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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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四面風鈴
小雨，小雪，就像某大所說，是象大的御用演員，
在不同故事中演出，今次演出了一套撲朔迷離的玄
幻戲碼。象大作為編劇和導演，也交出了不一樣的
作品，咋看是雜亂無章，但只要耐心看下去，就慢
慢看出線索，到最後恍然大悟，感覺安排之精妙。
回憶是象大作品常見的主題，"四面夏娃"和"情撼半
生"的回憶都是順時的倒敘。今次象大更上一層樓，
回憶被切割分裂，成為一塊塊破片，在文中各段落
出奇不意地現身。不習慣者會覺得文章的時空太過
跳躍，其實這些破片就如拼圖，將它們重新組合，
漸漸就明白了主角積克由八歲到三十歲的生命歷程
，他悲傷的過去和無望的現在，他的人生就如分散
了的拼圖，即使重新拼合，也看到了絲絲裂痕，永
遠不能完好……
對，有些事情不能強求的，正如文章的另一個主題
: 秘密。每個人都有秘密，有許多善意，惡意的隱
瞞。不知道可能是遺憾，知道了可能造成更大的傷
害，害人又害己。
積克小時候不明白，他只想知道更多，看的更多。
隨年歲漸長，他經歷了更多事情，感覺到一些疑問
，令他渴望知道背後的真相。這種渴望無法滿足，
令他的憤恨和無助更形膨脹。可是當他一旦知道真
相，卻令他幾乎崩潰，因為他這時候才明白，真相
包含了血淋淋的錯誤和罪惡，而積克自己就是犯錯
和犯罪的重要一員！更甚者一切的罪孽，過錯都是
不能回頭！
換做我們，又會如何選擇？懷著被欺暪的挫折感，
無力感，滿腔怒火苟延殘喘？還是選擇知道真相，
讓悲傷和悔恨吞食自己，直到生命盡頭？這太難了
，似乎怎麼選都是走向滅亡，註定此生此心，沒法
子得到安寧慰藉……
就如結尾積克彌留之際，母親對他的訴說，即使知
道了秘密和真相，也不可能重新開始，事情已發生
了，不能逆轉了，"回頭太難"也是象大一個重要的
悲劇命題，不過今次更加深刻，更加絕望，積克對
母親和女兒的傷害，一屍兩命，再加上小雪小雨兩
母女間接因他而死，全都挽救不了。這種殘酷的結
局，能接受嗎，還是寧願一開始不知道不用面對？
"知道每一個人心裡的秘密，那樣大家的
關係就會不再一樣，若硬將之前的關係回復，但內
裡已經改變，不會再和原本一樣，永遠不會再回到
從前的了。"
這就是結局看到的積克和小雪，小雨。這是一個大
團圓，還是一個植物人腦中自我安慰的假像？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秘密，真相的代價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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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求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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