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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魚與水偷歡(1-10完) 作者:米璐璐  
  本主題由 aaa5555xxx 於 2021-7-10 10:16 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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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與水偷歡(1-10完) 作者:米璐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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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與水偷歡】(完)



【作者:米璐璐】



      ***    ***    ***    ***
                楔子

  幽暗的鬥室内,朦胧的月光自窗棂偷偷窺探着。

  喘息的低吟,由銀色紗幔後陣陣傳出,紗幔上映照着一對男女,此時他們的
身軀正緊緊的貼合。

  「嗯……」女子悅耳的聲音發出誘人的呻吟。

  她雙手抵在平躺于軟榻上的男人胸膛上,一雙白皙又勻稱的大腿則是跨坐在
男人的腰際上。

  那張小巧的臉蛋添了兩抹妖豔的紅暈,赤裸毫無遮蔽的椒乳,随着她擺動的
腰肢,在半空中激烈的上下起伏彈跳。

  「唔……」被她馳騁在身下的男人,年輕俊美的臉上有着略帶痛苦的表情。

  「我喜歡聽你的聲音。」她年紀看起來不大,小臉帶着稚氣,但妖娆的身材
卻足以教男人鼻血逆流。

  「小姐……」男人哼着氣,躺在床上像是一隻被玩弄的大玩偶,大掌箝制在
她的柳腰上,感受着她柔軟腿心正緊緊的包覆着他的熱鐵。

  「你不舒服嗎?」她瞇眸,加快雪臀的擺動,故意讓滑膩的腿心磨蹭着他的
熱鐵,「難不成你不喜歡我這樣服侍你嗎?」

  「我……」他咬着牙根,喘着渾重的鼻息,「我想要進入小姐的體内……」

  「不行。」她耍着大小姐的脾氣,故意淩虐着他,「你必須先臣服在我的身
下!男人可以做的,我也做得到!」

  她的性格是霸道的,非得以這樣的姿勢表現兩人的貼合,才肯讓他進入自己
濕滑的體内。

  「嗯……嗯……」他将俊顔别向一邊,大手終于忍不住加快擺動她的腰際,
想要将主導權抓回。

  她沒想到他用了這招,熱鐵雖然貼緊腿心,卻依然磨蹭着泌出花液的兩瓣花
穴。

  真是個狡猾男人!她嘟着粉豔的紅唇,想要制止他,已經來不及了。

  被他的大掌箝困,她哪兒也上不了,隻能配合他的大掌,上下的擺動柳枝,
讓腿心的柔膩磨蹭着他的熱鐵。

  他像是很熟悉她的身體,熱鐵很快便沒入了她的體内,所有的立場都換了回
來。

  那濕滑的花壁緊窒的吸附着他的熱鐵,濕濘的花液則是讓他的熱鐵順利的在
她的體内抽送。

  「嗯……唔啊……」她咬着唇,他的熱鐵塞滿了嬌嫩的花穴,那抽送的速度
比她想象中還要來得兇猛。

  該是駕駛他的主導權,一眨眼便被颠覆了過來,反倒是引導着她身體愉悅的
方向,熱杵在她的體内進出,抵達她最敏感的花芯。

  「要我更快一點嗎?」他的雙手緊緊的扣住她的腰際,低聲卻溫柔的問着。

  「嗯……要……」她沒想到最後先投降的人會是她,「再快一點……」

  于是他加快了速度,讓熱鐵不斷在她的花甬之中抽送着。

  那速度快得令她的四肢緊繃,花液不斷沖刷着花甬,那一次次的撞擊都頂撞
着她的敏感點。

  熱杵一直沖撞着她脆弱的花芯,她無力招架,很快的,她夾緊雙腿,想要阻
止腿心不停溢出的花液。

  「唔啊……」

  他見她身子開始痙攣,知道她已經瀕臨了高潮的臨界點。

  于是他不放棄,讓熱鐵更快速的往她的體内頂弄。

  直到數十下的猛攻,他腦中閃過一陣花白,熱鐵被滑嫩的花壁摩擦,欲望直
達粗大圓端的小孔──

  「啊……」他爆出低吼,高潮令他弓起了身子,他迅速擡高她的雪臀,将熱
鐵從她體内撤出。

  熱鐵上的白漿噴灼在她大腿的黑絨間,還有些過于激動的白液落在她平坦的
小腹上。

  偷歡的幽室裏,增添着一股男人與女人歡愉的香氣──

  久久,飄散不去。

                第一章

  天才剛露白,躺在床上的年輕男子,已毫無任何睡意,他睜着一雙迷人的鳳
眸,低頭望着在自己臂彎上熟睡的可人兒。

  他小心翼翼的抽回在她腦袋下的臂膀,再爲她蓋上薄被,避免将熟睡的她吵
醒。

  他和她的關系,是不可告人的。

  因爲她是主,他是奴。

  天與地之間的差别,讓他們一個像雲,一個像泥。

  而他就是泥,一個該是在泥巴裏打滾的低等下人,卻踰了規矩,爬上了主子
的床。

  男子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下了床,一一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

  才一彎腰,便感覺背上一陣刺痛,他轉身一瞧,發現肩胛多了幾個咬痕。

  不用照鏡子也明白那是怎麽一回事。

  始作俑者就是睡在軟榻上的潑辣小貓,每次兩人合歡結合,她總是對他又咬
又抓。

  他勾起嘴角的笑痕,穿戴整齊之後,又留戀的來到床旁。

  一雙極爲好看的修長大掌,在她的臉頰來回摩擦,卻又怕吵醒她,因此隻能
放柔動作。

  審視着她标緻小巧的小臉,他歎了一口氣,這歎氣,又輕又柔,也生怕擾醒
床上的睡美人。

  他悄悄的将薄唇烙印在她的白玉額上,也隻有在她沒有反應的時候,他才敢
做這樣踰矩的動作。

  細心的将她微亂的發絲拂好,又爲她清理昨晚歡愉的痕迹,再拉好薄被,他
才無聲無息的離開她的廂房。

  阖上木門,天灰蒙蒙一片,初陽還躲在雲後端。

  趁着閣樓沒有奴仆走動,他表現一副從容的模樣,走在回廊之中。

  「總管,日安。」有些早起的奴仆,一見到他便福身問安。

  他總是回以一抹淡漠的笑,挺起腰杆往前繼續走着。

  是的,他是一名總管,而且還是在鳳天城最有名的上官府裏,擔任總管。

  他本名叫封樂水,原籍濟州城,六年前因爹親過世,家境貧苦的他因爲無力
籌出喪葬費,隻得賣身葬父。

  那年上官小萸十歲,與大姐、爹親恰好到濟州辦事,在街上巧遇這一幕。

              他被她買下——

  一輩子。

        他還記得當時上官小萸對他說了一句——

  「這輩子,你就是我的人。」有着稚氣卻又标緻的小臉的上官小萸,以堅決
的語氣宣布着。

  她的表情、聲調、眼神,到現在還深刻的烙印在他的心上。

  于是,他沒有多加猶豫,便跟她一同來到鳳天成。

  在他的眼裏,她就是他的主子——而且是一名驕縱、任性,個性很無法無天
的主子!

  想起昨晚他與她翻雲覆雨的畫面,又讓他的心裏有着複雜的情緒。

  兩人的關系,是在她十五歲那年,不小心改變的。

  當時的他正在房裏沐浴,她大剌剌的闖進他的房内,一時之間,空氣似乎凝
結成冰。

  她沒有尖叫出聲,也沒有掩面就逃。

  反倒是他像個大姑娘般的沒入澡桶中,希望主子能有自知之明離開他的面前。

  但她并沒有如此做,反而移動腳步,一步步的走向他,還很霸道的命令他從
水裏站起。

  因爲她看見一個她沒有看過的東西,就藏在他的胯間!

  于是那晚……不用多加描述,他就被她強壓至床上,做了類似昨晚的事情。

  總而言之,可以用四個字來簡單形容,就是——

  他,失身了。

  但在上官府裏,他還是表面上維持一貫的淡漠,平時與上官小萸總會拉開一
段距離。

  他不敢與她表現的太過親密,每回主子召見他時,将她取悅得心滿意足後,
便擁着她直至天白,再趁着她熟睡,悄悄的離開她的房間。

  這樣的關系維持到今天,剛好一年。

  封樂水腦海裏繞着許多複雜的心思,前往大廳的方向,一天的忙碌又要揭幕。

  長腳才一踏進大廳,廳内的太妃椅上坐着一名姑娘,正低頭喝着一碗漆黑的
藥汁。

  「大姑娘,日安。」他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裏卻震驚上官小玥今日怎起得
這般早。

  上官小玥擡起一張絕豔的小臉,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不過精神倒是不差。

  「總管一夜無眠?」她的聲音平淡得像潭深湖,似乎沒有任何情緒的波瀾。

  盡管怕被看出什麽端倪,可眼前的上官小玥是個聰明人,他隻得點頭承認,
「是。」

  「爲何?」她放下手上的湯碗,精明的眸子盯着他瞧。

  「盤帳忘了時間。」他向來不多話,因此隻給了簡單的回答,「大姑娘又染
上風寒了?」

  「無礙。」她的聲音有些低啞,但看起來還不算嬌弱。

  「我請四姑娘來爲您審視一下身體。」語畢,他轉身想要離開她的面前,怕
她那雙精明的眸子瞧出心事。

  上官小玥似是想起什麽,難得的喊了他的名字,「樂水。」

  他腳步一怔,全身直挺的站着,然後回頭,「大姑娘有何事交代?」

  「你進府幾年了?」她笑着問,語氣沒有藏着任何意思。

  「六年。」他照實回答,卻弄不懂她語下之意。

  她點頭,揮手,「沒事了,你忙吧!」

  他沒有多留片刻,卻因爲她的問題,在心中埋下了一顆疑問的種子。

  他并沒有發現,在他轉身離開時,上官小玥嬌豔的唇瓣卻勾起詭異的笑容…


               ★☆★☆★

  上官小萸是府裏老幺,生于鳳天城的大富之家。

  從小就銜着金湯匙出生的她,雖然上頭還有七個姐姐,排行老八的她,也是
府裏捧在手心裏的小明珠。

  她今年十六歲,生得眉清目秀,有着一張标緻的瓜子臉,柳眉下的大眸炯炯
有神,高挺的小鼻下有着一張豐盈的水唇,抿嘴時,帶着一股倔強。

  雖然臉上還充滿些微稚氣,不過身材卻高挑曼妙,眉間帶着些世故,說起話
來也非常老成。

  她自小就跟在爹與大姐身後學習,打理上官府的商行。

  從小他最崇拜的就是大姐,希望年紀大些時能像大姐一樣獨當一面,八面玲
珑的處理商行的事情。

  如今她十六歲了,爹跟大姐名下的商行,已有三分之一在她手上接掌。

  她的手段盡管不及大姐老謀深算,但她很有自己的處事原則。

  鳳天城的人一向都知道,上官府的八位姑娘個個都很有能力。

  排行老幺的上官小萸,做事向來以快、狠、準出名,凡事絕不拖泥帶水,想
要的東西,一科也不容緩,肯定會弄到手。

  她是八位姊妹中,個性最受人矚目——

  跋扈、霸道以及剽悍,這些詞句拿來形容她,再适合不過了。

  「天殺的鳳小傾!」上官小萸穿着方便行動的窄袖、窄長裙,氣得站在大門
前,朝着對面同樣是朱紅色的大門大吼。

  「吼什麽?」坐落在上官府對面的是鳳府,應答的是一名年紀與她相仿的嬌
俏可人兒。

  鳳小傾果真人如其名,也是國色天香,隻是比上官小萸瘦小一些,嬌小玲珑
得像個陶瓷娃娃。

  「你還敢問我吼什麽?」上官小萸往前一站,就站在上官府與鳳府中間的街
道上,「做生意是光明磊落,妳竟然敢私下賄賂商家,還低于市價賣出妳的貨品!」

  鳳小傾笑起來有一對酒窩,人雖然小,可氣勢也不輸她,「做生意不就是各
憑本事嗎?」

  「妳的本事就是耍下三濫嗎?」上官小萸不悅的撇撇嘴。

  兩名姑娘互站在對方面前,雖然引起注目,但已讓旁人習以爲常了。

  鳳府與上官府兩家,并無任何交惡,但自從兩家麽女出生、懂事之後,就莫
名其妙看對方不順眼。

  上官小萸有的,鳳小傾也一定想盡辦法與她擁有相同的東西;抑或鳳小傾會
做的事情,上官小萸也一定迎頭趕上,并駕齊驅。

  有競争對手,固然是一件好事,但若是競争得太激烈,就會變成死對頭——
就像她們兩人一樣。

  做任何事情都會相互比較,偶爾還會踩對方一腳,雖然無傷大雅,可時間一
久,彼此都很在意對方的動作。

  「比起妳每次都用拳頭教人屈服,來得淑女多了。」鳳小傾笑咪咪的說着,
一點也沒将上官小萸放在眼裏。

  「妳——」上官小萸的雙手悄悄的握成粉拳,精緻的五官闆了起來。

  「難不成妳連我也想打?」鳳小傾擡高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依然揚着那欠
打的笑容。

  吃定她不敢動手嗎?上官小萸粉拳握得好緊、好緊。

  對!她就是奪,不敢動手揮向眼前這瘦弱的姑娘。

  但這是面子問題,總不能讓她像隻隻會吠卻連咬人都不會的喪家之犬吧!

  「小姐。」

  好在,出現來解圍的中間人。

  「幹嘛?」上官小萸雖然多了一個台階可以下,但還是好勝的回頭低吼。

  「南洋商行送來賬簿,大姑娘要小姐到帳房一趟。」封樂水垂眸,好聲好氣
的說着。

  「哼!」上官小萸拂袖,轉身欲走進上官府。

  鳳小傾一見到封樂水,立刻軟聲軟氣的來到他的身邊,「樂水哥哥。」

  一句「樂水哥哥」又将上官小萸的腳步給拉了回來,一回頭,便看到鳳小傾
嬌小的身材,有如猴兒般黏在他的身上。

  不悅的感覺像朵烏雲似的籠罩在上官小萸的頭上。

  「你考慮清楚沒有呀?」鳳小傾瞄了她一眼,不顧她臉上的陰霾,綻開笑顔
的道:「有沒有考慮要辭去上官府的總管一職,來咱們鳳府呢?」

  「鳳小傾!」上官小萸上前,非常不爽的将兩人分開,小手拉過封樂水,
「你恁是大膽的想要挖角我的人?」

  「那又如何?」鳳小傾撇撇好看的唇,「當初若不是妳出手把我推倒在地,
比我先掏出銀子,要不然樂水哥哥今天也是我家鳳府的總管。」

  是的!當初鳳小傾與上官小萸一同看上了封樂水,是她小人的将鳳小傾推倒
于地,她才能搶先掏出銀子買下他。

  那又如何?

  搶輸了就是搶輸了呀!她可是封樂水的主子,現在要橫刀奪愛也太遲了。

  「他是我的。」上官小萸争的就是一口氣,将封樂水護在身後,「我告訴妳,
妳少打他的主意。」

  「是這樣嗎?」鳳小傾輕笑一聲,眼一挑,眸裏淨繞着鬼主意,「他隻不過
是上官府的一個總管,瞧妳寶貝似的。」

  「要你管。」上官小萸當然不會笨到供出她和封樂水之間的關系,隻是啐了
一聲,「隻要是我看上的東西,都不會有妳鳳小傾的份。」

  她懶得跟死對頭多解釋一句,拉着封樂水便往府裏而去。

  鳳小傾頗有深意的望着他們的背影一眼,「看來我不小心發現那隻小魚兒的
弱點了……」

  她唇瓣揚起笑容,那咯咯的笑聲帶着無比的鬼靈精,隐藏了太多、太多的詭
異與狡黠。

               ★☆★☆★

  「小姐。」封樂水披上上官小萸的小手牽着,發現已※了主仆身分,出聲提
醒她。

  「幹嘛?」上官小萸脾氣不怎麽好,回頭瞪了他一眼。

  他望着她生氣的小臉,一雙黑眸沒有任何不悅以及不耐,反而布滿無限的寵
溺。

  「妳又與鳳姑娘起了争執?」他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間,趁着她生氣時,偷偷
收回自己的大掌,省得一路上,引起府裏奴仆的側目。

  「怎麽?」她睨了他一眼,語氣非常惡劣,「你心疼她了?」

  「若心疼她,就不會給小姐一個台階了。」他的語氣不愠不火,像是說着一
件平常事。

  瞬間,她的小臉忽地漲紅。

  「就知道你是來擾亂的!」她别過赤紅的小臉,倔強的不承認當時的窘困,
「若不是你實時出現,我肯定給鳳小傾一個眼窩子!」

  他抿唇淡笑,沒有拆破她僞裝的倔強,「聽說風姑娘身體向來柔弱,恐怕禁
不起妳一推。」

  她哼哼聲,耳裏聽着他說着别的女人時,心底有那麽一點不舒服。

  于是,她停住腳步,旋即轉身,一雙大眸深深的定住他。

  他熟悉她的一切,知道她眸裏含怒,脾氣說來就來,像一陣風似的,有時都
沒有任何預警。

  「你如果擔心她,就去當她家的總管呀!」莫名的,她竟然動了肝火。

  這火器,她也不懂,但就是升上心頭。

  「妳才是我的主子。」他早已習慣她的暴戾脾氣,于是淡淡的回答。

  「那你管鳳小傾的身體柔不柔弱!」她就是不喜歡他提起其它姑娘,尤其是
自己的死對頭。

  而且鳳小傾這女人就是反骨,每當她喜歡的東西,那女人就會想出各種方法,
非得到與她相同的東西。

  要不然就是無所不用其極,搶走已屬于她的一切。

  因此她才會處處提防鳳小傾,省得到時候怎麽栽在死對頭手上都不知情。

  尤其當年她與鳳小傾在濟州遇上封樂水,若不是她眼明手快搶先一步掏銀子,
現下的封樂水也不會是她的。

  哼!她看上的東西,豈能被别人搶走。

  「你是我的。」她那雙嗔怒的美眸,對上封樂水深邃的黑眸,「一輩子,懂
嗎?」

  封樂水略怔了一下,最後扯了一抹薄笑。

  「懂。」他話少得可憐,卻因爲她這般霸道的言語,竟感到心裏流過一道暖
流。

  「還有……」她大小姐又附加了一句。

  「嗯?」他像個小媳婦般,專心的聽着。

  「除非我不要你,不然你這輩子到死,也是我的人!」

  除非她不要他……

  那他是不是能貪求老天爺一些,希望她一輩子都别将他丢棄呢?

  但他知道這不是諾言,隻是一句任性的氣話。

  可這一句霸道的話,卻像一道枷鎖,深深的扣住他的心。

                第二章

  如果,心早已被一個道無形的牢籠給囚禁,還會有自由的一天嗎?

  這個問題,封樂水從來都沒有想過,甚至他也不敢想。

  他的人,是屬于上官小萸的。

  心,也早已随着時間,沉淪在她的身上,無可自拔,也無法收回那不該有的
情感。

           于是他的感情就像流沙──

  明明雙手想要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情感,卻又在不知不覺之中,從指縫中流逝。

  現下的他,心裏載滿的都是她。

  但他的身體卻像一具空殼,因爲不斷的供給她想要的一切,付出的心與情,
已掏空他的全部。

  除了再繼續奉獻精力于上官府,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何去何從。

  尤其全部的人都已忘了他原本的姓,一見到他便是句句「上官總管」的。

  久了,他還真的會以爲自己一出生就沒了爹娘。

  「樂水哥哥,你在想什麽?」嬌嫩嫩的聲音,從封樂水的背後響起。

  他一回頭,一張笑盈盈的小臉,立刻映入他一雙溫和卻又深邃的黑眸之中。

  「鳳姑娘。」他揚起一抹禮貌性的淡笑,輕輕的朝她點點頭。

  鳳小傾站到他的面前,嬌小的身子不及他的胸膛,看起來有種袖珍玲珑的錯
覺,讓人想捧在手上。

  「難得瞧你在大街上發呆,在想些什麽事呢?」鳳小傾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與他并肩且不避嫌的一同走在大街上。

  「沒什麽特别事,與平常沒有兩樣。」他笑着搖頭,避重就輕的掩住自己的
心事,不想别人窺視他最心底的一角。

  鳳小傾靈活的眸子轉呀轉的,似乎想從他的俊顔上看出什麽端倪,卻怎麽也
看不進他的心底。

  對她而言,封樂水其如一潭深不可測的湖。

  若非他主動開口,否則不會有人明白他的心思,更不會知道他的想法。

  而且他非常的低調!

  明明有能力的一個男人,這幾年也爲上官府付出不少的心血,還掙了不少的
銀子,如果要買回自己的賣身契,也不是一件難事。

  讓她感到詭谲的,是他一點動作都沒有,一心一意的爲上官府賣命賣汗,卻
沒有安排自己的後半輩子。

  命中該是一隻蛟龍,卻甘心困在這淺水灘上,若不是心還挂念着某人,恐怕
沒有任何理由留住他了。

  他對鳳小傾而言,是名耐人尋味的男子。

  愈是搞不懂的男人,她愈有興趣!

  尤其這男人還被烙印上了記号──屬于上官小萸。

  她更有興趣去加入他們兩人之間,非得攪亂他們的一池春水,大肆的将上官
小萸搞得雞飛狗跳,才能讓她快活的拍手叫好。

  「樂水哥哥……」她用甜膩膩的聲音喚着他的名字,笑瞇了一雙圓滾滾的眸
子,「你真的沒有想過要離開上官府嗎?以你現在的能力,已經可以脫離下人的
階級了。」

  「我沒有想過這問題。」他淡漠的回答。雖與鳳小傾并肩而行,但兩人中間
還有一個手肘的距離。

  「是因爲你舍不得離開上官府嗎?」鳳小傾還懂得留個台階給他下,于是不
打算戳破他的心思。

  「這世上我僅存的,隻剩下上官府。」他笑得很自然,似乎沒有其它過于太
大的反應,「舍不得,也是理所當然。」

  他回答得很妙,給了她答案,卻又不好讓她繼續再窺探他内心的秘密。

  她早明白他的性子,以兩人的私交程度,她遠不及上官小萸,尤其她又是打
着「死對頭」的名号,他和她的感情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鳳小傾是個聰明的姑娘,明眼人也知道他對上官小萸死心塌地,但那忠心的
程度,似乎又已越過主仆之間……

  與上官小萸鬥久了,她對他也起了興趣。

  「樂水哥哥,如果你願意離開上官府,鳳府願意讓出三家店鋪到你的名下,
且鳳府的商行全都由你接管。」她開出這麽誘人的條件,目的是爲了想将他挖角
到鳳府,然後好讓上官小萸失去最得意的左右手。

  但對封樂水而言,這點小誘惑根本無法吸引他。

  「感謝鳳姑娘如此看得起樂水。」他保持着唇上的笑容弧度,可笑意卻沒有
抵達黑眸,「不過上官府最終還是我的栖身之處。」

  鳳小傾抿唇,倒也沒有生氣,隻是沉默一下之後,接着開口,「那你有沒有
想過,某天上官小萸不要你了,或是她嫁人了,你要怎麽辦呢?」

  這問題就像一根大杵,狠狠的撞進他的心裏,幾乎有一盞茶的時間,他都無
法回答她的話。

              沉默許久──

  「樂水哥哥,你還能待在她的身邊多久呢?」鳳小傾輕笑一聲,壞心的又乘
勝追擊。

  「這問題……我沒有想過。」他斂了雙睫,聲音變得有些薄弱。

  「是不能想,還是不敢想?」呵呵!她還真是壞啊!一直打擊着他的心。

  他抿唇,腳步停了下來。

  他站在街的一旁,被這樣的問題困住了心,也困住了腳步。

  來來往往的人都注視着他們,兩人的身分在鳳天城備受矚目,尤其兩人的距
離又如此的靠近。

  「樂水哥哥?」鳳小傾上前,小手輕輕的在他的面前揚了揚,「你又失神了
嗎?」

  他回神,朝她搖頭一笑。「沒事的。」

  最後,他還是選擇不回答。

  「時間不早了,我必須趕到茶樓與小姐會面,她還在等着我。」找了個借口,
他與她道别,長腳一跨離開鳳小傾。

  「呵!」她沒怒,隻是扯起淡笑,「急着逃跑,不就擺明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可見──

  封樂水與上官小萸,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關系!

               ★☆★☆★

  封樂水被上官小萸盯得有些不自在。

  當他趕到茶樓時,上官小萸已經與别家商行的商人談完生意,于是兩人就在
包廂裏,一直大眼瞪小眼。

  「你去哪兒了?」上官小萸的聲音冷冷的,似乎在詢問他剛剛的行蹤。

  「在路上遇到熟識的人。」封樂水回答,卻不敢直接說遇上了誰。

  「遇上誰了?」她瞇眸,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他沉默一下,似乎考慮是否要說出實話來。

  她不耐煩,又開口,「你是不想回答,還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挑眉,
質疑他的沉默。

  「我與鳳姑娘在街上交談了一下。」他不想讓她誤會,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

  「你爲了鳳小傾,而延遲與我會面的時間?」她不悅,粉拳用力的捶向桌面。

  他遲疑一會兒,才開口,「是耽擱了一會兒。」他垂首,一副聽話的模樣。

  「你們之間有什麽好聊的?」不知爲何,她的心裏竟然有抹不是滋味的感覺。

  明明他就是她的人,那鳳小傾還一副垂涎的模樣,教她不發怒也難。

  他又以沉默回答她。

  總不能要他跟她明說,鳳小傾想将他挖角到鳳府,甚至要讓予名下三名店鋪
吧!

  若他誠實道出一切,恐怕又會引起她的震怒。

  如此,他倒不如閉緊嘴巴,避重就輕的選擇性回答。

  「不說?」她從位子上站起來,瞇着一雙大眸,語氣幾近是逼迫威脅。

  「隻是一些閑話家常……」他迫于無奈,隻得說得像一件小事。

  「聞話家常」四個字,卻惹來她的不悅,将她腹内的一團火全點燃了,整個
人就像豎起毛發的小貓兒,隻差沒有張牙舞爪。

  「沒想到你倒是會與鳳小傾」閑話家常「了。」她一步步的逼近他,怒瞪着。

  見她怒不可遏的模樣,他正想開口辯駁些什麽,卻被她的雙手一推,一次又
一次的退了腳步,直到雙腳絆到了什麽,踉跄的往後一倒,倒向廂房内的軟榻上。

  「小姐……」他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

  「你真以爲我不知道你與鳳小傾走得有多近嗎?」她俯瞰着他,盯着他俊美
的容顔。

  「我……」他根本是百口莫辯,始末無法解釋。

  「還是你已經忘了自己的身分?」她挑眉,褪去雙腳的繡鞋,直接跨坐在他
的腰際上,将雙手放在他的胸膛,壓制着他想起來的身子。

  「我從來都沒有忘記自己的身分。」他别過眼,淡然的說着。

  本身是泥,就從未想要飛黃騰達,就算他的羽翼已經長得豐沛,也已失去飛
的力氣,盡管飛的方向是如此寬闊,卻還是教他茫然。

  天空如此大,卻令他迷失了方向……

  不,迷失的其實是他的心!

  心早已遺落了很久、很久……

  「封樂水!」她喊着他的全名,雙手捧住他的俊顔,以霸道的目光凝望着他。

  他拿着一雙好看的黑眸回望,将她嬌俏的容顔也印入眸裏,看見那雙有大又
圓的大眸倒映着自己的臉。

  「你别忘了這輩子,你的全部都是我的!」她說完,便一把拉開他胸前的衣
襟。

  刷的一聲,露出了他古銅色的胸膛。

  「我……」他根本是百口莫辯,始末無法解釋。

  「還是你忘了自己的身分?」她挑眉,褪去雙腳上的繡花鞋,直接跨坐在他
的腰際上,還将雙手放在他的胸膛,壓制着他想起來的身子。

  「我從來多沒有忘了自己的身分。」他别過眼,淡然的說着。

  本身是泥,就從未想要飛黃騰達,就算他的羽翼已長得豐沛,也失去飛的力
氣,盡管飛的方向如此寬闊,卻還是教他茫然。

  天空如此大,卻令他迷失了方向……

  不,迷失的其實是他的心!

  心早已遺落了很久、很久……

  「封樂水!」她喊着他的全名,雙手捧住他的俊顔,以霸道的目光凝望着他。

  他拿着一雙好看的黑眸回望,将她嬌俏的容顔也映入眸裏,看見那雙又大又
圓的大眸倒映着自己的臉。

  「你别忘了這輩子,你的全部都是我的!」她說完,便一把拉開他胸前的衣
襟。

  刷的一聲,露出了他古銅色的胸膛。

  他沒有反抗,隻是靜待她下一個動作。

  她一點也不溫柔的拉扯他的衣襟之後,随即粗魯的覆上自己的唇瓣。

  她像是要發洩似的蹂躏着他的薄唇,張開粉嫩的小嘴,啃噬※着他的雙唇。

  直到她将他的唇咬得紅潤、微腫,才适可而止的放過他。

  爾後她主動的探出貝齒内的粉舌,舔弄着他的薄唇,在他兩瓣的薄唇上遊移
徘徊。

  他不敢輕舉妄動,因爲她正跨坐在自己的腰際上,稍微一晃動,又會摩擦到
自己重要的部位……

  她總是像一隻潑辣的小野貓,每次一生氣,就會在他的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
傷口。

  但是……他卻甘之如饴。

  粉舌鑽入了他的口裏,霸道的探尋他口中的舌尖,最後與他的舌一同纏繞。

  她的舌尖依然主動勾引着他,然而卻因爲他的舌響應,主控權似乎又換回他。

  他勾纏着她的粉舌,挑逗似的與她的粉舌嬉戲追逐,完全不給她一點喘息的
空間。

  她愛惹火,他則是得充當她的滅火工具。

             可又是那一句——

  他,心甘情願。

               ★☆★☆★

  被壓制的身體,露出精壯的胸膛,肌肉線條美得教人目不轉睛。

  大手終于忍不住覆上她玲珑曲線的腰際,卻被她的小手用力的拉開。

  「你想碰我?」上官小萸眯眸,挑眉的問道。

  「我想服侍你。」封樂水咽了喉頭的口沫。

  「但我現在不需要。」她冷冷的拒絕他,卻又壞心的想要折磨他。

  「那爲什麽……」要挑逗他?

  「我高興。」她哼了哼聲音,最後将他的上衣扒了光,隻剩下腰下的長褲,
「我要讓你明白,你全部都是屬于我得,隻有我才能享用你、碰觸你!」

  對!他是她的男人、她的小男奴!

  沒有任何人可以搶走他!

  而她,卻沒有發現自己這樣的怒意,添了一抹酸酸的氣味。

  「我一直都是你的。」聽見她在吃醋,他的語氣過分的包容,寵得她已不知
天高地厚了。

  「那你的心是我的嗎?」她有些不悅的問着,「還是你早想離開我的身邊,
自立門戶?」

  「是你的,我的一切,早已全部屬于你的。」他的雙手被她的小手鉗制,呈
現大字形随她撩弄。

  像是滿意他的答案,她的唇瓣終于挑起一抹微笑。

  「你要記得,隻有我能這麽碰你!」她霸道的低下頭,從檀口内探出粉舌,
往他胸前的平坦乳尖輕壓,以雙唇輕輕一抿,抿起那未蘇醒的小乳尖,還故意以
舌尖在上頭輕輕的撥弄……

  她的動作雖然青澀,但是身體卻記得這一切的索求。

  在她的身體記憶中,他曾經也同樣用這招,來取悅她的身心。

  于是她也用同樣的方式,想要以舌尖來撩撥他身體的敏感,在他的胸前挑逗
那兩顆小豆。

  「小姐……」他皺眉,沒想到自己被她當成了玩具,又是一次的折磨着。

  她不顧他的反抗,依然像個純真的娃兒,以濕滑的舌尖在他的乳尖上頭滑動。

  粉舌上的津液刷良了他的乳尖,随着她的吮吸,另一隻小手也移動到被冷落
的胸前。

  粉嫩的青蔥長指,輕撚起那茶色的小果子,夾于食指與中指之間,讓小乳尖
在指縫中輕輕滾動。

  乳尖很快的敏感凸硬,他的眉宇之間攏得好緊,鼻間還嗅到屬于她的香氣,
很快的讓他的下腹簇擁一團火焰。

  「小姐……」他輕喊着,希望她能放棄目前的遊戲。

  她愛捉弄他,每次都要将他搞得欲火焚身。

  可她哪會搭理他,執意的讓舌尖在他胸前遊移舔弄,連身子也不規矩的滑了
下去,小手來到他的褲頭。

  雖然不是第一次玩弄他的身體,但是她的心還是一樣好緊張……

  手雖然顫着,卻故作平靜,解開了他褲頭上的活結。

  長褲無聲無息的落下,他的身體已燃起一團火,胯間的搔癢似乎也已經在蠢
蠢欲動着。

  「你好急……」她的小手才覆上他的胯間,掌心便感覺到他胯間的長物正逐
漸脹大。

  不是他太急,而是他的身體總是抗拒不了她的玩弄,每次都會很配合着她的
一切。

  「小姐,讓我來服侍你。」他覺得如果再這樣被她逗弄下去,恐怕自己會先
吃上好一陣的苦頭。

  「不用。」她高傲的哼了哼聲,「念在你跟了我這麽多年的份上,本小姐總
要讓你吃點甜頭。」

  「可是……」

  「别吵!」她霸道的将他的身子壓上床,雙手隔着單薄的褲子,掌心覆上那
凸起的長物。

  才被她的小手覆上,他整個人就像被雷擊中般,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你是我得,全身上下。」她有如下着咒語般,不斷的呓念着,「隻有我才
能這樣碰你……」

  她是個霸道不講理的女主子,所以他的一切,都是要由她來擁有、享受。

  小手輕輕在碩長移動幾下之後,她決定要讓碩大透透氣,于是将最後一件遮
蔽身體的褲子給扯下。

  那碩大的長物生命力旺盛的彈跳出來,在黑色的毛發間很有精神的凸起。

  又粗又長的圓端映入她的美眸,讓她的小臉感到一陣火熱,莫名的潮紅成一
片。

  她不是沒看過他最隐密的粗長,隻是當小手覆上那滾燙的火熱時,又教她心
兒怦跳不停。

  柔軟月涼的掌心包裹着他敏感的碩大時,他幾乎快要從喉嚨逸出聲音。

  下一刻,他隻見她張開唇瓣,低頭便含住了自己的熱鐵。

  無限的情欲,又開始燃燒着彼此了……

                第三章

  當濕熱的舌覆上他的熱鐵時,他的雙手緊握成拳,無法去形容粗長被小嘴含
住的感覺。

  「唔……」上官小萸才剛将他的粗大的圓端含住,還沒完全吞沒,就覺得圓
端快要撐破他的小嘴了。

  粗長一進入她濕滑的口内,圓硬的前端被她的唇抵住,盡管含住那男性的粗
根,卻怎麽也無法全部吞進。

  她隻能慢慢的将碩大的熱鐵吸進口腔内,卻隻能沒入一半,可那一半已是她
的極限了。

  而他的粗長似乎還在脹大着,幾乎要撐破她的小嘴,令她的小嘴含入時有些
發酸。

  她的小手輕輕扶住碩大,将圓端含入,沾上她口腔内的唾液,将圓端刷亮成
青紫。

  吐出的男根,顯得有些駭人,似乎已腫脹到了一個極限。

  她将粉舌探出腔内,暴露在空氣之中,以舌尖舔弄着圓端的小孔,以舌摩擦
着那敏感的點。

  「唔……」他悶哼一聲,連忙坐起身子。

  可她還是執意的舔弄着他的熱鐵,像個娃兒吃着糖棍的模樣。

  由圓端一路舔弄而下,來到熱棍下的兩顆小圓球。

  探出的舌尖在圓球輕舔,讓舌尖左右的來回舔弄,舔弄完左邊又換右邊,不
斷的含弄着。

  她将美眸往上一移,發現他臉上的五官都很痛苦的擰着,而她則是揚起唇瓣。

  每次她隻要不順心,就會這樣以欺負他爲樂,看着他隐忍不适的痛苦。

  也隻有他,總是會包容、忍讓她任性的一切。

  在他的世界,就隻有以她爲尊的女王。

  玩弄着他最敏感同時,她又将小嘴張開,以緩慢的速度将他的粗鐵含入。

  雙唇摩擦着那已青筋全冒的粗鐵,勃硬的粗杵又重新沒入她的檀口之中,讓
又濕又滑的口腔包裹着。

  「唔嗯……」她微微皺眉,就算将櫻桃小嘴張得最開,也無法容納這巨大的
男根。

  他以手肘支撐着身體,身上的衣物早已脫離身體,健壯的胸膛接觸着空氣。

  此時的他,微微的縮着臀,讓熱杵能更加深入她的小嘴内。

  「小姐……」他似乎還想要更多,但又怕急躁會傷到她,于是他總是放柔了
動作,甯可先自個兒忍住痛苦,也不願意傷害她。

  「嗯唔……」她兩道眉攏緊,她想要挑逗得他全身難耐,沒想到她的身體卻
也微微起了變化。

  尤其聽到他那迷人又醇厚的低吟,莫名的牽動了她心裏的琴弦,勾動着她全
身上下神經。

  該死!他的聲音能不能不要那麽好聽?竟然讓她的身子也起了不該有的火熱
反應。

  不過她還是堅持讓檀口抽送着他的熱鐵,似乎非要榨幹他的體力不可。

  「可不可以……」他的身體有一團強烈的火焰,已燃燒到最沸點的溫度。

  他現下看似理智,可那火焰似乎将困在體内的野獸的牢籠燒毀,将要讓狂野
勇猛的野獸放出。

  如果她再這樣下去,接下來的一連串将會無限失控……

  可她卻依然任性的扶住他的碩大,小手還故意順着熱杵下方,輕輕讓兩顆小
圓球在她的小掌之中滾動。

  她的動作明明還是如此青嫩,卻還是執意要撩起他身體的火焰。

  「小姐,讓我幫你……」他低頭望着她吮吸着※起的熱鐵。

  然而她的動作卻不适很熟練,像是一名學習者正在探索。

  明明她與他已經經過無數的歡愛,卻怎麽還是學不會他的熟練,隻能逞強的
佯裝自己的熱情。

  可她聽而不聞,垂首像個孩童般的舔弄着他的熱鐵。

  粗長在她的口中不斷的抽送,大膽的以粉舌挑弄着那敏感的圓端,模樣流露
着淫糜嬌态。

  他幾乎快要抗拒不了她的動作,雖然熱杵在她的口中不停的推送,卻像是磨
人的痛楚。

  緊繃的男性前端,被她濕熱的舌尖舔弄,使得他本能的拱起窄臀,想要将男
根更推進她口内深處。

  被撩起的火焰無法撲滅,就必須要承受接下來的欲火焚身……

  他終于忍不住了,大手輕輕移向她的臉頰,以手背摩娑着她光滑無暇的臉蛋。

  「嗯……」他手掌的溫度傳達到她的臉頰,令她像隻小貓般的輕喃。

  她換了個姿勢,讓自己爬上床,拱起自己的臀部,上半身則是埋在他雙腿間。

  他的大掌繞道她的頸後,探進她的衣領,粗糙的掌心在她的頸背來回徘徊。

  「唔嗯……」她竟然隻因他稍稍愛撫,就發出誘人的嘤咛來。

  她的舌尖不斷在他圓端前包裹着,不時以舌根輕彈,還以小嘴吸吮着,這雙
重的壓迫之下,讓他全身都竄過電流,下腹的欲望已明顯高漲,額角也布着汗水。

  于是下一刻,他再也忍不住的挺起虎腰,讓熱鐵在她的口中聳弄着。

  「我想要。」他的語氣沒有稍稍的遲疑,這是一句肯定句,不容她再猶疑一
絲,黑眸已蒙上被燃起的情欲。

  他開始擺動着腰際,力道稍微霸道一些。

  嬌嫩的小嘴辛苦的含吮着他的熱鐵,聽着他鼻息之間哼出的低吟,竟然令她
的腿心有着難耐的發癢。

  想起過去他都盡心盡力的取悅她的畫面,她也忍不住的咽了口沫,因爲身心
都被他寵溺得無法無天。

  沒有他,很寂寞。

  他見她倔強的不肯松開自己的小嘴,于是橫了心,讓自己的熱鐵在她的小嘴
裏抽送。

  「唔唔……」她皺了眉,沒想到他居然放肆的在她濕軟的小嘴裏進出讓碩物
不斷頂弄着她濕熱的腔内。

  那一次又一次的探入,幾乎快要頂入她的喉頭,幾乎快要令她招架不住。

  但她不願服輸,于是勉強含住他的熱燙碩長。

  他的動作一次比一次加快速度頂弄,她來不及咽下腔内的津液,嘴角溢出了
銀絲。

  舔弄的津液潤滑了粗長,軟綿的檀口内腔摩擦着熱鐵,舌尖以及貝齒也輕輕
滑過那敏感的圓端。

  高潮很快颠沛了他僅有的理智。

  「啊——」他低吼一聲,雙手忍不住扶住她的腦袋,想将慢慢的愛意灌進她
的小嘴裏。

  那突來的低吼,和口中突然爆炸開來的火熱液體,讓她來不及會意過來,鼻
與吼間就這麽一嗆。

  「咳咳……」她緩緩的吐出那逐漸癱軟的熱鐵,口中黏稠的白液也從她的嘴
角滑落而下。

  那是情欲的味道,正一點一滴的彌漫在室内……

               ★☆★☆★

  上官小萸跪坐在軟榻上,吐出口内溢滿的白色液體于雙手。

  有些還随着她的嘴角,一路蜿蜒至白皙的頸子上,再滴落至敞露半邊的酥胸
小溝。

  他急忙下了床,找來水盆上的巾子,爲她清理這濕濘的一身。

  她挑起雙眉,粉嫩的唇揚了一抹弧度。

  「我讓你失控,是不?」她喜歡他這樣的反應,偶爾見他跳脫方框的野性,
總教她的心裏浮起一絲得意。

  他無奈的撇撇嘴,她就是愛這麽欺負他。

  見他失去理智的模樣,當真這麽有趣?

  「妳總仗着我性子好,挑戰我的耐性。」他爲她清理小嘴上的白液,以及雙
手上的黏液液體。

  她以小手挑起他剛毅的下颚,坐在床榻上,俯視他半跪的模樣。

  「我要你,現在。」她揚起一張美豔的小臉。

  他将巾子放在一旁,完美的身體站了起來,聽話的也上了床,伸出手,扯去
她腰間的衣帶。

  衣帶被扯去丢至床下,衣襟也因此敞開,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裸白鎖骨。

  她嬌美得就像一朵百合,卻在雙頰添了兩朵紅雲,清純之中帶着一抹說不出
的嬌豔。

  不必等她發落命令,他便懂得去取悅她的一切。

  他上前,以薄唇吻上她的唇瓣,也是他的渴望。

  在她的口裏,他嘗到甜腥的味道,以舌尖勾纏着她靈活的舌尖,混合着她甜
美的津液。

  他的動作一向都很有侵略性,尤其是得到了她的準可,肆無忌憚的大手急忙
的褪去她的上衣。

  露出的瘦弱的雙肩,眼光沿着鎖骨而下,是一對剛發育成熟的綿乳,正被白
色的亵衣包裹着。

  那呼之欲出的飽滿雪乳,令他的喉頭咽下貪婪的火焰。

  她的身體就像一塊瑰寶,不管欣賞幾次,還是如此奪人眼目。

  薄唇離開她的雙唇,來到她白皙的頸窩,薄唇在上頭以磨人的速度摩娑着。

  白皙的頸邊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她微微的顫了身子。

  他以虎口輕托起她的胸脯,舌尖則在她的鎖骨間來回徘徊,嘗着羊脂般的肌
膚。

  舌尖一路往下,雙手将雙乳托起集中,而舌尖則來到雙乳間的小溝,在中間
的溝邊打轉。

  他的技巧己純練成熟,雙手托起胸脯同時,還不時以拇指尋找着蓓蕾的地方,
輕輕在上頭按壓。

  她的呼吸愈來愈混濁,口幹,舌也幹。

  他像是看穿她的窘境,眉一挑,舌尖便移到她的雙唇上,描繪着她美麗的唇
形。

  她卻迫不及待的探出自己的舌尖,企圖要引誘他的舌尖進入自己的檀口之内。

  舌尖被她的粉舌勾引入口,下一刻卻又使壞的離開她的小嘴,迫使她又探出
嬌嫩的粉舌。

  兩舌在空氣問互相親吻追逐,她被他的舌技吻得有些雙眼迷蒙,就連腦袋也
快糊成一灘泥。

  吻的同時,他的大掌在她的胸前不斷揉捏,還以拇指與食指隔着單薄的衣料,
撚起了胸前的蓓蕾小珠。

  「唔嗯……」她發出舒服的低喃,不抗拒他的索求。

  他的雙手玩弄着胸前的蓓蕾,想要讓乳尖上的蓓蕾能迅速的蘇醒過來。

  「妳好香。」他的舌離開她的粉舌,來到了她的胸前,埋在那飽滿有彈性的
雙乳之間。

  舌尖來到她的左乳上打轉,微微含住乳尖上的蕾苞。

  「唔……」她的身子忍不住的打顫,腿心之間的搔癢比剛剛還要更明顯,似
乎已流出敏感的花液。

  可惡!

  他才稍稍挑逗一下而己,她的身體竟然這麽急于他的慰藉……她懊惱自己的
不矜持,卻抗拒不了他的魅力。

  可他的動作還是如此的溫柔,讓她隻能沉淪在他的迷情之下。

  見她似乎已坐立不安,他決定要讓她嘗到一點甜頭,而不是讓她的身心懸在
半空,得不到一絲的安慰。

  舍不得讓她多承受一點痛苦的難耐。

  隻因爲,他真的太愛她了……

               ★☆★☆★

  大掌沿着她玲珑有緻的腰際而下,褪去了她的裙子。

  一雙均勻結實的長腿映入他的黑眸,滑膩的觸厭教他一路來到她的腳掌。

  她不是尋常姑娘,是上官府的姑娘,而從小爹娘疼愛她們八個姊妹,于是免
于纏小腳這種習俗。

  由于雙腳沒有纏上腳布,她的腳掌發育正常,十根腳趾長得白潤可愛,且她
也無須纏小腳,就比他的手掌還要小一點。

  他的掌心從腳掌由下往上,滑膩的觸感教他愛不釋手。

  大掌來到腿心之間,以指尖撫慰着。

  她的身體早已因爲他,引起一陣寒栗,就連腿心間的私密之處,也溢出了花
液,濡濕了亵褲,在上頭印了一塊羞人的痕迹。

  「妳濕了。」他勾唇,沒想到她熱情如往。

  他的食指輕輕放在那已濕掉的地方,以指尖描繪着那長型濕漬的水痕。

  「唔嗯……」她雙手撐在床榻,長發微亂的服貼在耳旁,添了嬌媚的風情。

  他以指尖時而輕壓,時而往敏感的地帶重壓。

  「别玩弄我。」她忍不住嬌聲斥喝,小臉上滿是紅潮,「我想要……」

  「但你還不夠濕。」他不顧她的抗議,以指尖隔着亵褲在細縫中來回徘徊。

  她輕哼一聲,咬住唇瓣以防聲音流洩出來。

  他知道她想要,指尖卻在亵褲外頭遊移,而另一隻大掌還停留在她的綿乳上
方。

  于是他眼一眯,大掌先行離開她的腿心之間,又轉而攻回她胸前的敏感部位。

  雙手再次罩住了她的綿乳,以掌心隔着布料揉捏着她的胸脯,令她的喘息一
次比一次還要來得重。

  那對胸脯像是聽話的柔軟面團,被他使勁的揉壓,改變了各式各樣的形狀,
一松手卻又馬上有彈性的恢複原來的飽滿形狀。

  他扯開她頸間的細繩,将那白色的兜兒給扯了下來,一對飽滿的雙乳倏地彈
跳出來。

  「好美……」他輕歎着她的身體完美比率。

  他盈握住一隻綿乳,以拇指按壓着那凸立的蓓蕾。

  「啊……」當乳尖暴露在空氣之中,她感到有一絲微涼。

  綿乳被他的大掌托握,指尖還不斷挑弄着那嬌美硬實的小蓓蕾,她幾乎全身
嬌軟,毫無力氣。

  嬌蕊被他的拇指磨蹭硬挺微翹後,他又張口将她的綿乳送入嘴中,品嘗着她
胸前散發的香味。

  「嗯唔……」她吐出舒服的嬌喘,逸出誘人的低吟。

  他吮吸着她的乳尖,還發出啧啧的聲音,舌尖靈活的挑弄着乳尖上的嬌蕊。

  甚至他還不偏心,當他吮着左邊綿乳的嬌蕊時,右邊的嬌乳則是被他的右手
撫慰。

  舌尖左右掃弄了她的左乳之後,又移到右邊的蓓蕾,左右來回的吮着兩團豐
睨的綿乳。

  「樂水哥哥……」她喊着兩人在私密幽會時,才會喊出的嬌弱的親密昵稱。

  「嗯?」他喜歡她這副臣服的模樣,少了平常跋扈且任性的倔強,「你的乳
尖都舒服地硬起來了。」

  「嗯啊……」她輕吟一聲,雙腿忍不住攏緊,卻又因爲腿心之間的搔癢,而
不斷兩腿互相磨蹭,「别停……」

  她的話就像是鼓舞他的動作,令他的舌尖無法停止舔弄,将她兩團綿乳上的
果實,舔弄的如同紅寶石般晶亮。

  「唔嗯……好熱……」她扭動着身體,雙手攀在他的肩上,「樂水哥哥,幫
我……我好濕了……」

  聽見她熱情的呼喊,他的下腹一窒,雙眼一眯。

  「這麽快就濕了?」他分開她的雙腿,大手來到她的腿心之間,「讓我來檢
查看看。」

  「唔嗯……」她輕咬着紅潤的唇瓣,雙眼各添着迷情的火焰,聽話的敞開了
細腿。

  她主動的向他尋求解脫的快感,讓胸前的乳尖磨蹭着他平坦的胸膛,讓他的
大掌往大腿探去。

  大手來到她的亵褲上,而花液也濡濕了她的腿心兩旁,那水液豐沛得超乎他
的想象。

  她熱情得令他想要攻掠她的一切。

  但是他好不容易才拿回主導權,不可能馬上就解除她身體上的渴望,以及填
滿那水淋淋的花穴。

  他要慢慢的品嘗,将她的所有,全都刻畫在他的心底。

  也要讓她明白,隻有他才能滿足她的空虛……

                第四章

  上官小萸主動的分開大腿,希望封樂水能夠解除她體内的火焰。

  他的長指在她的亵褲中間輕輕壓制,細縫的水液則是印在絲質布料,水漬的
痕迹愈來愈大。

  他才輕輕一壓,就能聽到花液被擠壓的聲音,清亮且誘人。

  「别這麽折磨我……」她輕喃着,小手忍不住覆上他的大掌,要他直接探往
最搔癢難耐的私處。

  「你這麽想要我嗎?」他的大掌在她的花縫之中來回徘徊遊移,長指肆邪且
無禮的撩弄,「妳比我想象中還要濕。」

  她的喘息随着他的長指,不斷的呢喃出聲,尤其感受到他的長指不斷輕壓着
那敏感的花蕊,她幾乎是無法招架。

  是的,他太了解她的身體了!

  她最敏感的地方,他總是了若指掌。

  她将她的亵褲褪至腳下,該是隐密的私處,随即呈現在他的眼前,大剌剌的
敞露着完美的花縫。

  藏在黑色細毛的兩瓣花貝,因爲花穴不斷泌出濕淋淋的花液,将花貝沾染的
粉嫩如櫻。

  「嗚唔……」她的聲音幾乎近于哀求。

  長指隻是撫摸着兩瓣粉嫩的花貝,就引起她全身上下的戰栗。

  他将長指曲起,以關節的部位劃過花縫,才由上往下移動一次,來到花穴便
感覺到花液已泛濫成災了。

  「真濕。」他勾起笑容,見她主動的分開細腿,便低頭探出自己的舌尖。

  舌根的前端将兩片花貝撥開,直接探入花縫之中,嘗到了那抹甜美的花蜜。

  她感受到他靈活的舌尖,在她的花貝中來回穿梭,舌尖還微微勾起,将花液
一一吮入口中。

  「唔啊……」她發出悅耳的吟哦聲,身子竄過酥麻的觸感。

  仿佛有千萬隻蝼蟻在啃咬着她的身體,讓她忍不住探出舌尖,舔弄自己渴望
的雙唇。

  他的舌尖輕壓在花貝上,花蜜很快就滲入他的口中。

  靈活的舌尖掃弄着敏感的花貝,那種酥麻的感覺正四處在她的四肢竄逃,刺
激着她最敏感的地帶。

  「你已經濕成這樣了,全部都是你的花液……」他的舌尖将她的花液勾進口
中,汲取那汩汩不絕的甜液。

  「唔……我還要……」她浪蕩的發出低吟,随着他的撩弄,變得熱情奔放。

  她抛棄了該有的矜持,以及那随時高高在上的倔強模樣,現在的她,隻想随
着他的動作,爬上最巅峰的快感。

  但他總是要可以撩弄她,不想讓她這麽快達到該有的高潮。

  他反複的以舌尖在花貝之中不斷來回的穿梭,勾纏着那軟嫩的花縫小肉。

  花液就像湧出的花蜜,任憑他怎麽吮吸,還是不停的溢出甜膩的水液,有些
還滴落在軟塌上。

  「唔嗯……」她将小手覆在他的肩上,緊緊的擁抱着他的身軀,讓他更能埋
入腿心之間。

  舌尖由下往上移,最後來到藏在花貝之中的小珍珠。

  他以舌尖弄着那已經充血硬實的小珍珠,雙手還微微撥開她兩瓣的花貝,讓
舌尖能方便舔弄小圓珠。

  「啊……啊……」她發出愉悅的叫聲,似乎很滿意他這樣的取悅動作,幾乎
要解放了她全身上下。

  舌尖快速震動着花貝中的小珍珠,軟嫩得令他全身燥熱起來,下腹的欲望又
重新蘇醒。

  配合這她的叫聲,下腹火焰重新燃起,狂炙的沖上他的腦袋之中。

  他的舌尖舔弄貝珠不夠,還随即往下移,來到那濕淋淋的小穴的外頭徘徊。

  此時的花穴因爲興奮,正一張一合的蠕動着,妖豔的綻放着最美的顔色。

  花穴因爲他的吮吸,不斷的泌出滑膩又香甜的花液,來不及吮吸入口的津液,
随着腿心蜿蜒流淌至床榻上。

  他用長指撥開花貝,讓花穴敞露在他的眼前。

  粗糙的之間輕輕在花穴口來回撫慰,最後輕輕将指尖深入那軟嫩的穴内裏頭。

  才剛進去,小穴很貪心的吮入他的長指。

  一吋一吋的吸了進去,讓嬌嫩的穴壁包裹着他的指尖。

  「啊嗯……」她将大腿分得更開,小手也忍不住移到大腿之間,爲他分開兩
瓣花貝,「樂水哥哥,給我……我想要……」

  他眯眸,見她已發浪不能自制,爲了獎賞她的熱情,他又沒入另一根長指。

  兩根長指鑽入了她的花穴裏,水液瞬時被擠壓出來,滑膩的甜液濕了他一手。

  她滿足的輕哼,緩緩移動着雪臀,想要讓他的長指能深入她的體内。

  「唔……好舒服……」她動情的低吟,随着他長指的抽送,她的雙眼忍不住
享受的閉上。

  嬌喊聲随着他長指撥弄,不斷的從她的小嘴吟出,花穴也随着他兩指的抽撤,
勾帶出更多的花液出來。

  小穴也有節奏般吞吐着他的長指,愈來愈多的花液像是泛濫成災的潮水,一
波又一波的從她的體内溢了出來。

  他的目光離不開她美麗的小穴,見嬌軟的花壁吞吐着他的兩指,令他忍不住
咽下喉中的幹澀。

  此時他多麽想進入她的體内,感受那花壁的吮吸。

  于是他勾起使壞的笑容,又加入一指,三根長指并排的在她的花穴之中用力
抽撤着。

  「唔啊……别……啊……」三指的粗犷,令她倒抽一口氣,快感又加了更多。

  「要不要我再快一點?」他挑眉的問着,擡眸望着她嬌媚的神态。

  「嗯……」她輕啓嫣紅的唇瓣,神智迷離的點頭,「樂水哥哥……幫我,我
想要……」

  「浪娃兒。」他如她所願,加快了三根長指的抽撤。

  見到她的五官微微擰在一起,以及那破碎的吟哦,他知道她快嘗到高潮的滋
味。

  「啊……」她的聲音随着他的撩撥,愈來愈高亢。

  直至她的雙手指掐在自己的一對飽乳上,最後無力的以手肘支在床榻,真個
身體還不斷的抽搐。

  花液就像決堤的洪水,想将他的長指沖出花甬之内。

  「唔嗯……」雙腿合并的癱軟在床榻上,甬道急速的收縮,潮水從她花穴之
中大量噴灑出,弄得他一隻手全濕濘不堪。

  他的手心、手背、全都是她閃亮亮的花液……

               ★☆★☆★

  如果她以爲這樣就結束一切,那麽她便太輕敵了。

  見她軟癱的無法抵抗,他踏上床,将她身子一轉,讓白裸無暇的雪背背對着
他。

  而他則是半跪在床上,雙手捧起她的雪臀,以掌心撫弄着她雪白豐睨的臀部。

  她的腦袋還昏昏沉沉的,根本不明白他想要做什麽,隻感覺到他的大掌,在
雪臀的中間細縫來回摸索。

  她的身子一動,不習慣這種酥麻的感覺。

  「娃兒,我想要進入妳的身體。」他抓住她豐睨且形狀完美的雪臀,接着大
手一出力,讓她的雪臀坐在他的大腿上。

  才剛剛坐上,她便感覺到他胯間有根熱乎乎的粗長,正抵在她的細縫之中。

  「樂水哥哥……」她柔柔的喚着他,身子往前半傾,雙掌抵在軟塌上。

  他吐着混重的氣息,讓熱杵在臀風中遊移幾下,最後移到花縫下方,尋找那
濕淋淋的花穴洞口。

  想進入的是還存有高潮餘韻的小穴,那甬道口還一縮一收,正誘惑着他悄悄
昂然的熱鐵。

  「妳爲我準備好,是嗎?」他讓熱杵抵在她的花縫口,左右來回的磨蹭着。

  「唔……」由于他的熱鐵不斷的在穴口外頭徘徊,引起她身體的熱潮,不安
的扭動着腰肢。

  他眼一眯,讓熱杵對準了她的花芯之後,便用力的挺腰——

  噗哧一聲,碩長随即沒入她的花穴。

  「嗚啊……」她悶哼一聲,他的熱鐵又粗又長,卻一下直搗她的甬道最深處。

  比起剛剛的三根長指并攏,他的欲望更加填滿她嬌嫩的甬道,似乎還将甬道
内的空氣擠出穴外。

  粗長将她又小又窄的花甬全部塞滿,每一次的抽送,都摩擦着那嬌軟的花壁。

  冒着青筋的熱鐵,以磨人的速度進入她的體内,在裏頭進出的抽撤,享受着
被滑膩的花液包裹的滋味。

  她感受體内已經被他的粗長給填滿,那種飽實的感覺教她滿足的籲着氣。

  被高潮洗刷過的花壁,比剛剛還要敏感許多,濕熱的教熱鐵舍不得退出。

  他的大掌由她的雪臀往上,經過曲線玲珑的柳腰,來到因爲律動而上下震動
的胸脯下方。

  虎口輕輕托起,那大小适中又發育完全的綿乳,被他的五指不斷的玩弄着。

  隻稍輕輕一壓,那綿軟的嬌乳,會随着他的力道而改變形狀,一放松指尖的
力道,又馬上恢複了嬌美的形狀。

  他盡情的蹂躏着她的雙乳,以指尖撫弄着那尖挺的蓓蕾。

  待在甬道裏的熱鐵,則是緩慢的在她的體内抽撤。

  「啊嗯……」她再度逸出羞人的呻吟,一聲又一聲的,像是好聽的誘人夜曲,
迷惑着他的身心,讓他的窄臀也随着她的聲音,往上頂弄着她的花壁。

  「樂水哥哥……」她喘息,嗲聲嗲氣的仿佛同他求饒,「你把小萸都塞滿了。」

  聽着她嬌美的柔聲,他的熱鐵更加勃發熾熱,在嬌美柔嫩的甬道中自由進出。

  面對着他每一次用力的抽撤,她的身體熱如火爐的炭,被點燃的火再也無法
澆熄。

  隻能任由他的侵略,讓虎腰不斷往她的雪臀一挺——

  男性的火熱每一次的攻掠,都沒入了她的體内,搗弄着發出水聲噗哧的聲響。

  羞人的攪弄聲,配合着她陣陣低吟,譜出淫糜卻又悅耳的樂曲。

  他就像是一名鼓舞的勇士,随着這音樂不斷掠奪她的每一寸的嬌嫩,讓那火
熱且唯一的武器,刺入最敏感的花芯。

  他的雙手把玩着她脹大的胸脯,指尖玩弄着她的蓓蕾,令她全身酥麻的想要
尖叫。

  「喜歡我這樣對妳嗎?」他與她耳鬓厮磨,在她的耳邊輕吐着話,「我把妳
塞得這麽滿,妳是不是很舒服?」

  「嗯……啊……舒服……」她隻能響應着破碎的字句,雙手撐着床鋪,讓他
從背後進入她的深穴。

  此時兩人交換的地方,已經是濕濘不堪,她的長發近乎于淩亂,随着他的動
作搖擺,斜落在她的頸邊……

  「樂水哥哥……再快一點……」她受不了他以這種磨人的速度,雖然将她整
個水穴都塞滿,卻無法滿足撫平她的搔癢。

  「想要,就求我。」他還故意停止所有前進的動作,從她的背後凝望着,等
待她主動的哀求。

               ★☆★☆★

  「求你。」她将小臉微側,臉上淨是可憐的懇求,「樂水哥哥,我需要你…
…」

  他勾起得逞的笑容,就愛看她這副驚惶失措的表情,唯有這個時候,他才會
深深覺得她是需要他的。

  「妳有多需要我,嗯?」他用力将虎腰一頂,讓男根深深的埋進她的體内,
深搗着她的花芯。

  「啊……」她感覺又是一陣充實的塞滿,身子随着他的搗弄,一前一後的擺
動。

  「樂水哥哥,求求你快點……」她無法再忍受這種如同被蝼蟻啃咬的滋味。

  他好壞,竟然以緩慢的速度折磨她,讓她雙腿之間的花液不斷的從大腿滑下。

  因爲他密實的充實,讓花液被擠出了花甬外,兩人攪合之處顯得濕濘不堪。

  黏膩的花液也沾上了他胯間的黑毛,黑叢中的熱鐵自她的甬道之中撤出,碩
大的圓端帶出汩汩不絕的水液。

  花液因爲她的興奮一直泌出,有些已滴落在軟塌上,形成一灘羞澀的腥甜水
漬。

  他見水液愈泌愈多,熱鐵就更加勃發,速度也一點一滴的加快,開始在她的
裸背上馳騁。

  「啊……就是這樣……」她舒服的逸出聲音。

  他一次又一次的以粗杵貫穿她的體内,每一次的撞擊都教她的身體起了戰栗。

  大掌也不忘青睐雙乳,拇指與食指輕扯着已硬實的小紅莓,左右旋轉的掐捏。

  「喜歡我這樣欺負你嗎?」他吐着混重的氣息,在她的耳邊輕問。

  「好喜歡哪!」她沒有任何的猶豫,道出身體的渴望,「樂水哥哥,你弄得
小萸好舒服……」

  「你真棒,我的小萸兒。」他一縮臀,猛然的撞進她的花心之中,「妳的小
穴裏頭好暖、好濕,也将我吸得好緊。」

  「唔嗯……」她一次又一次的承受他的攻擊,直到她的力氣就像那不斷泌出
的花液開始流失,無力的以手肘支撐着他的馳騁。

  見她的身子滑下,他的大掌急忙接住她的柳腰,讓熱鐵能完全的搗進她的花
甬深處。

  他的動作就像一隻已失控的獅子,抽撤的頻率愈來愈高,将她濕淋淋的水穴
搗得水聲作響。

  「啊啊……」她的花穴被搗弄得敏感至極,尤其圓端摩擦着最嬌弱的花心,
讓她的身子爬上了第二次的高潮,「樂水哥哥,啊啊……」

  「再叫大聲一點!」他往她的體内用力推擠,水穴被他的熱杵塞得紅腫。

  「唔啊……不……不要了……」她拼命的搖着頭,想要拒絕他給的更多的快
潮。

  她就像淹沒在深海裏,快感由花穴深處爆開來,全身抽搐的比剛剛還要厲害。

  「樂水哥哥,我不行了※你放過我啊……」她想逃,可腰際間的大手卻依然
緊箝着她的身子,将她的雪臀移回撞擊他的熱鐵。

  「小萸兒,等一下我。」他咬着牙根,鐵杵在她的花穴之中不斷的翻攪着。

  達到高潮的她,小穴正縮放得厲害。

  吞吐着他熱鐵的花貝也激烈的張合,水穴裏的潮水正一波波洗刷着他的火杵。

  「啊啊……」她隻能無力的叫喊,高潮快淹沒她的全身,他卻還擁有充沛的
力量,蹂躏着她的嬌軀。

  「我的小萸兒,我快了……」他的呼氣一次比一次重,撞擊的力道也愈來愈
快。

  直到她趴在床上,身子一次又一次的戰栗,感覺到他的速度由急促轉爲緩慢。

  最後的幾下,男根全數埋進她的體内,頂端的小孔一縮放,噴灑出溫熱有黏
膩的種子在她的花床上。

  一場炫目的饕宴的火花散落後結束了。

                第五章

  他是她的,上官小萸一直都這麽認爲。

  除非有一天,她想放他走,要不然封樂水生死都是操縱在她的手上。

  是!她就是這麽霸道、這麽不講理,還仗着當年将他以幾兩碎銀買下,就是
要将他留在身邊。

  然而日子久了,她對他的情感似乎也漸漸發酵,隻是變質的情感,卻教她一
時摸不着頭緒。

  那是一種複雜的情感,不是她能理解的範圍内。

            但是她知道有一件事——

  她極度厭惡有女人接近他!

  住在對面的該死的鳳小傾竟然揚着一抹笑容,大剌剌的坐在上官府花廳的椅
子上。

  「妳來做什麽?」上官小萸一見到死對頭,毫不客氣的開口問着。

  「我想要與大姑娘完成一項交易。」鳳小傾說得臉不紅、氣不喘,「正好妳
也在,一同商量、商量。」

  她哼了哼聲,想知道對方要搞什麽把戲。

  沒多久,封樂水即青睐正在休息的上官小玥,四人就在偌大的花廳裏喝着茗
茶。

  其中隻有上官小玥與鳳小傾閑聊。

  「鳳姑娘到上官府的用意是?」上官小玥快人快語的問出大家都想知道的問
題。

  哼!她也想知道。上官小萸在心底冷哼,不滿的瞪了鳳小傾一眼。

  「大姑娘向來都是豪爽之人,隻要對方出得起妳要的價碼,大姑娘便會忍心
割愛,所以我想與你談一筆生意。」鳳小傾小臉上不滿甜美的笑容。

  「哦?」上官小玥也一臉笑呵呵,「上官府向來和鳳府并無生意往來,不知
鳳姑娘對什麽樣的生意有興趣?」

  鳳小傾從容的品了一口茶,讓口中的茶液回甘舌尖後,才道:「我希望上官
姑娘能割愛,将上官總管的賣身契轉賣于我。」

  這話一出,上官小萸的臉色馬上大變。

  「你想得美!」上官小萸氣得從位子上跳起,像是被毒蠍蜇刺一下般,「妳
恁地大膽,也不想想這是誰的地盤,跑來我家撒野了!」

  「大家都是識字的文明人,有話好好說嘛!」鳳小傾一臉無辜的模樣,可眸
子了含滿了笑意。

  「我跟妳從來都沒有話好說。」上官小萸火大的手一揮,一旁小茶幾上的茶
杯應聲摔地。

  「妳何必這麽生氣?」鳳小傾像是吃了一顆安心丸,并沒有被上官小萸那怒
不可遏的火氣給斥退,「如果我沒記錯,當年樂水哥哥簽下的賣身契,并不是在
妳的手上。」

  「妳……」上官小萸氣得渾身發抖,「封樂水是我買下的,就是我的人。」

  「誰握有賣身契,才是他的主子,不是嗎?」鳳小傾涼涼的道:「而妳呢?」

  「我……」上官小萸突然結巴起來。果然被敵人說對了,封樂水的賣身契确
實不在她的手上。

  當年她隻是先以幾兩銀将他買下,可爲他處理喪父的後事,全交由大姊處理。

  連他簽下賣身契,也都是交由大姊一手負責。

  契約,理當就是落在大姊的手上。

  若說明白點,上官小玥才是封樂水真正的主子,而上官小萸隻是個會「欺負」
他的小霸王。

  「上官總管在府裏也待了六年,已經像是我們的一家人了……」上官小玥原
本不想插入他們的戰争,但眼前大夥兒都鬧到她的面前,她不挺身處理也說不過
去。

  「哼!所以鳳小傾,妳最好打退堂鼓。」上官小萸以爲大姊站在自己這邊,
于是跩得天高般的冷笑。

  「我打算近日就讓上官總管成家立業,讓他與莫嬷嬷的小孫女成親。」上官
小玥斂眸,像是此事計畫已久。

  這話一出,就像一顆炸藥,将廳内的另外三人炸得理智全飛。

  成……成親?!

  這兩個字轟的一聲在上官小萸的腦袋裏炸開,她萬萬沒有想到封樂水會有與
其它姑娘成親的一天。

  「大姑娘,妳不必爲小的如此費心思。」封樂水在府裏待了六年,早已将主
子們的個性與脾氣摸得一清二楚。

  因此上官小玥的話,一向說到做到。

  「你在府裏待了六年,也努力爬上總管之位,府裏上下都很看重你,現下隻
剩你的終身大事,我想若你能完婚,你爹娘在黃泉之下也能安心了。」上官小玥
說得可真是好聽,搬出已故的長輩。

  然而封樂水卻是有口難言,無法清楚說出他的心底早已放了一個姑娘,因爲
一開口,便會洩漏他與上官小萸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不可以娶莫嬷嬷的小孫女!」上官小萸咬着唇,大聲反駁。

  「爲什麽不可以?」鳳小傾眨眨靈活的圓眸,「難不成八姑娘與樂水哥哥有
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的語氣像是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此時,男女主角根本沒有人敢開口回話。

  封樂水更沒有勇氣開口,隻怕一開口,他惹怒的是大姑娘,還有上官小萸。

  他還不明了,上官小萸的心裏是否有放着他的位置,還是真如他想象中,在
她的心底,他的地位隻介于「男寵」或是「玩具」?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因爲他根本沒有勇氣問出口。

  旁人笑他是懦夫也好,笑他自哀自憐也罷。

  可倘若她回答的都不是他要的答案,恐怕這輩子他的心會破碎得無法完全,
而失去心的空殼,留在這世上太可憐了。

  上官小玥倒也沒有逼他,隻是揚起一抹淡笑,「總管,念在你無怨無悔爲府
裏做牛做馬,就讓你自己決定吧!」

  「什麽?!」上官小萸皺眉,咬着唇望着大姊,「大姊,妳要他做什麽決定?」

  「留在府裏,抑或離開上官府。」上官小玥不愠不冷的回答,「你自己做抉
擇。」

  抉擇?!

  上官小萸皺眉,将眸光移向他的身上,冀望他毫不猶豫的道出一句:他想留
下來。

  她等着他開口!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他隻是抿唇沒有回答。

  他們兩人對上彼此的眸子,彼此都藏着心事,卻無法參透對方真實的心事。

  許久,他啓口,「我要考慮。」

  然而這卻不是上官小萸期待的答案。

               ★☆★☆★

  青天霹靂。

  上官小萸顫着小手,望着手上一張薄薄的紙張。

  她萬萬沒有想到,白紙上的黑字,教她整顆心都涼了。

  「妳看明白了?」上官小玥與上官小萸回到她琉璃閣的房裏,便從櫃子中翻
出一張契約。

  「怎、怎麽可能?」上官小萸咬着唇,不敢相信上頭的契約内容。

  「爲什麽不可能?」上官小玥轉身,來到貴妃椅上坐着,反問。

  「他不是明明簽了終身契,一輩子都要待在咱們的府中嗎?」上官小萸皺着
兩道好看的柳眉,咬着牙問着。

  「當年妳才用幾兩銀買回他,豈能冀望他簽一輩子的契約呢?」上官小玥一
臉平靜的回答,「他原本待滿一年就要離開,是後來他自己自願又簽了五年約,
到前幾個月,約早滿了。」

  換句話說,現下她手上的契約,早已是一張沒用的廢紙了。

  刷的一聲,她生氣的将手上的廢紙撕成碎片。

  「他爲什麽都沒說?」此時的她怒氣滿點,氣得全身都在發抖,就像一隻生
氣的小母獅。

  打從六年前見到他,她就打定主意,要将他留在自己的身邊,永永遠遠都不
準他離開。

  可今天卻被大姊與他擺了一道。

  原來在他剛進上官府,大姊與他隻簽了一年的賣身契,契約到期後,是他自
願又簽了五年的賣身契。

  約滿已個把月了,他卻連個屁都沒吭!

  她緊握着拳頭,一想到他那張溫和又無害的俊顔,她簡直全身都在冒着熊熊
的火焰。

  「妳有開口問過他嗎?」上官小玥爲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便淡漠
的問着。

  上官小萸倒抽一口氣,無法回答。

  是啊!她從來都沒有問過他,以他那少話的個性,怎麽會主動向她提起呢?

  「那我不懂。」上官小萸咬着唇瓣,來到大姊的面前,望着大姊那張絕美的
容顔,「既然他約滿了,大姊爲什麽還要逼他與莫嬷嬷的小孫女成親呢?」

  上官小玥将口中的茶咽下後,擡起一雙精明的美眸,「這是将他留下來的唯
一方法。」

  「借口。」上官小萸不悅的辯駁,「留下他的方法很多,隻要再讓他簽下賣
身契呀!反正他都簽了六年,都像一家人……」

  「約滿都個把月了,妳以爲他還想賣身爲奴嗎?」上官小玥向來洞悉人心,
早猜出封樂水的心思。

  「他……」上官小萸遲疑,眉與眉之間出現好深好深的皺痕,「他不想待在
府裏了嗎?」

  上官小玥聳肩,這個問題她無法回答。

  房裏沉默了一下,上官小萸又開了口,「如果他不想待在上官府,爲什麽約
滿都好幾個月了,他怎麽還沒有想要離開府裏呢?」

  上官小玥挑眉。看來幺妹也不笨,已發現了最大的問題。

  「他的心裏挂着誰?還是他沒有地方可以去?」上官小萸的怒意漸漸平緩下
來,低喃的呓問。

  身爲大姊,還是依然喝着茶,沒有打擾小妹的思考,就讓她一個人好好靜思。

  上官小玥想,若少了封樂水在幺妹的身旁打理,小妹根本很難在爾虞我詐的
商場上打滾。

  是他,幫她收拾那沖動個性下闖出來的禍。

  那一柔、一剛,将上官府的商鋪打理成完美的十分。

  上官小玥想,若封樂水真選擇離開上官府,對她們肯定是一項損失。

  上官小萸像是突然醒悟過來,「我……我好象懂了。」

  她懂大姊的作法了!

  若封樂水選擇與莫嬷嬷的小孫女成親,表示他的心裏并無挂着一個人,隻是
因爲無處可去,才在猶豫不決。

  若是他選擇到鳳府,那他心甘情願留在府裏,肯定是上官府有個人讓他挂念
不下,所以才不願意與莫嬷嬷的小孫女成親。

  可是……

  不管他做哪一個抉擇,她都會覺得非常的不爽!

  「我會強留他在府裏的。」上官小萸握拳,胸有成竹的道:「他不會屬于鳳
小傾的人!」

  她撂下狠話,便像一陣風旋即離開上官小玥的面前。

  「傻小妹。」上官小玥撇撇唇瓣,「妳以爲留下一個人的心,是一件很容易
的事嗎?」

  除非那顆心已被眷戀的荊棘爬滿,早已将對方困在原地,再也無法逃脫,不
然……

  人心,是留不住的。

               ★☆★☆★

  封樂水送鳳小傾至大門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樂水哥哥,你的賣身契約滿,卻留在上官府,說到底還是爲了八姑娘,是
吧?」鳳小傾就站在自家大門,拿着一雙精明的大眸問着。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别開了那雙深沉的黑眸。

  沒錯!當年他選擇賣身給上官小萸,不是因爲她的施舍,也不是因爲她的身
分地位。

  而是她拿着一雙堅定的眸子凝望着他,堅決的告訴他──

  她要他。

  喪父的他,失去世上唯一的親人,對未來已茫然無知,要何去何從也不是那
麽重要。

  孑然一身的他,獨留在世上無趣得很,賣身爲奴也好,或是淪落成化子也罷,
他對未來已了然生趣。

  直到上官小萸出現在人群之中,如同黑暗中的那道曙光──

  她耀眼如陽,用着一雙堅決的美眸,以霸道的語氣對他說着,「你隻能跟我
走,因爲你是我的。」

  他是她的。

  從那一刻,他被她的身影吸引住。

  她往哪兒,他必定随身在側。

  她笑,他也跟着高興。

  她生氣,他像個小男奴任她欺負自己發洩也無所謂。

  她難過哭泣,他盡心盡力讨她歡心,隻爲讓她恢複那有生氣的自信。

  因爲她若是一隻魚,那麽他就是水,隻有他懂她的喜怒哀樂,也隻有他知道
她會不會流眼淚。

  早在那刻開始,他就決定要守護在她的身旁,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會離開
她身邊。

  「不過大姑娘似乎已經看透妳的心思。」鳳小傾像是趁勝追擊,接着開口,
「你若要留在上官府,勢必要娶莫嬷嬷的小孫女爲妻,這不是你想得到的結果吧?」

  他同樣保持沉默,沒将自己的心情告知鳳小傾。

  「樂水哥哥,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若是再留在上官府,對妳的未來并沒有任
何幫助。」鳳小傾沒有被他的沉默擊退,依然故我的道:「我也不像大姑娘那般
專制,隻要你答應來鳳府幫忙打理店鋪,什麽條件都好談。」

  「條件?」他終于從喉間發出了疑問。

  鳳小傾點頭,「例如,你可以飛黃騰達……」

  他不爲所動,連眉都沒有挑一下。

  好吧!他真是視名利爲糞土,連面子都不給,表情還是一個模樣。

  「或是你也不必賣身給我,隻要答應幫鳳府處理有問題的店鋪,事後你依然
是自由身,或許……我還可以幫你解決莫嬷嬷的小孫女。」

  她夠好了吧?還來一個買一送一,爲自己的死對頭解決一個情敵呢!

  這下,他總算有點反應,柏村似乎欲言又止,心仿佛有一點點被說動了。

  「喂——」

  當他的心還搖擺不定時,一個氣呼呼的聲音打斷了他們兩人的對話,回頭一
瞧,是上官小萸。

  「我不管鳳小傾開出什麽條件,我都不準你答應她!」她硬是介入兩人的中
間,擡起那張驕縱的小臉。

  「啧!」鳳小傾不悅的挑眉,「你憑什麽去決定樂水哥哥的未來?他現在可
是自由之身,不是上管府的奴仆。」

  瞬間,上官小萸說得有些啞口無言。

  被鳳小傾這麽一念,她想想,好像自己真的沒什麽權利,去阻止他往更高的
地方爬去。

  但是……

  「鳳小傾,你以爲你能給的,我上官小萸就不能給他嗎?」對!敵人能給封
樂水的,她也會依樣畫葫蘆的給他,「憑你也想與我搶人?」

  「呵呵!」鳳小傾掩嘴輕笑。看來這隻笨小魚掉落陷阱還不自知,「我可沒
搶,我是認真的詢問樂水哥哥的意見,而不是像你這般蠻橫的隻會威脅壓迫他。

  「我威脅壓迫他?」上官小萸不滿的挑着雙眉,「我要他永遠的留在府裏,
哪兒都不準去。」

  「就算他與莫嬷嬷的小孫女成親生子,你也沒關系?」鳳小傾決定給她緻命
一擊,刺中問題的要害。

  如果他真的與其他姑娘成親,她也沒有關系嗎?這個問題,也在他的心裏盤
旋。

  「不管他有沒有要和其他姑娘成親,我就是要他待在我的身邊,除非我自願
将他讓予你,否則你永遠也無法得到他。」上官小萸任性的撂下話。

  然而禍總是從口出。

  因爲這話,又讓鳳小傾得意的開口,「哦?原來你隻是在意對手是我,所以
甯願讓他娶其他姑娘,卻不願意将樂水哥哥讓予給我?」

  「是又怎麽樣?」她心底的答案不是這樣的卻又要在他們的面前逞強。

  若是,那麽他的心注定是碎了。

  她對他,無心;他對她,傷心。

  「樂水哥哥,你聽到了嗎?」鳳小傾咯咯的笑着,「你再留在上官府裏,也
隻是她們利用的一項工具,沒有開始,沒有未來、更不會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這是一句重話,狠狠地打在他的心上。

  「你說那是什麽混話!」上官小萸不悅的打斷,「他若待在上官府,才會有
平步青雲的發展,一輩子吃好穿好……」

  「我決定要離開上官府。」封樂水開口,聲音冷如冰霜。

  嘎?

  上官小萸瞬間雙眼瞠得如牛鈴般大。

  頭一次,他反了她的決定。

  也是第一次,他做了一個她不能接受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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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9 2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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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你真的要走?」上官小萸咬着唇瓣,臉色難看的望着封樂水。

  他沒有答話,更沒有回頭,依然垂首的在自己的房裏收拾東西。

  見他抿唇,連表情都沒有改,一張薄唇更沒有開口,将她視而不見。

  這樣的動作惹怒了她,她上前一把搶過他的細軟。

  「封樂水,你回答我的話啊!」她氣得眼眶都紅了,幾近大吼的喊着他的名
字。

  「我要走。」若再不走,他永遠離不開她的身邊。

  而她,也永遠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再留在府裏,更難保府裏的大姑娘不會再逼迫他,與自己不愛的女子成親。

  離開,對他好。

  至少往後,他不必親眼看見她嫁給另一個男人,心不會再受傷一次。

  「爲什麽要走?」她不悅的拉扯他的衣袖,頭一次小臉蒙上了驚慌與失措。

  「府裏已經不需要我的存在。」雖然他也見到她無措的表情,但他還是心一
橫,将他的小手甩開。

  「你和我們就像一家人了,這兒就是你的家。」她稍稍收斂平常那霸道的性
子,語氣瞬間軟弱下來,「況且你一走,你未來要上哪兒去呢?」

  「上哪兒都好。」因爲他對她而言,隻是一項工具,也隻是一個打發煩悶的
無聊工具。

  離開,隻是讓他不再沉淪在她的甜美之下。

  她一聽,心情像是蕩到谷底,「你的意思是你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他從她的手上拿過細軟,低頭收拾東西,洋裝自己很忙,才
不會多想。

  「若我不準你走呢?」她用力将他扳過身,讓他面對她,「看着我!我要你
别走。」

  他欲言又止,注視着她哀戚的小臉,語氣顯得有些疏離,「你會習慣我不在
的日子。」

  「我不要去習慣。」她的眼眶紅了,但是眼淚卻倔強的盈在眼眶,努力不讓
淚珠往下掉。

  她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麽,也不懂爲什麽心有一種很酸的痛楚,正蔓延着她的
鼻間。

  「你以前都可以留下來,爲什麽現在就不能留下來了?」她扯着他的衣袖,
要他将目光移到她的臉上,「是不是我對你哪裏不好?還是你要的,我沒有給你?
你說啊!隻要你開口要什麽,我都會給你的……」

  「小姐。」他歎了一口氣,忍住讓大掌不去撫向她的小臉,「這世上有些東
西,不是耍着性子就能得到的。」

  「你是我的,你忘了嗎?」終于,她的眼淚落了臉頰,「除非我不要你,要
不然你不可以走。」

  「你還是随時都可以見到我。」望見她撲簌簌的淚珠,他的心也微微動搖,
大掌爲她拂去串串的水珠,「我隻是搬去鳳府,走幾步就能見到我了。」

  該死的!他對她就是沒轍。

  「那不同呀!」感受他溫柔的掌心,她癟着小嘴道:「鳳小傾對你有非分之
想,她根本不是真心要你,她隻是把你當成利用的工具,爲什麽你願意委屈自己?」

  「因爲她不是你。」他以認真的口吻開口,「若你是真心要留住我,而不是
将我當成利用的工具,那麽我會願意永遠留在你的身邊。」

  她聽着他的話,忘了抽泣。

  「可我對你而言,你與鳳姑娘一樣,隻是将我視爲你們互相競争的報酬。」
他的大掌離開她的小臉,也别過眼不想再見到她哭泣的臉龐。

  她被他的話賭得啞口無言。

  就像一根打醒她的棍子,她忽地有種天旋地轉的錯愕感。

  她和鳳小傾确實永遠都在競争,隻要對方有的東西,另一方肯定也要弄到手。

  長久下來,封樂水确實也是她們互相搶奪的人。

  但是在她的心裏,她并沒有将他視爲一項工具,也沒有将他視爲下人。

  她隻是很理所當然的将他視爲是她的人!霸道、無禮的擁有着他而已。

  「我沒有……」她咬着唇,語氣有些顫抖,「我不是因爲鳳小傾,才想将你
留下。」

  他的動作一頓,隻因她這麽一句。

  許久,他從喉間幹澀的吐出話。「那你是以什麽的理由,才要将我留下呢?」

  什麽樣的理由?

  這問題将她問倒了。

  刹那間,她的腦袋沒有任何的答案。

  因爲他一直都待在她的身邊,總是寸步不離的,她早已将他的存在視爲理所
當然。

  見她結口的表情,他也不爲難她,隻是輕歎一口氣。

  「等你是打心底真心要留住我,我就會回來了。」他将自己的衣物都放在一
隻大箱子裏,淡漠的說着。

  他最後還是要走。

  因爲不離去,她的眼裏永遠都不會有他的存在。

  他不想再當她的影子,不想一直都跟在她的後面,不想有一天親耳聽見她不
要他。

  所以他要走。

  心若碎了,可以慢慢修補。

  但心若死了,那才是一輩子的無可救藥。

  他甯可現在心碎,也不要等到她對他無心,而讓他的真心枯竭而死。

  「我再問最後一次……」她握緊粉拳,咬着唇瓣,「你真的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他将箱子蓋上之後,對上她的美眸。

  「那我永遠都不想見到你了!」她任性的扔下這句話,「我不要你了,你盡
管跟在鳳小傾身邊吧!」話畢,便奔離他的面前。

  該死的!她不管了。

  他離開上官府,她也不要他了!

               ★☆★☆★

  最後,封樂水還是離開上官府,搬進鳳府。

  這樣的消息一傳出,鳳天城的人民又嚼着舌根——

  上官府的八姑娘鬥輸了鳳小傾。

  這一仗,輸得難看,還輸掉了上官府的總管,而且身旁再也沒有男人受得了
上官小萸的壞脾氣。

  上官小萸冷着一張臉,臉上明顯寫着四個大字——生人勿近。

  靠近她的人,隻有一條路——死!

  說也真巧,冤家總是路窄。

  獨自從大宅走出的上官小萸,這幾天心情壞得就像壞天氣,陰沉沉的仿佛烏
雲籠罩。

  沒有封樂水的日子……

  哼!她照樣過得很好,并沒有茶不思、飯不想。

  頂多……她總是看任何人都不順眼。

  尤其是一踏出大門,擡眸便會見到對方大門懸挂的匾額——鳳府。

  那兩個字,就像是她的死穴,若不是理智拉扯住她的身體,她早就想去拆了
鳳府的匾額。

  她也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封樂水,也不想管他後來是不是真的委身于
鳳小傾……

  可是她的心卻背離她的大腦,在她獨處時,總是會想起那張該死又溫柔的俊
顔。

  踏過門檻,她一雙小手握得死緊,連手指都掐進掌心,她也不覺得會疼。

  當她踏下門前的台階時,恰好對面鳳府的大門也打開。

  映入眸裏的,就是她心裏念着的——擁有那張該死笑顔的男人,封樂水。

  難得兩人這幾天第一次面對面碰見,她停下腳步,拿着一雙美眸死瞪着他。

  他也發現她,臉上的表情沒有驚訝,反而從容的勾起他慣有的笑容。

  「小姐。」他大方的與她打着招呼。

  她則是小孩子氣的别過小臉,冷哼了一聲。

  他不以爲意,手裏拿了把遮陽的傘,一打開同時,他身後探出一張嬌俏的小
臉。

  鳳小傾當然也見到對面的上官小萸,一看到上官小萸,她嬌美的臉上馬上揚
起大大的笑容。

  「喲!對面的八姑娘,早安呀!」鳳小傾還不忘有禮貌的朝敵人打了聲招呼。

  上官小萸連理都懶得理,隻是撇撇紅唇,徑自别過臉,想要将兩人視而不見。

  鳳小傾不以爲意,以優雅的腳步踏下台階。

  然而不知是無疑還是有意,她一雙小腳似乎因爲踩到裙角,整個人往前栽,
快要與地面親吻時,她的腰部卻有一隻大手将她撈起,防止了意外發生。

  「唔啊……」鳳小傾覺得自己有驚無險,差一點她那一張漂亮的小臉就要擦
傷了。

  她的聲音吸引了上官小萸的注意,眼光再度移回時,發現封樂水與鳳小傾正
親密的……抱在一起!

  莫名的,,怒意上升了心頭,有那麽一股沖動,她想把他們兩人分開。

  上官小萸站在門前,用力的瞪着他們。

  「鳳姑娘,你還好嗎?」封樂水輕聲的問道,将鳳小傾扶好。

  「很好。」鳳小傾拍拍胸脯。還好自己引以爲傲的小臉沒有擦傷。下一刻,
見到上官小萸闆着小臉,她忍不住揚起使壞的笑容,「不過有人看到這幕,好像
心情很不好。」

  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落到上官小萸的耳裏,她的臉上寫滿了怒氣。

  鳳小傾還故意挑釁,封樂水卻很有自知之明的松開鉗制的雙手。

  以爲上官小萸會大聲咆哮,但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她卻反了常态,隻是冷
冷的朝他們一笑。

  「沒想到撿我不要的東西,你倒是很自得其樂。」爲了保有最後一絲逞強,
盡管鬥輸了,上官小萸還是要逞嘴皮子,「鳳小傾,二手貨有這麽好用嗎?」

  這話,就像一把利劍,挺傷人的。

  封樂水鐵青着臉,萬萬沒預料到會在上官小萸的嘴裏聽到這樣的字句。

  哦哦哦……鳳小傾看看上官小萸與封樂水的表情,發現都蒙上了難看的臉色。

  「這還用問嗎?」鳳小傾側着小臉,一雙美眸滴溜溜轉着,最後揚起壞心的
笑容,「妳也」使用「過樂水哥哥,難道還懷疑他的」能力「呀?」

  笑咪咪的笑容,卻教敵人很想扭斷她的脖子。

  上官小萸将眸光瞪向封樂水,眼裏不但含着怨氣,還填滿了無限的哀怨。

  若有路人走過去,會以爲她是名可憐的怨婦。

  「鳳姑娘,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封樂水斂回在上官小萸身上的目光,
爲鳳小傾撐着傘遮擋赤陽。

  「封樂水!」上官小萸站在他背後喊着,握緊了一雙粉拳,「你對她,就像
對我一樣嗎?」

  他停住腳步,沒有随即回答她的話。

  「回答我啊!」上官小萸再一次低吼,語氣有着迫切的期待。

  不知爲何,她的心底開始咕噜噜的冒着酸酸氣泡。

  「我想,跟小姐妳沒有關系。」他逼迫自己不轉身,不想望見上官小萸的表
情,生怕自己會心軟。

  下一刻,他跨開腳步,面無表情的跟随在鳳小傾後頭,讓上官小萸目送着他
離開的背影。

  上官小萸氣得咬牙嘎嘎作響,眸裏全填滿了不服氣。

  「封樂水,你以爲我不要你,我就真的會放過你嗎?我不會甘心的……」她
忿忿不平的呓語。

  是哪!她不會這麽簡單就放過他……

  她發誓!

               ★☆★☆★

  自離開上官府,封樂水的心其實沒有一絲忘記過上官小萸,他不否認自己有
這樣的心情。

  别想她,簡直比登天還難。

  一整天,他雖然表面不動如山,可心裏早已動搖。

  想起她生氣的表情,還會爲她心疼。

  但是她的言語,卻讓他覺得很受傷。

  難道他的離開對她而言,一點影響也沒有嗎?還是她是真的不想要他了?

  許多的疑惑,直至天黑,還在他的腦袋裏盤旋不離。

  「樂水哥哥,你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甯呢!」鳳小傾與他回到鳳府後,揚起
一抹輕笑,關心的問着。

  「我累了。」他隐瞞心事,連給個笑容都變得很吝啬,「夜深了,鳳姑娘也
該回房休息了。」

  借着月光,鳳小傾望着他冷漠如冰的表情,倒也不在意,隻是聳聳肩,轉頭
便離開他的廂房外。

  他站在房外許久,擡頭望着回廊外頭,撒了一地銀粉的月光,看起來很寂寞。

  若說不想上官小萸,是騙人的。

  他多麽想要天天見着她,想要看着她使壞,想要看着她的笑容……

  有時候他甚至會懷疑,自己這樣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唉!」他歎了一口氣,轉身回到自己的房裏。

  再想,也沒有用,就像是一個無止盡的黑洞,因爲相思總是連綿不絕,将他
的心啃蝕出一個大洞。

  封樂水将木門輕輕阖上,來到床前,準備和衣睡覺,卻發現木門被輕輕打開
來。

  他本能的回過頭去,出聲問道:「誰?」

  然而一回頭的他,卻見眼前有一道白粉從他面前撒來,來不及停止呼吸,便
已吸入空氣中的白色粉末。

  他瞇着眸,用衣袖遮住自己的口鼻,腳步連連後退了幾步。

  然而藥效發作得比他想象中還要快速,随即他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定晴一瞧,偷襲之人教他驚訝得無法回神。

  「小、小姐……」她怎麽會來這兒?

  上官小萸背着月光,站在他的面前,絕美的小臉上捂着絲帕,雙眸堅定的望
着他的表情。

  「妳……對我做什麽了?」他覺得全身虛軟不已,一路退至床前。

  她沒回答他,轉身将木門關阖,再将木栓闩上。

  蓮步輕移到他的面前,接着再拿掉臉上的絲帕,一雙嫣紅的唇瓣才輕啓,
「我說過了,除非我不要你,要不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勢必不會放過你的。」

  他坐在床上,擡眸盯着她一雙堅定又清澈的美眸,瞬間被她的美麗給懾住了
心魂。

  原來不管經過多久,淪陷在她身上的心,除非得到她的愛,否則一輩子也無
法得到該有的救贖……

  他愛她。

  從六年前那一眼,就愛上了,直至現在──

  他的人盡管離開她的身邊,可心,卻還是被她囚禁着。

  逃不了了!

  原來愛上一個人,心是永無止境的沉淪……

                第七章

  當封樂水再次睜開雙眸時,四肢無法動彈。

  他轉動着俊顔,一張嬌美的臉龐映入他的眸裏,正倔強的抿唇看着他的表情。

  他雙手被各自分開綁在床柱兩旁,雙腳也同樣被縛綁于下方床柱,呈現大字
形的姿勢。

  「小姐……」他皺眉,覺得頭有些昏沉,「妳對我下藥?」

  「要不然你會乖乖聽我的話嗎?」上官小萸靠近他,由上俯瞰着他,「若不
下藥,你會這樣再直視我嗎?」她冷冷的說着,望着他動彈不得的身子。

  若她不親自夜探鳳府,恐怕他再也不會與她面對面,他非得将她逼迫到絕境,
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

  「小姐,妳爲什麽要這樣做?」他對她無法生氣,隻能好言好語的問着,爲
何使出這種江湖焖術。

  她沉默,無法回答他的話。

  爲什麽?她也很想問自己爲什麽?

  自他離開她的身邊之後,她整個人幾乎是心神不甯,隻要一有空閑,就會想
起他的點點滴滴。

  她甚至不能否認,少了他的存在,她的心彷佛就好象失去一半,總在每回回
神中尋尋覓覓。

  「沒有爲什麽。」她的小臉有些微紅,覺得他問了一個很難爲情的問題。

  「如果沒有原因,就請小姐放了我。」若隻是她的不甘心,他應該要阻止她
這種可笑的舉止。

  「那我問你……」她坐在床沿,望着他俊美的容題,「爲什麽你要逃離我的
身邊呢?你讨厭我了嗎?」

  她的話才剛說完,臉頰竟淌了兩串淚珠,答答的滴落在他的右頰。

  「妳哭什麽?」他動彈不得,無法親手爲她拭去那不斷淌出的淚水。

  「我也不知道……」淚,一路滴到她的唇邊,一開口,舌尖的味蕾便嘗到鹹
中帶苦的味道。

  她無法回答他,用一雙柔軟的唇覆上他的薄唇。

  他嘗到她的淚,有點鹹,卻又帶着苦。

  她的舌尖主動的鑽入他的口内,企圖探取他口中的熱情。

  當彼此的舌尖纏繞在一起時,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眷戀她的味道,舌尖急
忙的纏上她的粉舌。

  他以舌勾經她的舌尖,爾後又以舌尖翻攪着她口内的津液,嘗到她檀口内的
甜美之液。

  她迫于他舌尖的靈活,隻能讓他肆無忌憚的在她的口中來回攪弄着,無力的
響應着他的吻。

  許久未親熱的唇與舌,在這刻勾起了無數的天雷地火。

  她知道他渴望要她,他身體的反應很誠實。

  于是她故意離開他的唇,拿着一雙晶亮的美眸看着他,隻見他像是意猶未盡,
一雙乞求的黑眸凝望着她。

  「我不是說過,除非我不要你,你不能離開我嗎?」她的小手拂着他的俊顔,
語氣非常的哀怨。

  她對他锲而不舍的眷戀猶如滔滔不絕的江水,無法去斷絕想念他的念頭。

  「對妳而言,我真的隻是妳利用的工具嗎?」終于他望進她的眸子,冷冷的
問着。

  她的動作頓了一下,咬着唇瓣,不悅的反問,「你爲什麽一直重複問這樣的
問題?」

  每次當他問這樣的問題,她總是顯得十分不耐煩。

  對她而言,他并不是他口中所謂的「工具」,而是她身邊最重要的人,所以
不管怎樣,她都不會放走他。

  盡管他想要逃,她依然會費更多的力氣,去将他捉回來。

  「若隻是工具,我再待妳的身邊,就沒有任何意義。」他的眸子蒙上一層陰
霾。

  而這層陰霾裏,帶着她以前都不曾望見的痛苦。

  「待在我身邊……你很痛苦嗎?」她小聲的問着,不知爲何這樣的問題,卻
教她心酸酸的。

  他在她的身邊不快樂嗎?

  還是他待在鳳小傾的身邊,比較快樂呢?

  他挑眉,直視着她澄澈的眸子,最後道:「我很痛苦。」

  若隻是以「工具」、「男奴」的身分待在她的身邊,他痛苦萬分,如同不能
翻身的地獄。

  她咬唇,把所有的郁悶全發洩在唇上,将下唇咬得如同鮮紅的豔花。

  「封樂水……」她揪住他的領子,跨坐在他的身上,一雙倔強的美眸望着他,
「你以爲有了鳳小傾當靠山,你就能甩掉我嗎?」

  作夢!

  她絕對不會讓他與鳳小傾之間稱心如意。

  他别過臉,沒有回答她。

  對她而言,他還是一項不能丢棄的工具嗎?所以她拚了一切,也不想鬥輸鳳
小傾,想要将他搶回去嗎?

  「你聽見沒有?你是我的!」她發現自己像是得了失心瘋,就算付出一切,
也不想要失去他。

  然而他的反應卻是冷漠得教她……心酸。

  「小姐,把我放開,然後……妳走吧!」他想,執着到最後,他自己的心困
死了。

  再多的期待、再多的執着也無法讓她愛上他。

  那何必讓自己不斷在原地踏步,一再的縱容她,卻今自己的心不斷的失望。

  她全身彷沸像顆石頭般的僵住,頭一次聽見他冷漠的趕她走。

  「你休想命令我!」她雙眼冒火,決定要馴服眼前這男人,「我會讓你求我
留下來!」

              她發過誓──

  這輩子除非她不要他,否則他永遠都無法甩掉她!

               ★☆★☆★

  他回過神,身上的衣物已經被她拿着利剪給剪得破碎不堪,露出了完美且健
壯的胸膛。

  她就像失心瘋一樣,将他的身體當成祭品,今晚就是貢獻于她。

  直至他身上的衣物全被她強行褪去,她才罷休的将利剪放置在一旁的小幾上。

  她居高臨下的望着他。

  「上官小萸……」頭一次,他連名帶姓的喚着她的名字。

  她冷笑一聲,不理會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動作極緩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當她身上隻剩一件單薄的亵衣時,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我要你,我
知道你拒絕不了我的。」

  她知道自己的唯一武器,就是控制他的情欲,然後才能控制他的身心。

  明知道自己很卑鄙,可是隻有這個方法,她才能保證他是她的……

  「妳這樣做,未必留得下我……」他雙手掙紮着,卻還是被繩子緊箝着。

  「至少,今晚我留住你了。」她嫌他吵,于是紅唇覆上他的薄唇,讓粉舌恣
意的在他的口内翻攪。

  她的舌技并不靈活,卻努力挑逗的勾纏着他的舌。

  一邊吻着他的同時,她做了最大膽的嘗試,雙手解開頸後的細結,包裹美麗
豐腴的亵衣,自胸前滑落下來。

  飽滿又白皙的雙乳呈現在他的面前,一彎身,那一對極爲完美的胸脯,即抵
在他的下颚。

  她拿着椒乳摩擦着他的臉頰,「你想要我,對吧?」她另一隻小手往他的腰
際下移。

  兩人下半身貼得很緊,她還不時以大腿磨蹭着他的胯間。

  妖媚的赤裸胴體出現在他的眼前時,他其實已經無法招架。

  綿軟的雙乳在他的面前搖晃,粉嫩的乳尖更在他的唇上磨蹭。

  他明知道這是一場誘惑,卻依然無法抗拒,最後張口含住她的乳尖。

  她的美,他一向無法抵抗。

  一含住椒乳,口内的舌尖便急忙尋覓乳峰上的蕾苞,以舌尖輕輕來回磨蹭。

  「唔……」她仰高了小臉,他的舌尖正在她的右乳上來回舔弄。

  她的反應比以往都還要來得誠實,于是他的舌尖掃弄得更加快速,也感覺到
口内的蓓蕾硬挺起來了。

  「就是這樣……」她半瞇着雙眸,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支撐着自己的身體。

  此時的她是跨坐在他的身上,随着他舌尖的逗弄,配合的輕輕挪動着自己的
嬌臀。

  她故意将嬌臀往他的腿心之間磨蹭,還不時輕輕撞向他胯間的長物。

  敏感的碩長哪能禁得起她這等的撩弄,很快的便硬挺起來,豎挺抵在她的腿
心間。

  她很明顯感覺到他胯間的茁壯,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爲了讓他明白,隻有她才能這麽擁有他,以及占有他!她褪去身上所有遮蔽
胴體的布料,修長的大腿狂野的跨坐在他的腰際,粉嫩的花芯則是抵在他的熱鐵
上。

  她能厭受到他的粗長正勃發粗壯,于是故意讓自己的腿心去磨蹭着熱鐵的圓
端,卻遲遲不肯讓粗鐵沒入她舒服的甬道内。

  「上官小萸!」他有些難過的喊着她的名字。

  每次歡愉的時候,她總是這樣欺陵他,不讓他得到解放,就連現在也是把他
當玩具般。

  「你恁地大膽直呼我的名字了……」他變不乖了,不再是她覺得溫馴的封樂
水了。

  他變得像是一隻無人調教的野獸,那雙黑眸蒙上了野性,開口也是低醇的嘶
吼。

  「妳若繼續玩弄我,我不保證等會失控後會做些什麽……」他的熱鐵迫切需
要降溫。

  而降溫的特效藥,就來自于她的體内。

  「我真希望你能對我失控。」她吻住他喋喋不休的薄唇,将他接下來的咒罵
含入嘴中。

  末了,她輕輕擡起雪臀,本能的讓花穴對準他的熱鐵……

  「唔……」他睜大眸子,沒想到她就這樣讓他的粗鐵沒入她幹澀的花穴。

  她會疼的!

  果不其然,她的眉全攏在一起,嫣紅的唇瓣離開他的薄唇,輕喊出聲,「啊
……」

  「你還不夠濕。」他知道她的身體狀況,尤其她的花穴又窄又緊,若沒有過
多的花液滋潤,根本無法順利在她的體内抽送。

  「我可以忍。」她逞強的硬是讓他的熱鐵沒入她的甬道内,忍住那幹澀而摩
擦的微疼。

  「小萸兒,放開我,讓我來。」他低聲的哄騙着她。

  她猶豫了起來,但每當她動一下,碩大的粗長便像是要撕裂她的身體似的。

  「再這樣下去,不僅你痛苦,連我也會很痛苦。」他聲音低啞的哄着她。

  她輕咬着唇,最後開口,「那你答應我,你不會再逃了。」

  「我不會逃的。」他想,或許打從見到她之後,他早已無法逃出她的世界了。

  就算逃了,又會像現在的情況,無法逃脫愛她的枷鎖了。

               ★☆★☆★

  她先讓他的熱鐵撤出自己的體内,最後爲他松綁了四肢。

  一得到解脫的他,一把就将她抱住,欺壓在自己的身下。

  「你更壞,小萸兒。」他的雙眼被野性取代,混合着她熟悉的溫柔,變得更
加具有侵略性。

  「我要你,現在。」她的雙手攀住他的頸子,「隻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

  聽到這句狂妄的言語,他低嗄的笑了。

  他的小萸兒還是如此自信,挑逗他的同時,還不忘在他的身上烙下屬于她的
印記。

  他吻住她的美唇,細嘗着屬于她的味道。

  他的吻,漸漸分布在她的身上——臉頰、小巧的下颚,再延至頸窩、鎖骨…


  最後停在她的身體,另一隻手也探往她的腿心,找着含羞的小花核。

  被他的大掌一碰觸,她的身體也起了最直接的反應。

  他太熟悉她的敏感,隻稍輕輕一碰,就足以點燃她全身的熱情。

  他食指的指尖小花核已凸立硬起,引起花穴開始慢慢的泌出花液來。

  今晚不知是因爲她熱情過度,抑或是月圓之夜容易挑起情欲,那粉嫩的花穴
泌出的花液出乎他的意料,汩汩不絕的冒出。

  「你濕得真快……」花液泌出的同時,那抹香甜的味道也鑽入他鼻息之間。

  「唔……」她的身體被他的長指領導着,快感很快傳遍四肢,酥麻感侵襲着
她的腦袋。

  才稍微用長指撥撩,她的反應就比他想象中還要來得激烈。

  于是他将長指移向她的花穴,鑽入水液豐沛的小穴之中。

  「爲什麽這麽濕?」他邪惡的勾起笑容,「少了我,你的身體就這麽寂寞嗎?」

  她發出嬌媚的吟哦,擡起雪臀想要配合他長指的律動。

  「樂水,給我……」她在他的耳旁喘息,尋求他更深的撫慰。

  「你希望我怎麽給?」他望着她迷蒙的雙眼,又加入一隻手指,在她的體内
抽撤着。

  「恩啊……」甬道多了他一隻手指,令她弓起身子,她張着小口,從小嘴裏
逸出更淫浪的呻吟,「讓你……到我的體内……」

  「你這磨人的小東西……」他皺着眉,原本還想多折磨她一些,卻見她主動
的擡起雪臀迎向他,教他的心又折服了「

  于是他撤出了長指,勃發的欲望對準了花穴。

  「樂水哥哥,求你……」她呢喃着,雪臀又往上擡,讓腿心的花貝能夠接觸
到他的熱鐵。

  他無法拒絕她的要求,于是分開了她一雙細腿,蓄勢待發的想要将熱鐵刺入
她的體内。

  圓端現行擠開了她兩瓣的花貝,分開緊阖的花貝,爾後很快的找到嬌嫩且濕
淋的花穴。

  他感到她的花甬裏已經一片濕濘,于是将熱鐵用力的沒入她的甬道之中。

  「啊……」窄緊的甬道被他的粗長給塞滿,她幾乎無力的攀附着他雙肩。

  「你喜歡我這樣?」他擺動着虎腰,每一下都是結實的撞擊,深入了她的花
甬之内。

  「喜歡……好喜歡……」粗長的熱鐵将她的花甬都喂滿了,似乎還有些撐大
甬道。

  每一下的力道都摩擦着柔軟的花壁,使得花甬内的花芯,受到了撞擊刺激,
不斷泌出透明的津液。

  兩人交合的拍打聲,在鬥室内不斷的回響,有節奏的與她的呻吟譜成扣人心
弦的旋律。

  此刻,他們彼此的對話,隻剩下濃濃的喘息聲。

  兩人享受着對方所帶來的快感,以及除去多天不見的寂寞與等待。

  擁着彼此熱燙的身軀,他一次次的深入她的體内,幾乎快要貫穿了她的甬道
之内碩大的圓端也不斷的刺激着花甬中的花芯,撞擊着她最敏感又最脆弱的弱點。

  「還、還要……」她不顧後果,盡情的喊着。

  但是她要的不是隻有他身體,還要他的心。

  她變得貪心、變得貪婪,一切都是爲了他。

  總是被汲取的他,到最後總是很沒有志氣的給予,賣力的滿足她貪心的花甬。

  如果這真是她想要的……他給!

  那如果……他要的呢?

  我的小萸兒,說愛我。「就算是自欺欺人,他也想聽一次她親口這麽說。

  「愛……」她雙手滑下他的頸間,轉而抓住他一雙有力的手臂,「我愛你…
…愛樂水哥哥……」

  他聽見她親口說愛他,盡管是自己要求的,他也感到滿足了。

  于是他加快了速度,該是讓彼此都嘗到甜頭的時候了。

  「我也愛你,小萸兒。」他愛她很久了,愛得心都疼了,可女主角還是不明
了他的心。

  「嗯啊……」瞬間,高潮從她的花甬中迸開來,令她全身都戰栗不已。

  見她攀到最高峰,他更加毫無保留的擺動窄臀,讓圓端撞進她脆弱且嬌嫩的
花芯。

  趁着她達到高潮,他更加反複蹂躏着花甬,抽撤的力道比以往都還要狂野。

  「不……啊……」她無法承受他更多的給予,雙手都陷入了他的手臂裏,快
感如同泉湧,令花穴顫抖的噴灑出更多的津液來。

  直至最後一刻,他用力的撞進她的花芯,圓碩頂端的小孔張狂的迸出一道白
濁的液體,灌進了她的花壺之内。

  夜,還長着……

  他擁着她的身體,激情依然不斷上演。

                第八章

  夜雖然還長,但再怎麽長,終究還是會天亮。

  上官小萸一睜開雙眸,就尋找着封樂水的身影,卻發現床旁已空無一人。

  她急忙的從床上離開,粉嫩的手掌揭開簾幕時,看到桌前坐了一名姑娘。

  「啊!」她不知道床榻前有人,輕喊一聲,便把自己光裸的身子藏在垂簾之
後。

  「啧啧啧……」正在喝茶的姑娘不是别人,正式鳳府的千金,鳳小傾,「沒
想到八姑娘可真是好大膽子,偷溜進咱們鳳府,還一絲不挂的待在總管的床上…
…」

  鳳小傾覺得自己看足了一出好戲,果然被她料中,上官小萸與封樂水有着一
段剪不斷、理還亂的——

  奸情!

  上官小萸沒開口,隻是急忙撈起自己的衣物穿戴上。

  「我說八姑娘,你和樂水哥哥的偷歡,會不會太公開了?」鳳小傾咯咯的笑
着,像是捉到敵人的小辮子。

  上官小萸穿好衣物後,長發來不及梳理,像一匹錦綢般直瀑而下,臉頰還殘
留着昨夜歡愉的紅潮。

  「如果你看不慣,就把人還給我呀!」她見自己衣着整齊,才下了床,恢複
原有的驕傲。

  「說比唱容易哪!」鳳小傾慢條斯理的喝着茶,「我好不容易弄到樂水哥哥,
你想,我有可能像呆子一樣,再将人拱手讓給你嗎?」

  别開玩笑了!爲了要弄到樂水哥哥,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勁,還出賣了自己的
大哥,幾句話就要将人要回去,真是想太多了。

  「你想要怎樣?」上官小萸緊握着粉拳,咬着唇的問着。

  「呵呵……」鳳小傾咯咯的笑着,似乎一點都不急,「爲什麽你那麽堅持要
封樂水?對你而言,他也不過是是你一名男奴兼奴仆罷了。

  聽着那刺耳的話,上官小萸心裏有着不悅的心情。

  或許她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但那些都是氣話,并不是她心中真正的心意。

  「關你什麽事?」上官小萸冷冷的闆起一張嬌顔,,「我就是要他!」

  「要一個人也是要有理由的。」鳳小傾放下手上的杯子,涼涼的道。「蠻橫
無理的解決方式,不是長久的方法。」

  她與鳳小傾從小鬥到大,兩人其實也不曾大輸大赢,彼此的鬥法總是無傷大
雅。

  但如今,鳳小傾卻抓住了她的弱點……

  弱點?封樂水是她的弱點?

  上官小萸像是被雷擊中一般,突然意會到這個驚人的答案。

  封樂水是她的弱點……她幾乎不敢接搜這樣的事實。

  那爲什麽封樂水又會成爲她的弱點呢?

  是因爲舍不得?還是因爲……啊?

  愛?這又是猛然的一擊,似乎将她的胸口狠狠的一捶,悶得教她一句話都說
不出來。

  難不成她這些天的锲而不舍,全部是來自于——愛?

  她的小手緊抓着自己的胸口,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堅持,竟然是因爲自己愛
上了封樂水。

  是這樣嗎?她百般不确定自自己的心意,卻又不能否認自己對他又有特别的
情感。

  該死!爲什麽鳳小傾每回都要将她的一切攪得一團亂?厘不清的情緒讓她與
封樂水之間糾纏着。

  「我懂了。」鳳小傾笑得更惡劣了,「你一定是喜歡上封樂水,是吧?」

  這心思太容易猜測了,她想,上官小萸肯定太剛愎自用,聰明反被聰明誤,
這麽久還弄不懂自己的心思。

  「是又怎樣?」上官小萸紅着小臉,口氣惡劣的回答。「就算我不喜歡他,
我也不會讓給你的!」

  鳳小傾啧啧的發出聲音,「你還是這麽不老實。」

  看來不是她阻礙着上官小萸與封樂水,而是女角兒自個兒将自己作繭自縛。

  「我說過了,除非我不要他,否則他永遠都是我的!」上官小萸再一次重申。

  「那你也要問問門口的男角兒,願不願意與你回去。」鳳小傾指指站在門旁
已久的男子。

  上官小萸一擡眸,發現封樂水就站在門口,一張俊顔沒有任表情,望不見他
真正的情緒。

  「樂水。」她像是見到寶貝似的,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跟我一起回府。」

  然而封樂水給她她的回答,卻不是她期待的,「我不會回去的。」

  「爲什麽?」上官小萸皺眉,心又冷了一半。

  「因爲我太愛你。」他頭一次道出了自己的心意。

  上官小萸倒抽一口氣,胸口因爲他的話,狂跳得好厲害,就像一串鞭炮在她
的心内爆炸着。

  「你愛我……」她眨眨美眸,嘴角情不自禁揚起一個弧度,「那你就應該随
我回去呀!」

  他還在等什麽呢?隻是浪費時間罷了。

  「我不想再當你的玩具,也不想當你的暖床工具了。」剛才他還是沒聽見她
的心意。

  若鳳小傾不與她争他,她的眼中是不是永遠都沒有他?

  「你……」上官小萸咬唇,又聽到他反抗的話,一古腦的火大起來,「我都
說你不是我利用的工具了!我也喜歡你,你聽見了嗎?」

  若說他沒有任何反應,那是騙人的,他的心因爲她第一次告白,而怦然跳個
不停。

  但是……

  「你是因爲不甘心輸給鳳姑娘,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诓我,是嗎?」他明白她
的性子,不想與人争輸總是無所不用其極。「

  爲了面子,要争回他,原因就是不想輸給鳳小傾。

  到頭來,其實還是隻有他在自欺欺人!

  天殺的!上官小萸的口中簡直快要迸出一連串的難聽的髒話。

  這男人的性子怎麽如此牛毛般的難搞?她好說歹說怎麽就是說不動他。

  難道跟他她回去,是如此困難的事情嗎?

  「封樂水,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上官小萸冷着聲音警告。

  他沒答話,像是耍着性子的抿着嘴唇。

  連話都不回,是嗎?上官小萸冷笑一聲,卻沒有像平常那般的發火。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要不要同我一起走?」她問他,隻有「要」與「不
要」兩個選擇,沒有第三條路好選了。

  他想跟她回去,但是她的心意卻讓教他猶豫不決。

  再待在她的身邊,他肯定會心痛而死;不待在她的身邊,他會是因爲相思而
枯萎了心……

  總而言之,他愛上她,已注定心傷。

  「好,你有志氣!」上官小萸咬牙握拳,「你爲了鳳小傾,總是一而再,再
而三的反抗我,還爲了她,不與我回去……這是你愛我的表現!」

  她很失望,也很難過。

  爲什麽他明明愛她,卻不肯與她一起離開呢?

  「小姐……」封樂水開口同時,她與他擦身而過,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她
已快步的離開廂房,獨留他望着她離去的背影。

  鳳小傾搖頭,暗自在心裏發出啧啧聲。

  看來上官小萸對感情還真的是遲鈍得幾近于頑石哪!

               ★☆★☆★

  哭,是不能解決事情的。

  但上官小萸的眼淚,就是不争氣的滑下臉頰。

  明明他愛她,爲什麽不跟她回來呢?她不懂。

  「妳真的不懂嗎?」說話的姑娘,正低頭望着她,聲音輕柔得如同東風般。

  「嗚……大姊……」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擡頭望着上官小玥.

  上官小玥皺着眉,看着幺妹哪兒不哭,偏就坐在她琉璃閣前的回廊,對着種
滿湖面的蓮花哭泣。

  原本不想管,但幺妹這種呼天搶地的哭法,惹得她心煩得要命。

  「妳真的不懂封樂水爲什麽不回來嗎?」上官小玥的問法有些咄咄逼人,也
多了「很多」的不耐。

  「我……」上官小萸咬着嫣紅的唇,眨着一雙泛紅的眼眸,「他爲了鳳小傾,
所以不願意與我回府。」

  上官小玥深吸一口氣,冷冷的瞪着她,「我真的不懂,有時候我會懷疑妳愛
的人是封樂水,還是鳳小傾?」

  愛?她怔然的望着大姊。

  她愛封樂水?她真的愛上封樂水了嗎?

  旁人都察覺她愛上他,那爲什麽她卻一點都沒有發現呢?

  「明明封樂水對妳無怨無悔的付出,妳卻三番兩次的爲了鳳小傾,将他往外
推,現下真的失去了,妳才在這邊哭得死去活來,有用嗎?」上官小玥毫不留情
的開罵。

  哭哭哭!隻會哭!她可不曾教過幺妹這麽脆弱。

  「就是沒用,我才要哭啊……」嗚嗚……大姊好兇,不但不幫她,還與外人
一個鼻孔出氣。

  「若我是封樂水,我也不想愛一個任性霸道跋扈無理壞脾氣死腦筋的女人!」
沒休息的一連串指責,從該是冷靜的上官小玥口中爆出。

  「大姊,我一向都是以妳爲目标來學習……」這樣大姊豈不也是罵到自己了?

  深呼吸。上官小玥舉起左手,以食指揉揉自己的眉尖,逼自己别發火,「但
我不記得我有這麽懦弱與逞強過。」

  上官小萸咬咬唇瓣,心事似乎被大姊給揭開。

  「妳将人家吃幹抹淨都六年了,也把一個堂堂大男人訓練成小男奴,白天被
妳使喚來,夜晚還要幫妳暖床,他這麽無怨無悔做牛做馬六年了,妳還懷疑他的
動機?」上官小玥瞇眸,不悅的指責,「我原本還以爲妳會有出息一些,将人給
我帶回來,卻沒想到妳隻是沒出息的躲在我門外哭喊。」

  有用嗎?沒用呀!還不是蠢得隻會回來哭。

  哭就會有人幫嗎?想太多。上官小玥冷哼,沒有報酬的工作,她根本不屑一
顧。

  「我本來很确定封樂水是愛我的呀!」上官小萸吸吸鼻子,頭一次這麽窩囊
的哭着,「可是……我很真心要找他回來,他死也不回來,說什麽這是要留在鳳
府。」

  「妳隻是一味怪罪于他不回府,怎麽都沒有反省妳自己又是怎麽去對待他的?」
上官小玥已經保持平心靜氣的說着。「他愛妳,那妳愛他嗎?若不愛他,他爲什
麽還要回府再接受妳的荼毒?」

  她有這麽惡劣嗎?怎麽一副都是她的錯,一副她将他欺負得很凄慘。上官小
萸委屈的癟着小嘴,哀怨的望着大姊。

  「我……」最後,她低垂着小臉。

  大姊一番話雖然點醒她,可是她竟然會覺得承認愛上封樂水,有種很害羞的
感覺。

  她情窦才初開,面對感情的事情根本就是懵懵懂懂,一下子要她承認,說有
多别扭就有多别妞。

  可是一想到他不回府,她的心更是難過不已。

  再想起他與鳳小傾在一起的畫面,就足以教她心酸的冒出不知名的火焰來。

  她這樣的反應……是愛嗎?她低着頭,雙手無助的互相玩弄着。

  「如果妳不愛他,就别去糾纏人家了。」省得到時候又哭着回來煩人。上官
小玥眼裏蒙上冰冷,「如果妳真的愛他,妳會用盡任何心機、城府得到他。」

  她被大姊這一句話給懾住了。

  若愛他,就會用盡所有的心機……

  隻是爲了得到他!

  「我要他。」上官小萸擡起一雙堅定的眸子,粉拳緊緊的握着,「對!就算
我用搶的,也要将他搶回來!」

  她早該下定這樣的決心,而不是浪費一堆的唇舌,與封樂水廢話那麽久,還
得看他的臉色。

  況且她從來都沒客氣過,對封樂水客氣個什麽鬼呀!

  還詢問他的意見?呿!她現下不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他讓她心疼得快哭,那他就要有膽子接受她反撲的搶奪。

  人,她要定了!

  封樂水,你再躲嘛!她就不相信自己想要的一切,會真的不手到擒來嗎?

               ★☆★☆★

  人,她要了!

  上官小萸身後跟着好幾名大漢,伺機的藏躲在巷子之内。

  她得到消息,封樂水會到城南的鳳府商行收帳,所以等等就會經過巷子口。

  正好,這巷口轉角鮮少人經過,等一下封樂水就會知道,她想要得到他的決
心有多麽大了。

  沒多久,封樂水果然從前方走來,手裏還拿着幾本帳簿。

  上官小萸探回自己的腦袋,胸口緊張的怦怦跳着,轉頭對着三名大漢道:
「等等記得一定要将他擊昏,不可以讓他有任何反抗的機會,懂嗎?」

  「是。」大漢們聽話的點頭。

  她又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眼看他一步步的朝她的方向走來。

  「快準備。」她輕喊一聲,将自己藏在轉角的死角,以眼神示意大漢們,要
他們将臉蒙上。

  就連她,也準備好一條絲巾,也将自己蒙了面,準備要「行兇」。

  對!這就是上官小萸所想到的無所不用其極的方法!

             用最原始的方法──

  将他擊昏,直接帶回府。

  然後逼迫他再一次簽下賣身契,就是永永遠遠屬于她,哪兒都去不了!

  她很惡劣的想出這樣的法子,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将他帶回府,因爲他是她的
男人!

  沒有人可以搶走他,更不會有第二個女人可以分享他。

  她覺得他待在鳳府愈久,他的「貞節」就愈是不保。

  爲了要救他脫離「苦海」,她隻好扮一次壞人,不得不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

  好吧!反正她從來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她隻是一名爲愛捍衛的嬌弱女子,
所以選擇這樣的途徑。

  誰都不能阻止她!

  封樂水低眸,毫無防備的經過巷口,壓根兒也不會預料到,已經有一群人埋
伏在巷口之中。

  他更不會預料到,當他越過巷口一步,一記重棒便狠狠的敲在他的後腦勺。

  瞬間,他感覺天旋地轉。

  他萬萬沒想到會有人在背後偷襲。

  可他明明平時爲人溫和有禮,怎麽會有人在背後偷襲他呢?他趁着還有一絲
意識,轉身想要看看兇手是誰。

  上官小萸一見到他要回頭,機伶的躲在大漢們的背後,不想讓他認出。

  千萬不能讓他發現她的心機!尤其剛才那棍打得那麽重,怕他醒來會記恨。

  「你們……是誰?」封樂水皺眉,撫着後腦勺間着。「我與你們無冤無仇,
爲何要偷襲我?」

  「這……」三名大漢像是慌了手腳,頻頻回頭望着主子。

  上官小萸以眼神與他們打着暗示,但無奈大漢們看起來就一副沒有任何經驗,
隻能互相面面相觑。

  封樂水見他們有一絲遲疑,趁着空檔想要逃離他們的面前。

  上官小萸氣急敗壞,沒想到手下竟然與自己這麽沒有默契,氣得在原地跺腳。

  擡眸見到封樂水欲要逃跑,情急之下,她搶過大漢們手上的棍棒──

  這一棒,又狠狠的往封樂水原來受傷的地方敲去。

  封樂水來不及喊出「救命」,身子便無助又軟綿的往地上癱軟躺去,她嬌小
的身子實時上前接住了他。

  「唔……」他好重,讓她也一同跌在地上。

  「流、流血了……」八姑娘那一棒出手得比他們重,看來上官總管的腦袋肯
定破了一個洞。

  「叫屁!」她瞪着這群沒用的男人,「還不是你們,教你們辦點事還拖拖拉
拉的,還是勞動本姑娘動手。」

  「八姑娘,你……你想殺了上官總管嗎?」他們驚詫的表情,可媲美見到鬼。

  她冷冷的瞪着多嘴的大漢們,「我是要把他帶回上官府!快來幫我,要不然
下一刻就是換你們躺在地上了!」

  大漢們不敢再多問,隻得上前接住她懷裏的封樂水。

  「還有……」她走在大漢們的身後,又警告了一句,「誰要敢把這件事透露
出去,我就把他的頭扭下來喂雞!」

                第九章

  封樂水在一陣耳鳴中醒來。

  一睜開眼,他覺得自己頭痛欲裂,腦袋與身體像是要分家一樣,疼得讓他皺
起了眉。

  「嗚、嗚嗚……你終于醒了。」哭,就是用力哭下去就對了啦!上官小萸哭
得哀痛萬分,一臉舍不得的表情,趴在他的床沿,大聲的哭着。

  他的眸裏映入一張梨花帶淚的小臉,她的臉上全市淚痕,眼裏還閃着淚光。

  「你……」他皺着眉,看看四周,發現這是他原本住在上官府的廂房,「這
裏是上官府?」

  他又摸摸頭,發現自己的腦袋纏了好幾圈的繃帶。

  愣了一會兒,他才想起自己在稍早前,被一群大漢包圍,而主使人好像是一
名姑娘……

  隻可惜當時他并未看清楚來人的容貌,不過那身形倒是滿像……

  封樂水将眸光移到上官小萸的臉上,愈看……還真的愈像她!

  「是啊!」她當然沒有忽略他那質疑的目光,于是眼淚掉得更多,「你真是
吓死我了,要不是我剛好路過,你就要失血過多了。」

  好吧!她承認自己太過慌張,緊張的忘了拿捏力道,不小心将他的頭給敲破
了。

  不過不打緊,她有找四姐幫他治傷,而且手機說死不了人,等血一停,傷口
就會自動結痂,不礙事的。

  雖然不礙事,但她還是要演得動人,哭得驚天動地,像是在哭喪般,眼淚還
一直串落不停。

  「嗚嗚……幸好你沒有事情,要不然留我一個人在世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
麽辦?」她努力哭、用力哭,哭得不但眼睛都紅了,小巧的鼻頭也紅通通成一片。

  「我沒事……」他隻是有點暈,「怪了,我怎麽會在路上突然被襲擊?而且
其中還有一名是姑娘……」

  她溜了溜一雙狡黠的眸子,最後又悲泣道:「嗚嗚……肯定是鳳小傾平時得
罪太多人,眼看着你是她最得力的左右手,才會出此毒手。」

  「可是……」他攏起兩道眉,狐疑的望着她,「以前在你身邊就不曾有這種
事發生,怎麽我才到鳳府就……」蓦地,他住了口,不敢再說下去。

  因爲看見她那張悲泣的小臉轉而生氣。

  「封樂水,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她鼓着粉嫩的小臉。他的意思是暗指她比
鳳小傾更惡劣嗎?「我好心将你救回來,你連一句感謝都沒有,還拿我與鳳小傾
比拟……」

  「是我說錯話了。」他急忙賠罪,陪上了笑容,「多謝小姐将我救了回來。
但……那些蒙面人呢?」

  「呃……」她挑挑眉,腦袋正在繞轉着,「被我打炮了。」

  「被你打跑了?」他一臉驚訝,最後闆起了臉孔,「就你一人?你身邊有沒
有帶奴仆?如果他們是壞人怎麽辦?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

  「哎呀呀!」她以小手捂住他的嘴唇,眨眨清靈的大眸,「你是病人,别那
麽碎念。」

  他的唇被她的小手捂住,他隻好以無奈的黒眸望着她。

  「聽我說!」她直視他一雙好看的黒眸,聲音放柔,「自從你不在我身邊,
我就不帶任何奴仆在身邊了,如果你真的打算不回到我身邊,我也就打算要等你
一輩子。」

  他的黒眸倏地睜大,不敢太相信自己親耳聽到的字句。

  「我知道過去是我任性、霸道無理,總是把對你的包容,一再的忽視,也一
再的欺負你、玩弄你……」她愈說愈心虛,沒想到從自己口中說出來,還有一些
的别扭。

  「但我隻對你一個人專制,也隻會欺負你一個人,因此你不能否認,隻有你
才能入我的眼、入我的心……對我而言,你比任何人都還要特别。」她咬着唇,
輕道出自己的感情。

  她想了好幾天,原來在以前,自己就愛上他了。

  隻是感情還沒有開竅,她不懂如何談情說愛,于是隻能用自己笨拙的方式,
去愛着他。

  她以爲欺負他、玩弄他,甚至囚禁他一生,她和他就能一輩子在一起。

  後來大家都證明她錯了。

  他愛她,但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還一直蹉跎他的情感,浪費他的包容。

  失去才知道珍惜,那麽她現在還不來得及?

  封樂水将她的小手拿下唇邊,大手覆着小手,在他的臉頰摩擦着,「你終于
明白自己的感情?」

  她用力的點點頭,以可憐兮兮的小臉望着他。

  「樂水,我很愛很愛你。」她的愛,是熱情、是狂熾的,于是她用了特别的
方式将他留了下來。

  他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另一隻手臂将她摟進懷裏,讓她貼在自己的胸。

  胸口的心跳狂熱的怦跳,那是他的心,也是他的愛,正爲她加速的燃燒。

  「我聽見你的心跳了。」她難得柔順的貼在他的胸口,像隻小貓般的安靜,
「它告訴我,你有多麽的愛我。」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他将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輕聲問着,「你是因爲愛
我才說這一口的漂亮話,還是你隻是舍不得我被鳳姑娘搶走?」

  「都有嘛!」她騙不了人,隻能誠實的回答,「我想,我不甘心鳳小傾搶走
你,一定是因爲我太愛你了。」

  她的聲音有些嬌羞,語氣還透露着小女人的味道。

  他的心像是被她的話給救贖般,被她囚禁的心,一時之間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她是愛他,而不是因爲不甘心,所以才想将他留在身邊。

  「樂水。」她擡眸,望着他俊美的臉龐,以這輩子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道:
「你能不能别再去鳳府了?然後一輩子留在我身邊,簽下契約……」

  說着說着,她從懷裏拿出一張紙。

  忽地,他臉色一變。依她的意思,又要他委身于奴嗎?

  「我不會簽的。」他輕輕将她的身子推開,拿着一雙認真的眸子說着。

  「爲什麽?」她皺眉,态度馬上變了一個樣子,「我愛你,所以你是屬于我
的!」

  「我愛你,你也愛我,可你将我視爲什麽了?」他不悅的回道。「在你眼中,
我永遠隻是一個男奴嗎?你不能将我視爲一名男人來看看待嗎?」

  他需要的是兩人平等的關系,而不是她永遠高高在上,他隻能委曲求全的讨
好她。

  盡管他很愛她,可以不顧一切,可是他還是對她的感情抱持着懷疑。

  對她而言,他是個男人,還是個男奴?

  抑或是他與她之間的關系,永遠隻能背着别人的目光偷歡,而不能大大方方
的公開在日陽下,承認他們是一對兒?

  「我是将你視爲一個男人呀!」她怕他有一天又離開府裏了,那麽她要怎麽
辦?當然要他簽下賣身契,才能永保他永遠都是她的人,「我要你隻成爲我的,
不會再有機會被鳳小傾搶走。」

  「有時候我真的會懷疑,你是爲了與鳳姑娘相鬥才愛上我……」他永遠隻是
她手中的一個籌碼嗎?

  「我不是……」

  「讓我回鳳府。」他欲下床,莫名的動了怒。

  「不準、不準!」她生氣的又将他推到床上,眼裏滿是怒氣,「你踏進上官
府,就不準你再走了!」

  「你知道攔不住我的!」他第一次生氣的對她怒吼。

  她咬牙跳離床,接着急忙的往廂房外跑去,用力的将木門給阖起來。

  「快拿鎖來。」同時,她大聲的喊着來人。

  她曾發誓,用盡任何方法也要将他留下來!

  該死!早知道她應該把他的腿也給打斷的……

               ★☆★☆★

  封樂水怎麽也沒想到,上官小萸的心意竟然堅決到這種地步。

  她将他鎖在廂房内,除了送飯、送藥之外,其餘的時間,木門都是緊閉不開。

  他當然是氣炸的!

  她還真的将他當成豢養的男奴,不準他離開房内半步,更不準他回到鳳小傾
的身旁。

  其實他的心都已在她的身上了,要離開談何容易?

  于是他隻能選擇最靠近她的距離──就是鳳府了。

  能天天見到她,能天天聽到她的聲音,就能滿足他小小的心願。

  說要到鳳府,也隻是他唯一的自尊在作祟罷了。

  他心底有個小小的期待,希望她将他當成一名男人看待,而不是像過去一般
隻會唯唯諾諾的小奴仆。

  于是他急忙得到自由,在自由的天空外,換他能保護她,而不是永遠都是她
主宰他的生命。

  憶起鳳小傾對他說過,難道他就甘心屈就目前的狀況,然後眼睜睜的看着她
嫁人爲妻,而新郎不是他嗎?

  不!一想到這樣的畫面,他幾乎無法喘息,甚至想殺掉擁有她的男人。

  他嫉妒得全身血液都逆流了。

  爲了打破這不前不後的僵局,他勇敢的踏出這一步。

  若不踏出這一步,他想,他還是得當個聽話的布娃娃,隻能聽令迫娶他不愛
的姑娘。

  踏出了這一步,他希望她的心裏是愛着他。

  事實證明,她是愛他的,隻是她的愛偶爾總教他心酸。

  對她而言,他到底算什麽?

  封樂水望着緊阖的木門,無語的問着。

  門扉外,傳來一陣開鎖的聲音。

  這個時間,是上官小萸固定會送來點心以及湯藥的時間。

  他氣悶的轉過身子,不想見到她那帶着賠罪的笑容,因爲他怕自己又會對她
心軟。

  「樂水哥哥。」上官小萸甜膩膩的開口,雙手捧着食盒,和一碗湯藥,完全
都不假他人之手,「吃藥的時間到了喲!」

  她要多巴結一點,因爲她有自知之明,知道這次自己真的做得太過分一點。

  但若不用這樣的方法,他又要逃離自己的面前,到時候要将人捉回來可難了。

  他坐在桌前,一句話都沒有吭。

  「樂水哥哥,别生氣嘛!」她陪着笑容,将托盤放在桌上,笑盈盈的來到他
的跟前,「我隻是舍不得你要離開我,隻好先把你關起來,讓你冷靜思考幾天…
…」

  「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他眸裏迸出冷光,冷聲的道:「上官小萸,别忘
了我現在可是自由之身,不是妳的玩物。」

  看來他真的是氣炸了。

  平常的他都是喚她「小姐」,但這幾天卻連名帶姓的喚着她,可想而知,他
有多麽、多麽的生氣。

  「别這樣嘛!」她同他撒嬌着,小手拉着他的衣袖,「先别生氣,我先喂你
喝藥。」

  她不讓他開口罵人,于是轉身端起那燙人的藥碗,而且還很貼心的在上頭輕
輕吹涼。

  「這是我拜托四姊抓給我的藥,聽說可以清瘀通血。」說真格的,她還真怕
自己下手的那一棒,将他的腦子給敲壞了。

  「哼!」他别過臉,不接受她的好意。

  「别這樣嘛!喝完藥,我再喂你吃點心,成不成?」難得她柔順得像隻小貓,
安撫着眼前生氣的大獅子。

  沒想到他生氣起來,倒還真有模有樣,有時候真的恫吓住她。

  隻是她就是吃定他愛她,總覺得他是鬧鬧脾氣,等會兒還不是乖乖的被她收
服。

  打定他愛慘她,她又同他撒嬌,「拜托嘛!不然喝一口也成?」她嘟起紅潤
的小嘴,軟聲軟氣的求着。

  他的堅持總被她的狡猾多變給破壞殆盡,卻從來不會真的怪罪于她。

  對于中了她的毒,這輩子就隻能無解了……

  他後來還是喝了一口她喂的湯藥,眼角還能見到她笑彎眉眼的小臉。

  欸!她能不能别這麽輕易勾動他的心哪!

  當他一口接着一口喝着湯藥,她嫣紅的唇瓣也勾起笑容。

  看來他真的隻是表面上威風,骨子裏還是順着她。

  望着他的側龐,她的心有莫名的情感在流動着。

  這幾天貼身照顧他,她才發現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引着她的心,連他真的闆起
臉孔生氣時,眼裏還有着寵溺她的溫柔。

  隻是……她從來不知道他生氣起來,竟然這麽的性格!讓她對他更舍不得放
開手了。

  要他、就要他!這輩子就非他不可了。她的心底有道聲音這麽告訴自己。

  當封樂水将最後一口藥汁喝入喉中,她才心滿意足的捧着見底的藥碗,正準
備放在桌上時,房門突然被打了開來。

  「八姑娘,不好了!」進來的是她的貼身小婢,「大姑娘帶着鳳姑娘來到府
裏,正往這兒走來。」

  上官小萸一聽,臉上的笑容全垮下來。

  「擋着她們!」該死,鳳小傾這時候來湊什麽熱鬧。

  「來不及了。」甜美又熟悉的聲音,自門旁傳來。

               ★☆★☆★

  上官小萸将眼光移到門口,便見到大姊與鳳小傾一行人出現在她的門前。

  「喲喲喲……」鳳小傾一臉驚訝,「沒想到樂水哥哥還真的在上官府裏頭。」

  「妳怎麽會知道他在這兒?」上官小萸不悅的問道。

  「我說八姑娘,夜路走多也會遇上鬼。」鳳小傾歎了一口氣,「雖然妳的手
段不怎麽光明正大,但若不是剛好有路人見到大漢将樂水哥哥扛進上官府,我還
真會以爲他失蹤了。」她盯着上官小萸瞧,語氣像是話中有話。

  上官小萸被盯窘,彷佛被敵人給看穿一般。

  「妳說什麽,我聽不懂。」她此刻裝傻,才是上上之策,「我是見樂水被襲
擊,才将他救回上官府。倒是妳,妳平時結怨太多,才害得樂水哥哥得受皮肉之
傷。」

  「做賊的喊捉賊?」鳳小傾忍住笑意,極力的忍俊着,「擺明就是妳買通了
商行的長工,策畫這一切的襲擊之計。」

  封樂水一聽,将眸光移到上官小萸的身上,「是真的嗎?」

  「别否認,他們都招了。」鳳小傾指指自己的身後。

  當初那三名「共犯」的大漢,正低垂着頭,連頭都不敢擡的來到門前。

  「八姑娘,我們也不是故意的,我們隻是……」

  「閉嘴!」叛徒!上官小萸瞪了他們一眼。不是說過誰敢把秘密洩漏出去,
她就要扭誰的頭喂雞,他們好大的膽子!

  「八姑娘,妳真的好狠的心,連妳最愛的樂水哥哥都敢傷害。」鳳小傾一副
受驚的模樣,撫着自己的胸口,「若不是我太聰明伶俐,知道樂水哥哥不見,肯
定又和妳脫離不了關系,恐怕下一次樂水哥哥不聽話,妳是不是要将他分屍了?」

  上官小萸此時漲紅着小臉,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事迹敗露。

  她其實不怕事後會被揭穿,因爲天底下本來就沒有秘密可言。

  但她怕的是他!

  他會怎麽看待她呢?

  「樂水,你聽我說,我真的是因爲太想要留下你……」上官小萸來到他的面
前,扯住他的衣袖,哀聲哀氣的說着。

  「所以妳甯可這樣傷害我、囚禁我?」他面無表情,冷漠至極。

  「我别無方法呀!」上官小萸的貝齒咬着下唇,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滾,
「我好說歹說,你都不肯留下來,我……我隻好……」

  「上官小萸,妳該鬧夠了。」他甩開她的小手,冰冷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

  「别走,我求你……」上官小萸又重新揪住他的衣袖,懇求着。

  這回,他沒有心軟,依然撥開她的小手,與她錯身而過。

  「我求你了呀!」上官小萸站在他背後大喊着,「我已經不要面子、不要自
尊這樣求你,你還是不肯回來嗎?我愛你呀!所以我要你回來!你聽到沒有?封
樂水……」

  她像是用盡力氣的大喊着,幾乎是響徹了整間鬥室。

  然而響應她的,是一片的寂然。

  他沒有回答她,隻是對着鳳小傾道:「走吧!」

  他最後還是要走……上官小萸的身體像是被抽幹了力氣,她有如一個沒有生
命的布娃娃,随即癱坐在地上。

  「别走……我真的求你……」淚,又因爲他而滾落在她的臉頰,「是我的錯,
我不對,隻求你回來……」

  他頭也不回,雙耳像是掩上,連心都阖上了。

  「嗚嗚啊……」眼裏映着他愈走愈遠的背影,上官小萸最後終于放聲大哭,
再也顧不及形象。

  因爲她知道他這次真的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失去他了嗎?

                第十章

  這是咎由自取嗎?

  最後她強求的結果,還是将封樂水給失去了。

  那天他頭也不回的離去,任憑她怎麽哭喊也沒有用,就算隔天還是厚着臉皮
去敲鳳府的大門,他還是下了逐客令。

  不見她,心意已決。

             真如大姊說的──

  人心,真的留不住嗎?

  換句話說,他的心已經不在她的身上嗎?上官小萸這麽反問自己,卻怎麽也
無法承認這樣的事實。

  這幾天,她就像失去水的魚兒,無法恢複像之前的自在,無法像以前那麽盛
氣淩人。

  甚至她覺得呼吸都好困難。

  失去水的魚兒,對這世界已是絕望,每天都像失魂落魄,隻求再見上他一面。

  于是今天上官小萸又忍不住站在鳳府前,盯着那朱紅色的大門。

  「封樂水,我知道你在裏頭!」她不顧自己的身分,也不顧自己這樣的叫喊
會不會惹來其它人看好戲,但她就是要将他逼出鳳府。

  她要再見上他一面,與他好好談清楚,她也願意向他發誓,一切都是她的錯,
隻求他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會好好收斂自己沖動的脾氣,甚至要她不與鳳小傾鬥,
她都會毫不猶豫的點頭。

  她的叫喊果然讓鳳府的奴仆開門,但一開大門,她卻清楚見到奴仆手上拿着
一張剪成「囍」字的紅紙……

  「八姑娘,您别鬧了。」小厮面有難色。八姑娘天天都到鳳府前面喧鬧,搞
得每半個時刻就得要上前應門,「鳳府最近有喜事,您就行行好,給咱們幾天安
甯。」

  「喜事?」她攏眉,上前揪住小厮的衣領,「誰的喜事?」

  「八姑娘,您還不知曉嗎?當然是鳳府與上官府的喜事呀!最近鳳府要迎娶
您府中的莫嬷嬷的小孫女,您都不知道這件事嗎?」

  她怎麽可能會知道!

  鳳府要迎娶莫嬷嬷的小孫女……

  換句話說,是封樂水改變心意,決定要娶莫嬷嬷的小孫女嗎?她的心猶如被
刀割般的疼。

  放開小厮的衣領,她提起裙襬,轉而奔回上官府。

  一來到前廳,她整個人就像石頭般的愣在原地。

  那刺眼的紅,映入她的眸中。

  這幾天她過得渾渾噩噩,根本沒有注意府裏的動靜,更不會去注意這抹刺眼
的紅……

  鳳府的奴仆說的是實話,封樂水要迎娶莫嬷嬷的小孫女了?

  她一咬唇,心裏覺得有所不甘,轉而奔向南廂的方向。

  不管是否還氣喘籲籲,她直直走向最底端的那間廂房。

  還沒有走近,她便聽見一群年輕姑娘們的談笑聲,叽叽喳喳的就像麻雀般。

  她像陣旋風似的踏進房内,第一映入她眼裏的是放在桌上的鳳冠霞帔,以及
那一屋子的紅豔。

  「八、八姑娘……」在場的小婢一見到主子的殺氣,全都吓到窩在一起。

  尤其是坐在桌前的清秀姑娘,更是一臉驚恐,眨着那雙楚楚可憐的水眸,一
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她認得這名姑娘,就是莫嬷嬷的小孫女。

  「妳……」上官小萸瞪着她,「妳真的要嫁進鳳府?」

  小姑娘猶豫一下,原本搖頭,爾後又急忙的點頭。

  「是還不是?」她不悅的低吼。2

  「是……」小姑娘渾身顫抖,恐懼的望着她。

  上官小萸握起拳頭,脾氣暴戾的想将桌面上的東西全都掃落于地,但最後她
還是忍住那股沖動,拂袖的匆忙離去。

  證明了莫嬷嬷的小孫女要嫁進鳳府,她又轉往大門口,實事求是的個性,讓
她非得問個明白。

  于是她又來到鳳府,正好小厮貼完大大的「囍」字後,欲轉身進府,卻被她
的小手一拉,停下腳步。

  「哎呀!八姑娘……」男女可是授受不親呢!

  「說!封樂水在哪兒?」不管她見到的是不是事實,她非得要找他問個明白。

  「這……」小厮對她與封樂水的事情早有耳聞,兩人之間的情事在鳳天城鬧
得沸沸揚揚。

  上官府八姑娘大膽的向總管求愛……

  砰!一個拳頭朝小厮的眼窩子擊去,不讓他有絲毫的考慮與思考。

  「哎喲,我說八姑娘您……」

  「快說,要不然下刻就是你的左眼。」她掄起拳頭,擺起十足恐吓的架式。

  小厮退後幾步,顫着聲音道:「封總管他……他不在府裏,他在稍早前往城
西的布行了。」

  不在鳳府?她皺眉收回自己的拳頭。

  城西的布行!她決定前往,然後與他當面問個清楚。

               ★☆★☆★

  上官小萸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城西的布行,門口正圍着一群看熱鬧的鄉民,每
個人都在交頭接耳。

  她硬是推開鄉民,親眼見到封樂水正讓裁縫師傅寸量着他的身高。

  見到這一幕,她的心幾乎是碎了。

  他真的改變主意要娶莫嬷嬷的小孫女嗎?

  那她呢?他教她怎麽辦呢?

  「咦?」與封樂水一同來到布行的鳳小傾,眼尖的見到上官小萸,于是放下
手邊的工作來到她的面前。

  上官小萸沒心情與鳳小傾耍着嘴皮子,一雙眸子直盯着封樂水。

  封樂水也聽到外頭的騷動,一見到上官小萸,臉上先是驚訝,然後則是放下
手上的東西。

  她以爲他要與她面對面好好一談,沒想到他卻是轉而往布行裏頭步去,連見
上一面都不想。

  「封樂水!」見到這一幕,她的心好疼、好疼,可腳步還是沒骨氣的想要追
上他的背影。

  無奈卻被鳳小傾帶來的大漢一擋,無法再往前追去。

  「讓開!」她瞪着鳳小傾,語氣冰冷的道。

  「我不再讓妳接近封樂水。」鳳小傾這次當起壞人,那壞人的嘴臉擺得非常
真實。

  「我有事要和他談談。」上官小萸咬牙切齒的開口,「我要見他,讓開!」

  「妳就行行好,給鳳府幾天安甯,等到婚禮一過……」鳳小傾不知道這句話
就像是火上加油般,惹得上官小萸就像隻小母獅發威。

  「住口!」她冷瞪着鳳小傾,「他不會娶任何人的!他是我的!是我的!」
她拼了命也不會讓他去娶其它女人。

  啊?鳳小傾微微的皺了眉,最後轉轉雙眸,末了揚起一抹邪壞的薄笑,「可
是……這幾天就要舉行婚禮了,妳再陰止也沒有用呀!」

  「我說過,封樂水是我的!」上官小萸大吼着,「就算他要成親,我一定會
将他搶回來。」

  上官小萸緊握着粉拳,雙眼泛起了紅潤,快哭的模樣教人不舍。

  「呃……妳該不會……」在衆目睽睽下要落淚吧?鳳小傾活了這麽多年,頭
一次見到她頻頻掉淚的模樣。

  比誰都還要來得逞強的上官小萸,竟然會爲了封樂水落淚,若不是愛慘他眼
淚已擊潰了她的自尊、她的逞強。

  她的世界開始繞着他轉,沒有他她甚至學不會該如何呼吸……

  因爲他是水,她是魚。

  原來她不能失去的人,就是他!

  「讓開!讓我見他……」上官小萸的語氣難得軟弱下來,有着求饒的味道。

  鳳小傾覺得自己的捉弄好象過分了點,最後有些心虛的道:「我想他應該從
後門走了。」

  上官小萸一聽,眼淚又止不住的滑落臉頰。

  下一刻,她頭一偏的轉身離去。

  鳳小傾有些傻眼,不過最後還是提着裙角,急急忙忙的往布行裏頭步去。

  封樂水沉着一張俊顔,一見到鳳小傾,薄唇似是欲言又止。

  「你真的不想見她?」莫名的她竟然想爲上官小萸說話,見着自己的對手哭
得這麽凄慘,連她都心軟了。

  「還不是時候。」他沉着聲音,雙手緊緊的握着。

  鳳小傾嘟起紅豔豔的小嘴,在他的身邊繞了一圈,最後揚起使壞的笑容。

  「她剛剛哭了。」她很壞的告訴他剛剛的情況。

  他沒有答話,隻是将拳頭握得更緊。

  「而且還是當着衆人的面前哭。」她又加了一帖猛藥,像是故意要折磨着他。

  「我聽見了。」他将黑眸瞪向她,意思是要她住口别再說下去。

  聽見上官小萸又哭他的心未嘗不難過?但是爲了要讓她明白,他是一個有感
情、有自主的男人,不可能事事都順着她胡鬧、任性。

  以往。他忍受她無理取鬧的行爲是因爲他甘心一輩子都因在她的身邊。

  但現下不同了,他選擇離開上官府,決心已表明要打披這樣的關系,他不再
是她可以任意丢棄的玩物。

             目前最重要的是——

  他想要她明白除了他之外,這輩子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讓她如此刻骨銘心。

  「哈哈……哈……」鳳小傾忍不住很壞心的大笑地出聲,「她竟然以爲鳳府
與上官府聯婚,要娶莫嬷嬷的小孫女的新郎倌是……你!」

  這下他的臉色全變了一顔色。

  「也難怪她誤會。」她笑得好開心,沒想到捉弄人這麽快樂,「若是我!肯
定也會哭得淅瀝嘩啦的。」

  「夠了。」他闆着臉孔,「等婚禮一過我會與她好好解釋。」

  鳳小傾望着他的背影,一副無所謂的聳聳肩。

  隻是她想……

  上官小萸應該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姑娘家吧!要她坐以待斃的接受事實,除
非太陽打從西邊出來。

  過幾天,肯定又會有場好戲可以看了……

               ★☆★☆★

  對!她就是不願與命運低頭服輸。

  盡管大夥兒都不跟她站在同一陣線上,就連長工也不願配合她再上演擊昏綁
人的計畫,她還是不會放棄封樂水。

  當她知道上官府與鳳府要聯婚時,她原本打算待在大門口,等待封樂水上門
迎娶。

  但左等右等,新郎倌竟然沒上門迎娶,反倒是花轎直接送入鳳府,連新郎倌
的面都沒見到。

  她心生不悅,但依然極力表現鎮定,決定不上鳳府鬧事,要冷靜想想對策好
計畫下步該如何走。

  于是她女扮男裝的越過鳳府的高牆,小心翼翼的溜進鳳府。

  奴仆爲她指引了一個方向,新郎倌正在裏頭等待着拜堂。

  她加快腳步,前往新房的方向。欲來到門口時,她又猶豫的停下腳步。

  若是她突然與封樂水見面,他會不會再逃離她的面前呢?一想到上回平心靜
氣想要和他一談,他卻避而不見,就讓她的心疼痛不已。

  而且今天又是他的大喜之日,她又破壞了他的好事,這輩子休想再取得他的
原諒了……

  可是……若不破壞這場婚禮,他就要成爲其它姑娘的夫君了。

  不要、不要、她不要!她用力的搖着頭,望着那緊關着的門扉,心一橫的決
定,就算把他擊昏她也要将他帶走,不讓他順利與其它女人拜堂。

  嗯,擊昏?目前好象隻有這樣的一個好方法。

  于是她左顧右盼的尋着四周。

  正好有一名喜娘經過,手上捧着一支秤,那是等等新朗郎要爲掀起頭蓋的工
具。

  「給我。」她搶過喜娘手上的東西惡劣的命令,「新郎說這支秤就先放在他
那兒,等會兒妳再準備一支。」

  「可是……」

  「别多嘴。」她瞪了喜娘一眼,「快下去幫忙。」她揮揮手,要喜娘快離開,
别礙了她的事。

  喜娘面有難色,但最後還是摸摸鼻子走。

  見喜娘走遠,上官小萸秤秤手上的秤,發現還真有幾斤重。于是她在空中揮
了揮,活絡自己的筋骨。

  隻是她有些猶豫,這麽重的鐵棍子挨在他的腦袋,傷勢會不會比上回更嚴重
啊?

  在她猶豫時一陣鑼鼓喧天響起,似乎在告知大夥兒,吉時已到。

  好吧!她别無選擇,隻好鼓起勇氣,悄悄的推開門扉。

  房内隻有穿著新郎倌服的男人,他背對門口坐在桌前,左手像是不耐煩的敲
着桌面,沒有注意到有人闖了進來。

  正巧,那喧鬧的鑼鼓掩住了她的聲音,好讓她一步步接近新郎倌。

  對不起了!她在心裏默念一句,然後高高舉起手上的秤,用力、狠狠的往他
的腦袋敲了下去。

  「唔……」男人連叫聲救命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癱軟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她顫着手,看着地上沒有反應的男人,胸口還怦怦的跳着。

  他昏倒了!她得想辦法将他運出鳳府……

  當她心慌意亂時,突然有人從她的背後抓住了秤,硬是将她的身子扳了過來。

  「妳在做什麽?」那聲音很熟悉的鑽入她的耳裏。

  她雙手一松,擡起一張小臉望着上方。

  「你……」她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俊顔,又回頭指指躺在地上的男人,小
嘴張得像是含進一蛋般,驚訝得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

  上官小萸被帶進一間幹淨的廂房,小臉垂得好低、好低。

  她又做錯了!

  而且這次擊昏計畫就當場被抓到兇手。

  婚禮的新郎倌被她擊得腦袋破了一個大洞,雖然請過大夫療傷,但還是錯過
拜堂的吉時,最後隻得将新郎倌打進新房直接洞房才結束這場騷動。

  但她卻松了一回氣,原來與莫嬷嬷的小孫女拜堂的新郎倌不是封樂水,聽說
是鳳府的大少爺。

  「對、對不住。」她聲如蚊蚋的開口,小臉垂得很低,一副認錯的模樣。

  「爲什麽這麽做?」封樂水冷冷若冰霜的盯着她問着。

  「我見不着你、想你,我要不到你、想你,我想與說話、與你解釋,甚至想
要與你在一起,所以我隻好……」她咬着唇,以卑微的态度解釋,「我以爲新郎
是你。」

  她說出這麽感動的情話,希望他的心會有一點感覺,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妳問過我的意願嗎?」然而他的聲音還是冷冷的。

  她擡眸發現他的俊顔沒有任何表情,一絲絲的動容也沒有。

  「你……在生氣?」

  「妳說呢?」他挑眉反問着她。

  「對不起、對不起。」她拼命的點頭認錯,「我真的很、很再見你一面,所
以……」

  「所以妳又使出這種傷害人的手法,爲了目地不求手段?」他像是指責着她,
「妳知不知道妳這次闖下大禍?受傷的人是鳳府的大少爺。」

  「我以爲成親的人是你嘛!」她擡起小臉反駁的說道。「誰教你這幾天都不
與我談談,你躲着我,我隻好……」

  「做錯事還找理由?」

  她被指責的啞口無變,最後抿着唇上前輕拉住她的衣袖,「樂水這是我最後
一次這麽任性霸道,我隻希望你能再愛我,回到我的身邊,我會改掉一切的缺點
的。從今以後而你會是我唯一的夫君!」她的話敲動了他的心。

  她說他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夫君?

  心,又被動搖了。

  「樂水?」她搖搖他的手臂,發現他還是不爲所動。

  難不成她真的失敗了嗎?

  用心良苦這麽多,他還是鐵下心腸不想理她了嗎?

  眼淚無聲的滴落下來,她的小手松開了他的衣袖。

  「好吧!我想你真的是讨厭我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結果如此她也
認了。

  如同大姐說的,她若強留住他的人,卻永遠得不到他的心,那麽倒不如不要
了。

  「我隻求你讓我死心。」她擡起小臉哀怨的望着他,「我要你親口對我說,
你讨厭我,這樣我再也不會來糾纏你,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他深吸一口氣,最後又深深歎氣。

  「我……愛妳。」到最後他還是選擇包容她了。

  「啊?」她瞠大美眸,以爲自己聽錯了,「再、再說一次,我沒聽清楚。」

  「我愛妳。」他長臂一伸将她拉進懷裏,「妳這個磨人的小魚兒,我一直都
是愛着妳。」

  「嗚嗚……對不起嘛!我以後會改掉我所有的壞脾氣,以你爲天、以你爲重,
再也不會把當玩具般的玩弄了,我會好好珍惜你,任誰也不會搶走你。」她感動
的說。

  「傻瓜。」他寵溺的輕吻她的臉頰,「妳終于明白我要的是什麽了?」

  「知道、知道。」她用力的點點頭,「我好愛你,愛得不能沒有你,就像魚
不能離開水,你的離開,讓我痛苦的連呼吸都好難過……你回來好不好?」

  忽地,他面有難色,「可能還得等上一段時間……」

  「不要。」她搖頭哭喪着小臉。

  「最多一個月,我就回上官府了。」他捺着性子解釋,「鳳姑娘爲我解決莫
嬷嬷的小孫女,我還得爲她解決商行的雜事。」

  原來緣由是鳳小傾爲了請封樂水進府,願意爲他解決莫嬷嬷的小孫女,讓自
己的大哥代替他迎娶莫嬷嬷的小孫女進府。

  而那天在布行他讓裁縫師傅寸量身體,是因爲他的身形與鳳大少相似,于是
代替忙碌的鳳大少前往訂作禮服。

  「嗚嗚……我不要嘛……」她在他的懷裏磨蹭着,耍着性子說着。

  「小萸兒,妳剛不是才說過要以我爲天,現下又鬧着脾氣?」他挑着眉問着。

  她抽泣的咬着唇,最後隻好心不甘的道:「好嘛!就一個月,一個月後你真
的要回到我身邊喔!」

  「我不會騙妳的。」他眷戀的摸摸她的發絲,「這輩子我離不開妳,妳也離
不開我,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她貼着他的胸口,柔順的點頭。

  她想,未來她會收斂自己的壞脾氣,因爲她真的沒有他不行。

  一離開他,沒有水的生活很難過,連呼吸都覺得很悲傷;然而有他的日子,
未來再怎麽艱苦,她都會甘之如饴。

  因爲,魚離不開水——

  如魚得水,一輩子。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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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9 21:4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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