竹林,快速離去。


 
第三章 母子相認
 
  “那我娘呢?”
  醫仙搖頭嘆道:“我們在南京城外落腳不久,她一生下你便留書走了。”
  “我娘書信中寫些什麼?”
  “她拜託我們代為養育你,等到大仇得以雪恨之後,母子才有相會之期。”
  “就這樣而已?”
  “是的,書中全無交代她的行蹤。”
  葉飛難過得低頭不語。
  醫仙皺眉道:“你可要振作一點才行,你的仇家可不是簡單的角色,想要報仇更是困難重重,你明白嗎?”
  葉飛抬頭瞄著他道:“東伯既然答應我娘的託孤請求,為什麼讓我像孤兒一樣流落街頭,這又是從何說起呢?”
  醫仙怔了一下,才尷尬地嘿嘿笑道:“這是為了掩人耳目,讓刀皇的爪牙不會懷疑到你身上。”
  “刀皇有派人追殺?”
  “那是當然。他不但死了一個兒子,而且我又放出他得到鐵卷丹書的消息,害他成了眾矢之的,他不恨死我才怪。”
  藥仙接口道:“我們一方面怕身分曝光連累了你,一方面又要照顧你,不得已才想出棄嬰這辦法來。”
  葉飛這才釋然笑道:“我萬萬想不到師父竟是天下十大高手之一呢!實在叫人意外。”
  醫仙呵呵笑道:“只可惜辛苦了兩、三天,好不容易掙來的十大高手寶座,才半天不到的時間,連椅子都還沒有坐熱,就被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一個莫名其妙的無名老人給擠出榜外。”
  說完,三人不覺笑成一團。
  “好呀!又有人皮癢在背後說我壞話了。”
  接著便見瘋丐一臉不高興地站在門口。
  “師父!您回來了。”
  瘋丐瞪了葉飛一眼,罵道:“告訴你多少次都不聽,你只要叫我師兄就好,每次‘師父’地叫個不停,人都讓你叫老了。”
  葉飛舌頭吐了吐,不敢再多言。
  醫仙一臉尷尬地道:“前輩……不對,大哥一年不見,臉色更加紅潤年輕,莫非另有奇遇?”
  瘋丐這才滿臉欣喜道:“哪有什麼奇遇,還不是老……一個樣子。”
  藥仙嫣然一笑道:“大哥怎麼回來了?”
  瘋丐呵呵笑道:“江湖盛傳鐵卷丹書在南京城出現,所以我才趕回來的。”
  藥仙輕笑道:“大哥果然消息靈通,鐵卷丹書不但在南京城,而且已被飛兒得到了。”
  “當真?”
  葉飛仰首叫道:“是的,師……兄。”
  瘋丐眉毛一挑,道:“你小子的狗運亨通,一定被你瞎混摸到的吧?”
  葉飛非常不開心,道:“弟子每次做任何事,師父總是挑我毛病,難道弟子真的這麼不中用,讓師父不高興嗎?”
  “咦!你這小子皮癢了是不是?”
  “師父!師父……”
  “可惡!你還講……”
  瘋丐氣得想追出去。
  藥仙忙道:“大哥!別追了,飛兒一定是去取鐵卷丹書,等一下就會回來。”
  瘋丐氣呼呼地重重坐下,道:“這小子愈來愈滑溜,再不好好管他一下,很快就要成精了。”
  “大哥吃過飯沒?”
  “肚子都快餓扁了,你說吃過沒?”
  藥仙輕笑地幫他裝飯、端菜。
  等瘋丐撐飽肚子時,葉飛正好送來鐵盒。
  “這塊不起眼的廢鐵就是轟動江湖、人人夢寐以求的鐵卷丹書?”
  醫仙點頭道:“不錯。”
  瘋丐翻看片刻,不禁搖頭道:“怎麼看都像一塊平凡無奇的廢鐵,除了盒面紋路出奇外,並沒有任何接縫可以開啟,說它裡面藏有秘笈的話,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大哥果然見識不凡,一眼便看出鐵盒開啟之秘,只是大哥和別人一樣犯了相同錯誤,被先人為主的觀念誤導,以致解不開鐵盒之秘。”
  瘋丐怔了一下,又想了片刻,不禁急得抓頭,道:“你還是坦白明說吧,我的腦筋實在轉不過來,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哪裡出了錯。”
  醫仙點頭笑道:“小弟遵命。這鐵盒的確沒有藏任何秘笈,不過卻能指引我們找出秘笈的隱藏地點。”
  瘋丐恍然道:“關鍵就在於紋路上。”
  “不錯。”
  瘋丐忍不住讚賞道:“設計這鐵盒的人實在太聰明了,換上任何人都只會想到秘笈藏在裡面,料不到裡面藏的只是一份藏寶圖,而且正大光明地攤在大家面前,大家卻視而不見,難怪鐵盒經過許多人的手,一直沒有人能得到秘笈。”
  “是的。世邦自幼天資過人,唯有他才會想到這個天衣無縫的方法。”
  “鐵盒之秘既已解開,你就快點動手吧。”
  多年秘辛即將解開,每個人的心情都相當興奮。
  只見醫仙以墨汁涂在盒面上,再重複壓印在紙上……
  結果出人意外的是,原本平淡不起眼的紋路,經過重疊之後,竟呈現出一張地圖。
  “咦!原來就在那裡。”
  醫仙一看忍不住叫了起來。
  瘋丐連忙問道:“哪裡?”
  “那一年刀皇的慶功宴後,與我們同路的‘天魔手’於國華邀我們去他家做客,這個藏寶圖指的就是他的齊天堡。”
  “唔!聰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秘笈藏在你們家中,恐怕早就不保了。這些年來,你們那兩個老家早被拆個精光,連地也不知翻了幾遍。”
  “等著看好了,這些畜生再囂張也沒有幾年了。”
  “依我看來該是進行‘潛龍計畫’的時候了。”
  醫仙點頭道:“好,七天之內我一定讓飛兒改頭換面。”
  葉飛興奮道:“東伯要教我化裝易容嗎?”
  “不錯。除此之外,還必須在你臉上動手術,徹徹底底地變成另一個人,以免被人循線查出身分來。”
  葉飛暗驚道:“何必這麼費事呢?用易容術就好了。”
  “不行。易容雖然精妙,仍有露出破綻的顧慮,所以一定要動刀才行。”
  “莫非要用死人皮?”
  “不錯。”
  葉飛不禁心驚肉跳道:“難道沒有其他辦法?”
  “沒有。”
  葉飛絕望地低頭了。
  藥仙已為手術刀消毒,輕笑道:“大哥可知這兩天有誰家的孩子過世入葬的?”
  瘋丐哈哈一笑道:“你可問對人了,我在回來的路上,正好看見‘鎮南大將軍’黃天豹的女兒下葬,聽說那女娃兒長得美艷無雙,卻忽然得了急症病死,讓許多人惋惜不已呢。”
  葉飛忍不住叫了起來,“什麼?要我用女人的臉皮,那豈不成了娘娘腔的陰陽人?”
  藥仙安慰道:“你放心好了,嬸嬸看過的病人不少,許多男子長得比姑娘還要秀美,不但不會娘娘腔,反而更添俊逸呢。”
  醫仙看了天色一眼道:“太陽就快下山了,妃妹先幫飛兒麻醉,我和大哥去走一趟。”
  “小心點。”
  “知道了。”
  當夜瘋丐帶著醫仙來到一處大墳,兩人挖開棺木,便由醫仙動手取皮,再泡入藥水中,最後將墳墓恢復原狀才離開。
  接著醫仙在葉飛的臉上動手術,一直忙到天色漸亮才大功告成。
  “哦,累死我了。”瘋丐叫苦連天。
  醫仙看葉飛昏睡不醒,才放心道:“大哥調查的事可有進展?”
  “查是查到了,不過……”
  “怎麼了?”
  “那丫頭早在八年前就在峨嵋出家了。”
  “什麼?弟妹在峨嵋出家為尼?”
  “是的。無論我如何勸說,她都聽不進去,唉!真叫我傷腦筋。”
  藥仙心有戚戚焉道:“當年的變故,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或許吧!只是選擇逃避也不是辦法。”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道路要走,有時候不是我們所能夠選擇的,想當年我也曾一度要出家呢。”
  醫仙大驚道:“妃妹你……”
  藥仙瞪了他一眼道:“你放心好了,如果不是隨你投入濟世救人的工作,精神有了寄託,我還會等到現在嗎?”
  醫仙這才放心。
  “要告訴飛兒嗎?”
  “當然。換成飛兒來勸她,也許她會回心轉意也說不定。”
  瘋丐伸伸懶腰,忽轉話題道:“五年的期限已到,該換人跑腿了吧。”
  醫仙陪笑道:“沒問題。大哥在外奔波辛苦多年,也該享享清福了。”
  “嘿嘿,終於熬出頭了。”
  “大哥總該告訴我刀皇的近況,小弟才好接手。”
  “自從前年刀皇出關之後,聽說內功精進不少,而且練了幾種專門用來對付無名老人的歹毒絕世武功,這一點比較令人擔心。”
  “這麼看來,就算飛兒練成鐵卷丹書上的武功,想要找他報仇,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錯。尤其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們更不能過早暴露底細,以免打草驚蛇,影響滅魔大計。”
  “小弟聽說他的次子雷子超的武功極高,連崆峒長老‘玉面神童’也敗在他的刀下?”
  “這件事我也聽說過,雷子超也不是簡單的角色,這些年來‘天雷門’在他的領導之下,兵馬已經增加到兩萬人之多,氣勢如日中天,威望直逼少林、武當之後,形成九大門派之外,最大的江湖勢力。”
  “唉!看來報仇這條路還很長呢。”
  “不錯。所以‘潛龍計畫’更必須小心進行。”
  “大哥是否打算讓飛兒順著天魔手這條路,一面潛修鐵卷丹書,一面滲透到天雷門進行破壞。”
  “正是如此。”
  “難道我們只能孤軍奮鬥,無法藉助外力的幫忙?”
  瘋丐搖頭嘆道:“九大門派苟且偷安,連武林盟也是威望漸失,我們幫主雖然心中焦急,也只能夠接受事實,自己默默進行而已。”
  “唉!難怪江湖上的局勢愈來愈亂。”
  “也許可以藉助‘神水宮’也說不定。”
  醫仙怔道:“劍後水靈靈?”
  “不錯!”
  “她們實力夠嗎?”
  “絕對夠,天雷門的勢力一直不敢侵入江西,就是顧忌到神水宮的關係,而且神水宮的鎮宮之寶‘冰魄神針’毒辣無比,所以天雷門的勢力遍及天下,卻不敢進入江西。”
  “小弟聽說冰魄神針是一種無形、無影、無聲、無息的歹毒暗器,令人防不勝防,江湖中人已到了聞風而逃的地步,就連唐門也要退避三舍。”
  “不錯,見識過冰魄神針的人都已經死了,江湖上繪聲繪影反而平添它的可怖形象。”
  “可是神水宮一向保持中立,對於武林紛爭從不過問,恐怕難以說服他們拔刀相助。”
  瘋丐忽然狂笑道:“你我或許不行,但是有個人一定可以。”
  “誰?是誰有這麼大的面子能夠說服劍後相助?”
  “這個人就躺在你床上。”
  醫仙愕然道:“飛兒?”
  “不錯。劍後有一個非常疼愛的獨生孫女,只要這小子能將她弄上手,還怕劍後不幫忙嗎?”
  “哦,用美男計?”
  “美男計不一定管用,這個丫頭不但人長得美艷,連武功也得到劍後的真傳,在她十三歲的時候,已經打敗過不少第二代高手,事隔兩年,她的技藝更是突飛猛進。所以養成她眼高於頂的個性,多少王孫公子、青年才俊都看不在她眼裡,因此美男計這條路絕對行不通。”
  “那不是白搭?”
  “放心,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小子的狗運一向不錯,也許會被他拐騙上手也說不定。”
  醫仙忽然笑罵道:“小子!你都聽到了吧?敵勢太強,你可要更加努力才行。”
  葉飛眼中充滿自信,道:“只要我決定做的事,從來沒有失敗過,師父您等著看好了。”
  瘋丐跳了起來,罵道:“臭小子你又皮癢了是不是?”
  □□  □□  □□  □□
  峨帽山自古便是佛教的主要發源地之一,善男信女虔誠禮拜,終日香火鼎盛,全拜他們所賜。
  葉飛一向不信神佛,此刻置身於莊嚴肅穆的環境中,不禁仰望著丈余高的觀世音菩薩……
  “菩薩呀!我聽人說您救苦救難的偉大事跡太多太多了,為什麼您聽不見壞人的惡跡,看不見壞人的橫行?像雷震天這種凶梟,壞事做盡做絕,為什麼不見您顯靈給他一個教訓?為什麼?為什麼?……”
  忽見觀世音菩薩眼中神光一閃,他不禁怔住了。
  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夕陽余光的折射造成。
  失望之餘,他的心情變得極度惡劣。
  突然聽見山門方向傳來暴喝:“統統閃開。”
  葉飛回頭一看,立即看見一群黑衣大漢持刀衝來。
  正在殿前廣場的善男信女驚叫連連地閃避著。
  黑衣人看著眾人狼狽模樣,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葉飛正一肚子氣,便決定拿他們當出氣包,立刻轉至角落隱起行蹤。
  “龍姑娘,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們回去,免得刀劍無眼,萬一誤傷了你,我們對副堂主不好交代。”
  “你們這些狗腿子追得可真快,本姑娘前腳剛到,你們就隨後跟來,實在讓人忍無可忍。本姑娘就不相信廢了你們的手腳之後,你們還能追。”
  葉飛一見到這名女子,眼中一亮,心中叫著:“是她!龍千玉。”
  龍千玉依然嫵媚如昔,只見她抽劍向黑衣人剌去。
  黑衣人一面退一面道:“龍姑娘最好別動手,否則誤傷了這些小老百姓的話,你必須負全責。”
  任誰也聽得出,這句話是在威脅龍千玉動手之後,他們將以人叢做掩護。
  “你敢!”
  龍千玉呆住了,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黑衣人見狀更是得意,奸笑道:“只要龍姑娘跟我們走,就不會有人傷亡了。”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居心惡毒,峨嵋不歡迎你們,請諸位施主立刻下山。”
  黑衣人見一群緇衣女尼趕到,傲然道:“慧明,你敢管天雷門的閒事?”
  慧明沉聲道:“張香主登門鬧事,貧尼身為知客,豈能坐視不管。”
  “難道你也不顧香客的死活嗎?”
  慧明變色道:“張香主這麼作,難道不怕引起武林公憤?”
  黑衣人得意地狂笑道:“只要你置身事外,本香主便不會濫殺無辜,又怎會引起武林公憤……哎唷!是誰膽敢暗算?”
  同一時間,慘叫聲四起,旁邊的爪牙立刻中鏢倒地。
  黑衣人怒罵道:“何方鼠輩暗箭傷人,還不給本大爺滾出來。”
  葉飛愈聽愈氣,忍不住跳出來,罵道:“你可以耍無賴拿百姓當盾牌,我為什麼不能偷襲暗算?”
  黑衣人又驚又怒,道:“你是誰?拿下你的遮羞巾來。”
  葉飛一挺胸,道:“你跪下來求我,我就讓你看我的‘花容月貌’,你說好不好?”
  “噗嗤!”
  哪有男人用“花容月貌”來形容自己的容貌?
  龍千玉不禁瞪了他一眼。
  “該死的東西。”
  黑衣人氣瘋了,手中長劍化作千朵星芒疾奔而去。
  葉飛突然踢出一片塵沙,趁著黑衣人收劍掩面之際,又一拳將他劈飛了出去。
  黑衣人砰然落地,口吐鮮血,手指著他不停地抖著,便昏死過去。
  女尼連忙收拾殘局。
  慧明上前致謝,道:“多謝少俠相助,貧尼請教少俠如何稱呼。”
  葉飛脫去蒙巾道:“在下葉飛,這趟是特地來拜會慧心師太。”
  慧明一怔,道:“少俠認識慧心師妹?”
  葉飛凄然一笑,道:“也許。”
  慧明又是一怔。
  龍千玉一旁說道:“師父,弟子先回去了。”
  慧明慈祥地道:“好吧,一路上多加小心,天雷門不會就此罷休的。”
  龍千玉點頭道:“弟子明白。”
  只見她轉身就走,葉飛不禁叫道:“喂!你就這麼走了?”
  龍千玉轉身不悅地道:“我又不認識你,你叫住我做什麼?”
  “怎會不認識呢?你爹不是在廟口說書的嗎?”
  龍千玉一怔,道:“你是誰?你怎會知道的?”
  “我們是鄰居,我當然知道。”
  “你究竟是誰?”
  “我叫葉飛。”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
  “龍叔叔知道我,你可以問他,對了,這東西給你。”說著取出一物交給地。
  龍千玉一看,不由得驚異道:“咦!好精細的人皮面具。”
  “有了它你出門就方便多了。”
  龍千玉高興極了,忍不住倩笑道:“謝謝你啦。”
  面對夢中情人,葉飛不禁看傻了眼。
  龍千玉見他望著自己,臉色一板道:“好了,我真的要走了。”
  “慢著!”
  龍千玉皺眉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嚕蘇?”
  葉飛臉一紅,道:“剛才我救了你,你還沒向我致謝呢?”
  龍千玉聽了,嘟嘴不高興道:“剛才他們連在場的所有人都算上了,你不過是自衛而已,為什麼要我致謝?何況你的手段太……那個了,我才不理你呢。”
  葉飛一呆,不禁啞口無言。
  慧明責怪道:“千玉,你怎能這麼無禮?快點向少俠道歉。”
  龍千玉嘟嘴百般不依。
  葉飛忙道:“都怪我多嘴,師太千萬別責怪她。”
  龍千玉嘟著嘴滿心歡喜地說:“你知道錯就好,我走了。”
  話一說完,便一溜煙不見人影。
  慧明想叫住她都來不及,不禁搖頭嘆息。
  不久,葉飛被帶入一間禪房,只見石床上盤膝坐著一位面貌秀麗的女尼,端莊脫俗的氣質,令人敬仰。
  她一見葉飛全身立即一震。
  葉飛更是激動不已,卻又不敢確認。
  她突然淚如雨下,咽聲喚道:“飛兒!是你嗎?”
  葉飛再也沒有疑慮,立刻撲入她的懷中,悲呼道:“娘!”
  慧明又怔住了。
  兩人緊抱在一起悲泣著。
  慧明知道兩人久別重逢,必然有許多話要談,便轉身離去。
  “娘!你為什麼丟下孩兒,一個人獨自出家呢?你怎麼狠得下心呢?”
  慧心聽了,只覺得心如刀割,更是泣不成聲。
  “東伯都告訴孩兒了,等孩兒取回鐵卷丹書練成武功,就可以報仇雪恨了。”
  慧心聽了大吃一驚,忙道:“你已經有鐵卷丹書的下落了嗎?你……你是誰?”
  葉飛怔了一下,見她變色而起舉掌戒備,立刻明白原因,伸手取下發皺的面具,道:“為了怕身分暴露影響報仇,東伯替我動了手術易容,還留下這張胎記面具,只是為了和娘相認之用。”
  慧心又再度抱住他,哭道:“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娘只要還俗回到孩兒身邊,孩兒就不會再受苦了。”
  慧心聽他這麼說,破涕為笑道:“傻孩子,說什麼傻話。”
  “難道娘不要孩兒了?”
  “都這麼大的人了,不準你再孩子氣。”
  “娘……”
  “娘在這裡修行,不但得到了心靈的平靜,而且悟出許多的道理,可說是獲益良多,修成正果指日可待,你應該為娘感到高興才對。”
  “孩兒從未承歡膝下,盡為人子應盡的孝道,娘不還俗的話,孩兒豈不是成了不孝之人?”
  “傻孩子,你有這份心意就夠了,何必在意形式呢?你可以將對娘的小愛,化為大愛,替人間鏟除不平,行俠仗義,幫助更多的人免於家破人亡,豈不是更有意義?”
  葉飛泄氣道:“說來說去,娘就是不肯還俗就對了。”
  慧心失笑道:“一點也不錯。”
  葉飛仍不死心,道:“下次換東伯來,或許有用。”
  慧心搖頭笑道:“換誰來都一樣,你別枉費心機了。”
  葉飛不再爭論,只是兩眼直轉。
  慧心見他機靈,不禁心中愛極了這小鬼頭,道:“你東伯不懷好意,分明想害人嘛。”
  葉飛一怔,道:“娘怎麼……”
  慧心愛憐地撫著他的臉,道:“這張臉俊美極了,以後不知有多少姑娘要為你神魂顛倒。”
  葉飛臉一紅,道:“怎麼連娘也取笑孩兒?”
  慧心問道:“還有誰說過這話?”
  “嬸嬸說的。”
  慧心欣然笑道:“你看吧!妃妹一生閱人無數,她這麼說就錯不了了。”
  “師父還叫我用美男計復仇呢!”
  慧心皺眉道:“這不失為復仇捷徑,只是怕有後遺症。”
  葉飛點頭道:“東伯也有這種顧慮,孩兒一定會見機行事。”
  “那就好。”
  兩人又談了許久,最後,葉飛為了報仇,只好依依不捨地告別。


 
第四章 潛入齊天堡
 
  齊天堡。
  “天魔手”於國華靠著刀皇在背後撐腰,勢力日漸壯大,幾年下來,終於成為獨霸一方的惡霸。
  周圍的縣城裡,都有他的爪牙四處橫行,而且他所經營的妓院、賭場,每日為他賺進大把銀票,可說是日進斗金。
  他的生活極為奢侈,家中妻妾就有二十名之多,外面的女人更是不計其數。
  堡中的丫頭、下人也是錦衣玉食,日子過得此地方父母官還要享受。
  所以,人人擠破了頭也要想盡辦法進門,甚至為一個丫頭或下人的名額大打出手。
  送禮、送紅包走後門的,更是大有人在。
  由於劉管事負責甄選僕人,所收的紅包更是早早就入了口袋。
  今天的公開儀式只是做做樣子,實際上早有暗定的人選。
  這一次是要找一名花匠,條件除了要具備花藝功夫外,還要經過比試武功,這是每個齊天堡的人所必須具備的基本條件。
  多年來他一直能夠賺到大把大把的紅包,想不到今天卻出了意外。
  原因是有一名落選者不服,結果被他叫人打傷,引起旁觀者的抗議。
  劉管事一見這個好管閒事的程咬金,只覺得傷透腦筋,整個頭都大了,心中叫苦連天。
  原來齊天堡前隔著一條河的對面,就住著一個天魔手的死對頭,天下十大高手之一的“東邪”黃飛鴻。
  兩家表面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兩家的小孩卻是一碰面便大打出手,齊天堡的少爺、千金總是輸多贏少,往往處於劣勢。
  現在這個程咬金不是別人,正是東邪的三千金黃曉惠姑娘。
  劉管事連忙陪笑道:“三小姐何必為一個下人生閒氣?小老兒先跟你賠不是。”
  黃曉惠毫不領情地罵道:“你這老頭也太霸道了,人家不過講幾句話,你就派人打他,簡直是無法無天。”
  劉管事當眾挨訓,不禁羞個滿臉通紅,心中又氣又急,動手也不是,溜又溜不得,一時之間竟怔住了。
  “你這刁蠻丫頭跑到我家來撒野,難道上一次的教訓還不怕嗎?”
  黃曉惠一見說話的青年,正是死對頭於嘯天,怒叫一聲,便出手攻來。
  於嘯天也不甘示弱地回敬,毫無顧忌對方只是個小姑娘,出手極為猛烈。
  兩人激戰片刻,突見黃曉惠身形一折,以令人驚奇的角度,一腳將對手踢飛。
  於嘯天痛叫一聲跌坐在地上,一臉驚訝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招腿法?”
  黃曉惠得意洋洋地道:“為了回報上次的一掌之仇,我特地叫我爹教我的,怎麼樣?本姑娘的‘金蓮’滋味不錯吧?”
  於嘯天怒罵一聲,又攻了過去。
  混戰之中,不斷傳來於嘯天的痛叫,顯然吃了不少虧。
  “大家上。”
  劉管事下令眾人動手,不料,還來不及加入戰局,便又衝出一人,把他的下人打得叫苦連天。
  劉管事一見到這個人,便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正是黃家的老二,最愛惹是生非的黃文洋。
  劉管事立刻往堡裡衝去,打算討救兵。
  葉飛一直冷眼旁觀等待時機,終於等到黃文洋追劉管事的時候,突然橫身切入,一把抓住黃曉惠的玉腕,接著上提,將黃曉惠整個人緊緊抱在胸前。
  黃文洋聽見妹妹的驚叫,想轉身救援已經來不及了。
  “放開我,你竟敢偷襲,不要臉。”
  黃曉惠羞得滿臉通紅,不斷掙扎。
  葉飛更是抱緊她不放,道:“他已經被你打傷了,你還不住手,難道想打死人?”
  黃文洋怒喝道:“小子,你還不快點放人,小心我揍死你。”
  葉飛一見堡門出現一大堆人,才放開黃曉惠道:“你們還是快走吧,他們的幫手到了。”
  黃文洋一看來人眾多,拉起黃曉惠立刻溜之大吉。
  黃曉惠受到這麼大的委屈,一路哭道:“你給本姑娘記住了,我絕對不放過你。”
  於嘯天也罵道:“你也一樣要小心,本少爺下次絕不饒你。”
  劉管事趕到扶著他慰問道:“少爺有沒有受傷?”
  “啪!”
  於嘯天給他一巴掌,指責道:“你好大的狗膽,竟敢臨敵棄主潛逃。”
  劉管事撫著臉頰,委屈地道:“屬下是去叫救兵。”
  “大哥!他真的是去通知我們來救你的。”
  在一旁長相甜美秀麗的小姑娘插嘴道。
  於嘯天這才消了氣,口吻冰冷道:“等你來救的話,我早被打死了,今天這件事就看在小妹替你說情的分上,暫時饒你一次,以後再犯一併處罰。”
  劉管事連忙應是,自認倒楣。
  於嘯天這才對葉飛笑道:“剛才多謝你的幫忙,我叫於嘯天,你呢?”
  “我叫葉飛。”
  於嘯天點頭道:“‘岳’飛?好名字,不知你到我們齊天堡有什麼事?”
  “我是來應徵工作的。”
  “哦,應該錄取了吧?”
  “不,我落選了。”
  於嘯天大感意外道:“怎麼會?”
  劉管事連忙解釋道:“已經挑妥人選了。”
  於嘯天罵道:“馬上換人。”
  劉管事連忙應是,心中暗罵到手的紅包飛了。
  “你跟我來吧。”
  於嘯天問道:“你幹什麼?”
  劉管事怔道:“不是要錄用他當花匠嗎?”
  於嘯天又氣得大罵道:“你好大的狗膽!竟敢讓我的救命恩人當花匠。”
  劉管事傻了眼,連忙問道:“那麼……”
  於嘯天冷哼道:“花匠你當,他來接手你的管事職位。”
  劉管事聽了差點哭了出來,只好點頭答應。
  於嘯天笑道:“葉管事恭喜你升官了。”
  “多謝大少爺栽培。”
  於嘯天點頭道:“以後有任何困難只管找我,我一定替你作主。”
  葉飛又向他謝了一次。
  “我現在必須加緊練功,我先走了。”
  說著便快步離去。
  葉飛忽見那位甜美的小姑娘眼中閃爍異樣光彩,痴痴地看著他,立刻明白原因。
  他優雅地對著她微笑,道:“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小姑娘紅著小臉,道:“我叫於美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葉飛。”
  於美人興奮地羞笑道:“葉飛……葉飛……我要一輩子記得這名字。”
  說著便紅著臉跑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葉飛不但忙著和劉管事交接,還要應付於美人的糾纏,根本無法抽空尋找“鐵卷丹書”的下落。
  逼得他只好和她約法三章。
  一、他要什麼,她就給什麼。
  二、他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三、他問什麼,她就答什麼。
  小姑娘情竇初開,立刻答應道:“好呀!好呀!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葉飛笑了笑道:“那就好,首先在我工作的時間,不準你再糾纏我。”
  於美人一怔,面有難色道:“能不能換個條件?”
  葉飛搖頭道:“不行,但是你可以在晚膳後,下工時間來找我。”
  “可是……”
  葉飛轉頭不再理她。
  於美人暗驚道:“好嘛,我答應你就是,你別生我的氣。”
  事後,於美人果然誠守信諾,不在大白天來糾纏他,讓他的行動自由許多。
  終於讓他等到一個機會,潛入昔日葉世邦借宿的客房,照著藏寶圖的步伐,在地下挖出了“鐵卷丹書”。
  葉飛睹物思人,神情難掩激動地暗道:“爹!孩兒終於尋得秘笈,為您報仇雪恨的日子不遠了。”
  等情緒平復,立刻又小心地潛回寢室。
  他將“鐵卷丹書”打開一看,這才發現內容深奧無比,所幸葉世邦聰明地加以注解,才解去葉飛的難題。
  裡面詳實記載了葉世邦參加九大門派比武,及武林大會上所見所聞,各家絕頂高手所使出的絕妙招式,經他排除原招的缺點,改良出威力更勝原招的絕頂招式。
  內容雖然零星不全,卻包含了刀、劍、掌、拳、指等五大絕技。
  翻到最後一篇,終於讓他見識到無名老人的絕技“鐵卷丹書”的原文,讓他愈看愈興奮、愈看愈高興。
  原來“鐵卷丹書”是一種極為精妙的內功心法,而且練法極為簡單,簡單到令他無法相信的地步。
  只要葉飛按照內功心法連續運行一天一夜,等他適應之後,真氣便會自動運行,接著再進入假死階段,以龜息大法淬煉奇經八脈,便能脫胎換骨,這樣神功便算練成了。
  “這麼簡單?可能嗎?”
  葉飛半信半疑地繼續看下去……
  此後對敵之時,對手愈強威力愈大,內功也隨之加深,而且舉手投足借力使力,絲毫無損本身之氣。
  只要進入這階段,摘葉飛花皆可傷敵,如果全力一擊,更可以殺敵於千里之外。
  葉飛心想:“原來如此,難怪無名老人只找刀皇比武而已,如果對手太弱的話,實在是相當無趣。”
  儘管他沒有父親過目不忘的天資,仍在一個多時辰之後,將整本秘笈背熟,並立刻引火焚毀,以免留下禍端。
  可是要連續運功一天一夜時間太長了,他哪有這個時間?
  不久,他就想到一個辦法。
  他自小受到醫藥雙仙的栽培,對於藥性早就熟得不能再熟,所以他立刻取出一顆藥丹服下……
  經過許久,等婢女來通知他用午飯時,才發現他整個人滿臉通紅地昏倒地上。
  這下子立刻引起一陣騷動。
  於嘯天立刻派人找大夫來為他醫治。
  於美人更是急得快哭出來了,無論家人怎麼勸,死也不離開房間一步。
  當大夫診治過後,輕鬆笑道:“沒事沒事,只不過受了點風寒,等吃過了藥,讓他再睡個一、兩天就好了。”
  於嘯天這才放心,便包了個大紅包送走大夫。
  由於於美人的堅持,眾人只好留下一個婢女陪她一起看護葉飛。
  許久許久……
  等到葉飛再度睜開眼時,第一眼便看見一臉憔悴的於美人,正伏臥在榻邊昏睡著。
  他連忙豎指制止婢女呼叫,以免驚醒她。
  婢女立刻知趣地退出房門,順便通知大家這個好消息。
  葉飛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著於美人,心中突然產生愛憐,忍不住低頭吻了她的臉頰。
  於美人驚叫一聲,抬頭看見葉飛,立刻歡呼撲入他的懷中。
  葉飛撫著她的秀髮,憐惜地道:“辛苦你了。”
  於美人含淚輕笑道:“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忽聞門外走廊一陣騷動,兩人連忙分開坐好。
  只見幾名婢女滿臉驚容地跑了進來,焦急地叫道:“六小姐,不好了,大少爺他們在河邊和黃家的人打起來了,情況相當不利,就連柯總管也受了傷……”
  葉飛聽了,心中一動,立刻衝了出去。
  當他趕到現場,正好看見於嘯天被一名白面青年打倒,對方還不肯罷手,高舉右掌正要劈下,情勢相當危急……
  想都沒想,葉飛便撲臥在於嘯天身上,這一掌便落在葉飛身上,只見他慘叫一聲,口中鮮血直噴……
  “不好了,打死人了。”
  於嘯天忍不住驚呼起來。
  由於突然有人插了進來,白面青年大吃一驚,本能地撤回大部分內力,以備防險之用,所以葉飛挨的這一掌並不重。
  可是眼見葉飛鮮血猛噴的景象,可把他嚇壞了。
  萬一真的打死人,連他老子東邪也救不了他。
  以前兩家雖然時常拚鬥,卻都是一些皮肉小傷罷了,從不像這一次把人打成重傷,眼看事情鬧大,白面青年整個人都傻住了。
  黃曉惠驚呼道:“大哥!就是這個人,就是他欺侮我的。”
  由於這場意外變故,雙方都住了手。
  黃文洋急道:“大哥!你還在那裡做什麼?趕快回去找爹作主。”
  一語驚醒夢中人,白面青年立刻喝道:“走!”
  三人便向河邊快艇衝去。
  於美人正好看見心上人吐血倒地的一幕,只覺得心痛如絞,見凶手逃走,想追已經來不及,不禁破口大罵,道:“黃文忠你這個該死的凶手,如果他有三長兩短的話,我一定要你償命。”
  於嘯天見葉飛昏迷不醒,急得大喝道:“柯總管你還不快去請林大夫來。”
  柯總管強忍傷痛應聲而去。
  當葉飛被扶進臥房不久,林大夫便來了。
  林大夫間診良久,才搖頭道:“傷勢相當嚴重,我只能開藥先穩住病情,等他熬過這兩天危險期,我才能進一步下藥。”
  於美人一聽,又急得哭了起來。
  送走了林大夫,於嘯天又親自喂葉飛吃藥,便陪著於美人守護在一旁。
  於家老三於世華,自始至終看得一頭霧水,忍不住道:“大哥!你們是怎麼了?不過是個下人而已,奴才護主本是應該的事,你又何必做到這種程度?”
  於美人一轉頭,瞪了他一眼,就想對他發飆……
  於嘯天脾氣暴躁,早已破口大罵道:“你是豬腦袋是不是?奴才護主雖是應該的,可是你看堡中這麼多人,真正發生事故時,又有誰真的拿命護主的?”
  “唔!不錯。”
  於世華承認他的話有理,雖然挨了罵心有不甘,卻不敢再招惹他們,不禁嘆道:“可惜大姊和二、三妹外游未歸,否則黃文忠也不敢這麼囂張了。”
  於嘯天冷哼道:“黃文忠那隻癩蝦蟆不自量力,他想娶美麗過門,這輩子休想。”
  “可是大姊好像對他頗有好感耶。”
  “哼!別說爹不答應,就連我這一關他也過不了。”
  這時一名婢女進來,道:“大少爺,老爺有請你們。”
  於嘯天拉起於美人,道:“走吧,爹等著我們向他交代呢。”
  天魔手則是一臉不悅的表情。
  原因是他得到堡內有變的消息時,正在小貴妃的胴體上奔馳,事前已經服過丹藥,為的就是想征服她,以雪連日來的慘敗。
  不料,堡了卻在這種重要關頭在門口大呼小叫,害他心神一分慘敗收場。
  尤其聽了於嘯天描述過事件始末,更是氣得暴跳如雷,大罵道:“你們這些沒用的飯桶,只不過死一個奴才,也值得你們大驚小怪的?還特地把老子叫出來,簡直豈有此理!”
  於美人忍不住抗議道:“他人沒死,爹怎麼詛咒人家?”
  天魔手聽了,大怒道:“反了反了!你這鬼丫頭竟敢頂撞老子?你跟誰借的膽?”
  於美人才待辯解,立刻被於嘯天制止,沉聲道:“爹先請息怒,孩兒剛才已經說過,葉管事是代替孩兒受傷的,如果不是他的話,今天躺在床上的人便是孩兒,所以爹一定要替他討回公道。更何況人家都已經打上門了,如果爹悶不吭聲的話,齊天堡以後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天魔手聽他這麼一說,才覺得事態嚴重,人也冷靜下來,道:“你說得有道理,這件事情的確不能就此善罷干休。”
  “爹準備如何處理?”
  “本堡即將在下個月初一正式加入天雷門,到時候就拿他們來祭旗。”
  於嘯天一怔,道:“爹和刀皇的交情,並非泛泛,何必再加入天雷門受人管束?”
  天魔手嘆道:“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刀皇表面上與我稱兄道弟,背地裡卻一再威脅要我加入天雷門,否則一旦他完成江湖霸業,將會開始整肅異己,你說爹能不答應嗎?”
  於嘯天憤憤不平道:“刀皇這麼做未免太不講情義了,枉費我們多年來一直全力支持他,才使得天雷門迅速擴張勢力,造就他武林第三大門派的地位。如今卻忘恩負義,我們這些功臣反而成為他第一個開刀的對象。”
  天魔手無奈地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江湖上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戰場,所以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於世華忽然道:“不知他給爹安排什麼職位?”
  天魔手看了他一眼,道:“第四幫主。”
  “如此看來,這第二、三兩位幫主一定大有來頭。”
  天魔手大為讚賞,道:“不錯,第二幫主是南魔東方無敵,第三幫主是西毒歐陽峰,都是名列天下十大高手。”
  於世華吃驚道:“果然不錯。這些殺人魔王全是武林中的絕頂高手,爹能和他們並列四大幫主,足見刀皇並沒有虧待爹的意思。”
  於嘯天怒道:“老三,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天魔手搖手制止,道:“世華說得並沒有錯,這也是我答應的原因。”
  “爹您……”
  天魔手沉聲道:“形勢比人強,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否則便會遭到武林的淘汰,這一點你們一定要牢牢記住。”
  “是。”
  一場武林大風暴已緩緩揭開序幕了。


 
第五章 混入天雷門
 
  三天時間一到,葉飛如期醒來。
  一睜開眼,他立即感受到全身舒暢,浩瀚無窮的內力充滿全身。
  “葉管事您醒了?”
  葉飛轉頭見是婢女小玉,不禁有些意外,道:“怎麼是你?六小姐沒來嗎?”
  他知道於美人迷戀他至深,猜想她應該守候在他身邊才對,不料卻不見她的人影。
  小玉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才酸溜溜地道:“堡中來了貴客,六小姐正在陪她。”
  自從他動了臉部手術以後,每個女孩子看他的眼神,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他當然知道姊兒愛俏的道理。
  以前急於尋找“鐵卷丹書”的下落,所以無心理會,如今神功已成,一時間新仇舊恨齊上心頭,便決定展開報復行動。
  對付女人最管用的,就是美男計了。
  果然,葉飛展露笑容時,小玉的俏臉便羞紅了。
  “今天來的貴客是什麼來歷呀?”
  小玉有點受寵若驚,道:“今天是本堡正式加入天雷門的日子,所以天雷門派了第三幫主前來主持儀式,聽說下午還約了黃家決鬥。”
  葉飛輕拉她的小手,微笑道:“就算如此,也不必六小姐作陪吧?”
  小玉又羞又喜地顫抖著,道:“雷幫主的一對孫兒女也來了,雷小姐又是六小姐的閨中蜜友,所以六小姐才沒有來看您。”
  葉飛已經聽見走廊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便放開她,道:“我肚子餓了,你去幫我準備吃的來。”
  小玉有些失望地答應而去。
  接著聽見走廊上傳來於美人的聲音。
  “小玉,葉管事醒了沒?”
  “啟稟小姐,葉管事剛醒過來,我正要去為他準備些吃的。”
  “真的?好,你快去吧。”
  一陣快步聲傳來,門口已經出現於美人的倩影。
  “哎呀!你怎麼坐起來呢?你的傷還沒好,不可以亂動的,還不快點躺下去。”
  “我現在肚子餓得慌,你至少讓我填飽肚子再躺嘛。”
  於美人笑罵道:“貪吃鬼。”
  “小妹,他就是你所說的‘忠心護主’的葉管事?”
  只見一女面貌姣好,生得明眸皓齒,瑤鼻挺直,櫻脣殷紅似火,如雲秀髮長可披肩,十足是個美人胚子,只是眼神銳利,令人一見生畏。
  這一切看在葉飛眼裡,立刻引起反感。儘管她長得姿容絕代,美艷無雙,卻面無表情、神色冷淡,一副高傲的模樣,簡直就是一個冰山美人。
  “是的。葉管事,我來為你介紹,這位是我的手帕之交,天雷門雷幫主最疼愛的孫女之一,雷艷芳小姐。”
  葉飛行禮道:“雷小姐好。”
  雷艷芳看也不看他,傲然回應:“嗯。”
  葉飛覺得自尊心大受打擊,父親被殺母親被淫辱的仇恨齊上心頭,不禁心中恨道:“好,你一定自認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看不起我是個奴才,咱們走著瞧。”
  這時小玉已經將食物送來。
  葉飛理也不理她們,自願自地狼吞虎咽起來。
  於美人非常有興趣地看著他用膳。
  雷艷芳的感受就不同了,自覺受到冷落,暗瞪了葉飛一眼,道:“小妹,你看他能吃能喝的樣子,就表示‘死’不了,你現在可以放心了,我們還是走吧。”
  於美人心裡雖想留下來,但雷艷芳都這麼說了,她只好起身,道:“你記住喔,吃飽了之後,一定要多休息喔,免得傷勢又……”
  “走吧。”
  雷艷芳拉著她就走。
  於美人被雷艷芳強行拉走,害她得不到葉飛的回應,有點不高興地道:“芳姊,你是怎麼了?我們又沒有什麼急事,幹嘛不讓我把話講完。”
  雷艷芳被問得啞口無言。
  其實她心裡知道為什麼,只是不願承認罷了。
  自她懂事以來,就發現所接觸到的男人,都對她言聽計從,甚至於巴結到了極點,就連她的兄長也是一樣。
  她原本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她的三弟雷天虎說了一句話,她才明白原因。
  “你太美了。”
  是的,她的確美艷無雙,這就是她愈來愈自傲的部分原因。
  十五年來受到周圍男人眾星拱月的對待,使她認為理所當然,早已習以為常。
  想不到今天遇見葉飛的第一眼,她竟有觸電的震撼,她發現葉飛也有這種特質,莫非是潘安再世?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覺得她的權益受到了侵犯,一時之間心中五味雜陳,久久無法釋懷。
  尤其受到葉飛的冷落,更讓她覺得自尊嚴重受損,這和以前的經驗完全不同,讓她無法適應。
  所以她強迫自己恨葉飛,認為他不該這樣對待她。
  雖然她從心底瞧不起那些搖尾乞憐的跟屁蟲,可是她早已經習慣了這些,當然無法忍受別人對她的冷漠。
  這些矛盾的心情,讓她心裡直發慌,不知如何是好。
  於美人哪知道這些?
  所以兩人便這樣默默地走著。
  “小妹、芳妹,你們跑到哪裡去了?害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們。”
  於嘯天和於世華一臉喜悅地跑來,四隻眼睛不約而同地落在雷艷芳的身上。
  這情形又讓雷艷芳感到極度厭惡,臉色也沉了下來。
  於美人輕笑道:“我們去看葉管事了。”
  “哦,他醒了沒?有沒有好一點?”
  “好多了,現在正在吃飯。”
  “那就好。”
  雷艷芳忽問道:“他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難道你不去看看他?”
  於嘯天有點受寵若驚的喜悅,道:“不必了,只要他沒事就好,等一下就要進攻黃家堡,哪有這個閒工夫呢?”
  雷艷芳心裡直替葉飛叫屈,認為他的犧牲太不值得了。
  這時一陣哨聲傳來。
  “走吧,集合時間到了。”
  四人便不再多聊,立刻向大廳走去。
  □□  □□  □□  □□
  黃家堡。
  只見巡邏的堡丁全副武裝,在堡內堡外來回穿梭地巡視,戒備極為森嚴,氣氛極其沉重。
  “東邪”黃飛鴻坐在太師椅上,一臉凝重地道:“你都看清楚了?‘西毒’歐陽峰也來了?”
  黃文忠點頭道:“是的,天雷門總共來了三十名金衣侍衛。”
  東邪皺眉道:“人數雖然不多,但金衣侍衛從不輕易出動,除非有重大任務,否則天雷門絕不會動到這些主力兵馬。”
  黃文洋有點緊張,道:“爹!依您看他們是不是想併吞我們?”
  “相當可能。這些年來江北一帶的小幫派都被他們鯨吞蠶食殆盡,如今向我們開刀,也是遲早的事。”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是不是要求援?”
  東邪嘆道:“疾風知勁草,昔日同好凜於天雷門的淫威,全都藉故避不見面,我們只有自求多福了。”
  黃曉惠一臉悔恨,道:“都怪我不好,招惹了齊天堡的人,以致招來今天的禍患。”
  東邪搖頭道:“你錯了,天雷門早有稱霸武林的野心,就算沒有你說的那件事端,他們也絕不會善罷干休。”
  遠處傳來一陣厲嘯……
  東邪變色而起,道:“來了,準備應敵。”
  當他們衝出堡門,果見對方至少來了三百人,而且採取包圍的方式,顯然有一網打盡的企圖。
  東邪對著天魔手喝道:“於國華,你這是什麼意思?”
  天魔手陰聲道:“黃飛鴻,你少裝傻,多年來你一直在背後破壞我的買賣,你我早就形同水火、恨比天高,今天就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
  東邪冷哼道:“就因為這樣,你便丟去尊嚴,卑躬屈膝地求助於天雷門,甚至將多年基業平白送人也在所不惜?”
  天魔手只覺得這番話字字如針一般,?得他心中直淌血,不禁惱羞成怒,道:“姓黃的,你只管賣弄口舌好了,反正以後你再也沒有機會說廢話了。”
  西毒聽得不耐煩,沉聲道:“於兄何必和將死之人廢話?不如留下精力等著痛宰他。”
  東邪語帶嘲諷道:“原來你歐陽峰也是仰人鼻息的軟骨頭,實在令我失望。”
  西毒怒道:“你找死。”
  只見他雙掌疾揮猛削,頓時風聲大作。
  東邪也不甘示弱,劍如閃電,龍吟震耳。
  雙方正式交鋒,一時之間呼喝聲、慘叫聲,此起彼落,戰況極為猛烈凶險。
  開戰沒多久,黃文忠一聲慘叫,已被天魔手一掌震倒。
  東邪一回頭,正好看見愛子狼狽地躲避天魔手的追殺,不禁驚叫道:“於賊你敢……哎唷。”
  西毒哈哈大笑,道:“你還是小心你自己吧。”
  這時一陣震耳龍吟聲傳來……
  天魔手突然慘叫一聲,被忽然幻現的人影一掌擊飛,從血花噴濺的情形看來,凶多吉少的成分居大。
  只見來人臉戴著鐵製的如來佛像面具,出手快逾閃電,一眨眼工夫,已連殺十數名金衣侍衛,擋者披靡,死傷無數。
  西毒看得火冒千丈,怒喝一聲,丟下受傷的東邪撲了過去。
  “何方鼠輩,竟敢來插手!”
  鐵面人悶不吭聲地舉掌迎擊,當場傳來轟隆大響,勁氣四飛。
  西毒倒飛丈外,抬頭一見鐵面人也倒退丈外,不禁臉色大變,道:“你是誰,竟能承受我七成功力的重擊?”
  鐵面人忽然轉身退走。
  “別逃。”
  只見人影連閃,緩緩地消失在森林深處。
  東邪趁場面混亂之際,全力突圍。
  金衣侍衛和齊天堡高手沒人能在他手中走過三招,如羊落虎群一般,哀嚎四起,死傷慘重。
  東邪劍鋒一轉,攻向雷艷芳,在千鈞一發中救了黃曉惠一命。
  “快走。”
  黃曉惠恨聲道:“他們殺死了大哥……”
  東邪一連幾個精招都無法取得優勢,知道雷艷芳已得雷震天的真傳,不禁大感焦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走。”
  暴喝一聲,終於突破重圍,三人立刻死命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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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如電火流光,變幻無常。
  西毒怒氣衝衝地全力追趕,卻無法攔截快速閃動的人影。
  急得他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不敢見人的鼠輩,既敢強出頭,為什麼不敢光明正大地一戰?難道你想逃一輩子嗎?”
  急掠中的鐵面人突然停住,臉不紅氣不喘,道:“你想找死就來吧。”
  西毒本來還有話想問他,一聽他的話,立刻又氣瘋了,自天而降,手腳箕張有如怒鷹下搏,掌勁如山襲來。
  鐵面人有心藉機增加對敵經驗,立刻雙掌齊出,掌發雷響,狂猛的破空掌勁蜂擁而出。
  一聲氣流進爆傳出,直撼人心魄。
  西毒臉上變色,驚道:“你絕不是無名之輩,為什麼掩住面容不敢以真面目見人?”
  罡風依然狂作,招招凶險,步步殺機。
  “滾開!”
  四掌終於接實……
  “轟隆……”
  此刻西毒口吐鮮血,飛跌出一二丈開外,又翻滾了四、五圈才停住。
  西毒眼中依稀可以看見鐵面人安然無恙地挺立著,有點無法相信,顫聲道:“你……究竟……是誰?”
  “鐵面如來。”
  接著,人影一閃便不見了。
  西毒知道自己傷勢沉重,再不馬上醫治的話,很可能會留下後遺症,只是頭腦昏昏欲睡,四肢無力,想自救談何容易?
  正在著急之際。
  “咦!三幫主!您受傷了?”
  西毒睜眼只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走近身旁,強提一口氣,道:“你……你是誰?”
  “屬下葉飛,目前在齊家堡任職。”
  西毒大喜道:“太好了……你快幫我……取懷中……藥丹……”
  “好的。”
  葉飛伸手從他懷中取出一個藥瓶,道:“要服幾粒?”
  “三粒。”
  葉飛連忙喂他服下。
  “你會……推拿……”
  葉飛又為他推拿舒通血路。
  過了一陣子之後,西毒點頭道:“可以了。”
  接著他便盤坐運功自療。
  良久良久……
  當他再度睜開眼睛時,立刻看見如潘安再世般俊美的葉飛,心中不禁讚賞不已。
  尤其是他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適時地救了自己一條老命,對他更是感激。
  忍不住笑問:“你便是四幫主所說的,曾經捨命護主的葉飛?”
  “不敢,正是屬下。”
  西毒點頭讚賞道:“你果然如四幫主所說的人品不凡,難得你又忠心耿耿,本座相當欣賞像你這種人才,不知你是否願意追隨老夫?”
  葉飛驚喜道:“這是屬下的榮幸,只是怕武功太差,有負三幫主的厚愛。”
  西毒問道:“唔,你的顧慮很對,不如你將武功使出來,讓本座看看你適合擔任什麼職位?”
  於是葉飛使了一套劍法。
  西毒立刻讚賞地道:“原來你是‘烈陽真人’呂純陽的高足,那真是太好了,本座與令師有過數面之緣,不知近來可好?那回武林大會上,他一時大意敗在瘋丐手中,無緣問鼎天下十大高手頭街,實在令人惋惜。”
  葉飛故作驚喜道:“原來三幫主與家師認識?那真是太好了,只是屬下出師已經三年,家師行蹤屬下也不清楚。”
  心中卻笑道:“你要找他不會到幽冥地府去找?殺他的人正是我師父瘋丐,你想不到吧?”
  西毒哪知這些原委,立刻喜悅地道:“想不到你的武功這麼高,比起令師更加青出於藍,讓你擔任金衣侍衛統領之職,絕對可以勝任愉快。”
  葉飛大喜道:“多謝三幫主的栽培。”
  西毒忽然沉聲道:“我受傷這件事,你不準再對第三者提起,知道嗎?”
  葉飛連忙點頭答應,心中卻笑罵道:“死要面子。”
  “走吧。”


 
第六章 齊人之福
 
  兩人回到齊天堡之後,才知道整個行動可以說一敗塗地,除了殺死一個黃文忠之外,其他的主要目標都逃掉了,簡直是一事無成。
  反觀我方卻是損兵折將,不但金衣侍衛死了大半,連四幫主天魔手也犧牲了。
  套句俗話說,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惡!都是那鐵面如來壞事,如果不是他的話,東邪也不會逃脫,四幫主也不會遇難了。”
  談起“鐵面如來”這四個字,西毒就打從心底發抖,對他恨之入骨,也怕得要死。
  雷艷芳問道:“三幫主可曾追到凶手?”
  西毒有苦難言,連忙搖頭道:“這傢伙跑得極快,被他逃掉了。”
  於嘯天哭道:“三幫主,您一定要為我們作主,無論如何一定要殺了鐵面如來為家父報仇。”
  看著哀哀欲絕的於美人昏倒在於世華懷中,葉飛不禁有些後悔,心想:“我下手是不是太重了?可是我只用五成功力而已,目的只是為了救人,怎知他這麼不堪一擊?”
  “鐵面如來的真實身分至今如謎,想要報仇雪恨的話談何容易,這件事只好等查明他的來歷之後,再做處置。”
  於嘯天聽他這麼一說,只好接受現實不再多說什麼。
  西毒轉對雷艷芳道:“四幫主意外身亡,齊天堡不能一日無主,雷護法認為由誰來此主持比較適當?”
  雷艷芳沉思一陣,道:“三幫主可有理想人選?”
  西毒沉聲道:“本座認為金衣侍衛統領最適當。”
  雷艷芳一怔,道:“我大哥!”
  “不錯,四幫主這片基業得來不易,絕不能再有任何意外,所以接任的人,必須是值得信任而且足以勝任之人,本座認為雷統領就是最佳人選。”
  “這件事情屬下沒有意見,一切等請示過大幫主之後,再作決定。”
  “那當然。”
  “如果事情定案,統領一職不知由誰接任?”
  西毒微微一笑道:“本座決定向大幫主推薦葉飛接任。”
  “是他!”
  眾人大感意外,目光立刻向他集中而來。
  雷艷芳一時之間也呆住了,心中五味雜陳,分不清是氣、是恨、還是喜。
  忽見十三名金衣侍衛中,其中一名長相清秀的青年站了出來,道:“啟稟三幫主,屬下有事請教。”
  西毒一見他便皺眉,道:“趙丙陽,你又有什麼事?”
  趙丙陽臉色微窘,道:“據屬下所知,本門的重要職位全都以武功高低來指派,所以屬下……”
  西毒冷冷地打斷他的話,道:“所以你心中不服,想向葉飛討教?”
  趙丙陽一挺胸,道:“屬下確有這個意思。”
  西毒不屑地道:“本座不想阻止你,甚至於可以透露他的來歷,讓你心中有所準備,不過本座並不認為你有任何勝算。”
  趙丙陽臉色一紅,有些生氣道:“請三幫主明示。”
  “很好。他就是烈陽真人的高徒,你應該知道勝算究竟有多少。”
  趙丙陽臉色微變,但已騎虎難下,只好咬牙道:“屬下誠心領教高招。”
  “既然如此,你們便在前院比試吧。”
  於是眾人便向前院移去。
  就定位之後,葉飛抽出寶劍道:“你只要能逼我移動一步,便算我輸,統領一職我葉飛立刻棄權。”
  眾人聽了,不禁臉色一變,都覺得葉飛講這種話太狂妄了。
  趙丙陽更是受不了,氣得他話也不講,立刻揮劍狂攻,頓時寒芒四射,劍如匹練。
  現場頓時金鳴四起,戰況激烈。
  西毒看了一會兒,忍不住贊道:“想不到他除了內功深厚之外,劍藝的修為更是深不可測,本座推薦他擔任統領之職,看來倒是埋沒了他,以他的藝業要拿下護法寶座,應該也是綽綽有餘。”
  雷艷芳眼中異采連閃,對葉飛的評價大為改觀,連忙問道:“峰叔認為葉飛的武功可以勝任護法重任?”
  西毒聽她忽然叫得親熱,精明的他立刻明白原因,答非所問道:“賢侄女喜歡他?”
  雷艷芳立刻臉色飛紅,不禁惱羞成怒地反瞪著他。
  西毒見狀,連忙道:“愚叔不過是問問而已,你又何必生氣……”
  “飛虹貫日!”
  劍光一閃而逝,打鬥立刻停止。
  只見葉飛側身讓過近身的趙丙陽,明顯地移動了腳步。
  金衣侍衛立刻一陣歡呼:“他輸了。”
  西毒一時分心,漏掉了重要的變化,一見葉飛果然移動腳步,分明已經輸了,不禁大感意外地變了臉色。
  “碰!”
  趙丙陽忽然無聲倒地。
  金衣侍衛連忙近身察看,立刻響起一陣叫罵:“他死了,這個無賴輸不起,大家殺了他為趙丙陽報仇。”
  “住手!”
  西毒喝住金衣侍衛的騷動,問道:“葉飛!你有話要解釋嗎?”
  葉飛點頭,舉出掌中銀針,道:“他不該在久戰無功之下,突然以銀針暗算於我,故而引發我的殺機,以致造成這種下場。”
  金衣侍衛立刻叫道:“雙方又沒有事先言明不準使用暗器,你不能以此當藉口,企圖掩蓋移步的事實。”
  西毒皺眉道:“這話雖然有點強詞奪理,但事實確如他們所言的沒錯,你確是無法否認移步了。”
  葉飛傲然笑道:“很好。各位總該記得我移步之後,便未再動手吧?”
  西毒一怔,道:“不錯,確是如此。”
  葉飛又道:“所以,他是在我移步之前中劍身亡的,我只不過是讓過他的屍體,避免沾染血跡。如果說這也算耍賴的話,那各位只要叫他站起來,我立刻棄劍認輸。”
  廢話,死人哪能再站起來。
  金衣侍衛立刻無言以對。
  西毒不禁哈哈大笑,道:“好,太好了,果真是英雄出少年,無論如何本座都一定要推薦你當金衣侍衛統領。”
  雷艷芳依然面無表情,仿佛一尊冰雕美人,讓人只敢觀賞不敢親近。
  於是,皆田天夜晚便以飛鴿傳書,將戰果及人事建議送出。
  葉飛的身分地位如同鹹魚翻生一般,今非昔比。
  面對眾人羡慕的眼光,葉飛仍然謙虛有禮地回應,一點也沒有驕傲的樣子,立刻獲得眾人的喝采讚賞。
  唯獨面對雷艷芳時,他立刻臉色一板冷淡以對。
  這種情形讓雷艷芳相當氣惱,兩人的關係更像南極與北極一樣,毫無任何交集。
  尤其是於美人醒來得知這項消息,立刻毫無遮掩地撲入葉飛懷中,更叫雷艷芳難過得徹夜難眠。
  西毒一面追查東邪的下落,一面接收東邪留下的所有產業,順便在此坐鎮指揮,等待接替人選的到來。
  經過核對帳簿,西毒才驚訝地發現天魔手居然家財萬貫,不僅產業遍及大江南北,就連庫銀也有百箱之多,以每箱一萬五千兩計算,總計有一百五十萬兩之多。
  這份財力就連天雷門也望塵莫及,更讓出手大方、習慣大手筆的他,直看得手心冒汗激動不已。
  只有一點讓他百思不解,帳目中記載著另有五千萬兩的大面額銀票,卻是遍尋不著,讓他覺得惋惜不已,無奈之下,只好趁著清點整理之便,暗中買通銀莊的人,替他“污”下一百萬兩,總算沒有白跑這一趟。
  如此,再加上東邪的產業一起報繳,帳目總算漂亮許多,不至於太難看。
  再來就是帳目上所沒有記載的東西,那就是女人。
  天魔手除了在堡內有名正言順的一妻二妾之外,外面更有十三名地下夫人。
  於是,西毒便順理成章地全數接收過來,在他威迫利誘的脅迫下,就連天魔手的正室也大開方便之門,讓他成為入幕之賓。
  西毒也樂得夜夜春宵,樂不思蜀。
  今夜又輪到天魔手的正室侍寢,她叫林鳳萍,原是妓院裡的清倌,由於當時她年僅十三歲,便已楚楚動人,讓天魔手一見傾心,當夜便娶回家供他一人獨享。
  如今林鳳萍才不過二十九歲,更添嫵媚動人,尤其羅衫盡解,那具凹凸有致的美妙胴體,更叫西毒為之瘋狂。
  只見他雙眼噴出貪婪的欲焰,熱血往上一衝,立即迫不及待地脫去衣物,將自己的分身朝“桃源洞”中疾刺而去。
  一聲脆響,他順利地命中目標。
  他興奮地疾頂猛挺著。
  林鳳萍也熱情回應,不斷扭動著圓臀,一雙粉嫩玉臂更是緊抱著西毒,口中不斷呻吟,令人銷魂。
  西毒聽得更加興奮,這種渴望已久的“魚水之歡”,正是視、聽、感官的極致享受,緊抱著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尤物。
  所以他更加拚命地疾頂猛挺了。
  “喔……好美……哎唷……好人……你真厲……厲害……讓我……好舒服……”
  “嘿嘿,你這小騷貨……總算知道我的厲害吧……”
  “哎唷……大王……呃……奴婢……服了……”
  西毒哈哈一笑,立刻變換技巧,將十八般武藝全搬了出來,戰況更加激烈。
  “好人……你什麼……時候……哎唷……安排嘯……嘯天……升任金衣……侍衛……”
  “你放心,本座返回之後……會立刻安排……”
  “喔……大王……我愛你……”
  於是戰況轉趨激烈,一時間淫聲浪語,此起彼落,滿室春光。
  屋頂上,葉飛透過瓦洞欣賞著這一幕春宮戲,冷笑一聲,便轉身離去。
  不久,他侵入西毒房中,四處搜尋後,立刻發現那一百萬兩銀票。
  葉飛不禁失笑道:“這老頭果然貪心無比,不但假公濟私‘污’了一百萬兩,連人家的妻妾也全數接收,妄想人財兩得,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白白便宜了我葉飛。”
  收下銀票後,心想:“連同上次偷得的五千萬雨,必須盡快交給東伯,免得留下禍端。”
  他立刻退出西毒的房間,直到接近雷艷芳房間時,他忽然心中一動,暗笑道:“我就逗逗她,讓她見識一下男性雄風,也許能夠化解她冰冷的心,到時候……”
  他腦海中又想起母親受到淫辱的經過,心中頓時恨意橫生。
  於是,他在掠過雷艷芳房間屋頂時,故意讓衣角弄出聲音,接著便向林鳳萍的房間飛去。
  雷艷芳果然上當,立刻被他引出,還自以為隱秘地小心跟蹤,直到林鳳萍的房間為止。
  這陣子她的內心受到嚴酷的折磨,原因是葉飛總是有意無意地使出一些動作,讓她氣得差點發瘋。
  尤其是,當她看見葉飛和其他女人相處甚歡的情景,更是讓她受不了。更過分的是,當他面對自己時,立刻冷淡對待,毫無半點柔情,氣得她差點想拔劍殺他。
  所以,連續三天下來,她都因為失眠而睡不著,整個人便難免火氣大增,臉色也更難看。
  如今她見葉飛停在林鳳萍門外向內偷窺,立刻怒火中燒,心想:“想不到你竟是一個好色之徒,枉費你生得一副相貌堂堂,卻偷偷摸摸地幹這種令人不齒的事。”
  正想離開之際,忽聽房內傳出欲罷不能的淫浪之聲。
  她不禁臉紅心跳地想道:“原來於夫人早已和人通姦,這人會是誰?”
  遲疑良久,終於忍不住好奇,趁葉飛看得入神之際,也潛至另一邊角落,立刻透過窗縫向內一看……
  只見西毒以霸王舉鼎之勢,高高抬起林鳳萍的粉腿,下體不斷地向她的股間衝剌著,“啪!啪!”的擊肉聲不絕於耳。
  “轟!”
  雷艷芳只覺得腦門如受重擊,頭一昏差點跌倒。
  昏亂之中,忽覺一雙手臂抱住了自己,嚇得她連忙掙扎,卻掙不開緊抱的雙手,抬頭一看竟是葉飛,又嚇得差點尖叫出聲,所聿葉飛先一步掩住她的嘴巴,才算沒有露出馬腳。
  “別出聲,他們正在緊要關頭,仔細看,錯過可惜。”
  雷艷芳聽得滿臉通紅,尤其是在偷窺春宮把戲時,當場被葉飛逮到,這已令她無地自容了。
  更何況是躺在心上人懷裡,耳中不斷聽見淫浪之聲,讓她有如置身天堂與地獄之間,忍受著水深火熱的酷刑,令她急得要發瘋。
  不久,只聽房中傳出西毒的聲音……
  “鳳萍,我先走了,免得被人看見,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你放心好了。”
  “嗯……謝……”
  林鳳萍慵懶地呻吟著……
  不久,西毒便偷偷摸摸走了。
  葉飛看著林鳳萍玉體橫陳的胴體正覺有趣,忽覺口中被軟舌探入丁香暗渡……
  低頭一看,才發現雷艷芳嬌喘咻咻,兩隻玉手不斷探索他最敏感的軍事重地。
  “我正好有此需要,你既然自己送上門來,我就先拿你開炮。”
  他立刻將她抱起,不久便到了他的寢室。
  當他脫去她的衫裙,一具上天精心雕琢的無瑕胴體,立刻毫不保留地呈現眼前。
  兩團雪白、高聳的乳房輕輕顫抖著,不斷映出陣陣乳波,加上圓潤的小腹上芳草茵茵……
  雷艷芳忽然粉腿大張,“桃源勝地”立即落入他的眼中。
  只見她張開雙臂,嬌喘噓噓地道:“哥……快來……”
  葉飛立刻含住她的乳峰吮吸著、撫玩著……
  一陣酥軟,立即使她全身顫抖,連連喘息不停。
  不久,汩汩玉津立刻染濕了衾被。
  葉飛見狀,立刻將“話兒”對準“桃源洞穴”輕輕一頂。
  “嗤!”的一聲,一下子進入了大半……
  “哎唷!好痛。”
  雷艷芳慘叫一聲,雙手一推便想掙扎……
  葉飛只覺得“話兒”傳來一陣又酥又酸的感覺,不由自主地又再進入……
  雷艷芳又慘叫一聲,人便昏死過去。
  葉飛不禁呆住了,一時間不知該進該退。
  “飛哥!我也要。”
  葉飛嚇了一大跳,轉頭一見是於美人,一面脫著肚兜,一面向他行來。
  “小妹!你怎麼來了,快把衣服穿好。”
  於美人飛身撲入他的懷中,嬌喘道:“我不要,她能給你的,我也能。”
  葉飛這下可慌了,道:“這怎麼可以?你才只有十三歲,我一直把你當妹妹……”
  於美人如八爪魚般緊抱著葉飛,口中喘呼呼道:“你騙人,芳姊也才只有十五歲,不過大我兩歲而已,你還不是‘占有’了她?”
  葉飛不禁語塞。加上“分身”在雷艷芳的“桃源洞穴”太久很難受,本能急須發泄。
  二話不說,他立刻反身抱住於美人一陣狂吻。
  盞茶時間之後,於美人已是喘呼呼地扭著胴體,下身不斷挺動著……
  “好人……快給我……”
  葉飛更是求之不得,立即將“分身”對準目標,“噗嗤!”的一聲脆響,已齊根進入那滑溜的“桃源洞”中。
  於美人一聲悶哼,咬緊牙關,強忍著淚水,重新扭動圓臀迎挺起來。
  葉飛一點也不了解這些情形,只覺“分身”被束縛得難受,不動不行,只見他緊抱圓臀不停地律動著。
  這時房中春色連綿不絕。
  處子鮮血不停地泌出。
  最後,於美人疼麻了,感到陣陣銷魂快感,令她身不由己地沉醉在巫山雲雨之中。
  她不斷地呻吟,不斷地扭動豐臀。
  她只覺得身體中從未有過這種又疼又酸的“充實感”,卻仍然無法滿足她的需要。
  只覺得秘地中有上萬隻螞蟻在爬,令她奇癢無比,不動又不行,愈動卻又愈癢。
  所以,儘管她汗如雨下,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仍不斷催促著葉飛,“快點……再快……還要快……”
  葉飛有求必應地疾頂猛挺,不斷狂抽猛進,自己的“分身”不斷在她的“桃源洞穴”大進大出,淫液、血絲不斷噴濺。
  樂得她哀叫不斷,聲聲不絕。
  良久良久……
  她終於在連連高潮的情況下,再也無力承歡地連連求饒,酥軟無力的胴體隨著來回行進而顫抖著……
  “啊!……”
  她終於尖叫一聲,昏死過去。
  葉飛臉色一變,這時他感到需要仍然末獲滿足,立刻重回雷艷芳身上,讓“分身”舊地重游,重闖“玉門關”,大動干戈。
  雷艷芳突然驚醒過來,一見是他,立刻臉色一變,道:“你……你想做什麼?”
  葉飛一邊挺動一邊笑道:“你是明知故問,如果你不想乾三幫主那種事,你又何必挑逗我?”
  雷艷芳一聽大怒,玉掌一揮……
  “啪!”一聲脆響。
  葉飛臉上已清楚地印上紅掌印。
  她不禁一呆。
  葉飛笑了笑,仍然以重炮轟擊,疾頂猛挺了五、六十下……
  她只覺得下體一陣陣剌痛,卻又夾雜著一種銷魂蝕骨的快感,使她欲罷不能地迎合著。
  他前進的更加猛烈,探索得更加深入。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她早已瘋狂地扭著身軀、不停地吶喊著。
  淫液、汗水四處飛濺。
  她終於忍不住發出陣陣呻吟,胡叫亂喊著、呻吟著……
  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不斷襲來,她顫抖地哆嗉……
  他悶哼一聲,“子彈”似冰雹般疾射而出。
  她全身酥軟地喘著……
  等待許久,總以為葉飛應該對她有所交代,至少該表示負責的態度,哪知道卻得不到任何回音,她終於忍不住轉過身子……
  她赫然發現於美人竟然赤裸著身子,而且下體穢跡斑斑,就躺在葉飛的後面。
  雷艷芳只覺心口像被刀刺中一般,痛徹心肺。
  “你……她……這是怎麼回事?”
  葉飛有點尷尬,道:“我們正在那個……的時候,她突然闖進來,所以……”
  雷艷芳俏臉一紅,又生氣道:“所以你就樂得一箭雙鵰,左擁右抱大享齊人之福。”
  葉飛也不禁有氣,故意無奈地道:“沒辦法,自己送上門來的艷福,哪有人往外推的?除非這個人是太監,否則這種好事,男人哪有嫌多的。”
  雷艷芳大怒,纖手一揮,“啪”的一聲,葉飛臉上又多了“一道血印”。
  “你……你為什麼不躲?”
  葉飛苦笑道:“這件事我也有錯,挨打是應該的。”
  雷艷芳一時百感交集,無奈熱淚不爭氣地奪眶而出,她只好急忙穿衣奪門而出。
  望著消逝的倩影,葉飛自嘲地苦笑,道:“我覺得以後的日子,將會過得很熱鬧呢。”
2017-3-10 2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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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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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離間詭計
 
  葉飛原本擔心會受到懲罰,但至今卻一直沒動靜。
  只不過雷艷芳的冷嘲熱諷,處處故意找他麻煩,卻比受到懲罰更讓他頭疼。
  好幾次他想送出那五千一百萬兩銀票,都因她緊迫盯人而作罷,這情形讓葉飛大感吃不消。
  因為西毒已經發現一百萬兩銀票不翼而飛,當天便大發雷霆,下令搜查內賊,而且是明目張膽毫不掩飾。
  葉飛料不到他的反應會這麼激烈,急於將竊款盡速送出,不得已只好向雷艷芳妥協。
  “艷芳,有道是一夜夫妻百世恩,你就原諒我吧?”
  雷艷芳臉色依然冰冷,道:“葉管事,請你放尊重一些。於公,本護法是你的上司:於私,我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葉飛臉色微變,道:“難道你不念那夜……”
  雷艷芳搶著道:“那天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你最好忘得一干二淨,以後也別再提了。”
  葉飛見她翻臉不認人,不禁有氣道:“既然沒有事發生,就談不上忘不忘或提不提了,所以屬下不知雷護法說的又是什麼事。”
  雷艷芳並未動怒,語氣冰冷道:“不知道最好。”
  葉飛匆見於美人的身影,心中一動,笑道:“屬下等一下想約美人出遊,不知雷護法是否有興趣‘舊地重游’一番?”
  雷艷芳怒色一閃,語氣僵硬道:“不必,希望你們玩得愉快。”
  葉飛語帶雙關,故帶淫笑道:“那是一定的。”
  雷艷芳氣得臉色發青,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葉飛故意哈哈大笑著。
  “飛哥!何事讓你這麼高興?”
  一見於美人羞笑著問,葉飛連忙道:“我想邀你進城逛一逛,你要不要去。”
  於美人欣喜叫道:“好呀!現在就走好不好?”
  “好。”
  葉飛終於可以自由行動,他便帶著於美人進城,並在“白玉酒樓”訂了房間。
  於美人迷惑地道:“飛哥!你是不是累了?那我們不如回去休息吧,何必白花這種錢。”
  葉飛神秘地輕聲道:“訂這個房間是為了慶祝我們的‘新關係’,回去就不方便了。”
  於美人聽得兩頰通紅,低頭不敢再看他。
  這時房外傳來敲門聲……
  葉飛應道:“掌櫃嗎?請進來。”
  房間一開,醫仙快步進來,笑道:“客倌有何吩咐?”
  葉飛趁機將銀票送出,道:“你快把最好的酒菜送來。”
  醫仙答應而去,而且酒菜很快陸續送到。
  葉飛親熱地道:“小美人,來,我們一起乾杯,祝賀我們能夠天長地久。”
  於美人又羞又喜地舉杯同飲。
  兩人飲酒用膳不久,於美人忽然脫衣叫熱。
  葉飛一怔,看了酒菜一眼,恍然道:“東伯果然上路。”
  他迅速地脫衣上榻,抱住於美人滾燙的胴體,立即揮戈大舉進攻。
  房中頓時慾火猛烈,陣陣不休。
  他邊猛頂狠挺,邊暗罵道:“媽的,你們這些天雷門的爛貨,你們敢淫辱家母和嬸嬸,我就把你們的妻女玩爛,讓你們知道屈辱的滋味。”
  他捏住她的雙乳全力衝刺著。
  她也熱情迎合,豐臀胡扭亂擺地發泄著。
  良久……
  她開始顫抖地哆嗦連連,口中斷斷續續地呻吟,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他立刻趁勝追擊,加足馬力衝刺。
  終於,她發出一聲尖叫昏死過去。
  好半天之後,他突然打個哆嗦,立刻將她“槍斃”。
  這時房門突然打開,醫仙無聲無息地溜了進來。
  葉飛臉一紅,連忙制住她的“昏穴”,再為她蓋上衾被掩羞。
  “飛兒!怎麼樣?玩得愉快吧?”
  葉飛尷尬一笑,道:“謝謝東伯的幫忙。”
  醫仙看了於美人一眼,道:“可是你要記住一點,這妞兒雖然長得漂亮,卻是仇家的女兒,你千萬不可動了真情。”
  葉飛堅毅地點頭道:“小侄知道,我永遠不會忘記母親、嬸嬸受到的屈辱,還有殺父之仇,我也一定要報。”
  “你知道就好。”
  葉飛忽然笑問:“嬸嬸到哪裡去了?否則東伯絕不敢幹這種下藥淫女的勾當。”
  醫仙大驚道:“這件事你絕不能告訴你嬸嬸,否則我就慘了。”
  葉飛立即拍胸保證,道:“東伯請放心,小侄絕不會說出去的。何況,為了羞辱天雷門的子女,以後還要東伯多幫忙呢。”
  醫仙這才放鬆心情,忽然心中一動,道:“我有一套內功口訣,專門用來對付女人,最靈光不過了。”
  葉飛好奇問道:“真的?什麼樣的口訣?”
  醫仙立即詳細解說口訣。
  葉飛背熟之後,立刻當場試驗,只見自己的分身要大就大、要長就長、要粗就粗、要小就小……
  不久,他已能變化自如,隨心所欲。
  葉飛忍不住驚喜道:“這口訣簡直太奇妙了,東伯是從哪裡得來的?”
  醫仙笑道:“家父有一次救了‘南魔’的父親‘色魔’東方玉,結果被對手得知行蹤,在混亂中遺留下來的。”
  “原來如此。”
  “你這五千一百萬兩銀票,是不是從天魔手那裡得來的?”
  “不錯。”
  “會不會有問題?”
  “只有那一百萬兩銀票必須小心處理,那是西毒準備自己‘污’下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我會以‘岳飛’的名義存在‘帝國銀莊’,再將那一百萬兩處理掉,分散置產以便轉移風險。”
  “太好了,東伯辦事我放心。”
  “你少拍馬屁了,講得這麼好聽,還不是要我替你當跑腿,又有什麼事要拜託我了?”
  葉飛尷尬道:“哪有?東伯太多心了。”
  醫仙輕嘆道:“沒有最好,倒是有一件事情,我要你盡快去處理。”
  “什麼事?”
  “聽說‘玲瓏仙子’水玲瓏已經從神水宮出來了,目前正在江南一帶行走,刀皇已經派雷堂堂主東方不敗設法結交,如果不盡早破壞的話,我們將會增加一個強敵,天雷門一旦得到神水宮的支持,實力將凌駕武林盟之上,江湖將會從此暗無天日。”
  “有這麼嚴重?”
  “不錯。東方不敗人稱‘玉面金剛’,除了說他的武功高強之外,就是指他的人品不凡,長相尤其俊美,真的比較起來,幾乎與你不相上下。”
  “東伯是擔心水玲瓏受不了誘惑,而加入天雷門的行列。”
  “我的擔憂並非毫無根據,你要知道東方不敗是色魔的孫子,一旦他不惜手段誘騙的話,以水玲瓏才十五歲的芳齡,難保她不會受到拐騙。”
  “可是我現在又不能隨便離開,實在分身乏術。”
  “這一點你只管放心,你師父已經替你想好辦法。”
  “什麼法子?”
  “你師父已經取得東邪的承諾,由他擔任誘餌的工作,設法‘引蛇出洞’,你再藉機脫身不就得了?”
  葉飛驚喜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只是時間必須要拖久一點,否則我恐怕來不及趕回。”
  醫仙點頭道:“這一點你放心,你師父會在暗中策應東邪的,目的又是在誘敵,敵弱則戰、敵強則退,絕對夠你辦事。”
  “那就沒問題了。”
  □□  □□  □□  □□
  看著紅暈未退的於美人慵懶無力的模樣,雷艷芳氣得眼中直欲噴火,心中更是護火中燒。
  尤其可惡的是,葉飛竟無視於她的存在,和於美人有說有笑,大大方方地從她前面走過。
  於是,她又失眠了。
  隔天,天雷門終於傳來訊息。
  西毒立即宣布,道:“由於東邪在逃,所以本座將在此坐鎮指揮,直到黃賊伏法為止。”
  接著又道:“有關葉飛的人事一案,由於是新進人員尚無建樹,所以暫任侍衛副統領一職,以後建功再議。”
  葉飛接過令牌,並接受眾人的祝賀。
  西毒語氣忽轉嚴肅,道:“由於‘鐵面如來’的身分和行蹤至今成謎,因此侍衛雷統領將奉派前來協助緝凶。”
  此話一出,金衣侍衛們才響起一陣歡呼。
  葉飛心中暗罵,道:“好,你們敢欺生,以後看我怎麼整你們。”
  接著,西毒又道:“這次黃家堡一役,金衣侍衛傷亡慘重,亟需補充新血,所以本座特任命於嘯天和於世華兩兄弟,成為初級金衣侍衛,日後建功再行升任。”
  雷艷芳當然明白西毒這麼宣布的原因,心中雖然不滿,卻不便表示出來。忽見葉飛向她面露詭笑,讓她不禁想起那一幕春光,只羞得地面紅耳赤,低頭不敢見人。
  散會之後,葉飛還不肯放過她,立刻跑到她身邊,低聲道:“今晚還有沒有興趣捉姦?”
  雷艷芳似乎早有心理準備,儘管嬌羞不勝,仍強行鎮定,語氣冷冰道:“只要你敢去,我就大叫揭穿你。”
  葉飛無所謂地笑道:“沒關係,反正出醜的人又不是我。”
  “你……”
  眼看雷艷芳即將惱羞成怒,葉飛連忙溜之大吉。
  兩人相處的情形早被有心人看在眼裡。
  所以,當雷天龍帶了一群金衣侍衛趕到時,立刻有人加油添醋地投訴著。
  多年來,不知有多少人為了雷艷芳而爭風吃醋,甚至大打出手造成傷亡,已經是屢見不鮮的事。
  雷天龍當然明白這些人向他投訴的原因,更明白這些人會欺生,而造成他們恃寵而驕的,正是他個性護短的緣故。
  畢竟這批兄弟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
  因此,他不但沒有斥責他們,而且當著他們的面警告葉飛,不準他再惹是生非。
  葉飛當然提出抗議。
  但雷天龍以上司的身分斥退了他。
  葉飛只好含恨而退,離去時,還聽見身後金衣侍衛的嘲笑聲。
  葉飛立刻向西毒提出辭呈。
  西毒有點尷尬,道:“你先別衝動,這件事完全是雷統領一時失察,以致誤信身邊小人的挑撥,本座立刻讓他向你賠罪。”
  葉飛搖頭道:“屬下的威信已失,再留下來,也只不過像個傀儡一樣,不如趁早歸去。”
  西毒為難道:“可是你的人事命令才剛布達幾天而已,現在就立刻請辭,不是太難看了嗎?”
  他說的面子難看,指的是他推薦葉飛這件事。
  才幹了幾天就丟了飯碗,他這個介紹人確實顏面無光。
  葉飛心中忽然一動,道:“屬下另有折衷建議,還請三幫主定奪。”
  “你說說看。”
  “金衣侍衛在雷統領教導下,多年來已經定型,他人接手自然指揮不易。”
  西毒深有同感,道:“你說得不錯,有時候連本座也……咳。”
  “所以,屬下的建議是將齊天堡的現有人力,選出部分資質優異的人才,再由屬下親自訓練指揮,三幫主覺得如何呢?”
  “好是好,不過地位、籍屬又該如何劃分?”
  “有兩個方案可供選擇:第一、仍配屬於金衣侍衛,由雷統領負責統帥。第二、另外成立地位與金衣侍衛相當的組織,在明,由屬下負責領導;在暗,只聽命於三幫主指揮。”
  西毒聽了,大為心動,沉思良久,道:“你需要多久時間才能訓練完成?”
  “三個月即可。”
  西毒不信道:“當真?你沒騙我?”
  葉飛笑道:“屬下知道一種秘方,可以在短期間內激發潛能,只要不受到打擾,三個月就能脫胎換骨,甚至超越金衣侍衛的成就。”
  “當真?”
  “我用人頭保證。”
  西毒欣喜若狂,道:“太好了,本座將西院列為禁區,絕不讓人打擾你,你立刻執行第二項方案。”
  “屬下必須采購草藥練丹,以供他們培元固本之用。”
  西毒二話不說,不但交給他三千兩銀票支用,而且召集所有人員,當眾宣布這項計童I。
  雷天龍意外之餘,認為葉飛越級報告侵犯了他的權威,立即反對,道:“這件事情屬下反對。”
  西毒並不意外,淡然道:“雷統領反對的理由是什麼?”
  “屬下反對的理由有二:第一、葉副統領本該協助本座管理金衣侍衛,而非另組團隊與金衣侍衛抗衡。第二、本門組織並無這項編製,三幫主貿然實施的話,恐怕會觸犯門規。”
  “本座認為你的顧慮完全是多餘。如果要講本門組織的話,根本就沒有副統領的位子,又何來協助之說?所以,本座另外籌組新單位,正好可以解決人才善任的問題。”
  “可是……”
  西毒臉色一沉,道:“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大家不必再說了。”
  雷天龍怔住了。
  料不到西毒的態度這麼堅持,到底是為什麼呢?
  問題就出在葉飛身上。
  雷天龍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兩眼怒瞪著葉飛,恨不得生吞了他。
  身邊有人見了這狀況,道:“統領放心好了,才三個月的時間,齊天堡這些飯桶又能成得了什麼氣候?到時候我們再等著看笑話好了。”
  雷天龍心想有道理,臉上這才有了笑容。
  葉飛也心中暗笑道:“儘管笑吧,看我以後怎麼把你們搞得雞飛狗跳。”
  接連三天,葉飛終於選出一百名資質優異的青年,並將西院列為禁區,除非西毒允許,否則任何人都不準靠近。
  西毒親眼目睹葉飛先以金針過穴之後,再將他們泡在事先委託醫仙準備的藥桶中,才不過七天,便有顯著的成效,讓他驚喜莫名,對於葉飛更是信任與器重。
  這天葉飛忽然向西毒請假。
  西毒問明理由之後,便同意他離去。
  於是,葉飛終於獲得自由,他立刻通知醫仙展開“引蛇出洞”的計畫。
  因此,齊天堡每到深夜便雞犬不寧,不斷遭到蒙面人的攻擊,最後,終於有人認出東邪的“靈蛇寶劍”,才明白敵人的來歷。
  實際上,除了東邪父子三人外,連瘋丐也加入奇襲行列,一律採取游擊打法,一沾就走,避免陷入重圍。
  西毒一見不是鐵面如來,他的膽子就大多了,常常一馬當先勇氣十足。
  只可惜每次都是白忙一場,和雷天龍兩人氣得臉色發青。
  而葉飛早已日夜兼程地趕到江南。
  □□  □□  □□  □□
  晚風輕輕地吹拂著,更添秋天的涼意。
  一輪彎月斜斜倒掛在空中,銀光灑瀉在幽靜的山谷。
  只見芳草滿地,奇花怒放,溪水潺潺,竹林枝葉迎風搖曳,有如一座世外桃源。
  葉飛剛經過這裡,立刻被這一片美景所吸引,便放慢腳步留連不去。
  “哇……”
  突然聽見崖頂一陣慘叫聲,接著便見到有人失足墜崖。
  葉飛連忙飛身接住,才發現對方已經死於凶殺。
  接著又陸續聽見打鬥的慘叫聲……
  他立刻一飛沖天,兩個起落便上了崖頂。
  這才發現除了一名俏麗可愛的彩衫少女躲在一旁外,正在動手的三名老者,竟像極了“鐵卷丹書”中天下十大高手畫像的其中三位。
  他們竟是“飛天遁地”陰陽道長和“奪命飛星”李尋歡,兩人正殺招百出地攻向“三絕神劍”上官無忌。
  三絕神劍顯然寡不敵眾,此刻已經險象環生,窮於應付。
  “公主!你快逃。”
  “不!除非師父一起走,否則我絕不離開。”
  “唉!公主你……”
  道裝的飛天遁地哈哈大笑,道:“上官老兒,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三絕神劍怒道:“妖道!枉費你們兩人也是天下十大高手之一,竟使用聯手偷襲的手段,究竟是為了什麼?”
  奪命飛星攻出一連串星芒,把他逼得連連敗退,才得意地笑道:“反正你就要死了,告訴你也無妨。我等深受阿魯台可汗的供奉,並許為國師之尊,只怪你不該得罪羅文王子,以致招來殺身之禍。”
  三絕神劍悶哼一聲,左臂頓時血流如注。
  飛天遁地偷襲成功,不禁奸笑道:“上官老兒,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少女忽然射出暗器,雖被飛天遁地輕易閃過,但是暗器如有靈性一般,飛旋一圈又襲來,嚇得飛天遁地不敢再輕視。
  “哈哈……彩虹公主你先稍安勿躁,等本國師收拾了上官老兒,再捉你回去當羅文王子的妃子,到時候你再用這些‘金銀’來當謝媒也不遲。”
  彩虹公主平靜地冷笑道:“你儘管逞口舌之利好了,只要你能躲過本公主的‘如影隨形’暗器手法,別說要我當王妃了,就算當你的婢女丫頭,本公主也心甘情願。”
  飛天遁地連試多種身法,不僅避不開暗器的糾纏,反而牽動連鎖反應,飛旋再度漸小漸快,逼得他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
  奪命飛星的武功原本就高於三絕神劍,何況對手已經受傷,更能抽空旁觀戰況,見狀叫道:“使用排雲袖破解。”
  一語驚醒夢中人。飛天遁地暴喝一聲,雙袖一揮,立即風卷雲涌,滿天暗器有如飛蛾撲火般,不約而同地向袖口集中而去。
  彩虹公主見狀,忍不住驚呼出聲。
  突然一陣厲嘯聲傳來。
  葉飛急於趕赴江南,本不想多管閒事,但不恥飛天遁地兩人的行徑,所以決定出面干涉,並且速戰速決。
  奪命飛星一劍重傷三絕神劍,正想趁機再下殺手,突覺氣機劇烈波動,抬頭一看,只見萬點星芒從空中傾瀉而來……
  嚇得他臉色大變,急忙側身滾倒,才脫出腰斬之危。
  “天外流星!你是誰?”
  這一切變化雖快,但飛天遁地一眼便看清如來面具,不覺驚呼道:“鐵面如來!”
  話落,忽見葉飛落地的身形一轉,舞出滿天衣袖,頓時遮空閉月,一點若隱若無的星光,如閃電般突圍而出……
  飛天遁地眼見對方招式有八分眼熟,已知接下來的殺招,早已全神貫注準備避招,卻忽然發現星芒出現眼前,大異於他所熟悉的招式,威力卻更凶狠,讓他想躲避都來不及,不禁驚叫一聲,全力側閃……
  劍光一閃而過,隨著一片頭皮血淋淋地飛出……
  飛天遁地慘叫一聲,轉身就逃……
  “好厲害的混沌初開……”
  奪命飛星眼看飛天遁地一招掛彩,也嚇得落荒而逃。
  葉飛正打得興起,更想藉他們磨練戰技,見狀立刻飛身追去……
  “恩公請留步……”
  人影一閃而沒。
  三絕神劍失望地放下手來。
  彩虹公主一臉驚容,道:“師父,這位前輩是什麼人?武功居然這麼高強。”
  三絕神劍一面敷藥,一面嘆道:“自古一代新人換舊人,一山還有一山高,想不到為師離開中原不過三年,竟然出現這位神秘高手而不自知,說來實在慚愧。”
  彩虹公主一臉失望,道:“只可惜和這位前輩僅驚鴻一瞥,否則,我只要有機會運用讀心術的話,就可以知道他的來歷了。”
  三絕神劍搖頭道:“公主的讀心術雖然神妙無比,但是對內功深厚的高人,不但無效反而會噬傷了自己,公主千萬不可輕舉妄動。”
  彩虹公主暗暗吐舌,道:“知道了。”
  “走吧!找回魯大人的屍體埋葬之後,我們再找丐幫打聽鐵面如來的消息。”
  “好吧!”


 
第八章 再救佳人
 
  官道沿渦河河谷向上婉蜒盤升,加上盛夏的烈陽,與往來馬車奔馳揚起的滾滾黃塵,不難了解路上旅客火氣漸旺的原因。
  尤其是三十幾匹快馬奔騰的情景,可比狂風暴雨一般,隆隆之聲,讓人驚心動魄。
  龍天才父女共乘一輛馬車,雖有布簾遮風避雨,卻無法阻擋滾滾飛揚的塵沙。
  所以,當這一隊快馬過一半時,龍千玉已經忍不住破口罵道:“呸!趕得這麼急,難道想去投胎……”
  龍天才早巳看出騎士身分,聞言色變,連忙制止女兒的胡言亂語。
  “停!什麼人在此胡說八道?”
  三十幾匹雄健的棗紅駿馬應聲而停,為首青年騎士怒道:“剛才是誰在找死?還不快點給大爺滾出來。”
  龍天才怒瞪了女兒一眼,只好下車陪笑道:“雷副堂主見諒,剛才是小女不小心觸犯了副堂主,還請副堂主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小老兒面子上,原諒小女的過失。”
  青年正是天雷門的雷堂副堂主,刀皇的孫子雷天虎,此刻一見龍天才,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轉變,驚喜道:“原來是龍大叔呀,那麼剛才發話的人可是千玉妹妹嘍?”
  龍千玉忍不住跳出馬車,罵道:“是我又怎麼樣?”
  看著龍千玉長得沉魚落雁、嬌顏薄嗔的模樣,雷天虎整個人都快酥了,哪會計較她的蠻橫無禮。
  “不敢!千玉妹妹教訓得是,我等確實不該放馬狂奔,以致卷起黃塵,愚兄在此向你賠不是,請千玉妹妹原諒。”
  龍千玉聽他認錯,臉色稍緩,嘟嘴哼道:“以後不準你再叫我妹妹,你也不是我哥哥,萬一叫人聽見,那多難看!”
  雷天虎傲然道:“千玉妹妹只管放心好了,任何人只要敢講閒話,愚兄立刻有辦法叫他閉嘴。”
  龍千玉皺眉道:“你是豬腦袋,聽不懂是不是?人家跟你又不熟,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苦苦糾纏,究竟是什麼意思?”
  雷天虎一再碰釘子,不禁有些失去耐性,道:“南京一役,如果不是愚兄適時搭救的話,你們自信能躲過官兵的糾纏嗎?對於一個救命恩人卻說不識,這未免太現實太令人寒心了。”
  龍天才深怕女兒又說些不得體的話,連忙插嘴道:“這一點龍某萬分感激,以後有機會的話,希望能報答副堂主的救命大恩。”
  雷天虎聽了笑道:“龍大叔果然是恩怨分明的好漢,小侄十分佩服,今日雙方又不期而遇,看來彼此真是有緣,不如由小侄作東,咱們一同進城再好好慶祝一番。”
  “多謝副堂主的好意,如今龍某父女已是通緝欽犯,不便連累各位,等下次有機會時,再由龍某回報如何?”
  雷天虎眼看軟功不行,立刻沉下臉來,道:“這麼說龍大叔是不肯賞臉了?”
  龍天才一咬牙道:“請恕龍某不能賞臉受邀,實在是有要事在身,不便打擾副堂主行程。”
  “來人!將他們拿下。”
  雷天虎一聲令下,眾人立刻一擁而上,你一拳、我一腿,絲毫沒有江湖道義可言,採用車輪戰法試圖消耗對手的體力。
  龍千玉劍法雖然精妙,但年輕好勝不知以退為進,沒多久便發出一聲尖叫,當場被生擒活捉。
  雷天虎立刻以劍押住她的脖子,道:“姓龍的!你還不住手?難道不顧女兒的死活?”
  龍天才大驚失色,怒道:“雷天虎!你想怎麼樣?”
  圍攻之人趁他分神,立刻制住他的穴道,將他押到雷天虎面前。
  雷天虎這時才得意地大笑,道:“我想怎麼樣?你不是明知故問嗎?那天在南京我不是說過嗎,只要你女兒能嫁給我,你們就不必餐風宿露亡命天涯,相信官兵還不敢得罪我天雷門。”
  龍天才斷然拒絕道:“這是不可能的,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龍某雖然不才,但絕不會賣女求榮,否則也不會抗命逃亡,早就成為皇親國戚了。”
  雷天虎臉色大變,怒罵一聲道:“給你敬酒你不吃,偏要吃罰酒,本座不信,只要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能硬到什麼時候?”
  龍天才一聽臉色一變,不禁怒道:“畜生!你想幹什麼?”
  “嘿嘿!想幹那種‘做人’的事情。”
  說著便將龍千玉的衣袖一撕,白皙無瑕的香肩早已一覽無遺。
  “畜生……”
  龍千玉又哭又罵,卻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雷天虎為所欲為。
  如此香艷刺激的活春宮,只看得眾人兩眼欲凸,頻頻叫好……
  雷天虎忽然臉色一變,破口大罵道:“混帳東西!本座在‘辦事’,你們也敢白看?還不快到四周警戒,免得有人破壞本座好事。”
  眾人不禁大感掃興,只好依言散開警戒。
  雷天虎這才淫笑地繼續寬衣解帶……
  “哎呀……”
  突然慘叫聲接連傳來,顯然戰況激烈而凶猛。
  雷天虎暗罵一聲,眼看快到手的美食差點就能享用了,這下讓他恨透了前來壞事的人,立刻將打開的肚兜重新蓋上。
  “什麼人前來壞事?”
  手下驚慌地道:“啟稟副堂主,是南宮世家的人來偷襲,呂香主已經被南宮春秋殺死了。”
  雷天虎聞言色變,如果真是南宮世家的主人南宮春秋的話,連自己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不禁心中大感焦急。
  果見南宮春秋獨自一人衝鋒陷陣,如虎入羊群一般銳下可當,殺得天雷門爪牙節節敗退。
  雷天虎怒喝一聲,揮劍攻出,將南宮春秋逼退。
  “南宮老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你少裝糊塗。我早接到消息說,你們消滅東邪之後,下一個就是我南宮春秋了。你們今晚會在南宮世家的後山集合,等南魔東方老賊一到,便要開始夜襲南宮世家。所以老夫才會早一步在這裡等你們。”
  雷天虎一見南宮家高手精銳盡出,個個鬥志高昂,顯然有備而來,反觀自己這一方卻傷亡慘重,強弱之間極為分明,不禁臉色大變,強辯道:“這完全是第三者玩弄的陰謀,你豈能聽信片面之詞,而大動干戈?”
  南宮春秋哈哈大笑道:“枉費你還是雷堂副堂主之尊,一點擔當也沒有,你的爪牙都已經承認了,你卻妄想乞憐求饒,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有道是人要臉,樹要皮。
  雷天虎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道:“該死的南宮老頭,給你臉,你不要臉。既然你想與天雷門公然為敵,那是你自取滅亡,我雷天虎就成全你。”
  金虹一閃,夾著強勁風雷而至。
  南宮春秋不敢大意,立刻劍氣齊飛,尖厲的破風聲極為驚人。
  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雷天虎一連強攻無效,不禁銳氣盡消。
  畢竟姜是老的辣,南宮春秋立刻趁勝追擊,眼看就要分出勝負。
  “是誰在此鬧事?還不快點讓開。”
  只見奪命飛星突然從林間小道衝出,一眼瞥見有人動手鬧事,立刻出聲喝止,可惜雙方正打得火熱,一副欲罷不能之勢,所以沒有人理他。
  奪命飛星見到這情形火冒三丈,立刻拔劍揮出點點寒星……
  一片慘叫聲中,不論敵我全都一招斃命。
  雙方警覺有變,立刻停手。
  奪命飛星剛一劍刺穿天雷門爪牙的喉嚨,強忍怒火道:“你們是誰?竟敢在這阻擋老夫去路?”
  “咦!前輩可是李尋歡李前輩?”
  奪命飛星一怔,道:“你是……”
  雷天虎大喜道:“晚輩天雷門雷天虎。”
  “哦,原來是雷老兒的孫子,你們為何在這爭鬥?”
  雷天虎忙道:“晚輩路過此地,突遭南宮世家襲擊,請前輩助晚輩一臂之力,晚輩將以千兩黃金答謝。”
  奪命飛星兩眼一亮,有點心動道:“此話當真?”
  “不錯。”
  “好,我們一言為定。”
  南宮春秋大為緊張,情勢急轉直下,知道奪命飛星殘暴無比,連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這下可麻煩了。
  他不禁驚怒道:“李尋歡,你當真要幫天雷門助紂為虐?”
  “不錯,南宮老兒你少自命清高,你們白道多得是欺世盜名的偽君子,處處欺壓咱們這些江湖上的孤魂野鬼,老夫早就想教訓你們了,今天正好新仇舊恨一起解決。”
  南宮春秋心頭一震,只好全神戒備嚴陣以待。
  奪命飛星見他緊張的模樣,不由得萬分神氣地哈哈大笑起來……
  林中忽然響起龍吟震耳的嘯聲……
  眾人一怔之間,只見一團光束電射而至……
  奪命飛星對這聲音太熟悉了,他不禁臉色大變,頭也不回地轉身逃竄而走……
  “不要追來,不要……”
  來不及躲避的天雷門高手被光束絞成一片血花。
  鼎鼎大名的奪命飛星竟然聞風而逃,已經讓雷天虎頭皮發麻了,又見手下高手瞬間化為血水,這太可怕了。
  “快退……”
  他的身影一閃不見,快如流星。
  南宮世家的人並沒有追擊,大家都被這瞬間的變化嚇呆了。
  南宮春秋也嚇得臉色發青,震驚莫名地道:“有誰看清楚這究竟是人是妖?”
  現場一片靜寂,沒有人回答。
  龍天才父女已被救起,他一面安慰女兒,一面道:“小弟知道一些。”
  南宮春秋兩眼一亮道:“龍兄弟知道?”
  龍天才點頭道:“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剛才小弟在一旁有幸驚鴻一瞥這位大俠的‘面目’。”
  “他是誰?”
  “他就是殺死天魔手的鐵面如來。”
  “是他。東邪的救命恩人?”
  “正是他。剛才他與奪命飛星錯身而過之際,他的如來面具小弟看得一清二楚。”
  南宮春秋嘆了口氣,道:“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知這位前輩是誰?竟能將天下排名第五的奪命飛星追得落荒而逃。”
  龍天才沉思道:“小弟猜到一個人。”
  “是誰?”
  “江湖早有傳聞,十六年前刀皇榮登天下第一高手頭銜後,接著在水月山莊的慶功宴上,被人三招之內打敗,轟動一時。”
  南宮春秋點頭道:“這件事愚兄也曾耳聞,聽說這位老前輩長得鶴發童顏,只可惜神龍見首不見尾,在水月山莊一戰成名之後,江湖上便再也不見他的蹤影,故而稱他為無名老人。”
  “不錯,以奪命飛星的武功竟然不敵鐵面如來,武林中除了刀皇、劍後之外,便只有無名老人有此功力,其他的人,包括南魔在內,恐怕也沒有這份實力讓他不戰而逃。”
  “有道理。只是此人的背影不像是老人的樣子,而且……咦!賢侄女發現什麼嗎?”
  龍千玉原本悲憤莫名,直到雨人談到這段武林秘辛,她聽得入神,心情也平靜了許多。
  一轉頭,忽見地上有東西閃閃發光,忍不住彎腰撿起。
  “咦!這銀戒怎會在這裡?”
  龍千玉大感意外地審視著手中的銀色戒指。
  南宮春秋一見,立刻恍然地道:“是了,這銀戒正是鐵面如來臨去前掉落的,我一時失神居然給忘了。”
  龍千玉有些難以相信的表情,道:“南宮伯伯當真親眼看見鐵面如來遺落銀戒。”
  南宮春秋肯定地點頭,道:“不錯,有什麼不對嗎?”
  龍千玉頓時一臉難以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
  龍天才皺眉道:“你這丫頭究竟發現什麼?還不快點說出來。”
  龍千玉一臉驚疑,道:“爹!你還記得女兒跟你提過,在峨嵋遇見的南京故人?”
  龍天才一怔,道:“你是說葉飛?”
  “不錯,正是他。女兒當天親眼見過他的左手便戴著這枚銀戒。”
  龍天才懷疑地道:“會不會只是相似而已。”
  龍千玉自信滿滿地搖頭,道:“不可能。當天他故意刁難女兒,不肯說出他的身分,還要我回去問爹,所以女兒便仔細記住他身上的所有特徵,這枚銀戒式樣古樸奇特,正和他當時戴的一模一樣。”
  “你們究竟在說誰?”
  龍天才失笑道:“對不起,我們說的是南京故居的一個孤兒。”
  南宮春秋問道:“賢侄女是懷疑鐵面如來就是葉飛本人?”
  龍千玉搖頭道:“侄女也不敢肯定,不過這枚銀戒確是他所有。”
  龍天才道:“那孩子的身手雖然不錯,但是,還不至於高到這種程度。”
  南宮春秋忽道:“會不會另有奇遇?譬如獲得‘鐵卷丹書’,或是遇見無名老人調教,都有可能使武功大進,成為絕頂高手。”
  龍天才心中一動,父女倆對看一眼,不約而同地想起龍圖山莊久尋不著的“鐵卷丹書”。
  南宮春秋忽然抬頭對眾人道:“有關鐵面如來的真實身分,絕對不準傳聞出去,否則,萬一我們猜錯的話,反而會為葉飛招來殺身之禍,到時我們將難辭其咎。”
  南宮世家眾高手連忙答應。
  “我們走吧。少華和玉華這兩個孩子,每天從早到晚總是盼著千玉到家裡玩,簡直可以說到瞭望穿秋水的程度,為此兩兄弟還常常遭到玉燕的取笑呢!”
  龍千玉早已情竇初開,聽了難為情地道:“嗯!南宮伯伯取笑人家。”
  少女情懷總是詩。
  面對龍千玉嬌柔可愛的模樣,兩老不禁笑得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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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聞洞庭水,今上岳陽樓。吳楚東南坼,乾坤日夜浮。親朋無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馬關山北,憑軒涕泗流。”
  這是杜甫的“登岳陽樓”。
  也就在岳州城的西門樓,而且離它不遠,就有一棟“岳陽酒樓”。
  江南一帶武林人物都知道,招待親朋好友最理想的地方莫過於“岳陽酒樓”。
  在那裡,你可以嘗到最上等的“仙女露”,任何大江南北的名菜,只要你能叫出名字,保證讓你如願以償,大快朵頤。
  因為這裡的主廚是曾任職於御膳房的“吳大師”。
  吳大師生平唯一嗜好,便是結交武林中的英雄豪傑,尤其愛聽江湖上的奇聞異事。
  所以,儘管岳陽酒樓高朋滿座,裡裡外外的夥計個個忙得人仰馬翻,吳大師仍抽空跑到“江南大俠”慕容吹雪這一桌,打聽最新的武林消息。
  儘管櫃檯上的老闆娘一臉不悅,卻又不敢多說什麼,只因吳大師是岳陽酒樓的台柱,沒有了他,岳陽酒樓也等於是完了。
  只見吳大師一坐定,立刻追不及待地問道:“老弟!剛剛你說到哪兒了,我一忙又忘了,你快點再說一次。”
  江南大俠失笑道:“吳老哥!你怎麼又跑來了?你看現在客人這麼多,而且座無虛席的,你難道不用到後面幫忙?”
  吳大師搖頭道:“只要不是太知名的名菜,那些兔崽子就可以應付了,如果事事讓我來的話,豈不是要累死我?”
  “難道老哥不怕他們砸了你的招牌?”
  吳大師嗤之以鼻道:“除了少數的行家之外,憑那些虛有其表的土財主,也配嘗到我老吳的精心名菜?更別說是分辨其中的差異了。”
  “這麼說起來,我們這桌菜是……”
  吳大師忙道:“咱們是多年的交情了,這桌菜當然道道地地都是我老吳精心調制的各地名菜,你們難道信不過我?”
  江南大俠這才滿意地笑道:“信,我們當然相信,要不然也不會天天準時來報到了。”
  “我們還是廢話少說,快點告訴我,剛才說到鐵面如來出現之後,結果又如何?”
  江南大俠立刻證嘆道:“結果天下排名第五的奪命飛星居然不戰而逃,嚇得天雷門的雷堂副堂主雷天虎也屁滾尿流的逃竄……”
  吳大師正聽得上癮,急著追問道:“結果呢?怎麼樣了?”
  江南大俠一舐嘴脣,望瞭望已經見底的茶杯。
  吳大師連忙喝道:“喂!小李子,還不給慕容大俠來幾壺上好的龍井香片。”
  江南大俠一樂道:“哦,怎敢勞吳老哥破費,又是茶、又是點心?”
  吳大師一聽,不太對勁,這不是明著敲竹槓嗎?但也只好硬著頭皮吼,道:“小李子,再加十個三鮮包子。”
  江南大俠的另兩名友人一聽,高興得連連道謝。
  吳大師冷哼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江南大俠微微一笑,道:“結果人都逃散了,哪還有什麼結果。”
  吳大師一怔,道:“就這樣?”
  “要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吳大師這才恍悟上了大當,被騙了茶點,立刻心有不甘地罵道:“好呀!虧我拿你當自己人,你竟故意要我,騙我一頓吃喝,實在太不應該了。”
  江南大俠一臉尷尬,道:“吳老哥先別生氣,小弟只是開開玩笑而已,絕無任何惡意。”
  吳大師哼了一哼,道:“想要我消氣的話,除非你多說一些鐵面如來的事,我就不計較你剛才作弄我。”
  江南大俠有點為難,道:“吳老哥的要求,不是表明了在為難我嗎?普天之下除了他自己知道外,恐怕沒人清楚他的身分。”
  吳大師怔了一下,遲疑道:“那……老弟認為鐵面如來和天下十大高手的武功相比,究竟誰厲害?”
  江南大俠沉思一會兒,道:“如果傳聞屬實的話,鐵面如來武功之高,應該不在刀皇、劍後之下,是繼無名老人之後,這十年來最神秘最厲害的對手。”
  突聽嘈雜的餐廳有人罵道:“什麼人在這裡胡說八道?”
  江南大俠臉色一沉,厲叱一聲,道:“何方鼠輩竟敢無禮?”
  他憤怒地拍桌而起,當他一眼看清對方時,就開始後悔了。
  一男一女在四名隨從的護衛下,滿臉寒霜地走近。
  男的,玉樹臨風。
  女的,美麗明艷。
  無論氣質、風度,在在都是上上之選,顯然是大有來頭,更何況江南大俠對他們並不陌生,這也是他感到吃驚的主因。
  “原……原來是東方堂主,想不到岳州城這種小地方,竟然能夠吸引東方堂主這種大人物到來。”
  男的認出他之後,也冷笑回應,道:“我以為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將鐵面如來那種藏頭畏尾的小輩,拿來和刀皇、劍後兩位前輩相比,原來是四大世家之一的江南大俠慕容吹雪,這就難怪了。”
  江南大俠是極愛面子的人,明知對方話意不善,仍忍不住沉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男的哈哈大笑道:“我是說,有的人繼承祖上余蔭,從未踏出江南一步,也不曾闖過江湖一天,故而以井觀天,那也是情有可原。”
  江南大俠一聽,大怒道:“你這是在說我?”
  男的毫不容情地點頭,道:“不錯,就是說你。”
  江南大俠心中憤怒至極,忍不住立刻反脣相譏,道:“我知道了,原來問題就出在,剛才我沒將‘南魔’列入鐵面如來的對手之一,以致引起你東方不敗的不滿,為父打抱不平也是情有可原,本莊主懶得與晚輩一般見識。”
  “你說什麼?”
  東方不敗大怒,一提掌便想動手……
  女的立刻阻止他動手,道:“東方兄且慢動手,待小妹問他一些問題之後,再作定奪。”
  東方不敗見她出面,雖然余怒未息,仍強行忍住退至一旁。
  女的這才傲然笑道:“剛才慕容莊主說鐵面如來的武功,足以和刀皇、劍後相抗衡,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江南大俠反問道:“你是……”
  女的微笑道:“我姓水……”
  江南大俠臉色大變,驚叫道:“你就是‘玲瓏仙子’水玲瓏?”
  “不錯。”
  江南大俠有些意外,道:“江湖傳聞你出了神水宮到江湖歷練,想不到竟在岳州和小宮主碰面。”
  水玲瓏淡淡一笑道:“慕容莊主果然清息靈通,只是關於鐵面如來的來歷,莊主又了解多少?”
  江南大俠尷尬一笑,道:“有關鐵面如來的事,本莊主也是聽南宮兄說的。”
  “這麼說來,慕容莊主既沒親眼見過鐵面如來,便斷言他的武功不在刀皇、劍後之下,不是太過武斷草率了嗎?”
  江南大俠臉色微變,道:“本莊主並不是信口開河、喜歡道人是非的人,口中所說的話,都是根據可靠的消息而就事論事,全都有憑有據經得起公論。”
  水玲瓏粉臉一沉道:“那麼慕容莊主以什麼標準來評斷他們的武功高下呢?”
  江南大俠正色道:“首先是奪命飛星聞風而逃一事,便可以論斷他早已吃過鐵面如來的虧,否則不至於不戰而逃。由此推論,齊天堡一役,不但天魔手命喪當場,恐怕連西毒也是吃了暗虧,只是消息不曾曝光罷了。”
  東方不敗臉色沉重地靜靜聽著,問道:“就算他挫敗了天下排名第五的奪命飛星,你又憑什麼斷言鐵面如來的武功可以高過南魔、北聖,而與刀皇、劍後平起平坐呢?”
  江南大俠忽然傲然笑道:“這就是經驗的可貴之處,年輕人,你想想看,如果鐵面如來的武功僅高過奪命飛星一、兩籌的話,以他的殘暴個性會不作反抗,甚至到了聞風喪膽而逃的地步?由此可知,南魔、北聖就算能和鐵面如來打成平乎,但是他們都老了,功力早已定型,自然敵不過正值年輕、武功一日千里的鐵面如來了。”
  水玲瓏眼睛一亮,道:“你憑什麼論斷他是個年輕人?”
  江南大俠搖頭道:“這個問題我也曾經問過南宮兄,他卻語焉不詳,似乎非常後悔泄漏了什麼秘密一樣,再三拜託我不要講出去,如果不是小宮主問起的話,本莊主是不會輕易說出來的。”
  水玲瓏滿意地笑道:“多謝慕容莊主的抬愛,神水宮將永遠記住莊主的這份情誼。”
  江南大俠有點受寵若驚,道:“哪裡,水宮主對武林同道的紛爭,一向秉持公正的超然立場,幫忙排解困難,是本莊主心目中最敬重的前輩之一。小宮主如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本莊將盡力幫忙到底。”
  水玲瓏又笑道:“謝謝。照這樣看來,想要解開鐵面如來的身世之謎,就必須找到南宮家幫忙才行。”
  江南大俠忽然遲疑,道:“請小宮主不要提及我……”
  水玲瓏失笑道:“當然。”
  江南大俠連忙道謝。


 
第一章 搭救水玲瓏
 
  水玲瓏拉著東方不敗返回座位,道:“他雖然也是道聽途說,但評估武林各方實力確是相當中肯,就算你不喜歡聽,也無法杜絕悠悠之口,你又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東方不敗悻悻地道:“再怎麼說他慕容吹雪也是個成名人物,竟在這種大庭廣眾的酒樓,任意傳播未經證實的消息,簡直是對雷門主和水宮主最大的不敬。”
  水玲瓏淡淡一笑道:“說實話,東方兄是否為令尊沒有被列為對手,所以憤憤難平?”
  東方不敗臉色微紅,道:“當然這也是原因之一,我並不想否認。”
  水玲瓏沉思一陣,突然話題一轉,道:“東方兄自認武功與天下十大高手相比之下如何呢?”
  東方不敗一怔,道:“小宮主的意思是……”
  水玲瓏正色道:“黑、白兩道自從神眼書生葉世邦公評武林盟和武林大會上的風雲人物之後,至今已經過十年之久,江湖上人才輩出,在所有後起之秀當中,難道沒有人可以超越早期的十大高手?”
  東方不敗神色百變,沉吟不語。
  水玲瓏又道:“就以東方兄來說,魔幻十八式盡得令尊真傳,藝業更有青出於藍之勢,難道自認不如奪命飛星,而甘心滿足於現狀?”
  東方不敗當著美人面前,哪肯讓氣勢被比了下去,立刻揚眉激昂地道:“不是愚兄狂妄自誇,別說是奪命飛星不在我眼裡,就算北聖來了,愚兄也一樣有把握挫敗他。”
  “好一個乳臭末乾的無知小輩,竟敢在此任意批評江湖前輩,簡直是七月半鴨仔不知死活。”
  聲音就從嘈雜的大街上傳來,雖然音量不大,而且陰陰沉沉的,卻字字聽得一清二楚,可見來人功力之高。
  東方不敗今天真是流年不利,首先被江南大俠罵他是鼠輩,被水玲瓏一攪和,結果便不了了之,害他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如今又被人罵無知小輩,更叫他忍無可忍。
  只見他怒叱一聲,在眾人驚呼聲中,從二樓窗口電射而出,飄落在酒樓門口的大街上。
  在他面前的,正是一身道裝的飛天遁地。
  自從與奪命飛星失散之後,他便打算直接回韃靼國,卻在經過岳陽酒樓之際,聽見有人狂妄揚言,說什麼奪命飛星不是對方的敵手,讓他愈聽愈氣,忍不住出言相激。
  他與奪命飛星交情莫逆,又同是韃靼國的國師,怎能容忍別人羞辱。
  “你這老鬼是什麼人?竟敢對本座出言無狀。”
  飛天遁地陰陰一笑,道:“就憑你這有限無珠的小輩,連你家爺爺陰陽道長都認不得,也敢大言不慚地想挑戰武林前輩。”
  東方不敗有些意外地道:“原來你就是飛天遁地?”
  “不錯!”
  一見水玲瓏跟著下來,原本有些緊張的東方不敗,立刻豪情萬丈,道:“你來得正好,本座正想會一會你,看看你這天下第七的排名,是不是浪得虛名。”
  飛天遁地再也忍不住怒道:“無知小輩,本仙就讓你去見閻羅王,看看本仙是不是名不副實。”
  右手拙指疾彈,指風破空聲尖銳剌耳,勁道遠及丈外,威勢驚人。
  水玲瓏大吃一驚,連忙一掌劈散指勁,大聲罵道:“你這無恥老賊,怎能在無辜百姓面前動手,萬一造成死傷豈不罪過,有膽的話,何不到城外較量?”
  東方不敗差點被指功擊中,心中已是怒極,便迫不及待地飛身而起,道:“老賊!有膽的話出來受死。”
  飛天遁地暴喝急追。
  江南大俠眼見機不可失,立即起哄道:“這場拚鬥搞不好會牽動十大高手的排名,絕對精彩絕倫,錯過了可惜,大家何不一起去做個見證?”
  一呼百應,大家馬上涌往城外,岳陽酒樓立刻人潮一空,氣得老闆娘破口大罵不已。
  等他們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城外,雙方早已動手出招,只見劍光四射,乍分乍合,凜冽的劍氣不斷激盪著,令人徹體生寒。
  兩人連連換位,互不相讓地搶攻,劍飛電閃,攻勢猛烈無與倫比,劍氣四溢,狂風大作。
  “錚!”一聲龍吟震耳,雙方的兵器終於接觸,進射出燦爛火花。
  人影一分,東方不敗身形失去控制,斜旋而出。
  飛天遁地一閃而至,劍虹直追東方不敗的身影不放。
  “啪!”
  飛天遁地的劍身突然無故自爆,接著水霧四散,寒氣迫人。
  “冰魄神針!”
  飛天遁地驚呼出聲,趁著煙霧彌漫連忙溜之大吉。
  水玲瓏丟下兩名婢女,急忙縱身追趕,三兩個起落,轉眼便消逝在叢林之中。
  自從離開神水宮闖蕩至今,從未碰上真正勢均力敵的對手,就算有的話,也因顧忌她的來歷,而不敢真心誠意地和她比劍。
  只有東方不敗敢向她挑戰,魔幻十八式再度遭遇雪花劍法,到最後雪花劍法終於略勝一籌,兩人也打出了交情,因而結伴同行。
  這段期間,她不斷聽見鐵面如來的傳聞,知道十大高手有不少人敗在他的手下,終於引發她向十大高手挑戰權威的念頭,而眼前就有一個機會。
  他,天下排名第七的飛天遁地。
  山徑向東面的山峽蜿蜒而下,有些地方被雜草野葛所掩覆,只能概略看出一些路況。
  “飛天遁地!你別逃,有膽留下來一決勝負。”
  水玲瓏眼看飛天遁地縱躍如飛,一下子便失去他的蹤影,心中一急,忍不住出言相激。
  躍登灌木後巨石,果然不見了飛天遁地的行蹤,氣得她跺腳罵道:“虧他還是天下排名第七的武林高手,膽子竟然這麼小,實在叫人大失所……呃……”
  她突然悶叫一聲,全身動彈不得,知道中了暗算,不禁大為恐慌。
  果見飛天遁地一臉陰笑道:“嘿嘿!還以為是劍後那老凶婆打了我一記冰魄神針,害我嚇得差點屁……咳!原來是你這個大膽黃毛丫頭。”
  水玲瓏見他不懷好意的表情,不禁驚怒道:“你不要臉,用暗算的手段一點也不光彩,有膽量就放開我,讓我們光明正大地分個高下。”
  飛天遁地不屑道:“就憑你這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也配?本仙懶得再浪費一次手腳,反正人已擒到,剛好拿你來練‘功’,以補連日來所失去的元氣。”
  水玲瓏大驚失色,顫聲道:“你……你想怎麼樣?”
  飛天遁地一面脫衣,一面淫笑道:“你別裝傻了,真不懂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等一下本仙施展‘移花接木大法’之後,讓你嘗一嘗翻雲覆雨的美妙滋味,你就會一嘗上癮,甚至要求本仙重施‘百步穿楊’的,哈哈……”
  “不要……你這老不修……你快放了我……”
  他不理會她的要求,色急地褪去肚兜及褻褲。
  一具婀娜多姿的胴體,立刻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面前。
  陣陣處女幽香不斷刺激著欲焰高張的飛天遁地,他立刻埋頭探入水玲瓏的胯間,舌頭不停地在“桃源洞穴”中進進出出,不停地吮吸……不停吞咽……
  “嗯……我……怎麼……”
  水玲瓏頓覺渾身酥軟,不由自主地搖動圓臀,兩眼充滿血絲地瞪著那“話兒”,恨不得讓它進入自己體內才痛快。
  飛天遁地一見她饑渴的模樣,更是得意,依然不慌不忙的含著如水蜜桃般蓓蕾,嘖嘖吸吮著不停溢出的甘泉。
  水玲瓏終於忍不住呻吟出聲……
  她這一叫,似點燃引信般刺激他,只見他一把抱住她,立刻跨馬上陣。
  水玲瓏立即慘叫出聲,破瓜之痛使她清醒了過來,不禁讓她痛心疾首地哭道:“你這個色狼……你不是人……”
  飛天遁地一面抽動,一面淫笑道:“一夜夫妻百世恩,你又何必……呃!是誰?”
  只見葉飛懊惱地出現他面前,道:“你這畜生,我真不該放過你和奪命飛星的,卻害得這少女慘遭你的淫辱,這全是我的錯。”
  飛天遁地心中大驚,道:“你……你是……”
  葉飛忽然一拍他的“促精穴”,頓見他慘叫連連,最後兩眼翻白、口吐白沫死去。
  葉飛連忙拍開水玲瓏的穴道,安慰道:“姑娘請先節哀,我……不可。”
  水玲瓏穴道一解,立即抬掌想自碎太陽穴,卻被葉飛制止,不禁哭叫道:“你讓我死,我不想活了,我……”
  葉飛急道:“他已經死了,姑娘又何必想不開呢?我懂得一種‘移玉大法’,可以將他泄出的精元化為己用,姑娘何不冷靜下來,讓我為你施為。”
  水玲瓏一面哭鬧,一面搖頭道:“不要!我不要那禽獸的東西,你讓我死……”
  葉飛見她情緒激動,立即將她制暈,以免她一時想不開又尋短見。
  看著妙處正汩歸溢出的精液,葉飛不禁暗叫可惜,突然心中一動,立刻脫衣塞在她的圓臀下方,如夢似幻般的“桃源美景”頓時讓他一覽無遺。
  他接著又將“話兒”輕輕送入“桃源洞穴”中,再環抱著她的圓臀默默運功。
  時間隨著輕風吹拂而流走……
  葉飛終於行功完成,一見妙處乾淨如初,知道已被她完全吸收,立刻起身著裝。
  “咦!你對我們小宮主做了什麼?”
  葉飛回頭一見兩名十七、八歲的侍女飛掠而來,心中一驚,連忙轉身竄逃。
  兩名侍女追之不及,又見水玲瓏衣衫不整,不禁大驚失色。
  “怎麼辦?小雨!小宮主可能已經……”
  “小真你別嚇我,如果小宮主出了意外,你我都難逃一死。”
  兩女一時沒了主意,頓時哭成一團。
  躲在灌木叢中的葉飛不禁心中焦急道:“你們不會將她救醒,或是將她送回家去嗎?你們究竟是哪個笨蛋調教出來的傻丫頭?”
  小玉忽然驚喜道:“有了,我們可以用靈兒載小宮主回神水宮,這樣我們的責任就不會這麼大了。”
  “神水宮?”
  葉飛大吃一驚,這才明白少女的身分,竟是他久尋不著的水玲瓏。
  小雨點頭道:“好,你先護送小宮主回去,我留下來調查那少年的身分。”
  小真點了點頭,立刻仰天長嘯……
  沒多久,只見東面天空降下一隻大白鶴,小玉扶起水玲瓏坐好,立即喝道:“靈兒!回神水宮去。”
  大白鶴眼見水玲瓏沒有理他,不禁悲鳴一聲,沖天飛去。
  葉飛又等到小雨離去後,才現身將草叢下的飛天遁地埋葬妥當。
  死者終於入土為安,他也出了一身的汗,便順著水聲找到一簾瀑布下的深潭,立刻欣喜地脫衣入潭游泳。
  暑意稍解之後,他不禁心想:“這一趟江南行,主要目標是破壞東方不敗的美男計,想不到陰錯陽差的巧合,竟讓我救了玲瓏仙子,如今她已安返神水宮,我的任務總算完成,接下來便是復仇大計的執行了。”
  他突然聽見一陣鶯聲燕語傳來,因他想得出神,發覺時已來不及躲避,不得已只好潛入潭中藏身。
  “千玉,你先幫我看著,等我洗過之後,再換你洗好不好?”
  “好吧!燕姊可要快一點,我也是滿身臭汗呢。”
  葉飛心中暗驚道:“這麼巧,千玉也來了。”
  他連忙躲在石後偷看,果見龍乾玉伴著一名清麗照人、風華絕代的美少女來到潭邊。
  沒多久,便見一具白璧無瑕、凹凸有致的迷人胴體,迅速地沉入潭中。
  美人出浴是多麼美的情景,尤其是在這片深山幽谷的水潭邊,透過濛濛水霧,若隱若現的少女胴體,如詩如畫,令人沉迷不已。
  葉飛整個人不由自主地看呆了。
  “哈哈,美人兒,愚兄終於找到你們了。”
  兩女大驚失色,不由得尖叫出聲,手忙腳亂地找掩蔽物躲藏。
  “公孫武,你身為武林盟主的公子,難道不懂非禮勿視的道理嗎?你……”
  “哈哈,愚兄如果不懂的話,早就動手而非動口了。”
  “那……你還不轉身離開,有什麼話等我們穿好衣裳再談。”
  “哼!南宮玉燕,你當我公孫武是傻瓜嗎?讓你們穿好衣裳又像上次一樣溜走?”
  南宮玉燕又羞又怒道:“那你相怎麼樣?”
  公孫武奸笑道:“只要燕妹妹和玉妹妹能夠答應嫁給我,我就會心滿意足地離開。”
  “休想!”
  公孫武拿起地上的衣裙,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愚兄也不勉強,再見!”
  南宮玉燕見他要將自己的衣裙帶走,心中大急道:“站住!你還不放下我們的衣裳。”
  公孫武故作訝然道:“你沒搞錯吧?這衣服是我在地上撿的,你憑什麼證明是你的,除非……”
  南宮玉燕見他耍賴,不禁急道:“除非怎樣?”
  公孫武淫笑道:“除非你上來試穿,只要能合身的話,愚兄便還你。”
  南宮玉燕羞得面紅耳赤,忍不住罵道:“無恥!”
  龍千玉只覺得他的目光淫邪無比,視線不斷在她身上游移,好像能透視衣服一樣,讓她覺得仿佛全身赤裸一樣地難受,所以她也嚇得躲了起來。
  這時眼見南宮玉燕困窘欲泣的模樣,不禁暗暗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大意怠忽的話,豈會落到此地步?
  所以,她只好鼓起勇氣站出來,怒衝衝道:“淫賊!你再不將衣服放下,小心寶劍無眼饒不了你。”
  公孫武笑嘻嘻地聽她講完,才佯裝害怕地道:“我聽你的話把衣服放下,你別生氣。”
  說完,果真把衣裙放下。
  龍千玉剛露出滿意笑容,卻見他接著脫去自己的衣服,不禁羞得她急忙轉身叫道:
  “你怎麼把衣服脫了?我並沒有……”
  “玉妹小心……”
  公孫武哈哈一笑地快速近身,立刻將龍千玉點昏倒地,並且得意大笑道:“燕妹最好快點答應,否則愚兄只好將衣服拿走。”
  南宮玉燕哭罵道:“公孫武你無恥,你會不得好死的。”
  公孫武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奸笑道:“打是情、罵是愛,看來你是答應了。”
  “你休想,我寧可自盡也不會答應你的逼婚。”
  公孫武臉色一沉,道:“如果你敢自盡的話,我就讓你赤裸地曝屍荒野,讓你死也不得安心。”
  南宮玉燕原已準備咬舌自盡,聽了大吃一驚,頓覺生死兩難地悲泣道:“天哪……”
  公孫武陰狠地冷笑道:“憑我公孫武的人才武功,難道還匹配不過你?更何況家父不但是華山掌門,也是本屆的武林盟主,只要你我兩家結合為一,勢力將可和天雷門分庭抗禮,甚至……”
  “甚至可以造反稱帝是嗎?”
  公孫武迅速抽劍戒備,怒道:“什麼人?”
  “鐵面如來!”
  暴喝聲中,森寒劍氣破空而至。
  南宮玉燕哭罵道:“公孫武你無恥,你會不得好死的。”
  公孫武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奸笑道:“打是情、罵是愛,看來你是答應了。”
  “你休想,我寧可自盡也不會答應你的逼婚。”
  公孫武臉色一沉,道:“如果你敢自盡的話,我就讓你赤裸地曝屍荒野,讓你死也不得安心。”
  南宮玉燕原已準備咬舌自盡,聽了大吃一驚,頓覺生死兩難地悲泣道:“天哪……”
  公孫武陰狠地冷笑道:“憑我公孫武的人才武功,難道還匹配不過你?更何況家父不但是華山掌門,也是本屆的武林盟主,只要你我兩家結合為一,勢力將可和天雷門分庭抗禮,甚至……”
  “甚至可以造反稱帝是嗎?”
  公孫武迅速抽劍戒備,怒道:“什麼人?”
  “鐵面如來!”
  暴喝聲中,森寒劍氣破空而至。
  “被鐵面如來打跑了。”
  龍千玉驚喜道:“鐵面如來到了?人呢?”
  她不斷轉頭搜尋,卻不見任何蹤影。
  南宮玉燕輕嘆一聲,道:“也走了。”
  龍千玉一聽,有點失望地嘟嘴道:“他怎麼可以不告而別?我還想問他究竟是不是住在南京的葉飛呢?”
  藏身大樹後面的葉飛大吃一驚:心想:“她怎麼知道我就是鐵面如來?”
  其實他內心一直無法忘懷龍千玉,深怕她又出意外,便隱身起來伺機保護。
  “也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方便和我們見面,我們又何必強人所難。”
  “好吧,等下次碰面之後,我再向他問明白。”
  “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免得又碰上那淫賊了。”
  龍千玉擔憂道:“那淫賊是公孫策的寶貝獨子,不知道會不會搬弄是非,故意將罪過全推給我們。”
  南宮玉燕冷笑道:“那是一定會的,只要我們問心無愧,爹爹一定會支持我們的。”
  龍千玉粲然一笑道:“說得也是。”
  兩人便有說有笑地迅速離開。
  葉飛尾隨在後默默跟蹤,心中想著:“為非作歹的黑道中人,雖然可惡,但是白道之中的偽君子,卻是令人防不勝防,尤其是公孫策身為武林盟主,膽敢護短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他。”
  只見兩女進入南宮別苑,葉飛才安心離去。


 
第二章 先報父仇
 
  當葉飛銷假返回齊天堡,立即感受到氣氛詭異,包括下人在內,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問又問不出所以然來。
  尤其是西毒的態度,好像特別熱情,除了他人在西院忙於培訓人員之外,其他時間都有西毒作陪,讓他無暇了解原因。
  到了第五天深夜,葉飛終於忍不住決定暗中調查。
  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於美人。
  因為這小妮子最依戀他,也最信任他,任何天大的機密,只要他開口絕對有問必答,更何況十幾天不見,他也挺懷念和小妮子溫存的滋味。
  不料,他竟然撲了個空?
  “這麼晚了她究竟跑哪裡去了?”
  葉飛突然有不祥的預感,立刻闖進婢女小玉的寢室。
  “小玉,你老實說,六小姐究竟到哪裡去了?”
  小玉見他三更半夜闖來,原本羞懼交加,直到聽清他的問話,才臉色大變,顫抖著道:“我……不知道。”
  葉飛立刻急躁地怒道:“你還敢騙我?你……”
  忽見她的粉頸吻痕處處,拉開衣領,只見酥胸更是瘀青紅腫,顯然遭到強暴,不禁變色道:“你是不是被淫辱了?是誰?”
  小玉再也忍不住激動地痛哭失聲,悲泣道:“這都是雷統領乾的。你離去的第二天深夜,他就藉著酒意闖入小姐房間,將小姐強暴了。小姐受不了打擊便上吊自盡,三幫主怕你知道,便下令不準任何人告訴你,誰知道雷統領卻不領情,這陣子不斷對我施暴,我……我真想死掉一了百了。”
  葉飛聽得氣憤難當,怒衝衝地叫道:“我去找他算帳。”
  小玉大吃一驚,連忙阻止道:“副統領千萬不可衝動,你這一去,三幫主絕不會饒過小婢的。”
  葉飛克制住衝動,依然恨恨地道:“難道就這麼輕易饒過那畜生?”
  小玉擦去眼淚,語氣突轉為堅強,道:“小婢一生的清白全毀在他手中,怎能叫人不恨?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婢之所以忍辱偷生,為的就是等待復仇的良機。”
  葉飛一聽心中大震,仔細想著:“不錯,我身負報仇大任,怎能為兒女情長而壞了大事?既然雷天龍這麼暴虐無道,我何必講究仁義道德,自縛手腳?他既然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正好利用他們本身的矛盾,來消耗天雷門的氣數。”
  一念之差,他終於決定不惜手段以報父仇。
  小玉見他冷靜下來,突然俏臉一紅,輕輕依偎他的背上,吐氣如蘭道:“副統領如果要為六小姐復仇,小婢願意忍辱侍賊,以便做副統領的內應。”
  葉飛一見她嬌羞模樣,哪還會不明白?
  立刻輕解她的衣帶,溫柔笑道:“既然如此,從今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
  小玉會意的輕輕點頭,嬌軀顫抖地任他為所欲為。
  葉飛撫揉著她的雙乳,逗得她嬌喘連連。
  接著魔爪又滑下小腹,侵入茂盛叢林中,不斷尋幽訪勝。
  少女最敏感的軍事重地不斷遭到侵犯,頓時挑燃情焰,如久旱饑渴般,她不自主地扭動胴體,一副等待雨露滋潤的模樣。
  葉飛突然若有所覺地變色道:“有人來了。”
  意亂情迷中的小玉一驚而醒,連忙拉被掩身,驚慌道:“一定是他來了,副統領快到後面小姐房間躲一躲。”
  葉飛立刻抓起衣裳躲人內室。
  不久,房門聲響起,立刻聽見雷天龍微帶醉意,道:“咦!你什麼時候想開了,今晚居然自動脫去衣裙,不再讓少爺多費手腳?”
  “反正我的身子已經被你占去,除了跟你之外,我又能再跟誰?”
  “哈哈……你們女人就是這麼彆扭,剛開始總是又哭又鬧的反抗,結果才嘗到一點甜頭,就變得像黏糖一樣,甩也甩不開……唔,已經這麼濕了?哈哈……”
  葉飛由門縫中看著小玉含淚受辱,不禁暗恨地想著:“雷天龍,你儘管囂張好了,以後看我怎麼回報你。”
  他立刻由後窗退出,途中經過二夫人的房間,聽見戰鼓聲響,知道是西毒的傑作,心中更是大恨。
  他便轉往雷艷芳的房間,小心潛入,只見她睡姿奇差,一雙嫩藕般的粉臂側身擁被,圓潤白皙的粉腿夾被而眠。
  葉飛哪見過這麼香艷撩人的姿態。
  原本平息的欲焰立刻引燃,他迅速脫去衣裳,便撲在雷艷芳身上。
  雷艷芳一驚而醒,立刻掙扎,叫道:“是誰?放開我……咦!是你。”
  葉飛緊緊抱著她狂吻,喘呼呼道:“芳妹!我愛你。”
  雷艷芳如受重擊般呆住了,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左腿已被架起,不禁著慌道:“慢著!你把話講清……啊……”
  一聲脆響之後,葉飛立即展開攻勢。
  雷艷芳再度遭到巨炮轟炸,她不由自主地嗯了一聲,柳眉輕皺道:“你能不能輕點?”
  葉飛抱著她的豐臀揮軍猛攻,只覺得通體舒暢,道:“忍耐一下,一會兒你就會舒服了。”
  她立即臉紅地點頭嗯了一聲,道:“你……你剛剛的話可是真心的?”
  “當然。難道你沒聽過小別勝新婚?這陣子在外公幹,我心中所思所想的就只有你一人。”
  雷艷芳聽得芳心大悅,卻嘟嘴道:“真的?那前一陣子你為什麼故意氣我?”
  “你不是也故意找我麻煩?”
  雷艷芳不禁嬌嗔道:“傻瓜!那是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才故意……哎唷……好疼喔。”
  葉飛早已默運神功,故意將“話兒”變得更粗更長,見她反應激烈,佯裝不解道:“你怎麼了?”
  雷艷芳一陣哆嗦,邊迎挺著圓臀,邊喘道:“沒什麼……嗯……好爽……好棒……”
  他雙掌一握豐乳,立即揮戈猛攻,毫不留情。
  “哎唷……不行了……喔……好哥哥……嗯……美死了……”
  兩人熱情交合之聲更加地瞭亮,各種淫聲浪話也不斷重複。
  葉飛存心要好好制服她,見她叫好立即乘勝追擊地猛攻不斷,令她心神盪漾,幾乎忘了自我。
  她那豐腴胴體便在呻吟中哆嗦不停。
  又過了半個時辰,雷艷芳覺得腦中一陣陣昏眩,卻又欲罷不能地迎合著……呻吟著……哆嗦著……
  葉飛一見穢跡斑斑的“桃源洞穴”玉津四濺,滑不溜丟的,立刻促狹的將“話兒”變得更粗更……
  一陣束縛快感傳來,讓他不自主地一陣哆嗦。
  雷艷芳卻尖叫一聲,巨顫一陣,立即昏去。
  葉飛又進出了五十幾下,才一舉讓她直入雲霄。
  激情過後,立即聽見如釋重負的喘息聲。
  葉飛早已發覺聽眾眾多,才故意製造噪聲,以便製造事端,他便可從中取利。
  所以,他沐浴之後,又故意摟著她的胴體,夜宿在她的香閨。
  隔天一早。
  房門外立刻傳來雷天龍宿醉未醒、口齒不清地道:“開門,我是雷統領。”
  葉飛早巳起床運功調息,一聽便冷笑著搖醒雷艷芳。
  雷艷芳慵懶地翻身,呢喃地道:“嗯……人家好累喔……別吵我……”
  葉飛還來不及表示,房外已傳來憤怒的聲音,叫道:“妹妹!你怎麼了?再不開門的話,大哥就要破門而入了。”
  雷艷芳一驚而醒,想爬起卻又仆倒床上,只覺頭昏眼花,道:“我怎麼了……哎唷!好痛。”
  手一按下體,卻摸到一手穢物。
  “妹妹!你聽到沒有?快開門。”
  雷艷芳臉色一變,回應道:“等一下,我還沒穿衣服。”
  一轉頭,忽見葉飛坐在一旁,不禁怔住了。
  “快一點,別讓我等太久。”
  葉飛微微一笑,扶她起來幫忙穿衣。
  雷艷芳有點驚慌地瞪了他一眼,道:“看你幹的好事,害我渾身酸痛,這鬼樣子怎麼見人?”
  葉飛也低聲道:“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正好趁此良機將我們的親事定下來,難道你不想嫁給我?”
  雷艷芳驚喜道:“你要向我求婚?”
  “當然。”
  門外又傳來急躁的催促聲,雷艷芳穿好衣服,連忙打開房門。
  “怎麼這麼久才來開門……咦!你怎麼在這裡?”
  雷天龍臉色一變,又驚又怒地喝問。
  葉飛哈哈一笑,道:“小弟特來向芳妹求婚的。”
  雷艷芳俏臉一紅,低頭不語。
  雷天龍卻變色喝道:“你不配。”
  葉飛臉色一沉,道:“大哥反對的理由是什麼?”
  雷天龍不屑道:“你不過是小小的副統領,竟敢妄想攀龍附鳳,簡直是痴心妄想。”
  雷艷芳急叫道:“大哥!你怎能……”
  雷天龍叱喝道:“你不要插嘴,長兄如父,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葉飛沉聲道:“大哥嫌棄的理由是小弟的頭銜太小,不配迎娶芳妹進門了。”
  “不錯,你知道就好。”
  “那大哥的條件是要我具備什麼身分,才肯答應這門親事?”
  “這……”
  “怎麼?難道剛才大哥所說的話,只是一種搪塞之詞,莫非另有不可告人的隱衷?”
  雷天龍聽了神色一變地厲聲道:“你說什麼?”
  葉飛陰笑道:“難道不是嗎?”
  雷天龍下不了台,不禁惱羞成怒,道:“好,只要你能升任一堂之主,我就答應你們的婚事。”
  雷艷芳臉色一變,焦急道:“大哥!你這不是故意刁難……”
  葉飛伸手阻止她說下去,故意輕蔑道:“芳妹的親事,你作得了主嗎?”
  雷天龍臉色一變,道:“這……”
  葉飛冷笑道:“原來大哥是在說笑話。”
  雷天龍又被激怒了,一咬牙便道:“我說了就算,只要你能擔任堂主之位,我就用人頭保證,一定讓小妹過門完婚。”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如果你做不到呢?”
  “小弟任由大哥處置。”
  “很好,我們就以半年為期……”
  “慢著。”
  “怎麼?你不敢約定期限,難道想耍賴,無限期拖延?”
  “不,半年的期限拖太久了,我只要三個月就可以了。”
  此話一出,眾人一陣嘩然。
  雷天龍怔了一下,接著怒道:“什麼?你……你耍我嗎?”
  葉飛搖頭道:“其實我只要兩個月的時間就夠了,因為我聽說本門有一場‘龍虎榜’的比鬥,自堂主以下,只要挑戰者獲勝,便可以取而代之。”
  雷天龍恍然冷笑道:“原來你是打這個如意算盤,只怕到時候你連副統領的位置都要坐不穩了。”
  葉飛揚眉道:“多謝大哥的金言,到時候我坐上堂主位置,副統領自然要換人了。”
  雷天龍聽了,氣得冷哼一聲,掉頭率人離去。
  雷艷芳滿臉愁容道:“飛哥!你不該冒失地答應賭約,想越級挑戰的人,都必須經過三關考驗,就算僥倖通過,精力也已消耗大半,所以歷年來挑戰者眾,成功的卻寥寥無幾。”
  葉飛聽了,心中一動道:“這麼說來,我必須盡快培訓那些幫手才行。”
  “飛哥是說……”
  “不錯。在我越級挑戰之前,我可不想讓你大哥的那些手下累倒,所以他們就是我的護身符,我必須加緊訓練他們才行。”
  葉飛忽然親吻了她一下,道:“晚上我再去找你,我先走了。”
  說著,不管雷艷芳如何撒嬌不依,立刻飛也似地走了。
  接連一個多月的時間,葉飛幾乎足不出戶,緊鑼密鼓地培訓西院的人。
  不過每逢深夜,葉飛都會找雷艷芳消遺,儘管雷天龍派了金衣侍衛警戒森嚴,他都有辦法侵入,讓她欲仙欲死,隔天不過午時,絕對下不了床。
  然後,葉飛才大搖大擺地從大門出去。遇見雷天龍時,他不便明目張膽動手,只好避開了事,但是金衣侍衛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往往被他打得落花流水,甚至有人斷手斷腳的,災情十分慘重。
  最後逼得西毒出面調解,下令所有的人不準監視葉飛及雷艷芳的行動,一切等龍虎榜公布之後,再作處理。
  從此,雙方始終相敬如“兵”,維持表面的和平。
  期間,葉飛曾經過西毒的同意,率領西院的人外出歷練,行蹤隱秘如謎,十分引人懷疑。尤其是回來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是遍體鱗傷,更叫雷天龍等人驚疑,打聽的結果,都是一句特訓所致。
  這一連串的演變,西毒是一清二楚,因為唯有他一人才能進入西院,所以他看得到經過,也知道成果,因此他更加興奮地全力支持培訓計畫。
  雷天龍終於感受到威脅了,在抗議無效之後,竟然打起小報告來了。
  刀皇不但來函表示關切,更派遣天堂堂主雷子超來了解事端的經過。
  葉飛一見到他,立刻感受到一股霸氣,難怪天雷門在他主持之下,短短三年時間,由人數三百多人的小門派,擴大至今兩萬多人的規模。
  雷子超聽完長子雷天龍的報告之後,對葉飛忍著氣道:“副統領,對於雷統領指控你連續誘姦我女兒一事,不知可有說明?”
  “當然有。”
  雷子超揚眉道:“你說。”
  葉飛坦然無懼地道:“屬下與芳妹乃是兩情相悅才發生關係,既無勉強更無誘姦。更何況雷統領答應屬下,只要屬下在龍虎榜中奪魁,取得堂主寶座之後,他就答應將芳妹許配給我,芳妹便是我的妻室,夫妻敦倫乃是天經地義之事,怎能說是誘姦呢?”
  “什麼?有這種事?”
  雷天龍暗罵葉飛狡猾,見父親責問,只好咬牙將事情經過說出。
  “胡鬧!兒女的親事哪個不是父母親自作主同意的,你這個孽子竟敢替老子作主,擅自將你妹妹許配他人,簡直膽大妄為。”
  雷天龍有點下不了台,心中滿腹委屈,道:“爹!您不知道他……”
  雷子超叱責道:“你不必說了,既然你已經許下賭約,這件事就不能再追究了,一切等到龍虎榜過後,再作處置。”
  雷天龍十分委屈地不敢再說下去,這時,他更將葉飛恨之入骨。
  雷子超轉對葉飛道:“既然你們已經許下賭約,本座暫時不再追究,不過你自信辦得到嗎?”
  葉飛無懼地笑道:“應該不成問題。”
  “年輕人有自信是件好事,但絕不能狂妄,你師父烈陽真人武功雖高,但要戰勝本座或是東方堂主,卻不是容易的事。”
  “哈哈,堂主放心好了,屬下除了繼承家師衣缽之外,還另有奇遇,所以屬下才能在短短兩個月內,將齊天堡的二流打手訓練成一流高手。”
  雷子超看著那一百名黑衣人,眼神充沛,態度沉穩,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氣勢上早已凌駕金衣侍衛,形成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他心中暗暗吃驚,不禁贊道:“好一群雄赳赳氣昂昂的英雄好漢。”
  葉飛傲然喝道:“堂主讚美,你們還不答謝。”
  “多謝堂主讚賞。”
  吼聲如雷灌耳,久久響徹雲霄。
  雷子超臉色微變,心中更是驚疑不定。
  這時西毒才哈哈大笑道:“難得雷堂主大駕光臨,今晚本座設宴洗塵,大家要記得多敬雷堂主幾杯,來個不醉不歸。”
  眾人一陣歡呼,才逐漸解散。
  當夜,正當眾人飲酒狂歡,氣氛融洽之際,堡門方向突然警鑼大作,哀嚎呼救之聲四起。
  西毒臉色一變,道:“出了什麼事?”
  負責警戒的堡丁奔來,道:“啟稟三幫主,東邪率人來襲。”
  西毒怒罵一聲,轉望葉飛道:“葉副統領可以派黑龍侍衛出擊嗎?”
  葉飛搖頭道:“他們練功正值重要關頭,如果中途分心的話,成就將大打折扣。”
  雷天龍站起請命,道:“屬下率領金衣侍衛出擊即可,不必麻煩他們幫忙。”
  西毒只好點頭道:“好吧,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殺了東邪,否則天雷門的威信將蕩然無存。”
  “屬下先去領教東邪的武功。”
  葉飛一掠而出。
  來到堡門只見雙方戰況激烈,齊天堡在突然遇襲下,傷亡極為慘重。
  葉飛怪叫一聲,立刻衝向東邪,卻被醫仙攔阻下來,兩人便在堡前虛應招式,假裝交手。
  “東伯!是不是出事了,否則你怎麼用最急迫的方式,假裝襲擊這裡?”
  “這次的偷襲也是‘引蛇出洞’的計畫之一,我得知大仇人雷子超來了,才安排這場混戰,等一下你由西面脫身,再以鐵面如來的身分趁亂殺他報仇,然後到白玉酒樓找我,我有話問你。”
  “好。”
  兩人且戰且走,最後消失無蹤。
  戰況依然激烈,死傷人數不斷增加。
  西毒掌出如雷,逼得東邪漸漸不支,不禁得意地大笑,道:“黃老邪,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東邪怒道:“未必。”
  只可惜形勢比人強。
  照計畫突襲失敗便須立刻退走,東邪卻心存不甘,不理會醫仙的警訊,以致身陷重圍,等他想退走已來不及。
  “爹!救我……呃……”
  東邪百忙中轉頭一看,只見黃文洋身子被人劈成兩豐,不禁令他心膽俱裂,厲叱道:“我和你們拚了。”
  手中長劍突然丟出,接著又奮不顧身地撲向西毒。
  西毒料不到他會情急拚命,一時慌了手腳,剛手忙腳亂地避開飛劍,卻來不及避開東邪的掌勁,一咬牙,他也一掌拍向東邪的天靈蓋。
  東邪慘叫飛跌而出,西毒也吐血倒地。
  之後,雷子超一聲怒叱,刀光可怖地旋轉,傳出颯颯刀嘯,整個人頓時四分五裂,哀嚎連連。
  “爹……”
  黃曉惠目睹東邪慘死,不禁心膽俱裂地撲向前去,正好經過雷子超身邊,被他輕而易舉的一指點倒。
  東邪的親朋好友眼見大勢已去,立刻發出一聲悲鳴,開始全力突圍。
  雷子超喝道:“大家再加把勁,不準放過任何一人。”
  話罷,人便飛撲出去。
  當雷子超掠起半空中,正要撲向一名中年人之際,突覺心中一悶,身形一震墜落,接著聽見破空厲嘯傳來。
  他低頭一看,才知心口破了個大窟窿,鮮血直噴而出,他無法相信地瞪著傷口,嘴巴大張卻已發不出聲音地含恨而終。
  雷天龍仍毫不知情地撲殺著刺客,直到最後一名敵人倒下,他才萬分得意地清點戰果。
  正在清理屍體的金衣侍衛突然驚叫道:“不好了,雷堂主被殺了。”
  “什麼?”
  雷天龍兄妹一聽,大驚失色衝向前去,不禁傷心欲絕地撫屍痛哭。
  正在療傷的西毒也趕過來,察看過傷口之後,不由得吃驚道:“這是‘奪命追魂’的斷魂梭所造成的傷口。”
  雷天龍憤怒地跳起,道:“原來是他,我要他血債血還。”
  說著,抓起寶刀便想動身尋仇,卻被葉飛攔住去路,不禁怒道:“滾開,否則我連你也殺了。”
  葉飛冷靜道:“你一個人到哪裡找他?搞不好他還在附近也說不定,還不如派人出去搜尋,你現在必須留下來料理令尊後事,這才是為人子女應盡的孝道。”
  西毒也贊同道:“葉副統領說得不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現在的確應該留下來善後。”
  雷天龍也想通了,只好強忍悲憤,處理父親的後事。
  接連的挫敗使得西毒顏面無光i叢即飛鴿傳書述說事件始末,最後更自請降職處分。
  這一戰,齊天堡傷亡近半,幾乎與來犯的敵人相當,可說絲毫沒有占到便宜,卻死了一個雷子超,還有西毒也受了重傷,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經此一來,齊天堡不僅元氣大傷,而且勢力也大不如前,如不是有天雷門這塊招牌頂著,很可能遭到其他幫派的併吞。
  儘管如此,情況也是岌岌可危,至少齊天堡旗下所負責保護的賭場妓院,接下來的幾天,便常常遭到恐嚇,打架鬧事更是家常便飯,讓依附旗下的商家個個直欲求去。
  這可是齊天堡主要財源之一,西毒怎能讓它斷了?
  在等不到刀皇回音的情況下,他只好再次飛鴿求援了。
  地下密室是囚禁人犯的地方。
  雷天龍將喪父之痛完全發泄在黃曉惠身上,皮鞭在她的身上印下無數條血痕,卻得不到他滿意的哀嚎。
  黃曉惠不僅咬牙忍住,更不斷破口大罵道:“畜生!禽獸!豬狗不如……”
  雷天龍大怒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說著丟下皮鞭,改以拳頭往她的小腹攻擊。
  西毒進來一看,連忙阻止道:“停手!你這樣是問不出什麼的,萬一將人打死,如何知道奪命追魂的下落。”
  雷天龍憤恨不平地停手,恨恨地喘著,道:“莫非三幫主另有高明手段?”
  “你看著吧。”
  西毒冷笑道:“丫頭!只要你將奪命追魂的下落說出,本座立刻給你一條生路,你認為如何?”
  “呸!”
  西毒閃過飛痰,臉色一沉道:“這是你自己不識抬舉,別怪本座不給你機會。”
  他突然自衣袖拿出一粒紅色丹丸,一手捏開她的牙關,同時一手將丹丸渡入她的口中。
  黃曉惠臉色大變,道:“你讓我吃什麼?”
  西毒哈哈大笑道:“讓你乖乖聽話的藥。”
  “你騙人,世上那有這種……咦!好奇怪……我怎麼……”
  西毒淫笑道:“是不是感到全身發熱?”
  黃曉惠臉色通紅,眼波如水一般,不斷扭動嬌軀,呻吟道:“好熱……我……我好……難受……”
  西毒這才得意地大笑起來,立刻幫她解開枷鎖,接著又將她脫個精光。
  雷天龍看著她赤裸裸的胴體,眼中直冒淫光,忍不住咽了口水,道:“看不出這妞兒的身材竟是一級棒,剛才實在不該下手太重,血淋淋的,實在可惜了這副白嫩如雪的魔鬼身材。”
  西毒飛快脫衣,道:“可不是,下次要記住了,對付女人要用軟工夫,絕對不能硬來,否則就太浪費了。”
  雷天龍喘道:“是是,三幫主你動作可要快一點,等一下換我上。”
  “咦!你也要搞她?”
  “當然,不吃白不吃,反正她都是死路一條,不玩一玩太浪費了。”
  “哈哈,說得好。”
  黃曉惠明知西毒一臉饞相地緊盯著自己赤裸的胴體,不禁羞得面紅耳赤,雖想阻止在身上不停撫摸的魔爪,但全身酥軟無力,而且她感到一股異樣酥癢自小腹升起,瞬間布滿全身,讓她不自主地扭動嬌軀,擺出一副風騷撩人的姿態,任人欣賞,口中甚至發出誘人的呢喃,一副待宰的神情。
  西毒看在眼裡,心知鴨子已經煮熟,立刻爬伏在她身上,卻又突然悶哼一聲,皺眉起身。
  雷天龍喘著大氣,道:“你怎麼了?再不快點,我可忍不住要先上了。”
  西毒不甘心地哼道:“你上吧,本座內傷未愈,尚不宜激烈運動。”
  雷天龍大喜地撲在她身上,立刻破關而入。
  黃曉惠慘叫一聲,同時全身一陣顫抖,一股鮮血自股間流出,立刻掙扎著想脫離他的蹂躪。
  雷天龍不是憐香惜玉之人,仍然大刀闊斧地直撲秘地。
  過了盞茶時間,黃曉惠總算苦盡甘來,開始嘗到一些酥酸、麻癢的奇妙滋味。
  她扭動得更加起勁了。
  她喘息得更急促了。
  雷天龍見她春情盪漾,浪態撩人,不禁暗罵:“賤貨!”
  一把抱緊她的矯軀,更加快律動,有如野獸般盡情縱欲。
  自己的分身在溫暖而緊縮的洞穴,感到無比的舒適,他的精神也更加亢奮,如狂風驟雨、狂濤巨浪,喘呼著,淫聲浪語響成一片。
  雷天龍高潮連連,終於在一陣哆嗦之後結束了。
  黃曉惠依然意猶未盡地扭動著,使他慾火難當,最後強忍著制了她的穴道,才得以休息。
  休息一陣之後,一見她那穢跡斑斑的迷人胴體及慾火焚身的香艷模樣,又勾起他的淫念,立刻連吞三粒丹丸,又撲了上去,再度占有她。
  一直又過了半個時辰,她才哆嗦連連地安靜下來。
  他又衝刺了十來下,再一次心滿意足地結束了。
  當他爬起身子,看見眼前被他蹂躪的胴體,不禁為自己的輝煌戰果得意地大笑而去。
  夜幕低垂,寒風刺骨,連巡夜的人都冷得直發抖。
  一道人影無聲無息地幾個縱落,便順利侵入地下室。
  看著被摧殘的身軀,他不禁搖頭嘆息地為她整裝,一陣飛掠,便將她救出罪惡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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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仙一見他便埋怨,道:“怎麼這麼久才來?”
  頭巾一除,果然是葉飛本人,道:“沒辦法,有一個輕功極高的人一直在我身後徘徊不去,我為了擺脫他,只好多繞了一些路。”
  醫仙驚疑道:“是不是你說過曾經在決鬥現場觀望的神秘人物?”
  “不錯,就是因為他,我才會延誤了救援的時機,害得東邪父子慘遭毒手。”
  “這個人究竟是誰?如果不快點調查清楚,對我們來說是一種威脅。”
  葉飛點頭道:“等一下我非找出這個人問問清楚不可。”
  “不必麻煩,本宮正想找你談一談。”
  “誰?”
  廳前的一處盆景後,緩緩飄落一個身穿碧衣裙的美婦,美得令人目眩,這名三十餘歲的成熟女人,明艷照人、風華絕代,加上高貴的氣質,突然出現,真令人覺得仿佛仙子下凡。
  氣質與風華確是令人目眩,但美麗明艷的面龐卻罩上一層濃霜,令人寒心而非動心。
  “咦!你是……劍後?”
  醫仙一見她便驚叫起來,連葉飛也不禁嚇了一大跳。
  劍後臉上終於有了笑容,道:“難得趙大夫還記得本宮,這十幾年來,你依然是丰采不減。”
  醫仙客氣道:“哪裡!宮主才是美貌如昔,依然是當年的天下第一美人,可見修為更加精深,真是可喜可賀。”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嘴甜,本宮聽了雖然高興,但是心中有事未解,實在沒有這種心情。”
  “不知宮主為了什麼事憂心?只要在下能夠幫得上忙,赴湯蹈火絕不推辭。”
  劍後臉上更加歡欣,道:“如果趙大夫願意幫忙,本宮的事情就可以圓滿解決了。”
  醫仙講的原是客套話,想不到對方竟然打蛇隨棍上地纏上他,不禁有些意外,道:“宮主只管吩咐。”
  劍後看著俊逸的葉飛,眼神詭異道:“我聽說你有一個侄兒名叫葉飛是嗎?”
  醫仙笑了一下,立刻拉著葉飛道:“飛兒!還不快向神水宮的水宮主見禮。”
  葉飛抱拳行禮道:“晚輩葉飛恭祝宮主金安。”
  劍後滿意地笑道:“果然是你,這一趟總算沒有白跑。”
  醫仙疑惑道:“宮主找飛兒是……”
  劍後正色道:“本宮有重要私事要和他單獨密談,趙大夫能不能暫時迴避?”
  醫仙一怔,連忙一口答應,向葉飛一使眼色才離開。
  劍後忽然語氣嚴肅道:“你可知道本宮找你的原因?”
  葉飛點頭道:“晚輩如果沒猜錯的話,宮主該是為了岳州城的變故而來。”
  劍後嘆了口氣道:“你猜得沒錯,本宮正是為了瓏兒的事才來找你的,並代她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不敢。只可惜晚輩晚到一步,致使小宮主身心受到傷害,如今小宮主不知好一點沒有?”
  劍後傷感地搖頭,道:“自從瓏兒回宮之後,一直不吃不喝,無論本宮如何勸說,她也聽不進去,最後終於體力不支而病倒。”
  葉飛不禁擔心道:“哎呀!她怎麼這麼想不開?飛天遁地都已經死了,小宮主也吸收了他的內功,可說是因禍得福。”
  劍後臉色一沉,道:“女人的貞節重於生命,難道你不知道嗎?”
  葉飛有點尷尬,道:“這……晚輩……”
  劍後臉色一緩,忽然笑道:“照這麼說來,當時你就是以趙大夫的‘移玉大法’,將飛天遁地的內功轉移至瓏兒的身上是不是?”
  “是的。”
  “既然如此,侍婢小雨為何說,當她發現你們時,親眼見到你赤身露體的從瓏兒身上爬起?”
  葉飛大吃一驚,怕她誤會,連忙急道:“我是因為……”
  劍後冷靜地笑道:“你是見她執意尋死,只好將她制昏再幫她運功吸收,是也不是?”
  葉飛一怔道:“不錯,宮主果然明察秋毫。”
  劍後臉色又沉,道:“既然如此,你與瓏兒豈不是有了肌膚之親?這件事情你要怎麼對我交代?”
  葉飛頓時說不出話來,考慮良久,才語帶誠懇道:“晚輩確實行為不當,願意接受宮主的任何處置。”
  劍後心中暗讚不已,臉上也有了笑容,道:“很好,你能敢作敢當,本宮也不為難你,只要你能迎娶瓏兒過門,本宮不但不追究,而且願意傳授你‘冰魄神針’,讓你的復仇大計得以順利完成。”
  葉飛大驚道:“宮主怎知晚輩有大仇要報?”
  劍後失笑道:“你以為本宮是如何查知你的身分的?除了丐幫之外,普天之下有誰的組織網能如此密布的?”
  葉飛恍然道:“原來是師父告知宮主的。”
  “不錯,你究竟答不答應這門親事?”
  葉飛也知道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更好的解決辦法了,連忙跪下叩頭道:“飛兒叩見岳母大人。”
  劍後大喜地扶起他,道:“太好了,我們現在就返回神水宮,一起去告知瓏兒這件喜事。”
  葉飛皺眉道:“可是飛兒剛救出黃姑娘,如果不快點回去的話,恐怕會引人懷疑。”
  劍後點頭道:“你的顧慮也對,咱們江湖兒女不落俗套,就以互換信物為證,等你有空,再讓靈兒帶你到宮裡來吧。”
  雙方便交換了訂親信物。
  劍後又對院裡的大鶴交代一陣,才轉身一掠不見。
  葉飛怕拖太久暴露身分,便將劍後提親的事告知醫仙,立刻趕回齊天堡。
  聿好事跡毫無敗露,葉飛也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回堡中,忽然聽見雷艷芳的房中傳來飲泣聲,不由得心中一陣不忍,立刻來到她的房外,道:“芳妹!是我,快開門。”
  雷艷芳悲泣聲一停,沒多久便見她淚痕猶新地前來開門,一見葉飛便撲入他的懷中,又哭了起來。
  葉飛一面關門,一面安慰道:“芳妹,人死不能復生,你再怎麼悲傷也於事無補,不如保重身子,化悲痛為力量,等找出奪命追魂之後,才有能力報仇。”
  雷艷芳點頭道:“只要是飛哥的話我都聽。”
  葉飛滿意地笑道:“這才乖,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雷艷芳忽然顫抖地緊抓他的手,道:“你不要走,今夜留下來陪我好嗎?”
  自從雷子超來到齊天堡之後,葉飛不便再明目張膽和她幽會,算起來已有好一陣子不曾發生關係。
  此刻見她面泛桃紅、眼波似水地扭動嬌軀,一副欲求不滿的饑渴模樣。
  葉飛見狀大喜,兩人如同乾柴烈火般地交纏緊抱,只見雷艷芳如蕩婦一般顫抖呻吟,最後仍倒在葉飛的懷中久久不能平復。
  一場激情纏綿過後,終於回歸平靜。
  隔天一早,兩人便被急促的腳步聲吵醒,不時聽見呼喝的聲音。
  葉飛心中明白,一定是有人發現地牢裡的黃曉惠不見了。
  雷艷芳驚醒一看,不由得嬌靨飛紅,心中亂跳。
  原來她不知何時已轉過嬌軀,依偎葉飛懷中,兩隻玉手也抱著葉飛,而且將修長凝脂雪白如綿的玉腿,橫跨在葉飛的大腿上。
  而葉飛則把人家姑娘摟在懷中,一隻右手抓著一個柔軟如綿的乳峰,右腿也壓在她的玉腿上。
  葉飛見狀,不禁笑道:“難怪我在睡夢中,夢見一位仙女與我共效于飛之樂,如今看我們這副模樣,莫非你也和我一樣,和仙人共赴巫山一遭?”
  雷艷芳瞄了他一眼,道:“昨晚任你擺弄得欲醉欲死,我哪還有精力作夢?”
  葉飛嗤嗤笑道:“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以後我們就改為一個月一次好了。”
  雷艷芳急得撒嬌怒道:“你敢?”
  葉飛裝作可憐狀,道:“那你說要多久一次?”
  雷艷芳俏臉一紅,轉個嬌靨,低聲道:“一天一次,有漏掉的還要補過來。”
  葉飛大驚失色,道:“哎呀!你想吸乾我?”
  雷艷芳輕槌了他一記,面紅耳赤地道:“我就是要這樣,免得你在外面偷吃。”
  葉飛可憐兮兮道:“好吧,現在天都亮了,我們是不是該起床了?還是你要再來一次?”
  雷艷芳望著他嬌聲道:“看你緊抱著人家,叫我如何起來?”
  葉飛被她說得臉紅,忙將右手放開。
  等他們梳洗完畢,一到大廳,便見雷天龍不斷咒罵手下飯桶。
  西毒皺眉道:“你再罵他們也無濟於事,不如想辦法找出是誰劫走人犯才對。”
  雷天龍余怒未消地道:“還會是誰?一定是那殺人凶手奪命追魂所為,他怕黃賤人泄漏他的隱秘,才會趁夜將人劫走。”
  西毒深表贊同的點頭道:“你的猜測很有可能,如今人犯已失,線索也等於斷了,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容身,以後想找他們報仇,恐怕要多費手腳了。”
  雷天龍聽了,更是生氣道:“任憑他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絕不放過他們。”
  突然一名堡丁慌張跑來,道:“啟稟三幫主,二幫主的人馬已經快到堡門了。”
  “什麼?快準備迎接。”
  於是,眾人便匆匆忙忙趕到堡門恭迎這位大人物。
  葉飛終於見到這位二幫主,天下排名第三的“南魔”東方無敵。
  只見南魔笑容滿面地道:“歐陽兄好久不見了,聽說你受了傷,不知道要不要緊?”
  西毒聽他這麼問,心中暗罵假惺惺,口中卻客氣道:“多謝東方兄的關心,小弟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大概死不了了。”
  南魔點頭道:“那就好,否則進攻南宮世家,歐陽兄豈不是要錯失機會了。”
  西毒訝然道:“東方兄的意思,莫非要向南宮春秋宣戰?”
  “不錯!南宮春秋一再和本門為敵,並與江南四大家族互通鼻息,正好一網打盡,以振本門聲威。”
  “原來如此,難怪雷堂全體精英盡出,甚至東方堂主最引以自豪、輕易不肯動用的雷虎侍衛都出動了。”
  東方不敗傲然喝道:“三幫主難得開金口稱讚,兒郎們還不謝謝三幫主。”
  在他身後兩百名白衣人齊聲喝道:“多謝三幫主讚賞。”
  喝聲如雷,氣勢驚人。
  西毒內傷初愈,被他們以內功逼出的喝聲震得難過萬分,不禁氣得臉色鐵青。
  葉飛見了這情形,連忙道:“午時已近,三幫主何不請大家入席再說。”
  南魔這時才注意到他,問道:“你是誰?”
  西毒精神一振,立刻笑容滿面道:“他就是新任副統領葉飛。”
  南魔神色一動,語氣輕蔑道:“原來他就是那位無中生有的副統領?人倒是長得一表人才,只是武功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場。”
  東方不敗一向自比潘安,此刻眼見葉飛的俊美面容不在他之下,不禁嫉護道:“本座聽說齊天堡有人巧言令色地騙到副統領之位,不但不滿足,還不斷糾纏雷護法,妄想攀龍附鳳,這個人原來就是你?”
  雷艷芳神情變色道:“姊夫!你怎麼可以……”
  葉飛忽然哈哈大笑道:“哪裡哪裡,對於攀龍附鳳的伎倆,屬下一向欠學,以後有機會的話,還請東方堂主多多指教。”
  東方不敗大怒道:“什麼?你以為本座的堂主之位是靠關係得來的嗎?你如果不解釋清楚,本座就要你後侮一輩子。”
  葉飛笑了一笑,不再理他,道:“三幫主還是快請貴客入席吧,光站在外面可不是待客之道。”
  西毒覺得出了一口怨氣,連忙見好即收,道:“不錯,二幫主旅途勞累,大家還是快快入席填飽肚子,喝口熱茶消消火氣吧。”
  說完,便轉身拉走葉飛。
  東方不敗氣得臉色發青,卻又無可奈何。
  南魔也是臉色很難看,道:“我兒不必和這種阿諛小人一般見識,以後還怕沒有機會看他出醜嗎?”
  東方不敗吐了口氣,點頭道:“爹說得不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孩兒會找機會回報他的。”
  南魔傲然道:“那就好,我們進去吧!”
  東方不敗下令進堡,兩千多名的隊伍立刻浩浩蕩蕩地進入,堡內頓時擁擠起來。


 
第三章 首遇敵手
 
  岳州城。
  子初時分,天上飄著濛濛細雨,人們皆已入眠,唯獨慕容世家警戒森嚴,幾乎出動了所有的子弟兵,人人全副武裝,神色凝重的堅守崗位。
  仿佛山雨欲來前的寧靜,讓人心裡發毛。
  江南大俠心神不寧的看書,強作鎮定著。
  一旁還有夫人、獨子、媳婦和幼女。
  慕容夫人忍不住道:“老爺,你真的相信南宮春秋的警告?天雷門當真會在今夜來犯?”
  江南大俠憂心仲仲道:“恐怕是真的,因為他的消息是由丐幫告知的,江湖上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休想逃過丐幫的耳目。”
  獨子慕容傑憤憤不平道:“爹,我們所經營的產業不是按時繳交規費給他們嗎?而且爹與雷堂的雷副堂主不是交情不惡?他們難道不顧情義,連我們也要併吞?”
  江南大俠皺眉道:“你說的一點也沒錯,照常理推論我們應該不會有事,但江湖上講究利害關係,一旦有了重大的利害衝突,這一點交情也就算不了什麼。”
  女兒慕容慧不禁抱怨道:“這都要怪嫂嫂不好,如果她早一點勸阻她爹,不要插手龍家的閒事,今天也不會惹來禍端了。”
  一旁的美麗少婦臉色一變,大感委屈道:“這怎能怪爹多管閒事?龍師叔是爹的師弟,他怎能袖手旁觀?就好像咱們江南四大家族都是兒女親家,不論是誰坐視任何一家被滅而不顧的話,以後怎能在江湖上立足呢?”
  江南大俠雖然心中也同樣埋怨著,但媳婦說的也是有道理,使他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道:“慧兒,你確實不該埋怨玉萍,江湖上本來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就算你是個與人無爭的老百姓,有時也會遇到強盜殺人的無妄之災,所以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只好請求老天保佑了。”
  慕容慧才待抗議……
  突然聽見一陣雷鳴,江南大俠直覺的望向廳外。
  他立即看見一道寒芒直飛而來。
  “小心!敵人來了。”
  江南大俠閃開那把飛鏢,立刻拔劍殺死一名白衣青年。
  慕容山莊頓時響起一片金鐵交鳴聲,慘叫之聲源源不絕的傳來,顯見敵人已經直人中樞,雙方已經短兵相接,戰況極為慘烈。
  只見四周屋頂不斷的飛落白衣人,數量眾多而且個個身手不凡。
  慕容夫人率領兒子、媳婦、女兒,一面抗敵一面叫道:“雪哥,來敵眾多,我們暫時先退兵,以後再圖報仇。”
  江南大俠右劍左掌連續的猛攻,接連砍傷五名圍攻他的白衣人,喝道:“不!我要等雷副堂主給我一個交代,憑這些年來的交情,他實在不該這樣待我。”
  忽聽冰冷的聲音,道:“恐怕你要失望了,今天雷副堂主並沒有來。”
  江南大俠轉頭一看,不禁驚呼道:“是你!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一劍逼退他,道:“不錯,正是本座。”
  江南大俠怒道:“為什麼?雷副堂主為什麼不敢來見我?”
  東方不敗冷哼道:“他要收拾宇文老頭,現在沒空來聽你嚕蘇。”
  慕容夫人雙劍連砍,將三名白衣人逼得八方游走,聽見他這一說大驚失色道:“東方不敗你說什麼?”
  任憑江南大俠精招百出,仍無法對東方不敗造成威脅,不禁讓他信心漸失,開始擔心今晚恐怕凶多吉少了。
  東方不敗愈攻愈猛,漸漸取得優勢,不禁得意的大笑道:“宇文菁你聽不懂嗎?雷副堂主此刻正率領六百多名高手,準備一舉消滅你哥哥宇文冰,相信不久之後,你便可以在黃泉之下見到他了。”
  慕容夫人厲叱一聲,蓮足一陣疾踢,便踢破一人之首級,並利用反震之力一個翻身,又將一名白衣人劈成兩半。
  東方不敗見狀大為震怒,舍下江南大俠翻掠而出,趁著慕容夫人重心未穩,一掌將她劈得吐血倒地。
  江南大俠絕望之餘,下手不再留情,一口氣連殺了五名白衣人,總算解除了子女被圍的困境,急叫道:“你們快從秘道逃走,這裡由我來斷後。”
  “不,爹,我們一起……”
  東方不敗劍如雨下,將他逼得節節敗退,道:“你們誰也別想走。”
  江南大俠咬牙抵抗無功,急得他大怒道:“你這個不孝子,難道你想讓慕容家絕後?”
  慕容傑悲叫道:“我們走!”
  一聲暴喝,劍出如風,金鐵交鳴伴著火花四射,終於突破白衣人的重圍,護著兩人退入內間。
  “休想!”
  東方不敗左手一彈,指風破空聲尖銳刺耳,勁道遠及丈外,聽聲音便知道這種指功的可怕程度,用來突襲必定萬無一失。
  慕容傑慘叫一聲,滾落秘道不見。
  慕容慧動作稍慢,想再進入已經來不及,便被兩名白衣人點倒在地。
  江南大俠看不見身後變化,以為慕容傑已遭毒手,立刻絕望悲憤的叫道:“惡賊!我和你拚了。”
  只可惜他雖然拚上老命,也只能殺死圍攻他的兩名白衣人,卻被東方不敗趁機兩劍,連斷了他的一手一足。
  任務終於圓滿達成,東方不敗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當他聽見手下的傷亡報告,居然折損一百名高手,這等於告訴他最自傲的雷虎侍衛只剩一半了。
  他立刻震怒的道:“你說,你們早有防備,究竟是誰泄漏消息給你們的?”
  江南大俠因失血過多,整個人痛苦的蜷縮成一團不住發抖。
  東方不敗連忙點住他的穴道,總算止住急奔而出的鮮血,卻沒再幫他治傷,急問道:
  “你說,是誰告訴你的?”
  “休……休想……”
  “哼!我就不信你能硬到何時?”
  東方不敗立刻捉起慕容夫人,手段粗暴的抓起衣領向下一拉,“撕!”的一聲,衣裙紛飛中,一具成熟豐滿的胴體,立刻春光無邊的展露無遺。
  江南大俠原本面無血色,見狀立刻氣得滿面通紅,顫聲道:“畜生……你……你想……做什……麼……”
  慕容夫人那身細皮嫩肉在稀疏的月光下,顯得更加迷人,只看得東方不敗淫念大熾,立刻拉開她的粉腿,並指戳入“玉門關”中。
  乾澀的芳徑突遭重襲,慕容夫人慘叫一聲,整個人痛得驚醒過來,當她意會到受辱的殘酷事實,不禁痛不欲生的泣道:“畜生!你……”
  東方不敗的怪手一面揉捏著豐乳,一面在她的穴中鑽探“尋寶”著……
  “哈哈……夫人如果嫌棄本座功夫不佳,就請尊夫快招出泄密的人,本座立刻就會停……”
  江南大俠忽然全身劇烈顫抖,口中血流如注的倒地死去。
  東方不敗見他已死,不禁怒極的遷怒慕容夫人,立刻伏上她的身子,下身一頂,“滋!”一聲之後,立即開始挺動起來。
  “啪……”之聲響徹夜空。
  “你這禽獸!我做鬼也不饒你……呃……”
  東方不敗並不因她的自盡而停止獸行,反而更加瘋狂的哈哈大笑,粗暴的緊抓圓臀抽插著。
  盞茶時間之後,他終於滿足的起身。
  圍觀的白衣人看得口乾舌燥,渾身上下已難受至極,直到此刻才重重的喘了口氣。
  東方不敗聽得臉色更加難看,他沒料到自己會在手下面前泄氣,才不過兩個盞茶時間就結束了。
  “啟稟堂主,這個丫頭是否要留下?”
  東方不敗看著泣不成聲的慕容慧,陰笑道:“將她送入本座馬車,在四路人馬會師之前,本座還要好好的品嘗一下慕容吹雪調教出來的女兒,究竟工夫如何?”
  眾人立刻曖昧的淫笑著。
  □□  □□  □□  □□
  同一時間,南宮世家的戰況正處於白熱化。
  南宮春秋和瘋丐兩人聯手對抗南魔。
  南宮春秋揮劍快如閃電,布下綿密的劍網,攻守有序而且進退自如。
  瘋丐的打狗棒法更是揮灑自如,虎虎生風。
  南魔一身橫練金鐘罩鐵布衫,似毫不畏刀劍臨身,一味的強攻猛進,赤煉掌功拍出,立刻響起可怕的音爆,雄渾的掌勁排山倒海似的源源涌出,直逼得對手兩人連連變招不斷游鬥。
  “哈哈,你們如果只有這點能耐,明天的太陽,你們恐怕就見不到了。”
  “哼!等你的那些手下死光之後,老叫化子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南魔心中也是暗自焦急,南宮家子弟據險自守,完全不肯現身正面拚鬥,一見人影閃動,立刻以暗器弓箭射擊,造成天雷門死傷慘重,卻又久戰無功。
  開戰至今,除了包括他在內的少數幾個高手得以侵入中樞重地外,其他的人全被阻於莊外,代價可說是相當沉重。
  他不禁大怒道:“虧你們還是名門正派,卻使這種偷雞摸狗的伎倆,一點也不夠光明磊落,有膽子就大家堂堂正正的拚鬥一場,那才算是真英雄。”
  南宮春秋一面攻向可能的罩門弱點,一面哈哈笑道:“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你們偷偷摸摸的上門偷襲,又怎能怪我們以暗器回敬?”
  南魔一聲沉叱,擊出如山掌勁,厲聲道:“你們是怎麼得知我們的行動?是誰向你們告的密?”
  “等你死後,你再向閻羅王請教吧。”
  “未必,等天一亮,你們的暗器便沒有用了,到時候本座再好好地收拾你們。”
  “你別作夢,我南宮家子弟多得是高官將領,等天亮之後,他們便會率兵馬將你們一網打盡。”
  “哈哈,原來你等的就是這個後盾,等那些只會三腳貓功夫的官兵一到,正好給你們作陪葬。”
  “東方無敵,只要你敢這麼做,除非天雷門在江湖上消失,否則必有滅門之禍。”
  南魔聽了大吃一驚,也更加憤怒道:“好一個勾結官府欺壓同道的南宮春秋,我東方無敵今天不殺死你,誓不為人。”
  赤煉掌歹毒無比,被擊中者極少有人生還,所走的路線是至陽至剛的內家掌功,所以掌出如雷,氣勢驚人,令人聞風喪膽。
  時不我予,南魔在別無選擇之下,立刻全力猛攻,絕招百出,一時間轟隆之聲不絕於耳,飛沙走石、折梁斷壁,好不驚人。
  瘋丐兩人雖全力抵抗,仍被熾熱的掌風逼得狼狽不堪,眼看性命難保。
  突然聽到一聲高亢裂石穿雲的嘯聲傳來。
  拚鬥中的瘋丐神色一喜,立刻長嘯回應。
  南魔有點恍然叫道:“原來你們還有潛伏的幫手,只管全部叫出來,我東方無敵正好一併超渡你們。”
  “未必。”
  人影一閃而至,挾著轟隆掌風席捲而來。
  “鐵面如來!”
  南魔大吃一驚,立刻挫身擊出火紅的雙掌。
  “啪!”一聲怪響傳出,四掌接實。
  剎那間,連三丈外走廊上的燈火也一閃而滅,潛勁陡然爆發,一陣“轟隆”巨響,氣流加速形成隱隱風雷,怒涌而出的氣旋像極龍捲風一般,斷垣、殘壁、碎瓦在尖嘯聲中,飛旋而出。
  南宮春秋和瘋丐首當其衝,強烈的氣旋斜涌,將遠在丈外的兩人卷起……摔飛……
  直到狠狠的撞上墻壁為止,墻壁搖撼,廳柱也搖動不止。
  整個大廳門口像是遭到強大的雷電襲擊般,整片門墻殘破不堪,令人動魄驚心。
  南魔悶哼一聲,翻滾而出。
  葉飛倒退丈外,神情也變了顏色。
  南魔突然一個翻身,立刻飛掠而遁。
  葉飛內元受到劇烈震動,知道受了內傷,更明白兩人的內功修為相差無幾,已將南魔視為極具威脅的勁敵,怎肯讓他輕易離去。
  萬一他和刀皇兩人聯手,豈不是報仇無望?
  他立刻聳身追趕,兩道人影一閃一滅,變幻莫測的直向後山叢林而去。
  南魔用盡全身的精力,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急掠,希望能擺脫鐵面如來的追趕,卻無法如願。
  眼看前面就是斷崖,前無生路,後有追兵,他生平第一次感到無比的恐懼與絕望。
  “鐵面如來,你不斷與十大高手為敵,究竟是為了什麼?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東方無敵一旦決心破釜沉舟,你我二人兩敗俱傷,對你也不見得有好處。”
  “廢話少說,拿命來。”
  葉飛一閃而至,掌發雷響,驚心動魄。
  南魔突然哈哈大笑的一飛閃過,兩人頓時主客易位。
  葉飛一轉身,才發現南魔的身邊多了一個人。
  “刀皇?”
  兩人終於聯手了。
  他最擔心、也是最糟的情況終於發生,不禁令他大驚失色。
  滿頭白髮的刀皇一點也不見蒼老的跡象,反而滿臉紅潤神情盎然,顯而易見的,他的內功一定極深極高。
  刀皇微微一笑道:“我們終於碰面了,鐵面如來。”
  葉飛面對殺父仇人,不禁有些激動道:“想不到我會在這種地方見到你。”
  “當老夫知道武林中有你這號人物時,老夫就開始注意你了。此後你不斷挫敗十大高手中的人物,老夫就有預感,遲早有一天你會找到老夫的。”
  “看來你這一次襲擊江南四大家族,用的是一石二鳥之計?”
  “不錯,而且老夫知道你下一個對象一定是東方兄一個人,所以老夫才會在這裡等你。”
  “你果然老奸巨滑,猜測得一點也沒錯,只是,你可知道我找你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想擊敗老夫,取代老夫天下第一高手的寶座,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每年都有成千上萬的初生之犢,妄想擊敗高手名宿,以便一步登天而揚名立萬。”
  “你錯了,我找你並非為名,而是為了報殺父之仇。”
  “什麼?”
  葉飛一把脫去面具,道:“我就是神眼書生的兒子,現在你總該明白了吧?”
  南魔一見是他,不由得驚呼出聲:“葉飛!原來你就是鐵面如來。”
  “不錯,正是我。”
  刀皇先是一驚,立刻便冷淡道:“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做了。”
  “你當然明白,因為你貪圖先父‘鐵卷丹書’上的手抄秘笈,竟派了你的兒子害死先父,你是主謀者,當然一清二楚。”
  “你錯了,這件事老夫事前並不知道。”
  “你騙人。”
  “哼!老夫一生殺人無數,就算多你一件不多,少你一件不少,老夫沒有必要抵賴。”
  “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
  “嘿嘿,說起這件公案,老夫不也賠上一個兒子的命?難道老夫不心疼?你只想到喪父之恨,可曾想過老夫也有喪子之痛?”
  “那是他該死,他不該貪圖別人的秘笈而招來殺身之禍,他的死是罪有應得。”
  “哼!如果你的論點成立的話,你的父親藉著觀摩的機會,趁機偷偷抄錄武功,將他人辛苦鑽研的武功精華占為己有,以致招來殺身之禍,豈不也是罪有應得?”
  “這……”
  葉飛一時之間不禁無言以對。
  刀皇傲然道:“你的武功必然學自‘鐵卷丹書’,既然你自以為了不起,認為偷學一些零碎武功,就可以天下無敵的話,何不施展出來,和老夫一較高下?看看是你的雜碎武功厲害,還是老夫的天下第一名號浪得虛名。”
  葉飛抬頭重新打量著他,這才發現刀皇的氣勢,不論是有形或無形,都非他所能比擬。
  這場比鬥不用比,他也知道自己是輸定了。
  再加上為父報仇的動機已失,更叫他心灰意冷。
  繞了一大圈,原來父親的死,不過是一場無妄之災而已,追根究柢的話,打從醫仙殺死元凶雷子雲的那一刻起,這段仇恨便算了結。
  而他卻暗中殺死了雷子超,顯然已經超出報仇的範圍,這叫他自責良深。
  尤其,當他想起痴情的雷艷芳時,心中更是痛苦不已,深覺愧對伊人。
  刀皇不知他內心的天人交戰,見他一副無精打采模樣,不禁語氣輕蔑道:“怎麼?才一番話就打擊到你的信心了?難道你對你父親抄錄的武功一點信心也沒有?”
  葉飛長吸了一口氣,強行振作精神,道:“來吧,究竟是誰勝誰敗,還不一定呢!”
  刀皇滿意一笑道:“這才對,不論這場比鬥如何,以你小小的年紀能有這身修為,已經足以傲視武林了。”
  葉飛談然一笑,道:“多謝前輩的讚賞,在動手之前,在下可否請教幾個問題?”
  刀皇見他忽然客氣起來,知道他的心結已開,便含笑道:“你直說無妨。”
  “前輩已經是天下第一高手,為何還要輕啟戰端,何苦再入紅塵沾惹塵埃?”
  刀皇一聽,忽然哈哈大笑,道:“問得好,這就是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多年來,那些所謂白道的正義之士,不但自命不凡,而且私通官府欺壓善良的老百姓,更是多不勝舉。我道中人長年累月受到歧視排擠,自然仇怨日深,故而在大家的擁護之下,我兒才成立天雷門,目的是幫助大家排憂解難,作為遭受白道迫害時的避風港。”
  “對於是非對錯總該分辨清楚吧,黑道人物常用燒殺擄掠的手段,來滿足自己的私慾,這是不對的。”
  “那只是少數的害群之馬,就像白道中的偽君子一樣,不能以此論斷黑道人物全部就是壞人,白道就全是好人。”
  “我明白了,原來天雷門成立的目的,就像武林盟一樣,是供武林同道投訴的管道,幫他們主持公道的。”
  “嘿嘿,這只是武林盟騙外行人冠冕堂皇的說法,表面上講得好聽,實際上卻有男盜女娼不可告人的目的。說穿了不過是人性貪婪的醜惡本性作祟,以掩飾他們爭權奪利、擁兵自重的虛榮心。”
  “可能嗎?武林盟會是這樣的組織嗎i”
  “只怪你少不更事,才會被他們偽善的假面具所騙,如果他們真有心行俠仗義的話,九大門派中的任何一派便可做到,何須成立武林盟?這麼多年來,武林盟審理過的公案,有幾件是能夠叫人心服口服的?尤其被告是九派中人時,能秉公處置的,更是寥寥無幾。”
  “唉!真想不到武林盟竟然淪落至此。”
  “說得難聽一點,武林盟主已經是個武林皇帝了。他不但可以號令九大門派,甚至連官府也要賣他的面子,本道中人有許多都是在這種官商勾結下,百口莫辯而含冤入獄,最後被逼加入黑道,其實他們的本性都是善良的。”
  “就算如此,正如前輩所說的,這只是少數的敗類在作怪,不能就此一概論定武林盟的本質變壞吧?”
  “你倒是機靈,懂得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道理,只是這些害群之馬,一旦進入武林盟的權力核心,為禍之猛烈,就不是你所能想像的。否則你倒是說說看,本門進襲江南四大家的消息,必是你預先泄漏出去的,為何不見武林盟的人出面干涉。”
  “這……”
  “你看,連你也無法否認這個事實,他們更是無法自圓其說,武林盟所標榜的公道正義,不過是為了維護九大門派的本身利益而設的,這些白道的偽君子口中所說的俠義,是相當自私而狹義的。”
  葉飛好不容易振作起來的精神,又泄個精光,不禁嘆息道:“難道江南四大家族也有惹人非議之處,以致招來前輩的報復?”
  刀皇微微一笑道:“沒有。他們只不過是利害衝突下,受到池魚之殃的犧牲品。”
  葉飛一怔,道:“怎麼說呢?”
  刀皇忽然冷酷道:“本門即將展開對武林盟的宣戰,江南四大家族位處兩方必經之地,本幫主多次要求他們歸順,他們不但不加理會,南宮春秋更是多次和本門作對,以致招來滅門之禍,這是他們咎由自取的結果。”
  葉飛不禁怒道:“前輩這種作法未免太霸道了吧?”
  刀皇臉色一沉,道:“好了,你已經問得夠多了,時間也拖得太久了,本幫主時間有限,沒空和你在此閒話家常。江湖上講究的是以實力論英雄,你想為南宮春秋主持公道的話,何不拿出你的真本事,和本幫主分個高下,只要你能贏得了,你所說的話才有說服的分量。”
  一陣風突然咻咻的狂吹起來。
  南魔退出了三丈之外,他知道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龍爭虎鬥即將展開。
  兩人沉靜的互相凝視著,久久不動。
  長嘯震天,刀光如天雷擊下,人刀渾如一體,風雷大作。
  “錚……”
  金鐵暴震與長嘯聲相應和。
  葉飛震出兩丈外,髮髻被砍掉了,滿頭披髮形同厲鬼一般。
  長嘯與雷鳴聲中,寶刀的光華如閃電般閃爍,幻化出刺目的弧光,如蛇一般四處竄擊。
  葉飛馬步末穩,大吼一聲,雙手運劍急架電掠而至的弧光。
  “錚!”一聲,火星四濺。
  葉飛隨著崩碎的劍片飛跌而出。
  刀皇暴叱一聲,突然捨棄寶刀,揮掌擊出。
  千鈞一發中,葉飛終於在崖邊站穩,眼看滿天掌影向他襲來,已無後路可退。
  他在迫不得已之下,本能一掌拍出。
  “啪!”一聲,雙掌無聲無息的接實。
  “這是什麼武功?”
  葉飛突然驚叫,只覺得內力不斷從接實處狂瀉而出,令他驚恐萬分。
  “無上魔功,鯨吞大法。”
  刀皇得意的狂笑著。
  葉飛一咬牙,左手臂的血管突然爆裂,血花立刻噴濺而出。
  刀皇大吃一驚,立刻閃避。
  “啊……”
  葉飛趁機躍落萬丈懸崖,留下一陣慘叫聲,久久不斷。
  南魔一閃而至,僅抓住一片衣角,只能眼看著葉飛跌落深淵。
  刀皇也是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
  南魔忍不住關心問道:“雷兄沒受傷吧?”
  刀皇如夢初醒,搖著頭道:“愚兄無礙,想不到這小子這麼狠,居然自斷筋脈,以避開耗功而亡的困境,如果他不死的話,將是本門的心腹大患。”
  南魔驚道:“雷兄是說他還有一線生機。”
  刀皇冷酷一笑道:“恐怕機會很渺茫,就算能夠撿回一條命,他的筋脈已斷,也只是個廢人而已,東方兄不必擔心。”
  南魔哈哈大笑道:“雷兄果然神功蓋世,有你出馬,武林盟的末日到了。”
  兩人得意的狂笑著……
2017-3-10 20: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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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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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要命郎中
 
  神水宮。
  當葉飛醒來時,立刻聽見身旁有人飲泣,不禁呻吟一聲,道:“這是哪裡?”
  “你醒了!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葉飛轉頭一看,便見到美艷絕倫的少女一臉淚痕的看著他,不禁一怔道:“小宮主,是你。”
  水玲瓏幽怨的看他一眼,道:“你為什麼這麼生分?難道你不承認我們的關係?”
  葉飛苦笑道:“對不起,是我一時疏忽,瓏妹千萬不要見怪。”
  水玲瓏這時才破涕為笑,道:“我知道飛哥不是有心,小妹不會生氣的。”
  “咦!姑爺醒了?小婢立刻去稟報宮主。”
  門口出現侍女小雨的身影,將茶盤放妥後立刻轉身離去。
  不久,果見劍後一臉欣慰的進門。
  “你終於醒了,昏迷了七天七夜,再不醒過來的話,恐怕有人要急得上吊了。”
  “娘!你……”
  水玲瓏羞得面紅耳赤,忍不住嬌嗔不依。
  劍後忙道:“好,娘不說了,你別拿娘出氣。”
  水玲瓏瞪了她一眼,卻不敢再多說,以免又被取笑。
  葉飛會心的一笑,道:“我記得我是跌落斷崖的,怎麼會在這裡?”
  劍後傲然笑道:“是仙鶴靈兒救你的,當初我交代它不可離你太遠,以便隨時聽候你的差遣,想不到卻誤打誤撞的救了你。”
  “原來如此,改天我一定要好好的答謝它。”
  “這件事你別太在意,那本來就是它應該做的。只是憑你的武功,又有誰能夠將你逼到這種絕境?”
  葉飛嘆了口氣,便將事情始末述說一遍。
  劍後聽完,一臉吃驚道:“想不到刀皇竟練成了魔教至高神功‘鯨吞大法’,難怪他敢向武林盟下手,普天之下幾乎無人可以與他匹敵了。”
  水玲瓏問道:“這鯨吞大法有何厲害之處?”
  劍後憂心仲仲道:“大約六十年前,武林中出現正邪兩大絕世高手,一個是魔教教主‘天魔神’,另一個是少林逃僧無心和尚。由於天魔神接連殺死九大門派掌門,直到少林一役,終於碰上無心和尚,雙方在少室峰絕頂大戰了三天三夜,終於解除了少林危機,也免去白道被滅的武林浩劫。”
  “那無心和尚既然獲勝,照理該受到武林的推崇,為什麼又會變成少林逃僧呢?”
  “因為一個女人,才使他變成少林逃僧。”
  “女人?”
  “不錯。天魔神的妻室‘玉面羅剎’長得美艷無雙,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對男人造成無可抵抗的誘惑,使得九大門派不忍殺她,將她囚禁在少室峰後山,最後連無心和尚也抵抗不了她的魅力,與她雙雙潛逃,變成少林逃僧。”
  “原來如此,這玉面羅剎當真長得這麼美麗,竟能迫使整個九大門派的男人都不忍殺她,難道會比有‘天下第一美女’之稱的娘,還要美麗動人嗎?”
  “為娘的美甚至不及她的一半。想當年為娘已是十三歲的少女,隨師尊同赴少室峰觀戰時,也見識到玉面羅剎那種無可抗拒的魅力,別說是男人了,就連身為女人的我,都不禁為她那種巧奪天工、無懈可擊的美,而痴迷讚賞不已。”
  水玲瓏不敢相信地道:“比娘還美的女人,究竟是長得什麼樣子?我實在無法想像。”
  劍後淡然一笑,道:“這些陳年舊事就不必再說了,倒是飛兒的傷勢必須盡快治療才行。”
  葉飛剛才已經自我診視過傷勢,聽她一說便笑道:“我知道京城有個外科郎中,手術相當高明,許多太監都是由他操刀,隔天便可以下床走路。所以,我想找他幫我接續斷掉的筋脈,應該不會有問題,只是我的內力被刀皇吸去大半,僅剩不到五成的功力,想要恢復原來的水準,恐怕要大費手腳了。”
  水玲瓏聽了便安心許多,立刻欣然笑道:“這一點你大可放心,神水宮多的是強筋固本的靈丹妙藥,絕對可以讓你恢復往日雄風。”
  劍後忽道:“不!光這樣還不夠。你必須加強內功的修為才行,否則如何對付刀皇的鯨吞大法?”
  葉飛嘆道:“這談何容易?如果不找出克制的方法,我就算修練再高的功力,到時候還不是白白送人而已。”
  劍後皺眉道:“原來你就這點出息而已?才受了一次打擊,你就失去信心想打退堂鼓?”
  葉飛大為尷尬道:“娘這不是為難我嗎?刀皇不僅是天下第一高手,藝業已是高超非凡,如今練成鯨吞大法,更是如虎添翼,光憑我一人的力量,如何承擔得了?”
  劍後失笑道:“這點你只管放心,等你筋脈接續完成之後,為娘自有辦法提升你的功力。”
  水玲瓏驚喜道:“娘是要……”
  劍後看了她一眼,笑道:“不錯。為娘就不信憑本宮的鎮宮之寶‘龍陽珍珠’,會造就不出一個蓋世英雄。”
  葉飛問道:“什麼是龍陽珍珠?”
  “龍陽珍珠是從一隻千年巨蚌口中取得,它原本棲息在萬丈深海,由於百年前一次海底火山爆發,它被衝上岸邊,才被靈兒殺死取得腹中寶珠。根據祖師爺的研究,龍陽珍珠具有遇冷則暖、遇熱則涼的兩儀特性,此外更有防水、防毒的功能,練武之人含它運功,立刻有十倍以上的功效。”
  葉飛早就聽得目瞪口呆,有點傻怔怔的道:“既然這樣,由娘自己服用豈不正好?這樣娘就可以打敗刀皇,成為天下第一高手了。”
  劍後突然面紅耳赤的低下頭來。
  水玲瓏也是羞紅著臉,又氣又急的道:“如果可以這樣,還用等到你來說嗎?神水宮早就不知有多少人取得天下第一了。”
  葉飛不解的問道:“那麼……”
  水玲瓏見他傻呼呼的模樣,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的道:“你真笨喔!這樣你還不明白?我們之所以沒服用它,就是因為我們都是女人。”
  葉飛有點恍然,也有點不解的心想:“我現在明白女人不能服用它,但是為何不能服用,總該有個原因吧?”
  看她們嬌羞不勝的模樣,他知道不能再問了,再問下去鐵定翻臉。
  此後,水玲瓏便不分日夜的照料他,不論飲食、湯藥,一概由她親自打理。
  劍後極少來打擾他們,盡可能讓小兩口獨處。
  日子飛逝,終於過了半個月之久。
  葉飛的內傷已經痊愈,左臂的外傷也已完好如初,只是筋脈已斷,顯得酸軟無力。
  休養期間,劍後聯絡上醫仙等人,並告知葉飛傷勢復元的情況,他們才算完全放心,開始調查那位郎中的一切資料。
  葉飛也得知江南四大家族傷亡慘重,只有南宮世家採取游擊戰術,才得以保住元氣,絕大部分人都能全身而退。
  至於其他三大家族,可說全軍覆沒,雖有少數的子女生還,卻已無力再戰,等於名存實亡了。
  這一天,水玲瓏依依不捨的送葉飛出門,原因是那位郎中家境富裕,早已不對外掛牌,想請他看診的話,除非關係良好,否則他一概回絕。
  在這不得已的情況下,正好趁他家缺一名書童,瘋丐透過關係請求,對方才點頭同意讓葉飛進府。
  所以,葉飛只好乖乖的去當書童,自然不能帶水玲瓏在身邊,否則,豈不引人懷疑。
  就這樣,他不但帶走了龍陽珍珠,也帶走了一顆少女的心。
  □□  □□  □□  □□
  京城。
  這是人文薈萃、百業興隆的行政重地。
  相對地,也是人蛇雜處臥虎藏龍的是非之地。
  儘管“要命郎中”岳忠賢已經不再對外掛牌,但他的外科手術精湛,早已聲名遠播。
  所以,每天一早前來求診的人,還是絡繹不絕,讓他有苦難言大嘆命苦。
  這些人的分量,不是公侯將相的關係,便是江湖幫派大哥級的人物,都不是他能夠拉下臉拒絕的。
  雖然他心裡埋怨,卻也暗自慶幸著,由於他們的身分地位崇高,自然發生排擠效用,讓許多分量不夠的人不得不打退堂鼓。
  至少,他的日子過得還算逍遙自在,以他年紀已近五十歲,不僅佣僕成群,妻妾眾多,可說是享盡人間的榮華富貴,不虛此生了。
  唯一遺憾的是,唯有第四妾幫他生了個女兒,其他的連屁都沒有,讓他好生埋怨。
  他是個極愛面子的人,怕別人取笑他生不出兒子,因此自小把女兒當兒子養,果然瞞過了所有的人,沒人發現這個秘密。
  這位“女”公子名叫岳小雲,長得眉清目秀非常可愛,十三、四歲的小小年紀,天生好動調皮搗蛋,比男孩還要野蠻,讓人傷透腦筋,卻又無可奈何。
  葉飛就是她的書童,而且是第三十五個。
  這可是令人咋舌的輝煌記錄,由於她不愛讀書又好玩成性,加上一些好事的叔伯將武功教給她,使她更加蠻橫無禮,只要她一不高興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所以,前面的三十四名書童都是鼻青眼腫的被人抬出去。
  書童這份工作原本是個閑差,應該是人人搶著要才對,但由於這層緣故,使得人人視為畏途,能推就盡量推。
  所以,有很多人是以看笑話的心情,等著看葉飛出醜,奇怪的是三天、四天、五天……一天天過去了,葉飛依然毫發無傷,每天笑咪咪的陪著公子讀書,反觀岳小雲卻是一臉氣惱的表情,這太奇怪了,莫非太陽打西邊出來,這位小公子的心性突然變好了?
  原來葉飛上班的第二天,這位小公子在學堂上搗蛋,結果被夫子處罰抄書,讓她大為不滿,一下課便拿葉飛當出氣筒,不料卻碰了大釘子,人不但沒打到,最後更被葉飛整個人壓倒在地,讓她不得不求饒。
  從此以後,她每天上午在學堂讀書,下課午休便找葉飛較量,下午則到練武廳向武師學習武功,為了怕葉飛偷看,她不準葉飛在身邊作陪,這等於放葉飛的假,讓他得以自由行動,葉飛立刻欣然接受。
  這一天,葉飛趁機來到手術房,只見要命郎中正在檢視傷患的狀況,另有兩名青年負責清洗手術刀及整理藥材。
  “這是麻醉用的罌粟花吧,烘焙的火候應該再減三分,否則藥效失去大傘,不僅藥量要增加,而且對病人復元的狀況也有不良影響。”
  整理藥材的青年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知道什麼?還不給我滾開。”
  正在檢視傷口的要命郎中聽了心中一動,立刻走了過來,道:“你怎麼知道火候太旺?”
  “參見老爺。”
  要命郎中不理會三人的行禮,急著問道:“快回答我的問話。”
  葉飛連忙道:“奴才曾在南京一家藥鋪待過數年,對於煉丹多少有些心得。”
  要命郎中眼中異采連閃,道:“聽說雲兒最近的生活規律多了,不但沒有再搗蛋,而且按時讀書練武,這都是你的功勞。”
  “不敢,這都是少爺自己發憤圖強的結果。”
  “你既然待過藥鋪,對傷患的包紮處理應該有經驗吧?”
  “是的。”
  “那你從明天開始,每天下午就到手術房來幫我吧。”
  葉飛大喜道:“多謝老爺提拔。”
  要命郎中笑道:“你可要認真學才行,否則老夫可沒有耐心教一個笨蛋。”
  就這樣,葉飛上午伴讀,順便教訓一下小霸王,下午則到手術房幫忙。
  由於葉飛秉承醫仙的衣缽,醫藥常識淵博,學起來自然事半功倍,進展迅速。
  沒多久,一些分量比較不重要的或是一些小傷勢,要命郎中都交給葉飛實際操刀縫合,他則在一旁指導。
  練武之人對全身筋脈早有概念,只是不曾見過皮下組織以及如何操刀縫合而已。
  如今明師在旁指點,葉飛的醫術更是一日千里。
  要命郎中見狀,漸漸放手讓他施為,加重他的工作量,讓他增加經驗,手法也更加純熟。
  一段時間之後,要命郎中認為他的技術已經熟練,立刻改變作風,採取重質不重量,讓葉飛著手更複雜更高難度的病患,他終於見識到要命郎中技藝的高超了。
  有的病患必須截肢,甚至開膛剖腹,要命郎中都駕輕就熟的完成。
  甚至有的病患家屬還準備了志願販賣器官的人,要命郎中當場為兩人移植,斷腿的補腿,缺肝的補肝,一點也難不倒他。
  如今換成葉飛操刀,開始時難免手忙腳亂,要命郎中都耐心的幫忙處理,久而久之他終於熟能生巧,開始漸入佳境。
  葉飛的身分地位如鹹魚翻身,由奴才一躍成為要命郎中的徒兒,因為他的資質優異,深獲要命郎中的激賞,因此將他收為傳人,並且傾囊相授。
  這一天,葉飛終於鼓起勇氣,向要命郎中坦承左臂受傷的事實,並請求縫合已斷的筋脈。
  “原來如此,難怪你的左臂有點萎縮,為師還以為是天生的,一直不便詢問,你實在不該隱瞞才對。”
  “徒兒是不得已的,因為師尊早已不對外行醫,非親朋好友絕不出診,徒兒才會應徵書童以便接近師尊。”
  要命郎中讚賞道:“這法子實在不錯,難得你又有恆心有毅力,終於獲得為師的注意,連為師的壓箱工夫都被你學光,如果不是左臂受傷,光靠右手無法操刀,恐怕你也不會說出真相吧?”
  “徒兒不敢,請師父饒恕徒兒隱瞞之罪。”
  要命郎中沉著臉,道:“要為師原諒你可以,只要你答應為師一個條件。”
  葉飛連忙問道:“師父請說。”
  要命郎中忽然神秘的低聲道:“只要你答應入贅,為師便原諒你。”
  葉飛大為驚訝道:“師父要徒兒入贅?可是,師父並沒有女兒呀。”
  要命郎中嘆了口長氣,道:“其實雲兒是女兒身,只是別人不知道罷了。”
  葉飛幾乎無法置信,道:“什麼?小少爺竟是女兒身?師父沒騙我?”
  要命郎中臉色一沉,道:“為師沒心情開這種玩笑,你說!究竟答不答應?”
  葉飛為難道:“承蒙師父不棄,徒兒本該欣然接受,但家中另有未婚妻,實在無法答應師父的條件。”
  “什麼?你已經有未婚妻了?”
  “是的。”
  要命郎中幾經思考,道:“既然如此,那就改為迎娶好了,只是你們的兒子必須有一個繼承岳家香火才成。”
  葉飛心想別無其他更好的法子了,只好欣然接受。
  要命郎中高興極了,立即推掉其他手術,親自為葉飛操刀縫合,兩個時辰之後,終於圓滿完成。
  因為這樣,葉飛接連三天都在家休養,也沒有再去伴讀。


 
第五章 假鳳虛凰
 
  第四天,岳小雲終於跑來找他了。
  “聽說你的左臂被阿爹動手術醫好了,只是現在不能太勞動是嗎?”
  葉飛一見她不懷好意的笑容,立刻明白她在打什麼主意,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道:“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她哈哈大笑道:“本少爺想嘗試一下打落水狗的滋味如何。”
  葉飛佯怒道:“你這是趁人之危,一點也不像是英雄好漢的作為。”
  岳小雲嗤之以鼻,道:“本少爺才不在乎那種虛名,只要能把你痛揍一頓,再把你趕出家門,就算被阿爹責罵,本少爺也在所不惜。”
  葉飛一臉不屑道:“就憑你一人想趕我走路,我看只好等下輩子了。”
  岳小雲臉色一變,怒叫一聲道:“我看你嘴硬到何時。”
  接連“猛虎撲羊”、“猴子偷桃”……不斷的攻向葉飛,都被輕易閃過,自己反而累得氣喘如牛。
  “你……有膽的就別躲來躲去,咱們堂堂正正的決鬥一場。”
  “哈哈,你當我是傻瓜嗎?你要堂堂正正的決鬥何不等我傷勢痊愈?”
  岳小雲見他繞著桌子打轉,存心跟她捉迷藏,氣得她一把掀翻桌子。
  葉飛哈哈一笑,立即逃向院子外面,兩個人便你追我跑的繞著院子團團轉。
  這是從未有過的現象,以前都是岳小雲打輸之後,被葉飛追著跑,如今竟然風水輪流轉,立刻引來不少下人的圍觀。
  岳小雲一見這麼多人圍觀,她可神氣了,立刻威風凜凜的又叫又跑的追趕。
  葉飛見狀,趁她得意忘形之際,身形一移,一腳橫掃而出,“碰!”一聲,岳小雲立刻跌了個四腳朝天。
  眾人見狀,立刻哄堂大笑起來。
  岳小雲狼狽爬起,“哇!”一聲,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
  眾人不禁嚇傻了眼,料不到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
  “葉少爺,小少爺年紀還小,你應該讓著她才對,實在不該讓她這樣出醜,傷了她的自尊心。”
  葉飛已是要命郎中的傳人,故而大家改稱他為少爺。
  葉飛尷尬一笑,道:“我怎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而且你們大家剛才也取笑了她,如果我有錯,你們也有責任,怎麼可以只怪我一人?”
  眾人聽了大感難為情,立刻各自轉身散去。
  葉飛擔心岳小雲惡人先告狀,立刻向要命郎中請罪。
  “哈哈,你們小兩口的事由你們自己解決,為師的工作繁忙,沒空管你們。”
  要命郎中輕鬆的一語帶過,便不再追問。
  葉飛以為就此事過境遷,便放心的回房,不料四姨娘卻派人將他找了去。
  果見岳小雲依偎在四姨娘懷中,向他吐舌扮鬼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照以前的經驗,每遇岳小雲投訴,這位四姨娘總會心疼不已的將他訓斥一頓。
  不料,今天的四姨娘竟反常的以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道:“老爺已將你們談好的約定告訴我,我也非常贊成,本不該再多管你們的事,但云兒年紀還小,又不清楚自己的‘身分’,你應該多愛護她、多教導她才對,別再像小孩子一樣吵吵鬧鬧的,讓別人看她笑話。”
  “飛兒謹遵師娘教誨,以後一定會小心注意。”
  四姨娘滿意的點頭讚許。
  岳小雲怔了一下,有點不悅道:“咦!娘有沒有搞錯?孩兒被他欺侮,娘怎麼輕描淡寫的饒過他?”
  四姨娘慈祥的笑道:“如今飛兒已是你的師兄,又是你未來的……身分已經不同。你也該收斂一下刁蠻的個性,學做一個乖孩子,和師兄兩人好好相處才對。”
  岳小雲突然叫了起來,道:“好呀!原來娘也被他收買了,不再疼雲兒了,我以後再也不理你們了。”
  話還沒說完,人已衝了出去。
  四姨娘臉色一變,立刻阻止葉飛追出,無奈的搖頭嘆道:“都怪我把她寵壞了,才會讓她這樣無法無天,以後她的事,師娘就全權交給你了,以免她又恃寵而驕。”
  葉飛立刻點頭答應。
  由於岳小雲負氣逃離家門,下人立刻奉命出外尋找,唯獨老夫子沒有學生可教,反而落得輕鬆回家休息。
  正當眾人找得人仰馬翻之際,岳家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是鷹王府的護衛。
  兩家原本並不熟識,只因鷹王舊箭傷復發,要命郎中親自操刀為他取出鏃頭,總算保住了鷹王的一條命,從此兩家往來頻繁,交情日深。
  鷹王府也是人丁單薄,元配生下一對雙胞子女便難產死了,從此鷹王不再婚娶,只討了八個侍妾幫他照顧一雙子女。
  這一對雙胞胎兄妹,不但從小感情深厚,而且長得如同金雕玉琢,秀麗可愛,不細看絕對分不出誰是哥哥,誰是妹妹。
  由於岳小雲與他們年齡相若,三人便常常玩在一起,感情相當好。
  在以前,岳小雲作完早讀之後,都會偷溜至鷹王府找他們玩耍,直到葉飛進入岳家之後,讓岳小雲吃足苦頭,發誓要練好武功,再找葉飛一雪前恥。
  小王子和小郡主雖然心裡奇怪,可是身分特殊無法離開王府,好不容易熬了一個多月,終於見到岳小雲來了,而且是哭得一塌糊塗。
  小郡主情竇初開,對於唯一的玩伴岳小雲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寄託,所以,當她知道葉飛欺侮岳小雲的經過後,立刻怒氣衝衝的命人去找葉飛過府。
  “草民葉飛叩見小王子和小郡主。”
  葉飛又等了一陣,仍不見對方叫他起來,抬頭一看,卻見三人有說有笑的對他不理不睬,顯然是故意的冷落以便羞辱他。
  葉飛見到這情形,不等吩咐便站了起來。
  小王子立刻臉色一沉,道:“是誰讓你站起來的?”
  葉飛微微一笑,道:“是草民自己。”
  小王子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蔑視王府的存在?”
  “小王子說錯了,如果草民再不站起來的話,才真的是蔑視王府。”
  “你說什麼?”
  “因為草民以禮叩見,是尊重朝廷體制,也是對王爺的一種敬意,如果草民在此長跪不起的話,反而顯得王府太過無禮,對王爺更是一種污辱的行為。”
  小王子被他頂得目瞪口呆,毫無招架之力。
  小郡主小嘴一嘟道:“你果然是巧言令色之輩,難怪雲哥會被你欺侮,你實在是太可惡了。”
  葉飛看著依偎在岳小雲懷裡的小郡主,不禁擔心的忖道:“小郡主該不會愛上小雲這個假男人吧?”
  小郡主見他呆望著自己,不禁瞪眼道:“本郡主的問話,你怎麼不回答?”
  說著說著,手臂反而更緊抱著岳小雲。
  葉飛看得心中叫苦不已,道:“小郡主要草民回什麼話?”
  “你欺侮了雲哥就等於以下犯上,必須接受懲罰。”
  葉飛苦笑道:“草民沒有欺侮任何人,也不接受莫須有的懲罰。”
  小郡主聞言更加憤怒,道:“那可由不了你,來人!拿下他。”
  周圍的護衛當中,一名二十五、六歲英氣勃勃的青年立刻飛撲而出,雙掌如鉤,虎虎生風。
  葉飛左臂初愈影響行動,連忙閃身避開,右手扣指彈出,“嘶!”破風聲中,青年渾身一震倒地。
  另外五名護衛見狀臉色一變,濃眉青年喝道:“原來你是內家高手,那就怪不得我們圍攻了。”
  五人暴喝一聲,五劍齊飛而至。
  葉飛不退反進,右手一撥劍葉,不但擋住其他人的劍,而且被葉飛三拳兩腿的踢翻倒地。
  小王子料不到六名護衛這麼不堪一擊,又見葉飛不懷好意的移近小郡主,立刻氣急敗壞的攔在前面,道:“大膽狂徒,你想對我妹妹怎麼樣?”
  一道人影電掠而至,等葉飛發現時,已經來不及閃避,雙方狹路相逢,立刻先下手為強,不約而同的拳打腳踢一陣搶攻。
  “啪!”一聲,詭異的氣爆聲中,周圍突然卷起陣陣風柱,滾滾飛旋而出。
  雙方都倒退十步左右,臉上全變了顏色。
  葉飛雖驚訝於白衫中年人武功之高,同時也感嘆自己五成不到的功力,明顯的大不如前。
  白衫中年人一臉驚疑,道:“你是何人門下?竟能接下我‘托塔天王’的一掌。”
  小王子一臉興奮的道:“林總教席來得正好,快幫小王將他拿下。”
  托塔天王見葉飛左手吊著白紗布,人品又極為不凡,一點也不像是刺客,便搖頭道:“小王子請稍安勿躁,卑職先問一問他的來歷再說。”
  葉飛不想泄漏身分,便道:“林大人想知道草民身分的話,只要問一問岳公子便明白。”
  托塔天王一怔,道:“你與岳公子有識?”
  岳小雲心不甘情不願,道:“他是我爹的得意門徒,曾經是我的書童,現在卻變成我師兄,名叫葉飛。”
  托塔天王恍然道:“我聽人說過岳大夫最近收了一個得意門徒,不僅手術精湛,已盡得岳大夫真傳,因此嘉惠了許多傷患,使許多人免於苦候等待,輓救許多可能殘廢或喪命的人,原來這位活菩薩就是少俠你,真是失敬。”
  葉飛見他率直的個性,不禁大有好感,道:“林大人太客氣了,草民實在愧不敢當。”
  托塔天王豪邁的哈哈大笑,道:“老弟不必客氣。岳大夫自從有你幫忙之後,不但每天多救許多傷患,連一些分量不夠排不進去的人,也都因此受惠,其中包括下官的胞弟在內,老弟的這份人情,下官將一輩子謹記在心,絕不會忘記。”
  小王子早巳聽得不耐煩,道:“林總教席,這是怎麼一回事?小王要你將他拿下聽候發落,你卻和他套起交情來了。”
  托塔天王連忙下跪,道:“下官懇請小王子收回成命,此人如有得罪小王子的地方,請看在下官的面子上,這次就此饒過他,要不然由下官來承擔所有罪過也行。”
  小王子聽得又氣又急,道:“你……你為什麼要袒護這個狂徒?”
  托塔天王道:“這位葉兄弟的人品超群,絕非奸惡之人,更何況他幫助岳大夫救人無數,如果小王子將他押下,岳大夫失去他的協助,將回覆以前勞累的困境,而且此舉也會引起外界的公憤,這對鷹王府的名譽將會影響很大。”
  小王子臉色微變,大感為難起來。
  小郡主輕哼道:“這麼說以後他犯了任何錯,都不必受懲罰了?”
  托塔天王搖頭道:“話不是這麼說。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只要有證據證明他犯了罪,任何人也難逃王法制裁。”
  小郡主一聽笑道:“那他這次冒犯本宮又該當何罪?”
  托塔天王忙道:“小郡主大人大量,這一次就原諒葉兄弟的無心之過,卑職會永遠感激的。”
  小郡主任性的哼道:“誰希罕你的感激?我只要他向我叩頭認錯,再乖乖聽候我的發落就好。”
  葉飛實在聽不下去了,便冷冷一笑道:“草民原以為是王爺有事邀請,立刻放下手邊病人馬上趕來,想不到竟是小郡主開的玩笑,草民實在沒有心情陪小郡主玩這種小孩的家家酒,如無其他的事,草民就此告辭了。”
  說完,人便瀟灑的轉身離去。
  小郡主氣得全身發抖,卻又說不出話來,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葉飛已走得不見人影,立刻“哇!”的一聲,掩面哭著跑回房去。
  岳小雲料不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不禁慌了手腳。
  托塔天王一見小王子臉色鐵青,深怕他們年輕氣盛把事情鬧大,連忙道:“依卑職看來,這件事情何不等王爺伴駕回宮再作處理,以免影響王爺和岳大夫的交情。”
  小王子心中一驚,怎敢讓父王知道他們仗勢凌人的事,連忙搖頭道:“不必了,這件事情小王自有打算,你們不準泄漏今天的事,否則小王唯你是問。”
  托塔天王心中竊喜的答應而去。
  小王子便帶著岳小雲來到小郡主房外,只聽小郡主在裡面哇哇大哭,無論他怎麼叫喚就是不肯開門。
  他只好無可奈何的對岳小雲苦笑道:“小妹又使性子了,我看這件差事只有你來勸她才會聽,除此之外,恐怕連父王和母后都拿她沒辦法。”
  岳小雲爽朗一笑道:“大哥放心好了,二姊的事就交給我來辦。”
  說著,他便輕拍房門,道:“二姊請開門,是我小雲兒來了。”
  哭聲一停,沒多久便傳出哽咽的聲音,道:“大哥走了沒?是不是只有你一人?”
  小王子向岳小雲吐了吐舌頭,便轉身一溜煙走了。
  岳小雲會心一笑,道:“除我之外沒有別人了。”
  不久,房門一拉開,便見小郡主淚痕滿面的向外探望一陣,立刻將岳小雲一把拉了進去,並迅速的關閉房門。
  “雲哥!你終於……來了……這一個多……月來,小妹好……想你……你知道嗎……”
  岳小雲有些驚慌,道:“二姊,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全身都好燙喔。”
  小郡主喘呼呼的道:“你別管那些……快點……像以前一樣的吻我……我好想你……喔……好哥哥……”
  岳小雲溫柔的輕吻著,道:“好姊姊……我也好想你……”
  小郡主邊吻邊向床上倒去,道:“別叫我姊姊……好哥哥……快叫我妹妹……”
  岳小雲一怔,道:“可是……”
  小郡主死命的摟吻著他,道:“好哥哥……快叫妹妹……快點……好好愛我……”
  岳小雲被她的激情所感,立刻狂野擁吻著她,道:“好妹妹……我愛你……”
  “天啊……好哥哥……我好高興……”
  兩人如乾柴烈火般蠕動著、需索著……
  不久,岳小雲只剩一條內褲了。
  小郡主全身赤裸的扭動著,羞紅著嬌靨意亂情迷的喘道:“快點給我……好哥哥……好好的愛我……”
  岳小雲有點緊張的吻著她的小蓓蕾,喘道:“什麼……你要我……怎麼做……”
  小郡主強忍著羞澀張眼望去,突見岳小雲也有一對略微豐滿的小蓓蕾,不禁愕然心想:“怎麼雲哥也有一對豐滿的胸部?這太奇怪了,難道男人都這樣嗎?”
  岳小雲見她呆望著自己胸部,不禁有點害羞的雙臂掩胸,道:“快說……你要我將什麼……東西給你……”
  小郡主強忍著羞澀,低聲細語道:“把你胯間……的肉棒……給我……”
  岳小雲怔了一下,道:“肉棒?我沒有這東西。”
  小郡主聽了,有點不信道:“你騙人……男人怎會……沒有那根肉棒……一定是太小了……你沒注意看……再仔細找……就有了。”
  岳小雲乾脆坐起,拉開褲襠找了一陣,才搖頭道:“在哪裡?沒有啊。”
  小郡主以為他藉故推託,氣得挺身坐起,一把拉過他的褲襠,埋頭就找,道:“怎麼會沒有……我找給你……”
  一陣沉默之後,小郡主突然尖叫一聲,手指著岳小雲顫抖著……
  “你……你真的沒……”
  岳小雲傻怔怔的道:“本來就沒有嘛,我從小看到大的,有沒有肉棒怎會不知道?”
  小郡主“哇!”的一聲,又撲倒床上,哭泣道:“你騙人……你怎麼可能……沒有肉棒……除非你不是……男人!”
  哭聲一停,接著一轉身,滿臉驚訝道:“對了,你一定不是男人,否則怎會沒有那根……那根……”
  岳小雲不悅道:“你不要胡說,爹娘都說我是男人,他們絕不會騙我的。”
  小郡主見她依然搞不清楚自己的性別,不禁有些不高興的指著自己的下體,道:“那你說,你的那裡……為什麼和我的一樣?”
  “這……”
  小郡主見她答不出來,不禁得意的笑道:“你看,你答不出來了吧?這就證明你和我一樣,都是個女的。”
  岳小雲呆怔了一陣,立刻大聲叫道:“不對,我是男人,我只不過是年紀還小,還沒長大而已。”
  話未說完,人已瘋狂的穿上衣服離去。
  無論小郡主如何的呼喚,她根本聽不進去,一路飛奔回家。
  當四姨娘看見這個心肝寶貝,早上才哭著出去,下午又哭著回來,不禁大感驚訝,道:“雲兒乖,快來娘這裡,告訴娘究竟出了什麼事?一切自有娘替你作主。”
  岳小雲撲入四姨娘懷中,語帶哽咽道:“娘,你快告訴雲兒,我究竟是男是女?”
  四姨娘大吃一驚,連忙追問道:“乖兒!是誰教你這樣問的?”
  岳小雲哽咽的道:“是小郡主說我沒有肉棒,說我不是男人。”
  “這……”
  岳小雲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道:“娘,你告訴我,我沒有肉棒,就不算是男人嗎?”
  四姨娘嘆了口氣,輕撫著她的小臉,道:“小郡主沒說錯,你的確是女人。”
  這句話仿佛青天霹靂一般,直打得岳小雲兩眼昏花,一陣天旋地轉後便昏了過去。
  四姨娘大驚失色,連連呼喚著愛女的名字。
  “你們母子倆大呼小叫的,究竟在吵些什麼?”
  四姨娘一見要命郎中,立即道:“老爺,你來得正好,快幫我救救雲兒。”
  要命郎中嚇了一大跳,連忙為岳小雲把脈,良久才放心,道:“還好,只是精神突然遭受打擊,一時適應不過來才昏倒的,讓她睡一下就沒事了,只是為什麼會搞成這副模樣?”
  四姨娘連忙將事件原委交代一遍。
  要命郎中叫了聲:“糟了!”便愁眉苦臉道:“完了,萬一讓親朋好友知道雲兒不是男兒身的話,我這張老臉以後怎麼去見人?”
  四姨娘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嗔道:“你只會想到你自己,雲兒又該怎麼去面對別人異樣的眼光呢?”
  要命郎中懊惱的抓著頭髮,道:“我還不是一樣?這下該如何是好?”
  四姨娘忽然靈機一動,道:“不如讓他們兩人早一點完婚,也好讓她明白陰陽有別的道理。”
  要命郎中兩眼一亮,道:“這法子雖然不錯,但別人問起又該如何解釋?”
  四姨娘詭笑道:“你就是這樣死腦筋?我們改用雲兒的小名,再以飛兒娶親的名義發出喜帖,這樣就可以瞞天過海,不但完成小兩口的婚禮,又可隱瞞雲兒是女兒身的秘密,豈不是一舉兩得?”
  要命郎中大喜的叫道:“太好了,後天就是黃道吉日,立刻讓他們兩個完婚,以免夜長夢多。”
  四姨娘突然嫵媚一笑,道:“那你還不快去辦。”
  要命郎中看了一呆,答非所問,道:“事情有分輕重緩急,我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還是先解決我們的事要緊。”
  嘴一面說著,手也一面幫四姨娘寬衣解帶。
  “哎呀,看你猴急成這樣子,也不看看雲兒還在我床上,萬一她醒來撞見多難為情。”
  “那……我們到鄰房去吧。”
  “好嘛,你先過去,我等一下再來。”
  要命郎中立刻興匆匆地往鄰房走去。
  沒多久,果見四姨娘一臉嬌羞的跟了進來,一進門立刻脫去衣袍,只見衣袍下光滑如玉的胴體一覽無遺,原來她早已解除武裝有備而來。
  要命郎中乍見豐滿雙峰,立即興匆匆的壓了上去,一下子便長驅而入。
  剎那間,房裡傳來一陣陣春意,兩人忘情地纏綿著。
  許久,他終於滿足的結束離開溫柔鄉。
  “我先去張羅結婚的事,你好好的休息。”
  四姨娘一臉春潮未退,有點佣懶的“嗯”一聲,便又倒頭睡去。
  要命郎中立刻歡天喜地的出門而去。
  有錢好辦事,更何況要命郎中家僕如雲,大家分工合作,終於在傍晚將禮堂、燈籠、彩帶……等全部布置完成。
  葉飛迫於形式只好答應結婚,只是唯一的條件,必須和未婚妻水玲瓏一起完婚才成。
  要命郎中不但爽快的一口答應,並讓他通知丐幫代為傳訊。
  所幸這段期間,葉飛都有保持密切聯絡,並獲得劍後同意這門親事,因此隔天一早,仙鶴靈兒便翩然而至,將美艷無雙的劍後和水玲瓏送來。
  兩女的風華絕代、美麗絕倫的氣質,立刻讓岳家上下看得目瞪口呆,著實引起一陣騷動。
  京城原本就是龍蛇雜處的地方,傳播消息的速度更是驚人,沒多久工夫,要命郎中的得意門生葉飛將要成親的消息,立刻傳揚開來,而且是一箭雙鵰,新娘子還是個美貌無雙的大美人,讓許多人羡慕死了。
  一連串的事情演變得太過突然,岳小雲原本已無法接受自己是女人的事實,更不肯答應嫁給死對頭葉飛,但當她一見到美艷無雙的水玲瓏之後,立刻被她深深吸引,兩人再經過一陣詳談,她終於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點頭答應婚事。
  正當大夥兒忙著準備明天的婚禮時,岳家突然闖入一個不速之客。
  “岳小雲,你給我出來。”
  要命郎中趕來一看,連忙陪笑道:“原來是小郡主駕到,不知找雲兒有什麼事?”
  小郡主氣苦著臉道:“岳叔叔,雲哥是不是要成親了?”
  “這個……”
  “我看見喜帖上新娘子的名字叫彤雲,那正是雲哥的小名,我要問雲哥是不是真的要嫁給葉飛那狂徒?”
  要命郎中有點尷尬的左顧右盼,道:“小郡主怎知雲兒的小名?”
  “當然是雲哥以前告訴我的,岳叔叔你別顧左右而言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話呢?”
  “這個……小郡主一定有許多話要問雲兒,何不進入內室,你再當面問她比較清楚,在這裡談實在不方便。”
  “好吧。”
  要命郎中暗自松了口氣,連忙將她帶至四姨娘的寢室。
  不料,當小郡主一腳踏入房間,第一眼便看見岳小雲一身大紅喜服的新娘裝扮,頓時呆住了。
  岳小雲渾身不自在的試穿喜服,突見小郡主闖入,不禁大感尷尬道:“二姊,你怎麼來了?”
  小郡主“哇!”的一聲,哀泣著抱住岳小雲,不斷搖頭道:“不要!我不要你當新娘子,你永遠是我的雲哥,我……我錯了,我不該說你是女人,雲哥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岳小雲被她真情所感動,也不禁熱淚盈眶,道:“二姊,你別哭嘛,我並沒有生你的氣呀。”
  “那你為什麼要當新娘子?為什麼要嫁給欺侮你的狂徒?”
  “我不知道呀!娘說只要我嫁給葉師兄,我就會很快長大,也會很快樂。”
  “他們騙你的,你不要嫁給別人,永遠留下來陪我。”
  “我才不要。”
  “為什麼?難道你不愛我了?”
  “我當然愛你呀,可是我也想要快點長大,像瓏姊一樣漂亮美麗。”
  “瓏姊是誰?是喜帖上說的另一個新娘子嗎?”
  房外的水玲瓏立刻進來,道:“不錯,正是我。”
  小郡主彷彿見到仙女下凡般,一下子呆住了。
  岳小雲興奮的道:“二姊你看,瓏姊是不是好美好美?所以我也要快點長大,變得像瓏姊一樣美麗。”
  小郡主一時詞窮,忽然“哇!”一聲,任性的大哭道:“我不管,我不要你離開我,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
  正在房外旁觀的葉飛看不下去了,立刻走了進來,道:“小郡主這個要求是不可能的,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更何況你們又都是女孩子,長大後各自婚嫁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怎麼可能永遠在一起?”
  小郡主一見他便怒氣沖天,道:“都是你不好,沒有你的話,雲哥也不會離開我,這一切罪過都是你引起的,我……我恨你,永遠不會原諒你。”
  說著,便衝上前去,對著葉飛一陣拳打腳踢。
  葉飛知道她並未練武,便任由她的小拳頭打在身上道:“你怎麼這樣死心眼?她明明是個女孩,你偏偏死不承認,難道你還想嫁給她不成?”
  小郡主大概手酸了,打沒幾下便停了手,聽他這麼說神情一震,立刻大聲叫道:“不錯,我就是喜歡雲哥,我要嫁給她,怎麼樣?”
  眾人聽了大吃一驚,他們萬萬想不到小郡主真的愛上岳小雲這個假男人,難怪會在結婚前夕跑來鬧場,這下子問題可大了。
  岳小雲怔怔的望著滿臉羞紅、卻仰首以對的小郡主,心中突然充滿莫名的激動,立刻跑過去一把擁住她,叫道:“我也愛她,我也不要和她分離。”
  眾人似乎已經麻木了,像看見怪物一樣的呆望著她們兩人,再也說不出話來。
  葉飛看著兩人相擁喜極而泣的神情,不知如何是好,道:“你……你們……”
  “妹妹,你瘋了。”
  不知何時,小王子已率領王府的護衛趕到,此刻滿臉怒容,道:“父王已經回來了,你還不快點跟我回去。”
  小郡主反而摟得更緊,大聲道:“我不要,無論任何人也休想將我們分開。”
  小王子大怒道:“你敢……來人!快將小郡主押回去。”
  兩名護衛立刻出列將哭哭泣泣的兩女分開,硬生生的押走小郡主。
  小王子看了葉飛好一眼,才轉身離去。
  一場鬧劇終於落幕。
  要命郎中大感顏面無光,好不容易取巧安排的婚事,竟被小郡主給拆穿了,不但暴露出岳小雲女扮男裝的秘密,還意外的鬧出兩女的一段孽情,這叫他情何以堪。
  葉飛知道他的心情,便對著現場的僕婦,道:“我知道各位都是家岳府中最忠心耿耿的傭人,應該能夠體諒他老人家此刻的痛心,更何況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每個人都有不想讓外人知道的秘密,所以我要拜託各位,今天這件事情請代為保密,不要傳揚出去。”
  幸好葉飛的人緣一向不錯,這番話又極為中聽,眾人立刻紛紛明志,表示絕不會泄漏出去,請主人放心。
  葉飛連忙道謝不已。
  等眾人散去之後,要命郎中才又向葉飛表示感激。
  葉飛連忙道:“岳父怎麼跟我客氣起來呢?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劍後也笑道:“親家公不必為這點小事煩心,反正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就坦然以對吧。”
  要命郎中這才有了笑容,道:“親家母說得對,明天的婚禮還有得忙呢,怎能為這點小事而煩心,那豈不是白活了這些年?”
  劍後點頭道:“說得不錯,什麼大風大浪我們沒見過?這點小波折根本算不了什麼,我們還是放開心情,準備明天好好的大醉一場吧。”
  此話一出,立刻獲得眾人的贊同,一場風波總算平息。
  要命郎中在京城赫赫有名,所認識的親朋好友無一不是名門望族。更何況這些年來,透過他的一雙妙手回春的病患,不是政商名流,就是一方之霸的武林宗師,由此可以想像得到,婚禮當天不僅熱鬧非凡,甚至可說冠蓋雲集,人潮洶涌,擠得水泄不通。
  午時剛過,大門外立即燃放鞭炮,炮聲足足響了盞茶時間,煙硝滾滾涌向空中,氣氛頓時熱鬧起來。
  接著新郎拉著彩帶,牽引著新娘步向禮堂。
  許多賓客這才發現新郎不但年輕,而且長得俊美不凡,現場頓時響起一片讚嘆的聲音。
  一大早剛趕到的慧心師太,聽得更是激動萬分,她萬萬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竟能娶到這些名門之女,而且婚禮還辦得這麼風光。
  雖然她已經知道夫婿之死,不過是武林中利害衝突下的犧牲者,而且元凶當場伏法,等於已經報了仇,心中卻仍不免有些遺憾。
  如今眼看著兒子即將完成終身大事,她也不禁滿懷喜悅的默默祝福著。
  出家之人本該四大皆空,不能有任何兒女私情的牽掛,但是在要命郎中和劍後堅持邀請之下,她只好點頭坐上主婚人的大位,準備為兒子主持大禮。
  只聽司儀宏亮的高聲道:“吉時已到,新郎、新娘請就位。”
  禮堂下,一龍雙鳳應聲就定位。
  “一拜天地。”
  “慢著!”
  大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急喝。
  正當大家驚疑張望之際,突見門口的招待人員急奔而來,喘呼呼的道:“啟稟老爺,鷹王駕到。”
  要命郎中大吃一驚,忙道:“快快有請。”
  “哈哈,不必麻煩,本王已經進來了。”
  只見觀禮的賓客自動分開通道,隨之出現身形剽悍的中年人。
  “王爺不是陪聖駕到南京嗎,怎麼有空來寒舍?”
  “哈哈,皇上剛剛回宮,所以本王才特地趕來喝一杯喜酒。”
  “那真是太好了,王爺難得有空來一趟,等一下可要多喝幾杯才行。”
  “哈哈,沒問題。”
  鷹王一見葉飛的臉,忽然一陣錯愕,道:“這位新郎便是令高徒吧?”
  要命郎中得意的笑,道:“正是他,飛兒,你還不快點見過王爺。”
  葉飛才待行禮。
  鷹王連忙搖手道:“千萬不可,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才是最大的主人,不用這麼多禮,吉時有限,我看還是快點進行婚禮吧。”
  這一點確是實情,樂隊立刻又開始伴奏起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一場波折不斷的婚禮,終於熱熱鬧鬧的結束了。
  由於鷹王的身分崇高,他立刻被請入主人席位受到隆重的接待。
  當儀式進行當中,鷹王一眼便看見依然嫵媚動人、美艷無雙的劍後,頓時驚為天人。
  所以,等他一入席坐穩,立刻迫不及待的問道:“請問這位姑娘是……”
  要命郎中連忙為雙方介紹一遍。
  鷹王立刻一禮道:“原來是親家母呀,本王失敬了。”
  劍後早就習慣了別人驚艷的眼光,便淡淡一笑道:“王爺太客氣了,民婦不過是個鄉村愚婦,怎麼當得起王爺大禮。”
  鷹王雖碰了個軟釘子,並未因此灰心,反而熱情的找話題,企圖拉近彼此的關係。
  劍後被他問得有點心煩,便反問道:“王爺突然大駕光臨,應該不會是單純的喝一杯喜酒而已吧,如果民婦沒有猜錯的話,莫非是為了小郡主的事而來。”
  鷹王一怔,道:“你怎麼知道……”
  劍後輕笑道:“昨天的事情經過,民婦也是目擊者之一。根據民婦的人生經歷判斷,小郡主對於雲姑娘用情極深,幾乎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所以民婦敢大膽假設,小郡主回去之後,應該還有後續的變故才對。”
  鷹王聽了大為嘆服,也無限傷感的道:“你說得一點也沒錯,那丫頭回去之後,不但鬧脾氣不吃不喝,甚至在半夜趁下人不注意時,竟然打算懸梁自盡。”
  眾人一聽大驚失色,連忙紛紛表示關切。
  “人是救下來了,只是昏昏沉沉的一個人自言自語,本王請御醫看過之後,已經服藥讓她休息,只是……”
  “只是如何?”
  “御醫說心病必須用心藥醫,否則病情會繼續惡化,甚至有得失心瘋的可能。”
  劍後大為關切道:“怎會這麼嚴重?那王爺打算如何處理?”
  鷹王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道:“本王也很傷腦筋,一時也想不出好的辦法,所以才想來了解一下詳細的事情經過,順便請教一下你們有什麼好辦法。”
  要命郎中自責道:“這一切的罪過都是我造成的,我真是罪該萬死。”
  接著便將岳小雲自小被當成男孩養大,使她錯認性別,才會和小郡主發展出不尋常的感情。
  劍後連忙勸道:“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應該好好想個辦法救小郡主要緊。”
  鷹王也點頭道:“親家母說得對,岳大夫不必太自責,這都是天意使然,怪不了任何人的。”
  要命郎中何等精明,就算鷹王度量再大,也不可能毫無芥蒂,否則也不會發生喝止婚禮進行的插曲了,很顯然他當時一定是來興師問罪的。
  只是到後來為何改變初衷呢?
  不用問也知道。
  光看他的眼光不斷地瞄向劍後,而且言談之間不斷的討好她,這還不明白?
  所以,要命郎中對劍後實在感激極了。
  他連忙順水推舟的向救命恩人求救道:“親家母對於這件事可有良策?”
  劍後沉思一陣,道:“依我看來,明天先讓雲姑娘去陪伴她,等她病情穩定之後,再想辦法慢慢開導吧。”
  鷹王二話不說,立刻表示贊同。
  要命郎中更是不反對。
  心結已解,賓主立刻開心的連連乾杯慶祝。
  一場可能引發的風暴終於解除。


 
第六章 桃花帳
 
  此時,另一場狂風暴雨卻正在進行著。
  只見葉飛如猛虎出柙一般,不停的在水玲瓏身上求得快感,兩人接連不斷的翻雲覆雨。
  水玲瓏只覺得莫名的快感,如排山倒海般而來,讓她欲罷不能的狂扭圓臀,婉轉承歡著道:“好哥哥,你別這麼猴急嘛,先聽人家把話講完呀。”
  葉飛一面抽動,一面道:“怎能不急?有道是良宵苦短,更何況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等一下還要再趕下一場,不快一點的話,天就要亮了。”
  水玲瓏聽得粉臉羞紅,瞪了他一眼道:“你看看你!夫妻敦倫是多美好的事,你卻講得這麼粗俗,實在一點情趣也沒有。”
  葉飛哈哈一笑道:“我是故意逗你的,我就是喜歡看你嬌羞的模樣,真教我見猶憐。”
  “你壞死了!”
  水玲瓏撒嬌的槌了他一記,強忍著羞澀道:“你別再鬧了,娘要我問你,來京城都有一段時間了,怎麼還不服用龍陽珍珠?”
  “你不是告訴過我,服用龍陽珍珠之後,必須連續吸收百名處女的陰元,才能中和龍陽珍珠至大至剛的藥性,難道你真想讓我上妓院找清倌解決?”
  “哎呀!原來你是顧忌這個?其實也沒什麼,只要是清倌人的身子一定是乾淨的,小妹我才不會介意,更不會吃醋的。”
  “可是上那種地方,我總覺得怪怪的。”
  “好吧,既然這樣,還有個補救之法,無論如何你都必須做個選擇,絕對不能再拖了。”
  “你說說看。”
  “這一次鷹王伴駕到南京,幫皇上尋覓了百名美女,你正好可以利用她們來練功,反正宮中多的是靈丹妙藥,沒多久她們就可以補回失去的陰元,命運比妓院裡的清倌好太多了,也不會像清倌有折壽的顧忌。”
  “這……”
  “如果是我的話,我認為選擇第二條路會比較厚道一些。”
  “對了,皇上搶來這些民女究竟要幹什麼?他不是已有三十六院的后妃了嗎?”
  “當今朝廷充滿奸臣污吏,全是皇上迷信學道成仙所致,以致荒廢朝政,盜匪日增,平民百姓原已苦不堪言,現在又發生強搶民女的事,目的只是為了練一種名叫‘桃花帳’的道家法器,所以你用她們來練功,正好破除他們的法器,可謂一舉兩得。”
  “這個昏君也太可惡了,只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桃花帳,就可以胡亂搶擄民女,實在太不應該。”
  “你別小看桃花帳這個東西,它是早年魔教教主的鎮教之寶,傳說它不但深具靈性,可以保佑它的男主人百邪不侵,更可以吸收日月光華,使它的主人受益而得道成仙。”
  “可能嗎?這麼邪的東西,真的有這樣宏大的功效?”
  “你說得不錯,它是以處女落紅煉制而成,確實邪得很。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萬一傳聞屬實的話,我可不希望這樣的昏君長命百歲。”
  “你說得一點也不錯,好,我就選擇第二條路練功。”
  “這才像話。娘已從醫仙那裡得到一瓶‘威兒鋼’,你每次完事之後,就喂皇上服下以便他完成後續動作,這樣就不會露出破綻了。”
  “好嘛,我的好妹妹,你說的話我全依你,只要你熱情一點,別像這樣冷冰冰的一動也不動,讓我一個人唱獨腳戲,那多沒意思。”
  水玲瓏“啐”了他一聲,果然熱情的扭動嬌軀,猛烈的迎合著。
  葉飛只覺得她像一條游動的蟒蛇,滑不溜丟的,讓他在行進之間妙不可言。
  像一種循序而進的收束感,使他覺得自己仿佛成了一棵被巨蟒纏住的大樹,感覺十分奇妙而舒服。
  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立刻緊抱圓臀快速的律動自己的身體,一直到她滿足的發出輕柔的呻吟。
  一種若斷若續、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呻吟聲。
  一時間,兩人緊貼著身體叫喊著,屋裡春意綿綿。
  身體不斷纏綿的聲音交相響著。
  水玲瓏只覺得在他的衝剌下,陣陣高潮不斷襲來,讓她不能自主的呻吟著、哆嗦著……
  她終於尖叫一聲,渾身一顫便四肢無力的癱了下來。
  葉飛也是欲達高潮不斷的衝剌著。
  最後,他猛打哆嗦的結束了這一場纏綿。
  從激情轉為平靜,兩人就這樣相擁著喘息,一動也不動的休息著。
  突然鄰房傳來一陣陣呻吟的喘息聲……
  水玲瓏聽得差點失笑,輕聲道:“雲妹一定是聽得春心盪漾了,你還是快點幫她疏通疏通,免得她克制不了就慘了。”
  葉飛驚異道:“咦!想不到瓏妹也會說黃色笑話。”
  “去你的!”
  葉飛一躍而起,避過她的粉拳,一溜煙的走了。
  當他踏進岳小雲的閨房一看,果見她春意盎然的雙手撫胸扭動著,仿佛深閨怨婦般饑渴難耐。
  葉飛看得十分不忍,一把抱住她那兩塊雪白而豐滿渾圓的臀部,溫柔的親吻著……
  岳小雲似遭觸電般呻吟一聲,立即轉身將他緊緊抱住,下身不斷頂著……
  葉飛料不到她會這麼激情,看她嬌小柔嫩的胴體,發育尚未完全的身材,只長了幾根稀疏的芳草,實在叫人難以相信,前一天還自認是個男人的她,此刻居然媚態十足,比成熟的女人還像女人。
  “師兄……快……我想……”
  葉飛立刻下身一挺,讓自己再度陷入“桃花陣”中。
  她只覺得下體一陣脹痛,不由“嗯”了一聲。
  “師妹,你不要緊吧!”
  岳小雲羞得滿臉通紅,輕聲呢喃道:“師兄,我……好奇怪的感覺,好像很舒服又好像……”
  葉飛微笑道:“這就是陰陽調和水乳交融之妙的所在。”
  岳小雲仰頭看著在自己下體進進出出的“話兒”,羞怯怯的道:“你那根東西就是男人的肉棒嗎?”
  葉飛點頭笑道:“是的。”
  岳小雲忍不住呻吟一聲,道:“啊!原來肉棒這麼好用,它讓我好舒服喔。”
  說完,她便又擺動圓臀迎合起來。
  葉飛又再一次感受到束縛的快感,忍不住逐漸加快抽送力道。
  一場香艷刺激的春宮把戲於是展開,戰況逐漸激烈,可謂風雲變色,日月無光。
  “喔……喔……師兄……我好舒服……喔……天呀……當女人……真好……哎唷……我不當男……人了……喔……”
  葉飛聽她這麼說很高興,立刻全力衝刺。
  在快速抽插之中,葉飛胯下的那兩粒“彈藥庫”也加入行列,不停的撞擊著“玉門關”的門戶。
  岳小雲遭到這種“內外夾擊”,只覺異樣的刺激快感襲遍全身,使她“喔喔……”的呻吟著……哆嗦著……
  良久良久,她竟然一聲不吭的昏了過去。
  葉飛欲罷不能的又抽插了五六十下,才哆嗦的送出紀念品。
  隔天破曉時分。
  用過早膳後,由於岳小雲下身裂傷嚴重,雖經葉飛上了靈藥,仍然行動不便,只好坐上轎子往鷹王府而去。
  劍後母女則伴著慧心師太同行,坐上馬車緩緩離開京城。
  葉飛則聽從劍後的建議,編了個理由向要命郎中告假,開始準備潛入皇宮練功的計畫。
  西山腳下,有一處香火鼎盛的土地公廟,便是丐幫的京城分舵,瘋丐正等得心焦不耐。
  “你這個臭小子究竟想不想恢復功力,竟然到現在才來?我還以為你貪戀漁色,舍不得離開嬌滴滴的美嬌娘呢。”
  葉飛俊臉一紅,道:“多日不見,師父的風趣依然不減當年。”
  瘋丐一板臉孔,道:“你這臭小子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告訴你多少回,只要叫我師兄就好,你偏偏不聽,真想把我氣死不成?”
  葉飛一臉尷尬的看著眾丐暗自竊笑,道:“師……兄……”
  瘋丐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道:“你對桃花帳的事已經了解了吧?”
  葉飛點頭道:“此行的目的除了練功之外,便是破壞桃花帳的練成。”
  瘋丐搖頭道:“不對,桃花帳不但要讓它練成,而且從頭至尾你都必須全程參與,絕不能假手那個昏君。”
  “這是為什麼?”
  “因為桃花帳是一種深具靈性的法器,可與製造它的主人氣息相通,進而百邪不侵延年益壽,所以只要我們處理得宜,使得桃花帳為我所用,也並非什麼壞事。”
  “那師……兄的意思是說,等它練制完成之後,是不是也要順手牽羊將它盜走?”
  “那是最好不過了。不過它必須有人早晚燒香供奉,我輩行俠江湖極不易辦到,所以,將它留在宮中也行,只是功效會因距離的拉遠,而有減弱的顧慮。”
  “原來如此,難怪瓏妹一再交代,絕對不能讓人發現我取代皇上落紅的事,原來用意也是叫我成為桃花帳的主人。”
  “不錯,只是有一件事你要特別小心。”
  “什麼事?”
  “我懷疑宮中藏有魔教餘孽,而且是重要的核心人物,否則絕對無法練制桃花帳這種鎮教之寶。”
  “唔,的確相當可疑。”
  “果真這樣的話,你的處境將十分危險,以你目前的功力而言,一旦暴露身分,將很難擺脫皇宮侍衛的追殺,更何況還有魔教高手在內,你將面臨九死一生的困境。”
  “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確實如此,不過我倒是替你想到一個降低風險的好方法。”
  “哦,什麼好法子?”
  “你可以找一個在法壇附近的人,化裝成他的模樣,這樣便可以自由進出,而神不知鬼不覺了。”
  “唔,這倒是個好法子,我就照這辦法去做。”
  “好了,這裡有份皇宮的地圖,你先將它背熟,等三更一到再由大夥兒辛苦挖好的地道進去。”
  葉飛連忙向大家道謝,便開始研究熟記地圖路線。
  □□  □□  □□  □□
  三更時分。
  瘋丐率領著葉飛等一群人,由地道小心翼翼的爬行。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進入一間堆滿柴火的房子。
  瘋丐道:“從現在開始你只能依靠你自己了,任誰也幫不了你。”
  葉飛點頭道:“徒兒知道。”
  瘋丐瞪了他一眼道:“什麼徒兒?你小子……算啦,等一下你小心的搬些柴火掩蓋好秘道,也許可以做為你的逃生之路。”
  葉飛吐了吐舌頭,道:“知道了,代我向大家致謝一聲。”
  “好啦,你要是失敗了,就不要回來見我。”
  話一說完,瘋丐便轉身不見。
  葉飛又將柴火搬回原位,確實地掩蓋住秘道出口。
  出了柴房,他一路向東方潛行,接連避開六隊巡邏兵勇,終於來到一處面臨著大庭院的樓閣底下。
  只見庭院中央正有一群人在設壇作法,叮叮噹當響個不停。
  葉飛輕笑一聲,便潛入正中央最大的樓閣內。
  他知道皇上昨天才返宮,想練桃花帳的話,尚須作法三天,皇上正好趁機調養休息。
  今天,剛好是第二天而已,他有的是時間。
  等他繞完整棟閣樓的裡裡外外,天已經快要破曉了。
  當他看完進出閣樓的人,他不禁大傷腦筋的心想:“完蛋了,這些侍衛的體形個個壯碩無比,豈是我能夠假冒得了的?倒是有幾個宮女的身材和我相差不多,難道真要我男扮女裝不成?”
  就在此時,原本正在作法的那一群人突然走了進來。
  葉飛這才發現原來作法的人,竟然是個女道姑,而且長得沉魚落雁,嫵媚動人,簡直就像仙女下凡一般,不食人間煙火,如果有一句話可以形容的話,那就是“傾國傾城”這四個字。
  就連站在她旁邊的那個美少女,也和她一樣美得不相上下,像一朵含苞初放的花朵般,令人眼睛一亮。
  葉飛簡直看呆了。
  他暗暗的拿劍後母女和她們做比較,這才發現素有天下第一美女之稱的劍後,也要對她們甘拜下風。
  “母后,你當真要父皇和那些民女亂來嗎?你不怕她們將來和你爭寵?”
  葉飛這才明白女道姑竟是娘娘的身分,而且兩女是母女的關係。
  女道姑輕輕一笑道:“蓮華,你是太多慮了,憑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村女,憑什麼和本宮爭寵?”
  蓮華公主嘟嘴道:“可是……”
  女道姑搖手道:“你不必再說了,娘這麼做自有娘的道理,你父皇親口答應,只要幫他練成桃花帳,你父皇立刻廢掉大太子,改立你大哥為儲君。”
  蓮華公主驚喜道:“這麼說的話,父皇是要將母后的西宮封號,扶正為東宮娘娘了?”
  西宮娘娘點頭笑道:“不錯。”
  蓮華公主開心的跳了起來,道:“這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我立刻去告訴大哥。”
  話才說完,人已衝了出去。
  西宮娘娘搖頭笑道:“這孩子總是這麼冒失。”
  一旁的俏麗宮女則是睡眼惺忪地道:“這也難怪公主這麼高興,娘娘一旦扶正為東宮之後,就不必再忍受東宮娘娘那一群人的欺壓了,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呢。”
  西宮娘娘看了她一眼,失笑道:“美玉,你看看你這個鬼樣子像話嗎?我看你明天就不用再來陪我了,免得後天打瞌睡,反而耽誤了為皇上善後的大事就糟了。”
  美玉俏臉一紅,道:“奴婢遵命。”
  西宮娘娘揮手道:“那你就早點下去休息吧。”
  美玉欠身一禮,便轉身離去。
  葉飛一聽後天還有這名宮女侍寢,心中大叫不妙,立刻暗中跟在她身後,直到進入閣樓西側的房間。
  只見美玉也不寬衣,早已累得倒頭就睡。
  葉飛小心的潛近床邊,輕輕一指便點中她的昏穴,這才放心的仔細打量這名宮女。
  他發現這名宮女無論身材體形,幾乎跟他相近似,就連腳丫子也相差不多,只不過他的腳略大一些而已,穿上她的鞋子感覺稍緊。
  他不禁驚喜的想著:“難道真如師父常說的,我的狗運真是太好了,啊,呸!怎麼罵自己是狗呢?”
  事情進展之順利,連葉飛都難以相信。
  只要他扮成美玉的模樣,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寢宮,取代皇上練制桃花帳,進一步精進功力。
  於是,他立刻動手調制易容膏,沒多久工夫,他已經變成另一個美玉了。
  接著又脫去美玉的衣裙穿上,找了兩團布束在前胸充當乳房。
  幸好他在賊仔鎮有學過美髮的功夫,宮女的髮型也難不倒他,最後又剪去美玉的長髮,綁在自己的頭上,總算大功告成。
  一切準備完畢之後,他又將美玉藏在衣櫃內,這才上床打坐運功調息,以免弄亂了髮型。
  隔天一整天都有別的宮女送來夥食,葉飛知道這是由於美玉負有任務,所以受到特別的優待。
  只有一件事讓他感頭疼而且難為情。那就是美玉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竟然不能言也不能動,這已經夠她驚恐了。
  接著又發現對方雖然長得和她一模一樣,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男人,因為她曾經看見葉飛站著小解,她才完全確定對方是個男人。
  這個大發現才知道不久,就發生一件讓她羞憤難當的事情了。
  葉飛並不是對她亂來,而是她的尿屎全都出來了。
  所以,葉飛只好強忍著羞意幫她善後,卻一點也得不到美玉的感激,反而把葉飛恨得要死,整天怒瞪著他,逼得葉飛沒有辦法,只好又將她制昏。
  經過這場波折之後,葉飛下定決心不再給她東西吃,改以靈丹補充她的體力,省得麻煩。
  這樣又過了一天。
  葉飛好不容易熬到夜晚的來臨,終於有兩名太監來通知他侍寢,於是他又來到了那天的寢宮。
  只見整個大寢宮,除了他之外,床上早已躺著兩名怯生生的美少女,滿臉驚恐的直發抖。
  在她們躺著的床上,便鋪著一大片白色綢緞,正是法壇上所見的法器。
  葉飛對她們深表同情,也對荒淫無道的昏君更加痛恨。
  “皇上駕到。”
  一連串的附誦聲後,終於出現一名四五十歲的男子。
  葉飛終於見到這位九五之尊的皇上。
  他不禁深表意外,原來皇上長得如此俊俏,一點也不像他想像中的難看,這麼一個人怎會是個昏君呢?
  只聽皇上哈哈一笑,道:“美玉,從今以後可要多辛苦你了。”
  葉飛連忙托起準備好的茶盤,嗲聲道:“皇上太客氣了,請皇上飲用龍湯。”
  皇上眼睛一亮,立刻舉杯一飲而盡。
  他接著便脫去黃袍,立刻赤裸著身子向兩女走近。
  似乎是藥性發作了,只見他猴急的抱著一名少女,立刻狂吻了起來,雙手更是游遍少女全身,不斷的摸索著。
  沒多久他就喘呼呼地分開少女的雙腿,準備展開攻勢……
  突然,他就像泄了氣的氣球般,昏倒在少女的身上。
  葉飛又制昏了兩女,才迅速的脫去衣裙。
  他一把抱住另一名少女,運功將“話兒”變得又粗又大,才待送入“桃源洞中”,突然看見皇上的“龍根”居然脹得通紅。
  “咦!莫非龍湯含有春藥成分,否則藥性怎會這麼強烈,難道不要皇上的命了?”
  由於發現皇上服用了春藥,他再也不敢耽誤太多時間,以免皇上發生意外,連忙一挺下身,“滋!”的一聲,終於突破“玉門關”,他立刻含住龍陽珍珠運功調息。
  只見昏睡中的少女“嗯!”了一聲,立刻渾身輕顫著。
  葉飛只覺得全身如遭火焚一般,讓他痛苦難當,接著便感到一道涼揚揚的氣勁,由下身傳入,有如浴火重生一般,說不出的舒服。
  不久,他突然覺得少女全身一陣劇烈顫抖之後,便癱軟下來。
  他連忙停止運功,再將皇上移至她的身上,接著拍開他們的穴道,只見兩人立刻迫不及待地向對方需索著。
  葉飛這時才松了口氣,連忙抱過另一名少女接通陰陽,凝神靜氣的運功調息。
  等到他完事之後,才發現和皇上交歡的少女已經昏迷不醒,他連忙制住皇上,再移至另一名少女身上,讓他們繼續翻雲覆雨。
  葉飛趁機進一步調息。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雨過天青風平浪靜。
  葉飛立刻著手善後,他先將呼呼大睡的皇上移開,再準備香湯幫少女擦拭身子,突然……
  他發現最後與皇上交歡的少女已經氣絕多時,他大驚失色的連忙檢查另一名少女,總算托天之幸,她還有氣息存在。
  怎麼會發生這種意外呢?
  無論他想破了頭,還是想不明白髮生的原因。
  他考慮一陣之後,立刻趕至門外拜託侍衛去請西宮娘娘來一趟。
  沒多久工夫,西宮娘娘便快步而來。
  “美玉,究竟發生什麼事?在這個時候急急忙忙的請本宮過來。”
  葉飛怕她看出破綻,一直低頭不敢看她,立刻近身輕聲道:“啟稟娘娘,皇上把一名侍女弄死了。”
  西宮娘娘臉色一變,立刻彈指制住皇上昏穴,才仔細的檢查兩女的身子。
  葉飛嚇了一跳,心想:“好傢伙,原來你會武功。”
  “奇怪,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美玉,你確實有照本宮的吩咐,讓兩女平均分配承歡的時間嗎?”
  “是的。”
  “這就奇怪了,難道是我下的藥太重了,還是皇上的身體太好了?”
  西宮娘娘又檢視了死者的陰部,道:“這是經過皇上寵幸過的痕跡沒錯,而且兩女眼眶發黑顯然是陰元大損,看來侍寢的人數必須增加到五名以上才夠,只是怕皇上的身體受不了。”
  葉飛心中一震,有點愧疚的望著死者,心中暗想:“對不起,都是因為我采了你的陰元,才使得你遭到脫陰而亡的厄運,這叫我怎麼對得起你呢?”
  西宮娘娘抬頭向他吩咐道:“你等一下交代劉公公,請他厚葬死者,並贈五百兩銀子給家屬,以做為補償之意。”
  “是。”
  “另外從明天開始,改以五名少女侍寢,你要多辛苦點,這樣就可以早日練成桃花帳了。”
  “奴婢遵命。”
  西宮娘娘這才滿意的轉身離去。
  葉飛便將西宮娘娘交代的事情,交代給門外的小太監去辦。
  沒多久劉公公便帶了人來抬走死者,葉飛也趁機套出死者家屬的資料,準備將來出去後,再向他們請罪。
  就這樣日復一日,每天由五名少女陪皇上侍寢,葉飛也如法炮製的先拔得頭籌,再由皇上善後,之後再由葉飛幫她們除去穢跡。
  終於到了第二十一天,也是桃花帳即將完成的重要日子。
  最後的三名少女終於面臨人生的重大轉折點。
  葉飛照慣例先吸收了第一名少女的陰元,再安排她和皇上交歡。
  等輪到第三名少女時,他才意外的發現該名少女有點面熟,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這一點讓他十分為難,要是吸采了她的陰元,事後才發現她是自己人的話,豈不是太對不起人家?
  要是不吸的話,不僅練不成桃花帳,他也承受不了龍陽珍珠的純陽真氣的衝擊,嚴重的話可能會走火入魔。
  正當他猶豫不決之際,不知何時,皇上與第二名少女的激戰已經提前休兵。
  “咦!美玉你在做什麼?你……你是男人!你究竟是誰?”
  葉飛一見是西宮娘娘,不禁暗自叫糟。
  原來西宮娘娘急於練成桃花帳,所以將平時的藥量減半,以免三女無力承歡,這就是皇上提前休兵的原因。
  她還不放心的在寢宮外面傾聽戰況,等到風平浪靜之後才進來一看究竟,不料,竟發現美玉是男人假扮,這讓她無比震驚。
  只見西宮娘娘臉色大變,道:“好大膽的狂徒,你竟敢跑來破壞我的法器,我絕不饒你。”
  說著便撲了過來,隨手抽出做法的七星寶劍,揮出點點寒星直取葉飛要害。
  葉飛料不到她的劍法如此高明,此刻全身赤裸又無兵器防身,無奈之下,一把捉起桃花帳掀出。
  西宮娘娘見狀大吃一驚,連忙變招收劍,還來不及做其他反應,突覺全身一軟,便倒了下去。
  葉飛一把將她扶住,以免寶劍割破了桃花帳,接著又制了她的啞穴,免得她大叫引來侍衛。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好走了。
  他立刻抱住第三名少女,“滋”的一聲,破關而入。
  良久,當少女癱軟四肢之後,他立刻將她放開,繼續加緊調息,只覺得神清氣爽,浩瀚的真氣充滿全身,比起以前的氣機更上一層樓。
  “你……你是誰?”
  葉飛睜眼一看,才發現少女已醒,一雙驚恐的眼睛向他怒視著。
  “我……我是……”
  少女突然淚眼婆娑的叫道:“淫賊!我恨不得……呃……”
  葉飛見她情緒激動的大叫,連忙將她制昏,立刻警戒的注視門外的動靜,許久之後,他才放心。
  他忽然瞥見怒目而視的西宮娘娘,總覺得她的心腸太狠,而且又貴為西宮娘娘之尊,武功居然這麼高,留在皇上身邊興風作浪的話,鐵定會引起一場大災難。
  雖然她有一副天仙般的容顏,可惜所作所為卻這麼邪惡,萬一她要追殺自己,自己鐵定永無寧日,保證睡不安枕。
  可是,她又罪不至死,何況事情鬧大之後,對他絕對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葉飛心裡也明白,就算他放過了她,以她的心性也絕對不肯善罷干休的。
  剩下來的唯一辦法,就是設法讓她不敢興師問罪,甚至連提也不想提。
  他心中一動便有了主意,只見他故意露出一臉淫笑的接近西宮娘娘,後者臉色立刻一變,意會到他的不懷好意,原本怒目相向的神情,馬上由驚慌所取代。
  葉飛一見效果顯著,便加快脫去她的宮裝,一具白玉無瑕般的胴體立刻呈現在他眼前。
  那對怒凸高聳的聖母峰隨著她的呼吸而顫抖著。
  還有盈盈一握的蛇腰,又圓又白的豐臀,她不僅擁有天使般的臉孔,還具備了魔鬼般的身材,簡直是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
  葉飛立刻粗暴的撲上她的胴體,抱住豐乳一陣狂吻,雙手更是不停的摸索,在這令人想入非非的身體上盡情愛撫著。
  為了加深她被強暴的印象,葉飛故意將“話兒”調至又長又粗的,然後才一下子突然衝入“桃源洞穴”中。
  西宮娘娘羞憤的臉立刻神色大變,接著又悶哼一聲,全身一陣顫抖。
  葉飛決心給她一個教訓,便快速的抽插起來。
  “滋滋……”的美妙聲音和“啪啪……”的戰鼓聲相互輝映著。
  葉飛只覺得她的“肉穴”柔嫩異常,抽插起來極為順暢,一點也沒有處女的束縛快感,知道她是沙場高手,便慢慢再將“話兒”加大尺碼,大起大落的抽送著。
  這一招果然擊中她的要害,只見她鼻息咻咻的呻吟著,顯然已經嘗到甜頭了。
  葉飛暗笑一聲,立刻將她架高雙腿,再將“話兒”調至最粗最大,“噗哧”一聲,“金箍棒”再度陷入“盤絲洞”中,戰況更加激烈。
  西宮娘娘臉色連變,像痛苦又像舒服的呻吟著、喘息著……
  葉飛終於感受到處女般的束縛快感了,知道這已是她的“桃源洞穴”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他相信這一次的教訓,必然能夠給她留下刻骨銘心的體驗。
  兩個時辰之後,她終於高潮連連的哆嗦著,最後兩眼翻白,呻吟一聲昏了過去。
  葉飛被她的陰精泡得快感連連,又抽送了十來下,終於一泄如注。
  忽見她的陰精汩汩的溢出,心中突然一動,立刻抱著她的圓臀運功調息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收功將她救醒。
  西宮娘娘滿足的長嘆一聲,睜眼一見是他,立刻變色道:“你……你想怎麼樣?”
  葉飛輕笑道:“有道是一夜夫妻百世恩,你何必如此無情?難道你不覺得我們來合籍雙修,比跟皇上要好太多了。”
  西宮娘娘臉色大變,立刻冷笑道:“你少口齒輕薄,本宮豈是那種女人?你究竟有什麼目的還是趁早說出,免得浪費彼此的脣舌。”
  葉飛臉色一怔,道:“好吧。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敢泄漏今天的事,我就將我們燕好的事全盤說出,你覺得怎樣呢?”
  西宮娘娘冷笑道:“沒有人會相信你的鬼話。”
  葉飛邪笑道:“真的嗎?要是我將你身上的特徵說出,別人也許不知真假,但是皇上卻是一清二楚的,尤其是在你小腹上的紅痣極為……”
  西宮娘娘臉色大變,忍不住喝道:“住口!你究竟想怎樣?你……”
  葉飛低聲道:“小聲點,千萬別吵醒皇上比較好。”
  西宮娘娘一驚,連忙壓低聲音,道:“如果你的要求只是這樣而已,本宮可以答應你,這樣你可以放開本宮了吧?”
  葉飛搖頭道:“不行。”
  西宮娘娘微變,道:“你不先解開本宮,萬一皇上先醒來,叫本宮如何自圓其說?”
  葉飛立刻又制了皇上昏穴,道:“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西宮娘娘長嘆一聲,道:“如果你要走就趁現在,否則天色一亮,你想再以美玉矇騙過關,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葉飛低頭輕吻她一下道:“謝謝你的關心,希望你別忘記我們的‘海誓山盟’,我先走了。”
  穿妥美玉的衣裙,立刻一掠不見。
  西宮娘娘被他深情一吻竟然呆住了。
  良久,她終於衝開穴道,才一起身卻又臉色一變的坐了下來,一會兒工夫之後,只見她恨恨道:“這該死的淫賊居然連本宮也采補了。”
  她知道自己損失了六成功力,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卻又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甚至不敢追究。
  生平第一次,她感到萬分的無助與無奈。
  嘆了口氣,只好穿好宮裝,至門口召來其他宮女幫忙善後。
  一切妥當後,才救醒皇上。
  皇上一眼醒來,雖然疲憊卻關心的道:“怎麼樣?桃花帳練成了?”
  西宮娘娘指著點點落紅的白紗,強笑道:“完成了,只要將它供奉在通天塔上,就可以保佑皇上長命百歲了。”
  皇上哈哈大笑道:“太好了,此後的七七四十九天裡,可要麻煩愛妃作法替朕祈求上天的保佑了。”
  西宮娘娘欠身一福,道:“臣妾自當為皇上盡心盡力。”
  “哈哈,平身。”
  西宮娘娘應聲起身,低頭看著桃花帳,心想:“看來那人早已取代皇上成為桃花帳的主人,一切福澤也會應在他身上,我一定要密切注意桃花帳的氣機感應,必能找出那人的身分,到時候他……喔,他實在太強悍了。”
  想著渾身突然一顫。
  “愛妃身體不舒服嗎?”
  西宮娘娘抬頭一見皇上關切的神情,俏臉一紅道:“多謝皇上關心,臣妾無礙。”
  皇上愛憐的輕撫她的柳腰,道:“愛妃,朕多日來冷落了你,明夜朕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西宮娘娘白了他一眼,道:“皇上連日來接連寵幸了百名宮女,難道還不膩嗎?”
  皇上輕笑道:“只要是你,朕永遠也不會膩。”
  西宮娘娘嬌媚的呢喃道:“好嘛。不過皇上連日狂歡,已經損及真元,必須調養七七四十九天,否則貿然行房必傷龍體。”
  皇上苦著臉道:“要等那麼久?”
  西宮娘娘點頭道:“一天也不能少。反正來日方長,皇上何必急在一時呢?”
  皇上無奈的道:“好吧,愛妃陪朕一起用餐,這總該可以吧?”
  西宮娘娘欠身一禮,道:“這是臣妾的榮幸。”
  於是,兩人便恩恩愛愛的共進早膳。


 
第七章 苟且偷安
 
  武林盟。
  只見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戒備相當森嚴。
  門前停放了三十餘部馬車,每部馬車上的旗幟代表了他們所屬的九大門派,及各路英雄好漢全都齊聚一堂。
  大廳上,兩百餘名英雄好漢議論紛紛,嘈雜零亂得就像個菜市場,但是氣氛卻相當緊張、嚴肅。
  武林盟主公孫策一臉凝重,道:“江幫主,你是說天雷門繼崆峒、衡山之後,前天又將青城派瓦解了?你的消息來源正確嗎?”
  江幫主慘然一笑,道:“這是西毒歐陽峰親口告訴我的,應該不會錯才對,否則盟主緊急召見,為什麼至今不見青城派的人來?”
  武林盟主連忙表示關心,道:“江幫主的傷勢不要緊吧?昨天貴幫和天雷門妖孽的一戰,聽說貴幫傷亡慘重,不知有沒有本盟協助之處,請不要客氣,直說無妨。”
  江幫主看著懸吊著的左臂,道:“小弟這隻左膀子大概保不住了,而西毒也沒有落到好處,幸好也沒有吃虧。至於盟主的好意,小弟就心領了,雖然本幫傷亡眾多,但是為了江湖道義而犧牲也在所不惜,區區幾萬兩的撫恤金,小弟還勉強可以籌得出來,請盟主放心。”
  武林盟主點頭道:“天雷門的妖孽行蹤飄忽,讓本盟無法確切掌握動態,已經失去主動反擊的先機,加上各派基業無法捨棄,更是授人以柄,處於挨打劣勢,情勢對我們相當不利。”
  江幫主擔心道:“不僅如此,負責攻擊的兩路人馬中,只有西毒和南魔二人,刀皇至今不見出面,想起來就讓人擔心不已。”
  “不,江幫主說錯了,刀皇不但參與了攻擊行動,而且將衡山派掌門一刀分屍,根據可靠消息,下一次他很可能會出現在峨嵋金頂。”
  峨嵋派的慧明師太連忙念道:“阿彌陀佛。”
  武林盟主眼睛一亮,道:“呂幫主這麼大膽預測,莫非另有所見?”
  呂幫主點頭道:“根據敞幫劉長老所得消息,這一次刀皇之所以沒有參與排幫之役,乃是遭到神水宮主劍後的攻擊,結果劍後受創而逃,刀皇自己也受到一點輕傷,因而耽誤了排幫之役,江幫主才得以全身而退。”
  江幫主暗叫僥倖不已。
  “那峨嵋之役又如何?”
  “刀皇對於排幫之役的成果不滿,下令兩路人馬會師峨嵋,避免再分散力量,重蹈排幫之敗的覆轍。”
  慧明師太擔心道:“阿彌陀佛,既然已知魔頭的動向,盟主是否該集中全力,同赴敞派與魔頭來一場正邪的大對決。”
  武林盟主皺眉道:“這個……就怕這個消息是刀皇故意放出,以便亂人耳目,等我們的主力被他調出,他再來個個擊破,豈不更糟糕?”
  “唔……這的確是有可疑之處。”
  眾人立刻響起一片爭論。
  “阿彌陀佛,既然如此,貧尼只好趕回峨嵋,以便一盡護派的一己之力,告辭了。”
  慧明師太失望的轉身,便率領弟子而去。
  “師太請稍安勿躁,以便從長計議。”
  不顧眾人的勸說,峨嵋派已走得一干二淨。
  沉默一陣後,武林盟主又道:“各位掌門可有高見?”
  “以刀皇孤傲的個性,既然指名要上峨嵋山,他很可能真的會一意孤行,我們不如派遣支援人員上山,以免魔頭譏我無人。”
  “有道理,就照呂幫主的意思去做。”
  “如此一來,峨嵋派的燃眉之急必可解決,只是刀皇武功極為霸道,盟主必須設法準備對付他才行。”
  武林盟主嘆息道:“不是兄弟妄自菲薄,而是十多年前的武林大會排名,兄弟也曾親臨觀戰,自覺無法力敵刀皇,說來實在慚愧。”
  呂幫主忽道:“江湖傳聞,刀皇在奪得天下第一封號之後,曾經受挫於一名無名老人,有人猜想他就是少林逃僧無心和尚,不知覺圓大師可有這位老前輩的消息?”
  覺圓大師搖頭道:“無心師叔已經失蹤半甲子之久,敝派也曾搜尋多年,不過全無音訊。”
  武林盟主嘆道:“只要能找到這位老前輩就不必怕刀皇了。”
  覺圓大師道:“唯今之計只好以陣法來對付他了,這樣雖然勝之不武,卻是唯一的一條生路。”
  武當派的玄真子點頭道:“不錯,少林的羅漢陣和敞派的九宮劍陣,必定可以降服那魔頭,只是情勢變化莫測,就怕沒有這個機會可以圍困他。”
  “據說兩個月前南宮世家之役,南魔曾經受挫於鐵面如來,使得南宮世家得以倖免,沒有步上其他三大家族全軍覆沒的命運,也許鐵面如來可以和刀皇相抗衡也說不定。”
  玄真子搖頭嘆氣道:“江幫主難道沒有聽見傳聞,鐵面如來是中了南魔引蛇出洞之計,結果被刀皇一掌劈下懸崖,顯然已經凶多吉少了。”
  江幫主嗤之以鼻,道:“那不過是南魔用以掩飾敗逃的謠言罷了,所謂謠言止於智者,凡事以眼見為真,落崖之說我們不必盡信。”
  “江幫主說的一點也沒錯,只是鐵面如來果真沒死的話,為什麼失蹤兩個月之久仍不見他現身?”
  “這……”
  武林盟主點頭道:“不管鐵面如來是否活著,單憑他擊敗南魔的事實,仍無法就此斷定必能勝過刀皇,就連天下排名第二的劍後也不敵而逃,我實在不敢將希望寄託在一個身世不明的人身上。”
  這時,呂幫主欲言又止。
  覺圓大師發現他的異樣,便正色道:“呂幫主有什麼話只管明說,只要有一點希望,我們都不能放棄,以免正道淪喪,黑道猖狂。”
  “對於鐵面如來的身世來歷,本幫倒是知道一些。”
  “哦?貧道竟忘了貴幫人力眾多,組織遍及天下各地,想要調查一個人的來歷應該不難才對,不知鐵面如來是什麼來歷,貴幫又了解多少?”
  “他是敝幫劉長老的徒弟,也是神眼書生葉世邦的遺腹子。”
  “咦!鐵面如來竟是瘋丐劉前輩的高足?真是令人深感意外。這麼說的話,鐵面如來的武功是學自其父手抄秘笈‘鐵卷丹書’上的武功精華了。”
  “不錯,正是如此。”
  “那有關落崖之說不知是真是假?”
  呂幫主嘆道:“是真的,他雖然沒死,但已身受重傷,目前正在潛修療傷之中。”
  武林盟主失望的嘆道:“這就是呂幫主欲言未言的原因吧?”
  呂幫主尷尬道:“因為於事無補,所以兄弟才會猶豫該不該說。”
  覺圓大師嘆道:“看來武林盟劫數難逃了。”
  江幫主皺眉道:“不如請官方友人出面協調,雙方互訂不侵犯條約,這樣也許可以解決當前危機。”
  玄真子立刻反對,道:“千萬不可,本派俗家弟子多是從事鏢局、捕頭之職,如果雙方訂立互不侵犯條約,將會嚴重影響他們的生計財產,這又叫他們情何以堪?”
  江幫主連忙辯道:“可是武林盟一旦被滅,俠義正道將會不彰,黑道一旦失去制衡力量,也將變本加厲的為非作歹,道消魔長的結果,武林將陷入水深火熱的浩劫當中,平民百姓也將流離失所,影響之深遠又豈是區區幾名弟子的生計所能比擬。”
  玄真子臉色連變,道:“這……”
  武林盟主點頭道:“江幫主所顧慮的事很有道理,兄弟也是深有同感。”
  玄真子吃驚道:“難道盟主也贊成這麼做?”
  武林盟主淡然一笑,道:“不錯,兄弟確實和江幫主的看法相同。自古以來黑白兩道的紛爭從來沒有間斷過,兩方實力也互見長短,從沒有任何一方永遠保持勝利的。所以,兩方如果能夠彼此約束門下弟子,這樣不但可以減少無謂的傷亡,更能維持住表面的和平,那麼一般平民百姓也將因此而受益,人人安居樂業,國泰民安,不正是我們追求的理想目標嗎?”
  玄真子有些焦慮道:“可是我們目前處於劣勢,勉強訂立城下之約的話,以刀皇狂傲的個性,必會做過分的要求,譬如以後黑道為非作歹,我們難道要坐視不管?”
  武林盟主嘆道:“這就要看雙方的協議內容而定了,而道長所顧慮的情況,恐怕是無法避免的了,而我們只能盡力爭取武林人士的生存利益,以避免外界產生武林門派苟且偷安的誤解。”
  玄真子驚慌的環顧眾人,道:“諸位道友難道也贊成這麼做?”
  覺圓大師平淡的道:“只要能減少暴戾之氣,對廣大社會大眾有利的話,敞派都不會反對。”
  玄真子更吃驚了,道:“呂幫主呢?難道連你也贊成這麼做?”
  呂幫主道:“我並不預設立場,再說玄真道長也無法代替貴派掌門作主,不如大家一起坐下來研究協議內容,以決定大家所能忍受的底限,這樣才是務實的作法。”
  玄真子遲疑道:“呂幫主所言確實有理,只是……”
  呂幫主微微一笑道:“道長生性嫉惡如仇是眾所周知的,只是目前情勢發展不利於我,道長更該忍辱負重,大家一起同心協力共渡難關,以免玉石俱焚,造成天下蒼生的浩劫。”
  眼看眾人都同意談和,玄真子頓覺孤單的嘆息道:“可是到目前為止,這只是我方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武林盟主哈哈一笑,道:“道長放心好了,刀皇如果拒絕和談的話,他將面對九大門派的聯軍攻擊,到時候他想後悔也來不及。”
  玄真子搖頭嘆息不已,對於眾人姑息養奸的作法不表贊同,卻又無法改變現實,心中不禁開始擔心武林的未來命運。
  □□  □□  □□  □□
  水月山莊。
  當雷艷芳獲知葉飛就是鐵面如來,而且還死在刀皇掌下,當場悲憤攻心昏倒在地,結果醒來之後,大夫又告訴她一件青天霹靂的事。
  那就是她——懷孕了。
  從此雷艷芳每天以淚洗面,不論刀皇如何軟硬兼施,她就是不肯答應將孩子拿掉,表明了寧死也要獨力撫養孩子,氣得刀皇也拿她沒有辦法,從此不再管她。
  “妹妹,你何必這麼傻?為了一個死鬼葉飛和爺爺鬥氣,實在太不值得了,枉費爺爺是那麼疼你,我看你還是聽爺爺的話,把孩子拿掉之後,改嫁給瞻基太子吧。自從半年前京城一會,太子便對你一見鍾情,每個月都從京城送不少東西來給你,你難道不感動嗎?”
  雷艷芳滿臉戚容,道:“大哥你不必再說了,有道是烈女不事二夫,我的身子既然給了飛哥,此生便是葉家的人,絕不會再行改嫁他人的。”
  雷天龍懊惱的道:“你怎麼這樣死心眼?偏偏喜歡葉飛那種花言巧語、只會四處留情的小子,你可別忘了他是本門的敵人,而且已經死在爺爺手裡了。”
  “生見人死見屍,只要一天不見他的屍體,我就一天不放棄希望,你和爺爺故意說他死了,不過是想騙我死心,好讓我改嫁殿下而已。”
  “就算那小子還活著,你也別忘了他是敵人的事實,爺爺也絕對不會答應你們成婚的。”
  “不會的,只要我能勸飛哥不再與爺爺為敵,以爺爺對我的疼愛,一定會答應我們的婚事的。”
  “你……你別傻了,瞻基太子可能受封為東宮殿下,你如果嫁給他的話,有朝一日將有可能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榮華富貴將享用不盡,難道你分不清好歹,寧願讓爺爺和娘失望,只為了葉飛那小子?”
  “我……大哥,你別逼我好不好?”
  “唉!你真是氣死我了,你……娘!你也說說她嘛,難道你想讓她沒名沒分的生下孩子?萬一讓他人知道的話,爺爺以後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一旁的中年美婦嘆了一口氣,道:“芳兒,你大哥說得不錯,葉飛既然是鐵面如來,就是我們的敵人,他對你也絕對不會是真心的。更何況他又是神眼書生的兒子,便是彩雲的殺父仇人,難道你忘了你二叔是怎麼死的?”
  雷艷芳撲倒床上,傷心地哭泣道:“我當然知道,可是我愛他至深,我……我好苦啊。”
  中年美婦凄笑道:“你乖乖聽娘的話,趁著兩個月身孕還看不出來,快一點拿掉孩子,別人絕不會發現,瞻基太子生性忠厚,只要用點技巧必可瞞過他,這樣你就可以安穩的當太子妃,一生榮華富貴將指日可待。”
  雷艷芳突然坐起,神色嚴肅道:“好,我答應你們,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雷天龍驚喜的插嘴道:“什麼條件你說。”
  “這個孩子我要留下,否則我絕不答應改嫁。”
  雷天龍變色道:“這怎麼可以呢?別忘了你已懷胎兩個月,孩子生下來絕對瞞不了人,一旦事情曝光,這欺君之罪豈是爺爺所能承擔得了!”
  “我知道歐陽叔叔有一種藥,可以控制分娩日期,這樣一來便沒有泄密的顧慮,也不會牽連到爺爺,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三幫主的藥大部分有毒,難道你不怕?”
  “哼,安不安全你不會問他?反正我的條件是開出來了,想不想做就看你們了,至於孩子我是生定了。”
  “這……我先去稟報爺爺,等一下再給你回話。”
  雷天龍立刻轉身衝向前廳,只見刀皇和西毒全都在,他便將雷艷芳的條件說了一遍。
  西毒哈哈大笑道:“芳侄女倒是機靈,這藥雖有毒性,但是只要調配得宜便是無害。天下萬物皆毒,就連炒菜用的豆瓜類,也是一樣有毒,如果太過吹毛求疵的話,就沒有東西可吃了。”
  刀皇驚喜道:“賢弟的意思是這藥可延緩兩個月時間,再讓孩子自然分娩了。”
  西毒點頭道:“除了孩子會因延緩分娩而膚色稍黑外,一切都如常無異。”
  刀皇哈哈大笑道:“太好了,天龍,你快將這件喜事通知京城知道,而且婚期就定在本月十五日,以免夜長夢多而橫生枝節。”
  雷天龍連忙答應,轉身前去安排。
  西毒怔道:“十五日不就是大後天嗎,這樣不會太匆促了點?婚禮籌備得及嗎?”
  刀皇微笑道:“所謂人多好辦事,飛鴿傳書今天便可到達,婚禮絕對來得及準備,就怕我們路途遙遠而誤了佳期,所以老夫那兩匹愛馬只好忍痛充當拖車馬了。”
  西毒動容道:“用烏雲蓋雪來拖馬車,這不是太糟蹋這兩匹寶馬了?”
  刀皇傲笑道:“只要芳兒能成為太子妃的話,犧牲兩匹烏雲蓋雪也是值得。”
  西毒阿諛地陪笑道:“幫主的大手筆作風,果然叫人嘆為觀止。”
  “爺爺,有好消息傳到。”
  刀皇抬頭一見竟是雷天虎,立刻皺眉道:“你不在峨嵋山協助二幫主監視那些尼姑,卻跑回來做什麼?”
  雷天虎抽出一封信函交出,道:“武林盟送來降書,所以孫兒才特地趕回。”
  “有這種事?”
  刀皇取出信函看了一遍,突然哈哈大笑道:“公孫策那老兒果然聰明,竟想出訂立互不侵犯條約,藉以達到緩兵的目的,實在太令老夫失望了,武林盟莫非已經沒有人才了?否則怎會由這種人來當盟主,看來武林盟沒落的時候已經不遠了。”
  “爺爺的意思是不答應求和了?”
  “不,這種好事怎能放過?只不過要等到攻下峨嵋之後再來談。”
  “哦,孫兒明白了,這麼一來便可增加我們談判的籌碼,是不是?”
  “哈哈,一點也不錯。”
  “既然如此,攻打峨嵋山的計畫是不是照常進行?”
  “不,攻打時間必須延至本月二十日才進行。”
  “為什麼?”
  “因為你妹妹艷芳已經答應嫁給瞻基太子,佳期就在本月十五日。”
  “真的?三妹終於回心轉意,願意嫁給瞻基太子了?”
  “不錯。等我們參加完婚禮之後,再回來攻打峨嵋的話,就不怕這些偽君子動用貪官的力量壓迫我們了。”
  “太好了,我這就去看三妹去。”
  話落,雷天虎便向後院衝去。
  西毒哈哈大笑道:“等過了本月十五日之後,雷兄便是皇親國戚的身分了,有了這塊護身符,以後咱們天雷門便可以暢行天下,再也沒有人是咱們的對手了。”
  “說得好。”
  兩人不禁得意萬分的仰天大笑起來。


 
第一章 一夕數變
 
  峨嵋山。
  氣氛空前緊張,戒備更是森嚴。
  樹林中,依稀可見到兵器閃爍寒光,顯然已經遭到包圍了。
  慧明憂心的道:“看來天雷門是不肯答應公孫盟主的求和,否則的話,天雷門的這些爪牙怎會包圍不肯離去?”
  慧仁冷笑道:“依我看來,刀皇一定是故意拿喬,擺出兵臨城下的姿態,藉以威脅武林盟答應他們更過分的要求。”
  “那麼師妹認為他們會不會真的攻過來?”
  慧仁嘆了口長氣,道:“恐怕是會的。因為公孫盟主的求和動作已經慢了一步,我們不但成了雙方談判的籌碼,甚至成為刀皇藉以立威的犧牲品。”
  “師妹是說刀皇也會參加這一場戰役?”
  “當然。先前天雷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動作,將崆峒、青城、衡山等派滅門之後,已經造成江湖震驚。這一次故意拖延時間,不過是想藉機造勢,向天下武林同道展示天雷門的強大實力,進而威嚇一些小幫派臣服於他們的淫威下,這就是他們拖延至今的原因。所以,這將是一場天下注目的焦點,刀皇才不會放棄這麼好的造勢機會呢。”
  “唉,如果證道師叔還在的話,本派或許不會淪落到這步田地也說不定。”
  “是呀,以師叔的高超武功,必能力敵刀皇才對。”
  兩女身後的老尼姑道:“你們錯了,證道師妹之所以會突然圓寂的原因,你們大概不知道吧?”
  兩女回頭一看,連忙行禮道:“參見掌門師父。”
  峨嵋掌門含笑道:“不必多禮,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話呢!”
  慧明怔道:“不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以致突然證道的嗎?”
  “這是果,並非因。”
  “請掌門師父明示。”
  “唉,其實證道師妹早在天雷門成立之初,便已看出刀皇不甘雌伏,遲早會出來為禍江湖。故而早在三年前就曾經向刀皇挑戰,結果蕩魔劍法不敵雷霆刀法,以致種下師妹走火入魔之因。”
  慧明吃驚道:“原來如此,難道連師叔的劍藝修為,也想不出破解之法。”
  “難、難、難,太難了。”
  慧明失望的嘆道:“那我們豈不死定了?”
  “啟稟掌門師父,我兒子葉飛或可對抗刀皇也說不定。”
  一旁的龍千玉聽得眼睛一亮,立刻向她注視著。
  峨嵋掌門慈祥的笑道:“慧心,別忘了,江湖上至今依然盛傳,鐵面如來被刀皇逼落懸崖的傳聞,葉施主雖然僥倖逃脫免於一死,仍無法改變被刀皇挫敗的事實。”
  龍千玉心中一震的想著:“他果然是鐵面如來,這一次我一定要找他問問清楚,他究竟是不是賊仔鎮的故人?”
  慧心搖頭道:“依據瘋丐老前輩的通知,我兒子目前正在加緊勤練武功,相信有劍後的幫助,必有令人刮目相看的成果。”
  峨嵋掌門淡淡一笑,道:“萬事皆有天命,絕對不能強求,一切只有隨緣。”
  說完便轉身入內。
  龍千玉忙問道:“師叔,你說的葉飛可是曾住在賊仔鎮?”
  慧心看著她笑道:“是的,就是他。”
  “鐵面如來也是他?”
  “沒錯。”
  “他真是壞死了,好幾次見了面都故意裝作不認識,講話也繞著彎打啞謎,讓人聽得迷迷糊糊。”
  慧心慈祥的笑道:“那孩子會故意逗弄你的原因,是因為他喜歡你。”
  龍千玉俏臉一紅,嬌羞不勝的道:“師叔怎麼取笑人家呢?”
  “不,這是真的,師叔並沒有取笑你的意思。”
  一旁的龍天才聽到這裡,連忙道:“那他為什麼沒有表示?”
  “這隻能怪他的個性太過內向羞澀,以致不敢對龍師侄表白心意,雖然上次他上山來之時,已經向我坦白心跡,但是我卻一直無緣再與龍施主相遇,所以更沒有機會提。”
  “可是我們已經上山來好幾天了,師太也一樣沒向我們提及呀。”
  “唉,只因他在上個月已經和岳、水二女成婚,所以貧尼不敢再提。”
  此言一出,龍千玉仿佛覺得青天霹靂一般,神色不禁黯然下來。
  龍天才突然心中一動,道:“其中一女可是神水宮的玲瓏仙子?”
  “龍施主怎麼知道?”
  “因為水姓不多,而且師太剛才也有提過劍後正在協助他練功,所以在下才做此大膽猜測。”
  “原來如此。”
  龍天才看了神情凄然的女兒一眼,忽道:“不知師太覺得小女是否足以匹配令郎?”
  眾人全都大吃一驚,尤其龍千玉更是羞得低下頭來。
  慧心忙道:“龍施主難道不嫌棄吾兒已經成親的事實?”
  “不會,以令郎的武功造詣而言,將來的成就必然無可限量,英雄美人相得益彰,有個三妻四妾正是大英雄大豪傑的最佳寫照。”
  慧心大喜道:“這是求之不得的事,就怕辱沒了龍師侄。”
  龍天才欣喜道:“這麼說的話,這門婚事就此一言為定了?”
  “禮不可廢,我們還是交換個信物為憑吧。”
  雙方立刻欣喜的交換信物,大家也連忙道賀不已。
  幾家歡樂幾家愁。南宮春秋眼看著自己喜歡的媳婦彼人搶走,加上女兒南宮玉燕又下落不明,他真有欲哭無淚的感覺。
  他帶著悲傷的心情回到客房。
  “南宮兄是為了女兒下落不明在難過?還是為了失去千玉那個好媳婦,在為少華而難過呢?”
  南宮春秋回頭一見好友宇文冰,不禁嘆息道:“宇文兄也看到了剛才的情形,少華和玉華那兩個孩子爭著愛她,結果被葉飛捷足先登,他們兄弟兩個卻落得一死一傷,你說說看,這叫我情何以堪?”
  宇文冰也搖頭嘆息,道:“豈只是你會觸景傷情而已?小弟我還不是一樣凄慘,女婿一家無一倖免,結果女兒和媳婦都變成了寡婦,兩家從此絕後,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叫我以後拿什麼臉去見列祖列宗?”
  南宮春秋長嘆一聲,道:“想不到我們四大家族會敗得這麼凄慘,如果不是葉飛先透過瘋丐老前輩告知的話,我們說不定已經全軍盡墨了。”
  “不錯,葉飛確是我們四大家族的大恩人,所以小弟有一個瘋狂的想法,特來找南宮兄商量商量。”
  “什麼想法?你只管明說。”
  “小弟在說之前,首先想請南宮兄誠實以告,令郎少華是不是傷及要害,已經不能生育了?”
  南宮春秋臉色大變,遲疑一下,便道:“不錯,少華等於已經殘廢了。”
  “並非小弟有心打探隱秘,實在是昨晚你們父子密談時,我無意中聽到隻字片語,正因為如此,小弟才敢將這個瘋狂想法與南宮兄商量。”
  “好吧,你就別再打啞謎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我們四家不但同時受恩於葉飛,而且無論是女兒或是媳婦,也都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大家也都沒有留下一兒半女,所以小弟突然想到,我們四大家族何不一起向葉飛借種。”
  南宮春秋大吃一驚,但是一見宇文冰嚴肅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便冷靜道:“這確實是瘋狂的想法,只怕葉飛不肯答應幫忙,畢竟這種作法太違常理了。”
  “不錯,小弟的原意也不想讓他知道,以免損及我們四家的顏面。”
  “那你……”
  “前年小弟無意中撞見品花公子正在采花,小弟不但將他殺死,也留下他的‘醉鴛鴦’,我們只要等葉飛和龍侄兒成婚之日,將藥抹在酒杯之中,便可以完成我們的心願。”
  “唔,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只是少華已經殘廢,又哪裡有姑娘肯答應嫁給他呢?唉……”
  “關於這一點南宮兄只管放心,我那媳婦的胞妹倩文姑娘,這一次隨著我女兒逃出,如今已成孤女一人,我算是她的唯一尊長,所以有探詢過她的意思,她已同意嫁給少華,並配合這項計畫。”
  南宮春秋大喜道:“這樣就沒問題了,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大家商量一下。”
  兩人才一進門,卻意外的看見大家全都在場,尤其眾女臉紅如霞,顯然已經聽見了。
  “你們……”
  南宮少華虛弱的道:“爹!我們全都聽到了,而且也都十分贊同你的計畫。”
  慕容傑更是蒼白著臉,顫聲道:“我也贊成岳父大人的計畫,只是苦了萍妹而已,我怕來不及看孩子長大了。”
  南宮玉萍泣道:“傑哥你……”
  “延嗣的重責大任,恐怕就要落在萍妹一個人身上了。”
  “傑哥請別這麼說,要怪的話,只怪小妹沒能早點替慕容家生下一兒半女,以致……”
  宇文冰不願氣氛這麼感傷,忙道:“早生的話,也一樣逃不出來,結果還是必須‘重新做人’,所以,大家既然都同意的話,還有一件事必須盡快解決。”
  “什麼事?”
  “我一直在納悶的是,我們四家的媳婦成親至今,短者半年,長著將近兩年,為什麼久久不見消息?所以在進行這項計畫之前,你們這些女孩必須請藥仙幫你們檢查一遍,沒問題的話,再請他給你們每人一顆‘受孕丸’,以免錯失良機。”
  這確實是嚴重的問題,眾女立刻含羞帶怯的找藥仙去了。
  □□  □□  □□  □□
  葉飛一路翻山越嶺的飛趕著。
  刀皇即將攻打峨嵋的消息,對他真如青天霹靂一般,讓他焦急得穿稜於山間林道,為的就是希望抄捷徑提早趕上戰期。
  只可惜事與願違,他愈急於趕路,愈是容易迷路。
  黃昏時分,他登上一個雲深不知處的峰頂。
  旁邊的兩座高峰以品字狀聳立著,正中有一條銀線下垂,在晚霞餘暉的照射下,閃閃生光,美不勝收。
  那是一道壯觀的瀑布,仿佛白絹般激射而下,隆隆之聲,震耳欲聾。
  瀑布下方的深潭收納了龐大的水流,卻不見溢出,顯然另有深不可測的地下水道,將匯集的水量排至不可知的世界。
  兩旁的叢林中,有不少人在穿掠著,不時傳出重物拖行的沉重聲音,形跡相當可疑。
  葉飛禁不住好奇心,便小心的潛近察看。
  只見一百多名黑衣人正搬著木箱前後有序的進入山洞,洞口的兩個紅衣喇嘛不斷呼喝,似乎是催促他們動作快一點的意思。
  一會兒工夫之後,黑衣人才將馬車上的木箱搬光,立刻各自找地方休息。
  “這些人黑衣蒙面行為鬼祟,而且刀上還有血跡存在,莫非這裡是強盜土匪的密窟?”
  為了一探究竟,他立刻射出兩粒石頭,門口警衛立刻應聲倒地。
  葉飛也迅速的侵入山洞中。
  “哈哈……恭喜王子又大撈了一筆。如果在下沒有估錯的話,總數應該在八百萬兩以上,足以購買十萬大軍的米糧,大王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這還不是公孫兄的功勞?如果不是公孫盟主足智多謀,不著痕跡的逼使官方壓迫天雷門下,刀皇也不會狗急跳墻,咱們也就沒有機會混水摸魚撿便宜了。”
  “哪裡,王子太客氣了。如果刀皇不是過於狂傲自大的話,也不會輕易中計了,像他這種中原傻瓜多得是,只要稍微挑撥一下,便有一大堆人搶著當替死鬼。就像刀皇一樣,他攻打九大門派,我們趁機搶劫附近的富商,所有的罪名都由刀皇去背,想來實在可笑。”
  “可不是?當年父王派遣不少的人滲入中原,唯有你們父子的成就最輝煌可觀,功勞也最大。將來父王一旦入主中原,小王必定力薦賢父子當宰相等要職。”
  “真的?公孫武多謝王子的栽培。”
  “哈哈,你我的交情並非泛泛,小王的年齡虛長你幾歲,咱們以後不妨兄弟相稱,以後你便稱小王為文哥吧。”
  “這……既然如此,小弟就高攀了。”
  “哈哈,這才是我的好兄弟。”
  兩人高興的舉杯慶賀著。
  “你們兩個難兄難弟正好一起赴地獄,黃泉路上彼此正好作伴。”
  “誰?”
  公孫武一見他便驚叫道:“鐵面如來?”
  葉飛在丈外雙掌吐出,怒喝道:“不錯。”
  羅文王子見他擺樣子唬人,不禁冷笑道:“你是自投……呃……”
  他突然悶哼一聲,倒飛“砰!”的一聲,撞上洞壁而後倒地。
  羅文王子不知鐵面如來的厲害,公孫武卻是早巳耳聞,他並不認為葉飛裝腔作勢的唬人,立刻翻身避開無聲無息的掌勁。
  “砰!”
  他原先的位置後壁,突然一聲巨響,並出現寸深掌印,接著掌風卷起,沙土飛揚。
  公孫武大吃一驚,眼見這一掌的威力驚人,不禁暗叫僥倖,還來不及作反應,突覺心頭一震,口噴鮮血死去。
  掌風的暴響驚動了黑衣人,葉飛一不作二不休,立即抽劍全力攻出,只見寒芒四射,有如一條白蛇,不斷的穿梭於黑衣人之中。
  一時間慘叫連天,血肉橫飛。
  漸漸的,開始有人駭然的逃離現場。
  葉飛見狀,立刻撿石頭彈射而出,只聽見林中不斷傳出慘叫,一會兒工夫才寂靜無聲。
  看著遍地的屍體,葉飛不禁傻眼了。
  他考慮了良久,便決定將這裡的善後工作交給丐幫處理,於是順著馬車軌跡下山而去。
  這下子果然順利的出了山谷,他立刻找來一名乞兒帶路,分舵主是個五結的中年叫化,雙方一陣商談之後,他不但將羅文王子和公孫策的陰謀交代清楚,而且得知刀皇延後至二十日攻打,他才放心下來。
  由於他的發現事關重大,如果他不是瘋丐的徒兒,恐怕早被當成造謠之人而遭擒拿下來,所以分舵主一點也不敢自作主張,一面飛鴿通知總舵,一面派人上山處理善後。
  葉飛便繼續趕往峨嵋。
  因為決鬥日期已經延後,他不再急於趕路以免迷失,所以他便進城投宿準備過夜。
  無巧不巧的,他在酒樓用晚膳的時候,居然無意中發現東方不敗也進了城,而且就住在同一間客棧。
  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
  只見他狂傲的走進客棧,身後跟著一名美艷少婦,長得很像雷艷芳,所以葉飛知道她就是雷艷芳的堂姊,殺父仇人雷子雲的唯一女兒雷彩雲。
  新仇舊恨立刻讓他怒火如焚,決定先拿他們開刀,順便挫一挫刀皇的威風。
  正想溜回客棧之際,突見一陣塵土飛揚,接著出現一身火紅的美少女騎著汗血寶馬,有如一陣狂風般席捲而來,令人眼睛一亮,為之驚艷不已。
  只聽她的聲音有如黃鶯出谷般,道:“好好照顧我的紅兒,我大哥他們到了沒?”
  “啟稟護法,堂主已經在裡面恭候你多時了。”
  美少女“嗯!”了一聲,將馬繩交給他之後,才大步走入客棧。
  葉飛心想:“莫非這少女就是東方不敗的妹妹東方明珠?”
  心念一閃,他便有了主意。
  初更剛過,他立刻小心的潛至東方不敗的房間。
  突聽:“你究竟想將慕容吹雪的女兒淫辱到什麼時候?”
  “咦!你吃醋了?別忘了我們協議互不幹涉彼此的行為,你照常勾引你喜歡的情夫,我繼續泡我看上的小妞,大家互不幹涉,正好皆大歡喜。”
  “哼,誰希罕吃你的飛醋?我只是奇怪,你抱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幹那種事,難道不覺得難過?”
  “哈哈,哪個男人不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她愈是柔弱的哭泣,就愈能滿足我征服的快感。”
  “哼,變態。”
  “你說我變態,看你才變態。哪有女人在完事之後,還要對情夫拳打腳踢,再加上一頓皮鞭打得人皮開肉綻?簡直像毒蜘蛛黑寡婦一樣,一交配完便吃掉公蜘蛛,難怪這些年來,你再也找不到不怕死的男人了。”
  “哼,這隻能怪那些男人和你一樣沒用,根本無法令我滿足,所以氣得我忍不住給他們一頓皮鞭。他們可不像你那麼幸運,有二幫主給你撐腰,而且又是我名義上的夫君,否則的話,你也會和他們一樣跪求我饒恕的。”
  “哼,你敢再胡說的話,看我饒不饒你。”
  “怎麼?自己不行還不敢承認?我就偏要再說,看你敢把我怎樣?”
  “你……”
  葉飛有趣的看著他們夫妻鬥嘴,突見一身紅衫的東方明珠衝了進來,道:“你們夫妻兩人能不能少說幾句?像這種閨房隱私別人掩飾都來不及,你們夫妻卻拿來吵架,而且愈吵愈大聲,萬一被外人聽見,以後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兩人彼此怒哼一聲,轉頭不再理會對方。
  東方明珠又道:“大嫂,不是我要說你,有些事情咱們女人是可以說,卻不能夠做的,否則一失足成千古恨,萬一不小心受孕,連是誰的野種都不知道,到時候看你怎麼見人?”
  雷彩雲揚眉道:“咦!珠妹竟然替男人說話?難道你也贊成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
  東方明珠鐵青著臉,搖頭道:“我不贊成男人到處拈花惹草,也一樣不喜歡女人紅杏出墻。”
  “既然如此,你怎不先說你大哥,反而先向我說教來了?別忘了你大哥的床上,現在還躺著一個活色生香的女人呢。”
  “這……”
  東方不敗正有趣的看著兩女鬥嘴,突見東方明珠向他瞪來,連忙道:“好了,我們別再為這種小事吵嘴,倒不如商議一下三天后攻打峨嵋的事要緊。”
  “要談你們自己去談,等有結果之後,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像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我可沒興趣聽。”
  雷彩雲說著便走了出去,不理會他們兄妹的抗議,只交代守衛一聲,便獨自一人去逛夜市了。
  葉飛看到這裡,立刻改變暗殺的主張,迅速返回房間,開始換了一件書生儒服,並改變髮型綁上頭巾,立刻變得風流個儻,瀟灑非凡。
  接著又加粗了濃眉,貼上八字小胡,整個人便顯得英氣風發,成熟穩健不少。
  化完了裝之後,他立刻出門追趕雷彩雲。
2017-3-10 20: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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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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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牡丹花下死
 
  一路上,不論男女老少都為他俊美的人品所吸引,尤其少女的目光,更是不曾稍離他的身上。
  當他找到雷彩雲時,發現她正在聽唱小曲兒。
  突見一群錦衣青年醉醺醺的經過,為首青年才一轉頭,一眼便看見聽曲的雷彩雲,只見他醉眼一亮,立刻推開人群向她接近。
  “小妹妹,你一個人逛街嗎?要不要大哥我陪你聊聊天?”
  雷彩雲被他掃興打擾,立刻不高興的道:“滾開,本姑娘正一肚子怒火,你少來惹我,免得自討沒趣。”
  “哈哈,小妹妹你別害怕,大哥我專門替入排解困難,是濟弱扶傾的大俠客。所以你儘管放心告訴我,究竟是哪個混蛋惹你生氣的,大哥我替你揍他出氣,你說好不好?”
  雷彩雲看他不知趣的糾纏不休,柳眉一豎,纖手插腰便待發飆。
  “是我。”
  青年一怔,轉頭對葉飛怒道:“小子,你是誰?”
  葉飛不理會他,行近對著雷彩雲賠罪,道:“對不起,玉妹先別生氣,小兄確實不該讓你等這麼久,為了表示歉意,讓我請客吃消夜當作賠禮,你說好不好?”
  雷彩雲一見有個大帥哥也來搭訕,立刻轉嗔為喜道:“都怪你不好,害我等這麼久,等一下罰你請吃龍蝦大餐作為賠償。”
  “哎呀,那我豈不破產了?”
  雷彩雲見他逗趣,芳心更是歡喜的嬌嗔道:“活該,這是給你遲到的懲罰,不許你賴帳。”
  說著,玉臂一拉葉飛的手,拖著他就走。
  葉飛也裝模作樣的跟著她走。
  青年看著他們兩人親密的笑罵,心中很不是滋味的怒喝:“站住,是誰讓你們走的?”
  葉飛見魚兒上鉤正滿心歡喜,立刻冷笑道:“好狗不擋路,你們最好快點閃開,免得大爺打斷你們的狗腿。”
  “什麼?小子你可知道你正在對誰說話?”
  “是誰?該不會是閻羅王吧?”
  “臭小子,大爺我是兵部尚書府的大公子,人稱京都三虎之一的聞香虎張國華就是我。”
  “那你可知道大爺我又是誰?”
  “你……你又是何等來歷?”
  “我是你的老子,大膽孽子還不快點讓路。”
  張國華一聽勃然大怒,道:“來人呀,把這個臭小子的嘴巴打爛。”
  於是,一旁的打手立刻一擁而上。
  葉飛豈會怕這些仗勢欺人的敗類,三拳兩腳便將他們擺平。
  張國華見狀大驚失色,又見葉飛不懷好意的接近二叢刻跪地求饒,道:“大俠饒命,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
  葉飛料不到他會貪生怕死的求饒,不禁怔住了。
  雷彩雲卻哈哈大笑的將他一腳踢倒,罵道:“無恥之輩還不快滾。”
  張國華聽了連忙帶著手下落荒而逃。
  雷彩雲這才嬌媚一笑道:“想不到你的武功還真不錯,輕輕鬆松就把這些狗腿子打跑了。”
  葉飛瀟灑一笑道:“多謝玉妹的誇獎,小兄這點武功雖然不高,但用來英雄救美的話,還是綽綽有餘的。”
  雷彩雲白了他一眼,道:“誰是你的玉妹了?你可別給人家亂加名字,人家叫雷彩雲,才不是什麼玉呀、美呀那種俗不可耐的名字呢。”
  葉飛怎會不知?他心中暗笑,表面卻恍然的道:“原來是雲妹,難怪我總覺得不大像,雲妹實在比玉妹漂亮多了。”
  雷彩雲忍不住笑罵道:“看你油嘴滑舌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葉飛早知她喜歡這種調調,立刻一臉正經道:“對不起,原來雲姑娘不喜歡太隨便的人,那在下就此告辭。”
  雷彩雲一驚,連忙抱住他,道:“慢著,你還欠我一頓消夜,別想耍賴開溜。”
  “雲姑娘……”
  “不要,叫我妹妹。”
  “咦!你不是……”
  雷彩雲白了他一眼,羞笑道:“傻瓜,你難道聽不出我的本意嗎?”
  “唔,原來是……哈哈,我確實是傻。”
  “別笑了,你不是要請客?我知道一個地方可以安安靜靜的讓我們享用美食,我們快走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說著,她便拉著葉飛快跑的回到客棧。
  “咦!雲妹不是要吃龍蝦大餐嗎,怎麼跑回客房來了?”
  “傻瓜,難道你不想和我共赴巫山,享受那種欲仙欲死的人間美味?”
  葉飛見她嫵媚的躺在床上,立刻欣喜的撲在她身上,兩人立即陷入一片激情中,喘息著脫去彼此的衣裳。
  “噢!好大。”
  雷彩雲看著他的下身忍不住讚美起來。
  葉飛暗笑道:“這樣就把你嚇住了?真是少見多怪,等一下運起功來,不大到讓你鬼叫連天的話,我的葉姓就倒過來寫。”
  “滋!”一聲低響,大船立刻人港。
  雷彩雲輕哼一聲,突然一個翻身,男下女上的套弄起來。
  “這淫婦果然熱情主動,看來胃口一定不小,也難怪東方不敗無法滿足她。”
  葉飛決心徹底征服她,立刻快速的挺動起來,並且隨著動作的加劇,漸漸增加“話兒”的尺碼,逐漸變粗變大起來。
  雷彩雲愈套弄愈不對勁,覺得下體空前的飽滿充實,以前無法觸及的搔癢之處,今天完全得到滿足,使她舒服得鼻息咻咻,欲罷不能的歡呼連連。
  葉飛見她下體扭動的厲害,生怕“話兒”會被她扭斷,連忙抱住她一個翻身,架起她的粉腿一陣瘋狂的抽送起來。
  雷彩雲臉色一變,似乎不太習慣的道:“好,我讓你在上面,不過你可別叫我失望。”
  葉飛聽得不是滋味,立刻抓住她的豐乳,使勁地不斷抽送著。
  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鼓聲,摻雜著男女的喘息,有如魔音穿腦般,一陣陣由房內傳出響遞整家客棧,讓人聽了臉紅心跳,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
  事實上雷彩雲已經欲罷不能的呻吟著,不自主的旋動著下體,極欲尋求肉體的滿足。
  葉飛有心讓戰鼓聲持續下去,以便瓦解天雷門下的精力,並且藉機羞辱東方不敗,所以他便穩紮穩打的挺動著。
  雷彩雲只覺得快感連連,她終於體會到高潮不斷的至高享受,讓她更加貪得無厭的恣意狂歡。
  “喔……天呀……好美……哦……嗯……哎唷……讓我……死吧……哎唷……喔……”
  葉飛見了她這樣,立刻全力衝剌。
  “啪……”之聲更急更響了。
  “喔……”呻吟聲也更急促。
  雷彩雲終於忍受不住排山倒海般的高潮,只能斷斷續績的顫抖著、呻吟著、哆嗦著。
  最後,她終於出氣多入氣少的昏死過去。
  葉飛不願在這種淫蕩女人身上下種,便馬上分開身子。
  只聽四周隱隱約約傳出聲聲如釋重負的喘息。
  葉飛一聽效果顯著,立刻開心的欣賞著她那香汗淋漓的胴體,突見“桃源洞口”陰精四溢,心中一動,馬上僕在她的身上運功起來。
  他不敢吸采太多功力,以免被她發覺破壞原來的計畫,所以不久便起身,坐在一旁運功調息。
  隔天一早,當他調息完畢醒來,便發現門口有人焦躁的來回走動。
  看來有人來興師問罪了。
  葉飛輕笑一聲,連忙將雷彩雲搖醒。
  雷彩雲輕嘆一聲醒來,一見他便以滿足的口吻道:“好哥哥,你好厲害喔。”
  葉飛微笑一聲,門外已傳來一聲冷哼。
  雷彩雲臉色微變,立刻起身穿衣,然後快步將房門打開,道:“唷,我還以為是那個沒用的死鬼呢,原來是珠妹你呀,不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大嫂,你也太不像話了。大戰前夕,你不但不關心,而且還帶男人回來過夜,甚至吵得……你難道不能節制一點嗎?”
  “咦!你大哥都不敢管我了,你這個當妹妹的竟管到我頭上來了,難道你不覺得管太多了嗎?”
  “大嫂,你……”
  “你別說了。你如果閒著沒事乾,倒不如去管你大哥吧。”
  說完便關上房門,把東方明珠氣得七竅生煙,一時衝動便一腳將門踢開。
  “砰!”
  雷彩雲嚇了一跳,也怒火中燒,道:“好呀!原來你這個浪蹄子是來和我搶男人的,卻道貌岸然的對我說教,你實在欺人太甚。”
  她愈說愈氣,最後終於忍不住撲了上去。
  東方明珠一踏入房間,一眼便發現俊逸不凡的葉飛,不禁大感意外的怔了一下。
  這情形立刻引發雷彩雲的叫罵,只聽得東方明珠羞急得幾乎跳腳,也叫罵一聲,兩人便打成一團。
  葉飛不理會兩女為他爭風吃醋,不慌不忙的喝著熱茶,像看戲似的看熱鬧。
  “住手,你們兩個太不像話了,究竟為了什麼打成這樣?”
  兩女一見東方不敗到來,立刻停手各分一邊。
  東方明珠像找到靠山似的,立刻將事件說了一遍,未了又看了葉飛一眼,才羞紅著臉低下頭來。
  東方不敗一見葉飛俊逸不凡,立刻護火中燒的接近道:“原來這位就是昨夜擾人清夢的仁兄,想不到閣下不但技巧好,人也長得卓越不凡,真是令人羡慕……”
  雷彩雲不在乎東方明珠的投訴,卻不願東方不敗接近葉飛,她立即橫身阻擋,道:“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想看看你的新歡究竟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
  葉飛突然哈哈一笑道:“在下如果是三頭六臂的怪物,恐怕無法成為雲妹的入幕之賓吧。”
  東方不敗臉一沉,道:“你是誰?”
  “在下吳仁。”
  “以你的武功該不會是無名之輩吧?”
  “在下確是無名小卒,不過家師卻是武林中的十大高手之一。”
  東方不敗一怔道:“令師是誰?”
  “家師陰陽道長。”
  東方不敗眼中寒芒一閃,他又想起岳州城的慘敗回憶了。
  “原來是被九大門派追得無處可逃,最後遠避蒙古的……哈哈。”
  葉飛早由水玲瓏告知,東方不敗曾是飛天遁地的手下敗將,一聽便哈哈一笑,道:“九大門派靠著人多勢眾,可說是勝之不武,如果是單打獨鬥的話,家師才會輕易饒過對方,譬如說在岳州城……”
  “住口,你……你知道?”
  “聽說而已。”
  東方不敗冷笑道:“很好,令師確實曾經擊敗過本座,可是,這就好像九大門派以多欺少一樣勝之不武。閣下既是飛天遁地的高徒,我們年齡又很相近,正好來一場公平決鬥,不知閣下有這份膽識嗎?”
  雷彩雲不待葉飛回答,便搶著道:“我不答應。你一定是想趁機殺他,就像殺死以前那些人一樣,以報復我對你不忠的懲罰。”
  東方不敗陰笑道:“你如果怕我殺死他的話,只要叫他跪下來給我叩三個響頭,或許我會看在你的面子上,留下他的一條狗命。”
  雷彩雲忍不住跳腳道:“你別太過分了,你如果把我逼急了,我也會一劍殺了你那個女人。”
  “哈哈,你只管去殺好了,反正我對她也感到膩了。”
  “你……你這個禽獸……”
  葉飛看著東方不敗冷酷的說出這一番話,立即冷哼道:“雲妹何必和他一般見識,他不過是家師的手下敗將,居然膽敢再言勇,你就安心看我再一次擊敗他,除非雲妹對他……”
  雷彩雲白了他一眼,有些擔心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你究竟行不行?如果不行就別勉強,我可不想失去你。”
  “你放心好了。”
  東方明珠看得心中一陣酸楚,非常不是滋味。
  東方不敗更是難以忍受,道:“這才對嘛,想當護花使者的人,總不能躲在女人背後,讓女人替你擋災。”
  葉飛哈哈一笑道:“說得好,上次如果不是神水宮的小宮王替你擋災……”
  “你可惡……”
  東方不敗惱羞成怒,一聲沉叱揮劍撲上,劍氣猛然爆發,風生八面。
  葉飛身形閃躍如飛,劍尖前幻射出炫目的光華,虹芒急劇地吞吐著。
  一陣金鐵狂震,劍氣交錯中,陣陣威力驚人的潛勁,形成一波波猛烈的氣流浪濤。
  只見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情勢卻又勢均力敵不相上下,短時間內恐怕難分勝負。
  兩女提心吊膽的觀戰至今,連忙不約而同的喝道:“好了,你們別再打了,這樣打下去只會像老牛一樣,累得倒在地上等著挨宰而已。”
  “錚!”一聲金鳴,兩人好不容易氣喘如牛的分開。
  東方不敗汗下如雨的休息片刻,才喘息道:“好小子,算你厲害。”
  葉飛一面拭汗,一面道:“看來我們的武功在伯仲之間,這輩子想分出個勝負恐怕很難了。”
  “哼!你等著看好了,等我再向家父求教之後,要不了多久時間,你就會跪在我面前求饒了。”
  “哈哈,那是以後的事,至少目前我知道有一樣功夫,可是勝你多多。”
  “什麼?”
  “就是床上功夫呀,否則雲妹也不會只愛我而不理你了。”
  “你……你這該死的……”
  “怎麼?難道你還不承認?那今晚我們就來一場比賽,看看誰最持久最勇猛。”
  “你……我殺了你這……呃……”
  東方不敗一時氣憤攻心立刻吐血昏迷。
  眾人大吃一驚,連忙將他扶回房去。
  雷彩雲忍不住責怪,道:“你明知道他不行,又何必拿話刺激他?”
  “咦!原來你的心還是向著他,既然這樣,那我只好告辭了。”
  “不,你別走,我向你賠罪,這樣你能留下來嗎?”
  葉飛被她緊緊抱住動彈不得,只好摟吻著她向床上走去。
  她也意會到葉飛的企圖,立刻興高采烈的寬衣解帶,不久兩人便再度交纏在一起,忘我地交合起來。
  “砰!”一聲劇響。
  只見東方明珠怒氣沖天的罵道:“大嫂你實在太過分了,大哥已經病倒了,你不但不關心,還趁機和他雙宿雙飛,你究竟還有沒有夫妻之情?”
  雷彩雲怒笑道:“好呀,你三番兩次破壞我的好事,我就知道你是想搶我的男人,卻又滿口仁義道德,其實你想要分一杯羹的話,只要明說一聲,大嫂我是不會小氣的。”
  “你……你胡說……”
  東方明珠又羞又氣,只是抗議的聲音卻太小了,而且眼睛不時瞟向葉飛,這情形看在雷彩雲眼裡更是有氣,突然一個大挪移,立刻近身將東方明珠點倒在地。
  “大嫂你……你想做什麼……”
  雷彩雲輕笑道:“好妹妹,大嫂是要完成你心裡想要卻又不敢做的事,大嫂早巳說過,這一點大嫂是不會小氣的。”
  “不要……你放開我……”
  “你看,大嫂又沒說是什麼事,你就已經知道了,可見你心裡是真的想要,只是不好意思開口罷了。好妹妹,一個女人最幸福的,就是有幸遇見一個好男人,而吳仁就是理想情人,除了人品沒有話說之外,床上功夫更是厲害,一點也不像你大哥這個快槍手,只顧自己享受,一點也不體貼。”
  “……”
  雷彩雲見她緊閉雙眼悶不哼聲,立刻笑道:“好人,等一下你可要溫柔對待珠妹,畢竟她還是個處女,有道是芳徑未曾為君開,你可不要太過魯莽,把她給嚇壞了。”
  葉飛微微一笑,立刻吻上她那豐潤的櫻脣,雙手一面愛撫著她,一面輕解羅衫。
  東方明珠身子一顫,抑制已久的萬般愛意立刻整個爆發,她主動的丁香暗渡,和葉飛打起舌戰來了。
  葉飛見狀,便解開她的穴道,她便雙臂緊緊抱住他,下身不斷的挺動著。
  尤其有雷彩雲在一旁落井下石,不斷的撫摸她的敏感部位,讓她欲焰高漲一發不可收拾。
  在情慾狂潮的激盪中,津液終於汩汩流出。
  葉飛一見時機成熟,便將“話兒”緩緩送入“桃源洞”中。
  東方明珠乍覺“玉門關”被龐大的鐵甲重兵破門而入,在經歷短暫刺痛之後,開始了她的“處女航”。
  葉飛摟著她快速的挺動著,“長槍”像支巨槳般來回的在汪洋大海中揮動著,不斷的乘風破浪,也不停的翻雲覆雨著。
  酥、酸、麻、癢一一襲遍全身,東方明珠不禁嬌喘噓噓的呻吟出聲,也漸漸的開始吶喊起來。
  一時間,淫聲穢語伴著隆隆炮聲響徹雲霄。
  另一方面的東方不敗聽得嫉妒不已,一咬牙便不顧內傷的服下藥丸,不甘示弱的翻身上馬,“滋!”的一聲,便在慕容慧身上瘋狂猛烈的發泄著。
  慕容慧痛叫一聲,立刻從夢中驚醒,由於沒有前戲,體內依然乾澀無比,突遭異物侵入,只疼得她悶哼連連,冷汗也流了出來。
  “該死的吳仁,你等著看好了,我東方不敗是不會輸給你的,至少我的女人是名門閨秀,豈是雷彩雲那種賤貨所能相比的。”
  他不知正在大呼小叫的人,已經換成他妹妹東方明珠,還以為是雷彩雲淫蕩的叫春,不禁心中暗罵賤人不已,一肚子的委屈立刻全部發泄在慕容慧身上。
  他淫笑不斷,更忘形的瘋狂衝刺著。
  慕容慧默默的含淚忍受著他的摧殘,苦撐半個時辰之後,終於不勝承歡的昏了過去。
  東方不敗見狀,更加得意的肆虐著。
  “啪……”一陣陣的清脆聲音立即不斷地傳出。
  四周負責警戒的雷虎侍衛只覺得連連嬌喘啼叫聲不停地擊在他們心口上,令他們心頭奇癢無比,還得忍受著身心的折磨,執行自己的任務。
  又過了半個時辰,只見東方不敗悶哼一聲,全身劇烈的哆嗦著,他終於通體舒暢的一泄如注,那種欲仙欲死的快感,讓他沉醉不已的飄飄然。
  雷彩雲聽到這裡,才冷笑道:“他一定又不要命的逞強服下壯陽藥了,否則絕對無法支撐到現在,就算這樣也不過是一個時辰而已,真是沒用的東西。”
  轉頭一看,葉飛有如霸王君臨天下般使東方明珠不斷求饒,讓她敬佩萬分的忖道:“還是仁哥比較厲害,不但沒有服藥就支持到現在,而且既溫柔又體貼,真是不可多得的好情人,我這輩子都跟定他了。”
  一連串的快感,有如狂風巨浪般排山倒海的襲向東方明珠,她終於忍受不住高潮的襲擊,在尖叫聲中昏了過去。
  雷彩雲早已等得春心盪漾,見狀連忙兩腿大張,道:“好人,快來愛我。”
  葉飛哈哈一笑,立刻轉移陣地,“長槍”再度進入了“桃源洞中”。
  他連抽了幾下,覺得滑不溜丟的全無感覺,立刻將“話兒”調漲至最大最粗,終於吃到一點肉味。
  “滋……”和“啪……”之聲相互和鳴著。
  雷彩雲只覺得穴內被“長槍”塞得又緊又滿,一陣陣的酥酸自穴內傳遍全身,她又再度嘗到欲仙欲死的銷魂滋味,讓她情不自禁的高聲叫好不已。
  葉飛立刻乘勝追擊,連連使出全力,雷彩雲終於高潮迭起的哆嗦不已。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她也步上東方明珠的後塵昏了過去。
  這時葉飛才放過她,連忙運功調息起來。
  初嗜雨露滋潤的東方明珠,終於敵不過雷彩雲的誘拐,也戀姦情熱的緊纏著葉飛不放,這一男兩女便這樣睡醒了就玩,玩累了就睡,就這樣又過了一天。
  正邪雙方大對決的日子終於到來,雷虎侍衛等了許久,仍不見東方不敗出來,最後終於有人鼓起勇氣去叫門,結果人是叫醒了,卻是慕容慧的一聲尖叫。
  等他們衝進去一看,才發現東方不敗縱欲過度已經脫陽身亡。
  東方明珠得知消息,禁不起打擊的昏死過去。
  雷彩雲料不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考慮了良久,便拉了葉飛至一旁,道:“好人,再怎麼說他總是和我夫妻一場,我也必須運棺回去做個交代,到時候你我都脫不了關係,為免連累到你,你還是快點離開比較好。”
  葉飛點頭道:“也好,你自己也要保重。”
  雷彩雲不捨道:“你的行蹤能不能告訴我,等我有空就去找你。”
  葉飛不想和她藕斷絲連,便胡譫道:“我會在岳州城的岳陽酒樓等你。”
  雷彩雲大喜道:“太好了,等我忙完他的後事,就立刻去找你。”
  葉飛看著一旁哭泣的慕容慧,道:“那她呢?她會不會有事?”
  雷彩雲冷笑道:“她才不會有事呢!南魔就算再惡毒,也不會毒到殺死自己的孫子吧。”
  “你是說……”
  “不錯,她已經懷有兩個月身孕了。”
  “怎麼會這樣?東方不敗殺了她父親,而她卻懷了殺父仇人之子,這筆爛帳以後可難算了。”
  “這就是身為女人的悲哀,因為女人本來就是任人踐踏的弱者,她們的下場早巳註定是悲慘的。所以,我雷彩雲發誓絕不當弱者,雖然身為女人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我絕不讓那些臭男人踩在我的頭上。”
  “我也是臭男人?”
  “嗯!只有你例外,你不但不是臭男人,而且還是我最愛的人。”
  “好吧,那我先走了。”
  “岳州城見。”
  “再見。”


 
第三章 一語息干戈
 
  葉飛一出了客棧便往峨嵋趕去,他知道午後,刀皇才會發動正面攻擊,他有的是時間。
  一個時辰之後,他終於見到了慧心師太,也得知龍千玉答應嫁給他的事,這讓他欣喜欲狂。
  他立刻紅著臉拜見龍天才,道:“小婿拜見岳父大人。”
  龍天才哈哈一笑道:“好女婿,原來你就是三番兩次救了我們父女的鐵面如來,為什麼不肯現身相見呢?”
  他紅著臉道:“那時候小婿另有任務在身,所以無法和大家打招呼,還請岳父不要見怪才好。”
  “你放心好了,這點小事不會有人放在心上的,更何況當時我們就已經猜出鐵面如來是你了。”
  “咦!怎麼可能?”
  龍千玉紅著臉取出銀戒,道:“當天峨嵋山下初遇,我就發現你曾配戴它,結果你在追趕飛天遁地時,又將它遺落在現場,所以便猜出你的身分了。”
  葉飛恍然的戴回銀戒,道:“原來如此,難怪我遍尋不著。”
  南宮春秋連忙率眾人向他道謝,道:“多謝少俠示警之德,否則江南四大家族無備之下,必然全軍覆沒不可能有人生還。”
  “哪裡,南宮前輩太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他忽然瞥見南宮春秋身邊的少女,不覺驚“咦!”出聲。
  南宮春秋忙道:“這是老夫長女玉萍,目前是慕容家的長媳。”
  葉飛若有所悟的道:“南宮前輩是不是還有一個女兒?”
  南宮春秋驚喜道:“不錯,少俠知道她的下落嗎?”
  “我曾在皇宮中發現一名宮女長得很像令嬡。”
  南宮春秋聽了,臉色變得一片慘白道:“完了,想不到她竟被捉去宮中,看來今生今世想再見她一面,恐怕比登天還難了。”
  龍天才相當同情道:“那個昏君幾次想捉千玉都沒有成功,想不到玉燕侄女竟逃不過這厄運。雖然令人難過,但是往好處想,至少知道玉燕侄女人還活著,而且以後也不必再吃苦了,這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南宮春秋這才釋懷道:“多謝師弟的安慰,若這麼想的話,確實要比落在天雷門下的遭遇好太多了。”
  葉飛聽了,不禁想起慕容慧的遭遇,由於太過悲慘了,便不敢說出來。
  峨嵋掌門忽然道:“葉施主對於目前的情勢,有什麼良策嗎?”
  “在下想再一次和刀皇單獨決鬥,只可惜身邊沒有一件兵器可與刀皇的青龍寶刀相抗衡。”
  “原來如此,本派有一把渡化多年的神兵,名為‘紫電’,施主要不要試試看?”
  “這……在下……”
  “唉!也許是天意難違吧?這件神兵戾氣極重,貧尼自上代掌門手中接下它至今,花費了將近三十年的光陰,依然無法消去它的血腥之氣。結果今天一早,它居然自動彈出劍鞘寸余長,而且龍吟陣陣久久不絕,可見它已不甘雌伏,極欲重現江湖。”
  眾人聽出興趣,立刻屏息旁聽。
  “原來聞名天下的十大神兵之一,紫電寶劍竟是落在峨嵋山中,難怪幾十年來從未見它出現江湖。”
  “南宮施主說得不錯,一甲子前紫青雙劍所引發的武林浩劫,總共造成近萬人死亡,殺孽之重舉世震驚。家師精通易理,早已預知紫青雙劍再不韜光養晦的話,將會遭到天譴,應劫而亡。”
  “哎呀,雙劍乃是上古奇兵,一旦毀在我們的手中,那我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沒有這麼嚴重!不過家師也是不忍心看到這種結果,才會一心一意想以佛教大慈大悲的道理渡化它,只可惜一直無法尋得青霜寶劍,就連紫電寶劍也在最近蠢蠢欲動,實在是人算不如天算,天意不可違呀。”
  “難道師太就沒有辦法扭轉乾坤,設法阻止紫青雙劍遭譴的命運?”
  “阿彌陀佛,貧尼道行不夠,無法盡窺天機,卻仍想為紫電寶劍略盡一份心意,故而將它託付葉施主這種大福大貴之人,也許可以免去它的劫難。”
  “原來如此。”
  這時突然一連串警鐘聲音傳來。
  峨嵋掌門揚眉道:“看來正邪兩派決定盛衰的一刻終於到來了。”
  只見大雄寶殿前人潮如涌,人聲鼎沸。
  天雷門這一邊以南魔為首,正好與峨嵋派的女弟子分成南北兩方遙遙相對,四周則擠滿了從江湖各地趕來湊熱鬧的武林人物。
  峨嵋掌門先聲奪人的問候:“阿彌陀佛,東方施主氣色飽滿顯見功力日深,如能放下屠刀必可修成正果,何苦再造殺孽,沾惹血腥。”
  南魔得知獨子東方不敗的死訊,心情惡劣到了極點,哪裡還聽得進這些大道理,只見他冷酷嚴肅的道:“老尼姑,我看你還是將這些做人的大道理,留著下地獄再說給那些冤死鬼聽吧。”
  “東方施主當真不肯放過出家人,一定要再造殺業?”
  “想要本座放過你們非常簡單,只要你能答應本座的要求,本座立刻退走,從此不再上峨嵋打擾。”
  “看來這個條件,必定是足以讓貧尼不勝負荷吧?”
  “哈哈,老師太太客氣了,本座的條件非常簡單,只要峨嵋派退出武林盟,歸附天雷門旗下,今日這場干戈必能倖免。”
  “阿彌陀佛,這個條件請恕貧尼不能答應。”
  “哼,老尼姑,你可知道拒絕本座的後果?”
  “東方施主一意孤行,難道不怕落得兩敗俱傷嗎?這樣施主將無法向貴幫主交代。”
  “哼!就憑你……”
  葉飛突然自殿後飛出,道:“不錯,就憑我。”
  南魔大吃一驚,道:“鐵面如來,你沒死?”
  四周人叢響起一陣騷動,議論之聲此起彼落。
  天雷門眾人面對這頭號仇家,不禁有些發慌了。
  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長嘯傳來,左側高松上掠出一道青虹,只見刀皇挾帶著青龍寶刀的冷冽刀氣直撲葉飛而來,方圓十丈之內,頓時籠罩在森寒無比的殺氣之中。
  葉飛怒叱一聲,紫光電閃,在一幻一滅之間切入青虹之內。
  “錚!”
  兩道人影迅速的錯身而過,各自站立在三丈之外,半空中依然閃爍著刀光劍影的余虹。
  刀皇變色道:“好小子,想不到你的武功居然突飛猛進,今天無論如何老夫都不會再讓你逃出掌心。”
  葉飛也大感意外,道:“幫主刀上所發冷冽刀氣,已近無堅不摧的地步,剛才十丈之內都受到幫主的威脅,可見幫主的功力,比起上次南宮世家之役,更是高出三籌而有餘,莫非幫主另有奇遇?”
  “哈哈,這都要感謝崆峒、青城、衡山等派掌門人的幫助,只怪他們貪生怕死,又沒有你那種壯士斷腕的勇氣,只好乖乖留下功力,以助老夫一統江湖的霸業了。”
  “唉!幫主已經是天下第一人了,何苦再爭武林盟主的虛名呢?”
  “小子,人生在世為的不是名就是利,就算捨去武鬥不談,那些文弱書生還不是文爭不休,自古以來比比皆是,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學派了。如果人人都像你說的淡泊名利,日子豈不是和出家人一樣無趣?難道你希望這樣的事發生?”
  “這……”
  “好了,你的廢話太多了,今天當著天下武林高手的面,老夫不但要再一次擊敗你,而且還要你的命,為老夫孫女討回公道!”
  “慢著,芳妹她……”
  “住口,她已改嫁他人,等你死了之後,再向閻羅王問她的下落好了。”
  葉飛見他急欲動手,連忙以傳音入密功夫,將公孫策和阿魯台可汗的陰謀和企圖告訴刀皇。
  刀皇聽得臉色大變,道:“你所說的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幫主可以請丐幫的人幫你帶路,現場應該還有留下證據。”
  “難怪老夫一直接獲手下報告,有一批神秘人物不斷在附近混水摸魚,原來竟是這些番寇在作亂。”
  “是的,公孫武臨死之前還洋洋得意的說,就算幫主能夠一統江湖,充其量不過是個無知武夫,最後仍逃不過公孫策的算計,只是個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傀儡罷了。”
  刀皇怒哼一聲,臉色更加難看,道:“該死的東西,難怪阿魯台可汗會派使者向朝廷抗議,說王子被吾朝江湖人所害,如果不能給他們滿意的交代,他們就要起兵造反以示抗議。”
  “幫主怎麼知道這件事?”
  “哼,這你別管,你說出這件事情的用意是什麼?”
  “晚輩想請幫主以國家大事為重,不妨先將統一武林的霸業放下,同心協力擊倒野心勃勃的阿魯台可汗,以解去本國的威脅,免得中了公孫策的詭計,讓親者痛,仇者快。”
  “嘿嘿,這種國家大事老夫才懶得管,這件事自有朝中的文武百官去操心。你這小子也真是一肚子鬼主意呀,竟想煽動老夫對付阿魯台,以便消耗天雷門的實力,就可解除九大門派的威脅了,是不是?”
  “唉,既然幫主心中有所存疑,晚輩還有另一個折衷的辦法,想請幫主定奪。”
  “你說。”
  “晚輩想從軍抵抗外侮,在阿魯台可汗還沒被消滅之前,想請幫主答應我,絕不再動九大門派一根汗毛,以免晚輩分心。”
  刀皇大感意外,道:“你這小子是不是瘋了?以你如今的武林地位,幾乎可與老夫不相上下,一旦老夫百年之後,你將是繼老夫之後的天下第一人,這也就是老夫急欲殺你的原因。如果你放棄這一切,就必須從頭來過,就算你能拚到副帥的高位,地位和現在相比,也是有天壤之別,難道你不覺得可惜嗎?”
  “不,晚輩從頭至尾就不想追求名利,就算最初是為了報仇,那也不過是極小的目的而已。”
  “哦,你該不會是想告訴老夫,你練武的目的是為了行俠仗義、濟弱扶傾這個大道理吧?”
  “是的,晚輩確是這麼想的。”
  刀皇默默的看了他好一眼,才搖頭嘆道:“唉!老夫真是看錯你了,想不到在這庸庸碌碌的塵世中,居然還有你這種傻瓜。”
  “幫主不信晚輩的話?”
  “不,老夫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否則你絕不會放棄一切名望地位,而想去從軍報國。”
  “那幫主的意思是……”
  “好,老夫答應你的要求,既然你有這份情操,老夫豈會連這點雅量也沒有?不過你總該給老夫一個期限吧?”
  “這……”
  “萬一你花了十年去打仗,難道老夫也要等到骨頭都進了棺材不成?”
  “幫主說得有理,那麼咱們就以三年為期吧。”
  “好,一言為定。”
  由於兩人一直以傳音人密相互交談,外人根本無法得知內容,所以,當刀皇突然宣布退出峨嵋山時,立刻引起眾人的驚疑和猜測。
  接著,葉飛又與峨嵋掌門辟室密談,不久之後,峨嵋突然宣布封山,由於消息來得太突然、太意外了,所引起的震撼可謂不小。
  江湖上人人議論紛紛,各種猜測疑慮也愈傳愈離譜,就是得不到事實證明。
  這一切的意外演變,從刀皇的宣布退走,到峨嵋的封山,都與葉飛一個人有關,所以便有人想找葉飛問個明白。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葉飛下山,日子一天天過去了,仿佛這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似的了無蹤影。
  接著武林盟也發生了劇變。
  排幫宣布退出武林盟,從此自立門戶不再受武林盟節制。
  剩餘的五大門派掌門,也在隔天早晨齊聚華山,不久便傳出武林盟主公孫策暴斃的消息,華山掌門遺缺由師弟“鐵扇公子”金如意接任。
  至於武林盟主寶座暫由少林覺圓大師管理,等隔年春天再重新選拔。
  這一連串的劇變,立刻引發骨牌效應,讓江湖局勢更加動盪不安,江湖上人人自危,各門派之間逐漸陷入混亂之中。
  天雷門趁機擴大吸收門徒,開始併吞各個小幫,勢力也日漸擴大。
  同一時間,刀皇更下令搜尋飛天遁地的下落,及一名叫吳仁的行蹤。
  可是久久卻毫無音訊。
  所以有人戲稱,飛天遁地是可以上天入地的活神仙,本領高超神通廣大,自然找不到他的人了。
  至於這名“吳仁”呢?“吳仁”就是“無人”,虛無的人叫人如何無中生有?
  因此,時間拖久了,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  □□  □□  □□
  三年之約。
  對一個人來說是非常漫長的,但是對於兩軍對陣的將士來說,卻是眨眼即過。
  所以,葉飛向峨嵋掌門稟明事情原委之後,峨帽掌門立刻下令封山,打算利用這三年時間全力栽培門下弟子,以便應付將來可能發生的劇變。此外,另一方面也可以趁機脫離武林盟,以免當武林盟再出現像公孫策這種陰謀家時,遭到利用和出賣。
  經此事件後,她們已經不再信任武林盟這個組織了。
  葉飛雖然急欲從軍,但是慧心卻極力反對。
  最後,兩人接受了南宮春秋的建議,那就是葉飛必須盡快讓龍千玉懷孕,確定葉家有俊之後,他才可以投入軍旅報效國家。
  這個消息也由丐幫傳出,結果除了岳小雲之外,水玲瓏也趕來分享雨露,期待早日藍田種玉,以免成了葉家罪人。
  於是,這一龍雙鳳便懷著既惶恐又興奮的複雜心情,每天夜夜春宵,努力不懈地“做人”。
  此刻葉飛就躺在榻上去子受著水玲瓏的愛撫,一旁的龍千玉則溫柔的舔詆他的胸膛,葉飛享受著兩女的柔情服侍,只樂得他仿佛置身天堂。
  龍千玉和水玲瓏互換了眼色,才道:“飛哥,今天我們再換一種把戲好不好?”
  葉飛欣喜道:“什麼新玩意?”
  “等一下飛哥將眼睛蒙起來,然後分別和我們燕好,看你能不能猜出我們誰才是女主角?”
  “哈哈,這有什麼困難?你們兩人身上的特徵,我只要一摸就知道了,哪裡須再猜呢?”
  “不行,你不準用手摸我們,這是技術犯規,你只能憑感覺及我們的動作去猜測。”
  “唔,這樣的話就困難多了,不過更有挑戰性,我喜歡。”
  “飛哥答應了?”
  “當然,這麼有趣的玩法,我倒是想試試看。”
  龍千玉連忙取巾將他矇住,道:“等完事之後,飛哥還是和以前一樣,分別在我們身上布施雨露,以提高受孕的機會。”
  “那是當然,我急欲從軍報國,實在無法騰出時間多陪伴你們,但是只要有了孩子在你們身邊,相信你們不會寂寞難耐。”
  “謝謝飛哥的體貼,等一下我們會自封啞穴,以免忍不住叫出聲被你聽出,希望飛哥多多體諒。”
  葉飛哈哈一笑,道:“你們倒是慎重其事,不過愈是這樣也就愈有趣。”
  水玲瓏突然至內室拉出滿臉羞紅的南宮玉萍四女,有些頑皮的竊笑,道:“等一下飛哥可要小心了,今天我們預先服過提神靈藥,可不像以前那樣容易擺平,希望飛哥不要馬前失蹄,反而辜負了我們的苦心安排。”
  “咦!看來你們是有備而來的,好,你們先等一下。”
  只見葉飛躺在陽上迅速的調息完畢,赫然發現一柱擎天的“話兒”,一下子變得更粗更大了。
  南宮玉萍四女看了個個花容失色,就連龍千玉也是頭一次看見這種恐怖的景象,只嚇得她心驚肉跳不已。
  水玲瓏忍不住嬌嗔道:“飛哥,不準你這樣欺侮人家。”
  葉飛哈哈一笑,吸了口氣,那“話兒”才恢復原狀。
  眾女這才松了一口氣。
  水玲瓏連忙將宇文嬋娟送上榻。
  葉飛一抱她的圓臀立刻將“話兒”輕輕送入“桃源洞”中,只見她臉色一變,柳眉微皺一下,似乎有點難以忍受“重型武器”的攻擊。
  “咦!奇怪……”
  葉飛喃喃自語著,立刻開始動身長驅直人。
  眾女剛開始以為被他發現異端,不禁提心吊膽起來,直到見他如怒馬奔馳般發泄著,才放下心來。
  沒多久,宇文嬋娟已經嘗到從未有過的甜頭,漸漸進入“佳境”了。
  葉飛聽得身下人兒喘息的呻吟聲,不禁失笑道:“什麼靈丹妙藥嘛!才這麼點功夫就不行了。”
  眾女聽了臉都紅了,水玲瓏更是悶不吭聲的擰了他一把。
  “哎唷!”
  葉飛誇張的叫了一聲,不敢再多言,連忙全心的“再度交鋒”。
  這麼一來,讓宇文嬋娟更是無法招架,沒幾下子已經兩眼翻白,全身哆嗦不已的顫抖著。
  龍千玉連忙將她扶下,再換上司徒倩玉上陣。
  “咦!今天怎麼這樣快?你們吃的究竟是什麼藥?效果未免太差了吧!我都還沒認出是誰呢!”
  水玲瓏愛憐的看著老公心想:“傻瓜,要是被你認出來的話,豈不前功盡棄了。”
  這下已經不容葉飛反對了,他只好憋著氣又將“金箍棒”戳入“盤絲洞”中,這下子可讓司徒倩玉臉色連變不已。
  由於猜不出對方的身分,令他有些不服氣,便將一肚子的悶氣全發在司徒倩玉身上,他立刻緊抱著圓臀狂抽猛掃不已。
  自從司徒倩玉嫁入宇文家不久,夫婿宇文龍便舊傷復發身亡,害她獨守空閨至今,如今乍遇葉飛的快攻,她反而有久旱逢甘霖的快感,兩人便如乾柴烈火般,你來我往的互不相讓。
  “好呀,我才調侃了幾句,你就不服氣是嗎?好,看我們誰厲害。”
  “啪……”之聲,頓時響個不停。
  眾女眼看著火辣辣的“春宮場面”,每個人都被迷人的“魔音”逗得春心盪漾,心猿意馬的喘息不已。
  幸好水玲瓏功力較深厚,她連忙警覺的點醒大家,這才沒有露出馬腳。
  沒多久,儘管司徒倩玉奮起余勇全力抵抗,終不敵葉飛的密集攻勢而敗下陣來。
  南宮玉萍連忙自動報到,換下魂飛天外的司徒倩玉。
  “原來你們是想保存戰力,打算以車輪戰來消耗我的體力呀,我還以為你們的功夫退步了呢?這算盤固然打得妙,但我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擺平的。”
  葉飛又連戰了數百下,南宮玉萍早已昏迷不醒的被他擺平。
  司徒倩文立刻投懷送抱,終於讓她品嘗到渴盼已久的肉味,開始了她告別處女的代表作“愛的初航”。
  只聽她悶哼一聲,處子落紅立刻噴濺而出。
  “咦!怎會這麼緊?你一定是瓏妹對不對,否則怎會‘縮陰鎖陽’?”
  司徒倩文事先已獲得警告,所以早在陰部涂上一層厚厚的牛油以資潤滑,故而稍減不少破瓜之痛,聽他這麼說連忙挺動下身引開他的注意。
  葉飛果然上當,只覺在對方體內感到又緊又暖,真有說不出的妙趣,立刻配合的抽送起來。
  盞茶時間之後,司徒倩文已嘗到甜頭的扭動起來,因為穴內已慢慢鬆開,另有一種酥癢的快感,讓她欲罷不能的迎頂著。
  葉飛也是快感連連,立刻加足馬力的猛攻“玉門關”。
  沒多久,由於司徒倩文才剛破瓜,立刻不勝承歡的哆嗦不已。
  最後才由水玲瓏接棒,兩人又大戰了一個多時辰,她也不支的敗下陣來。
  “好哥哥,算你厲害,小妹真的不行了,你還是快將‘傳家之寶’送給我吧。”
  葉飛哈哈一笑,又抽送了五十幾下才射出雨露。
  “我也要。”
  龍千玉連忙上陣承接雨露。
  葉飛有如韓信用兵來者不拒,立刻將她撲倒。
  水玲瓏將司徒倩玉送至旁邊,佯裝不滿的叫道:“我的太少了,再給我一些。”
  葉飛不忍拒絕,連忙又在司徒倩玉身上布施雨露。
  如此這般,葉飛便在兩女佯裝爭寵的設計下,分別在六女身上散盡雨露。


 
第四章 從軍報國
 
  日復一日,隨著時間的消逝,陪侍的人數已由六人慢慢的減為五人……四人……三人……
  一個多月之後,眾女紛紛中箭落馬,全部掛牌休兵無力再戰了。
  葉飛見狀,不禁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龍千玉見他得意忘形,秀眉一揚道:“這有什麼好得意的,到現在你都猜不出我們的身分呢。”
  笑聲一停,葉飛像被人點了穴道一般,張口結舌的呆住了。
  水玲瓏不忍,連忙幫他解圍的笑道:“飛哥不必太在意,那只是增進閨房情趣的小把戲,又不是要考取功名,就算猜中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葉飛這才釋懷笑道:“你們會用難題考我,我也會用手段試一試你們,剛才我故意裝成難過樣,只不過想試你們誰最關心我罷了。”
  水玲瓏見他自找理由下台階,不禁好笑起來。
  龍千玉卻一板臉孔,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不關心你?”
  葉飛連忙陪笑道:“不敢不敢,夫人請先息怒,小兄不過開開玩笑而已。”
  龍千玉哼了一聲,才待說什麼,卻又臉色一變,立刻彎腰乾嘔起來。
  水玲瓏立刻受她影響,也跟著嘔個不停。
  只慌得葉飛一下子幫她順氣,一下子又幫另一個服藥,忙得人仰馬翻。
  不久,連住在隔院的四大家族也跟著嘔聲大作。
  葉飛等兩女稍微平復之後,才奇怪的道:“你們覺不覺得有件事非常奇怪,隔院的江南四大家族男丁只剩下兩人存活而已,為什麼她們的女兒媳婦這個時候全都懷孕了?這不是有違常理嗎?”
  兩女大吃一驚,還好水玲瓏反應奇快,連忙佯裝生氣道:“好呀,原來你是這麼關心她們,那你不會趕快過去示好,還賴在這裡做什麼。”
  葉飛心中一驚,連忙小心陪笑道:“瓏妹別生氣,小兄只是好奇問問而已,絕對沒有半點私心,你千萬不要冤枉好人。”
  “哼,誰知道。”
  “唉!你怎麼還不相信呢?你這樣子叫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們去從軍呢?”
  說起這件事,兩女便不敢再鬧了,神情不禁黯然道:“你真的明天就要走了?”
  “嗯,我與刀皇的約定只有三年時間,實在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那娘呢?她已經答應了嗎?”
  “是的,她叫我不必再向她辭行,只要求我每月一封家書報平安。”
  “……”
  葉飛強笑道:“有道是小別勝新婚,你們就安心的在神水宮待產,我一定會盡快消滅番邦,早日回來和你們團聚的。”
  水玲瓏吸口長氣,強忍悲傷道:“那你還是現在就走吧,免得離情依依難分難捨。”
  “你……”
  “走吧,要不然我們就要哭出來了。”
  葉飛見她們語氣堅強,只好忍痛告別而去。
  三天后,他終於趕到了京城。
  要命郎中連忙將他拉至一旁,道:“你要從軍的事,我已經幫你打點好了,只是鷹王也反過來拜託我幫他辦一件事,所以我要找你商量。”
  “什麼事?”
  “小郡主和雲兒之間的畸戀你是清楚的,雲兒懷孕這段期間,她們不但沒有改善,反而更變本加厲,這段期間小郡主堅持陪侍在雲兒身邊,就連寸步也不肯稍離,逼得鷹王沒有辦法,只好答應她留下來。”
  “咦!小郡主一直留在雲兒房間照顧她嗎?這怎麼可以?岳父難道不怕雲妹受她影響,又變得和以前一樣不正常。”
  “唉!我怎會不擔心?可是我又不能趕她走,所以我才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岳父請說。”
  “你幹脆將她也娶過來,這樣不但可以稱了她的心願,永遠留在雲兒身邊,別人也不會再有閒言閒語,可說是名正言順的辦法。”
  “這……這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鷹王都已經答應了,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她是個郡主耶,照宮中的規定不是要經過皇上的賜婚才行嗎?我不過是一個平民百姓,實在無法匹配啦。”
  “你的顧慮沒錯,所以我才先找你商量,只要你點頭答應,鷹王立刻會奏請皇上賜婚,這樣一來對你要從軍的事便有很大的幫助。”
  “這有什麼關聯嗎?”
  “當然有了,一旦成婚之後,你便是郡主的額駙了,至少也可以混到一個先鋒官的職位,這樣你要累積戰功就會快了許多。”
  葉飛聽了,有點反感的皺眉道:“這種靠關係取得的官位,小婿實在無法接受。”
  “哎呀,你別傻了,每個人還不是這樣升官發財的?”
  “不!小婿絕對不能接受這種安排。”
  要命郎中不禁傻了眼,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你拒絕這門親事,便等於打了鷹王一耳光,得罪了權貴的後果,對你的從軍之路將會有不小的影響,甚至影響你殺敵報國的一片忠心。”
  “岳父誤會了,小婿並非反對這門婚事,相反的,小婿對小郡主的一片痴心非常同情,只是不想讓人說閒話,說我是靠關係取得的官職。”
  要命郎中這才放心道:“這樣我就放心了,那你的意思是怎樣?”
  “目前軍隊出發在即,已經沒有時間安排婚事了,小婿以為先訂婚,等我凱旋歸來再成親,這樣別人不會有閒話,我也不必靠關係取得任何官職,一切和別人公平競爭,從基層的小兵幹起。”
  “哈哈,這一點你恐怕要失望了,老夫的一個外甥武功不如你,都能當上一個小隊長了,你的條件優厚他太多,如果光靠實力的話,最起碼也可以混到總兵之流。”
  不料,經過一連串激烈的比試之後,他只取得一個統率三十名兵勇的小隊長。
  這自然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因為許多被他擊敗的人,都能混到統率百人的校尉。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他曾經得罪過兵部尚書之子張國華的事,終於東窗事發了。
  也因為這樣,他才被排擠,只得一個小隊長之職,鷹王更因此向兵部尚書抗議,兩人幾乎為此翻臉成仇。
  兵部尚書這才知道原來他也有這麼硬的後台,不得已又將他升任為校尉之職。
  儘管葉飛不願意領這份情,但準岳父的一片好意,他又不好拒絕,最後只好默默接受下來。
  更何況形勢比人強,一個小小的隊長實在無法讓他有所發揮,他還另有一份責任與負擔。
  那就是他早期在齊天堡一手訓練起來的百名殺手,由於得不到天雷門的信任;甚至受到排擠,常常派他們擔任前鋒當炮灰,簡直是大材小用,至今已經摺損近半之數,令他們既不平又無奈。
  這消息被瘋丐得知,立刻將葉飛從軍報國的事告知,果然促成他們的叛逃,成群結隊的來投效葉飛。
  為了容納他們這五十六人,葉飛只好接受校尉之職。
  他這才明白,原來宦海中的勾心鬥角結群營黨之嚴重,並不輸給武林中的幫派。
  事件發展到這種地步,使他對朝政既失望又擔心,內有刀皇作亂,外有強藩犯境,如果朝中盡是這種假公濟私的佞臣把持朝綱,後果將十分嚴重。
  就像鷹王說的,大家都只是平凡人,難免有七情六慾,無法以高標準的聖人視之。
  葉飛接受了鷹王的說法,對於身為人民父母官的官吏,不再像以前一樣盲目的敬重,重新界定古人所說的民為重、君為輕的教條學說。
  因此,三十萬大軍出發前夕的校閱大禮上,他特別注意鷹王所說的先鋒官蔡中雄,因為他是兵部尚書的女婿,張國華的姊夫。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蔡中雄看著他的眼神果然不友善。
  可是負責指揮的部將一見他的臉,居然是一臉的錯愕與不信。葉飛當然知道原因。
  因為部將就是南京的鎮南大將軍黃天豹,而葉飛就是借用他已過世長女的臉皮易容的,這自然引起他的驚疑,幾疑女兒借屍還魂又復活了。
  葉飛佯裝不認識他,對他也沒有特別注意,倒是有一個人引起了他的好奇。
  那個人就是——皇上。
  閱兵台上的皇上似乎更蒼老了,顯然健康已大不如前,難道是因為他越俎代庖,取代皇上成為桃花帳的主人所造成?
  這個問題他永遠無法得到答案了,因為主帥已經下令軍隊開拔,三十萬大軍便在皇上御駕親征的統領下,緩緩離開北京。
  行行復行行,經過了十天之後,葉飛發現一處山頭上出現了一群天雷門高手。
  當刀皇發現他之後,僅向他點頭一笑,並以傳音入密說:“別忘了三年之約。”
  說完這句話他就走了。
  由於半路得知邊境告急,皇上立刻下令急趕,終於在半月之後到達邊境,可是觸目所及盡是屋毀人亡的慘況,顯然邊關已經不保。
  後來根據探子報告,蒙兵已經聞風而逃。
  皇上大怒,立刻下詔宣布阿魯台的十大罪狀,並呼籲蒙兵投降者一律從寬發落。
  接下來的幾天,僅有寥寥可數的幾個小隊蒙兵投誠。
  皇上立刻下令先鋒官追擊。
  先鋒官領旨出征,便帶著葉飛等兩萬大軍追趕,沒多久便遭遇蒙兵的頑強抵抗。
  “葉校尉攻右翼,陳校尉攻左翼,其他的人跟著我攻取中鋒。”
  喝聲中,先鋒官立刻放馬急追,兩軍立刻殺成一團。
  戰場決勝的關鍵,首重以力取勝,不像武林人物的單打獨鬥、惑人耳目的花巧招式,在兩軍對陣的混戰中,完全無法發揮所長,反而有自暴其短的危機。
  所以葉飛手握精光閃閃的紫電寶劍,所用的卻是雷霆刀法,劍使刀招,所到之處勢如破竹,人體不斷的崩裂飛出,鮮血四處噴濺。
  閃爍不定的劍虹,不停的暢飲蒙兵的鮮血,只殺得蒙軍臉色如土,你推我擠的隊形大亂。
  葉飛百忙中看見先鋒官的戰況不利,立刻率領他的精銳部隊攻向敵陣中軍而去。
  “兄弟們,殺呀。”
  一呼百應,他們立刻一鼓作氣的殺出,只見他們所到之處,有如破瓜切菜一般,一下子就被他們殺得人仰馬翻,幾乎潰不成軍。
  蒙將見了這情形,只好放棄追殺先鋒官,斷然下令退兵。
  先鋒官得到喘息機會,趁機趕回陣營,臉上早已嚇得面無血色,暗下決心再也不敢一馬當先的做傻瓜了。
  葉飛快速趕到身邊,道:“長官無礙吧?”
  先鋒官臉色一變,立刻罵道:“混蛋,是誰要你來邀功的,你還不快點追擊。”
  葉飛料不到他會翻臉不認人,只好淡然一笑重新領兵追擊。
  行進間,齊天堡的子弟兵紛紛為葉飛打抱不平,卻被他勸阻,因為軍中首重紀律,一旦有不服管教的人,都難逃軍令如山的處罰,而且是唯一死刑。
  所以,大家只好忍氣吞聲的不再抗議。
  前方潰逃的蒙軍突然轉入樹叢茂密之地不見。
  葉飛見狀臉色一變,突然喝道:“停。”
  正當眾人不明所以之際,先鋒官已追了上來。
  “葉飛,你究竟在搞什麼鬼,為什麼不乘勝追擊,難道你想抗命退縮。”
  “啟稟先鋒官,這裡積水不退,牧草長度及肩,可能有伏兵藏身其間。”
  “你不要為自己的抗命辯解,如果讓他們逃走的話,你就等著領受軍罰吧。”
  葉飛臉色一變,立刻轉身喝道:“你們分成兩翼緩緩前進,本官先前往一探。”
  話落,立刻聳飛而起直撲草叢深處。
  說時遲那時快,齊天堡的子弟兵分成兩隊,才走不到幾步,林中突然射出一排箭雨。
  事出突然,立刻有多人中箭倒地。
  葉飛才兩個起落便遇上第一波箭雨攻擊,叱喝一聲,劍光暴閃如電,人便衝入林中。
  一時間,慘叫聲源源不斷傳出,接著像被戳破的蟻窩一般,一大準蒙兵大呼小叫的衝出。
  先鋒官臉色大變,立刻下令迎擊,他自己卻留在後面觀戰。
  由於地形濕潤泥濘不良於行,兩軍立刻陷入混戰,死傷隨之擴大。
  葉飛見狀,立刻奪取蒙軍弓箭,如射死靶一般,遠攻近取的輕取蒙軍,沒多久蒙軍便死傷大半。
  剩下不到一半的蒙軍,一見蒙將被他一箭穿心射死,慌得想逃跑,只可惜這是一個絕地,一旦偷襲無功,便陷入進退兩難的困境。
  所以,敵人不久便被葉飛射殺一空,一個也沒能逃脫。
  眾兵立刻為葉飛的英勇表現喝采不已。
  先鋒官見狀,臉色更加難看的怒喝道:“住口,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軍紀?再亂叫就罰你們三個月的薪俸。”
  眾兵立刻一臉沒趣的住口。
  “回營。”
  眾兵神采飛揚的凱旋而歸。
  皇上得知他們旗開得勝,不禁龍心大悅,不久便下詔論功行賞。
  結果,先鋒官被記一個大功,其他的人也有不等的小功,唯獨葉飛得到一支嘉獎。
  這道聖旨才一宣布,立刻引起眾兵大嘩,人人議論紛紛,個個憤憤不平。
  儘管先鋒官的狐黨不斷的怒叱喝止,但齊天堡的人不加理會,反而趁機起哄擴大規模,簡直就要鬧兵變了。
  先鋒官趕了上來,怒喝道:“來人呀,將這些鬧事的人統統捉起來。”
  齊天堡的人料不到他竟敢這麼做,武林中人的本性立刻爆發,不再理會葉飛的阻止,抽出佩刀立刻和對方殺了起來。
  先鋒官見他們竟敢反抗,更是怒不可遏的下令道:“大膽,反抗的人殺無赦,你們還不束手就縛?”
  齊天堡的人不理會他,才一會兒工夫,已殺得眾兵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鎮南大將軍已經聞變趕來,見到這狀況怒喝道:“統統給我住手,你們鬧成這樣成何體統?”
  不久,喧嘩吵鬧漸息。
  “說!你們究竟為了什麼事鬧成這樣?”
  於是眾人七嘴八舌的搶著解釋。
  鎮南大將軍好不容易終於明白前因後果,只見他看了葉飛好一眼,道:“你就是校尉官葉飛?”
  “下官正是葉飛。”
  先鋒官一臉尷尬的道:“黃公,您……”
  鎮南大將軍臉色一沉道:“別說了,這件事已經驚動聖駕,你有什麼話就留著向皇上解釋吧。”
  接著又向葉飛道:“你也跟本官一起面聖吧。”
  葉飛連忙答應。
  先鋒官立刻臉色如土的顫抖著,直到有人提醒,他才舉步維艱的跟去。
  “吾皇萬歲萬萬歲。”
  皇上一臉不悅的道:“究竟為了什麼事如此喧嘩?”
  鎮南大將軍連忙據實詳述事件經過。
  皇上一聽,立刻臉色鐵青道:“蔡中雄,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先鋒官臉色如土的下跪求饒,道:“請皇上恕罪,這都是微臣一時疏忽所致,絕不敢有任何欺君瞞上之意,請皇上明監。”
  “大膽!”
  皇上大為震怒,道:“你不但臨陣退縮,而且還爭功諉過,簡直罪該萬死,來人呀,將他拖出去斬了。”
  “皇上恕罪,皇上請饒命。”
  先鋒官不停的叩地求饒,棚外的衛兵已將他拖了出去。
  部將張輔連忙求情,道:“啟稟皇上,請皇上念在兵部尚書張大人的面子上,饒過蔡員一命,讓他有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他不說倒好,這一說皇上更怒。
  “砰!”一聲,皇上怒拍桌子,道:“他更該死。他身為朝廷命官,領朝廷俸祿,竟不知為國舉才的重要責任,不但內舉毫不避親,搪塞一大堆如蔡中雄之流的庸才,反而排擠像葉飛這樣的將才,他簡直罪該萬死。”
  棚外傳來一陣慘叫聲,不久衛兵回來繳令。
  張輔見蔡中雄已死,皇上又是怒不可遏,便不敢再多言。
  “來人呀,火速傳朕旨意,兵部尚書立刻降為兵部侍郎,遺缺等朕凱旋回宮之後,再論功行賞替補。”
  衛兵立刻領旨而去。
  皇上這才對葉飛笑道:“葉卿對朕的處置,可有什麼意見?”
  葉飛連忙叩頭謝恩,道:“皇上英明果斷,微臣心服口服。”
  “朕想不到立此大功之人,竟是長得英俊不凡的青年,聽說你獨自一人盡殲大半敵軍,而且衝鋒陷陣如入無人之地,果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氣勢。”
  “不敢。微臣以為將領用兵必須有身先士卒的氣魄,才能上下一心團結一致,其勢必然銳不可當。但戰局瞬息萬變,身為將領如能冷靜運籌帷幄,必將如虎添翼大破敵軍,得到最後的勝利。”
  這番話只聽得眾將眼中異采連閃不已。
  “說得好。光看你隻身誘敵,避免大軍中伏的表現看來,便可知道你果然是個智勇雙全的將才,朕豈能坐失輔國將才?葉卿,從此刻起你便是先鋒官了。”
  葉飛大喜道:“謝皇上。”
  眾部將忙向兩人恭喜不已。
  由於阿魯台事先已經聞風而逃,而且行蹤不明無從查起,包括葉飛在內的眾部將,以當地土人為嚮導,兵分多路深入敵境搜尋,卻不見敵人蹤跡,往往無功而返,僅有少數逃散的小隊蒙軍頑強抵抗,最後始終不敵明軍的人多勢眾而被消滅。
  眾部將不忍皇上跟大家一起空等,幾次建議皇上先行班師返朝,都被皇上所拒絕。
  原因是阿魯台多次投降朝廷,卻又多次反悔叛亂,皇上對他的反覆無常感到深惡痛絕,這一次下定決心要將他徹底消滅。
  可是日子飛逝,眾部將窮搜內蒙山谷三百餘里,仍不見任何馬跡人蹤。
  皇上無奈只好宣布班師返國,當大軍行至漠北清水源時,還特地命葉飛以紫電寶劍刻石以銘志。
  由於漠北氣候酷熱,而且早晚日夜溫差極大,皇上原本感染了風寒,雖然一直有隨行的御醫診療,不料,大軍入關之後,行至開平城西北方附近時,病情突然急轉直下,已經由輕微的風寒轉為急性肺炎。
  等葉飛警覺不妙時,已經病入膏盲無藥可醫了。
  皇上臉色蒼白道:“葉卿認為朕的病況還有救嗎?”
  葉飛黯然搖頭道:“請皇上恕罪,微臣實在無能為力了。”
  “唉!如果早知道葉卿是醫藥雙仙的弟子,而且又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名醫‘要命郎中’的女婿的話,也許朕這條命還有救也說不定。”
  跪在一旁的老御醫連忙叩頭道:“都怪老臣無能以致拖延了病情,請皇上賜罪。”
  “不關你的事。你已經事先一再警告朕要多休養,是朕沒有聽你的勸告,堅持日夜兼程趕路所致,這一點朕心申明白,又怎會遷怒於你呢。”
  葉飛皺眉道:“皇上確實不宜在龍體欠佳的情況下,披星戴月的急趕,以致造成今日的遺憾。”
  “唉,朕所以這麼急於趕路,還不是因為漢王高煦趁朕不在之際,竟敢陰謀篡位。如今朝中可以一戰的虎將,都被朕帶在身邊,留在宮中的武力,絕對無法抵禦漢王的攻擊,你叫朕怎能不心急如焚。”
  “事到如今,不知皇上可有因應之策?”
  “葉卿似乎已經胸有成竹,朕想先聽你的看法。”
  “微臣以為當務之急應該分成兩方面同時進行。一方面班師大軍立刻轉向討伐漢王,另一方面宮中不可一日無主,皇上應該派員急返京城傳位於東宮殿下。”
  “很好很好,葉卿的看法和朕不謀而合,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既然如此,討伐漢王的重責大任,就由葉卿全權負責。”
  “微臣遵命。”
  “好了,除了黃卿留下之外,你們全都出去吧。”
  葉飛等人立刻領命退出房外。
  因為他知道皇上是要交代傳位大事,自然不準有太多人知道,以免事機不密泄漏出去,反而引起不必要的意外。
  而且他也知道西宮娘娘與皇上的秘密承諾,並非屬意目前的東宮殿下繼承,所以,對於皇上究竟做何決定,他更是好奇。
  因此,他運起“窺天竊地”的功夫,偷聽房中的談話。
  “黃卿對於高熾的個性為人有何看法?”
  “皇上的意思是……”
  “唉!高熾的學識待人都沒有話說,而且事母至孝,只是皇后專橫跋扈,朕擔心高熾無法擺脫皇后的控制,成為獨立自主的明君,反而有唐室武後之危。”
  “可能嗎?殿下絕對不會公私不分才對,更何況吾朝自太祖以來,便明文禁止後宮掌權,應該不會發生這種事才對。”
  “朕對他們母子很了解,種種跡象都難逃朕的法眼,所以朕也早就安排了補救的措施。”
  “請皇上明示。”
  “依照祖先立下的規章,除非事先廢掉高熾另立儲君,否則朕就必須傳位給他,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可是朕真正屬意的人選是瞻基,所以,朕另有一道密旨給黃卿,如果一年之內高熾仍無法親政的話,朕要黃卿廢掉高熾,改扶瞻基繼承帝位。”
  “這……這……”
  “這一點黃卿務必確實達成朕的重托,朕也明白皇后的娘家勢力極大,對黃卿而言將造成不小的困擾。所以,朕除了託付密詔之外,另外下旨由黃卿接替兵部尚書之職,以便隨時調動兵馬。”
  “微臣叩謝皇上提拔,微臣必定全力達成使命,不負皇上重托,只是鷹王勢力雄厚,單憑微臣手中的兵力,恐怕不足以成事。”
  “這一點朕也明白。所以朕決定讓葉卿接任宮中侍衛統領之職,以便配合黃卿的行動,到時候裡應外合必能水到渠成。”
  “葉先鋒忠心耿耿,果然是最佳的人選。只是接連換掉張尚書和李統領二人,皇后恐怕會心生警覺。”
  “關於這一點黃卿不必擔心,張員犯錯在先,是他自己罪有應得,皇后絕不會引起疑心。至於李員被貶一事,可以葉卿屢建戰功獲此獎賞作為交代,加上高熾繼承帝位的喜悅,皇后城府不深必會引開注意,如此一來便沒有這層顧慮了。”
  “皇上英明,微臣絕不負皇上託付。”
  “很好,黃卿也早點休息吧。”
  “微臣告退。”
  葉飛聽到這裡不禁心中狂跳。想不到皇上這麼精明,任何風吹草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連死後的可能變化,他都事先料到,並且預作防堵措施。
  這種人未免太可怕了。
  他不禁暗中慶幸著,忖道:“還好皇上不知道我玩過西宮娘娘的事,否則我的腦袋恐怕不保了。”
  隔天一早,正當大軍出發前夕,皇上果然大封功臣。除了黃天豹接任兵部尚書及葉飛接替禁軍統領之外,其他的部將也都有封賞,可謂皆大歡喜,絲毫沒有令人感到突兀之處。
  就這樣,葉飛終於獨當一面的率領大軍,浩浩蕩蕩的往山東前進。


 
第五章 掃平叛變
 
  當葉飛的大軍到達山東時,便得皇上駕崩的消息,高熾殿下不久也繼承帝位,並且大赦天下。
  漢王料不到討伐大軍來得這麼快,似乎有點措手不及,一面增調民兵固守樂安城,另一方面派使者來示好,並試圖收買葉飛以為己用。
  “葉將軍不辭辛勞千里迢迢來到樂安城,不知有何貴幹?只要葉統領不見外的話,王爺都會全力配合以滿足將軍的要求。”
  葉飛見他眼睛閃爍,一看便知是做說客的料,不禁失笑道:“何先生在王府中是擔任什麼職務呀?”
  “在下承蒙王爺抬舉,目前是在王府中擔任客卿,既無實權也無任何約束,隨時可以自由來去,相當受到王爺禮遇。”
  “原來如此,這麼說起來的話,何先生對於王府中的事情也一概不清楚了?”
  “不!在下雖無權過問王府中的任何事情,但是負有督導之責,只要發現任何不妥之事,隨時可以向王爺諍言改進,所以王府中的大小事情,在下可說是一清二楚,將軍如有任何疑義,只要將軍開口問,在下一定會盡全力給將軍滿意的答覆。”
  “那真是太好了,本官得到密報說王爺趁皇上不在京中之際,企圖陰謀造反,不知先生可知這件事?”
  “怎麼可能?王爺對皇上忠心耿耿,而且按時進貢納糧,就連今年的稅金總共八千萬兩黃金,也在上個月一兩不少的交給朝庫,王爺又怎會在繳完稅金之後,才想要造反呢?將軍應該知道行軍打仗最需要的就是金錢和糧草了。王爺如果真有異心,何必多此一舉自找麻煩?這分明是別人惡意中傷,存心不良,想嫁禍給王爺,將軍英明,千萬別中了小人的詭計才好。”
  葉飛早巳料到他會急於辯解,就算打死他也不會承認叛亂的事實。因為葉飛為了早日趕到山東,特別請求丐幫協助,一路上翻山越嶺抄近路,所以消息封鎖密不透風,漢王果然不察,以為大軍還在漠北窮搜阿魯台,卻不知大禍臨頭。
  等漢王發現不對時,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他才著了慌,連忙派使者設法拖延。
  “哦,這麼說的話,王爺確實有可能被人設計陷害也說不定。”
  “就是嘛,還是將軍明事理。將軍如果不相信在下的話,何不隨在下同往王府一行,就可以親眼看看,王府一切正常,絕無任何異謀。”
  一旁的齊天堡高手已有人升為副將,一聽連忙表示反對。
  “你們太多心了,王爺乃是胸懷大志之人,就算有心問鼎金鑾寶座,也不會用這種不入流的伎倆。”
  何先生尷尬一笑道:“這是當然,將軍此去王府,王爺必然會以上賓相待,絕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的。”
  於是,葉飛便坐上八人大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入漢王府。
  漢王一見葉飛,眼中閃過一絲驚疑,道:“想不到葉將軍年少英雄之外,人品更是鶴立雞群不可多得,可嘆孤王求才若渴廣納群雄,卻無一人能比得上葉將軍的一半。”
  葉飛料不到他會一碰面就誇獎自己,不禁有些不自在的道:“王爺這麼說,莫非想叫下官出不了王府大門?”
  漢王變色道:“葉將軍為什麼這麼說?莫非你……”
  葉飛忙道:“王爺如此高捧下官,卻又貶低別人,等一下宴後,下官恐怕還沒走出大門,就要被人踩扁了。”
  漢王恍然大笑道:“原來如此。哈哈,只要有孤王在的一天,誰也別想動你一根汗毛,別說孤王不準,恐怕還有一個人會比孤王更心急於守護葉將軍呢。”
  “哦,這人竟然這麼地關心下官,不知王爺可否代為引見,好讓下官當面致謝。”
  “你放心,就算葉將軍不要求,孤王也會讓你們見面的。來人,去請如雲出來。”
  一旁的侍女立刻應聲而去。
  “王爺,您這是……”
  “葉將軍先別急,等一下你就明白了。”
  葉飛見漢王這麼說,只好默默的陪他飲酒作樂。
  筆樂聲中,突見一群舞女搖曳生姿的走來,接著便隨著悅耳的笙樂翩翩起舞。
  這對於出身草莽的葉飛而言,一切都是新鮮有趣的,因此,當舞女載歌載舞之時,葉飛不禁看得入神。
  漢王見狀,便暗中與何先生會心一笑。
  看著看著,舞女們緩緩圍成一圈,並以手中的羽扇掩去嬌靨,突然……
  有如孔雀開屏一般,一朵羽花突然綻放。
  只見一身白衫的美貌無雙少女飄然飛出,仿佛仙女下凡一樣,令人眼睛為之一亮。
  “咦!”
  葉飛大吃一驚。
  他赫然發現這名白衫少女長得像極了蓮華公主,不僅臉蛋模樣像極,就連一顰一笑的神韻也是一模一樣。
  白衫少女原本冷漠的翩翩飛舞,當她輕踩蓮步行近葉飛面前時,她突然停住了。
  她突然發現這位雄赳赳氣昂昂的武將,竟然是個俊逸不凡的青年,令她大感意外的呆住了。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凝視著……
  時間似乎停止。
  悅耳的樂聲下知何時已經結束,現場一陣靜寂。
  “哈哈,孤王來為你們介紹,如雲,這位便是隨駕遠征漠北的葉飛大將軍。葉將軍,這位便是孤王的掌上明珠如雲。”
  兩人一驚而醒,臉上立刻布滿紅霞。
  漢王又向何先生一使眼色,立見他取來兩個酒杯交給二人。
  “如雲,難得葉將軍來一趟,你還不快向葉將軍敬酒。”
  如雲郡主依然嬌羞不勝的道:“初次見面,如雲就以這杯水酒敬大將軍。”
  說著便一飲而盡。
  葉飛也連忙乾杯道:“郡主太客氣了,這杯酒應該是下官先敬郡主才對。”
  如雲郡主微微一笑道:“將軍這麼客氣,倒讓如雲有點意外。”
  葉飛一怔道:“可是下官說錯什麼話了?”
  如雲搖頭道:“都不是,只因如雲對武官的一般印象都是豪放粗獷不拘小節,反觀將軍卻是如此溫文儒雅,絲毫不像一個統率千軍的大將軍。”
  葉飛失笑道:“這是郡主被一般武夫的刻板印象誤導,事實上在軍隊之中,也不乏文武全才的青年才俊,只是……咦!我怎麼……”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昏了過去。
  如雲郡主臉色一變,道:“父王,難道您……”
  漢王哈哈一笑道:“你別擔心,孤王只不過讓他小睡一下而已。”
  “可是他一旦醒來,絕不會原諒我們的。”
  “這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父王的意思是……”
  “只要過了今夜之後,你們生米煮成熟飯,他便是咱們自己人,也不會再追究這件事,更可以解除當前的危機。”
  如雲郡主臉色一白,顫聲道:“父王要女兒做那種事?父王究竟將女兒當成什麼了?”
  漢王嘆道:“如雲,你明知父王是不得已的。軍隊尚未補足糧草如何起兵?如今事機不密,反而被他們的大軍圍困在這裡,五軍都督又遠水救不了近火,你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咱們就完了。”
  如雲郡主聽了淚珠滾滾而落道:“女兒早就勸過父王,當今皇上英明神武,絕對不會讓我們有可趁之機的,父王卻聽不進去,以致造成今天的困境。”
  漢王急道:“唉,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份閒情翻父王的舊帳?你難道真想看父王的人頭落地,你才甘心嗎?”
  如雲郡主無可奈何之下,只好答應。
  漢王大喜,立刻命人將他們送入如雲郡主的閨房。
  臨走前並且為葉飛脫去那身盔甲戰袍。
  如雲郡主有點欲哭無淚的面對陌生的男人,而且這人還是赤裸的躺在她的床上,她的名節已經受損,就算兩人真的沒有做什麼,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遲疑良久,最後她終於嘆了口氣脫了衣裳上榻,正當她懷著緊張的心情,撫摸著那根女人又愛又怕的“東西”時,沒多久工夫,它突然脹得又長又大,而且紅彤彤的極為燙手。
  她頓時嚇得臉色發青,像看見怪物一樣避得遠遠的。
  “唉!父王呀,您就是不聽女兒勸告,以致落得眼前進退不得的困境。女兒願意用身體換得您的安全,只是您可曾想過,如果他能為女兒放棄擒敵的職守,便是個不忠不義的好色之徒,如此二三其德的市儈小人,又怎會真心對待女兒呢?父王呀,女兒擔心您將賠了夫人又折兵,落得兩邊一場空歡喜而已。”
  她這邊在自怨自艾,那邊原本殺氣騰騰的“話兒”,突然像泄了氣似的軟倒下來。
  如雲郡主怔了一下,只好強忍羞澀的又撫揉起來,不料這一次居然反應奇差,直揉得她滿頭大汗兩手揉軟,它才又重振雄風的站起。
  這一次她再也不敢遲疑拖延了,連忙扶著“話兒”對準“桃源洞穴”緩緩的坐了下去。
  她的感覺除了疼,還是疼。
  “郡主,我是奶娘,你快點開門。”
  如雲郡主一驚坐倒,接著又慘叫一聲跳起,一條紅線從粉嫩玉腿流下。
  “郡主,你該不會已經……你快點開門,奴婢有話跟你說。”
  如雲郡主看著“話兒”上的落紅,又氣又懊惱的道:“奶娘,你究竟有什麼事,難道不能等明天再說?”
  “不行,明天講就來不及了,奴婢是想告訴你有關你娘的事,你快開門,否則被王爺發現,奴婢就死定了。”
  如雲郡主一驚,連忙迅速的穿衣,並為葉飛蓋上衾被,她才開門道:“奶娘,你不是說我娘死了嗎?”
  奶娘卻答非所問的急問道:“郡主,你先告訴奴婢,你是不是聽從王爺的吩咐,已經和他……”
  如雲郡主倩臉一紅,含淚點頭。
  奶娘不禁懊惱的跺腳道:“完了,只怪奴婢知道得太晚,以致慢了一步。”
  “奶娘,你究竟在說什麼?”
  “唉!我可憐的郡主,哦!不!奴婢該稱呼公主殿下才對。”
  “奶娘,你是不是神智不清了,否則怎麼會胡言亂語?”
  “不!奴婢清楚得很,只是以前說謊騙了公主,所以公主現在才會不信奴婢的話。”
  “你是說……”
  “不錯。奴婢不該騙公主喪母之事,實際上娘娘現在還活著。”
  “你快說清楚,我娘究竟是誰?”
  “公主的母后就是現今的西宮太后,此外公主還有一個孿生的雙胞胎妹妹。”
  “什麼?西宮太后是我娘,而且我還有一個妹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又為什麼會和她們分離的?”
  “事情是這樣的。王爺有一次野獵時,意外的發現一名女子長得美若天仙,一時驚為天人,便將她帶回王府,卻遇上出外避暑的皇上,結果皇上也對她神魂顛倒,便將她橫刀奪愛了。王爺因此心生怨恨,便趁著西宮娘娘分娩之際,買通了一名宮女抱走女嬰,而奴婢就是那名罪該萬死的宮女。”
  “你……你說的話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如有半點虛假,奴婢必遭五雷轟頂而死。”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早說呢?”
  “因為王爺以奴婢家人性命威脅,所以奴婢才不敢向公主坦白。”
  “如今你就不怕連累家人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奴婢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公主犧牲清白身子,為的只是保住公主的仇人性命,這麼做實在太不值得了。”
  “唉!你如能早來一步就好了,如今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奴婢罪該萬死,不過至少有一件事還來得及補救。”
  “何事?”
  “奴婢看葉將軍的人品不凡,足以匹配公主,等明天天亮之後,公主便隨他回營,再回過頭來攻打這個叛賊,這樣公主就可以報仇雪恨,再返京和家人團圓了。”
  “這……”
  “公主有什麼顧忌?”
  “再怎麼說,父……王爺對我也有養育之恩,我實在不忍心這麼做。”
  “唉!公主實在太善良了。你只考慮到仇人的處境,卻不知體會西宮太后的思女之痛,奴婢實在無法想像這十多年來,太后是如何熬過來的。”
  如雲公主心中大痛的放聲大哭。
  奶娘大驚道:“公主請克制一下,免得引起他人的疑心。”
  如雲公主一驚道:“好,明天一早我會跟葉將軍返營,再回過頭來攻打這叛臣。”
  奶娘大喜道:“那就好,奴婢先走了,公主請早點休息。”
  如雲公主關上房門,才一轉身,突見葉飛以衾被遮住下身,赤裸著胸膛跪在床上低頭不語。
  “咦!你……你醒了?”
  葉飛見她花容失色的表情,更是慚愧道:“請公主恕罪,下官從頭至尾都保持清醒,並未中了迷藥昏迷。”
  如雲公主一聽,更是羞得無地自容,顫聲道:“那麼你……知道我……”
  “是的,下官以為公主和王爺一樣心存不良,所以裝作中毒昏迷,目的在教訓報復你。”
  “你……你太可惡了。”
  如雲公主羞憤難當的哭罵一聲,忽然轉身往墻上一頭撞去。
  葉飛大吃一驚,連忙閃身擋在前面作為緩衝肉盾,並一把抱住倒在懷中的嬌軀,口中著急的道:“公主千萬不可尋短,否則下官只好以死相陪,成為一個不忠不孝不義之人了。”
  如雲公主原本還在掙扎,聽葉飛這麼說渾身一顫,便停止掙扎,在他懷裡哭泣。
  “下官雖是無心鑄下大錯,卻無意以此推卸責任,公主難道不能原諒下官,給下官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如雲公主激動的情緒稍復,輕聲呢喃道:“你……你是真心的?”
  “是的。”
  如雲公主抬頭道:“那你坦白告訴我,你會因此輕視我嗎?”
  葉飛看她美艷絕倫的玉靨上滿是疑懼的表情,心中一陣不忍,立刻鼓起勇氣,道:“絕不會,因為下官第一眼看見公主時,就已經深深的愛上公主了。”
  如雲公主心頭一震,突然淚如雨下的哭泣起來。
  葉飛嚇得慌張道:“難道公主不相信下官的話。”
  她忽然撲向葉飛,雙臂緊緊的抱著他道:“我相信,我也是對將軍一見鍾情,所以才敢不顧羞恥的獻身於將軍的。”
  葉飛安心的道:“其實下官早在公主感嘆心事時,便已後悔自己的作為太過分,只是當時全身赤裸不好表示心跡,所以只好將錯就錯的裝到底了。”
  如雲公主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難怪將軍的……第二次才會……那麼久……”
  葉飛尷尬道:“那是當然,下官已經盡力克制自己了,可是我也是男人,公主那麼弄……下官終於還是忍不住……”
  “你好壞,你分明是故意欺侮人家。”
  如雲公主粉拳輕打,臉紅耳赤的嬌嗔不休。
  葉飛又愛又憐的低頭吻住她豐潤櫻脣,兩人便默默的緊緊依偎著……
  良久之後。
  “公主,你有何……”
  如雲公主倩臉微紅,急道:“飛哥,有道是在家從父、嫁人從夫,你是一家之主,以後你直接稱呼如雲便可,不用再公主長、公主短的。”
  葉飛輕笑道:“下官謹遵公主吩咐。”
  如雲公主剛一瞪眼,他連忙改口。
  “雲妹。”
  “飛哥。”
  兩人恩愛的擁吻之中,葉飛突然發現如雲公主全身發燙的嬌喘噓噓,顯然她已經動情,便一把將她抱起,輕輕放入床上為她解除武裝。
  如雲公主沒有掙扎,任他擺布,默默的等待著他的進一步行動。
  不久,她感到另一具溫暖的身體重壓在身上,除了櫻脣受到吮吸外,全身上下更受到一雙魔爪的騷擾、撫摸、探索……
  這是有生以來的頭一遭,她感到既緊張又興奮,只覺全身酥軟麻癢、五味雜陳令她難言感受。
  不一會兒,她已呻吟連連的扭著赤裸胴體,企盼的望著葉飛更進一步,一副若有所求的模樣……
  葉飛一見“玉門關”已經泛濫成災,立刻欣然的將“話兒”對準“桃源洞穴”……
  如雲公主頓時緊張的鼻息咻咻……
  “噗哧!”一聲,問津桃源。
  如雲公主乍被異物插入,不自主的小口大張,整顆芳心似乎已從口中跳出一般,讓她整個魂兒都飛了。
  葉飛知道她的感受,立刻不慌不忙的輕抽緩插起來。
  盞茶時間之後,他已經忍不住“話兒”被束縛的肉緊感覺,加快了抽送速度。
  “滋……”的靡靡之聲響個不停。
  如雲公主乍被重炮猛烈轟擊,這才神魂入竅,她赫然發現全身舒暢至極,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令她深深為之沉迷。
  於是,她便像饑渴的嬰兒一般,急欲滿足的需索著。
  葉飛見她這麼主動更加高興,連忙緊抱著她的圓臀狂抽猛插起來。
  一時之間,呻吟聲陣陣響徹整個王府,淫聲浪語令人想入非非。
  半個時辰之後,如雲公主突然瘋狂的扭動嬌軀,口中頻頻叫好不已。
  接著又大叫一聲,全身哆嗦不停的呻吟著……
  葉飛見她已經不支,只好強忍著欲焰停下動作。
  “對……不起……”
  葉飛連忙安慰她道:“你別太在意,這是少女初夜消耗太多體力所致,以後就會好一點了。”
  如雲公主這才安心下來,只是她實在太累了,沒多久便昏睡過去。
  葉飛本已躺下準備休息,他忽然想到應該速離險地才對,便將如雲公主抱起,再小心潛蹤的出了城門。
  回到帥棚之後,眾部將對他抱著一個美少女回來,都感到非常驚奇,連忙關心的追問所以。
  葉飛概略的敘述一遍,只聽得眾部將驚嘆不已。
  “好了,如今已經證明漢王果然心懷異志,我們便不必和他講情分,立刻召集兵馬,今晚馬上夜襲樂安城,將漢王活擒送交皇上處置。”
  眾部將立刻答應,並迅速的集合兵馬。
  由於漢王認定身為主帥的葉飛身在王府,敵軍絕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就放鬆了戒備,因此,得以讓葉飛輕易的攻陷城門,大軍直逼王府而來。
  漢王得知消息,頓覺晴天霹靂一般,卻已為時已晚,難以輓回劣勢。
  當他被捉至帥棚問審,仍試圖以如雲公主左右葉飛的心志,直到奶娘被請出交代當年的公案,漢王才無話可說的俯首認罪。
  其他的一干從犯包括了山東的多位都督,總共六百四十多人,也一起押解返京候審。
  當他們的大軍浩浩蕩蕩的凱旋回京,立刻受到熱烈的歡迎,人人爭相歌頌,燃放炮竹,百姓夾道迎接的盛況,令他們感到非常光榮。
  仁宗皇帝立刻對他們封賞有加,並且當廷賜婚鷹王府的小郡主給他。
  葉飛知道這門文定婚事無法避免,皇上賜婚只不過是作面子給鷹王府,並藉此拉攏葉飛以鞏固自己的帝位罷了。
  這本來並沒什麼,但是卻引起許多人的驚疑,並且展開行動約他密談。
  兵部尚書黃天豹動作最快,當天下了朝他便約了葉飛到他府中密談。
  “黃大人約下官來府中,不知有什麼要事相談,請儘管直言無妨。”
  “葉統領快人快語,老夫就不再客套,其實老夫只不過是為人作嫁,真正想見你的是另有其人。”
  “哦?是誰。”
  突見內室走出美艷無雙的西宮太后,笑著道:“是本宮。”
  葉飛臉色乍變,忙下跪道:“下官叩見太后。”
  “葉統領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等葉飛答謝起身後,她又道:“有關葉統領千辛萬苦找回如雲公主一事,本宮還沒有向你致謝呢。”
  “不敢,下官只是湊巧遇見公主而已,實在談不上辛苦二字。”
  “葉統領太客氣了,難怪如雲這丫頭會喜歡上你。”
  葉統領不敢回話,因為他知道太后接下來要說什麼事了。
  果然,西宮太后等不到他的回應,又道:“本宮聽如雲稟報說,你們在樂安曾經共枕一榻,不知葉統領該怎麼解釋呢?”
  葉飛立刻語氣誠懇道:“既是如此,太后便該明白下官未曾事先稟報的苦衷,實因雲妹深怕太后誤會,故堅持由她向太后解釋經過,如果太后不諒解的話,下官也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你不必擔心,對於你們的婚事,本宮不但不反對,甚至全力支持。”
  “真的?太后真的答應了?”
  兵部尚書哈哈大笑道:“葉統領怎麼還叫太后?應該改口稱母后才對。”
  葉飛連忙跪下叩謝道:“多謝母后成全。”
  西宮太后欣然笑道:“你們既然是兩情相悅,母后怎忍心拆散你們,只是……”
  “母后有話請說,只要是飛兒能力所及,必傾全力完成母后的心願。”
  “很好,你有這份心意母后非常高興,只是後宮的大小事宜,一向由東宮太后及皇上作主,母后曾經就你們的婚事提出要求,結果卻遭到東宮太后的反對。”
  “呀,難道皇上也不準嗎?”
  “皇上事母至孝,有許多事情都必須請示過東宮太后之後,他才敢作決定。”
  “怎會這樣?”
  兵部尚書一見西宮太后一使眼色,連忙自懷中取出黃布卷,道:“老夫這裡有先皇遺留的密旨,葉統領一看就明白。”
  葉飛早知密旨的事,仍佯作不知的接過,心中電閃道:“新皇繼位才不過剛滿一年,他們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打開一看,果如一年前偷聽到先皇說話內容一樣。明示高熾繼位一年之後,如果仍然受制於東宮太后的話,遺詔兵部尚書黃天豹廢去改立瞻基為帝云云。
  “葉統領對此遺詔可有疑義?”
  葉飛見兩人緊張得滿頭大汗,不禁心中暗笑,卻不忍丈母娘受罪,決定坦誠以對道:
  “其實早在一年前的開平城時,下官就已經聽見先皇和黃大人的談話了。”
  兵部尚書臉色一變,驚問道:“葉大人是從哪裡得知這件事的?”
  西宮太后若有所悟道:“莫非是用失傳已久的‘窺天竊地’功夫聽得?果真是這樣,那麼飛兒的武功必定極為高明。”
  葉飛心中一震,暗叫一聲糟,又見西宮太后驚疑表情,連忙道:“飛兒只是無意中聽得,母后不必驚疑。”
  西宮太后只好先放在心裡,微笑道:“飛兒既知內情卻能秘而不宣,可見他的誠信無慮,黃大人還是將行動細節告知飛兒,本宮不便久留,先回宮了。”
  兩人連忙起身相送。
  兵部尚書這才哈哈一笑道:“想不到葉統領還有這身好武功,看來老夫以後講話可要小心隔墻有耳了。”
  葉飛尷尬道:“黃大人說笑了。”
  接著兩人又密談了許久,葉飛才告辭而去。
  兵部尚書看著葉飛逐漸遠去的背影,道:“你們都看見葉統領了,覺得他的人品如何?”
  一名中年美婦喟嘆道:“他實在太像娟兒了。”
  “不錯,剛開始時我也難以相信,真以為他是娟兒女扮男裝存心戲弄呢。”
  另一名美少女感傷的道:“也許是大姊的靈魂舍不得離開我們,才借他的身體還陽,再和我們重敘前緣也說不定。”
  中年美婦凄然道:“蓉兒,娘知道你們姊妹情深,但是娟兒已死多年,人鬼殊途如何還陽?以後不準你再胡言亂語。”
  黃蓉不忍母親觸景傷情,連忙轉移話題,道:“爹,葉大人出身來歷您可清楚?”
  “這……為父從未聽人提起。”
  “既然如此,女兒自有辦法求證。”
  “你又要調皮搗蛋了?”
  黃蓉一吐小舌,滿臉機靈調皮模樣,道:“爹就會數落女兒的不是。記得不久之前,如果不是女兒探聽出玉女閣的蘭花姑娘與鷹王關係匪淺的話,恐怕爹早已中了仙人跳,被鷹王牽著鼻子走而不自知了。”
  兵部尚書一見中年美婦臉色難看,不由得心驚肉跳的辯解道:“那只是官場上逢場作戲的交際應酬,你還提這些陳年往事作什麼?”
  中年美婦冷哼一聲,便轉身而去。
  兵部尚書瞪了女兒一眼,便跟在中年美婦身後陪笑解釋。
  黃蓉看著他們轉入內室不見,又調皮的吐舌扮個鬼臉,才蹦蹦跳跳的出門而去。


 
第六章 皇室風雲
 
  子爵府。
  葉飛終於有自己的府邸了。
  由於皇上賜婚,鷹王大感面子十足,便送了這座雕梁畫棟、金碧輝煌的府邸給葉飛。一方面慶祝他的高升,另一方面算是小郡主的嫁妝,免得小郡主隨著葉飛住在要命郎中家,這對鷹王而言,面子上掛不住。
  因此,葉飛立刻接水玲瓏等三女同住。
  因為葉飛已經公開成親過一次,所以迎娶小郡主過門採取簡單的儀式,然後宴請親朋好友一起同樂而已。
  儘管如此,仍然席開三百多桌,賀客臨門擠得水泄不通。
  水玲瓏三女各抱著自己的兒女,神情喜悅的和小郡主有說有笑,絲毫看不出不睦的跡象。
  鷹王這才放心的大笑道:“多虧親家母教導有方,才能栽培出像水姑娘這樣寬宏氣度和雅量的人,咱們今天能夠同桌暢飲這杯喜酒,都是親家母一人的功勞,本王就以這杯水酒向你表示謝意。”
  由於兩家已正式成為親家,所以劍後便不再像上次在岳家時的冷漠,欣然一笑道:“王爺太客氣了,這杯酒應該民婦敬王爺才對。”
  鷹王一見她的嫵媚笑容,更是神魂顛倒的笑道:“不敢不敢,本王先乾為敬。”
  “不,該是民婦先幹才對。”
  兩人爭著敬酒,而且不約而同乾杯。
  葉飛一見這種情形,立刻心中有數,連忙抽空將劍後拉至一旁僻靜處,接著將先皇密旨的內容詳細的說了一遍。
  葉飛接著道:“愚婿和兵部尚書仔細研究過,光靠愚婿的侍衛營和駐守於皇城周圍城鎮的廂軍,仍無法百分之百的成事,因為鷹王掌握了皇城禁軍的兵符,有他作梗的話,別說是裡應外合了,恐怕愚婿的殿前侍衛反而成了網中魚呢。”
  劍後皺眉道:“你當初是為了幫國家抵禦外侮才從軍的,如今漠北之亂已經平定了,你又何必介入這種宮廷鬥爭之中,搞不好反而有殺身之禍。”
  葉飛怎敢說是為了如雲公主,連忙道:“抵禦外侮只是愚婿從軍的次要目的,最主要的是為了讓平民百姓能過更加和樂的日子。”
  “怎麼說?”
  “愚婿曾經想過,武林中行俠仗義、濟弱扶傾的定義太狹隘,而且個人的力量也太小了。唯有從政治著手,讓宮廷不再鬥爭,官吏不再貪污,使朝綱清明,公平正義得以伸張,人人堅守本分為民服務,老百姓才有好日子過。”
  劍後眼中異采連閃道:“想不到你竟有這麼偉大的理想,為娘實在替你感到驕傲。既然如此,你要為娘怎麼配合只管明說好了,娘一定全力支持到底。”
  葉飛大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愚婿發現鷹王似乎對岳母極有好感,所以想請求岳母趁機拉攏以便策反。”
  劍後白了他一眼道:“你這孩子真壞,為娘年紀都一大把了,還叫為娘施展美人計,也不怕到時候鬧笑話。”
  葉飛俊臉一紅道:“才不會呢,岳母是天下第一美女,有你出面必定馬到成功的。”
  “好吧,為了天下蒼生著想,就算被你設計,我也只好認了。”
  兩人回到酒席現場,劍後果然使盡媚功,把鷹王捧上了天,也把他迷得團團轉。
  鷹王還以為劍後是被他的誠心所感,才使得美人回心轉意,立刻趁機展開攻勢,兩人便有說有笑的,氣氛極為融洽。甚至在散席時邀請劍後同游鷹王府,劍後也一口答應。
  鷹王大喜,立刻將自己的八人大轎讓給她坐,他自己則騎著馬相陪。
  儘管鷹王娶有十二名金釵為妾,但十多年來,一直未得鷹王的扶正機會,所以,她們只能幹瞪眼的吃醋,卻沒有人敢表示不滿。
  因為劍後不僅美艷無雙,而且氣質高雅令她們不自主的自卑起來。更何況她們早已看出,劍後一直若即若離的保持距離,讓鷹王難越雷池一步,讓他心亂如麻神魂顛倒,如此看來,顯然是鷹王自己在一頭熱。
  這一整天下午,兩人或聽小曲或游花園的耗時間。
  劍後一見鷹王對自己有如女王一般的款待,讓她重溫少女時代的特權,不禁滿心歡喜的笑道:“王爺如此厚待民婦,難道不怕她們吃醋嗎?”
  鷹王一驚,以為她在吃醋,連辯道:“你別誤會,她們只是幫我管理產業的助手,並非我的妻妾,你如果不喜歡她們,我立刻遺散她們。”
  “王爺不必這麼做,民婦不過隨口問問,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鷹王這才安心,道:“原來如此。天色已近黃昏,我已經在芭蕉閣準備了晚膳,我們先用餐之後,我再送你回去如何?”
  “好呀。”
  劍後見他彬彬有禮的對待,不好意思拒絕,便隨他至芭蕉閣用餐。
  兩人一面飲酒用餐,一面無話不談的天南地北閒聊,氣氛十分愉快。
  由於劍後的酒量不差,她便暢飲了好幾杯美酒。
  突然,她忽然一陣昏眩,不禁失笑道:“想不到這酒雖然香醇,後勁竟會如此強烈,民婦不過喝了兩壺,便已不勝酒力了。”
  鷹王面露異色道:“這酒叫‘醉八仙’,是御廚精心釀造而成,可謂瑤池仙露的人間極品,只有皇親國戚才喝得到,你不妨多喝一些。”
  劍後聽了高興地道:“這酒確實好喝,民婦走遍大江南北,還真不曾喝過這種美露呢。”
  儘管她已經不勝酒力,仍欲罷不能的一杯接著一杯的喝,最後終於醉得不省人事。
  鷹王立刻將她抱至床上,急迫的將她脫個精光,只見一具白璧無瑕的玲瓏玉體,赤裸裸的呈現眼一剛。
  鷹王只看得直欲噴血,道:“好美,果然是尤物。你別怪本王設計你,實在是本王愛你至深,你卻一副不容侵犯的表情,讓本王心急如焚,一旦生米煮成熟飯,你便是本王的愛妃,只要事事順你的心,本王相信你會答應本王的求婚的。”
  他立刻撲在她的身上一陣狂吻,雙手更在她的胴體上大肆摸索。
  尤其是高聳的雙峰,更令他忍不住誘惑,又搓又捏又揉的撩逗,紫色的蓓蕾便漸漸堅硬起來。
  所謂人愈醉心愈明。
  這一切的變化,劍後都清楚的感受到了。
  只是身體不聽使喚,她只能心裡幹著急,完全無力阻止他的進一步侵犯。
  所以,儘管她心裡不甘心,但是生理上的反應,隨著被撫摸挑逗也漸漸興奮起來。
  鷹王一隻魔手在她大腿內側撫揉,一股水漾的液體終於濡濕了那片草原。
  他一見大喜,立刻翻身上馬,用手撥開她那塊濕潤的草原,雙手一掰泛濫的陰處,便“玉門關”大開,將他那硬邦邦的“話兒”緩緩的插了進去……
  □□  □□  □□  □□
  她哎叫一聲,立刻推著葉飛的身體,掙扎不已。
  葉飛早已累得滿頭大汗,為了降伏這頭小母老虎,他簡直費盡了口舌,仍無法使她就範。
  最後請來她的“夢中情人”岳小雲幫忙勸說,總算讓這個小怪胎點頭,讓葉飛在她身上大作文章。
  這段期間,她緊張的拉著岳小雲的手臂,不肯讓她離開,所以,岳小雲只好一面幫忙葉飛挑逗她的情慾,一面充當觀眾,看著兩人演一場活春宮,只看得她臉紅心跳難過已極。
  好不容易逗得小郡主春潮泛濫,他不敢浪費時間的進了她的體內。
  果然不出所料,嬌養成性的小郡主立刻又打退堂鼓,掙扎著直叫不玩了。
  葉飛又好氣又好笑的道:“你別鬧了,這樣子只是報到手續而已,離完成任務還很遠,怎能任你說不玩就不玩的。”
  小郡主猛搖頭哭叫道:“我不管,早知道會這麼痛,我就不嫁人了。”
  岳小雲微笑道:“郡主放心好了,辦這事兒只會痛一下就好,等一下你就會感到全身舒暢,終生回味無窮了。”
  小郡主聽不進去,依然死命掙扎。
  “啪!”的一聲,葉飛突然打了她一耳光。
  小郡主呆怔了一下,怒道:“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樣?”
  “我爹是王爺,你不怕我爹殺了你?”
  葉飛一聽更氣,又打了她一下道:“女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就算是皇上的女兒,你爹也管不著我的家務事。”
  小郡主雖然年幼,卻知道這是事實,所以她作聲不得的呆住了。
  葉飛怕她又鬧,便點了她的麻穴,開始衝鋒陷陣的抽送起來。
  小郡主不知是不好意思再叫,還是制了麻穴比較不痛了,過了許久,除了喘息連連之外,並未再吵鬧。
  葉飛又連續不間斷行進著,她開始呻吟了。
  一連激烈的律動好一陣子,她突然叫道:“放開我……我要……我要……”
  葉飛連忙解開她的穴道,她不由自主的扭動著圓臀,雙臂更是緊抱著葉飛不放。
  葉飛立刻在她身上翻雲覆雨起來。
  約一個時辰之後,她終於忍受不了高潮迭起的衝擊,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岳小雲早已看得口乾舌燥春心盪漾了,不等吩咐便自己投懷送抱。
  葉飛立刻乘勝追擊,緊抱著她的嬌軀瘋狂散髮熱情。
  密集的激情衝擊連連不停。
  又過一個多時辰之後,兩人終於氣若游絲地倒在床上。
  □□  □□  □□  □□
  隔天一早。
  當劍後睜眼一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禁花容失色的驚叫出聲,道:“你……你究竟作了什麼?”
  鷹王連忙將她緊緊抱住,避免她情急反抗,一面解釋道:“愛妃,請你嫁給我吧,只要你肯答應我的求婚,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劍後掙扎無功,下體因為扭動而隱隱作痛,不必說她也知道失身了,不禁泣道:“你以為身為朝廷命官,就可以任意的姦淫良家婦女嗎?”
  “愛妃,我是因為太愛你了,難道你不了解嗎?”
  “我不信……”
  “好,我鷹王對天發誓,我今生今世只愛你一人,如果我變心,上天必叫我五雷轟頂而死。”
  劍後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想到自己守寡多年,在武林打滾了一輩子,雖然得到了天下第二高手的尊榮,芳心裡卻是充滿了寂寞和無奈。
  雖然她曾是天下第一美女,卻沒有一個男人敢對她表示愛慕,因為每個男人都將她視為勁敵,對她採取敬畏的防備。
  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常常暗自飲泣,甚至午夜夢回時,讓她夢起亡夫的種種關愛和體貼,更是叫她痛不欲生。
  想不到自己企盼已久的愛慕者,竟是一個位高權重的王爺。
  她忽然心中恍然大悟。
  由於鷹王不是武林中人,不明白她在武林中的崇高地位,否則早像其他男人一樣逃之天天了。
  更難得的是,她早知鷹王愛慕自己已久,簡直到了神魂顛倒的地步。
  被愛的幸福感覺一下子充滿她的寂寞芳心。
  她不禁心想:“反正身子已經被他占有了,看來只有嫁他一途可行,再說王妃這個頭銜也沒有辱沒了我,算來算去我也沒吃虧。”
  鷹王見她呆呆的望著自己,知道她正面臨天人交戰,不禁緊張得全身發抖,深怕她會拒絕,那無異是判他死刑。
  所以他戰戰兢兢的顫聲道:“你……求求你,答應我吧,我不能沒有你。”
  想不到高高在上的鷹王竟會求人,這太令人意外了。
  劍後終於下了決心,道:“你要我嫁你可以,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鷹王欣喜若狂,道:“你說你說,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我們武林中人行事有我們自己的原則和作風,所以,不管你以前有否做過貪贓枉法的事,從今以後,我希望你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並且多做善事,做一個老百姓眼中的好官。”
  鷹王嚴肅道:“好,我答應你,以後我無論做什麼事情,一定先找你商量之後,我才去做,這樣你滿意嗎?”
  劍後欣然一笑道:“好,我也答應你,從今以後我一定會努力做好你的王妃。”
  鷹王欣喜道:“真的?”
  “嗯,不騙你。”
  “太好了,我真是太高興了,我這就去稟報皇上,請皇上為我們賜婚,封你為一品夫人。”
  說著,他便想起身而去。
  “慢著!”
  “怎麼了?”
  劍後白了他一眼,忽然俏臉一紅道:“昨夜你霸王硬上弓,只有你一個人得到滿足,那我呢?”
  鷹王怔了一下,立刻便恍然大悟,欣喜若狂的撲了過去。
  不久,房中傳來陣陣鶯聲燕語嬌啼不已。
  □□  □□  □□  □□
  太和殿。
  殿內文武百官議論紛紛。
  因為河北一帶接連三年乾旱,米糧產量銳減,人民早已苦不堪言。想不到今年又鬧蝗災,將僅剩不多的餘糧吃個精光,這對於三餐不繼的老百姓而言,無異是雪上加霜。
  從蝗害發生至今,才短短兩個月便已餓死了三萬多人,再加上先前乾旱死亡的三萬多人,總共便有六萬多的百姓喪生,其中又以老弱婦孺居多。
  至於年輕力壯的人,不是遠避他方逃難,便是上山為寇,長此下來,對國家政局將有不利的影響。
  所以,大多數的官員極力主張朝廷應該立刻賑災,只是初步估算,國庫將耗損八千萬兩以上,此外的善後工作,花費的金錢更是數目驚人。
  因為這樣,文武百官反應兩極化,有人主張先展開行動賑災,以免再斷送百姓的生命。另一方面的看法卻是,認為金額龐大應該從長計議,以免事半功倍,讓不肖貪官從中取利。
  因此,皇上陷入左右為難的困境。
  平常的國家大事,由於有前例可循,加上皇太后在背後強力主導,故而朝政的運作尚能正常進行。
  但遇到天災人禍的突發事件,他便暴露出優柔寡斷的本性,更何況文武百官意見分歧,更讓他無所適從難以決定。
  原本坐在右側旁聽的皇太后突然怒道:“不準,要本宮再動用國庫賑災,而且是金額難以估計的無底洞,說什麼本宮也絕不答應。”
  兵部尚書忙道:“啟稟皇太后,如果朝廷放任不管的話,必然引起民怨,社稷也將因此動盪不安,進而動搖國本,好不容易降伏的番寇,必將趁火打劫再犯我華邦,到時候我們後悔就來不及了。”
  “黃大人,不是本宮要說你,難道你不知先皇在世時,接連的征戰,每次徵召數十萬大軍,已經耗掉國庫大半的金錢。如今再透支賬災的話,一旦耗光國庫,以後的朝政還要不要推行?”
  “關於這一點微臣已經想妥解決之道,如今唯一的方法就只有開源節流了。”
  “你說詳細點。”
  “當務之急先由國庫動支八千萬兩救急,以免百姓死亡災情加劇,剩餘不足之數,再透過全國各衙門公開募捐,相信必能解決財政困難的問題。”
  “既然如此,你就立刻去募捐吧,國庫可沒有多餘的金錢來做這種傻事。”
  “皇太后,你怎……”
  “你不必再多說了,反正本宮是不會動用一毛錢的。”
  兵部尚書知道女人愛財如命的劣根性,就算他說破了嘴恐怕也改變不了她的心意,只好轉向皇上道:“啟稟皇上,當年先皇駕崩時,一再交代微臣,務必輔佐皇上成為一個勤政愛民的明君,如今皇上的子民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難道皇上真能視而不見,辜負先皇的期望嗎?”
  皇上臉色一變,道:“朕並不是……”
  皇太后變色怒道:“大膽!你竟敢說皇上不是個明君,簡直罪該萬死,來人呀,將黃天豹押人大豐聽候處置。”
  想不到事態會演變成這麼嚴重的地步,眾臣不禁驚慌失色,可是沒多久工夫,他們立刻從驚慌轉為驚懼了。
  因為殿前侍衛居然沒有任何動作。
  皇太后見狀,又驚又怒的喝道:“你們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沒有聽見本宮的話嗎?葉統領,你還不快叫人將黃天豹拿下。”
  葉飛淡然一笑道:“微臣建議皇太后還是先冷靜下來,聽一聽黃大人接下來要講的話要緊。”
  皇太后這時已經警覺事態不對了,不禁驚疑道:“什麼話?難道你們想造反。”
  兵部尚書立刻自懷中取出先皇密詔,然後交給皇上道:“皇上自己看吧,這是先皇駕崩前託付微臣的。遺命微臣輔佐皇上一年,如果皇上不能親自主政,就要微臣擁護瞻基殿下接任皇位,以便重整朝綱弘揚國威。”
  皇上只看得臉色蒼白不發一語。
  皇太后在一旁看得臉無血色,顫抖著道:“不可能,先皇絕不會這樣待我的。”
  兵部尚書不再理她,轉身向殿外朗聲道:“有請瞻基殿下。”
  只見殿外走進一名俊秀青年,在六名殿前侍衛的擁護下,緩緩走了進來。
  皇太后臉色一變,大叫道:“慢著!這一定是個陰謀,甚至這個密詔也可能是你們模仿先皇筆跡假造而成,本宮絕不會就此任你們擺布的。”
  接著她又大呼小叫道:“張侍郎、張將軍,還有楊大人,你們快來擁護我們出太和殿,只要到了朝陽門,鷹王的禁軍便會幫我們拿下這群叛臣的。”
  張侍郎他們一臉尷尬的彼此看了一眼,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你們還在猶豫什麼?難道你們也倒戈相向了?”
  葉飛見她像瘋子一樣的吵鬧不休,有些不忍的道:“鷹王爺目前正與家岳母同游相國寺,並未來早朝。”
  “什麼?水靈靈是你的岳母?”
  “是的。”
  皇太后絕望的坐倒下去,她知道這一生最風光的黃金歲月已經走完了。
  “來人,將皇太后和高熾殿下請至後宮休息。”
  侍衛連忙送走兩人。
  俊秀青年便在眾臣宣誓效忠的擁戴下,順利的穿上龍袍坐上金鑾寶座。
  新皇帚坐定之後,立刻道:“有關黃卿所奏的建議,朕完全同意,只是執行的人該由誰來督導呢?”
  葉飛忙道:“啟稟皇上,微臣出身江湖對於民間相當了解,自願擔任這項工作。”
  新皇帝略一沉吟,便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這項重責大任就由葉卿全權負責,只是要快去快回,母后還有重要的事要找你詳談。”
  “微臣明白。”
  退朝之後,葉飛立刻趕回府裡找水玲瓏商量。
  水玲瓏聽完之後,立即皺眉道:“八千萬兩可不是小數目,被那些貪官污吏七折八扣之後,真正落到災民身上的,恐怕還不到一半,最好的辦法是交由丐幫來處理。”
  葉飛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這筆錢是由國庫撥出,必須經由官方的管道處理才行。”
  “那怎麼辦?”
  “唯今之計,只好請丐幫協助緝查官員的操守,查到不法證據時,我便以御賜尚方寶劍立即處斬,也許可收嚇阻之效。”
  “好吧,看來也只有這條路好走而已。”
  “由於這八千萬兩是用於救急之用,如果災民無法自立起來,就算有金山銀山也會坐吃山空,所以後續的災區重建極為重要,這才是我最煩惱的事。”
  “飛哥不是說黃大人會負責募款來支應嗎?這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瓏妹有所不知。我在江湖上這些年的觀察,覺得世人多是自私自利為多,所以對募款我並不樂觀。”
  “嗯,小妹也有這種感覺。”
  “因此,就算有善心人士共襄盛舉,恐怕也是幫助不大,更何況災區重建工作千頭萬緒,除了必須挖渠引水以解決飲水問題之外,還要重振商業經濟,以免百業蕭條影響民生,讓災民重回故鄉安身立命,才算是完滿解決他們的困難。”
  “這太難了吧,單憑我們微薄的力量,又缺錢又缺商業人才的情況下,恐怕難以成事。”
  突見鷹王夫婦哈哈大笑進來,道:“這一點你放心,人才方面本王負責幫你解決。”
  葉飛大喜道:“真的?父王有這方面的朋友?”
  劍後橫了鷹王一眼,道:“你不知道你父王的產業有多大。這些天下來,我跟著他東奔西跑的對帳,才知道他簡直富可敵國,難怪要娶十二金釵為妾,以便幫他管帳呢。”
  鷹王尷尬一笑道:“這些都是早年投資經商所累積下來的,絕非貪污而來,愛妃千萬不可誤會。”
  劍後冷哼道:“還不是你利用權勢之便,以合法掩飾非法,從中牟取的不法利益。”
  鷹王急道:“愛妃這麼說不是太為難我了嗎?試想朝中文武百官哪個不是這樣?連皇上都默許了,你又何苦責怪於我?”
  “不管你怎麼說,身為父母官卻又知法犯法,更是不可原諒。”
  鷹王不禁急得滿頭大汗道:“愛妃不是說過不追究我的過去,如今怎麼反悔了?”
  葉飛笑道:“父王別著急,母后只是逗著你玩的而已。”
  鷹王仔細一看,果見劍後眼角有笑意,才松了口大氣道:“可嚇死我了。”
  “父王說有辦法幫愚婿的忙,不知……”
  “這件事非常簡單。全天下的各地商家都是將本求利的作風,只要本王明日奏請皇上下旨,河北一帶的災區三年內免賦稅,必可誘發他們前往投資。如此就可以提供災民的就業機會,進而改善他們的生活。”
  “這真是太好了,這麼一來愚婿便可以放心的進行賑災工作。”
  “這樣還不夠。免賦只是減輕商人成本的誘因,真正能引起商家興趣的是無限的商機,所以你必須找出足以吸引人潮的方法來。”
  “請父王指點。”
  “這不是三言兩語所能解釋清楚,不過,你只要把握一個重要的原則,必可左右逢源事半功倍。”
  “什麼原則?”
  “大丈夫做事不拘小節。如今災區必然盜賊橫行,你要振興經濟就必須整肅治安,一旦你消滅盜匪,賊窩必有贓物,你可以將它們變賣做為自己的預備金,以便隨時作緊急之用。”
  “不必繳交官方處理嗎?”
  “你別傻了。你是做大事的男人,身邊怎能沒錢?沒錢就做不了大事,一旦有急需情況,你又怎麼幫助那些災民?那些贓物就算交給官方,十之八九找不到失主,還不是便宜了那些貪官污吏,早年本王便是靠這種方法,不但立下不少功勞,也因此累積了可觀的財富。”
  劍後聽不下去的冷哼道:“好呀!你這是在教飛兒便宜行事,甚至可以不擇手段是嗎?”
  “愛妃,你就別在雞蛋裡挑骨頭了,本王也是為了他好,你看他光領那點薪俸,將來如何養家活口?你總不希望女兒跟著他吃苦吧。”
  劍後怔了一下,頓時無言以對。
  “更何況這只是權宜之策,等災民安頓下來之後,我們再把錢拿出來多作善事,這樣就不會愧對自己良心了吧?”
  劍後瞪了他一眼,道:“好吧,算你會說話,我講不過你。”
  葉飛興奮的點頭道:“愚婿知道怎麼做了。”
  鷹王微笑道:“既然如此,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事不宜遲,用過午膳之後就走。”
  “這麼快呀。”
  “愚婿早到一步,便可以多救一條人命,您說愚婿怎能不心急呢?”
2017-3-10 2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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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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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化解恩怨
 
  由於鷹王的面授機宜,使得葉飛如當頭棒喝一般,觀念頓時一百八十度大變,不再像以前一樣故步自封,打定主意,只要是對大多數百姓有利的事,他都不計個人毀譽務必達成。
  所以,他決定採取亂世用重典的猛藥,故意將八千萬兩賑災的事放手給官方處理,給予貪官污吏可趁之機。到時候再來一次全面大掃除,徹底消滅所有的貪官污吏,不再用殺雞警猴的方式,以免留下後患遺害百姓。
  因此他不再理會金錢的事,將重心放在運糧和藥草的工作上,因為這兩大民生必需品,關係著成千上萬災民的生命,絕不容許盜匪染指。
  幸好他早有安排,事先透過丐幫取得五大門派的支援,使得運糧草的工作順利進行。
  他還調換了守備的位置,由五派聯軍負責押糧,軍隊則派至外圍守備,經此一來,果然發揮了可觀的戰果。
  因為軍隊善於團體作戰,又有盔甲防身,長槍攻擊,對付人多勢眾的盜匪最是有利。
  就算能夠突破軍隊的重圍,也只是少數幾個高手而已,五派聯軍以逸待勞,武林中人最愛單打獨鬥,正好發揮五派聯軍的專長。
  所以幾次交鋒下來,著實消滅了為數可觀的匪徒,使得盜匪有如肉包子打狗一般,有去無回。
  更何況葉飛還安排了伏兵,那就是齊天堡的殺手們。
  他們不負責戰鬥,只負責切斷盜匪退路,並收拾漏網之魚,果然造成輝煌的戰果。
  這幾場戰役下來,立刻造成江湖的震撼。
  當這一隊糧草剛自京城上路時,才不過二十幾車而已,隨著各地官倉米糧的挹注,至今已經擴充至五百多車的規模,初步估計少說也值八百萬兩,自然引起江湖上的注目。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幾個黑道和綠林巨寇聯手的強大聯軍,實力並不在五大門派之下,居然也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這未免太令人震驚了。
  這結果可嚇壞了不少人,把幾個虎視眈眈的黑道魔梟嚇得打退堂鼓。
  葉飛這一趟終於順利的安全送達災區,當天中午才到,下午便涌來上萬災民乞食。
  夥夫並未隨軍同行,所以他們早到了兩天,立刻精神百倍的點火炊飯,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三天之後,饑荒的情況終於獲得改善。
  葉飛立刻率領官兵開始剿匪行動,由於得到丐幫的協助,所以行動毫不遲疑,接連五天的圍剿行動,徹底將劫糧未果的殘餘匪寇,殺得人仰馬翻,個個棄械投降跪地求饒。
  葉飛給他們一條生路,但是有一個條件。
  那就是要他們負責挖渠存水,參與災區重建的工作。
  既是唯一的生路,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都只有答應的分。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到處都可以看到一大堆人手銬腳鐮的挖渠,總算解決了部分人力不足的問題。
  接著葉飛又以欽差大臣的身分召見了當地的富商仕紳,以便進行第二階段、也是最困難的振興經濟的工程。
  結果整個招商會談,竟成了埋怨大會,每個人對他大吐苦水,對他提出的經濟計畫不但沒有興趣,甚至表示他們將賤價拋售產業,舉家遠避他方以便東山再起。
  葉飛靜靜聽完,才淡然一笑道:“難道你們不知皇上已經下旨,讓災區免賦三年嗎?”
  劉員外搖頭嘆道:“有什麼用呢?早在三年前乾旱開始時,朝廷對我們不聞不問,如今我們早已所剩無幾,就算免賦三年,我們也已經無福消受了。”
  “劉員外是本城的首富,而且世代經商人面廣闊,難道忍心放棄這片基業?”
  “我們當然不甘心放棄多年辛苦經營的基業,實在是大人所提的條件太苛,使我們血本無歸無法再繼續經營下去,不得已只好另謀生路了。”
  “哦!本官所提的計畫是哪裡不妥?各位盡可提出共同商議,必要時本官也可以略作修正。”
  李員外懷疑的道:“大人可是說真的?沒有開玩笑?”
  “當然。”
  李員外立刻和其他五位富戶商議一陣,最後共同點頭道:“大人既然這麼誠心,我們也不好過分要求,只希望大人顧念我們是受災戶,能夠給我們一些方便待遇,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何謂方便待遇?”
  “這三年來我們一直咬牙苦撐至今,不僅進貨成本居高不下,而且生意更是每下愈況,幾乎耗光血本。所以,大人要求平抑物價的計畫,對即將參與投資的各地商家有利無弊,可是對我們卻是雪上加霜受創更深。因此,我們希望大人在進行計畫時,能給予我們第一順位的參與資格。”
  “一句話,沒問題。”
  劉員外等人驚喜道:“真的?謝謝大人成全。”
  “這點特權本官是可以容許的,只是你們所經營的商店,必須比其他商家多雇一成災民才行。”
  “沒問題,所謂人不親土親,這點小忙我們是可以做到的。”
  “很好,既然如此,本官就先給你們選購商店地段,及耕種土地的特權。”
  劉員外等人又是一陣感謝聲。
  “柯大人,你快將本城的地圖取來供他們選購吧。”
  一旁的柯知府連忙將事先備好的地圖攤開。
  劉員外等立刻圍了上去,彼此討論了一陣,才皆大歡喜的交出各人所要的地段編號。
  葉飛看了一遍,便指著地圖道:“本官既然答應你們先選購的特權,就不會食言背信,圖中這些紅記標示的黃金地段,為什麼不在你們的選購之列呢?”
  劉員外等人面有異色的遲疑道:“這……這是……”
  柯知府連忙解釋道:“這些地段的商店早在三個月前,就已被人搜購一空,所以不在選擇之列。”
  葉飛淡然道:“真的是這樣嗎?”
  柯知府陪笑道:“事實確是如此。”
  “來人呀!將柯員捉起來。”
  官兵立刻將柯知府捉了起來。
  柯知府大驚失色的叫道:“大人為何捉拿下官?”
  葉飛自懷中取出一疊文件丟在他面前,道:“這些權狀的所有人,除了你的親友之外,便是與你勾結的縣官捕快的名字,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柯知府一見證據確鑿,連忙叩頭求饒。
  “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除此之外,還有誰和你一起串通,尤其是朝廷決定賑災的消息,究竟是誰泄漏出來的?”
  “啟稟大人……除了兵部……張侍郎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葉飛怒道:“可惡!原來是他!來人呀!將柯員免職罰以挖渠勞役,其他的人立刻斬首示眾,所有財產一律充公。”
  柯知府在哭叫聲中被押了下去。
  葉飛又道:“於檔頭,你立刻派人快馬回京,將柯員的畫押及張侍郎的罪證一起稟報皇上。”
  於檔頭是齊天堡中表現最出色的人才,由他率領的齊天堡高手屢建奇功,故而被升升檔頭。
  他立刻領命而去。
  葉飛嘆了口氣道:“這些貪贓枉法令人不屑的官吏,實在丟盡朝廷的臉,不但不完成為百姓服務的使命,反而勾結黑道巨寇欺壓善良,實在罪該萬死。”
  劉員外等人驚懼未定,故未回應。
  “好了,本官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重新選擇黃金地段的店面,並且必須在半年內上軌道營業,否則本官將收回公開招標。”
  劉員外等被他這一記下馬威嚇破了膽,再也不敢討價還價,連忙重新選購起來。
  此後的日子裡,葉飛一面處斬各縣城的不肖官吏,一面接待各地的商家參與投資計畫。
  由於早些年的征戰花費不貲,朝廷因此加重了稅賦,幾乎占了各行業的四成成本,造成商家的營運負擔,每個人都為此叫苦連天。
  如今河北一帶災區施行免賦,雖然葉飛明定的統一物價政策甚至比其他縣城還低,但是少了四成的稅負負擔,整體來說利潤還是相當可觀,所以反應極為熱烈,各商家幾乎人人爭破了頭,就為了取得參與資格。
  結果有人賄賂走門路,葉飛為了這件事又處死了相關人員,這一連串的霹靂行動,總算收到嚇阻效果,不再有人敢混水摸魚。
  結果不到十天,原本的商圈內具有規模的所有店家,就被搶購一空。
  葉飛立刻在城外的鄉鎮擴大其規模,規畫出新的商區,總算滿足了各地商家的需求,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歡喜的結束招商計畫。
  由於事前的計畫周詳,除了參與投資的商家眷屬和所需經營班底外,一律嚴禁各地平民進入災區謀職,以免造成排擠效應,減低了葉飛想照顧災民的美意。
  照他原先的計畫,明文規定一年內不準雇用本地以外的人,所以不到半年時間,不但災民全數取得了理想工作,而且收入增加,改善了生活品質,漸漸恢復往日的繁華。
  反觀商家所經營的生意,因為物價便宜吸引了災區之外的人潮,生意興隆,經營的規模也逐漸擴充,災區的人力自然不敷使用了。
  結果不到一年,各商家紛紛向葉飛訴苦,希望他放寬限制。
  葉飛早已看出災區繁華更勝往昔,原有人力必然不夠使用,便欣然同意放寬限制,並且成立人力管理處,代商家招募員工。
  各商家立刻對他千叩萬謝的離去。
  不到三天,葉飛便找齊了各商家所需的人力,就連丐幫也有不少人報名在列。
  因為葉飛徵聘的條件是領有一級貧戶的窮苦人家,而丐幫具有這種資格的人還真不少呢。
  如此一來,總算封住了各地縣城的平民批評他不公的流言,還有朝中不利於他的中傷也不攻自破。
  前後才不過一年多,河北一帶的城鎮繁榮的盛況,至少更勝以往三倍有餘,任誰也無法想像一年多前的慘況,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天壤之別。
  河北的居民對葉飛的感激,簡直已非筆墨所能形容,不但家家戶戶為他立長生牌,甚至對他一連串處斬貪官的強硬作風,尊他為“石頭包公”。
  任憑葉飛堅決反對,居民們還是在鄉鎮的出入道路旁,豎立巨石為碑,並在石面上刻著“石敢當”三個字,每天路過的人都會合掌膜拜。
  只要葉飛一表示抗議,居民全都笑稱是本地膜拜土地公的習俗,由於石上沒有明確刻上葉飛的名字,他也莫可奈何,最後只好睜一隻限閉一隻眼了事。
  災區重建的工作幾乎已經大功告成。
  正當葉飛準備回報工作成果,以便回京和家人團聚時,府衙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一個讓葉飛暗自驚心的人。
  那就是刀皇。
  他這才恍然大悟的想著:“是了,三年之約已到,他是來找我一決勝負的。”
  葉飛立刻恭敬的將他請入衙內。
  刀皇似笑非笑的看著滿頭大汗的他,道:“告訴老夫,你是不是後悔了?”
  葉飛一怔道:“晚輩不明白前輩所指後悔何事。”
  “好好一個快意恩仇逍遙自在的江湖俠客,你不去做,偏要和這些功利小人淌此渾水,結果換來的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侍衛,難道你不覺得太不值得了?”
  “不後悔。”
  “哦,有理由嗎?老夫不相信你也是那種爭名逐利之徒。”
  “晚輩帶前輩到一個地方,前輩只要看一眼,便明白原因了。”
  “好。”
  葉飛立刻領著刀皇一路出了城門,甚至進入城西的山嶺,直到一處視野極佳的峰頂才停止。
  “前輩請看。”
  “好美的風景,難怪你會在這裡搭建涼亭,滿山遍植花樹,確實是吸引遊客的好景地。”
  現場確實有不少風雅之士穿梭其間,或吟詩、或對詞,嬉笑之聲不絕於耳。
  葉飛一面和遊客點頭招呼,一面笑道:“前輩覺得峰下的城民正在忙什麼?”
  刀皇看了一眼,冷笑道:“哼,這些庸俗之輩還能幹什麼大事?還不是為了名利二字。”
  “前輩說得沒錯,他們確實是為了名利在忙碌著。”
  “你既然知道這些人俗不可耐,為什麼還要在這裡留連不返?”
  “其實這正是他們可愛的地方。”
  “什麼?你瘋了。”
  “晚輩這麼說也許對前輩不敬,可是修養如前輩之深者,都免不了競逐武魁之名,更何況他們只是平凡的小老百姓。”
  這是實情,刀皇無法否認,只好冷哼不語。
  “這段時間的閱歷,讓晚輩深深覺得人生百態的可貴,任何行業中都有難得的卓越人才,任何行業也缺一不可,如果每個人都拿起刀劍做一個快意恩仇的武夫的話,必然引起社稷的不安,甚至引起內亂,結果將比外寇擾境為禍更糟,前輩總不希望看到這種情形吧?”
  刀皇靜靜的聽著,沒有作回應。
  “上自朝廷下至百姓,每個人都在盡自己的本分,正是前人種樹後人乘涼的最佳寫照。如果他們不事生產的話,社稷不會安定,國家不會有發展,我們的後代子孫又有什麼希望可言呢?”
  刀皇長嘆一聲,道:“你長大了。這話在三年前你絕對講不出來,否則南宮世家一役,你也不會被老夫的強訶奪理所折服了。”
  葉飛嘆息道:“不錯,這三年來的歷練,晚輩確實獲益良多。”
  刀皇輕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就可以更放心的說出此行的目的了。”
  “前輩難道不能解除決鬥之約嗎?晚輩現在在朝為官,按照皇律是不準私鬥的。”
  “別再提這件事了,就算你可以決鬥,老夫目前的身分也不宜再動刀劍。”
  “咦!這是為何?”
  “托你之福,老夫的身分得以變為國公之尊。”
  “哎呀!那真是恭喜前……咦!難道是……”
  “不錯!芳兒目前已是皇后的身分了。”
  葉飛臉色一變,道:“前輩上次所說芳妹已嫁人,難道對象是……”
  “不錯,那人正是當今皇上。”
  “原來……可是怎會……”
  “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你就不必再追問了,還是老夫找你的事要緊。”
  “是不是芳妹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能問這句話,總算不枉芳兒對你的一片真情,老夫很感欣慰。你可知道芳兒為什麼肯答應嫁給當時還是皇子身分的皇上嗎?”
  “前輩請明說吧,晚輩都快急死了。”
  “因為當時芳兒已經懷有兩個月身孕,在得知你生死未卜的消息後,為了你的孩子著想,才忍痛嫁給太子,如今孩子都有三歲大了。”
  “原來大太子竟是我的孩子,這……”
  “可是三年來,芳兒一直沒有再傳出喜訊,讓皇上起了疑心。”
  葉飛大吃一驚,道:“怎會這樣?難道皇上他不能……”
  “老夫也是這麼懷疑,幸好皇上羞於啟齒請御醫問診,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那怎麼辦?這事也不能拖太久。”
  “正是如此。最近皇上又納了兩名妃子,其中之一便是南宮春秋的女兒,所以最遲再過一年,如果兩女未傳喜訊,大太子的身分也將東窗事發。”
  葉飛心中一驚的忖道:“難道南宮玉燕也被選為妃子了?”
  心裡想著卻不敢說出來,連忙追問道:“前輩可有良策?”
  “辦法是有,就怕你不敢做。”
  “前輩說說看,只要是晚輩所能做到的,絕不會推辭。”
  “很好,老夫要你設法回京,找機會在她們身上播種,只要她們懷了孕,必能消去皇上的疑慮。”
  “這……怎麼可以……”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葉飛思量良久,只好無奈的嘆息道:“除此之外,確實沒有其他方法了。”
  “這不就得了,何況這件事情對你我雙方都有利,所以你務必小心行事。”
  “好吧,近期之內我立刻安排此事。”
  “嗯,除了這件事外,老夫還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誠實相告。”
  “前輩請說。”
  “老夫曾經仔細調查過吳仁這個人,種種跡象都指向你,你老實說,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你?”
  葉飛輕嘆道:“不錯,正是晚輩。”
  刀皇滿意的點頭道:“很好,你總算夠誠實。這件事情老夫就不再找你算帳,不過你必須為你的所作所為負責才行。”
  葉飛心中有愧,道:“晚輩願意接受懲罰。”
  “好,這可是你說的,老夫要你迎娶兩女過門。”
  “什麼?前輩是說……”
  “這對你來說也許很殘酷。因為雲兒不但是你殺父仇人之女,而且名義上又是二幫主的媳婦,你心裡必然難以接受她。可是你可曾想到她的妹妹竟為你生下兒子,我們兩家的恩怨就像兩面開鋒的劍一樣,無論怎麼使劍,兩方都將深受其害,難道你不想早點了結這段糾纏不休的仇恨嗎?”
  葉飛沉吟一陣,嘆道:“多謝前輩的教誨,晚輩知道怎麼做了,只是雲妹是東方前輩的媳婦,這有點……”
  “這一點你放心,東方兄連唯一掌珠都要嫁給你了,哪會計較多送一個媳婦給你,更何況雲兒並沒有替東方家生過一兒半女,倒是仇家之女慕容慧已經為他生下寶貝孫女。所以老夫說過,咱們雙方的恩怨早就難分難解了。”
  “確實如此,不知前輩準備如何解套?”
  “關於這一點,可能要由你出面幫我們調解了。”
  “晚輩是非常樂於幫這個忙,只是怕晚輩人微言輕,無法說服他們。”
  “你只要盡力就行,除了賠命之外,其他的任何條件都可以商量。反正江湖仇殺在所難免,老夫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相信他們也應該心裡有數。”
  “好吧,晚輩將盡力促成雙方的和解。”
  “嗯,有什麼消息的話,你可以透過天雷門的任何分舵傳訊給老夫。”
  不久,刀皇在葉飛的恭送下離開了。
  過了沒幾天,京城終於傳來了好消息。
  皇帝忽然靜極思動,率領皇親微服出巡,目的是巡視災區重建的成果,順便一遊江南的美好風光。
  葉飛得知消息之後,一面請五大門派沿途暗中保護外,一面加派人手進行環境美化清潔的工作,此外並無多餘的大動作,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交代,所以城民依然毫不知情的正常作息。
  這一天,突見回京報訊的於檔頭匆匆趕來,道:“啟稟大人,皇上已到城外十里亭,請大人準備迎接。”
  葉飛立刻快速出迎。
  只見皇帝在兩百多名平民裝扮的侍衛保護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行來。
  皇帝一見他便哈哈大笑道:“駙馬辛苦了,朕實在為皇妹慶幸,她能夠嫁給你,真是朕這一生中最大的安慰。”
  葉飛一怔道:“駙馬?這是……”
  兵部尚書微笑道:“皇上已在離京之前,下旨將如雲公主匹配給駙馬,並賜金八百萬兩作為嫁妝。”
  葉飛大喜,連忙叩頭謝恩。
  皇帝含笑道:“駙馬不必多禮。皇妹自幼失蹤,幸蒙駙馬尋獲救出魔窟,讓朕懸掛多年的憾事得以獲得解脫,你們結成連理,本來就是順理成章之事,駙馬何必言謝?更何況駙馬助朕登基的大功,朕還不知道如何回報你呢!”
  葉飛連稱不敢。
  皇帝又嘆道:“朕如果不說出來,你根本無法體會朕的感受。皇妹失蹤那一年,朕已經有五歲大了,知道母后要分娩的事,朕好奇的偷溜進去察看。結果親眼看見宮女殺了接生婆,嚇得朕不敢出聲,眼睜睜看著皇妹被她抱走,事後朕也不敢對任何人提起。可是朕的內心卻常常受到良心的譴責,如果當時朕能勇敢的出聲示警的話,皇妹也不會流落在外吃苦了。”
  “皇上千萬別這麼自責,任何五歲大的孩童,面對血案的反應都是會害怕的,更何況皇上如果出聲示警,恐怕還會招來殺身之禍,那就太不值得了。”
  “駙馬的話讓朕安慰不少,所以將皇妹的終身幸福託付予你,請駙馬代朕好好照顧皇妹。”
  “臣當盡一切力量,絕不讓公主再受一點苦,皇上請放心。”
  “朕相信駙馬一定做得到,這一路上朕所見所聞,幾乎所有老百姓都在歌頌你的功跡,就連城外的這些鄉鎮,也是一片繁榮景象,絲毫看不出一年前還是個不毛之地的災區,這一切全都歸功於駙馬的勤政愛民,皇妹有幸跟你,讓朕感到非常欣慰。”
  “這一點微臣更是不敢當,如果不是大家群策群力,還有皇上免賦三年的恩典,這一片榮景還不知何年何月才看得到呢!”
  “好了,這件事朕心中有數,駙馬不必再多說。”
  行進間,只見城內各行各業生意興隆,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皇帝看得滿心喜悅,不斷點頭叫好。
  眼看就要到專供官員休憩用的行館,突見路旁衝出一名婦人跪在眾人面前,連連不住喊冤。
  葉飛快步上前阻止侍衛的驅趕行為,道:“你有何事喊冤?為什麼不到衙門申訴,卻在路邊攔阻貴賓去路,你這樣不是太失禮了嗎?”
  婦人哭道:“民婦曾到衙門遞狀喊冤,卻被衙門的官差所驅趕,使民婦投訴無門,不得已只好當街向大人投訴。”
  “竟有這種事?謝總捕頭,你可知道這件事?”
  謝總捕頭一臉惶恐的道:“啟稟大人,據卑職所知,這一個月來,除了一些竊盜案之外,並無任何人至衙門投訴過。”
  婦人立刻又哭又鬧的叫道:“你們這些欺善怕惡的狗腿子,就會睜眼說瞎話,民婦明明被你們趕了兩、三次,你們還敢否認。天呀!您睜眼看看這些欺壓百姓的狗官嘴臉,您為什麼還不將他們天打雷劈呢?難道‘石頭包公’也是虛有其表的偽君子嗎?天呀!我不相i活了……”
  葉飛冷靜的想了一下,便上前將她扶起,道:“這件事情本官會查明給你一個交代,你先將狀紙給本官,然後到衙門等候,本官隨後立刻為你審理此案,畢竟在大街上有所不便。”
  婦人料不到他會這麼冷靜,而且溫和有禮好言相勸,怔了一下之後,向前望了一眼便點頭而去。
  葉飛取過狀紙,立刻迅速看了一遍,向於檔頭交代幾句,他便帶人而去。
  皇帝進入行館立刻追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葉飛淡然一笑,道:“微臣還不是很清楚,等一下應該就有眉目了。”
  不久於檔頭快步進來。
  “啟稟大人,屬下已經問過衙門周圍的店家,他們的說法和謝總捕頭一樣,這一個月來並沒見到有人投訴。”
  葉飛淡然一笑道:“果然不出所料。有關狀紙上所敘述的事情,你調查得如何?”
  “大致上相符。婦人徐氏和其夫徐坤江經營一家豆腐店,並且育有一女,倒是長得極為標緻,被附近街坊鄰居稱為‘豆腐西施’。就在半個月之前,徐坤江因為嗜賭而負債累累,聽說債王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如果不能在三天之內還錢的話,將把徐女押走抵債。”
  “這些惡賊如此膽大妄為,竟敢無視於禁賭的禁令,實在可惡。”
  “大人先別生氣,經過屬下深入追查,發現一件事情非常奇怪。”
  “你說。”
  “根據鄰居的說法,徐氏一家三口也是在半個月前才搬來的,屬下感到不解的是,哪有人才初來乍到,在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立刻找到賭場豪賭起來。由於本城嚴格查緝所有不法,別說是一個外人了,就連本地人想找到賭場都有困難,而他卻不到三天就找到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因為賭場是他們自己開的,他根本不用找也知道地方。”
  “大人是說……”
  “好了,這件事情由本官來處理,你先去查債主的身分來歷,切記小心謹慎不可打草驚蛇,對方是有備而來,我們絕不能落人把柄。”
  於檔頭答應而去。
  皇帝聽到這裡,連忙問道:“駙馬認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葉飛輕笑道:“很簡單,他們是想告御狀。”
  皇帝一怔道:“這怎麼可能?朕出巡的事並未宣揚,他們又如何得知朕的行蹤呢?”
  “顯然宮中仍然有人泄漏了消息。”
  “駙馬說話可有證據,畢竟這個指控罪名不小。”
  “微臣還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不過有旁證可以參考而已。”
  “你說。”
  “第一、徐氏說她曾經到衙門申訴過三次,事實證明她說謊,目的是要在皇上面前哭訴,以便讓微臣難堪,甚至使皇上對微臣不滿。第二,半個月前他們才搬來,時間上正好與皇上出巡相吻合,更證明他們想利用皇上的企圖。第三……”
  “好了,有這兩點就夠了。”
  皇帝臉色難看的道:“究竟是哪個該死的奴才,竟敢不顧朕的安危,將朕的行蹤泄漏出去。”
  “依微臣的看法,他們的目的只是要打擊微臣而已,絕不會有危害皇上之意。”
  “那他們更該死,朕最痛恨的就是派系鬥爭,不但無助於朝政的推動,反而有動搖國本的潛在危機,歷代以來多不勝舉,朕絕對要嚴辦到底。”
  接著又道:“駙馬盡快查明事情真相,一日不水落石出的話,朕也一日不離開此地。”
  眾人聽了大吃一驚,知道皇上已經決心趁機整頓朝綱,對於朝政長久以來受制於派系的利益衝突,以至於成效不彰,作業有如牛步,官僚作風令人氣結,一直是人民所詬病的話題。
  皇帝本身就是宮廷鬥爭的受害和受益者,他自然感受良多,因而深惡痛絕。
  自從他繼承帝位以來,雖然掌握大半實權,但是派系的干擾,對他仍是一大隱憂。
  兵部尚書得知內情,立刻建議他出宮散心,順便找葉飛協商尋求奧援。
  因此促成皇帚這次的出巡。
  當天午夜時分,兵部尚書等皇帝就寢之後,立刻將內情告訴葉飛。
  葉飛沉吟一陣之後,便笑了一笑道:“沒問題。”
  這句話一說完,他便出門而去了。
  一直到未時之初,當他乍一進門,立見榻上幔幕低垂,幕後隱約可見躺著一人。
  “是誰?”
  幔幕應聲一掀,赫見依舊明媚動人的雷艷芳倩笑道:“意外吧。”
  葉飛神色一喜道:“芳妹,真的是你……哦,不,微臣應該稱你為皇后娘娘才對。”
  雷艷芳臉色黯然道:“爺爺已經告訴你了。”
  “是的。”
  “既然如此,你還叫我娘娘,難道是故意要氣我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
  她突然一掀錦被,現出迷人胴體,喘呼呼的緊抱住他,道:“飛哥,我想死你了,快點給我,我們一面做一面談。”
  葉飛已有一年多的時間不知肉味了,立刻被她勾起無邊慾火,雙手在她的胴體上不停游移著,饑渴的摸索著。
  不久,她已主動的蓬門大開。
  “喔……”
  她忍不住呻吟一聲,立刻扭動著圓臀套弄起來。
  “還是飛哥的最棒,皇上的龍根不但小而且短,沒幾下功夫就交差了事,害我每一次都難過得要死,如果不是為了我們的孩子,我早就想一死尋求解脫了。”
  “你千萬別作傻事,以後我會找機會多陪你的。”
  “喔,好飛哥,我愛你。”
  她忽像欲求不滿的深閨怨婦一般,瘋狂的扭動著蛇腰,緊緊的纏著葉飛不停的需索。
  葉飛也來者不拒,興奮承受美人的柔情,使盡全力出擊,直教她連連浪吟不停。
  最後她終於呻吟不斷地四肢攤開,全身酥軟的向他求饒。
  葉飛才送出了“傳家之寶”。
  “依我看來,趁著現在還有時間,你不如到西廂房去找南宮玉燕,至於蘭花娘娘你最好別動她。”
  “哦!為什麼?”
  “我曾經在無意中發現她和海公公交頭接耳,來歷似乎很可疑。”
  “有這種事?那我們以後幽會豈不是很不方便?”
  “正是如此。所以你別在她身上浪費精力,等一年後她未生育的話,就會失寵無法再威脅咱們了。”
  “好,我聽你的話。”
  “我已經和燕妹開誠布公過,你可以放心去找她。”
  葉飛立刻穿上衣服,向西廂房而去。
  儘管玉燕娘娘的武功不弱,仍然無法察覺葉飛的行蹤,讓葉飛輕而易舉的侵入香閨。
  只見玉燕娘娘依然俏麗如昔,睡得正香甜呢。
  葉飛迅速搗住她的嘴巴,道:“燕妹,是我,葉飛。”
  玉燕娘娘一驚而醒,待認出他的身分後,立刻一臉喜悅的將他緊緊抱住。
  “飛哥,你是不是曾經化裝成女子模樣,進入皇宮練功的那個人。”
  “咦!你怎麼知道?”
  “小妹真是太高興了,你真的是占去小妹身子的第一個男人,瘋丐老前輩來告訴我的時候,小妹還半信半疑呢!”
  “很抱歉,當時我沒有想起你的身分,以至於沒將你一起救出。”
  “算了,這一切都是命。更何況今天能再見到你,並且為你孕育下一代,小妹已經心滿意足了。”
  葉飛一聽,對她更是憐惜,他立刻摟著滾燙又健美的胴體,直闖“玉門關”。
  “唔,怎麼會這麼緊呢?”
  玉燕娘娘羞紅著嬌靨,暗擰了他一把,道:“皇上的龍根才不像你那麼粗大,簡直就是一根降魔杵一樣。你可知道人家經過初夜之後,足足休養了三天才能下床,都怪你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葉飛知道那是采補之後的必然現象,連忙輕輕的抽送起來。
  玉燕娘娘就像偷情的少女一樣,羞怯的玩著。
  一波又一波,潮來又潮往。
  她終於香汗淋漓頻頻呻吟不已。
  葉飛立刻卯足全勁衝刺,那根“金箍棒”不斷在“盤絲洞”進進出出,只見淫液四濺,一下子便濺濕了被褥。
  最後,她終於上氣不接下氣的喘道:“飛哥……夠了……你千萬……別把我搞……昏,我還要……善後……快……快給我……”
  葉飛又抽了幾下才送入“傳家之寶”。
  此後的兩三天,葉飛一面調查案子,一面輪流在兩女之間夜夜春宵。
  第四天,於檔頭終於查出債主的來歷了。
  “啟稟大人,徐氏口中的債主叫姜松年,表面上是金氏錢莊的東主,其實是‘老人會’的成員之一。”
  “這老人會是怎麼樣的組織?”
  “參加老人會的資格,必須是商賈巨富或官方名流才可以加入,目前主要的成員以鹽、米二商為主,會主每三年選舉一次,現在是揚州鹽商賈思道擔任本任會主。”
  “看來這件案子很不單純,而且老人會的成員複雜,我們有必要進一步深入調查。”
  “大人所言極是,屬下已經派於發等人嚴密監視徐、姜二人的行動,相信近日內必有所獲。”
  “恐怕效果有限,依我看你還是假扮成我的身分,留在這裡陪皇上,這樣我才能脫身親自調查賈思道。”
  “屬下明白了,大人是要用金蟬脫殼之計,轉移他們的注意是嗎?”
  “不錯,你在這裡除了注意皇上的安全外,還要調查老人會在本城所投資的行當,再請丐幫協助調查,以免你們的身分曝光而打草驚蛇。”
  “屬下遵命。”
  當天深夜,葉飛又使勁讓兩女欲仙欲死,並告訴她們欲離城辦案的事,才趁夜飛趕至揚州。


 
第一章 劫富濟貧
 
  揚州,賈氏別苑。
  它占地數畝,高聳樓閣參差林間,小橋涼亭倒映在碧綠湖邊,景色美輪美奐,令人留連忘返。
  賈思道哈哈大笑道:“如果不是本大爺沒空的話,真想親眼看看那狗官焦頭爛額的狼狽模樣。”
  一旁體型較肥胖的姜松年也開心道:“賈兄的話深得我心,咱們不過略施小計,便耍得狗官團團轉,讓他明白咱們老人會可不是好惹的。”
  “不錯。誰叫他一再斷咱們的財路,而且趕盡殺絕,害咱們投資在河北的賭場、妓院血本無歸,愚兄每次只要想起,便恨得睡不著覺。”
  “可不是?那狗官還真會慷咱們的慨,將咱們被抄沒的錢,全部花在雇工挖渠的工程上。小弟每次只要看見那些渠道,心裡就直淌血,那可是咱們的血汗錢哪。”
  “可惡。”
  兩人正在咒罵當中,突見一名中年管事氣急敗壞的跑了進來。
  “老爺不好了,少爺在西大街上被人打傷了。”
  賈思道怒道:“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打傷虎兒?”
  “還不是‘翰林書院’的那群書生打的,少爺不過是讚美了老夫子的孫女幾句,他們就把少爺圍起來痛打了一頓。”
  “飯桶,你們難道不會打回去嗎?你們是死人呀!”
  “有呀,可是那些書生人高馬大的,我們都不是他們的對乎,所以……”
  “沒用的東西,還不快去找馬教頭來,隨我一起去找回場子。”
  “奴才遵命。”
  沒多久,一群人便怒衝衝的往西大街而去。
  他們一到現場,便看見四周圍著旁觀的群眾,不斷對跪在路中央的青年笑罵。
  賈思道見狀大怒道:“該死的東西,竟敢這樣羞辱我兒子,來人呀,給我教訓他們。”
  眾奴才立刻一擁而上,一陣棍棒打得群眾落荒而逃,再也顧不得看熱鬧了。
  “住手,你們要找的正主兒是我們,幹嘛打無辜的百姓出氣?”
  賈思道一見書院出現一群儒衫書生,立刻喝住家丁,才恨聲道:“丁老頭兒在嗎?叫他滾出來。”
  眾書生立刻叫罵,道:“該死的賈思道,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丁老師可是有秀才的功名,你就算不尊稱他一聲秀才公,最起碼也該和大家一樣,稱他一聲老夫子才對。你這樣當街出言不遜,難道不怕王法制裁嗎?”
  賈思道一聽怒笑道:“在揚州這塊地方,本大爺的話就是王法,有誰敢不服?話又說回來,丁老頭兒竟敢縱容你們這些狂夫當街逞凶,他自己就站不住腳了,如今你們又出言辱罵地方仕紳名流,更是罪加一等。這一次你們翰林書院就算不關門大吉,最起碼也要吃上一陣子牢飯了。”
  儒衫書生們不禁有些著慌,立刻有人不平道:“就算是這樣,你的敗家子先動手打傷了丁老師,他也要陪咱們一起吃牢飯,你也休想得到便宜。”
  賈思道臉色一沉,怒瞪了兒子一眼,道:“混帳東西,你真的動手打了丁老頭兒?”
  賈老虎被馬教頭推拿一陣,才稍有元氣的苦著臉道:“沒辦法,是他先動手想打我,我才推了他一下,他就倒地不起了。”
  賈思道低罵道:“才推一下?你也不想想,他已經七十幾歲了,哪禁得起你一推?現在人究竟怎麼樣了?”
  “孩兒也不知道,從抬進去至今,也沒看見他再出來過。”
  “混帳東西,你就會給我惹麻煩。”
  “孩兒也不是存心的,實在是他孫女長得太美麗太可愛了,孩兒才忍不住想和她親近,哪知道……”
  “真的?她真的長得不錯?”
  賈老虎臉色一變,有些懊悔的道:“爹,這一次是孩兒先看上的,您就不要再把她搶走了。上次我和妹妹在天橋下看中一對賣唱的小夫妻,結果爹硬是把她搶去,害我難過了好一陣子,這一次爹無論如何都要讓給我才行。”
  “混帳東西,爹年紀大了,還能再活幾年?如果不趁現在還能動的時候多玩女人,以後豈不是只有幹瞪眼的分?你如果想玩的話,府裡的丫鬟還怕不能滿足你?不然再多等幾年,等我死了以後,這一切還不都是你的,你又何必這麼心急?”
  “那還要等多久?爹今年才四十多而已,最起碼也還有二、三十年好活,我才不要當傻瓜呢。”
  “混帳東西,你是不是希望我早點死?”
  “沒有啦。”
  “沒有就好,還不乖乖給我閃一邊去,難道你想坐牢不成?”
  “好吧……唉,真倒楣,又白忙一場了。”
  賈思道對著眾書生冷哼一聲,道:“廢話少說。這件事情咱們的官司是打定了,只是你們出言辱罵本大爺,我可不能這麼簡單饒過你們。馬教頭,你給我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馬教頭應聲而出,一臉獰笑的緩緩接近。
  眾書生知道他的武功厲害,不禁有些膽怯的一直退後。
  “住手,我爺爺都被你們打傷了,你們這些惡棍還不肯干休,究竟想怎麼樣?”
  只見一名年約十七八歲的美少女,滿臉淚痕的跑了出來,立刻擋在眾書生前面。
  賈思道只覺得整個人的三魂七魄都被她給吸走了,心中狂跳不止的贊道:“美,太美了。”
  一旁的姜松年也看得目瞪口呆,道:“可不是!小弟玩過的美人不下萬千,卻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她的,如果能夠和她銷魂一番,就算花上萬兩黃金也是值得。”
  賈思道一聽,立刻不悅道:“姜兄,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戲,這女人是愚兄的,絕不準你來染指。”
  姜松年心中不悅,卻不敢表示出來,一臉尷臉的道:“當然,小弟只是嘴巴說說而已,絕無任何惡意,賈兄不必誤會。”
  賈思道不理他,立刻喝道:“將她捉回去。”
  馬教頭立刻將美少女捉住。
  “你們想對小姐怎麼樣?”
  忽見書院門口出現另一名美丫鬟,拉著美少女不讓她被押走。
  “咦!這丫擐也是個美人胚子,丁老頭兒除了被先皇納入百花宮的孫女外,竟然還有這一對可人兒呀。”
  賈老虎興奮道:“爹,你還在發什麼呆?趕快把她捉回去,我要這一個。”
  “不行,丫鬟本來就是陪嫁的,我絕對不準她們分開。”
  賈思道立刻下令將兩女押走。
  賈老虎不滿道:“爹,您太貪心了,您吃肉我喝湯,大家一人一個,這樣才公平嘛。”
  “你別妄想,這丫鬟的美麗並不輸給她小姐,所以她也是肉,你想喝湯的話,不會去找鳳丫頭的侍婢解饞。”
  “爹……”
  “別說了,我們走。”
  在眾人的咒罵聲中,他們漸漸遠去。
  □□  □□  □□  □□
  賈思道一回到家,立刻迫不及待的洗了個熱水澡,然後興匆匆的回來寢室。
  只見美少女二人冷靜的相擁坐在榻沿,這似乎與以往的經驗不同,賈思道感覺不對,卻色慾薰心的加以忽視。
  “嘿嘿,美人兒,你們別怕,本大爺一向憐香惜玉,絕不會把你們弄痛的,你們乖乖聽話就會沒事的。”
  說著,他便一把抱過美少女準備替她寬衣解帶,才剛拉開她的衣領露出白嫩的香肩,一旁的美丫鬟已忍不住冷哼一聲,突然一指將他點住穴道,他才大吃一驚,卻已無法動彈和言語了。
  “雲妹,你太過分了吧?這老色鬼一臉色迷迷的脫你衣裳,你竟然無動於衷的任他輕薄,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雷彩雲嬌笑道:“反正他又吃不到,讓他飽飽眼福,過過乾癮又有什麼關係?”
  “怎會沒有關係?我可不是東方不敗,你這樣給我難堪,我可受不了。”
  雷彩雲這才發覺不對,有些著慌道:“飛哥!你生氣了?”
  葉飛冷哼不語。
  雷彩雲連忙哀求道:“飛哥,對不起,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以後再也不敢了,請你饒恕我好嗎?”
  葉飛語氣冰冷道:“你如果要像以前一樣不知檢點,對男女之事太隨便的話,最好不要跟我。”
  雷彩雲急得哭了出來,跪下來泣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飛哥就原諒小妹這一次吧,要不然小妹只有一死以明心志了。”
  葉飛臉色稍霽道:“好吧,這一次就原諒你,絕不準有下一次。你要知道女人的名節重於一切,以前我不管你行為多放蕩,一旦進了葉家的門,就不準再有辱及門風的事發生。”
  雷彩雲這才破涕為笑道:“小妹知道了,以後我會謹言慎行的。”
  “那你還不將衣服拉好。”
  雷彩雲連忙將衣領重新扣好。
  葉飛鐵青著臉拍開賈思道的啞穴,道:“說,你的寶庫鑰匙放在哪裡?”
  賈思道一臉驚慌的顫聲道:“英雄,你要多少錢只管明說,我都會乖乖付給你,只要你高抬貴手,不要傷害我的性命。”
  “你竟敢答非所問,看來不給你一些苦頭,你是不會乖乖聽話的。”
  葉飛立刻在他身上連點數指,賈思道馬上臉色慘變,全身一陣劇烈顫抖起來,冷汗迅速流了一身。
  沒多久,他便疼昏了。
  葉飛立刻幫他解穴,又問了一遍。
  這一次賈思道再也不敢滑頭,乖乖說了出來。
  葉飛在書櫃內翻了一陣,便現出一道密門,一陣撥弄之後,密門便緩緩而開。
  金光閃閃。
  只見裡面的金銀財寶堆積如山,翡翠金珠寶鑽多不勝舉,就連古董瓷器也不少。
  葉飛在搬運八千萬兩黃金賑災時,已經見識到國庫的豐藏了,然而這裡的財富竟然更勝一籌有餘。
  女人愛財如命是自古以來共通的毛病。
  所以,雷彩雲一眼便著了迷,只見她像一隻蝴蝶一樣,穿梭在金銀珠寶之間,摸摸這個,看看那個,簡直愛不釋手。
  葉飛也不理她,翻了翻地契和帳冊之後,才對賈思道冷笑道:“你雖然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卻是個為富不仁的奸商,實在不配擁有它們,否則又不知有多少無辜百姓,被這些骯髒的錢所買通的貪官陷害。”
  賈思道臉無血色的喘道:“英雄要多少隻管拿,只要能饒過小老兒一命,小老兒就心滿意足了。”
  “別急,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你要收買徐坤江去陷害欽差大人。”
  “你……你是……”
  “你又答非所問了,看來……”
  “不,不要……我說……”
  “快說。”
  “小老兒是受了刑部尚書金大人所托,才想在皇上出巡時,派徐氏去告御狀,想讓皇上因此對葉大人產生不滿,甚至讓他失寵丟官。”
  “刑部尚書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一點小老兒就不清楚了,大概是葉大人聖眷正隆,讓金大人看了眼紅吧?”
  葉飛知道事情絕非這麼單純,便改口道:“你們老人會的名冊在哪裡?”
  “你……好吧,就在書櫃的左上方角落。”
  葉飛一下子便找到了,翻了一遍,不禁咋舌道:“想不到你們的成員如此之廣,如果你們想要造反的話,也是輕而易舉。”
  賈思道臉色一變,急辯道:“你不要胡說,我們可是正正當當的生意人,怎會有這種大逆不道的念頭。”
  葉飛本是隨口的有感而發,見他嚇得臉色大變,不禁失笑道:“你竟敢誣陷欽差大人,論罪也是死刑,又何必怕一個造反之名。”
  “那不一樣。造反可是連誅九族的大罪,我一個生意人犯不著去觸這種霉頭。”
  葉飛一聽,臉色一沉道:“可是你得罪了我葉飛,也一樣難逃一死。”
  賈思道臉色大變,張口才待說什麼,卻被點了促精穴,不久他便全身顫抖的哆嗦不止。
  葉飛立刻將財迷心竅的雷彩雲,重新拉回現實人間。
  “你別再摸了,反正這些東西都是死的,絕對不會自己跑掉,以後正好用來支付養老、育幼、辦學等慈善事業的費用。你看看可以,可別想占為已有。”
  雷彩雲有點不捨,道:“我們難道不能留下一些嗎?那些寶貝實在太可愛了,讓我有點不忍心割愛呢。”
  “你放心,我們當然會留下一些財寶作為營利的本金,否則坐吃山空,到時候經費短缺的話,如何繼續我們的慈善事業。”
  雷彩雲這才開心的笑了。
  葉飛立刻著手易容為賈思道。
  “飛哥,我看你還是化裝成賈老虎比較適當,這個老色鬼的體型比你稍胖,白天絕對瞞不了人的。”
  “我知道,等一下我就去找他,順便救出那一對賣唱的小夫妻。”
  “還有賈鳳凰也一次宰掉算了,根據丁老夫子的說法,凡是跟她上過床的男人,只要被她玩膩了,都會平白無故失蹤,顯然是被她毀屍滅跡了。這種如毒蝎般的女人,實在不能任她再活著害人,殺了她正好由珠妹來取代。”
  “珠妹也真是的,叫她和你一起混進來作內應,她卻怕成那樣,一點也不像南魔的女兒。”
  “嘻嘻,珠妹她是臉皮嫩嘛,一聽說這老色鬼玩女人很變態,任何東西都會用上,早就嚇破了膽,哪能再當你的內應。”
  “好了,這裡由你料理一下,我去去就來。”
  葉飛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問了巡夜的人,便到了賈老虎的房外,只聽見裡面炮聲隆隆,他冷笑一聲,立刻不動聲色的溜了進去。
  果見賈老虎壓在一名美婦身上正風流快活呢!美婦滿臉的淚痕顯然是不甘受辱。
  葉飛一指將賈老虎制死,立刻將他拉開。
  美婦卻冷漠的道:“來吧,你們父子兩個喜歡穿同一條褲子,我也只有任憑宰割的分,只希望你言而有信,半年之後能放我們夫妻離開,我就心滿意足了。”
  葉飛一聽立刻心中有數,道:“你叫什麼名字?”
  美婦冷哼道:“你少裝蒜,我焦美雲一生的名節已經被你所污,就算你說出去,我也不會在乎了。”
  葉飛見她激動不已,便一指將她點昏。
  接著他又來到賈鳳凰的房外,卻見姜松年正在窗外向內偷看,他一指將他點倒便順手拖了進去。
  只見賈鳳凰全身赤裸的趴在一名青年身上,突見他們進來,立即羞紅著臉拉被遮身。
  “爹,您怎麼……”
  葉飛立刻將他們制昏,再安排姜松年和賈鳳凰合體。
  “賈兄,你這是幹什麼……”
  “怎麼樣?你不是喜歡偷看嗎?與其幹過癮不如親身體會一番,相信賈鳳凰的肉體一定帶給你極大的滿足吧?”
  “賈兄請原諒小弟一時好奇,小弟對賢侄女絕沒有非分之心,你……”
  “你現在都已經占有她的身子了,還說這些廢話作什麼?”
  “你……唉,你想要求什麼條件,你只管說吧。”
  “好,你總算是個明白人,老夫只要你在河北一帶投資的所有事業,這樣老夫就可以息事寧人。”
  “你……好吧,算我倒楣,想不到賈兄竟會利用女兒的身體,來布下仙人跳的陷阱,小弟算是大開眼界了。”
  “少廢話,地、房契呢?”
  “這種重要的東西,小弟怎麼會帶在身上?賈兄少假裝外行了。”
  “那放在哪裡?”
  “放在金氏錢莊。”
  “既然如此,你先寫好讓渡書吧。”
  “唉……好吧。”
  葉飛立刻放他起來寫妥讓渡書。
  “咦!姜兄弟似乎漏了金氏錢莊吧。”
  “什麼?賈兄不是開玩笑吧?金氏錢莊不但是兄弟的命根子,而且有一部分還是金大人的錢,你如果獨吞了去,金大人絕不會饒你的。”
  “金大人?是刑部的金元彪嗎?”
  “不錯,難道賈兄的揚州錢莊沒有為金大人留乾股嗎?”
  “這不關你的事,你還是快寫讓渡書吧。”
  “不行,小弟大半生的積蓄全在這上面,如果全都給了你,那小弟不如死掉算了。”
  “好吧,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葉飛又在他身上連點數指,立見姜松年痛得不成人形,沒多久便屁滾尿流。
  當他被解開時,顧不得全身的髒,立刻大叫道:“我寫就是……賈兄饒了……我吧。”
  不久,當他寫完讓渡書時,也是他走完人生的時候。
  葉飛又制死了賈鳳凰,才將青年救醒。
  “你……你想做什麼?”
  葉飛懶得解釋,便將錯就錯道:“現在你可以帶著你妻子走了。”
  “你……你是說真的?”
  “少廢話,想見你妻子就跟我來。”
  青年又驚又疑的隨他至賈老虎房裡,兩夫妻一見面便相擁而泣。
  葉飛取出五百兩銀票,道:“這銀票你們拿去做點小生意,別再四處流浪拋頭露面子,免得又遇上其他的麻煩。”
  美婦厭惡的道:“誰要拿你的臭錢,別以為用錢就可以堵住我們的嘴,我們人窮志不窮,就算會餓死街頭,我們也絕不會拿你一毛錢的。”
  葉飛轉對怒目而視的青年,道:“你如果不想拿我也不勉強你,可是一個男人保護妻女是基本的尊嚴,你如果繼續讓妻子四處賣唱,總有一天舊事仍會重演,甚至性命不保,你難道不想讓妻女免於這種恐懼的回憶嗎?”
  青年臉色連變,考慮良久,只好汗顏的收下。
  “明哥,你怎麼可以……”
  “雲妹,請你原諒我,如果這種事再發生一次的話,我寧願死掉算了。”
  “不,明哥,你千萬不可有輕生的念頭……”
  葉飛笑道:“有道是貧賤夫妻百事哀。身為父母可以吃苦,但是絕不能讓子女也一起受苦,如果你們連這點志氣都沒有的話,根本就不配言愛,結婚也會成為一種罪惡。”
  兩人聽了心中一陣慚愧,便不再堅拒,收下銀票。
  葉飛將兩人送走之後,便招呼在門外久候多時的東方明珠入內。
  葉飛連忙為她易容成賈鳳凰的模樣,不久,他也變成另一個賈老虎了。
  雷彩雲倩笑道:“大功告成,我們來一場大鍋菜慶祝吧……哎呀,好險。”
  葉飛立刻追得她團團轉,兩人嬉笑不絕於耳。
  東方明珠遲疑一下,道:“可是這些屍體擺在旁邊,你們不覺得怪怪的?”
  雷彩雲立刻自告奮勇,道:“那還不容易?用化屍粉一灑就清潔溜溜了,交給我來辦就好。”
  說著,她便將屍體一個接著一個搬入浴間,沒多久便聽“滋……”聲音乍響及一陣怪味傳出。
  葉飛不禁搖頭嘆息,道:“這婆娘真是心狠手辣,實在是要不得。”
  東方明珠失笑道:“飛哥怎麼這樣數落雲姊呢?她只是個性爽直想到就做而已。”
  雷彩雲也不悅的道:“飛哥就會挑人家的毛病,自己也不想想,這些人哪一個不是他殺的?卻一個勁的責怪人家這個不好那個不對的,好像人家是個母夜叉似的,實在好過分。”
  葉飛連忙陪笑道:“好啦,我也是心直口快隨便說說,你們不愛聽就當我是放屁好了。”
  兩女這才笑了起來。
  “飛哥,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很簡單,明日發出賈思道的訃聞,我們再以賈家子女的身分將產業接收過來。有了賈、姜兩家的財力支持,我們的慈善事業立刻就可以進行。”
  “那麼徐坤江一案,飛哥又將怎麼解決呢?皇上不是等著飛哥去回覆嗎?”
  “這個更簡單。我們就將錯就錯,讓他以姜松年經營的賭場涉嫌詐賭結案,他們也只有啞巴吃黃連的分。至於皇上那裡,就拿金氏錢莊作為犧牲打,相信裡面有關金元彪吃乾股貪污的罪證一定不少,皇上一定會將刑部尚書撤職嚴辦的。”
  “那太可惜了吧?金氏錢莊可是全國排名第四大的錢莊,一旦犧牲沒入國庫,我們的慈善事業豈不是要縮編規模了?”
  “你別太貪心,妄想大小通吃。我們做慈善事業本來就是要有犧牲的精神,只要我們盡力而為即可,絕對不可強求。”
  “好吧。那麼現在,飛哥是不是需要立刻趕回河北,免得明日訃聞一發出,讓他們有所警覺而湮滅證據。”
  “不急,訃聞發出也需要多日後才能傳遞至京城,我們絕對有時間搜集他們的罪證。”
  “既然如此,那我們……”
  “大功告成,我們一起來慶祝吧。”
  只聽見兩女尖叫及笑罵聲,不久,房裡傳出陣陣呻吟不絕於耳。


 
第二章 後宮陰謀
 
  打擊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隱藏於各地陰暗角落的賭場,一夜之間全在官兵的圍捕下,大小賭場總共抄沒賭資二十多萬兩,捉拿賭客莊家共計一萬多人,成果十分豐碩。
  金氏錢莊也受到徹底的搜索,並押走了不少的人。
  皇帝看完了呈堂證據,立刻龍顏震怒,道:“來人呀,將他們全都押出去斬了。”
  葉飛立即求情,道:“啟稟皇上,這些人賭博雖有不對,但是罪不及死,請皇上賜他們一個改過的機會,讓他們參與勞動挖渠存水,以便戴罪立功。”
  “好吧,就準駙馬所奏去做。”
  葉飛連忙謝恩,當堂下令將一干人犯押至城外做苦工。
  “黃大人,你立刻攜朕旨意回京,將刑部尚書一干人犯處死,財產全數沒入國庫不得有誤。”
  兵部尚書立即領旨而去。
  “駙馬這一次建功不小,刑部尚書的職位便由你接任,並賜以黃金五百萬兩。”
  “謝皇上隆恩,只是朝廷這一次賑災已經花費鉅資,這五百萬兩黃金的賞賜……”
  “哈哈,駙馬只管放心好了,這五百萬兩黃金和抄沒的金氏錢莊相比,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你不用擔心。”
  “既然如此,微臣便厚顏收下了。”
  “這才對。多虧駙馬苦心經營,目前災區的繁榮更勝往昔,駙馬已經完成階段性任務,不如移交給接任官員,和朕一起同游江南如何?”
  “微臣遵命。”
  此後的行程,由於有葉飛的保護,隨行的侍衛人數大為減少,機動性也相對提高,不再受限於行程安排,可以隨興之所至而任意停留暢遊美景。
  皇帝終於能盡興地遊山玩水,沉醉於靈山大澤的天然之美。
  行行復行行。
  皇帝終於見識到江南的山光水色之美,也明白詩人墨客為什麼總會在字裡行間對江南風光讚美有加。
  江南的美,是巧奪天工,是神仙送給人間的禮物,大自然精雕細琢的鬼斧神工。
  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不就是告訴世人增廣見聞的重要嗎?
  皇帝忍不住讚嘆道:“真美。儘管皇宮的御花園也算一絕,可惜匠氣過濃,看久了待久了,便膩了。不像江南的地靈人傑,處處生氣盎然,令人沉醉其間。”
  葉飛輕笑道:“皇上似乎感觸良多。”
  “不錯。朕忽然覺得皇宮是一座監牢,一個人置身其中過久的話,難免有以井觀天的隱憂,這樣的一個朝廷,又如何能產生勤政愛民的好官?”
  “皇上可曾聽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朕當然聽過,駙馬為什麼這麼說呢?”
  “古人有雲月有陰晴圓缺,用以比喻人生的無常及不平等,是最貼切的。有人富貴,便有人貧賤,有人聰敏,便有人愚昧,無論誰的先天條件多麼優厚,後天如果懶惰成性的話,最後都將一事無成。皇上得天獨厚身為一國之君,更該體察民間疾苦,勤政愛民,這才是百姓之福,國家之幸,千萬不可自暴自棄,否則國家危矣。”
  皇帝沉默一陣,才苦笑道:“駙馬之言鏗鏘有力,讓朕有如夢初醒之感,朕當謹記於心。只是朝中派系林立,明爭暗鬥處處可見,讓朕心煩如麻,故而感嘆良多。”
  “皇上剛登基不久,何必這麼心急?只要皇上掌握朝中大半實力,無懼於其他派系的反噬,便可以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從中取利,必可不費一兵一卒,讓派系的威脅減至最低,這才是最上乘的領導方法。”
  皇帝聽得精神大振,道:“有道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朕以前怎會沒有想到呢?”
  “皇上是當局者迷,以至於一心想消滅他們,殊不知人性好鬥,消滅了舊的派系,新的勢力又將取而代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永遠無法根絕。唯有製造他們之間的矛盾,讓他們互相牽制,彼此消耗,才能消除朝中的潛在危機,運用之妙存乎一心,皇上慢慢必能體會。”
  皇帝大喜道:“多謝駙馬的面授機宜,朕已經知道怎麼做了。”
  由於心結已解,皇帝游興大發,立刻要求葉飛帶他瀏覽江南名勝。
  這一天,皇帝的行程終於到了南宮世家。
  皇帝毫無架子的與大家相見甚歡。
  玉燕娘娘悲泣道:“爹,娘和大哥真的遇難了?”
  南宮春秋也是悲喜交集,一把扶起她,道:“是的,江南四大家族算是滅亡了。”
  “天呀,我該對皇后表示感恩,還是應該對她表達恨意呢?”
  “燕兒,這一切都是命,刀皇已經相當有誠意的道過歉,並賠償我們的損失,較之被滅的四大門派已經相當優厚了,你千萬別為此和皇后為敵,以我們的實力是鬥不過她的。”
  “女兒知道。算起來皇后還是女兒的大恩人呢,如果不是她的美言,女兒也不會被皇上納為妃子,因為女兒是被先皇寵幸過的宮女,應該被打入冷宮。”
  “既然如此,你更該放棄仇恨之心,好好的與皇后相處才對。”
  “女兒知道。”
  結果後續的行程,因為一件突發的喜訊而被迫停止了。
  那就是——皇后和玉燕娘娘都懷孕了。
  所有的人都為她們感到高興,並且為她們祝福不已。
  皇帝心中的喜悅簡直無法以筆墨來形容。因為這件喜訊,使他排除了心中懸掛已久的疑慮,更為兩女的花開並蒂、一炮雙響而高興。
  所以返回北京的途中,他不但交代車隊慢行,而且對她們呵護有加,關懷備至。
  這種情形看在蘭花娘娘眼裡,真有欲哭無淚之感,儘管她百般糾纏皇帝,希望能後來居上也來個藍田種玉,可是皇帝的整個心思全在兩女身上,自然無心理會她的萬般風情。
  蘭花娘娘見狀更是氣苦在心裡,直覺認定自己已經失寵了。
  “失寵”。
  這是所有後宮的女人最感到害怕和難耐的,那就等於宣判了她們的死刑。
  所以自古以來,後宮嬪妃為了爭寵而明爭暗鬥時有所聞,甚至引發宮廷鬥爭的重大事故,其中以狸貓換太子最為有名。
  因此,當蘭花娘娘返宮之後,立刻找來海公公商量對策。
  “海公公,你看這該怎麼辦?皇后和玉燕都已經傳出喜訊,卻只有本宮尚無動靜,這樣下去我們只有被打入冷宮的分了。”
  “啟稟娘娘,奴婢有個計策可以讓我們反敗為勝。”
  “你快說。”
  “南海水師提督江大人門下食客萬千,身懷奇技異能之士多不勝數,娘娘的兄長和江大人同是老人會成員,交情必非泛泛。如果國舅願意出面向江大人求助,隨便派個人便可將她們收拾掉了。”
  “好計,只是她們同時遇害的話,本宮恐怕也難脫嫌疑。”
  “既然娘娘有這層顧忌的話,只好將暗殺改為通姦也是一樣。”
  “太好了,我們就這麼辦。海公公,你立刻派人請我大哥進宮來見我,快點。”
  “奴婢遵命。”
  □□  □□  □□  □□
  由於皇上一心一意想要整頓朝綱,經過葉飛的規勸之後,皇帝終於明白這種積弊已久的沉痾,絕非一朝一夕所能解決。
  兩人便在返京途中,密切規畫詳談。
  沒多久,兩人便有了完善的計畫。
  皇帝等不及返回京城,立刻下令全國各縣城衙門的知府大人和縣令大人,彼此調動派駐地點。
  接著又將科舉的日期提前至一個月後舉行,並交代相關人員務必將應考人員的品性操守,列為重要考核。
  由於主考官是由兵部尚書擔任,皇帝也十分放心的充分授權。
  葉飛也是動作頻頻,不斷透過丐幫邀請正義之士,參與他的慈善事業。
  幸虧金氏錢莊和揚州錢莊的財力雄厚,短短一個月,全國各地便如雨後春筍般成立了養老院和育幼院,還有學塾和書院也陸續成立。
  並且由齊天堡高手負責訓練組織了一支半官方的“掃黑部隊”。
  由他們取代原本負責保護金氏和揚州錢莊的黑道幫派,配合官兵趁夜圍剿他們,徹底消除這塊惡瘤以永除後患。
  這不但是做善事,還有成為侍衛的美好前程,沒多久掃黑部隊便擴大到和武林盟、天雷門鼎足而立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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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爵府。
  短短三年的時間,葉飛從軍中的校尉一路步步高升,如今不但鯉躍龍門成為駙馬親貴,甚至官運亨通的坐上刑部尚書的寶座。
  這種福星高照的鴻運,不但令人眼紅,而且引人側目。
  所以,當他回到府中,還來不及喝上一口熱茶,便有賀客上門向他表示祝賀,對他巴結。
  等他費了九牛二虎的工夫,終於將討厭的蒼蠅趕走,立刻回到水玲瓏房裡,並且猴急的脫去她衣裳。
  “好瓏妹,這一年多來可想死我了。”
  水玲瓏嬌喘連連的享受著他的撫摸,蛇腰般身軀不停的緊纏著他,道:“我們又何嘗不想你,今晚你恐怕不能在我房裡過夜了。”
  “為什麼?”
  “姊妹們個個為你枯守空閨,你今晚如果不能一一擺平她們,小妹我明天必定被她們埋怨死了。”
  “哈哈,這有什麼困難?看我的厲害。”
  “喔……你真是……我生命中……的魔鬼……冤家……”
  葉飛愉快的使出全力滿足她的需求,直教她頻頻呻吟的求饒不已。
  葉飛依戀的輕撫她那白皙胴體一陣後,才轉往龍千玉房間。
  不久,迷人的交響曲再度演奏著。
  接著岳小雲、小郡主也一一承受他的雨露,一陣翻雲覆雨之後,眾女將個個酥軟如綿,無力再戰,紛紛掛起免戰牌,緊閉“玉門關”。
  “咦?怎會不見如雲的人?”
  “喔……公主……被太后……召回宮中……去了……”
  “原來如此。”
  “飛哥……我……我想……”
  “小郡主直說無妨,就算說錯了,我也不會見怪的。”
  “我也……想要生……孩子……”
  “咦?你也要生?我看再慢幾年吧,反正你的年紀最小,還可以再多玩幾年沒有關係的。”
  “可是……父王……”
  “不管岳父說什麼,我才不忍心讓你這麼小就當母親呢,像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飛哥,你真……好……哎呀……你怎麼……我不……行了……”
  只聽鶯聲浪啼再度響起,夾帶著小郡主發出既快樂又痛苦的呻吟聲,聲聲銷魂,引人遐思。
  □□  □□  □□  □□
  翌日早朝過後,一名太監突然拉住葉飛,只說如雲公主有事找她,便將他帶到御花園旁邊的一個房間。
  葉飛入房一看,才發現“如雲”滿臉春霞的橫躺在榻上。
  “駙馬,快來。”
  葉飛意外的一怔,立即欣喜的脫光衣服,溫柔的愛撫她的全身,沒多久工夫,便逗得她嬌喘噓噓,下身更是挺個不停。
  葉飛低頭一看,果見她春潮泛濫,立即發揮大禹治水的精神,抓起“金箍棒”立刻往“桃花源”塞去。
  “哎唷……好痛喔……”
  葉飛乍見“如雲”不斷掙扎叫痛,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下體除了穢跡斑斑之外,還有一縷血絲不斷溢出,內行人一看便知那是處女的落紅。
  “你不是如雲?……你……你是蓮華公主?”
  蓮華公主可憐生生的道:“好痛……姊姊騙人……駙馬一點也不溫柔。”
  葉飛哭笑不得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你們姊妹倆串通好的?”
  突然聽見一聲嬌笑,如雲公主由內室走出,道:“華妹最沒用了,才一開始就嚇成這樣,好好一個天衣無縫的計畫都被你破壞了。”
  蓮華公主不服氣的嘟嘴,道:“誰才沒用?如果不是你騙我說駙馬會體貼溫柔,我也不會痛得受不了,才叫出聲露出馬腳來。”
  如雲公主望她一眼,道:“那是破瓜之痛,表示你是貞潔的,你本該慶幸才對,怎麼反過來怪起姊姊了。”
  蓮華公主羞愧的低聲,道:“可是……我是真的痛死了嘛。”
  “有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如雲公主寬袍上榻,道:“駙馬是當今的蓋世奇男子,華妹跟你正是英雄美人相得益彰,駙馬該不會反對華妹加入我們吧?”
  葉飛呆住了。
  蓮華公主羞得雙手掩面,兩耳卻專注的傾聽著他的回應,只見她緊張得全身緊繃,顫抖不止。
  “飛哥,你的意思究竟怎樣?”
  葉飛吁了口氣,道:“華妹和你一樣美艷無雙,是天下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佳人,她願意跟我,我當然不反對。只是……”
  “只是如何?”
  “母后會同意嗎?”
  兩女聽了一陣嬌笑,道:“母后早就同意了。”
  葉飛高興極了,立刻大發神威,將兩女服侍得春情盪漾,而自己也享受前所未有的快感。在這房內只聽到淫聲穢語此起彼落,呻吟聲、喘息聲,聲聲不息。
  葉飛架起蓮華公主的粉腿猛然突擊,又大又長的“金箍棒”直攪得“盤絲洞”淫精飛濺,一發不可收拾。
  潮來潮往,波波不息的衝擊著。
  蓮華公主終於香汗淋漓的哆嗦著……呻吟著……
  如雲公主早已春潮四溢,無法再自製,立刻喘呼呼的道:“飛哥……快點……給我……”
  葉飛立刻轉移陣地,伏上她的胴體,“滋!”一聲,兩人便合為一體。
  如雲公主滿足的吁了口氣,立刻像蕩婦般放浪的又扭又搖。
  葉飛歡暢的擺弄著她的胴體,如怒馬奔馳一般,不斷衝?。
  高潮迭起的不斷衝擊下,她終於無力承歡的頻頻求饒,最後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葉飛才滿足的分別在兩女下體送入“傳家之寶”雨露均沾。
  這一整天下來,葉飛便陪伴著兩女同游御花園的美景,晚膳後,又與兩女共度良宵。
  他伏在胴體上良久,方始起來運功。
  突然聽見屋瓦上方傳來聲響,他立刻警覺的出了房門,果見一道黑影迅速向東方掠去。
  葉飛暗吃一驚,因為那是皇帝的寢宮方向,他立刻緊跟而去。
  黑影輕功極高,一連避過好幾隊禁軍和侍殿的巡視,最後才閃入一間寢宮。
  黑影潛至榻前,忽然讚嘆道:“想不到皇后娘娘竟長得國色天香,殺了實在是可惜,老夫何不廢物利用一番,享受一下皇后的帝王般服務?”
  正當他自言自語之際,皇后突然驚醒,嚇得他連忙點了昏穴,才驚疑道:“皇后怎會這麼警覺?難道她會武功?嗯,為免夜長夢多,老夫還是先玩她再說。”
  “你想侵犯皇后,只有等下輩子了。”
  黑影大吃一驚,才轉身戒備,突然全身一麻,立刻動彈不了。
  “冰魄神針!你是神水宮的人?不對,神水宮並沒有男人,你究竟是誰?”
  葉飛不理他,連忙將皇后救醒,並示意她別作聲。
  皇后一見是他,怔了一下,果然末再聲張。
  葉飛便除去黑影的蒙巾,不禁驚呼道:“奪命飛星,又是你。”
  奪命飛星驚疑道:“你竟識得李某,必非泛泛之輩,你到底是誰?”
  “哼,你和飛天遁地兩人聯手圍攻三絕神劍的事,還會有誰知道?”
  “什麼?你就是鐵面如來?這怎麼可能?鐵面如來竟是官方的人。”
  “廢話少說,你究竟奉了誰的命令前來陷害皇后?”
  “這……當然是阿魯台可汗的命令。”
  “胡說,阿魯台已經遠遁羅剎國,怎會命令你前來陷害皇后?就算要報復的話,也會先找皇上才對。你如果再不講實話,本官就讓你嘗一嘗分筋錯骨的滋味。”
  “你……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呢?”
  “因為本官全程參與了圍捕阿魯台的戰役,就連你也是逃得不見蹤影。”
  “原來你就是那個明軍的勇將,連殺阿魯台可汗十萬大軍的葉先鋒,唉……算我倒楣,你想知道什麼,你就問吧。”
  “算你識相,首先是誰派你來行剌皇后的?”
  “老夫目前是南海水師提督江大人的門客,自然是奉他之命前來的。”
  “江大人怎會平白無故派你來行刺?”
  “詳細內情老夫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宮中的一位公公拜託他這麼做的,至於是誰,老夫就不得而知了。”
  “一位公公?”
  葉飛兩人彼此對望一眼,心中已經有數。
  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他立刻點了奪命飛星的促精穴,不久,他便全身哆嗦,爽極斃命了。
  “一定是蘭花這賤人派海公公幹的好事,這一次本宮絕對要請皇上好好的治她。”
  “皇后娘娘先別生氣,這件事情以後也有可能再度發生,為了免去麻煩,與其官了,不如私了來得一勞永逸。”
  “哦,飛哥有何高見,請直說無妨。”
  “我們可以事先布置成見色起意的姦殺案,讓這惡賊背負擅闖皇宮之罪,而且意圖染指蘭花娘娘,先殺了海公公,在對蘭花娘娘施暴時,意外暴斃在她的身上。就算她是受害者,皇上也絕對不會原諒她的失貞,必然將她打入冷宮,皇后便不會再受她威脅了。”
  “好計策。為免夜長夢多,飛哥就快點去做吧。”
  葉飛立刻背起屍體向蘭花殿而去。
  一道人影也遠遠跟蹤而去。
  蘭花娘娘偏愛蘭花的幽香、蘭草的高雅,所以殿前殿後遍植了各式各樣的蘭花,爭奇鬥艷,處處聞香。
  葉飛一腳踏入,便發現不尋常的聲息,連忙戒慎的四下察看卻一無所獲,只好繼續潛入。
  “喔……好公公……好老公……你吸得……我好舒服……”
  “喔……好娘娘……你這身肉……又白又嫩……喔……摸起來……好舒服……讓奴婢愛……不釋手……”
  葉飛透過窗縫向內一看,只見蘭花娘娘全身赤裸的纏住海公公,下身磨呀磨的,兩人滿身大汗,氣喘咻咻。
  葉飛看得又驚又奇,這才明白太監會被去勢的原因,大概就是怕皇上的嬪妃被太監占去便宜,所以才會將是非根割去,以免亂了龍族的血統。
  看兩人駕輕就熟的渾然忘我,顯然私通已久,更讓葉飛氣惱不已,立刻潛入將兩人制倒。
  “什麼人?你可知道這是後宮禁地,擅闖的人可要株連九族的。”
  葉飛早已蒙上面巾,故意沉聲道:“果真如此的話,像你們主僕這樣亂倫通姦,又該當何罪?”
  此言一出,兩人立刻臉色大變。
  “你……你想怎麼樣?”
  “這就要看你們用什麼來堵住我的嘴了。”
  “好吧,只要你不說出我們的醜事,本宮就將梅山金礦的採礦權送給你。”
  海公公大驚道:“娘娘,這樣不好吧?你將梅山金礦送給這個人,國舅和他們一定不會善罷干休的。”
  “本宮顧不了以後了,如果眼前這一關過不了的話,他們也難逃九族之危,如果犧牲一個礦坑可以救大家一命的話,還怕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嗎?”
  “好吧,奴婢遵命。”
  葉飛冷笑道:“口說無憑,你們還是將產權和讓渡書交出吧。”
  說罷,便順手解開蘭花娘娘的穴道。
  穴道一解,她立刻穿上衣裳,突然身形一縱便想破窗而出。
  葉飛反應更快,一掠身便將她抱住,立刻撕去她的衣裳,將她剝成赤條條羔羊。
  “你想做什麼?你可別亂來,本宮是……”
  “看你身材怒胸肥臀,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在下雖然想叫你見識一下真功夫,可惜要事在身,沒空閒陪你們在此胡搞,你要是敢再逃的話,雙方協議作廢,你們就等著向皇上解釋吧。”
  蘭花娘娘嚇得臉色蒼白,道:“不,你別生氣,本宮這就將權狀交給你。”
  只見她顧不得全身赤裸,立刻在書桌上提筆寫完讓渡書,又取出權狀交給葉飛。
  “這樣你可以走了吧?”
  葉飛趁著交接之際,突然一指將她制昏。
  “你……你言而無信,你究竟想怎麼樣?”
  葉飛將奪命飛星拉至海公公面前,道:“這個人說是奉了南海水師提督的命令,想要對皇后娘娘不利,這件事情你可知道?”
  海公公臉色微變,道:“奴婢不知,這事和奴婢一點關係也沒有,你為什麼要問我?”
  “因為他招供說江大人是受你所托,才會同意派人行?。”
  “胡說,這是別人惡意嫁禍,奴婢是被冤枉的。”
  葉飛見他雙眼閃爍的巧辯,臉色一沉道:“你不承認沒關係,本官執掌刑部知道一罪不能二罰的道理,你們通姦之罪可由金礦抵罪。派人行剌皇后娘娘一案,卻必須追究刑責。”
  “你……你是……”
  葉飛脫去蒙巾現出真面目。
  “葉大人,原來是你……呃……”
  葉飛一指將他制死,立刻脫去奪命飛星的衣裳,便待安排成姦殺模樣。
  “夠了,人死一了百了,你就給他們留一點顏面吧。”
  葉飛迅速轉身戒備,忽然驚呼道:“太后,是你。”
  西宮太后平靜的道:“事情發生的經過,本宮都一清二楚,皇上那裡本宮自會交代,你立刻跟本宮來一下。”
  說完便轉身而去。
  葉飛便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跟著她,一直到養心殿為止。
  “本宮有一句話要問你,希望你能坦白告訴本宮,絕對不準隱瞞。”
  “太后請說。”
  “當年先皇欲練桃花帳時,曾被一名神秘人破壞,不但率先占去百女貞血,更……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你?”
  “這……”
  “你看通天塔頂上,是不是隱泛紅光?”
  葉飛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祭天壇旁邊的通天塔紅光閃閃,在微弱的星光下分外醒目。
  他終於見識到練桃花帳的靈性。事實上,他也隱約感到自從練成桃花帳之後,他不但官運亨通,而且事事順心一帆風順。
  如今親眼看見桃花帳的異象,再對照當今朝中文武百官,只有他一人步步高升聖眷正隆,更讓他無法狡辯推辭。
  葉飛有點心虛的低頭,道:“不錯,正是微臣。”
  西宮太后興奮道:“果然是你。”
  葉飛料不到她會如此興奮,不禁怔了一下,道:“太后,你……”
  西宮太后欣慰道:“自古以來,天地間的異寶唯有德者得之。先皇要求本宮代練桃花帳時,本宮卜卦得知先皇無此福分,被迫冒著折損陽壽的風險強行施法,總算托你之福,讓本宮免於遭到天譴,更使皇兒拜你之賜而順利登基。上天如此厚待本宮,本宮已經心滿意足,從此以後,本宮將一心向佛長伴青燈,勤修功德以蔭親人。”
  葉飛既感動又慚愧的下跪,道:“太后實在太褒獎微臣了,微臣並沒有像太后所說的那麼完美無缺,相反的……”
  “傻孩子,本宮現在是以母親的身分私下和你密談,你不需這麼拘謹。”
  葉飛愧然淚下,道:“母后,請原諒兒臣的大膽妄為,以致……”
  “傻孩子,先皇的福蔭不足,如果強行修練桃花帳的話,等於是逆天而行,恐怕先皇將會更早一步遭到天譴,本宮也難逃橫禍。所以,你取代先皇練成桃花帳,不但無過,反而是大功一件,你千萬不可再這麼自責。”
  “不,兒臣所指的是對母后……”
  “你不必再說了,這一切都是命運作弄,以後不許再提了,只希望你能多多照顧雲兒和華兒,本宮便心滿意足了。”
  “兒臣保證以生命來愛護她們。”
  “很好,另外有一個人,本宮也要將她託付給你,希望你能一視同仁的愛護她。”
  “母后是指……”
  “你可記得當初被你假冒身分的宮女美玉?”
  “是她?兒臣記得。”
  “那段日子裡,她的行動受你控制,生活起居都是你在幫她處理,以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來說,她除了嫁給你之外,已經無法再事他人,畢竟她的清白身子已經被你一覽無遺,於情於理你都該負起責任。”
  “母后說得對,兒臣一切聽從母后吩咐。”
  “很好,美玉,你可以跟駙馬一起走了。”
  屏風後面緩緩走出滿臉羞紅的美少女。
  葉飛大方的牽著她的小手,道:“對不起,都怪我不好,讓你在那段時間飽受驚嚇了。”
  美玉嬌羞不勝的低聲,道:“哪裡,駙馬千萬不可如此折殺妾身。”
  西宮太后滿意道:“你們快走吧,本宮自會向皇上要求替美玉除籍,從此美玉的身分不再是個宮女,而是你的妻室了。”
  兩人連忙向太后叩謝拜別。


 
第三章 聲東擊西
 
  蘭花娘娘突然暴斃一事,雖然經過全面封鎖,消息仍然不脛而走,引起不少人的猜疑。
  接著南海水師都督和國舅等多人,突然遭到抄家滅門的厄運,更是令人震驚,造成謠言滿城飛,人人自危,惶惶不安。
  正當滿朝文武百官議論紛紛之際,皇帝又作了一個重大的政策決定。
  “以前有關皇族的一切糾紛,原本都是由宗人府負責審理,以後也是如此。只不過,凡是涉及人民百姓投訴的案件,從今以後一律交由刑部受理,相關部門等必須確實執行,不得徇私舞弊,否則絕不輕饒。”
  這簡直是平地一聲雷,只打得眾多皇親國戚措手不及,紛紛表示抗議。
  其中更以楚王的反對最烈。
  “啟稟皇上,吾朝自從開國以來,便無皇族和平民百姓同堂受審的前例,皇上這麼做,不但侵犯了宗人府的權限,更讓皇家威嚴蕩然無存。”
  皇帝冷漠的道:“皇叔莫非有難言之隱?”
  “這……當然沒有。”
  “既然如此,皇叔便無反對理由才對。”
  “可是以往都是宗人府來審理的,為什麼要改由刑部接手?這已經超出刑部的職權範圍了。”
  “皇叔錯了,刑部本來就是處理天下各地刑案的機關,凡是涉及百姓申訴的案件,就屬於刑部的管轄範圍。反觀宗人府的權限,只是在制定皇家律令,以往插手百姓糾紛才是宗人府越權在先,皇叔不可再倒因為果,另生枝節。”
  “這……難道皇上不顧皇室的威嚴?”
  “皇室的尊嚴在於勤政愛民,讓百姓發自內心的尊敬,而非被迫的敬畏。”
  這一番話義正辭嚴,讓楚王也無話可說,這道旨令便順利的公布出去。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四、五……
  結果反應並不如預期,只有寥寥無幾的少數案件移交過來。
  葉飛早知會受到抵制,他也沒有暴跳如雷的激烈情緒,就在第六天的時候,他緊急行文各縣城衙門,發布通告要求百姓檢舉不法,包括已經結案的冤案,也可以重新申訴以便平反。
  公告當天,全國各縣城衙門附近,也成立了直屬刑部的受理機關,它除了受理報案之外,也負有民事調解糾紛的功能,主持調解的公證人一律是地方德高望重的尊長,或是具有秀才功名的博學之士。
  並且附帶要求各衙門,從此以後,除了原先必須上報的重大案件外,屬於地方權限範圍的小案件和糾紛,也必須在結案之後,提列詳述案情經過的報告書,送請刑部備案以為考核之用。
  這一番舉動立刻引起重大回響,就像一顆原子彈爆炸一般,讓人震慄。
  由於葉飛在河北災區的政績卓著,“石頭包公”之名令人信服,立刻得到平民百姓的支持,申訴的案件如雪片般飛來,令受理人員應接不暇。
  各縣城的知府大人見狀,再也不敢虛應了事,連忙徹夜整理案件,隔天一早便派專人上報,深怕慢了一步,讓受理人員搶先,被刑部列入不良考績。
  受理申訴的公告實行不到十天,刑部大堂已經接獲十幾萬個案件,大部分都是已經結案重新申請平反的案件,顯見以往官方怠忽職守的嚴重程度。
  刑部動員眾多人力,一面分門別類整理,一面處理陸續而來的申訴。
  有些人作賊心虛,深怕罪行東窗事發,便買通黑道人物企圖打劫送件人員,都被暗中保護的掃黑部隊緝捕,經過徹夜審問之後,終於招出相關罪行。
  葉飛立刻優先調查審理,只要人證、物證俱在,馬上速戰速決當堂判決。
  所以不到一個月,一些和地方惡霸勾結的貪官污吏,總共被處死抄家的人數高達五百多人。
  這一次大掃黑的行動,不僅動員了官方和民間的力量,就連黑白兩道也全力參與,甚至查辦到不少黑白兩道知名人物的罪證,一樣毫不徇私的追查到底。
  一方面是武林盟承受葉飛的解危大恩,故而義無反顧,另一方面是刀皇為了女婿兼皇帝的政策,而全力支持到底。
  由於黑白兩大龍頭的配合辦案,使得宵小畏懼之餘,不約而同的收欽許多。
  結果不到兩個月,新案子的累積終於緩和下來,顯然已經收到嚇阻作用。
  這期間陸陸續續請辭的官吏多達一千三百多人,葉飛也一律照准,並請丐幫密切注意他們的行蹤,以防他們潛逃。
  葉飛立刻將他們任內審理過的案件,列為第二波調查對象,果然發現裡面不僅疑點重重,而且他們和被告交往甚密,顯然也是官商勾結的冤案。
  第四天,葉飛馬上下令將他們逮捕歸案,並且由接任官吏重新開堂審訊。
  接下來的幾天,這一千三百多名貪官連同地方惡霸共計三千多人也被處死刑,等刑部迴文一到,立刻斬首示眾。
  其中情節較輕的官吏,共計四百多人,葉飛都網開一面讓他們有自新機會,罰以勞役了事。
  因此,儘管抱怨的反彈聲不小,可是掌聲卻更加熱烈,百姓一片讚美歌頌,顯然普遍獲得民心支持。
  事情發展至今,總算處理掉大半的申訴案件,原本堆積如山的案子,也從十幾萬件下降至三萬多件。
  開始時,原本有人透過關係說情,葉飛也都表示會視情節輕重給予通融,畢竟法律不外人情。
  結果,因此獲得減刑的不到三成,其他的貪官仍被處死,他們也終於知道葉飛的處事原則,只要罪行重大的,便不再浪費口舌了。
  接下來的重大懸案,大部分都是死無對證的滅門血案,還有就是各地方的皇親國戚,涉嫌侵占百姓土地財產和強擄民女淫辱的案子。
  這才是重頭戲。
  民間甚至已經開始傳言,“石頭包公”這個名號不知道是否能維持下去。
  有人猜測葉飛將點到為止,畢竟皇親國戚的勢力雄厚,不同於一般的小知府和小縣而且以葉飛的身分來說,也等於是皇親國戚的成員之一,自己人辦自己人太強人所難了。
  這種說法當然引起兩極反應。
  有人譏笑他只拍蒼蠅不敢打老虎。
  也有人表示他已經盡力了,是世上少有的好官,換了他人來做,能夠不同流合污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這是絕大部分人的猜想,只有少數人相信他會嚴辦到底。
  丐幫動員了大部分人力,結果所查到的物證可說寥寥無幾,並不足以將這些龍子龍孫加以定罪,更是無法獲得證人的協助。
  因為百姓普遍相信一個事實,他們相信就算葉飛真的敢徹辦到底,並且將皇親治罪,恐怕皇親的其他成員也不會放過他們,到時候,就算天下之大也將無法容身。
  更何況侵占土地財產的方式,大部分的被害人不是目不識丁,就是不熟悉法律,以致被這些皇親以詐欺的方式侵占,物證的查辦可說困難已極。
  葉飛的偵辦工作,也由於無法突破這層瓶頸,以至於遲遲無法破案。
  由於最早之前雷厲風行的偵辦貪污案件,收到了嚇阻成效,使得大部分的皇親國戚有所警覺,他們相約串連,互通消息,嚴密監視葉飛的一舉一動,以備早先一步消滅證據,免得把柄落入刑部手中。
  這種微妙關係,葉飛當然一清二楚,他也知道想要查辦這些皇親的罪,成果相當有限,但內心裡仍想給他們一個教訓。
  於是他便派出大批皇家密探,幾乎是明目張膽的赴各親王的駐守地查案,並傳出目標鎖定淫辱民女一案的消息。
  這一番大動作,果然嚇得諸王紛紛找被害人協議和解,因為他們料不到葉飛真敢虎口拔牙,不顧觸犯眾怒的危險,拿他們來開刀。
  所幸他們早一步得知清息,明白這種民事糾紛只要取得和解,便可以撤銷訴訟立刻消案。
  因此,當密探到達時,絕大部分的案子都已經撤銷了。
  可是這些密探卻出入於官方錢莊,詳細調查各王府資金調度的情形,絲毫不理會淫辱民女的案子。
  這情形自然大出諸王的意料,摸不清楚葉飛的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藥。
  接著諸王又得知密探已經進一步探聽土地行情,更是讓他們莫名其妙。
  幸好楚王有一個智囊軍師夠機靈,立刻猜到密探的目標是在調查土地財產的糾紛,消息傳出,諸王不禁大驚失色,連忙派人找地主洽商價購和解。
  結果,不知是密探們動作慢,還是調查資金的進度不佳,這一拖就是好幾天。
  諸王終於趁此空檔取得和解,並且派專人手持和解協議書去銷案了事。
  事情終於圓滿了結,等諸王喘了一口氣之後,才明白被葉飛擺了一道,心中儘管氣憤,卻又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他們紛紛大罵葉飛狡猾,因為他們進行的詐欺計畫,可說是天衣無縫,多年來屢試不爽,從不曾有把柄泄漏出去,更何況他們也得知葉飛的偵查不是很順利,也沒有幾個人證敢出面作證,他們絕對可以安枕無憂才對。
  可是他們卻被葉飛斬殺二千多名貪官污吏的強悍作風嚇壞了,才一點風吹草動,就嚇得他們找被害人和解,這豈不是不打自招?
  可是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他們便慶幸自己終於脫出了暴風圈。
  因為死無對證的滅門血案,葉飛一樣能查得水落石出。
  為什麼呢?
  因為葉飛的掃黑部隊裡,網羅了不少辦案經驗豐富的老捕快,重新勘驗現場所發現的蛛絲馬跡,和幾個原本有嫌疑的嫌犯一對照,立刻鎖定目標全力偵辦。
  由於事隔多年,血案的證據已遭破壞,無法以此來將他們定罪,葉飛並不因此泄氣,轉以嫌犯所涉及的其他不法行為,小至賭博偷竊,全都調查得一清二楚,並且判以最重的刑責,反正他就是不允許嫌犯逍遙法外。
  如果嫌犯查無證據,也沒有任何破綻,可是街坊鄰居風評不佳者,便派官差三天兩頭往他家裡“拜訪”,出門更是三步一崗、四步一哨的跟蹤,使嫌犯睡不安枕食不知味,幾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讓他有生不如死的感覺,最後終於乖乖招供俯首認罪。
  葉飛還會就供詞小心核對,確實無誤的話立刻加以處死,遇有出入甚大者,再經過一番長期測試,直到沒有嫌疑才放人,以免造成冤獄。
  前前後後經過半年多的時間,終於使得治安得到明顯改善,民怨得到撫平。
  這段期間,葉飛受到各方不少壓力,還有謠言的中傷,他都一笑置之,依然故我的進行著。
  這一天他終於踏人家門,這是半年來的頭一次。
  因為案件繁多,逼得他夜宿衙門,以便隨時掌握新的案情進展,並且機動的指揮人員辦案。
  可是,當他一腳進門立刻發現不對勁。
  “咦?小雨,夫人呢?”
  一旁的侍女小雨笑道:“除了四夫人在房裡待產之外,其他諸位夫人都被七夫人和八夫人調走了。”
  “調走了?什麼意思?”
  “老爺還不知道嗎?七夫人把錢莊的生意擴大了七八家,她一個人忙不過來,只好派人回來討救兵了。”
  葉飛又好氣又好笑道:“她瘋了,沒事把錢莊的生意搞得愈來愈大幹嘛?我只要她好好的管好揚州和金氏兩個錢莊,只要夠讓慈善事業用就好,她這麼多事幹嘛?”
  小雨倩笑道:“這倒是不能全怪七夫人的不是,只因為八夫人將慈善事業擴大了規模,迫使七夫人跟著拚命的賺錢,否則光靠以前所賺的錢,根本無法填飽八夫人的無底洞。”
  “這怎麼可能?如今政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怎會需要擴大慈善事業的規模?”
  “這還不是全拜老爺所賜。”
  “小雨,你再頑皮,小心我打你屁股,我都快急死了,你還有空跟我打啞謎?”
  小雨吐了小舌,連忙道:“因為老爺掃除了不少貪官污吏,使得百姓生計獲得改善,紛紛將孩子送入學塾就讀,以致原先成立的學塾不夠使用,不得已只好擴大規模了。”
  “原來如此,只是兩位公主出身貴族,能夠幫上什麼忙?”
  “老爺太小看五、六夫人了,她們對辦學的見解精闢,幫了八夫人不小的忙呢。”
  “這樣我就放心了,只是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面對的卻是空盪蕩的房子,實在叫人泄氣。”
  “您……您連皇上的宮女都接納了,難道奴婢還不如……”
  葉飛一見她一臉哀怨的神情,這才想起水玲瓏不止一次要他納兩婢為妾的事,不禁歉然道:“對不起,我因為事忙,以至於延誤了你們的青春,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幫你們留意理想對……”
  話未說完,小雨已經哀哀而泣了。
  葉飛有點發慌道:“好吧,你不想嫁人我不勉強你就是了,你千萬別哭哭啼啼的,被人看見多不好意思!”
  小雨止住淚水默默的凝視著他不語。
  葉飛嘆道:“好吧,既然你的心意已決,我就答應你吧,否則你們的小姐一回來,可饒不了我。”
  小雨立刻破涕為笑的跳了起來,叫道:“老爺答應要我了?”
  “當然。”
  “小真,你快來,老爺答應要我們了。”
  話才說完,小真已經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臉上興奮得紅彤彤地,極為可愛。
  葉飛又好氣又好笑,道:“好呀,原來你們早就存心設計我了,一點也不像個黃花大閨女該有的行為,你們實在太不像話了。”
  小雨得意的輕哼,道:“誰叫老爺故意刁難我們,一點也不像老爺辦案時的乾脆。”
  “好吧,算我倒楣,明知道你鬼靈精怪一個,我卻一時不察中了你的計謀,又能怨得了誰?”
  兩女聽了更是開心的嬌笑不已。
  “我現在累了,你們總該可以放我去睡覺了吧?”
  “不行。”
  小真突然大叫起來。
  葉飛一怔道:“小真,你還有事嗎?”
  小真一挺酥胸道:“我們的交易既已談妥,老爺總該先付點定金吧?免得你將來反悔不認帳。”
  葉飛幾乎跳了起來,道:“什麼?難道我的信用這麼差嗎?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不信我的承諾,實在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事關我們的終身大事,我們還是公事公辦比較好。”
  葉飛哼了一聲,自懷中取出兩隻手鐲交出,道:“這樣總可以放我睡了吧。”
  兩女滿心歡喜的收下手鐲。
  “這樣還不夠。”
  “什麼?小真,你太貪心了吧?難道你現在就想跟我清算私房錢不成?”
  “誰希罕你的私房錢?你全部的財產都在小姐手裡,我們才不會傻到向你要錢呢。”
  葉飛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道:“既然你們知道我一文不名,還想向我要什麼?”
  小真羞紅著臉,卻勇氣十足的道:“你至少要和我們上床辦個‘報到手續’,這樣我們才能安心。”
  葉飛早知道小真是傻大姊的個性,遇事一馬當先不落人後,為人更是熱心公益,標準的“雞婆”一個,一點也不像小雨善於謀略、處處小心的膽小個性。
  想不到小雨羞於啟齒的事,她竟然大大方方的討價還價,目的竟是為了“求愛”。
  葉飛心裡大為感動,卻故意色迷迷的邪笑,道:“太好了,這半年來我都快變成吃素的和尚了,早已不知‘肉味’是何物。你們自己送上門來,我不會手下留情喔!”
  小雨聽得臉色大變,心驚肉跳道:“老爺要是不高興我們詐婚,以後大可處罰我們,你可不能在床上故意整我們喔。”
  小真輕哼道:“小雨,你別害怕,小姐不是告訴過我們嗎?初夜只會痛一下而已,不久便會似神仙般舒暢,老爺只是故意嚇你的,沒有什麼好怕的啦。”
  葉飛哈哈一笑的一把抱起兩女,立刻飛也似的衝入房裡,迅速剝光她們的衫裙。
  床笫之事,以葉飛這隻老鳥而言,要對付兩隻菜鳥還不容易?
  沒幾下工夫,便將兩女挑逗得嬌喘噓噓、呻吟連連了。
  葉飛一見時機成熟,立即分開小真雙腿,將“金箍棒”變得細小,緩緩送入“盤絲洞”中。
  小真經歷了短暫的裂痛之後,立刻開始快樂的處女航。
  房內立即傳出迷人的靡靡之音。
  “哎唷……天呀……哎……小雨……我……好舒服……哎唷……美死了……喔……”
  葉飛連抽了百來下,一見那對雪白玉乳隨著抽動映出陣陣乳波,忍不住伸手按住雙乳,一邊抽插一邊撫揉著。
  小雨見狀大為羡慕,恨不能上陣代勞,尤其兩人活色生香的肉搏戰,更是讓她如陷水深火熱的內外交迫中,只覺得口乾舌燥、心癢難搔。
  不知不覺中,“金箍棒”漸漸變得粗長,隨著抽動的加劇,觸感更是深遠。
  小真如遭電擊一般,渾身一顫,沒多久工夫,便快感連連的哆嗦不已。
  葉飛又抽送了一陣,才發現小真已經不省人事,連忙下馬抱住呆怔住的小雨,架起她的粉腿就插。
  “哎呀,我的媽呀,痛死我了。”
  葉飛見她慘叫出聲,這才恍然又將“金箍棒”變小,不待她有所反應立刻抽插起來。
  小雨痛得冷汗直流,才待反抗之際,卻又發現痛楚大減,相反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感受襲遍全身,令她回味無窮,不自主的扭動圓臀迎挺起來。
  房內頓時傳來陣陣呻吟,滿眼盡是無邊的春色。
  葉飛雙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愛撫著,在幽谷中來回穿梭。
  小雨面對內外夾攻,只覺得全身舒暢無比,有如蕩婦般扭動身軀,瘋狂的發泄著。
  葉飛見她熱情回應,立刻採取長打猛攻,不斷來回挺動。
  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小雨忍不住陣陣高潮的衝擊,終於不勝承歡的頻頻告饒。
  葉飛正覺快感連連,立刻卯足全勁全力衝刺,不久便送出“傳家之寶”。
  他又讓兩女“雨露均沾”,以免引發家庭革命。
  這一夜,他便左擁右抱,做了一個美夢。
  □□  □□  □□  □□
  楚王府。
  自從葉飛巧布陷阱讓諸王自投羅網之後,諸王便懷恨在心,急欲找尋葉飛的弱點加以反擊。
  楚王至今仍然余怒難消,道:“這個葉狗官一而再、再而三的與本王為敵,一點也不尊重本王的身分,實在可惡之至。李總教頭可有什麼良策,幫本王出這口怨氣。”
  當年參加武林大會競逐天下十大高手失敗之後,烈火真人便潛修武功,又和瘋丐比試一次,結果只維持了平手的成績,失望之餘便改投楚王麾下擔任軍師之職。
  烈火真人微笑道:“王爺想要替小王子報一箭之仇,屬下倒是有一計可以達成。”
  “你快說。”
  “各府的小王子這一次被葉狗官設計,被迫迎娶那些民女為妾,想來心中一定不平,我們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也感受一下小王子們的心情。”
  “你說得倒容易。葉拘官身為駙馬又深得民心,尋常的民女村婦,內心裡一定恨不能嫁給他,就算被他白玩了,本王相信也不會有人出面告他的,你想利用民女反控他,主意雖然不錯,卻是行不通的。”
  “王爺所料不差,尋常民女確實派不上用場,可是對象一旦換成苗女的話,情況就大不相同了。”
  “有何不同?”
  “首先苗疆地處偏遠,必然不知葉狗官的名望,事後必然心生怨恨,也一定會找他報復。其次是苗族生性好鬥,一旦得知苗女遭人淫辱,必然不肯善罷干休,甚至極可能引發戰爭。如此一來,就算皇上有心袒護葉狗官,也不得不迫於形勢將他革職查辦了。”
  “好計策,如此一來葉狗官便是不死,也要脫一層皮了。”
  “正是如此。”
  “只是本王聽說苗人個個練蠱,是一種極為歹毒的毒蟲,你要如何綁架這些苗女呢?”
  “這個太容易了,屬下只要在他們飲用的水源區下迷藥,到時候想要捉多少個苗女,還不是如探囊取物輕而易舉。”
  “哈哈,太好了,李總教頭乾脆湊足一百個苗女,讓葉狗官臨死前好好的樂上一樂吧。”
  “哦,想不到葉狗官的艷福倒是不淺嘛。”
  兩人更是得意的大笑起來。
2017-3-10 20: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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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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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自取其辱
 
  這一天,鷹王和劍後都欣慰的前來伯爵府,向葉飛祝賀。
  因為葉飛連破了重大刑案,並且改革了地方官吏的司法體制,使得朝政的推展成效更勝於往昔。
  所以皇上早朝時,不但為他升了一等爵位,更賞了他一百萬兩黃金做為獎勵。
  下了朝回到家中,葉飛才得知小郡主順利產下一名男丁,真可謂雙喜臨門。
  正當眾人歡歡喜喜的喝酒慶祝之際,突然接獲皇上要他立刻進宮的清息,他只好急急忙忙的進宮面聖。
  “駙馬可知道苗疆生變的消息?”
  “微臣並沒有得到通知,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根據邊關柳將軍傳回來的消息,十天之前苗族突然遭人下藥,連同苗王愛女彩虹公主在內,共計百名苗女同時失蹤,經判為中原武林人物所為。因此苗王大為震怒,派遣使者前來抗議,揚言要吾朝負責到底,否則不惜一戰。”
  “竟有此事?不知皇上能否讓微臣會見苗方使者,以便了解案情。”
  “很好。你就跟於副統領去一趟驛館,等了解案情之後,便可著手偵辦,不必再向朕告假了。”
  “微臣遵命。”
  不久,葉飛在於副統領的帶領下,終於見到了苗方使者。
  葉飛一見苗方使者不禁大感意外,道:“咦,前輩不是天下十大高手之一,三絕神劍上官前輩?”
  三絕神劍一怔道:“大人認識老夫?”
  “實不相瞞,本官之前曾以鐵面如來的名號行道江湖。”
  三絕神劍一聽大為震驚,連忙拜見,道:“原來大人竟是恩公,小老兒真是太失禮了。”
  “不敢當,前輩萬萬不可如此多禮,更何況事故緊急,前輩還是言歸正傳吧。”
  “唉,事故發生在十天之前,正巧是苗族一年一度的豐年祭慶祝大典,族人徹夜狂歡暢飲,以至於讓歹徒有了可趁之機,連同公主等一百名少女無故失蹤,她們的安危實在叫人擔心。”
  “前輩事前可曾發現可疑人物逗留。”
  “有的。早些天有一群可疑的江湖人物四處徘徊,既不像來觀光,也不像易貨商人,老夫心知有異,一面暗中戒備,一面派人跟蹤調查他們的企圖,想不到仍無法阻止不幸的結果。”
  “前輩事後可曾查知他們的去向?例如馬車的痕跡等等?”
  “完全沒有用,他們的人數正好百名上下,想來是用背負的方式,將少女擄走,絲毫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只不過……”
  “如何?”
  “他們有留下字條,要我們通知大人,務必十天內前往洞庭湖畔的‘聞香酒樓’候訊,否則將殺害人質,直到大人出現為止。”
  “原來他們是衝著本官而來的,想必和最近雷厲風行的掃黑行動有關,只是連累了無辜苗女,本官十分抱歉。”
  “大人無需自責,還是盡快救回人質要緊。”
  “不錯。既然他們已經留下線索,本官自當前往一探究竟。”
  “事關本族少女的安危,請大人務必讓小老兒略盡一點心力。”
  “可是對方指名本官一人單獨赴會,前輩此去恐怕會引起對方不滿,一旦遷怒人質的話,豈不是害了她們的生命?”
  “這……小老兒可以改裝易容,相信他們也認不出來才對。”
  “事關人質安危,我們實在不能拿她們的生命作賭注,前輩如果不放心,本官會拜託丐幫密切注意事情發展,前輩只要和家師保持聯絡,必可知道本官的行蹤。”
  “令師是……”
  “家師正是瘋丐。”
  “原來是他。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就這麼決定。”
  “那就麻煩前輩先走一步,本官稍作安排立刻起程。”
  “好。小老兒先在聞香酒樓等候大人。”
  三絕神劍急於救人,立刻告別而去。
  葉飛馬上返回家中,將事件經過告知劍後。
  劍後沉思一陣道:“你回來途中,可曾發現有人跟蹤?”
  葉飛點頭笑道:“有。而且人數不少,每組兩人,各自負責固定範圍,超過便由他人接手,計畫相當周詳。”
  “哦,負責指揮的人是個行家,想必聞香酒樓之約一定凶險無比,你可有應付之道?”
  “由於事出突然,愚婿至今仍苦無良策。”
  “這樣吧。這次由我化裝易容代你赴約,你再乘坐靈兒居高臨下負責接應,請丐幫在背後支援,相信必能安全的救出人質。”
  “好。”
  鷹王擔心道:“這樣好嗎?愛妃輕身涉險,本王怎能心安?”
  劍後瞪他一眼,道:“有什麼好擔心的?還沒認識你之前,我已在江湖上打打殺殺闖蕩多年,才不像你所想的弱不禁風呢。”
  “好吧,反正你千萬要小心一點。”
  “知道啦,真嚕蘇。”
  不久,劍後易容成葉飛的模樣,一身便裝的騎馬而去。
  葉飛等到跟監的人撤走,才飛快趕至郊外,喚下白鶴靈兒,不久也乘風南下。
  □□  □□  □□  □□
  金氏錢莊。
  葉飛有白鶴靈兒代步,不到兩天便趕到了洞庭湖,並且住進金氏錢莊在此地的分店。
  當他正餓得狼吞虎咽的用膳時,忽見雷彩雲一臉關切的衝了進來。
  “你果然在這裡。聽丐幫的人講,你是來這裡救人質的是不是?”
  “不錯,你怎麼也來了?”
  “我正巧到附近的縣城查帳,得到消息順便趕過來看看。”
  “你放心好了,我們已經有了萬全準備,一定可以將人質平安救出。”
  “我知道劍後在幫助你,所以我很放心。”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慌慌張張跑來?”
  “我是來告訴你,京城傳來消息,已經查出跟蹤者的來歷了。”
  “哦,對方是誰?”
  “負責跟蹤的人是新近成立的飛龍幫成員,最後負責和他們互通消息的,卻是楚、遼、蜀三王府的護衛。”
  “可惡,原來是他們。”
  “所幸他們不清楚飛哥在武林中享有的地位,以致低估了我們的實力,這將是造成他們慘敗的主因。”
  “我卻不敢這麼樂觀。這次如果不能安全救出人質,嚴重的話將造成兩國的戰爭,他們的手段實在太惡毒了,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饒他們。”
  “可是他們的皇親身分……”
  “我管不了那麼多,這一次他們實在做得太過分了。一旦引發戰事,無辜百姓受害最深,就算因此丟掉官位,我也在所不惜。”
  “飛哥如果貿然辭官的話,將是親痛仇快,絕非老百姓之福。其實飛哥大可換個方式,給予他們一個致命打擊。”
  “你說。”
  “趁著約期未至,飛哥連夜乘坐靈兒趕赴各王府,也將他們的女兒劫走,讓他們也體會一下愛女失蹤的痛楚。”
  “這樣好嗎?在這麼敏感的時刻,各王府的郡主一旦失蹤,就算是傻瓜也會猜到我難逃干係。”
  “不會吧,劍後前輩假冒你的身分,還在路上四處招搖,他們的眼線便是你的證人,飛哥太多慮了。”
  “不行,這麼做太明顯了,我絕對不能落人口實,影響以後辦案的立場。”
  “要不然改成劫財或是羞辱他們一番,讓他們體會一下百姓的痛苦。”
  “劫財這條路可能行不通,因為這些皇親國戚坐享優厚俸祿,就算有錢也會存在官方錢莊,府中只有相關帳簿,收穫將十分有限。至於羞辱他們的話……”
  “既然如此,飛哥便採用羞辱的方式,好好替受欺壓的百姓出一口氣,總比辭官要好得多吧。”
  “好,我就採用這個辦法。”
  雷彩雲開心的依偎懷中,道:“現在距離子時還有一段時間,我們不如……”
  葉飛取笑道:“恐怕這才是你‘順道’而來的目的吧。”
  雷彩雲羞紅著臉,道:“人家也想要‘做人’升格當‘娘’嘛。”
  葉飛一怔道:“你的錢莊生意不是剛擴充規模嗎?這樣丟下不管怎行。”
  雷彩雲嬌喘連連的脫衣,道:“玉妹她們已經順利接手,總該輪到我休假了吧。”
  “說得也是,連我都想辭官休息了呢!”
  “哎呀,我們的慈善事業剛上軌道,你在這時候辭官,不是存心要把我們累死吧?”
  “怎麼說?”
  “你還不懂嗎?我們一旦沒有官方身分,那些狗王爺不會放過我們,而且變本加厲倒行逆施的話,貧苦百姓一多,我就必須再擴充規模,豈不是要累死人。”
  “哈,這一點我怎會不清楚?我只是故意嚇你一下而已,看你緊張成這副模樣。”
  “你壞死了,不饒你……”
  “哎唷,好痛呀,你輕一點嘛……”
  “不準叫……”
  不久,房中傳來一陣陣淫聲浪語的呻吟……
  □□  □□  □□  □□
  楚王府。
  儘管王府內外各有兵勇來回穿梭巡邏,還有貼身護衛的守護,仍無法阻止葉飛的入侵。
  尤其是從天而降時,一方面夜深人靜視野不佳,再一方面是他的輕功高超,落地點塵不揚。
  “哈哈,李總教頭的計策果然厲害。根據京城傳回來的消息,苗王相當震怒的威脅皇上要負全責,否則不惜發起戰爭,果真嚇得他立刻派葉狗官全力偵辦,看來我們的計畫就要成功了。”
  “如今葉狗宮出了京城,就像脫了水的魚兒一樣,無法再作威作福,不知王爺準備如何對付他?”
  “就照你的建議去做,先讓他一個個淫辱那些苗女,再趁他精力耗竭時找機會殺他,讓他死後也留下一身污名。”
  “屬下遵命。”
  “哈哈,這次如能順利除掉葉狗官的話,本王不但要重重獎賞你,還有蜀、遼二王也要送你一個大紅包,聽說還有兩名美姬等著對你投懷送抱呢。”
  “多謝王爺賞賜,屬下一定會把葉狗官的人頭帶回來給王爺的。”
  “很好,哈哈,本王真想早一日看葉狗官吃癟的模樣,只可惜你將約期定得太遠,讓他多活了這些時日。”
  “嘿嘿,王爺急於看他出糗,那是一種享受。而葉狗官急於救人,卻是一種折磨。這種精神折磨就算不將他逼瘋,等到約期一到,再讓他跑遍全國各地,每到一個地方就要設法擺平兩個服過春藥、如狼似虎的苗女,連續五十天下來,必叫他精髓耗盡瘦得不成人形。”
  “哈哈,說得好,本王真想早一日看他瘦成竹竿的模樣。”
  “王爺一定會如願的。”
  “對了,你為什麼將苗女藏在蜀、遼二府,他們的封地交通不佳,這樣豈不是增加移送的不便?”
  “屬下是想讓二王擔些干係,免得他們口風不緊泄了機密,再者連皇上也知道王爺和葉狗官不睦,藏在本府並非上策。”
  “有道理,還是你老謀深算,事事顧慮周詳,本王有了你相助,今後將可高枕無憂了。”
  “謝王爺誇獎。”
  兩人又暢談了一會兒,便轉身各自回房。
  葉飛在一旁聽得火冒三丈,想不到烈火真人竟是楚王的軍師,而且整件歹毒的計畫全是他一手主導。
  他強忍著怒火,等到烈火真人經過身邊,才突然出手暗襲。
  烈火真人立即警覺,暴叱一聲,挪身閃過,接著拍掌反擊。
  葉飛以聲東擊西方式,故意誘導他右閃,不等他掌勁拍出,立即迅速制住他的麻、啞二穴。
  “總教頭有什麼事嗎?”
  葉飛自背後撐著烈火真人,道:“沒事,我打個死蚊子而已。”
  護衛輕笑一聲便走了。
  葉飛立即背起烈火真人往最華麗的閣樓掠去。
  不久,他便停在窗沿不動。
  “王爺什麼事這麼高興呀?”
  “哈哈,愛妃不必多問,反正本王心情特別好,今夜你就好好服侍本王吧。”
  “臣妾遵命。”
  不久,房內便傳來陣陣淫聲穢語。
  葉飛立刻潛了進去,彈指將床上兩人制住。
  接著移開楚王,抱住王妃的胴體一陣狂抽猛插,只見王妃臉色連變,不久便鼻息噓噓呻吟不已。
  忽見楚王又驚又怒的目光,葉飛心中一動,故意以烈火真人的聲音,道:“這便算是王爺給屬下的獎賞吧。”
  這番話聽得楚王眼中怒火更熾。
  葉飛嘿嘿一笑,便一指將他制昏,立刻緊抱王妃的豐滿胴體默默運功,不久,王妃便無比滿足的長吁一聲昏了過去。
  葉飛又將烈火真人廢去武功,再脫去他的衣裳壓在王妃身上。
  忽見他驚怒的神情,不禁得意笑道:“你就在王妃身上等著王爺獎賞吧。”
  葉飛並未就此滿足,因為他們的奸計太過邪惡了,他決定採取以牙還牙的報復行動。
  不久,他又來到郡主房內,也如法炮製的在她身上用雙手不斷撫摸著她的身體。
  郡主睡夢中突感下體一陣刺痛,一聲婉啼而醒,突見一個陌生男人重壓在她身上,不禁驚怒道:“你是誰?竟敢闖入王府,難道不怕王法制裁?”
  葉飛冷笑不語,依舊狂野的抽送不已。
  郡主只覺得下體一陣一陣刺痛,正被他花蕊采蜜,作那巫山雲雨之事,不禁怒極昏了過去。
  葉飛見了不禁怔住了,便冷笑道:“你別裝死,好戲還在後頭呢。”
  他一抱起她的圓臀運功調息,不久,她便顫抖著哆嗦連連,昏睡中仍發出滿足的呻吟聲,最後四肢一攤昏死過去。
  葉飛見狀,才收功爬起,突見她的下體猩紅點點,不禁大感意外道:“她會是處女?不可能吧?”
  可是落紅斑斑的事實讓他大感為難與後悔,可是沉吟一陣之後,便冷笑道:“這是你父兄作孽的報應,你怨不得我,要怪就怪你父兄吧。”
  接著他又轉往小王子房中,將他剝去睡衣,由靈兒載往城門排樓,將他赤身裸體的綁在樓柱上,讓他出糗丟臉以示警戒。
  一切的報復行動神不知鬼不覺,葉飛終於有了復仇的滿足感,立即乘坐靈兒轉往蜀王府而去。
  他先知會丐幫的人守候在後門,以便接應救人,再獨自一人潛入搜尋。
  最後在地牢找到五十名苗女,經過詢問知道她們未受欺侮,便放心的帶領她們往後院而去,一路上輕輕鬆松的制住守衛,終於有驚無險的將她們交給丐幫的人。
  這時王府中一陣騷動,並傳出一連串的呼喝。
  葉飛臉色一變,連忙道:“被他們發現了,你們快將人質救走,由我來阻斷追兵。”
  中年乞丐急道:“大人千萬小心。”
  “我知道,你們快走。”
  說完,他便關上後門獨自面對蜂擁而至的護衛。
  “大膽狂徒,竟敵擅闖王府,簡直罪該萬死,大家上,捉住他。”
  眾護衛怒衝衝的一擁而上,妄想仗著人多取勝。
  葉飛暴叱一聲,雙袖一揮,詭異的氣旋卷出,眾護衛只覺一陣狂風大作,四周飛沙走石,聲勢極為驚人,尤其隨後而至的轟隆巨響,不但將院墻整片卷倒,更將接近威力範圍內的十幾個人卷飛而起,最後摔落十幾丈外,個個鼻青眼腫痛得慘叫不已。
  後面一大群來不及街上的兵勇,個個嚇得目瞪口呆,眼前所發生的景象,仿佛天神發威才造成的,有如地獄一般。
  只見原本富麗堂皇的美麗庭院,如今已經成了一片斷梁殘壁、破瓦散亂的殘破景象。
  “你們究竟在發什麼呆?歹徒有沒有捉到?”
  眾人一驚而醒,這才發現黑衣人已經不見,嚇得領隊顫抖不已,道:“啟稟王爺,歹徒已經逃走了。”
  蜀王怒罵道:“沒用的飯桶,你們不會追嗎?還有這裡為何變成這模樣?”
  “這……這是因那人雙袖一揮,就造成這副慘況。”
  “什麼?呂隊長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瞞本王,這分明是火藥才能造成的破壞,你要推卸責任也該編個更好的理由才對,由此證明你是個笨蛋,實在不配擔任護衛隊長的重任。”
  “王爺明監,屬下所言句句屬實,王爺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大家,更何況這裡並無煙硝味,絕不是火藥造成的。”
  眾人紛紛證明他的說法,並將經過的恐怖變化更加油添醋的描述一遍。
  蜀王自然無法相信,可是當他查探一遍,也不得不接受現實,驚訝道:“這人究竟是何方高手,居然有如此絕頂的武功。”
  突見一名守衛跑來。
  “啟稟王爺,地牢的苗女全部不見了。”
  “什麼?你再說清楚。”
  守衛又說了一遍。
  蜀王臉色發青道:“完了。這人武功這麼高強,不論他是葉狗官所派的,還是苗族請來救人的高手,本王以後都休想再有好日子過了。”
  “要不要馬上通知楚、遼二王小心防備,以免重蹈我們的覆轍。”
  “好,呂隊長你立刻派兩人快馬加鞭前去警告。”
  “是。”
  蜀王提心吊膽的返回寢宮,神情呆滯的傻坐著。
  王妃見狀,不禁關心的道:“王爺為了什麼事不開心?難道和剛才歹徒侵入有關?”
  蜀王嘆了口氣,憂心仲忡的說了一遍。
  王妃心中一動,不禁變色道:“不知惠蘭和忠政兩個孩子會不會遭到他們的報復?”
  蜀王臉色一變,急道:“你去看惠蘭在不在房裡,我到政兒房間察看。”
  王妃連忙答應,神情焦急的往女兒房間而去。
  她才來到房外,便聽見房中傳來陣陣刺耳的聲浪,這種聲音她太熟悉了,不禁臉色一變,連忙闖了進去。
  只見一個赤裸男人正壓在女兒身上,正在做那巫山雲雨之事。
  “你……你是誰?來人呀……”
  葉飛連忙抓起小王子及衣裳,哈哈大笑的破窗而去。
  王妃一見護衛跑來,連忙以衾被蓋住女兒的胴體,以免泄漏了春光。
  蜀王飛快趕來,道:“發生了什麼事?政兒並不在房裡,我正想……”
  “政兒被那惡賊劫走了。”
  “什麼?來人呀,你們還不快追。”
  等眾人出去找人之後,王妃才含淚告訴他女兒受辱的經過。
  蜀王如受雷擊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
  終於在天亮不久之後,小王子才被護衛救回。
  從此以後,小王子便極少出門了,因為外面正盛傳著他赤裸裸地被綁在城門的笑話。


 
第五章 解救苗女
 
  隔天深夜,葉飛又乘坐靈兒光臨遼王府上空,只見一片燈火通明,而且戒備森嚴。
  葉飛見了這情況,不禁冷笑道:“我本不想多傷人命,只要能平安救出人質就好,如今你們重兵戒備,不但無法阻止我,反而是徒增傷亡罷了。生有時,死有地,這是你們自找死路,可怨不了我手段毒辣。”
  儘管他這麼想,卻仍不願枉殺這些聽命行事的可憐蟲,立即飛身而起,緩緩降落閣樓頂,居高臨下,絲毫沒有被人發現。
  當他正在勘查環境時,突然聽見閣樓內傳來少女的聲音。
  “姊,那個壞人真的會來嗎?”
  “應該會來吧。”
  “可是我們已經加強戒備,就算他來了,也逃不過護衛的包圍,難道他不怕嗎?”
  “唉,傻妹妹,你難道沒聽父王說嗎?那人的武功極高,護衛再多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怎麼辦?我們堂堂一個王府,竟奈何不了一個亡命之徒,以後我們怎麼管理封地上的人民。”
  “唉,現在我才體會出受迫害的痛苦,如果這一次能逃過此劫的話,我以後絕不會再任意欺凌那些老百姓了。”
  “姊是嚇傻了嗎?那些賤民平日供我們逗來開心,少了這消遺日子多沒趣?而且父王說過,這壞人可能和那些苗女有關,姊怎麼扯到賤民身上來了?”
  “妹,你怎能……唉,你又哪裡知道樹敵太多的嚴重後果?就拿二弟來說吧,見那位苗公主姿色迷人,便想對她亂來,如果不是父王管得嚴的話,恐怕早被他弄上床了。”
  “嘻嘻,姊姊說這話不對,剛才我在過來的路上,親眼看見程護衛將她送入西廂房,那可是二哥和侍女常去幽會的地方,那位苗女公主如今恐怕成為二哥的女人了。”
  “哎呀,你怎麼不早說,父王不是交代不能動她嗎?她可是我們用來和那壞人談判的籌碼,你有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父王?”
  “沒有,不過我派美環去告訴二嫂了。”
  “哦,算你機靈,有二嫂在的地方,任何人也休想耳根清靜,就更別說是辦事情了。”
  “就是呀,我真想去看二哥被二嫂罵得狗血淋頭的狼狽樣。”
  “你別鬧了,小心二弟又遷怒於你。”
  “哼,二哥愈是欺侮我,我就愈要和他作對,專門扯他後腿,讓他不得安寧。”
  “唉,你就是這樣……”
  葉飛已經聽不下去了,心懸彩虹公主的安危,連忙往西廂房掠去。
  不必他費心搜尋房間,大老遠便聽見一男一女吵嘴的聲音,近前一看,果見一處廂房四周的護衛全都避得遠遠的,果如三郡主所言,任何人都怕被流彈波及,盡可能的避開暴風圈。
  所以葉飛輕易的潛入西廂房內。
  只見一名骨感十足的清麗少婦,正對身穿紫衫白面青年罵道:“你的興致倒不小,府裡的侍女不夠你玩,外面不三不四的賤女人你也要,現在更把腦筋動到這些苗女身上,你究竟有完沒完?”
  白面青年氣惱道:“你能不能少管小王的事?她已經服下春藥,小王如果不救她,她就會慾火焚身而亡,你難道要小王見死不救?”
  “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春藥是你給她服下的,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也輪不到你來救,聽說苗女都有養蠱,萬一你和她苟且之時,她突然放蠱咬你,你豈不死定了。”
  “這……不會吧?你看她現在意亂情迷的樣子,哪會想到放蠱的事?是你太多心了。”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可不想冒著守寡的風險,難道你敢拿生命做賭注,只為逞一時之快?”
  “這……那她怎麼辦?難道你真想讓她這樣死去?這可是一種生不如死的酷刑呢!”
  “我不管,死一個苗女算什麼?總比你死還要好吧?”
  葉飛聽了大為憤怒,立即屈指連彈,將兩人制倒在地。
  掠至榻前一看,果見彩虹公主衣衫半解的橫陳榻上,昏迷中仍不時發出饑渴的呻吟。
  葉飛只好脫衣迅速的占有了她。
  當“金箍棒”插入“盤絲洞”中時,她便發出一種滿足的輕吁聲,處女落紅點點,仍禁不住本能的扭動迎挺起來。
  葉飛緊抱著滾燙的胴體抽送著,只覺得下身一陣燥熱,顯然情況十分嚴重,不禁心中大急。
  因為他不想驚動王府,以便能順利救人,可是她卻不要命的又扭又叫著,隨著迎合的動作加大,連連嬌喘的靡靡之音不斷傳出,更是無法加以掩蓋。
  正急切間,他忽然心中一動,便緊抱著她的下身強行運功。
  只見她尖叫一聲,全身劇烈顫抖,一陣瘋狂扭動之後,終於四肢一攤昏睡過去。
  葉飛眼見目標順利達成,便轉身抱起清麗少婦,將她救醒並且緩緩的為她寬衣解帶。
  清麗少婦嚇得全身不斷顫抖,偏偏又作聲不得,只能無助的掙扎。
  只可惜這些抵抗都是徒勞無功,終究敵不過葉飛強有力的擺布,不久便被他脫得精光,並且被他挑逗得喘呼呼,一副全身酥軟如綿的玉體橫陳著,只能任人宰割。
  葉飛眼見“盤絲洞”汩汩洪水而出,立即將下身一伏。
  “滋!”的一聲,他便挺進少婦體內。
  清麗少婦臉色大變,忍不住悶哼出聲。
  葉飛一面抽送,雙手一面在她的胴體放肆地摸索著。
  清麗少婦不再抵抗,身子似滑蛇般一直扭動,不斷的主動迎合。
  漸漸的,臉上神情極為滿足,迎合動作也逐漸淫蕩起來。
  葉飛這才驚訝的發現,她雖然骨感十足,體型也是屬於嬌小類,但是撫摸起來柔若無骨,抽送之間更是妙不可言,可謂難得一見的天生尤物。
  乍嘗異味之下的葉飛,不禁大感有趣,立刻展開快打猛攻,十八般武藝全部搬出,暢快的玩樂一番。
  清麗少婦禁不起源源不絕的高潮衝擊,最後終於昏迷不醒。
  葉飛一時興起,便重回剛才的閣樓,一見兩女已經就寢,更是正中下懷,連忙制住兩女啞穴,褪去稍長的美少女衣裙,將他的“金箍棒”送入“盤絲洞”中。
  她悶哼一聲,連忙掙扎。
  葉飛哈哈一笑,一手緊抱住她不斷抽送,另一手則摟吻著另一名美郡主,將她們逗弄得慾火焚身,全身顫抖個不停。
  經過半個時辰之後,初經人道的她終於無力承歡的昏了過去。
  葉飛連忙轉移陣地,又將“金箍棒”探入她的“幽幽小徑”之中。
  她經歷一陣裂疼之後,也開始了她“愛的處女航”。
  葉飛愉快的抽送不已。
  “小姐,你怎麼了?小婢好像聽見奇怪的聲音,你們有沒有發現……”
  葉飛暗吃一驚,忽然一陣哆嗦,欲罷不能的將“傳家之寶”送入她的下體。
  “小姐……”
  葉飛大為氣惱,想不到會留下“把柄”,便將一肚子氣轉移至這婢女身上。
  他立刻怒衝衝的上前去,一把將門打開……
  只見一名清秀婢女俏立門前,她一見赤身裸體的葉飛前來開門,不禁大驚失色,還來不及呼叫出聲,全身一麻便已動彈不得。
  葉飛關上房門,乾脆就在門邊將她剝光,又如法炮製對地下手。
  這一次他再也不敢妄動,立刻抱住她的圓臀運功調息。
  只見她全身不停顫抖,呻吟連連的一陣哆嗦,最後一聲滿足吟叫之後便昏了過去。
  葉飛又調息一陣,才重回西廂房,將彩虹公主穿妥衣裙,背在身上,再押著小王子走了出去。
  才經過了兩個迴廊轉角,立刻被護衛發現。警鑼發出不久,他便陷入層層重圍,數百名兵勇刀槍直指向他,就連屋沿也有弓箭手瞄準他的要害,情況極為緊張,大有一觸即發的態勢。
  遼王趕到現場一看,臉色不禁一變,道:“你是誰?為什麼挾持我兒子為人質,還不快點將人放開,本王可以不加追究。”
  “狗王,你張大耳朵給我仔細聽清楚,限你一刻之內將本族少女歸還,否則別怪我拿你兒子的命來賠。”
  “你……你是苗王派來的?”
  “不錯。”
  “你就是大鬧蜀王府的那個人?”
  “正是我本人沒錯。”
  “唉……好吧,算你厲害,只是本王一旦交出人質,又怎麼知道你會遵守諾言的放人呢?”
  “哼,你既敢闖人苗區劫人,如今我們身在你們的勢力範圍之內,你又有什麼好害怕的?”
  “你……好吧,希望你言而有信,不要逼本王無路可走,而采玉石俱焚的下策才好。”
  “你放心,這句話也正是我要奉勸你的。”
  遼王鐵青著臉冷哼不語,揮手示意讓護衛放人。
  沒多久,護衛已將四十九名苗女放出。
  葉飛將彩虹公主交給她們照顧,也立刻大大方方的放開小王子。
  遼王救回兒子之後,立刻濃眉一揚,右手突然高高舉起。
  “如果我是你的話,絕對不會作這種蠢事。”
  遼王右手一僵,遲疑一下,才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下令攻擊的話,我雖然無法阻止你的鷹爪傷害她們。同樣的道理,你那些鷹爪的三腳貓武功,也無法阻止我取你的項上人頭。”
  遼王聽了臉色慘白,考慮一陣之後,他將右手一揮,道:“送客。”
  說完,他已氣得轉身而去。
  葉飛輕鬆的將苗女救出,並與等候的三絕神劍會合。
  三絕神劍連忙千謝萬謝個不停。
  葉飛卻拉他至一旁,將彩虹公主的遭遇說了一遍,並誠懇的道:“雖然是為了救她,但是我絕不以此推卸責任,只要苗王有任何決定,我都願意負責到底。”
  三絕神劍靜靜聽完,不禁眉開眼笑道:“大人只管放心,老夫拚著這條老命不要,也會促成這段良緣的。”
  葉飛感激的致謝不已。
  兩人又暢談不久,才互道後會有期各奔東西。
  葉飛則乘著靈兒返回洞庭湖畔的金氏錢莊。
  卻見眾女齊聚一堂的談笑風生。
  葉飛不禁大感意外的問道:“你們怎麼都跑來了?難道慈善事業都找到接替人選了嗎?”
  東方明珠倩笑道:“當然找好了,丐幫人才濟濟而且忠義傳幫,都是可以信任與託付重任的人。”
  “原來如此,難怪這一個多月來,我一直遞尋不著的嬌妻們,居然有這份閒情在這聊天,我還以為你們罷工不幹了呢?”
  蓮華公主冷哼道:“於是你就趁著我們不在的時候,到處留情不說,就連大姊的貼身丫頭小雨、小真也被你偷吃了,你可真是趕盡殺絕呀!”
  小雨、小真羞紅著臉,低頭不敢作聲。
  葉飛尷尬的看了她們一眼,道:“誰叫你們跑得一個不剩,害我一個人孤零零看家,我有需要的時候,總要有人幫我解決嘛。”
  “好呀,你到處拈花惹草不說,所有的罪過還要推給我們,真不知道你這刑部尚書的公平正義究竟標準如何?以後我們有需要的話,是不是也能找別的男人解決。”
  “這怎麼可以?你是存心讓我丟臉是嗎?”
  蓮華公王見葉飛焦急模樣,不禁頑皮的笑道:“誰叫你丟下嬌滴滴的美嬌娘不管,卻像個狂蜂浪蝶一樣到處留情。”
  葉飛對她最是頭痛,不禁告饒道:“算我說錯話好不好?你也不必緊捉話柄,對我這樣窮追猛打吧?”
  蓮華公主見他求饒,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葉飛連忙陪笑道:“各位美麗的嬌妻找為夫不知有什麼事呢?”
  眾女一聽,粉臉不約而同的紅霞滿面,個個低頭不語。
  葉飛有點恍然的道:“我知道了,你們莫非……”
  如雲公主嬌媚的笑道:“你又猜到什麼了?”
  葉飛邪笑道:“有人說一個女人的一生中,最美麗最滿足的黃金歲月,就是成為一個母親。請問各位嬌妻,為夫可有說錯的地方。”
  如雲公主瞪了他一眼,羞得滿臉通紅。
  眾女也是嬌羞不勝的低下了頭。
  葉飛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各位嬌妻既然急欲為人之母,為夫自然全力配合,今晚月圓人團圓,我們正好一起大功告成。”
  如雲公主一怔道:“什麼大功告成?”
  雷彩雲偏頭對她耳語一陣,只見她輕啐一聲,便轉身回房。
  不久,房中傳來陣陣春意和欲罷不能的呻吟,令人一聽心跳加速想入非非。
  □□  □□  □□  □□
  天雷門。
  自從刀皇和南魔成為葉飛的岳父大人之後,除了地位原本就位高輩尊,身分也有極大的轉變。
  他們畢竟是普獲老百姓推崇敬愛的大善人“石頭包公”的岳丈,因而深受平民百姓的尊敬,武林中的俠義人士自然無法再排擠他們,以免遭到百姓唾棄,而自外於人。
  更何況刀皇又有國丈的皇親國戚身分,自是今非昔比。
  當他得知雷彩雲已懷兩個月身孕,甚至皇后娘娘也是身懷六甲,臨盆的日子已經不遠。
  刀皇大感欣慰之餘,便和南魔開懷暢飲以示慶祝。
  “雷兄,如今雲侄女和珠兒相繼懷孕,總算沒讓我們丟臉。”
  “不錯,飛兒的眾夫人中,僅有她們兩人出身黑道,本來就低人一等,如果連生兒子也輸人一步的話,我們這兩張老臉可真丟到家裡去了。”
  “可不是?雷兄的外曾孫接二連三的出世,就差一個曾孫來承歡膝下,這樣一來就十全十美了。”
  “哈哈,東方兄這番話深得我心,天龍和天虎這兩個孩子上個月娶了一對姊妹花為妻,只要他們多努力點,還怕沒有曾孫可抱嗎?”
  兩人不禁老懷堪慰的大笑起來。
  南魔笑了一陣,突然嘆了口氣,低下頭來。
  “東方兄無緣無故為什麼嘆氣呢?”
  “我是可憐平兒一出生就沒有娘親照顧。”
  “唉,慧丫頭也太想不開了,無論我們如何解說,她都要出家為尼,一點也不留戀地拋下孩子,老夫還不曾見過如此狠心的母親呢。”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父仇不共戴天,她肯生下仇人之子,已經是她所能發揮的最大母愛了。”
  “唉,命運真是作弄人。”
  “此後的餘生中,老夫將傾全力栽培這個孩子,讓他成為一個有用的大丈夫,才不負……咦,我怎麼……”
  刀皇也臉色一變,道:“怎麼感到頭昏眩、手腳麻木、噁心……我們中毒了。”
  “哈哈……你們的確中毒了。”
  南魔看著一臉奸笑的西毒怒道:“歐陽峰,你這是做什麼?”
  西毒得意的大笑,道:“老夫所以會這麼做,完全是被你們逼出來的。”
  “怎麼說?”
  “因為你們一個個攀上高枝,成了皇親國戚之後,不但忘了當初我們成立天雷門的目的,放任白道的偽君子欺凌同道而不管,甚至幫著你們的好女婿壓迫同道,道上人物早就對你們心生不滿了,老夫今天就要替他們討回公道。”
  “你這麼說太不公平了,飛兒確實辦了不少黑道中的不肖分子,卻處決了更多的偽君子,尤其是同道提出的申訴,甚至是十多年的冤案都拜他所賜而獲得平反,他的大公無私深獲好評,以致公認他為‘石頭包公’。我看你還是坦白說出你的陰謀,少用這些似是而非的冠冕堂皇理由,這一點也不像你西毒的行事作風。”
  西毒黑臉微紅,忍不住用大笑來掩飾心中的尷尬,道:“東方兄既然無心欣賞小弟的玩笑,小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很簡單的一句話,只要雷兄交出鯨吞大法的武功心法,還有天雷門的所有一切,小弟就可以給你們解藥。”
  “恐怕這才是你多年來處心積慮,暗中培植個人勢力的目的吧。”
  “不錯,老夫名義上雖然貴為三幫主之尊,實際上的權力卻極為有限,門中的一切權力全都集中在你二人手中,老夫不過是個傀儡而已,就連護法以下的門徒,對老夫的命令也是陽奉陰違,毫不尊重老夫的地位,老夫早就忍不住想給你們一點教訓了。”
  “你會得不到門徒的尊重,應該檢討自己才對,這麼作更是大錯特錯。”
  “老夫才不聽你的大道理,老夫只知道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老夫掌控你們的生死,除非你們不要活命,否則就必須聽命於老夫。”
  “你……”
  西毒轉對刀皇冷笑道:“老夫奉勸雷兄還是別妄想運功排毒的好,否則毒素進入筋脈的話,就算有老夫的解藥也無濟於事。”
  刀皇痛得一身冷汗,只好緩緩收功,道:“歐陽兄的無形之毒果然厲害。”
  “這是苗疆的百花毒瘴所淬煉而成,除非有老夫的獨門解藥,否則,就算華佗再世也休想救得了你們。”
  “什麼?你用的是苗疆的瘴毒?這麼說……兩個月前百名苗女遭劫,莫非你也有份?”
  “不錯。烈火真人所用的迷藥便是老夫給他的,只可惜沒能將葉飛除掉,反而讓三絕神劍那老鬼給壞了大事,等老夫學會了雷兄的鯨吞大法之後,自會親自找他報仇。”
  “你休想。”
  西毒怒芒一閃,一連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刀皇臉色大變,痛叫連連的滿地打滾。
  南魔看得臉色一變,道:“歐陽峰你太殘忍了,雷兄已經身中劇毒,你再如此折磨他,豈不是存心要他毒氣攻心而死,那麼你想要得到的鯨吞大法也將落空,你也得不到半點好處。”
  西毒怔了一下,連忙為刀皇解開穴道,果見刀皇喘呼呼的癱軟地上,再也無法言語。
  “來人呀,將他們押入地牢,不準他們吃喝,每天只能倒一杯水給他們,老夫倒要看看你能夠支撐多久?”
  門口的守衛立刻將他們押走。
  當西毒來到大廳時,地上已經倒了一大堆人哎哎痛叫,他不禁得意的大笑,道:“你們給本幫主仔細聽好,從今以後願意誓死效忠本幫主的人,就可以得到暫時的解藥活命,否則就像老幫主一樣,只有在地牢裡等死了。”
  眾人一聽,立刻明白怎麼一回事,紛紛表示效忠之意。
  西毒立刻命同黨取藥讓他們服下。
  雷天龍忍痛罵道:“歐陽峰,你這個該死的叛徒,你會不得好死的。”
  西毒一聽勃然大怒,道:“來人呀,給他狠狠教訓一頓,老夫倒要看看他的骨頭有多硬?”
  守衛立刻圍了過去,三拳兩腳的打得雷天龍吐血昏了過去。
  西毒這才滿意的對雷天虎冷笑道:“賢侄今天怎麼變成啞巴了,一點也不像你平常的作風,老夫倒想再聽聽賢侄的冷嘲熱諷。”
  雷天虎臉色一變,強笑道:“以前是愚侄年輕氣盛不懂事,歐陽叔叔大人大量,千萬不要見怪才好。”
  西毒陰毒一笑道:“你以為嘴巴講得好聽,老夫就會上當而原諒你以前的無禮嗎?”
  雷天虎連連變色,道:“你想怎麼樣?”
  “來人呀,給本幫主好好的痛揍他一頓,再將他關入大牢,陪他祖父一起吃牢飯。”
  於是眾人又將雷天虎痛打一頓,連雷天龍一起關入大牢。
  “參見幫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西毒一聽,更是得意志形的哈哈大笑,道:“很好,今日是本幫創立以來的最大喜事,所以大家趁今晚開懷暢飲慶祝一番,改天再好好的計畫一下,如何消滅武林盟,完成統一武林的霸業。”
  “恭祝幫主早日統一武林,雄霸江湖。”
  西毒聽得心花怒放,不停地哈哈大笑。
  □□  □□  □□  □□
  早朝氣氛凝重,百官個個莫名所以。
  皇帝沉默一陣,才緩緩道:“朕得到密探傳來消息,江湖上的黑道大派‘天雷門’,不但挾持了國丈作為人質,甚至有意另起事端,破壞黑白兩道的和諧,眾卿可有良策應對?”
  兵部尚書道:“啟稟皇上,這批江湖的亡命之徒武功極高,絕非官兵所能應付,臣認為最好的辦法就是請葉大人出面清剿匪窟,才能一勞永逸。”
  “難道滿朝文武百官,朕就只有駙馬一人可以倚重嗎?”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術業務有專攻,每個人所長不同,放眼觀之,唯有葉大人是最佳的人選。”
  “眾卿難道不能再推薦第二個人選嗎?”
  滿朝的文武百官紛紛表示支持兵部尚書的看法。
  “唉,果真如此的話,眾卿為什麼不斷的向朕投訴駙馬的種種不是,如今出了事情,卻又無人敢於擔負重任,而推給駙馬一力承擔。”
  待皇上說完,只見滿朝文武百官都羞愧得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說半句。
  “如今駙馬代表朕出使苗疆作客,遠水救不了近火,國丈的生命更是危在旦夕,眾卿總該有一個救急的良策吧?”
  眾臣面露愁容,顯然苦無應付之道。
  於副統領見狀,忙道:“微臣以為如今之計,最好是盡快通知葉大人速返救人,在此之前,微臣願意趕赴匪窟布置人手,以便配合葉大人的行動。”
  “很好,這件事情就請於副統領盡速安排,事成之後,朕必有重賞。”
  “遵旨。”


 
第六章 掃平山賊
 
  苗疆。
  苗族原本以狩獵維生,經過漢民的教化之後,如今的苗人大半改行務農,生活品質也日漸有所改善。
  尤其是在梅山附近的河谷,意外發現了金沙,更讓苗王的權勢與日俱增,雖然金沙的採集所得,苗王僅能分到三成,他卻已所得不菲。
  其餘的七成黃金必須繳交南海水師江提督手中,後來得知消息,聽說江提督因案被斬,而後的黃金所得改由金氏錢莊點收。
  至於東主換了誰?苗王就不得而知了。
  葉飛參觀完苗王的金庫藏金之後,心中暗笑道:“如果他知道其餘的七成金沙,都是經由金氏錢莊轉入我的慈善事業,恐怕今天就不敢在我面前炫耀自己的財富了。”
  苗王得意的大笑著,道:“賢婿你看,這兩百多箱都裝著滿滿的金沙,等孤王進一步擴大採收的規模之後,每年就可以從七十多箱增至一百多箱,本王便可獲得其中的三十多箱金沙,收入之豐令人咋舌,過不了幾年,本王的財富便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了。”
  葉飛連忙恭喜苗王,道:“父王如今的財力已經不輸給朝廷了,雖然朝廷每年的稅收不少,但是朝政支出更是可觀,所以每年結清的國庫余額,早巳不及父王的金庫藏金,父王不必等待,如今便可宣布富甲天下了。”
  “當真?”
  “確實如此。”
  苗王大感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
  一旁的彩虹公主見苗王這麼高興,連忙趁機道:“恭喜父王終於達成多年的心願,成為天下首富。”
  “好,說得好。如果不是你冒險進入中原,為父王向江提督進言的話,咱們的所得也不會從兩成五調升為三成,父王也無法早日成為天下首富。所以,父王決定將這裡的三成黃金作為你的嫁妝,算是父王給你的獎賞。”
  “真的?多謝父王。”
  陪伴在一側的大王子臉色一變,道:“父王,這賞賜太多了吧?咱們的日常支出所費不貲,尤其是訓練族人練武所需的兵器,更是耗損極大,一旦財源不繼,我們將無法對抗梅山附近的山賊,那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
  苗王臉色一沉,道:“你認為本王會分不清事情的輕重嗎?你妹婿的武功可與天下第一高手的刀皇相抗衡,有他協助訓練武士,還用怕那些山賊嗎?這麼一點謝金又算得了什麼?”
  大王子見苗王臉色不對,心中大為恐慌,便待有所辯解……
  二王子忙道:“父王不是表示要擴大采金嗎?不需多久便可補足這三成黃金的,大哥實在不需要為這麼一點錢計較,萬一傷了自己人的和氣就不好了。”
  大王子一聽,覺得十分有理,便不再多說了。
  苗王冷哼一聲,便失去賞金的興致,立刻轉身出了金庫。
  山頂上突然傳來一連串急促的馬鳴聲。
  接著跑來一名苗人焦急道:“稟報大王,山賊又來犯了。”
  苗王臉色一變,道:“來了多少?”
  “大約有三千人左右。”
  “咦?這一次為什麼會傾巢而出?快,快準備應敵。”
  苗人立刻應命而去。
  苗王有點緊張的道:“賢婿的布險措施是否已完成了?”
  葉飛點頭笑道:“早在兩天前就已準備就緒,只要他們敢來,保證讓他們片甲不留。”
  苗王大喜道:“太好了,上官兄的黑衣軍也已經訓練完畢,正好在這一次將他們一網打盡。”
  三絕神劍笑著道:“如果不是葉大人對於行軍布陣經驗豐富的話,恐怕黑衣軍也無法抵抗這批山賊呢。”
  葉飛道:“上官前輩太誇獎在下了,本官只是提出一些個人淺見,實在幫不上多大的忙,一切還是要靠他們自己的修為,才能發揮事半功倍的成效。”
  “大人太客氣了。”
  苗王哈哈一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實在不需這麼客氣,大家還是快點就定位,讓這批可惡的山賊看看我們的厲害。”
  當他們趕到山寨大門時,正好看見一大群山賊衝出林緣的草叢,衝在最前面的十幾個人突然莫名其妙的仆倒,並且口吐白沫,全身顫抖不停。
  接著又陸陸續續的倒了一大片,凡是穿過草叢的人,大部分都出現相同的癥狀,只有少數人逃過此劫,可是這些人也被寨墻上埋伏的弓箭手射死了。
  “你們這些笨蛋,草叢中埋有機關,都死了這麼多人了,你們還傻傻的往裡面衝,難道想找死不成?你們不會避開它,改以兩側進攻呀,真是氣死我了。”
  林中傳來一陣怒叫聲,不久,山賊便閃過草叢,改由較平坦的草坡攻來。
  葉飛笑道:“他們的第二波攻擊必定會攻入山寨來,父王該準備長槍隊應敵了。”
  苗王一見多日成果如此輝煌,早巳興奮異常的躍躍欲試,聽葉飛這麼說,連忙吩咐苗人準備應戰。
  葉飛轉對三絕神劍道:“前輩該赴黑衣軍的埋伏處,以便阻斷山賊的退路。”
  三絕神劍笑道:“沒問題,老夫一定負責將他們一網打盡。”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迅速的飛掠而去。
  由於草坡上的攻勢暢行無阻,使得山賊大感振奮,立刻爭先恐後的衝向寨前廣場。
  “哎唷……”
  一連串的慘叫聲此起彼落,人叢中的山賊不斷有人突然隱沒不見。
  “地上有坑洞,大家小心。”
  賊群中的警告聲傳出,立刻引發山賊的恐慌,衝鋒的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苗人便在這時候射出一排排箭雨落向擁擠的賊叢中,立刻造成敵軍大量傷亡,慘叫哀嚎聲四起,更增戰況的慘烈氣氛。
  林中一聲怒嘯傳來,接著飛掠出數十名手持長刀的浪人,飛旋的刀光中,箭雨紛紛斷裂掉落。
  葉飛眼中怒芒一閃,道:“原來是這些倭寇在此作孽,這一次非叫他們死無葬身之地不可。”
  他立刻奪過一名苗人的弓箭,一連三箭便將三名浪人穿心射死。
  當第三名浪人被射死時,尖銳的箭嘯聲才呼嘯而來,顯見速度之快,已到了驚人的地步。
  浪人首腦大吃一驚,百忙中忽見一點寒星電射而至,暴叱一聲,連忙揮刀斬出。
  “當!”
  怒箭被他一刀震偏,不但未曾停下,反而誤傷了旁邊的一名浪人。
  浪人首腦連退三步,不禁變色驚叫道:“好臂力,到底是誰所射?”
  葉飛見他擋住怒箭的刀法精妙,知道他是首腦人物,立刻怒嘯飛掠而至。
  “該死的倭寇,什麼時候放棄海賊的身分改當山賊來了?”
  “八格野勒。你們漢人個個軟弱無能,根本不配擁有這一片大好江山,只有咱們天皇子民才夠資格住在這裡,你們漢人還是乖乖束手投降吧。”
  葉飛怒叱一聲,紫電連閃,破風聲震耳隆隆,森寒之氣令人喪膽。
  浪人首腦頓覺壓力劇增,叱喝連連,長刀飛斬猛砍,有如蛟龍一般穿梭不定。
  戰況空前慘烈,閃爍幻化的刀光劍影,卷起了陣陣猛烈旋風,飛沙走石好不嚇人。
  葉飛乍遇武功怪異的東瀛武士,連忙小心應戰,身形連閃,試圖趁隙攻入刀網中。
  浪人首腦面對有生以來的強敵,也是小心防守,刀網緊密的串連,絲毫不敢大意。
  這時突然聽見苗寨傳來急促的鑼聲。
  葉飛臉色一變,趁著飛旋轉身之便向寨門一瞥,只見數名身手高明的浪人已經掠上寨墻,正和苗人作近身肉搏戰。
  儘管苗人以少搏多,而且事前的巧妙安排也發揮功效,無奈山賊人數占盡優勢,加上浪人的刀法凶狠,漸漸被他們輓回劣勢。
  他回頭一看,三絕神劍所率領的黑衣軍雖已斷絕山賊退路,但是被山賊的人墻擋在外圍,想要攻入重圍救應顯然遠水救不了近火。
  情況危在旦夕。
  葉飛眼中閃過一道冷酷寒芒,突然長嘯一聲,一飛沖天而起。
  四周滾滾的塵沙突然一窒,夾雜在尖嘯聲中,向他集中而去。
  浪人首腦見狀臉色慘變,知道這種違反大自然定律的詭異現象,必有駭人聽聞的凶險,心怯之餘,立刻掠身後退……
  “轟隆!”一聲爆炸威力驚人。
  隨著壓縮過的塵土被驚人的能量釋放出來,速度和威力達到令人無法想像的地步。
  已退至三丈外的浪人首腦,被這一幕驚天動地的氣爆所震撼,當塵土以閃電般的速度向外進射時,他卻感到身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反而向爆炸中心卷去。
  浪人首腦驚叫一聲,突見塵霧中電光一閃,還來不及反應,他便看見自己的下身飛濺著血花離他而去。
  他驚駭的張大了嘴,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只覺得眼前一黑便當場死去。
  十丈之內的山賊和部分浪人也無法倖免,進射而出的沙石威力如濤,幾乎達到無堅不摧的地步,造成的死傷可謂慘絕人寰。
  這一幕驚心動魄的人間地獄,立刻震撼了雙方的人馬,個個呆若木雞的停住打鬥。
  他們嚇得一個個發呆,而葉飛卻沒有閒著。
  仰天一聲長嘯,他飛掠至寨墻,寒芒閃爍,只見浪人一個個如中箭的烏鴉一般,紛紛墜落墻下。
  “大王被殺死了。”
  山賊驚叫一聲,士氣頓時一落千丈,紛紛轉身遁逃而走。
  他們早被葉飛所展現的驚人武功嚇破了膽,如今得知首腦已死,更是無心戀戰,立即轉身逃命。
  唯一的勁敵已死,葉飛立刻佇立寨墻,箭如雨下般,專取浪人裝束為攻擊目標,箭箭穿心,支支致命。
  短暫的驚人變化,讓苗人一時無法由驚悚中醒來。
  苗王見了這狀況,連忙叫罵起來。
  苗人立刻興奮的乘勝追擊,只見滿天箭雨呼嘯而下,更是加速山賊的敗亡。
  三絕神劍率領的黑衣軍在外圍以逸待勞,輕輕鬆松的打落水狗,不久之後,終於將山賊一個不剩的消滅了。
  這一場戰果輝煌的大勝利,不僅是苗王多年以來的第一場勝利,也是收穫最豐的一場勝利。
  所以,儘管滿山遍野的死屍,令人怵目驚心,仍無法掩蓋苗人興奮莫名的心情,一個個跳躍起來慶祝空前的勝利。
  葉飛輕笑道:“父王應該乘勝追擊,趕快派人消滅匪窟。”
  苗王恍然道:“不錯,本王真是得意忘形了。”
  三絕神劍連忙道:“屬下願意請命率人前往剿清匪窟。”
  “好,那就有勞上官兄了。”
  “不敢。”
  三絕神劍立刻率人往山林而去。
  苗王大為興奮的坐鎮指揮善後。
  彩虹公主卻拉著葉飛跑回房間。
  “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人家拚出了一身汗,全身黏呼呼的難過死了,想快點洗個熱水澡嘛。”
  “既然如此,你就去洗呀,幹嘛拉我回來?”
  彩虹公主瞪了他一眼,羞紅著臉道:“人家拚得疫軟無力,想要你幫人家洗嘛。”
  葉飛心中一蕩,會心笑道:“原來你想洗鴛鴦澡呀,早說嘛。”
  彩虹公主嬌嗔的捶了他一下,道:“討厭,誰叫你像個木頭人一樣,看人家一身臭汗的,也不會關心人家一下。”
  葉飛輕笑道:“這一點確實是為夫的疏忽,請夫人原諒。”
  說著,便對她恭謹的一禮。
  彩虹公主一挺胸道:“好吧,這一次就原諒你,但是下不為例。”
  “多謝夫人見諒,對了,敢問夫人香浴之後,是否需要為夫進一步的‘全套’服務?”
  彩虹公主臉紅如霞的低聲道:“當然要了,聽說你的其他夫人都已回家待產了,我可不想差她們太遠呢。”
  葉飛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地將她一把抱入浴間,等他們進入澡桶中,兩人已經光溜溜的末著半縷。
  彩虹公主的一雙玉手在葉飛背上來回的輕撫著,不久,她便動情的昵聲道:“飛哥,我愛你。”
  葉飛立刻低頭吻住她的櫻脣,雙手也不停地在她身上來回輕撫著。
  好半晌之後,彩虹公主嬌喘不止地移開櫻脣,粉腿大張的準備就緒。
  葉飛一見大樂,立刻扶起“金箍棒”將它送入“盤絲洞”中。
  “噗哧”一聲,“金箍棒”已齊根而入。
  那種柔軟而溫暖的快感,使得葉飛興奮的抽送著。
  她也不甘示弱的加速迎合起來。
  房中頓時春光無限。
  半個時辰之後,彩虹公主已經嬌喘連連的汗下如雨了,那股“反抗”的力道也逐漸緩慢下來。
  葉飛見了這情形,更是奮力的使勁。
  她連連的呻吟著,仿佛欲罷不能。
  葉飛在其他的妻子身上也聽過這種呻吟,知道是高潮的前夕所發出的一種似痛苦實是快樂的滿足呻吟聲,知道她已經快要到達極樂仙境了。
  心中一陣爽快,葉飛便將她抱出浴桶放在地上,雙掌緊捏著玉乳,快速的抽送不停。
  “滋……”聲中,津液不斷噴濺著。
  彩虹公主在他的強勢猛攻下,只覺得三魂七魄早飛到九霄雲外,全身酥軟的哆嗦不停,欲仙欲死的快感,讓她想要逃避卻又不捨,在這種矛盾心情下,悠悠的昏迷了。
  葉飛抱起她的粉腿猛攻不停,待一陣舒爽襲遍全身,便將“傳家之寶”送人她的“盤絲洞”中。
  他又靜伏了一陣之後,才起身欣賞著她的美妙胴體,並且為自己的輝煌戰果而自豪不已。
  忽見她的“盤絲洞”汩汩的流著精液,連忙取水為她清洗,才抱她回榻休息。
  隔天一早,他便接獲天雷門生變的消息了。
  這消息簡直令他無法相信,也心急如焚的想馬上返回中原。
  彩虹公主卻冷靜的拉住他,道:“刀皇是天下第一高手,怎會被排名第八的西毒所擒,你不問清楚豈不重蹈覆轍,萬一連你也身陷其中,豈不是誤了大事?”
  葉飛冷哼道:“這還用問嗎?他一定是下毒暗算的,否則憑他的武功,就算有三個西毒,也不是刀皇的對手。”
  侍衛忙道:“正是如此。”
  彩虹公主聽了更是擔心的道:“果真是這樣的話,你此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未必,對付暗箭傷人的小人,最好的方法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絕不會讓他有反擊的機會,你只管放心。”
  “那……那我跟你一起去,這樣彼此有個照應豈不更好?”
  “你還是跟著侍衛在一起吧,我一個人行動比較方便,人多反而不易救人。”
  由於葉飛相當堅持,彩虹公主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答應。
  於是,葉飛便一個人乘坐靈兒趕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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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雷門。
  經過多日的嚴刑拷打,加上吃不飽睡不好,刀皇等人早巳骨瘦如柴,便何況每天必須忍受子午二時毒氣攻心的折磨,更是讓他們痛不欲生。
  如果不是西毒暫時以部分解藥紓緩毒性的話,他們早就毒發身亡了。
  只見西毒左手撫摸著在他身上顛鸞倒鳳的女郎胴體,右手則揉弄著另一位女郎的玉乳,陰笑道:“嘿嘿,雷兄再不快點交出武功秘笈的話,小弟就要在你這兩個孫媳婦身上下種,讓你們雷家替小弟養兒子了。”
  刀皇虛弱的恨聲道:“歐陽峰,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就算雷某全家死絕,也不會交出心法讓你去為非作歹的。”
  “哼,你刀皇什麼時候變成滿口仁義道德的大俠了?你可別忘了自己也是滿手血腥、武林公認的老魔頭。”
  “不管你怎麼說,反正要命的話,你只管拿去,如想要鯨吞大法,你只好等下輩子投胎做老夫的曾孫,或許老夫一高興就會傳給你。”
  “你……你當真不說?”
  “不錯。”
  西毒恨得雙掌一捏,兩女立刻發出痛苦的哎叫。
  他心中一動,身子一翻,便在女郎身上蠢動著,陰笑道:“哈哈,看來兩位賢侄就快要有便宜可撿,當現成的老爹了。”
  雷天龍看得怒目而視,道:“歐陽峰,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禽獸,你會不得好死的。”
  “怎麼?為叔這麼做不對嗎?難道你忘記自己在齊天堡的時候,也曾利用葉飛不在的機會,把他的小女人弄上了床,結果害得她懸梁自盡,如果有報應的話,你又怎會活到現在呢?”
  雷天龍聽了,只氣得全身發抖,卻無法提出任何反駁的話。
  刀皇慘笑道:“報應,這就是報應。”
  雷天虎抗聲道:“那我呢?我一向敬重你是長輩,你怎能對玉珍作這種亂倫之事。”
  西毒低頭看了身旁淚流滿面的女郎一眼,淫笑連連的撫弄著她的玉乳,道:“你只能怪你爺爺不識時務,死到臨頭還不將心法交出,如果你再不快點說服他交出心法的話,等一下為叔就會在她身上大顯身手了。”
  “你……你這個禽獸,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西毒一聲冷哼,才待反脣相譏,突然一聲悶哼,全身顫抖著發泄完了。
  “喔,真爽,老夫先休息一下,等一下再演一場活春宮讓你們欣賞。”
  兩女一聽,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痛哭失聲。
  雷天龍兄弟也是咒罵連連。
  西毒聽得大怒,立刻在他們身上連點數下,只見他們臉色大變的哀嚎著,不斷在地上翻滾。
  “雷震天,你究竟交不交出心法來?再不交出的話,老夫就殺了你的孫子,讓你們雷家絕後。”
  “你……你下手吧,反正交不交心法,你都會殺死我們的。”
  “只要你說出心法,老夫保證留你們一條活命,最多只是廢去你們的武功而已。”
  “你以為老夫會相信你的鬼話?”
  “老夫以人格保證。”
  “哼,你做下如此亂倫之事,哪裡還有人格可言?何況失去了武功,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老夫寧願選擇一死。”
  “可惡,你再不說的話,老夫真的下手了。”
  “你動手吧,最好先殺了老夫,你就會明白老夫的決心了。”
  刀皇默默無語。
  西毒暗一咬牙,虛空一掌拍出,立即聽見雷天龍慘叫一聲,便已吐血而亡。
  其中一名女郎悲叫著撲在雷天龍身上哀泣。
  刀皇睜眼看了他們一眼,老淚婆娑的道:“龍兒慢走,爺爺等一下就來陪你。”
  西毒不耐的大聲道:“老匹夫,你再不交出心法的話,老夫就將你剩下的孫子殺死,讓你雷家絕子絕孫。”
  “要動手就快,少說廢話。”
  “你……好,算你狠。今天就到此為止,老夫再給你一夜時間考慮,明天再不交出的話,休怪老夫手下無情。”
  說完,西毒恨恨的轉身離開地牢。
  地牢外面警戒的守衛紛紛向他鞠躬敬禮,不過神色間卻是畏懼多於恭敬。
  西毒對他們不加理會,神情高傲的返回攬君樓。
  只見兩名身材高眺的妖艷女郎立刻對他投懷送抱,樂得他哈哈大笑不已。
  “如花、如玉,你們兩個浪蹄子是不是又發春了,否則衣服怎麼穿這麼少?”
  如花輕拍他一下,嗲聲道:“幫主又取笑人家了。”
  西毒哈哈一笑的將她抱起,接著兩人便倒在榻上擁吻著。
  “嗯,幫主偏心,只會關愛如花卻冷落了妾身,人家不依。”
  西毒一見如玉嬌嗔模樣十分可愛,便哈哈大笑的將她拉倒,左擁右抱,不亦樂乎。
  不久,如花已經喘呼呼的跨坐他身上瘋狂扭動起來,樂得西毒哈哈大笑不已。
  如玉捧著豐乳送到他面前,道:“幫主,這兩天你冷落了它,你看它是不是變小了,人家要你賠。”
  西毒立刻雙手一握,只覺柔潤無比彈力十足,開心的笑道:“你說謊,本幫主倒是覺得它變大了不少,可見本幫主平日的灌溉功勞不小,你該怎麼答謝本幫主呀?”
  “嗯,人家現在不是正在報答嗎?”
  西毒見她撒嬌神情,樂得狂吻她的豐乳,並且將魔手探入她的芳草之間。
  “嗯……幫主……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左邊……對了……再……再深一點……喔……”
  房間內頓時充斥著淫聲浪語和男女交合的聲音。
  突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道:“幫主不好了,地牢的人犯出事了。”
  西毒一驚而起,一面迅速穿衣,一面急問道:“是不是葉飛來救人了?”
  “不是。”
  “混蛋,那你跑來鬼叫什麼?”
  “是……地牢的人犯全都死了。”
  “什麼?”
  西毒大吃一驚,立刻急急忙忙的趕至地牢察看。
  只見刀皇等人全都口角溢血的倒斃牢裡,從身體尚溫的情形判斷,顯然是剛死不久。
  西毒又失望又生氣的怒道:“有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眾人眼見他暴跳如雷,頓時鴉雀無聲沒有人敢回應,深怕成了出氣筒。
  西毒見狀更怒,道:“你們全都是聾子呀,本幫主的問話怎麼沒人回答?”
  他愈是生氣,眾人愈是不敢開口回答,不約而同的低下頭來。
  “你們全是飯桶,來人呀,把守衛全都拖出去斬了。”
  八名負責巡邏地牢的守衛立即哀求不已,卻仍被強行拖了出去。
  接著一連串的慘叫聲傳來。
  西毒聽得怒火稍泄,突又發覺不對,因為慘叫聲依然不斷,而且迅速的由外往內傳來。
  “不對,有敵人來襲。”
  西毒大叫示警,還來不及準備,牢房門口已經出現葉飛的身影。
  西毒暗叫不妙,他最怕的就是遇上葉飛,想不到霉運當頭,偏偏讓他碰上了死對頭,而且是在空氣不流通的地牢裡,下毒的成效將會大打折扣。
  西毒只好採取拖延時間的方式,為自己爭取有利的空間,主意打定連忙陪笑道:“葉大人大駕光臨天雷門,草民有失遠迎,失禮之處還請多多包涵,這裡不是待客的地方,大人何不移駕客廳,讓草民為大人洗塵,略盡地主……哎唷,你……暗算……卑鄙……”
  葉飛冷笑道:“你以為本官會傻得讓你有機會下毒嗎?對付你這種陰險小人最好的方式,便是一看到你就一招殺死你,甚至從背後下手也不過分。”
  “我……好恨……”
  西毒顫抖著仆倒地上,心口迅速的噴濺著血水,不久便瞪眼死去。
  眾人見他死去,連忙向葉飛跪地求饒。
  牢門口倖存未死的守衛忙道:“葉大人千萬別放過他們,他們都是歐陽峰的狐群狗黨。”
  眾人臉色一變,暴喝一聲,立刻拔劍衝向牢門口。
  葉飛叱喝一聲,雙手連閃,點點星芒閃動,眾人衝不到五步,便慘叫著倒斃通道中。
  “老幫主他們被關在哪裡?”
  守衛黯然道:“老幫主他們都被歐陽峰害死了。”
  “什麼?”
  葉飛臉色大變的衝入牢房中,果見他們的屍體已經冰冷僵硬。
  葉飛心中悲痛不已,也只能接受現實,為他們料理後事。
  處理之中,天雷門徒曾經懇求他繼承幫主之位,以領導他們走向正途。
  葉飛卻搖頭回絕了。
  原因是他擔任官職,無法分心處理其他的事情,而且公私不分的話,他將無法維持刑部的公正立場。
  他並且好言相勸道:“如今的皇上英明,勵精圖治,而且關心百姓疾苦,絕不會再有以前官商勾結的腐敗情事,黑道中人也不會再受人壓迫,實在不需結群營黨以自保,不如解散天雷門各自返鄉成家立業,好好的安分守己過日子吧。”
  眾人見他意志堅決,只好點頭答應。
  不久,支援的侍衛也趕來幫忙分發解藥和資遣費,眾人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一切善後大致完畢,葉飛才道:“於副統領先護棺返京,本宮在這裡交代地方官處理善後,便會啟程趕上你們。”
  於副統領連忙答應,道:“那麼大人請多保重,卑職就先走了。”
  不久,數十名侍衛便護棺離開。
  葉飛在書房整理刀皇遺物時,意外的找到“雷霆刀法”和“鯨吞大法”兩本秘笈,而且就藏在椅子下面的暗格中,難怪西毒會遍尋不著,如果他地下有知的話,一定會氣得吐血,因為他幾乎每天都會坐在這把太師椅上面。
  葉飛暗贊刀皇心思縝密,明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在的道理。
  他立即大略翻覽一遍,覺得內容雖然深奧精妙,可惜練法邪門無比,而且殺招凌厲無疇,實在有傷天和,便決定要將它藏於深山大澤,以免遺害人間。
  他也曾考慮過將它們毀去,可是它們畢竟是刀皇遺留的心血結晶,而且在他的觀念裡,任何武功用之不當,都是助紂為虐的幫凶,就像武林盟的不肖之徒,常常利用九大門派的正宗武功為惡是同樣的道理。
  隔天一早,他便啟程返京,並且將兩本秘笈藏於深山之中。


 
第七章 冤家路窄
 
  時光飛逝。
  儘管刀皇等人下葬已過了月余,仍帶給雷彩雲姊妹無限的哀戚,所幸有皇帝和葉飛的體貼安慰,才算平復了她們的思親之痛。
  這一天,他又來到東方明珠的房裡安慰她,以免她又想不開悲傷不已,影響了胎兒的健康。
  “珠妹,你現在是身懷六甲的孕婦,千萬不可太過悲傷,否則會生下一個愛哭鬼,到時候你不但要累慘不說,還會被其他人取笑。”
  東方明珠明知他在胡說八道,卻也不免擔心起來,半信半疑的道:“你別胡言亂語騙我,世上哪有這種事情。”
  “怎會沒有?你沒看見廚房的小玉桂特別愛哭,她就是被她娘害成這樣的。”
  小玉桂是廚房幫忙的小婢女,平常沒事動不動就掉眼淚,是府中出了名的愛哭鬼,害得大家都不敢在地面前大聲說話。
  東方明珠怔了一下,有些擔心的道:“真的?她的愛哭毛病是被她娘害的?”
  “當然,你總不希望孩子也像她一樣,被人叫愛哭鬼吧。”
  “我……我才不要呢。”
  “就是嘛,被取這種外號多丟人。”
  “是呀,這種綽號確實不雅,我……我不哭就是了。”
  “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出去逛街散心,我現在剛好有空。”
  “好呀,現在就走。”
  兩人興高采烈的手牽著手便待出門。
  “我們也要去。”
  只見美玉等四女滿臉欣喜的跑來。
  葉飛大驚小怪的急叫道:“小心,你們挺著大肚子還跑這麼快,實在太不應該了。”
  小雨皺眉道:“有你這位大郎中在此,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話不能這麼說,事後如何補救,都無法彌補孩子受傷害的遺憾。”
  “好嘛,你究竟想不想逛街?”
  “難得有這個閒情逛街,何不邀請公主一起同行?”
  “呵呵,她們恐怕不能跟我們一起去了。”
  “為什麼?”
  “你仔細聽聽看。”
  葉飛凝神一聽,果然聽見兩女乾嘔的聲音。
  他不禁苦笑道:“公主畢竟嬌貴,既然身體不適,我們就別去打擾她們吧。”
  小真見他馬上要出門,連忙道:“你就這樣出門的話,別說是逛街了,恐怕門口的大街都走不出去。”
  葉飛怔了一下,便恍然失笑的重返房間稍加化裝易容,除了嘴上多了小鬍子外,更顯成熟俊逸。
  東方明珠見他這副裝扮,便白了他一眼,道:“你又化裝成吳仁想騙那位姑娘了。”
  葉飛揚眉大笑道:“天下美女盡入葉家,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話講得狂妄輕浮,卻比甜言蜜語更讓女人動心。
  所以,眾女聽得眉開眼笑,卻又口是心非的嗔怪葉飛騙人。
  一行人便開心的逛街去了。
  由於葉飛已經易容過了,京城百姓果然認不出他的身分,讓他得以無拘無束的暢遊。
  可是他身邊的五位夫人,不僅個個美艷如花,而且全都是大腹便便的孕婦,反而引人側目。
  她們感覺數百對的眼睛總是繞著她們身上打轉,讓她們渾身不自在,不禁後悔一時衝動跟著出來。
  其中更以深居皇宮的美玉最是難堪,走沒幾步便叫道:“這些人真是無聊,沒事盡看著我們做什麼?好像我們長了三頭六臂一般,真是莫名其妙。”
  葉飛輕笑道:“他們沒看見三頭六臂的怪物,倒是以為仙女下凡才會爭相目睹。”
  雷彩雲白他一眼,道:“你倒是輕鬆得很,一點也不怕你的老婆被人占了便宜,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被看看又不會少一塊肉,有什麼關係?”
  “早知你有這份胸襟的話,我們大可穿少一點,稍微露肩裸腿豈不涼快?”
  “你……你是存心氣我是不是?”
  “不錯。”
  “什麼?你……”
  “誰叫你盡耍嘴皮子,一點也不體貼人家的感受,不當一回事的說著風涼話。”
  葉飛飛快的看了眾女一眼,果見她們同是忿忿不平的神情,只好忍住氣的恨聲道:“你現在就不是耍嘴皮子了?”
  “我只是現學現賣而已。”
  “你……所有的姊妹當中就屬你最不可愛了,小心我總有一天把你休掉。”
  “呵呵,你想休掉我?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怎麼說?”
  “你現在敢休掉我的話,我就拿你兒子當出氣包,看你好不好受。”
  “你敢?你……”
  東方明珠見葉飛氣得要跳腳,連忙解圍道:“好了啦,你們就別再鬥嘴了,免得別人看笑話了。”
  雷彩雲也知道見好即收,否則真惹惱了葉飛,他雖不至於像吳仁一樣避不見面,卻可以不和她同房,這對愛好魚水交歡的她而言,無異判她死刑般的難受。
  所以,她從善如流的陪笑道:“小妹不過是開個玩笑嘛,飛哥大人大量豈會計較這些,你們說對不對?”
  小雨倩笑道:“那是當然了,否則哪有福氣討這麼多的媳婦?”
  眼見眾女打圓場,葉飛也不便再計較什麼,兩眼一轉便有了主意,一路上依然談笑風生的和眾女逛街,卻在有意無意間冷落了雷彩雲,好像她是個虛渺的幽靈一般,對她視而不見。
  這種情形正是她所擔心的,所以她不甘冷落的找機會切入話題,但是總覺得格格不入,讓她十分氣苦卻又不好發作,這下她終於嘗到冷板凳的苦果了。
  忽然一陣嘈雜聲由前方傳來,沒多久便聽見打鬥聲和痛叫聲。
  小真最愛湊熱鬧,見到人多便興奮不已,道:“我們也一起去看看熱鬧,說不定有人需要幫助呢。”
  說完,人早一溜煙的跑了過去。
  葉飛不禁搖頭嘆道:“這婆娘都快當母親了,還這麼孩子氣喜歡湊熱鬧,將來怎麼教養孩子?”
  東方明珠拉著他笑道:“你就別發牢騷了,再不快點的話,可能有人就要被打死了。”
  葉飛也急欲察看糾紛的原因,連忙快步趕去。
  等他一到現場,不禁失笑忖道:“這些京城的王孫公子真是色心不改,一定是覬覦虹妹的美色,雙方才會引起衝突而當街開打,我暫且袖手旁觀,等著看好戲吧。”
  美玉等人眼見苗裝少女三人將對手打得落花流水,便放心的在旁圍觀,甚至不時的幫忙喝采。
  另一面觀戰的青年正為手下出師不利而懊惱不已,又見旁人喝倒采,心中更是火上加油,一轉頭就想找人出氣。
  青年突然眼睛一亮,滿臉怒容立刻堆滿笑意,道:“美麗的姑娘們如果喜歡看熱鬧,本少爺可以再多叫些人來表演助興,保證你們……咦!你們都是孕婦?”
  “怎麼?是孕婦就犯法嗎?”
  青年臉色立刻一沉道:“你們的肚皮都被人搞大了,還敢跑出來招搖,企圖招蜂引蝶,分明是不安於室的淫娃蕩婦,本少爺可沒興趣理你們這種貨色。”
  這番話講得極為傷人,氣得眾女臉色鐵青就想動手揍他。
  葉飛也覺得他的話太過分,不待她們有所舉動,身形一挪,“啪!”的一聲,立刻賞他一個耳光。
  青年被打得飛跌倒地,嚇得一旁的保鏢連忙將他扶起,關切的問道:“少爺你怎麼樣了?”
  青年氣得大罵道:“你們這群飯桶,本少爺被人打了,你們還在問怎麼樣,還不把對方找出來揍他一頓,為本少爺報仇。”
  可惜場面太過混亂,又是變化極快,保鑣只覺眼前一花,就發現青年無故倒地,哪裡知道是誰動手打他。
  “這……”
  由於這邊的意外插曲,使得苗裝少女不知不覺的停住了手,並且向葉飛注視著。
  “你……你是飛哥嗎?”
  連東方不敗都無法認出的易容,竟被她一眼識破,葉飛心中暗贊的笑道:“還是虹妹厲害,你是如何識破我的易容的?”
  彩虹公主歡叫一聲,立刻撲入他的懷中,呵呵笑道:“人家想死你了嘛,就算你是孫猴子會七十二變,也休想逃過人家的如來佛眼。”
  眾女這才知道她是苗族來的新姊妹,連忙親切的圍過來和她招呼著。
  青年看得更是妒火中燒,眼看自己苦苦糾纏的苗女向對方投懷送抱,而且身邊五名美麗的孕婦,顯然也是對方的傑作。
  反觀自己不但心願落空,還惹來一身腥,真是得不償失,愈想心裡愈是不甘。
  青年便酸溜溜的陰聲道:“好一對狗男女,竟敢當街調情起來,真是傷風敗俗,本少爺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替你家大人好好教訓你們。”
  話說得極難聽,彩虹公主柳眉一豎,便待大發雌威,給對方一頓痛揍。
  葉飛也生氣了,一把拉住她,對青年冷笑道:“你是憑仗著誰的特權,竟敢如此囂張任意欺人?”
  青年傲然笑道:“少爺就是人稱京都三虎的品香虎孟國平,家父現任吏部尚書之職,怎麼樣?你怕了吧?只要你跪下來向本少爺叩三個響頭,本少爺或可原諒你們。”
  葉飛差點失笑出聲。
  上次他化名吳仁便是遇上三虎之一的聞香虎,結果把他痛揍一頓,間接使他老子兵部尚書為此丟官。想不到事隔多年,他一時興起又化裝成吳仁的模樣,竟然又巧遇另外一虎,莫非吳仁天生是三虎的對手剋星不成?
  果見雷彩雲也是一臉啼笑皆非的表情,兩人不禁搖頭苦笑著。
  “小子,如果你害怕的話,就快點跪下來叩頭賠罪。”
  四周圍觀的百姓都對孟國平露出不滿的神情,卻又敢怒不敢言的隱忍著。
  葉飛冷哼一聲,道:“原來你就是品香虎孟國平,既然這樣,你應該聽過聞香虎談起過我吧?”
  品香虎怔道:“你是……”
  “我就是揍得他跪地求饒的吳仁。”
  品香虎一聽,臉色大變的立刻跪倒。
  葉飛見狀一怔,當初聞香虎並末跪地求饒,這只是他隨意胡謁用來嚇他的,卻料不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葉大人請恕罪,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您,您大人大量,這一次就饒恕小的,小的以後再也不敢胡作非為了。”
  葉飛大感意外道:“你怎麼知道我的真實身分?”
  “當初葉大人投身軍旅時,正巧被他識破身分,小的剛好也在一旁,所以知道吳仁便是葉大人。”
  “原來如此。”
  這時在旁觀望的老百姓得知他就是“石頭包公”,立刻圍過來投訴。
  “大人,您千萬別放過這惡賊,我女兒小芬就曾經被他當街調戲,他實在太可惡了。”
  “對呀,前幾天他吃了我的水果不給錢不說,還叫手下打爛了我的水果攤呢。”
  “還有我的菜攤也被他……”
  老百姓接二連三的苦狀,只嚇得品香虎臉色發白全身顫抖著,就是不敢起身逃跑,有如待罪約羔羊,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葉飛知道這些都是極為平常的小糾紛,就連小小的地方豪門子弟都會做的行為,又怎能苛求京城裡的這些王孫公子不耍特權?
  只是他有意藉此殺雞警猴,以便讓其他人能收斂些,便故意一臉嚴肅的聽著百姓的投訴。
  這情形看在品香虎眼裡,只急得他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就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忙亂中的人群忽然分出一道人墻,只見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在四名護衛的守護下行來。
  老者順著保鏢的指引向葉飛望去,不禁一怔。
  葉飛淡然一笑,連忙將臉上的易容除去,向對方打招呼,道:“孟大人怎麼有空親自前來?”
  吏部尚書臉色一肅,連忙回禮道:“葉大人請多包涵,小犬無心冒犯,請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饒恕他這一次,改天小老兒再陪他一起登府請罪。”
  “孟大人太客氣了,些許誤會本官怎會放在心上?只不過這裡有百姓的投訴待理,本官卻不能徇私不管,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說完,便將已經抄錄完成的投訴書給他看。
  吏部尚書只看得臉色連變,儘管心裡暗怪葉飛是小題大作,卻不敢露出神色,立刻對品香虎怒罵道:“孽子,你看你幹的好事!老夫早就警告過你了,葉大人是鐵面無私的清官,有朝一日你的罪行落在他手裡,便是一場牢獄苦刑,你偏偏不聽,現在終於嘗到苦果了吧?”
  品香虎急得滿身大汗的哀求道:“爹,您要教訓孩兒的話,等咱們回去再說,現在您無論如何都要救救孩兒這一遭呀。”
  吏部尚書又罵了他一頓,才客氣的對周圍的百姓道:“各位父老鄉親,老夫晚年得子難免寵壞了他,對他的胡作非為使各位蒙受的損失,老夫一律賠償到底,並且保證以後對他嚴格管教。請各位念在他年輕不懂事,就原諒他這一次,免得他為此犯案入獄,這一生就等於是毀了。請各位鄉親父老看在老夫薄面,讓他有機會重新做人,拜託拜託。”
  周圍的善良百姓見他語出誠懇的模樣,便忘了自己受的委屈,反而對他感到同情,便不約而同的撤回告訴,甚至還有人讚揚他也是難得的好官。
  吏部尚書又千謝萬謝不已。
  一場可大可小的官司,被他三言兩語輕描淡寫的帶過,不禁讓葉飛大開眼界,心中暗贊他的處事圓滑,不愧是宦海的老將,深得避重就輕的太極拳要訣。
  吏部尚書這才又對葉飛賠禮,道:“葉大人如果不嫌棄,老夫的陋居就在附近,葉大人和諸位夫人何不移駕,讓老夫略備酒菜,正好向葉大人賠禮一番。”
  葉飛淡笑道:“孟大人不需這麼客氣,天色已經不早了,孟大人還是早點休息,明天才有精神協助皇上處理朝政。”
  吏部尚書巴不得早點離開他這個瘟神,立刻又千謝萬謝的押走品香虎,回去大概免不了一頓家法了。
  東方明珠忽贊道:“這位孟大人也是個明事理的好官,皇上真是個有福的明君,才能獲得這麼多賢能之上的輔佐。”
  雷彩雲冷笑道:“珠妹太天真了,才會被他的伎倆欺騙,實際上這是一隻成精的老狐狸,就連飛哥想要捉他的小辮子都很難。”
  “雲姊對他有偏見吧。”
  “我絕不冤枉他,事實上我是有根據的。”
  “哦?什麼根據?”
  “當初爺爺巧妙安排芳妹和當初還是個皇子的皇上見面時,就是透過這隻狐狸牽線的,賄賂的錢都是經由他的外甥所開設的珠寶店處理,就算追查也很難牽涉到他身上。”
  “真的?飛哥知道這件事嗎?”
  葉飛點頭道:“這件事我並不知道,不過有幾件買官的指控涉及到他,目前還在追查搜集證據當中。”
  東方明珠厭惡道:“想不到他也是個貪官,難道世上的好人好官真的這麼少嗎?”
  “人性貪婪本是常情,可是有拾金不昧之情操的人也是不少,珠妹不必被這些小人所影響,而產生憤世嫉俗的偏激想法,虹妹遠道而來,一定相當疲憊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第八章 了卻心願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自從苗女平安被救之後,一場可能引發的戰爭終於獲得苗王的諒解,並且將彩虹公主許配給葉飛為妻。
  幾家歡樂幾家愁。
  罪魁禍首的楚、蜀、遼三王,卻受到皇帝的嚴懲,除了保留王位之外,其餘的封地一律充公,並調回京城擔任閑差,地位頓時一落千丈。
  經此一來,原本交情莫逆的朝中百官,個個視他們如瘟神一般,避之唯恐不及,讓他們嘗盡了人性的現實醜惡,對於人情的冷暖更有一層深切體認,只可惜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更讓他們有苦難言的是,苗女被救的同時,女兒也遭到對方惡意的報復,以致失去貞節受污。
  他們一度曾經懷疑是葉飛在搞鬼,可是苗女被救之時,葉飛還在趕往洞庭湖的半路上,這一點有眼線可以為他證明,使他們有如霧裡看花不知所以然。
  可是苗王卻將女兒嫁給葉飛,又大大提高了葉飛的嫌疑。
  因為遼王的女兒和彩虹公主便是失身在同一人手中,所以他們一直密切注意著事情的發展。
  這一次卻不是為了報復,而是為了女兒的終身幸福,更何況遼王的小女兒經過春風一度之後,竟然暗懷遺珠,目前已經懷胎三個多月了。
  所以,遼王乍一得知彩虹公主入京的消息之後,立刻會同其他二王登門拜訪。
  葉飛對三王的不速造訪深感意外,仍不失禮節的請他們入廳奉茶。
  遼王首先忍不住開炮,道:“我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本王也不再拐彎抹角的講話,請葉大人支退閒雜人等,我們彼此開誠布公的說個清楚。”
  葉飛多少猜出他們的來意,故而心情十分沉重,立刻支退侍女,道:“王爺請說。”
  “葉大人已經和苗王之女成親了吧?”
  “是的。”
  “既然如此,葉大人請告訴本王,她究竟是不是完璧?”
  “這是我們的家務事,請恕下官無法回答。”
  “你……你非說不可。”
  “為什麼呢?”
  “因為……這個……”
  楚王見狀,嘆了口氣道:“告訴他吧,反正我們的臉已經丟到家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遼王這才鼓起勇氣,道:“因為小女和苗王之女都在同一天晚上同時失身於同一人手中,小女更因此藍田種玉,現在已經懷胎三個多月了。”
  就算是青天霹靂吧,恐怕也不足以形容葉飛心中的震撼。
  他整個人都傻住了。
  三王見狀還不明白,心中不禁又是興奮又是氣惱,只覺五味雜陳難以言表。
  遼王立即不耐的追問,道:“葉大人可知這個人是誰?”
  葉飛長嘆一聲,向他們下跪,道:“是我。”
  “果然是你。”
  三王怒吼而起,尤其是蜀王氣得就想打他,所幸遼王急忙阻止。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護著他,他身為刑部尚書知法犯法,難道不該打嗎?”
  “要打要罵以後還怕沒有機會嗎?當務之急,應該先處理女兒的終身大事要緊。”
  蜀王一怔,便憤恨的甩手坐下。
  遼王怕他又發飆,連忙道:“你不是趕赴洞庭湖赴約嗎?難道你會分身妖法不成?而且你是如何在兩天之內,到千里之隔的王府裡救人?”
  葉飛連忙將劍後化裝為替身開始,詳細的述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只要王爺同意婚事,晚輩願意負責到底,並且保證善待四位郡主。”
  蜀王冷笑道:“所有的便宜都讓你占盡了,你可真會打如意算盤。”
  “晚輩誠心認錯,請王爺務必成全。”
  蜀王又冷哼一聲,才待有所表示……
  楚王連忙勸道:“好了啦。氣你也出了,罵你也罵了,難道你還能殺他不成?還是把女兒的婚事搞定要緊。”
  遼王也道:“你果然如傳言般敢作敢當,既然你已經坦誠認錯,我們也可以原諒你,只是……”
  葉飛忙道:“王爺有什麼條件,請直說無妨。”
  “這……皇上收回我們封地的事,你是知道的,如今我們已經由冤家變親家,賢婿……能不能請求皇上收回成命,將封地歸還我們?”
  “這……恐怕有困難。”
  “我們知道有困難,所以,我們自願提早申請退休,並且留在京城裡養老,讓你的小舅們來繼承,畢竟一切罪過都是我們這三個老糊塗所闖下的,理該由我們來獨自承擔後果。”
  “父王應該清楚君無戲言之理,愚婿必然全力保薦,只是成功與否,愚婿不敢保證皇上一定會答應。”
  “這是當然的,只要賢婿盡力就好,成功與否就要看老天幫不幫忙了,還看他們有沒有這個福分。”
  事情圓滿結果,令三王大感欣慰,雙方又閒聊了一會兒,才高高興興的打道回府。
  他們前腳剛走,諸位夫人隨後便來表示關切。
  葉飛不敢隱瞞,便將自己一時氣憤玷污了郡主的事詳實的說出,並請求她們的原諒。
  此話一出,果然引來她們的群起抗議,其中更以彩虹公主最是無法釋懷,一下子便哭回房裡,任誰叫門也不管用。
  葉飛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聽見下人來報,鷹王王妃來訪,心中一動,立刻欣然迎接。
  劍後見他神情有異,便疑惑的道:“聽說楚王他們剛才有來找過你,看你神情憂喜參半,莫非他們又來找麻煩?”
  葉飛詳述了一遍,搖頭嘆道:“料不到她們竟會一致反對,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活該,誰叫你用這種手段報復的。”
  “岳母責怪得對,只是愚婿已經誠心悔改,岳母就不能幫愚婿解困嗎?”
  “好吧,你放心大膽的將郡主們迎接回家沒有關係,她們那裡由我替你排解好了。”
  葉飛大喜之下,又向她道謝不已,才準備禮物出門去迎娶郡主。
  許久之後,當葉飛帶著嬌羞不已的四位郡主返回時,果見他的嬌妻們眉開眼笑的接受她們,絲毫看不出心有不悅,他不禁對劍後的說服能力大表嘆服。
  隔天下了早朝之後,他便向皇帝提起三王有意退休的事。
  皇帝哈哈一笑道:“三位皇叔竟會主動去求你幫他們講情,可見已經誠心認錯,退休之議就不必再提,等明日早朝之時,朕再下旨讓他們復辟就是。”
  葉飛大喜道:“多謝皇上恩典。”
  “現在你放心了吧?”
  “是的。”
  “對了,兩位皇妹應該快生了吧。”
  “大概在下個月就可以分娩了。”
  “真是大喜事。太后擔心你的夫人預產期太近,到時候廚房的開水會不夠用,有意讓兩位皇妹回宮待產,不知你意下如何?”
  “臣遵旨。”
  “很好,明日便是兩位愛妃所生子女的彌月之喜,愛卿可趁著護送皇妹回宮之便,順便留下來喝一杯水酒,朕打算讓大太子正式拜師學藝,使他成為文武全才的儲君。”
  “什麼……皇上之意是……”
  “朕打算讓愛卿兼任太子太保之職,負責調教太子的武功,愛卿可有異議?”
  “這是臣的榮幸。”
  “很好。”
  意外的驚喜接二連三而來。
  楚王他們經過葉飛預先告知皇帝的決定,當晚便歡喜不已的失眠了。
  如雲和蓮華兩位公主得知即將返宮待產,也是興奮不已的難以成眠。
  反觀葉飛也是一樣的情形。
  自從太子們相繼出生至今,他前後只見過太子兩三次面而已,心中難免有所遺憾。
  面對親生骨肉而不能相認的痛苦,使他無時無刻的思念著太子,如今皇帝讓他兼任太子太保,等於為他開啟了方便之門。
  從此以後,他將不會在太子的成長過程中缺席。
  所以葉飛的腦海中,盡是太子們的可愛身影,稚嫩的聲音,天真的笑容……
  他,當晚便失眠了。
  □□  □□  □□  □□
  大太子雖然年僅四歲,但是個性活潑好動,發育得很快,無論身高體型都不輸給七八歲的孩童,更難得的是聰敏過人,對任何事都能舉一反三,學習迅速。
  小小年紀已經有了武學的基礎,成就更遠遠超越同輩之上,幾乎每一天都有令人驚奇的進展,連太后都對他讚不絕口,皇帝心中的感激就更不用說了。
  因為皇帝明白葉飛是毫不保留的傾囊相授,大太子才能有一日千里的成績,這份心胸只有忠貞不二的臣子才能做到。
  正巧河北災區免賦三年的德政期滿,百業興隆更勝往昔,皇帝便以葉飛整治有功為名義,又賞了葉飛侯爵的爵位。
  所以,今天的侯爵府不僅高朋滿座,而且熱鬧非凡,寬廣的街道頓時擠滿了人潮和馬車。
  鬧了大半夜晚,酒喝足了,賀客終於漸漸走得差不多了。
  鷹王夫婦是最後一批,葉飛送他們到門口,眼看著他們的馬車逐漸去遠。
  正當他要返身回去時,突見一名白面青年衝出人叢,“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草民有冤待雪,請葉大人作主。”
  葉飛連忙阻止守衛趕他,溫和勸道:“你有冤屈的話,應該先向順天府投訴才對,如果他們無法處理或案情重大,才能將案子順著層級送上來。你這樣直接找上本官申訴,不但違反了程序原則,對於順天府的房大人更是一種不敬的行為。本官如果為你開了先例,破壞了朝中的體制,豈不是成了違法亂紀的幫凶之一。”
  “大人明監,草民已經向房大人投訴過了,只是草民對房大人的草率結案感到不服,不得已才向葉大人申冤。”
  “有這種事?你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的?”
  “草民名叫趙英傑,目前在城南揚州書院擔任夫子工作。”
  葉飛心中三號的忖道:“原來他是在瓏妹主持的揚州書院任教,品性操守必然沒有問題,既然他是自己人,我更該協助他申冤才對,以免他心有旁騖而影響教育工作就不好了。”
  “好吧,你隨本官到順天府一趟,再將事情的經過詳實交代,本官才好評斷孰是孰非。”
  趙英傑大喜,連忙叩謝道:“多謝大人。”
  葉飛又通知了於副統領同行,不久便到了順天府。
  房大人一見他們到來,怔了一下,及見趙英傑同來,心中頓時了然於胸。
  “下官叩見葉大人。”
  “房大人不必多禮,本官來這裡只是要了解一下,有關趙英傑所投訴的案情,看看有沒有本官能幫上忙的地方。”
  “下官立刻將本案的相關卷宗呈給大人看,請大人稱候。”
  房大人立刻命師爺取來一疊卷宗。
  葉飛仔細看了一遞,凝重的道:“這名叫江芷若的女子,目前下落如何?”
  房大人嘆道:“此女已經失蹤多時了。”
  “如何失蹤的?”
  “這一點下官並不清楚,因為此女父母不願追究,故而不在本案追查範圍。”
  “可是趙英傑是此女的未婚夫婿,他已經提出申訴,怎能說是沒有家屬追究?”
  “啟稟大人,因為他們的婚事只是雙方家長的口頭約定,法律上並不承認指腹為婚具有約束力,趙英傑便不能以此女家屬的身分追究。”
  “哦,原來他們事前並未完成下聘的儀式。”
  “是的,而且江員外已將次女芷君許配給他為妻,做法雖然有待商榷,卻證明江員外並無悔婚的意思。”
  趙英傑急道:“可是她畢竟還是草民的未婚妻子,別說草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更何況芷若目前只是下落不明,草民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她的人。”
  只見衙門口由師爺領進一男二女。
  中年男子一見趙英傑便臉色一變,道:“賢婿你太無情無義了,老夫並未嫌棄你一介書生,還將女兒嫁你為妻,你不但捨棄糟糠之妻,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跑來衙門胡鬧,你究竟還有沒有良心?”
  中年婦人也是罵不絕口。
  一旁跪著淚流滿面的美麗少婦黯然無語。
  趙英傑傀然道:“岳父大人請原諒我,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芷若的下落,否則我寧願終生不娶。”
  中年男子仍忿忿不平的搖頭嘆息,顯然對他極不諒解。
  葉飛第一眼見到美麗少婦,心中不禁一跳,道:“你就是江芷君?”
  江芷君低聲泣道:“民婦便是江芷君。”
  “你姊姊江芷若可是在龍山寺附近失蹤的?”
  此話一出,江氏父女一二人臉色大變,齊聲驚問道:“大人如何知道的?”
  葉飛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因練桃花帳而死的少女,容貌和江芷君便有七八分神似,而且他查過資料,少女便是在龍山寺附近被捉的。
  他萬萬想不到自己遍尋不著的家屬,竟會陰錯陽差的出現在他眼前。
  “大人,請告訴草民,小女如今下落如何?她可安好?”
  面對四人關切的神情,他怎麼忍心告訴他們江女已死的殘酷事實。
  葉飛幾經考慮,便決定隱瞞事實,道:“本官曾在太后身邊遇見一名宮女,長相和芷君姑娘七分神似,故而大膽猜測,想不到竟是你們久尋未果的親人。”
  “原來芷若真的在宮中,這樣我就放心了。”
  江員外又是欣慰又是難過的道:“我就說嘛,四年前官兵四處強徵民女進宮,芷若正巧在那時候失蹤,我就跟你們說芷若一定是被捉進宮裡了,否則怎會久尋不著?”
  江氏母女不禁破涕為笑起來。
  趙英傑卻臉色慘白的喃喃道:“完了,芷若既已進宮,今生今世我再也無緣和她相會了。”
  葉飛見江氏三人欣慰多於難過的表情,不禁暗自慶幸處理得宜,連忙安慰趙英傑道:“如今你已經知道她的下落,而且生活無憂,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你應該替她感到高興才對,甚至應該祝福她才對。”
  “可是……這樣豈不是代表我們今生無緣相聚了嗎?這叫我情何以堪!”
  “你這說法豈不是太過自私了?如今你已經得知她平安的消息,而且另娶了正君姑娘為妻,便應該全心全力的疼愛妻子才對,怎能在心中不斷思念著另一位姑娘,就算是妻子的姊妹,這種行為也是不忠的。”
  仿佛當頭棒喝一般,趙英傑如夢初醒過來,轉頭一見江芷君梨花帶淚的飲泣著,不禁慚愧道:“君妹,我絕無傷害你的意思,我只是太思念芷若了,我們自小青梅竹馬的感情,你該知道我並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才對,請岳父母和君妹原諒我的不是。”
  江芷君傷心得泣不成聲,令人摸不清她的心意。
  不過,江員外夫婦顯然對他很不諒解,對他冷哼一聲,便起身向葉飛告辭。
  葉飛一方面愛屋及烏,一方面有心彌補對江女的虧欠,連忙勸道:“江員外可願意聽本官說句公道話?”
  江員外忙道:“大人請講。”
  “趙生對芷若姑娘用情之專,令人敬佩也令人可憐,不管他的作法是對是錯,都是為了找出令嬡的下落,兩個女兒不論手心手背,都是為人父母心中的一塊肉,所以本官以為員外應該原諒他才對。”
  江員外低頭沉思不語。
  “話又說回來,江員外未曾告知之下,以次女李代桃僵出嫁,難免有騙婚之嫌在先,雖然不構成犯法,卻難免引人非議。何況女婿也是半子,江員外何不放寬胸懷,原諒趙生這一次。”
  江員外聽得臉色連變,有點惶恐也有點慚愧的道:“大人教訓的極是,草民已經想通了,多謝大人一番苦心。”
  “你明白了?”
  “是的。”
  “很好,既然如此,改天本官再登門拜訪,也順便讓你們補請一下喜酒。”
  “歡迎,歡迎,草民隨時恭候大駕。”
  葉飛心中一動,又道:“江員外目前從事什麼行業呢?”
  江員外剛扶起趙英傑,還來不及說話,聽他一問便嘆了口長氣,道:“草民原本是經營銀樓生意,這些年來為了找尋若兒下落,根本無心管理,以致生意每下愈況,如今快要撐不下去了。”
  “怎會這樣呢?”
  “因為負責鑄造的大師父,被我無意中查出他有私吞工錢,並且向盤商收取不當回扣,已經被我辭退了。剩下的師父手藝不佳,做不出讓人滿意的飾品,再加上同行的惡性競爭,一些老主顧都快要流失光了。”
  “卷宗上的資料寫著,江員外是城西相當有名的‘碧玉銀樓’東主,此外還有兩家古董書畫店,不知對不對?”
  “是的。”
  “江員外可聽說金氏錢莊?”
  “怎麼會不知道呢?金氏錢莊和揚州錢莊自從一年前易主之後,不但經營規模更勝以往,而且直追官方所經營的‘帝王錢莊’之後,是業界數一數二的大財團,就連三歲孩童也一清二楚,草民經營銀樓三十幾年了,又怎會不知道?”
  “既然江員外這麼了解,而碧玉銀樓又沒有出色的技師鑄金,何不考慮代銷金氏錢莊的珠寶金飾,或許能找到另一條生路也末可知?”
  “什……什麼?大人是說……”
  “本官認識金氏錢莊的東主,可以請他提供珍貴的珠寶金飾,利潤至少有三四成左右,不知江員外意下如何?”
  “這是求之不得的事,草民怎會不願意呢?只怕草民的碧玉銀樓名氣太小,難以襯托出這些珍寶的價值,進而影響到銷售情形。”
  “不論任何事情都是起頭難,只要貨真價實,日久便有口碑,到時候保證有應接不暇的生意,更何況本官也會幫你宣傳,這一點你只管放心好了。”
  江員外四人立刻無限感激的叩謝不已。
  於是,江員外又將碧玉銀樓和碧玉古董店重新翻修了一遍,才請葉飛為他主持開幕典禮,這樣立刻造成了驚人的宣傳效果,不但以前的老主顧重新回流,更吸引了大量的人潮前來惠顧。
  這些人有一部分是為了給葉飛面子才前來捧場的,另一部分則是被店內的奇珍異寶所吸引。
  儘管京城裡的富翁多不勝數,每個人所見所聞也是淵博,但是這一次的展示珍寶,都是金氏和揚州錢莊的老掌櫃精心挑選的珍品,自然是這些富戶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千奇百怪的寶物令他們大開眼界,也讓他們猛掏錢包,大肆采購。
  光是開幕當天,就進帳四千多萬兩,不禁讓他們一家人興奮如狂。
  這一晚,他們一家四口高興得睡不著覺。
  □□  □□  □□  □□
  好的開始,便是成功的一半。
  眼看珠寶的展示成果豐碩,葉飛心中的大石也獲得解脫。
  於是,他便開開心心的吹著口啃回家,才一進家門,卻看見大廳上坐滿了他的十六位夫人。
  “咦?你們的臉色怎麼都怪怪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水玲瓏冷笑道:“你少裝蒜了,碧玉銀樓的江姑娘是不是很美呀?”
  “你說什麼?人家江姑娘早已名花有主了。”
  龍千玉哼了一聲,道:“我們不是說她。”
  “那你們說的是誰?目前江家只有她一個姑娘而已。”
  岳小雲怒道:“你還裝傻?是不是真的要我們拆穿你的謊言才肯認罪?”
  “急死人了,你們究竟在說什麼?”
  如雲公主板著臉,道:“母后身邊並沒有江姑娘的姊姊,你還想騙誰?”
  “哦,原來是這件事。”
  蓮華公主忍不住跳腳,道:“你承認了吧?江芷若是不是已經被你金屋藏嬌了?”
  “你別胡說……”
  雷彩雲雙手叉腰,氣衝衝的道:“要不然你為什麼待他們一家人這麼好?”
  “那是……你們別管。”
  年紀最小的小郡主立刻忍不住撲了過去,小拳直往葉飛身上招呼,叫道:“你這個色狼見一個愛一個,這一次絕不原諒你……”
  東方明珠也加入混戰,大叫道:“對,姊妹們教訓他,免得他色心不改,又帶一大堆狐狸精回來。”
  眾女一呼百應,立刻一擁而上,把葉飛打得落荒而逃。
  “救命呀!母老虎殺人了。”
  “可惡,你還敢亂說,站住,不準你逃。”
  那一夜,葉飛累得倒頭就睡。
  夢中,彷彿有一位貌似江芷若的小姑娘默默的向他叩頭致謝……
  【全書完】
2017-3-10 20: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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