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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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2-12-29 來自 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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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人算不如天算。
再精密的計謀,也一樣會有漏洞,一樣會有意外。
假扮成金龍旗主的花生,便是這項周詳嚴密的計畫中,唯一的一個漏洞。
當他依照花無缺的命令,率領金龍旗的手下就攻擊位置時,他就知道南宮世家註定慘敗一途了。
只見山莊外負責巡邏的守衛,個個懶懶散散的模樣,有的還三三兩兩的圍起來聊天,一點也不像是臨敵對陣的守衛。
花生忍不住心中暗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雙方還在談判階段,你們就偷懶鬼混,簡直是壽星公上吊,太不知死活了。”
罵歸罵,他可不希望任何一方有壓倒性的大獲全勝情況出現,唯有雙方保持勢均力敵,他才可以從中取利。
眼看其他三旗都就定位的暗號已到,知道危機迫在眉睫,再也顧不得暴露身分,只見他突然大喝道:“進攻。”
金龍旗的其他手下聞言一呆,這可不是計畫中的一部分呀!
南宮世家的人先是一呆,接著像被捅破的蟻窩一樣,頓時亂成一團。
徐世傑見狀,不禁驚怒的道:“大師兄!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師尊明明交代要保持隱密,先以醉八仙開路,四旗再合圍進攻,必能達成一網打盡群雄的目的。如今大師兄無緣無故大叫,分明有通敵叛變之嫌。”
花生故做大怒狀,道:“你說什麼?你竟敢批評本座的領導方式?”
“是大師兄自己不對,小弟直話直說,又有什麼不對?”
“好呀!你妄想謀奪金龍旗主寶座已久,本座可說心知肚明,你既然不滿本座的領導方式,這次的總指揮就由你來負責好了,本座再也不管了。”
話畢,他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眾人又是一呆,頓時群龍無首。
徐世傑也嚇得不知所措,一見眾人惶恐的神情,只好暗一咬牙,長身而起的大聲喝道:“不管大師兄了,大夥兒進攻!”
四旗逼不得已只好挺身攻向南宮世家群雄,只聽金鐵交鳴中,夾帶著慘叫之聲,不絕於耳,戰況相當猛烈。
形跡既已暴露,只好將暗襲改成明攻,這正是敗因之一。
臨陣換將,此乃兵家大忌,更是敗因之二。
□□ □□ □□ □□
長生客棧之役只是正邪的前哨戰,以評估對方實力的參考依據,結果的勝負更是影響深遠。
畢竟太原城是有法治的省城重地,雙方又是轟動江湖的風雲人物,雖然談判破裂,卻能有所節制的約束手下,傷殘在所難免,卻無生命的威脅。
真正凶險的地方是在城郊,王法管不到。官方管不了的法外之地,江湖人快意恩仇的獵食場。
花無缺這一面的主將之戰,雖僥倖險勝一場,但是以金龍旗為主的北方勢力,卻不敵南方群豪,可見南宮家的確是傾巢而出,全力以赴。
一出城門,雙方便不再顧忌,一方以迷香暗算,一方也以暗器回擊,一場混戰下來,許多人都是在迷迷糊糊的情況下,死的死、傷的傷,現場一片凌亂,屍體兵刀散落一地,血跡斑斑,極為慘烈。
這一戰至此為止,百花山莊可說是一敗塗地。
所以,花生一回到百花山莊,立即被花無缺叫去痛罵了一頓。
“翁天賜,你真是該死!你說,你身為大師兄又掌金龍旗主,不但沒照我的指示率領屬下進攻右翼,以致四象大陣出現缺口,造成其他三旗人馬的敗退,損及百花山莊的威名,可知該當何罪?”
花生見翁天賜的冤家對頭徐世傑在旁幸災樂禍的冷笑著,便知道又是他在打小報告,他雖痛恨這種小人,大局卻未受他影響,反正他也想攤牌了。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會造成這種結果,當然是我故意促成的。”
“什麼?”
當花無缺聽到徐世傑向他稟報大敗的消息和原因時,一時還不敢盡信,直等到總護法一群人狼狽逃回,才氣得他決定嚴懲翁天賜。
他將總護法翁天銘排拒在議事廳外,才召入翁天賜質問,沒想到他會爽快承認,不禁令花無缺感到驚怒。
“你究竟為什麼這樣做?”
“因為十八年前的揚州首富,花家的滅門血案也是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遭到敵人惡毒的陰謀陷害,才成為多年未破的懸案。”
花無缺臉色一變,驚怒道:“你不是翁天賜,你究竟是誰?”
花生立即自懷中取出藥物,將臉上易容除去。
“是你!你沒有死?”
“不錯!正是你無法人道、要我代你在夫人身上下種的花大同。”
“住口!你胡說什麼?”
“怎麼?難道夫人的右乳峰上沒有一顆紅痣,還是莊主的‘工具’已經治好,可以自己辦事不必依靠別人,想來個死不認帳?”
花無缺聽得怒火填膺,眼中凶芒連閃,突然毫無預警的翻掌,向徐世傑急劈而去。
徐世傑也是機詐之人,得知這項秘辛便知不妙,正想設法脫身卻為時已晚,連反應都來不及,便慘叫一聲倒地不起。
花生一面戒備一面冷笑道:“你果然不愧為一代魔頭,只為一個保不住的秘密,竟可以殺死自己的愛徒滅口,難怪他瞪大著兩眼死不瞑目。”
花無缺陰笑道:“傑兒的死,全是肇因於你這罪魁禍首,只要將你的人頭砍下祭他,他不但可以含笑九泉,本王的秘密也得以保住了。”
“你的如意算盤打得雖好,只可惜兩年前你殺不死我,現在更是不可能……。”
花生若有所覺的中斷話題,花無缺也警覺得順他目光望去,只見門口佇立一名滿臉凄苦的貌美少婦,雙手掩面哀泣著搖搖欲墜。
“美珍!你……什麼時候來的?”
花無缺大感意外,正想過去安撫她之際,突見她拔出匕首抵住心口,更讓他震驚不已。
“你這是做什麼?快把匕首放下,這樣太危險了。”
廖美珍哀泣道:“你別過來,否則我立刻死給你看,除非你坦白告訴我,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沒有的事,你別聽他胡說。”
廖美珍搖頭的泣道:“為什麼?事情的經過我都已親眼目睹,你還想騙我?”
花無缺臉色慘白的喃喃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問我。”
“你終於承認了。難怪結婚兩年多以來,無論我如何追問,你總是藉故練功,就是不肯正面回答,原來是……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早說晚說又有什麼差別,已經造成的傷害,誰又能改變事實?”
廖美珍頓時啞口無言。
花無缺更是怨恨不已道:“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不幸,都是同一個罪魁禍首引起的——花大同,都是你……。”
話聲未落,人已鬆軟無力得“砰”聲倒地。
花生見“醉八仙”奏效,心中立即放下大石般輕鬆不少,為了讓廖美珍進一步了解花無缺的罪行,所以他制住她的“麻”“啞”穴之後,立刻將她救醒。
廖美珍乍一醒來,不但發現自己無法言行,而且她的夫婿也倒臥一旁,以為已經凶多吉少,立即滿眼憎恨的怒視著花生,恨不得馬上殺他以報夫仇。
花生見狀,心中不覺一陣抽痛,滿腹的委屈立刻發泄在花無缺身上,江湖道義不再理會,不但破去花無缺的丹田,更挑去四肢腳筋,註定他終身殘廢的命運。
最後才潑水在他臉上。
當花無缺睜開兩眼,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驚怔住,沒多久便知大勢已去,無比落寞道:“想不到你會用‘醉八仙’來反制我,讓我一點警覺都沒有,手段不但陰險,而且相當惡毒。以南宮世家的行事作風,絕不可能不顧江湖道義,做此不擇手段的勾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一場南、北雙雄的江湖風暴,該是你所策動挑起的吧?”
“你說我策動的,這一點我承認。但是說我挑起爭端,未免太抬舉我了。”
花無缺冷笑道:“以你的手段行事來看,你會敢做而不敢當,我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花生傲然笑道:“我花生雖然不妄自菲薄,卻也不會狂妄到自大的地步。我既然敢承認是由我策動,又怎會怕冠上其他罪名,只怪你們雙霸早有心結,我不過稍點零星之火,你們自己興風作浪把事件擴大,能怪誰呢?如果你們雙霸是那種輕易被玩弄於股掌間的角色,那我就默認挑動爭端的主謀,又有何妨?”
花無缺愕然苦笑道:“你就是武狀元花生?新任的侍衛統領?早聽說你是個厲害角色,果然沒錯!這一場南、北爭霸,無異是鷸蚌之爭,朝廷派你當漁夫,算是選對了人。不但贏了裡子,就連面子也不讓我們好看些。”
“你又錯了,我的為人並不重視這些虛名,否則也不會用這種不光明的手段對付你了。”
花無缺冷哼道:“我早知道‘醉八仙’厲害無比,不但對敵人百試不爽,就連自己人也同感威脅。所以我對它的管制極嚴,除我之外,只有內、外總管及總護法才能擁有,你能冒充金龍旗主,必然是同一個人幫你做的內應。你說,這個內奸究竟是誰?”
“這個內奸不就是你嗎?難道你忘了?”
花無缺一怔,又怒道:“你敢胡說。”
“我就知道你貴人多忘事。兩年多以前,你趁我在夫人身上泄精之際,點中我的‘促精穴’,企圖殺人滅口。當我詐死騙過你時,你不是曾經將我抱入密室,且得意洋洋如數家珍的告訴我,你多年來搜刮的秘笈,要我盡量的看、盡量的學嗎?”
“這麼說來,早在兩年多以前,你便已經在算計我了。你這麼大費周章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不是說過嗎?為了十八年前的揚州首富、花家的滅門血案。”
“多年來,你們錦衣衛已經調查過無數次了,至今依然懸案未破,除非你能拿出證據來,否則我是不會背這黑鍋的。”
“我想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策動南、北爭端是為公,追究花家血案是為私。”
“為私?咦!你也姓花,難道你是花家後人。”
“不錯!你終於明白我為什麼找上你了吧!”
花無缺突然激動的叫道:“這麼說來,你就是當年的漏網之魚,‘南偷’花美人的孽種了?”
花生聽了大怒工業即打了他兩巴掌道:“你終於承認了,你這該死的凶手。”
“我已經落到這種生不如死的地步,又有什麼好怕的?再說,就算我承認了,你也不能殺我。”
“什麼?你沒發燒吧?”
“你既然進過密室,便該知道‘移形換影’的功妙。”
花生心中一動,連忙仔細的審查一遍,不久便從他的臉上剝下一張薄如蟬翼的精巧面具。
忍不住讚嘆道:“這張人皮面具製作得真是細緻巧妙,難怪百變魔君能夠橫行江湖半甲子之久,身分從未被人識破。”
只見花無缺的原面貌比面具更俊美秀氣,加上皮膚嫩白細緻,較之女性更加柔美,令人難以想像一代魔頭,竟長得如此嬌美。
花無缺啞然苦笑道:“這就是我的真面目,你年紀還小,所以不知道我的真正身分,如果換做你父親花美人,他立刻就會明白花家血案的前因後果,血仇報與不報,都是咱們花家的不幸。”
花生大驚失色道:“咱們花家?你難道是……”
“不錯!我就是花真人。”
“我不信!一定是你在唬我。如果你是我爹的親兄弟,又怎會是殺害自己全家的凶手呢?”
花無缺既痛苦又無奈的道:“這就是我說的不幸。想當年我爹……也就是你爺爺,仗著空空門的絕技偷遞大江南北從未失風過,直到有一次竊走貢品,被押貢的侍衛檔頭追得無路可逃之下,竟然將貢品丟下懸崖藉以脫身,使那位押貢的檔頭因為失職而被皇上賜死。那個檔頭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兒,為了報父仇便設法嫁給你爺爺,甚至放棄已論及婚嫁的情人,以一個深閨弱質的女兒之身,憑著報仇的堅定意志,一直等了十六年之久,才找到可以報父仇的機會。”
花生心裡有點恍悟,神情激動道:“你就是她的兒子?”
花無缺痛苦的點頭道:“不錯!當我十二歲那年,我娘不但告訴我兩家的仇恨,而且讓我拜在百變魔君門下,整整苦練了四年絕技,才算報仇雪恨。”
“這麼說來,你的師父就是你娘的愛侶了。”
花無缺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果然聰明,居然能夠聞一知十,難怪你爹爹查了十八年毫無所得,卻被你輕易的循線偵破了。”
“你知道我爹一直在追查凶手?為什麼沒有對付我們,以便斬草除根,永除後患。”
花無缺輕嘆道:“你真以為我是那種冷酷無情的畜牲嗎?”
“你……。”
“你爺爺不但多金而且多情,除了家中的三妻四妾之外,外面更不知金屋藏嬌了多少女人,所生子女更不計其數,其中又以我和美人最不得你爺爺歡心,所以我們的感情也最好,正因如此,你爹才能逃過一命,沒有成為屍堆的其中一具。”
花生悲嘆道:“原來是你故意放過我爹一條生路,難怪我爹一直百思不解,究竟是如何逃過死神的魔手,想不到內情竟是這麼簡單呀!我爹事後清點過屍體,除了他之外,遇害的屍體數量正好是一百三十三個沒錯,以為你也遇害了,害他常常藉酒消愁,終日醉生夢死、度日如年。”
“我知道。家母在報仇雪恨之後,已經心力交瘁,不願再忍辱偷生,而與家師雙雙自焚而亡,所以大哥才會將家師誤認為是我。”
花生深有同感的嘆道:“命運之神也太會作弄人了,別說是老爹為難,連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花無缺轉望著側躺地上的俏影嘆道:“我一生中最對不起的兩個人,除了大哥之外,就屬美珍最無辜了。因為我所遭遇的前車之鑒,擔心悲劇會在下一代重演,我才忍痛自宮斷絕生育能力,沒想到巧遇美珍又讓我改變初衷,不得已之下,才想在洞房花燭之夜,以移花接木的手法向外人借種,沒想到卻陰錯陽差的找上了你,真不知道是緣?是孽?老天也太會捉弄人了。”
“不!這是天意,是老天的慈悲。”
“你的意思是……。”
“爺爺由於為富不仁,不知廣積善緣,以致種下滅門的惡果。叔叔也因為一念之仁,放過了我爹一條生路,老天才會派我來承續花家子祠。一切的恩怨情仇,都有一定因果關係,所謂逝者已遠,來者可追,既然老天慈悲賜給我們再績血緣的機會,我們就該彌補先人的過失,從此廣積陰德以蔭子孫。”
花無缺聽他這麼說,原本無神的眼睛,立即重現光采道:“你叫我叔叔!你真的願意原諒我?甚至願意代我照顧美珍母子?”
“是的!孩子是我的親骨肉,我必須讓他認祖歸宗。至於美珍更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希望叔叔能讓我代替花家補償她。”
花無缺欣慰道:“好孩子!難怪你能以十八歲之齡,不但勇奪武狀元寶座,更迅速榮任侍衛統領之職,果然是個寬宏大量的英雄豪傑。咱們花家有你光耀門楣,我這個罪人也可以放心的解脫了。”
花生大驚道:“叔叔!你別做傻事……。”
花無缺身軀一陣顫抖道:“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天,好久呀!”
花生剛扶住他,發現他嘴角已經溢出紫黑色的鮮血,不禁大感緊張道:“叔叔你太傻了,快告訴我解藥在哪裡?”
“你別費心了,早在十八年前我就該隨娘而去的,我活著除了受到良心的苛責外,簡直一無是處。”
“美珍呢?叔叔對她難道不該有所交代?”
“美珍?……兩年來我一直以假面目欺騙她,讓我深感愧對於她,今生我已經無法彌補我對她的虧欠,所以,只好將這個責任轉託給你,花家欠她的,就該由花家的子孫補償。”
“叔叔這是何苦呢?難道世間的事,您都不再留戀了?”
“哎……來不及了……你要小心……南宮無忌……他勾結倭寇……結合表弟……南宮智人……做內應……正想順江……直攻京城……我被南宮……無忌牽制……在此……只好……靠你設法……力輓狂瀾……了。”
“什麼?鄱陽王真是南宮家的人?錦衣衛怎麼會不知道呢?而且危機迫在眉睫,居然全無所悉,這怎麼可能?”
“只怪南宮無忌……這個偽君子……表面功夫……做得太好……加上名門正派……的名氣……容易讓……人信任……而失去戒心。”
“太可惡了,看來錦衣衛也有必要重新整頓一番。”
“錦衣衛……有內奸……你要小心……如果有需要……可用我的……勢力鏟……奸除惡……也許來得及……輓回內亂……的命運……。”
“叔叔!謝謝你。”
“天黑了嗎……我怎麼……都看不……見了……。”
“叔叔!你……”
只見花無缺氣息漸無,終於咽下最後一口氣。
花生呆怔了一會兒,才想到廖美珍穴道未解,連忙替她拍開穴道。
突聞她“哇!”的一聲,哭倒在花無缺身上。
花生見她哭得哀哀欲絕不止,心念一動,突然將她一抱而起,低頭吻住她的櫻脣。
廖美珍大吃一驚之下,連忙掙扎欲脫離他的懷抱。
“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
花生忽而激情的大叫起來,顫抖著緊抱她的嬌軀,生怕她不告而別。
廖美珍料不到這個對她而言,既陌生卻有肌膚之親的男人,會突然激動起來,呼喚著要她別捨棄他,要她留下來。
想不到看似巨人般的大男孩,內心裡竟然也有比她更脆弱的一面,不禁令她大感意外。
不由自主的激發她母性的溫柔,反而收起悲哀的情緒,輕輕的抱住花生,纖掌輕拍著安慰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花生情緒稍定,抬頭凝視著她道:“美珍!我的愛妻,上天可憐我們,終於讓我們圓滿團聚了。”
廖美珍淚眼迷濛的看著他,想拭淨淚水以便看清他的告白是否真誠,淚水愈擦卻愈多,只覺水汪汪的眼睛愈來愈模糊。
她的眼睛雖然看不真切,心裡卻清楚的知道,這兩年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影子,不就是這副朦朧的模樣嗎?如夢、如幻、如真……。
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愛著花無缺,卻不明白內心裡總有一個模糊不清的影子,在夜深人靜之時,讓她不知不覺的想著他、夢到他……。
直到今天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會如此想念一個陌生的影子,原來他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那一夜,洞房花燭之夜,她雖被媚藥激起無邊欲焰,卻仍有一絲理智存在,讓她在欲仙欲死的快感下,將花生的影像深深的烙印在心底。
一時之間,連她也分不清是悲是喜?
只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快,令她有點不勝負荷。
於是,她昏了過去。
花生多少能夠體會她的心情,只無奈的嘆息一聲,將她扶上床蓋好衾被,才開始善後工作。
雖然發生一些意外的插曲,但總算照計畫完成了復仇的工作,更意外的得知南霸天的陰謀,心知危機迫在眉睫,必須立即展開反制行動,否則等內亂一旦發生,將造成國家社稷的動盪不安。
得知南宮無忌以名門正派之名,暗植不少門人子弟深入各軍衙,就連錦衣衛也被滲透,可見實力極為可觀,再有胡氏背後撐腰,根基更是穩固。
這也說明了,胡氏為何能早官方一步逃離京城的原因,顯然官方只掃除與胡氏掛勾的將官,卻無損於南宮世家暗藏的勢力,難怪南霸天敢毫無顧忌的率先發動攻擊。雖然是聲東擊西之計,若無龐大的實力做後盾,強龍也難壓地頭蛇,更別說是主將深入敵區,這種白痴也知道的兵家大忌。
不久,傅玉雪及翁天銘奉召進入,花生指著化裝成翁天賜的花無缺交代了一番,才命人抬出厚殮。
翁天銘臉含愧色的道:“都怪屬下督導不周,以致造成本莊的挫敗,損及莊主的威望,實在罪該萬死,請莊主准許屬下辭去總護法之職。”
花生早知翁天銘生性狂妄自大,野心勃勃而不甘雌伏之人,如非花無缺嚴密的監控,讓他心存顧忌不敢輕舉妄動,恐怕早巳造反取而代之。
既是不甘屈居人下,又怎會真心自請處分?
花生臉帶慍色道:“金龍旗主是由你保薦的,居然臨陣退縮形同叛逃,理該凌遲賜死。天賜既然以死謝罪,本王也不再追究責任,念在你多年的苦勞,特別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希望你好好把握別讓本王失望。”
翁天銘心中暗罵,口中卻道:“請莊主明示。”
“本王要你假扮本王的模樣,率領四旗秘密南下直取南宮世家,如果成功的話,本王不但饒過你今日失職之罪,甚至南霸天的勢力範圍,也可以由你來接手管理。”
翁天銘聽了大喜道:“多謝莊主的栽培,屬下必當全力以赴,完成莊主的託付。”
心中卻竊笑道:“等我取得南方的基業,四旗的實力又折損不大的話,我才不想再聽你的指揮命令,你想從我手中收回南方的基業,恐怕比登天還難。”
“很好!你立刻下去安排,今晚馬上展開行動。”
翁天銘又答應一聲,立刻興奮的走了。
他一定,傅玉雪立即焦急道:“生哥!這事你可做錯了,四旗一向是本莊抵禦外敵的主力,被他全部帶走的話,我們如何對抗南宮世家的入侵呢?”
花生笑道:“你放心好了,孔雀郡主絕不會坐視南宮無忌損及百花山莊的,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明天她一定會派官兵進駐山莊,甚至會下令官方罷市戒嚴,以便將南宮家的人馬逐出太原城。”
傅玉雪不禁酸溜溜的嘲諷道:“這位郡主夫人可真心疼自己的老公,居然連官方都用上了,可真是個設想周到、溫柔體貼的賢妻良母呀!”
“你這話不但太過一廂情願,而且所吃的醋也找錯對象了,孔雀郡主與我只是有名無實的掛名夫妻,在她眼中我可能不如一個外人,又怎會為我設想如此周到?更何況她並不知道我也到太原城。她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想幫她老爹保住北方的這一個基業罷了。”
“哼!如果你們沒有暗通款曲,你既不是神仙,又怎知道她會派兵駐守山莊的?”
“你別忘了,是我假扮金龍旗主才促成今日的挫敗,孔雀郡主一定料想不到情勢竟然如此不堪,所以明天她一定會動用官方的力量干預,進而迫使南霸天的人馬離城。”
“原來如此,難怪你要翁天銘進襲南宮世家,莫非想將戰場移向江南?”
“不錯!南宮無忌竟敢勾結倭寇亂我河山,我就不讓他有好日子過。”
“原來你也得知這件消息,才故意派翁天銘南下,打算讓他們拚得兩敗俱傷,我們便可坐收漁翁之利了。”
“還是你聰明,一點就透。”
“可是你難道不怕翁天銘挾四旗之威,反過來併吞了百花山莊?”
“他不過是個自大的狂夫而已,這回去江南絕非南宮無忌的對手,就算他能僥倖得勝,有孔雀郡主在此坐鎮,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和官方作對的。”
“哼!說來說去就是要靠她這張王牌,難道她命生得好,頂著朱家的光環,便註定是天之驕子,可以事事順心為所欲為嗎?”
花生見她嬌顏泛紅的醋勁大發,才恍悟的暗笑想:“這幾天忙著復仇工作,一直沒空再去動她,想必她是食髓知味,又不好意思明講,才故意咬住孔雀郡主的話柄不放,想藉此引起我的注意。”
想著想著,不覺的笑了起來。
傅玉雪見他笑得曖昧,不禁羞紅著臉的嗔道:“你笑什麼?不準你笑。”
“遵命!我的好老婆,我愛死你了。”
花生大樂之下,立即一把將她抱住,並且大施碌山之爪,在她的美妙胴體上下其手,只逗得她嬌喘噓噓,一副欲拒還迎的顫抖不已……
正當兩人沉醉在濃情蜜意的忘我境界時,突然聽到一聲乾咳傳來。
兩人大吃一驚,連忙分開一看……
只見廖美珍羞紅著嬌顏,俏立門口默默的瞪著他們不言不語……
花生大感尷尬,任他平日機智巧辯,一時之間卻不知從何說起,不禁連忙道:“美珍!你別多心……”
傅玉雪的感受卻又大不相同,突然被人從如夢似幻的情慾世界無預警地拉回現實,就是從天堂掉進地獄一般,令她難以忍受,再加上花生畏縮的神情,更叫她受不了,新仇加上舊恨,頓時恨上心頭,不禁惱羞成怒道:“你知不知道電燈泡有時候是很礙眼的?難道你不覺尷尬嗎?”
廖美珍也不甘示弱的叫道:“他是我兒子的爹,便是我的相公,我們夫妻相處天經地義,真不知誰才是多餘?”
傅玉雪叫道:“你說什麼?有膽你再說一次看看?”
眼看兩女便要動起手來,花生連忙的道:“好老婆!你們……”
兩女牽怒於他,對他拳打腳踢,同聲罵道:“都怪你。”
花生不禁叫苦連天道:“天啊!乾我什麼事?”
□□ □□ □□ □□]
天剛破曉,百花山莊方圓三里以內,立即被胄甲重兵團團圍住,人員進出皆受到嚴密的檢查,稍有可疑的人物出現,立刻被帶開隔離偵察,倒楣一點的人,可能還得吃上免費牢飯。
愈接近山莊大門,駐守的警衛愈多,幾近五步一崗、十步一啃的程度,防守空前的嚴密。
太原城也受到官方下令強制戒嚴,聽說是白蓮敦亂黨又有死灰復燃跡象,幾乎驚動全城的官兵,不論是大街小巷,一律挨家挨戶的詳細搜查。
總算有逮捕了數十名可疑分子及通緝有年的江洋大盜,也有遇上猛烈抵抗、造成官兵嚴重傷亡、最後仍被逃脫的烏龍糗事。
這一連串的緝捕行動,不僅造成太原城民人心惶惶,罷市之後的城鎮,就像一座死城一般,人煙稀少得可憐,不像往日繁華的輝煌榮景。
兩雄爭霸的緊張情勢,也因此緩和下來。
南宮世家雖是過江強龍,遇上官方的強勢介入,也只能無可奈何的退出太原。
而且,又有丐幫飛鴿傳來壞消息,北霸天的人馬已暗中南下,目標顯然是江南的南宮世家。
按行程推斷,對方該是一天前就已經出發,打算趁著南宮家內部空虛之際,避實擊虛,以挫南宮家的威信,情勢極為嚴重而且對南宮家不利。
所以,南宮無忌只好下令撤退,快馬加鞭趕回江南。
情勢的發展一夕生變,各方都在為自己的利益打算,排除異己的動作頻頻,絕非第三者所能深刻了解的。
整個局勢不僅變化太大,而且迅速得令人措手不及,旁觀者清這句話在此是無法用上的,難怪有人看得滿頭霧水,頓時傻住不知所以然。
“這是怎麼回事?兩個威震江湖的武林霸主,才第一個回合的交手,就虎頭蛇尾的草草收場,簡直太不像話了。”
鐵扇公主看著匆促退走的南宮家人馬,臉色凝重的沉默不語。
冬梅抱怨著,如照以往的慣例,鐵扇公主都會立刻幫她解惑的說明,豈知等了許久,仍未見鐵扇公主有任何回應,不禁心中大奇。
“公主!你怎麼了?難道……。”
鐵扇公主低頭嘆息道:“你別問我,連我也搞糊塗了。”
“不會吧!世上有什麼事可以難倒公主的。”
“冬梅!離開京城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像離了水的魚一樣,再也無法任性而為了。你別忘記我們現在面對的,都是江湖上的菁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們絕不能大意輕敵。”
“那怎麼辦呢?”
“我……我想混進去就近監視。”
“公主請三思,你是千金之軀怎能親身涉險?”
“難道你不想一探究竟?”
“這……我當然想……可是……。”
“想就要做,否則只能憑空猜測,永遠無法掌握局勢,更別想左右大局,完成皇上交託的密旨。”
“既然公主心意已決,小婢只好捨命陪君子,奉陪到底了。”
鐵扇公主瞪了她一眼道:“你少占了便宜又賣乖,如果你不想追下去,我絕不勉強你。”
冬梅聽了羞紅著臉低頭不語。
夏荷冷哼道:“冬梅最討厭了啦!上次她明明說過,她好羡慕春蘭她們能隨侍在花統領身邊,過著幸福美滿的神仙生活,後來才改口死不承認,反而追問我的想法如何?實在太狡猾了。”
冬梅羞急道:“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春蘭出嫁當天,我看見你盯著花統領的臉不放,直到人家進了洞房,你還依依不捨的哀聲嘆息,一副恨不能代嫁的模樣。”
夏荷也面紅耳赤的急辯道:“你胡說!昨天晚上你突然大叫一聲,害我和公王以為你出了意外,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你還一直叫著‘生哥!’的名字,不信你可以問公主本人,你還能怎麼狡辯。”
說完,趁著冬梅轉頭望向鐵扇公主之際,連忙暗使眼色。
鐵扇公主當然知道這是夏荷瞎掰的,更何況夏荷又有打來“電報”,自然無條件的配合到底,連忙含笑點頭不語。
冬梅見狀,立即不勝嬌羞得低聲道:“我全忘了。”
夏荷更是得理不饒人,語帶調笑道:“你忘我可沒忘,看你叫得親密,是不是夢見你的生哥正在對你……”
這番話曖昧異常,只聽得其他兩人羞得無地自容,幾乎異口同聲的斥道:“胡說!”
夏荷立刻驚覺話中有語病,不由得也羞急道:“我不是……我是……”
夏荷不說倒好,愈說反而愈描愈黑,三女立即漲紅著嬌靨,一顆顆芳心七上八下的直欲跳出胸口,許久都無法作聲。
不知經過多久,還是夏荷鼓起勇氣道:“說真的,如果公主沒有理想對象的話,小婢倒是覺得花統領是個不錯的選擇。”
鐵扇公主才平息的心情,又被她挑起波瀾,羞叫道:“夏荷!你胡說什麼?”
“小婢說的是真心話,請公主能夠慎重的考量,以免錯失良緣。”
冬梅也道:“夏荷說得沒錯,試問咱們四季婢承蒙公主的厚愛,一向是孟焦不離而且形同姊妹,早已是公認為未來駙馬的侍妾,相信公主也聽過這種傳聞。如今蘭、菊已侍花統領,一些消息靈通的官員,已經在拉攏天波府的關係,公主冰雪聰明,難道不明白這些墻頭草的用心。”
“你這丫頭太放肆了,怎能將朝廷命官比做墻頭草?”
“公主別顧左右而言他,再說這評語可不是小婢胡謂的,難道公主忘了是哪位才女說的話?”
鐵扇公主當然知道是誰說的,因為那是她們主婢三人最近一次拚酒時,她一時興起所做的評語。原想轉移話題掩飾少女的嬌羞,卻被冬梅識破讓她無法逃避問題,更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夏荷突地跪求道:“公主,小婢負有護主之責,如果無法確定公主的意向,絕不敢讓公主親身涉險。”
對雙婢誠懇的詢問,鐵扇公主也不再矯情道:“我們主婢原本就約定今生永不分離,連皇上也同意讓你們隨侍駙馬,既然蘭、菊二婢已侍花統領,我怎會違背誓言拆散你們四季婢呢?”
話落,原以為雙婢必定滿臉欣喜,豈知兩人卻偷偷竊笑起來,一怔之後,頓時恍悟上了大當。
“可惡!你們竟敢詐我,不饒你們。”
鐵扇公主不禁羞紅著嫩臉嬌嗔不已,舉著粉拳追著兩婢四處逃竄,一時笑鬧嗔叫之聲此起彼落,逐漸遠去。
第九章 易容改妝借奇兵
黃昏時分的揚州城依舊人潮洶涌,街頭巷尾所討論的,仍是花家堡公開徵婚的奇聞秩事。
接連三天的甄選結果,終於在今天午時完滿結束,由街坊鄰居公認最美麗、孝順而嫻淑的“豆腐西施”周宛儀榮登後座。
這個結果雖令人感動意外,卻得到大多數城民的支持與祝福,他們萬萬想不到花家居然選中週記豆腐店的千金,誠如公告中所言的,全無豪門大戶堅持的門當戶對觀念。
消息傳遞的速度,就像瘟疫一般迅捷,一時之間傳為美談,成為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話題,人人稱頌,人人讚揚。
正當花家堡忙著準備明日下聘的事宜時,三輛馬車飛快的駛入堡中,引起了一陣騷動。
“你說!是不是你這個老不修想納妾?”
天波府的所有成員中,除了老太君和已嫁的女兒外,幾乎所有的人都趕來了。
他們是在京城聽見花家堡公開徵婚的消息,才滿懷驚怒的快馬加鞭趕來一探究竟。
林翠英一下馬車,乍見花美人的臉,立刻忍不住怒氣得大發嬌嗔。
花美人聽她這麼問,怔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翠英再也忍不住一掌揮出,口中罵道:“你還裝傻?我問你,江湖上盛傳花家堡公開徵婚一事,難道不是你想納妾?”
花美人狼狽的躲開攻擊,聞言恍然的急叫道:“那個人不是我啦!”
“不是你?”
林翠英驚喜的問。
胡玉兒眾女卻驚怒的問道:“難道是生哥?”
林夢華冷哼道:“男人果然不是東西。”
花美人搖頭笑道:“也不是他。”
林翠英不悅道:“你在玩什麼把戲?花家只有你們父子兩個活寶而已,難道還有鬼?”
“難道棟兒不是我的兒子?我幫他選媳婦有錯嗎?”
“是棟兒?”
“不錯!”
“糟了,這件事你該事先找我商量的。”
“笑話,只不過是下聘而已,我是孩子的爹,難道我還不能做主?等結婚當天再由爹娘主婚不就成了。”
“你這糊塗蟲知道什麼?娘早就幫棟兒許下禮部陳尚書的二千金美鳳姑娘,準備年底讓他們完婚,你卻無端惹事橫生枝節。”
“真有此事?我怎麼完全不知道?”
“這是量近才決定的事,我也是出門前才獲知的。”
“那也好辦,棟兒正好一箭雙鵰,左擁右抱大享齊人之福。”
“你這是一廂情願的想法,萬一陳大人不同意的話,看你如何收場?”
“笑話!生兒都要了七妻二妾,棟兒不過想多討一房媳婦而已,陳大人如果不同意,是他家丫頭沒有這個福氣,我就不信周家的丫頭會比陳家的千金差。”
林翠英對他真是無可奈何,氣極得轉頭他顧不再理他。
鐵齒道人卻是抱持樂觀其成的態度,笑嘻嘻的道:“我倒想見識一下,你幫棟兒公開徵婚,幾乎鬧得全國皆知,所選出的媳婦,究竟是如何的才貌過人。”
花美人哈哈大笑的拉著鐵齒道人轉身往大廳走去,爺兒倆有說有笑的,談得十分契合愉快。
得知徵婚主角不是花生本人,胡玉兒等眾女不禁放下心中大石,滿心歡喜的隨後跟入。沿路上對於新家的華麗壯觀更是讚不絕口。
等眾人入坐之後,鐵齒道人才對林國棟道:“棟兒!周姑娘的才貌品德兼優,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但是美鳳姑娘也不差,爺爺將盡力促成這段良緣,只是你必須一視同仁,負起一家之主的責任。”
林國棟欣喜道:“棟兒遵命。”
林翠英不以為然道:“爹!這件事情還是跟娘商量一下吧!否則娘會不高興的。”
鐵齒道人搖頭道:“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你們別再有意見,以免自亂陣腳,就算你娘在這做主,也不會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林翠英心裡不服,卻不敢對鐵齒道人使性子,便轉向花美人罵道:“老不死的,沒事辦什麼公開徵婚,害我們緊張得遠從京城趕來,你要怎麼賠償我們的精神損失?”
花美人忙道:“這可不是我的主意,完全是生兒一個人的主張,你們要賠償找他就對了,我的所有家當全在他手裡,現在是孤零零一個老頭子,已經夠可憐的,千萬別讓我再背黑鍋了。”
“可惡!你這個當老子的一點擔當也沒有,把所有責任全推給兒子,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哎呀!你怎還不相信?難道要我發誓不成?”
“每次有事情發生,你們男人就會用這招老套,以甜言蜜語欺騙女人的感情,你就算詛咒,我也不會上當了。”
花美人正著急的不知所措,滿臉企求的望著鐵齒道人。
鐵齒道人也想幫他,正想開口,“爹!您別袒護他,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卻不敢當,還把責任推給兒子,實在是丟盡林家的臉。”
花美人大急道:“你怎麼不相信我的話?棟兒!你來告訴你娘事情的經過。”
林國棟尷尬道:“娘!爹說的沒錯,的確是生弟提議公開徵婚的。”
林翠英冷哼道:“果真如此,你爹身為尊長卻不知節制,任由生兒亂來以致鬧出大笑話,更是難辭其咎。”
花美人無奈的苦笑道:“不論我怎麼做,你總是不滿意。”
林翠英臉色又是一變,破口大罵道:“這都怪你自己不好,正正當當的事不幹,偏要投機取巧,試問十八年來,你有什麼豐功偉績值得讓人稱頌,讓人讚揚的?”
花美人又急又氣,不禁惱羞成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十八年來,我最大的心願就是查出凶手及重建花家雄風,雖然愧對林家,卻不是我心甘情願的,全是命運作弄情非得已,你怎能完全怪罪於我?”
林翠英又罵道:“緝凶是何等大事?憑你單人匹馬的力量,難道會比群策群力的效果大嗎?結果還不是白白浪費十八年光陰,返迴天波府後才查出線索?”
這句話真是花美人的心中大痛。這件事不僅讓他顏面無光,也讓他重振男性尊嚴的信心受挫,好不容易籍著外出重建花家堡的機會,慢慢療傷止痛,想不到又被林翠英觸及痛處,真讓他欲哭無淚,而且毫無招架的餘地。
花美人頓時氣結道:“老子男子漢大丈夫不與婦孺一般見識。”
話一講完,不待林翠英有所回應,立即轉身快步而去。
林翠英才怔了一下,想及十八年來所受委屈,便一古腦的爆發出來,連忙怒喝道:“別走!你把話說清楚。”
花美人自然不會傻呼呼的留下來,林翠英見狀也是不肯干休,丟下眾人便追了過去。
等她追入房中,卻見花美人正寬衣準備休息。
“你是豬嗎?才剛用過晚膳沒多久,你就想上床睡覺,也不怕睡死起不了床。”
她罵的起勁,看情況似乎意猶未盡,大有緊迫盯人的味道。
花美人怒極失笑道:“吃、喝、拉、撒、睡,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難道你晚上都不用睡覺的?”
林翠英原以為他會低頭認錯,她便會原諒他的一切過錯,不料所得到的回應,竟是嬉皮笑臉的俏皮活。
這對處事嚴謹的她來說,任何油腔滑調的人,都得不到她的好感,花美人的這番調侃,更是火上加油,讓她怒不可遏。
“你可惡!你……”林翠英不禁熱淚盈眶了。
花美人再也想不到一向堅強的她,竟被他一句調侃的話,惹得她當場淚流滿面。
一時之間,忽然想及這十八年來,她所受到的委屈必然不少,不禁大為不忍,連忙一把緊抱她的嬌軀,籍著熱吻與擁抱來緩和她的怒氣,希望得到她的諒解。
林翠英依然余怒未息,連忙掙扎叫道:“放開我,你想做什麼?”
花美人忽然溫柔的道:“原諒我。”
苦等十八年終於等到了,林翠英整個人都癱了。
※ ※ ※ ※
晨間的白霧迷漫,對早起的人最有吸引力,花美人一向習慣早起,可是他卻發現廳中多了外人。
花美人不禁大感意外的叫道:“咦!好小子!
你總算回來了,看樣子收穫不錯喔……“
花生見他眼瞄著兩女,連忙陪笑道:“爹!她們也是您的兒媳婦,姊姊叫傅玉雪,妹妹叫傅玉霜。”
傅玉雪兩姊妹連忙大禮拜見,只樂得花美人直叫好。
鐵齒道人插嘴道:“你快來坐好,生兒帶回來壞消息。”
花美人道:“什麼事這麼嚴重?”
鐵齒道人嚴肅的道:“生兒!你再把剛才所說的事,重新說一遍給你爹聽。”
花生便把花無缺臨終前的話,仔細的述說一遍。
花美人靜靜聽完,不禁嘆息道:“想不到殘害花家的主謀,竟是他們母子,難怪我苦苦追查,花了十八年的光陰,最後仍告失敗無功而返。”
鐵齒道人皺眉道:“從這整件事情看來,雙方都是受害者,沒有再追究的必要,目前最要緊的是如何阻止南宮世家結合倭寇叛變,才是眼前的當務之急。”
“難道朝廷沒有兵力對抗?”
“這都怪胡惟庸這奸臣誤國,多年來朝中各派系忙於明爭暗鬥,根本疏於練兵,加上胡氏的刻意刪減軍備,各軍士氣更是渙散,想靠他們保家衛國,無異是夢想天開。”
“那怎麼辦呢?”
“我猜想他們的計劃,不外是明攻暗襲的策略,既然生兒已經挑起南、北雙霸的爭端,正好牽制住‘鄱陽王’的內應,破壞他們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計劃。儘管如此,‘鄱陽王’聯合倭寇順江犯京的行動,在敵、我雙方實力懸殊的情況下,一定會在短時間內發動叛變,我們必須盡快阻止。”
“可是我們的實力同樣不足以抗衡呀!”
“這就是我找大家一起商量的原因,大夥兒集思廣益,尋求解決的辦法。”
接著卻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眾人都被突如其來的巨變所震撼,一時之間,腦中一片空白,苦無對策。
林國棟幾次欲言又止的表情,終於引起鐵齒道人的注意,不由搖頭嘆道:“棟兒!你都快要成家立業了,怎麼個性依然這麼懦弱?有話就放膽說出來,別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這樣意志不堅是成不了事的。”
林國棟聽了不好意思道:“棟兒知錯!既然我們的力量不足以自保,何不尋求外援的幫助?”
“外援!”
上官小仙眼中一亮,興奮的叫道:“我有辦法了。”
眾人聽到這句話神情為之一振。
花生大悅道:“好寶貝!你快說是什麼辦法?”
上官小仙俏臉一窘,尚未及說話。
胡王兒卻忍不住嗔道:“你就是那張嘴甜,連這種肉麻兮兮的話,都說得出口,難怪這麼多姊妹都被你拐騙上手。”
花生豈不知她在氣什麼?卻佯做不知的笑道:“好老婆!你說得對極了,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玉兒也。”
胡玉兒嗔白了他一眼,罵道:“不要臉!”
花生微微一笑,忽然大叫道:“糟了!”
眾人大吃一驚,忙問道:“什麼事?”
花生驚慌道:“剛剛想到的辦法全忘了。”
“你哪有想到什麼辦法,剛才是仙妹想到的。”
“真的?”
“當然。”
花生松了口氣道:“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胡玉兒又忍不住嬌嗔道:“真是的,人家說得好好的,沒事鬼叫發什麼神經?”
花生瞄著她道:“是呀!人家說得好好的,沒事的人最好少打岔。”
胡玉兒一徵,立即恍然大悟的窘紅了臉,忍不住叫道:“你可惡!你還敢……”
花生忙陪笑道:“好老婆!為夫開個玩笑罷了,你的肚量這麼大,不會真的生氣吧?”
包括胡玉兒在內,眾女都懷有七、八個月的身孕,個個肚大如球,多走兩步便氣喘如牛,有的體質特別容易害喜,更叫她們苦不堪言。
此時聞及花生借題發揮,語帶雙關的影射她們孕婦不可動怒之事,以免影響胎教等事,不由羞得她們面紅耳赤,再也不敢亂插嘴了。
花生見狀,才得意的示意上官小仙接下話題。
“朝廷的兵力雖不足以力敵,自保應該沒有問題才對。依我看來,朝中各派勢力目前以燕王的實力最為雄厚,也唯有他才具有出擊的本錢,生哥何不拜訪燕王和他商量,以他禮賢下士的義行,必然樂於協助才對。”
此話一出,眾人不約而同的叫好不已。
鐵齒道人更是果斷的大聲道:“這事就這麼辦!相信再無比這更好的辦法了吧?”
這個提議,眾人立即一致通過,又進一步談了些細節,才各自回房休息。
※ ※ ※ ※
燕王府。
花生的身分已今非昔比,不僅是新科武狀元,而且身兼侍衛統領,職掌京畿安危與皇室的安全,不是皇上信任的人,休想染指的重要職位。
無論是誰接掌了侍衛營的統領大權,就表示他是皇上的親信,聖眷正隆且前途無可限量。
所以,花生剛將名帖送入,一會兒工夫,立即被王總管隆重的迎入大廳,並有侍女專人服侍。
他們才喝第一口茶,己聽內廳傳來一陣豪爽的大笑。
“哈哈……果真是貴客臨門,燕王府真是蓬蓖生輝,增光不少。”
只見一名俊逸青年由上官飛虹陪伴面出。
花生連忙起身相迎道:“不敢當!不知……”
上官飛虹指著俊逸青年介紹道:“生弟!小兄為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小王爺。”
花生忙見禮道:“原來是小王爺!初次見面,如有不周,還請小王爺不要見怪。”
小王爺坦然受禮並淡淡一笑道:“花統領太客氣了,小王不過是繼承先人余蔭,實在比不上花統領的才幹,不知花統領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花生見他不但不回禮,而且語帶雙關的單刀切入話題,初見面的第一個好印象,立即被他全盤破壞無遺。
上官飛虹也料不到小王爺這麼的沒風度,心下不禁暗叫糟糕,連忙陪笑道:“生弟遠道而來,一定勞累不堪吧?不如先在客房安頓下來,稍做休息回覆元氣,等晚膳時,一方面幫你們洗塵接風,再一方面詳細研商如何?”
來者是客,這點道理小王爺是懂的,便點了點頭吩咐王總管接待客人。
花生心裡雖不高興,但有求於人也只好隱忍下來,便起身告退。
“小仙!你先留下來。”
上官小仙聽小王爺這麼說臉色一變,眾人更是怔愕當場。
小王爺曖昧一笑道:“你出閣至今,這一趟還是首次回娘家,難道不想和令兄述說別後的近況?”
上官小仙面有難色的道:“可是我……”
上官飛虹見小王爺臉色微沉,連忙道:“這事不急,等會再好好的聊聊。”
小王爺見他這麼說,也只好答應不再堅持。
於是,上官飛虹便領著他們一路介紹王府至客房為止。
終於,在晚膳時分,王總管又親自來邀他們入席。
雙方賓主盡歡的暢飲著,氣氛極為融洽,似乎先前的不快已經消失忘懷一般。
“生弟!京城一別至今,你我也將近一年沒見了,今日有何重要的事情,你我情同手足,小王爺也是豪爽的血性青年,你就不必心存顧忌直說無妨。”
小王爺也開心道:“總護教說得不錯!我就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的人,你也別見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直說好了。”
花生也釋懷笑道:“小王爺果然如傳聞般的古道熱腸,下官總算見識了,心中感到萬分佩服,既然這樣,下官就大膽直言了……”
接著,將南宮世家陰謀叛變的事實述說一遍,並提出調兵的要求。
小王爺聽完,立刻變色怒道:“該死的胡惟庸,該死的南宮無忌,竟敢如此欺我朱家無人,實在令人氣惱,欺我太甚!這件事情小王絕對支持到底,‘鄱陽王’南宮智人勾結倭寇擾我沿海居民,小王雖時有所聞,總認為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患,想不到他們竟包藏禍心,實在罪該萬死,花統領只管放心,這一班水賊就由我燕王府來應付好了,小王保證讓他們來得去不得,務必將他們一網打盡,絕不放走任何漏網之魚,”
花生大喜的謝道:“多謝小王爺的鼎力幫助,等事成之後,下官一定會將小王爺仗義相助的義行,詳實的稟報皇上,請皇上褒獎以謝小王爺的大義。”
小王爺大樂道:“不敢當,這是小王應該做的。”
事情有了定案,花生終於放下心中大石,對於小王爺及上官飛虹的敬酒,更是來者不拒的開懷暢飲,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上官小仙幾番勸阻無效,只好陪坐一旁,直到他喝得爛醉如泥才無奈的讓侍女扶他回房。
才一進門,花生已經浙瀝嘩啦的吐得一塌糊塗。
可把服侍他的上官小仙忙壞了,連同侍女兩人一面幫他梳洗更衣,一面清除殘渣。
過了好一陣子才算安頓下來。
只聽一陣腳步聲傳來。沒多久便見上宮飛虹出現在門口。
“小妹!你怎麼還在這裡?小王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上官小仙聽他語氣不友善,便激動道:“大哥!你看他醉成這副模樣,我怎能放心離去呢?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王爺找我的目的?我如今已是花家的媳婦,實在有所不便。”
上官飛虹見她情緒激動且音量慚大,連忙輕喝道:“小聲點……”
上官小仙暗驚之下,轉首注視花生的動靜一陣之後,見他沉醉不醒,才放下心來,苦笑道:“你看他醉成這樣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你們早有預謀要將他灌醉,如果目的沒有達成,你們會放他離開酒桌?”
上官飛虹臉色微紅道:“你又何必講得這麼難聽?這樣做也是為了大家好嘛!”
上官小仙冷漠道:“真的對大家都好嗎?夜路走多了,總會碰上鬼,假如東窗事發,人家又會如何評斷我們?一個是失貞的淫婦,一個是奸人妻女的淫徒,一個是賣妹求榮的……”
“住口!”
見上官飛虹惱羞成怒,上官小仙連忙禁聲。
上官飛虹恨聲道:“去與不去在你,我都不管了,當初你們在一起可不是我逼你的,還不是你自己妄想攀龍附鳳,以為獻身能夠換得妃子的身分,結果卻賠了夫人又折兵,反而……”
“哥!求求你別說了。”
上官小仙忍不住懊悔的哭泣起來。
上官飛虹見狀,嘆了口氣道:“我早就警告過你,王爺絕不會讓小王爺娶一個江湖女子的,你偏偏不信,如今後悔也於事無補。”
說完,他嘆息著轉身離去。
上官小仙哭得淚眼汪汪,才依依不捨的向花生吻別,平靜的關上房門,向東側內宮方向走去。
一路行來,不見任何警哨或侍女,顯然事先得到指示撤除,以免事機不密姦情外泄。
當她一進寢宮,便見到小王爺僅穿著一條內褲,正等得不耐煩的喝著悶酒。
小王爺一見她便欣喜的道:“你可來了,這一年來我可想死你了。”
說著,便一把摟住她的纖腰,激情的狂吻著她的櫻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疑惑的抬頭道:“你怎麼了?才分手不到一年時間,你該不會忘記怎麼調情吧?以前……不對,你該不會變心吧?”
上官小仙冷漠的道:“你既不能娶我,我也另行改嫁,彼此已經互不相干,你說我變心豈不可笑?”
小王爺臉色乍變,像瘋了一樣撕扯著她的衫裙,叫道:“我不準你說這種話,你永遠都是我的,你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每一寸肌膚,我都一清二楚,這一輩子你休想離我而去。”
上官小仙驚道:“可是我已是花家的人……”
小王爺冷哼道:“我不管,今後我要你隨傳隨到。”
上官小仙不禁絕望的落下淚來。
小王爺皺眉道:“你哭什麼?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你……難道你真的愛上那小子了?”
見她哭得哀哀欲絕,雖沒承認卻也等於默認一切。
小王爺立刻臉色一變,翻身將上官小仙拉起,凶狠的怒道:“你想都別想,你這是陣前背叛的行為,我絕不容許,如果你敢有二心的話,我立刻派人殺了那小子,你……”
這一番凶狠的話,只聽得上官小仙悚然大驚,也激起無邊的殺機,驀地探掌點中他的“軟麻穴”。
小王爺大驚道:“你這是做什麼?”
上官小仙滿臉怨恨道:“你可以羞辱我的身心,我都可以忍下來,因為這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但是你要對生哥不利,我絕不原諒你。”
小王爺惶恐的道:“你別做傻事,如果我有三長兩短,你們全家都難逃一死。”
上官小仙抬掌欲劈道:“你如此的羞辱我,我早就不想苟活,世間的事我已經無力去管了。”
眼看勸說無效,小王爺忍不住驚呼出聲。
“砰!”的一聲,人影乍現。
上官小仙一見是上官飛虹趕到,知道機會稍縱即逝,立即一咬銀牙,翻掌拍中小王爺的心口要害,一片血花立即噴得老高,只見他怒瞪著雙眼心有不甘的死於非命。
“小妹,你這是做什麼?”
眼見搶救不及,上官飛虹驚怒的責問她。
上官小仙神情冷淡的道:“剛才的情況下,就算我不殺他,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上官飛虹聽她這麼說,忍不住轉身嘆氣道:“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們再一起商量解決的辦法,否則不僅是我們家受牽連,恐怕花生和天波府也難脫干係。”
上官小仙緩緩的起身下榻,取過衫裙穿妥之後,突然揮掌拍向“大陽穴”。
上官飛虹早知她會輕生,暗中防備著她的舉動,此刻更先一步閃身,探掌制住她的“軟麻穴”。
“你怎麼盡做這些傻事呢?就算你死了,事情也總得解決呀!”
上官小仙顫聲哭泣道:“那你說我又該怎麼辦呢?”
上官飛虹心中一急,忽然靈機一動道:“對了,不如由花生易容取代小王爺,一切的問題必能迎刃而解。”
上官小仙一怔道:“這樣可行嗎?瞞得過王爺、王妃,還有郡主和他的妃子嗎?”
“放心,小王爺的生活習慣我再清楚不過了,有我協助他絕無問題,更何況派兵剿匪的事,由他親自安排豈不是更妥當。”
“這樣我就放心了。”
“你同意了?那我去請他過來。”
“不!我去,這件事由我來交代比較好。”
上官飛虹擔心道:“你……這樣好嗎?萬一他不諒解你,你豈不是自找苦吃。”
上官小仙平靜的道:“紙是包不住火的,更何況他早就知我給他的身子並非完璧,而且小王爺除去我的生育能力的事,也必須讓他明白,如果上天註定我們無緣在一起,與其長痛,不如短痛,現在分手反而更好。”
上官飛虹長嘆道:“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這樣做,我也不再多加干預,只希望你講得婉轉一些,免得太刺激他,對你反而不利。”
上官小仙默默點頭,開門離去。
上官飛虹立刻著手善後,以免留下血跡引人懷疑。
過了好一會兒,才見花生、上官小仙兩人進來,上官飛虹提心吊膽的道:“生弟!事情發生的經過,你都知道了嗎?”
花生沉重道:“大哥放心,這事錯不在仙妹,我不會心存芥蒂的。”
上官飛虹如釋重負的贊道:“生弟的器度果然不凡,愚兄總算沒有看錯人。”
“只是小王爺的屍體該如何處理?”
“很簡單,我來處理就好。”
說罷,抱起小王爺的屍體行向浴間。
許久許久,才見他邊揮動雙手邊走出來。
花生恍然道:“大哥用化屍粉滅跡?”
“不錯!唯有如此才能永絕後患。”
“現在只剩下如何交代我的行蹤了。”
“這點我想過了,明天我會派人冒充你離去,便可以交代過去了。”
“果然是個好辦法,我們就依照這個計劃進行,請大哥告訴我有關他的一切作息,以免露出破綻引人懷疑。”
上官飛虹哈哈一笑道:“憑你的武功機智,一定可以現學現賣,保證連王爺也看不出破綻。”
花生微笑道:“小弟不敢自滿,只望大哥多多輔助才好。”
“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接著三人立即展開密商,許久才各自回房。
※ ※ ※ ※天剛破曉,“假”花生夫婦便由上官飛虹恭送出王府,過程雖短,卻有早起幹活兒的侍女和巡視的護衛親眼目睹,等花生完成任務,便是小王爺失蹤的時候,他將是花生用以避嫌的見證人。
“假”花生陪同上官小仙趕路至山道,才告別返回王府。
上官小仙謹慎的觀察一陣,確定無人跟蹤之後,便趕赴花家堡報訊。
左側茂林處,突地一聲輕響,緩緩步出鐵扇公主三人。
“公主,他們夫妻倆究竟在搞什麼鬼?小婢怎麼一點都摸不著頭緒。”
鐵扇公主輕嘆道:“我也是看得一頭霧水。”
“那怎麼辦呢?從百花山莊跟蹤至今,我們幾乎一事無成,完全無法掌控花統領的意向和計劃,只能被動的在後面追蹤,這樣是無法在必要時提供支援和協助的。”
“……”
“公主!你……”
“好吧!我決定了。”
“公主決定什麼了?”
“冬梅!你說得不錯!被動的跟蹤永遠無法成功。所以,我決定化被動為主動,化裝易容混進王府,緊緊盯在他的背後,絕不叫他脫離我的視線。”
冬梅驚喜道:“公主決定跟他了?那太好了,我們四季婢又可以團聚了。”
夏荷亦興奮道:“真的?公主決定嫁給駙馬了。”
鐵扇公主聽了哭笑不得道:“看你們兩個一副急欲嫁人模樣,真不知是我在挑駙馬?還是你們在選夫婿呢?”
一番話羞得兩女抬不起頭來。
鐵扇公主傲然輕哼道:“他想成為我的駙馬,哪有這麼容易?不完成這一趟任務的話,我是不會輕易點頭答應的。”
冬梅不禁大失所望的道:“公主這個標準未免要求大高了,各黨派勢力根基雄厚,是朝廷多年的積弊,憑花統領單槍匹馬要消除他們,豈不是緣木求魚嗎?”
鐵扇公主不屑道:“那就表示他是扶不起的阿斗,更沒資格成為我朱若蘭的駙馬。”
冬梅與夏荷兩人互望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鐵扇公主看了她一眼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冬梅長吸口氣道:“小婢有幾句心裡的話,怕說出來惹公主生氣。”
“說吧!我絕不會生氣的。”
“當小婢得知花統領一次娶九美過門時,原以為他只是個膚淺的好色之徒,心裡還在為春蘭她們惋惜,直到後來獲知孔雀郡主和他不睦的消息,小婢才知道看錯了他,如果他真是好色之徒,孔雀郡主是不可能保住完璧之身的。”
“你突然提這些題外話作什麼?”
“滿招損,謙受益。這就是小婢所不願意講,卻不得不講的話。孔雀郡主能與公主並稱皇城雙美,自有其傲人之處,可惜她與公主都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就難免器量狹隘,無法容忍異己。所以,英雄惜英雄這句話,永遠都是男人的專利,唯有男人成就豐功偉業,自古溯今的偉人,無一不是男人。”
鐵扇公主若有所思的道:“你再說下去。”
“孔雀郡主雖然才華洋溢,畢竟只是個女人,而且已嫁花統領,便該遵守女人的三從四德,全心全力的服侍丈夫,才是獲得幸福的正途,可惜她當局者迷,不知運用女人天生柔媚的利器,不懂迂迴以柔克剛的道理,才導致夫妻倆反目成仇,彼此形同陌路的下場。”
“可是女人中也有幾位偉人呀!像武媚娘也曾是一代女皇,誰又能保證以後不會再有呢?”
“以後的事尚未發生,小婢不知道也不想探討。小婢只知道前有天波府林家為鑒,後有孔雀郡主的遭遇證明,花統領是本朝不可多得的中流砥柱。為了公主的未來幸福著想,實在不值得為了虛偽的自尊,白白浪費青春,甚至有錯失姻緣的可能。”
這話聽得鐵扇公主心兒一跳,忙問道:“冬梅!你快說,究竟我該怎麼做才好?”
冬梅心中雖在暗笑,卻不敢形之於色。忙道:“小婢認為公主原先主張潛入王府的辦法不錯!只是要盡快在適當時機向他表明身分才好。”
“好吧!我都聽你的,像這樣追著他後面跑,我也很累的,表明身分以後,我們就可以明正言順的跟在他身邊了。”
“是的,這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那還等什麼?走吧!”
※ ※ ※ ※
殺聲震天,呼喝如雷。
一連三天,上官飛虹精挑細選了兩百多名王府中武功高超的護衛進行特訓。
又過了十天,每個小組的成員已經熟悉陣式的運作,彼此默契十足,攻守之間幾乎無懈可擊。
成果豐碩,令花生驚喜不已。
之後在晚膳的慶功宴上,上官飛虹告別了花生,率領他們趁黑離府而去。
花生雖有心參與行動,以便盡快消滅鄱陽王完成任務,可是為了避免小王爺的行蹤遭人起疑,他只好強行忍耐再等三天,才能藉故外出進行第二步計劃。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促成小王爺事後外出失蹤的假象,時間又事隔三天,可避免別人聯想到他們身上。
再說錦衣衛已接獲密報,指稱燕王早有野心,府中不僅網羅無數江湖高手,尚且不斷的對外招兵買馬,而且在王府四周廣建府邸,並且充分供以吃、喝、嫖、賭等各種享受,可謂花費不鐨。
由此推論的話,燕王府中必有一座為數可觀的寶庫,正所謂既入寶山,豈有空手而回的道理,身為空空門少門主的花生,更是一副躍躍欲試,期待良機。
幸好他現在的身分是小王爺,不但行動方便,想到哪都不會有人阻攔,而且可以隨心所欲的翻覽秘密檔案,對於密探的偵察工作,可謂助益不小。
第二天,他終於查知寶庫的正確位置。
潛伏、縱躍、輕掠,沿途小心謹慎的尋找掩護藏身,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讓他順利的侵入庫房重地。
只見珍珠、貓眼、翡翠……等各式各樣珍藏應有盡有,數量之龐大,就連花生都要嘆為觀止。
“這座寶庫藏最之豐,竟有我花家四座寶庫以上的等值收藏,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就連曾派爪牙四處擄掠搜刮民脂民膏的周王和胡相國,也是小巫見大巫。由此論斷,咱們這位燕王的野心,恐怕也是不小吧?”
於是,花生花了一整晚的時間,將庫房中最值錢、最輕便的珍寶搬走一空。
隔天一早,帳房管事進入庫房清點,立刻發現短少了為數可觀的珍藏,這一殘酷的事實,有如晴天霹靂一般,頓時在燕王府裡引起一場大騷動。
燕王更是怒極的當場處決了守衛,還怒氣未消的罵著手下飯桶。
這時候奉命調查竊案的呂總管快步進入大廳,道:“啟稟王爺,卑職發現重大線索了。”
“快說!”
“是!卑職在庫房角落發現一枚鄱陽王的腰牌。”
“當真?”
呂總管立刻呈上腰牌。
“嚎!果然是南宮智人的獨門令牌,真是膽大妄為了,他們難道不怕被殺頭嗎?”
“稟王爺,這些湖匪每個人都是犯罪累累的江洋大盜,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自然不將官府放在眼裡。再說,卑職還聽到一些傳言,只是不知是否屬實。”
“你說。”
“是,傳說滑陽王之所以能夠安然度過官兵的多次圍剿,全是叛賊胡惟庸所故意縱容,以致官兵多次無功而返,而讓他日益坐大,終於成為黑道的第一大幫派。”
“胡惟庸?他不是已經失蹤多時了,又怎會和這件竊案扯上關係?”
“王爺別忘了,我們曾經派人假冒周王爺的人,欲劫太平錢莊失利,以致嫁禍江東之計胎死腹中。”
燕王臉色一變,連忙喝道:“來人,有請蔣師傅。”
不久,花生便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快步進來,心中不禁笑道:“是他!化血魔刀,想不到我這招嫁禍江東之計,居然歪打正著被我蒙對了。”
化血魔刀不待詢問,連忙道:“啟稟王爺,卑職也是和呂總管持相同看法。”
“你也是認為昨夜的竊案,是胡惟庸針對太平錢莊一案的報復行動?”
“正是如此。”
“可是本王卻覺得其中疑點重重,不僅破綻明顯,而且巧合不少,似乎也是一條嫁禍之計。”
花生心中暗驚道:“高明,想不到這位王爺才是最難對付的厲害角色。”
“這……莫非王爺另有發現?”
“目前僅是猜測而已,說出來只會擾亂人心,多說無益,對於本案你們準備如何破案?”
呂總管道:“卑職建議兵分兩路同時進行,一方面派人南下追緝鄱陽王及失物,另一方面續查王府附近的可疑人物。”
“嗯!可行,只是追緝失物該由誰負責?”
花生連忙越眾而出,道:“稟父王,兒臣願意擔當這項任務的指揮人選。”
燕王有些意外道:“你……”
“請父王成全。”
“好吧!這路的任務就以你為主,蔣師傅為輔,務必要追回這批失金。”
“謝父王。”
※ ※ ※ ※
探子,也是密探的一種,只不過他另外肩負快速傳遞消息的任務。
早在案發當天,燕王就派出了所有的探子,有如蜘蛛網一般,密集而迅速的完成極為有效的聯絡網。
第二天花生騎乘快馬,隨著五千名護衛南下,沿路受到無微不至的照顧,一點也不像在緝凶,倒像在度假一樣。
唯有化血魔刀叫苦連天不已。
原因非常筒單,有個小主子在旁邊,他不但不自由,更不能做主,一旦出了意外,他不但要負起全部責任,而且保證吃罪不輕。
所以,沿路上他不但夜夜失眠,甚至稍有風吹草動,他便會疑神疑鬼,幾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簡直令他度日如年。
俗語說,怕鬼的人,愈會碰到鬼。
這也是花生早已等待許久的計劃中的第二步棋。
計劃中由上官飛虹為餌,先對鄱陽王的羽翼幫派加以重創,再泄漏消息給對方,讓他們知道燕王府將於三日後,派出主力部隊圍剿鄱陽王的賊窩,終於,當部隊經過落魂坡時,遭埋伏襲擊。
亳無預警地,一陣暗器滿天飛來,當場便造成近百名護衛的傷亡,接著便出現八十多名的黑道殺手,雙方頓時陷入一片混戰。
一開始肘,化血魔刀還能照顧著小王爺,可是不久便自顧不暇了,一方面局勢混亂,另一方面是花生有意趁機詐死脫身,便藉機脫出戰場。
畢竟流光遁影輕功是武林中的絕學,只見他乍滅乍現間,便已掠上落魂坡頂,並迅速地脫下衣服,穿在剛才被選中、身材近似的倒霉鬼身上,接著一陣亂刀砍劈,將屍體砍得血肉模糊,才算完成嫁禍江東之計中,量重要的最後一步棋。
小王爺的被殺,將造成燕王毫無退路的困境,唯有殺了鄱陽王為子報仇一途。
接著,花生便像在看一場精采無比的戲碼一樣,輕輕鬆松的看著坡下的血腥屠殺。只覺殺聲震耳欲聾,令人聞之熱血沸騰……
這一場戰鬥直到黃冒昏時刻,才逐漸有了結果,畢竟是王府護衛棋高一等,素質比較整齊,較之由江湖亡命臨時拼湊的黑道幫派,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剩下的三百多名黑道殺手,眼看大勢已去,紛紛轉身逃離現場。
化血魔刀並未下令追趕,反而急於找尋小王爺的下落,不久他終於找到了——屍體。
化血魔刀面對這種結果,他只覺得頭皮發麻,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於是有人建議他,一面派人回府報喪,一面部隊開拔,迅速取得鄱陽王的項上人頭,以便將功贖罪。
化血魔刀聽了,立刻欣然照辦。
小王爺被殺身亡,雖然不是他們的過錯,但是護主不周卻是事實,他們心中非常明白,這一趟苦差事不但是白乾了,如果不好好補救,很可能大夥兒都小命不保了。
憤恨之餘,有的護衛便開始遷怒黑道殺手,凡是受傷未死的、紛紛被他們亂刀砍死。
人叢中突然一陣騷動。
“有奸細,她們是女的,居然敢冒充王府護衛,真是罪該萬死。”
只見三名身材嬌小的護衛,正被大夥兒團團圍住,可能是剛才的一場觸目驚心的混戰,把她們嚇得手腳發軟,或者是她們已經筋疲力竭了,竟然沒多久便被大夥兒捉住了。
正打算功成身退的花生,好奇的轉頭一看,不禁叫苦不已。
因為被擒住約三女不是別人,正是鐵扇公主等三女。
“蔣護衛,依你看該如何處置這三名女奸細?”
化血魔刀低頭看了已經昏迷不醒的三女一跟,便由懷中取藥讓她們服下,才淫笑道:“這三個黃毛丫頭竟敢打我們的小報告,我們也可以打她一炮,不知各位兄弟認為如何?”
眾人立刻欣然同意。
這時一聲震天長嘯自坡頂上傳來,有如春雷驚蟄般一鳴驚人,有如穿雲裂石般震撼全場。
眾護衛當場被這一聲龍吟虎嘯所震懾,每個人臉上都變了臉色。
化血魔刀突然若有所覺的驚呼道:“小心……”
眾護衛尚未意會過來,外圍便傳來一連串的凄厲慘叫,接著他們終於看到一道快愈閃電的人影,向他們飛撲而來。
突見人影縱躍而起,迅速越過眾人直向化血魔刀撲去。
化血魔刀見對方竟敢捨棄眾人而撲向自己,更是怒不可遏,暴喝聲中,接連數刀猛攻來敵。
懾人魂魄的刀光,如遇看不見的魔手阻擋般,突然變形扭曲,被偏移彈開……
“罡氣!”
化血魔刀眼看攻擊徒勞無功,不禁變色驚呼出聲。
他還來不及採取反制行動,突覺全身一麻,已經無法行動,成為對方的階下囚了。
“要命的話,就快點放人。”
“你……你究竟是誰?沒有人可以在一招之內,便輕易地挫敗老夫的?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花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道:“怎會沒有人呢?據我所知懾魂魔君便曾挫敗過你,虧你還敢大言不慚的說大話。”
化血魔刀臉色突然大變,顫聲道:“你……你就是……”
“不錯!你總算沒有靶我這個救命恩人忘記,也不枉我救你一命之誼。”
化血魔刀聽得心膽俱寒,再也不敢心存僥倖妄想脫身了,連忙吩咐手下將三女搬上馬車。
花生二話不說當場放人,並且提出警告道:“希望你不要派人跟蹤或是追緝,否則的話,懾魂魔君的下場,便是你的榜樣。”
這一番話讓化血魔刀聽得咬牙切齒,卻又不敢輕視他的警告,只好跟睜睜地看著馬車揚長而去。
花生將馬車趕至決戰現場視線外的轉角處,便捨棄馬車,將三女挾起往深山叢林飛掠而去。
不久,他便發覺三女嬌喘噓噓,香汗琳漓的扭動嬌軀,有如八爪魚一般緊纏著他,纖手更是不顧羞恥的盡往他身上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摸索、探求。
花生當然知道她們的需要,武林中人都明白,魔教兩大護法化血魔刀和紅魔手,是出了名的老色魔,都是幾近變態而且是貪得無厭的色中餓鬼。
尤其是兩人狼狽為奸共享的“烈女淫”,更是厲害無比的媚藥,任何三貞九烈的貞節婦女,只要誤服烈女淫,保證比妓女還要淫蕩無恥。
此刻的鐵扇公主正忍受著熊熊慾火,忍受著淫毒的蝕骨銷魂折磨,只見她汗如雨下撕扯著自己的衣裳……
花生知道他不能再拖延時間了,連忙一陣急掠,終於找到一處隱密洞穴,並迅速地為她們寬衣解帶……
不一會兒工夫,三具白玉無瑕的玲瓏玉體便毫不保留的呈現在他眼前,“給我……求求你……”
眼前的景象,任花生是鐵石心腸的木頭人,也不禁為之怦然心動,一陣激情……他,終於撲了上去……
幾番綢繆,幾番風雨,他也沉醉在欲仙欲死的欲海中……
※ ※ ※ ※
翌日清晨,花生睜眼一瞄,只見她正含情脈脈的凝視著他,臉上盡是沉醉在愛河裡的幸福表情。
“公主醒了?可覺得有何不適?”
花生愧疚地道:“事出太突然,當我趕到現場救你們時,你們已經身中媚毒,我只好……”
“都怪我不好,是我沒有知會你而親身涉險,以致拖累你差點遭到殺身之禍,幸好皇天保佑,我們都平安的度過危機,可是你怎會假冒我堂兄的身分呢?”
花生黯然的說明事件經過,才嘆息:“我又何嘗願意這樣?實在是事出突然,如果我不冒充他的身份,便無法調動王府兵馬對付鄱陽王,一旦讓他發動攻勢,皇城將面臨內憂外患的困境。我身為侍衛統領,豈能為了個人的名譽,因一己之私而危及皇城的安危。”
鐵扇公上驚訝道:“想不到堂兄會遭遇這種不幸,更想不到南宮世家竟敢包藏禍心,陰謀造反叛國。”
“我已經派上官飛虹前去迎擊了,相信短期間,必能收到阻敵效果。”
“以鄱陽王的黑道勢力,再加上東洋倭寇的海盔,實力之雄厚比七大門派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僅派出兩百多名王府精兵,仍然不足以抗衡,我不明白你為何捨近求遠,不動用官兵,卻向燕王府求救?”
“一方面調動官兵會打萆驚蛇,效果將事倍功半,再說兩軍對戰難免傷亡,滅敵一萬自損三千,這筆帳無論怎麼都不划算。”
“我明白了,原來你是以驅狼鬥虎之計,讓他們自相殘殺,以消滅他們的實力。”
“還是你聰明,一下子就看破了我的打算。”
鐵扇公主羞赫的看了他一眼,才低頭輕聲道:“公事方面,你能如此精打細算,那麼私事方面,你又打算如何?”
花生低頭吻了她臉頰,輕笑道:“我打算把你們娶回去,來個金屋藏嬌,這個算盤你說好不好?”
夏荷欣笑道:“太好了,奴婢保證駙馬這算盤穩賺不賠。”
鐵扇公主雖是滿心歡喜,卻不敢露骨表現出來,突聞夏荷興奮叫聲,不禁白她一眼,笑罵道:“死丫頭!你滿腦子除了金錢之外,難道沒有比邊個更重要的事了嗎?”
夏荷一臉正經地道:“當然了,俗語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由此可見錢是萬能的這句話不假,像我們現在出宮在外,要是沒有錢的話,不但寸步難行,恐怕還會餓死異鄉呢!”
冬梅笑道:“公主還有閒情與她這個財奴抬槓?倒不如和駙馬商量如何安置我們主婢三人才是正題。”
鐵扇公主兩眼一轉,突然冷哼道:“有什麼好商量的?還不是和孔雀她們一樣,被他往家裡一丟,這樣他就可以在外面繼續尋花問柳,繼續風流快活了。”
花生臉皮再厚,也被她說得面紅耳赤道:“好公主,請你口下留情,別再掀我的底牌糗我了,下次我絕不敢再亂來了,這次你就饒了我吧!”
他這一告饒,三女才轉嗔為喜的笑了起來。
鐵扇公主佯怒嘟嘴道:“以前我們沒名沒分,我也不能管你。現在可不同了,我們已有夫妻之實,如果你還敢在外面亂來,我就閹了你,讓你進宮當太監。”
“這太狠了吧?”
“怎麼?別人能娶個三妻四妾就不錯了,你已經有十幾個妻室,難道你還不滿足,還想再娶不成?”
花生見她柳眉豎起嗔怒的模樣,顯然動了真怒,連忙陪笑道:“我哪敢呢?公主別誤會,我只是對太監感到刺耳,絕無其他意思。”
鐵扇公主冷哼道:“那只是警告而已,你如果規規矩矩的怕什麼?”
花生一面陪笑,一面心裡叫苦連天的忖道:“我的媽呀!我怎麼這麼倒楣呀!沒事亂開什麼槍嘛!一個孔雀郡主已經夠我頭疼了,如今又惹了這頭母老虎,以後哪有好日子過?還要我規規矩矩過日子,豈非要我老命?這該如何是好?”
鐵扇公主穿妥衣裙,望著地上的點點落紅痕跡,不禁羞紅了臉。
花生看得忍不住得意的笑了。
鐵扇公主白了他一眼,嗔道:“看你做的好事!如果讓皇上知道了,看你還笑得出來嗎?”
花生哈哈一笑的抱她狂吻一陣,道:“這樣豈不更好?反正我也要提親的,皇上遲早總會知道,否則的話,我如何娶你回家?”
鐵扇公主聽得滿心甜蜜的笑道:“你就會甜言蜜語騙女人,難怪她們會被你吃得死死的。我看不把你的舌頭割掉,一定還會有女人上當……嗯!”
花生可不想聽她說教,立刻低頭吻住她的嘴脣,熱情的摟抱著。
冬梅兩女輕笑一聲,便收拾行李轉身而去。
良久之後,兩人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鐵扇公主喘道:“別再鬧了,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花生依然抱著她溫存道:“你想談什麼?”
“既然你不想動用官兵,光靠上官飛虹這批精兵仍不足以成事,你可有補救對策?”
“有道是擒賊先擒王,我打算趁機混入賊窟,等待機會刺殺鄱陽王等幾名首腦,造成混亂之後,上官飛虹便可以趁機消滅他們。”
“這個計劃是不錯!只是你所冒的風險極大,我不放心。”
“你別瞎操心,我會小心謹慎的,冒一點小風險算不了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豈可臨陣退縮?”
“好吧!那我應該怎麼協助你?”
“不用了,你只要乖乖在家等我凱旋歸來就好,別忘了你是公主的身分,萬一出了事,我可擔待不起。”
“哼!你別杷我看扁了!”
花生氣急敗壞地道:“你就別讓我操心好不好?像剛才這種意外是無法防備的,只要再碰上一次,都會讓我們悔恨終身的。”
想及剛才的遭遇,在不知花生身分前,自己確是痛不欲生,鐵扇公主不禁打了個寒顫道:“好嘛!我就先回花家堡等你,事情如果辦好就快回來,可別讓我久等哦!”
“這才乖,我會以最快的方式退敵,然後回京請求皇上賜婚的,你就乖乖等著當新娘吧!”
“死相。”
鐵扇公主羞喜的嬌嗔一聲,才心甘情願的轉身離去。
花生怕她們陽奉陰違,不放心讓她們任意行動,便改變初衷,決定先護送她們返回花家堡安頓好,他才能安心的進行下一步行動。
一行四人歡天喜地的趕赴揚州。
初嘗禁果的美妙滋味,立刻讓三女食髓知味,一路上遇有空閒,她們便纏著花生翻雲覆雨,旦旦而伐,夜夜春霄。
花生左擁右抱,沐浴在脂粉堆中,一律來者不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施展十八般武藝,將三女侍奉得樂翻天,大家雨露均沾,個個臣服在花生的懷中。
原本自恃身分的鐵扇公主,每次都醉在花生的胸懷中,再也顧不了自尊,對花生心服口服的言聽計從,如小貓般乖順聽話。
※ ※ ※ ※南宮世家。
近百年來,在白道俠義門派中,除了七大門派之外,唯一足以相抗衡的武林世家,江南一帶的龍頭,“南霸天”南宮無忌。
儘管他是南方之霸,白道之王,在江南的地盤上,可以任憑他呼風喚雨,予取予求,但是在北方,他卻虎落平陽難有作為。
他萬萬沒有想到完美的誘敵計劃,會被孔雀郡主這個程咬金破壞,動用官兵的力量,以捉拿白蓮妖孽為藉口,將太原城宵禁,大肆搜索可疑人物。
事出突然,他在措手不及之下折損了少部分的手下。
迫不得已只好匆促退走,卻在半途遭到埋伏暗襲,更是損失慘重。
無奈之下,只好向丐幫求助,才得以全身而退。
這一役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既丟裡子也失面子,只氣得南宮無忌差點吐血,將花無缺與孔雀郡主恨入骨髓,發誓要將他們挫骨揚灰。
不料,剛回到家裡,連一口茶都還沒喝到,便聽到南宮玉珊懷孕的消息,立刻當場吐血昏倒。
一連串的打擊,加上急怒攻心,讓他幾乎一病不起,幸好靠著珍藏的靈丹妙藥救回老命。
當他睜眼醒來時,已是第七天的早晨,眾人圍在病榻之前,只見除了他的四位夫人外,還有六名豆蔻年華的少女在場。
他想爬起卻又虛弱的倒下,一旁的黃衫美婦忙關切道:“您快別亂動,有事交代我們就好了,孟大夫說您這陣子必須好好靜養才行,千萬別再操勞過度,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香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到底……”
黃香君幽怨道:“您還問我怎麼回事?我們都快被您嚇死了。”
一旁的紅衫美婦急道:“孟大夫說您最近受了內傷,不但沒有好好療飭,還逞強長途奔波使傷勢惡化,才會稍受刺激就一病不起……呸!烏鴉嘴。”
南宮無忌才想起自己病倒的原因,不由臉色一沉,向白衫美婦道:“慧君!玉珊那丫頭呢?”
蕭慧君愁眉不展道:“她最近害喜得非常厲害,每天都吐得酥軟無力,所以才沒有來探望您,您千萬別再怪罪她好嗎?”
“哼!你就是會寵她,難怪她會闖出這麼大紕漏。”
紅衫美婦道:“玉珊丫頭也是想替青雲出口氣嘛!誰知道花小子會欺侮了她。現在又懷了他的孩子,我看大家不如冤家變親家,成全他們算了。”
南宮無忌沉吟不語。
黃香君道:“老爺!美珍說得不錯!那孩子能贏得武狀元寶座,相信人品也不會太差,匹配我們家玉珊正好門當戶對。”
南宮無忌皺眉道:“可是我一直懷疑他和北霸天的關係非比尋常,萬一我的疑慮是真的,玉珊嫁給他豈不是羊入虎口,求先蒙利反受其害?”
“這……”
綠衫美婦冷哼道:“我看一定是這樣沒錯,總管不是說了嗎?這一次太原慘敗,全是孔雀郡主在破壞,而她是花小子的妻室之一,以此推論的話,花小子與花無缺的關係非比尋常。”
南宮無忌臉色大變,怒道:“雯莉說得不錯!他們果然關係密切,我差一點上了他的當,如果答應他們親事,豈不引狼入室。”
說到激動處,人已搖搖欲墜,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不己。
黃香君見狀,連忙點中他的“黑甜穴”讓他安靜休息。
柳美珍忍不住埋怨道:“四妹!你不幫忙就算了,何必說這些沒憑沒據的話來嚇人?萬一事情不是這樣,你豈不是害了玉珊丫頭嗎?你可別忘了,玉珊之所以會落到這地步,追根究底也是為了你家青雲出頭的,你這麼做太不應該了。”
鄭雯莉急道:“二姊!你怎能這樣誤解我?大家在一起討論事情,自然要將所有可能考量進去,倘若我的猜想如果沒錯,難道你還想讓他們成親嗎?”
柳美珍頓時無言以對。
黃香君煩躁道:“你們為了莫虛有的事情吵嘴,豈不顯得愚不可及?一切都等老爺病情好轉之後,再討論如何處理,你們還是下去吧!”
於是眾女便滿懷心事的退去。
鄭雯莉回到寢室,便見到南宮青雲正等著她,一副煩躁不耐的樣子。
他此時雖是男裝打扮,但是體質已經變化,隨著時間日久,皮膚也變得更加粉嫩柔美,漸失陽剛氣質的情況下,這身男裝反而顯得不倫不類。
鄭雯莉忍不住心中嘆息,卻強顏歡笑道:“青雲!你怎麼來了?有事同娘商量嗎?”
南宮青雲沙啞的道:“爹爹的情況如何?”
“你只管放心,他已經醒過了,只要安心靜養很快就會康復的。”
南宮青雲點點頭,抬眼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鄭雯莉笑道:“傻孩子,有事就快說吧!難道你還怕娘會笑你不成?”
南宮青雲俏臉—紅,難掩嬌羞道:“你們有跟爹談起珊妹的婚事嗎?”
“有呀!”
“爹如何決定?”
“你爹一直懷疑花生和花無缺的關係,所以還無法決定如何處理。”
南宮青雲急道:“爹太多慮了。生哥乃是堂堂狀元郎,怎會與邪道的花無缺有任何關係?”
鄭雯莉驚愕道:“生哥?青雲你……”
南宮青雲羞紅了臉,卻勇敢道:“不錯!我也要嫁給他。”
鄭雯莉大驚失色的叫道:“你瘋啦?你怎麼能嫁給他?你是南宮家的繼承人,一旦讓人知道你變成這樣,而且還嫁給別人,南宮世家就無法在武林中抬起頭來,你爹的面子也會丟光的。”
南宮青雲既失望又傷心的道:“我不管,我已經決定嫁他了,如果不能如我所願,我寧可去死。”
鄭雯莉又驚又怒,氣急敗壞的道:“你可別做傻事,娘已經託人送信給你叔叔,他那裡有各種奇技異能的高手,一定可以醫好你的怪病,讓你重新回覆男兒之身,你千萬別再胡思亂想了。”
南宮青雲任性的道:“我不要回覆男兒身,當個女人比男人好多了,我是不會改變心意的,你最好答應我的要求,否則我就離家出走,就算當生哥的黑市夫人,我也一樣開心,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
說完,不等鄭雯莉回應便轉身離去,留下鄭雯莉呆怔當場。
又經過了三天,正當南宮無忌的病情漸有起色之際,南宮家突然有一位神秘的客人造訪。
南宮無忌一見他便急道:“智人,你怎麼能在這敏感時刻回來?萬一被人發現你的身分,咱們多年的計劃豈不泡湯了?”
南宮智人微笑道:“大哥放心好了,小弟已經安排了替身,絕不會有泄密之慮。”
“那就好,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是不是碰上困難了?”
“小弟那邊的工作都已聯絡好了,就等大哥這邊配合,以便引蛇出洞,小弟便可直搗黃龍。沒想到前不久,聽說大哥遭遇重大挫折,所以小弟急速趕回來一探究竟。”
南宮無忌慚愧道:“你的消息沒錯,我確實跌得很慘。”
接著將經過述說一遍。
南宮智人靜靜聽完,才哈哈一笑道:“大哥放心,這口氣小弟負責幫你出。”
“你可別輕舉妄動,別忘了你是一步暗棋,不動則已,一動便要克竟全功才行。”
“這點小弟明白。事情輕、重、緩、急,我還不至於搞混的。”
“那你的意思究竟是……”
“我早派人將孔雀郡主劫持,這兩天應該可以送來這裡。”
南宮無忌兩眼發光,語帶興奮道:“當真?”
“不惜!如果不是顧忌怕打草驚蛇的話,我也想派人收拾北霸天的手下。”
“這樣就夠了,如果不是孔雀郡主從中作梗的話,我也不會受此挫折,等她落入我的手中,我一定要她生死兩難。”
南宮智人忽然邪笑道:“大哥,是不是又想玩‘一魚雙吃’的把戲?”
南宮無忌也暖昧笑道:“不錯!自從上次我們一起玩過‘華山玉女’柳如茵之後,算起來也有五年之久,未曾再嘗過這種異味了吧?”
南宮智人哈哈一笑道:“更可笑的是,那‘華山掌門’柳嘯天至今仍不知道,究竟是誰讓他女兒藍田種玉,結果生下孫女只好讓她也姓柳,你說好不好笑?”
南宮無忌突然想起南宮玉珊的遭遇,心情立刻低落下來。
南宮智人察覺有異,好奇道:“大哥怎麼了?”
南宮無忌強笑道:“沒什麼?你長途勞累早點休息吧!有什麼話等午膳時再說。”
南宮智人見他不再談,也不便追問,伸手探懷取出一罐瓷瓶道:“這瓶‘還陽金丹’是‘鬼醫’胡瘋子的珍品,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笨和尚’的手中搶來的,大哥早晚各服兩粒,明天便可以康復如初了。”
南宮無忌欣喜道:“太好了,我正在擔心這身傷勢再不痊愈,恐怕會延誤舉兵大計,有了‘還陽金丹’就沒有這顧忌了。”
他立刻倒出兩粒藥丹,馬上盤膝運功療傷。
南宮智人剛退出房外,忽見長廊一隅出現鄭雯莉的倩影,他剛一怔,便見她示意要他跟去。
於是他便滿頭問號的隨她而去,幾個轉角便進入她的寢室。
南宮智人將門關上,便一把抱住鄭雯莉上下其手。
鄭雯莉厭煩的拍開他的魔爪道:“你們兄弟倆全是一個樣子,滿腦子想的除了這種事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事好做?”
“我一年之中,只有給爹祝壽的時候,才有機會回來一次,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我幹的是打家劫舍的勾當,身邊都是陽剛的屠夫,根本沒機會好好的發泄一次,哪裡像你這麼好命,有需要的時候,隨時有大哥滿足你。”
“你要死了,這種話也講得出來?我是你嫂子,有需要當然找你大哥解決,難道找你不成?”
鄭雯莉羞赫的打了他一下,卻被南宮智人捉住,舉至嘴邊吻道:“當然是找我了。我大哥武功差,底子弱,耐力又不夠,所以生了一大堆女兒,老一輩的都知道,只要讓女人高潮,保證命中紅心一舉得男。那一次如果不是我對你霸王硬上弓,你永遠不知高潮的滋味,更別想生青雲這個兒子。”
鄭雯莉被他吻得矯喘噓噓道:“你既然知道青雲是你的種,就該幫我救他。”
南宮智人喘呼呼的脫去她的衫裙,道:“你交代的事情,我哪一次沒有照辦?明天就會有一位東洋神醫來訪,我是親眼見識過,許多無藥可醫的絕症都在他的診治下妙手回春。所以青雲的怪病,只要他明天一到,保證讓他重振男兒雄風,明晚便可以痛宰胡家那兩個丫頭,隔年春天我就可以抱孫子了。”
鄭雯莉輕啐道:“你們父子倆全是一個德性,只要讓你們酒足飯飽,就只會想要辦‘那事兒’。”
南宮智人突然兩眼發光的讚嘆道:“想不到半年不見,你邊身細皮白肉更加豐滿了,我實在……”
他忽然將她撲倒床上,低頭埋首在雙峰間狂吻不已。
鄭雯莉更是迫不及待的輕解羅衫,不一會兒工夫,一具成熟豐滿的胴體便赤裸裸呈現眼前。
南宮智人重重地喘口大氣,便迅速地占有了她……
她,如久旱逢甘露般,饑渴須索無度……
他,如狂蜂浪蝶一般,對她采花盜蜜……
這一對曠男怨女有如乾柴烈火般,一拍即合。
一場驚天動地的肉搏戰就此展開,頓時滿室生春。
這一幕男歡女愛的畫面,卻讓一個人無意中瞧見,讓她的心情波濤起伏難以平復。
她,就是鄭雯莉的女兒——南宮玉貞。
她再也想不到自己的母親,竟和叔叔通姦亂倫,而且更叫她吃驚的,南宮青雲竟是他們的孽種。
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對年僅十五歲的小姑娘來說,實在不是她所能負荷,所能處理的。
她立刻直覺的奔向西廂房,把南宮青雲拉了過來。
“可惡!”
南宮青雲得知姦情,立刻憤怒的拍破房門衝了進去。
床上的姦夫淫婦也驚慌失措的起身著裝。
面對滿臉悲憤的一雙兒女,鄭雯莉立刻慚愧得低下頭來,無言以對。
南宮智人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梟雄,若無其事接近道:“孩子,你已經長大了,有許多事情是該讓你們知道的時候了。”
南宮青雲激動的叫道:“你怎能這樣?我們家……嗯!”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南宮智人知道此刻是無法解釋清楚的,更何況他也無話可說,便趁他激動之際,突然下手將兩兄妹制昏倒地,以免張揚開來不好收拾。
鄭雯莉驚道:“你這是做什麼?”
南宮智人淡然道:“我只是讓他們冷靜一下,免得大驚小怪把別人叫來。”
鄭雯莉愁眉不展道:“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南宮智人沉吟一陣,才道:“我這裡有‘酥筋散’,能讓人像生病一樣,暫時無法自由行動,你讓他們服下後,再找機會好好開導他們,免得他們胡言亂語。”
“如果他們不諒解呢?”
南宮智人臉一沉道:“那就等他們想開了,再給他們解藥。”
說完,他從懷中取出一瓶藥放下,便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鄭雯莉嘆了口氣,才取藥讓她們服下。
※ ※ ※ ※
“還陽金丹”果然不凡。
隔天一大早,當南宮無忌運功完畢,便知道自己的內傷已好了大半。
他立刻想到南宮智人這個大功臣,便想找他當面致謝,一進大廳卻發現坐滿了人。
南宮無忌一怔道:“二弟,這些貴客是……”
南宮智人哈哈一笑,指著左邊道裝老叟道:“大哥,小弟為你介紹一位前輩高人,這位就是東洋神醫‘生死判官’小林岩田,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任何人的生死都由他判決,所以才有‘生死判官’之譽,青雲的怪病馬上就可以痊愈了。”
南宮無忌聽了非常高興,連忙拱手作禮道:“一切全仰仗小林前輩的幫忙,如能藥到病除,在下願以黃金萬兩酬謝。”
小林岩田只聽得兩眼發光,貪婪的叫道:“此話當真?”
“不錯!”
小林岩田興奮的道:“人在哪裡?老夫立刻就動手診治。”
南宮智人轉向鄭雯莉道:“請四嫂幫小林前輩帶路吧!我和大哥還有要事相商。”
鄭雯莉疑慮的道:“可是……”
南宮智人一使眼色道:“你放心好了,小林前輩是自己人,我剛才已將青雲的狀況,大概的講解給小林前輩了解,他知道如何做的。”
鄭雯莉聽他這麼說,才放心的轉身帶路。
南宮無忌看著倒在一旁的蒙面女子,疑惑道:“二弟,這人是誰?怎麼是這副摸樣。”
南宮智人微微一笑,彎身將蒙面女子扶起,突然將她的頭罩掀開……
“咦!是孔雀郡主。”
南宮無忌難掩喜色道:“還是二弟你行,我們有她這張王牌,就不怕北霸天那群人扯後腿了。”
“不錯!所以小弟才想趁此良機提前發動攻擊。”
“這……突然改變計劃,就像陣前換將一樣,都是兵家大忌,這樣做好嗎?”
“大哥,欲成就大事者,必須有當機立斷的魄力,如此良機稍縱即逝,如不好好把握,恐怕日久生變,反而對我們不利。”
南宮無忌又考慮良久,才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們還是找爹商量一下吧!”
南宮智入點頭道:“好吧!”
沒多久,一隻信鴿便從後院沖天飛去。
剛越過山後茂林,“咻!”的一聲,信鴿突然飛墜而下。
只見林中閃出鐵齒道人探掌接住,取出信管內密函一看,不禁臉色乍變道:“真糟糕,他們不但捉住郡主,而且打算提前發兵,這該怎麼辦呢?”
一旁的花美人也聞言色變道:“這丫頭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在夫家不知孝敬公婆,回娘家又不安於室,沒事到處鬼混,才會被捉去當人質,依我看不要理她算了。”
“那可不行!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我們家的媳婦,萬一她受到什麼羞辱,我們的面子要往哪兒擺?”
“這也對,那我們該怎麼做?”
“為今之計,我們爺兒倆只好分開行動了。你負責追蹤信鴿去向,我來通知幫手準備救人。”
花美人一怔道:“為什麼要我當跑腿?我的‘流光遁影’輕功僅能逞一時之威,絕支撐不了多久的。”
鐵齒道人沉臉道:“因為這裡只有你我兩個人,我老頭子年老體衰,多走兩步就氣喘如牛,這樣怎麼追蹤?而且當老子的人是我不是你,叫你去,你就乖乖的去,囉嗦個什麼勁?”
花美人心有不甘的嘟儂道:“從離京至今,還未曾見你喘過兩聲,現在卻……”
鐵齒道人瞪眼道:“你是不是皮癢了?”
花美人連忙陪笑道:“沒有,我這就去。”
事出意外,而且有燃眉之急。
鐵齒道人將信鴿交給花美人後,他立即趕返花家堡通報消息,花美人也隨後離開。
第十章 盡釋前嫌諦良緣
花生有美女相伴,簡直快樂似神仙。
他原本打算陪鐵扇公主三女回花家堡的,不料半途得知孔雀郡主失蹤的消息,不禁讓他心急如焚。
經過鐵扇公主冷靜的分析,認為南宮無忌挾怨下手的可能性最大,花生也是如此判斷。兩人便約定由他先去救人,鐵扇公主再派錦衣衛駐外密探追查,如果有進一步消息,再通知花生應變。
所以,當孔雀郡主一清早被運送至南宮世家時,傍晚時分花生也出現在對街的茶棚。
趁著喝茶稍做休息之便,暗中將附近的環境做一番了解,卻發現北霸天的手下,佯裝小販混在其中,如果他不曾待過百花山莊,恐怕也不易識破他們的身分。
眼看南宮世家警戒森嚴,想侵入救人談何容易?
心念一閃隨即有了對策,他向小二要了紙筆寫了一些字句,才結帳離棚,趁著錯身之際,將字條彈入小販手中。
小販先是一驚,看過字條更臉色大變,立刻收攤離開。
花生確定無人跟蹤小販,才放心的離去。
二更剛過,花生便已潛入廳堂上的橫匾之內,他靜止不動似有所恃。
不久,寂靜的夜空,突然閃出一道紅光,接著便聽見一陣吵雜的騷動……
“不好了!快來人呀!祠堂失火了,大家快來救火。”
於是整個南宮世家就像被打破的蜂窩一般,亂成一團。
不久,便見一群人怒氣衝衝的進來。
“王總管,你說是有人故意引起火災是不是?”
“啟稟莊主,小柱子已經在火源找到引火用的火種,那是江湖人常用的火信筒,絕對不是本莊所慣用那種。”
“可惡!你立刻報人追查何人所為,捉到的人重賞一千兩銀子。”
“是。”
等王總管率人離去之後,南宮無忌才輕聲道:“真是掃興,我好不容易剛玩出興致,還來不及品嘗那丫頭的滋味,就被這群飯桶給破壞了。”
南宮智人暖味一笑道:“急什麼?煮熟的鴨子還怕她飛了不成?真正著急的是北霸天那群人才對。”
“嗯!依你看法,這場火災會不會是他們所為?”
“當然!而且八九不離十。”
“哼!這可惡的丫頭既已落入我的手中,就算不死也要讓她步上柳如茵的後塵,讓她挺著大肚子回去,好叫周王和花小子顏面盡失。”
“那可不行,這樣豈不泄漏我們的底細。”
“怎麼會?一個白痴的話,常常顛三倒四的,有誰會相信她所說的話?”
南宮智人一怔,才會意的哈哈大笑。
這一段對白,只聽得橫匾上的花生暗罵畜牲不已。
突見王總管快步進來,道:“啟稟莊主,梁知府率領一群捕快到來,堅持要搜莊找人,請莊主裁決。”
南宮無忌皺眉道:“找人?說詳細點。”
“粱大人接獲密報,指稱本莊劫持了孔雀郡主,而且人就藏身在莊中,因事關郡主安危,所以梁大人才調集捕快來搜查。”
南宮無忌怒哼道:“花無缺實在是浪得虛名,從太原城交手至今,前後兩次都搬出官方這張牌,一點也沒有江湖人的風骨,讓我太失望了。”
南宮智人道:“大哥還是快去打發梁大人吧!如果讓他搜到密室的話,無論是孔雀郡主或是眾多兵器,大哥都難以自圓其說。”
“那你要……”
“我先去收拾一下,免得露出馬腳。”
南宮無忌陰笑道:“二弟,你要回去玩玩她是可以,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一點,無論如何都必須等我回來替她開苞,你才能完全占有她,知不知道?”
他的口氣不善,南宮智人聽得無趣道:“大哥既然信不過小弟,那我就不過去了,等今晚大哥玩過之後,明天再換我來好了。”
南宮無忌雖想叫住他解釋,但是幾經考慮便放棄,隨王總臂去應付梁大人。
離開大廳的南宮智人愈想愈氣,冷哼道:“憑什麼有女人就一定要你先開苞?我就只能撿你丟的破襪?現在都不能有福同享了,等你當上了皇帝,我哪有好日子過?既然你先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只見他接連通過幾個迴廊,才進入一間書房,迅速一旋香案上的觀音蓮座,地上立刻開出一個大洞,順著石梯而下,在壁上明珠的照耀下,赫然發現這座地下石室,竟然非常寬敞,而且空氣新鮮不覺悶熱,可謂工程浩大的傑作。
左側另一間石室內,孔雀郡主赤裸裸的胴體,姿態不雅的橫躺床上。
淚痕未乾的臉上,顯得蒼白憔悴,已無往昔的美艷動人,尤其看見南宮智人的那一剎那,有如白晝見鬼一般,充滿了驚恐絕望的眼神。
南宮智人一眼就瞧向她那芳草如茵的神秘三角地帶,只見那兩片肥沃的山丘上,濕淋淋的沾滿唾液,簡直是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孔雀郡主雖然口不能言,手不能動,但見他那色眯眯的貪婪眼神,也知道他正在看什麼。
心中只感到一陣羞辱,在絕望與無助的困境中,她忽然想到一個人……
“生哥,快來救我。”
南宮智人淫笑的撫摸她的胴體一陣之後,才取出藥粉灑在“桃源洞”口周圍,呵呵笑道:“你喜歡開苞,我就讓你開個夠,若沒有我的解藥,保證讓你像花痴一樣,永遠見不得女人。”
哈哈大笑中關門離去。
孔雀郡主淌著淚水暗自飲泣,她不知南宮智人灑了什麼藥粉,卻知道他是利用自己的身子做媒介,準備暗算南宮無忌。
她既痛心白璧即將蒙垢,更明白她的下場是必死無疑,絕望之中,不由得想起花生種種的好,對她的體貼與疼惜。
忍不住心中祈禱道:“神呀!請您保佑生哥,今生我已經無顏再侍生哥左右,但願來生做牛做馬來回報他。”
她自怨自艾的埋怨一陣,無意中卻發現自己能夠動了,大喜之餘,連忙翻身爬起迅速著衣,小心翼翼的順著秘道逃去。
花生對機關布置可比一代宗師,所以,他等南宮智人離去之後,便另外找出用以逃生的秘道,再暗中解去孔雀郡主的穴道,讓她得以順利逃出。
這麼做的用意,無非是顧及孔雀郡主的自尊,怕她一見救命恩人是他時,會羞憤的當場自絕也說不定。
再則,他絕不能原諒南宮兄弟如此作賤他的妻子,儘管他與孔雀郡主僅是有名無實、毫無感情的掛名夫妻。
所以,對於南宮兄弟挾名門正派之名,所作所為卻是陰狠惡毒,十足的偽君子,令他痛恨到極點。
尤其南宮智人不顧手足之情,竟想下毒謀害胞兄的卑鄙手段,更是他最不恥的。
因此,花生浪費不少時間在搜索他,卻徒勞無功。
當他正想放棄的時候,突聞右側房內“嘔……”聲大作,他如受催眠一般,不由自主的走進去。
只見榻上女子低伏著身子乾嘔不止,一旁照顧她的小侍女焦急的為她拍背順氣,兩女聞聲都轉首望來,發現是陌生人闖入,不禁大為驚慌。
花生連忙脫去人皮面具,憐惜的道:“玉珊,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小侍女連忙咽下到口的驚叫聲,正感奇怪之際,南宮玉珊已經驚喜的道:“生哥,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花生在榻沿坐下,關切的道:“你是不是有孕了?來!我這裡有靈藥止嘔,你服下就沒事了。”
南宮玉珊乖順的服下,抬起憔悴的玉首瞧著他一陣,終於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哇!”的撲倒在他懷裡悲泣著。
小侍女見狀,連忙含羞得退出房去。
花生也激動摟吻著她,兩人像饑餓的嬰兒樣,用雙手、用嘴脣在對方身上探索著,吮吸著……
一件件衫裙被拋落地上,終於只剩下兩具赤條條的胴體在床上滾動,彼此愛撫著對方每一寸肌膚,每一處私人禁地……
南宮玉珊嬌顏面腆布滿紅霞,喘噓噓的道:“生哥,快點給我,好好的愛我。”
花生猶豫的道:“你才懷有兩個月身孕,胎兒尚未穩固,現在敦倫對胎兒太危險了。”
“我不管,誰叫你一直不來看我,我實在太思念你了,只要我們溫柔點,就不會動到胎氣的。”
花生見她兩眼布滿血絲,知道她已動了情慾,便不再堅持,將她的嬌軀抱到桌上,讓下身置於桌沿,兩條粉嫩的玉腿懸空在桌下。
南宮玉珊陶醉不已的享受著花生的輕薄、愛撫、吮吸……直到玉津盈門。
花生暗喜道:“太好了,‘水’愈多愈好。”
輕輕地,體貼地,陰陽終於調和。
他,溫柔地長驅直入,小心地泛舟入湖……
她,熱情地請君入甕,激烈地興風作浪……
房中便響著迷人的“打擊樂曲”。
※ ※ ※ ※
南宮無忌憤怒如狂的找尋著。
當他打發掉梁大人之後,立刻趕回密室查看,卻發現密室空無一人,他直覺的認定南宮智人不理會他的警告,色膽包天的將孔雀郡主移往他處姦淫。
原本慾火焚身的南宮無忌,再受此刺激影響,俊逸的臉變得掙獰可怕。
就在此時,他突然聽見前方房間傳出一陣男女的淫聲浪語,靡靡之音令人聞之臉紅心跳。
南宮無忌頓時臉色大變,想都不想的衝上前去,一腳蹋開房門……
正在床上翻雲覆雨的一雙男女一見是他,立刻驚聲尖叫的爬起著衣。
南宮無忌先是一陣錯愕,接著怒不可遏的罵道:“雯莉你們……”
鄭雯莉嚇得臉色蒼白,顫抖著身子道:“無忌,你聽我解釋……”
“我殺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南宮無忌只覺得羞憤難當,掌出如雷,立即掃出兩股陽剛勁氣。
南宮智人見氣勁迫人,分別襲向兩人要害,顯然欲將他們置於死地,立即引發他的殺機。
挪身一閃而過,倏將全身功力集中右掌攻出。
南宮無忌急怒攻心之下,早被羞辱衝昏了頭,一見鄭雯莉驚叫一聲,狼狽的滾下了床,正想再補她一掌,以報綠雲罩頂之恨,突見南宮智人攻來,只氣得他一聲暴吼,也運掌正面迎擊而出。
一聲轟隆巨響,南宮無忌“■”然倒地。
南宮智人連退數步,立刻飛身攻向南宮無忌。
南宮無忌不由得驚叫出聲:“二弟,你敢……”
“轟!”一聲,南宮無忌慘叫聲中,鮮血狂噴便慘死當場。
鄭雯莉大驚失色叫道:“你……你怎能殺死他……”
南宮智人喘道:“不殺死他,難道要等他殺了我們,或是把大家都引來嗎?”
鄭雯莉頓時語塞,一陣沉默之後,才彷徨無助的泣道:“事到如今,我們該如何收場呢?”
南宮智人考慮一陣,才道:“反正今晚祠堂剛好被人縱火,我們也東施傚顰嫁禍給外人,這間客房離祠堂又近,正好可以擺脫我們的嫌疑。”
鄭雯莉臉含愧色的看著丈夫的屍體道:“你想縱火毀屍滅跡?”
“不錯!你還是快走吧!免得被人發現不好交代。”
鄭雯莉早就慌了,聞言便急急忙忙的逃離現場。
不久,這間客房便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火勢猛烈,一發不可收拾。
已經有過一次的經驗,所以,南宮家的人雖快卻不亂的撲救著,結果僅燒掉三間客房,總算撲滅了火源。
“你們看!這裡有屍體。”
清理現場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王總管連忙命人小心的清出屍體,接連事故頻傳,他身為總管責無旁貸,立刻小心的檢查屍體。
“咦!這是……”
王總管突然驚叫道:“夫人請看!這不是莊主隨身攜帶的斑指古玉嗎?”
黃香君大吃一驚,連忙上前一看,忍不住驚叫:“不錯!這正是老爺的東西,難道……哇!老爺你死得好慘呀!究竟是哪個喪心病狂的凶手害死你的,你告訴我呀!”
現場立刻籠罩著一片愁雲慘霧。
鄭雯莉滿腹悔恨的心中吶喊著:“無忌,我錯了!都是我不好,才害得你命喪黃泉,可是你哪裡知道,我也是被他逼奸成孕,才不得不接受他的脅迫,你常年在外奔波,哪裡知道我心中的苦呢?”
柳美珍怒道:“王總管,你是怎麼派人守衛的?居然兩度讓人侵入縱火,更讓人殺害莊主,你實在罪該萬死。”
王總管慚愧道:“屬下無能,請夫人賜罪。”
“慢著!”
南宮智人凝重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還是趕快追查凶手要緊。”
黃香君強忍淚水道:“叔叔說得沒錯,當前以追緝凶手要緊,我們絕不能自亂陣腳,應該一致對外才是,二妹就別再責怪他們了。”
柳美珍冷哼轉身,神情哀傷的撫屍而泣。
王總管松了口氣,連忙道:“啟稟二爺,依屬下判斷凶手可能藏身莊中,否則外圍警戒森嚴,凶手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如此輕鬆的來去自如。”
南宮智人點頭道:“你認為該怎麼做就去做吧!免得時間拖久了,延誤了追緝時機,讓他趁亂逃走。”
王總管連忙下令所有人加入追捕行動。
※ ※ ※ ※當火勢正在猛烈燃燒之際,南宮玉珊也被花生推向欲海高峰,丟盔棄甲的告饒不已。
突聞一陣腳步聲快速奔來,接著房門被拍的“咚咚”直響。
“五小姐你快開門,我是小翠呀!”
花生正在緊要關頭,聞聲大吃一驚,連忙“鳴金收兵”的爬起著裝。
南宮玉珊頓覺一空虛,惋惜的望了“寶貝”一眼,慵懶的喘道:“小翠,有什麼事?”
小翠聽出聲音懶洋洋的,以為她剛睡醒,急道:“五小姐你快起來呀!莊中又發生第二次火災,三夫人不放心你,要我來陪伴你,你快開門讓我進去。”
南宮玉珊一驚而醒,連忙自桌上下來,邊整裝邊道:“可發現何人所為?”
說著,她心中一動,便抬頭看了花生一眼。
花生連忙搖搖手否認。
“現在還在救火,所以不清楚人捉住了沒?”
“那你快去探聽清楚,回來再告訴我。”
“可是……”
“你還在猶豫什麼?我不方便走動,難道你要我自己跑一趟嗎?”
“好吧!五小姐你別亂動,我立刻就去問清楚。”
接著聽見她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南宮玉珊等了一陣,才瞪著花生問道:“你坦白告訴我,這件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花生苦笑道:“你怎能冤枉我呢?小翠不是說剛起火嗎?如果我去放火的話,同一時間又是誰在這裡,陪你共赴巫山之會?”
“胡說!誰跟你共赴……羞死人了。”
花生見她相信才放下心來,心中卻困惑的忖道:“‘上’把火是我預先放的,目的在誘出南宮兄弟,以便幫我帶路救人,再由北霸天的人聯絡知府大人搜莊,以利我們趁機脫身,難道他們自作主張又放一把火不成?可是這把火又有什麼作用?”
南宮玉珊突然急叫道:“生哥!你現在不能留在這裡,萬一被他們撞見,你就要背黑鍋了。”
花生不捨道:“我都聽你的話,可是我以後要怎樣才能再見到你,”
南宮玉珊聽了凄苦道:“我也不知道,爹爹不但反對我們的婚事,而且還打算找你算帳,我夾在中間實在難以做人,如果不是為了肚裡的小生命,我早就不想活了。”
花生大驚道:“你可別做傻事!”
南宮玉珊羞白了一眼道:“你急什麼?我如果想不開的話,你現在才來,恐怕連幫我收屍都來不及了。”
花生松了口氣,尷尬道:“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只要安心待產就好,我會盡快向令尊解釋誤會,以便安排成親之事。”
此時,突聞小翠的腳步聲快速奔來。
南宮玉珊臉色一變,急忙道:“快點,床下有密道可以逃出,你快走吧!”
事不宜遲,花生見她一拉床邊拉繩,床鋪一掀現出一條暗道,他立刻一躍而下……
“五小姐,大事不好了,老爺他遇害了。”
“爹……”
花生只聽到這裡,床板已經“砰!”一聲合上。
※ ※ ※ ※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南、北雙霸早已反目成仇,再經南宮智人的有意安排,南宮無忌的死,自然而然把帳算在北霸天的頭上。
所以,雙方人馬才剛交戰,手段卻是狠猛殘烈,造成死傷人數與日劇增。
北霸天的四龍旗雖然陣法高明,無奈總護法翁天銘卻估錯了情勢的演變,一開始便被南宮智人率領的敢死隊衝破於主陣中樞,已經註定敗亡命運。
偏偏他的對手是“鄱陽王”,雙方一交手,他就知道大勢已去。
無論內功修養或格鬥技巧,他都不是南宮智人的對手,再見到對手強攻的剽悍氣勢,他就知道踢到鐵板了。
“你可是‘鄱陽王’南宮智人?”
南宮智人哈哈大笑道:“不錯!你這小輩既知本大王的名號,還不乖乖束手就縛,難道想找死不成9”
翁天銘咒罵道:“放屁!別人怕你這湖匪,本大爺未必含糊你。”
南宮智人卻趁機一陣猛攻,殺得翁天銘節節敗退,狼狽的招架不住。
南宮智人怒吼飛撲,刀光電閃,夾風雷之威急攻而至。
翁天銘慘叫一聲,齊腰而斷。
南宮智人一陣歡呼,尚未喘過氣來…
突見混亂的人叢中,飛起一道人影直撲而至,手中刀芒閃爍不定,陰森寒氣迫人。
南宮智人臉色大變,匆促間舉刀封擋,“敬工”一聲脆響,連退七大步才停止。
南宮智人忍不住大驚道:“來人可是‘北霸天’花無缺?”
蒙面人不答,立刻又揮刀劈來,迅疾凶猛,銳不可當。
南宮智人早聽南宮無忌提及,花無缺的內功深厚,以致南宮無忌不敵身受內傷,只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的內功比兄長更勝一籌。
如今才知道對手果然厲害,一連幾招的硬砍硬劈,已讓他吃足了苦頭,整條右臂麻疼欲裂,而且對手刀上的勁道也愈來愈強,形之於外的氣勢與剽悍作風,完全像極了土匪強盜的模式,令人不寒而怵。
現在他想後悔也來不及了,蒙面人不僅招招致命,而且緊迫盯人,讓他窮於應付,完全無法找機會逃走。
“大王別慌,本師用法術對付這孽障。”
南宮智人大喜道:“國師快來,我要……哇啊!”
一條左臂隨著他的慘叫飛起。
東洋神醫見狀,怒吼一聲,口中念念有詞,接著一團黑霧迅速飛出,向蒙面人撲去。
蒙面人見狀暗驚,刀芒突然大盛,金光閃動耀眼奪目,快速直奔黑霧而去。
黑霧似靈物般,對光束極為忌憚,左躲右閃一陣,終於避無可避的正面交鋒。
“哇啊!”
黑霧慘叫倒地,等煙霧四散之後,才發現東洋神醫已屍體碎裂散落一地,死狀凄慘。
蒙面人突然發現南宮智人竟丟下同伴擋災,自己趁機開溜得無影無蹤,更是憤怒得破口大罵道:“這卑鄙小人真是該死。”
環顧戰局已近尾聲,雙方你追我跑,實力只剩不到原來的一半,已不可能再興風作浪,結局算是兩敗俱傷。
蒙面人非常滿意的飛身離開。
如果不是他中途介入,北霸天的人必定全軍覆沒無疑,由於有他牽制住南宮智人等眾高手,雙方人馬的實力才勉強達到平衡,落得兩敗俱傷。
蒙面人飛掠一陣,剛過一座山頭,立刻迅速躲進左側密林一閃不見。
又過一會兒,兩道俏影突然出現山頭上。
“咦!人呢?怎麼不見了?”
“槽了,我們把人跟丟了,回去準要挨罵。”
兩女正在自怨自艾之際,霞面人已走了出來,邊除去頭巾邊笑道:“你們兩個丫頭不聽話,就算回去沒挨罵,也逃不過我這一頓打。”
蒙面巾一除,立即現出花生那張頑皮的俊臉。
兩女歡呼一聲,雙雙撲人他的懷抱中,卻突然驚叫的跳開,雙手撫著臀部羞紅著臉嘟嘴不依。
花生板著臉道:“冬梅!夏荷!你們不聽話,我不是叫你們留在公主身邊嗎?你們怎麼能丟下公主不管,反而鬼鬼祟崇的跟在我後面做做什麼?”
冬梅撫揉著圓臀道:“誰說我們丟下公主不管的?”
“你……難道公主也跟來了?”
“不錯!”
“我的老天呀!你們……公主呢?”
“你還是別問的好。”
“為什麼?”
冬梅兩女突然神秘一笑道:“因為她正在氣頭上,你現在找她,鐵定會吃閉門羹。”
花生瞄了她一眼,邪笑道:“一定是你們惹她生氣,被她趕出來是不是?”
夏荷忍不住跳腳道:“誰說的,你這是惡人先告狀,公主是氣你和南宮家的狐狸精暗渡陳倉,你還敢含血噴人,把過錯推給我們?”
冬梅橫了她一眼,罵道:“夏荷,你這笨腦袋只會算錢,不會多轉彎嗎?人家隨便一句話就把你的話給套出來了。”
夏荷看著花生驚愕的表情,恍然知道上了大當,不禁跺腳氣道:“你好壞!”
花生咧嘴苦笑道:“你別冤枉好人,我不過隨便問一下,除非你承認冬梅說得沒錯,自認為是個笨蛋,那我就承認是在套你。”
廢話,傻瓜才會自認是個笨蛋。
夏荷這才想起這句話更傷人,瞪著冬梅氣呼呼道:“冬梅!你可惡……”
冬梅怎料到情勢突然逆轉,反而被花生倒打一耙,直打得她眼冒金星,毫無招架餘地的叫道:“夏荷你別聽信他挑撥離間的話,我剛才是……”
“你還狡辯,我明明聽見是你說的,這次絕不饒你。”
夏荷愈說愈氣,舉起拳頭追著冬梅跑,嚇得冬梅四處逃竄,連連告饒。
花生看得有趣,忍不住幸災樂禍的譏笑道:“夏荷加油,好好替我修理這個尖牙利嘴的小丫頭,免得她目中無人欺人太甚。”
夏荷受此鼓勵追得更是起勁,冬梅卻大呼吃不消,被迫得叫苦連天。
花生見兩女的輕功在伯仲之間,夏荷一時還追不上冬悔,便摩拳擦掌道:“夏荷你盯緊一點,我來幫你……”
冬梅大吃一驚,連忙叫道:“你敢!你……”
花生“咻!”一聲,人影一滅一現,冬悔突覺小蠻腰旁多出一隻手掌,剛嚇一跳,只覺突遭電擊般,全身一麻,人已跌入花生的懷抱裡。
花生頓時軟玉溫香抱滿懷,迅即低頭吻住櫻脣,許久才抬頭笑道:“好香好甜呀!”
冬梅嗔白了他一眼,不依道:“你少灌迷湯,再香甜也比不上你那南宮小姐吧?”
“咦!不對。”
冬梅一怔道:“哪裡不對?”
“除了香甜之外,還多了酸酸的味道,不知……”
冬梅聽了滿臉通紅,低頭不語。
夏荷嘟嘴道:“你就會甜言蜜語哄女人,難怪女人一個接一個的自動送上門,你也樂此不疲的照單全收,一個接一個的往家裡送,難道不怕將來擺不平嗎?”
花生斜眼一瞄,連忙陪笑道:“好老婆你別生氣,只要你幫我管好花家堡的金庫,我就有辦法擺平她們。”
夏荷聽得兩眼冒光的興奮道:“好呀!錢財的事交給我保管好了,保證帳目清楚財源滾滾而來。”
冬悔嘟嘴道:“你可真會收買人心,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擺平那些來頭大得嚇人的母老虎。”
花生又吻了她一下,哈哈笑道:“有安內的財政大臣,當然免不了攘外的伏虎將軍,我能不能擺平她們,就看你手段如何了。”
冬梅哼道:“憑什麼我非要幫你不可?”
花生佯作輕蔑道:“怎麼?人家夏荷都敢接下我花家龐大產業的管理重任,難道區區幾個女人,你這個大將軍也擺不平?實在令我……”
冬梅個性最是好強,也最受不了激,立即不服氣的道:“誰說我擺不平?誰再亂講話,我就不饒他。”
“那你……”
冬梅大聲道:“你等著看好了,只要有我在,保證她們服服帖帖,像貓一樣乖順。”
“太好了,我們三人組成的鐵三角,必定可以把花家堡經營出一片天來。”
花生心中大呼僥倖的想道:“好險,只要能安撫你們,剩下公主那一關就好過了。”
果然不出所料,當他們返回客棧之後,鐵扇公主雖然大發雌威,無奈人單勢孤,終於被三人又哄又騙的安撫下來。
花生見狀高興極了,立即將她摟在懷中,不一會兒工夫,不但服侍得她心滿意足,也把她挑逗得嬌喘噓噓。
鐵扇公主卻擰了他一把,恨恨的道:“你可真有辦法,剛服侍完兩個丫頭,現在又來挑逗我,難道不怕泄陽太多傷了身體?”
“怎麼會呢?我的玄陰璞玉功最適宜合籍雙修,我們第一次在一起時,我已經在你身上印證過一次了,效果良好沒有後遺症,難道你不覺得每吹我們做完之後,你的精神反而更好?”
鐵扇公主突然紅霞滿面的叫道:“好呀!原來是你在我身上動過手腳,難怪我會常有慾念,想和你……不準笑!”
花生連忙收笑,大呼冤枉道:“你別冤枉好人,玄陰璞玉功是道家玄功,豈會引發慾念?分明是你自己忍不住,人想……”
“不準說。”
鐵扇公主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縫,再一頭鑽進去。
花生不再說話,雙手卻沒有閒著在她身上游移著。
她急得用力推他,叫道:“夠了夠了,別太貪心。”
可是她早巳被花生挑逗起情慾,手腳酥軟無力,自然更推他不動了。
這種現象更像是欲拒還迎,對花生反而產生無比的吸引力。
只見他既貪心又頑皮地,一面吸吮著她的丁香玉液,一面極盡煽情的尋幽訪勝。
鐵扇公主終究敵不過他的熱情攻勢,漸漸地放棄抵抗,漸漸地打開門戶……
眼看她就要被攻破城門之際,花生突然懸崖勒馬,嘆了口氣道:“不行,南宮智人舉兵在即,我怎能在此尋歡作樂呢?這樣不但有負皇恩,也太年少輕狂了。”
鐵扇公主含羞帶怯道:“等你任務完成我們再來吧!”
當一個女人由裡到外,從心理到生理完全滿足時,才會像現在這樣,赤裸裸而毫不保留的呈現出她最原始、最隱私的嬌態。
第二天,花生得到錦衣衛密探的報告,得知南宮智人負傷逃回鄱陽湖,而南宮無忌的死訊也已傳出,造成江湖上一片震驚。
丐幫幫主“鐵面神丐”蕭天龍得知好友死訊,大為震怒,不但下令徹查凶手,而且親自坐鎮南宮世家負責指揮偵察,順便幫忙料理喪葬事宜。
所以,花生決定按兵不動,靜觀事情的演變。
第三天,密探又傳來花美人的密函,花生一看才知道,原來南宮兄弟的背後,另有主謀在操控,這個人就是南宮家的老主人,上一屆的武林盟主“逍遙仙翁”南宮璧。
事有湊巧,上午才知道南宮璧這個人,下午密探就來報,南宮璧已經返回南宮世家了。
花生對南宮璧可說是一無所知,所以,最好先按兵不動。
第四天,他就接到北霸天的大本營“百花山莊”已經付之一炬的消息。
花生大為震驚道:“這個南宮璧真不簡單,一回來立刻掌握事情的重心,而且迅速的反擊對手,看來我是碰上勁敵了。”
得知南宮璧厲害,花生立刻撤出南宮家的密探,以免打草驚蛇,讓他警覺有官方介入,將影響日後的行動。
第五天,突然發生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讓他不得不打道回府,斷然放棄深入追蹤。
那就是鐵扇公主一早醒來,突然無緣無故的嘔意大作,經過大夫把脈,才知道她懷孕了。
如果讓皇上知道他侵犯公主,而且讓她藍田種玉,鐵定是死路一條,還是株連九族的酷刑。
所以,花生只好乖乖的護送她們返家,準備下聘完婚,以度過當前的大劫。
※ ※ ※ ※
南宮世家氣氛凝重。
南宮璧冷冷的道:“王總管,你說兩次火災都是人為,卻又說沒發現外人侵入,難道你的意思是指內奸所為?”
王總管忙道:“屬下不敢妄加論斷,只是將調查結果詳實稟報而已,請老主人明查。”
南宮璧皺眉道:“依屍體的傷勢看來,忌兒該是遭到重擊而亡,此人的武功至少要高出忌兒兩倍以上,可是世上還有誰的武功高到這種程度?”
“會不會是花無缺所為?二爺斷臂可能就是他傷的。”
蕭天龍一怔道:“世伯!無忌還有兄弟嗎?我怎從未聽他提起。”
南宮璧橫了王總管一眼道:“他只是表親家的孩子,很少回來這裡,所以你才末見過。”
“原來如此。”
王總管一時大意,差一點泄了底細,便不敢再多言。
南宮璧沉吟一陣道:“如果花無缺有這麼大的能耐,為什麼放任我們滅莊,卻不見他出面阻止?而且忌兒生前曾報告說,花無缺的內功及刀法僅略勝他一籌,這樣的實力僅與……阿人相伯仲而已,又怎能將他斷臂呢?”
蕭天龍沉重道:“世伯!此人一再殘殺我白道名宿,而且手段凶殘,我們必須早日緝凶,以免反遭其害。”
南宮璧點頭道:“天龍,你盡快查出此人行蹤,報仇的事我再從長計議。”
“好的,晚輩馬上去安排。”
蕭天龍立即快步而去。
南宮璧轉對鄭雯莉道:“青雲的病況如何?”
鄭雯莉微驚道:“這……我不知道。”
南宮璧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道:“你這母親是怎麼當的?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清楚。”
鄭雯莉定了定神,忙道:“那孩子整天關在房裡,不準任何人接近,連我也不見,等我破門而入,他就用被衾包著身體,像個種子一樣,所以我也不知他究竟是否痊愈。”
南宮璧搖頭嘆息,轉對蕭慧君道:“玉珊呢?”
蕭慧君強笑道:“已經好多了,只是悶悶不樂的。”
南宮璧淡笑道:“那孩子確是個人才,我就不明白忌兒為什麼反對這件婚事,如今他人都已經走了,這件婚事就不宜再拖下去。”
蕭慧君驚喜道:“爹的意思是答應他們成親了?”
“不錯!要不然肚子愈來愈大,再不讓他們成親的話,等孩子出世怎麼辦?”
蕭慧君欣喜道:“愚媳立刻去告訴玉珊這件好消息。”
南宮璧點頭笑道:“我會盡快請你大哥做媒,相信以丐幫的辦事效率,很快會有好消息的。”
眾女連連道賀,蕭慧君欣喜若狂的致謝,立即返房報喜。
南宮璧轉對鄭雯莉道:“我們一起去看雲兒吧!”
於是鄭雯莉便忐忑不安的陪他返房。
不料,還沒到門口便聽見南宮青雲的尖叫咒罵聲,接著侍女狼狽的退出房外來。
鄭雯莉關切道:“小雅,少爺又怎麼了?”
小雅向她行禮後,才委屈道:“吳嫂要我送午膳給少爺,可是少爺不但不吃,還把我趕出來。”
鄭雯莉安慰她一陣才讓她回房收拾碎碗筷。
南宮青雲發現有人闖入,一掀被又想罵人,見及南宮璧到來,臉色乍變,重新又掩被躲藏。
南宮璧搬椅至榻前坐下,慈祥道:“雲兒,咱爺兒倆半年不見,你難道不想念爺爺了?不然怎麼躲在被中,不看著爺爺呢?”
“……”
“哦!我知道了,原來你又頑皮想玩躲貓貓的遊戲是不是?”
說著,他便伸手想將衾被掀開。
“不要掀!”
南宮青雲探掌想制止,卻反遭南宮璧把住脈門,心中方剛一驚,已被點中“黑甜穴”,人就暈倒了。
南宮璧將衾被一掀,立即開始脫南宮青雲的儒服,邊脫邊道:“你先迴避一下。”
鄭雯莉會意的轉身出房。
衣服一下子便脫光,南宮青雲的身子立刻毫不保留的呈現眼前,只看得南宮璧又是欣慰又是擔心不已。
只見南宮青雲的下體,已完全恢復男性雄風,可惜沒有草叢掩護,光禿禿一片顯得刺眼難看,俗稱“白虎”便是這副模樣。
再看上身原本豐滿的乳房,雖然已經收斂許多,但是凸出的規模,仍然比少女的小蓓蕾大些,一點也不像男子漢平坦的胸膛。
南宮璧又仔細檢查一遍,確定沒有其他異狀之後,才幫他重新整裝。
鄭雯莉正等著心焦,見南宮璧出來,忙道:“爹!雲兒他……”
南宮璧搖頭嘆道:“雲兒的體質似乎處於轉換階段,並未完全回覆過來,恐怕只是中看不中用而已。”
鄭雯莉絕望道:“那怎麼辦?人哥帶回來的東洋神醫已經陣亡,如今到啷裡找第二個東洋神醫呢?”
“咦,你怎麼稱呼人兒為人哥?難道……”
鄭雯莉臉色大變,為自己的大意失言後悔不迭。
南宮璧臉色漸變,急道:“是不是你們有什麼亂倫之事?你快說。”
鄭雯莉眼看東窗事發,嚇白了臉顫聲道:“我……沒有……”
南宮璧捉緊她的雙臂道:“你快老實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一直納悶前一天接到飛鴿傳書,他們兄弟還在請示我行動大計,怎麼會第二天就傳出噩耗,兄弟兩個一死一殘,簡直讓老夫措手不及,仿佛身在惡夢中。”
鄭雯莉再也經不起精神折磨,整個人崩潰得跌坐地上,哀哀飲泣著。
“這是老天爺給我們的報應。”
南宮璧轉頭一見南宮青雲兄妹站在門口,滿臉悲憤的瞪著鄭雯莉。
南宮璧訝然道:“雲兒你此言何意?”
南宮青雲冷電般凝視著他道:“爺爺您動過我的身子了是不是?”
南宮璧沉重道:“是的,爺爺必須了解……”
南宮青雲突然狂笑起來道:“您也看見了?嘿嘿!這就是老天爺給我們家的報應,先從我開始,現在輪到爹爹,再來可能就換成……”
“住口!你在胡說什麼?”
南宮青雲仍瘋狂的笑道:“真是報應呀!我們兄妹竟是同宗不同種的同母異父兄妹,所以老天爺讓我變成女人,以絕南宮家子嗣,爹爹不知警惕偏要逆天而行,才落得慘遭橫死的下場,難道爺爺也……”
“你說什麼?你們是同宗不同種?同母異父兄妹?”
南宮璧大受震撼的呆怔當場。
突聞身後悶哼一聲,南宮玉貞已臉色大變的叫道:“娘!”迅即扶住鄭雯莉的身子。
鄭雯莉嘴角溢血的顫聲道:“請爹原諒……不孝媳……才是害死……忌哥的罪魁……禍首……害他們……兄弟相殘……我真是悔……不當初……報應……”
當鄭雯莉咽下最後一口氣時,南宮璧才恍然大悟過來,又見他們兄妹一哭一笑的兩極反應,更叫他痛心疾首。
面對這場由亂倫所引起手足相殘的人倫慘劇,南宮璧一下子仿佛蒼老了十歲般,失神的跌坐一旁。
剎那間,盛極一時的南宮世家,籠罩在一片詭譎多變的愁雲慘霧之中。
風水掄流轉,盛極而衰是不變的道理。
南宮世家雖然雄霸江湖半邊天,尤其是“南極仙翁”南宮璧當選武林盟主時,更是盛極到頂點。
怎料到自家人窩裡反,致使“登天計劃”就此胎死腹中,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而且還付出極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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