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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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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二的玫瑰(1-10完) 作者: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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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二的玫瑰】(完)
【作者:糖果】
*** *** *** ***
楔子
「媽媽……媽媽……」小女孩不斷擦拭着臉頰上的淚珠,不明白躺在床上的
母親爲什麽不肯張開眼睛看她。「媽媽,妳跟玫瑰說說話啊,爲什麽不理玫瑰了
呢?」
「聽話,玫瑰,媽媽已經上天堂了,不會再醒過來了。」洪亮濤将女兒攬到
懷裏,雙掌無奈地蓋住自已疲憊的臉龐。「從今天開始,隻剩下我們父女倆相依
爲命了……」
「嗚嗚……媽媽……不要啊……我要媽媽醒過來……」洪玫瑰一直哭一直哭,
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教旁人看了都覺得心疼。
「玫瑰乖,妳先到外面去。」洪亮濤抱起女兒,一邊走向屋外。「爸爸還有
事情要跟武伯伯談。」
「嗚……」雖然舍不得離開母親,但是洪玫瑰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母親離她愈
來愈遠、愈來愈遠,最後終于被她家的大門給阻擋住。
看見大門關了起來,洪玫瑰的眼淚掉得更兇了。「嗚嗚……媽媽……嗚……」
「醜死了。」
在她哭得很難過、很傷心的時候,旁邊突然有人出聲嘲笑她。
洪玫瑰轉頭一望,發現嘲笑她的人是那個她一直很讨厭的,住在隔壁那棟大
房子裏的武二,那個老是愛扯她長辮子和掀她裙子的小流氓。
「嗚……嗚嗚……要你管……」洪玫瑰還是哭,眼淚嘩啦哔啦的愈流愈多,
因爲她的心裏很難過。
爸爸說媽媽已經上天堂了,意思就是靓媽媽以後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她知道
那意味着媽媽已經死了。
她懂「死」是什麽意思。
媽媽再也不會替她紮辮子、再也不會笑着親吻她、再也不會做好吃的茶碗
蒸給她吃、再也不會抱着她唱歌給她聽了。
一想到這些,她就按捺不住心底那股想要大哭的情緒。
嗚嗚……嗚嗚嗚……
「哼!哭成這樣真的醜死了。」武二用力地扯了她的辮子一下,然後大搖大
擺地跳過一排月橘樹形成的樹籬,回到隔壁那棟大房子的草坪。
「哼!小流氓,你才醜八怪咧!我最讨厭你了。」洪玫瑰朝着他的背影做了
個鬼臉。
對于武二老是這樣欺負她,而她卻不能有任何怨言,隻能在他看不到的時候
偷偷罵他,這種情況真的很讨厭……
沒多久,洪玫瑰看到父親恭恭敬敬地開門送隔壁家的武伯伯出來,她心裏頭
原本就存在的陰霾,好象又加深一寸一層。
小小年紀的玫瑰,還沒成長到嬌豔成熟的年華,就已經先被現實生活的貧窮
與無奈給出賣了。
第一章
富特中學高中部
升上高三的第一天,武二冷着臉,瞪着那個正低着頭慢慢朝他走過來的洪玫
瑰,鼻息一噴,很生氣地吼着:「哼!讓妳到這裏念書有什麽不好?一個早上妳
淨是拖拖拉拉的,幹什麽?跟我走在一起就那麽見不得人嗎?這裏啦!坐下。」
武二指着他左手邊,靠窗的最後一個位置。
洪玫瑰還是低着頭,一言不發地走到武二身邊,拉開椅子坐下。
教室裏的其它人像是被定格般,紛紛睜大了眼、張大了嘴看着這兩人。
「老大,她……怎麽會來學校啊?」愣了好一會兒之後,坐在武二位置前方
的喽啰一号──新友營建公司的小少爺張揚力提出疑問。
洪玫瑰是武二的貼身女仆,隻要和武二稍微有點交情的人都知道,但貼身女
仆怎麽可以跟着武二到貴族學校裏來念書?
她的身分跟大家差這麽多,也難怪教窒裏的其它人驚訝萬分了。
「大家聽好,洪玫瑰是新來的轉學生,大家給我好好照顧她。」武二拍拍張
揚力的肩膀,臉上難得出現笑容,就像偷了腥的貓一般滿足。「誰敢欺負她。
就是擺明了跟我作對!「
此話一出,其它人紛紛交頭接耳,可想而知,又是一連串難聽的批評和惡意
嘲笑。
洪玫瑰将書包擺好,拿出第一堂要上的英文課本。像這樣尴尬的狀況,她早
就習以爲常了,隻要是跟武二在一起,引人注目根本就是家常便飯。
她忍住四下打量的好奇心,專注地看着課本上的英文句子,提醒自己不要對
周遭那些閑言閑語表現出任何不滿──和「武二少爺」在一起的時候,臉上千萬
不可以露出不滿的表情,要不然吃苦的還是她,這一點她早就牢記在心了。
可以來富特中學念書的學生,父母大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像是醫生、
律師、企業家、玫府官員……想當然耳,這麽一所貴族學校的學雜費和各項開支
加總起來,是遠遠超過一般公立學校所需的費用。
想到這一點,洪玫瑰漂亮的眉毛不禁皺了起來。
武二到底在想什麽?爲什麽非得要她轉學過來呢?
她在原本的公立學校裏念書念得好好的,好不容易有個可以喘息的地方,讓
她可以暫時不用面對武二,爲什麽他非要破壞不可?
這是洪玫瑰的疑問,也是教室裏其它人的疑問。
「喂!我說武二,你怎麽把家裏的小仆人給帶到學校來了,你對她真的這麽
難分難舍啊?晚上纏着她使喚來、使喚去還不夠,連白天你也要霸占着人家?」
文冠人走進教室,嘲弄地看着兩人。
在這個班級裏面,膽敢這樣跟武二講話的人,也就隻有他這個與武二穿開檔
褲一起長大的好哥兒們了。
文冠人就住在武二家的隔壁,兩戶有錢人的住處占地之廣、庭園造景之奢華
程度不相上下,都是令人歎爲觀止的豪宅。
文、武兩家長期交好,武家是大地主,擁有中部許多優質地段的土地,并且
經營一間規模龐大的建設公司,旗下員工有不少都帶有黑道色彩,因此富特中學
裏面,很少有人敢招惹武二;文家則是武家在事業上的好搭檔,文冠人的父親文
義山,經營一家室内設計公司,他與文冠人的兩位哥哥都是業界數一數二的知名
室内設計師,武家建設的許多棟大樓,都是交給文家去做窒内設計和規畫公共空
間。
彼此是事業上的好夥伴,加上又是好鄰居,文武兩家的關系自然愈來愈密切。
洪玫瑰偷偷觑了文冠人一眼,像他那種白面書生型的男人,不是她會喜歡的
類型,但是不知怎地,她對文冠人總有一股很親切的感覺,可能是一直以來每當
武二霸道欺負她的時候,都是文冠人出面拯救她的關系吧!
隻是,文冠人總是愛在言語上消遣她和武二之間的關系,這一點地就不太欣
賞了。
「看什麽?妳給我把眼睛移開。」武二暴躁地大吼。
一看到文冠人出現,他就很頭痛。爲什麽他的玫瑰總是會給冠人淺淺的微笑,
卻不肯對他笑呢?
武二擰着眉沉思。其實,他會逼緻瑰轉學到富特中學來也是不得已的,他當
然知道在這樣的貴族學校裏面,沒錢又沒勢的玫瑰會被很多人欺負和奚落,但要
是不逼她轉學到他的視線範圍内,萬一這朵屬于他的玫瑰被别人強摘去怎麽辦?
前些天他聽到洪伯不經意地脫口而出,最近老是有男孩子打電話到他們家找
玫瑰聊天,才聽到這裏他就開始緊張了……
他守了這麽多年的玫瑰,絕對不能讓别人奪走!
所以,他對父親好說歹說,非要讓玫瑰轉到他念的學校來不可,在他的視線
範圍之内,看看還有哪個混小子敢打玫瑰的歪主意!
「笨蛋,難怪玫瑰一點都不喜歡你。」文冠人咕哝着,拉開武二右手邊的椅
子坐下之後,随即拿出黑色大背包中的筆記型計算機,聯機上網查看今天早上的
新聞和股市行情。
「你說什麽?」武二氣呼呼地質問。
文冠人這句話踩到了他的痛處。對于緻瑰老是忽視他标示擁有權的舉動,他
雖然氣惱,但也無可奈何,因爲玫瑰隻要一生氣起來,就會一連好幾天看都不看
他一眼,真要鬧到那種地步,他也隻好搬出洪伯來壓她。
當初玫瑰的母親生了重病,所有的醫藥費都是武家付的,她的病拖了兩年,
洪家欠武家的錢也多得算不清,所以一直擔任武家司機的洪亮濤,隻能決定一輩
子在武家做牛做馬償還這份恩情。
就因爲欠他們武家太多了,以緻于玫瑰也變成洪家償債的犧牲品,不管武二
再怎麽惹她生氣,再怎麽擺明了要欺負她,最後她還是必須原諒他,因爲在她心
目中,她早就被變相地賣給武家了。
文冠人老是嘲諷武二這一點,一個大男人,怎麽可以靠這種手段霸住女孩子
呢?但是對于洪玫瑰,武二也隻有這一百零一招可以用啊!
「沒什麽,這是你自己的事,自己搞定。」文冠人無意多說什麽,關于愛情,
旁人再怎麽插嘴也沒用,畢竟緣分天注定,不是嗎?
☆☆☆
「妳不要成天闆着一張臉給我看好不好?」
放學後,武二遣退了來接他們回家的司機,硬是牽着洪玫瑰的手在街上閑逛,
要不是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太過僵硬的話,簡直就跟一般的小情侶約會沒兩樣。
「爲什麽要逼我轉學到富特來念書?你明知道我不喜歡這樣的環境。」
「我決定的事就是這樣,妳乖乖聽話就是了。」武二握緊她的手。「富特又
不是很爛的學校,比妳之前念的那間公立學校還要有名咧!」
「這不是學校有沒有名氣的問題,而是我根本就……不适合到這種有錢人念
的學校來上課。」洪玫瑰邊走邊用力甩手,無奈卻甩不掉武二緊握着她的厚實大
掌。
算了,反正這種小豆腐被武二吃了不知幾千、幾百次,也不差這一次了。
「怕什麽?有我在,誰敢欺負妳?」武二停下腳步,也不管他們兩個正在大
街上,一把抱住身邊的洪緻瑰。
他的小玫瑰總是這樣,愛胡思亂想,擔心很多無意義的事。況且,轉學手續
都已經辦好,她也來宙富特上課了,現在還妄想說服他?
「走,去吃些什麽吧!我肚子餓死了。」
「我們回家吃,好嗎?」洪玫瑰俏臉一轉,對于他這樣不顧她意願的擁抱,
她根本就沒辦法拒絕,隻要她表現出拒絕的模樣,很容易就會引來武二更加霸道
的舉動。「晚了我爸要罵人的。」
無奈,正如她所想,在她輕微的抗拒之後,武二反而将她抱得更緊了。
「洪伯那邊我會幫妳講的,反正他知道妳是跟我出去,他不會罵妳的。」
洪玫瑰雙眼一翻,唉!說的也是,老爸根本就把她的一生抵押給武家了,當
然不會在乎她跟武二幾點回家這種小事。之前老爸管她管得嚴,都是因爲怕她在
外面跟别的男孩子約會,所以才會訂下門禁的時間,從今天開始,她時時刻刻都
被綁在武二的身邊,老爸哪還會限制她幾點回家呢?
她不耐煩地惟着他的胸膛。「武二,我們還是回家吃飯吧,不然,劉嫂做的
菜又要浪費掉了。」
「不會浪費,反正冠人一定又會溜到我們家去,劉嫂會留他在家裏吃晚餐的,
她做的菜今晚一定會有人捧場。」
就是因爲不希望他的緻瑰太常見到号稱「萬人迷」的文冠人,所以他才不想
這麽快讓緻瑰回家去。
這兩個星期文冠人的爸媽和哥哥到歐洲度假去了,所以讓家裏的傭人們也跟
着放長假,而獨自留在台灣的文冠人簡直就把武家當成是自己的家,天天來串門
子。
「走吧!我們去鬥牛士好了,今天突然很想吃沙朗牛排。」武二大踏步地往
他選擇好的目标走去,大手理所當然地緊緊握着洪玫瑰的小手。
還是像現在的兩人世界比較好,每次一回到家,玫瑰就躲回她和洪伯住的小
屋,根本就不理他,害他想見她的時候,總是得透過洪伯當傳聲筒,才能夠如願
以償。
看樣子,他得想個辦法說服老爸和洪伯,幹脆讓玫瑰搬到主屋來。武二開始
在心底盤算着,嘿嘿……最好是叫玫瑰搬到他房裏來,這樣子他就可以時時刻刻
看見她了。
洪緻瑰無奈地望着武二。他總是道樣獨斷獨行,什麽話都是他說了算,好象
她天生就該聽他的話。
雖然母親欠下的大筆醫藥費讓她和老爸這輩子都還不清,就算被栓在武二身
邊一輩子,她也不應該有任何怨言,可是正值青春年華的她,怎麽忍受得了武二
如此霸道的占有呢?
「妳看看妳,又來了,爲什麽妳每次都闆着一張臉給我看?」武二的心裏極
不平衡,就連看到家裏那幾隻狼狗都會輕輕微笑的玫瑰,爲什麽就是不對他笑呢?
「我不高興,所以笑不出來。」洪玫瑰在大街上頓住了腳步,冷冷地說。
吃什麽鬥牛士嘛!她隻想回家吃劉嫂做的家常菜,那才合她的胃口。
「要怎麽樣妳才會高興?」武二氣悶地問,「說啊!」
「我想回家。」洪玫瑰非常不喜歡在外面用餐,因爲隻要到人多、空氣不流
通的地方多待一會兒,她就會頭暈。
「真是敗給妳了。」總是獨斷獨行的武二,偶爾還是會有心軟的時候,比方
說看到他的緻瑰露出不舒服的神情時。
他知道玫瑰不喜歡在外面逗留,不喜歡太吵雜的環境,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回
去家裏,一定會看到文冠人那家夥坐在餐桌旁大咬美食的景象,他不想讓緻瑰和
文冠人有太多接觸。
「武二,我們回家好不好?我的頭開始暈了……」洪玫瑰閉起眼晴,難得這
樣向武二撒嬌。
突然間,她的身子被武二緊緊抱住,武二噙住她柔軟但略賺蒼白的唇瓣,在
大街上忘情地吸吮了起來……
一吻既畢,洪玫瑰雙手抵着武二的胸膛,不悅地望着他。「你想讓我的頭更
暈嗎?」
這并不是兩人之間第一次的親吻,早在國小畢業的那一年,洪玫瑰的初吻就
被武二給奪走了,而從小就把洪玫瑰當成禁脔的武二,近來更是處心積慮地打算
掠奪她的純真。
「我不喜歡看到妳臉色蒼白的樣子。」敏感地察覺到洪玫瑰想躲開他,武二
的肩再度往前移動,并伸出靈活的舌頭舔吻着她的唇角。
「武二……」
「妳明知道冠人那家夥在家裏,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回家是嗎?」他老是壓
不住心頭的醋意,因爲玫瑰對待文冠人的态度,很明顯地跟對待他不一樣,她臉
上溫柔的笑容,很少是對着他綻放的。
「妳不要這樣好嗎?這明明跟冠人一點關系也沒有。」洪玫瑰無奈地說。
武二這個豬頭,要是她真的喜歡冠人的話,哪裏可能讓他這樣随便抱、
随便親啊?
「最好是這樣,不要讓我再看到妳對着冠人笑!不然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麽
傷害妳的事。」武二伸手招了輛出租車,然後将洪緻瑰塞進車内,自己也跟着坐
了進去。
「司機先生,麻煩請到陽明山。」洪緻瑰流利地說出目的地。
對于武二的威脅恐吓,她早就見怪不怪了;對于她在武二面前總是不受到尊
重的地位,地也早就适應了。畢竟,欠下大筆債務的是他們洪家人,所以她和爸
爸隻能繼續在武家做牛做馬,回報武家當初的慷慨解囊……
☆☆☆
踢開自家大門,武二牽着洪玫瑰的手走進客廳。
武二極不滿地瞪着餐廳的方向。從那頭傳過來的笑語聲可以知道,文冠人又
在發揮他天生的好口才了。
坐在餐廳裏負責招待的劉嫂和難得在家裏用晚餐的武大──也就是武二的
大哥,全被文冠人的笑話逗得樂不可支。
歡樂的氣氛迅速感染了洪玫瑰,她松開武二的手,大步跨進餐廳。「在講什
麽笑話?我也要聽。」
她拉開自己常坐的椅子,接過劉嫂遞過來的飯碗,開心地坐下來用餐,渾然
沒注意到武二那張悶着氣的臉孔已經紅得像關公一樣。
呼!還是回到家裏比較自在。洪玫瑰原本蒼白的臉色在瞬間恢複了神采。
雖然嚴格說起來,武家并不能算是她的家,但是她從小就在這裏進進出出的,
武家在她的心裏頭,其實跟家也沒什麽兩樣。
她心裏頭偶爾會産生的自卑感,是隻有在面對武二的時候才會強烈湧現,其
實武伯伯夫婦和武大哥對待她和爸爸是非常親切有禮的,從沒有真的把他們當下
人看待。
「你們怎麽這麽晚才回來?二,你的臉色怎麽這麽臭?吃到炸藥啦?」
「我剛剛跟妳講的話,妳半點都沒聽進去是不是?」武二沒理會大哥的問話,
他一屁股坐在洪玫瑰的身旁,拽住她的手臂,硬逼她與自己面對面。
「你不要這樣啦!我又沒做什麽。」洪玫瑰冷下臉與武二對望。她走進餐廳
之後,根本就沒沖着文冠人笑過,他在火大個什麽勁兒?
武大止住臉上的笑意,看到怒氣沖沖的武二火爆地轉向文冠人,他了然于心
地開口:「二,冠人是家裏的客人,你對待客人應該有的禮貌呢?」
不管怎麽樣,武二、冠人和玫瑰,他們三個都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吧!
爲什麽他那個笨蛋老弟就是看不出來,緻瑰心裏頭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文冠
人呢?
「什麽狗屁客人?!一天到晚來我們家白吃白喝的……冠人,快點吃完快點
滾回你家去吧!」武二講話一向都是這樣,不但直接還很無禮。
不過,文冠人早就習慣他的調調了。畢竟,武二這樣白癡的妒夫表現也不是
一天、兩天的事,從小到大,武二一直認定他在跟他争奪玫瑰的注意力,天知道
他根本就是冤枉的啊!
像玫瑰這樣别扭的女孩子,才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咧!
文冠人不無抱怨地瞪了洪玫瑰一眼。
明明她也對武二有情,爲什麽還要這樣折騰他的哥兒們啊?說她别扭還真不
是冤枉她的呢!年輕人嘛,想愛就愛、大聲說愛,幹嘛像她這樣明明就愛又偏偏
表現得不愛呢?
真搞不懂她。也真搞不懂那個腦袋瓜隻裝豆腐的武二,這對小冤家,看來還
需要彼此折磨好一陣子。
「哼!不跟你計較這麽多。」文冠人放下筷子,起身走到劉嫂的身邊。親密
地攬住她的眉。「劉嫂,謝謝你今天的晚餐,真的很好吃喔!」
「哪裏,冠人,明天再來家裏坐啊!明天的菜單有你最愛吃的肯椒牛肉和馬
鈴薯炖肉,要記得過來喔!」在武家掌廚二十餘年的劉嫂,無視于武二丢過來的
警告目光,親切萬分地邀約着文冠人。
「我會的。」潇灑地揮了揮手,文冠人背起他的黑色大背包,轉身離開武家
的餐廳。「明天見啦!」
「哼!」武二冷哼了聲,直到文冠人終于自他眼前消失之後,他才收斂起滿
腔的酸意。
「我吃飽了。」洪玫瑰放下碗筷,站了起來。「劉嫂,謝謝,我也要回去了。」
「玫瑰,等等!這個拿去給老洪吃。」劉嫂拿出一個便當盒塞進洪玫瑰的手
裏。「你爸爸今天跟着武先生出門,晚餐一定又是随便吃路漫的面攤,等會兒他
回來之後,妳熱一熱給他當消夜吃。」
「謝謝妳,劉嫂。」洪玫瑰握緊了手中的便當盒,也學文冠人一樣攬了攬劉
嫂的眉頭。「看到有這麽棒的消夜吃,我爸會很高興的。」
「也不知道他幾點才會回來呢!回去記得先擱在冰箱裏,要是真的太晚了,
留張紙條教他自己放進微波爐裏加熱,妳别太晚睡,明天還要上課
呢!「劉嫂交代着。
「嗯,我知道。」
看到武二也站了起來,劉嫂小聲地勸着洪玫瑰:「緻瑰,二少爺好象又要發
火了,妳小心點,笑一笑嘛!别總是惹他生氣……」
「我走了。」洪玫瑰朝劉嫂笑了笑,根本沒有回頭看武二。如果他真的要跟
着她回去,繼續纏着她,她也沒辦法阻止他。
看着她離開,武二地跟着往餐廳門口走去。他們回家坐到餐桌旁還不到五分
鍾呢!真不知道她又在使什麽性子?
「二,你給我站住。」武大叫住了弟弟。
「幹嘛?」武二一臉的不耐煩,等着聽大哥想跟他啰唆什麽。
「你這樣不行喔!都已經十七歲了,你還沒搞定玫瑰啊?」問話的語調帶着
嘲諷意味,武大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要不要大哥教你怎麽調教女孩子?包準
她以後對你服服帖帖的。」
「大少爺!」劉嫂驚訝地喊了出來。「你怎麽可以──」
「劉嫂,反正不管怎麽樣,玫瑰都是武二的人了,這種事情早點教會他們怎
麽做,武二的火氣才不會一天到晚都這麽大,我們也好松口氣,省得老是看他和
冠人鬥氣,和玫瑰玩你追我跑的遞戲,很累人耶!」
「哼!這種事才不需要你來教!」
武二狠狠地踹了一下離他最近的餐桌椅,砰地好大一聲,把劉嫂都吓着了,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餐廳。
「妳看,我說的沒錯吧!這家夥就是一股火氣沒地方發,所以才會這麽暴躁。
隻有教玫瑰給他消消火,我們家才有安靜的一天。」說完,武大笑嘻嘻地繼續用
餐。
他這個笨蛋弟弟,和那個别扭的玫瑰,兩人在感情上要是再繼續這麽驽鈍下
去口話,幸福根本就不會到來。
「二少爺,你可不行不顧玫瑰的意願就欺負玫瑰啊!」劉嫂隔空喊着,但是
武二根本就沒聽進去。
雖然劉嫂認爲武大說的一點都沒錯,畢竟所有的人都已經把緻瑰視爲武二的
人了,但是,玫瑰本人到底是怎麽想的,這一點還是要搞清楚比較好。
從小看着他們長大,性格總是浮浮躁躁的二少爺一碰上緻瑰就全然沒轍,他
對玫瑰的感情,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啊!爲什麽玫瑰就是不給任何響應呢?
大家都不了解,緻瑰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第二章
接到父親打回來的電話,說他可能很晚才到家,所以洪玫瑰将劉嫂做的便當
放進冰箱裏,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将門給鎖上。
她坐到書桌邊,松開束了一整天的馬尾,仔仔細細地流着自己及眉的柔細半
長發,圓球型的發流輕輕地刷過她緊繃的頭皮,帶來一憚陣舒緩的感受,洪玫瑰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一個沒辦法選擇命運的可憐少女。
就這樣将老爸和她的未來抵押給武家,她不是沒有抱怨過,然而武家對他們
的恩情,真的是一輩子也還不清的,她和老爸不這樣做又能如何償還呢?
說貿在的,她自己也很清楚,她對武二的感情,其實是很深很深的……
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她不可能不知道武二是如何瘋狂地喜歡着她,隻不過,
在武二的面前,她老是有一種很别扭的奇怪感受,覺得兩個人永遠都不可能地位
平等,讓她不自覺地排斥武二。
另外,武二雖然喜歡她,從小到大卻不知做了多少欺負她的壞事,這也是讓
她排斥武二的另一個原因。
「這個笨蛋,老是愛惹人生氣!」洪玫瑰喃喃罵道。
一想到武二硬逼她轉學,好象從此以後要親自當獄卒看守着她似的,她就沒
有辦法給他好臉色看。
她也不想每天闆着臉孔見人啊!又不是顔面神經受損,可是武二就是有辦法
踩到她的痛處,讓她不得不生氣……
強迫她做她不喜歡做的事,一向是武二的興趣。
還有他愛亂吃醋的個性也讓她受不了,明明她跟文冠人八竿子打不在一塊兒,
偏偏武二就是會有奇怪的妄想症,以爲她和文冠人背着他偷偷摸摸的,要是她真
的喜歡文冠人的話,才不會這麽煩惱咧!
唉!事實上……她早就對自己承認,她喜歡的人是武二那個笨蛋。
如同宿命将她推向他一般,她的心早就是武二的,隻是她别扭地不肯響應武
二罷了。
正當洪玫瑰想着這些問題時,她的房門被人敲了兩下。
「幹嘛?」洪玫瑰瞪着房門開口,想也知道,外頭的人除了武二之外還會有
誰?
才剛想着他的不好,他就跑來騷擾她,這個時間來她房裏找她,武二一定又
會獸性大發,對她動手動腳……
他們從來沒有沖破最後的防線,但是她很害怕,不知哪一天武二的獸性會戰
勝她使出的眼淚防禦模式。
「開門。」武二的聲音低低的,聽得出來他的情緒還是很不好。
一定是剛剛她在餐廳沒有理他,所以他一直氣到現在,可是……洪玫瑰又鬧
起别扭來了,憑什麽他說開門她就要開門讓他進來啊?孤男寡女同處一窒,會發
生什麽擦槍走火的事可是很難說的,她爲什麽一定得讓武二進來使壞呢?
心裏頭是這麽想的沒錯,但是忿忿不平的洪玫瑰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起
身去開門,以免舊事重演,她的房門再度被生氣的武二給蹦壞。
「妳鎖門幹嘛?」武二走進房就往洪玫瑰的單人床上一躺,欣賞着她将頭發
披散下來的風情。
洪玫瑰沒搭理他,徑自坐在書桌邊繼續梳理着頭發。
她常常頭疼,原因有很多,可能是因爲所處的地方空氣不流通、可能是因爲
外頭的太陽光太強,也可能是因爲她的小腦袋瓜總是想太多,給自己的壓力太大。
回到家她最常做的舒緩動作就是梳頭,讓那圓球狀的梳子緩緩地滑過頭皮,
全身上下就會竄過一陣陣舒暢的感受。
「又頭疼了?」武二起身走到她的身後,環住她的身子。
他極愛看她纖細白留的頸項,每當看到她偏着頭梳頭發的樣子,他就忍不住
想要親吻她的脖子,在那完美無瑕的部位弄出一個屬于他的标志。
「别這樣……」洪玫瑰瞪了他一眼。
就知道讓他進來房裏,她一定沒時間做功課,但是不讓他進來又不行……
唉!武二老是這樣愛爲難她。
抱着她的感覺其好,武二受不住誘惑地伸出手撫摸她胸前的柔軟。那兩團肉
球最近讓他愈來愈滿意了,自大的他當然不會将它想成是洪玫瑰的青春期自然發
育,他總以爲是自己常替她「按摩」,才會有這樣的成果。
「讨厭,走開啦!」洪玫瑰眼神一凝,推開他的狼爪好繼續梳頭。
武二一把捉起她,兩個人瞬閑在床鋪上玩起疊疊樂來。
「妳怎麽老是這麽掃興?」怪不得大哥說他脾氣暴躁,這一定跟玫瑰老是拒
絕他脫不了關系。
看到她嫣紅的唇瓣微微張開,想必又要講出他讨厭聽的話來,武二頭一低,
吻住她那令人生氣的小嘴。
長長的吻結束之後,洪玫瑰上氣不接下氣地推着那名壓住她的小男人。「人
家的頭又暈- 啦!」
這是一句貿實在在的抱怨,但是傳到武二的耳朵裏,卻像是撒嬌一樣地甜膩。
武二雙手撐在玫瑰的頭兩側,減去了一些壓在她身上的力道,不過她軟綿綿
的身體讓他很興奮,一道道擋不住的熱流全都往下腹部集中過去。
「下來,别壓着我……」洪玫瑰知道,再讓武二這樣暧昧地壓下去,等一下
又要大哭一場才能阻止他了。
武二不理會她的拒絕,反正,每回他總是得逗弄她到盡興才會停止。
略微粗糙的指頭輕輕滑過洪玫瑰的臉頰,到達剛剛被他吭吻過的紅唇之上逗
留了好一會兒,而後又繼續滑向她最敏感的耳垂。
洪玫瑰頭一偏,阻擋武二的手指挑逗敏感耳垂,誰知道顧此失彼,另一邊的
白皙頸項毫無防備地展現在武二眼前,他貪歡的肩随即下移,吻住那一片總是令
他瘋狂的細嫩肌膚。
「啊!」感覺到武二用牙齒細細碎碎地咬着她白嫩的肌膚,一陣陣的輕喘自
洪玫瑰的嘴唇逸出,更加引發了武二的獸欲。
扯開她上身的水手服,露出鵬黃色的蕾絲胸罩,武二像一雙嗜血的野獸,因
看到她半裸的青春軀體而興奮不已。
「武二!你不要這樣……」洪玫瑰雙頰绯紅地阻止道。
雖然她全身上下早就被武二給摸透了,但是被武二這樣嗜欲的目光直盯若看,
還是讓她全身竄過一陣恐懼的戰栗。
眼眶開始蓄積淚水,洪玫瑰知道,目前她隻剩下這一招可以擋得住武二的侵
犯。在她還沒完全克服自己面對武二時的矛盾心情之前,她不想把自己的全部交
給武二。
「妳老是這樣拒捆我……」武二親吻到一半,發現洪玫瑰泫然欲泣的表情,
不禁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是不是又要哭了?」
翻過身子離開她,無奈至極的武二瞪着那個正在準備哭泣的哄玫瑰,因她而
起的欲望折磨着血氣方剛的身體,但是一看到她不情願的樣子,他就沒辦法繼續
下去。
雖然愛撫她、親吻她的感覺是那樣的美好,但是真的做了之後,萬一玫瑰打
死都不肯原諒他,那不就慘了?
唉……武二真的希望自己能夠再狠一些,如同大哥所講的,不管怎樣先上了
她再說,經過調教的女人,一定會比較聽話。
不過,想是這樣想,他卻沒有實際行動的把握,因爲他無法承受玫瑰的恨意。
「誰教你要這樣欺負我……」不顧她的意願,就想強行對她做那樣羞人的事。
洪玫瑰眨着水汪汪的大眼,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她的床很小,擠不下兩個人,
再同他一起窩在床鋪上,難保他不會欲火焚身,不理會她的眼淚。
她迷速下了床鋪,回到書桌漫躲得他遠遠的,一邊扣着水手服的鈕扣,一邊
小心觀察若武二的動靜。
他的臉很紅,額頭上冒出一顆顆的汗珠,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讓她小小地
内疚起來。
雖然一切都是他自已亂發情的錯,但是不知爲啥,她依然感到一股小小的歉
意。
「武二,你……很難受嗎?」
每次拒絕他之後都會看到他難受的模樣,一次比一次還要令她不舍,而她心
底對武二的歉疚,也就一次比一次擴大。
「你也知道我恨雛受。」武二瞪着她。
見鬼了,根本就是天殺的難受!明明玫瑰嬌美的身軀就在他的視線範圍内,
伸手就可觸摸得到,偏偏他就是狠不下心對她做盡一切自已想做的瘋狂舉動。
這樣能不難受嗎?
「我……」洪玫瑰縮在椅子上,勃也不敢動。
造時候該說些什麽才好呢?雖然對武二感到歉疚,但她絕對不會蠢到犧牲自
己的純真來滿足他的獸欲──至少目前不會。
「過來。」
武二低沉的嗓音在兩人獨處的小傍間裏回蕩,聽起來就像廢鬼的咒語一樣懾
人,誘惑着純真的她。
洪玫瑰困窘的搖搖頭,拒絕受到他的誘惑。
「妳給我過來!」一腳跨下床,武二長手一伸,将洪玫瑰拉到自己腿上。
「不行……」
難道眼淚防禦法已經失效了?洪玫瑰混亂的腦子裏一時之間想不出其它法子
來阻止武二。
「知道我很難受就幫幫我。」武二低聲求着她,大掌不由分說地握住她的手,
緩緩往自已全身最火熱的部位移去。
不會吧?!洪玫瑰瞪大了眼,根本忘了反抗。
她她……她的手在摸哪裏啊?腦中轟地一聲,就像是火山爆發般,洪玫瑰的
臉頰頓時紅豔無比,顯示出她此刻的驚慌失措。
「玫瑰……」武二渴望地喊着她的名字,臉上不斷目出的汗水讓他看起來好
象更加痛苦。「我的玫瑰……」
被迫感覺着手掌下熱切的隆起,洪玫瑰羞郝地不敢看向呼喚她名字的武二。
他的聲音好象挑動了她心底的某根弦,铮地一聲,令她全身像通過電流似地
顫抖起來。
武二往後仰躺在枕頭上,繃緊全身的肌肉,感受着洪玫瑰的小手在他身上引
發的熊熊火焰,粗重的喘息不斷逸出,那既楠苦又舒服的碰觸,真的快把他給逼
瘋了。
「撫摸我……」武二進一步要求着。
坐在他身邊的洪玫瑰像是愣住了般,小手雖然碰觸着他的火熱硬挺,卻一動
也不動地僵在原地。
「解開我的褲子,撫摸我……」武二将洪攻瑰攬到自己懷中,在她耳邊輕聲
喘息地要求她。「求求妳。」
洪玫瑰轉過頭看着武二漲紅的臉,訝異他居然也有這麽脆弱的時候,居然低
聲在求她……
四下無人的夜晚,靜寂的卧室之内,隻有喘息着探索彼此身體的一對青春男
女……
洪玫瑰原本堅強的心防一點一滴點地瓦解,因爲武二痛苦的喘息聲、難受的
表情,令純真的天使心生不舍,終于跌進惡魔的陷阱内。
一接觸到武二因情欲而變得迷離的雙眸,洪玫瑰就像掉進了深深的漩渦中不
可自拔,目光癡癡交纏的同時,洪玫瑰發現手掌下的熱度又向上飙高了好幾度,
而那令人害羞的贲起,也愈來愈大、愈來愈硬……
「聽話,解開我的褲子。」武二受不了那樣的折磨,再度低嘎着聲音半命令
地求着洪玫瑰。「摸摸我……」
洪玫瑰将視線移到武二的雙腿間,她受到惡魔的蠱惑了……
笨拙地解開武二的褲頭,在她緩緩拉下拉煉的那一刻,武二簡直就快要狂嘯
出體内全部的火焰了。
兩個人都是沒有經驗的,所以這樣親密的探索,才會如此充滿樂趣。
武二硬是壓下那即将潰堤般的感受,粗嘎的喘息一聲此一聲重,洪玫瑰不知
所措地再度望着他。
接下來該怎麽辦?她不會啊……
扭動着腰身和臀部,武二主動地讓長褲滑到自己膝蓋下,并一把扯下了那條
紅色的底褲。
因爲看到他贲起的部位而驚吓不已的洪玫瑰,慌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武二舔舐着洪玫瑰的臉頰,鼓勵她再度将小手放回他熱切的下身。「對,就
像剛剛那樣,摸摸它……」
看到他變成這麽興奮的糗樣,洪玫瑰吓得縮回小手。「武二,我們不可以做
這個啦……」
繼續這樣下去,不就完了嗎?那她剛剛浪費力氣準備大哭到底是爲啥啊?
不就是爲了捍衛自己的童貞嗎?
「相信我,我不會強占妳的身子。」武二忍着将洪玫瑰壓倒在身下爲所欲爲
的沖動,卑微地求着她。「隻是妳得幫幫我,讓我好過一點……」
洪玫瑰在腦子裏分析武二剛剛說的話。他的意思是……是要她用手來幫他解
決欲望嗎?
喔!天啊!洪玫瑰再度漲紅了臉。
「玫瑰,别在這時候丢下我。」武二痛苦地扭動着腰部,脹大的男性也随之
在洪玫瑰的眼前晃動。
一向好學的洪玫瑰從沒機會接觸到這個領域,說她不好奇是假的,但是…
…萬一武二說話不算話,忍不住還是要強占她,那該怎麽辦?
「玫瑰……我的玫瑰……」武二等得極不耐煩,一把捉住洪玫瑰的小手覆上
自己疼痛不已的熱脹巨龍上。「幫幫我。」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洪玫瑰隻好拋下心中的羞怯,順着武二的意思,握住
他下身那根令她驚奇萬分的東西。
又熱又硬的目龍因爲她試探性的碰觸而更加活躍,一跳一跳地躍動出狂放的
生命力。
「乖,就是這樣。」武二粗聲喘息,鼓勵洪玫瑰史進一步地碰觸他,「玫瑰,
握住它,上上下下地滑動着摩擦它。」
好象進入了一種詭魅的情境中,洪玫瑰愈做愈是順手,原本隻是單手握住男
根,在聽見武二歡喜的呻吟聲之後,更加大膽地加入了另一雙手。
雙手握住武二腿間脹大的巨龍,洪玫瑰随着他的呻吟聲音判斷着她到底要碰
觸哪個部位,才最讓武二不能招架。
洪玫瑰用纖白的拇指由下往上搓弄熱脹的男根,其它的手指則緩緩地輕
撫他下身的雙球部位,在聽到武二受不住沖擊的濃電喘息聲時,她開心地笑
了起來。認識武二這麽多年以來,她好象從沒占過上風,在這一刻,她終于覺得
自己不冉是處處被武二牽制的可憐少女。
難得看到洪玫瑰對着他笑的武二,一失神,全身的火熱激流霎時集中到被她
握着的部位,陣陣的快感一齊飙揚,在她的手中狂洩而出──
「啊!」洪玫瑰吓了好大一跳,驚訝地将身體縮到他懷中。「武二,你…
…你還好吧?「
「呼!」喘着氣的武二緊攬着洪玫瑰,滿足地笑着。「如果……可以繼續抱
着妳的話,會更好的。」
洪玫瑰一聽,羞得更加縮進他的懷中。
以前都是武二探索她的身體,這還是第一次,武二讓她探索他的身體,結果
她不但看到武二滿足的笑臉,也成功地保住了自已的純潔。
☆☆☆
親密過後,他們面臨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武二把她的床給弄髒了啦!
她的手上、床鋪上,還有武二的大腿、褲子上,全都是武二剛剛發洩欲望之
後的産物,啊呀呀呀!這可怎麽是好啊?
「你要不要去消洗一下?」洪玫瑰皺着眉頭問。
她家不像武家那般闊氣,每個人房裏都有獨立的衛浴設備,她家的浴室在一
樓,如果現在他們倆要梳洗的話,必須到一樓去才行。
萬一這時候被老爸看到的話該怎麽辦?那可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而且老
爸早就将她視做抵押品送給武家了,要是他發現這件事,不但不會發火,反而會
開開心心地順勢将她推到武二家去吧?
「對不起,弄髒了妳的床。」武二看着自己弄出來的慘狀,難得誠心誠意地
道歉。
「沒關系……床單……換一下就好了。」聽到他竟然對自己說抱歉,洪玫瑰
不争氣的再度臉紅。
他會那樣還不是因爲她的關系……一想到這裏,她不禁羞怯起來。
「到我房裏去,好不好?」武二将褲子拉上之後一把抱住洪玫瑰,今天晚上
這麽好的體驗,讓他舍不得現在放開她。
「不要。」
洪玫瑰清楚武二的個性,他雖然不會不顧她的意願侵犯她,但是一向食髓知
味的他,拐她回他房問。一定還會繼續要求她做剛剛的事。這種事一次就夠了吧!
洪玫瑰不滿地瞪着武二。「爸回來沒看到我,會以爲我還沒回家的。」
「我打電話跟洪伯說妳在我那兒過夜,今天不回來了──」
武二還沒講完就被洪玫瑰給打斷,「不行,你這樣不是害我嗎?」
「那妳留張紙條跟洪伯說,妳跟我在一起,會晚一點回來。」武二根本不肯
放手,剛剛的感覺真的是太美好了,隻有一次怎麽夠呢?
「武二,你快回去啦!我都已經幫你……」洪玫瑰講不出形容這件事的詞句。
「那個了,你快點走啦!」
「我保證晚點兒會放妳回來的。」武二扯着洪玫瑰的手臂,硬是将她拖着往
外走。「我保證。」
繼續在她房裏玩也是可以,隻是萬一決心回來的話,被打斷那就掃興了。
「喂!武二,不要啦!」
洪玫瑰拚命掙紮,然而「性」玫勃勃的武二怎麽可能放過她呢?最後,她還
是被武二拉到他的房裏,仔仔細細地複習7好多遍她剛剛才學會的「功課」。
第三章
下午,微涼的風輕輕吹過二樓的窗口,洪玫瑰坐在自已的位子上,翻看着下
一堂生物課要上的内容。
耳邊總算是清靜下來了,因爲下午有校慶逆動會的預演,所以這兩堂體育課,
班上大部分的同學都被喊到操場去幫忙,隻有少數幾個學生因爲身體不适,留在
教室内。
轉學到富特來已經十天了,洪玫瑰依然不太跟班上的同學講話。或者應該說,
班上的同學沒有人想要跟她講話,使得她比以前更加孤僻了。
「嗨!妳好,在看什麽?」
一個輕輕的聲音突然插進洪玫瑰原本平靜的世界,杜于明拉開她前方座位的
木椅坐了下來。
教室裏還有其它幾個女同學在,不過并沒有人特别注意教室後方這個角落的
動靜。
「妳是……」洪玫瑰疑惑地望着這個笑起來挺可愛的女孩子。
「妳好,我叫杜于明,我坐在最前面那一排。」杜于明往前方指了指自己的
位子。「可以叫妳玫瑰嗎?」
「嗯!」洪玫瑰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因爲不清楚杜于明的企圖,她仍保有一
絲絲的警戒心。
「生物課本?這有什麽好看的?」杜于明打開話匣子,哇啦哇啦地與洪玫瑰
攀談起來,「啊!對哦,聽說妳是公立高中轉過來的學生,想必妳的成績一定很
好吧?對了,妳爲什麽要轉到我們學校來啊?妳跟我們班那個頭頭到底是什麽關
系啊?我還聽說──」
「嘿!一次一個問題好嗎?」洪玫瑰被她問得頭暈,仰出白皙的手掌擋住她
滔滔不絕的提問。
「對不起。」杜于明突然間低下頭,趴在洪玫瑰的桌子上,一副氣虛的樣子。
「我不是在責備妳,妳不用道歉……」洪玫瑰心想這女孩未免也太敏感了吧!
她才說了一句話,就讓她這麽氣餒?
「不是的……我……我是生理痛……」杜于明壓着自己的小腹,額頭冒汗。
「啊!好痛啊!」
「生理痛?我送妳去保健室好不好?」
「沒關系啦!我趴一下就會好……」杜于明調整好姿勢,就在洪玫瑰的桌子
上休息了起來。
「妳還好吧?真的不用去保健室嗎?」洪玫瑰有些擔心。
「嗯!反正護士阿姨隻會叫我做膝胸卧式而已,根本一點作用都投有。」
杜于明将趴着的頭縛向洪玫瑰。「玫瑰,妳真的是武二的貼身女仆
啊?現在都已經是民國了耶!應該不流行這種事情了吧?「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洪玫瑰無所謂地聳聳肩,她不在乎同學們怎麽
講,畢竟她和武二之間的事跟其它人沒有關系吧!
「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問這個的,我隻是好奇嘛!因爲大家傳的消息都
不太一樣,所以……如果我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話,還是問妳本人最清楚嘛。」
杜于明講完之後輕輕地喘着氣,看起來經痛好象愈來愈嚴重了。
「妳還好吧?是不是真的很難過?」
「嗯!習慣就好,每次MC來,我都有一天要當廢人的。」杜于明忍着痛,
居然還笑得出來,可見她自娛娛人的個性。
洪玫瑰笑了笑,一方面挺同情她的,另一方面慶幸自己沒有經痛這個毛病。
不過,她的問題搞不好比杜于明還糟糕呢!不但出入人多擁擠的地方會頭暈,
就連太陽曬多了也會頭暈,從小到大,她幾乎沒有正常地上過體育課。
「想不想喝熱牛奶?我這裏有攜帶包,泡給妳喝好不好?也許能緩和疼痛。」
洪玫瑰邊說邊從抽屜裏拿出脫脂奶粉的随身包和馬克杯,到教室後頭的飲水
機沖泡好牛奶,端到杜于明的面前。
「哇!妳人真好,果然跟她們講得不太一樣……」杜于明雙手捧着溫暖的馬
克杯,因熱氣而濕潤的雙眼像雙可愛的小狗狗般,感激萬分地看着洪玫瑰。
「真要管别人怎麽說、怎麽看的話,會活得很辛苦的……」洪玫瑰希望自己
真的能做到不爲所動,嘴巴講講當然比較容易,真要實行起來,卻需要很大的度
量。
「我也這麽覺得耶!如果真要顧全周遭所有人的看法,做人一定很假。」
「所以,妳過來找我講話,隻是想确定我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洪玫瑰
漫不經心地問,繼續預習下一堂課要上的部分。
「不,我是過來交朋友的。」杜于明将那杯熱牛奶喝個精光。「謝謝妳的牛
奶帶給我溫暖。」
看見她率真的态度,洪玫瑰慢慢敞開心房,跟杜于明聊了起來。原本她以爲,
她在富特中學裏是不可能交到朋友的,沒想到會遇見個性随和、還挺會找聊天話
題的杜于明。
隻顧着和杜于明聊天的洪玫瑰,沒有注意到武二慢慢靠近的身形,直到他粗
壯的手臂拉開旁邊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時,洪玫瑰才發現他已經回來了。
「在聊什廢造麽開心?」武二雙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洪玫瑰問道。
自從硬逼她轉學之後,他從沒看過她跟班上的任何人講話,沒想到今天卻破
例了。他轉頭看向那個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女同學,發現她居然推開椅子準備逃
走。
「幹什麽?我一回來妳就跑,是講了什麽不能讓我聽的嗎?」
杜于明心一驚,屁股又跌回被她推開的椅子上,還好她左半邊屁股有碰到椅
子的邊緣,不然就跌得慘兮兮了。學校裏沒有人不怕武二的,雖然她并沒有真的
看過武二做出什麽恐怖的事情來,但是,光聽到武二家帶有黑道色彩的各種傳說,
就夠讓人害怕了。
「沒有啦!我隻是……不想打擾你們……」杜于明擡起求救的眼光看向洪玫
瑰,她隻想跟玫瑰交朋友,并不想跟武二交朋友啊!
「武二,你不要這樣,會吓到人家的,我們隻是聊聊天而已。」洪玫瑰接到
了她的求救訊号,開口輕斥。
她很清楚,凡是跟武二不熟的人,都很容易被他的粗聲粗氣給吓到。
快走。洪玫瑰以唇形對杜于明說。
杜于明二話不說,趕緊頭也不回地落跑回到教室前方去。
「這家夥怎麽膽子這麽小?我又沒兇她。」武二搜尋着腦中的記憶,卻發現
自己根本不記得那個女生的名字。「她叫什麽名字來着?」
「喂!人家好歹跟你同班了兩年,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洪玫瑰訝
異地看着武二。
連同班同學的名字都不知道,未免也太差勁了吧!
「那要怪她平常一點都不引人注目。」武二向來隻看得見玫瑰的存在,别的
女孩子根本就很難進入他的眼中。
洪玫瑰見武二渾身是汗,反射性地拿出手絹遞給他擦汗。「外面真的很熱吧!
太陽好大……」
武二欣喜地握着她另一隻手,将她拉到自己身邊來。「妳幫我擦。」
既然都被他困住了,洪玫瑰隻好聽話地替武二抹着額上、頰上的汗水。還好
教室裏沒什麽同學在,否則又不知道要被講成什麽樣子了。
擦幹了汗水,武二雙臂一拉,順勢逼洪玫瑰坐到他腿上。
洪玫瑰懶得抵抗,眼神飄到前方查看自己剛剛才交到的朋友,希望杜于明沒
有被武二吓着了,沒想到她卻看見剛從外頭走進教窒的文冠人纏着杜于明,不知
在跟她說些什麽。
「咦?冠人在幹嘛?」
「别老是提到那家夥的名字!」武二忍不住吃起飛醋,伸出雙手轉回洪玫瑰
的小臉蛋,不準她再多看那家夥一眼。
「冠人他……他在騷擾于明耶!」洪玫瑰看到杜于明臉上出現不舒服的表情,
擔心她該不會是肚子又痛了吧!
「我教妳不準看他了!」
武二很生氣,爲什麽他的玫瑰總是講不聽呢?她真的不知道他愛她愛到快發
狂了嗎?老是在他面前提起冠人那家夥,根本不把他的警告當一回事,等到他真
的受不了爆發的時候,她就知道慘了!
「你别拉着我啦!你自已看嘛!冠人真的在欺負于明啦!」
他們兩人在教窒的最前面,洪玫瑰和武二則在教窒的最後方,他們在前面争
執些什麽洪玫瑰根本聽不清楚,不過卻可以看到杜于明臉上愈來愈恐慌的表情。
已經把她當作朋友的洪玫瑰,不禁非常擔心她。
「武二,你放開我,我去看看他們在吵什麽?」
「别多事,他們的事情,他們自已會解決。」武二不肯放手,硬是将洪玫瑰
壓制在自己腿上。
冠人那家夥不是常說「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泱」嗎?他那麽天才,不管發生
什麽事,應該不會解決不了吧!
「你搞錯了啦!我擔心的人是于明,不是冠人那家夥。」洪玫瑰邊說邊捏了
一把武二最怕癢的腰側,成功地逃離武二的控制,沖到教前面去。
「冠人,你在幹嘛?」洪玫瑰的口氣不太好,因爲一看就知道是文冠人在欺
負杜于明,不過她很疑惑,杜于明到底是怎樣惹到文冠人的?
「我在幹嘛關妳啥事啊?」文冠人挑眉瞪着洪玫瑰,她憑什麽一副興師問罪
的模樣,他哪裏得罪她?「還有,」他轉向杜于明,「妳什麽時候跟她這麽要好
了?」
「不行喔?」杜于明看到今天新交的朋友過來幫她,除了銘感五内之外,更
覺得自己有了一座靠山,不管面對多難纏的文冠人,都不用再害怕了。
「冠人,不管你有什麽事,難道你沒看到于明現在很不舒服嗎?别再吵她了。」
「妳身體不舒服?怎麽不跟我說?」文冠人吃驚地檢查着杜于明的身體,額
頭的溫度沒有問題,身上也看不出有受傷的樣子……他焦急地追問:「哪裏不舒
服?快跟我說啊!」
洪玫瑰瞪大了眼看着他們兩個,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隻見杜于明紅着臉回答:「我沒事啦!你不要一直碰我……」
「到底怎麽了嘛?玫瑰,妳說,她哪裏不舒服了?」文冠人開始緊張了。
「就……」洪玫瑰一時之間也不好意思講出來,女孩子家生理痛雖然不是什
麽見不得人的事,不過,要跟男生溝通這種問題,真的有點難以啓齒。「就是─
─」
「玫瑰,不要跟他說啦!」杜于明連忙阻止洪玫瑰說下去,她的小臉漲紅,
可能是因爲緊張的關系,再加上文冠人帶給她的壓力,讓她的下腹部更加疼痛。
「不舒服要說啊!妳是真的太笨還是怎樣?走,我送妳去保健室。」文冠人
一把将杜于明抱了起來,往學校的保健室狂奔而去。
「!」洪玫瑰才想跟着去,就被武二給擋了下來。
「妳想去哪兒?給我站住。」武二面色不善地開口,「剛剛居然敢偷襲我!
妳不要命啦?「
「你幹嘛一直拉着我?冠人把于明給帶走了,我……」
洪玫瑰的擔心,看在武二的眼中卻是多餘。
「妳沒聽到那家夥說要帶她去保健室嗎?保健室裏有人會照顧她的,要妳多
事操什麽心?又不是老母雞……」武二咕哝着,他的玫瑰就是這樣,别人的事她
總是這麽關心,就是對他不理不睬的,說有多氣人就有多氣人。
「你幹嘛說我是老母雞?!」洪玫瑰被武二的話給氣到了,她隻是關心朋友,
這樣就叫老母雞嗎?
「反正别人的事妳不要管太多就是了。」武二也不想和她争辯,這樣下去兩
人隻會更加生氣。「走啦,回去預習課本,下堂課已經快開始了。」
☆☆☆
雖說富特中學裏大部分的人都不敢招惹武二,但還是有少數幾個不怕死的人,
仗着家裏頭财大氣粗,想跟武二杠上一杠。
洪玫瑰早就知道自己會遇上校園暴力──跟在武二的身邊,一路平安順遂才
是異常咧!
午休時間結束前──
上完廁所之後,突然發現廁所的門打不開,而且還聽到外頭傳來一群女孩子
的嘻笑聲,這時候妳會怎麽辦?
洪玫瑰還算冷靜地站在廁所内,冷着聲音問:「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們還
玩這麽幼稚的整人遊戲?」
外頭的嘻笑聲瞬間頓了頓,然後又爆了開來。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妳還在當武二的貼身女仆?」一個女孩子故意把聲音
捏得細細尖尖的,學她講話。
「走,别理她了,讓她在這裏被臭味熏死吧!」另外一個聽起來像是頭頭的
女孩子說完之後,一群人的聲音漸行漸遠,離開了女生廁所。
此時,午休緒束的鍾聲響起,看來她要被關在廁所裏好一會兒了。洪玫瑰無
力地倚靠着廁所的門,站在空氣不是很流通的女廁所裏,隐隐還聞到強力膠的味
道,沒一會兒,她的頭就開始暈眩了。
碰到這種事,真是有夠倒黴的!
☆☆☆
在教室裏頭一直等不到洪玫瑰回來的武二,眉頭愈皺愈緊。
「上個廁所要這麽久嗎?搞什麽鬼啊,還不回來……」武二趴在桌上,嘀嘀
咕咕地念着。
「你非得時時刻刻都看到玫瑰才會心安啊?人家雖然是夢幻美少女,總還有
蹲馬桶的權利吧!」文冠人好笑地調侃武二幾句,便又轉頭專注地看着筆記型計
算機。
股市快要收盤了,今天看中好幾支近期會漲的股票,先在低價時買個幾手進
來,下星期就有差價可以賺了。
「可是妳不覺得她去太久了嗎?」武二隐隐有種不安的感覺,在心頭揮之不
去。
「搞不好跌進馬桶裏。」文冠人的笑話愈來愈沒水準,跟他的白馬王子形象
一點都不搭。「熏暈了。」
聽他這麽說,武二更擔心了。他的玫瑰總是很容易就頭暈,要是真的在哪裏
暈倒的話,他又不在她身邊,那可怎麽辦才好?
「我去找她。」武二起身大跨步地往前走,準備去廁所找哄玫瑰。
「喂!兄弟,那裏可是女廁啊!」文冠人好心地提醒他。
武二腳步一頓,冠人說得沒錯,女生廁所他實在不方便進去……他眼尖地瞥
見正趴在桌上午睡的杜于明。
「喂!妳,跟我來。」粗魯地喝了一聲,也不管人家好夢正甜,武二一把拎
起杜于明的衣領,将她拉到教室外面去。
「哇!你……你幹嘛?」沒想到乖乖待在自己的位子上睡覺也會有災禍降臨,
杜于明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隻好扯着嗓子驚聲尖叫。
「閉嘴,吵死了。」武二闆起臉一喝,杜于明馬上乖乖噤聲。
文冠人一驚,随即追了出去。
「武二,放開她,你那樣粗魯地抓着她,會吓着她的。」
武二快步走到走廊盡頭的女廁門口才停下腳步,轉身嘲弄道:「哦?才這樣
子你就心疼啦?」
「少廢話,放開她。」文冠人沖了過去,将落入武二手中的心肝小強貝救了
下來。
「喂!妳給我進去。」武二指着女廁,命令杜于明。
「進……進去幹嘛?」杜于明偎在文冠人的懷中,顫抖地問着神情兇衆暴的
武二。自從被文冠人給纏上之後,這還是她第一次覺得有文冠人在真好。
「去看荷玫瑰是不是還在裏面。」武二再度命令。
「乖,小贊貝,進去看一下玫瑰是不是在裏面。」文冠人也開始擔心了,如
果玫瑰在女廁裏頭的話,應該聽得見他們在外而嚷嚷的聲音,但她卻一直沒有給
他們響應,這代表什麽呢?
除非玫瑰不在裏面,不然就是有閑題了!
「喔!」杜于明搞不清楚他們到底在幹嘛,但礙于武二兇狠吓人的沖情,隻
好乖乖地走進女廁。
「玫瑰……妳在裏面嗎?」杜于明無奈地出聲叫喚。
如果玫瑰真的在廁所裏的話,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吃壞肚子了,外頭那兩尊瘟
神爲啥要這麽緊張啊?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玫瑰,妳在嗎?」杜于明喊了幾聲都沒聽見響應,遂将廁所的門一間間地
推開查看。「玫瑰?如果妳在的話,回我一聲好不好?」
随着問話聲,廁所的門一扇扇被杜于明推開,直到倒數第二間──
「咦?怎麽打不開?」
說着,杜于明又推了推最後一間,發現袍面也沒有人。
那麽,應該就是這一間啰!
「玫瑰,如果妳在裏面」嗯嗯「的話,不要不好意思跟我講啦!外面那兩尊
瘟神叫我進來找妳,如果妳在的話,小聲跟我講一下好不好?」
這樣她才可以出去跟武二交差啊!要不然,他又要兇她了啦!
「玫瑰?」
又過了一會兒,還是等不到響應的杜于明隻好硬着頭皮走出去。
「怎樣?她有在裏面嗎?」文冠人搶先迎上前詢問,以免武二又一把抓住他
的心肝小寶貝,對她太過粗魯。
「沒聽到聲音耶!不過,有一間廁所的門是關着的,我打不開……」
武二一聽到這裏就沖了進去,文冠人也拉着杜于明的手跟着走進去。
「怎麽了?裏頭的人真的是玫瑰嗎?」杜于明不解地問。
隻見武二一直狂敲着那間廁所的門,放聲呼喊:「玫瑰!妳聽到我的聲音了
嗎?玫瑰──」
就在武二長腿往後一縮,正準備要踢門的時候,文冠人出聲阻止了他。
「等一下!萬一玫瑰真的在裏面的話,你這樣會傷到她的。」
而後,文冠人雙手交握,讓武二踩着他的手往上一跨,攀住廁所門扉的上緣,
武二低頭一看,發現玫瑰果然在裏面,而且好象暈過去了!
「玫瑰!妳還好嗎?」聽不見她的響應,武二跳了下來,仔細查看那扇打不
開的門到底是怎麽鎖住的。
「人在裏面嗎?」文冠人邊問邊在女廁裏轉着,想要找工具将門鎖給撬開,
無奈女廁裏什麽适當的工具都沒有。
「嗯!她好象暈過去了。」武二檢查一番之後,發現鎖孔被灌滿了強力膠,
就連門縫閑也塗滿了膠。「冠人。打不開的,這扇門被強力膠封死了。」
「啊?怎麽會這樣?那怎麽辦,玫瑰暈倒在裏面……」杜于明着急地團團轉。
「我……我去找教官過來……」
「不用了。」文冠人攔住了她。「這種事情我們私下解決就好,不要鬧到教
官那裏去。」
「可是……」她還是不放心。
「武二,你到裏面去,先看看玫瑰的情況怎麽樣,我打電話叫司機送熱熔槍
過來。」
說完,文冠人照先前的法子将武二再度送上去,武二小心翼翼地躍進廁所裏,
查看洪玫瑰的狀況。
「小寶貝,妳先回教室去。」文冠人摸摸杜于明的頭,很慶幸這次被惡作劇
的人不是她。不過,連武二身邊的女人都有人敢動,難保他的小寶貝不會被人欺
負,從今天起,他會時時刻刻小心保護她。
「不要,我要在這裏陪着玫瑰,直到她安全出來爲止。」杜于明心中也很着
急,目前她根本看不到玫瑰到底怎麽樣了,對于玫瑰居然會碰到這樣的事情,她
很擔心也很恐慌。
「好,我馬上回來。」文冠人随即狂奔出去打電話,絕對要盡快将洪玫瑰給
救出來。
武二的玫瑰2
聽見了嗎?
我的心在叫嚣
我的血液在鼓噪
愛妳 愛妳 愛妳……
第四章
「到底是誰幹的?」武二坐在保建室裏,緊握着洪玫瑰的手,憤怒地詢問。
剛剛蘇醒的洪玫瑰臉色極蒼白,閉着嘴巴沒有響應他怒吼出來的問題。
說實在的,她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她轉學到富特來才不過半個多月而已,平
常除了杜于明之外,她恨本沒跟其它人交談,到底是誰對她做出這種惡劣的整人
把戲,她也很想知道。
「要是被我知道的話,我一定會乘以十倍來償還他!」武二倍誓旦旦,他已
經請文冠人和一幹手下去調查事情的經過,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出那個吃了熊心豹
子膽的家夥。
「你不要這麽大聲,我聽了頭又要疼了。」洪玫瑰扁着嘴搖晃武二的大掌,
她不是存心要撒嬌的,可是武二一直在她耳朵旁邊像打雷一樣地吼叫着,她真的
受不了啦!「我想睡一下,武二,你回教室去上課啦!」
「我要在這裏陪妳。」武二垂首親吻洪玫瑰的唇角,都發生這種事了,他當
然要寸步不離地守着她才行。
「武二,你要是沒事的話,還是回去上課比較好。」原本靜寂的保健室内,
突然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
洪玫瑰和武二都被吓了好大一跳,他們一直以爲保健室裏隻有他們兩個而已,
打哪裏冒出一個人講話啊?
「是你啊!醫生,你躲在那裏多久啦?不要這樣吓人嘛!」武二瞪着那個穿
著一身白袍,玉樹臨風的校醫吳家進。
「想不到你們竟然跑到保健室裏來約會,唉!現在的學生真是愈來愈沒規矩
了……」吳家進笑嘻嘻地糗着武二。
「才不是,玫瑰身體不舒服。」
說着,武二起身讓出一個空間,讓吳家進查看洪玫瑰的狀況。
可以說是看着武二和洪玫瑰長大的吳家進,剛好是武二家的家庭醫生,對于
洪玫瑰常常頭疼的情況很是清楚。
「玫瑰,怎麽啦?臉色這麽蒼白,太陽曬太久了是嗎?」吳家進拿出聽診器
和耳溫槍,替洪玫瑰做簡單的檢查。
「謝謝醫生的關心,隻是在空氣不流通的地方待太久,現在已經沒事了。」
洪玫瑰并沒有多加說明,因爲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回想隻是再折磨自己一
次罷了。
「醫生,玫瑰應該沒事吧?」武二問。
「嗯!應該沒什麽大礙。」吳家進放下聽診器,走到位置上坐了下來。
「玫瑰,妳平常要多吃一些補血的食物,叫劉嫂炖些補品給妳喝,妳這樣常
常頭暈不是好現象。」
「可是……做過那麽多種健康檢查,也找不出到底哪裏有問題……」洪玫瑰
無奈地說。
「嗯……查不出原因的頭疼,也可能跟壓力有關系。」吳家進挑起眉詢問武
二:「你這家夥平常到底是怎麽虐待玫瑰的?居然讓她壓力大到莫名其妙頭疼?」
「喂!這又是我的錯啰?」武二無辜地來回看着醫生和洪玫瑰,他可是全天
下最愛玫瑰的人耶!哪會給她什麽鬼壓力啊?「好吧!爲了彌補我的過錯,我會
一輩子照顧妳的,玫瑰。」
「你少來了……」洪玫瑰笑着推開武二的臉,阻止他趁機偷吻她的動作。
「一定是你老在我耳朵邊吵吵嚷嚷的,所以我才會頭暈的,你快回去上課啦!
又沒生病,待在保健室裏幹嘛?「
「我就是要侍在這裏陪妳。」武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管洪玫瑰和醫生說
什麽,他就是不走。
他怎麽可能留玫瑰一個人在保健室裏與号稱「富特中學少女殺手」的醫生單
獨相處呢?又不是頭殼壞去!
「你喔!其實就是想偷懶對不對?」以前她沒跟武二念同一所中學的時候,
也沒見他這麽黏着她過啊!「别鬧了啦!快回去上課。」
「反正我上課跟沒上也差不了多少,妳就不要趕我走嘛!」武二居然耍起無
賴來了。「妳趕醫生好了,好端端地幹嘛跑進來打擾我們約會?」
「誰跟你約會啊?臭美。」洪玫瑰闆起臉,在醫生的面前這樣開玩笑,會被
誤會的。
看到她瞬間收起了笑臉,武二也隻好一本正經地說:「我不吵妳就是了,但
是,我要在這裏陪妳。」
這可沒得商量,從今天開始,他會好好保護他的玫瑰。
洪玫瑰瞪着他,武二也瞪目回硯她,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各自堅持着。
「算了,随便你。」洪玫瑰在床上翻了個身,幹脆來個眼不見爲淨,武二的
蠻橫和霸道,根本是她沒辦法抗拒的。
「妳安心睡,我會守着妳的。」武二輕聲說逍,心中暗自盤算着,待文冠人
查出那個惡作劇的家夥是誰時,到底該怎麽修理那個渾帳王八蛋。
☆☆☆
當晚,洪玫瑰被直接扛進武二的房裏。
「你幹嘛啦!我要回家。」被武二放在他房裏的大床上,洪玫瑰局促不安地
坐起身想要下床。
「妳給我躺好。」武二坐在床沿将洪玫瑰壓回床上,并替她蓋上被子。
「妳忘了我說過的話嗎?我會一直守着妳的,如果妳要回去妳家,那也成,
我會跟着過去,記得妳的單人床有多小嗎?躺兩個人會很不舒服的。」他笑嘻嘻
地躺在她身旁,親了親她柔嫩的臉頰。「從今天開始,妳就搬到我房裏來睡。」
洪玫瑰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這是趁火打劫吧?!明明她是在學校裏被某個神經有問題的人欺負,爲什麽
回到家裏來還不能得到喘息的空間啊?
「妳今天一定吓壞了,等會兒我叫劉嫂煮一碗豬腳面線,還有妳最愛喝的綠
豆意仁湯,給妳壓壓驚。」
「我不要這樣……」洪玫瑰起身抗議武二的專斷獨裁,她有權利選擇要住在
哪裏吧!「我要回去我家。」
「好啊!我們現在就去妳家。」武二雙手一攤,一副「真拿妳沒辦法」的模
樣。「兩個人睡妳那張單人床,會腰酸背痛的喔!不過,如果疊起來睡,情況應
該會比較好才對。」
武二彎腰抱起洪玫瑰,繼續危言恫喝她。
「還有啊,半夜我突然想要妳替我服務的話,吵到洪伯不就慘了?不過既然
妳堅持,我也不反對,去妳家就去妳家。」
聽出武二話裏的意思,洪玫瑰原本蒼白的臉頓時染上一絲絲嫣紅。「武二,
你可惡!就知道威脅我。」
「妳不會現在才知道,威脅妳是我最大的本領吧!」武二停在房間門口,最
後一次問她:「怎麽樣?要睡我這兒,還是睡妳那兒?」
「你睡這兒、我睡我那兒。」洪玫瑰攀着武二的肩脖,賭氣地回答。
「就愛嘴硬,不管妳了,這事我說了算。」武二把她抱回自己床上。「從今
天開始,妳就睡在我這兒。不準再說話反駁我,妳給我好好躺着休息,我下樓看
看劉嫂晚餐做好了沒有?」
「我……」洪玫瑰嘟起雙唇,拒絕的話還沒出口就被武二奪去了呼吸。
交纏的吻很快地抽光她胸中的空氣,一吻既畢,武二也是氣喘籲籲的。
「别反抗我,别老是反抗我,我已經受夠妳這樣不斷地拒絕我了。」
自從今天在女廁所裏将玫瑰給救出來之後,他的腦海裏就不斷重複着這個想
法。他不想失去她,玫瑰永遠都是他的,他不準任何人傷害她。
「聽話,乖乖休息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抱妳下樓吃飯。」武二吻了吻洪玫
瑰的額頭,再度替她拉好被子。
看着武二離去的背影,洪玫瑰氣悶地将被子拉高,整個人躲進了被子裏面。
在武二的面前,她永遠隻有乖乖聽話的份,什麽事都是他說了算,他到底把
她當成什麽了啊?一隻永遠都會乖乖聽話的寵物嗎?
她知道武二很擔心她,知道他很自責今天發生的這件事,但也不能因爲這樣
就矯枉過正,硬逼着她跟他住在一塊兒吧!
除非,他還打着其它的壞心眼。
美其名說是要好好守護她的安全,事實上卻對她另有所圖吧!男生就是這樣,
滿腦子都在想着要做那件事!
從今天起要跟武二住在同一間房,她怎麽可能全身而退啊?
不管她的眼淚防禦功能有多強大,武二看人了之後就會不在乎,等到他不在
乎她的眼淚之後,就是她被武二拆吃入腹的時刻。
唉!俗話說……在劫難逃啊!就算她現在躲回家裏去也沒用,武二還不是會
厚着臉皮追過來……
因爲躲進被子底下而吸不到新鮮空氣的洪玫瑰,迷迷糊糊地頭又暈了,再加
上武二丢給她這麽一個難題,令她不住地搖晃着頭顱,不讓自己進一步去想晚上
到底會發生什麽羞人的事,所以她的頭愈來愈暈……
在武二的大床上翻了個身,洪玫瑰掀開被子呼吸新鮮的空氣,在等待武二回
房的那段空檔裏,她因體力不支而睡着了。
☆☆☆
「會不會太誇張了啊?」杜于明張大了小嘴,驚訝地看着洪玫瑰。「武二說
要二十四小時緊跟着妳,直到那個惡作劇的罪魁渦首被找出來?」
太可怕了啦!一直以來隻是在學校裏不小心和武二打個照面,都會讓她害怕
很久,聽到玫瑰如此慘兮兮的狀況,杜于明忍不住替她掬一把同情淚。
此刻,四人齊聚在頂樓吃着杜于明親手做的料理。
由于杜于明極怕武二,所以,她拉着洪玫瑰躲在另一頭吃着午飯,而武二和
文冠人則站在頂樓的圍牆邊,俯視着底下學生們來來往往穿梭的校園中庭。
兩人不知道在談些什麽,氣氛看起來很凝重。
女孩子這邊也是一樣,洪玫瑰講起武二近來的霸道,恨得牙癢癢的。
「是啊!很誇張吧!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他這樣讓我很困擾耶!」
「那……你們晚上怎麽辦?」杜于明很含蓄地問。
「一起睡。」洪玫瑰回答得很幹脆。
反正,她早晚都是武二的人,全世界都這麽認定了,她還有什麽好隐瞞的?
況且,于明是她到富特中學之後最要好的朋友,這種事沒必要瞞着她。
「喝!你們……一起睡?」杜于明縮縮身子,雖然很不好意思,但還是好奇
地開口問洪玫瑰,「那妳跟武二……做過了嗎?」
「還沒。」洪玫瑰也紅了臉,她沒想到杜于明會這麽直接地問她這個問題。
「哇!」杜于明偷偷地送了個贊賞的手勢給站在遠處的武二。「武二這麽會
忍啊!玫瑰妳長得這麽漂亮,每天晚上武二将妳攬在懷裏時,居然能夠忍住不對
妳産生性沖動?」
「于明!妳講話會不會太直接了啊?」洪玫瑰羞得耳根子都紅了。「女孩子
這樣很不得體耶!」
「有什麽關系嘛!我又不是對别人講,我們倆都已經這麽熟了,講這個會很
奇怪嗎?」
「嗯!有一點。」個性役杜于明那麽外放的洪玫瑰,猛然想起過去幾晚武二
平強迫她要求她做的那些事,臉色持續绯紅。
「哇!妳害羞了耶!臉好紅喔!玫瑰,妳老實說,你們是不是除了本壘還沒
踩過之外,其餘的全都做過了?」
洪玫瑰瞪了她一眼,無言地默認。
「啊!好幸福喔!」杜于明吐了吐舌頭,偷偷瞄了那兩個男生的背影一眼。
「雖然對象是那個恐怖的武二,不過,戀愛中的男女,看起來都很讓人羨慕。」
「妳跟冠人不是也在談戀愛嗎?」依洪玫瑰最近的觀察,文冠人對杜于明好
象很認真,也投下許多心力想好好經營這段感情。
「誰要跟他談戀愛啊?」一講到自已的事,杜于明就别扭起來了。「是他一
直纏着我,什麽傻瓜聰明配啊?我真的那麽像傻瓜嗎?人家隻不過是不太會念書
罷了,他就說人家是傻瓜,哼!他又有多聰明啊?」
洪玫瑰笑了笑,沒有反駁杜于明的話。
不過,誰都知道,文冠人是IQ200的天才,而成績在班上總是挂在最後
一名的杜于明,不管怎麽看,兩人的組合都是傻瓜聰明配啊!
「不說這個了,玫瑰,下個星期六是我的生日,我爸媽要替我辦一場十八歲
的生日Party,妳要不要來我家?」杜于明熱情地提出邀約。
「下個星期六?十月十日?」洪玫瑰驚訝地向杜于明确認日期。
「是啊!我是國慶日那天生的呢!全國上下都會一起替我慶祝。」講到這一
點,杜于明可神氣了,有誰的生日可以像她這樣「舉國歡騰」呢?
「可巧了,那一天也是我的生日耶!」洪玫瑰笑了出來。
「真的嗎?」杜于明興奮不已,這是她第一次碰到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夥伴。
「YA!那我們可以一起慶祝了。」
「好啊!」洪玫瑰感染到杜于明的興奮之情,她很久沒這麽開心了。「今年,
我們一起慶祝閃亮的十八歲青春。」
☆☆☆
自從發生廁所受困事件後,他們班上的氣氛一直都怪怪的,這件事雖然沒有
傳到老師和教官的耳朵褪去,但是武二私底下的調查動作頻頻,而且是非常嚴厲
的,這一層樓的幾個班級裏,幾乎每個人都被盤問過了,不隻是可以自由進出安
廁所的女孩子們,就連男生也一個接着一個被武二的手下拖到廁所裏去盤問,找
尋任何蛛絲馬迹。
「找不到人?!這怎麽可能?」武二握拳極打着前方的圍牆。「到底是哪個
不要命的家夥,居然敢把我的玫瑰關在女廁所裏?讓我找到的話,非剝了他一層
皮不可!」
文冠人面色嚴肅地說:「玫瑰說她聽見兩個不同的女孩子講話的聲音,而且
當時外頭亂烘烘的,可見一定不隻那兩個人。隻是……盤問過這麽多人之後,并
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物,也沒有人願意密報……」
「不管要花多少時間,一定要把這個主謀者給我找出來!」武二又捶了圍牆
一拳。在這所學校裏,居然有人膽敢踩到他頭上來,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别氣,一定找得出來的。」文冠人下巴一揚,将武二的注意力給導回遠處
正聊得開心、笑得燦爛的女孩子身上。「走,去嘗嘗我的小寶貝親手做的全麥三
明治,吃過一次就會上瘾喔!」
「那女的怎麽老是能讓玫瑰笑得這麽開心?」武二不滿地嘀咕着。
爲什麽他的玫瑰在面對别人的時候就可以那麽開心,唯獨在面對他的時候老
是闆着一張臉呢?
「你啊!自已要檢讨一下了啦!連玫瑰到底想要什麽你都不知道,小心哪天
玫瑰想通了那個盲點,幹脆離開你躲得遠遠的,到時候你就哭天喊地、求助無門
了。」文冠人看在自己和武二這麽多年交情的份上,好心地提點他一下。
「什麽盲點?」
「武二,你真的看不出來玫瑰其實是喜歡你的嗎?可是,你每次都那樣欺負
她、強迫地做她不願意做的事,總有一天,她會受不了你的。」
「你說玫瑰她……喜歡我?!」武二愣了愣,視線緊緊地鎖住不遠處的洪玫
瑰,她輕柔的笑臉令他舍不得移開視線,這輩子他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守護玫瑰的
笑容,雖然……惹她不高興的人常常就是他本人。
「要是玫瑰不喜歡妳的話,怎麽可能随你呼來喚去的?你真以爲她甘願當你
的小仆人,單純隻因爲是在償還他們欠武家的錢嗎?武二,用點腦袋想一想,平
常玫瑰對别人有像對你那般的寬容嗎?不管你怎麽欺負她,她最後都會原諒你…
…」
「我……我以爲……」武二不知道該說什麽,平常他雖然沒有将那件事挂在
口頭上,但他的确是一直以洪家欠下的大債債務爲理由,壓迫着玫瑰,對她爲所
欲爲。
「你喜歡玫瑰,大家都看得出來,你以爲玫瑰看不出來嗎?但是,你那極霸
道的個性從小到大都沒有改變,還是以欺負玫瑰當作表現喜歡的方式,這樣子是
不行的。武二,喜歡一個人有很多種方式,你撰擇的卻是最差勁的一種。」
文冠人半點不留情地批評,「都已經是大人了,不要再耍那種小孩子的把戲,
喜歡她,就要對她好一點。」
「我對她……還不夠好嗎?」武二喃喃自語。
「不是我愛講,你這隻呆頭鵝要是再不改變戰略的話,玫瑰早晚會被你給氣
跑。」文冠人停了下,矛頭一轉,「還有,你有機會也勸勸玫瑰,叫她不要再那
麽ㄍㄧㄥ了,這年頭想愛就愛、該愛就愛,壓抑自己的情感可是會憋壞的唷!」
哎,朋友一場,該講的他都講了,至于能不能聽得進去,那就要看武二自己
的天分了。
第五章
一過下午的股市收盤時間,每逢下課的空檔,文冠人幾乎都會移動身子到前
排去将杜于明拐到後頭來。
幾次鈴聲響起就想往教室外逃跑的杜于明,不知是否運動神經特别不發達,
到最後總是會被文冠人給逮到,并被他拾到教室後排去。
習慣在下課時間預習下一堂課程内容的洪玫瑰,被他們兩個和極愛吃醋的武
二一攪和,每節下課時間都不得安甯。
四個人吵吵鬧鬧幾天下來,感情反而愈鬧愈好。
「什麽?生日Party?」武二的視線來回穿梭在洪玫瑰和杜于明之間,
最後停留在杜于明身上。「爲什麽要在妳家慶祝?我們也會替玫瑰辦生日會,爲
什麽要到妳家去?」
杜于明扯了扯洪玫瑰的衣角,「玫瑰,他好兇喚!妳跟他說啦!」
洪玫瑰還沒發難,文冠人就搶先英雄救美。
「武二,你眼睛瞪那麽大幹嘛?會吓壞我的小寶貝的。」他的雙臂自後方圈
住了杜于明,将她限制在自已的氣息範圍之内。
「呿!你閃一邊去啦!」杜于明右手往後給了他一拐子,然後逃也似地躲到
洪玫瑰的身後。「到底是誰準許你一直對我動手動腳的?」
洪玫瑰笑嘻嘻地看着文冠人。「哈哈,大才子也有吃癟的時候啊!你的姿态
擺太高了,人家于明才不理你呢!」
「哼!不理你!」杜于明仗着有人撐腰,龇牙咧嘴地對着文冠人說。
「武二,管好你的女人吧!」文冠人淡淡地朝武二瞟了一眼。
武二十分知趣地将洪玫瑰扯回自己身邊。「說,怎麽回事?爲什麽妳的生日
要到她家裏去慶生?」
「我生日那天也是于明的生日,我們兩個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耶!」洪玫瑰
投給杜于明一個「麻古」的眼神。
「是嗎?」少了洪玫瑰擋在中間礙眼,文冠大的魔掌再度往杜于明身上招呼,
像剛剛一樣把她圍在自己懷中。「難怪妳們會突然間變得這麽要好。」
「那幹脆妳來我們家慶祝好了,玫瑰的生日蛋糕分妳一小口絕對沒問題。」
武二希望給洪玫瑰最棒的生日祝賀,所以她何必去别人家當「順便」
一起慶祝的客人呢?在武家,玫瑰絕對會是全場注目的焦點。
「去哪裏慶祝不都一樣?」洪玫瑰扯着武二的手臂,一副要他答應的模樣。
「可是……」武二一時之間想不到理由來反駁她。
這時文冠人又接腔了:「對嘛!去哪裏慶祝都一樣啦!那麽今年我們就換個
地點,加倍盛大地替玫瑰和我的小寶貝一起慶生吧!」
又有個機會可以多加認識杜于明,他當然雙手贊成這個提案啦!
「你……你你你……你不準去啦!」不管杜于明怎麽閃躲,就是逃不開文冠
人的雙臂。「我又沒打算邀請你去。」
「沒關系,玫瑰會邀請我去的。」文冠人沒想到自已也可以賴皮到這種程度。
「對不對。玫瑰?」
「是啊!冠人當然要一起去,人多才熱鬧嘛!」洪玫瑰這何話一說完,馬上
就有兩個人出聲抗議。
「玫瑰,妳應該要幫我才對吧!」杜于明失望地哀号着。
「不用邀請他也沒關系。」武二厚實的大掌一伸,洪玫瑰瞬間被迫坐在他腿
上動彈不得。
「喂!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武二,虧我最近還想到一個好法子要傳授給你,
看樣子你是不太需要啰?」
「說來聽聽。」武二雖然讨厭文冠人一副好學生的外在形象,但是對他的腦
袋瓜還是有着十足的信心。「讓我考慮看看……」
「呿!這懷嚣張。」文冠人故意賣關子。「改天再告訴你,總之,我們即将
有個熱鬧的雙人份生日Party,大家敬請拭目以待。」
☆☆☆
「妳想要什麽生日禮物?」
當天晚上,武二拿着梳子替洪玫瑰梳頭,輕輕地以梳子按摩她的頭皮,這是
他最近發現的新樂趣。
每當他替玫瑰梳頭的時候,玫瑰會發出很舒服的低吟聲,他覺得這樣的玫瑰
真是性感極了,跟平常總是被着臉的她差異很大。
可能是因爲最近洪玫瑰都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内,所以武二的心情一直維持在
愉悅的水平之上。他不随便生氣,洪玫瑰也樂得不用承受他莫名其妙的脾氣,因
此最近兩人之間的氣氛是愈來愈融治了。
每晚,等到洪玫瑰複習完當天的功課之後,剩下來的夜晚,就全都是屬于他
們小倆口培養感情的親密時間。
「我把自己脫光光綁上一條緞帶,送給妳當十八歲的生日禮物,好不好?」
武二在洪玫瑰耳朵旁邊低聲問着。
閉着眼睛的洪玫瑰沒有回答,靠在椅背上享受着武二的服務。一直以來都是
她在服侍武二的,難得有這種機會,可以讓武二幫她做什麽事。
「嘿!妳不回答的話就代表同意啰!」武二賊兮兮地笑着。
每天晚上都抱着她睡覺,但是卻什麽都不能做的感覺真的很糟,再繼續這樣
下去的話,他會開始懷疑自己的男性氣概。
所以,在玫瑰十八歲生日的那一天晚上,他打算要熱情地占有玫瑰的全部,
這就是他準備要送給玫瑰的「生日禮物」之一。
「嗯?你剛剛說什麽?」沉浸在舒暢感覺裏的洪玫瑰沒有聽清楚剛剛武二問
的問題,她睜開眼睛迷惑地看着他。
「我說……我要把自已當成生日禮物叠給妳。」武二扔開手裏的梳子,拉起
洪玫瑰往床上躺了下去。「妳說這樣好不好?」
「才不要。」洪玫瑰感覺得到武二勃發的欲望中心正緊緊地貼在她的大腿邊,
一時慌亂的她,不小心又犯了武二的大忌。
「我不喜歡聽到妳拒絕我。」武二俯低的臉上帶着怒氣,「這是我的一番好
意,妳一定要接受。」
說完,他霸道地噙住她的唇瓣。
結束這個令她氣息紊亂的長吻之後,洪玫瑰又好氣又好笑地看着武二,「哪
有人這樣的啦?」要過生日的人是她耶!又不是他。
「玫瑰,冠人說妳喜歡我,這是真的嗎?」武二手腳并用地壓制住側躺的洪
玫瑰,很認真、很嚴肅地逼問她。
自從那天在學校的頂樓聽冠人這麽說之後,他心裏就一直記着這件事。他早
該和玫瑰一起确定彼此的心意,省得一天到晚擔心玫瑰會不會被别人搶走。
而且大哥說得也很有道理,早一點讓玫瑰成爲他的人,他才不會那樣脾氣暴
躁,常常發火。隻是礙于他之前答應過玫瑰,他不會強迫她交出身子,但…
…若是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占有她就不算是強迫了吧!
猛然聽到武二的問題,洪玫瑰吓了一跳。「我……」
可惡的冠人,他是怎麽知道她喜歡武二的?這一直是她心底深藏的秘密啊!
她根本沒跟别人提過的……
「說啊!到底是不是真的?妳是不是喜歡我?」武二扳過她的臉,讓她與自
己四目相對。「冠人還說妳太ㄍㄧㄥ了,教我要勸勸妳,想愛就愛、該愛就愛,
勇敢地承認妳愛我。」
見她始終不發一語,武二輕咬着她的下唇,熱切地催促她。
「回答我。」
洪玫瑰輕喘着,武二像是要吻卻又不吻地移動着雙唇,害她的注意力全集中
在他性感的唇上面,無助她沉默着。
「說話啊!」武二等得極不耐煩,他移動大掌溜進洪玫瑰的衣服底下,覆在
她左胸不斷跳動的心口上。「别想說謊騙我,妳心跳得這麽快,一定是非常喜歡
我,對不對?」
掌下那柔軟的膚觸刺激着武二,他稍稍移動了大掌,準确地罩住洪玫瑰左邊
的那團嫩肉,然後規律地揉捏着她。
「我……嗯啊……」洪玫瑰偏過頭去,伸手握住武二愛撫她的大手。「武二,
放手,别揉了……」
那種會讓人忘記一切的肉體快感,是會令人上瘾的。
自從被迫搬到武二的房裏之後,武二每夜都會把她逗弄到欲火焚身的地步,
讓她恨不得真能有一把火将折磨她的理智給燒個精光。
「說謊,這樣揉很舒服的,對不對?」武二捏上瘾了,怎麽可能聽她的話放
手?況且,他想要聽的答案還沒有得到呢!「玫瑰,妳是不是喜歡我?回答我啊!
如果妳不說的話,我會繼續做更過分的事喔!」
「啊!」身上的睡衣被武二一把撕開,從沒看過他造麽粗暴的洪玫瑰吓了好
大一跳。「武二,不要……」
「冠人還說我不懂妳想要什麽,說我總是愛以欺負妳的方式來表達我對你的
喜愛。妳覺得呢?玫瑰,我現在的确是在欺負妳,但是,這樣的欺負真的不是妳
想要的嗎?」
「唔……不要這樣,武二……」
她的内衣也被脫下來了,赤裸白皙的乳房在武二大掌的挑逗下,乳蕾敏感地
變硬變脹,好象在響應武二的問題似的。
「妳好敏感呢!我的玫瑰。」武二低下頭用鼻尖逗弄着那兩朵熱情響應他的
小紅莓。「妳的身體一定是記得我曾經帶給妳的快樂,對不對?所以,它才會對
我的愛撫這麽有反應……」
「沒有,才沒有這回事。」洪玫瑰嘴硬地反駁着,她伸出手推着他的胸膛,
這樣羞人的事她才不會承認。
「又說謊。」武二笑嘻嘻地咬住她一顆脹硬的乳頭。「妳明明就很喜歡我這
樣親吻妳。」
将她的乳頭含人嘴裏之後,武二快連地抖動着舌頭,一下下地舔吻着敏感的
嬌蕊。他滿意地聽見洪玫瑰控制不住的驚呼聲,然後将唇舌轉往另外一遏,繼續
逗弄她另外一顆顫抖的乳蕾。
「啊啊……停……武二,你停下來啦!」
「停下來?那怎麽可以?」武二玩上瘾了,怎可能在這時候松手?「妳自己
看看,它們很高興我這樣弄的。」
武二雙手捧住那兩國凝白的雪乳,更加邪肆地吮吻着它們,來來回回地輪流
含住,哪一邊都不偏心。
「妳喜歡我這樣子欺負妳的,對不對?」武二跨開雙腿将洪玫瑰的下半身緊
緊壓制住,不讓她胡亂扭動。「玫瑰。告訴我,妳是喜歡我的……」
「讨厭……武二,你不要這樣弄我……」洪玫瑰羞澀地偏過頭去,壓在她身
上的這個男人,此刻充滿欲望的眼神正直勾勾地望着她,她沒有勇氣與他對視。
文冠人說得沒錯,她真的喜歡極了武二,隻是不好意思承認罷了。
「給我好不好?」武二深情地望着她。「玫瑰,我想要妳,想要擁有妳的全
部,想得都快要發瘋了。」
「武二……」被他祈求的聲音給吸引,洪玫瑰轉過頭來望着他。
每次聽到他這樣低聲下氣地請求着她時,她就狠不下心來拒絕他。
如果武二像平常那樣粗魯地對待她的話,她一定會給他臉色看的,但在面對
這樣溫柔的武二時,她就完全沒辦法了。
「玫瑰,告訴我,妳是不是真的也喜歡我?」武二追問着,這對他來說是很
重要的一件事。「回答我,玫瑰,求求妳告訴我。」
洪玫瑰遲疑了一會兒,終于給了武二響應。
「嗯!」她極輕微地點了點頭,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好吧!承認這一點根本沒什麽好怕的,反而讓兩人都松了一口氣。說實在的,
從小到大都把她當成所有物看待的武二也挺可憐的,她每次一賭氣不理他,他就
要千方百計地讨好她,求得她的原諒。
想一想冠人說得真對,武二不應該再以欺負她來表達對她的愛意,而她也不
應該再以這樣的賭氣來響應武二的愛。
他們兩個都應該要長大一點了,再不把事情攤開來講清楚的話,受苦受難的
還是他們自已呀!
「真的?你也是喜歡我的?」武二開心地将洪玫瑰一把抱起,穩穩地放在他
的大腿上。「不要隻是點頭,清楚地告訴我,妳喜歡我。」
洪玫瑰躲開武二的視線,将小腦袋瓜埋在他的頸間。「才不要……」
真要說起來,她也沒聽過武二對她告白啊!
小時候,武二老喜歡惹她哭,然後惡意地取笑她哭起來真是醜死了;長大之
後,雖然感覺得到武二對她的占有欲愈來愈強,但他除了整天嚷嚷她是他的之外,
根本沒認真地對她說過「我喜歡妳」啊!
「妳快告訴我啊!」
武二搞不懂洪玫瑰到底在想什麽。她剛剛不是已經點頭了嗎?爲什麽不肯用
說的呢?他隻是想聽玫瑰用她那悅耳的嗓音,清清楚楚地說出她喜歡他而已啊!
「我不說,除非……」洪玫瑰抱着武二的脖子撒嬌。「你先說給我聽。」
感覺得到是一回事,但親耳聽見又是另一回事。
武二對她的占有欲,以前對她來說是一種類似束縛的壓迫感,但自從她發現
自已也喜歡他的那一刻起,他的占有欲,就變成一種令她更加痛苦
她以前總是愛反抗武二的命令,因爲她受不了和武二地位不平等的感覺,但
是最近,她常常看到武二對她低聲下氣、溫柔呵護的一面,如果承認自已喜歡他,
就可以得到武二平等的對待,那她又何必繼續隐藏自己的心情,弄到兩個人都不
開心呢?
也許,身爲旁觀者的冠人真的比較客觀吧!對于他們這兩個從小吵吵鬧鬧到
大的好朋友,他給的評語還真是正确啊!而且連她隐藏的心事都可以看出來,還
指點武二且接找她把話攤開來講,真不愧是個聰明的家夥。
「我喜歡妳。」聽到洪玫瑰的要求,武二扳過她的臉,讓自己深情的視線與
她相交。「這麽多年來妳難道感受不到?我隻喜歡妳、喜歡妳、喜歡妳。」
「嗯!」她好高興……洪玫瑰望進武二充滿深情的眼底,隻要這一句話,她
就可以忘記以前武二做過的所有欺負她的事情。
「來,換妳了。」武二萬分期待地看着她。「換妳說了。」
「我……」洪玫瑰紅着臉凝視着他。哇!喜歡這兩個字,真要說出口果然是
需要很大的勇氣呢!「我喜歡……你……」
武二突然緊緊箍着她,将她鎖在自己壞裏。「玫瑰,再說一遍,我想聽妳再
說一遍。」
「不要了啦!人家會害羞……」武二那驚人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
害她的心跳頻率又快速飙高了起來。
「不管,妳給我再說一次。」
雖然彼此心意相通了,但是武二的個性可沒那麽快就變成洪玫瑰想要的那一
種。
「啊?你怎麽還是跟以前一樣?」既霸道又不講道理?
「不肯說嗎?好。」武二将厝壓止她可愛的小嘴,輾轉地吮吻着她,貪歡的
舌撬開她的牙關,進入她溫暖的口腔,捕獲她甜膩的小舌。
「嗯嗯……」洪玫瑰想要抗議,但是在武二蠻橫的吮吻之下,隻能發出含糊
的聲音。「嗯嗯……」
「嗯!真滿足。」武二放開洪玫瑰的唇,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來吧!
小玫瑰,再說一次妳喜歡我給我聽,不然,我就一直吻妳、一直吻妳,吻到
妳肯說爲止。「
「呼、呼……」洪玫瑰喘息着,大眼瞪着武二。
這家夥的個性完全都沒改變嘛!她都已經跟他告白了,他對待她的态度還是
跟以前一樣……
武二看到她生氣的模樣,反而笑嘻嘻地掐住她細緻的臉頰。
「妳生氣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好象不繼續欺負妳,會對不起這個可愛的表情
似的……」
武二俯首噙住她的唇,又是一個會令人窒息的長吻。
「玫瑰、玫瑰,我想要妳……」
武二慢慢地将洪玫瑰壓倒在味上,厚質的大掌在她的臀下不住地撫摸着,接
着改變目标往她的大腿根部移去。
「看到妳這麽可愛的模樣,真的很想把妳身上的衣服剝光,狠狠地侵占妳…
…玫瑰,我們來做好嗎?」
「不要!」洪玫瑰慌亂地閃躲着他的愛撫。
「妳不是喜歡我嗎?爲什麽還是說不要?」
武二臉色一沉,爲什麽他每次求歡都會失敗啊?他們不是已經确認過彼此的
心意了嗎?爲什麽玫瑰還是拒絕他?
「人家隻是承認喜歡你而已,又沒答應要跟你做……」洪玫瑰捉住武二在她
身上亂摸的大掌,希望在野火還沒僚原之前趕緊将它撲滅。
「那要到什麽時候妳才會答應跟我做?」武二問得很白,他已經等不及了,
每天都這樣欲火焚身又得不到纾解,真的很痛苦。
洪玫瑰睨了他一眼。這種問題要她怎麽回答啊?
武二坐起身,表情陰暗地看着洪玫瑰。
看來冠人的建議還不是百分之百的好,那麽……他該參考一下大哥的建議了。
兩者稍微綜合一下,效果可能會比較好。
武二眸光一閃,猛然翻身壓制住想要離開床鋪的洪玫瑰。
「玫瑰,我等不及了,再不跟我做的話,我要得内傷了。」
聽見他這番話,洪玫瑰吓得臉色都發白了。
「反正妳遲早有一天要答應我的。」武二惡狠狠地瞪着她。「現在給妳兩個
選擇。」
他管不了那麽多了,隻要達成目的便行,反正玫瑰心裏頭是喜歡他的,可能
隻是不好意思點頭罷了。
「現在跟我做,或是生日Party結束那一晚跟我做。我很民主吧!二選
一,快點作答。」
「啊?」這樣叫做民主嗎?洪玫瑰無奈地看着武二。
腦海裏正飛快地想着這一次該怎麽脫身時,她的褲子已經被武二扯了下來!
看來這一次武二是真的等不及了。
「三秒鍾給妳作答,不然就現在馬上做。」武二掰開洪玫瑰的大腿,将自已
腫脹的堅硬直直抵上她僅着白色小褲褲的女性中心。「一、二……」
「生日!」洪玫瑰緊急在武二嘴裏喊出三之前,說出了她的選擇。「生日那
天再做啦……」
可惡!武二這個大笨蛋!居然這樣威脅她?!
「這可是妳親口說的唷!生日那天跟我做,不準妳反悔。」嘴裏這麽說着,
但是武二卻沒有松開手,反而更加握緊洪玫瑰的纖腰。
他緩慢地扭動着腰臀,暗示意味強烈地撞擊着洪玫瑰的雙腿之間。
「吶!雖然今天饒了妳,但妳還是要幫幫我……」
洪玫瑰氣憤地望着武二。爲什麽她這樣倒黴呢?居然喜歡上像武二這麽可惡
的家夥!
「快,握住它,像上次一樣來回地滑動。」武二握住洪玫瑰的手放到自己腫
脹的部位,迅速拉下褲頭,強迫她替自己舒緩熱切的欲望。
洪玫瑰害羞地握住發燙的男根,聽話地愛撫着他,看到武二因快感而漲紅的
臉龐,還有輕喘着氣的興奮模樣,她漸慚感受到彼此交流而出的激情火花。
一邊享受着那雙小手巧妙的圈握愛撫,武二熱情地凝視着羞紅臉的洪玫瑰,
他真是愛死了她羞答答的樣子,好似清純與魅惑的綜合體般吸引着他的目光,教
他舍不得閉上眼睛。
「呃啊……」時上時下滑動着的小手,帶給他一波波強烈的快感,漸慚地,
快要到達頂峰,武二的手覆上她的,催促着她更加快速地滑動。「玫瑰,快點、
再快一點……」
「啊……」洪玫瑰在武二的逼迫之下,小手更快速地移動起來,照着他要求
的連度套弄愈來愈脹硬的男根。
「啊──」武二激情地叫喊着,他真的受不了了,光這樣不夠,他還要更激
情的、更銷魂的……
用力壓下洪玫瑰同他一樣發熱的身體,武二先是吻住她因驚訝而張大的紅唇,
好一陣子之後才提出要求:「玫瑰,這一次……問妳的嘴唇和舌頭幫我,好不好?」
「啊?」
洪玫瑰還來不及反應,已被他壓下頭,靠在他的大腿上,武二握住自已快要
爆炸的粗硬男根,緊抵在她的臉龐前方。
「玫瑰,張開嘴,用嘴巴幫幫我……」
脹紅的男根前端百挺挺地抵在她的唇邊,武二的大掌握住她的下巴,逼她張
開唇含住那根欲望中心。
「唔嗯……嗯……」
武二腰身往前一挺,将自己最敏感的部位慢慢推進她熱情的小口。「對,就
是這樣……含住它……用舌頭來回地親吻它……」
「嗚嗯嗯……」
塞滿小嘴的男根讓洪玫瑰有一種想吐的感覺,她淚汪汪地往上瞧着那個跟惡
霸沒什麽兩樣的武二,可惡啊!光是用手幫他,她就快羞死了耶!現在居然還強
迫她做這種事……
「乖,玫瑰,就是這樣,問妳的舌頭、問妳的嘴唇,好好他幫我消消火愈來
愈激烈的欲望及駭人的快感将武二推到高峰,終于,在洪玫瑰青澀的唇舌吞吐中,
激射出炙熱的欲望種子。
「鳴……呸呸……」洪玫瑰連忙吐出那些腥膻的液體,羞紅的臉上淚痕斑斑。
「武二!你讨厭……你好讨厭!人家不喜歡這樣……」
「玫瑰乖,第一次做妳不習慣嘛!以後妳就會喜歡這樣了。」武二滿足地抱
住洪玫瑰,用一連串的親吻安慰着她。「這樣子我覺得很舒服啊!誰教妳現在不
肯跟我做,不然,我也可以弄得妳很舒服,讓妳嘗到快樂的滋味。乖,多做幾次
妳就會習慣了。」
「不要,人家才不要咧……你好可惡!」洪玫瑰嗚咽地說着。
這麽丢人的事。武二怎麽可以強迫她做,還說什麽第一次不習慣?這種丢臉
的事,不管做幾次都不會習慣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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