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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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誰看了她的屁屁 作者:韋貝貝  
  本主題由 aaa5555xxx 於 2021-7-11 16:06 移動 
 
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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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

  某秘密居所。

  「你真的準備把他槍決了?」

  李春秋對面那男人再次詢問了李春秋一聲。

  「留他活口,麻煩太大了,上面既然沒下明確的命令下來,我就按原計劃執
行好了。」

  李春秋緊皺著眉頭,做出這個決定來,確實也不太容易。

  「上面這次反應太慢了……」

  那男人聳了聳肩膀:「但願你是對的……」

  黑屋的鐵門被打開了,幾名士兵走了進來,貝貝看著他們嚴肅的表情和手上
的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我靠!執行死刑前,至少要給頓好吃的吧?讓我就這麼上路?你們李司令
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貝貝大聲抗議起來。

  不過並沒有人搭理貝貝,他們把貝貝鐵水管上解了下來,貝貝被注射了藥,
加上受傷太重,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無力反抗。

  「你們抓到我老婆了嗎?」

  貝貝很灰心地接著問了一句,就這麼死了,實在太冤了,也不知道她們都怎
樣了,他們要處決自己,難道是靈兒已經被抓了?「我靠!你們一群豬啊?人話
聽不懂?」

  貝貝憤怒起來,剛罵完,後腦又被人給了一槍托,他眼前一黑,再次人事不
省了。

  貝貝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長時間,昏昏沉沉中見到了黑白無常、閻羅王
、上帝甚至雅典娜……很顛簸……然後很平穩……飛機?難道是去地獄?去地獄
的路要這麼久嗎?當貝貝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臉貼著冰冷的地面,這可不是一般
的冷,冷得貝貝直打哆嗦……東北三省這個季節也沒這麼冷吧?這是哪裡?「歡
迎來到阿拉斯加。」

  一句陰沉的英文在貝貝背後的上方響起。

  貝貝艱難地從地上轉過身來仰面朝天看了看,看到一個黑人正冷冷地看著自
己。

  「阿拉斯加?」

  貝貝皺了皺眉頭。

  「讓我猜猜……」

  那黑人饒有興趣地看著貝貝:「你肯定是北朝鮮人。」

  「FUCK!我是中國人。」

  貝貝努力坐了起來,還以為這裡是地獄呢,搞半天自己沒死。

  阿拉斯加?有那麼點印象……為什麼自己沒被處死?「中國間諜?」

  那黑人繼續著自己的猜謎遊戲。

  「我是個商人。」

  貝貝搖了搖頭:「這是什麼地方?你是誰?」

  「布魯克。」

  那黑人自我介紹了一下:「我已經告訴你了,這裡是阿拉斯加……」

  「監獄?」

  貝貝看著房間裡的兩個鋪,還有鐵欄桿門,心裡當然清楚自己到了什麼地方


  「BINGO,你答對了。」

  黑人裂開嘴笑了笑:「到這裡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洗乾淨屁股,到弗蘭克
那裡去領件襖子和晚上禦寒的被子,不然你熬不過今晚的。」

  「你敢打我的主意,我會把你那根黑蠟腸做成熱狗的。」

  貝貝站了起來,雖然身上仍然沒有力氣,但好歹沒有被拴住了,不至於任人
宰割了吧?「哈哈哈哈,我寧可用自己的手解決,遇到我,算你運氣了。」

  黑人布魯克見貝貝面露凶光,便走到一邊去了。

  「什麼時候放風?」

  貝貝隔著鐵柵向外觀察了一會兒。

  「你想逃跑嗎?」

  那黑人搖了搖頭:「不要以為你是斯科菲爾德,就算他到了這裡,也一樣跑
不脫……」

  「這裡方圓幾百公里都是沒有人煙的冰川,出去是找死,而且是禁飛區,天
上就算飛過一隻鳥也會被打下來……所以也別指望你的朋友們能來救你……哈哈
。」

  「幾年前,有一個北朝鮮人從這裡逃脫了,不過他出去之後活下來沒有我就
不知道了,為此當局又加強了對這裡的防備,現在這裡連只蚊子都不能飛出去了
,我的朋友,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度過今晚吧……」

  「逃跑的北朝鮮人?」

  貝貝看了那黑人一眼,似乎想起了什麼:「你確定他是北朝鮮人?」

  「他說英語,我們都這麼叫他,他也沒表示反對……一開始他很不合群,後
來他成了我們的精神領袖……哈哈,那可真是一段激動人心的光輝歲月……」

  「他是怎麼逃走的?」

  貝貝可不想呆在這個鬼地方,他心裡有太多的牽掛。

  「如果我知道,我想我也不會呆在這裡了。」

  黑人聳了聳肩膀:「時代不同了,現在是弗蘭克的天下,他對新來的人不是
很友好,所以我建議你主動點……比你先來的三個人最長的沒活過一個星期……


  「我是一個人過來的嗎?」

  貝貝對之前的事情一點也不記得了。

  「你和一個胖子一起過來的。」

  黑人布魯克指了指對面的某個監房:「他是醒著過來的,快嚇壞了,你還好
,一直昏睡著……」

  「我在這裡躺了多長時間?」

  貝貝想努力判斷出自己昏迷了多長時間。

  「大半天吧?」

  見這黑人還比較健談,貝貝決定多和他聊會兒:「這裡關的都是什麼人?」

  「誰知道?每個人都不會把自己真正的背景透露出來的,你會嗎?」

  「你為什麼被關進來?」

  「我偷吃了一塊比薩,哈哈哈。」

  黑人布魯克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白牙。

  「那我是因為偷吃了一塊牛排……」

  貝貝聳了聳肩,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被轉到這裡來了,不
過沒被槍決就已經是一件很值得慶幸的事情了。

  「哈哈哈哈,你比我划算。」

  說到牛排,貝貝胃裡一陣痙攣,雖然它很疼,但是現在饑餓的感覺比疼痛的
感覺要更甚。

  「還要多長時間可以吃飯?」

  貝貝覺得如果他不能吃些東西,想做什麼都做不成。

  「大概兩個小時吧?」

  黑人布魯克小心地向外看了看:「不過我的朋友,我有句忠告,待會兒弗蘭
克讓你做什麼,你最好不要反抗,不然你不會有東西吃的……」

  「他一般會讓新來的人做什麼?」

  貝貝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很鬱悶,它們仍然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不知道是
不是李春秋給自己注射的那些藥物永久性地損害了自己的神經系統。

  「看他的興趣……」

  布魯克壓低了聲音:「幫他或者是他的幾個兄弟口交,或者把屁股貢獻給他
們。」

  「操!」

  貝貝胃裡又是一陣痙攣,雖然他已經什麼都嘔不出來了。

  「兄弟,看你挺有個性的,我估計你活不過今晚了。」

  布魯克憐憫地看著貝貝:「這裡並不是一個可以容許個性發揮的地方……」

  「等著瞧吧。」

  貝貝到床邊躺了下來,希望能恢復些體力,不過情況並不是很樂觀,他只感
到如果不吃東西,自己會越來越虛弱,這不是個好兆頭。

  兩小時以後。

  鐵柵門自動打開了,犯人們走出各自的小房間,布魯克拍了拍貝貝的床:「
走吧,我們去吃飯了。」

  「嗯。」

  貝貝感覺自己快要凍僵了,身上虛熱,象是在發燒,越睡身上越軟,不過還
是強撐著下了床,跟在了黑人布魯克的身後。

  這裡的房間和走廊到處都還比較整潔,和貝貝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很快人
流就穿過了走廊,來到了一個類似於食堂的大廳。

  「你要小心了,我幫不了你了。」

  黑人布魯克說了一聲之後,和貝貝保持了一下距離,看來新人確實會有些麻
煩。

  貝貝左右看了看,似乎發現了麻煩的來源,有幾雙眼睛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


  貝貝假裝什麼也不知道,混進排隊打飯的隊伍裡,先弄些吃的東西是最重要
的,否則沒有體力,會凍死在這裡的。

  前面有一名胖子突然被人從隊伍裡推了出來,之後貝貝聽到幾個男人的笑聲
,很刺耳:「新來的,誰准許你吃飯的?」

  貝貝思索了半晌,很快就明白了那個胖子應該是和自己一起關起來的,看他
那一身西服和特殊的表情,好象是個日本人。

  自己怎麼和一個日本男人一起關進來呢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貝貝繼
續低著頭,慢慢地移到了隊伍的前面,打飯的顯然也是一個犯人,他取了兩個麵
包正準備放到貝貝的盤子裡,卻突然停了手。

  從身側突然衝過來幾個人,把貝貝從飯桶邊撞開了。

  「誰准許你吃飯的?」

  又是一陣刺耳的笑聲。

  貝貝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被他們一撞,當即被撞倒在了地上,半天都爬不
起來。

  聞著滿屋的飯香,貝貝胃裡難受極了,他似乎感覺到自己已經到了極限,身
體如果再得不到修復,可能會造成永久性的損傷。

  不過現在的他,連爬起來都困難,更不用說和那些人鬥了。

  「我認識你,你是和我一起來的。」

  那日本男人問了貝貝一聲。

  貝貝白了他一眼,沒理他,聽他講的英語,貝貝更加肯定他是日本人了。

  「我們如果吃不到東西,晚上會餓死在這裡的。」

  那日本人似乎在喃喃自語,眼睛不時地左右張望著。

  貝貝還是一句話也不想說,不知道那個叫弗蘭克的人到底要做些什麼,才肯
讓他們吃東西。

  其他人似乎根本就無視貝貝兩個人的存在,自顧自地吃著東西,那日本人有
些呆不住,他似乎想和遠處的獄警取得聯繫,好獲得他們的幫助,不過在幾道凶
惡的目光注視下,他最終還是放棄了。

  用餐時間快結束了,幾個白種男人向貝貝二人這裡走了過來。

  貝貝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麼。

  那日本男人首先和那幾個男人打了聲招呼,還連連地點了幾下頭:「你好!
你好!」

  「想吃東西嗎?」

  一名白種男人斜著眼看著貝貝二人。

  「是啊!是啊!」

  日本男人連忙點著頭。

  「跟我們來!」

  那白種男人掃了貝貝一眼之後,和其他幾名白種男人一起轉身向一個小門的
方向走去。

  那邊是一個小房間,貝貝左右看了看,最後還是跟著那個日本人還有那些白
人進去了。

  「呵呵,各位老大,我新來了,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那日本人連忙向幾個白人搭著訕。

  「會的。」

  一個小個子白人眉開眼笑地向那日本人走了過來,然後開始解自己的褲子。

  貝貝冷眼看著這一切,大概明白了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日本人有點傻了眼,不知道那白人到底要幹什麼,直到那矮個子白人把褲子
脫下來,把那根東西拿了出來之後,才露出了一臉為難的神情。

  「把爺們兒整爽了,就給你東西吃。」

  那矮個子白人眉開眼笑地看著那日本人,然後把那東西伸到了日本人的面前


  貝貝老遠都聞到了他那東西的臊臭味,看著那東西真讓人噁心,換了他,是
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去做那種事情的,只是不知道違抗了他們的命令之後會發生什
麼事。

  那日本人看來也沒舔那東西的興趣,他現出一臉的為難神情,還下意識地把
腦袋向後面讓了讓。

  這下那小個子白人一下子變了臉,剛才還笑嘻嘻的,現在換了副凶惡的表情
,他一腳踢在了那日本人的肚子上:「FUCK!敢嫌我!?」

  「不敢……不敢……」

  日本人被踢翻在地,連忙起身開始求饒。

  「快舔!」

  那小個子白種人又踢了那日本人一腳。

  貝貝看了一眼那小個子白種人,他個頭雖然矮小了一些,但那東西卻很大,
現在也不是很充分勃起,可能就是為了讓新來的臣服於他們,所以要舉行這麼一
個儀式。

  如果在平時,貝貝三拳兩腳就把這一群傻逼給打翻了,現在還真可謂是‘虎
落平陽要遭犬欺了。

  那日本人倒也挺固執的,就是不肯給那白人舔JB,結果被打得滿頭是血,
貝貝看到他的牙都被打掉了幾顆。

  其他幾名白人也一起圍上去,開始對那日本人進行痛毆,聽著那聲音,貝貝
懷疑那日本人至少要被打成內出血。

  如果內出血,在這裡估計是沒得治了。

  貝貝知道他們打死了那日本人之後,肯定馬上就要來打自己,自己也沒地方
好跑,當然,以現在的體力,也跑不掉。

  小個子白人打那日本人打得最凶,後來他還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根半長的
木棍,連著幾棍向那日本人頭上砸去,棍子最後‘叭’的一聲斷裂開了,他們終
於罷了手。

  那日本人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那些白人把他翻過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
口吐血沫,兩眼發白了。

  「FUCK,死了。」

  一名白人探了探那日本人的鼻息,向其他人說了一句。

  那些白人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向貝貝走了過來,貝貝硬著頭皮瞪著這些人,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他們這一關,在李春秋那裡沒有被打死,在這裡被打死就
冤了。

  不過打死貝貝也不可能讓那些人把JB伸到他嘴裡去,一個男人,如果被人
那樣做了,還不如死了。

  「把褲子脫了。」

  一名高個子白人站在了貝貝的面前。

  貝貝低著頭,一聲也不吭。

  「FUCK,也想找死啊?」

  那白人一腳向貝貝踢了過來,貝貝有所防備,稍稍讓了一下,但還是被踢中
了,好一陣疼痛。

  「今天這兩隻新鳥都還挺有個性的啊。」

  另外一名白人走了過來,也給了貝貝一腳。

  貝貝幾乎已經肯定了,這些白人的要求很簡單,要麼聽他們的,舔他們的J
B,或者把屁股洗乾淨給他們用,要麼被他們打死。

  貝貝抱住頭,護住身體,任憑他們在身上踢來打去,突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從頭頂上方打了下來,正好打在貝貝的手背指頭上,鮮血順著貝貝的頭流下來,
手指疼得貝貝身上直打顫。

  「停一下。」

  那名高個子男人止住了其他人繼續毆打貝貝。

  其他人很聽話地停了下來,看樣子那高個似乎是他們的頭兒。

  「弗蘭克,看上這小子了?」

  一名白人打趣了一句。

  「他的屁股看起來挺結實的,不用一下可惜了。」

  那白人向房間張望了一下:「你們幫我把他抬到那裡去。」

  幾名白人抬手的抬手,抬腳的抬腳,把貝貝抬到了房間那張桌子上,貝貝想
掙扎,身上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時候貝貝真的有了想死的念頭了,難道自己要被強姦?如果真被這些男人
強姦了,貝貝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那些白人摁住貝貝之後,馬上就開始扒他的褲子,並且很輕易地就把貝貝的
褲子從腳頭那裡扯掉了。

  貝貝人生第一次感到這麼無奈,而且是一種莫大的羞辱,他的頭手全被死死
地摁住了,而且有兩個男人在使勁扒開貝貝的雙腿。

  貝貝根本沒有力氣反抗,雖然用盡了最後的力氣,還是沒能阻止那兩個男人
把他的雙腿分了開來。

  後面那個高個子弗蘭克獰笑了一聲,然後在貝貝的屁股上拍了拍:「這屁股
很結實,看起來還沒有被開過,我喜歡。」

  弗蘭克褪下褲子,取出了他那東西,他那東西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在每次插
入一個還沒有開過的屁股之時,都會讓對方血流一地。

  貝貝開始琢磨怎麼樣才能咬舌自盡,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咬了舌頭之後,是不
是真的就會死,如果死不了,還要被強姦,那就太痛苦了。

  正當弗蘭克上前兩步準備進入貝貝時,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名白人向裡面
喊了一聲:「老大,巡警檢查來了,快閃!」

  「媽的!今天檢查什麼?」

  弗蘭克罵了一句,看樣子他們對獄警檢查都比較害怕,一會兒的功夫,那幾
個白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不過他們在離開的時候,隨手鎖死了這個小房的房門。

  貝貝艱難地從桌子上下來了,媽逼的,好歹保住了清白,貝貝滿腔的怒火和
憤怒一點也發泄不出來,李春秋不知道給他注射了什麼藥,這些藥是否破壞了貝
貝的神經,貝貝也不得而知,有一件事很明顯,那就是貝貝現在甚至連一個普通
人都不如。

  貝貝穿上自己的褲子,到門邊聽了聽,外面有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然後就什
麼聲音也沒有了。

  貝貝搖晃了一下那鐵門,根本打不開,他回到房間裡,身上越來越冷,看到
那日本人身上的衣服,貝貝也顧不上什麼了,很快把他的衣服全扒了下來,穿在
了自己的身上。

  多穿了一些衣服,感覺要舒服多了,不過還是很冷,沒吃東西,衣服也不夠
穿,不冷才怪。

  貝貝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兒,然後厭惡地看了一眼地上日本人的屍體,猶豫了
很久,他還是走了過去。

  活下去……無論如何也要活下去,然後想辦法離開這裡,否則那些女生全都
慘了,到現在為止,沒有她們的任何消息,貝貝的心中越來越痛。

  記得上次吃人,就是與被關進監獄有關,貝貝一再克制住自己的反胃,抓住
那日本人的手臂,張開嘴就咬了下去。

  貝貝一口撕下了那日本人很大一塊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日本
人居然慘叫了一聲醒了過來。

  貝貝把他的肉咽了一半,不由得楞住了。

  那日本男人坐起身,看了看自己被貝貝咬得露出白骨的手臂,大叫了一聲又
昏死了過去。

  貝貝胃裡再次一陣痙攣,嘔了半天但什麼也沒嘔出來。

  貝貝吞吃了那日本人手臂上撕下來了一塊肉之後,胃裡有了東西,感覺稍稍
強了一些,不過他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說服自己再咬他一口了。

  貝貝轉過身,在墻邊靠住了,努力想思考些什麼,但腦袋很有些發暈,他努
力了半天,終於還是暈了過去。

  貝貝是被手臂的一陣劇痛給弄醒的,他醒來之後發現眼前一片模糊,有濕濕
粘粘的東西正順著額頭往下流,頭上也很疼,但是手臂上的疼痛最為劇烈。

  貝貝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那日本男人先用棍子打了自己的頭,
然後開始咬吃自己的手臂。

  貝貝身上一陣顫慄,不過他迅速清醒了過來,在那日本男人還沒有撕下他身
上一大塊肉之前,他奮力推開了那日本男人。

  這時候貝貝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現在全穿在了那日本男人的身上,他被那
日本男人給脫了個精光。

  「SHIT!」

  貝貝大罵了一聲,努力向後退了一些。

  日本男人一隻手上纏著件血浸濕的衣服,另一隻手上提著半根棍子,一臉驚
恐地看著貝貝,他似乎在琢磨他如果再來咬貝貝會有多少勝算。

  貝貝很悲哀地感覺到自己一下子退回到了原始社會,要靠吃掉對方才能活下
去,不過現在他可沒有什麼優勢。

  當時昏迷之前貝貝不是沒想到要殺了那日本人,以免他反撲,但是他當時頭
暈得厲害,什麼也做不了。

  現在的局面對貝貝很不利,他身上軟到一點力氣也沒有,那日本人至少可以
站起來,而且手上還有根棍子。

  「我們如果結為同伴,或許可以在這裡生存下來。」

  日本人並沒有來攻擊貝貝,而是和他打起了商量。

  「你想做我的小弟?」

  貝貝佯裝出很不屑一顧的模樣兒,打不死人,得詐死人才行,不然被對方看
出自己的虛弱就麻煩了。

  「如果你不再咬我的話。」

  那日本人露出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兒。

  「先把我的衣服還給我再說。」

  貝貝惡狠狠地盯著那日本人,一定不能在氣勢上輸給了他,否則讓他重新凶
狠起來自己就完了。

  那日本人已經沒有了氣焰,連忙從身上把貝貝的衣服脫了下來扔還給了貝貝


  貝貝重新穿上衣服,但還是感到冷得要命,他知道,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
,他遲早還是會被凍死,然後成為這個日本人的食物。

  「我看了一下,從那裡應該能爬出去。」

  日本人指了指房間墻邊的小通風口。

  「太窄了。」

  貝貝搖了搖頭,即使那通風口再大一些,貝貝覺得以自己現在的體力未必能
爬得上去。

  「我們可以試試。」

  那日本人向貝貝招了招手:「來幫我抬這張桌子,抬到那邊去,我可以爬上
去看看。」

  「不要白費那些力氣了。」

  貝貝懶懶地坐在墻邊,他不是不想試,而是沒有力氣去試,現在的他,隨便
什麼普通人都能輕易致他於死地。

  那日本人似乎看出了什麼,他很懷疑地看了貝貝半天,貝貝一副無所謂的態
度靠在墻邊,努力讓自己不至於表現出虛弱的樣子來。

  「你是不是需要休息?不要緊的,你睡一會兒吧。」

  那日本人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你少說兩句,你很煩知不知道?」

  貝貝很凶惡地瞪了那日本人一眼,仍然想用氣勢壓住他。

  日本人被圍毆了一頓,傷得不輕,但是他體力現在還比較充沛,他四處走動
了一下,不時地偷偷看一眼貝貝,不知道在打些什麼鬼主意。

  貝貝冷得無法忍受,在這裡,沒有任何人可以幫他,自己現在又這樣一種處
境,做什麼都是有心無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貝貝一直努力撐著不讓自己睡去,日本人凍得在房間裡亂
跳,他不再說話,似乎在等貝貝什麼時候死去,好從他身上咬下一大塊肉來。

  貝貝終於再次陷入了一種無奈的半昏迷狀態,他眼睜睜地看著那日本人慢慢
向他靠近,然後舉起手中的棍子似乎想嘗試再給貝貝致命一擊。

  就在這時,房間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日本人停了手,有些害怕地看著房
門的方向。

  貝貝聽到了黑人布魯克的聲音:「他們就在這裡。」

  房間門開了,兩名獄警出現在門口,不過這是貝貝眼中的最後一副畫面,後
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貝貝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躺在自己和布魯克的監房裡。

  「夥計,你終於醒了。」

  布魯克向貝貝笑了笑。

  「我睡了幾天?」

  貝貝掙扎著想坐起來,不過一切都是白搭,身體的情況比昏迷前變得好象更
惡劣了。

  「兩天。」

  布魯克揚了揚手中的水杯:「我每頓飯帶半個麵包出來,泡在這水裡給你灌
下去,讓你保了條命。」

  貝貝苦笑了一聲:「謝謝你,布魯克,那天是你叫人來救了我吧?」

  「別謝我。」

  布魯克站起身,在柵欄邊向外看了看:「如果你死了,得由我負責挖坑,我
最討厭那份工作了。」

  「哈哈,還有這樣的規矩?」

  貝貝也笑了起來,他開始有點喜歡這個黑人了。

  布魯克笑了兩聲之後停了下來:「夥計,你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我也沒辦法
再幫你了,你首先還是要想辦法獲得弗蘭克他們的諒解才行。」

  「把屁股給他們?或者是幫他們口交?」

  貝貝搖了搖頭:「我寧可死了。」

  「如果要死,我早就想死在這裡了。」

  布魯克搖了搖頭:「能活著還是活著吧。」

  貝貝想了想又開口了:「有別的什麼辦法和弗蘭克達成諒解嗎?」

  「那得看你對他們有什麼用處。」

  布魯克繼續向外望著:「弗蘭克現在住的那個‘豪華間’,是當初朝鮮人‘
李’的房間,‘李’留下了一些東西在那裡,不過我們都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可惜你不是朝鮮人,要不然可以幫著讀懂它們,或許弗蘭克會因此對你另眼相看
。」

  「或許我能認出那些朝鮮文來吧?你可以幫我聯絡一下。」

  貝貝現在這種情況下,不得不向弗蘭克那些人低頭。

  「那些東西不是朝鮮文。」

  布魯克搖了搖頭:「也不是中國字,你如果不能認出它們來,弗蘭克一生氣
,認為你在騙他,會連累我一起被痛毆的。」

  「那我自己找他好了。」

  貝貝明白了布魯克的意思。

  「你要小心些。」

  布魯克聳了聳肩:「你小子命挺硬的,我原本也沒指望用麵包湯能救活你,
主要是你自己意志比較堅強。」

  「或許吧。」

  貝貝終於讓自己在床上坐了起來,還是冷得要命,他懷疑自己能不能下床去


  「這裡還有一些冷的麵包湯,你可以試一下。」

  黑人布魯克把杯子遞給了貝貝。

  「謝謝。」

  貝貝感激地看了布魯克一眼:「我會報答你的。」

  「你把小命保好,就是報答我了,我真不想去挖坑,你知道這裡的地面很不
容易挖。」

  「會的。」

  貝貝再次笑了起來,麵包湯冰冷異常,但貝貝知道那是他目前唯一能獲得的
熱量來源。

  「還要幾個鐘頭可以吃飯?」

  貝貝喝了麵包湯之後,終於可以撐著走到地面上來了。

  「三個鐘頭以後吃晚飯。」

  布魯克看了貝貝一眼:「你和弗蘭克沒達成諒解,你還是沒有飯吃。」

  「那個日本人有飯吃了嗎?」

  「有了,估計他把肥屁股賣給那幾個男人了。」

  黑人布魯克撇了撇嘴,看起來他對那日本人似乎也沒什麼好感。

  貝貝嘆了口氣,頭腦裡什麼也想不清,他趴在柵欄邊向外看了過去,未來的
日子會一直呆在這裡嗎?如果不想辦法離開,那肯定是要一直呆在這裡了。

  自己的健康狀況越來越差,現在橫在路上的攔路虎就是弗蘭克那一幫人,他
們阻止了自己對食物的攝取,那是自己恢復健康的唯一方式。

  到底該如何做?監獄裡突然燥動起來,布魯克也連忙來到了柵欄邊,一時間
怪叫聲充斥了整個大廳。

  「又有新人要來了,最近還真是熱鬧,前三個月一共才來了兩個人,這個星
期已經來了兩個人,看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又要來幾個了。」

  布魯克努力向外面看了看。

  果然不錯,一層層厚重的金屬門打開之後,四名獄警押送著兩名犯人走了進
來,那兩名犯人似乎都比較瘦小,被夾在四名獄警的中間,根本看不清他們的模
樣兒。

  四名獄警走了一會兒之後分開了,把他們各自帶來的人分別向兩個房間送了
過去,在其中一名犯人轉身的時候,貝貝發現他回頭看了一眼。

  好熟悉的面孔!貝貝心中驀然一驚,以為自己認錯了,但是他再次確認了一
下,沒有認錯!那個轉身看過來的人是靈兒!她頭髮全剃掉了,光著腦袋,但即
使如此,貝貝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貝貝連忙使勁拍了拍自己牢門口的鐵柵欄,還向外大喊了兩聲,不過場子裡
的怪叫聲太嘈雜,靈兒沒能看到貝貝。

  隨後靈兒被推進了側面的一個監房,因為有一根很粗的柱子擋住了,貝貝沒
辦法再看到她了。

  此刻貝貝心中真的百感交集,靈兒怎麼到這裡來的?一來她是女兒身,這裡
關押的全是男犯人,她是如何矇混過關的呢?二來她為什麼被關進來?難道也是
被捉了?貝貝很快就想明白了,靈兒一定是得知了自己被關押在這裡的消息,所
以想辦法混了進來,至於她是怎麼混進男監裡來的,這還真讓人猜不透。

  靈兒啊!你可知道這裡進來了就出不去了?貝貝使勁搖晃著鐵柵欄,忍不住
要哭出來,自己不怕死,最擔心的就是因為自己連累到這些心愛的人,但是靈兒
顯然已經因為自己吃了不少苦……貝貝恨不能現在就能到靈兒身邊去,鐵柵欄和
短短的一段距離阻隔了他,讓心愛的人咫尺天涯。

  「還有多久可以吃晚飯?」

  貝貝又問了布魯克一聲。

  「還有……大概三個鐘頭吧?」

  「你剛才不是說還有三個鐘頭嗎?」

  「是啊,剛才……」

  布魯克很奇怪地看著貝貝:「你好象認識那個新來的?」

  「我只是覺得面熟罷了,長得一樣的中國人很多。」

  貝貝不想讓別人看出什麼來。

  「是啊,十幾億人呢,我覺得你們都長得一個模樣兒。」

  布魯克笑了起來。

  「這監牢裡關的都是男犯人嗎?」

  貝貝問了一個很莫名其妙的問題,等待即將到來的重逢,讓他有些抓狂,但
他又不想表現出來。

  「是啊,如果你是個女人,我想你一定會被這些男人給分吃了的。」

  布魯克提到女人這個詞的時候,似乎有些小小的激動。

  這三個鐘頭的時間對貝貝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什麼是思念,千滋百味全
一起涌上了心頭。

  貝貝有太多的事情想問靈兒,有太多的話想和她說,激動中又夾雜著一些對
未來的恐懼,重逢應該喜悅,但不應該是在這裡。

  「你怎麼了?」

  布魯克似乎感覺到了貝貝的異常,而且貝貝的生命力突然象是加強了不少,
這讓他想到了回光返照這個詞。

  「沒什麼,現在幾點鐘了?離吃飯還有多長時間?」

  貝貝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問這個問題了。

  「還有兩個鐘頭,你別再問了,再問我會瘋掉的,其實我也不知道還有多長
時間吃飯,我一直都是在瞎估時間。」

  布魯克有些無奈地看著貝貝。

  「哦。」

  貝貝終於有些疲倦了,他的身體因為剛才的興奮而嚴重透支,他靠在墻邊一
下子睡了過去,不能說睡過去,確切一些來說,應該是昏迷過去了。

  布魯克憐憫地探了一下貝貝的鼻息,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搖了搖頭,輕輕
地嘆了口氣。

  監牢吃晚飯之前是有鈴聲的,鈴聲一響,貝貝突然醒了過來,睜大了眼睛看
著布魯克:「晚飯時間到了嗎?」

  「嗯。」

  布魯克回看了貝貝一眼:「你不和弗蘭克他們取得諒解,他們是不會給你東
西吃的。」

  「哦。」

  貝貝笑了笑,他等的不是晚飯,是他心愛的人。

  不過他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夥計,要不我還是偷個麵包回來給你吧?」

  布魯克擔心地看著貝貝,他有種預感,貝貝可能活不過今夜了。

  「不用了,你能扶我出去走走嗎?」

  貝貝感覺到自己已經無法憑藉自身的力量站起身了。

  布魯克猶豫了一下,他猜測這可能是貝貝生命中最後一刻要到了,他點了點
頭:「好吧。」

  布魯克努力把貝貝架了起來,貝貝此刻瘦得只剩了個骨頭架子,布魯克不用
很費力,就把他架了起來。

  走出監牢的時候,貝貝老遠就看到大廳裡的靈兒正四處張望著,她那張俊俏
的臉塗抹得如焦炭一般的黑,儘管如此,貝貝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因為是個光頭,臉色又黑,身上穿著厚厚的襖子,所以並沒有人認出靈兒是
女兒身,只是一些老牢友很憐憫地看著這個新嫩,似乎在琢磨弗蘭克那一幫人會
怎麼折磨她。

  當布魯克架著貝貝從監牢裡出來的時候,靈兒立刻向他衝了過來,貝貝鬆開
布魯克,想和靈兒抱在一起,卻軟軟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靈兒慢慢地把貝貝放倒在了自己的懷裡,眼中流出淚來:「你怎麼瘦成這個
樣子了?」

  「靈兒別哭。」

  貝貝伸手擦掉了靈兒眼畔的淚珠:「靈兒很堅強,從來不哭的……」

  「你們認識?看來這裡沒我什麼事了。」

  布魯克聳了聳肩膀,他要趕著吃飯去了。

  「他是布魯克,我能活到現在全靠他了。」

  貝貝向靈兒介紹了一下那黑人。

  「謝謝你,我會記住你的好。」

  靈兒向黑人布魯克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感激。

  「別謝了,先顧好你們自己吧。」

  布魯克不願再繼續看下去了,傷感,他急急地轉身離開了這裡。

  「靈兒,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貝貝拼盡最後的力氣,向靈兒問了一句。

  「先別問了,我扶你到房裡,然後去找些吃的東西來吧。」

  靈兒看出了貝貝的虛弱,已經超過了一般人的極限,她也大概地猜出了貝貝
在這裡,可能根本沒有東西吃。

  「不行……只有飲料能帶出食堂,食物無法帶出食堂,你扶我過去吧。」

  貝貝咬緊了牙關,他想活下去,不然靈兒就白白地關在這地獄一般的地方了


  「好的。」

  靈兒努力架起了貝貝,向食堂那邊走去。

  「有幾個惡人,霸住了食堂,不讓新人吃飯……靈兒你要小心……」

  貝貝說這話的時候感覺很沒面子,自己居然有這麼一天,被幾個鳥人給逼得
連飯都沒得吃了。

  「他們欺負你了嗎?」

  靈兒一下子變得憤怒起來。

  「靈兒,你赤手空拳和他們沒辦法打的,他們人多……」

  貝貝不得不提醒了靈兒一句,和靈兒交手不是一次兩次的,貝貝很清楚她的
長處和短處。

  如果貝貝知道靈兒現在身上的傷,或許他會更加擔心。

  「沒事兒的。」

  靈兒向貝貝笑了笑,她能感覺到每走一步,貝貝身體所能承受的痛苦,監房
通往食堂的短短一段路,兩人互相依靠著走了很久。

  「靈兒,你身上有傷……」

  雖然靈兒努力扛著,但貝貝還是很敏感地發現了這一點。

  「小傷,不礙事兒的。」

  靈兒向貝貝笑了笑,能再見到他,還活著,就算是死在這裡,心也甘了。

  「歇歇吧?」

  貝貝不知道靈兒究竟受了什麼傷,不敢讓她太累。

  「沒事兒的,馬上就到了。」

  靈兒很溫柔地看著貝貝:「貝貝,你知道嗎?今天是農曆中秋節……我知道
我們無論如何都會團圓的……」

  「是嗎?」

  貝貝心中一震,他已經很久沒有時間的概念了。

  「嗯。」

  靈兒點了點頭,兩人已經慢慢地走到了食堂裡,靈兒找了個地方把貝貝放了
下來。

  「甜甜她還好嗎?」

  貝貝知道今天是中秋節之後,不由得百感交集,本該在水寨閤家團圓歡聚的
日子,現在卻變得支離破碎起來。

  「她已經被很好地安置起來了,你放心吧。」

  靈兒向貝貝笑了笑,心中卻是暗暗流淚,甜甜到現在為止仍然下落不明,而
且連一點線索也沒有。

  「那太好了。」

  貝貝心中感到了一絲寬慰,他很想吃些東西讓自己支撐下去,但又很擔心靈
兒會吃弗蘭克他們的虧,萬一他們發現靈兒是個女兒身,那事情就更加麻煩了。

  「我去取些吃的過來,你在這裡等一下……」

  靈兒把貝貝在桌子邊安置好了之後,準備向領餐食的那個地方走去。

  「小心。」

  貝貝拉住了靈兒的手,兩人互相凝望了一眼,這一眼幾乎包含了兩人曾經在
一起經歷過的所有滄海桑田。

  「我會的。」

  靈兒默默地向領餐食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很小心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一開始,靈兒仍然也只是排在隊伍中,盡量不讓自己為人注意,但是到了領
餐食的地方,她還是遇到了和貝貝同樣的事情。

  那個發餐食的白人拒絕了給靈兒餐食,與此同時,一名白人向她衝了過來。

  靈兒在那白人衝過來的一瞬間閃身讓開了,那白人差點被他自己的慣性給摔
倒在了地上,回過頭來之後,氣急敗壞地再次向靈兒衝了過來。

  突然有一名小個子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腳踹向了那白人的屁眼,那男
人立刻疼得大喊大叫起來,他回轉身怒視著踢他屁眼的那個小個子,放棄了靈兒
,向那人衝了過去。

  靈兒馬上又起了一腳,踢中了那白人的屁眼,那白人這下疼得全身是一點力
氣也沒有了,不停地罵著:「FUCK!FUCK!FUCK!你們他媽的為什
麼總踢我屁眼?來人啊!」

  那白人慘叫的同時,有幾名白人一起站起身向這邊走了過來,把靈兒和另外
那個小個子那邊圍了過去。

  貝貝遠遠地看著這一切,很害怕靈兒會吃虧,但他此刻一動也動不了,只能
看著那邊幹著急,這感覺真讓他絕望。

  靈兒身體有傷,而且硬攻並不是她的強項,不過在她身邊的那個小個子就不
一樣了,他眼中閃過一種獵豹才有的機警,在那幾名白人還沒有圍攏過來之前,
他就已經先出手了。

  他最先襲擊的是離他最近的那個白人,向他衝過去的時候,佯裝攻擊他的臉
部,實則攻擊的是他的下盤,他的雙腳在上身假動作的掩護下,齊齊地踢向了那
白人的雙膝,一個回合過去,地面上頓時多了一個慘叫打滾的白人。

  另外一名白人馬上揮拳向這小個子砸了過來,小個子用身體硬吃了他一拳,
卻轉身用雙手勾住了那男人的整條手臂,並猛然一退身,那男人手臂上的肌肉居
然生生地被他給拉扯了下去,露出了森森白骨。

  他的招式太怪異了,而且如此恐怖,瞬間放倒了兩人,把其他白人全震住在
了原地,聽著那兩名白人撕心裂肺的慘叫,沒有人再敢上前找他嘗試了。

  小個子一句話也不說,徑直向餐台走去,餐台負責分發食物的那犯人早就傻
了,他呆呆地看著小個子和靈兒分別取走了食物,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FUCK!你們等著瞧!」

  弗蘭克那一幫人罵罵咧咧地遠遠看著小個子和靈兒,卻沒敢再上前來了。

  靈兒把食物拿到貝貝的餐桌前放下了,小個子則在不遠處坐了下來。

  「他是誰?你的同伴?」

  貝貝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靈兒並不是一個人進來的。

  「一個朋友,過來幫忙的,先吃些東西吧,我們回到監房裡之後再慢慢說。


  靈兒很小心翼翼地把一些飯食弄成湯糊狀,慢慢地喂到了貝貝的口邊。

  貝貝確實非常非常的餓,但是他的身體受到的損害太大,靈兒喂給他吃了之
後,他居然全給吐了出來。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貝貝很抱歉地看著靈兒,他感到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虛弱過,虛弱到已經無法
進食了。

  靈兒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她似乎意識到了貝貝現在的情況比她想象中的還
要差。

  不過在來之前她就已經知道,這裡的獄警是不會提供任何醫療給犯人們的,
即使形式上有,去了他們的醫務室,只會死得更快。

  「靈兒不要哭……我以前從來沒見你哭過。」

  貝貝想伸出手去撫摸靈兒的臉,但他的手抬了抬之後,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
沒有了抬手的力氣。

  貝貝想再和靈兒說些什麼,意識卻又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他再次失去了知覺。

  貝貝感覺自己突然身子一輕,似乎飛上了半空,風雖然有些冷,但已經不感
覺到刺骨了,貝貝感覺自己穿過了森林,越過小溪,飛過很多尖尖的房頂……「
我自由了嗎?」

  貝貝一邊飛翔著,一邊努力思考著,他很快就發現自己似乎是在夢中,但是
不是很真切。

  貝貝感覺有人在撫摸他的臉,有滑滑濕濕的東西滴在他的臉上,貝貝突然想
了起來自己好象是被關在了監獄裡,很快又想起了靈兒。

  我不能死!我一定要醒過來!貝貝努力掙扎了半天,終於渾身一陣猛然的酸
痛之後,清醒了過來。

  貝貝感覺自己躺在一個溫曖的懷抱裡,這種感覺似乎只有二十多年前模糊的
記憶中,在母親的懷抱中才感受過。

  貝貝發現自己的嘴被一個小手捏開著,一些液體正在向裡面滴灌,他終於醒
了過來,發現眼面前是一個乳房,發著淡淡的女人體香,裡面有一些乳汁正在向
下滴入他的口中。

  「靈兒?」

  貝貝馬上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你……」

  「你醒了?」

  靈兒哭紅的眼睛看向了貝貝,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有
了乳汁,但恰恰就是這些乳汁,滴入了貝貝的口中之後,沒有引起他的反胃和嘔
吐。

  「你怎麼……」

  貝貝仍然有些困惑。

  「我也不知道……可能上蒼被感動了,所以讓我突然可以有乳汁來喂你。」

  靈兒抱著貝貝的腦袋,眼中充滿了愛憐和痛惜。

  「靈兒……」

  貝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醒了,可以自己吸奶了。」

  靈兒提醒了貝貝一聲:「多喝些……別浪費了。」

  「好的。」

  貝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許他真的命不該絕,靈兒突然出現的乳汁幾乎是
他現在唯一能進食的食物了。

  「靈兒,你腰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貝貝恢復了一些體力之後,馬上就看到了靈兒的傷。

  「沒什麼,已經快好了。」

  靈兒小心地向外面看了看,不能讓別人看出了她的女兒身,否則麻煩就大了


  「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有離開這裡的辦法了嗎?」

  貝貝恢復了一些體力之後,有很多話要和靈兒說。

  「你還很虛弱,不適合多說話……」

  靈兒知道貝貝的性命細若游絲,很擔心他會突然再次昏迷,而且永遠不能醒
過來。

  「我感覺好多了,我有很多話要和你說。」

  貝貝靠在了墻上,這不是布魯克的監房,這裡面床鋪很厚,也有足夠的衣物
,不用說,一定是靈兒那位同伴強占了某些比較富有的牢友的監房。

  「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去的。」

  靈兒裝出很有信心的樣子,其實她心中一點底都沒有,在打探到貝貝被關在
這裡之後,外面的事情她全交給朱巡更了,一門心思想辦法混了進來,因為她能
猜到貝貝現在的狀況,如果不能盡快趕到他身邊,他可能隨時都會死在這裡。

  貝貝很想問靈兒:‘這次發生的事情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卻又怕她心中難
受,或者不好回答,最後還是選擇先問了別的問題。

  「你進來之前……有沒有見到……」

  貝貝想知道小霞現在的情況,又覺得自己在靈兒面前提小霞是不是會有些不
妥。

  「小霞她很好,和她媽媽暫時去了韓國。」

  靈兒很平靜地看著貝貝,她現在一句實話也不敢說,怕貝貝知道小霞至今下
落不明之後,會很擔心,從而影響他身體的康復。

  「另外……這次的事情,我被人嫁禍了……事發的時候,我確實在碧泉山莊
附近,但是爆炸案不是我做的……」

  靈兒有些話欲言又止,臉上現出痛苦的神情。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不用向我解釋什麼……」

  貝貝輕輕拉住了靈兒的手,把它放在了自己的手心。

  「外面會有人接應我們,但是我們在裡面也要做很多努力。」

  靈兒轉移了一下話題:「現在首要的一步是你必須要先恢復健康……只有這
樣,我們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我一定會努力的。」

  貝貝開始喘氣起來,顯然體力又開始不支了。

  「你睡吧,身體的復原是需要大量睡眠的。」

  靈兒把貝貝輕輕地放倒在了床上,然後在他身邊躺了下來,不停地撫摸著他
的背和臉。

  貝貝在靈兒的愛撫中沉沉地睡去了,但他在睡眠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靈兒
猜測他一定做了不少惡夢,但是隻能很心疼地看著他,撫摸他,然後努力讓他變
得平靜一些。

  第二天靈兒去吃飯的時候,並不敢把貝貝一人留在監房裡,怕弗蘭克他們會
對他下毒手,靈兒的小個子同伴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即使是靈兒很艱難地
扶住貝貝,他也不上來添把手,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如果有人敢靠近靈兒和貝貝
,他一定會讓他們好看。

  不過自第一天他在一瞬間擊倒了兩名白人之後,也沒有人敢故意找靈兒和貝
貝的麻煩了。

  吃飯的時候,那個胖胖的日本人遠遠地用日語和靈兒打了聲招呼,然後小心
翼翼地向這邊走了過來,隨後他用日語和靈兒嘰裡呱拉地說了一大堆話,靈兒似
乎是問了他幾個問題。

  當那日本人離開之後,貝貝才向靈兒問了一聲:「他剛才說什麼?」

  「他說他一定要想辦法出去,他願意和我們合作,他猜測我們是一定會出去
的,他還說他已經了解了一些事情,可能對怎麼出去會有些用處。」

  「我和這人之間有些不愉快……」

  貝貝看了看那日本人,有隻手臂仍然不是很方便的樣子。

  「他對你做了什麼嗎?」

  靈兒皺起了眉頭。

  「沒……」

  貝貝笑了笑:「當時我太餓的時候,從他身上咬了一塊肉下來……」

  「我們要想出去,得多和這裡的人了解些情況才行,我們三人都不太適合做
這件事情,交給他應該還可以……」

  靈兒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嗯,你來安排吧。」

  貝貝想了想,然後指了指遠處的布魯克:「那個黑人叫布魯克,是可以值得
信任的,如果我們離開的時候,能把他帶上就帶上吧,我欠他一份人情。」

  「會的。」

  靈兒點了點頭,她這兩天一直陪著貝貝,但也抽空四處觀察了一下,這座監
牢果然名不虛傳,真正是連個蚊子都很難飛出去。

  「我想我明天應該就可以吃些東西了。」

  貝貝雖然很喜歡吸吮靈兒的乳頭,吸吮她的乳汁,但他總有種會把靈兒吸空
的感覺。

  「那我的奶水怎麼辦?」

  靈兒每當這種時候,眼中都會現出一種母性的光芒,她終於有了奶水,但她
哺育的第一個人卻不是小甜甜,而是貝貝。

  「你還是留些營養給自己吧,你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很樂觀……」

  貝貝心疼地看著靈兒。

  「這東西來了之後,是我說想停就能停的?」

  靈兒很溫柔地看著貝貝:「在回到甜甜身邊之前,只能有勞你了。」

  「你的乳汁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貝貝感動得眼睛都有些濕了。

  「那你不是要喊我幾聲‘媽媽’才行?」

  靈兒凝望著貝貝,有意調笑了他一句,不想氣氛變得這麼凝重。

  「好啊,等回監房了之後,我邊吃奶邊喊……」

  貝貝也笑了起來。

  冰冷的阿拉斯加國際監獄,因為有了愛人可以相依儇,一切都變得很溫暖,
很溫馨了……三天以後,貝貝已經不僅可以正常進食一些流質食物,而且也可以
自己行走了,雖然身上還是沒有力氣,但他很高興不用再讓靈兒費老大的力氣扶
著他了。

  而且這也預示著他的身體由崩潰的邊緣開始復原,在吃飯或者放風的間隙,
貝貝和靈兒會四處走動一下,觀察整個監獄的結構。

  下午三點鐘左右,貝貝和靈兒正在監房裡商討各種越獄計劃,突然監房裡一
陣喧嘩,七、八名全副武裝的獄警徑直向貝貝和靈兒的監房走了過來,並且打開
了他們的監房。

  「你,跟我們走。」

  那獄警用槍向靈兒指了指。

  貝貝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他剛準備起身,卻被靈兒伸手摁住了。

  靈兒向貝貝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有什麼行動,當然貝貝現在不管有什麼
行動都是枉然,靈兒起身之後便跟著那些人出去了。

  貝貝用拳頭捶擊著地面,心中難受極了,他不知道靈兒這是被他們帶去哪裡
了,但是剛才如果反抗,那兩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反讓她們受累,這是讓貝貝最不能忍受的,一想到這
些事情,他死的心都有了,特別是現在的他就簡直象是廢人一個,這很讓他難以
接受。

  靈兒被帶走之後,貝貝在監牢裡一刻也坐不住,他猜測著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一想到那些事情,就讓他心如刀割,心亂如麻。

  就在貝貝顛狂得想用頭撞墻時,靈兒又被那些人押送回來了,他們只是打開
監牢的門,把靈兒讓了進來,然後就通知控制室用電子鎖重新鎖住了監牢的鐵柵
門。

  「你沒事兒吧?」

  貝貝連忙迎了上去,把靈兒拉到了監房裡面,兩人不敢在鐵柵門附近太過親
熱,以免引起其他犯人的注意。

  「沒事兒,是朱哥過來探監來了。」

  靈兒下意識地想摸自己的頭髮,卻摸到了自己的光頭。

  「他?這裡還可以探監?」

  貝貝松了口氣,不過對朱巡更過來這件事很感到驚訝。

  「他不確定你是不是能去見他,不想浪費這次探監的機會,所以就叫了我出
去。」

  「沒事兒就好,剛才擔心死我了。」

  貝貝靠在床頭後的墻邊,輕輕地抱住了靈兒。

  「這裡戒備森嚴,平常是不允許探監的,朱哥花了不菲的一筆費用才到了這
裡,只有他一個人,而且是蒙上眼睛,打上麻藥,用飛機直接飛過來的,離開也
是一樣……」

  靈兒向貝貝解釋了一下,朱巡更這次過來並沒有帶來什麼好消息,除了知道
想從外面進行營救基本不可能之外,別的什麼也沒能打探到。

  當然貝貝還活著的消息他會帶回去,給張婕,給躲起來的田妮,給仍然活著
,還在關心貝貝的所有人。

  「他帶來外面的消息沒有?小霞她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貝貝當然也很關心外面的情況。

  「她們都很好,新華夏仍然一切正常。」

  靈兒不想刺激貝貝的神經,一切都往好了說。

  「那就好。」

  貝貝低下了頭,這次的事情太奇怪了,不知是誰想嫁禍給靈兒,然後李春秋
就借此機會抓了自己。

  他抓了自己,在沒有誘騙抓捕到靈兒之前,突然把自己弄到這裡來了,還真
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當然,貝貝昏迷之後,他被轉送了好幾個地方,而且還發生了很多事情,他
一概不知,當然也不會知道他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五十三、五十四……」

  靈兒坐在貝貝的腳頭上,替他數著數。

  「不行了……」

  貝貝筋疲力盡地仰面躺倒在了地上,從墻上畫的標記來看,這是他入獄的第
十五天,他身體恢復的速度比預期中要好一些。

  「趴下,我幫你捶捶背。」

  靈兒向前挪動了一些,幫貝貝翻了個身。

  「你以前最高的時候一口氣能做多少個?」

  靈兒一邊幫貝貝捶著背,一邊問他。

  「三、五百個不成問題吧?我一般一百個一組,沒具體去試。」

  貝貝閉上眼睛,很愜意地享受著靈兒幫他捶背。

  「象這樣的話,再過半個月,你的身體就應該完全恢復了。」

  靈兒知道貝貝至少已經是活過來了,顯得非常開心。

  「是啊。」

  貝貝應了一聲,他身體是恢復了一些,但總是感覺到胃痛,這肯定與那次上
水刑灌水有關,不過他沒有和靈兒提起,怕她擔心。

  「我捶的重不重?」

  靈兒嘗試著加重了一下捶擊的強度。

  「不重。」

  「那我再捶重一些啦。」

  「好啊。」

  靈兒捶完了貝貝的背,又開始捶他的腳、他的小腿,最後捶到他大腿上之後
,還在他屁股上捶了幾下。

  「除了按摩,還提供色情服務啊?」

  貝貝轉過頭向靈兒調笑了一句。

  「是啊,服務還滿意吧?」

  靈兒知道貝貝逗她,便也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哈哈,不滿意,得來個全套才行。」

  貝貝很久沒做愛了,這可能是他破處之後戒色最長的一段時間。

  「等你身體完全恢復了再說吧。」

  靈兒當然知道貝貝想做什麼,但是他現在最首要的是要恢復健康,所以狠下
心不給他。

  「哦。」

  貝貝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裝作很失望地趴了下去,他當然知道靈兒是為他好


  獄中的時間很無聊,如果不是靈兒陪著,貝貝肯定早就無聊死了,這裡執行
的是不定時的放風制度,除了吃飯的時間之外,你不會知道什麼時候放風,也許
是為了防止犯人摸清監獄管理的規律。

  每次放風結束的時候,是整個監牢最緊張的時候,鈴聲一響,所有人都必須
在十分鐘內回到自己的監房裡,仍然滯留在外面的人會被監獄頂部崗哨中的獄警
射殺。

  貝貝健康恢復一些之後,便四處多走動了一下,也通過黑人布魯克又認識了
一些老資格的獄友,據他們說,監牢底下是混凝土加金屬板結構,整個監獄基本
上就是一個大鐵籠子,任何想通過挖掘的方式離開監獄可能性為零。

  隨著時間的過去,貝貝越來越泄氣,他幾乎已經要放棄從這裡離開的念頭了
,但是一想到小霞和水寨裡的女生,他就會變得非常煩燥。

  特別是靈兒,因為自己的原因,也被牽連進了這裡,這讓他心中更加不安。

  如果想離開這裡成功越獄,從裡面出去的希望基本為零,只能等待外援了,
但是自從朱巡更過來了一次之後,再也沒有外來的消息,這又讓貝貝的精神瀕臨
崩潰。

  「張婕會把我們弄出去的。」

  貝貝有時會反過來安慰靈兒:「如果她敢不管我,我做了鬼也不放過她。」

  「嗯……可能她正在努力吧……」

  靈兒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安慰貝貝,相對來說,在牢裡她倒是過了一段比較
平靜的日子。

  離開這裡又如何?世界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牢籠,她永遠都無法從裡
面逃脫,這個監牢,不過是具體化了一些罷了,更何況有心愛的人在這裡。

  如果甜甜也在這裡,靈兒倒未必真心想越獄了。

  「可惜沒有電玩,有電玩我就不會這麼無聊了。」

  靈兒靠在墻邊,和貝貝一起曬著從阿拉斯加國際監獄巨大的玻璃頂上照射下
來的陽光,在這裡呆久了,人都會變懶。

  當然了,兩個人都沒間斷身體訓練,不過都是在背著人的時候。

  「我沒事兒的時候練了一下拳皇,以後有機會再和你切磋一下。」

  貝貝笑了起來。

  「你永遠也打不贏我的。」

  靈兒很自信地看著貝貝。

  「別把話說那麼滿。」

  貝貝當然知道自己這輩子打電玩都不可能打贏靈兒,和她鬥嘴不過是好玩兒
罷了。

  這些天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變化就是弗蘭克沒有以前那麼飛揚跋扈了,被小個
子教訓了之後,他們幾個人總是遠遠地聚在一起,不知道每天在商量些什麼。

  其他犯人對這種局面顯得比較開心,如果不是貝貝三人壓製住了弗蘭克的威
風,他們總是一直生活在恐懼中,現在好歹世界兩極化了,因為貝貝三人似乎比
弗蘭克他們和善多了,所以很多人都有靠攏貝貝三人的傾向。

  「那幾個白人好象一直在策劃什麼陰謀。」

  靈兒皺起了眉頭,小個子雖然鎮住了他們,但是他們勢力比較大,一旦真正
動起手來,可能還會有十幾個外圍打手加入到他們那邊。

  靈兒一直在想除掉弗蘭克那一幫人,以便讓監獄內部更加安全一些,免得每
天要提防著,但是貝貝現在身體還沒有恢復,她不願冒這個險。

  「媽的!如果我不是被李春秋那雜種給整成了這樣,他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

  貝貝恨恨地看著那幾個白人,他早就想殺了他們,以雪自己差點被奸之辱,
但是現在顯然時機還不成熟。

  不止是他,靈兒身上的傷也才痊愈了大半,時間越往後拖顯然對自己這一方
越有利……今天又是一個大晴天,貝貝和靈兒到了放風時間,照例來到了平時曬
太陽的地方,既然沒辦法離開,在這裡曬太陽聊天已經成了兩人生活的一道例行
程序了。

  貝貝和靈兒剛剛在墻邊坐下,突然一件重物被重重地扔在了他們的面前。

  貝貝向下看了一眼,不由得大吃了一驚,被扔過來的是一個血人,不用仔細
分辨貝貝就能認出他是靈兒帶來的那個小個子。

  把他向這邊扔過來的,是弗蘭克那一幫人,他們大約聚集了二十餘眾,正氣
勢洶洶地看著墻邊的貝貝和靈兒。

  顯然他已經遭遇了暗算!弗蘭克他們是如何在非放風時間偷襲了小個子,貝
貝和靈兒不得而知,但是他們顯然成功了。

  現在他們來找貝貝和靈兒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小個子被打殘之後,看還有
誰能救你們?靈兒看著被打得渾身是血,已經站不起來的小個子,不由得臉色變
得鐵青,她正準備起身,貝貝用手輕輕摁住了她。

  「讓我來。」

  「不行啊……」

  靈兒試圖拉住貝貝,但是他已經向前跨了出去。

  「comeonbaby!到爸爸這兒來!」

  弗蘭克見到曾經毫無反抗之力的貝貝居然握著拳頭似乎要拼命的樣子,不由
得感到有些可笑。

  幹掉了小個子之後,弗蘭克並不急於幹掉貝貝和靈兒,而是想十幾號人慢慢
玩死他們,這樣才夠解恨。

  那名矮個子白人先走了過來,他伸手就準備抓貝貝的衣領,先給貝貝一個下
馬威。

  貝貝體力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是身上的力氣還是已經有了,加上身經百戰
,有些時候那些招式都不是自己想著出來的,幾乎先於大腦就做了出來。

  那白人的手伸過來的時候,貝貝身體一側,一隻手已經滑上了他的手腕,然
後反向一轉,只聽到一陣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那人的小臂顯然已經廢了,從他的
慘叫聲就可以聽得出來。

  他手臂斷了一根之後,本能地揮拳用另一隻手來砸貝貝,貝貝側身一讓,然
後在腳下用足了力氣一踩,腳跟踩腳趾,圓圓的腳趾骨被踩成了扁扁的碎片,貝
貝隨即一個優雅的太極半轉身,雙手驀然從身後推出,小個子頓時飛出去了三、
四米遠。

  算他運氣,如果貝貝身體沒傷,這一推可以把他推到十幾米外的墻壁上了,
不死也撞掉半條命。

  只一瞬間的功夫,圍觀的人根本都沒有看清,小個子就躺倒在了三、四米外
的地上,而且慘叫聲連連,這不由得讓弗蘭克身邊的人大為驚奇。

  「什麼邪術!?」

  一名白人脫口而出。

  貝貝擺了個POSE,口裡緩緩吐出了四個字:「中國太極。」

  「FUCK!一起上!」

  弗蘭克大怒,手一揮,他身邊那十幾號人一直向貝貝撲了過來。

  貝貝知道現在他們群毆自己,自己以現在的體力肯定抵敵不過,他見那些人
氣勢洶洶地撲了過來,擺完POSE之後,轉身就跑。

  這些人沒料到貝貝居然逃跑,一古腦地追了上來,嘴巴裡還罵罵咧咧的:「
看你個婊子養的往哪兒跑!」

  貝貝跑過一個轉角的時候,身子突然一頓,轉回身來,等了半秒鐘,然後一
拳向追上來最前面那人的面門重擊過去,那人猝不及防,面門被貝貝的拳頭打了
個正著,鼻子當即被打爛了,嘴巴裡苦味、鹹味、腥味、騷味真是五味俱全,眼
前金星、水星、火星、土星、木星亂冒。

  他身後那人追得太猛,剛好撞上了他後仰起過去的腦袋,兩個腦袋來了個等
量對撞,頓時又是一陣金星亂冒,鐘鼓齊鳴。

  隊伍最後那人追著追著,突然感覺肩頭被人拍了拍,於是回過頭看了一下,
沒料到脖子上一麻,然後他就看到自己頸子裡的血開始往外狂噴,想叫喊出聲的
時候,發現喉管已經被割斷了。

  殺人的,當然是靈兒。

  對靈兒來說,只要手中有了武器,哪怕是一片很薄的特製塑料片,只要能劃
開人的肌膚,她就可以快速地殺人。

  只是牢房中連塑料片都帶不進來,她殺人的武器又是從哪兒來的呢?剛才貝
貝廢掉了那個矮個子白種人的手臂,那人小臂骨折斷成了幾截,一根斷折帶著血
的白白骨刺都刺到皮膚外面來了,他疼得在地上哇哇亂叫,那些人去追貝貝之後
,自然就沒有人管他了。

  靈兒來到他身邊,踩了他一腳之後,直接從他手臂上取下了一小段斷折的骨
片,這東西劃破人的頸動脈已經足夠了。

  貝貝跑來躲去,最終沒能甩脫那些人,加上氣力也被耗盡,被弗蘭克逼進了
一個監房裡,弗蘭克陰沉著臉一步一步向貝貝逼了過去。

  「跪下!」

  弗蘭克怒視著貝貝,他要用他最殘酷的手段把貝貝折磨至死,這才能解他的
心頭之恨。

  「該跪下的人是你。」

  貝貝冷冷地回了他一句。

  「媽的!給我打!」

  弗蘭克把手一揮,可是身後卻沒有人衝上來,他不由得有些奇怪,回頭一看
,身後居然一個人也沒有了,只有總和貝貝在一起的那個小個子東方人手拿一截
紅紅白白的東西站在門邊。

  白白的是骨頭,紅紅的是血,是弗蘭克所有同伴的血,從背後追殺他們對靈
兒來說,簡直易如反掌,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看來你的兄弟都背叛了你。」

  貝貝笑了笑,向弗蘭克走了過來。

  弗蘭克能在國際監獄裡稱王稱霸,當然也並非等閒之輩,他十幾歲的時候就
在黑拳擂台上擊殺過十數人,他雖然很納悶他身邊的人都跑哪裡去了,但是真逼
到這一步了,他倒也不怕,見貝貝迎上來之後,他想也沒想,兩拳虎虎生風就向
貝貝攻了過來。

  貝貝左閃右躲避開了他這兩拳,不過貝貝的身體已經明顯吃不消了,剛才跑
了那麼一會兒,就已經讓他喘氣不已了。

  弗蘭克打過無數次架,當然知道貝貝體力不行了,他現在使出渾身解數,只
待一記重拳擊倒貝貝,然後回身去擊殺門邊那小個子。

  當他再次揮舞著拳頭向貝貝攻出第二套組合拳的時候,突然感到後背心一陣
刺痛,他連忙收住了拳,回頭看過去的時候,小個子仍然站在門邊,只是手上那
紅紅白白的東西已經不見了。

  「你……」

  弗蘭克向靈兒逼近了兩步,靈兒用一種很憐憫的眼神看著他,並不說話,因
為她知道,人的心臟被擊穿之後,縱使身體再強壯,弗蘭克也無法向她走出第三
步。

  殺手,不需要你有多猛的力量,多壯的體格,需要的是你動作有多快,和目
標的精準。

  恰恰靈兒在這兩方面的能力舉世無雙,活該弗蘭克倒霉。

  「可惜了。」

  貝貝看著弗蘭克倒在地上,眼神絕望地吐著血沫,輕輕地搖了搖頭。

  「怎麼了?」

  靈兒很奇怪地看了貝貝一眼。

  「我本來想折磨折磨他再殺的……」

  貝貝撇了撇嘴。

  「啊……」

  靈兒假裝出很後悔的樣子,其實她是故意殺了弗蘭克,因為她知道這大個子
不好對付,能給他致命一擊的機會並不多,而貝貝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

  「算了,我折磨他那些手下去……」

  貝貝踢了踢地上的弗蘭克,然後準備走出監房。

  靈兒堵住了貝貝,向他做了個很抱歉的表情。

  「不會吧?」

  貝貝很鬱悶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個也沒給我留?」

  靈兒笑了笑,對貝貝的鬱悶深表歉意,但無能為力。

  「好了,弗蘭克被你殺了,現在這座監獄裡所有的犯人由你來統領了。」

  貝貝拍了拍靈兒的肩頭。

  「是你,所有人都會知道,弗蘭克是你殺的。」

  靈兒功成身退,這監獄‘皇帝’的位置自然是貝貝的。

  「靠!又要吃軟飯了!」

  貝貝把臉捂了起來。

  「哈哈。」……貝貝一人殺了弗蘭克一夥十幾號人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監
獄,犯人們主動承擔了掩埋屍體的任務,屍體就埋在監房外面的放風區域裡,挖
坑埋了之後,犯人們就在這些屍體的上方活動,那底下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屍體了
,在挖新坑的時候,不小心就會挖出些骨頭來。

  弗蘭克的監房自然也成了貝貝和靈兒的新住所,這裡是國際監獄中最大的一
個監房,裡面除了一張很舒服的大床之外,還有一些沙發桌椅之類的用具。

  不知道監獄官方為什麼要設這麼一個‘豪華間’,但是一想還是能明白的,
它估計就是為監獄裡的‘皇帝’所設置的,讓犯人們自己形成社會,自己進行管
理,已經成了監獄官方默認的規則了。

  「靠!這丫的好東西還真不少。」

  貝貝從弗蘭克的床底下拉出了一些紙箱子,裡面有紙盒裝的牛奶、紙盒裝的
果汁,甚至還有紙盒裝的啤酒!「他們一定有外聯的辦法,你看這些東西的日期
都這麼新。」

  貝貝整理著他的戰利品,順便準備打開一盒啤酒過過癮。

  「現在還不能喝啤酒。」

  靈兒把貝貝手中的啤酒奪了下來,放回了紙箱裡,然後取了盒奶慢慢地喂沙
發上渾身是傷的小個子。

  「他們是怎麼偷襲你的?」

  靈兒用日語和那小個子交談著。

  小個子搖了搖頭,說了一大串日語出來。

  「他說什麼呢?」

  貝貝走了過來,如果不是這小個子,他和靈兒可能已經遭到弗蘭克的毒手了


  「是‘她’不是‘他’,靈兒低聲用英語向貝貝解釋了一下:「她是池早香
,以前組織派過去監視過一段時間你的行蹤。」

  「不會吧?」

  貝貝大吃了一驚,他被人監視,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半躺在沙發上的池早香瞪了貝貝一眼,眼神並不很友善,這一眼讓貝貝感覺
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她,卻又一點印象也沒有。

  當然了,她和靈兒一樣,剃了個光頭,皮膚也用特製染料染黑了,本來面目
已經很難辯認了。

  貝貝發現自己過問之後,靈兒和池早香都不再說話了,他很懷疑地又看了池
早香兩眼,還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她。

  「我出去走走吧。」

  貝貝發現自己在這裡,靈兒和池早香有些不方便說話,儘管她們說的是日語
,但可能靈兒不想讓貝貝過問。

  「注意安全。」

  靈兒提醒了貝貝一聲,倒是沒怎麼攔他。

  「現在該他們注意安全了。」

  貝貝指了指外面的人,然後握了握拳頭。

  「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呢。」

  靈兒笑了笑。

  「我身體只要復原了三分之一,這世上就沒有我怕的人了,特別是這裡面又
沒槍支。」

  貝貝似乎很得意,顯然他已經忘了剛才被弗蘭克狂追的狼狽相,如果不是靈
兒跟在後面幫他擦屁股,他現在已經屁股不保了。

  貝貝走出監房之後,那些犯人們無不用一種很恭敬的目光看著他,當然了,
現在他是老大,跟著老大混總是沒錯的。

  一名長得很猥瑣的男人向貝貝靠近了過來,一臉訕媚地湊到了貝貝的耳邊:
「老大,我們準備了好幾個洗乾淨的屁股,你看是要我們用嘴呢?還是用……」

  他還沒說完,貝貝就厭惡地把他推開了好幾米:「滾一邊去!」

  那人討了個沒趣,惡狠狠地瞪了貝貝一眼,然後小聲嘀咕著躲一邊去了。

  不過他的話倒是提醒了貝貝,這麼久沒做愛了,身上還真難受啊……房裡有
兩個女人,靈兒怕自己身體還沒覆原,不肯和自己XX,另外那個池早香一來不
熟,二來身上傷那麼重,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和她XX,這可如何是好?待會兒回
去再求求靈兒吧,再忍下去,會出內傷的,那就得不償失了,靈兒肯定不懂……
「你認識我是誰嗎?」

  張婕讓人拿了把椅子坐到了隊長的對面,旁邊和隊長一起被抓來的還有小高
等十幾號人,他們是在一家娛樂城喝酒的時候,被張婕給一鍋端了的。

  「你姓張……張……」

  隊長顯然還認識張婕,至於怎麼認識的,可能與跟在李春秋身邊有關。

  「你認識我?那你知道我的手段吧?」

  張婕又接著問了一句。

  「知……知道……」

  隊長似乎聽說過這女人的心狠手辣世上幾乎無人能出其右。

  「你知道我為什麼抓你過來嗎?」

  「不……不知道……」

  「這個女孩兒你認識嗎?」

  張婕把田妮的照片拿到了隊長的鼻子跟前。

  「不……不認識……」

  隊長知道情況不妙,開始嘴硬起來。

  「她是我妹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張婕看了一會兒田妮的照片,又把頭抬了起來:「你在洪都強姦了她,然後
殺了她……」

  「我沒有,我沒有啊,我真沒有……」

  隊長結結巴巴辯解起來:「我也不知道她是您妹妹啊,如果知道了,我一定
會繞道走的……令妹她怎麼會……」

  「你們在部隊裡,肯定見過各種刑罰吧?」

  張婕吩咐身邊的醫生打開了身邊的一個箱子。

  隊長看著那箱子裡的東西,裡面最主要的是有一個瓶子,裡面黑壓壓的,似
乎還在動,他確實見過很多刑罰,但是不太明白張婕這拿到的到底是什麼東東。

  「這是我從非洲帶過來的一種螞蟻,對人基本無害。」

  張婕拍了拍那瓶蓋:「它們有兩個喜好,一是鑽洞,二是身體裡能分泌出一
種物質,讓人沾上之後皮膚過敏,奇癢難忍。」

  隊長的心裡開始不寒而慄起來。

  「上次我在非洲叢林中打獵的時候,不小心讓一隻螞蟻爬上了我的小腿……
結果我癢了好多天。」

  張婕自顧自地說著:「最主要的原因是那天我身上沾了些茴茄花的花粉。」

  張婕拿出了另上一個瓶子:「這些螞蟻是靠這種花的花粉生活的,所以只要
有茴茄花的花粉,它們就會趨之若鶩,否則它們不會輕易爬上人的身體。」

  張婕說完便把花粉瓶子遞給了身邊的人,那人摁動了一下瓶子上面的噴霧器
狀的設備,給房間裡抓來的十幾號人每人的頭臉上到處都噴上了花粉。

  「這是一種膠質做的針管,是為了讓這些螞蟻有地方可以住。」

  張婕說著便取出一根針管樣的東西:「它會和你的身體長合在一起,主要作
用是讓你的身上出現很多類似螞蟻洞的小洞。」

  張婕一邊說著,一邊把一根針管刺進了隊長的手臂,其他人也開始動手在這
十幾號人身上扎針了。

  「你知道你手臂上這根針管是做什麼的嗎?」

  張婕撫摸了一下隊長被固定住的手臂上面那個類似輸液裝置的東西。

  「不知道……」

  隊長頭手腳都被合金環緊緊固定著,他預感他以後的生活會很悲慘,心中已
經開始盤算怎麼一死了之。

  「是一種輸液裝置,可以確保你在不進食的情況下,活上幾十年。」

  張婕笑了笑:「好了,現在把嘴張開。」

  隊長不知道張婕要幹什麼,沒敢張嘴。

  「張不張開?」

  張婕有些怒了。

  「張……張……」

  隊長連忙把嘴張開了。

  張婕把他脖子上的一個環套弄了上來,塞進了他的口裡。

  「這樣以來,你就沒辦法自殺了。」

  張婕滿意地笑了笑:「這個房間以後不會有人來干擾你們,你們會和這些可
愛的螞蟻一起生活上幾十年,直到你們老死……」

  見到隊長眼睛裡露出非常絕望和恐怖的神情,張婕很溫柔地撫摸了一下他的
額頭:「別害怕,它們對人體是無害的,癢癢,忍一下就過去了,我給你們準備
的輸液裡,有一種特殊的藥物,可以讓你們的末端神經敏感程度增長十倍,這樣
你們就可以更仔細地體味和這些可愛的螞蟻親密接觸的滋味了。」

  說完這句話,張婕又衝著隊長笑了笑然後站起了身:「祝你們相處愉快。」

  隊長驚恐地瞪著張婕,他有些後悔剛才沒有趁機會咬舌,以至於現在想自殺
都沒有可能了。

  張婕先離開了封閉室,隨後身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擰開了黑色瓶子中的一道
開關,開關開了之後,一隻螞蟻率先發現了這個出口,於是開始往外爬。

  不過它真正要爬出來,還要經過一根很細長的管子,當然了,這段時間是為
了工作人員撤離的。

  瓶子距離隊長的身體最近,工作人員離開之後,他驚恐無比地看著那根細管
子慢慢被黑色所充斥,並且那黑色逐漸開始向管子的前端移動,直至第一隻螞蟻
從細管中爬了出來。

  第一隻螞蟻爬出細管之後,它四處嗅了嗅,很快就嗅出了空氣中茴茄花粉的
味道,於是它歡快地擺了擺觸角,向距離它最近的隊長身邊爬了過來。

  「求求你別過來……」

  隊長在心裡念叨著,雖然還沒有體會到這螞蟻的厲害,但是從剛才張婕的講
解中,他已經差不多了解到了它們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幸福’。

  終於第一隻螞蟻到達了隊長的腳邊,隊長想踩死它,但是看不到自己腳底的
情況,很快一陣麻癢的感覺從腳趾頭那裡傳了過來,隊長感覺了一下,還不是很
難受……當螞蟻爬到隊長小腿上的時候,隊長的腳趾附近開始惡癢起來,這種癢
,比凍瘡的癢強烈十倍左右,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當然,張婕把隊長的
神經末梢感知力又提高了十倍,十十相乘,差不多等於一百倍……「唔……!」

  隊長開始慘叫起來,因為口被堵住了,只能發出唔唔聲,這還只是剛剛開始
,他已經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螞蟻大軍向他直撲了過來,直到他們爬滿了他滿臉
滿頭。

  一般人認為,癢在大多數時候,比疼的感覺要好,但是人們在癢起來的時候
,往往用手不停地抓,其實是用疼的感覺來代替癢,所以人們其實在比較癢和疼
的時候,更傾向於疼,而不是癢。

  密室中傳來令人恐怖的唔唔聲,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夜……這些勤勞的螞蟻不
辭辛勞地在隊長身上四處尋找著花粉,然後就寄居在他身上那些膠質管道中,隊
長慘唔了三天三夜,早就筋疲力盡,他這時才發現一件更恐怖的事情。

  那就是他們這些在密室中的人雖然很累,但卻無法入睡,這種奇癢讓人的神
經一刻也無法休息……三天之後,隊長驚喜地發現,自己頭臉上的花粉基本被螞
蟻們采光了,它們似乎準備撤退了,至少他感覺到自己臉上的螞蟻要比一天前少
多了。

  正在這時,天花板上的一支噴頭突然自行開啟,‘噗!噗!噗!’地向他的
頭上噴了些東西。

  這東西的氣味隊長非常熟悉,他也記住了它的名字,它們叫‘茴茄花花粉’


  隊長絕望地發現,剛才準備撤兵的螞蟻大軍們重新興奮起來,又漫山遍野地
向隊長的頭臉進發過來……貝貝悄悄地返回了他和靈兒的‘豪華包廂’,其他犯
人很自覺地迴避在‘豪華包廂’的十幾米之外,這主要仰賴於弗蘭克的凶惡,沒
有人願意主動伸出腦袋接石頭。

  貝貝伸出腦袋向裡面看了看,發現靈兒和池早香仍然在那裡低聲說著話,貝
貝很後悔自己沒好好學一下日語,結果靈兒和池早香到底在說什麼,他一句也聽
不懂。

  不過池早香手中多了一本很小的書,也許是一本筆記,從她們神情上來看,
顯然她們談論的事情與這本筆記有關。

  貝貝咳了咳,然後轉身從門外走了進去。

  「回來了?」

  靈兒向貝貝笑了笑。

  「是啊。」

  貝貝也向靈兒笑了笑,不過他的眼角卻非常敏感地留意到池早香把手中的筆
記本藏到了身側。

  「靈兒,在C都,小雨姐妹倆是你救出來的嗎?」

  貝貝和靈兒一起進到房中之後,突然向靈兒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靈兒笑了笑,對貝貝的話不置可否。

  「我見過她,在去C都的飛機上。」

  貝貝指了指池早香,雖然記憶很有些模糊,但貝貝還是根據靈兒的一些提示
想起了什麼,只是他還不太確定。

  「是嗎?」

  靈兒微微皺起了眉頭。

  「如果我記得沒錯,她偷了我的錢包,拿走了我的證件。」

  貝貝對這一點似乎越來越肯定了。

  「那一段時間,她在西南邊活動,我只是通知她,讓她跟著你,並沒有讓她
偷你的錢包……」

  靈兒似乎有些生氣了的樣子:「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東西倒是沒丟……不過我倒是沒弄清楚她是怎麼把我東西偷走的。」

  「組織裡的每個刺客除了正常的技能之外,都會精通一門奇術,她最擅長的
,就是偷東西了……我還真不知道她想從你那裡偷走什麼……」

  靈兒停了一下:「這事兒我會查的。」

  「她是不是偷了弗蘭克的那本筆記?一不小心暴露了行蹤,所以被他們打了
?」

  貝貝很委婉地把筆記本的事情向靈兒提了出來。

  靈兒的神情稍稍變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正常:「我們……來之後,剛好聽
說了這本筆記的事情,所以……」

  「嗯,據說是一個北朝鮮人留下來的……」

  貝貝假裝不經意的樣子,他感覺靈兒這次過來專門帶了一個擅長偷東西的人
,似乎有些奇怪……不過貝貝馬上想到靈兒冒死到這裡來,絕對是因為自己,自
己卻要那樣想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你想看看嗎?」

  靈兒見貝貝既然指出了筆記本的事情,便也不再遮遮掩掩的了。

  「無所謂。」

  貝貝笑了笑,他不願自己和靈兒之間因為一本筆記而產生什麼誤解。

  靈兒走了出去,很快又從外面走了回來,把那本筆記遞到了貝貝手上:「這
上面寫的字,我完全看不懂。」

  貝貝把筆記翻開看了看,不由得也有些楞住了,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字?中國
字?不象……朝鮮文?不象……日本字?更不可能……但它確實是一種方塊字…
…筆記本時間很長了,而且還缺失了不少頁,牢裡的一些老資格的犯人似乎都知
道弗蘭克藏著這本筆記,只是這裡面藏著什麼秘密呢?那個朝鮮人會不會就是李
春夏?他是怎麼從這裡逃脫的?「我認識一些做文物的,如果能出去,他們應該
能辯別出這上面都寫了些什麼……」

  靈兒看了看貝貝,似乎是希望貝貝把筆記還給她。

  貝貝把筆記從頭到尾翻了一遍,他好象又想起了什麼,總覺得這些怪怪地字
在哪裡見過,但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嗯,如果翻譯出來了,和我說說是什麼東東,這麼奇怪的東西……」

  貝貝翻完之後,隨手把筆記本還給了靈兒,他腦子裡已經記下了其中的一些
用得比較多的符號……「張總,放了小高吧,他幫過我去見貝貝,而且後來也只
是幫著我和妮子牽線找到隊長……」

  露露全程觀看了張婕對隊長和小高上的刑罰,他們那驚恐的表情讓露露終生
難忘。

  「我手頭上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了,現在該和你好好談談了。」

  張婕若有所思地看著露露,然後把手一揮,兩名身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走過
來架住了露露。

  「張總……」

  露露不知道張婕要對她做什麼,嚇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兩名工作人員把露露架到了一個密閉的房間裡,和小高他們一樣,用合金環
扣住了她的頭手腳踝。

  「張總,妮子的死,您不會……」

  露露感到非常的絕望,剛才還幫小高求情呢,現在就已經自身難保了。

  「露露,你知道你錯在哪裡嗎?」

  張婕坐在露露的對面,冷冷地看著她。

  「是我太想救貝貝出來了,打電話給妮子,結果害了她……」

  露露咬住了嘴脣:「張總,念在露露跟過您一場,給露露一個乾脆吧。」

  「你根本不知道你錯在哪兒,我怎麼給你一個乾脆!?」

  張婕似乎有些生氣了。

  「張總,您就是看在貝貝和妮子的面子上,也請手下留情好嗎?」

  露露可不想被那些螞蟻折磨,如果真那樣的話,還是想辦法早些死了的好。

  「妮子已經死了,你是貝貝的什麼人?我為什麼要看他的面子?」

  「我是貝貝的女人,如果您這麼對我,以後您見到他之後,臉上肯定不好看
……」

  露露非常了解張婕,在她面前服軟不一定是件好事兒,有時候威脅一下她還
是必要的。

  「哼!」

  張婕沒好氣地瞪了露露一眼:「當初,那件事發生之後,你要求退出,我答
應了你,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看在你一直為李家做事的份上,我對你已經非常
仁至義盡了,現在倒好,為了貝貝,和小妮子一起做籠子來騙我,死到臨頭了,
還不說實話!」

  「啊……」

  露露不由得大驚失色,她一直以為這次成功地瞞過了張婕。

  「說吧,小妮子躲哪兒去了?」

  張婕恨恨地瞪著露露。

  「她……」

  露露猶豫了一下,突然感覺張婕應該是在詐她,這是她貫用的伎倆了,如果
她知道了田妮沒死,會不會不救貝貝了呢?「妮子她……已經去了……張總您節
哀順便吧……」

  露露知道自己即使說實話,欺騙了張婕,一樣難逃一死,乾脆咬緊牙關不認
好了。

  張婕大怒,把手往下一拍,一陣花粉被噴淋到了露露的頭臉上,露露嚇得大
叫起來。

  張婕把手一揮,外面的兩名工作人員便拎著個大箱子進來了,箱子打開,裡
面是那個黑色的瓶子,裡面不停地蠕動的東西讓人不寒而慄。

  「最後一次問你,妮子藏什麼地方去了,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我還是會找到
她,不過你這輩子就要和它們生活在一起了。」

  張婕說著便把那瓶子從箱子裡取了出來,然後把那根放生細管放到了露露的
腳趾頭上。

  露露再次尖叫了一聲,她當然知道這些螞蟻的狠處,那種酷刑不是一般人能
承受得了的。

  「哼!」

  張婕轉身站了起來,然後準備擰開釋放螞蟻的活塞。

  「別……」

  露露眼淚都出來了,連忙低聲哀求著張婕:「張總,您會把貝貝和甜甜救出
來嗎?」

  「我做事需要你指揮嗎?」

  張婕惡狠狠地瞪著露露。

  「我知道我這次犯了死罪,只求張總念在往日的情份上,能救貝貝出來,現
在也只有您能救他了……」

  「我問你的是妮子現在在哪兒!」

  張婕抑制住內心的激動,她的確是在詐露露的話,聽到她剛才說的話,似乎
確信了田妮確實沒死。

  「我說了之後,能給我一個乾脆嗎?」

  露露眼睛盯著那個螞蟻瓶子,心中充滿了恐懼,這兩天她做夢都會夢到這些
螞蟻,沒想到它們真的會現在自己的面前。

  「你說了之後,才有資格和我談這件事情。」

  張婕勝券在握的時候,是不會和人談條件的。

  露露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妮子她……她……」

  「張總,這件事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罪到妮子……」

  露露努力想從張婕的眼睛裡看到一絲仁慈,但是她看到的都是冷酷。

  「她在哪兒!?」

  張婕顯然已經很不耐煩了。

  「她就在城北……吳家莊過去兩裡地的地方,那裡有一個集貿市場,在集貿
市場東邊的那座白顏色的樓就是……」

  露露完全妥協了,在張婕對她長期以來形成的震攝威壓之下,她心理脆弱得
不堪一擊。

  「好吧,我先去那裡找她,如果能找到她,回來再處理你的事情。」

  張婕示意露露把嘴張開。

  「不要啊,張總……」

  露露話還沒說完,張婕已經用口罩把她的口給塞住了。

  「唔唔……」

  露露絕望地在鐵椅上掙扎著,眼睜睜地看著張婕離開了密閉室。

  工作人員隨即旋開了螞蟻瓶的塞子,被關在裡面的螞蟻很快就形成一條黑線
向外面爬了過來。

  密閉室的門關上了,露露驚恐地看著那些螞蟻慢慢地向細細的管道外爬了過
來。

  「唔唔……」

  露露發出很絕望的聲音,密室中回應她的只有她心臟的狂跳聲……「靈兒…
…」

  貝貝抱著靈兒,手慢慢伸到了她的小腹上。

  「不行,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

  靈兒當然知道貝貝想幹嘛。

  「完美的做愛有助於恢復健康……」

  貝貝實在忍不住只好把這件事直接提了出來。

  「今天你體力有些透支了,再忍兩天吧……」

  靈兒差點就要答應貝貝了,其實她也想,只是她知道貝貝現在這樣子,房事
肯定有百害而無一益。

  「再等兩天我會死的……」

  貝貝突然把靈兒撲倒在了床上。

  「你想幹嘛?」

  靈兒不知為什麼,腦子裡突然回想起了當初貝貝強姦她的那一幕。

  貝貝看到靈兒的表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連忙停了下來:「靈兒,你沒事
兒吧?」

  「我沒事兒。」

  靈兒抱住了貝貝,把臉貼在了他的胸前。

  貝貝摸著靈兒的光腦袋,心中很有些不是滋味,女生是很愛美的,靈兒被自
己陷到這裡來,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可能根本沒有心情做那些事情,自己
卻還要那樣做……「剛才我在外面,聽到有人說……」

  貝貝自己把話題引開了……張婕在市郊撲了個空,便派了些人守在附近,看
田妮什麼時候回去,她自己回到關押露露的地方。

  打開密室之後,張婕發現露露已經嚇暈過去了,張婕讓人把她弄醒之後,取
了她口中的塞子,露露‘啊!’地大叫了一聲醒了過來,連忙在自己身上四處看
了看。

  結果一隻螞蟻也沒有……「你有別的辦法和小妮子聯繫嗎?」

  張婕沒找到田妮,只好又回過頭來找露露。

  露露仍然非常驚恐地四處張望著,看了看腳底,都沒發現有一隻螞蟻,這才
驚魂未定地看向了對面的張婕:「張總……您剛才說什麼?」

  「我問你還有別的辦法和小妮子聯繫嗎?」

  張婕不耐煩地重複了一句:「你不用找那些螞蟻,上次是本地螞蟻,用蜂蜜
引走了,算是對你的警告,找回小妮子,我會對你從輕處罰,如果敢和我玩什麼
花樣……」

  「我有辦法和她聯繫……」

  露露連忙應了下來:「她可能無聊上網吧裡去了,你給我一台電腦,我看看
她在不在QQ上。」

  張婕一刻也不想耽誤,她立刻讓人把露露從椅子上放開了,然後帶她來到一
個房間。

  「我好餓啊。」

  露露大半天沒吃東西了,用帶著些乞求的眼神看著張婕。

  張婕讓侍從取了些餅乾給露露,露露連忙塞了幾塊到嘴巴裡,然後坐到了電
腦邊。

  登上QQ之後,露露有些失望地發現田妮的頭像是灰的,不過她還是試著留
了條言:「妮子,什麼時候上線了給我回個話。」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之後,田妮的頭像閃了起來:「我在,有什麼消息嗎?」

  「剛才過去看你,你不在,我就找了個網吧,隨便試試看你在不在線。」

  露露隨口編了個理由。

  張婕手下的人沒花多大功夫,就鎖定了田妮的位置,打電話給守在田妮租住
地的人,他們很快就鎖定了一家網吧,從IP地址來看,田妮肯定是在那裡上網


  「你多找些話和她聊天,不要讓她下線。」

  張婕守在電腦邊,焦急地看著QQ中的內容,她現在不把田妮先捉住關起來
,是不太放心去做別的事情的。

  露露又閒扯了一些話題,試圖一直保持住和田妮的聯繫,讓她在張婕的人趕
過去之後不要下線。

  但是露露在某句話之後,田妮一直沒有回覆,露露又連問了幾句,田妮都沒
有回覆,很快張婕的工作人員也向張婕報告了一下:「她的QQ已經下線了。」

  「你是不是給了她什麼暗示?」

  張婕很懷疑地看著露露。

  「沒有啊,真的沒有,您看我說的這些話,怎麼可能有什麼暗示?」

  露露一臉委屈地看著張婕:「而且您已經知道她還活著,我們的計劃已經失
敗了,我還瞞著您幹嘛?」

  張婕焦急地等著網吧那邊的消息,幾個人去了之後,立刻把網吧的前後門守
住了,並且開始一台一台電腦地進行搜索。

  結果很讓人失望,田妮不在網吧裡。

  幾人完不成任務,怕被張婕罵,便把網吧正在收銀的老闆娘打了幾個耳光,
然後把田妮的照片拿出來問她是不是見過這個人。

  網吧老闆娘辯認了半天,最後確認說她確實來上過網,但是就是他們過來幾
分鐘前,那女孩兒被四個男人帶走了,那四名男子在網吧門口還停了台車,他們
出了門之後,就迅速開車離開了。

  消息傳回張婕那裡之後,張婕果然暴怒,把那些人大罵了一頓,然後惡狠狠
地瞪著露露。

  「饒了我吧……」

  露露擔心這次張婕要把她凌遲了。

  「小妮子找回來之前,你就呆在這裡吧。」

  張婕瞪了露露一會兒之後,起身離開了房間。

  露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跟在張婕身邊,總讓她有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也
不知道貝貝是怎麼和張婕相處的……露露抓起袋子裡的餅乾,胡亂地塞進自己的
肚子裡,她突然看到餅幹上有一隻螞蟻,嚇得大叫了一聲把餅乾扔回了桌子上。

  半天之後露露才從桌子上把餅乾翻了過來,哪有什麼螞蟻啊?分明是一粒黑
芝麻……雖然知道暫時是脫險了,但露露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張助理,我
已經打聽出來了,阿拉斯加國際監獄,不屬於美國政府,是屬於一個叫EIX的
秘密公司。」

  朱巡更從美國把電話打回給了張婕。

  「EIX?什麼背景?」

  張婕皺起了眉頭。

  「沒有任何資料,但毫無疑問,他們和美國政府之間關係很曖昧……」

  朱巡更停了一下:「我想……你在美國這邊朋友比較多,他們應該可以幫著
打聽一下,如果有可能,我們和EIX公司的人見個面,和他們坐下來談談最好
,如果他們是一家公司,用錢總能解決問題的吧?」

  「好吧。」

  張婕沉思了一會兒:「我給你一個電話號碼,你和他聯繫,讓他幫你查一查
那個EIX公司的底細。」

  「嗯,你說。」

  「你先告訴我,你的人剛才把田妮弄哪裡去了?」

  張婕突然調換了話題。

  朱巡更大吃了一驚:「田小姐,她已經……」

  「露露已經招了,剛才我查到子田妮的下落,但是你的人先我一步,把她帶
走了,你先把她還給我,不然我們之間的合作到此為止。」

  張婕知道朱巡更也不是個很好打交道的人,和他說話的時候,張婕還是留了
幾分餘地。

  「是嗎?」

  朱巡更嘆了口氣:「水寨被抄了之後,我手底下大部分人都離開了W城,留
了幾個人在幫著處理美聯那邊的後事,他們不會有精力去捉田小姐的。」

  「你別和我玩花招,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

  張婕語氣變得難聽起來。

  「如果能救出貝貝,老朱這條命就隨便張助理處理吧。」

  朱巡更一副無所謂的語氣,新華夏被關停,他為之奮鬥了一生的事業旦夕之
間化為烏有,他現在很有些心灰意冷。

  「好吧,你記著你今天說的,你的命已經記在我名下了。」

  張婕當然不會放過揪住朱巡更小辮子的機會。

  「我記著呢,快把電話告訴我吧,如果我有田小姐的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
通知你的。」

  「地底下有合金板,頭頂上有十幾名狙擊手一直把槍口對著下面,監房的墻
外有幾十米的無人區,這裡真的是插翅難逃。」

  貝貝和靈兒又在繼續他們那永遠的話題:越獄。

  「總會想到辦法的。」

  靈兒安慰了一下貝貝。

  「我怎麼感覺我會關在這裡一輩子呢?」

  貝貝很有些喪氣的樣子,不過看了靈兒一眼之後情緒又好轉了一些:「還好
有你陪著。」

  「呆在這裡未必是件壞事……」

  靈兒指了指頭頂那些狙擊手:「這些獄警倒不怎麼幹涉下面的生活,這裡就
象是一個世外桃源……」

  「什麼世外桃源啊?沒有桃花,沒有溪水,沒有美女,只有一群臭男人,見
到他們我就煩!」

  貝貝撇了撇嘴,還真夠無聊的。

  「呵呵。」

  靈兒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貝貝了,也許沒有新鮮的美女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了。

  「靈兒,你說……那個李春秋為什麼把我丟到這裡來?」

  貝貝這些天一直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道……不過不一定是他把你丟進來的。」

  靈兒似乎若有所思。

  「你進來之前打聽到什麼了嗎?」

  「沒有……事情反正很有些奇怪,我沒有時間去搜集資料……」

  靈兒搖了搖頭。

  「唉……」

  貝貝長嘆了口氣:「不是看著小霞的面子,我絕不會饒了那個李春秋!他幹
嘛是小霞的叔叔呢?」

  「他……」

  靈兒本來想說,那個李春秋對李霞一點感情也沒有,甚至把她丟給徐克,為
了避免貝貝擔心,甚至孤注一擲地越獄,她還是忍住了。

  「你想說什麼?」

  貝貝見靈兒欲言又止,便又追問了一句。

  「沒什麼。」

  靈兒笑了笑,心中卻越發擔心起來,小霞落在李春秋手中,多半沒什麼好結
果,如果李春秋再把她給了徐克,就沒有人能救得了她了。

  一旦貝貝出去,知道小霞被徐克欺負了,他肯定會抓狂,到時候還不知道會
發生什麼事情。

  「和EIX公司的人聯絡上了,但是他們根本不和我談。」

  朱巡更這段時間可能是和張婕聯繫最密切的時候了。

  「你繼續想辦法吧,如果他們要錢,我出就是了。」

  張婕聲音似乎很疲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田小姐找到了嗎?」

  朱巡更試探著問了一句。

  「如果我查實是你把她藏起來了,我不會輕饒你的。」

  張婕似乎連威脅朱巡更都有些有氣無力的。

  「我現在藏她有什麼用?威脅你?有意義嗎?」

  朱巡更搖了搖頭,他一直對張婕沒什麼好感,而且對她一向的行事風格也很
不齒。

  「這件事你反正也脫不了干係,行了,我要睡了,十個小時之內我不接電話
。」

  張婕說完就準備掛機了。

  「等一下。」

  朱巡更無奈地阻止了張婕:「貝貝現在還在牢裡,生死未卜,多拖一天,危
險就增加一分,你能不能親自到美國來?這些人不是很給我面子……」

  「喲,也有你搞不定的事情?」

  張婕陰陽怪氣地來了一句。

  「現在別說風涼話好不好?你好歹也是大華夏出去的人……」

  朱巡更氣不打一處來。

  「你現在承認我是大華夏的人啦?真是難得……」

  「你到底過不過來?」

  朱巡更有些怒了。

  「你威脅我?」

  張婕大為驚訝,這豬頭居然還敢發火。

  「我哪有?」

  朱巡更一下子變得灰溜溜的起來:「這種時候,別再說怪話了,你過來一下
比我要管用得多……」

  「我出不去。」

  張婕見朱巡更服軟,語氣也緩和多了:「因為田妮的事兒我潛了回來,被上
面逮了個正著,現在每天讓我匯報行蹤。」

  「真是見鬼!他們不管有毒奶粉的事情,倒有閒心去管你!」

  朱巡更不知道該發誰的火了。

  「哈哈,說起奶粉,我倒想起一件事情,我下屬的一家公司去年代理了國外
的一個奶粉品牌,這一年多一直不死不活,進了一大批貨屯在庫裡,賣也賣不動
,這次國內的奶粉出了事,這下好了,我那奶粉加了三倍的價,還供不應求……
小發了一筆……」

  「你倒有心情……發這種國難財、昧心財,你就不擔心死了下油鍋……」

  朱巡更不知道該怎麼說張婕了。

  「別高尚了!你的手比我幹淨多少?你當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生意?可
惜你跟了老東西十幾年,他都沒把腦子裡那些有用的東西教給你,到現在也只能
靠做我的代理小打小鬧一下……」

  「老爺子絕不會做你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朱巡更知道生意做不贏張婕,說也說不贏她,只能自己一個人鬱悶。

  「不說那個了,我只是很奇怪,你對李家是真的忠誠嗎?老爺子到底給了你
什麼?好吧,就算老爺子待你不薄,那個貝貝搶了你的最愛……你倒是大方啊?
一點也不計較……」

  「你懂什麼!?」
2017-1-31 14:24#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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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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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巡更沒來由地激動了起來,也許這次是他和張婕說話最多的一次了,以前
在大華夏的時候,都沒能說過這麼多的話:「靈兒是李家的人,是的,我很喜歡
她……以前她跟著你,我也不方便找她……後來她喜歡上了少爺,那是她的選擇
,她的幸福,我看著心裡高興,怎麼著?」

  「她是被貝貝下藥迷奸的,你如果想知道更多的細節,我可以和你說詳細一
些……」

  張婕見到以前做為李華剛手下四大護衛之首、一直很驕傲的朱巡更被自己這
般辱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開心,她現在只想再向他身上踩上幾腳。

  「傷害別人,打擊別人,你很開心是嗎?」

  朱巡更一忍再忍,如果不是因為貝貝,他可能已經掛了這個電話了。

  「傷害別人?你也知道這兩個詞?你當初在老頭子面前不停地搬弄是非,想
讓老頭子疏遠我,那就不是一種傷害!?」

  張婕也越說越激動起來,往日心中的積怨全部爆發了出來。

  「你心術不正,我難道說錯了嗎?誰知道老爺子是不是因為你得罪的人被害
死的?哦,我明白了,老爺子就是你殺的,你怕貝貝繼承了大華夏,所以對他下
殺手,結果意外殺死了老爺子……」

  「你說什麼!?」

  張婕大怒起來:「你說什麼!?你說我殺了老頭子?你知道他死了我有多痛
苦嗎!?你這個死豬頭,活該你世世代代做豬!你就算死了,也是豬死的!我殺
老頭子幹什麼?老頭子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為什麼要殺他?」

  張婕說著說著,居然哭了起來。

  「唉……」

  朱巡更沒想到張婕居然被自己幾句話給說哭了,李華剛死了之後,木笛和冰
冰夫妻反出了大華夏,曾經的兄弟財務老戴用盡心機想篡權,他的親生女兒面上
毫無悲色,盛極一時的大華夏一夜之間倒掉……為李華剛之死傷心的,朱巡更一
直認為只有自己,這也一直是他很傷心的一件事情,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他一
度和李霞的關係鬧得很僵,以至於被李霞逐出家門。

  好在後來貝貝以很低的姿態收留了他,他也重新振作了起來,這一年來,為
了李家的生意,他可謂是鞠躬盡瘁,而且貝貝對他的信任,也讓他感激涕零。

  聽到張婕在李華剛死後一年多之後,仍然因為他而哭,他不由得感概萬千,
人世間的事,從來都很難說清,她是自己最看不起的一個人,卻只有她和自己對
李華剛仍然念念不忘……「也許……當初……是我錯了……」

  朱巡更第一次因為張婕而心軟起來。

  「我跟你這個豬頭有什麼好說的?」

  張婕幽幽地來了一句,和朱巡更的這一番爭吵,也讓她又回憶起了很多事情
,苦澀的,甜蜜的,那些深藏在記憶深處的……「老爺子當初為了救貝貝,不惜
犧牲自己的性命……現在貝貝危在旦夕,就算為了死去的老爺子,我們也應該聯
手把貝貝救出來啊……」

  朱巡更又開始游說張婕了。

  「你們以為我不救他?哼!」

  張婕的語氣變得有些冷冷的了:「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騙我……如果你
們不要自作聰明,現在我也不用分心去找小妮子了……你們真是一群豬!不是我
在上面打了招呼,貝貝已經死在李春秋手上了!」

  朱巡更被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從貝貝被抓之後,他就一籌莫展,平時在
新華夏被手底下一幫兄弟給抬得有些昏了頭,當新華夏轟然倒塌了之後,他才意
識到自己和張婕比起來,還真是一無是處。

  「好了,我要睡覺了,真是……和一頭死豬說了那麼多的話……」

  張婕的聲音聽起來確實很有些疲憊,看來這幾天她都沒有休息好。

  「你多保重……」

  朱巡更這次通話之後,對張婕沒有了敵意,還反倒生出了幾分憐惜之情。

  「哼!」

  張婕似乎還想再說什麼,終於還是什麼也沒說,把電話給掛斷了……田妮在
網吧查資料,意外收到露露的QQ信息,和露露不鹹不淡地聊了幾句之後,突然
有人摁住了她的鼠標,並且關上了她的QQ。

  田妮驚訝地抬起頭來,認出了來人是王朝軍和小黑子等人,王朝軍左右看了
看之後,低聲向田妮說了一句:「不要叫喊,跟我們走。」

  田妮猶豫了一下,還沒有在QQ和露露道別呢,不過她知道王朝軍突然現身
找她,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而且看王朝軍的神情,他似乎不太想在這裡過多停留
,便沒有再做什麼,直接跟王朝軍、小黑子幾個人離開了網吧。

  「你們有貝貝的消息了嗎?」

  田妮不解地看著王朝軍。

  「我們正要問你。」

  王朝軍瞪著田妮:「你好象和抓貝貝走的那些人有些來往?」

  田妮有些哭笑不得:「你們不會認為是我和貝貝被抓的事情有關吧?」

  「答對了。」

  旁邊的小黑子插了一句:「你被扣押了,不要試圖反抗,否則你會吃苦頭的
,現在就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吧。」

  「你們幹嘛不去問問朱哥?」

  田妮很驚訝,自己和他們出來,居然是被他們給扣押了,這還真是莫名其妙


  「別和我們說他,誰知道是不是他出賣了貝貝?你別和我們玩花樣,我們在
部隊裡整人是很有一套的。」

  小黑子裝出一臉的凶相瞪著田妮。

  「你們……簡直……」

  田妮一時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以前是貝貝的女人,雖然你一次一次背叛了貝貝,但是貝貝肯定還是不
會讓我們傷害你的,不過現在貝貝死生未明,我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你如果不
肯和我們合作,我們真的會……」

  王朝軍很謹慎地選擇著自己的恐嚇言論。

  「我背叛他?我怎麼背叛他了?好象背叛感情的人是他吧?我真不知道你們
怎麼……」

  田妮聽到王朝軍的話,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就因為他背叛了你的感情,你就把他給出賣了?你知不知道當初貝貝在你
失蹤之後,是怎麼讓幾百號兄弟冒死去救你的?算了,和你說這些是白說,你最
好還是和我們合作一些,不然……」

  「我沒有出賣他,你們隨便怎麼處置吧。」

  田妮也有些惱了,而且她現在也不敢輕信王朝軍他們是否背叛了貝貝,至少
他們已經和朱巡更不是一條陣線上的了。

  王朝軍,小黑子,耗子等人面面相覷,他們就只是嚇唬一下田妮,好讓她說
實話,真動她,還沒哪個敢下手,貝貝的女人,就是不要了,也不能被人欺負啊
,王朝軍他們怎麼會不知道?特別是小玉那件事,後來血皮人都出來了,還真是
讓人毛骨悚然。

  「怎麼了?那請問一下你們是準備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如果沒什麼事,我
該回去了。」

  田妮似乎發現了王朝軍他們的心虛。

  「我們先帶你去見一個人。」

  田妮一發火,四個大男人立刻泄了氣……「什麼?是朱巡更的人抓了田妮?


  張婕從睡夢中被吵醒,正一腔的怒氣沒地兒發泄。

  「是啊,我們不敢隱瞞,所以第一時間……叫醒了您。」

  那些手下戰戰兢兢地看著張婕。

  「你們確認?」

  「嗯,確認,根據一些目擊者的描述,那些劫走小姐的人,都是以前朱巡更
的手下。」

  「好啊,他竟敢這麼騙我!」

  張婕這下火大了,她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重新下了道命令下去……貝貝見靈
兒睡熟了之後,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外間,池早香就睡在外面的這張床上,這是整
個監房中唯一的兩間連體房。

  貝貝在池早香驚醒過來之前掐住了她的脖子:「別叫,否則我掐死你!」

  池早香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她搖了搖頭,表示聽不懂貝貝的話。

  「別和我裝,你的中國話熟練著呢!」

  貝貝把手鬆了一些:「看來上次在飛機上,我們不是偶遇了。」

  「你想幹什麼?」

  池早香見貝貝認出了她,只好也和貝貝說中國話了,她的中國話中居然帶著
C都那邊的口音。

  「我問你什麼,你就老老實實回答我,我就不會對你怎麼樣,如果你不回答
我……哼哼!」

  貝貝冷笑了兩聲。

  「你以為我怕死嗎?」

  池早香也冷冷地瞪回了貝貝。

  「我才不會殺你呢。」

  貝貝摸了摸池早香的臉蛋兒,然後伸出舌頭在上面舔了一下:「我很久沒碰
過女人了……」

  「你!」

  池早香大概沒想到貝貝居然敢背著她們老大做這種事情。

  「我不和你開玩笑。」

  貝貝一邊說,一邊把一隻手伸到了池早香的大腿上,在上面撫摸了一把。

  「你放開我!」

  池早香這才真正害怕了,組織裡的女殺手,分工很明確,她屬於那種不需要
出賣色相的類型,死對她還說並不算什麼,但被人強姦是不能忍受的。

  「害怕了吧?那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貝貝忍不住又在池早香的另一邊臉上舔了一下。

  「你好噁心!」

  池早香側著臉在床單上蹭了蹭貝貝的口水,憤怒地瞪著貝貝。

  「你不按我說的來,我會更噁心的。」

  貝貝湊到池早香臉面前,嗅她的口鼻,很久沒做愛了,也沒有新鮮女人,這
真是一件讓貝貝超級鬱悶的事情。

  池早香把臉轉了過去,索性不理貝貝了。

  「看來你對我說的話不信?」

  貝貝把一隻手伸到了池早香的兩腿間,池早香本能地併攏了雙腿,結果把貝
貝的手給夾緊了。

  貝貝伸出一根手指去摳池早香的那地方,池早香終於忍無可忍了,快要哭出
聲來:「你想問什麼!?」

  「靈……靜現在是你們組織的頭兒?」

  貝貝要問的問題太多了,而且貝貝想要問的問題,估計池早香知道的都有限


  「你覺得我象組織的頭兒嗎?」

  池早香大概覺得貝貝這問題很奇怪。

  「你什麼時候進組織的?」

  貝貝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從生下來就是組織的人了。」

  池早香很警惕地看著貝貝,看樣子好象貝貝對組織一點也不了解的樣子,虧
他還是她們老大的老公。

  「這些事情你幹嘛不去問靜?」

  池早香又加了一句。

  「我先看你是不是在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貝貝眼珠子轉了轉:「好吧,你還比較老實,那我問第三個問題。」

  「你是什麼時候認識靜的?」

  貝貝開始進入主題了。

  「你為什麼不去問靜?」

  池早香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不肯再回答貝貝的問題了。

  「我是在問你,你如果不老老實實回答我,有你的好果子吃!」

  貝貝說著又在池早香那裡摳了一下,他自己也有些興奮起來。

  「靜沒給我回答你提問的權利。」

  池早香似乎已經意識到,只有把皮球踢回給伊藤靜,才能保全住自己。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貝貝一隻手掐著池早香的脖子,一隻手去扒她的衣服。

  「啊……你弄疼我了……」

  池早香身上有傷,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貝貝楞了一下,他忽然想起來,如果不是池早香,自己和靈兒可能早就被弗
蘭克一幫人給滅了,她受傷雖然不是因為自己,是為那本筆記,但多多少少也與
自己有些干係,還是不要欺負她了好。

  「好了好了,我不欺負你就是了。」

  貝貝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放開了池早香。

  池早香瞪著貝貝,一句話也不說。

  「你睡吧,今晚的事兒,你不要亂說,否則……」

  貝貝想了想,又沒能說出什麼狠話來。

  貝貝輕手輕腳準備離開池早香床邊的時候,手卻被池早香拉住了,貝貝很奇
怪地回過頭來,池早香卻又拉了他一把。

  貝貝當然有點明白池早香要做什麼,他順勢又倒在了池早香的床上。

  池早香很警惕地向靈兒所在的房間看了一眼,然後把嘴脣向貝貝湊了過來,
她剛才被貝貝摳了兩下,其實並不是那麼難受,因為她在睡覺前那裡一直很癢。

  剛才見貝貝想強姦她,自然會感到害怕,但後來發現貝貝很憐香惜玉,見他
轉身要走,心中卻後悔起來,當然和貝貝偷情,池早香也有一種偷了老大男人的
一種得意滿足感。

  她一時激動,便伸手拉住了貝貝,當貝貝再次倒下來的時候,便把嘴脣湊了
上去。

  一對關在監獄裡饑渴已久的男女,吻過之後,那禁錮已久的慾火便充分燃燒
了起來,貝貝吻遍了池早香的小嘴和臉頰之後,便扒開了池早香的上衣,開始親
吻她的胸部。

  池早香也很激動和興奮,高高地挺起胸部,配合著貝貝的親吻,只是不敢呻
吟出聲,以免驚醒了靈兒,這種和老大的男人偷情的感覺,讓她更增添了幾分興
奮。

  不過當貝貝想要褪下池早香內褲的時候,池早香阻止了他,從池早香的眼神
中貝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湊到池早香的耳邊輕輕問了一句:「你不會還是處
女吧?」

  池早香給了貝貝一個耳光,似乎是對這件事情的回答。

  「看來是的……」

  貝貝訕訕地笑了笑,組織真是個好地方……這些女殺手都是處女……貝貝順
著池早香的小腹向下方滑了下去,一邊撫摸一邊試著再次往下扒池早香的內褲,
池早香用手扯住不讓貝貝拉下去。

  貝貝親了親池早香的手,然後在池早香兩腿間嗅了嗅,吃不到,聞聞香也是
好的……紐約街頭,朱巡更急匆匆地趕著路,這些天他每天只休息兩個鐘頭,一
刻也不停地奔波於美國各大城市,和很多人接觸,尋找著EIX公司的蛛絲馬跡


  今天他要再去見一個線人,據說他可以提供一些關於EIX更高層一些管理
人員的信息,關於EIX,朱巡更心中已經有了些模糊的概念了。

  朱巡更正行走間,路邊突然圍過來了四名黑衣人,他們風衣裡隱隱可以見到
槍口,朱巡更心中暗叫不好,想逃跑,已然來不及了。

  四人向朱巡更圍攏過來,有兩人用槍指著他,兩人過來試圖把他的雙臂架到
背後去。

  朱巡更手上微微一動,當那兩人來架他手臂的時候,他的手臂如同兩條蛇一
般突然流滑到了那兩人的手腕處。

  那兩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已經被朱巡更一個錯手給推了過去,分別撞向了拿
槍的兩人,朱巡更迅速從懷中取出槍,三槍爆掉了三個人的頭,然後把槍抵在了
最後那人的腦袋上。

  「說!是什麼人派你過來的!?」

  朱巡更一臉怒容地瞪著那黑衣人。

  黑衣人沒想到四把槍,以四敵一,居然在一瞬間讓這男人給放倒了,此刻嚇
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槍聲不知道是不是驚動了附近的居民,警笛聲由遠而近地響了起來,朱巡更
沒辦法,抬手打暈了那人,然後把他向小巷中拖了進去。

  田妮坐著王朝軍等人的車,四彎八拐,來到了一處很偏僻的舊民房區,下車
之後,王朝軍等人很警惕地四處看了看,然後才帶著田妮下了車。

  下了車之後,田妮跟著四人走進了一條很窄的小巷子,在盡頭處有一棟很舊
的民房,民房外面有一扇鏽蝕很嚴重的鐵門。

  四個男人在門外就站住了,然後示意田妮進去,田妮瞪了他們一眼之後,徑
直走了進去,剛推開房門,就看到小星星向她撲了過來。

  田妮把小星星抱了起來,適應了一下屋裡的光線,這才看到抱著甜甜從床上
剛剛坐起來的張茜。

  「甜甜……」

  田妮突然看到甜甜,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張茜上前了幾步,從兩人的懷中
把小星星和甜甜互換了過來。

  田妮把臉貼在甜甜的臉上,激動得又哭又笑,甜甜熟悉田妮身上的氣息,很
乖地伸出小手去摸田妮的臉。

  「你怎麼會在這裡?」

  田妮情緒平靜下來之後,又四處看了看,房間裡就只有張茜一個人:「貝貝
的養父母……其他人呢?」

  正說著話,舒心從房間裡面抱著樂樂走了出來,見到田妮之後,很緊張地喊
了她一聲:「小姐……您過來了?」

  田妮瞪了舒心一眼,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看向了張茜。

  「陳雪去她父母那裡了,胡春梅回了C都,貝貝的父母他們……堅持要回鄉
下……我們攔不住……」

  田妮和張茜又聊了一會兒才知道,事發那天,王朝軍小黑子耗子等人就在水
寨裡,他們發現情況不對,迅速讓眾人走秘密通道離開了水寨,並且封死了秘密
通道。

  張茜等人被王朝軍暫時安置在了這裡,這半個月裡,胡春梅、養父母、陳雪
等人先後離開了,陳雪是送養父母回鄉下,陳雪走之前對張茜說她送養父母回去
之後,會先回去她父母身邊一趟。

  「你總不至於讓這兩個孩子沒有父親吧?」

  王朝軍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外面進來了。

  「貝貝的事情……我了解到的,主要是……」

  田妮見到甜甜和張茜,知道王朝軍等人是可以信任的,便把最近這一段時間
貝貝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下,但是沒有提和朱巡更一起騙張婕的事情。

  「甜甜我要帶走。」

  田妮說完所有的事情之後,向王朝軍提了出來。

  「不行。」

  王朝軍立刻提出了異議。

  「讓田小姐帶她走吧。」

  張茜勸了王朝軍一句:「甜甜一直是田小姐帶著的,就是貝貝或者靈兒在,
也會讓把甜甜交給田小姐的。」

  張茜說了之後,王朝軍也不好再堅持,從田妮口中得知貝貝被關到了美國,
他們顯得有些一籌莫展,主要是新華夏的經濟大權都掌控在朱巡更手上,王朝軍
手上的百花樓在事發的當天就被查封了,他們現在基本上已經彈盡糧絕。

  「現在再留甜甜在這裡,連她的奶粉都不能保證……現在那些便宜的奶粉根
本不能喝……」

  張茜見王朝軍等人不吱聲,不得不委婉地說出了現在的困境。

  田妮看了一眼甜甜,感覺她比以前瘦多了,一雙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
自己,田妮忍不住又哭了起來:「甜甜,都是媽媽不好,不該就那樣丟下你不管
……」

  「好吧。」

  王朝軍嘆了口氣:「田小姐你一定要保證甜甜的安全。」

  「張姐,你和我一起先回我那裡暫住一時吧,這裡條件太差了。」

  田妮擦了擦眼淚,轉回頭和張茜說了一句。

  「你帶舒心和樂樂回去吧,我過去會不太習慣,就住這裡好了。」

  張茜婉言謝絕了田妮的好意。

  「這怎麼行?」

  田妮不由得有些急了。

  「別勸了,我和小星星在這裡不會有事的,我們以前一直都是這麼過的,等
過些天,我會去找份工來做的。」

  「這樣吧。」

  田妮想了想:「我要去一趟鄉下,去看看養父母的情況,轉回頭再來找你們
。」

  田妮離開之前,把一張卡塞給了張茜,讓她用於這段時間的生活費,張茜和
田妮推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把卡收下了,田妮舍不得甜甜,便把她帶上了。

  「田小姐回你姐姐那裡去嗎?」

  小黑子負責送田妮回去,王朝軍等人沒有再跟車出來。

  「嗯,你把我在前面路口丟下就行了,我打的士走,會方便一些。」

  田妮指了指前面的路口。

  「能行嗎?」

  小黑子有些不太放心。

  「沒事兒的。」

  小黑子把田妮放下車之後,田妮先去了超市,買了一些嬰兒食品、用品,然
後才拎著大袋小袋返回街上,攔了輛的士,談好價錢之後,讓他送自己去養父母
那裡。

  小黑子遠遠地看到田妮上了出租車,這才發動車子,回去了王朝軍他們那裡
……「你幹嘛?」

  池早香推了推貝貝的腦袋,這種姿勢讓她感覺太淫蕩了,有些不太適應,畢
竟她年齡還小,對做愛也不是很懂。

  「不幹嘛……」

  貝貝用鼻子蹭了蹭池早香的底褲,蹭到了池早香的某個地方,池早香忍不住
呻吟了一聲。

  池早香呻吟了一聲之後,自己也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看了看靈兒房間的方向
,讓她知道自己在她眼皮子底下偷她的老公,怕是沒自己什麼好果子吃。

  不過裡面的房間裡一點動靜也沒有,池早香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她馬上就意
識到情況有些不對。

  因為有一個溫軟的東西貼在了她的私處,而且……中間什麼也沒隔……不用
說,那是貝貝的舌頭,他確實沒有扒下池早香的內褲,但是輕輕撥開了她的底褲
,讓池早香把下體露了出來,然後用舌頭貼了上去。

  「你……」

  池早香知道有些不對,貝貝這樣的行為比扒了她的內褲還要嚴重,但從那裡
傳上來的某種感覺讓她一時間又有些無法拒絕,只好任由貝貝在那裡玩弄。

  池早香不知道貝貝到底在幹什麼,但是她感覺自己屁股溝裡到處都被貝貝給
弄得濕濕滑滑的,隨後貝貝集中攻擊了她的某個地方,讓她有感覺越積累越高,
高到都快有些受不住了,但是貝貝卻突然停了下來。

  「你……你……」

  池早香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想讓他不要停,但那麼淫蕩的話她又說不出
來。

  貝貝把自己的東西取了出來,然後把池早香的兩條腿推了開來,再次撥開了
池早香的底褲,在池早香剛才滑滑的地方四處蹭了蹭,然後抵在了某個地方。

  池早香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她正想阻止貝貝,貝貝卻猛然一用力,池早香立
刻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羞辱和被侵入感,她想大聲叫喊,卻被貝貝把嘴巴給捂
住了。

  「你!你!你!」

  池早香感受著那種羞辱和難受感,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沒有壞你的身子,我只是進了後面那個……嘿嘿……」

  貝貝附到池早香的耳邊低語了一句,他太想解決一次了,但池早香還是個處
女,讓他有所顧忌,於是便去了池早香後面一些的位置……池早香的臉脹得通紅
,當然在黑夜中是看不到的,那裡被……那個……實在沒什麼快感,完全是一種
很怪怪的感覺,但不知為什麼,過了一會兒之後,池早香適應了那種不舒服,還
慢慢找到了些許的快感……幾個小時之後,田妮的車子到了貝貝從小長大的地方
,懷中的小甜甜已經睡熟了,天也完全黑了下來,田妮輕車熟路地指揮著出租車
司機來到了養父母的家門外。

  這是一棟在村邊豎起來的獨立四層樓,是田妮出錢幫養父母修起來的,原本
以為不會再到這裡來,沒想到還是又過來了。

  田妮付了談好的兩倍錢打發了的士司機,回身抱著甜甜去摁那鐵門外的門鈴


  很久才有一個人打開了鐵門上的小門,露出一張不耐煩的臉出來:「找誰呀
?」

  「韋伯伯在這裡嗎?」

  田妮很奇怪地看著那個人,她根本不認識他。

  「他不住這兒!」

  那人說完之後便關上了小鐵窗。

  田妮怔了半天,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好在她當初修這房子的時候,也認識幾
個村裡的人,便來到村東頭那家姓張的門前,敲開了他家的們。

  「是田小姐啊?」

  張家的人認出了田妮,一臉怪怪的神情。

  「張姨,韋伯伯沒有回村裡來嗎?」

  田妮有些著急地問了一聲。

  那個被田妮喊張姨的四十歲中年村婦把田妮拉到了屋裡,嘆了口氣:「他們
回來了……在老房子那裡呢……」

  「他們住老房子那裡幹嘛?」

  田妮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老房子在上次新房子修起的時候,不是已經塌了
嗎?」

  「村裡以為你們不再回來住了,上次他們幾個村幹部討論了一下,說也找不
到你們的電話,那房子空著也是浪費,便決定收回那塊地的所有權,所以……」

  「所以把房子也收回村裡了?」

  田妮聽到這話之後,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張姨沒有說話,大概是表示默認了。

  田妮皺起眉頭,向張姨道了聲謝之後,準備離開,張姨拉住了田妮的手:「
田小姐,不是我們不想管他們,聽說他們家貝貝被政府給辦了,村裡人都怕……


  「我知道。」

  田妮推開了張姨的手,抱著甜甜,快步向老房子那裡走去。

  老房子那裡一抹黑,田妮甚至懷疑兩老是不是在那裡,田妮向裡面喊了幾聲
‘媽’之後,一株燭光亮了起來,裡面傳來老母親的聲音:「是妮兒嗎?」

  田妮把東西放在門邊,抱著甜甜衝了進去,差點被什麼東西給絆倒了,在倒
塌了一半的房屋裡看到了扶在門邊的老母親,她懊惱得大哭起來,這些天一直以
為他們被抓了,只是一味地躲在那裡等消息,沒曾想他們居然會在這裡……「妮
兒哭啥哭呢?」

  老母親蹣跚地走了出來,扶住了田妮,想從她手中把甜甜接了過去。

  田妮連忙站穩之後反手扶住了老母親,但並沒有把甜甜交給她,她很奇怪老
父親為什麼沒出來,反倒是身體不太好的老母親出來了,田妮向屋裡看了看:「
爸爸呢……」

  「他有點感冒了,在裡面躺著呢。」

  老母親看著田妮笑了笑,把她讓進了‘屋’裡。

  「爸?」

  田妮來到床邊,輕輕喊了一聲,發現沒什麼回應,不由得有些心慌,一摸他
的頭,燒得很厲害。

  「不行,得把他送醫院去。」

  田妮不由得有些著急。

  「沒事兒的,感冒,小毛病,睡一覺就好了。」

  老母親安慰了一下田妮。

  「他們憑什麼占了我們的房子?」

  田妮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得又很有些生氣。

  「那地本來就是村裡的……」

  老母親倒是想得開。

  「不行,我去找村長。」

  田妮找了個地方放下了甜甜,轉身準備出去。

  「妮兒,不要去……」

  老母親連忙拉住了田妮,因為田妮走得太猛,老母親差點就被帶倒了,田妮
連忙站住了。

  「村裡換屆了,新來的那幾個人是些小輩,你不認識……」

  老母親向田妮解釋了一下。

  田妮猶豫了很久,吃了幾次虧,似乎也意識到就這樣去找那些人,未必能解
決問題,可能會反生出一肚子氣來,最後還是決定先忍下了。

  「您看著甜甜,我到外面打幾個電話。」

  田妮轉身準備出屋之前,突然想起了什麼:「陳雪不是和你們一起過來的嗎
?她什麼時候走的?」

  「她啊?」

  老母親皺了皺眉頭想了一會兒,她一直很喜歡田妮,所以牴觸陳雪,那天到
汽車站就把她趕走了,不過老母親中風之後,記性不是很好,人也有些糊塗,和
田妮完全反著說了:「她把我們扔在汽車站沒管就自己走了。」

  「她怎麼這樣啊?」

  田妮聽到之後也有些不高興,心想不是陳雪的父母,她自然也不關心……「
我先打幾個電話。」

  田妮又想哭了,她連忙轉身離開了房間。

  仔細想了一下,以前的很多事情,跟著姐姐的時候,是姐姐做決定,跟著小
霞的時候,是小霞做決定,後來跟著貝貝,當然是貝貝做決定,自己也做過很多
決定,但事實證明大多數都錯了……田妮坐在院子中的一塊破磨盤上,心情頗有
些沮喪,貝貝被抓之後,世界都亂了,一切都變得和以往不太一樣……田妮思前
想後,考慮到貝貝還沒有救出來,還是不敢和張婕打電話,畢竟騙她自己死掉的
事情,太過於嚴重,她肯定會很生氣……田妮實在不知道該去找誰,最後想起了
小怡,以她和貝貝的交情,她應該不會不管貝貝的養父母吧?田妮試著撥通了小
怡的手機,那邊很快就有聲音傳了過來,但並不是小怡的聲音:「您好,請問您
有什麼事?」

  「我找秦小姐。」

  田妮很奇怪小怡的手機為什麼有人替著接。

  「請問您哪位?」

  那邊接線的,分明就象一個前台小姐。

  「我姓田,她知道的。」

  田妮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這都什麼和什麼啊?「請報您的全名。」

  那人又來了一句。

  「你煩不煩啊?快去給我通報!」

  田妮有些怒了,騷護士!發達了轉眼就不認人了?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女
聲才又響了起來:「剛才請示了秦小姐,不報姓名的,不予理睬。」

  田妮‘啪!’地一聲扣上了電話,鬱悶了老半天,王朝軍那四個人要保護樂
樂、張茜她們的安全,不適合叫過來,就算把他們叫過來,也只能打架……朱巡
更和他的一些親信去了美國,其他的人也撤離了W城……和露露說,露露也只能
幹著急……田妮坐在石頭上,思前想後,就是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氣得又哭
了起來,其實她也知道,天亮之後,想辦法把老父母接到附近的城裡,找賓館安
置下來,她手中的錢也都夠用了,只是房屋被占,讓老父老母在這地方住了這麼
久,讓她心中很有些憤怒,不討回這口氣心中實在難忍……「你們準備把我關到
什麼時候?」

  小怡氣得在房裡亂蹦亂跳,貝貝出事的當天,她就被軟禁了起來,和外界完
全斷絕了聯繫,手機沒收了,電話座機也斷了線,她甚至都不知道貝貝被抓的事
情。

  外面的守衛嘴巴閉得很緊,他們得到的命令,就是一個字也不許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要把我這樣關起來?」

  小怡憤怒地把房間裡的一些東西扔了出去。

  「歇歇吧……」

  小芹無奈地看著小怡:「他們這些人非聾即啞,你叫得再凶,他們也聽不見
。「我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會把我們這樣關起來?」

  小怡怔怔地看著小芹:「你說,會不會是貝貝把天捅了一個洞,所以把我們
關起來,以免受牽連?」

  「很可能,他那東西很粗的……」

  小芹吃吃地笑了起來。

  「你真是太壞了!」

  小怡把小芹推倒在了床上。

  「閒著也是閒著,別浪費精力了,來玩玩兒吧。」

  小芹倒是心情不錯,雖然被關了禁閉,但是不出別墅就沒事兒,別墅占地幾
百畝,所有設施一應俱全,她倒不是很鬱悶。

  「我想貝貝了。」

  小怡推開了小芹,和女人一起玩久了,先開始還有些新鮮感,時間長了就沒
意思了。

  「那你勾引一個警衛進來和我們一起玩兒好了。」

  小芹撇了撇嘴,她認為小怡是想男人了。

  「那不行,貝貝不喜歡我和別的男人玩兒。」

  小怡搖了搖頭。

  「都什麼年代了?你還要替他守著?他在外面每天不知道搞多少女人,早把
你忘在腦後了……」

  小芹似乎很為小怡抱不平。

  「是嗎?」

  小怡顯得有些傷心:「你知道嗎?那一段時間……他一直和我在一起的……
很快樂……這輩子我都無法忘記……」

  「哇哇……爽死了……」

  貝貝用力把積累了大半個月的所有東西都弄進了池早香的身體裡。

  「是嗎?」

  池早香一臉的鬱悶,當貝貝把她推開的時候,她感覺自己便意了那麼久,現
在終於把那東西給弄了出去……「哈哈哈哈。」

  貝貝發現自己倒不是很討厭走後門的感覺。

  池早香推開了貝貝,到馬桶上坐住了,一雙眼睛惱怒地瞪著貝貝,他倒是爽
了,自己卻是越來越鬱悶了。

  池早香坐了一會兒,什麼也沒弄出來,很鬱悶地擦了擦屁屁,擦了很多粘粘
的東西,而且擦半天都擦不幹淨,心中更煩了,最後怒氣衝衝地走到床邊,踢了
貝貝一腳。

  「別生氣嘛……如果煩燥,我可以幫你的。」

  貝貝當然知道被人突襲走了後門,肯定是一件很鬱悶的事情,特別是他進監
獄的時候,差點就被一群濫人給走了後門。

  「誰要你幫?快滾!」

  池早香奮力推開了貝貝,身體後面感覺還是怪怪的,一名處女,在什麼都還
不太懂的時候,被人插了後面,心理上比被插了前面一點都不好受多少,同樣是
被侵入了,有種失身的感覺,而且感覺還很怪異。

  「別這樣……我會把你弄得很舒服的,我保證。」

  貝貝邊說邊把手伸到池早香的胸前,準備再次喚醒她的情慾。

  池早香心中厭煩極了,一腳把貝貝踹到了床下,貝貝坐起身,正準備重新回
到床上,靈兒突然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貝貝坐在池早香的床下面,忍不住問了
一聲:「你怎麼在這裡?」

  「我和她聊天呢。」

  貝貝心中暗自慶幸,幸虧被池早香一腳踢床底下來了,不然被靈兒看到兩人
在床上打滾,多少有些不太合適。

  「哦……」

  靈兒若有所思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池早香。

  「他向我問關於組織的一些事情,我什麼也沒和他說……」

  池早香被靈兒這樣一看,嚇得有些魂不附體的樣子,背後搞老大的男人,這
事兒做得確實太膽大了些……第二天天亮之後,監獄的獄警們突然全副武裝地衝
了出來,足有百把號人,把所有的犯人都叫了出來,一番講話之後,把眾人一起
帶了出去。

  貝貝聽了個不清不楚,好象是說要出去壘壩,靈兒和池早香也沒聽太清楚是
要出去幹嘛,貝貝走到黑人布魯克身邊小聲問了一句,才終於弄清楚了是出去幹
嘛。

  冰川每隔幾年會發生一次滑移,特別是在每年的十月份左右,有好幾年沒滑
移了,為防止滑移,監獄方面把幾百名犯人放了出來,一方面算是給一次出外放
風的機會,另外也是讓他們做些苦力。

  「想趁這機會離開,簡直是找死……」

  布魯克提醒了貝貝一聲:「整個工作區的遠外圍,有三層狙擊手日夜換班輪
守,就算你變成一隻蒼蠅飛出了這三層輪守,也無法在冰川中活著走出去……」

  「就沒有人試著趁這機會離開嗎?」

  貝貝有些不死心。

  「有,後來屍體全部抬回來了,都是狙擊槍槍眼,慘不忍睹……」

  布魯克搖了搖頭。

  貝貝回到靈兒身邊,和她低語了幾句,把從布魯克那裡聽來的話說了一遍。

  「你怎麼想?」

  靈兒先問了一下貝貝的意思。

  「這可能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這時候不離開,恐怕再沒有機會離開了。」

  貝貝皺了皺眉頭:「我必須要離開,我不能再回到這裡,這座監獄就是一個
合金籠子,根本沒可能離開。」

  「我們就算是突破了那三層狙擊手的防線,也會餓死在冰川裡的。」

  靈兒顯得也很憂慮,她在進來之前,似乎也沒意識到,進來之後,根本就沒
有一絲越獄的可能。

  「不去試怎麼知道呢?死在那些狙擊手手上,也比困死在那座監獄裡強,老
天會照應我的。」

  貝貝隱隱約約之中,似乎感覺到這是老天賜給他的一個機會,他相信自己的
運氣,總會絕處逢生的。

  「好吧,我始終和你站在一起。」

  靈兒輕輕地握住了貝貝的手。

  「和你在一起,我沒有什麼做不成的事情。」

  貝貝也回給了靈兒一個溫暖的眼神……田妮一夜未睡,天亮了之後,她在村
裡租了一輛運貨的拖拉機,要把二老拖到城裡去,養母雖然頭腦不清楚,有些固
執,但是田妮的話她還是聽的。

  田妮抱著甜甜,坐在車後拖裡,恨恨地看著村頭她為二老修起的那棟四層樓
,她終於放棄了去大鬧一場的念頭,以免吃些眼前虧,但是她決定把這件事記下
了,這對她來說,還真是一個艱難的決定……朱巡更在一個破舊的地鐵站公話亭
打通了張婕的電話,語氣很有些惱火:「你找人來殺我?」

  「我只是讓人去請你。」

  張婕派出去四個人居然在伏擊的情況下沒捉住朱巡更,她發現她太低估這豬
頭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有什麼事好說好商量不行?」

  朱巡更覺得這女人真是喜怒無常,前面還說好要合作,後面就使絆子。

  「好說好商量?你知道騙我是什麼下場?」

  張婕也火大了:「你如果敢動田妮一根汗毛,我保證你全家死光光!」

  「我老朱就單身一個,身邊連女人都沒有,你威脅得了誰?」

  朱巡更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妹妹不見了,好,上次確實有我的責任,但
我該解釋的已經全解釋了,你又來找我何干?」

  「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你到底把田妮弄哪裡去了?現在你老老實實把
她交還給我,我們的合作繼續,否則……」

  「你真是他媽的一個又蠢又豬的女人!」

  朱巡更終於忍不住開罵了:「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真佩服當初老爺子怎麼
會看上你!」

  「你說什麼!?」

  張婕被朱巡更給罵得暴怒了起來,特別是最後一句深深地刺痛了她:「你再
說一遍試試!?」

  「你就一自作聰明的小女人,心胸狹窄,報復心極強,總是很自以為是,無
惡不作,喪盡天良……死了以後,連地獄都不收你……」

  「好啊,再罵!我本來只是準備給你一個乾脆的,現在對你凌遲處死,我都
嫌不解恨,你等著,等著……」

  張婕的肺都要氣炸了,這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罵她,而且她居然還一直聽下
去了。

  「哈哈,我等著,我等著,我等著看你又能拿我怎麼樣,你現在還不是乾氣
?小心別氣壞了身子……」

  朱巡更也惱了,居然說了些平時他性格都不會說出的一些話。

  「哈哈哈哈!」

  張婕狂笑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朱巡更掛斷電話之後,很有些懊惱,自己來到了美國,一切費用都是張婕在
打點,剛剛和EIX公司碰上頭,事情也剛剛有了些眉目,現在一下子全中斷了
……「唉……」

  朱巡更仰天長嘆了一聲,沿著地鐵漫無目的地四處走著,天氣已經轉涼了,
一陣秋風順著地鐵線吹過來,吹得人心裡都感覺冷……比朱巡更更冷的人是貝貝
和靈兒,還有池早香三個人。

  他們找機會在雪地裡挖了一個坑,然後把自己埋了進去,等到外面已經完全
安靜下來之後,才偷偷鑽出來四處看了看。

  池早香眼神極好,在組織裡有天然望遠鏡之稱,要不然她也不會去練偷東西
,這時候算是派上了一些用場,如果不能發現遠處的狙擊手,三人一定會被稀裡
糊塗爆頭的。

  在外面呆了之後,貝貝才知道,原來冰冷的監獄裡,是供了曖氣的,外面,
簡直不是人生活的地方……短時間呆一會兒是不會有事的,呆時間長了,凍都會
凍死了……不過這決定是貝貝做出來的,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鼓勵靈兒和池早香,
靈兒倒是沒說什麼,池早香卻是一臉的驚恐,她呼吸不上來,似乎感覺到要死在
這裡了。

  一陣風吹過來,象刀一樣吹進每個人的身體裡,穿著監獄裡最厚的獄服,這
時候,就象是什麼也沒穿一樣。

  「不行,我要躲回那洞裡去。」

  池早香大口地喘著氣:「我快死了。」

  「在那洞裡會死的。」

  貝貝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現在甚至連監獄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了,而且
這樣貿然地回監獄,也會被狙擊槍打死。

  「如果我知道是這種情況,就不會出這種主意了。」

  貝貝又在寒風中的冰天雪地裡走了一會兒之後,終於認了錯。

  「曖和一會兒吧。」

  靈兒四處張望了一下,想找個避風的地方,卻發現這裡一望無際,都是冰面
雪粒,連個避風的地方都沒有,除非自己挖,沒工具,手可是刨不動冰的。

  「抱抱。」

  貝貝伸手把兩個女生抱進了懷裡,然後把頭埋在了一起,即使是這樣,身體
的能量仍然在無情地快速流失著。

  「今天是出來的第幾天了?」

  貝貝小心地問著兩個女生,他估計是第三天,但不敢肯定。

  「五天了吧?」

  靈兒顯然已經有些糊塗了。

  「四天。」

  池早香糾正了一下。

  「哦。」

  貝貝也不再肯定是三天了,他想了一會兒:「下周他們可能還會再出來一次
,我們到時候跟著他們混回監獄裡去吧?」

  「上次出來的工作地點在哪兒?」

  靈兒問了貝貝一聲。

  貝貝也不禁有些傻了,是啊,茫茫冰原,四處都白得嚇人,誰還能照原路摸
得回去?「他們下一次出來,估計是幾年以後了。」

  池早香恨恨地瞪了貝貝一眼:「那時候,我們已經成這冰川中的石頭了。」

  「放心,老天不會就這樣讓我死掉的。」

  貝貝咧著嘴笑了笑:「跟著我不會有事兒的。」

  「吹吧,你繼續吹吧,天上不下雪了,下牛,都是你吹上去的。」

  池早香忍不住踢了貝貝一腳。

  貝貝唉喲叫了一聲,靈兒心疼貝貝,忍不住瞪了池早香一眼,池早香心裡害
怕,嚇得一哆嗦,貝貝連忙不叫了:「沒事兒,我叫著好玩兒呢。」

  「再找不到吃的,我們真的會凍死在這裡的。」

  靈兒很惆悵地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看了池早香一眼,她現在可沒什麼心情
開玩笑。

  「我可以幫你們找狙擊手,別吃我啊。」

  池早香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忍不住就說了出來。

  「哈哈,是哦,我本來不沒想到這一點的。」

  貝貝上下打量了一下池早香:「我看看哪塊肉最好吃。」

  「別嚇她了。」

  靈兒阻止了貝貝,湊到了貝貝的耳邊:「她是真的害怕……」

  「哦。」

  貝貝這才停止了開玩笑,果然池早香嚇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我保證不吃你。」

  貝貝只好轉回頭來安慰池早香。

  池早香確實不能吃掉,因為大多數時候,她都提前先看到了危險,三人在冰
原上四處兜轉著,走著走著,貝貝一回頭,發現靈兒不見了。

  「靈兒?」

  貝貝慌了神,這才是見了鬼,靈兒跑哪兒去了?剛才不還在身邊跟著嗎?「
我不知道。」

  池早香搖了搖頭,走路的時候,只顧著防風雪去了,她走在最前面,更不會
注意到靈兒。

  「我在這兒。」

  不遠處傳來靈兒的呼喊聲,很有些微弱,不過貝貝還是聽到了。

  貝貝往回走了幾步,這才發現地上有個坑,被雪掩住了,根本就看不到。

  「這就是我們挖的那個坑。」

  靈兒扒了扒身上的積雪:「我們繞回幾天前的工作地點了。」

  「昏死……」

  貝貝嘆了口氣,他還一直以為自己在向南邊走……貝貝和池早香想把靈兒拉
出來,靈兒卻阻止了他們,臉色顯得很痛苦。

  「怎麼了?」

  貝貝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你們不要管我了,想辦法離開吧,我……我的腳傷了……」

  靈兒不得不告訴了貝貝實情,剛才突然陷落,她感覺腳傷得比較重,現在一
步也走不成了。

  「那怎麼成?」

  貝貝心中懊悔極了,如果靈兒死在這裡,責任全在自己。

  「我也不想走了,我們躲回那洞裡吧,我累死了。」

  池早香也是一臉的絕望,她居然不和貝貝商量,主動跳進了坑裡,開始清理
裡面的積雪。

  貝貝嘆了口氣,他也已經沒有選擇,也開始清理坑中的積雪,這個坑確實就
是他們挖的,那個剛好可以容下三人的坑,現在還真是挖個坑,自己埋自己。

  三人重新躲進了坑裡,靈兒倚進貝貝的懷裡,顯得很有些疲憊。

  「都是我害了你。」

  貝貝抱著靈兒,眼睛發酸,又忍住了。

  「就算這樣死了,我也無怨無悔。」

  靈兒向貝貝笑了笑,把小腦袋鑽進了貝貝的脖子裡。

  池早香惡狠狠地瞪了貝貝一眼,不過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隨後就閉著眼
睛睡覺去了,也不管這一覺還能不能睡得醒。

  冰面上的浮雪被吹了過來,貝貝脫了件薄衣下來,撐在頭頂上,很快那薄衣
就變成了一冰層,擋住了冰洞,貝貝一直不停地向上鑽著洞,不讓洞口封死,否
則大家會一起悶死在裡面。

  兩個女生不知道什麼時候都睡去了,貝貝腦子卻突然清醒起來,他想起了落
在海中那一夜的情景,死亡的氣息開始變得濃烈起來,他似乎已經看到兩個女生
凍成冰塊的情景。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貝貝不停地在心裡對自己說,他努力讓自己保持著清醒,不時地伸出手臂,
去捅那個一會兒就會堵塞的冰眼,讓洞內的空氣保持暢通。

  不知道過了多久,貝貝發現兩個女生睡著之後,都沒有再醒過來的跡象,探
她們的呼吸,也都越來越微弱了,他心中又驚又怕,但是很快他也感到自己開始
發昏,雖然他努力不讓自己昏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貝貝徹底迷糊了,他感覺自己又漂在了無盡的海水中,而
且這次的海水比上次還要冷,這感覺比上次還要絕望……突然一聲呼喊叫醒了貝
貝,是刑雯的聲音:「貝貝,我們到岸了!」

  貝貝突然醒了過來,感覺呼吸十分的困難,他這才發現,刑雯不在身邊,懷
中的靈兒和對面的池早香仍然睡熟著,洞口已經被封死了。

  貝貝很艱難地想伸出手去捅頭頂的冰層,但是身上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他不
停地用身體撞擊著靈兒和池早香,希望她們能醒過來幫幫自己。

  兩個女生終於也象是被悶醒了一樣,但是兩人都動彈不得,只是無助地看著
貝貝,三人現在只能用眼神交流了,沒有了氧氣,連說話都成了很奢侈的事情。

  也許就死在這裡了吧……貝貝很絕望地想著,似乎之前讓人絕望的時候也很
多,但每次再嚴重,都有驚無險地逃脫了出來,這次老天會開眼嗎?突然一聲重
擊在頭頂上方響起,隨後一具重重的軀體踩跨了貝貝等人頭頂上方的雪層,伴隨
著一聲驚呼,一個人掉進了冰坑,踩在池早香的身上,差點沒當場把她踩死。

  空氣進來了,雖然冷得刺肺,貝貝等三人還是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那掉進來的人很快被身邊的同伴給拉了上去,那人左蹬右蹬,都沒覺察出腳下的
異常,有一腳還蹬到了貝貝的臉上,鞋子刮破了貝貝的臉。

  貝貝發現有人過來了,猜測可能是監獄出來幹活的人,他怕被認出,連忙和
出來時一樣,把三人的防風口罩拉了上去,然後努力向上伸了伸手臂。

  「裡面還有人。」

  外面的人拉出了同伴之後,很容易就看到了裡面的情景。

  貝貝等三人很快就被拉了出去,貝貝很驚訝地發現,這些人和自己一樣,都
穿著一樣的囚服,但是自己居然一個也不認識。

  而且更加怪異的是……這些人全都是女的……即使她們戴著防風口罩,貝貝
也能發覺她們是女的。

  「你們怎麼都掉這坑裡去了?」

  一名女囚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不小心……」

  靈兒連忙解釋了一下,她似乎也看出了異常,怕貝貝開口會惹出麻煩。

  幾名監獄的獄警向這邊走了過來,驅散開了人群,顯然她們並沒有認出貝貝
這三人並不屬於她們的隊伍,因為囚服的背上一模一樣地寫著‘EIX’三個字
母。

  「怎麼了?怎麼了?」

  那獄警大聲問著三人。

  「我們摔下去受傷了……」

  靈兒小心地回了那獄警一句,這時候正常說話對她還說,真是一件很奢侈的
事情。

  「不要偷懶!」

  一名比較凶惡的女警似乎想上來打人。

  「她們好象確實是受傷了。」

  另一名獄警阻止了那凶惡的獄警。

  「那怎麼辦?」

  「做工結束的時候,讓其他犯人把她們拖回去吧,是死是活就不用管了。」

  好心一點的獄警這句話算是輓救了貝貝三人的性命,他們現在基本都處於生
死邊緣,氣若游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斷。

  很艱難的兩個小時過去了,犯人們開始收拾東西往回走,獄警讓幾名身體看
起來比較高大強壯的女犯人用繩索套住了貝貝幾人的胸,把他們就在冰面上往回
拖。

  拖貝貝的那人一看就是北歐人種,雖然是個女人,卻長得非常高大,力氣也
非常大,她一邊拖著貝貝,一邊嘴裡咕咕叨叨,貝貝也不知道她在咕叨些什麼東
西,好歹又可以回監獄裡去了。

  努力想逃出的監獄,此刻在貝貝的心裡,卻和天堂一樣美麗,他只是很奇怪
為什麼這次出來的都是女犯人,但是腦子中的疲憊,讓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那麼
多的事情。

  回到監獄,被扔進監房餐廳之後,貝貝感覺更怪異了,監房似乎還是那個監
房,但是……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而且回來的時候,他也感覺好象和先前
離開監房的方向有些不對。

  EIX公司在阿拉斯加冰川中修了兩座監獄,相距約兩公里遠,一座男監,
一座女監,修得一模一樣,連監獄裡發的囚服都是一樣的。

  貝貝陰差陽錯被拖到了女監,因為靈兒見到周圍都是女人,便不再粗著聲音
裝男聲,所以那些人理所應當地以為她們本來就是一起的……監獄里幾百號犯人
,每個月說不定還會有幾個新面孔,誰也不會認識所有的人……三人餓得快不行
了,好在被直接帶到了餐廳,監房裡雖然也冷,但供了暖氣之後,比外面還是有
著天壤之別,貝貝三人喝了些熱湯,吃了些糊類食物之後,身上也稍稍有了些力
氣。

  只是貝貝一直低著頭,半捂著著臉,遮掩著自己的鬍子,這裡可是女監,被
獄警認出自己是個男的,被割掉??麻煩就大了。

  靈兒當然也看出了這一切,她從身上撕下一些布條,把貝貝的臉包了一半,
貝貝的臉上剛好有傷,被掉下來那人給踩的,倒也說得過去。

  三人很狼狽地吃過了東西,小心翼翼地跟著眾人回監房居住區,好在兩邊完
全一樣的結構,倒是不會走錯路,而且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三人,這讓貝貝心安
了不少。

  稀裡糊塗跑女監來了,是福是禍,還真不知道,越獄越成這種結果,還真是
讓人哭笑不得。

  「這是個女監。」

  找到一個空監房安頓下來之後,池早香開口了。

  「廢話!我也看出來了。」

  貝貝瞪了她一眼。

  「哈哈,你要小心點兒了。」

  池早香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兒。

  「先把鬍子想辦法弄了吧。」

  還是靈兒務實一些。

  「怎麼弄?」

  貝貝霉著臉,這鬍子每天刮都會長,男監有專人專室可以供犯人刮鬍子,只
要鬍子太長了,自己脫光走進去,刮完不帶走任何東西就成了,這裡……估計不
提供這種服務。

  「只能一根根拔了。」

  池早香似乎更得意了:「不疼的,我幫你吧,我最會拔了,平時我都是這樣
拔自己眉毛的……」

  「我靠!」

  貝貝大罵了一聲,但思來想去,還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

  池早香很高興地承擔了幫貝貝拔鬍子的任務,不過她並沒有因此公報私仇,
沒把貝貝疼得怪叫,但眥牙裂嘴是少不了的了。

  「以後要這樣說話。」

  靈兒開始傳授貝貝女聲說話的技巧,組織裡有專門的訓練課,經過長期練習
,是可以隨時變聲的,雖然短時間內貝貝不可能完全掌握這種技巧,但是壓低一
些聲音象這樣說話,是不會有人認出他是男人的。

  「你長得本來就比較俊俏,拔了鬍子之後,裝成女人也很漂亮哦。」

  池早香仍然繼續打趣著貝貝,看到貝貝一臉的狼狽相,她不知道有多高興。

  「靠!」

  貝貝拔了鬍子,還要學女人講話,感覺自己就象個太監,還真是難受。

  「不要再這麼粗說話了!」

  靈兒趕緊提醒了貝貝一句。

  「哦……」

  貝貝用靈兒的技巧,學著女聲說了句話,還是感覺非常的彆扭,不過也沒辦
法,誰讓越獄越到女監來了呢?上帝還真會和貝貝開玩笑。

  不過讓貝貝感到寬慰的是,在這邊,靈兒倒是安全多了,在那邊的時候,貝
貝整天都會提心吊膽靈兒的女兒身份被人揭穿。

  當然了,貝貝三人能很好地掩藏下來,與兩邊的囚服一樣有關,也與女犯人
和男犯人一樣,都剃了光頭有關。

  貝貝正在慶幸靈兒安全的時候,危險就在這時候降臨了……一群身材高大、
長得很漂亮,很有韻味的一群女犯人趁著飯後休閒時間,向貝貝三人所在的監房
走了過來,一路上所顯示出的殺氣,讓其他監房的女犯人都不寒而慄,一路上的
女犯人們情不自禁地都往旁邊躲。

  男監那邊有個弗蘭克,女監這邊自然也會有個珍妮、瑪麗之類的……女監的
首領叫卡特琳娜,北歐海盜後裔,她們這群人居然可以留長髮,特別是她那一頭
放蕩不羈的紅發,標誌著家族曾經的‘榮耀’,她祖上就是近現代歷史上名聲顯
赫的大海盜唐.埃斯坦巴.卡特琳娜。

  唐.埃斯坦巴.卡特琳娜其實終生未嫁,現在的紅發魔女的祖上是被收養的
,不過她們都繼承了唐的那一頭紅發和狂放的性格,原本大家以為現在的紅發魔
女卡特琳娜已經在幾年前死在了大西洋的炮火中了,誰知道她居然還活著,而且
被關在了阿拉斯加。

  「你們是新來的?」

  卡特琳娜審視著監房裡的貝貝三人,她喜歡親自虐待新人,這樣可以嘗鮮,
而不是象男監的弗蘭克那樣,先讓手下人動手。

  靈兒似乎意識到了來者不善,可惜她腳傷未愈,要貝貝二人扶著才能行動,
而且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在冰原裡呆了近一個星期的池早香,在洞裡還被人踩
了一腳,情況比她也強不了多少。

  當然,貝貝此刻身體上傷得倒是不重,但是力氣盡失,也基本等於廢人一個
,只能任人宰割。

  「嗯,有何見教?」

  貝貝用剛學會的女聲回了那北歐紅發海盜一句。

  「小美人兒,看來你還不知道到這裡來的規矩。」

  卡特琳娜咧嘴笑了笑,把一隻腳搭在了監房的鐵欄上,她身邊的幾名隨從也
擺了一個同樣的姿勢。

  貝貝偷偷看了一眼,感覺那群女海盜的毛裙裡似乎沒穿內褲,好象是沒穿,
但到底穿沒穿,貝貝也沒看清。

  「新來的要為我們的女王舔陰的。」

  卡特琳娜身邊一名女子笑容可掬地和貝貝解釋了一下。

  貝貝馬上就明白了,和男監一樣,新來的要為女王舔陰,才能被承認,否則
下場一定很慘……當初自己就是拒絕幫弗蘭克那一幫人‘舔’,或者讓他們走後
門,結果差點被打死了。

  為什麼監房裡總要以這種方式來接待新人呢?貝貝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身體需要是一方面的,可能更多的是一種征服感吧?連尿尿的那個地方都肯
舔了,自然在心理上也完全臣服了。

  靈兒和池早香當然也聽明白了那女子話裡的含意,不由得氣得小臉通紅,她
們打死也不會去舔的,為另外一個女人舔陰,簡直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但是現在反抗,一定會很慘的……用腳趾頭也能想象得出……旁邊那些監房
裡,一雙雙看向這邊恐懼的眼神似乎證明了這一切,幾個高大的北歐女子體格健
壯,顯然她們要出手教訓其他的女人易如反掌。

  「是不是沒聽明白我們說的話!?」

  另外一名長相比較凶惡一些的女子放下搭在監房上的腿走了過來,她和剛才
說話溫柔的那位顯然是一個是白臉,一個是紅臉。

  「呸!」

  靈兒啐了那女人一口,讓自己去‘舔’她們‘尿尿’的地方,一想到就令人
作嘔,她是寧死也不會這樣做的。

  那面相凶狠的女人兩步跨了過來,揮手就要給靈兒一個耳光,貝貝連忙伸手
抓住了她的手臂:「我來吧……」

  那女人氣恨恨地瞪了貝貝一眼:「你來?每個人都要來!你能代表她們嗎?


  「‘她’如果幫我們一輪都舔過去,倒是可以先暫時放過她們一馬,當然…
…是先天女王陛下的,我尊敬的女王,您說呢?」

  另外那名女生似乎對貝貝頗有好感。

  那名紅發女海盜看了貝貝一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來貝貝如果替她們
七個人一輪都舔過去的話,是可以暫時饒過靈兒她們的了。

  對一個女人來說,這可是一種莫大的侮辱,不說那種舔的時候的屈辱感,光
那氣味都會讓舔的人嘔吐暈倒,男人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被關進了男監,有七
名男犯人要你輪流含他們那活兒,你就知道是怎麼個難受和侮辱了。

  當然,這是女監,所以,貝貝倒很有些無所謂,舔這種東西,對他本來就是
一種享受,他很久沒有接觸外面的世界了,這大半個月,就算是泡妞,也只泡上
了池早香一個人。

  「不要啊……」

  靈兒見貝貝居然為了自己要受此奇恥大辱,死的心都有了。

  「我們現在不是她們的對手……只能先這樣了……」

  貝貝一臉的‘悲涼’,他推開靈兒的手,向監房邊的紅發海盜走了過去。

  紅發海盜卡特琳娜穿著毛裙,腿上也有厚厚的護腿,但她撐開的雙腿裡面,
確實沒穿內褲,貝貝頭一低就看到了她坦露的陰部。

  貝貝回頭看了靈兒一眼,當著靈兒的面做這種事情,還真有些……靈兒和池
早香已經被那女海盜的手下給控制住了,貝貝笑嘻嘻地看了女海盜一眼:「我會
把你弄得很舒服的,但請不要傷害我的兩位同伴,」

  「嗯,那要先看你的技巧了。」

  卡特琳娜見貝貝生得俊俏,心中已經對‘她’有了幾分好感。

  貝貝當然對天女王的陰部不會有什麼反感,相反,他還隱隱有些期待,七位
大美女啊,來了就直接幹這活兒,在男監那邊想都不敢想……只是礙著靈兒的面
上,當然了,要裝作痛苦一些才好……靈兒氣得臉色蒼白,心中感念貝貝為了自
己,居然情願被人這樣侮辱,無比的憤怒之中又多出幾分傷感,愛人被欺負,自
己卻無能為力,確實很讓人痛苦。

  貝貝把腦袋伸進了北歐海盜卡特琳娜的裙子裡,卡特琳娜那裡水靈靈的,而
且紅嫩嫩的,長得相當乾淨漂亮,貝貝一見就愛上了她,當然就那些被迫舔她的
女犯人有所不同,在舔的時候,喜愛和厭惡,被舔的人完全是兩種感受。

  卡特琳娜本來只是想通過這樣一種儀式來表示對新人的征服,並沒有想過當
場就能獲得快感,但是貝貝鑽進她裙子之後,只過了片刻時間,她全身就顫抖得
有些站立不穩了。

  「你們兩個……看好她們,我要帶‘她’走。」

  卡特琳娜被貝貝舔了幾下之後,馬上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一個極品,口技這麼
好,在女監中還沒有遇到過……她想要慢慢享受一下了。

  「答應我,不許傷害她們,我才跟你走。」

  貝貝從卡特琳娜的裙子裡鑽了出來,挑釁地瞪著她。

  「好的,我的小美人兒。」

  卡特琳娜拍了拍貝貝的臉蛋兒,然後指了指靈兒二人,向兩名隨從吩咐了一
句:「她們是我的貴客,不許傷害她們。」

  其他人連忙答應了下來,而且頗有些嫉妒地看著貝貝,不知道‘她’有什麼
妖術,這麼快,兩招就讓女王言聽計從了。

  貝貝跟著紅發女海盜和她的四名貼身隨從向她的‘豪包’裡走去,一路上貝
貝非常驚訝地發現,女監中,向他這邊看過來的,居然全都是一些大美女……很
快貝貝就想明白了過來,這些女犯人,多半是犯下了國際重罪,才會被關到這裡
來,她們為什麼會犯下重罪?多半是搞間諜活動,特殊任務挑選出來的女間諜,
當然都是美女……賺翻了,這裡簡直可以舉行世界小姐選美大賽了……卡特琳娜
到了她的豪包中之後,並沒有立刻躺在了床上張開雙腿,而是先取了一瓶年份看
起來還比較久遠的紅酒出來,給貝貝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上了一杯,做了個ch
eese的動作。

  那些隨從看女王似乎有獨享的意味,便知趣地先退到外房去了,並且為兩人
關上了房門。

  「小美人兒,你從哪裡來?為什麼到這裡來?」

  卡特琳娜看來確實對貝貝有些感興趣了,所以要先問問‘她’的來路。

  貝貝當然不敢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特別自己還是一個男人的身份,他撇了
撇嘴,別著女聲回答紅發女海盜:「我家裡是做生意的。」

  「做什麼生意?」

  「軍火生意。」

  貝貝笑了笑。

  「哦。」

  卡特琳娜一副釋然的樣子,做軍火生意被關到這裡來倒也不奇怪。

  「你呢?」

  貝貝轉頭問了問卡特琳娜。

  「你甘心為我舔陰嗎?」

  卡特琳娜不回答貝貝的話,而是把話題轉了回去。

  「哈哈,如果這樣能使我們成為朋友的話。」

  貝貝也老早就想和這女海盜親熱一下了,當然要借這機會談談條件。

  「哦?和我做朋友,是很危險的哦。」

  卡特琳娜感覺自己好象是第一次這麼溫柔地對待新人。

  「我想我們在這裡肯定會成為最好的朋友。」

  貝貝走上前,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卡特琳娜的胸。

  卡特琳娜被摸胸之後,怪怪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抓住了他的手:「小美人
兒,你長了一雙很男人的手。」

  「是啊,很多人都這麼說,而且說我是勾魂手。」

  「哈哈。」

  卡特琳娜笑了起來:「我先試試你的銷魂舌再說吧……」

  「OK。」

  貝貝點了點頭,把卡特琳娜推倒在了床上,然後撫摸了一會兒她的身體,隨
即掀開她的毛裙,分開她的雙腿,然後仔細觀察了一下紅發女海盜的陰部,讓他
很驚奇的是,這海盜女王的毛髮也是紅色的,而且顏色顯然不是染上去的。

  「小美人兒,你倒是快點啊?」

  卡特琳娜似乎有些等不及了,貝貝那幾下撩撥是相當到位的。

  貝貝笑了笑,便低頭開始品嘗這頓北歐風味的美餐了,還真是別樣風情,特
別是當北歐女海盜開始情不自禁的時候,她下面那道北歐的風口就會張開,似乎
想吞噬某些東西。

  貝貝吻弄了一會兒之後,自己也有些性起了,他上前解開了女海盜的胸衣,
把她面前那對堅挺的乳房給釋放了出來,然後開始愛撫它們。

  貝貝越弄,自己也越興奮,底下脹得厲害,特別是想到門外還有幾百號人,
以後可以隨意享受,他就越發興奮了,看來未來的日子,就算呆在這裡出不去,
也不會寂寞無聊了。

  貝貝和卡特琳娜戲玩了一會兒之後,忽然看到了女海盜床上放著的那根仿製
的假東西,伸手就把它拿了過來。

  女海盜似乎明白了貝貝要做什麼,她點了點頭默許了貝貝,她以為貝貝不想
再舔她了,想用這個代替一下,看在小美人兒服務還比較舒服的份上,這次就不
難為‘她’了。

  卡特琳娜當然不知道貝貝準備‘狸貓換太子’,用真‘太子’,換掉假‘太
子’,他把那東西拿到下面去的同時,也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把真東西取了出來


  卡特琳娜突然感覺到一個東西充實了自己,這種充實,已經很多年不曾體驗
過了,她開始懷疑,那東西還是不是她床頭那個獄警特贈給她的假玩物。

  不過卡特琳娜現在腦子已經開始發昏了,已經顧不上去想那到底是個什麼東
東,怎麼會那麼舒服……因為她舒服得忍不住叫喊了起來……門外的隨從聽到卡
特琳娜的叫喊聲,不由得都有些呆了,這半年來,卡特琳娜沾不到男人,每天都
很煩燥的樣子,就算全監獄中口技最好的日本前間諜小島慧,都沒有能使卡特琳
娜這麼叫過了。

  「FUCK!OH~~YEAH!YES!COMEON!」

  卡特琳娜不停地叫嚷著,她甚至閉著眼睛強行把貝貝的臉扳了下去,和貝貝
狂吻起來,完全忘了貝貝的口脣剛才還在她尿尿的地方沾過。

  貝貝因為在冰原上困久了,體力有些不支,但還是用盡了全力來攻擊卡特琳
娜,好在卡特琳娜很多年沒和真正的男人那東西做過愛了,所以身體很敏感,在
貝貝攻擊還沒有滿一百下的時候,她就先敗下陣來了。

  「BABY,MYSWEETHEART……(寶貝甜心之類的)」

  卡特琳娜在極度滿足後的昏厥又清醒過來之後,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她的愉悅
了:「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好象是和一個真正的男人在做愛……」

  「哈哈。」

  貝貝隨手把那假東西扔回了床上,然後壓在了卡特琳娜的身上:「我們現在
是朋友了嗎?」

  「現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馬上會向全體人員宣布你是我的第一夫人。」

  卡特琳娜笑嘻嘻地看著貝貝。

  「哈哈,不過我們剛從外面回來,我需要休息幾天,不然累死了,可不能再
和女王陛下這麼親熱了。」

  貝貝很委婉地向卡特琳娜提了出來,他雖然很興奮,但終究現在體力不支,
如果再和門外那幾名隨從興奮一下,恐怕要虛脫死在這裡了。

  「嗯,小美人兒你就搬到我這裡來住吧,這兩天我讓她們特別照料你。」

  卡特琳娜似乎一刻也不想離開貝貝。

  「我那兩位朋友的身體狀況也非常差,特別是她們有一個還有腳傷……」

  貝貝心中當然還很牽掛靈兒她們二人。

  「我這裡有醫生,也有很多藥物,你帶她們過來吧,讓她們就住在旁邊那房
間好了,我讓人把那房間整理出來。」

  「那太感謝了。」

  貝貝又上前親吻了一下卡特琳娜。

  「你以前一定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卡特琳娜看著貝貝笑了笑。

  「我想你也是。」

  貝貝給紅發女海盜丟了個媚眼,然後離開了……「你沒事兒吧?」

  靈兒很關切地看著貝貝。

  「沒事兒,一切都搞定了,不會有人再欺負我們,而且我們也有了一個舒適
的新居所,會有醫生幫你把腳傷治一下的。」

  貝貝向靈兒笑了笑。

  「哼,出賣色相……」

  池早香早就看出來貝貝根本不是去受刑,而是大飽艷福去了。

  靈兒瞪了池早香一眼,池早香連忙閉了嘴,再不亂說了。

  卡特琳娜顯然比男監的弗蘭克有更大的特權,她那裡飲料、食物、酒、藥物
,一應俱全,除了她不能離開監獄,其他的倒真是要什麼有什麼,貝貝當然注意
到了這一點,他心中分析,卡特琳娜可能是一個很特殊的犯人,而且跟囚服背上
那三個字母‘EIX’有關。

  不過貝貝現在沒時間去想那麼多事情,先安頓下來之後,他要讓卡特琳娜盡
快治好靈兒和池早香的傷,他自己也要恢復體力,幾百號女犯人,以後有夠他忙
他累的了。

  漂亮的女醫生和女護士被派了過來,幫著治療靈兒和池早香的傷,貝貝很快
就找到了新樂趣,那就是靈兒注意不到的時候,他可以任意摸這些醫生護士的屁
股,她們被摸之後,只是回頭衝貝貝笑笑,並不會大驚小怪以為別人吃了豆腐。

  當然了,這裡面的女犯人都把貝貝當成了女人……更重要的,是她們覺得貝
貝對她們來說,有一種天然的親和力,和‘她’一起說話,都會感到很舒服愜意


  廢話!貝貝是個男人,身上有男性荷爾蒙分泌,這對在監房裡關了幾年的女
犯人來說,是一種極為重要的信息素,只需要那麼一點點漂蕩在空中,煩燥、失
眠,月經不調……等等很多很多婦科病都不治而愈了。

  就比如剛才就有一個韓國丫頭跑去領取了一包衛生巾,發放給她的那人很奇
怪地問了一句:「你來月經了嗎?」

  「是啊,我也不知道,一年多沒來了,今天突然就來了……」

  諸如此類的事件,多不勝數……兩天以後,監獄裡的獄警又送進來了兩名新
犯人,卡特琳娜照例要去行使她女王的職責,讓新人幫她舔陰,以示臣服,不過
這次她把貝貝帶上了,當然了,貝貝現在已經是她座下的第一紅人了。

  幾名隨從例行讓兩名新人給女王天蔭,兩名新人面露為難之色,確實,這種
事情總是讓人很難接受。

  卡特琳娜突然指了指貝貝:「讓她們先幫‘她’舔吧。」

  這當然是屬於女王的恩賜之類的好事,一般人哪能有這種待遇?女王第一次
讓人代替行使新人之禮啊!不過貝貝這下卻慌了神,真讓她們舔自己,不是要暴
露了?貝貝現在穿的不是囚服,而是女王特賜的毛裙,靈兒和池早香為了讓他更
好地掩飾身份,還在他胸前拴了一對軟物,並且強行幫他抹上了口紅,雖然貝貝
並不情願……女監中不乏北歐的高大健壯女人,所以貝貝和她們在一起時並沒有
顯得有多特別,顯然大家都還是把他當成了女人,有LES傾向的女人。

  那新來的女犯人懾於紅發女海盜眾人的淫威,戰戰兢兢地向貝貝這邊移動了
過來。

  「呵呵,還是先讓女王享用吧。」

  貝貝不停地推拒著,讓那女人鑽進自己的胯下,豈不是很容易就看到那個東
東了?那麼大,看不到才怪……「小美人兒,不要和我客氣,這是給你的特別禮
物,享受一下吧。」

  紅發女海盜雖然很喜歡讓人幫她舔陰,但她可沒有為其他女人舔陰的愛好,
所以把新來的犯人給了貝貝,是作為對‘她’的一種補償。

  「再推女王可就不高興啦!」

  旁邊有隨從很嫉妒地看著貝貝。

  「呵呵,哈哈,好吧。」

  貝貝硬著頭皮,從毛裙中扯下內褲,把腳伸到鐵欄上架了起來。

  那新來的犯人一臉恐懼夾雜著一些掩藏不住的厭惡情緒來到了貝貝的毛裙下
,她把腦袋伸進了貝貝的裙子之後,很為難地伸出舌頭準備去舔女人的陰部,卻
不料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男人雄糾糾氣昂昂的東東。

  那新犯人似乎有些楞住了,含這東西和舔那東西是兩碼事,但對女人來說,
都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在某一瞬間,那女人又覺得含這東西至少比舔那東西要好
受得多了,畢竟女人天生不是很討厭這東西的。

  她在那一刻甚至有些忘了,這裡是女監,怎麼會有人長著這麼個東東呢?「
怎麼還不動?」

  女海盜的那個凶巴巴的隨從又開始嚇唬新人了,貝貝回頭看了她一眼,心裡
想,丫的,這麼凶幹嘛?過兩天有勁了,好好操你丫的!那女犯人被這麼一嚇,
連忙張嘴含住了貝貝的東西,含住之後,感覺味道還不錯,於是又吸吮了幾下,
貝貝這下可好過了,被那女人給吸吮得眥牙咧嘴的。

  其他人看貝貝爽成這樣兒,心想看來這女人的舔技也還不錯啊?當然了,還
是那個道理,喜歡舔和被迫舔,被舔的人感覺當然有著天淵之別……「行了行了
,好了……」

  那新來的女犯人含貝貝的東東,含得她自己也性起了,根本不想鬆口了,差
點就把貝貝給吸了出來。

  女犯人從貝貝的裙子裡鑽了出來,貝貝湊到她耳邊威脅了她一下:「這是你
我之間的秘密,如果你敢說出去,我會殺了你,如果你保密,我會處處護著你。


  女犯人瞪大了眼晴看著貝貝,她這才意識到面前這女人居然是個男人,他是
怎麼混進女監的呢?既然他能混進來,而且一看就很有勢力的樣子,以後還是多
順著他一些的好。

  那女犯人連忙點著頭,表示臣服於貝貝了。

  「小樣兒,你口技不錯嘛,給姐姐也來兩口。」

  其他的隨從見貝貝這麼享受的樣子,當然也想占些便宜。

  「她是我的了,以後我幫你服務吧。」

  貝貝答應要保護那女子,當然現在就要做出表率來才行。

  「好啊!」

  那隨從沒想到貝貝會願意為她服務,馬上就放棄了打這新犯人的主意了,不
過她興奮完之後還是看了一眼卡特琳娜的眼色,畢竟貝貝是她們老大的人。

  新來的女犯人很感激地看了貝貝一眼,她算是因此逃過一劫,讓她去舔那些
女人的陰部,她實在是無法接受,貝貝救了她,她自然感恩戴德……「小美人兒
,今天和我們一起去洗澡吧,這幾天在浴室裡總沒遇到你的人。」

  卡特琳娜斜躺在高台上曬著阿拉斯加的太陽,旁邊躺著的是同樣懶洋洋的貝
貝。

  「呵呵。」

  貝貝不敢接卡特琳娜的話,女浴室他當然想去,而且不是一般的想去,但是
脫光經過安全門的時候,被女獄警認出來,麻煩就大了……所以貝貝只能自己躲
在監房裡用水龍頭的冷水洗澡,然後頭腦中卻在幻想女浴室中的滿園春色……「
你是不是身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卡特琳娜似乎已經開始懷疑貝貝了。

  「每天幾百號人在這裡面也夠無聊的啊。」

  貝貝岔開了話題,再說下去就要露餡了,現在和卡特琳娜似乎關係還算處得
不錯,但並沒有交心,如果她知道了自己是個男人,不敢確定她會有什麼反應。

  「嗯?」

  卡特琳娜很奇怪地看了貝貝一眼:「關在這裡蹲監獄,能不無聊嗎?」

  「我們可以舉辦一些活動啊。」

  貝貝見話題被引開了,連忙接著說了下去。

  「舉辦什麼比賽呢?」

  卡特琳娜饒有興趣地看著貝貝。

  「選美大賽啊……」

  貝貝想了想。

  卡特琳娜撇了撇嘴,有些不置可否。

  「那就……美臀大賽吧。」

  貝貝見卡特琳娜不感興趣,便又想了個主意出來。

  「美臀大賽?」

  卡特琳娜似乎有了些興趣:「怎麼比?」

  「找幾個評委。」

  貝貝咧嘴笑了笑:「比如我就可以做評委……然後讓參賽選手一個一個地脫
下褲子,露出屁股,依次展示給評委打分,可以舉辦小組賽、淘汰賽、PK賽等
等多種形式……」

  卡特琳娜瞪大了眼睛看著貝貝,聽他說得興高采烈的,好象很有意思的樣子
,也不由得有些心動了。

  「我們國家有個電視台,經常舉辦類似的比賽,不過他們取的名字叫‘超級
女生’、‘快樂男生’之類的,我看我們這個活動就叫‘超級屁股’好了,可以
讓你的‘人民’活躍一下氣氛,增加一些娛樂,免得每天都死氣沉沉的。」

  貝貝接著解釋了一下。

  「那用什麼標準評判誰的屁股最美呢?該怎麼打分?」

  卡特琳娜果然被貝貝成功地引開了話題。

  貝貝本來的目的只是想引開話題,不再讓卡特琳娜再邀請他去女浴室共浴,
結果這主意被卡特琳娜接納之後,他自己也有些興奮了起來。

  「女生的屁股……」

  貝貝對這東西很喜歡,當然說起來也如數家珍:「要觀其形、辨其色、聞其
味、觸摸、舔舐等很多種方式來綜合進行評判,給出各項得分,最終形成一個總
分,自然就可以評出高下了。」

  卡特琳娜似乎也聽出了興趣來,她左右看了看,剛好有一個女生從不遠處經
過,她向那女生招了招手:「你!過來!」

  那女生連忙跑了過來,畢恭畢敬地站在了卡特琳娜的面前。

  「你先評判一下她的屁股,給我演示一下,我看你是怎麼打分的……」

  卡特琳娜看著貝貝怪怪地笑了笑,她似乎已經覺察出貝貝對女生的屁股似乎
特別有愛。

  「那好吧。」

  貝貝抬頭看著那女生笑了笑:「你背後轉過身去,把褲子脫了,把屁股翹到
我們面前來。」

  那女生以為自己聽錯了,半天沒敢動,把脫光的屁股翹到女王陛下的面前,
太不恭敬了,那不是死罪嗎?「快點。」

  卡特琳娜也催了一下那女生,她只是很好奇貝貝到底要幹什麼。

  那女生聽到女王陛下也下了命令,連忙轉過身去,解下褲帶,脫下褲褲,把
光屁股翹了貝貝和女王的面前。

  卡特琳娜本能地捂了捂鼻子,然後用一隻手扇了扇,翹起屁股的女生這樣一
種姿勢很不自在,她低頭也看到女王陛下正在用手扇她的氣味,不由得有些臉紅
,不過也沒辦法,只好繼續保持著這樣一種淫蕩的姿勢。

  貝貝當然不會討厭這種氣味,那女生脫了褲褲,把屁股翹到他面前之後,他
就高度興奮起來,他最喜歡女生以這樣一種姿勢把屁股呈現在他面前,簡直是毫
無保留,一覽無遺。

  貝貝把那女生的屁股又向自己和卡特琳娜拉近了一些,然後向卡特琳娜比劃
了一下:「我們首先觀其形,你看她的屁股外形,還比較圓潤,但她體形略略有
些顯胖,所以導致這一塊多出了一小塊贅肉,雖然不是很明顯,但要扣掉一些分
數,如果很完美的女孩屁股形狀可以打十分的話,她就只能得八分了。」

  卡特琳娜捂著鼻子,但還是點了點頭,對貝貝的觀點表示了認可,然後嗡著
聲音對貝貝說:「你繼續。」

  「辨其色……」

  貝貝接著觀察了一下面前這個白白的屁股,然後指了指它向卡特琳娜繼續解
說了起來:「這裡很白嫩,隱隱都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讓人一看到就有忍不住
想撫摸,或者把臉貼上去感受一下的慾望,所以就色澤來說,這個屁股應該可以
得到高分,只是據我猜測,她年歲有些偏大,所以顏色雖然很正,但皮膚卻有些
老了,這方面還是要扣分,綜合起來,從色澤方面來說,是可以打到九分的……


  「聞其味……」

  貝貝身體力行地試了試,然後轉向了卡特琳娜:「屁股最完美的味道就是象
陳年紅酒一樣,讓人聞之如春風撲面,醇香醉人……」

  卡特琳娜一臉奇怪地瞪著貝貝,而且把身子往後撤了撤:「我怎麼感覺不到
……除了一股子那個味道……」

  「這你就不懂了……這個……要用心去感受的……」

  貝貝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和卡特琳娜解釋了,和一個女人談這些,確實很難談
清楚。

  「好吧,你懂就行……」

  卡特琳娜撇了撇嘴,一臉怪怪地看著貝貝,她覺得身邊這‘女人’的愛好還
真是奇怪,不過如果‘她’不是有這種奇怪的愛好,又怎麼會把自己侍弄得那麼
舒服呢?「觸摸……就是……這樣……」

  貝貝一邊演示,一邊仔細地享受著,然後還假模假樣地和卡特琳娜講解著,
如果這活動能開展,幾百號漂亮的女犯人,逐個讓貝貝品味鑒賞一番,貝貝一想
到就心跳加速。

  「最後一項,要用……來感受了……」

  貝貝心滿意足地完成了這一切,面前那彎腰站立的女人顯然已經有些快站不
住了,剛才貝貝在她背後做的一切,讓她飄飄欲仙,欲醉欲死……「綜合評分,
七十八分……」

  貝貝心滿意足地結束了對面前這女人屁股的品評,並且給了卡特琳娜一個結
論。

  「你幫我打打分吧。」

  卡特琳娜揮手趕走那女人之後,來到貝貝面前站住了,並且迅速地彎下腰,
翹起了她的屁股,至於那女人得多少分,不是她關心的,她倒是很喜歡這種遊戲
方式。

  在貝貝又一次充分滿足了卡特琳娜之後,卡特琳娜召集了她身邊幾名隨從,
讓她們把美豚大賽的消息給公布了出去。

  因為獎品豐厚,加上呆在監房裡實在無聊,大賽的消息一公布出去,立刻在
監房裡引起了哄動,報名者絡繹不絕,基本上監房裡年輕一些的,百分之八、九
十都參與了。

  不過願意報名參加做評委的人卻廖廖無幾,這個活兒對女人來說,確實髒、
苦、累了些……最後卡特琳娜為了不駁貝貝的面子,勉強同意做半個評委,然後
讓她身邊的隨從也在那裡擺擺樣子,舉舉牌子,照著貝貝打分就是了。

  在討論賽程的時候,貝貝力主舉行淘汰賽外加復賽的方式,每一輪淘汰掉百
分之五十,這樣以來,兩百餘名參賽選手,最後獲得冠軍的那位,至少要被貝貝
品評上八次以上……嘿嘿,貝貝看著滿園春色,忍不住暗笑起來,感覺這次要過
足屁股癮了。

  靈兒和池早香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當貝貝回到她們身邊的時候,她們忍不
住問貝貝,監房裡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她們舉行一些西方的比賽節目,活躍氣氛。」

  貝貝肯定不會在靈兒她們面前承認這騷主意是他出的。

  「要不要現在就除掉那個紅發海盜?」

  靈兒在行動之前,先徵求了一下貝貝的意見。

  「她還好……沒那麼殘暴……」

  貝貝居然為紅發女海盜開脫起來。

  「你決定吧。」

  靈兒似乎看出了什麼,不想點破貝貝,到了這邊之後,貝貝的氣色明顯比在
那邊好了許多,每天都興高采烈的樣子,看他的身體似乎也奇跡般地恢復到了巔
峰狀態……「那個紅發女海盜和我們背後這家‘EIX’公司肯定有些關聯,我
混到她們內部,很快就會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回來的。」

  貝貝故作嚴肅地和兩名女生說著。

  「你要小心一些。」

  靈兒還是照例關心了貝貝一句。

  「我會的。」

  貝貝點了點頭。

  「哼!」

  池早香哼了貝貝一聲,然後向他使勁撇了撇嘴,似乎在提醒他,別以為我不
知道你在幹嘛……貝貝沒搭理池早香,他滿腦子都是這次的屁股大賽,兩百多個
屁股,想著就讓人期待……萬眾期待的屁股大賽開幕了,卡特琳娜作為舉辦方,
對大賽進行了致辭,恭祝大賽能圓滿成功舉行。

  貝貝作為比賽的評委代表,也在開幕式上發了言,表示一定要嚴格恪守裁判
人員的職業道德,保證整個大賽的公平公正性。

  選手代表也在開幕式上鄭重宣誓,本著‘更白、更光、更滑’的精神,一定
要在比賽中爭取更好的成績,努力頂破世界紀錄,同時也會發揚團結友愛精神,
比賽第二,友誼第一。

  開幕式還舉行了一些精彩的節目表演,比如六名法國女人躺在地上仰面朝天
圍成一圈,製造出別出心裁的人工噴泉……隨後是選手入場儀式,各國女犯人舉
著自製的旗子,按中文字筆畫的多少順序依次入場,這次比賽,不僅是評選出最
佳、最好看、最好聞、最好滋味等等單項獎的金牌得主,更是一次世界文化的交
流與展示。

  所以參加比賽的各國女犯人都非常激動地表示,一定要拿下這次比賽的冠軍
,為國爭光,越爭越光。

  比賽圍繞著主裁判貝貝進行,主賽場設定在卡特琳娜的臥室外面的廳裡,為
防止作弊,比賽時只許一名選手入內,其他選手要在外面等候。

  雖然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做多的就會厭,比如美食吃多了,也味如嚼蠟,
網游打多了,也會疲累,天天睡懶覺,骨頭也會發軟,但是貝貝對面前這東西,
卻是百看不厭。

  更何況每個都各有特色,各不相同……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根據貝貝設定的
比賽規程,作為主裁判的他,不僅可以看,還可以摸,甚至可以聞和……這東西
之於貝貝,就象網游中玩家的紅瓶藍瓶,使用越多,精神、力量、智力、耐力等
等數值都會一起狂漲,在男監中一段休養,讓他的身體恢復了三成左右,到了冰
原上,又變成了一成,在女監中呆了一段時間,他快速恢復到了五成,這次比賽
讓他快速恢復到了九成。

  估計等到本屆比賽冠軍產生的時候,貝貝的身體就完全恢復了,當然前提條
件是選出來的前十名都要和貝貝好好親熱一番才行……「他們在舉行一些很無聊
很無聊的活動。」

  池早香出去偵察了一番之後,回來向靈兒報告了一聲。

  「很無聊就不用管她們了。」

  靈兒正在打坐,兩耳不聞窗外事,也不想知道貝貝到底在幹嘛,他的到來,
好象讓整個女監都沸騰了,不過這倒是一點也不讓人奇怪,如果他到了這裡,仍
然風平浪靜,那倒讓人奇怪了。

  「我再去偵察一下。」

  池早香說完又溜了出去。

  池早香很奇怪地看著卡特琳娜的監房,貝貝到底在裡面做什麼呢?美……那
個什麼大賽,是怎麼個比法啊?為什麼出來的選手一個一個都那麼興奮?池早香
非常想知道那房間裡到底在做什麼,但是為了維護比賽的安全,主賽場外面守備
森嚴,好幾名隨從守著大門呢,選手要進去還要排號。

  那麼現在想混進去的唯一辦法,就是想辦法參賽了。

  池早香來到報名點,看了看墻上那些參賽資料,但是上面介紹得太不詳細了
,當然了,手寫的東西,自然不會太詳細。

  不過報名的程序很簡單,而且比賽過程中隨時可以參賽,池早香於是報了個
名,領了個號,到比賽區去看了看。

  經過半個月的比賽,第一輪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了,比賽等待區那裡只剩不到
三個人了,池早香想著自己應該等不了多長時間了,誰知道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
,她這才發現一個人大概要經過半個小時的比賽,才能從主賽場裡出去。

  池早香現在感到越發奇怪了,為什麼一個人就要那麼久?到底裡面都在忙些
什麼呢?很快池早香就發現輪到自己了,而且自己好象是最後一個報名的,因為
後面已經沒有人了。

  池早香探頭探腦地向主賽場裡看了一眼,背後被人一推就給推了進去。

  貝貝瞪了池早香一眼,沒想到她溜進來了,旁邊那名有些凶惡的隨從粗聲粗
氣地命令了一聲:「脫……」

  「脫鞋子。」

  貝貝連忙岔開了那隨從的話,池早香肯定是來打探消息的。

  「脫鞋子?」

  池早香很納悶地瞪了貝貝一眼。

  「嗯,脫了鞋子坐到這裡來。」

  貝貝向池早香招了招手。

  「哦。」

  池早香只好脫了鞋子坐到了貝貝的對面。

  「先來幾個智力急轉彎。」

  貝貝開始現編起來。

  「啊?」

  「然後是巧問妙答……」

  「你這是美那個啥大賽嗎?」

  池早香終於忍不住了。

  「是啊。」

  貝貝笑了笑:「剛才是綜合素質考察,最後一項,你穿上鞋子走幾步,我們
會給你一個最終評分的。」

  「哦……」

  池早香似乎象是明白了:「我還以為你在這裡搞色情活動呢……」

  「瞎說……這明明是很健康的活動,嘿嘿,哈哈。」

  貝貝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笑完之後腦袋一陣發暈,裡面有這半個月來兩百多
個女人的屁股在晃。

  ……「為什麼你這裡這麼多日用品?」

  貝貝過足了屁股的癮,正事還是在辦的,得想辦法離開這裡,也不知道外面
的女孩子們是不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除了槍,我什麼都能弄得進來。」

  卡特琳娜臉上頗有得意之色。

  「是嗎?你無所不能?那你能把我弄出去嗎?」

  貝貝挑逗了一下卡特琳娜。

  「能把你弄出去,我自己呆在這裡面幹嘛?」

  卡特琳娜變得有些不高興起來。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我們無法離開這裡?」

  貝貝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卡特琳娜閒扯著。

  「一、這裡戒備森嚴,連只鳥都飛不進,也飛不出,二、就算我們離開了監
獄,也會凍死在外面……」

  卡特琳娜瞪了貝貝一眼:「上次出去幹活你沒感受到外面的冷嗎?」

  「感受到了。」

  貝貝當然感受到了,而且差點凍死在了外面。

  「不過我確實很想離開這裡。」

  卡特琳娜皺起了眉頭。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把你和EIX的關係告訴我,或許我們可以合作一把
。」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卡特琳娜。

  「小美人兒。」

  卡特琳娜用力捏了捏貝貝的手:「我寵著你,並不意味著你可以這麼和我講
話……」

  卡特琳娜的手勁在女人中算是大的了,不過這點力氣在貝貝眼中就太不值一
提了,他稍稍在手上用了些力,卡特琳娜就疼得有些吃不住了,當然,這是貝貝
第一次在卡特琳娜面前使出了些功力。

  卡特琳娜顯然大吃了一驚,她有些不太置信地瞪著貝貝:「小美人兒,你剛
才弄疼我了……」

  「我可以輕而易舉地弄疼你和你的那些隨從……」

  貝貝一邊說,一邊強行把卡特琳娜摁倒在了床上,卡特琳娜驚訝地發現,貝
貝摁住她之後,她那還算是巨大的身軀,居然毫無反抗之力。

  「你到底是什麼人?」

  卡特琳娜這時似乎才意識到這個一直在幫她舔的小美人兒來路並不簡單。

  「一個暴民,被抓進了監獄,現在只想離開這裡而已。」

  貝貝笑了笑:「我還是希望合作,而不是對抗。」

  「沒問題啊。」

  卡特琳娜很嫵媚地對貝貝笑了笑:「你如果有了計劃,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我想先知道一些關於EIX的事情。」

  貝貝不想和卡特琳娜繞來繞去。

  「一家美國公司,或許是加拿大公司……」

  卡特琳娜聳了聳肩膀:「我知道的,僅此而已……」

  「你為什麼被捉進來?」

  貝貝感覺卡特琳娜對自己並不說實話。

  「打劫商船……惹著不該惹的主兒了。」

  卡特琳娜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貝貝的神情。

  「好吧。」

  貝貝知道也問不出什麼了,今天只好到此為止。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貝貝起身準備離開,在他剛走到房門的時候,卡特琳
娜突然拍了拍手,三下之後,她的六名高大的隨從立刻從幾個方向向貝貝圍攏過
來,而且非常凶狠地想放倒貝貝。

  貝貝現在身體完全康復,體力也恢復到了最佳狀態,他不想傷她們,不然地
上已經要躺上幾個慘叫的人了。

  貝貝只是用太極功夫躲開了幾名北歐女人的圍毆,讓她們把力氣和拳頭都用
在了她們自己人身上,當她們亂成一團的時候,貝貝已經跳出圈外在那裡冷笑了


  幾個女人準備再次撲向貝貝的時候,卡特琳娜從裡間裡走了出來阻止了她們
,然後向貝貝招了招手:「我想我們可以談談了。」

  貝貝瞪了卡特琳娜一眼,最終還是跟著她回了房間。

  「你會功夫?」

  卡特琳娜似乎已經意識到了貝貝的能力遠超她的想象。

  「會一些。」

  貝貝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打過仗嗎?」

  卡特琳娜說完又補了一句:「會用槍嗎?」

  「各種槍械都懂一些。」

  貝貝謙虛了一句:「在緬甸打過山戰,在台灣打過空戰,在越南打過野戰,
在非洲打過叢林戰……」

  「如果你真有能力,我可以讓你入夥……」

  卡特琳娜似乎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深思熟慮:「其實我們一直在策劃一次越獄
行動……」

  「嗯,能說詳細一些嗎?」

  貝貝點了點頭,看來現在才剛剛進入正題。

  「你跟我來。」

  卡特琳娜叫進了一名隨從,然後關上了房門,讓貝貝幫她一起把床從原來的
位置上移開了。

  卡特琳娜在地板上輕輕敲了五下,過了大約兩分鐘之後,一塊地板磚似乎從
下面被人拉開了,與此同時,還有一個灰頭土臉的人從下面探出頭來,然後看向
了卡特琳娜:「我尊敬的女王,找我有事嗎?」

  「帶我們下去。」

  卡特琳娜向那人點了點頭,示意貝貝和她一起下去。

  貝貝下去了之後,那人把地板磚重新合上了,並且在下面把它扣死了,底下
顯然有一個深洞,大概下了三、四米之後,貝貝踩到了底下的地面。

  裡面有燈,雖然不亮,但已經足夠看清周圍的一切了,這裡顯然有一個類似
於房間的地方。

  這個地下室裡面,還有幾名灰頭土臉礦工一樣的高大女人,她們見到卡特琳
娜下來,都是一臉恭敬地看著她。

  「我們在這裡挖了好幾年了,才挖出這麼個坑出來。」

  卡特琳娜帶著貝貝來到一處坑洞,然後向下指了指。

  貝貝向卡特琳娜那裡看了一眼,不由得吃了一驚,那裡顯然是一塊合金板,
但是上面已經被挖了很大一個坑出來了。

  「不知道還有多厚,也不知道這合金板下面是什麼,但是我們現在能做的,
已經全部做了。」

  卡特琳娜嘆了口氣:「可能我們現在做的全是白做,但是除此之外,我不知
道還能再做些什麼……」

  「這裡挖開了有什麼用?這監獄應該是建立在千年堅冰之上……」

  貝貝看不出那合金板還要多久能被挖開,但是就算這裡鑽出了一個洞,又能
如何?自己和靈兒三人已經有過一次逃脫的經歷了,最後還是想辦法回到了監獄


  「我這裡有這麼個東西。」

  卡特琳娜看了貝貝半晌,從墻上取下一塊石頭,然後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塑料
包裹,一層層解開之後,出現了一個小手指大小的黑色東西。

  「這是什麼?」

  貝貝拿到手上研究了一下:「通訊器嗎?」

  「答對了。」

  卡特琳娜用手搓了搓那黑東西的尾部,可能是摩擦生電的緣故,它上面的小
綠燈居然亮了起來。

  「能和外面取得聯繫嗎?」

  貝貝問了卡特琳娜一聲。

  「監獄裡面有屏蔽,我無法用它和外面取得聯繫。」

  卡特琳娜瞪了貝貝一眼。

  「一個月前出去幹活的那次,你幹嘛不把它帶出去試試?」

  貝貝很奇怪地看著卡特琳娜。

  「能帶出去我會不帶出去?」

  卡特琳娜象看著外星人一樣看著貝貝。

  「那你是怎麼把它弄進來的?」

  貝貝這下更奇怪了。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卡特琳娜把那東西重新收了起來:「你打過仗,不知道在外面有沒有一支足
夠強大和忠誠的軍隊,可以找到這裡來,把我們救出去。」

  「如果能和外面取得聯繫,我倒是有人可以試試。」

  貝貝猜測自己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得救,多半是想來救自己的人並不知道這
個監獄的確切位置,無法進行精確營救,包括朱巡更、靈兒等人進來的時候,都
是直升機麻醉針加黑眼罩多種措施嚴加防範了的。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卡特琳娜現在是死馬當成活馬醫,有了貝貝的幫助,或許計劃有成功的可能
性:「我們打穿這個合金層之後,就可以在冰層下面整出一個房間來,然後慢慢
地向外延伸,找到一個有信號的地方,把這個地點傳播出去,讓外面的人……」

  「我們在外面的人能收到這信號,你就不擔心監獄方面截獲我們的信號?」

  貝貝很懷疑卡特琳娜計劃的可行性。

  「監獄方面是通過衛星和外面聯繫的,而且他們定期會和外面進行聯繫,我
已經想辦法摸清了他們聯繫的時間,到時候我們這個通訊器,可以把加密信號偽
裝成他們聯絡的信號,然後通過衛星傳遞到我們在外面的一個秘密基站,然後讓
他們把消息再轉送到我們要轉送的地方……」

  卡特琳娜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眼睛一直看著貝貝:「這時候就看你那邊的營
救人員,究竟能不能有這個實力突破美國人的防線了……」

  貝貝聽著卡特琳娜的計劃,一直默不作聲,感覺有一定的可行性,就是耗時
太多,就說面前這合金層,還要多少年能打穿?好象卡特琳娜她們一直是在用啤
酒對它進行浸泡……啤酒的腐蝕性實在太有限……「美國人在這裡的防備森嚴…
…」

  卡特琳娜繼續著她的講述:「外面的人要救我們,只能智取,不能強攻……


  貝貝趴在合金板上用手指頭敲著聽了聽,然後抬起頭看向了卡特琳娜:「這
下面好象是空的。」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卡特琳娜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這板子應該快要穿了,再有兩個月的時間
……」

  卡特琳娜正說著呢,貝貝突然從那板子上彈了起來,然後重重地跺了上去,
合金板發出一聲‘砰’的悶響,似乎凹進去了一些。

  卡特琳娜和她身邊的人張大了嘴巴,貝貝這一下動量還真是夠強的。

  貝貝自己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他再次高高躍起,然後一腳踹了下去,一陣
動量在他體內盪漾,那是來自他體內正太極與逆太極混和的純陽之氣被發動了。

  有些神奇的事情其實也沒有那麼神奇,合金板本來就沒有多厚了,貝貝的力
氣又比一般人要大一些,加上他練的一些奇怪的內功外功,這一腳居然把合金板
給踹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一陣冷風從那拳頭大小的洞口中吹了進來,大家這
時才感受到外面是如此的寒冷,簡直可以瞬間把人凍僵。

  「阿拉斯加最寒冷的冬天要到了。」

  卡特琳娜凍得打了個寒顫,其他人的臉色也都有些蒼白。

  貝貝向下面觀察了一下,除了呼呼的風聲之外,裡面似乎還有一些水聲,卡
特琳娜從墻邊取出了她的聯絡器,然後來到了洞口邊,把它往洞口放了放,卻又
拿開了。

  「太冷了。」

  卡特琳娜的手凍得不行了。

  「你準備幹什麼?」

  貝貝看了卡特琳娜一眼。

  「我想試試這東西放到合金層外面之後會不會有信號。」

  「就算有信號,你怎麼能知道?」

  貝貝對那麼個小東西實在沒什麼信心。

  「真正的接收終端在這裡。」

  卡特琳娜指了指自己的一邊腦袋,然後笑了笑。

  貝貝從卡特琳娜手中接過那個黑東西,嘗試著把它放到了洞口外面,雖然很
冷,但他還能忍受得住。

  「有什麼信號了嗎?」

  貝貝一邊盡力把那東西往外拿,一邊回頭看卡特琳娜。

  「你摩擦一下它,這樣可以增強它的接收能力。」

  卡特琳娜面色嚴肅地在那裡辯識著每一個細微的信號,看來她耳朵裡的微型
植入裝置已經可以發揮作用了。

  「這可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貝貝搖了搖頭,把手伸到那洞下面,已經凍得快沒知覺了,還要摩擦那東西
……「怎麼回事?」

  卡特琳娜象是受了驚一樣彈跳了一下。

  「好象……」

  貝貝一邊說一邊把手收了回來,他霉著臉看了看手中的東西,原來他在摩擦
自己的一根手指。

  「你把那裝置給弄掉下去了?」

  卡特琳娜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對不起……」

  貝貝一臉無奈地看著卡特琳娜:「下面實在太冷了,我的手根本就沒有了感
覺……」

  「那你幹嘛要逞能?」

  卡特琳娜一臉的怒氣,正待要發作,卻一下子又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

  貝貝感覺卡特琳娜腦袋裡一定有什麼東西,就象自己以前曾經被植入過炸彈
什麼的。

  「它一直在往下滾落,那聲音傳到我耳朵裡可真是難受……」

  卡特琳娜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如果它剛好落到一個噪聲源附近,那我可
就不用再睡覺了……」

  「真的很對不起……」

  貝貝一臉遺憾地看著卡特琳娜:「你就不能把它關上嗎?」

  「開關在它上面,而且它是自動充能的,當然,如果旁邊有能源的話……啊
……啊……」

  「怎麼了?」

  貝貝真懷疑那東西到底掉到什麼地方了,下面有那麼深嗎?這麼久了還在往
下滑?「它好象進了一個什麼管道……」

  卡特琳娜聽到了一些撞擊的回聲。

  大家都不再作聲,一起看著卡特琳娜不時地做出一些奇怪的表情,大約五分
鐘過後,卡特琳娜才緩過神來,她瞪了貝貝一眼:「我居然聽到有人在說話。」

  「你說話了嗎?」

  貝貝問身邊那幾個女人。

  「沒……」

  「沒……」

  「我是說我耳朵裡。」

  卡特琳娜皺了皺眉頭:「我相信我沒有產生幻覺……這地底下有人……」

  「不會吧?」

  貝貝弄了些東西蓋住了那洞口:「那下面的溫度,五分鐘足夠凍死一個人…
…」

  「那底下弄不好是監獄的辦公室……」

  卡特琳娜臉色有些蒼白。

  「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貝貝又向那洞口看了看,如果下面真的是監獄的辦公室,那倒是值得下去一
試。

  「聽不清,很模糊,但我肯定是人聲……」

  「你現在可以嘗試和外面聯繫了嗎?」

  貝貝又追問了一句,或許和張婕取得聯繫,是能從這裡成功脫逃的唯一辦法
了。

  「那需要在那個東西上面使用摩斯碼!」

  卡特琳娜瞪了貝貝一眼,那東西被貝貝弄丟了,可真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

  貝貝沒再說什麼了,他已經開始考慮怎麼把這個洞口弄大一些,然後想辦法
到下面探究一番。

  「不行了,這裡溫度已經很低了,我快要凍死了。」

  卡特琳娜聲音有些哆嗦:「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們先回地面上去。」……「
我準備下去一趟。」

  貝貝和靈兒說了一下監獄下面的事情。

  「下面太冷了,你下去會凍死在裡面的。」

  靈兒堅決不同意貝貝的決定。

  「可能那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貝貝撇了撇嘴。

  「出去了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會凍死?」

  池早香也不太贊同貝貝的意見。

  「下面可能是他們的辦公室,那麼我們可以想一想,他們肯定會經常和外界
聯繫,外面也會經常送一些物資過來,不然這麼多犯人,這麼多監獄管理人員,
吃的、喝的、用的……」

  貝貝又整理了一下思路:「或許我們可以弄到一架飛機,然後假扮成監獄送
貨人員,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如果這樣,我們就只能自己出去,你那些‘同伴’,就管不了了。」

  靈兒提醒了貝貝一聲,她顯然是在說貝貝和卡特琳娜那些人走得太近,依貝
貝的習慣,他不會丟下他的任何一個女人不管。

  「那個再說吧……」

  貝貝雖然和卡特琳娜談不上有了多深的感情,但兩人的身體接觸卻是夠密切
了,那洞也是她挖出來的,如果自己跑了,不管她們,確實有些過份。

  「你們不會自己跑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吧?我到這裡來可都是……」

  池早香感覺情況有些不妙,這兩人是夫妻,關鍵時刻不管自己了可怎麼辦?
「不會的。」

  貝貝笑眯眯地看著池早香,然後摸了摸她的臉蛋兒:「你這身嫩肉,我還想
留著在路上吃呢……」
2017-1-31 14:24#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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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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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點!別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池早香有些發慌,這個死貝貝,怎麼能當著靈兒的面和自己調情呢?那不是
姦情全敗露了嗎?……貝貝在全監獄裡尋找著可以保曖的東東,長期裝扮成女人
,象女人一樣說話,在餐廳吃飯的時候進女廁所(沒男廁),和這麼多女犯人天
天呆在一起,貝貝有時懷疑自己是不是也已經變成了女人,他會經常看看自己的
JJ還在不在,看到JJ還在,才放下心來。

  監獄裡的女犯人因為大賽的緣故,見到貝貝都很親熱,而且因為那次比賽,
所有人都得到了一次難得的滿足,所以一見到貝貝,就想套近乎,讓‘她’再恩
賜一次。

  貝貝倒是想和她們親熱,一天就算來個五、六個,也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能
一個循環,這種日子,就算出不去監獄,貝貝也無所謂了。

  可是想著靈兒為了自己也身陷囹圄,還有外面自己那麼多老婆也不知道是否
真的如靈兒所說都很安全,貝貝還是不得不逼迫自己想法法離開。

  「有空過來了?」

  這次比賽的亞軍,一名亞裔的美國女孩兒靠在她的房門邊看著貝貝。

  貝貝一看到她就有感覺,這次比賽,實際上貝貝認為這女孩兒應該得冠軍,
但卡特琳娜等一幫人一起投了另外一名歐洲美人兒的票,導致貝貝心中的冠軍變
成了亞軍。

  貝貝如果可以離開監獄,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這個女孩兒帶走,或者是和
她來一次真正的完美……運動,因為他一想到她的屁股,就特別性奮,這對一個
月內看了幾百個屁股的貝貝來說,還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是啊。」

  貝貝左右看了看,然後把那女孩兒推進了她的房間。

  「我知道你的秘密。」

  那女孩兒一邊向房間裡退,一邊用眼睛瞪著貝貝。

  「哦?」

  貝貝把女孩兒推倒在了她的床上,然後壓在了她的身上,對了,她的名字叫
戴爾,雖然是英國名字,但她卻是一個純種的亞洲人,因為她和靈兒一樣,精通
各國語言,貝貝根本無法推測出她到底是哪國人。

  「你想越獄。」

  戴爾凝視著貝貝:「你得把我帶上,否則我把你另一個更大的秘密說出來。


  戴爾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把手伸向了貝貝的跨下,很精準地捉住了貝貝的
那個東西。

  「你其實不用威脅我,我怎麼捨得丟下你呢?」

  貝貝見自己身份被揭穿,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恐慌的,不過他面上並沒有
表現出來。

  「呵呵,我想也是。」

  戴爾看來對她自己的信心還是很足的,「說說你的越獄計劃吧。」

  「現在還沒有頭緒。」

  貝貝搖了搖頭:「我只是向你保證,如果我能出去,一定會帶上你的。」

  「嗯,那太謝謝啦!」

  戴爾在貝貝的臉上親了一口。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個男人了,那我也不用在你面前裝什麼了。」

  貝貝把聲音壓低變回了男聲:「我想我們肯定可以做點什麼。」

  「你想做什麼?」

  戴爾笑嘻嘻地看著貝貝。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而且我們都這麼久沒有那個那個了,你說我們應該
做點啥?」

  貝貝撇了撇嘴。

  「應該是我很久沒有那個那個了,而不是你。」

  戴爾糾正了一下貝貝的說法,看他每天鬼混在那麼多女人之間,他能不那個
那個嗎?「沒有啊,她們都當我是女人的。」

  貝貝連忙否認了。

  「呵呵。」

  戴爾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這麼久沒沾男人,她早就非常渴望了,貝貝對她
很有感覺,她當然對貝貝也很有感覺。

  監房的門被關上了,兩人迫不及待地都脫光了衣服,敞開了架式開始大戰起
來……「我們又想辦法把洞口弄大了一些。」

  卡特琳娜現在已經沒有選擇,和貝貝展開了充分的合作,靈兒和池早香也介
入了進來。

  「我還是下不去。」

  貝貝嘗試了一下,這洞口至少要再擴大一圈,他才有可能從洞口裡鑽出去。

  「我可以試著從這裡下去。」

  靈兒觀察了一下那洞口,忍術中有一項就是縮骨過隙,這洞口足夠一名高級
女忍穿行了。

  「不行,下面太冷,你受不了的。」

  貝貝立刻回絕了靈兒。

  「如果這洞口要再拓寬到你能下去,估計是一、兩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卡特琳娜提醒了一下貝貝,她倒不在乎貝貝或者靈兒哪個下去。

  「那就再等上一個月吧。」

  貝貝起身拉走了靈兒,以免她背著自己擅自行動。

  「我耐寒能力很強的。」

  靈兒向貝貝笑了笑,比這更嚴酷的環境她都經歷過。

  「不是耐寒不耐寒的問題。」

  貝貝皺起了眉頭:「憑什麼我們要替她們賣力?」

  「話不能這麼說。」

  靈兒搖了搖頭:「如果能找到機會出去,最先下去的人肯定機會更大,不管
她們有沒有想越獄,我們都要想辦法盡快探明這個地方,並且想辦法離開。」

  「這倒也是。」

  貝貝點了點頭:「不過,還是等洞口足夠大了再說吧,就算你想下去,也和
我一起下去,我不能讓你再為我冒什麼險了,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好的。」

  靈兒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你不要背著我下去,那樣我會很生氣的,真的。」

  貝貝特意又提醒了靈兒一聲。

  「不會的。」

  靈兒看著貝貝輕輕地笑了笑……田妮正在一家超市裡選購不含三聚氰胺的奶
粉,張婕帶著人突然出現在了超市門口,田妮抱著甜甜,不好轉身逃掉,只得站
在那裡束手就擒。

  「帶上車去!」

  張婕冷冷地瞪了田妮一眼,一句話也沒多說,直接先離開了。

  田妮被帶上了外面停著的小車子裡,想打個電話給貝貝的養父母,結果手機
剛拿出來就被沒收了。

  「我會安排好他們的。」

  張婕坐在前排,語氣仍然冷冷的,頭也沒回。

  田妮知道這次裝死的事情暴露了,而且這件事肯定激怒了張婕,她抱著甜甜
,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話解釋,乾脆一句話也不說了。

  「你就沒什麼和我說的?」

  張婕語氣平靜得出奇,不過田妮知道這往往是暴風雨的前兆,張婕罵人都還
好說,她無比平靜,事情就麻煩了。

  「是我錯了……」

  田妮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話說。

  「錯了?錯了就行了?」

  張婕笑了兩聲:「裝死這種招數你都想得出來?你知不知道當我得知這個消
息的時候,我是怎麼想的?」

  「我錯了。」

  田妮緊緊地抱著甜甜,這一個多月抱著甜甜東躲西藏,她感覺自己已經完全
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一個母親,她心裡從來沒有這麼充實過,其他的倒無所謂了,
是甜甜給了她現在的一切。

  「我已經有了貝貝的明確消息了。」

  張婕聲音又低了下去。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張婕說完剛才那句之後,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田妮的回話,語氣不由得就提高
了幾度。

  「哦……」

  田妮連忙應了一聲,她剛才忙著用保溫杯給甜甜衝奶,完全忘了聽張婕說話


  「就‘哦’一聲?」

  張婕有些氣不打一處來:「要不要救他?我等你一句話!」

  「救……當然要救他了……嗯……」

  田妮小心翼翼地回看了張婕一眼。

  「你不是已經不愛他了嗎?」

  張婕很懷疑地看著田妮:「是你主動離開他的。」

  「是啊……」

  田妮似乎想了好一陣才又開口:「我想,甜甜應該有爸爸……」

  「你可以為了他,讓姐姐身處險境,甚至絕境,你的心好冷酷啊。」

  張婕眼神複雜地瞪了田妮一眼。

  「沒啊……」

  田妮有些臉紅:「我只是覺得姐姐行事比貝貝要穩健多了,應該能想出辦法
來的……」

  「好吧,你總是有話說,我只問你,這次你騙了我的事情,該怎麼處理?」

  張婕仍然顯得出乎意料地平靜。

  「隨便姐姐處置吧。」

  田妮緊緊地抱著甜甜:「只要讓甜甜在我身邊就行了。」

  「她又不是你的種,你這麼稀罕她幹嘛?」

  張婕語氣始終平平淡淡,這讓田妮心裡很有些發慌。

  「靈兒死之前把她委託給我……我當然……」

  「別提她,她根本沒死,裝死的那陣兒我就知道,這次回來先是炸了碧泉山
莊,惹出大禍牽連了貝貝,之後又大搞恐怖襲擊,永久被列進了ZF的黑名單…
…」

  「啊?」

  田妮顯得非常吃驚,恐怖襲擊的事情她知道,但是說是靈兒做的,她卻不太
相信。

  「都是些惹禍的主兒,現在全讓我來擦屁股,有這麼好的事兒麼?」

  張婕的表情變得有些恨恨的。

  「那還不是姐姐人品好?」

  田妮不知所謂地來了一句。

  「哼!」

  張婕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又開口了:「明天和我一起飛阿拉斯加。」

  「到那裡做什麼?」

  田妮感到很有些奇怪,當然貝貝被關在那裡的消息她並不知情。

  「接那個天殺的出獄。」

  「哦……」

  田妮低低地應了一聲。

  「怎麼了?不想去?」

  張婕瞪了田妮一眼。

  「嗯……」

  田妮似乎很有些猶豫。

  「我帶你過去,就是想告訴他,你為了救他,都做了些什麼,連我都差點賣
了!」

  張婕似乎在努力忍住自己的怒氣。

  田妮又不吱聲了,這次的事情,她確實做得很有些對不起張婕……飛機,然
後輪船。

  這些天讓田妮真正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椎心刺骨’。

  但是最讓她不能忘懷的是在瓦德茲的威廉桑德見到的泰德沃他冰川所帶來的
震撼。

  泰德沃他冰川是一種終端流向海洋的冰川,從冰川上融掉的冰塊散向大海,
向遠處飄去。

  據說有些巨大的冰塊可以深達水下幾百米,浮出水面的只是很小一部分,美
麗卻又危險。

  那天田妮所見到的就像電影坦泰尼克號裡的情景一樣,海面上飄浮著各種形
狀的、藍色的、大小不一的冰塊。

  前往秘密監獄接送點的船隻行駛在這片冰海上,大家都默不作聲,距離冰川
越近,冰塊就越多。

  冰塊在海浪中相互碰撞,發出不可思議的鋼琴般清脆悅耳的聲音,越來越近
了,感覺也越來越冷,海面上似乎還籠罩著薄薄的一層霧氣。

  那一天的那一個瞬間,也許田妮這輩子都不能忘記,天上濃雲翻滾,大風呼
嘯,海面上密密的冰塊隨浪起伏,伴隨著冰塊互相撞擊的急促而冰冷的聲音。

  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讓人目瞪口呆,田妮深刻地感到一種無助感,她顫抖著
,淚水不知不覺就流在了臉上,一時間渾然不知自己身處何方……畫樓簾幕卷心
晴,掩銀屏、曉寒輕。

  墜粉飄香,日日喚愁生。

  暗數十年湖上路,能幾度、著娉婷。

  年華空自感飄零,擁春酲,對誰醒?天闊雲閑,無處覓簫聲。

  載酒買花年少事,渾不似、舊心情。

  「念什麼呢?」

  張婕看到田妮在那裡感懷躊躇,慢慢地踱了過來,現在的田妮和以前很有些
不一樣了,究竟是什麼地方不一樣,張婕一時也說不清。

  最明顯的是話少多了,幾乎都不怎麼說話,說她有心事吧,又不太象,但總
是會一個人在那裡眺望。

  「沒什麼,看到這壯麗的景色,忍不住有些感概罷了。」

  田妮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然後轉回身向張婕笑了笑。

  「我站在甲板上,你給我和這壯麗的冰川來個特寫吧。」

  張婕遞過一個相機到田妮的手上,這地方她倒不是第一次來,上次來的時候
……輪船不敢靠冰川太近,浮冰很容易將船底擊穿,當年泰坦尼克號就是速度太
快撞上了冰山而沉沒的,這船的船長自然不敢重蹈覆轍。

  冰川的底部在流動的時候會卷裹著砂石,在冰川的斷面底部可以看到黑色的
條紋。

  遠遠地看一看冰川,只能算是略飽眼福,如果還能嘗一嘗,那可就是大飽口
福了……一名船員從冰海里撈了幾塊冰川冰,討好般地敲碎了分給張婕和田妮,
這些冰都是幾十、幾百甚至上千年形成的,這樣天然純淨無污染的冰絕不是冰箱
裡用自來水制出來的冰可以比的。

  田妮把這些冰塊加在了可樂裡,細細地品嘗了一下,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回味甘醇,可樂那嗆人的甜味中多了些古遠的神采。

  輪船上安排了一頓豐盛的午餐,沙拉,炸魚,點心等等,不過最精彩的還是
在窗外,阿拉斯加最有名的大概就是冰川和三文魚了。

  冰川的成因是積雪日積月累,在重壓之下失去原有的結構,重新凝結成冰粒
,冰川雖然是固體,卻因為冰晶之間有水,水可以起到潤滑的作用,所以在重力
和傾斜度之下冰川便緩緩流動起來,雖然不能像河流那樣奔騰萬里,流動速度卻
仍然可以達到每天幾米。

  冰川分兩種,在南北極圈內,氣候寒冷,降雪充沛,冰川很容易在大陸上形
成,因此叫做‘大陸冰川’。

  而其它地方,降雪達不到規模,冰川只能在海拔高氣溫低的山頂形成,因此
叫做‘山岳冰川’。

  在張婕的強烈要求下,船長小心翼翼地把輪船靠近了一個巨大的冰川斷層,
這個冰川看上去不算太大,但也高達一百多米了。

  海水裡有很多浮冰,都是冰川碎裂形成的,一個夏季過去了,冰川漸漸融化
了不少,現在還不斷有大塊的冰垮塌下來墜入水中,離冰川還有數裡的地方便能
聽見轟塌的聲音,水面上隨之會傳來巨大的波浪,把輪船衝擊得上下起伏,這都
是巨大的冰塊崩塌造成的。

  冰川融化不僅僅是因為一個夏季的陽光,全球變暖給冰川造成了巨大的打擊
,全世界的冰川都在以驚人的速度融化,現在看到的這幾條冰川,不用幾年就會
永遠地消失。

  全世界超過四分之三的淡水資源是以冰川的形式存在,冰川是孕育河流的搖
籃,如果冰川大量融化,地球上的淡水資源便會枯竭。

  更嚴重的是冰川融化造成的海平面上升,即便只上升幾米,便會有大量陸地
沒入水中,而有些太平洋島國甚至會遭受滅頂之災。

  蒙大拿州的冰河國家公園一度曾因一百五十條壯觀的冰河而聞名於世,然而
如今這裡只剩下二十五條冰河,並且最新數據顯示,剩下的這些河流也將在我們
的有生之年消失殆盡。

  去監獄接送點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下船到達一個秘密地點之後,又開始了漫
長的等待,一直到三天以後,EIX公司的文件才到了接送點,於是一架直升飛
機載著張婕和田妮離開了。

  隨行的幾名人員都被留在了接送點,張婕和田妮也被全身搜查了,老規矩,
蒙眼、麻醉……關進一個相對密閉的艙室裡,一覺醒過來的時候,阿拉斯加國際
監獄終於到了。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田妮終於主動開口問了張婕一句:「貝貝……他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

  「在這個地方,你問我這種問題合適嗎?」

  張婕冷冷地回了田妮一句。

  「哦……」

  田妮連忙噤了聲,好多天沒說話了,一說話,就是在不合適的時候。

  這等了半個小時,監獄方的工作人員匆匆地來到會見室,一臉遺憾地看著張
婕:「很抱歉,他已經不在這裡了。」

  「他不在這裡了?什麼意思?」

  張婕大吃了一驚,從她得到的情報,貝貝確實是被關在了這裡。

  「我們這裡有他的入獄記錄,沒有他的出獄記錄,但是我們查遍了整個監獄
,就是沒找到他的人,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據他們說最近一次見到他,還是
一兩個月以前的事情了。」

  「這是什麼意思?」

  張婕這下也有些懵了,原本以為這幾個月的努力沒有白費,今天可以有個驚
喜的,沒想到那天殺的居然不在這裡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越獄了,不過從這裡越獄只會有一個後果……」

  那名工作人員聳了聳肩膀。

  「你們不是有三層保護線嗎?他不可能活著從這裡出去的。」

  張婕對EIX公司的某些運作還是很清楚的。

  「確實……」

  那名工作人員攤了攤手:「他即使是沒凍死,也會死在狙擊手的槍下。」

  「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那些守衛,查一查最近這兩個月有沒有人靠近那三道
防線?」

  張婕感到有些絕望了,這個死貝貝,老老實實坐牢,我遲早來救你出去,偏
不老實要去越獄,這下可好了……「我需要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那名工作人員說完就退出了房間。

  半個小時之後,那名工作人員又推門走進了房間:「我剛才和幾層防線的防
衛人員都聯繫過了,他們說這幾年來都沒有人靠近過他們的防線,他們也沒有浪
費過子彈在這上面……」

  「這是不是說……這一兩個月的時間,他就呆在零下幾十度的外面……」

  張婕感覺現在就算她找到了貝貝,也只能見到一個冰塊了。

  「很遺憾,從這裡越獄,歷來都是和自殺沒有區別的。」

  那名工作人員說完之後又準備離開了。

  「你是不是想騙我們?讓我進監獄裡去看看。」

  半天沒說話的田妮突然站了起來。

  「小姐,裡面的犯人已經好多年沒見過女人了,我想你肯定不願意進去的。


  那名工作人員上下打量了一下田妮,田妮嚇得又坐回了座位上。

  「EIX公司的人答應我放人,不會做這些小動作的。」

  張婕阻止了田妮:「依貝貝的性格,十有八九他找機會越獄了。」

  「那……現在他人在哪兒?」

  田妮似乎也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妙。

  「他有時候就是喜歡自作聰明。」

  張婕怔了怔:「這次,他可能真的把自己的命給玩丟了。」

  「能不能想辦法讓他們的飛機在這附近搜尋一下?」

  田妮似乎有點不太死心。

  又是半個小時之後,工作人員走了回來:「我們沒有能力在這附近搜索,上
面來了命令,你們必須要離開了,否則就只能被當成犯人關起來了。」

  「沒有能力?你們有能力建造這麼個秘密監獄,卻沒有能力在這附近搜索?


  張婕很有些不高興。

  「恕我無法幫到您,夫人。」

  工作人員面色變得冰冷起來,隨後離開了房間。

  「先回去再說吧。」

  張婕一臉的無奈:「如果貝貝老老實實呆在這裡,我們這次就可以帶他走了
……可惜……」

  「也許這是他的宿命吧……」

  田妮心中隱隱感到,那個天不怕,地不怕,上天入地的貝貝,這次估計已經
小命不保了,她隱隱感到一絲傷感,傷心卻傷心不起來,因為以前已經白白傷心
過很多次了,最後都被證實是自作多情。

  天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以什麼形象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田妮努力不去想
這些事情,她認為自己也不應該想太多關於貝貝的事情,自己對他唯一的牽掛,
可能因為他是父母的養子,甜甜的父親吧?……「我們去加州吧。」

  張婕心情不是太好,上次她出了事,貝貝始終不放棄四處尋她,她都非常清
楚,她也不想就這麼放棄,但是現在她徹底失去了方向。

  「好吧。」

  田妮也不太清楚自己想去什麼地方。

  小時候,田妮那年差不多才四歲吧?她已經記不起來自己到底是怎麼到了那
裡的,記得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雖然沒有阿拉斯加的冰天雪地冷,但也足夠把
她凍僵了。

  在路邊她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張婕,她渾身都是血,躺在那裡除了眼睛能動,
別的地方似乎都不能動了。

  田妮把身上唯一的一個饅頭給了她,張婕沒辦法吃東西,田妮把饅頭撕成一
塊一塊地喂她,在那個寒冷的冬天,四歲的田妮四處乞討,討到東西就會拿去給
張婕,頑強的張婕奇跡般地活了下來,直到後來被村裡面的兩位老人收養,然後
那對老人先後辭世,田妮也成了張婕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

  田妮即使是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張婕也無法讓自己不原諒她……姐妹二人以
前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吃飽飯,冬天有足夠的衣服穿,春去秋來,張婕進了大華夏
,在李華剛的指導下建立了盛世集團,大華夏倒下之後,盛世集團在張婕的領導
下,用了半年的時間,成功收並了大華夏所有海外的秘密生意,張婕重新建立起
了一個遠超大華夏當年輝煌的龐大經濟帝國。

  姐妹倆從此之後,不再會為有飯吃,有衣穿而擔心了,張婕仍然雄心勃勃,
要從世間攫取更多的財富,要建立更龐大的勢力,她總是充滿了旺盛的精力。

  田妮就不一樣了,她沒有了衣食之憂之後,愛上了貝貝,一門心思全在他身
上了,天天都在想他在幹什麼,想他會不會又去找別的女孩子去了,努力想成為
他的最愛,可是貝貝剛剛對張婕死了心,就馬上喜歡上了李霞……然後又是靈兒
,之後變得越來越濫,兩年多的時間過去了,田妮回過頭來時才發現,自己從來
都沒有真正成過他的最愛,這已經成為她這一生都無法達成的目標了。

  於是她放棄了,開始了環球旅行,這同樣是她一直以來的一個夢想,在那個
夢想中,貝貝帶著她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可惜這個走遍世界的夢想,她只
能獨自去完成了,走了半年多,走過很多地方,見過各式各樣的人,偶爾夜深人
靜的時候,仍然會難以入睡,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是會忍不住的落寞……張
婕給了她幾乎她能想到的一切,想吃什麼,想穿什麼,想去什麼地方玩兒,想做
成什麼事情……一切的一切,都不需要她做任何的努力……就在某個瞬間,她突
然開始質疑自己存在於世間的意義,再去尋找一份真愛嗎?她對這方面已經感到
非常疲憊了……落寞之後,只剩下了木然,她覺得自己活得就象一具行屍走肉,
甚至連話都不想多說了。

  「小妮子,在想什麼呢?」

  張婕終究忍不住開口問田妮了,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許是與自己對她的
關心太少有關吧?「什麼也沒想。」

  田妮倒是說了句大實話,說完之後,她掩著嘴打了個呵欠。

  「有什麼心事?」

  「沒有……」

  「貝貝要麼是死了,如果他還活著,說不定哪天就從哪塊石頭背後蹦出來了
……你也不用太傷心……」

  張婕始終認為田妮並沒有真正放下貝貝。

  「也許吧。」

  田妮的神情很淡然,就象張婕說的是一個和她不相干的人一樣。

  「離開他之後,你好象變了一個人……」

  張婕似乎覺得自己有必要和田妮好好談一次了。

  「有嗎?」

  田妮笑了笑:「我只是覺得活一天就老一天,活一天就少一天,想努力去尋
找些什麼,卻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

  「跟著我一起學學做生意吧,給你一家公司去管理一下,這樣你就會充實很
多,也可以忘掉很多事情。」

  張婕是根據自己的經驗在勸導田妮。

  「一點興趣都沒有……」

  田妮不是沒嘗試過,但她深感自己確實不是那塊料。

  「你到底有些什麼愛好?姐姐現在才發現對你一點也不了解。」

  「聽歌啦……旅行啦……」

  田妮想了半天,居然沒想到第三樣愛好,但她隱隱記得貝貝曾經說過,她最
大的愛好就是纏著他。

  現在不纏著他了,好象又沒找到什麼新的愛好,這倒是很有些頭疼。

  「你就沒有點別的什麼愛好?比如……打打網游、做做運動什麼的?別整天
這樣霉著,我懷疑你都要霉爛了……」

  「有嗎?我沒覺得……」

  田妮說完想了想,覺得自己也確實感覺很有些霉了,說不出來的感覺。

  「培養些別的興趣吧,不然看著你整天無精打采的,我都替你著急。」

  張婕想了想又補了一句:「當初你和小霞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你好象挺開
心的,出了事之後,你和她聯繫過嗎?」

  「沒有,打她手機不是她接的……」

  田妮似乎也回憶起了那時的時光,和李霞在一起那種感覺與和貝貝在一起的
感覺是兩碼事。

  李霞雖然孤僻,但是愛動,她總是開著車帶著田妮不停地東竄西跑,精力很
充沛的樣子,那幾年的時間,和李霞在一起,田妮從來不動腦子想每天要幹什麼
,因為李霞已經全安排滿了。

  和靈兒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靈兒當初在大華夏的時候,就主要跟在張婕身
邊,田妮起初和她很少說話,因為靈兒總是很安靜,見到田妮偶爾會微微笑一下
,見到別人她連笑都不笑。

  後來張婕把靈兒安排給田妮做貼身保鏢,田妮感覺有靈兒在身邊,確實非常
安全,但是大多數時候,感覺她在身邊就和不在身邊一樣,直到後來她主動找靈
兒說話,兩人才溝通得稍稍多了一些。

  後來因為貝貝的事,兩人弄得很尷尬,靈兒被迫離開了盛世,跟在了貝貝身
邊,和靈兒重新能夠坦然面對,已經是甜甜出生以後了。

  聽張婕說靈兒沒死,田妮倒是有些想她了,只是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方……
貝貝終於只用了一周的時間,把合金板上的洞給弄大到足夠他自己鑽下去了,靈
兒要和他一起下去,被貝貝阻止了,他讓靈兒注意監獄內的動向,萬一兩個人都
在下面,上面被人控制住了就不太好了。

  靈兒覺得貝貝的話有道理,便沒有再堅持了,卻把池早香派出去保護貝貝的
安全,池早香一肚子的不願意,不過也沒敢違抗靈兒的命令。

  「算了,萬一她在下面傷了,我還要照顧她。」

  貝貝拒絕了靈兒,這讓池早香心裡好過了不少。

  貝貝用手電筒先在下面照了很久,尋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落腳點,這才把一些
衣物先扔了下去,然後從那洞口中鑽了出去。

  底下果然不是一般的冷,貝貝穿上那些女人們縫製出來的加厚衣服之後,模
樣兒和神七艙外行走的宇航員都差不多了,不過還是刺骨的冷。

  底下都是冰,不是一般的光滑,貝貝腰上捆著一根繩子,繩子的上端捆在卡
特琳娜的幾個隨從身上,以免貝貝突然失足,她們合力足夠拉住他了。

  貝貝摸索著向前走著,他慢慢有了種感覺,他感覺自己不是行走在監獄的地
下冰層裡,而是在一棟建築物裡!他甚至開始懷疑這座監獄並不是在地面上,而
是在一座樓的樓頂上!之所以上次外出時沒有感覺出來,那是因為這座巨大的樓
體已經整個被冰川給淹沒了!很快面前的一些景象讓貝貝覺得這裡確實就是一棟
建築了,因為他看到了一些只有建築中才有的管道。

  監獄與下面的建築之間顯然隔了很厚的一層冰,這些冰因為一些很特殊的原
因,化得不是很完全,到處都很難走,而且走了一段之後,貝貝似乎感覺自己走
入了一個死胡同。

  他不得不退回到出發的地方,重新開始找路,但似乎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了,而且貝貝感覺自己實在凍得不行了,他不得不拉動了一下繩子,讓上面的人
把他拉上去。

  經過一番計議,眾人決定把監獄裡的熱水引入到地下,看能不能打穿另一條
路,貝貝從傳來的水聲似乎可以判斷出,裡面應該有很多空心的地方。

  幾天之後,貝貝終於打通了另一條路,這次他順利地找到了一個可以潛入下
面建築的管道,不過想下去的話,就要把身上的繩子去了,不然長度不夠。

  貝貝解繩子的時候,靈兒很不開心,但也沒有什麼辦法,後來在貝貝準備下
去的時候,靈兒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不是說讓你在上面守著嗎?萬一上面有什麼變故?」

  貝貝見到靈兒之後心頭一熱,但是卻很有些擔心起來,他倒不是擔心上面出
事,而是靈兒的安全。

  靈兒也穿了厚厚的衣服,她向貝貝笑了笑:「沒事兒,上面還有池早香呢。


  「我覺得那女孩兒不是很單純,你為什麼把她帶在身邊呢?」

  貝貝對池早香也只是一種隱隱的擔憂而已,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預感,這
個池早香不是一個甘為人下之人。

  「就是因為對她不太放心,所以我這次到這裡來的時候,把她帶在了身邊…
…」

  靈兒很溫柔地看了貝貝一眼;「放心吧,我會防著她的,其實我倒是擔心你
對她有了什麼……」

  「哪有……哈哈……」

  貝貝心虛,笑了兩聲之後掩飾了過去。

  兩人互相攀扶著慢慢地找到了一個入口,那裡蓋著一塊混凝土板,貝貝和靈
兒一起合力把它給揭了開來,有一些暖氣隱隱地從裡面傳了出來。

  「靠!真的有人!」

  貝貝快凍僵的身子遇到這陣不算太暖的熱氣,感覺要舒服多了,顯然靈兒也
是這麼認為的。

  兩人迅速鑽了進去,不過讓人很失望的是,裡面並不象有人的樣子,非常的
黑暗,貝貝和靈兒順著熱源慢慢地往裡面摸去。

  隨著繼續往下,溫度確實越來越高了,慢慢已經不再讓人感到寒冷了,但還
是很黑,仍然沒有人影的樣子。

  「靠!象他媽的鬼屋一樣!」

  貝貝忍不住罵了一句,這種地方,這樣建築,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讓
人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外太空。

  「這裡確實很奇怪。」

  靈兒緊緊地拉著貝貝,她似乎還顯得有些緊張,也許是因為跟著貝貝,心中
有了一種依賴感。

  貝貝似乎感覺到了靈兒的這種依賴,他把靈兒的手牽得很緊,似乎在告訴她
,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當然了,貝貝認為靈兒本來就是一個什麼也不怕的人。

  其實貝貝錯了,靈兒除去了一名殺手的身份,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她
不可能不害怕,只是自幼接受的種種訓練,讓她強迫自己在害怕的時候,不要害
怕,忍受恐懼,就象忍受疼痛一樣,日子久了,也就這麼忍過去了。

  兩人感覺似乎已經走到熱源附近了,但那間房子似乎四周都是封閉的,根本
沒有門,只是從裡面隱隱傳出一些熱來。

  這麼冷的地方,這些墻也都是絕緣隔熱的,能從那裡面傳出熱來,說明裡面
的溫度還是相當高的。

  只是很奇怪,為什麼四周都沒有門,這樣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它的門開在地
面上,從地面上下來的人可以直接進到裡面,二是它有門開在底部,從底下可以
找到入口。

  貝貝和靈兒取了會兒暖之後,決定放棄這個地方,去更深一些的地方探尋一
下究竟。

  貝貝慢慢發現這裡如果以前有人,也應該被廢棄了,因為房間裡很潮濕,而
且偶爾見到的一些傢什,也都破破舊舊的了。

  「這裡可能被人遺棄了。」

  靈兒說了句話,似乎不想讓四周顯得太過於安靜和死寂。

  「是啊。」

  貝貝把靈兒的手在自己口前呵了呵,離開那個取暖地之後,兩人的手現在都
變得冰涼冰涼的了。

  「喝點水。」

  靈兒從她的襖子裡取出了一個水瓶,遞到貝貝面前。

  「我帶的有。」

  貝貝連忙讓靈兒把水瓶放了回去,這東西是準備在救命的時候才拿出來用的


  兩人四處探尋了一會兒之後,又回到取暖地取了會兒暖,才又接著剛才的探
索,就這樣來來回回,也探查了不少的地方,特別是找到了下去的通道。

  「這裡應該還是有人的,卡特琳娜的那個聯絡器掉下去之後,她說聽到有人
說話……」

  貝貝和靈兒說著,其實他自己也在思考,這下面怎麼看都不象有人的樣子。

  「這裡看起來象是一間辦公室。」

  靈兒把電筒向一間房裡照了照,裡面似乎有一張桌子。

  「我先進去。」

  貝貝把靈兒拉到了身後,然後慢慢地走了進去。

  靈兒跟在貝貝的身後,也四處照著,很快她就注意到了墻邊的那張桌子,上
面似乎還放了台電腦,那張桌子面對著門,它如果有主人,那主人一定是靠墻坐
著才對。

  靈兒慢慢地走了過去,那裡確實有一張桌子,而且還有一個電腦顯示屏!是
那種老式CRT的,看來雖說不上年代久遠,也應該有不短的時間了吧?靈兒小
心翼翼地走到電腦桌邊,上面似乎積滿了灰塵,因為寒冷潮濕的緣故,灰塵變成
了一種硬硬的冰狀物附著在房間的物品上面。

  靈兒拿電筒照了一下那屏幕,電腦顯然早已不能使用了,她隨後又向椅子上
照了照,一照之下,忍不住輕叫了一聲,把貝貝的注意力一下子吸引了過來。

  貝貝用電筒照過去,這才發現座位上似乎象是有個人,但卻只看到他的身子
,看不到他的腦袋,靈兒距離近,照得很清楚,那人的腦袋分明是被什麼東西給
炸掉了,上面還殘留著一半腦殼,這場景在這種地方實在太陰森了。

  「媽的!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

  貝貝看到這情景之後,也有些背上發冷,特別是他想到卡特琳娜還在下面聽
到了人聲,不由得更生了幾分寒意。

  如果這下面有人,他們躲在什麼地方?這裡是能生活人的地方嗎?不過也說
不定,那個進不去的房子不停地向外散髮著熱量,可以為底下的人取暖。

  這時候,貝貝寧可這底下沒有人,他倒不相信世間會有鬼,只是有人的地方
就有危險存在,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定理。

  靈兒指了指那人的頸子:「他是被什麼東西把腦袋給炸了……」

  「哦……」

  貝貝看到這場景有些不太舒服,他不自覺地想起了被炸彈炸掉腦袋的程儀,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程儀被炸掉腦袋的樣子,但是他夢中曾經多次夢到過那場景。

  靈兒隱隱現出些擔憂的神色,她想到的,是這個人恐怕是被腦袋裡植入的芯
片給炸死的,如果是這樣,正好印證了一件事情,一件她一直在暗中調查的事情
……「我們去別處看看吧。」

  貝貝沒來由地感到有些噁心,不太相信鬼的他,總覺得房間的陰暗角落裡隱
藏著什麼,他甚至有了一種被人監視著的感覺,雖然這裡一片漆黑,除了他和靈
兒手中的電筒之外,沒有任何的亮光。

  「好的。」

  靈兒默默地跟著貝貝退出了這個房間,她很不希望在另外的房間裡也看到類
似的情景,如果那樣的話,就剛好證實了她之前的一些推測,而這些推測是沿著
一種更不好的軌道在前行,通往一個更加恐怖的未來……貝貝離開那房間之後,
和靈兒互相擁抱了一會兒,靈兒提議兩人喝點熱水再繼續探索,貝貝同意了,於
是兩人找了個靠墻的位置站住了,取出了懷中的水瓶,喝了些水之後,又迅速地
把它們收了起來。

  一陣腳步聲突然從遠處傳了過來,似乎跑得很快,快得讓人很有些難以置信
,踩在空曠的樓板上,咚咚聲似乎踩在了人的心上。

  「誰!?」

  靈兒低喝了一聲,正準備衝過去,被貝貝一把給拉住了。

  「我們似乎在暗,他們在明,這腳步聲似乎是引誘我們去追。」

  貝貝不太想在這裡冒這種險,他覺得沒必要。

  靈兒心中此刻的想法卻和他有很大的不同。

  靈兒被貝貝拉住了,只好站住了,貝貝拉著靈兒的一隻手臂,強行把她拉在
自己身後,然後慢慢地向腳步聲的方向摸了過去。

  「我們這樣行動,被攻擊就麻煩了……」

  靈兒實在不習慣這樣被人拉著走。

  「你不聽我的話,我就要這麼拉著你。」

  貝貝也很固執。

  「我聽你的吧。」

  靈兒已經習慣於按自己的思路做事,貝貝這麼指揮,她一時還有些不太適應


  「嗯。」

  貝貝應了一聲,然後鬆開了靈兒的手,慢慢向那個方向摸了過去。

  但是那神秘的腳步聲再沒有響起來了,兩人繞了半天,除了自己手電微弱的
光之外,沒有見到任何可見光。

  「不會真的有什麼怪物吧?」

  貝貝搖了搖頭,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讓他很有些鬱悶。

  說完這話之後,貝貝沒聽到靈兒的應聲,他回過頭一看,靈兒居然不在他身
後了!貝貝心中大駭,連忙低聲喚了兩聲,但黑暗中居然沒有回應。

  「靈兒!」

  貝貝顧不得別的什麼了,把聲音又提高了一些。

  一件重物在黑暗中突然向貝貝撲了過來,貝貝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敢硬接
,連忙用太極推手把那東西給推開了,然後就是一個黑影向貝貝衝了過來。

  貝貝一拳向那黑影打了過去,快打中時又收手了……不過幸虧他收手了,那
黑影撞到身邊時他才發現衝過來的人是靈兒。

  貝貝連忙把靈兒抱住了,靈兒也是一臉的駭然:「貝貝,你怎麼在這裡?我
剛才喊你怎麼不應?」

  「……」

  貝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想說的話卻被靈兒說了,但剛才明明是靈兒…
…那腳步聲又響了起來,貝貝大罵了一聲:「操!」

  「怎麼了?」

  靈兒從來沒象現在這麼緊張過,因為貝貝的行為看起來有些古怪。

  「沒什麼,你不要再跟丟了。」

  貝貝拉住了靈兒的手。

  「誰!?」

  靈兒突然向身後叫了一聲。

  「怎麼了?」

  貝貝倒沒發現什麼動靜。

  「你沒聽到?」

  靈兒很奇怪地回看了貝貝一眼。

  「那腳步聲?」

  貝貝也感到非常奇怪,主要是靈兒問得奇怪。

  「腳步聲?」

  靈兒似乎有些疑惑:「你聽到腳步聲了?」

  「是啊?你沒聽到?」

  貝貝也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起來了。

  「我聽到的是一個男人的笑聲。」

  靈兒感到背後有些發冷:「除了你的腳步聲,我沒聽到過其他任何腳步聲…
…」

  「等等……」

  貝貝靠著墻站住了,然後把靈兒抱在了懷裡:「你剛才說你聽到的是男人的
笑聲?」

  「是啊?」

  靈兒說這話的同時,又突然轉過身去用電筒照了照:「他越來越近了!」

  「靈兒,先醒醒,你確認我們現在不是在做夢?」

  貝貝有些懷疑現在一切的真實性了,但他覺得他沒有做夢,和小芳那次、田
妮那次的感覺都不太一樣。

  「沒有。」

  靈兒很緊張地看著貝貝:「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只是聽到一個人的腳步聲,而你聽到的卻是一個男人的笑聲……」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必須要好好想一想這是怎麼回事,再決定下一步
的行動了。」

  「你確信你沒有聽錯?」

  靈兒似乎更相信自己的感覺一些。

  「你覺得你聽錯了嗎?」

  貝貝反問了靈兒一句。

  「這地方有些詭異……」

  靈兒還有一些話沒有說出來,她似乎在這裡找到了一些有關組織的線索,但
並不能確信。

  「詭不詭異,我不相信這世界有超自然的東西,我現在只想弄清楚,為什麼
我聽到的是腳步聲,你聽到的是笑聲……」

  貝貝感覺自己頗有些惱火,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我們產生了幻覺?」

  靈兒不知道該如何來解釋這一切。

  「你吸毒了嗎?」

  貝貝隨口反問了一句。

  「啊?」

  靈兒有些心虛,她是注射過類似毒品的東西,但只是前段時間為了緩解身體
的疼痛,最近她覺得自己已經恢復了,但也不至於把腳步聲聽成笑聲吧?「我也
沒吸毒。」

  貝貝並沒有注意到靈兒的異常:「如果說是幻覺,說不通啊?我覺得我現在
無比清醒。」

  「是不是太冷會導致幻覺的產生?」

  靈兒也有些糊塗,不過現在最大的感覺就是冷,離開那個熱源已經有些遠了


  「沒聽說過。」

  貝貝正說著的時候,他感到背後突然有人發出了一聲冷笑,貝貝連忙轉過頭
去,轉過頭之後,他才發現背後是一堵墻,這讓他有些頭皮發麻。

  「呵呵。」

  貝貝突然聽到靈兒在背後笑了一聲,笑得非常詭異,他連忙轉過身來,發現
靈兒正驚恐地看著他。

  「你剛才和墻在說什麼?」

  靈兒剛才發現貝貝突然轉過身去,和墻壁很含糊地說了句什麼話。

  「你在我背後笑什麼?」

  貝貝現在身上從頭一直到腳,一陣寒意襲來,讓他冷到了心底。

  「我沒笑……」

  靈兒有些無力地看著貝貝。

  「我們必須要上去了,這地方有很大的問題。」

  貝貝做了一個很果斷的決定。

  「我們應該到下面一層去把事情弄清楚,我覺得問題就出在下面。」

  靈兒似乎還不願就此放棄。

  「不行。」

  貝貝否決了靈兒的意見:「從上往下,這些怪異的聲音越來越強,頻率也越
來越頻繁,再往下走,我懷疑我會不會神經錯亂,甚至誤傷到你。」

  靈兒沉默了很久,今天的混亂,似乎讓她明白了很多過去發生的事情,發生
在她身上和貝貝身上的,這些事情關係著的,不僅僅是她和貝貝的命運,但是她
卻無法說出口。

  最重要的線索可能就在下面……「我們必須要離開了。」

  貝貝緊緊地抓住靈兒的手,不想給她反悔的機會。

  「好……吧。」

  靈兒很艱難地答應了貝貝,她已經暗暗做了打算,等貝貝不注意的時候,自
己一個人再下來一趟。

  貝貝拉著靈兒的手,慢慢地向剛才他們下來的地方走了過去,正走著的時候
,貝貝突然發現出口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影,似乎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迅速地
向下消失了。

  貝貝拉著靈兒快速地走了過去,這才發現在墻壁的下方有一個可以下去的通
道,但似乎僅可讓一人通過。

  「出什麼事了?」

  靈兒似乎並沒有看到那地方出現的人影。

  「沒什麼,我們上去吧。」

  貝貝感到很有些筋疲力盡。

  「好的。」

  靈兒已經做了決定,也就不再猶豫了。

  貝貝正拉著靈兒向上走的時候,靈兒突然又站住了。

  「怎麼了?」

  貝貝猜測靈兒肯定又聽到了什麼幻覺,但他不想停下腳步。

  「我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微弱的電筒光下,靈兒的臉色顯得很蒼白。

  「那只是你的幻覺,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肯定不是什麼超自然的力
量,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離開,分析一下之後,再決定下不下來。」

  貝貝拉不動靈兒,顯得很有些著急。

  「我聽到喊我名字的是你妹妹小霞。」

  靈兒向那洞口看了看:「她就在那下面。」

  「那只是你的幻覺……」

  貝貝也感覺自己很無力了。

  「如果是幻覺,為什麼不讓她喊你,而是來喊我?」

  靈兒此刻腦海中回想起了更多以前類似的事情,她越來越覺得答案就在那下
面了。

  「她又喊你了嗎?」

  貝貝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小霞會在那下面。

  「沒有……」

  貝貝向下走了幾步,來到那洞口邊,稍稍湊近了洞口一些,然後大喊了一聲
:「小霞?你在下面嗎?」

  底下沒有任何回應,貝貝憤怒地大罵起來:「別再和我玩這一套!媽逼的!
你們到底想玩什麼遊戲!?有種出來啊?」

  「哥……」

  這一聲清晰而且真實,千真萬確是李霞的聲間,貝貝聽到那聲音就在自己身
後,他連忙回過頭來,靈兒正聚精會神地聽著底下的聲音,貝貝突然一回頭把她
嚇了一跳,忍不住‘啊!’了一聲。

  「走!」

  貝貝說什麼也不想再留在這裡了,這裡肯定有一種強力的致幻劑,而且不知
道什麼原因,對他和靈兒同時起效了。

  「哥,救我。」

  小霞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一聲幾乎摧垮了貝貝所有的意志,他不得不又
站住了,因為這次的聲音就出現在那洞口裡。

  「你聽到什麼了?」

  靈兒當然意識到了什麼。

  「小霞喊我,讓我救他。」

  貝貝緊緊地捏著靈兒的手,捏得靈兒都有些疼了,靈兒能感受到他此刻內心
的變化和痛苦。

  「她就在那下面。」

  貝貝似乎已經有些動搖了,他不敢肯定自己還能不能象剛才那麼堅定地回到
地面上去。

  「靈兒。」

  貝貝站住半天沒動,他似乎思索了很久,才很艱難地開口了:「你離開W城
的時候,小霞她是在什麼地方?安全嗎?」

  「她……」

  靈兒本來不應該在貝貝面前猶豫的,因為她知道小霞的事一定會讓貝貝分神
,並且可能鋌而走險,但此刻她不得不猶豫了。

  「她到底怎麼了?」

  貝貝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她……四處找人想救你出來……」

  靈兒不知道該怎麼編下去了。

  「我要下去一趟。」

  貝貝向那通道裡往下照了照,這通道很狹窄,只能容一人勉強通過,貝貝的
體型又屬於比較健壯的類型,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會不會卡死在那裡。

  「我下去吧。」

  靈兒也看到了通道中的情景,她的身形要進去比貝貝容易多了。

  「不。」

  貝貝否決了靈兒的意見:「你在這裡守著,我喊你你就應我一聲,千萬不要
到處亂跑。」

  「我會的。」

  靈兒捏了捏貝貝的手,是為了給他信心,但此刻她心中已經亂到了極點,因
為她耳邊那個男人的冷笑聲似乎越來越近了,但她在背後又什麼也看不見。

  貝貝勉強鑽進了那通道中,頭下腳上往下爬,畢竟上面有靈兒守著,頭往下
至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看得到。

  但是這麼狹窄的通道,讓貝貝還是很不安,因為他的雙手都伸展不開,萬一
底下那洞口附近有人守著,和自己打起來,自己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小霞!」

  貝貝一邊往下爬,一邊喊著小霞的名字,不管再危險,他現在都必須要下去
,哪怕是送命。

  不過底下沒有任何回應聲,貝貝只好繼續往下爬,這通道似乎很長,而且因
為太窄,爬起來也特別的慢,貝貝向下爬了近五分鐘都沒有到底。

  貝貝考慮著是否應該和靈兒喊句話,確認她在上面是否安全,正在這時,他
突然感到腳踝上被人抓住了。

  這讓貝貝很有些吃驚,因為通道太狹窄,貝貝從下面根本無法往上看,也不
知道到底是誰捉住了他的腳踝。

  「靈兒,是你嗎?」

  貝貝心中感覺非常不妙,如果不是靈兒抓住自己的腳,那可能性只有一個,
那就是靈兒遇害了,否則她是不會放人進洞口的。

  抓住貝貝腳踝那人?東西?並不吱聲,只是死死地捉住貝貝的腳踝,並且好
象想把他往上拖。

  貝貝不由得有些惱了,他大喝了一聲:「什麼人!?再不鬆手我踹你了!」

  貝貝說要踹,其實他就算是踹也踹不上力氣,只是這樣一種姿勢,被人捉住
了腳踝,是非常難受的。

  抓住貝貝那隻手並不松,並且有用力越來越大的趨勢,貝貝再次大喝了一聲
,然後猛地向下一掙,這一用力倒是掙脫了,只是他支撐著通道的雙手雙腿一下
子全松脫了,整個人猛地向下衝去。

  貝貝本能地伸手想卡住自己,卻沒能卡緊,而且他很快就用腦袋感受到了地
面樓板的衝擊力,一陣眩暈伴隨著劇痛從頭頂上傳了過來,貝貝感到一陣天旋地
轉的嘔吐感,他知道自己可能被撞得腦震盪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貝貝才悠悠地清醒了過來,他拾起自己的手電,向下照了
照,已經到了洞口這裡了,貝貝努力把自己從通道中脫離了出來。

  出去之後,貝貝拿著手電四處照了照,這裡和上面那層一樣,仍然只有舊蝕
的走廊、一扇扇破舊不堪的門和落滿灰塵的辦公室。

  貝貝把腦袋探回到通道中,用手電向上照了照,手電的亮光不足以照亮到通
道頂部,貝貝向上使勁喊了幾聲:「靈兒!靈兒!」

  但是上面卻沒有回應,貝貝估摸了一下,這一層和上一層之間的通道,大概
有二十多米長,不過就算有這麼長,有通道的存在,靈兒也不可能聽不到自己的
喊聲啊?既然下來了,貝貝也只好先四處走走看看,他也顧不上什麼了,一邊走
,一邊大聲喊著小霞,但是這一層根本就不象有人在的樣子,包括走廊地面的灰
塵,都似乎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貝貝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又揪了揪自己的大腿,醒醒!醒醒!如果我
是睡著的話……貝貝努力回憶起從下了通道直到現在發生的每件事情,每件事情
都非常清晰,就算剛才自己把腦袋撞了,現在也不是處於昏迷狀態,但是這一切
,到底是怎麼回事?「小霞!!」

  貝貝再次使勁全力喊了一聲,這底下如果有人,至少整層的人都應該聽到他
這聲叫喊。

  轉角處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貝貝連忙追了過去,快到轉角時,貝貝突然停
了下來,他沒有立刻追過去,而是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地上的腳印。

  地上沒有任何腳印……儘管地上積了很厚的一層灰……貝貝回頭又照了照自
己背後的腳印,一照之下,不由得大駭,背後居然有四個腳印!除了自己那兩個
較大的腳印之外,還有兩個小一些的腳印,看起來就象是女人的腳印!貝貝用手
電照著這兩行腳印開始原路返回,他很小心翼翼地追蹤著那些腳印,腳印一直延
伸到了他下來的洞口邊,然後消失了。

  貝貝的後腦一陣發麻,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和抓住自己腳踝的是不是同一
個東西?靈兒不在身邊之後,貝貝感覺周圍變得更安靜了,他只能聽到自己粗重
的呼吸聲,這種安靜有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但是相對於這種安靜,貝貝更不願
聽到的是那腳步聲,貝貝不承認自己是個膽小鬼,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現在,此
刻,在這座破舊不堪的樓體裡,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絕望。

  是不是應該爬上去?靈兒還在洞口邊上嗎?如果她在,為什麼不回自己的話
?那一行跟在自己身後的腳印是誰的?貝貝猶豫了很久之後,覺得既然已經下來
了,還是再四處探一探,看看這樓體裡到底都有些什麼秘密,也許它已經被廢棄
了,但從發生的這些詭異事情來看,這棟埋藏在冰川之下的高樓,絕對不是一棟
一般的樓。

  從一間一間辦公室中的擺設來看,這裡應該是一個什麼研究中心,至於研究
的是什麼,貝貝沒辦法下結論,電腦很多,然後還有一些貝貝不認識的儀器,上
面的銘文既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是一種貝貝從來沒有見過的文字。

  貝貝研究了這些文字半天以後,腦子裡突然一激靈,這些文字他確實見過,
應該是在池早香的那本筆記裡!如果是這樣,那麼以前那位從男監中逃脫的‘朝
鮮人’應該也來過這裡,他的筆記可能記錄的就是關於這裡的情況吧?貝貝繼續
搜索著其他的線索,那腳步聲和笑聲偶爾還會響起,但是貝貝已經不再搭理它們
了,它們的出現的幾率和方位幾乎是隨機的,沒有任何引導性。

  當然,除了貝貝在上面時,小霞的呼救聲。

  這些辦公室裡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那些操作員全都是腦袋爆開死掉的,這
情景同樣讓貝貝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土耳其商場中發生的那次搶劫案,當時就
有一名工作人員腦袋這樣爆開的。

  難道這一切與組織有關?貝貝想到這裡的時候,腦袋不由得又有些疼,他摸
了摸自己的腦袋,好象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自己沒有再戴那個防護帽了,但是到
現在腦袋也沒爆。

  只是自己腦袋裡的微爆裝置還在嗎?或者已經被靈兒給關閉了?靈兒到底對
自己隱藏了什麼秘密?為什麼只要問她,她就避而不答?貝貝鬱悶得想撞墻,這
樓體很大,走廊的分布也很奇怪,就象是迷宮一樣,貝貝努力想找到下一層的入
口,但是轉來轉去,一直都沒能找到。

  又走了一會兒之後,貝貝發現自己似乎來到了這一層的公共洗手間,他剛好
也感到了一些尿意,於是推開男廁的門走了進去。

  洗手台上都落滿了厚厚的灰塵,貝貝照了照墻上的鏡子,雖然也蒙上了灰塵
,但是還能照見自己的人影。

  貝貝在洗手台上找到了一塊抹布,他拿起抹布在鏡子上使勁抹了抹,然後拿
起電筒向鏡子中照了照。

  一照之下,貝貝嚇得差點尖叫起來,鏡子中有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滿臉的血,陰森森地看著自己。

  貝貝連忙向身後看了看,但是身後什麼也沒有,片刻之後,貝貝明白了過來
,鏡子中的人就是自己。

  剛才不是把腦袋撞破了嗎?貝貝小心翼翼地轉過身來,又看了看那鏡子,鏡
子裡的鬼影果然就是自己,因為鏡面上灰塵較多,抹布抹過之後變得更加怪異,
加上手電的光太弱,結果貝貝把自己看成了鬼。

  貝貝不由得感到非常好笑,這世間,有很多事情,你越是害怕,你就越害怕
,自己都能嚇死自己。

  貝貝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用衣袖把臉上的血跡擦了擦,然後走
到裡間,找了個地方開始釋放起來。

  正在這時,貝貝突然聽到女生洗手間那邊響起了腳步聲……甚至是高跟鞋的
聲音!「靠!」

  貝貝對這些聲音已經有些麻木了,他不準備管它,但是這一次有些不太一樣
……貝貝好象是第一次進女廁所,不是為了偷窺……他慢慢地退出男廁所,來到
女廁所門口,裡面居然隱隱傳來了一些微光,這讓貝貝吃驚不小。

  「誰!?」

  貝貝大喝了一聲,是為了恐嚇住對方,同時也是為了給自己壯膽,說他不害
怕是假的,人都會害怕,只是在害怕的時候,表現各不同罷了。

  靈兒也會害怕,但靈兒用意志去克制恐懼,貝貝害怕,但貝貝會強裝著讓自
己看起來無所畏懼。

  世間不會有超自然的東西,這一點貝貝從來沒有質疑過,那裡面的光線,也
絕對不可能是鬼火。

  貝貝等不到裡面的回答,慢慢地向女廁所裡走了進去,進去之後,他又是一
驚,其中第三個格子裡閃著微弱的白光。

  「你出來。」

  貝貝向裡面厲喝了一聲,等了好一會兒,裡面仍然沒有任何回應。

  貝貝用手電筒四處照了照,地上並沒有高跟鞋走進來的痕跡,他回照了一下
自己的腳印,發現只有一雙腳印了,就在這時,從格子裡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咳
嗽聲。

  「什麼人!?」

  貝貝一個冷不防,背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裡面仍然沒有回答,貝貝不想再猶豫了,他上前猛地一把想拉開那格子門,
卻發現那格子門似乎被人從裡面拉住了,他想拉開,卻有一股力量把它往回拉…
…貝貝松了手,把手電往下照進了格子裡,沒想到居然照到了一雙女人的腳……
她穿的是高跟鞋……但是她的高跟鞋上滿是灰塵,看樣子她坐在這裡肯定不是一
天兩天了。

  貝貝很有些憤怒,他站起身後猛然一腳踹向了那格子門,格子門應聲被踹垮
了,貝貝用手電筒照了進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馬桶上坐了一個女人,她的腦袋和這裡所有的屍體一樣,也被炸開了花,她
的褲子甚至都還沒有提起來,當貝貝一腳踹向那格子門的時候,她手中一樣東西
掉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格子裡的微光也消失了。

  貝貝怔怔地盯了那屍體半天,他當然不相信這些無頭屍會自己走起來,而且
會拉住格子門,但是這些詭異的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呢?「你想告訴我什麼?


  貝貝假設這女人能聽到自己說話。

  不過這沒頭的女人仍然一動也沒動,更沒有說話,也沒有咳嗽聲或者腳步聲
了。

  貝貝一邊看著那女人,一邊低頭去拾地上她掉落的東西,正當貝貝準備起身
時,那女人突然向貝貝撲了過來,貝貝居然沒能躲開,被她撲到了身上,貝貝大
駭,一頓亂拳亂腳,把那屍體給打飛成了幾塊。

  貝貝站了半天才冷靜下來,然後自己笑了笑,這屍體應該是失去了依靠,所
以自己倒下來了,結果自己還以為受到了襲擊……貝貝看了看自己手中拾來的那
東西,上面很厚的灰塵,擦乾淨之後,貝貝發現那居然是一個手機!貝貝拿著手
機退出了女廁所,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站在那裡面感覺非常陰森,雖然貝貝不
迷信,但是在這詭異的地方,他還是有點相信女廁所會是陰氣最重的地方。

  貝貝找了一個地方靠墻站住了,然後使勁按了按那手機的開機鍵,但是它一
點反應也沒有。

  貝貝很有些鬱悶,看這手機,應該至少是幾年前的樣式吧?想來就算有電,
也肯定耗盡了。

  貝貝琢磨著把它帶到上面去,於是準備把它裝到衣服裡,在把它裝進去之前
,貝貝最後試了一下開機鍵。

  沒想到手機突然響了一陣音樂之後,開機了!這陣手機音樂聲讓貝貝一下子
感覺到自己就在現實世界中,在安靜的走廊裡顯得那麼清脆……手機開機之後,
發出了柔和的白光,然後‘嘀嘀’叫了兩聲,看來它確實快沒電了。

  貝貝顧不上那麼多,他連忙撥了一個號碼出去,但是裡面一點聲音也沒有,
手機也再次提示快沒電了。

  貝貝又換了兩個號碼撥出去,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貝貝非常沮喪地準備關機,他突然想到什麼,於是把手機重新拿到面前,仔
細地檢索手機中的信息。

  裡面居然有一段視頻錄像!首先映入貝貝眼簾的是一個女人的頭像,視頻清
晰度很差,但貝貝還是能認出來,攝像的環境就是在那個女廁所的格子裡。

  女人的說話聲也隱隱地傳了出來,貝貝看她的模樣兒,感覺她似乎屬於東方
人種,但看不太清楚。

  女人說的是英語,語氣也很急促:「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的時間都不多了
,我現在只能找最重要的說了,任何能見到這段錄像的人,請記住,一定不要下
到十樓以下去……那裡……」

  手機這時候突然熄了,貝貝使勁摁著它的電源鍵,但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了,
他忍不住想罵人,但又不知道在這鬼地方可以罵誰。

  為什麼不能下到十層以下去?過了這麼多年了,還不能下去嗎?這裡到底發
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如果真有這麼恐怖的事情,為什麼美國人要把國際監獄建
在它的上面?貝貝腦中的疑團越來越大,這一切的答案似乎都在十樓以下,但是
這裡到底是多少層了?怎麼才能快速地下去?整層樓就是一個迷宮,貝貝轉來轉
去,總是找不到可以下去的地方,就象剛才那一層,如果不是有鬼影出現在那個
地方,貝貝也未必能找到下來的那個狹窄通道。

  如果下去,是不是該先和靈兒說一聲呢?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自己把她一
個人留在上面是不是不太合適?也許自己一貫的想法認為靈兒可以保護好她自己
,所以很忽視對她的保護。

  萬一她出了什麼事呢?為什麼自己下來的時候,會有人抓自己的腳踝?靈兒
守在那通道口上,怎麼會讓人從上面襲擊自己呢?貝貝想到這裡,腦袋又開始疼
了起來,他決定再回到那通道口去看看,也許在那裡能和靈兒通上話吧?貝貝完
全迷路了,他無法找到來時的路,而身後的路也被他自己踩得亂七八糟,根本辯
別不出來剛才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

  貝貝很盲目地四處亂撞著,安靜的樓體裡,只聽得到他的腳步聲,貝貝有時
候在想,如果靈兒還在上面,她為什麼一點腳步聲也沒有呢?就算跺跺樓板,自
己也知道她還在啊!貝貝越走覺得越怪,因為前面的走廊都沒有他的腳印,但是
他覺得就算自己往回走,也未必能找到下來的那個通道,就這樣盲目地走了五分
多鐘之後,貝貝突然發現自己來到了電梯間。

  貝貝摁了摁電梯的按鈕,當然,它一點反應也沒有,貝貝自己也暗笑了一聲
,它能有反應嗎?不過有電梯的地方,一般都會有消防樓梯,貝貝決定就以此為
中心四處探尋一下,很快貝貝就意識到了什麼,他把手電筒向電梯旁的墻壁照了
照,結果在上面看到了兩個數字,顯然已經被灰塵給覆蓋了。

  貝貝跳起來使勁擦了擦墻壁上的灰塵,這下那兩個數字就很清楚了。

  45。

  貝貝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為什麼在四十五層?如果秘密在十層的話,
自己要向下走多久才能到那裡?不管了,既然有樓梯,就一定有消防梯,貝貝認
了一會兒這地方的地形之後,又出發了,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一扇門,門的上方
有標牌,貝貝同樣跳起來擦了擦上面的灰塵,不錯,正是消防梯的指示。

  貝貝推開了那門,一陣更冷的風從門裡面吹了上來,吹得貝貝渾身不停地打
著寒顫,這風是從下面吹上來的,難道下面的樓層還有一個出口?除了親自出去
探索一番之外,貝貝找不到別的辦法來搞清楚這些事情,他回過身,想從身上取
出那暖水瓶先喝些水再下那消防梯井,手往懷裡一摸,卻發現暖水瓶不見了!貝
貝認真回憶了半天,也許暖水瓶是自己從通道裡摔下去的時候不見的?實在記不
清楚了,不過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沒了暖水瓶中的水,貝貝也就失去了唯一
能補充能量的東西。

  還要不要下去探索呢?貝貝又開始猶豫起來,既然找到了消防梯井,要不先
上去和靈兒會合,會合之後,再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計劃吧。

  小霞的喊聲肯定是一個陷阱,再不就是自己的幻覺,為什麼靈兒先聽到呢?
貝貝猛吸了一口氣,然後抱緊自己的身體衝進了電梯井,快速地向樓上跑去,貝
貝一跑起來,感覺就好象樓下也有人在跑,他停下來,樓下那聲音也停住了。

  「我操你媽!」

  貝貝大罵了一聲之後,又往上跑去,不管了,先和靈兒會合,一切事情等見
到靈兒之後再說吧。

  貝貝繞了好幾個樓梯彎都沒有找到門可以出去,他估摸著自己跑的這段高度
,應該已經到剛才那一層了吧?終於在又爬過一個轉角之後,消防梯井裡又出現
了一個門,貝貝此刻已經凍得不行了,消防梯井裡顯然比樓體中的溫度要低得多


  那是一扇鐵門,貝貝估摸了一下高度,應該是回到剛才下來的那一層了,貝
貝拉了拉那鐵門,發現它從裡面被鎖住了,而他被鎖在了外面。

  貝貝冷得不行,消防梯裡冷風不時地一陣一陣向上衝,但是這扇鐵門是目前
為止,到上一層除下來的那狹窄通道之外的唯一出口了,他使勁拍打著那鐵門,
希望靈兒能聽到他的聲音,從裡面幫他把門打開。

  沒有人理貝貝,貝貝又踹了踹那鐵門,發現實在沒什麼可能性踹開它,再繼
續呆在這裡會凍死的,貝貝不得不開始往下走,剛走了兩步,突然從樓梯下面傳
來了一陣沉悶的聲音,仔細聽一下似乎是猛獸在叫。

  貝貝怔了怔,有些不太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梯井裡,不過呆在這裡肯定是
不行的,他繼續一步一步地向下走去。

  走了幾步之後,猛獸的吼聲又近了一些,而且還聽到一些類似於腳步的聲音
,好象就快到到貝貝這一層了。

  貝貝強迫自己不去聽這些聲音,快步向下面跑去,他心裡想,如果真有猛獸
,那就一拳砸爛它的腦袋。

  這麼一想之後,貝貝也沒什麼好害怕的了,他又加快步子,迅速向下一層衝
去,好歹呆在樓裡面要比這裡暖和得多。

  就在貝貝快到出來的那扇門時,他突然聽到電梯‘叮!’的一聲,而且還有
電梯門打開的聲音。

  貝貝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日哦,那電梯開動了嗎?怎麼可能?這裡哪兒來的
電?貝貝猶豫了一下,還是快速走回了大樓,回到電梯邊一看,果不其然,電梯
門是打開的!不過它裡面同樣落滿了灰塵,肯定很久都沒有人乘坐過它了。

  貝貝開始思考,到底是從消防梯下到十層以下呢?還是乘電梯下去的問題。

  既然它能很詭異地開門,那也可能很詭異地就運行起來了吧?如果進去之後
,裡面的吊索斷了呢?那又該怎麼辦?不是活活地摔死在裡面?如果走消防梯,
貝貝覺得自己肯定會凍死在裡面,其他地方轉來轉去似乎已經沒有通路了,可能
這裡是下去或者上去的唯一通道了。

  再困下去不能回到地面,或者不能下去探索十層以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呆在這裡貝貝也覺得沒什麼意思。

  猶豫了很久之後,貝貝慢慢地走進了電梯中,電梯裡有一股子怪味,說不清
楚的怪味,上下也有風從一些縫隙中通過,但是沒有消防梯中那麼冷。

  貝貝站了一會兒之後,覺得好象一切還比較正常,於是下意識地伸手摁了摁
電梯上行下行的按鈕。

  按了一下之後,沒什麼反應,貝貝向那些按鈕上狠狠地砸了一拳,沒想到這
一砸,電梯門突然關上了。

  貝貝想衝出去已經來不及了,就在這時,上面傳來一些隆隆聲,不知道是什
麼聲音。

  突然有什麼重物重重地砸在了電梯的頂上,並且砸穿了電梯頂上的朽掉的防
火板,砸到貝貝身上時,貝貝才看出是兩具無頭的屍體!「操!」

  貝貝的操字剛剛出口,就聽到一陣很恐怖的金屬斷裂聲,從電梯的上方傳來
,貝貝暗叫了一聲不妙,幾乎與此同時,電梯載著貝貝和兩具屍體快速地向下衝
去。

  「他媽的!」

  貝貝此刻心中一涼,進這電梯看來是犯下了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難道要死
在這裡面了嗎?電梯向下快速墜落著,速度似乎越來越快,也因此不停地和電梯
井發生著碰撞,發出很難聽的金屬摩擦聲,時而尖利,時而遲鈍,然後它突然被
卡在了某個地方,驀然停了下來。

  貝貝雖然已經盡力壓低了身子趴在了兩具屍體上,但是向下的動能還是很強
,這力量足以把一個普通人的骨頭都壓斷了,貝貝只感到一陣猛烈的眩暈……貝
貝稍稍清醒了一些之後,暈暈糊糊地站起了身子,發現電梯小姐正一臉微笑地看
著他:「李總,您好!」

  「你是……」

  貝貝想了半天,終於想了起來,這小姐不是霞光集團自己辦公室所在樓層的
前台小姐嗎?怎麼來值守電梯了?我靠!這一下電梯下衝,撞進了霞光大廈?貝
貝迷迷糊糊地走出了電梯,四處環顧了一下,立刻明白了過來,這不是自己在霞
光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嗎?貝貝看著四處走動的員工,不由得更加迷糊了,這些人
有些他認識,有些他不認識,他們但凡經過貝貝身邊,都會很恭敬地向貝貝打聲
招呼:「李總您好!」

  貝貝摸了摸自己仍然有些發暈的頭,和他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向自己的辦
公室方向走去。

  小怡坐在門邊,不知道在電腦邊忙些什麼,貝貝走過來的時候,她只是看了
一眼貝貝,然後就又看回到電腦屏幕上了。

  「你怎麼還在這兒?」

  貝貝摸了摸小怡的腦袋,然後習慣性地搖晃了一下它。

  「不許再搖我的腦袋了!」

  小怡惱恨恨地瞪了貝貝一眼。

  「你不回龍輝,呆在這裡幹什麼?」

  貝貝很奇怪地看著小怡。

  「你說什麼呢?」

  小怡一臉疑惑的神情。

  「我現在到底在哪兒?」

  貝貝又開始懷疑起來。

  「你怎麼了?發燒了嗎?」

  小怡顯然看出了貝貝神色的異常。

  「我……的……辦公室?」

  貝貝指了指裡面的房間。

  「難道是別人的?」

  小怡神情顯得更加奇怪了。

  「不對啊……時間難道倒回去了一年多?」

  貝貝突然感覺有些站立不穩起來。

  小怡連忙扶著貝貝回到了裡面的房間,把他放回了沙發上,貝貝躺下之後,
感覺舒服多了,他拉了拉小怡的手:「我好象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你了。」

  「是嗎?我也是啊,一天見不到你,就如隔三秋。」

  小怡聽到貝貝說親熱話,馬上就蹭了過來,壓在了貝貝的身上。

  「哈哈。」

  貝貝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發現自己還是個光頭,他心裡突然一驚:「不對
啊?我明明還在監獄裡……」

  「什麼監獄啊?」

  小怡似乎被貝貝給說糊塗了。

  「我們到這裡多久了?」

  貝貝忍不住問了個問題。

  「什麼多久了?」

  小怡一臉的奇怪之色。

  「到霞光來……」

  貝貝腦海中隱約記起了去年的某些事情,現在眼前的一切擺設,似乎就是去
年時的那樣子。

  「我也不記得了……」

  小怡一臉的茫然,神情似乎比貝貝還要茫然,這讓貝貝背後感到有些發涼。

  「你難道是我思想中虛構出來的畫面?」

  貝貝有些不太置信地摸了摸小怡的臉。

  小怡的臉突然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具乾癟的屍體,上面似乎還隱隱地發出了一
些屍臭氣……貝貝尖叫了一聲猛地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貝貝重新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但是身體
一動也不能動,他努力地掙了掙,但還是不能動。

  這是一個房間,看樣子是在一棟別墅裡,貝貝非常驚駭自己為什麼不能動,
難道這一切都在夢中?過了一會兒之後,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即有人推開
了房門走了進來,貝貝努力想直起一點身子好看看進來的人是誰,卻一動也不能
動。

  不過貝貝不用猜了,進來的人已經來到了床邊,是田妮。

  「師兄,你今天還好嗎?你知不知道到現在為止,你已經在這裡整整躺了一
年半了?」

  貝貝努力想張嘴說點什麼,但是嘴巴也張不開,他努力想說點什麼,但是什
麼也說不了。

  「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只是無法回答我。」

  田妮很溫柔地撫摸著貝貝的臉:「你妹妹小霞前幾天和阿東訂了婚,你雖然
到了現場,但是一直睡著……怎麼都喊不醒你……」

  「啊啊啊!」

  貝貝想大聲叫喊,但他發現不管怎麼用力,都無法發出聲音來,就好象這具
身體已經不是他的了,而且貝貝感覺了一下,確實……手腳都不聽使喚了,到底
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在監獄地下樓的電梯裡被摔暈了?小霞怎麼會和阿東訂婚呢
?不對吧?時間上很不對啊。

  「你幹嘛要對靈兒做那樣的事情?」

  田妮的表情略略帶了些怨恨:「不過她對你下手也太狠了些……唉……」

  貝貝聽到田妮的話,似乎突然清醒了一些,靈兒……田妮難道說的是自己強
姦靈兒的事情?那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一年半了嗎?這一年半經歷了那麼多事情,
靈兒也已經原諒了自己,並且還生了甜甜啊!聽田妮這麼說,好象自己這一年半
就一直躺在這張床上一樣,難道這一年半來的記憶都只是自己這個植物人躺在這
裡做的夢?貝貝又努力動了動,心中感到無比的悲涼,如果經歷的這一切都只是
自己成為植物人之後做的夢,那這個夢也太長了些,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吧?貝
貝無法動彈,心中無比的痛苦,眼角止不住就溢出了些淚來。

  田妮輕輕擦了擦貝貝的眼角:「師兄,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你不要哭,無論
如何,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

  之後田妮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把貝貝扶上了輪椅,然後推著他來到花園中
散步。

  貝貝使勁掙扎著,然後在心底喊叫著:「醒來!醒來!」

  但是他覺得自己就是醒著的,只是一動也不能動。

  難道是鬼壓身了?自己該不會在監獄睡覺,然後夢到和靈兒下到了監獄下面
,然後發生了一系列詭異的事情,然後……然後自己是怎麼坐在輪椅上的?聽田
妮那口氣,自己似乎已經昏睡了一年半了……「啊……」

  貝貝終於叫喊出聲了。

  「師兄?」

  田妮大吃了一驚,停下了腳步,然後來到貝貝面前蹲了下來,很仔細地看著
貝貝。

  「啊……」

  貝貝想說話,但是說不清楚。

  「你……你說話了?」

  田妮看起來很有些激動,她在貝貝眼面前揮了揮手,看到貝貝的眼晴隨著她
手勢動了起來。

  「你能聽到我說話?是的話,你就啊兩聲,不是就不啊。」

  田妮無比興奮地看著貝貝。

  「啊……啊……」

  貝貝很聽話地啊了兩聲,他想說話,但出口之後,除了‘啊’就是‘唔’,
這讓他很難受。

  「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我每天給你說那麼多話,總算沒有白費。」

  田妮激動得眼淚似乎都出來了,片刻之後,她突然站了起來,打了個電話出
去。

  沒多大會兒,一群穿著白衣服的醫生護士趕了過來,把貝貝推回了病房,然
後是一大堆的測試……三天之後,貝貝除了‘啊’之外,已經可以說些簡單的話
了,不過除了田妮之外,別人都聽不太懂。

  貝貝很悲哀地感覺到,自己這一年半的生活全是在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
現實中,自己已經成了一個植物人,躺在這裡一年半沒有意識,也沒有任何感覺
……「我……為什麼……在……這裡?」

  貝貝很艱難地問田妮。

  「你都不記得了嗎?」

  田妮小心翼翼地和貝貝說著話,大概是怕他一時半會兒有些接受不了,畢竟
一個昏迷了一年半之久的人,回到人世間,是很有些不適應的。

  「我……昏迷……之前……都……發生……了……些……什麼?」

  貝貝很有些惱怒,這個田妮盡不拿要緊的話說。

  「你……」

  田妮不知道該怎麼和貝貝說,他傷害了靈兒,靈兒一刀刺入他的胸膛,回醫
院檢查時發現他腦袋也受了撞傷,怎麼撞傷的不清楚,但是他整個人處於危重狀
態……醫院搶救了三天三夜,中間兩次差點宣布他死亡,但他很頑強,生命體徵
在三天以後逐漸變得穩定起來,但是一直昏迷不醒……「說!」

  貝貝怒視著田妮,不讓她退縮。

  「……」

  田妮只好從貝貝下迷藥強姦了靈兒開始,一直講到了他昏迷,搶救之後的很
多事情。

  貝貝身體不是很好,說著說著他就昏迷了過去,醒來之後他又急著叫來田妮
,讓她繼續講之後發生的事情。

  「靈兒刺傷你之後,就離開了盛世,聽人說她去了日本,之後也一直未再和
我們聯繫……」

  「你胡說!」

  貝貝現在說話已經比較連貫了:「靈兒為我生了個女兒,名字還是你取的,
叫甜甜……」

  「甜甜是小霞喊我的時候這麼喊的……」

  田妮看著非常焦燥不安的貝貝,臉上現出為難之色。

  「和我說實話吧,你們姐妹倆對我做了什麼?張導呢?怎麼一直沒見到她?


  貝貝心中越發焦慮起來,肯定是張婕搞的鬼,她把自己從監獄裡救出來了?
然後洗了自己的腦?應該沒洗,那些記憶那麼清晰,絕不可能是假的……那現在
是怎麼回事?如果是個夢,為什麼這個夢一直不醒?之前的小怡怎麼突然變成了
無頭乾屍?田妮不會也變成無頭乾屍吧?「張導在非洲,她一時趕不回來,聽說
你醒了之後,她說這個月月底之前爭取回來一趟。」

  田妮怔怔地看著貝貝,他醒來,她很高興,但貝貝的情緒明顯很反常,而且
他人看起來也比較混亂。

  「你不是田妮。」

  貝貝死死地瞪著田妮:「你是某個神秘科技的工作人員,我不知道你們是怎
麼實現這一點的,但是你騙不了我。」

  貝貝說了一長串話,又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師兄,你……」

  田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我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貝貝緊跟著問了一個問題。

  「X月X日。」

  田妮很快回答了上來。

  「這個不難……」

  貝貝沉思了一會兒:「你第一次到實驗室的時候,我穿的是什麼衣服?」

  「這個……」

  田妮臉上現出為難之色。

  「哼!假了吧?快說你是誰?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貝貝怒視著面前的田妮。

  「師兄你能記起那天我穿的衣服嗎?」

  田妮有些無奈地看著貝貝。

  「你穿著一件花衣裳,我當然記得,是白底,紅花的。」

  貝貝繼續瞪著田妮,尋找著她的破綻,也許這是他離開這鬼地方的唯一辦法


  「……」

  田妮無話好說了。

  「哼!快說吧,你想對我做什麼?又或者想知道什麼?」

  「師兄,你記得你自己那天穿的衣服嗎?能不能問點別的?有些事情是我們
兩人在一起做的,只有你和我知道的,你可以問我那些啊?」

  貝貝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還真不記得自己當時穿的是什麼衣服了,當然了
,那時候貝貝一共也沒幾件衣服,但具體到那天穿的是哪一件,他還真不記得了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這人既然能進入他的意識中,那他們掌握的科技肯定
可以隨心所欲地探查到自己內心最深處,如果這樣,即使是自己和田妮很私下的
事情,只要自己想到了,他們就會知道。

  不過貝貝很快就想出了一個辦法來破解他們,那就是說一件靈兒刺傷自己之
後發生的事情,如果他們只是探測自己的意識,那麼田妮知道答案的話,恰恰說
明了她是在作假。

  「我……以前打過你一巴掌,我這輩子就對你動過那一次手,你記得是在什
麼地方嗎?」

  貝貝說了一件‘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

  「師兄你從來沒動過我一指頭……」

  田妮一臉無奈地看著貝貝,似乎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哼!算了,你對我的心理活動已經了如指掌了,我想什麼,你都知道,所
以我拿你們也沒什麼辦法……」

  貝貝什麼也不想說了,緊閉著嘴,把眼睛也閉上了。

  「貝貝,你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田妮似乎發現了昏迷一年半醒過來的貝貝,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

  「哼!」

  貝貝本來什麼也不想說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到了妹妹小霞,自己如果
昏迷了,現在醒過來了,她為什麼不來看自己?「小霞呢?我醒了,她為什麼不
來看我?」

  貝貝很鄙夷地看著田妮,他面前這個小師妹,看起來那神情,似乎都和現在
應該的田妮很不一樣,有點象停留在一年半年之前的模樣兒,又有點不象,這裡
面肯定有問題。

  「她……」

  田妮有些猶豫。

  「她怎麼了?」

  不管現在是不是做夢,提到小霞之後,貝貝心中還是有些難受。

  「她……和阿東去美國旅遊去了……我暫時不想和他們聯繫……」

  田妮說完之後有些惴惴不安地看著貝貝。

  「哈哈!」

  貝貝笑了兩聲:「你們知道我最恨什麼,所以故意拿這些事情來激我,收起
你們的套路吧,快讓我醒過來!」

  田妮很有些傷心地看著貝貝,看樣子他雖然醒過來了,但是神智卻是相當的
迷糊,在他的想象中,居然和靈兒還有了小孩,名字叫做甜甜,實在太不可思議
了。

  田妮叫來了一名心理醫生,幫助貝貝進行心理治療。

  「我知道你現在比較混亂,畢竟你已經在這裡躺了很久了,不過我可以幫助
你……」

  那女心理醫生一過來,就很溫柔地開始了對貝貝的治療。

  「我覺得你應該把嘴放到那裡。」

  貝貝打斷了那女醫生的話。

  「嗯?」

  女醫生有些不太明白貝貝的意思。

  「如果你用你的嘴含住我的**,我的病就全好了。」

  貝貝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女醫生頗有些尷尬,不過她心理素質還是很好的:「我知道你心裡很煩,如
果你覺得煩,就拿我當垃圾桶,先發泄一下也行……」

  「你是女人,不是垃圾桶,我確實可以在你身上發泄發泄,按你們的說法,
我昏迷了一年半,那麼我有一年多沒做過愛了,你來和我做一次,我就可以發泄
出來了。」

  貝貝盡力想做出淫邪的表情出來,不過他現在還不能很好地控制他的神情。

  女醫生努力了幾個小時,但是除了聽到貝貝無比噁心的性騷擾話語之外,別
的什麼作用也沒起到,最後貝貝開始描述她的生殖器,她實在無法忍受了,不得
不向田妮辭別了。

  「師兄,你到底怎麼了?」

  田妮無比傷心地看著貝貝。

  貝貝本來想對她也說些髒話的,最終還是沒說出口,他也很有些累了,靠在
床上閉上了眼睛。

  又過了一天,貝貝發現自己仍然困在這地方,根本就不象是會醒過來的樣子
,他這下可鬱悶透了,甚至也開始懷疑起來,這裡是不是真的才是現實世界?自
己是不是真的一覺睡了一年半?不然發生這麼多離奇的事情該怎麼解釋?不行,
我不能認輸,我認輸他們就贏了。

  貝貝一再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屈服,不然自己這一年半真的白活了,輪椅不
是他未來的生活,他應該是那隻翱翔天際,桀驁不馴的雄鷹。

  如果一直這樣,那還不如去自殺。

  「師兄,你開心點吧,算我求你了。」

  田妮賴在貝貝的輪椅邊,可憐兮兮地看著貝貝。

  貝貝看著田妮,突然沒來由地笑了起來,那個清純可愛的小師妹似乎回來了
,在曾經的一年半裡,大多數女生都沒有離開,她是唯一一個離開的,而現在,
卻只剩她一人留在身邊了。

  這真是一件莫大的諷刺。

  看來她變成後來那個很惹人討厭的八婆,全是因為自己……「師兄,你笑什
麼?」

  田妮見到貝貝突然笑了起來,反而變得惴惴不安起來。

  「我在床上躺了一年半?」

  貝貝又確認了一下。

  「是啊……」

  貝貝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這是讓他最喪氣的一件事,因為他的身體顯得很
虛弱,手臂的腿看起來都不太正常,甚至有些因長期臥床形成的畸形。

  「靈兒去日本了,小霞和阿東美國旅遊去了,其他人呢?」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誰?」

  田妮似乎有些納悶。

  「陳雪啊……還有她妹妹小雨……」

  貝貝努力回憶了一下一年半之前的一些事情,說實在的,很多事情他還真回
憶不起來了。

  「你出事之後,陳雪來看過你幾次,後來就來得比較少了,可能……她妹妹
小雨……我好象見過吧?但不是很熟,也一直沒有她的什麼消息。」

  「陳雪可能怎麼了?」

  貝貝知道從田妮嘴裡出來的,估計都是些壞消息。

  「她可能回她雲哥身邊去了吧?」

  田妮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貝貝的神情,大概是怕他突然發作。

  「嗯,好啊,好啊……」

  貝貝點了點頭:「我那個秘書小怡呢?」

  「她半年前還來看過你,後來就沒什麼消息了,我也沒去打聽……」

  「我這個夢一定是你設計的。」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田妮:「你是唯一一個主動離開我的人,現在你為了洗掉
我的記憶,把別人都設計成了無情無義,唯獨你對我不離不棄,我好感動啊……


  田妮似乎被貝貝給說糊塗了,半晌之後似乎明白了貝貝的意思,眼淚不由得
流了下來,貝貝見她哭,也沒什麼心思安慰她,一直在觀察著身邊的每個細節,
力圖找出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證據。

  「我只是覺得,如果我不管你,就沒有人管你了……」

  田妮一邊哭,一邊低低地說著。

  「沒有人管我了?哼!」

  貝貝沒好氣地瞪了田妮一眼;「你好偉大哦……就算小霞不管我了……陳雪
、小怡她們都不管我了,我還有我的養父母呢,真的就沒人管了?」

  「他們……他們……」

  田妮停下了哭聲,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

  「他們怎麼了?」

  貝貝猜測田妮要說的一定又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

  「沒……沒什麼。」

  田妮把臉轉了過去。

  「說吧,我沒有什麼承受不了的,你已經把我弄成這麼慘了,我不怕更慘一
些。」

  貝貝一副調侃的模樣兒,他心裡在想,看你這場戲還要演多久……「我說了
你……你要能承受住……」

  田妮呆呆地看著貝貝,這件事她似乎很難說出口。

  「說吧,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能承受的?」

  貝貝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他現在和面前這田妮聊天純屬無聊,想聽她到底怎
麼編圓這個故事。

  「他們在一年前過世了……」

  田妮一臉凄然的表情。

  「哦?他們怎麼死的?」

  貝貝心中暫時還感覺不到悲哀,因為他覺得現在的他並不是他,而是一個和
他不相干的人。

  「下雨……他們的房子塌了……我去晚了一些……」

  田妮的神情變得無比悲傷起來。

  「是嗎?那麼結實的房子塌了?哼!」

  貝貝覺得田妮理由也不編得象一些。

  「肯定是有人搞破壞……」

  田妮欲哭無淚的樣子:「但是我什麼也沒查出來……」

  「我可真慘啊……」

  貝貝搖了搖頭:「父母雙亡,老婆都跑光了……看來你不管我,我還真的只
有死路一條了,唉……報應啊……」

  「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田妮連忙向貝貝保證了一下,他現在無論說什麼,她都不會怪他,畢竟他九
死一生,才從植物人狀態恢復過來。

  「是嗎?」

  貝貝很懷疑地看著田妮。

  「嗯,我發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田妮信誓旦旦地向貝貝保證著。

  「哈哈哈哈。」

  貝貝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得這麼信誓旦旦,第一個決然離開自己的,而且根
本不回頭的,就是她,這可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師兄你笑什麼?」

  田妮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

  「你對我這麼好,先為我服務一下吧。」

  貝貝很淫邪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田妮,如果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那也沒有什麼
好顧忌的。

  「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田妮似乎沒有聽懂貝貝的話。

  「你會口交嗎?我下面好癢,你幫我舔舔吧。」

  貝貝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師兄,別這樣好不好?我很怕……」

  田妮很傷心地看著貝貝,他為什麼醒來之後,變成這樣子了呢?以前好歹他
還含蓄一些……「裝什麼清純啊?你又不是第一次為我口交了。」

  貝貝又哼了一聲,只可惜他現在一動也不能動,否則他一定把能看到的每一
個女人都強姦了,誰讓他們合夥騙自己呢?田妮站了起來,一句話也沒說,默默
地站到了貝貝的身後,把輪椅給推動了。

  「你還這樣繼續把我關在這裡,我會說出更讓你難受的話來。」

  貝貝威脅了背後的田妮一句。

  「你現在這樣子,如果不呆在這裡,你能到哪兒去嗎?」

  田妮在貝貝的背後輕輕地回了貝貝一句。

  「我指的不是這裡……」

  貝貝想用手指指現在這個世界,不過他手抬不起來。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過我不會怪你的。」

  田妮似乎暗暗下了某種決心。

  「切!」

  貝貝懶得和她說話了,繼續看著周圍的一切,想努力找出些什麼破綻來。

  田妮把貝貝推進了房間裡,然後搖動輪椅,很艱難地把貝貝移到了床上,這
一切她並沒有讓工作人員來做。

  把貝貝在床上放好之後,田妮開始剝貝貝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貝貝看著
她把自己給脫光了,偶爾看到自己的身體時,貝貝心中一陣厭惡,這是自己嗎?
一身的贅肉……昏迷的時候,被她們給喂的?特別是下面那東西,就那麼耷在那
裡,自己就算腦子裡有再多淫邪的念頭,它都不象是會抬起頭來的樣子。

  「師兄,如果你想要我,我這就可以給你,你放心,我已經發過誓,這輩子
一定會對你不離不棄的。」

  田妮一臉堅定的神色,她一邊說,一邊開始脫她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的身體我倒是第一次見。」

  貝貝上下打量著田妮,好啊,他們到底要幹什麼?色誘都整出來了?田妮居
然就那麼把自己給脫得一絲不掛了,然後站在床邊呆呆地看著床上的貝貝。

  貝貝的目光從她的胸前移到小腹,又移回到她胸前,最後移動到她的臉上,
田妮的眼角仍然掛著些淚痕,那表情就象是要慷概赴義了一般。

  田妮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抬腳上了床,然後慢慢地伏在了貝貝的身上,她的
身體有些發抖,神色也顯得極不自然。

  「靠!」

  貝貝一點也感覺不到自己底下那東西有絲毫的興奮,它似乎還是軟軟地躺在
那裡,這事兒簡直是……田妮張開雙腿,很沒經驗地和貝貝蹭了蹭,然後又停住
了,她紅著臉低低地附到了貝貝的耳邊:「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靠!我還沒進去呢!」

  貝貝抗議了一聲,現在他大腦倒是興奮了起來,只是身體還是一點反應也沒
有。

  「那……」

  從表情看,田妮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想要你的時候,你從來不給我,現在知道我要不了了,就說要給我了,
你可真有意思。」

  貝貝仍然沒忘了挖苦田妮幾句。

  「你身體只要恢復了,我隨時都可以給你。」

  田妮連忙向貝貝保證了一下,只要他開心,讓她現在做什麼都可以,守了他
一年半,沒有什麼比他醒過來更讓她高興的事情了。

  「那你現在先讓我飽飽眼福吧。」

  貝貝一臉淫笑地看著田妮:「把身子翻過來趴著,我要看看你的屁股。」

  「啊……」

  田妮臉一下子變得更紅了,那種姿勢,一想就讓人耳熱心跳,怎麼能做得出
來呢?「那我先去洗一洗吧……」

  田妮忸怩了半天,對貝貝所說的事情,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洗它幹嘛?」

  貝貝慾望倒是更強烈了,只是底下那東西仍然一點動靜也沒有。

  「髒啊……又髒又臭……」

  田妮一臉的羞紅,越發回到以前那清純小師妹的時代了,讓貝貝心中頗多感
概。

  「你千萬別洗,我就喜歡那味兒,洗了就不好玩兒了。」

  貝貝繼續撩逗著田妮,這個田妮和那個田妮所形成的巨大反差,讓貝貝心中
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師兄你……」

  田妮一臉為難的神情,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了,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處
理這種事情才好。

  但是脫光了,趴在同樣脫光的貝貝身上,田妮青春燃燒的身體還是忍不住非
常的衝動,她也隱隱產生了某些渴望,那些曾經讓她感到羞愧的渴望。

  但是現在她只想向貝貝證明她對他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不管是過去,現
在,還是未來……「給你這個吧……」

  田妮慢慢地向上爬了一些,把自己的胸前那東西吊向了貝貝的臉畔。

  貝貝張開嘴去含那紅紅的櫻桃,田妮卻又有意向上提了一些,結果貝貝只是
瞎張嘴,什麼也咬不到。

  「呵呵。」

  田妮似乎覺得這遊戲很好玩兒,她一會兒往下壓壓身子,一會兒就抬離,讓
貝貝張開的嘴總是咬不住她。

  貝貝倒也沒辦法,他除了眼晴嘴巴能動,別處什麼也不能動,只能任由田妮
這麼耍他,過了一會兒之後,貝貝閉上嘴,把眼睛也閉上了。

  田妮見貝貝不和她玩了,以為他惱了,只好把那東西放下來一些,放到了貝
貝的脣邊,貝貝突然張開眼睛,張開嘴把它給咬住了。

  田妮嚇了一跳,猛地向上一掙,結果把自己給掙疼了,忍不住唉喲地叫了出
聲。

  「你把我咬疼了。」

  田妮有些嗔怪地看著貝貝。

  「誰讓你這樣撩我?」

  貝貝撇了撇嘴。

  田妮小心翼翼地退回身子,然後用一隻手托起了貝貝的那東西:「好可愛啊
……就象一隻狗狗。」

  「靠!」

  貝貝心中鬱悶,這東西豎起來的時候,可一點也不可愛,可惜它現在豎不起
來。

  自己不會一輩子都豎不起來了吧?田妮似乎對那東西很好奇,但還有些怕怕
的,她玩弄它的時候,不時地抬頭看一眼貝貝,然後又繼續把它托在手上玩兒。

  「你玩得挺開心的啊?把屁股轉過來也給我玩玩兒。」

  貝貝鬱悶透了,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的感覺真不好,在這世上做什麼都可
以,千萬別做植物人。

  「你又不能動,怎麼玩兒啊?」

  田妮聲音越來越低了,可能她覺得這件事太YD了,與她一貫的清純形象不
太相符。

  不過醒來的貝貝就喜歡這樣的事兒,田妮沒辦法,也只好將就著他了。

  「我有嘴,有舌頭,你只管送過來,我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貝貝一方面的確是很無聊,另一方面,他曾經的生活中,身邊很多女孩兒的
那裡他都了如指掌了,田妮的他倒是從來沒有見到過。

  不管這裡是真是假,對女生的那個地方,貝貝一貫是來者不拒的,借這個機
會欣賞欣賞小妮子的那裡也不錯啊,如果這是一場夢,那麼夢醒之後,那個小妮
子已經離開了自己,就在這裡把她做了,也算了卻一樁心願了。

  「舌頭?你不會……」

  田妮脹紅了臉:「你不會用舌頭……舔……我的那個地方吧?」

  「答對了。」

  貝貝瞪著田妮:「快點兒,我都等不及了。」

  「你……」

  田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快把屁股轉過來吧。」

  貝貝快要煩死了。

  田妮終於象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調轉了身體,把屁股向貝貝慢慢地探了過
去,這種姿勢讓她自己很有一種說不出的混和著羞恥感的興奮,也讓她的全身變
得亢奮起來。

  貝貝看到田妮的小屁股慢慢地向自己靠近過來,他隱隱覺得好象有什麼地方
不對,不過並沒有想清楚,而且現在他也沒心思去想別的事情了。

  女生的屁股和那裡,永遠是貝貝的最愛,不管是在什麼時間,不管是在什麼
地方。

  田妮終於把她自己向貝貝完全展露了出來,而且以這樣一種很讓她感到羞恥
的姿勢,而且她也不知道貝貝到底要幹嘛,只是心中說不出的害怕和興奮。

  這種興奮,當然有很大一部分來自於那個地方的某種脹癢感受,一種她從未
經歷過的,很奇特的感受,從那裡傳遍全身,讓她忍不住顫抖,她內心已經開始
隱隱在期待某種碰觸,雖然她並不清楚她自己期待的是什麼。

  貝貝看著那一片可愛的嫩紅慢慢向自己靠近,心中也忍不住地特別興奮起來
,因為見多了女生的那個地方,貝貝倒也沒有在田妮那裡發現什麼特別的內容,
只覺得她那里長得中規中矩,屬於可愛型的那種。

  田妮正在那裡心跳加速,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從那個地方傳來一種柔柔的
觸感,似乎掠過了她心頭最癢的那塊地方,讓她忍不住很大聲地尖叫了一聲。

  這一聲把貝貝也嚇住了:「死妮子你幹嘛?」

  「沒……沒什麼……」

  田妮被這麼弄了一下之後,心中突然變得更期待了,這種感覺好好啊,比世
界上她曾經經歷過的任何一種感覺都好。

  貝貝理所當然地把口脣又壓了上去,這讓田妮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感,
如果他稍稍離開,田妮就有一種在空中一腳踏空的空落,急急地想找到一個依託
,當他又湊上來的時候,田妮這才有一種腳踏實地的舒適感。

  一個是個中高手,一個是青春成熟後的花苞初綻,不用過多描述,田妮很快
被貝貝推上了雲端,在那一刻來臨的時候,田妮努力往後挺壓著貝貝,壓得貝貝
幾乎都無法呼吸了,加上洪水泛濫,他感到自己差點就要溺斃了。

  「啊……」

  田妮在那之後,仍然無法自禁,張開嘴就在貝貝的大腿上咬了一口。

  「你屬狗的啊?咬那麼疼幹嘛?」

  貝貝說著也在田妮屁股上咬了一口。

  「啊?你這裡有感覺了?」

  田妮調過頭來怔怔地看著貝貝。

  「是……啊……」

  貝貝感覺自己似乎不只是有了感覺,他覺得自己似乎有重新控制自己身體的
趨向。

  「太好了!」

  田妮無比興奮地轉過身來:「再過些日子,你一定能恢復的!」

  「但願吧。」

  貝貝兩眼望著天花板,心中只想著如何才能離開這裡,回到屬於他自己的生
活中。

  不過貝貝對於這是否才是自己真實的生活已經開始產生了一些懷疑,如果這
才是現實世界呢?自己做了一個超長的夢?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一直躺在
床上,根本無法動彈,而且意識也被封鎖在大腦中……不會的!這不是真的!貝
貝內心發出一種強烈的抗議,這怎麼會是自己的生活?如果這種生活才是自己的
真實生活,那還不如立刻死掉的好。

  但是貝貝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這不是他生活的證據……日子似乎就這麼一天一
天地過去了,貝貝的手腳慢慢開始恢復了一些知覺,但是距離一個健康的人仍然
很遙遠……「張導呢?怎麼還沒從非洲回來呢?」

  貝貝數著日子,在這個地方呆了有半個月了吧?這半個月田妮一直沉浸在那
種性福中,但是貝貝已經開始有些厭倦了。

  「她……」

  田妮似乎有些發怔一樣。

  「這別墅裡一共有多少人?」

  貝貝突然象是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

  田妮似乎顯得很有些不安。

  「我記得我剛醒來的時候,這裡還有幾個護士,還有一名心理醫生來著,這
幾天好象就剩你和我了?」

  貝貝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

  「哦……我覺得他們在這裡……我們會不太方便,所以我把他們都趕走了…
…」

  田妮神情顯得有些慌亂,顯然她對貝貝隱瞞了些什麼。

  「小霞和阿東該從美國回來了吧?」

  貝貝瞪著田妮,心中開始琢磨她到底對自己隱瞞了什麼。

  「這個……」

  田妮又有些發怔了。

  「你的手機呢?給你姐姐,還有小霞都打個電話啊?」

  貝貝努力抬了抬手臂,他現在已經可以做一些抬手的基本動作了。

  「我們兩人在這裡不是很好嗎?幹嘛要和她們聯繫?」

  田妮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貝貝的表情。

  「是你把我弄成現在這樣子的吧?」

  貝貝感覺很有些憤怒:「我在這裡躺了一年半?別瞎扯淡了!你到底想幹什
麼!?」

  「啊……」

  田妮神情有些呆滯地看著貝貝,仍然一句話也不說。

  「外面天怎麼黑了?剛才不還是中午嗎?」

  貝貝努力側了一下頭看了看窗外。

  「天陰了……」

  田妮站起身,到窗子邊拉上了窗簾,並順手把房間裡的燈給打開了,然後坐
回了貝貝的床邊。

  「天陰了和天黑了是兩個概念好不好?」

  貝貝怒視著田妮:「你把窗簾關上幹什麼!?」

  田妮瞪大了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貝貝,貝貝等不到她回答,半晌之後似乎明
白了過來,田妮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他的身後……貝貝很艱難地轉過了頭,卻
在他身後什麼也沒發現,他很鬱悶地再度轉過頭來,突然發現剛才還在房間裡的
田妮已經不見了。

  「田妮?」

  貝貝使勁喊了一聲,四周安靜得出奇,安靜得只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還有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風聲。

  「小妮子!你回來吧,我不說你了。」

  貝貝無奈,只得向田妮認錯,他幾乎不能動,這些天都是田妮在照顧他吃喝
拉撒,離開田妮的照顧,他什麼也做不了。

  貝貝喊了之後,半晌也不見回應,他只好又喊了幾聲,但還是沒有任何人回
應。

  「操!真他媽的見鬼!」
2017-1-31 14:24#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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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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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靜靜地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田妮還是沒有回來,他不由得有些想她了
,雖然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但是這半個月以來,和田妮朝夕相處,讓他還是
回憶起了從前很多美好的東西。

  而且這半個月田妮基本上沒離開過,就算偶爾離開,也馬上就回來了,這次
居然走了半個小時都沒有回來。

  窗外突然響起了雷聲,而且暴雨很快就下了下來,雨滴很大很急,打在地上
的聲音很響,看來這雨確實下得不小。

  貝貝又躺了一個小時之後,仍然不見田妮回來,貝貝只好自己想辦法了,他
看了看,平時田妮推他的那張輪椅就放在床邊上,如果自己想辦法翻身滾過去,
是應該可以滾到那張輪椅上去的。

  那輪椅有發動機,手邊上還有幾個控制鍵,是可以控制前進後退左轉右轉方
向的,貝貝決定嘗試一下,總比一直躺在床上什麼也不做要好。

  完成這個翻身動作,是貝貝這輩子做過的最艱難的事情之後,貝貝足足用了
近半個小時才把自己從床上翻到了輪椅上,他的身體就象一個麵團,貝貝從床上
砸向那輪椅的時候,甚至聽到了自己骨頭摔斷的聲音,但是疼痛感不是很劇烈。

  還好,控制輪椅的按鈕倒是在手邊了,雖然貝貝沒沒有很好地坐在輪椅上,
但他終於可以藉助這個輪椅四處活動一下了。

  房間的門開著,貝貝很快就控制著輪椅出了門,門外是一條寬寬的走廊,出
了門之後貝貝仍然大聲地呼喊著田妮的名字,這裡不管是什麼地方,他一動也不
能動,有田妮在身邊讓他感到安全不少,不管這個田妮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貝貝
覺得她對自己確實很好。

  貝貝從來沒有過這麼強烈的感覺,無助感和希望被人幫助的感覺,他的手指
根本不靈活,控制輪椅也不是很方便,一不小心就讓自己撞到了墻上。

  走廊裡安靜得出奇,安裝的是感應燈,只有貝貝的輪椅經過時,才會有燈亮
起,而稍遠一些的地方就是黑的。

  貝貝慢慢控制著輪椅,經過一個小時不停地撞墻之後,他終於能較好地控制
輪椅了,這時他剛好來到了另一個房間的門前。

  貝貝很好奇地向那房間裡看了看,發現那房間裡的擺設和自己房間裡一樣,
也是一張床和幾張椅子……最重要的,是那張床上還躺著一個人!「喂!」

  貝貝向床上那人喊了一聲,不過並沒有得到回應。

  「喂!!」

  貝貝再次喊了一聲,他突然意識到那人會不會也是植物人?根本沒辦法回應
自己?貝貝控制著輪椅進了那房間,慢慢地來到了那張床前,床上的情景讓貝貝
不寒而慄,床上確實有個人,但是床單上都是血,這個人腦袋開了花……這場景
貝貝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和監獄下面的情景一模一樣,爆開了腦袋的屍體,一
具接著一具……貝貝有腦袋開始疼起來,風聲又從他耳邊經過,這裡卻看不到有
風吹過來的樣子,貝貝大叫了一聲,控制著輪椅離開了這房間,回到了走廊裡。

  走廊裡仍然非常安靜,安靜得就象是徹底死亡了一樣。

  「田妮!我不怪你了,你回來吧!」

  貝貝再次大喊了一聲。

  在前面的轉角處似乎有些動靜,貝貝控制著輪椅向那個方向移動了過去,過
了轉角之後,貝貝發現自己到了前廳,對了,以前田妮就是把自己從這裡推出去
曬太陽的。

  前廳裡同樣一個人也沒有,貝貝控制著輪椅來到前廳的巨大玻璃門邊,他怔
怔地看著門外下的雨,這雨也太大了些,地上積的水來不及排放,看起來門口都
要成一個池塘了。

  我到底在什麼地方?貝貝反覆問著自己,他很有些困,想睡去,但又不願睡
在這裡,把輪椅搖回去的話,他甚至不能記起自己究竟住哪個房間。

  貝貝當然不願意進了某個房間之後,發現床上躺了一具無頭屍,再說了,他
就算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沒有田妮的幫助,他也回不到床上去。

  貝貝在門邊足足坐了一個小時,這雨仍然一直在下,根本都沒有要停的意思
,直到他聽到背後出現了很大的響動。

  貝貝好不容易把輪椅調了個方向,他轉過來之後才發現從大廳的天花板上吊
下來了一個人……是田妮……她的脖子吊在天花板上那繩套上,全身正在拼命掙
扎著,兩條腿在空中亂蹬,眼神可憐兮兮地看著貝貝,嘴巴也張著,似乎在向貝
貝求救。

  貝貝一下子慌了神,但是他發現自己居然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眼睜睜地坐
在那裡看著田妮在繩套上掙扎。

  田妮似乎想用手把繩套從自己脖子上移開,但那繩套很堅固,她根本沒辦法
把自己從裡面弄出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兩條腿蹬
得也越來越無力。

  「我怎麼才能救你!?」

  貝貝大喊起來,淚水模糊了他的眼晴,雖然並不確定眼前的這一切是真是假
,但是一個和自己朝夕相處這麼久的女孩兒,就這麼殘忍地在自己眼面前被吊死
了,從心底講,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雖然無法接受,貝貝還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田妮在那裡掙扎,直到她的雙腿
最後蹬了一下,周圍的一切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不……」

  貝貝低下頭,從內心深處慢慢潛上來一種極其深沉的痛苦,浸潤了他整個身
體,讓他幾乎在一瞬間崩潰掉了。

  田妮死了,這裡更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了,貝貝咬著牙,努力控制著輪椅,
重新讓自己面對著大門的方向,無論如何,現在一定要離開這裡了,不離開這裡
,也許永遠都會被困在這裡。

  面前的玻璃門顯然是一個很大的障礙,要怎麼突破它才行呢?貝貝慢慢地把
輪椅又向前移動了一些,他越來越靠近玻璃門了,玻璃門上仍然倒映著背後田妮
懸掛在天花板上的身影,貝貝不敢抬頭看,只是一點一點地向玻璃門靠近。

  玻璃門在輪椅靠近的一瞬間,居然自己打開了!貝貝抬頭看了看,上面有個
紅點在閃,看來是自動感應的。

  玻璃門打開之後,門外的冷風一下子灌了進來,吹得貝貝連著打了幾個寒顫
,雨下得比什麼時候都大,門外只能看到水,別的什麼也看不到。

  貝貝猶豫了一下,毅然把輪椅控制著出了玻璃門,然後順著門前那緩緩的斜
坡滑進了水中,輪椅有三分之一淹進了水中,但是水下面卻是堅硬的地面,並不
是泥沼,貝貝仍然可以控制他的輪椅。

  一聲驚雷在貝貝身邊爆響,炸得貝貝渾身都是一凜,雨隨後更加肆虐地向貝
貝瘋狂地淋了過來,貝貝按自己記憶中的路線,努力把輪椅向花園的鐵門邊移動
了過去。

  鐵門是關著的,鐵柵欄把貝貝攔在了外面,雨把貝貝淋得透濕,他凍得全身
發抖,儘管知道自己可能沒辦法打開鐵門,但是貝貝還是把輪椅移動了過去。

  貝貝來到鐵門邊之後,向外看了看,黑洞洞,霧雨濛濛的,什麼也看不見。

  在鐵門邊坐了大半個小時,貝貝終於看清楚了一些外面的情形,應該說……
根本沒有外面,外面只是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甚至近在咫尺的路都看不到。

  貝貝咬了咬牙,向後看了看,那邊有一個斜坡,但是從這邊上不去,只能從
它的後面繞過去。

  無論如何,一定要離開這裡,貝貝把輪椅調了方向,然後控制著它向那斜坡
後面的緩坡慢慢移了過去。

  貝貝花了足有半個小時終於讓自己來到了斜坡的上面,從這裡一衝而下,肯
定會直撞那那扇鐵柵門,能不能撞開就不知道了,但是自己弄不好會撞成一堆肉
醬倒是很有可能。

  不用再多想什麼了。

  貝貝閉上眼睛,把剛才的傷心的身上所有的疼痛,包括寒冷一起拋到了一邊
,他摁動了輪椅的摁鈕,輪椅向前移動了一下之後,便調頭向斜下方衝了過去。

  貝貝沒撞上任何東西,頭頂上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疼得渾身直冒冷汗。

  過了一會兒之後,貝貝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看了看四周,似乎清醒了一些


  他發現自己確實躺在一張床上,而且全身都不能動。

  貝貝不由得身上冷汗直冒,這情景……怎麼和之前經歷的一模一樣?難道又
要經歷一次?唯一不一樣的是床邊上沒有坐著田妮。

  房間裡一個人也沒有……貝貝張嘴喊了一聲,卻感覺很有些無力,他心中更
加害怕了,難道自己真的成為了一個植物人一年半之久了?先前發生的一切……
現在的一切,什麼才是真?什麼才是假?貝貝努力想坐起身,但是身體根本不聽
他的控制,一點反應也沒有。

  很快從房門那裡走進來了一個人,貝貝一見之下,更是驚得一身冷汗。

  進來的人是田妮。

  「你醒了?」

  田妮慢慢地走到貝貝的床邊坐了下來。

  「還要再經歷一次嗎?」

  貝貝看著田妮,頭腦中仍然是她吊在大廳房頂上的情景。

  田妮似乎有些楞住了,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了:「不會的,你放心吧。」

  「哼……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貝貝說完之後嘆了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這到底是什麼死結,為什麼又要
來一遍?「你希望我死麼?」

  田妮有些傷心地看著病床上的貝貝,想說什麼,卻又忍住了。

  「這次你準備怎麼個死法?弄更恐怖一些吧,哈哈。」

  貝貝睜開眼睛,看著田妮笑了起來。

  田妮瞪了貝貝好一會兒,才終於開口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不過我
一直等在這裡是想和你談一件事情的。」

  「什麼事情?」

  貝貝饒有興趣地看著田妮,這個田妮比較接近他認識的那個田妮,只是不知
道這次她又會玩什麼花樣。

  「現在……還是算了吧,等你恢復好一些之後再說吧。」

  田妮似乎變得有些猶豫起來。

  「張導呢?是不是還在非洲?」

  貝貝仍然非常清晰地記得前一次發生的事情。

  「她是三天前離開的,到哪兒去了並沒有告訴我。」

  田妮怔怔地看著貝貝,這些天沒休息好,她神情也有些恍惚。

  「嗯,這次換了個說法。」

  貝貝點了點頭,腦袋還是很疼,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他
也不想知道了,因為他也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包括自己的感覺。

  「你休息吧,現在你身體很虛弱,需要多休息。」

  田妮說完準備起身要離開了。

  「等等。」

  貝貝喊住了田妮。

  「嗯……」

  田妮站住了,回過頭看著貝貝。

  「你到底想和我談什麼事情?」

  貝貝覺得自己躺著實在太無聊,他想盡快弄清楚現在的狀況。

  「還是等你恢復一些再說吧……」

  田妮似乎現在並不想和貝貝談。

  「你走了我會很無聊的。」

  貝貝嘻皮笑臉地看著田妮:「我們繼續我們之前的遊戲吧。」

  「什麼遊戲?」

  田妮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哈哈,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就是我舔你**的遊戲啊。」

  貝貝淫笑了起來,結果導致他身體有些虛脫,連那些監測儀器都鳴叫了起來


  「我不該在這時候來找你的。」

  田妮聽到那些話之後,似乎有些不高興,她眼神很複雜地看了貝貝一眼,然
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靠!假正經!」

  貝貝頭腦中回憶起了之前田妮小屁股放在他眼面前的情景,不由得再次淫笑
起來……「來人啊!」

  貝貝又躺了一會兒之後,實在覺得非常非常的無聊。

  一名護士急匆匆地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來到了貝貝的床邊:「請問我有什
麼可以幫您的?」

  「你是誰?把那個田妮叫過來。」

  貝貝不太信任地看著這護士。

  「田小姐出門去了。」

  「哦?」

  貝貝皺了皺眉頭:「那你陪我聊天吧。」

  「我們只是這裡的護理人員,不陪聊的……」

  護士臉紅紅地拒絕了貝貝。

  「靠!假正經什麼啊?你們不過是一群NPC罷了。」

  貝貝實在沒心情和這護士再說什麼了,他猜測這一切的關鍵肯定在田妮身上
,無論如何,要等她回來才行。

  貝貝感覺很累,加上身體虛弱,又躺了一會兒之後,不知不覺地就昏睡了過
去,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不過他感到自己身上慢慢地有了些力氣,手腳也開始恢復了知覺,而且比上
次所經歷的情況要好多了。

  貝貝叫來了那名護理人員,讓她把田妮叫過來,這次田妮倒是沒有外出,過
了大約十分鐘之後,她從外面走了進來。

  「找我?」

  田妮站在貝貝床邊約一米遠的地方,沒有坐,只是冷冷地看著貝貝。

  「你不是說有事情要和我談的嗎?」

  貝貝轉動著腦袋,他感覺自己這一次肯定不是植物人了,因為他除了全身無
力之外,到處都有感覺了,而且還能微微動一動。

  「你覺得你現在的狀態能正常談事情嗎?」

  田妮皺了皺眉頭。

  「怎麼不行?」

  貝貝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田妮,心中猜測她這次到底又要玩什麼花樣。

  「你什麼時候能正常說話了,我再和你談吧。」

  田妮不喜歡貝貝這種眼神,她說完似乎又準備轉身離開了。

  「好好好,我不這樣了。」

  貝貝擔心田妮一走,自己又無計可施了,只好向她認輸。

  田妮回過頭來看了貝貝一會兒,好象是覺得貝貝這次的神情正常了一些,這
才拉了張椅子在貝貝床邊不遠處坐了下來。

  「說吧,我聽著呢。」

  貝貝裝出很嚴肅的表情,仔細地看著田妮。

  「是這樣的……」

  田妮想了很久,這件事好象讓她很難說出口的樣子。

  「有話就快說吧,快把我急死了。」

  貝貝等了好一會兒之後,有些沉不住氣了。

  「我想和你談談關於甜甜的事情。」

  田妮說完之後直直地看著貝貝。

  「甜甜?」

  貝貝眉頭皺了一下,隨即又嬉笑起來:「說吧。」

  田妮看著貝貝嬉笑的神情,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我是和你談正事兒。」

  「嗯,你說吧。」

  貝貝又讓自己嚴肅了一些,這次倒好,把甜甜也扯進來了,到底想玩出什麼
新花樣來?「你和靈兒都沒有時間照顧甜甜,而且現在你又是國際通輯要犯,我
想……」

  田妮猶豫了一下:「我想讓你把甜甜的監護權給我。」

  「嘿嘿,以前甜甜就是你帶的,要不要監護權有什麼區別?」

  貝貝很奇怪,等了這麼久,田妮居然提出這麼個事情來,這還真是奇怪。

  「那你是同意了?」

  田妮似乎有些激動,但是盡量壓製住了沒讓這情緒在臉上表現出來。

  「你願意回來,我當然歡迎。」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田妮:「家門隨時為你敞開。」

  「我和甜甜……我和你……這是兩碼事……」

  田妮似乎很小心地進行著措辭:「如果你覺得對我說的沒什麼意見的話,那
就在這幾份文件上簽上字吧。」

  田妮說著就從身後的公文包裡取了幾份文件出來,遞到了貝貝的面前。

  貝貝很奇怪地瞪了田妮一眼,這件事讓他想起了一年多之前在夏威夷的時候
,自己糊裡糊塗簽下的那份婚約。

  「你的手能動嗎?」

  田妮取了支筆,向貝貝遞了過來。

  「好象能動。」

  貝貝握了握拳,但是沒什麼力氣,他緩緩地接過了田妮遞過來的筆,然後向
田妮笑了一下:「這次都是真的?」

  「什麼?」

  田妮似乎被貝貝給說糊塗了。

  「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對了,自己不是在阿拉斯加的監獄裡嗎?跑到地底之後,不
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幻覺一幕接著一幕,按道理說,自己應該還在監獄裡。

  這一切都是假的。

  田妮把貝貝的床搖了起來,然後給他找了個墊板,貝貝又瞪了田妮好半天,
然後把眼睛回到了那些文件上,又是一大堆條款,他實在沒心思研究。

  「簽完之後會發生什麼?」

  貝貝一邊簽著字,一邊偷看著身邊的田妮。

  「那簽完之後才會知道了。」

  田妮一臉漠然地看著貝貝,她在琢磨著這件事之後,她和這個男人之間還會
再有任何聯繫嗎?「這樣……可以了吧?」

  貝貝終於把最後一份文件給簽完了,然後回過頭來看著田妮:「之後還有什
麼節目?」

  「嗯,謝謝你。」

  田妮拿著那些文件,如釋重負地看著貝貝:「你好好養病吧,祝你早日康復
。」

  「就這樣?」

  貝貝看到田妮轉身要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我靠!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的都做完了……」

  田妮很奇怪地回看了貝貝一眼:「我想我可以離開了吧?」

  「你……」

  貝貝很憤怒地看著田妮就這樣離開了房間,房間裡又只剩他一個人了。

  貝貝突然感到事情好象有些不對。

  這一次難道是真的?貝貝想了半天,又笑了起來,怎麼可能?阿拉斯加的監
獄是那麼容易出來的嗎?做夢!不要再做夢啦!真受不了了!……張婕和幾名穿
著白大褂的醫生在另一間房裡,眼睛看著監視器中的貝貝,張婕皺起了眉頭:「
他怎麼顛三倒四的?」

  「我們雖然去掉了他腦袋裡的微爆裝置,但同時也嚴重損害了他的腦神經,
具體的癥狀就是他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甚至分不清現實和他的幻覺……」

  那醫生向張婕解釋了一下。

  見到張婕面色不太好,那醫生趕緊又解釋了一句:「那微爆裝置已經被延時
啟動了,如果不取出來,他現在已經死了……」

  「就沒什麼辦法治好他了嗎?」

  張婕顯得有些失望。

  「事實上他的大腦在之前已經受過好幾次損傷,而且都很嚴重,一般人早就
變傻了,可能是他的意志力比較堅強,所以才挺了過來……這次……還是要看他
自己了。」

  那醫生顯然經驗比較豐富,連貝貝之前的老傷都檢測了出來。

  「那我們現在能做什麼?」

  張婕嘆了口氣,她知道這些醫生已經盡力了。

  「等他適當恢復一些之後,要考慮是否把他固定在鐵床上,以免他傷害自己
或者傷害別人。」

  那醫生向張婕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不讓他動,他會發狂的。」

  張婕當然清楚囚禁貝貝的結果。

  「我們那樣做是幫他……」

  醫生也很無奈,把貝貝交到他手上來的時候,腦損傷已經很嚴重了,能把他
救回來,已經是帶著千分之幾的運氣了。

  「好吧。」……「小妮子,你有什麼打算?」

  張婕來到田妮的房間,她猜測田妮拿到監護權之後可能要離開了。

  「我想帶甜甜回國內去,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慢慢把她帶大,讓她遠離這
一切仇恨和罪惡。」

  田妮眼中總是會現出一絲漠然的神色,只是在看向懷中的甜甜時,目光才會
變得柔和起來。

  「也好吧……」

  張婕覺得自己也勸不了田妮了,她的生活,只能由她自己去決定,她不開心
,就算強留她在身邊,給她再多關心,她也不會變得開心起來除非……一開始不
要讓她愛上貝貝,可是,這一切已經無法輓回了……「貝貝……他能好起來嗎?


  田妮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於還是開口了。

  「很難……」

  張婕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很奇怪,他昏迷的這些天,一開口,就是在喊
你的名字……」

  田妮的身體似乎顫抖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自然:「姐姐你不要再這麼說了
,沒意義……」

  「我沒騙你……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我讓你過來找他要甜甜的監護權,一
方面是為甜甜的以後打算,另一方面,我也想知道,他見到你之後會不會好一些
……誰知道你一來,還沒到他房間,他就醒了……醫生也解釋不清楚……」

  田妮不再說話了,她並不確定張婕說的話是真是假,她在勸自己的時候,就
是很有說服力,唯一不受她影響的辦法,就是不回她的話。

  「唉……你走吧,留在這裡,也未必對貝貝就是件好事……」

  張婕想了一下:「無論以後你決定到哪裡,都給姐姐留個口信,姐姐不會去
幹擾你的生活,只是知道你平安就好。」

  「嗯。」

  田妮點了點頭,抱著甜甜站起身來,看了張婕一眼,眼晴不由得有些濕了:
「我……走了。」

  「自己多小心。」

  張婕轉過頭去,快速地離開了田妮的房間……貝貝有些驚恐地看著這房間,
在這裡呆得越久,他越是覺得這裡就是之前的那個花園,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
回到這裡來的,記憶中自己坐著輪椅撞向了花園的鐵門,但醒來之後,一切似乎
恢復了原樣。

  貝貝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之後,知道自己必須要離開,但是手腳仍然不太聽
指揮的感覺很不好,他躺在床上閉著眼晴一動也不動,就象一隻裝死的貓在積累
能量。

  貝貝不敢讓自己睡著,他似乎也意識到當他睡著之後,一些很奇怪的事情便
不停地發生,而且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擺脫。

  直到深夜一點多鐘的時候,貝貝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隨後兩名高大的
男人輕輕地推開房間門走了進來。

  貝貝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他仍然靜靜地躺在那裡,直到兩個男人開始用鐵
扣來扣他的手腳時,他才從床上一躍而起,奮力向房間外跑去。

  沒有人料到貝貝這時候是清醒的,而且還能跑了,從他的生物指標上來說,
他做到這一切完全沒可能,兩個來負責捆綁貝貝的工作人員慌了神,立刻摁動了
警報。

  所有人員開始在整個莊園裡搜索貝貝,很快張婕也趕了過來,她不停地提醒
所有人千萬不要傷著貝貝,但是事情的發展很出人意料,搜索進行了幾個小時,
整個莊園幾乎被翻遍了,根本就沒有貝貝的人影。

  「我想他已經離開這裡了。」

  負責搜索任務的小頭目向張婕匯報了一下。

  「他是怎麼做到的?」

  張婕頗有些惱怒地看著那名負責貝貝病情的主治醫生。

  「這個……我真的沒辦法解釋……」

  那名醫生一臉的尷尬,貝貝應該算是他這輩子收治過的最奇怪的病人了,他
的很多生理指標和行為都讓他無法按一個正常人去理解。

  「他如果離開了這裡會怎麼樣!?」

  張婕仍然很生氣,但她知道這時候抱怨也沒什麼用了,只能想辦法盡力彌補
,早知道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她覺得自己應該早一些去見一下貝貝的,也許他見
到自己之後會安心一些,都是聽了這鬼醫生的話,說什麼現在讓他見太多的人不
合適……貝貝離開莊園之後,一路狂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四周看起
來似乎都非常危險,他只覺得離開那鬼地方越遠越好。

  這一路飛奔耗盡了貝貝所有的體力,他疲憊不堪地躲進了一座大橋的下面,
雖然很不想睡覺,但是身體太疲累了,他支撐了很久,最終還是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貝貝隱隱感到有人在撫摸自己的前額,他一下子驚醒了過
來,睜開眼一看,是靈兒靠在他身邊。

  「靈兒?你怎麼在這裡?」

  貝貝吃了一驚。

  「我也不知道。」

  靈兒向貝貝笑了笑,然後緊緊地靠在了貝貝的身邊。

  貝貝向周圍看了看,現在好象是清晨時分,太陽還沒有出來,四周黑濛濛的
,空氣中彌漫著濕濕的霧氣,貝貝身上穿得不多,感覺很有些冷,不過比起阿拉
斯加的冰窟還是要強多了。

  「我們離開那座監獄了?」

  貝貝有些不安地看著身邊的靈兒。

  一個流浪漢遠遠地經過,看到大橋底下斜靠著一名瑟瑟發抖亞裔男子,正在
那裡向身邊無人處說著什麼,大概地明白了那人可能是個神經病,於是沒敢走近
就從別處繞了過去。

  「可能吧。」

  靈兒大概也有些冷,緊緊地靠在貝貝身邊,貝貝伸手把她抱住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貝貝感覺和靈兒說話時,就象在自言自語一樣。

  「我也不知道。」

  靈兒似乎很疲憊,倦縮在了貝貝的懷裡,把眼睛也閉上了。

  貝貝沒敢動,就保持這個姿勢在那裡坐著,一直到太陽升起,不知道什麼時
候,他打了個盹,再醒來時,靈兒已經不在身邊了。

  「靈兒?」

  貝貝有些惶然地站起身,四處看了一下,太陽已經出來了,霧氣也散了,頭
頂上方的江邊橋上,似乎也已經變得熱鬧起來。

  貝貝在橋下坐了很久,怕自己離開了之後,靈兒找不到他,但他慢慢也開始
懷疑,凌晨時出現的靈兒,是不是只是他又一次的幻覺?我到底在哪兒?貝貝看
著眼前這陌生的城市,從心底生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害怕,很快饑餓感占領了他所
有的思維,他知道他必須要去找一些吃的東西了。

  貝貝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仍然是白色的病號服,這樣走在大街上很有些顯
眼,他慢慢摸回了大街上之後,尾隨著一年輕人進入了一條小巷,片刻之後,他
便穿著一套休閒裝從裡面走了出來。

  休閒西服裡還有一些美元,貝貝來到一家快餐店,要了三個漢堡和一杯飲料
,一口氣把它們吃光了,這才感到身上舒服了很多。

  下一步我該到哪裡去?貝貝想了一會兒之後,腦袋莫名其妙地疼了起來。

  「你要想辦法回國。」

  靈兒突然出現在貝貝餐桌的對面。

  「靈兒!你剛才跑哪裡去了?吃早飯了嗎?」

  貝貝的飲料杯子差點都打翻了,坐他附近的幾名顧客很奇怪地看著這個亞洲
人,不知道他在和誰講話。

  「我一直在你身邊啊,我吃過東西了,那邊好多人看著我們呢,你吃完了,
我們快點離開吧。」

  貝貝順著靈兒的目光向周圍看了看,發現確實有很多人正在看他,貝貝怒視
了那些人一會兒,那些人連忙把目光收了回去,這男人瘋瘋顛顛的,而且長那麼
壯,沒事兒招惹他幹嘛?貝貝回過頭來的時候,靈兒又不在了,這讓貝貝很有些
鬱悶,他似乎對這一切已經有所感覺了,莫非自己總是在不停地產生幻覺?阿拉
斯加監獄的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是怎麼從裡面出來的?自己的幻覺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靈兒她現在在哪裡?莫非那個來找自己簽字要走甜甜的田
妮是真的?貝貝覺得自己應該回到那莊園中看一看,但是他已經不記得昨晚的路
了,昨晚黑燈瞎火的,他四處亂撞,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遠。

  很快貝貝便弄明白了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紐約……貝貝很盲目地在紐約
街頭四處走著,他曾考慮過是否給張婕或者國內打個電話,但又有些擔心,因為
他還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處於一種什麼狀況。

  貝貝決定晚些再電話聯絡別人,先自己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再說。

  紐約的地鐵裡有不少吹拉彈唱的人,甚至還有不少是組合,當然,水平並沒
有想象那麼高,不過即便是這樣,水平高低還是能夠很容易看出來。

  有人除了希望能夠贏得一些日常開銷的錢以外,還有自我展示的意味,而有
一些則純粹就是要錢的目的了。

  貝貝稀裡糊塗地來到了時代廣場,可能覺得這裡比較熱鬧,可以讓他更清醒
地意識到自己所處的位置吧?當他到了時代廣場的時候,天下起了大雨,整個街
面顯得非常混亂,前後左右都是人,正在往各個方向奔走,讓人感到很迷失。

  時代廣場周圍有操著各種語言的遊客,從能夠分辨出來的看,有不少法國人
、德國人,時代廣場南面的幾個大屏幕格外引人注目,路透社的大屏幕滾動地播
放著新聞宣傳片。

  新聞集團的大屏幕則實時播放著新聞,大屏幕下就是紐約警察的一個執勤所
,提示著這個廣場本身就是某種新聞的產生地。

  從這些新聞中,貝貝注意到了全球金融災難,美國經濟衰退,還有一些關於
Z國的報導,貝貝慢慢感覺自己確實回到了現實世界,雖然精神仍然時不時會變
得恍惚。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田妮的聲音在貝貝身後響了起來。

  貝貝連忙回過身,身後果然是田妮,但問題是她不是前兩天的那個田妮,而
是在花園中吊死的那個田妮。

  「你不是真實存在的。」

  貝貝看著那個田妮,試圖找到她不是真實存在的證據,但是當他靠近她的時
候,發現自己能夠擁抱她,並且能摸她的臉。

  當然這些舉動在其他人眼中,就成了一種瘋瘋顛顛的行為了,不少人連忙繞
道而行,生怕這個東方來的神經病纏上了自己一般。

  「師兄,現在你確信我是真實的了吧?」

  田妮笑嘻嘻地看著貝貝。

  「昨天……不對,前天?你不是找我簽了份文件,把甜甜領養走了嗎?今天
怎麼又跟著我到這裡來了?」

  貝貝顧不上周圍那些怪異的目光,在這種地方,有個同伴感覺會好一些。

  「我們去那邊坐坐吧,看你身上都淋濕透了。」

  田妮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涼亭,那裡可以避雨,而且還出售一些飲料零食。

  貝貝被田妮拉著來到了那零食點坐了下來,貝貝直視著田妮的眼睛:「如果
你是真實存在的,那你過去給我買一些吃的東西過來吧。」

  田妮似乎有些不安起來,她指了指不遠處的服務員:「你可以叫她啊。」

  「你叫她不是一樣的?」

  貝貝似乎意識到了這個田妮只是自己幻覺中的產物罷了,但是他並不清楚這
究竟是什麼原理。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仍然在夢中,但是貝貝覺得自己應該不是在夢中。

  「喂!」

  貝貝向那服務員打了聲招呼。

  服務員很快就走了過來:「先生,您需要些什麼東西?」

  「先問我對面那位小姐吧。」

  貝貝用手指了指田妮。

  那服務員一臉無奈地看了看貝貝:「先生……您對面沒有坐人……」

  「怎麼會呢?」

  貝貝似乎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那好吧,給我一杯果汁就可以了。」

  「好的。」

  「現在已經很清楚了,你是不存在的……」

  貝貝眼晴直瞪瞪地看著對面的田妮。

  「這個並不重要……」

  田妮似乎開始狡辯起來。

  「這個很重要。」

  貝貝打斷了田妮的話:「你說我為什麼看到的你是從前的那個小師妹,而不
是現在的那個真實的田妮。」

  對面的田妮似乎被戳穿了,神情顯得有些無奈:「可能你更喜歡以前的那個
我吧?」

  「是嗎?」

  貝貝想了想,她說的倒也沒錯……話說回來,天知道她說的話是不是自己想
的?難道自己精神分裂了?貝貝很惱怒地捶了捶自己的腦袋,但是面前那個田妮
並沒有因此離開。

  「你想我能回到你身邊來,所以你把我弄了出來,你不喜歡現在真實的那個
我,所以把我弄成了一年前的模樣兒……」

  那個田妮繼續向貝貝解釋著這一切。

  「嗯,繼續說。」

  貝貝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也是他自己現在想知道的。

  「你一直很遺憾沒有占有我,所以總是讓我和你做那種事情……」

  田妮繼續解說著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貝貝有時候甚至覺得她說的每句話,
都是來源於自己的某些分析,但他又不敢肯定。

  「最後你為什麼會吊死呢?僅僅是為了嚇唬我嗎?你真的嚇到我了……」

  貝貝問了個最關鍵的問題。

  「因為你覺得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是你一手造成的,而且我離開了你,
讓你覺得我和死了沒什麼區別,所以你覺得是你一手害死了我……」

  「靠!」

  貝貝聽到這裡,突然變得異常煩燥起來,服務員端著飲料走過來,貝貝一把
掀翻了她手中的托盤,然後快速地向時代廣場旁邊衝了過去。

  時代廣場旁邊就是劇院區,也就是所謂的‘百老匯’,‘百老匯’僅僅是紐
約的一個叫‘Broadway’街道的音譯,也並不存在‘百老匯劇院’這樣
的東西。

  百老匯是指劇院區那些靠近‘Broadway’這條街的很多劇院,劇院
去的不少劇院都上演歌舞劇、音樂劇和話劇,是紐約生活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

  這些劇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富麗堂皇,都是在路邊的高樓大廈的底部,從
街道到裡面的劇場僅僅有一個小小的等待區域,沒有很大的大廳。

  紐約的不少街道,行人在裡面僅僅能夠看到一線天,汽車在中間的馬路上飛
奔,而行人則只能在高樓大廈的底部靠著墻腳慢慢挪動。

  「我們去那邊的玩具店吧。」

  田妮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來到了貝貝的身邊。

  「你不要總這麼纏著我好不好,會讓人認為我是一個神經病。」

  貝貝一個人在雨中不打傘疾走,已經感覺很怪異了,田妮也跟著一起,讓人
感覺更怪異了。

  「師兄,陪我逛逛嘛……」

  田妮開始耍賴起來。

  「好好好。」

  貝貝也不想在這大雨中的街頭拉拉扯扯了,跟著田妮鑽進了玩具店。

  裡面有各式各樣的玩具,田妮進去之後,只是在那裡欣賞各種玩具,卻不自
己動手去摸任何東西。

  「你只是我的幻覺……」

  貝貝無奈地看著田妮:「你離開好嗎?你的存在讓我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師兄你真的要趕我走嗎?」

  田妮一臉委屈的表情。

  「不是啊……」

  貝貝有些傷心:「是你執意要離開我的,不是我趕你走的。」

  「那邊有警察向你走過來了……你快跑吧。」

  田妮突然向貝貝身後指了指。

  貝貝看了看身後,果然有一名警察向他慢慢靠近了過來。

  貝貝感覺這警察似乎對他不懷好意,正準備拉著田妮離開,卻發現她已經不
在身邊了,貝貝連忙假裝繞過了另一個櫃檯,然後快速地向店外跑去。

  那警察見貝貝一開始跑,立刻拿出喊話器,開始聯絡其他警察對貝貝進行圍
捕了。

  貝貝慌不擇路,跑到了劇院區附近,從一名行人手中搶走了一張戲院的票,
然後快速地鑽進了對面的大劇院中。

  劇院中的人很多,貝貝坐下來之後,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他,這讓他心安了
不少,他開始意識到他不能一直這麼四處亂跑了,必須得有目地性地做一些事情


  「你應該想辦法先回國去。」

  靈兒的聲音在貝貝身邊響起,貝貝一抬頭,發現靈兒就坐在他身邊。

  「我是否應該和張婕取得聯繫?」

  貝貝似乎一直很困惑這個問題。

  「她值得你信任嗎?如果……你現在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呢?」

  靈兒反問了貝貝一句。

  「我一直在懷疑自己對她的信任嗎?」

  貝貝看著靈兒,他知道面前這個靈兒,百分之九十九又只是自己的幻覺,她
說的話,只是代表自己的某種潛意識罷了。

  「她一直都在害你,把你推到現在的境地都是她造成的。」

  靈兒又說了一句。

  「不是……」

  貝貝搖了搖頭:「如果我遭遇了什麼,或者變成了什麼境地,都是我自己造
成的,與她沒有關係。」

  「她會把你關起來做研究的。」

  靈兒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什麼?」

  貝貝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靈兒說了什麼,因為他知道這仍然只是他潛意識中的
想法罷了。

  「你應該要獨自行動了,不離開她,你永遠無法弄清楚這背後所有的一切。


  「可是……不尋求她的幫助,我現在寸步難行啊……」

  貝貝顯得有些為難起來。

  「你對她有太多的依賴了,就象你對朱巡更的依賴一樣,你到現在還是一個
長不大的孩子……」

  靈兒的眼神似乎顯得有些失望起來。

  貝貝被靈兒說得有些無話好說了,他抬起頭看著靈兒:「你現在在哪兒?我
想……只有找到你,和你在一起,我們才能對抗這所有的一切……」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但是現在你要靠自己了……」

  靈兒說完這句話之後,劇院的燈光突然熄滅了,舞台上亮了起來,貝貝摸了
摸身邊的座位,已經空下去了。

  我還是應該去找張婕,她應該可以幫我的……貝貝陷入了苦思之中,現在這
種恍恍惚惚的精神狀態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精神分裂了嗎?如果是真的,
那一定要先克服這種精神分裂的癥狀,否則自己什麼也做不成……如果來找自己
要撫養權的田妮是真的,那麼自己多半是被張婕給抓了,她為什麼大半夜派人過
來想用鐵扣扣住自己?自己是怎麼從阿拉斯加監獄中到了張婕手中的?難道是她
把自己送進去的?怎麼可能……自己不應該懷疑張婕……可她曾經想用手機炸彈
炸死自己……不對啊……她想殺掉自己的話,機會多得是,為什麼沒有再動手了
呢?她應該值得信任吧……不行,去找她,她會把自己用鐵扣扣起來的,深夜裡
的兩個男人肯定是她派過來的……到底要怎麼做?靠自己吧……「你該要跑了。


  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來,貝貝甚至都沒聽清是誰在和他說,他抬頭一看,幾名
警察和劇院的工作人員正在一排一排地用手電進行搜查。

  靠!我到底犯什麼法了?要來抓我?好象我確實惹了不少事……但關這些美
國警察什麼事啊?難道自己的通輯令都發到這裡來了?貝貝想不清楚這裡面的關
係,但是自己現在這種狀況,說不清楚身份,落在這些美國人手上也沒什麼好的
,被暴打一頓丟進哪個再也出不來的監獄也不是沒有可能……算了,還是跑吧。

  貝貝貓下腰,然後用學來的女人聲音大叫了一聲:「有炸彈啊!這裡有炸彈
!!救命啊!!!」

  經歷過911的美國人早就對炸彈這幾個字擁有著超出常人的感受力了,劇
院中雖然沒有全滿,但也坐了好幾百人了,一聽到炸彈,加上又有一些警察和工
作人員不知道在搜查什麼,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開始暴走起來。

  貝貝很輕鬆地從劇院走了出來,而且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換上了一套警服,
另外手裡還多了一把槍。

  「不要驚慌,那邊走……」

  貝貝一邊走還一邊指揮著人群給他讓路。

  劇院的出逃人群的混亂迅速蔓延到了整個時代廣場,也許美國人的反恐機制
已經很成熟了,也許時代廣場附近早就布滿了很多反恐人員……空中的直升機飛
了起來,地面上十數輛裝甲車也集聚過來,穿著黑衣,背上寫著CIA、FBI
、SWAT、PIG等等字樣的美國佬紛紛從裝甲車上跳下來,如臨大敵……貝
貝一邊繼續指揮著人群疏散,一邊向恐慌中心的外圍走去,他不想跑得太快,以
免被人注意到。

  「請出示一下你的證件。」

  在準備通過一道路障時,貝貝被四名黑西服的美國人給攔住了。

  貝貝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證件遞到那人手中,那人核對了一下證件,又看了
貝貝一眼,剛要張嘴說話,一根槍管已經塞進了他的嘴巴裡,隨後一聲槍響,他
的後腦被爆開了一個大洞……其他的三名黑西服這才紛紛開始抬手,可惜他們的
時間已經不夠了,一個被爆了頭,一個被踢飛了,還有一個不知道自己的小手臂
怎麼就折了,然後一邊慘叫著一邊看著貝貝迅速向遠處逃遁而去。

  不過貝貝顯然還是低估了美國人的反恐實力,他正要跑過轉角的時候,一枚
狙擊槍發出的強力子彈擦著他的右腿飛過,卷走了他一大塊肉。

  這種疼痛幾乎讓貝貝昏厥了過去,不過他沒敢停下來,一旦讓那狙擊手發出
第二槍,估計自己的小命就要玩完了。

  拐角處有個美國人正準備上車起步,很不幸,他剛好撞上了從那邊跑過來的
貝貝,他沒有搞清楚狀況,只感覺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省了。

  貝貝駕駛著搶來的車迅速擠進了紐約混亂的車流中,大腿上血流如注,疼得
鑽心,他只好一邊駕車,一邊撕下一些衣服的布條使勁把它們捆紮起來。

  貝貝根據車上的導航把車子迅速向海邊碼頭駛去,如果想逃回去,只能先往
那邊走了。

  不過‘恐怖分子’已逃出時代廣場包圍圈的消息迅速傳達到了紐約反恐局總
部,路上又加設了很多路障,貝貝沒辦法,只得找到一處相對比較偏僻的位置停
了車。

  腿傷似乎很嚴重,不處理一下可能小命都難保了,貝貝闖進了一處主人外出
的民宅,自己找到一些東西把傷口稍稍處理了一下,這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尋求張婕的幫助,自己可能會死在這裡了。

  貝貝再次猶豫起來,他看著房間裡的電話,試著給張婕的手機撥打了過去。

  占線……「你怎麼傷得這麼重?讓我看看……」

  小怡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貝貝看著小怡抬了抬手,無奈地笑了笑:「算了,你幫不上我的,你只是我
的幻覺而已……」

  「你需要一些藥……要消炎,不然傷口會化膿的……」

  「我知道,但是這裡沒有藥。」

  貝貝再次重撥了張婕的電話,但還是占線。

  貝貝來到廚房,把爐子點著,把腿伸上去在火上烤了烤,疼得他再次眥牙裂
嘴的,好在血總算不流了,當然……不要讓傷口綻開才行……「我日!」

  貝貝大罵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地拖著傷腿來到主人臥室,把警服脫下來,
換了一套西服在身上,並且從房間裡搜到一些美元和金銀首飾之類的東西,一起
放到了一個包包裡。

  貝貝正坐在客廳的沙發裡準備好好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房間的窗子
突然被人砸開,隨即有兩個人跳了進來。

  進來的兩個人馬上就看到了沙發上的貝貝,貝貝手裡握著槍,裡面只有一顆
子彈了,腿傷很嚴重,而且體力也不足,和人搏鬥起來可能占不到什麼便宜了。

  「你最好別動,我們是趁亂來搶東西的,不要命,只要錢。」

  兩人其中一人警告了貝貝一聲,另外一人迅速在房間裡四處探了探。

  「你們喜歡什麼,隨便拿吧。」

  貝貝大概地猜出了這兩個人是幹嘛的,也不想和他們過多糾纏。

  「這還差不多。」

  那人頗有些得意地看著貝貝,另外那人則四處翻箱倒櫃起來。

  「這裡被人搜過了。」

  五分鐘之後,翻箱倒櫃的那人回來了,很沮喪地對守著貝貝的那人匯報了一
下。

  「你包裡是什麼東西,拿出來!不然我們會打斷你的雙手雙腳……」

  兩名小混混向貝貝靠攏了過來,他們似乎意識到了貝貝先他們一步把這裡洗
劫了,不然這房間怎麼一點油水也撈不到了?「虎落平陽要受犬欺了,沒天理,
沒天理……」

  貝貝搖了搖頭,嘰嘰歪歪地說了一通中國話,那兩個傢伙估計多半沒有聽懂


  貝貝現在有傷在身,而且正在逃命的時候,不想惹事,不敢跟這些人胡纏:
「好吧,這包裡的東西都歸你們了……」

  「啊……槍……槍……」

  兩名小混混本以為貝貝會乖乖地把包裡的好東西交給他們,卻突然在他手上
看到支黑洞洞的槍口。

  兩人嚇得各倒退了兩步,臉色慘白地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非常恐懼
地盯著貝貝。

  「靠!就這鳥樣兒還出來打劫,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貝貝搖了搖頭,惡作劇般地將槍拿了出來,有意無意地將槍口對著那兩名剛
才還囂張無比的小混混。

  「兩位大哥,我包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就只有這支槍,裡面也只有兩顆子
彈,要不一人送一顆?」

  「不……不要了,不要你的東西了,不,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歸你……槍別對
著我,小心走火了……」

  看到貝貝把玩的槍口對準他二人,兩人嚇得哆嗦著想避開貝貝的槍口。

  貝貝把槍又晃了晃,笑嘻嘻看著兩名劫匪:「兩位大哥,我的槍被你們看到
了,我再走出去可是怕你們會報案哦,只好提前預祝你們安息了……」

  兩名笨劫匪聽了之後,全身不停地篩糠,再看到貝貝那惡魔般的笑臉,嚇得
差點小便失禁,雙雙跪在地上開始求饒:「大爺,小祖宗,你放過我們吧,我們
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三歲小兒,我們死了他們就得餓死了啊,我們保證什麼
也不說,什麼都不說出去,只要你放過我,要我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了,大
人大量,別殺我們……」

  靠!這話聽著怎麼那麼耳熟啊?電視裡面那些小角色求饒的時候,都這副德
性,當然,這是英文版的。

  貝貝撇了撇嘴:「讓你們做什麼都可以?我想去Z國,你們能做點什麼呢?


  貝貝一邊說著話,一邊還故意拉響本來裡面已經只剩一顆子彈的槍栓,故意
又瞄了瞄二人。

  「別……別開槍,我有辦法,我帶你去見蛇頭,他們經常搞偷渡,你相信我
,別殺我,我一定能幫到你的,求求你了!」

  二人中的一人連忙向貝貝說了一下,看來他確實有些路子。

  見貝貝沒吱聲,二人繼續磕頭如搗蒜一般,貝貝本來就只是嚇他們一嚇,也
沒打算殺掉他們,他們能幫上忙當然更好了。

  貝貝笑著把槍收了起:「那好吧,帶我去見那個蛇頭,不過,如果你們想玩
什麼花樣,嘿嘿,我保證你們的腦袋立刻開花。」

  二人從貝貝的談吐中似乎意識到了貝貝並不是一般的小角色,連忙對天發誓
絕不敢搞鬼,貝貝這才跟著二人離開了那民居。

  二人帶著貝貝走進一些小巷,之後在一些破舊的居民區東轉西拐,最後進了
一間黑呼呼的屋子。

  「真是個蛇洞,這麼黑……」

  貝貝提高了幾分警惕,以免在這裡吃到暗虧。

  「是你要偷渡去Z國?身上有多少錢?」

  一個光著上身的高大黑人上下打量著貝貝。

  「都給你吧。」

  貝貝把身上那個包包扔給了那黑人。

  黑人翻了翻那包包,從裡面摸出了幾張卡:「這卡里有多少錢?」

  「不知道,剛搞來的,還沒來得及查,興許你會發一筆小財。」

  貝貝撇了撇嘴。

  黑人猶豫了一下,然後又上下打量了一會兒貝貝:「你好象有支槍,給我看
看,如果還值幾個錢,我就送你去Z國。」

  「你喜歡就拿去吧。」

  貝貝知道這槍他也沒什麼用了,隨手向那黑人遞了過去。

  黑人接過槍之後,很感興趣地把玩了一會兒,看來他對這把槍還比較感興趣
:「這支槍,還有這些東西,全歸我,我送你去Z國,成交,OK?」

  貝貝伸了個懶腰:「成交吧,雖然我吃虧一些,但就當是交個朋友了,不過
你要幫我找一些傷藥來,過來的時候,我的腿受了點小傷。」

  「沒問題。」

  黑人笑嘻嘻地看著貝貝:「我先給你弄些吃的和傷藥來,今天晚上有一趟去
新加坡的船,我們先送你去那裡,然後會有人幫你聯繫當地的蛇頭再轉送你去Z
國,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貝貝點了點頭:「我喜歡爽快人,就這麼辦吧!」

  黑人把槍放到了床底下那個箱子裡,然後轉身向裡屋裡的一個黑人少年交待
了幾句什麼,大概是讓他去什麼地方討要一些傷藥,然後弄一些吃的回來……「
查一查這個號碼是從哪裡打過來的。」

  張婕一直不停地四處打著電話,忙完之後發現了這兩個未接來電。

  「時代廣場過去兩條街的地方。」

  手下人很快就把地點給查了出來。

  「時代廣場上的混亂難道是貝貝弄出來的?」

  張婕頗有些後悔,如果剛才不是忙著打那幾個電話,或許已經可以和貝貝聯
繫上了。

  「我們可以密切監視去東亞方向的船隻,或許可以找到他的蹤跡。」

  手下人建議了一下。

  「算了。」

  張婕沉思了一會兒:「他在適當時候會再和我聯繫的,去找他,會讓他誤以
為我在捉他,反而讓他更不和我聯繫。」

  「他對張總您根本就不信任,為什麼你還要幫他?」

  那名手下小心翼翼地問了張婕一句。

  「當你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幻覺的時候,你敢相信誰?」

  張婕橫了那人一眼,隨即又皺起了眉頭。

  原本以為把貝貝救出來之後,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的,沒曾想救出來之後,
卻成了一個廢人,不過正當張婕有些失望的時候,貝貝竟然能在那種狀態下成功
從自己莊園中逃脫,並且在時代廣場惹出了那麼大的動靜。

  可見,任何時候都不能低估了他的能量,雖然他現在受了那麼重的傷,已經
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偷渡的船上,有五十多號人,多數是印尼人和新加坡人,
因為這條線就是往那個方向走的,貝貝因為身上已經沒有錢了,被安排在了一個
貨倉,黑人還算義氣,還安排了人每天給他送點吃的,雖然東西很難吃,但足夠
貝貝把命保住了。

  腿上的傷讓貝貝感到鑽心的疼痛,帶的藥用完了都沒有治好這傷,傷口開始
有些化膿了,流出了黃色的液體。

  到了新加坡之後,再往大陸就感覺要快很多了,不幾日,陸地遙遙在望,貝
貝心情也不再那麼平靜了,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還沒搞清楚到底是被誰害的,
無論如何,回到W城之後,先去霞光找到小霞了解了解情況,再決定下一步怎麼
做。

  「到了,這裡下去是Z國的廣D平S,過D門再渡Z江就可以到Z海,我們
的船不能靠得太近,你們自己跳下去游過去!」

  偷渡船是不敢靠港口碼頭的,而是選了個沒人的海岸,卻因為海邊水淺,只
能停在離海岸幾百米的地方。

  船停穩之後,水手就操著印尼腔向船上的人下了逐客令,那些水手倒還算是
有點人性,給了受傷的貝貝一個舊輪胎,貝貝靠著它才算比較輕鬆地滑游到了岸
邊。

  上岸後十多個從新加坡過來的Z國人一哄而散,各自找路跑開,貝貝拖著受
傷的腿,蹣跚地在沙灘上前行,每走一步,左腿上傳來鑽心的痛就讓他咧一次嘴


  花了半個多小時他才走過不寬的沙灘,來到了有樹林的地方,才算找到了一
根樹枝,做了根象點樣的拐杖,支撐著繼續向前走。

  到了城裡面之後,貝貝不敢去醫院,找了家私人小診所去治傷腿,那醫生要
貝貝先交錢再看病,貝貝怒了,一把卡住那醫生的脖子,差點要了他的命。

  醫生再不敢說交錢的事情了,不過貝貝還是有些擔心他在藥裡搞鬼,讓他一
切操作都在自己眼面前。

  醫生並沒敢搞貝貝的鬼,很仔細地幫貝貝處理了傷口,並且上了藥,在這過
程中,不管是去除膿液,還是去除壞死的肉,貝貝都一聲沒吭,這也讓那醫生暗
自佩服起他來,以前聽說關羽刮骨療毒,總是不信,這人的意志力和關公也差不
了多少了。

  處理完傷口之後,貝貝疼得幾乎要昏厥過去,他最終還是忍住了,正當他向
醫生道謝之後準備離開時,靈兒突然站在他面前攔住了他。

  「貝貝,你得殺了他,不然他報警的話,你就麻煩了。」

  貝貝搖了搖頭:「我不是一個殺手,我只殺壞人,不濫殺無辜,他們只是普
通人,有家有口,死了家裡人會傷心的……」

  那醫生聽到貝貝說的話,嚇得褲子都尿濕了,不過仔細聽了之後,發現貝貝
說的是不殺他,又略略寬了些心。

  「你不會報警吧?」

  貝貝回過頭看了那醫生一眼。

  「不會,絕對不會。」

  那醫生連忙向貝貝保證著。

  「如果你報警,我會比警察先趕回到這裡來。」

  貝貝還是威脅了一下那人,他知道剛才靈兒並沒有出現,只是他自己的內心
兩種想法在衝突而已。

  「您就放心吧……」

  那醫生仍然怕得要命,他知道這種道上的殺手,很反覆無常的,殺不殺人只
是一念之間。

  貝貝這才轉身離開了那家診所,雖然不想做強盜,但是身上分文也無,想潛
回W城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

  貝貝在一個公話點再次撥打李霞的手機,和往常一樣,手機通了,但對面並
沒有人講話,貝貝不確定是小霞,同樣也不敢說話,最後還是只得掛斷了。

  是自己想辦法回去呢?還是先聯繫上哪個女生?貝貝最後還是決定自己想辦
法,主動聯繫哪個女生,說不定就會給她們帶來麻煩。

  貝貝打完電話,一瘸一拐地走回大街上時,突然四周警報聲大作,似乎有很
多警車開始向這裡圍攏。

  貝貝心中大怒,心知是那診所的醫生報了警,後悔當時沒聽‘靈兒’的話,
殺了那丫的,這下警察一來,自己脫身就難了……貝貝遠遠望著街邊的診所,怒
從心生,惡從怒生,他腦子在怒氣的驅使下,有些不太好使了,不知道哪個念頭
動了一下,他突然向那診所一瘸一拐地大步崴了過去。

  診所那醫生見到貝貝突然回來了,被嚇了一跳,嘴巴裡哆嗦了半天都沒能說
出一個字來。

  「為什麼報警?你不是答應我不報警的嗎?」

  貝貝雙手拎著那醫生的肩膀,就象提著一隻待宰的雞一樣。

  「我……沒……沒……沒……」

  診所的醫生臉色蒼白,他不知道貝貝所說的報警所為何來。

  「還沒?媽逼的外面警笛聲都到門口了,還沒?」

  貝貝邊說邊用力把那醫生往墻上一撞,可憐那醫生沒防備,後腦撞上了墻壁
,貝貝用力又過猛,腦漿都撞出來了。

  貝貝見殺了人,知道事情更麻煩了,不管了,不殺他,他把自己的樣貌報給
警察,自己就更危險了。

  貝貝聽到警笛聲越來越近,知道從前門走不脫了,乾脆一不作,二不休,把
診所裡的幾百塊錢一掃而光,然後試圖從診所後面找到通路溜走。

  奈何診所後面連個窗子也沒有,貝貝不敢過多停留,轉身回到前門,把腦袋
向外探了探,發現警車還沒有過來,於是鎖了診所的門,從前門開溜了。

  因為腿腳不方便,貝貝走得很慢,不過這時候他卻聽不到警笛聲了,心中納
悶起來,難道剛才沒有警察過來?或者他們是過路的?貝貝在路邊攤上買了張報
紙,和那賣報人隨便閒話了一句:「這裡治安不太好啊,警車沒事兒到處跑來跑
去的。」

  「有警車嗎?大半年都沒見過那東東了,他們才不管我們這地方呢。」

  賣報人似乎覺得貝貝說的話有些奇怪。

  「你沒聽到嗎?剛才那麼多警車向這邊圍過來,我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呢。


  貝貝很驚奇地發現路上走的那些人似乎根本不受所動的樣子。

  「你一定是聽錯了。」

  那賣報人見貝貝說話蹊蹺,便不再搭理他了。

  貝貝心中一沉,如果沒有警車靠近,那醫生多半也沒有報警,該不會是因為
自己緊張,所以產生了一些幻覺吧?靠……貝貝看著自己這雙手,不知道該說些
什麼了,自己身上的罪孽越來越深重了,至少今天這醫生死得實在太不明不白了
,就因為自己產生了一些幻覺……貝貝還是不敢在這裡過多停留,他攔了輛很破
舊的摩的,讓他帶自己去汽車站,這裡回W城還有很遠的距離,無論如何,要先
想辦法回去才行。

  摩的把貝貝帶上車,走了一會兒之後,貝貝覺得情況有些不對,讓那摩的把
車了停下來,摩的卻象是沒聽到他說的話一樣,反而把摩托車開得更快了。

  貝貝不敢和他在車上爭鬥,這麼快的速度,打起來被車子摔出去,兩個人怕
是都沒命了。

  只是這種時候還遇到搶劫的,真他媽的鬱悶,現在衰起來,喝涼水都磣牙。

  不過貝貝心裡倒不是很怕,就算腿傷很重,對付這摩的司機怕是也沒什麼問
題,只是想回去又要多花些時間了。

  摩的終於找到一個地方停了下來,這裡很有些偏僻,不象村子,前不搭村後
不搭店的,就一家旅店,一看就是黑店。

  摩的停下之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就圍了上來,其中一名女人過來就拉貝貝
的手:「喲!今天又來了貴客,先進房休息休息吧。」

  另一些男人給那摩的遞了支煙,然後嘀咕著一些什麼。

  貝貝一看就明白了,這些摩的專門等一些單身客,拉上之後就把客人拖到這
裡來,這旅店裡多半有一些小姐,強迫客人在這裡嫖娼之後,就開始敲詐。

  「我讓你送我到這裡來了嗎?」

  貝貝用手拉住了那摩的司機的手臂。

  摩的司機摔了摔手想掙開,但他沒料到貝貝的手勁那麼足,他根本摔不開,
於是回過頭惡狠狠地瞪著貝貝:「你不是說找店休息嗎?我給你找了店,還沒找
你要路費呢!」

  「我是讓你送我去汽車站。」

  貝貝剛殺了一個無辜的人,現在不想再隨便殺人。

  「你他媽的還很多事哩,是不是……」

  那摩的司機嘴巴裡開始不幹不淨了。

  如果他還能活過今天,最後悔的事情一定是不該在這時候開口罵人,貝貝本
來不準備殺人了。

  貝貝不準備殺人,不意味著他現在不鬱悶,他很鬱悶,也很想殺人,只是因
為剛剛濫殺了無辜,心中有些躊躇罷了,這摩的司機偏偏要自己撞到槍口上來。

  那女人又開始拉扯貝貝的手,想把他拉進旅店裡去,貝貝被那摩的司機罵得
正惱,另外隻手反身搭上了那摩的司機的手臂,兩隻手共同用力一擰,只聽到喀
嚓嚓幾聲,那摩的司機立刻跪地慘叫起來。

  「媽逼的,你做黑心生意我不管,可不該做到我頭上來,做到我頭上來也罷
,你不該罵我,今天老子本來就鬱悶,你自己找災,也怪不得別人了!」

  貝貝說到這裡之後,用手臂卡住那摩的司機的脖子,用力一擰,就聽到又一
陣喀叭叭的聲音,那摩的司機的脖子就這樣被貝貝給生生擰斷了,身子一軟就倒
在了地上。

  旁邊那幾人一下子有些看呆了,他們不太相信這個瘸子居然這樣都能殺人,
殺人就象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送些錢給我當盤纏,不然你們今天都得死在這兒!」

  貝貝一不做,二不休,做了強盜也沒辦法,只好繼續把強盜做下去了,反正
這裡站著的,也沒有一個好人。

  「你……還真……以為……我們都是……吃素的?」

  其中一名男子似乎剛剛醒悟過來一樣,發現貝貝殺了人不說,還要搶劫,而
且搶到了他們這些平時只搶劫別人的人頭上來,這還得了?從旅店的房間窗子裡
探出一些腦袋,是些女人,貝貝更加肯定了這家黑店是做什麼生意的了。

  那男人叫嚷之後,順手從墻邊取了半截拖把棍子,張牙舞爪地向貝貝撲了過
來。

  貝貝腿雖然瘸了,但上身手上的反應一點也不比平常差,旁邊那幾個男人甚
至沒有看清那拖把的半截木棍是怎麼到貝貝手上去的,只是看著那拿著拖把棍衝
過去的男人就那樣倒在了貝貝的面前。

  而他的後腦處,血糊糊的一根木棍捅了出來,很顯然是貝貝把拖把棍塞進了
他嘴巴裡,而他的嘴巴又包不住,所以從嘴巴裡直接捅穿了後腦……再沒有人敢
質疑面前這人是不是一個惡魔了,他們開始後悔讓那死去的摩的司機給他們拉客
,今天算是遭了天遣,把世間最恐怖的惡魔給拉了來。

  那些人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大概是被嚇傻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拿些錢來我好上路。」

  貝貝一邊說一邊來到那摩的邊上,反身騎了上去,發動了車子。

  那女人似乎最先反應過來,連忙從身上取了錢包出來,抽出了兩三張百元大
鈔遞給了貝貝:「這個給您買煙……」

  貝貝見她拿兩百塊錢就想打發自己,不由得又有些怒了,不過最後還是忍住
了,這裡惹的禍事已經不小了,再不跑估計有人已經報警了,算了,就再拿了這
兩百塊錢吧,不夠用再去搶……自己居然混到了這一步……貝貝瞪了那一群人一
眼之後,腳下猛地一踩,摩的便飛回了大路上,片刻之後便從那一群人眼前消失
了。

  「我的個媽也……」

  半天沒說出話的一名男子終於說出了話,空中彌漫著一股尿臊味,不知道是
誰已經嚇得尿了褲子……貝貝不敢停留,一口氣開出了幾十公里,因為辯不清方
向,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但摩的的油已經耗盡了,他不得不把它推下了
一個高坡,然後重新開始步行。

  貝貝試圖攔住幾輛過路車,讓他們搭載一下自己,但是每輛車經過貝貝身邊
時,看他招手,都加速飛奔而去,貝貝不由得很是惱火,好心尋求幫助不得,看
來又得動殺機了。

  不行,再這樣殺下去,自己真的會墮落成一個惡魔的,這些過路車只是不搭
載自己而已,又沒有犯下什麼滔天大罪……幾分鐘後,終於有一輛客車從這裡經
過,貝貝招手時停了下來,貝貝也不知道他們是去什麼地方的,但不管去哪裡,
總比這裡前不搭村,後不著店的強。

  上了車之後,貝貝身邊一個小孩正在吃東西,聞著那香味,貝貝覺得自己也
餓得不行了,不管了,等車子到站之後,第一件事,先找個地方大吃一頓吧,這
些天嘴巴裡都淡出鳥味來了。

  過了二十多分鐘之後,車子停在了一個類似於市郊的地方,貝貝餓得差點都
要在車上吃人了,見車子到站,他也不管是到了哪裡,直接就下了車。

  下車之後,貝貝四處尋找著餐館,一直找到建築人流比較密集的地方,終於
看到一家很象吃飯的地方,於是向那裡走了進去。

  走到門邊時,貝貝居然被保安給攔住了。

  「幹嘛?不讓人進去吃飯?」

  貝貝瞪了那保安一眼。

  「你有錢嗎?」

  保安很蔑視地看著面前這個又瘸又拐,蓬頭垢面的傢伙。

  「我的錢多得可以砸死你了。」

  貝貝鬱悶得差點想吐血了。

  「哈哈,那你快拿兩摞來砸死我啊?砸不死我,就快點滾開,這裡不是你這
種人來的地方!」

  「媽的!你給我洗腳我都嫌不配!」

  貝貝忍不住又想打人了,但這裡人來人往,十分的熱鬧,鬧出事情來有些不
太好。

  「你說什麼?」

  那保安眉毛豎了起來,回身向身後招了招手,又出來了幾名保安:「怎麼了
?怎麼了?」

  「這瘸子罵人!」

  那保安指著貝貝向其他人解釋了一下。

  「算了,趕走就行了,別惹事。」

  一名年長一些的保安把那保安拉了回去。

  貝貝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了,丫的,幸虧那年長的保安把那人給拉了回去
,不然又得殺人了,算他運氣。

  貝貝不想太惹人注意,轉頭去了一家小餐館,儘管如此,那老闆和老闆娘仍
然很敵意地看著貝貝。

  「把菜單拿來看看。」

  貝貝向那老闆喊了一聲。

  「我們這裡要先交飯錢才能點菜。」

  那老闆娘顯然把貝貝當成吃霸王餐的了。

  「哪裡來的這種規矩?」

  貝貝剛要發火,又忍住了,他從口袋裡摸出了幾張百元大鈔:「夠不夠?」

  那老闆娘伸手接了一張百元大鈔過去,在手裡摸了摸,發現是真錢,立刻換
了一臉的笑出來,並且把錢還給了貝貝:「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先點菜吧
,吃過之後再付帳也行。」

  「哼……」

  貝貝搖了搖頭,沒辦法,這世道,就是認衣服,也罷,不和他們計較。

  貝貝不想弄得象個逃犯一般,雖然很餓,但點了菜之後,還是慢慢地坐在那
裡吃了起來,當然了,這麼多天在海上吃些沒油鹽的東西,突然回到陸地上,吃
得太猛,會消化不良的。

  貝貝先吃了幾個大餅墊了一下,然後開始就著牛肉慢慢地喝起啤酒來,不知
道怎麼的,就想起了一年前的那個春節,陳雪陪自己過年的情景。

  陳雪給自己做的那份牛肉,可能是世界上最美味的菜肴了,到現在貝貝仍然
能回憶起那滋味……自己出事離開快兩個月了吧?她們現在都怎麼樣了?水寨還
在嗎?貝貝真的忍不住想先打個電話過去問一問,又擔心她們本來沒事,被自己
惹出事來,想著既然回到了國內,應該很快就可以回W成了,最後貝貝還是忍住
了。

  關鍵是回去的這一路,不知道會不會有警察設崗攔截,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
上了通輯的黑名單,如果身上沒傷,倒也不怕,現在腿腳不方便,到時候一旦情
況危急,還沒有辦法快速脫身,這倒是個麻煩事。

  難道先在這裡養一段時間的腿傷?貝貝快被這腿傷給鬱悶透了,不過他其實
應該慶幸,當時狙擊手這一槍沒有擊中他的腦袋,只是擦著他的大腿而過,哪怕
稍稍正一些,那子彈的威力也足夠讓貝貝下半生在輪椅上過了。

  現在最最要命的還不是腿傷,而是時不時會出現的幻覺,而且這些幻覺貝貝
根本無從判斷到底是真是假,就比如之前出現的警笛聲,剛才貝貝甚至就把進門
吃飯的兩個民工看成了警察……也許心情平靜一些的時候,幻覺就會少一些吧?
貝貝嘗試了一下,但感覺效果並不明顯,這讓他很疲累,同時也無從招架。

  疲累的結果,就是幻覺出現得更加變本加厲……再這樣下去,真想一死了之
……貝貝甚至出現了從來沒有過的自殺念頭,他其實已經夠堅強了,換了別人腦
子傷到他這程度,估計只能進神經病院了,他能支撐著讓別人拿他當正常人一般
,全是憑藉著超常的毅力在忍耐著。

  人在極其倒霉的時候,也許會遇到一些幸運的事情,就比如貝貝正在吃飯的
時候,聽到鄰座兩人的聊天,得知了這附近有一個火車站,而且今晚他們的車子
會發往W城的方向……這兩人多半是火車站的工作人員……這時候,或許呆在貨
車車廂中會最安全……而且會相對比較快速地回到W城。

  貝貝心中突然興奮起來,如果一切順利,在那貨車上呆上最多三十個小時,
就可以回到W城了!而且現在火車的速度比以前要快,說不定不需要那麼久……
吃過飯之後,貝貝又從小店裡買了幾大塊熟牛肉帶在身上,就一路打聽著去了火
車站,不過他不是從正門進去,而是繞去了道口那邊,主要是怕被人查出來,順
著鐵路道口進去的時候,貝貝扒上了一輛已經減速的列車,很順利地進入了火車
站。

  進了火車站之後,貝貝臨時改變了主意,因為他發現有一個高速列車剛好停
在了這個小站,而方向正是向北邊去的,中途會經過W城。

  進到車廂裡,似乎有被甕中捉鱉的可能,自己腿腳不便,麻煩可能更大……
但是捨棄這列客車,貝貝心中又著實不忍,現在是晚上七點鐘左右,估計按它的
速度,凌晨五點多鐘就可以回W城了。

  貝貝正思考的時候,那列車似乎準備發動了,貝貝看了看車底,來不及多想
,迅速爬上了火車底部的制動桿,在那裡把自己安頓了下來。

  火車發動之後,貝貝就有些後悔了,操他媽媽的……這個風吹得哦……貝貝
把背朝向列車前進的方向,這時候他有些後悔沒多穿些衣服,或者穿一個有帽子
的衣服,雖然還沒有入冬,但是現在夜晚的氣溫已經有些低了,特別是高速列車
本身卷起的風,足夠把一個人凍僵了。

  堅持……堅持一晚上就到了,這些苦不會白吃的……貝貝一邊安慰著自己,
一邊回憶著過去那些甜蜜的日子,也許是自己性格的原因吧,從入主新華夏之後
,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穩的日子,但每次不管怎麼樣,都能逢凶化吉,但是災難和
厄運似乎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自己……如果沒有被李華剛認成他的兒子,自己的生
活會怎麼樣?也許會繼續暗戀張導,最後在張導的撮合下,跟田妮結婚生子……
但是李霞的出現,自己始終無法忽視啊……她的出現,也不以其他事情為轉移,
只要自己和田妮在一起,她遲早都還是會走入自己的生活……唉……和田妮在一
起久了,未免不會遇到靈兒……從命數的角度來說,自己或許是在劫難逃?那引
出這一切罪孽的根源,就是那個死妮子了……不是她,自己不會認識李霞,更不
可能認識靈兒……最後,她卻丟下自己跑了,臨走前還拐走了自己的女兒……話
說,這一切能怪她嗎?要怪只能怪自己太色,太貪心,遇到的女生,都要抓在手
裡,一個也不放過……好冷啊……貝貝感覺自己又冷又困,火車前進時卷起的風
似乎越來越大了,其實風是沒有變化的,只是人的承受能力在慢慢減弱。

  「哥,你要堅持,你一定能行的……」

  貝貝正有些迷糊的時候,突然感覺懷中多了一個人……小霞……貝貝有些喘
不過氣來的感覺,緊緊地抱著小霞,他感覺自己的眼眶都有些濕了,甚至都無法
看清面前的小霞。

  「小心啊!」

  小霞大叫了一聲,貝貝驀然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身體差點失去了平衡,幸
虧及時醒了過來,才沒有掉下去,不然可能會被迅猛向前的列車給卷起拍下拍成
肉醬,又或者被車輪給碾軋成幾段……再不能迷糊了……貝貝不停地提醒著自己
,堅持,堅持過這個夜晚,就回到W城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最後的時刻倒
下。

  夜……車輪聲……亂飛的思緒……思念……感懷……凌晨……黎明前的黑暗
果然是最黑暗的一段時間……大約在凌晨四點多鐘的時候,列車噶然而止停在了
W城新修的火車站裡,貝貝已然凍僵到幾乎無法離開那制動桿了,他咬著牙,一
點一點地挪動著僵硬的身體,強行把自己從裡面挪了出來。

  潛伏在一個黑暗處半個小時之後,貝貝的身體慢慢恢復了知覺,他趁著夜色
,躲過鐵路人員的巡視,悄悄地摸回了W城市內。

  熟悉的W城,貝貝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回來得這麼艱難過,當他意識到自己確
實已經踏上了這個離開了近兩個月的土地時,一時激動得竟有些難以自抑。

  我,不死的貝貝,回來了。

  30貝貝覺得自己現在有很多事要做,一時之間居然有些理不清頭緒,也許
該先回水寨去看看,也許該先去霞光……但是自己現在傷成這樣子,去哪裡都有
些行動不便,萬一讓人認出來,被人圍捕怎麼辦?現在天還沒完全亮,這樣在街
上四處走,也太引人注意了。

  貝貝繞回到火車站附近,那裡有很多小餐館晝夜營業,他找了一家看起來人
比較多的坐了進去,點了些東西,開始吃起來。

  吃著吃著,貝貝便和鄰座那個看起來話很多的傢伙聊上了:「W城現在的市
委書記是不是姓阮啊?」

  「她早就下課了,你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吧?上次的W城出那麼大的事,她引
咎辭職了。」

  「哦?」

  貝貝沉默不語了,這期間究竟還發生過多少事情,他真的一無所知。

  如果說之前在W城還存在兩個派系之爭的話,阮書記和黃部長他們這次不是
輸得一塌糊塗?如果不是,那麼他們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抓,而無動於衷


  好在自己那個市長還沒有公開在W城宣布,露面的時候也不多,所以現在小
平頭,半拉鬍子的形象,應該還不至於被人那麼容易認出來吧?「聽說那天大樓
被人炸掉的時候……」

  那男人津津有味地向貝貝講起了兩個月前的恐怖襲擊事件,他當然不會知道
,坐在他身邊的這人,正是那次恐怖襲擊的當事人之一。

  一邊喝啤酒吃著東西,一邊聊天,貝貝在那小餐館裡一直坐到天大亮,才從
裡面走了出來,這時候大街上已經到處都是人了,出外走動,感覺也安全了許多


  貝貝先去路邊服裝店買了幾件衣服換上,以免自己看起來太邋遢,太邋遢也
容易招人眼,他現在是越不招人眼越好。

  攔了輛車子之後,貝貝想先回水寨那裡看看情況,畢竟自己一家老小全在那
裡了,他不太敢想象那裡現在到底會是什麼情景,但又不得不去面對。

  貝貝當然不會對司機說去貝貝水寨,而是指了個要從那裡經過的更遠的地方
,想到了那裡之後臨時叫停他。

  從火車站到貝湖水寨很有些遠,加上早上上班的公交車堵路嚴重,的士走了
一個多小時才來到水寨附近。

  景色依舊,但貝貝在靠近水寨的時候,就已經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對……在距
離水寨大門還有百把米左右時,貝貝讓的士司機停了下來,獨自一人慢慢向水寨
附近靠近過去,他不敢肯定是否會有人在那裡守株待兔等著他,但謹慎一些肯定
是必須的。

  不過很出貝貝意料的是,這裡根本不象是有埋伏的樣子,但這裡的人流卻明
顯比以前要多了。

  貝貝有種不詳的預感,這種預感也隨著他向水寨大門邊越來越靠近而變得越
來越明顯。

  這裡顯然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貝湖水寨了……門口居然還掛著一些條幅……
大門並沒有重修,但是卻在頂部多加了幾個大字:「月牙湖風景區」。

  貝貝楞了半晌,這才明白過來,月牙湖,指的就是貝湖吧?自己進駐之後,
對原來那個湖進行了修整,修整之後形狀確實有點象個月牙。

  不用說,這財產被人征收了……就這樣一聲不吭地征收了。

  貝貝抑制住自己內心的煩燥和憤怒,向‘風景區’門口走了過去,門房改成
了售票處,門票居然還要兩塊錢一張。

  貝貝買了門票之後,還有賣塑料布的過來兜生意:「買張一次性塑料布,想
坐哪兒坐哪兒。」

  貝貝推開那小販,徑直向門口走去,門口用鐵攔桿做成了一個窄通道,有人
收了門票票面之後,便把貝貝放了進去。

  一進門,就是一些花盆花環組成的一個俗不可耐的公園常見入口裝飾,上面
還有幾個字:「月牙湖風景區歡迎您。」

  貝貝真想一腳把這些東西都踢到湖裡去,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一路走過去
,看到路邊、湖水中被遊人扔進去的飯盒、塑料袋等垃圾,貝貝有一種說不出的
心痛。

  陳雪姐妹、張茜、田妮她們的居所被改成了一些涼亭和小餐館,看著自己當
初花很多錢建起的亭台樓閣被油煙薰成了烏漆麻黑的,貝貝又有些止不住內心的
憤怒了。

  「殺了他們!」

  一個聲音在貝貝身邊響起,貝貝轉頭一看,靈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
的旁邊。

  貝貝知道是自己的幻覺,他向靈兒擺了擺手:「這時候就別出來搗亂了……


  貝貝一直拿水寨當自己的家在經營,現在自己的家門大開,隨便什麼人花上
兩塊錢,就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貝湖水寨被弄成這個樣子,和強姦了貝貝的女
人對貝貝來說,沒什麼兩樣……貝貝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一個相對僻靜一些的地方
,這裡曾經是張茜經常帶著小星星和甜甜曬太陽的地方,貝貝一走到那裡,就看
到小星星張開雙臂向他撲了過來……貝貝伸手去抱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抱到,
原來還只是一場幻覺而已。

  貝貝止不住心中一陣悲涼,他的情緒也開始失控,那些女生呢?她們都去了
哪裡?現在安全嗎?貝貝知道是時候該打個電話給朱巡更或者王朝軍了,雖然現
在這麼狼狽,很不想見他們,但那些女生的安危比自己的面子更加重要。

  恰好在這時候,貝貝身邊走過來一名男子,他急匆匆地走到假山邊,在張茜
和小星星經常玩耍的地方解開褲子,大放特放起來。

  貝貝本來不想在這裡惹事的……可是……當某些人,當著你的面,在你睡覺
的床上撒尿拉屎的時候,你沒辦法克制自己的憤怒……貝貝強壓著自己內心的火
氣向那男人走了過去。

  「誰讓你在這裡撒尿的!?」

  那男人回頭一看,一個一瘸一拐的傢伙向他靠近了過來,但顯然並不是公園
管理人員。

  「你真是管得寬,神經病啊?」

  那男人雖然心虛,但還是不幹不淨地罵了一句。

  「把你拉的東西舔乾淨了,否則別想離開。」

  貝貝擋住那男人的路,不讓他就這麼走掉。

  「想找事兒?」

  那男人把貝貝狠狠地推了一把,貝貝一隻腳撐地,差點站立不穩,不過他最
終還是站住了。

  這下他沒再客氣,手上稍一用力,就把那男人手臂給擰住了,然後推了幾下
,把他推到他剛才撒尿的地方,猛一用力,那男人馬上就頭朝下栽了下去。

  那個地方顯然已經不止那男人留下的東西了,真是臭不可聞……貝貝把那人
的腦袋當掃把,在那裡把所有的污穢之物都蹭到他的臉上、嘴裡,儘管如此,他
卻沒有一絲的報復快感,心中卻要滴出血來。

  那男人被弄得口鼻出血,大聲呼救起來,貝貝把他的腦袋向地面上撞了幾撞
,他便一聲也不吭了。

  趁著沒有人靠近,貝貝把那男人扔到了角落裡,然後快速離開了,這裡已不
再是貝貝水寨,就算以後貝貝把這地方奪回來了,他也不會重新安居在這裡了。

  他的家已被人毀了……有人一定要為此事負責,遲或早……貝貝離開水寨之
後,找了個地方開始撥打朱巡更和王朝軍的電話,但這些手機居然無一例外地由
某個女人接聽了,這聲音貝貝並不熟識,貝貝讓她叫人時,她讓貝貝等著不要掛
電話。

  貝貝知道事出蹊蹺,便沒有等他們的電話。

  去美聯嗎?還是不要驚擾到小茗,把她牽扯進來完全沒必要……所有曾經發
生過的事情,所有的恩怨,有果必有因……貝貝感覺自己被跟蹤了……他並不是
很難地捉住了那個跟蹤他的人……「是誰讓你來跟蹤我的?」

  貝貝先把那人誘入了一片無人區域,然後把他拖進了一片小樹林。

  「我不能說。」

  那人眼中露出很害怕的神色。

  貝貝知道自己既然被人跟蹤,那麼很快可能就會有人來追捕自己,他不得不
下了狠手,掰斷了那人的一根手指,那人吃不住疼,只得開口了:「貝少爺,是
張總讓我在這裡守著的,一有您的消息,就讓我及時回報……」

  「她捉我幹什麼?」

  貝貝不由得一楞。

  「這個您應該比我清楚……」

  那人疼得滿頭都是汗:「您可千萬別說我說和您說了實話啊,小的這條命就
在您手上了……」

  「你向她回報了嗎?」

  貝貝瞪了那人一眼。

  「還沒……我剛才還沒確定是您……」

  「你真要向她報告我回來的消息的話,你就死定了!你不說,沒有人知道你
看到我了。」

  貝貝威脅了一下那人。

  「小的知道,貝少爺饒命……」

  貝貝把那人身上的通訊設備都搜出來踩爛了,這才把他一拳打暈丟在了那裡


  出了水寨門之後,貝貝又開始有些發怔了,這麼多頭緒,該從哪裡開始理清
呢?腿傷不能再拖了,如果殘廢了,以後想做什麼都難了,自己離開了這麼久,
有什麼事,急於這一時也沒有用,現在要先找到一個落腳點,再慢慢從長計議才
是。

  貝貝反覆思量了很久,最後攔了輛車,坐上車之後,司機問到哪裡去,貝貝
楞了半晌,最後決定先去霞光大廈。

  到了霞光廣場之後,貝貝沒敢直接進去,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想起了一個人


  露露。

  貝貝找到了一個路邊電話撥通了露露的手機,那邊響了一會兒之後被摁掉了
,又過了一會兒,貝貝正準備轉身走掉的時候,那電話響了起來。

  貝貝抓起電話接聽了一下,那邊是一個不太熟悉的女聲:「喂?哪位找?」

  貝貝沒有說話,看了一下那電話,是北方的號碼,他正準備掛掉電話,突然
記起了這聲音是誰的。

  「張……萌?」

  貝貝確定之後,便開口問了一聲。

  「是我,請問您哪位?」

  張萌似乎很警惕地問了一句。

  「我是露露的朋友,你姐姐在嗎?」

  「你打錯了。」

  那邊張萌說完之後似乎就準備掛電話,露露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你真是貝貝!?」

  「是我。」

  貝貝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聽到熟悉的聲音,心中還真是感概萬千,或許可以
從她那裡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你在霞光附近?」

  露露接著問了一句,看來她認識這邊的號碼。

  「是啊。」

  「你不要呆在那裡,現在霞光已經易主了,你在那裡呆久了恐怕會有危險!


  「小霞呢?」

  貝貝倒沒有想自己有多危險,聯繫上露露的第一件事,他就想知道小霞的下
落。

  露露半天沒說話,卻哭了起來,哭得貝貝心中很有些煩燥。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露露你先別哭,一件一件說出來……」

  「我以為你死了呢……」

  露露似乎平靜了一些:「你……出事之後,小霞一直下落不明,我本來應該
守在那邊繼續打聽她下落的,可是……貝貝,對不起……」

  「沒你什麼事。」

  貝貝安慰了一下露露:「關於小霞一點線索也沒有嗎?」

  「我試了很多辦法,也找了很多人,但就是打聽不到小姐的下落……」

  「別的你還知道些什麼?」

  貝貝並不想連累露露,但她現在是他唯一聯繫上的人了,先把她知道的了解
清楚再說吧。

  「別的……就是……你被關起來之後……」

  露露說著似乎又有些猶豫。

  「怎麼了?」

  貝貝似乎聽出了什麼。

  「貝貝,我說了之後,你不要太衝動……你現在……」

  「我不會的,我只想先了解清楚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才會決定下一步
該怎麼去做,你放心吧,我好容易活著回來了,不會那麼輕易去送死的。」

  露露又停了一下才又開口了:「你被關起來之後,我想辦法混進去看過你一
次,我幫不上你更多,後來我想辦法和妮子聯繫上了,她從國外趕了回來……」

  「我和她一起去部隊找人想把你救出來,結果妮子被人打了,差點還被……


  「她沒事兒吧?」

  貝貝搖了搖頭,沒想到田妮在這時候居然會趕回來……「她差點就被那個隊
長打死了……還好,朱哥及時趕到把她救下來了……那個打他的人,已經被張總
給捉起來用酷刑折磨了……所以……」

  「他惹誰不好,惹張婕的妹妹……」

  貝貝這下倒是不用想著為田妮找回什麼了,他知道被張婕那個變態的女人抓
到之後,比在自己手上還要慘上幾百倍……「後來妮子想到了個計策,她裝死,
讓我們把消息告訴了張總,張總這才從國外趕了回來,之後張總把我也捉了起來
,她猜出了我們設計騙她,逼問出了妮子的下落……再後來……她把我放了出來
,讓我不要再呆在W城……我就到北邊來了……」

  「你暫時先呆在那邊吧。」

  貝貝知道從露露這裡也不可能再了解更多了,她現在能保全好她自己,至少
讓貝貝也可以少操她那份心了。

  「貝貝,你鬥不過他們的……」

  露露勸了貝貝一句,雖然她知道她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

  「我還沒死,他們以後想弄死我也沒那麼容易……」

  貝貝笑了笑,情緒顯得還比較平靜。

  「你自己多小心。」

  「你也是。」

  貝貝掛掉電話之後,回過頭怔怔地看著霞光大廈半晌,突然身邊依偎進了一
個人,貝貝低頭一看,是小霞。

  「哥,你是來找我的嗎?」

  貝貝輕輕撫摸了一下小霞的臉蛋兒:「小霞,不管你現在在哪兒,我一定會
找到你的。」

  當然,這個小霞只是貝貝現在的幻覺。

  貝貝發現自己的幻覺越來越嚴重了,這經常會影響到他正常的思考,也會讓
他的腦袋劇痛不已。

  他總覺得自己有很多事要做,但是頭疼,腿疼時時拖住他,讓他每一步都走
得那麼沉重。

  貝貝想找一個地方,讓自己的心情暫時放鬆一些……他再次攔停了一輛的士
,當的士司機問他要去哪裡的時候,他報了一個地方出來。
五湖聯校。

  一切開始的地方……也許去那校園裡走一走,會讓自己的心情放鬆下來……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外加一副墨鏡和一臉的鬍子,倒也不是很擔心在五湖聯
校被人認出來,他只是想去那裡走走……車子沿著熟悉的路往五湖聯校方向快速
駛去,貝貝看著車窗外熟悉的景色,心中的感覺卻大不一樣。

  之前連自己都認為自己是W城的地下皇帝,甚至還因此很有些自得,孰不料
……也就是一夜之間,李春夏之死,一切都變了……話說回來,如果不是李春夏
在背後倚仗著軍區,一手支撐著霞光,自己哪有什麼資格當什麼W城老大?不是
張婕和李春夏之間、黃部長和李春秋之間的某些利益衝突平衡,自己何以能被很
奇怪地選中坐上這麼一個位置?自己之前從來沒有認真思索過這些問題,對於上
一輩之間到底有些什麼恩怨,自己也從來沒有去認真研究過,所以才在某種突發
的衝突之後,導致了今天這種局面……當貝貝覺得自己應該更努力的時候,卻發
現自己一身的傷,甚至連白天和黑夜、現實和幻覺都分不清了……五湖聯校到了


  貝貝在校門前站了良久,這才慢慢地踱了進去,果然並沒有人認出他,他沒
有太多人注意他……熟悉的一切。

  貝貝來到實驗大樓附近,遠遠地仰望著樓上那曾經的回憶,似乎已經很遙遠
了……熟悉的小路,田妮不失時機地出現了:「師兄,晚上一起吃飯好不好?我
請客。」

  貝貝向她笑了笑,轉身向前走去,一輛黑色的大卡車突然迎面撞了過來,駕
駛座上坐的人居然是靈兒……貝貝躲避不及,只得閉上了眼晴,等到再張開眼晴
的時候,一切都消失了,只有平靜的校園……貝貝走過五湖聯校那片綠油油的湖
,慢慢地踱向了男生寢室樓,走近一些之後,看到中午時分進進出出的學生,卻
又有些猶豫了,那裡已經不再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如果自己沒有經歷之前的一
切,或許可以和他們一樣繼續無憂無慮。

  離開男生寢室樓之後,貝貝向露露陳雪她們曾經住過的女生寢室樓走去,晶
晶還住在那間寢室裡吧?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

  貝貝突然覺得自己到這裡來有些奇怪,他甚至產生了自己在這個世上很多餘
的感覺,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喪氣,可是他又經常會感到有心無力。

  他知道他必須要找到一個地方,先調整好自己的身體和精神狀態,否則什麼
也做不成。

  可是他卻很難讓自己安靜下來,或者是讓情緒平復下來。

  貝貝再次不經意地來到了實驗樓前的那條小路上,這次他在實驗樓前的空地
上發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儘管知道那是幻覺,貝貝還是走了過去。

  實驗樓前的兩個背影,一大一小。

  大的是田妮,小的是甜甜。

  甜甜在地上,但是站立不穩,被田妮用兩隻手托著肩膀,小手不知道指著什
麼,嘴裡還咿咿呀呀的。

  「這裡,就是爸爸以前呆的地方。」

  田妮半彎著腰,抬頭看著實驗大樓,嘴裡在和甜甜說著甜甜或許根本聽不懂
的話。

  甜甜兩條小腿亂蹬,似乎想要往前走的樣子,田妮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貝貝開始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幻覺了,他想轉身離去,卻又想多看甜甜兩眼,
自己這個父親做得太不負責任了,基本上都沒有陪過甜甜……也許自己根本就還
沒有做父親的意識,或許自己原本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甚至還不如李華剛
……田妮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突然轉過了頭來,貝貝猝不及防,也連忙把頭轉
了過去,不管這是不是幻覺,他都不願這樣去面對田妮。

  ‘這只是一場幻覺而已……’貝貝閉了閉眼晴,強迫自己不再去想甜甜,轉
身邁步準備離開。

  「師……兄?」

  田妮猶猶豫豫的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

  這……不是幻覺……貝貝突然感覺很累,身子一軟,差點就倒了下去。

  田妮抱著甜甜走上前幾步扶住了貝貝,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貝貝推開了田妮,低頭頭想快速離開,走了兩步之後,又停了下來瞪著田妮


  「不管你是真是假,你都別打電話給你姐姐說我回了W城!」

  「你的腿怎麼了?」

  田妮遠遠地看著貝貝,他的病情她已經從張婕那裡聽說了,只是不知道他為
什麼跑了出來,而且還回到了這裡,看樣子張婕正在四處找他。

  「不關你的事!」

  貝貝還是不太敢肯定這個田妮是真是假,但他現在一來也不太想再牽連她,
二來也不想面對她,只想快速離開。

  「爸爸……」

  這一聲一下子把貝貝喊怔住了,小甜甜這時候是不可能會說話的……難道這
一切真的是幻覺?貝貝很難再挪動腳步,回過頭來的時候,甜甜正向他燦爛地笑
著,小手還向他這邊伸著。

  剛才那一聲很可能是自己的幻聽,但是這個甜甜卻是如此的真實……田妮抱
著甜甜又向前走了兩步,貝貝轉身想跑,這麼一掙,卻把腿上的傷口給掙開了,
他整個身體失去的平衡,重重地摔倒在了花壇邊。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在這裡的,這一點還是值得你相信的吧?」

  田妮來到貝貝身邊,半蹲著身子看著他,眼神還是顯得有些漠然。

  貝貝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呆呆地看著甜甜,田妮把甜甜抱近了一些,甜甜伸
出小手開始撫摸貝貝下巴上的鬍子。

  「你還能走路嗎?」

  田妮看了看貝貝褲子上滲出的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能。」

  貝貝用手撐著自己重新站了起來,不過他那條傷腿現在已經起不到支撐作用
了。

  「先去我那裡把你的傷口包一下吧。」

  田妮徵求了一下貝貝的意見。

  貝貝猶豫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田妮抱著甜甜走在了前面,貝貝一瘸一拐
地在後面跟著,心中卻又生出些不滿來,死妮子明知道我腿傷成這樣,卻不扶我
一下……算了,自己和她現在本來就沒什麼關係了。

  幹嘛又在這裡遇上她呢?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唉……到了校門口之
後,田妮攔了輛車,看著貝貝進了後車座之後,才抱著甜甜坐到了前面,隨後司
機發動了車子。

  這一走就是一個多小時,貝貝也不知道田妮想把他帶到哪兒去,他也不想問
,加上很有些疲憊,貝貝在車上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到了,該下車了。」

  田妮推了推後座的貝貝。

  貝貝張開眼晴四處看了看,這裡看起來是市郊一帶的小鎮,沒什麼高樓,街
面上最高的建築大概也就三四層高。

  貝貝很艱難地從後座上起身,扶著車門才站到了車外,田妮抱著甜甜遠遠地
看著他,就是不上來扶他。

  貝貝心中又有些惱了,不過什麼也說不出來,田妮見他下來之後,便向路邊
的一棟小樓走去,走兩步之後,會回頭看看貝貝。

  貝貝心中鬱悶,慢騰騰地跟著田妮進了那小樓,房間裡沒怎麼裝修,傢俱也
都很簡單,貝貝進去之後,就在廳裡的一張長椅上躺了下來,一句話也不想說。

  「把長褲脫了。」

  田妮把甜甜放到小車子裡之後,來到了貝貝的面前。

  「幹什麼?」

  貝貝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我看下你的傷。」

  田妮無奈地回了一句。

  「關你什麼事啊?」

  貝貝沒來由地嗆了田妮一句。

  「那隨便你吧。」

  田妮倒也沒多說什麼,轉身抱著甜甜進了裡間。

  貝貝在長椅上坐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到田妮出來,腿疼得厲害,他只得放下
了態度喊了一聲:「田小姐,你還在嗎?」

  田妮從裡間裡走了出來,冷冷地看著貝貝:「有什麼事嗎?」

  「有藥嗎?」

  貝貝灰溜溜地自己先端正了態度。

  「街東頭有家診所,你是自己過去看看呢?還是我把醫生叫過來?」

  「我這樣子能走嗎!?」

  貝貝忍不住又有些生氣。

  「不能走了?我還一直以為你無所不能呢。」

  田妮不無挪喻地挖苦了貝貝一句。

  「嘿嘿……「貝貝乾笑了兩聲:」

  等我腿傷好了,我就無所不能了。

  」

  「你腿上的傷……可以讓人看嗎?」

  田妮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貝貝想了想:「你就說我摔的吧。」

  田妮沒再說話,把甜甜丟進貝貝懷裡之後,自己出門去了,過了一會兒之後
,她領著一名醫生模樣兒的人走了過來。

  「他是我遠房的一個表哥,腿有些摔傷,麻煩您幫他看看吧。」

  田妮和那醫生介紹了一下。

  貝貝脫褲子的時候,田妮抱著甜甜進了裡間,那醫生查看了一下貝貝的傷情
之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這傷怕是拖了很久了吧?」

  「時間有點長,一不小心成這樣了。」

  貝貝撇了撇嘴,主要是在船上耽誤的時間太久了,回陸地上之後,雖然也讓
一名醫生處理了一下,但現在傷口又崩裂了。

  「這個……怕是要到大醫院去……」

  那醫生查看了一下貝貝的傷情之後,有些不敢治了,萬一治不好,怕擔責任


  「不會找你事兒的,你就給我重新上些藥吧,去大醫院要很多錢的。」

  貝貝哈哈笑了起來,不想讓那醫生起什麼疑心,不然他得考慮是否要滅口的
事情了,自己死了傷了不打緊,連累了田妮和甜甜就不行了。

  「我只給你簡單處理一下……建議你還是去大醫院看看,該花的錢還是要花
,萬一殘廢了就不好了……」

  那醫生說了之後便取出了藥箱,開始幫貝貝處理起傷口來。

  「再說吧。」

  貝貝伸了個懶腰,又環顧了一下田妮,心裡想鄉里人就是鄉里人,租的這個
房子一點品味都沒有……貝貝突然想起來自己本來就是個鄉里人。

  「可能有些疼,你忍著點兒。」

  那醫生提醒了貝貝一句。

  「你隨便弄吧,不用擔心什麼。」

  貝貝笑了笑,轉身摸到了椅子邊的遙控器,打開了那個半舊的電視機。

  醫生忙了大半個小時才停了下來:「你這傷啊,最好還是去大醫院檢查一下
……」

  「嗯,如果明後天惡化了我就去。」

  貝貝有些嫌這醫生囉嗦,卻不想讓他產生什麼懷疑,只好耐著性子和他說話


  「田嫂,我弄完了!」

  那醫生向裡屋裡喊了一聲。

  田妮抱著甜甜匆匆地從裡間裡走了出來,取出身上的錢包,拿了些錢遞給那
醫生。

  「唉……不用了,就只是點小傷而已……」

  「那怎麼成呢?你不收以後我可不敢再找你幫忙了……」

  「不要這麼多,真的……」

  那醫生和田妮不停地客氣起來。

  貝貝閉上眼晴,聽著他們兩人足足地客氣了五、六分鐘,那醫生才象是一步
三回頭地離開了,離開之前還逗了逗小甜甜。

  「田……嫂……」

  醫生走了之後,貝貝樂不可支地學了那醫生一句。

  田妮瞪了貝貝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就抱著甜甜向裡間裡走了過去。

  「喂!我腿受傷了,你該熬些排骨湯給我補補才是。」

  貝貝大聲抗議起來。

  「街西頭是菜市場,要吃排骨自己買去。」

  田妮在裡間沒出來,直接回了貝貝一句。

  「我靠!你就這麼忍心讓我一個……」

  貝貝本來想說讓我一個殘疾人出去買菜的,又覺得這話晦氣,便沒說出口。

  「算了,我一條腿也能蹦過去。」

  貝貝說著就扶著椅子一條腿站了起來。

  田妮從裡間裡出來了,把甜甜塞進了貝貝的懷裡,白了他一眼之後出了門。

  「你看你田姨那麼凶,以後肯定嫁不了好人家的。」

  貝貝摸著小甜甜的鼻了逗樂起來。

  小甜甜不停地伸出小手想抓貝貝的臉,貝貝只好湊過去讓她抓,結果被小甜
甜抓住之後,才發現她的手勁還真大,抓得自己臉上生疼。

  「果然是靈兒生的,下手真狠啊……」

  貝貝臉上雖然疼,心裡卻止不住的高興,小甜甜雖然早產,但看起來挺健康
的。

  不過貝貝不由得就想起了靈兒,也不知道她現在究竟去了什麼地方,田妮會
有她的消息吧?她回來之後好好問問她。

  過了十幾分鐘之後,田妮從外面拎著兩袋東西回來了,貝貝伸手接過來看了
看,一袋是排骨,一袋是藕,他不由得眉開眼笑起來:「看來今天有湯喝了。」

  「把藕刮乾淨了……」

  田妮把一截藕和一隻刮刀往貝貝面前一遞,然後拎著那袋排骨走去了後院。

  「靠!」

  貝貝想說自己一個殘疾人,怎麼能刮藕……後來想想這活兒好象不用腿,沒
辦法,只得在那裡笨手笨腳地開始刮起藕來。

  自小家裡雖然苦,但是養母從來沒讓貝貝動手幹過這些活計,執掌新華夏之
後,自然也不會做這些事情,貝貝一時半會兒還真覺得有些怪怪的。

  過了一會兒之後,田妮從後院過來了,看了看貝貝刮的藕,不由得皺起了眉
頭:「你看你能做什麼……連藕都刮不好……」

  「操!」

  貝貝這下又有些怒了。

  「敢說髒話沒湯喝!」

  田妮皺著眉頭威脅了貝貝一句。

  「……」

  貝貝瞪了田妮半天,只得又繼續去刮藕,可有些地方就是刮不掉。

  「你再刮,藕就刮沒了。」

  田妮氣咻咻地從貝貝手中奪過刮刀:「這些凹進去的位置要用刮刀的這個位
置刮……」

  「你對我溫柔點好不好?我腦子現在也不太好使,你咋咋呼呼的,被你都咋
暈了……」

  貝貝感到很有些委屈,這死妮子,當真是一點舊情也不念了。

  「要溫柔出去找去,我就這樣子,天生學不會溫柔……」

  「你以前不是很溫柔的嗎?」

  貝貝繼續逗著田妮。

  田妮沒再理貝貝,徑直去了後院,好象洗排骨去了。

  貝貝好容易把幾節藕給刮好了,從座椅上很艱難地直起身,向後院蹦了過去
,田妮看了他一眼之後,什麼也沒說,繼續忙她自己的去了。

  「你就坐這兒吧,守著爐火,我出去了。」

  田妮把鍋裡加料炒好的排骨倒進大瓦罐之後,拍了拍手,準備離開了。

  「你到哪兒去?」

  貝貝連忙問了一聲。

  「你管我到哪兒去?」

  田妮白了貝貝一眼,然後轉身進了屋子,隨後把甜甜抱出來放到貝貝懷裡,
另外還拿過來一個奶瓶和一些開水。

  「甜甜餓了,記得喂她。」

  田妮語氣仍然顯得很有些生硬。

  「你到哪兒去?敢不和我說,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貝貝正鬱悶呢,而且還有很多事兒要問田妮,她卻急著要出門,不知道要幹
什麼去。

  「你再敢說這種話,我讓人把你從這裡扔出去。」

  田妮反過身威脅了貝貝一句。

  「靠!哪個敢來扔我?讓他過來試試!」

  貝貝的嗓門大了起來。

  田妮瞪了貝貝一眼,不想再理他,轉身又準備走了。

  「你走了之後,我就把小甜甜帶走。」

  貝貝使出了殺手■。

  「帶走吧,反正這幾天我也帶她帶煩了,你把她帶走了,我倒省心了。」

  田妮不想再受貝貝的威脅,徑直走出了房門,不過她沒敢走遠,偷偷地躲在
斜對面看著自家大門,那個貝貝還真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靠!」

  貝貝沒得已,只得抱著甜甜哄了哄,甜甜先開始兩分鐘還好,但沒多大會兒
,就開始哭鬧起來了。

  貝貝有些手忙腳亂,他摸了摸奶瓶,也不知道這溫度到底合不合適,不過當
他把奶瓶遞到小甜甜的口邊時,小甜甜卻把臉轉了過去,自顧自地大哭了起來。

  貝貝這下徹底沒了轍,他也不知道小甜甜為什麼哭,但越是搖晃她,她就哭
得越厲害,貝貝做鬼臉也沒用,反而把她嚇得哭聲更大了。

  過了一會兒之後,貝貝聞到了什麼,立刻意識了過來,暈了,小甜甜尿尿了
……雖然田妮已經給她墊上了尿不濕,但小甜甜的小屁股還是濕了,這下貝貝徹
底沒招了,他看了看手邊上並沒有尿不濕,只得一蹦一跳地向房間裡蹦去,終於
來到了田妮先前呆的房間,這才找到一袋尿不濕。

  不過貝貝壓根就不會用這東東……應該和衛生巾差不多吧?但衛生巾是怎麼
貼的?以前沒好好學啊……廢話!學那技巧幹嘛?貝貝把小甜甜放到床上之後,
取了一個尿不濕去擦小甜甜的小屁屁,看到她兩腿中間那條細細的縫,貝貝連忙
把眼晴移到別處去了:「罪過罪過!你老爸我可沒對你產生什麼邪念啊……昏…
…」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貝貝手忙腳亂地終於把小甜甜重新包了起來,可能感覺
比較舒適了,小甜甜又笑了起來,貝貝這下也高興極了,忍不住在小甜甜的臉蛋
兒上親了又親。

  不親倒好,一親小甜甜又哭了起來,看樣子是被鬍子扎了,也許是別的原因
,貝貝連忙把奶瓶拿了過來,還是不管用,他只好一隻腿在房間裡跳來跳去,讓
小甜甜分散注意力。

  這小傢伙倒是安靜了一會兒,很好奇地看著貝貝一條腿在那裡蹦來跳去。

  不過貝貝只要不動,她就立刻哭了起來,這下可苦了貝貝,他腿上有傷,而
且還不輕,那樣蹦來跳去的可不是一般的痛苦……就算他咬牙堅持,十幾分鐘之
後,還是累得頭暈眼花,畢竟他一路過來,一直沒休息好過……小甜甜又大哭起
來,貝貝這下徹底沒轍了,只好抱著她出了門去找田妮。

  田妮沒走遠,一邊和對面那一群街坊打紙牌聊天,一邊看著房門這邊的動靜
,很快她就注意到貝貝出來了,但是她並沒有迎過去,這樣子貝貝不是會抱著甜
甜離開吧?貝貝猜田妮可能也沒離開多遠,她肯定是故意整自己的,貝貝沿著街
面四處瞅了瞅,很快就發現了坐在斜對面打牌的田妮。

  「喂!哪有你這樣當媽的?把孩子就這樣丟下不管?」

  貝貝居然理直氣壯地質問了田妮一句。

  「……」

  田妮被氣了個臉通紅,卻說不出話來,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啊?雖然有點想讓
貝貝難為一下的意思,但田妮聽到甜甜哭,還是有些忍受不住,她連忙放下牌,
轉身準備從貝貝手中接過甜甜去。

  田妮旁邊那年輕男人一伸手拉住了田妮的手臂:「喂!我這把牌這麼好,你
怎麼能不打了呢?」

  「你想找死!?」

  貝貝象火藥筒一般就衝了上去,雖然還一瘸一拐的。

  「你幹什麼?」

  那打牌的兩個男孩兒一起站了起來。

  田妮連忙站到了貝貝和那倆男孩之間,一手抱著甜甜,一手把貝貝往回推。

  貝貝本來這件事算了的,結果田妮一句話又把他給惹煩了。
2017-1-31 14:25#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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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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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他有神經病,你們別和他較勁……」

  「我靠!」

  貝貝把拳頭高高地揚了起來。

  田妮把腦袋向貝貝的拳頭上湊了過去:「打啊,有氣使勁打。」

  「你就是欠打!」

  貝貝把拳頭收了回去,嘴巴裡不甘心地來了一句。

  「你又不是沒動過手,把拳頭收回去幹什麼?多不象個男人啊……」

  「你……」

  貝貝要煩透了,自己就不該和她回這裡來,這個溫柔的小師妹,現在顯然和
街上的潑婦沒什麼區別……哪象小霞那麼知情達禮?靈兒也不錯啊……「打女人
算什麼男人啊?」

  一邊那兩個男孩兒在旁邊嘀咕了一句。

  貝貝火又上來了,想過去,但被田妮給堵住了,最後他舉起了雙手:「好好
,算我多事……我吃過飯就走。」

  「沒人留你。」

  田妮冷冷地回了一句。

  「靠!我和你有仇啊?」

  貝貝心中又委屈起來,但是發現在田妮這裡也找不到什麼安慰,只得灰溜溜
地先回房去了。

  「甜甜都餓成這樣子了,你怎麼不給她喂奶?想餓死她啊?」

  田妮一進屋,就開始數落起貝貝來。

  「靠!我想餓死她?我是她老爸,我會想餓死她?你說話別這麼惡毒好不好
?」

  貝貝嗓門又高了起來,他覺得這世上有一類女人特別欠打,就比如田妮這樣
的。

  她不是經常在外面挨打嗎?真是活該,她這性格不挨打才怪,自己都想打她
,更別說別人了。

  田妮沒理貝貝,把奶瓶弄好之後,開始喂甜甜,甜甜倒是很乖,一聲不吭地
就喝起了奶。

  「靠!她剛才明明不喝的。」

  貝貝覺得自己還真是沒面子,又蹦又跳了半天,甜甜也不給面子,田妮一抱
,她就好了,看來自己這女兒已經養不家了……田妮這次連頭都沒回,根本不理
貝貝了。

  「你自己有奶幹嘛不喂她?你不知道現在的奶粉裡都有三聚氰胺嗎?」

  貝貝雖然在國外,但回來之後,也摸了些報紙看,對國內發生的事情還是比
較了解的。

  「我哪兒來的奶?」

  田妮有些惱怒地瞪了貝貝一眼。

  「你是女人,怎麼會沒奶?你就是不想給小甜甜喂母乳……」

  貝貝剛才還在琢磨著暴打田妮一頓,現在已經開始上下打量她的身體了,雖
然飽暖才思淫欲,貝貝沒飽暖之前也能思淫欲。

  「你有病吧?我又沒……哪裡會有奶?」

  田妮果然上當了。

  「真是傻,女人又不是結婚才有奶,你當然可以有奶的。」

  貝貝一臉嚴肅地看著田妮,心中卻開始偷笑起來。

  「我要……怎麼才會有奶?」

  田妮也覺得這事兒比較蹊蹺,如果自己有奶的話當然更好,也免得小甜甜一
直喝奶粉,雖說三聚氰胺只涉及到一些低端奶粉,而且事情也過去了,但田妮還
是心有餘悸。

  有孩子的人和沒孩子的人在這種時候體驗當然不一樣。

  「你看那些奶牛都沒結婚,都有奶的,奶是需要人擠的……不擠怎麼會出來
?」

  貝貝見田妮上當,便又繼續瞎編了起來。

  「怎麼擠?」

  田妮看到貝貝一臉的嚴肅,果然上當了,當然是因為愛女心切才會上貝貝這
淫賊的當。

  「別人結婚以後,都是男人幫女人把奶擠出來的,女人自己擠是擠不出來的
。」

  貝貝一邊說,一邊把臉轉到了別處,就好象他沒打歪心思一樣。

  「哼!肯定是騙人的……」

  田妮半信半疑,但話語裡肯定會對貝貝的話表示不信。

  「算了,就當我騙人的吧,反正甜甜也不是你親生的。」

  貝貝撇了撇嘴,把臉揚到了天上去。

  田妮瞪了貝貝半天,感覺他好象挺嚴肅,不象是在騙人,帶甜甜這麼久了,
她有個很大的遺憾,就是沒有親自哺乳過她,貝貝說的話,無意中觸動了她的心
事,她自然會有些動心。

  猶豫了良久之後,田妮終於又開口了:「喂,真的能擠出奶的嗎?」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貝貝知道田妮已經進了套,倒也不急了,把話題還扯到別處去了:「你那排
骨湯什麼時候能好啊?」

  「那個還早……」

  田妮又瞪了貝貝一眼,起身把房門給關上了,很嚴肅地在貝貝面前坐下了:
「如果你能幫我弄出奶水來,我肯定不會讓甜甜喝奶粉的。」

  「我才不幹呢,萬一你說我是大流氓,故意占你便宜怎麼辦?」

  貝貝這下還變拽了。

  「哼!」

  田妮也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不過平時她還真沒留意女人怎樣才會有奶水,
所以只能信了貝貝。

  「就知道你會那麼想,對了,不說那些了,我有幾件事想問你。」

  見田妮已經上鉤,貝貝倒也不急了,耍她是遲早的事情,當然了,他確實有
很多事情要問田妮。

  「我什麼都不知道!」

  田妮似乎早料到貝貝要問她,而且她猜測,貝貝的那些問題,多半與他的那
些女人有關,那是田妮最不想提的。

  「你知道的。」

  貝貝伸手拉住了準備離開的田妮:「我是怎麼從阿拉斯加的監獄裡出來的?


  田妮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了貝貝這個問題:「你肯定是姐姐弄出來的,這
個有什麼奇怪的?」

  「她怎麼把我弄出來的?她把我弄出來的時候,我在幹嘛?這一段時間的記
憶我怎麼都沒有了?」

  這幾句才是貝貝真正想問的話。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是後來被姐姐叫過去的,叫我過去的時候,你
已經躺在莊園裡了。」

  田妮顯然並不想提之前她和張婕一起去監獄裡救貝貝的事情,不過後來究竟
發生了什麼,她確實不知道。

  「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可以去問姐姐啊?」

  田妮說完之後又補了一句。

  「問她?」

  貝貝笑了兩聲:「你怎麼不和她呆在一起?獨自一人跑到這裡來住著?」

  「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田妮怔怔地看著貝貝:「她和你是一類人,只不過她追逐的是金錢,你追逐
的是女人,你們兩人都可以為了你們的目標不擇手段,看看你現在……把自己給
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才不要和你們一起發瘋。」

  「這個……」

  貝貝聽田妮說自己把追女人做為人生目標,不由得很有些來氣,不過又不好
辯駁什麼,半晌之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次我失蹤
,你還不是那麼快就愛上了那個李強?還讓他扒了褲子,跟我那麼久都沒讓我碰
你……」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田妮一下子惱了,起身甩開了貝貝:「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有多噁心,還用
我說嗎?再說了,以後我愛上誰,和誰在一起,又關你什麼事啊?」

  「是不關我什麼事,你愛咋地咋地。」

  貝貝小聲嘀咕了一句,不過田妮已經進房裡去了。

  貝貝不得已,一隻腿跳著來到了田妮的門邊,倚著門站住了:「你不用這麼
煩我,我吃過飯就離開這裡,念在往日的情份上,我再問你幾件事,這對我很重
要。」

  田妮似乎呆了一下,她坐在床邊沒有轉過身來,只是低低一應了一聲:「你
問吧。」

  「你有小霞的消息嗎?」

  「沒有,一直沒聯繫上過。」

  「靈兒呢?」

  「沒有。」

  「其他人呢?」

  貝貝刻意沒提其他女生的名字,他知道田妮最討厭的就是自己養了一大堆女
人在水寨裡,雖然自己一點也不覺得水寨裡女人多。

  「以前王朝軍曾經帶我過去一個地方,她們可能在那裡吧?」

  田妮這時倒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來。

  「你能告訴我是什麼地方嗎?」

  貝貝努力掩藏住了自己內心的激動,這是他回來之後,第一次打聽到稍稍有
用一些的消息。

  「好象附近有鐵路……」

  田妮皺了皺眉頭:「王朝軍他們把我綁過去的,具體位置……我還真記不起
來……」

  「拜託!再好好想想……」

  貝貝要恨死了,居然遇上了路痴。

  「你聯繫一下王朝軍他們啊……」

  田妮很有些奇怪貝貝要這麼拉著自己死問。

  「聯繫不上。」

  貝貝皺起了眉頭。

  「那……」

  田妮想了想:「吃過飯,我和你一起走一趟吧,或許我還能找到那個地方。


  「謝謝你嘍。」

  貝貝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一些,現在哪怕只找到水寨中的一個人,其他人的
下落有會有些線索了。

  田妮沒再說話,只是繼續在那裡撫摸著小甜甜的臉蛋兒。

  「那排骨湯還要多久啊?不行就先隨便在外面吃些東西吧?」

  過了一會兒之後,貝貝又蹦到了田妮的門邊,看來他有些呆不住了。

  田妮回身看了貝貝一眼,猶豫了一下之後才開口了:「我去炒兩個菜吧,吃
過之後我們就出發。」

  「嗯。」

  田妮很快弄好了幾個菜,貝貝本來沒什麼心思吃東西的,不過田妮弄的菜確
實好吃,吃得他胃口大開,口中也不停地誇讚起來。

  田妮一直沒怎麼做聲,吃過飯後,兩人便抱著甜甜一起出了門,這裡離城區
很有些遠,的士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城區。

  田妮只記得張茜她們大致的方位,的士司機左穿右拐,就是找不對地方,貝
貝的情緒越來越煩燥起來。

  直到田妮指認著路,把車子帶到了一片廢墟附近……這一大片區域顯然經歷
過一場火災,而且看樣子是在一兩個月之前……「應該就在這裡了……」

  田妮的神情顯得很有些不安,雖然她覺得自己並不欠貝貝什麼,但自己當時
知道這些人的下落,卻沒有去幫她們,如果她們真出了什麼事,她還是難辭其咎


  當時自己也記得要幫她們的……只是後來就忘了,不因為什麼,只因為自己
這一段時間一直渾渾噩噩的,什麼也沒想,什麼也沒乾……「你確信是這裡?」

  貝貝的神情變得嚴峻起來,如果真是這裡,那麼他心中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
又要破滅了。

  「也可能是別處吧……」

  田妮似乎也意識到了貝貝現在的身體狀況可能承受不住這麼沉重的打擊,她
倒是有些害怕他會突然發狂。

  貝貝沒說話,田妮又引著出租車四處亂走著,不過她自己心裡也清楚,之前
張茜她們呆的地方,應該就是那片廢墟,天知道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算了
,不找了。」

  貝貝也猜出田妮現在是在亂跑,知道再這樣找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哦……」

  田妮應了一聲,然後回頭看了看貝貝:「那……你……」

  「車子停一下吧,我就在這裡下去好了。」

  貝貝情緒看起來壞透了,不過他好象努力抑制住了。

  「不去……喝湯了?」

  田妮說完又有些後悔了,好象自己舍不得他一樣。

  「不麻煩你了,免得你看著我心煩。」

  貝貝笑了笑,又拍了拍司機的肩膀,示意他停車。

  「那倒也是。」

  田妮灰溜溜地補了一句,剛才就不該說那句的,弄得自己心裡又開始鬱悶了


  見到貝貝一隻腿著地慢慢地下了車,田妮很想問他這樣一個人能行嗎?話到
嘴邊卻說不出來,最後只得轉過頭去不看他,免得心裡又為他生出些惆悵來,何
苦呢?貝貝下了車之後,向車子揮了揮手,示意田妮離開,司機問了一下田妮之
後,出租車便開始原路返回了。

  貝貝在路邊花壇坐了下來,心中重新陷入了一陣茫然,所有的事情全都沒了
頭緒,如果想去找李春秋問個清楚明白,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連走路都困難,腦
子裡也全是幻覺,怕是去了之後,什麼也問不到,只有被他重新關起來的份。

  貝貝突然感到身上一陣發冷,他很奇怪地看了看天,發現並沒有變天,自己
冷得莫名其妙,難道又是幻覺?在連打了幾個噴嚏之後,貝貝終於明白了,這發
冷不是什麼幻覺,也不是變天了,是自己在火車下面吹了一夜的風,感冒發燒了
……這發燒來得很突然,也很凶猛,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貝貝冷得全身直打冷
顫,而且感到天旋地轉,站都站不起來了。

  「操他媽的!」

  貝貝頗有些憤怒,什麼事情都趕到一起來了……貝貝使勁抱著自己的身體,
但感覺卻更冷了,比在阿拉斯加的冰天雪地裡還要冷……看來自己發燒燒得不輕
,不行,得找地方把腦袋的溫度降下來才行,不然的話,本來就受損嚴重的大腦
,這一燒,還真燒成腦殘了……無論如何,先找個有水龍頭的地方,把腦袋的溫
度先降下來再說吧。

  貝貝跌跌撞撞地向前挪了兩步之後,腿上的巨痛讓他身上的寒冷變得更加劇
烈了,他全身發顫到再也無法動彈,整個人就那麼一下子跌倒下去,他不得已想
辦法先爬回到路邊花壇坐下緩一下神。

  「你到底想去哪兒?」

  田妮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不關你的事。」

  貝貝咬著牙,恨恨地回了一句。

  「你準備一直在這裡趴著,等人報警然後那些人再抓你?」

  「他們抓不抓我關你什麼事啊?」

  貝貝發現自己說話都有些哆嗦了,他突然有種想死的慾望,雖然男人不該那
麼想,但是此時此刻,他心中裝了太多東西,卻面臨著這麼一種困境,他覺得自
己已經裝不下了。

  背後再沒有聲音了,貝貝楞了一會兒之後似乎明白了過來,剛才聽到田妮的
聲音只是幻覺吧?自己到這種時候居然還在想著和她賭氣……貝貝想爬回到花壇
邊,但是他現在居然連向前爬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痛苦得用頭不停地撞擊著地面
,有心無力,才是最讓人痛苦的事情。

  剛才的田妮並不是貝貝的幻覺,當她意識到貝貝確實病得不輕之後,慢慢地
在貝貝身邊蹲了下來,把甜甜暫時先放到了地上,攙住了貝貝的手,使勁想把他
攙起來。

  貝貝轉過頭很茫然地看著田妮,此刻的他已經無法分辨現實與幻境了,當他
看到有人來扶他的時候,下意識地向田妮喊了聲‘靈兒’。

  田妮聽到貝貝口中所喊之後,氣得差點又想把他扔在這裡了,但是把他丟在
這裡不管,她又有些做不到,她不得不用盡全身的力氣把貝貝扶得先坐了起來。

  田妮使勁拍了拍貝貝的臉:「你還行不行啊?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行。」

  貝貝這句話倒是聽清了,他使勁搖了搖頭:「我不能去醫院,會被人認出來
的。」

  「那該怎麼辦?」

  田妮心中其實一直也沒什麼主意。

  「你先送我到田妮那裡去吧。」

  貝貝眼睛雖然看向了田妮,但眼神卻顯得很空洞。

  田妮真是要被氣瘋了,他分明是處於某種幻覺狀態,而且把自己當成靈兒了
,問題是你把我當成靈兒倒沒什麼,幹嘛讓她把你送到我那兒去?你也知道現在
該到我那兒去啊?那剛才為什麼要下車?死要面子的臭男人!貝貝說完剛才那句
話之後就徹底昏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被人抬著,隨後被
放在了一張床上。

  貝貝冷得渾身發抖,他把被子使勁裹在身上,但仍然冷得不行,隨後他聽到
田妮和什麼人說著話,之後房門被關上了,隨後有人向房間裡走了進來。

  這次貝貝倒是看清楚了,進來的人是田妮。

  「靈兒呢?」

  貝貝雖然看清楚了是田妮,但神智仍然有些迷糊,他只記得昏迷之前是靈兒
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不知道。」

  田妮見貝貝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靈兒,心中不由得又有些不高興了。

  「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貝貝說完之後皺起了眉頭:「哦,我一直在這裡,剛才做了個夢,夢到回W
城那邊找人……」

  田妮徹底不知道該和貝貝說什麼了,看樣子他不是一般的恍惚。

  「你睡會兒吧,我不打擾你了。」

  田妮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

  「小妮子,別走……」

  貝貝這會兒似乎清醒了不少,之前的事情也記了起來,也知道了自己是田妮
從路邊救回來的。

  「又怎麼了?」

  田妮出門是想找人咨詢一下,然後買些藥回來的,見貝貝叫她,不得不停了
下來。

  「我好冷……」

  貝貝感覺不是一般的冷,這次的冷一直冷徹心骨,讓他從未有過的哆嗦。

  「冷嗎?」

  田妮很奇怪地看著貝貝,今天天氣還好啊,一點也不覺得冷。

  「我冷得受不了。」

  貝貝覺得自己好象快死了一樣,反正這種冷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體驗過。

  田妮回到貝貝的身邊坐下了,摸了摸貝貝的腦袋:「你是不是發燒了?」

  「可能吧?」

  貝貝也不知道,他全身的感覺都有些遲鈍了。

  「我去給你買些藥回來吧。」

  田妮說著就站起了身。

  「別走。」

  貝貝拉住了田妮的手。

  「還有什麼事?」

  「弄條濕毛巾來,如果有冰袋更好,給我敷在頭上,我腦袋受了傷,再發燒
的話,我就徹底完蛋了。」

  貝貝自己還比較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如果田妮出去買藥,等她藥買回來的
時候,自己可能已經傻了。

  「不吃藥怎麼行?我還是去買藥吧?」

  田妮覺得貝貝象在說胡話。

  「按我說的去做!」

  貝貝大吼了一聲,把田妮給嚇了一跳。

  「好好好,按你說的做,死了別怪我。」

  田妮甩開貝貝的手,從外面打了一盆冷水,又擰了條毛巾,敷到了貝貝的腦
袋上。

  「把冷水淋到我的頭上……」

  貝貝感覺毛巾已經有些止不住他發熱的趨勢了。

  田妮沒辦法,只好把貝貝往床邊扯了扯,腦袋扯到了床邊上,用毛巾蘸了水
往貝貝頭上擰抹,貝貝仍然冷得全身發抖,田妮又有些猶豫了:「你不是很冷嗎
?我這樣用冷水淋你的頭能行嗎?」

  「你就按我說的來吧。」

  貝貝還真是有些煩,這死妮子不是一般的不聽話,讓她做什麼她偏不那麼做


  「隨便你了。」

  田妮繼續用冷水淋著貝貝的頭,心裡卻有些發慌,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貝貝不會死在這裡吧?「不行,你把毛巾敷在我腦袋上,去取些冰塊來加在盆子
裡,這溫度還是太高了。」

  貝貝似乎感覺到了死亡的陰影已經籠罩了他,他不得不採用一些極端的措施
來拯救自己的生命。

  他只是覺得自己不能這麼死掉,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活著雖然痛苦,死雖然
是一種解脫,但他身上的責任不允許他就這麼放棄。

  「冰箱裡沒有準備冰塊……」

  田妮顯得有些無奈。

  「那就出去買些雪糕之類的東西放進盆子裡,要快!慢了就來不及了!」

  貝貝又催了田妮一下。

  「那……好吧。」

  田妮把毛巾弄濕了之後,放到了貝貝的頭上,轉身迅速跑出了門。

  貝貝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感覺自己一下子醒了過來,
周圍很黑,一切都很模糊,貝貝感覺自己正靠在什麼地方,而身邊還依偎著一個
人。

  貝貝轉頭看過去,發現依偎在自己身邊的是靈兒,他不由得一驚:「靈兒,
我們這是在哪裡?」

  「監獄下面啊……好冷……」

  靈兒使勁向貝貝身邊擠了擠。

  「監獄下面?」

  貝貝這下徹底糊塗了,自己不是被張婕給救出去了嗎?而且躺在田妮的房子
裡,怎麼又回到監獄來了?「怎麼了?」

  靈兒很奇怪地看了貝貝一眼。

  「我剛才昏迷了嗎?」

  貝貝努力想讓自己清醒一些,但周身的一切還是很恍惚。

  「不知道,這裡面好象有什麼問題。」

  靈兒指了指貝貝的身後。

  貝貝轉過身來,仔細想了半天之後才明白過來,這裡……應該是那個圓柱形
的所在地吧?監獄下面的取暖地……自己和靈兒好象從這裡離開到下面去了啊?
「這裡面會有什麼問題?」

  貝貝向靈兒問了一聲。

  「它好象有什麼裝置控制了我們的大腦,讓我們不停地產生幻覺,結果我們
永遠都無法離開這裡了。」

  「那我們現在也是在幻覺裡嗎?」

  「我不知道……」

  靈兒茫然地搖了搖頭。

  「我們要怎樣才能離開這裡?」

  貝貝使勁搖晃著靈兒的身體。

  靈兒不再說話,也是一臉的茫然。

  「你說這是幻覺,那你現在只是我的幻覺而已,對嗎!?」

  貝貝吼了起來,不停產生幻覺,讓他已經徹底迷失了,他甚至都不敢確認之
前發生的哪件事情才是真的。

  「貝貝!貝貝!師兄!?」

  田妮的聲音再次喚醒了貝貝,貝貝睜開眼四處看了看,看到田妮焦急的目光
,自己好象還是在她這裡,她……剛才出去買雪糕了嗎?「小……妮子……」

  貝貝對眼前的一切都不再信任,他甚至不敢確信自己現在究竟有沒有真正離
開阿拉斯加監獄。

  「你終於醒了,我正考慮要不要叫120呢……」

  田妮把雪糕泡的水向貝貝頭上澆著,這水凍得她手疼,可這水真的把貝貝給
弄醒了,看來還是得聽他的。

  「房間裡有空調嗎?把暖氣打開……」

  貝貝哆嗦著交代了田妮。

  「暖氣?」

  田妮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貝貝是否清醒了,一會兒冰水,一會兒暖氣……「按
我說的去做!」

  貝貝不想過多解釋為什麼,不管這裡是現實還是幻境,求生是他的第一本能


  「好吧。」

  田妮把毛巾放在了貝貝的頭上,四處去尋找空調的遙控器去了,找了好半天
才找到,然後電池沒了,弄好遙控器之後,田妮對著空調摁了半天,空調一點反
應也沒有。

  「空調的插頭沒插上……」

  貝貝看著笨手笨腳的田妮,快要被氣死了。

  田妮連忙把空調的插頭給插上了,然後打開了空調,回到貝貝身邊坐下了。

  「你那空調是制冷還是制熱?」

  貝貝提醒了一下田妮。

  「哦……」

  田妮慌忙又調節了一下空調的模式,把它從制冷調到制熱上來了。

  過了五分鐘,仍然不見空調啟動,貝貝有些著急,田妮更著急,她拿著遙控
器摁來摁去,但空調就是不啟動。

  貝貝搖了搖頭,他身上更冷了,冷到他覺得自己是否快要死掉了,他攔住了
田妮:「別再摁了,你再摁它更不動了……」

  就在這時,那空調奇跡般地啟動了,田妮把甜甜抱進了房裡,關上了房門和
窗子。

  貝貝有些不高興:「你把甜甜弄進來做什麼?萬一她被染上我的病怎麼辦?


  「我把她一個人放那屋裡出什麼危險怎麼辦?」

  田妮被貝貝說來說去,說得也有些不高興了。

  「爸爸媽媽呢?」

  貝貝一直沒有提這事兒,主要是不想聽到不想聽的東西,他很擔心他們已經
出了事。

  「他們很好,我把他們安置在XF城那邊了。」

  田妮很快回了貝貝一句。

  「你為什麼沒和他們住在一起?」

  「我會定期去看他們的。」

  田妮提到養父母之後似乎情緒不高,貝貝當然猜不出她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還差不多……」

  「喂!媽媽把你辛辛苦苦養這麼大,你好象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啊?我會去
看他們,你呢?」

  田妮這下是真生氣了。

  「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情,一定會多陪陪他們的……」

  貝貝有些心虛地回了一句。

  「忙完?你的事情永遠都忙不完,就算你忙完了你身邊的幾個女人,你也會
再去找幾個來忙……你什麼時候把你的家人放在眼裡過?別說爸爸媽媽了,就說
甜甜,你什麼時候管過她?你心裡有她嗎?」

  貝貝被田妮一頓數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田妮乘勝追擊,又嘰哩哇啦地
繼續數落起貝貝的諸多罪狀,最後貝貝不得不求饒了。

  「小妮子,我病成這樣子了,你現在就別再說我了好嗎?」

  田妮停了下來,她發現自己又開始怨恨面前這個男人了,這實在不應該,自
己應該對他沒感覺才對……「不說你了。」

  田妮又恢復了先前冷冷的語氣,她一隻手拉著小車裡面的甜甜,一隻手還要
不停地替貝貝上毛巾降溫,倒還夠忙的。

  「這空調怎麼都沒感覺啊?」

  貝貝無奈地看著那空調,好一會兒了,他仍然感到一陣冷似一陣。

  「我把爐子拎進來?」

  田妮徵詢地看著貝貝。

  「算了。」

  「對了,你多喝些開水,這樣會暖和一些,而且感冒發燒的人一定要多喝開
水!」

  田妮說著便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之後她拎著個飲水機進來了,開始給貝貝
弄水喝。

  喝過熱水之後,貝貝感覺要舒服了一些,特別是冷的感覺要舒緩了,這種冷
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貝貝也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冷。

  田妮此刻臉上已經開始出汗了,她脫掉了外衣放到了一邊,貝貝卻把被子又
裹緊了一些。

  「不至於吧?」

  田妮實在無法理解貝貝為什麼冷成這個樣子。

  「你很熱嗎?」

  貝貝看到田妮臉上出汗,自己也覺得奇怪,他總覺得天沒有這麼冷的話,他
自己不該這麼冷。

  「是啊,熱得快喘不過氣了,這空調一燒起來,屋子裡就象烤箱。」

  「那你幫我暖暖好嗎?」

  貝貝有氣無力地看著田妮。

  「別打什麼歪心思了。」

  田妮眉頭一皺,顯得有些生氣。

  「你覺得我現在還有那心思嗎?我真的冷得快不行了……」

  貝貝無奈地看著田妮。

  田妮轉過了頭去,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來,她發現貝貝好象昏過去了,貝
貝的臉色看起來很可怕,而且他的全身一直在發抖。

  田妮心中開始有些發慌了,又猶豫了一會兒,她哄了哄甜甜之後,起身爬上
了床,在貝貝身邊躺了下來。

  「你躺在那裡……暖和不了我啊……」

  貝貝突然又睜了睜眼晴。

  「我還以為……」

  田妮本來想說‘以為你死了呢’,不過最後沒說出來,她嘆了口氣,鑽進了
貝貝的被子裡。

  「我只是不想你就這麼死了,你不要多想什麼,多想也沒什麼意義,而且你
也不要有什麼多餘的動作,不然我馬上就會離開的。」

  田妮進了貝貝的被子之後,先聲明了一下。

  「我現在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氣了。」

  貝貝一邊發抖,一邊回了田妮一句。

  田妮把臉轉到了一邊,然後半邊身子趴在了貝貝身上,貝貝確實很老實,一
點多餘的動作也沒有,被子裡那個熱啊……「你身上怎麼這麼熱?」

  田妮在貝貝的脖子處摸了摸。

  「我怎麼知道?」

  「你這樣躺著能行嗎?還是叫120吧?」

  田妮總是很擔心貝貝死在了自己這裡,以前她也想過這個問題,貝貝和張婕
遲早會惡有惡報,不知道就怎麼慘死了,自己眼不見心淨……但是他如果死在自
己這裡,肯定會讓自己的心情受到很大的影響……「如果我昏死過去了,你就看
著辦吧,如果我還清醒著,那就再堅持一下。」

  貝貝的聲音顯得很虛弱,不過他似乎在努力保持著意志。

  「好吧。」

  田妮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她雖然很熱,但仍然盡力地貼著貝貝的身體,很
顯然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熱量。

  「我的床邊好多人來來去去的。」

  貝貝伸手指了指房間的空處,然後笑了笑。

  「喂,你別裝神弄鬼的嚇我好不好?」

  田妮大聲抗議起來。

  「我現在其實已經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幻覺了,你得多和我說說話,不然我無
法保持清醒。」

  貝貝說的倒是句實話,如果田妮有一會兒不說話,他馬上就感覺到自己身邊
的場景全換了。

  田妮的聲音是現在能把貝貝從幻覺中拉回來的唯一方式了,田妮當然無法理
解貝貝現在的真實處境。

  「好吧。」

  田妮答應了下來,卻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想了半晌之後,田妮見貝貝似乎有陷入昏迷的趨勢,她連忙找了句話:「我
幫你暖著,你現在暖和一點沒有?」

  貝貝又睜了睜眼晴,看了田妮一眼,確認了自己的真實處境之後,才開口了
;「你要聽實話嗎?」

  「嗯。」

  田妮不知道貝貝要說什麼,反正和他多說些話就是了。

  「你一點也沒暖著我,因為我身上太熱了,如果你想暖我,要比我體溫更高
一些才行……呵呵,如果你體溫比我還高,你肯定已經燒胡了。」

  「那算了,我早就不想躺在這裡了。」

  田妮說著就準備起身了。

  「別……」

  貝貝伸手拉住了田妮的手臂:「有你在我身邊,我心裡很暖和……」

  田妮怔住了一會兒,半晌沒說出話來,貝貝又把田妮往身邊拉了拉:「小妮
子,看我現在這樣子了,多安慰我一下下吧……」

  「要怎麼安慰你?」

  田妮沒回頭看貝貝。

  「摸摸我的臉,關心我一下下,我心中暖和了,身上也會暖和一些的。」

  田妮深吸了一口氣,不過最後還是轉過了身來,很溫柔地看著貝貝,還真的
把手撫摸上了貝貝的臉:「師兄,你不是一直說你是世間上最堅強的男人嗎?沒
有人能打敗你的,身上發熱發燒算什麼?你一定能挺過去的……」

  「我會的。」

  貝貝在田妮的眼中看到一種久違的溫柔,心中還真的暖和了許多。

  田妮把貝貝扶起來了一些,她坐在床頭,把貝貝的腦袋放在了自己的懷裡,
然後不停地撫摸著貝貝的腦袋,貝貝的腦袋還真大,他現在留的是短發,摸起來
的感覺還真好。

  「你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我躺在媽媽懷裡的感覺……」

  貝貝喃喃地說著。

  「是嗎?」

  田妮在某一瞬間,真的有了養母當初抱著貝貝的那種感覺,她明白自己身上
流的是誰的血,出現這種感覺也不奇怪……「真的……」

  貝貝似乎也陷入了思索中:「我以前還不太清楚……我現在好象有些明白了
……我對你的那種感覺……不對……是你給我的那種感覺……總讓我想起童年的
那種溫暖……」

  貝貝說到童年,田妮又是一怔,但顯然貝貝並不知道田妮此刻內心的變化,
他仍然繼續在那裡自顧自地說著:「你身上有種讓我很熟悉……很親切的氣味…
…我說不清楚……」

  「每個女人的氣味對你都很親切。」

  田妮此刻還是忍不住挖苦了貝貝一句。

  「那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貝貝咧嘴很難看地笑了笑:「我是說真的,這種感覺沒辦法言喻,但的的確
確就是這樣的……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沒有你的日子,我總是感覺很漂……無法
腳踏實地的那種……」

  「別說這些好嗎?」

  田妮冷冷地阻止了貝貝繼續說下去:「你病好之後,請從我這裡離開,我…
…」

  「我會的。」

  貝貝也打斷了田妮的話,同樣不想讓她繼續說下去。

  兩人突然一起陷入了沉默,田妮心中又有些後悔,覺得剛才那些話確實過了
些,不過她也不想再補救什麼,因為補救了今天,能補救未來嗎?未來會怎樣?
她已經不再想了……「再喝點水吧。」

  田妮想了半天之後,用這句話打破了沉默,其實是她有些擔心貝貝是不是又
昏迷了,因為貝貝眼晴一直閉著,不說話之後,也不知道他到底還醒著沒有。

  「嗯。」

  貝貝應了一聲,又抬了抬眼睛,他似乎顯得更虛弱了。

  田妮看到他這樣,忍不住心中突然有些痛,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差點掉下
淚來,她連忙下了床,這才抑制住剛才激烈的情緒。

  我這又是何苦……田妮倒水的時候平靜了很多,她倒了水端到了床邊,遞到
了貝貝面前:「喝水。」

  貝貝一動也不動,也沒有回答田妮的話,眼睛緊緊地閉著,臉色非常蒼白。

  「喂!喝水啦!」

  田妮有些心慌,又不想表現出她的關心,只是大聲衝貝貝叫喊了一聲。

  貝貝還是一動不動,田妮把水放到桌子上,坐到床邊拍了拍貝貝的臉:「怎
麼了?和我生氣了?」

  貝貝仍然沒有回應,田妮不由得心裡往下一沉,她摸了摸貝貝的頭,溫度似
乎已經降下去了,不過摸他的身體仍然很燙,田妮又推了推貝貝的身體,但他仍
然一動也不動。

  這下田妮真的有些慌了,她有些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之後,她感覺自己似
乎一直沒聽到貝貝的呼吸聲,便連忙把手放到了貝貝的鼻子上,沒想到貝貝已經
沒了呼吸!「不會吧?」

  田妮腦子裡一陣發懵,她本能地用手使勁按壓著貝貝的胸部,準備要對他進
行人工呼吸了。

  「喂!你醒醒啊!別這麼死了啊!我剛才說話有些過分,我給你道歉好嗎?
你千萬別死啊……就算……為了甜甜你也不要死啊……」

  田妮變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按壓了幾次之後,田妮用手扒開貝貝的嘴,向他嘴裡猛地吹了一口氣,然後
繼續在貝貝胸前按壓,這樣連續弄了幾個回合之後,貝貝連咳了幾聲醒了過來。

  「啊……」

  田妮此刻不知道心中是喜是悲,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唉……你就讓我死了算了,把我救回來幹嘛?」

  貝貝看到田妮的神情忍不住想笑,剛才那口氣憋得可真難受,本來想繼續裝
下去的,實在是想咳,沒能忍住。

  田妮瞪著貝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她倒是松了一口氣:「你這樣不行
……還是送你去醫院吧?我們找偏僻一些的地方……」

  「不用了,活著也沒什麼意思……唉……」

  貝貝長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啊?你不是一直豪氣乾雲的嗎?什麼事讓你這位當世英雄都不想活
了啊?」

  田妮顯然是當了真。

  「剛才正在抒情呢……被你打擊得太狠了,真不想活了……」

  貝貝斜著眼晴看了田妮一眼,又忍不住想笑。

  「剛才……剛才……」

  田妮見貝貝醒了過來,道歉的話卻又說不出來了。

  「剛才你雖然道了歉,但是對我幼小心靈的傷害已經造成了……唉……」

  貝貝又嘆了一口氣。

  「道歉?」

  田妮怔了一下,她充滿狐疑地看了貝貝一眼:「我什麼時候和你道歉了?」

  「就是……」

  貝貝捂住了嘴,發現自己說漏了。

  「你剛才根本沒有昏迷吧?」

  田妮似乎明白了什麼。

  「嘿嘿……」

  貝貝乾笑了兩聲,連忙裝著在咳嗽想掩飾過去。

  「這樣很好玩嗎?」

  田妮這下是真的生氣了,她的面色也冷了下去:「如果你覺得耍我讓你很高
興的話,我只能很抱歉了,恕不奉陪!」

  「別生氣嘛!」

  貝貝伸手拉住了田妮的手臂:「只是開心一下,和我這樣一個病人計較,別
這麼小心眼……」

  「我這人是很小心眼,而且對你那些玩笑也沒什麼興趣……」

  田妮仍然沒有轉過頭來。

  「好好,我又說錯了,是我小心眼好不好?你現在不管我,我肯定死定了。


  貝貝裝出可憐兮兮的語氣,不過他說的倒也是句實話,現在的他身體已經虛
弱到了極限,虧他還有心情和田妮逗樂子。

  田妮聽到貝貝的語氣,終究還是心軟了,本來她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這時
候不管他,他確實只能躺在那裡等死的份兒。

  唉……「喝點水吧。」

  田妮重新把水拿到了手上,遞到了貝貝的嘴邊。

  「嗯。」

  貝貝很聽話地看著田妮,一口一口地喝著水。

  「水喝太多了。」

  喝完之後,貝貝瞪著田妮,似乎話中有話。

  「怎麼了?」

  田妮重新坐到了床邊。

  「只進不出不行啊,想上廁所了。」

  貝貝無奈地看著田妮。

  「那快去啊,衛生間就在那邊。」

  田妮向門口的方向指了指。

  「你這租的是什麼房子啊?臥室裡連衛生間都沒有……死妮子你是不是有自
虐傾向啊?住這麼差的房子!」

  「我就喜歡怎麼了?」

  田妮瞪了貝貝一眼,和張婕在一起要什麼有什麼的生活,反而讓她變得不自
在,她有意到這種小鎮上來租了一間很普通的房子,想過一種普通人的生活,讓
自己不至於在無聊中變得迷失。

  「唉……」

  貝貝搖了搖頭,努力想坐起來,但是半天都沒有坐起來。

  「要我扶你過去嗎?」

  田妮問了貝貝一聲。

  「謝謝。」

  貝貝在田妮的幫助下終於坐了起來,然後把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準備下床


  田妮擔心貝貝此刻的病情是騙自己,所以才有意試他到底還能不能站起來。

  貝貝非常艱難地在田妮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這幾乎耗盡了他最後的能量,田
妮倒是沒看出來,她見貝貝神情自若,心中認定了他是故意裝可憐,其實他的病
情根本沒那麼嚴重。

  貝貝確實有些尿急,一隻手扶著田妮,一隻手扶著墻,喘了口氣之後,便勉
強用支撐腿向前蹦了一步,門離床不是很遠,田妮拉開門之後,便扶著貝貝出了
門。

  「靠!好冷啊……」

  貝貝在空調暖氣房裡剛剛感到好受了一些,一出門,立刻又冷得渾身打顫起
來。

  好在衛生間就在門邊,扶著田妮和墻又蹦了兩步之後就到了,到了馬桶邊上
之後,田妮把臉轉了過去。

  貝貝現在可沒心思想那些歪事情,他全身凍得手都在哆嗦,把東西取出來都
費了好半天的勁。

  聽到貝貝弄出的聲響,田妮很想再看看他那東西,為了避免貝貝誤解,最後
還是算了,不過她很快發現墻面上的鏡子可以照到貝貝的側面,於是把眼睛斜向
了那裡。

  那東西好可愛啊……軟軟的被貝貝的手牽著,不一會兒,前面就吐出水來…
…田妮的心突然怦怦地亂跳起來,她感到自己臉上有些發熱,盯著那裡看了一會
兒之後,田妮感覺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她一抬頭,發現鏡子裡貝貝正看著她笑
,這下徹底被羞了個大紅臉,她連忙皺著眉頭喝斥了貝貝一聲:「弄完沒有啊?


  「你想看我可以給你隨便看。」

  貝貝倒是一點也不想給田妮台階下。

  「別說這種噁心的話!」

  田妮很堅決地把臉轉了過去,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和他親近了,為他擔心
,為他生氣,每天想他那些噁心事的難受感覺,田妮不想再重複。

  「嘿嘿。」

  貝貝把東西收了起來,系好褲子,然後示意田妮帶他回房,他現在哪有什麼
精力想歪心思啊,有心也無力,只是純屬逗田妮開心罷了。

  田妮扶著貝貝準備往回走,貝貝卻一步也挪不動了。

  「走啊?」

  田妮回頭看了貝貝一眼。

  「不行……我身上冷得厲害,不停地發抖,我沒辦法使力……」

  貝貝說話都不停地在哆嗦。

  「別裝了好不好?」

  田妮覺得貝貝肯定是想在衛生間裡調戲自己,所以才不肯離開。

  「我沒裝……我真的……好冷……」

  貝貝突然撲在了田妮身上,緊緊地抱住了她,田妮猝不及防,被壓在了墻邊
,她扶住墻才不至於讓兩個人倒下去。

  「這樣一點也不好玩兒,快放開我!」

  田妮有些生氣了,貝貝把她抱得太緊了,好象想對她欲行不軌的樣子。

  「不是……」

  貝貝的牙齒都打出喀喀的聲音:「我快要凍死了……快……快把我……弄回
去……」

  田妮也感覺到了貝貝的身體不停地在顫抖,她回頭瞪了貝貝一眼:「你到底
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

  貝貝趴在田妮的背上,腦袋也無力地擱在田妮的肩膀上。

  「你趴我背上,我背你進去。」

  田妮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更好的辦法,可以把貝貝弄回房中。

  「嗯。」

  貝貝知道自己對田妮來說很有些重,不過這時候也只能指望她了。

  雖然是讓田妮背著,但貝貝有一隻腿仍然盡力支撐在地上,兩個人很常艱難
地走出衛生間,向房門走去。

  短短的幾步路,走得可真夠艱難的。

  「你知道……我想起……什麼了嗎?」

  貝貝的嘴還是沒閒著。

  「你想起什麼了?」

  田妮回過頭看了貝貝一眼。

  「算了,還是別說了,到時候又被你一記悶殺,給搞得鬱悶得想撞墻……」

  貝貝搖了搖頭,先前感概的時候,就是被田妮一句話給噎了個半死。

  田妮也沒再問,使出老大的力氣把貝貝半背半拖弄回了房間,貝貝回到床上
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筋疲力盡。

  「你的排骨湯熬乾了吧?」

  貝貝突然象是想起了什麼。

  「我早就把火停了。」

  田妮撇了撇嘴。

  「哦……」

  貝貝看了看田妮,想說什麼又沒說。

  「你現在想喝一點嗎?」

  田妮問了貝貝一句。

  「不餓,發燒也沒什麼胃口,不過你熬的排骨湯我還是想喝一點的。」

  「那給你盛一碗過來啊。」

  「只盛些湯吧。」

  貝貝笑了笑。

  田妮哄了哄小車裡的甜甜之後,就出了門去弄排骨湯去了,過了不大會兒,
她走回了房裡,手上端著一碗很有獨特風味的排骨湯進來了,裡面還有一些藕。

  「我身上沒力氣……」

  貝貝看著田妮,表示沒辦法自己動手喝。

  田妮只好端著排骨湯來到貝貝床邊坐下了,用勺子給貝貝喂湯,喂之前還很
仔細地吹了吹,貝貝一直看著她的動作,都忘了張嘴喝湯了。

  「到底喝不喝啊?」

  田妮瞪著貝貝,臉上有些嗔怒,大概是意識到了貝貝為什麼分神。

  「喝……」

  貝貝連忙把勺子裡的湯喝了。

  「好不好喝?」

  田妮問了一句。

  「我口中本來沒味道……不過一來湯是你熬的,現在又是你喂的,所以感覺
特別好喝……」

  田妮搖了搖頭,沒搭貝貝的話,繼續給他喂湯,不過貝貝身體情況顯然欠佳
,喝了幾口之後,就再喝不下去了。

  「你能睡會兒嗎?」

  田妮看到貝貝很虛弱的樣子,又努力想和自己多說話,心中有些不忍。

  「我睡著了,你會不會又去和別人打牌啊?」

  貝貝反問了一句。

  「無聊就出去玩玩唄。」

  田妮低下了頭:「不過你睡著了,沒有人帶甜甜,我想……我就是出去,也
會把甜甜抱上的。」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就這樣帶著甜甜過一輩子?」

  貝貝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他很想問的話。

  「靈兒當初把甜甜託付給我,除非哪天她真的回來了,我想我會一直帶著甜
甜……」

  貝貝聽到田妮提到靈兒,不由得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才又開口了:
「我不是問甜甜,我是問……你自己呢?有什麼打算?準備在這小鎮上過一輩子
嗎?」

  「我不會在這裡過一輩子,過一段時間,我會換個地方住,我不喜歡總呆在
一個地方……」

  田妮把臉轉向了別處。

  「你會嫁人嗎?」

  貝貝終於把心底的話直接問了出來。

  「也許吧,等我覺得我心裡重新準備好之後……」

  田妮回頭看了貝貝一眼:「你睡吧,我想抱甜甜出去走走了。」

  「小妮子。」

  貝貝抓住了田妮的手臂:「以前不管發生過什麼,不管我說過什麼,做過什
麼……我現在都想說……那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說這些幹嘛?如果我們是普通朋友,這事情會簡單許多……」

  田妮向貝貝笑了笑,輕輕地推開了他的手。

  「我們之間,怎麼的也不該只是普通朋友吧?」

  貝貝心中有些黯然,他還想和田妮繼續聊聊,但她看起來好象不想聊了。

  「關於這個,我不想再說什麼了,你休息吧。」

  田妮轉過身去,從嬰兒車中把甜甜抱了起來準備出去了。

  田妮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我過一會兒會回來看看你的。」

  貝貝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了……張婕的船隊正在向茫茫大海中的一個氣井
油田駛去,她手邊的衛星電話突然響了,拿起接聽之後,是一個機器處理過的聲
音。

  「張總,最近還好吧?」

  「你是誰?」

  張婕下意識地走到船艙甲板四處看了看,自己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用的
都是衛星電話了,居然還有人能追蹤自己的信號,這實在太危險了。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什麼事?」

  張婕心中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這人既然能追蹤自己的衛星電話,就能隨
時從海底給自己一顆魚雷,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組織的事情,你最好別插手,你玩不起的,而且你做你的生意,我們井水
不犯河水,如果你執意要插一手,那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哈哈哈哈。」

  張婕大笑了幾聲,她一邊示意手下人掃瞄探察船隊附近是否有潛在的危險,
一面思索著電話對面究竟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張婕冷冷地回了一句:「不過我也提醒你一聲,我這人可不是怕大的,你敢
威脅我,如果讓我查出你是誰,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的。」

  「哈哈哈哈。」

  對面也笑了幾聲:「我已經提醒你了,既然你不聽勸,那我也沒辦法,看來
你以後只能自求多福了!」

  「你算什麼東西!?」

  張婕正準備大罵回去,對方卻已經掐斷了信號,張婕氣得差點把衛星電話給
扔進了海里。

  張婕平靜了一些之後,立刻傳令了下去,改變了整個船隊的航向,並且從附
近海域調派了幾艘潛艇,密切關注附近海域的一切異常……過了十幾分鐘田妮從
外面轉回來的時候,貝貝已經睡著了,聽到貝貝的呼吸聲還比較平穩,而且身體
的溫度似乎也降下去了一些,田妮放心了很多。

  不過貝貝房裡的溫度實在太高了,田妮坐在裡面很有些受不住,連小甜甜臉
上都出了汗,田妮坐了一會兒之後,便從貝貝房間裡出去了。

  「好熱。」

  靈兒拍了拍身後的巨大圓柱墻壁。

  「是啊,怎麼這麼熱……」

  貝貝象是突然驚醒了過來,向四處看了看,這裡不是監獄下面嗎?自己和靈
兒仍然在那個取暖的圓柱體附近。

  「這東西越來越熱了。」

  靈兒看著背後那圓柱體,眼神中似乎帶著些恐懼。

  「是啊……」

  貝貝感到自己都出了汗,身上卻穿得那麼厚重。

  「這裡面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你說為什麼在監獄底下會有這麼一個會發熱
的密封房間?」

  靈兒一臉疑惑地看著那熱源的墻壁。

  「這裡面可能有什麼大型機器。」

  貝貝猜測了一下,不過片刻之後,他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你在想什麼?」

  靈兒似乎看出了貝貝臉上的疑惑。

  「我已經離開這裡了,你只是我的幻覺……」

  貝貝定定地看著靈兒。

  「你怎麼了?」

  靈兒似乎被貝貝給弄糊塗了。

  「我已經不在這裡了。」

  貝貝顯得很有些不安,周圍越來越熱了,那圓柱封閉的墻壁似乎都要冒出煙
來了。

  靈兒沒再說話,只是怔怔地看著貝貝,貝貝起身向遠處跑了幾步,然後又站
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腿,上面一點傷也沒有……這不是真的……貝貝感到周圍
一陣搖晃,那圓柱體似乎要爆炸了一般,空氣熱到讓人有些無法透氣,這根本不
是阿拉斯加監獄地底應有的表現。

  貝貝突然想起了自己現在應該是在田妮租住地的床上,這麼熱……應該是空
調暖氣打得太高了。

  「小妮子!田妮!」

  貝貝不顧一切地喊了起來,希望盡快結束目前這個幻境,他從心底講,並不
願回憶在監獄底下發生的事情,而且他本來就記不清,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非常
混亂。

  「貝貝,你怎麼了?」

  靈兒過來想拉貝貝。

  「別過來!」

  貝貝不想自己的意志在這一瞬間崩潰掉,因為他心底對靈兒太擔心了,此時
她的出現,會極大地迷惑自己。

  就在某一瞬間,貝貝身邊的景色一下子全都變了,他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但他確實躺在田妮把他安置在的那張床上,空調仍然不時地瘋狂嘶吼著,把大
量的熱量向房間裡吹送著。

  貝貝隨手抓起空調遙控器,把空調給關掉了,他發現自己出了一身汗,先前
寒冷的感覺再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非常非常熱。

  我退燒了?貝貝掀開了被子,發現自己真的不再畏冷了,身體也不顫抖了,
除了渾身無力之外,倒沒有別的什麼不舒服的感覺了。

  上帝保佑,我挺過來了……貝貝輕輕地嘆了口氣,片刻之後,他又想到了一
個問題。

  現在的處境是真實的嗎?萬一剛才在監獄下面才是真的呢?不會吧?貝貝背
後又是一陣寒冷,片刻之後,他覺得現在應該是真實的,從各方面的邏輯來講,
現在的一切,更附和現實一些。

  唉……貝貝平靜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似乎有些不合邏輯
……田妮為什麼要準備這麼一間客房出來?剛好留給自己住?這一切是自己幻想
出來的?所以才會有這種缺陷?現在的這種現實,真的就是現實嗎?貝貝正在胡
思亂想的時候,田妮突然從房門外走了進來,貝貝半坐在床上嚇了一跳,他看著
田妮,突然想起了那次在雨夜的大廳裡,田妮上吊死掉的樣子。

  那個時候是在夢中嗎?或者現在才是在夢中?貝貝真的很擔心田妮又會突然
口吐鮮血,青目綠臉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倒是不怕,只是心理上承受不了。

  田妮見到貝貝用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恐懼的眼神看著她,不由得非常奇怪,
她皺著眉頭瞪了貝貝一眼:「幹什麼?不認識我了?」

  「小甜甜呢?」

  貝貝心中感到隱隱有些不對勁,什麼地方不對,他又說不清楚。

  「在我房裡,我已經哄她睡去了。」

  「我房間裡的燈是什麼時候開的?」

  貝貝環顧了一下四周,他似乎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感到不對勁。

  「貝貝你怎麼了?」

  田妮很疑惑地向貝貝床邊走了過來。

  「窗簾為什麼拉上了?」

  貝貝很懷疑地看著田妮,他不知不覺中想起了田妮吊死的那個幻境,某些情
景似乎發生了重複,雖然又有些不一樣。

  「外面下雨了。」

  田妮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了一些,果不其然,外面在下雨,下得不是很大。

  貝貝很有些喘不過氣來,田妮正準備拉上窗簾的時候,一道閃電伴隨著一聲
巨響的悶雷把窗玻璃震得嘩嘩直響,也就在同一時間,房間裡的燈突然熄了……
田妮‘啊!’地驚呼了一聲向床上的貝貝撲了過來,她的叫聲有些出其不意,把
貝貝給弄得猝不及防,也跟著叫了起來。

  片刻之後,房間裡的燈又亮了起來,閃電加悶雷過後,雨聲一下子大了起來
,田妮發現自己被貝貝抱住了,於是連忙從他懷中掙脫了。

  「你個大男人,居然嚇成這樣……」

  田妮記起來剛才貝貝也驚叫了一聲。

  「是被你嚇的……」

  貝貝很有些沮喪,不管這是不是幻境,自己剛才確實失態了。

  「膽小就是膽小,別找理由……」

  田妮仍然有些驚魂未定,她不停地四處張望著。

  「你是真的嗎?」

  貝貝感覺自己的腦袋又開始發昏了。

  「你說什麼?」

  田妮似乎沒聽太明白貝貝說的話。

  「我說這一切是真的嗎?你不會是我幻覺中的人吧?」

  貝貝很懷疑地看著田妮。

  「你又犯病了吧?」

  田妮同樣很懷疑地看著貝貝。

  「之前我曾經經歷過類似的場景……」

  貝貝已經有些不太相信現在這所謂的現實了。

  「什麼場景?」

  田妮本來心中就有些害怕,被貝貝這麼一說,心中更害怕了。

  「我和你在一棟別墅裡……」

  貝貝伴隨著窗外很大的雨聲,把上次的整個幻覺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當然
……對於自己和田妮之間的那種親熱場面就簡而言之了。

  「你怎麼會做這麼恐怖的夢?後來呢?」

  田妮聽到大半的時候,已經很有些毛骨悚然了。

  「……最後,我到了廳裡,還是沒找到你的人,我獨自在玻璃門附近坐了很
久,突然你在我背後出現了,但是……你被吊在房頂上……你喊我救你,但是我
一動也不能動……」

  貝貝把最後那場景也告訴了田妮。

  「你是想嚇死我?」

  田妮被貝貝的故事給嚇得渾身發冷,臉色也變得慘白起來。

  看到田妮慘白的臉,貝貝覺得她馬上可能就會被吊上房頂了,自己心中也有
一種說不出的恐懼,他不是害怕吊死鬼,而是害怕現在經歷的一切又只是一場幻
覺,那麼這麼長時間自己的苦都算白受了,這讓他很難接受。

  「我不是嚇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所以我不敢肯定現在的你真的是你……」

  貝貝嘆了口氣。

  「啊!!」

  田妮突然叫了起來,聲音非常尖利,貝貝的耳膜差點都給劃破了,這聲凄厲
的叫聲在雨夜裡給本來就處於緊張的兩人又增加了緊張的程度,貝貝猛然又想到
了一點。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呢?自己講的故事豈不是會嚇死田妮?怎麼搞的啊?貝貝
連忙單腿撐下了床,伸手抱住了田妮,用手拍著她的背:「別怕別怕,我講的只
是一場夢而已……」

  「放開我啊……」

  田妮似乎被貝貝嚇得有些精神失常了,她看向貝貝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

  「是我的錯,我不該嚇你……」

  貝貝這時候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已經有些情緒失控的田妮了。

  「殺了她!」

  一個聲音從貝貝背後響了起來,居然是靈兒的聲音,貝貝回過頭一看,確實
是靈兒,她手上拎了把刀,刀刃上還在滴血。

  「為什麼要殺她?」

  貝貝回過頭擋在了田妮的面前,他很警惕地看著靈兒。

  田妮這下更加嚇慘了,因為房間裡除了貝貝,她沒有看到任何人。

  「你不殺了她,你永遠都回不到現實……你好好想想吧……她是這一切症切
的根源……你頭腦中的死結……」

  「我永遠都不會對她下手的,不管這到底是不是幻境……」

  「貝貝……你到底在和誰說話啊……」

  田妮靠著墻,在貝貝的身後顫聲問著。

  「你別管……」

  貝貝向身後擺了擺手,他努力想弄清到底身前的靈兒是真,還是身後的田妮
是真。

  「你不動手,只能我幫你了。」

  靈兒‘唰!’的一聲把刀舉了起來。

  「你別亂來……」

  貝貝看到靈兒刀尖上的寒光,心中不由得生起了幾絲寒意。

  「你讓開,讓我來幫你結束這一切!」

  靈兒冷冷地看著貝貝,手中的刀已經蓄勢待發了。

  「靈兒……不管這一切是真是假,我都不許你對她動手,如果你想殺她,那
就把刀從我身體裡穿過吧。」

  貝貝努力把田妮壓在身後,不讓她從背後擠出來。

  「貝貝你別再嚇我了好不好?這房間裡根本沒人……靈兒……靈兒她怎麼會
在這裡?就算她在,她也不會殺我的啊……」

  田妮很有些絕望地推著貝貝,看來貝貝確實病得不輕。

  「讓開!」

  靈兒向前走了一步。

  「靈兒你不要亂來!」

  貝貝正說著的時候,田妮突然從貝貝的腋下擠了出來,幾乎與此同時,靈兒
的刀攻了出來。

  「讓開啊!」

  貝貝把田妮往旁邊一推,靈兒的刀不偏不倚地刺進了貝貝的胸膛,貝貝胸前
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渾身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一切都結束了吧?」

  當貝貝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躺在監獄的床上,靈兒坐在床邊
,但是剛才那句話卻好象又不是她說的。

  「我又回到這裡來了?」

  貝貝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虛脫,與這種境況相比,他寧可現在自己是躺在田妮
租屋的床上。

  「你沒事了。」

  靈兒充滿愛憐地看著貝貝,用手在他額頭上又摸了一摸:「總算退燒了……


  「靈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貝貝近乎絕望地大吼了一聲。

  「我不是靈兒,我是田妮,如果你再喊錯,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床邊的靈兒突然又變成了田妮,這張床也從監獄中回到了田妮的租屋中。

  貝貝什麼也不想說了,這不停轉換的幻境已經把他徹底弄糊塗了。

  「你剛才又出現幻覺了。」

  田妮又摸了摸貝貝的頭:「你溫度降下來了,我還以為你會好些了……結果
你好象還變嚴重了……」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準備一間房和一張床?這不是我的幻覺又是什麼?」

  貝貝努力想證明這一切只是幻覺,但他心中卻希望這不是幻覺。

  「這間房是給露露準備的,不過她去了北方,所以就空出來了,你不要疑神
疑鬼的好不好?這才是你生活的現實世界……這裡沒有別人,沒有靈兒,只有很
最討厭的我,還有你的女兒甜甜……」

  田妮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地上小車中熟睡的甜甜。

  貝貝看到甜甜心中又有些發慌起來:「剛才……她明明不在這裡……」

  「你和根本不存在的靈兒說了半天話之後,就突然昏倒了,我把你弄上床之
後,就把她抱過來了……」

  田妮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看來貝貝已經患上了非常嚴重的精神分裂症,而她
對此還沒什麼經驗。

  「外面還在下雨嗎?」

  貝貝似乎沒聽到雨聲了。

  「剛才在下,現在停了。」

  田妮努力平和著自己的語氣,以免又把貝貝給弄驚了。

  「但願我沒嚇著你。」

  貝貝不想再去判斷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了,眼前陪著自己的不管是靈兒,還
是田妮,她們才是最重要的。

  「是被你嚇著了,不過弄清楚情況之後,就沒那麼害怕了。」

  田妮搖了搖頭,主要是甜甜放在身邊之後,她膽子就平白大了不少,其實她
並沒弄清楚這是因為做母親的本能,當有什麼需要你去保護的時候,你才能無所
畏懼。

  「那就好……」

  貝貝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燒退了,你感覺怎麼樣?」

  田妮又問了一句。

  「我身上輕鬆多了。」

  貝貝笑了笑,燒退了,體溫降下來了,就不感覺那麼冷了,精神似乎也清醒
了一些。

  田妮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有些疲憊地坐了下來,皺著眉頭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很累吧。」

  貝貝有些歉疚地看著田妮,本來把甜甜交給她照顧就夠她累的了,現在自己
也需要她照顧,看她現在的神情明顯要憔悴多了。

  「自找的。」

  田妮低低地嘀咕了一句,然後搖了搖頭。

  「真的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很可能會死在路邊上了。」

  貝貝充滿愛憐地看了田妮一眼。

  「不用感謝我,我也沒多想什麼,就當救助了條流浪狗罷了,好歹我們之前
還算是同學一場……」

  貝貝一口氣剛提上去,差點就吐不出來了,他把眉毛豎了起來:「你剛才說
什麼?」

  田妮說的時候也沒仔細想,這時也大概意識到有些失言了,便不再言語。

  「也不用這麼說我吧?」

  貝貝想發火最後還是忍住了。

  「你現在精神好象還不錯?」

  田妮岔開了話題。

  「怎麼了?」

  貝貝現在確實感覺還不錯。

  田妮又捶了捶胸口:「我要去睡會兒了,甜甜現在不想睡覺,你幫著我看著
她吧,有事兒喊我。」

  「哦……」

  貝貝精神好了之後,想多和田妮說幾句話的,沒想到她要睡覺了,不過她現
在確實很需要休息的樣子,算了,還是不打擾她了。

  田妮把甜甜放到了貝貝的床上,用手掩著口打了個呵欠,轉身向房門外走去
,出門之後,替貝貝關上了房門。

  甜甜現在的精神比較好,看著貝貝不停地在那兒樂呢,貝貝這好象是第一次
仔細地看了看甜甜,還別說,這眉毛眼兒的,真的很象靈兒,長大了又是一個大
美女。

  靠!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了哪個臭小子……以後我如果找女婿……罷了罷了
,不想那麼多了。

  貝貝看著甜甜,不由得又想起了靈兒,如果這一切是現實……那麼靈兒呢?
自己是被張婕弄出來的嗎?張婕把自己弄出來的時候,靈兒在哪裡?這一切的答
案似乎都在張婕那裡,自己是否應該打個電話給她?貝貝沉默了很久,他仔細回
憶著自己身邊發生的所有事情,裡面似乎都有張婕的影子,但是卻沒有一件事可
以指認她。

  一旦和張婕聯絡上了,自己不知不覺又會按照她的思路去行事,這幾乎已經
成了一種慣性,或者說是惰性……如果不能擺脫張婕獨立思考的話,自己永遠都
還是從前那個貝貝,這次的事情,教訓太大了,對自己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如
果不能從中汲取教訓的話……以後吃的虧還會更大……等自己精神和身體稍稍好
一些之後,還是找機會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打個電話給張婕好了,問問她靈
兒的下落,或許她適當地會透露一些實情給自己,或許吧……貝貝感覺了一下自
己腿上的傷情,發燒之後,腿上的傷似乎感覺比先前要強些了,可能只是感覺吧
,現在這種狀況還真是讓人鬱悶,有很多事情要忙,但頭腦很不清楚,腿上還有
傷。

  腿上的傷雖然有些重,但相較腦子受到的傷,就算不得什麼了……貝貝現在
的真實狀況是,他一想到張婕,張婕就出現在了房間裡,甚至怒衝衝地對著他講
話,貝貝知道她是假的,所以充耳不聞。

  這是因為貝貝知道自己在田妮這裡,其他人不太可能出現,所以才比較容易
把現實與幻覺區分開,如果到了外面,去辦事的時候,出現這種事情,自己又該
如何去判斷呢?就比如之前靈兒拿刀要殺掉田妮的時候,她當時說的那些話,真
讓自己有些真假莫辨……萬一自己現在真的躺在女子監獄的床上呢?貝貝又有些
迷糊起來,如果……假設……下去到監獄下面之後,自己由於某種原因,因為太
冷,或者別的什麼原因……昏迷了過去……然後自己在昏迷中感覺到靈兒也下來
了,其實她按自己的要求沒下去?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自己特意交待了靈
兒不能下去,以免上面有變,以靈兒的處事,她很可能不會下去。

  自己下去之後沒了回應,所以靈兒才又和其他人一起把自己救了上來?然後
呢?自己想是想不清楚的,還是只有找張婕才能問清楚,也許很多事情張婕都清
楚,可是想讓她說實話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貝貝在那裡胡思亂想著,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懷中的甜甜已然睡熟了,貝貝
親了親甜甜的小臉蛋兒,然後把她放到了自己身側的床上,繼續在那裡苦思著。

  「還沒睡?」

  田妮突然推門進來了。

  「是啊,你也沒睡著?」

  貝貝沒料到田妮居然還沒睡,連衣服都還整整齊齊的。

  「一個人睡不著。」

  田妮臉紅紅地向貝貝床邊走了過來。

  「怎麼了?」

  貝貝感到田妮的神情有些奇怪。

  「睡不著嘛……」

  田妮說著就來到了貝貝的床邊,似乎在猶豫著是否上貝貝的床。

  「那就一起睡吧……」

  貝貝淫笑了一聲。

  「就知道你想……」

  田妮一下子蹭進了貝貝的懷裡,貝貝伸手就在她身上亂摸起來,等摸過一遍
之後,卻發現懷裡的人變成了小怡。

  「靠!」

  貝貝大罵了一聲把小怡推開了,不用說,這又是幻覺,真他媽的要命!「你
不要我了?」

  小怡卻又變成了陳雪。

  貝貝的心開始滴血了,他轉過頭看向了甜甜,卻發現甜甜已經不在了,取而
代之的是小霞偎在他的床裡面:「哥,抱著我睡……」

  貝貝的心都快要碎了……突然窗子外一片亮白,照得房間裡如同白晝一般,
貝貝正驚駭不已時,一輛大卡突然撞倒了房屋的墻面,然後退了回去,門外的街
面上停了一輛裝甲車,李春秋正站在上面獰笑著。

  「我操你媽!」

  貝貝很憤怒地想要衝過去,不料裝甲車周圍突然現出十數個手持衝鋒槍的士
兵,一起向房間裡掃射過來,貝貝看著自己的女生一個一個倒在血泊中,腿傷卻
讓他根本無法前行。

  直到最後李春秋一步一步走過來,把一隻手槍頂在了貝貝的腦門上,一聲悶
響,貝貝眼前一黑,卻突然驚醒了過來。

  甜甜仍然抱在他的懷中,只是她確實睡著了……貝貝一身的汗,心中仍然咚
咚亂跳著,他把甜甜放到身側,半天之後才緩過神來。

  李春秋……難道一切都是因為他?他把小霞弄到哪裡去了?他為什麼要把自
己關起來,甚至想致於死地?他為什麼那麼急於知道靈兒的下落?靈兒和李春秋
之間到底有什麼淵源?無論如何,自己身體恢復之後,和李春秋之間肯定有些事
情要清算的,最重要的是小霞的下落。

  貝貝再次陷入了苦思中,一抬頭,田妮穿著睡衣,披著件衣服推開了房門走
了進來。

  貝貝使勁搖了搖頭,努力不讓自己去看她,剛才那些恐怖的幻覺,他可不想
再來一遍。

  「甜甜睡了嗎?」

  田妮的聲音如夢囈一般,貝貝更加肯定了她是虛幻的。

  「我問你話,你幹嘛不理我?」

  田妮瞪了貝貝一眼,俯下身想從貝貝身側抱走甜甜。

  貝貝突然伸手抱住了田妮,在田妮沒還反應過來之前,貝貝扳住她的臉,在
她嘴脣上重重地吻了一下。

  ‘啪!’這聲音當然不是打蚊子……「靠!這次好象不是幻覺……」

  貝貝摸著自己無比疼痛的臉,死妮子下手真重啊……「再敢對我圖謀不軌,
下次就不是打臉了!」

  田妮使勁擦了擦嘴脣,冷冷地看著貝貝。

  「我以為是幻覺……你剛才確實進來過一趟,而且我們就是這麼親熱的……


  貝貝感到冤死了,不過這種事情怎麼也說不清的。

  「哼!」

  田妮不敢再伸手去抱甜甜了,站在那裡猶豫著是否該回房去。

  「我沒騙你……」

  貝貝灰溜溜地解釋了一下:「你不是說你睡了嗎?怎麼現在會出現在我的房
間裡?」

  「我睡不著!」

  田妮氣哼哼地來了一句。

  「你剛才也是這個理由……」

  貝貝嘆了口氣。

  田妮看貝貝的表情似乎相信了他:「那你記著,不管是現實,還是你自己的
幻覺,都不可以對我做這種事情,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在幻覺中……」

  「是你勾引我的……」

  「你真不要臉!」

  田妮又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大概是肺要氣炸了。

  「唉……」

  貝貝突然象是想到了什麼:「小妮子,你幹嘛老捶你胸口啊?」

  田妮瞪了貝貝一眼,半晌才開口了:「裡面有些疼……」

  「多久了?」

  貝貝皺起了眉頭。

  「沒什麼。」

  田妮不太想說,好象就是被隊長打了半個月之後開始的吧?或許和那件事不
相關,誰知道呢?「有病要去治啊,別拖著……」

  貝貝輕輕地拉住了田妮的手,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但又說不出來。

  「我倒希望自己得什麼病死了,一了百了……」

  田妮臉色很漠然,她努力想把手臂從貝貝的手中抽開。

  「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貝貝皺起了眉頭:「才多大年紀啊?把死了活了的掛在嘴上……」

  「我愛死就死,愛活就活,關你什麼事啊?」

  田妮白了貝貝一眼。

  「唉……就這麼死了實在可惜……你好歹……」

  貝貝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田妮:「嘿嘿,把處女之身給了我算了,不
然太浪費了……」

  田妮這下被貝貝給氣岔了氣兒,兩隻眼晴死瞪了貝貝半天,楞是沒說出話來


  「動心了?」

  貝貝大概還嫌田妮氣得不夠很。

  「切!你想得美……」

  田妮一副很不屑的神情。

  「那你到底想留給誰啊?」

  貝貝撇了撇嘴,他在想,如果之前哪一次,自己狠下心,破了她的身,現在
會是一種什麼情況?「你管我留給誰啊?我給誰也不會給你……」

  「你不是想留給自己吧?哈哈,弄成個老姑娘……嘿嘿,老菜苔……」

  貝貝頗有些樂不可支。

  「留給自己又怎麼樣?我就要做老姑娘,老菜苔,你管得著嗎?」

  田妮捶了捶自己的胸口,神情顯得頗有些氣憤。

  「你幹嘛老捶你胸口啊?很疼?」

  貝貝總覺得田妮捶她胸口沒什麼好事兒,他這次問顯然不是開玩笑的語氣。

  田妮嘆了口氣:「其實不是胸口疼……是……」

  田妮猶豫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乳房:「是這裡疼……」

  「啊?」

  貝貝當然明白田妮指的是什麼:「乳房疼嗎?」

  田妮雖已成年,而且帶了個小孩兒,但終究並沒有結婚,聽到貝貝口中說出
那兩個字,還是有些臉紅,不過她見貝貝沒有說笑的樣子,猶豫了一下之後,還
是點了點頭。

  「那裡怎麼會疼呢?」

  貝貝皺起了眉頭。

  「我自己摸著有硬塊,去網上查過了,那裡疼而且有硬塊,可能是癌症哦…
…」

  田妮看起來似乎有些心神不定。

  「哈哈,別見到風就是雨的,什麼癌症啊?你以為癌症很好得啊?很可能是
乳腺增生,我幫你摸摸看看吧。」

  貝貝雖然也有些擔心,但覺得說成是癌症也太恐怖了些吧?說輕鬆一些,也
免得田妮瞎緊張。

  這世上很多病都是自己嚇出來的,心胸放開闊一些,很多病自己都沒了。

  「你就想占便宜……」

  田妮瞪了貝貝一眼,雖然貝貝的表情顯得很關切,並不象占便宜的樣子。

  「我占你什麼便宜啊?要不明天你自個兒去醫院瞧瞧,最好去女子醫院,不
然檢查你的是女醫生,做B超時肯定是男醫生,那你就尷尬啦……」

  「管他男醫生女醫生,治好病不就得了,你還真是有意思。」

  田妮一邊說一邊繼續摸了摸自己的胸部,好象疼得更厲害了,當然了,這種
事情,越想就越疼。

  「既然男醫生摸得,為什麼我摸不得?其實我比那些男醫生經驗豐富多了,
在韓國的時候,我還給全MM看過婦……」

  貝貝說到這裡,感覺有些不對,連忙止住了。

  「你就是個大流氓……」

  貝貝搖了搖頭:「我反正以前也摸過你那裡了,而且我又不是欠著很想摸你
,這次是真的想幫你看看,如果是癌症,我想我能摸出來的。」

  貝貝確實對女人很有些研究,而且手上摸過的女人乳房,沒有一百,也有八
十了吧?這事情,就是熟能生巧而已……聽到貝貝說癌症,田妮臉色又有些害怕
起來,她似乎已經想讓貝貝幫她摸摸了,但就是放不下這個面子。

  「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把奶水催出來呢,到時候小甜甜就有福了。」

  貝貝占便宜的心其實也有,只是關心田妮身體的成份占了多大半而已。

  「你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

  田妮終於妥協了,貝貝說的是實話,之前他也不是沒摸過,而且田妮確實想
讓貝貝幫她瞧瞧嚴不嚴重,去醫院讓醫生檢查那地方……對一個沒結過婚的人來
說,確實有些為難……貝貝本來想說可以讓鐘醫生幫田妮瞧瞧的,後來覺得何必
呢,自己先摸摸也未嘗不可,其實不管誰摸,最後要放心,還是要做個B超會好
一些。

  「不會的,你放心吧,我還不至於那樣……」

  貝貝撇了撇嘴。

  「你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

  田妮雖然答應了,但還沒有主動向貝貝送過來。

  「我和你那麼熟,現在你和我只是一般朋友了,我能對你下得了手嗎?」

  貝貝還真的快要失去興趣了,每次想摸一下田妮,最後都是被她給弄得沒了
興趣,也難怪她還是處女,活該她一輩子做處女!田妮也不想再說什麼了,她似
乎看到了貝貝眼中的不屑,又猶豫了半刻之後,她來到了貝貝床邊坐了下來:「
你看……要怎麼弄?」

  「把衣服脫下來,躺到床上去。」

  貝貝不假思索地就說了出來。

  「我看……這樣吧。」

  田妮不想赤身裸體地出現在貝貝面前,她轉過身背對著貝貝坐了下來:「你
就把手伸到衣服裡摸摸吧。」

  貝貝搖了搖頭,這樣摸倒也無所謂,只是看不到罷了,說起來,貝貝對田妮
的胸還真提不起什麼興趣,難道真的是太熟了?不過貝貝對田妮的屁股和兩腿間
還是很感興趣的,但是田妮肯定不會讓他摸那裡的。

  貝貝此刻倒還真沒起什麼色心,他想弄清楚田妮到底病得怎麼樣了,需不需
要到醫院去治療。

  貝貝從背後把手伸進了田妮的睡衣裡,田妮的身體一下子扭動了起來,貝貝
搶先開口了:「你幹什麼?」

  「癢……」

  田妮確實有些受不了貝貝就這樣摸進她的腋下。

  「你的事兒還真多……」

  田妮回頭瞪了貝貝一眼,片刻之後平靜了一些:「你再來吧……」

  貝貝這次繞到了田妮的小肚子那裡開始向上,田妮睡衣裡沒穿胸罩,貝貝很
容易就用兩隻手握住了她的兩個乳房,當貝貝握住時,田妮明顯地身子一顫,看
樣子她有些緊張。

  貝貝明顯並沒有太多那方面的感覺,他揉捏著田妮的乳房,感受了一下裡面
是否有腫塊,摸起來裡面確實象是有了硬塊,貝貝皺了皺眉頭,看樣子田妮必須
要去醫院一趟了。

  「什麼地方疼?」

  貝貝一邊摸一邊輕聲問田妮。

  「前面那個地方……嗯……就是那裡……」

  田妮那麼說,貝貝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田妮突然有些後悔,因為她的身
體太敏感了,當貝貝觸到她乳房上某個部位時,她明顯身體起了反應。

  「這裡?」

  貝貝在田妮胸前四處摸著,他基本可以判斷出來,田妮應該是乳腺增生,增
生的程度就不好說了。

  「嗯……」

  田妮聲音越來越低,低得自己都有些聽不見了。

  貝貝當然能感覺出田妮身體的變化,因為田妮的呼吸明顯變得有些急促,聲
音也變得有些低,而且摸到的那個地方,變化更加劇烈。

  不過貝貝還是沒對田妮起什麼歪心,他到目前為止,所做的一切仍然只是為
了探測田妮的病情。

  「現在這裡還疼嗎?」

  貝貝一邊幫田妮按摩著,一邊問她。

  田妮感覺了一下,還別說,貝貝這麼一摸,她居然不疼了,剛才還疼得厲害
,這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好象……」

  田妮想說好多了,又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妥。

  「好象感覺好多了是吧?」

  貝貝接著田妮的話說了下去:「因為我幫你活了血,你十有八九是乳腺增生
,活血之後感覺會好一些。」

  「不會吧?」

  田妮總覺得這些病應該是那些婦女們才會得的,她為什麼會得呢?難道已經
步入婦女的行列了?「你想知道這病的病因嗎?」

  貝貝確實懂一些。

  「嗯……」

  「我說了,你別說我別有用心,我還真沒對你別有用心,你感覺我對你別有
用心了嗎?」

  貝貝可不想好心沒好報。

  「沒有,你說吧。」

  田妮確實感覺貝貝的手比較‘規矩’,雖然這動作本身就屬於不規矩的動作


  「是這樣的,女性在產生情慾之後,乳房會充血,但如果得不到滿足或釋放
,乳房就會反覆充血腫脹,而且充血有時得不到有效消腿,最後就會形成乳腺增
生。」

  貝貝說完之後,想看看田妮的反應,但發現她根本不吱聲了。

  「你是不是有過那種情況?比如……受到某些刺激之後,情慾上升,卻最後
不了了之?」

  貝貝接著問了下去。

  「你不要這麼無聊好不好?」

  田妮把身體搖晃了一下,似乎在表達對貝貝的不滿,可是貝貝雙手從背後握
住她的那種感覺讓她又不忍真正擺脫他……那是讓女人感覺最舒適愜意的一種握
法,加上田妮的身體在這個年齡又是最敏感的,她不可能不喜歡這種感覺。

  「我不是無聊,如果我是醫生,我也會這麼問的。」

  貝貝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不想讓田妮過於敏感之後,想擺脫這種控制,這
死妮子是很難被推倒的,不過今晚似乎有了一個很好的開端。

  田妮又不說話了,貝貝剛才問她的問題,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人活在這個世
上,沒有閉上眼晴,要感受很多東西,不因為你喜歡假正經,某些誘惑和感覺就
不會來……就連控制得很嚴格的Z國電視台,也會有一些親吻甚至很過分的鏡頭
出現,處於某個年齡的,身體健康的女人,在看到這些鏡頭時,不自然會有生理
反應,這並不因為你平時表現得多矜持而有所改變。

  「我問你的問題,沒那麼無聊,你正確回答我,會有助於幫你治好身上的病
,你的病真的可能與那有關,不信你可以上網去查……」

  貝貝又補充了一句。

  田妮又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終於開口了:「有……」

  「有我說的那種情況?」

  貝貝暗笑了一聲,不過沒讓田妮聽到。

  田妮沒再吱聲,在這種情況下,和貝貝談論這個話題,讓她有些尷尬,畢竟
兩人之間已不復之前那種親密關係,而且就算在以前,兩人關係比較親密時,都
沒有談論過這種事情。

  貝貝當然知道田妮沉默代表著默認,話說回來,這死妮子的病很可能就是這
麼得的。

  貝貝猜測有這麼一種可能,就是田妮因為某種原因,對身體的慾望強行進行
了壓製,她不僅沒有和男人接觸,而且也沒有象陳雪那樣,學會自己解決,所以
就一直壓抑……壓抑久的結果,就是身體在遇到外界某些刺激之後變得更敏感,
但又不能得到有效釋放,久而久之,乳房反覆充血,便會導致乳腺增生。

  當然了,是否增生也與女人的身體和精神狀況有關,心情不好也是得這個病
的重要原因之一,看田妮現在的心理狀態,得這種病還真的不足為奇。

  如果從未接觸過男人的女人,對性方面一直一竅不通,可能還不會象田妮這
麼嚴重,但是田妮恰恰又從貝貝那裡了解到了一些知識,並且被他喚起過,所以
後來就自己在抑鬱中形成了這種疾病。

  貝貝猜測的結果和事實差不太多,只是田妮禁慾的原因他並沒有猜對,田妮
禁慾倒確實與貝貝有關,自從離開貝貝以後,每當情慾喚起時,仍然會不由自主
地想起貝貝,但是想到貝貝的時候,會馬上想到他會和哪個女人在做愛……這些
想法結合上田妮自己的幻想,讓她感到非常厭惡,這樣以來,情慾更加變成了一
種痛苦,也讓她更加抑鬱,這樣就形成了一種惡性循環,不得病才怪……自古解
鈴還須繫鈴人,要治好田妮的病,或許還非要貝貝來不可……不過田妮心中對貝
貝的抵制並不因為現在的情況而有所改變,這幾乎成了一個死結。

  「明天你最好去醫院做個B超,如果我分析得不錯,你應該就是乳腺增生,
醫生會給你開一些乳核散結片之類的藥品,不過藥向來不是治病最好的辦法,如
果有可能,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好一些,並且不要讓自己身體的性能量積累得太高
而不去發泄……」

  「聽你這意思,好象……我沒事兒得去找幾個帥哥來耍耍了?」

  田妮不無挪喻地回了貝貝一句。

  「我可以犧牲一下自己,幫你解決一下問題,如果你覺得不好,你也可以自
己解決……」

  貝貝在田妮背後現出了一臉的壞笑。

  「誰要你幫了……」

  田妮悶悶地回了一聲,貝貝說自行解決是什麼意思?她還真不知道……當初
李霞曾經從露露那裡拿回過一些很噁心的東西回來,拉著田妮一起看,那裡面是
兩個女人脫光了,當她們脫光衣服抱在一起的時候,田妮就沒有再看下去了,女
人怎麼自己解決?「那你自己解決吧。」

  貝貝說完之後,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麼:「死妮子,你知道怎麼自己解決吧?


  田妮沒吱聲。

  「你不會不知道怎麼自己解決吧?」

  貝貝又補問了一句。

  田妮還是沒吱聲,看來是默認了。

  貝貝搖了搖頭:「那我教你吧。」

  田妮還是沒說話,看樣子她確實需要貝貝教教了,沒有人給她上過這一課。

  「我教給你自己解決問題的辦法吧。」

  「嗯……」

  田妮終於應了一聲,一來她這會兒被貝貝這樣握著雙乳,確實情慾很有些高
漲,二來貝貝撫摸之後,她雙乳的疼痛似乎馬上就減輕,甚至感覺不到了,有種
藥到病除的那種神奇……當然這乳房疼痛也很讓田妮恐懼才是根本,她雖然有些
厭世,但還不至於到了想死的程度,口中那麼說,只是為了圖個嘴巴痛快而已,
如果真的得了什麼腫瘤之類的,她還是很害怕的。

  「那我開始啦!你別說我對你耍流氓……」

  貝貝咧開嘴笑了笑,當然沒笑出聲來,他在田妮背後,田妮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耍沒耍流氓,你自己心裡清楚……」

  田妮嘴巴上仍然不肯妥協,不過很快她就說不出話來了……貝貝開始很溫柔
地揉弄她的胸前,這次的手法和先前明顯不一樣……因為這次的目的和剛才不一
樣,這次是為了讓田妮徹底喚起,剛才是為了治病……雖然剛才田妮也有情慾上
漲的感覺,但是遠沒有這次強烈,她感覺自己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貝貝能感
到田妮的身體徹底軟了,他知道機不可失,是時候該讓她品嘗一些更深層的感覺
了,也許讓她嘗到甜頭之後,會重新考慮和自己的關係。

  貝貝把一隻手滑向了田妮的小腹,輕輕地用手在她小腹上劃著圈,另一隻手
仍然繼續撫弄著田妮的胸部,這些動作一定不能太刻意,否則就會驚了她,當然
,能推倒田妮也會讓貝貝特別有成就感。

  在田妮的身體不自主地開始顫動之後,貝貝慢慢地把一隻手探進了田妮的睡
褲中,睡褲中就是小內褲,貝貝當然是直接探入到小內褲的裡面去了……貝貝對
女人的生理反應很有研究,當然知道此刻田妮身體所處的狀態,他心中暗想,如
果田妮這時候拒絕自己,這女人也確實太變態了……可以歸於精神有問題的那種
……就在貝貝的手滑過那片森林,準備進入沼澤地的時候,田妮突然象是警醒了
一樣,突然站起了身,把貝貝的雙手從自己身上推開了,站到了床邊半米遠的地
方,不過還是一聲也沒吭。

  還真是一個變態的女人!貝貝心裡暗暗罵道,他猜測田妮那裡已經泥濘不堪
了,或許剛才自己的手應該強行探入到那裡,這麼溫柔,最後還是讓她給跑了…
…「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嗎?」

  貝貝明知故問。

  田妮似乎平靜了一下之後,重新到床邊坐下了,她仍然低著頭,似乎還理了
一下頭髮:「不關你事……我……你……還是……你教給我……我自己弄吧……


  貝貝搖了搖頭,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開口了:「那好吧,我教給你,你按我說
的去做,以後學會了,經常釋放一下自己,對身體會有好處……」

  「好的……」

  田妮這時候倒顯得挺乖的。

  貝貝自己也覺得好笑,居然有這麼一天,要教一個女孩子怎麼自慰……「你
自己把手伸到自己的那個地方……你知道的……」

  貝貝說著之後也感覺彆扭起來,特別是田妮一直低著頭,好象很不情願的樣
子。

  田妮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把手伸進了自己的睡褲。

  「嗯……」

  田妮的手到位之後,很不自然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又迅速地回過了頭去。

  「你摸一摸,大概在靠前一些的位置上,有一個可以摸到的突起點……很明
顯的……你摸到之後,會有一些異樣的感覺……」

  貝貝繼續指導著田妮。

  田妮皺著眉頭自己在那裡四處摸了摸,不過並沒有摸到貝貝所說的那東西,
她不由得有些奇怪,下意識地看了貝貝一眼。

  「摸不到?」

  貝貝很有些奇怪地看著田妮。

  田妮又瞪了貝貝一眼,輕聲嘀咕了一句:「那裡能隨便摸嗎?摸壞了怎麼辦
?」

  雖然田妮的聲音很小,但貝貝還是聽清了,他搖了搖頭:「算了,不難為你
了,到頭來還要說我心懷不軌。」

  田妮又摸了摸,她本來想對貝貝說,那裡有很多肉肉,她也不知道貝貝要讓
她具體摸什麼地方,但這話她說不出口,所以換成了剛才那句。

  貝貝見田妮好象仍然在嘗試,心下不忍,便又開口了:「要不讓我先幫你定
位?」

  田妮仍然不吱聲,貝貝撇了撇嘴:「你房裡有台電腦,能上網嗎?」

  「能啊。」

  田妮不經常上網,特別是和甜甜在一起之後,但是偶爾還是會上一下的。

  「嗯,這樣吧,我去給你找幅圖片,幫你認識一下你自己的生理結構,然後
你再摸就容易些了……」

  貝貝一本正經地告訴田妮。

  田妮似乎想了一會兒,然後站起了身,甜甜已經睡著了,田妮把甜甜的小被
子蓋緊之後,便看了貝貝一眼:「你能走嗎?」

  「你扶著我,我可以走的。」

  貝貝不發燒之後,身體還是恢復了一些力氣,單條腿蹦跳著,倒也能走一小
段路,有田妮扶著,當然就更沒問題了。

  田妮扶住貝貝的時候,貝貝表現得還比較規矩,田妮總感覺今晚的事情怪怪
的,但不知道是為了治病,還是因為某些好奇心,她並沒有拒絕貝貝這種奇怪的
治療方案。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田妮的房間,打開電腦的時候,田妮還是去了貝貝的房間
把甜甜給抱回到自己房間的床上了,甜甜不在她眼面前,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田妮把甜甜安頓好了,來到貝貝電腦屏幕前的時候,貝貝已經打開了一個很
H的網站,裡面論壇每天都有大量的自拍、裸體、偷拍、特寫等圖片,以及很多
色情的BT種子,貝貝這次是有目地性地打開了某些貼子,找到他需要的圖片,
給田妮上一節生理衛生課。

  「好噁心……」

  田妮看到滿屏幕的人肉,不由得轉過了頭去。

  「我就只是找張合適的圖片給你講解一下……你也不用想多了。」

  貝貝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

  「別找理由了,你就喜歡這些東西……還變態到去偷看別人尿尿……」

  田妮對貝貝的歷史可是如數家珍。

  「靠!」

  貝貝靠了一聲之後,沒了下文,誰讓那些事田妮全知道呢?在她面前假正經
是正經不起來的。

  貝貝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幅比較滿意的圖,當然是那種兩腿間某部位的
特清晰的大特寫,找到之後,他拍了拍身邊背對著屏幕的田妮:「好了,開始上
課了。」

  「噁心……」

  田妮看著那圖臉上直發燒。

  「你到底想不想治病啊?」

  貝貝儼然一幅醫生的口吻,當然了,那些男醫生就是這麼嚇唬女病人的,只
要這麼一嚇,女病人沒有不乖乖脫衣服脫褲子讓醫生亂摸的。

  「想……」

  田妮終於平靜了一些,不過還是有點不敢看那屏幕,她心中在想,這圖片也
太恐怖了吧?什麼人照的?被人強迫照的嗎?難道這些人都是暴露狂?「看吧,
這個地方是……這個地方是……」

  貝貝一一給田妮講解著:「你……的地方是這裡……有點看不清,仔細看就
看清了,下面一些就是你……的地方,我現在要講給你的,是這個地方,最上面
這個地方,嗯,就是這個東西……」

  貝貝一邊給田妮講解著,一邊讓她自己摸自己,終於田妮自己摸著摸著低下
了頭去不說話了。

  「找到了?」

  「嗯……」

  「那你自己揉揉它,先要輕一些,有了感覺之後,再重一些。」

  貝貝雖然不是個女人,但在這方面指導起田妮,顯然比田妮自己專業多了。

  「哦……」

  田妮自己揉了兩下,覺得不是很自在,也不舒服,她目光不自覺地向貝貝的
屏幕上看了過去,貝貝顯然正在瀏覽別的圖片,每張圖片都那麼觸目驚心。

  「這些人為什麼要把自己的身體放到網上來給別人看啊?」

  田妮頗有些納悶,因為那些圖片看起來一點也不象是被強迫的,那些人的表
情反而象是非常享受。

  「人都有一種偷窺欲,同時也有暴露自己身體,特別是那個地方的慾望,這
是一種原始本能……」

  貝貝儼然是這方面的專家。

  「鬼扯!」

  田妮覺得貝貝滿嘴的胡話。

  「你沒這愛好,不代表別人就沒有,你是屬於神經特不正常的那種。」

  貝貝撇了撇嘴:「所以你到現在連自慰都不會,還因此得了乳腺增生……」

  「我這裡疼真的是你說的那原因嗎?你不是騙人吧?」

  田妮突然又開始有些懷疑起來。

  「不信拉倒,隨便你了。」

  貝貝懶得和田妮過多理論。

  田妮把貝貝推開了,然後在網上輸入了一些查詢信息,當然是關於乳房疼痛
的,結果還真被貝貝說中了,其中有好幾條信息都提示說慾望得不到滿足,乳房
反覆充血造成氣滯淤積……「我說謊了?算了,我還是不要管你了,好心沒好報
!」

  貝貝趕緊乘機挖苦了田妮幾句。

  田妮一臉的鬱悶,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了,她原本想就自己一個人過下去算
了,哪裡知道性慾得不到滿足,還會生病的,唉……做女人真麻煩啊……當然了
,慾望得不到有效釋放,只是這病的原因之一,貝貝是把它誇大了,田妮真正生
病的原因,是因為心情一直很抑鬱,這一點貝貝雖然提到了,但並沒有多說。

  「好了,既然弄清楚了,就因症治療吧,怎麼不按我說的自慰了?」

  貝貝掩藏住內心的得意,看著這個一貫最假正經的女人當著自己的面做自慰
這種很YD的事情,讓他心中很有成就感。

  「不舒服。」

  田妮搖了搖頭。

  「你自己掌握不了方法,當然會不舒服,如果我幫你摸,肯定會很舒服的。


  貝貝說著說著突然調出了一幅圖片,是一個男人用舌頭舔……的圖。

  「如果象他這樣舔,會更舒服……」

  貝貝趕緊加了一句,這幅圖出現得真是時候。

  「真是……噁心……」

  田妮瞟了一眼那圖,心裡咚咚咚地亂跳起來,她當初決定離開貝貝的時候,
可沒想過還有這麼一天,和他一起看這種噁心的圖片。

  「靠!你能不能換個詞啊?就知道噁心、噁心……沒這些噁心的事情,這世
上哪兒來這麼多的人?」

  貝貝越來越覺得田妮不可理喻了。

  田妮不說話了,她覺得貝貝說的象是很有道理一樣,難道真的是自己不正常
?「你怎麼摸自己不舒服呢?」

  貝貝見田妮不吱聲,只好又主動去關心她了。

  「就是不舒服。」

  田妮說不出來,就算她想描述詳細一些也開不了口。

  「你那裡出水了嗎?」

  貝貝不轉彎抹角了,乾脆直接問了出來。

  「什麼啊?」

  田妮瞪了貝貝一眼。

  「是這樣的。」

  貝貝思考了一會兒措辭:「比如你有時候看到電視上啊,公園裡啊,別人親
嘴什麼的,會感到有些情慾上升,那時候,你這裡會有什麼感覺沒有?」

  貝貝一邊說一邊指了指田妮小腹的下方。

  「哪有……什麼感覺?」

  田妮有些言不由衷。

  「你不和我說實話,我也幫不了你,就算你去找醫生,他們也會問你這些事
情。」

  貝貝威脅了田妮一下。

  田妮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開口了:「有……好象……有種……脹脹的感覺
……」

  「嗯,這就對了,脹脹的感覺出現之後,你有沒有感到你那裡流水了?」

  「不知道。」

  田妮搖了搖頭,把頭低了下去,她總覺得‘流水’這兩個本來很正常的字,
被貝貝說出來,感覺就不太對勁了,怎麼個不對勁,她暫時也想不清楚。

  「這個怎麼會不知道?」

  貝貝搖了搖頭:「你事後換內褲的時候,內褲有沒有濕你不知道啊?你還真
夠笨的!」

  「你說什麼?」

  田妮一下子惱了,惡狠狠地瞪著貝貝。

  「我笨,我笨,口誤,口誤。」
2017-1-31 14:25#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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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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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連忙改口了,差點就對她不耐煩了,現在自己這情況,還要指望著她呢
,別惹她生氣的好。

  「這還差不多。」

  田妮見貝貝這麼快服軟,心中暢快了不少。

  「那你內褲到底有沒有濕?」

  貝貝繼續著他剛才的問題,和一個假正經的女人談這些事情,還真夠麻煩的


  「可能吧……」

  「什麼是可能啊?到底有沒有……」

  「就算有吧……」

  「靠!」

  貝貝很鄙夷地看了田妮一眼,有就是有,還可能呢,算有……唉,真服了她
的氣!「那就對了。」

  貝貝見田妮好歹也承認了,終於可以說下一步的事情了:「當你那裡濕了之
後,你再摸自己就不會不舒服了,那些水水很粘,起到了一些潤滑和保護的作用
……」

  這時候貝貝剛好又翻到了一張他很需要的圖片,他指了指給田妮:「你看,
這就是那些水水。」

  正說著話,右下角的QQ突然彈出了一個消息框,它擋住了部分網頁,貝貝
準備順手把它叉掉,掃了一眼內容,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國家軍委副主席、國防部長李春秋正在M國進行訪問,M國新當選的總統
奧巴馬與李部長進行了親切……’貝貝腦子裡一懵,半天沒能反應過來,田妮見
他許久未說話,不由得有些奇怪,再看過去的時候,發現貝貝正在瀏覽一個新聞
網頁。

  「他做了國防部長,你不知道麼?」

  田妮顯然覺察出了貝貝的臉色有些不對。

  「什麼時候的事情?」

  貝貝本能地問了一句,這是在做夢嗎?為什麼這個世界變化這麼大?就因為
自己在監獄裡呆了幾個月?「他上任?」

  「嗯……」

  「半個月前吧……」

  貝貝低下了頭,一句話也不說了。

  「你是不是認為……你現在的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嗎?」

  田妮輕輕地問了貝貝一聲。

  「你覺得呢?」

  貝貝反問了田妮一聲。

  「不管是不是的,我只想勸你一句,算了吧……別再介入那些事情了,也別
再進入那個圈子,做一個小老百姓是最幸福的,如果你不肯罷手,遲早有一天你
會死了連屍體都見不著的。」

  田妮說到這裡的時候,情緒顯得微微有些激動。

  「他憑什麼做國防部長?軍委……副主席?」

  貝貝似乎陷入了苦思。

  「不憑什麼,難道還要你批准嗎?」

  「他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貝貝輕聲嘀咕了一句。

  「搞政治的,有幾個是好東西?」

  田妮反問了貝貝一句。

  貝貝怔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了:「我……現在……關心的是,我妹妹小霞的
下落……也不知道那次的事情之後,她到底去了哪裡……」

  「她是李春秋的親侄女,難道你擔心他對會她不利?」

  田妮瞪了貝貝一眼。

  「那為什麼小霞的電話總是打不通呢?」

  貝貝嘆了口氣。

  「可能小霞現在不太方便和你聯繫吧。」

  田妮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也懶得知道。

  「唉……」

  貝貝嘆了口氣,把網頁全關了,然後扶著椅子站了起來,「你想去哪裡?」

  田妮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

  「我這樣子能去哪裡?」

  貝貝看著自己受傷的腿,心中煩燥極了。

  「你的事……我也不該多說什麼……當然,我也沒資格說你什麼,只是我覺
得,以後……不管你去哪裡,去做什麼,先把傷養好再說吧……不然你連你自己
都顧不了……」

  「我知道……」

  貝貝試著用那條傷腿觸了一下地面,別說走路了,就算觸到地面都受不了。

  難道要單腿四處蹦嗎?「你好象還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幻想症……」

  田妮又補了一句。

  「確實……」

  貝貝回看了田妮一眼:「其實我根本不確定你現在是不是真實的……」

  「真不真實重要嗎?也許……每個人都生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裡……」

  田妮神情變得有些漠然。

  「你別這樣說話,我會產生幻覺的……」

  貝貝使勁抓了抓腦袋,他寧可相信現在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否則他真的接受
不了。

  「我能幹擾到你嗎?你是無所不能的貝貝。」

  田妮挖苦了貝貝一句。

  「你不用打擊我。」

  貝貝擺了擺手:「我要回房睡覺去了。」

  「我沒打擊你,你不是一直很驕傲的嗎?」

  田妮又補上了一句,不過這次貝貝沒有回話,直接扶著墻出去了。

  田妮看著貝貝離開的身影,心裡很有些不是滋味,過了一會兒之後,她強迫
自己不再想關於他的任何事情,很快把情緒轉移了,這也已經成了她的一種習慣


  貝貝並沒有回房去睡覺,而是摸到了後院裡,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到了晚
上之後,天氣真的轉冷了,如果貝貝仍然在發燒,他現在肯定不敢坐在這裡,不
過現在他已經沒發燒了。

  天上陰沉沉的,沒有月亮,也看不到什麼星光,貝貝仰望著黑乎乎的夜空,
突然有些恍惚,恍惚之中似乎仍然身在監獄,片刻的恍惚之後,他一下子又驚醒
過來,雖然天很冷,但他仍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李春秋做了國防部長之後,想接觸他就更難了,原軍委副主席,自己那個莫
名其妙的爺爺,現在掛了閒職……而黃部長那幫人,如果不主動聯繫自己,貝貝
也沒辦法聯繫上他們。

  為什麼自己的那個爺爺從來不幫自己,卻把位置‘讓’給了李春秋呢?李春
秋和那人又是什麼關係?原本一直是自己和霞光在W城依靠的軍區,為何在李春
夏死了之後,迅速和自己翻了臉?自己曾經洋洋得意很多人把自己看成了W城的
地下皇帝,可惜……李春秋翻手覆掌之間,自己馬上什麼都不是了,淪落到階下
囚,直至到現在這般落魄。

  自己原本有很多機會發展和壯大,但是這一年多來,自己都乾了些什麼?朱
巡更可能對自己徹底失望了,所以後來什麼也不在自己面前說了,強占了王朝軍
心愛的女人之後,王朝軍在自己面前也變得諱莫如深,本來手下也不乏精兵強將
,可惜他們跟錯了人……如果回到三國時代,自己頂多能算上呂布那樣的猛將,
卻有勇無謀,最終落得個慘慘凄凄的下場……唉……性格決定命運……一切還來
得及嗎?貝貝緊皺著眉頭,在黑夜中不停地反省著自己,自己這種人,想要擴展
實力,和張婕那種人合作,或許是最好的選擇,可惜張婕是那種要控制一切的人
,自己和她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要聽她的安排,這讓人心中很不爽……再說了
,張婕這個人可信嗎?所有的一切會和她有關嗎?為什麼一遇到困境的時候,自
己總會想到她?難道對她也有了依賴性?自己如果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投靠了張婕
,那這輩子在她面前也別指望抬起頭來了……想來想去,靈兒是最可靠的,和她
在一起,貝貝從來都沒有感覺到自卑過,因為和靈兒並肩作戰的時候,她在自己
面前的時候,總是對自己言聽計從……命運卻和自己開了一個大玩笑,靈兒總是
不能和自己在一起……她每次出現就和她每次消失是一樣的,沒有任何預兆,不
知道到底是什麼事絆住了她,也不知道她都在忙些什麼……如果靈兒真有她自己
的安排,那麼自己一次一次地打亂了她的計劃,讓她被迫停下手中的事情過來救
自己,這真讓人感到羞恥……這一刻,靈兒究竟在什麼地方?她安全嗎?她……
還在人世嗎?貝貝在院子中越坐越冷,不止是身上冷,心中更加的冷。

  「你該回房去睡了,才發了燒,小心又病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田妮來到了貝貝的身後。

  「要你管?」

  貝貝情緒很差,有些不耐煩地回了田妮一句。

  「誰要管你了?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聽不聽隨便你了。」

  田妮氣得差點想要發火,最後還是算了,她轉身向房間裡走去。

  「小妮子……」

  貝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在田妮即將回房之前喊住了她。

  「又怎麼了?」

  田妮有些不耐煩地回看了貝貝一眼。

  「我心裡煩,剛才……唉……不該那種語氣和你說話……你別生氣……」

  貝貝說完嘆了口氣。

  「我才沒心情生你的氣……」

  田妮搖了搖頭,她知道貝貝心情不好,也不想和他計較什麼:「你別太坐久
了,再病了我可不想管你了。」

  「你不管我還有誰管我呢?」

  貝貝向田妮笑了笑。

  「切!很多人排著隊想管你呢!我才沒那份閒心自作多情。」

  田妮說著又想起了貝貝那些女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陣厭惡。

  「我們好歹在法律上還算是夫妻關係……」

  貝貝開始調侃田妮了。

  「是嗎?和我結婚的那個貝貝,從法律的角度來說,已經死了,誰知道現在
坐在這兒的是誰?」

  田妮撇了撇嘴,她說的倒是句實話,貝貝後來的身份全都重做了。

  「是啊,我到底是誰?」

  貝貝輕輕地反問了自己一句。

  「你……你沒事兒吧?」

  田妮發現貝貝神情有些失常,心中開始後悔自己不該拿那些話撩他。

  「我……在想……我到底是誰?」

  貝貝用手抓著自己的腦袋,似乎有些抓狂了。

  「喂喂喂……你是貝貝啊,別這樣……」

  田妮慌了神,連忙回到貝貝身邊把他抱住了。

  「我是貝貝?」

  貝貝用一種空洞洞的眼神看著田妮,似乎靈魂已經從他體內消失了。

  「是啊,你是我師兄,我們在五湖聯校實驗室呆了一年多……」

  田妮輕輕撫摸著貝貝的腦袋,力圖使他平靜下來。

  貝貝把腦袋靠在了田妮的胸前,一副沉醉的樣子:「真暖和……」

  「你……沒事兒了?」

  田妮感覺貝貝突然語氣正常多了。

  「哈哈。」

  貝貝壞笑了起來。

  「這樣很好玩兒嗎?」

  田妮氣急敗壞地推開了貝貝:「如果你再耍我一次,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理
你!」

  這輩子都不再理我?貝貝撇了撇嘴,這話說一百遍就沒有人信了……「開個
玩笑嘛……和我在一起別把神經崩這麼緊好不好?我又不是你的階級敵人……」

  貝貝趕緊道歉。

  田妮又瞪了貝貝一眼,也不想再生他的氣了,片刻之後她還是催了一句:「
進去吧,外面涼。」

  「好的。」

  貝貝這次很乖地和田妮一起回了房間,田妮幫他在床上躺好之後,便回了自
己的房間裡去了。

  第二天田妮在爐子上留了些吃的東西給貝貝,很早就出門去了,貝貝起床後
沒見到田妮和甜甜,心情有些鬱悶,邊吃東西邊坐在後院裡曬太陽。

  太陽暖融融地照了下來,照得貝貝身上有些發軟,如果自己不認識李霞,如
果自己不那麼花心,如果按張導一年多之前,當時的想法,自己和小妮子談朋友
,結婚……現在自己大概是和田妮一起,在還沒有破敗的大華夏公司,或者張婕
單獨成立的盛世集團是做一名中層管理人員,和田妮雙宿雙棲,然後生一個長得
不象靈兒,而是象田妮的女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偶爾也會有這種曬太陽
的時候……那種生活好嗎?再次……也許自己會離開張婕和田妮,出外打工,做
一名普普通通的打工者……唉……怎麼有這麼不上進的想法……自己本來就是一
個不太上進的人……偶爾上進幾次的時候,半途中又泡妞去了,大多數時候那些
所謂的‘大事’還是不了了之……能半躺在這裡曬太陽,大概就是一種幸福了,
從M國逃脫的時候,那顆狙擊子彈如果擊中的是自己的腦袋,或者後背……自己
連在這裡躺著曬太陽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些想法真是不上進……小霞下落不明,靈兒生死未卜,其他的女孩兒此刻
更不知道身在何處,自己倒象是想什麼也不管了一樣……不是不想管啊,現在心
有餘而力不足……曬了好一會兒太陽之後,貝貝回到了房間裡,無聊便去了田妮
的房間裡打開電腦上網,國際金融危機仍然在繼續,似乎有擴大化的趨勢,Z國
與非洲加強合作,在東非建立了一塊殖民地……應該不是第一塊吧?貝貝心裡想
,張婕其實在非洲已經有好幾塊殖民地了,只是不知道算不算Z國的。

  死妮子去了什麼地方?也不留個口信……貝貝雙擊了一下田妮桌面上的QQ
圖標,沒想到死妮子的QQ是自動登錄的,不用輸密碼,小企鵝扭了扭之後就登
錄上去了。

  居然還有QQ在閃,貝貝笑嘻嘻地點開了QQ,這下死妮子有什麼秘密自己
就全知道了,昨天當著她的面不好查看她QQ。

  貝貝點了點那閃動的圖像之後,彈出了兩個對話框,一個是露露的,一個不
認識,是男的,網名叫下午茶。

  貝貝當然比較關注露露發來的信息,上面只有一句話:「見到貝貝了嗎?」

  丫的,難道實驗室樓前的‘偶遇’,其實是田妮得到露露消息之後,一直在
那裡等自己?貝貝準備套套露露的話,同時也逗她玩玩兒,正準備說話的時候,
露露的頭像灰了,再看她發信息的時候,是早上八點多鐘的時候,現在已經十二
點多了……算了,看看那個下午茶是什麼人吧,該不會想和死妮子有什麼發展吧
?那丫的還在線……那條訊息也是他才發出來的,大概是看到田妮上線了吧?貝
貝先敲了個‘在’,然後點開了兩人的聊天記錄。

  靠!好長啊!不過看最早的日期,也只有三天,但是看樣子他們早就認識了
……之前田妮應該在別的電腦上和他聊過……貝貝從他們聊天的內容很快判斷出
那男的明顯在追田妮,田妮對他不是很反感,但也沒表示過親近,但是他們兩人
的關係肯定已經能算上是朋友了,因為聊得還挺開心的。

  「看了昨晚的‘快樂大本營’沒有?」

  那男的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貝貝差點一口血吐出來,丫的,男人也談這種話題?你還是男人嗎?死妮子
肯定喜歡,難怪會和他成為聊友……「沒。」

  貝貝很簡單地敲了一個字。

  「昨天節目還不錯啊,笑死我了……」

  那男人開始喋喋不休起來,貝貝打開了網頁,對他的長篇大論表示了無視,
偶爾回一句「是啊……」

  之類的。

  「你今天好象情緒不高?要不我下午陪你一起找個地方坐坐吧?」

  那男人又在找機會向田妮發出邀請了。

  「沒心情,最近我查出得了乙肝,醫生說……正在傳染期,要住院一段時間
……下午就去辦住院手續……」

  「哦……」

  那男人這次只回了一個字過來。

  「住院要交一筆押金,五千塊錢,我沒醫療保險,到處借了一下,只借到兩
千,不知道你能不能……」

  貝貝把這句話敲過去之後,下午茶一直沒有回話,又過了一會兒之後,他頭
像變灰了。

  「還在嗎?沒有三千,能給幾百也行……」

  貝貝又敲了一句過去。

  再沒有回音了。

  丫的……貝貝非常得意地銷毀了自己和‘下午茶’的聊天記錄,這個聊友估
計再也不會出現在田妮的QQ上了。

  貝貝又查看了一下田妮其他的聊天記錄,大概還有三四個人,有長有短,不
過都沒有和這個‘下午茶’聊得多,而且他們都不在線。

  不過戲耍了一下那個下午茶,讓貝貝很是開心,死妮子恐怕怎麼都不會想到
她那個最親密的聊友會這麼突然消失了,哈哈,貝貝笑是肚子都要疼了。

  昨晚發燒之後,腿傷今天的表現還不錯,炎症似乎都消失了,如果不再動到
傷口,應該能慢慢愈合吧?不過這傷要徹底好,恐怕至少得半個月,還真是煩人


  幻覺仍然不時出現,貝貝把握住一個原則,那就是根據正常的邏輯判斷,那
些幻覺究竟是真是假,就比如靈兒、小霞等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那肯定是不可
能的了……傷好了之後,第一件事,是要去霞光進行一些調查,現在執掌霞光的
人,肯定和李春秋有著很密切的關係,而且說不定會知道小霞的下落。

  如果自己的敵人真的是李春秋,以後要對付他就沒有那麼容易了,不過貝貝
雖然不喜歡李春秋,但仍然沒有想把他當做是自己的敵人,在貝貝心裡,李春秋
畢竟是李霞的親叔叔。

  為了讓腿傷的傷口不再迸裂,貝貝雖然很無聊,但仍然沒有出門,只是偶爾
去後院走動走動,再就是做一些上身的鍛煉,保持自己的體力。

  下午時分,田妮才從外面回來了,手上拎了很多袋子,看起來她是采購東西
去了,貝貝看到田妮之後,不由得問了一聲:「甜甜呢?」

  「在隔壁的婆婆那裡。」

  田妮一邊把東西放到桌子上,一邊回答了貝貝一聲。

  「你怎麼隨便把她丟到別人家裡?」

  貝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麼啦?有意見?有意見你別睡那麼死啊?睡得象頭死豬一樣!」

  田妮見貝貝語氣不太好聽,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

  「你別象個刺蝟好不好?我好聲好氣地問你一句,你就發那麼大火,還罵人
。」

  貝貝也有些煩了。

  「覺得我很不爽是吧?那別住這裡,沒有人要留你在這裡。」

  田妮重重地把一些買來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你又沒到更年期,這麼容易發火……真是莫名其妙……」

  貝貝聲音低了下來,他知道田妮說氣話,也不想和她一般見識。

  「我莫名其妙關你什麼事啊!?」

  田妮就象吃了火藥一般,還越燒越旺了。

  「算我錯了……我不說了……」

  貝貝擺了擺手,難怪說好男不與女鬥,唉……這死妮子,才二十多歲的人,
怎麼就整得象一更年期的中年婦女一般……「你心裡不爽,去把甜甜接回來啊,
就在隔壁。」

  田妮指了指門外。

  貝貝一隻腿站了起來:「左邊?」

  田妮又瞪了貝貝一眼,轉身出了門,過了一會兒之後,把甜甜從外面抱了回
來。

  「你的寶貝女兒,你真的疼她嗎?」

  田妮把甜甜丟到了貝貝懷裡,甜甜大概意識到了田妮和貝貝在吵架,眼晴很
驚恐地看著兩人。

  「你別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等我過兩天腿好一些之後,就不會再呆在這裡
煩你了。」

  貝貝低低地應了一句,抱著甜甜坐回了凳子上。

  田妮沒再說話,氣咻咻地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背對著貝貝。

  過了好一會兒,貝貝瞅了瞅田妮,發現她仍然坐在那裡生悶氣,便主動問了
她一句:「你是不是在外面又惹什麼氣了?幹嘛對我發這麼大的火?」

  田妮仍然不吱聲,貝貝看了看她買回來的那些東西,大多是些水果之類的,
想她在外面也不會惹出什麼大事兒來,多半是和水果販子討價還價的時候吵了起
來。

  真弄不懂她……貝貝推來小車,把甜甜放了進去,然後剝開了一個柚子,取
了一瓣拿到了田妮的面前:「吃點柚子,消消氣。」

  田妮瞪了貝貝一眼,還是沒說話。

  貝貝從背後抱住了田妮:「別這麼生氣,有火就發出來,老這麼悶著,以後
就不只是乳腺增生了,弄一臉黃斑出來就好看了。」

  「我一臉黃斑關你什麼事!?」

  田妮又瞪了貝貝一眼:「誰允許你抱著我了?」

  「我是好心勸你,吃塊柚子吧。」

  貝貝鬆開了田妮,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田妮伸手接過了貝貝的柚子,在那裡慢慢吃了起來,貝貝突然象是想起了什
麼:「小妮子,你上午是不是去了醫院?」

  田妮沒吱聲,只是點了點頭。

  「醫生怎麼說?」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也太粗心了,該想起來她是去了醫院……「癌症晚
期,活不了幾天了。」

  田妮說著,惡狠狠地咬了一口柚子。

  「不會吧?你這麼活蹦亂跳的……」

  貝貝大吃了一驚,隨後去翻田妮拎回來的東西,田妮起身阻止他,還是被貝
貝給找到了。

  一份病歷。

  貝貝拿到病歷的時候還是很有些擔心的,小妮子不是說真的吧?田妮拍打著
貝貝的背:「誰允許你看我的病歷了?」

  貝貝已經把病歷給翻開了,醫生的字雖然潦草,但還認得清,一點也沒錯,
和貝貝判斷的一樣,乳腺增生……「嘿嘿。」

  貝貝笑了兩聲,提起的心也放了下去。

  田妮一把把病歷給奪了過去,然後白了貝貝一眼。

  「做B超了嗎?」

  貝貝不沒看到檢查單呢。

  「你管呢!」

  「是男醫生做的還是女醫生做的?」

  貝貝關心的內容總是很奇怪。

  田妮也很奇怪地瞪了貝貝一眼,然後想了想才又開口:「男醫生,小帥哥呢
。」

  「是吧?」

  貝貝裂嘴笑了笑,然後把手向田妮的胸前探了過去:「他怎麼給你檢查的?
是不是摸這裡又摸這裡啊?」

  「你變態!」

  田妮避不開貝貝,在貝貝的腳上使勁踩了一下。

  「唉喲……」

  貝貝猝不及防,差點倒在了地上,幸虧伸手扶住了桌子:「死妮子!下腳還
真重!」

  「你再敢對我動手動手試試?」

  田妮退了兩步,然後單手叉腰站住了。

  「靠!夫妻間動手動腳不是很正常?我還沒有要求做丈夫的行房權利呢!」

  貝貝苦著臉,找到凳子坐了下來。

  田妮已經不想再說那句‘誰和你是夫妻啊’這句話了,對於死了臉的貝貝來
說,這種話越說他越帶勁,於是乾脆不理他。

  「讓別人摸卻不讓你老公我摸,唉……這世道啊……」

  貝貝見田妮不理他,只好自己說自己的了。

  「從今天起,我要加強鍛煉了。」

  田妮的火氣似乎已經消了,而且也轉換了話題。

  「醫生說的?」

  貝貝一邊吃柚子,一邊問了一句。

  「是啊。」

  田妮站起身來扭了扭腰,大概在琢磨怎麼開始她的鍛煉。

  「男醫生還是女醫生啊?」

  貝貝一直在幻想著男醫生摸田妮的胸,給她做檢查的情景,他發現自己不僅
沒吃醋,還有些‘性’趣盎然,如果有個男醫生給田妮做婦檢,她會不會流水啊
?哈哈。

  「你變態啊!」

  田妮大致猜出了貝貝在想什麼,不過她以為貝貝在吃醋,如果她知道了貝貝
的真實想法,不知道會不會氣昏過去。

  「嘿嘿。」

  貝貝乾笑了兩聲,幻想歸幻想,死妮子真給人占了便宜去,那一定要找回來
才行,很快貝貝也轉換了話題:「你想開始鍛煉?我最在行了,給你制訂一套計
劃如何?」

  「好啊。」

  田妮知道這種事情貝貝肯定比她在行。

  「不過有條件的。」

  貝貝加上了一句。

  「有條件那就算了。」

  田妮根本不上當。

  「唉……就一點點小條件……比如你幫我掏掏耳朵之類的……」

  貝貝連忙解釋了一下。

  「這個嘛……」

  田妮撇了撇嘴,似乎她並不吃虧,於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好吧。」

  「嘿嘿,那現在就到後院幫我掏耳朵吧。」

  貝貝準備好好享受一下了,很久沒讓死妮子掏耳朵了。

  「先拿計劃出來。」

  田妮倒也不含糊。

  貝貝搖了搖頭,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制訂了一下計劃出來:「先到床上去做
五十個仰臥起坐吧。」

  「五十個?你想要我的命吧?」

  田妮搖了搖頭。

  「靠!五十個是起步,以後每天至少五組,每組一百個。」

  貝貝看起來一點也不象開玩笑。

  「那……五十個分組做行不行?」

  田妮好象是下定決心要鍛煉身體了。

  「也行。」

  貝貝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把甜甜推進了房間裡,脫鞋上到床上,本來貝貝應該坐在田妮的腳
踝上的,但是他估計自己坐上去有可能把她小腿壓斷,最後還是算了,準備用自
己的一隻腿壓住田妮,也差不多夠了。

  田妮用盡了力氣做了十五個,再也做不動了,不管貝貝怎麼說,她打死也不
起來了。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公報私仇?借機會整我?」

  田妮覺得背後酸得不行了。

  「這樣吧,我先做,一口氣做多少算多少,你合起來只做我一半數量就可以
了。」

  貝貝說著就在田妮身邊躺了下來。

  田妮以為貝貝要抱她,連忙坐了起來,之後才反應過來貝貝要做了,聽到貝
貝談的條件,她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覺得貝貝大病初愈,腿上還有傷,想來也
做不了多少個吧?「那好吧。」

  田妮說著就來到床尾坐下了,摸了摸貝貝的腿:「要不要我壓?」

  「你坐我腳踝那裡吧。」

  貝貝把雙手交叉放在了腦後。

  「你的腿能行嗎?」

  田妮又問了一句。

  「腳踝又沒傷著。」

  貝貝笑了笑。

  田妮在貝貝的腳踝處坐住了,貝貝很不老實地用腳背摸了摸田妮的屁股,不
過田妮沒感覺出來,還以為貝貝調整姿勢呢。

  「你笑什麼?」

  田妮瞪了貝貝一眼。

  「我笑了嗎?沒有啊?」

  貝貝說著便抱著頭起來了,然後示意田妮:「數數。」

  「一、二、三……」

  田妮漫不經心地開始數了起來,誰知道這一數就數到了八十多了。

  「你身上還有傷,能行嗎?」

  田妮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為了讓你多鍛煉鍛煉身體,我得拼了。」

  貝貝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算了算了,我答應做完五十個,你不用做了。」

  田妮不知道啥時候開始又有些心疼貝貝了,怕他的傷口掙裂了。

  「到一百個再說吧。」

  貝貝自己接著數了起來:「九十一、九十二……」

  終於一百個做完,貝貝仿佛沒吃什麼力,田妮搖了搖頭,她不得不承認,眼
前這個男人對她那種致命的吸引力從來沒有消失過,自己迷戀他,完全不是因為
他帥,而是因為他的頑強和那種永遠樂觀的人生態度。

  「該你啦!」

  貝貝把田妮推倒在了床上。

  「你想幹嘛?」

  田妮有種要被強姦的感覺。

  「靠!監督你鍛煉身體,你以為我要幹嘛?強姦你啊?」

  貝貝用小腿壓住了田妮的腳踝:「繼續吧。」

  田妮用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在和貝貝不斷的討價還價磨嘴皮子中,終於
把五十個仰臥起坐給做完了。

  「我要死了。」

  田妮躺在那裡一動也不想動了。

  「這是第一項,我們現在開始第二項了。」

  貝貝鍛煉身體倒是有很多種方式的。

  「我放棄了。」

  田妮看著天花板,打死也不肯起來了。

  「放棄?也可以,那得讓我親一下。」

  貝貝說著就把嘴脣往田妮臉邊上湊。

  「算了算了,我還是接著鍛煉吧。」

  田妮連忙從床上起來了。

  「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第二項:嗯……你先從五禽戲開始吧……」……「舒服嗎
?」

  鍛煉完之後,貝貝和田妮一起半躺在院子裡曬太陽。

  「我快散架了。」

  田妮懶懶地伸了個懶腰。

  「你身體底子其實不錯,應該要經常鍛煉鍛煉……小霞就比較注重鍛煉……


  「這個我比你清楚。」

  田妮打斷了貝貝的話,把頭轉向了一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又有了從
前和貝貝在一起的那種感覺,貝貝突然提到別的女孩子,把她一下又拉回了現實


  「該給我掏耳朵了。」

  貝貝拉了拉田妮的手臂。

  田妮又伸了個懶腰:「我要再躺會兒……別說,鍛煉完了之後,這樣躺著還
真舒服……」

  「鍛煉完之後,是不應該這麼躺著的,全浪費了,這次就算了……」

  貝貝撇了撇嘴。

  「好吧,給你掏耳朵。」

  田妮霉著臉坐了起來。

  「嘿嘿。」

  貝貝很開心地把腦袋往田妮懷裡一倒,把耳朵朝天豎了起來。

  田妮從包包裡取出耳勺,準備掰開貝貝的耳朵觀察一下的時候,突然想起了
從前的一些事情,心中不由得一痛,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重新平靜下來。

  耳朵裡面是人體內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它直達你的大腦,一把耳勺,甚至可
以通過你的耳朵傷害到你的大腦。

  除了醫生、侍者和專業人員,就只有最親密最信任的人之間,才會做這種從
遠古時代就有的這種運動了,就象曬太陽的猩猩猴子們之間互相捉蝨子一樣……
貝貝讓田妮掏耳朵,當然不是因為耳朵堵住了,聽不見了,而是那種在太陽底下
,躺在她懷中,讓她抱著腦袋那種懶洋洋的感覺很讓人陶醉……田妮扯著貝貝的
耳朵,扳著貝貝的腦袋左瞅右晃,終於找到一個太陽直射的角度,然後拍了拍貝
貝的臉:「別動啦!我要開始掏了。」

  「嗯。」

  貝貝閉上眼睛,很享受地把腦袋擠在田妮的懷裡,這時候的田妮和從前一樣
溫柔,當然,前提條件是她這會兒不要想起其他的女人……「找別人給你掏過耳
朵沒?」

  田妮把耳勺放到貝貝的耳朵邊上的時候,並不如貝貝所願地想起了其他的女
人。

  「沒啊……我的耳朵只讓你掏過……」

  貝貝說這話的時候,就象一個處女對她新婚的丈夫保證:‘我的身體只讓你
碰過’一樣。

  「哼!」

  田妮不知道在哼什麼,不過還是很小心翼翼地把耳勺伸進了貝貝的耳朵。

  貝貝聽到這一聲‘哼’感覺有些不妙,這死妮子醋勁好象上來了,萬一她發
起神經來,在自己的耳朵裡亂攪一番,那自己腦袋裡豈不是被她攪成了一團漿糊
?後悔啊……不該讓她掏耳朵的……要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才行……「真懷念當
時在實驗室的生活,那時候的日子很簡單,思想也很單純……」

  貝貝實在找不到更合適的話題了,只好扯以前。

  「你那時候單純嗎?沒看出來……」

  田妮撇了撇嘴。

  「嘿嘿。」

  貝貝笑了笑:「至少那時候,我沒對你打什麼歪心思……」

  「那我該慶幸一下……」

  「我還記得那時候……每次去了實驗室,剛坐下,你就會給我泡杯茶,還幫
我抹桌子。」

  貝貝懶洋洋地繼續著他的話題。

  「誰幫你抹桌子啦!」

  田妮噘起了嘴,回想起來,那時候還真丟人,整天就想著討好他……「嘿嘿
,當時我覺得我這個小師妹好勤快啊……誰娶了她一定會很幸福……」

  田妮不吱聲了,她實在不想搭貝貝的這些話。

  見田妮不吱聲,貝貝又繼續說了下去:「那時候覺得你很單純,很溫柔,很
好騙……一逗你就笑,也特開心、特樂觀的一個人……嘿嘿……」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特可惡,特討厭是吧?」

  田妮把貝貝嘿嘿後面省略掉的意思補充了一下。

  「怎麼會呢?人總是要長大的。」

  貝貝很委婉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觀點。

  「是啊,在你對我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中長大……」

  「話不能這麼說……我除了那一次……情緒有些異常……其他什麼時候對你
動過一指頭?都是你在對我施加暴力……」

  貝貝辯解了一下,田妮離開他之後,他一直想找機會和她講講道理,可她好
象已經沒什麼興趣了,現在也算是個機會。

  「你覺得動手打我才是傷害我嗎?」

  田妮本不想再談這些話題的,被貝貝這時候提出來,還是忍不住說了下去。

  貝貝知道田妮想說些什麼了,便不再打斷她,好讓她繼續說下去。

  「我其實要求很簡單,只是希望一份完全的愛罷了,這些話對你說也沒什麼
意義,也許我當初就不該幻想你哪一天能收心……把愛轉移到我身上來……」

  田妮停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了:「就比如……比如……你如果真的愛我,
卻發現我今天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明天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而且都為別的男人
生孩子了,你心中會做何感受?」

  貝貝不吱聲了,田妮的要求,他辦不到,他的生活,田妮永遠也不可能接受
,這註定了兩個人永遠無法相互妥協……「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

  貝貝對應田妮的那些話,永遠都是他這句辯白。

  「女人在愛情的排他性和妒忌心方面一點也不比男人差,甚至比男人還要更
在意一些……你身邊那些女孩子,因為各種原因,並沒有表現出來罷了,真正到
了某一天,你以為她們真的可以和平共處嗎?」

  田妮反問了貝貝一句。

  貝貝不吱聲了,說起來,他的水寨,即使是沒有被外力催毀,但也已經現出
了很大的危機,舒心和張茜因為處於極度弱勢,依附於自己,根本算不上是愛情
……胡春梅多半只是為了錢和富貴而已……小雨生下樂樂之後,義無返顧地離開
了,陳雪留了下來,每天也不是很開心,跳過一次樓,難道還要跳第二次?其他
人,壓根就沒把水寨當成過一個共同的家,只是在大型娛樂的時候,會回來一下
……最重要的是自己,心中雖然一再想把水寨當成是一個共同的家,但是自從水
寨建立之後,自己幾乎就沒有真正在裡面多呆過,為什麼呢?因為自己一直在迴
避某些矛盾……水寨,不是別人摧毀的,它只是建立在自己心中,並未真正建立
起來過……「你的靈兒,我聽說她還活著……她大概是因為某種原因,被迫離開
了你,如果她某一天,解決了她所有的問題,回到你身邊之後,她難道真的能容
忍你床邊還睡著另外一個女人?」

  田妮繼續說了下去,不過語氣顯得平靜多了,就象在說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
事兒。

  「還有你妹妹小霞。」

  田妮停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了:「因為兄妹關係,她在和你之間的關係上,
始終擺脫不了一個妹妹的身份,所以也沒有對你的花心表現出什麼,如果她不是
你妹妹……你認為事情還會如此簡單嗎?」

  「你其他的那些女人,要麼是畏於你的權勢屈從於你,要麼是看中了你的錢
而已……」

  「我知道,不說了……」

  貝貝打斷了田妮的話,這番談話,就象是被田妮當場撕碎了所有的偽裝一樣
,讓貝貝有種赤身於鬧市的尷尬。

  「貝貝……不……我還是喊你師兄吧。」

  田妮深吸了一口氣:「你什麼打算都沒有嗎?你身邊還沒離開的那些女孩兒
,不過都還在等你一句無望的承諾罷了,你準備就這樣一直讓她們等下去?你能
玩兒,她們陪不起,終有一天,人老珠黃,被你當成垃圾丟到一邊……」

  「別說得那麼……」

  貝貝被田妮說得無比泄氣,但又一時無法反駁她。

  「很難接受?」

  田妮笑了笑:「不過你現在也沒什麼資本玩兒了,要錢沒錢,要身體沒身體
……」

  「誰說的!」

  貝貝這下真的有些惱了,剛一激動,耳朵劇痛無比,他大概忘了田妮還在幫
他掏耳朵。

  「別動啊……」

  田妮知道弄疼了貝貝,連忙摁住了他的腦袋。

  「我很快就會東山再起的。」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氣咻咻地回了一句。

  「何必呢?就算你能東山再起,你下次準備落個什麼下場?這次弄成了個跛
子外加精神分裂,下次……」

  「你……」

  「算了,我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愛聽……人活著到底是為什麼呢?我這些日
子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象我姐姐那樣,不停地追求更大的利益,最後能怎麼樣
呢?到了比爾蓋茨那一步,舉目四望,生活變成了一個一個增加的零,最好全捐
了……」

  「不說她了,就說你吧,你追求的又是什麼?」

  「我要……」

  貝貝想了半晌,卻有些想不清楚了,如果要建立一個大大的帝國,張婕已經
遠遠地走在前面了,自己窮盡一生,能追得上她嗎?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麼?
「我非常清楚你要幹嘛。」

  田妮笑了笑:「你其實也沒多大志向,就象一隻辛勤的小蜜蜂,四處采花蜜
,從這朵花到那朵花,今天這朵花被蝴蝶欺負了,你找上門去打一架,明天那朵
花要枯萎了,你連忙去找醫生,後天又有一朵花不見了,你滿大街去找……」

  「切!」

  貝貝感覺田妮現在不是在幫他掏耳朵,而是在對他進行解剖,自己被她弄得
簡直有些體無完膚了。

  「你偶爾口中出現的雄圖霸業,也不過是掩蓋在你泡妞事業的藉口而已……
泡了妞,然後為她們的一切奔忙,這就是你貝貝最真實的寫照……」

  「靠!」

  「別以為粗口就可以掩蓋你的心虛……」

  田妮這次算是徹底把貝貝看穿了。

  「師兄,有一件事以前我一直想問你,現在反正我們也只算是普通朋友了,
你告訴我句實話吧。」

  「你說。」

  貝貝猜測這問題一定不會很好回答。

  「我只是很奇怪,你招惹了那麼多女孩子,你心中最愛的究竟是哪一個?小
霞嗎?靈兒?還是你的阿雪、雨雨?那些只是供你發泄動物慾望的我就不說了…
…」

  貝貝拿開田妮的手,很認真地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似乎不是在調侃自己,好
象真想知道答案的樣子,便很認真地看著田妮:「為什麼不把你自己算上?」

  「那個,還是算了吧,我好容易置身事外,就別再攀扯我了。」

  田妮重新把貝貝的腦袋扳了回去,繼續在他耳朵裡尋寶。

  「這種問題,把你撇開了,似乎不太好回答。」

  貝貝似乎在琢磨田妮問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切!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就別再歪扯了吧。」

  田妮問這話,倒還真沒想把自己牽扯進去。

  「我是說真的,雖然俺就象你說的,象只蜜蜂一樣,四處花技頭亂竄,但回
想一下,和你呆在一起的時間是最久的……哈哈,這象是一種宿命……」

  「等你這次養好身體之後,我會永遠在你生活中消失的,真的。」

  田妮語氣淡淡的,一點也不象是說玩話。

  「如果我的身體一直養不好呢?」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至少我這精神分裂症是好不了了……」

  「你的這個毛病,找找黃醫生,他是這方面的專家,或許可以幫到你的。」

  「算了吧,別提他。」

  貝貝搖了搖頭。

  「你不是拿小霞只當妹妹嗎?為什麼還對阿東那麼反感?」

  田妮側過頭看了看貝貝的表情:「是不是你對你妹妹小霞還存有什麼非份之
想?」

  貝貝搖了搖頭,有些事情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況且現在小霞下落不明,他也
沒心思去想更多的事情。

  「黃醫生這個人還不錯啦!要我說的話,是很適合你妹妹的,不知道你這個
當哥哥的是怎麼想的……你到底想給小霞一個什麼樣的未來?」

  「你很討厭!」

  貝貝推開了田妮的手,突然顯得有些生氣起來。

  田妮怔怔地看著貝貝,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是你剛才說,你只是把
小霞當妹妹而已……」

  「不想和你說話了。」

  貝貝轉過了頭去,心情有些鬱悶,但也不想和田妮吵架。

  「我很想和你說話嗎?」

  田妮氣恨恨地把耳勺收了起來,起身離開了後院。

  貝貝在後院坐了半晌,看著自己的傷腿,很有些煩燥傷神,唉聲嘆氣了半天
之後,回到了房裡,喊了幾聲,都沒有人應,四處找了找,發現田妮已經抱著甜
甜出門去了。

  貝貝猜測田妮可能生氣了,這下心中更加煩燥了,沒奈何,他打開電腦,上
了迅雷找了些美劇看了一下,著實也沒什麼意思,只是打發時間,等田妮回來罷
了。

  初冬的天氣,天很快就黑了,不過田妮還是沒回,到了昨上七、八點鐘的時
候,貝貝餓得饑腸轆轆,只得在房間裡拿了些錢,出門去找吃的。

  上次田妮打牌的地方沒看到人,小鎮上到了晚上顯得很不熱鬧,貝貝心中不
由得有些發慌,死妮子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外面根本沒什麼地方可以呆的樣子。

  貝貝在一家很冷清的小餐館裡停住了,點了兩個菜,草草吃了些東西,隨即
又出了門,因為腿腳不太方便,他在街角撿了根拖把棍子,權當拐杖了。

  和鎮上的人不熟,貝貝偶爾抓住一兩個路人問起田妮,那些人都搖頭快速離
開了,在鎮上裡裡外外轉了一圈之後,天更晚了,甚至都沒有人在街上走動了。

  貝貝猜測田妮可能回去了,於是快速蹦回了住處,但推開門還是失望,房間
裡一個人影都沒有。

  貝貝在廳裡坐下了,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天氣已經很有些冷了,有田
妮和甜甜在的時候,房間裡一點也不感到冷,但是現在,卻冷得讓人有些受不了
,是那種從心底泛上來的冷……死妮子!你也太小性了些吧?就為一句話,一聲
不吭就跑了……貝貝不想開空調暖氣,他起身在房間裡四處找了找,找不到能穿
的衣物,又走動了一會兒之後,他感覺實在有些呆不住了,於是再次推開了房門


  現在十點鐘已經過了吧?應該快到十一點了……死妮子看樣子是不準備回來
了……貝貝柱著半截棍子站在門口,突然變得有些茫然,自己現在……該去哪兒
呢?貝貝走到斜對面正準備關門的小雜貨店那裡,用他們的電話試著撥打了一下
田妮的手機,兩個號碼都停機了,看來田妮已經換號了,可惜自己並沒有找她要
到新號碼……貝貝搖了搖頭,垂頭喪氣地回了住處,就算離開,也等明天天亮了
再說吧,這麼晚了,自己也沒什麼地方好去。

  貝貝悶悶地坐在廳裡,仍然幻想著田妮突然抱著甜甜從外面回來了,但他並
不願田妮和甜甜這個時候回來,如果她們真的這時候回來,那也太不安全了,但
願她們現在平平安安地住在W城內的某個酒店裡吧……貝貝翻了翻桌子上的袋子
,裡面的東西還真豐富,彌猴桃、橙子、蘋果、核桃、酸奶……還有一些藥,顯
然是用來治腿傷的……還有一個手機!貝貝拆開看了看,是個新手機,卡已經上
上了,但裡面什麼信息也沒有,看來是剛買的,一看就不是田妮自己用的,貝貝
知道田妮喜歡比較小巧型的手機。

  手機盒下面還壓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貝貝很快把它打開了,裡面居然是一
本戶口薄,還有一個新身份證!死妮子居然幫自己在這小鎮上上了戶口,原來她
今天上午出去是忙這個去了……唉……貝貝打了個呵欠,很有些困意了,也許睡
上了覺,明天早上死妮子就抱著甜甜回來了吧?貝貝回到自己房裡,發了一會兒
呆之後,倒在床上就睡去了,睡夢是現實與幻覺交織著,一整夜,異常複雜地就
這麼過去了……做了一夜的夢,貝貝早上醒來的時候,感覺非常的累,天已經大
亮了,但就好象在昨晚,氣溫似乎陡降,因為被子明顯讓人感覺有些薄了。

  「死妮子!」

  貝貝大喊了一聲。

  沒有人應。

  貝貝搖了搖頭,穿上衣服,快速衝進衛生間,洗漱完畢之後在房間裡四處轉
了轉,還是沒見到田妮和甜甜的身影,他不由得很有些憤怒,死妮子,就算是生
氣了,和我說一聲再走啊,這樣算是什麼?貝貝氣惱了一會兒之後,又有些餓了
,現在一餓胃就很有些疼,吃得太飽也會疼,他猜測是李春秋那些人給他胃裡強
行灌水落下了毛病,看來現在還餓不得。

  貝貝把身份證揣在身上,急急地出了門去找東西吃,有了新身份證,出門安
心了一些,死妮子既然給自己弄了新身份證,想來這身份證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吃過些東西之後,貝貝坐了一會兒,慢慢向住處走去,經過隔壁一戶人家時
,貝貝感覺自己似乎聽到了甜甜的聲音,他心中一驚,上前一步撞開了那家的房
門。

  順著敞開的房間後門,貝貝看到後院中坐著的那女人剛好回過了頭來,不是
田妮又是誰?她居然帶著甜甜在自己隔壁住了一晚上!害得自己到處找她們!她
幹嘛不回家?要住在別人家?「你是誰啊?這樣衝進別人家裡來?」

  田妮好象根本不認識貝貝一樣。

  貝貝本來想質問她幹嘛一聲不吭就一晚上不回的,轉念一想,這時候和死妮
子硬碰硬肯定沒什麼好,還是換溫柔的方式吧……「你一晚上沒回,嚇死我了,
我昨晚上一夜沒睡,到處找你呢,見到你我的放心了……」

  貝貝訕訕地湊到了田妮面前,同時左瞄右瞅著,想知道田妮昨晚到底和什麼
人在一起。

  「是嗎?一晚上沒睡?我昨晚回去看你的時候,鼾聲震天響呢……我看你睡
得挺香的嘛!」

  田妮不無譏諷地回了貝貝一句。

  「我睡覺哪有打鼾?」

  貝貝見謊言當場被拆穿,只好轉移了話題。

  一個老婆婆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見到貝貝之後向他笑著點了點頭。

  「你好。」

  貝貝也向那婆婆笑了笑,看來田妮昨晚就是住在她家裡了,這個死妮子!也
不知道這家有男人沒有,就這樣住在別人家!「婆婆耳背,聽不到你說話。」

  田妮撇了撇嘴。

  「跟我回去吧,有什麼事兒好商量,呆在別人家幹嘛?」

  貝貝輕輕拉了拉田妮的手臂。

  「我和你什麼關係啊?我幹嘛要跟你回去?你不是很討厭我嗎?」

  田妮顯然氣還沒消。

  不過田妮生氣,貝貝心裡倒開心起來,至少比她之前那陰不死,陽不活的態
度要好,她生氣,就說明有些事情她還在乎……「我錯了,我這人很討厭……」

  貝貝自我反省了一下,自己之前其實也很會哄女孩子開心的,只是不知道為
什麼對田妮一點耐心也沒有……也許是覺得她和自己太熟了,趕都趕不走……「
行了行了,您不要和我道什麼歉,我本來也沒生您什麼氣,您愛怎麼著怎麼著,
討厭我,我自己走開就行了,您老人家道的歉,我消受不起……」

  田妮顯然是在挖苦貝貝。

  「也不說道歉了,我在你這裡還要住上幾天,以後我盡量注意自己說的話,
你也就別再和我計較了……」

  貝貝說著便拉了一條凳子在田妮身邊坐了下來,開始逗小車子裡的甜甜。

  「奶奶,我回來了!」

  一個小男孩兒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不過那位婆婆根本聽不到他喊話,男
孩兒衝到後院來的時候,先喊了一聲田阿姨好,之後有些怕怕地看著貝貝。

  「小明回來了?」

  田妮向那男孩兒笑了笑。

  「嗯,這位叔叔是?」

  小明七、八歲的樣子,背著個大書包,看來是在附近的小學上學。

  「你田阿姨的老公。」

  貝貝恰到好處地插了一句,然後哈哈笑了起來。

  田妮瞪了貝貝一眼,倒也沒多說什麼,可能是不想說。

  「那……我不是要喊你姨父?」

  小明倒也聰明,馬上換了稱呼和貝貝套起近乎來。

  貝貝有所不知,這條街上有一半的房子都是田妮的,小明祖孫二人原本是家
鄉遭了災逃難過來的,是田妮收容了他們,昨天被貝貝說了一句之後,田妮便到
祖孫這邊住下了。

  「是啊,哈哈,你姨父長得帥吧?配你田姨不差吧?」

  貝貝繼續逗著小明,實則是在調笑田妮。

  「嗯,姨父長得很帥……很威風……」

  小明很羡慕地看著貝貝,能娶上田姨這麼好的老婆,當然令人羡慕啦!「小
傢伙挺會說話的啊……」

  貝貝聽到威風這兩個字,頗有些感概,自己從一個學生,慢慢成為一方老大
,自然而然顯現出了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這種氣質,是無法刻意裝出來的……
可惜,現在自己卻落魄到了這種程度……不過小明的一句無意識的恭維話,卻讓
貝貝忍不住心中有些激盪,自己不能就這麼一直沉淪下去啊……當然,貝貝現在
這般境地,也並非他自己所願,傷腿讓他的行動都成問題,不過貝貝知道自己現
在這種窘境只是暫時的,等身體恢復一些之後,他知道自己也會迅速東山再起的


  吃過飯之後,小明已經和貝貝混得很熟了,他發現貝貝腿有些跛之後,偷偷
附到貝貝耳邊,說後面一個廢棄的工廠裡有一副鐵拐,貝貝可以去看看能不能用


  貝貝對那副鐵拐沒什麼興趣,不過也想出去走走,田妮對他總是愛理不理的
,搞得心情有些鬱悶。

  貝貝跟著小明去了工廠,在一大堆廢彈簧中找到了那副鐵拐,好象是有人專
門焊的,焊工還不錯,而且是合金鋼管,沒怎麼鏽蝕,貝貝試了一下,還別說,
有了它,行走方便多了,可以保護那條傷腿不再承力。

  「哈哈,不錯,謝謝小明。」

  貝貝很開心地摸了摸小明的腦袋。

  「謝我做什麼啊,要不是田姨,我和奶奶這個冬天就要挨凍了。」

  小明也很開心地看著貝貝。

  「走,我們到那邊去看看。」

  貝貝離開工廠之後,向鎮邊的一座小山那裡指了指,那裡景色看起來還不錯


  小明卻現出些恐懼的神情:「不要去那邊……」

  「怎麼了?」

  貝貝很奇怪地看著小明。

  「小山那邊是我們的學校,小山是大胖他們的地盤,我要是上去了,會被他
們打的。」

  小明解釋了一下。

  「靠!這裡還有黑勢力?」

  貝貝笑了笑,他當然知道那不是真正的黑勢力,小孩子們一般都喜歡結夥。

  「是啊,他們幾個大個頭都不好惹。」

  小明補了一句。

  「你可以打敗他們的。」

  貝貝看了看小明。

  「不行啊……」

  小明笑了起來,他想自己怎麼可能會是大胖他們的對手呢?「我教你幾招,
對付他們足夠了。」

  貝貝微微一笑,自己比小明還小一些的時候,教自己拳腳的師父就是這麼和
自己說的。

  「你會武功?」

  小明眼中閃爍出驚喜的光芒。

  「嘿嘿,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貝貝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先教一些實用的給你吧……」……半小時之後
,小明已經能象模象樣地來上幾招了,不過他下午上學的時間也要到了,他看了
看那山頭,眼中似乎不再那麼害怕了,在貝貝鼓勵的目光下,他準備翻過小山上
大胖他們的封鎖區,回到學校去。

  貝貝興致勃勃地遠遠跟著小明,想看看他的表現,經過對小明的這一番點撥
,貝貝似乎有所領悟,自己其實也該收幾個弟子才是,不管是以後替自己跑腿,
還是打天下,可能都用得著。

  小明走上山頭的時候,大胖和他那一幫死黨正在山頭涼亭那裡打牌,看到小
明居然就這麼雄糾糾,氣昂昂地走了過來,不由得甚是奇怪。

  「你,誰允許你從這裡走了?」

  大胖堵在了小明的面前,就象一堵墻。

  「以後誰也不許攔我的路!」

  小明抬頭看著大胖,眼神中有著從未有過的自信。

  「靠!想造反了!」

  大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夥伴,然後一把揪住了小明的領子。

  小明從貝貝那裡剛好學了怎麼對付這一招,於是馬上就用上了,大胖正得意
地回看著他死黨的時候,突然手腕上一陣劇疼,疼得他立刻彎下腰跪在了地上。

  「還有誰不服氣的?過來試試!」

  小明打倒了大胖,信心大增。

  「快搞死他!唉喲喲!」

  大胖氣急敗壞,卻被擰住了手臂,動彈不得。

  大胖的兩名死黨一起走了過來,試圖救走大胖,沒料到一個被踢了膝蓋,一
個被撞破了鼻子,都一邊唉喲喲怪叫起來,貝貝目送著小明大踏步地從山頭上走
了下去,回到了學校裡。

  貝貝摸了摸自己下巴上一直沒剪的鬍子,頗有種世外高人的自我感覺,他嘿
嘿笑了兩聲,然後拄著拐慢慢往回走去。

  這個小明的一生,大概要發生巨大的變化了吧?是福是禍,那就是他的命了
,反正自己給了他一份做強者的信心……自己也不能泄氣啊!回到住地,貝貝驚
訝地發現房門開著,看來田妮和甜甜已經回來了,貝貝快速回到房裡,果然田妮
已經坐在那裡了。

  「唉……你不在……房子裡感覺都冷了好多……」

  貝貝討好地在田妮身邊坐了下來。

  「算了,別再說了,是我不該在你面前提一些你不愛聽的事情,既然你要在
這裡呆幾天,我也該注意一下的。」

  田妮搖了搖頭,貝貝昨晚找她她當然知道,午飯前又和她道歉,她也覺得有
些過了。

  回想起來,自己幹嘛非要提黃少東和小霞的事情?明知道那是貝貝很忌諱的
,自己卻偏要提,說起來,被貝貝那麼搞一句,也算自己活該……「嘿嘿,是我
不對,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弄成今天這樣子,主要都是我的責任。」

  貝貝倒是很有些大包大攬的意思。

  「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我那時候心裡有氣,脾氣不好,說話也難聽,我
自己心裡清楚……你在我這兒養傷,不管是呆一天還是兩天,我們還是盡量別提
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也盡量別再生這些閒氣了,沒什麼意義……」

  「嗯。」

  貝貝點了點頭,傷養好之後,他肯定要走,而且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辦,這
些天,還是盡量不要再惹小妮子生氣了,就當是給彼此留點好印象吧……「我要
完成今天的鍛煉計劃了。」

  田妮說著躺倒在長椅上,看樣子準備仰臥起坐了。

  「我幫你壓腿。」

  貝貝說著便把一條腿壓在了田妮的腳踝處。

  「唉喲……」

  田妮半天沒能起來。

  「怎麼了?」

  「肚子疼……」

  田妮摸著自己的肚子,皺起了眉頭,臉色有些發白:「我肚子怎麼會這麼疼
?不會是……」

  「什麼都不是……你平時不運動,昨天運動過量,肚皮那裡積聚了太多乳酸
,當然會疼了……」

  貝貝笑了起來。

  田妮想了想,倒也是,之前長時間不運動,突然運動了以後,就是這種疼法
……「我幫你揉揉吧。」

  貝貝說著便來到田妮身邊坐下了,伸出一隻手在田妮小腹上揉著。

  田妮本來想推開貝貝的手,但貝貝揉過之後,確實感覺舒服多了,於是也不
再推拒了,當然了,貝貝手上有他自己體內的極氣,揉捏之後,對於這種肌肉酸
疼是最有效的了。

  貝貝揉了一會兒之後,便把手伸進了田妮的衣服,貼著她的肚皮揉了起來,
田妮覺得有些不妥,最後還是算了,這種感覺還真是舒服,似乎有一股熱流從貝
貝的手掌一直滲進了她的體內。

  很快田妮就感覺到確實有些地方不妥……貝貝的手經常會滑過她小腹的下緣
,當他經過某個地方的時候,田妮覺得自己某些努力想要壓抑的慾望又在被喚醒
……十天之後……「我的腿傷基本上好了。」

  貝貝已經可以扔掉拐杖走路了,但還是一瘸一拐的。

  「是嗎?」

  田妮顯得並不開心,而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明天有些事情要辦,一大早出門,可能那時候你還沒醒,我想和你說一
聲會比較好。」

  貝貝說出了自己的打算,這些天,他也一直沒閒著,而且也已經得到了一些
消息。

  「你到哪兒去,和我說幹嘛?隨便你了。」

  田妮抱著甜甜就準備回房了。

  「這些天,打擾了,我明天……可能不一定會回來了……如果不再回來,我
會打你的手機。」

  貝貝補了一句。

  田妮在門邊站了一下,但並沒有說什麼,過了一會兒之後,她抱著甜甜直接
回房裡去了。

  貝貝今晚睡得比較早,主要是凌晨時分他就要起來,目標是霞光大廈,那裡
面一定會有一些線索,貝貝清楚,霞光大廈一直由退役士兵進行把守,白天想進
去很難,自己現在的狀況,乘夜潛入會比較好一些。

  幻覺仍然困擾著貝貝,他只能通過打坐調息靜心來壓製它們,不過效果不是
很明顯,休息好一些,相對腦子也會更清醒一些,正常情況下,貝貝應該再休整
幾天會比較好,不過他已經等不及了。

  因為有太多的事情要辦。

  雖然努力想睡著,但貝貝的腦子總是很亂,也很難入睡,最終他強迫自己睡
去了,鬧鐘和手機鬧鈴會在一點鐘左右同時響起並喚醒他……凌晨一點鐘左右,
貝貝的鬧鐘準時響起,他連忙摁掉了鈴聲,以免吵醒田妮和甜甜。

  貝貝甚至沒有開燈,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之後,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工具包,
去了一下衛生間之後,就準備出門去了。

  「你準備去哪兒?」

  田妮的聲音突然在黑暗中響起。

  貝貝怔了怔,突然之間顯得很懊惱,難道又出現幻覺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
頭……貝貝正準備離開,手臂卻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田妮剛好打開了廳裡的
燈,她根本沒脫衣服,或許沒睡……「我不是你的幻覺……」

  田妮首先解釋了一下,她已經很清楚貝貝現在出現幻覺的規律了。

  「你怎麼沒睡?」

  貝貝微微皺了皺眉頭。

  「睡不著。」

  田妮半轉過身,似乎努力在平靜自己的情緒。

  「擔心我嗎?哈哈,我不會有事兒的。」

  貝貝笑了起來,他猜測田妮一定會說:‘誰擔心你啊?別自作多情!’田妮
並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之後,貝貝似乎有些急於離開,她終於又開口了:「你
如果回來……大概會是什麼時間?我好做飯……」

  「可能是明天晚上……具體什麼時間說不清楚,也可能……」

  貝貝覺得自己查到什麼之後,很可能會連夜去B京。

  「也可能不會是不是?」

  田妮略略顯得有些激動:「你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女兒在這兒……」

  「我知道……」

  貝貝神情有些黯然:「甜甜,就麻煩你照顧了……」

  「你一直不肯放棄那些事情嗎?你到底想要一個什麼結果?」

  田妮語氣似乎很平靜,但胸前的起伏卻很劇烈。

  貝貝沒吱聲,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做什麼,但是小霞是一定要找回來的,
還有就是靈兒的下落,當然了,找回靈兒,就必須弄清楚她曾經發生的一切,和
她現在無法脫身的原因……這一切,貝貝不可能撒手不管。

  見貝貝不吱聲,田妮又開口了:「如果……你肯放棄那一切……好好看著甜
甜長大,我可以考慮留下來和你一起照顧甜甜……」

  貝貝仍然沒說話,田妮咬住了嘴脣,似乎意識到自己這話再含蓄,仍然有向
貝貝妥協的明確意思在裡面,隨後她又加了一句:「當然,這是你的事情,你自
己做決定,沒人勉強你……也沒有誰……要求著你……」

  貝貝當然聽出了田妮的弦外之音,難得她回心轉意,但是……自己有很多事
情,不是說放下就可以放下的……「我回不回來,明晚零點之前,都一定會打個
電話給你的。」

  貝貝現在還無法回答田妮。

  田妮還想說些什麼,終究還是忍住了,淚水開始在眼眶中打轉,貝貝轉身要
走,卻又被她給死死地拉住了。

  「你準備就這麼走?」

  田妮聲音有些顫抖起來。

  「嗯……」

  貝貝似乎感受到了田妮的激動,他回過身,剛好看到田妮眼中閃爍的淚光。

  貝貝嘆了口氣,把田妮一把攬入了懷中,想說什麼,卻什麼也不能承諾,因
為未來還會發生什麼,他心中沒有一點底。

  田妮也沒有再說什麼,被貝貝抱住之後,淚水卻很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曾經
發過很多次誓,一定不要再為這個男人哭泣,但終於還是違背了自己的誓言,離
開他的日子,活得就象行屍走肉,自己人生唯一的幸福,只有和他在一起才能感
受到……上世欠他的嗎?「哭什麼哭?」

  貝貝扳起田妮的臉,想在她的紅脣上吻下去。

  田妮轉過臉,隨後一把推開了貝貝,背過身低下頭理了理髮絲之後,向貝貝
擺了擺手:「你走吧。」

  貝貝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推開門走了出去。

  田妮轉回身,很想向他囑咐一聲,讓他注意安全,但當她終於追出門外的時
候,街上已經沒有了貝貝的影子。

  貝貝的情緒一直很平靜,不是他無動於衷,他也知道今晚是輓回田妮最好的
時機,但是……以後呢?他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事情,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
些事情,或許他早該去做了,但是他一直都不是很用心。

  出了門之後,貝貝從小路去了公路邊,這個地方他已經探過很多次了,到這
裡來,主要是為了拿到一輛車。

  這個時候,走這條公路的車不多,但總有一些,今晚走這條路的人很倒霉,
他千不該萬不該在這個時候,把車子開到這個地方來。

  貝貝把一根準備好的很粗樹樁推倒在了公路中間,再有車子過來,是一定會
停下來的。

  等待了大約二十分鐘,終於有一輛車子從遠處駛來,居然是一輛回城的的士
,車子裡只有司機一人。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心想殺一個人至少比殺兩個人,殺三個人心理壓力會輕
一些,畢竟這些人是無辜的人。

  的士司機老遠看到樹樁,果然把速度降了下來,如果想繞行,他至少要回去
一百公里,才能上到高速路上,他似乎一直在猶豫……貝貝閉上眼睛,聽著那車
子的聲音,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向那司機喊話,回頭吧,不要下車……但是那司機
似乎認為這裡只有一根樹樁,周圍並沒有人,他居然停下了車子,而且下了車,
想把樹樁移開。

  把樹樁移開之後,他就可以快速回到W城了,如果繞道,他回W城至少要晚
兩個小時……車子裡還有他帶回的跑長途的四百塊錢,老婆知道他今晚掙了這麼
多錢,一定會很開心……那司機根本不知道貝貝是從哪裡竄出來的,當他明白的
時候,脖子已經被貝貝卡死了,貝貝現在只是稍一用力,就可以把他的頸椎骨擰
斷,然後把他的屍體放進後車箱……到了城裡之後,貝貝會把車子燒掉……貝貝
覺得自己為什麼一事無成,還是心不夠狠……雖然殺過很多壞人,但在殺無辜市
民的時候,總是不能象靈兒那樣幹脆利落……張婕可以為了利益,殺掉所有阻擋
在她路上的人,靈兒為了任務,刀口劃過任何一個人的頸項時,都沒有任何猶豫
,所以張婕在利益場上,無往不勝,靈兒也絕對配得上世界第一殺手的稱號……
貝貝不行,他總是會心軟……就在他準備擰斷那司機的脖子時,力量已經用上了
,那司機的脖子甚至都已經發出喀喀聲了,但貝貝最終還是鬆手了。

  「你要錢要車都可以拿去,不要殺我好嗎?我還有老婆孩子,他們全指望我
了……」

  那司機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早已魂不附體,此刻稍稍松了一口氣之後,
連聲向貝貝求饒。

  貝貝一拳砸在那司機的後腦上,把他打暈了過去,想在他這裡找到濫殺無辜
的感覺,但貝貝最終還是沒有成功。

  貝貝搜了那司機的身體之後,把他綁了個結實,丟進了車子後備箱,然後在
駕駛座坐了下來,看著他下不了手,那就最後把他和車子一起燒了吧。

  貝貝平靜了一下情緒,挪開了樹樁之後,發動車子向W城駛去,半個月前回
到W城的時候,貝貝有心無力,很多事情想辦卻辦不成。

  現在不一樣了,至少貝貝不需要拐杖就可以走路了,剛才撂倒那司機,幾乎
不費吹灰之力。

  心腸再狠一些,或許很多事情就容易多了……貝貝一路狂奔的時候,仍然沒
忘了對自己的冷酷訓練……貝貝在距離霞光大廈兩條巷子的地方,找到一個偏僻
處停了下來,如果不用汽油燒掉汽車,那司機一旦報警,自己弄不好會暴露,最
終貝貝還是沒能下手。

  貝貝慢慢地向霞光大廈方向潛了過去,他想不出有別的地方比這裡更適合的
切入點了,還有一些說不出的原因,讓他到了這裡。

  貝貝在霞光廣場的暗處站住了,以前每次看到霞光大廈,他都會想起小霞,
在他心中,霞光大廈幾乎就和小霞是一樣的,特別從名字上就讓他特別有親切感


  但是一切都已經變了……貝貝取出望遠鏡觀察了一下霞光大廈周圍的情景,
進去的路線他早就選好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再確認一下路線的安全問題。

  幾分鐘後,貝貝已經在霞光側面巨大的玻璃幕墻上了,這個方位,是視覺的
死角,不過要到達他的目的地,貝貝必須要避開好幾處紅外報警裝置。

  半小時之後,貝貝已經來到了樓體內,樓體內的保安並不多,但是到處都有
紅外報警裝置,好在貝貝對付這些裝置早就輕車熟路了。

  貝貝首先去的是他和小霞共同生活過一段時間的那個樓層,小霞當時不知是
什麼原因,在霞光大廈安排了一個臨時休息的地方,但她事實上很多時候晚上都
是在那裡睡的,直到後來住進李春夏的別墅。

  這個樓層在小霞離開之後,似乎一直封閉著,現在也是如此,而且也沒有在
這幾層設置保安。

  貝貝很輕鬆地撬開門鎖進入到了房間裡,把厚厚的遮光窗簾拉上之後,貝貝
打開了房間的燈,柔柔的燈光亮起之後,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從前,只是四處的灰
塵顯示,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清理過了……貝貝進到小霞的房間,房間裡的擺設
依舊,只是都罩上了塑料套,就在那張床上,貝貝曾經抱著小霞哄她入睡,貝貝
眼前不由得現出了小霞哭泣的情景。

  「小霞怎麼了?」

  「想媽媽了……」

  小霞不要哭……貝貝的眼淚突然要涌出來,這一瞬間,他幾乎有些站立不穩
……小霞的性格有著很明顯的兩重性,一方面她非常獨立,從某種角度講,是非
常堅強,但是她對自己的依戀,卻顯示出她很柔弱的一面。

  小霞是什麼時候陷入了和自己的畸戀之中,貝貝不是很清楚,他猜測小霞對
自己的依戀,應該是緣自之前她和田妮之間那種親密無間的關係。

  當田妮因為自己離開她之後,她有意接近自己的目的,只是為了向田妮證明
自己只是一個見色起心的下三濫男人而已,不過她的努力並沒有讓田妮真正離開
自己,以她不服輸的性格,很可能因此對自己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心……然後她在
不知不覺中開始把與田妮之間的親密關係轉化成了對自己的依戀……貝貝知道,
這份愛,不管是什麼原因,說出來的東西都很蒼白,這份愛,根本不需要什麼理
由,千年前早已註定,血管中流著一樣的血,也許只是為了在今世相遇……雖然
貝貝一再說服自己,小霞是自己的妹妹,雖然他幾乎也已經在思想中認定了小霞
是自己的妹妹,但是……心中那種說不出的痛,似乎時時在提醒他……那份愛,
從來沒有變過,過去沒有,現在不會,未來也只會越來越深,深入骨髓,刻入靈
魂……貝貝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找到小霞才是當務
之急,腿傷嚴重影響了整件事情的進程,他已經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耽誤了。

  「哥,我在電腦中存有一些東西給你。」

  小霞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貝貝的身側。

  「我知道。」

  貝貝點了點頭,向身邊的小霞看了一眼,他知道這只是他的幻覺而已。

  出現這種幻覺,只是因為貝貝在內心裡認為小霞的電腦中一定會有一些有價
值的線索,也許這是他到這裡來的主要原因之一。

  貝貝掀開罩住電腦的塑料布,輕輕地打開了電腦主機開關,伴隨著‘嘀’很
清脆的一聲,小霞的電腦啟動了起來。

  貝貝快速地瀏覽著小霞的每個文件夾,可惜並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有一個工作文件夾,裡面有幾百個文件,都是半年前霞光集團的一些工作文件,
基本上都是一些加密文檔,貝貝用U盤把它們拷貝了下來,這些只能以後再慢慢
去破解了。

  就在貝貝準備關機離開的時候,他看著桌面上的QQ,心中突然一動,田妮
電腦中的QQ是自動登錄的,不知道小霞的是否也是自動登錄……貝貝雙擊了一
下QQ的圖標,很可惜,QQ沒有自動登錄……貝貝嘗試了好幾次,都無法登錄
,看來密碼很有些複雜……貝貝之前在田妮那裡曾經多次登錄過自己的QQ,給
小霞的QQ留言,給她的信箱發信,可惜一直沒有回音。

  貝貝嘗試著使用QQ的密碼找回功能,不過這需要身份證號和回答一些極私
密的問題。

  小霞的身份證號不成問題,但是需要回答幾個問題,才能修改找回密碼的郵
箱,幾個問題中第一個問題就把貝貝難住了……小學名稱……貝貝幾乎要放棄修
改這QQ號密碼的企圖,就在準備關機的一瞬間,他腦子裡一激靈,突然想到一
個人應該知道這問題的答案。

  貝貝撥打了田妮的手機,田妮很快就接通了電話,貝貝不知道的一些資料,
從田妮那裡得到了很精確的答案,十分鐘之後,密碼就這樣輕易被改掉了。

  「注意安全……」

  田妮終於找到機會補上了這句貝貝走的時候,沒來得及說出的話。

  「我會的,謝謝你。」

  「我要睡了……」

  「嗯……」

  貝貝迅速登上QQ,使用的是隱身模式,也許小霞QQ的歷史對話記錄中會
找到一些頭緒……這些工作事實上非常盲目,貝貝到霞光大廈的目的也不在此,
他的工作主要集中在天亮上班之後,這時候沒事做,登錄小霞的QQ也只是因為
某種直覺罷了。

  貝貝在小霞的QQ中點開了和自己的聊天記錄,這裡都是半年前的記錄,每
句話都包含著一些回憶,看了一會兒之後,貝貝就把它關閉了,不知道為什麼,
只是心痛,心痛得難以自抑。

  小霞的QQ中有一個頭像突然閃爍了起來,貝貝一看就認了出來,那QQ居
然是李榛的……小霞十三歲的小表妹,李春秋的獨生女兒。

  「小霞姐姐,你終於上線了?」

  貝貝很有些激動,他馬上意識到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也許李榛知道很多
事情,即使她不知道,如果能把她哄騙出來,有她在手,或許可以嘗試用她來要
挾李春秋。

  貝貝之前隱隱約約知道一些,李春秋很愛他這個女兒,李榛或許是這個老狐
狸唯一的弱點。

  貝貝並不清楚自己被關起來之後,外面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他現在對
李春秋還不是很仇視,他此刻想接近李榛,也並沒有帶著更大的惡意,只是想通
過她了解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

  沒想到這小傢伙凌晨兩點鐘還在線,也許是貝貝這段時間衰到了極點,剛巧
讓李榛在這個時候出現,顯然她一直隱身,自己上線後不久,引起了她的注意。

  貝貝抑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心中開始琢磨著怎麼應對她的問話,才不至於
讓她起疑。

  當然,對付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應該還是很容易的。

  「這麼晚為什麼還不睡?」

  貝貝假裝出做姐姐的樣子來。

  「我在偷偷打遊戲呢,姐姐你這幾個月跑哪兒去了?手機也不接,QQ也不
上,怎麼都聯繫不上你。」

  貝貝怔了怔,從李榛的語氣來看,她顯然也不知道小霞的下落,很可能對於
小霞發生的所有事情,她都一無所知。

  「我能給你打電話嗎?」

  李榛見‘李霞’半天沒回話,又敲了一句過來,這小傢伙打字的速度還真是
夠快。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姐姐不太方便,你現在在B京嗎?我想去找你,有些
事要你幫忙才行,千萬別讓你爸爸知道了,不然我無法接近你。」

  貝貝知道小霞和李榛的關係很好,李榛一直很聽小霞的話。

  「我不在B京,在W城啊,爸爸說最近出了很多事,外面不安全,一直沒讓
我去學校,每天把我關在家裡,還找來好多老師給我輪流上課,煩都煩死了,我
只能半夜偷偷起來上網玩一會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放我出去……」

  「你不能想辦法溜出來嗎?姐姐現在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

  貝貝心中涼下了半截,這條線索千萬不要這麼斷了,有李榛在手,不怕向李
春秋問不出小霞的下落。

  「不行啊……我根本無法離開這裡……」

  「你住在哪兒?我可以過去找你。」

  貝貝不想斷了這條線索,只要知道李榛在哪裡,就算那裡戒備森嚴,自己也
能想到辦法把她弄出來,就怕不知道她的具體位置。

  「我一直住在大果園,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貝貝這下有點傻了,看樣子小霞肯定知道大果園的具體位置,自己如果說不
知道,這小傢伙肯定會起疑心的。

  「你除了大果園,別的什麼地方都不能去了嗎?那和坐牢又有什麼區別?」

  貝貝有些不太甘心,當然,盡量多和李榛聊上一會兒,說不定可以找到機會
問到大果園的具體位置。

  「唯一能去的,就是媽媽上班的地方了,沒有坐牢那麼可怕,主要是爸爸說
有人想捉我,上次出門了一次,真的差點就出事了……」

  「你媽媽在哪裡上班啊?」

  貝貝敲了這行字出來之後,又有些後悔,自己假扮李霞,應該喊李榛的媽媽
叫嬸子才對……「她一直在霞光大廈那邊啊?」

  李榛似乎對貝貝這個問題很奇怪。

  「哦,那明天你能到霞光大廈來嗎?」

  貝貝沒想到李榛的媽媽居然在霞光大廈上班,這倒是個意外,如果李榛明天
到這裡來的話,自己倒是可以守株待兔一下了。

  看來一切確實如‘小霞’剛才所說,電腦中會找到一些可以提供幫助的東西


  「好啊,我在那裡能見到姐姐嗎?」

  李榛倒是很輕易地就答應了貝貝。

  「你過來之後,我會去找你的,姐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但你要記住
,千萬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的事情。」

  「好的。」

  李榛回了話之後,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姐姐,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情?爸爸媽媽都有些怪怪的……」

  貝貝不敢確信李榛是否知道李春夏死的事情,為避免節外生枝,他當然不會
主動提這件事,不過從李榛的語氣來看,她似乎對所有發生的事情都一無所知。

  確定李榛會過來之後,貝貝不敢和她多聊,怕自己言語多了之後會露餡,他
假稱現在不太方便很快就下線了,把李霞電腦中一些資料下載下來之後,貝貝關
上了電腦。

  貝貝在黑暗中小霞的房間裡靜靜地坐著,更多的往事浮上心頭,貝貝不由得
有些傷神,現在這個時間,也許是全天最黑暗的時候,W城絕大多數的市民估計
都已進入了夢鄉……徐克和往常一樣來到了他的辦公室,他早在一年前就有了執
掌霞光集團的念頭,可惜那時候有李春夏在,根本沒他什麼機會。

  現在的徐克可謂是春風得意,而且他的野心已經不再只侷限於現在的霞光集
團了,李春秋就任國家軍委副主席之後,徐克知道屬於自己的年代就要來了,他
知道自己的主要任務,就是在為李春秋搜刮更多的財富之外,也努力豐厚自己的
腰包,同時也要撈一些政治資本。

  徐克坐在自己巨大的辦公桌前,和以往一樣,點燃了一支雪茄,先美美地享
受那麼一會兒良好的自我感覺,然後再開始一天的工作。

  不過就在他再次睜開眼晴的時候,他發現他的辦公桌對面多了一個人。

  徐克先是大吃了一驚,他好象沒有叫過任何人進來,這人是怎麼進來的?片
刻之後,徐克認了出來,站在他辦公桌對面的,居然是貝貝!貝貝冷冷地看著徐
克,他順手拉過一把椅子在徐克的對面坐了下來,一句話也沒說。

  徐克震驚之後迅速冷靜了下來,他的手摸進了桌面的下沿,那裡隱藏著一把
槍,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為的就是以防意外。

  那把槍拿到手之後,徐克心安了許多,不過他還是非常惱火,貝貝還活著讓
他很意外,另外就是他覺得固若金湯的霞光大廈保衛系統,就這樣輕易把人放進
來,並且到了自己辦公室,這實在太讓人鬱悶了。

  「誰讓你進來的?」

  徐克拿到槍之後,神情倨傲了許多,他已經在桌子下面把槍對準了貝貝。

  「你知不知道,霞光大廈,整個霞光集團,對我來說,就和我妹妹小霞一樣
,如果有人膽敢染指,下場只有一個……」

  貝貝直直地看著徐克的眼晴。

  「哈哈哈哈。」

  徐克用一陣狂笑打斷了貝貝的話:「對了,貝貝,我家養的那隻寵物狗也叫
貝貝,我喊起這名字感覺還真親切……貝貝,你來找我什麼事?」

  貝貝沒太大興趣和徐克多嘴皮子,他只是想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問完之後
,徐克就是一個死人了,既然他不受恐嚇,那就不廢話了。

  「你知道我妹妹小霞的下落嗎?」

  貝貝找最想知道的事情先問。

  「你妹妹小霞?」

  徐克臉上現出一絲淫笑:「李司令把她賞給了我,她還真有性格,寧死不從
,我只好把她給強上了,先開始她還哭得象個清純少女,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已
經把她調教得很淫蕩了,一天幾次都滿足不了她……」

  「小霞現在在哪兒?」

  貝貝打斷了徐克的話,他的神情仍然非常平靜,不過徐克的話讓他內心翻起
了劇烈的驚濤駭浪,他很擔心徐克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即使不是,言語上這麼污
辱了小霞的人,貝貝不會那麼輕易殺掉的。

  「就在我家地下室裡關著,怎麼了?你想去見見她?我現在對她已經沒興趣
了,你如果想接她走,隨便你了。」

  徐克把手已經放在了板機上,他猜測貝貝的平靜多半是裝的,很快他就要發
彪了,不過徐克畢竟是戰場上過來的人,手上有槍,和貝貝之間隔著這麼寬的一
張桌子,他有足夠的信心把貝貝一槍斃命。

  現在他非常想看到貝貝氣急敗壞,甚至瘋狂暴怒的情景,當初貝貝對他的那
種不屑一顧,讓他非常惱火,而且他是一個很記仇的人。

  「你家在哪兒?我會走一趟的。」

  貝貝只是看著徐克,不管事情真相如何,現在不是發狂的時候,自己如果情
緒太激烈,出現幻覺一切就完了。

  「嘿嘿。」

  徐克見自己羞辱貝貝的目的似乎沒達到,現在的貝貝看起來更象一具行屍走
肉,面部一點表情也沒有,一點也不好玩兒。

  是時候該結束了。

  徐克突然把手中的槍舉了起來對準了貝貝的腦袋:「其實……你妹妹小霞已
經被我玩死了,你想見她,只能到陰間了,很抱歉……」

  貝貝看著徐克手中黑洞洞的槍口,一語不發,只是靜靜地看著徐克的眼睛。

  徐克的背上還是忍不住流出了些冷汗,他總覺得今天的事情很有些奇怪,畢
竟也是個老江湖了,他覺得他面前的這個對手既然還能活著來這裡找自己,就不
應該這麼輕易被自己打死。

  不過徐克心裡很清楚,貝貝是一個難纏的角色,如果不能現在一槍斃了他,
讓他有一絲反擊的機會,自己就不一定會有勝算。

  徐剋死死地瞄準貝貝的眉心,然後扣動了板機……貝貝臉上現出了一絲冷笑
,徐克的槍中並沒有能吐出預想中的子彈,因為子彈現在在貝貝的口袋裡。

  「哈哈哈。」

  徐克猜出了這支槍發生了什麼事,他把槍放到了桌子上,開始努力思考對策
,不過他也不是很害怕,雖然聽說過這個貝貝很能打,但徐克當初在部隊的時候
,硬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不然李春秋也不會這麼器重他。

  「小霞在哪兒?你有機會改一次口。」

  貝貝又問了一句,此刻他已經沒心情了解別的事情了。

  「你真想知道?」

  徐克雖然也想和貝貝打一場,但他並不願冒這個險,現在他功成名就,家大
業大,而貝貝什麼都沒有,和他動手太不划算了。

  徐克一邊說話,一邊緩緩地坐了下去,然後把手指放到了報警器上,只要摁
動它,幾十名全副武裝的護衛立刻會不顧一切地衝進房間。

  「我不想重複我的問話。」

  貝貝低了低頭,然後重新看向了徐克。

  「我也不想重複我剛才的回答。」

  徐克說完之後摁動了報警按鈕,讓他很惱火的是,貝貝果然已經把警報系統
給弄壞了,想來這房間裡弄壞的一定不止報警系統。

  「沒有人能來幫你,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小霞在哪兒?」

  貝貝當然知道剛才徐克在幹什麼。

  「那天我強上她的時候,她一直叫疼,不過我很爽,所以沒停下來,後來她
大出血死了。」

  徐克直直地瞪著貝貝,然後捏了捏自己的拳頭。

  貝貝聽到徐克的話,幾乎當場暈了過去,他不敢去想小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情,一直努力讓自己平靜的貝貝,終於情緒開始失控,他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極
為難看,幾乎就在同時,他突然暴怒起來,猛然站起身之後,把巨大的辦公桌重
重地向徐克推了過去。

  徐克反應倒也非常快,就在貝貝差點用辦公桌把他擠住的時候,他縱身躍上
了辦公桌,然後一腳向貝貝的臉上踢了過去。

  貝貝一側頭躲過了徐克的這一踢,雖然躲了過去,但臉上仍然被徐克的軍靴
給帶了一下,血立刻順著面頰流了下來,貝貝這一讓並沒有讓很遠,他的右拳在
側身的同時擊了出去,正好擊打在了徐克的小腿側面。

  徐克縱身跳開了,他倒並不害怕和貝貝交手,只是他現在這年紀已經不太想
親自動手打鬥了,所以他趁著一跳之機,直接向辦公室的大門跑了過去。

  貝貝當然不會讓他走,一轉身抓住了他腰間的皮帶,徐克轉身就是一拳向貝
貝面門打過來,貝貝用前臂硬生生地擋住了徐克那一拳,從前臂傳來一陣劇痛,
貝貝咬住牙,趁徐克還沒有收回拳頭之機,直接一腳踹在了徐克的肚子上,把他
踢飛了出去,並且重重地砸在了對面的墻壁上。

  徐克的身體倒還耐打,他摔到地上之後,立刻彈跳了起來,感覺無法掙脫之
後,他決定正面和貝貝打鬥一番了。

  貝貝過了幾招之後,知道徐克還有那麼幾手,特別是剛才那一拳,用前臂格
開之後,讓貝貝很有些吃疼,不過對方越強大,貝貝就越興奮,自從洪門爭霸之
後,貝貝再沒有遇到過可以過上幾招的對手了,能略盡全力打上一架,對於貝貝
這樣的人來說,是很容易熱血沸騰的。

  徐克擺了個POSE之後,卻沒有進攻,而是衝了兩步又退了回去,然後抓
起地上一隻花盆向貝貝扔了過去,貝貝一側身躲過,卻伸出一隻手拉住了花盆,
用太極手把花盆的力量卸掉之後,繞了一圈又把花盆向徐克扔了過去。

  徐克閃身躲開,花盆徑直撞向了墻壁,被摔得粉碎,徐克此刻再次抓住了兩
個很大很重的盆景,一齊向貝貝推了過來,貝貝很有些佩服徐克的臂力,四十歲
的人,居然還能一手一隻盆景舉起,而且就這麼在空中平推了過來。

  貝貝不得不伸手接住了兩個盆景,如果讓它們墜地,一定會造成很大的聲響
,雖然不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但徐克肯定有這目的在裡面。

  貝貝硬生生地把兩個盆景給抓在了手中,只是微微向後退了半步,徐克不由
得也暗自讚嘆,這丫的果然名不虛傳,就接住盆景這一手,就不在自己之下。

  徐克趁貝貝立腳未穩之機,縱身躍起,一記重踢踢向了貝貝的面門,腿功是
他的強項,死在他重腳之下的好手也不是一個兩個了。

  貝貝兩隻手都占住了,而且也沒機會把兩個盆景輕輕放到地上,他只得深吸
一口氣,把手中一個盆景提了起來,用它迎向了徐克的重腳。

  只聽到嘩啦啦一陣亂響,那盆盆景被徐克踢了個粉碎並且散落了一地,徐克
一腳碎了盆景之後,另一隻腳並未落地,而是一個旋踢踢向了貝貝的面門側面。

  貝貝發現自己還是輕視了徐克,特別是他一開始用槍和後來逃跑,讓貝貝以
為他只是一般的二流角色,但是這兩連踢徹底讓貝貝不敢再小瞧他,這丫的分明
也是一個一等一的高手!他既然在李春秋手下得到如此重用,想來也不是一個一
般的角色,貝貝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的輕敵,如果不是太輕敵,貝貝會用徐克的
手槍來伏擊他,先廢了他的四肢,後面的事情就容易了。

  貝貝主要還是腿傷還沒有完全痊愈,下盤還沒有做到行動自如,否則徐克的
這一腳是不可能踢中他的。

  貝貝一隻手放下了盆景,空出的那隻手移動了自己面門側面去擋徐克的第二
踢,但還是晚了一些,而且力量沒有完全卸掉,徐克的這一腳踢在貝貝的手上,
並且打在貝貝的臉上,因為力量太大,貝貝被踢得側倒下去,而且立刻感到口中
一陣鹹澀,顯然被打得口出血了。

  「哈哈哈。」

  徐克獰笑起來,他身手確實已經很不錯了,不過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光明正大
對打的人,踢倒貝貝之後,為防止近身後貝貝反擊,他不僅沒有上前進攻,反而
是退到了辦公桌旁邊,抓起那鐵鎮紙就狠狠地向地上的貝貝砸了過去。

  貝貝就地一滾,躲過了徐克這一擊,徐克扔東西似乎扔上了癮,他抓到什麼
就把什麼向貝貝扔過來,連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都扔了過來,貝貝左躲右閃,從
地上拾起鐵鎮紙當武器,格擋徐克扔過來的東西。

  徐克扔了大半天東西之後,再沒有什麼東西可扔了,不過他不知道從哪裡摸
出了一把匕首,然後以一個標準的匕首搏擊姿勢,向貝貝逼了過來。

  貝貝用鐵鎮紙向徐克迎了過去,不過徐克用匕首虛晃一下之後,卻再次來了
一記快速的側踢,顯然他是想用強悍的腿功盡快結束戰鬥,從年齡上來說,打鬥
的時間越長,對他越不利。

  「打他的腿。」

  靈兒的聲音突然出現了,貝貝發現靈兒抱著一把刀就站在房間裡,並且冷冷
地注視著兩人的打鬥。

  貝貝當然知道這是他自己內心的想法,徐克太過於倚重他自己的腿功了,而
且之前也占到了很多便宜,所以這一腳踢得雖然凶狠,但卻有些過了。

  如果對方是一個一般的打手,徐克先前匕首那一晃,已經可以讓對方手忙腳
亂了,這一腳十有八九是無法躲開的,而徐克在這一腳上加了很大的力氣,足夠
擊昏對方甚至一擊必殺了。

  這是徐克第二次露出破綻,第一次是在桌子上的時候,貝貝那一拳打空了,
打空的主要原因是因為輕敵,而這次他沒有再輕敵,而是全神貫注於這種機會。

  貝貝一旦全神貫注起來之後,他的強悍馬上就顯示了出來,徐克這一腳踢了
個空,貝貝低身一個側溜已經來到了徐克側面,然後又是一拳擊向了徐克的腿部


  一聲‘喀嚓’的骨折聲響起,徐克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面目極其劇扭曲地
慘叫起來,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大意了,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實在沒想到貝貝反
應速度如此之快,拳頭也如此之重。

  貝貝不想再過多糾纏,他順手抄過那個特製的鐵製鎮紙,重重地砸在徐克的
另一條腿上,又是一陣‘喀嚓嚓’的骨碎聲,徐克的另一條小腿上也露出了森森
斷骨刺。

  「我再問你一次,小霞現在在哪兒?」

  貝貝用腳重重地踏住了徐克的胸口。

  「嘿嘿。」

  徐克兩腿一齊折斷之後,心中徹底絕望了,他知道貝貝是一定要殺他而後快
的,所以心中反而不怕了:「你知不知道我操你妹妹的時候有多爽?」

  貝貝一腳踏在徐克的一隻手臂上,把它踩得稀爛,徐克大叫了一聲,奮力用
另一隻手抓住了貝貝的腿,然後張口向貝貝的腿上咬了過去。

  貝貝冷不防被徐克在腿上咬住了一塊肉,一陣劇痛從腿上傳了過來,他本能
地用手中的鎮紙向徐克的腦袋上砸了過去,徐克鬆口之後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說!」

  貝貝用膝蓋重重地抵在徐克的胸前,腿上的咬疼讓他很有些惱火。

  不過徐克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剛才貝貝對他腦門的一下,顯然已經砸裂
了他的頭骨。

  「靠!居然讓你就這麼死了!」

  貝貝一邊摸著自己被咬疼的小腿,一面在那裡罵著,因為不解氣,貝貝使勁
用腳踏著徐克的屍體,把他踩得面目全非,骨頭全部寸斷才稍稍解氣。

  幹完這一切之後,貝貝怔怔地坐在徐克的辦公桌上,小霞真的被徐克糟蹋了
嗎?真不敢想……李春秋為什麼會這麼做?他和李春夏不是親兄弟嗎?為什麼會
對李春夏的愛女下如此毒手?一切都說不過去啊?貝貝正在那裡發楞的時候,徐
克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貝貝拿起話筒,就聽到裡面一個甜得發膩的聲
音傳了過來:「親愛的,你在裡面幹什麼啊?弄得■■叭叭的?」

  貝貝想了一下,立刻明白了過來,這女人一定是徐克辦公室門口坐著的那個
女人,他們兩人之間肯定有姦情,所以她才會這麼喊徐克。

  貝貝跟著靈兒一起學過模仿別人聲音的能力,他把嗓門壓低,學著徐克的語
調來了一句:「你進來。」

  「好啊!」

  那女人似乎非常興奮,她掛斷電話之後,快速地向辦公室走了過來。

  貝貝快速閃到門邊,感覺那女人到了門邊之後,他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女人
剛一靠近,就被貝貝一把抱了進來。

  「昨晚還沒爽夠啊?這麼猴急?」

  那女人顯然沒弄明白背後抱住她的人是誰,反而很享受地靠在貝貝的懷裡,
並且閉上眼睛,用自己的臉頰磨蹭著貝貝的面頰。

  貝貝順手反鎖住了辦公室的門,把那女人推進了房間。

  女人感到有些不對,首先是房間裡傳來的血腥味,然後是背後這男人的感覺
有些不對……當她回過身來的時候,正好迎向了貝貝那凶狠的目光。

  「你……你是誰?」

  那女人一邊後退,一邊驚恐萬分地看著貝貝,結果她一腳踩在了徐克的屍體
上,低頭一看,立刻厲聲尖叫起來。

  貝貝適時地卡住了她的脖子,阻止了她的叫聲,他手上用的力量很重,那女
人不止是無法喊叫,而且連呼吸也很有些困難了,但那女人很快就意識到,這男
人顯然已經不準備鬆手,是想要殺死自己,這也讓她更加恐懼起來。

  「我問你一些話,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不然我會立刻殺了你。」

  貝貝把手稍稍松了一些,然後很凶惡地瞪著那女人。

  「好,你問……」

  女人被鬆開一些之後,終於能開口說話了,絕望的眼神裡又現出一絲希望。

  「你和徐克很熟吧?」

  「啊……不……不熟……」‘啪!’的一聲,貝貝把鐵鎮紙在地板上拍了一
下,女子嚇得慘叫起來,不過貝貝及時卡住她的脖子,沒讓她叫喊出很大聲。

  「不熟你喊他親愛的?還說他昨晚沒爽夠?」

  貝貝立刻拆穿了女人的謊言。

  「熟……」

  女人連忙改了口,使勁向貝貝點了點頭。

  「再敢撒謊,下次我會拍斷你的手指。」

  貝貝把鐵鎮紙又在地板上拍了一下。

  「不敢了……」

  正在這時,徐克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貝貝不由得一驚,他卡住那女人的脖
子:「去接電話,就說徐總現在很忙,讓他過半個小時再打。」

  「好的。」

  女人戰戰兢兢地看著貝貝。

  「你敢玩什麼花樣,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貝貝又加了一句。

  「不敢……」

  女人接了電話,果然沒敢玩什麼花樣,打發了那打電話了人之後,貝貝重新
把她控制住了:「我們接著剛才的問題。」

  「嗯……」

  「你和徐克很熟,經常去他家裡吧?」

  「是……的……」

  女人猶猶豫豫地回答了一句。

  「你有沒有在他家裡見過霞光集團以前的李董?她名字叫李霞……」

  「不……認識……」

  女人咧著嘴似乎想要哭。

  「你有沒有在他家裡看到過被他囚禁的女孩兒?」

  貝貝心煩意亂,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我不知道啊……」

  女人在貝貝的高壓下,終於忍不住開始低聲哭了起來。

  「他有幾處住宅?把你知道的全告訴我。」

  貝貝很煩燥地站起身,從徐克的桌子上取過紙筆,讓那女人寫給他。

  女人拿過筆,用顫抖的手在上面開始寫起來,一共在紙上寫了三處地址,看
來她確實和徐克很熟。

  貝貝在一旁走來走去,情緒開始變得煩燥起來,腦袋也開始疼,他意識到這
是幻覺開始的前兆,貝貝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沒有一個清醒的頭腦,後面的事
情將會很麻煩,甚至無法安全離開霞光大廈。

  「好了……」

  女人戰戰兢兢地把手上的紙遞到了貝貝的面前。

  「就這些!?」

  貝貝大吼了一聲,倒不是對女人寫的東西不滿意,而是緩解他自己開始變得
焦燥的情緒,現在他最大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很容易失控的身體和情緒


  前些天在田妮那裡養病的時候,他情緒一直控制得還比較好,昨晚在霞光大
廈呆了半天之後,貝貝明顯感覺自己很焦燥,沒來由的那種焦燥,當然,頭也疼
得厲害。

  「就……這些……」

  女人被貝貝這麼凶狠地瞪著,再一大吼,嚇得魂都快沒了,房間裡的血腥味
和徐克的殘肢斷體也不斷地刺激著她的神經,她覺得自己現在最好暈過去,一切
都不知道了,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這一切都是夢……不過她發現自己並沒有象
電視和小說中的那樣被嚇昏過去,而是非常非常的清醒……貝貝揚了揚手中的鐵
鎮紙,想向那女人頭上拍過去,但還有些猶豫,女人向旁邊躲了躲,似乎準備逃
開,貝貝餓虎一樣撲到了她身上,壓住了她,然後開始猶豫是否殺了她滅口。

  「求求你……不要殺我……」

  女人顯然看出了貝貝眼中的殺機,她再度變得絕望起來。

  「看在你還比較配合的份上,給你一個選擇的權利,你可以選擇怎麼死,我
一定要殺了你。」

  貝貝努力克制住認為殺這女人是濫殺無辜的念頭,殺掉一個年輕的女人,對
貝貝來說,還真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不過貝貝決定幹一次試試,不然自己以後
還是會心軟。

  「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不想死……你問什麼我都告訴你……再也不亂說了…
…你要什麼我也都可以給你……千萬不要殺我……」

  女人害怕到了極致,甚至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什麼味?」

  貝貝嗅了嗅,很快明白了過來,女人一定是嚇得尿失禁了,對這氣味貝貝還
是很熟悉的。

  聞到女人的尿臊味,貝貝立刻想到了女人尿尿的那地方,他忽然感覺自己似
乎已經有很久很久沒和女人做過愛了,某種慾望在一瞬間迸發了出來,這女人生
得頗有幾分姿色,就這麼殺了太可惜了……不如先奸後殺吧,徐克的女人,怎麼
弄都不過份……女人幾乎在一瞬間發現了貝貝目光中的變化,特別是他上下打量
自己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先前那目光中充滿殺機,而現在,則是充滿淫欲。

  女人其實只有二十二、三歲的樣子,大學畢業之後,進了徐克的公司,雖然
和徐克有染,但畢竟不是街頭上的風塵女子,平時還是很矜持的,自從和徐克好
上之後,一直把自己當成徐克的女人,見到貝貝現在淫邪的目光,心中也立刻生
出女人對男人本能的恐懼來。

  「你……你……」

  女人見貝貝把手探向了她的胸口,連忙用手抓住了貝貝的手,想要推開他。

  「怎麼了?還想假裝清純?」

  貝貝想給女人一個耳光,可是下不了手,他覺得自己的心還是不夠冷。

  「請不要傷害我……」

  女人又哭了起來,看樣子她對失身的事情和性命一樣看得很重。

  「你剛才不是說什麼都可以給我嗎?」

  貝貝體內的某些野性被女人給喚醒了,現在的他,就象捉到了一隻老鼠的貓
,先玩弄一番再下手也不遲。

  「我是說錢……」

  女人很絕望地看著貝貝,她似乎已經看到了將要發生的事情……被這男人強
姦,然後很殘忍地殺掉。

  貝貝坐在女人的腰上,雖然女人用手抓著他的手臂,但是貝貝仍然強行把手
伸到了女人的胸前,開始解她的衣扣。

  「放開我啊!」

  女人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也許是覺得已經無法逃脫被辱被殺的下場,決定
進行反抗了。

  「找死!?」

  貝貝重新卡住了女人的脖子,他雖然目光很凶惡,語氣也很凶,但心裡還是
有些發虛,畢竟這事情不是很光明正大,就算為了復仇姦殺徐克的女人,但真正
實施起來的時候,卻總覺得心裡沒有想象中的理直氣壯。

  貝貝還記得自己在邁城時,也有一次,因為太久沒和女人做愛,憋急了之後
,跟蹤了一個日本小女孩兒,把她弄進偏僻的位置給強姦了,那件事過了很久之
後,仍然讓貝貝難以釋懷,自己打著愛國的旗號,強姦日本少女,那種光冕堂皇
的理由,甚至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現在身下的這個女人,反正是要殺掉的……
既然要殺掉,奸之又何妨?貝貝的猶豫,讓女人似乎又看到了一分希望,她用盡
全力在貝貝身子下面掙扎起來,她不掙扎還好,一掙扎,把貝貝的獸性徹底給喚
醒了。

  很久不食女人肉味的貝貝此刻一下子變成了一頭猛獸,他沒再猶豫,開始瘋
狂地撕扯女人的衣服,片刻之後,女人上身便被扯了個精光,連胸罩都被扯下扔
到了一邊。

  貝貝看著眼前那一片雪白,和冰雪之地的兩顆分外耀眼的紅棗,什麼罪惡感
,什麼想法全都拋在了腦後,他瘋狂地伏下身子,在女人的胸前……女人面對發
狂的貝貝,心中已經絕望到了極點,她知道今天是在劫難逃了,在貝貝這個龐然
大物面前,她的一切反抗和掙扎都是徒勞的,所以現在她只剩了哭泣了。

  貝貝很想到此為止,殺了這女人算了,也免得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可他實在
不是一個很能約束自己的人,特別是經過剛才那一陣瘋狂之後,體內的慾念也越
發不可抑制,就算他想罷手,他的身體現在也不肯罷休……特別是下面那個……
貝貝解開了女人的褲扣,猛地往下一拉,把女人的外褲連同內褲一起拉了下去,
現在這種情景,貝貝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了,突然一見之後,立刻又是熱血直往
腦門上衝。

  「我反正是要上你了,你配合一些,會讓自己不至於那麼難受……」

  貝貝給了女人一個建議,他覺得自己現在活脫脫就是一個強姦犯。

  「不要啊,你殺了我吧……」

  女人這時候居然改了口,想要死了。

  貝貝怔了怔,過了一會兒,他有些不解地看著女人:「你不是想我饒了你的
命嗎?如果你配合我一些,或許我一會兒會饒你不死。」

  「你殺了我吧。」

  女人大哭起來,眼睛鼻子都哭得通紅,一點也不象是裝出來的。

  「操!」

  貝貝大罵了幾聲,徐克居然有這麼貞烈的女人,他配嗎?貝貝猛地分開了女
人的雙腿,然後伸手想解開自己的褲子,把那膨脹到極致的惡魔釋放出來,但不
知道為什麼,他一下子又變得猶豫起來。

  貝貝終於還是沒下手,放棄了先奸後殺的打算,他打昏了那女人之後,把她
裝進了文件櫃中,雖然這樣做有可能給自己留下後患,但終於貝貝還是沒有能開
戒殺第一個年輕女子。

  貝貝盤算了一會兒,覺得現在李榛可能會是自己唯一的突破口了,只有控制
了她,再和李春秋談判時,就有了足夠的籌碼。

  她今天會到霞光來嗎?昨晚那QQ會不會是一個陷阱?貝貝一思考,腦袋就
會疼,他索性不思考了,靜下心調勻呼吸,讓自己冷靜一些,現在對他來說,讓
頭腦冷靜一些比什麼都重要,不然一切都會更加混亂。

  貝貝搜走了徐克的一些私人物品,換好衣服,鎖死了徐克的辦公室之後,離
開了這個地方,房間裡的痕跡清理不清理都不重要了,徐克的死,會讓所有相關
的人都知道,貝貝從阿拉斯加監獄裡回來了。

  貝貝殺了徐克之後,不敢在霞光大廈內部多做停留,他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悄無聲息地幹掉了數個保安,避過大廈中所有的監視,順利混出了大廈,來到
了霞光廣場。

  貝貝找到一個比較隱蔽的位置,注意觀察著霞光大廈進出人員的情況,徐克
之死,現在肯定已經被人發現了,只是沒有見到任何警車在附近出現,倒是有幾
輛黑色的小車分幾個時間段進入了大廈,看來是軍方人員在秘密處理此事。

  李榛估計是不會到霞光大廈來了,自己當時在做出決定先控制住徐克的時候
,就曾經想過如果殺了徐克,肯定會影響到昨晚冒充小霞和李榛的約見。

  但徐克並沒有想象中的好控制,最後失手殺了他,現在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
了。

  不過一個很重要的信息是,李榛的媽媽也在霞光大廈上班,只是不知道她長
什麼模樣兒,在什麼部門,不然抓了她也許會有那麼一點用。

  貝貝突然感到一陣疲憊發暈,想了一會兒之後才明白過來,一直沒有吃東西
,現在有些餓過了頭,當然會頭暈。

  貝貝四處瞅了瞅,在霞光大廈的對面有一家快餐店,做一些燒烤炒飯之類的
,貝貝走了進去,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

  聞到鄰座很香的燒烤,貝貝不想吃什麼飯了,讓服務員給他上些燒烤過來,
點完之後,服務員並沒有離開,而是問了一句:「要不要什麼飲料?大果園在我
們店裡做促銷,500ML買一瓶送一瓶,或者換成一升裝的。」

  「大果園?」

  貝貝楞了楞,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昨晚李榛說過,她就住在大果園那裡,
雖然貝貝知道霞光在做大果園這個品牌,但昨晚並沒有把這些聯繫在一起。

  「來一瓶吧。」

  貝貝平時很少喝飲料的,吃燒烤一定要配冰啤酒,不過這時候有所不同。

  「大的小的?」

  服務員問了一聲。

  「你不說買小的給大的嗎?」

  貝貝笑了笑。

  服務員也笑了笑,很快就去取了一瓶一升的大果園送到了貝貝的桌子上。

  貝貝的燒烤還沒有上來,他很仔細地看著大果園瓶貼上面的一些促銷信息,
上面居然真的提到了一個名字叫‘大果園’的地方,說飲料用的果汁,都是源於
‘大果園’是新鮮水果的釀造!難道李榛就住在那附近?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
那裡肯定也已經戒備森嚴了。

  不過既然知道了大果園在哪兒,就過去看看吧,找不找得到,不去找肯定是
不行的。

  燒烤上來的時候,貝貝和那服務員小姐又聊了一會兒,知道了大果園的大致
方位,快速把東西吃完之後,貝貝就出了門。

  貝貝沒有去大果園,晚上到那裡去似乎更合適一些,他現在要去的是徐克家


  徐克的那個女人向貝貝說了徐克的三處住宅,貝貝跑的前兩處都在市區,小
別墅,大門緊鎖,裡面不太可能關著人,去物業公司打聽,他們也稱那房裡平常
很少有人過來。

  貝貝去往徐克第三個住處的時候,很意外地發現他的第三處住所,居然是前
往大果園的方向!推測一下,很可能徐克第三處住所就和李榛媽媽的住所在一起
,也許在那裡會有一個很大的住宅區。

  到了那裡之後,貝貝立刻確認了他之前的推測,這裡不只是一個住宅區,而
且是一座兵營!住宅區就在兵營裡面,不知道為什麼,貝貝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水
寨,自己在水寨附近平時安排了近五百精兵進行防衛,但是自己被抓之後,水寨
就那麼輕易地變成了一處市民公共的公園。

  李春秋這片駐地同樣有山有水,卻可以用國家的部隊進行防衛,兩相比較,
貝貝頗有些感概,歸根結底,在Z國,你是否真正強大,沒有政治背景,什麼都
是狗屁。

  自己雖然討厭政治,但也多多少少參與了一些政治方面的事情,比如黃部長
,比如阮書記,可惜他們現在自身都難保,出了事之後連人影都找不到了。

  要混政治場,看來要隨時觀察風向標才行,貝貝覺得自己始終無法去關注那
些事情,和黃部長阮書記的交往,純屬比較投緣而已,如果涉及政治必須要和李
春秋這種人打交道的話,貝貝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你想要按自己的方式來行事,你就要為此付出代價,現實永遠比想象中殘酷


  現在的問題就簡單了,怎麼混進兵營裡去,搜查徐克的住宅,或者想辦法捉
了李榛。

  貝貝執行過很多次任務,真把這當成一次任務來執行,他倒不會很為難,只
是以前執行任務時,武器,情報要什麼有什麼,都有人在背後支持著,這一次要
全靠自己了。

  現的自己兩手空空,只能赤手空拳地闖進去了,貝貝很快就發現兵營附近不
只有明哨,還有很多暗哨,自己稍稍一靠近,立刻能感受到一些異樣的目光很警
惕地審視自己。

  看來不做些準備工作,就這樣闖進去是不行的。

  貝貝在兵營附近偵察了一個小時之後,打車退回到了市內,他需要購置一些
簡單的工具,不然根本沒什麼可能混進兵營裡去。

  三個小時之後,貝貝重新回到了兵營附近,他找到一個隱蔽處,遠遠地用望
遠鏡觀察了一下兵營外圍的防衛情況,然後打開了手中的筆記本電腦。

  失去了高科技的支持,貝貝很有些不習慣,那些高科技的武器和設備,在他
前面的任務中,已經象他的左右手了一般,現在不只沒有了左右手,腿還瘸了一
隻……打開筆記本電腦,登上QQ之後,貝貝很意外地發現李榛居然在線!不過
貝貝的動作顯然沒有李榛快,貝貝剛要點開她頭像的時候,李榛的信息先發了過
來。

  「姐姐,你終於上線了,我聯繫不上你,急死我了。」

  「你不是說今天到霞光來嗎?」

  貝貝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自己進兵營的難度很大,但如果把李榛騙出來,事
情可能就容易多了。

  「去不了了,現在媽媽要帶我離開這裡了,我們現在已經上車了,用筆記本
和你聊呢。」

  貝貝心中一驚,李春秋這老狐狸多半是知道了徐克已經出事,所以準備提前
讓他的妻女進行轉移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準備去哪兒。

  「去B京嗎?」

  貝貝連忙問了一句。

  「可能吧,要去坐直升機,姐姐,你到底出什麼事了?為什麼這幾個月一直
沒你的消息?」

  「你沒和任何人提起和我聯繫的事情吧?」

  「沒有。」

  「你們準備在哪兒上飛機?」

  貝貝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要坐車去東山軍用機場,姐姐我以後怎麼聯繫你啊?」

  「我會再想辦法和你聯繫,姐姐現在說話不方便,先下線了。」

  直升機沒有直接進兵營去接人倒是很出貝貝的意料,不過這也給了貝貝唯一
的機會,貝貝猜測也許是李春秋沒料到貝貝通過李榛知道了他老婆女兒的方位,
也許不是這個原因,但是貝貝沒有太多時間去想。

  貝貝知道事情緊急,不能再耽誤,東山軍用機場的大致方位他知道,如果有
車隊要去東山軍用機場的話,貝貝眼前這條路是必經之路,貝貝迅速開始的他的
準備工作。

  一個五台車的車隊從軍營中駛了出來,不仔細看,人們並不會看出這個車隊
和一般的車隊有什麼區別,但是這五台車都是特製的防彈防爆車,整體安全性不
亞於那些戰場上笨重的裝甲車。

  第一台車前面十米遠的地方突然發生了爆炸,爆炸的威力不明,但是煙霧卻
很大,五台車立刻一起停了下來,但並沒有人從裡面衝出來,所有的防衛人員都
意識到自己遭遇了襲擊。

  這種情況下,他們並沒有貿然下車,而是迅速和兵營方面取得了聯繫,然後
在車內密切注視著周圍的一切,並且讓整體車隊開始緩慢後退。

  這裡是一片相對比較開闊的地區,如果有人要襲擊車隊,一般的火箭筒攻擊
都無法對車隊造成很大的傷害,當然車隊自己不要亂是很重要的。

  車隊迅速完成了調頭,前車變後車,開始駛回兵營,兵營方向也立即有十數
台車一起發動,向這邊圍了過來。

  剛剛調頭的車隊前方再次響起爆炸聲,隨後在車體周圍燃起大量的濃煙,一
時之間車隊周圍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車隊的一部分士兵不得不冒險衝下了車子,快速在車隊附近巡查了一遍,避
免有人利用煙霧對車隊進行攻擊。

  「夫人和小姐安全嗎?」

  車隊不停地交待中間那輛車:「千萬不要打開車門!」

  「夫人小姐安全!」

  車內的士兵向那些人報告了一聲。

  士兵們檢查了一下車底,確保沒有人藏身車底之後,才放下心來。

  正當先前那一波煙霧剛剛散盡的時候,士兵們見到中間那台車仍然很安全地
停在原處,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不過片刻之後,幾枚火箭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
了過來,把下了車的十幾名士兵炸得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火箭彈之後,又是一陣連環爆炸聲響起,車隊周圍再次陷入了濃煙之中……
貝貝看著眼前這一切,不由得有些發楞,當然了……這次襲擊並不是他發動的…
…有人比他先下手了……不管是誰下的手,李榛落在別人手上當然不如放在自己
手上好,也許發動襲擊的人,也是李春秋的死對頭,不過貝貝現在可沒什麼心思
去想他們是哪方面的人。

  硝煙再次散盡的時候,四台車上的士兵很驚訝地發現夫人和小姐所在的車輛
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兵營方向來的車隊呈扇形向這個區域圍了過來,聽說夫人
小姐已經失蹤,士兵頭目嚇得臉色蒼白,立刻通知下去,全力搜查,設立路障…
…兩個小時之後……貝貝悄悄靠近了不遠處那棟小石樓,李春秋的夫人和女兒就
是被捉進了那石樓裡,貝貝當然不是要來救她們,他的目的是李榛,再拿她找李
春秋去換李霞,如果小霞出了什麼事,貝貝會殺了她。

  貝貝潛入了小石樓,捉來的兩名士兵和李榛母女就是被押進了這個房裡。

  貝貝悄悄看了進去,幾名黑布蒙頭蒙面的人正手持微衝在暴打幾個士兵,李
榛躲在她媽媽的懷裡,嚇得瑟瑟發抖。

  貝貝看到李榛母女不由得一怔,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被那些黑衣人吸引過去
了,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那些黑衣人當著李榛母女的面生生把兩名士兵給打得
腦漿崩裂而死,李榛的母親似乎開口質問了一句什麼,結果兩把槍口一齊指向了
她,她立刻不吱聲了。

  還有幾名黑衣人在石屋的外圍進行巡邏,其中一名象是頭目樣的人,正在那
裡打電話,似乎在和什麼人取得聯繫。

  貝貝認真觀察了很久,他實在猜不出這些人是哪方面的,但他敢肯定他們不
是張婕的人,不是靈兒的人,也不是黃部長的人。

  如果李榛落入他們的手中,自己的事情就複雜了,無論如何,先把李榛從他
們手上弄出來再說。

  這些人有一輛車停在石樓的側面,那車子是他們的武器庫,有兩名黑衣人一
名在車上,一名在車下進行守衛。

  大約半小時過後,有直升機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一些黑衣人從石樓裡走
了出來,顯然這直升機是來接他們的,貝貝一路上並不清楚他們到底到了什麼地
方,但這裡肯定是個山區,李春秋的部下大概是追錯了方向,根本沒有派人到這
個方向來。

  直升機快要降落到石樓前方的一處平地時,突然一枚火箭彈向直升機射了過
去,直升機駕駛員發現之後,立刻駕駛著直升機進行閃躲,但是距離實在太近了
,他沒料到會在這裡受到襲擊。

  直升機在空中爆成了一團巨大的煙火,隨後一些直升機殘骸、碎鐵片撲面而
來,砸得石樓前的黑衣人四處亂竄。

  就在黑衣人亂成一團的當口,一連串的槍聲突然響起,伴隨著槍聲還有巨大
的煙霧,黑衣人沒有想到自己準備的武器,現在變成了屠殺自己的利器……槍聲
持續了大約五分鐘便徹底平息了下來,李榛母女看到一個黑衣人從房間外衝進來
,還沒等房間裡的兩名黑衣人開口,就開槍射殺了他們。
2017-1-31 14:26#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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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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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跟我走!」

  貝貝解開了李榛母女腳上的繩子,向她們催促了一聲,不管這些黑衣人是些
什麼人,他們第二撥人馬可能馬上就到了。

  母女二人雖然還不確定貝貝是什麼人,但看到四處躺倒的黑衣人,猜測他可
能是來救援的,於是跟著他就出了門。

  貝貝剛帶著母女二人出門,就聽到遠處有直升機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知道這
次來的人是有備而來,他不敢駕車,只是催著母女二人向山上的樹林中奔去。

  母女二人受了驚嚇,加上體力本來就不是很好,跟在貝貝身後跑了一會兒之
後,李榛的媽媽就崴了腳,再也無法前進一步了。

  貝貝只好把李榛的媽媽背了起來,一手拉著李榛深一腳淺一腳地繼續向樹林
深處奔去,李榛的媽媽心中還是很有些害怕,她在貝貝的背上忍不住問了一聲:
「謝謝你救了我,你是李部長派來的嗎?」

  「是的,我先帶你們到安全的地方再說吧。」

  貝貝不想和她多囉嗦,先避開那些黑衣人的追捕才是正事兒。

  貝貝一直不敢停下腳步,憑著一種直覺,一直向深山中跑去,因為前面越來
越荒,李榛的媽媽終於忍不住又開口了:「你這到底是要去哪兒?」

  「先離開這裡再說。」

  貝貝知道和她越解釋事情就越麻煩,所以什麼也不說。

  「你現在不說清楚,我們就不走了。」

  李榛的媽媽似乎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她開始在貝貝的背上掙扎起來。

  貝貝背著個人這樣跑,本來就有些筋疲力盡,李榛的媽媽在貝貝身上亂掙,
結果兩人都摔了一大跟頭,李榛連忙扶起了她媽媽,貝貝從地上坐了起來,大喘
了一口氣。

  「你到底是誰?」

  李榛的媽媽心中更加懷疑了。

  「你老老實實跟我走。」

  貝貝伸手撕掉了自己臉上蒙的黑布,它已經被汗浸濕了,然後準備用槍指著
李榛威脅她媽媽。

  正在此時,李榛突然開口了:「貝貝哥哥?」

  貝貝瞪了李榛一眼,沒料到居然被她一眼給認出來了,自己以前沒見過她啊
?「你真的是貝貝哥哥?」

  李榛從貝貝的表情意識到她並沒有猜錯:「是小霞姐姐讓你來救我們的吧?


  「貝貝?」

  李榛的媽媽似乎也認出了貝貝,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句話也沒有再說了


  貝貝想拿槍指著李榛威脅她們,卻沒能抬起手來,一是因為李榛喊他的那聲
‘哥哥’,她的聲音和小霞太象了,更重要的一點,她和小霞也長得很象……活
脫脫一個LOLI時期的小霞……「你想帶我們到哪兒去?」

  李榛的媽媽又開口了,雖然貝貝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但她隱隱也知道一些
,李春秋把他抓起來的事情她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我不想傷害你們,但是我需要李春秋告訴我一些事情,另外我想知道我妹
妹小霞現在在什麼地方。」

  貝貝面無表情地看著李榛母女。

  「我想我們現在是被你綁架了?」

  李榛的媽媽向貝貝確認了一下。

  「可以這麼說。」

  貝貝點了點頭:「所以……我想,你還是配合我一點比較好,不然的話……


  「你不會傷害我們的,小霞姐姐經常提起你,她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李榛瞪大了眼睛看著貝貝,經過樹林中的奔波,她也是一臉的疲累,此刻更
顯得楚楚可憐。

  貝貝看了李榛一眼,心差點就被軟化了,這小LOLI還真要命……「如果
小霞沒事兒,一切都好說,如果小霞有什麼事兒……」

  貝貝冷冷地哼了一聲。

  「你準備拿我們當人質和李部長談判?」

  李榛的媽媽阻止了李榛繼續想說的話,又問了貝貝一句。

  「不錯,我有很多事情要問他,最重要的是小霞現在的下落。」

  貝貝努力讓自己心情保持平靜,不能有一顆冷酷的心,讓他很有些痛苦,這
給他行事帶來了很多不必要的障礙。

  「你有手機嗎?我現在就可以給李部長打電話,你有什麼直接問他好了。」

  李榛的媽媽向貝貝伸出手來,很顯然她想盡快和李春秋獲得聯繫。

  「會讓你和他通話的,不過不是這時候。」

  貝貝當然知道現在和李春秋聯繫上的危險性。

  「我哪兒都不會去了。」

  李榛的媽媽似乎想試探一下貝貝的底線,再跟著他走,不知道會去什麼地方
,她現在更擔心的,是她女兒李榛的安危。

  貝貝突然伸手把李榛拉進了懷裡,用槍頂住了她的腦門,然後惡狠狠地瞪著
李榛的媽媽:「你不要試探我的耐心!再囉嗦我一槍打爆她的頭!」

  李榛的媽媽沒料到貝貝突然暴怒起來,她被嚇得哭了起來:「千萬不要啊…
…你不要傷害她,她其實是你的……」

  「貝貝哥哥,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

  李榛輕輕用小手握住貝貝的槍管,把小腦袋向旁邊偏了一些,眼神中沒有任
何的恐懼,和她媽媽的驚慌失措比較起來,小女孩兒卻是出奇的冷靜。

  貝貝瞪了李榛一眼,再次感到一陣心虛,不因為別的,而是李榛和李霞長得
太象了……而且不只是長相,還有聲音,貝貝不由得從心底感到一陣悲涼,自己
的計劃難道要因為這個小LOLI而擱淺嗎?「我會的。」

  貝貝惡狠狠地瞪著李榛,不讓她看出自己的心虛。

  李榛似乎緊張了一下,之後她突然甜甜地向貝貝一笑,這下貝貝徹底沒了底
氣,連正眼都不敢看她了。

  「如果是為了找回小霞姐姐,你帶我到哪兒去都行,只是你不要再嚇我媽媽
了,她心臟不太好……」

  李榛似乎覺察出了貝貝內心的軟弱,又補了一句。

  「你……不要再……說話了……」

  貝貝用手指指著李榛,他發覺他要徹底被她給擊敗了,現在只是在做無謂的
掙扎。

  「貝貝哥哥,你頭上受傷了,流了好多血。」

  李榛伸出小手,在貝貝額頭上一道血口那裡摸了摸。

  「別碰我!」

  貝貝連忙推開了李榛,他失魂落魄地退出了幾米外站住了,不行,絕不能再
心軟了,再心軟自己的麻煩就大了,小霞現在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自己豈可因
為李榛長得象她,就心生仁慈呢?仁慈,就是軟弱,是現在自己的大敵。

  貝貝重新板起臉孔,然後用槍指著李榛母女:「走!」

  「貝貝哥哥,我媽媽受傷了,你帶著她走山路很不方便,你打個電話讓人來
接她吧,你帶我一個人走,在你找回小霞姐姐之前,我保證不跑。」

  李榛一邊說一邊走到她媽媽身邊把她媽媽扶著坐了起來。

  「別……」

  李榛的媽媽一臉的驚慌,母女二人之前從未遇到過這種危險,她沒想到十三
歲的李榛此刻居然顯得如此冷靜和成熟。

  「別和我耍滑頭,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貝貝向前逼近了幾步,用槍指著母女二人:「老老實實的和剛才一樣走,再
囉嗦我就先殺小的,再殺大的。」

  「你不會的。」

  李榛很堅持地坐在她媽媽身邊,並沒有起身,兩隻眼睛直直地看著貝貝。

  「我再說最後一句,起不起來?」

  貝貝惡狠狠地瞪著母女二人,遠處似乎又有直升機的聲音響起了。

  「把媽媽留在這裡吧,她受傷了……」

  李榛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貝貝。

  「啪!」

  貝貝一巴掌向李榛的臉上扇了過去,李榛慘叫了一聲躺倒在了地上,李榛的
媽媽嚇了一跳,隨即發瘋般地向貝貝撲了過來,在他身上亂抓亂打著。

  貝貝拿出槍托準備砸李榛媽媽的頭,李榛卻從地上彈坐了起來,擦了擦嘴角
的血跡,然後伸手奮力頂住了貝貝的槍托。

  「橡橡(李榛的小名),快跑!」

  李榛的媽媽死死地抱住了貝貝的雙腿,想讓李榛先行離開,貝貝那一巴掌讓
她似乎明白過來,這並不是一場遊戲,而是到了母女二人的生死關頭,做為母親
的本能當然是先保護自己的女兒。

  「我不走,你不要傷害我媽媽。」

  李榛仰著頭倔強地瞪著貝貝。

  「鬆開!!」

  貝貝晃了晃自己的腿,又揚了揚手中的槍,那條傷腿被李榛的媽媽弄得又有
些疼了。

  母女二人鬆開了貝貝,一起直瞪瞪地看著他,貝貝轉過身去,讓自己不至於
太心虛,欺負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實在不是他的作為。

  「好吧,你跟我走。」

  貝貝指了指李榛,他似乎重新有了主意。

  「不要啊!我們一起走!」

  李榛的媽媽死死地抱住李榛,女兒落到這個瘋子手上,後果將不堪設想,把
李榛一個人丟在這裡,她同樣會非常擔心。

  「媽媽,讓我跟他走吧,他不會傷害我的。」

  李榛附到了她媽媽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貝貝也懶得管她們說了些什麼
,抓住李榛肯定比抓她媽媽要管用,想李春秋那老狐狸,老婆可以再娶,但是女
兒只有這一個啊。

  母女二人商量了好一會兒,看到貝貝有些不耐煩了之後,李榛連忙開口了:
「貝貝哥哥,你帶手機了嗎?」

  貝貝冷冷地看著李榛,並不答話。

  「貝貝哥哥,如果你帶了手機,給我媽媽好嗎?我們離開之後,她可以打電
話求救,我發誓會跟你走,一直到你找到小霞姐姐為止,我也很想小霞姐姐,她
就象是我的親姐姐一樣……」

  貝貝用手勢阻止了李榛繼續說下去:「首先,別再叫我什麼貝貝哥哥,我不
是你哥哥,我現在是一個從牢房裡逃出來的死刑犯,另外,我不會把手機給你媽
媽,我帶著你離開這裡之後,我會打電話讓人來救她的。」

  「你是小霞姐姐最親近的人,我也是小霞姐姐最親近的人,我叫你貝貝哥哥
很正常啊。」

  李榛倒是一點也不害怕,思路也仍然非常清醒。

  「如果小霞死了,那我和你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貝貝冷冷地回了一句,又把手中的槍抬了起來。

  「不會的!小霞姐姐不會有事的!」

  李榛大聲辯解著,眼中第一次流下淚來。

  貝貝連忙又把頭轉了過去,然後大吼了一聲:「到底走不走!?」

  「你先幫我把媽媽背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吧。」

  十三歲的李榛此刻倒象是三個人中的主宰一樣,對貝貝的暴力威脅一點也不
畏懼。

  貝貝瞪了李榛一眼,然後左右看了看,隨後指了指遠處的一個山坡:「我把
她藏到那邊,只要她不出聲,不會有人發現的。」

  「你保證過的,一刻鐘之內打手機叫人來救她。」

  李榛直直地看著貝貝。

  「我什麼時候保證過?」

  貝貝現在覺得這丫頭還真是難纏。

  「剛才。」

  「半小時內。」

  貝貝不想和李榛囉嗦了。

  「好吧,我說到做到,沒找到小霞姐姐之前,一定不會跑的,相信貝貝哥哥
說話也一定會算數。」

  李榛邊說邊扶著她媽媽站了起來,好讓貝貝把她背在背上。

  貝貝猜不透這小傢伙給她媽媽說了什麼,讓她媽媽同意了她的主意,不過現
在他不想事情麻煩化,先把她媽媽丟下也是件好事,帶著小傢伙更好走路一些,
就她現在那身形,一隻手就可以夾著走了。

  李榛的媽媽一路上都在低低在哭著,反而是李榛不停地在和她媽媽說著話,
就好象兩人現在不是被綁架,而是象以前去走親戚一樣,一個人東扯西拉地倒是
談笑風生。

  「你把嘴巴閉上好不好?」

  貝貝發現李榛說話很容易讓自己分神,特別是好幾次差點把自己給逗笑了,
這麼嚴肅的時候,可千萬不能笑出聲,不然自己製造的恐怖氣氛徹底被整沒了。

  李榛瞪了貝貝一眼,沒再說話,貝貝也把她媽媽背到了預想的地點,然後開
始布置周圍的裝飾,把李榛的媽媽丟進去之後,從外面還真看不出裡面有人。

  母女二人又說了些什麼,小傢伙這會兒再也逗樂不出來了,不過她還是盡量
在安慰她媽媽,並背著貝貝向她媽媽丟著眼色。

  貝貝猜不出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料定她在這種山野地裡也玩不出什麼花
樣,由她們母女又說了些話,然後開始催促李榛上路。

  李榛一步三回頭地看向她媽媽的方向,然後又向貝貝哀求了一聲:「貝貝哥
哥,過一刻鐘你就打電話好不好?萬一我媽媽被那些壞人捉去了怎麼辦?」

  「我會的。」

  貝貝懶得和她囉嗦,拉著她快速向密林深處穿去,丟下李榛的媽媽之後,這
路要走得輕鬆多了。

  「一刻鐘到了。」

  李榛在奔跑了五分鐘之後就又提醒了一下貝貝。

  「沒有。」

  貝貝繼續拉著她向前走著。

  「到了,你不能耍賴。」

  李榛停下腳步不走了。

  貝貝也不和她再囉嗦,一彎腰,把李榛扛在了肩膀上,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小傢伙現在的體重對貝貝來說還很輕,扛著她也不過象是扛著一個棉布袋一樣。

  「你說話不算數!」

  李榛使勁捶打著貝貝的背,並且大哭起來。

  「再過十分鐘我會打電話的。」

  貝貝被她哭得心煩意亂,因為她的哭聲再次讓他想起了小霞。

  「當真?」

  李榛立馬不哭了。

  「當真。」

  貝貝只好同意了。

  「你知道我怎麼認出你來的嗎?」

  李榛的嘴巴一刻也沒閒著,不過她這句話倒是讓貝貝不得不答了一句。

  「你怎麼認識我?我又沒見過你。」

  「最開始是在小霞姐姐的手機上,你長那麼帥,我一下子就把你的長相給記
住了,還有一次小霞姐姐帶著我在街上兜風,剛好和你錯車,我還和你揮了揮手
,打了聲招呼,可惜你沒理我。」

  李榛現在說話的樣子,就象是在和老熟人聊天一樣,一點也沒被人綁架的感
覺。

  聽李榛說到這裡,貝貝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你名字叫李榛?」

  「是的,貝貝哥哥,你可以叫我橡橡。」

  「我不管你象不象的,我問你一件事,你老老實實回答我。」

  貝貝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一聽到她喊他貝貝哥哥,他就來氣。

  「你是不是覺得我長得很象小霞姐姐?」

  李榛笑了笑,她從貝貝的話裡聽到了一些隱藏的含意。

  「你再打岔,我就把你從山崖上扔下去。」

  貝貝氣不打一處來,剛才想問的話被李榛給岔不見了,這小傢伙嘴巴太快了


  「我不說就是了,你別忘了打電話讓人救走我媽媽,她一個人現在肯定很害
怕。」

  李榛一邊觀察著貝貝的表情,一邊向遠處離開她媽媽的方向看了過去。

  「你和你李春夏伯伯熟嗎?」

  貝貝努力讓自己集中精力,他本來腦子就很混亂,被李榛東扯西拉就越發混
亂了。

  「熟啊,只是最近我……」

  「熟就行了,我問你什麼答什麼,再多說話,我就不打電話了。」

  貝貝不得不威脅了李榛一句,不然她的嘴巴還真不消停。

  「好的。」

  李榛表情裡現出一些害怕和擔憂的神情,顯然貝貝這次的威脅比較有效。

  「你知道你爸爸和你伯伯之間大約兩個月前發生過什麼事嗎?」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啊……」

  李榛被貝貝問得有些糊塗了。

  「你伯伯是怎麼死的,你爸爸查清楚了嗎?就沒和你說點什麼?」

  貝貝也覺得向李榛問這些事情可能沒什麼用,但既然開始問了,還是再多問
幾句吧。

  「伯伯死了!?」

  李榛似乎顯得非常吃驚。

  「你不知道?」

  貝貝沒想到這件事李春秋居然還瞞著李榛。

  「貝貝哥哥,你不是說真的吧?」

  李榛似乎真的有些害怕了:「伯伯是怎麼死的?」

  「算了,不說了。」

  貝貝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問下去的必要了。

  「難怪這兩個月一直沒見到小霞姐姐……」

  李榛突然有些悲傷起來:「小霞姐姐她……」

  「好了,別說話了!」

  貝貝沒來由地大吼了一聲,然後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李榛這次似乎真的被嚇到了,她在貝貝的肩膀上低低在哭了起來。

  「不許哭,不許說話,不然我不會打電話叫人來救你媽媽的!」

  貝貝的情緒非常煩燥,聽到李榛哭泣之後,變得更加煩燥了。

  「貝貝哥哥,我們已經走得很遠了,打個電話叫人來救我媽媽吧,求你了。


  李榛並沒有停下嘴,反而不停地哀求貝貝起來。

  貝貝想再吼她幾句,聽到她哭得哀切,頗有些不忍心,最後乾脆不理她,邁
開大步自顧自地向前走著。

  「求求你了,我在世上就媽媽一個親人,媽媽的心臟不好,如果心臟病發作
沒有人救,她很快就會死的……」

  李榛的聲音越來越哀切起來。

  「就她一個親人?你爸爸呢?」

  貝貝聽到李榛的這句話倒是頗有些意外。

  李榛沒有回答貝貝,眼淚一直叭嗒叭嗒地往下掉,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始哀求
貝貝打電話。

  貝貝終於被磨不過,估計再不打電話,這小傢伙會一直這麼哭下去,貝貝把
李榛放到了地上,轉過身去準備打電話,想了想之後,他從隨身的包包裡取出膠
帶,把李榛的雙手反綁在了一棵小樹上。

  「貝貝哥哥,你不用綁我,我不會跑的,在這地方亂跑我肯定活不了的。」

  李榛很順從地讓貝貝綁住了她,但嘴巴還是沒停下來。

  「你再說話,我用針把你嘴巴縫起來。」

  貝貝惡狠狠地瞪了李榛一眼。

  「不說了。」

  李榛連忙把嘴閉上了,而且閉得很緊,表示自己堅決不再說一句話了。

  貝貝轉身準備到遠處打電話的時候,李榛又開口了:「貝貝哥哥,把我媽媽
的方位說清楚一些啊,萬一他們來了,找不到她怎麼辦?」

  貝貝沒回頭,徑直走到了密林中,一會兒就消失了蹤影。

  李榛看著貝貝的背影消失不見了,也聽不到他打電話的聲音,周圍一下子安
靜下來,現在可能已經臨近傍晚了,她有些餓,但更多的是害怕。

  特別是現在一個人被綁在樹上,也不知道密林中會不會有怪物出現,雖然和
貝貝在一起也很害怕,但他不在身邊之後,她心中卻更害怕起來。

  李榛開始唱起歌來,把自己才學會的新歌一首接一首地唱著,唱著歌之後,
她感覺自己不再那麼害怕了。

  當李榛唱到第三首歌的時候,貝貝才從樹影中轉了出來,他向李榛揚了揚手
中的手機:「電話已經打了,一小時後就會有人趕到那裡去救你媽媽。」

  「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媽媽在哪裡呢?」

  李榛雖然很害怕貝貝會突然發怒,但還是很堅持地問了一句。

  「你嘴巴很多知道不?」

  貝貝搖了搖頭,但最後還是決定和李榛解釋一下,免得她一路上不停地煩自
己。

  貝貝從包包裡取出了一樣東西,象個小別針一樣,遞到了李榛的面前:「這
是全球定位儀,搜救人員可以根據它發出的信號快速鎖定遇困人員的下落,這下
你可以放心了吧?」

  李榛點了點頭,就在貝貝給她鬆綁的時候,她再次開口了:「貝貝哥哥,你
……不是通知我爸爸來救我媽媽的吧?」

  「你剛才不是說你在世上只有你媽媽一個親人了嗎?」

  貝貝倒是找到了這小傢伙話裡的漏洞,借機反問了一句。

  「我……」

  李榛似乎猶豫了一下:「我剛才忘記我還有爸爸了。」

  貝貝懶得和她囉嗦了,心裡認為多半是這小傢伙故意裝可憐,結果把話說錯
了,他把李榛手上的膠帶扯掉之後,重新把她扛上了肩頭。

  「貝貝哥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剛才不是和我爸爸打的電話吧?」

  李榛沒得到她問題的答案,倒是非常執著。

  「我保證你媽媽很安全,如果小霞沒事兒,你和你媽媽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了
,OK?」

  貝貝走了兩步,突然把李榛又從肩膀上放了下去,然後伸手扯下了她的項鏈


  「你這項鏈上的珠子呢?」

  貝貝惡狠狠地瞪著李榛。

  「不知道。」

  李榛心虛地看著貝貝,在貝貝肩頭的時候,她每隔一段路就扔下了一顆珠子
,扔的時候很隱蔽,沒想到還是被貝貝識破了。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你再敢和我玩什麼花樣,我真的會殺了你!」

  貝貝把李榛的項鏈扔到腳下使勁踩了踩,然後惡狠狠地瞪著她。

  「這項鏈是小霞姐姐送給我的……」

  李榛被貝貝嚇得渾身發抖,想哭又沒有哭出來。

  「別再和我說你小霞姐姐!這對你沒什麼用的!」

  貝貝把槍口頂在李榛的腦門上,神情顯得有些發狂。

  看著貝貝血紅的眼睛,李榛這次是真的害怕了,她也終於再次哭出聲來:「
我說的都是實話……」

  貝貝使勁抹了抹自己的臉,低頭看了看腳下那串項鏈,心中突然有一種說不
出的痛,他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靠在樹上平靜了半天,這才重新走上前,一
蹲身把李榛重新扛在了肩上。

  李榛這下大概是真的被貝貝嚇住了,一路上不再說話,貝貝倒也安心了,這
次一走就是兩個多小時,直到天完全暗了下來……「貝貝哥哥,我餓了……」

  李榛實在餓得不行了,只得低低地向貝貝說了一句。

  貝貝很有些累,天黑之後,他眼前老是出現很多幻影,這時也不得不停了下
來。

  貝貝把李榛放下之後,打開了隨身的包包,從裡面取出了餅乾和水遞給了李
榛。

  李榛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偷偷看著貝貝,過了一會兒,她小心翼翼地遞了一
塊餅乾給貝貝:「貝貝哥哥,你不吃嗎?」

  「我不餓!」

  貝貝半閉著眼睛坐在一棵樹邊休息著,語氣仍然顯得非常生硬,他包包裡就
只帶了一包餅乾,還是田妮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放進去的,他原本想著在樹林中
打點東西吃的,沒想到這個季節樹林裡什麼都沒有遇到。

  「我媽媽獲救了嗎?」

  李榛又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貝貝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把手機拿了出來,撥通了一個號碼,說了幾
句話之後,把手機遞到了李榛面前:「你媽媽的電話,只許說二十秒。」

  李榛連忙伸手接過了電話,那邊果然是她媽媽的聲音,母女二人在電話中哭
成了一團,話倒沒說上幾句。

  貝貝一把把手機搶了過去,然後掛斷了:「好了,別再問我這個問題了,找
到你小霞姐姐,我自然會把你送回到你媽媽身邊的。」

  「你是不是叫人把我媽媽抓起來了?」

  李榛仍然楔而不捨地追問著貝貝。

  「她現在很安全,會有人好好照顧她的,這個你可以放心。」

  貝貝懶懶地瞪了李榛一眼。

  「貝貝哥哥,你準備拿我和我爸爸交換什麼呢?」

  李榛看來是不準備把嘴巴閒著了。

  貝貝突然撲到李榛身邊,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後湊到她耳邊:「你別再說
話,可能有人靠近了,肯定是剛才抓你們的那些人,如果你不想再落到他們手上
的話,就把嘴閉緊一些。」

  李榛使勁點了點頭,一臉恐懼地看著貝貝,她仔細聽了半天,並沒有聽到什
麼聲音。

  貝貝看了看頭頂上,把包包放到了李榛懷裡,然後把她背了起來開始爬樹,
他很快就帶著李榛爬到了大樹頂上。

  貝貝把李榛放到一根枝葉濃密的樹枝上之後,又取出膠帶準備綁住她的雙手
,並且貼住她的嘴。

  「我保證不亂跑,也不亂說話,別綁我,求你了,貝貝哥哥。」

  李榛瞪大了眼睛看著貝貝。

  「過來的人不是你爸爸的人,所以你不要抱有什麼幻想。」

  貝貝放棄了綁住李榛:「你知道那些抓你和你媽媽的都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

  李榛搖了搖頭:「這些日子爸爸不讓我出門,他只是說外面最近很亂……」

  「我下去看看情況。」

  貝貝取出槍上好彈匣,就準備離開了。

  「別走,我怕……」

  李榛伸手拉住了貝貝的手臂。

  貝貝回頭看了她一眼,輕輕地推開了她的手:「我一會兒就回來。」

  李榛看著貝貝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周圍再次安靜起來,這個季節,連蟲
子的叫聲都基本沒有了,四周安靜得出奇,樹林中光線也很黑,李榛也不敢再唱
歌給自己壯膽,只是抱著樹幹瑟瑟發抖。

  過了大約五分多鐘,貝貝仍然沒回來,李榛甚至開始懷疑她還能不能找回到
自己這裡來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槍聲,很密集的槍聲,槍聲持續了整整一刻
鐘,最後周圍的一切重新陷入了死寂之中。

  李榛開始擔心貝貝是不是被那些人打死了,如果他被人打死了,自己在這樹
上呆上一夜,嚇也要嚇死了,她想哭,卻在心裡一直鼓勵自己不要害怕,但還是
忍不住害怕。

  又過了十幾分鐘,李榛聽到樹底下有很輕的腳步聲走過,她向下看了看,只
看到隱隱有一團黑影在移動,她不清楚樹底下的人到底是誰,那人顯然也在找她
的位置,過了一會兒之後,那黑影在李榛所在的樹下站住了,向上看了看之後開
始向上爬。

  上來的人是貝貝,李榛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明明是被他綁架了,現在見到他
卻好象是一種依靠一樣,這種感覺還真奇怪。

  「我們要離開這裡了。」

  貝貝說了一聲之後,讓李榛爬上自己肩頭,準備要下樹了。

  李榛把手搭在貝貝的肩上的時候,貝貝身體一顫,李榛也不由得一驚:「貝
貝哥哥,你受傷了嗎?」

  「快上來!」

  貝貝低低地命令了一聲。

  「你肩膀上有傷,我自己可以下樹的。」

  李榛說著就準備順著樹幹往下爬。

  貝貝沒再堅持,他先下了樹,然後在底下接住了李榛,之後把她往自己沒受
傷的那側肩膀上一扛,就大踏步地繼續向前走去。

  「你打敗了他們?」

  李榛小聲問了一句。

  「你別說話!」

  貝貝正努力調節著他耳邊的一個通訊器,那是他在剛才那些屍體上找到的,
看來是那些人的內部聯絡裝置。

  李榛不敢再說話了,趴在貝貝的肩上一動也不動了。

  貝貝很快把那聯絡裝置的頻率調整正常了,原本想聽聽他們內部的一些通話
,沒料到裡面傳來的聲音顯然是在和他說話。

  「我應該喊你貝貝?」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貝貝似曾相識,卻又記不起來。

  「你是誰?」

  貝貝冷冷地回了一句,被人知道自己是誰,卻不知對方是誰,這很讓人難受


  「哈哈。」

  那男人笑了笑,從他的聲音判斷,他應該不超過三十歲。

  貝貝沒理他,繼續向前走著,這聯絡裝置中的定位系統已經被他去除了,倒
是不怕他們跟蹤自己的信號。

  「我很奇怪你還活著。」

  那男人繼續說著話,聲音中顯示著一種特有的傲慢:「唉……想不到一個二
十多年前很失敗的試驗品,竟然也能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你說什麼?」

  貝貝聽得有些稀裡糊塗,但他直覺裡感到這人話中有很多他想知道的內容。

  「我這次的行動這麼周密,居然被你偷襲了,命運啊……看來非要你我見上
一面來證明我的強大了。」

  那男人似乎很有些感概的樣子,大概抒情還沒有抒完。

  「有屁就快放!操你媽的!」

  貝貝聽到他那些莫名其妙酸溜溜的話就來氣。

  「鄉里人就是鄉里人,就算一夜暴富,繼承億萬家產,骨子裡終究還是一個
鄉里人。」

  那男人倒是一點也不生氣,仍然不緊不慢地說著他的話。

  「我手上有你想要的東西,你最好在十秒鐘內說點有價值的話,否則我會立
刻關閉通訊器。」

  貝貝很想現在就掐斷和那男人之間的聯絡,但是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
,似乎那男人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但很想知道的事情。

  「嘿嘿。」

  那男人笑了一聲:「把你手上那對母女給我,我給你你想要的。」

  「我首先要知道你有什麼可以和我交換的。」

  貝貝有意試探了一下那人的語氣。

  「我有很多東西可以和你交換,隨便拿一樣都可以。」

  那男人語氣仍然優雅而傲慢:「不過我知道你很能打,不如這樣吧,我們來
場單挑,你輸了,把女孩兒留下,我輸了,隨便你想要什麼。」

  「沒興趣。」

  貝貝撇了撇嘴,現在李榛在他手上,是找到小霞的唯一線索,他不會輕易和
這男人做交換的。

  「呵呵,你居然變得這麼膽小了?」

  那男人似乎想激貝貝一下。

  「我準備斷線了。」

  貝貝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不會的。」

  那人語氣顯得頗為自信:「我知道一切你想知道的事情,比如關於你的身世
……關於你父親的死因……關於組織……關於你妻子靈兒……關於黃部長和李春
秋……關於李家整個家族……一切的一切……」

  見貝貝一直沉默著,那人又開口了:「怎麼樣?把女孩兒給我,我給你這些
問題的答案。」

  「嗯,試著說些有價值的,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個騙子?」

  貝貝聽到那男人的話之後,不由得心跳加速,卻極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


  「就比如……你腦袋裡面的那個微爆裝置,是你生下來的那天就被植入了…
…又比如……你外公、你媽媽,包括你和你最親愛的小霞,你們身上的基因病…
…並非遺傳,而是被人強加給你們的……」

  那男人短短的幾句話,讓貝貝感到非常震驚,他幾乎都有些站立不穩了,單
單從他談到的這兩件事來說,都已經遠遠超出了貝貝的想象,也許一切的真相,
就在他的口中。

  但是不行……不能把李榛交給他……李榛是找回小霞的唯一線索,一切再重
要,沒有小霞重要。

  「想好了嗎?我們隨時可以進行交換,你也可以不用再在這密林中亂竄了,
我知道你現在很辛苦的……」

  男人似乎意識到了貝貝內心的脆弱。

  「沒興趣。」

  貝貝冷冷地回絕了那男人,他準備要斷開通訊器了。

  「等等。」

  那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又開口了:「給我那個女孩兒,我給你你的
小霞。」

  貝貝這下心裡徹底亂了,他感到自己有些呼吸困難,貝貝從肩膀上放下了李
榛,然後靠在了一棵樹邊,很艱難地開口了:「小霞在哪兒?」

  「她就在我那裡。」

  那男人很簡單地回答了貝貝。

  「她在你那裡,你這麼了解我,會現在才提出這個條件?當我白痴啊?」

  貝貝頗有些憤怒,和這男人的談判顯然很不對等,他除了自己的方位,對一
切了如指掌,而自己對他卻是一無所知,除了他的聲音。

  「哈哈,最好的,總是留在最後面嘛……」

  男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我首先要確信她的確在你手上,然後我們再來談交換的事情。」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提出了自己的條件,這男人讓他有些心裡發毛,知道小
霞在他手上之後,貝貝心裡更加發毛。

  「我直接帶她來和你交換好了,不過我並不願拿她來進行交換,還是用我掌
握的那些信息來換吧,我相信你對我說的那些事情很感興趣……」

  「帶她來。」

  貝貝打斷了那男人的話。

  「好吧,我怎麼聯絡你?」

  那男人也不再廢話了。

  「我會和你聯繫的。」

  貝貝說完就掐斷了通訊裝置,他現在需要理清一下自己的思路。

  「貝貝哥哥,那人是誰啊?小霞姐姐怎麼會在他手上?你真的會把我和我媽
媽交給他嗎?」

  李榛見貝貝剛一掐斷通訊裝置,立刻連珠炮一般地問了出來。

  「如果小霞平安,我會平安把你們母女送回家的。」

  貝貝看了李榛一眼:「那人是誰……我自然會弄清楚……」

  「不過現在,他們仍然在繼續找我們,所以我們還是要先離開這個地方才行
。」

  貝貝說著就把李榛重新扛在了肩膀上。

  貝貝剛把李榛背在肩上,遠處立刻又傳來了一陣密集的槍聲,不知道是誰和
誰打了起來,李榛對此似乎也非常關注,走了一會兒之後,貝貝的通訊器提示有
信息要傳入。

  貝貝打開通訊器,裡面是那男人的聲音,是一句聲音留言:「我要先離開這
裡了,你想好之後,打這個號碼找我:XXXXXXXXX。」

  貝貝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向前走去。

  不知道又過了多長時間,肩頭上的李榛似乎已經睡去了,貝貝又累又困,感
覺自己應該已經擺脫了那些人,這才找了個靠近水邊的地方停了下來。

  貝貝把李榛在地上放了下去,李榛果然是睡著了,這會兒有些迷迷糊糊的,
把她放到地上之後,她立刻卷縮成了一團,看起來很有些冷的樣子。

  貝貝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了李榛的身上,坐了一會兒之後,他自己也冷得
夠嗆,猶豫了很久,貝貝終於還是升起了一堆火,可能已經擺脫了那些人,但也
有可能他們仍然在進行搜索,但是再冷下去,貝貝懷疑自己還能不能繼續保持清
醒。

  貝貝把火升在了李榛身邊不遠處,濕木材燃起的煙嗆得貝貝連咳了幾聲,李
榛也醒了過來,她慢慢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然後把手伸到火邊烤了烤。

  「我去找些吃的東西來。」

  貝貝站起身來,他此刻已經餓得有些頭暈眼花了,不過走了兩步之後他又回
過了頭來。

  「我答應了你,在找回小霞姐姐之前,不會亂跑的。」

  李榛似乎看出了貝貝在想什麼:「你遵守了你的承諾,我也會遵守我的。」

  貝貝沒再說什麼,不過他走了一會兒之後,仍然回頭看了看火堆,見到李榛
坐在那裡沒動,才脫了鞋下到了河水中。

  這裡的水還很有些深,踩下去感覺河床裡的淤泥也比較厚,貝貝小心翼翼地
四處探索著,不過五分鐘過去了,他還是一無所獲,看來要麼季節不對,要麼這
水中根本就沒有魚。

  又過了一刻鐘,貝貝才拿著一些東西開始向火堆走回去,他遠遠望去,並沒
有見到李榛,心中不由得一驚,貝貝急速跑回火堆邊,李榛果然不見了,只有貝
貝自己的外衣脫在了地上。

  貝貝不由得大怒,他沒想到還是被小傢伙給欺騙了,這裡這麼黑,而且前不
著村後不著店的,李榛居然還跑了!貝貝放下手中的東西,仔細觀察著李榛留下
的腳印,還是發現了她逃跑的方向,於是快速向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貝貝沿著李榛的腳印剛剛進入樹林,就迎面撞到了李榛從草叢中站起來,她
的手還放在腰上,剛剛把褲褲提起來。

  貝貝剛要伸手抓她,看到她腰間白白的一圈,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於是
連忙轉過了身去。

  「你以為我跑了?」

  李榛低低地問了貝貝一句。

  「我怕你被山裡的野獸吃了。」

  貝貝頭也不回地回到了火邊。

  「你找到什麼吃的東西了嗎?」

  李榛回到火邊坐下了,小臉蛋兒還有些紅紅的,她也沒想到剛才貝貝就那麼
直接向她奔了過去,想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呶。」

  貝貝拿起地上的東西,嘴巴向李榛示意了一下。

  「蛇?」

  李榛嚇了一跳,貝貝抓的這三條蛇還真夠大的。

  「你不敢吃?」

  貝貝說著就把蛇串在了木棍上,放到火上開始烤。

  「誰說我不敢吃?」

  李榛咽了口口水,她也只是吃了些餅乾,聞到貝貝烤蛇烤出的香味,肚子早
就咕咕亂叫了。

  三條蛇都很粗,貝貝剛才抓到它們也純屬偶然,不過這時候確實很解決問題
,吃飽之後,李榛完全清醒了過來,很開心地在那裡烤著火。

  貝貝卻很有些疲倦了,他很想睡覺,又覺得把李榛綁起來會比較好,但不知
道為什麼,他又覺得那麼做有些不太好。

  「你睡會兒吧,我看著火堆。」

  李榛說著就站起了身來。

  「你到哪兒去?」

  貝貝很警惕地看著李榛。

  「我就去那邊拾些木柴。」

  李榛向樹林裡指了指。

  「我去吧。」

  貝貝指了指火堆:「你就坐在這裡好了。」

  李榛卻沒有坐下來:「我跟你一起吧。」

  貝貝也沒再說什麼,徑直去找木柴去了,李榛跟在他身後,嘴巴還是沒閒著
:「貝貝哥哥,如果你不把我交到那些壞人手上,我其實還不想那麼快回家去呢
。」

  貝貝不理她,誰知道她又在打什麼鬼心思呢?「我從小就被關在家裡被人看
管著,長大了上學了,還是被人看管著,一點自由也沒有,特別是這幾個月,就
象坐牢一樣,出了今天的事情之後,估計回去了,他們會把我看得更緊了……」

  「你爸爸就是這麼對你的?」

  貝貝聽李榛說的話越聽越納悶,如果她真象她話中說的那樣,那她的童年也
太悲慘了吧?「不瞞你,我一點兒都不喜歡我爸爸,他也根本就不象我爸爸。」

  李榛聲音顯得有些落寞。

  貝貝聽到李榛的話,不由得想起了剛認識小霞的時候,當時在田妮的寢室裡
,她曾經罵李華剛是個混蛋,這些千金小姐啊,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不過這時
候貝貝倒是也想關心一下這件事,李春秋不會不在乎李榛吧?不然不會看她看那
麼緊。

  但李春秋很在乎李榛的話,他為什麼會這麼對李榛?這裡面除非另有隱情,
或者就是這小傢伙在說謊。

  「以前小霞姐姐偶爾會帶我出門,從去年開始,從她嘴裡聽到最多的就是你
的故事了,其實我已經很了解你了,你不用裝著對我那麼凶的。」

  李榛又繼續說了下去。

  「你和我套近乎沒用的。」

  貝貝拾到了足夠的木柴,開始向火堆邊走去。

  李榛跟在貝貝的背後回到了火堆邊,貝貝在火堆裡添了一些柴之後,李榛突
然捂著肚子倒在了火堆邊,嘴裡發出很難受的呻吟聲。

  「你怎麼了?」

  貝貝連忙來到李榛身邊扶住了她。

  「我肚子好疼啊!」

  李榛皺著眉頭,臉色蒼白,看起來她非常難受。

  貝貝想了一下,難道是剛才的蛇肉?不會啊?那種蛇是無毒的,但看起來李
榛的情況很有些不妙,貝貝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麼事,連忙用一隻手抱住了李榛
,然後用另一隻手取出礦泉水:「你先喝點水,我……」

  貝貝有些猶豫,先前他通知張婕把李榛的媽媽給接走了,但他並沒有讓張婕
來接自己,如果李榛突然得了急病,也只有張婕的人可以快速到達這裡來了。

  貝貝現在不想回到張婕那裡,主要有兩點考慮,一是懷疑她拿自己做試驗,
二是怕她再次嚴重影響到自己的思路,自己不擺脫對她的依賴,將永遠只是她棋
盤中的一顆棋子。

  儘管如此,貝貝無法處理李榛的母親時,也只能打電話給張婕,把李榛的媽
媽暫時放到張婕那裡,是他當時能想到最好的選擇了。

  「呵呵,我知道你是故意裝成對我很凶的樣子。」

  李榛在貝貝的懷裡壞笑起來,一點也不象是生了急病的樣子。

  「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玩兒。」

  貝貝放開了李榛,冷冷地回了她一句,丫的,這時候居然還被她騙,話說回
來,她倒還有心情開玩笑。

  「貝貝哥哥,你睡一會兒吧,我真的不會跑的。」

  李榛笑笑地看著貝貝:「雖然你還動手打了我……可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
因為小霞姐姐的事情很著急才會這樣的……」

  貝貝還真是很有些困了,李榛的聲音恰恰又有些象小霞,他幾次差點出現幻
覺,認為就是小霞坐在火堆的對面,貝貝稍稍迷糊了一些之後,又清醒了過來,
他瞪了李榛半天,終於還是狠下心來把她雙手雙腳反綁了起來,然後把膠帶纏在
了自己的手臂上。

  李榛看著貝貝搖了搖頭:「真是多此一舉。」

  貝貝並不答話,綁好李榛之後,他才躺倒在地上睡了下去。

  也許是過於疲憊,加上貝貝的腦袋本來就有很嚴重的毛病,貝貝這一睡就睡
得很沉,即使做了一夜的惡夢都沒能把他驚醒。

  貝貝一覺醒來的時候,心中本能地非常驚駭,因為他發現自己睡得太死了,
現在的環境根本不能容許他睡這麼死的,但居然就睡得這麼死。

  讓貝貝更加吃驚的是李榛居然沒有被綁住,正坐在那裡拄著小腦袋呆呆地看
著自己。

  「你醒了?」

  李榛伸了個懶腰,天已經大亮,連太陽都升了起來。

  「嗯。」

  貝貝很懷疑地看著李榛,他甚至開始在想昨晚綁她的那一陣是不是自己的幻
覺。

  李榛笑嘻嘻地看著貝貝:「貝貝哥哥,我說你不用綁我的吧?其實我很容易
就把膠帶弄脫了,但是我並沒有跑。」

  貝貝看了一眼那火堆和一些燒焦的膠帶,立刻明白了過來,好險啊!好在李
榛並沒有跑……貝貝瞪了李榛半天,心中不由得頗有懊惱,自己想做個專業的綁
匪還真是不容易……「貝貝哥哥,你今天想帶我去什麼地方啊?」

  李榛的神情不象是被貝貝綁架了,倒象是在和貝貝出去遊玩一樣。

  「先找地方安頓下來,然後打電話等你小霞姐姐的消息。」

  貝貝本來是準備打電話給李春秋的,但是那個男人半途殺出來,他不得不改
變了主意。

  貝貝把微衝拆成很多塊埋在了地裡,扔到了水裡,然後才轉身叫上李榛開始
順著河往下流走。

  李榛一路蹦蹦跳跳,倒是顯得非常開心,而且對周圍的一切也很好奇,貝貝
好幾次不得不催她,才得以繼續向前走去。

  又走了一會兒之後,遠處出現了一座小山村,兩人經過小山村時貝貝進村買
了些吃食,兩人沒有停留,又繼續向前走去。

  「你認識這裡的路嗎?」

  李榛發現貝貝到了路口從來沒有猶豫過,便很好奇地問了一句。

  「不認識。」

  貝貝搖了搖頭。

  「那你還走這麼快啊?不怕迷路了?」

  「這個不用你操心。」

  貝貝淡淡地回了一句。

  李榛看著貝貝的背影皺了皺眉頭,她突然伸出拳頭在貝貝背上打了一拳。

  「你幹嘛?」

  貝貝一臉凶相地回過頭瞪著李榛。

  「你為什麼老是對我這麼不耐煩啊?我有那麼討人厭嗎?」

  李榛很委屈地看著貝貝。

  貝貝看了李榛一會兒之後,沒有說話,回過頭去繼續向前走著。

  「等見到小霞姐姐之後,我要把你對我做的一切全告訴她!哼哼哼!」

  李榛對貝貝不理她顯然很有些不滿。

  不過貝貝仍然繼續走他的路,還是不理李榛。

  「你是不是懷疑我爸爸抓了小霞姐姐?」

  李榛終於忍不住問起了這個敏感問題。

  「我覺得不太可能……」

  貝貝不理她,李榛只好繼續自言自語。

  「不可能?你知道你爸爸對我做過什麼嗎?」

  貝貝終於受不了李榛不停地在他背後嘮叨,回轉過身來看著李榛。

  「他對你做了什麼?」

  李榛瞪大了眼晴看著貝貝。

  「我一件一件來告訴你……」

  貝貝發現自己總是對李榛下不了狠心,冷著臉對她也讓他很累,他決定好好
和李榛談談了……「這樣啊……」

  李榛聽到貝貝說的話,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沉默了很長時間之後,李榛走到貝貝身邊,抱住了他的一隻手臂:「貝貝哥
哥,我真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我爸爸如果真的那麼做,那他簡直不是人…
…」

  「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情無所謂,我現在只想知道小霞到哪裡去了,她不可能
平白無故就這麼失蹤了……」

  貝貝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神情有些黯然。

  「是不是這兩個月你不在國內,她聯繫不上你呢?」

  李榛假設了一下,還沒等貝貝回答,她立刻否認了自己的說法:「不對……
她也沒和我聯繫……」

  貝貝不想再說什麼,他一直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昨天那男人先不說小霞的事
情,最後卻又把小霞的事情說出來,讓貝貝心中很有些犯嘀咕,小霞真在他手上
嗎?他什麼都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人?「貝貝哥哥,你別傷心,我會一直陪著
你找到小霞姐姐為止的……」

  李榛在貝貝身邊坐了下來:「我先為我爸爸做的那些事情向你道歉……」

  貝貝瞪了李榛一眼,有時候聽她說話,很難讓人覺得她只有十三歲。

  「不與你相干。」

  貝貝搖了搖頭,他站起身:「不過你如果真想為你小霞姐姐做點什麼的話,
就配合我一些……」

  「我會的。」

  李榛向貝貝使勁點了點頭。

  貝貝帶著李榛來到大路上之後,他很利落地劫了一輛車,把司機捆綁塞口之
後扔到了路邊土坡下面,然後載著李榛一起上了路。

  「他不會有事兒吧?」

  李榛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

  「我現在更關心你小霞姐姐有沒有事兒。」

  貝貝不想在李榛面前顯示出他軟弱的一面。

  「唉……」

  李榛嘆了口氣,過了一會兒,她情緒似乎好轉了一些,又開始找話和貝貝說
:「貝貝哥哥,你剛才搶車那一幕,就象美國大片裡的一樣……太酷了!」

  貝貝沒理李榛,不過心中還是有些得意,男人被女人崇拜,總是會有些得意
的,哪怕對方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兒。

  回到W城之後,貝貝帶著李榛換乘了好幾輛車,最後來到市中心的一個大型
廣場停了下來,選擇在這裡打電話,主要是貝貝現在沒有幹擾設備,對方很容易
根據自己的手機信號鎖定自己的位置。

  這裡恰好是三個區域的交界區,對方即使知道了自己的大致位置,在這種地
方,要想鎖定自己的確切位置,至少也需要半個小時左右。

  貝貝開始撥打那男人留下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之後接通了,那男人似乎很
具有侵略性,他的聲音幾乎是在手機接通的一瞬間就傳了過來。

  「想好了?」

  「我要確認小霞在你那兒。」

  貝貝直接切入了主題。

  「你等一下,她就在房間裡。」

  那男人倒也沒有磨磨蹭蹭想要拖時間查出貝貝下落的樣子,說話也比較簡短


  貝貝的心跳開始加速,現在的這一切,並不在他的預料之中,真的馬上就可
以聽到小霞的聲音了嗎?「把視頻信號傳給我。」

  貝貝止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僅僅憑藉聲音,他是不會相信小霞就在那男人手
中的,現在的科技手段,如果要模擬出一個人的聲音來,是非常輕而易舉的。

  「沒問題。」

  那男人很輕鬆地答應了貝貝的要求,一切順利得超乎貝貝的想象。

  「是小霞姐姐?」

  李榛也很緊張地看著貝貝。

  「嗯……」

  貝貝的心情變得異常煩燥,現在的每一秒對他來說都象一天那麼漫長。

  那男人沒讓貝貝久等,很快視頻信號就從對面傳了過來,非常清晰……千真
萬確就是小霞……貝貝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小霞……」

  「哥……」

  病床上的小霞臉色蒼白,顯得非常虛弱,手機是那男人拿到她面前的。

  「小霞,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千言萬語,貝貝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哥,你一切都按他的要求來辦吧,我好想你……」

  話剛說到這裡,視頻信號就斷了,那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確
認了?我想我們可以做筆交易了。」

  「如果小霞受到了任何傷害,我發誓,你會是這個世上最慘的人。」

  貝貝情緒一時之間有些失控,他努力抑制住破口大罵的衝動,畢竟小霞在對
方手中。

  「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討論一下這筆交易的細節。」

  那男人對貝貝的憤怒似乎很有些無動於衷。

  「我會再和你聯繫的。」

  貝貝掛斷了手機,他不想在這種時候和他繼續談下去,因為他不能保證自己
是否會受到情緒的控制。

  「小霞姐姐在哪兒啊?」

  李榛沒來得及和李霞說上話,也顯得有些著急。

  貝貝沒說話,他換掉手機卡之後,拉著李榛來到路邊,攔了輛的士坐了進去


  李榛看到貝貝的神情不是很好,也沒有再說話,貝貝取出手機,打開剛才錄
下的視頻,一遍又一遍地反覆播放著,李榛也把腦袋湊到了手機邊一起看著。

  貝貝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儘管情緒很悲傷,一時半會兒也難以調節過來,但
他還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分析著這段錄像中的每一個細節,手機屏幕還
是太小了,貝貝準備離開這裡之後,找一台手提電腦再好好研究一下,或許這段
錄像中會有一些提示。

  貝貝心裡很清楚,對方絕不會這麼輕易交出小霞,這次的交換行動也沒有那
麼簡單,自己其實還是有些措手不及的,有太多的事情要準備。

  「你確認她是小霞姐姐嗎?」

  李榛反覆看了那段錄像之後,小心翼翼地問了貝貝一句。

  貝貝沒說話,而是把錄像又看了一遍,就在這時候出租車經過一個路口,他
無意中抬頭向後面看了一眼,然後突然站起身,一拳頭砸在出租車司機的頭上,
並且快速把他拉到了副駕駛座上,自己坐到了駕駛的位置上。

  「李榛你伏下身子,我們被人跟蹤了。」

  貝貝一邊加速,一邊低低地提醒了李榛一聲。

  「啊?」

  李榛本能地向後看了一眼,然後快速地伏下了身子。

  貝貝突然把車子開到了對面的車道上,一陣急竄之後,繞進了一條小巷,一
個急剎車把車子停下了,隨後跳下車子,把李榛也叫下了車,然後拉著她一起向
小巷的側路跑了過去。

  半分鐘後,三輛黑色的小車一起衝向了出租車停下的方向,把它團團圍在了
中間,片刻之後,從三台車中出來的十幾人分幾個方向開始向貝貝逃跑的方向搜
捕過來。

  貝貝拉著李榛跑了一會兒之後,他讓李榛站住了,自己則回頭去檢查了一下


  貝貝沒發現有人跟上來之後,才回過頭來找李榛,李榛正望向貝貝的方向,
見到貝貝剛要說話,貝貝就看到李榛背後的轉彎處轉過幾個人來。

  貝貝來不及多說,一個猛撲把李榛撲倒在了地上,然後作了個手勢示意她不
要作聲。

  那些人果然是車上下來搜捕貝貝的,他們似乎聽到了什麼異動,向這個方向
走了過來。

  貝貝匍匐著身子,抱著李榛慢慢移動到了路邊一輛貨車的車底躲了起來,幾
個人來到大貨車附近之後,剛好和對面搜捕的人會合到了一處。

  「他們不是從這條路跑的。」

  那些人碰面之後,交換了一下搜捕的結果。

  貨車下面很低,貝貝把李榛壓在身下,一動也不動地聽著外面那些人的對話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那些人在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貝貝聽他們的談話,仔細想了半天,仍然無法確定他們到底是哪方面的人,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但是到底怎麼暴露的,貝貝
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那男人在W城布下了無數人手,自己一開機打電話,就立刻發現了自己
的蹤跡?現在的科技沒發達到這種程度吧?為了安全起見,綁了李榛之後,貝貝
一直關著手機,直到需要打電話的時候才會開手機,剛才在車上,研究小霞的錄
像時,手機才多開了一會兒。

  自己身上難道還有什麼跟蹤裝置?貝貝從頭到尾思考了一遍自己身上所有的
東西,他從那些劫持李榛那些人的車輛上弄到的一些裝置,全都檢查過了,他可
以確信那裡面沒有跟蹤裝置。

  難道張婕在自己體內又安裝了什麼跟蹤裝置?不可能……如果有的話,她早
就可以找到自己了,當然了,昨晚自己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就不只會接走李榛
的媽媽,會同時鎖定自己位置的,何況之前那麼多天,她都一直沒有找到自己。

  無論如何,應該要提高警惕了。

  貝貝收回思路的時候,外面的人早就走得沒有了蹤影,貝貝這才想起自己仍
然壓在李榛的身上,他下意識地向下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李榛的小臉蛋兒脹得通
紅,呼吸也很急促,一雙眼睛非常羞澀地看著自己。

  貝貝心中不由得有些發慌,他當然能猜出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女孩兒一定是
被自己壓在身下之後,青春的身體產生了一些異樣的反應……這真是……很不應
該……貝貝連忙從李榛身上滾落了下來,然後爬出了車底,剛才自己發楞的時候
,無意識地看著李榛,肯定讓她產生了誤會。

  李榛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從車底鑽了出來,臉色已經恢復得正常一些了,只是
目光還有些散亂,貝貝下意識地又看了她一眼,心中不由得概嘆,現在的小女孩
子,似乎太早熟了一些,自己先前只注意到了她言語,卻沒注意她的身體。

  剛才撲倒李榛的時候,貝貝還真沒想那麼多。

  不過貝貝現在同樣沒心情想那麼多,他很快恢復了先前的冷漠神情,又看了
李榛一眼:「我們走。」

  「嗯。」

  李榛有些說不出話來的感覺,貝貝剛才看過來的那一眼,讓她的心跳又變得
劇烈起來,她連忙側過頭避過了貝貝的目光。

  貝貝轉身就大踏步地向前面走了過去,李榛跟在他身後,心裡已經全亂了,
滿腦子都是剛才他壓住自己時的那種感覺,那種從恐懼到慌亂,然後開始莫名心
跳的感覺……這一切,也許不是從那一刻開始的,但是在那一刻,卻得到了驗證
,他的氣息,他的一切,根本讓人無法抵擋。

  李榛看著前面走得很急的貝貝,偶爾回頭看過來的目光,似乎只是在探查自
己是否已經偷跑掉了,她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些怨恨來,他為什麼只是這樣看自己
?上學的時候,李榛會很看不起她的一些女同學,暗戀一些長得比較帥的男生或
者男老師,甚至到了迷失自我的程度,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真正長大之前對身
邊的任何男性產生這種感覺。

  但是這時候,她發現自己錯了,也許是從昨天開始發生的一切,讓她的生活
發生了劇烈的改變,又或者是這個男人,本就不該在她平靜的生活中出現……他
只是想拿自己去交換小霞姐姐……李榛小小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很奇特的失落
感,如果那樣能讓他開心的話,就讓他把自己交換出去吧,不過李榛心中此刻多
了一些不甘心,她自己說不清的一種不甘心。

  走在前面的貝貝可無法知道那一撲,讓李榛心中產生了這麼多奇怪的想法,
他此刻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他手上的手機上。

  如果自己的行蹤被暴露的話,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自己的手機。

  田妮送給自己的,沒道理啊?貝貝確信不可能有人跟蹤自己之後,這才帶著
李榛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大酒店,要了間房安頓了下來。

  「我要去洗個澡。」

  李榛進了房之後,第一件事首先是感覺自己在山裡跑了一夜,身上出了不少
汗,很髒很髒了。

  「去吧。」

  貝貝進了房之後,就到了桌邊,打開了工具包,取出了一些工具,開始拆他
手中的手機。

  李榛看著貝貝欲言又止,最後皺了皺眉頭快速鑽進了衛生間。

  貝貝把手機拆開,一點一點地進行著檢查,不過在手機中沒有發現任何跟蹤
裝置,這讓他感覺更奇怪了,也許在廣場上自己是被人看到了吧?不然無論如何
也解釋不清。

  貝貝把手機重新裝了起來,怔怔地看了它半晌之後,突然想起自己昨日凌晨
出門時,曾經答應了田妮無論如何,晚上要給她一個電話的。

  貝貝看了看房間床頭的座機,最後還是打開了手機,向田妮的手機撥打了過
去。

  電話打通了,但是田妮不接。

  貝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出什麼事了?第二次打的時候,手機居然關了機
……貝貝猜測田妮一定是因為自己昨晚沒給她回電話,所以生氣了,現在連電話
都不接了,他不由得也有些生氣,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生這種小氣!不過貝貝心
中沒來由地擔心起來,如果事情不是這樣的呢?田妮和甜甜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貝貝強迫自己不要那麼去想,先集中精力處理好小霞的事情吧,千頭萬緒,理也
理不清,而且田妮因為生氣不接自己的電話這概率相對比較高一些。

  她的事,以後再處理吧。

  貝貝又撥打了一遍田妮的手機,確信她真的關機之後,也關掉了自己的手機
,開始思考如何與那神秘男人進行這次的交換。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他們要李榛的目的是什麼?很顯然,他們和李春秋是敵
對的,這次的綁架行動,就是由他們策劃的,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和李春秋
似乎也不在一個陣營,敵人的敵人,從某個方面來說,應該可以算上是朋友。

  他為什麼對自己的一切了解得那麼清楚?而且小霞怎麼會在他手上?如果小
霞是自由的,就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不和任何人進行聯繫,又或者小霞得了很重的
病?根本無法和其他人聯繫?貝貝打了個電話到酒店,讓他們送一台筆記本電腦
上來,他需要好好研究一下那段錄像。

  過了五分鐘之後,房間才響起了鈴聲,貝貝來到門邊向外面看了看,確認是
服務生拿著筆記本電腦在外面之後,才把門打開了一條縫。

  「先生,您要的筆記本電腦。」

  那服務生試圖把門推開。

  「謝謝。」

  貝貝伸手接過了筆記本電腦,卻突然把它向服務生的面目砸了過去。

  服務生猝不及防,被砸得頭破血流,不過貝貝已經把門從裡面鎖死了。

  服務生剛才說的那句話,聲音和貝貝在卡車下面時聽到的聲音是同一個人,
就是這個細節,讓貝貝發現了其中有詐。

  自己的行蹤再一次暴露了……貝貝來不及多想,一腳踹開了衛生間的門,李
榛正一絲不掛地站在淋浴頭下沖洗身體,見到貝貝突然這樣闖進來,不由得嚇得
大聲尖叫起來。

  貝貝伸手扯過一條浴由,用它包住了李榛:「我們被發現了,現在必須要走
了!」

  李榛似乎明白了過來,她怔怔地看著貝貝,一句話也沒說,任由他把自己抱
出了衛生間。

  外面開始有人在撞門了,貝貝看了看酒店陽台的大落地窗,他用另一隻手抓
起一把沙發椅,把落地窗撞得粉碎,然後扯下厚窗簾的一角,身體向外一蕩,把
自己和李榛一起蕩向了下層樓的陽台上。

  貝貝雙腳穩穩地落在了下一層樓的陽台上,懷中的李榛在經歷這一切的時候
,再沒有發出任何尖叫,她只是在貝貝的懷中靜靜地地看著他,就那麼看著他。

  這房間沒人,貝貝一腳踹開陽台的門,把李榛抱到了房間裡,放在床邊之後
拿了雙拖鞋到李榛腳邊,然後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遞給了李榛:「穿上!」

  李榛還在猶豫是否當著貝貝的面去掉浴巾的時候,貝貝已經衝到了門邊準備
開門了。

  李榛不得已趕緊穿上了貝貝的外套,幸好這外套她穿起來非常大,倒是可以
把什麼都給遮住,穿好外套之後,李榛連忙起身追著貝貝出了門外,現在她自己
也說不清為什麼要跟著這個男人,如果不跟著他,呼救的話,他倒不一定能繼續
綁架自己了。

  但是李榛卻身不由己地跟著貝貝,他已經不再是綁架了自己的人,而是綁架
住了自己的心……貝貝衝出門外之後,左右看了一眼,在旁邊兩個門的地方,剛
好有一名客人正準備推門出來,貝貝快速衝了過去,一腳把那人踹進了房間,然
後回頭看了看李榛,李榛已經跟著他來到了門邊,貝貝在李榛也進了門之後便順
手關上了房門。

  「你們是什麼人?」

  那男人從地上爬起來之後,一臉惱怒地瞪著貝貝。

  「閉上你的嘴!」

  貝貝兩步竄過去,一拳把那男人再次打倒在地,這次那男人就沒能爬起來了


  一個半裸的女人正坐在床邊穿衣服,見到貝貝一拳打倒那男人,嚇得大聲驚
呼起來,貝貝上前卡住了她的脖子:「不要再叫,不然我馬上殺了你!」

  「他說的是真的。」

  李榛倒是很會配合貝貝,不過她主要是嘴巴閑不住。

  那女人點了點頭,表示不會再尖叫,貝貝拎過房間裡的大旅行箱,讓女人把
它打開之後,取了些衣服讓李榛自己挑了穿。

  李榛搖了搖頭,她把貝貝的外套抓得很緊,大概是覺得除了貝貝的衣服她還
可以接受之外,其他人的衣服她是不會穿的。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貝貝快速跑到門邊向外看了看,一名服務生站在外面:
「先生,有什麼事嗎?」

  貝貝打開了房門,那服務生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貝貝給拉進了房間,
正當他想開口問什麼的時候,腦袋上吃了一悶拳,他很快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貝貝把服務生拖進來之後,就開始剝他的衣服,片刻之後,他就成了一個標
準的服務生,貝貝在衛生間洗了洗手和臉,這才回到了房間裡,床上的女人也已
經穿好了衣服。

  酒店主管帶著一群保安,在幾名服務生的引領下,快速向這個樓層搜索了過
來,據他們之前的判斷,剛才住進來的那客人肯定是跳到了這一樓層。

  女人推門走出了房間,後面跟著個服務生,手上還拎著個很大的旅行箱,酒
店主管和保安們站在路邊,很禮貌地讓那女人走了過去。

  等女人和服務生離開之後,酒店主管才又帶著保安們繼續著他們的搜查。

  女人就是剛才貝貝闖入的那個房間的女人,她身後的服務生,自然就是換了
衣服的貝貝了。

  兩人乘坐電梯直接下到了負一樓停車場,貝貝直接砸爛了一輛小車的玻璃窗
,打開車門把旅行箱放到了車後座,在停車場保安到達之前,他已經把車子點著
了火。

  「讓開!不然我撞死你!」

  貝貝大吼了一聲,嚇得停車場保安連忙閃到了一邊,貝貝的車子在停車場轉
了一圈,跟著前面一輛正準備出門的車一起飛了出去。

  貝貝的車子飛速駛過兩條街區之後,他把車子停在了一條小巷子裡,這時候
他已經又換了一套衣服,他下車之後,迅速把後座的旅行箱取出了車子,拎著它
就大步衝進了路邊的一家服裝店。

  「關上大門!」

  貝貝進了服裝店之後,立刻控制住了店主,店主從這男人凶惡的目光裡看到
了他的決心,嚇得連忙關上了店門。

  「請不要殺我……」

  店主的話音未落,一老拳就落在了他腦袋上,不過貝貝並沒有要他的命。

  店主的老婆從閣樓上下來看發生了什麼事,當然還她還沒有弄清楚情況,就
被貝貝綁了雙手塞了嘴巴丟到了一邊。

  貝貝這才打開了旅行箱,裡面裝著的,是綣縮成一團的李榛。

  不過李榛卻無力地倒在了貝貝的懷裡,貝貝不由得大吃了一驚,先前他在旅
行箱上特地戳了一個孔的,她不可能被閉死的啊?貝貝用手探了探李榛的呼吸,
發現她已經沒有了呼吸,他連忙把李榛平放在了地上,然後按壓了幾下李榛的胸
部,隨後俯下身子,口對口對李榛進行著人工呼吸。

  貝貝把嘴湊上李榛的脣正準備進行人工呼吸的時候,突然感覺什麼地方有些
不對,很快他就發現了是什麼地方不對……因為李榛正瞪大了眼睛瞪著自己,小
臉蛋兒再次羞得通紅……李榛只是想裝死逗樂一下貝貝罷了,誰料到他居然對自
己上下其手,最後嘴巴還吻了上來……雖然李榛對貝貝心中已有隱隱的傾慕,但
那畢竟還是小女孩子不確定的青春情愫,當貝貝的手按壓到她胸前,嘴脣也輕壓
下來觸到自己的脣之後,李榛本能地感到非常害怕,自然這玩笑也開不下去了。

  李榛覺得自己應該學電影裡打貝貝一耳光,但此刻卻感到身上一點力氣也沒
有……「你醒了?」

  貝貝連忙讓開了,他也猜到李榛可能是故意的,不過這時候他沒有心情研究
這些事情,他把李榛扶了起來:「快找些衣服穿上,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李榛癟了癟嘴,從地上坐了起來,平靜了一下慌亂的心情之後,開始按貝貝
的要求去找一些合適的衣服,這裡雖然是一個小服裝店,不過內衣外衣倒是挺齊
全的。

  李榛有些怨恨地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貝貝,輕輕脫下了貝貝的外套,然後
開始換衣服。

  貝貝等了足足十分鐘才轉過身來,但是李榛身上居然還只穿著內衣,見到貝
貝轉過身來之後,李榛連忙叫了一聲:「還沒好啊!」

  「你在幹嘛?」

  貝貝有些不高興了。

  「這衣服都不好看……」

  李榛皺了皺眉頭,女孩子天生愛美,對衣服的挑惕可想而知。

  「現在不是好不好看的時候,三分鐘內必須把衣服穿好!」

  貝貝背對著李榛開始發脾氣了。

  「三分鐘內不穿好你會把我怎麼樣?」

  李榛一邊穿衣服,一邊不服氣地向貝貝反駁著。

  「……」

  貝貝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本來是可以威脅她的,但是進了W城之後
,她跟著自己,完全不是因為脅迫了,貝貝覺得自己再對她說什麼威脅的話,都
顯得很多餘。

  「哼!」

  李榛嘟起了嘴,不過她還是按照貝貝的要求,在三分鐘內把衣服穿好了。

  貝貝自己當然也換好了一身衣服,因為天比較冷,在出門的時候,貝貝還取
了兩頂帽子,給李榛和自己一人戴了一頂,這樣以來,混在街道的人群中,還真
不容易被認出來。

  一切停當之後,貝貝和李榛重新上路了。

  「貝貝哥哥,我們現在去哪兒?」

  李榛拉著貝貝的手,輕聲問了一句。

  「跟著我走就行了。」

  貝貝頭也沒回地說了一句,步子邁開之後,李榛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節奏


  走著走著,貝貝突然轉過身把李榛抱在懷中壓在了墻邊,看樣子還想吻她的
樣子,李榛嚇了一跳,正準備避開貝貝的時候,看到貝貝向她眨了眨眼睛。

  李榛很聰明,她向貝貝身後看了看,不遠處停了輛警車,正在向過往的行人
盤問著什麼。

  李榛輕輕把小腦袋伏在了貝貝的胸前,她雖然年齡很小,但穿上這一身衣服
之後,稍稍踮一下腳,和貝貝擁在一起,還真象是冬日街邊擁抱的戀人。

  李榛伏在貝貝肩頭的時候,她的心在這一刻真的亂了,真的愛上他了嗎?他
好象應該算是自己的表哥吧?但是……「他們走了沒有?」

  貝貝輕輕地在李榛耳邊問了一句,把李榛從冬日浪漫中喚醒了過來。

  「還沒有……」

  李榛希望那些警察多呆一會兒,好讓她有更多機會伏在貝貝的肩頭,她覺得
自己的身體已經全軟了,如果不是貝貝抱著她,她可能已經滑倒在地上了。

  那些警察並沒有讓李榛得逞所願,他們很快就離開了,貝貝似乎背後長了眼
睛一般,雖然李榛並沒有告訴他那些警察已經離開了,但他還是放開了李榛。

  「我們走。」

  貝貝只是拉著李榛的手臂,語氣和先前一樣,仍然沒有絲毫的溫柔。

  李榛離開貝貝的懷抱之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被貝貝一拉,差點跌倒在地


  「小心一些。」

  貝貝這次回頭扶住李榛的時候,眼中終於有了些許的溫柔,李榛鼻子一酸,
差點眼淚就掉了下來,她感覺自己的情緒在初冬的天氣裡越來越不正常了。

  貝貝拉著李榛來到路邊的一家手機店,他找店主買了一張新卡,那種無記名
的卡,然後把手機中原來那張卡換了下來。

  連續幾次都是一打電話,行蹤就暴露了,貝貝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是偶然,如
果手機沒有問題,那麼問題就一定在手機卡中。

  至於裡面的機理,貝貝並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這張卡肯定有問題,貝
貝倒不是很懷疑田妮會出賣自己,但是自己確實該問問她,這手機是從哪裡來的


  仔細回憶的話,之前用這手機也用過很多次了,都沒有出問題,為什麼綁了
李榛之後就出問題了呢?難道是昨晚打的幾個電話?一個是打給那神秘的男人,
一個是打給張婕,從目前這情況來看,他們都有嫌疑,如果與手機有關,那麼張
婕的嫌疑更大,只是她如果想找自己的話,為什麼要等到現在呢?現在不是思考
這些事情的時候,貝貝沒有扔掉那張取出來的手機卡,他準備有時間之後找人對
它做一次專業的技術鑒定。

  目前最重要的,是手機中的錄像,先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線索,可以把自己
直接帶到小霞那裡,進行這種人質交換,貝貝知道做好再多的準備,都不可能保
證人質的安全,貝貝不能拿小霞進行冒險,他知道他現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很重
要。

  貝貝最終和李榛一起找到了一家黑網吧,現在這個時間上網的人不是很多,
貝貝在角落要了一台電腦和李榛一起坐了下來,他很快把手機中的錄像下載到了
電腦硬盤中。

  從電腦中看錄像就方便多了,手機攝的錄像清晰度還是很有限,加上拍攝的
人手有些抖,而且時間很短,貝貝反覆看了幾遍之後,還是無法找到一些有用的
信息。

  「小霞姐姐生病了嗎?」

  李榛湊到貝貝身邊小聲問了一句。

  「看樣子病得很重……」

  貝貝心情很有些不好,不過他知道現在自己不能這麼低落,必須要集中精力
準備後面的行動。

  貝貝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這段錄像,錄像中沒有任何有價值和信息提供給貝
貝,來告訴他小霞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

  不過在小霞說話的時候,錄像中一些不太清晰的背景噪聲,貝貝有過這方面
的經驗,如果能有效分離這些背景噪音的話,說不定會有一些有用的提示。

  但是貝貝手頭上沒有工具。

  貝貝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人的號碼,現在他需要的一
些幫助,可能只有那個人才能給他。

  「大寶,是我。」

  「老大?」

  大寶很驚訝聽到貝貝的聲音。

  「上次聽黃部長說你已經‘退休’了,我本不該再找你的,不過我現在很需
要你的幫助。」

  貝貝和大寶共同經歷過生死,對大寶非常的信任,但大寶幾個月前因為身份
被無意中曝光,已經被迫‘光榮’退役,不是不得已,貝貝不想把他拉下水。

  「是兄弟就不要說那些話。」

  大寶攔住了貝貝的話頭:「有什麼事儘管說!」

  「我有一段錄像,要根據它去救人,我知道你以前的小組很擅長這方面的工
作……」

  貝貝沒有時間和大寶敘舊,直接切入了主題。

  「這個……」

  大寶顯得有些為難:「以前都是Michell負責這方面的事情……」

  「你有她的聯繫方式嗎?我聯繫不上她。」

  「她的聯繫方式我可以給你,不過……」

  大寶顯然對Michell的現狀非常清楚。

  「怎麼了?」

  「她升職了,目前負責國家TDC中心的工作,你剛才說的事情,恰恰是她
這個TDC中心的強項,如果她……」

  大寶欲言又止。

  「你是說她現在在為政府工作,可能不太方便幫我。」

  貝貝猜出了大寶沒有說完的話。

  「我覺得我先給她打一個電話會比較好。」

  大寶終於把話說完了,他和Michell共事多年,彼此之間非常了解。

  「那……我就不說謝謝二字了……」

  貝貝如果真和大寶說謝謝,大寶會氣得摔電話的。

  「我一會兒給你打回去。」

  大寶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貝貝坐的位置附近有窗子,倒是很方便看到巷子口的情況,如果有什麼異常
,他會迅速帶著李榛從網吧的後門逃走,說起來這裡還真是一個理想的藏身位置


  過了大約五分鐘之後,貝貝的手機響了起來,不過這次的來電沒有顯示號碼
,顯然是對方有意隱藏了號碼。

  「是我,貝貝。」

  魚魚的聲音從那邊響了起來,雖然她認識貝貝的時候,他還不叫這個名字,
不過她更喜歡這麼叫他。

  「Michell?」

  貝貝確認了一下。

  「嗯,大寶給我打電話了,這是一條安全線路,你不用擔心什麼,我給你一
條專線,你把錄像傳給我吧。」

  魚魚說起話來很簡練,也很專業,當然,這也是貝貝目前最需要的。

  「好的,我馬上把文件傳過去。」

  貝貝說著便開始按照魚魚的指示和她進行連接。

  「希望我能幫上你。」

  魚魚笑了笑,在掛斷電話之前又補了一句:「貝貝,喊我魚魚,Miche
ll是我以前任務時的代號。」

  「好的,魚魚。」

  貝貝心中起初有些不安,魚魚的幾句很簡短的話打消了他的疑慮。

  「對了,需要多長時間?」

  貝貝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想得到更可能多的信息,你至少要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爭取不讓
你失望。」

  「謝謝你了,魚魚。」

  貝貝和魚魚交情不深,對她的信任緣於和大寶之間兄弟般的情誼。

  「呵呵。」

  魚魚笑了笑,掛斷了電話,她歷來只做自己專業內的事情,至於為什麼做這
些事,她從來不會多問。

  掛斷了魚魚的電話之後,貝貝又坐在那裡發呆了,半個小時……現在對他來
說,每一秒鐘都度日如年,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貝貝現在除了寄希望於魚魚能從
錄像中找到什麼之外,還真有些理不清頭緒。

  如果直接和對方進行人質交換,事情也就簡單了,就是選址的問題,但是不
到最後一步,貝貝是不會做人質交換的,那是最最壞的結果。

  「你真的會把我交換給那些人嗎?」

  李榛見貝貝一直發怔,主動挑起了話題。

  「我現在正在想辦法查出你小霞姐姐的下落,我不會把你交給那些人的。」

  貝貝面無表情地向李榛保證了一下。

  「我就知道。」

  李榛輕輕地靠在了貝貝的肩頭,似乎很有些疲累。

  「那些人為什麼會抓你你知道嗎?」

  貝貝不記得自己是否問過李榛這個問題,可能沒問過,雖然不指望她能回答
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但萬一她知道些什麼呢?「不知道,從小到大,我一直生活
在這種恐懼中……」

  李榛搖了搖頭。

  「這不是你經歷的第一次了?」

  貝貝看著李榛問了一句。

  「我記不清是第幾次了,不過之前都被爸爸派來的保鏢、特工把我提前轉移
了。」

  李榛無奈地笑了笑,自小她就生活在一種半囚禁的狀態,和其他小朋友一樣
的自由對她來說,是一種奢求,好在她一直逆來順受。

  「你身上有什麼秘密?」

  貝貝很敏感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我不知道……」

  李榛又拼命搖了搖頭,貝貝此刻的目光讓她有些害怕。

  「聽著……橡橡,」

  貝貝把手放在李榛的肩頭:「之前因為小霞姐姐的事情,我不得不對你……


  「我知道。」

  李榛使勁點了點頭,對貝貝表示了理解。

  「你一直很配合我的行動,讓我省了不少心,我想……我應該為我之前對你
做的那些事情說聲道歉……另外……謝謝你。」

  「別這麼說啦!」

  李榛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我也很想救出小霞姐姐啊!」

  貝貝沒再說什麼,對著李榛笑了笑,又把目光轉到了電腦屏幕上。

  「貝貝哥哥,你在等他們給你結果嗎?」

  李榛果然很聰明。

  「是啊,還要二十多分鐘。」

  貝貝搖了搖頭,和李榛說了會兒話,才只過去了三分鐘。

  「我們打會兒遊戲吧,免得等得心急。」

  李榛說著就在貝貝身邊的一台電腦上坐下了:「最近有一款很不錯的遊戲哦
。」

  「什麼遊戲?」

  貝貝已經很久沒碰過遊戲了。

  「打過反恐沒?」

  李榛很熟練地在電腦中找到了她最近打得比較多的一款遊戲。

  「打過……」

  貝貝沒想到小李榛居然還打反恐。

  「現在都不反恐了,都打僵屍了。」

  李榛說著把貝貝電腦中的遊戲也點開了。

  「Gogogo!」

  李榛笑嘻嘻地和貝貝一起進入了遊戲:「我們從這個樓頂要去那個樓頂,中
間會有很多僵屍進行阻攔,你肯定會喜歡的。」

  「是嗎?」

  貝貝在桌子上選了一把微衝,李榛用的是一把霰彈槍,貝貝對遊戲不熟,跟
在遊戲中李榛的身後下了樓梯。

  「你打得太好了!」

  李榛很驚嘆貝貝的槍法如此之準,除了僵屍潮之外,她幾乎沒有僵屍可打,
兩人一路輕鬆過關,帶著兩名NPC,成功地登上了營救直升機。

  「嘿嘿。」

  貝貝笑了笑,正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貝貝,是我。」

  魚魚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錄像中的人是你妹妹嗎?」

  「嗯。」

  「我對你傳過來的錄像進行了多方面的處理,從圖像到噪聲背景各個地方進
行了比對,我有些不敢相信,錄像拍攝所處的地點,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是我最
近調查過的一個地方。」

  貝貝不太清楚魚魚是怎麼得出這個百分之六十的機率來的,不過這也不是他
要關心的:「什麼地方?能告訴我一個比較精確的地點嗎?」

  「貝貝,你確信你妹妹是被綁架了嗎?」

  魚魚不回答貝貝的話,反而問了他一個問題。

  「是的。」

  「他們和你提出交換了嗎?」

  魚魚接著問了下去。

  貝貝暫時摸不清魚魚問這些話的意圖,他沉默著沒有回答。

  「貝貝,我希望自己能幫上你,我手頭還有一些資源可以利用,但是你必須
把事情詳細一些告訴我,不然我有些判斷無法正確做出。」

  魚魚似乎聽出了貝貝的猶豫。

  「能告訴我小霞被關押的地點嗎?」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如果是那裡的話……你妹妹應該不是被關押的,而是在療養或者治病。」

  魚魚仍然只說了一半的話。

  「我妹妹到底在哪兒?」

  貝貝知道不能過分要求魚魚,但是他現在真的有些急了。

  「你為什麼認為你妹妹是被關押著?」

  魚魚仍然不直接回答貝貝的問話。

  「你到底想不想幫我?如果想幫我的話,就告訴我我妹妹的下落。」

  貝貝不想說得太多,以免事情複雜化。

  「這段錄像是什麼人提供給你的?它可能牽扯到我手頭上的一個案子,我可
以幫你,但是我需要你的配合。」

  魚魚似乎也很堅持。

  半分鐘之後,貝貝妥協了,他目前已經沒有別的線索可以跟了,要麼和魚魚
合作,要麼拿李榛去交換李霞,但是後者貝貝一點把握也沒有。

  「我妹妹在他手上,他向我提出了一些交換條件……」

  「交換什麼?」

  魚魚似乎也很在意貝貝的話。

  「一個女孩兒。」

  貝貝開始動手刪除網吧電腦中剛才的一些資料,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該繼續和
魚魚保持通話,但他現在已經別無選擇了。

  「你是不是抓了國防部李部長的女兒?」

  魚魚終於把要試探的話直接說了出來。

  貝貝沒吱聲,他站起了身,示意李榛和他一起離開。

  「貝貝,聽我說,如果那女孩兒在你手上……」

  貝貝直接掐斷了魚魚的電話,他開始懷疑魚魚現在正在辦的那個案子,就是
李榛的失蹤案,自己還真是自投羅網。

  「我們走!」

  貝貝拉著李榛直接從網吧的後門離開了。

  「出什麼事了?」

  李榛低低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這裡不太安全。」

  貝貝拉著李榛穿過一條小巷子,到了一條大街上,他抻手攔了一輛的士,向
另外一個街區而去。

  坐在車上的時候,貝貝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看,是大寶的號碼,貝貝沒
關手機的原因,是他知道手機在未通話狀態,想要鎖定一個人的具體位置很難,
另外,就是他仍然在考慮,怎樣才能從魚魚那裡得到自己所要的消息,而不用牽
涉到李榛。

  「老大,魚魚剛才和我通電話了,她說你不太相信她。」

  大寶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了過來。

  「我……」

  貝貝思維有些停頓,他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話語了:「大寶,你能幫
我從魚魚那裡要到我需要的信息嗎?」

  「她已經和我說了,錄像的拍攝地點……就是中央軍委設在B京市郊的一處
療養院,那裡風景很好,但也戒備森嚴,只有軍委高層人員才會在那裡進行療養
。」

  「具體的位置呢?」

  貝貝僅僅知道是B京市郊、中央軍委療院這些信息,他是無法在短時間內找
到那裡去的。

  「魚魚說她正在辦一個很頭疼的案子,她說她要找的人可能就在你手上。」

  大寶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奈:「你們兩個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覺得你們如果
合作,事情會簡單許多……」

  「合作?」

  貝貝搖了搖頭:「魚魚現在不是你的組員,你也說了,她現在是政府一個特
別部門的主管,如果她和我合作,在很多事情上,她會很難辦。」

  「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找魚魚。」

  「這個療養院的具體位置魚魚告訴你了嗎?」

  貝貝還是不想事情太複雜化,他知道很多事情,一涉及到政府部門,就會很
難辦,他也不想讓魚魚太為難。

  「沒有。」

  大寶猶豫了一下:「要不我再和魚魚說說吧。」

  「不用了。」

  貝貝搖了搖頭:「你讓她直接和我聯繫吧。」

  「好的。」

  大約過了五分多鐘,魚魚的電話才又打了過來。

  「這是一條安全線,沒有人監督這條線,也沒有人跟蹤你所處的位置。」

  魚魚在電話接通之後,第一時間向貝貝解釋了一下,以免他仍然心有疑慮。

  貝貝雖然相信魚魚的誠意,但是他現在的狀況迫使他不得不所有的事都更加
小心謹慎一些,他身上的責任讓他不得不這樣。

  「李榛確實在我手上。」

  貝貝說著看了看身邊的李榛。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綁架李部長的女兒,如果是為你妹妹小霞的話,我建議
你盡快把李榛送回到她應該在的地方,不然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魚魚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我們現在的談話只限於我們兩人知道,說剛
才的話,也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勸你。」

  「是李部長施加給你們部門的壓力嗎?」

  貝貝對身邊這個小女孩兒越來越疑惑了,看來關注她的人可真不少。

  「不是。」

  魚魚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貝貝,我一直從事電腦方面的工作,現在
在這個部門,讓我可以接觸到更多更高級別的文件,我以前所知道的,國家的一
些機密文件的最高級別是五顆星……」

  魚魚又停了一會兒才開口了:「但是,關於李榛,也就是你捉去的那個女孩
兒,她的一些檔案,在政府系統中的安全級別……標注的是七顆星。」

  「什麼意思?」

  貝貝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榛,李榛也瞪大了眼睛回看著貝貝,不知道他為
什麼要這樣看自己。

  「就是……你惹了一個大麻煩……你想想,我們的嫦娥登月計劃安全級別才
五顆星……現在李榛失蹤的消息還沒有報到高層去,有關人員就是想在最短的時
間內把這件事擺平,一旦讓高層知道了,事情可能麻煩就大了。」

  「你能破解那份七星級的文件嗎?這小女孩兒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貝貝本來不該把注意力轉移到這上面來的,不過他隱隱覺得在這件事中,自
己也絕對脫不了干係,而且牽扯進去的,可能是李家整個家族。

  「不能。」

  魚魚很簡短地回覆了貝貝:「如果你妹妹小霞在那個療養院中,我想她肯定
也牽涉進去了,如果你想找回你妹妹,我們必須合作。」

  「官方?」

  貝貝聽到魚魚剛才的語氣很有些不快。

  「私下。」

  魚魚笑子笑,她知道貝貝現在的處境,也知道他不可能隨便相信任何人。

  見貝貝那邊一直沉默,魚魚又補充了一下:「貝貝,從私人角度上講,我們
也是朋友,我從個人意願上很想幫你……不管這件事有沒有通過大寶,從工作的
角度來說,我正找的人在你手上,我不否認,這樣可以快速達成我的工作目標,
不管於公於私,我想我們能見面談一次會很重要。」

  「什麼地方?」

  貝貝救出小霞心切,但他當然也想查明整件事情的真相,不然自己以後只能
過著這樣一種不見天日的生活,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踩雷。

  「你到B京來,可以由你安排見面的地點。」

  魚魚說完連忙又補了一句:「我一個人過去。」

  貝貝皺起了眉頭:「我最早只能明天早上趕過去了。」

  「不會吧?」

  魚魚笑了笑:「你等一下。」

  過了一分鐘之後,魚魚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半小時後,有一架編號XXX
XX的私人飛機從W城飛往B京,起飛地點是……四十三分鐘之後,還有一架直
升機……」

  魚魚把從W城到B京之間的所有私人公開航路全部告訴了貝貝,不過貝貝仍
然沉默不語,他不得不擔心飛機的盡頭會設有一個局。

  「我知道你有辦法登機,你上了哪架飛機之後,告訴我一聲,我會保證你一
路的安全。」

  貝貝仍然沒有說話。

  「貝貝,我不會冒險從你手上搶人,那件事對我來說,風險係數太高,另外
我私人向你承諾,不會做任何我和你談話之外的任何事情,我只想和你見面談一
次。」

  魚魚的語氣已經顯得很有些無奈了。

  「我考慮考慮吧。」

  貝貝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掛斷電話之後,貝貝下了車,重新攔了輛的士鑽了
進去。

  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貝貝打暈了的士司機,向郊外的一處別墅區開了過
去,那裡在二十分鐘之後,會有一架私人飛機起飛。

  有了魚魚的幫助,貝貝沒費多大力氣就混進了別墅區,停機坪上確實停著一
架正準備起飛的直升機。

  貝貝很輕鬆地打暈了赴京的富商,控制住了駕駛員,不過他並沒有讓直升機
停在魚魚指定的地點。

  「你準備把我交換給他們了?」

  在B京附近的一個小旅店,李榛再次向貝貝問了這個問題。

  「關於這件事,我們應該好好談一次。」

  貝貝並不急於和魚魚見面,也許魚魚告訴貝貝李榛的重要性,是對貝貝坦誠
相見的一種準備,但是貝貝為了小霞,不得不充分利用這一點。

  「要談什麼?」

  李榛見貝貝的神情如此嚴肅,不由得有些緊張。

  「為什麼你會被列入國家機密?你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貝貝知道這樣問有些直白,但似乎也沒有更好的切入方式。

  「我不知道。」

  李榛有些尷尬地看著貝貝,因為貝貝的眼神似乎仿佛要看穿她一樣,讓她想
起了她正沐浴時,貝貝突然闖入的情景來。

  貝貝想再說什麼,發現李榛臉蛋兒又紅了,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打量
李榛的眼神有些不對,連忙把眼睛移向了別處。

  「我是說,你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經歷?和別的小孩子不一樣的經歷?」

  貝貝把話又說通俗了一些。

  李榛還是很茫然地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什麼是不尋常的經歷,她的生活,
也一直都是按照別人的安排在過……貝貝也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問這
些事情,如果李榛是個男孩兒可能會方便一些,恰好她又是個小女孩兒,自己當
然不能扒光了她,去仔細研究她到底和別的小孩子有什麼不同。

  「我會想到辦法救回小霞姐姐,不會把你交到那些人手上的。」

  貝貝最後還是給李榛承諾了一下,以免她胡思亂想。

  「你保證?」

  李榛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她很喜歡和貝貝呆在一起的感覺,也願意為他
去做一些事情,但如果他把自己去交換李霞,李榛心中還是會非常難受。

  「我保證。」

  貝貝點了點頭,仍然把眼睛看向別處。

  「你看著我的眼睛說!」

  李榛把貝貝的臉板了過來,不讓他看著別處。

  「我保證。」

  貝貝看著李榛的眼睛時,心裡有些發虛,因為他並沒有把握救回李霞的同時
,不把李榛交出去。

  或許在最後關頭,貝貝不得不捨棄李榛,但如果這樣騙一個小女孩子,貝貝
又有些於心不忍。

  她是李春秋的女兒!自己和小霞現在的狀況,都是拜他所賜,自己為何要對
他女兒心軟?不過貝貝心中隱隱覺得,李榛也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之一,從她口
中說的一些事情來看,她過得並不開心,只是她天性比較樂觀罷了……「我們現
在要趕過去嗎?」

  李榛從貝貝口中聽出了猶豫,不過她寧願讓自己相信貝貝並沒有騙她。

  「不用……」

  貝貝不可能把李榛帶在身邊去見魚魚,或者和那男人接頭進行人質交換,他
本來是想捆住李榛,然後隻身赴會……等到小霞安全之後,再把李榛交出去的,
但是李榛對他的信任,卻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他不能再把她當成一件簡單的貨
物交換出去。

  「你不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吧?我會害怕的。」

  李榛心中此刻的不安有很多她自己也說不清的成份,不想離開貝貝,另外又
很想為貝貝做點什麼,但是貝貝真毫無憐惜地把她交換出去的話,她又會很傷心


  「我將要去的地方會很危險……」

  貝貝不得不對李榛撒了個謊,但也說不上是撒謊。

  「我不怕……」

  李榛感覺貝貝肯定會暫時丟下自己了,但還是抱著最後一線希望。

  「不是怕不怕的事情……」

  貝貝低下了頭:「很可能會有人埋伏我們,如果我一個人,很容易走脫,帶
上你就不一定了……」

  李榛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很通情達理地點了點頭:「事情辦完之後,你會來
接我嗎?」

  「會的。」

  貝貝點了點頭:「我待會兒會買些吃的東西上來,你呆在這裡哪兒也不要去
,如果到時候……找不到你,可能沒辦法救出你小霞姐姐。」

  「嗯……」

  李榛是個聰明人,她聽到貝貝最後那句話,還是隱隱感覺到貝貝有可能拿她
去換李霞,不過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說什麼了。

  貝貝又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推門離開了房間,下到旅館外面的小超市買了很
多零食,回到房中丟給了李榛之後,才又出了門。

  「你小心啊……我……等你回來。」

  李榛追到門口,眼巴巴地看著貝貝離去的背影。

  「回房去……」

  貝貝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主要是怕李榛閑不住,跑下去和同學什麼的打電
話,很可能會壞了大事。

  「好的。」

  李榛準備關上房門,但看到貝貝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不要和任何人打電話……那些人……可以根據一個電話就鎖定你的位置…
…」

  貝貝這話說得不太堅決的原因,是因為李榛打電話可能引來那些綁架她的人
,也可能引來李春秋的救援,而後者……完全把握在李榛手上,十三歲的女孩子
,性格尚未定型,自己應該信任她嗎?如果到時候救出小霞萬事俱備,但李榛卻
不見了,功虧一簣,自己不是會懊悔不已?最正確的做法,應該給李榛喂藥,然
後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如果真這樣做,自己會永遠失去這個女孩子對自己的
信任,貝貝對李榛也有一種天生的信任感,這讓他很有些左右為難。

  「我知道,我只聽你的,不會和任何人進行聯繫的。」

  李榛很肯定地回覆了貝貝,當然了,如果她想跑,之前她有很多機會,但她
都沒有跑。

  李榛的話,讓貝貝心頭不由得一熱,他幾乎是脫口而出:「我一定會回來接
你的,我向你發誓,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救出你小霞姐姐,這其中可能會讓你冒一
些險,但是,就算犧牲自己的生命,也不會把你落在他們手中的。」

  說完貝貝把手放在李榛的肩頭,這次他沒有欺騙李榛,而是鄭重地許下了誓
言。

  就在貝貝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李榛突然毫無徵兆地撲進了貝貝的懷裡,把
自己的小腦袋埋在了貝貝結實的胸前。

  貝貝楞了楞,不過他並沒有推開李榛,之前對李榛,他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不過這時候,他的身體突然有了些本能反應,這讓他很有些羞愧。

  貝貝一直是一個下面主宰上面的人,他享盡人間美色的同時,也為此吃盡了
苦頭,李榛稚嫩而美麗的容顏,青春的身體,是不可能不引起貝貝的非分之想的
,但是他此刻心中擔憂的是小霞的安危,自然不會想太多那方面的事情。

  另一方面來說,貝貝當然知道李霞和李榛的關係,而且李榛還只是一個不滿
十四周歲的小女孩兒,儘管貝貝之前也已玩過小女孩子,但那種心理的罪惡感確
實太深重了。

  這一撲,貝貝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無意中流露出來的狂野冷酷的一面,非但
沒起到嚇住李榛的作用,反而讓她對自己產生了朦朧的情愫……如果不想心理再
承受更多的負罪感,這一切就不要開始。

  貝貝輕輕地拍了拍李榛的背部:「進房裡去吧。」

  李榛抬起頭,無比留戀地看了貝貝一眼,有些話,她不可能說,她把所有的
一切都包含進這一次的凝望中了,她曾經發誓,自己這一生只可以愛上一個男人
,她也曾經發誓,自己絕不會輕易愛上一個男人……但是此刻,她覺得如果她要
遵守自己曾經的誓言,那就要用自己的一生去愛這個男人了,不過讓她很有些傷
心的是,她從貝貝的眼中沒有看到回應,有的,仍然是先前那種一貫的冷漠。

  貝貝離開小旅館,到了市內之後,打了個電話給魚魚:「我已經到B京了,
你的大致位置在什麼地方?我去那裡等你。」

  「我這裡離鳥巢很近,你到那裡之後聯繫我吧,我一刻鐘之內就可以趕過去
。」

  魚魚很快就決定了見面的位置。

  「好的。」

  「對了,我會一個人過去的。」

  魚魚又加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

  貝貝沒有把李榛帶在身邊,倒也不是很擔心魚魚帶人埋伏他,不管魚魚值不
值得信任,李榛在自己手上,她肯定會投鼠忌器的。

  掛了魚魚的電話之後,貝貝沒有直接去鳥巢,而是打通了那個神秘男人的手
機。

  「想好交換的地點了嗎?」

  那男人仍然一副雲淡風清的語氣,不過貝貝知道那男人花那麼大的本錢去綁
李榛,他就不可能象他表現的那麼悠然。

  「兩個小時之後,把人帶到天安門旗桿那裡去。」

  貝貝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這個啊?」

  那男人有些猶豫起來:「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你妹妹病得很重,需要
很多儀器來維生,把她搬到那裡去恐怕不太……」

  「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貝貝心裡難受極了,他幾乎要吼出來了。

  「你如果想快點見到她,直接把李榛帶過來,我會安排你們兄妹見面的,如
果你堅持人質交換,那我們不得不拿她的生命去冒險了,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見到貝貝情緒開始失控,那男人不禁很有些得意起來。

  「她在什麼地方?」

  貝貝努力平靜了自己。

  「你把李榛帶到指定的地點,我看到你們之後,自然會帶你去見你妹妹。」

  那男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兒。

  貝貝直接掛斷了電話,一來是怕他對電話進行跟蹤,二來他需要再重新思考
一下原來的計劃了。

  男人的電話,似乎把貝貝推上了絕路,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魚魚身上了,只
有通過魚魚得到李霞現在的下落,才能在不和那男人進行人質交換的情況下,救
出小霞。

  小霞到底得了什麼病?聽那男人的描述,似乎已經到了用儀器維生的程度…
…貝貝到了和魚魚的約定地點之後不久,魚魚就過來了,她把車子停在了貝貝身
邊,貝貝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魚魚的車子。

  「我們可以就在車子裡談,也可以找個咖啡廳坐下來慢慢談,你覺得呢?」

  魚魚在貝貝上車之後,重新發動了車子。

  「你現在工作的部門主要工作職責是什麼?」

  貝貝沒有回答魚魚的問話,而是向她提出了一個問題,先了解一下魚魚現在
的具體身份和職責,再談起事情來會比較好一些。

  「我負責的,只是一個輔助部門,通過信息技術處理上級下達的各種特殊任
務,為他們提供信息工作方面的支持。」

  魚魚很快回答了貝貝。
2017-1-31 14:26#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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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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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貝貝覺得魚魚的表述還是有些模糊。

  「比如……法國總統薩科齊和達賴會面,我們部門在國外的一些同事,會把
國外一些相關信息第一時間傳回國內,供上面做出相應合適的舉措……」

  「又比如……Z獨分子正在同國外的一些恐怖組織取得聯繫,想運送一枚核
彈入境,我們必須要在他們行動之前粉碎他們的陰謀……」

  「還比如……國防部部長的女兒失蹤了,我們得到消息之後,立刻調用我們
的一切資源,分析和監控事發之後所有相關線索,以便於我們的外勤組盡快把人
救回來……」

  貝貝點了點頭,他基本上弄明白了魚魚現在具體的工作職責範圍,說白了就
是一個信息部門,但他們執行各種任務時,可能會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

  「你說你去過小霞所在的地方?」

  貝貝很快又把話題拉回到了正題上。

  魚魚猶豫了一下,把車子向左邊駛去:「我現在就可以帶你過去,不過沒有
我的幫助,很難進到裡面去。」

  「如果我把李榛交給你,你會把她送到哪裡去?」

  貝貝當然知道魚魚不會無條件幫他。

  「送到上面指示的地方,也就是爸爸那裡。」

  魚魚很快回答了貝貝。

  貝貝沉默了好一會兒,從某個方面來說,把李榛送回到李春秋那裡去,倒是
可以接受的,自己當初就是想用李榛換回小霞,雖然事情並不是他想象的地樣,
但最終的結果卻是差不多的。

  「我們成交了嗎?」

  魚魚接著問了貝貝一聲。

  「沒問題。」

  貝貝答應了之後又補了一句:「首先要小霞安全之後才行。」

  「那是當然。」

  魚魚說完立刻打開了車內的通訊裝置,把一些事情布置了下去。

  「我想,首先我們要制訂出一個詳細的計劃出來。」

  魚魚布置完任務之後,轉頭看了貝貝一眼。

  「你有什麼想法?」

  貝貝決定和魚魚合作一次了。

  「首先我想辦法讓你混進目標區域,確定你妹妹小霞是否真的在那裡,同時
鎖定她的位置,你進去之後,根據裡面的情況,我們再配合你一起把人救出來…
…」

  「那裡是一個療養院?」

  貝貝很難想象小霞是被關在那裡,難道那裡是一座監獄嗎?「嗯,一些老幹
部會在那裡進行療養……我很奇怪你妹妹是被關在那裡……」

  魚魚的感覺看來和貝貝差不多。

  「如果我妹妹是被人關在那裡,會是什麼人在背後操縱?他們為什麼會綁架
李榛?難道也是ZF中的人?」

  貝貝提出了他的疑惑。

  「我正要調查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ZF內部的人綁了李榛,這裡面會牽扯
到一些政治利益方面的事情,可能就不是小事情了。」

  「那些我並不關心……」

  貝貝搖了搖頭,他只是想知道是什麼人把小霞給捉去了,還有他離開這段時
間,在小霞身上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

  魚魚皺了皺眉頭:「他們那些人如果也是ZF中的人,做事不應該留這麼多
痕跡,他們應該想到這份錄像會暴露他們自己的行蹤。」

  「可能他們認為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不大可能僅憑這份錄像就找出他們的
位置吧?」

  貝貝推測了一下。

  「也許吧。」

  魚魚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

  魚魚一路走,一路不停地和她同事通著話,她看起來非常忙,也非常專業,
貝貝打心底裡生出對她的一種欣賞來,主要是對她那種職業和幹練,從一個電腦
高手轉職為一名中央ZF高級主管,想必魚魚肯定有她特別的一面……一個小時
之後,魚魚的車子到達了指定地點,魚魚把最後一件設備裝備到貝貝身上之後,
又交待了他一些事情,然後目送著他向療養院走去。

  大門那裡並沒有註明這裡有一個療養院,而是掛著個XX設備廠的牌子,不
過從門房中一共有六名保安的情況來看,這裡絕對不是一個一般的設備廠。

  「幹什麼的?」

  貝貝剛靠近設備廠的大門,就有一名保安迎了出來,貝貝從他臉上的表情就
知道,他絕對不是一個一般的保安,這種人,肯定是特別訓練出來的。

  不過貝貝現在進去不是鬧事的,他按照魚魚的指示,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
…一個特製的卡片。

  那名保安見到卡片之後,並沒有立刻放貝貝進去,而是拿出對講機向什麼人
咨詢了一下,這才把貝貝放了進去。

  進門房的時候,倒沒有遇到什麼困難,貝貝手中拿有一個特製手機,是魚魚
給他的,進去之後,該向什麼地方走,他手機上都有提示。

  在廠區裡走了很長時間之後,貝貝進入到一棟大樓中,這棟大樓在三樓的左
側設有一個特別通道,療養院就是從這個通道進去的。

  這個通道的檢查就很嚴格了,類似於機場的安檢門,他們再次核對了貝貝的
工作證,確認貝貝攜帶的工具和他的身份相符之後,那些人才把貝貝放了進去。

  魚魚給的那些東西還真管用,貝貝就這麼以一個電工的身份混進了療養院,
後面的事情就要靠貝貝自己了,魚魚提供的信息,只是說小霞可能就在這家療養
院中,具體在什麼位置,就不太容易判斷了。

  這裡全都是獨立別墅,每棟都不太一樣,全是根據別墅所在的位置的地形因
地制宜設計的。

  貝貝只能一家別墅一家別墅地去查了,好在他的任務是來檢修別墅的電路,
一家一家檢查也不會引起什麼注意。

  別墅區中有很多士兵在巡邏,每棟別墅門口也都有數名士兵在站崗,估計不
管什麼地方一出事,馬上還會有大量士兵從四面八方衝過來。

  貝貝的手機上收到了魚魚發來的信號,上面把療養院中的衛星地圖發了過來
,從衛星地圖上來看,療養院一共有十八棟別墅,貝貝很快就給十八棟別墅排了
個序,然後從第一棟開始檢查起了。

  第一棟別墅門前坐著個少婦,見到貝貝過來,先丟了個怪裡怪氣的媚眼過來
,然後陰不陰陽不陽地說了一句:「喲!哪裡來的小哥哥啊?長得這麼帥?」

  「我是來檢修電路的。」

  貝貝彬彬有禮地和那婦人打了聲招呼。

  「哦?那你可要好好檢查檢查啊。」

  少婦從白色的懸椅上坐起了身,先走進了別墅。

  貝貝跟著那少婦進了別墅,他裝模作樣地一間房一間房地檢查著電路,很快
把三層樓檢查完了,這別墅中除了那少婦,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在。

  貝貝還有十七棟別墅要檢查,查明小霞不在這棟別墅之後,立刻下了樓,向
別墅大門走去。

  不過少婦卻守在了門邊攔住了貝貝,一臉奇怪的媚態看著貝貝。

  「請讓一下。」

  貝貝很禮貌地向那少婦作了個手勢。

  「你是電工?」

  那少婦陰陰地看著貝貝。

  貝貝不知道她什麼意思,暫時什麼也不說,等著她的下一句。

  「我知道你不是電工,老老實實告訴我,你是幹什麼的?」

  少婦直直地瞪著貝貝:「不說實話,我馬上讓人把你抓起來!」

  「你說我不是電工我就不是電工?」

  貝貝倒也不慌,向前走了兩步逼近了那少婦,想要探查出她到底是何用意,
當然了,如果她真的察覺了什麼,那就用手卡死她,這房裡反正也沒別人。

  「哪有象你這樣的電工?隨便看看,就可以說這裡的電路設施沒問題了?你
騙誰啊?」

  少婦仍然直直地瞪著貝貝。

  「你覺得要怎麼檢查才行?」

  貝貝盯著少婦的眼睛,他從少婦後面一句話中,已經猜到她只是一個無聊的
婦人罷了。

  「你就沒發現我身上帶電嗎?」

  少婦果然是對貝貝不懷好意。

  雖然貝貝很久沒做過愛了,雖然這少婦的身體也很惹火,不過他此刻並不想
和這少婦繼續糾纏,主要是他心中有事,象這種看起來饑渴無比的女人,沒個七
、八次、兩三個小時搞不定,他現在沒這時間。

  當然還有一個更深層的原因,貝貝覺得自己現在之所以這麼失敗,主要原因
就是太色了,女人的屁股對他來說,就象吸毒的人面對毒品一樣,形成了極大的
依賴性,他想要振作起來,首先就得戒掉這種‘毒癮’。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不盡力去做,肯定是不會成功的。

  「我只負責房屋中的電路……」

  貝貝淡淡地看著那女人,想戒掉女人,首先得讓自己對女人更淡然一些才好


  不過貝貝也知道,任何事情都不能矯枉過正,正常的慾望還是應該宣泄掉的
,但是象今天這種情況,應該屬於不正常狀況,理由也很簡單,自己和這少婦不
熟,萬一她有什麼性病呢?萬一正和她操的時候,她老公回來了呢?住在這地方
的,肯定都是中央的要人……「你想對我欲行不軌。」

  少婦喜怒無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勾引貝貝不成,突然惱羞成怒,並且摁動
了身邊的報警摁鈕,一時間,別墅中警鈴大作。

  貝貝猝不及防,沒料到少婦居然報警,這可是意外情況,他一時之間有些不
知道如何是好了,自己如果因為這種事情被抓,那還真是夠冤枉的……「哈哈哈
哈。」

  看到貝貝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少婦很得意地大笑起來。

  與此同時,別墅周圍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貝貝根本沒有時間逃跑,十
數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從大門,落地窗一起破門而入,把貝貝團團圍在了中間。

  衝進來的小隊長按照慣例來到少婦身邊,詢問她是否被貝貝非禮了,他知道
,之前這少婦最喜歡的遊戲,就是勾引到別墅區來的電工、水工以及其他的各種
類型的工作人員,一旦對方上勾,她立刻摁動警報,讓小隊長來抓人。

  小隊長雖然知道這只是她的把戲,但也只能又一次地過來捉人,這少婦是某
高層領導曾經的小三,現在被丟到這裡,整個一怨婦,但小隊長仍然得罪她不起


  貝貝搖了搖頭,他有些後悔,剛才不該猶豫,應該直接打昏這少婦,也免了
現在這種麻煩。

  少婦很得意地看著貝貝,並不回答小隊長的話,小隊長只好再次詢問了她一
聲,問貝貝是否非禮了她。

  「我正在讓他幫我修理警報系統,你們就這麼闖了進來……劉警官,你也太
敏感了些吧?」

  少婦不知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並沒有讓小隊長那位姓劉的警官把貝貝帶
走。

  「保護夫人的安全是我們的職責。」

  劉警官心中已經對這少婦憤怒到了極點,不過還是表現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態
度來,這裡面住的人,哪怕是被冷落了的,也是一個都不能得罪的。

  「哼!」

  少婦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劉警官連忙示意他手底下的人收起武器,退出了房
間。

  貝貝見劉警官他們走了之後,也抬腳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料那少婦又堵
在了門口:「想走?你知不知道你前面那個電工是怎麼死的?」

  貝貝直直地瞪著那少婦,並不言語,他知道他這次遇到的是一個精神有點問
題的女人,貝貝有事在身,不到萬不得已,仍然不想惹禍。

  「他因為想非禮我,所以被我弄去喂狼狗了,哈哈哈。」

  少婦笑了起來,她很想看到貝貝嚇到尿褲子的情景。

  不過那少婦很失望,因為貝貝一點反應也沒有,表情仍然和從前一樣,冷漠
到少婦覺得自己就象是在和自己說話。

  「你惹惱我了。」

  少婦惡狠狠地瞪著貝貝:「你竟敢這樣對我,比對我非禮還讓我生氣!」

  「聽說過‘狼來了’的故事嗎?」

  貝貝突然伸手把那少婦抓了過來,就象老鷹抓小雞一樣,少婦還沒反應過來
,貝貝已經抱著她竄上了二樓,並且把她丟到了一張床上壓在了身下。

  「你敢非禮我?不想活了?」

  少婦開始在貝貝身下掙扎起來,她內心卻閃現出一種變態的開心,用非禮的
理由玩死了兩個工作人員之後,她一直想玩些新花樣,不過外面那些士兵一個個
膽小得要死,根本不受她的勾引,對她是避之唯恐不及。

  而現在,居然有男人想在這裡強姦她了,這真是讓她喜出望外,當然,被強
姦也要做出一種被強姦的樣子來,不然就不好玩兒了。

  貝貝其實是被這少婦給激怒了,想給她一些顏色瞧瞧,所以一點也不憐香惜
玉地扒光了那少婦,並且迅速分開她的雙腿把東西塞了進去。

  這感覺確實很美妙,貝貝積攢太久,一進去,幾乎忍不住就想要發射了,不
過比貝貝更加享受的是那女人,她沒料到貝貝這麼迅速就進入了她的身體,突然
充盈的快感,讓她幾乎昏厥了過去,最直接的表現,就是連續長聲的尖叫。

  幸虧房間隔音效果很不錯,否則外面一定會認為房間裡又拉響了警鈴。

  「爽嗎?」

  貝貝面無表情地看著少婦。

  「爽。」

  少婦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爽過,爽到她已經無法用腦子去思考了。

  「爽就對了。」

  貝貝毫不客氣地把東西收了回來,並且快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

  少婦徹底傻了,她實在沒料到貝貝在她最爽的時候,就這麼沒有任何徵兆地
嗄然而止……連點思想準備都沒有……「我要先去把工作完成了,你如果不再給
我惹出什麼麻煩來,我會回來找你,讓你一次爽個夠,如果你不聽我的話……」

  「你說了算。」

  少婦從來沒有這麼老實過,沒嘗到甜頭之前,她就象一隻母老虎,嘗到甜頭
之後,她立刻變成了一隻溫順的小貓,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內,仍然在回味著剛
才那種剛硬磨擦感,那是一種有點點突然,有點點疼,卻讓人無比銷魂的感覺,
以前那老頭子從來沒給過她的。

  貝貝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少婦突然反悔了,她站起身拉住了他:「如果你不
回來找我怎麼辦?」

  貝貝看著被自己扯得一絲不掛的少婦,她身上的肌膚還真是雪白如玉,當然
了,沒有這些能耐,也不可能成為高層人物的小三小四……貝貝似乎思索了一陣
,他突然轉身把少婦推轉了個身,然後壓彎了她的腰,讓她趴在了床上,隨後從
後面掰開少婦的屁股仔細看了看,心中不由得又激盪起來。

  唉……毒癮難戒啊,讓貝貝戒女人恐怕比戒毒更難……「你和這裡住的人都
熟嗎?」

  貝貝一邊從女人的屁股後面細細欣賞著女人的風景,一邊和女人聊著天。

  「都很熟啊?」

  女人無比嬌媚地回過頭來觀察著貝貝,每一次有男人這樣欣賞她的那個地方
,讓她感覺很奇特,她覺得她自己從來沒象現在這麼淫蕩過,就象一隻發情的雌
性動物,完全只剩下了動物本能,快樂得直喘氣。

  貝貝如果直接進入她的身體,她會更快樂,不過被這樣看,感覺也不錯,這
不由得讓她想起她的一位好友,初為人婦即身陷艷照門的某位香港女明星,難怪
她掰著自己的屁股拍那種大特寫,被男人這麼看的感覺確實很不錯,而且是被全
世界的男人看。

  「這裡有住著一位病得很重的女孩兒嗎?」

  貝貝猜測,象小霞那麼漂亮,卻又病得這麼重的女孩兒,肯定很容易引人注
意的。

  「這裡的女孩兒都病得很重。」

  少婦答非所問,還故意裝出一種少女的嬌羞,意欲用手掩住自己的那個部位
,不讓貝貝繼續看她。

  貝貝倒也不拿開她的手,只是在她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下,然後從身上取出
一張照片遞到少婦面前:「這個女孩兒住在這裡嗎?」

  少婦看到李霞的照片之後,不由得一楞,她迅即翻身坐在了床上,並且用床
單掩住了自己,很警惕地看了貝貝一眼:「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認識她?」

  貝貝此刻心中又悲又喜,喜的是可能很快就可以見到小霞了,悲的是小霞不
會真的病得很重吧?「哼哼!」

  少婦輕輕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身體,她感覺自己在和面前這男人的遊戲中,又
可以占到上風了。

  「看來我們要好好溝通一下了。」

  貝貝從少婦的神情中已經看了出來,她肯定是認識小霞的,從她那副不以為
然的樣子來看,強迫她說出小霞的下落,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如好好和她談談條件,說不定還可以側面打聽到一些不太容易了解到的內
幕消息,能住在這裡面的女人,想必背後都有一個很厲害的男人。

  「溝通?那倒不必了。」

  少婦口脣泛光,雙眼迷離地看著貝貝:「你不是一個電工嗎?我說了我身上
的電路有些問題,你偏不幫我檢查。」

  「是插座的問題嗎?我拿插頭插上去試試。」

  貝貝說著就解開褲子準備快速幫少婦把問題解決了,以便於得到自己想要的
信息。

  「去去去!插座那裡是有些問題,不過不是你這樣解決的。」

  少婦很有些不滿貝貝這麼單刀直入,雖然剛才也很爽,但貝貝確實把她弄疼
了,她想要更溫柔一些的方式。

  貝貝在心底嘆了口氣,自己說好戒掉女人,不要再象以前那麼色,但是……
現在為了救出小霞,卻又不得不色一次了……當初革命志士為了國家拋頭顱,灑
熱血,殺身成仁,自己此時就算再不想做愛……為了小霞,獻身一次也沒辦法了
……貝貝在心底說了一百遍自己並不想和這做愛,不過他還是撲到了少婦的身上
,對著她的口脣便親了下去。

  少婦和貝貝親著嘴,渾身快樂地抽搐著,還時不時發出些鳴鳴聲,貝貝那厚
實而性感的嘴脣給了她極大的滿足,她盡力張開自己的嘴脣,讓貝貝的舌頭能夠
充分進入。

  貝貝很沮喪地發現,自己居然很享受這種感覺,特別是好幾個月沒有做過愛
,甚至沒有和女生身體接觸的情況下,和少婦的激吻一下子激發了他渾身強烈的
慾火……在一系列瘋狂的擁吻撫摸之後,插頭終於進入了插座,這插座因為很久
沒被插頭插過,每次插頭進入的時候,都把插頭夾得特別緊。

  為了徹底解決插座存在的問題,貝貝這個電工不停地把插頭撥出插座,然後
再次塞進插座,插座中激盪著強烈的電流,每一次和插頭的接觸,都爆出狂熾的
火花……終於插頭和插座開始一起強烈放電,電到整個世界都開始顫拌,隨著世
界每一次的顫抖,插頭和插座交換了大量的電能量……插頭和插座強烈放電之後
,雙方都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似乎在等待著更多電量的積累,以便開始下一輪
的猛烈撞擊和釋放……電火花反覆爆燃放電達到近十數次之後,少婦才對貝貝這
個電工的工作表示了初步的認可,她躺在床上,含糊不清地向貝貝說著什麼,貝
貝一句也聽不清。

  修這個少婦身上的電路,確實是個體力活,雖然幹這體力活的時候,貝貝也
很享受,不過他主要目的還是想從少婦口中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現在問她問題,顯然有些不太合適宜,但是貝貝現在一分鐘也不想再浪費了
,他很想知道小霞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在全身的能量得到充分釋放之後,他
很有些後悔,自己在這種時候,居然還和這少婦做這樣的事情。

  事情既然做了,後悔無益,以後注意就是了……「可以和我說說這女孩子的
事情了嗎?」

  貝貝再次取出小霞的照片,在少婦臉面前晃了晃。

  「你在追求她嗎?」

  少婦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

  「差不多吧……」

  貝貝模稜兩可地回答了一句,說小霞是自己的妹妹,可能會讓事情複雜化。

  少婦瞪了貝貝一眼,想說什麼最後又忍住了,她猶豫了一下之後,又用手抓
住了貝貝的插頭:「你以後多長時間過來一次?」

  「我爭取每周過來巡查一次吧。」

  貝貝知道這少婦的意思,她肯定想長期占有自己。

  「等一下吧,我帶你過去。」

  少婦說著又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貝貝想催她,但也知道她這會兒起來有些艱難,想自己去尋小霞,但浪費在
這裡的精力太多,如果現在放棄,先前自己在這裡做出的犧牲就白費了……少婦
並沒有讓貝貝等很久,她躺了一會兒之後,就起身開始穿衣服了,穿好衣服之後
,少婦向貝貝使了個媚眼:「跟我走吧。我帶你過去。」

  「好的。」

  貝貝心中再度緊張起來,一會兒就可以見到小霞了嗎?唉……做完這種齷齪
事之後,貝貝其實並不願立刻見到小霞,因為他會覺得自己很髒。

  不過現在很多事情都不重要了,能救出小霞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少婦帶著貝貝離開別墅之後,徑直向療養區的中心區域走去,那裡有一棟看
起來最豪華的別墅,快到別墅門口時,少婦叫住了貝貝,讓他在原地等一下。

  貝貝不想這時候出意外,很聽話地等在了原地,那**卻徑直先進了那棟別
墅。

  過了大約十分鐘之後,少婦才又出現在那別墅門口,她向貝貝招了招手,示
意貝貝進去。

  這棟別墅內部也很大,貝貝跟著少婦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又上了一層木梯
,這才來到一個房間的門外,少婦輕輕敲了敲門之後,裡面的人把門打開了。

  貝貝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他甚至有些不敢問少婦,小霞真的在裡面嗎?
見面那一刻會是什麼情景?門打開之後,貝貝跟著少婦進了房間,不過讓貝貝很
有些失望的是房間裡並沒有小霞,只有五個女人,其中四個在打麻將,還有一個
剛才開門的,開完門之後,也回到了麻將桌邊觀戰。

  「首長,人帶來了。」

  少婦向其中一名女人匯報了一聲。

  「哦。」

  那女人打量了貝貝一會兒之後似乎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女人打量貝貝的同時,貝貝也順便打量了一下那女人,她年齡應該不小了
吧?她們這種人保養很好,五十歲看起來和三十歲都差不多……貝貝總覺得這女
人很眼熟,想了一會兒之後,他腦子裡一激靈……當然眼熟啦……去年還是前年
在新聞聯播裡還經常見到的……Z國的政界女強人,甚至在西方世界都很有影響
力的一個女人……她好象姓張,應該有五十多歲了吧?從今年起似乎就沒再見她
怎麼露面了,原來是進了療養院……「小趙,讓個位置給他。」

  張首長向她身邊的另一名少婦說了一聲。

  「是。」

  那姓趙的少婦立刻站起身讓出了位置,並且笑吟吟地看著貝貝,示意他坐到
自己的座位上去。

  貝貝不知道她們玩什麼把戲,但也只能坐下了,說實在的,貝貝雖然也在政
壇混過,但他對政治方面的事情還是了解得太少,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知道這些
女人都是一些高官的女人之後,貝貝居然還略略有些緊張起來。

  女人就是女人,就算進了政界,她們也仍然是女人,還不是長著一個女人的
屁股?有什麼好緊張的?貝貝暗暗笑了笑自己,然後很神情自若地在座位上坐了
下來。

  「聽說你到這裡來找人?」

  張首長一邊把一張八萬打在牌桌上,一邊問了貝貝一句,不過眼睛並沒有看
他。

  貝貝原以為少婦是帶自己來見小霞的,沒料到她居然把自己帶到這裡來了,
看樣子,少婦可能並不直接認識小霞,而是要通過這個什麼張首長了。

  「嗯。」

  貝貝看了看面前這副牌,隨手把一個三筒丟了出去。

  「哈哈,我和了!」

  貝貝對面的一名少婦抓起貝貝打的三筒就推倒了面前的牌。

  筒一色……貝貝撇了撇跟,自己的手氣真是太好了,一來就放了衝……「你
找的那個人現在已經不在這裡了,她下午離開的,你差了一步。」

  張首長放下手中的牌,又把目光移到了貝貝的身上。

  「您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貝貝連忙問了一句,他的心又沉到了谷底……「我待會兒也要去那邊,你可
以搭我的便車。」

  張首長收回了注視貝貝的目光,麻將機很快就把牌重新洗完碼好了。

  「什麼時候?」

  貝貝連忙追問了一聲。

  「當然要等到這牌局打完才行。」

  貝貝身邊的那名少婦替張首長回答了貝貝一句。

  貝貝有些著急,但這些老女人肯定是催不得的,他正要想怎麼說服張首長盡
快帶自己過去呢,貝貝對面那少婦卻把手伸向了貝貝:「你剛才放的衝,先把帳
算清了,別耍賴啊!」

  「多少?」

  貝貝身上現在並沒有帶多少錢,也不知道她們打的是多少。

  「七張。」

  貝貝身邊那女人好心地幫貝貝算了一下帳。

  貝貝口袋裡還有一千塊錢,連忙拿了七張出來遞到對面那少婦面前,不料少
婦卻把它們推了回來。

  「我們打的是一百萬一張的……」

  貝貝身邊那少婦安慰了一下貝貝:「你也別太害怕,是人民幣,不是美元。


  要在以前,貝貝這牌還輸得起,現在……「看來他沒帶那麼多錢……」

  貝貝對面那少婦向張首長無奈地看了看。

  「那就老規矩吧。」

  張首長撇了撇嘴。

  「你和他說一下規矩?」

  貝貝對面那少婦向貝貝身邊的少婦徵求了一下意見。

  貝貝身邊那少婦沒有推辭,馬上向貝貝介紹了一下她們的規矩。

  「有錢就找你趙姨買些籌碼,沒錢的話,就只能脫衣服了,一張一件,也很
公平。」

  貝貝暗自搖了搖頭,這些女人分明是把自己當成玩物了……剛才那少婦說什
麼?趙姨?貝貝不由得再次看了看剛才讓座給自己的那位,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
樣子,難道也四五十了?靠!一群老女人!如果她都可以是自己‘趙姨’的話,
那這個張首長,肯定是奶奶級的了,弄不好六七十了吧?還真看不出來……「付
錢還是脫衣服?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耍賴哦。」

  貝貝對面那少婦見貝貝沒什麼反應,又催促了他一句。

  貝貝沒得已,看來是得脫衣服了,不過他這時候脫衣服心裡卻不太願意,一
來剛才和那少婦至少也七、八次了,本身的一些生理能量早已釋放完畢,二來在
座的看來都是阿姨奶奶級別的,在她們面前脫衣服,還真是讓人感到非常彆扭。

  不過不把她們手上的籌碼贏光,恐怕牌局是結束不了了,為了救出小霞,拼
了!剛才沒用心打,待會兒一定要用心打才是,贏這幫老女人又有何難?貝貝依
次脫下了自己的衣服、褲子,甚至包插括鞋襪,終於保住了一條內褲不用脫了,
看來是一局也不能再輸了,「你們不可能會是我對手的。」

  貝貝毫不在意地看了幾個老女人一眼:「你們知道別人怎麼稱呼我的嗎?」

  「怎麼稱呼的?」

  老女人們一起向貝貝問了一聲。

  「賭神。」

  貝貝冷冷地看了眾人一眼,他知道現在自己的表情一定非常酷。

  「呵呵,是不是賭神,一會兒就見分曉了。」

  張首長對貝貝的裝酷不為所動,只是輕描淡寫了一句。

  貝貝抹了抹臉,振作精神,仔細研究著手上這副牌,嗯,爭取這一把,讓她
們輸得內褲也沒有……不過貝貝沒興趣脫這些老女人的內褲,只是想贏光她們手
上的籌碼,只有把她們手上的籌碼輸光了,才能跟著張首長的車去小霞那裡,現
在好象這是唯一的線索了。

  魚魚肯定還在外面等消息,不過在這裡也不太方便和她聯繫,無論如何,都
一定要速戰速決才行。

  貝貝果然有如神助,牌還不過三圈,碰碰和就挺了頭,就等一張七萬和牌,
對面那少婦‘投桃報李’,稀裡糊塗的就扔了一張七萬出來。

  「和!」

  貝貝很得意地把牌一倒,照這趨勢下去,半小時內肯定可以結束戰鬥。

  「不好意思……」

  張首長攔住了貝貝:「我先和了……」

  貝貝傻了眼,仔細看了看,張首長一個小屁和就差一張七萬,剛好在貝貝前
面搶了貝貝的碰碰和……內褲不保了……「你輸一張……沒錢給的話,就再脫一
件衣服吧。」

  貝貝下家的少婦好心地向貝貝解釋了一下,Z國各地麻將規矩都不同,貝貝
以前打的是W城的紅中賴子槓,這邊的規矩他當然不是很熟,輸多少也只能聽她
們說了。

  貝貝撇了撇嘴,自己賭神當不成不說,連內褲都輸掉了……看到房間里幾道
綠幽幽的目光,貝貝心裡很有些不是滋味,她們似乎都非常期待看到自己脫光光
的那一刻。

  關鍵是這些人都穿著衣服,就自己一個人脫光光,實在彆扭……好在貝貝臉
皮厚,猶豫了三秒之後,他一咬牙,就把身上唯一的那條內褲給脫掉了。

  「哇……」

  不知道是誰低呼了一聲,也可能好幾位少婦都低呼了一聲,貝貝那活兒比一
般人要大,她們發出驚呼聲也很正常……而且現在貝貝那東西沒精打采的都這麼
嚇人,如果它精神抖擻呢?又會是什麼情景?這是房間裡那些少婦奶奶們最關心
的事情。

  「我看你不是賭神,是‘雀’神……」

  張首長意味深長地來了一句,其他幾名少婦一起偷笑起來,這牌局因為貝貝
的突然到來,讓她們感覺有趣起來。

  「他衣服也已經脫光了,再輸就沒籌碼了,你們說該怎麼辦?」

  貝貝對面那少婦徵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見。

  「那就單挑,一張挑一次。」

  張首長很快做出了決定。

  「你的意見呢?」

  貝貝下家的少婦問了貝貝一聲。

  「我不會再輸的。」

  貝貝很有些鬱悶,如果剛才不是被張首長搶了和,自己現在手上已經有很多
籌碼了。

  「好吧,我們繼續。」

  張首長點了點頭,牌局再次開始了。

  貝貝果然神勇,這次的牌一到手就挺了頭,如果在第一圈和牌的話,那就是
一個地和,不過很可惜,第一圈他沒能和牌……沒和牌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
的是貝貝在第二圈打出的牌又放衝了,這次和牌的是他下家那位少婦,讓貝貝無
比沮喪的是,她和的又是一個屁和……「你這次輸兩張……好象沒衣服脫了……


  貝貝對面那少婦有些幸災樂禍地來了一句。

  「……」

  貝貝此刻已經無話好說了。

  「按規矩,單挑兩次。」

  張首長意味深長地看了貝貝一眼。

  「怎麼……單挑?」

  貝貝現在才想起要了解一下她們的玩法。

  女人們一起笑了笑,貝貝下家那少婦站起身,絲毫沒猶豫地褪光了下身的衣
服,然後在房間裡的床上躺了下來,並且張開了雙腿。

  不會吧?單挑這個?貝貝看著她那已經發黑的東東,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
況且剛才興奮過頭,和先前那少婦已經弄了七、八次了,早知道要輸這個,當然
就不搞那麼多次了……「打敗她一次,算你贏……如果不行,可以吃藥……」

  另外一名少婦好心地提醒了貝貝一聲。

  貝貝之前倒也聽說過這種玩法,就是一些有錢的無良少婦及奶奶級的人物,
找一些小男生一起打牌,她們輸錢,小男生輸身體,當然,小男生輸了之後,為
了應付這些阿姨奶奶,服藥過量死掉的也有耳聞。

  貝貝內心感到一陣悲哀,自己現在也淪落到這一步了……當然,自己並非為
錢,只是為了盡快救出小霞……不過打敗這少婦兩次,貝貝倒也不覺得很為難,
他自稱賭神有點太誇張了,但這方面的事情稱個神應該問題不大……幸虧輸得不
多,如果輸個七八張的話,可能就有些吃不消了……貝貝提槍上馬,閉上眼睛,
讓自己盡量不要多想什麼,快刀斬亂麻,顯示一下自己的英雄本色,幾分鐘搞定
這少婦,然後重開牌局,贏光她們所有的籌碼。

  貝貝進去之後有種很異樣的感覺,怎麼說呢?就是這少婦特別的寬鬆,那裡
面寬鬆到貝貝幾乎沒有什麼感覺……就象進了棉花堆,縱你鐵拳無敵,也打不到
實處……「這麼小啊?」

  少婦不說自己太松,反嘰笑貝貝的小,不由得讓貝貝大怒,他可從沒被人說
過那東西小。

  貝貝稍稍收斂心神之後,重振旗鼓,亂搗黃龍,猛地就是一陣衝鋒……少婦
的感覺很讓人失望,貝貝這麼剛猛的攻擊,居然沒讓她有任何的反應,她躺在那
裡還和其他少婦扯著閑天,就好象貝貝這個人不存在一樣。

  貝貝這下心中更加鬱悶了,照她這樣子,自己就算累死,她也不可能繳槍啊
,況且自己對這幾個老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難道真的最後要吃藥才行?痛苦啊
……貝貝從來沒想到做愛也是一種很痛苦的事情,在這一刻,他又有了想戒掉女
人的想法。

  不過眼前這一關肯定是要過的……但貝貝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特別是對這
麼‘寬鬆’的女人,你想用力都找不到地方啊!貝貝沉思了一會兒之後,知道現
在不能再強攻了,不然白白耗費自己的力氣,不能強攻,那就只能智取,女人再
寬鬆,有些事情還是一樣的……貝貝迅速調整戰略,他把那女人翻了個身,然後
開始集中火力攻擊她裡面的某個地方……這次的策略是正確的,少婦被攻擊到某
點之後,立刻沒有了聊閑天的心情,趴在那裡悶哼起來,片刻之後便束手就擒了
,貝貝並不歇息,馬不停蹄,兵不血刃地拿下了她第二次。

  這一番驚心動魄耗去了貝貝大量的體力,他知道自己再不能輸了,再輸下去
,不但小霞救不出來,自己的小命怕也難保了,房間裡的少婦們一個個鷹視狼顧
,都等著吃貝貝這塊小嫩肉,貝貝知道自己必須要多加小心才行。

  床上那少婦沒有回到牌桌上,而是在床上繼續悶哼著,似乎還在回味,先前
讓座給貝貝的那位趙姓少婦接替了她的位置,開始了新一輪的賭局。

  貝貝知道自己是再不能輸了,先前如果輸了,已經搞定了一個,還有兩個問
題也不大,但她們這樣換人的話,就成了車輪戰了……牌這東西不能沾,帶賭之
後就更加沾不得了,貝貝這牌實際上是一打三,說遠了去,一打五都有可能,這
次算是吃了個大虧,老女人們輪番上陣的結果……可想而知……貝貝最後是累到
昏死過去的……因為這些老女人的性慾實在太強了……貝貝醒來的時候躺在了張
床上,他很有些吃驚地從床上蹦了起來,剛要衝出去,魚魚卻從外面進來了。

  「你醒了?」

  魚魚攔住了準備衝出門的貝貝。

  「嗯……」

  貝貝低低地應了一聲,然後有些心虛地問魚魚:「我怎麼會在這裡?」

  「是我把你救出來的。」

  魚魚嘆了口氣:「你好象被療養院那些無聊的婦人們給耍了。」

  「什麼?」

  貝貝有些不太明白魚魚的意思。

  「醫生說你體力嚴重透支,需要好好靜養一下。」

  魚魚並不回答貝貝的問話。

  「我不能休息,我要去找她們。」

  貝貝搖了搖頭,如果真被那些老女人給涮了,可真讓人吐血……「我的人已
經去接你妹妹了,最多一小時,就可以到達TDC,你先休息一下吧。」

  魚魚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了。

  「什麼?」

  貝貝更加納悶了。

  「我想我們之間有個約定,請你……在見到你妹妹之後,把李榛交到我手上
來,我也好和上面有個交待。」

  「你怎麼知道小霞在哪裡的?」

  貝貝理所當然會想起這個問題。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魚魚看來不準備回答貝貝的問題。

  「你和綁架我妹妹那男人是一夥的?」

  貝貝突然伸手卡住了魚魚的脖子,把她抵到了墻邊,不過手上並沒有用力。

  「放開我!除非你不想見你妹妹了!」

  魚魚威脅了貝貝一句。

  貝貝只好鬆開了魚魚,但仍然堵著門口,眼睛直瞪瞪地瞪著魚魚。

  「我如果和那男人一夥的,就不會幫你了,另外……你妹妹沒有被綁架……


  魚魚說完這話,有些同情地看著貝貝。

  「什麼意思?」

  貝貝心中更加糊塗了。

  「你們兄妹見面之後,自己談吧。」

  魚魚推開了貝貝,向房間外走去。

  魚魚的話讓貝貝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不過還有最多一個小時就可以見到小霞
了,這次應該是真的,讓貝貝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一種莫名的緊張。

  這幾個月自己不在的時候,小霞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是怎麼生病的
?生的是什麼病?貝貝心中的疑惑太多了,見到小霞之後,真的可以了解清楚這
一切嗎?魚魚說小霞不是被綁架的,那麼她和那個神秘男人應該很熟,從她口中
應該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吧?丟在小旅館的李榛,這麼久還等不到自己,會
不會一個人跑掉?唉……在那些老女人那裡困了這麼久,原來是上了她們的當…
…貝貝一拳頭砸在墻上,從來沒有一次群P少婦的經歷讓他這麼懊惱過,人世間
之事,此一時也,彼一時也……貝貝一想到自己被那些老女人輪番抽乾的情景,
就忍不住想嘔吐,是時候該反省一下自己的縱欲過度的問題了……正如魚魚所言
,貝貝確實體力透支嚴重,他踉踉蹌蹌地回到床邊坐下之後,一下子就躺了下去


  貝貝頭腦中出現了無數的幻景,也讓他再次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原本他的世
界就很混亂,此刻在即將見到小霞的時候,他的頭腦也有一些應激反應,導致他
更加混亂起來。

  貝貝不知不覺中就睡去了,與其說睡去,不如說處在一種半夢半醒的半幻覺
狀態,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他被人叫醒為止。

  「貝貝!貝貝?」

  魚魚的聲音。

  貝貝‘噌’地一下坐起了身,看到是魚魚,他顯然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居然在
這時候睡著了。

  「小霞來了嗎?」

  「嗯。」

  魚魚點了點頭。

  貝貝猛地下了床,不料眼前卻一黑,身體一歪就差點跌倒了,幸虧魚魚及時
扶住了他,不過他身體太重,差點把魚魚也壓倒了。

  「對不起……」

  貝貝喘了口氣,終於重新站穩了,不過他感到一陣猛烈地反胃,伏在垃圾桶
邊乾嘔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站住了。

  「你臉色好蒼白……」

  魚魚似乎看出了貝貝身體的毛病。

  「我沒事兒。」

  貝貝鬱悶到家了,好容易在田妮那裡養好的身子,居然壞在幾個老女人手上
了,而且差點壞了自己的大事。

  「要不我找人弄輪椅把你送過去吧。」

  魚魚說著就拿出了她的手機。

  「不用了。」

  貝貝搖了搖頭,他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清醒了一些,然後回看著魚魚:「
你能確信我現在不是在做夢或者幻覺嗎?」

  「你怎麼了?」

  魚魚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貝貝環視著周身的一切,一股寒意再次流遍了他的全身,他很不喜歡這種感
覺,每當那些該死的幻覺出現時,就伴隨著這種寒意,這種來自阿拉斯加地獄深
處的寒意。

  「我只知道我是真實的。」

  魚魚似乎被貝貝給弄糊塗了,她做了個不置可否的神情。

  貝貝用近乎殘忍的方式證明了自己沒有處在幻覺中,他在自己的右臂上咬出
了一道血印,疼痛感很直切地提醒他,他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真實而殘酷。

  魚魚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不由得有些驚呆了,她開始懷疑貝貝的大腦是不是
出了什麼問題,當然她此刻的判斷是很正確的,貝貝的腦子確實出了很大的問題


  「帶我去見小霞吧。」

  貝貝確認了這一切之後,向魚魚說了一聲。

  「跟我來。」

  魚魚感到有些恐懼,貝貝不會做出更加過份的事情來吧?比如咬掉他自己的
手指頭?穿過一個繁忙的大廳時,貝貝順口問了魚魚一句:「這是你工作的地方
?」

  「嗯。」

  魚魚點了點頭。

  「很忙的樣子。」

  貝貝四處看了看,到處都是電腦和伏案工作的人們。

  「是啊,事情太多了,特別是這幾個月,一件接著一件……」

  魚魚微微嘆了口氣。

  「你是這裡所有人的主管?」

  貝貝又問了一個問題。

  「呵呵。」

  魚魚笑了笑沒回答貝貝的問題,顯然是默認了。

  「你能幫我一些私下的忙嗎?」

  貝貝顯然是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那個……我想……等你妹妹和李榛的事情落實之後再說吧……」

  魚魚似乎猜到了貝貝想讓她做什麼。

  「好吧。」

  貝貝馬上收回了心神,不管別的事情再重要,現在見到小霞才是最重要的。

  又過了一片區域,貝貝感覺自己似乎來到了這棟樓的醫療中心之類的地方,
因為這裡的主色調是白色,窗簾、醫護制服等等……當然這裡不會是普通的醫院
,每個門邊站著的一名帶槍守衛提醒了人們,這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最激動
人心的時刻來臨了……魚魚來到一個房間門口,和那守衛說了些什麼,那守衛讓
開之後,魚魚推開了房門,然後示意貝貝和她一起進去。

  貝貝的心跳幾乎已經達到了極限,他不再擔心這一切是幻覺之後,最擔心的
就是進了這房間之後,看不到小霞的身影,讓自己再次失望……不過貝貝並沒有
失望,他進了房門之後,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躺著的小霞,但是貝貝和魚魚進來
的腳步聲似乎並沒有驚擾到她,她仍然微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靠在床邊。

  從床邊那堆滿的各種醫療器械來看,一切似乎非常恐怖,危重絕症病人才會
這樣吧?貝貝心中升起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見面……不要成為訣別……一名醫生
面無表情地擋住了魚魚和貝貝:「你們不能靠得太近,站這裡就可以了。」

  「我是她哥哥。」

  貝貝小聲抗議了一句,自從進到這房間,他的目光就沒有從小霞臉上移開過
了,她變得那麼消瘦和憔悴,曾經的美麗已然不在,只存留於貝貝的心中了……
「也許你該問問病人的意見……」

  魚魚善意地提醒了醫生一聲。

  醫生似乎被魚魚的目光給怔住了,他不情願地來到了小霞的床邊,把嘴湊到
了小霞的耳邊低語了一句什麼。

  床上的小霞並沒有睜眼,她只是點了點頭,隨即那醫生回到了貝貝和魚魚面
前:「她說要先見到李榛,才會和你們交談。」

  「小霞!」

  貝貝終於忍不住喊了一聲,近在咫尺,卻被拒於千里之外,貝貝此刻既心疼
又難受。

  「我覺得你們應該遵守病人的意見。」

  醫生冷冷地看著貝貝。

  「我怎麼知道你剛才和她說了什麼?」

  貝貝想發火,但最後只是把聲音提高了一些,他知道這裡不是發火的地方,
萬一驚了重病中的小霞,他會後悔後半生。

  「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回事,非要把她從那
裡弄到這裡來,你真是她哥哥,連她生命中的最後幾天都不肯讓她安寧一些嗎?
你知道她吃了多少苦?」

  那醫生也激動起來,他紅著眼睛開始把貝貝和魚魚往房間外推。

  貝貝的情緒也變得有些激動,他正準備和那醫生再理論一些什麼的時候,魚
魚把貝貝拉了出去。

  「我們再找機會吧。」

  魚魚一邊說一邊向貝貝使了個眼色。

  貝貝搖了搖頭,他剛退出房間,那醫生就關上了房門。

  「我不知道你和你妹妹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人既然在我這裡,我會盡
快找到機會支開那醫生,讓你和你妹妹單獨見面的。」

  魚魚勸了貝貝一句。

  貝貝沒有回話,只是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你在想什麼?」

  魚魚看出了貝貝的神情有些奇怪。

  「魚魚,病床上的女孩兒,真的是我妹妹小霞嗎?」

  貝貝的表情變得很痛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這樣迴避我……」

  「也許她不願意現在病重的樣子見你吧?」

  魚魚小聲安慰著貝貝,她能看得出貝貝心中非常難受。

  「她真的只有幾天時間了嗎?」

  貝貝神情有些發呆,他頭痛欲裂,身邊也開始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幻覺出來
,同時身上又開始發冷,那種特殊的冷……「你先休息一下吧。」

  魚魚扶著貝貝來到了附近的一個房間,讓貝貝在房間的床上坐了下來。

  「你不用陪我,去忙你的工作吧。」

  貝貝低著頭,身體輕輕地靠在了床邊。

  「現在……這……就是我主要的工作……」

  魚魚欲言又止,找回李榛的事,上面給了她不少的壓力。

  貝貝從魚魚的話語中似乎聽出了什麼,他看著魚魚想說點什麼,但終究沒說
出來。

  「我想……你把李榛一個人丟在不管什麼地方,都不太安全,不如……先把
她安排在我家裡住下吧,我一個人住,不會有人知道的。」

  魚魚試著提出了她的建議。

  見貝貝還是沒開口,魚魚又補了一句:「其實你可以相信我的,我不至於為
了件工作上的事情,就出賣朋友,就算我們不是很熟,我怎麼也不能讓大寶太難
堪的……」

  貝貝嘆了口氣,想了一會兒之後,他從床上坐起了身:「我帶你去接她吧。


  「好的。」

  魚魚連忙扶住了貝貝。

  「我沒那麼弱。」

  貝貝苦笑著推開了魚魚的手……魚魚開著車,帶著貝貝,很快就來到了貝貝
安排李榛住下的旅館,李榛一個人呆在房中,天越來越晚,她已經有些害怕了,
通過貓眼確認門外的人是貝貝之後,她很高興地打開了門,不過見到魚魚之後,
她還是吃了一驚。

  「她是我的一個很好的朋友,你可以喊她魚魚阿姨,我覺得把你一個人丟在
這裡很不安全,所以想帶你到她家裡住下。」

  貝貝向李榛扯了個謊。

  「貝貝哥哥,她看起來比你小,為什麼我要喊她阿姨呢?」

  李榛馬上提出了異議。

  貝貝被李榛的話給臊了個大紅臉,是啊,自己平白就比魚魚小了一輩兒,這
個……「呵呵,你貝貝哥哥平時也喊我阿姨的。」

  魚魚倒是順著桿子就上,一點兒也沒客氣,誰讓貝貝自己口誤呢?「是嗎?
哈哈。」

  李榛也笑了起來,看來她和魚魚還挺投緣的,剛才有些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就
煙消雲散了。

  三人一起離開了小旅館,魚魚開著車帶著貝貝和李榛來到一家特色飯店,一
起吃了個晚飯,貝貝心中有事,很有些心不在焉,但礙著李榛的面,他不好表現
出來,李榛看出了貝貝有心事,不過很乖巧的她並不點破,而是和魚魚不停地說
笑著,舒緩飯桌上的氣氛。

  吃過飯之後,魚魚載著貝貝和李榛向她家中駛去,魚魚的家在一個花園小區
,B京房子寸土寸金,不過魚魚還是買了個小複式,加上裝修得體,貝貝進去之
後感覺很溫馨。

  「你一個人住?」

  貝貝看了看,樓上樓下至少也有四間客房的樣子。

  「嗯。」

  魚魚到飲水機邊給貝貝和李榛倒了杯熱茶:「本來是想把爸爸媽媽接過來同
住的,可好,他們就是住不習慣,所以買大了……」

  「我是說……沒和你男朋友一起住?」

  貝貝笑了笑,他純屬沒話找話說,因為一路上他基本沒怎麼說話。

  「暫時沒談朋友。」

  魚魚瞪了貝貝一眼,她似乎想到了什麼。

  「聽大寶經常說起你……」

  貝貝刻意想和魚魚套些家常,他現在有很多事只能倚靠她,談些家常的事情
,更容易讓人親近一些。

  「他……」

  魚魚笑了笑:「不瞞你,他確實追過我。」

  「是嗎?」

  貝貝的興趣一下子提了起來,不過這種興趣中也藏了些私心,如果魚魚和大
寶真的戀愛的話,貝貝就可以完全信任魚魚了,現在不能信任她的原因,貝貝主
要是考慮黃部長退下去之後,大寶也不再為ZF做事,但魚魚居然還提升了……
「我也要聽!」

  李榛連忙插了句嘴,貝貝和魚魚聊天,把她丟在一邊是不行的。

  魚魚刮了刮李榛的鼻子:「你想聽什麼啊?」

  「我想聽你和那位大寶叔叔的戀愛史啊。」

  李榛說完又看了貝貝一眼,貝貝很鬱悶地發現,大寶也突然長了自己一輩,
這下虧吃大了……「呵呵。」

  魚魚又笑了笑,她和貝貝談大寶的事情,當然也是為了能讓貝貝更加信任她
一些,不過也有些其他的成分在裡面,她知道大寶和貝貝親兄弟一樣,那些曾經
的鬱悶和委屈讓貝貝評個理也心裡平衡一些。

  「我和他屬於不來電的那種,在一起共事好幾年了,他在當時我們的同事中
名聲並不好,因為經常傳緋聞……」

  魚魚開始講她的故事了。

  「好象很多女同事和他糾纏不清,不過我並不是很關注那些事情,直到有一
天……」

  「那天下班比較晚吧,我一個人在整理一些數據,他居然主動去買了些吃的
東西給我,還噓寒問暖的,我當然很奇怪呢……」

  「後來他不知怎麼的就開始追我,一開始吧,我也沒太在意,直到後來被他
把關心當成了習慣,終於有一天,我答應了做他的女朋友……」

  「那天他正商量著讓我搬到他那裡去住,結果他突然接到命令說要去執行任
務,他走了之後,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便打了打他的手機,沒想到……」

  「發生什麼事了?」

  李榛的眼睛瞪得老大,她現在對這種事情很感興趣的樣子。

  「結果他的手機在我身邊響了起來,原來他把手機拉下了……」

  魚魚說到這裡撇了撇嘴,臉上現出一種奇怪的表情。

  貝貝知道大寶肯定情況不妙,把手機拉在自己剛認識的女朋友手上,肯定沒
好事……「出現了一件很奇特的事情,你們一定會覺得很搞笑……我發現我撥打
他的手機之後,在他的手機來電顯示上出現的不是我的名字,而是三個字‘進行
中’」

  「什麼意思啊?」

  李榛聽得有些糊裡糊塗的,貝貝馬上想到了什麼,不過他也等著魚魚繼續講
下去。

  「我也奇怪啊?為什麼我的名字叫進行中呢?為了揭開這個謎,我查看了一
下他手機中的通訊錄,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麼?」

  貝貝似乎已經明白了,不過仍然裝著很迷惑的表情,李榛早就耐不住了:「
魚魚阿姨,你快說嘛!我猜不出來。」

  「他的通訊錄中除了一些正常的工作電話之外,就只有這些奇怪的名字了,
叫進行中的至少有七、八個吧?還有十幾個名字叫‘搞定’,另外還有一些名字
叫放棄。」

  貝貝暗自搖了搖頭,知道大寶這次糗大了,男人啊,做事隱蔽些不好嗎?「
搞定?放棄?」

  李榛聽得越發糊塗了。

  「是啊,我看了看那些號碼,很多居然是我認識的……唉……我好容易準備
談次戀愛的,還以為他真心對我呢……結果居然只是他七、八個進行中的對象…
…當時我真的很吐血……」

  魚魚說到這裡,又瞪了貝貝一眼,仿佛這讓她吐血的感覺貝貝也有份一樣,
當然了,誰讓貝貝是大寶的好兄弟呢?貝貝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到貝貝笑,
魚魚忍不住伸出拳頭在貝貝肩膀上捶了一拳,貝貝大聲抗議起來:「大寶乾的好
事兒,幹嘛打我啊?」

  「誰讓你笑我的?」

  魚魚凶巴巴地瞪著貝貝,剛才這一拳一嗔,兩人的關係明顯親密了不少,那
種存在於兩人間的不信任也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哦,大寶叔叔追你的時候,同時和很多阿姨在談朋友是吧?」

  李榛終於象是聽明白了。

  「是大寶哥哥,不是大寶叔叔。」

  貝貝連忙糾正了一下李榛。

  「哈哈。」

  這下該魚魚樂了……「貝貝哥哥,晚上你還回這裡嗎。」

  李榛見貝貝說著要離開的樣子,似乎有些不捨和失望。

  「我明天會來看你的。」

  貝貝拍了拍李榛的小臉蛋兒,拍過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妥,她雖然可愛,但已
經是一個少女了。

  「這裡很寬,貝貝哥哥你就住在這裡吧。」

  李榛倒一點沒介意貝貝拍她臉蛋兒,而是一臉期待地看著貝貝。

  「我住這裡不太方便。」

  貝貝向李榛笑了笑,他坐在這裡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主要是因為小霞的事
情,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

  「魚魚阿姨,貝貝哥哥住在這裡不會有什麼不方便的吧?」

  李榛很機靈地把問題扔給了魚魚。

  「喊魚魚姐姐。」

  貝貝假裝生氣地糾正了一下李榛,結果魚魚和李榛又一起笑了起來。

  「看他自己了,反正我樓下也有客房。」

  魚魚雖然覺得貝貝住在這裡確實不太方便,但現在情況特殊,主要是李榛在
這裡。

  「我還要去TDC看看,不知道小霞會不會答應見我。」

  貝貝找了個理由先脫身。

  「我送你過去吧。」

  魚魚也站起身來。

  「我也要去看小霞姐姐。」

  李榛確實是很想去見小霞,另外也想多呆在貝貝身邊一會兒。

  「小霞姐姐病得很重,你現在去看她不太方便。」

  貝貝回身勸阻了李榛一句。

  「讓她一起去,說不定小霞會見她呢?」

  魚魚反過來勸了貝貝一句。

  貝貝把魚魚拉到了一邊,低語了一句:「如果有人看到李榛和我們在一起,
就不太好了……」

  魚魚不好意思地向貝貝點了點頭:「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

  「你們兩個商量什麼啊?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是不可以的!」

  李榛向二人衝了過來,對兩人偷偷說話的行為表示了強烈的抗議。

  「小霞姐姐現在見你不太方便,她還不一定見你貝貝哥哥呢。」

  魚魚現在也改了口。

  「想丟下我是不可能的。」

  李榛倔勁兒上來了,看樣子不帶她過去是萬萬不行了。

  貝貝到李榛耳邊和她也低語了幾句,李榛猶豫了一下之後,便沒有再堅持了
,魚魚不由得很是奇怪。

  出了門之後,魚魚問貝貝:「你剛才和李榛說了什麼?她那麼聽話就不跟出
來了?」

  貝貝笑了笑,並沒有回答魚魚的話,因為剛才他騙李榛說晚上會回來陪她,
所以李榛就沒有再堅持了,這話不太好和魚魚說,到時候不回去,就讓魚魚帶個
話兒給李榛好了。

  「貝貝你挺有女人緣的啊。」

  魚魚調侃了貝貝一句:「連小姑娘都喜歡你。」

  「有別的辦法接近那房間嗎?」

  貝貝不想和魚魚就那個話題繼續下去。

  「小霞的房間?」

  「嗯。」

  貝貝點了點頭。

  「我想辦法支開那醫生試試吧。」

  魚魚說完看了貝貝一眼:「你好象在懷疑什麼?」

  「你能告訴我這個小霞是從哪裡來的嗎?」

  貝貝直直地看著魚魚的眼睛。

  「線人提供的情報。」

  魚魚避開了貝貝的目光。

  「什麼線人?」

  貝貝追問了一句,這條線索可能會追到那個神秘的男人。

  「ZF的受保護線人,我只能得到上面提供的情報,但無法和他們聯繫上。


  「上面,又上上面,什麼是上面?」

  貝貝有些惱怒,以前和阮市長在一起的時候,最討厭她說‘上面’這兩個字


  「我們做這行的……」

  聽到貝貝的抱怨,魚魚苦笑了一聲。

  「沒什麼。」

  貝貝搖了搖頭:「我知道……」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魚魚接著問了一聲。

  「先弄清楚這個‘小霞’的身份。」

  貝貝說出的話讓魚魚吃了一驚。

  「什麼?」

  魚魚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著貝貝。

  「小霞不可能突然生這麼重的病,也不會不理我……這裡面有蹊蹺。」

  貝貝皺起了眉頭。

  「你的意思是……這個人不是你妹妹小霞?」

  魚魚有些奇怪地看著貝貝。

  「也許吧。」

  貝貝呆呆地看著車子前方。

  「如果你妹妹之前保存有DNA樣本的話,事情就容易多了,如果你不能確
認,我找人做個DNA測試,很快就可以確認她的身份了……」

  魚魚說完之後,有些抱歉地看著貝貝:「如果確認了她就是你妹妹,也希望
你能……」

  「不說了。」

  貝貝打斷了魚魚的話,他不想聽到‘節哀順便’這四個字,他也不可能接受
現在這樣一種結局。

  貝貝隨後開始撥打田妮的手機,一來想知道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接自己
電話,另外田妮那裡確實有小霞的DNA報告。

  不過田妮的手機仍然關機,這不由得讓貝貝有些心慌,就算死妮子再不懂事
,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故意不接自己電話吧?除非……貝貝腦袋都大了,如果她和
甜甜又出了什麼意外,自己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立於世間了……更深的,貝貝不
敢想,之所以一直沒有去管靈兒的事情,不是貝貝不想管,是一直沒有任何線索
,而且貝貝一直相信靈兒能保護好自己,所以暫時只能把她放到一邊。

  但是還有一些事情,貝貝幾乎無法迴避,但現在仍然在繼續迴避,那就是陳
雪姐妹,他的兒子樂樂,還有張茜她們,現在到底怎麼樣了,現在同樣沒有她們
的消息,但自己居然根本沒有去認真尋找她們,這一切還真讓人慚愧……做了那
麼多事情,卻不能對她們負責,自己算什麼男人啊?貝貝又想到了一個人,他猶
豫了很久要不要給他打電話,這個人的電話他能記下他自己也很奇怪,就那麼記
下了,而且一直沒忘……黃少東。

  貝貝曾經見到過黃少東的手機號碼,那一串數字就那麼記下了,也許是那串
數字好記,也許是貝貝對這個人的感覺太過於複雜。

  「你好。」

  手機那邊傳來黃少東的聲音,他似乎在等這邊的人表明身份。

  「是我,貝貝。」

  貝貝用略帶疲憊的聲音回了一句。

  「是你?」

  黃少東似乎很有些奇怪貝貝會突然出現,而且打電話給他。

  「你最近和小霞有聯繫嗎?」

  貝貝說完之後又補了一句:「和我說實話,我不是來找事情的。」

  「自從她離開霞光之後……我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她的任何消息了……小霞
現在和你在一起嗎?」

  「你那裡有小霞的DNA報告嗎?」

  貝貝不想和黃少東說太多多餘的話。

  「有。」

  「發一份到我手機裡來吧。」

  貝貝說出了他找黃少東的真實目的。

  「她出了什麼事?」

  黃少東顯然更關心的是小霞的現況。

  貝貝本為想說一句‘你別管’的,但自己現在有求於他,不得不把語氣放得
客氣了一些:「她很好。」

  「她現在不好,我從你的語氣中能聽出來。」

  黃少東似乎不太願意放棄這個能找到小霞的機會。

  貝貝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了:「黃醫生,你以前不是說小霞的遺傳病是
隱性的嗎?那時候你有沒有發現她還有其他問題?」

  「你先告訴我她現在怎麼了?」

  黃少東似乎已經意識到了情況不是太妙。

  「她現在病得很重,有個狗屁醫生說她只有幾天時間了。」

  貝貝本來不想和黃少東說這麼多的,但是他心中似乎隱隱有些希望,希望小
霞現在的一切不是真的,或者黃少東能夠治好小霞的病。

  「你能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兒嗎?我會帶上她的病歷立刻趕過去的。」

  黃少東聲音提高了一些:「貝貝,小霞的身體狀況我最了解了,你不能讓她
毀在那個庸醫手上。」

  見貝貝仍然不吱聲,黃少東又開口了:「貝貝,我其實很清楚你的擔心,你
一直不太願意小霞和我交往,後來我從小霞的話語中……也漸漸明白了其中的緣
由……」

  「愛一個人,並不是為了占有她,而是能看著她幸福一生……我相信你懂我
對小霞的感覺,我也絕不會強求什麼。」

  黃少東停了一下,似乎在等貝貝的反應。

  「我在B京,你大概什麼時候到?」

  貝貝看來已經做出了決定。

  「最多兩個小時吧,我還有一些準備工作要做。」

  「我給你一個號碼,過來之後聯繫我。」

  貝貝把號碼報給黃少東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看樣子你有小霞的DNA樣本了?」

  魚魚剛才聽到了貝貝的一些對話,因為貝貝也沒有讓她迴避的樣子。

  「嗯。」

  貝貝點了點頭。

  「這邊的我來安排吧。」

  魚魚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之後,她又試探性地問了貝貝一句:「如果……
如果她真是你妹妹小霞,你會作何打算?」

  「我要弄清楚這兩個多月,在她身上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些人該為這一切
負責。」

  貝貝握了握自己的拳頭。

  魚魚想問一下關於李榛的事情,但看貝貝的表情,現在問這個問題似乎不太
適合,便把到口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魚魚,最近和黃部長有聯繫嗎?」

  貝貝若有所思地看著魚魚。

  「沒有。」

  魚魚把臉轉到了一邊。

  「那你知道他的聯繫方式嗎?」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不知道。」

  魚魚很乾脆地回答了貝貝,但仍然沒有看貝貝的眼睛。

  貝貝也沒有再說什麼,他把目光移向了車窗外,今晚似乎變天了,隔著車窗
可以看到樹搖晃得很厲害,路上的行人也被風吹得夾緊了身上的衣服。

  ……「這個樣本和小霞的DNA檢測結果吻合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以上
。」

  兩天以後,黃少東把檢測報告拿到了貝貝的面前。

  「什麼意思?」

  貝貝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

  「這個精度……從醫學的角度來說,她就是小霞本人,不會有錯。」

  黃少東給了貝貝一個清晰的答案。

  貝貝面色有些慘白,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再次開口了:「她身上的病是怎麼
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她身上攜帶的,原本呈隱性的遺傳病,突然變
成了顯性……從醫學的角度來說,基本不太可能,如果說有可能,那也是在基因
突變的情況下,但機率很低……」

  黃少東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了:「也許與我當初在她身上做的那些試驗有
關……」

  貝貝想發火卻又發不出來,當初小霞是為了自己才做那些試驗的,也許就是
那些藥物摧殘了她原本健康的身體……貝貝深吸了一口氣:「現在……你還有什
麼辦法可以進行輓救嗎?」

  「晚了。」

  黃少東搖了搖頭:「如果我能在她發病之初給她試驗一下我最新的治療方案
,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她現在身體內的所有器官都已處於衰竭的邊緣,從醫學的
角度來說,這一切是不可逆轉的。」

  「什麼意思?」

  貝貝明明聽明白了,卻機械地問了黃少東一聲。

  「那醫生說的沒錯,靠這些儀器維持,她最多還有三天的時間,也許就是今
晚……」

  黃少東輕輕嘆了口氣。

  貝貝一直沉默著,他的沉默讓在場的人都很有些不安,這時候,依他的個性
,也許他爆發出來,大家反而會輕鬆一些,黃少東甚至願意讓他拿根鐵棍在自己
的腦袋上砸一下,也比他現在這種沉默好。

  「她為什麼不肯見我最後一面?」

  貝貝終於開口了,聲音很低,顯然他的情緒已經低落到了極點。

  「也許,她想把曾經的美麗留在我們心中……」

  黃少東輕輕安慰了貝貝一句,他心中此刻的悲痛不亞於貝貝,不過他並不是
貝貝那樣一個喜怒形於色的人。

  貝貝搖了搖頭,整件事情的疑點太多,多到他甚至無法理清的程度,所有的
一切,難道就要以這麼一種方式來結束?該對小霞這一切負責的人是誰?難道是
自己!?……半個月以後……「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魚魚輕輕地問了貝貝一聲。

  貝貝靜靜地看著面前的江水,並不說話,依小霞的遺願,她的骨灰就撒在江
水之中。

  「我要回B京去了……」

  魚魚雖然並沒有義務陪著貝貝,但仍然跟來了W城。

  「謝謝你,魚魚,謝謝你這些天為我所做的一切。」

  貝貝回頭看了魚魚一眼。

  魚魚搖了搖頭,她很想說些安慰的話,但覺得一切都是徒勞的,這個男人心
底那深沉的悲傷,從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

  「李榛一直在追問我你的下落……你有空還是給她回個電話吧……」

  魚魚臨走之前還是交待了貝貝一句。

  「我會的。」

  貝貝沒再回頭,依然看著面前的江水。

  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了,風很大,天也慢慢變得越來越暗,貝貝再次回過頭
來的時候,空曠的江灘上已經看不到一個人影了。

  貝貝再次看向江水的時候,面前出現了一個身影,靈兒。

  「你妹妹小霞不是你害死的,你不要太過於自責。」

  貝貝茫然地看著靈兒,他知道這只是幻覺而已,這些天,圍繞在他身邊的幻
覺很多,讓他再次無法分清現實與幻覺之間的區別。

  「你要去查清楚這一切,為你妹妹報仇。」

  靈兒回過頭來看著貝貝的眼睛:「你不應該這麼怯懦,你也不是那樣的人。


  「靈兒,你在哪兒?」

  貝貝沒回靈兒的話,卻伸手向前一探,差點就失足跌入江水之中。

  周圍的一切再次回歸平靜,江風吹得人渾身透涼,陰沉的天空壓迫著江面,
讓江面也染上了一片陰沉之色。

  剛才為什麼沒有跌下去呢?貝貝恍惚地笑了一下,他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失
存下去的意義……隱藏在一切背後的真相是什麼?小霞為什麼死都不肯再見自己
一面?她為什麼連只言片語都沒給自己留下?就算弄清楚了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小霞能活過來嗎?一個小女孩兒的嘻笑聲從貝貝的背後傳了過來,貝貝回頭一
看,那是小甜甜嗎?貝貝上前兩步,一伸手把小女孩兒從地上抱了起來,小女孩
兒卻哭了起來,拼命想要掙開,一男一女立刻跑了過來,大聲吆喝著讓貝貝把女
孩兒放下。

  貝貝連忙放下了女孩兒,並且攤開了雙手,表示自己並無惡意,那對男女又
瞪了貝貝一眼之後,連忙抱著小女孩兒離開了。

  周圍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安靜到貝貝只能聽見江水湍流的聲音。

  自己如果還有什麼心願未了,那就是靈兒生死未卜,田妮和甜甜下落不明,
其他的……貝貝已經沒有心情去管了……貝貝終於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那
邊傳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熟悉得貝貝一聽到就想掉淚,他發現自己脆弱到在心
底仍然隱隱地依賴著她,希望不要一生都這樣,但自己還能有一生嗎?「貝貝,
是你嗎?」

  雖然貝貝並沒有說話,但張婕仍然猜出了是他。

  「是我。」

  貝貝一屁股坐在了江邊的草坪上,他突然明白他為什麼不願意打電話給這個
女人,不是因為自己已經不信任她,而是因為她太強了,每和她多說一個字,貝
貝的自卑都多了一分。

  不過這時候,貝貝覺得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已經毫無意義了,小霞的離開,
這世界對他來說,也已經沒有了太多的意義,他覺得自己苟活於人間的唯一理由
,就是還有一些牽掛。

  而現在,他不得不再次求助於這個女人。

  「我承認我曾經有一次想殺你,不過後來再沒有了,你幹嘛這麼躲著我?到
底什麼意思?」

  張婕語氣裡似乎很有些氣惱。

  「你有田妮的下落嗎?」

  貝貝不喜歡聽張婕那種語氣,也不想和她多說別的什麼話。

  「我以為你不在乎她們了呢,她和甜甜被人綁去很多天了,也沒見你有什麼
行動,也不和我聯繫……」

  張婕的回話讓貝貝不由得心中又是一緊。

  「什麼人?他們綁架田妮和小甜甜幹什麼?」

  貝貝有點出不了氣的感覺,從得知小霞被綁架之後,自己一路追過去的結果
,是小霞的死訊,難道和自己沾上點邊人的都會遭遇不測?「一個自稱組織的團
夥,我想你應該很熟悉吧?他們綁了田妮的甜甜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我自殺,
然後就會放了她們,我才沒那麼傻,就算我自殺了,他們也不會放人的,你覺得
呢?」

  張婕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很平靜,似乎被綁的人和她毫不相幹一樣。

  「組織?組織不是控制在靈兒手上嗎?」

  貝貝心中更加駭然了,如果田妮和甜甜被組織綁去了,那只有一個原因,那
就是整個組織的掌控權再度易手,而靈兒已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
有一點是肯定的,現在的組織的頭目肯定不是靈兒……」

  張婕見貝貝不吱聲,忍不住語氣提高了一些:「你到底在幹嘛?準備等著他
們撕票而坐視不管嗎?田妮死了就死了,小甜甜可是你親生女兒啊,還真沒見過
你這樣不負責任的父親。」

  「我就是這個世上最沒用的人。」

  貝貝本來就心灰意冷,被張婕一罵就更加心灰意冷了。

  張婕半天沒再說話了,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過了一會兒之後才又繼續說了
下去:「貝貝,我知道你身體出了些毛病,但也不至於這麼自暴自棄啊?新華夏
沒了怕什麼?本來那破公司也賺不到幾個錢,你到我這兒來吧,我們一起賺大錢
。」

  「張導,你賺那麼多錢幹嘛?」

  貝貝忍不住問了張婕一句,小霞的離開,對貝貝來說,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錢財這種東西,他也一直沒有象張婕那麼渴望過。

  貝貝的願望,也只是和他的女生們平靜地生活在一起罷了,要再多一些願望
,那就是偶而再出去偷點腥……「賺那麼多錢幹嘛?」

  張婕似乎覺得貝貝這個問題很好笑:「你說我掙那麼多錢幹嘛?知道今年全
球金融危機是怎麼回事不?就是我弄出來的,以後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
張婕跺一腳,地球都要抖三抖,這,難道還不夠嗎?」

  貝貝搖了搖頭,一直沒再說話,張婕在電話那邊仍然滔滔不絕,貝貝一直在
思索著,藉助張婕的力量,也許可以查出組織的真相,找到靈兒的下落……田妮
和小甜甜的事情,自己又怎麼能坐視不管?無論如何,還是先放下心中傷痛,振
作起來再說吧……聯繫上張婕之後,一切就變得簡單了,在約定的地點等了一會
兒之後,很快就有人來車接走了貝貝,然後是直升機、航班、再換乘直升機……
貝貝這些天的感覺非常麻木,他覺得自己就象一具行屍走肉,當初靈兒跳江之後
,貝貝雖然也痛苦萬分,但是並沒有象現在這麼消沉。

  這種空落的感覺,就是一種沒有明天的感覺,日出日落,風起雲飛,一切一
切,世事變幻,不知道和自己還有什麼相干……張婕是在非洲烏干達維多利亞湖
畔等著貝貝的,她在這個地方貝貝倒也不奇怪,如果現在她不在這裡,貝貝倒要
奇怪了。

  張婕一手策劃的,Z國企業在烏干達維多利亞湖畔拉凱區境內獲得五百一十
八平方公里、特許九十九年自主經營權的自由貿易區。

  這塊相當於二十個澳門的非洲最大的貿易區,由烏干達政府賦予Z國最大的
跨國集團盛世國際全權地方立法權。

  新成立的烏干達特區管委會由由盛世國際投資集團資金部部長劉金虎擔任執
行主席、具有十年非洲工作經驗的劉建華擔任副主席。

  盛世國際同時向Z國國內發布了九十多個可投資開發的項目,其中包括機場
、碼頭、娛樂中心、運動員村、高爾夫球場、工業園區、農業科技示範園……林
木、魚類加工、商業批發城、銀行、電視台、報社和別墅區等等……當然,在維
多利亞湖畔的特區裡,還將參照Z國地方政府的模式,建立金融、工商、城建、
外事、警務、海關、文教、司法、旅遊、財政等職能部門。

  烏干達政府同時給予承諾,允許Z國方面在十年遷移五十萬居民到特區來。

  「維多利亞湖畔有個半島。」

  張婕站在觀光車上向貝貝指了指:「我把它命名為極樂島。」

  「哦。」

  貝貝對此有些心不在焉:「有田妮最新的消息嗎?」

  「我手上也有他們的人,他們不敢把田妮怎麼樣的。」

  張婕聽到貝貝提起田妮之後,興致雖然低了一些,不過倒沒看出很擔心的樣
子。

  「那為什麼還不盡快和他們進行交換呢?」

  貝貝有些不高興地看著張婕。

  張婕瞪了貝貝半天沒說話,貝貝自己倒想了起來:「他們不只是想交換,還
想要了你的命?」

  「我這條命倒還在其次。」

  張婕搖了搖頭:「命大不了拿錢來換,他們是要人。」

  「要什麼人?在你手上的?」

  貝貝不想和張婕玩這些文字遊戲,直接切入了主題。

  「他們的一些恐怖組織成員,落在了烏干達政府的手上……他們知道我在這
裡做生意,所以捉了田妮和甜甜做人質,想把那些人換回去。」

  張婕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貝貝聽著這話覺得很邪乎,組織在烏干達被捉了幾名成員,怎麼跑到國內把
田妮和甜甜給抓了呢?「依你現在的能力,從烏干達政府手上弄幾個人出來應該
問題不大吧?」

  貝貝瞪著張婕,和她說話還真費勁。

  「人在烏干達政府手上就簡單了,問題是人被Z國政府抓了。」

  張婕撇了撇嘴:「世界上最難打交道的地方……」

  「那些人被關押在國內?」

  貝貝有些煩了,如果他們被關在國內,自己就不飛到這裡來了,張婕到底是
怎麼在安排?「如果我知道那些人關押在什麼地方也簡單了……」

  張婕搖了搖頭。

  貝貝也搖了搖頭,他現在已經夠煩了,沒料到又遇上這等沒頭緒的事兒,如
果當初自己沒有在那時離開,田妮和甜甜可能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了,當時打不
通田妮手機的時候,自己居然還認為她在生小氣兒。

  「這事兒也急不得。」

  張婕嘆了口氣:「我們要從長計議才行,先到極樂島休息一下吧。」

  貝貝知道張婕說急不得,倒也真是急不得,只是默不作聲地跟著張婕向極樂
島方向駛去。

  極樂島還處於建設狀態,這裡洋溢著濃厚的非洲草原氣息,風景非常不錯,
只是貝貝此刻並沒有欣賞風景的心情。

  「看來Z國政府是真的打算要挺進非洲了?」

  貝貝第一次踏上這塊被西方世界稱為Z國第一塊非洲殖民地的土地上,心中
還是很有些感概的,無論如何,這對成功舉辦了B京奧運會的全體Z國人來說,
也是另外一種驕傲。

  「還不是我從中搭橋才達成了此事?」

  張婕似乎很有些得意。

  「這次金融危機,很多西方人覺得Z國會在未來十年內全面超過M國,張導
,我覺得你挺愛國的啊,如果真能全面超過M國,你可要記下頭等功。」

  「哼。」

  張婕並不搭貝貝這話兒,她心裡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也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Z國政府這次還是聲音小動作大,沒有什麼大張旗鼓的炒作,不過這步伐
還真快了點,真讓人驚訝……」

  貝貝向遠處望去,心裡琢磨著大量Z國人涌上這塊大陸之後,會不會把這塊
大陸給完全漢化掉。

  「這是什麼玩藝?這就是Z國未來的‘非洲司令部’。」

  張婕伸手向遠處一指,頗有些當年曹操揮馬鞭指點天下的感覺:「這意味著
,Z國在非洲,已經開始開闢根據地了……」

  「是啊,一個包括行政、後勤保障、實物生產、城市生活全方位的基地,就
這麼成了。」

  貝貝點了點頭。

  「Z國企業的大批進駐,由Z國人提供司法以及行政服務,為企業的發展提
供良好的環境,這是Z國企業占領中部非洲未來的經濟生產以及銷售的根據地。


  張婕心中似乎已經有了一個很大的計劃。

  貝貝重新看了張婕一眼,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女人從來沒表現過什麼愛國情
懷,雖然她一直聲稱她自己是為政府做事的,但貝貝覺得她把利益看得高於一切
,不過這時候,他似乎看到這女人似乎也在為她自己是一個Z國人而驕傲。

  「而且這是個雙贏模式,憑著和烏干達及鄰近幾國的良好關係,Z國企業將
來在非洲肯定要培養啟用當地人,將來也很有可能會和所在國政府組成合資企業
,這些企業就是未來的中非聯合的跨國公司……」

  「由中國人提供資本技術和管理人才,非洲人提供土地、資源和政策,以資
源豐富的非洲作為生產基地,向歐美以及中東市場提供產品,中部以及東部非洲
的出色的交通地理位置,使得生產出來的貨物可以更加方便的就近運輸到世界市
場。」

  張婕繼續向貝貝介紹著這項宏偉工程。

  「這只是個開始吧?我知道一些消息,這個協議中並沒有Z國政府的參與,
只是一種民間企業的投資行為。」

  貝貝試探性地問了張婕一句。

  張婕撇了撇嘴:「是個人就知道這個所謂的民間企業就是Z國政府的白手套
,Z國如果把烏干達經營成功,接下來附近的蘇丹,肯尼亞,坦桑尼亞,埃塞俄
比亞,這些國家向來和中國交好,也會很好辦……」

  「一旦這些國家在經濟上和Z國經濟聯為一體,那麼接下來密切的軍事合作
也就沒什麼不可能,這是Z國將來大規模開發非洲資源、順便進入印度洋和紅海
,染指中東的第一步……」

  「你想以Z國政府為背景來稱霸世界?」

  貝貝從張婕後面的話語中,聽出了她真正的野心所向。

  「我曾經和M國政府合作過,不過我已經感覺出來,他們的所謂民主制度,
並不能最大限度地發展經濟,有些時候,這種‘民主’反而會成為經濟發展的制
約因素。」

  張婕沉思了一會兒又接著說了下去:「中央集權制的Z國政府,可以不擇手
段地把利益最大化,我不傻,我只和最強大、最先進、最有前途的政府合作。」

  「我還以為你什麼時候開始愛國了呢。」

  貝貝搖了搖頭。

  「哼!那些愛國的鬼話只能騙騙你這種憤青而已。」

  張婕不屑地看了貝貝一眼。

  貝貝沒理張婕,愛國是一回事,憤青是一回事,這個很難說清,現在憤青也
不是很好當了,先前最憤R本,後來不知怎麼改憤H國了,現在因為某個小丑在
國際舞台上亂跳的原因,全體憤青又一致改憤F國了。

  貝貝現在什麼也不憤,他最憤他自己,小霞的死,讓他覺得一切都變得毫無
意義起來,如果不是得知田妮和甜甜被抓的消息,他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方向。

  在逐漸向極樂島靠近的時候,貝貝在一棟建築邊看到一個熟悉的聲影,他幾
乎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幾乎與此同時,那身影也看到了貝貝,她同樣發出了一聲驚呼向這邊飛跑過
來。

  那女孩兒一直跑到貝貝面前然後猛地撲進了他的懷中,貝貝緊緊地摟著她,
心中百感交集,她為什麼會在這裡?不過在這時候能見到她,對貝貝真是一種莫
大的安慰。

  「你怎麼在這裡?」

  貝貝捧著陳雪的臉,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回過神來。

  陳雪小心翼翼地看了張婕一眼,然後又回看著貝貝:「是張導派人把我們接
到這裡來的。」

  貝貝看了張婕一眼,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張婕冷哼了一聲:「你們聊吧
,我先忙去了。」

  「我還有些事情要和你談。」

  貝貝現在想找張婕了解的事情太多了,就比如自己從阿拉斯加監獄是怎麼出
來的,這問題只能問張婕了。

  「等你先閑下來再說吧。」

  張婕指了指陳雪,又指了指不遠處,貝貝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張
茜正抱著小星星呆呆地向這邊看過來。

  「你和張茜在這裡……其他人呢?」

  貝貝此時抱著陳雪,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還有舒心也在這裡,可能轉到湖邊去了,我們不知道你今天過來啊……」

  陳雪想了想又補了一句:「王朝軍、小黑子還有朱哥他們好象現在跟著張導
在做事,具體的我不太清楚……」

  「你沒事兒就好,我一直很擔心你……」

  貝貝說得有些言不由衷,他其實一直把她撇在了一邊,甚至沒有太多時間去
想她的事情……「還有樂樂……就在那邊的樓上……」

  陳雪向遠處一棟建築裡指了指。

  「小雨呢?和她有聯繫嗎?」

  貝貝倒並不是很關心自己兒子的下落。

  「她很好,還在讀書,我想她可能不太願意我們過多打擾她……」

  陳雪說著掙脫了貝貝的懷抱,可能她覺得在公開場合和貝貝這麼親熱,有些
太不合她性格了,不過剛才跑過來那一撲,卻是情之所至,一切都沒有時間去多
想……貝貝卻把陳雪又拉回了懷裡:「讓我多抱一會兒。」

  陳雪有些害羞,不過左右看了看之後,還是讓貝貝把她抱住了,她輕輕摸了
摸貝貝的臉,眼睛有些紅:「有段時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我是死不了的。」

  貝貝笑了笑,但笑容有些苦澀,失去小霞的悲傷,他不想在陳雪面前表現出
來,他也不願向任何熟悉的人公布小霞的死訊,在他心中,小霞仍然活著,貝貝
有種明顯的感覺,她一定還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只是自己還沒有找到她……
「小星星……」

  貝貝從張茜背後把小星星抓住了,並且把她抱進了懷裡,小星星有些膽怯地
看著這個自己不太認識的人。

  不過貝貝把小星星舉上放下的,一會兒就把小傢伙逗樂了,在那裡開心地笑
著。

  貝貝當著陳雪的面,不能和張茜太過親熱,不過他還是悄悄地握了握張茜的
手,向她傳達了自己和她相見的歡悅心情。

  「這湖水好綠啊。」

  貝貝看著面前的維多利亞湖,沒話找話來了一句。

  「污染太嚴重了,湖水富營養化,所以變綠了,這裡比貝貝湖差多了。」

  張茜搖了搖頭,這裡對她來說沒有家的感覺,貝貝湖那裡才是家。

  聽張茜說起貝貝湖,貝貝心中不由得有些黯然,不過他不想讓自己的不良情
緒在自己的女孩兒們面前表現出來,而是笑著安慰了張茜一句:「以後我會找個
比貝貝湖更好的地方……」

  張茜也回給貝貝一個溫柔的笑,其實,有貝貝在的地方才是家,有他在,就
有希望,他就是她們的天……「這裡為什麼叫維多利亞湖?英國人取的名字吧?


  貝貝思索了一下。

  「答對了!」

  陳雪剛才了解過這方面的知識:「維多利亞湖是非洲最大的淡水湖,一八六
零年至一八六三年英國探險家約翰-漢寧-斯皮克和格蘭特到此處調查尼羅河的
源頭時,以英國女王維多利亞的名字命名的。」

  「現在我們來了,這湖該改了名字了。」

  貝貝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口大湖,它大得就象海,起風時的浪頭和海浪沒什麼
區別。

  「那叫什麼名字好呢?改成貝貝湖吧?」

  陳雪建議了一下。

  「貝貝湖已經有了,不好不好。」

  張茜提出了反對意見,她不是一個經常提反對意見的人,而是對原來的貝貝
湖感情太深了。

  「叫雪茜湖,多好聽多有詩意的名字啊……」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身邊的兩個女孩兒,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從前,但就在這種
歡樂中,總有一絲不經意的感覺突然讓心中一痛,想躲都躲不了,眼前的這種因
重逢帶來的短暫快樂,帶著些空漠,沒有了小霞,一切都無法再回到過去……「
你倒是挺會懶省事兒的啊……」

  陳雪嗔怪了貝貝一句,不過心裡倒是挺高興的。

  「是貝貝來了嗎?」

  舒心的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聲調似乎也因為激動而有些發顫。

  「是我。」

  貝貝轉過身來,有些歉意地看著舒心。

  「你還好嗎?」

  舒心似乎找不到太合適的見面語。

  「好。」

  「好……就好……」

  舒心似乎感覺自己的身份,也只能這樣表達一下了。

  「我們在給這湖改名字呢,你來晚了一些……」

  陳雪插了一句,沒有小霞、靈兒、田妮等人在身邊,她在貝貝面前似乎有了
一些優越感。

  「呀,改成什麼名字了?說來聽聽。」

  舒心經過貝貝身邊時,有意蹭了蹭他,貝貝也借機握了握她的手,同樣也是
為了傳達給她一種重逢歡悅的信息……住處是一些原有的建築改建的,前面的建
築張婕已經改建成了一座酒店,號稱五星級,如果拿到國內也就是一個縣委招待
所的感覺,只是多了一個酒吧及游泳池,倒是有幾個白人,黑人在裡面游著泳。

  酒店的後面有幾棟小樓靠著一座小山圍成一個比較封閉的院子,是張婕暫時
的住地,有很多荷槍實彈的保鏢在四周巡邏著。

  國內已經是冬天了,這裡卻有二十多度,晚間的涼風吹得人很愜意,其實烏
干達並不是一個人們傳統想法中乾旱貧窮的非洲國家。

  相反,由於占有三分之一的維多利亞湖(現名雪茜湖)……世界淡水儲量第
二的湖,僅次於俄羅斯的貝加爾湖……以及水量充沛的尼羅河源頭及上游,烏干
達是一個從不缺水的非洲國家,到處是綠樹草地,名符其實的富庶的熱帶雨林,
香蕉樹,桉樹,棕櫚樹,紅土壤,貝貝覺得張婕的眼光確實不錯,在全球金融危
機中,找到這樣一個地方來投資,確實是很不錯的選擇。

  住地中央有一棵大樹,站在房間的窗前可以清楚的看到樹頂有幾隻長腿大黑
鳥,好象是烏干達國旗上的‘皇冠鳥’。

  鳥偶爾落下到路上姿態優雅的散步,或啄啄地面,或伸脖晾翅,一副旁若無
人的模樣兒,當然主要原因是無人主動驚擾它們。

  貝貝倒也奇怪,在這個饑餓的國家,這麼一大堆蛋白質在樹上,在路邊走來
走去卻無人主動宰殺,可見人心的純淨……當然了,因為保護得當,現在東非的
烏干達,肯尼亞,坦桑尼亞一起被稱為‘野生動物’的天堂,如果是在國內,它
們可能早已成為盤中之餐……不知道以後Z國人過來了五十多萬之後,路邊樹上
是否還能有這麼多悠閑的鳥兒四處散步……管住好吃的嘴,其實更要好好養心才
行……和三個女生一起,是無法行一些親熱之事的,貝貝從女生們總是有意無意
和他身體發生一些挨擦,能感覺到,她們肯定也很想……只能找單獨在一起的時
間了……當然,貝貝現在倒沒那份心情,因為他腦子裡的事情太多,很多事情甚
至迫切到馬上要去辦才行。

  晚飯後,貝貝和女生們暫時道別,找張婕去了,是時候該好好和她談一談了
,再把目前紛亂的思緒理一理,最迫切的,是了解清楚田妮和甜甜的具體情況,
無論如何,是不是坐在這裡袖手旁觀的。

  另外,搞清楚自己是如何離開阿拉斯加的,只有搞清楚這一點,才會找到一
些關於靈兒的線索,靈兒雖然之前也經常會失蹤,但貝貝總能隱隱感到她的存在


  而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貝貝突然感覺身邊空了一樣,不只是靈兒,包
括以前經常出現的田月兒,就象人間蒸發了一樣……貝貝的到來張婕似乎並不奇
怪,讓她奇怪的是貝貝沒有象之前每次見到她時那樣,猴急地撲倒她,然後再談
事情,反倒是顯得彬彬有禮……用彬彬有禮這個詞似乎並不太恰當,應該是無精
打采才對……「田妮的事,我現在能做些什麼?」

  貝貝並沒有過多廢話,他甚至都不想多開口了,也許聽張婕的安排,一切會
更複雜,但自己沒有安排之前,也只能聽她的安排了。

  「最近在政府中出現了一個簡稱TDC的部門,你知道嗎?」

  張婕沒回答貝貝的問題,倒是先問了他一句。

  「你跟蹤我?」

  貝貝脫口而出,說完之後又有些後悔。

  「跟蹤你?」

  張婕很奇怪地看著貝貝:「我派出去那一群笨蛋還真跟不住你……」

  張婕說到這裡,突然也意識到了什麼:「你知道TDC?」

  「田妮的事情和TDC有聯繫嗎?」

  貝貝也不想再迴避什麼了,就算被張婕利用,把田妮和甜甜找回來才是最重
要的啊。

  「我得到一些消息,組織裡面那些被抓的人,正在TDC那裡接受調查。」

  張婕瞪著貝貝,觀察著他的神情。

  「你肯定跟蹤我了。」

  貝貝搖了搖頭:「有電話嗎?」

  「這部手機是加了密的。」

  張婕也不辯解什麼,她從身上取出一個手機遞到貝貝的手上。

  貝貝看了張婕一眼,知道呆在她這裡,打手機迴避她毫無意義,所以也沒有
再迴避,直接撥通了魚魚的手機。

  「是我。」

  手機接通之後,貝貝先開口了。

  「你還好吧?」

  魚魚顯然聽出了貝貝的聲音。

  「還好,你回B京了嗎?」

  貝貝多少還是要關心一下魚魚才是,看樣子又有事要有求於她了。

  「嗯,回來了。」

  魚魚似乎意識到貝貝是有事找她,也沒多說什麼,等著貝貝開口。

  「國際上有個叫‘組織’的恐怖集團,你對他們有了解嗎?」

  貝貝想先試探一下魚魚究竟會不會告訴自己那方面的事情。

  「我知道他們是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不過我手上關於他們的信息很有限。


  魚魚也只泛泛地說了一句,她似乎也在等貝貝會談到什麼程度。

  「TDC最近好象正在調查幾名抓來的組織成員?」

  貝貝繞來繞去,和魚魚談不到正題上,最後還是只得直說了。

  「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你為什麼會關注這件事?」

  魚魚對貝貝倒還誠實,並沒有否認貝貝說的話。

  「我女兒和一位朋友,現在落在組織的手上,他們提出要拿那些人來進行交
換,魚魚你能幫我嗎?」

  貝貝知道這些事情肯定很難,不過繞來繞去意義也不大,索性全說了出來。

  「貝貝,我很想幫你,但是這些人都是國際上通輯的要犯,Z國政府對他們
的行蹤也嚴格保密,我沒有權限說放人就放人……」

  魚魚果然有些為難。

  「你只需要把他們的關押地點給我一些提示就好……」

  貝貝知道這要求很過分,但他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

  「不行……」

  魚魚拒絕了貝貝的要求:「知道他們位置的人沒有幾個,我如果告訴了你,
上面很容易就能查出是我泄露了這些消息,有些事情我能幫你,但這件事……」

  「你能告訴我還有誰知道這些人的關押位置嗎?」

  貝貝當然不甘心就這樣斷掉這條線。

  「人是國安局那邊送過來的,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利用這些人入侵他們的網絡
,獲取一些上面要求的信息,明天下午三點鐘之後,國安局會派人過來把他們接
回去……」

  貝貝還想再問些什麼,魚魚突然掛斷了電話,看樣子好象是不太方便了。

  「情況怎麼樣?」

  張婕見貝貝掛了電話之後,連忙問了一句。

  「人在明天中午三點鐘之後,會被國安局的人接回去。」

  貝貝知道魚魚為什麼那麼說,如果人是從國安局手上被救走的,上面追究T
DC責任的可能性就比較小了,貝貝當然也不想讓魚魚太為難。

  「你沒弄清楚是國安局的哪個組在負責這件事嗎?」

  張婕有些失望,貝貝提供的信息顯然不夠精確。

  貝貝和張婕正聊著的時候,貝貝身上的另一個手機卻響了起來,號碼同樣進
行了隱藏,貝貝接聽之後是魚魚的聲音。

  「不好意思,剛才不太方便講話,所以掛斷了……」

  「沒事兒。」

  貝貝不知道魚魚還會不會提供進一步的信息,但是也不太好再追問她,她畢
竟有她的工作。

  「還有一件事……」

  魚魚似乎有些猶豫:「李榛一直打我的手機,要我給她你現在這個號碼,你
沒同意,我也沒給她……不過……」

  「這個……」

  貝貝現在實在沒心情搭理李榛的事情。

  「她的手機號是XXXXXXXX,上次的事情……還要多謝你把她留給我
,不然我還真沒什麼頭緒……後來就是國安局的人把她帶走的,明天下午三點鐘
那些人還會再來一趟。」

  「我知道了。」

  貝貝當然聽懂了魚魚後面這段話的含意。

  「希望你的女兒不會有事。」

  魚魚說完這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張婕等著貝貝是否有進一步消息的時候,貝貝又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這次是打給李榛的,貝貝其實不太想這時候和李榛聯繫,一來小霞的死,他
一直沒有告訴李榛,另外自己自那天晚上把她丟在魚魚家之後,就再沒有和她聯
繫了,最後還把她留在了魚魚那裡,很顯然欺騙了她的感情。

  雖然李榛還是一個小女孩子,但貝貝也能猜得出她對自己的欺騙行為會有多
氣憤,不是不得已,他還真不想再和她聯繫了。

  手機響了很久才接通,聽李榛的聲音,她似乎睡著了被鈴聲給吵醒的,有些
迷迷糊糊。

  「是我。」

  貝貝一邊說話,一邊在心裡想找個什麼藉口把李榛哄過去。

  「貝貝哥哥!」

  李榛似乎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嗯。」

  貝貝已經準備好了接受李榛一陣數落了。

  「你現在在哪兒啊?」

  李榛的聲音聽起來果然有些委屈。

  「我在國外……」

  貝貝盡量先少說話,讓李榛把怨氣發出來。

  「小霞姐姐和你在一起嗎?」

  李榛的聲音變得有些酸酸的。

  「小霞姐姐……」

  貝貝有些語塞,過了片刻之後,他才又開口了:「她辦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去
了……沒……和我在一起……」

  「哦……」

  李榛似乎猶豫了一下:「貝貝哥哥,我想去找你……可我又被爸爸派來的人
看住了……」

  貝貝不知道李榛的手機是否被被監聽,所以也不敢廢話太久:「橡橡,我有
件很重要的事想問你。」

  「你說。」

  「你認識上次在魚魚姐姐那裡接你走的那個人嗎?」

  貝貝很委婉地問了一句,如果能在不讓李榛意識到什麼的情況下問出是最好
了,免得覺得自己又在利用她。

  「你是說周叔叔嗎?」

  李榛顯然並沒有想太多:「我和他挺熟的。」

  「他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貝貝知道國安局機構很龐大,人員也很多,張婕沒辦法對每個人進行跟蹤,
知道名字的話,事情就簡單多了。

  「他叫周亮……」

  李榛說完之後,似乎有些疑惑,想問貝貝一句,最後還是忍住了。

  「周亮?那個高高的,說話帶廣東口音的?」

  貝貝吃了一驚。

  「是……啊……」

  李榛確認了一下。

  貝貝看了一眼張婕,張婕此刻也正看著貝貝。

  「謝謝你了,橡橡,我到國內一定會去看你的。」

  貝貝很心虛地想掛斷電話。

  「你不會的。」

  李榛有些傷心地揭穿了貝貝的謊言。

  「我有一些很重要的事要辦,我向你保證,這些事一辦完,就會想辦法去看
你的。」

  貝貝知道自己欠這小姑娘一份很重的人情。

  「可……就算你想來見我,你也沒辦法到我這裡來啊……」

  李榛的聲音聽起來很有些凄涼,這種情緒實在不是她這個年齡該有的。

  「如果我要去見你,沒有人能攔住我。」

  貝貝很肯定地承諾給了李榛。

  雖然李榛很想和貝貝多聊會兒,貝貝還是很快結束了談話,他還有很多準備
工作要做。

  掛斷電話之後,貝貝看著張婕,張婕也看著貝貝,雙方似乎都在等對方先開
口,最後先開口的還是貝貝:「我想周亮那個人你應該很熟。」

  「和他只見過一次面。」

  張婕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以為他死了。」

  貝貝搖了搖頭,說到周亮,他心中想到的卻是邢雯,上次邢雯邀約自己去X
藏,她的主要目的應該就是去尋找周亮,周亮回了國安局,也不知道她現在的情
況怎麼樣了。

  「組織的幾名人質明天就會到他手上,是嗎?」

  張婕確認了一下她剛才聽到的信息。

  「應該是這樣的,你有辦法查到他的行蹤嗎?」

  貝貝從張婕的表情上,感覺她心裡應該有些底了。

  「我會安排人爭取在他們對人質進行交接時,把人質弄到手的。」

  張婕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兒。

  貝貝瞅了張婕半天,也沒見她改口讓自己領導這次行動,最後終於還是忍不
住了:「我去吧。」

  「你能行嗎?」

  張婕在貝貝身邊坐了下來:「你身體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沒事兒。」

  貝貝避開了張婕關切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麼,她坐在自己身邊時,自己居然
會有些緊張。

  「當初你從我這裡逃走的時候,我的醫生說你應該再接受一段時間的治療。
2017-1-31 14:27#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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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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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婕仔細摸了摸貝貝頭上的傷口,現在已經不是很明顯了。

  「我正想問問您,幾個月前,您是怎麼把我從阿拉斯加監獄中弄出來的?」

  提到腦傷,貝貝倒是想起了一件一直想問,但還一直沒來得及問的事情。

  「你被捉進去之後,我四處打探你的消息,後來知道你被關押在阿拉斯加監
獄,我和他們做了個交換,把你換出來,但是當我和妮子趕到監獄的時候,你已
經不在那裡了。」

  張婕講述著事情的經過:「又過了些天,監獄方面突然通知我去領人,於是
我把你從那裡領了出來,不過領回來的是個半死人。」

  貝貝皺了皺眉頭,並沒說話,等著張婕繼續說下去。

  「當時你已經深度昏迷,我問監獄方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什麼也沒
說,因為情況緊急,我只能先把你弄回去搶救。」

  「我找的專家團會診後,說你腦部有異物壓迫神經,而且那異物還發射出一
些特別的射線,如果不盡快取出異物,你的腦損傷繼續之後,就會成為一個植物
人,再沒有醒過來的可能了……」

  「後來我同意了他們給你進行一次手術……結果手術過程中,他們說發現了
一個微爆裝置,而且已經被啟動,當時為了保住你的性命,他們強行取出了那東
西,結果給你的大腦帶來了一些不可逆的損傷……」

  「原本以為你會因此變得精神分裂甚至痴呆……我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沒想到你現在還能這麼正常地站在我的面前,以那些醫生的說法,這真是一個奇
跡。」

  貝貝關心的並不是這些事情,張婕的回答也讓他很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問
了一句:「你從監獄把我接出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靈兒?」

  「靈兒?」

  張婕一頭霧水地看著貝貝:「她怎麼會在那裡?」

  「她為了救我,混進了監獄,但和我一起困在裡面了。」

  貝貝說到這裡心情很有些難受。

  「很遺憾。」

  張婕搖了搖頭:「我把知道的全告訴你了。」

  「你能再帶我去一次阿拉斯加監獄嗎?」

  貝貝覺得如果靈兒還在人間的話,她不可能這麼久一點信息也沒有,除非她
還被關在那裡面出不來,當初她可以為了自己身涉險境,自己又豈可以對她不管
不顧?「這件事有些難度,我可以嘗試再和他們聯繫一次,不過辦這些需要一些
時間。」

  張婕知道如果靈兒真在裡面,貝貝是不可能放棄的,所以也沒說別的什麼。

  「謝謝你了。」

  貝貝此刻越發覺得自己的無能,無論是田妮被綁,還是尋找靈兒的下落,離
開了張婕的幫助,他簡直一無是處。

  以前有新華夏的時候,自己真以為自己還算個人物,現在的自己,簡直和一
隻流浪狗沒什麼區別……一個男人活到這種境地,真的可以去死了。

  「不用謝我,我們之間是一種合作關係。」

  張婕顯然意識到了什麼,並不想傷貝貝的自尊心。

  「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的行動如果需要我做什麼,隨時叫我。」

  貝貝低低地說了一句之後,便離開了張婕的房間。

  貝貝走了之後,張婕把在一邊進行觀察的她的首席醫療專家叫了過來:「據
你剛才的觀察,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語言和思路似乎都很清楚……」

  那專家似乎很有些疑惑:「按他的腦損傷程度,他應該連現實和幻覺都無法
分清啊?」

  張婕對專家的說法並不滿意,她搖了搖頭:「他肯定不對勁……這完全不象
以前的他……」

  「哪方面?」

  專家並不清楚張婕指的是什麼。

  「大腦損傷會影響性能力嗎?」

  張婕問了那專家一句。

  「這個……有可能吧?」

  專家沒想到張婕問的是這個問題。

  「以前他每次見到我,和餓狼一樣,這次回來感覺有些怪怪的……」

  張婕補著解釋了一句。

  「可能他已經喪失了性能力吧?」

  專家不懷好意地看著張婕,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其實……我……性能力很
強的……」

  「是嗎?」

  張婕眉毛向上一挑,瞪著那專家。

  「是啊,其實我對你……我早就對你……」

  專家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我現在還真的很需要你的性能力。」

  張婕無比溫柔地看了那專家一眼。

  那專家一聽這話,餓狼一般地向張婕撲了過來,結果腦門上被頂了一管黑洞
洞的槍口。

  「來人啊。」

  隨著張婕一聲呼喊,門外立刻進來了幾名壯漢。

  「飼養園裡上次弄過來的幾頭母野豬到發情期了吧?」

  張婕問了進來的人一句。

  「好象吧……」

  那些人不太清楚張婕這話是什麼意思。

  「把他弄去配種吧。」

  張婕收起槍管,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張總饒命啊……」

  專家發出幾聲慘叫被那些壯漢給拖了出去……貝貝在路上盡量避開了別人,
悄悄地來到了陳雪的房間,陳雪正坐在床上無聊地看著衛星電視節目,一些很無
聊的搞笑節目,她隱隱感到貝貝會過來,所以拒絕了和張茜她們一起看電視的邀
請。

  門鈴聲響起時,陳雪很開心地打開了房門,門外站著的果然是貝貝,剛一關
上房門,陳雪就撲進了貝貝的懷裡,在這裡,終於可以獨自擁有他了。

  貝貝把陳雪抱進了房間,然後抱著她一起坐在了床頭,不過並沒有吻她,而
是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貝貝你有心事?」

  陳雪一直想問貝貝,但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問這句話。

  「沒有啊。」

  貝貝笑了笑,盡量不想在陳雪面前表現出自己內心的悲傷,不過有些東西是
掩藏不住的。

  「有小霞的消息嗎?」

  陳雪雖然不知道貝貝為什麼不開心,但她們聯繫不上小霞,也沒見貝貝把小
霞帶過來,所以她猜測貝貝的不開心肯定和小霞有關。

  「她目前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忙,所以沒和我一起過來。」

  貝貝解釋了一下,他自己也是這麼想的,那個在病床上死掉的,不可能是他
的小霞……他的小霞現在一定還在這世界上的某個地方,只是她因為某種原因被
羈絆住了,所以不能來見自己……「哦。」

  陳雪點了點頭,既然貝貝這麼說,那小霞肯定沒事兒了,當然,她也只是問
問而已。

  「跟著我,你受了不少委屈。」

  貝貝撫摸著陳雪的臉,他覺得他欠他很多,主要是感情方面的,卻沒有辦法
補償她什麼。

  「幹嘛這麼說……」

  陳雪心裡當然委屈,不過現在仍然能被貝貝抱在懷中,再多的委屈,也可以
先丟到一邊去了。

  「我曾經發誓要好好對你,感情專一地對你,可我承諾給你的事情,一件也
沒做到……現在……甚至讓你們寄人籬下……」

  貝貝說到這裡的時候很有些灰心。

  「別這樣,貝貝。」

  陳雪用手捧著貝貝的臉:「這是我的命,是我自己選擇的,一點兒也不怪你
。」

  「是我躲在你們寢室招惹了你……然後……」

  貝貝搖了搖頭,自從小霞死後,他總有一種自己也不久於人世的感覺,現在
的他,思想經常就象一個垂死的老人一樣,常常處於懺悔之中。

  「那件事也不能全怪你。」

  陳雪倒是有一說一:「那件事我也有責任,後來我想了,如果當時我不假裝
威脅你說要去學院告你,你也不會那樣對我,也就沒有後面的事情了。」

  「搞半天你當時是假裝威脅要去學院告我啊?」

  貝貝突然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景,心底突然涌上了一絲甜蜜,不過更多的卻是
酸澀。

  「我……我……」

  陳雪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小臉兒一下子急紅了。

  「呵呵。」

  貝貝看到陳雪著急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這種快樂仿佛屬於昨天……如
果能回到昨天,如果一切沒變……「你也太壞了,還扒我褲子。」

  陳雪嘟起了嘴。

  「我扒你褲子,你知道我是個大流氓,你後來還跟著我啊?」

  貝貝從和陳雪的逗樂中,尋找著曾經的快樂時光。

  「你說了要對我負責的啊,我聽信了你的話……」

  陳雪辯解著,如果不這麼說,照貝貝的說法,豈不是自己主動要愛上一個大
流氓?當時自己那顆心啊,就是被他弄得又怕又亂的……但還隱隱有些興奮,後
來怎麼會愛上他,只有天知道了……見貝貝不說話,陳雪把貝貝的臉往中間按了
按,把貝貝的嘴脣弄得嘟了起來:「你現在不想對我負責了嗎?」

  「怎麼會呢?」

  貝貝隨口回了一句。

  「看你現在這麼不開心的樣子,我真的很擔心……很擔心會失去你。」

  陳雪說著就把腦袋擠進了貝貝的肩頭。

  「怎麼會呢?小傻瓜……」

  貝貝撫摸著陳雪的小腦袋,眼睛不由得有些濕,自己不能就這麼沉淪下去啊
,哪怕為懷中這個曾經因為自己跳樓的女孩兒……「那……以後你有什麼打算呢
?」

  陳雪重新抬起頭看著貝貝,她有些話沒有直說,呆在張婕這裡,讓她感覺並
不是很好。

  在貝貝湖,她至少也是個主人身份,這裡,確實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特別
是貝貝不在的時候。

  貝貝和陳雪在床上默默地靜坐了一會兒之後,陳雪突然翻身騎到了貝貝的身
上,開始狂吻他。

  貝貝卻感覺有些麻木,他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並沒能被陳雪激起那方面的慾
望,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那方面能力是否已經開始退化。

  貝貝的能力並沒有退化,只是小霞的離去,讓他對身邊一切事情都產生了厭
倦的心理,尤其是這種事情,更讓他感到罪惡,何況田妮和甜甜下落未明,靈兒
生死未卜。

  「我有一件事對你一直心中有愧。」

  貝貝說著這話,有種待死之人在回憶一生、交待遺言的感覺。

  「什麼事?」

  陳雪摸著貝貝的臉,她覺得此刻的重逢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管是什麼事,
她都可以原諒貝貝。

  「當初你為了我跳樓之後,在那個醫院裡……我……我……」

  貝貝搖了搖頭,他幾乎說不下去了,當時陳雪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呢,自
己卻和小怡亂搞一氣,甚至欺負小護士黃少敏,那是人做的事嗎?「怎麼了?發
生什麼了?如果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我不會怪你的。」

  陳雪輕輕地掩住了貝貝的嘴。

  「我和小怡亂搞,還欺負醫院的小護士……」

  貝貝終於把這些藏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也許說出來,心中的罪惡感會輕一
些。

  陳雪怔了怔,似乎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之後,她輕輕地伏在了貝貝的身
上:「沒什麼,你就算做出再出格的事情來,我也不會覺得很奇怪……」

  「唉……」

  貝貝搖了搖頭,一臉的沮喪。

  「別這樣,我不喜歡你現在這種消沉的樣子,我寧可你色一點……我想……
我會愛上你……主要是因為你那時的樂觀、幽默……你還記得那天你把我捆在椅
子上時給我講的笑話嗎?你後來很少再講笑話給我聽了……」

  貝貝撇了撇嘴,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說出口,他把陳雪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過了一會兒之後,貝貝隨手向下一摸,發現陳雪的褲子已經褪到膝蓋那裡去
了,他一摸,就摸到了陳雪光光的小屁股。

  「你什麼時候把褲子脫了?」

  貝貝很奇怪地看著陳雪。

  「明明是你剛才扒了我的褲子。」

  陳雪直直地瞪著貝貝。

  「我……沒有……」

  貝貝楞了好一會兒,自己不至於失憶到如此程度吧?連剛才扒了陳雪的褲子
的事情,都會馬上不記得了?「就是你扒的,這裡難道還有第三個人嗎?」

  陳雪一點也不心虛地數落著貝貝,褲子是她自己扒下去的,因為……貝貝一
直不扒她褲子,讓她有些等不及了,只好自己褪掉了,但是不能在貝貝面前表現
得這麼淫蕩啊?「好好好,是我扒的……」

  貝貝輕輕用手摸著陳雪的小屁股,身體慢慢開始有了一些反應。

  「本來就是你扒的……」

  陳雪紅著臉繼續誣諂著貝貝,仿佛褲子是貝貝扒的,自己就可以認為自己不
那麼淫蕩了一樣。

  「本來就是我扒的。」

  貝貝笑了笑,然後不懷好意地掰開了陳雪的兩瓣屁股,用一隻手指向陳雪中
間探了過去。

  「啊……你幹嘛?」

  陳雪見貝貝還是一如從前一樣的色,心中又高興起來,不過還是會有些害怕
,畢竟很久沒見他了,現在壓在他身上,隱隱有了一些陌生感。

  「哈哈。」

  貝貝淫笑了起來,暫時忘掉了心中的傷感。

  陳雪很快就脫掉了自己的上衣,然後把貝貝的衣服也去掉了,隨即趴在貝貝
的胸前,不停地用自己的胸磨蹭著貝貝的胸,偶爾還會發出些唔唔聲。

  被陳雪壓在身下的貝貝,此刻神情卻又有些恍惚,被陳雪勾起的某些慾望,
來了,卻又會突然走掉,他發現自己不可能再象從前那樣,通過這種方式來忘卻
某些事情,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是他沒辦法忘記的,無時無刻地從他心底
鑽出來,讓他的大腦在瞬間變得短路。

  痛苦就象一根正在抽的筋,你想著它的時候,它在疼,你不想它的時候,也
許它不疼了,但突然一掙,它又開始疼起來……雖然如此,貝貝仍然極力迎合著
陳雪,所以陳雪並沒有看出貝貝的異樣,再加上她本來這方面經驗就不豐富,所
以隨著磨蹭的深入,她的神情也變得越來越迷離起來。

  「你要了我吧。」

  陳雪低低地在貝貝耳邊說了一聲。

  貝貝仍然有些發楞,直到陳雪說了第二句之後,他才象是醒悟了過來,有些
不知所謂地回了一句:「很疼的……」

  「再疼,也要經歷一次的……」

  陳雪對此似乎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

  不過貝貝倒沒有這方面的思想準備,他此刻的動作也顯得有些機械,在很笨
拙地把陳雪從身上翻置到身下之後,他自己卻在不知不覺中軟了下去,以至於頂
上去時,只是在陳雪那裡磨蹭了幾下而已。

  不過高度興奮中的陳雪那裡已經很潤滑了,貝貝的接觸和磨蹭也給她帶來了
無比的愉悅,貝貝不知所謂地又在她那裡多磨蹭了幾下之後,陳雪居然就聲嘶力
竭地叫喊了出來。

  「沒進去?」

  過了一會兒之後,陳雪向貝貝確認了一下。

  「會很疼……」

  貝貝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無法集中精力,也許是心中的罪惡感混和著最後的
一些傷神,讓他無法集中精力到面前的事情上來。

  陳雪不再說話,片刻之後,她把貝貝的手拉扯到了自己的那個地方,讓他用
手幫自己再溫柔一下。

  貝貝輕輕地抱著陳雪,就這樣用手在陳雪那裡磨蹭著,心中卻不知道在想些
什麼,期間陳雪究竟暴喊了幾次,他也不清楚,不過他最後還是很有些驚嘆女人
居然可以一次又一次地經歷高潮,而不會象男人一樣癱軟倒地……「安全局從T
DC那裡提走的犯人,被關押在羅布泊。」

  第二天,張婕給貝貝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阿拉斯加那邊呢?」

  貝貝目前最緊要的事情,一是小甜甜和田妮,另外就是靈兒了。

  「還沒有回話,監獄現在正式收歸美國軍方了。」

  張婕把臉轉向了一邊。

  「收歸美國軍方之後,對你來說,應該會好打交道一些了吧?」

  貝貝追問了一句。

  「美國軍方透露出來的消息,監獄似乎已經不存在了,在此之前發生過一次
大爆炸,當然,這些消息還不是很確切,你可以在這裡繼續等。」

  張婕看了貝貝一眼:「不過組織的那幾名人質,可不一定會一直在羅布泊。


  「具體的位置你知道嗎?」

  貝貝雖然沒去過羅布泊,但也知道那絕不是一個可以隨便遊玩的地方,很多
探險者玩徒步穿越,最後卻死在了那裡,當然,那裡也是Z國的軍事重地之一。

  「我的計劃是先去敦煌休息幾天,到那裡之後,會有人把具體的地點發送到
我手機上,然後再進入羅布泊。」

  「你要親自過去嗎?」

  貝貝不太相信地看著張婕。

  「要救的人是我妹妹,我當然要親自去,交給別人弄砸了可不好。」

  張婕說完之後直接看著貝貝的眼睛。

  「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就不用去了。」

  貝貝低下了頭。

  「你現在的情況……」

  「我沒事兒。」

  貝貝抬起了頭:「我很好,和過去一樣好。」

  「不管你去不去,我反正是要過去的。」

  張婕說完之後站起了身:「如果你過去的話,建議你帶上你的那些女人們,
這樣我們就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帶上她們?」

  貝貝搖了搖頭:「又不是去遊玩……」

  「你自己決定,我們今晚出發飛回國內。」

  張婕說完便急急地走出了房門……「你不要走。」

  陳雪得知貝貝呆了一晚就要離開之後,似乎都要哭出來了,有貝貝在,呆在
張婕這裡倒也無所謂了,他一走,感覺又不太好了。

  「是啊,怎麼也多呆幾天再走啊。」

  張茜也補了一句,貝貝這一次回來,還一直沒和她單獨呆過呢……貝貝知道
就這麼丟下這些女生們,確實不太好,這一去,至少又是半個月的時間,還不知
道最後會是什麼結果……「你們可以和我一起,不過要有點心理準備,我要去的
地方有點艱苦。」

  貝貝並不透露他此行的目的,他當然也不用告訴那些女生,到時候把她們暫
時丟在羅布泊鎮就可以了。

  「跟著你,到哪裡都不艱苦。」

  陳雪轉憂為喜,好容易才重逢,能呆在貝貝身邊才是最重要的。

  「那好吧,你們收拾一下東西,我們今晚出發……不過小星星和樂樂他們要
先丟在這裡讓別人照顧了……」

  貝貝提醒了張茜一聲。

  張茜果然有些猶豫了,過了一會兒之後她又問了一句:「這一去大概多長時
間?」

  「順利的話,一周左右,不順的話,也許半個月?」

  貝貝搖了搖頭。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張茜做出了決定。

  B京郊區。

  小巷。

  一名盲人女孩兒正探索著向前走,突然有兩個男人把她挾持著向小巷深處而
去。

  「救命啊!」

  盲人女孩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大聲呼救起來,遠處似乎有路人聽到了,但
很漠然地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就繼續前行了。

  「求求你們,別……」

  盲人女孩兒感覺那兩個男子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心中又驚又怕,但卻一點
辦法也沒有。

  「放開她!」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從陰暗處傳了過來。

  兩名男子順著那聲音望了過去,發現在墻角處蜷縮著一個乞丐模樣的男子,
聲音似乎不太可能從他那裡傳出來的,不過這附近並沒有其他人。

  「你他媽不想活了嗎?」

  一名男子向那乞丐走了過去,一腳踹在那乞丐的身上,踹完後,想收回他的
腳,卻收不回來了……那蜷縮在墻角的乞丐身材突然暴長,從地上騰空而起,一
個錯手,把那踹他男子的腳骨給生生扭斷了,只聽到喀嚓嚓一陣駭人的骨斷聲,
隨後就是那男子的慘叫聲。

  另一名男子怔了兩秒,大概意識到見了鬼,放開那盲人女孩兒之後,撒腿就
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叫:「鬼啊!鬼啊!」

  逃跑男子一路狂奔,一路亂喊驚動了幾輛在附近巡遊的黑色車子……他們迅
速攔截住了那逃跑的男子,並把他強行帶上了車……「小姑娘,下次不要一個人
在外面閒逛。」

  乞丐模樣的男人低著頭,走近那盲人女孩兒,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我迷路了。」

  女孩兒蹲下身子,四處找尋著她的手杖。

  「你看不見?」

  乞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嗯。」

  女孩兒點了點頭。

  「你家在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去。」

  乞丐重新從地上拉起了女孩兒。

  「我不要回去……」

  女孩兒緊張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

  乞丐很奇怪地問了一句。

  「爸爸和後媽天天打我……我到B京來找媽媽。」

  女孩兒聲音裡含著些凄涼。

  乞丐心中一緊,片刻之後他接著問了一句:「你知道你媽媽在哪兒嗎?我送
你過去。」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在B京。」

  女孩兒搖了搖頭。

  「她叫什麼名字?或者……」

  乞丐正說著,女孩兒從身上摸了張照片出來。

  照片中是一個年輕女子抱著一個三歲女孩兒,兩人一起笑顏如花,那三歲小
女孩兒的眼睛好象也沒什麼問題,在媽媽懷中,一臉幸福的樣子。

  「她就是我媽媽……」

  女孩兒臉上現出希望的神情。

  「我會想辦法幫你找到她的。」

  乞丐拍了拍女孩兒的肩膀,然後牽著她準備離開。

  「我喊你叔叔好嗎?」

  女孩兒兩隻手一起拉住了乞丐的一隻手臂。

  「好的。」

  乞丐點了點頭。

  幾輛小車突然疾速駛來,巨大的車燈發出耀眼的白光,很快就把乞丐和女孩
兒團團包圍住了。

  「狂,找你還真不容易。」

  車子裡走出一位年輕西裝男子,他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乞丐面前站住了。

  「上次任務之後,你說要給我二十天休假的,現在才十八天……」

  乞丐一臉的無奈。

  「沿街四處乞討也是休假?」

  年輕西裝男子一臉奇怪地看著那乞丐。

  「人各和各的活法。」

  乞丐避開西裝男子的目光,看向了身邊的盲人女孩兒。

  「狂,現在有緊急情況,休假取消了。」

  西裝男子不再探究那名叫‘狂’的乞丐的生活習慣,直接轉入了正題。

  狂嘆了口氣:「好幾年了,我好容易才有這麼一次短暫的休假,卻要提前結
束……什麼緊急情況?」

  「組織裡面的幾名要人最近被國安局轉到了羅布泊軍事基地,我們也很需要
那些人,但是弄不到,只能勞煩你跑一趟了。」

  西裝男子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你們派出特種作戰部隊去羅布泊把人搶出來就成了,讓我去幹嘛?」

  「特種作戰部隊肯定會去的。」

  西裝男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讓你過去,是為了對付一個人。」

  「什麼人?」

  那乞丐‘狂’知道讓他對付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

  「這裡是他的全部資料。」

  西裝男子從隨從手中取過筆記本電腦,遞到了‘狂’的面前。

  「上次我派出特種作戰部隊,也就是我全部的精英,把李春秋的女兒和夫人
成功劫持了出來,卻被這個人……」

  西裝男子附到了狂的耳邊耳語著:「給半途搶了去……」

  狂輕輕在身邊盲人女孩兒耳邊耳語了幾句,這才和那西裝男人一起走到了車
後:「要我去做什麼?殺了這個人嗎?」

  「殺了他倒不必,我要你也趕到那邊去,密切注視那邊的情勢,如果發現他
的蹤跡,便跟住他,別讓他壞了我們的大事……」

  狂凝視了筆記本電腦中那個男人數秒之後,這才點了點頭:「好吧,不過我
先要幫那盲人女孩兒找到媽媽才行。」

  「你還是那麼好事!」

  西裝男子無奈地看著狂:「女孩兒交給我吧,我去處理。」

  「我要先徵求她的意見。」

  狂說完便轉身從車身後繞了出去,來到了盲人女孩兒的身邊……兩天后。

  敦煌街道。

  「叔叔,你不會扔下我不管吧?」

  盲人女孩兒安安緊緊地拉著狂的手臂。

  「叔叔會兌現當初給你的承諾,不會扔下你不管,直到找到你媽媽為止。」

  狂再次安慰了一下盲人女孩兒安安。

  「如果我永遠找不到媽媽呢?」

  盲人女孩兒安安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

  「不會的。」

  狂一邊回答著女孩兒的問話,一邊四處觀察著,如果筆記本中那個男人會出
現,他出現在這個區域的可能性最大。

  「叔叔,你是個好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安安很感激地向狂看了一眼,她什麼也看不到,但她感覺狂一定是這個世界
上最英俊的男子。

  狂那張因幼年被火燒的得奇醜無比的臉抽搐了一下,他喃喃自語了一聲:「
安安,叔叔不是個好人……叔叔不是個好人……」

  「叔叔你是!在安安心裡你就是!」

  安安大聲辯解著。

  狂心中一陣顫抖,他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安安的眼睛瞎了,她見到自己一定
會嚇得跑得遠遠的,和其他所有人一樣……如果不是李公子收留了他,把他訓練
成了一部殺人機器,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生存在這世間的意義何在,不過,最近,
他有些厭倦了……李公子的恩情,是一定要報答的,但是做完這次的任務之後,
狂真的想洗手不幹了。

  洗手不幹之後做什麼?狂一直沒想清楚這件事,他覺得自己只能做回一個乞
丐,但是安安的出現,讓他心中有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溫柔,他覺得自己不再醜陋
,不再孤獨……一個讓所有人嚮往的地方;一個讓所有人感覺神秘的地方;一個
曾經書寫Z國軍事歷史的地方;一個曾經是魚美蝦肥、碧波千里,現在卻是荒無
人煙、不毛之地的地方;一個有著巨大豐富的地下資源的地方;那就是中國新疆
的羅布泊。

  一九六四年十月十六日,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新Z國的第一顆原子
彈在羅布泊試爆成功。

  一九六七年六月十七日清晨,一架被人稱作‘空中美男子’的轟六飛機從馬
蘭機場騰空而起,迎著初升的太陽飛向羅布泊核試驗場。

  八時二十分,這架轟炸機在靶標上空投下了一顆氫彈,剎那間,一片白光亮
徹天宇,羅布泊上空出現了一顆比太陽更亮的火球。

  至此,羅布泊成為書寫Z國軍事光輝史的重要之地,一個神秘而又恐怖的地
方,世界七大恐怖地帶排名第七位,稱為死亡之海的……羅布泊。

  這裡的氣溫和非洲可真是天壤之別,大概在零下十幾度,鼻子吸了幾口氣,
感覺鼻子裡馬上就要結冰了。

  經過和張婕的商議,整隻隊伍在敦煌的安排是這樣,到了市區,先到住宿的
地方等消息,如果今天無法動身,貝貝會帶陳雪她們去莫高窟遊覽。

  張婕中午還要帶人去機場取一些‘行李’,貝貝和女生們下午則去補給一些
吃的、用的公共物資。

  早上七點多,街道上還沒有幾個人,天還沒有亮,隱隱有些魚肚白,眾人來
到預訂的酒店住了下來,把行李放好後,女生們不願吃酒店的飲食,貝貝便帶著
她們在附近找了一家蘭州拉麵館,每人要了一碗正宗的蘭州拉麵,熱乎乎的,連
湯帶面吃的很舒服,味道確實很不錯。

  吃過飯後,九點多鐘,天似乎才完全亮了,馬路上的行人才逐漸多了起來。

  「我們要在這裡呆上一天了。」

  張婕聯繫了她的線人之後,和貝貝說了一下目前的形勢:「你帶她們先去玩
玩兒吧,想吃什麼,就準備些什麼……」

  「老乞,你昨天帶來那個叫安安的女孩兒,她眼睛問題不大,你隨便找個醫
院給她做個角膜移植手術就可以了。」

  「是嗎?謝謝你了,神醫。」

  狂關上手機,看了一眼遠處的安安,心中很為她高興,不過卻又有些隱隱的
失落。

  「安安,你的眼睛可以治好。」

  狂走到安安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嗎?」

  安安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很高興,不過片刻之後她又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那要花很多錢的吧?」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現在有工作要忙,我會叫一個朋友到這裡來,他到
時候會帶你去就醫……」

  「我不要離開你!」

  安安很驚慌地拉住了狂的手臂,很顯然,治不治得好眼睛,對安安來說,遠
沒有離開狂讓她害怕。

  「我一忙完就會來找你的。」

  狂心中也掠過一絲酸楚,安安的眼睛如果能治好,那是最好不過了,但是狂
也下了決心,如果她眼睛治好了,自己會悄悄離開,也許給她留一個美好的印象
會更好一些。

  「不,如果你要丟下我,我寧可不治眼睛。」

  安安緊緊地拉住狂的手臂,她雖然看不到狂,但仍然用眼睛直直地瞪著他,
她知道他的方位,根據他說話的聲音判斷出來的……狂一定是一個很高大的人…
…就象武俠小說中的俠客……「那……」

  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從來沒有人象這樣依戀過他,他也沒有這方面的經
驗,本來他偷偷帶這女孩兒到任務執行點來,就很不符合李公子對他們平時行事
的要求……「等你忙完這邊的事情之後,再帶我去就醫好嗎?我不會影響到你工
作的。」

  安安一臉乞求的神情,狂的心立刻就被軟化了。

  「好吧。」

  狂做出了決定,這個決定有些自私的成分……他很想再和她多呆上一些日子
,如果她眼睛好了,能看到自己了,也許一切就到了結束的時候……莫高窟距離
市區不是很遠,大約三十公里左右,半個小時的時間貝貝眾人就到了莫高窟遺址
的門口。

  門票每人一張百元大鈔,站在門口可以看到遠處山體上有很多還沒有發掘建
好的佛窟,那些不讓遊客參觀。

  眾人沿著小路向裡走去,一路上有很多佛教的建築,還有幾尊飛天雕像,女
生們有說有笑地留影拍照,她們對於貝貝到這裡來的目的並不清楚,但也遵循一
貫不問的態度……當然,問了貝貝也不會說,既然他把大家帶在身邊,想來不會
是什麼危險的任務吧?由於天氣很冷,照相機和攝像機電池電量消耗很快,到了
景區門口,工作人員要求眾人把包、照相機和攝像機等都要存起來,洞窟內是嚴
禁拍照和攝像。

  眾人一共看了有七個佛窟,裡面的壁畫和佛像由於年代久遠和一些人為因素
的破壞,已經殘缺不全了。

  解說員說,由於參觀的遊客太多,人體呼出的二氧化碳對壁畫是有一定影響
的,包括相機的閃光燈也會對壁畫有影響,所以禁止拍照,不過貝貝認為真正的
原因肯定不是因為這個。

  「叔叔,給你。」

  安安舉著一個大蘋果來到狂的面前。

  「哪裡來的?」

  狂很困惑地看著安安,他在附近沒看到賣這麼大蘋果的。

  「一個姐姐給我的。」

  安安小心翼翼地解釋了一下,剛才狂又打電話去了,她去路邊站著的時候,
一個好心的姐姐把這個大蘋果給了她,不過她首先想到的是把它送給狂。

  「安安,以後不要找別人討東西吃了……叔叔掙的錢足夠你後半輩子吃喝了
。」

  狂輕輕撫摸著安安的小腦袋,他很喜歡和安安呆在一起的感覺,不是男女之
情,而是一種類似親情的依賴,他知道安安需要保護,需要那種他自小就沒有得
到過的保護。

  「不是討的,是那位姐姐送的……」

  安安見狂並沒有生氣,這才放下心來,片刻之後她又低語了一句:「治眼睛
不是要花很多錢嗎?」

  「安安以後不要再擔心這些事情了,叔叔會把一切安排好的。」

  「叔叔你對我真好!」

  安安伸開雙臂抱住了狂,狂輕輕地拍了拍安安的背部,他心中很有些不平靜
,休假這段日子,他想了很多,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象現在這麼脆弱過,多愁善
感,對一個以殺人為職業的人來說,是極為致命的……「這蘋果真好吃。」

  貝貝一行人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他咬了一口蘋果之後,有些發楞地看了看
面前的袋子:「我出門的時候記得帶了四個,一人一個的,現在怎麼只剩兩個了
?」

  「一共四個,你吃了兩個,當然只剩兩個了?笨啊,數學都不會算。」

  陳雪說完還羞了羞貝貝的臉。

  「不可能。」

  貝貝又瞪了一眼面前的袋子,然後不捨地把手中那個咬了一口的蘋果遞給了
陳雪:「你吃這個吧。」

  「誰要吃你咬過的?」

  陳雪把蘋果推回給了貝貝。

  「這蘋果太大,你吃你那個吧,我們三個分兩個就行了。」

  張茜笑嘻嘻地拿著刀子開始削第二個蘋果,那個不見的蘋果,當然不是被貝
貝給吃了,而是被陳雪拿了送給路邊一個漂亮的盲人女孩兒了。

  時間過得很快,回去的時候,貝貝開的車,他有點暈頭轉向,在轉了兩圈之
後,才找到住的酒店,回房間稍微整理了一下東西,洗了洗,大家就一起出去到
鄰近的小超市買日常用品去了。

  再次回到酒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了,大家還是沒在酒店吃飯,而是去了
酒店旁的一家清真餐廳吃的午飯,吃過午飯後,眾人開始采購此次穿越所需要的
食品。

  貝貝當然也找當地人聊過了,知道離開這裡之後,再想買到吃食非常難,而
且幾百公里地連加油站都沒有,反正車子空間足夠,這裡溫度也低,東西買了是
不是壞的,那種鍋蓋大的■,貝貝一口氣買了五百多個,店老闆高興了,女生們
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不會以後的日子就拿它當主要食品了吧?想起來都覺得怕人


  女生們買的東西就雜了,主要都是些花裡胡哨的零食,貝貝警告她們如果吃
壞了肚子可能會很麻煩,不過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陳雪倒是沒忘了讓店員準備足夠多的熟牛肉和啤酒,她知道貝貝最喜歡這兩
樣東西了,貝貝看到啤酒之後皺了皺眉頭,偷偷讓店員加了兩箱白酒。

  張茜和舒心除了零食之外,還買了些掛面、牛奶、青菜、調料等等東西,車
子上有煤氣罐,她們可以自己動手做一些吃食,以免總是吃貝貝那些鍋蓋大的■


  買完東西后,大家都有些累了,休息過後一起吃了晚飯,並且定好第二天早
上七點起床吃早點,八點準時出發。

  貝貝心情倒沒有女生們那麼放鬆,未來的幾天裡會面臨一場艱苦的戰鬥,他
洗過澡之後就休息了,如果精神不好,對他來說,不止是疲倦的問題,那些該死
的幻覺也會不停地出現。

  女生們仍然很興奮,她們自然想多和貝貝呆上一會兒,就算不做愛,聊聊天
也是好的,不過貝貝門上‘請勿打擾’的牌子,卻把女生們都擋在了門外……第
二天貝貝很早就起了床,女生們卻拖拖拉拉地到了七點半鐘左右才起床,看來她
們昨晚並沒有睡好,當女生們吃完東西下了樓時,張婕和貝貝已經指揮裝車完畢
了。

  行李加上食品,汽油,把三輛車塞得滿滿的,八點鐘裝車完畢,因為幾個女
生拖拖拉拉的緣故,八點半鐘車隊才正式出發。

  車隊向著玉門關的方向挺進,大約有三十多公里的樣子,前面的路被一根欄
桿擋住了,是一個進入玉門關的收費點,要買門票才能通過,不去玉門關,也沒
有別的路可以走。

  本來是件小事,張婕也不在乎那些小錢,卻無緣由地向那些人發了通火,說
他們是訛詐,堅決不給錢,最後被貝貝好說歹說拉回了車裡,貝貝懷疑她是不是
因為女生們拖拖拉拉的有些生氣,如果不是,那就是她更年期提前了。

  「狂,你在敦煌已經呆了兩天了,之前你怎麼對我說的?說只要他一出現,
你一定會馬上發現他,現在呢?人呢?」

  李公子打過來的電話,語氣似乎有些不太中聽。

  「他……可能不是從這裡進入的……」

  狂有些心虛,因為他這兩天確實有些心不在焉:「如果他的確是從這裡走的
,我不可能發現不了他的……」

  「不管了!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了,你現在立刻趕到羅布泊鎮上去,那邊會
有人接應你的,這次的任務……如果失敗……」

  李公子沒把話說完,卻在幾秒鐘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李公子生氣了……狂知道李公子生氣的後果,因為這些年從無二心,立下赫
赫戰功,李公子從來沒對狂哪怕語氣高上幾分貝,但是今天,李公子確實生氣了


  李公子生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一定非常嚴重……狂掛斷電話之後沉思了
半晌,決定無論如何先趕到羅布泊鎮去再說。

  玉門關。

  「身份證。」

  關口的工作人員冷冷地看著狂。

  「什麼時候這裡開始檢查身份證了?」

  狂很奇怪地瞪著那名工作人員。

  「現在進行軍事管制了,所有通過的車輛人等,一律要進行檢查。」

  那名工作人員稍稍向狂解釋了一下。

  狂不想多事,他取出身份證遞給了那名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在一台電腦中鼓
搗了半晌之後把身份證遞還給了他,然後指了指安安:「她的呢?」

  「她年齡還小,沒辦身份證。」

  狂不由得有些惱火,如果不是任務在身,如果不是安安在身邊,他弄不好已
經一雙爪子伸過去卡死了那名工作人員了。

  「如果你無法證明她的身份,我怎麼知道她是不是被你拐賣的?」

  那名工作人員根本就沒有想放行狂的意思。

  「你是存心找事?」

  狂終於有些按捺不住了。

  「是你在找事兒吧?」

  那名工作人員語氣顯得更加難聽起來。

  狂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了,他從後視鏡中看到有幾名男子似乎在向這邊
靠近,他一拳打暈了那名工作人員,在控制台移除了路障,隨即駕車破關而出。

  「這人有問題,追上去!」

  朱巡更指揮著玉門關幾台車子一起尾隨著狂的車子追了上去。

  張婕在玉門關吵架是假,派人扣押了關上工作人員為人質,守住了關口卻是
真,車隊離開二十四小時之內,如果沒有嫌疑人員經過,基本可以保證後路安全
了……貝貝和張婕的車隊繼續向前行駛著,路邊只有一些土包和駱駝草,沒什麼
景致,過了幾十公里,看到有幾處房子,遠處有一個被柵欄圈起來的土山,這就
是傳說中的玉門關。

  玉門關的設立,始自西漢武帝時,距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它是漢代西陲
兩關之一,絲綢古道西出敦煌進入西域北道和中道的必經關口,自古為中原進入
西城之門戶。

  唐代詩人王之煥一首‘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苗何須怨楊柳
,春風不渡玉門關。

  ’使得玉門關聲名遠播。

  不過現在貝貝能看到的,卻是一片荒涼廢棄的土堆,如果沒有歷史的見證,
誰又會相信眼前這一座土堆在當年曾經多麼輝煌過?眾人在玉門關轉了一圈,拍
了些相片後,便上車繼續趕路,這時,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一條小黑狗,隨著車隊
一直跑,一邊跑還一邊叫,跟車跑了一段後就不跑了,好象是在給車隊送行。

  戈壁上沒有路,有一些車轍印,地面上的小石子被風化的很均勻,石子的下
面是細細的沙子,向遠處看去有些發墨綠色,低頭看卻是黑色的。

  路面起伏跌宕,顛簸的很厲害,一輛車子從車隊左側飛奔而去,後面有幾輛
車子窮追不捨,圍追堵截,但終究差那麼一點沒有追上。

  「那邊在賽車嗎?」

  女生們好奇地看著群車追逐揚起的塵土。

  「有可能吧。」

  貝貝皺起了眉頭,張婕在另外一台車上,貝貝試圖和她聯繫,卻發現她的手
機一直占線,朱巡更等人沿途護送的事情,張婕很顯然並沒有通知貝貝。

  張婕的車一直在前面帶路,她似乎有些迷路了,因為貝貝感覺她的車子走得
並不太順,比較象是在尋找路線,有時候走著走著,就發現前面沒有路了,還要
折回去。

  三輛車畫著圈似的在戈壁中行進著,女生們在車裡聊著天,很顯然把這次的
出行當成是旅行了,好在車上汽油充足,和外面零下十餘度的溫度比,車內暖意
融融。

  前面的車子開過後帶起很大的揚塵,為了避免車子間過於親熱,甚至‘接吻
’,三輛車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後來陳雪閑得無聊,非要在貝貝面前表現一下她剛剛學會的開車技術,貝貝
倒也順著她,讓開車的師傅去休息,方向盤交給了陳雪。

  別說,陳雪雖然才學會開車,但開車的技術還不算太差,前面張婕的車因為
在尋路,速度有時會慢下來,陳雪駕著車也隨著慢了下來……不過……當前車判
斷出路線再次加速前進的時候,貝貝的麻煩來了,因為這台車速比較慢,下面的
路正好又比較鬆軟,車子再次加速的時候,陳雪明顯經驗不足,輪胎一下子陷進
沙子裡了。

  陳雪把車子交給了貝貝,但任憑貝貝加速前進還是倒車,車子還是無法出來


  前後兩台車發現貝貝陷車後,馬上掉頭回來,張婕見是貝貝駕車,不由得很
奇怪他會把車子開到陷進去,不過貝貝也不想過我多解釋。

  為了給車子減輕負擔,女生們都下了車,還幫著卸下了一些東西,前車把牽
引繩拴好以後,就開始拖車,沒料到這台車居然沒有被拖出來。

  由於土質過於鬆軟,前車也被陷了進去,如果第三台車也來拖車的話,根據
一些有經驗人的意見,也會和前車一樣被陷進去。

  沒辦法,男人們只能一起開始為前車的車輪挖沙子,還好,張婕早就準備了
一些軍鍬,隨車人的是張婕手下四名最精幹的保鏢,和貝貝一起,五個男人動作
很快,感覺差不多的時候,張婕上車去啟動車子,幾個男人在後面推,加上女生
們的助力,車子慢慢的從陷沙中吼叫著出來了。

  張婕把車子停到一處土質比較硬的地方,男人們又開始挖貝貝的車,由於貝
貝的車後面沒有牽引掛勾,貝貝就把一個很大的十字扳手別在車的保險槓裡。

  為了防止保險槓把繩子弄斷,張婕的車子剛一啟動,就聽見‘鐺’的一聲,
貝貝還以為是繩子斷了,一看原來是十字扳手被拽飛了,不過繩子沒事。

  繼續往前拖,幾個男人也在後面使出全身的力氣往前推著,還好,這次沒有
白費力氣,車子緩慢的向前移動了,又加把勁之後,車子終於離開了陷沙。

  陳雪闖了禍,剛才還一直噘著嘴,怕被人罵,現在看到車子從陷沙中出來,
才現出一臉的喜悅之色。

  把卸下的一些東西重新放進車子裡之後,貝貝就開始在地上找剛才飛走的扳
手,路程還長,那東西說不定還是會用的。

  女生們幫著四處看了一下,包括車底下,就是找不到,估計是埋在沙子裡了
,於是貝貝教會大家和探地雷一般,用鐵鍬在地上四處插,女生們一臉的興奮,
就象是在尋寶一樣。

  不過最後還是貝貝最先尋到了‘寶’,然後示意大家上車繼續趕路,這一段
小插曲就這樣過去了,雖然貝貝不怪陳雪,仍然鼓勵她再開上一段,不過她把頭
搖得和撥浪鼓一般,說什麼也不再開車了。

  雖然耽誤了近半個多小時,但女生們卻很為剛才的意外興奮,仍然說笑著剛
才推車的情景,貝貝不太晴朗的情緒,也被女生們的笑語歡聲給帶動了一些,有
女生在的地方,總是能感覺到陣陣的溫情……「他們為什麼追我們?」

  安安很緊張地問狂。

  「他們不會傷害到你的,安安。」

  狂很有些內疚把安安牽扯了進來,他原本認為在到羅布泊鎮之前,是不會遇
到什麼危險的,顯然這一次的敵人安排得很周密,他明顯有些輕敵了。

  不過這次追逐,也讓狂重新找到了殺手機敏的感覺,現在他還要比以前更加
集中注意力,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能生存並且完成任務,還要保護安安能安全離開
,他承諾給她要幫她找到媽媽,並治好她的眼睛,大丈夫一諾千金,是一定要說
到辦到的。

  經過一陣狂奔,狂讓後面追他的車隊有兩台車相互撞在了一起,還有一台車
因為追得太近,在一個土坡處來了個空中轉體七百二十度,仰面朝天躺在了戈壁
灘上。

  但是仍然有一台車對他窮追不捨,偶爾從後視鏡中,狂能看到一名健壯的中
年男子在駕駛著那台車,他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這人顯然並非一般等閒之人。

  狂本來有機會甩脫那人的,他在拉開了後面那台車一段距離之後,車胎突然
爆了一隻,狂被迫把車子停了下來,幾乎就在狂把車子停下的同時,後面那台車
子也在狂車子背後十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狂從後視鏡中觀察著後面那台車子的動靜,那名駕車的中年男子坐在駕駛座
上一動也沒動,似乎也在觀察著他的動靜。

  「安安,你趴在這裡不要動,叔叔要出去交涉一下。」

  幾秒鐘之後,狂做出了決定。

  「叔叔小心。」

  安安伸手下意識地拉住了狂的手臂。

  「我會的。」

  狂說著就下了車,車外的空氣很冷,狂的心從來沒象現在這麼柔軟過,他站
在車邊,警惕地看著後面那台車的動靜。

  狂下了車之後不久,後面那台車的車門也打開了,從裡面出來一名中年漢子
,狂看著他的骨髂,就知道這人武功底子有多麼深厚。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對我窮追不捨?」

  狂不想太過於暴露自己。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瘋逃不已?」

  朱巡更同樣在試探著對方的底細。

  「你追我,我不逃,等著被你抓?」

  狂開始裝糊塗起來。

  「那你繼續逃吧。」

  朱巡更倒也不急,他知道對方爆了一隻車胎,已落了後手,太極講究的是以
靜制動,等對方先出招才為上策。

  狂見朱巡更不動,索性把備用胎取下來,開始給車子換起胎來。

  朱巡更慢慢地一步一步向狂的車子走了過來,在三米外停住了,他用手指了
指車中的女孩兒:「她是誰?」

  「我妹妹。」

  「她眼睛怎麼了?」

  朱巡更又向車子靠近了一步。

  狂身子一長,瞬間從車身底下站了起來,攔在了朱巡更和車子之間。

  「看來她對你很重要。」

  朱巡更若有所思地看著狂,從這人的身手和敏捷,能看出他絕非一般等閒之
輩,但他有弱點,弱點就是車子裡的盲女孩兒。

  「是很重要。」

  狂眼中射出一道寒光:「誰敢不經允許靠近她身邊三米以內,就必然血濺當
場。」

  「你心裡有牽掛,你已經不再適合做一名殺手了,為何還要趕這趟渾水?」

  朱巡更只是張婕保證此次任務的小組組長之一,他當然也不會主動去惹事兒
豎敵。

  「你是殺手嗎?」

  狂反問了朱巡更一句,兩人現在的距離已經到了隨時可以互相攻擊的臨界點
,不過兩人在沒弄清對方底細之前,都不願先出手。

  「我是一名保安,專門負責追抓從玉門關逃票、和身份不明的人。」

  朱巡更笑了笑。

  正說著,狂的車子突然向下一沉,一隻扳手受到重力之後斜著飛了出去,狂
大罵了一聲之後閃身躲開了,扳手向朱巡更直射過來,朱巡更一個側轉身讓過那
扳手,手卻在一瞬間跟住了暴飛的扳手,並用兩根指頭拈住了板手的尾部,把它
生生地拉了回來。

  幾乎就在同時,狂的拳頭上暴出幾根利刃,兩手一齊向朱巡更猛抓過來,朱
巡更用手中的扳手為武器,邊退邊格檔,短短十餘秒鐘,兩人已經過了足有十幾
招。

  十幾招過後,朱巡更手中的板手‘鐺’的一聲,被狂拳上面的利刃給劃斷了
,他把斷開的板手向狂擲了過去,自己則趁著狂迴避之機,向後退了開去。

  朱巡更這一擲之力也頗有些讓狂吃驚,他也是連退了幾步,才用拳刃把半截
扳手給斬成了幾段,化解開了朱巡更的這一擲。

  朱巡更也吃驚不小,他雖然已經猜到面前這個人,應該是一名一等一的高手
,但沒想到他會這麼強,特別是他用拳刃突襲自己的那幾下,如果不是自己早有
防備,現在恐怕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他劃成幾段了。

  最可怕的是他的拳刃收放如此自如,就象控制自己的手指一樣自如,不用說
,這人如果不是組織派來的人,背景也肯定絕非一般。

  朱巡更知道赤手是無法和這個人抗衡了,他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直直地指
著狂的方向。

  狂已經試出了朱巡更主要用的是太極功夫,自古太極無弱手,更何況他現在
拿著的是一柄柔若無骨的軟劍,狂此刻一點也不敢放鬆,他知道稍有不慎,這軟
劍便會直刺他的咽喉。

  因為狂還沒有和李公子的援兵聯繫上,加上車子裡還坐著安安,自己的車胎
也爆了,拖得越久,情況對他越不利,現在他必須要下殺手擊退這個人,然後再
謀求脫身了。

  狂沒有猶豫多久,他‘噌’的一聲亮出了拳刃,再次向朱巡更攻了過去。

  朱巡更現在手上的軟劍可不比剛才的扳手,狂的拳刃雖猛,卻打不到實處,
每一拳劃過,雖然破金碎石之力,朱巡更的軟劍卻是一觸即退,又是十幾招過後
,狂雖然把朱巡更又逼退了幾步,但並沒有對朱巡更造成實質的傷害。

  但朱巡更心中已然非常清楚了,狂的功力絕對不在自己之下,甚至在自己之
上,剛才連過兩陣,自己顯然一直處於下風,甚至都沒有還手之力。

  不過有一件事,突然改變了整個戰局……安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車子裡走
了出來,她聽不到狂在車外說話的聲音,但她很擔心他出了什麼事,她走出車外
之後,在風聲中循著狂和朱巡更打鬥的聲音向狂和朱巡更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安安!迴車裡去!」

  狂看到安安下了車之後,不由得很是著急,他和朱巡更之間進行的,是一場
生死攸關的戰鬥,兩人手中的兵刃,一不小心就會傷到正在靠近的安安。

  一陣強烈的冷風吹過,安安身體顫抖了一下,她猶豫了一下,似乎準備回到
車子裡,卻不知道絆到了什麼,突然跌倒在了地上。

  狂的臉色變得慘白,因為此刻安安距離朱巡更的距離更近一些,以他的劍速
,他的劍尖隨時可以刺入安安的身體,而自己連救她的時間都沒有。

  「請你不要傷害我叔叔,他原來和我並不認識,只是想幫我找到媽媽……」

  安安坐在地上,向朱巡更的方向喊了一聲。

  原本勝券在握的狂,此刻心已經徹底亂了,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朱巡更
此刻並沒有想要攻擊安安的意思,卻退出幾步,把劍收到了身體背後,似乎在等
著狂把安安扶回到車裡。

  狂瞪了朱巡更一眼之後,走到了安安的身邊,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後把
她拊回到了車子裡面。

  「不要再隨便跑出來了。」

  狂叮囑了安安一聲,他剛才感覺自己幾乎都要失去她了。

  「我……很擔心你……」

  安安茫然地看著狂的方向,臉上全是擔憂之色。

  「叔叔的命很賤,從來沒有被人擔心過,不過一直都好好地活到現在……安
安不要擔心。」

  狂安慰了一下安安。

  「叔叔,安安不能沒有你。」

  安安看不見,但聽聲音的能力很強,她聽到了打鬥的聲音,那種刀刃接觸的
聲音,那些聲音讓她很害怕,她知道她不該向那些聲音靠近,但只是想聽得更清
楚一些,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那裡。

  「沒有人能打敗叔叔。」

  狂撫摸了一下安安的臉蛋兒,然後重新關上了車門。

  狂重新走到了朱巡更面前三、四米遠的地方站住了,不過他並沒有亮出拳刃
:「這位兄弟,和我交手過的人,沒有人能從我的拳刃中生還,不過我今天不想
殺人,你還是速速離去吧。」

  朱巡更聽到他的話,覺得這人也真是夠狂妄的,他確實夠凌厲,但自己就算
再不濟,防守得當,還不至於會死在他手上吧?雖然朱巡更一貫謹慎,但此刻還
是被狂激怒了,他抖了抖手中的劍:「大丈夫死則死矣,如果是被嚇死了,今後
還有何顏面存活於世間?」

  「你說這些話,並不會讓我更欣賞你,而讓我覺得你太蠢,我不想殺你,你
走吧。」

  狂對朱巡更說的話,並不是有意挑釁,他只是照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沒
想到朱巡更並不領他的情。

  「你死之後,我會幫那個女孩兒找媽媽的。」

  朱巡更再不多說,劍尖一抖,再次向狂刺了過去。

  朱巡更攻出的劍就象一條蛇一般,劍尖究竟指向何處,一般人根本無從分辨
,對付這種攻擊,最好的方式,就是邊退邊擋,等這一招的力道卸盡之後,再找
機會反擊。

  不過狂居然身形一直不動,只是把雙手拳刃給亮了出來,朱巡更心中不由得
覺得這傢伙也未免過於託大,他原本也不想殺掉這人,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而已
,但此刻劍攻出去之後,卻不是那麼容易就收回的。

  就在朱巡更的劍尖即將到達狂身體附近時,狂身子稍稍低了低,隨即縱身躍
起,情勢在一瞬間發生了改變,狂的身體已然到了拳刃的上方,留給朱巡更的,
就是他頭頂上一陣刀刃光影。

  朱巡更向側面連撤出幾步,並用軟劍纏住了狂的一隻拳刃,極其驚險地避開
了狂的這一擊,但肩頭仍然一陣劇痛,很顯然這一陣他再次落敗了。

  「你的功力或許不在我之下,但是你沒有對付這麼怪異招式的經驗,所以,
我還是奉勸你就此罷手,不然……下次被劃開的,就不再是你的肩膀了。」

  狂收起拳刃,退到幾米之外,冷冷地看著朱巡更。

  朱巡更搖了搖頭,這人的身手之快,幾乎可以和靈兒不分上下了,如他所說
,他的招式怪異之極,也許是從小都一直在練習這種怪異的招式,所以這些招式
在他手中已經發揮到了極致……剛才那一下,他真的有機會劃開自己的喉嚨,但
他選擇了自己的肩頭,明顯是有所保留。

  「如果你不服氣,等我忙完這幾天的事情之後,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挑戰的機
會。」

  狂從朱巡更眼中看到了什麼,他冷冷地丟下了一句,剛才確實有機會劃開朱
巡更頸項中的動脈血管,狂沒有去嘗試,主要是為還剛才安安出來時,他退出幾
步的人情。

  朱巡更肩頭受傷之後,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他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
候,如果這次任務遇到的都是象這樣的對手,他就必須要提醒貝貝和張婕一聲了
,一時血氣之勇,真死在他的拳刃之下,那死得也太不值得了。

  「再次見面的時候,希望你已經幫女孩兒找到媽媽了。」

  朱巡更向狂抱了抱拳,收起手上的軟劍,大踏步回到了自己的車邊,後生可
畏,自己真的老了嗎?過了一會兒之後,朱巡更又走了回來,他取了一把扳手扔
給了狂,這才又轉身離去。

  「可以知道尊姓大名嗎?」

  狂接過扳手,大聲對著朱巡更的背影問了一聲。

  「下次見面時,我會告訴你的。」

  朱巡更沒有回頭,徑直回到了自己的車子裡。

  狂直到朱巡更駕車離開之後,才慢慢地回到了車邊,他撕開自己的袖子,它
已經被鮮血浸透了,朱巡更剛才自己都不知道,他差一點把狂的整條右臂給削了
下來,對狂來說,剛才那一戰的凶險程度,之前也只遇到過兩次。

  一次是和李公子一起收伏劍客李林時,李林的劍差一點刺穿了狂的胸膛,後
來李林跟了李公子,和狂一起成為李公子麾下四大高手之後,兩人就再沒有交過
手了,並不是不想,而是李公子不讓,李公子說他們兩人練的招數都過於陰毒凶
險,交手必然會折損一人。

  還有一次……是李公子座下四名高手一起出動,去圍捕一名神秘的中國刀客
,狂從沒想過那是他一生中最為凶險的一次經歷,在狂的眼中,他認為只有李公
子是他無法戰勝的,當然,他也一直沒有機會和李公子交過手,近幾年來,他的
功力突飛猛進,任務幾乎都是百分百達成,就再未把其他人放在眼裡了……那一
次,李公子親自出馬,並聚齊了四大高手,陣容不可謂不豪華,也許狂那一次輕
敵了,如果臨陣不是李林等人及時趕到,狂當時可能已經命喪那名刀客的刀下了


  那件事給狂的打擊很大,不過他是個不服輸的人,也許容顏上的缺失,讓他
盡力想在其他方面進行彌補,之後狂在李公子的資助下,一面完成各項不可能的
任務來磨煉自己,一面遍尋名師,修為當然會突飛猛進,後來李公子都笑稱四大
高手之中,只有狂可能已經超越自己。

  李公子是狂的恩人,狂從來不拿他做目標,那名中國刀客,始終是狂的一個
心結,但是這些年,狂再也沒有機會遇上那名刀客了……除那名刀客之外,狂心
中的另一個目標,是一個連李公子都會聞之色變的日本女子,她號稱組織中的第
一殺手,李公子說,凡是和她交過手的人,都已經死了,因為她殺人從不出第二
刀。

  世界上真有那樣的人嗎?狂有些不太置信。

  安安的出現,讓狂覺得自己不可能再向從前那樣不停地追逐著自我修為的更
高境界,他甚至感覺自己開始有點怕死了,他怕自己死了之後,沒有人照顧安安
……這似乎不是一個好兆頭,李公子不會輕易讓自己退役的,從李公子今年的語
氣中,他似乎認為自己剛剛進入巔峰期……但為什麼會厭倦呢?狂包紮好自己的
傷口之後,用朱巡更給的扳手換了汽車車胎,用備用油箱給車子加滿了油,回到
車子裡發動車子,重新上了路,和朱巡更這一戰,讓他意識到這次的任務不會象
以前那麼簡單了,須要小心在意才是。

  李公子沒有親自過來,甚至只派了自己一個人過來,是狂有點輕視這一次任
務的原因,如果他知道李公子這一次的整個調遣情況,他可能就不會這麼輕敵了
……貝貝和張婕的車隊一路前行,轉了不知道多遠,看到前面有一處棚子和幾間
破房子,有幾個人和一些機器。

  前面的車開到房子附近停了下來,一名保鏢下車向那幾個人走去,估計是在
確認道路。

  女生們和貝貝一起也隨著下車了,主要是女生們很好奇在這戈壁裡還會有人
生活。

  棚子裡有一台機器在不停的工作著,在一個巨大的鐵鍋裡,有兩個像磨盤一
樣鐵傢伙在裡面不停的轉動著,裡面全是渾濁的水和一些石料。

  詢問之後才知道這裡是一個淘金的地方,從附近開採礦石後,在這裡進行提
煉。

  在這裡工作的工人看上去臉上顯得格外的滄桑,他們常年在這荒無人煙的地
方工作著,飽受著戈壁的風沙和日曬,真的是很辛苦。

  他們淘金和生活用水都是從哈密或者敦煌運過來的,水,在這裡是最寶貴的
,金子為什麼金貴?它的價值所在,不僅因為它的稀有,還有水和這些工人們的
價值在裡面。

  問路的間隙,有一個小和尚從房子裡轉了出來,見到陳雪她們之後,便作了
個輯,討要一些吃食和水,貝貝瞪了那小和尚半天,看不出他有什麼異常,便也
懶得管這些事情,走到一邊沉思去了。

  小和尚討到吃食之後,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話,逗得女生們直樂,圍在他身邊
不停地逗他說話,都忘了下車是想四處轉轉看看的了。

  路差不多問清楚之後,大家重新上了車,這裡的路,就算是走過的人,也容
易再次迷路,找‘土著’居民確認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車隊重新出發的時候,小和尚希望能搭個便車,貝貝有些不太願意,他覺得
這小和尚如此會逗女生開心,絕對不是一個好和尚,但女生們很堅持,貝貝也只
好讓小和尚上了車。

  重新上車之後,大家按照礦工所指的方向繼續走去,這一路變得很顛簸,在
貝貝的車裡,因為貝貝一直很悶,讓女生們很無趣,所以女生們的注意力都集中
到小和尚那裡去了。

  小和尚說話倒也不輕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看出了貝貝神情不好,只是在
那裡講一些他過去戶外的經歷,看來他去的地方不少,聽起來還是很精采的,當
然還有他為什麼來羅布泊。

  一是還願,說是得了神靈的啟示,二來也要祭奠一下英雄余純順,他甚至說
動了女生們和他一起,徒步走完英雄沒有走完的路,同時還可以向神靈還願,獲
得神靈的祝福。

  貝貝覺得他完全是扯淡,但女生們信這個,貝貝也沒辦法,他只是閉著眼睛
在那裡養神,同時在心裡詛咒那和尚下輩子無法超生。

  車子大約又走了有四十多分鐘,過了一個類似路口的地方沒多久就又停了下
來,車隊似乎又迷路了,貝貝感覺自己似乎聽到了張婕的罵聲,當然只是想象。

  前面那台車的人估計是看現在走的路線和GPS上點的方向不對,又偏離航
線了,不過這時候正巧迎面過來一輛卡車,前車把它攔下問了一下路,女生們沒
下車,就在車裡和小和尚逗樂。

  一會兒之後,前車問完路後上車,卻示意大家掉頭向回開,開了一會兒好像
又快到剛才帶小和尚上車的那個金礦了,這下大家徹底暈菜,貝貝看到前車里幾
名工作人員都下了車,大概是被張婕給罵出來的,在寒風裡四處張望著。

  這樣能認清路嗎?貝貝感到很好笑,他知道張婕肯定會想出辦法來了,所以
也就沒下車。

  工作人員們下車之後,似乎還真看到了方向,重新上路之後,回到了車隊曾
經路過的小路口。

  仔細看了一下,那裡居然有兩個不起眼的指路小木牌,也就三十多公分高,
不仔細看,跟本不會留意到。

  小路是在左手邊的方向,牌子上有兩個箭頭,一個是順著小路走就是羅布泊
,另一個箭頭指的哈密,就是車隊剛才走的路。

  上車繼續趕路,原計劃今晚可以到羅布泊鎮,照這種情況估計是沒戲了,一
路上有很多金礦,到處都是淘金剩下的礦渣,被太陽曬乾後都是細細的白色粉末
,車子一過,比塵土還令人討厭。

  沒多久,車隊又到了一個礦廠,有幾個工人在幹活,為了不再迷路,前車的
工作人員又下車去問路,問完路,車隊繼續趕路,忽然女生們好一陣興奮,原來
是小和尚發現了一些東西。

  貝貝眯著眼仔細聽了聽,原來小和尚在車隊右側發現了三隻黃羊,在女生們
的要求下,車子慢慢的停了下來。

  黃羊的警惕性很高,它們很警覺地向車隊這邊看了看,這可是女生們在這裡
見到的唯一動物,所以大家都有些興奮。

  有了小和尚的描述,女生們更希望可以看到傳說中的野駱駝,可惜只看到黃
羊,沒見到野駱駝。

  車隊繼續緩緩向前開,三隻黃羊遠離大家的視線,逐漸消失在夕陽的餘暉下


  車隊繼續在戈壁中前進著,也不知道是在新疆境內還是在甘肅境內,今天無
論如何是趕不到羅布泊了。

  戈壁的日落很漂亮,有時候,車子朝著日落的方向開,落日的光芒拉長了車
的影子,景致很讓人心馳神迷,日落很快,張婕做出了決定,如果今晚不能趕到
羅布泊,就盡早選擇合適地點進行宿營,在天黑之前把營帳扎好。

  免得天黑以後什麼都不方便。

  前面的車子繼續帶著路,不知道是在找紮營的地點還是想繼續向羅布泊方向
開。

  天黑之後風更大了,在戈壁中行駛,確實不太安全,終於張婕找到了一處小
山旁邊停下了車子。

  隨車的工作人員開始忙碌起來進行紮營工作,女生們也下了車去幫忙,小和
尚一直幫著搬東西,甚至搬與他個頭不相稱的大包裹,獲得了車隊工作人員不少
的好感,不過貝貝對他仍然很討厭,說不出來為什麼,只是一種直覺。

  隨後女生們開始做飯,支好帳篷之後,天已經完全黑了,夜晚的戈壁確實很
冷,溫度和白天差距很大。

  氣罐不是很好使,但勉強可以做。

  隨車攜帶的是大煤氣罐,不一會飯就做好了,大家一起吃飯,做的熱湯麵,
有熟牛肉,辣椒等,吃起來倒是很舒服,沒有人願意吃貝貝買的■。

  陳雪取出貝貝偷偷買的白酒斟給他,貝貝很意外地只喝了些啤酒,一邊吃一
邊喝,身體逐漸有些暖了,感覺挺愜意的。

  吃過飯後,女生們沒有鑽進帳篷裡睡覺,仍然圍坐著聽小和尚講故事,貝貝
為她們安全著想,便繼續在一邊慢慢喝酒。

  小和尚又講了一個小故事,說是‘色狼’一詞的由來,說在寒冷的季節裡,
羊的屁股後面會有很多的羊油,狼在抓到羊以後,總是先吃羊的屁股,吃到很多
脂肪後,它們就會很多天可以不用吃東西了,所以就有狼專門咬羊屁股的習慣,
讓人覺得很色,所以狼就被稱為色狼了。

  女生們聽得哈哈直樂,並且不時地偷看貝貝,似乎聯想到了什麼一樣,貝貝
自己倒是想起了吃陳雪、張茜她們屁股的一幕,心中有些惱火那小和尚開始說些
葷話給女生們,有意圖不軌的傾向,但又不太好當著女生們發作,免得她們覺得
自己小氣。

  天黑了之後,周圍又沒有人聲,工作人員們可能太累,早就睡了,最後貝貝
也催著女生們早些歇息了,女生們倒不忘幫小和尚弄了個睡袋,還安排他進了工
作人員的帳蓬。

  貝貝鑽進女生們的帳篷裡,找了個睡袋睡下了,帳蓬裡面和外面的溫度差不
多,大約在零下二十度左右。

  大家都是連衣服都沒脫就鑽進了睡袋,還戴上了防護帽,夜裡氣溫太低,低
得人都不想多說話了,睡袋中很暖和,身上基本上還可以承受,只有臉放在外面
無法逃避寒冷,也只能這樣了。

  帳篷內大家呼出的氣附著在內帳上,很快就結成一層霜,可能有一些酒精的
作用吧,貝貝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因為有工作人員站崗,貝貝倒也沒多想什麼,
但是麻煩就這麼來了。

  夜裡翻身的時候,貝貝腦袋碰到內帳,從內帳上方落下了一些冰稜到臉上,
一下子把貝貝給冰醒了,雖然看不見,但貝貝可以感覺到女生們的呼吸都很均勻
,睡得還不錯。

  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鐘,貝貝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卻怎麼也開不了機,難道
是手機電池凍壞了?貝貝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腦子裡開始胡思亂想了,一想到小
霞的離去,他就有些渾身顫抖,不知道眼濕了沒有,一切就象是在夢中一樣。

  過了一會兒之後,貝貝突然象是意識到了什麼,他皺了皺眉頭,身邊的呼吸
聲似乎缺失了什麼……怎麼沒聽到陳雪的呼吸聲!?貝貝伸手亂摸了一通,卻摸
不到身邊的手電筒,他試探著摸了摸帳蓬裡的睡袋,發現只剩兩個了!貝貝大驚
,顧不上寒冷,一下子鑽出了睡袋,然後打開帳蓬鑽了出去,值崗的工作人員走
了過來,用電筒照著貝貝問出了什麼事情。

  貝貝讓他叫醒所有的人,查看陳雪的下落,大家都被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幾個帳蓬都翻遍了,都沒有找到陳雪,她連人帶睡袋一起不見了!31和陳雪一
起不見的,還有那個小和尚!但小和尚的睡袋還在……「你是幹什麼吃的?」

  貝貝差點要動手打那名值崗的人員,最後還是忍住了,說別人幹什麼?自己
一早就看出小和尚不對勁,卻同意留宿了他,而且陳雪和自己睡一個帳蓬,就這
麼被偷走了,自己卻渾然不覺……貝貝心裡有些不太敢想,那和尚偷女人,明顯
是個花和尚,如果陳雪失蹤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難免已經遭了他的毒手……更要
命的是,那和尚一個人,又沒有車,他壞掉陳雪之後,弄不好就會棄屍荒野……
「地上連腳印都沒有……」

  一名年齡稍長的保鏢向貝貝走了過來:「不過據我判斷,他偷了人應該不敢
往羅布泊方向走,這裡四處都很荒涼,黑夜中他應該也不會離開大路,可能會往
金礦那邊的方向走。」

  那人的話音剛落,貝貝已經取了手電筒跑了出去,張婕喊他都已經來不及了
,貝貝心急如焚,他知道大錯已經鑄成,陳雪的一條性命是否還能保住,就看自
己能在多長時間內找到她了。

  其實貝貝一開始的直覺是沒有錯的,小和尚確實並非一般人物,他就是江湖
上有名的花和尚秦川,和狂、李林一起並列李公子四大高手席位,他的特長倒不
在於打鬥,而在於他的輕功和盜竊。

  他盜竊的東西,從國寶到女人,無所不盜,有些是為李公子執行任務,有些
是為自己享樂,當然了,能位居李公子座下四大高手之一,僅僅憑藉輕功和盜竊
是不成的,武功修為方面,和其他三位高手也相差無幾。

  但他最擅長的還是輕功,從敦煌跑到羅布泊,他可以比車隊行進的速度更快
,這次接李公子密令,前往羅布泊待命,到現在他都不知道任務的目標是什麼,
路上遇到貝貝的車隊,小和尚秦川只是看上了陳雪等人的美貌,卻不知道這個車
隊也是李公子此次的任務目標之一。

  因為距離李公子要他趕到羅布泊的期限還有一天,所以他倒樂得隨貝貝的車
隊一起前行,然後伺機對幾名女生下手。

  不過貝貝的車隊一直非常謹慎,讓他沒有什麼合適的機會下手,最後他覺得
一鍋端的可能性不大,便打定了主意找了個最喜歡的下手,他趁夜很成功地避過
崗哨耳目,並且在帳蓬中沒有人察覺的情況下,辨聲識人,把陳雪給偷走了。

  貝貝對此居然全無察覺……等他醒來的時候,距離陳雪被小和尚偷走,已經
過了一個多小時了……把陳雪偷出來之後,小和尚秦川背著個人連睡袋,腳下並
不顯得沉重,仍然走步如飛,如果不是背了個人,是不可能有人能追上他的,但
即使是背了個人,他仍然比一般人的行走速度要快上許多。

  走了一會兒之後,陳雪醒了過來,小和尚早有準備,平日裡身邊就沒少了迷
藥春藥之類的東西,此刻他只是略施了一些在陳雪的口鼻之中,陳雪便又昏昏沉
沉了。

  這些藥粉是小和尚從一名‘世外高人’那裡取得的秘方,同時兼具迷藥和春
藥的效果,根據那位‘世外高人’的指點,女人只是迷昏過去並不好玩兒,因為
迷昏的女人那裡沒水。

  沒水的話,男人也會不舒服,這藥性中春藥的成份就很重要了,它可以催情
讓女人在昏迷中分泌出粘液,並且隨著被強姦的過程而不停地嬌喘連連,可以倍
增迷奸的樂趣。

  小和尚躺在睡袋中的時候,很有些性趣盎然,故而下手偷走了陳雪,但此刻
在黑夜中的戈壁,也是戈壁最冷的時候在路上奔跑,這還真是一件很艱苦的事情


  色狼也不是那麼好當的,要忍受人所不能忍才行……小和尚打消了原本計劃
好的,把陳雪偷出來就奸掉的計劃,繼續扛著她向回跑去,他要找一個避風的地
方安頓下來,再慢慢享受來之不易的獵物。

  小和尚倒並不擔心會被車隊的人發現或者追趕,一來他們這麼寒冷的大半夜
裡,不太可能會醒,二來就算他們察覺了什麼,想追,也不可能追上自己的。

  小和尚記得路邊有個地方是有些廢棄礦屋的,那裡雖然也很寒冷,但至少很
避風,只要能找到一個避風的地方,就可以對睡袋中的女孩兒為所欲為了。

  一想到這裡,小和尚不免淫心又泛了上來,他再次加快了腳步,很快他就看
到了路邊那些礦屋的影子。

  也許是小和尚跑得太快了一些,睡袋裡被迷昏的陳雪發出了一些唔唔聲,小
和尚邊跑邊拍了拍陳雪的睡袋:「小美人兒,不要急,哥哥我一會兒一定會好好
滿足你的。」

  小和尚把陳雪弄到那礦屋之後,四處尋找著避風的地方,他找到一個合適的
地方把陳雪放了下來。

  小和尚感覺很有些冷,冷得他覺得把小JJ拿出來,可能會凍成冰棍,正在
琢磨著是否升起一堆火,以免JJ被凍得豎不起來。

  正在這時,遠處響起了一陣車聲,好象有車隊靠近,小和尚楞了楞,難道是
那個車隊發現丟了人,一直向這邊找過來了?小和尚走出屋外,向大路那邊張望
了一下,果然是有車隊靠近,但車輛有五、六輛之多,肯定不是他偷人的車隊回
來了。

  小和尚這才放下心來,他正準備回到礦屋中繼續想辦法去享受他的獵物,不
料卻聽到那車隊停下來的聲音。

  小和尚很奇怪地又走出礦屋去觀察那車隊,他們停在這裡幹什麼?那車隊停
下來之後,上面下來了很多人,他們拿著手電筒四處照著,方向是朝向礦屋這邊


  「媽的!」

  小和尚罵了一聲,連忙躲進了礦屋,那些人是來幹嘛的?小和尚知道附近沒
有比這礦屋更合適的休息地點了,他也不想放棄這個地方,心中開始盤算著殺了
這些討厭的人,或者先躲起來等這些人離開再說。

  小和尚回到礦屋中四處尋找著,他很快在地上發現了一個礦洞,他把陳雪丟
了下去,然後自己也躲了進去,隨後拉過一塊石板在頭頂,把礦洞入口遮蔽了起
來。

  那些人徑直走進了礦屋,小和尚從石塊的縫隙中看到了進來的那些人,他們
個個身材魁梧,一看都是不什麼善良角色。

  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他招呼著其他人跟他一起進到礦屋中,那些人還搬
來了一些煤氣灶之類的東西,並且還在礦屋中升起火來。

  看樣子他們是準備在這裡宿營了。

  「我們已經把拉下了路程趕上來了,剛才也已經和張總通過話,兄弟們先在
這裡休息幾個鐘頭,天一亮,我們就繼續上路。」

  說話的是朱巡更,他因為和狂的一戰耽擱下了不少路程,所以今晚一直沒有
歇息,把拉下的路程趕了回來,這才讓又疲又累的屬下們稍稍休整了一下。

  那些男人手腳都很麻利,不知道在鍋裡煮了些什麼東西,肉香四溢,把小和
尚的食慾也勾了上來。

  小和尚打量著這些人都是些職業打手,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靜靜地呆在礦
洞中,他想等這些人睡熟之後再下手。

  不過那鍋裡面的肉香此刻卻勾住了小和尚的魂,又冷又餓的夜裡,煮出來的
肉香,顯然比女人肉香更誘惑人,不過他這時候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眼睜睜地看
著那些人在礦屋中吃肉喝酒,這還真是一件讓人難受的事情。

  男人們在那中年男子的催促下很快吃完了肉,喝完了酒,大概他們都有些累
了,把火熄掉之後,便留下一人守夜,其他人全都鑽進睡袋裡睡下了。

  小和尚又等了一會兒,他想等這些人鼾聲全部響起來之後,再對那名守夜的
人下手,對他來說,殺一個毫無防備之心,又疲又累的守夜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殺掉守夜人之後,其他在睡袋中睡著的就好對付了,不過小和尚很快就發現
了問題,這些人居然在門外還留了一個守夜的人,看來他們確實非常職業,自己
如果對其中一人下手,那另外一人必然大喊,到時候可能就要面臨一打多的局面
了。

  不過人都是有惰性的,小和尚秦川之所以偷盜各種東西都能成功,就是利用
了人惰性的一面,這兩個守夜的人,不可能永遠保持警惕,只要找到合適的機會
,還是能一舉殺掉他們兩人的,只要在殺這一人的時候,不要驚動了另一人即可


  小和尚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他正在思考是否利用這個機會時,門外
突然響起了喊聲,房間裡的人也一下子一起驚醒了過來。

  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和尚在這個地方看不到,這些壯漢們一起鑽
出睡袋之後,在門外喧鬧了好一陣,五分多鐘之後,才又一起回到了礦屋裡。

  「李總,我們這就去分頭找人。」

  那名領頭的中年男子和一名年輕男子說著什麼,小和尚一眼就認了出來,那
年輕男子就是白天車隊那個被女人們喊作貝貝的男子。

  「你們一路從那邊過來,什麼也沒看到?」

  貝貝的神情顯得有些失望。

  「沒有……也可能是我們沒有注意,也可能他走的別的路線吧?」

  朱巡更替貝貝分析了一下。

  「沒事兒,兄弟們辛苦了,你們繼續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貝貝不想自己女人的事情,又來牽扯朱巡更的精力,他總是沉溺女色,現在
新華夏也沒了,在朱巡更這些兄弟們面前還真是沒面子。

  「陳姑娘不見了,是我們保護不力,我們當然要一起去找。」

  朱巡更心中可能並沒有想那麼多,而是招呼著那些男人們準備要出發去尋人
了。

  「不用了,我自己再去找找吧。」

  貝貝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離去。

  「李總……」

  眾人一起喊住了貝貝。

  「別喊我李總了,我現在什麼也不是。」

  貝貝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你怎麼能這麼自暴自棄呢?」

  朱巡更似乎有些生氣:「兄弟們……」

  「別說了。」

  貝貝丟下一句話,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朱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貝貝離開後,一名男子向朱巡更請示了一下。

  「去找人。」

  朱巡更很快便下了決定:「兄弟們,這些天辛苦一下,一切都算在老朱頭上
。」

  「朱哥你這話說哪裡去了?」

  那些男人們雖然很疲憊,但還是抖摟精神,收拾了東西,很快就離開了礦屋


  小和尚暗自讚嘆這些人確實訓練有素,行動整齊如風,如果不是專業軍隊人
員,就是曾經接受過專業化訓練的人員,不過他們怎麼也不可能想到,他們要找
的人,原來就藏在他們身邊。

  小和尚暗自得意了一番,直到他聽到車隊的聲音已經徹底消失在了遠處之後
,這才搬開石板,從礦洞中鑽了出來。

  「媽的!」

  小和尚聞著礦屋中殘留的肉香和酒香,卻什麼也吃不到,不由得很有此鬱悶
,剛才被酒肉香把食慾給勾了起來,那方面的慾望已經淡了不少,不過這時候是
不可能有酒肉吃了,他看了看睡袋中的陳雪,不然就先奸了她,然後把她的嫩肉
烤來了吃?小和尚正準備下手,突然隱隱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做賊做了十幾
年了,而且做的是頂尖的賊,小和尚對周圍一切的感知力已經遠遠超過常人。

  有人靠近。

  這是小和尚首先的判斷,雖然那人已經盡量壓低了所能發出的一切聲響,換
了其他人一定無法察覺到他,但小和尚能。

  小和尚偷偷摸到礦屋外的地面上伏了下來,果然看到有一個黑影正在向這邊
靠近,移動的速度很快,但卻沒弄出什麼聲音來。

  小和尚心中一驚,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再躲進礦洞中就不太合適了,小和
尚一般的原則是,能不戰就不戰,要戰必然要偷襲戰,所以他此刻尋找到了一個
最合適的位置,準備對來人進行襲擊。

  來的人是貝貝,他原本是已經離開了的,卻走到大路邊的時候,心情變得異
常沮喪,因為之前一直都是和朱巡更電話聯繫,沒有見過面,這一見面,又見到
以前的那些兄弟們,覺得自己現在這狀況,還真不如自殺了好。

  坐在路邊一陣長吁短嘆之後,朱巡更等人卻從礦屋中走了出來,貝貝連忙把
自己藏身在一塊岩石之後,直到朱巡更他們的車隊離開,才又回到路邊準備動身
去尋人。

  就在這時候,貝貝聽到了礦屋那邊有動靜,不由得甚是奇怪,朱巡更的車隊
已經全部啟程,是不可能留人在那裡的,貝貝心中想到了什麼,他便慢慢地向礦
屋那邊靠近了過去。

  小和尚取出隨身的小匕首,他偷襲一般都喜歡這這東西,在別人背後進行襲
擊,一下從後心刺入心臟,被襲擊人的,往往連襲擊者的相貌都沒看到,就死去
了。

  因為小和尚秦川完全屏住了呼吸,貝貝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完全沒有察覺到
他的存在,說時遲,來時快,小和尚秦川找準了最佳襲擊時間,毫不猶豫地就出
手了。

  不過這次他沒有獲得以往那種噬血快感,而是撲了個空,這讓小和尚秦川感
到非常的意外,他稍有猶豫,就感覺一陣強大的拳風向他呼嘯而至。

  他媽的!小和尚暗自罵了一聲,這次遇到了一個頂尖高手,居然能在被襲的
一瞬間提前做出反應,要知道還沒有人能在小和尚這種偷襲下生還,這人能在如
此短的時間內側身讓開,足見他的反應能力有多快了。

  不過小和尚最精通的就是逃跑了,他曾經把同在李公子門下做事的四大高手
之一的鐵塔拳霸魯剛給氣到吐血,那次小和尚調戲魯剛的妹妹,把魯剛惹到大怒
,發誓要殺了小和尚,甚至連李公子的勸解都不聽。

  魯剛要殺小和尚的最終結果是他連小和尚的衣服都沾不到……兩人繞著B京
城你追我趕地跑了三天三夜,魯剛氣得吐血三升,最後還是李公子出面,讓小和
尚給魯剛賠罪了事。

  貝貝一拳打空,卻感到迎面撲來一陣煙霧,他恐其中有毒,連忙閃身跳到一
邊,然後屏住呼吸,拿衣袖扇了扇,才又去追那小和尚。

  小和尚卻在這一瞬間溜進了礦屋,抱起睡袋中的陳雪就從礦屋後門竄了出去


  貝貝找到礦屋後門的時候,小和尚已然跑出去了十幾米遠,貝貝認出陳雪的
睡袋,連忙縱身追了出去。

  原本貝貝並沒想過那小和尚扛著個大活人能跑多快,跑出幾百米之後,發現
自己居然空手追不上他,而且是用盡了全力在跑……貝貝心中惱怒,深吸了口氣
,再次狂追上去,兩人就在黑夜的大漠風沙中一追一逃地跑了起來,小和尚背著
個人,居然還占了些優勢,眼看著貝貝就越落越遠了。

  貝貝雖然心中吃驚異常,但知道陳雪再次跟丟,問題可能就麻煩了,他一邊
跑一邊試圖聯繫張婕,讓她追蹤自己的位置,然後在前面截殺小和尚,但沒料到
手機在這麼冷的溫度下,就是開不了機……大半個鐘頭過後,貝貝不僅沒能拉近
和小和尚之間的距離,反倒失去了小和尚的蹤影,自己徹底迷失在了戈壁荒漠之
中……貝貝又急又氣,可這一小時的急追猛趕,也弄得全身筋疲力盡,他在黑茫
茫的風沙大漠裡大聲罵著要把那小和尚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但是現在卻是有力
也用不上……貝貝最後跪倒在了大漠之中,恍然之間再次想到了死,小霞連自己
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如今看著陳雪被人搶走,自己卻無能為力,想那淫和尚現在
不知道在對陳雪做些什麼呢?一個男人,到了這種田地,還活著有什麼意思?…
…小和尚一路狂奔,加上本來就饑餓難耐,現在更是焦渴異常,他擺脫貝貝的追
捕,心裡卻沒有亂了方向,又繼續前行了二十多分鐘,便回到了大路的方向。

  現在天仍然沒亮,這裡的路上白天都沒有車子經過,夜晚更不可能會有車子
經過,小和尚看著睡袋中的陳雪,對她的淫欲全給折騰沒了,現在如果有火的話
,他更想的是把她烤熟了填肚子。

  小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卻發現打火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掉了,現在想升
起一推火來還真不容易,就在小和尚有些絕望的時候,他隱隱看到遠處似乎有火
光,大概是有人在那裡宿營吧?小和尚心中一喜,這次無論如何要去搶些東西來
吃了,不然照這樣餓下去,只能把這女人生吃了,雖然餓急,小和尚還不想生吃
人肉,何況自己如果恢復了體力,享受一個這美人兒的肉身,進入她的身體,那
感覺才是最美妙的。

  不過小和尚一貫還是比較謹慎的,他慢慢地靠近那火堆,想知道大半夜歇在
那裡的究竟是什麼人。

  離火堆近了一些之後,小和尚終於看清了,那裡只停著一輛小車子,車子旁
邊燃著一堆篝火,有一個男人坐在篝火旁邊,他身邊似乎還有一個睡袋。

  小和尚本來想放下睡袋,去偷襲那男人,然後在他車中找東西吃的,不過稍
近了一些之後,他認出了那男人,而且那男人也聽到了有人靠近的聲音,已然站
起了身來。

  「臭乞丐,是你啊。」

  小和尚笑嘻嘻地向篝火邊走了過去,在篝火邊的,正是位列李公子座下四大
高手之首的剛爪神乞……狂。

  「你也過來了?」

  狂皺起眉頭,冷冷地回了小和尚一聲,狂和小和尚平時關係很一般,因為是
‘同事’關係,加上兩人之間無仇無怨,所以見面打聲招呼還是可以的,但狂和
其他兩人不喜歡小和尚的為人,所以見到他都顯得有些冷淡。

  小和尚一貫任性任為,對其他三人的冷淡倒也無所謂,在他心裡,反正李公
子要用他就成了,現在他看到狂,無非是想找他要些東西吃,另外再要些水喝。

  「是啊。」

  小和尚點了點頭,不過他並不過問狂為什麼在這裡,因為李公子交待給每個
人的任務都是相互保密的,再加上他和狂的關係也沒有親密到會互相透露任務的
程度。

  「有吃的喝的東西嗎?」

  小和尚把陳雪的睡袋往篝火邊一扔,就在狂的對面坐了下來開始烤火。

  「車後箱裡,你自己拿。」

  狂半閉著眼睛,不太想搭理小和尚。

  「那我就不客氣了。」

  小和尚急急地站起身,跑到車子那邊取東西去了。

  陳雪的藥性此刻慢慢過了,她被小和尚那麼一扔,倒是醒了過來,起初並沒
有反應過來自己究竟怎麼了,後來才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對,她一下子推開睡袋從
裡面坐了起來,一眼看到篝火邊的狂,那張被火燒過的臉,不由得嚇了一跳,並
且大聲尖叫起來。

  狂大為惱火,‘唰’的一聲把拳刃亮了出來,並且抵在了陳雪的脖子那裡:
「閉上嘴!吵醒了安安我非殺了你不可!」

  不過安安已經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叔叔?」

  小和尚聽到陳雪的尖叫聲也跑了過來,他笑嘻嘻地推開了狂架在陳雪脖子上
的拳刃:「死老乞,我好容易才把這美人兒偷了出來,還被人追趕了一夜,你可
不能殺她。」

  陳雪怔怔地看著小和尚,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她戰兢兢地看著現在一臉色相
的小和尚:「你……你是什麼人?」

  「還記得我跟你們講的那個‘色狼’的由來嗎?」

  小和尚色迷迷地看著陳雪:「等我吃飽之後,就去啃你的……」

  小和尚本來想說‘屁股’兩個字的,礙著狂還在身邊,最後把那兩個字給省
略掉了,不過陳雪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一時間大為驚慌,不由得大喊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

  「別浪費體力了,待會兒有你累的時候。」

  小和尚拿著一瓶礦泉水和一塊乾牛肉在火邊烤著,然後迫不及待地把礦泉水
瓶打開喝了些剛化開的冰水。

  陳雪試圖鑽出睡袋跑掉,沒料到小和尚早看在眼裡,硬是把她又給塞回到了
睡袋裡,然後在脖子處給系死了,這下陳雪的睡袋剛好把陳雪給死死地困在了裡
面。

  狂在一邊只是嫌小和尚太吵人,礙於情面又不好動怒,只是半閉著眼睛養神
,見安安醒了過來之後,便拍了拍她的睡袋,告訴她沒什麼事情,繼續睡就行了


  「你快放了我,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

  陳雪開始對小和尚進行思想教育了。

  「是嗎?我好害怕啊。」

  小和尚一邊烤一邊吃著凍成冰塊的牛肉,一邊笑嘻嘻地和陳雪逗著樂子。

  「你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誰嗎?」

  陳雪見小和尚‘有點害怕’了,便繼續著她的思想教育工作。

  「我得罪的是誰啊?快告訴我吧,我好去謝罪。」

  小和尚繼續逗著陳雪。

  「你得罪的是貝貝,你得罪了他……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陳雪不知道小和尚聽到貝貝的名字之後,會不會嚇得立刻把自己送回去。

  「是嗎?我家那條藏獒剛好也叫貝貝也。」

  小和尚繼續和陳雪逗著樂子。

  狂聽到‘貝貝’的名字之後,倒是眉頭皺了皺,不過他還是沒說什麼。

  「不是你家那頭藏獒!」

  陳雪有些惱火:「你知道我說的貝貝是誰不?」

  「不知道,你倒是說來我聽聽啊,不然我就把它當成我家藏獒了,嘿嘿。」

  小和尚這一路上一直和陳雪逗樂子,說實在話,他還是有點喜歡這個傻傻的
女孩子的。

  「你是……那個給我蘋果的姐姐嗎?」

  一直裝睡的安安突然從睡袋中鑽了出來,有些疑惑地把頭轉向了陳雪的方向
,她的聽覺很靈敏,陳雪當時給蘋果她的時候,陳雪只說了一句話,但安安就把
她的聲音記了下來,剛才就覺得耳熟,聽了一會兒之後,便更加確認了。

  「你是……」

  陳雪似乎想起了什麼:「你是在莫高窟門口的那個盲……女孩兒嗎?」

  「是我啊,姐姐。」

  安安聽陳雪一說,更加確信了這人就是給她蘋果的那個姐姐了。

  「你也被這些壞人捉到這裡來了嗎?」

  陳雪有些沮喪地看著安安,她現在只有腦袋能動。

  「叔叔不是壞人……」

  安安解釋了一下之後,立刻意識到陳雪是被剛才和她一起來的那個男人挾持
了,她連忙摸了摸身邊狂,把臉轉向了狂:「叔叔,姐姐是不是被壞人捉了啊,
你要幫我救她。」

  小和尚聽到安安的話之後,不由得臉色一變,並且停下了嘴裡的嚼食。

  狂皺了皺眉頭,眼睛也看向了小和尚,不過他什麼也沒說。

  小和尚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他把吃食和礦泉水塞進了自己的衣袋,然後
起身準備抱起陳雪走路。

  「小妹妹,救救我!這個和尚是個大壞蛋!他想欺負姐姐!」

  陳雪從安安剛才的話裡也意識到了什麼,見小和尚想扛著自己離開,連忙又
向安安求救了一聲。

  「叔叔!」

  安安再次推了推身邊的狂。

  小和尚正準備抱起睡袋中的陳雪扛在肩上,不料狂突然出現在了陳雪的睡袋
邊,他摁住了睡袋,然後冷冷地看著小和尚:「你不能帶走她。」

  「操你個死老乞!咱們好歹都是一起為李公子做事的,你居然干涉起我的事
情來了?」

  小和尚當然不會這麼甘心就把陳雪交出去,主要是這個女人讓他今晚折騰了
一整夜,弄到又累又餓,剛剛解決了溫飽問題想狂插她一通的時候,卻又被攪黃
了。

  ‘噌’的一聲,狂把手中的拳刃亮了出來,拳刃在火光下泛著血色,小和尚
倒抽了一口冷氣,看來這傢伙是要來真的了。

  「你他媽真以為自己裝了幾根刺,就成了金剛狼了?」

  小和尚連著退了幾步,他當然知道狂那拳刃的厲害,沒事兒他才不會主動向
上靠。

  狂不答話,只是很警惕地看著小和尚。

  「算算算!靠!」

  小和尚不甘心地站起了身,惡狠狠地丟下了一句:「死老乞,這筆帳我給你
記下了。」

  狂並不敢大意,他知道小和尚有出其不意的一擊,而且都是些超級流氓不齒
的陰招,真正被小和尚出手偷襲之後,自己未必能百分之百的閃開,狂隨著小和
尚轉過身來,一直面對著他的方向,心中不敢有半分怠懈。

  小和尚看自己沒什麼機會,便徑直走到狂的車後箱那裡,又取了些吃食和水
之後,恨恨地衝著狂連罵了幾聲,這才氣咻咻地離開了。

  「謝謝你,叔叔。」

  安安知道狂救下了給她蘋果的姐姐,不由得很是開心。

  「只要你開心……」

  狂坐回到了篝火邊,不過他看著陳雪的表情仍然是冷冷的。

  「謝謝你了。」

  陳雪仍然不太敢看狂的臉,在黑夜中,如果一不留神看到他,肯定會以為自
己撞到了僵屍。

  狂不回答陳雪的話,把目光轉回了安安的臉上,眼中重新現出一絲溫情來。

  「姐姐,你是怎麼落到那和尚手中的?」

  安安倒是和陳雪聊了起來。

  陳雪把事情的經過向安安講了一遍,狂聽著聽著卻眉頭緊鎖起來,他現在更
加斷定,這女人口中的貝貝,應該就是他這次任務的目標。

  「你的車隊現在大概在什麼地方?」

  狂終於開口問了陳雪一句。

  「本來昨天應該到羅布泊的,結果昨天被我耽誤了。」

  陳雪把她駕車導致陷車的事情向狂講了一下。

  「哦,這樣啊。」

  狂的語氣變得比先前熱情了一些:「明天我們加速趕到羅布泊,我會把你送
回到你們車隊那裡的。」

  「好啊,謝謝你。」

  陳雪顯得很高興,她當然不知道狂的真正目的所在。

  「叔叔,你睡會兒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安安知道狂一直在守夜,現在肯定很瞌睡了。

  「安安你睡,叔叔不瞌睡。」

  狂很溫柔地看著安安,他不知道小和尚是否真的離開了,那小子很記仇的,
狂不是安安的要求,是不會輕易得罪那淫和尚的。

  安安和陳雪聊著聊著,兩人都有些累了,陳雪似乎確信狂不是個壞人之後,
也沒有那麼害怕了,後來不知不覺和安安一起睡著了……早上的時候,陳雪隱約
聽到有腳步聲,她也一下子醒了過來,篝火已經熄了,安安也已經不在身邊了,
這裡的早上,真的不是一般的冷啊!原來安安和狂已經醒了,他們可能是怕吵到
陳雪,所以在遠處進行著晨練,陳雪走過去問了一下時間,才知道現在已經七點
多了。

  雖然七點多了,但天還是比較黑,但隱約可以看到人和路,狂和安安圍著車
子周圍跑著步,陳雪從睡袋中取出相機上了身後的小山,她原計劃要拍日出給貝
貝看的,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拍。

  不過既然和貝貝說了要拍日出給他看,那是一定要拍的,小山頭上陣陣冷風
吹過,臉部的感覺刺痛刺痛的,大漠風如刀,果然此言不虛,特別是在這樣的冬
季。

  陳雪也不知道哪邊是東,哪邊是西,看四周的天色都一樣,現在的時間已經
是八點多了,狂大概看出了陳雪想做什麼,便走了過來:「太陽九點十五分才會
升起來,如果那時候還沒有,就不會有了。」

  「真的麼?今天不會沒有日出吧?那我可就白挨凍了。」

  陳雪噘起了嘴,她仍然不斷地觀察著四周的天色,生怕錯過日出的那一瞬間


  狂今天的時間很充裕,倒也不催她了,心中一直盤算著用一種什麼樣的方式
跟住她,好完成李公子的任務。

  有一個簡單的辦法,就是把捉了貝貝的女人這件事情告訴李公子,讓李公子
去定奪,不過狂看了看安安又有些為難,如果李公子拿陳雪做人質的話,安安肯
定會不高興,認為自己騙了她。

  斬時先不想那麼多吧,到了羅布泊之後再做決定不遲。

  陳雪隱約看到前面的天色有些變化了,這邊應該就是太陽升起的方位了,九
點過五分的時候,太陽終於露面了,很絢麗,這讓陳雪不禁想起了小時候全家一
起去天安門看升旗的情景。

  那時候小雨還很小,但已經會和眾人一起依依呀呀地唱著國歌了,回想起那
時的情景,陳雪不由得心中一陣溫暖,她此時嘴裡一邊哼著國歌,一邊抓緊時間
一通狂拍,很快太陽就全部升起來了,戈壁也變得很清楚。

  後來陳雪在山上實在冷的不行了,便下山回到車子裡想取暖,車子還沒發動
,內外全是冰霜,所有的東西都是一樣,狂和安安煮了一些肉湯,當然也有■,
三人就著湯吃■,陳雪驚訝地發現,其實■還是非常好吃的。

  車裡面起初很冷,手機、相機都不太好使,陳雪感覺對焦很不好,大概是氣
溫太低的緣故。

  狂一夜未睡,很有些疲倦,陳雪很有些自告奮勇地要開車,狂看著她開了一
會兒,覺得也沒什麼問題,便把前面的路線大致地向她講了一下,便把後座當床
睡了下去,並交待兩個女生遇到什麼事情,一定要叫醒他,不要擅自處理。

  陳雪架著車沿著戈壁顛簸的行駛著,她也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到達羅布泊,
一路上也沒什麼特別的景致,雖然很顛簸,但由於昨晚未睡眠,狂在後座睡得卻
很香,安安不停地回頭望向他,雖然看不到,但聽到也的呼吸聲,都讓她感覺很
幸福。

  「你們叔侄感情很好啊,他帶你到這裡來玩嗎?」

  陳雪和安安隨意地聊著天。

  「其實他不是我親叔叔。」

  安安笑了笑,把她和狂認識的過程慢慢地和陳雪講了一遍。

  「姐姐,我叔叔一定長得很帥吧?」

  安安低低地附在陳雪的耳邊問了一句。

  陳雪有些發楞,她簡單的頭腦此刻還算是反應了過來:「是啊……他長得很
帥很帥……」

  「他是安安的,姐姐你可不要迷上他了……」

  安安臉上有些羞澀地和陳雪調笑了一句。

  「那你可要讓他早些幫你把眼睛治好了,看住他,要不然姐姐……」

  陳雪也笑了起來,她實在沒想到這‘叔侄’二人居然是這樣一種關係,她打
心眼裡替他們祝福,不過她也在想,如果安安眼睛好了之後,看到狂是這樣一副
模樣兒,她心裡會怎麼想?看不穿卅是你失落的魂魄卅猜不透卅是你瞳孔的顏色
卅一陣風卅一場夢卅愛是生命的莫測……愛著你卅像心跳卅難觸摸卅畫著你卅畫
不出你的骨骼卅記著你的臉色卅是我等你的執著卅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安
安輕輕唱起了歌,臉色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憂傷之中,這些和狂在一起,她感到一
種從未有過的幸福,但是這種幸福她卻抓不住,狂說的話很少,他心裡到底在想
些什麼,安安也猜不出……他只說幫自己去找媽媽……如果找到媽媽之後,狂會
丟下自己,安安寧可就這樣一直找下去,這樣才能永遠陪伴在他身邊,哪怕看不
到,只要能聽到他的呼吸就行……B京。

  劍客李林看著在院子中玩耍的甜甜,禁不住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

  「你嘆什麼氣?抓我們到這裡來究竟是想幹什麼?」

  田妮凶巴巴地瞪著李林。

  「她和我女兒小時候長得很象。」

  李林此刻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風霜。

  「你女兒?你也有個女兒?」

  田妮鄙夷地看著李林:「我以為你們這種冷血動物是沒有親人的。」

  「呵呵。」

  李林笑了笑:「我們家公子今天回京了,他下午會到這裡來見你的。」

  貝貝徹底迷失在了戈壁荒灘之中,他盲無目的地四處亂摸亂撞著,天亮之後
,根據太陽的方位,又朝著自己想象的羅布泊的方向走了很久,但還是一直找不
到正確的路。

  陳雪現在究竟怎麼樣了,貝貝心裡根本不敢想,自己跟丟了小和尚,恐怕再
不會有人能救她了,真是……居然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把她帶走,而自己卻追不上
,這樣的事情居然都能發生,真是做男人的恥辱……貝貝越走越窩火,加上心情
無比沮喪,有時候真想就死在這裡好了,不過他現在的狀態距離一個死人也差不
了多遠了,又累又餓又渴又困……一些幻覺也一如往常地出現在他身邊,這讓他
越發弄不清東南西北了。

  貝貝眼前出現了不少房屋,陽光下的沙灘,不過走近之後,才發現一切都是
幻覺,又是幾個小時過去了,他基本上絕望了。

  貝貝最後直接躺倒在了地上,雖然他知道這樣睡去,很可能就死在這裡了,
但此刻的他基本上已經喪失了求生的慾望。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過了多久,貝貝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阿拉斯加的監獄下面,
那種寒冷讓人完全無法忍受,有時候靈兒會出現在身邊,有時候身邊一個人也沒
有,四周黑漆漆的……「喂!你在這裡睡會凍死的。」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貝貝若有若無地睜開眼睛看了看,面前果然有一
個女人站在那裡,身邊似乎還站著一個小女孩兒。

  貝貝搖了搖頭,這只是又一次幻覺罷了,他重新閉上了眼睛。

  女人見貝貝一動也不動繼續躺在那裡,便從身邊的袋子裡取了些東西丟在貝
貝身邊,然後拉著小女孩兒離開了。

  貝貝摸了摸身邊那女人丟下的東西,熱熱軟軟的,聞著似乎是饃饃之類的東
西,貝貝閉著眼睛拿到鼻子邊聞了聞,原來不是饃饃,是包子。

  貝貝三口兩口把女人丟下的兩個包子給吃光了,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看到的
應該不是幻覺,他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女人和小孩已經走得快沒了蹤影。

  貝貝吃了東西之後,身上有了力氣,他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看到前面那
母女二人之後,突然又有些猶豫,自己不是應該死掉嗎?為什麼吃了兩個包子又
想活下去了呢?再活下去,如何面對沒有小霞的日子?如何面對眼睜睜地看著陳
雪被人擄走,被人糟蹋,卻無能為力的尷尬?貝貝不由得有些滄然,正當他在那
裡躊躇不前的時候,女人聽到聲音回頭看了過來,發現貝貝站在那裡猶猶豫豫的
,她卻又拉著那孩子走了回來。

  「你迷路了嗎?」

  女人走到距離貝貝三、四米遠的地方站住了。

  「嗯。」

  貝貝上下打量著這女人,心中感覺頗有些奇怪,為什麼會有女人出現在這個
地方?「前面就是羅布泊鎮,你是到那裡去嗎?」

  女人接著問了一句。

  「是啊。」

  貝貝向女人指的方向張望了一下,發現自己居然就這麼走過來了,原來並沒
有真正迷失方向。

  「看樣子你自己還能行。」

  女人看貝貝神志還比較清楚,這裡離羅布泊鎮已經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了,
她也幫貝貝指清楚了路,於是轉回身拉著小女孩兒準備離去。

  「謝謝你的包子。」

  貝貝當然沒忘了感謝一下那女人。

  「不用謝。」

  女人偷看了一眼貝貝,腳下卻有意慢了下來。

  「你怎麼會……」

  貝貝很奇怪在這種地方會遇上這個女人。

  「我怎麼會現在出現在這個地方,是嗎?」

  女人從貝貝的神情上看出了他想問自己什麼,本來她不是個愛和陌生人搭話
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卻對這個陌生男子產生了莫名的親切感。

  「是啊。」

  貝貝笑了笑,他想問的就是這個問題。

  「我們本來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

  女人見貝貝跟著走了過來,便開始了她的講述:「孩子他爸……兩年前到這
裡來旅遊,說要和一些朋友搞穿越,結果因為大風和其他人失散了,後來其他人
都安全地回去了,就他沒有了音訊……」

  「我帶著女兒到這裡來找他,後來……便在這裡住下了……」

  女人說著,眼眼看向遠方,眼中現出一種莫名的惆悵。

  「你……現在還在找他?」

  貝貝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感動,這世間對感情異常執著的,往往都是一些女
子。

  「呵呵。」

  女人笑了笑,神情中掠過一絲傷感:「其實我也知道不可能再找到他了,只
是在這裡四處走走,可以讓我感覺自己就在他的身邊。」

  貝貝不想再說什麼了,這故事讓他想起陳雪,他的心情也一下子變得傷感甚
至絕望起來。

  「剛才看到你躺在地上,我本能地看了看……後來你不走,所以留下兩個包
子給你。」

  女人欲言又止。

  貝貝猜測女人看到自己躺在地上,本能地想起了兩年前失蹤的老公,所以才
近前丟下了兩個包子。

  「你做的包子真好吃。」

  貝貝有意挑開了話題,不讓氣氛這麼沉悶。

  「他很喜歡吃我蒸的包子。」

  女人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然後從袋子裡又取出了兩個包子遞給了貝貝。

  「我都吃光了,你們母女吃什麼?」

  貝貝連忙推拒了一下。

  「呵呵,這本來就是祭……」

  女人說了一下又覺得有些不妥,自己做給死人吃的包子,送給個大活人吃,
似乎有些不太好。

  「哦,那我就不客氣了。」

  貝貝知道這時候再推拒反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便接過了女人遞過來的包子
,三下五去二就把它們吞了下去。

  「小心噎著了……」

  女人愛憐地看著貝貝:「我家就在那鎮頭上,你沒事兒的話可以過去坐坐,
我給你煮些熱湯麵喝暖暖身子。」

  「你真是個好人。」

  貝貝感嘆了一句:「你就不怕我是個壞人嗎?」

  「你不是。」

  女人盯著貝貝搖了搖頭:「我看人很準的。」

  「那我還真想喝你煮的湯。」

  貝貝心中確實有一陣暖意涌上心頭,經歷了那些事情之後,和這女人頗有些
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兩人一路說著話,一路走回了羅布泊鎮,貝貝迷失的地方果然距離鎮上不是
很遠。

  這時候天色也已經不早了,貝貝和女人到達了羅布泊鎮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鐘了,這個小鎮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繁華。

  遠處有一座很大的鉀鹽工廠,很大很大。

  還有象山一樣的鉀鹽在不遠處堆積著,好像一座小雪山似的。

  有一排簡易房,在墻上寫的是‘四海酒家’,還有小賣鋪,旁邊是一些蒙古
包,女人就住在一個蒙古包中。

  手機在這裡也已經有了信號,貝貝並沒有打電話給張婕,因為什麼,他自己
也說不清,也許是不想面對某些事情,或者希望晚上和張婕碰面時,陳雪已經在
那裡等著自己了,雖然那可能性非常非常低。

  女人回到住處之後,真的開始給貝貝準備湯麵了,貝貝在附近的一家小賣部
轉了轉,也沒什麼可以買的東西,便隨便買了些日常生活用品拎過去給女人,做
為對她的感謝。

  貝貝再回去的時候,女人已經在爐子上燒了一壺熱水,見到貝貝買回很多東
西,先有些驚喜,然後責怪貝貝花這麼多錢,讓她感覺都不好意思了。

  「你救我一條命值多少錢?」

  貝貝反問了那女人一句。

  女人沒再說什麼,只是又多看了貝貝幾眼,老公失蹤了之後,她對其他男人
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唯獨面前這個男人,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當然了
,誰讓貝貝長那麼帥呢?長得帥,誰見誰不愛呢?女人在另一個爐子上煮著湯麵
,卻又突然象是想起了什麼:「你先用那些熱水洗洗頭吧,看你一頭的風沙……


  貝貝知道這裡的水很寶貴,所有的生活用水都要從喀什運過來,每噸水50
元,不過他確實很想洗一洗,心想著以後肯定要給這母女補償的,便沒再客氣,
用女人給的毛巾,就著這些熱水把頭洗了洗,真得很舒服。

  「你長得還真是帥。」

  女人終於還是忍不住誇讚了貝貝一句,特別是他洗過頭之後,和先前蓬頭垢
面時的滄桑感覺又大有不同。

  「呵呵。」

  貝貝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種話比較好,他不想在這樣的女人面前表現得過於
油滑,因為對愛情如此忠貞的女人是很值得尊敬的。

  女人做了湯麵,還炒了幾個菜,菜上桌之後,又讓小女孩兒去附近超市拿了
兩瓶衡水老白乾,她顯得很開心,這好象是自她老公失蹤之後,她最開心的一天
了。

  「如果不是我隨便走,走到了那裡,你再躺一天,估計就沒人能救得了你了
。」

  女人給貝貝斟上酒之後,還是忍不住舊話重提了一下,不是為了讓貝貝感恩
,而是為了突出這其中的緣份。

  「是啊。」

  貝貝喝了杯酒,身體一下子暖和了起來。

  女人有些羞澀地偷偷給自己也斟了小半杯白酒,她覺得自己今晚似乎有些失
態,但心中被某種溫暖而甜蜜的感覺驅使著,不知道為什麼,膽子也比平時大了
許多。

  「看來是上天有意讓我遇到你。」

  女人試探性地說了一聲,這種話,女人是不能隨意說的,因為說出口,就表
明了她對這男人有了不一般的感覺,但是女人還是忍不住說了出口。

  「嘿嘿。」

  貝貝感到氣氛有些不太對了,他有想離開的衝動,因為他現在沒什麼心情再
泡更多的女人,而且這女人顯然經歷比較苦,自己招惹她,只會讓她以後的日子
變得更苦。

  「這也是一種緣份吧。」

  女人把杯子舉到貝貝面前,似乎有意想和貝貝喝上一杯。

  「你每天在這裡轉,肯定經常遇到一些新鮮事兒吧?」

  貝貝扯開了話題,以免女人再就這個問題繼續談下去。

  「我還真發現了一個秘密。」

  女人壓低了聲音:「我從來沒和別人說過……」

  「什麼秘密?」

  貝貝喝了口酒,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這大漠中有一個秘密軍事基地……」

  女人皺了皺眉頭:「我總懷疑我老公是不是被他們捉去了……」

  「哦?」

  貝貝猜測這裡肯定有一個軍事基地,但是具體在什麼位置,他倒還不是很清
楚。

  「我又覺得不太可能……」

  女人又笑了笑:「他們抓我老公做什麼呢?但我就是不信,為什麼我老公就
這麼失蹤了,連……屍體都找不到……」

  女人說到這裡,貝貝心裡一下子又黯然起來,陳雪到底現在怎麼樣了?貝貝
根本不敢想,但又忍不住在想,那個淫和尚一定把她……那樣了……然後,他肯
定會殺人滅口……貝貝一拳頭砸向了桌面,幸虧用的力量不大,否則桌子一定會
被砸翻了,但女人還是嚇了一跳:「你……你怎麼了?」

  貝貝發現自己有些失態,連忙掩飾了一句:「那些當兵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誰知道會不會是……」

  「如果真是的……」

  女人苦笑了一聲:「那我也只能自認倒霉了,不過那些當兵的應該沒什麼理
由捉我老公吧?」

  「也……是……」

  貝貝本來就是瞎扯,這話顯然越說越離譜了。

  吃過飯之後,貝貝不想再多逗留,便向女人告辭了,他在自己的碗底下偷偷
壓了些錢,做為對女人的感謝,他知道他不會再回到她這裡來了,雖然自己已經
了無生意,但畢竟這女人救了自己一命。

  女人留貝貝不住,只好送出門來,目送著貝貝離開了,貝貝打開自己的手機
,很快聯繫上了張婕,張婕讓貝貝盡快回去,說已經找到陳雪了。

  貝貝很吃驚,心中又悲又喜,因為沒有問張婕陳雪現在的情況,當然貝貝也
不太敢問,他急急地來到了張婕紮營之地,張婕並沒有進入羅布泊,只是在鎮上
進行了一些不太重要的補給。

  貝貝幾乎是一路跑了過去,張婕紮營之地距離羅布泊鎮大約十分鐘的路程,
他五分鐘就跑了過去。

  張婕在營地中央升起了篝火,貝貝老遠就看到陳雪站在那裡四處張望,他幾
步跑了過去,陳雪也向他迎了過來,一頭撲進了貝貝的懷裡,臉上全是喜悅之情


  貝貝見陳雪情緒穩定,心中才稍稍安慰了一些,只是不知道她被侵犯了沒有
,當然貝貝現在關心的並不是這個,她人能平安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也許……她是睡夢中被那小和尚侵犯的吧?她自己可能不知道,那小和尚幸
好沒對她下殺手……貝貝胡思亂想著,還是非常感謝上蒼,不過他心中也已經暗
暗發下了毒誓,一定要把那小和尚捉了來,弄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解除
心頭之恨!陳雪只顧著高興了,沒有和貝貝講昨晚的遭遇,貝貝也沒有問什麼,
不管昨晚發生了再可怕的事情,只要現在還能在一起,他就心滿意足了。

  「我早就看那小和尚不是什麼好東西。」

  女生們倒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嘰喳起來。

  「是啊,我看他就是個色和尚!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真噁心。」

  另外一個女生附和了一下。

  「貝貝你在外面見識廣,應該比我們會認人一些,千萬別再讓這樣的人跟著
車隊了。」

  女生們還不忘了交待一下貝貝。

  「都怪我。」

  貝貝倒也不和她們爭辯什麼,自己的女人都看不好,不管發生了什麼事,當
然都是自己的責任。

  「貝貝,過來一下。」

  張婕打斷了篝火邊的重聚,把貝貝叫到了一台車上。

  「嗯。」

  貝貝上了車之後,看著張婕,知道她要安排去劫獄的事情了。

  「有個不太好的消息。」

  張婕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什麼消息?」

  貝貝皺起了眉頭,他現在最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他覺得自從小霞不在了之
後,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到達了極限。

  「我的先遣部隊到現在沒有找到那個秘密軍事基地的所在。」

  張婕陰沉著臉:「都是一群豬!」

  聽張婕說起‘秘密軍事基地’,貝貝突然想起了什麼,但他腦子現在不是很
好使,在張婕喋喋不休罵人的聲音中,他楞是半天沒想起來是在哪兒聽到的。

  一直到張婕安靜下來之後,貝貝才猛然想起救自己的那女人,在晚飯時曾給
自己提到過一個秘密軍事基地!「我想我應該能找到那個秘密軍事基地,今晚我
就去跑一趟吧。」

  貝貝並不想把話說得很死,萬一那女人只是說著好玩兒呢?又或者她現在找
不到了呢?「要帶幾個人?我給你安排一下。」

  張婕倒不是非要每件事都讓貝貝衝在前面去冒險,但是從她所經歷過的那些
事情來看,很多走入死結的事情,都能神奇地在貝貝那裡找到線索,這倒是一件
很詭異的事情,貝貝說他能找到,張婕幾乎就認定了他一定能找到。

  「你給我準備一些食物飲料,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人多反而不好。」

  貝貝說著就推開了車門:「我去換身衣服。」

  「我馬上去安排。」

  張婕說著也跟下了車子……女人對貝貝去而復回很有些吃驚,不過更多的是
開心。

  「你說的那個秘密軍事基地,你還有印象嗎?」

  貝貝也不好拐彎抹角去問,乾脆直接問好了,之後再根據女人的反應來應答


  「半個月之前我偶然看到的……可能能找回去吧?」

  女人的神情果然顯得有些疑惑。

  「你能不能帶我過去一趟?」

  貝貝根據女人看自己的神情判定,自己向她提出的要求,她應該不會拒絕。

  「可以啊……只是……你到那裡去做什麼?那裡有守衛,是不讓隨便靠近的
……」

  女人果然有些疑惑。

  「我想……你老公肯定就在裡面。」

  貝貝開始瞎扯起來。

  女人有些不安地看了貝貝半天,她實在有些猜不透貝貝的真實意圖所在,但
她又覺得自己不好拒絕他。

  「其實……」

  貝貝決定把謊繼續扯下去了:「其實……我得了絕症,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
活多久,下午……你遇到我的時候,我是自己不想活下去了……」
2017-1-31 14:27#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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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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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沉默了一會兒又接著瞎編了下去:「我到這裡來,就是想死在這個地方
,遇到你之後,讓我對生命又有了一些眷戀,我想為你做些什麼……所以……我
想去那裡碰碰運氣,說不定你老公真的在那裡呢。」

  貝貝這麼離奇的謊言,自己都編不太圓,沒想到女人還真的就相信了,也許
這種信任就是緣自於對貝貝的一種莫名感覺吧?女人在這種時候往往會變得很感
性。

  「你怎麼會?」

  女人變得有些傷心起來,她先前喜悅的心情也一下子變得低沉起來,現在她
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災星,為什麼她剛剛喜歡上的人……就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就是想去一趟,你陪我好嗎?」

  貝貝感覺自己的謊言有些過份了,但已經編到了這個份上,也只好繼續編下
去了。

  「你不用為我做什麼的。」

  女人試著碰了碰貝貝的手,在貝貝沒有什麼異常反應之後,她輕輕握住了貝
貝的手。

  「這是我最後一個心願,你不想讓我實現嗎?」

  貝貝最近的情緒一直不是很高,說到這裡的時候,心中還真有些凄涼,當然
他此刻的神情也更加讓女人真假難辨了。

  「我會陪你去的。」

  女人說完突然淚如雨下,她情不自禁地撲倒在了貝貝的懷裡,閉上眼睛,某
些時間她甚至以為自己回到了從前,回到了以前老公那溫暖的懷抱中。

  貝貝想推開女人,但最終沒有那麼做,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

  女人好好地哭了一場之後,這才從貝貝懷中掙脫了出來,她有些羞慚地低下
頭:「對不起……我……我有些失態。」

  「沒事兒。」

  貝貝也低低地回了一句,把眼睛看向了別處。

  「你今晚就睡在這裡吧……」

  女人眼神有些閃爍:「明天一早我們就去。」

  「能在今晚嗎?」

  貝貝皺起了眉頭。

  「天黑的話,路不好走。」

  女人解釋了一下。

  貝貝不知道她是否意識到了自己找那個秘密軍事基地的意圖,但是他也不想
去思考那麼多了。

  「天黑可能更好靠近一些。」

  貝貝說完又加上一句:「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所以想最後再做一
些有意義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

  女人又看了貝貝半晌,最後終於點了點頭:「好吧,你等一下,我先準備一
些東西。」

  「吃的用的我都準備好了,只是看有沒有熟人幫你看一下女兒,別讓她晚上
一個人亂跑。」

  貝貝說著又從身上取了些錢:「這些錢反正我也用不著了,都留給你吧。」

  女人慌忙攔住了貝貝的手:「我倒想起來了,你剛才吃過飯在碗底下放那麼
多錢幹嘛?我救你的時候,可沒想過要收你的錢……」

  「這些東西對我來說真沒什麼用了,還要我再重複嗎?」

  貝貝假裝有些生氣的樣子,他給女人這些錢的目的主要是因為她救了自己,
而自己現在卻要騙她,所以想給些補償。

  「那……」

  女人似乎有些為難,最終她還是收下了貝貝的錢:「如果我們能平安回來,
你沒地方去的話,就暫住在我這裡吧?」

  「我會的。」

  貝貝點了點頭,找到軍事基地之後,自己還回再回這裡和張婕商議行動計劃
,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溜掉算了。

  「那說好了,你等我一會兒吧。」

  女人說完便走進了布簾中,看樣子她也要換些衣服。

  小女孩兒五、六歲的樣子,看著卻非常懂事,一直也沒有主動說什麼話,只
是在女人換衣服的時候,怯生生地來到貝貝面前,小聲問了一句:「你是去找我
爸爸吧?」

  「是啊……」

  貝貝突然感到有些羞愧,自己騙那女人倒也罷了,騙小女孩兒就太不應該了


  「這是我爸爸的照片。」

  小女孩兒從身上摸出一張舊照片遞給了貝貝,然後眼巴巴地看著他:「如果
你見到他,和他說我很想他,讓他早些回家……」

  「一定會的……」

  貝貝摸著小女孩兒的頭,眼睛有些濕,心中卻更加內疚了。

  女人出來之後,叮囑了一下小女孩兒晚上不要出門之後,便和貝貝一起出了
門。

  女人出門後辨了一下方向,這才確定了向湖心的方向走,但這裡的路不是很
好走,大路正在整修,兩人在附近轉了好幾圈,才發現有一條斷路是通往湖心的


  被挖斷的路約有一公里左右,從路基下去,全是大塊的鹽鹼疙瘩,稍有不慎
,就會把腳給崴了。

  兩人慢慢習慣了這種路況,天越來越黑,但能看清周圍的一切,風又刮了起
來,天氣很有些冷,不過還好不象要下雨的樣子,兩人順著路繼續向前走,兩個
小時以後,兩人到達了一個十字路口,直行是通往若羌,左轉是通往敦煌,右轉
就是通往湖心。

  顯然女人選擇的是通往湖心的路,這條路前面一段還好,到一個丁字路口右
轉沒多久,路況就變得非常不好了,四周看去,地面上沒有一棵樹或者草,真是
難以想象很多年前,這裡曾經是一片一望無際和海一樣的湖。

  一直到凌晨過後,兩人才終於抵達了湖心,這裡有很多石碑,在夜晚裡看起
來很有些磣人,貝貝對女人的體力和勇氣很有些欽佩,她大概經常在這裡來四處
亂逛吧,所以一點也不顯得害怕。

  湖心的大部分石碑都已經遭到破環,在這些石碑中間立著標誌物,羅布泊湖
心的石碑,這塊石碑沒有被破環,貝貝觀察了一下其他的石碑,發現它們只是各
個前來羅布泊的隊伍,為了紀念羅布泊之行而豎立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毀壞,毀壞石碑的人出於什麼心理,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歇一下吧。」

  貝貝自己累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估計女人也很有些累了。

  「好啊。」

  女人白天走了不少路,今天也已經很累了,因為要陪著貝貝,所以一直強撐
著,不過她心甘情願,所以和貝貝一起走到現在,都沒有說什麼。

  貝貝停下之後,放下了身後的大背包,最上面的拉鏈打開後,貝貝取出了一
個特殊材料製成的帳蓬,體積很小,但是撐起來之後卻很大,足夠容納三四個人
並排躺進去了。

  「沒想到能撐這麼大啊。」

  女人驚奇地看著貝貝的這個帳蓬,上面很細的金屬絲讓人感覺帳蓬可能弱不
禁風,但事實上這些材料非常的結實。

  當然了,這些都是張婕公司的產品,有些甚至是她親自研究出來的新材料,
自然非一般的材料可比。

  「進去避避風吧。」

  貝貝說著便把背包丟了進去。

  女人鑽進去之後,貝貝便也跟著鑽了進去,裡面一點風都沒有,果然感覺暖
和多了,在這種地方有這樣的東西提供暫時休息的場所,可真是一種幸福。

  女人從包包裡取出了一些冷食,當然貝貝包包裡也有很多可以吃的東西,隨
後貝貝把一個配燈掛在了帳蓬頂上,兩人躺在帳蓬中邊吃東西邊歇息著體力。

  「其實我也在這裡迷失過很多次。」

  女人開始找話和貝貝說了起來。

  「哦?」

  「不過每次都有驚無險,我覺得一定是我老公在天上看著我,保佑我,所以
我總是能找到路,並且安全地回到鎮上。」

  「嗯,不過我相信他一定更希望你不要再繼續找下去了,回到原來住的地方
,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貝貝委婉地勸了女人一句,太過於執著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也決定了。」

  女人看著貝貝的眼晴:「這次和你最後再找他一次,不管找不找得到,我都
會帶女兒離開這裡,她現在已經到了上學的年齡了,我要再去找份工作,好好把
她養大……」

  「嗯,如果你老公知道你這麼做了,一定會很欣慰的。」

  貝貝感覺自己能勸動女人回去,心中也挺為她高興的。

  「是啊。」

  女人側過了身子,聲音小了下去。

  貝貝半天沒再聽到女人的聲音,感覺有些奇怪,仔細看了看之後,才發現女
人似乎在哭。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貝貝輕輕地拍了拍女人的背,心中忍不住對她起了一些愛憐的感覺。

  女人滿臉淚痕地轉過身來,呆呆地看著貝貝,過了一會兒突然開口了:「求
你一件事情好嗎?」

  「嗯……」

  貝貝猜不出女人現在想說些什麼。

  「你能暫時充當一下我老公嗎?我只想……在你懷裡哭一會兒……」

  女人一臉哀凄地看著貝貝。

  貝貝實在不忍心拒絕她,便伸出手輕輕地抱住了她,女人起初似乎有些緊張
,把頭埋在貝貝的懷裡一動也不動,身體還有些發抖。

  不過當女人抬起頭的時候,貝貝發現她臉上除了淚痕之外,還現出了一道紅
暈,在帳蓬頂燈的昏暗光線下,顯得很有些迷人。

  也許因為剛才貝貝多看了女人一會兒,女人便更加鼓足了勇氣,直直地看著
貝貝的眼睛。

  貝貝想迴避開女人的目光,但終究還是慢了一些,女人已經輕輕把口脣向貝
貝臉側邊湊了過來。

  貝貝本來就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人,加上天氣這麼寒冷,兩人抱在一起感覺
暖和多了,女人的紅脣加上呼出來的氣息,讓貝貝在一瞬間忘記了很多東西。

  男人女人的嘴脣若湊在一起相距不超過十釐米之後,相互間的吸引力比強磁
鐵的異性磁極間的引力還要強,所以就不能說到底是誰先親了誰……女人顯然之
前的吻技還不錯,再加上很久沒有和男人親吻過了,和貝貝的嘴脣親合上之後,
她顯得比貝貝瘋狂多了,兩人互相舔舐著對方的嘴脣,努力把舌頭探入對方的口
中,並且用舌尖快樂地嬉戲著……貝貝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是怎麼伸到女人衣服裡
面去的,厚厚的衣物成了互相愛撫身體最大的障礙,不過貝貝還是隔著女人的毛
衣摸到了女人胸前那一對柔軟……女人張開雙腿,騎在了貝貝身上,現在身上這
麼厚的衣物顯然讓她感覺很討厭,層層地阻隔開了兩具非常迫切想要融合的軀體


  女人嘗試著想脫掉自己身上厚厚的衣物,貝貝阻止了她:「別……小心凍壞
了身子……」

  女人只好停下了動作,但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見到貝貝
之後,生物本能的慾望會變得那麼強烈……也許這世上某些男人就是容易讓女人
動情,而貝貝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女人顯然已經不甘心只是和貝貝親吻了,過了一會兒之後,她偷偷附到
了貝貝的耳邊,用她自己幾乎都聽不到的聲音和貝貝打著商量。

  「我想有個辦法……可以不用脫衣服的……」

  「哦……」

  貝貝似乎也猜到了女人想做什麼,其實他也想。

  女人又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不脫上面的衣服,只把褲子拉下去一些
……你可以從後面……」

  「嗯……」

  貝貝暗暗皺了皺眉頭,自己傷心歸傷心,身體的慾望來了,一切還是那麼強
烈……唉……女人似乎又猶豫了一下,然後把手伸到腰間,慢慢地把褲子褪了下
去,因為上身的衣服太多,她半跪在帳蓬中之後,屁股仍然沒能露出來,環境有
些惡劣,想做愛都比較麻煩。

  女人把褲子拉到腿彎處之後,又把衣服向上卷了卷,這下她的屁股才完全露
了出來,在帳蓬頂淡淡的燈光下仍然顯得比較白。

  女人想催貝貝快一點,倒不是她有些急不可耐,而是在這種地方,把褲子脫
了以後,光屁股非常冷,但等了一會兒之後,仍然沒見到貝貝有什麼動靜,她回
頭一看,原來貝貝正呆呆地盯著她的屁股,似乎有些犯傻了一樣。

  「你是不是……還沒有過……這種經歷?」

  女人不知怎麼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啊……」

  貝貝本來想說不是的,但懶得解釋那麼多,可能女人認為自己如果有經驗的
話,應該不會對她屁股觀察得這麼認真吧?女人當然不會知道,貝貝就喜歡看女
人的光屁股,特別是陌生女人的屁股,一般都是要好好欣賞一下才會繼續下面的
行動的。

  不過這裡可不是個很好的欣賞場所,再欣賞下去,女人的屁股要凍成冰了。

  「沒想到……」

  女人似乎有些驚訝:「需要我教你嗎?」

  「不用。」

  貝貝下意識地開始解自己的褲子。

  「冷……你快點。」

  女人下意識地用自己的手搓著自己的屁股,以免屁股被意外凍傷,還有就是
她剛才已經發情了,所以下面有些濕,在低溫下很可能會結冰,真結了冰那就麻
煩了。

  「好的。」

  貝貝連忙解著自己的褲子,不知道怎麼搞的,這褲子應該一解就開的,貝貝
忙亂之中反而弄了半天才把自己的褲子解下來。

  女人似乎感覺到貝貝已經弄好了,於是放開了揉搓自己屁股的雙手,把身體
又向後翹了翹,以使那個部位能完全展露出來,便於貝貝更方便地進入。

  貝貝那東西拿出來之後,還真凍得不行,如果不盡快在女人身體裡找個地方
躲起來,很可能會凍傷。

  因為帳蓬太小,女人半跪著姿勢也不太對,加上兩人衣服都比較厚重,貝貝
趴在女人身上之後,半天都沒能找對地方。

  女人以為貝貝沒弄過,所以找不到地方,連忙安慰著他:「別急別急,再下
去一些……嗯……左邊……不對,右邊……」

  正在這時,貝貝突然聽到帳蓬外有些異動,如果是風聲倒也罷了,聽起來象
是人的腳步聲,而且在慢慢向這邊靠近。

  「有人過來了。」

  貝貝和女人低語了一句,隨即快速系上了褲子,拉開帳蓬就衝了出去。

  外面果然有一個黑影正慢慢向這邊探過來,見到貝貝出來,立刻回身就跑。

  貝貝馬上就追了上去,那黑影順手丟了些東西過來,貝貝怕是什麼暗器,連
忙縱身一個側跳躲了過去,卻是一些砂石,不過從那人丟出這些砂石的手勁來看
,肯定是道中高手。

  貝貝欲起身再追,但黑燈瞎火的,還有任務在身,一旦和女人分開之後,如
果找不回女人,反而會導致無法找到秘密軍事基地,還去了多的,貝貝沉思了一
會兒之後,決定返回帳蓬。

  貝貝掀開帳蓬的時候,女人也已經穿好了衣衫,她顯然對剛才貝貝突然中斷
那件事有些生氣。

  「有人跟蹤我們……我看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貝貝說完並沒有回到帳蓬中。

  「哦。」

  女人有些失望地從帳蓬中鑽了出來,和貝貝一起把東西收撿了,隨即兩人再
次上了路。

  兩人繼續走了大約有半小時左右,黑暗中又看到一些石碑,女人向貝貝介紹
了一下,其中有一個是曾經給余純順作嚮導的趙子允先生的墓碑,沒想到他的墓
碑也是橫躺在地上。

  至於為什麼,已經不是很重要了,貝貝從心底還是很敬佩這位老人的,同時
對毀壞這些石碑可恥的人感到深惡痛疾。

  女人告訴貝貝,這裡是新疆地質勘探測量的湖心位置,剛才的湖心是中科院
測量的,具體哪個為準,女人也不是很清楚了,貝貝私下認為應該還是中科院測
量的湖心具有權威性一些吧。

  又走了很久之後,二人經過了一個墓地,居然是余純順的墓地,沒想到一個
徒步全國的英雄就埋葬在這片不毛之地,長年在此安息了。

  S海電視台為余純順建造的石碑很別緻,石碑上有餘純順的頭像,右下角是
一雙石刻的旅遊鞋,前面有一些白色的假花。

  在這沒有生命,沒有水的地方,假花常年不會枯萎,石碑後面的不遠處,還
有一個石碑,上面是墓誌銘,貝貝拿出手電筒觀察了一下,紅色的字體經過風吹
日曬後,已經模糊的看不清了。

  下面有很多的空酒瓶,應該是安葬於純順的地方,很多到這裡徒步穿越的人
都用各自不同的方式來祭奠這位英雄。

  貝貝原本沒想過會經過這裡,也沒什麼準備,便向這位英雄行了幾個禮,並
且在心裡希望他保佑自己能找到那個秘密軍事基地。

  墓誌銘的後面是余純順的遇難地,地上有一尊小的石像,石像的位置就是余
純順當時遇難後,頭部的位置。

  經過余純順的墓地之後,天色還早,但是貝貝已經有些著急了,女人看起來
顯然有些混淆,如果有什麼秘密軍事基地,應該距離這裡還很遠,不然很容易就
被人發現的。

  女人也一直在找路,她見到余純順的墓地之後,確認了自己沒有帶錯方向,
並且用這裡為坐標,重新定了一下後面行走的方位。

  黑暗中貝貝眼前似乎突然出現了一片大海,曾經的煙波浩淼,現在卻是如此
的荒涼寂靜,可能在這個時候,羅布泊湖心就只有貝貝和女人這兩個生命存在了


  凌晨之後,氣溫越來越低,如果不是防護得當,又一直不停地在走路,估計
兩人都會凍僵,女人長年在這裡是練出來了,貝貝身體素質就算受傷的情況下,
也比一般人要強,所以才能一直支撐著,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早就凍死在這裡了


  貝貝從身上摸出一瓶白酒,女人喝了一口就還給了貝貝,貝貝身上發冷,便
忍不住一口一口地往下喝,又走了半個小時之後,一瓶白酒不知不覺地就被他喝
光了。

  從進入戈壁到現在,喝白酒似乎已經成了貝貝抵禦寒冷的一種方式,這時候
先前還能看到一點的光也全部消失了,天也完全黑了下來,如果不開手電筒,真
的是伸手不見五指。

  羅布泊的黑夜,感覺很陰森恐怖,但是抬眼望夜晚的星星卻是很美,可以看
到銀河系,望著那些閃閃發亮的星星,貝貝忍不住又想起了小霞,因為喝了些酒
,他的神志也有些模糊,甚至會在天空中看到小霞正對著他笑。

  戈壁時不時會起一些風,氣溫越來越低,從貝貝隨身的一些裝備上可以看到
溫度,已經到了零下二十四度了,呼出去的熱氣瞬間就能在空氣中凝固,吸進鼻
子裡的空氣也是一種結冰狀態。

  貝貝和女人又打開帳蓬休息了一下,這次誰都沒再提做愛的事情,倒不是因
為剛才沒有成功,而是都太累了,就算有心也沒那個力氣揮霍了。

  兩人吃了些東西又休息了一下,貝貝見女人心情不是太好,也不便過於催她
,也許她還在繼續找路吧。

  貝貝總感覺有人在跟蹤他,但他又有些懷疑是自己的幻覺,為了不讓女人害
怕,所以也沒有再提這件事,如果那人有惡意,想對自己下手的話,應該早就有
下手的機會了,不下手,可能另有目的。

  會不會是張婕派出來的人呢?貝貝覺得也有可能,所以乾脆不再去想它了。

  吃過東西,休息了一陣子之後,遠處的天邊居然開始泛出魚肚白了,看樣子
是太陽快要出來了,地面的溫度也開始回升。

  「看來在日出之前,我們是找不到那地方了。」

  女人躺在帳蓬裡,一動也不動,眼睛也閉著,看起來非常疲倦。

  「你休息一下吧。」

  貝貝知道逼得過緊很可能讓女人生氣放棄,而且天已經亮了,想趁著天黑靠
近秘密軍事基地的可能性已經沒有了。

  「好吧。」

  女人翻了個身,真的就睡了下去,貝貝雖然很冷,但還是脫下了外套,罩在
了女人身上。

  「你穿著吧,不然會凍病的。」

  女人好象被貝貝這個動作又有些打動了,語氣變得溫和了許多。

  「沒事兒,你休息著,我去外面跑一跑。」

  貝貝笑了笑,脫下外套之後,確實很有些冷,不過他還忍得住,何況現在的
溫度已經比凌晨時分要暖和了許多。

  「你還不累啊……」

  女人搖了搖頭:「一起休息一下吧。」

  「不了。」

  貝貝倒不是真的想跑,他想趁著這個機會去查一下,到底是什麼人在跟蹤他


  貝貝見到那個身影之後,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那身影他很熟悉,不是那淫
和尚又會是誰?小和尚秦川沒料到貝貝又從帳蓬裡追了出來,他的任務只是配合
狂進行跟蹤,打鬥不是他的最強項,所以毫不戀戰,轉身就跑。

  貝貝心中惱怒,只想殺了這和尚出掉心中一口惡氣,但是小和尚的速度馬上
就加了上來,沒多久就把貝貝給甩脫了。

  等小和尚沒了蹤影,貝貝這下才有些清醒了過來,他回過頭沿著原來的路往
回走,卻走來走去都走不回女人的帳蓬邊。

  貝貝心中不由得又急又惱,小和尚該不會是故意誘使自己離開,然後對女人
下手吧?眼看東方隱約有些泛紅,貝貝越是亂走,就越是無法找到女人的帳蓬,
手中的一些儀器在這裡指針是亂跳的,根本無法做為判斷方位的依據,太陽升起
來的速度很快,也就是十分鐘左右,太陽就已經完全升到地平線以上了。

  太陽出來之後,四周的溫度仍然很低,貝貝隨身帶的水囊不知不覺中又被凍
住了,貝貝一邊亂走,一邊邊不停的用手擺弄它,最後又把水囊放進衣服裡,好
讓水囊裡的冰盡快融化。

  這下是徹底迷失了,環顧四周,什麼都沒有,甚至連顆草都沒有,到處都是
鹽鹼,不可能會有任何植被的。

  天空很藍,但沒有看到任何飛鳥,回頭向遠處看去,連自己是從哪裡走過來
的,已經都不是很清楚了,貝貝循著女人昨晚分析的方向繼續走著,現在的方向
應該是向西南方向在走,不遠處似乎有座小山,走近了一看,原來是一個小土堆
,高度還不到膝蓋的位置。

  雖然是大白天,但真的迷失在這裡,貝貝心底還是會掠過一絲莫名的恐慌感
覺,畢竟他不是出來遊玩穿越的。

  可能是昨晚一直沒有休息,貝貝感覺自己的腰有些疼,腳底有要被磨泡的樣
子。

  停下來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又在鞋墊上加了一層衛生巾……聽起來很怪異,
但這一招很管用,據女人說她是無意中發現的,後來每次都會帶上幾片,既透氣
吸汗,又很鬆軟防臭。

  貝貝身上也備了一包,放進鞋子裡之後,感覺還不錯,一低頭卻發現地上有
一隻鳥,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已經是乾屍了,這是貝貝發現的唯一的一隻動物,
還是死的,想必也是想飛越羅布泊吧?由於寒冷而不幸中途夭折了……「我讓你
不要靠得太近,這下暴露了吧?」

  狂有些生氣地看著小和尚,他很有些討厭和小和尚一起出來做任務,但這是
公子的命令,他也沒辦法。

  「那下次你去好了。」

  小和尚對狂也很生氣,主要是壞了他的好事,這件事一直讓他耿耿於懷。

  「跟蹤是你的任務,我只負責任務小組的調遣,但是你沒有很好地完成你的
任務,還差點把我們都暴露了。」

  狂實在不想和小和尚多說什麼,但也沒辦法,公子讓他對這次的行動總負責
,他雖然不想過問小和尚的事情,但又必須要過問。

  「哼!」

  小和尚知道理虧,沒再說什麼,一溜煙地又跑不見了,當然是繼續跟蹤貝貝
去了。

  貝貝沿著女人描述的方向,加上自己的判斷繼續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白天
的時間似乎很短,就這麼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到了傍晚的時候,貝貝發現會有些
車輛從自己身邊經過,這倒是和女人先前描述中的比較一致。

  有一輛車子停在路邊,貝貝走過去借些水和食物,車上的旅人邀請貝貝上車
,說馬上就要出羅布泊了,這一片空地是軍事禁區,當年的核爆試驗就在這一帶
,說停留在這裡很危險。

  貝貝回絕了那些人的好意,女人好象提到過這片空地,照她的說法,軍事基
地應該就在這裡面。

  難道那些當兵的不怕輻射?貝貝反覆思量過之後,覺得那個秘密軍事基地已
經不可能在別處了,因為其他地方並沒有設置禁區之類的,就只有這裡設置了軍
事禁區。

  輻射怕是已經全部消失了吧?如果要設置一個什麼秘密地點,這裡怕是最合
適的了,不會有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裡面探險的。

  雖然這麼想,但貝貝並沒有貿然就這麼走進去,一來天還沒有黑掉,二來他
手中的儀器無法準確探測出這裡的輻射強度,如果真的有高輻射的話,自己貿然
走進去的結果只有一樣,那肯定是死路一條。

  自己已經不怕死了,又何必在乎這些輻射呢?貝貝暗自笑了笑,他做出了決
定,準備在天黑以後進入空地進行一番探索,也許自己要的答案就在裡面。

  貝貝的體力幾乎已經耗盡,他找了個避風的地方休息了一下,但並不敢睡著
,這種地方,一旦睡著,弄不好就會被凍得再也醒不過來。

  貝貝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慢慢讓自己進入一種入定的狀態,收斂起所有心神
,但保持著最後的清醒,血液和曾經被喚醒過的極氣開始按照一種特殊的方式在
貝貝身上竄流著,讓他不至於在這種狀態下被凍僵。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天完全黑了下去,幾個小時之內,再沒有任何車輛
從遠處經過了,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貝貝突然聽到遠處的頭頂上方出現了直升機
的聲音,他本能地清醒了過來。

  一架直升機從很遠的地方低飛了過來,貝貝見它的方向是直朝禁區駛駛去的
,便沒有猶豫,按照它的方向向禁區中飛奔而去。

  直升機很快便超越了貝貝,消失在了黑暗的夜空中。

  貝貝向著無人區中跑了過去,因為休息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的體能恢復了不
少,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貝貝看到了剛才那架在天上飛行的直升機,它顯然已經
停在了地面上。

  貝貝遠遠地觀察著那直升機,並沒有靠近,如果有秘密軍事基地存在的話,
直升機停落的地方,肯定就是秘密軍事基地的入口。

  就在貝貝觀察的當口,直升機再次飛上了天空,與此同時,地面上也發生了
一些變化,直升機的四周,似乎有四扇方形的門向著地面一起關閉了下去,貝貝
遠遠都能聽到巨大鋼板發出的吱吱聲。

  直升機飛走之後,周圍的一切再次變得死寂,貝貝慢慢地向直升機停落的地
點走了過去,他驚訝地發現,剛才出現入口四扇門的地面,現在根本什麼也看不
到了。

  那些通往地下的鋼門,肯定表面做過了特殊處理,所以關閉之後,從外面什
麼也看不到,但它們的位置就是在這裡了。

  該怎麼下到地面下面去呢?如果這鋼門不主動打開的話,恐怕是很難混進去
的……「他找到地方了,可惜下不去。」

  小和尚回到狂的身邊,把跟蹤貝貝的情況和他講了一下。

  「直升機可以下去。」

  小和尚又補充了一下。

  狂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把衛星電話打回了總部,報上自己的權限之後,請求
查詢剛才在這片區域中的一切通話信息。

  十分鐘過後,狂接到了對方打來的電話,一切準備就緒,那邊會再模擬一次
剛才的直升機下降程序,讓基地裡面的人以為直升機還有事要處理,再度打開一
次門。

  「你注意一下我們的目標,看他是否離開了剛才的地方。」

  狂並不把情況完全告訴小和尚。

  「我要一起跟下去嗎?」

  小和尚請示了一聲,畢竟這裡現在是狂在負責。

  「不用,我們在外面等著就行了。」

  狂搖了搖頭,他已經在基地入口周圍布下了陣,不管什麼人從裡面出來,都
別想從他手掌心中離開。

  小和尚一面詛咒著狂,一面又向貝貝附近靠了過去,他要保證貝貝在自己的
視野範圍內,又不能讓他發現,這倒是一件很有些困難的事情,除了小和尚,還
真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貝貝繞著那入口的大致方位四處走來走去,但就是找不到別的什麼入口,他
按照先前和張婕的約定,把一枚跟蹤器打開了,跟蹤器的電池足夠維持十個小時
的電力,張婕的行動小組一旦收到跟蹤器的信號,便會在兩個小時之內趕到這裡
來。

  就在此時,軍事基地的入口突然再次開啟了,貝貝很有些驚訝,但他環顧四
周,此刻天空中並沒有任何飛行物靠近,難道是有人要出來?貝貝等了一下之後
,並沒有見到任何人出來,也沒有任何人靠近想要下去,直到那四扇鋼門即將再
度關閉的時候,貝貝才如夢初醒,連忙跑過去用鋼索把自己吊了下去。

  「什麼人!?」

  貝貝剛一下去,就被兩個白色的光柱給照住了,看樣子這裡有兩名全副武裝
的哨兵在守衛。

  「我是TDC那邊的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的負責人談。」

  貝貝舉起了雙手,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胸前:「裡面有我的證件。」

  一名士兵用槍和白燈繼續照著貝貝,另一名士兵走上前來開始搜查貝貝身上
的證件。

  這名來搜查貝貝的士兵剛一靠近,就成了貝貝手中的武器,貝貝拿他做肉盾
快速向另一名士兵推了過去,把兩名士兵一起推向了旁邊的合金墻壁,兩人重重
地撞在了一起,隨後每人頭上又吃了貝貝一重拳,隨即都一聲悶哼地倒了下去。

  貝貝的眼睛適應了一下這裡的黑暗,他怕這兩名士兵不死,便又一個一個扭
斷了他們的脖子,這才開始脫他們身上的衣服,並且換到了自己的身上。

  貝貝藏好屍體之後,用身上的卡刷開了旁邊入口的合金門,裡面是一個很暗
的長通道,貝貝走過這個長通道之後,才看到前面有亮著燈的地方。

  亮著燈的地方是一個廳,裡面的人坐在廳旁邊的玻璃房中說著話,貝貝經過
時,並沒有人注意到他,那些人所在的房間入口顯然不在廳裡。

  貝貝徑直走向廳另一側的門,同樣用卡刷開了那道門,現在應該是真正混進
了基地,也許平時從來沒出過什麼事,所以裡面的人都有些懈怠,貝貝的秘密潛
入,並沒有引起更多的注意。

  不過貝貝很快就發現了為什麼自己的潛入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因為再向前面走,那些合金門他就打不開了,屏幕上的提示是權限不夠……
看來自己得找一個有更高權限的卡才能進入到下面的區域裡了。

  現在有兩種選擇,一是守在這裡,等有更高權限的人從裡面出來,二是在自
己有權限到達的區域裡,把所有的人殺光,然後在他們身上找到有更高權限的卡


  前面一種辦法的可行性不高,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人從裡面出來,而
貝貝呆在裡面的時間越久就越容易暴露,他們遲早會發現有兩名夥伴被殺了。

  「你看到……」

  又一名士兵向貝貝靠近了過來,他滿臉的疑惑,顯然門口那兩名士兵到現在
沒有報告門口的情況,已經引起了注意。

  不過貝貝沒讓他把話問完,便把他幹掉了,看樣子,快速殺掉這個區域裡的
所有人員,是貝貝目前的最佳選擇了……「我們就在這裡乾等著?」

  小和尚有些不解地看著狂。

  「嗯。」

  狂點了點頭。

  「靠!你那麼信得過他能把公子要的人弄出來?」

  小和尚顯然對狂的計劃提出了異議。

  「這是公子的決定。」

  狂皺了皺眉頭,其實他心中也有疑問:「公子說有一次任務準備很充分,幾
十號人綁架了我們預期目標,結果被這人中途把人給劫走了,這一次公子決定以
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靠!就憑他一個人?」

  小和尚搖了搖頭:「如果沒有我們的幫助,他甚至連進都進不去……」

  「聽公子的安排吧。」

  狂不想再多說什麼,他只盼望著這次的任務能盡快結束,然後找一個什麼理
由說服公子讓自己退役,好幫安安治好眼疾,然後帶著她離開,他已經對一次一
次永遠也沒有盡頭的任務感到了深深的厭倦……一級權限的基地只是一個前哨而
已,下到下面一層,只能通過那道合金門,在這一層的前哨裡,貝貝一共也沒發
現多少人,又殺了五個人之後,整個一級前哨裡似乎再沒有活動的生命了。

  怎麼下到下一層裡面去,讓貝貝很有些頭疼,這五個人,加上開始殺掉的那
兩個人,他們身上都沒有二級權限的卡,自己進到這基地裡面之後,和自己剛才
在基地外面也沒什麼兩樣。

  那道合金門顯然不是可以隨便推開的,如果藉助一些工具,肯定會引爆警報
系統,那樣以來,自己的任務就更無法完成了。

  是否等到張婕他們的增援小組過來呢?也許他們能提供一些電腦技術上的幫
助……但是一旦有人發現基地的崗哨已經被入侵,自己怕就沒有更多的時間到下
面進行探索了。

  必須要想辦法下去才行。

  基地中有暖氣,那就必然有通風設施,應該可以從通風口潛入下去。

  貝貝看了看墻壁上的暖風口,心裡有了主意,慢慢拆下暖風口外面的柵格之
後,貝貝鑽進了暖風口,這裡面還不算太窄,在裡面鑽來鑽去之後,貝貝終於找
到了下去的入口。

  貝貝心中一喜,正準備從那裡下去的時候,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怎麼會這麼
容易就下去了呢?這基地的設計者不會這麼白痴吧?也許他沒想到會有人從這裡
入侵?貝貝猶豫了一會兒,很快他就發現在那入口處,似乎有一些微弱的紅光,
但不是很強烈。

  紅外報警裝置嗎?但它不是一條線,而是一個面,所以從這裡看下去,並不
是很明顯。

  媽的!貝貝大罵了一聲,差一點就著了他們的道了,如果在這裡被發現,警
衛圍過來的時候,自己連還手之力都不會有。

  但就這樣退回去貝貝很不甘心,就這麼一道小小的光屏,就阻止了自己下去
的唯一通道,也太讓人鬱悶了。

  如果有專業人員跟著的話,也許這道光屏對他們來說不是大問題,但貝貝不
是專業人員。

  貝貝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手中的槍向那光屏探了過去,也許自己是多慮了呢?
不如試探一下,如果引起警報,自己就往一層撤退,如果有人從地下二層出來,
或許也是一條下去的路。

  貝貝手上的槍通過那道光屏之後,並沒有引起警報,這不由得讓貝貝感到有
些意外,看來它並不是報警裝置!就在此時,貝貝聽到‘叭’的一聲,似乎有什
麼東西從自己的槍上掉了下去。

  貝貝不由得一驚,連忙收起了槍,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槍管好象短了一截,仔
細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槍管居然被那道紅色的光屏給生生地削斷了一截!媽
的!激光!這玩意兒可真的是殺人不見血的……貝貝慶幸自己沒有就那麼跳下去
,不然現在怕是已經被它斬成好多截了……丫的,夠狠……這一小薄層光屏,防
禦能力不比那個厚重的合金門差多少……如果現在停電就好了……這是貝貝唯一
能想到的通過之策。

  自己回到一層中去破壞電路的話,想必這基地中必然有備用電源,備用電源
會在幾秒鐘內啟動,自己還是沒有足夠的時間穿過這道激光屏……「已經下去有
半個小時了。」

  狂向李公子匯報著現在的情況。

  「嗯。」

  李公子遠在千里之外一直關心著這次的行動,他得到狂的匯報之後,便向身
邊的人下達了指令:「進行一次衛星電磁干擾。」

  現在的貝貝對李公子來說,和他手下人沒什麼異樣,李公子只是要藉助他的
能力把人從地底弄出來而已,弄出來之後,再把人搶走,就象貝貝上次搶走李榛
是一個道理,所以他先前制訂的訂劃仍然在按部就班地執行。

  製造一次衛星電磁干擾,只是李公子隨機的計劃而已,他知道一個潛入者,
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難題,甚至被抓住,被困住根本無法脫身。

  一次衛星電磁脈衝可以暫時讓基地中的很多系統重啟,甚至造成照明系統出
現暫時的閃爍,這就給了潛入者以千分之一的機會脫逃從而繼續先前的計劃。

  李公子的算計是隨機的,不過確實這些招數很管用。

  貝貝正準備要退出通風管道的時候,身邊的一切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貝貝很有些疑惑自己是否突然失明了,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好的事情降臨到自己
頭上來吧?想停電,電馬上就停了?這不知道算不算心有靈犀,遠在B京的李公
子,和藏身於通風管道中的貝貝,很默契地完成了這次的突破,貝貝根本沒有多
想,連忙拼命向下爬去,也許這是唯一能進入地下二層的機會了。

  人算不如天算,貝貝爬到一半的時候,發現自己突然卡在了通風管道中,而
他的腰部正好處在剛才激光屏出現在的地方,基地中的電力開始恢復,各種機器
儀表的啟動嗡嗡聲在通風管道中都清晰可聞。

  貝貝心中大駭,他知道自己只有幾秒鐘的時間脫困,如果不能從這裡掙開,
自己怕是要被那激光屏給活活切成兩半了。

  有些事情急是急不來的,貝貝越是掙,身體在管道中就卡得越緊,窄窄的管
道中根本無法使上力氣,難道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千鈞一發之際,貝貝終
於還算是靈光一現,他發現是自己腰上栓的東西太多所以被卡,於是緊急解開褲
帶,拼命往後一推,情急之下推得太猛,一不小心把內褲也推了下去,但終於整
個人從被卡住的狀態解脫了出來。

  貝貝猛地向下掙去,落到下一層的通風管道時,直接撞穿了下面那間房的風
柵,徑直撞進了那個房間。

  靠!貝貝猛然醒悟到自己光著屁股,這萬一撞下去是個女兵宿舍豈不糗大了
?世上的事沒有最囧,只有更囧,貝貝一頭撞向了下層房間的地面,果然落在了
一個軟軟的軀體上面,手一摸的那個地方,還毛茸茸的,只是這樣砸下去,就算
是有美女也被砸死了。

  還好因為這幅肉墊,貝貝得到了緩衝,沒有一頭撞死在那合金地面上。

  等貝貝頭暈目眩地坐起身時,電力也恢復了,他抬起頭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不
是壓死了一個光屁股的美女呢,一低頭,發現一頭體型巨大的藏獒就這麼不明不
白地被自己給壓死了……「靠!我靠靠靠!」

  貝貝連忙從那藏獒身上起來了,媽逼的,還真是防備森嚴,下面楞是還守了
條藏獒!幸虧把它壓死了,否則自己這麼摔下來,摔得個半死,沒了力氣和它打
鬥,豈不是成了它口中美食?不幸中的萬幸啊……貝貝正暗自慶幸著,從他的頭
頂掉落下他的褲子等東西,一一砸在他的面前,貝貝很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褲子居
然斷成了一截一截的……貝貝抬頭向那通風口望去,操他媽的!那裡可不只一層
激光屏!幸虧自己卡死在那裡了,所以拼命掙,一下子掙到了最下面,否則自己
過了那道屏之後,以為就沒有激光屏了,那豈不是要被下面幾道屏給活活地切成
數截?貝貝頭上的冷汗不由得又流了下來。

  不過這只是第二層,貝貝猜測自己要找的人至少還要下幾層吧?只是那通風
管道,打死他也不想進去了。

  貝貝把衣物拾起來想要先藏起來,一轉身,發現另外一隻藏獒一聲不響地站
在自己身後,一張嘴半張著眼睛正凶巴巴地瞪著自己,象要吃人的樣子。

  貝貝大駭,差點驚叫出聲,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才發現這藏獒動也不動,把
手放在它面前擺它也不動……原來是個標本……貝貝又摸了摸先前那隻藏獒,體
溫還很熱,它們兩個還真是長得一模一樣……正在這時,門外似乎響起了腳步聲
,貝貝連忙四處張望著想找個隱身之所,沒料到這房間根本什麼都沒有……躲在
門後面嗎?進來的是一名女兵,她是要來牽這隻藏獒到地下四層去的,開門之後
,她一眼就看到那藏獒趴在地上,於是笑吟吟地走過來牽住了它的狗鏈:「乖乖
,我們下去進行一些測試,很快就好。」

  那藏獒低著頭,唔唔了兩聲從地上起來了,跟著那女兵就出了門。

  藏獒不是被貝貝打死了嗎?這只是哪兒來的?嘿嘿,這只是貝貝裝扮的。

  那個標本下面有拉鏈,貝貝把打死的那隻撐起來做成標本的樣子,然後把標
本的填充物掏出來,自己鑽了進去,從那標本半張的口中,剛好可以看到前面…
…這樣豈不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又下去兩層?貝貝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天才,而且
也避免了自己光屁股的尷尬。

  女兵牽著貝貝來到下一層的合金門前,貝貝從藏獒的嘴裡看到那女兵刷了卡
,但進去之後,女兵在電梯間裡又接受了視頻全方位觀察和問訊,才從電梯中被
放到了下面兩層的位置。

  看來想要下去,只有卡是不行的。

  女兵把貝貝‘牽’出電梯之後,那裡剛好是一個廁所,女兵象是突然有有尿
急,於是把貝貝牽進了女廁所,把狗鏈栓在了洗手台的水龍頭上,自己則進了一
個格子去噓噓,為了能看到藏獒沒亂跑,她連門都沒關。

  貝貝裝作狗在地上覓食的樣子,順著狗嘴就看向了女兵的兩腿間,女兵皺了
皺眉頭,隨即臉紅紅地笑了起來:「你這隻色狼……不對,色狗狗,往哪裡看啊
?」

  雖然口裡這麼說,但女兵並沒有介意狗狗偷看她噓噓,這下讓貝貝飽覽了一
下春色,女兵弄完之後,轉身去衝水的時候,褲褲還沒提上來,把屁屁又給貝貝
看了看,貝貝便把狗嘴湊上去聞了聞,底下那活兒一下子便撐了起來,因為沒有
內褲穿,不小心便從狗毛裡伸了出來。

  女兵整理好衣服之後,轉過身來拍了拍貝貝的狗頭,她看來和這隻藏獒非常
的熟悉,所以動作也很親呢:「乖乖,你要不要也解決一下?」

  貝貝一時間沒太弄懂女兵的意思,女兵卻左右瞅了瞅之後,把手伸向了貝貝
的狗腿間,貝貝心中一驚,這下要露餡了……貝貝還沒反應過來,那個脹大的東
東便被女兵給握住了……「哦!!」

  女兵似乎很吃驚地把手縮了回去,小臉兒脹得通紅:「你的東西還真是大…
…」

  貝貝為了避免自己露餡,連忙閃進格子,翹起一隻腿學狗狗把尿撒了,然後
女兵這才拉著它離開了女廁所。

  女兵牽著貝貝穿過一個很長的走廊,第四層非常安靜,根本沒有什麼人走動
,到處都靜悄悄的。

  女兵走到一個房間門前站住了,用卡刷開了門,帶著貝貝走了進去,她把貝
貝引進了一個房間,然後離開了。

  貝貝看了看這房間,像是個休息室,有張床,心中正琢磨著是否趁這機會離
開,女兵似乎又走了回來。

  「乖乖,我們要等上一會兒了,前面的測試還沒有做完呢。」

  女兵說完拍了拍貝貝的頭,然後在床上斜靠著休息了一下。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貝貝決定先打暈女兵,再去幹掉那搞測試的什麼人,然
後想辦法探查清楚這一層的情況,再決定下一步的計劃。

  貝貝一貫憐香惜玉,是舍不得對年輕女孩兒動手的,這女兵年紀也不是很大
,殺她肯定下不了手,出重手打她也於心不忍。

  但為了任務,貝貝還是決定要打暈她,於是偷偷潛到女兵的床邊,伸出前爪
一巴掌把女兵拍昏了過去。

  貝貝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又想起了剛才女生的屁股,慾念一下子又漲了起
來,這些天雖然和女生們在一起,但自己心情不好,一直禁慾,現在看了那女兵
的屁股之後,想禁都禁不住了……再看看她的屁股得了,反正也不耽誤太多時間
……貝貝安慰了一下自己,於是又返回身來,把雙手從狗皮中探了出來,解開了
女兵的褲子,並且把它拉了下去。

  女人的屁股就是讓人百看不厭……貝貝底下那東東越發脹得不行了,他咬了
咬牙,反正女兵昏過去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貝貝迷迷糊糊地就進去了…
…這時候是個男人,經常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去的,當然是生物本能驅動。

  女兵迷迷糊糊地發出了一些快樂的呻吟,在達到那個的時候,突然醒了過來
,一眼就看到藏獒那大大的狗頭,嚇得連忙閉上了眼睛,我的媽也,被這東西給
那個了嗎?好丟人啊……但是怎麼會這麼舒服呢?貝貝也正享受呢,卻不料另一
名女兵突然推門而入,突然看到眼前這一切,瞪大了眼睛,完全楞在了原地,嘴
巴張得老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貝貝知道壞了事,進來這女兵如果叫喊起來,不是要壞了大事?貝貝一個猛
撲,就把門邊那女兵撲倒在了地上,然後用‘前爪’關上了房門。

  床上的女兵覺得自己被那個了,丟死人,再沒臉見人了,最好進來這女兵也
被那個了,以後大家誰也不說誰,所以雖然她醒了過來,並不吱聲,希望她的‘
乖乖’把那個女兵也那個了,好給她找回一些平衡。

  貝貝自己也在興頭上,所以沒讓床上那女兵失望,一‘爪’拍昏了門邊的女
生之後,把她把弄到了床上,然後好好地發泄了一通。

  貝貝越弄越興奮,索性來來回回把每個女兵又弄了幾遍,看到她們都癱在那
裡一動也不能動了,這才下了床,快速溜出了房間。

  床上的兩人,一人昏迷,另一人躺著也不想起來了,這種事情實在讓人難以
接受,起來後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加上太累,竟然不知不覺就睡去了。

  貝貝在那個的時候,已經把兩個女兵的卡和通訊裝置都拿到手了,出了房間
之後,他用卡把房間的合金門給鎖死了,這一層看來沒有其他什麼人了,如果有
,殺掉之後,一時半會兒,就算兩個女兵想呼救,其他人也聽不到了。

  又刷開了幾道門之後,貝貝進到一個類似實驗室的地方,裡面的東西看起來
很詭異,躺在玻璃觀察箱裡面的、四肢被栓住的,有各種動物,甚至還有緊閉著
眼睛赤裸的男人和女人!難道這裡在搞什麼生物試驗?有些磣人的是,觀察室裡
的某些人,居然少了一塊頭蓋骨,腦髓清晰可見,但那些人顯然還是活的,因為
他們胸前一起一伏,是有呼吸的。

  貝貝盯著其中一名男子皺了皺眉頭,他看起來好面熟啊!貝貝想了半天,終
於恍然大悟,那個沒了老公帶自己到這裡來的女人,她女兒曾給自己看過一張照
片……這男人是那女人失蹤的老公!難怪女人連他的屍體都找不到,原來是被關
在這裡當實驗室小白鼠了!貝貝看了看他的情況,除了腦蓋骨上被打了一個洞之
外,其他的生理特徵還象是比較正常,有機會的話,把他帶出去吧,讓他們一家
團圓,女人也挺可憐的,在這裡找他都找了好長時間,他女兒也一直在等著他回
家。

  「喂喂喂!」

  一名醫生模樣的人突然走了過來,看到貝貝赤裸的身體,怔了一下,很快便
把他當成了實驗品,心中奇怪他是怎麼從這種沉睡狀態下醒過來的。

  那醫生堆出一臉笑:「你生病了,需要我過去給你打一針。」

  「哦。」

  貝貝大概也明白了那醫生模樣的人現在心中在想些什麼,便向他走近了幾步


  那醫生突然把一根針向貝貝胸前扎過來,貝貝反應很快,瞬間便扭住了他的
手臂,把他制服在了地上。

  「你是什麼人?」

  那醫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地方有些不對,但這裡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生過入侵
事件,所以他一時半會兒並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

  「你們都是些什麼人?這裡是秘密實驗基地嗎?」

  貝貝皺了皺眉頭。

  「我要喊保安了!」

  醫生威脅了一下貝貝。

  「你敢喊,我立刻掐死你。」

  貝貝把手往那醫生脖子上試了試,他立刻就變老實了。

  「說!這是什麼地方?」

  貝貝惡狠狠地又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啊……我大學畢業後就被派到這裡來了……」

  醫生簽了保密協議的,當然不會這麼老實就交待的。

  不過貝貝沒什麼興趣研究他們到底在乾些什麼,他現在只是想知道那些人關
在什麼地方,並且想辦法把他們帶回地面,讓張婕去把田妮和甜甜交換回來。

  「前些天從B京那邊送了幾名外國人到這裡來,他們被關在什麼地方?」

  貝貝改換了話題。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醫生裝作一問三不知的樣子。

  「看來你對我沒什麼用處了。」

  貝貝說著就從旁面的桌子上取過了一把刀,準備把這醫生一刀給抹掉。

  「不要啊……」

  醫生臉色嚇得慘白,雖然簽了保密協議,但是現在命重要,他又不是什麼主
義戰士,貝貝刀子剛一貼上他脖子,他就準備要招了。

  「哦?那看來你認為你自己對我還有一些用?」

  貝貝用刀子在醫生的脖子上劃開了一道小血口,不讓他疼一點,他肯定以為
自己嚇他的。

  醫生立馬全招了:「你是不是問的那幾個白人?」

  「嗯。」

  貝貝知道這次找對人了,張婕說過這次被抓的是幾名組織在歐洲方面的科學
家,因為在非洲執行任務被抓的。

  「他們在第十六層。」

  醫生倒是乾脆,什麼刑都還沒上呢,就全招了。

  「怎麼到十六層去?」

  貝貝皺起了眉頭。

  「那要有A級權限的卡才能進去,我手上只有E級權限的卡。」

  醫生很害怕地看著貝貝,希望他手下留情,留自己一條命。

  「哦,看來你對我又沒有用了。」

  貝貝一邊說,一邊把刀子又在醫生脖子上劃了劃。

  「別別別……我可以一起和你想辦法啊。」

  醫生面如土色,雖然以前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但是類似的電影可沒少看,
這次過來的本來就是些恐怖分子,那麼來救他們的肯定也是恐怖分子,自己落在
恐怖分子手上可沒什麼好結果,保密協議算個鳥?自己的命才最重要啊。

  「那你要盡快了,我可沒什麼耐心。」

  貝貝說著便把醫生推進了旁邊的一個小房間,然後關上的房門,房間裡剛好
有些衣服,貝貝順手取過穿在了身上。

  「十六層我去不了,不過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直接去十八層,如果我告訴你
了,請你不要殺我,留我一條命好嗎?」

  醫生哀求地看著貝貝,為了保命,他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選擇。

  「什麼地方?真能下去的話,那我就不殺你,留你一條小命。」

  貝貝收起了手中的刀子。

  「你跟我來。」

  那醫生向門邊看了看。

  「你敢玩什麼花樣的話,我一刀就捅死你。」

  貝貝把醫生從地上扯了起來,牢牢地控制住了他。

  「不會的。」

  醫生向貝貝保證了一下,便帶著貝貝出了房間:「我們這裡有一個處理實驗
體的通道,是直通地底十八層的,比較寬大,應該可以從那裡下去。」

  「少囉嗦,快帶我過去!」

  貝貝推了醫生一把,醫生回過頭看了貝貝一眼,欲言又止。

  貝貝和那醫生一路走過去,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實驗模型,除了裸體的人和
動物之外,還有一些看起來怪裡怪氣的東西,不過這些都不是貝貝要關心的。

  在繞過中間一個大廳的時候,貝貝心裡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他突然停
了下來,怔怔地看著大廳中央那圓柱體,裡面似乎有些熱量緩緩地散髮出來,好
熟悉的感覺!「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貝貝目測了一下這圓標體,和阿拉斯加監獄地底那圓柱體的直徑似乎相差無
幾,只是這一次在燈光下,看起來更真切一些,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東西,讓
貝貝身上有些不寒而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確實不知道……」

  醫生非常害怕地看著貝貝,生怕一個說錯,他又拿刀來劃自己的脖子。

  「走吧!」

  貝貝看那醫生樣子也不象在說謊,他也沒有太多時間來研究這東西,再加上
阿拉斯加地底的情景他根本記不清楚了,弄不好都是自己的幻覺而已,也許……
這只是一個一般的圓柱體吧……相似而已……又走了一會兒之後,貝貝跟著醫生
又打開了一道金屬門,那醫生指著房間裡的防護服對貝貝說:「你得穿上這衣服
才能出去,不然一會兒就受不了了。」

  貝貝看了看,這裡象是那種隔離艙,看來出去之後就沒有暖氣了,這防護服
很厚重的樣子。

  貝貝檢查了一下防護服,發現裡面沒什麼通訊設施,便推了那醫生一把:「
你先穿。」

  「我……我就不用下去了吧……」

  醫生有些無奈地看著貝貝。

  「你不下去,那對我還有什麼用?」

  貝貝揮了揮手中的刀子。

  「好好好……」

  醫生連忙轉身過去取了套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

  貝貝也穿好衣服之後,醫生摁動了一個按鈕,背後的房間門關閉,隨即面前
的房間門打開,一陣腥臭的冷風從門外飄了進來。

  「走!」

  貝貝又推了醫生一把。

  醫生很有些猶豫,戰兢兢地看了貝貝一眼之後,很不情願地邁開了步子。

  出了房間又走了幾步之後,前面倒象是一個陽台,只是在地底而已。

  貝貝站在陽台邊上向上向下看了看,上面是黑的,下面也根本看不到底。

  「我們用廢的實驗品,就是從這裡扔下去的。」

  醫生指了指下面:「底下可能是整個基地的垃圾處理系統。」

  「怎麼下去?」

  貝貝發現這裡確實是一個可以下去的通道,只是先前自己並沒有發現,當然
這通道沒有人引路也不是很容易發現的。

  「我想……恐怕得用繩索。」

  醫生建議了一下。

  「那繩索呢?」

  貝貝瞪了那醫生一眼。

  醫生連忙回到剛才的房間,從一個工具櫃中找到了一些繩子遞到了貝貝面前


  「你先下,我跟著你。」

  貝貝把繩子推回了醫生面前。

  「不會吧?」

  醫生哭喪著臉,一臉的不情願。

  「難道我會傻到把你留在這裡,然後讓你報警抓我?難道我看起來和你一樣
傻嗎?」

  貝貝把刀又架在了醫生的脖子上。

  醫生馬上就老實了,乖乖地把繩子套在了陽台的欄桿上,並且打開了頭燈,
準備從這裡下去了。

  貝貝用繩子把自己和醫生串在了一起,要直接下去,這繩子肯定不夠用,十
八層,每層看起來六米多高,下面至少還有十四、五層吧?那也有近百把米的高
度。

  並不是每一層都會有這樣的陽台,又下了三層之後,底下根本就沒有了落腳
之地,只是一個類似於方井之類的東西,醫生開始感到害怕,因為他知道底下扔
下去過多少個大活人,儘管他不信鬼,但這種陰森恐怖的氣氛,仍然讓他兩腿戰
戰,甚至有些尿失禁。

  但頭頂上就是個恐怖分子,回頭是死,下去還有一線生機……醫生只好硬著
頭皮和貝貝一起繼續向下爬。

  「這墻壁越來越滑,再下去沒地方放腳了。」

  醫生四處探索著,這裡的墻壁開始變得滑溜溜的了。

  「好好找找!」

  貝貝正說著,就聽到醫生一聲慘叫,原來是醫生不慎滑倒了,貝貝沒來得及
砍斷和那醫生之間連接的繩子,一下子也被墜落的醫生給扯得掉落了下去。

  貝貝連忙用手中的刀子向墻壁上扎去,但沒料到這方形的井壁非常堅硬,刀
子根本無法刺入井壁,當然也就無法幫貝貝在裡面進行緩衝。

  貝貝心中一涼,這樣掉下去,如果方井底無水,那自己可要摔成一堆肉醬了
,就算底下有水,怕也是凍成冰了吧?一樣會把自己摔成肉泥……底下的醫生已
然被嚇暈了,幸好他被嚇暈了,不然他尖叫起來,怕是地底的人都能聽到……一
閃念中,貝貝想了很多,但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自己曾經想過自己會怎麼死
,甚至還放棄過幾次,但沒想到會死在這裡……原諒我吧,小霞……原諒我吧,
靈兒……原諒我吧,小妮子還有依呀學語的小甜甜……貝貝正在想自己還需要獲
得誰的諒解時,突然感覺自己似乎墜落到了水面上,幸好那醫生先摔下去,砸起
了巨大的水花,貝貝進入水面時,並沒有承受水面巨大的拍擊力,但那可憐的醫
生,卻已經活活被水面給拍死了……「我還活著?」

  貝貝驚訝地發現自己浮在水面上……貝貝忽略了一點,這裡不是冰天雪地的
阿拉斯加,冰層下面再深都很冷,但是地面下面很深的地方,卻是溫暖如春的,
更何況從十七層不斷有污水從那裡排出……貝貝很慶幸自己沒有摔死,但很快他
就發現自己沒有什麼好慶幸的了……這裡是第十八層……貝貝隨手抓過一個漂浮
物然後用頭燈看了看,鬼媽也……一隻手臂……貝貝剛一轉身,馬上和一張死人
臉面對面,那張臉上的表情因恐怖而極為扭曲,讓你看上一眼,絕對不想看上第
二眼。

  幸虧貝貝經歷的事情夠多,再慘烈的場面都見過,不過這時候他仍然有些止
不住想嘔吐,還好防護服有防毒面罩,不然這裡的氣味很快就可以把貝貝薰昏過
去。

  貝貝四處張望著,憑藉頭燈的光亮,他很快就看到了第十七層的排污口,隨
即他向那排污口游了過去,正準備爬進去的時候,貝貝突然聽到背後一陣響動,
回過頭來看了看,卻什麼也看不到……滿眼都是殘肢碎體……聽錯了?也許那聲
音是從裡面傳出來的吧?還是不要再在這裡停留了吧……惡夢……貝貝在排污管
道中鑽來鑽去,尋找著入口,他現在只想盡快鑽進去,然後找個地方好好把身上
衝一衝……這裡確實不是人呆的地方……也許設計者根本沒想到會有人從這個地
方爬上來,所以貝貝進入排污口之後,並沒有費很大的勁,就潛入了第十七層,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剛才還以為自己摔死了,但現在居然這麼輕鬆就混到最高
權限的第十七層來了……自己要找的人在十六層,這裡是十七層,看來要再上一
層才行。

  整個第十七層空盪蕩的,貝貝轉了半天,一個人也沒遇到,有些地方進不去
,整個十七層好象根本沒有進入十六層的通道。

  貝貝一咬牙,再次鑽進了排污通道,從那裡想辦法爬上去,應該是可以到達
十六層的吧。

  貝貝重新回到自己鑽出來的地方,向上的通道不象會是在這裡,貝貝一面在
裡面爬著,一面詛咒著這基地的設計者,把這些通道設計得無比複雜,根本弄不
清楚到底哪裡是哪裡。

  貝貝爬啊爬,終於看到了一個出口,他伸出腦袋向外面看了看,操他媽的,
爬回到那方井中來了……貝貝連忙又倒著爬了回去,重新尋找可以上去的地方,
終於在某個地方淋了一頭的臭水,發現了從那裡是可以向上的。

  通道很窄,而且裡面很滑,想爬上去還真不容易,每層之間的間距有六米之
高。

  貝貝用盡全力,雙手雙腳分別抵死通道的兩壁,一點一點很艱難地向上挪動
著,好容易上去了三米多,卻突然手腳一滑,一下子又滑了回去,貝貝惱恨得在
那裡真的忍不住要罵娘了。

  短短的六米,貝貝花了近一個小時才終於爬了上去,在抓住上沿的一瞬間,
貝貝心中不停地祈禱著千萬不要掉下去,還好,這次沒有掉下去,在為這一個小
時,貝貝身上又多了很多難以描述的污穢之物,如果上去之後不能洗個澡的話,
貝貝一定會自殺的。

  終於貝貝來到了排污口附近,他小心翼翼地旋著上面的螺絲,還好這些東西
用的都是不會生鏽的好材料製成的,貝貝在手中小刀的幫助上,很輕鬆地打開了
排污蓋。

  貝貝把排污蓋翻開一些之後,把腦袋向上面看了看,這下倒是奇了,真是想
什麼來什麼,貝貝進的居然是一個浴室模樣的地方……看來這基地的生活條件很
一般啊,居然有公共浴室……貝貝感覺上面似乎沒有人,只聽到一些水聲,他再
也忍受不了自己身上這麼多的污穢之物了,很快便從排污口鑽了出來,迅速鑽進
了一個浴室的小隔間,防護服還沒脫,就打開龍頭開始沖洗起來。

  貝貝一邊沖洗,一邊把身上的衣服全給脫光了,洗浴間裡東西還比較齊全,
貝貝想洗澡的時候,就鑽進了一個浴室中,暖暖的水從上面淋下來,貝貝覺得自
己這輩子洗的澡從來沒這麼爽過……這基地應該是從地底抽水淨化之後使用的,
不然這種鬼地方,還能這樣敞開用水,還真是難得……「你那裡還有洗發水嗎?
借我一點。」

  一名女子的聲音響起,並且有一隻手從隔間的上方伸了過來。

  貝貝這才稍稍踮腳向隔壁的隔間瞅了瞅,唉喲喲……居然有一個女人在旁邊
洗澡……她正在洗頭,顯然是把自己當成同伴了。

  這女人皮膚可不是一般的白……廢話!她是個白人!而且她長得很健壯,應
該和自己差不多高,不然一般的Z國女人想從隔間上面伸手過來可不是那麼容易
的事情。

  貝貝把一包洗發水遞到了那女人的手上,但是一句話也沒說。

  那女人道了聲謝之後就繼續洗她的頭去了,倒沒有再找貝貝說話,貝貝現在
也沒心情欣賞女人洗澡,只想好好把自己洗乾淨,所以只是冼著自己的身體。

  旁邊有人也讓貝貝吃了一驚,他感覺自己洗乾淨之後,擦乾身子打開隔間的
門向外觀察了一下,外面沒人,貝貝連忙衝了出去,到了更衣室之後,發現了女
人放在那裡準備要換的衣服。

  貝貝感覺自己光著身子到處走確實很不方便,那防護服也不能再穿了,他索
性把女人的衣服拿起來穿在了身上,女人又高又壯,她的衣服貝貝穿在身上倒不
顯得不合身,而且她的衣服也很中性……只是……裡面穿著個女人的小內褲感覺
稍稍有些彆扭,不是彆扭,是有點變態……現在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趕緊
摸清楚狀況,然後救人吧。

  這裡讓貝貝感到頗有些奇怪,貝貝原本想著第十六層這裡肯定戒備森嚴,但
居然和十七層一樣,顯得非常安靜,一個警衛也沒見著!貝貝並沒有現身出來,
而是仔仔細細地在第十六層中四處搜尋了一遍,初步估計整個樓層中大概有五到
六人,全部都是歐洲白人,而且都是女性。

  這一點也印證了張婕事前的一些情報,那情報中說的就是被抓的恐怖分子可
能都是女性,如果沒弄錯的話,自己要來救的就是這些人了。

  「誰看到我的衣服了?」

  那浴室中的女人赤裸著身體,一邊問一邊走著,剛好和貝貝來了個面對面。

  白人女性對光著身體被男人看到並不是很在意,她只是很奇怪地盯著貝貝,
也沒有尖叫,而是盯著他身上的衣服。

  「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

  貝貝確信這些人就是任務的目標之後,也沒想再偷偷摸摸的了。

  「是嗎?」

  女人不太置信地看著貝貝,然後哈哈地笑了起來,上面的人也用過這招,想
試探出她們是否對某方面的技術信息有所隱瞞,所以她認定貝貝也是上面派下來
的。

  「笑什麼笑?你們不想離開這裡嗎?」

  貝貝皺起了眉頭,這裸體女人沒有想尖叫的意思,也沒有想要逃跑的樣子,
所以貝貝也不準備衝上前對她進行什麼強制措施。

  「當然想了,不過就算你是來救我們的,你準備怎麼帶我們離開這裡?」

  女人歪著頭看著貝貝,貝貝的眼睛不自覺地看向了她小腹下面那一片,女人
顯然察覺了,不過她也並沒有用手上的毛巾把那裡遮避起來,反倒把腰向前挺了
挺。

  「這個……」

  貝貝倒還真沒考慮過這件事情,下到這裡來,很有些運氣的成分,如果上去
很容易的話,這些女人都是組織訓練出來的,她們不可能不自行逃跑。

  「跟我走,BABY!」

  女人向貝貝作了個手勢,便轉過了身去,她雖不確定貝貝是不是真來救她們
的,但還是準備把他帶到眾人那裡去一起商議一下了。

  貝貝看著前面女人一扭一扭的白屁股,很想伸手去摸一把,他知道歐美人在
這方面不同於國人,是很開放的,所以也沒客氣,想摸便真的上前伸手摸了一把


  女人果然沒生氣,只是對著貝貝笑了笑,然後拿手在他兩腿間回摸了一下,
貝貝只是摸摸她的屁股而已,此刻也沒什麼心情再和她做愛,當然那兩個女兵消
耗了貝貝大量的體力也是原因之一。

  女人一隻手去摸貝貝的寶貝,另一隻手卻抱住了貝貝的頭和他親吻起來,手
卻摸向了貝貝的腦袋上……那裡是有刀口的……女人的手是有目的地對貝貝腦袋
進行撫摸的,不過摸到那刀口,她也不敢全信貝貝就是組織派出來解救的人,不
過她們裡面有人可以看出這一點的。

  女人把貝貝帶進了一個房間中,裡面有兩個人,後來又進來了三個,她們一
起笑嘻嘻地看著貝貝,卻都不言語。

  「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

  貝貝被一群女人這樣看著笑,不由得有些尷尬,雖然他的臉皮已經足夠厚了


  「他腦袋上有傷口。」

  裸體女人找了件罩衫穿在身上,向旁邊一名女子低語了一聲。

  那女子也不多話,直接來到貝貝身邊,把他的腦袋摁了下去,然後檢查了一
下他腦袋上的刀口,貝貝見她們身上衣服都很少,不太可能有武器,所以也沒存
更深的戒心。

  「你以前在組織幹過?分屬哪個區的?」

  那女人一眼就認出了貝貝腦袋裡曾經被植入過微爆裝置,只是很奇怪他居然
把它給取了。

  「我現在已經不是組織的人了,不過我必須要救你們出去,你們首先要信任
我才行。」

  貝貝避開了回答女人的問題,說句實在的,雖然靈兒是組織中的第一殺手,
但他對組織倒還真是一無所知。

  「你是怎麼下來的?」

  那些女人饒有興趣地看著貝貝。

  「從上面跳下來的。」

  「那口方井?」

  女人們果然知道那個入口。

  「嗯。」

  貝貝老老實實地承認了。

  「可是你並不能把我們從方井中帶上去。」

  女人們馬上指出了貝貝現在面臨的真實狀況。

  「肯定能想到辦法的。」

  貝貝現在確實還不知道該怎麼把人從這底下帶上去。

  「哈哈,能上去我們幹嘛一直呆在這裡?」

  女人們搖了搖頭,這明顯是一呆瓜,救人就這麼從上面跳下來……你至少得
弄明白怎麼上去才行吧?「上面總會有人下來的吧?如果有人下來,我可以幹掉
他們,然後慢慢一層一層摸上去,就算上不去,一個多小時之後,上面也會有人
來接應我們。」

  貝貝被女人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很沒面子,主要是他自己下來的時候,確實
沒訂什麼計劃,就是走一步算一步。

  不過話說回來,到這種地方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沒進來之前,自己也
不知道這下面究竟是什麼狀況,這倒也不能怪貝貝……「公子,這麼急著讓我趕
回來?」

  一名臉上長滿了麻子的男人星夜趕到了李公子在B京的秘密總部。

  「現在有一項很重要的行動,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李公子把情況向那麻子細細地講了一下,他感覺這次應該勝券在握了,但總
是預感會出什麼差錯,雖然麻子現在手頭上的事也很重要,但他還是把他叫了回
來。

  麻子姓馬,單字一個洪,本來臉上就長滿了麻子,又姓馬,所以李公子和所
有的人都喊他麻子,對他的本名倒不是很記得了。

  麻子是李公子的參謀,也可以稱為軍師,非常精於算計,李公子曾酒後戲言
,說就算再給他四大高手,他也不換麻子一個人,這話讓四大高手都有些不高興
,但是麻子只說是戲言。

  雖說是戲言,但也足見麻子在李公子心目中的地位。

  「我們這次能拿到箱子嗎?」

  李公子把情況和麻子全部講了一遍之後,有些不太自信地向麻子確認了一下


  「公子現在的調度能力是越來越強了。」

  麻子先象徵性地恭維了一下李公子。

  「但是……」

  李公子先說了出來,他知道麻子的表揚之後,是肯定會帶著一個‘但是’的


  麻子笑了笑:「公子安排得已經很完美了,只是我感覺老乞最近不在狀態,
由他總協調這次的行動,我總覺得……」

  「這個不必多慮,我前些日已經說過他一次了,更何況還有秦川在旁輔助他
,想老乞肯定知道這次行動的重要性……」

  「呵呵。」

  麻子笑了笑:「如果老乞有什麼閃失的話,秦川是無法控制局面的,其實這
次的任務讓李林去,會更合適一些,老乞雖然老辣,但他最近的狀態顯然在走下
坡路。」

  「我已經給他放過一次長假了。」

  李公子皺起了眉頭,前軍師,麻子的師父,李家的兩朝重臣老卡被刺臨終之
際曾向他推薦說:‘計謀問麻子,行動從老乞’,李公子也知道麻子和狂之間不
是很協調,這裡面固然有狂的性格問題,但是李公子大多數情況下認為是麻子過
於小心眼。

  麻子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再次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李公子怎麼都不可
能象信任老卡那樣信任他,但該說的話都說了,李公子聽不聽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了。

  「你認為那箱子裡真的是我們正在找的東西嗎?」

  李公子把話題引開了,無論如何,他覺得這次的行動應該是十拿九穩了。

  「肯定在裡面,如果能拿到箱子,我們在和孫系勢力的對抗中,就至少可以
立於不敗之地了,再退一步講,就算孫澤陽被ZY選為培養對象了,我們也可以
控制住整個北方三分之二的兵力。」

  李公子閉上了眼睛,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公子,整個國家,整個民族未來的命運,全系於您一身,是時候該向孫家
反擊了,拿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

  麻子看到李公子閉目不語,情緒不由得稍稍有些激動起來。

  「可惜啊!」

  李公子睜開了眼睛,一拳砸在桌面上:「如果我妹妹不死……」

  「你們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為什麼那麼多人在爭奪你們?」

  貝貝一邊跟著那些女人對整個第十六層的結構進行熟悉,一邊隨意地問著她
們。

  「你如果只是來完成救援任務的,就不要這麼多嘴,知道得越少,會活得越
長。」

  一個女人回過頭來回答了貝貝一聲,不過她說話的語氣一點也不嚴肅,她們
的臉好象始終都在笑一樣,讓人感覺有些怪異。

  「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們不說也罷,到了地面上之後,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

  貝貝也不想再問什麼,他時不時會有些心灰意冷,有時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自
己究竟在乾些什麼,或者還有什麼意義。

  「上面如果有人下來,就是從這裡了。」

  女人們領著貝貝來到一個房間,這房間的頂部顯然有一道合金門,不過從下
面是無法打開的。

  「他們永遠都不會打開這道門了,只會從這個通道中送些食物和水下來。」

  一名女子在墻壁上打開了一道小門,那裡有一個很窄的通道通往上方。

  「為什麼?」

  貝貝驚訝地看著這些女人:「他們抓了你們,怎麼不嚴刑拷打審訊你們,卻
把你們關在這個地方不聞不問?」

  「他們對我們嚴刑拷打幹什麼?把我們關在這裡就足夠了,我倒是擔心你上
面的朋友如果輕舉妄動的話,他們會把這裡引爆,那我們算是把命白送在這裡了
。」

  一名女子搖了搖頭,很顯然她們有很多事情是不想說出來的。

  「我覺得你們最好把關於你們的事情和我說清楚一些,那樣可能有助於我把
你們平安帶出這個地方。」

  貝貝已經開始考慮是否對這些女人進行嚴刑拷打了。

  「你最好還是別多問,這對你沒什麼好處。」

  剛才那名還在說笑的女人,這下真的嚴肅了起來。

  「如果我在這裡呆得實在閑極無聊的話,我可能會對你們找些樂子,不過我
並不想那麼做,我只是好奇而已。」

  貝貝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把它們捏得‘啪啪’響,貝貝玩這一手的時候,確
實很有威攝力。

  「事情其實很簡單,說複雜了你也聽不懂。」

  另外一名女子似乎並不想讓原本顯得比較謙和的貝貝變得粗暴起來,她好象
準備開口說些什麼了。

  「嗯,說說吧,不一定我就聽不懂。」

  貝貝在房間裡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我們……」

  那名女子指了指她和其他幾個人:「就好比是鑰匙,是打開某個……或者是
某扇……門的鑰匙,有人想利用我們打開那扇門,有人想阻止他們。所以很多人
都在找我們。」

  「那扇門通往什麼地方?天堂嗎?」

  貝貝聽女人這麼說,心中越發納悶了。

  「嘿嘿。」

  女人笑了笑,笑得很詭秘:「你想知道嗎?好奇心會害死你的,你知道得越
多,就死得越快。」

  「被你說中了,我就是想死快一點。」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那女人:「這下可以說了吧?」

  「怎麼會有象你這樣的人呢?」

  那女人嘆了口氣,顯然還是不太想說。

  「我倒有個主意。」

  另外一個女人開口了,她上下打量著貝貝,看得貝貝不寒而慄,就是傻子也
能看出她在打什麼主意。

  「說說看。」

  貝貝知道就算面前有刀山火海,自己現在也只能頂著上了。

  「我們在這下面關很久了,他們連個男人都不派下來……如果你讓我們都滿
意了,或許我們就可以考慮把秘密告訴你。」

  那女人果然對貝貝不懷好意。

  「這倒是個好辦法。」

  另外幾名女人馬上附和了那女人的提議。

  「操!」

  貝貝暗罵了一聲,早知道有這一戰,自己先前在上面的時候,就應該對那兩
個女兵有所保留的,剛才在兩個女兵身體裡充分發泄了近十次,因為當時並不是
戰鬥狀態,只是發泄狀態,所以貝貝沒保留什麼多餘的能量,現在面對這六名白
人女子,他知道肯定力不從心。

  搞不定她們,無法得知秘密是小事,被她們笑話就太沒面子了,男人是永遠
都不能說不行的。

  「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貝貝很希望這些女人說一起上,這樣的話,自己嘴手並用,可替自己的寶貝
抵擋一陣子,如果一個一個來,那她們肯定都要自己的寶貝進去才行,這樣的話
,麻煩就大了。

  「一起上你能受得了嗎?」

  一名女子顯然不知是計,倒是對一直上感起了興趣,她們當然不願意還沒輪
到自己的時候,這男人已經不行了,那樣就太不划算了。

  「那有什麼問題?再來十個也不在話下。」

  貝貝頗有點‘風蕭蕭兮淫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蒼涼感覺,不過嘴上
是不能先認輸的。

  以後看來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有所保留才行,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要面臨一場
大戰?去打打殺殺倒不要緊,男人之間的戰爭,搏力而已,但女人就不好對付了
,一不留神軟了下去,再想硬起來就難了,不硬起來,你連和女人戰的資格都沒
有,就不要談其他的了。

  「怎麼個一起上法?」

  果然有女人還沒玩這麼野過,心中可能在琢磨呢。

  「找張大床混戰就行了。」

  貝貝力爭把握主動,把戰局引向對自己有利的方向。

  「不用,就在這裡。」

  一個女人脫下自己的褲子,趴在了桌子邊上,然後把屁股向上翹了翹:「我
們這樣趴成一排,他從左到右或者從右到左依次搞定就行了。」

  「嗯,這倒是個好主意,這姿勢很不錯。」

  另外有兩名女子同意了那女人的做法,也脫了褲子把屁股翹了起來。

  貝貝一眼掃過去,本來有些厭戰的心理一下子被眼前這景象給勾了起來,下
面也再次豎起了旗幟,面臨此情此景,再臨戰退縮就不是男人了。

  「這樣可以嗎?」

  另外一名還沒有脫褲子的女人還是徵求了一下貝貝的意見。

  「沒問題。」

  貝貝熱血上涌,不由得心中豪氣沖天,男人,就應該戰死沙場才是。

  這下女人們都很歡欣鼓舞地把褲子脫下,翹起屁股一溜排地趴在了桌子邊上
,等待著最痛快那一刻的來臨,歐美女人對這種事情就象吃飯睡覺一樣,只是一
種生活需求罷了,不象Z國人看得那麼重。

  當然了,他們的總統也不會把這種事情當成什麼低俗、色情的東西來打擊,
不象某些自以為是的國家裡的某些只許州官包二奶三奶,不許百姓YY娛樂的形
式主義官員,把自己祖先創造出來的文字弄成禁語,不許人說不許人提……就比
如屁股這東西,人人都長了一個,不知道為什麼也成了禁語,不對……應該稱之
為低俗,是被打擊的對象,連屁屁也要弄成PP才行,真是不倫不類……貝貝並
沒有按女人們說的,從左到右,或者從右到左,不玩些技巧,這次恐怕很難通關
,當然,對於這麼具有挑戰性的事情,貝貝從來都會迎難而上。

  貝貝選擇了中間那個女人,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槍桿子之後,頓時就有了信
心,於是毫不客氣地便攻了進去。

  這樣一個一個車輪戰下去,貝貝必敗無疑,所以他在進攻中間那個女人的時
候,兩隻手也沒閒著,分別攻向了她旁邊的另外兩個女人,當然要隱晦一些,不
能讓她們察覺到自己的真實意圖。

  另外兩名女人果然上當,並不知道這是貝貝的聲東擊西之術,在被貝貝的手
弄到已然無法忍受的時候,貝貝突然單刀直入,兵不血刃,連續兩個短平快便解
決了這兩個女人,加上中間那一個,一共也才用了二十分鐘便全部擺平了。

  看著敗下陣的三個女人,貝貝不由得信心大增,最好是在這三人重新恢復戰
力之前,把另外三人也搞定了,不然的話,一旦那三人恢復過來,戰事就會變得
漫長起來,那顯然對自己很不利。

  不過這次貝貝遇到了點麻煩,剩下三人之中,他選擇主攻的那個顯然非常狂
放,貝貝剛剛攻入,她就左右搖擺起來,或許這只是她的習慣而已,但是貝貝可
就受不住了,一旦被她這樣掌握主動,自己肯定會死在她手上。

  一陣感覺襲來,貝貝覺得自己差點就要暈倒過去了,幸好在最後時刻,貝貝
從她那裡擺脫了出來,把它的進了另外一名女子的陣地裡,貝貝強忍住這一波劇
烈的衝擊,讓自己沒有在這一刻敗退,隨即用手換防了剛才失守的陣地。

  擺平兩邊那兩人之後,貝貝重新回到了中間那女人那裡,雖然很難,但一定
要拿下才行,果然剛一攻入陣地,女人便再次左右搖擺起來,貝貝終於沒能忍住
,但是也借力使力,用一輪洶涌的攻勢,讓女人在自己徹底敗退之前繳械投降了


  「好了,看來我們要重新談談了。」

  貝貝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以免那些女人又想要了。

  「沒看出來,你還真行啊。」

  向貝貝提議要戰的那女人有些不太置信地看著貝貝:「原以為Z國男人這方
面不行的,沒想到……」

  「誰說Z國男人不行?」

  貝貝有些生氣地瞪著那女人,要知道他現在根本沒狀態,有狀態的時候,非
把她整趴下整到沒水求饒為止。

  「哈哈,我們對你們不了解嘛!」

  那女人打了個哈哈,似乎想把話題轉移開去。

  「該告訴我你們身上有什麼秘密了。」

  貝貝不想讓她把話題引開。

  「我們身上有什麼秘密你不是全看光了嗎?」

  另外一個女人又在轉移話題。

  「說話不算數,我會很生氣的,我很生氣的話,事情會很嚴重的。」

  貝貝不得不威脅了幾個女人一句。

  「開個玩笑嘛!」

  那女人見貝貝生氣,便小小地撒了點嬌的樣子:「如果你能把我們帶回到地
面上,我保證一定會告訴你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現在我們哪兒也去不了,就算
我告訴你了也沒什麼意義。」

  「是啊,如果你不能把我們帶回地面,我們怎麼能知道你究竟是不是來救我
們的呢?如果你是上面派下來探我們口風的呢?」

  另外一個女人也加了一句。

  「算了,我說不贏你們,上去之後就再不能反悔了。」

  貝貝本來想嚴刑逼供一下的,後來覺得自己肯定下不了手,張婕肯定有辦法
吧,再說了,她們那所謂的秘密和自己有關嗎?可能根本沒什麼關係,又何必非
要知道呢?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上去的問題,其他的倒在其次。

  「你如果有辦法上去,那就要快點了,你既然下到這裡來了,估計上面也多
半都已經警覺了,如果他們決定撤離的話,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一名女子催了一下貝貝,看樣子,她們似乎非常清楚,上面那些人是有意在
把她們關在這裡,如果有人來救她們走的話,上面寧可爆掉基地,也不會讓她們
離開的。

  「我正在想辦法。」

  貝貝其實仍然沒有什麼頭緒,從四處走來走去探查的結果看,要想上去,除
非想辦法弄穿那合金門,否則是沒有其他辦法可想了。

  更要命的是,這一層是第十六層,上面還有十五層需要突破,誰知道到了十
五層之後,又會面對什麼局面?也許張婕把下面的情況想簡單了,而自己現在也
無法和她再取得聯繫,如果她強攻,把這裡逼急了,真有可能爆掉基地,那自己
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第十七層還關著一個人,好象比我們關得還久。」

  有一個女子突然插了一句嘴。

  「第十七層還有一個人嗎?」

  貝貝鈹起了眉頭:「我上來的時候檢查過啊,第十七層一個人也沒有。」

  「可能你那裡過不去吧?那邊有個房間可以看到她。」

  說話的那個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左邊的方向。

  「帶我去看看。」

  貝貝心中不由得有些好奇,第十七層關的是什麼人啊?應該比這六個人更有
價值吧?不然怎麼關得比她們還深?張婕的部隊已經壓到了基地附近,卻死活也
聯繫不上貝貝了,不過她倒是根據貝貝先前留下的信號,確定了基地的入口位置


  小和尚也再次回報給狂,對方軍隊已經圍住了基地入口,然後問狂的意見。

  狂倒是不著急,他讓陣型散開,四處伏下狙擊手,從外圍團團圍住了張婕的
部隊,只等著張婕得手之後,再來取這漁翁之利。

  張婕等不到貝貝的信息,便放置了一枚反衛星通訊裝置,斷阻了此區域內所
有的衛星聯繫,準備用半個小時的時間強攻下基地,當然她也帶來了足夠的炸藥
和各種工具。

  幸虧張婕斷阻了基地和外界的聯繫,基地中已經知道受到了攻擊,正在和外
界進行緊急聯繫,而基地的守衛頭子在第一層就被貝貝稀裡糊塗地幹掉了,所以
基地中現在是群龍無首的狀態,身處基地中的那些科研人員,可沒有士兵們必死
的氣勢,他們沒得到上級的指令之前,是不會自爆基地然後與之同歸於盡的。

  張婕炸開了基地第一層往第二層的合金門之後,基地內部亂成了一團,一些
零散的保安進行了少量的反抗,不過在張婕那幫在國內國外執行了無數次任務、
訓練有素的傢伙們的面前,這些反抗算不了什麼。

  張婕留了少部分人在基地外圍探測情況,其他人員則全部下了基地,一層一
層推進,因為火力很猛,攻入到基地最裡層只是時間問題了,只是到現在為止,
她仍然沒有能和貝貝聯繫上。

  貝貝無法和張婕聯繫,是因為他身上的特別通訊裝置在過通風口的時候,和
衣服一起被激光給弄壞了,此刻他正和那幾名女子一起通過一扇地面的觀察窗,
了解十七層下面那個秘密房間的情況。

  貝貝從第十七層上來的時候,那裡並沒有通往這幾個房間的入口,所以貝貝
沒有在十七層遇到任何人,十七層那幾個房間只有從十六層這個地方才可能進入


  不過觀察窗那裡現在並沒有任何人,女人們分析,底下那個人可能躲到別的
房間裡去了,她們說她有時候會到這個房間裡向上觀察一會兒,看來今天貝貝運
氣不佳,沒機會看到她了。

  「這地方能有辦法打開嗎?」

  貝貝指了指觀察窗的艙門。

  「能打開我們就把她弄上來了,好歹也可以獲得一些信息。」

  女人們一起看著貝貝,這意思很明顯,就是小樣兒你現在到了這裡,還不是
一樣一籌莫展?貝貝撇了撇嘴,知道女人們對他有些失望,不過就在這時候,基
地上方似乎不停地發生著爆炸,一輪一輪的衝擊波也逐漸靠近女人們所在的樓層


  「你有什麼辦法離開,我們就要趕快了,不然基地自爆之後,我們就再也沒
有機會生還了。」

  女人們開始恐慌起來,她們也不知道這爆炸的起因是什麼。

  貝貝在心裡估算了一下時間,立刻明白了過來,基地如果自爆的話,恐怕早
就爆了,現在發生的爆炸,從時間上分析,應該與張婕有關,因為她也該到了,
以她的風格,肯定是速戰速決,C4開路,一層一層快速推進。

  基地的防衛原本不該這麼差,一來基地仗著輻射論長期沒有出過事,某些人
的官僚作風便開始滋生,二來基地附近不遠處便駐紮有軍隊,可以隨時對基地進
行策應,但是基地裡面的人卻錯失了和軍隊聯繫的最佳時機。

  當然張婕也必須速戰速決,如果軍隊恰巧有人在此時和基地聯繫,發現無法
聯繫上之後,或許會派一個小隊過來了解情況,那樣事情就會麻煩很多。

  「救援馬上就到了。」

  貝貝安慰了一下女人們:「你們收拾一下行裝,待會兒和我一起上路就是了
。」

  「沒什麼行裝好收拾。」

  女人們似乎知道貝貝是在探查她們到底有些什麼秘密,李公子口中的那個箱
子,當然不會在女人們身邊。

  正在說話的時候,站在觀察窗邊的那個女人突然向其他人招了招手:「她出
現了!」

  貝貝連忙走到了觀察空邊向下面看了過去,一眼看到底下那人,不由得倒抽
了一口冷氣,心中百感交集,渾身也直打顫,差點當場暈倒了過去。

  靈兒……貝貝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她,她居然被關在這樣一個恐怖的
地方……不知道她曾經經歷過什麼,從她被獨自一人關在十七層下面,和她現在
冷冷的表情來看,她肯定經歷了很多……「靈兒!」

  貝貝大聲向下面喊了一聲,但底下的人肯定聽不到,貝貝努力向下面招著手
,希望靈兒能認出他來。

  靈兒的表情很讓貝貝奇怪,她一直冷冷地看著上方,目光顯得很空洞,似乎
根本沒認出貝貝是誰來。

  貝貝四處尋找著能利用的東西,瘋狂地砸著觀察窗的艙門,女人們驚訝地看
著貝貝,想阻止他卻阻止不了。

  不過貝貝的一切動作都是徒勞,那艙門除了炸藥或者焊割之外,是無法用一
般的工具打開的。

  靈兒向上看了一會兒之後,又躲了起來,她似乎分析到有危險降臨,所以本
能地躲了起來。

  「你怎麼了?」

  女人們見貝貝有些發狂,並且眼中還涌出淚來,不由得有些奇怪,不過女人
們也很聰明,她們很快就意識到底下這女人肯定和這男人有什麼關係。

  照說女人們和靈兒還應該可以稱為同事的,不過她們並不認識靈兒,組織本
來就非常龐大,成員之間相互認識的可能性非常小,而且這些女人是組織中的科
研人員,與殺手們聯繫不是很多。

  還有更重要的是組織在被一次一次的打擊中,現在早就四分五裂,甚至內部
都發生過很多次火拼,相互之間不認識當然也更不足為奇了。

  「還有什麼辦法可以下去?」

  貝貝開始在房間裡四處暴走起來,因為情緒有些失控,他不停地打砸著所有
能見到的東西,這讓女人們見識到了他的另一面,一個個不由得是又驚又怕。

  一聲爆炸在貝貝頭頂不遠的地方響起,震得十六層的人都有些站立不穩,就
象是發生了地震一般,與此同時,一些煙霧快速在整個十六層蔓延開來,貝貝想
大聲呼喊已然來不及,他因為沒太防備張婕的毒氣,剛才已經吸入了不少,而且
張婕進攻的速度很有些超乎貝貝的想象,顯然她已經攻到十六層來了。

  很快進來的特攻組成員就發現了被毒氣薰昏在地的貝貝,並把他連同六個女
人一起帶回到了地面上,還有一些成員發現了第十七層的觀察窗,並且開始在觀
察窗附近安放炸藥。

  貝貝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張婕的軍車上了,他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張婕一
臉的嚴肅神情,似乎情勢有些不妙。

  「靈兒救出來了嗎?」

  貝貝連忙掙扎著起身推了推張婕。

  「靈兒?」

  張婕有些奇怪地看著貝貝:「你出現幻覺了吧?」

  「沒有!」

  貝貝突然卡住了張婕的脖子,不過並沒有用力:「她在第十七層,你把她弄
哪裡去了?」

  「你想幹嘛?」

  張婕張嘴就咬住了貝貝的手:「第十七層?我們在第十七層損失了好幾個人
手,到最後也沒弄清楚出了什麼事,還以為是中了那些混蛋的埋伏!」

  貝貝有些楞住了,依張婕的描述,如果靈兒沒死,那她一定是在第十七層被
破的時候閉住了氣,沒有受到毒氣的影響,並趁著混亂之機連殺數人逃了出去。

  不過貝貝現在並不敢肯定靈兒是否已經在混戰中被殺,他片刻也不敢耽誤,
轉身就要下軍車。

  「你要去做什麼?」

  張婕伸手拉住了貝貝。

  「你不要管我!」

  貝貝推開張婕的手就往下走去。

  「十分鐘內趕回來!」

  張婕沒再多說,她現在有很緊急的事情要處理。

  狂顯然已經在基地的外圍布下了陣,張婕的人雖然抓到了六個女人,但是卻
無法突圍,對方有狙擊手,還配備了反裝甲彈,雖然張婕的裝備也很強大,但對
方在暗處,自己在明處,強突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沒想到被人暗算了,這讓張婕非常惱火,對方的條件很簡單,把六個女人交
出來,就可以安全離開,不過張婕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就把六個女人交出去,但是
時間越來越緊,一旦拖到附近軍隊的人過來問題就麻煩了,那時候很可能六個女
人一個也沒辦法帶離這裡。

  「伏擊我們的人,確實就是我路上遇到過的那個人,也就是把陳雪帶回到羅
布泊營地的那個盲女孩兒一起的人,他臉上的疤痕很特別。」

  帶著夜視望遠鏡潛伏過去的朱巡更向張婕匯報了一下他偵測到的情況。

  「那我們就可以賭一賭了。」

  張婕冷笑了一聲,她早就覺得那盲女孩兒有些奇怪,所以在那女孩兒離開營
地的時候,就派人跟蹤了她,發現她在羅布泊住了下來,而且隨身有兩名奇怪的
便衣男子在保護她。

  張婕馬上傳令到羅布泊,讓人突襲了安安所在的旅館,很簡單地殺了兩名便
衣,把安安抓了起來。

  怪就怪狂只有殺人的經驗,而忽視了現在自己已然有所牽掛的事實,他把安
安留在羅布泊旅館中,讓她沒見到自己之前,不要出門,而且派了兩個便衣在旅
館中保護,原以為沒有人知道,他哪裡想到張婕居然派人跟蹤了安安。

  其實張婕當時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一種習慣性的謹慎而已。

  捉到安安之後,張婕立刻讓人聯繫了狂,說要就剛才六個女人的事情給他一
個回覆。

  不過狂並沒有聽到張婕的聲音,而是聽到了安安的聲音,她在那邊喊了一聲
:「叔叔?是你嗎?」

  狂心中不由得大驚,正準備問安安是怎麼回事,那邊張婕經過處理的電子音
已經傳了過來:「你侄女在我們手上,想要她活命,就把路讓出來。」

  「你們敢傷害她一分一毫,我發誓我會對你們每個人追殺到底!」

  狂顯然是有些亂了分寸,這並不是他平時的作風。

  不過這句話沒起到威脅張婕的作用,張婕馬上意識到了這盲人女孩兒對對方
首領的重要性,她立刻下令讓全軍撥寨回營,一旦離開了對方的包圍圈,自己就
沒有什麼好畏懼的了。

  「貝貝還在下面沒出來。」

  一名手下向張婕匯報了一聲。

  「我已經給他留了一部輕型裝甲車在那裡。」

  張婕似乎並沒有準備等貝貝的意思,她知道現在是離開的最佳時機,一旦對
方有變,再想離開就有些困難了,這地方起直升機過來救援一來時間不足,二來
附近就有空軍基地,空中管制比較嚴厲,所以雙方都沒有安排直升機參戰。

  「他一個人能突圍嗎?」

  那名手下是一名行軍參謀,似乎知道貝貝對張婕的重要性,有意多問了張婕
一句,免得她到時候脾氣一來又責怪到自己頭上。

  「這些人會跟著我們走的,我們走了,這裡就安全了。」

  張婕倒是心中很有數,當然了,如果貝貝孤身一人連這裡都逃不脫,那他也
不是貝貝了。

  貝貝在基地中搜了個遍,根本就找不到靈兒的影子,不過有幾具屍體上明顯
是靈兒留下的痕跡,那些人肯定是被靈兒所殺,以靈兒的身手,一旦脫離厚厚的
合金囚籠,想離開這裡是很容易的,只是貝貝想不通她為什麼明知自己在這裡,
卻不出來相見。

  貝貝失魂落魄地往地面走的時候,經過一些實驗室時,突然想起了在羅布泊
救自己的那個女人她的老公,自己原本是想把他帶出去的,也不知道他現在死了
沒有。

  貝貝循著記憶很快就找到了那男人,張婕的目標不是這些人,所以實驗室並
沒有遭到特別的破壞,貝貝很快就找到了那個男人,他的呼吸很平靜。

  只是貝貝不太清楚把他從玻璃觀察箱中弄出來之後,他還能不能存活下來,
正在這時,貝貝聽到附近有些許動靜,他循聲走過去,很快便在一堆雜物中發現
了瑟瑟發抖的兩個女兵。

  她們顯然不認識自己,因為自己在強暴她們的時候,是以藏獒的身份出現的
,此刻兩人正無比驚恐地看著貝貝。

  「能幫我一個忙嗎?」

  貝貝很溫和地看著兩個女兵,她們應該也只是軍隊中的科研人員。

  「嗯。」

  兩名女兵見貝貝不是來殺她們的,連忙向他點了點頭。

  貝貝把兩名女兵引到了觀察箱邊:「我要怎麼才能把他安全地救出去?」

  「我來吧。」

  有一名女兵顯然是和貝貝一起下到十八層那醫生的助手,她很有經驗地取了
些工具,對男人頭蓋骨上的洞口進行了一些處理,填充了一些東西進去,然後進
行了包紮,隨後又給他打了一些針劑。

  「我給他打的是解除昏迷狀態的針藥,他再過幾個小時就會醒過來的。」

  女兵向貝貝解釋了一下:「頭上的傷口上一些消炎藥就可以了。」

  貝貝把男人扛在了肩上,正準備離開,又回過頭看著兩名女兵:「你們到底
對他做了些什麼?」

  兩名女兵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臉驚恐的樣子,但都沒有開口。

  貝貝搖了搖頭,他猜也能猜到,一定是某種不可告人的實驗,那些在羅布泊
穿越失蹤的人,估計多半都是‘迷失’在了這裡。

  不過這些不是貝貝所關心的,他頭腦中現在想到的全是靈兒,當然,能幫那
女人找回她的老公,幫她女兒找回爸爸,讓她一家團圓,不至於和自己現在一樣
悲慘,也算是一件功德了。

  「你們不跟我走嗎?」

  貝貝回頭看了看兩名女兵。

  兩名女兵一起搖了搖頭,看來她們在等部隊方面的救援。

  貝貝沒再說什麼,背著那男人便離開了。

  回到地面之後,張婕的部隊早就不在了,貝貝找到張婕留給他的那台車,把
男人放在上面之後,便駕駛著車子離開了。

  貝貝走了五分鐘之後,突然聽到背後有飛機掠過天空的聲音,隨即一聲巨大
的爆炸聲響起,貝貝回望過去,一個巨大的火球在基地的方位燃起,在天空形成
了一個火色的蘑菇,隨即便消散開了。

  貝貝身上顫了顫,那兩名女兵多半沒等到救援,只是等到了一輪轟炸而已…
…自己剛才應該把她們帶走的……唉……又自作多情了,各人有各人的命,自己
管那麼多做什麼?連自己的妻女都保護不了,卻總想著保護更多的女人,這真是
一場大笑話。

  貝貝加快了行車速度,依照記憶中的方位,快速向羅布泊方向駛去……「你
在幹什麼?」

  小和尚氣急敗壞地看著狂:「放他們走嗎?」

  狂冷冷地看著小和尚,一句話也不說。

  「我要去向公子匯報現在的情況了。」

  小和尚說完就轉身想要下車,卻在背後響起了槍聲,子彈打在小和尚身後的
車門上,打得小和尚心裡一緊,回頭一看,狂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

  「你想幹什麼!?」

  小和尚異常惱怒地瞪著狂。

  「匯報公子可以,五分鐘以後。」

  狂現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麻子所說,他現在根本就不在狀態。

  「你這次死定了!」

  小和尚惡狠狠地瞪著狂。

  「請不要傷害安安,她和這一切無關。」

  狂徒勞地和張婕那邊進行著聯繫,得到的回答還是和以前一樣,他們平安離
開以後,自然會放回安安,不過狂並不敢信任那些人。

  原本想要救她,卻沒料到反而害了她……希望那些人有點良心,念在自己救
了陳雪,並且送她回去的面子上,不要傷害安安……狂心神已經全部亂了。

  公子一個又一個電話打到狂這裡,都得不到回覆,打給小和尚也沒有回覆,
他最後只得打給了特別行動組的小組長,粗略地知道了發生的事情之後,不由得
大發雷霆,立刻責令小組長代行行動總指揮之職,解除狂的武裝。

  狂的軍車被攔截下來,小和尚被救了出去,狂交出了所有的武器,行動指揮
之職也轉移給了小和尚。

  ‘啪!’小和尚一記耳光重重地打在狂的臉上,打得狂口中都是血。

  「你他媽的壞我的好事!剛才還想殺我滅口嗎!?」

  小和尚顯然不想放過這個公報私仇的機會,一巴掌下去之後,又是一記重踢
踢在了狂的肚子上,狂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踢碎了,不過現在落到小和尚
手上,也只能認命了。

  小和尚知道也追不回張婕他們了,所以把氣全撒在了狂的身上,一直到打累
之後,才停下了手……「悔不聽軍師之言……」

  李公子面有愧意地看著麻子,如果早聽他的話,讓小和尚換下狂,這一仗就
不會輸得這麼慘。

  「公子手上不是還有一副牌嗎?」

  麻子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李公子的表情。

  「那副牌還沒到出手的時候……」

  李公子皺起了眉頭。

  「那個箱子還值不回那副牌的價格?」

  麻子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姓張的女人是個瘋子,現在我只能希望她不知道是我們在搞她的鬼,不然
一旦被她纏上,我們的麻煩就大了,連美國政府都不願招惹她,我們這副牌,不
到最後時刻,是不能輕易用出去的,不然她會壞了我們的大事。」

  李公子緊皺著眉頭,今晚的行動失敗,再次把他推到了一個不利的局面之下


  「公子深謀遠慮,麻子我自愧不如。」

  麻子說完向李公子點了點頭。

  李公子笑了起來:「軍師這是在嘲笑我嗎?」

  「豈敢豈敢!」

  麻子也笑了起來。

  「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麻子試探地看著李公子。

  「有什麼不能講的?以後和我在一起不用那麼拘束。」

  李公子現在盡量讓自己在屬下面前顯得親熱一些,因為據他的私下了解,屬
下有些過於怕他了。

  「孫家在政治上雖然是我們的死敵,但是在應對他們的策略上,可以有多種
方式……」

  麻子著眼的,是李家更長遠的未來。

  「比如?」

  李公子很感興趣地看著麻子。

  麻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緩緩地開口了:「孫澤陽有一個妹子,剛從國外學
成歸來,名喚孫澤香,與三國孫權之妹孫尚香之差一字而已,人稱京城四大才女
之一,才色兼蓄,公子才德何止百倍於三國劉玄德?何不學他把孫家妹子騙娶進
門,到時候和孫家的竟爭又可以取個先手。」

  「哈哈,軍師莫不是想學諸葛,給兩家做個大媒人?」

  李公子一直忙於國家大事,不是麻子提醒,還真把這些兒女私情全拋在了腦
後,當然了,即使是這件事,也是功利性相當強的一件事。

  「那我可要去好好安排一下了。」
2017-1-31 14:27#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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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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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笑了起來。

  「我可沒有什麼泡妞的經驗。」

  李公子聳了聳肩膀,向麻子做了個怪臉。

  「公子聽我的就成了,保證水到渠成。」

  麻子倒是信心滿滿,當然了,象公子這樣的京城大少,錢權帥氣一樣不少,
往那一站,還愁MM們不上勾?「好吧,你去安排就是了。」

  李公子說著,外面卻有人在叫,有客來訪,李公子便站起身來準備迎出去。

  「公子,老乞的事怎麼處理?」

  麻子連忙追問了一句,那邊小和尚也等著指示呢。

  「交給你了!」

  李公子冷冷地回了一句,這次他顯然非常生氣,最近連著兩次任務都出了差
錯,而且這兩次任務都是沒太聽麻子的話,這讓李公子感覺很沒面子。

  「好的。」

  麻子點了點頭。

  李公子出門之後又走了回來:「隨你處置他,但念在他以往的功勞上,留他
一命……」

  麻子正要說什麼,李公子已經快步離開了,很顯然他雖然很惱恨狂違背了他
的命令,但還不想置他於死地,狂和麻子歷來不和,讓麻子整整他也未嘗不可…
…貝貝的車子在戈壁灘駛了近七、八個小時,才回到了羅布泊,那男人已然醒了
過來,摸著自己的頭在那裡發楞。

  「我這是在哪裡?」

  男人發現自己並不認識貝貝,便向他問了一句。

  「你最後記得的是什麼事?」

  貝貝不回答他,倒順口問了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穿越時迷失了,又累又餓,後來……可能是睡著了……」

  男人看來並不知道,他這一睡,可就是兩年時間啊!「然後醒來就是在這裡
了?」

  貝貝確認了一下男人的記憶,他最好什麼也不記得,不然女人跟著他並不安
全。

  「是啊……是你救了我嗎?」

  男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可以這麼說吧。」

  貝貝也不想他感激什麼,本來做這些事情,只是為了女人和他那可憐的女兒


  「那……謝謝你了……」

  男人不停地望著窗外,似乎在確認貝貝在向什麼地方去。

  「很快就到羅布泊了,你妻子和女兒在那裡等著你呢。」

  貝貝向男人解釋了一下。

  「她們過來了?」

  男人顯然有些吃驚。

  「是啊。」

  貝貝不想再多說話:「你再休息一下吧,你現在體力不是很好。」

  回到羅布泊之後,女人並不在家,男人看到自己的女兒似乎有些不太敢認,
因為女兒大了兩歲之後,變化顯得很有些大,男人當然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自己
丟失了兩年生命的事實。

  倒是他女兒先哭著撲進了男人的懷裡,大聲喊著‘爸爸!爸爸!’女人還沒
有回來,貝貝和張婕聯繫之後,說自己晚一些再走,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張婕也
沒有勉強他,只是問他要不要把朱巡更留下來。

  貝貝拒絕了,說起來貝貝倒是有些奇怪朱巡更為什麼跟著張婕做事了,要知
道他們之間先前很有些水火不容,不過他也不想問,他覺得自己根本不配領導象
朱巡更這樣的人才,也許讓他跟著張婕更能讓他施展一些吧。

  張婕讓貝貝不要擔心田妮和小甜甜的事情,她說她會盡快處理,貝貝沒多說
什麼,他覺得張婕指揮著他的時候,他才能又被迫驅動著找些生命的意義。

  貝貝慢慢地和男人說了一下他失蹤兩年的事情,當然不會告訴他關於軍事基
地的事情,男人顯得有些失魂落魄,一直沉默不語,不過聽到他妻子為了找他,
在羅布泊整整搜尋了兩年多,使忍不住流下淚來。

  貝貝有些不安地在鎮上四處亂轉著,這邊的事情算是了了,但是見到靈兒卻
無法和她團聚,她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見到自己卻不肯相認,貝貝覺得自己
的事情都沒搞清楚,卻有閒心去管別人的家事。

  當然,把男人找回來之後,貝貝就很擔心女人的安全,把她一個人丟在那種
地方,她不會出什麼事吧?她要真出了什麼事,自己也算是白把她老公救回來了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貝貝覺得自己這時候應該走了才是,卻很想
看到他們一家子團圓的情景。

  貝貝一次一次地向遠處看著,一次一次都是失望,天邊根本沒出現女人的影
子,正當他考慮是否出發找尋她的時候,女人那疲憊的身影出現在了鎮口,而且
一眼就看到了這邊等待的貝貝。

  「你去哪兒了?」

  女人有些委屈地看著貝貝,她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開始對這個男人
產生了依戀之情。

  「我……」

  貝貝想告訴女人幫她找回了老公,卻又想直接帶她回家去,給她一個驚喜,
話說了一半便沒有說下去了。

  女人卻一下子撲進了貝貝的懷裡,無緣無故地哭了起來,貝貝連忙左右看了
看,伸手推開了女人,讓她老公看到了可不是太好。

  「我幫你把你老公找回來了。」

  貝貝不得不提前把這件事告訴了女人,不然的話,她再做出什麼,被她老公
看到可不太好。

  「啊?」

  女人似乎楞住了,當然更多的是吃驚:「你說什麼?」

  「跟我回家去吧,我把你老公找回來了。」

  貝貝推開了女人的手,和她保持了一段距離。

  女人理了理額前的發絲,有些茫然地跟在了貝貝的身後,她不知道貝貝是否
在和她開玩笑,當然了,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玩。

  女人來到家門口的時候,一眼看到坐在女兒身邊的老公,一瞬間,她不知道
自己是什麼心情了,不僅沒向她老公撲過去,反而怔怔地看著貝貝。

  女人的老公站起了身,有些惴惴不安地向女人走了過來,然後喊了一聲女人
的小名,女人這才如夢初醒,一下子大哭起來,然後撲進了男人的懷裡。

  貝貝這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如釋重負,自己這次的任務也算是圓滿了……
雖然見到靈兒,卻又與她失之交臂……看到夫妻團聚相擁而泣的場景,貝貝也忍
不住有些淚濕,他轉過了頭去,不想讓自己顯得那麼脆弱。

  女人做了一大桌菜,並且買了酒,貝貝喝了酒,卻沒讓男人喝,說他身體還
需要調養恢復,並且把兩個女兵交待的一些注意事項交待了夫妻二人。

  酒足飯畢,男人身體欠佳,女人早早地侍候他安歇了,貝貝卻起身要告辭,
女人苦留不住,隨著貝貝一起走出了門。

  「你怎麼找到他的?」

  女人輕輕地問了一句。

  「你問他吧。」

  貝貝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等自己走了之後,她自然什麼也問不出來。

  女人見貝貝不想說,便也沒有追問,默默地陪貝貝走到車子邊,知道他一定
要走之後,女人抬起了頭,眼中噙滿了淚水:「謝謝你。」

  「不要再謝了。」

  貝貝拍了拍女人的雙肩:「你救過我一命。」

  「謝謝你救了他……還要謝謝你沒有讓我在最脆弱的時候背叛他……」

  女人指的顯然是帳蓬中,兩人褲子都脫了,甚至那地方都接觸到了,貝貝卻
及時中止掉的事情。

  「呵呵……」

  貝貝笑了笑,知道自己這次沒做錯事,不然女人以後肯定生活在一種很矛盾
在心理狀態中。

  「明天再走吧……」

  女人見貝貝上車準備走,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痛難忍,她覺得她下半輩子
可能都要生活在這種痛苦中了。

  「回去吧。」

  貝貝搖了搖頭,拉開了車門。

  「不……」

  女人還是忍不住再次哭了起來,撲進了貝貝的懷裡,貝貝被抵在車邊,退無
可退,只好安慰地拍了拍女人的背。

  「抱抱我。」

  女人邊哭邊說著:「最後一下下。」

  貝貝沒奈何,只得伸手抱住了女人,女人曾經介紹過自己的名字,可貝貝故
意讓自己不記住,為的就是不要再產生什麼多餘的感情,以免害人害己。

  女人哭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抬起臉,伸出雙手抱住了貝貝的臉頰,忘情地親
吻了上來。

  貝貝被迫接受了女人的親吻,內心的慾望也差點再次被勾引了上來,片刻之
後他還是輕輕推開了女人,撫摸了一下她的臉之後,說了聲:「我走了。」

  便拉開車門上了車。

  女人呆呆地站在那裡,似乎有些不太願意接受這一切,貝貝的車迅速駛離羅
布泊,從後視鏡中看到女人追了幾步,然後她瘦小的身影便遠遠地消失掉了。

  羅布泊……註定要和這個女人聯繫在一起,貝貝偶然間心中也微微有些痛,
轉念一想他們全家幸福生活在一起的場面,貝貝心中便釋然了,有時候,有些東
西,真的只能當做回憶,否則就成為人生和心靈的負累……數天之後,B京。

  「老乞,你知道你這次犯的錯嗎?」

  麻子半笑不笑地看著被押解回京的狂。

  「知道。」

  狂臉上依然是那種孤傲的神情,只是多了些落寞,他對自己的生死早已置之
度外,唯獨擔心的是安安又要獨自一人面對這殘酷的人世間了,而且,現在,她
還因為自己被人抓去,一直生死未明……「我一直以為老乞是個冷血動物,沒想
到這次居然對一個小女孩兒動了真情。」

  麻子陰不陰,陽不陽地調笑了一句。

  狂有些惱怒,他似乎想猛地衝上前去暴揍麻子一頓,結果被兩邊兩名壯漢給
死死地拉住了。

  「人交給你了,你不是一直想爆死乞丐的菊花嗎?哈哈,慢慢享受吧!」

  小和尚似乎也知道麻子與狂一貫不和,也樂得讓麻子去整治狂,以免自己動
手,將來公子回心轉意之後,又怪罪到自己。

  「我是準備好好享受享受,哈哈哈。」

  麻子也大笑起來,小和尚離開之後,麻子向兩名壯漢揮了揮手:「你們也出
去吧。」

  「是!」

  兩名壯漢有些疑惑地看著麻子,不過既然他這樣說,作為他們的身份當然也
不好多問。

  兩名壯漢離開之後,麻子關上了房門,然後轉身來到狂身邊,把他身上的繩
索給解開了。

  狂有些發楞地看著麻子,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坐。」

  麻子用手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座位,然後轉身倒了杯茶遞到狂的面前:「怎麼
?不給面子?」

  狂把茶一飲而盡,然後走到座位邊坐下了。

  麻子走回自己的位置,重新給狂的杯子裡斟滿了茶,然後瞪著狂:「看你這
次做的事情!你知道公子有多生氣嗎?」

  狂依然坐在那裡一語不發,公子生氣大發雷霆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這次回
來,也就是等著頭上一刀了。

  「唉……」

  麻子嘆了口氣:「老乞你這次行動犯下大忌,才會招致最終任務失敗,你知
道嗎?」

  狂仍然不言不語,麻子繼續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你以前孤身一人,行動無
所顧忌,拋棄個人生死,事事衝鋒在前,這是公子最欣賞你的地方,可你心中有
了牽掛之後,就應該及早採取措施防備為敵所乘,也不至於如今為伊人肝腸寸斷
,自己也身陷囹囫。」

  狂雖然臉上仍然一臉的漠然,但麻子的一席話卻句句打在了他心尖上,讓他
的那份堅強險些就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你準備怎麼救回安安?」

  麻子突然問了一句。

  狂不由得面色一震,他聽到安安兩個字之後,臉上再也掛不住那份冷漠了,
眼睛看著麻子,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別硬撐了,雖然你的罪罰是免不了的,但是現在救出安安是當務之急,等
把她救回來之後,我們再來清算你這次的罪責。」

  麻子一直直視著狂的眼睛。

  狂心中顯然已經大亂,他去抓茶杯的手都有些顫抖,當然這一切麻子都看在
眼裡。

  「她……她落在了那個女人的手上……聽說……那個女人心狠手辣……」

  狂說話的時候,顯然很有些心神不寧,人世間之最痛,莫過於心愛的人落於
他人之手,生死未明,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你心中根本就沒有怎麼救出她的計劃?」

  麻子看到狂現在顯然已經亂了分寸。

  狂沒有說話,神情卻顯得更加焦慮不安起來。

  「我倒有個主意,可以把安安救出來。」

  麻子喝了口茶,然後看了狂一眼。

  「軍師有什麼妙計?」

  狂此刻也顧不上之前在麻子面前擺足的架子,他雖然不喜歡麻子,但也知道
他足智多謀,由他定奪的事情,至現在為止,還沒有一次失算過。

  「妙計倒是有一個,應該是足可以救出安安來的,但是你要依計行事才行。


  麻子說完不動聲色地看著狂。

  「一切願聽軍師吩咐。」

  狂第一次在麻子面前顯得這麼低姿態,為了安安,他可以放下一切,現在,
甚至放下了他一貫那種狂傲的自尊。

  「這事不能讓公子知曉,不然你我都擔待不起的。」

  麻子仍然繼續觀察著狂的神色。

  「如能救回安安,狂對軍師感激不盡!」

  狂不會說很多客氣話,只是盡力表達著自己的情緒。

  「呵呵,老乞言重了,你們皆在公子座下,公子是誰?按以前的說法,就是
未來的國君!兒女之情雖重,但江山社稷更重,公子現在正是用人之機,一時氣
頭上恨不能要了你的命,但若老乞離開了公子,最終受到最大損害的是誰?還是
公子!」

  「想當初……」

  麻子又接著說了下去:「老乞進李家時是怎麼一副情景?我知道半年前那件
事對你打擊很大,但你一直這樣消沉,對得起公子對你的期望嗎?對得起李家對
你的恩情嗎?」

  「都是狂的錯,狂這條命,就是李家的,狂願意隨時為公子而死,還懇請軍
師想辦法救回安安。」

  狂似乎被麻子說得很有些慚愧,但心中仍然牽掛著安安。

  「不需要你為公子而死,需要的是你為公子而活……不多說了,狂是個有情
有義的人,公子不會看錯人的,現在我們來說說怎麼救回安安吧。」

  麻子見火候已到,便把話題轉了回去。

  狂雖然沒有急切地看著麻子,耳朵卻非常仔細地聽著麻子說的每一個字,一
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惡感或者好感,有時候是很奇怪的,狂此刻突然感覺自己對麻
子的惡感一下子消減了許多。

  「我們也並非完全被動。」

  麻子壓低了聲音:「那個女人的妹妹,現在就在公子手上。」

  狂眼晴不由得一亮,果真如此的話,那女人至少不會輕易對安安下毒手吧?
「這消息本來是不能告訴你的,你明白嗎?」

  麻子頓了頓,似乎在等狂的態度。

  「我明白。」

  狂點了點頭。

  「那女孩兒姓田,還帶著一個小嬰兒,目前是李林在看管她,公子把他們安
排在煙雨樓,我們只需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麻子把自己的計劃和盤向狂推了出來。

  狂聽到麻子的計策,不由得從心底佩服麻子的計謀高明,一名武將需要用累
累白骨來證明自己的戰功,但是一名軍師往往是在談笑間,強弩便灰飛煙滅。

  「此事千萬不能有任何差池,也不能讓公子知道,不然你我麻煩就大了。」

  麻子最後又交待了狂一聲。

  「軍師為狂冒這麼大風險,狂不知何以為報……」

  狂這次是真的很感激麻子了,雖然他到現在還是有些懷疑麻子是想收買人心
,但救出安安,一切就已經足夠了。

  「不用回報我什麼,回報公子就行了。」

  麻子正色看著狂:「以後安頓好安安之後,對公子的任務再不能三心二意了
!」

  「狂謹遵軍師教誨!」

  狂這次的話確實是發自內心的。

  「共同努力!哈哈哈!未來的天下,是李家的天下!」

  麻子舉起茶杯,頗有些以茶代酒的感覺……「姐姐,還沒有找到我叔叔嗎?


  安安顯然已經明白自己是被綁架了,不過她還不想在陳雪面前言明這一點。

  「就快找到了。」

  陳雪有些心慌慌地看著安安,她當然知道安安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裡來。

  「姐姐,我有叔叔的手機,你給我個電話好嗎?」

  安安知道,她現在只能依靠陳雪來進行自救了。

  「我……沒有手機……」

  陳雪撒謊顯然不是太在行,聲音明顯有些變調。

  「我是被綁架了嗎?」

  安安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陳雪一句。

  「怎麼……會呢?」

  陳雪乾笑了一聲:「有姐姐在,不會有人傷害你的。」

  兩人正說著話,貝貝從外面闖了進來,他大步走到陳雪二人面前,然後看了
看安安:「你就是安安?」

  安安有些害怕,緊緊地拉著陳雪的手,一聲也不吭。

  「你幹嘛?別嚇著她了!」

  陳雪有些不高興地瞪著貝貝,然後擋在了安安的前面。

  「別鬧,我要帶她去問話,是正事。」

  貝貝皺起了眉頭。

  「要問就在這裡問!」

  陳雪瞪著貝貝,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她背後那些人,就是綁架了田妮和小甜甜的那些人,可能和小霞的死也有
關。」

  貝貝附到陳雪耳邊低語了一句,他語氣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貝貝,」

  陳雪並沒有壓低聲音:「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已經被人……糟蹋了……你如
果傷害她,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這件事情,目前還是我在處理,如果是張導找她,那問題可就麻煩了,田
妮畢竟是張導的妹妹……」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連我都保護不了了嗎?」

  陳雪原本不是想表達這個意思,但話說出口之後,卻說成了這個樣子。

  貝貝聽到陳雪這句話,不由得有些傻了,他的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起來,陳
雪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連忙補了一句:「貝貝,我不是那個意思……」

  貝貝已然聽不到陳雪後面那句話了,那句‘連我都保護不了’象是拉斷了貝
貝自尊的那最後一根鋼絲,一切的一切,仿佛在這一刻徹底絕堤……很多幻象一
起出現在貝貝眼前,無助的小霞坐在床邊,一臉的淚水抬起頭來:「哥……我怕
……」

  靈兒那空洞而冷漠的眼神,在她縱身跳下江水的那一刻,自己是否已經徹底
失去她了?抱著小甜甜的田妮,怔怔地看著自己,在轉身離去的那一刻,田妮終
於哭出聲來:「貝貝,你不要走……」

  一切似乎都在一瞬間崩塌了,貝貝覺得眼前一片恍惚,他努力想集中精神,
卻始終無法再集中起精神來,無數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連我都保護不了…
…」

  「貝貝?貝貝?」

  陳雪看到貝貝的臉色越來越可怕,也忍不住害怕起來,安安似乎意識到了什
麼,摸索著慢慢地靠近了墻角蹲了下來。

  陳雪試探地拉了拉貝貝的手臂,貝貝突然抬頭看了她一眼,但眼神中卻顯得
無比空洞,他神經質地推開了陳雪,轉身向房間外跑去,卻一頭撞在了墻上,撞
得滿頭是血。

  陳雪連忙跑過去想扶起貝貝,沒料到貝貝一下子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再次向
房間外衝去,陳雪再跟出去的時候,貝貝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住得還習慣
吧?吃的還習慣吧?」

  李林看著在院子中曬太陽的田妮,很溫和地問了她一句。

  「很好,多謝你關心。」

  田妮冷冷地回了李林一句。

  「呵呵。」

  李林笑了笑,找了個石凳坐了下來,也沒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看著田妮帶
著小甜甜在院中玩耍。

  「你這人很討厭知道嗎?」

  過了一會兒之後,田妮凶巴巴地向李林走了過來。

  「怎麼了?」

  李林仍然很溫和地看著田妮,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盯著別人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請你自重,別讓我罵你。」

  田妮惡狠狠地瞪著李林,她已經換了好幾個地方曬太陽了,可這個李林仍然
很不識趣地繼續跟著她。

  「看到你和小甜甜,我總是會想起我的妻子和女兒。」

  李林臉上現出些許的憂傷,不過他看著田妮的目光仍然很溫和。

  「那你把她們接過來不就成了?幹嘛把我們關在這裡?」

  田妮雖然見過李公子一面,但她仍然沒弄清楚,他們這些人抓自己過來到底
是為什麼,不過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肯定與張婕有關。

  「我也想啊……可是……她們現在……」

  李林感傷地看著天空:「她們在天堂裡……」

  田妮這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眉宇間總是現出一絲淡淡的憂傷,和他為什麼
老是遠遠地看著自己和小甜甜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什麼,你總算第一次沒對我那麼凶巴巴的了。」

  李林笑了笑,溫暖的陽光灑在田妮的身上,陽光從她身後直射過來,在那一
輪白光中,他仿佛看到妻子曾經的身影。

  小甜甜從遠處跑了過來,撲進了田妮的懷裡,田妮抱著她坐了下來,然後看
了李林一眼:「能聽聽你的故事嗎?」

  李林的眼晴在陽光下眯成了一條線:「那天……是禮拜天,我說好帶她們母
女一起逛公園的……」

  「平時總是很忙,沒有機會陪她們,本來我可以早上過去的,因為一些事情
,耽誤了一下……她們在街邊一直等著我……」

  「後來,我看到她們母女,就把車子停在了街對面……我真是個混蛋……就
是因為不想再多繞一下,所以讓她們自己從街那邊穿過來……」

  「三歲的女兒看到我之後,居然掙脫了媽媽的手,向這邊跑了過來……當時
街上車子很多……妻連忙追了上去……」

  「……」

  「都是我……都是我不好……從那天之後,我才知道她們對我有多重要……
當然意識到這一切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水已經充盈了李林的雙眼,他連忙轉過了身去,剛好迎
著陽光,那陽光也變得細碎起來。

  「沒有晚……她們在天堂中能感受到你對她們的思念,她們肯定不希望你這
麼傷心的。」

  田妮本能地安慰了李林一句,一個對感情很執著的男人,自然會贏得女人們
的好感。

  「呵呵。」

  李林笑了笑:「已經過去五年多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你,就想起
了我的妻子,你說話的神情和她真的很象。」

  「她對你也這麼凶嗎?」

  田妮撇了撇嘴。

  「有時候。」

  李林看著田妮:「我覺得你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孩子。」

  「是嗎?」

  田妮轉過了頭去,她覺得自己在貝貝心目中的形象已經是一個很讓人討厭的
惡婆了,難得還有人說她溫柔。

  「是的。」

  李林心中暖暖地看著田妮,正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李林皺了皺眉頭,
然後不好意思地看著田妮。

  「你去忙你的吧。」

  田妮擺了擺手,本來也沒讓他陪著,是他自己要一直跟著。

  「我馬上回來。」

  李林說完便急匆匆地離去了。

  田妮很奇怪地瞪著這男人的背影,他那樣子,好象不是綁架了自己,反倒是
別的什麼什麼似的……不過說起來,他也挺可憐的,為什麼這世間多情的人都要
受到傷害呢?田妮不由得又想起了貝貝,自己為什麼愛上的第一個男人是他?如
果當初沒遇到那個濫人,自己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吧?……「軍師,是什麼
風把你吹到這裡來啦?」

  李林很奇怪麻子這時候到煙雨樓裡來幹嘛。

  「哈哈哈哈,好容易回京一趟,當然每個兄弟這裡都要走走啊。」

  麻子打著哈哈,他到這裡來的目的顯然沒這麼簡單。

  「軍師打個電話,小弟自當前去迎駕,還勞您這麼大老遠地到這裡來看我,
真是讓小弟受寵若驚啊。」

  李林和狂一樣,也不是很買麻子的帳,不過他為人沒有狂那麼孤傲,處處顯
得謙和了許多。

  「這話說到哪裡去了?」

  麻子海闊天空地和李林閒扯起來,李林也只好硬著頭皮和他閒扯了下去。

  正在草坪上逗小甜甜玩耍的田妮,突然感到有危險靠近,環顧四周,卻又什
麼也看不到,就在她準備帶著小甜甜回房的時候,突然從背後被人制住了,一些
尖刃已然劃破了她頸項中的肌膚,讓她感到一種死亡的威脅。

  「按我說的做,不然我會劃斷你的脖子。」

  控制住田妮的是狂,他矇住了自己的臉,當然不是為了避免讓田妮認出他來


  田妮沒吱聲,狂卻騰出一隻手來撥打了一個手機,和裡面什麼人說了些話之
後,狂把它拿到了田妮的面前,上面顯然還有攝像頭,屏幕中出現的是張婕的頭
像:「小妮子,你還好嗎?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我還好。」

  田妮猜測如果自己被綁架了的話,現在應該是綁匪正式聯繫張婕了,大約要
做什麼交換吧?想到這裡,她也沒怎麼掙扎,張婕應該能想辦法救出自己的。

  「好了!」

  狂推開了田妮,重新把電話拿到了自己的耳邊,衝著張婕來了一句:「你再
等我電話吧。」

  便掛斷了電話。

  田妮轉過身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團黑影在陽光下縱身躍上了一棵大樹,然後
又躍入了樹邊的樓中,隨即便消失不見了。

  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田妮頗有些納悶,和李林一起演雙簧嗎?田妮當然想
不到,正在前廳接待麻子的李林,對於後院中發生的這一切一無所知……「你到
底和貝貝說了什麼?」

  張婕來到陳雪房裡,惡狠狠地瞪著她。

  「貝貝他怎麼了?」

  陳雪看張婕的表情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不過她現在更擔心的是貝貝的情況


  張婕沒回答陳雪的問話,而是把手一招,示意手下人把安安帶走。

  陳雪再次攔在了安安身前,不過張婕已轉身離去,那些人強行拉開了陳雪,
然後帶走了安安。

  「你背後是些什麼人?」

  張婕把安安關在審訊室中,開始進行逼供。

  安安瑟縮著身子,就是一言不發。

  「他們為什麼寧可把人換回去,也不要那幾個歐洲女人?」

  張婕顯然是被麻子的計策給誤導了。

  安安仍然一語不發,張婕冷冷地瞪了她好一會兒,然後惡狠狠地站起身來:
「你會招的。」

  說完之後,張婕離開了房間,隨即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模樣的人拎著手提
箱走進了房間……「你能行嗎?」

  張婕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貝貝,他跑不見了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
,整個人完全變了一副樣子,臉色看起來很可怕。

  「我要把田妮和小甜甜帶回來。」

  貝貝低下了頭,他似乎在努力克服著某些東西。

  「如果你去,就最好不過了……」

  張婕繼續觀察著貝貝的神情,他看起來雖然很落寞,但好象神智還比較正常


  「他們又來電話了嗎?」

  貝貝知道這種交換人質的事情,危險性非常大,主要是人質的安全問題,如
果對方不守約,那麼一切都只系於一線之間。

  「嗯,約的是東城那邊……」

  張婕把筆記本電腦推到了貝貝面前,然後在上面指了指:「雙方約定了區域
內清場,會有軍隊的中間人監督,不許帶武器,到了那裡之後,一切都只能靠你
自己了。」

  「是嗎?」

  貝貝聽到不能帶武器,拳頭不由得捏得叭叭直響,他很想知道對方都是些什
麼人,竟然敢劫了田妮和他的小甜甜。

  「帶回田妮才是最重要的,不要戀戰。」

  張婕提醒了貝貝一聲,她似乎猜到了貝貝現在在想什麼。

  「白主任現在負責京城一帶的安全,他做中間人,我們最好給他面子,不然
以後在這塊地面上不好混。」

  張婕見貝貝的拳頭仍然握得緊緊的,只好又提醒了他一聲。

  「我知道了。」

  貝貝面色慢慢緩和了下來,他知道沒頭腦行事,衝動的結果,只能害人害己


  「我們開始準備吧。」

  張婕見貝貝情緒穩定下來之後,便開始了下一步的行動……「如果對方識破
了我們的計劃怎麼辦?」

  事情越臨近,狂就越發顯得不安起來。

  「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

  麻子在心中盤算著:「我建議你先放鬆一下……」

  狂當然也不是第一次執行類似的任務,不過這一次他是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
來,以前執行那些任務時,生死只是自己,其他人和自己不相干,現在不一樣了
……他不能容忍一絲的差錯,因為那涉及到安安的生命。

  「白主任的人能靠得住嗎?他們不會偏著那臭女人吧?」

  狂對官場上的東西一直抱持著一種懷疑的態度。

  「姓白的能混到今天,就是因為他最善於在各方勢力之間尋找平衡,雖然他
和那女人有些秘聞,但他也沒必要得罪我家公子,這次的人質交換,對他來說,
只保證在那片區域裡不要發生火拼械鬥就行了,各人盡各人的責……」

  麻子不得不又多安慰了狂幾句。

  「我去準備了。」

  狂從來沒和人說過這麼多的話,這一次是例外,因為安安,他不得不把所有
的希望寄託在麻子軍師的身上。

  麻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著狂離去的背影,眉頭也再次皺了起來,此次兵
行險著,他確實要擔負很大的風險,一旦有什麼差錯,他對狂沒法交待,對公子
更是無法交待……B京東郊。

  廢舊工廠……巨大的廠房……電影裡經常有的場景,就不多說了,最適合進
行人質交換和毒品買賣等生意的場所。

  進入這片區域只有兩個入口,一南一北,入口處各停著一台車,那是在人質
交換之後,雙方各自離開的交通工具,兩個出口,兩條路,分別通往南城北城,
想互相伏擊的可能性也很小。

  貝貝全身著黑衣,連頭上都戴了頭套,這都是張婕的要求,目的當然是盡量
避免被對方認出真實身份來。

  貝貝拉著安安的手,慢慢地向交換地點走去,安安此刻倒也不再害怕了,因
為她知道一會兒之後,就可以和叔叔在一起了。

  「謝謝你救了陳雪。」

  貝貝回到張婕那裡,平靜下來之後,還是找陳雪了解了一下情況。

  「你是壞人嗎?」

  安安聽陳雪多次提到貝貝,她也覺得和她陳雪姐姐在一起的人,應該不是壞
人,可那個女人為什麼那麼凶呢?「我不知道。」

  貝貝茫然地搖了搖頭。

  「陳雪姐姐很喜歡你,她和我聊天時,說的都是關於你的事情,我聽她說的
,覺得你和我叔叔一樣,都不是壞人。」

  「可你叔叔抓了我的……一位朋友,還有我的女兒……所以我們不得不問你
一些問題,然後用你去交換她們。」

  貝貝說完又看了安安一眼,他實在弄不太明白,這個盲女孩兒為什麼會對對
方這麼重要,甚至連那幾個歐洲白人都不要了,而要拿田妮和小甜甜來交換她。

  「叔叔是個好人,這裡面一定有誤會。」

  安安連忙替狂辯解了一句。

  「你知道你叔叔是為什麼人做事的嗎?那個人一定是個壞人,他逼迫你叔叔
做下的那些壞事。」

  貝貝站住了一會兒,回頭看著安安。

  「我不知道……」

  安安搖了搖頭,神情顯得有些不安。

  「你身上有什麼秘密?為什麼你叔叔不惜一切代價要把你換回去?」

  貝貝顯然和張婕一樣被誤導了。

  「因為……」

  安安似乎稍稍有些激動:「因為安安離不開叔叔,叔叔也離不開安安……」

  貝貝看著安安的神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便也沒有再多問,拉著她繼續向
前面走去。

  破舊的廠房裡只有一盞渾黃的燈,貝貝進入廠房中之後,用望遠鏡向對面看
了看,看到對面也是一名黑衣人,身邊站著田妮,懷中還抱著一個嬰兒,雙方之
間隔著大約二十多米的距離。

  「叔叔!」

  安安似乎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她很茫然地對著廠房那邊喊了一聲。

  狂聽到安安的聲音,一時間情緒有些失控,差點就要跑過來了,不過他知道
現在還不是團聚的時候,未來的凶險,事情的成敗,安安的生死,可能就在這一
線之間。

  狂拿起了事先準備好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到貝貝的手機上:「可以了嗎?我
數到三,讓她們開始向對面走。」

  「好吧。」

  貝貝眼睛地直盯著對面,然後幫安安校正了一下行走的方向。

  片刻之後,貝貝突然象是想起了什麼,他叫停了整個交換過程:「等一下,
把小孩兒舉起來我看看。」

  狂讓田妮站住了,然後和她說了句什麼,田妮把手中的嬰兒舉了起來,貝貝
用望遠鏡看了看,他心中卻泛起一絲不安來,她是小甜甜嗎?看長相,應該是她
吧?自己怎麼做的父親?記憶中小甜甜的模樣為何這麼模糊?應該是她吧?「好
了嗎?」

  狂在那國不耐煩地催了一句,他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上,但是麻子交待過,
一定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急切,要顯得不耐煩才好。

  「好了。」

  貝貝放下瞭望遠鏡,另外一種失敗感也在心中滋生出來,作為一名父親,連
自己女兒長得什麼樣子,都記不太清楚,這真是讓人羞慚。

  這段路,只需要一分鐘就可以走完,但對雙方來說,就好象走了一年一樣,
直到狂緊緊抱住安安的那一瞬間,狂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不
過他一點也不敢停留,抱住安安之後,馬上就從廠房的另一邊離開了。

  貝貝看著低頭走過來的田妮,想伸手上前拉她,卻被她一下子讓開了,田妮
似乎很有些生氣地向外走去,根本不理貝貝,貝貝不得不快步跟了上去。

  「對不起……我應該回去看看你們的……都是我不好……」

  貝貝現在倒是記了起來當初離開的時候,是答應了田妮無論如何第二天要給
她一個電話的。

  田妮似乎並不理會貝貝的道歉,而是徑直自顧自地向前走去,走得很快,貝
貝只好又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走到停在門外的車邊的時候,田妮直接拉開後車門鑽了進去,貝貝上了車之
後,回頭向田妮看了過去,發現她仍然低著頭在看懷中的嬰兒……貝貝象是突然
意識到了什麼,他猛然把田妮的下巴扳了起來,然後看著她的臉,不由得大驚失
色:「你是誰!?」

  那女人驚慌失措地看著貝貝,但仍然緊閉著嘴不吱聲,貝貝知道上了當,但
他仍然不敢肯定那女人懷中的,是不是真的小甜甜,因為女人把嬰兒摟得很緊,
貝貝投鼠忌器,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過了片刻,貝貝發動了車子,一邊用眼角注視著女人在後座的一舉一動,一
邊向張婕安排的接應地點駛去。

  到了接應地點之後,貝貝把女人和嬰兒交給了張婕接應的人,隨即驅車向反
方向繞了過去,剛剛走了沒多大會兒,張婕的電話便跟了過來。

  「怎麼回事?」

  張婕顯然接到底下人報告,得知換了個假的田妮回來。

  「是我沒用。」

  貝貝不想多說什麼,一切不順之後,隨便什麼事都會出差錯。

  「也不能全怪你。」

  張婕倒是出乎意料地冷靜:「我見到了那女人,她和小妮子長得倒還真象…
…不只是身材,連相貌神情都很象……離遠一點,我都分辨不出來……」

  貝貝不知道張婕是不是在安慰自己,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確實是夠丟人的
了,此刻貝貝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只是把車子再次加速,雖然他也知道想追上對
方,幾乎已經沒什麼可能了。

  「你現在去哪兒?」

  張婕又問了一句。

  「去追他們。」

  貝貝知道自己的回答很蒼白,但也只是機械地回了一句。

  「不用了,他們很快就會再和我聯繫的。」

  張婕一副成竹在胸的語氣,好象一點也沒有因為貝貝任務失敗而生氣。

  「怎麼了?」

  貝貝對張婕的表現感到有些詫異。

  「你先回來吧,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計議計議。」

  張婕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貝貝怔了一會兒之後,還是調轉車頭開始返回了……「叔叔,真的是你嗎?
我們又在一起了嗎?」

  安安拉著狂的手臂,再也不想鬆開的樣子。

  「安安,叔叔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不管了。」

  狂能平安地找回安安,幾乎要喜極而泣了,但是還是盡量壓抑著自己。

  「安安也永遠不想和叔叔分開。」

  安安說著便一頭撲進了狂的懷裡,狂嗅著安安發絲微微傳來的氣息,心中不
由得產生了一些異樣的感覺,差點把車子撞到了路邊的護欄上,不過他很快便收
斂了心神。

  麻子帶著人正等在一個路口,確認狂沒有被跟蹤之後,讓狂和安安換乘了他
們帶來的車子,然後繼續向前駛去。

  「這是去什麼地方?」

  狂有些疑惑地看著前面的麻子,他們顯然不是在往回走。

  「我們需要對安安進行一些安全檢測,那女人很可能安裝了跟蹤器在她身上
。」

  麻子一點也不敢怠慢,雖然人是救回來了,但可能也惹下了很大的麻煩。

  「安安,他們在你身上安裝過什麼東西沒有?」

  狂轉身看著安安,主要是他不想麻子安排的人檢查安安時,又嚇著了她。

  「我在那裡的時候,一直和陳雪姐姐……你知道的,就是上次我們送到羅布
泊的那個姐姐在一起,她對我很好,也很關照我,不讓任何人接近我……」

  「只是後來有個女人把我強行帶去了一間房,我以為他們要打我,但只是進
來了兩個醫生模樣的人,他們給我注射了一針,後來的事情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時,就是在那個……叫貝貝的哥哥的車上了。」

  安安一邊說著,一邊在自己身上四處摸索找尋著,不過什麼也沒有找到。

  「安安你不用自己找,我們有儀器,等到了安全地點之後,在你全身上下照
一遍就可以了。」

  麻子很和藹地回頭看了看安安,他顯然還沒有習慣安安是位盲女的現實,所
以臉上和藹的表情都浪費了。

  「哦。」

  安安很聽話地點了點頭。

  「安安不要害怕,叔叔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狂連忙安慰了安安一句。

  「有叔叔在,我什麼都不怕!」

  安安緊緊地捏著狂的手。

  麻子在前面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由得嘆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一刻鐘之後,幾輛車駛入一個大院,這裡有士兵站崗,進入大院之後,麻子
在前面走著,把狂和安安帶進了一個房間,那房間裡有一些儀器,麻子拿了一個
探頭一樣的東西,在安安的身體四周進行了一些掃瞄。

  什麼異樣都沒有,不過麻子很快就按了幾個按鈕,換了一種模式對安安進行
掃瞄,這時掃瞄裝置開始發出蜂鳴,麻子和狂的臉色一下子全變了。

  狂知道事情嚴重,和麻子低語了幾句之後,來到了安安的面前:「安安,叔
叔要叫個阿姨進來,對你進行一些檢查,到時候可能需要你脫光衣服配合一下…
…你不要怕,叔叔就在門外。」

  「叔叔你別走……」

  安安顯然還是被嚇著了,特別是剛才機器的蜂鳴報警聲。

  「沒事兒的,叔叔就在門外,一檢查完就會回到你身邊的。」

  狂又連聲安慰著安安。

  「老乞我先出去了。」

  麻子說完便先走出了房間,然後關上了房門。

  「這裡就我和叔叔兩個人嗎?」

  安安小聲問了狂一句。

  「啊……」

  狂本能地應了一聲。

  安安忽然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扣子,開始褪去身上的衣衫,狂嚇了一跳,
連忙轉過了身去。

  「安安……等……叔叔……出去了,叫個阿姨……進來,你再……」

  「安安只相信叔叔。」

  安安很大膽地褪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後摸索著從背後抱住了狂。

  狂輕輕地推開了安安,然後脫下自己的衣服,把眼睛看向一邊,然後把那衣
服披在了安安的身上,即使如此,狂仍然不經意地看到了安安青春的裸體,這讓
他的臉上不由得泛起了一陣熱潮。

  安安穿著狂的衣服,這衣服足夠蓋住她整個身體了,她一臉幸福地站在那裡
,好象穿著他的衣服,就和被他抱擁著是一樣的。

  狂趁著這個機會,把安安所有的衣服收撿在了一起,放進了一個紙盒子裡,
然後打電話讓麻子找人送了些適合安安穿的衣服到房間裡來。

  麻子重新對安安進行了一些檢測,臉色卻變得更加凝重起來,狂顯然也意識
到了事情有些不對。

  「安安的身體你檢查了嗎?是不是有注射的針孔?」

  麻子問了狂一聲。

  「有。」

  狂沒檢查安安的身體,倒是安安自己說過被人注射過。

  「安安暫時只能呆在這裡了,我們需要把神醫叫過來。」

  麻子搖了搖頭,他知道事情有些麻煩了,早前就聽說過張婕這個女人不好惹
,現在看來,她果然不好惹。

  「叫神醫?安安有什麼問題嗎?」

  狂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暫時不太清楚,一切等神醫過來再做定論吧。」

  麻子低低地回了狂一句,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陪著安安說說話,轉
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你是什麼人?知不知道冒充我妹妹的後果?」

  張婕氣急敗壞地在審訊室中踱來踱去,雖然她知道對方會再和她聯繫,但田
妮下落不明,她還是會很有些煩燥。

  那女人低著頭,就是一聲不吭。

  「我有辦法讓你開口的。」

  張婕取了根鋼針,她很少親自對別人用刑,這次確實是很生氣很生氣了。

  女人很驚恐地看著張婕手中的鋼針,看樣子張婕是想把鋼針從她手指甲縫中
刺進去了。

  「說不說!?」

  張婕把女人的一隻手按壓在了桌面上,然後把鋼針對準了她的指甲縫。

  女人被捆綁在座椅上,根本無法反抗,她臉上雖然驚恐萬分,但還是一副打
死也不說的模樣兒。

  「你找死!」

  張婕有氣沒地方出,她把那鋼針猛地向女人手指縫中戳了進去,鮮血立刻從
女人手指頭上涌出來,與此同時,女人也發出了一聲極為凄厲的尖叫聲。

  張婕自己看著那流血的手指都有些疼,不過她並不出氣,又逼問了那女人一
句:「你說不說?不說我就一根一根地廢掉你的爪子。」

  女人臉色蒼白,臉上都是淚水,但仍然緊閉著嘴巴,一副打死也不說的表情


  「那好吧。」

  張婕說著就再次舉起了鋼針。

  正在這時,貝貝從外面推門跑了進來,看到張婕手上的血針,一把把它搶了
過去:「你幹嘛?」

  張婕雖然心狠手辣,但還不想在貝貝面前表現她的這一面,不過實在余怒難
消,她‘哼!’了一聲之後,便走出了房門。

  貝貝本來也是想來問問女人一些事情的,看到她臉色慘白,可憐兮兮的模樣
兒,一時也無法再問出口了,特別是她無論從穿著,還是身形相貌,都和田妮非
常酷似,讓貝貝在一瞬間,幾乎產生了一種錯覺……貝貝走出了房間,片刻之後
,拿著個藥箱從外面走了回來,開始替女人包紮手指上的傷口。

  「你為什麼要冒充田妮?你不知道這是個必死的任務嗎?」

  貝貝一邊幫女人包紮手指,一邊和她說著話。

  女人只是看了貝貝一眼,就又低下了頭去。

  「是不是被他們要挾了?」

  貝貝從女人的表情中已經猜出了幾分。

  女人身體似乎顫抖了一下,隨即又低下了頭去,還是一語不發。

  「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不然你可能會白白地死掉,沒有任何價值的。


  貝貝幫女人包紮好了指頭,然後坐在了女人的對面。

  女人臉上仍然是一副很痛苦的表情,但就是一聲不吭。

  貝貝端視了女人半天,還是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太象了……居然連我都騙
過了……你見過田妮本人嗎?」

  女人又看了貝貝一眼,終於第一次有了回應,向貝貝搖了搖頭。

  「我想,你可能身上也沒什麼對我們有價值的秘密,如果有,他們就不會派
你過來,你這樣什麼話都不說,最後只會白白害了自己性命……」

  貝貝見女人已經有所反應,便又勸了她一下……「安安怎麼了?」

  狂非常不安地看著神醫,至少他從神醫的神態來觀察,覺得事情很有些不妙


  「她體內被注射了一些放射性的物質,而且劑量很大,已經開始損害她的身
體器官了。」

  神醫不得不把情況向狂說明了一下。

  「有辦法把它們……弄出來嗎?」

  狂隱隱意識到情況確實很不妙了。

  「沒辦法……這些物質已經隨著血液流動遍及她的全身組織,就算我們現在
給她進行透析換血都沒有用了。」

  神醫搖了搖頭。

  「你是什麼意思?」

  狂看得出神醫還有話沒有說出來。

  「狂,我很抱歉……放射性物質的損害,在醫學上是不可逆的,也是無法醫
治的……」

  「能說具體點嗎?」

  狂聽到神醫的話,不由得一陣天旋地轉。

  「她最多還有半天到一天的時間,再過兩個小時,她會感到有些頭暈、嘔吐
;四到六個小時之後,她會全身無力,脫水;八到十個小時之後,她的身體表面
會開始潰爛……身體器官會全面衰竭……」

  「不會的!」

  狂幾乎要把自己的拳頭給捏碎了,片刻之後,他衝出了房門,並且鑽進了一
輛車子裡。

  「軍師,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神醫一直還沒來得及問麻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都是我的錯……」

  麻子很沮喪地搖了搖頭,如果不是他出的這個主意,安安可能還不至於落到
如此後果。

  「這件事……我看要通知公子了,不然不知道老乞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神醫提醒了麻子一句。

  「我要先打個電話給李林,讓他做些準備了,你和我一起趕過去吧。」

  麻子已經猜到狂會去什麼地方了。

  狂當然是直奔李林那裡而去,用一個假田妮掉包,結果卻反中了別人的圈套
,狂很有些後悔自己不該拿安安的性命來冒險,不過那女人下手也太毒辣了。

  狂很快撥通了張婕用於聯繫人質交換的手機,那邊張婕接通了之後,一聲也
沒吭,似乎在等著狂這邊先開口。

  「你在安安身體裡面注射了什麼?」

  狂不得不壓製著內心的焦慮和憤怒。

  「一種新物質,只有我手上才有解藥。」

  張婕此刻完全把握著主動,所以顯得很悠然自得:「你得抓緊些了,再過幾
個小時,藥物便無法逆轉了。」

  「要我怎麼做!?」

  狂已然完全被動,陷入了張婕的既定路數之中。

  「把田妮和小甜甜送回來,然後你親自過來告訴我那六個白人女子身上的秘
密。」

  張婕倒是得寸進尺,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前面那件事我會想辦法,後面的那件事我不清楚。」

  狂老老實實地回答著張婕的問題。

  「那就想辦法弄清楚再來找我。」

  張婕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操!」

  狂大罵了一聲,然後踩住油門,把車速加了上來,飛快地向煙雨樓方向駛去
……「你守在門口做什麼?為什麼不許我們出去曬太陽?」

  田妮很憤怒地瞪著李林。

  「今天外面有點危險……為了你們的安全,暫時先呆在這裡吧。」

  李林接到了麻子的通知,大概地了解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狂過來劫人的話,
他還不得不防著一些。

  整個煙雨樓戒備森嚴,想來狂想就這麼闖進來劫走田妮二人,也不是那麼容
易的,不過李林仍然自己守在了田妮的房門外,神乞可不是浪得虛名……李林每
隔一段時間就用通訊器和外面的人聯絡一次,不過這次聯絡的時候,外面居然沒
什麼動靜了,李林感到情況有些不對,他拿著把手槍想走過去看看情況,卻又怕
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背後一陣疾風襲來,李林連忙轉身,但還是慢了一些,他手上的手槍被狂的
拳刃給削成了兩半,李林連忙疾退了幾步,反身抓起背後背著的佩劍。

  「裡面的人我一定要帶走。」

  狂瞪著李林,眼中泛出一種恐怖的血紅色。

  「你想造反嗎?」

  李林回瞪著狂,絲毫沒有退讓的樣子。

  「這事兒和你不相干!」

  狂猛地向李林撲了過去,力圖快速制住他,雖然可能性並不大,不過他覺得
自己此刻已經沒有了選擇,時間對他來說非常寶貴。

  李林事前已經得到了麻子的消息,讓他無論如何阻止住狂的行為,另外一層
,他也很擔心已經有些行為失常的狂,會不會傷害到田妮和小甜甜,所以雖然狂
的攻勢很凌厲,似乎每招致命,他卻也毫不猶豫地迎了上去。

  為了化解狂的殺招,李林不得不全神貫注,使出渾身解數並且以殺招化解殺
招,兩人只鬥了不到三分鐘,已經是險象環生,再鬥下去,恐怕兩人都無法收手
了,只能分出輸贏或者兩敗俱傷的局面。

  麻子和神醫也已經驅車趕了過來,到了現場之後,李林和狂已經打得無法分
解了,站在十米之外,都能感受到現場的濃濃殺氣。

  「這可如何是好?」

  麻子喊了幾聲之後,一臉無奈地看著場地中的李林和狂,兩人已經處於一種
忘我的境地之中,根本不理會旁邊有什麼人或者什麼聲音。

  ‘哧!’狂手上的拳刃劃開了李林胸前的衣衫,只差一點就刺入了他的胸膛
,與此同時,李林的劍也掠過狂的頭頂,削斷的一些碎發隨著劍氣緩緩飄落在了
地上。

  「再打下去非要出人命了。」

  麻子焦灼地看著纏鬥的二人,這次的事情鬧大了,公子面前他也難辭其咎。

  「現在這種情況,只有公子能分開他們。」

  神醫也搖了搖頭,一副無能為力的神情。

  「我們要先去把人質轉移了……」

  麻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想繞到房間那邊去,卻又被兩人的打鬥給逼退到了
一邊去。

  「是不是該採取一些強制措施?」

  神醫摸了摸腰間的手槍。

  「不行!」

  麻子按住了神醫的手,狂和李林,就是公子的左手右臂,打在誰身上,公子
都會疼痛難忍。

  又是十分鐘過去了,場面越加驚險起來,兩人身上都掛了很重的彩,也不知
是誰的血,當然是兩人混和的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神醫四處張望著,剛才他已經悄悄把事情匯報給了公子,按公子當時所處的
方位,現在應該已經要到了,現在的局面,顯然已經不是麻子能控制的了,如果
公子再不到場,恐怕要出大事情了。

  正在此時,一個身影以眾人都無法看清的速度衝入了狂和李林二人的刀光劍
影之中,幾乎在同時,兩人身上各中了一掌,向兩邊退閃開來,畫面似乎也在這
一刻定住了,中間站著的,是面帶怒容的李公子。

  「公子。」

  李林收劍向李公子行了一禮,似乎想說什麼,不過被李公子伸手阻攔住了。

  「打夠了沒?沒打夠衝著我來!」

  李公子把臉轉向了狂,一時間場上的氣氛變得無比凝重起來,大家都見過李
公子生氣,但這次他顯然非常生氣。

  「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麻子低著頭,向李公子走近了幾步,卻也被李公子伸手給攔住了。

  狂頹然地坐在了地面上,用拳刃撐著自己的身體,根本不敢看李公子的眼睛
:「狂犯下死罪,只求公子救安安一命,狂來生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公子的恩情!


  「唉!」

  李公子仰天長嘆了一聲,隨後背轉過身去揮了揮手:「人你帶去吧,只是你
能確信這樣能救活你的安安嗎?」

  「不能。」

  神醫走了過來:「不管那女人對老乞說了什麼,她都是在騙人,中了這些放
射物質高劑量的傷害,當今的醫學科技根本無法逆轉她身體受到的傷害,最後的
結果是,我們把人放了,但安安還是無法得救。」

  狂看著神醫,眼中透露著絕望的神情,李公子也把臉轉向了神醫:「神醫,
就沒辦法醫好安安了嗎?」

  「受到強劑量的核輻射之後,根本就無藥可醫,這是常識,那女人只是在利
用狂現在的心理,想換回她妹妹罷了,這局棋,我們從一開始就輸了。」

  神醫說完之後,把眼睛轉向了麻子,麻子聽他話中有話,也沒有答話,只是
轉過了身去。

  「她說……她有解藥……」

  狂似乎在喃喃自語,顯然他並不想放棄最後的希望.「你試著再和她聯繫一
下,就說她妹妹已經在你手上了,看她會怎麼做吧。」

  李公子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一切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處罰什麼的,只能等
到事情先解決了再說,涉及到的兄弟越來越多,處理不慎,就會對他業以建立起
來的霸業基礎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狂根本不敢看李公子,只是偷偷地看了麻子一眼,麻子向他點了點頭,狂這
才拿起手機再次和張婕聯繫了一下。

  「你妹妹現在已經在我手中了,你準備怎麼進行交換?」

  狂努力鎮靜著自己的情緒。

  「把她和小甜甜帶到我們指定的地點,我自然會把解藥配方發給你們,不過
你的時間已經很緊了,所以我勸你快一點。」

  「什麼地點?」

  狂緊接著問了一句。

  「你帶著人到天安門,到了之後再和我聯繫,我會告訴你下一步往哪兒去,
記著我的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張婕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她甚至連她妹妹是否還活著都沒要求驗證……」

  麻子聽到狂複述了一下張婕的要求之後,皺起眉頭分析了一下。

  「我可以拿性命擔保,這女人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解藥,她不過又給我們下
了一個更大的圈套而已!」

  神醫似乎有些惱怒了。

  「剛才我接到電話之後,又找了一些B京最好的醫學專家、輻射方面的專家
去對安安進行會診,很快他們也會給我一個結果出來的。」

  李公子當然也不願意和張婕這一交易搞得如此被動。

  「公子……狂死罪之人,萬萬不該……」

  狂沒料到李公子居然放下手頭所有的公務,親自過來解決安安的事情,心中
不由得羞慚萬分。

  「你現在什麼也不用說,等事情過去之後,我自然會和你來慢慢清算!」

  李公子話語裡倒是一點也沒有容情的意思。

  「還有你!」

  公子又轉向了麻子,顯然他仍然怒意未消。

  「狂一人做事一人當……」

  狂當然不想麻子因為自己的事情也被公子一起處罰。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當得起嗎!?這話說起來是不是很輕巧!?」

  李公子這次真的怒了:「所有的兄弟為了同一個目標聚集到一起,我們就是
一個整體,一個人流了血,受到傷害的是我們每一個人!你可以這麼不負責任地
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很英雄嗎?當我們這些年一直為之努力的一切付諸東流時
,我可不可以也這麼對你們說!?」

  「公子息怒……」

  神醫和麻子一起勸了勸李公子,他們大概也感受到了狂現在所承受的壓力,
這樣下去,就算安安被救活過來,弄不好狂也會自裁以向公子謝罪了。

  「狂你帶著她們去天安門吧,我們現在過去守著安安。」

  李公子語氣緩和了一些,安排了一下下一步的行動。

  「這時候我們都不能太衝動。」

  麻子十分尷尬地對公子的指示提出了異議:「真這樣做,不僅救不了安安,
反而會害了她的性命。」

  「軍師說的有理,公子冷靜。」

  神醫也附和了一下。

  「是啊,公子三思。」

  李林終於也開口勸了一下,這時候,是個明白人都不會這麼去做。

  「我倒有個主意。」

  麻子知道自己的職責,就是在大家都六神無主,或者意見無法統一的時候,
提出一些好的建議供公子參考。

  「軍師請講。」

  李公子說那話,也並非頭腦發熱,目的就是為了給狂一個說法,而且他也知
道眾人都不會同意的。

  「我們現在受制於人,就是因為安安被那女人注射了大劑量的輻射物,我們
現在可以以牙還牙,給她妹妹也注射一些同樣的東西,她不給解藥,那就讓她妹
妹給安安陪葬吧!」

  李公子皺了皺眉頭,然後轉向了神醫:「神醫,你有那種針劑嗎?」

  「那東西不難配出來。」

  神醫說完又有些猶豫:「那是殺人的東西,根本不可能有解藥的,如果公子
覺得那女孩兒對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倒不妨一試……」

  「你們在說什麼啊?」

  李林突然站了起來,打斷了神醫的話:「是讓我們去殘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兒
嗎?這就是我們要為之共同奮鬥的事業?」

  眾人聽到李林的話不由得一楞,他不說,倒也沒有人意識到這一點,現在大
家顯然都處在一種臨戰狀態。

  「如果不這樣,我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安安死去
,如果這樣做,說不定那女人真的會有解藥。」

  麻子向李林解釋了一下。

  「公子的意思呢?」

  李林知道自己先前被麻子和狂耍弄了,心中還一直窩著火,現在聽他們的意
思,是想對田妮動手了,而當初公子告訴他抓田妮過來時,曾經承諾過不會傷害
她們,否則以李林的正直,絕不會去做這種綁架劫持等讓人不齒的行為,這也是
他一直親自看守田妮,並且對她們心存愧疚的原因之一。

  李公子似乎意識到了李林為什麼會反應這麼強烈,他一時之間有點不知道該
如何處置這件事情了,半晌都沒有吱聲。

  沒說話,有時候就意味著默認。

  李林又等了片刻之後,見李公子仍然不言不語,很憤怒地扔下了手中的劍,
然後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制服,向李公子行了一禮:「李林願跟在公子麾下,是因
為公子一直一心為國為民,如果公子已經背棄了當初的理想,恕李林再無法奉陪
。」

  「罷罷罷!」

  李公子鬱悶地向天空大吼了一聲,以他的年齡,能聚集如此一幫能人志士共
赴理想,確實難能可貴了,但沒料到安安一個盲女孩兒的出現,居然帶來了這麼
一場地震。

  在某個時刻李公子似乎意識到了,僅僅有理想和信念是不夠的,僅僅有兄弟
間的生死友情也是不夠的,這些兄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七情六慾,象狂甚至從
來沒有過戀愛的經歷,自己恰恰也忽視了這方面對他們的關心,而恰恰就是這一
件小事,動搖了他整個引以為傲的事情的基石。

  麻子突然起身撲倒了狂,然後連著給了狂兩個耳光,剛才他一直在慢慢靠近
狂的身邊,果然不出他所料,狂因為太過於絕望和愧疚,剛才突然取出拳刃,似
乎想要自我了斷了。

  李公子聽到響動,也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他用李林丟在地上的劍快速地砍
向了狂,很精確地格檔開了狂的拳刃,卻沒有傷害到他,只這一劍,就讓一邊的
李林暗暗心驚,他覺得自己的劍就算再練上十年,也未必是李公子的對手。

  「不好!」

  神醫剛才聽到公子在讓他弄出同樣配方的針劑之後,便拿出了筆記本電腦,
對安安身上的那種物質進行了一些分析,現在顯然是已經得到了一些結果。

  「怎麼了?」

  大家的目光一起向神醫轉了過去,李公子也在同時解除了狂身上所有的武裝


  「我們中計了!」

  神醫神情顯得異常緊張:「我知道為什麼那女人為什麼給安安下那麼大劑量
的藥了,這種藥不止是為了造成傷害,而是為了追蹤!她的目的不是安安,而是
我們!」

  「我們?」

  麻子臉色一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凡是和安安有過接觸的人,身上都會受到輻射殘留物的污染,這是一種標
記,可以用衛星探測感知出來的一種標記。」

  神醫快速地把結果告訴了大家。

  「快保護公子離開!」

  麻子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如果被標記了的話,對方的人隨時都可能全副武裝
地出現在這裡,而煙雨樓經過剛才狂和李林的廝殺,防備基礎基本已經被廢了。

  「我們一動,可能正中敵人的奸計,有我們在,煙雨樓也不是這麼容易被攻
破的,何況她妹妹現在還在我們手中,如果真要拼個玉石俱焚,那就讓他們來吧
!就當是為安安報仇了!」

  李公子止住了有些激動的眾人,神情顯得非常泰然。

  「公子……」

  麻子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被公子給制止了。

  「這裡有怕死的男人嗎!?」

  李公子站起身來,‘噌!’的一聲亮出了手中的劍。

  「沒有!」

  眾人一起站起身來……「你佯攻西邊,把他們逼到東邊,我在那裡設伏,這
次肯定會捉到大魚,我們要爭取把他們一網打盡!」

  張婕在煙雨樓外向貝貝說著她的戰術安排。

  「田妮和小甜甜還在裡面。」

  貝貝不得不提醒了張婕一聲。

  「我心裡有數!」

  張婕陰沉著臉,向貝貝擺了擺手。

  貝貝咬了咬嘴脣,沒有再說什麼,領著十數人去了西邊……「是我聽錯了還
是看錯了?這裡有一群熱血男兒準備把自己的生命毫無意義地葬送在這裡嗎?」

  麻子看著眾人跟著李公子一起正在準備槍械武器,不得不大聲喊叫了一聲。

  「你們是不是有些太過於激動了?現在是別人打了我們的伏擊,我們後援至
少要過二十分鐘才能到,你們覺得憑藉幾支槍和衝昏送腦的熱情,就能擊退幾十
個武裝精良的伏擊者?」

  麻子知道有李公子在場的時候,是不該這樣說話的,不過他覺得他有點看錯
人了。

  「我們在煙雨樓下面有地道可以通往外面。」

  李林接住了麻子的話:「我可以守在這裡,直到你們安全離開。」

  「我不會丟下任何一個兄弟的。」

  李公子今天因為狂的事情很有些焦頭亂額,看來腦子也有些不太好使了。

  「我留下來吧。」

  狂站了出來:「我惹的事情,應該是我來收場。」

  「不用誰留下來,如果大家覺得我還是軍師的話,能不能聽我的安排!?」

  麻子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軍師,你說。」

  李公子終於象是平靜了一些。

  「他們正從西邊攻過來,多半在東邊已經設下了埋伏,如果我們走地下,一
旦被追,很容易被兩邊堵截,為今之計,只有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麻子向眾人講解著他的計劃……貝貝一路從西邊攻入,路上只遇到幾槍零星
的反抗,對方似乎一直在撤退,並不願和他正面交鋒,當然,這裡是B京,兩邊
的槍都上了消音器,誰也不想在政治首都留下被官方指責的把柄。

  「似乎有詐……」

  貝貝伸手止住了身邊跟隨的十幾號人,然後獨自一人先行進去搜索了一番。

  「他們可能走地下通道,從我們電腦系統的分析,你要帶人從左邊走廊下去
。」

  張婕很快分析出了對方的動向。

  貝貝立刻給隊伍重新下達了指令,並且先行衝到了張婕指示的那個房間。

  推開房門之後,貝貝一眼就看到了房間正中坐著的田妮,她手中還抱著小甜
甜。

  「不要過來!」

  田妮向貝貝大喊了一聲,這時貝貝才看清田妮身上綁滿了炸彈,不止如此,
房間裡還放著好幾個罐子,全部用鐵鏈條鎖在一起,標注的都是壓縮可燃氣體,
看那份量足夠把整棟樓給炸毀了,在田妮的胸前,還有一個紅色的計時器不停地
跳動著,上面顯示的時間還有四分三十多秒。

  貝貝倒抽了一口冷氣,立刻把房間裡的情況通知了張婕,然後衝了進去,從
田妮手中接過了小甜甜,並讓人把她帶走。

  「我該怎麼做?」

  貝貝已經來到了田妮的面前,她身上無數的黃線紅線黑線,毫無規律地連接
在一起。

  「你不要輕舉妄動,等我的指示。」

  張婕臉色鐵青,看來對方要談條件了。

  「我們沒有時間!」

  貝貝大吼了一聲,不過張婕還是掛斷了電話……「給我解藥,我給你拆彈的
方法,如果你自行拆彈,整個煙雨樓可能會隨時爆炸。」

  這次和張婕直接進行交談的是麻子,不過雙方的聲音都加了電子處理干擾。

  「你先給拆彈的方法,我再給你解藥,否則免談。」

  張婕倒不是不心疼妹妹,而是知道‘解藥’一給,自己手上就根本沒有籌碼
了。

  「根本就沒有解藥,對不對?」

  麻子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所以倒沒有張婕現在那麼心急了。

  「別忘了我們主業是做什麼的,如果我妹妹有什麼三長兩短,那解藥你們永
遠都拿不到了。」

  張婕已經有點猜出對方是哪一方面的人了,不過還不敢最後確認,只是她很
奇怪,他們並沒有帶走小甜甜。

  「現在最缺時間的是你,如果你想通了,再打電話給我吧。」

  麻子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王八蛋!」

  張婕憤然地扣住了電話,然後看了看剛才和貝貝核對過的倒計時,現在只剩
兩分多鐘了。

  「你的指示是什麼?」

  貝貝終於聯通了張婕的通訊器,在裡面大吼了起來。

  「不要碰那些線!」

  張婕回吼了貝貝一聲。

  「我是說怎麼拆除這些炸彈!」

  貝貝看著時間一秒一秒地跳動,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你心理如果承受不住,那就先撤退吧!告訴田妮,我會給她報仇的!」

  張婕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靠!」

  貝貝摘下自己的耳機,把它們在地上重重在一摔,全摔成了稀巴爛,現在時
間已經走入了兩分鐘以內。

  「你姐姐還在和他們談判,你不會有事的。」

  貝貝抓著田妮的手,安慰了她一句。

  「我都聽到了,你快走吧,沒必要在這裡陪我一起死。」

  田妮試圖推開貝貝的手,不過並不看他的眼睛。

  「我不會走的!要死就一起死吧!」

  貝貝紅著眼睛大吼了一聲,然後捧起了田妮的臉。

  「你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何必把命送在這裡?這樣毫無意義!」

  田妮終於抬頭看向了貝貝。

  「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是有意義的了……」

  貝貝搖了搖頭,對著田妮慘然地一笑。

  「聽我說,你要活著,不是為你自己,是為了小甜甜,別犯傻了……」

  田妮伸手摸了摸貝貝的臉頰,神情顯得很淡然,也很安詳。

  「不用再勸我什麼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欠你很多很多,這輩子還
不了你,下輩子還是還不了你,就這樣一了百了吧。」

  貝貝瞪著田妮的眼睛,此刻說什麼愛啊,錯啊,都沒什麼意義,還不如想到
什麼說什麼好了。

  「你什麼也不欠我的,走啊!我可不想下黃泉路的時候,還要跟你一起走!
你很討厭知道嗎!?」

  田妮努力想推開貝貝,不料貝貝突然把腦袋靠了過來,並且把脣壓在了她的
脣上。

  田妮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倒不是因為貝貝堵住了她的嘴,而是倒計時裝
置開始報時了:「十、九、八、七……」

  「想好沒有?把解藥配方發給我們吧。」

  麻子搖了搖頭,這女人也太狠心了點,連自己妹妹的性命也不管不顧了。

  「你們就等著下地獄吧!」

  張婕對著手機詛咒了一句,然後把它掛斷了,不是她不想給解藥配方,是因
為神醫說對了,根本沒那東西。

  「她根本沒有解藥配方,所以無法提供給你。」

  神醫嘆了口氣,然後看了看身邊的狂,狂的神情重新變得絕望起來。

  「五、四、三、二……」

  倒計時到了最後關頭,貝貝用力撬開了田妮的小嘴,把舌頭拼命塞了進去,
這樣做倒是可以緩解面臨爆炸時的精神壓力。

  在倒計時數到‘一’之後,貝貝和田妮一起閉上了眼睛,周圍的一切似乎陷
入了死寂之中,張婕已經帶人撤離到了安全區域,鐵青著臉遠遠地看著煙雨樓。

  倒計時過了不知多長時間,不過爆炸並沒有發生,田妮推開了貝貝,然後在
他臉上打了一耳光:「誰讓你親我了?」

  「我還不是看到快死了,想最後表達一下……我對你的愛?」

  貝貝連忙解釋了一下,以免炸彈隨時爆炸之後,自己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你愛我?拉倒吧,這一點也不感人,而且我也沒那麼容易被你騙了,你快
走吧。」

  田妮不高興地又推了推貝貝,然後使勁擦了擦嘴,就好象貝貝剛才把她親髒
了一樣。

  「靠!至少我比你姐姐更愛你一點吧?炸彈都要爆了,現在就我一個人陪在
你身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貝貝也有些生氣起來,這死妮子說的話也太過分了吧?還有就是她剛才擦嘴
的動作,簡直有些污辱人……「把解藥給我們,不然我們隨時會按動遙控裝置,
炸彈一樣會把你妹妹炸上天。」

  麻子倒是不屈不撓地向張婕進行著談判,現在反正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有遙控你就按吧,對我來說,我妹妹已經死了,而且是被你們殺死的,你
們就等著下地獄吧,和你們所有的家人一起!」

  張婕仍然是一點也不示弱。

  「你這個女人就是不見到棺材不落淚!再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

  麻子說完又掛斷了電話。

  「你怎麼還不走啊?我很討厭你知不知道?」

  田妮一臉不耐煩地看著貝貝。

  「我知道你是因為愛我,不想讓我和你一起被炸死,所以才這麼說的。」

  貝貝死拉著田妮的手不松。

  「世界上怎麼有你這樣喜歡自作多情,而且恬不知恥的人啊!?」

  「你知道你這人有什麼毛病嗎?」

  貝貝終於忍無可忍了。

  「什麼毛病?」

  田妮瞪大了眼睛。

  「你和別人都不一樣,換了別的女孩子,會感動得一塌糊塗的事情,到了你
這裡,不僅不感動,還說這麼些傷感情,讓人喪氣的話……真是……不知道該怎
麼說你了……」

  貝貝知道這時候還說這些話不太適合,但實在被田妮給氣得不行了。

  「那你去感動你的那些白痴們啊,在我這兒白花什麼功夫啊?」

  田妮最煩的就是貝貝的花心,沒料到自己沒提,他自己倒主動提了起來,對
他說話的語氣也變得難聽了起來。

  「操!」

  貝貝舉起了拳頭,看了田妮一眼,卻往自己腦袋上砸了下去。

  「你走吧,何必還呆在這裡?」

  田妮倒是又推了貝貝一把。

  「不管你是想讓我一個人活下去也好,還是真趕我走也好,反正我是不走了
,要死一起死!」

  貝貝的■勁倒是上來了,惡狠狠地瞪著田妮。

  田妮嘆了口氣,把臉轉了過去,再沒有說什麼了。

  貝貝看著田妮帶著些許淡漠的神情,剎那間又想起了在校園中那個處處讓著
自己,無比溫柔的小師妹,心中忍不住又痛了起來,如果很多事都需要一個結局
,就這麼和她一起被炸死,倒也不失為一種一了百了的結局……「他們沒對你怎
麼樣吧?」

  貝貝想了想還是找了個話題,畢竟自己大男人一個,不該和她一樣小心眼的


  「我很好。」

  田妮回看著貝貝,表情很有些奇怪,一絲淡淡的笑意,還有些令人傷懷的滄
桑,貝貝不喜歡她那種表情,似乎自以為看穿了一切一般。

  「那天我到霞光大廈以後……」

  貝貝想對那天離開,然後又沒按約定打電話向田妮作個解釋,卻被田妮伸手
阻止了。

  「不用解釋什麼,我也不關心你的那些事……」

  「小霞死了。」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自己應該悲傷,卻發現在田妮面前悲傷不起來,
主要是因為她那副表情讓貝貝頗為難受和尷尬。

  田妮半天沒再說話,貝貝內心卻慢慢痛苦起來,當他抬起頭來時,發現田妮
正看向一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好象沒聽到我說的話。」

  貝貝有些生氣地瞪著田妮。

  「怎麼了?」

  田妮有些奇怪地看了貝貝一眼:「要我為她哭一場嗎?」

  「不管你們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小霞一直拿你當她最好的朋友,你也不該
這樣……」

  貝貝發現自己又有些激動,真不知道為什麼要和田妮說這些,有點自取其辱
的感覺。

  「你很生氣?那就不要呆在這裡了,你看著我煩,我看著你也煩!」

  田妮又推了貝貝一把。

  「你趕不走我的。」

  貝貝惱怒地瞪著田妮:「煩我是吧?好,就算下黃泉,我也會跟著你,讓你
煩一路!」

  「要我怎麼說你才走?」

  田妮聲音大了起來:「是不是我說‘為了我活下去’為了你的小甜甜,為了
你的靈兒,為了你天堂裡的小霞好好活下去,你才肯離開?」

  「你還是關心我的,別不承認……」

  貝貝直直地瞪著田妮,直到她的眼中涌出淚來。

  「你走啊!」

  田妮拿拳頭砸著貝貝的肩膀,大哭了起來,貝貝伸手把她摟進了懷裡,象哄
孩子一樣拍著她的背。

  過了一會兒之後,田妮哭聲低了下去,情緒似乎重新恢復了平靜,貝貝用手
捧著她淚濕的臉,她也再沒有躲避貝貝的目光,貝貝正準備說點什麼,背後卻響
起了張婕的聲音。

  「生死離別的場面真的很感人。」

  「你過來幹嘛?」

  貝貝回瞪了張婕一眼,剛剛想好幾句深情的話,想和田妮說的,給張婕這一
闖入,靈感全沒了。

  張婕徑直走到田妮身邊,解開了幾處結在一起的電線,把做成衣服一般的‘
電線夾克’從田妮身上取了下去。

  「我們走!」

  張婕顯然是得到了解開炸彈的方法,不過她仍然心有顧忌,不敢在這裡過多
停留。

  貝貝見田妮穿得不多,便脫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抱擁著她快速離
開了煙雨樓……幾分鐘前。

  「繼續比心理素質也沒什麼意義了,我和她談吧。」

  李公子嘆了口氣之後,從麻子手中接過了手機。

  「我們先把炸彈和解藥的事情放到一邊吧,說說那六個白人女子。」

  李公子直接切入了主題。

  「嗯,說來聽聽。」

  張婕聽到這話,心中已然有了底。

  「現在人在你手上,但是你不知道箱子在什麼地方,所以那六個人對你來說
什麼用也沒有,但我恰恰知道箱子在什麼地方,而且,不止這件事情上我們可以
合作,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為夥伴,而不是敵人。」

  見張婕不吱聲,李公子又繼續了下去:「如果我們是夥伴,很多事情都好解
決了,就比如今天的炸彈危機。」

  「先把炸彈裝置去了,再談其他的事情。」

  張婕知道對方服軟,所以一點也沒客氣。

  「你總是這麼咄咄逼人……」

  李公子笑了起來:「原以為你妹妹在我家裡喝茶,會讓你變溫柔一些,沒想
到……」

  「炸彈。」

  張婕已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不過她並不想和李公子聊閑天,這自然也有她
的考慮,雖然她加強了在B京方面的人手,但對方在B京的力量顯然要遠遠高過
自己,拖下去,自己就被動了。

  「那炸彈是假的,有兩個結在肩頭,兩個結在腰間,把它們解開,自然就可
以拿掉它了。」

  李公子說完之後,又補了一句:「希望我們雙方都拿出些誠意來,你妹妹安
全之後,把解藥給我們吧,安安是個很善良,很無辜的女孩子,把她捲入到這件
事裡來是不應該的。」

  狂聽到李公子最後幾句話,眼淚都差點下來了,最後還是用一個抹臉動作把
它掩飾了過去。

  「到時候再說!」

  張婕什麼也沒答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張婕掛斷電話之後,和貝貝聯繫,卻無論如何也聯繫不上,索性親自帶人回
到了煙雨樓中,雖然她知道對方可能有詐,但田妮身處危險之中,自己連臉都不
露一下,也太傷姐妹感情了……「她會給我們解藥嗎?」

  麻子有些疑惑地看著李公子:「為什麼不把嬰兒留下來呢?這樣我們還可以
有最後一張牌。」

  「她會給解藥的,除非根本就沒有。」

  李公子擺了擺手:「我很了解這個女人,我們現在也很需要她,我知道在和
她一起坐到談判桌之前,需要什麼樣的誠意。」

  「但願吧……」

  麻子看了狂一眼,眾人的車子已經開回了安安所在的地方……中央某小型兵
團的駐紮地。

  狂第一個衝出了車子,鬧騰了一大圈,解藥還是沒有著落,他知道他不在的
時候,安安一定會很害怕。

  「叔叔?」

  安安聽覺不是一般的好,狂還在門外十米外的地方,她就喊了起來。

  狂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安安的身邊,輕輕抱住了她:「安安,你還好吧?」

  「我好象感冒了。」

  安安感到自己全身都在發燒,而且說不出的疼,不過她一直強忍著,不想讓
狂看出來。

  「她的體溫升得很快……已經超過四十度了。」

  一名護士走到神醫身邊,向他匯報了一下。

  「冰塊,把所有的冰塊都拿到浴室去!」

  神醫搖了搖頭,他的判斷依然是根本沒有解藥,現在只能盡力讓安安不要太
痛苦。

  「叔叔從現在開始,再不離開你了。」

  狂摸了摸安安的額頭,心急如焚。

  「我……冷……」

  安安不安地看著狂,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冷……體溫高了,周圍的氣
溫反差就更大了,當然會冷……「叔叔抱著你……會好一些嗎?」

  狂緊緊地抱著安安的身體,希望自己給她一些溫暖,但恰恰相反,安安的體
溫很高,安安感受到的,是狂的身體很冰。

  安安對著狂笑了笑,表示在狂的懷裡很溫暖,她想說些什麼,牙齒卻開始打
顫。

  「老乞,我們得把安安放到浴缸裡去了,不然體溫一旦超過四十一度,她支
撐不了多久的。」

  神醫過來在狂的耳邊悄悄耳語了一句。

  「浴缸?」

  狂有些不解地看著神醫,轉瞬間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麼,只好把安安抱進了懷
裡。

  「放這麼多冰幹什麼?」

  狂看到浴缸中的情景,不由得吃了一驚。

  「她的體溫要開始急劇上升了,我們要和死神爭奪她的生命……在解藥到達
之前……」

  神醫言不由衷地說著,那女人到現在都沒有把解藥配方交出來,只說明了一
點,她根本就沒有解藥。

  「她現在很冷,還要放到冰水裡嗎?」

  狂很艱難地看著神醫,他知道本來就冷到打顫的安安進入這冰水浴缸之後,
會怎樣的難受和痛苦。

  「必須這麼做。」

  神醫轉過了頭去,他不想看狂現在的表情。

  「叔叔,我不怕……」

  安安伸手想摸摸狂的臉,狂連忙讓開了。

  「快點吧。」

  神醫又催了一下狂,其實他心裡也清楚,被強輻射之後,採取再多措施,也
就是多活一兩個小時的事情,現在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狂一咬牙,把安安輕輕地放進了冰水浴缸中,安安本來全身都疼痛難忍,一
接觸到冰水,凍得全身都僵了,緊抓著狂的手臂都幾乎無法鬆開。

  狂能感受到安安承受的痛楚,此刻他終於再也抑制不住,不知道眼淚是否掉
了下來,因為無法正常把安安放下冰水之中,他索性抱著安安坐進了浴缸中。

  「老乞?」

  神醫一時間有些楞住了,剛從房間外走過來看情況的李公子等人也有些楞住
了。

  「叔……叔?」

  安安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有些不安地推了推狂。

  「安安一定要挺住……叔叔再也不會和你分開了……」

  狂當然能感受到浴缸中那痛徹心骨的寒冷,不能替安安分擔,那就和她一起
承受吧。

  「老乞,你這樣不僅救不了她,反會把自己給凍壞的。」

  神醫連忙勸了狂一句。

  「叔叔,不要啊!你出去……」

  安安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強忍著冰水的徹骨之寒,努力伸出手想推開
狂。

  「你!」

  李公子有點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想痛罵狂幾句,卻又罵不出口,半晌之後
,拂袖而去。

  「老乞,你這樣幫不了她……」

  李林、麻子和剛剛趕過來的魯剛也一起勸了勸狂,小和尚看著這邊冷笑了一
聲之後,跟著李公子出了房門。

  「你們都出去!」

  狂向眾人吼了一聲,他從神醫的語氣中,也隱隱知道了安安獲救無望,事情
到了這個地步,鬧到這麼大,無論最後結果如何,他都無法再面對李公子,此刻
已有了和安安一同赴死的心。

  「老乞……」

  「出去!」

  狂再次衝著眾人吼了一聲。

  神醫只好推了推麻子和李林等人,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誰也勸不了他了,但
無論如何,李公子對狂也算做到仁至義盡了,大家看在眼裡,還是非常感動的。

  房門關上之後,房間裡只剩下了狂和安安兩個人,安安不停地哭著,倒不是
因為身上冷或者疼,而是狂執意要坐在冰水中陪著她。

  「叔叔……」

  「別再說了,叔叔再不會離開你了……」

  狂愛憐地看著懷中的安安,雖然他也幾乎冷得要說不出話來了。

  安安突然伸手摟抱住了狂的脖子,然後笨拙地把小嘴伸上來,試圖親吻狂,
狂措手不及,連忙讓開了自己的腦袋,安安親在了狂被火燒過的臉頰上,不過安
安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而是強行找到狂的嘴脣,笨拙地親吻了上去。

  狂沒有再讓開,他知道這可能是他和安安相處的最後一點時間了,當他按觸
到安安柔柔的脣之後,他心中才驀然醒悟,自己對安安的愛,已經遠遠不是當初
對她的憐惜,而是對彼此沁入心肺的依戀……「這事情怪我……」

  李公子愁眉苦臉地坐在大廳中,為了狂的事情,這幾天他楞是別的什麼事情
也沒乾成。

  「公子何出此言?」

  麻子知道李公子此刻心情肯定很不好。

  「唉……我平時太不關心兄弟們的生活了,如果我早些給老乞安排一個合適
的家庭,又何至於出現今天的局面……」

  李公子說完連嘆了兩口氣。

  「看李公子說的……」

  麻子笑了笑:「這是各人的天份決定的,誰知道外表冷漠無比的狂,內心卻
如此柔軟呢?公子宅心仁厚,待兄弟如此,我等又怎能不全力以赴,共助公子大
業呢?」

  李公子搖了搖頭:「這一陣我們算是完敗了,也算是領教了這女人的手段,
不過好在她並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以後對她的策略,我看要以想辦法聯合為主
……」

  「是啊,她沒有理由不和我們合作,一來她一直想在B京周邊發展勢力,但
一直成效不是很好,二來這女人利益至上,只要給出適合的誘……」

  「我覺得她對李家的人很敵視,就比如她和李春秋之間……」

  魯剛打斷了麻子的話,他是個矮墩墩的漢子,長得很結實,說話也很直。

  「你錯了,她其實對李家感情很深的,正所謂愛之深,才恨之切,我們只要
善加利用,一定會對我們有所助益的。」

  李公子打斷了魯剛的話。

  「公子所言極是,我倒有個主意,不愁她不對公子服首貼耳。」

  麻子摸著自己的鼻子,李公子一看就知道他又有鬼點子了。

  「說來聽聽。」

  李公子饒有興趣地看著麻子。

  「主要是我家公子太過於正直,不然的話,以公子的才貌,把那女人泡到手
,倒不失為人財兩得的全策,但公子的泡妞技術實在太爛,所以這事兒……想也
白想,還是不要想了……」

  麻子似乎賣了個關子,不過眾人聽到這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
後,卻又看了看狂那邊的房門,似乎覺得此時大笑有些不太恰當。

  「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以後還是不要提了。」

  李公子瞪了麻子一眼,確實,麻子說的不錯,泡妞,不是他的強項,不是不
行,是他根本沒那份心思。

  麻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觀察了一下李公子和李林的神情:「剛才是句
玩話,說起真的,我覺得張婕的妹妹,那個田姑娘,叫田妮吧?人倒是很不錯的
,性格也很傳統,如果公子能把她娶進門,倒也不失為兩家聯合的一個良策,如
果公子願意……」

  「軍師這話似乎不太妥當……」

  小和尚打斷了麻子的話,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好幾圈:「據我所知,那女孩早
和那個叫貝貝的笨蛋有了一腿了,你難道想讓公子穿別人的破鞋?」

  小和尚這話一出,李公子和李林臉色都有些難看,李公子心中倒也在想,‘
你個臭軍師,先前讓我去泡孫澤香,現在又要我去泡田妮,難道我能同時泡兩個
嗎?出點正經點子好不好?’「田姑娘清清白白,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某些人請
自重,不要臭嘴亂噴人!」

  李林見李公子沒吱聲,忍不住罵了小和尚一句。

  「靠!很清白?你能保證她還是個處女?我可以給你打賭,她百分之百不是
處了!」

  小和尚聽到李林罵他,心裡頗有些不爽。

  「你!」

  李林按住手中的劍柄,差點想抽劍當場斬了小和尚的腦袋。

  「好了好了,都是些玩笑話,兄弟們別太當真……注意團結……團結……」

  李公子連忙打了個圓場,最近事多,他也是眼皮亂跳,可不想這些人再因為
口舌之爭,而弄出血光之災來。

  「呵呵,都是我不好,挑出的話題不合適……」

  麻子臉色頗有些尷尬,這些人是怎麼了?一個個都象吃了炸彈一樣。

  「我倒有個想法。」

  李公子看了看李林又開口了:「你們都是我的兄弟,李林剛好又和我同姓,
更是親上加親了,我想正式向張婕提親,讓她把妹妹嫁給我這個兄弟,豈不是一
樣可以起到聯姻的效果?大家意下如何?」

  「嗯,這主意不錯……」

  麻子其實本意也是想提這個,但又有些擔心李公子抓了田妮是為他自己,所
以先試探了李公子一下,讓李公子提出來再好不過了,不過他也在心中暗暗感嘆
李公子確實觀察能力還比較強。

  「嗯,我看李林兄弟好象對那個田姑娘有點意思的樣子,好事兒,好事兒。


  神醫也拍手錶示了贊同。

  「哈哈,那就太不公平了,到時候那位田小姐是不是處女,和尚我是無法得
知了。」

  小和尚也笑著拍了拍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李林又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兄弟意下如何?」

  李公子徵詢地看著李林。

  「這個……這個……全憑公子做主……不過……也要看人家田小姐願不願意
……」

  李林變得都有些口齒不清了。

  「哈哈哈哈……」

  李公子站起身來,然後拍了拍麻子的肩膀:「這個任務就交給軍師了,如果
搞不定,就罰掉你這個季度的薪水請大家喝酒。」

  「保證完成任務!」

  麻子向李公子行了個軍禮,然後也哈哈大笑起來。

  「安安的解藥還沒有著落嗎?」

  李公子話題一轉,眉頭也皺了起來。

  「我再打個電話問下情況吧。」

  麻子說著就拿出了手機。

  「打通之後,我來說。」

  李公子嘆了口氣,狂是他的愛將,這事兒處理不好,狂基本就等於廢了,著
實讓人心疼。

  很快麻子就撥通了張婕的手機,不過那邊已經不是張婕在接電話了,李公子
讓麻子向對方表明身份之後,張婕才終於接聽了電話。

  「張總,別來無恙啊?」

  李公子此刻也已經決定要正式現身和張婕進行談判了,所以沒再使用電子干
擾音。

  「你那時候,真的是很討厭我所以趕我走的嗎?」

  貝貝和田妮回到駐地之後,還是有些放不下這件事。

  「你以為呢?」

  田妮白了貝貝一眼,然後望向了別處。

  「嘿嘿,我知道你肯定是因為愛我,不想我和你一起被炸死,所以才裝得很
討厭我的樣子趕我走。」

  貝貝在田妮那裡得不到滿意的答覆,便自言自語起來。

  「世界上就有你這樣恬不知恥的人!」

  田妮不知是真是假地又挖苦了貝貝一句。

  「世界上就有你這樣不知好歹的人!」

  貝貝伸手抱住了田妮,然後向她臉上親了過去。

  「喂!你幹嘛?」

  田妮死命掙開了,一臉怒容地瞪著貝貝:「我警告你,別再對我動手動腳的
,我和你什麼關係啊?」

  「誰稀罕抱你啊?還不如出去抱那棵歪脖子樹!」

  貝貝討了個沒趣,左右看了半天,幸虧這裡沒人,也沒有其他人看到,想想
倒也沒什麼了。

  「你想抱什麼樹啊,花啊,儘管去抱,別在這裡惹人討厭!」

  田妮站起身來:「我要洗了睡了,你出去吧。」

  「我偏不出去。」

  貝貝在田妮房間裡的床上躺了下來,心中很有些鬱悶,每次都在她這裡討了
個沒趣,想從此之後再不理她啊,有時候看到她,又覺得她有些可憐,想想都是
因為自己,又不忍丟了她不管,但是……「隨便你。」

  田妮倒也沒繼續趕貝貝了,而是徑直走去了衛生間洗澡去了。

  「靠!」

  貝貝百無聊賴地在房間裡轉了兩圈,最後打開筆記本電腦上網隨便看了看網
頁。

  Z國一艘‘W城’號的驅逐艦在公海救了一艘希臘商船,這件事倒是引起了
貝貝的關注,最近很少關注國家大事了,但不得不承認,金融危機發生之後,Z
國政府在國際上突然變得強硬了許多,特別是海軍的建設。

  前些年,一艘Z國宋級潛艇悄悄突破了M國‘小鷹’號航母的護衛圈,在攻
擊有效範圍內露出了水面,讓M國上下為之震驚,要知道宋級潛艇在Z國只算得
上三流潛艇,如果戰爭時期發生這種情況,小鷹號航母基本上是死定了。

  就在前不久,一艘潛艇突然在R本國附近伸出了潛望鏡,數艘R本、M國驅
逐艦聞風而動,居然讓那潛艇給跑了,讓這個世界上號稱反潛能力第一、第二的
兩國臉上極沒面子……英國報紙稱這件事不亞於上世紀俄羅斯先於M國把衛星發
上了天……Z國的東海艦隊穿越R本海域進入太平洋,Z國的潛艇數次突破M國
、R本的封鎖島鏈,直接巡遊到M國的關島基地,Z國南海艦隊封鎖南海區域,
重型轟炸機入駐南海區域,讓周邊八個國家聞風喪膽,從這些動作來看,Z國政
府中鷹派已經逐漸占據了上風。

  貝貝很有一段時間沒有關注國內國際大事了,上網特意瀏覽了一下他比較關
心的一些事情,心中的鬱悶漸漸散去,自己不應該如此消沉的,想起來,該做的
事情應該很多很多。

  「你怎麼還沒走?」

  田妮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身上只穿著一套睡衣,貝貝轉頭看過去,忍不住
笑了起來:「小妮子你居然穿這麼性感的睡衣……」

  「關你屁事啊?」

  田妮走到貝貝旁邊,伸手把筆記本電腦給扣了下去:「我要睡了!快出去出
去!」

  貝貝順手在田妮屁股上摸了一把,然後反手抓住了田妮準備打他耳光的手臂
,田妮伸出另一隻手,又被擒住,惱恨之下拿牙去咬貝貝的手臂,卻又被貝貝頂
住了腦袋……看到田妮氣急敗壞的樣子,貝貝開心極了,被她先前那些話弄出的
鬱悶也全消了,男人欺負女人還不是白欺負?女人天生力氣就要小很多……「啊
!」

  貝貝慘叫了一聲鬆開了田妮……剛才那東西被田妮的膝蓋給頂了一下……貝
貝極其痛苦地捂著自己的下身蹲在了地上,田妮似乎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連
忙也蹲了下來:「你沒事兒吧?」

  貝貝一臉惱怒地瞪著田妮:「你說我有事兒沒事兒?那東西能隨便踢的嗎?
你居然拿膝蓋頂,是想殺了我嗎!?」

  「我……我不是故意的……」

  田妮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女生再笨,也知道男人那東西不能隨便踢的,她
剛才確實不是故意想踢貝貝那東西,只是一時情急拿膝蓋頂他,哪想到一頂就頂
到那個地方了呢?「你是不是故意的又怎麼樣?反正我是完蛋了。」

  貝貝邊說邊偷偷看了田妮一眼,然後又唉唉喲喲地叫了起來,其實田妮沒踢
中要害,貝貝在借題發揮,看到田妮確實害怕了,貝貝當然要一演到底。

  「那……你要怎麼樣?我給你道歉……」

  田妮見貝貝越來越痛苦的樣子,心中越發不安起來。

  「道歉有什麼用?那東西反正是廢了。」

  貝貝看來是要耍賴到底了。

  「廢了更好,免得你一天到晚不想正事兒,全想些歪心思。」

  田妮聽說貝貝那東西廢了,不知為何,又高興起來。

  「靠!」

  貝貝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瞪著田妮:「踢那東西是小事,知不知道那東西踢
重了會要了我的命?」

  田妮有些怕怕地靠回了墻邊:「你……你好象沒什麼事啊?」

  「唉喲……」

  貝貝連忙又彎下腰去慘叫起來。

  「我看你就是裝的!」

  田妮有些不服氣地撇了撇嘴。

  「那我也向你那裡踢一腳試試?」

  貝貝凶巴巴地向田妮靠近了一步,然後抬了抬自己的腳。

  「被你向我那兒踢一腳,我就死了。」

  田妮有些害怕地伸手捂住了小腹。

  「不踢也行。」

  貝貝眼珠子轉了轉:「讓我摸摸你那裡,這件事就算扯平了。」

  「死流氓!」

  田妮見貝貝又是一臉的色相,猜他那東西多半沒有事兒,便不再心中不安了
,背轉身去坐上了床。

  「靠!你以為我很想摸你啊?我寧可去摸墻。」

  貝貝又討了個沒趣,只好自我解嘲了一下。

  田妮沒再理貝貝,一轉身躺在了床上,把背對著他,一動也不動,好象真要
睡覺去了。
2017-1-31 14:28#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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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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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貝貝想起身回房去,但冒著那麼大危險把田妮救回來,還想再多和她說幾句
親熱話呢,看她這個樣子,貝貝心中實在窩火。

  又坐了一會兒之後,田妮仍然背對著自己躺著一動也不動,貝貝眼睛盯著田
妮的屁股,壞心思又上來了。

  不讓抱?不讓摸?你真以為你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啊?我偏要摸,你拿我怎麼
著?就算你不是我女朋友,我摸了你又如何?貝貝倒不是真的非要摸田妮,自己
的女人雖然走了不少,但還有那麼幾個,巴著等著讓自己摸呢,這死妮子卻這麼
拽,實在讓人氣憤……就是因為田妮被摸之後反應這麼強烈,所以她不讓貝貝摸
之後,貝貝卻偏要想摸她,純粹就是一種好勝之心,當然了,女人中越不讓你摸
的屁股,你越是摸到了,那成就感就越強也是原因之一。

  貝貝猛地把手伸到田妮屁股上大摸特摸了一把,就在田妮反應過來之前,把
手伸進了田妮的兩腿間。

  「你幹嘛!?把手拿開!!」

  田妮這下看來真的生氣了,但是動了之後,又怕貝貝順勢摸她那個地方,只
好夾緊了自己的雙腿。

  「我是想拿開啊,但是你把我夾這麼緊,我怎麼拿得開?」

  貝貝一臉委屈地看著田妮,就好象他是被迫的一樣。

  田妮的臉氣得通紅,當然是不是羞紅的,貝貝就不得而知了,她惡狠狠地瞪
了貝貝一眼之後,把緊夾的雙腿給鬆開了。

  貝貝當然沒有那麼聽話地把手從她兩腿間拿開,而是很精確地在田妮的那個
地方來回摸了兩把……摸了這兩把之後,貝貝很快便探查到了兩件事……一、田
妮睡褲裡面的內褲很薄,因為摸上去之後,甚至能感覺到那幾片肉肉。

  二、她濕了……應該不是尿濕的吧?嘿嘿,自己連著在她屁股上摸了兩把,
她不濕才怪……她這個年紀,性的方面也早已開啟,何況她之前還玩過自己那東
西,這麼長時間如果她沒找別的男人消遣的話,應該被憋得夠嗆了。

  濕了還要硬挺著,假正經……貝貝那麼有經驗,摸到的肯定是關鍵點,田妮
發出了‘啊!’的一聲驚呼,單單這一聲,確實有叫床的嫌疑,肯定不是因為驚
慌,也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那個很癢的地方突然被人碰了。

  「拿開!」

  田妮又憤怒地衝貝貝大喊了一聲,臉也更紅了,而且這一聲明顯有些底氣不
足。

  「嘿嘿。」

  貝貝一臉的壞笑,他當然聽出了田妮那聲‘拿開’中包含的沒明確表達出來
的含意,所以他不僅沒拿開,反而又用手指在那個極敏感的地方很溫柔地來來回
回蹭了幾下。

  田妮不得不重新夾緊了雙腿,然後繼續很憤怒地瞪著貝貝,看她那神情,似
乎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目前的局面了。

  田妮把腿夾緊之後,貝貝再用手摳就不太方便了,不過他倒有了理由不把手
抽回去了,你把我的手夾這麼緊,我能抽得回去嗎?嘿嘿。

  當然了,她如果鬆開雙腿,那就繼續摸她,不怕她不發情……反正自己怎麼
都是贏,田妮怎麼都是個輸。

  不過田妮瞪了貝貝幾眼之後,又轉過了身去不理他了,就好象貝貝不存在一
樣,但她明明把貝貝的手還夾在她雙腿之間。

  「何必忍著呢?多難受,發泄一下就好了,我又沒扒你褲子,只是幫你摸摸
……」

  貝貝開始對田妮展開心理戰了。

  田妮仍然一動不動地側躺在那裡,也不回話,也不回看貝貝,天知道她此刻
到底在想些什麼?貝貝猶豫了一會兒,他分析田妮現在的情況,多半是有讓自己
幫她摸摸的慾望,但又拉不下這個面子,畢竟這麼久一來一直想力爭保持她那所
謂‘傳統’或者‘清純玉女’的形象?所以這種淫蕩的事情,就算做了,也要裝
出被迫的樣子來吧?貝貝想到這裡,便也沒再猶豫了,用另外那隻手把田妮上面
那條腿向上扳了一些,這樣以來,田妮的雙腿就被強行分開了,貝貝被夾住的那
隻手立刻很專業地忙碌了起來。

  「對我這樣你感覺很爽是吧?」

  田妮轉過了身來,臉上的表情看不出象是生氣或者憤怒,反而顯得有些無所
謂的樣子。

  「靠!應該是你很爽才對,難道我摸得你不舒服嗎?」

  貝貝嘻皮笑臉地看著田妮,手上的動作一點也沒停,根據他的經驗,死妮子
肯定已經被調動起來了。

  「如果你覺得這樣做讓你開心的話,那你就繼續吧。」

  田妮又轉過了身去,想夾住雙腿,但被貝貝另一隻手阻攔住了,不過貝貝覺
得田妮的反抗並不是很堅決,這倒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難道這妮子已經變淫蕩了?或者這段時間愛上了什麼壞男人,從而被別人調
教過了?貝貝繼續摸著田妮,然後感覺手指所觸的地方越來越熱,也越來越濕,
貝貝自己也不由得亢奮了起來,他湊到田妮的耳邊:「是不是很爽啊?」

  田妮還是一聲不吭,就好象貝貝在做一件和她不相干的事情一樣,但她的身
體顯然沒有她表現得那麼平靜。

  「我摸的,比你自己摸自己要舒服多了吧?」

  貝貝見田妮一聲不吭,只好自己不停地說了,現在也不好取出東西來強行塞
到她體內,就只好在嘴巴上討些便宜,如果田妮能回應兩句,那就更開心了。

  田妮仍然一聲不吭,貝貝只好又繼續一個人說了下去:「陳雪說過,我幫她
摸的,比她自己摸自己要舒服多了。」

  田妮聽到這話似乎有些不高興,眉頭也皺了起來,不過貝貝並沒有看到,仍
然沉浸在一種自我陶醉的興奮中。

  「那天露露把我弄到她們寢室去睡覺,陳雪不知道我睡在裡面,她以為寢室
裡沒人,然後拿了本書在那裡看,後來就開始自摸,哈哈……」

  貝貝顯然有些得意忘形,開始講述他那天撞到陳雪自慰時的情景。

  「後來啊……」

  貝貝越講越興奮,甚至講起了幫陳雪KJ,想以此來勾引出田妮更大的生理
反應來……男人有時候不能用自己的心理來揣摸女人的,本來田妮很安靜地讓貝
貝摸她,雖然很抵制的樣子,但並沒有反應很激烈,但隨著貝貝說他的一些風流
事,越說越淫蕩之後,心中對他變得越來越反感起來,並且先前被激發出來的一
些生理慾望也在瞬間消退了。

  最終導致的結果是田妮突然轉身奮力推開了貝貝,然後把一條薄毯卷在了自
己的身上。

  「什麼毛病這是?」

  貝貝有些詫異地看著田妮,他感覺按自己的手法,死妮子應該快要那個啥了
的,結果不僅沒有那個啥啥啥的,反倒把自己推開了,她還真是個怪人。

  不用說,她肯定是生氣了,從她剛才激烈的動作都能看得出來,為什麼一開
始不生氣,現在突然生氣了呢?貝貝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又犯什麼毛病了?」

  貝貝有些不甘心地在田妮身後躺了下來,然後把一隻手搭在她的身上,等於
是從背後抱住了她。

  「走啊!」

  田妮有些不耐煩地想推開貝貝的手臂,可惜力量不夠沒能推開。

  「靠!我不走你是不是準備說‘滾’啊?」

  貝貝有些惱怒地瞪著田妮的後腦,心中覺得這臭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不可理
喻。

  貝貝試圖扯開田妮的薄毯,不過田妮裹得很緊,還真不是那麼容易能扯開的
,貝貝只好隔著薄毯撫摸著田妮的屁股,雖然手感差了點,但畢竟是在摸她的屁
股。

  田妮仍然一動也不動,這還是讓貝貝有些奇怪,看來她不是對自己變得認可
了一些,就是變淫蕩了,要不然換作以前,自己是絕對不可以象這樣隨意摸她屁
股的。

  貝貝判斷了一下,覺得她對自己親近的可能性不大,十有八九是變淫蕩了,
心中不由得有些酸酸的,難道她獨自一人的時候,確實和別的男人有染了?貝貝
摸了一會兒田妮的屁股,又把手探到了她的胸前,開始揉摸她的胸部,田妮只是
推了貝貝一把,但做了做樣子之後,就又一動也不動了,貝貝更加確信自己的判
斷了。

  貝貝從背後抱著田妮,然後用自己下面那個變得很硬的東西又頂了頂田妮的
屁股,田妮仍然沒什麼反應。

  正在此時,田妮床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田妮一把把它抓了過來,看了看
號碼之後,瞪了貝貝一眼,然後把它拿到耳邊接聽了。

  「喂?」

  「是我,李林。」

  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貝貝把耳朵就貼在田妮的手機背面,房間裡很安
靜,手機裡傳出的聲音非常清晰。

  「哦?」

  田妮應了一聲,然後側臉看了貝貝一眼,用手推了推貝貝的臉,不過貝貝一
點也沒想要讓開的樣子。

  「回去了,一切都還好吧?」

  李林的聲音聽起來很客氣和小心翼翼的樣子。

  「好啊。」

  田妮回答得很簡單,不過她每應一句,就會看一下貝貝的表情。

  「現在說話不方便嗎?」

  李林笑了笑。

  「沒什麼啊。」

  田妮說完又看了貝貝一眼。

  「呵呵,你一走,我現在感覺整個人都空了一樣,唉……」

  李林說完嘆了口氣。

  田妮沒有回李林這句話,只是在那裡聽著。

  「我們李公子和你姐姐已經達成了協議,結成同盟關係,以後不再為敵了。


  李林似乎感覺到剛才那句話有些過了,便扯了些別的。

  「哦,好啊。」

  田妮的回話仍然非常簡單。

  李林似乎猶豫了一下才又開口了:「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什麼事?」

  田妮問了一句,在一旁監聽的貝貝倒顯得比田妮更關切的樣子。

  「今天……公子他們開了些我的玩笑,說要向你姐姐提親……就是我和你的
事情……後來說著說著他們還當真了……我覺得……我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你一聲
……也免得……」

  李林說著又呵呵笑了兩聲,大概是覺得田妮一直沒怎麼回應,讓他有些尷尬


  「哦。」

  田妮又哦了一聲,哦得李林是一頭霧水,旁邊偷聽的貝貝也是一頭霧水。

  「我明天中午想請你吃飯,有些話,見面更好說一些,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李林終於把他真正的來意說出來了。

  田妮看了貝貝一眼,表情有些怪怪的,看到貝貝眉頭緊鎖,嘴巴歪到一邊的
樣子,她停了一下之後,回了李林一句:「好啊。」

  聽到田妮這句話之後,李林顯得很有些興奮,當然了,先說了提親的事情,
然後再提約會,對方答應約會,自然百分之八九十是對提親的事情並不反感……
「小甜甜還好吧?」

  李林又借機找了些話和田妮聊了起來。

  「還好啊。」

  田妮語氣變得比先前輕鬆多了,也熱情多了,這讓貝貝心中也更加鬱悶了。

  「哦,對了,上次……」

  李林見田妮語氣熱情之後,話匣子也打開了。

  貝貝一肚子鬱悶沒地兒發泄,他倒找了件有趣的事情出來,田妮你個死丫的
當我面和別的男人聊天親熱是吧?我也不做那小氣人,不趁機說話破壞你們的氣
氛,哼哼!貝貝開始扯田妮身上的毯子,田妮要顧著和李林說話,也不好太過於
掙扎,只得讓貝貝把她身上的毯子給扯掉了。

  貝貝當然不會到此為止,他開始撫摸田妮的屁股和胸部,反正她現在談笑風
生的,也不好來管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那邊李林聊在興頭上,根本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田妮心懷鬼胎,就是想要
氣氣身邊的貝貝,所以故意和他談笑風生,但有得必有失,貝貝已經趁這機會在
她身上摸了個遍,順便還吻了她的臉頰額頭,田妮也只好聽之任之了。

  貝貝見田妮對自己的行為仍然無動於衷,一怒之下索性伸手把田妮的睡褲給
扒了下去。

  「啊!」

  田妮驚呼了一聲,連忙夾緊雙腿,並且用手擋住了自己那黑黑的一塊。

  「怎麼了?」

  李林被嚇了一跳,突然說著說著田妮怎麼這麼驚叫呢?「有……只……蟑螂
爬床上來了……」

  田妮扯了個謊。

  「啊?」

  李林大為驚奇:「你們住在什麼地方啊?怎麼現在還會有蟑螂?」

  「嘿嘿。」

  田妮乾笑了兩聲:「不好意思,明天再聊吧,拜拜!」

  田妮掛斷電話之後,立刻伸手去拉自己的睡褲,但沒料到貝貝已經把它扯到
她的腳踝處了,想要去拉,動作幅度就會變大,動作幅度一大,屁股什麼的都要
露出來了,她索性抓過毯子蓋住了自己,任憑貝貝把她的睡褲給扒了下去。

  「你變了。」

  貝貝有些失望地看著田妮。

  「又怎麼了?」

  田妮皺起了眉頭。

  「你變壞了……」

  貝貝似乎有些不高興:「以前我要這麼對你,你一定會反抗,而且非常生氣
,現在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了……哼哼!肯定是和別的男人親熱過了,所以無所
謂了……」

  田妮有些氣不打一處來,貝貝這個濫人濫就罷了,還這麼喜歡吃醋……「是
啊,這些事情,看穿了也就那麼回事。」

  田妮不知是什麼心理作祟,索性順著貝貝的話說了下去。

  「是嗎?這種事做起來很開心吧?」

  貝貝心中頗有些酸酸的:「電話裡面那個男的是誰?你這段時間都是和他在
一起嗎?」

  「你是我什麼人?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你管得著嗎?」

  田妮說完便轉過了頭去不理貝貝了。

  「是啊,我是管不著……只是問問嘛……好歹我還算是你的師兄,你找男朋
友了,我幫你把把關總是可以的吧?」

  「你累不累啊?我想睡覺了。」

  田妮又開始下逐客令了。

  貝貝把田妮壓在了身下,又開始親她的臉頰、額頭,最後親到她的嘴上,田
妮沒迎合,也沒拒絕,任憑貝貝對她做什麼,就是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

  貝貝越親心裡就越不是滋味,死妮子如果對自己反抗,就至少說明她沒有別
的男人,但眼前這樣子,分明是被別的男人給開化了,所以無所謂了……就在貝
貝萬分懷疑的時候,身下的田妮突然張開了嘴,伸出了小舌頭,似乎想要感受什
麼,貝貝心中也更加吃驚了。

  「都學會舌吻了?靠!」

  貝貝覺得象田妮這種人,是不可能對舌吻無師自通的,一定是有男人教了她


  田妮縮回了舌頭,白了貝貝一眼,又把臉轉到一邊去了。

  「和幾個男人親過嘴了?」

  貝貝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比如在美國……她居然暈倒,讓自己白白地親
了她……如果那時候不是自己在她身邊呢?又比如那個李強,在山頂上扒她褲子
時,她居然不反抗,好象準備把身體給他一樣,而自己之前那麼多次,都一直被
拒絕……貝貝是越想越氣,不過他剛才那句話卻很有些傷人,田妮差點被氣得吐
了血,本來還想辯解一下的,看到貝貝好象很生氣的樣子,田妮冷冷地回了他一
句:「記不清了……去年環游世界的時候,遇到好多帥哥……」

  「是吧?他們是不是很好地安慰了一下你那受傷和寂寞的心靈?」

  貝貝酸不拉嘰地又來了一句。

  「是啊,我也借此機會了解了很多異國浪漫和風情。」

  田妮看來今晚是不把貝貝氣瘋絕不罷休了。

  貝貝搖了搖頭,想伸拳把這個壞女人暴打一頓,卻又找不到理由,看到她變
得這麼‘浪’,這麼‘淫蕩’,心中卻更加難受起來。

  「你有沒有和別人……發生……那個……」

  貝貝顯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那個啥?」

  田妮故做不懂地看著貝貝。

  「做愛!?」

  貝貝看田妮現在的表情,覺得她越來越淫蕩了。

  「記不清了。」

  田妮看著貝貝,眼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中也有些害怕起來。

  「那我幫你記起來!」

  貝貝說著就脫下了自己的褲子,騎在田妮身上,把那東西亮到田妮的臉面前
,還用它打了田妮的臉兩下。

  「這麼小還拿出來炫……」

  田妮一臉不屑地看著貝貝,互相傷害如果也是一種樂趣的話,現在這兩人分
明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看來你見過不少比這大的哦?」

  貝貝把那東西繞著田妮的鼻子和嘴巴繞了一圈,見田妮仍然無動於衷的樣子
,心裡更加的痛了。

  「是啊,歐美白人的比你的大多了,最長最大的是黑人的,有……這麼長…
…」

  田妮拿手比劃了一下。

  「你和別人濫交,也不怕得了愛滋病什麼的?」

  貝貝有些絕望地看著田妮。

  「那種十年、二十年之後才會發作的病,有什麼好怕的?」

  田妮撇了撇嘴,她也很奇怪為什麼這句話會脫口而出,仔細回想了一下,原
來是看過的一部電影裡面的台詞。

  「呵呵。」

  貝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一直很仔細地觀察著田妮的表情,怎麼覺得她
一點都不象是在說謊?「兩個人玩多沒意思啊……」

  田妮伸手握住了貝貝那東西,輕輕地嗅了一下:「把你的雪兒、茜兒什麼的
叫過來一起玩兒多開心。」

  田妮見貝貝悲痛欲絕的樣子,索性再落井下石一些,讓他也體會一下所在乎
的人濫情的痛苦。

  「那多沒意思?」

  貝貝冷冷地回了田妮一句,突然伸手把田妮的手機搶了過去,按下了回撥鍵
:「你不是約著明天和他見面嗎?現在就把他叫過來玩個三P,不是更開心?」

  「喂!你幹嘛?」

  田妮這下是真的慌了,本意就是氣氣貝貝的,鬧到讓外人知道了多醜啊……
「開心嘛……」

  貝貝聽到那邊李林接通了電話,悄悄摁了掛斷,卻又假裝拿起手機要和李林
聊一下的樣子。

  「別鬧了!」

  田妮身上裹著毯子想來搶手機,貝貝卻跳離了床,跑到一邊去了。

  「喂!田小姐讓你過來三P。」

  貝貝對著手機來了一句。

  「大男人連三P都不知道?哈哈,別開玩笑啦……」

  貝貝看到田妮坐在床上快氣哭的樣子,不由得得意地笑。

  「我們現在在XX酒店東區X號樓……」

  貝貝把他和田妮現在所在的位置也報了過去。

  「好,等你。」

  貝貝說完假裝合上了手機,然後遠遠地看著田妮:「你相好的馬上就來了,
我們一起樂個通宵吧。」

  田妮眼睛瞪著天花板,一副氣到欲哭無淚的樣子,貝貝這下心裡更惱火了:
「你是不是覺得很丟面子?看來你很在乎那個人啊!」

  「你還是不是人啊?垃圾!滾!」

  田妮顯然把貝貝剛才打電話給李林的事情誤以為是真的了。

  「靠!不知廉恥的臭婊子!還罵我是垃圾……」

  貝貝左右看了看,順手抄起桌上的檯燈,把它在桌子上給砸了個粉碎。

  「你罵誰臭婊子啊!?」

  田妮這下也徹底被激怒了,順手抓起床邊的茶杯,向貝貝擲了過去。

  貝貝正好轉過身來,茶杯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腦門上,血立刻順著他的額
頭流了下來。

  「賤人!看我今天不殺了你!」

  貝貝變得暴怒,揮舞著雙拳猛地向田妮衝了過去。

  田妮有些害怕地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沒感覺到貝貝的拳頭,卻聽到房
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聲音。

  住在同一層的張婕聽到響動從房裡衝了出來,正好看到貝貝衝下了樓,向大
廳的門邊暴走而去,連喊了幾聲貝貝都沒應她,直到最後甩門而去。

  張婕連忙回到了田妮的門邊,敲了半天都沒有人應,只好讓人拿來鑰匙強行
把門給打開了。

  床上的田妮身上卷了條毯子哭成了淚人,房間裡一片狼藉,田妮的睡褲和內
褲還扔在地上……張婕皺了皺眉頭,看這架勢,十有八九是貝貝那廝對田妮強姦
未遂,然後施以暴力,最後兩人打了起來……「別哭……別哭……告訴姐姐發生
了什麼事情?」

  張婕連忙坐到床邊去安慰傷心欲絕的田妮。

  「他……他簡直……不是人……」

  田妮哭得連話也說不清了。

  「你的手機一直在響……」

  張婕四處找了找,最後在桌子底下找到了田妮的手機。

  「你不要管!」

  田妮光著屁股從床上跳了下來,身上的毯子也掉了,她一把搶過張婕手中的
手機,把它擲在了墻上,摔成了幾瓣。

  「出什麼事了?」

  張婕把睡褲遞給了田妮,她這樣光著屁股,讓張婕也有些尷尬,畢竟姐妹倆
沒有一起洗澡的經歷。

  「我要離開這裡。」

  田妮沒穿睡褲,反而脫掉了睡衣,開始穿衣服了:「我永遠都不要再見到那
個垃圾,永遠永遠!」

  「真弄不懂你們,好歹你看在他去救你的時候……都不在乎自己生死的面子
上,也別這樣啊……」

  張婕努力進行著最後的勸解。

  「不說了!」

  田妮極其心煩意亂地打斷了張婕的話,穿好衣服之後,就向門邊走去。

  「安安?」

  狂從昏迷中醒過來之後,一骨碌爬了起來,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安安。

  神醫看著狂,欲言又止。

  狂馬上就發現了安安就躺在他身邊,看樣子兩人昏迷以後都被撈了出來。

  「安安?」

  狂摸了摸安安的臉蛋兒,不由得悲從中來,眼淚也差點再次流了出來。

  「老乞,就讓她安靜地離開吧,安安肯定不希望你這麼傷心的。」

  神醫本能地安慰了一下狂。

  「沒有解藥嗎?」

  狂絕望地看了神醫一眼,然後輕輕試探著安安的鼻息,顯然她現在尚在人世


  「我們盡力了。」

  神醫拍了拍狂的肩膀:「公子說……如果你要找那女人復仇,他不會攔你,
但……那肯定會破壞我們的大事……」

  「復仇能讓安安醒過來嗎?」

  狂搖了搖頭,眼中一片茫然。

  神醫感到身上一陣發冷,狂如果連復仇的意志都沒有了,他以後就算是活著
,也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了……「叔叔?」

  安安突然開口喊了一聲,狂聽到安安的呼喚,強忍了半天的眼淚終於無可抑
制地釋放了出來。

  不過安安這一聲也把神醫給喊楞住了,按病程,她這時候,是不可能醒過來
的……而且身上也應該開始潰爛……但現在卻一點徵兆也沒有……「安安,叔叔
就在這裡,你不要害怕。」

  狂一把扶起了安安,然後緊緊地把她抱在了懷裡,這種隨時會失去至愛的感
覺,讓人心痛欲絕。

  「叔叔……我餓了……」

  安安有些不安地摸索著狂的身體,看不到東西,讓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
處,難道是在前往天堂的路上嗎?「叔叔馬上給你拿東西來吃。」

  狂慌不迭地下了床,卻被神醫攔住了:「你陪著她……我去。」

  「這是怎麼回事?」

  狂把神醫拉到了一邊,神情顯得頗有些激動。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回光返照吧?」

  神醫又看了看安安,讓他更加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安安居然坐到了床沿邊,
隨後踩到一雙拖鞋站了起來。

  「回你個頭!」

  狂一拳砸在神醫的胸前:「安安她沒事了!」

  「我再給她檢查一下……」

  神醫也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尋常……「你不把小甜甜帶上嗎?」

  張婕衝著準備衝出房門的田妮喊了一聲。

  田妮身體有些發軟,扶著房門站住了,張婕連忙走過去把她拉回了房間裡。

  「你如果真的決定了,姐姐也不再勸你,但是……」

  張婕猶豫了一下:「如果你真的決定不再見他,永遠離開他,那就不要再帶
著小甜甜了……」

  「為什麼?」

  田妮終於象是平靜了一些。

  「有句話我一直想說……」

  張婕搖了搖頭:「你有沒想過……這一年來,你雖然離開了,但是一直把小
甜甜帶在身邊,其實不是因為你對小甜甜的感情,而是你自己潛意識中仍然希望
他能再去找你,小甜甜只是一個藉口罷了……是你最後能抓在手上的一根稻草,
你說你都放下了,其實你什麼也沒放下……」

  「你胡說!」

  田妮憤怒地瞪著張婕,兩隻手似乎沒地方放,最後抱在了自己的頭上。

  「這些事情姐姐看得非常清楚……」

  張婕撫摸著田妮的背:「現在讓你痛苦的,已經不是貝貝那個人了,而是你
的心魔……」

  「其實你也不必再覺得自己對他付出了很多,從而覺得不甘心之類的……貝
貝同樣也為你做了很多,就比如這次的定時炸彈……最後時刻,陪在你身邊的是
誰?你們走到這一步都無法在一起,只能怪緣份或者各自的性格了……」

  「我早就知道了那炸彈是假的……」

  田妮搖了搖頭:「我當時是真的很煩他,想趕他走……」

  田妮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那時候我只想和他大吵一頓,希望他走開……
希望他是一個無情無意的濫人,給我一個不再回頭的理由……」

  「可是他一直沒走,守到了最後一刻……」

  張婕嘆了口氣,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兩人沉默了良久,還是張婕先開口了:「既然走到這一步了,你也就不要再
給自己什麼理由了,不痛下決心離開他,你們還是會繼續無休止地互相傷害下去
,給自己一個機會,重新開始一份新的感情,也給他一個機會吧。」

  見田妮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張婕又繼續說了下去:「那個李林的底細,我已
經派人調查過了,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特別是不象貝貝那麼花心,你可以試著和
他約會一段時間……再相互了解一下。」

  張婕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田妮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的話田妮到底聽進去沒有
,不過她現在倒是很希望田妮能和李林在一起,一來以後也不再為她的事情操心
,二來和李公子聯姻之後,自己在B京便有了一個很硬很硬的靠山。

  正在這時候,張婕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張婕走到一邊說了幾句之後,把手
機遞到了田妮手中:「找你的。」

  田妮有些茫然地接過手機,放在耳邊‘喂’了一聲,那邊傳來李林的聲音,
把田妮嚇了一跳。

  「你還好吧?剛才……你打了我的手機,剛接通就掛斷了,我不知道你發生
了什麼事,很有些擔心,卻再也打不通你的手機了,所以打你姐姐那裡去了。」

  「我……沒事兒。」

  田妮有點無地自容,她仍然記得貝貝說的那個什麼‘三P’之類的,實在太
丟人了……「沒事兒就好……我擔心死了……」

  李林似乎吁了口氣:「你姐姐在旁邊吧?那我們……明天見面再聊吧……」

  「嗯。」

  田妮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心裡仍然‘怦怦’亂跳,貝貝也太噁心了,居
然和別人說那種話……但是……李林好象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裝的嗎?「收拾
一下心情,讓自己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吧,我只希望你能重新開心起來。」

  張婕站起身來,打了個呵欠,然後拍了拍田妮的肩膀:「你睡吧,我也要回
房休息去了。」

  「她的身體指標一切正常……」

  神醫頗有些困惑地看著檢測結果,這件事很有些不可思議。

  「也就是說,安安她沒事兒?」

  狂內心開始狂喜起來。

  「我不知道,我想……還需要再觀察一下,如果到明天早上都沒有事的話,
那安安應該就沒事兒了。」

  神醫感覺很有些丟面子,之所以被人尊為神醫,自然是醫術頗為了得,但這
次居然錯得如此離譜。

  其實錯就錯在他們沒有好好理解張婕說過的那句話,她注射到安安體內的,
是一種新材料,作用只是為了跟蹤罷了,對人體會造成類似核輻射的癥狀,但不
會造成同樣的傷害……正在這時候,狂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李林打過來的。

  「剛才我和張總通過電話,她說她注射到安安體內的那些東西是不會傷害到
她的。」

  李林之所以沒和田妮多說上幾句話,是想第一時間把這個驚人的消息傳遞回
來。

  「是嗎?你確信?」

  狂仍然有些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人生的喜與悲,只是一種情緒罷了,但從
大悲到大喜,卻非一般人心之脆弱能承受的。

  「是的,不過她也警告我們,如果有人再敢傷害她妹妹,下次就不會這麼運
氣了。」

  李林現在自覺不自覺,已經有些站在張婕姐妹一邊的趨勢了。

  「謝謝你。」

  狂經過這件事之後,性格似乎變了許多,不再象之前那般狂傲了。

  「死老乞,你私闖煙雨樓的事情,我不會給你這麼容易算了的。」

  李林臭罵了狂一句。

  「明天狂親自到府上負荊請罪!」

  狂現在變得讓所有人都有些吃驚,當然更讓人吃驚的是,一直以冷血著稱的
狂,是如何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對一個盲人女孩兒情深如斯的。

  「哈哈,這倒不必了,你後天請公子和所有的兄弟喝酒吧,到時候該怎麼罰
你,全由公子說了算。」

  李林的心情看起來也很有些不錯。

  「為什麼是後天?」

  狂有些奇怪地反問了一句。

  「明天……明天我還有些很重要的事要處理。」

  李林連忙掩飾了一句。

  「哦。」

  狂當然不知道李林那所謂很重要的事是什麼,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安安沒事兒,才是最重要的,之後就任憑公子處罰吧……「小姐,這醉漢是自己
亂跑撞到我們車子上來的,怪不得我們,還是不要管他了,趁沒人看到趕快走吧
?」

  「不行。」

  孫澤香看了看四周,這裡萬一裝有攝像頭呢,B京孫家的大小姐撞了人逃逸
,一旦被人揭露出來,那就成了明天報紙和各大門戶網站的頭條了。

  「小霞?」

  貝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他似乎感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

  「唉呀媽也,你總算醒了。」

  孫澤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那些圍在醫院外面的記者快要把她給逼瘋了。

  「你是誰?」

  貝貝很疑惑地看著面前這位美女,她顯然不是小霞,不過和小霞長得一樣漂
亮,至少貝貝的目光移向她之後,半天都沒能移開,直到他感覺到自己渾身都在
疼之後,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

  「事情是這樣的。」

  孫澤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貝貝:「前些天的一個晚上,你喝醉了在路上亂
跑,一不小心撞到了我的車子上,結果……」

  「我撞到了你的車子上?有沒搞錯?應該是你的車子撞了我吧?」

  貝貝試著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身上疼的地方還真不少,疼得他唉喲唉喲直叫


  「好好,就算是我的車子撞了你吧……」

  孫澤香有些無奈地看著貝貝,本來她和小翠是想把他偷偷給丟在這醫院裡不
管了的,結果沒料到被不懷好意的人給跟蹤了,並且迅速把這件事捅到了媒體上
,現在那些記者就全守在醫院外面,等著看孫家出醜。

  如果孫家只是一般的富豪之家倒也罷了……問題是她哥哥孫澤陽,走的是政
途,這事兒一旦鬧大,毀掉的可是孫家幾十年的努力,和哥哥一生的事業……哥
哥的智囊團成員們經過研究後認為:只有被撞的這個人公開發表一個聲明,表示
對孫家的處理非常滿意,才能比較好地化解這次危機,甚至變壞事為好事,現在
孫家的政治前途,一切未來的希望全在貝貝身上了……「靠!什麼叫算是?你這
是什麼態度?是你開車撞了我,不是我撞了你吧?」

  貝貝從那晚喝醉,當然是因為心情不好,正想找人出出氣呢,沒料到被人撞
了,這下正好找到一個出氣筒。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說錯了。」

  孫澤香驚恐萬狀地看著貝貝,現在惹惱他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孫澤香一道歉,貝貝的氣倒也消了,倒不是說她的道歉有多麼誠懇,而是貝
貝天生對長得這麼漂亮的女孩兒沒有免疫力,如果換了從前,這麼漂亮的女孩兒
被貝貝遇上了,是非要弄到手不可的,不過他現在心情不好。

  「唉……」

  貝貝擺了擺手:「算了算了,算我晦氣……」

  「呵呵。」

  孫澤香陪著一臉笑看著貝貝,再不敢隨便說話了。

  「我骨頭撞斷了嗎?」

  貝貝先自我感覺了一下,憑他的經驗,骨頭應該沒斷吧?否則就不是這樣疼
了,不過離開之前,還是要確認一下的好。

  「不好意思,肋骨斷了兩根,還有一些軟組織挫傷……」

  孫澤香一臉歉意地看著貝貝。

  「我靠!居然把我的骨頭給撞斷了!」

  貝貝鬱悶極了,骨頭斷了,至少要百把天才能恢復,雖然斷的是肋骨無傷大
礙,但是想著卻會讓人有些心煩。

  「我也不是故意要撞斷你的骨頭啊……」

  孫澤香一臉沮喪地看著貝貝,看來這被撞的人有點刺頭,不太好打商量。

  「哦,不是想撞斷我的骨頭,那你是想故意撞死我是吧?」

  貝貝的氣兒又上來了,不過也不是真的很生氣,潛意識裡還有點想逗逗這美
女的意思。

  「哪有……」

  孫澤香很有些委屈,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但聽了哥哥智囊團的囑咐,一切
要以大局為重,受些委屈就忍了吧……「說吧,這事兒你看要怎麼辦。」

  貝貝本來是想離開算了,但孫澤香現在的表情很有些可愛,讓他忍不住想多
調戲她一會兒。

  「問他要多少錢。」

  智囊團的人一邊監控著病房中的情形,一邊通過耳機向孫澤香傳遞著他們的
指示。

  「你覺得……我們賠你多少錢……會比較合適?」

  孫澤香有些結結巴巴地把智囊團的意思向貝貝轉達了一下。

  「錢?」

  貝貝皺起了眉頭:「狗屁!你們這些有錢人覺得不管什麼事情,有錢就可以
擺平嗎?靠!」

  「我不是那意思……」

  孫澤香有些恨恨地瞪了攝像頭一眼,那些智囊團的高參們出的什麼餿主意啊
?貝貝已然注意到了孫澤香的表情,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病房中的攝像頭,他
預感到今天的事情有些非同尋常,不過他到現在還沒弄明白究竟有什麼不同尋常
的地方。

  「我倒有個主意,你答應了,我們就扯平了。」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孫澤香,那目光顯然不懷好意。

  「你說說看……」

  孫澤香膽顫心驚地看著貝貝,似乎預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哈哈,美女,你讓我抱抱親親,如果能一吻芳澤,我們之間的事情就可以
一筆勾銷了。」

  貝貝果然對孫澤香意圖不軌。

  孫澤香聽到貝貝如此輕浮的言語,不由得雙目含嗔帶怒地瞪向了貝貝:「你
知道我是誰嗎?竟敢如此……」

  「別激怒他,慢慢周旋……」

  智囊團的人又發話了,現在小民難惹啊,特別是網絡非常發達的今天,稍有
不慎,政治前途就會毀損在一個小民手上。

  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就算對方是一個刁民,一旦事情發展到媒體開始關
注了之後,也要百般讓著才行。

  孫澤香聽到智囊團的話,眼淚一下子出來了,為了哥哥的政治前途,她已經
很努力地去做一個乖乖女了,就是那晚實在沒忍住,偷偷開著車出去兜風,就惹
出這麼大的禍事兒來,現在居然還要被一個淫徒調戲。

  看著孫澤香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兒,貝貝立刻就愛心泛濫了,他擺了
擺手,把身上的針管全拔了,然後掙扎著坐到床邊穿上了拖鞋:「唉呀呀……逗
你好玩兒的,誰讓你長得那麼漂亮呢?搞得還哭起來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我該回去了。」

  孫澤香對貝貝一會兒東,一會兒西,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確信他確實對自
己沒有惡意,要離開病房之後,她喊住了貝貝。

  「等等!」

  「怎麼了?」

  貝貝一臉壞笑地回看著孫澤香:「是不是被我感動了?決定對我以身相許了
?」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

  孫澤香有些無奈地看著貝貝,還沒有哪個男生敢對她如此無禮的,如果不是
為了哥哥的政治前途,她現在也不會這麼低調。

  「那是準備和我擁抱一下表示感謝咯?」

  貝貝仍然沒忘了在嘴上占些便宜,當然了,美女當前,心中是免不了會意淫
一番的。

  「……」

  孫澤香徹底無語了。

  「沒什麼事,我要走了。」

  貝貝轉回了身又向門邊走了過去。

  「等等……」

  孫澤香又向貝貝喊了一聲。

  「拜託!如果你舍不得我就明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不好意思?」

  貝貝回過頭看著孫澤香,沒等她開口,又接著說了下去:「是不是看到我長
得有點小帥,讓你有點小小的心動?」

  孫澤香對貝貝的話還真是有些無可奈何,她感到臉上有些發熱,當然不是因
為真對這帥哥動了心,而是她從來沒被人這麼調戲過,平時在哥哥面前伶牙利齒
的她,居然總是被貝貝堵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看來被我說中了。」

  貝貝繼續自我陶醉了下去:「你如果……」

  「是這樣的。」

  孫澤香不得不打斷了貝貝,以免他繼續胡言亂語:「還有件事……希望在你
走之前能幫幫我……」

  「什麼事?只要不是強迫我獻身給你,我都可以考慮……」

  貝貝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變得這麼油腔滑調起來,可能與那晚受了田妮的刺激
有關。

  孫澤香搖了搖頭,今天算是把這輩子都沒聽過的葷話都聽到了,她努力鎮定
住自己,好讓談話能以自己主導的方式進行下去。

  「那晚我開車撞了你的事情,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看到了,他們把這件事捅
到了媒體那裡,現在全Z中都在等著看我們家的笑話……」

  「等等……」

  貝貝伸手阻止了孫澤香繼續下去:「不懷好意的人?讓我猜猜……如果不是
那些人,你是不是在撞了我之後,就準備直接跑掉不管?你怎麼能說那些人是不
懷好意?他們明明是見義勇為……」

  孫澤香被貝貝說得有些無地自容:「對……對……你說的對……」

  「哦,看來你確實是準備撞了我丟下不管的。」

  貝貝皺起了眉頭。

  「不是啊……我說的是……」

  孫澤香滿臉通紅地看著貝貝,她想主導整個談話,但結果是這男人總是很輕
易地就把談話的主導權給搶去了。

  「你把那些見義勇為的人說成是不懷好意……說實在的,我真看不起你們這
些人,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是高官的子女吧?真以為自己的生命就高人一等
?哼哼!在我眼裡,你們連屁都不是!」

  貝貝很不屑地看了孫澤香一眼。

  「……」

  孫澤香再次無語,心中無比的委屈,眼淚很不爭氣地叭嗒叭嗒直往下掉。

  「到底要我做什麼?」

  貝貝彎下腰,從下往上看了看滿臉是淚的孫澤香,覺得對她的調戲也差不多
夠了:「我會配合你的……看在……看在你長這麼漂亮的面子上。」

  「門外有很多記者,我……想你能對他們公開發表一個聲明,告訴他們我這
些天對你照顧得很好,你對我們的處理很滿意……」

  孫澤香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要求提了出來,當然了,這對孫家的公眾形象是非
常重要的。

  「這些天?」

  貝貝奇怪地瞪著孫澤香:「我在這裡躺了多少天?」

  孫澤香有些恐懼地看著貝貝:「一個多星期吧……」

  「靠!」

  貝貝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子:「我居然被你撞昏迷了一個多星期!」

  「對不起……」

  「哎……算了算了……」

  貝貝揮了揮手:「這事兒到此為止,我可不想發表什麼鳥聲明,我走了。」

  「不行啊……」

  孫澤香大驚失色地看著貝貝:「你只要願意按我們的要求發表一個聲明,要
多少錢都可以。」

  「小姐,別亂說,小心他獅子大開口!」

  智囊團成員連忙提醒了孫澤香一聲。

  「多少錢都可以?你家很有錢嗎?」

  貝貝倒不是不想發表聲明,而是他目前處境尷尬,不想公開露面。

  「沒……」

  孫澤香被智囊團批評之後,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沒錢?沒錢還敢說那種話?」

  貝貝向孫澤香逼近了兩步,孫澤香不知道貝貝何意,也向後面退了兩步。

  貝貝抓起一根鐵管,‘叭!’的一聲砸爛了墻角的秘密監視器,孫澤香正楞
神的時候,貝貝手一伸把她的耳機給拉了下來丟在了地上,還踩了幾腳。

  「你幹什麼?」

  孫澤香很害怕地看著貝貝。

  「是什麼人在監視這一切?」

  貝貝反鎖住房門,然後拉過旁邊的鐵床抵了上去。

  「沒有啊……」

  孫澤香顯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的事情了。

  貝貝搖了搖頭坐到了床邊,然後瞪了孫澤香一眼:「到底怎麼回事?你需要
我的配合,至少得把整件事情向我說清楚吧?」

  「小姐!」

  病房門被敲得山響,不過那些人就是不敢衝進來,他們沒料到貝貝這麼一個
躺在床上昏迷了一周多的人,居然一醒過來就把小姐給劫持了。

  「是這樣的……」

  孫澤香沒辦法,只好一五一十地把情況向貝貝描述了一遍。

  「你還不算太壞的人,至少你沒有撞了人就溜掉。」

  貝貝撇了撇嘴:「不過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就算我做什麼公開聲明,也很
難讓人相信啊,現在別人指責的是你把我丟到醫院之後,準備偷偷離開的事實,
而不是你們事後這些補救措施。」

  「我把我哥哥害慘了……」

  孫澤香聽到貝貝說的話,表情又變得難受起來。

  「你是個很沒主見的人。」

  貝貝看著眼前這漂亮女孩兒,評價了她一句。

  「你怎麼知道?」

  孫澤香看來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了。

  「你該有你自己的生活,不要一切都聽你哥哥的,不然你會活得很累。」

  貝貝說完搖了搖頭。

  「那怎麼行?」

  孫澤香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貝貝的話似乎觸動了她的某些心思。

  「從你講的那些事情來看,所有人都在想著你哥哥會怎樣怎樣,就沒有人從
你的角度替你考慮過……你覺得這種生活很有意思嗎?」

  本來貝貝是可以一走了之的,卻忍不住又多教訓了孫澤香幾句,當然是看在
她長得這麼漂亮的份上,不然貝貝才懶得管她呢。

  「我……」

  孫澤香的腦子似乎有些瞬間短路,她看了看不停被敲擊的門,又看了看貝貝


  「你那天為什麼一個人偷偷溜出去兜風?」

  貝貝開始可憐這個女孩兒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雖然是個大小姐,
但屬於那種家教極嚴,被管制得很緊的乖乖女。

  「不是一個人,是和小翠一起。」

  孫澤香糾正了一下貝貝的說法。

  「是是是。」

  貝貝有些哭笑不得:「你為什麼和小翠偷溜出去兜風?」

  孫澤香又看了看門外,似乎在猶豫自己應不應該隨便說話。

  「你做一回你自己好不好?別連句話都不敢隨便說,我只是和你隨便聊聊而
已。」

  貝貝還真是拿她沒脾氣。

  「那晚……心裡煩。」

  孫澤香低下了頭,開始玩弄自己的衣角。

  「為什麼心煩?」

  貝貝追問了一句。

  「沒什麼,我一個很好的朋友兩個月前結婚了,然後去了南方,剛開始還會
經常給我打打電話,現在連電話都打得少了,突然感覺很無聊,活著很沒意思…
…」

  「你才多大年紀?活著沒意思?」

  貝貝笑了起來:「我看你是因為一直為你的家人和你哥哥而活,所以活得很
累……你內心深處渴望能有所改變,卻又無能為力。」

  「也許吧……」

  孫澤香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了:「你幫我這次好嗎?我會很感激你的。


  「幫你沒問題,不過我實在為你感到可憐……唉……」

  貝貝搖了搖頭,然後從床邊取過一卷紗布,在頭上纏了幾圈,只露出了眼睛
和嘴:「那些記者在什麼地方?帶我過去。」

  「他們就在樓梯口那裡……」

  「你回來了?」

  張婕有些不高興地看著貝貝。

  「嗯。」

  貝貝不知道自己離開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無論田妮做了什麼,自
己罵她‘臭婊子’‘賤貨’之類的,確實太過分了,沒有哪個女生能承受如此惡
毒的咒罵。

  「田妮呢?」

  貝貝雖然覺得很沒臉皮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問了張婕一句。

  「問她幹什麼?想了解一下你自己整出來的成果嗎?」

  張婕挖苦了貝貝一句。

  「怎麼會呢?」

  貝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還是高抬貴手放過她吧。」

  張婕搖了搖頭。

  貝貝四處轉了轉,聽到房間裡小甜甜的哭聲,連忙走了過去,是一個不認識
的小保姆在帶她,貝貝想去哄一下小甜甜,結果小甜甜見到他哭得更厲害了,貝
貝有些心煩意亂地走出房門又去找張婕。

  「田妮她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還回來嗎?」

  張婕瞪了貝貝半天才開口了:「她是那晚的事情之後第二天離開的,你在的
話,估計她多半是不會回來了。」

  「那她怎麼把小甜甜一個人丟在這裡?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貝貝不由得有些惱火。

  「你有沒搞錯?小甜甜是誰的寶寶啊?關小妮子什麼事?你還真以為妮子是
她媽媽?」

  張婕聽到貝貝的話真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貝貝這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死妮子,終於連小甜甜也不管了,真是太過
分了!「你是她爸爸,有時間多陪陪她吧,這些天她總是亂鬧,也不好好吃東西
……」

  張婕推了貝貝一把。

  「最近公司……有沒有什麼重要的行動之類的……要幫忙的?」

  貝貝不想帶孩子,但是賴在張婕這裡,不做事也有些呆不住。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張婕轉過身去向貝貝擺了擺手,她心情顯然不太好。

  「那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小甜甜……還有樂樂他們……」

  貝貝不好意思提陳雪和張茜的事情,寄人籬下的感覺很不好。

  「你要去幹什麼?」

  張婕似乎聽出了貝貝話中有話。

  「我去找靈兒。」

  貝貝說完之後感覺很有些悲哀,這好象是他現在活下去唯一的理由了。

  「隨便你吧。」

  張婕語氣淡淡的,也沒有輓留貝貝的意思。

  張婕的突然冷淡,讓貝貝心底生出一種莫名的悲哀來,他一直認為自己對張
婕還有些用處,或者在張婕心中自己應該還是比較重要的,現在看來,她這裡也
快沒有自己的位置了。

  當然,這次和田妮互傷太深,可以想象自己離開之後,她會怎麼和張婕說,
作為田妮的姐姐,對自己冷淡倒也是人之常情。

  貝貝甚至都沒有去見陳雪,這種心情下面,去見誰都沒意思,他象一個游魂
一樣從張婕那裡晃了出來,天空飄著細細的雨絲,不過貝貝什麼也感覺不到。

  為什麼不去死了算了?當這個念頭出現在貝貝腦海中時,他很有些吃驚,但
很快發現這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悲哀……白天還在那裡義正辭嚴地訓斥孫澤香,笑話別人活得可憐,其實自
己和她比起來更加可憐……或許那天晚上被她開車撞死了更好,一了百了……偏
偏自己又活了過來,還真是諷刺。

  貝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貝貝連忙把它拿了出來,他發現自己內心居然很
希望這電話是田妮打過來的,或者……是張婕打來的……不過都不是,是一個陌
生的號碼。

  「誰?」

  貝貝一邊接電話,一邊四處張望著看是否有人在監控自己,這已經成了他的
一種習慣了。

  「你不記得我了?我們通過話的,就是你從我手中劫走李榛的那次。」

  李公子這次沒有使用電子干擾音。

  「是你?」

  貝貝皺起了眉頭,張婕沒和他共享過這些信息,他當然也不可能知道張婕和
李公子結盟的事情。

  「呵呵,看來你記起我了。」

  李公子笑了笑。

  「找我什麼事?」

  貝貝皺起了眉頭。

  「雖然之前曾經有些不愉快,我只想說,我們應該成為朋友而不是敵人。」

  李公子試探性地說了一句。

  「有什麼屁快放!」

  貝貝一肚子的不高興,也沒閒心和李公子扯什麼閑天。

  「經過兩次交手,我很欣賞你的身手,好象你最近很沒有歸屬感,我想我這
裡可能可以給你一片可以施展拳腳的天空……」

  李公子終於表露了他來找貝貝的目的。

  「哈哈哈哈。」

  貝貝大笑了起來,他覺得李公子真是莫名其妙,自己現在衰到要到他手底下
去混口飯吃的地步了嗎?「也許你覺得我說的很可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
我進行的絕對是一場正義的事業,你如果跟著我做,你覺得不符合正義,或者你
價值觀的事情,你可以拒絕。」

  「我想我該掛電話了。」

  貝貝冷冷地回了一句,如果真要跟著人混口飯吃的話,他寧可選擇張婕,畢
竟還有些……什麼什麼奇怪的感情在裡面……「呵呵,拋開那些不說了,我可以
幫你解開圍繞在你身邊的那些身世之謎,甚至幫你找回你的妻子靈兒,你不可能
對那些事情不感興趣吧?」

  李公子看來準備得非常充分。

  「送你四個字:」

  貝貝頓了頓:「你去死吧!」

  說完之後貝貝就掛斷了手機。

  過了半分鐘之後,貝貝收到了一條短信:「如果你改變了心意,用這個號碼
可以聯繫到我。」

  「公子,這人對您如此不恭,有必要這般低姿態遷就他嗎?」

  麻子全程聽到了李公子和貝貝的對話,他很有些替李公子覺得不值。

  「以前未和他交過手,聽說他的一些事情,以為他只是浪得虛名,頂多算上
一個暴發戶,不過這幾次交手,感覺這人智勇雙全,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李公子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並非所有的人才都可以為我們所用的。」

  麻子搖了搖頭:「我感覺此人絕不肯輕易寄居人下,他連和張婕都搞不好關
係,就算我們把他招了進來,日後養成也必反,最重要的是,他闖禍的能力絕對
稱得上一流。」

  「哈哈,軍師果然眼光獨到。」

  李公子用手肘拄著臉,食指輕輕臉側彈擊著:「我一直在想,三國時的曹操
如果成功收了呂布,天下大勢會不會因此而定。」

  「曹操是個聰明人,所以他殺了呂布,而不是收了他,雖然人才是二十一世
紀最重要的資源,但有些人,是萬萬不能用的。」

  麻子意味深長地看了李公子一眼。

  「哈哈哈。」

  李公子又大笑了幾聲,然後結束了和麻子的這次對話……貝貝沒頭沒腦地在
街邊四處閒逛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到哪兒去,正走著呢,手機突然又響了,
貝貝正準備拿起罵上幾句,看了看號碼,卻沒了脾氣,是張婕打過來的。

  「哪兒去了?」

  張婕柔聲問了一句。

  「隨便走走。」

  貝貝受不得張婕的溫柔,她一溫柔起來,貝貝就會回想起大學暗戀她時的那
段時光,讓他忍不住潸然淚下。

  「還真生氣了?唉……」

  張婕嘆了口氣:「算我錯了,回來吧。」

  貝貝心裡在想,你當我是你養的一條狗啊?喚一聲就回去了?想對張婕說幾
句不敬的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畢竟張婕不是李公子。

  「我就在你旁邊……前面路口上車來吧。」

  張婕踩了踩油門,貝貝向路中間一看,果然是張婕的車子。

  雖然有些說不出的煩悶,貝貝還是在路口處上了張婕的車子,張婕沒有看貝
貝,發動車子之後,幽幽地看著車子前方:「小妮子和你的事情,就一頁翻過去
了吧,我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貝貝閉上眼睛,靠在車座椅背上,什麼也不想說,感覺很累,說不清楚的心
累。

  「再做一段時間,我準備把公司交給你去經營。」

  張婕突然回頭看了貝貝一眼。

  貝貝睜開了眼睛,有些奇怪地看著張婕,然後擺了擺手:「別……我沒那能
力,兩天就給你弄沒了的。」

  「這公司本來就是你的,不管你有沒那能力,也該還給你了,再說了,我現
在也累了……」

  張婕把車子停進了一條小巷,然後轉頭怔怔地看著貝貝。

  「出什麼事了嗎?」

  貝貝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張婕這個人可不會輕易說累的。

  「就是累了,還需要理由嗎?」

  張婕轉過了頭去,也靠在了椅背上。

  貝貝坐起了身子,片刻之後伸手把張婕抱進了懷裡,身體卻對她產生了一些
陌生感,好象很久沒有抱過她了……「你想幹嘛?」

  張婕嗔怪了貝貝一句,卻沒有想掙扎的樣子。

  貝貝猛地吻上了張婕的脣,火焰立刻在車子裡燃燒了起來,乾柴烈火又被澆
上了汽油……「砰!」

  的一聲,車窗玻璃被一柄鐵錘給砸得粉碎,把張婕嚇了一大跳,一張臉惡狠
狠出現在車窗邊:「搶劫!想要命的話,就趕緊把錢和卡還有密碼都交出來!」

  貝貝的手正放在張婕的胸前取暖呢,剛才被那鐵錘一驚,好幾秒沒回過神來
,那人說過話之後,他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不由得怒火中燒,一抬頭,發
現車子被好幾個拿著斧頭的人給圍住了。

  「想找晦氣啊?」

  貝貝一腳踹開了自己那一側的車門,從車子裡走了出來,兩隻拳頭捏得‘■
叭叭’直響,那隻蟄伏在他心中很久沒有殺過人的惡魔在瞬間被喚醒了。

  「不想活了?」

  那些人看貝貝不僅不想交錢,反而還象是要反抗,不由得大為驚奇。

  貝貝直接向離他最近的那人走了過去,那人舉著斧頭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就聽到他們老大一聲喊:「砍死他!」

  那人於是舉著斧頭就向貝貝砍了過去。

  一個腦袋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其他人根本沒看清那斧頭是怎麼到貝貝手上的
,也更加沒看清那人的腦袋是怎麼掉到地上的,不過眼前這慘烈的一幕,卻是他
們搶劫生涯中從來沒遇到過的。

  貝貝拎著斧頭,繼續走向他的下一個目標,瞬間一條被砍飛的大腿向小巷深
處飛了進去,然後又有一個腦袋在地上被踩得腦漿橫流,腦袋被踩破壓扁時發出
的吱吱聲,讓聽到的人都忍不住想嘔吐。

  「我滴爺呀……」

  剩下的兩個人想要逃跑,但屎尿已經失禁,半天也挪不開步子,貝貝又是一
斧子,把其中一人給斜著砍成了兩半,看著他的上半截身體慢慢地從下半截身體
上滑下去,另外那人一聲不吭地就暈了過去。

  「很爽吧?」

  張婕從貝貝剛才的瘋狂舉動中,似乎了解到了他此刻內心的煩悶。

  貝貝扭了扭脖子,然後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確實很爽,這兩天的鬱悶也
一掃而光,不過他心中又隱隱有些害怕,自己難道已經可以從噬血中獲得快感了
嗎?「高潮了嗎?」

  張婕挑逗性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發動了車子。

  「那要等到你床上再說。」

  貝貝殺人之後,不由得精神大振,想要狂操張婕一百遍了。

  「你想得美,誰同意你了?」

  張婕哼了一聲,快速把車子駛離了作案現場。

  「那就霸王硬上弓。」

  貝貝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張婕,就象一隻餓了數月的獅子看著面前的小鹿


  「靠!膽子越來越大了……」

  張婕居然暴了粗口:「那就放馬過來吧,看誰先被整趴下!」

  貝貝有些驚詫莫名地看著張婕,儘管兩人之前也不只一次狂戰過,但張婕始
終還是在自己面前表現著為人師表的矜持,今天居然象小怡那樣連說的話都那麼
騷了……張婕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過了,便不再言語,她這樣倒也不奇
怪,以前因為田妮的關係,和貝貝在一起總是會隱隱有些罪惡感,現在這兩人徹
底鬧崩了,她生了一陣氣之後,反倒變得輕鬆了許多。

  「你今晚會很慘的。」

  貝貝把手伸進了張婕的衣服裡,試圖摸進她的胸罩中。

  「去!」

  張婕推了貝貝一把,車身猛地搖晃了一下,差點就和前面的車子來了個追尾
……張婕沒回駐地,而是把車子開進了京城最高的酒店之一:盛世風雲大酒店,
她早在幾天前就在這裡準備好了一個套房,只是一直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一
夜的激戰,誰也沒輸,應該是個雙贏的局面,因為兩人都很滿足,第二天中午,
貝貝醒來之後,摸著張婕的光屁股,又想把東西塞進去時,張婕醒來並推開了他


  「該做正事了。」

  「哦?」

  貝貝把手從張婕屁股上拿開了,也是,那東西是需要休息的,昨晚瘋狂了十
幾次,它現在還隱隱作疼呢。

  「我在B京為你註冊的新華夏集團,經過五個月的籌備,今天正式開張了,
從今天起,我們將以新華夏為龍頭,把勢力全面滲入京城。」

  張婕赤身裸體地走到窗邊,一把拉開了窗簾,目光炯炯地俯瞰著整個京城。

  「新華夏……」

  貝貝在心底默念了一聲,他抬眼怔怔地看著窗邊的張婕,正午的陽光直直地
照射進來,照在她光潔白皙的肌膚上,看上去儼然就是一尊漢白玉雕塑的女神一
般……貝貝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始終沒有擺正和張婕的關係,也始終沒在張婕
面前擺正自己的位置,這也是他現在處境如此尷尬的原因,不是他不想弄清楚,
是他根本弄不清楚……張婕把新華夏開到京城來,豈不是有意要在李春秋面前示
威嗎?不過有一點貝貝還是知道的,李春秋在軍方的主要勢力是南方,而張婕一
直和北方的軍方保持著密切的聯繫。

  「你手下那幫笨蛋我也會如數全部還給你的。」

  張婕走回到床邊的沙發椅上坐了下來。

  貝貝怔怔地看著張婕的身體,不知道說什麼好,所以什麼也沒說。

  「另外我還找了一些人來幫你,你自己也要努力一些,不要太過於依賴那頭
死豬了。」

  張婕接著說了下去。

  雖然還是新華夏,雖然還是那一班人馬,但貝貝始終覺得是靠張婕施捨得來
的一般,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並不想就這麼伸手把它接過來。

  「建立新華夏的錢,是當初新華夏在W城被非法查封時,我通過關係解凍出
來的資產,所以……你沒必要覺得是我在施捨你什麼……」

  張婕似乎猜出了貝貝現在的心思,她又繼續說了下去:「在這邊重新成立新
華夏,也基本都是交付給死豬他們在操作,我只是給了他們一些建議而已……當
然了,如果以後新華夏在運轉過程中出現資金短缺的情況,我可以借你一些資金
進行周轉,當然是要付高額利息的。」

  「謝謝……」

  貝貝不知道該對張婕說什麼好了。

  「要得到你一聲謝謝還真是難……」

  張婕撇了撇嘴:「快起來吧,你要準備的事情多了,最重要是晚宴上的發言
,那時候京城的很多貴族、政要都會到場的。」

  見張婕準備穿衣服,貝貝一把把她的衣服給扯到了一邊:「嘿嘿,我覺得你
還是不穿衣服更好看一些。」

  「是嗎?你以為每個人都象你一樣有暴露狂傾向?」

  張婕瞪了貝貝一眼。

  「我怎麼暴露狂了?剛才是誰站在窗邊暴露自己啊?全京城的人都看到你裸
體了……」

  貝貝一邊反駁一邊壞笑了起來。

  「哼!你知道有多少男人想得到我的身體嗎?可惜想也是白想,給你占了個
大便宜去……」

  張婕又橫了貝貝一眼,然後從他手中奪過了自己的衣服。

  「那倒不假……」

  貝貝仍然非常貪婪地看著張婕的身體:「當初在實驗室的時候,我每天都在
幻想你的身體……嘿嘿……不穿衣服的樣子……」

  「早就看出來啦!本來想招個人才到實驗室去的,沒想到招進來一個小色狼
……」

  張婕一邊說一邊拉上了自己的內褲。

  貝貝伸手又把張婕的內褲給扒了下來,把張婕重新放到了床上。

  「你又想幹嘛?白天就別鬧了!」

  張婕看來心中有事,不想在這時候和貝貝親熱了。

  「我想看看你的……」

  貝貝用手輕輕分開了張婕的雙膝:「很久沒看她了……」

  「什麼毛病這是?」

  張婕想夾住雙腿,卻已經被貝貝用手分開了,只得乾瞪著他,讓他把腦袋湊
到了自己的那東西面前。

  「唉……真是百看不厭……」

  貝貝心中又開始‘怦怦’亂跳起來,導師人長得美,那東西也長得很美。

  「看夠了嗎?」

  張婕被貝貝這麼一看,臉上居然有些發熱了。

  「呵呵。」

  貝貝笑了笑,內心卻生出些遺憾來,當初在實驗實偷看張導沒有得手,如果
那時候偷看到了,才是最刺激的,現在可以隨便看,反而沒有了那種那麼強烈的
感覺……女人,說白了,就這個地兒最神秘,當關係親密到她允許你看這東西時
,你就已經征服了她一半,然後你再用你那不可一世的鐵棒,通過這個地方直達
她的心……就徹底把她征服了……征服歸征服,偷看當然是另一種樂趣,偷來的
,自然原本不是屬於自己的,只有深諳此道的狼友們才了解其中的樂趣和真意…
…貝貝正準備收工時,張婕卻不依了,她紅著臉用手扳住了貝貝的腦袋,把它向
自己那個地方壓了下去……事實上新華夏已經在京城正式運營了一段時間,張婕
自然也在裡面進行了大量注資,並且把盛世旗下的部分產業剝離到了新華夏名下
進行了歸整。

  讓貝貝感動的不止是新華夏老員工們的整體回歸,更有霞光集團消費品事業
部的大量員工受到新華夏的召喚,從W城跳槽跟了過來,當然了,當初霞光的消
費品事業部就是貝貝一手建立起來的。

  「這件事,我既然已經明確說了,就要嚴格按我說的來!你可以不理解,但
是如果你拒不執行,那就請你走人!」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冷冷訓斥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員工之後,返身走回了他
自己的辦公室。

  「這人是誰啊?這麼衝?」

  貝貝皺了皺眉頭,他這話是在問他身邊的朱巡更。

  「小夥子原名葉天丞,現改名程天,2008年震驚全國的營銷天才……以
前是東飲集團的,說起來,他還曾經是五湖聯校的學生呢。」

  朱巡更向貝貝介紹了一下那年輕人的情況。

  「哦?」

  貝貝對所謂2008年的營銷天才沒怎麼聽說,不過說起五湖聯校,他倒似
乎對那年輕人隱約有了些印象,但不是很確切:「誰把他挖過來的?」

  「說不上是挖,他身為一個年方二十的大一學生,去年的一些營銷策略,讓
東飲集團的銷售規模提升到原來的兩倍,被業界譽為營銷天才,後來被召進了東
飲集團的總部……」

  「但不久以後,東飲集團的掌舵人,那位姓龍的董事長被殺,葉天丞和死者
的女兒被指認為殺人嫌犯,被追捕的過程中為張總安排的人所救,改姓換名後暫
時放在京城這邊執掌公司在京城的營銷大計……」

  「哦……原來如此……」

  貝貝點了點頭:「難怪這麼囂張,看樣子還有兩把刷子……」

  「我是老了,到了要退休的時候了,未來應該是這些年輕人的天下。」

  朱巡更低低地應了貝貝一聲。

  「說哪裡去了?」

  貝貝皺起了眉頭:「新華夏在京城的發展,怎麼能離得了朱哥你全面掌舵?
才三十幾歲的人,說什麼退休,臉紅不紅啊?」

  「呵呵,李總批評得是。」

  朱巡更連忙點了點頭,聽了貝貝剛才的話之後,心中似乎有了些底氣。

  「以後有什麼想法,直接和我說,別這麼彎三拐四的,讓我聽起來累,如果
那年輕人朱哥不喜歡的話,我大可把他趕回張婕那裡去。」

  貝貝拍了拍朱巡更的肩膀,他了解朱巡更對李家和自己的忠誠,他也從來沒
質疑過這一點。

  「那倒不是……李總你誤會了……」

  朱巡更連忙擺了擺手:「他有很多老朱沒有的優點和現代營銷理念,是我們
現階段必須的人才,但這種恃才傲物,功成弒主的人,我們還是不得不防著一些
……」

  「嗯,朱哥說的是,我會留意的。」

  貝貝向那辦公室的方向看了看,朱巡更心領神會地向貝貝告辭,向另一邊走
了過去。

  貝貝緩步來到那年輕人的辦公室前,那裡坐著的一個年輕女孩兒,大概是那
年輕人的助理,見到貝貝過來,連忙站起身來:「李院長好!」

  「呵呵,你好。」

  貝貝有些奇怪地上下打量了那女孩兒一番,她之前應該不是新華夏的員工,
喊自己李院長,多半是五湖聯校的學生,要知道自己在五湖聯校當院長,已經是
前年的事情了。

  「您找程總監嗎?要不要我進去通報一聲?」

  女孩兒顯得很有些緊張,而且不太職業,貝貝在她的胸牌上看到她的名字叫
張蕓。

  「不用,我進去隨便和他聊聊。」

  貝貝用手勢示意張蕓坐下,信步走到辦公室門前,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說過多少遍,進我的辦公室要……」

  裡面坐著的年輕人正埋頭在一堆文件中,當他看到進來的人是貝貝時,臉上
的肌肉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看來我打擾了你的工作?」

  貝貝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笑呵呵地看著那年輕人,雖然自己比他大
不了幾歲,但在他面前,也有點感覺自己似乎很老了一樣,至少自己現在已經沒
有耐心去仔細審閱那麼多的文件了。

  「沒有沒有。」

  葉天丞不好意思地站起身給貝貝沏了杯茶:「本來以為李總您在晚宴講話以
後,明天才會到公司來的呢……」

  「我好象記起來你是誰了。」

  貝貝看了葉天丞一會兒之後笑了起來:「如果我記得不錯,你好象有一個很
漂亮的小女朋友。」

  葉天丞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些痛苦的神色,不過那神色一閃即逝:「呵呵,
李總您的記性真好。」

  「好好做!」

  貝貝站起身拍了拍葉天丞的肩膀:「知道你忙,就不多打擾你了,有什麼特
殊要求可以直接來找我。」

  「謝謝李總關心。」

  葉天丞站起身把貝貝送出了辦公室。

  看著忙碌的辦公室,貝貝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也有一種從夢境中回到現實
的感覺,可惜,就算新華夏依舊,但是很多事情已經無法依舊……貝貝信步向自
己的辦公室方向走去,有了新華夏,至少讓自己不至於感到是在寄人籬下,又或
者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機會了,無論如何,要把它重生,復興,真正壯大起來。

  貝貝來到自己辦公室門前時,看到辦公室門外坐著的兩個女生,不由得又是
一驚:「你們……怎麼在這兒?」

  「聽說你重新開了公司,所以,我們就去朱哥那裡應聘總經理助理,結果…
…聘上了。」

  陳雪和張茜一起站了起來。

  「嘿嘿。」

  貝貝走上前,抱住她二人,在每個人臉上親了一口,心裡卻暗暗罵了一句:
「靠!這丫的兩個在門外面,我還能有心思做事嗎?恐怕又要沒日沒夜地做愛了
……」

  兩個女生當然猜不出貝貝現在在想些什麼,還是陳雪先開口了:「貝貝,我
們以前沒做過這些事情,做錯了,你不要罵我們啊。」

  「既然在這裡工作,那肯定會對你們嚴格一些的。」

  貝貝板著臉,很嚴肅地看著陳雪二人。

  「啊?」

  兩個女生看到貝貝的表情顯然都有些害怕。

  「哈哈。」

  貝貝在每個女生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後進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

  「晚上的晚宴都有些什麼重要人物會來?」

  貝貝坐在自己寬大的辦公桌後面之後,開始了重生之後新華夏的第一項工作


  「有兩個部長,三個人大代表,然後就是一些局長處長之類的了。」

  陳雪拿著一份名單向貝貝匯報了一下。

  「這也太……」

  貝貝有些懊喪,什麼時候國家主席、總理之類的來出席自己的晚宴,那才叫
有面子……努力吧,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貝貝在宴請的名單中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孫澤陽’。

  他想了半天,終於想了起來,那個開車撞了自己的孫澤香,她哥哥好象就叫
孫澤陽,難道是她家的人來了?貝貝看了半天,發現名單中沒有孫澤香的名字,
不由得有些失望,又或者她也會來,只是沒出現在這個名單上?算了,想她幹嘛
?自己怎麼就是收不了心?整日沉溺於女色,吃的虧還不夠嗎?現在還是無法集
中精力去搞事業……唉……貝貝繼續查閱著公司的一些文件,發現大部分的文件
中都有‘葉天丞’的簽名,這不由得讓他對這小夥子又多了些興趣,貝貝仔細研
讀著葉天丞做出的那些批語,心中越發覺得這小夥子很有思路了,而且這麼多文
件,都是在一天內批覆的,而且每個文件都很用心進行了批覆,可以想見他的工
作效率有多高。

  人才啊,自己現在最缺的就是象他這樣的人才了,要再多挖一些這樣的人才
到自己公司來,新華夏才可能真正復興。

  「貝貝,休息一下。」

  靈兒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貝貝擦了擦眼睛,發現自己又開始出現幻覺了,他看著慢慢在自己身邊消失
的靈兒,不由得嘆了口氣:「靈兒,你現在在哪兒?為什麼不肯認我?」

  貝貝正坐在椅子上閉目暇思呢,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了,張茜走了進來,然
後直接鑽進了衛生間,看來她是進來小解來了。

  貝貝一臉壞笑地站起身向衛生間走了過去,輕輕一推就把衛生間的門推開了
,顯然張茜並沒有從裡面把門給鎖住。

  貝貝進去時,張茜已經坐在馬桶上了,看到貝貝推門進來,張茜臉有些紅,
不過她對貝貝這些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了。

  貝貝反鎖上了衛生間的門,走到了張茜面前,一下子拉下了自己的褲子,把
那東西取了出來,直挺挺地放到了張茜的臉面前。

  張茜有些臉紅紅地盾著貝貝,任憑貝貝用那東西在她臉上口鼻周圍劃著圈,
貝貝好象很喜歡這樣虐女生,張茜能感覺到有些濕濕的東西被糊在了自己的臉上
和口鼻周圍,最後那東西來到了她的嘴邊,似乎在努力想撬開她的嘴。

  不是張茜現在不想咬那東西,是因為陳雪還在外面,讓她有所顧忌,但貝貝
顯然一點也沒有顧忌的意思,反而更努力地想把那東西塞到張茜口中。

  張茜無法拒絕,只好輕啟小口,把貝貝那東西含了進去,然後用小舌頭……
貝貝正陶醉在某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中時,衛生間的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張茜很
有些緊張地把貝貝的東西吐出來,但被貝貝摁住了腦袋,只好閉著眼睛不作掙扎
了。

  貝貝一手摁著張茜的腦袋,一手拉開了衛生間的門,果不其然,門外站著一
臉狐疑的陳雪。

  張茜把頭埋在貝貝的腰間根本不敢看陳雪,貝貝極其無恥地把陳雪一把拉進
了衛生間,然後把她也摁得蹲了下去,並且把東西從張茜嘴裡取了出來,想塞到
陳雪嘴裡去。

  「貝貝你……」

  陳雪一臉的無奈,但也被迫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貝貝極其心滿意足地看
著兩個女生,看著她們一起伸出小舌頭忙碌的樣子,終於忍不住一下子那個那個
了……貝貝猛地醒了過來,發現自己仍然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顯然剛才打了
個盹,於是就做了一個那樣的美夢……貝貝一摸自己的褲子,靠!都濕了……丫
的……貝貝推開辦公室的門走出了辦公室,門外陳雪和張茜一邊吃著零食,一邊
在那裡上網聊著八卦,見到貝貝出來,連忙都把網頁關了,把零食袋也想藏起來


  貝貝取了張紙巾,擦了擦陳雪嘴邊的零食屑,然後在她們二人中間坐了下來
:「你們這是上班嗎?」

  陳雪和張茜一起看著貝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貝貝回想起剛才夢中
的情景,很想現在就把那東西取出來讓她們一起當零食吃一下,不過猶豫了一下
卻沒有那麼做,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為什麼要不好意思啊?想就做唄,她們反正都是很死心塌地跟著自己的女人
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貝貝正準備把手伸到腰間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從走廊
那裡傳了過來,貝貝連忙收回手,從兩人中間站起來走到了一邊,在這地方和兩
名助理親熱,被人看到了,顯然還是會很不成體統的。

  貝貝剛起身,就看到兩個女生從走廊那邊轉了過來,來的人卻是露露和另外
一個女孩兒,貝貝認了一下馬上就認了出來,和露露一起過來的是她妹妹張萌…
…自己居然忘了,露露最近一直呆在B京,和她妹妹在一起,到了這裡,居然忘
了去找她們……「貝貝?」

  露露向貝貝喊了一聲。

  「過來了?」

  貝貝臉上有些尷尬。

  「新華夏又開張了,也不通知我一聲。」

  露露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裝得有些不高興,反正表情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嘿嘿,我正在讓她們列一個晚宴的名單,裡面就有你們姐妹二人呢。」

  貝貝連忙撒了個謊。

  「是嗎?這還差不多。」

  露露果然被騙了過去,不過貝貝心裡倒是有些奇怪,是誰通知露露的呢?肯
定不是陳雪,陳雪才不會給自己多找個敵人來呢。

  不過露露過來還是讓貝貝很高興的,一見到露露,貝貝就想起了她白白的屁
股,這個露露,似乎也吃定了貝貝思念她的屁股,所以就是不給貝貝再看一次的
機會……「我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你的。」

  貝貝涎著臉,只要露露又出現了,總能再找到機會欣賞她白白的屁屁。

  「不過看來這裡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

  露露臉上還是現出失望的表情:「我還以為以我的工作經驗,可以來謀個助
理的位置呢。」

  「象我這樣的總經理,就算有三個助理也不嫌多啊。」

  貝貝當然是來者不拒,再說了,露露做助理,肯定比陳雪和張茜有經驗得多


  「是嗎?看來我可以有一份新工作了,現在金融危機,想找份好工作還真的
不容易。」

  露露倒不管陳雪的臉色有多難看,就著貝貝的話就爬了上去。

  「給貝貝做助理,是這世上最危險的工種之一。」

  陳雪提醒了露露一聲,她也不想在貝貝面前表現得那麼小氣。

  「是嗎?見識過,不過我們只要團結起來,就不怕他這個大魔王了,哈哈。


  露露向陳雪和張茜揮了揮拳頭,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信心。

  「小萌也要找工作嗎?不如也和你一起在這裡給我做助理好了。」

  貝貝看到張萌和露露一樣白白的臉蛋兒,心中忍不住就開始琢磨她的屁屁是
不是比露露的更白更嫩了。

  「你少打她的主意!」

  露露湊到貝貝耳邊,斜了他一眼,還在貝貝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她似乎一眼
就看穿了貝貝的壞心思。

  「嘿嘿,想讓我不打她的主意,那你得有所表示才行啊。」

  貝貝一臉獰笑地看著露露,這話當然是小聲說出來的。

  「哼!」

  露露很有些後悔不該帶她妹妹過來,但顯然後悔已經晚了,她決定轉移話題
:「李總,進你辦公室去,我們談正事兒。」

  「嗯,談正事兒。」

  貝貝特意清了清喉嚨,然後向其他女生看了一眼,他心裡開始琢磨,露露準
備和他談什麼正事兒呢?莫不是……哈哈,想和自己親熱親熱?陳雪果然不太高
興地瞪了露露一眼,心裡想,她剛過來就開始勾引貝貝了,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貝貝和露露進了辦公室之後,貝貝正準備關門對露露進行猥褻之時,露露就
已經拿出了一摞文件遞到貝貝面前,看來她確實是有正事。

  「什麼東東?」

  貝貝伸手從露露手中接過那些文件,看了看,原來是晚宴的發言稿。

  「咦?」

  貝貝有些納悶地看著露露:「張導讓你弄的?」

  「嗯。」

  露露點了點頭,看來她比貝貝更早到這個公司來,預謀了總經理助理的職位
,並且得到了張婕的認可。

  「哼哼!」

  貝貝哼了兩聲之後,回到辦公桌後面坐了下來,翻看了一下那份發言稿。

  「寫得不錯啊!」

  貝貝有些奇怪地看了露露一眼:「你在霞光進步不小啊!」

  「嘿嘿。」

  露露笑了笑,這份發言稿,她按張婕的說法,寫好之後,先找那個叫程天(
葉天丞)的小夥子看了看,讓他幫著指點了一下,才拿到貝貝這兒來的。

  「嗯,不錯不錯。」

  貝貝看完之後越加對露露刮目相看了,當然他並不知道露露是找人請教修改
過的。

  「那李總怎麼獎勵我啊?」

  露露見貝貝誇獎,當然要趁機得些便宜才行。

  「嗯,獎勵你……」

  貝貝伸出嘴來:「幾個臭吻。」

  「呸呸呸!還是算了。」

  露露落荒而逃,跟著貝貝做事確實是一件高危工作,稍有不慎就會被他扒褲
子強姦的,也太可怕了。

  「張總,您好!」

  露露剛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見到張婕從外面走了過來,女生們見到張婕之後
,一個個一聲都不敢吭了。

  張婕向露露點了點頭,走進了辦公室,露露連忙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走到了外
面。

  「今晚的晚宴會來幾個很重要的人物,我要先和你透個氣。」

  張婕在貝貝桌子對面坐了下來。

  「哦?」

  貝貝見張婕表情這麼嚴肅,想來晚宴過來的肯定有不一般的人物,雖然從名
單上看並不怎麼樣。

  「這三個人對我們的未來很重要。」

  張婕把晚宴的名單拿了出來,在其中三個人名字上劃了幾個紅圈:「到京城
來,我也該向你介紹一下京城的情況,和我們現在所面臨的局面……」……「我
來給大家介紹吧:這位孫澤陽,人稱京城孫大少的便是。」

  晚宴致辭落座之後,李公子站起身向貝貝和張婕介紹了一下。

  「客氣客氣。」

  孫澤陽微微欠了欠身子,便坐回座位上去了。

  「這位胡海,應該不用我介紹,京城小王子的名聲威震四海,張總和李總應
該早有耳聞……」

  聞個屁!貝貝除了下午在辦公室聽張婕介紹了一下之外,對這人先前一點印
象也沒有,僅僅知道也是一豪門公子罷了,他感興趣的一是孫澤陽有沒有把他的
妹妹孫澤香帶過來,二是這位只在電話中接觸過的李公子,不知到底是何方神聖


  「本人李擎,因為遊手好閒,被朋友們送了個綽號‘李公子’,哈哈,張總
和李總到京城的地頭上來,理應由我來接待的,沒想第一次聚會還讓二位破費,
實在不好意思……」

  「李公子說哪裡話?我這個弟弟以後在京城的地頭上,以後還要各位多罩著
些呢!」

  張婕和幾人客氣了一句。

  「哪裡哪裡,張總客氣了……」

  座上的三人雖然各懷心思,但對張婕無不言語恭維客氣之至,看來張婕手上
所掌握的龐大金融帝國,無不讓這些政客們趨之若鶩。

  「在下對李總也是仰慕已久,今日得見,實乃生平之幸事啊!來來來,我和
李總先幹一杯!」

  李公子頗有些反客為主的味道。

  貝貝聽他那文謅謅,酸嘰嘰的話實在彆扭,好在張婕先前提醒過,貝貝也只
好裝出一臉肉麻的笑,舉起杯之後,向其他人示意了一下:「大家難得有緣聚在
一起,這杯一起乾吧!」

  李公子討了個沒趣,不過臉上並無異色,仍然是有說有笑。

  酒過三巡,張婕去別處敬酒去了,這座位上的幾人話也多了起來。

  「幾位對現在的國際局勢有些什麼看法?」

  還是李公子挑起了話頭。

  貝貝對這些話題不感興趣,也一直沒怎麼出聲,據說這三人都是特別培養出
來,準備做未來接班人的(國家領導人),所以也不想得罪他們,便只是陪著他
們喝酒。

  「我看吶,金融危機已經成了經濟危機,美國佬遲早會開動印鈔機,把危機
嫁禍給中國,我們這三十年都白乾了,中美遲早有一戰!我們不能手軟,要趁這
次機會狠狠地把那幫美國佬教訓一頓,打到他再也沒辦法翻身為止!」

  姓胡的那位小王子顯得很慷慨激昂。

  「戰?哼!拿什麼戰?」

  孫澤陽不屑地看了胡海一眼:「知道我們和美國落後多少嗎?戰!別象中國
足球隊一樣,一戰就潰……好歹中國足球隊敗了,我們大不了不看他們踢球了,
如果解放軍戰敗了,我們能不看就行了嗎?」

  「孫大少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李公子顯然不太同意孫澤陽的看法。

  「妄自菲薄?」

  孫澤陽臉上現出不高興的神情,然後指了指對面的亭子,那裡面坐著的是一
些軍官:「這就是我們部隊的指揮官!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吃肉,一個個長得比
豬還胖!美國的軍人,如果體重超標,立刻會被責令整改,否則開除,我們呢?
還不說別的了……」

  「嘿嘿嘿嘿……我們部隊中也不全是這樣的人嘛……」

  李公子臉上的神情有些尷尬:「軍隊改革已經進行幾年了,有些事情也不可
能一蹴而就,胡兄的決戰說固然有些偏激,但關鍵時候,我們必須要向對方展示
我們的信心,讓他們在採取某些不利於我們的措施的時候,有所顧忌才行。」

  李公子說到這裡,把臉突然轉向了貝貝:「對了,李總,你對現在的國際形
勢怎麼看?特別是現在危機後的國際局面。」

  「我不研究這些東西,哪有什麼看法,不過真要打起來,我們必須要迎上去
不是?男兒一腔熱血,大不了血濺五步……」

  貝貝沒怎麼了解國際局勢,聽這幾位老兄的話,好象馬上就要世界大戰了一
般。

  「哼!」

  孫澤陽不屑地看了貝貝一眼:「現在的中國,就是一群憤青和一群所謂的精
英,血濺五步?那還要看別人給不給你機會……當現在還是秦朝統一六國的時候
啊?」

  「哈哈哈哈,李總也只是打個比方嘛……」

  李公子連忙打了個圓場,可能怕貝貝太沒面子了。

  貝貝倒無所謂,只是陪著喝酒而已,也沒心思和他們辯什麼,是他們自己辯
得吵起來,還非要自己表個態。

  「聽說孫家的產業在這次的金融危機中損失不小啊!好象有人說縮水到原來
的百分之十了?」

  姓胡的被孫澤陽一頓搶白之後,顯然是想反擊一下了。

  「孫家那點損失算什麼?」

  孫澤陽正色道:「我們的國家承受了多大的損失你知道嗎?我們的人民承受
了多大的損失你知道嗎?」

  「外匯多的是,國家損失那一點算什麼?美國人快完蛋了,他們才要哭呢!


  胡海又被孫澤陽一頓搶白,很不高興地抓了反駁了一句。

  「損失一點兒?」

  孫澤陽皺起了眉頭:「你們都只知道看美國人的笑話,殊不知美國人還在看
我們的笑話呢!他們就算是個死,也會把全世界一起拉下水,我們被拉下水的結
果,就是這三十年改革開放的勞動成果被完全剝奪,這經過幾代人努力才獲得的
戰略發展期的瞬間喪失!不然的話,照現在這個速度發展下去,十年二十年之後
,我們可以穩超美國,可現在呢?一切又成了變數!」

  「上面肯定知道這次危機的凶險,想必也已經找到了對策,孫大少大可不必
如此擔心……」

  李公子連忙又勸慰了一句,這飯桌上的火藥味還真夠重的。

  孫澤陽搖了搖頭:「這是一場誰都沒有經歷過的戰爭,沒有任何可以參考的
資料,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局勢到了今天這一步,我寧可它沒有發生……可惜
啊……」

  「孫大少憂國憂民,李某深深折服,來來來,再幹一杯之後,我們好好分析
一下怎麼來應對當前的形勢!」

  李公子說著又向眾人舉起了杯子。

  幾人一邊喝酒一邊縱論國家大事,甚至從百年前的日俄戰爭、中日甲午戰爭
開始,一直論述到當前國際形勢中俄歐美四方勢力角力……甚至包括中日關係、
中印關係、南亞局勢、中亞利益,以及中國是否應該現在開始建造發展航空母艦
等等等等……
2017-1-31 14:28#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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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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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沒怎麼發言,因為他最近一直沒怎麼關注國際局勢,不過聽了這些人的
辯論之後,心裡也清楚了不少,雖然他很討厭政治,但是現在要在京城發展的話
,還真沒辦法和這些政客們脫離干係。

  「央視的新大樓燒了!」

  胡海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向在座的人通報了一下這個消息。

  「是恐怖襲擊嗎?」

  李公子皺起了眉頭,也站起了身來。

  「什麼恐怖襲擊啊?多半是燃放煙花爆竹造成的。」

  孫澤陽也站起身來,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正在宴席中的大官小員們顯然也都接到了消息,會場一片騷亂,大家紛紛開
始離席,不一會兒之後,張婕找到貝貝,也驅車向失火的地點駛去。

  路上廣播中主持人不斷提醒大家:「請大家不要前往火災現場,以免造成交
通涌堵……不利於救火工作。」

  「這不是提醒大家去看熱鬧嗎?」

  貝貝搖了搖頭,街面上突然多了很多警察,到處都是慌亂的人群,讓人不由
得聯想起了數年前的911。

  越靠近起火的地點,人群就越密集,前面顯然已經戒嚴了,車子走不過去,
貝貝拉著張婕下了車,大量的人仍然在向這邊聚集,很遠的地方都可以看到大火
以及被大火映紅的天空,這一切著實有些嚇人。

  「小老百姓過元宵節放煙花,央視有錢,燒大樓玩兒。」

  貝貝身邊有人在幸災樂禍。

  「這一損失就是幾十個億,央視這下慘了。」

  看來對央視不滿的人大有人在。

  「損失幾十個億關央視屁事啊?它是國家的喉舌,燒的都是我們這些納稅人
的錢,新樓燒了,設備燒了,大不了國家再撥筆款而已……你以為央視的人會心
疼啊?」

  馬上有人反駁了先前那人的觀點。

  「就算國家不撥款,央視有的是辦法聚財,看到今年春節晚會裡面的百度了
嗎?百度有必要在央視打廣告嗎?就是因為沒給央視進貢,央視就不停地對它進
行曝光,先是競價,再是低俗,這不百度馬上就學乖了?給了錢之後,你看以後
央視曝不曝它的光!」

  更多的人在一旁議論著。

  「是啊,做人不能太CCTV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帶著些幸災樂禍的意思……「貝貝,你對那幾個人怎
麼看,你覺得他們誰最適合做以後的接班人?誰最可能成為以後的接班人?」

  張婕在回去的路上,和貝貝聊起了天。

  「姓孫的那個很有思路,姓胡的完全一SB,姓李的很圓滑,這三人我都不
喜歡,如果非要我從其中選一個的話,我覺得姓孫的比較適合做接班人。」

  貝貝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不要被他們表面現象給迷惑了,你怎麼知道胡海不是大智若愚?你怎麼知
道李擎不是虛懷若谷?還有那個姓孫的,他看問題就深刻了嗎?他的觀點就一定
正確嗎?」

  張婕反問了貝貝一句。

  「我說的也只是第一印象而已。」

  貝貝笑了起來。

  「那你第一印象覺得他們誰最有可能當上接班人?我們到京城來,對各方勢
力都要交好是沒錯的,不過也要有所選擇。」

  張婕看來還比較重視貝貝的意見。

  「那個李公子吧,他是我最討厭的那種類型,不過往往是這種人最會玩政治
了。」

  貝貝想了想又轉過頭來笑看著張婕:「乾脆我做接班人去好了,這樣你也省
心了,免得擔心選錯了人。」

  「是嗎?有這野心是好事啊,我就怕你沒這野心呢,那從今天開始,我們就
好好規劃一下……」

  張婕馬上回了貝貝一句。

  「還是拉倒吧,我說說玩玩兒的。」

  貝貝連忙否決了張婕的說法,要進入政壇,那限制就多了,貝貝從來不喜歡
受約束,那種生活他勉強也勉強不來。

  「哼!我就知道你是信口白話,那還是說正事兒吧,李公子是主動靠攏我們
的,雖然那人並不可靠,但明著不會再為難我們了,當然,他和我們之間有一些
共同利益在裡面……」

  「胡海我可以通過軍方的人搞定,這個姓孫的,暫時我沒想到什麼好的辦法
。」

  張婕頓了頓:「把這三個人搞定,京城地面上的事兒就擺平一半兒了。」

  「我和孫澤陽的妹妹倒是有一面之緣。」

  貝貝脫口而出,說完又有些後悔,在張婕面前提這檔子事兒幹嘛呢?「哦?


  張婕倒是來了興趣:「我早有聽說,孫澤陽有個妹妹長得國色天姿,對了…
…莫非前些天媒體熱炒的孫澤香撞人事件……撞的就是你?」

  張婕說到這兒,貝貝的肋骨都要疼了起來,他連忙擺了擺手:「那事兒和我
一點關係也沒有。」

  「那你怎麼和她有一面之緣的?」

  張婕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嘿嘿,美女嘛……」

  貝貝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圓這個謊了。

  「要不你發揮一下你的魅力,把她泡上手,這倒不失為我們接近孫家的一個
歪招。」

  張婕倒是順其自然地就想出一條妙計來。

  「沒興趣。」

  貝貝使勁揉了揉耳朵,和孫澤香的那一面之緣可並不怎麼美妙,自己說了一
大堆流氓話調戲於她,想來她也不可能對自己留下什麼好印象。

  「哦?這倒是件奇事兒,你什麼時候對泡妞不感興趣啦?何況這件事還有充
分正當的理由,怎麼看怎麼不象你的作風啊!」

  張婕很有些納悶地看著貝貝。

  「泡妞太累了,我以後還是多陪陪你吧,有你這樣的美人在懷,我還會有什
麼不知足的?」

  貝貝嘻皮笑臉地看著張婕,當然了,他知道張婕也不會信他這話。

  「去去去!和你說正事兒呢,一直不正經。」

  張婕推了貝貝一把:「孫家的事兒交給你去擺平了,我只要結果,不看過程
。」

  「好好好好。」

  貝貝抓了抓腦袋,這事兒不應承下來是不行了,不過肯定是不能從孫澤香那
裡下手了,她現在看到自己躲都躲不及。

  「最近我要去蒙古一趟,我不在的話,京城這邊你要多用些心,需要什麼資
源和支持提前跟我說。」

  張婕看來又有得忙了。

  「去內蒙古幹什麼?剪羊毛啊?現在還沒到季節吧?」

  貝貝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不是內蒙,是外蒙。」

  張婕糾正了一下貝貝的說法:「前年外蒙經濟崩潰,外蒙政府去找他的主子
俄羅斯,借不到錢,找日美歐,也沒人願意搭理他,四處借錢無門,最後找到了
我們政府。」

  「哦,我們政府也不願借錢給他,所以把你當冤大頭給推到前台去了?」

  貝貝瞪了張婕一眼。

  「情況大概是這樣子的。」

  張婕很意外地點了點頭。

  「靠!這次金融危機全世界都在虧錢,那錢都到誰的腰包裡去了?」

  貝貝皺起了眉頭。

  「不會都到你腰包裡去了吧?」

  貝貝見張婕半天不吱聲,似乎明白了過來。

  張婕仍然沒吱聲,貝貝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現在手中持有大量的美元
又不能拋,所以到外蒙這些周邊國家去搞經援,其實是想洗錢,哈哈,我說的沒
錯吧?」

  「你懂個屁!有錢我也早就換成金條了,現在世界經濟形勢全面惡化,而且
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我的日子也不好過,沒看這段時間我一直呆在國內嗎?」

  「你是想在政府的四萬億投資中分一杯羹吧?」

  貝貝猜了一下。

  「這四萬億只是個開端,等著吧,還有後續的更多投資項目,在目前的情況
下,參與國內的項目是最安全的,外蒙的事,只是我和政府的一個交換而已。」

  「外蒙能收回來嗎?」

  錢的事貝貝不關心,貝貝倒是很感興趣這個話題。

  「收回來幹嘛?當包袱背著?另外還引起中俄關係緊張……」

  張婕有些不解地看著貝貝。

  「從人民感情的角度來說嘛……那麼大塊地,就這麼讓前蘇聯給劃走了……


  貝貝搖了搖頭。

  「你要記住,這種會給政局帶來動盪,影響到統治者安全的事情,他們是不
會做的,人民的感情可以通過輿論來引導,要是政府中的人都象你這麼弱智,政
權早就倒了……」

  張婕用手指頭在貝貝額頭上點了一下。

  「看來我確實不太適合做接班人。」

  貝貝撇了撇嘴,還是做一個小民好,可以不用去操那麼多心,對付國外虎視
眈眈環飼的強敵就不用說了,還要想辦法對付國內的民眾。

  「唉……」

  張婕嘆了口氣,然後看向了窗外,貝貝聽到張婕嘆的這口氣,心中頗有些不
爽,那感覺就好象自己讓她很失望了一般。

  「我會努力的,就當為了你。」

  貝貝這句話倒是出於真心,征服世界的心思已經很久沒有過了,當然了,想
征服世界,先得超越了這個女人才行,否則就象國家一樣,‘身體已經有了超級
大國的強健,但思想不能還是一個飽受欺凌的受虐者’。

  「是嗎?我看著呢。」

  張婕撇了撇嘴,車子也回到了駐地,田妮不在,貝貝和張婕在一起的時候,
兩人似乎都自在了一些。

  回到房間,張婕和貝貝一起處理了一些公事之後,夜也已經深了,洗過之後
,兩人上了床,貝貝要求歡,張婕太累,加之昨天和今早的瘋狂還沒能恢復,所
以拒絕了。

  「要不要我叫人來幫你解決一下?」

  張婕見貝貝有些失望的表情,便調逗了他一句。

  「拉倒吧。」

  貝貝鬆開抱著張婕的手,也躺了下來,他的身體當然也需要休息。

  「新華夏那邊去了?」

  張婕躺在床上,似乎並沒有睡意,和貝貝吹起了枕邊風。

  「去了,那個營銷總監,叫程天的是你招進來的吧?年齡那麼小,你就敢讓
他承擔那麼高的職位?」

  貝貝雖然知道那小夥子是2008年的營銷狂人,不過還是對他的年齡有些
質疑。

  「人有沒有才,與年齡無關,只要能為我們所用就行了。」

  張婕的思路倒是簡單。

  「那倒也是。」

  貝貝很快便又想到了另一個話題:「張導,你對這次的金融危機未來的發展
方向是怎麼預判的?」

  「現在再稱之為金融危機就不太合適了。」

  張婕糾正了一下貝貝的說法:「最開始只是稱之為次貸危機,隨後擴展到金
融界引發金融海嘯,世界稱之為金融危機,而現在已經向實體經濟全面漫延,已
經形成了一場全世界範圍的經濟衰退,稍有不慎,結局可能就會象1929-1
932年的那場大衰退,最後危機以二次世界大戰的形式全面爆發。」

  「靠!你的觀點比胡海還要激進。」

  貝貝本來還睡意朦朧,這下睡意全醒了。

  「我只是說可能,現在各方面不仍然在做努力嗎?」

  張婕搖了搖頭:「美國的衰退已成定局,無可扭轉,現在能做的就是讓他的
衰退不要過急,這樣其他各方勢力才能在他緩慢衰退的過程中慢慢瓜分他在全世
界的既得利益,一旦他的衰退呈現一種急劇崩潰的狀態,那只有一個結果,全世
界一起陪葬進去,第三次世界大戰也會從目前的經濟領域向實際戰爭轉換,實際
戰爭一旦爆發,世界將陷入毀滅的邊緣,沒有人願意看到這種結果。」

  「你這話,好象第三次世界大戰已經爆發了?」

  貝貝這下倒是來了興趣,這有點小民唯恐天下不亂的感覺。

  「次貸危機引發的金融危機,直到現在的經濟危機和不可避免的大衰退,實
際上已經可以稱之為第三次世界大戰了,世界在08-09年已經開始潛移默化
地進行著各種轉變,各種新舊力量在不斷較量中重新規劃著當今世界的格局,即
使是不爆發全面戰爭,未來幾年內,世界格局就會不可逆轉地發生巨大變化,十
年之內,誰的經濟先從危機中復甦過來,誰就會是二十一世界的超級霸主。」

  「依你的意思,美國的衰落已經無法避免了?」

  貝貝從張婕話中聽到最重要的卻是這一句,當然也是他最關心的。

  「是的,美國政府從經濟的角度來說,已經破產了,他現在完全是靠軍事霸
權在支撐著,畢竟當今世界的國際結算是以美元為基礎的,而美元的印鈔機在它
手上……現在美國的財政收入已經無法償還他全部外債的利息,更不用說本金了
……」

  「聽你這麼說,美國政府遲早會在經濟上破產,然後導致他無法維持他那龐
大的軍備開支,最後不得不縮減海外基地,然後一步一步從海權國家向陸權國家
沒落……」

  貝貝眼中似乎看到了一副很美麗的景象,他覺得他的熱血又開始沸騰起來。

  「別忘了我說的,美元現在仍然是國際結算貨幣,而美元印鈔機是掌握在美
聯儲,也就是美國政府手上,他隨時可以通過大量發行美元,讓世界經濟和美國
一起崩潰,中國三十年改革開放,人民的勞動成果,就是中國政府手上的兩萬多
億美元外匯,中國目前也是美國最大的債權國,一旦美元被拋售,大幅貶值,輕
一點說,政府將失去一筆巨大的外匯優勢,從重一點來說,這幾十年中國人民辛
辛苦苦勞作,供給整個西方世界享受和消費的勞動成果報酬,一夜之間全部化成
廢紙……」

  「操!聽你這一說,我們橫豎都是個死了?」

  貝貝不由得非常鬱悶,本來是想看看美國人笑話的,結果卻令人意外地沮喪


  「這就是落後的代價……這是個強權說話的世界,沒有話語權,就只能受人
欺負,什麼時候人民幣能代替美元成為國際結算貨幣,這種資本主義向我們轉嫁
危機的事情才能倖免,說白了,第三次世界大戰,就是一場貨幣的戰爭,歐洲為
什麼推行歐元?俄羅斯也想推行盧布石油結算呢……都是為了擺脫美元的控制,
占據未來世界霸權的制高點。」

  「不過中國也不是一點機會也沒有。」

  張婕看貝貝鬱悶得一聲也不吭了,也不想再打擊他了:「美國政府不會輕易
開動印鈔機的,一旦走到那一步,美國也就徹底完蛋了,而且會比冷戰之後的俄
羅斯還要慘……」

  「真的?」

  貝貝被張婕說得是情緒一會高漲,一會兒低落,睡意是徹底的沒了。

  「美國人最看重的是什麼?人權和民主,一旦美元貶值,美國政府所依託的
所謂普世價值民眾基礎就徹底完蛋了,這就不止是經濟的衰落,而幻化成了一個
文明的衰落,文明的衰落比什麼都可怕,想想中國之所以能從一次又一次的衰落
中走出來,就是因為幾千年的文明一直沒有衰落……」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最看好的是中國?」

  貝貝試探性地問了張婕一句,他並不清楚張婕到底愛不愛國,但她對世界經
濟的研判肯定是很準確的。

  「危機到來的時候,誰承受危機的能力最強,誰國內的政治最穩定,誰就能
笑到最後,如果國內不出現大的動亂,我估計中國的經濟應該是最先復甦的。」

  張婕給了貝貝一個肯定的答覆。

  「大的動亂?指的是什麼?」

  貝貝發現他從來沒有這麼關心過國家的政治,他從張婕的這些話語中,似乎
預感到現在世界正處於一個大轉折的時代,生在這個大時代真是一種榮幸。

  「大量工廠倒閉帶來的失業壓力,經濟衰退之後貧富差距進一步拉大、社會
動亂、人心動搖,分裂勢力抬頭……不過依我的判斷,儘管有這麼多不安定的因
素,國內出現大動亂的可能性非常小……畢竟我們是一個強權統治的一黨制國家
。」

  「看來從整體來說,我們可以對未來充滿希望。」

  貝貝似乎找到了一個可以安睡的理由,但他仍然有些心潮澎湃。

  「你就不想站在潮頭,引領這場世界的大變革嗎?」

  張婕顯然看出了貝貝的某些可以讓她利用的情緒。

  「我……」

  貝貝想說:「我能行嗎?」

  最終沒有說出口,說那話太沒面子了。

  「你還有我呢。」

  張婕很溫柔地伸出手撫摸著貝貝的那東西,然後湊到了貝貝的耳邊:「如果
你有這個心,我從明天開始,會找一些專業人士來對你進行一些針對性的培訓。


  「哦……」

  貝貝有些不置可否,他從情緒上還沒有走出小霞離去的陰影,不過為了某些
事業去奮鬥,可能會轉移這些不良情緒給自己帶來的消極影響,這倒不是一件壞
事。

  「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去安排的,當然了,你也要多和李公
子、孫大少他們走動走動,這對你未來的發展沒有壞處。」

  張婕似乎很快就規劃了一副遠景出來。

  「我可能會讓你失望的。」

  貝貝覺得張婕那麼遠大的理想,自己很可能不堪重負。

  「不去嘗試又怎麼知道一定不行?」

  張婕不給貝貝自我下台階的機會。

  「張導,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夜太深了,貝貝的神智也有些不太清醒了。

  「因為……當初是我把你招進實驗室的……」

  張婕回答的聲音慢慢變得遙遠起來……貝貝不知道自己是否睡著了,他的眼
前出現了一些奇怪的場景,是大漢帝國還是大唐盛世?金戈鐵馬踏出滾滾塵煙…
…而自己則站在高處俯瞰著蕓蕓眾生……「站在權力的巔峰還有一個好處。」

  張婕的枕邊話把貝貝又拉回了現實,她顯然在利誘貝貝:「想想全中國的女
人都是你的……」

  「嘿嘿。」

  貝貝笑了笑,沒回答張婕,不過下面那東西倒是豎了起來。

  「如果站在世界之巔,那全世界的女人……」

  張婕繼續誘惑著貝貝的神經,她顯然感受到了貝貝下面的變化情況。

  雖然成為國家元首甚至世界霸主之後,想有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但那並
不是很吸引貝貝,當女人這東西純粹淪為玩物之後,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貝貝喜歡的是帶些挑戰性的東西……張婕想怎麼安排就隨她吧,有個努力的
方向總比現在渾渾噩噩的要好,其實還有一點最困擾貝貝,那就是他的幻覺仍然
很嚴重。

  不過精神壓力不是很重的時候,幻覺很容易和現實區分開,貝貝也盡量讓自
己思想輕鬆一些,不然連正常的生活都無法維持。

  回到新華夏上班的感覺很好,至少有了歸屬感,但呆在辦公室,無意中總是
會回憶起過去的種種事情,新華夏在W城被封,加之房地產市場冰凍萎縮,美聯
的近況也不是太好。

  貝貝也想在適當時候把小茗和唐箏她們接過來,當然了,還有一直失去聯繫
的小怡,這騷丫頭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一直沒有和她聯繫。

  對這些女生,貝貝心中一直非常愧疚,自己出事之後,終於回到國內,小霞
的事情讓情緒一度非常消沉,很多時候,都是什麼都不願想,什麼都不願管,這
樣的一種局面,對那些曾經對自己付出相當多感情的女生們來說,是很不公平的


  不過新華夏剛剛在京城成立,現在經濟形勢不是很好,一切都有待重新開始
,至少新華夏有一定起色之後,再去W城把那些女生們接過來吧。

  貝貝心中隱隱有種想法,也就是如果這些女生已經移情別戀,那就不要再騷
擾她們了,也許那樣對她們來說,是一種更好的結果。

  不過以貝貝的性格,一旦他能走出小霞離去的陰影,重新振作起來的話,他
是不會輕易放棄那些女生的。

  露露是張婕叫回來幫貝貝的,她跟著小霞做了有一年的時間,從工作能力上
講一點問題也沒有,這就事實上把陳雪和張茜弄到幾乎無事可做,即使是有些事
情,也是幫露露打些下手。

  貝貝很驚訝地發現,公司目前的主要事情,經朱巡更和程天打理過之後,再
交到露露這裡整理到他面前,基本上沒有什麼他可以做的了,大不了是簽上名字
批示幾句,雖然公司上下都非常忙,但是貝貝倒不是很忙。

  中午吃過飯,一直閑到奶疼的陳雪和張茜拿著乒乓球拍叫貝貝去娛樂室打球
,貝貝讓她們先去,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同樣發現自己閑得無事可做,便到娛樂
室去找陳雪她們。

  陳雪和張茜正在乒乓球台兩邊打著‘泡泡球’,見到貝貝過來之後,便大呼
小叫著要和貝貝比試比試。

  貝貝倒也沒客氣,一拍子下去打得陳雪找不著北,陳雪嘟起了嘴:「貝貝耍
賴!」

  「我怎麼耍賴了?」

  貝貝大惑不解。

  「不許扣球!」

  陳雪理直氣壯地講解著為什麼說貝貝是耍賴。

  「哦。」

  貝貝抓了抓腦袋,原來這樣是耍賴啊?不扣不抽?和她們打泡泡球?那還不
鬱悶死?貝貝很快就發現了新的樂趣,嘿嘿,把球從台下撈起來之後打轉球,球
落到桌上之後忽左忽右,這下陳雪嘴巴又噘了起來:「貝貝又耍賴!不許打轉球
!」

  「我靠!還是你們兩個自己玩兒吧。」

  貝貝放下拍子就想跑路,卻被兩個女生給死死地捉住了,她們當然不是真的
要和貝貝打球,只是想找機會多在他身邊呆會兒罷了。

  「都在這裡玩兒啊?」

  露露和她妹妹小萌也進到了娛樂室。

  「啊……」

  貝貝看到小萌,臉上笑成了一朵花,這露露也真是的,明知道把小萌帶到公
司來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為什麼還偏要把她帶來呢?貝貝當然不知道,露露利
用自己的特殊身份,給小萌也在公司裡謀了份差,學校那邊反正也沒什麼事了,
在這裡還可以掙些錢。

  「小萌會打球嗎?」

  貝貝假裝很關心地問了小萌一句,周圍的女生們立刻給了貝貝一大堆白眼,
不過貝貝並沒有看到。

  「會點……」

  小萌小聲地回了一句。

  「來來來來來,和貝哥哥打一把。」

  貝貝當然不會放過接近小萌的機會,姐妹通吃是他一貫的作風,已經吃了幾
對了,也不在乎多吃這一對,更何況他一直覬覦著露露的白屁股。

  「貝哥哥……好肉麻啊!」

  女生們對貝貝這種公開泡妞的行為……不對,是公開吃窩邊草的行為很有些
不齒。

  小萌乒乓球打得很好,中午就是準備過來打球的,見到球台手早就癢癢了,
她聽到其他女生那些諷刺貝貝的話,倒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含意,當然她也不會相
信貝貝會當眾對她心存不軌。

  貝貝很熱情地把陳雪趕到了一邊,讓小萌上到球桌邊,然後試著發了一個高
球到對面……小萌毫不客氣地把球給抽了回來,打在斜角上,打得貝貝猝不及防
,連接都沒有接到。

  這下女生們全樂了,對貝貝是一陣嘰笑嘲諷之聲,似乎貝貝出醜,是她們最
得意的事情。

  貝貝皺起了眉頭,丫的,難道是專業班子?還以為是打‘泡泡球’的呢!貝
貝雖然球還打得不錯,但他在大學中體育主修的是足球,乒乓球並沒有受過專業
訓練,小萌在大學中體育主修的是乒乓球,基本功非常紮實,進過院校比賽女子
四強的。

  貝貝提高了一些警惕,原本以為對付小萌,用出五成功力來就差不多了,誰
料到小萌的攻擊又快又猛,打得貝貝措手不及,狼狽不堪,有一次為了救球,居
然差點摔了個嘴啃地……「小萌你和貝貝比三局吧,給他點顏色瞧瞧!」

  露露顯然也因為小萌得意起來,沒料到小萌居然可以讓貝貝如此的狼狽,這
讓一貫受到貝貝欺負的女生們頓時有了一種可以翻身做主人的感覺。

  「那要賭點輸贏才好玩兒。」

  陳雪馬上出了個好主意。

  「隨便你們。」

  貝貝撇了撇嘴,小樣兒,都別得意,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貝貝如果輸了,就要學狗叫。」

  露露馬上想了個主意出來。

  「那不行,不只學狗叫,還要學狗爬,圍著這個場子爬三圈,一路爬,一路
叫。」

  陳雪從前面貝貝和小萌打過的幾個球,似乎認定貝貝是輸定了。

  「我靠!想整死我是吧?」

  貝貝環顧了一下,娛樂室至少有四百多個平米,現在雖然場子裡只有這幾個
人,但萬一有同事進來玩兒呢?「哈哈,貝貝怕了,那就認輸,現在學狗叫吧,
然後……」

  露露開始琢磨著怎麼戲弄貝貝了。

  「然後從我們腿下面鑽過去。」

  陳雪脫口而出,在小學的時候,她的那些同學,男生們打球賭輸贏,就喜歡
用這招做為懲罰。

  「那……不太好吧?」

  張茜覺得這種行為太侮辱人格了。

  「還是不要了,小心他趁機耍流氓。」

  露露提醒了一下陳雪。

  「靠!聽你們這口氣,好象我認輸了一樣,我什麼時候認輸了?」

  貝貝大聲抗議起來。

  「那就來打啊?」

  小萌突然很挑釁地來了一句,她這會兒完全運動開了,渾身散髮出一種誘人
的青春活力。

  「我輸了,又是狗叫,又是繞場爬三圈,既然是賭,那我贏了,當然是要有
點好處才行咯。」

  貝貝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你會輸給他嗎?」

  露露又向小萌求證了一下,她本來對小萌的信心是很足的,但怕中了貝貝的
奸計。

  「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他的水平太差了,不用三局,兩局就可以搞定了,絕
對打得他滿地找不著牙!」

  小萌經過和貝貝過了幾招之後,心中對貝貝的水平已經有了底,在她看來,
以她的專業水準,打貝貝這樣的外行水貨班子,那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那你說,你贏了想怎麼樣吧?」

  露露聽到小萌的話之後,信心頓時大增。

  「嘿嘿,那好。」

  貝貝一臉的壞笑:「如果小萌輸了,就得讓我抱著親一下。」

  貝貝的話讓在場的眾人都吃了一驚,雖然大家都知道貝貝很無恥,但沒有想
到他居然這麼無恥……大庭廣眾之下,就能說出這種話來……「你……」

  露露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貝貝!你怎麼可以這樣?」

  陳雪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看來你們是準備認輸了?哈哈,那就一起學狗叫學狗爬吧……」

  貝貝得意地大笑起來。

  「誰認輸了?賭就賭!」

  小萌脹紅了臉,顯然貝貝那些輕薄的話讓她很是生氣,她發誓要好好教訓教
訓這個狂妄而無恥的男人了。

  「不行,那太便宜他了!」

  露露覺得賭本太大,雖然小萌很有信心,但萬一呢?還是想辦法取消賭局吧


  「開球了!」

  小萌根本沒有給露露後悔的機會,直接發球開始了第一局。

  露露正在琢磨怎麼取消這次的賭局呢,小萌已經左右開弓,把貝貝打了個七
比零,而且貝貝左撲右擋打得好不狼狽……第一局以超快的速度,毫無懸念地以
十一比零結束……女生們鼓掌相慶,一陣歡呼……露露也再沒擔心小萌被貝貝占
便宜的事情了,只等著貝貝學狗叫。

  第二局也同樣出師不利,小萌專業的打法講究遠近、快慢結合,而且相當剛
猛,根本不給貝貝這種‘非職業選手’以任何機會。

  很快貝貝就以一比五再次落後,本來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逗樂,貝貝也沒拿它
太當回事,不過聽到耳邊如此多女生們的一致奚落之聲,自尊心頓時受到很嚴重
很嚴重的傷害……貝貝受到傷害之後,必然會爆發,這種爆發就會激發他體內的
潛能,如今,什麼方面的潛能可以拯救貝貝呢?小萌的球,無外乎一個快字了得
,長短結合,忽左忽右,讓人防不勝防,但是她的球不是很轉。

  她這球的快,能快過靈兒的刀嗎?貝貝想起和靈兒一起訓練刀法時,靈兒所
傳授的一些技巧,另外就是朱巡更的太極,更是以慢制快的法寶。

  最根本的,還是運行在貝貝體內,早已被他遺忘的逆極之氣,此刻也因為全
身心的高度緊張而被迫運轉起來。

  在貝貝眼中,小萌的球開始逐漸變慢,貝貝終於可以看清小萌每個球的運行
路線,並且把它們有效地回擊了過去。

  比分開始逐步拉近,一度被貝貝追成了八比八平,場邊的女生們不再驚叫,
而是很奇怪小萌為什麼突然不再那麼生猛了。

  貝貝僅從表相來看,仍然打得相當狼狽,每個球還是要用盡全力去撲去救,
但是貝貝最不缺的就是體力,小萌卻變得心驚起來,她發現貝貝逐漸變得打不死
,一來二去,小萌的優勢盡失,打快反而成為她出現較多失誤的重要原因所在,
她甚至開始質疑自己的打法是否合適,不過她放慢節奏之後,卻正中貝貝下懷。

  貝貝的回球也隨著能接住小萌的球之後,變得越來越有反攻性,特別是在球
的旋轉力度上,變得越來越大,這也導致小萌的回球質量越來越低,最後貝貝很
艱難地以十一比九扳回了一局。

  「小萌?出什麼狀況了?」

  露露看不懂球,她只是看到第二局後半段,兩人之間的形勢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些變化顯然對小萌不利。

  「沒什麼。」

  小萌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球可輸不得,輸了就要被貝貝當眾擁抱和親吻
,特別是當著姐姐的面,那實在太讓人難以接受了,所以她不能輸。

  「現在認輸還來得及,我就不強勉什麼了,你們一起學一下狗叫算了。」

  貝貝看著泄了氣的女生們,在那裡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誰認輸了!」

  小萌很生氣地揮拍再次站到了球桌邊,怒視著貝貝,她很引以為傲的特長,
怎麼能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輸掉呢?小女生那頑強的自尊心也衝昏了小萌的頭腦。

  「你真有信心能打敗我嗎?」

  貝貝這次倒是反了過來,很挑釁地看著小萌。

  「第二局我沒發揮好,第三局再打你一個十一比零!」

  小萌的好勝心徹底被激發出來了。

  「來吧。」

  貝貝擺開了架勢,看著小萌的目光,他知道他已經贏定了,雖然小萌嘴上很
緊持,但貝貝在她眼中看到了迷惑和遲疑,對貝貝來說,這種表情他很熟悉,在
高手比武中是經常可以看到的。

  小萌因為賭注太大,加上她的戰術已經完全被貝貝的削球所克制,她開始胡
亂改變自己不擅長的戰術,貝貝的回球卻是一個比一個凌厲,更加要命的是,不
管小萌打過來的球有多麼刁鑽,貝貝都能把它打回去,這也沉重地打擊了小萌的
信心。

  貝貝五比零領先的時候,露露的感覺已經從不可思議變成了絕望,她開始不
停地琢磨怎麼及時終止這場賭局,不過打紅了眼的小萌根本不聽露露在說什麼,
並且嫌她很煩,讓她住嘴。

  貝貝一臉的壞笑,他已經勝券在握,適當地放兩個球給小萌,或許會讓她面
子上好看一些,但是貝貝卻鬼使神差地一個球也沒放,比賽雖然進行得很艱苦,
但是結果卻是非常的一邊倒。

  十一比零!貝貝把第一局小萌送給自己的鴨蛋完整地奉還給了小萌。

  「貝貝耍賴!」

  沉寂了許久的陳雪終於暴出了一句。

  「我又怎麼耍賴了?」

  貝貝很奇怪地看著陳雪,她所有的理論似乎都一直非常奇怪。

  「反正你耍賴了!」

  陳雪純屬就不想講道理。

  「我有沒有耍賴要問小萌。」

  貝貝笑嘻嘻地把皮球踢給了小萌,現在他擁有抱抱和親親她的權利,看到小
萌滿臉通紅的小臉一臉的緊張,貝貝下面都有反應了。

  「他耍賴了!」

  露露看著小萌,象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陳雪在這關鍵時刻的雪中送炭,讓
露露頗為感激,反正女生最大的本事就是耍賴,特別是在這些玩的項目上。

  「我輸了。」

  小萌很乾脆地把球拍丟在了球桌上,女生耍賴也有個例外,就是當了職業選
手,或者對某種項目極度熱愛的時候。

  這下露露徹底啞然了,她欲哭無淚地看著她的傻妹妹,現在也即將被貝貝這
個無恥的大色狼當眾進行輕薄,不知道這對她幼小的心靈是否會造成極大的創傷
……「那賭局只是說著好玩兒,不必太當真。」

  貝貝哈哈一樂,很瀟灑地把球拍放回了桌子上:「好了,下午上班的時間也
到了,娛樂時間到此為止。」

  貝貝居然沒有當眾占小萌的便宜,這讓球桌旁邊的眾女生感到頗為不可思議
,這可不是貝貝一貫的作風啊!看到小萌一直呆呆地看著貝貝的背影發楞,露露
這下心裡更著急了,比當眾侵占小萌的身體來說,現在的貝貝顯然更惡劣!他似
乎開始侵占了小萌的心!不行,得找機會和小萌好好談談心,再向她極力灌輸一
下‘貝貝是個大色狠,無論如何一定不要被他的表相所欺騙,一定不要相信他是
好人’這條亙古不變的真理。

  小萌的心情極度沮喪,雖然沒有被貝貝當眾侵犯,但是在那麼大好的形勢下
,居然輸得那麼慘,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她認定自己一定是在心理素質上
出了問題,特別是在第二局當貝貝開始扳回幾球的時候,自己心態發生了重大變
化,所以才讓他逆轉。

  不行,輸得太讓人鬱悶了!小萌整個一下午都處於一種極其煩燥的狀態,想
和貝貝再比試一場的念頭也越來越強。

  露露及時地打來電話,很委婉地了解了一下小萌的心態,然後又告誡了她一
些事情,諸如貝貝是個大壞蛋之類的,當然說法也會比較委婉,不過小萌並沒有
什麼心情聽露露說話,只是隨便應付了一下了事。

  距離下班的時間越來越近,小萌盯著公司的通訊錄,小嘴噘得是越來越高,
她始終無法擺脫一個念頭的控制……小萌終於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貝貝辦公桌上
的電話號碼……這個號碼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隨便知道和隨便撥打的。

  「喂?」

  貝貝正在處理一些文件,電話響,便隨手抓起了話筒。

  「你好,李總,是我。」

  小萌撥通電話之後,心裡卻咚咚地亂跳起來,畢竟她在新華夏打工,而電話
那頭是這公司的老闆,雖然以前她也和貝貝通過電話,但那時候心境和現在完全
不一樣。

  「誰?」

  貝貝一時沒有聽出是誰在找他。

  「我……是小萌啊。」

  小萌感覺有些受挫,貝貝居然不記得自己的聲音……按露露的說法,他一定
會對自己打不良主意的,但他居然聽不出自己的聲音……太沒面子了……「哦…
…」

  貝貝似乎明白了是誰在打電話:「小萌?你還在公司啊?沒回學校?」

  「我在這裡打工呢……在行政部做文員。」

  小萌現在更加沮喪了,貝貝居然連她在公司的事情都不知道。

  「呵呵,是這樣啊,一直沒聽你姐姐提到過……」

  貝貝正準備問小萌找自己幹嘛呢,另一個電話又響了,是陳雪打進來的,原
來程天要到辦公室來向貝貝匯報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小萌,我現在有點忙,等我忙完了給你打過去吧。」

  貝貝有些抱歉地回了小萌一句。

  「哦……沒事兒沒事兒,您忙……」

  小萌連忙掛斷了電話,掛斷電話之後,她心裡仍然咚咚亂跳著,沒打這個電
話還好,打了電話之後,沮喪和鬱悶的心情中又多了些失落,從貝貝的表現來看
,他根本沒象姐姐說的那樣,想對自己有不良企圖,他甚至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
出來……下班的時候,小萌謊稱要加班做文件,拒絕了和露露一起出去吃晚飯,
呆呆地坐在辦公桌前,繼續做著明天也可以做的文件,心中仍然說不出的鬱悶。

  更主要的,是貝貝說,等他忙完了,會打電話過來的,可是到現在他還沒打
……至於為什麼要等貝貝的電話,小萌心裡也說不清楚,難道就是想再和他打一
場球嗎?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都過了七點鐘,小萌極其疲累地準備收拾東
西回去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她本能地伸手一下子把話筒給抓了起來。

  「行政部的張萌還在嗎?」

  聽到電話那端貝貝的聲音,小萌差點都要哭出來了,她終於想明白自己下了
班但一直不走是在等什麼了……「李總,是我。」

  小萌努力抑制住情緒,沒有露露在,單獨面對貝貝,她沒料到自己會這麼緊
張。

  「呵呵,小萌,還沒下班啊?我記得下午你打電話找過我,後來和他們企劃
部開會,一直忙啊忙啊,都忙忘了。」

  「有幾份文件剛剛趕出來,正準備走呢……」

  小萌當然不想讓貝貝覺得自己在等他的電話。

  「哦?那你吃飯了嗎?」

  貝貝隨口問了一句。

  「吃過了。」

  小萌雖然沒吃東西,但本能地說吃過了,免得貝貝說請她吃飯答應也不好,
拒絕也不好。

  「下午找我什麼事呢?」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因為先前和企劃部一起出去現場會又一起吃了晚餐,回
公司之後陳雪她們都走了,辦公室只剩貝貝一個人了,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想起
了小萌的電話,便試試看她還在不在。

  「沒……沒什麼事兒。」

  小萌又突然想掛斷電話逃離了。

  「是不是輸了球不甘心啊?要不我們再去打一局?」

  貝貝這麼聰明,當然猜出了小萌為什麼會打電話給他。

  「您那麼忙……」

  小萌聽到貝貝一直很正式的語氣,也意識到這裡是公司,不可以象學校那麼
散漫。

  「我都忙完了,剛才吃多了,正好運動運動消消食,我現在就去娛樂室,你
馬上過來吧。」

  貝貝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你說過去就過去啊?小萌噘起了嘴,手拄著腦袋想了半天,你吃飽了要消食
,我現在正餓著呢!不過楞了半天之後,小萌還是不由自主地向娛樂室方向走了
過去。

  偌大的娛樂室門開著,燈也大亮著,但裡面卻空盪蕩的,小萌眼前迷惑了半
天,才看到貝貝坐在娛樂室的墻邊上正在換鞋子。

  「小萌過來了?」

  貝貝向小萌笑了笑,臉上卻沒有中午時的邪氣,現在看起來更象是一個上司
或長輩。

  「嗯。」

  小萌心裡有些發慌,很後悔單獨到這裡來,但既然已經來了,只有硬著頭皮
死撐下去了。

  「我知道中午你輸了肯定不服氣,現在就再給你一次機會,看你能不能贏回
來。」

  貝貝說完就跑到了球桌邊,笑嘻嘻地看著小萌。

  「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小萌脹紅了臉,也來到了球桌邊,她感覺有點不敢看貝貝了,不過既然是比
賽,不看對方的眼睛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又不得不又看著貝貝,這讓她感到有些
尷尬。

  不過一開練,小萌就不再緊張了,她很喜歡運動,特別喜歡比賽時的刺激感
,打球的時候也非常投入,不過她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你不要讓著我。」

  小萌明顯感覺到貝貝的回球沒有中午那麼凶狠了。

  「呵呵。」

  貝貝在下午的時候,其實有些後悔中午不該那麼打擊小萌的,但現在再讓球
顯然已經晚了,對一個熱愛運動和比賽的人來說,對手放水對自己來說是一種恥
辱。

  但是貝貝不放水,小萌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可以取勝,貝貝把太極揉合進了
他的防守反擊打法中,極大地克制了小萌的快攻。

  小萌越打越遲疑,也越來越委屈,不允許貝貝放水,結果又被貝貝打了個十
一比零,一局結束之後,她拿著球楞在那裡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貝貝感覺情況有些不對,便向小萌這邊走了過來:「小萌?要不要歇會兒?


  見小萌仍然在那裡發呆,一動也不動,貝貝從場邊搬了個椅子過來讓小萌坐
,然後又取了瓶飲料遞給小萌。

  小萌沒接飲料,卻突然趴在球桌邊哭了起來,這下貝貝有些手足無措了,雖
然自己先前有占小萌便宜的思想,但考慮到最後還是沒對她下手啊!現在因為打
球把她弄哭了,萬一被露露知道,還以為自己對她怎麼怎麼了呢!這才是……早
知道她反正要哭,還不如占她便宜好了……「那個……輸贏……沒關係啊……不
是……啊……」

  貝貝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

  小萌聽到貝貝的話,很不服氣地抬起了頭來:「我是因為沒吃晚飯,沒力氣
所以剛才才輸掉那局的。」

  「啊?」

  貝貝記得自己問過小萌的,搞半天她還沒吃晚飯啊。

  小萌頓時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不過這時候也不好再改口了,她也不敢再看
貝貝,便悶悶地望向了一邊。

  「走,我們到對面隨便吃些東西,等你吃飽了,我們再打三局……不,你想
打多少局就打多少局。」

  「哼!那你就再沒可能贏我了。」

  小萌覺得自己總算找回了點面子。

  「哈哈,那要比過了才知道。」

  貝貝說完就向娛樂室外走去,連鞋子都沒有換。

  小萌看著貝貝的背影,心中又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姐姐交待了,說不要靠近
這男人,特別是萬萬不可以給他以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可是他沒有姐姐說的那
麼可怕啊……可憐的露露……她的思想教育工作顯然沒有達到她的預期效果,反
而起了反效果……一路上貝貝倒是沒給小萌什麼尷尬的機會,因為他一直在談笑
風生地打電話,不知道是打給誰的,小萌感到自在了一些,但也感到有些被冷落


  「你的球打得確實不錯,不過我耍賴了,所以你沒辦法贏我。」

  小萌吃東西的時候,貝貝坐在她對面喝酸奶,然後和她聊著天。

  「耍賴?」

  小萌不知道貝貝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貝貝耍賴了,她不可能查覺不出來。

  「對,我本來是打不贏你的,但是我用了乒乓球以外的功夫來對付你,所以
這並不是一場公平的競技。」

  「乒乓球以外的功夫?」

  小萌現在是越發困惑了。

  「這裡空間太小,待會兒回去我可以演練給你看。」

  貝貝用手在小萌面前比劃了一下太極的某些動作,不過小萌並沒有看出個所
以然來,只是覺得貝貝那動作很酷。

  本來小萌是想吃過東西就回去的,因為現在有些晚了,但是貝貝說的話又勾
起了她的興趣,她很想弄清楚貝貝所說的乒乓球以外的功夫是什麼東東,所以決
定再和貝貝回公司一趟。

  兩人回到娛樂室之後,貝貝先以乒乓球拍為劍,舞了一套太極劍給小萌看,
隨後又把他接球的動作和太極劍的動作進行了對比,小萌似乎看出了一些道道,
但還是很有些迷惑。

  「如果你學會了這些功夫,哪怕只學了一點皮毛,我再想打贏你就很困難了
。」

  貝貝演練完了之後,微笑地看著小萌。

  「你是說,如果我學會你那些功夫,乒乓球技術會有飛躍的提高?」

  小萌簡化了一下貝貝的說法。

  「是的,以你的職業訓練,再加上我教給你的功夫,結合在一起,至少在你
學校拿個冠軍是沒問題了。」

  「真的嗎?」

  小萌不由得眼睛一亮,學校的春運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她以前乒球賽的最好
名次只是進入前四,大部分時候只能確保前八,想再進一步非常困難,而且不管
怎麼訓練,都無法再提高了,這對很喜歡打乒球的小萌來說,是一件很苦惱的事
情。

  「想學我現在就可以教你,你這麼聰明,一周之後就會很有起色。」

  貝貝習慣性地恭維了一下小萌,女生喜歡別人的吹捧和誇獎,這也是千古不
變的真理。

  「那你快教我吧。」

  小萌有些等不及了。

  時間過得很快,貝貝當然不可能很專業地去教小萌所有的太極功夫,以及靈
兒的反應能力訓練,他選擇性地挑選了一些可以對小萌有迅速提高效果的技巧。

  小萌確實聰明,她很快就體驗到了貝貝教給她的那些東西的美妙,兩個小時
的訓練結束後,貝貝和小萌又揮動球拍練了一局,小萌明顯感覺到平常很快的乒
乓球的球速在自己眼中,變慢了許多,而且她在和貝貝的對抗中,在貝貝盡全力
的情況下,已經不再是被動到一塌糊塗了。

  「太神奇了!」

  小萌打完一局之後,仍然沉浸在一種不可思議的情緒中。

  「中華民族不可思議的東西多了。」

  貝貝微微一笑,好了,總算哄得她不哭了,免得死露露又要來找自己扯皮。

  小萌的手機一直在響,這時候小萌才注意到,拿過來一看,都是露露打來的
,至少打了三次了。

  「喂!小萌?還在公司嗎?怎麼這麼晚還不回?」

  「啊?幾點了?」

  小萌還沒會過神來。

  「都過了十一點了!」

  露露心中似乎感到有些不妙:「你在哪兒?和誰在一起?」

  「沒事兒的……你好煩啊!我馬上回。」

  小萌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李總……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小萌有些不好意思地向貝貝說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有些意猶未盡
,但現在確實太晚了。

  「我送你過去吧。」

  貝貝正說著,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不麻煩了……」

  小萌低聲回了一句,不過貝貝已經接電話去了。

  「喂!死貝貝!」

  是露露打過來的。

  「又怎麼了?」

  貝貝知道情況不妙,雖然自己對小萌什麼也沒做,但露露肯定不相信,不過
現在只要不承認就行了。

  「你現在在哪兒?小萌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露露單刀直入地切入了主題。

  「小萌?她現在還沒回去嗎?我剛和企劃部開完會。」

  貝貝佯裝不知道露露在說什麼的樣子。

  「是嗎?」

  露露也有點後悔自己的唐突了,怎麼就懷疑到貝貝頭上來了呢?不過露露鬼
精鬼精的,她一邊說話穩住貝貝,一邊用旁邊的座機撥打小萌的手機。

  聽到貝貝電話裡傳來小萌的手機鈴聲,隨後還傳來小萌‘喂’的一聲,露露
的心徹底地涼了,後悔啊……不該貪小便宜,讓小萌去新華夏的,這不是送羊入
狼口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露露顫聲質問著貝貝。

  「露露,你想多了……我只是教小萌打乒乓球而已……」

  貝貝知道謊言被戳穿,只得如實招供了。

  「是嗎?要教這麼晚?」

  露露身子發軟,眼前一黑,似乎出現了可怕的一幕,貝貝正壓在小萌的身上
對她上下其手……這正是貝貝經常想對露露做的。

  小萌手機中沒聲音,她喂了兩聲之後便掛斷了電話,從貝貝剛才的話裡,她
大概地明白了過來,原來姐姐的電話打到貝貝那裡去了,不知道為什麼,一股無
名火從小萌心中升騰起來,她走到貝貝身邊,一下子奪過了貝貝的手機。

  「姐!你很無聊知不知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說完小萌便把手機給摁斷了。

  「小萌,別這樣!」

  貝貝這下知道問題麻煩了,姐妹倆似乎因為他吵了起來。

  「她很煩人!」

  小萌感覺剛才自己有些失態,有些鬱悶地把貝貝的手機還給了貝貝。

  「她是為你好。」

  貝貝無奈地抬了抬手:「我在那方面名聲確實不太好,她擔心你和我在一起
不安全也是很正常的,這也不能全怪她。」

  「她是太敏感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那麼容易被人騙……我們也只是在
這裡打打球而已……更何況……你哪有她說的那麼壞……」

  小萌說到這裡,突然想起貝貝中午說要抱抱親親她的事情,臉不由得有些脹
紅,不過他最後贏了,卻沒有要占自己便宜啊!「可能各人看問題的方式不太一
樣吧。」

  貝貝邊說邊換了鞋子:「我還是趕緊把你送回去吧,不然你老姐說不定要親
自殺過來了。」

  小萌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讓貝貝送她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還有
些話想在路上和貝貝說。

  「學會你教的太極之後,我的球技真的可以再提高很多嗎?」

  小萌在車上不由得又問起了這個話題。

  「太極功夫博大精深,全學會精通二十年都不夠,我自己也只是會些毛皮,
不過我會挑一些對你球技提高有用教給你。」

  貝貝一邊開車一邊回答著小萌的問題,其實他自己也是第一次知道太極是可
以和各種運動聯繫起來的,當然,也是中午輸急了之後被小萌給逼的,現在反而
成了她的教練了。

  「再過一周就是學校的春運會了,我以前只能進前八,最好才進前四,這次
我有希望進決賽嗎?」

  小萌眼中充滿了期待之情。

  「一定行的,你這麼聰明,一定可以拿到最後的冠軍。」

  貝貝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再教你一些調息之術,晚上睡覺時或者白
天空閒的時候可以試試,這對提高你的精神集中度和注意力很有好處,當然也會
提升你在對抗中的反應能力。」

  「好啊好啊!」

  小萌顯得開心極了,她最大的夢想就是能拿到學校乒球比賽的冠軍,不過從
來沒敢奢望過,貝貝的話讓她燃起了很大的希望。

  「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貝貝又開口了。

  「什麼事?」

  小萌聽到貝貝這麼說,還是有些緊張。

  「別和你姐姐爭吵,她是個好姐姐,這兩年在外面做事吃了不少苦,受了不
少委屈,估計以她的性格,是不會在你面前提的……」

  貝貝的話不知道觸到了小萌心裡什麼地方,她轉過了頭去,眼淚又叭嗒叭嗒
地流了下來,貝貝慌了神,把車子靠邊停了下來,然後看著小萌:「小萌,你怎
麼了?」

  「我沒事兒沒事兒……」

  小萌連忙擦了擦眼淚,讓貝貝繼續開車。

  露露站在租住地的陽台上,看到貝貝的車從遠處開了過來,然後小萌從車上
走了下來,隨後貝貝也跟下了車,兩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了單元樓,心裡頗有些不
是滋味,想衝過去罵貝貝幾句,又覺得當著小萌的面不太好,心中鬱悶極了。

  「我就到這兒吧,免得你姐姐看到我不高興。」

  貝貝在樓梯的轉角處站住了,小萌和露露就住在上面那個門裡。

  「好的。」

  小萌有些戀戀不捨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走到門邊,數了半天鑰匙,才取出
其中的大門鑰匙打開了房門,回頭貝貝仍然站在那裡。

  再次道別後,小萌進了房門,貝貝也下了樓梯,小萌回頭看著貝貝的背影消
失,一轉身,背後面對的是露露無比複雜的目光。

  「小萌……」

  「不說了,我好累,想早點睡了。」

  小萌低著頭,迅速跑回了房間,她想一個人靜一靜,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充斥在她的腦海中,她想不受干擾地一個人坐在房裡,好好把它們全都回憶一遍


  「唉……」

  露露嘆了口氣,走到窗邊,看著樓下貝貝的車呼嘯而去,心情更加煩亂了。

  第二天小萌起了個大早,和露露一起吃早飯的時候,姐妹二人都沒有說話,
在前往公司的路上,露露試探性地提了一下,說小萌還是以學業為主,不要再去
新華夏了,結果遭到小萌強烈的抗議,露露只好作罷。

  「貝貝這人對人確實很好,初次和他接觸,都容易被他迷惑,不過他這人很
色,在學校的時候喜歡扒女生褲子,還有偷窺女生洗澡的惡習,陳雪是我同學你
是知道的,她妹妹小雨的肚子就是被他搞大的……」

  露露見之前說貝貝的壞話都不起作用了,只好把貝貝的老底全端了出來。

  「姐你說這些話什麼意思?我只是和他一起打打球而已!他也沒有對我怎麼
著,本來沒什麼事,偏偏要被你說出什麼事來了!」

  小萌忍不住又想發火了。

  「很多女孩子一開始,都只是想和他做個一般朋友,可是呢?」

  露露不知道該怎麼勸小萌了,她發現她現在不管說貝貝什麼,都只會引發小
萌的逆反心理,並且起到反作用。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小萌轉過了身去,似乎不再想搭理露露了。

  「你……」

  露露看著小萌的背影,很有些傷心,但卻又說不出話來。

  上班以後,小萌昨天已經把今天的事情全做完了,她呆呆在坐在自己的辦公
桌前,心中無比的煩燥,也不知道是不是早飯吃鹹了,她總是感覺口渴,然後就
不停地喝水,水喝多了又去跑洗手間,一上午的時間漫長而痛苦,她以前從來沒
有過這種感覺,她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看著面前的電話機,小萌總是隱隱地希望它能響起來,每次一響,小萌就快
速地抓起電話,不過接通之後總是感到一陣莫名的失望。

  到了中午的時候,小萌無比疲累地趴在桌子上,一點食慾也沒有,露露似乎
真的生氣了,也不來找小萌,又過了一會兒之後,小萌鬼使神差地來到娛樂室,
卻沒發現貝貝的影子,只有一些她不太熟悉的人在裡面打著球。

  小萌悶悶地坐在娛樂室邊,一直到中午休息時間結束,都沒有看到貝貝他們
的影子,看來他中午肯定是陪客戶吃飯去了,又或者還在開會,連打球的時間都
沒有。

  到了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小萌肚子開始餓了,她偷偷吃餅乾,把一大袋餅
乾全給吃光了,然後又覺得口渴,於是又不停地喝水,然後上洗手間,直到把下
面那地方都給尿疼了。

  「如果不約他晚上打球,他會打電話過來嗎?」

  小萌不停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要不要現在給他打個電話問一下呢?自己只是想和他打打球而已,哪有姐姐
說的那麼嚴重?就算他是個大色狼,又和自己有什麼相干?他不會對自己有什麼
其他意思的……小萌放在話筒上的手又縮了回去,看了看時間,今天感覺好漫長
啊……時間從來沒有這麼慢過……張茜突然從辦公室外走了進來,小萌沒來由地
一陣激動:「張姐,過來了?」

  「嗯,過來拿一份文件。」

  張茜向小萌笑了笑,然後去了裡面的辦公室,過了一會兒又走了出來。

  「小萌還適應這裡的環境吧?」

  張茜出於禮節和小萌聊了聊。

  「嗯……」

  小萌答應了一聲,卻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是李總讓你過來拿文件的吧?
他中午是不是開會去了?」

  「現在還在開會呢。」

  張茜笑了笑:「小萌沒事兒到我那兒坐坐?」

  小萌猶豫了一下:「不去了,我姐姐在那裡呢……」

  「她不在。」

  張茜奇怪地看了小萌一眼:「她和你陳雪姐姐一起出去了,好象買什麼東西
。」

  「哦……」

  小萌仍然有些猶豫,張茜又拉了她一下,小萌便不由自主地跟著她走了過去


  貝貝的辦公室門前果然沒有別的人,張茜把小萌叫過來倒還不是毫無目的的
,她有些文件看不太懂,剛好貝貝讓她在弄,所以順便找小萌問了一下。

  小萌本身是行政部的,張茜拿的這幾份文件剛好又是她做的,張茜問她倒是
問對了人。

  「你這麼快就對工作這麼熟悉了啊?」

  張茜有些不太置信地看著小萌。

  「兩個月前姐姐就帶我過來了,先前她也在行政部,一直帶著我呢……」

  張茜的誇獎讓小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是你人聰明,李總都這麼說。」

  張茜隨口回了一句。

  「是嗎?」

  小萌聽到張茜提到貝貝,忍不住向貝貝的辦公室看了一眼,那辦公室門一直
緊閉著,根本看不到貝貝,小萌不由得有些失望。

  又坐了一會兒,張茜座位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張茜接聽之後,連忙把面
前的幾份文件給收拾了一下:「小萌,和姐姐一起去下會議室,李總要這些文件
。」

  「他還在開會啊……」

  小萌覺得自己白緊張了一回,貝貝根本就不在辦公室!「是啊,這幾天他特
別忙,昨晚忙到快十二點才回去呢!」

  張茜站起了身來。

  「哦。」

  小萌不由得有些臉紅,貝貝這麼忙,昨晚那麼晚回去,倒不是忙公事,而是
在教自己打乒乓球……小萌和張茜一起來到會議室外,卻被幾名保鏢給攔住了,
核對了一下工作牌之後,才把張茜和小萌放了進去。

  會議室進去之後兩人在玄關那裡停了一下,小萌把腦袋伸過去瞅了瞅,發現
貝貝正在那裡聲色俱厲地向下屬訓話,這個會顯然不是文職行政人員的會議,而
類似電影中那種黑社會的性質……看到底下那些人一個個面色嚴峻,正襟危坐的
樣子,小萌不由得也緊張了起來,有些後悔不該到這裡來,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向
台上的貝貝又多看了兩眼……現在的他和昨晚的他判若兩人,兩隻眼睛裡充滿了
殺氣,言辭神態之間,充滿了那種黑社會老大的霸氣,聽他講的事情,似乎是公
司有人在外面做事時被打了。

  「你把文件送到李總那裡去吧。」

  張茜看到這情況顯然比小萌更緊張,她以前沒有在公司中呆過的經歷。

  小萌想推脫,看到張茜比自己還怕,只好硬著頭皮走出玄關,向貝貝那裡走
了過去。

  貝貝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小萌進來了,突然停下了講話,小萌抬起頭看過去,
發現貝貝確實看著自己,另外在坐的那些人也一起望向了自己,這不由得讓她更
加緊張起來,雖然也不是沒參加過這麼大型的會議,但這裡的氣氛確實和普通會
議的氣氛不太一樣。

  小萌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應該把文件交給會場服務員就行了,而不應該直
接向這樣走進來,完全擾亂了整個會場的秩序。

  不長的一小段距離,小萌覺得自己走了很長時間才到貝貝身邊,這時候她已
經全身都是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會議室太熱,她感到自己的臉也有些紅。

  把文件遞到貝貝手中以後,小萌說了句:「李總,您要的文件。」

  然後轉身想走,卻被貝貝叫住了。

  「小萌你怎麼過來了?」

  「我……剛才幫張茜姐姐做了些文件……」

  小萌只好扯了個謊,貝貝不會責怪她上班到處跑吧?「文件都做完了?今天
沒什麼事了?」

  貝貝似乎沒準備就這麼放走小萌。

  「啊……啊……」

  小萌覺得情況有些不妙,貝貝是不是覺得她上班很清閒啊?到處亂逛。

  「那開完會以後和我一起去吃飯,吃過飯我們去打球。」

  貝貝向小萌很和藹地一笑。

  「啊……」

  小萌沒料到剛才還聲色俱厲的李總,現在在她面前突然變得這麼親切,況且
還停下了會議,讓這麼大一屋子人等著,和自己說打球的事情。

  「待會兒見。」

  貝貝向小萌示意了一下,又接著向下面的人訓起話來了。

  「好的……」

  小萌回了一句,大概只有她自己能聽到,然後心慌意亂地從會議室中逃了出
去……到了下班的時間,貝貝並沒有過來找小萌,而且也沒有打電話過來,小萌
心中有些鬱悶,但是也沒有離開,也許貝貝還沒有忙完吧?露露的電話倒是打了
過來,她和陳雪暫時趕不回來了,讓小萌自己在外面隨便吃些東西。

  露露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終究沒說就掛斷了電話,小萌繼續坐在自己的辦公
桌邊,百無聊賴。

  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西服人從辦公室外繞了過來,向小萌問了句:「請問張萌
小姐在嗎?」

  「我就是……」

  小萌有些不安地站起身來。

  「李總在停車場,他讓我來接您下去。」

  黑西服很恭敬地向小萌作了個請的手勢。

  「哦……」

  小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在這裡做了兩個月了,可從來沒有人對她這個小文
員這麼恭敬過。

  在停車場,黑西服把小萌引到了一輛加長車旁,打開車門把小萌讓了進去,
車裡面只坐著貝貝一個人,他正在裡面打著手機,和什麼人談笑風生的樣子。

  黑西服進到前面之後,車子發動了,緩緩地駛出了停車場,小萌坐在車裡越
發不自在起來,就是吃個便飯嘛……搞得這麼興師動眾的幹嘛?貝貝見到小萌下
來之後,迅速和電話那邊終結了談話,然後看向了小萌:「本來只是想帶你去吃
個便飯的,但是剛好有人請我喝酒,所以……」

  「沒事兒沒事兒。」

  小萌有些侷促不安地看了貝貝一眼,車內的燈光打得不是很亮,讓人感到氣
氛有些曖昧。

  貝貝的車走了一會兒之後,在一處會所停了下來,貝貝下車帶著小萌走了進
去,但這裡卻不是吃飯的地方,有個女侍把小萌領進了一個房間,裡面全是很漂
亮的禮服,她讓小萌挑一件換上。

  小萌的心又開始怦怦亂跳起來,女生沒有不喜歡漂亮禮服的,雖然還沒有穿
著禮服參加宴會的經歷,但是她能看得出來,面前這些禮服都是價值不菲的奢侈
品。

  女侍還取了些飾物給小萌,讓她自己挑選,小萌感覺自己眼有些花了,有種
無從下手的感覺,女侍似乎看了出來,她幫小萌挑選了一些與她的禮服進行搭配


  「會不會時間花得太久了?」

  小萌心中非常惴惴不安,換好禮服,選好配飾,已經花了近一個小時了,現
在又有髮型師和化妝師過來了。

  「時間晚了,李總會讓人過來提醒的。」

  女侍安慰了小萌一句,她顯然看出這女孩兒從來沒經歷過這種陣勢。

  「哦……」

  小萌應了一聲,然後乖乖地坐在那裡,任由髮型師和化妝師的擺布,又是一
個小時過去了,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都忍不住覺得自己好漂亮好漂亮了。

  小萌走出房間來到貝貝面前時,貝貝忍不住感嘆又是一個美人胚子,特別是
她那吹彈都感覺會破的雪白肌膚……小萌仍然感到有些不自在,但卻感覺自信心
上升了不少,在貝貝的保護下上加長車的時候,她有種公主般的自我感覺和驕傲


  宴會是在京城最豪華的大酒店舉行,因為小萌有些手足無措,貝貝很自然地
輓住她的手臂和她一起緩緩走了進去,這一刻小萌感覺既緊張又幸福,一切就象
在夢中一樣。

  宴會的主人一直點頭哈腰地跟在貝貝的身側,把貝貝和小萌迎上了最尊貴的
位置上,等到朱巡更等人一起入席之後,主人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小弟實在有眼不識泰山,哪裡知道您就是洪門的帶頭大哥呢?如果知道,
就是給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去大哥的場子裡鬧事……」

  那主人一開席,就馬上舉起酒杯開始賠罪。

  「這件事到此為止吧……」

  貝貝擺了擺手:「不過我倒是要借你的嘴在京城的地頭上放個話,告訴他們
我過來了,我想知道洪門這塊招牌到底在京城的地兒上管不管用。」

  「看您說到哪兒去了?有誰敢不認洪門的金字招牌啊?放心,這話兒一放出
去,保證這地頭上的大神小鬼,全都要到您那兒去燒上一高香的。」

  那姓賴的倒也沒安什麼好心,惹了貝貝,之後被貝貝的人一頓好打之後,特
地破財在這裡設宴賠罪,心中卻暗暗詛咒京城那些勢力滅掉貝貝才好,洪門雖然
金字招牌,但京城的水到底有多深,姓賴的肯定比貝貝心裡清楚。

  「哈哈。」

  貝貝雖然裝出很得意的樣子,但心中卻非常清楚這個姓賴的在京城頂多算得
上三流角色。

  「打了你家兄弟的,就是這幾個人。」

  姓賴的拍了拍巴掌,讓手下把幾個人架了過來:「李哥,你看是把他們剁手
還是剁腳,一句話的事情。」

  貝貝皺了皺眉頭:「行了行了,別在這裡說這些事情,嚇著我家小萌我可不
饒你!」

  「是是!大哥說的是!」

  姓賴的連忙向那些人呵斥了一聲:「還不叩頭感謝大哥的大恩大德?」

  那些人立刻跪倒在地,涕淚俱下地向貝貝磕著頭,感謝貝貝不殺之恩,他們
其實應該感謝小萌,她如果不在場,貝貝還真要把他們給剁手剁腳立威的。

  儘管沒有現場剁手剁腳,但那些話仍然把小萌嚇得臉色慘白,以前只是在電
影電視中見過‘黑社會’,以為自己離那些黑暗很遠,但沒想到自己差一點就目
睹了它們的殘酷。

  「小弟給大哥備了一份厚禮,還請大哥笑納。」

  姓賴的被貝貝打怕之後,雖然心裡不服氣,但也知道這狠頭兒再招惹不得,
以後看他在京城的發展,侍機投靠他也是一種選擇,所以趁著這機會,趕緊向貝
貝獻些殷情。

  「有什麼就拿上來,哪這麼囉嗦?」

  貝貝手下見貝貝正和小萌說話,便向那姓賴的呵斥了一聲。

  姓賴的再次拍了拍手,這次出來的卻是一溜兒的美女,雖稱不上千嬌百媚,
但個個都是中上之姿,來到宴席邊站住之後,雙眼風情含笑,似乎在等姓賴的下
一步指示。

  「這是我在京城精心為大哥挑選的美女,大哥如不嫌棄,可帶回去聊博一樂
。」

  姓賴的也做了些功課,知道貝貝是個大色狼,所以投其所好。

  但是這下卻惹得貝貝有些不高興了,一來小萌在身邊,二來這些女人,天知
道是不是姓賴的穿過的破鞋?即使沒穿過,流些口水在上面也是免不了的,居然
拿出來送人!貝貝的臉剛陰沉下來,馬上有他的手下心領神會,向姓賴的揮了揮
手:「我們大哥最討厭這個,你這不是找打嗎?」

  姓賴的慌忙讓人把美女們帶了下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陪出一臉笑來,
心中卻在咒罵那個打探消息的人,誰說他很色的?這不馬屁拍到馬蹄上來了嗎?
姓賴的看了一眼貝貝身邊的小萌,似乎明白了過來,自己送美人的時機不太對啊
……「嫂子真是美得和天仙一樣,大哥好福氣。」

  姓賴的另闢蹊徑,開始吹捧小萌起來。

  「她是我小姨子。」

  貝貝沒好氣地瞪了姓賴的一眼。

  小萌先前聽到姓賴的話,臉不由得紅了,聽到貝貝說的話,卻不由得一楞,
沒聽說姐姐和他有什麼啊?也許……他只是幫著解自己的尷尬吧?「哦……哦…
…」

  姓賴的這下徹底無語了,他覺得自己今晚上還是閉嘴比較好……「貝貝開始
搶地頭了。」

  麻子一邊喝酒一邊向李公子匯報了一下現在的局勢。

  「嗯,很正常。」

  李公子點了點頭,貝貝到這裡來不搶地頭才不正常,不過他心中也有數,知
道貝貝想在京城拓展不會很順利,最多吃下一些三流四流的小勢力而已。

  「向孫家求親的事情進展很順利。」

  麻子笑嘻嘻地看著李公子:「從孫大少的口氣來看,他似乎也有心成全此事
。」

  「哦?」

  李公子雖然以前一直很反感屬下提到兒女之情,但這次是個例外,一來政治
上的聯姻是很有必要的,二來孫澤香確實是京城有名的美女,以前只聞其名,不
見其人,這幾天終於見到了一次真人,果然是天姿國色,非一般脂粉所能類比。

  「孫澤陽明天會宴請京城名流,也給公子發了份請柬,我看……不如就在宴
會的時候,公開向孫小姐提親,孫家如當面拒絕,我們也借機向京城各界表達出
想和孫家緩解的意思,以後再起紛爭,至少在輿論上可以占些先機,如孫家同意
的話,我看我們的未來大計基本可定了。」

  「如果被拒絕,畢竟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情。」

  李公子提醒了麻子一聲。

  「從孫大少的口氣來看,成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以孫大少的行事風
格,他是不會出爾反爾的,況且聯姻的事情,從短期來看,對孫家也是很有利的
。」

  麻子分析了一下。

  「那隨你安排吧,別讓我在孫小姐面前說太多話就行。」

  李公子什麼場面都見過,但唯一的弱點,就是改不了從小在女生們面前放不
開的習慣。

  「呵呵,如果真要和孫小姐說什麼話,我也會為公子都設計好台詞的。」

  身為軍師,當然深知李公子的弱點所在。

  「李林和田小姐的事情進展怎麼樣了?」

  李公子不想把這種話題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應該還不錯吧?看李林這幾天的氣色就應該知道了,對了公子,安安的眼
睛手術很成功,神醫說過些天就可以拆線了。」

  「那老乞不是要樂翻了天?」

  李公子聽到這兩個消息之後也很高興。

  「老乞一點也不開心……整天患得患失的樣子……」

  麻子搖了搖頭,「怎麼了?」

  李公子皺起了眉頭。

  麻子沒說話,而是摸了摸自己的臉,李公子一下子就明白了。

  「我覺得啊,安安不會嫌我們老乞醜的,他們是一對苦命人,相戀是心與心
的吸引,與容貌無關。」

  李公子分析了一下。

  「可老乞不是那麼看的,他一再和我說他只是拿安安當一個小侄女之類的…
…」

  「你要勸勸他放開心結……我可不想見到一個鬱郁寡歡的狂,我要的是以前
那隻無堅不摧的金剛狼。」

  李公子拍了拍麻子的肩膀。

  「該勸的我都勸了,有些話該公子去和他說,比我勸的有效果多了。」

  麻子把皮球又踢回給了李公子。

  「這件事怎麼能往我身上推呢?你不是自稱情聖嗎?我是情盲一個,讓我去
做這種事情……那不是……」

  「唉……公子你也是的,怎麼都這麼大了,還是個情盲,對女人一點興趣都
沒有,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

  麻子酒有點喝多了,說話也慢慢沒體統了。

  「我不正常?」

  李公子看出麻子喝多開始胡話了,便順著他說了下去:「對啊,我是對女人
不感興趣,我也奇怪呢……」

  「不會吧?」

  麻子大驚失色,自己胡說了一句,難道說對了?「嗯,我對男人倒是很感興
趣,特別對很聰明的男人感興趣,軍師你今晚哪兒也不要去了,就和我一起睡吧
。」

  李公子藉著醉意把手再次伸向了麻子的肩頭。

  「不行啊……」

  麻子這下慌了神:「問題是我對男人沒興趣啊……」

  「哈哈,以後慢慢就有了。」

  李公子見自己的玩話麻子臉都嚇白了,便繼續逗了下去。

  「啊……」

  「我們找地方打球去吧。」

  宴席過後雖然很晚了,但貝貝還是對小萌發出了邀請。

  「我穿成這樣怎麼打球啊?」

  小萌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禮服。

  「小萌你長得還真漂亮。」

  貝貝忍不住上下端詳了一下小萌。

  「……」

  小萌不知道要怎麼回貝貝這句話才好了。

  「呵呵,別被你姐姐說的嚇到了,我只是拿你當妹妹而已,露露為我做了很
多,我想回報她她也不肯,只好對她妹妹好點咯。」

  貝貝說的倒是句實話,不是他不想吃了小萌,而是確實不太好下手。

  「你知道我姐姐怎麼說你的?」

  小萌倒是對這個話題感興趣起來。

  「不知道啊,她怎麼說我?」

  貝貝雖然猜到露露會在小萌面前說自己什麼,不過她具體會怎麼說,他倒還
真不是很清楚。

  「前面不會聽到吧?」

  小萌又有些後悔不該提這件事了。

  「不會的,我們在這裡說的話,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

  貝貝搖了搖頭:「你偷偷告訴我,你姐姐是怎麼損我的?」

  「那你不能和她說啊……」

  小萌有些臉紅,好象出賣了露露一樣。

  「不會的,我保證。」

  貝貝摸著自己的胸口向小萌保證了一下。

  「她說你……」

  小萌說到這裡又有些猶豫了,那些話有點太那個啥啥啥了……用現在的流行
語說,叫低俗。

  「她說你是個大色狼,喜歡扒女生的褲子,還偷看女生洗澡。」

  小萌終於一口氣把話說了出來,小臉也脹得通紅,她把這話學出來,似乎也
是有點心思想找貝貝做個驗證一樣。

  「靠!她怎麼那麼說我?」

  貝貝雖然預估到露露會說自己壞話,但沒想到說得這麼露骨。

  「那她說的是錯的了?」

  小萌看了貝貝一眼,借機問了一句。

  「事情是這樣子滴……」

  貝貝抓了抓腦袋,決定從自己被困女生洗手間,‘無意中’看到了露露的屁
屁開始講起。

  「是這樣啊?」

  雖然貝貝已經說得比較含蓄了,但是小萌仍然有些臉紅耳熱。

  「是啊。」

  貝貝撇了撇嘴。

  「這也不能全怪你啊,我姐姐她進衛生間,首先應該確認一下裡面有沒有人
才行……」

  小萌聽貝貝的解釋,理所當然會被他誤導。

  「說到底還是我不好,唉……不能怪你姐姐對那件事耿耿於懷的。」

  貝貝搖了搖頭。

  本來小萌還想問問貝貝扒女生褲子和偷看女生洗澡是怎麼回事的,但第一個
故事就讓她心驚肉跳,臉紅耳熱,後面的事情也不好再開口問了,不過她怎麼看
怎麼都不覺得貝貝象個壞人,他對自己一直沒表現出什麼色色的樣子來。

  當然,除了一開始打球時說要親親抱抱自己之外,那可能只是句玩話罷了。

  想到哪兒去了呢?小萌不免又有些羞愧,自己只是和他普通交往而已,最多
讓他教教怎麼提高乒球技術,了解他的那些往事做什麼?難道想讓他做自己男朋
友啊?那當然不可能。

  不過小萌仍然對貝貝的過往非常感興趣,很快,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情,當然
這件事情在剛才的宴席上也困擾了她好一陣子。

  「你為什麼說我是你小姨子?」

  小萌終於還是把問題問了出來。

  「這個?」

  貝貝楞了楞,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倒沒想那麼多……「我和你姐姐在大
學裡談過一陣朋友。」

  貝貝能想到的最好解釋就是這樣子的了,那時候露露不知道出於何種心態,
放棄了她的男友,在眾人面前都表現出自己是她男友的樣子。

  「現在呢?」

  小萌追問了一句,照貝貝現在的說法,露露頂多算上他的前女友罷了。

  「後來……也許是你姐姐對我有所誤解,所以……」

  貝貝也沒辦法解釋了。

  「這樣啊……」

  小萌沉默了一會兒,又接著問了下去:「和我姐姐的事情,你以後有什麼打
算嗎?」

  「現在公司剛在京城站住腳跟,有很多事情要忙,這方面的事情,我暫時沒
時間去考慮,當然了,和你姐姐之間的關係,主要在她怎麼想了……無論如何,
以後她留不留在我身邊,我都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會讓她感到幸福的。」

  貝貝一腳把皮球踢到了露露那邊。

  「哦……」

  小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本來她就沒弄清楚自己到底該問貝貝些什麼。

  貝貝的車子回到了一開始小萌換衣服的會館,小萌換下了禮服,並換上了自
己先前的衣服。

  「我該回去了。」

  小萌出來之後便向貝貝告辭。

  「會館裡有乒球館,要不先打幾拍子再走?」

  貝貝向小萌建議了一下。

  「太晚了。」

  小萌搖了搖頭。

  「那我送你回去吧。」

  貝貝說完便站起身來。

  「不用了,我自己叫出租車好了。」

  「客氣什麼啊?」

  貝貝不由分說,讓人送了輛車子來,親自送小萌回去……「姐姐剛才打電話
說今晚不回來了,你要不進去坐坐?」

  小萌打開房門的時候向貝貝發出了邀請。

  「不太好吧?」

  貝貝搖了搖頭,不過他並沒有離開。

  「怕我吃了你?」

  小萌笑了一下,她顯然對貝貝已經沒有了提防之心。

  「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小萌的意思大概就是我又不是獅子老虎,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貝貝卻想到露露吃自己那東西時的情景,並以此聯想到小萌含著自己那東西的
情景,太邪惡了。

  如果女人知道自己隨便一句話就會引起男人如此邪惡的聯想,估計以後說話
就會注意很多,當然,這種聯想是防不勝防的。

  這裡就是一個三室一廳的普通小房子,在京城相對繁華的花園小區中,主要
是距離新華夏和小萌學校都還比較近,因為是租住的,所以看起來和大多數租住
的房間一樣,條件也很一般。

  「家裡有點亂,主要是沒時間收撿。」

  小萌向貝貝笑了笑。

  「亂點更象個家的樣子。」

  貝貝也笑了笑,自己找個地方坐了下來,並隨手翻了翻桌上放的雜誌。

  「姐姐住這間,我住這間,剩下這間堆放著些雜物。」

  小萌大致地向貝貝介紹了一下,並順手打開了電視機。

  貝貝本來想說讓姐妹二人不如就住自己那邊去算了,後來又覺得這話有點心
機不純,便也沒說出口。

  「我去洗一下,你先看會兒電視吧。」

  小萌把貝貝讓進了房裡,其實也不知道他進來後,自己該和他再聊些什麼。

  「嗯,好的。」

  貝貝向小萌點了點頭,然後拿起了桌邊的遙控器。

  小萌洗澡去了之後,貝貝沿著廳裡走了兩圈,又在陽台上轉了一會兒,不知
道為什麼,突然想去看看露露的房間,反正門也開著,便信步走了進去。

  房間裡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衣櫃,桌子上放著個
比較小的筆記本電腦。

  貝貝想打開筆記本電腦看看裡面有什麼好東東,不料電腦卻上了鎖,根本打
不開,貝貝正準備轉身離去時,一轉身卻發現小萌站在門口……她已經洗完並且
換了衣服。

  「我知道電腦怎麼打開。」

  小萌走過來打開了一個抽屜,在一個盒子裡找到鑰匙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哦……」

  本來貝貝還在為自己亂進房間亂動東西被發現有些羞慚,但小萌顯然對此不
以為意,反幫自己打開了露露的電腦。

  「這電腦可以上網。」

  小萌又補著向貝貝解釋了一句,小萌電腦水平很一般,只是平時打發時間時
上上網聽聽歌而已。

  「哦?你平時晚上回來一般都做些什麼?」

  貝貝隨意地和小萌聊著天。

  「看看電視啊,偶爾上上網。」

  小萌一邊說著一邊取過兩個椅子放到桌邊,和貝貝一起坐了下來。

  「你姐姐一般在家都做些什麼呢?」

  「她不怎麼看電視,每天沒有事的話睡得很早,有時候可能一個人在房間裡
上網吧?不過她上網喜歡關著門。」

  小萌看來對貝貝頗為信任,連這些話都和他說了,她在心裡還真有點拿貝貝
當姐夫的感覺。

  「是嗎?」

  貝貝一邊說一邊點開了露露的電腦,雖然並不是什麼電腦高手,但貝貝還是
很快發現了露露有隱藏磁盤,並且很容易地把它打開了。

  小萌並不知道貝貝在做什麼,因為她的電腦知識實在有限,只是繼續有一句
沒一句地和貝貝聊著天。

  「你姐姐經常這樣夜不歸宿嗎?」

  貝貝心中倒還有些奇怪露露為什麼不回家,她會去哪裡了呢?「有時候會吧
?但這種時候不多。」

  「她不回來的話,會去什麼地方?」

  貝貝心中頗有些奇怪。

  「她說是工作上的事情啊,出差什麼的。」

  「出差?」

  貝貝這下更納悶了,自己有安排露露出差嗎?貝貝從身上摸出手機,給張婕
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她是否安排了露露的工作,張婕很肯定地說沒有,之後貝
貝又打了陳雪的手機,陳雪說她和露露吃過晚飯之後就分開了。

  「你姐姐不是為工作的事情。」

  貝貝回看了小萌一眼。

  「不會吧?」

  小萌看起來也有些吃驚,她拿出手機撥打露露的手機,然後向貝貝搖了搖頭
:「她關機了。」

  「找男朋友了?」

  貝貝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不過並沒有在小萌面前表現出什麼。

  「如果她找男朋友的話,不會瞞著我的。」

  小萌似乎看出了貝貝有些不快。

  「可能剛認識的,還沒準備讓你認識呢。」

  貝貝心裡有些酸酸的,露露會不會把她那白白的屁股給別人看啊?那可太讓
人鬱悶了……在貝貝心裡,那可一直是屬於他的東西,雖然一直還沒有到手。

  「明天我問問她。」

  小萌也有些不安,她看得出貝貝的情緒明顯有些不對勁。

  「不用了,我亂說的。」

  貝貝笑了笑,不想在小萌面前表現得這麼小氣。

  貝貝隨手點開了露露隱藏磁盤中的文件夾,在裡面居然發現了一個叫李霞的
文件夾,建立日期顯示在上周,貝貝心裡不由得一驚,連忙把那文件夾點開了。

  文件夾中有幾個DOC文件,文件的名字是數字編號,點擊卻發現受密碼保
護,創建日期也在上周。

  「你知道這些文件的密碼嗎?」

  貝貝頗有些緊張,他預感到這些文件肯定和小霞有關。

  「不知道。」

  小萌見貝貝臉色變得這麼嚴肅,也有些不安起來,她指了指電腦中李霞的文
件夾小聲地問貝貝:「她是你妹妹嗎?」

  「是的。」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露露在搞什麼鬼?她上周在她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中建一
個叫‘李霞’的文件夾是做什麼的?還把它們放在隱藏磁盤中!「能有其他方式
聯繫上你姐姐嗎?」

  貝貝這下反倒有些急於找到露露了。

  「沒有……」

  小萌的回答讓貝貝頗有些失望。

  貝貝立刻拿出了手機,他知道公司是有人能解開這些DOC文件密碼的,這
也不需要多高的電腦技術。

  情況有些讓人失望,文件發回到耗子那一幫電腦高手手上之後,他們卻告訴
貝貝,那些所謂的加密DOC文件並不是真正的DOC文件,具體是什麼文件他
們需要時間去搞清楚。

  「大概要多長時間?」

  貝貝感覺很不爽,他很想立刻知道這些文件的內容。

  「不知道,如果讓電腦程序自動過一道的話,至少要三天時間……運氣好的
話也要到明天了,現在的頂級電腦計算能力只能達到這個條件。」

  貝貝搖了搖頭,要三天或者一天的時間,自己還不如直接找到露露質問她這
些到底是什麼文件了,他放棄了讓耗子連夜解密那些文件的要求。

  「是不是我姐姐有一些事情瞞著你?」

  小萌似乎看出了什麼。

  「不是……因為……這個名字……」

  貝貝指著電腦中命名為‘李霞’的文件夾,臉上現出黯然之色。

  「看得出你很愛你的妹妹……」

  小萌安慰了一下現在很受傷的貝貝,他在她面前表現出過頑皮、嚴厲和高高
在上,現在卻顯得如此脆弱。

  「你姐姐也一樣愛你啊。」

  貝貝笑了笑站起了身來:「我該回去了,如果能聯繫上你姐姐,給她留個話
,說我有急事找她。」

  「會的。」

  小萌把貝貝送出家門,貝貝沒讓她送下樓,隨即開著車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露露打電話給小萌,問她昨晚找她什麼事,小萌把前前後後的
事情告訴了露露,並且說貝貝有急事找她,露露大吃了一驚,說她會和貝貝聯繫
的,便掛斷了電話。

  貝貝早上醒過來之後,還是打不通露露的手機,到了公司之後發現露露根本
沒過來,小萌告訴了貝貝和露露聯繫的事情,她顯然也很驚訝露露為什麼還沒和
貝貝聯繫。

  貝貝找不到露露,無奈之下只好繼續讓耗子去研究那些文件到底是些什麼東
西,耗子只是說受制於電腦速度太慢,他不可能很快把這些文件解密出來。

  貝貝突然又想起了一個人,魚魚,她和自己聊天時提到過,她所在的TDC
可以獲得使用國家的超級電腦的權限,那台超級電腦是國內最高科技的體現,據
傳運算能力在當今世界無‘腦’能敵。

  貝貝很快便聯繫上了魚魚,魚魚接收了文件之後,查看了一下,一個小時之
後,她才可以獲得‘超級電腦’的使用權限,貝貝在辦公室等得實在無聊,便驅
車前往TDC,路上剛好是一個小時的車程。

  「這台超級電腦是我們國家嫦娥計劃的核心之一。」

  魚魚和貝貝一起去了超腦中心,向貝貝介紹了一下情況。

  「你今天忙不忙?會不會因為我的事情耽誤你正常工作?」

  貝貝有些不好意思魚魚專程放下工作來解決他的事情。

  「現在我是頭兒,我們部門的工作屬於目標責任制,又沒人管我具體在忙些
什麼,還有啦,你的事情對我來說,當然是頭等大事啦!」

  魚魚笑著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超腦中心的主體實際上在地下,因為魚魚的超高權限,才能帶著貝貝一起進
入,電梯轉乘了三次,並且一直在下降,這才來到超腦中心的核心地帶。

  「靠!京城的下面居然有這麼一個龐然大物!」

  貝貝看著偌大的超級電腦,雖然他之前見過的古怪東西很多,但感覺還是很
震撼。

  「這是國家的高級機密,有些事情不用我提醒你吧?」

  魚魚肯定知道貝貝會保密的,但還是在言語中說了一下,以免他萬一不慎把
這些信息透露了出去。

  「那是當然。」

  貝貝說著便和魚魚一起來到了終端操作台前。

  「這是第五代,也是我們唯一一台自主研發的超級電腦。」

  魚魚不無驕傲地指著房間裡的龐然大物:「因為主要用於航天研究,我們把
給她取了個名字,叫飛飛。」

  「飛飛?」

  貝貝楞了楞,隨即點了點頭:「這名字不錯。」

  「魚魚過來了?你今天好象心情不錯啊!」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嚇了貝貝一跳,左看右看之後,也沒發現有人在附近。

  「是啊,有帥哥在身邊,當然心情不錯啦!」

  魚魚一邊操作著終端機,一邊說著話,但顯然這話不是在和貝貝在說。

  「我靠!是電腦在和你說話?嚇我一跳。」

  貝貝終於找到了聲音的發源地,本來也不是很難找,只是貝貝不太置信電腦
技術會發展到這一步。

  「請文明用語,另外,不要把我稱為電腦,我討厭那樣稱呼我。」

  剛才和魚魚說話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次顯然是針對貝貝的。

  「靠……」

  貝貝聲音低下去了許多,他有一種很不安全的感覺,又或者不真實的感覺,
難道自己出現幻覺了?「這房間裡……我們身邊有很多傳感器,飛飛可以通過這
些傳感器獲取信息,並和她內部所存儲的樣本進行核對,以判斷我們的情緒和身
體狀況等,並對輸出的語音進行自動匹配……當然,她也會進行一些簡單的對話
,隨著專業人員對她進行的訓練,她能理解的話語和表達的語言也會大大增加,
在足夠強大的運算能力下,這些都不是什麼無法達到的科技了。」

  魚魚感受到了貝貝的驚訝,便略略向他解釋了一下。

  「靠靠靠!」

  貝貝沒辦法表達自己的情緒,只好繼續‘不文明用語’下去了。

  「就比如剛才,我進來之後,她會通過指紋判斷出我的身份,並且用面部識
別軟件加以確認,之後便會探測我的身體狀況,對我進行基本問候,這只是一種
很普通的程序罷了。」

  「你們聊天時似乎完全忽視了我的存在。」

  飛飛又插了一句嘴進來。

  「我們還是趕快弄完了離開吧……」

  貝貝不太喜歡現在這種感覺,對方和你說話,而你根本看不到對方……不是
看不到,是看到的和感覺中的完全不一樣……那麼大一堆鋼鐵機器,發出的卻是
一個嬌柔的女聲。

  「飛飛可能話比較多,因為她剛剛來到這個世間,什麼都要學習,對一切都
很好奇啊!你和她接觸多了,就會喜歡上她的。」

  魚魚邊說邊把貝貝的那些文件上傳給了飛飛。

  「你知道我是誰嗎?」

  貝貝站在一邊,向那鋼鐵龐然大物問了一句。

  「貝貝,本姓李,三歲後被人收養改姓韋……曾用名……」

  貝貝身邊的一個大屏幕突然自己點亮了,上面開始出現貝貝的一些資料,包
括幾歲上小學,幾歲上的大學,甚至有貝貝用陳威的名字被報媒誣諂強姦女大學
生的事情,當然也順帶提了下當時貝貝電腦中有A片之類的,貝貝連忙讓飛飛停
了下來,如果她不停下來,還不知道後面會抖露些什麼出來呢!「魚魚,你要的
結果出來了,能告訴我你這些資料是從什麼地方取得的嗎?」

  飛飛停下揭露貝貝之後,馬上切換到了和魚魚的對話中。

  「我無法提供資料來源,只想知道這些資料是什麼內容。」

  魚魚從飛飛的言語裡,似乎意識到了這些資料應該屬於高級別的機密。

  「按照最新的國家安全法,這些資料應該馬上被銷毀。」

  飛飛並不回答魚魚的問題。

  「我要求知道這些資料是關於什麼方面的。」

  魚魚一邊說,一邊取出身上的一張卡。

  「我需要你再次進行權限認證。」

  飛飛的聲音變得有些機械化起來。

  魚魚把手中的卡在終端機上刷過之後,又輸入了一長串的密碼,密碼顯示權
限正確之後,飛飛才再次開口了。

  「這是一份屬於六星級別的國家軍事建設計劃,數據文本經過特別加密,代
號‘黑暗聖女’,以你的權限,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這份拷貝我已經銷毀並且
備案,請你在二十四小時內自行追查銷毀其餘備份,否則……」

  飛飛還沒說完,魚魚便取出自己的U盤塞進了終端機的接口,在操作了十幾
分鐘之後,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取出U盤,拉著貝貝迅速離開了。

  「電腦終究只是電腦,我剛才已經銷毀了我們在飛飛這裡查詢關於這份資料
的全部記錄,只是……這東西你究竟從哪裡弄來的?」

  魚魚離開中心之後,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這個所謂的‘黑暗聖女’軍事計劃,和我妹妹小霞有什麼關係?」

  貝貝答非所問,頗有些納悶地看著魚魚。

  「你也看出來了,這件事我並沒有準備上報或者告訴第三個人,如果你希望
我能幫你,最好先回答我的問題。」

  魚魚不讓貝貝迴避她的問題。

  「是一台筆記本電腦中的。」

  貝貝回答了魚魚的問題。

  「我需要拿到那台筆記本電腦,裡面肯定還會有一些線索。」

  魚魚直直地看著貝貝。

  「好吧,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貝貝現在顯然沒得選擇,這項軍事計劃既然放在名為‘李霞’的文件夾中,
那和小霞肯定脫不了干係,或許可以解開小霞生前的一些未解之謎。

  兩人一起趕到露露和小萌的租住地,貝貝撬開房門和魚魚一起走了進去,不
過讓貝貝頗有些失望的是筆記本電腦已經不在了,很顯然露露回過這裡……桌子
上放筆記本電腦的地方,留著一張紙條:「貝貝,幫我照顧小萌,不要欺負她。


  「靠!」

  貝貝猛地拍了拍桌子,看樣子露露是準備玩失蹤了。

  「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和我說詳細一些,我可以幫到你的。」

  魚魚勸貝貝冷靜一些。

  貝貝把昨晚見到露露筆記本電腦的事情和魚魚描述了一下,魚魚思考了片刻
找出了問題的關鍵點。

  「露露顯然是知道那項軍事計劃的人,現在她的失蹤是問題的關鍵點,我想
我們可以從她昨天到今天的行蹤開始調查起。」

  「問題是我不知道她的行蹤。」

  貝貝皺起了眉頭。

  「跟我來。」

  魚魚一邊走一邊拿起了手機……TDC。

  「我們把鏡頭回到今天早上露露的租住地花園小區單元樓門口。」

  魚魚把時間倒著調回了早上七點鐘,然後開始快進。

  「停一下。」

  貝貝指了指屏幕。

  「她是小萌,應該是準備乘車上班去了。」

  貝貝說完讓魚魚繼續快進。

  「露露……」

  貝貝在近九點鐘的時候,看到露露進到了單元樓裡。

  十分鐘後,露露從單元樓中走了出來,神情有些慌張地東張西望了一會兒,
然後快步離開了,她手上有個拎包,顯然裝的是筆記本電腦。

  「我們切換到同時間的小區門口。」

  魚魚繼續操作著面前的電腦。

  過了一會兒,露露來到小區門口,向遠處走了一些,然後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魚魚定格了出租車,放大畫面查出了出租車的號牌,根據出租車的走向,切
換到了另一個攝像頭。

  「象這樣跟蹤的話,我們越來越無法跟住她的行蹤……」

  貝貝很有些泄氣,操作所花費的時間,顯然比現實時間流逝要快得多,更別
說街面上有很多攝像頭無法跟蹤到的死角。

  「也許我們可以查一下露露昨晚去了什麼地方。」

  貝貝有種感覺,露露昨晚去的地方該不會和這個計劃有什麼聯繫吧?「這也
是可行的,昨天露露什麼時候從你公司離開的?」

  魚魚大概也意識到這樣清查下去,可能不會有什麼結果。

  「從她和一位同事分開的地方開始找起吧。」

  貝貝說完就撥通了陳雪的電話。

  「貝貝,你什麼時候回公司啊?」

  手機一接通,陳雪就在那邊先開口了。

  「我有些事情要處理,昨天露露大概是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和你分開的?」

  貝貝沒有時間和陳雪聊閑天。

  「我們在WFJ附近的XXX餐廳吃飯,吃過飯之後就分開了……大概晚上
七點鐘左右吧?怎麼了?」

  陳雪有些奇怪地問了一句。

  「她去了哪裡有沒有告訴你?」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沒有啊?」

  陳雪聲音裡明顯有些異樣,但貝貝並沒有聽出來。

  「好吧,沒事了。」

  貝貝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魚魚已經把鏡頭切換到了陳雪所說的位置,當時餐廳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很多
,貝貝大概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從鏡頭上找到了陳雪和露露,陳雪在餐廳門口攔了
的士先行離開,後來一輛黑色的小車子停在餐廳門口接走了露露。

  「看來我們要跟住這輛車子了。」

  魚魚確認了車牌之後,切換到同時間車子即將到達的另一個街區,不一會兒
就看到車子進入了攝像頭的範圍。

  又是幾個小時不停地切換、跟蹤、查找和確認,疲憊不堪的貝貝二人終於查
到車子在另一個花園小區那裡停了下來,車子靠邊停住以後,鏡頭中露露和另外
一個女人一起進入了鄰近一棟單元樓中,因為都是背影而且拍攝角度不太好,根
本認不出和露露一起的女人是誰。

  魚魚又切換了另外幾個攝像頭,根據那棟單元樓中燈亮的時間確認了露露和
那女人是進到了哪個房間。

  魚魚已經讓人準備好了車子,兩人離開TDC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貝貝有
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魚魚:「今天讓你跟著我忙了一天,連飯都沒來得及吃……」

  「改天你請我好好吃頓大餐吧。」

  魚魚一邊啃著麵包,一邊回了貝貝一句。

  「那是肯定。」……「房間裡沒人。」

  魚魚摁了幾次門鈴之後看著貝貝。

  貝貝左右看了看之後,從身上取出激光刀,很容易地破壞掉了房間的防盜門
,這房間也沒什麼特殊安防裝置,貝貝很輕鬆地和魚魚進入到了房間裡。

  房間沒有什麼異樣,也不象是什麼據點,就象是一般的租住地,貝貝心中有
些不爽,萬一房屋中還有個男人呢?露露可是在這裡過了一夜的。

  雖然從錄像中看到和露露一起到這裡來的是個男人,但……有些事情確實不
太好說……「有什麼發現嗎?」

  魚魚和貝貝在幾個房間裡大致走了一圈,問了貝貝一句。

  「沒有。」

  貝貝搖了搖頭,或許只能在這裡等露露了。

  「那邊有台電腦,我想我可能得花一些時間在它的硬盤上,你到單元樓口守
著幫我望風吧,有什麼異常提前和我打個電話。」

  魚魚向其中一個房間裡指了指。

  「好吧。」

  貝貝也暫時想不到更好的主意,便離開了房間,激光對門鎖的破壞很小,稍
遠一些基本上看不出來,而且單元樓中也很少有人進出的樣子。

  貝貝壓低帽子,走出了單元樓在單元樓口不遠處的石凳中坐了下來,觀察著
小區中的動靜,這裡算不上什麼高檔小區,在京城只能稱得上中高檔吧?比露露
和小萌住的地方條件要稍好一些。

  百無聊賴地等了一會兒之後,貝貝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陳雪打過來的:「貝
貝,你在哪兒?」

  「有什麼事嗎?」

  貝貝問了一句,他現在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嗯……」

  陳雪似乎有些猶豫,正在這時,一輛車子從遠而近停在了單元樓附近,貝貝
連忙和陳雪說了句之後掛斷了電話。

  貝貝看到一個男人從車子裡先走了出來,然後拉開了另一邊的車門,隨後一
個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到那女人之後,貝貝腦子一懵,血都涌上了腦門,拳頭也握緊了起來……
田妮實在沒料到貝貝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她和李林道別之後,正準備進單元樓,
迎面撞上了墻一般的貝貝,不由得嚇了一跳。

  「終於當場捉住姦夫淫婦了。」

  貝貝不無嘲弄地看著田妮。

  田妮聽到貝貝的話,腦子似乎短路了片刻,然後意識到了貝貝在說什麼,不
由得瞬間變得極為憤怒:「不要臉的東西!還纏著我做什麼!?滾開!」

  這下貝貝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了,誰纏著你了啊?好不要臉的賤女人,他也不
想再和田妮理論什麼了,直接揚起了拳頭。

  李林剛回到車上,就看到單元樓口情況有些不對,連忙從車上鑽出並衝了過
來,大聲向貝貝喊道:「幹什麼幹什麼?」

  貝貝雖然把拳頭向田妮揚了起來,但真打下去,卻顯得自己很沒面子,此刻
正是有氣沒地方出,李林這麼衝過來,正好給他找到了發泄的地方。

  「我操你老娘!」

  貝貝操起碗大的拳頭就向李林迎了過去。

  田妮在背後抱住了貝貝,並且喊叫李林快跑,她知道貝貝在這種暴怒的時候
,是不顧一切,會殺人的。

  李林這時候當然不會跑,他也大致猜出了貝貝的身份,聽到田妮叫喊,沒跑
反而又向兩人的方向衝過來幾步。

  「放開!」

  貝貝被田妮抱住,衝著她大喊了一聲。

  田妮無比仇視地瞪著貝貝,根本沒有鬆手的意思。

  貝貝完全失去了理智,用力把田妮從自己身邊扯開並舉起向遠處的花壇扔了
過去,田妮慘叫了一聲便沒了聲息,貝貝余怒未消,大踏步地向李林迎了過去。

  李林見田妮被貝貝橫著扔飛了出去,心中大驚,好在他不是沒經過事的人,
立刻全神貫注地迎向了猛撲過來的貝貝。

  狂怒之下的貝貝是沒有人能阻攔的,李林手中沒有劍,但還是本能地用兩記
老拳打向了貝貝的面門,做為交換,貝貝的重拳裹挾著全身衝過來的動量直擊在
了李林的胸前,把他整個人直著擊飛了出去,撞向單元樓的墻體之後又摔了下來
……李林最後一眼看到的是貝貝大踏步地走了過來,象老鷹抓小雞一樣把他抓了
起來,而他猛吐幾口鮮血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貝貝把李林丟進了後車廂,又返身從花壇中找到了田妮,把她塞進了車子後
座,然後發動車子向小區外疾馳而去,走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打了個電話給魚魚
,告訴她自己有急事先離開了。

  一天以後。

  「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貝貝半笑不笑地看著田妮。

  田妮掙了掙,發現手腳都被鎖住了,根本無法掙脫,只好怒視著貝貝:「你
想幹什麼?」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貝貝退後了兩步,把手上的激光刀向旁邊晃了晃,田妮這才發現李林被鎖在
她前面不遠處的一張鐵床上,身上的衣服被剝了個精光。

  「你想幹什麼!?」

  田妮的聲音又提高了一些,她明顯感到身上一陣寒意升起。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即使不和我在一起,也不要去害別人,你偏不聽…
…」

  貝貝指了指床上鎖住的李林:「他所遭遇的一切,都只能說拜你所賜了!」

  李林顯然也已經醒了過來,對於自己被剝得一絲不掛出現在田妮面前,感覺
很有些羞辱,但是手腳都被合金鏈死死鎖住,根本無法掙脫,索性閉上眼睛把頭
偏到了一邊去。

  「你放了他吧,我和他什麼關係也沒有。」

  田妮知道現在的貝貝已經不太正常了,任何激怒他的話,都可能引起非常嚴
重的後果。

  「什麼關係也沒有?」

  貝貝一邊說一邊在手上戴上了一次性橡膠手套,然後在李林的那東西上撥弄
了一下:「這東西是不是讓你很享受啊?」

  「你!你這個變態!」

  田妮不想言語激怒貝貝,但還是忍不住。

  「你說我很變態是嗎?現在我就更變態一些給你看看。」

  貝貝臉色一沉,突然抓起李林那東西,打開激光刀,一下就把那東西連根給
取了下來。

  李林沒料到貝貝說下手就下手,一陣劇痛讓他幾乎昏厥,之後便是連綿不絕
的慘叫。

  田妮看著貝貝眼中落下淚來:「你……簡直不是人……」

  「靠!算你說對了。」

  貝貝把李林那東西扔到地上,然後拿腳把它踩了個稀爛,隨後又來到李林的
床邊。

  「他這雙手是不是摸你摸得很爽啊?」

  貝貝用激光刀在李林的手腕處比劃了一下。

  「如果我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好嗎?求你放過他。」

  田妮感覺自己已經瀕臨崩潰了。

  「哦,現在知道道歉了?你不是一直認為都是我的錯嗎?」

  貝貝收起激光刀,來到田妮面前,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田妮不再吱聲,她已經無法把眼前這個貝貝和之前她曾經愛過的那個師兄聯
繫在一起了,現在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個變態惡魔罷了。

  「我割了他那東西,讓你很心疼是不?」

  貝貝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是真心道歉呢……」

  說完貝貝又向慘叫的李林走了過去,似乎在琢磨下一次該取掉他什麼東西。

  「你放了他,我們好好談談。」

  田妮不得不叫住了貝貝,她知道她如果繼續沉默下去,貝貝會怎麼樣殘忍地
把李林分屍。

  「我倒是很奇怪你有什麼好和我談的,談你周遊世界時的淫蕩史?」

  貝貝這時候也不太清楚自己把田妮和李林捉到這裡來做什麼,一切的一切,
就是因為當時看到田妮時,頭腦裡面莫名的暴怒。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繼續用言語刺激田妮,讓她說出更多讓自己難以接
受的事情,以驗證她就是一個蕩婦加潑婦,自己放棄她是多麼正確的一個決定。

  「你放了他,我們好好談談。」

  田妮並沒有受到貝貝這些言語的挑釁,她知道這種時候,不能以正常人的思
維來看待貝貝。

  「好吧,我倒是有些事情要問你。」

  貝貝似乎想了起來,自己是因為和魚魚一起追蹤露露的下落,才在那單元樓
門口遇到田妮的,這件主事倒是忘了。

  「你先放了他。」

  田妮知道貝貝不放下激光刀,李林隨時都會被他切成一截一截的屍塊。

  貝貝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用通訊器讓人進來把李林拉出去,進來的人是朱
巡更,他讓手下人把李林拉出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走到了貝貝身邊來。

  「李總,讓李擎或者張婕查到是我們捉了他們兩人,這事情就鬧大了,我們
在京城才剛站住腳跟……」

  「我已經安排人銷毀了所有證據。」

  貝貝向朱巡更揮了揮手,表示他現在沒耐心聽朱巡更這些話。

  「如果殺掉這男人的話,最好把田小姐一起毀屍滅跡……」

  朱巡更提完這個建議之後,便走出了房門,並關上了房間的鐵門。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

  貝貝拉了把椅子,在田妮面前坐了下來。

  「你覺得象這樣把我鎖在墻上,會不會顯得太沒面子了?你一個大男人,還
怕我跑掉了?」

  田妮搖晃了一下手上腳上的鏈條,語氣顯得很溫和,顯然是想利用貝貝的大
男人思想為自己討得一些主動。

  「我還是覺得把你鎖住比較好,免得你撒潑。」
2017-1-31 14:32#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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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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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饒有興趣地看著被鎖在墻上的田妮,覺得自己很久以前都有這樣虐她的
念頭了,只是一直沒下手而已。

  「我向你保證,以後不再和任何其他男人來往了,你放了我吧。」

  田妮一點也沒有想撒潑的樣子,反而顯得無比的溫順。

  「你以為這幾句話能騙得了我?」

  貝貝冷笑了一聲:「我有另外的事情要問你,你最好老實點,知道什麼就說
什麼,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什麼事,你問吧。」

  田妮倒顯得非常配合。

  「前天晚上露露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們在密謀些什麼事情?」

  貝貝惡狠狠地瞪著田妮,把她當成一個嫌疑犯來審訊或者施刑,從自己心裡
的角度來說,似乎更好接受一些。

  「密謀?什麼密謀?她不過是過來看看我,太晚了就在我那裡睡了,真不知
道你所說的密謀是什麼意思。」

  田妮皺起了眉頭。

  「你就繼續演戲吧!」

  貝貝突然象是有些發狂,他猛地衝到田妮面前,一把扯開了她的外衣,然後
用力一拉,把她身上的羊毛衫連同內衣全扯了個稀巴爛,最後把她的胸罩向上推
了上去。

  「那我換個問題……你的乳頭被多少男人含過?」

  田妮氣得滿臉是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索性什麼也不說了。

  「其實女人在被強迫的時候,也會有快感的,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不過今天可以讓你嘗試一下。」

  貝貝面露淫邪之光,張嘴把田妮胸前那東西給含進了口中……「李林的手機
還是不通。」

  麻子向焦慮不安的李公子匯報了一下。

  李公子的手機剛好響了起來,接聽之後是狂打過來的:「李林的車在郊區被
發現,車體嚴重燒毀,車子裡面什麼也沒留下……」

  沒過多久魯剛也回了電話:「從昨天下午五點鐘起,所以關於李林下落的錄
像資料全部被毀,似乎是有人有意操作了這一切。」

  小和尚的人也回報了一些信息:「張總那邊似乎全體都出動了,四處在找人
,至少從表面上看,不象是他們捉了李林。」

  「不好說,姓張的女人陰險狡詐,誰知道是不是她在玩什麼陰謀?」

  麻子綜合分析了一下,覺得張婕的嫌疑最大。

  「從她們姐妹間的感情來說,張婕不會那麼幹的,她雖然利益至上,但做事
情一貫還是有底線的。」

  李公子否決了麻子的分析。

  「那依公子的意思呢?」

  麻子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我覺得有個人很值得懷疑。」

  李公子深吸了口氣:「我們當初力圖促成李林和田小姐的美事時,就該考慮
到這一層的,現在終於釀成了大禍……」

  「公子指的是……」

  麻子似乎明白了過來……「感覺很爽是嗎?」

  貝貝一邊吸吮著田妮,一邊嘲弄著她:「都這麼硬了,還忍著幹嘛?爽你就
叫啊。」

  「如果你覺得對我這麼做,可以滿足你一個大男人可憐的自尊心,那你就繼
續吧。」

  田妮鄙夷地看了貝貝一眼。

  「別以為你說的那些話可以刺激到我,待會兒插你的時候,一定會讓你爽到
叫的……」

  貝貝同樣不屑地看了田妮一眼,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
了,看了看,是張婕打過來的。

  貝貝連忙走出了房間接聽了張婕的電話。

  「貝貝,老實告訴我,田妮是不是在你手上?」

  「怎麼會呢?自從聽你說她失蹤之後,我一直都在四處找她……」

  貝貝也裝出一副焦慮的口氣來。

  「好吧,我相信你,不過如果真的是你捉了她,我不管你是不是因為爭風吃
醋,都不要傷害到她,不然我絕不饒你。」

  張婕還是順帶威脅了貝貝一句。

  「爭風吃醋?我吃她什麼醋啊?簡直……太可笑了……」

  貝貝搖了搖頭。

  「有什麼消息就盡快和我聯繫。」

  張婕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哼!」

  貝貝對張婕的話充分表示了鄙夷,還爭風吃醋呢,靠!「聽我好好說幾句行
嗎?」

  田妮耐住性子慢慢和貝貝說著,在這種情況下,和他對抗,顯然是不能解決
問題的。

  「你說,我聽著。」

  貝貝手上並沒有停,繼續撫摸著田妮的身體,下一步肯定是要解開她的褲褲
了。

  「這件事情,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和其他人都沒有任何關係,你想把我
關多久,或者怎麼樣折磨都行,放了李林好嗎?我和他只是一般的朋友,那天晚
上,也只是一起出去喝了個咖啡而已。」

  田妮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貝貝,她顯然已經非常清楚貝貝發狂的癥結在什
麼地方。

  「我為什麼要按你說的做?」

  貝貝解開了田妮的褲子,猛地把它拉了下去。

  田妮搖了搖頭:「你何必要這麼自暴自棄?如果你真想自暴自棄,又何必把
我攀扯在一起?我為我當初愛過你向你道歉好嗎?我改還不行嗎?」

  貝貝不回答田妮的話,卻努力想掰開她的雙腿,田妮又有些惱火,卻無可奈
何,只得又繼續央求貝貝:「請給我一些最起碼的尊重好嗎?你也是有妹妹的人
,如果有人這樣對你的小霞,你會怎麼做?」

  「你說她幹什麼?找打嗎!?」

  貝貝猛地站起身來,把巴掌也揚了起來。

  田妮嚇了一跳,但馬上鎮靜了下來,把臉向前探了探:「你打啊,打吧,真
沒想到你竟然已經可憐到這種程度了……」

  「我不生氣。」

  貝貝笑了起來,他搖動墻壁旁邊的一個扳手,把田妮整個放倒在了地上,然
後壓在了她的身上:「我先奸了你再說。」

  「可憐的鄉里農民,就算有錢了,從骨子裡也只是個農民罷了,如果小霞還
活著,她看到你現在這副樣子會怎麼想……」

  田妮繼續拿言語刺激著貝貝,但是貝貝就好象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你是這個世上最垃圾的人,人渣中的人渣,自私自利,從來都不會替別人
考慮什麼,你自以為是個情聖,很博愛,但你從來都沒有真正想為那些愛你的人
負過責,我都不想鄙視你了。」

  田妮一邊反抗著貝貝暴力分開她的雙腿,一邊繼續拿言語譏諷著貝貝,與其
被他這麼污辱,還不如被他一拳打死了清淨。

  「你用蠻力把我弄疼了。」

  田妮的褲子已經被貝貝脫到了腳踝處,貝貝分開她雙腿的力量越用越大,她
快撐不住了。

  「你不反抗就不會疼。」

  貝貝一點也沒有想放棄的樣子,仍然在繼續加力:「又不是第一次向男人張
開雙腿了,何必裝得這麼清高……」

  田妮終於放棄了,她不再掙扎,任由貝貝掰開了她的雙腿,也不再說什麼,
把臉轉向了一邊,這種姿勢對一個女人來說真是極度羞辱,更何況之前她從來沒
有過這種經歷。

  「哇……都濕成這樣子了。」

  貝貝繼續辱弄著田妮,雖然那裡現在並不怎麼濕。

  貝貝自己面對這一幕,也是一點快感都沒有,心中就是說不出的煩燥,他也
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幹什麼,不如直接把她強姦幾遍吧……貝貝把腦袋向前探了探
,然後嗅了嗅那裡的味道:「操!還以為你挺清純的呢,沒想到這地方比小怡的
還騷。」

  貝貝習慣性地用手掰開了田妮的那東西,看了一眼之後皺起了眉頭,於是又
湊近看了看,不由得一怔。

  這丫的那道膜居然還在……「你沒和別的男人上過床?」

  貝貝向上趴了兩步,壓在了田妮的身上。

  田妮本來已經不想再為這男人生氣了,但聽到這話,仍然氣得肺都要炸了,
但又不想回答貝貝的話,最後憋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你幹嘛要拿那些話激我?你知道我其實……」

  貝貝想說‘我其實很在乎你的’,話到嘴邊又沒說出來。

  田妮倒是大概地聽出了貝貝想說什麼,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上次是自己拿話
激他嗎?是他自己要那麼說……田妮已經不想再和貝貝解釋任何東西了,她已經
徹底對這個男人失望透頂,徹底到現在看到他就覺得厭惡。

  「算了,既然還沒被別人給占了,我就取了好了。」

  貝貝倒是會自我下台階,一邊說他一邊取出了他那東西。

  「你還是不是人啊!?」

  當貝貝那東西頂在田妮的那地方,準備強行進入的時候,田妮終於忍不住大
吼了一聲。

  「在你眼裡,我早就已經不是人了,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貝貝有些喪氣地看著田妮,突然發現她還是個處女,讓貝貝覺得自己很被動
,本來是想要好好懲罰一下這個不忠女人的。

  「你就為你自己在我心裡留下最後一點尊嚴,好嗎!?」

  田妮已經有些憤怒和羞辱到了極限,但還是強忍住了破口大罵,對貝貝現在
的變態行為,或許破口大罵是他最想要的。

  「算了算了,是我錯了。」

  貝貝整理好他自己的衣服,抱著腦袋衝出了房間。

  田妮被貝貝剝光了衣服,躺在地面上,手腳都被鎖住,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把
被脫到腳踝的褲子提上來,只好夾緊了雙腿,既害怕又憤怒地看著鐵門的方向,
這個混蛋,跑掉之後,居然連鐵門都不關!就這樣過了一個多小時,還好房間有
暖氣,這樣赤身裸體不至於凍僵,但是田妮不敢喊叫,怕喊進來幾個男守衛自己
更加羞辱,她後悔不該還留在京城,最終以這樣一種方式落在了貝貝手上。

  更讓人傷心的,是害了無辜的李林,他是個好人,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他都
是個好人,不知道貝貝到底拿他怎麼樣了……以貝貝以往的殘忍個性,估計他多
半已經沒命了。

  即使是還活著,一個男人遭遇那樣的事情,還有活下去的顏面嗎?用人渣、
垃圾、變態已經不足以形容貝貝這個人了……有腳步聲響了起來,田妮的心也提
到了嗓子眼上,一直到有人走了進來,並且關上了鐵門,田妮認出了進來的人是
張茜之後,才松下口氣來。

  當張茜把田妮手腳的鐵鏈打開並且扶起她來的時候,田妮已經泣不成聲了。

  「別哭別哭,沒事兒了……」

  張茜抱起田妮,她猜不出貝貝到底對田妮做了什麼,她是被貝貝臨時叫過來
幫忙的,從現場的場面來看,頗有些磣人,地上還有一些血跡未乾……「喝點水
。」

  張茜把田妮扶到墻邊的沙發椅上坐下來之後,從飲水機裡打了些熱水遞到田
妮面前。

  「你能救我出去嗎?」

  田妮小聲問了張茜一句。

  「外面戒備森嚴。」

  張茜很尷尬地看著田妮:「我連這裡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你有手機嗎?」

  田妮現在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進來的時候,貝貝把我的手機搜走了。」

  張茜這才意識到,貝貝在過道中送自己進來時,說他手機沒電了,借自己手
機一用,原來是故意的。

  「他讓你過來做什麼?做思想工作?不用了,我不會向我姐姐告狀的,只要
他放了我,我會永遠在他面前消失的。」

  田妮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他只是讓我來照顧你,別的什麼也沒說,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茜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據她自己從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猜測,多半是貝貝
強姦了田妮,所以田妮才會哭,所以貝貝才讓自己來打圓場。

  「他就是個人渣,你有手有腳的,還讀了研究生,幹嘛要依附於他?還是趁
早離開他自己過吧,不然遲早會有後悔的一天。」

  田妮心中極其煩燥,說話也難聽了一些。

  張茜被田妮說得有些臉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好了,自己倒不是
一定要依附於貝貝生存,對他的依賴,多半是出于先前一些事情的感激,當然了
,在張茜心裡,貝貝是一個值得依賴的人。

  「算了,人各有各的活法,我剛才說的有些不中聽,你就當我沒說好了。」

  田妮推開了張茜,在床邊縮成了一團坐著。

  「沒什麼,或許哪一天我真的會按你說的去做呢……」

  張茜笑了笑:「在貝貝心裡,你比我們……」

  「別提他……」

  田妮條件反射一般地阻止了張茜:「聽到他的名字就讓我噁心。」

  張茜沉默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過了半晌之後,她終於想到了
一個話題。

  「小甜甜生病了……」

  田妮聽到張茜這句話,不由得身子一震,她看了張茜一眼,想說什麼,卻又
低下了頭去。

  「自從你離開之後,她就一直哭鬧,也不好好吃東西,這幾天天氣也不好,
一沒留神……」

  張茜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田妮的表情,發現她眉頭都皺了起來,於是又添油加
醋了一番:「唉……今早送到醫院去的時候燒到了四十一度……」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田妮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剛才還在醫院呢,貝貝說你出了點事兒,把我從醫院直接接過來了。」

  張茜搖了搖頭。

  「他女兒都病成那個樣子了,做為父親的,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裡欺負和折磨
我,他還是不是人啊?連禽獸都不如!」

  田妮憤懣顯然已經到了極點。

  「這個……」

  張茜有些張口結舌,剛才那個謊言編得太過了一些,本來是想緩和一下他二
人關係的,現在明顯起了反作用。

  「你能帶我去看看甜甜嗎?」

  田妮冷靜了一些之後,悄悄向張茜提出了要求。

  「我去問問貝貝吧。」

  張茜慌慌張張地站起身,向鐵門走去找貝貝。

  田妮悄悄跟在張茜身後,張茜打開鐵門之後,她跟著就往外衝,不料被守在
不遠處的貝貝給捉了個正著,儘管田妮拳打腳踢外加亂咬,最後還是被貝貝給弄
回了房間裡。

  「貝貝,她要見小甜甜,你讓我帶她去吧。」

  張茜顯然是在替田妮求情,這地方有點可怕,從外面看,純粹就是一個監獄


  「你見到她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提起,你就在這兒陪著她吧,她要見小甜甜
也可以,我安排人把小甜甜送過來就是了。」

  貝貝一面回答著張茜,一邊用後背抵受著田妮的拳打腳踢。

  「別打了……」

  張茜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了田妮,田妮下手也太狠,而貝貝只是承
受著,根本沒準備還手,甚至連生氣都沒表現一下,這麼好的男人哪兒去找啊?
還下這麼重的手……「讓她打吧,出了氣就好了。」

  貝貝嘆了口氣,一臉的委屈。

  「你很會裝啊,可以去做演員了。」

  田妮聽到貝貝的話,氣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張茜一個沒攔住,田妮又在貝
貝腦袋上重重地打了一拳,貝貝一個跟頭就向前面栽去。

  「貝貝你快出去啊……」

  張茜一邊死命拉住田妮,一邊讓貝貝離開。

  「剛才多威風啊!現在裝什麼可憐啊?把剛才在我面前的威風勁拿出來啊…
…」

  田妮被張茜拉住打不著貝貝,一邊罵一邊向貝貝的方向空踢了兩腳。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為什麼鬧成這個樣子?」

  貝貝出去之後,張茜努力按住田妮,向她問道。

  「出什麼事?」

  田妮冷笑了一聲:「上次和他大吵一架之後,我和他誰和誰都不相干了,那
天一位朋友請我出去喝咖啡,回來的時候,是別人車子送我回的,沒想到他居然
守在那裡,仗著一身蠻力,把我和我那位朋友捉到這裡來,他……還殘忍地……


  說到這裡,田妮幾乎說不下去了,那殘忍而羞辱的一幕,她生平所未見,也
只有貝貝這樣的變態才做得出來。

  「他還不是在乎你才這樣?如果他不在乎你,你和什麼人喝咖啡,他才不會
生氣呢……」

  張茜的語氣中,頗有點田妮生在福中不知福的意思。

  「在乎?阿米豆腐!我從今天開始,天天燒香拜菩薩,拜託貝貝他老人家法
外開恩,網開一面,放我一條生路吧,被他在乎?還不如殺了我……」

  田妮被張茜一席話,差點又快緩不過氣兒來了。

  「我看你們也是因為太愛對方,所以才會經常吵架,從法律上,還有從你和
小甜甜的關係上,你都已經是貝貝的老婆了,新婚小夫妻,吵架也很正常……吵
過之後感情更……」

  「拜託!」

  田妮現在的感覺已經不是想吐血了,是想自殺了。

  「我去勸勸他,讓他給你賠個不是,你就不要……」

  張茜繼續勸著田妮。

  「你出去吧,我不想再聽你說任何話了。」

  田妮擺了擺手,她不想用更惡毒的語言來說張茜了,畢竟兩人之前關係還不
錯。

  張茜一臉尷尬地看著田妮,想再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了,幸虧她
脾氣好,年歲也比她們大一些,平時和她們說話都讓著幾分,否則就田妮剛才那
些話和表情,就足夠兩人吵起來了。

  「我不是針對你的,可能言語有些不好聽。」

  田妮還是略微向張茜解釋了一下:「不是什麼吵不吵架的問題,別看他剛才
在你面前的表演,你知道那個……‘東西’是怎麼罵我的嗎?」

  「他怎麼罵你的?」

  張茜見田妮主動說話,連忙應了一聲。

  「他……」

  田妮正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鐵門被貝貝推開了,隨之傳來的還有小孩子的
哭聲,哭得田妮心裡為之一顫,這哭聲她再熟悉不過了。

  其實小甜甜是和張茜一起被接過來的,只是貝貝先前沒讓張茜把小甜甜帶進
來而已,之後又沒偷聽張茜和田妮的對話,結果弄岔了,不是一直在醫院搶救嗎
?怎麼五分鐘就抱過來了?貝貝把小甜甜抱到了田妮的面前,然後對小甜甜說:
「你不是很想媽媽嗎?看看這是誰?」

  田妮很想再踢貝貝幾腳的,主是要為他那拙劣的表演,但礙於小甜甜在兩人
中間,便沒有下手,想罵他,但現在連罵他的興趣都沒有了。

  小甜甜不給貝貝面子,不要田妮,反倒是對這幾天照顧她的張茜伸出小手,
一邊哭一邊讓張茜抱。

  貝貝很尷尬地把小甜甜交給了張茜,然後灰溜溜地逃出了房間。

  「小甜甜一直很想你……」

  張茜也很尷尬地向田妮來了一句,她也不想解釋住院搶救的事情了,小甜甜
在田妮剛離開的那兩天確實哭鬧了一陣子,不過張茜哄了她兩天之後,她很快就
忘了田妮是誰。

  「哼!」

  田妮冷冷地看了小甜甜一眼,心裡也無比的失望,小孩子根本養不家……你
對她投入再多感情也是白搭……「她是對你一聲不吭就離開表示抗議呢!」

  張茜很快就為小甜甜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藉口。

  「算了吧。」

  田妮把身子轉到了一邊去,上次離開時,狠心丟下小甜甜,就是不想再和她
那個禽獸父親劃清界限,她對自己沒感情了最好。

  「你抱抱她,她馬上就記起你了,真的。」

  張茜又推了推田妮,試圖用小甜甜來軟化她現在對貝貝的憤怒。

  田妮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突然轉過身來,從張茜懷中接過了小甜甜,然後站
起身退後了兩三米瞪著張茜。

  「你去告訴貝貝,讓他放了我,否則我卡死他女兒!」

  「不要啊!」

  張茜大驚失色,沒料到田妮會這樣做,從她現在的動作和凶狠的表情來看,
似乎象真的一樣。

  雖然張茜覺得田妮根本沒可能真的動手卡死小甜甜,但是這件事情的責任太
大,她還是不得不離開房間向貝貝通報了這件事情。

  「靠!」

  貝貝想罵句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跟著張茜一起回到了房間裡,回到房間
之後,貝貝堵在門前,不讓田妮趁機衝出去。

  「你讓開,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田妮繼續把手放在小甜甜的脖子上威脅著貝貝。

  「隨便你了,我還就不信你會弄死小甜甜。」

  貝貝一臉的無賴表情,這種小伎倆哄得了張茜,能哄得了他嗎?「別太把自
己當回事了。」

  田妮在小甜甜脖子上試了半天,琢磨著怎麼把她卡得哭起來,但是又不至於
傷到她。

  「媽媽……」

  小甜甜突然對著田妮笑了起來,她大概以為田妮卡她脖子是逗她好玩兒。

  田妮瞪了小甜甜半天,似乎有些不太確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

  「她認出你了……」

  張茜有些淚濕,這些天正逢小甜甜咿呀學語階段,張茜正努力教她喊媽媽,
但她一直沒有學會,沒想到卻在這時候喊了出來。

  田妮感到自己身上有些發軟,她撫摸了一下小甜甜的臉頰,也許是這熟悉的
感覺讓小甜甜真的認出了她,小甜甜又模模糊糊地向她喊了一聲:「媽媽……」

  「甜甜……」

  田妮這下徹底站不住了,她跪倒在了地上,把臉貼在了小甜甜的臉上,淚如
雨下,這些天和小甜甜的分離讓她徹夜難眠,一直都是用憎恨來化解這份無法割
捨的感情,但終於只有抱她在懷的時候,才知道這世間,有些感情是你永遠都無
法割捨開的。

  「跟我出去一下。」

  貝貝把張茜拉了出去,然後到另外一間房裡取了些吃食,讓張茜送過去。

  「小甜甜不會有事的,這裡就交給你了,公司那邊堆了很多事情要處理,拜
託拜託!」

  貝貝把亂攤子扔給張茜之後,逃也似地離開了這個地方,當然也沒忘了交待
那些警衛,沒有他的直接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進入或者離開這個地方。

  露露神秘失蹤了,張茜派去看守田妮了,辦公室門口就剩了陳雪一個人,不
過貝貝回公司的時候,小萌正坐在露露的辦公桌前。

  「有你姐姐的消息嗎?」

  貝貝順口問了小萌一句。

  「沒有。」

  小萌神情顯得有些緊張。

  「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貝貝說完就走進了辦公室。

  「他讓我進去做什麼啊?」

  小萌很不安地看著陳雪,她本來不該坐在這裡的,因為無聊,鬼使神差坐到
這裡來的。

  「不知道,進去以後,別讓他關辦公室的門就行了。」

  陳雪善意地提醒了小萌一句。

  「為什麼?」

  「防患於未然唄。」

  陳雪很模糊地解釋了一句。

  小萌有些不以為然,順手推開貝貝的辦公室門走了進去,貝貝卻向她示意了
一下:「把門關上。」

  小萌只好轉身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然後走到貝貝的辦公桌對面坐了下來。

  陳雪看著關上的辦公室門,心中有些不高興,卻又想不清為什麼不高興,很
快便埋頭到她面前的那些文件中去了。

  「我知道你姐姐肯定會和你聯繫的。」

  貝貝雙眼直視著小萌:「不過你不願說的事情,我不會勉強你的,只是你給
你姐姐帶個話,告訴她,有什麼事情,和我說讓我來幫她處理,或許會更好一些
,她應該信任我。」

  「我會的。」

  小萌輕輕地點了點頭,如果貝貝再繼續逼問露露的事情,她還真不知道該怎
麼辦了。

  「你姐姐就這麼不聲不響地跑了,張茜有事情要處理,陳雪很多事情還不會
做,要是行政部那邊不忙的話,你就到這邊來上班吧?」

  貝貝徵求了一下小萌的意見。

  「那樣合適嗎?」

  小萌心裡怦怦亂跳,她當然知道在這裡做助理和在行政部做文員的區別,這
一刻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給行政部那邊打個電話吧。」

  貝貝似乎看出小萌是很想調過來了,便沒再問她,直接拿起了電話。

  「好了,你可以把你的東西拿過來了。」

  貝貝放下電話之後,微笑地看著小萌。

  「我……」

  小萌現在心中變得非常不安起來,雖然她很期待能整天呆在貝貝辦公室的外
面,也很開心從一個行政文員搖身一變成為公司的總經理助理,但她並沒有這樣
的工作經驗,心中還是有些怕怕的。

  「有什麼不懂的,可以隨時來問我,我好象沒那麼可怕吧?」

  貝貝逗了小萌一句。

  「沒有。」

  小萌也笑了起來,這次笑得比較開心。

  「對了李總……我……我下周想請假……」

  小萌在準備起身離開之前,又轉過了身來:「現在請假是找你吧?」

  「有什麼事嗎?」

  貝貝皺了皺眉頭。

  「學校春運會開始了,我報名參加了乒球賽……」

  小萌提醒了一下貝貝,這件事她和貝貝談過的。

  「哦……這樣啊……」

  貝貝想了想:「你平時還是正常上班吧,到了該你比賽的時候,我開車子送
你過去。」

  「那不是太麻煩你了?」

  小萌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我還要去給你加油呢!下周?那我們這幾天要加強訓練了……」

  「是啊……只是……」

  貝貝擺了擺手:「待會兒我看看沒什麼事兒了的話,就帶你過去訓練。」

  「好的。」

  小萌答應了一聲之後,便很開心地離開了貝貝的辦公室。

  貝貝在辦公室坐了沒多大會兒,他的手機就猛地響了起來,貝貝連忙拿起手
機,是朱巡更打過來的。

  「李總!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貝貝嚇了一跳,朱巡更說出事,一定是出了大事。

  「李林跑了。」

  朱巡更似乎很有些懊喪。

  「啊?」

  貝貝大吃了一驚:「田小姐呢?」

  「她在,我已經加強了這裡的防衛,你看要不要對她進行轉移?」

  「轉移的時候要注意安全……」

  貝貝不想責罵朱巡更的失職,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自己也很懊惱。

  「李總……」

  「不說了,安排好轉移工作就行了,特別要防著他們過來偷襲劫人。」

  「李總……我們必須要做好和李擎他們全面對抗的準備了,你看要不要和張
婕先溝通一下?」

  朱巡更當然意識到了李林脫逃的後續危機。

  「我會處理的,你把那邊的事情安排好吧,轉移之後和我說一聲。」

  「好的。」

  掛斷朱巡更的電話之後,貝貝這下真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李林脫逃,他肯定
會回來報復,想那個狗屁李公子肯定不會對此事袖手旁觀……另外李林如果通知
了張婕,田妮在我手上,張婕弄不好也要登門問罪……這可如何是好?真是怕什
麼來什麼,貝貝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貝貝拿起一看,果然是張婕打過來的……貝
貝手一抖,手機差點都掉到地上去了。

  「張導好啊。」

  貝貝嘿嘿笑了一聲。

  「心虛了?」

  張婕沒好氣地回了貝貝一句。

  「怎麼啦?」

  貝貝繼續裝糊塗。

  「怎麼啦?你把田妮捉起來了,是不是該和我事前通個信?害我這些天到處
去找她!」

  張婕的聲音很有些嚴厲。

  「事情已經出了,嘿嘿。」

  貝貝實在沒道理,這時候只能傻笑了。

  「你捉了她想幹什麼?」

  張婕接著問了一句。

  「還不是……」

  貝貝嘟囔了半天,還是什麼也沒說。

  「放不下她?」

  張婕對貝貝倒是了如指掌。

  「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心裡很不爽……」

  貝貝只好把話繼續說了下去,要說放不下……就算有那麼一點兒,但更多的
是,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自己就忍不住生氣……就算自己不要的女人,也
不能讓別的男人碰啊……「你準備對她怎麼樣?」

  張婕繼續問了一聲。

  「能對她怎麼樣?只是想和她好好談談……」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頭,他也不知道他把田妮囚禁著,到底想幹什麼。

  「你讓她給我打個電話。」

  張婕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哦……方便的時候吧……」

  貝貝知道田妮一旦給張婕打了電話,自己就很難再關她禁閉了。

  「方便的時候?」

  張婕似乎有些不高興。

  「張導……先讓我和她緩和一下關係吧,我需要一些時間,你不怕我會傷害
她不成?」

  貝貝只好把話說白了。

  「那好吧,有什麼進展及時通知我,你自己有些事情也早點做好打算。」

  「我知道。」

  「明天我要動身去蒙古了,這邊的事情你要多操些心,我不在的時候,別惹
出大亂子。」

  張婕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大亂子?貝貝琢磨了半天,李林脫逃了,而且被自己割了那東西,自己和李
擎那幫人肯定要敵對起來了,為什麼張婕絲毫不提那檔子事兒?不管了,讓朱巡
更他們加強戒備,隨時防著有人砸場子就行了,無論如何,這裡靠近洪門的總部
,雖然洪門的人心不是很齊,但臨時壯壯聲威還是可以的。

  貝貝連著打了十幾個電話下去,讓所有人處於一級戒備狀態,並且密切關注
李公子那邊的動向。

  32下午的時候,貝貝正和小萌偷空打乒乓球,朱巡更和張婕先後打電話過
來,朱巡更說的是田妮和張茜已被安全轉移到新地點,張婕則是讓貝貝代替自己
去參加孫家的一個晚宴邀請。

  張婕不想親自去孫家吃飯,一來是到京城之後,主要是傾向於和李公子聯手
,如果和孫家太過於親密,李公子那邊必然不爽,和張婕現在的主要策略有些衝
突。

  另外就是張婕明日要去蒙古,今晚有很多事情要安排,當然她也是以這個理
由婉拒了孫家的家宴邀請。

  今晚孫家的邀請之所以稱為家宴,是和上次孫家宴請李公子不一樣的,本來
是想通過這個機會和張婕走近一些的,沒料到張婕卻讓貝貝過去。

  但邀請既然發了出去,當然也不好再收回,貝貝畢竟是張氏集團目前的二號
人物,孫澤陽心中雖然不爽,但還是忍住了,以後要想在政途上打敗李擎這個最
大的對手,還是要聯合張婕才行,這女人目前在政府中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特
別是發生了世界性的金融危機之後。

  貝貝沒有邀請小萌一起共進晚餐,讓小萌有些失望,不過她也知道貝貝不可
能有太多時間陪她,從打球時,他的電話響個不停就能看得出。

  貝貝原本對孫澤陽的晚宴邀請是很不感興趣的,主要考慮到是個家宴,說不
定可以見到他那位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妹妹,倒也樂得去出席一下這次的晚宴
了。

  既然是家宴,就不是在酒店那些地方舉行了,貝貝這次去的是孫家大院。

  孫家大院是京城的文物保護地點之一,典型的老B京大院,方方正正的格局
,一道門接著一道門,然後還有亭台樓閣,讓人恍如進到了古裝電視劇中,又或
者是回到了古代。

  因為是貝貝過來,孫澤陽並沒有迎出門,而是在大廳裡等著貝貝,貝貝倒不
是很介意,他到這裡來,也不是為了和孫澤陽聊什麼天,而是想見見他妹妹。

  最讓貝貝鬱悶的是,聽坊間傳言,那個狗屁李公子向孫家求婚,孫澤陽似乎
也沒有拒絕……貝貝一向認為,天下的美女都是他的,特別是自己見過的美女,
這兩個臭男人,居然不經自己同意,就擅自決定了那美女未來的命運,確實太讓
人生氣了,雖然貝貝也沒打算要怎麼著,但既然來了孫家,多少要討些便宜回去
才是。

  家宴開始之前,孫澤香並沒有在廳中出現,貝貝和孫澤陽如嚼蠟一般地互相
說了一大堆客套話,因為兩人脾氣性格差異太大,到最後居然冷了場……正在此
時,兩名女子從廳外一路說笑著款款走入了廳堂之中,孫澤香見到貝貝之後不由
得一楞,當然了,對於她撞倒的這個男人的相貌,當初她哥哥,包括那些智囊團
的成員並沒有仔細觀察過……因為貝貝那時候一直繃帶紗布包著大半個臉,對那
些處理危機的人來說,只是把他當成‘路人甲’‘路人乙’之類的,真正看清了
貝貝長相的,就只有孫澤香一人而已。

  讓貝貝眼前一亮的不僅僅是孫澤香這位美女,還有孫澤香身邊那位……孫澤
香身邊那位也不是外人,是孫澤陽的夫人蘇婉兒,大家閨秀,書香世家,從小受
到的都是正統教育,結婚之後更是相夫教子,更重要的,她還是孫家政謀集團的
幕僚之一,對孫澤陽的政治思想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這些貝貝倒不關注,他看到的,是又一個讓他有些震驚的美女罷了,看來這
孫澤陽也是有福之人,有妹如此倒也罷了,身邊還有如此一位端莊賢淑、花顏月
貌的夫人……這次家宴的目的是張婕,孫澤陽是男人,面上不承認,心裡暗暗覬
覦張婕的美色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才發出邀請讓張婕參加他的家宴。

  如果他知道來的不是張婕,而是大色狼貝貝,或許他就不會做出這樣一個‘
引狼入室’的決定了。

  當然了,貝貝看起來也沒他實際上那麼色,就比如此刻,他就顯得很彬彬有
禮……孫家在張婕身上下過功夫,但並未在貝貝身上下什麼功夫,他們對貝貝的
了解,僅限於貝貝是張氏集團一執行總經理的角色上而已……貝貝見孫澤香一直
觀察著自己,猜測她多半已經認出了自己,但是他並不想承認原先那種色狼身份
,所以此刻故意避開她的目光,繼續和孫澤陽說著些鹹不鹹,淡不淡的話,即使
是在孫澤陽介紹她夫人和妹妹的時候,貝貝仍然目不斜視,就好比一正人君子一
樣。

  蘇婉兒的名字倒是讓貝貝想起了另外一個紅顏薄命的美女,當然貝貝並未與
她謀面,也就是小怡的姐姐秦琬兒,京城諸事落定之後,貝貝首先要做的,就是
要回W城把一干以小怡為首的老婆們接過來,但目前還不是最合適的時候。

  蘇婉兒和孫澤香給貝貝留下最深的印象,就是那種京城中人所固有的貴族氣
質,這與他先前接觸到的那些女孩子確實大不相同,她們言談舉止之中,無不透
露著一種嚴格的家教訓練在裡面。

  兩人的到來,主要是為了通知貝貝和孫澤陽家宴要開始了,宴席確實非常簡
單,但又顯得別具一格,一張並不算特別大的桌子,四人各據一方,貝貝和孫澤
陽並沒有坐在一起,而是依主客對面而坐,兩美女分列兩側。

  從這一點上講,孫家也沒有嚴格按照古代那些所謂的規矩來,家宴就是家宴
,突出的是一種隨意,看來古老的孫家雖然還保留著很多傳統,但也尋求著很多
新的變化。

  「李先生家中可有兄弟?」

  孫澤香似乎很想確認這個男人是否就是被她駕車所撞之人,從撞他,到他離
開,她並沒有拿到他具體的資料,當然那次危機在貝貝的配合下輕易解決掉了,
她也就沒想要了解他更多了,卻不料在這裡卻又遇見。

  但眼前這人和那天遇到的近似於流氓的貝貝顯然判若兩人,所以孫澤香很懷
疑他二人只是長得相似而已,雖然當面探究別人的底細似乎不太好,但她終究還
是沒有忍住想側面了解一下。

  「沒有,不過偶爾聽長一輩的人說過,我有一雙胞胎兄弟失散,但至今沒有
什麼消息,也許只是哄我好玩兒吧。」

  貝貝知道孫澤香懷疑自己身份,便順著她的話題向下編了個謊。

  「哦?」

  孫澤香柳眉略皺,她現在更加確信她的判斷了,或許自己那天撞到的就是他
失散的胞弟呢……孫澤香當然不好在這時候提及自己車禍之事,見貝貝沒有再多
問什麼,便也沒有再說什麼了,從貝貝的言談舉止來看,他肯定不是那天那個色
狼,不過話說回來,那天那個色狼也只是口中輕薄,最後卻幫了自己大忙……家
宴上孫澤陽話不多,張婕沒有來讓他有些失望,準備好的一些合作話題,卻又因
為質疑貝貝在張氏集團的決策力,臨到口邊又吞了下去,所以兩人一直都是在喝
酒。

  相反說話最多的卻是孫夫人蘇婉兒,看樣子她和孫澤香的性格大有不同,屬
於外向型,當然也虧了她,才讓家宴沒有太冷清……蘇婉兒的話題之中,談得最
多的卻是國際大事,貝貝從她的一些言談之中,免不了回憶起孫澤陽上次宴會中
的一些觀點,看來不是她影響了孫澤陽,便是孫澤陽影響了她,不過從他們之間
觀點如此相近來看,這兩人搞起政治來,確實是一對好搭檔……就比如前幾天來
華訪問的克林頓夫婦,只是不知道以後如果真讓他們執政了,孫澤陽會不會鬧出
些花邊新聞來……席間蘇婉兒接到一個電話,離席接聽了一會兒,很快她又把電
話打給了孫澤陽……「臨時對這位李總進行了一些調查,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我說你聽著便罷。」

  蘇婉兒在席間說話的時候,她手下的情報人員顯然沒有閒著,臨時對貝貝的
身份來源功課進行了一番惡補。

  「嗯。」

  孫澤陽應了一聲,果然不多說話,因為蘇婉兒已經離席,他再離席就不太合
適了。

  「這人很可能是李華剛的兒子,我們當初曾經在李華剛這個節點上停頓了很
久,因為他車禍意外,而停止了那條線的跟蹤,但如果節點不在李華剛身上,而
在這個人身上呢?」

  「是嗎?」

  孫澤陽心中一驚,他知道蘇婉兒這幾句話裡面的含意有多重。

  「現在所差的四個節點之中,一個是李春夏的女兒李榛,一個是那位正在韜
光養晦的李公子,如果這位李總也算上一名的話,我們就只剩最後一個節點了。


  「嗯。」

  孫澤陽仍然只是聽著並不作聲,而且絲毫不向貝貝看上一眼。

  「不管其他的節點情況,如果桌子前的這位真的是其中之一的話,我們從概
率學的角度上,就有了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六十的跳躍,做為證據提高給高層的
說服力也大不一樣……」

  「你的意思是?」

  孫澤陽問了一聲。

  「李擎和李榛的骨髓樣本我們很難拿到手,這人似乎對我們沒有任何警惕性
,所以我們要借今晚的機會,冒險取得他的骨髓樣本,如果他真的是節點之一的
話,對於揭開整個李家的這政治陰謀就前進了一大步。」

  「等等。」

  孫澤陽向貝貝抱歉地一笑,表示他有重要電話要接,將離席一會兒。

  貝貝樂得宴席桌上只剩他和孫澤香二人聊天,只差沒擺手說:「你去吧去吧
,最好別回來了。」

  孫澤陽來到外廳,蘇婉兒正等在那裡,見他過來,便接上了剛才她的話題,
不過這次孫澤陽先開口了。

  「如果他是,為什麼李擎沒有對他先下手?他身在其中,對李家的研究肯定
比我們更透徹。」

  「也許他身在其中,反而忽視了一些東西呢?反正對我們來說,只是順手的
事情罷了,如果有意外收穫,那就是賺了。」

  蘇婉兒似乎已經有一個計劃了。

  「怎麼弄法?」

  孫澤陽大部分時候都是聽蘇婉兒的。

  「很無恥的做法……」

  蘇婉兒臉有點紅:「給他喝的酒裡面下藥,然後麻醉取髓……」

  「他如果發現我們對他做了手腳該怎麼辦?」

  孫澤陽有些猶豫,他現在不想和張婕交惡,特別是在目前孫家局面占優的情
況下:「如果他不是,我們就要白白得罪張婕……」

  「我倒還有一個連環之計。」

  蘇婉兒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兒。

  「什麼連環計?」

  孫澤陽連忙問道。

  「三國時正是由於貂蟬的出現,才有了王司徒巧施連環計的佳話,才有了呂
奉先大鬧鳳儀亭的風波,才有了凶橫無忌權傾一時的董卓宮門前的被戮,才有了
兒女情長武功蓋世呂布的門樓上的殞命。」

  蘇婉兒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孫澤陽的表情。

  「嗯……」

  孫澤陽皺了皺眉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我們前日裡把小妹香香答應給了李擎……據我的觀察,今天來的這位李總
,似乎對香香也頗有好感……從他眼神中我就看了出來……如果……」

  孫澤陽用手勢止住了蘇婉兒繼續說下去,他已經明白了,蘇婉兒無非是想一
女兩嫁,然後引得李擎和張婕反目,好讓孫家漁翁得利,但是孫澤香是他妹妹啊
……上次李擎來求婚,他就頗為猶豫,也是蘇婉兒極力撮合,他才沒有大力反對


  但是現在這個計策,顯然就一點兒也沒有為妹妹未來的幸福著想了,純粹拿
她做了一個工具而已……「你認為你妹妹該嫁什麼人才合適?」

  蘇婉兒反問了孫澤陽一句。

  孫澤陽並不說話,蘇婉兒繼續了下去:「以這兩個人的身份,都不會辱沒了
她的,即使是他們兩家因此反目成仇,我們也可及早提防……香香不會有什麼事
兒的。」「你安排吧。」

  孫澤陽一貫聽老婆的,這次雖然感到有些不好,但最終還是慣性思維主導了
他。

  「你先回座位吧,待會兒多找些話和他聊,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我馬上過
去,免得他心中起疑。」

  蘇婉兒說著便把孫澤陽推了過去。

  孫澤陽回到座位上之後,努力找了些話題,一邊喝酒,一邊和貝貝聊了起來
,從他口中出來的,無外乎還是那些國際國內大事。

  「為什麼南沙的事情,ZF到現在一點聲音都沒有?」

  貝貝見孫澤陽既然聊起了國際國內大事,便也試著問了一句他比較關心的這
件事情,或許孫澤陽的某些說法更能代表官方吧?孫澤陽瞪了貝貝一眼,大概覺
得問這種問題的一般都很憤青,不過因為蘇婉兒有言在先,所以還是裝出了一副
探討的樣子來。

  「因為ZF根本沒把菲國當回事。」

  孫澤陽喝了口酒,淡淡地回了貝貝一句。

  貝貝搖了搖頭,他不太滿意孫澤陽的說法,以他的個性,釣魚島的事情先不
說,在南中國海,一泱泱大國被這種爛蛆小國都欺負上頭了,還只是抗議之類的
,實在讓人不是一般的憋屈,都憋屈到快要內出血了……可是某些有能力讓國民
不再憋屈到內出血的人,卻視國家利益與國民感情於不顧,只是輕描淡寫地幾聲
抗議,就把整件事情冷處理了……如果再聯繫上貨船被他國軍艦擊沉,同胞慘死
異國海域,那就不是內出血的事情了。

  「我看是統治階級只看重他們的政權,很怕戰爭引起政局不穩帶來更多社會
問題要承擔吧?」

  貝貝一向說話不顧忌什麼,即使是在孫家這麼正統的政治家庭的家宴上。

  「呵呵。」

  孫澤陽一臉鄙夷的神情看著貝貝:「你這只是小屁民的思維而已,我們國家
,我們的D,在下一盤很大很大的棋……」「下棋?你老婆如果被人奸了,你還
有沒有閒心在外面和別人下棋?」

  貝貝說完剛好看到蘇婉兒從外面走了過來,感覺剛才那句話很不文雅,最後
還是補了一句:「打個比方……」

  孫澤陽對貝貝怒目而視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想著出於政治上的因素,加上對
張婕有所求,所以對貝貝的無禮言語硬生生地給吞下了肚子裡,還裝出一臉的笑
向貝貝敬了一杯:「李兄弟關心國家大事,憂國憂民,精神可嘉啊……」

  貝貝本來對孫澤陽還沒有什麼惡感,但發現自己如此污辱於他,他居然還能
這般不在乎,這態度簡直就象只會抗議和遺憾的某外交部堪有一比了,心中頓時
為他也生出無比的厭惡來。

  「談大事呢?」

  蘇婉兒向宴桌邊款款走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瓶紅酒。

  「呵呵。」

  貝貝說了粗話,在兩美女面前有失體統,只好傻笑了兩聲,他下意識地看了
孫澤香一眼,發現她對剛才自己的話似乎也沒有生氣的樣子,而是在偷偷觀察孫
澤陽的表情。

  「剛才李兄弟說我們的南沙被人占了,為什麼……」

  孫澤陽大略地把剛才的話向蘇婉兒講了一下,不過卻文雅化了許多,就好象
貝貝剛才沒有出言污辱他一樣。

  「哦。」

  蘇婉兒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貝貝:「李總覺得這事兒該如何處理才好?」
「派艦隊把菲律賓在南沙建的幾個基地給炸平了,他丫的不服氣的話,直接轟炸
或者登陸他本土去。」

  貝貝脫口而出,基本沒怎麼過大腦。

  「美國和菲律賓可是有共同防衛條約的,沒看到這幾天正聯合軍演嗎?」

  蘇婉兒倒是有耐心和貝貝繼續聊了下去,當然她手上也沒閒著,打開了面前
那瓶法國產的葡萄酒。

  「我們真硬下心要打這一仗,美國人敢出兵干涉嗎?關鍵是我們太軟弱了,
象TM的娘們兒一樣,所以現在連這種狗屁垃圾小國也敢蹭鼻子上臉了。」

  貝貝估計這孫夫人和孫澤陽的觀點是一致的,和他們爭這些挺無聊,但酒喝
多了,本身就是逗個樂子罷了。

  「血氣之勇,只是逞一時之快罷了,現在可能你覺得南沙問題是很嚴重的問
題,但過些年,你的感覺就大不一樣了。」

  蘇婉兒細聲細氣的,雖然觀點和孫澤陽一樣,但貝貝聽起來感覺卻要好上一
些。

  「真正發生戰爭,就會流血死人,我們前線的戰士,也都是有家有口的,孫
子兵法,不戰而屈人之兵,上之上策也……我們只需要……」「ZF不是因為怕
死人所以不敢打吧?」

  雖然蘇婉兒的話語聽起來沒孫澤陽那麼刺耳,但終究觀點不一,貝貝還是忍
不住打斷了她的話。

  「我覺得應該打,通過教訓菲律賓,讓我們的海軍一戰立威,南海那幾個跳
蚤小國就不敢再隨便蹦躂了,也可籍此警告日本南韓,讓他們知道在領土問題上
,根本沒有什麼好談……」

  孫澤香突然插話,讓貝貝吃了一驚,原本他以為自己的觀點在這裡是很孤單
的,沒料到居然出現了一個同盟。

  「是啊,讓他們知道中華民族不可欺,古人尚言犯我天威,雖遠必誅,現在
的當朝者卻如此懦弱……」

  貝貝握了握拳:「如果真到那麼一天,希望能有機會親上戰場。」「一戰立
威?如果這一戰不能立威會怎樣?」

  蘇婉兒皺了皺眉頭,把目光轉向了孫澤香:「你真以為我們現在的海軍能一
戰立威?拋開這個不說,金融危機現在已經導致全球性的經濟衰退,不知道有多
少個國家準備以戰爭的方式把國內的危機轉嫁出去,不知道有多少環伺我們的敵
人,正等著我們出手,好坐收漁翁之利……菲律賓這種彈丸小國是我們的目標嗎
?小小的日本有資格能成為我們的對手嗎?」「動動腦子吧。」

  蘇婉兒明著斥責孫澤香,肯定多多少少是說給貝貝聽的:「我們的航母至少
還要幾年才能下水,為什麼外交部對俄羅斯沒有強硬?我們製造航母需要他們的
技術,需要他們的艦載機,沒有SU33就算我們造出航母來又有什麼用?更不
說還在合作的……」「喝酒喝酒。」

  孫澤陽大概害怕蘇婉兒說多了,連忙阻止了她,現在的他對貝貝謙恭多了,
也許是貝貝剛才罵了他一句的緣故,這世上有些人就是欠罵,你越罵他他就對你
越好,孫澤陽大概就是這種類型。

  「這瓶酒是上次家父從法國帶回來的……」

  蘇婉兒打開紅酒瓶之後,又取了只酒杯給貝貝斟上了一杯,貝貝和孫澤陽先
喝的是啤酒,蘇婉兒和孫澤香則喝的是國產莊園紅酒,突然取出這瓶法國紅酒來
敬貝貝,讓貝貝感到頗有些意外。

  不過貝貝現在聽到?法國?這兩個字渾身就有些不爽,先是XZ問題,現在
又是圓明園獸首問題,貝貝老早就想找幾個法國人暴扁出出氣的,現在看到法國
紅酒,和見到法國人一樣的不爽。

  這種不爽顯然也牽累了貝貝對蘇婉兒的美好印象,丫的這種時候還買法國酒
……「那邊那幅畫是……誰的作品?」

  貝貝伸手向墻邊一指,他當然沒這麼風雅到去欣賞一幅畫,主要目的是換掉
面前這杯法國酒,對他這麼一個憤青來說,這種時候喝法國的東西簡直是一種侮
辱。

  孫家三人一起順著貝貝的手勢看向墻壁的時候,貝貝偷偷把自己的酒杯和蘇
婉兒的來了個對調,一來她那杯中是國貨,二來那酒中肯定也帶著她的香澤……
雖然對蘇婉兒的某些觀點不認同,但不代表貝貝不認同她這位美女的生物吸引力
,貝貝剛才對孫澤陽說?強姦你老婆?的時候,其實已經對蘇婉兒意淫多時了,
老婆是別人的好,搞別人的老婆時,那種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快感是無可言喻的


  不過想搞孫澤陽的老婆,難度估計有些大,先從她喝過的酒杯上體驗一下她
脣邊的香澤也不錯啊……「那是我國著名畫家XXX贈送給……」

  蘇婉兒向貝貝講解了一下那幅畫的來歷,她回過頭來的時候,顯然沒料到貝
貝乘這個機會已經調換了她的酒杯。

  「這杯我敬你,為你的愛國熱情。」

  蘇婉兒向貝貝舉了舉杯,貝貝一仰頭把酒乾了,這讓孫澤陽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人簡直沒品味,紅酒哪是這般牛飲的呢?不過蘇婉兒心中卻暗自得意,她需
要的就是貝貝一口把這酒給乾了,後面的計劃就好實施了,可能因為有點緊張,
她小喝一口自己杯中紅酒的時候,居然沒能發現其中的口味差別。

  貝貝喝了這酒,卻如親吻了蘇婉兒一般,酒亂人性,不由得又是一陣意淫,
頭腦中全是自己手握那東西,狂插蘇婉兒濕滑地方的鏡頭……蘇婉兒向孫澤陽暗
暗做了個OK的手勢,孫澤陽點了點頭,又繼續閒扯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分散了一
下貝貝的注意力。

  孫澤陽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接聽之後,是上面通知他過去開一個會。

  如果家宴請的是張婕,或許孫澤陽就不會離開,但現在來的是貝貝,加上他
不知道蘇婉兒會怎麼向貝貝暗示把孫澤香許配給他的事情,而蘇婉兒對貝貝要做
的事情也已成功,他覺得現在他離開會比較好一些,至少可以逃避對孫澤香的某
些責任。

  孫澤陽向蘇婉兒低語了幾句之後,蘇婉兒點了點頭,於是孫澤陽向貝貝說明
了一下情況,說他有公事必須要離開了,讓貝貝代他向張婕問候之類的。

  貝貝現在倒是巴不得他離開,也免得在兩位美女之間顯得特別礙眼,所以根
本就沒輓留。

  「讓李總喝好。」

  孫澤陽又交待了一下蘇婉兒之後,便起身離開了。

  蘇婉兒心懷鬼胎,就等著貝貝昏倒過去,為了讓酒力加藥力發揮,她特地又
敬了貝貝幾次,貝貝多喝了幾杯,但蘇婉兒也把她面前那杯紅酒給喝乾了。

  掐算著貝貝快要倒下的時間,蘇婉兒用言語支開了孫尚香,讓她過去看看甜
湯熬得怎麼樣了,當然,那邊她也已安排人用言語留住孫澤香,讓她不至於這麼
快就回轉。

  孫澤香走了之後,蘇婉兒就等著貝貝快些倒下,他一倒下,蘇婉兒會立刻讓
人把他拖進客房,然後抽他的骨髓,為了避免貝貝生疑,蘇婉兒現在還要做一些
言語上的準備工作。

  「你覺得我家小妹人怎麼樣?」

  蘇婉兒意味深長地看著貝貝。

  貝貝總覺得蘇婉兒看自己的目光怪怪的,說是曖昧吧?又稱不上,現在她提
孫澤香,貝貝倒是明白了一些:「很不錯啊……」「我覺得她和你好象很有共同
語言。」

  蘇婉兒開始月下老兒亂扯線了。

  「呵呵,是啊,聽說前些日,李擎向孫家求婚,你老公把澤香許配給他了?


  貝貝倒沒什麼顧忌的,有什麼問什麼。

  「不能那麼說吧,有些事情,是礙著面子的……就比如那件事,我就不是很
贊同。」

  蘇婉兒百般嫵媚地看著貝貝,心中卻在暗罵:「丫的還不倒!」

  蘇婉兒一嫵媚,貝貝心中不由得開始盪漾,孫夫人是怎麼了?發情了嗎?想
和我啥啥啥就明說嘛……幹嘛不好意思?「如果能娶到澤香妹妹這麼漂亮、這麼
知書達禮的女孩兒做老婆,那可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貝貝試探著蘇婉兒言語中的真意。

  「我看你和香香也很有緣份的嘛……呵呵,需不需要我幫你……」

  蘇婉兒說到這裡,頭上一陣發暈,她揉了揉腦袋,還想再說些什麼,卻一頭
倒在了宴席上。

  貝貝不由得大驚,剛喊了一聲孫夫人,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麼,他的目光很快
就集中到了蘇婉兒面前那紅酒杯上了。

  他們在搞什麼鬼?難道想用藥麻我?貝貝背後冷汗直冒,幸虧自己鬼使神差
地換掉了那杯酒,不然現在倒下的就是自己了。

  這些人幹嘛要對付自己?這裡有什麼陰謀?貝貝想了半天沒有理清楚,他向
四周看了看,餐廳中有一個老媽子在不遠處做著清潔,貝貝恨恨地瞪了她幾眼,
如果這老媽子不在的話,自己倒是可以趁機猥褻一下蘇婉兒了。

  貝貝一邊觀察著那老媽子的動向,一邊把手探向了蘇婉兒的身上,試著推了
推她,蘇婉兒顯然已經處於深度昏迷期了,對貝貝的推動一點反應也沒有。

  貝貝趁機在蘇婉兒胸前摸了一把,頗有些得意地想象著孫澤陽氣到嘴巴歪的
情景,靠!我摸你老婆的胸了!美女如果昏迷在貝貝面前,那絕對是世界上最不
幸的事情,貝貝從來都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他已經開始琢磨怎麼樣在這時候占
更多的便宜。

  當貝貝把手伸到蘇婉兒大腿上撫摸了兩把,正準備向她兩腿間進逼的時候,
一陣腳步聲傳來,孫澤香的聲音也隨之傳了過來,不一會兒她就和一名女侍出現
在了門邊。

  貝貝暗罵了一聲倒霉,連忙在餐桌邊正襟危坐好了,孫澤香見蘇婉兒倒在桌
邊,心中不由得一驚,連忙走到蘇婉兒身邊推了推她,又看向了貝貝。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貝貝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樣子,這也太鬱悶了,搞到象是自己在乾壞事兒
一樣,不過從孫澤香的表情來看,她顯然沒有參與蘇婉兒的下藥舉動,不然她不
會這麼懷疑地看著自己。

  「醫生!醫生!」

  孫澤香大叫了起來,孫家當然是有私家醫生的。

  那醫生一直等在餐廳外面,聽到叫喊聲就進來了,她是在等蘇婉兒的指示,
好把昏迷之後的貝貝弄進客房進行手術的,但沒料到喊她的卻是孫澤香,而倒下
的是蘇婉兒。

  醫生一看蘇婉兒的癥狀,心中立刻就有了數,十有八九夫人藥下錯了杯子,
給自己喝掉了,當然,在小姐面前不能聲張。

  「她沒事兒,可能是喝多了,沒休息好。」

  醫生倒是出乎意料地打了個圓場。

  「是嗎?」

  孫澤香有些疑惑地看著那醫生。

  「是啊,夫人這兩天一直很累,沒有休息好。」

  那送湯的女侍者也幫著補了一句,她們事前都得到過夫人的關照,知道事情
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這麼做當然也是為了哄過貝貝,以免他心中起疑,不過她們這麼一說
,倒是把思想單純的孫澤香給騙了過去,隨後那醫生七手八腳地想把蘇婉兒弄回
房間去,卻心慌慌差點把蘇婉兒給摔倒在了地上。

  「慢點慢點兒……」

  孫澤香見嫂嫂差點被摔倒,不由得有些生氣。

  「要我幫忙嗎?」

  貝貝一貫樂於助人,這時候又怎麼會袖手旁觀?「那……太謝謝你了。」

  孫澤香倒沒想那麼多,反而感激地看了貝貝一眼,貝貝先前表現得那麼愛國
,顯然給了她一個很好的印象。

  「別這麼客氣……」

  貝貝向孫澤香笑了笑,一伸手就把蘇婉兒從座位上抱了起來。

  這女人身體真軟,天生的尤物啊……可惜只能這樣感受一下了,貝貝當著這
麼多女生的面,當然不能對蘇婉兒上下其手,他裝出很禮貌的樣子:「把她抱到
哪兒去?」「這邊走。」

  醫生心虛地在前面引著路,帶著貝貝離開了餐廳,向旁邊的一棟建築走去。

  那裡是孫家的主宅,孫澤陽和蘇婉兒就住在那裡,餐廳有一個通道直接通往
那裡,醫生走在前面,女侍和孫澤香走在後面,貝貝雖然很想趁機對蘇婉兒下黑
手,但一直沒有機會。

  幾人一起走到了主宅門前,醫生打開了房門,引著貝貝向二樓走去,那個大
大的臥房顯然就是孫澤陽和蘇婉兒的休息纏綿之地了。

  貝貝看著蘇婉兒紅紅的脣,心中有些遺憾,多想親上一口啊……可惜旁邊這
麼多人監督著……「謝謝你了。」

  在貝貝把蘇婉兒放到床上之後,醫生心慌慌地向貝貝表示了感謝,隨即拿了
個聽診器裝模作樣地對蘇婉兒進行了一下檢查。

  「不用謝。」

  貝貝向那醫生笑了笑,帶著些遺憾地下了樓。

  「這裡有洗手間嗎?」

  貝貝向孫澤香問了一句。

  「那邊。」

  孫澤香很友好地向貝貝笑了笑,然後指了指一樓大廳左側的位置。

  「謝謝。」

  貝貝也向孫澤香笑了笑,轉身向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進到衛生間,關上門之後,貝貝心中開始怦怦亂跳起來,二樓床上躺著的獵
物,怎麼能就這麼放手呢?如果就這麼放手,自己未來幾天一定會在思念蘇婉兒
身體的芳澤中輾轉反側……貝貝開始仔細檢查衛生間的情況,當然主要是窗子的
情況,果然不出所料,上面有防盜設施,不過這並沒有難倒貝貝,他取出鑰匙上
的小刀割斷了防盜系統的電線,然後把窗子的扣鎖給鬆開了……「我也該回去了
。」

  從衛生間裡出來之後,貝貝向孫澤香打了聲招呼,當然了,現在再留下來,
就不太合適了。

  「不好意思啊……」

  孫澤香確實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哥哥請別人吃飯,卻中途離去,而嫂嫂又暈
倒……「沒事兒。」

  貝貝本來應該趁這機會和孫澤香多說些話親近親近的,心中卻一直在琢磨著
樓上那具軀體,顯得頗有些心不在焉。

  「我送你上車吧。」

  孫澤香主動向貝貝提了出來。

  「不用不用,我打個電話就行了。」

  貝貝可不想孫澤香看著他上車,離開孫家之後,再進入這防備森嚴的地方就
要大費周折了。

  「那怎麼行?」

  孫澤香不由分說地跟在了貝貝的身後。

  貝貝一路走,一路左思右想,就是沒辦法擺脫孫澤香,看來今天和蘇婉兒是
沒戲了……馬上就到停車場了,有一輛車從大門那裡駛了進來,隨後車子停下,
從裡面走出了一個人來。

  孫澤香遠遠看到那人,皺了皺眉頭,腳步有些躊躇了,貝貝很快就認了出來
,來人卻是上次一起喝酒的胡海。

  孫澤陽出了門,他跑過來幹嘛?看樣子他和孫家的人似乎很熟的樣子,進門
孫澤香事前都不知道……貝貝有所不知的是,孫家和胡家是世交,孫澤香和胡海
在中學時是同學,胡海到孫家來,一直都是隨進隨出。

  「香妹……」

  胡海遠遠看到孫澤香,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對孫澤香身邊的貝貝卻視而不見


  貝貝從孫澤香的表情都能讀得出,孫澤香對這男人一點興趣也無,不過兩人
確實很熟的樣子,因為孫澤香對胡海打的招呼居然連回應都不給,如果換成其他
人,一定覺得會很傷面子。

  不過胡海似乎一點也不生氣,樂顛顛地向孫澤香迎了過來,這時候他也終於
看到了孫澤香身邊的貝貝。

  「我們好象見過?」

  胡海向貝貝打了聲招呼。

  「嗯。」

  貝貝對和他說話沒什麼興趣,向孫澤香點了點頭之後,便走向了自己的車子


  胡海的興趣顯然也不在貝貝身上,他拉著孫澤香要她去看樣東西,孫澤香向
貝貝道了別之後,便跟著胡海去了他的車子。

  胡海把孫澤香帶上車子之後,卻把車子發動了,向孫家裡面駛了過去,貝貝
回到自己車中,卻又想起了主宅中昏迷的蘇婉兒,現在周圍並沒有其他人在,貝
貝讓司機駛離了停車場前的監視範圍,然後停了車,讓他單獨把車子駛離孫家。

  貝貝溜下車之後,悄悄在路邊假山樹林處隱起了身子,現在天也已經慢慢黑
了下去,貝貝在那裡躲避了大約半小時之後,天完全黑了下去。

  貝貝一路很小心謹慎地向主宅方向摸了過去,為了避開燈光有保鏢巡查的地
方,貝貝四處亂走亂摸,居然有點迷失方向了。

  不過最後貝貝還是找到了主宅所在的位置,而且剛好來到了它的後面,也就
是衛生間所在的地方,那裡有扇窗子是被貝貝做過手腳的。

  貝貝心中暗喜,到了這裡之後,感覺自己今晚有很大機率可以和蘇婉兒翻雲
履雨一番了,色壯人膽,貝貝很快便弄開了窗子,鑽進了衛生間中。

  衛生間的燈亮著,這倒不奇怪,這種大戶人家的燈光從來都是長明的,不過
就在貝貝打開衛生間的門準備出去的時候,卻聽到廳裡有人在說話……貝貝連忙
掩住了門,留了個門縫聽了一下,原來是胡海和孫澤香兩人在廳裡說話,他兩人
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呢?胡海在那裡說的話很有些慷概激昂:「香妹,我胡海從今
天改名字了。」「哦?改什麼名字了?」

  孫澤香語氣中明顯帶了些心不在焉。

  「改成胡震海了。」

  胡海語氣又提高了一些:「我已經和我爸爸說了,讓他把南海艦隊的指揮權
給我,我要威震四海!」

  貝貝聽了這話差點要吐血了,一直聽說太子黨厲害,今天算是親耳聽到了,
這個胡海,論智商顯然不超過80,如果讓他統領南海艦隊,那我國的海軍可真
要?威震四海?了。

  「哦?那你爸爸怎麼說?」

  孫澤香聽到這消息之後,似乎還顯得比較感興趣。

  「這次我們派出去亞丁灣護航的艦隊很出了些風頭,要求護航的船隊經常達
到幾十艘,在印度洋上好不威風,我老爸已經搶到了名額,讓我先去那裡積累點
功勛,以後讓我指揮南海艦隊就比較名正言順了。」「好啊好啊,那你去亞丁灣
把我也帶上吧。」

  孫澤香要不是智力不高,就是太單純,當然還有點熱血,聽到胡海這麼一說
,似乎也激動了起來。

  「嗯,我已經想好了。」

  胡海似乎在指著什麼東西向孫澤香解說著,貝貝探出頭看了看,原來胡海把
一個沙盤給弄到了主宅的大廳裡。

  「經過南海的時候,我設定了這麼一條航線,震攝一下那些南亞狗屁小國。


  胡海臉上現出得意的神情,因為他在孫澤香臉上看到了很少見的一絲崇拜神
情。

  「只從那兒走一趟怎麼行啊?」

  孫澤香顯然比胡海更激進:「應該發幾顆導彈炸掉他們在這裡……這裡的飛
機場……還有基地。」「那不行啊,我老爸肯定不同意的。」

  胡海咧了咧嘴。

  「就你這熊樣兒,還威震四海呢……」

  孫澤香似乎很失望,連頭都轉了過去。

  「好好好,那就聽你的,炸爛他們,炸得他們哭爹喊娘……」

  胡海立刻改變了說法。

  貝貝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兩人愛國熱情可嘉,孫澤香顯然心思比較純,而
胡海是否帶了些炫耀和討好美女的心態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如果大國戰略要交到
這般過小家家的太子黨手中,那我們國家的命運倒是岌岌可危了。

  「傻海,台灣問題怎麼辦呢?」

  孫澤香的注意力又集中到另外一個問題上面去了。

  「別再喊我傻海了,喊我震海,威震四海。」

  胡海糾正了一下孫澤香之後,便繼續了下去:「經過我多年嘔心瀝血、沒日
沒夜的思考,我想到了一個統一台灣最好的辦法,本來還要再完善一下的,既然
香妹問到,那我就和你一個人說說,不過要記住這可是國家機密,不能隨便和別
人說的。」「哦?」

  孫澤香瞪大了眼睛看著胡海:「我一定不會和任何人說起的。」「是這樣的
。」

  胡海指了指他那沙盤,可惜上面主要是南海,沒辦法,胡海把海南島搬到了
台灣的位置:「嗯,就這麼說吧。」「你知道為什麼台灣收不回來嗎?」

  胡海擺足了譜,象老師問學生一樣。

  「有美國干涉唄。」

  孫澤香想了想便回答了出來。

  「那倒不是。」

  胡海撇了撇嘴:「你看當初國共內戰的時候,國民黨還不是有美國支持,一
樣被我黨打到台灣去了……我們現在海空軍太弱,無法和美日抗衡,和台灣來一
場海空大戰,也不能有把握全勝……」「嗯。」

  孫澤香點了點頭。

  「關健在於這條台灣海峽,讓我們的陸軍優勢無法發揮出來,所以我想了個
妙招兒出來,讓我們強大的陸軍可以發揮出優勢,一舉收回台灣,甚至不用發動
戰爭。」「啊?」

  孫澤香一臉不相信的神情。

  「嘿嘿。」

  胡海得意地笑了笑:「你看沿海一帶這裡是什麼?」「山脈?」「對啊,我
的妙計就在這裡了。」

  胡海洋洋得意地把沙盤中幾個山脈模型放進了台灣海峽中:「我的主意就是
挖山填海,把台灣海峽填起來,哪怕只填一條一百米寬的路出來,這樣以來,我
們強大的陸軍就可以發揮出威力了……」「這可是海峽啊!要填多久才行啊?」

  孫澤香白了胡海一眼,覺得他完全是在胡扯。

  「我們有兩百萬陸軍呢!再加上現在金融危機,兩千萬農民工和一千多萬大
學生沒工作,這數字還沒加上愛國的志願者們……」「讓他們全部去挖山填海,
一來拉動內需,二來促進就業,最重要的是可以迫使台灣不戰而統一,你想想,
當我千萬填海大軍填到台灣島的時候,那是一副什麼場景啊……如果美國人想干
涉,他難道敢對我幾千萬填海農民工實施屠殺和轟炸嗎?那違背了他民主人權治
國的原則,他會承受不了國內民眾壓力的……」「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我們
不戰而勝,而且通過填海,把台灣永遠系在了祖國母親的腰帶上,這可是千秋萬
代的偉業啊!」

  胡海說到這裡,似乎已經陷入了一種意淫情境之中,好似自己站在了紅旗車
上,正在進行共和國建國七十周年大閱兵,而大道兩邊的群眾一起向他山呼萬歲


  「有你這麼幹的嗎?」

  孫澤香似乎對這主意的可行性仍然非常質疑。

  「我這也不是沒有先例,日本人不就花了幾千億填出了一個衝……衝什麼島
來的嗎?」

  胡海舉例論證了一下他的觀點。

  「是嗎?還真有人這麼幹過啊。」

  孫澤香似乎有點相信胡海了。

  「你放心吧,關於填海的技術問題,我已經咨詢過那些專家了,是完全可行
的。」

  胡海連忙又補了一句。

  孫澤香對著沙盤端視了半天,隨後她又皺了皺眉頭:「那台灣如果不願統一
呢?」「那怎麼可能?我們填的這條路,就象一道鐵鏈栓住了它,那時候統不統
一哪還能由它說了算?」

  胡海連忙反駁了一句。

  「我不是那個意思。」

  孫澤香搖了搖頭,她把?台灣島?向太平洋裡面移了移:「你的想法確實有
可行性,但就害怕我們填了一公里的距離之後,台灣火了,把自己北面一公里挖
掉填到南面去,跟我們保持距離,這就要看誰的工程速度快了!就像小學數學應
用題,一個水池有一個管進水,另外一個管出水,什麼時候能把水池注滿一樣,
於是,大陸和台灣在太平洋裡玩起了追逐戰……只見土塊翻滾,海浪滔天……兩
岸就是統一不了……」

  胡海抓了抓腦袋,露出為難的神情:「這個問題我倒沒想到啊。」「這個應
該不是問題。」

  孫澤香隨即又搖了搖頭:「一來我們人更多,二來台灣靠近太平洋那邊洋底
肯定更深一些……」「對啊!要知道台灣海峽平均深度才六十米啊……他們填不
贏我們,再跑就跑到海溝裡去了!」

  胡海立刻又興奮了起來:「香妹你太聰明了!你的智慧加上我的武力,我們
簡直天下無敵了!」

  貝貝聽到這裡差點把吃的晚飯都給吐了出來,你倆確實天下無敵了,幹嘛不
把太平洋也填起來?這樣美國的航母就只能裝上四個輪子滿大街跑了。

  隨後胡海又把海南島掰了一塊兒下來放在台灣邊上,開始和孫澤香探討釣魚
島問題了,貝貝實在沒興趣聽他們繼續說下去,而且他也很快就想了起來,自己
到這裡來的目的,不是為了聽他們倆白日做夢,而是樓上的那具嬌軀……只是他
們兩人這樣沒完沒了地研究著國家大事,自己怎樣才能穿過大廳,上到二樓蘇婉
兒的主臥中去呢?況且廳裡除了他二人之外,還有一個一直站在角落裡的女侍,
隨時準備給二人添茶,至於二樓有沒有人就更不清楚了,想穿過大廳到達二樓,
實在是一件很艱巨的任務。

  唉,到口的美味吃不到,真是急煞人也。

  從衛生間到樓梯,大概有六米多的距離,說遠也不算太遠,只是目標太大,
加上廳裡三個人的目光視線很雜,很難保證三個人都同時不向這邊看過來。

  不冒險肯定沒收益,況且貝貝也不笨,至少比填海統一台灣的胡海要聰明一
些,他從衛生間旁邊的花盆裡找了塊小石頭……「砰!」

  的一聲,把大廳裡的人都驚了一下,三人都一起向大門的方向看了過去,女
侍還走過去打開了大廳的門向外看了看,當然門外什麼人也沒有。

  「可能是天花板上有東西掉下來了。」

  胡海正說到興頭上,見沒有什麼異常發生,便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沙盤上


  貝貝已經利用這一擲之機竄到了樓梯那裡,並且貓著腰來到了二樓走廊中。

  很意外,二樓安靜異常,只亮著些昏黃的燈,貝貝抱蘇婉兒上來的時候,已
經觀察過這裡的情況了,他當然知道蘇婉兒被放在哪個房間裡。

  貝貝正準備擰開蘇婉兒房間的門鎖,突然門鎖從裡面動了一下,貝貝嚇了一
跳,連忙閃身躲到旁邊那房間裡去了。

  那女醫生和女侍居然才從蘇婉兒的房間裡出來,貝貝差點就和她撞了個正著
!女醫生經過貝貝躲藏的房間時,見那房門虛掩著,便順手把它關上了。

  幸虧她並沒有進來檢查……貝貝等了一會兒之後,確信那女醫生和女侍應該
離開了之後,才起身觀察了一下身邊的情況。

  房間裡很暗,但是從書架那裡卻隱隱透了些微光出來,這讓貝貝很有些奇怪
,難道那裡有個暗室?貝貝用力一推,果然那裡有道門,而光線就是從門縫中透
出來的,這門沒鎖,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太大意了,又或者沒料到會有人到這裡
來。

  貝貝進去之後,立刻明白了這裡是什麼,原來是主宅的監控室,看到監控器
上的畫面,貝貝不由得冷汗直冒,原來這宅子裡有好幾處秘密攝像頭!貝貝連忙
關停了這些攝像頭,並且把先前的資料調出來全部刪除毀掉了,弄出好象機器故
障的樣子來,這才放下心來。

  貝貝原路返回之後,推開房門看了看,走廊中已經沒有人了,連剛才昏暗的
燈光都被關掉了,這下貝貝心中更放心了,他摸著黑順著路摸到了蘇婉兒的主臥
門口,心中怦怦亂跳著,雖然以前壞事乾了不少,但主動做采花賊卻是第一次。

  蘇婉兒的房門居然沒鎖,貝貝一擰門鎖就進到了房裡,蘇婉兒被抱進來放在
主臥的裡間裡,裡間和外間的門根本就沒關,貝貝一走進裡間,就看到昏睡在床
上的蘇婉兒。

  哈哈,如此美人兒在床,得來卻一點也不費功夫,貝貝象一隻餓狼一般審視
著床上的獵物,恨不得馬上撲上去狂操她一百遍。

  是速戰速決,還是慢慢從頭開始享受這極品呢?貝貝知道在這裡每多呆一分
鐘,危險就多一分,但是上來就扒光了蘇婉兒狂操一通的話,有點暴殮天物的感
覺……儘管擔心時間拖得越長就越危險,但貝貝最後還是決定慢慢享受這位美女
,真的一上來就狂操,那還不如去召妓了,美女要慢慢品才好,特別是象蘇婉兒
這樣書香門弟出來的……蘇婉兒現在換了套睡衣在身,多半是那位女侍幫她洗了
換了之後重新放到床上來的,貝貝能聞到蘇婉兒身上散髮出的香味。

  貝貝撫摸蘇婉兒柔軟身體的時候,腦海中出現的卻是孫澤陽的樣子,自己這
樣摸他老婆,他知道了一定會氣急敗壞吧?哈哈,一會兒還要操他老婆……老婆
是別人的好,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偷別人老婆的腥,本身的心理快感都能讓人
達到高潮……貝貝沒摸多大會兒,就忍不住用嘴脣壓在了蘇婉兒的紅脣上,美人
要細細品,她的身體要先用嘴過一道,再用大棒進行最後的侵略征服。

  ……半個小時之後,貝貝已經把蘇婉兒身體中段完全扒開了……睡衣上推,
睡褲下推,為什麼沒扒光,主要是怕有人來,這樣弄的話,即使是有人來,也可
以一下子讓她恢復原樣。

  貝貝照例用自己那東西抹了抹蘇婉兒的口脣,這是一個男人占有一個女人特
有的心理方式,當你的那東西接觸過另一個女人的口脣時,即使她渾然不知,以
後你在和她的交往中必定會占據很大的心理優勢和暗暗的得意……隨後貝貝迫不
及待地分開了蘇婉兒的雙腿,準備進行最後的征服……萬惡的手機鈴聲很恰當地
響了起來,貝貝嚇得差點噴了出來,他連忙伸手取出了那個手機把它接通了。

  本來貝貝準備乾壞事兒的時候,是關上了自己手機的,但他現在身上經常帶
兩個手機,而另外這個手機基本沒響過,所以也就忘了,只有發生特殊緊急事情
時,才會有人打這個手機,只限於很少數的幾個人。

  「李總?」

  那邊是朱巡更的聲音。

  「嗯。」

  貝貝看了一眼蘇婉兒,她仍然處於昏睡之中,便放下心來,不過還是有些惱
火。

  「方便嗎?」

  朱巡更似乎聽出了貝貝的不快,當然了,都放到口子上了,卻又被迫拿回來
,換了誰都會不高興。

  「有什麼事?」

  貝貝知道朱巡更打這個電話,多半是出事了。

  「是田小姐,她說如果我再不給她接通你的電話,她就自殺,所以……」

  朱巡更很無奈地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靠!」

  貝貝準備說她想死就讓她死吧,最後還是忍住了:「你讓她聽電話。」「好
的。」

  朱巡更說完之後,很快那邊便響起了田妮的聲音。

  「你準備把我關到什麼時候?」「我沒有想關你啊?很快我就會弄個大花園
給你住的。」

  貝貝一邊撫摸玩弄著蘇婉兒兩腿間那寶貝兒,一邊耐下性子和田妮說著話。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和任何男人交往,也不會把你關我的這件事告訴我姐姐
,你放了我吧。」

  田妮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一點也沒有想要自殺的樣子。

  「我今晚回去找你,我們慢慢談這件事好嗎?我現在有點忙。」

  貝貝把蘇婉兒身下的床單都摸濕了。

  「有話現在就可以談清楚。」

  田妮好容易打通貝貝的電話,不想給他緩衝的餘地。

  「我保證今晚一定會好好和你談一次,一次性解決我們之間存在的問題。」

  貝貝信口胡扯起來,只要現在田妮不纏著他,一切都好。

  「你什麼時候過來?」

  田妮追問了一句。

  貝貝看了看時間:「十二點鐘之前吧,快的話也可能十一點,今晚我一定趕
過去的。」「那好吧。」

  田妮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貝貝把這個手機也關了機之後,才喘了口氣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蘇婉兒,該
是進入她的時候了,可千萬不要再出什麼變故。

  貝貝拿東西在蘇婉兒那裡蹭了蹭,兩人此刻都比較濕滑,貝貝猛吸了一口氣
,準備猛然刺到最深處……門鎖響了……雖然一千個不願意,貝貝還是收起了東
西,做色狼最講究的就是安全第一……雖然可以打昏或者殺了來人,以繼續和蘇
婉兒的纏綿,但貝貝不是那麼窮凶極惡的人,為了采花而下殺手,那是他所不齒
的,所以貝貝還是快速把蘇婉兒的睡衣給還原了,蓋好她的被子之後,貝貝轉身
鑽進了衣櫃中。

  這個衣櫃顯然是蘇婉兒的,因為裡面都是女式衣服,因為蘇婉兒已經昏迷了
,所以貝貝選擇這個衣櫃是比較安全的。

  從說話的聲音貝貝聽了出來,進來的人是孫澤陽和那個女醫生。

  那兩人卻沒有走到內間來,而是關上了房門,在外間裡說著話,因為內間的
門沒關,所以貝貝聽著倒是很清楚。

  「夫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把那藥弄到自己酒裡吃下了,所以沒麻翻那漢子
,倒把自己迷暈了過去。」

  這是女醫生的聲音。

  雖然兩人在外間說話,但是貝貝這時候並不敢出櫃,因為他們隨時都可以進
來,偷腥被人打斷,甚至隨時會被發現,雖然有些鬱悶,倒多了些驚險刺激的感
覺,就象貝貝以前喜歡偷看女生尿尿一樣……看到的新鮮感倒在其次……現在要
看到女人那東西實在太容易,主要是那種害怕被發現的刺激感,和未被發現得手
之後的一種成就感……現在的情況就有些類似,來偷腥孫澤陽的夫人,冒著這麼
大的風險,緊張刺激不在話下,得手之後的成就感也會非常強烈,如果蘇婉兒分
開大腿讓貝貝隨便上,貝貝恐怕是一點興趣也不會有。

  泡美女泡多了,還是要多換些新鮮刺激的玩法,否則就成了一種乏味的習慣
,畢竟這還是一件體力活兒。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貝貝現在躲在櫃子裡,就有些偷不
著的心急火燎,呼吸也有些急迫,不過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這種感覺讓
他覺得自己仍然生命力旺盛,生活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可以追求。

  「她是怎麼弄錯的呢?」

  孫澤陽問了那女醫生一句。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嘿嘿,她這樣至少要到明天早上才能醒過來了,
對我們來說,可是天賜良機……」

  女醫生淫笑了一聲,這兩人之間顯然有姦情,不過倒也不意外。

  孫澤陽不知道小聲說了什麼,貝貝沒聽到,不過女醫生的聲音卻很清晰,似
乎還提高了語調:「不嘛!就到裡面去弄,我要你當著她的面插我……那樣才夠
刺激!」「真是……」

  孫澤陽嘀咕了一下,但還是跟著女醫生來到了房間裡。

  女醫生卻徑直向貝貝呆著的衣櫃裡走來,貝貝躲在衣櫃裡,剛好面對著蘇婉
兒的床,女醫生在衣櫃和床中間那一、兩米寬的地方站住了,不過沒有面向衣櫃
,卻把臉轉過去對著床上躺著的蘇婉兒,這下貝貝才放下心來。

  「哈哈,我當著你的面偷你老公,你一定會很生氣吧?」

  女醫生大概平時怕蘇婉兒怕慣了,難得她現在這麼安靜地躺著,依蘇婉兒的
性格,她十有八九不知道孫澤陽和這些女人有染,否則一定會把這女人趕出家門
的。

  「她真的不會醒嗎?我們說話她會不會聽得到?」

  孫澤陽似乎還有些戰兢兢的,他對蘇婉兒的怕,一來是一種習慣,二來也與
蘇家在軍方的背景有關。

  「不會的,你儘管放心吧。」

  女醫生一邊說著話,一邊撫弄著蘇婉兒的臉蛋兒,臉上很少有的那種勝利者
的微笑。

  「那快點吧。」

  孫澤陽顯然還是很有點心虛。

  「看你急的。」

  女醫生顯然會錯了意,說完她就脫鞋準備上床了。

  「別!」

  孫澤陽伸手止住了女醫生。

  「怎麼了?她不會醒的。」

  女醫生似乎有些不滿了,從她對孫澤陽的態度可以看出來,她還是可以在孫
澤陽那裡撒撒嬌的,當然了,背著老婆搞別的女人,男人自然都有些怕,夾住過
自己那東西,就相當於有把柄捏在別人手上,能不害怕嗎?「不是。」

  孫澤陽似乎有些放不開:「就站在床邊吧,我喜歡從你背後進入。」「你以
前好象不太喜歡那樣弄吧?」

  女醫生顯然有些不滿,她現在更想和孫澤陽在床上來個全套的,從前嬉開始
,什麼也別拉下。

  「這樣……不好……」

  孫澤陽抓了抓腦袋,似乎很有些著急。

  「哦,我知道了,你是怕我的頭髮啊,還有…毛的拉在床上了吧?哼!」

  女醫生似乎看穿了孫澤陽的心思。

  「我們還是換個房間吧,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孫澤陽提了個建議。

  貝貝心裡不由得有些遺憾,他好象還沒有什麼偷窺別人家做這種事情的經歷
,看到這女醫生大大的屁股,貝貝都有上去狂操一番的衝動,雖然不能親自上前
一操,看看別人操她也是件很刺激的事情,不過孫澤陽那小子現在肯定是在打退
堂鼓了。

  「我不,我就要在這裡。」

  女醫生遲疑了一下之後,反駁了孫澤陽:「我就要在她旁邊弄,特刺激!」

  孫澤陽有些無奈地看著女醫生,他也沒有再說什麼話,女醫生在床邊站了起
來,然後順手褪下了自己的褲子,並且把屁股向著衣櫃的方向翹了過來:「別楞
著了,快來吧!」

  孫澤陽還在猶豫,不過櫃子裡面的貝貝倒開始噴血了,那女醫生絕對沒想到
衣櫃裡面有人,所以把屁股高高地向這邊翹了過來,並且努力向上頂著,以便讓
那東西能盡力撐開,目的當然是讓孫澤陽能更方便一些。

  孫澤陽卻遲遲沒有走過來,這下倒便宜了櫃子裡面的貝貝,通過櫃門那裡的
柵欄,把女醫生後面的風景盡收眼底,說起來,貝貝距那女醫生的屁股現在連半
米都不到。

  「快來啊!」

  女醫生似乎有些生氣了,孫澤陽這才不情不願地從那邊走了過來,不過他走
過來之後,就把貝貝眼前的美麗風景全給遮住了,貝貝有些掃興,不過這也是沒
辦法的事情。

  「不行啊……」

  孫澤陽弄了一會兒之後又停下了:「當著她我豎不起來。」「你不至於這麼
怕她吧?」

  女醫生顯然有些生氣了,她轉過身來,過了一會兒之後,她把孫澤陽推到床
邊上坐下了,然後趴下去用嘴幫孫澤陽找感覺去了。

  不過這樣以來,她翹起的屁股就挨著櫃門了,貝貝甚至都能通過柵格聞到她
那裡的味道了,貝貝現在真想衝出去一拳頭砸死了孫澤陽,然後把蘇婉兒和這女
醫生一起乾了,但孫澤陽又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自己那樣做就和禽獸沒什麼
區別了,那不符合貝貝一貫的宗旨,所以只能自己一個人躲在櫃子裡強忍著……
不知道是不是孫澤陽被喚起了一些,女醫生又向櫃子門這裡退了退,貝貝皺了皺
眉頭,因為一縷頭髮一樣的東西都穿過柵格到櫃子裡面來了……雖然很想伸個指
頭從柵格裡穿出去,試探一下某個東西,但貝貝還是忍住了,這麼大的動作,肯
定會讓那女醫生感覺出櫃子裡有人。

  過了一會兒之後,孫澤陽似乎被女醫生給醫治好了,他把女醫生一抱轉了個
身,把女醫生重新推到床邊上站住了,經過一陣粗粗的喘息聲之後,還不到兩分
鐘的時間,孫澤陽嚎叫了兩聲推開了女醫生。

  「不會吧?你又這麼快?」

  女醫生的聲音裡充滿了不滿。

  「這幾天公事太勞累了。」

  孫澤陽大概是覺得很沒面子,所以自我辯解了一句。

  「唉……」

  女醫生非常不滿地嘆了口氣,當然也充滿了無奈。

  「我去洗一下。」

  孫澤陽說著就走向了臥室的衛生間……在床的那一面,一個很大的衛生間。

  「我也去。」

  女醫生提起褲子,跟著孫澤陽走了過去,大概是沒得到滿足,希望在共浴的
時候能再被慰籍一下。

  兩人說著就走向了衛生間,貝貝估計他們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的了,至少
要脫掉衣服就得大半天吧?也許現在是唯一的機會可以拿下蘇婉兒了,不過讓貝
貝有些失望的是,他們進了衛生間之後並沒有關門,從貝貝這裡可以直接看到他
們,換句話說,他們同樣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房間裡發生的一切。

  兩人在衛生間很快脫光了衣物,那女醫生脫得一絲不掛之後,卻向衣櫃這邊
走了過來。

  「你幹嘛?」

  孫澤陽問了那女醫生一句。

  「我找條內褲換一下,你剛才把我內褲弄濕了。」

  女醫生說著就來到了櫃門邊,把貝貝嚇了一大跳,如果她拉開櫃門的話,自
己是絕對躲都沒地方躲的,如果被發現,只能是殺人滅口一條路了,但貝貝並不
想那麼幹。

  「千萬別!」

  孫澤陽從衛生間裡衝了出來,同樣一絲不掛,他顯得非常緊張。

  「怎麼啦?就是一條內褲嘛!」

  女醫生似乎有些不高興,不過她把櫃門拉了開了一點之後,卻轉過了身去。

  女醫生美麗的屁股溝弧線剛好出現在拉開了一點的櫃門中,雖然很危險,貝
貝還是不由自主地湊上去嗅了嗅,女人的屁股真是一件自然界最完美的奇跡。

  「婉兒她很精的,她的東西只要動過一點,她就會知道,我們還是不要惹麻
煩了。」

  孫澤陽幾乎要跪下來哀求女醫生了。

  「好吧好吧,大不了不穿內褲!哼!」

  女醫生一臉不高興地關上了櫃門,因為事出突然,貝貝猝不及防,被櫃門把
鼻子給砸了,那個酸啊……眼淚都要出來了……乾壞事兒多多少少都會付出些代
價的。

  「你還站這兒幹嘛啊?」

  女醫生走到孫澤陽身邊,在他身上膩了一下。

  「我總覺得象是有什麼人在看著我們一樣。」

  孫澤陽在房間裡四處巡視著,神情顯得有些不安。

  「沒有啦!我剛才去監控室看了一下,那些攝像機剛好壞了,我沒喊人來修
,事後連假錄像都不會做的。」

  女醫生安慰了一下孫澤陽。

  「嗯。」

  孫澤陽向衣櫃這邊又看了一眼,然後拉著女醫生一起走進了衛生間。

  「關門關門。」

  貝貝一邊揉著奇酸無比的鼻子,一邊祈禱著那對男女關上門不要壞了自己和
蘇婉兒的好事兒,但事與願違,那兩人進去之後,並沒有關上衛生間的門,反倒
還時不時地向蘇婉兒的房間瞟上一眼。

  「操!」

  貝貝咒罵了一聲,又揉了揉自己和鼻子,如果孫澤陽不再外出,而是直接睡
覺的話,恐怕這就會是自己最後對蘇婉兒下手的機會了……不行啊……雖然偷不
如偷不著,但偷著了肯定會更爽一些不是嗎?機不可失,失不會再來……時間一
分一秒地過去了,衛生間那兩人隨時都可能洗完出來,貝貝又猶豫了一會兒之後
,實在無法忍受費了這麼大的勁,卻不能操到蘇婉兒的結局,終於他趁著衛生間
那兩人正熱火聊天加親嘴的時候,把櫃門推開鑽了出來。

  出來之後貝貝立刻關上了櫃門,但並不敢直起身來,僅憑著床的高度遮掩住
自己的身子,稍微移動了一下,便來到了蘇婉兒的床邊。

  現在擺在貝貝面前有兩條路,一是鑽進蘇婉兒的被子裡去搞她,另外就是把
她從床上弄下來,在地上搞她……不過動作都要快,還不能弄出聲響來。

  到底是上床上去風險大一些,還是在床底下風險大一些呢?貝貝經過綜合評
估,覺得自己偷偷鑽進蘇婉兒那巨大的被子裡安全係數會高一些。

  當然了,在床上搞,也會更爽一些不是?不過自己這麼大的身軀,藏身在蘇
婉兒的被子裡,似乎目標大了些……不過很快事情便沒有選擇了,貝貝聽到了女
醫生正在和孫澤陽討價還價:「我保證不會留頭髮在你床上的,你看我用發套把
頭髮全鎖在裡面了。」「不行……不止是頭髮,還有……」

  孫澤陽指了指女醫生的小腹下方。

  「我又不是那麼喜歡掉毛的人,再說了,那東西夫人認不出來的,都差不多
,就你多心!」

  女醫生繼續抗議著,因為沒得到滿足,她現在顯得很不高興。

  「好好好。」

  孫澤陽似乎妥協了,貝貝從這一點上看,他倒是個好脾氣的人。

  這一切對貝貝來說卻是一個惡夢,他還沒來得及對蘇婉兒下手呢!難道最後
真的只能是一種偷不著的結果?實在太不甘心了!回到衣櫃顯然已經來不及,貝
貝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躲進蘇婉兒的被子裡,床很大很軟,有時候……最危險的
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孫澤陽和女醫生嘮嘮叨叨地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兩人一
起上了床,貝貝躲在蘇婉兒的被子裡一動也不敢動,真被發現了,只能殺人滅口
了,這兩人如果聰明,就不要發現自己好了。

  不知道是兩人命大,還是貝貝運氣好,兩人上了床之後,居然根本沒注意到
蘇婉兒的被子裡還躲著一個男人。

  「說好了啊,十二點鐘之前一定要離開。」

  孫澤陽似乎還在和女醫生談條件。

  「她不到明天早上八點鐘以後醒不來的。」

  女醫生似乎並不甘心。

  「最遲三點鐘。」

  孫澤陽做出了一些讓步。

  「好吧好吧。」

  女醫生雖然不高興,但還是答應了下來,不管怎樣,總算是到主人臥房裡睡
了一覺,對一貫欺壓自己的蘇婉兒總算有了些隱形的心理優勢。

  「關燈幹嘛?」

  過了半分鐘女醫生突然叫了一聲:「至少留個睡燈吧?」「關掉!」

  孫澤陽堅持關掉了所有的燈,在老婆身邊尋歡,讓他很沒有安全感,燈全熄
,房間裡一片黑暗之後,他心裡踏實多了。

  貝貝在被子裡已經感覺到外面黑了,他悄悄把被子掀起了一點點,向外看了
看,果然一片漆黑,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孫澤陽不是把衛生間的燈關了,就
是把衛生間的門關上了,不然房間裡不會這麼黑。

  「太黑了!」

  女醫生伸手又把房間裡的燈給打開了,嚇得貝貝連忙放下了被子。

  「你要呆在這裡,就得把燈關掉。」

  孫澤陽和女醫生僵持了起來。

  「切!她反正昏過去了,開著燈和關著燈有什麼區別?」

  女醫生噘起了嘴,但最終還是伸手把燈關上了。

  貝貝在被子裡感覺到房間又暗了下去,不由得長吁了一口氣,至少現在自己
是安全的了。

  從聲音判斷孫澤陽似乎睡在靠外的位置,女醫生睡在中間,這邊才是蘇婉兒
和貝貝,幸虧這床夠大,不然貝貝可沒有落腳的地方。

  床上極軟的床墊是蘇婉兒訂做的,也就是這些床墊救了貝貝,讓他的身軀得
以在被子裡被隱藏,不過很致命的是,床上那邊的人只要稍微動一動,貝貝這裡
就有感覺,所以貝貝也不敢隨便亂動,這倒不利於讓他對蘇婉兒下手。

  聽剛才他們的對話,他們似乎是準備睡到到凌晨三點鐘才有可能離開了,也
就是說貝貝不得不在這張床上呆到凌晨三點鐘了,貝貝不由得想起了和田妮的約
定,看來又要爽約了,那死妮子不會真的尋死吧?應該不會的,現在沒心思管她
了,反正她也不可能再打通自己的手機,先想辦法把蘇婉兒弄到手再說吧。

  那邊的兩人在床上卻聊起了天,不過孫澤陽沒怎麼說話,都是那女醫生一個
人在說,孫澤陽偶爾?嗯?上兩聲,表示他在聽,看樣子他很有些累,貝貝不由
得有些看他不起,才弄了一次就累得不行了,可憐的蘇婉兒,平時肯定很少能得
到滋潤。

  貝貝大的動作不敢,小的動作還是要有一些的,他把手伸到蘇婉兒的身上,
四處慢慢地摸著感受著,體內被淤積的能量也越漲越高……就是苦於沒有發泄的
堤口……貝貝甚至成功地把蘇婉兒的褲子給扒了下來,但因為他上床後的姿勢不
對,所以沒辦法和蘇婉兒正確對接,如果想換到可以對接的位置,那就會造成床
的劇烈搖晃,這務必會引起床上另外兩人的關注。

  除非……除非那兩人也運動起來,只有那樣,自己才有機可趁,趁著混亂之
機,進入蘇婉兒,好好把自己高漲的情緒發泄出去。

  一想到進入蘇婉兒,貝貝就有些忍不住,都憋了這麼久了,再憋下去一樣會
內出血……待會兒如果能找到機會進入,一定要進到最深處,那樣才夠過癮……
當然更過癮的是,蘇婉兒的老公,孫澤陽就在旁邊,在他身邊搞了他老婆,他卻
渾然不知,這可真夠惡搞的。

  「哼!」

  那女醫生不知道和孫澤陽說到什麼了,當然這會兒貝貝也沒精力聽他們說什
麼,因為一門心思全在蘇婉兒身上了,所以女醫生很突然地一個側身滾過來的時
候,貝貝根本沒提防……這時候貝貝的一隻手正在撫摸蘇婉兒,而另一隻手上來
的時候,伸在蘇婉兒身體下面平攤在那裡,女醫生一個側滾,剛好一屁股落在了
貝貝的手上。

  女醫生大概以為那是蘇婉兒的手,不知道有沒有在意,不過貝貝心裡就有些
難受了,照理說,有光屁股在手不摸是不行的,可這種時候怎麼能摸呢?「哈哈
,你老婆的手剛好在我屁股底下。」

  女醫生當然感覺到了有隻手在她屁股底下,只是她怎麼那麼笨就沒感覺出這
隻手很有些大呢?或許她的注意力並不是真的在這上面。

  「別胡鬧了!」

  孫澤陽語氣越來越無奈,看來這女醫生非要在昏睡的蘇婉兒身上討些平衡才
安心了。

  「你不弄我,我自己弄……不對,讓你夫人弄我。」

  女醫生伸手到屁股下面拉了一根貝貝的手指出來,開始用它在自己某個地方
磨蹭起來,並且還發出了一些舒服的聲音。

  靠!我手指頭這麼粗,怎麼也不可能和蘇婉兒的纖纖玉指相比啊!貝貝心驚
膽顫地摸著女醫生的東東,心中暗罵這女醫生發情起來居然會如此糊塗。

  「哦……」

  女醫生長嘆了口氣,然後把貝貝的手指彎了彎,向自己某個地方摁了進去,
還不忘向孫澤陽炫耀了一下:「哈哈,真爽。」「別胡鬧了!」

  孫澤陽大概是忍無可忍了,一伸手把女醫生抱了過去:「我再陪你一次好了
,你別弄她,她會有感覺的。」「嘿嘿,這還差不多。」

  女醫生一翻身壓在了孫澤陽的身上,貝貝也趁這機會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
,終於可以從背後抱住蘇婉兒了。

  「不用你費力,我來弄就行了,你只要能硬著。」

  女醫生動作緩了緩,貝貝不得不停了一下,她不動,自己最好就別動,否則
麻煩就大了。

  貝貝嗅了嗅自己的手指,無論如何,現在姿勢已經調整到位了,只等他們動
起來,只要他們動起來,自己就可以找到機會和蘇婉兒進行正確對接,並且跟著
一起動起來了。

  不過事情並不是朝著貝貝希望的方向在發展……孫澤陽不太爭氣,半天都沒
有能豎起來,女醫生好不喪氣,不停地言語挑逗著孫澤陽,以期望他能有所表現


  這可苦了貝貝,他們沒有太大的動作,自己單方面動作過大的話,很容易被
發現的。

  但是蘇婉兒的睡褲和內褲已經被貝貝完全扒了下來,再加上貝貝雙手輕輕的
撫弄,雖然昏迷,但是她的身體已經出現了本能反應,特別是下面和貝貝接觸的
地方已經變得很滑膩了。

  貝貝又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主要是要往下面去一些,這樣就可以更容易和
蘇婉兒對接了,不過這個動作稍稍有些大,那邊正說話的女醫生還停了一下,向
這邊看了看。

  可能她認為是昏迷中的蘇婉兒翻了個身或者什麼的,看了一眼之後,女醫生
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孫澤陽身上去了,而在她身下的孫澤陽現在心煩意亂,根本注
意不到蘇婉兒這邊發生的事情。

  當然了,誰也不會想到,自己正在偷情的時候,會有一個男人就在自己身邊
搞自己的老婆,除非那個男人確實膽大到什麼也不顧了。

  這世界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貝貝一貫膽子比較大,特別是在色慾
薰心的情況下。

  貝貝的心跳急速加快,因為他的對接處已經感覺到了蘇婉兒對接處的柔嫩和
光滑,現在要做的,其實已經很簡單了……就是把蘇婉兒的一條腿輕輕向上推一
些,讓她的兩條腿分開,一切就可以順理成章了。

  雖然這樣做的風險比較大,但貝貝權衡再三,覺得現在沒有燈光是自己的優
勢所在,即使是蘇婉的一條腿把被子給拱高了一些,但那邊兩個人是看不到的。

  關鍵在於動作不能過大,如果動作太大,再想隱藏就很難了……貝貝試著把
蘇婉兒的一條腿向上抬了一些,這動作並沒有引起床體的晃動,而且女醫生和孫
澤陽的說話還在繼續,貝貝又用了點力,一下子把蘇婉兒的那條腿徹底推了起來
,也讓她的對接處和自己的對接處可以直接進行對話接觸了。

  感覺著某些令人窒息的溫柔,貝貝已經無法抑制侵入蘇婉兒的念頭了,這時
候就算他害怕那邊兩個人察覺,但有些事情已經不由他控制了。

  ?哇!?貝貝差點叫出了聲來,這不是因為別的,因為他感覺到自己進去了
一點點……蘇婉兒家的房門很小很窄,這倒讓貝貝有些意外,他進去的時候,居
然要側著身子慢慢向裡面擠,雖然門邊已經很滑了,但想真正進入她家門,還真
要費些力氣。

  蘇婉兒家房門這麼窄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孫澤陽不太爭氣,並沒有
經常到蘇婉兒這裡來做客,所以這裡也一直沒有被有效地開發,突然出現貝貝這
麼個大個頭要進門,自然感覺身高腿長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

  不過既然貝貝已經少量地進入了蘇婉兒的家門,他是斷斷不可能再退出去的
,不說那猶如觸電一般傳遍全身的愉悅感受,就說在孫澤陽旁邊強姦了她的老婆
,這種快樂都是無法比擬的。

  不過有一件事情貝貝沒有想到,而且這件事情對現在他的狀況很致命,就是
在貝貝推開蘇婉兒的家門輕輕進入的時候,昏迷中的蘇婉兒突然哼了一聲。

  房間裡現在是很安靜的,除了女醫生的說話聲,儘管女醫生說話的聲音不低
,但蘇婉兒哼的這一聲,房間裡的另外三個人還是都聽到了。

  「她醒了嗎?」

  最害怕的顯然不是貝貝,而是被女醫生壓在身下的孫澤陽。

  「不會的。」

  女醫生?啪?的一聲打開了房間的燈:「我看看。」

  貝貝連忙放下了蘇婉兒的那條腿,當然他現在有一半身子已經進了房間,再
放下蘇婉兒的腿就不會影響什麼了。

  但是突然而來的燈光還是嚇了貝貝一跳,為了出氣他把被子掀開了一些,雖
然沒把腦袋露出去,但被子的上面已然敞了個口……還有就是如果女醫生掀開蘇
婉兒的被子的話,就算貝貝躲得再好,一切還是白搭。

  女醫生湊到蘇婉兒的面前看了看,發現蘇婉兒小臉通紅,但仍然雙目緊閉,
雙脣偶爾會微張一下……「哈哈,她正做春夢呢……肯定夢到什麼帥哥在和她做
愛。」

  女醫生一臉淫笑地回到了孫澤陽那裡。

  「別亂說!她只和我做過愛。」

  孫澤陽似乎對女醫生的話有些生氣。

  「切!你怎麼知道她有沒有意淫別的帥哥?就比如今晚來的那位……她幹嘛
要對那帥哥下藥?說不定是想對他下手呢!現在肯定是夢到他了……你真以為她
對你很專一啊?現在哪還有我這麼笨的女人,只對你一個人專一啊?」「別亂說
啊,婉兒不是那種人。」

  孫澤陽看來真的不高興了。

  「你要記著!這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是我!當初你娶她的時候,讓我不要鬧
,我聽你的,後來在這裡忍辱偷生,看著她的臉色過活,別忘了你曾經答應過我
的……」

  女醫生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我們到外面去說吧。」

  孫澤陽看女醫生越來越激動,感覺情況有些不妙。

  貝貝從他二人的言談中感覺那女醫生和孫澤陽多半在結婚前就勾搭上了,又
或者是孫澤陽以前的戀人,孫澤陽大概是為了和蘇家聯姻,所以娶了蘇婉兒,但
這舊情人卻以這樣一種身份混到了蘇婉兒的身邊……唉……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不過那些事情不關貝貝的事,貝貝現在最高興的是聽到孫澤陽說要到外面去…
…「哼!」

  女醫生顯然耍起了小脾氣。

  「到外面我就能豎起來了……」

  孫澤陽似乎在哀求女醫生,看來他在女人面前比較弱勢。

  「好吧。」

  停了一會兒之後女醫生同意了孫澤陽的請求,兩人先後起身去了外面的房間
,不過並沒有穿衣服,看來孫澤陽要在某方面滿足了女醫生,今晚的事情才能擺
平了。

  不過讓貝貝有些氣憤的是他們離開的時候,居然沒有關燈,這讓貝貝感到不
太安全,不過也就是這種不太安全,讓貝貝的情緒更加高漲,他現在雖然在蘇婉
兒家裡一動不動,但一陣陣美妙的感覺卻從那裡不時傳來。

  蘇婉兒身體的本能也會有一些反應,反饋到兩人的對接處同樣讓貝貝很亢奮
,趁著孫澤陽和女醫生一邊說話一邊向外走去的當口,貝貝一個用力,終於讓自
己進到了蘇婉兒房間的最裡面,這個感覺爽啊……就不用多說了……這一下有些
突然,而且肯定讓蘇婉兒有些難以承受,她再次發出了聲音,比上次的哼聲要大
多了,走在門邊的孫澤陽和女醫生同時站住了腳步,向這邊回望過來。

  「那藥裡有其他的成份嗎?」

  孫澤陽有些不安地看著女醫生,床上的蘇婉兒難道被下了?「沒有啊?」

  女醫生瞪了一眼孫澤陽:「是因為床上那位太騷了,沒事兒就愛發春……」
「她不是這樣的。」

  孫澤陽無奈地回瞪著女醫生:「你別這樣說啦!從沒見她這樣過……」「那
是因為你睡著之後什麼都不知道了,你想想啊,以你那能力,連我都滿足不了,
和她一個月難得弄上一次,她還不象餓瘋的母貓一樣?不外去找男人,做夢肯定
是要找男人的。」「她這方面挺冷淡的。」

  孫澤陽糾正了一下女醫生的說法:「她這人有輕微的潔癖,每次做那事兒都
要我洗乾淨,比如摸了門把手之類的,就要重新用消毒香皂洗手……一來二去,
我也沒什麼興趣了,她也沒怎麼要求……後來我那點存貨都丟你這裡了。」「不
會吧?你和她都不怎麼弄,才那點存貨?」

  女醫生似乎不太相信孫澤陽的話:「該不會是給了小三小四了吧?」「哪有
的事!你看我象是能找小三小四的人嗎?你一個人我都對付不了了。」

  孫澤陽哭喪著臉看著女醫生。

  「那倒也是,不過還是把你掏光點兒更好,這樣你就沒心思再找什麼小三小
四了。」

  女醫生一邊說一邊把孫澤陽拉到了廳裡的沙發上,兩人也終於無法從視線上
看到房間裡的床了。

  貝貝長吁了一口氣,雖然很危險,但終究是有驚無險,他也終於可以開動馬
力和蘇婉兒共度美妙時分了。

  但是馬上就出了問題……蘇婉兒雖然昏迷,但平時做這種事情極少,某些功
能開發不充分,身體的焦渴被日常繁重的工作所累,根本無暇以顧,昏迷之後,
倒沒有時間去想那些繁雜之事了,所以潛意識裡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貝貝和她的
對接處。

  貝貝稍稍一動,她便輕呼出聲,當然,貝貝還只是稍稍動了一下下,如果劇
烈地動,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門外的兩人顯然還是聽到了床上的動靜,兩人嘀咕了什麼之後,並沒有進房
裡來,如果他們知道房間裡還有個男人,估計就不會這麼從容了……貝貝不得不
壓抑住自己,把動作變得極其緩慢,儘管如此,每次緩慢的進出,仍然讓昏迷中
的蘇婉兒不由自主地哀吟連連。

  最後貝貝被迫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就那麼忍在那裡,這確實很難受,但在現
在這時候也只能這樣了,當然,貝貝在等待時機,等待合適的,能掩蓋住這一切
的時機。

  那就是外面的女醫生和孫澤陽也叫喊起來之後,只有那女醫生的聲音蓋住了
房間裡蘇婉兒的聲音,自己才有機會努力地拼殺一通。

  與此同時,貝貝也已經轉換姿勢,讓自己的嘴可以親吻到蘇婉兒,一方面可
以堵她的嘴,讓她發出的聲音降到最低,另外還可以再親近親近她的紅脣……那
實在是世界上最為迷人的紅脣之一。

  女醫生的聲音終於適時地響了起來,這好比給貝貝吹響了衝鋒的號角,不過
難度也有點大,貝貝首先要弄清楚女醫生的節奏,然後調整自己的節奏,這樣才
可以讓女醫生的聲音完全壓住蘇婉兒的聲音。

  不過貝貝還是有著很大的擔心,那就是這麼敏感的蘇婉兒,一旦貝貝那個了
之後,那種叫聲就不是能捂得住的了,而且也不可能瞞過房間外面的兩個人。

  這實在是個技術活兒……除非女醫生那時候也大叫起來……貝貝聽著外面女
醫生的節奏,然後適時地猛動一下,慢慢適應了女醫生的節奏之後,還真的很有
效地控制和壓住了蘇婉兒的叫聲,不過蘇婉兒的第一次也已經迫在眉睫了,貝貝
從她的面色就能看得出,這可是壓都壓不住的事情……壓不住的一個重要原因,
還在於貝貝自己這時候已經處於一種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了,都到這種時候
了,還忍,那就不是男人了……「媽的!」

  貝貝暗罵了一聲,繼續親吻著蘇婉兒,然後拼命克制著內心的火焰不至於燒
得太旺,一切一切都繼續堆積了起來,更可怕的是,昏迷中的蘇婉兒已經被完全
激發了起來,現在不是貝貝想不想動的問題,貝貝只要不動,她就會不由自主地
狂動起來。

  「救命啊……」

  貝貝暗感不妙,他的動作早已停了下來,但蘇婉兒卻停不下來了……現在唯
一能做的,就是抽身出來,不然後果將不堪設想……這時候誰願意出來啊?除非
是腦子有病,但是有得選擇嗎?貝貝預感蘇婉兒也就是那麼半分鐘的事兒了,她
的山呼之聲馬上噴薄欲出,如果再不先行採取措施,那麼一切將無法逆轉……在
這生死關頭,貝貝毅然抽身而出……意外發生了……被突然放空的蘇婉兒在昏迷
中大概忍受不了這種如過山車奔騰而下的空無感覺,失聲尖叫了起來。

  外面廳裡的兩人嚇了一大跳,不得不中止了正在進行的苟且之事,並且向裡
間裡走了過來。

  「婉兒?」

  孫澤陽用手攔住了女醫生,不讓她跟進房間,然後慢慢地向床邊靠近過來。

  床上的蘇婉兒面色潮紅,但是對孫澤陽的喊聲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孫澤陽突然大步走到床邊,猛地拉開了被子……蘇婉兒睡衣睡褲穿得好好的
,只是雙腿緊緊地夾在一起,相互摩擦著……「典型的做春夢,都快要高潮了。


  女醫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一臉鄙夷地看著床上的蘇婉兒,當然內
心還有些小小的驕傲,那就是自己可以和她老公那個啥啥啥的,她卻只能做春夢
安慰她自己。

  孫澤陽放下了被子,回身看著女醫生:「你確信她只是在做夢?」「肯定啦
!女人愛做春夢,你是男人當然不了解啦!」

  女醫生回了孫澤陽一句。

  「做春夢……我是說女人一個人做春夢也會高潮嗎?」

  孫澤陽又問了一句。

  「當然會啦!笨蟲蟲,你還真可愛。」

  女醫生哈哈淫笑了幾聲,拉著孫澤陽的手又向廳裡走了過去。

  孫澤陽停了一下,回身把蘇婉兒的被子蓋好之後,才和女醫生一起到了外面
廳裡的沙發上。

  躲在櫃子裡的貝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次太驚險了,幸虧自己當機立斷,
在蘇婉兒發出尖叫的時候,把她的睡衣睡褲整理好了,然後快速地躲進了櫃子裡
……否則……當然了,孫家的衣櫃打開關上,一點聲音也沒有,也給貝貝幫了大
忙,要知道就在貝貝關上櫃門的瞬間,孫澤陽大步地從廳裡走了進來,再稍稍慢
一點,他肯定就察覺了衣櫃這邊的異常。

  不過這時候從蘇婉兒那可愛的房間裡出來,確實夠讓貝貝鬱悶的,孫澤陽和
女醫生這對狗男女,為什麼不能到別的房間去苟合呢?留下自己和蘇婉兒單獨在
這裡不是很好?有他們在總是無法盡興,雖然緊張刺激程度倍增,但是一直高度
緊張,也夠貝貝累的,幸虧貝貝的心理和精神承受能力都很強……那兩人出去之
後,過了兩分鐘,貝貝才偷偷從櫃子裡溜了出來,現在他最想做的事情,當然是
回到蘇婉兒的被窩裡,然後重新進入她的房間,把剛才沒有完成的事業繼續到底
……房間外沒有說話聲,讓從櫃子裡溜出來的貝貝還是擔心不已,那兩人現在在
做什麼?除非聽到女醫生再次哼叫起來,不然的話貝貝還不敢輕易上蘇婉兒的床


  又一件很意外的事情發生了,貝貝聽到外面突然傳來很YD的叫聲,顯然那
聲音不是孫澤陽和女醫生的。

  「聲音關小一點!」

  孫澤陽的聲音。

  「不要擔心啦!夫人她醒不來的,不信你現在進去咬她屁股。」

  女醫生沒把聲音關小,反而開大了一些,頓時兩間房裡都充滿了春色。

  「我幹嘛要咬她屁股?」

  孫澤陽不解地看著女醫生,他可沒有貝貝這麼多的愛好。

  「那咬我的好了。」

  女醫生蕩笑了一聲,之後聽聲音已經聽不出兩人在幹嘛了,因為房間裡已經
被某些聲音給充斥滿了。

  貝貝心中卻竊喜起來,這聲音正好給自己打掩護……他當然也不想錯過這個
機會,於是迅速鑽回了蘇婉兒的被子,並且毫不猶豫地拉下她的睡褲,重新定位
並且正確對接後,進入了蘇婉兒的房間。

  蘇婉兒睡夢中被放空的七魂六魄正在苦苦找尋著剛才的落腳之處,貝貝這一
回來,她立刻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於是極其熱情地表達了她對貝貝回歸的歡喜


  門外那兩人似乎找到了新的樂子,可能音響中那渾厚的男女二重唱激發了他
們的某些靈感,讓他們也跟著一起?唱?了起來。

  貝貝當然也不想閒著,因為蘇婉兒也已經配合著唱了起來,這麼熱鬧的時候
,一定要親自參與其間,不把演唱會達到最高潮是絕不罷休的。

  有了那些聲音的掩護,貝貝也不再擔心什麼,他發揮出自己的強項,一個三
連擊再加上一個五連擊,正準備再爆出一記重擊的時候,蘇婉兒已然敗退,把兩
間房裡的演唱推向了第一次高潮……貝貝也不行了,他覺得除了某些東西,就連
自己血管裡的血都要從那裡被噴光了……他的靈魂也跟著那些東西一起進入到了
蘇婉兒的靈魂深處……真他媽的過癮啊!貝貝心驚膽顫地捂緊了蘇婉兒的嘴,儘
管如此,那激烈而歡快的歌唱聲還是不可抑制地發了出來,外間的孫澤陽和女醫
生顯然也聽到了,但是?狼來了?喊多了,自然聽到的人也就失去了應有的警惕
,他們一個搖了搖頭,一個冷笑了一聲,然後繼續他們自己的事業去了,當然,
他們的事業現在也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如此美人,我見猶憐……對於蘇婉兒這樣的美人兒,貝貝怎可一戰而走?況
且他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再想有這樣狂乾蘇婉兒的機會,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孫澤香還有些想頭,畢竟她現在還沒有嫁人,所以貝貝暫時把她放到了一邊,
而蘇婉兒就不一樣了,能有這樣的機會,一定要一次?愛?個夠,否則以後肯定
會覺得遺憾的。

  所以貝貝之前花了那麼久的時間,把她的身體每一寸肌膚從頭到腳親了個遍
,甚至連某些地方都沒有放過,那原因就是不想讓自己留下任何遺憾……這也是
現在蘇婉兒被喚起這麼嚴重的重要原因之一,孫澤陽從來沒這麼幹過……當然了
,貝貝那樣做,也差點讓自己喪失了後來全面侵占蘇婉兒的機會。

  幸虧貝貝聰明機智,處亂而不驚,居然就在孫澤陽身邊把蘇婉兒給那個了…
…現在這種時候,危險基本已經解除,貝貝的努力也到了開花結果的時候,貝貝
當然不會點到為止,這一戰,一定要至死方休才行……不過蘇婉兒就有點慘了…
…貝貝沒有了後顧之憂之後,已然拿出了渾身解數,完全放開了大乾特乾,但蘇
婉兒柔弱而未經太多開發的身體,自然無法承受貝貝這頭老耕牛犁田般的凶悍…
…可能是第三次還是第四次的時候吧?蘇婉兒的聲音已經有些哀婉,她顯然已經
超負荷了……雖然貝貝很憐香惜玉,但他並不想這時候放手,他還有太多的能量
……貝貝也記不清這是第幾次進出蘇婉兒的房間了,直到他自己都感覺非常盡興
了……那東西因摩擦太久和缺乏來自蘇婉兒有效的滋潤而疼痛之後,貝貝終於決
定罷手了。

  貝貝感覺有些不妙的是,蘇婉兒好象腫了起來,而且貝貝從自己那地方還看
到了一些紅色……很可能是因為那裡已經無法承受,但仍然遭遇強行而導致的外
傷……蘇婉兒雖然昏迷,但表情明顯顯得比較痛苦,這讓貝貝有些後悔,他原本
是想在滿足自己的同時,也給她一些快樂的,但現在來看,快樂成了單方面的…
…先前幾次蘇婉兒肯定還是感受到了一些快樂,貝貝這樣安慰著自己……在孫家
酒足飯飽,甚至主人拿出自己嬌美的夫人來招待自己之後,貝貝現在開始考慮離
開的事情了。

  現在應該才九點半鐘左右吧?看來十二點鐘之前趕回到田妮那裡,讓這瘋婆
子不再瞎鬧還是有可能的。

  現在怎麼出去呢?要出去必然要經過外面的廳,還要打開外面的房門,外面
那兩個人究竟睡著了沒有還是個問題。

  不過從房間的結構來看,從窗子出去目標太明顯,可能廳裡的房門是出去的
唯一途徑。

  音響中那些呻吟仍在繼續,但是外面那兩人似乎很久都沒有動靜了,貝貝得
手蘇婉兒之後,心情大好,覺得自己今晚的運氣也特別好,所以決定出門看看有
沒有機會就這麼大步從廳裡走出去。

  廳裡面的兩個人互相擁抱著好象在沙發上睡著了!讓貝貝覺得可以冒險走出
大門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女醫生趴在孫澤陽的身上,她自己屁股對著房門
,是不太可能看到房門那邊動靜的,孫澤陽則被她擋住了視線……貝貝輕手輕腳
地走到門邊,有呻吟聲的掩護,沙發上的兩人一點反應也沒有,隨後貝貝用手擰
開門鎖,孫家所有的東西都不怎麼發出聲音,貝貝居然就這麼輕鬆地出了房間。

  「好象剛才有什麼動靜?」

  孫澤陽突然醒了過來,推了推有些迷糊的女醫生。

  「有嗎?」

  女醫生關上了正在播放了A片,看了孫澤陽一眼。

  「我出去看看。」

  孫澤陽想要起身,但被女醫生摁住了,孫澤陽正準備再說點什麼,他的手機
突然響了起來。

  孫澤陽看了看號碼,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接通了電話。

  經過一番偵察,貝貝發現一樓只有女侍一個人,胡海的沙盤還在廳裡,但是
孫澤香和胡海已經不在這裡了。

  貝貝當然不是從大門出去,他的目標還是衛生間,從樓梯到衛生間,比從衛
生間到樓梯要簡單了許多……因為現在一樓只有一個人了,盯住她的視線就可以
了。

  從衛生間翻出去之後,貝貝整理了一下附近的痕跡,然後隱身於路邊的樹叢
中,一切就象做夢一樣,真是難以想象,自己居然就在孫澤陽的臥塌之側把他老
婆給操了,還操了那麼多次……一切卻神不知鬼不覺的。

  貝貝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蘇婉兒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後,發現自己那裡腫了
,會不會感覺到什麼從而展開調查,但是貝貝設身處地地想了想,覺得女人遇到
這種事情,大張旗鼓地去進行調查的可能性並不大……一來這件事很醜,女人多
半只會讓自己知道,特別是已婚的女人,一旦被老公知道,那就會出現婚姻危機
了。
2017-1-31 14:32#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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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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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做為蘇婉兒這樣的人,一旦知道這件事的人多了,未免不是讓人抓住了
自己的把柄,這對於一貫認為自己很精明的蘇婉兒肯定是無法接受的。

  當然蘇家的聲譽也很重要,蘇婉兒肯定不會不考慮這一點,貝貝思前想後之
後,認為蘇婉兒明天早上起來,即使是感覺出不是她老公把她弄成這個樣子,斷
定自己在昏迷中被人強姦了,也只能忍氣吞聲……貝貝在心裡向蘇婉兒連說了好
幾聲對不起,主要是把她弄腫了,而且自己這種行為也是典型的見色起心,潛入
別人家采花,一點也不光彩,雖然貝貝現在感覺很爽,但內心的罪惡感還是很重
的。

  要怪就只能怪你長得太漂亮了,舉止那麼端莊,那種大家閨秀的風範,讓人
一看就想強姦你,這真怪不得我,貝貝努力給自己的罪惡尋找著理由。

  現在擺在面前一個最迫切的問題是離開孫家大院,不過貝貝進來時就知道,
想離開這裡和想進入這裡是一樣的困難,雖然孫家大院內部巡邏的保安人員不是
很多,但周邊卻是嚴密把守的。

  貝貝潛入了停車場,從這裡離開孫家大院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不一會兒的時
間,貝貝就看到一個人遠遠地向這邊走了過來,不由得心中大喜,來人是胡海,
看來他也準備要離開孫家了,自己可以藏身在他的後車廂,跟著他一起離開孫家
,然後再伺機離開。

  貝貝認識胡海的車,他的車已經回到停車場這裡來了,貝貝沒有很費勁就在
他到來之前,弄開了他的後車廂。

  車裡沒有司機,看來胡海是自己駕車過來的,這台車顯然是經過改裝的,貝
貝發現後車廂很寬大,有活門通往前面,正在貝貝琢磨胡海會不會很容易發現自
己的時候,胡海已經拉開車門上來了。

  上車之後胡海關上了車門,並且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因為貝貝所在的位置
和胡海是連通的,所以胡海說話的聲音貝貝聽得一清二楚。

  「你們在四餅那裡等著我,我會把孫小姐帶到那裡去的,見到路障我會停下
來,我一下車,你們就可以出來了,記得番茄醬要準備好。」「放心吧,老大,
威亞我們都準備好了,你一出手,我們立馬就飛……」

  電話那邊的聲音貝貝也能聽到。

  「嗯,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胡海似乎還有些不放心。

  「不會有問題的,那些威亞在黑夜裡是不會被發現的。」「你說的啊,這計
劃要再不成,香妹就成別人的了,到時候我拿你是問!」

  胡海因為孫澤陽好象要把妹妹許配給李擎而不得不採取一些非常手段了。

  「少爺儘管放心!」「嗯,最好別出什麼問題。」

  胡海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然後好象是看到孫澤香從那邊走了過來,連忙從車
子上下去了。

  貝貝琢磨了一會兒立馬明白了過來,這胡海肯定是騙孫澤香去什麼地方,然
後叫了一幫哥們兒設路障假裝劫財劫色,然後胡海自己就可以出來一拳打飛一個
,在孫澤香面前表現一下他的英勇無敵……以此博取美人兒的好感……貝貝想清
楚之後忍不住想笑,這個呆瓜胡海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泡妞……根據貝貝的
判斷,就算胡海在孫澤香面前表現出無比英勇,估計也很難博得美人芳心。

  孫澤香和胡海看來確實很熟,不然這麼晚還敢和他一起出去……「我剛才和
你哥哥通過電話了,他已經同意你和我一起出去了,只是說回來的時間不能超過
轉鐘。」

  胡海滿心歡喜地把孫澤香迎上了車裡。

  「真的有南海模擬戰嗎?」

  孫澤香似乎並不太相信胡海。

  「香妹,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呢?到時候你還可以模擬一下艦載機飛離航母的
情景,我們甚至還可以來一場模擬空戰。」

  胡海看來找到了孫澤香的興趣所在,所以把她給約了出來。

  「好吧,不過我在那裡只能呆到十一點鐘。」

  孫澤香顯然很怕超過孫澤陽規定的時限。

  「放心吧,離這裡又不遠,我保證轉鐘之前把你送回來。」

  胡海呵呵壞笑了兩聲,只要把她從這裡帶走,自己也沒得選擇了,就算冒著
得罪孫澤陽的風險,也一定要想辦法把她煮熟了,再怎麼說,自己的身份,也不
辱沒他孫家的臉面啊,孫澤陽應該會接受這個事實的。

  車子離開孫家之後,胡海開始變得嬉皮笑臉起來:「香妹,你跟我出來,就
不怕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對你做什麼嗎?」「給你兩個膽你也不敢。」

  孫澤香用手在胡海腦門上打了一巴掌,她和胡海太熟了,從小一起長大,胡
海這個鼻涕蟲總是跟在孫澤陽兄妹身後,在孫澤香面前更是唯唯諾諾跑前跑後,
孫澤香對他確實一點戒心也沒有,當然,也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真以為我不敢啊?」

  胡海很有些鬱悶,雖然很想現在就對孫澤香強行下手,但面對孫澤香,他總
是有著說不出的心理劣勢,更何況後面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計劃,現在更加不能因
小失大。

  「那你放馬過來試試啊。」

  孫澤香理所當然地認為胡海是在逗她玩兒,當然胡海也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
開這種玩笑。

  「嘿嘿,我怎麼捨得對香妹你下手呢。」

  胡海果然焉了,雖然他一貫覺得孫澤香應該是他老婆,但兩人從小就是玩伴
,確實有點那種太熟下不了手的感覺,但李擎要娶走孫澤香的傳言出來之後,胡
海覺得這件事他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在後車廂的貝貝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個胡海啊,也太沒用了,換了自己,這
種時候,肯定先抱了親了再說,你表現得不男人,能讓女人認為你是個男人嗎?
並不是說女人天生喜歡被強姦,但是女人喜歡強勢的男人卻是深入骨子裡的,儘
管自己可能會受到強勢男人的傷害,但相對來說,在一個強勢男人的保護下,就
可以免受其他男人的傷害,這也是由女人的虛榮心和自然界趨利避害共同導致的
結果。

  「如果有人敢欺負香妹你,我一定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胡海開始向孫澤香展示他男人的一面了,當然也是為即將開始的行動計劃做
一些鋪墊。

  「就你?別被人家打得滿地找牙就行了。」

  孫澤香保持一貫對胡海的刻薄,這已經是她的一種習慣了。

  「我最近參加了海軍陸戰隊的特別訓練,香妹,你已經不能再拿以前的眼光
看我了。」

  胡海雖然喪氣,但還是辯解了一下,他前幾天確實參加了海軍陸戰隊的訓練
,但只參加了十分鐘,就躺在地上再也不肯起來了。

  「真的嗎?」

  孫澤香似乎終於有了點興趣。

  「是真的。」

  胡海彎了彎他的手臂:「你看這肌肉。」「看不到。」

  孫澤香瞟了一眼胡海身上厚厚的襖子。

  「那我脫光給你看。」

  胡海壞笑了一聲。

  「去死吧。」

  孫澤香把臉轉到了一邊去。

  「哈哈。」

  胡海似乎從剛才的話中得到了某些方面的滿足,加大油門向前面駛去。

  「這條路好荒啊。」

  孫澤香看著面前的路越走越荒,似乎有些不安起來。

  「有我的保護,香妹你什麼都不要怕,就算來他十幾個壞蛋,也不是我的對
手。」

  胡海拍了拍胸脯,一副豪氣沖天的樣子。

  貝貝本來想找機會離開的,但看到面前這齣戲,又決定留下來了,不知道胡
海這麼一手是不是真的能獲取孫澤香的芳心,雖然是老套得不能再老套的故事,
但這種故事還是能吸引人繼續看下去。

  「怎麼回事?」

  胡海剎住了車,前面攔了道路障,看到上面的標誌,胡海心裡有數了,這是
他安排的人,現在他要做的,就是下車,然後一番拳打腳踢,把十幾個?匪徒?
擊退,並且掛少量的彩回到車上。

  「我們退回去吧。」

  孫澤香總感覺這裡有些不太對勁,這時候顯然有些害怕了。

  「香妹別怕,我下去看看。」

  胡海不由分說地打開車門走了出去,他一下車,就從附近竄出來了十幾名?
匪徒?,把車子給團團圍住了。

  「你們想幹什麼?還不給你滾開!」

  胡海大聲向那些人呵斥了一聲,然後擺了個大俠的POSE,這可是他練了
三天才練得最酷的一個POSE。

  那些人立馬衝了過來,胡海按照事前的安排,一拳向最先衝過來的那人打去
,按事前的安排,那人會被一條威亞給拉出五米之外,好象被他打飛的一樣……
不過事情好象有了點變化……胡海那一拳沒打到人,反倒是被衝過來的兩個人連
打了兩拳在面門上,鼻血被打出來,滿臉都掛了彩,而且沒使用番茄醬。

  「喂喂喂!幹嘛幹嘛?」

  胡海昏頭昏腦地被押在了車門上,然後被人用手拷從背後給拷住了。

  「少爺,計劃變了,你和孫小姐現在是我們的人質,請你配合一下,會少受
些罪。」

  拷住胡海的那人拍了拍胡海的臉,然後兩人一左一右押著他進到了車後座。

  隨即還有一人到了駕駛座那裡關上了車門,隨即路障被拆除,車子重新發動
,向前面沒命地駛去。

  「你們是什麼人?」

  孫澤香雖然害怕,但還是質問了那些人一句。

  「小美人兒你最好閉嘴。」

  胡海身邊那人用一把匕首抵在了孫澤香的脖子上。

  「你們……膽……膽……敢欺負……我香妹……」

  胡海顫抖的聲音抗議了一句。

  「夠了!」

  在胡海身邊另外那人?啪!?地給了胡海一巴掌:「我平時受你真受夠了!
你給我閉嘴!等你老子給了錢,我們會放你們回去的。」

  胡海象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再也不敢吭一聲了,這次他設計甩脫了老爸安排給
他的保鏢,而聽從了身邊這兩奸人的建議,制訂出這麼一個計劃來泡妞,結果…
…實在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打起自己的主意來了……「你們要多少錢?我可以找
我哥哥給你們,只要你們不要傷害我們就行了。」

  孫澤香倒還冷靜,開始和那些人談起條件來了,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只要是
錢的問題,都好解決。

  「我讓你說話了嗎?」

  一名男子揚起巴掌,很凶惡的樣子,孫澤香立刻噤聲了。

  車子後面還跟著兩台車,這些車子向郊外比較荒涼的地方駛去,不多時來到
了一處似乎被廢棄的工地,車子繞了一陣之後,進入到了工地的最裡面,幾台車
子在這裡停了下來。

  操!貝貝暗罵了一句,這胡海也太白痴了,英雄救美結果導演成了自己被綁
架,害得自己好戲沒得看,還被帶到這裡來……對於貝貝來說,脫身並不難,關
鍵是他今晚很有些累,不想打架,想回去睡覺了,但是孫澤香也被綁了,這又讓
他不能坐視不管……儘管孫澤香還不是貝貝的女人,但因為她長得這麼漂亮,所
以貝貝已經把她納入未來儲備了,所以今晚的事情,他確實又不能坐視不管。

  「下去!」

  那些人押著孫胡二人下了車,因為暫時還沒有人對孫澤香下手,所以貝貝仍
然在觀察著。

  這些人人數大概十四、五個,身材魁梧,聽口音應該是東北那邊的人,他們
能夠混到胡海身邊,並且實施這個綁架計劃,應該是某些組織裡面的人,一般的
人是無法做到這些的,他們綁胡海顯然也不是臨時起心……不過不好判斷他們的
武器,看得到的是匕首,但身上是否帶了槍就難說了。

  有組織有目的地實施這樣的行動,這些人中至少應該會有幾支手槍,貝貝思
考了一會兒之後,決定不冒險,等這些人安頓下來,放鬆警惕之後再行動,當然
行動的第一原則是不能讓孫澤香受傷。

  正在貝貝琢磨什麼時候下手救人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從上方傳了過
來,聽到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是誰打擾了我的清夢?」

  底下的十數人中有幾人聽到那聲音之後先後從懷中摸出了手槍,正待向那方
向射擊過去,卻從黑暗中飛來幾枚利刃,一陣慘叫之後,那幾人手上的槍全部掉
在了地上。

  一個黑影從黑暗中暴長出來,縱身從高外躍下,距他最近的四人幾乎還沒有
來得及反應,就被他手上的利刃給劃得肉醬橫飛,一聲不吭地就倒在了地上。

  餘下的人大驚,一部分去了胡海和孫澤香身邊,好象準備把他們帶離這裡,
另一部分則迎向了那黑影。

  貝貝在車裡看著面前這一切,不由得很是驚奇,這人是誰?本來今晚這英雄
救美的差事是要落在自己頭上了,沒料到居然還被人搶了個先……不過這人的功
夫,的確讓貝貝有些心驚,他的主攻武器似乎是拳刃,但是很難判斷他出手的時
機,還有就是他的拳刃到底有多長,他手臂上應該有個機器在控制著拳刃的伸縮


  難道是李公子手底下的人?貝貝曾聽朱巡更說過李公子手下四大高手,貝貝
對這四大高手可沒什麼好感,上次在露露樓下,那個劍客李林根本都還沒有來得
及拿劍,就被貝貝給囫圇暴打一頓昏死過去,所以貝貝對他們並不是很在意。

  但是今晚這人,如果也是李公子手下之人的話,這人的功夫的確了得,至少
朱巡更提到他時,臉色頗有些難看。

  李公子的人怎麼會在這裡突然出現呢?難道他一直跟蹤著這車子?他為什麼
要跟蹤胡海的車子?這些事情貝貝沒時間去琢磨,他繼續看著那拳刃的表演,並
且暗自思忖著如果有朝一日和他對打,自己應該用什麼戰術。

  在貝貝想這些事情的當口,那黑影居然已經把現場給清理乾淨了,十幾名大
漢就這麼慘死在這廢棄工地上。

  「是李公子讓我來保護小姐的,因為事發突然,所以援救來遲,還請小姐見
諒!」

  那黑影來到孫澤香身邊行了個禮。

  「李擎公子?」

  孫澤香確認了一下,今晚還有一位李公子到過她家,所以她想確認一下,不
過她這時候先想到的自然是李擎,這讓貝貝不由得有些失落。

  「是的。」

  狂點了點頭,並且把那駭人的利刃給收了起來。

  「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

  胡海氣咻咻地站起了身,他現在是最鬱悶的了,自己精心設下的英雄救美局
,卻被自己的竟爭對手給搶了功。

  「我剛好在附近……」

  狂剛才也是不得不出手,但是現在也面臨著一個問題,那就是明言是李公子
把他安排在孫家附近的話,也會讓孫家起疑。

  「這些人不會是你們派來的吧?」

  胡海為了輓回面子,開始向狂和李公子身上潑髒水了。

  「笑……話!」

  狂冷笑了一聲,但卻不好爭辯,突然之間他發現自己的行為很可能給李公子
惹下了麻煩。

  「哼!明顯是做賊心虛!」

  胡海現在不管是不是真的懷疑狂,在孫澤香面前,是一定要把這髒水給潑出
去了,不然也太沒面子了。

  「算我多事……」

  狂差點都想爪碎面前這位姓胡的了,不過知道這人惹不得,還是罷了,他把
頭轉向了孫澤香:「李公子很關心小姐,一直讓我有空多多照應保護好小姐,所
以……」「謝謝你,也謝謝李公子。」

  孫澤香倒沒有受到胡海的影響,胡海不合時宜地一些不感恩言論反而讓她感
覺有些不好。

  「此地不宜久留,我看小姐還是趕快回家去吧。」

  狂並不在乎胡海會怎麼想,只要孫澤香沒有胡思亂想就行了。

  「你管我們到哪兒去?」

  胡海把孫澤香向車邊拉了拉:「香妹,我還是帶你到模擬中心玩兒去。」「
太晚了吧?」

  孫澤香顯然是受了驚嚇,有些不太願意去那裡了。

  兩輛小車由遠而近地駛了過來,並且疾停在了這裡,四名黑衣人從車上跑了
下來,向胡海喊了一聲:「少爺!」「你們真夠慢的!」

  胡海很不高興地罵了那幾人一頓,那幾人被罵得莫名其妙,但一句話也不敢
說,雖然他們是被胡海給故意甩掉的。

  「小姐多保重,老乞告辭了!」

  狂見胡海的保鏢來了,不想和他發生衝突,和孫澤香打了聲招呼之後,便隱
身在黑暗中了,離開的時候,連聲音都沒有發出,車子裡的貝貝都忍不住感嘆這
人的身手了得。

  胡海和孫澤香重新上了車,來接應的兩台車一前一後保護著胡海的車向回走
去,孫澤香幾次提出要回家,胡海沒辦法,只得答應了,本來他約她出來玩兒是
假,設計英雄救美是真,現在目的達不到了,自然也只有送她回去一途了。

  貝貝開始琢磨著要想辦法離開了,後面跟著那台車倒是有些討厭……看來得
等合適的時機才行。

  貝貝因為和蘇婉兒折騰得太累,在車上差一點就睡著了,也就那麼眯了會兒
眼睛的時間,胡海的車子突然加了速,而且兩人似乎又驚慌起來。

  貝貝稍稍聽了一下胡海和孫澤香的對話,原來後面有車子在追他們,兩台車
子正掩護著胡海的車子返回市區。

  突然胡海的車子一個急剎,貝貝的腦袋不知撞到什麼地方,貝貝感到腦門很
有些疼,手一摸,居然撞出了血,不由得有些惱火。

  前面那台車子撞上了迎面衝來的一車貨車,給撞成了稀爛,胡海的車子不得
不急停了下來,也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貝貝聽到後面那台車附近響起了沉悶的
槍聲……顯然是裝了消聲器的槍……貝貝暗罵了一聲,看來今天劫持胡海和孫澤
香的是一個大組織,他們在一擊未得手之後,又組織了第二輪的行動,看來這些
人是要豁出去了。

  問題是這次來了很多人,還是重裝備,三下兩下就把胡海那兩輛保鏢車給去
了,想必他們槍中裝的是穿甲彈,否則是擊不穿這種特製防彈車的。

  「香妹你別開車門,打個電話給你家裡,我想辦法衝出去。」

  胡海顯然還想仗著自己的車子防彈,準備強行衝出包圍圈了。

  貝貝暗罵了一聲,覺得自己該出來了,這胡海亂衝的結果,很可能把自己莫
名其妙地葬送在這裡,不過他現在如果現身的話,會比狂更加說不清自己的出處
……胡海的亂衝反而讓來劫他的人有些亂了手腳,他們大概是想活捉胡海的,殺
了他對那些人沒什麼好處……除了給自己惹上大麻煩之外……只有他活著,才能
讓他家給出大價錢來贖,胡家,Z國京城的四大家族之一,到底有多少家產,沒
有人能說得清楚。

  胡海離開了路之後,也不知道該往哪裡開,見到有縫隙便鑽,這時倒顯出他
這台車子的性能了,四輪都是單獨驅動,馬力極其強勁,車身的堅硬程度堪比裝
甲車……那些來劫持胡海的人不斷地用車子撞擊著胡海的車子,試圖讓他停下來
,但是撞擊對胡海那台笨重的車子一點效果也沒有。

  一些穿甲彈打了過來,把車頂附近的地方打了幾個洞,那些人大概是想恐嚇
胡海停下來了,胡海看到情況不妙,向孫澤香喊了一聲:「電話打通了嗎?」「
好象沒有信號……」

  孫澤香一臉的沮喪。

  貝貝心中一驚,這些綁匪手法也太專業了,居然連通信干擾器都帶上了……
這一點倒很象新華夏的做事風格,自己這趟渾水實在太渾了……要想辦法脫身才
行……畢竟孫澤香還不是自己的女人,為了她丟了命不值得……不過貝貝還是很
難說服自己單獨跑掉,就算孫澤香不是自己的女人,也不該就這樣丟下她不管不
是?見機行動吧。

  一台車子迎面向胡海的車子撞了過來,胡海的車子把那台車給撞了個稀爛,
但是胡海的車子也因此被迫停了下來,想倒車後面也被一台車子給堵住……一些
人迅速從那些車子裡下來了,並且舉著槍來到了胡海的車外,大聲呵斥著讓他們
下車。

  胡海卻把車子給鎖死了,坐在駕駛室一動也不動,雖然嚇得渾身發抖,但他
看來是打死也不肯出去。

  那些人對著車門鎖附近連打了幾槍,把車門打壞之後拉開了車門,然後把胡
海給拉了出去,隨後把孫澤香也給捉了出去。

  那些人把胡海和孫澤香拉出去之後,隨手關上了車門,然後扔了個東西進來
,貝貝一眼瞟到了那東西的輪廓,不由得心中大駭,大叫了聲?媽呀!?然後也
不管有沒有人看到,撞開後車廂的車蓋就滾了出去。

  貝貝滾出車子之後並不敢停留,連滾帶爬向前衝了五、六米之後,一聲劇烈
的爆炸在他身後響起,貝貝把身體緊緊地貼在地面上,才避過了這次爆炸。

  貝貝過了幾秒鐘耳朵才恢復了聽力,那些人把胡海和孫澤香架出去之後,隨
手就丟了個手雷到胡海的車子裡,幸虧貝貝反應快,不然這樣死在車裡,才是死
得夠冤。

  「操!」

  貝貝這下被惹怒了,這是些什麼鳥人啊?這麼囂張?丟手雷之後,那些人也
跑開了,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車子裡還有一個人跳了出來,他們把胡海和孫澤香
架進了不遠處的幾台車子裡,那些車稍稍整理了一下之後,便一台接一台地準備
重新上路了。

  因為死了幾名同伴,所以那些人的最後一台車只剩下兩人了,貝貝直直地走
過去,拉開後車門到後排座位上坐下了,前面兩人居然沒發現異常……「你……


  當貝貝坐定之後,副駕駛那人有些疑惑地瞪了貝貝一眼。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貝貝一記鐵拳就砸碎了他的額頭骨,司機更是
一聲也沒吭,就倒在了貝貝的另一鐵拳之下。

  貝貝一隻手駕車跟上前面的車隊,一隻手扯下那兩人身上的衣服,把自己的
衣服給換了下去,這些人都有武器,而且訓練有素,要想救人就必須先混進他們
裡面去,這也是貝貝慣用的招數。

  貝貝拿著手機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棄了通知朱巡更他們過來的想法,
自己一個人應該能救出孫澤香的,雖然有些風險,但是讓朱巡更他們過來接應的
話,今晚的事情很可能會發展為新華夏的一場惡鬥,貝貝還不想莫名其妙地給自
己惹上些麻煩。

  車隊一路向北,到了某個地點之後,所有的人都下了車,貝貝也跟了下來,
他已經換了和他們一樣的黑行衣,而且個頭也和他們差不多,所以倒沒有人特別
注意他。

  那些人不知道是不是給胡海和孫澤香注射了些藥物,他們被裝進了兩個箱子
裡,這裡顯然是一個中轉站,這些人是想丟掉這幾輛惹禍的車子了。

  來接應的是一輛長途客車,上面坐著十來名旅客,都睡在床上沒動,那些人
把裝孫澤香和胡海的兩個箱子放進了貨艙,然後全體上了車,並且每人上了一個
鋪位。

  貝貝也在一個鋪位坐了下來,他環視了一下車上的那些旅客,發現他們似乎
都在睡覺,對貝貝這些人上來視若無睹,貝貝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也和這些綁匪
是一夥的。

  長途車接了這些人之後,很快就重新上了大路,繼續向北面駛去,路上經過
一些檢查站,並沒有遇到什麼盤查就過去了。

  貝貝坐在窗邊感覺很有些疑惑,這些人到底想去什麼地方?不過這條路倒是
比較順貝貝的路,貝貝今晚要去關押田妮的新地點,正好是向這個方向……隨著
車子繼續向前走,貝貝心中的感覺也更加怪異了……因為這車子明顯就是朝著朱
巡更秘密關押田妮的新地點去的……那裡是一個不太大的半山莊園,除了地面三
層之外,地下還有兩層。

  長途車在某個地方停了一下,那些人下了車,貝貝也跟了下去,那些人從貨
艙中取出兩個箱子,然後轉乘了等在不遠處的另外一個中巴……上了中巴之後,
貝貝看著那司機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那司機看著貝貝同樣是一臉的驚訝……
不是驚訝,是嘴都張到耳朵邊上去了……司機不是別人,正是貝貝家的兩朝老臣
……朱巡更。

  「李總……您……您……」

  朱巡更似乎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件事,貝貝不可能知道啊……就算被
捉來的胡海和孫澤香被關在這個地方,只要他不和貝貝說,貝貝就算不小心遇到
了他們,也根本不會管他這兩個箱子是幹嘛的。

  「噓……」

  貝貝把手指放在了嘴邊,他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有什麼回去再說吧。

  「他們聽不到我們說話的。」

  朱巡更很尷尬地向貝貝解釋了一下,他實在納悶貝貝是怎麼攪和進這個計劃
裡面來的。

  「你……綁架他們幹嘛?」

  貝貝見那兩人聽不到自己的說話聲,便直接問了朱巡更一句。

  「弄錢……」

  朱巡更見瞞不住,便直說了出來。

  見貝貝沒吱聲,朱巡更一邊開車,一邊又悶悶地解釋了一下:「金融危機,
做什麼生意都虧錢……新華夏現在做什麼都要花錢……」「你綁的可是胡海和孫
澤香啊……」

  貝貝有點氣不打一處來,胡家和孫家的人被捉,弄不好會惹出政治事件來,
不過他也挺佩服朱巡更的魄力,這世上還真沒有他不敢做的生意。

  「錢多……」

  朱巡更不想多說什麼,這行動如果貝貝不知道,他拿到錢之後,直接就填進
公司帳務了,永遠都人不知鬼不覺,就象他之前和靈兒做的很多筆生意一樣,貝
貝也不會關心,但是貝貝知道了,會覺得他瞞著他做事,一定會不高興的。

  「你計划不會有問題吧?」

  貝貝不想責怪朱巡更,但是綁架胡海和孫澤香確實不是件小事兒。

  「不會有問題的……所有的事情都做得非常乾淨……」

  朱巡更說到這裡,不由得有些臉紅……非常乾淨,幹嘛貝貝混了進來都不知
道?「你手下人差點用手雷把我炸死了,幸虧我跑得快。」

  貝貝搖了搖頭,他再次幸虧了一下,如果不是跑得快,那死得還真是……真
是夠冤……「怎……怎麼回事……」

  朱巡更結結巴巴地問了一句。

  「算了,不說了。」

  貝貝想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有了主意:「嗯……你們想好最後讓什麼人來對
這次的綁架事件負責了嗎?」「隨便栽給哪個國際恐怖組織吧?」

  朱巡更倒不是很在意這些事情,因為這種事情做得很多了,他一向很擅長擦
這種屁股。

  「我倒有個主意。」

  貝貝很快想到要把這件事栽贓給誰了。

  「貝貝過來了?」

  張茜見貝貝進了房,起身向貝貝打了聲招呼。

  「嗯。」

  貝貝點了點頭走了進去,張茜抱起小甜甜,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出了房間。

  「好累啊。」

  張茜出去之後,貝貝身子一歪躺在了床上,把眼睛也閉上了。

  田妮楞楞地看了貝貝半天,等他說話呢,結果等了半天他也沒開口,反倒象
是要睡著了的樣子。

  「喂!」

  田妮不得不推了床上的貝貝一把。

  貝貝順勢伸手去抱田妮,卻被躲開了,貝貝很不屑地撇了撇嘴:「誰想抱你
啊?」「好好談談吧,你準備把我關到什麼時候為止?」

  田妮情緒看起來頗為平靜,不過貝貝在想她能這麼平靜多久,然後就開始發
狂。

  「關到你認識到你的錯誤為止。」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田妮,心中頗有些得意,小樣兒,你夠狠,我關到你不狠
為止。

  「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田妮大概也意識到和貝貝講道理已經沒用了,無論如何,先委曲求全,讓他
把自己放了再說,不然生氣也是白氣。

  「哦,說來聽聽。」

  貝貝靠在床背上,他心裡已經非常清楚兩人現在關係惡化到了什麼程度,這
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煩悶,但他也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把田妮關起來,從精神
上折磨一下她,或者……讓自己確信她現在還在,想找到她的時候,就可以找到
她……到底是為什麼,他也不知道。

  「我錯了,不該和別的男人交往。」

  田妮心裡大約也知道是什麼事情讓貝貝發狂。

  「還有呢?」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還有什麼?你還……」

  田妮差點激動起來,最後還是忍住了:「還有我不該扔東西砸破了你的頭,
不該在你罵我臭婊子之後還嘴罵你。」

  貝貝搖了搖頭:「那是我的錯,不關你事,以後就別提了。」「你錯?」

  田妮以為自己不會激動了,聽到貝貝這話,還是很不爭氣地流下了淚:「好
難得啊,你也知道你錯了?」「我們能不能不要再提某些事了?」

  貝貝見田妮哭了之後心裡有些發虛:「我罵你,是因為你說那些讓我很生氣
的話,你知道我很難容忍……那些事……」「是嗎?那些事?我還只是說說而已
,你可是一直都在做啊……」

  田妮真是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

  貝貝老調重談,當然了,這句話被他自己重複了一百遍之後,他也覺得這句
話是真理了。

  「行了行了行了!」

  田妮用一種極不耐煩的語氣打斷了貝貝,她擦了擦眼淚:「我不想和你說那
些沒油鹽的話,你只告訴我,什麼時候放了我?」「如果……」

  貝貝思考了一下:「如果……打個比方吧。」

  貝貝用自己的手在床上比了比,然後取過枕頭放在自己和田妮中間:「這裡
,是我和你在學校的那段時間……這裡是現在……」

  貝貝指了指那個枕頭:「這代表兩段時間之間的……我們那些不堪回首的一
些事情。」

  貝貝比方完了之後,把枕頭扔到了一邊:「如果你同意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情全部忘掉,拋到一邊,我就可以考慮放了你。」「那些事情說忘了就可以忘了
?」

  田妮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貝貝,她似乎還想再說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

  「好吧,我同意,你放了我吧。」「一看就沒的誠意。」

  貝貝嘆了口氣,仰身躺在了床上,還閉上了眼睛。

  田妮心中惱怒,隨手在床邊抓了樣東西,想往貝貝腦門上砸去,剛好貝貝這
時候睜開了眼來。

  「砸啊。」

  貝貝笑了笑,片刻之後,他從身上摸了把匕首出來遞給了田妮:「用這個,
直接朝這兒扎。」

  貝貝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倒頭睡了下去,他確實夠累的,一躺下就想要睡
覺了,哪怕現在天要塌下來。

  田妮看著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貝貝,腦子一時反應不過來,貝
貝閉著眼睛又開口了:「要下手趕快,以後可沒有後悔的機會了。」「哼!」

  田妮哼了一聲之後,卻又沒有了動靜,貝貝等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沒等到什
麼,睜眼看了看,發現田妮正瞪著那把匕首在發呆。

  貝貝突然感覺有些不妙,萬一這死妮子自殘怎麼辦?她可以拿這個威脅自己
,讓自己放了她的。

  「時間過了。」

  貝貝瞅準機會突然伸手把匕首搶了回去並收了起來,也沒說什麼別的話,繼
續睡自己的大覺去了。

  「喂!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田妮坐在床上,用腳踢了踢貝貝。

  「我準備關你一輩子。」

  貝貝漫不經心地回了田妮一句。

  「憑什麼?」

  田妮有些生氣,卻又忍了下去,和這男人沒道理可講,他……現在已經不能
算是人了。

  「憑你是我的女人。」

  貝貝仍然閉著眼睛:「你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私有財產,所以你沒有權利
離開我,以前讓你隨便說走就走,實在是太慣著你了,以後我不會了。」

  田妮差點又被貝貝這幾句話給說得抓狂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這幾句話,
倒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是覺得自己不屑,或者根本沒有心要對他這麼無賴的
話進行反駁。

  「看來你對我說的話沒什麼異議,乖乖,來,睡了。」

  貝貝半睜著眼睛,向田妮伸出手來。

  「世界上無恥到可以讓人吐血的人,你可以算上一個了。」

  田妮不想讓自己變得抓狂,那正好中了貝貝的圈套,於是不尷不尬地調侃了
一句。

  「我知道你就喜歡象我這麼無恥的人,這實在是沒辦法的事。」

  貝貝當然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很無恥,但到了現在這一步,他也只能用更無恥
來掩飾自己的無恥。

  田妮不再說話,因為她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貝貝也沒再說話,幾分鐘以
後,貝貝居然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醒醒,醒醒。」

  田妮的喊聲把貝貝喊得醒了過來。

  「幹嘛?」

  貝貝睜開眼睛,一開始居然沒弄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不過看到田妮的瞬間
,他立刻就完全清醒了過來。

  田妮居然換了身睡衣……「咦?」

  貝貝奇怪地打量了田妮一眼。

  「把衣服脫了睡吧,不早了。」

  田妮打了個呵欠,說完就在貝貝身邊躺了下來。

  貝貝左右看了看,確認自己沒做夢,或者沒產生什麼幻覺,這才快速脫掉了
身上的衣服,只留了條內褲在身上,然後鑽進了田妮的被子裡。

  貝貝見田妮對自己躺她身邊沒什麼反應,便一伸手把她抱進了懷裡。

  「想通了?」

  貝貝抱住田妮,發現她沒有掙扎,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

  田妮睜了下眼睛,然後又閉上了:「不想通還能怎麼樣?」

  貝貝伸手在田妮的屁股上摸了摸,發現她仍然沒什麼反應,心中更奇怪了…
…「你想要我就要了吧,明天給我自由。」

  田妮附到貝貝的耳邊輕語了一句。

  「要?要什麼?」

  貝貝不是沒聽懂,只是本能地問了一句。

  「你不是一直想嗎?」

  田妮皺了皺眉頭,貝貝的態度實在讓她氣憤,但還是得忍著。

  「你的身體?」

  貝貝伸手在田妮的胸前摸了摸。

  「你說呢?」

  田妮又閉上了眼睛。

  貝貝沉默了很久,卻沒有動手去解田妮的睡衣:「我要你身體幹嘛?我要的
是你的心。」

  貝貝倒沒有他口中的這麼正經,予而不取,他今天把東西都丟蘇婉兒裡面去
了,再加上和田妮關係走到今天這一步,讓自己對操她這件事,一點興趣也提不
起來。

  「你還會在乎我的心?你早就把它傷得遍體……」

  田妮忍不住情緒就上來了,話說了一半卻強行讓自己忍住了,幹嘛還對他說
的話動感情?無聊!「都是我的錯,好吧?」

  貝貝本能地應了一句,他也不知道他現在還說這種話做什麼。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放了我!?」

  田妮又煩燥起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有開始抓狂的趨勢。

  「我也不知道。」

  貝貝這倒是句實話,說完他轉過了身去:「你別鬧了,讓我睡會兒吧,好困
。」……蘇婉兒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她摸了摸有些發暈的頭,
隨即想坐起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從下體那裡傳了過來……蘇婉兒被這陣突如
其來的疼痛弄得渾身直冒冷汗,她這才意識到,這種疼痛似乎已經持續一段時間
了……在自己昏迷快醒未醒之間……當蘇婉兒被這火燒般的疼痛給徹底弄清醒了
之後,她突然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為什麼那個地方會疼?為什麼在自己昏迷
了一晚上之後,那裡會疼?是什麼人乾的?孫澤陽嗎?他對自己做了什麼?為什
麼要這麼做?如果不是他……蘇婉兒身上又是一陣冷汗,那簡直不敢想象……「
我為什麼昏迷了?」

  蘇婉兒先把女醫生叫到了面前,用藥的事情,這女醫生比自己更清楚一些。

  「我不知道,很可能在你拿錯了杯子……」

  女醫生裝出不安的樣子,心裡卻有些幸災樂禍,特別是自己昨晚當著她的面
搞了她老公,她卻渾然不知情。

  「我昏迷之後……你們對我做了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蘇婉兒假裝隨意地問了一聲。

  「沒……沒啊……」

  女醫生有些心慌,不過很快就掩飾住了,蘇婉兒不可能知道自己和她老公鬼
搞的事情。

  「我昏迷之後,是誰把我弄回房間裡的?」

  蘇婉兒追問了一句。

  「我和小瑛(女侍)。」

  女醫生想了一下,然後補了一句:「對了,當時是那位李先生把你……弄回
房間裡來的。」「他?」

  蘇婉兒心裡一沉,果不其然,問題不會出在這裡吧?「為什麼讓他把我抱回
房中?」

  蘇婉兒有些怒了,她下面火辣辣地疼,內褲聞起來有精液的味道,但她並太
好把這一切說出來。

  「我……我們抱不動你,少爺又不在家……」

  女醫生假裝驚恐地看著蘇婉兒,她在蘇婉兒面前已經對自己的表情收放自如
了。

  「他把我抱進房之後呢?」

  蘇婉兒不得不追問了一句,到底是什麼人把自己給那個了?還弄得這麼疼…
…更要命的是,蘇婉兒覺得自己對昨晚的事情有些記憶,她隱隱約約記得一開始
的時候,是做了一個很曖昧的春夢,夢中和一位帥哥做愛,一會兒是李公子,一
會兒是昨晚來的李總……但是那夢發展到後半部就不太妙了,感覺好象是自己累
極了,但遭遇到了強姦之類的……然後就是有人拿火棍捅自己那個地方,疼得她
想叫,但是就是醒不過來。

  「然後……他就走啦!」

  女醫生這下真的有些害怕了,蘇婉兒難道是在暗指昨晚自己和孫澤陽偷情的
事情?「後來就我一個人在房裡了嗎?少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蘇婉兒又追問了一句。

  「少爺……少爺……我也不記得少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了……」

  女醫生結結巴巴地回了一句,她現在更加心虛了。

  「好吧。」

  蘇婉兒皺起了眉頭,揮揮手打發了女醫生,看來只找她是弄不清昨晚發生的
事情了。

  女醫生長吁了一口氣,但還是有些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蘇婉兒到底知道了什
麼,自己應該沒有頭髮之類的東西留在她床上吧?昨晚應該聽孫澤陽的……不要
上到他們的床上才是。

  女醫生走了之後,蘇婉兒又脫下了褲子,因為她發現還有些東西在往外流,
她拿出內褲之後,發現上面又出現了一些流出來的精液,心中更加煩燥了,這到
底是什麼人的東西?難道是孫澤陽?平時自己對他要求太嚴格,所以自己昏迷之
後,他便借機對自己做了這些事情?他做這些事情倒沒什麼,但為什麼要把自己
弄得這麼疼?蘇婉兒疼得心裡直冒火,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她開始撥打孫澤陽的
手機。

  但是孫澤陽的手機一直占線,蘇婉兒當然想不到,她和女醫生的談話一結束
,女醫生就打通了孫澤陽的手機,把剛才蘇婉兒問她的事情向孫澤陽說了一遍。

  蘇婉兒一邊研究著自己的內褲,一邊繼續撥打著孫澤陽的手機,五分鐘之後
,終於打通了他的手機。

  「親愛的,你醒了?早上公司這邊比較忙,所以我一大早就離開了……」

  孫澤陽現在接到蘇婉兒的電話之後,心裡非常發虛。

  「現在不忙吧?」

  蘇婉兒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讓語氣變得比較平靜。

  「不忙,有什麼事嗎?」

  孫澤陽語氣很溫柔,一般男人做了壞事之後都這德性。

  「昨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蘇婉兒不想繞什麼彎子,直接進入了正題。

  「我……大概八、九點鐘回來的吧?」

  孫澤陽和女醫生已經對過口了。

  「你回來之後做了什麼?」

  蘇婉兒輕聲問了一句,她還不準備向孫澤陽發火,如果這一切是孫澤陽做的
話,至少可以慶幸自己沒有被別的男人污辱吧?那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做……了什麼……我……我沒做什麼啊,打了些電話,看了看新聞……後
來有點累,就睡了……」

  孫澤陽雖然和女醫生對過口,但還是很有些心慌。

  「你如果在我睡著之後,對我做了什麼,我不會怪你的,我覺得我們夫妻之
間應該坦誠一些……」

  蘇婉兒暗示了一下孫澤陽,她當然也有擔心,就是直接問他,是不是他侵犯
了自己,萬一不是他呢?自己麻煩就大了。

  「你……你沒睡著?」

  孫澤陽自己先亂了陣腳,這與他一貫在蘇婉兒面前的心理弱勢有關。

  蘇婉兒聽到孫澤陽的話,心裡似乎有了些底,不過她還是不敢肯定,於是換
了一種極其溫柔的語氣:「陽陽,我們夫妻也有幾年了,可能我平時對你關心不
夠,對你的需求也有些忽略,如果你做了什麼,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想……我
們應該一起來面對那些事情……你覺得呢?能不能和我說實話?你說實話,我保
證不怪你的。」

  孫澤陽聽到蘇婉兒這麼溫柔的語氣,而且已經明指了他昨晚的那些事情,心
中本來非常害怕,但最後蘇婉兒卻說不會怪他,還自我譴責了一番,讓孫澤陽不
由得大為意外。

  不過蘇婉兒這麼有誠意,孫澤陽當然也不能太過分了,當然了,婚後女醫生
一直纏著他的事情,也讓他很有些煩惱,如果這件事蘇婉兒能坦然面對,自己以
後面對女醫生時,也不至於總被她要挾……「你真的不怪我?」

  孫澤陽確認了一下。

  「是的,如果我們能在這方面早些談一談,昨晚那樣的事情就可能不會發生
了,不管怎樣,昨晚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只希望你能對我實話實說。」

  蘇婉兒也重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觀點。

  「好吧。」

  孫澤陽終於下定了決心:「婉兒,你知道我是愛我的,但是……我在和你結
婚之前,我……我曾經談了個女朋友。」「哦?」

  蘇婉兒大為訝異,她有些不太明白孫澤陽說的這件事,和他昨晚對自己性暴
力有什麼關係。

  「我想昨晚你也知道了……她就是劉醫生(女醫生)。」

  孫澤陽接著說了下去。

  蘇婉兒感到一陣天昏地暗,原來孫澤陽所謂的孫家家庭醫生,居然是他之前
的戀人,他們兩人在自己面前那麼久,自己居然一點都沒有覺察……問題是,他
突然承認這些做什麼?蘇婉兒心中感到有些不妙……「嗯。」

  蘇婉兒暫時不想打斷孫澤陽,想聽聽他還想說些什麼。

  「昨晚我也不想當著你的面和小劉做愛……是她非要當著你的面做……我是
感覺不太好,我知道你其實是醒著的,想給我一個自我認錯的機會,婉兒,我錯
了……我對不起你……」

  儘管蘇婉兒一再說不責怪孫澤陽,但孫澤陽還是很有些愧疚。

  蘇婉兒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幾乎當場昏倒了過去,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
朵:「你說什麼?你和她做愛?當著我的面?」「是……啊……你不都知道了嗎
?」

  孫澤陽聽蘇婉兒的語氣有些不太對勁。

  「你和她做愛!?」

  蘇婉兒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她很在乎這次的婚姻,而且把它當成了自己的
一切,包括孫澤陽的事業,她都當成了自己的事情,沒想到他居然做出那樣的事
情……蘇婉兒甚至忘記了自己先前是想問孫澤陽什麼事情了。

  「婉兒……你不是說不生氣的嗎?」

  孫澤陽小聲地問了一句。

  蘇婉兒眼前一陣發黑,她感到自己的世界在一瞬間崩塌了,胸口一陣鑽心的
疼痛,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她實在不敢想象,昨晚,就在這個房間裡,孫澤陽,
和劉醫生,居然就當著自己的面在這裡做愛!蘇婉兒感覺自己衝動得想殺人,孫
澤陽一直在電話那邊喊著她的名字,片刻之後,她似乎清醒了一些,蘇婉兒努力
鎮靜住自己,冷冷向孫澤陽又問了一句:「你們當著我的面做愛……是不是還對
我做了別的什麼?」

  蘇婉兒判斷,多半那劉騷婦和孫澤陽做愛之後,還讓孫澤陽當著她的面搞自
己,說不定自己那地方,就是被那劉騷婦給用什麼東西捅的……一想到這些情景
,蘇婉兒的憤怒就象火山一樣難以抑制,不過她還是想聽孫澤陽描述一下到底是
怎麼回事。

  「對你做了什麼?」

  蘇婉兒顯然把孫澤陽給問糊塗了:「沒啊……沒……你一直睡在那裡啊?」
「那賤人對我做了什麼?」

  蘇婉兒又追問了一句。

  「她?她……她沒對你做什麼啊……」

  孫澤陽感覺到了蘇婉兒的語氣和情緒都很有些不對。

  「你們真讓人噁心!」

  蘇婉兒怒氣衝衝地掛斷了電話,她穿上褲子之後徑直走下了樓,孫澤香、劉
醫生還有那女侍她們都在。

  「香妹,你們出去一下,我和劉醫生有些事情要談。」

  蘇婉兒臉色鐵青,她正強壓著內心的怒火。

  「哦……」

  孫澤香感覺情況有些不對,拉著那女侍就向門外走去。

  正在此時,劉醫生的手機響了,是孫澤陽打來的,他要再次和劉醫生對對口
了。

  蘇婉兒猜得出來那電話是誰打過來的,她情緒失控,頭腦中全是孫澤陽和這
女醫生做愛的齷齪場面,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猛地衝上前,抓過女
醫生的手機,把它摔到了地上,摔成了幾瓣。

  孫澤香和女侍還沒有來得及離開房間,發現這變故,連忙轉過了頭來,這時
候蘇婉兒已經給了女醫生一記重重的耳光,然後抓住了她的頭髮。

  「嫂子……怎麼了?」

  孫澤香連忙轉身跑了過來。

  女醫生被打了個耳光之後,先前的害怕全消失了,反而也變得憤怒了起來,
蘇婉兒抓她的頭髮,她也反手抓住了蘇婉兒的頭髮。

  「賤人!你個騷狐狸精!敢勾引我老公,看我不搞死你!」

  蘇婉兒此刻全然沒有了書香門第的風範,和街頭上打架的潑婦有得一比了。

  「他本來是我男朋友,是你這個不要臉的搶走了他,就是你們家有錢,有錢
就可以搶別人男朋友?你才不要臉!」

  劉醫生針鋒相對,蘇婉兒另一隻手準備再打她的時候,她抓住了蘇婉兒的那
隻手。

  蘇婉兒大家閨秀,力氣當然沒女醫生大,這時候她感到自己要吃虧了,便大
喊著門外的保鏢讓他們進來。

  孫澤香和女侍已經來到了蘇婉兒她們兩人的身邊,一人拉住了一人,但她們
互相扯著頭髮,兩人根本拉不開她們。

  保鏢聽到叫喊聲之後,連忙衝進了廳裡,不過發現是蘇婉兒和劉醫生纏打在
一起之後,兩名保鏢都楞在了原地。

  「楞著幹嘛!?快把她給我捉起來!」

  蘇婉兒大聲喝斥著兩名保鏢。

  兩名保護孫家主宅的保鏢,都是劉醫生的同鄉,當然能在這裡做事,都是劉
醫生在孫澤陽那裡下的功夫,劉醫生和孫澤陽的姦情,他們也是知道的,雖然蘇
婉兒是孫家主人,但這兩保鏢肯定不會動劉醫生的。

  劉醫生見到兩保鏢進來之後,氣焰反倒高了起來,她使勁一推,把蘇婉兒推
倒在了沙發上,嘴裡也繼續不清不楚地大罵著。

  蘇婉兒繼續喊叫兩名保鏢來控制住劉醫生,怎奈他兩人就是遠遠地站在那裡
不聞不問,心中又急又氣,加上下體疼痛難忍,被劉醫生這麼一推,下面也更加
疼痛起來。

  蘇婉兒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極其難受,倒在沙發上之後,也不再罵了
,而是大哭了起來。

  「有什麼事好好說啊……」

  孫澤香平時和蘇婉兒關係一般,反倒和劉醫生關係處得不錯,這時候她也不
知道該站在誰一邊。

  「你們孫家的人一起欺負我……」

  蘇婉兒更加傷心了,她這句話把孫澤香也包含了進去。

  孫澤香沒辦法,只得打孫澤陽的手機,讓他快點趕回來,說家裡亂翻了天。

  蘇婉兒放手之後,劉醫生心中害怕,自然也放了手,因為怕兩人之間再起衝
突,孫澤香讓女侍扶走了劉醫生,自己則在那裡陪著蘇婉兒。

  「你去幫我做一件事。」

  蘇婉兒理了理頭髮,讓自己平靜了一些。

  「什麼事?」

  孫澤香小聲問了一句。

  「還是我自己去吧。」

  蘇婉兒現在對孫家的人都有些不太相信了,她從沙發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衣
衫之後,艱難地向外面走去。

  「嫂子你怎麼了?」

  孫澤香顯然看出了蘇婉兒情況有些不對……她好象哪裡受了傷。

  蘇婉兒現在是有苦說不出,心裡難受不說,下面也疼痛難忍,經過剛才和劉
醫生的一番折騰,那地方現在更疼了,蘇婉兒懷疑是不是撕裂在出血了。

  「我沒事。」

  蘇婉兒搖了搖頭,強行掙扎著向外面走去。

  孫澤香陪著蘇婉兒在門房查看了所有在昨晚進出的錄像,蘇婉兒也向那些門
衛們確證了一下,她基本得出了兩個結論。

  一是貝貝在抱她回房之後不久就離開了,二是孫家昨晚再沒有什麼男人進入
了,除了來找孫澤香的胡海……不過據蘇婉兒假裝漫不經心問孫澤香的結論得知
,胡海來了之後,孫澤香一直沒怎麼離開過他,除了最後要出門化了半個小時的
妝之外。

  現在蘇婉兒重點懷疑的,一是孫澤陽和劉醫生,天知道是不是他們在苟且的
時候對自己做了什麼噁心的事情,第二懷疑的是胡海,她對那小子一直沒什麼好
印象,因為他看自己和孫澤香的目光總不太對勁,而且根據孫澤香的描述,他有
單獨呆在主宅的時間……當然也不排除有內部人做案的可能性,現在不管是哪種
情況,蘇婉兒都覺得無法接受,煩亂之際,她甚至想到了私下找醫生和偵探根據
內褲上的精液進行鑒定和確認,不過她心中還是很猶豫,畢竟這不是一件很光彩
的事情。

  再加上蘇婉兒現在心煩的還有另外一件事情,一點也不比她被人給強姦了來
得輕鬆,那就是孫澤陽和劉醫生的姦情,就好象讓她吞下了一顆活蒼蠅一樣。

  正在蘇婉兒和孫澤香準備離開門房的時候,孫家門前突然停了好幾輛車,從
最前面的車上走下來兩名穿黑西服的人,他們來到崗亭邊,似乎想要進來,但是
被阻攔住了。

  「什麼事?」

  蘇婉兒雖然遭受沉重打擊,但還沒忘了自己是一家之主的身份。

  「他們自稱是國安局的人,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孫小姐,想讓小姐跟他們走一
趟,但我問他們有什麼事情,他們不肯說。」

  門衛向蘇婉兒解釋了一下。

  「國安局的人?」

  蘇婉兒下意識地看了孫澤香一眼,孫澤香果然有些緊張。

  「他們找你做什麼?」

  蘇婉兒問了孫澤香一句。

  「肯定是胡海的事情。」

  孫澤香低下了頭。

  「胡海的什麼事情?」

  蘇婉兒一楞,聽到胡海的名字,她感覺下面又是一陣刺痛。

  孫澤香搖了搖頭,情緒顯得有些不太好,蘇婉兒沉思了一會兒,然後交待給
了門衛:「你和他們說,想帶走小姐是不可能的,有什麼事讓他們自己進來說,
最多隻能進來兩個人。」

  蘇婉兒交待了門衛之後,便打了個電話給她哥,讓她哥問一下國安局的熟人
,這裡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如果能通過熟人聯絡上,就不怕有什麼事情擺不平了


  蘇婉兒做完這一切之後,忽然一陣心痛,她有些懷疑自己在孫家做的這一切
到底值不值得,自己為了孫傢什麼都奉獻出來了,可他們是怎麼對自己的?門衛
向外面的人通報了蘇婉兒的意思之後,外面的人回到車子裡,過了半晌這後,兩
個拎著手提箱的人從車上下來,在孫家保鏢的嚴格監視下進到了孫家大院。

  詢問是在書房裡進行的,蘇婉兒堅持自己要在場,而且不許錄音,不許筆錄
,否則不同意他們進行詢問,那兩人倒還客氣,畢竟孫家不是一般人家,是不能
隨便造次的。

  「孫小姐,我們想找你了解一下昨晚你和胡海離開之後發生的一些事情。」

  簡單寒喧之後,兩名調查人員直接進入了正題,看來是為胡海被綁架的事情
來的。

  「他說要帶我去一個軍事模擬中心,出去以後,他車子一直向北走,遇到路
障……」

  孫澤香把昨晚發生的事情略略地敘述了一下,那兩人拿出電腦,上面有地圖
,讓孫澤香確認了一下和胡海的行走路線。

  「你說在那個工地裡,是李擎手下的人救了你們?」

  調查人員重複了一下孫澤香剛才的講述。

  「嗯。」

  孫澤香點了點頭:「他認識我,因為他穿著黑衣,矇著面,我看不清他。」
「他有什麼其他特徵嗎?」

  調查人員接著問了一句。

  「別的我不知道,但他的爪子好象很長,一伸出來就殺了好幾個人。」

  兩名調查人員互相點了點頭,他們顯然已經知道了那個長爪子的人是誰。

  「後來又遇到了一幫人,他們撞停了我們的車,然後把我們拖了下去,把我
們拖上車之後,他們用手帕捂住了我的嘴,過了一會兒之後,我昏昏沉沉的什麼
都不記得了。」「那你是怎麼回家的呢?」

  調查人員接著問了一句。

  孫澤香很有些猶豫,沉默了半晌之後,她才又開口了:「你們保證不說是我
說的,我就告訴你們。」

  兩名調查人員有些哭笑不得,胡家丟了少爺,今早接到了綁匪的電話,說不
給錢就撕票,上上下下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孫家小姐顯然是知情的,問她話
卻吞吞吐吐,依照國安局做事的風格,一番嚴刑拷打什麼都招了,但孫家的人也
招惹不得啊……對國安局來說,最棘手的事情,就是這些大家族之間的糾紛了。

  「好的,我們不會告訴任何人是你說的。」

  調查人員只有妥協,先套出孫小姐的話來才是最重要的。

  「後來我不知不覺地醒了,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一個房間裡,因為害怕,所
以我沒敢亂動,後來聽到外面隱隱約約有人說話,我就趴到門邊聽了聽。」

  孫澤香把後來發生的事情講了一下。

  「聽到什麼沒有?」

  兩名調查人員都緊張起來,這裡應該到了關鍵點上了。

  「是……李公子的聲音。」

  孫澤香神情變得有些不安起來,因為外界都知道李公子向她求婚的事情,前
些日子因為車禍撞人的事,她成了新聞焦點,家裡人好好地罵了她一次,她可不
想再一次成為新聞焦點人物。

  「李公子?哪位李公子?」

  調查人員皺起了眉頭,雖然知道孫澤香指的是李擎,但他們還是想確認一下


  「李擎。」

  孫澤香還是實話實說了:「是他綁了我們。」「嗯,怎麼說?」「他在外面
說他的那名手下:?你怎麼把孫小姐也綁來了??那名手下解釋說他不認識我,
後來李公子說了那人幾句,然後讓他們把我送回家,還交待不要出什麼紕漏……
」「你確信外面說話的人就是李公子?」

  調查人員追問了一句。

  「嗯。」

  孫澤香點了點頭:「後來有人要進來,我連忙假裝還昏迷著,他們把我重新
裝進了箱子裡,在我家附近把我從箱子裡弄到了後車座上,最後把車子停在了我
家門前,然後那些人改乘後面那台車子跑了,因為我已經醒了,所以就自己進了
門。」「你知道胡海被李公子綁架了,為什麼不報警?」

  那些調查人員追問了一句。

  「我報警了,報警台還做了記錄的,不信你們可以查。」

  孫澤香很不滿地辯解了一句。

  「是嗎?」

  那名調查人員很意外地看了孫澤香一眼,然後取出手機走出了書房。

  很快那名調查人員便找到了報警中心的管理人員,他們查了五分鐘之後回了
話,昨晚確實接到了這樣一個報警電話。

  報案人是孫澤香,說她的同學胡海被人綁架了,在報警台工作人員的追問下
,孫澤香還說了綁架她同學胡海的人是她準男朋友李擎,報案時間是昨晚十二時
左右,孫澤香還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因為接到的報警太多,而類似於孫澤香
這種警情,多半是一些八零、九零後的惡作劇,加上孫澤香報案時一點也不緊張
,所以接案人員就把這件案子丟到了非緊急類別中……國安局調查人員真有點哭
笑不得……「好吧,多謝你的配合,我們可能還會隨時打你的電話。」

  兩名調查人員從孫澤香這裡得到了他們想問的東西,下一個目標是要轉戰李
擎那裡了。

  好歹知道了胡海的下落,他們對上面和胡家也好交待了。

  「你們讓報警台改進一下工作作風,我向他們報警的時候,他們根本就不當
回事一樣……」

  兩人臨走前,孫澤香抱怨了一句。

  「那是公安部的事情,不歸我們管。」

  兩人例行地踢了一下皮球,在Z國,能把責任推到別的部門是最好的解決問
題方式,這一次要好好在胡家參公安部一本,他們在得知胡家少爺被綁的消息之
後,居然不聞不問……嘿嘿,這下有好看的了。

  「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你回來怎麼都不說一聲?」

  蘇婉兒很驚訝孫澤香又惹出這麼大禍事來,居然象沒事兒人一樣。

  「那也得有時間說啊……昨晚回來時,你還沒醒,哥哥已經睡了……今早起
來,哥哥不在家,我想告訴你呢,還沒來得及說,你就和……」「算了算了。」

  蘇婉兒回到自己的事情上之後,又開始頭大起來,她最後還是決定了,偷偷
找家婦科醫院看一下,自己到底出了什麼狀況,那裡如果繼續疼下去,她會覺得
生不如死……「睡得真舒服啊!」

  貝貝伸了個大懶腰,他現在重新精神抖擻了。

  田妮也醒了過來,她發現自己居然依在貝貝的懷裡,連忙轉過了身去,不料
又被貝貝扳了回去。

  「在我懷裡睡覺比較舒服吧?」

  貝貝很得意地刮了一下田妮的鼻子。

  「什麼時候放我?」

  田妮睜開了眼睛,仍然是那個老問題。

  「我放了你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貝貝不問其實心裡也明白,一旦放了她,估計自己再想找到她就難了。

  「該幹嘛幹嘛。」

  田妮很含糊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回答得太清楚貝貝肯定不放她。

  「說詳細一些嘛……」

  貝貝能猜出田妮打的什麼心思。

  「逛街啦……買衣服……還能幹嘛?」

  田妮伸了個懶腰,盡量讓自己顯得放鬆一些,然後想推開貝貝。

  「嘿嘿。」

  貝貝笑了笑,把田妮抱得更緊了。

  「你笑什麼?」

  田妮讓開了貝貝準備親她的嘴。

  「你那麼恨我,昨晚為什麼不趁我睡著殺了我?」

  貝貝突然問了一句。

  「殺你?」

  田妮看了貝貝一眼:「一來風險比較大,成功機率比較低,二來我也不恨你
,殺你幹嘛?」「不恨我,那就是愛我咯,哈哈。」

  貝貝死皮賴臉起來。

  「好吧,我愛你,放了我吧。」

  田妮也不和貝貝爭辯,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我放了你,你馬上就會跑得遠遠的,然後我再也沒可能找到你了。」

  貝貝說完又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神經有些問題啊?你找我幹嘛?是覺得虐我很好玩兒呢,還是你
有自虐傾向?」

  田妮總想讓自己平靜,但貝貝一些話總讓她忍不住平靜不下來。

  「算我有自虐傾向吧……」

  貝貝搖了搖頭,神情變得嚴肅了一些:「我承認,我還是在乎你的,所以才
會把你關在這裡,我不希望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好,我也在乎你,我也
愛你,我們重歸於好,你可以給我自由了嗎?」

  田妮很沒誠意地敷衍了貝貝一句。

  「嘿嘿,不行。」

  貝貝放開了田妮,從床上坐起身開始穿衣服。

  貝貝走後沒有多久,張茜抱著小甜甜從外面進來了,她告訴了田妮一件很意
外的事情……「貝貝說你自由了。」「什麼?」

  田妮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他還說你以後如果有空的話,希望你能來看看小甜甜,另外……


  張茜有些猶豫。

  「還有什麼?」

  田妮有些不太相信貝貝就這麼放了她。

  「另外他還說……如果你找了新的男朋友的話,別讓他看到,他說他不看到
、不知道的話,就不會太傷心和抓狂了。」

  田妮搖了搖頭,她對此不想再說什麼了,只一個字,累。

  「要不……我勸勸他,讓他過來給你道個歉……你們重歸於好……」

  張茜徵求了一下田妮的意見。

  「不用了,道歉這個詞已經從我和他之間消失了。」

  田妮站起了身來:「你今天有空嗎?」「嗯……」「那我們去逛街吧。」

  田妮伸了個懶腰:「坐牢的感覺真不好。」……貝貝到了公司之後,張萌一
股腦向他說了一大堆下面匯報上來的事情,說需要他做決定。

  「這些文件程總監看了嗎?」

  貝貝在這些事情上是能偷懶就偷懶。

  「他說這些文件他做不了主,讓你看看。」

  貝貝皺了皺眉頭,拿著那些文件進了辦公室,大概地看了看這些文件之後,
他基本明白了,主要還是公司沒錢,程總監已經面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境地了


  死張婕!貝貝暗罵了一聲,想開口找她要錢有點不好意思,但金融危機影響
到她了嗎?為什麼不肯給新華夏注點資呢?當然了,她幫著把新華夏重新建立起
來了,再去找她也不象個男人。

  難怪老朱要想歪心思去弄綁票……公司的財政狀況確實不太好啊……貝貝使
勁拍了拍腦門子,回想著昨天在孫家幹的荒唐事,心中又不禁有些後悔,自己也
太不上進了,說好的不想女人,好好整整事業,看到個漂亮女人,雖然是別人的
太太,但還是想辦法操了……唉……死毛病不改,貝貝想到了一句老話,狗改不
了吃屎的本性,女人,就是自己這條狗的那坨屎……話也不能這麼說……太難聽
了……貝貝翻看著面前的文件,心中越加灰溜溜的了,公司建立之後,自己大部
分精力還是在泡妞和不務正業上,該收收心了……不過說收心就能收心嗎?這種
誓貝貝已經發過N多次了,一次也沒奏效過……沒錢……找銀行能貸的都貸了,
不行,就去搶銀行吧?貝貝長吁短嘆了好一陣子之後,起身拿著文件下樓去找程
天程總,也就是那個葉天丞去了。

  「早啊。」

  程天看到貝貝進了他辦公室,似乎是打了個招呼,可是現在快中午了,貝貝
覺得他是在諷刺自己。

  貝貝沒吱聲,面無表情地在程天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把那些文件
扔到了茶几上。

  門外的小蕓看到貝貝臉色難看,倒了杯茶之後,就趕緊退了出去。

  「李總,最近這幾個項目,沒有資金啟動不了。」

  程天在貝貝對面坐了下來。

  「動動腦子,想想辦法啊。」

  貝貝不耐煩地拍了拍茶几。

  你是老闆,沒錢讓我這個打工的想辦法?我去想什麼辦法?程天很疑惑地看
了貝貝一眼,不過並沒有吱聲。

  「說說吧,你這些項目裡哪個你覺得最好?」

  貝貝把話題轉開了,先前那幾句很無理,那是因為自己是老闆,不管別的,
先要在氣勢上壓壓這些打工的。

  「張總這次去外蒙,我會跟過去,主要是考察這幾個項目。」

  程天把其中幾份文件遞到了貝貝面前。

  「你是怎麼考慮問題的?」

  貝貝指了指項目書中的幾個要點:「現在去搞礦產開發?是不是腦子被驢踢
了?滿世界的礦都賣不出去,而且我們正是沒錢的時候,還搞這種長期投資?」
「這確實是長期項目,不過我們不能搞,新華夏不是隻想在市場上生存,還想做
大做強,現在低位介入世界礦業正是機會,張總就已經把大量的流動資金投入了
礦業中去了,不是我腦子被驢踢了,是你沒眼光,更沒有張總的魄力。」

  程天把貝貝罵他的話給回敬了過去,倒顯得不卑不亢。

  「靠!」

  貝貝火大了,站起來拉住了程天:「走走走,跟我走。」「到哪兒去?」

  程天有些不明所以。

  「聽老朱說你身手不錯,我找你練練。」

  貝貝說完便走出了辦公室,程天搖了搖頭,還是跟著貝貝走了出去。

  「算你小子福氣,如果你能接我幾招,我心情好的話,可能收你做徒弟。」

  貝貝在更衣室裡換好衣服之後,拍了拍程天的肩膀。

  「那也要你能打敗我再說啊。」

  程天很平靜地回了貝貝一句,早聽說過李總身手不錯,到底怎麼個不錯,也
只有練過才知道。

  「呵呵,小子很有點骨氣。」

  貝貝的目的當然不是暴打程天一頓,主要是在他面前立立威,立威的方式,
文人有文人的方法,但粗人也有粗人的方法,粗人當然不是指那東西很粗,大多
數時候,貝貝認為自己是混黑社會的,所以是個粗人。

  除了立威之外,他也是想要培養幾名有培養價值的親信,不然自己僅憑老闆
的身份,未必能鎮得住這些人才。

  貝貝肯定會手下留情的,不然象上次對付李林時那樣,一記重擊,對方半條
命都沒了。

  「你最擅長的是什麼?」

  來到場中央之後,貝貝背起一隻手,斜睥著程天,他有種白鬍子飄飄當師父
的感覺了。

  「散打……小時候練過少林硬功……」

  說到這里程天又補充了一下:「不是正宗的少林……」「硬功?有多硬?」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程天。

  程天四處看了看:「可惜沒磚頭,我一拳可以砸爛一大摞磚。」「哦?」

  貝貝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你說我的拳頭和磚頭比,哪個更硬一些?」「呵
呵。」

  程天笑而不答。

  「這樣吧。」

  貝貝把拳頭伸直在了面前:「你用你最大的力氣來打我的拳頭,我看看你的
拳頭有多硬。」「你站著不動,我動拳打你,對你不公平。」

  程天站在那裡沒動,真用力打過去,他擔心把這位李總的手臂骨給打斷了就
麻煩了,不止是他沒面子,自己也不好下台。

  「靠!我說讓你打就來打!羅裡巴嗦,象個娘們兒!」

  貝貝有些煩了。

  程天臉一沉,這句話太不中聽了,看來不教訓教訓這位李總,他還真以為可
以做自己師父了。

  程天上前兩步,猛地揮拳向貝貝的拳頭上砸了過去,不過他只用了三分力氣
,因為擔心打斷了對方的臂骨。

  砰!「打了?」

  貝貝一臉不屑地看著程天:「怎麼象女人打的拳?」

  程天有些暗暗心驚,自己這一拳雖然只用了三分力,但力道也夠大了,但剛
才那一拳就象打在墻上,自己的拳頭很有些疼,貝貝卻臉上連點表情都沒有。

  「你會什麼功夫?不如我們練一場吧。」

  程天對貝貝的冷嘲熱諷還是很有些生氣的,但他是老闆,也不太好言語反駁
,這樣拳頭打拳頭,也太無聊,乾脆放手打一場,輸贏都好辦。

  「我什麼功夫都會點兒,你說你最擅長硬功,所以我要和你比比誰的拳頭更
硬了。」

  貝貝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拳面,程天的拳頭當然不是女人拳頭,打著
還有點感覺,不過貝貝知道程天顯然還沒有使出全力。

  「對戰,硬不硬是一方面因素,技巧也很重要。」

  程天不想總被貝貝的言語牽著鼻子走,什麼叫我擅長什麼?這樣一說,自己
無形中先矮了三分。

  「呵呵,好吧,讓我感受一下你的技巧。」

  貝貝擺出了一個POSE,看樣子是要程天先出手。

  程天沒有猶豫,但也不敢大意,試探性地向貝貝打了兩拳,但兩拳都是虛的
,主要是探貝貝的虛實。

  貝貝這兩拳都只是用手掌拍了拍程天的拳頭,外行人看不懂,內行人還是明
白的,程天很有些心驚,顯然貝貝的反應是出奇的快,已經眼到手到,心手合一
了,他拍自己的拳頭,顯然是告訴自己,這一拳,就算自己打實了,也不可能打
到他的,因為他已經預判到了。

  畢竟對方是?長輩?和上司,程天硬著頭皮又衝了上去,他要全神貫注地攻
擊一下貝貝了,不然會讓他看不起的。

  貝貝左躲右閃,每次都在程天的拳面上輕拍一下,十幾招過後,程天發現自
己連貝貝的衣服都沒有沾著,不由得很是氣餒。

  「你不用讓著我,用全力啊,看你能不能打敗我。」

  程天有點被貝貝激怒了,攻勢也凌厲起來。

  不過這一凌厲,就出了破綻,貝貝一閃身騰挪到了程天的身後,如果是生死
搏鬥,貝貝肯定不是一拳打他後腦便是後心,都足夠一拳結束戰鬥了,不過貝貝
只是在程天的屁股上狠拍了一掌。

  雖然屁股肉厚,但程天還是被貝貝這一掌給打得夠嗆,回過頭來,貝貝自皺
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手掌:「晦氣晦氣,平時都打女人屁股的,今天打了男人的屁
股。」

  程天更加惱了,轉身又向貝貝撲了過來,他覺得自己不可能那麼不濟,連沾
他身都那麼難,這場比武已經輸定了,但面子還是要輓回一些的。

  貝貝仍然只用了一隻手,始終粘著程天打過來的拳頭,程天的拳頭能感覺到
貝貝的手有一股吸力,所以回收得都很快,以免被他繞了手腕之類的就麻煩了…
…終於讓程天找到了一個貝貝的破綻……貝貝側身了,自己雙拳罩住了他的面門
,如果用腳踢中他的屁股,就可以一洗剛才被打屁股之辱了。

  程天手到腳到,不過他卻忽略了一件事情……當然,忽略也不能全怪他,因
為平時沒有人這樣背起一隻手和他打架……程天一腳踢去,卻感覺到了貝貝放在
背後的那隻手,自己的小腿立刻被他給粘上了,程天心知不妙,立刻收腳,但一
切還是晚了,貝貝反手順著他的腳力一帶,一旋,程天整個人都旋轉了起來,並
且很狼狽地趴在了地上。

  「再來。」

  貝貝退出幾步外,向程天招了招手。

  程天知道自己今天是遇上了高人,就象小時候遇到的那位高人一樣,給人的
感覺是深不可測……程天心中已經沒有了被污辱的感覺,他凝神聚氣,希望能試
出對面這人究竟有多厲害。

  連續打了七、八局,程天累得趴在了地上,真是輸得心服口服,自己竭盡全
力,一次比一次用力,而對方卻如同閑庭信步一般,別說和他對招,就是想試探
出他真實的實力都不可能……「我輸了。」

  程天從地上站了起來,貝貝每次打倒他都換不同的花樣,雖然地面上的保護
用的墊子,但程天還是摔得渾身都在疼。

  「底子不錯,但需要有人點撥一下。」

  貝貝笑嘻嘻地對程天點了點頭:「我有點想收你為徒的意思了。」「好吧,
給你個面子。」

  程天悻悻地回了一句。

  「靠!你以為當我徒弟很容易啊?小樣兒!」

  貝貝走過去在程天屁股上踢了一腳:「走,喝酒去,中午我請客。」「公司
有規定不許中午喝酒……」

  程天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貝貝換了一臉怒容。

  「您說了算。」

  程天自張婕把他安排進新華夏之後,就一直對貝貝有些不屑,但現在他明顯
不敢再輕視面前這位老闆了,今天這個?您?字可是發自內心的了……「我真不
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李公子看著國安局那些調查人員,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我們可以找孫小姐過來對質。」

  國安局的人也頗感無奈,這種案子不太好辦,所有牽扯進來的人都不能惹。

  「我有什麼動機綁了胡海?」

  李公子都有些失態了:「一定是有人故意嫁禍栽贓給我。」「那你怎麼解釋
你的手下人員張狂突然出現在事發現場呢?」

  國安局的人倒不認為李公子劫了胡海是為錢,而是認為他因為孫小姐而吃醋
,所以以綁架為名,實則想撕票幹掉情敵,這倒符合正常的推理。

  「我只是安排他在孫家附近保護孫小姐的安全,前些天我向孫家提親,他們
同意了。」

  李公子解釋了一下,不過他連說服自己都難,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狂為了
圖表現,主動擴大範圍保護未來的嫂子孫澤香,結果整出這檔子事來。

  「至於是不是你綁了胡海,這個我們還不好判斷,不過胡海如果平安回去了
,我們向上面給胡家也好交待……不然,我們還要繼續調查下去。」

  國安局的人站起身來:「好了不打擾了,如果你想起什麼來,請直接和我們
聯繫,不過我們可能很快就又會過來找你的。」「我會想辦法查出幕後真凶的,
胡海也是我兄弟,我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去和兄弟爭風吃醋。」

  李公子把國安局的人送出了門,心裡卻要煩透了。

  「公子,你有必要和孫小姐好好談談,找點線索,看看是什麼人在搞我們的
鬼。」

  軍師麻子向李公子建議了一下。

  「不用了。」

  李公子搖了搖頭,不管這是誰栽贓的,自己沒做就是沒做,如果胡家真要問
罪,那也沒辦法。

  「我們去看看李林吧,看他病好些沒有。」

  李公子站起身來,今天好象比較晦氣,要出去走走才行。

  「嗯。」……李林躺在床上,見李公子等人進來,欠了欠腰,想起身卻被李
公子摁住了。

  「這次是什麼病難住了我們的英雄漢?」

  李公子笑了一句,不過他知道一般的小毛病李林不會這樣臥床不起的。

  「沒什麼。」

  李林神情有些黯然,男人被割了那東西,就好比天塌了一般,他甚至有不想
活下去的念頭了,但是不懲治一下那個惡霸,他是不願意就這麼死掉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彼之身還施彼身,找機會捉了那惡霸,把他的東西也割掉
……但是被割掉那東西的事情,李林卻什麼人也不願意說,這種事情說出去很丟
人的,就象蘇婉兒被強姦了,也不敢聲張一樣,當然,就是他們這種不聲張的行
為,暗地裡助長了壞蛋的囂張氣焰,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作惡……「我覺得啊,
胡海被綁的事情,肯定和張婕有關。」

  麻子思想顯然還在胡海身上,李公子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他是軍師,李
公子可以說不考慮,但他不能。

  「張婕?不會。」

  李公子搖了搖頭,其實他一路上也在想:「我覺得是那個貝貝,自從他進了
京城之後,到處都亂了,道上說他的人整得四處雞飛狗跳的。」

  床上的李林聽到貝貝二字,一下子觸動了心事,心中一怒,底下傷口又崩裂
開來,當著李公子的面又不好讓醫生來檢視,只好痛苦地低下頭,用幾聲咳嗽來
掩飾了一下。

  「公子所言極是,不過想那貝貝做事,張婕心裡肯定是很清楚的吧?」

  麻子連忙附和了一句。

  「那人是個不安定分子,對我們的大局來說,如果能利用好的話,會是一枚
很好的棋子,就象他妹妹李霞一樣……」

  李公子笑了笑。

  「是啊,公子最大的優點就是虛懷若谷,上天註定公子會成大事的。」

  麻子忍不住拍了一下李公子的馬屁。

  「哈哈哈哈。」

  儘管知道麻子這話純屬拍馬屁,但李公子卻還是很高興,被人吹捧的感覺就
是好啊……「我沒有弟弟,你願意的話,就做我的乾弟弟吧。」

  貝貝有意栽培程天,酒喝得差不多了之後,便有意籠絡了一下他。

  「呵呵。」

  程天似乎知道貝貝的心思,不過並沒有很奉承他,當然了,就是因為他在貝
貝面前一直表現得不卑不亢,所以貝貝才會有心栽培他。

  「資金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去解決,那些項目,你也要再審慎一些,我相信
你的能力,但你也不要讓我失望。」

  貝貝除了王朝軍之外,基本沒收過什麼小弟,但因為小芳的事情,王朝軍雖
然沒表現出什麼,但貝貝內心始終有些不安,所以弄得自己在王朝軍面前不太自
在。

  這次收程天做小弟,以後可不能再打兄弟女人的主意了,不然又是白忙一場


  「李總,吃過飯,我就要準備去外蒙的事情了,這裡提前和您說一聲。」

  程天雖然也喝了不少酒,但看起來卻一點也不象醉了一樣。

  「好吧。」

  貝貝點了點頭:「不過我聽說外蒙很排斥中國人,在那邊你多留些心眼。」
「還好啦,我這人生命力強。」

  程天笑了笑:「蒙古人,這些曾經的蒼狼,現在已經淪落得什麼也不是了,
只能靠賣資源給我們過活。」「呵呵,以後我會想辦法把外蒙並入我國領土來的
。」

  貝貝一提到外蒙,便心心念念這件事情。

  「很難……」

  程天顯得比貝貝冷靜多了:「我在資料上看到一些消息,說外蒙恨我們,就
象我們恨日本人一樣,我們認為是統一,但他們認為是侵略,是奴役。」「是嗎
?」

  貝貝皺起了眉頭。

  「嗯,我這次過去,也想順便實地了解一下情況,看看到底誰說的是正確的
。」「對,不了解歷史,是做不成大事的,好好去考察一下,不管是生意方面的
,還是風土人情,回來了,我們再好好談談外蒙攻略。」

  貝貝說完又舉起了杯子。

  數天之後。

  看到最終的檢測結果,蘇婉兒有些欲哭無淚。

  那晚從自己體內取出的樣本,顯然和孫澤陽不是一個人,蘇婉兒甚至讓人偷
偷對比了孫家所有保鏢的DNA樣本,但都沒有一份和那份DNA樣本吻合。

  自己被人強姦了,是顯而易見的,但現在卻不知道做案人是誰,這讓蘇婉兒
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的懷疑焦點,就在胡海身上了,因為那天孫家進的外人,除了他就只有
貝貝了,但是貝貝在把自己抱進臥房之後,就驅車離開了,而胡海有半個小時和
孫澤香不在一起的時間……胡海在那天晚上就被綁架了,但據孫澤香所說的話,
他被綁架的時候,疑點非常多,蘇婉兒甚至懷疑胡海是因為糟蹋了自己,所以編
出這套謊言來進行掩飾。

  蘇婉兒發誓,這口惡氣不出,她誓不為人。

  還好的是下面那地方,經過幾天修養之後,已經不再疼痛了,據當時蘇婉兒
以假身份去就醫的那個婦科醫生說,蘇婉兒這是典型的縱欲過度……當時蘇婉兒
聽到那話,有種想死的衝動。

  不過這些天讓蘇婉兒更傷心的還有孫澤陽,她也因為那件事情回到了娘家。

  雖然李公子一再否認是自己綁架了胡海,但胡家最後還是付了一筆贖金給綁
架方,把胡海贖了回去,不過經過這件事之後,胡家明顯開始敵視和懷疑李公子
了……把京城弄得一團糟,到處雞飛狗跳的貝貝,此刻卻興致勃勃地坐在京城X
X大學的體育看台上,看著場中的張萌乒球四進二的決賽。

  小萌對陣的那人就是上次把她淘汰出前兩名的老對手,此次?仇人相見?,
是?分外眼紅?。

  那人是職業選手,上次很輕鬆地戰勝了小萌,打得小萌好不鬱悶,不過經她
描述之後,貝貝昨晚提前對小萌進行了針對性的適應訓練。

  儘管如此,第一局小萌仍然打得很艱苦,最後以7比11敗北。

  小萌下到場邊的時候很有些傷心,在貝貝身邊欲哭無淚的樣子。

  貝貝安慰小萌不要太緊張,放鬆了去拼對方,小萌點了點頭,鼓足勇氣重新
上場之後,第二局很頑強地把比分打到了10比10,但最後還是以12比14
惜敗……小萌噘起了嘴,雖然和那人之間的差距縮小了,但再輸一局的話,今年
又要止步決賽之外了……「你一定能行的。」

  貝貝站起身,輕輕抱了抱小萌,然後在她背上拍了拍。

  小萌沒料到貝貝會突然當眾抱了她,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了,一顆心也劇
烈地跳動起來。

  「深呼吸,盯著她的眼睛,她的意志已經快被你擊垮了。」

  貝貝又小聲交待了小萌一聲。

  「真的嗎?」

  小萌有些不敢看貝貝的眼睛了。

  「真的,相信我,另外我很喜歡聽你打贏一個球之後的叫喊聲,下次再叫大
聲些哦。」

  貝貝笑了笑,小萌鼓足勇氣看了貝貝一眼之後,再次上了場。

  被貝貝抱過之後,小萌感到渾身都在發燒一樣,她不知道貝貝有什麼魔力,
讓她燃燒了起來,但這種亢奮,也讓她動作變得更敏捷起來,似乎先前接不到的
球,也可以高質量地回過去了。

  而且小萌每打贏一個球,都會比以前更興奮地大叫一聲……因為貝貝說了,
他喜歡聽她叫喊的聲音……一種溫情莫名地圍繞在小萌身邊,讓她感覺今天的天
氣和心情都無比的好,勝負已經不重要了,她此刻心中盪漾著特別的春意。

  小萌的氣勢徹底壓倒了對手,對方在一次一次和小萌的拉鋸站中信心真的開
始一點一點崩潰了,她有些不太置信小萌的提高,特別是在弧圈球的處理上,和
去年那個小萌判若兩人。

  第三局,小萌以11比6扳回一局!取得最後一分之後,小萌大喊了一聲,
然後衝到了場邊,一下子衝進了貝貝的懷裡,她似乎找到了剛才那一局信心的源
泉,是貝貝的那個擁抱,讓她突然信心大增,而且異常興奮。

  貝貝當然不會吝惜給小萌更多的信心支持,小萌撲過來之後,他緊緊地抱著
小萌,並且還用臉頰輕輕地挨了一下小萌的臉頰,小萌的臉上頓時飛起了一片紅
雲,但這個小小的動作,似乎又給了她注入了更多的活力。

  第四局對手的信心已經徹底垮了,以3比11迅速丟掉了那一局,被小萌硬
生生地拖進了第五局決勝局。

  「你說我一定會贏的對嗎?」

  小萌盪漾在貝貝的懷中,很任性地看著他,對喜歡乒球的她來說,這是她人
生中最重要的時間之一。

  「是的,最後的冠軍也是我們的,我的小萌是戰無不勝的!」

  貝貝用額頭抵住了小萌的額頭:「加油!勝利屬於我們!」「勝利屬於我們
!」

  小萌也握了握小拳頭,然後依依不捨地離開了貝貝的懷抱,她發現就這短短
的幾個擁抱,已經讓她開始沉醉於那種感覺了。

  露露穿著一件厚厚的衣服,戴著一頂一直遮到眉毛的帽子,站在看台的一角
,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懷中的小萌,真是劫數啊……小萌終究沒能逃脫貝貝的魔
掌……而且從小萌的神情來看,和貝貝的這段孽情,似乎她更主動一些……而且
她顯然已經陷得很深了……做姐姐的,該說的都說了,如果真是她命中註定要遭
的罪,那就由她去吧……最後的決勝局毫無懸念地結束了,小萌激動得哭了起來
,貝貝緊緊地抱著她,分享著她的歡樂,小萌發現哭了之後,貝貝會抱她更長時
間,於是伏在貝貝肩頭一直賴著不動。

  貝貝身上那種成熟男人的氣息,讓小萌腦子裡昏昏然,她不停地祈禱著,希
望這種感覺能成為一種永恆,雖然未來並不可知,但現在這包圍身體的溫暖感覺
,卻是實實在在的。

  「你能陪我一晚上嗎?」

  過了半晌之後,小萌抬起頭看著貝貝的眼睛,今天貝貝用一種特別的方式接
觸了她的身體,更要命的是,把她的心也牢牢地拴在了他的身上。

  「好啊。」

  貝貝今晚雖然還有些事情,但看來要想辦法推掉了。

  「太好了!」

  小萌高興得跳了起來:「我要和你一起狂歡一夜。」「狂歡最多到十二點鐘
,明天還有決賽呢……」

  貝貝提醒了小萌一聲,她似乎有些興奮過頭了。

  而且貝貝當然知道小萌不是想和自己在床上狂歡,他和小萌在一起的時候,
因為知道露露不高興,已經很克制了,但是貝貝早就看出來,小萌的心已經在自
己身上了。

  對於一個心在自己身上,如此迷戀自己的女孩兒,貝貝當然不忍拒絕,有些
事情,越克制就越出問題,如果一開始露露不是那麼激烈地反對小萌和貝貝在一
起,也許小萌就不會對貝貝產生那麼大的好奇心。

  「哦,我差點忘了。」

  小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天對她來說,最大的幸福不是來自於進入了最後
的決賽,而是貝貝抱了她,那種緊緊的擁抱,讓她有了種從未有過的幸福和興奮
感覺,就象醉了一般,直到現在,她的心仍然在劇烈地跳動著。

  燭光晚餐的時候,小萌許下了一個心願,然後坐到了貝貝身邊:「你猜我許
下了一個什麼心願?」「許願能拿到這次乒球賽的冠軍?」

  貝貝試著猜了一下。

  「你只猜對了一半。」

  小萌有些調皮地看著貝貝。

  「哦?那……還有一半呢?」

  貝貝盡量抑制住想親吻身邊小萌的衝動。

  「我許了一個心願,就是明天的比賽,如果我能取得最後的勝利,我就把我
的初吻獻出去。」

  小萌說完很期待地看著貝貝。

  「你準備把初吻獻給誰啊?」

  貝貝故意裝糊塗,他現在就想親她一口了。

  「不告訴你。」

  小萌輕笑了一聲,然後回到了貝貝的對面坐下了。

  「哦?那我想知道結果,豈不是要等到明天你拿了冠軍之後了?」

  貝貝繼續和小萌調侃著,小女孩兒的心思他怎會不懂?「所以你要希望我贏
才行哦。」

  小萌嬌羞地看著貝貝,她當然知道貝貝會希望她贏。

  「你肯定會贏的,我說過我的小萌是戰無不勝的。」

  貝貝向小萌舉起了紅酒杯。

  「哈哈。」

  小萌聽到貝貝說?我的小萌?,心中更開心了,她已經喝了不少紅酒,但還
是忍不住又喝下了一杯,醉了就醉了,就算他今晚對自己做了什麼也無所謂。

  最後小萌是被貝貝扶迴車子上的,上了車之後,小萌就靠在了貝貝的肩膀上
,等貝貝把小萌送到她租住地的樓下時,她已經在車上睡著了。

  貝貝有些不忍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駕著車向自己的駐
地駛去,當然不是把她丟在自己的房裡,會專門給她安排個房間。

  兔子不吃窩邊草,小萌不是蘇婉兒,蘇婉兒昏迷之後,不占便宜白不占,而
小萌是自己的女人,要好好善待才行。

  「你的代號是S73,即使和同伴也不能說出你的真實姓名。」

  一名指揮官正在向一名女性特戰隊員進行訓話。

  「是!」

  女兵向那指揮官行了個軍禮。

  「現在向你介紹一下這次配合你行動的一些隊員的情況。」「……」「L4
5,男,26歲,擅長自由搏擊、精通各類武器,曾經是國防部的編外人員,生
活習慣不太好,有大量不良記錄,當然也包括在美國、韓國、越南、緬甸等地區
執行各種任務的豐富經驗,性格桀驁不馴……」「我不需要不認識的人在隊伍裡
,我的隊伍執行這任務已經足夠了。」

  女子皺了皺眉頭。

  「你們沒有國際環境下執行任務的經驗,有他在,可以讓這次任務的成功機
率大大增加,我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請到他的。」「長官……」「不說了。」「
……」「這個任務確實很危險,你決定不換別的了?」

  魚魚看著面前的貝貝。

  「我現在很缺錢,沒辦法。」

  貝貝抱著膀子,能掙一大筆錢當然很重要,但主要是這次的任務在南海,讓
他很有些熱血沸騰。

  「這次的任務官方組長是S73,她曾經是我們TDC的一名外勤人員,接
受過幾年的特種作戰訓練,你如果接受這項任務的話,她會是你的直接領導,你
一切行動都得聽她的才行。」「只要她不瞎指揮就行。」

  貝貝撇了撇嘴,完成任務他從來都有他自己的方式,聽不聽那女人的,要看
到時候的實際情況了……「香妹,南海情況有變,我馬上就要出征了。」

  胡海把孫澤香約了出來,一臉鄭重地看著她。

  「怎麼這麼急?說走就走?」

  孫澤香雖然從沒把胡海列入過自己男朋友的候選範圍,但也不是很討厭他,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更何況象我這樣身負中華復興大任的海軍統帥,唉
……」

  胡海裝出一臉的滄桑相,然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惜沒摸到鬍子。

  「真的要打仗了嗎?傻海你要注意安全啊。」

  孫澤香顯然是被胡海給感動了。

  「香妹,男人就應該戰死沙場,為國家的榮譽而死,那是一種無上的光榮。


  胡海說完之後又想起了什麼:「香妹別再叫我傻海了,叫我震海,我改名叫
胡震海了。」「嗯,以後就看你怎麼威震四海了。」

  孫澤香想了想又接著問了一句:「傻……震海,你是去和美國的驅逐艦作戰
嗎?」「噓……」

  胡海左右看了看,發現咖啡廳裡沒有人看著他,這才壓低了聲音頭湊到了孫
澤香面前:「這是軍事機密……」「那你告訴我一個人總可以吧?我不會和別人
說的。」

  孫澤香好奇心顯然被勾上來了,當然她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胡海過去把美國
那個驅逐艦給打沉了。

  「具體的還沒說,估計要過去了才會說的。」

  胡海抓了抓腦袋。

  「你就是不想告訴我嘛!」

  孫澤香不高興了。

  「香妹別生氣,我一過去打聽到情況後就給你打電話。」

  胡海連忙向孫澤香保證了一下。

  「這還差不多,說話算數哦。」「保證保證。」

  胡海笑了笑:「香妹,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哦。」「什麼事啊?」「我出去
這段時間,你不要給那個李公子太多機會啊,你看我保家衛國浴血奮戰去了,就
算你想找男朋友了,也等我凱旋歸來之後再做決定對不對?」「上次的事李公子
還沒給我個交待,和他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

  孫澤香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應該向胡海說明白一些,免得他還對自己抱什
麼期望:「震海,我想對你說……」「別說。」

  胡海伸手捂住了孫澤香的嘴:「香妹,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如果我戰死沙場
,那你就到我墳前來告訴我。」「海哥你別那樣說啊……」

  孫澤香似乎被胡海的話給感動了。

  「香妹,你喊我什麼?」

  胡海聽到孫澤香那麼喊他,不由得有些激動。

  「你可不要死啊。」

  孫澤香還真有些擔心的樣子。

  「為了你,我會保重我自己的!」

  胡海說完,連忙又加了一句:「當然了,如果非要到了為國捐軀不可的時候
,我不會猶豫的,只要我能活在你心中,不管怎麼樣都是值得的。」「海哥……
」「香妹……」

  貝貝坐在候機廳裡,等著直升機的到來,其他人不知道什麼原因遲到了,不
過貝貝並不關心那些,他現在頭腦裡想的,並不是即將要執行的任務,而是昨天
小萌的最後決賽。

  很可惜,小萌輸了……貝貝的那些太極功夫雖然讓小萌戰鬥力倍增,但是畢
竟小萌練習的時間短了一些,還不可能給她的技術以質的飛躍……直接的結果是
小萌在貝貝懷裡哭成了淚人,而且貝貝也沒能得到她的初吻,不過貝貝並不急於
和她進展得太快,她的心已經屬於自己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一想到小萌,貝貝就想到了露露,也不知道她在參與什麼事情,失蹤之後,
派人多處尋找都杳無音訊,魚魚關於?黑暗聖女?計劃的調查也沒有什麼進展…
…最後貝貝想到了靈兒,想起了那個曾經和自己一起執行任務的木易……有靈兒
在身邊的時候,貝貝覺得這世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倒他們,靈兒是自己最值得
信任的戰友和夥伴,可惜,自從羅布泊最後見她一面之後,就再沒有見過她了。

  這次找魚魚接了些任務,一來是為了解決新華夏的?金融危機?,二來貝貝
本身對南海的局勢比較關注,能參與其中會不至於看新聞時那麼鬱悶,可以用自
己的雙手去改變國際形勢……最後,就是在執行任務時,可以回憶起那些曾經的
驚心動魄,和靈兒曾經的生死歲月。

  「唉……」

  貝貝嘆了口氣,正在此時,幾名和貝貝一樣拎著旅行包的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你就是L45?」

  為首的那名女人問了貝貝一句,她看過這男人的照片,他真人顯然比照片上
更帥氣,更滄桑。

  「是我。」

  貝貝向那女人笑了笑,然後伸了個懶腰。

  「飛機已經來了,我們走吧。」

  女人一句多的廢話也沒有,轉身就向外面走去。

  女人身後幾人都看了貝貝一眼,貝貝沒有回視他們,只是在他們都走過去之
後,才從座位上緩緩地站起身來,跟在隊伍的後面去了停機坪。

  海南島,某秘密港口。

  「這是你們的新身份和經歷,經歷在熟記之後燒掉,任務中一旦出了事情,
你們記住,你們就只能是這個身份了。」「靠!我成越南漁民了,我長得象越南
人嗎?」

  貝貝很鬱悶地看著自己的新身份和經歷。

  「你是隊伍裡唯一一個有越南作戰經驗的人。」

  女人冷冰冰地回了一名。

  「其實你長得挺漂亮的,幹嘛說話這麼冷冰冰的?」

  貝貝調笑了那女人一句,一路上這些人一句話也不說,讓他很有些悶。

  「我們上船。」

  女人對貝貝的調侃根本不予回應,這讓貝貝討了個沒趣。

  「靠!」

  貝貝已經明顯感覺到這群人很排斥自己,看到他們那種驕傲的樣子,貝貝想
挨個把他們痛捶一頓。

  南中國海現在晴空萬里,海面清澈如鏡,貝貝站在船甲板上,不由得感概萬
千,祖國的南中國海實在是太美了,但現在卻大半落在他人手中……站在這裡的
時候,要保衛她,收復她的感覺才會更加強烈……「吃飯的時候下手,把他麻翻
之後,直接丟在救生筏中,能不能活下去看他的造化了,如果他死了,那回去之
後,就說他擅自行動……」「嗯,就這麼辦。」

  趁著貝貝在甲板上大發感概的時候,船艙裡面的人在那裡暗暗商量著。

  中國人如果少花些時間在內鬥上就好了……「哇,在海上還可以吃到這麼美
味的食物,真是不錯啊。」

  貝貝笑嘻嘻地舉起了筷子,和一群木頭人在一起生活實在無趣,更無趣的是
這些木頭人顯然是互相認識的,就自己是外人。

  「是啊,好吃你就多吃點。」

  那些人有些出乎意料地搭理了貝貝一句。

  「靠!你們也會說話,我還以為你們是一群啞巴呢。」

  貝貝挖苦了那群人一句,結果所有人的臉又板了起來。

  吃完飯之後,除了貝貝,所有人都心懷鬼胎地在那裡數著數,一邊數,一邊
在心裡說著?倒倒倒倒倒……?貝貝果然不負眾望地伏倒在了飯桌上。

  「靠!我腦袋怎麼這麼昏啊?你們……」

  貝貝說完就一頭栽了下去。

  「快!」

  所有人都行動了起來,抬頭的抬頭,抬腳的抬腳,放筏的放筏……筏子放好
之後,隨著?一、二、三?三聲喊完……女長官S73很驚訝地發現……那被麻
翻的男人L45沒有被扔下去,但她的隊員都撲通撲通地掉到了海里……「還不
到半個月的時間,兩次被人下藥……唉……這世道啊……」

  貝貝搖了搖頭,一臉嬉笑地看著一邊驚詫不已的女長官S73。

  S73臉色慘白,什麼也沒說,她看了一眼船下面,那些隊友正在扒在船下
面求救,一個個驚恐萬分。

  「你們居然想害死我,按我以往的風格,是要整死你們才行的,不過……這
次是為國家執行作務,暫且饒過你們這次,如果再敢做什麼手腳,就別怪我不客
氣了!」

  貝貝一邊說一邊把一根繩子扔到了海里。

  那些人從海里爬上來之後,圍到了女長官S73身邊,一臉敵意地看著貝貝
,似乎一點也不服氣。

  「不服是吧?好吧,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能把我推到海里,那我也認了
,如果你們做不到,以後一個個都給我老實點!」

  貝貝向那些人呵斥了一聲。

  那四名男子都看向了S73,似乎在等她發話,S73什麼也沒說,按先前
他們的慣例,應該是默許了。

  四名男子知道了貝貝的厲害,於是分了四個方向,拉開架勢,慢慢向貝貝圍
攏過來。

  「真是不知死活!」

  貝貝搖了搖頭,不過還是全神貫注於對付這四人,剛才把他們弄海里去,是
趁他們不防備,這次可能會費些周折了,畢竟這些人也都是經過了特別訓練的特
種人員。

  四人圍著貝貝打著圈,似乎在找空隙出擊,並且一擊要致貝貝於死地才行,
不然在S73面前也太掉面子了……貝貝先是站在那裡動也沒動,然後突然作勢
向其中一人衝去,那人嚇得本能地退了一步,貝貝哈哈大笑起來,結果激怒了他
背後的兩人,一起向他揮拳動腿猛撲過來。

  貝貝身子一側,讓過了其中一人,但卻拉住了另外一人踢來的腿,一記太極
推手借力使力,身子一轉給那人加了一把力,把那人生生地從船上扔了出去。

  這一個扔得夠遠,那人落下之後,在海面上只剩下了一個小點。

  其他三人大驚,而且同伴落了水,都不免有些分心,其中一人更是惱羞成怒
,從懷中拿出了手槍,不過貝貝早看在眼裡,一個快手上前錯了他的腕骨,奪下
他的槍指在了他的頭上。

  那人手腕被錯,疼得慘叫連連,不過貝貝這次真的怒了,把槍管在他腦袋上
連戳了幾下:「你們真想搞死我?來啊,操!」

  其他兩人也不約而同地取出了手槍,對準了貝貝,S73大喝了一聲,讓他
們把槍收了回去。

  「是我的錯,不關他們事,我向你賠禮道歉。」S73灰溜溜地走到了貝貝
面前。

  「靠!」

  貝貝余怒未消,不過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把手中那人放開了:「算了,我從
來不和美女計較什麼,免得說我小性兒。」「快去把人救上來。」S73向其他
兩人示意了一下,再不去救,海里那人就要從視線中消失了。

  「是!」

  兩人一臉驚恐地放救生筏去了,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但貝貝這
麼強悍的人,確實是生平第一次見。

  「還請你……」S73顯然看出來貝貝錯那人的手腕,還是手下留情了,不
然可以折斷他手臂的,但是他是用的什麼手法,可能也只有他能幫那人還原了。

  貝貝沒再說什麼,拉住那人的手,抖了抖之後,猛地一拉,那人又是一聲慘
叫,但之後手腕便再也不疼了,活動了一下手指,也已經完好如初。

  「還不謝謝這位大哥。」S73知道了貝貝的強悍,對他心服口服,她也不
是那種頑固到底的人,所以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一切忙完之後,大家重新回到餐桌前吃飯,一群人知道了貝貝的厲害,加之
看到他們的老大對貝貝態度已經轉變,便都對貝貝變得熱情起來。

  「大哥以前在哪裡混的?」

  一名男子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著貝貝。

  「國防部。」

  貝貝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編外人員,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傭兵,給錢給好
處辦事。」「你們以後想混出個人模狗樣兒來,要多跟大哥學著點兒!」S73
拍了拍那人的腦門。

  「是啊是啊。」

  一群人被打得算是徹底心服口服了。

  「你們也都是TDC請來的傭兵嗎?看樣子經常在一起執行任務吧?」

  貝貝雖然從魚魚那裡了解了一些情況,但還是想從他們口中試探下他們的底
細。

  「我們原本是TDC的外勤人員。」S73開口了:「因為犯下些政治問題
,現在無法恢復公職,只能做一些編外的事情了。」「哦?什麼政治問題?」

  貝貝的好奇心被吊了上來。

  S73有些鬱悶地搖了搖頭:「算了,不想再提那檔子事兒。」S73這麼
說的同時,那四名男子也是一陣唉聲嘆氣,貝貝禁不住搖了搖頭笑了起來:「看
來公家的飯雖然香,但也不好吃啊。」「是啊。」

  幾人異口同聲地附和了一下。

  「他們承諾給你了多少錢?」

  一名男子忍不住問了一下貝貝的薪酬情況。

  「這些不要隨便問!」S73制止了那人,她知道以這人的實力,弄不好他
一個人的薪酬比自己所有人還要高。

  「哈哈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我覺得我們首先應該讓自己活著回去,不然再多的錢,也
只是個數字而已。」「是啊是啊。」

  大家又一起附和了一句。

  「如果想活著回去,以後就不要再發生這種窩裡鬥的事情了,我們要彼此信
任才行,不然我怎麼敢把後背給你們?」

  貝貝說著又嚴肅了起來。

  「是啊是啊。」

  眾人一臉的羞慚。

  吃過飯,S73拿出了海圖,上面做著一些紅色綠色的標記,她一點一點地
講解給了大家。

  「我們今天只能先到這個地方。」S73指了指其中的一個標記:「在這裡
停半天時間,主要是避開我們國家的海監船,然後向西,從越南實際控制的那些
島■附近穿過,但不能讓他們發現……」「之後在這裡可以進行一些補給,然後
就直撲我們的最終目標。」S73頓了頓之後,又接著補充了一句:「我們最後
這段路,最主要的是要避開美國的驅逐艦,他們如果向我們開火的話,政府是不
會管我們的。」「最後的任務是什麼?」

  貝貝忍不住問了一句,他到現在為止,只知道如果任務成功達成,他可以拿
到一筆不菲的報酬,當然如果能在南海有更多捕獲,也都會有意外之喜,但最終
的任務目標貝貝並不知情,它還藏在S73的腦子裡。

  「暫時先不說那個吧,把眼前的應付過去再說,如果我們不能到達預定區域
,那說什麼都沒有意義。」S73神情也變得嚴峻起來。

  現在的南海形勢一觸即發,各方勢力都在秣馬厲兵,只要稍有差池,整個隊
伍就可能全軍覆沒,當然也因為這個原因,她在一開始的時候不想帶貝貝一起去
,但現在見識到了他的能力,知道了他確實是隊伍中不可或缺的成員。

  「我猜我們現在是一艘海盜船。」

  貝貝邊說邊看著S73的眼睛。

  S73不置可否,眼睛一直看著前方,她現在選擇的水道基本避開了所有的
航線和已知的航船。

  「我們的最終任務,如果不是在菲國附近挑起事端,就是對他們的軍事設施
進行破壞,又或者說,上面是準備要收復黃岩島了,所以讓我們這一群沒有身份
,多國籍的人先去試試對方的動靜……當然,當炮灰的可能性非常大,不然不會
開出這麼高的價碼。」

  貝貝接著分析了一下。

  「不管是去做什麼,先順利地到達那裡才是最重要的。」S73沒回答貝貝
的話,轉身走進了船艙。

  「喂,老大,教我們幾招吧。」

  甲板上的幾個人興高采烈地看著貝貝,他們感覺如果能學到他一招半式,就
夠自己用下半輩子的了。

  「哈哈,先拜師了再說。」

  貝貝調侃了那幾人一句。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們一拜!」

  沒想到那四人倒也謙虛,齊齊地單膝著地,向貝貝行了個大禮。

  「靠!還真拜啊?起來起來!大家都是兄弟!」

  貝貝覺得這個禮有些大了。

  「師父不答應教我們,我們就不起來。」

  那幾人倒耍起賴來。

  「教教教,都起來吧。」

  貝貝裂嘴一笑,這些人倒還挺可愛的……「我靠!這是艘什麼破船啊?」

  胡海站在南海漁政海監船上,不由得大為失望。

  「首長,這只是一艘漁政船。」

  一名工作人員點頭哈腰地站在胡海身邊,向他解釋了一下。

  「小鬼,這船怎麼能對付美國的?鐘雲?號驅逐艦啊?」

  胡海拍了拍那工作人員的頭,當了首長,別人當然都是小鬼。

  「一般是不會遇上了,就算遇上了,我們也只是遠遠地跟著他們……」

  工作人員又解釋了一下。

  「那他們發射導彈魚雷過來怎麼辦?」

  胡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應該不會的吧?」

  那工作人員咧了咧嘴。

  「不行,我要打個電話回去。」

  胡海興奮的心情一下子到了谷底,這條破船,怎麼讓他威震四海啊?「你們
老大好象不太喜歡說話?」

  貝貝和那四人混熟之後,隨口問了一下他們關於S73的事情。

  「那次任務弄砸了唄……從那以後,她一直都不開心。」

  一人回了貝貝一句,另外三人立刻使了個眼色給他,似乎對他泄密的行為有
些不滿。

  幾天以後。

  「前面就要進入越南控制區域附近了,大家小心一些。」S73在甲板上向
正在跟貝貝學拳的眾人提醒了一下。

  「媽的!搞死那些越南小鬼子!」

  一男子罵了一句。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這次不是要對付他們的。」

  另一男子勸了一句。

  「就憑我們這船?還是算了吧。」

  另一名男子顯然論調有些悲觀。

  「老大交待事情,你們哪兒有那麼多囉嗦的?」

  最後一名男子變著法兒拍了下S73的馬屁。

  「呵呵。」

  貝貝笑了笑,這幾個人還真是性格分明。

  現在呆的這艘船,其實就是艘漁船罷了,首尾各掩藏著一架機槍,再就是船
艙中的一些肩扛式火箭彈。

  船的動力系統是經過加強的,一套普通驅動,一套備用驅動,備用驅動發動
起來之後,船的速度可以與海面上最快的快艇媲美了,雖然這艘船看起來很普通
,但它卻是造價不菲。

  儘管大家仍然有說有笑,但是船上的氣氛卻異常緊張起來,這裡是傳統的衝
突多發區,以這艘船現在的配備,如果遭遇海空突然攻擊,能逃脫的機率也不到
三分之一。

  船上的人也各自換了妝束,現在看起來,貝貝一行人更象是一群漁民。

  「來之前聽人說,正常情況下,越南人不會輕易到這片區域來的,我們的海
監船這幾天也不會在這片區域出現。」S73指著海圖向大家介紹著這片海域的
情況特點。

  不過怕什麼還是來什麼,到了下午稍晚一些的時候,有人在船頭不遠處突然
看到了一艘快艇,它正快速向貝貝所在的船逼近了過來。

  正當大家考慮是否調轉船頭,開動備用驅動逃跑時,一架直升飛機從天際飛
掠過來,隨即有通訊接入,對方要求這艘船停下來接受檢查。

  看著快艇和直升機上的越南旗,大家心底不由得一沉,雖然事出意外,但大
家也不是完全沒對這種情況進行準備。

  S73和一名男子站在甲板上,他們都接受過越南語的訓練,而這艘船現在
假裝的,正是一艘沒掛旗的越南漁船,當然這時候也把旗子懸掛了起來。

  「狗日的,炸了他丫的!」

  站在甲板上的男子向S73嘀咕了一句。

  「不要在這裡惹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S73壓了他一句,到現在
為止,對方究竟有多少兵力在附近,大家心裡並不清楚。

  快艇靠了過來,一共有三艘,加上頭頂上的直升機,一共是四個目標,藏身
於船艙下面的貝貝向其他兩人做了個手勢,大家放棄了機槍,每人扛了個火箭筒
在身上,然後躲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快艇逼近之後,有兩名越南軍人上到船上來,手各拎著一把改裝過的AK4
7,嘰哩咕嚕地說了些什麼,貝貝一句也沒聽懂,S73和甲板上男子應付著他
們。

  後來那些人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麼,那名越南士兵向S73走近了一步,甲板
上那男人擋在了S73的面前,雙方的聲調都有些高……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那
人突然舉起手中的槍,一通掃射,把S73身邊那男子給打成了蜂窩狀……貝貝
見事出緊急,已來不及多想,從身上拔出了手槍,通過船艙的觀察孔,連續兩槍
點射分別爆了那兩名士兵的頭,隨即他撞開頭頂上的艙蓋,扛起火箭筒很精準地
擊中了頭頂上方的直升機。

  三艘快艇見情況不妙,立刻分三個方向圍住了漁船,快艇上的機關槍一起向
漁船射擊過來。

  S73躲進了船艙,又是一枚火箭彈從漁船上射出,但可惜並沒有擊中對方
,S73跳入駕駛室中,快速啟動了備用驅動,漁船急轉了九十度,向外側的一
艘快艇撞了過去。

  那快艇正在調頭,大概沒料到這麼大艘漁船調頭這麼快,一時間似乎楞在了
原地,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漁船重重和那般快艇撞在了一起,快艇爆成了
一團火球,但漁船船身也劇烈地搖晃起來。

  後面兩艘快艇一邊大聲呼叫求援,一邊跟著漁船追擊過來,貝貝已經到了船
尾機槍處,一通雨點船的猛烈射擊,打得那快艇甲板上的人都躲了起來。

  又是兩枚火箭彈飛了出去,一艘快艇應聲被炸成了碎片,另外一艘快艇見情
況不妙,不敢再追,調頭跑了個無影無蹤。

  「小柱子!」

  暫時脫離危險之後,大家一起來到甲板上,S73蹲下身抱起了渾身是血的
小柱子。

  「老……大,我……這算不算……是為國捐軀啊……」

  躺在S73懷中的小柱子裂著嘴想笑一笑,但已經很艱難了。

  「當然算……」S73的眼淚流了出來。

  「可……我們……現在……是……傭兵……」

  小柱子說完之後頭一歪,就再也沒有聲息了。

  小柱子的死,讓所有人都悲憤不已,貝貝默默地用手把小柱子大睜著的眼睛
給合上了,出來執行任務,生死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不過這些同伴似乎先前並
沒有做好這方面的心理準備……他們全都陷入了極度的悲傷之中。

  「我們回頭去吧,給小柱子報仇!」

  一隊員明顯有些過於激動。

  「這是件偶然事件……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完成我們應該完成的任務。」S
73哭過之後,顯得還算比較冷靜。

  「媽的!這筆帳不能這麼算,老子以後一定要殺到河內去,這些狗日的……


  兩名男隊員痛失玩伴,而且目睹他被活活打死,神經顯然都受到了很大的刺
激。

  貝貝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他們,不過他心中一直奇怪
S73和那男隊員在甲板上和那些越南人都說了些什麼,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S73不說,貝貝也不好問,現在的氣氛也不太適合談這個。

  漁船一直向東南走到第二天天大亮之後,大家才確信漁船沒有被跟蹤。

  「媽的!在我們自己的南海上,居然被他們盤查……」

  一名男隊員仍然心中憤憤難平。

  「哪天我們的南海艦隊雄起了,就不會有這麼窩囊的事情了。」

  另外那名男隊員安慰了他一句。

  「小柱子的犧牲也算值了,我們打落他們一架直升機,還有兩艘快艇,他們
至少死了十幾號人……」

  貝貝不希望他們一直沉浸在失去隊友的痛苦中。

  「我們的船也損壞得不輕。」S73聽到眾人的話,從甲板下面走了出來,
她滿臉都是黑黑的機油,現在看起來就象個黑人一樣。

  「我們只能祈禱在到達下一個補給點的時候,不要再有什麼差錯,不然麻煩
就大了。」S73接著說了下去。

  「和補給點聯繫過了嗎?」

  貝貝聽出了S73話中有話。

  「通訊設施被越南人完全打壞了……主驅動器只有50%功率的輸出……」
S73簡單地向貝貝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補給點在什麼地方?」

  貝貝也皺起了眉頭,事態顯然有些嚴重,漁船雖然逃脫了越南人的非法占領
區,但是也受損嚴重,現在只是條半殘廢漁船了。

  「在這裡,如果不再遇上什麼麻煩的話,預計在明天下午三點鐘左右可以到
。」S73說完之後又補了一下:「不過……我們改變了航線,在這片海域到底
會遇上什麼,還真不好說,我也沒辦法從聯絡人那裡得到必須的信息。」「我們
很快就到西沙了。」

  工作人員向站在甲板上用望遠鏡裝模作樣看大海的胡海匯報了一下。

  「哦……」
2017-1-31 14:33#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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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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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海放下了掛在脖子上的望遠鏡,然後向大海中伸出了雙手:「看看我們的
海洋母親……多麼美麗多麼壯觀!我們要用我們的熱血來保衛她,知道不,小鬼
?」「是啊是啊,首長。」

  工作人員連不迭地向胡海點著頭。

  「報告首長,遠處發現了一條不明船隻。」

  另外一名工作人員急急地向甲板上跑了過來。

  「靠!不明船隻?哪兒哪兒?」

  胡海舉起望遠鏡向四周看了一圈,也沒看到有不明船隻。

  「在雷達上。」

  那工作人員哭笑不得地向胡海解釋了一下。

  「快快快,給我追上它,如果是入侵者,一定給我……」

  胡海把手在空中揮了兩圈,才想起自己的船上沒裝備魚雷導彈……「到底怎
麼了?」

  貝貝感覺船走得是越來越慢,於是下到甲板下面看了看。

  「我們的主驅動機壞了。」S73一臉懊惱地指著面前那堆機械。

  「備用驅動呢?」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啟動不了了,備用驅動本來就不能長時間運行。」S73搖了搖頭,然後
和貝貝一一講解那些機械的損壞情況,看他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遠處有艘大船正向我們靠近!」

  一名男隊員大喊著從甲板上面衝了下來。

  眾人一起上到了甲板上,但是卻無計可施,只能等那船隻慢慢地向這邊靠近


  好在大家早有準備,看到來的是艘中國海監船,立刻在漁船上懸掛起了中國
國旗。

  這次的任務本來是要避開中國海監船的,因為事先知道海監船的線路,所以
想避開很容易……但是和越南人的意外遭遇,讓大家遠離了本來的航線,再加上
海監船上的胡海也沒按既定路線航行,這陰差陽錯的,兩艘船就遇到一起去了。

  「看樣子是一艘中國漁船。」

  胡海用望遠鏡看到了貝貝漁船上的國旗。

  「不一定,說不定是別國的間諜船呢。」

  一名工作人員低聲反駁了一句。

  「是中國漁船!」

  胡海想了一會兒:「可能遇到什麼困難了,我們要過去幫幫他們才是。」

  「首長,我們偏離航線,本來就不對,現在再去多管閒事……」

  那工作人員很擔心胡海萬一出了什麼意外該怎麼向上面交待。

  「多管閒事?那船上是我的子民,說不定正焦急地等待我們的救援呢……你
怎麼能說這種話?」

  胡海很生氣地瞪了那工作人員一眼。

  「萬一他們有武裝呢?我們的船雖然比較大,但是武裝力量卻不行……」

  工作人員仍然有些惴惴不安。

  「你們這麼多人是幹嘛的?一點大國風範都沒有!見到點屁事就害怕!這怎
麼能成大事?」

  胡海把手一揮,示意大船加速向那漁船駛去。

  大船距離漁船到可以登船的範圍之後放下了小艇,胡海安排了兩名工作人員
乘坐上艇上到了漁船上面。

  確認了這艘船確實是中國漁船之後,那些工作人員向胡海匯報了一下情況,
隨後胡海安排維修人員到漁船上來幫S73修船,並且還親自押送了一批補給物
資到漁船上來看望他的‘子民’。

  貝貝起初以為自己認錯了人,但仔細看過之後,發現上船的人確實是胡海,
幸虧他臉上全是黑黑的機油,沒有被胡海認出來,不過胡海也沒有找貝貝說話,
而是在那裡挺著胸關心女漁民S73。

  大船上過來的專業維修人員很快就修好了漁船的驅動,但是通訊設施損毀非
常嚴重,沒有足夠的配件進行修復。

  不過一名維修人員悄悄地走到了胡海身邊,提醒了他一聲,說這艘船明顯經
歷過打鬥,船身上有不少彈痕,讓胡海多留點心。

  正在此時,一群不明身份,不明國籍的大型快艇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它們來到大船和漁船附近,不由分說團團圍住了大船。

  大船上的人正在請示胡海該怎麼處理的時候,那些快艇突然炮火齊鳴,向基
本沒有武裝的大船猛烈射擊起來,他們的火力顯然是那種正規軍方才有的火力。

  S73一看情況不妙,立刻發動了漁船的副驅動,調頭向遠處逃逸而去。

  「喂喂喂!你們幹什麼?」

  胡海連忙跑到了S73面前想制止她。

  「你們的船很快就會被擊沉了,我們不跑,一樣會被擊沉。」S73正說著
,漁船船側一聲爆響,蕩起的巨浪差一點掀翻了漁船,胡海猝不及防,被淋了一
身的水,還跌倒在了地上,這下還真是狼狽不堪。

  那艘大型快艇在漁船後面窮追不捨,並且時不時用炮彈轟擊著漁船,漁船連
中兩枚炮彈之後,受損非常嚴重,但苦於沒有合適的武器進行反擊,只是繼續很
盲目地向大海中逃去。

  「是什麼人在追我們啊?」

  胡海抹了一把臉上的海水,想站起來,結果又跌坐在了甲板上。

  沒有人聽到胡海說的話,也沒有人回答他,貝貝扛著一火箭筒,在一隊員的
協助下,跳入了船尾放下的橡皮筏中,漁船卷起的巨浪差點把他捲入了海中。

  只一瞬間的功夫,後面的快艇就追了上來,他們也發現了被漁船丟下來的橡
皮筏,機槍馬上瞄準了這邊。

  貝貝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不能擊沉快艇,自己就會被快艇上的機槍
給打成碎片,千鈞一發之際,貝貝的火箭筒吐出火舌,正好擊中迎面衝過來的快
艇駕駛艙。

  大型快艇發生了劇烈的爆炸,並且高速向貝貝所在的筏子衝了過來,連同著
貝貝的筏子一起炸飛上了天……漁船圍了一圈之後停了下來,並減慢了速度向爆
炸點慢慢地靠近過來。

  「他死了嗎?」

  一名男隊員問了S73一聲。

  「等一下吧。」S73皺起了眉頭。

  「我們不能在這裡久留……」

  另一名男隊員提醒了S73一聲。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胡海終於從甲板上站了起來,也湊到了S73身邊。

  「從現在開始,不要再煩我們老大,不然對你不客氣!」

  一名男隊員拿著槍威脅了胡海一下。

  「喂喂喂!我可是救了你們啊?怎麼能樣對我?」

  胡海大聲抗議起來。

  「我們會把你平安送回去的。」S73冷冷地看了胡海一眼,然後繼續在這
片水域搜尋著,不過到處都沒有貝貝的影子。

  「我們已經繞著這裡轉上一圈了。」

  一名男隊員不得不再次提醒了S73一聲。

  「走吧。」S73閉了閉眼睛,把手一揮,漁船開動主驅動向遠處駛去。

  「我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一名男隊員有些遺憾地看著剛才那片水域。

  「他的代號是L45。」S73低低地回了一句,雖然和貝貝接觸的時間很
短,但他已經給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胡海忍不住又插了一句。

  「你如果知道我們是幹什麼了的之後,你的小命就難保了,所以你還是不要
打聽的好。」

  馬上就有一名男隊員擋在了胡海的身前。

  「算了算了,好心沒好報。」

  胡海很有些喪氣,也不知道救這些人是對是錯,但是擅自行動,後果果然是
嚴重的,如果大船被炸沉了,回去還真不好交待。

  除了胡海之外,漁船上還有一直跟在他左右的那名工作人員,也就是他喊‘
小鬼’的那個人,另外就是兩名維修人員,現在漁船又被攻擊,他們兩人也又有
得忙的了。

  S73仔細研究著海圖,定位幾個點之後,她大致知道了漁船所在的位置,
稍微調整了一下航向之後,漁船便繼續向前駛去。

  一切安排得差不多之後,S73回到艙裡,看到了貝貝的行李包,她隨意在
裡面翻了翻,然後把它拎到船尾舷邊,準備把它丟下水去。

  「靠!丟我的東西幹什麼?」

  貝貝的聲音突然在S73身後出現,把S73嚇了一大跳。

  貝貝搖了搖頭:「差一點就被你們扔在海里了……」

  「你還……活著?」S73顯得有些激動。

  「怎麼了?很高興?要不要來個擁抱?」

  貝貝一臉壞笑地看著S73,伸手奪過了他的行李,把它拿回了船艙。

  S73看著貝貝的背影,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這人確實有些詭異,但確實
夠強悍,夠頑強,給人的感覺就象未來戰士一樣……「你說我們是不是該給那個
L45舉行一場海葬?」

  兩名男隊員並排坐在漁船船側,雖然和貝貝只有幾天的相處時間,但他們也
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強悍的傭兵,他總是能夠在困境中爆發出很大的力量和無窮的
智慧,把大家帶出困境。

  「是啊,是應該給他舉行場海葬的。」

  貝貝來到兩人背後,把兩隻手分別搭在了兩人的肩膀上。

  「唉……可惜我還沒學會他教給我的那招……太極手順水推舟……」

  另一名隊員拍了拍搭在自己肩頭上的那隻手,繼續在那裡感傷著。

  「你沒學會,主要是因為你太笨!」

  貝貝在那人腦袋上拍了一下。

  兩人一起回過頭來,大叫了一聲‘鬼啊!’站起身後往後退著,差點在船舷
邊仰倒掉進了海里。

  「哈哈。」

  貝貝樂了起來,兩人確信他還活著之後,一起和他來了個深情擁抱。

  貝貝回過頭時,發現S73正站在背後溫柔地看著他,貝貝向她笑了笑,又
轉過了身來。

  「我們還以為你死了。」

  一名男隊員居然哭了起來。

  「靠!大男人還哭鼻子……」

  貝貝感到非常尷尬,這好象是第一次有男人為他哭。

  「這不高興的嘛……」

  那男隊員趕緊解釋了一下。

  「他肯定是愛上你了。」

  另外一名男隊員打趣了一句。

  「我可沒那愛好……」

  貝貝連忙推開了他們,借勢退到了S73身邊:「哈哈,如果你們老大愛上
我了還差不多……」

  「你這麼說話,要小心了……」

  兩名男隊員一起看著貝貝,要知道和S73開這種玩笑,一般都沒有什麼好
下場。

  不過S73很意外地沒有生氣的樣子,反倒是笑了笑轉身走開了,這讓兩名
男隊員不由得有些奇怪。

  「我們帶上來那些吃的東西呢?」

  胡海在船上找了好幾圈,找不到S73,卻撞上了貝貝,伸手在他背上拍了
拍。

  「你去甲板下面找找。」

  貝貝沒回頭隨便應了一聲。

  胡海‘哦’了一聲便走下了甲板,貝貝皺了皺眉頭,這世界還真是小,怎麼
在這裡遇上了這丫的?W城的三月,已經很有些熱了,大街上甚至早就開始了夏
裙飄揚……過了冬天就是夏天,這是W城天氣典型的寫照。

  很久沒下雨,車子走過街頭,總是會卷起一陣塵煙,這些塵煙說明,這個城
市仍然相對比較落後。

  一陣塵煙過後,一名女子從一輛的士中鑽了出來,默默地看著面前的公園門
,過了良久之後,才慢慢地向裡面踱了進去。

  因為今天天氣比較好,公園中遊人還比較多,看來市政府對這個地方的開發
還比較到位。

  女子沿著湖邊路慢慢走著,似乎記起了什麼,似乎什麼也沒記起來,她甚至
有些懷疑,自己要找的,是不是這個地方。

  「你很想知道你是誰……你來自哪裡……」

  一個男聲在女子身後不遠處響起,女子吃了一驚,迅速轉過身來,死死地盯
著那男子。

  「你不必害怕我,我是來幫你的,因為我們以前就是一起的。」

  那男子現出一臉和善的表情。

  女子很困惑地看了那男人半天,不過對他半點記憶也沒有,不過話說回來,
她現在對很多事情都沒有記憶。

  「你有個女兒。」

  那男人說著便向前走近了兩步,女子很緊張地瞪著他,眼中充滿了敵意。

  男人舉起雙手,晃了晃手中的照片,然後很緩慢地把照片遞給了女子。

  女子接過相片,楞楞地看了半晌,似乎有那麼一點記憶,又似乎什麼記憶也
沒有……「你和我們的主人是夫妻,我算是你們家的管家吧。」

  那男人趁熱打鐵向女子介紹了一下:「我們以前住在這裡,現在全部搬到B
京去了。」

  「也許你見到你丈夫後會想起點什麼,他正在路面的車上等你。」

  那男人見女子一直怔怔地看著手中的照片,便又補了一句。

  「跟我來吧。」

  那男人見時機成熟,便向公園主路走了過去。

  女子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跟著他向主路上走了過去。

  一個高大魁梧帥氣的男人從車子裡鑽了出來:「靈兒,我終於找到你了。」

  女子怔怔地看著那男人,努力分辯著他的面容,卻是一點也記不起來。

  那男人想伸手去拉靈兒,靈兒卻後退了幾步躲開了,她眼中全是懷疑的神色


  男人有些尷尬,把手縮了回去,然後看了看他身邊那男人。

  「跟我們回去吧,你女兒還等著你呢。」

  那高大男人身邊那男子連忙過來打了個圓場。

  靈兒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上了他們的車,車上的人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司
機便把車子向機場駛去。

  「我們回B京。」

  和靈兒一起坐在車後座的那男子向靈兒低語了一句。

  靈兒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望向了窗外,因為無法判斷這些人到底是不是
自己的親人,她也不好做決定是否離開他們,現在只能看一步算一步了,不過她
整個思想仍然處於高度警戒狀態。

  「公子,你在她面前大可不必如此拘謹,你現在假裝的是她丈夫,有意親近
一下她,效果會好一些,比如拉拉她的手啊,摟抱一下她啊之類的。」

  麻子和李公子一起在男洗手間裡解決問題的時候,麻子忍不住說了李公子幾
句。

  「靠!最難扮的角色讓我來,你還真是個好軍師!」

  李公子笑著搖了搖頭。

  「這種好事當然是公子的啦!你沒看到那淫和尚口水都流到地上去了,讓別
人扮也扮不來啊,只有你這麼英偉雄武。」

  麻子這是明貶暗拍。

  「唉……真羡慕那個貝貝,靈兒真是個無價之寶,生得如此美麗,卻一隻快
刀獨步天下……論文論武,都遠超常人之上……可惜……可惜……」

  李公子知道靈兒的美色,不過也只是聽說而已,真正近距離得見,才是驚為
天人,孫澤香和她簡直沒辦法比……「她現在記憶完全喪失了,整個人就是張白
紙,就看我們怎麼來描了,公子如果喜歡她,就收了她,你知道的,當初那個貝
貝就是用很卑鄙的手段得到了她,但後來,她卻一直對他忠貞不二。」

  「可惜可惜……」

  李公子仍然搖了搖頭,這次是得到線報,說發生了很多命案,李公子追著線
索知道了是靈兒所為,便順藤摸瓜到了貝貝水寨,就在有些失望,準備原路返回
的時候,沒料到卻候了個正著。

  李公子可惜的是,他發現他一看到靈兒,就有些愛上她了,雖然知道她很強
,但她神情中難掩的那份落寞和凄冷,頗讓李公子心生憐惜之意。

  「公子到底在可惜什麼?她現在可是在我們的手上,你如果喜歡她,對我言
聽計從的話,我可以讓你百分百得到她,並且對你死心踏地。」

  麻子被李公子搖頭搖得有些鬱悶了。

  「我只是可惜沒早些遇上她,另外還可惜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這些天
,你看她,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仍然憑著感覺,摸回到她一
直心心念念牽掛的地方……」

  「但是那個貝貝,身邊從來沒少過美女,一到B京,就泡了個女大學生,整
天帶在身邊……全然不顧他可憐的妻子還在外面受苦……」

  李公子說完又搖了搖頭。

  「可能他不知道她的下落呢。」

  麻子並沒有體會到李公子現在的心情,李公子顯然已經入了局,而麻子只是
做為一個局外人在旁觀。

  「我們都可以找到她,他為什麼不能找到她?只是沒用心罷了。」

  李公子拍了拍麻子的肩膀,整理好褲子和他一起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

  「公子不要對她產生了憐惜之情,那樣對我們很不利,我們一定要按既定的
方針去執行。」

  麻子小聲提醒了李公子一聲。

  「我知道。」

  李公子向麻子笑了笑,大步向靈兒坐著的地方走了過去……「你真是我……


  飛機上,靈兒被安排了和李公子坐在一起。

  「是啊,這些天你受苦了。」

  李公子伸出手來,按事前麻子的吩咐,試圖去抓靈兒的手,但靈兒把手縮了
回去,眼睛又望向了窗外。

  李公子手向靈兒背後伸了幾次,試圖去抱擁著她,不過半晌沒能下得了手,
他和女生打交道方面天生是弱項,到現在為止,還沒能克服某些心理障礙。

  麻子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悄悄站起身,向頭等艙正在往咖啡壺裡倒咖啡
的空姐走了過去,並隨手從身上取出了幾張錢和一包藥粉……「補給船呢?」

  大家站在甲板上,看著空盪蕩的海面,不由得有些傻了。

  「應該就在這附近……」S73一邊看著海圖,一邊用手指著遠處若隱若現
的海島。

  「我看到了。」

  胡海拿著望遠鏡不停地在海面上搜尋著,很快他就發現了一條大艦,興奮得
在那裡大叫。

  「是它嗎?」S73接過望遠鏡看了一下,心中有些疑惑,遠處正駛過來的
,不象是條補給船,更象是一艘驅逐艦。

  船上的通訊設備仍然是壞的,漁船根本無法和對面那艘大艦進行聯繫,不過
那大艦的速度很快,它似乎是直接向這邊衝了過來。

  「靠!美國國旗!」

  胡海終究還沒笨到把美國的驅逐艦當成是自家的補給船。

  「我們快走!」S73感到情況有些不妙,轉身衝進了駕駛室。

  一聲炮響,那爆炸的威力非常大,漁船船頭一下子被炸爛了,船上的人全震
趴在了地上。

  「快棄船!」

  貝貝一邊大喊著,一邊衝向了駕駛室,駕駛室顯然也被炸爛了。

  「你的聲音我好象聽過……」

  胡海有些納悶地看著貝貝的背影。

  貝貝從駕駛室的地板上拖起了被震得動彈不得的S73,快速衝到傾斜十分
嚴重的船邊,抱著她就跳了下去。

  又是一聲爆響,漁船這次被徹底炸成了碎片,距離漁船爆炸地點不遠處的美
國驅逐艦上一陣歡呼,還有士兵正在進行拍照。

  「我們危機,他們發展,沒門!」

  一名美國士兵很開心地看著遠處那漁船翻起的大水泡。

  「這下中國政府又該要抗議了。」

  另一名美國士兵附和了一句。

  「他們抗議有個屁用,上次俄羅斯不也擊沉了他們一艘船嗎?連屁都沒敢放
一個,我們擊沉他們的船,他們更不敢放屁。」

  一個象是長官模樣的人也加入了對話中。

  「是啊,看他們這些臭漁民還敢攔我們的監測船不!」

  甲板上的人似乎感覺都很解氣,要知道俄羅斯斯人打了五百多炮才擊沉了中
國貨船,而他們只用了兩炮。

  「有落水的人嗎?下去個救生艇轉一圈。」

  有人提議了一下。

  「哈哈,是啊,弄上來好好戲弄一番。」

  幾名士兵興高采烈地向救生艇方向走去。

  「他們找過來了。」S73一邊劃著水,一邊看著身邊的貝貝,兩人剛才差
點被漁船沉船的漩渦給吸了進去。

  「準備好了嗎?」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S73也吸了一口氣,兩人一起向海底沉了下去。

  美國人的救生艇在貝貝和S73的頭頂上轉了好幾圈,S73在水下憋的時
間有些過久了,有點受不住想浮到水面去,貝貝阻止了她,並且口對口把自己嘴
裡的氣吹到了S73的口中。

  本來想順便親親她的,但貝貝不想在她面前做得那麼明顯,頭頂上的救生艇
終於又發出一陣轟鳴之後,徹底消失不見了。

  兩人一起浮出了水面,都一邊劃著水,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偌大的驅逐艦跑起來卻非常快,很快就從兩人的視野中消失不見了,貝貝大
聲喊著另外兩名隊員,可惜都沒有回應。

  S73臉色有些蒼白,這四名隊員都是跟著她一起被遣散,並且重新聚集在
了她的麾下做傭兵,但沒料到,居然一起死在了這裡。

  「這下有好看的了。」

  貝貝似乎有些幸災樂禍:「姓胡的兒子被美國人炸死了,這仗是一定要打起
來了。」

  不過身邊的S73仍然一語不發,貝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便也沒再說什麼
了。

  「附近那島呢?」S73神情突然顯得有些驚慌,在漁船上還可以清清楚楚
看到的島,掉到海里之後,卻是什麼也看不到了,天空和海面似乎已經連成了一
體,四周並沒有任何區別。

  「不會吧?難道那島也被美國人炸沉了?」

  貝貝現在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你把我舉上去我再看看。」S73示意了一下,也許站高一些,就可以看
到那島了吧?貝貝用力把S73抱了起來,讓她騎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不過水面
上沒有任何支撐,想把S73架高一些的努力並不是很容易。

  兩人狼狽不堪地忙了半天,貝貝終於把S73舉了上去,S73極目四望了
一下,發現是因為起了些海浪的原因,四周的浪都高於海平面,導致無法看清遠
處的東西。

  「還是什麼也看不到。」S73向貝貝說了一聲,不過並沒有聽到底下有什
麼回應,S73有些納悶地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貝貝正盯著自己兩腿間不知道在
看什麼,S73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原來褲子那裡不知道在哪裡被掛破了一
個洞,貝貝正聚精會神地研究著那個洞裡面的風景。

  「放我下去!」S73使勁推了貝貝一把,兩人失去平衡,又一次摔得狼狽
不堪。

  「看到島了嗎?」

  貝貝似乎剛回過神來。

  「沒有。」S73一邊劃著水,一邊把身子背向了貝貝,伸手向自己兩腿間
摸了過去,這男人怎麼這樣啊?現在這時候,還有心思偷看自己那裡?不摸不知
道,一摸S73嚇了一跳,自己的內褲和外褲一起被掛破了,那裡分明已經什麼
遮擋物都沒有了,而自己居然渾然不知……難怪他看得那麼聚精會神!「那可有
大麻煩了。」

  貝貝雖然這樣說,但腦海中還在回味剛才突然看到的美景,他也沒想到S7
3騎在他上面之後,剛好把那裡對準了他的頭,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她張開的雙
腿間,居然所有應該有的布片都扯碎了,她就那麼大模大樣不遮不掩地讓自己把
她那地方給欣賞了個完全。

  本來貝貝是不會在這種生死關頭起這種歪心思的,但確實事發突然,他到現
在都回不過神來,一直不停地咽著口水,並且下面也充分脹爆了起來,畢竟很多
天沒碰過女人了,一下子就給這麼強烈的刺激,剛才貝貝差點就把嘴巴湊了上去


  除了那裡破了個大洞之外,S73很快就察覺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她那
裡受傷了,應該有一道長口子,正常情況下會流不少血的,因為在海水中浸泡的
原因,剛才貝貝並沒有看出來,但是S73手一摸,就能感覺到很疼很疼。

  「我需要盡快到岸上去。」S73皺起了眉頭,現在可真夠狼狽的。

  「我正在想辦法。」

  貝貝那陣興奮勁過去之後,突然感到一陣害怕,他自從那次和邢雯一起在海
水中泡過一夜之後……之前他一個人還泡了一晚上……他就一直對掉在海里這種
事情很害怕,但沒料到這麼快又掉海里了。

  好在這裡是南海,倒不怕被凍死……「應該是那個方向吧?」

  貝貝隨手指了指:「我記得在船上的時候,風是背著島的方向在吹。」

  「那糟了!我們會被越吹越遠。」S73不由得煩燥起來,沒受傷還好,受
了傷,再被海水浸泡,那麻煩就大了,更何況是傷到的那個地方。

  「沒事兒,我已經在海里泡過N次了,每次都有驚無險。」

  貝貝硬著頭皮裝出一臉的笑,這時候,是絕不能表現出自己害怕的,哪怕是
真的怕也不行。

  「那我們開始向那邊游吧。」S73向背風的方向指了指。

  「好吧。」

  貝貝想了想:「你游前面吧,我跟著你,免得你游丟了。」S73點了點頭
:「好的。」

  隨後她就揮動雙臂,向背風的方向奮力游去。

  貝貝一邊游,還一邊仔細地研究著S73擺動的雙腿,似乎想等它們分開的
時候,再能看到點什麼讓人興奮的東西,不過很可惜,這種姿勢,並不是很容易
找到合適的觀察角度,畢竟剛才S73騎在他脖子上的時候,是主動張開了雙腿
的。

  S73游了一會兒就慢了下來,主要是她現在感覺恢復了之後,發現下面越
來越疼,隨著每一次的劃動,那刀口疼得都讓她忍不住抽搐。

  「你怎麼了?」

  貝貝游到S73身邊停住了。

  「沒什麼。」S73不想和貝貝解釋自己受傷的事情,畢竟傷的是那個地方


  「我拖著你游吧。」

  貝貝一手抱住了S73,一手繼續向前游去,不過速度卻慢下來了不少,畢
竟加了個人的負重,和自己全力向前游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天慢慢地黑了下來,風也大了起來,當然,浪頭也高了起來,一個浪頭一個
浪頭地襲來,讓人根本看不到希望,而天黑之後,小島到底在什麼方向,就更加
無從得知了。

  「我們會死在這裡嗎?」S73果然開始變得脆弱了起來。

  「我應該是第三次在海里漂了。」

  貝貝總結了一下:「不過每次都有美女相伴,所以最後都安然無恙,所以我
認為這一次,我也不會有事的。」

  「哦?你有這種落海的經歷?」S73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

  「是啊。」

  貝貝反正閒著沒事,便把和邢雯在一起的經歷,還有後一次落海的經歷,象
講故事一樣講給了S73。

  貝貝的這故事可真夠長的,一講就是幾個小時,講得口乾舌燥,最後終於講
完了,天也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風浪比白天時高多了,但是小島仍然下落不明。

  「完了,我們這次估計沒那麼好的運氣,要死在這兒了。」S73注意力集
中在貝貝的故事上時,倒還沒有那麼害怕,貝貝的故事一完,她不由得又害怕起
來。

  「應該……不會的。」

  貝貝語氣裡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或者說也透露了一絲絕望的氣息在裡面。

  「我看是沒希望了……」S73聽到貝貝說話的語氣之後,顯得更加絕望了


  「別這麼想。」

  貝貝重新積攢了一下力氣,然後抱著S73又上路了。

  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了,小島仍然遙遙無期……貝貝也再次用完了氣力,喘
著粗氣停了下來。

  「我們死定了。」S73快要煩死了,即使是不死,那傷口也被泡得差不多
了,偷偷摸一下,好象都腫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貝貝突然冒出了一句。

  S73瞪了貝貝一眼,執行這種任務,是不該向貝貝透露自己真實身份的,
要不然就不會取這種代號。

  「蘇菲。」S73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把自己的名字報了出來。

  「我問的是中文名,你的真實姓名,我叫貝貝,姓李,所以第一個字母用L
。」

  貝貝把自己向蘇菲介紹了一下。

  「我說的就是中文名,蘇打餅乾的蘇,王菲的菲,和你一樣的原因……我的
第一個字母用S。」

  蘇菲向貝貝確認了一下,說到蘇打餅乾,她發現自己很有些餓了,所以連咽
了幾口口水。

  「哈哈。」

  貝貝笑了一聲,以前沒遇到姓蘇的,現在一遇就連著遇到了兩個。

  「你還真是樂觀,現在還有心情笑。」

  蘇菲搖了搖頭。

  「不笑難道哭?就算活不了了,也不用這麼絕望吧?」

  貝貝安慰了一下蘇菲:「就比如……雖然我現在再次陷入了絕境,但老天待
我不薄啊,好歹還有位美女相伴。」

  「你還真夠貧嘴的!」

  蘇菲無力地瞪了貝貝一眼,她現在不止是餓,還很疲乏,有點想睡覺的感覺


  「還沒到最後的時候呢。」

  貝貝撇了撇嘴,本來他還有些害怕,但是和蘇菲聊著聊著,他突然又覺得自
己不該表現得那麼絕望。

  「是嗎?」

  蘇菲無力地搖了搖頭,貝貝那些安慰的話對現在的她已經不起作用了:「我
肚子好餓。」

  「那你要保存體力,少說些話了。」

  貝貝當然知道現在該做些什麼。

  「哦,不過不說話我會害怕的。」

  蘇菲心煩意亂地搖了搖頭。

  「那……還是說吧。」

  貝貝也沒更好的主意了。

  「還是你講故事給我聽吧。」

  蘇菲大概是覺得貝貝講的故事,確實可以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

  「如果我們能堅持到明天,風停了之後,是一定能看到那島的。」

  貝貝既是給蘇菲希望,也是給自己希望。

  「也許吧。」

  蘇菲說著便閉上了眼睛,如果貝貝不拉著她,她覺得自己隨時會掉到海里去


  「你不會突然丟下我吧?」

  蘇菲打了個盹之後,突然驚醒了過來,發現貝貝仍然抓著她。

  「不會的,你沒了,我一個人不是更無聊?」

  貝貝笑了笑,不過抓著一個人,還要不停地踩水,不讓自己掉下去,確實夠
累,而且一刻也不能分神,萬一睡著了,一鬆手,蘇菲絕對沉海底去了。

  「你是個挺夠義氣的人,雖然只和你相處了幾天。」

  蘇菲感激地看了貝貝一眼:「當時船快被擊沉的時候,幸虧你把我從駕駛室
裡救了出來。」

  「我也是想落水之後有個伴啊,我又不喜歡男人,船上只有你一個女人,所
以我只有到駕駛艙去找你了。」

  貝貝說的倒是象他占了大便宜似的。

  「你有點貧嘴,不過心不壞。」

  蘇菲向貝貝咧嘴笑了笑。

  「你怎麼知道我心不壞?」

  貝貝嘿嘿笑了兩聲:「海上這幾天很有些無聊,特別是呆長了之後,我可是
一直在打你的主意。」

  蘇菲笑了笑,似乎對貝貝的話並不以為然。

  「如果一直無法得救,這也成了你生命的最後兩天了,你會有什麼願望?」

  過了一會兒之後,蘇菲隨便找了個話題出來。

  「能有什麼願望呢?當然了,生命的最後時刻,身邊還有一位美女的話,那
我就希望能有機會抱著她親上幾口,哈哈哈哈。」

  貝貝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蘇菲的表情,如果她也沒什麼意見,貝貝倒是希望用
這種事情來打發一下時間。

  話說儘管他身上力氣耗得差不多了,但是下面那東西現在挺興奮的,如果蘇
菲並不是個很保守的人,說不定兩人還可以在海面翻雲覆雨一番。

  不過貝貝仔細回憶了一下,蘇菲的那個地方仍然是柔紅色,一方面說明她年
齡並不大,另一方面她應該那方面的經歷也不多。

  當然,貝貝如果知道蘇菲那個地方已經腫成那個樣子了,多半也不打這心思
了……「你能不能說點正經些的話?」

  蘇菲和所有單獨和貝貝呆在一起的女孩兒一樣,對他的那些話頗有些無奈。

  「我說的都是很正經的話。」

  貝貝撇了撇嘴,都到了這時候了,還能做些什麼?萬一明天死了呢?今晚還
不如好好快活快活。

  如果是自己一個人掉海里了,那想不了心思倒也罷了,現在和一美女在一起
,不打那些心思對貝貝來說根本不可能。

  「唉……」

  蘇菲嘆了口氣,貝貝也不知道她在嘆什麼氣,雖然現在很累,但是抱抱親親
她的想法還依然存在,只是她好象不太願意。

  「我睡著之後,你就鬆手吧,不然你總這樣拉著我,你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蘇菲說了沒幾句話之後,又變得很困乏了。

  「丟掉幹嘛?你最好不要睡得太沉,不然我偷偷占你便宜你也不知道。」

  貝貝提醒了蘇菲一聲。

  蘇菲搖了搖頭,但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閉上了眼睛。

  貝貝想湊上前親她兩口,又覺得是趁人之危,終究沒有下口。

  那方面興奮了之後,貝貝不由得回憶起了在孫澤陽身邊玩弄蘇婉兒的經歷,
確實夠刺激……什麼時候才能再有機會象那樣蹂躪一下蘇婉兒那個大美人呢?恐
怕很難很難了……「蘇菲!蘇菲!」

  過了不知多久,貝貝搖晃了一下蘇菲的身體,可她一點反應也沒有。

  貝貝皺了皺眉頭,他現在也已經筋疲力盡了,不是他不想拉著蘇菲,是沒力
氣拉她了,有幾次他都因為沒力氣踩水,和蘇菲一起掉入了海中,隨後一陣驚醒
掙扎,又浮上了海面。

  貝貝發現這次真的有些絕望了,記得和邢雯之前的那天晚上,自己一個人的
時候,也是沒力氣浮在海面上,所以祈禱了一下,希望有塊木板能漂過來……結
果真有塊木板漂了過來,可這次,貝貝連續祈禱了幾次,都沒有任何東西漂過來
……再下去,連半小時都堅持不住了……貝貝先前還想趁蘇菲昏睡過去之後,再
占些便宜的,現在累得是總想閉上眼睛睡覺,那方面的心思早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蘇菲迷迷糊糊之中,聽到貝貝叫她,於是連著回了幾聲,但就是喊不出口,
她夢見自己漂在雲的上空,到處都軟軟的,她偶然間也意識到自己好象掉海里了
,但就是醒不過來。

  好餓啊……蘇菲突然又夢到自己回了B京,和姐姐蘇婉兒一起坐在咖啡廳裡
,姐姐在那裡悠閒地喝著咖啡,她卻急於讓服務生上點能吃的東西,把肚子盡快
填飽。

  不過服務生就是不拿東西過來給她吃,蘇菲不由得大為生氣……就在這時候
,蘇菲突然感覺到嘴邊有個軟軟的東西在動,然後她夢到自己含住了它,就像嬰
兒含住了母親的那個啥啥啥一樣,不過這東西顯然要粗大多了。

  蘇菲使勁吸吮著那東西,似乎覺得可以吸出點什麼似的,過了片刻之後,果
然有一些滑滑的東西流入了口中,只是很有些腥。

  儘管味道不太好,但蘇菲饑腸轆轆的胃還是強迫她把那些東西吞咽了下去,
別說,雖然不太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但進了胃裡之後,確實讓胃裡舒服多了
,那黏黏的液體量還不少,不過蘇菲還想再吃一點的時候,口邊那軟軟的東西已
經不見了。

  貝貝喘著粗氣,把自己身上唯一能提供的食物給了蘇菲,幸虧積攢了好多天
,不然量太少的話,就不能對她虛弱的身體起到什麼作用了。

  蘇菲有了那些東西之後,她的胃迅速把那些東西轉化成了能量,她也終於再
次醒了過來。

  「啊!」

  蘇菲驚叫了一聲之後,發現自己口中仍然留著剛才夢中的那些腥腥的味道。

  「你終於醒了。」

  貝貝長舒了一口氣,如果蘇菲能自己踩一下水的話,他還可以再堅持更長一
段的時間。

  「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嗎?」

  蘇菲吞咽了幾下之後,確認自己確實吃了些東西,就是那腥腥的東西。

  「剛才……捉了只水母樣的稀稀軟軟的東西,我自己吃了一些,發現沒毒,
所以就喂了你一些。」

  貝貝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閃爍,不過蘇菲不可能注意到。

  「哦。」

  蘇菲還信以為真的,她如果知道了貝貝給她喂的是什麼東西,一定會跳起來
的,再說了,如果她有點這方面的經驗,就不會不知道那腥腥味道到底是什麼東
西。

  貝貝仍然很心虛,他不知道自己的謊言到底騙過蘇菲沒有,不過看她那樣子
,好象是騙過去了,話說回來,剛才被她吸吮的時候,確實感覺像在天堂一樣…
…如果讓她下面那張嘴再吸吮一下,貝貝就更加死而無憾了。

  「你有沒有力氣踩一下水?我快撐不住了。」

  貝貝不得不把這個嚴峻的事實告訴了蘇菲,他現在是一刻也撐不住了,特別
是剛才又浪費了一些寶貴的東西。

  「啊?」

  蘇菲當然知道貝貝這句話的含意,他如果撐不下去,就算自己有了點點力氣
,又能撐過多久?那不是意味著……兩人要一起沉入海底了嗎?「盡量少動,實
在不行了,就踩兩下……」

  貝貝向蘇菲傳授著保存體力的經驗,他已經沒太多力氣可以說話了。

  「我們要死了嗎?」

  蘇菲顯得很驚慌。

  「天快亮了,再堅持一下,說不定就有救了。」

  貝貝安慰了蘇菲一聲,他再一次沉了下去,意識都有些模糊。

  蘇菲連忙拉住了貝貝,並拼命地踩了一下水,這一折騰,她體力又快耗盡了


  「你別死啊!」

  蘇菲把貝貝拉扯上來之後,使勁拍了拍他的臉。

  「你能不能堅持幾分鐘?讓我休息一下……」

  貝貝發現自己連張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不行……」

  蘇菲絕望地搖晃著快要昏迷過去的貝貝。

  「你行的……」

  貝貝說完頭一歪,就人事不省了……蘇菲死死地抓著貝貝,向四周拼命看過
去,浪比先前更高了,現在不知道是幾點鐘,天比先前還要更黑,那些浪一個接
一個向她迎面撲來,就象鬼魅一樣……夾雜著的浪聲也如鬼哭狼嚎一般,讓人驚
心不已。

  「救命啊!」

  蘇菲大聲向周圍呼喊著,她本來就沒有體力,憑著貝貝給的一點營養支撐了
一會兒,現在她根本無力再讓自己和貝貝浮在水面上。

  又拼命堅持了一會兒之後,蘇菲終於放棄了,她手一松,和貝貝兩人一起墜
入了海平面的下面。

  沙灘……白雲……碧海……藍天……貝貝被太陽曬到發燙之後,突然醒了過
來,他‘哇!’地大叫了一聲。

  「你醒了?」

  坐在不遠處的蘇菲向貝貝打了聲招呼。

  「我們一起到天堂裡來了?」

  貝貝很意外自己居然又沒死,看來自己確實命大啊。

  「是啊,天堂裡找不到東西吃,我都快要餓死了。」

  蘇菲有氣無力地回了貝貝一句。

  「這裡還怕找不到東西吃?除非找到了你不吃。」

  貝貝一縱身就爬了起來,他也早就餓得饑腸轆轆的了。

  因為起來得太猛,貝貝一陣發暈,差點倒在了沙地上,不過片刻之後,他便
緩過了神,然後衝蘇菲喊了一聲:「你不一起去嗎?」

  「我走不了。」

  蘇菲一來沒力氣,再加上那裡受傷得嚴重,一動就疼得要命。

  「那好吧,我去去就回。」

  貝貝說著便沿著淺灘向前走去。

  這個海島不是很大,但也不小,中間的位置有些樹,但不是很密,當然不可
能象上次和邢雯那次在一起時,還會有山洞和沼澤。

  貝貝主要是在沙灘上收拾了一些東西,對於生吃這些非常難吃的東西,他已
經算是比較習慣了,肚子餓了之後,什麼都可以吃的。

  貝貝一邊撿拾著各種水生生物,一邊迫不及待往嘴巴裡塞,就是再小的貝殼
也要把那一小丁肉弄出來,經過一陣瞎忙之後,他終於感覺胃裡舒服了許多。

  貝貝又拾了些東西之後,心滿意足地向蘇菲躺著的方向走了過去。

  蘇菲仍然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見到貝貝脫下上衣兜了一大包東西過來,不
由得坐起了身子:「找到什麼東西了?」

  「可能你會吃不下去的,不過最好是將就著吃一些。」

  貝貝把自己拾的那些還在亂爬的東西遞到了蘇菲的面前。

  蘇菲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取了一樣東西塞進了口中。

  「好吃嗎?」

  貝貝很驚訝蘇菲倒是沒猶豫就吃下了一個。

  「不好吃,不過總比沒有東西吃要好。」

  蘇菲眼睛看向了一邊,她實在不想看到自己即將要吃的東西,還在那裡爬來
爬去的。

  「對了,你怎麼能一直撐到這裡來?我昏迷之後,都是你把我拖著在嗎?」

  貝貝仍然很驚訝這次的脫險。

  蘇菲搖了搖頭:「不是……原本我們一起墜入了海底……不過……沒下去兩
米,我就踩到了海底……於是我就順著向這邊走了過來……」

  「阿門……阿米豆腐……上帝保佑……」

  貝貝感謝了所有東西方的神靈,不然實在無法解釋自己這次的得救。

  「你怎麼說島是逆風的方向?明明是順風的方向。」

  蘇菲責問了貝貝一句,不是他游反了,可能兩人也不至於在海里泡了一夜。

  「也可能這不是我們看到的那個島,也可能是我們落水之後風向變了……」

  貝貝歪著頭想了一下。

  「可能吧。」

  蘇菲覺得沒必要爭執這個問題了,反正活下來了,才是最重要的。

  「我剛才看了一下,我覺得我們應該向那邊走一走。」

  貝貝見蘇菲吃了些東西,體力恢復了一些之後,便和她說了一下。

  「我受傷了,可能沒辦法走路。」

  蘇菲不得不把自己的情況向貝貝說了一下。

  「傷到哪裡了?」

  貝貝皺起了眉頭,這鬼地方沒醫沒藥,天氣又熱,受傷感染了就麻煩了。

  「算了,不說了。」

  蘇菲把頭轉向了別處。

  「屁股上?還是……大腿內側?又或者胸前?」

  貝貝一看蘇菲的表情,就猜出了幾分。

  「你這人能不能含蓄些啊?」

  蘇菲瞪了貝貝一眼,不由得回想起了在海里,他看自己那個地方的情景,不
由得很是尷尬。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受了傷,就必須要處理,不然感染化膿就麻煩了。」

  貝貝收起嘻笑的神情,正色看著蘇菲。

  「可是……我們又沒有藥……」

  蘇菲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到底傷到哪兒了?你實話告訴我,也許我會想到些辦法出來,我在各種複
雜的環境中都呆過……」

  蘇菲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了,她向自己那個地方指了指:「那裡。」

  「哦……」

  貝貝點了點頭,難怪她一直不肯說呢……話說回來,自己看她那裡的時候,
怎麼就沒看到她的傷口呢?被海水泡的吧?「讓我給你看看吧,不然真要出大問
題了。」

  貝貝倒不是想占蘇菲的便宜,如果不幫她處理一下,那自己就只能背著她走
了,看她現在這樣子,好象動了動都很難受。

  「不用了。」

  蘇菲把頭又轉向了別處,她還沒結婚的人,雖然性格一向比較粗放,但此刻
還是臊得不行了。

  「現在我不幫你看看傷勢,處理一下傷口,你會越來越嚴重的……更何況…
…說實在的,你那裡我已經看過了……也沒什麼……」

  貝貝只好繼續勸著蘇菲。

  蘇菲心煩意亂地瞪了一眼貝貝,最後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但是她用手捂住
了自己那個地方,並且把頭轉向了一邊去。

  「你的傷口在哪兒?」

  貝貝看著蘇菲張開的雙腿,卻只看到些紅腫,別的什麼也沒看到。

  「就在那裡。」

  蘇菲已經羞得不行了,卻不得不回答貝貝的話。

  「都在你手捂著的地方嗎?」

  貝貝無奈地看著蘇菲:「你把所有的地方都捂住了,我怎麼幫你查傷?」

  蘇菲沒辦法,只得把手拿開了一些,自己也不知道那地方究竟有沒有全露出
來,因為疼痛,那一帶摸起來都腫腫的。

  「有一道縫……」

  貝貝觀察了之後,說了一下情況。

  蘇菲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你丫的到底在看什麼東西啊?「我是說有一道有
點深的口子。」

  貝貝連忙解釋了一下:「象是被什麼東西劃開的一樣,你把手拿開吧,到處
都腫了,這樣遮著也沒意義,只是妨礙我查驗你的傷口。」

  蘇菲什麼也不想說了,猶豫了很久之後,終於把手徹底拿開了,這樣一種姿
勢暴露在一個男人面前,對她來說,還真是第一次。

  貝貝看到那傷口也不由得搖了搖頭,應該是被什麼尖利的東西豎劃了一道,
就在那條‘縫’的邊上,和它平行不超過一釐米的位置,如果再過來一點,很可
能就要割掉點什麼東西下去了。

  「傷口有點深,我要先給你消消毒,然後找東西進行縫合。」

  貝貝研究了一下傷口之後,做出了決定。

  「嗯。」

  蘇菲應了一聲,她聽貝貝說縫針,知道他還比較專業。

  「你躺這裡不要動,我去去就回。」

  貝貝說完便站起身來,向遠處走去。

  蘇菲張著腿躺在沙灘上,那裡一無遮掩,感覺實在難堪,幸虧這島上並沒有
其他人,蘇菲偷眼望了一下貝貝的背影,發現他正向島中間幾棵樹那裡走去。

  蘇菲暗自搖了搖頭,實在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情,而且偏偏遇到貝貝這樣一
個男人來幫自己處理傷口……片刻之後,她又覺得張開的腿那傷口附近開始發癢
,也許是太陽曬的嗎?蘇菲有想把腿併攏的念頭,不過待會兒張開又要疼,最後
她還是決定就這麼躺著。

  上次被貝貝看是無意識的……這次卻在清醒狀態上,張開雙腿半主動地給他
看……蘇菲情不自禁想了很多很多,先開始的緊張過去了一些,現在涌上心頭更
多的卻是羞怯……貝貝過了好半天才從那邊走了回來,他抱了一大堆東西,到蘇
菲身邊不遠處就坐了下來。

  蘇菲只見貝貝在那裡不停地搗騰著,過了一會兒之後,她發現貝貝居然升起
了一堆火來。

  「你怎麼弄的?」

  蘇菲不由得大為驚奇。

  「你們難道沒進行過這樣的培訓嗎?」

  貝貝反倒有些奇怪地反問了蘇菲一句。

  「好象有過……不過從來沒用過……」

  蘇菲有些臉紅,原以為自己在TDC外勤組當老大已經很了不起了,但出來
見了下世面,特別是遇上貝貝之後,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貝貝把手中的東
西都在火上烤了烤,這才來到蘇菲的雙腿前面。

  「我要幫你處理傷口了,可能有點疼,你要忍著點兒。」

  貝貝說著便用手撫弄了一下蘇菲的傷口。

  蘇菲疼得尖叫起來,那裡只要輕輕一碰,就象針扎一般的疼。

  貝貝皺了皺眉頭:「你傷口上浸了海水之後,到處都起了鹽,必須要把這些
鹽先清理了才能縫針……」

  「你弄吧。」

  蘇菲已經疼得有些絕望了,現在也沒有了什麼害羞的感覺,只希望貝貝盡快
幫她把傷口處理好。

  「沒有淡水,用海水洗不行。」

  貝貝四處張望了一下,似乎有些一籌莫展。

  「那怎麼辦?」

  蘇菲也有些著急起來。

  「只能我一點一點用舌頭把那些鹽分舔乾吐掉了。」

  貝貝撇了撇嘴,這麼做,蘇菲一定又會誤解的。

  「那……那……」

  蘇菲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尿尿的地方那麼髒,貝貝卻要因為幫她療傷
,不惜用自己的舌頭把鹽分舔掉,這實在不是一般人願意做的事情。

  貝貝在那裡掰來掰去弄了半天,蘇菲正待要問他到底傷口情況怎麼樣了,沒
料到貝貝先開口了。

  「你還是個處女?」

  這句話問得蘇菲差點又要吐血了,你剛才在那裡掰來掰去的,到底在看什麼
啊?「開個玩笑。」

  貝貝呵呵笑了一聲,不過他確實趁剛才的機會觀察了一下,確認蘇菲仍然是
個處女,貝貝不由得再次感謝蒼天待他不薄,在受難的時候,總是會送個美女,
甚至還是個處女的美女給他。

  有這樣開玩笑的嗎?蘇菲想嗔罵貝貝一聲,卻羞得開不了口,貝貝的動作很
溫柔,他似乎開始用舌頭舔那些傷口上的鹽分了,在傷口上柔柔的,雖然還是很
疼,但蘇菲感覺已經好多了。

  「我要開始處理傷口了,可能有些疼,你忍著些……」

  貝貝提醒了蘇菲一聲。

  「嗯。」

  蘇菲點了點頭。

  「這個給你咬在口中。」

  貝貝說著就遞了根軟軟的木棍給蘇菲,似乎從那邊樹上弄下來的。

  蘇菲咬住了木棍,頭一直看著另外的地方,主要是不想看到貝貝埋頭在自己
那裡忙的場景,太讓人噴血了。

  就是蘇菲咬緊牙關準備承受疼痛的時候,傷口附近卻傳來了另外一種異樣的
感覺,似乎貝貝仍然在那裡舔舐鹽分,不過這次的感覺很奇怪,一種特別特別的
舒服襲遍了蘇菲的全身,就象她自己無聊時摸自己的感覺一樣……貝貝那死東西
!到底在幹什麼?蘇菲很想質問他,不過還沒有開口,一陣針扎似的疼痛從傷口
處傳來……蘇菲死咬住木棍回過頭來,發現貝貝已經開始用樹刺做的針替自己縫
線了……那線似乎是用樹皮內纖維做的,看到貝貝那專注而嚴肅的神情,蘇菲不
由得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沒有止疼藥,為了抵消縫針時的疼痛,我會對你進行一些輔助按摩。」

  貝貝一邊忙著一邊向蘇菲解釋了一下。

  蘇菲看了貝貝一眼,什麼也沒說,又轉過了頭去。

  貝貝所謂的按摩,就是用手指摸讓蘇菲產生怪異感覺的那個地方,蘇菲覺得
這樣不對,但話說回來,確實起到了意想不到的轉移注意力和止疼的效果,加上
那感覺迫使蘇菲的臉變得非常紅,她已經沒有勇氣再說貝貝什麼了。

  在海上航行了這麼多天,因為空間限制,蘇菲也沒機會自我按摩放鬆,所以
身體一直很興奮,貝貝的按摩術效果不錯,弄得蘇菲注意力全集中到他那裡去了
,縫針的疼痛感幾乎都感覺不到了。

  伴隨著貝貝嫻熟的指法,蘇菲的疼痛感和另外某樣感覺混和在一起越來越升
騰,直到最後她無法忍受地爆發了,幸虧口中咬了根木棍,不然一定會叫喊出聲
的。

  這一切過去之後,蘇菲感覺自己全身大汗淋漓,一動也不動地躺在了沙灘上


  貝貝的針似乎也縫完了,他又低下頭在蘇菲的傷口處不知道乾些什麼,蘇菲
已經顧不上他在乾些什麼了,閉著眼睛,只想昏迷一會兒。

  半晌之後,她有點清醒過來了,發現貝貝還在那裡忙碌著,不由得問了他一
聲:「弄得怎麼樣了?」

  貝貝抬起了頭來:「還好,就是有點鹹……」

  蘇菲羞了個大紅臉:「我是問傷口縫得怎麼樣了?」

  「很好,我正在幫你進行最後的消毒。」

  貝貝最後忙了一會兒之後站起了身來:「你在這裡不要動,我再去找些東西
過來。」

  貝貝走了之後,蘇菲試探地摸了摸自己的傷口,雖然貝貝的工具很簡陋,但
他縫合的效果卻實不錯,而且還對傷口進行了一些處理,腫得也比先前好多了,
不過一想到剛才的治療過程,蘇菲還是有些羞愧難耐。

  貝貝這次去那些樹那裡又忙了好大一陣子,才拖了個簡易的擔架重新回到了
蘇菲所在的地方。

  「我把你放到這上面,然後拖到那邊去,你別把傷口遮著掩著,就讓太陽好
好幫你曬曬消消毒,這樣就不會感染了。」

  貝貝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把蘇菲往擔架上拖。

  把蘇菲弄上擔架之後,貝貝把蘇菲的兩條腿分開,分別放在他那擔架前面的
兩根專做的支撐上,這樣蘇菲就可以大張著兩腿對著太陽了。

  把這地方對著太陽曬?蘇菲覺得貝貝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但聽著怎麼就那
麼怪呢?不遮著掩著,這種姿勢要曬幾天才行啊?「要多長時間才能好?」

  蘇菲忍不住問了貝貝一聲。

  「曬上三、四天應該就差不多了,我會再給你制些藥出來,不過你不要亂動
,一不小心把傷口崩裂了,就要再受一次罪了。」

  「哦。」

  蘇菲乖乖地答應了,貝貝看起來似乎非常專業,就象一個醫生一樣。

  蘇菲被貝貝拖到了個比較高的地方放好之後,自個兒在那裡曬著太陽,貝貝
又忙前忙後去了,後來貝貝織了個草棚出來,擋住了蘇菲的胸臉以上的部位,避
免陽光對她造成的傷害,不過她的兩條腿還是要向先前那樣撐開著讓太陽進行天
然消毒。

  最讓蘇菲鬱悶的是,貝貝不管幹什麼活的時候,總是坐在自己正前方,那裡
偏偏是自己要曬的地方,他似乎有意無意地總在向這邊看,就連走近自己送什麼
東西過來,也是從那個方向一直走過來,這也太讓人尷尬了。

  蘇菲很想提醒貝貝一聲,讓他注意一些,但想著自己反正也沒什麼沒給他看
到的了,最後也只有算了,反而顯得自己想多了一樣。

  晚上的時候,貝貝居然用火烤了一串一串的海鮮拿來給蘇菲,除了海鮮之外
,還有貝貝打來的魚,蘇菲真佩服貝貝是怎麼捉到這些魚的,餓得象鬼一樣的蘇
菲,聞到貝貝遞過來烤得噴香的魚,真的什麼都要忘記了。

  「你醒之前,我還以為在這個荒荒的島上,估計我們會餓死在這裡,沒想到
還有這麼多美味。」

  蘇菲由衷地讚嘆了一聲。

  「哈哈,只要夠頑強,總能想辦法活下去的。」

  貝貝有過幾次荒島求生的經歷,對他來說,荒島已經不是什麼可怕的地方了


  「魚是怎麼抓到的?」

  蘇菲還是很奇怪,要知道魚在水裡游得很快的。

  「這個。」

  貝貝指了指他放在地上的簡易長矛。

  「你真行。」

  蘇菲再次誇讚了貝貝一句。

  「這個給你。」

  貝貝遞過一塊彎彎的樹皮,上面有些綠色的汁液,看起來很奇怪。

  「這是什麼東西?」

  蘇菲奇怪地看了貝貝一眼。

  「這裡沒有椰子樹,我只能弄些樹汁出來,可能味道不太好,但你現在必須
要補充些水分才行,勉強把它喝了吧。」

  「哦……」

  蘇菲早就渴得不行了,但她舉目四望,似乎也沒能看到有什麼可以喝的東西
,沒想到貝貝居然把樹汁給弄出來了,他確實夠高明,不過這一點點樹汁,估計
要弄很長時間才行。

  蘇菲喝了一小口,把它又遞給了貝貝:「你也喝一些吧。」

  「你喝吧,明天早上我們就有更多的水可以喝了。」

  貝貝把樹汁推還給了蘇菲。

  雖然很難喝,但對於很久沒喝到水的人來說,還是如瓊汁玉液一般,蘇菲這
個一貫自認為自己粗放得就象個男人一般的人,現在和貝貝在一起,被他照顧著
之後,才感覺自己確實是個女孩兒,需要貝貝這樣堅實的依靠的呵護,才能在這
麼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

  島上的時間很無聊,但貝貝一直很忙碌,不管什麼時候能得救,他都在做著
長期在這裡生活下去的準備,第二天晚上的時候,他甚至已經搭好了一個涼亭。

  當然了,貝貝在忙碌的時候,也會經常來看蘇菲的傷口愈合情況,先開始的
時候蘇菲還不習慣,到了後來也慢慢麻木了,還和貝貝一起觀察分析自己那地方
傷口的愈合情況。

  第四天的時候,貝貝最後一次檢查蘇菲的傷口,並給她進行了拆線,因為縫
針的技術比較好,拆線的時候並不是很痛苦,一會兒功夫便拆好了。

  「完全好了嗎?」

  蘇菲自己摸了摸那傷口,愈合情況真的很好。

  「嗯。」

  貝貝仍然在拖延著時間,假裝繼續觀察著那傷口:「這道口子是長好了,不
過旁邊還有一道大口子估計一直長不合。」

  說完貝貝還在那道大口子上輕輕地摸了一把,蘇菲立刻緊閉雙腿,還把貝貝
打了一下:「你幹嘛啊!?」

  「可惜了,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貝貝一副很失落的神情。

  「看什麼啊?」

  蘇菲一直認為貝貝只是幫自己療傷,心中是沒有什麼邪念的,現在她覺得自
己錯了。

  「嘿嘿,哈哈。」

  貝貝淫笑了兩聲跑開了。

  「四天了,一艘船也沒從這裡經過。」

  貝貝站在一塊高高的礁石上,向遠處觀察著。

  「那補給船遇不上我們,也不知道會不會四處找一找。」

  蘇菲也顯得有些焦慮。

  「喂,老大,這次的任務究竟是什麼?」

  貝貝倒是想起了這次出來的正事。

  「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許再對她擅自下手。」

  回到B京後,李公子再次斥責了麻子。

  「是!」

  麻子這次感覺自己確實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他確實有些猜不透,李公子
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為什麼不肯聽從自己的計策。

  「我覺得只要有足夠的誠意,她就一定會留下來幫我們的。」

  李公子見麻子被自己訓斥得有些不安,便稍稍放鬆了一些語氣。

  「當初曹操對關羽,上馬一提金,下馬一提銀的,最後……關雲長還是過五
關、斬六將跑了……呵呵。」

  麻子倒是不直接說了,改成旁敲側擊了。

  「就算靈兒義比關羽,但我也不是那奸雄曹操……原本我以為我可以收伏那
個貝貝為我所用,現在……我對他已經徹底失望了,不過靈兒不會再見到他了…
…」

  李公子拍了拍麻子的背,意味深長地向他笑了笑,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麻子很奇怪地看著李公子的背景,他好象對靈兒的歸順很胸有成竹,不過麻
子最擔心的卻是李公子是不是對靈兒動了真情,所以當他發現自己對靈兒下藥的
時候,會那樣生氣。

  不管那個靈兒是不是會回到那個貝貝那裡,李公子喜歡上了靈兒,對麻子來
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更要命的是,李公子也沒有利用這個機會把靈兒關起來
,還讓她四處走動,似乎根本不怕她會突然撞見那個貝貝一樣,難道那個貝貝已
經?……「我姓田,叫田妮,是你最好的朋友。」

  那名長相酷似田妮的女子,沒料到被貝貝放回來之後,還要再一次扮演田妮


  「這是你的寶寶,叫小甜甜,是我幫著取的名字。」‘田妮’把懷中的嬰兒
遞到了靈兒面前。

  靈兒恍然中似乎記起了什麼,卻還是一點也記不清,李公子並沒有限制她的
自由,她每天都會跑出去四處轉轉,但最後還是回到了這裡。

  她甚至有些以為,那個‘田妮’懷中的嬰兒,確實是她的女兒,但那位李公
子究竟是不是她老公,她並不敢確認,不過他確實不象是個壞人。

  靈兒現在的狀況遠比有點精神分裂並經常產生幻覺的貝貝還要差,因為某些
原因,她甚至無法記住自己上一周做過的事情,而不得不隨身攜帶一個本子,把
每天經歷過的事情記在裡面,並努力讓自己不會忘記或者混淆。

  雖然不知道這個‘田妮’所說的一切是真是假,最後靈兒還是在一定程度上
接受了她成為自己的朋友……「任務原本是要等到補給之後才會告訴我們的,現
在來看,顯然已經失去了時效。」

  蘇菲垂下了眼睛,她顯然並沒有對貝貝說實話,或者是把話說全。

  「這一趟算是白跑了,苦也白吃了,估計酬勞也沒份……」

  貝貝揚了揚手,神情頗有些無奈和失望。

  「你很缺錢花嗎?」

  蘇菲抬起頭看向了貝貝。

  「是啊,我公司快運行不下去了,我現在不只是缺錢,而是非常缺錢,如果
不是他們出大價錢,我可能不會到這裡來,畢竟這不是正規的戰場,很可能死得
毫無意義。」

  貝貝說完又看了蘇菲一眼。

  蘇菲望向了別處,她和貝貝不一樣,她可不是真正的雇傭軍,被TDC開除
也只是騙騙外人的幌子,至於真正的原因,是她進入了另外一個國家部門,比T
DC權限和級別還要高的一個部門。

  原本的任務中,貝貝這個唯一從外面請來的人,是魚魚介紹過來的,其實就
是個炮灰的角色,出那麼高的價錢,只是為他買棺材而已,當然,中間人魚魚對
此也並不知情。

  以蘇菲和貝貝現在的關係,她還是頗為慶幸這個任務已經無法執行了,不然
讓現在的她親眼看到貝貝做了炮灰,心中會非常不忍。

  「我倒是有些積蓄,如果我們能回去的話,可以借給你暫用,不過利息可不
能低了。」

  蘇菲把頭又轉了回來。

  「哈哈,那我先謝謝你了。」

  貝貝根本沒把蘇菲的話當成一回事,所以和她打了個哈哈,如果他知道他面
前這位,就是蘇婉兒的妹妹,Z國中央銀行一把手的二女兒的話,他就不會這麼
打哈哈了。

  蘇菲也笑了兩聲,她似乎也看出了貝貝根本沒拿她的話當回事。

  「你公司差多少錢不能運轉了?」

  蘇菲接著問了貝貝一句。

  「越多越好。」

  貝貝皺了皺眉頭,他想起了程天報給他的規劃,那裡面似乎是個無底洞,任
何一個項目程天都說穩賺不賠,但貝貝甚至連其中最小的一個項目都投資不起。

  「我盡量想辦法了。」

  蘇菲這句說的倒是真的,不過她知道貝貝仍然會不以為意。

  「嗯,借你的錢,如果賺了我們平分,如果賠了,那由我來賠給你。」

  貝貝繼續不把蘇菲的話當真,還在那裡打著哈哈。

  「那就一言為定咯。」

  蘇菲向貝貝擊了擊掌。

  「一言為定。」

  貝貝擊完掌之後,順勢想捉住蘇菲的手,卻被她掙開了。

  「跟著我幹嘛?」

  蘇菲向一邊走去,發現貝貝一路跟著她。

  「不幹嘛,就跟著唄。」

  貝貝嘻笑了一聲。

  「我是要找地方那個……」

  蘇菲無奈地回頭看著貝貝,她比劃著蹲了一下,似乎是要去尿尿。

  「我知道,不會影響你的。」

  貝貝厚著臉皮繼續跟著蘇菲。

  「你到底想幹嘛?」

  蘇菲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不幹嘛……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口到底愈合得怎麼樣了……」

  貝貝很委婉地向蘇菲表達了一下他的意思。

  「已經完全好了,謝謝你的關心。」

  蘇菲很奇怪貝貝為什麼還要提這個。

  「我看看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了,萬一復發了呢?」

  貝貝倒不是閑到蛋疼要再去關心蘇菲的傷勢,而是這麼久沒和女人親熱過了
,連個女人的那地方都沒得看的話,他感覺有點抓狂。

  現在島上只有蘇菲一個人,她每次噓噓都要跑到老遠的地方,海島上沒什麼
遮掩,貝貝想躲在什麼地方偷窺她都不成……最後只好硬著頭皮跟住她,到時候
強行看她……結果蘇菲非要問清楚貝貝為什麼跟著他,這下還真是難辦,只好現
編了一個理由。

  蘇菲雖然那個地方被貝貝仔細看了個透,甚至都掰開看過,但讓她現在再脫
下褲子給貝貝看,她絕對做不到,所以傷口好了之後,蘇菲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
的衣服稍稍改了一下,把那地方的破洞給堵住,這也是人之常情。

  「我說好了就是真的好了,不會騙你的。」

  蘇菲到現在為止,仍然不明白貝貝到底要幹嘛。

  「你就最後給我看一次,我也好放個心。」

  貝貝的謊是越扯越扯不圓了,不過還得繼續扯下去。

  蘇菲很奇怪地瞪了貝貝半天,最後她實在磨不過貝貝,只好同意了他:「不
過你別跟著我了,我一會回來了再給你看傷口。」

  「好吧。」

  貝貝回到了沙灘上坐了下來,還真夠鬱悶的,這個蘇菲在性方面似乎不太開
竅,自己不管怎麼挑逗她,都沒有什麼效果。

  又不好對她用強……要不直接告訴她,自己很需要發泄一下?讓她委屈委屈
?好象難度比較大……貝貝趴在沙灘上一邊想著蘇菲傷口附近的情景,一邊在那
裡胡亂用著力,很快沙灘上就被他搗騰了一個洞出來。

  蘇菲弄完了從那邊走了回來,貝貝連忙從沙灘上蹦了起來,蘇菲知道他要檢
查傷口,沒辦法,只好給他檢查。

  不過蘇菲是個女孩兒,自然會有很多忌諱,那傷口原本就是從那個地方旁邊
過去的,所以她本能地捂住了那個地方,張開腿之後,只是把傷口向貝貝展露了
出來,而該捂住的地方全都捂住了。

  貝貝觀察完傷口之後,又用手撫摸了一下那傷口,不過蘇菲的手實在太討厭
了,把自己想看的東西給遮了個嚴嚴實實,這實在太鬱悶了。

  「我說長好了吧?你還不信。」

  蘇菲仍然只是當貝貝在關心她的傷情,就象醫生來對病人進行醫後探訪一樣
,她覺得貝貝還真是一個負責任的人。

  「你能不能……把手拿開一下?」

  貝貝鬱悶之極,只好厚著臉皮直接提要求了。

  「把手拿開?」

  蘇菲對貝貝的要求似乎很有些奇怪。

  「是啊,這傷口因為距離那裡太近,我估計會對那地方造成不良的影響,上
次我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我想在你傷口愈合之後,再看看那地方的情況,是
不是仍然受到了影響。「我……沒什麼異常感覺啊?」

  蘇菲不是不想讓貝貝檢查,實在是把那地方露出來很不好意思。

  「現在沒什麼異常,但以後很可能會影響到你的……婚後生活……或者懷小
孩兒啊什麼的,千萬可不能馬虎……」

  「婚後生活?懷小孩?」

  蘇菲聽得越加糊塗了,只是那裡被劃了一道口子,而且還愈合了,至於嗎?
「是啊。」

  貝貝用手去掰蘇菲的手指,想把它們從那裡移開,但是蘇菲卻突然把腿夾緊
了。

  剛才,蘇菲的眼角無意中看到了貝貝身體的異常,她似乎明白了什麼:「我
是單身主義者,不準備結婚,也不會要小孩兒的,倒不擔心你說的那種狀況。」

  貝貝抓了抓腦袋,想了半天,都沒能再想出一個好的理由出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菲見貝貝急得抓耳撓鰓,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

  「我想看看你那個……」

  貝貝不得不說了實話,因為他從蘇菲的眼神裡,已經知道自己的奸計敗露了


  「你不是看過了嗎?」

  蘇菲皺起了眉頭,貝貝的習慣還真是奇怪。

  「就是想再看一次。」

  貝貝不得不厚著臉皮繼續央求下去。

  蘇菲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好吧?那裡有什麼好看的?
再說了,這是個人隱私,也不能隨便給人看啊,你給我治傷的時候,我是沒辦法
……現在再給你看就說不過去了……」

  「你昨天不是還說我們是好朋友嗎?好朋友連這個小忙都不幫……」

  貝貝也有點生氣了。

  「好朋友?是啊,我是說我們以後要做好朋友……不過,做好朋友就要幫這
種忙嗎?這是什麼邏輯?」

  蘇菲感覺更加詫異了。

  「讓我看看,你又不會損失什麼,這麼小氣……」

  貝貝見蘇菲已經把雙腿夾了起來,感覺徹底沒了希望。

  蘇菲笑了起來:「小氣?這也算小氣的話,等我們回到B京以後,你到天安
門廣場上隨便找幾個漂亮女孩兒,和她們說剛才那樣的話,看她們會答應不?」

  「唉……算了算了,就知道和你這朋友是做不成了……」

  貝貝轉身走開了,顯然是被拒絕之後,感覺很沒面子。

  蘇菲瞪了貝貝的背影半天,不由得也有些生氣,這男人什麼毛病啊?不光有
怪癖,現在還生起小氣來了。

  兩人一下午沒說話,後來烤東西吃的時候,終於又坐到了一起,貝貝還是一
臉的不高興,當然,男人憋久了,得不到發泄,肯定會不高興。

  「你是想對我提出‘X’要求對吧?」

  還是蘇菲先開口了。

  「沒啊。」

  貝貝吃著東西,把頭轉向了一邊去。

  「是的就是的,你說話直接點,或許我們更好溝通一些。」

  蘇菲見貝貝仍然在生氣,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是的,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而且我是這個島上唯一的男人,在這裡呆久
了,我肯定會對你有些想法,不過我不會強加自己的意願在你頭上,只是讓你在
力所能及的範圍裡幫幫我。」

  貝貝終於轉回了身來。

  「我要怎麼幫你?為了幫你解決問題,出賣自己的身體?一個女孩子家最重
要的是什麼?我雖然是個……傭兵,但我只出賣自己的能力,不會出賣自己的身
體。」

  蘇菲決定和貝貝好好談一談,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但貝貝談到那方面,卻
是她不可以接受的。

  「我沒讓你出賣身體啊……我只是……說直白些吧,我只是想看著你的身體
,然後自己……自己解決……就這麼簡單……」

  貝貝說完直瞪著蘇菲的眼睛,仿佛想把她吃了一般。

  「也就是說,為了幫你解決問題,我必須得象那些舞廳裡的脫衣舞娘一樣,
用身體勾引起你的興趣,然後讓你那個啥啥啥的?那不就是出賣身體和色相嗎?


  蘇菲看來還是不準備幫貝貝。

  「算了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

  貝貝再次鬱悶得轉過了頭去,蘇菲說的確實沒錯,不過貝貝現在身體實在難
受,而島上又找不到別的女人。

  「唉……」

  蘇菲搖了搖頭,看來談話又陷入了僵局,不過她也沒辦法……晚上的月亮很
圓,天也很亮,貝貝似乎還在生氣,一個人坐在礁石上發呆,蘇菲實在無聊,就
自己找地方先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蘇菲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身邊,她猛地一睜眼
,卻什麼也沒有,貝貝睡在五、六米遠的地方一動也不動。

  因為睡得有些早,蘇菲現在有些睡不著了,她正準備起身看看月亮或者看看
海中間能否有漁船經過時,貝貝突然先坐了起來。

  蘇菲連忙又假裝睡著了,然後偷偷看向貝貝那邊,看他大半夜的坐起來幹嘛


  結果她發現貝貝向她這邊看了過來……難道他想趁自己睡著之後……正當蘇
菲這樣想的時候,貝貝已經站起身來,弓著腰,輕手輕腳地向這邊走了過來,走
一步停一步,似乎是怕把自己吵醒了一樣。

  蘇菲本來想提醒貝貝一聲,自己是醒著的,不要打自己什麼歪主意,不過她
又有點想知道,這傢伙到底會乾些什麼。

  貝貝一步一步走到蘇菲身邊,然後慢慢地蹲了下來,蘇菲把眼睛睜開了一條
縫,繼續觀察著貝貝的一舉一動,並準備隨時提醒貝貝,自己醒著的事實。

  蘇菲見貝貝把腦袋低了下來,慢慢向自己的頭部靠近,難道他想趁我睡著了
親我的嘴?就不怕把我弄醒了嗎?不過讓蘇菲有些意外的是,貝貝沒有親她,而
是象只狗一樣,在她的臉頰周圍嗅來嗅去。

  他在聞什麼?蘇菲更加納悶了,片刻之後,貝貝把腦袋下移了一些,開始嗅
自己的頸項,隨後是胸前……小腹……在中間的地方停留了很久,最後甚至嗅了
嗅自己的腳……這頭狼實在是餓極了……蘇菲忍不住想笑,不過這男人做人倒是
有原則,他半夜偷跑過來,就只在自己身上嗅了個遍,但沒對自己動一手指頭。

  不會這島上的幾天,他每天夜裡都跑過來嗅自己的身體吧?沒想到他除了喜
歡看自己那裡之外,還外加有這種怪癖……蘇菲本來以為貝貝是不會動手的,很
快她就發現自己錯了。

  貝貝嗅完了蘇菲的腳之後,回到了蘇菲的身體中段,似乎在琢磨什麼心思。

  蘇菲現在倒是可以把眼睛睜得稍稍大一些了,因為貝貝的注意力全在那邊,
並不知道蘇菲其實是完全清醒的。

  因為平躺著的時候,蘇菲的雙腿是分開呈八字形的,現在貝貝研究的就是那
個地方。

  蘇菲的褲褲破了,所以她傷好之後,用貝貝特製的針線,把自己衣衫上的布
弄了一塊補在那裡,因為受傷那幾天,睡覺時連褲褲都沒穿,而且按貝貝的指示
要張開雙腿,所以後來蘇菲也一直沒再穿外褲,就只穿著縫好的小N褲。

  蘇菲現在回憶起來,貝貝當初讓她張開雙腿,說是讓太陽紫外線幫她傷口進
行消毒,但他卻有意無意,總在自己面前的方位晃,並時不時看自己一眼,現在
才明白他安的是什麼心思了。

  此刻在月光下的貝貝,似乎在研究怎麼去弄掉蘇菲補上去的那塊布,但又不
驚醒蘇菲,也許是他色膽薰心,竟然伸出手去撥開那塊布……蘇菲不由得暗笑,
貝貝你這麼做,就不怕弄醒我嗎?貝貝似乎非常小心翼翼,他只把那布片小推了
一下,就停住了手,然後觀察一下蘇菲的動靜。

  見蘇菲一動不動,便又伸手把那布片向旁邊推一些,然後藉著月光想看看到
底蘇菲的那地方到底露出來沒有。

  蘇菲想了想,覺得貝貝實在太可笑,不行的話,就讓他在月光下看看好了,
不過片刻之後,她又突然覺得自己就這麼放任別人看那地方很讓人羞慚,當貝貝
在那裡努力了半天,終於快要把那塊布推開的時候,蘇菲一個翻身把身體側了過
來,當然,也把兩條腿給夾緊了。

  貝貝似乎嚇了一跳,他半天沒敢動,蘇菲把身子側過來之後,也更容易觀察
到貝貝的一舉一動了,她發現貝貝居然一動不動地把身子在那裡僵持了十餘分鐘
,甚至連呼吸都停止了。

  蘇菲很有些佩服貝貝居然能一動不動堅持十餘分鐘,並且屏住氣息,不過他
把這麼厲害的本事,用在半夜去偷扒一個女生的內褲這件事上,確實讓人匪夷所
思……蘇菲也半天沒動,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貝貝,最後確信蘇菲確實沒醒之後,
悄悄地站起身,弓著腰,象來的時候一樣,反方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回了他
睡覺的地方。

  唉……明天早上起來,就給他看看好了……貝貝大半夜不睡覺,費了那麼大
周張,只是為了偷看一下自己那個地方,這種執著勁兒也終於讓蘇菲不得不佩服
得五體投地,並最終在女性的同情心驅使下,做出了這個決定。

  蘇菲做了這個決定,貝貝並不知情,他此刻正在那裡呼呼大睡呢……第二天
早上貝貝起得很晚,可能是沒睡好的原因,蘇菲坐在一塊礁石上,已經下了好幾
次決心給貝貝看了,可惜他一直不起來。

  終於貝貝起來了,蘇菲先前那心氣兒也沒了,畢竟這件事是需要一定勇氣的
,不是哪個女孩兒隨便都能做得出來。

  偏偏貝貝被蘇菲拒絕之後,也就沒再提這要求了,兩人弄了東西吃之後,貝
貝似乎沒再生什麼小氣兒,又和蘇菲講起他從前的故事起來。

  「你的經歷簡直可以寫成一本書了。」

  蘇菲聽貝貝的故事,如此那般的跌宕起伏,簡直都聽得入了迷。

  「嘿嘿。」

  貝貝笑了笑,他講給蘇菲聽的,當然都是些英雄事跡,至於那些偷機摸狗,
偷看女生尿尿的事情,自然不會提的。

  和貝貝聊了半晌,聽了貝貝的故事之後,蘇菲對貝貝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她估計貝貝不再向她提那方面要求,多半是被自己拒絕多次之後,沒有了再提的
勇氣。

  「我去那邊……那個一下。」

  蘇菲決定委婉一些提醒貝貝。

  「哦。」

  貝貝很識趣地轉過了身去。

  這下蘇菲鬱悶了,本來是提醒他的,他現在卻象一紳士一般……蘇菲向不遠
處走了七、八米之後便停了下來,貝貝仍然背朝向這邊,蘇菲決定弄出些聲響來
提醒一下貝貝。

  不過她在這邊使勁用腳踏地也好,唱歌也好,貝貝就是不轉過身來,這倒讓
蘇菲弄得有些鬱悶起來,你個呆子啊!給你看的時候,你偏偏又不看了!蘇菲光
著屁股在地上蹲了半天,她背對著貝貝,偶爾回頭看一下貝貝是否向她這邊看過
來,但沒料到那貝貝不知道想什麼心思去了,就是沒轉過身來。

  就在蘇菲最後一次看過去發現貝貝還沒有轉頭的時候,貝貝轉過了頭來,蘇
菲連忙回過了頭去,就假裝自己不知道貝貝在看她一樣。

  貝貝轉身過來之後,剛好看到蘇菲光著屁股蹲在那裡,他不由得有些奇怪,
這蘇菲平時不是要走更遠一些,或者找塊相對隱秘一些的地方解決問題的嗎?這
次怎麼離這麼近就開始解決了呢?可能是剛才她聽自己講故事聽久了,憋急了,
所以沒走幾步就開始解決了吧?儘管貝貝心存懷疑,但因為昨天被蘇菲拒絕得很
乾脆,所以也沒敢走過來,只是遠遠地偷瞅著蘇菲的白屁股,而且看兩眼馬上就
望向了海面,假裝自己沒偷看一樣,並不敢走上前去。

  蘇菲蹲得實在有些累,過了一會兒之後,她回過頭來,發現貝貝在看海,根
本沒看她這邊,蘇菲不由得有些失望,自己好象是在白白浪費感情,難道過了一
夜之後,他對自己突然失去了興趣?男人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蘇菲搖了搖頭,整理好衣衫之後,又走回了貝貝那裡。

  「講講你泡妞的事情吧,你好象很多故事只講了一半……」

  蘇菲轉回來之後,又開始和貝貝聊了起來,島上只兩個人,如果不是貝貝有
那麼多精彩的經歷和故事,蘇菲還不知道該怎麼打發時間才好。

  「再講啊?再講就到限制級的了。」

  貝貝有意在挑逗蘇菲,她如果要聽的話,自己當然不怕講。

  「我對限制級的免疫,你不用擔心,想講什麼講什麼。」

  蘇菲現在純屬聽故事聽上癮了。

  既然要講限制級的,貝貝也不想客氣了,那話題可就多了,而且一點也不比
另外那些經歷遜色,而且他認為,這些經歷才是他最值得驕傲和回味的,不過這
些故事他從來也沒和人講過。

  就說身邊這些人吧?和誰講合適?還真沒有一個……和蘇菲無意中掉這島上
了,如果能活著離開的話,兩人的生活也許有合集,也許沒有,但她確實是第一
個這麼喜歡聽自己講故事的人,所以貝貝準備什麼都不保留。

  最先講到的,是貝貝被困在田妮寢室衛生間裡,第一次看到女生屁股的事情
,也就是和露露的第一次相遇……「當時真的什麼也沒看清,就覺得她屁股很白
……」

  貝貝總結了一下。

  「是嗎?」

  聽到貝貝繪聲繪色的講述,蘇菲有些心跳加快的感覺,而且很搞笑,她第一
次覺得男人說些葷葷的話,也會有很搞笑的一面。

  再後來貝貝講了一下幫劉嫂上藥的事情,並且充分回憶描述了一下當時的情
景。

  蘇菲頗有些不以為然:「那個劉嫂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她那是在主動勾引
你……女人哪能隨便把褲子脫了,屁股翹起來給不認識的男人看啊!」

  「那倒未必,結了婚的女人,又得了痔瘡,肯定要去醫院看啊,痔瘡的醫生
多半都是男的,她已經被男醫生看過了,所以才不在乎讓我給她上藥。」

  貝貝頭一次和別人分析這些事情,而且對方還是個女生,那些回憶加上現在
談論的,讓他不由得很是興奮。

  「那倒是。」

  蘇菲點了點頭,然後讓貝貝接著講他的艷遇。

  「晶晶當時被露露下了藥,其實並沒有昏迷,後來我咬她屁股的時候她已經
醒了,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一聲不吭。」

  「你太壞了!這不乘人之危嗎?」

  蘇菲皺起了眉頭。

  「主要是沒忍住。」

  貝貝撇了撇嘴,確實,對晶晶的那件事情,確實不太光彩。

  「不過也挺好玩兒的。」

  蘇菲總結了一下。

  貝貝仔細搜索著記憶,再後來的艷遇好象就是和陳雪了,當蘇菲聽到陳雪在
床上自摸,但貝貝卻以為她得了凍瘡的時候,笑得前仰後合,小臉蛋兒都笑紅了


  「你自摸過嗎?」

  貝貝轉過來問了蘇菲一聲。

  「這問題可以不回答嗎?」

  蘇菲不想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

  「那肯定是自摸過了。」

  貝貝很有經驗地點了點頭:「如果沒自摸過,就會一口否認的。」

  「別那麼自信,你真的了解女人嗎?」

  蘇菲反問了貝貝一句。

  「除了我自己不是女人,我想我應該算是最了解女人的人了。」

  貝貝很得意地回答了一句。

  「我覺得你最了解的是女人的生理結構,而不是她們的心。」

  蘇菲頗有些不以為然。

  「女人的心思我差不多也摸得很透,其實女人都很笨的……」

  貝貝得意之下,甚至忘了對面坐著的就是個女人。

  蘇菲果然皺起了眉頭。

  貝貝連忙補了一句:「呵呵,不包括你。」

  「為什麼不包括我?難道我不是女人嗎?」

  蘇菲反問了貝貝一句。

  「你當然是女人,不過你是女人中最特殊的那個,也是最聰明的那個,不能
和那些庸脂俗粉們相提並論的。」

  貝貝很認真的補充了一句,這些話是萬能膏藥,哪個女人聽了都會很開心。

  果然蘇菲也不比別的女人聰明多少,被貝貝一番吹捧之後,也有些飄飄然了
,當然了,女人天生都覺得自己是最獨特的一個,只是沒人主動這麼說罷了,你
主動和她這麼說,她當然會很高興。

  再然後貝貝講起了和陳雪一起遇到小怡還有阿南的事情,聽到貝貝乘小怡和
陳雪醉倒在沙發上,對她們做那種事情時,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怪怪的起來。

  後來貝貝講小怡幫他換褲,結果被貝貝一不小心給火山噴發了時,蘇菲又忍
不住大笑起來。

  隨後貝貝便講了小怡勾引他,然後兩人一起上了二樓去了主臥,貝貝人生第
一次見到了女人真正的生理結構,貝貝向蘇菲好好地描述了一番當時的情景和他
的心理感受,說得蘇菲也是一陣陣心驚肉跳,就仿佛故事裡張開雙腿對著貝貝的
不是小怡,而是她自己一樣。

  貝貝越講越興奮,蘇菲聽得也是越來越有滋味,不知不覺天又快要黑下來了
,蘇菲去烤貝貝捕來的魚時,貝貝發現蘇菲剛才坐著的那片沙灘上濕了一大塊。

  貝貝不由得望瞭望天,沒下雨啊……這裡也不可能會有海水,怎麼沙灘上會
突然濕這麼一大片呢?貝貝不由得很是奇怪。

  蘇菲被貝貝的故事給講得有些無法自持,她懷疑貝貝在講那些故事的時候,
如果對她動手動腳,她是否能夠抵抗得住……雖然知道不該聽他講那些半葷不葷
的故事,但還是忍不住聽了下去,一聽就是一天又過去了。

  蘇菲發現自己有點沉迷於聽貝貝講故事了,但也感到有些害怕,一來她從來
沒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男人,二來她覺得愛上貝貝這樣的人,簡直是自尋死路,
只聽他那些故事,就知道他有多濫情。

  為什麼這樣一個濫情加上還有很多怪癖的男人,卻如此吸引自己呢?難道自
己也有點神經不正常?蘇菲胡思亂想著,差點把魚都給烤糊了,幸虧貝貝聞到糊
味及時趕了過來。

  「整天吃這個……吃得太膩味了!」

  蘇菲現在一聞到魚味,就犯噁心。

  「這裡多等些時間,總會有些船經過的。」

  貝貝安慰了一下蘇菲,好在有她在,不然自己一個人在島上才夠無聊呢。

  給貝貝言中了,不過不是有船經過,而是有一架水上飛機從島的正上方飛了
過去。

  貝貝和蘇菲在底下使勁叫著跳著,不過那水上飛機上的人根本看不到,它很
快消失在了暮色的視野中。

  蘇菲不由得很是失望,貝貝再次安慰了她一下:「我說吧,肯定會有船啊,
飛機啊什麼的從這裡經過。」

  「看不到我們不是白搭?」

  蘇菲還是感到很絕望。

  就在這時,剛才飛走的水上飛機又向這邊飛了回來,而且越飛越低,似乎有
降落在海面上的趨勢。

  蘇菲向那飛機降落地附近的沙灘跑去,卻被貝貝拉住了:「這飛機不是因為
看到我們而降落的,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先躲一下的好。」

  「躲什麼地方啊?這裡連塊大點的石頭都沒有。」

  蘇菲聽到貝貝提醒,覺得他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海里。」

  貝貝指了指那海,蘇菲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向海水中走了過去,走到了一定
水深之後蹲了下來。

  那水上飛機下來了兩個人,兩人似乎還拿著圖紙和勘測挖掘工具,下到島上
之後,拿工具四處勘測了一下,然後向島中間走去。

  「走,這飛機只能坐兩個人,他們無法帶我們離開的,我們剛好可以把他們
的飛機弄走。」

  貝貝和蘇菲就躲在那水上飛機附近,這下算是上天送了架飛機過來讓他們脫
險。

  「那兩人是做什麼的?」

  蘇菲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他二人走了,那兩人就走不了了。

  「管他們是做什麼的?回到陸地上之後,我們再叫人過來救他們便是。」

  貝貝知道,這種時候,一旦心軟,很可能被那兩人拋棄,說不定還有危險,
這兩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跑到這無人區來做什麼?貝貝和蘇菲很容易就靠近
了水上飛機,兩人鑽進去之後,互相看了一眼,那意思是你會玩兒這東東嗎?「
我來試試吧。」

  貝貝玩過飛機的,雖然不太熟。

  「你能行嗎?」

  蘇菲問了一句。

  「應該問題不大。」

  貝貝一邊說著,還從座位底下摸出了兩套降落傘裝置,遞了一套給蘇菲:「
把這個穿上就更保險了。」

  「應該?」

  蘇菲對貝貝說的話顯然不太滿意,把飛機開上了天,那可不是應該不應該的
問題,而是究竟會不會玩兒的問題了。

  「哈哈,大不了到時候再落到水裡,要不跳傘也行。」

  貝貝對此倒不是很在意。

  「也只能這樣了。」

  蘇菲撇了撇嘴,按貝貝之前講述的經歷,他總是能大難不死,臨危脫逃的。

  貝貝很快就想辦法把水上飛機發動了起來,這時候島上的二人才感覺到事情
有些不妙,不過當他們跑過來的時候,貝貝已經把飛機飛上了天。

  「你準備往哪兒飛?我看你沒有研究導航圖啊。」

  蘇菲發現貝貝上天之後,似乎非常興奮,完全沒管什麼方向不方向。

  「哦。」

  貝貝連忙研究了一下導航圖,然後確定了一下:「嗯,就往那邊飛。」

  「對不對啊?你別把我們送到太平洋去了,那可就再回不來了,萬一那裡連
個島都沒有,我們可就死定了。」

  蘇菲多多少少還是對貝貝有點不太放心。

  「不會的,最多飛到馬尼拉去。」

  貝貝倒是信心滿滿。

  「那好吧。」

  蘇菲現在也沒得選擇,因為她對這東西也只是初步了解……不過飛著飛著情
況就有些不對了,半小時候,貝貝看到下面有一艘大艦,他正在疑惑那到底是哪
國的軍艦,一架美式戰鬥機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後方,並以極快的速度從水上飛
機頭頂掠過。

  很快通訊器裡便傳來了對方的警告:「立刻改變航向,向XXX方位飛,否
則將予以擊落。」

  「操!美國人。」

  貝貝這下鬱悶了,怎麼飛到美國軍事基地附近了?看來自己確實是飛錯了方
向。

  「你不是說你知道方向嗎?我們難道飛到關島附近了?」

  蘇菲也是一臉的沮喪。

  「不是,肯定是美軍駐菲律賓基地,我們哪有飛那麼遠?連油都不夠。」

  貝貝安慰了一下蘇菲,然後按那美軍飛機的指示改變了航向。

  「我不能被他們抓了,我可是……」

  蘇菲說了一半又沒說了。

  「你是軍方人員?」

  貝貝馬上就明白了:「我就看出你不是雇傭軍。」

  「你看出來了?」

  蘇菲居然沒聽出貝貝是詐她的。

  「哈哈。」

  貝貝這下當然可以確定了:「一看你的作風就是政府公務員,哪有象你這樣
的雇傭軍啊?」

  「切!」

  蘇菲顯然從貝貝口中感覺到了被輕視,有點不高興了。

  「我想辦法擺脫他們吧。」

  貝貝一邊和蘇菲說著話,一邊琢磨著心思。

  「別冒險,小心被他們擊落。」

  蘇菲提醒了貝貝一聲,這水上飛機可沒辦法和美國戰鬥機作戰。

  「我知道,不過有機會還是要嘗試一下的。」

  貝貝把飛機逐漸拉高了一些,一直到對方警告他不要再飛高為止。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底下開始出現了陸地,據蘇菲的反覆研究,應該是到
了菲律賓上空了,貝貝開始慢慢降低了一些高度,在快到達一片森林地區時,貝
貝拍了拍蘇菲:「我們該跳傘了。」

  「你跳過嗎?」

  蘇菲心裡有點發慌。

  貝貝抓了抓腦袋:「跳過。」

  「是不是啊?」

  蘇菲現在有點對貝貝的話不是很相信了,特別是他把飛機飛到美軍基地附近
以後。

  「不用擔心,我會先把你的降落傘打開之後再離開你的。」

  貝貝安慰了一下蘇菲,跳傘有什麼難的?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那好
吧。」

  蘇菲也不想在貝貝面前表現出膽怯來,以免又被他看不起……兩人打開駕駛
艙之後,很狼狽地從飛機上跳了下去,蘇菲這才知道跳傘一點也不好玩兒,一出
去她就開始大叫,甚至忘了抓住貝貝。

  貝貝也有點慌了神,蘇菲不抓他,他差一點也沒抓住蘇菲,如果就讓她這麼
一路叫著掉下去,可是要摔成粉身碎骨的。

  好在貝貝及時地用一隻手抓住了蘇菲,最後把她拉進了懷裡,蘇菲這才醒悟
過來,趕緊死死地把貝貝抱住了。

  「哈哈。」

  貝貝還是取笑了一下蘇菲。

  「不許笑!」

  蘇菲感覺很沒面子。

  「那我放手啦!你自己會玩兒吧?」

  貝貝逗了一下蘇菲。

  「你敢,如果你放手,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蘇菲嚇得面色慘白。

  「那你可要老老實實地聽我的話。」

  貝貝這下得意了:「首先要讓我親一口才行。」

  蘇菲惡狠狠地瞪了貝貝一眼,不過也沒辦法,她現在渾身都是僵硬的,只能
任憑貝貝親了她一口。

  「喂!你有沒完啊?趕快把我的降落傘打開啊!」

  蘇菲大叫了一聲,這樣急速墜落,地面已經清晰可見,感覺可不怎麼好。

  「如果我現在要強姦你,你說你該怎麼辦?」

  貝貝顯然還沒有玩兒夠。

  「拜託啊!這遊戲留到地面上再玩兒吧!」

  蘇菲顯然沒聽清貝貝要對她幹嘛,在這半空中說話如果不是離得太近,根本
就聽不見,耳邊就聽到呼呼的風聲。

  「哈哈,你說的,不能反悔。」

  貝貝也知道不能再玩兒下去了,於是抓住了蘇菲降落傘的拉繩,向蘇菲講解
了一下:「我待會兒一拉這拉繩,你的降落傘就打開了。」

  「嗯。」

  蘇菲緊張得要命,萬一拉了這繩之後,降落傘不打開呢?貝貝拉了拉那繩,
還真被蘇菲給猜中了,她的降落傘並沒有打開。

  貝貝這時候也有些慌了神,又使勁拉了幾下,不過蘇菲那降落傘還是沒能打
開。

  「出什麼事了?」

  蘇菲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

  「沒啥……」

  貝貝這下鬱悶了,他又使勁拉了那拉繩,這下可好,被他給拉斷了,但那降
落傘就是沒出來。

  「難道是山寨版的?」

  貝貝看著手中那拉繩自言自語了一句。

  「喂喂喂!怎麼回事?」

  蘇菲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慘白了,下面是海還讓人有點想頭,可下面是陸地
啊!「別擔心,我們還有一個,你抓緊我。」

  貝貝說著便把自己身上的降落傘解了下來,和蘇菲身上的來了個對調,以免
她對自己不放心。

  「這個能行嗎?」

  蘇菲仍然心存疑惑。

  「當然能行。」

  貝貝現在心裡也沒底了,那兩個上島的人,多半都沒想過要跳傘,所以買了
兩個國產山寨版的降落傘,這下可好…………把降落傘對調之後,貝貝拉了一下
蘇菲身上那拉繩,這次很好,降落傘忽閃一下就拉開了,兩人被猛地一帶,差點
就分開了。

  「謝天謝地。」

  蘇菲臉色總算緩和下來了一些。

  貝貝可沒這麼樂觀,他幹笑了兩聲之後,看了看上面降落傘的情況,山寨版
就是山寨版,因為兩人的重量太重,一個降落傘根本承受不住,貝貝感覺降落的
速度太快了,照這種速度下去,兩人肯定非死即殘。

  片刻之後,蘇菲聽到頭頂‘啪!’的一聲,把她嚇了一跳,不過她不敢向上
看,便問了正在向上看的貝貝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啥事兒……」

  貝貝嘴裡雖然這麼說,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

  蘇菲的降落傘斷了一根系繩,顯然是超重之後張力太大造成的,如果再斷一
根的話,估計問題就麻煩了。

  「我想……我們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了。」

  貝貝不得不告訴了蘇菲這個殘酷的現實。

  「啊?」

  蘇菲看貝貝的表情,覺得他不象是在開玩笑。

  「你得鬆開我了,不然你會和我一起死的。」

  貝貝張開了雙臂,示意緊抱住他的蘇菲也鬆手。

  「不行啊!」

  蘇菲知道貝貝準備把生存的機會留給她了,這一刻,她突然感覺貝貝先前有
點猥瑣的形象是如此的高大,不過一切似乎已經晚了。

  「快鬆手,不然降落傘已經撐不住了!」

  貝貝一面向上觀察著,一邊伸手去掰蘇菲的手。

  「不!!」

  蘇菲大喊了一聲,眼淚都要出來了,原本單身的她,這時候卻發現自己對這
男人是如此的留戀。

  「這一切都怪我,當然應該由我來承擔責任……忘了我吧,你不用為我的死
感到負疚,好好活下去,換個別的工作,我知道你肯定是富家小姐,當傭兵一點
也不好玩兒。」

  貝貝說完之後,趁蘇菲精神不是很集中,猛地拉開了她的手,並急速地墜落
了下去。

  「不!!」

  蘇菲向下看了一眼,不過貝貝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耳邊只剩下了忽忽
的風聲。

  風把蘇菲的降落傘緩緩地左右吹著,最後飄啊飄啊,飄到了森林上空,並最
終落在了那裡,蘇菲被掛在了樹上,她努力了半天,終於從樹上爬了下來。

  想到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蘇菲不由得悲從中來,這次的任務,失去了三位隊
員她很傷心,但是貝貝把唯一的生存機會讓給了她,不僅讓她很震撼,而且也讓
她明白了,她永遠都無法從記憶中把這個男人抹除掉。

  蘇菲慢慢地走出了森林,在菲律賓也有聯絡人員和聯絡站,她可以很容易地
返回大陸,但是和她一起出來的人,卻都永遠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這有點讓
她很難接受……貝貝獨自掉下去的時候又有點後悔,今天又不是三月五號,做雷
鋒做得值不值啊……應該先向蘇菲要求做一次愛再鬆手的……這麼多天了,生理
問題一直還沒得到解決呢……就這麼死了,實在太鬱悶了。

  貝貝唉嘆了幾聲之後,決定做一件很讓人羞恥的事情,就是自己**解決一
下,一來緩解墜落時的恐懼心理,二來也給自己臨死前找些樂子。

  貝貝身上那條褲子本來就破破爛爛了,剛一解開,他丫的倒好,直接變成一
塊布飛不見了。

  貝貝不由得又後悔了,他媽的,這樣光著屁股掉下去也太醜了吧?萬一什麼
人把自己拖去做個屍檢,最後登個大大的頭像照片在報紙上:「菲律賓掉下一飛
人,經屍檢發現,此人在生前最後一刻打過飛機。」

  那不是太丟人了?唉……死都死了,想那麼多幹嘛?貝貝正準備開始**呢
,頭腦中忽然想到了小霞,一下子眼淚都出來了,對那事情的興趣全沒了。

  永遠都是死不了的貝貝,就在他萬念俱灰,在心底默念著:「小霞,哥哥找
你來了!」

  的時候,他背上的降落傘忽然打開了,那一瞬間,貝貝認為一定是小霞聽到
了他的呼喊,所以幫他把降落傘給打開的。

  雖然山寨,但這降落傘撐起一個人的重量是沒問題的。

  不過這個高度有點低,而且貝貝降落的地方風還來不及把他吹到平原森林地
區,而是向一山頭吹了過去。

  山頭上是一當地富豪的別墅,他新娶的老婆正躺在山頂游泳池裸泳,就是平
躺在水面上看著天,那富豪一會兒也要出來,兩人準備在水裡做一次鴛鴦合歡運
動。

  那女人一邊看著天一邊想,這死鬼雖然有錢,但長得太醜了,而且弄不了兩
下就泄了,和他做鴛鴦實在太不爽了,如果超人這時候飛過來和自己做愛就好了


  想著想著女人不由得就來了感覺,她把雙腿也張開了,開始幻想超人從天上
飛下來猛然插入了情景。

  那女人正看著天想入非非的時候,因為眼睛被太陽耀得有些花,忽然發現一
大片雲掉了下來……掉下來的當然不是雲,而是貝貝,貝貝甚至都沒辦法把自己
身體姿勢調整好,就一頭撞進了游泳池裡……幸虧撞進了游泳池,而且因為那富
豪和女人都會水,這池子還比較深,背著降落傘的貝貝才沒有被摔死。

  女人剛好做了個張開雙腿的姿勢,貝貝在天上時把褲子給弄沒了,底下那東
西還支楞著呢……掉下來的時候,角度和方位也不偏不倚,當然,世界上巧合的
事情不多,不過被貝貝遇上的不少……女人正空虛的身體突然一下子得到了異常
的充實,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幻想居然一瞬間就變成了現實……女人連忙扳過
貝貝的臉看了看,帥啊……簡直比超人還帥,就是自己的夢中情人一般……貝貝
那很久沒滋潤過的東西,猛然進入了它最想進入的地方,自然也是不會閒著,雖
然從天上掉下來嚇了個半死,不過一下來就有如此艷福,貝貝卻是沒能料到。

  兩人正翻雲覆雨之際,那富豪從山頂別墅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游泳池裡的
這一幕,氣得血壓猛地往上一升,升到兩百多,游泳池裡的兩人又沒看到他,結
果幾分鐘之後,他居然就這麼嗝屁了。

  女人和她的超人纏綿了一次又一次,充分滿足之後,她才想起了那富豪的事
情,和貝貝一起起身一看,發現那富豪已經嗝屁了,女人不由得大為興奮:「哈
哈,財產都是我的了,我的超人,我要和你做愛做到死為止。」

  「那有什麼問題。」

  劫後餘生的貝貝當然不在意在這女人這裡多呆幾天,把這麼多天以來積累的
能量都釋放出去……「你真的是超人嗎?我正想著你呢,你就從天上飛下來了,
你不會再飛走吧?」

  搞了一整天之後,女人再也搞不動了,和貝貝一起坐在草坪上聊天。

  「是啊,我聽到你的呼喚,所以就飛過來了。」

  貝貝附和了那女人一句。

  「不過……」

  女人還是有些疑惑:「我看電影裡面,超人都不用降落傘的,而且好歹也有
一條外穿的內褲,你怎麼連內褲都沒有?」

  「這不怕你等不及嗎?所以在來的路上就把內褲脫了……現在都高科技了,
自己飛多累了,所以我都改用降落傘了。」

  貝貝信口胡謅起來,反正他怎麼說這女人都會信,不然怎麼解釋她在想男人
的時候,貝貝就掉了下來,而且剛好就對接上了?福彩也沒這大的機率不是?「
那……我心愛的超人,你不會再飛走了吧?」

  女人還是有點擔心,這種好日子她還沒過夠呢。

  「如果你對我足夠好的話,我可以考慮在這裡多留一段時間。」

  貝貝懶洋洋地躺在草坪上看著天,躺在這裡的感覺,當然要比躺在那島上強
,主要是蘇菲不給自己看,也不給自己玩兒,太讓他鬱悶了。

  「我當然會對你好的啊……」

  女人連忙補了一句。

  「我是超人,你一個人恐怕滿足不了我。」

  貝貝見女人這麼傻乎乎的,也不妨多提些要求出來。

  「那你儘管放心!」

  女人打了個電話,馬上十幾名打扮得無比性感的菲律賓少女便向這邊走了過
來。

  「我的超人,這麼多夠不夠?」

  「哈哈,那等我一個一個弄完了再說吧。」

  貝貝本來已經疲累不堪的兄弟,此刻又毅然挺立了起來……蘇菲上飛機回國
再次看了一眼菲律賓,這個讓她很討厭的國家,現在卻多了些讓她留戀的地方…
…幾天的搜尋,完全找不到貝貝的屍骨,這也讓她痛苦不已,難道就這樣讓他死
在異國他鄉嗎?這個男人,就在她深深地愛上他的那一刻,卻永遠地離她而去了
,這種痛讓她痛徹心骨。

  「小姐,我們該走了。」

  來接蘇菲的人催促了一下。

  「嗯。」

  蘇菲點了點頭,默然地走上了飛機。

  貝貝沒曾想自己居然稀裡糊塗的來到了菲律賓,既然來了,也不能就這麼走
了不是?女人為他的超人貝貝弄來了身份證明,因為男人剛死,不敢大搖大擺地
帶著貝貝四處遊玩,大多數時候,貝貝自己四處轉悠著。

  貝貝很想知道這麼屁都不如的小國家,居然敢侵吞我天朝的領土,當然,叫
囂得最響的是那幾個內閣成員,貝貝來了,肯定是要會一會他們的,看看他們所
聲稱的‘不畏天朝海軍,會為菲律賓的國土戰至最後一滴血’到底有多少含金量


  菲律賓受西班牙人統治三百多年,西班牙遺跡隨處可見,馬尼拉的市中市(
Intramuros),原是西班牙人聚居的城堡,也是最初的馬尼拉市舊址
,曾被譽為‘世上保存最好的中世紀城市’。

  雖然在二戰中毀壞嚴重,至今仍在不斷地修復,但漫步其中,給你的感覺仍
像是走在西班牙的古老小鎮。

  與國內不同,菲律賓經常會有恐怖襲擊活動,雖然到處看起來一片詳和,但
都會有士兵進行把守,據說攔路搶劫的人都有槍,以至於進賓館這種地方都要接
受安檢。

  中午貝貝逛去了Malate,在那裡吃了些東西,它在一個造型優雅、樹
木錯落的現代建築群中,到處布滿了供人喝咖啡和吃飯的西式桌椅。

  這裡看起來同樣很平和寧靜,沒有一點危險的端倪,以至於當入口處照例又
出現一位保安,提起他手中的小木棍在貝貝的腰包裡撥弄時,貝貝有暴扁他一頓
的衝動。

  不過發現他並沒有惡意之後,倒也罷了,他說他這是在檢查包裡有沒有炸彈
,確認貝貝不是一個把炸藥捆在身上的亡命之徒。

  事實上,在馬尼拉進入所有的賓館、商場、餐廳、電影院的時候,都必須歷
經這樣的檢查,無孔不入的恐怖分子以前曾在這座城市裡引爆了幾顆炸彈。

  在進入命中率極高的公共場所前接受檢查,對貝貝來說也算是一劑定心丸,
不然在海里沒淹死,稀裡糊塗的給恐怖襲擊弄死了,倒還真不合算……來到這裡
,自然要去城中的聖地亞哥古堡看一看,它曾是囚禁和處決政治犯的地方,關押
菲律賓國父黎薩的囚室,現已改為黎薩紀念館。

  當年西班牙人為了堅固城墻,是用火山石沾了鴨蛋的蛋清砌起來的,現在的
城墻上仍留有當時的炮台,而城墻外是大片大片的高爾夫球場。

  城內有很多建築被改建成了博物館、工藝品商店和餐廳,最令人感興趣的是
一座保存完好的西班牙府邸,從進門的馬車道、空中花園到廳、臥、廚房、衛生
間,都讓人身臨其境地感受到當年西班牙貴族的生活奢華。

  建造於1571年的聖地亞哥古堡以前是殖民者西班牙人聚居的地方,這座
小型的城池現在仍然美麗而莊嚴,雖然它的圍墻已經破敗不堪。

  城堡外有條河,對岸就是中國城,公元十世紀後開始陸續移民到馬尼拉的福
建人把房子修建在此地。

  西班牙人的古堡城頭上常年架設的大炮瞄準著河對岸,舉棋不定的西班牙人
明知華人對這個國家經濟的意義,卻生怕華人的勢力超過他們。

  一旦隔著河的華人社區內有一絲不安定的風吹草動,西班牙人便毫不遲疑地
將炮膛內的彈藥發射過去。
2017-1-31 14:33#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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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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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們都不趕盡殺絕,因為華人會裁制出漂亮的衣服,會做這裡以前不曾
有過的肉包子、餛飩,華人雜貨店裡有從東方古國販來的奇貨。

  從一六零三年到一六八六年,西班牙人一共這麼幹了四次,被殺害的華人達
五萬人之多……了解到這些歷史之後讓貝貝頗為鬱悶,中國人生性還是太善良了
,又或者每到一個地方,都想著如何做生意賺更多的錢,很少組織武力來保衛自
己的安全。

  城堡還充當過監獄的角色,在沿河的地下一隅有座與河水相通的水牢。

  據說日占時期被關進去的人就沒活著出來過,一旦河水漲過上限,被塞在這
個曲裡拐彎的下水道中的幾百號人就只能自生自滅……著名的馬尼拉日落大道還
是很漂亮的,它把寧靜的馬尼拉灣渲染成一片金黃,這個季節裡還常會見到彩虹
當空。

  日落大道很長,椰林婆娑,連著黎薩公園、國會大廈、國貿中心、椰子宮等
很多標誌性景點,貝貝租了一輛自行車邊走邊賞,倒是別有情趣。

  在Aristrocrat可以吃到馬尼拉最好的烤雞,近旁還有‘最奢侈
’的美國大使館,占地之大令人驚嘆……當然了,上世紀的美西之戰之後,菲律
賓事實上成為了美國的殖民地,直到日本人把它從美國人手中搶走,二次世界大
戰之後,菲律賓宣布獨立,但事實上仍然依附於它的宗主國……美國。

  如果不是這樣,它又豈敢覬覦我天朝的國土?說起來,這一切的背後,都是
美國為制衡我國而採取的陰謀,不過貝貝仍然遷怒於菲律賓,就算你是條狗,也
不能隨便亂咬人不是?如果不去馬尼拉灣沿岸的日落大道,就不能算到過馬尼拉
,貝貝看到當地人的公交車覺得甚是奇怪,於是棄車爬上了其中的一輛。

  馬尼拉的公交車是一種加長型的吉普車,每輛車裡能坐十個人,這種車產自
當地的吉普車改裝廠,把沒有報廢的舊馬達罩上白鐵皮或不繡鋼車殼,一輛新車
就誕生了。

  每個吉普車司機都會把自己的車打扮得花技招展,在車殼上貼滿煽情的圖案
和文字,貝貝想扁幾個馬尼拉人出出氣,但看著眼前這些人似乎都很和善,與天
朝的島嶼之爭,似乎和他們沒什麼關係,最後自己笑笑算了。

  和馬尼拉人一起擠在這樣奇特的車裡,心情倒是會不由自主地好起來,忍不
住會扭頭從背後的車窗看風景,不時和對面車窗裡的菲律賓的美女們擠眉弄眼一
番。

  在這裡有一座香格裡拉酒店,它們的旁邊就是大型的百貨商場,貝貝去了一
家MS,在MS的地下超市,有很多的手工藝品可選。

  菲律賓的芒果乾和國內的口味不同,非常好吃,貝貝一下子就買了5袋,呂
宋雪茄舉世聞名,可與古巴雪茄相媲美,價格非常便宜,貝貝象模象樣地叨了一
根在嘴裡,不過並沒有點燃,他沒這方面的嗜好……因為歐亞板塊與太平洋板塊
的不斷地推擠,火山、溫泉和地震在菲律賓都屬常見,五十多個火山散布在菲國
七千多個島嶼中,馬尼拉西南方約六十多公里的地方,就有一座活動頻繁的休火
山。

  位於塔爾湖中的塔爾火山,以世界上最小的火山聞名於世,從有歷史紀錄的
五百年來,它已噴發數十次了,最近一次的爆發在一九七五年。

  這一世界級美景本來不對外開放,以往的遊客只能驅車直登避暑勝地大雅台
高地,站在山脊俯瞰將近半座城大小的塔爾湖和對岸的火山,近年菲律賓政府重
新規劃體驗式的旅遊路線,讓遊客可先搭船橫渡塔爾湖,再騎馬直攻高僅海拔三
百米的塔爾火山頂。

  這個新鮮玩法便是吸引貝貝到這裡一遊的原因,車裡的收音機中傳出Hay
leyWestenra清亮純淨的自然嗓音,車窗外的景色由市區繁忙的高樓
華廈、市郊擁擠的陋巷矮屋,逐漸轉成越來越純淨的大色塊,開上高速公路以後
,放眼盡是綠色連綿的稻田椰林。

  驅車兩小時左右就可抵達視野遼闊的塔爾湖畔,天際是比希臘還藍的晴空及
朵朵肥胖的白雲,貝貝改乘南太平洋島嶼群常見的小蜘蛛船前往火山。

  看似平靜無波的湖面,在船夫加足馬力疾駛下,迎風大浪把和貝貝一起乘船
的人搞得像落湯雞,半濕的樣子雖然有些狼狽,但也會因此精神大振。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游來逛去,無論行走大街小巷,還是碧湖火山,貝貝
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孤獨感,以往自己很少一個人如此行走……和邢雯的孤島歷險
;和小霞的X藏之旅;和靈兒的台灣、越南之旅;甚至和死妮子的意大利、土耳
其之旅……一幕一幕不時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行走在馬尼拉,貝貝總忍不住看
向身邊,他似乎已經習慣了有她們相隨相伴的感覺,雖然他很擅長結交新的朋友
,一樣可以與當地人談笑風生,但笑過多後,總會多出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貝貝儘管已經克服了自己不時出現幻覺的毛病,但並不意味著它們就不來騷
擾自己,他最近最經常會想到的一些很奇怪的問題……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自己的人生意義是什麼?自己的未來是什麼?玩過火山之後,貝貝原本想去會會
那口出狂言的內閣成員,奈何信息不暢,最終未能成行,他不想再回去做那女人
的超人了,所以用那女人給的錢,直接買了回國內的機票。

  出去經歷了一場生死,最後連任務是什麼都沒搞清楚,當然是一分錢也拿不
到,唯一的收穫就是藉著幫蘇菲治病之機,好好欣賞和親吻了一下她的小花朵。

  可惜沒推倒……不過話說回來,貝貝雖然很好色,但一貫不太喜歡推倒處女
,處女,就仿佛一塊很完整的玉,推倒之後,就變得有缺損了……如果沒推倒,
沒進入她們,貝貝就可以繼續欣賞她們那朵美麗的花,盡情地輕嗅、親吻、撫摸
愛憐它……一旦破壞掉了,這方面的興趣就大減,而和她們多了幾個來回之後,
慢慢就失去了興趣……如果沒破壞,那興趣就能持久下去,放在心裡,也總隱隱
有些期待……也許,這就是貝貝對女人最好的理解方式。

  在回去的飛機上,貝貝不得不考慮一下公司的未來,做傭兵雖然能拿到很高
的報酬,但風險極大,自己硬撐著運氣好,強行冒險,但終究有一天運氣會背棄
自己。

  命,丟一次就沒了。

  不當傭兵,到哪兒去弄錢呢?繼續象老朱那樣去綁架?好象不是什麼正道,
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貝貝當然知道正途是去銀行貸款,不過新華夏目前的運營,除了借張婕的錢
之外,能貸到的錢已經全貸回來了,經濟危機爆發得正是時候,新華夏現在大多
數的投資,也只勉強夠還利息。

  這一次,兩手空空地回去,如何向那個程天交待呢?自己走的時候說,錢的
事情不用他操心,可惜,現在一分錢都沒籌到……貝貝有時候覺得張婕應該再給
自己一些錢,就說那塊鑽石吧,要不是自己拼了命,能把它弄回來嗎?不過話又
說回來了,張婕幫自己的還少嗎?也許她不借錢給自己,就是逼自己上進一點…
…一想起要上進一點,貝貝不由得又開始摸自己的腦袋,不是不想上進,問題是
每次一上進,遇到女人之後,又忘乎所以,被直接打回原形,搞半天還是個不務
正業的色狼……唉……回去之後,不要再玩女人了。

  貝貝在心底暗暗發誓,過了一會兒,他覺得自己這個誓發得次數太多了,還
是算了,以後再別發這種誓了,噁心不了別人,倒噁心了自己……就比如剛才空
姐給他倒了咖啡走過去之後,貝貝一邊痛下決心要努力幹一番,但眼睛卻盯在空
姐的屁股上,觀察到空姐裙子上印襯出屁股溝的形象之後,就開始琢磨如果伸手
上去摸摸,會有什麼感覺……貝貝在網上曾經看到過一篇貼子,是說在飛機上如
何摸空姐的屁股,甚至摸她們兩腿間那地方,而讓空姐不能反抗,又不能生氣的
全攻略。

  貝貝倒是有點相信裡面說的辦法,只是覺得太無聊,當然也不會去做。

  穿著制服的空姐從身邊走來走去,確實很吸引眼球,貝貝想著想著又想起了
自己電腦裡曾經有一部高清晰偷拍空姐尿尿的片子,回憶起片子裡面空姐的大屁
股特寫,貝貝不由得又有些樂了。

  下了飛機,回到B京,天氣沒有馬尼拉那麼熱,但也不是很冷了,貝貝無精
打采地回到駐地,張婕在蒙古沒回,田妮離開了,並沒有帶走甜甜。

  貝貝有些失望,不過也在意料之中,田妮丟不下甜甜,就表明她對自己仍然
藕斷絲連,丟下了甜甜,那就意味著她已經徹底放下了這段感情。

  讓她走吧。

  其實應該祝福她找到一個好的歸宿才是,但她不應該象上次那樣,把李林帶
到自己面前刺激自己脆弱的靈魂……當然了,她並不是故意的,是自己跑到那裡
去撞到她的。

  儘管接受了這種結局,但貝貝心裡還是有些鬱悶,他偶爾會想,如果推倒了
死妮子,自己心中會不會好受些?如果僅僅是為了推倒她,那又何苦呢……貝貝
長嘆了一口氣,決定把這一頁翻過去,這口氣,也是為死妮子最後嘆的一口氣。

  貝貝不想讓公司知道自己回來的消息,主要是沒弄到錢,他也不去公司,不
接任何人的電話,這些天一直就呆在郊區駐地的家裡。

  不過他也不是無所是是,這些天他一直陪著小甜甜。

  她已經滿一歲了,身體很健康,可以蹣跚地走上幾步了,也可以咿咿呀呀地
叫喊。

  幸虧她太小,根本不記事,不然貝貝覺得她一定會怪自己從來不管她。

  趁著她現在稍稍有那麼點知道事情的時候,貝貝好好地展現了一下他對她的
父愛。

  和這麼個小東西最開始相處的時候,貝貝感覺總有些怪怪的,之前不管是張
茜帶她,還是田妮帶她,貝貝都有一種她是她們的感覺。

  直到今天,貝貝才感覺到她是他的。

  和那些女生們不同,她完全屬於自己,她繼承著自己,她血脈裡流的是自己
的血……貝貝曬著太陽,看著小甜甜在身前的草地上四處爬動著,笑鬧著,心中
忽然變得很柔軟……不如放棄這一切吧,帶著小甜甜找個安靜的地方住下,看著
她一天天長大,然後自己一天天變老,就讓這一切就這麼過去吧……人生的追求
是什麼?貝貝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真正追求過什麼,除了女人。

  無數的男人都在追逐名利和夢想,渴望站上世界之巔,貝貝也曾經這麼想過
,可是他卻一直沒採取過什麼行動,一直是任由自己放蕩墮落,就象一灘漫無目
的的溪水,流到哪裡算哪裡。

  今天早上,天氣非常好,貝貝駕著車,象所有的父親一樣,帶著小甜甜前去
動物園……蘇菲帶回來的消息證實,貝貝已死,雖然最後的炮灰任務沒完成,但
他確實是死了,而且是從天上掉下去摔死的……消息從上面傳過來之後,李公子
不由得舒了一口氣,當然,後來的出入境記錄中,也沒查詢到貝貝回來的消息,
李公子基本可以確信貝貝是死掉了。

  那麼盼望著貝貝死掉,本來並非李公子的原意,貝貝活著,對他也沒造成過
什麼威脅,但是現在靈兒出現了。

  從來沒愛過任何人的李公子,卻如吸毒的人一般,愛上了美麗絕倫,卻冷如
刀刃的靈兒。

  靈兒雖然還沒有肯定這男人是不是自己丈夫,但李公子無微不至的照顧,和
沒有任何邪意的眼神,也讓她對他並不是很牴觸。

  李公子覺得,再給她一段時間,她一定能接受自己,所以對麻子的速戰速決
論,夜長夢多論是一概不理不問。

  「今天天氣很好,我們帶小甜甜一起出去玩吧?」

  李公子向靈兒提議了一下,當然了,他這個小甜甜是個冒牌貨。

  「好啊。」

  靈兒答應了下來,這些天,她和這小女孩兒已經建立起了很好的關係,模模
糊糊中,她認為,她就是她的女兒。

  「去什麼地方呢?我想想……」

  李公子思考了一會兒:「我們去動物園吧,小甜甜可喜歡動物了。」

  「好啊。」

  靈兒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就這樣,‘一家人’快快樂樂地驅車出發了,李公子從靈兒的眼神中似乎看
到了一些柔情,這讓他感覺今天對他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

  如果靈兒能很開心地度過這一天的話,她可能就完全接受了自己。

  無論她的美麗,還是她那世界上最快最冷血的刀法,對李公子來說,都是不
可多得的,不過那些現在對李公子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需要的,只是她
的愛而已。

  車子開動了起來,如果李公子此時能預料到去了動物園之後發生的事情,或
許他就會換另外一種選擇。

  但這世間的事,有時候,冥冥之中,就是那樣的出人意料,不以人的意志為
轉移……貝貝停好了車子,抱著小甜甜親自來到了售票口買了票,就象一個普通
的父親,帶著自己的女兒走向了動物園的大門。

  「小甜甜,如果媽媽也在,我們一家三口會多幸福啊。」

  貝貝說著話,然後親吻了一下小甜甜的臉蛋兒。

  小甜甜顯然聽不懂貝貝在說什麼,不過貝貝的鬍子扎了她的臉,她有些生氣
地來抓貝貝的下巴。

  「你女兒也叫小甜甜?」

  檢門票的中年婦女平時很少說話的,不過短短五分鐘之內,有兩個喊小甜甜
的父親從門口經過,讓她不由得對此產生了興趣。

  「是啊。」

  貝貝向那中年婦女笑了笑,他對人從來沒有這麼和善過,抱著女兒之後,心
一直非常柔軟。

  「剛才也有一家人,女兒也叫小甜甜,進去沒多久。」

  中年婦女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哦?這麼巧?」

  貝貝再次衝著中年婦女笑了笑,然後抱起小甜甜走進了動物園。

  小甜甜進了動物園之後,非常開心,貝貝索性讓她騎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小
甜甜大概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可以這麼高,在貝貝的頭頂上咿咿呀呀地不停地喊
著,甚至拿貝貝的腦袋當鼓拍。

  獅子去睡覺了,兩隻白老虎在懶洋洋的打盹,一隻黑豹露了一下面藏了起來
,儘管小甜甜還不會說話,貝貝仍然非常耐心地向她介紹著每一種動物。

  一路去了猴館,看了狸貓,駱駝和駝羊,鴕鳥,水禽湖裡有幾隻灰鶴和丹頂
鶴,還有幾隻天鵝,不過遠沒有文學作品裡描述的那般優雅。

  金絲猴正在換毛,不止紅屁股光光的,其他地方也是光光的,蹲在籠子裡頗
有些傻,倒是那幾隻狸貓不停的從籠子裡伸出手來要吃的,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
把猴子的本事學來了。

  小甜甜看到什麼都很好奇,這裡看看,那裡拍拍,在幾隻石龜那逗留了很久
,甚至騎在上面不下來了。

  貝貝覺得她完全沒搞明白到動物園來看什麼的……貝貝好歹哄著小甜甜到了
熊貓館,告訴她這是國寶,結果小甜甜很不給面子,到了門口之後怎麼也不肯進
去,貝貝只好還是讓她騎在頭頂,自己繞著熊貓館轉了一大圈。

  又繞回來之後,小甜甜倒願意進去了,至於什麼原因貝貝也不知道。

  貝貝之前還真沒來過這裡,要不是帶小甜甜出來玩兒,他會認為逛動物園很
無聊。

  看到熊貓之後,貝貝覺得很失望,每只熊貓都髒兮兮的,看不出哪裡是黑的
,哪裡是白的,有的還在掉毛,和國寶的稱號一點也不相稱。

  不過這裡的管理人員穿的可夠精神漂亮的,而且還是大美女,貝貝覺著倒不
如把她們放到籠子裡給自己欣賞,然後讓熊貓來當管理員。

  園裡的那些熊貓各自為政,自顧自玩耍,雖然長得不美,但都憨態十足,搖
頭晃腦走來……慵懶地趴在石墻上,伸個懶腰,後腿挺立,直了三秒,一擰身,
一百八十度輕巧落下,四肢著地,還不忘扭扭屁股,抖抖外套,似乎在等著評委
打分一般……學著熊貓的懶散,貝貝背著小甜甜,獨自踱著方步,走到貘館門口
,結果整個貘館的參觀貝貝只用時不到一分半,百米衝刺般衝進衝出,捂著鼻子
也難擋那個味道,連小甜甜都皺起了小眉頭。

  隨後貝貝一邊伸手到頭頂上呵小甜甜的癢癢,一邊逃到了鹿苑,慢慢觀賞了
非洲動物區、犀牛河馬館、夜行動物館、澳洲動物區、蝙蝠企鵝館,累得沒了頭
緒,不過小甜甜的興致仍然很高。

  最後貝貝來到了水禽湖旁,用眼睛和心把玩水面的一切。

  鵜鶘遠眺,鸕鶿自賞,鴨來鵝去,鶴閑雁忙,鴛鴦柔情,鷗鷺吟唱。

  水色空靈,樹影婆娑,枝葉凝翠,草兒搖曳,山水層疊,動靜交融。

  湖邊的小鴨子鳧來漂去,和湖中的魚兒爭食,卻被小小的魚群擠走,有點像
老話兒說的,‘人心齊,泰山移’。

  看著這湖,貝貝卻想起了那湖,那湖是貝貝湖,現在已經成了W市一處市郊
公園……似乎自己所有的女生最團聚的時刻,就是在貝貝湖畔的貝貝水寨,貝貝
當然記得那年的春節晚會……一切如過眼雲煙,如今真可謂是人各一方……下雨
了?貝貝感脖子裡進了水……原來是小甜甜尿尿了……貝貝連忙取過背包,出來
時,沒帶保姆,為的加強和小甜甜的親情接觸,所以也向保姆學習了如何換尿不
濕。

  貝貝這才發現小甜甜的尿不濕已經全濕透了,自己居然渾然不覺,難怪最後
只能灌到自己脖子裡了……貝貝把小甜甜放在一塊平平的石頭上,彎下腰,專心
致志地幫她換尿不濕,可惜小甜甜不領情,不停地在石板上打著滾,貝貝楞是費
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把尿不濕幫她換上去。

  迎面似乎走過來了一家三口,男人抱著小孩,女人跟在後面四處張望著,見
到貝貝的狼狽相,忍不住站住了,然後向石板上的小甜甜伸出手來:「你要先把
她哄住了才行……」

  女人拍了拍小甜甜的背,又在她胸前揉了揉,小甜甜立刻不亂滾亂翻了,裂
著嘴笑嘻嘻地看著女人,當然,這兩招也是女人才學會的。

  貝貝整個人完全呆了,他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過來幫他把小
甜甜哄到不再亂翻亂滾的人,居然是靈兒!「靈兒?是……你!?」

  貝貝心中百感交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靈兒,而且以這樣
一種方式。

  「你認識我?」

  靈兒退後了一步,怔怔地看著貝貝,然後看了前面停下腳步的李公子一眼。

  「你失憶了?」

  貝貝自己有過幾次失憶的經歷,當然一眼就看出了靈兒眼中的迷茫。

  李公子顯然也沒料到會在這裡遇上貝貝,據他的可靠消息,貝貝在馬尼拉上
空因為降落傘未能打開活活摔死了……今天是個大日子,麻子和李公子手下四大
高手帶著人一直不遠不近地跟隨著李公子和靈兒。

  眼看情況不對,麻子開始通知動物園的工作人員暗暗進行清場工作,同時跟
隨前來的狙擊手也按部就班地到位了。

  「你是誰?」

  靈兒雖然記不起面前這人是誰,但她敢確信他的聲音,她絕對聽到過。

  「我是貝貝,你老公,她是你女兒,小甜甜。」

  貝貝有種危險來臨的預感,不過他此刻已經顧不上了。

  「小甜甜?」

  靈兒不自覺地向李公子看了一眼,他懷中抱著的不是小甜甜嗎?可是自己…
…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在石板邊停下來,石板上這嬰孩,為什麼讓自己感覺如此
親切?在李公子那裡的日子裡,靈兒始終感覺有些不太真實,直到她在湖邊,無
意中看到這對父女之後,才隱隱意識到了是什麼讓她感覺不真實。

  「要下手嗎?」

  麻子觀察了一下,整個水禽湖附近,閒雜人等已經完全被疏散了,如果要殺
掉貝貝,現在是最佳時機。

  「籠中之物,又何必下手殺之?」

  李公子嚴重警告了麻子,絕對不許擅自行動。

  麻子鬱悶地想自殺,直嘆自己跟錯了人。

  「幸會幸會。」

  李公子把懷中的嬰孩丟給了隨行人員,向貝貝和靈兒這裡走了過來。

  在樹蔭後十幾米外的地方,李林遠遠地看著貝貝,胸中充滿了仇恨,他並不
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但是貝貝對他所做的一切,是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無法
忍受的。

  貝貝看了李公子一眼,不過並不搭理他,仍然看著面前的靈兒:「是我對不
起你,讓你受了那麼多的苦……」

  靈兒看著貝貝的神情依然非常疑惑,再次仔仔細細搜索自己僅存的記憶,依
然找不到關於他的任何信息……但是……他的聲音,他的神情,他的眼神……他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自己睡夢中出現過……「臭小子!我們公子和你說話呢!


  在一邊的狂忍不住‘唰!’的一聲亮出了手上的拳刃,君辱臣死,貝貝居然
對李公子的問候如此的不屑一顧,作為李公子的手下,沒有誰能受得了。

  「哪家的狗沒拴緊?」

  貝貝皺起眉頭看了狂一眼。

  狂大怒,身影突然暴長,象鬼影一般向貝貝撲了過去。

  貝貝看了一眼靈兒,她仍然呆呆地望著自己,面上交無任何神情。

  貝貝把小甜甜丟在了石板上,飛身向狂竄過來的方向迎了上去……他不能把
戰火燒到石板這裡來,小甜甜的安全容不得半點閃失。

  兩人幾乎是在空中撞在了一起,火石閃電之間,真正的高手已經看出了些端
倪……兩人撞擊後短短一秒鐘的時間,就又各自分開了。

  狂連吐了幾口鮮血,退後十數步,才勉強站住了,臉色變得慘白,這幾乎是
他出道以來的第一次失手,而且是慘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擊中的…
…貝貝落地和躍起的動作一樣平穩,沒有任何人看出有什麼異樣,不過李公子看
到了貝貝脖子上有一道傷口,那傷口距離他頸動脈只半毫米之差。

  生與死,勝與敗,絕頂高手與高手之間,也就半毫米的差異……貝貝的心裡
當然沒有他面上看起來這麼淡定自若,他知道,剛才自己已經去鬼門關走了一遭
,如果狂再發動一次同樣的攻擊,自己未必能那麼幸運。

  絕頂高手,也就是對危險的感覺更靈敏一些,可以在危險來臨之前的一瞬間
,憑藉經驗和第六感,讓開那麼半毫米的距離,否則,他也只能被稱為一名高手


  從樹蔭處又轉過一人,手持利劍,目光冰冷,那冰冷是為了冰凍隱藏內心的
仇恨,這個男人,讓他不能再成為男人,並且搶走了他心愛的女人,這種奇恥大
辱,沒齒入髓,李林從大牢中逃出那天,唯一的信念,就是讓這個狂妄的男人得
到教訓。

  李公子本來並不想當著靈兒的面與貝貝動手的,但狂突然出手,卻剎羽而歸
,讓他不禁對貝貝又產生了興趣。

  他對狂的失利感到有些可惜,如果狂慢慢和赤手空拳的貝貝纏鬥的話,勝負
還不定就能立分,可惜狂太急於求成,想一招致貝貝於死地,卻被貝貝絕地反攻
,以一個極微弱的優勢讓狂立刻失去了戰鬥力。

  更讓李公子有些意外的是,李林這個平時很低調的人,居然主動提著劍要來
砍貝貝……李林在李公子手下真正拿劍出手的機會並不多,李公子其實對李林的
劍法還是很感興趣的,不過他也知道貝貝最強項其實是肉搏,對於他們兩人一戰
,還是頗有些期待。

  所以李公子並未阻止李林,不過他還是很奇怪李林會在這時候主動挑戰貝貝


  李林手中提的是兩隻劍,來到貝貝面前約五米處站住之後,把一支劍拋給了
貝貝,看來他並不想當著其他人的面占貝貝的便宜。

  不料貝貝根本不接李林拋來的劍,讓過那劍之一,卻從地上拾起一截半米長
的樹枝指著李林。

  「你這死太監,還有臉再來找打!」

  李林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和任何人提起被貝貝切掉JJ的事情,沒料到他居
然當眾說了出來,一時間羞憤交加,也顧不得什麼規矩,手腕一抖,在空氣中刺
開一道氣浪,疾如閃電般向貝貝攻了過去。

  李公子也不由得搖了搖頭,貝貝也太託大了些,李林的劍,據李公子的評價
,至少是排在前三的吧?貝貝居然敢拿一根樹枝戲弄於他。

  貝貝又豈是不知李林的劍?上次狹路相逢,李林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就被
貝貝肉拳一頓暴打,直接打暈了過去,不過既然對方的劍如此凌厲,自己手執一
劍,和手執一樹枝又有什麼區別?結果可想而知,貝貝被李林的劍打得頗有些狼
狽,不過所仗著反應敏捷,他不停左挪右閃,李林連續十幾招攻過去之後,雖然
占盡上風,但居然沒能沾到貝貝一絲一毫。

  李公子對貝貝口中所說的‘死太監’頗有些不解,不過也沒時間問,場面太
激烈火暴了,雖然李林這十幾招未能沾到貝貝一絲一毫,但李公子能感覺到,李
林占了絕對上風,只要象這樣再攻上幾十招,貝貝肯定是凶多吉少。

  李公子甚至有些遺憾,自己可能沒有機會和貝貝交手了,還有一些奇怪,就
是李林攻擊的招式也有些怪異,幾乎都集中在貝貝的下盤。

  除了李公子,其他幾名圍觀者也都是頂級高手,自然也都看出李林占了很大
上風,一時間眾人的神色都有些得意。

  在場中央的李林卻有些急燥,他現在恨不能也一劍斬了這男人的命根,這念
頭甚至要遠遠高於取了貝貝的性命。

  因為……對他自己來說,被割掉JJ,不能做男人,遠比殺了他還要來得痛
苦。

  又是一劍,貝貝險險退後一步,但身上的T恤已然被劃開一道口子,肚皮也
隱隱有些痛感,如果再退慢一步,估計多半腸子都要流出來了。

  當然,這一劍劃在貝貝小腹上,李林仍然是想要割掉貝貝的JJ,以雪那日
被他割掉JJ之辱。

  這一劍,也讓圍觀的人再次長舒了一口氣,李林顯然距離最後的勝利已經不
遠了。

  這麼多人,以多打少,本來就顯得沒面子,不過現在這裡又沒有別人在,而
敵人如此強悍,再加上其他一些說不出的原因,李公子手下諸將,已經把公平不
公平這茬遠遠地丟在了腦後。

  事情卻在大家的順理成章之中突然爆發了意外……李林越戰戰勇倒是真的,
不過他似乎有些發狂,大家都看到貝貝在和李林說著什麼,不過他到底說了什麼
,大家離得遠根本聽不到,但貝貝似乎一直在說著什麼話,讓李林越來越抓狂,
甚至手中的劍全亂了章法。

  李公子皺起了眉頭,暗暗感覺不妙,他猜不出貝貝到底用了什麼邪術,居然
把平時這麼沉穩的李林給弄到發狂的程度……李林自亂章法之後,在強悍的貝貝
面前破綻百出,貝貝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就在躲閃開李林失控的一記重
劍之後,貝貝一個側旋重踢,直接命中李林的面門,李林身體旋轉著斜飛出去,
飛出了十幾米外才墜落下來。

  李林落地之後,看表情異常的憤怒和不甘,他努力想爬起來,但爬了半天居
然都爬不起來,過了一會兒之後,居然再次狂噴了幾口鮮血,仰面朝天躺倒在了
地上。

  突生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深感意外,麻子去查看李林的傷勢去了,其餘各人全
都提高了警惕,這個貝貝顯然不只武功了得,他好象還會妖術!當然貝貝不會什
麼妖術,只是在打鬥的時間不停地勸解著李林……「你JJ被我切了,也不用這
麼生氣,我昨天剛操了一個女人,不料她今天上吊自殺了,我可聯繫醫生,今天
把她的小BB趁熱割下來給你裝上……」

  「你下半輩子的生活就由我來負責了,我會每天操你一次,保證操到你爽歪
歪……」

  「做女人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你長得挺俊的,本來就一偽娘級別的,我再
幫你打扮培訓一下,絕對傾國傾城……」

  「……」

  在貝貝的好心勸導下,李林終於徹底抓狂了……後面發生的事情,前面已經
說了……不過戰勝李林之後的貝貝,並沒有一絲的喜悅,就在剛才他和李林打鬥
的時候,一件很嚴重的事情發生了……小和尚居然趁著貝貝和李林之間的纏鬥,
利用過人的輕功,從石板上把小甜甜給抱走了,此刻正站在遠處得意洋洋地看著
貝貝。

  貝貝恨不能立刻把那小和尚給分屍了,不過貝貝之前和這小和尚交過手,知
道自己若去追他,是根本追不上的,更何況身邊強敵環伺……「她是你的女兒…
…」

  貝貝用一種求助的目光看著靈兒,在這一切發生的過程中,靈兒一直冷冷地
看著這一切,似乎所有發生的事情都和她無關一樣。

  貝貝感覺有些絕望,人生之極致凶險,今天也可以算上一次了,而且此刻已
經進入了絕境,再加上妻子在前不能相認,女兒又落入淫賊手中……擒賊要擒王
,靈兒不出手,貝貝現在只能靠自己,關鍵是要拿到能和小和尚交換回小甜甜的
籌碼,遍觀場上,只有生擒了李公子,才有一絲希望。

  貝貝當然不會不知道李公子的身手遠在他四名手下之上,不過對現在的他來
說,已經沒有選擇了。

  就在貝貝跨出一步,準備強襲李公子,一舉扭轉敗局之時,一件讓他意想不
到的事情發生了……這件事情讓他感覺更加絕望,甚至有了跳湖自殺的念頭。

  他心愛的靈兒,此刻居然從李公子那些隨從身上緩緩抽出了一把刀……她的
眼神,冷冷地盯著自己,貝貝當然了解靈兒那眼神意味著什麼,當她眼中那道寒
光閃起的時候,當她的手中的刀出鞘的時候,必須有人拿血來祭奠……可是……
她這眼神是衝著自己來的……貝貝再自負,也明白自己在靈兒的刀下,根本沒有
生還的可能性,儘管靈兒從來沒有傾心全力向貝貝發出過必殺一擊,但是靈兒從
來沒失手過的事實,就足以讓貝貝不寒而慄了。

  貝貝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面對靈兒這一刀的事情發生,之前靈兒曾經有過
一刀正中自己胸口上方,那一次,自己沒躲。

  還有一次,靈兒和失憶的自己狹路相逢,未使出全力的靈兒,被自己誤傷,
那件事讓貝貝自責不已……這一次,又會是什麼結局?貝貝不敢想,也不願想,
他甚至有放棄所有抵抗,就讓靈兒的刀輕輕劃過他的頸項,讓鮮血為她那凄苦的
愛情做最後的註腳。

  「靈兒……」

  貝貝的眼眶濕潤了,他欠她的太多,把生命交給她也無所謂,可他不願意自
己死了之後,失去記憶的靈兒,被李公子這些鳥人擺布來擺布去……可是現在,
他哪有選擇的權利?太陽也躲進了雲中,似乎不願見這人間最慘烈的一幕,一陣
風突然吹了過來,吹得貝貝身體有些發抖,他努力集中精力,直直地看著靈兒的
眼睛,希望從裡面能看到一些曾經的溫柔……可是貝貝失望了,那眼神中,只有
殺機,一個從小命中註定成為一名殺手,一名殺人如麻,取命無數,從來都不會
遲疑的殺手……此刻的她,握刀在手,刀已出鞘,而那刀,發出只有貝貝和她自
己才能聽得到的哧哧風聲……向貝貝破空而來……空氣在這一瞬間真的凝固了,
凝固在兩年之前,兩年之前的那間房裡……哭成淚人的靈兒,絕望地看著貝貝,
身下床單上的血,見證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從那一刻起,她不得不把她的身體和靈魂,一起交給了這個男人。

  這個,現在就站在她面前,站在她刀尖前的男人……靈兒眼中的神情,李公
子自然也看在了眼裡,他頗有些感概這些天沒白對她好,她顯然已經站到自己一
邊了……李公子閱事頗多,他當然知道靈兒此刻的神情意味著什麼,讓她親手除
掉貝貝,比自己動手要好多了,即使她以後回憶起什麼,自己也更好向她解釋。

  靈兒的刀很快,快到貝貝幾乎都沒辦法躲過這一刀……李公子眾人從來沒感
受過靈兒的刀究竟有多快,當然,在不是很精通刀法的人眼中,那刀,快到一定
程度之後,他們是根本無法分辯出它究竟有多快了,真正的絕頂高手,只能通過
對決,以生命為代價,來決出究竟誰比誰更快……貝貝不一樣,靈兒的刀有多快
,他不止一次見到,並且他是這世間唯一一個和靈兒對練過刀法的人,也可以說
他現有的刀法完全師承靈兒,當初靈兒在教給他刀法時,也沒有任何的保留。

  貝貝的刀當然也很快,但他自認為他的刀再快,也比不了靈兒,所以他並沒
有在這方面進行更多的訓練,而是把精力集中到了一雙肉拳和現代高科技武器上


  也只是貝貝,當他看到靈兒的刀沒有以往那麼快的時候,才能真正意識到…
…就比如現在這一刀……貝貝很快就知道了靈兒這一刀無法取自己性命,慶幸之
餘,心中卻又生出些悲哀來,靈兒究竟遭遇了什麼?讓她的刀不再象以往那般凌
厲?靈兒在兩年前的訓練中,早就告訴過貝貝,她的刀是什麼特點,需要怎樣去
躲,儘管貝貝對此了熟於心,但靈兒的刀實在太快,有些事情,知道怎麼去做,
並不意味著就能那麼去做。

  不過這個時候,貝貝知道自己能夠輕易地躲開,因為他熟悉靈兒的刀路,並
且……靈兒的刀,現在,並不凌厲。

  貝貝重新振作了起來,他知道,他現在不能死,不僅僅是為了還在小和尚手
中的小甜甜,還有現在未能恢復記憶和恢復強大刀法的靈兒。

  靈兒必殺一刀卻擊空了,這讓她的神情看起來很是困惑,不僅是她,連一邊
觀戰的李公子,也暗暗心驚,是靈兒的刀法不過如此,還是那貝貝太過於彪悍?
場上的貝貝在躲過靈兒必殺一擊之後,從地上拾起了李林扔給他的劍,他當然不
是為了要傷害靈兒,而是為了自保,只有自保,一家人今天才能全身而退,雖然
,現在想達到那個目標是如此的難……靈兒在一擊落空之後,遲疑了片刻,貝貝
拾起地上的劍之後,她緊接著幾刀破空而過,再次向貝貝突襲了過去。

  這種久戰明顯不是靈兒的強項,因為……她真正用起刀,心中起了殺機之後
,是不會讓對方活過第一刀落地之時……貝貝的強悍不止在於他的勇猛,持久戰
也是他的強項,他身上有著永遠也用不盡的力量。

  場中央的決鬥驚心動魄,周圍的觀眾也是異常緊張,這種頂級高手之間的決
戰,一個嗜武之人,窮其一生也未必能遇上一次,而今天,著實是要大開眼界了


  李公子搖了搖頭,他知道場上勝負已分,但幸好貝貝不會對他下殺手,靈兒
應該能夠全身而退。

  就在李公子搖頭的同時,場上‘當’的一聲脆響,靈兒手中的刀居然被貝貝
給格擋到飛了出去。

  貝貝極為矛盾地看著靈兒,擊敗她,貝貝心中沒有任何喜悅,更讓他傷心的
是,面前的靈兒顯然非常憤怒,她眼中對自己的殺機也更重了。

  這種結果當然是李公子最為希望的,讓靈兒殺掉貝貝,還不如讓他們之間的
感情崩裂,從今天的情況來看,靈兒顯然不太可能記起貝貝了……連她親生女兒
被人捉了,她都無動於衷……可見她確實記不起和貝貝之間的任何事情。

  失利的靈兒很憤怒地對著貝貝大喝了一聲,然後轉身向遠處跑去,她的速度
讓小和尚都有些心驚,如果兩人拼起速度來,他覺得他未必能拼過靈兒。

  李公子也是暗暗讚嘆,難怪靈兒的刀那麼快……她人的其實比她的刀更快…
…不過現場擔心靈兒跑不見的只有貝貝,李公子根本不擔心靈兒會跑掉,她頂多
是對敗於貝貝感到不可接受,一個不能接受貝貝的靈兒,肯定會回到自己身邊。

  貝貝看著靈兒的身影在視野中消失,卻是無可奈何,而那邊,YD的小和尚
正在輕撫小甜甜的小臉蛋兒,如果不是當著李公子的面,很難說他現在會對小甜
甜做些什麼。

  「貝貝你果然好身手,今天天氣這麼好,我們難得在這裡遇上,不如也來切
磋一把?」

  李公子慢慢走到了場中央,所有的圍觀者一起屏住了呼吸。

  傳說中的李公子,終於要出手了,他究竟有多強,沒有人知道……「贏了,
如何?輸了,又如何?」

  貝貝冷冷地看著李公子,平時貝貝和人決鬥時,不說些噁心人的話是不不會
動手的,不過這時候他得罪不起李公子。

  小和尚手中的小甜甜,讓貝貝心如刀割,他對小甜甜,從來沒出現過今天這
種感覺,如果她受到了什麼傷害,就算把地球毀滅一百次,也難消除他的憤怒。

  本來從羅布泊回來之後,貝貝也沒有一定要置那小和尚於死地,但此刻他幾
乎要把自己的牙給咬斷了,小和尚的那條狗命貝貝已經記下了,只是還沒想好他
該如何個死法。

  之前貝貝發明的所有的慘死方式,用在那小和尚的身上,貝貝都覺得不解氣


  「你贏了,帶你的妻女離開,輸了……」

  李公子這話沒說完,不過他眼中的殺機告訴貝貝,如果輸了,李公子是必然
要下殺手的。

  「哈哈。」

  貝貝雖然心中憤恨已極,但還是將了李公子一軍:「我知道你說話從來都算
數的。」

  「我說話不算數的話,這些人都不會跟著我了。」

  李公子微微一笑,從氣勢和心態上來說,他已經勝了一籌……貝貝此刻心緒
已亂,再加上經過幾次戰鬥,李公子對他所有的路數都非常清楚了,而貝貝,對
他卻是一無所知……就李公子目前的測算,他的勝率幾乎在百分之百……他當然
也樂於在這種時候送給貝貝一個慘敗,身邊這些被貝貝羞辱的手下,肯定會更加
五體投地、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

  李公子來到場中央之後,手上仍然是什麼武器也沒有,看樣子他是要用貝貝
最擅長的肉搏來對付貝貝了。

  貝貝把手中的劍扔入了湖中,同樣亮出了一雙肉拳,在他看來,李公子託大
,也許是現在的自己唯一的勝機了。

  「你知道嗎?其實你是李家的一個基因試驗失敗品,而我,身上卻繼承了李
家所有完美的基因,我和你之間的這場對決,其實是很不公平的,在未比之前,
你已經輸了……」

  李公子來到場中央之後,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貝貝。

  「是嗎?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完美!」

  貝貝凝神聚氣,身體內的極氣開始自覺不自覺地集聚,雖然貝貝已經忘記了
逆極道,但是已經開始運行的逆極之氣,卻隨著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做愛都
在不停地加強著。

  至於他現在到了逆極道第幾層,沒有人知道,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了,熊通已
死,留下的丹爐全被仇家毀掉,唯一的傳人貝貝,記起他自己幾乎所有的經歷,
但唯一忘記了逆極道的功法。

  但逆極道仍然存留於貝貝的大腦神經組織之中,只是他無法以傳統的記憶方
法喚醒它罷了。

  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那些與生俱來曾經被喚醒的極氣,自然也會奮起保
護它們的主人。

  隨著一聲斷喝,貝貝整個身體跟著他的拳頭一起向李公子衝了過來,不管這
一拳是否能擊中,這全力一擊,至少要讓李公子在氣勢上膽怯幾分才行。

  貝貝如此凶悍的攻擊,讓場下的李林、狂等人都暗暗心驚,他們吃過貝貝的
虧,知道挨他一老拳是什麼滋味……但是場中央的李公子,居然面帶微笑,一動
不動,只是在貝貝一拳臨近他身體不到兩米的時候,突然一記重拳從身畔擊出,
而那拳的目標,卻是貝貝全身所有極氣集聚之地,他那雷霆萬鈞的肉拳拳面。

  貝貝不由得大喜,從來敢和他在拳頭上硬碰硬的人,不是已經死了,就是臂
骨生生被擊打到寸斷,這李公子顯然沒嘗到自己厲害……貝貝有生以來曾經經受
過一次重大的震驚,那就是和熊通對拳的時候,他不曾想,在自以為一雙肉拳天
下無敵的時候,居然再次面臨著比那次更嚴重的震驚!貝貝的拳面和李公子的拳
面相接觸的瞬間,貝貝幾乎都能感覺到李公子的手臂要斷成無數碎骨之時,一陣
比自己體內強大兩倍的極氣卻從李公子的體內衝了出來……貝貝連退了十餘步才
站住,沒讓自己跌倒……而李公子,仍然面帶微笑站在那些紋絲未動……這不可
能……貝貝根本無法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李公子並沒有他面上看起來那般鎮
靜自若……他自小練的武功和貝貝不同,師承中華正統門派,內外兼修,但是他
在修練之時,起心過貪,總想把眾多武學一併修成。

  貪則生變,當他發現中華文明浩如煙海的絕世博學,根本窮其一生,也無法
全部掌握,甚至入門之後,李公子開始潛心研究起了變通的方式。

  一切都從太極開始,太極最重要的以小搏大,遇弱遇弱,遇強而更強。

  但李公子的自行研究卻入了偏門,他利用太極的核心,根據某本武俠小說中
的創意,自行發展出一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內功心法。

  這套心法的實質是利用了太極的轉球理論,把一切對方用內力發出的攻擊,
加上自己體內原有的純正丹田之氣,原樣奉還給對方,並且買一贈一。

  這買一贈一就比小說中‘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所描述的就強悍多了,所以
貝貝這一拳,不僅沒有傷到李公子,反倒是被他和李公子二人合力而傷……貝貝
沒弄清這原理,當然會吃驚,不僅是吃驚,而是震驚,他誤以為李公子的功夫遠
超自己兩部甚至數倍之上,再加上兩人合力打貝貝一人,如果不是貝貝的身體確
實夠紮實,這一下,他已經吐血而亡了。

  李公子當然也暗暗心驚,貝貝這一拳的能量,他心中當然有數,僅憑這一拳
所蘊藏的內力來說,貝貝甚至在他之上,如果貝貝的功力再強上幾分,他就不可
能原樣奉還並買一贈一了……而且貝貝體內運行的丹田之氣也讓李公子頗為詫異
,熊通的逆極道,當世之中,已經沒有幾個人見識過了,縱然李公子武功博學,
也未親自領受過逆極道的強悍。

  他的第一感覺是貝貝練了什麼邪門武功,第二感覺是這邪門武功比他所見識
過的武功都要強悍,第三感覺到的是,如果自己不是在太極的基礎上研究出了‘
以彼之身,還施彼身’的功法,和貝貝的這場對決,他是毫無勝算的。

  場下圍觀的數人一直揪著心看著場上的決鬥,雖然他們知道李公子很厲害,
但他究竟能不能南敗那個狂妄的貝貝,大家心裡都沒底,直到貝貝被李公子一拳
打飛出十幾米,他們才開始歡呼起來。

  歡呼之餘,所有人都是暗暗心驚,有人先前認為李公子不過徒有其名而已,
今日親眼得見,覺得他不止是絕世高手,簡直是深不可測。

  貝貝雖然仍然站立著,但身體搖搖晃晃,似乎已經站立不穩,矛和盾,究竟
是誰強誰弱,現在卻是貝貝用自己最凶悍的肉拳給了自己結結實實的一下,再加
上李公子的全部功力……貝貝有些灰心喪氣,當然更多的是絕望,剛才那一擊,
是他最強的一擊,他沒有給自己留任何餘地,卻沒想到會輸得如此之慘……難道
是天要滅我?貝貝仰頭看著天,眼神一片迷茫,李公子其實此刻也並不好受,貝
貝的逆極之氣貫入他體力,雖然大部分被自己體內純陽之氣給原樣奉還了,但有
一小部分他抵消不了的,開始在他體內亂竄……這股極氣完全是逆著經脈行進的
,李公子體內的正統丹田純陽之氣本能地阻止那逆極之氣的倒行逆施,兩方相鬥
的結果,就是熊通曾經說過的逆極道最大的負作用……李公子體內如火燒般難受
,他現在除了強忍,並無其他解決辦法。

  貝貝雖然中了自己和李公子的雙重攻擊,但他的情況卻與李公子恰好相反,
因為早就習慣於自動按逆極道功法,把正統純陽之氣逆行倒施,他除了最開始的
一陣暈天轉地之外,體內的極氣全部運轉起來,並瞬間把李公子傳遞過來的純陽
之氣吸收……貝貝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逆極之氣在瞬間提高了近一層的功力……
如果決鬥繼續下去,誰贏誰輸就不好說了……雖然貝貝會繼續很難看,至少會被
李公子再震退兩到三次,但是隨著每次震退,兩人將會此消彼長,而且貝貝增加
後再次貫注進李公子體內的逆極之氣殘留也會更多……最後的結果,就是站在原
地未動的李公子,會活活被他體內兩股完全無法融合的‘氣’給燒到經脈盡斷,
吐血而亡……可惜……貝貝對此毫不知情……他錯過了殺掉李公子最佳的一次機
會……「我不想殺你,你還是自行了斷了吧。」

  李公子微笑地看著貝貝,他感受到了貝貝此刻的絕望,雖然他現在根本一動
也不能動,飽受煎熬,但他卻很好地哄騙住了所有的人。

  貝貝看了一眼小和尚手中的小甜甜,又看了看鎮定自若的李公子,而且可以
想象得到,動物園水禽湖既然被清場,周圍一定設了埋含有,深感今日可能真的
是死期到了……貝貝走到湖邊拾起了地上的劍,琢磨了一下逃走的可能性……那
李公子老謀深算,恐後不會給自己留下逃生的空間……如果落在他們手中,李林
說不定也會切了自己JJ,然後再百般羞辱……靈兒居然一點都認不出自己……
她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經過那一番對決,她眼中的神情,似乎對自己更加
敵視了……小甜甜還在那淫和尚的手中……自己想追那小和尚簡直是自尋其辱…
…不如死了吧!貝貝對著湖水大吼了幾聲,心中著實鬱悶,和李公子對決之前,
他認為自己一雙肉拳早就天下無敵了,沒料到還會有人強上自己數倍……「讓他
和他女兒走。」

  一個聲音很輕地響了起來,卻讓每個在場的人都很清晰地聽到了。

  貝貝當然也聽到了這聲音,這熟悉的聲音……靈兒……所有人都不知道靈兒
是什麼時候又出現在這裡的,只是現在的她手中多了兩把手槍……已經恢復過來
的狂剛想移動身形欺近靈兒,一聲槍響,他感到臉頰一陣刺痛,這一槍,貼著他
的鈦鋼面具擦過,如果靈兒想殺他的話,這一槍絕對會正中他的眉心,那鈦鋼面
具根本不能抵擋住子彈的威力。

  這槍法之精準,讓狂心裡不寒而慄,之前他們只知道靈兒的刀很快……靈兒
的刀法,當然沒有任何退步,也沒有因為失憶而變慢,她只是刻意留下餘地試探
了一下貝貝……貝貝沒有對她進行任何反擊,但卻能夠恰到好處地避開她的刀,
靈兒雖然失憶,但也能猜出,這人和自己關係絕非一般,除非他曾經以一種和平
的方式和自己練過刀,不然他不可能如此嫻熟地躲過她的刀。

  一直行走於刀尖火口、最擅長進行伏擊的靈兒,又怎會不知道李公子在周圍
設下狙擊手的事情?她向貝貝進攻之時,眼中的神情連貝貝都騙過了,又豈會騙
不過周圍那些圍觀之人?佯敗於貝貝之後,她快速清理了周圍所有的釘子,才又
悄悄地潛回了決鬥場地之中。

  不過她剛才那句話是‘讓他和他女兒走’,而不是說讓他和我女兒走……那
意思也非常明顯,她並未認出貝貝……「這人騙了你,放他走,以後他還會來害
你。」

  李公子不想在這種情況下,還放走貝貝,和張婕反目的後果他非常清楚,而
且他現在也了解到了貝貝真正的實力和可怕之處。

  「把槍放下吧,我們的狙擊手隨時會開槍。」

  麻子見靈兒始終用一隻槍指著李公子,心中頗有些不爽,這句話也是提醒李
公子,不要對這女人手軟,否則會壞了大事。

  「現在這裡我說了算。」

  靈兒說著的同時,另一隻手又是抬手一槍,剛好打在了正準備逃跑的小和尚
面前一棵樹上,同樣擦著小和尚的臉頰而過……小和尚立刻站住一動也不動了。

  「公子!」

  麻子似乎很有些著急李公子到了此刻仍然不肯對狙擊手下暗號,他哪裡知道
那名狙擊手早已死於非命……「讓他們走吧,靈兒不會傷我的。」

  李公子擺了擺手,他當然明白剛才靈兒那句話的含意,她既然說這裡她說了
算,她肯定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局勢。

  世界第一殺手組織曾經的頭牌,曾經的領導者,又豈是可以輕視的?顯然剛
才大家的注意力全在貝貝身上了。

  「公子!」

  麻子顯然心裡非常不甘,又是一聲槍響,他臉上也多了道標記,這下他再也
不吱聲了。

  小和尚已經很識趣地把小甜甜送回到了石板上,然後快速地溜了回去,他可
不想吃靈兒的槍子。

  貝貝抱起石板上的靈兒,慢慢地向靈兒身邊走了過去,但沒料到靈兒卻突然
調轉了槍口……「靈兒?」

  貝貝很痛苦地看著靈兒,她的槍口現在對向了自己,剛才她為自己所做的一
切,並不意味著她已經恢復了曾經的記憶。

  「你走吧,別等我改變主意,都不要再說什麼了,所有這一切,我會調查清
楚的。」

  靈兒冷冷地看了貝貝一眼。

  李公子並沒有他面上看起來那般鎮靜自若……他自小練的武功和貝貝不同,
師承中華正統門派,內外兼修,但是他在修練之時,起心過貪,總想把眾多武學
一併修成。

  貪則生變,當他發現中華文明浩如煙海的絕世博學,根本窮其一生,也無法
全部掌握,甚至入門之後,李公子開始潛心研究起了變通的方式。

  一切都從太極開始,太極最重要的以小搏大,遇弱遇弱,遇強而更強。

  但李公子的自行研究卻入了偏門,他利用太極的核心,根據某本武俠小說中
的創意,自行發展出一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內功心法。

  這套心法的實質是利用了太極的轉球理論,把一切對方用內力發出的攻擊,
加上自己體內原有的純正丹田之氣,原樣奉還給對方,並且買一贈一。

  這買一贈一就比小說中‘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所描述的就強悍多了,所以
貝貝這一拳,不僅沒有傷到李公子,反倒是被他和李公子二人合力而傷……貝貝
沒弄清這原理,當然會吃驚,不僅是吃驚,而是震驚,他誤以為李公子的功夫遠
超自己兩部甚至數倍之上,再加上兩人合力打貝貝一人,如果不是貝貝的身體確
實夠紮實,這一下,他已經吐血而亡了。

  李公子當然也暗暗心驚,貝貝這一拳的能量,他心中當然有數,僅憑這一拳
所蘊藏的內力來說,貝貝甚至在他之上,如果貝貝的功力再強上幾分,他就不可
能原樣奉還並買一贈一了……而且貝貝體內運行的丹田之氣也讓李公子頗為詫異
,熊通的逆極道,當世之中,已經沒有幾個人見識過了,縱然李公子武功博學,
也未親自領受過逆極道的強悍。

  他的第一感覺是貝貝練了什麼邪門武功,第二感覺是這邪門武功比他所見識
過的武功都要強悍,第三感覺到的是,如果自己不是在太極的基礎上研究出了‘
以彼之身,還施彼身’的功法,和貝貝的這場對決,他是毫無勝算的。

  場下圍觀的數人一直揪著心看著場上的決鬥,雖然他們知道李公子很厲害,
但他究竟能不能南敗那個狂妄的貝貝,大家心裡都沒底,直到貝貝被李公子一拳
打飛出十幾米,他們才開始歡呼起來。

  歡呼之餘,所有人都是暗暗心驚,有人先前認為李公子不過徒有其名而已,
今日親眼得見,覺得他不止是絕世高手,簡直是深不可測。

  貝貝雖然仍然站立著,但身體搖搖晃晃,似乎已經站立不穩,矛和盾,究竟
是誰強誰弱,現在卻是貝貝用自己最凶悍的肉拳給了自己結結實實的一下,再加
上李公子的全部功力……貝貝有些灰心喪氣,當然更多的是絕望,剛才那一擊,
是他最強的一擊,他沒有給自己留任何餘地,卻沒想到會輸得如此之慘……難道
是天要滅我?貝貝仰頭看著天,眼神一片迷茫,李公子其實此刻也並不好受,貝
貝的逆極之氣貫入他體力,雖然大部分被自己體內純陽之氣給原樣奉還了,但有
一小部分他抵消不了的,開始在他體內亂竄……這股極氣完全是逆著經脈行進的
,李公子體內的正統丹田純陽之氣本能地阻止那逆極之氣的倒行逆施,兩方相鬥
的結果,就是熊通曾經說過的逆極道最大的負作用……李公子體內如火燒般難受
,他現在除了強忍,並無其他解決辦法。

  貝貝雖然中了自己和李公子的雙重攻擊,但他的情況卻與李公子恰好相反,
因為早就習慣於自動按逆極道功法,把正統純陽之氣逆行倒施,他除了最開始的
一陣暈天轉地之外,體內的極氣全部運轉起來,並瞬間把李公子傳遞過來的純陽
之氣吸收……貝貝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逆極之氣在瞬間提高了近一層的功力……
如果決鬥繼續下去,誰贏誰輸就不好說了……雖然貝貝會繼續很難看,至少會被
李公子再震退兩到三次,但是隨著每次震退,兩人將會此消彼長,而且貝貝增加
後再次貫注進李公子體內的逆極之氣殘留也會更多……最後的結果,就是站在原
地未動的李公子,會活活被他體內兩股完全無法融合的‘氣’給燒到經脈盡斷,
吐血而亡……可惜……貝貝對此毫不知情……他錯過了殺掉李公子最佳的一次機
會……「我不想殺你,你還是自行了斷了吧。」

  李公子微笑地看著貝貝,他感受到了貝貝此刻的絕望,雖然他現在根本一動
也不能動,飽受煎熬,但他卻很好地哄騙住了所有的人。

  貝貝看了一眼小和尚手中的小甜甜,又看了看鎮定自若的李公子,而且可以
想象得到,動物園水禽湖既然被清場,周圍一定設了埋含有,深感今日可能真的
是死期到了……貝貝走到湖邊拾起了地上的劍,琢磨了一下逃走的可能性……那
李公子老謀深算,恐後不會給自己留下逃生的空間……如果落在他們手中,李林
說不定也會切了自己JJ,然後再百般羞辱……靈兒居然一點都認不出自己……
她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經過那一番對決,她眼中的神情,似乎對自己更加
敵視了……小甜甜還在那淫和尚的手中……自己想追那小和尚簡直是自尋其辱…
…不如死了吧!貝貝對著湖水大吼了幾聲,心中著實鬱悶,和李公子對決之前,
他認為自己一雙肉拳早就天下無敵了,沒料到還會有人強上自己數倍……「讓他
和他女兒走。」

  一個聲音很輕地響了起來,卻讓每個在場的人都很清晰地聽到了。

  貝貝當然也聽到了這聲音,這熟悉的聲音……靈兒……所有人都不知道靈兒
是什麼時候又出現在這裡的,只是現在的她手中多了兩把手槍……已經恢復過來
的狂剛想移動身形欺近靈兒,一聲槍響,他感到臉頰一陣刺痛,這一槍,貼著他
的鈦鋼面具擦過,如果靈兒想殺他的話,這一槍絕對會正中他的眉心,那鈦鋼面
具根本不能抵擋住子彈的威力。

  這槍法之精準,讓狂心裡不寒而慄,之前他們只知道靈兒的刀很快……靈兒
的刀法,當然沒有任何退步,也沒有因為失憶而變慢,她只是刻意留下餘地試探
了一下貝貝……貝貝沒有對她進行任何反擊,但卻能夠恰到好處地避開她的刀,
靈兒雖然失憶,但也能猜出,這人和自己關係絕非一般,除非他曾經以一種和平
的方式和自己練過刀,不然他不可能如此嫻熟地躲過她的刀。

  一直行走於刀尖火口、最擅長進行伏擊的靈兒,又怎會不知道李公子在周圍
設下狙擊手的事情?她向貝貝進攻之時,眼中的神情連貝貝都騙過了,又豈會騙
不過周圍那些圍觀之人?佯敗於貝貝之後,她快速清理了周圍所有的釘子,才又
悄悄地潛回了決鬥場地之中。

  不過她剛才那句話是‘讓他和他女兒走’,而不是說讓他和我女兒走……那
意思也非常明顯,她並未認出貝貝……「這人騙了你,放他走,以後他還會來害
你。」

  李公子不想在這種情況下,還放走貝貝,和張婕反目的後果他非常清楚,而
且他現在也了解到了貝貝真正的實力和可怕之處。

  「把槍放下吧,我們的狙擊手隨時會開槍。」

  麻子見靈兒始終用一隻槍指著李公子,心中頗有些不爽,這句話也是提醒李
公子,不要對這女人手軟,否則會壞了大事。

  「現在這裡我說了算。」

  靈兒說著的同時,另一隻手又是抬手一槍,剛好打在了正準備逃跑的小和尚
面前一棵樹上,同樣擦著小和尚的臉頰而過……小和尚立刻站住一動也不動了。

  「公子!」

  麻子似乎很有些著急李公子到了此刻仍然不肯對狙擊手下暗號,他哪裡知道
那名狙擊手早已死於非命……「讓他們走吧,靈兒不會傷我的。」

  李公子擺了擺手,他當然明白剛才靈兒那句話的含意,她既然說這裡她說了
算,她肯定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局勢。

  世界第一殺手組織曾經的頭牌,曾經的領導者,又豈是可以輕視的?顯然剛
才大家的注意力全在貝貝身上了。

  「公子!」

  麻子顯然心裡非常不甘,又是一聲槍響,他臉上也多了道標記,這下他再也
不吱聲了。

  小和尚已經很識趣地把小甜甜送回到了石板上,然後快速地溜了回去,他可
不想吃靈兒的槍子。

  貝貝抱起石板上的靈兒,慢慢地向靈兒身邊走了過去,但沒料到靈兒卻突然
調轉了槍口……「靈兒?」

  貝貝很痛苦地看著靈兒,她的槍口現在對向了自己,剛才她為自己所做的一
切,並不意味著她已經恢復了曾經的記憶。

  「你走吧,別等我改變主意,都不要再說什麼了,所有這一切,我會調查清
楚的。」

  靈兒冷冷地看了貝貝一眼。

  貝貝搖了搖頭,他知道靈兒此刻已然完全掌控了局勢,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小甜甜安全帶回去再說……她說她會調查清楚一切,貝貝也
相信她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謊言,靈兒這些年,一直都走在刀尖上,她豈會
輕易被人騙住呢?貝貝抱著小甜甜走了之後,李公子慢慢地轉過了身來:「靈兒
,你真的忍心殺我嗎?」

  靈兒沒說話,冷冷地看了李公子一眼之後,把槍慢慢收進了懷中,然後一轉
身便離開了……李公子體內的逆極之氣,本來還沒什麼的,李公子不管它,它慢
慢就會在體內消散於無形,偏偏李公子要用內氣去逼它……這下麻煩大了……李
公子突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整個人搖搖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麻子等人驚呆了,反應過來之後,連忙圍了過來,七手八腳地把李公子抬了
起來,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動物園外撤去,一干人等非常的狼狽……貝貝回去之後
,也是灰心不已,一來再次見到靈兒,卻不能和她相聚,二來差點讓小甜甜遭了
他人毒手,三來,自己和李公子武功的差距,居然那麼大……如果貝貝知道他走
了之後,李公子的性命已經危在旦夕,他可能就不會這麼喪氣了。

  貝貝離開這麼多天,雖然有點想張萌了,但沒錢,再加上受到沉重打擊,所
以還是不想在公司現身,只是懶懶地呆在駐地,哪兒也不去。

  沒想到下午的時候,有屬下來報,說胡家胡海少爺今晚在XX酒店擺下酒席
,還邀請了貝貝前往赴宴。

  貝貝很奇怪胡海居然還活著,原以為他在海上淹死了呢……聽說胡海這次還
邀請了孫澤陽和李公子,貝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不去的話,難道讓那李公子認為自己怕了他?去……看到李公子就讓貝貝鬱
悶……最後貝貝決定還是過去,不過事前他也讓朱巡更做好了一些準備。

  到了酒宴現場之後,貝貝才知道李公子託病未到場,孫澤陽兄妹倒是來了,
只是孫澤陽仍然一臉的愁容,似乎還沒有從半個月前和蘇婉兒的事情中解脫出來


  胡海把這層樓包了,卻只請了一桌客,除了他自己之外,也就貝貝和孫澤陽
兄妹了。

  貝貝原本很疑惑胡海這酒宴的目的,不過現在看來,多半是找個藉口在孫澤
時面前炫耀吹噓罷了……「哈哈,我這次去南海,把菲律賓的軍艦痛揍了一頓…
…」

  胡海顯然沒意識到貝貝當時也在場。

  「你們肯定猜不到,我們在南海居然遇到了伏擊!」

  胡海講得眉飛色舞。

  「是嗎?」

  孫澤香大概是聽得最認真的一個了。

  「是啊!那些菲律賓的小崽子,居然打沉了我們的巡視船,我縱身一跳,跳
上了旁邊經過的一艘漁船……」

  貝貝差點一口酒噴了出來,你丫的跳大神啊?從巡視船上一跳……就跳到旁
邊漁船上了?孫澤陽根本沒聽胡海的亂吹,只晨那裡默默吃菜喝酒,孫澤香顯然
很小白,居然沒聽出胡海這謊言中的漏洞。

  「但他們還是對我們窮追不捨,足有七八艘大型快挺,跟在我們屁股後面,
不停地機槍掃射……」

  「啊……」

  孫澤香瞪大了眼睛:「那怎麼辦啊?」

  「關鍵時刻,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國家利益高於一切,怎麼也不能讓他們
把我們的巡視船給擊沉了啊……」

  「巡視船不是已經沉了嗎?你剛才……不是跳到一艘漁船上面去了嗎?」

  貝貝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一下胡海。

  「反正都是船啦……我跳來跳去也記不太清了……」

  胡海揮了揮手,貝貝岔的這話顯然讓他很沒面子。

  貝貝搖了搖頭,他愛跳跳吧,只是別當著自己的面吹啊……算了,他是主人
,給他一個面子。

  「我看那些快艇就要追上來了,千鈞一發之機,我放下了一隻橡皮筏,然後
抱著一根火箭筒就跳了下去……」

  胡海繼續講了下去,貝貝越聽越不對勁,好象當時抱著火箭筒跳下去的是自
己吧?算了,不揭露他。

  「跳下海之後,我瞄準那衝過來的快艇,一枚火箭彈打出去,正好打中他們
的船頭,一下子把它們給打了個稀巴爛……哈哈。」

  胡海看到孫澤香崇拜的眼神,感覺頗有些得意。

  「然後呢?」

  孫澤香接著問了一句。

  「然後我就跳回到漁船上了……」

  胡海攤了攤手,表示故事講完了。

  「不是七、八艘快艇嗎?」

  孫澤香終於也發現了胡海故事中的漏洞……「哦……都被我嚇跑了。」

  胡海反應倒是夠快。

  貝貝也懶得說什麼,這胡海,多半是被美國人的軍艦給救了起來,然後被交
換回了國內,這一回來,就又開始胡吹海吹了……貝貝一邊喝酒,一邊偷偷看著
孫澤香,這女孩兒長得是挺漂亮的,但心思卻過於單純,好在她對胡海沒什麼興
趣,不然遲早被他騙了感情去。

  這酒喝得著實無聊,偷偷欣賞孫澤香的美色,成了貝貝現在唯一的樂趣,總
好過聽胡海那裡一直不停地扯國際大事……不是貝貝對國際大事不關心了,而是
他現在心情確實太差,同桌的孫澤陽顯然也沒什麼心情,如果那李公子來應了約
的話,可能多少會給胡海一些面子,和他探討幾句。

  現在,基本就只剩下胡海一人亂侃亂說了……孫澤香偶爾會應幾句,她應的
幾句,會讓胡海突然又興奮一陣子,然後再海吹上半天。

  貝貝喝多了啤酒,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便去了洗手間,從裡面出來之後,卻
看到孫澤香一邊打著手機,一邊向這邊走過來,和貝貝迎面遇上的時候,還很禮
貌地向貝貝笑了笑。

  貝貝也對著孫澤香笑了笑,然後轉過頭一直看著孫澤香進了洗手間……貝貝
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孫澤香好象進錯了……自己剛才就是從那裡出來的……這
樓層裡因為包場,顯得很安靜,除了轉角處站了名服務員之外,往這邊來倒是一
個人也沒有了。

  貝貝老毛病又犯了,主要因為孫澤香是個大美女,再者是她進錯了地方……
偷窺一下,似乎也是貝貝解決自己鬱悶心情的一種方式……雖然貝貝一直想改掉
這毛病,但當這念頭浮現上來之後,他就象吸毒的人毒癮犯了一般,兩隻腳不自
覺地悄悄跟了上去。

  孫澤香已經打開一扇門進去了,貝貝有些心跳加速,不過他要的就是這種感
覺,這種感覺的刺激遠比看到了什麼更讓人興奮……這種高檔場所,大多用的是
那種坐式馬桶,這讓貝貝有點不爽,這種類型,從正面是沒有好的觀察角度的。

  孫澤香在哪兒很好判斷,因為她還一直在打電話。

  貝貝輕手輕腳來到了孫澤香旁邊那格子前,推開格子門走了進去,他這才發
現這裡居然是蹲式的。

  真是意外……不過讓貝貝有些懊惱的是……和孫澤香的格子之間,底下是封
死的……貝貝記得正面底下是有空隙的,於是從格子裡悄悄繞了出來,正準備趴
下去偷看一下孫澤香……她那可愛的東東,貝貝可還沒欣賞過……外面居然傳來
了胡海和孫澤陽走近的聲音,他們不會剛好這時候來了吧?貝貝當然不能被人抓
個現行,連忙躲進了旁邊那格子裡,關門的時候雖然很小心,但還是發出了些聲
響。

  胡海和孫澤陽聊天的聲音顯然也把孫澤香嚇了一跳,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走錯
了地方……孫澤香收起手機,也不敢打電話了,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貝貝也
沒聽到孫澤香的水響,心中一直在猜孫澤香現在到底在裡面幹嘛。

  過了一會兒之後,胡海和孫澤陽又邊走邊聊走了出去,貝貝沒敢立刻出去,
擔心一出去撞到孫澤香就不好了。

  雖然是孫澤香走錯了,但自己明明是已經出去的了,又這麼繞回來,意也很
容易被孫澤香識破。

  過了半天貝貝也沒聽到孫澤香開門走出去的聲音,她到底在那邊幹嘛?貝貝
不由得好奇起來。

  要不要冒險出去看一看?又等了五分鐘之後,還沒聽到孫澤香有什麼動靜,
貝貝琢磨了一下,多半是自己到她旁邊來的聲音被她聽到了,她認為這裡面還有
人,所以不敢出去。

  貝貝想到這裡,不由得暗笑起來,看來可以在這裡調戲一下孫澤香了。

  貝貝走出了格子,故意發出很大的關門聲,然後在洗手間裡走來走去,過一
會兒又打開一扇門,然後再關上,就好象現在這裡面很熱鬧一樣。

  孫澤香果然呆在那格子裡動也不敢動,貝貝開關了一會兒那些門之後,又悄
悄地來到了孫澤香那格子外面,偷偷彎下腰向裡面看了看。

  很遺憾,只看到孫澤香的兩隻小腳,不過貝貝也想到她可能不敢在這裡解決
的……又停留了一會兒之後,貝貝覺得很無聊,自己在外面弄出這麼多聲響,孫
澤香多半不敢出來,也不敢蹲下去。

  再者自己和孫澤香離席那麼久,胡海和孫澤陽弄不好會心生懷疑的,如果他
們找過來,肯定會很奇怪自己到底在幹嘛……雖然還是很想再逗逗孫澤香,不過
現在時機不是很對,貝貝決定離開了,心裡倒是很有些遺憾,畢竟這麼好的機會
,卻沒有看到防澤香那可愛的地方。

  話說回來,如果不能把她泡到手,想一睹或一吻她那地方的芳澤,還真不是
很容易,今天可能是一睹芳澤最好的時機,卻也只能白白浪費掉了……要怪還是
怪胡海和孫澤陽,那兩丫的什麼時候來不行啊?偏偏那時候來,把孫澤香給弄驚
了……貝貝出門之後,守在轉角處那漂亮的服務員卻向這邊走了過來,她很禮貌
地站住向貝貝笑了笑,貝貝也向她笑了笑,等貝貝走過去之後,她才繼續向前走
去。

  貝貝走到轉角時又回頭看了看,發現那服務員也是去上洗手間去了,現在這
條走廊裡倒是安靜異常,一個人也沒有……剛才沒看到孫澤香,不如偷看一下這
個漂亮的服務員,也算彌補一下沒看到孫澤香的遺憾……腦海里突然涌出這麼一
個念頭之後,貝貝象以往一樣,有些揮之不去,鬼使神差地他又轉了回來……那
服務員去的是女洗手間,不過現在外面一個人也沒有,她進女洗手間和男洗手間
對貝貝來說也沒什麼區別。

  貝貝偷偷溜進了女洗手間,有好幾扇門關著,他有點拿不準那漂亮的女服務
員到底去了哪一間,只好輕手輕腳地彎下腰,一間一間地向底下看過去。

  前面關住的三間都沒人,看來就在最後那間關上的門裡面了……貝貝這時也
剛好聽到了女服務員噓噓的聲音,他連忙向那間門下面彎下腰去……一股水柱濺
在地面上然後反彈起來,濺了貝貝一臉,顯然那服務員有點站久了,也憋是有點
急,所以力量很足,都到前面去了……貝貝的眼睛被糊住了,什麼也看不見,不
由得有些鬱悶,現在去洗肯定來不及了,那服務員應該馬上就結束了,貝貝連忙
用手使勁抹了把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隔壁響起,聽聲音肯定是孫澤香的鞋
子……貝貝猛然醒悟過來,孫澤香還困在男廁所呢……她不會跑出來了吧?聽那
腳步聲……好象是衝這裡面來了……貝貝來不及多想,立刻站起身,一步跨進了
旁邊那隔間裡,然後關上了門。

  也就在貝貝關上門的一瞬間,孫澤香從外面跑了進來,她一直還沒有解決呢
……一進來之後,孫澤香就鑽進了貝貝另一邊的那個格子裡。

  沒過多久貝貝就聽到了孫澤香發出的聲音……她的聲音明顯比那女服務員優
美多了,人漂亮,往往體現在每一個方面……就比如……這聲音……貝貝又抹了
抹臉,現在一臉都是剛才那女服務員的騷味,雖然聞到了騷味,卻是什麼也沒看
到,實在太鬱悶了……因為服務員的聲音已經停了下來,貝貝此刻聽著孫澤香的
聲音,雖然心急火燎的,但並不敢出去造次,因為那服務員隨時都可能出去……
終於服務員那邊的門響了,隨後貝貝從門下面看到她向外面走去,走到洗手池邊
站住了,背對著這邊在洗手。

  孫澤香可能也比較久了,雖然聲音比較含蓄,但時間還比較長,貝貝看著那
女服務員站在洗手池邊的高跟鞋,心裡快要煩透了,她怎麼還不走啊?如果想欣
賞一下孫澤香……現在正是機會,不過太冒險了,現在出去,那女服務員一回頭
就可以看到自己……貝貝聽到孫澤香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鬱悶得想撞墻,女服
務員終於踩著?嗒!嗒!?高跟鞋的聲音走了出去,不過貝貝現在已經不敢出去
了。

  因為孫澤香隨時都可能出來……不過貝貝又等了一分鐘,也沒見孫澤香出來
,他不由得有些奇怪……難道她在……貝貝想冒險出去看看,但猶豫了一會兒之
後,還是覺得風險太大……最後貝貝一拍腦門,自己怎麼這麼笨呢?自己和孫澤
香之間的隔板下面雖然沒有隔空,但可以從上面看一下孫澤香到底在裡面幹什麼
……然後再決定下一步行動的……一般女生蹲下的時候,應該不會向上特別是向
後看吧?貝貝先用手攀住了那隔板靠墻的部分,然後慢慢的一個引體向上,把腦
袋從下面拉了上來……可以看到了……孫澤香剛好站了起來在提褲子,貝貝只掃
到一眼她背後中間那截白白的……一閃即逝,基本上沒看清……貝貝不由得更鬱
悶了……如果早點想到這一點,自己至少可以看看孫澤香那白白的……現在她已
經把衣衫完全整理好了,似乎什麼也不可能再看到了……貝貝腦子裡只有那一瞬
間白白的,貝貝只能在心裡安慰著自己,剛才確實看到了孫澤香的……而且貝貝
也從孫澤香丟在簍子裡紅紅的衛生巾知道了孫澤香那幾分鐘到底在幹嘛……看那
量,她不是天就是第二天……貝貝有點記不起來自己這是第幾次撞紅了……次是
露露,第二次是劉嫂……後來的更加不計其數……孫澤香很快就推門走了出去,
貝貝看到她的腳從洗手池邊消失之後,才從裡面走了出來。

  貝貝沒有收藏那東西的習慣,所以沒有去孫澤香剛才呆的地方尋找什麼,他
快速回到男洗手間,在洗手池裡好好洗了把臉……走過轉角的時候,那女服務員
已經站回原位了,見到貝貝再次走過來,她似乎有些奇怪,不過還是職業性地向
貝貝笑了笑。

  貝貝也衝著她笑了笑,心裡卻暗罵了她幾句……丫的,不止壞了我的好事不
說,還弄了我一臉……你就不能掌握一下方向啊?對了,女生是沒辦法掌握方向
的……貝貝想了想之後,還是原諒了那名服務員。

  孫澤香見到貝貝回來,臉上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這倒也不奇怪,她本來就
不是一個很細心的人,孫澤陽似乎已經喝多了,話也多了起來,胡海好象是為了
討好他,也喝了不少,兩人明顯已經開始說醉話了。

  「他們兩個喝多了。」

  孫澤香有些歉意地向貝貝解釋了一下,今天的宴席,貝貝好象一直有點被冷
落的樣子。

  「高興就讓他們多喝點。」

  貝貝倒是不在意,他倆最好喝到醉死,自己就可以和孫澤香有更多單獨相處
的機會了。

  「唉……」

  孫澤香輕輕地嘆了口氣,她當然知道孫澤陽為什么喝那麼多酒,蘇婉兒到現
在還沒回呢!「孫小姐有什麼心事嗎?」

  貝貝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

  孫澤香向貝貝笑了笑,那些家事,她當然不會向外人說出來。

  不過她和孫澤陽可能怎麼也想不到,他們家前些天這麼大的變故,全都是因
貝貝而起……貝貝當然能猜出孫澤香在嘆什麼氣,這也讓他不由得回憶起了那天
在孫澤陽身邊瘋狂蹂躪蘇婉兒的情景……太爽了,那次的經歷,幾乎可以稱得上
貝貝和女人做那種事情最最爽的幾次之一了。

  如果能把孫澤香也那麼蹂躪一次就好了……不過話說回來,孫澤香如果還是
的話,貝貝有點懷疑自己會不會忍心破壞她……如果她還是,那就好好親吻一下
芳澤……也不失為一種特別的享受……孫澤香當然不會知道,面前彬彬有禮的貝
貝,居然在想她身體的那個地方,她有意無意找了些話和貝貝說,以化解那兩酒
鬼一嘴醉話的尷尬。

  「怎麼沒見到嫂子?」

  貝貝是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她……生病了……」

  孫澤香本能地向貝貝撒了個謊,不過她撒謊的時候,會情不自禁地臉紅,這
也讓她的小臉蛋看起來對貝貝更誘惑了。

  貝貝甚至在考慮那兩醉鬼徹底醉死之後,自己強行把孫澤香摟在懷裡好好輕
薄一番,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真那麼做,就成了禽獸……雖然他對蘇婉兒做的
事情本身就很禽獸……「生什麼病?」

  貝貝發現了孫澤香說謊時很害羞,所以繼續逗著她。

  「啊……可能……嗯……有點感冒了吧……」

  孫澤香有點前言不搭後語起來。

  「現在天氣不好,忽冷忽熱的,是很容易感冒。」

  貝貝假裝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是啊是啊。」

  孫澤香這才放鬆下來,衝著貝貝笑了笑。

  「你笑起來真美……」

  貝貝情不自禁地讚嘆了一句,說完之後,又覺得這句話有點過……「香妹當
然是最漂亮的!」

  先前看起來醉得一塌糊塗的胡海突然插了一句進來。

  「喝你的酒去!」

  孫澤香瞪了胡海一眼,被兩個男人一起這麼誇,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呵呵,我說的都是實話……」

  胡海說完又調頭轉向了孫澤陽:「對了,和嫂子說一聲,讓你那銀行的老丈
人再貸些款我,我最後有好幾個好項目,賺了錢咱哥倆平分……」

  「你還是先把前面的貸款還乾淨了再說吧。」

  孫澤陽倒不是不想胡海的忙,現在他是有苦說不出,蘇婉兒根本都不回家了


  說到錢上,貝貝倒是留了個心,原來……蘇婉兒家是銀行業的啊……自己怎
麼就沒研究一下,找機會和她套套近乎,找她貸些款呢?不過貝貝也沒什麼好遺
憾的,本來自己和孫澤陽也不是很熟,就算主動提出來,他們也未必會幫忙。

  唉……平時太不注意搞這些人際關係了,到了缺錢的時候,居然這般一籌莫
展…………之後的幾天,貝貝仍然悶悶不樂地呆在駐地,和張茜還有陳雪一起哄
幾個小孩子玩兒。

  貝貝無所事事,但一直呆在家裡,讓張茜和陳雪還是很高興的,她們也沒去
上班,整天也都耗在家中。

  不過這些天,貝貝倒是加深了和小甜甜她們之間的感情,也跟著張茜學了些
育兒知識。

  「要在她搖籃四周貼些圖片,經常更換,促進她的用眼興趣……」

  張茜現在對這方面已經是專家級別的了,和貝貝講起這些也如數家珍一般。

  「當她能自如地用手抓握時,就會拉扯這些圖片,好像她能把圖片上的人、
景物拉出來似的。」

  貝貝學得也挺快,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象一個合適的爸爸了。

  靈兒說她會調查清楚的,她現在到底去了哪裡?還在李公子那裡嗎?她不來
找自己,又去了哪裡進行調查?貝貝都不敢出門去泡妞了,怕被失去記憶的靈兒
調查時撞上,落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很久沒出門的貝貝,再一次出門,是應蘇家的邀請……貝貝很奇怪蘇家為什
麼邀請自己,特別發出邀約的是孫澤陽,難道他們夫妻二人已經和好了?不過宴
會的地點確實是在蘇家,而不是孫家,來的賓客也不少。

  貝貝本來是不喜歡參與這些社交活動的,但是自從張婕介紹他和李公子、孫
澤陽和胡海這些人認識之後,他們倒是會時不時向貝貝發出邀請……貝貝當然知
道他們的目的是張婕而不是自己,不過上次從胡海那裡知道蘇家有國家銀行背景
,他現在正缺錢,所以也想過去碰碰運氣。

  朱巡更打探來的消息稱蘇家這次宴會,也是為蘇家二小姐正式進入商界擴大
影響做宣傳……蘇家二小姐的身份對外一直沒有公開,據小道消息稱她一直在國
家秘密部門工作,貝貝猜測蘇婉兒肯定是對孫澤陽比較失望,所以回到娘家之後
,準備和自己妹妹一起另起爐灶了。

  「如果能泡上蘇家二小姐,我們的資金問題就比較好解決了……」

  朱巡更倒是很清楚貝貝的強項在什麼地方。

  貝貝瞪了朱巡更一眼,知道他可能在挖苦自己,不過這對幾乎陷入絕境的貝
貝和新華夏來說,確實算是一條可以考慮的突破方向。

  只是那蘇家二小姐,說泡就能泡上的嗎?從朱巡更提供的宴會名單貝貝就可
以看出來,到少有幾十位京城名少將在今晚集聚到蘇家,一睹蘇家二小姐的芳容


  蘇婉兒在京城的名氣不可謂不大,最後花落孫家,讓很多豪門公子扼腕興嘆
,聽說她妹妹同樣花容月貌,文武雙全,這次蘇家的宴會,更成了這些豪門之間
的暗戰。

  誰都知道和蘇家聯姻的好處,除了蘇家源源不斷,取之不盡的資金之外,也
間接和強大的孫家成了親戚,這一舉數得之事,哪家豪門會不眼紅?傳言中同樣
有風聲傳出,說蘇老爺子確實有意,在此次宴會中為自己的小女兒選取佳婿的念
頭……「蘇菲?」

  貝貝最後才從朱巡更那裡知道了蘇家二小姐的真姓大名。

  「李總認識?」

  朱巡更對於貝貝總會莫名其妙認識一些大家閨秀一點也不奇怪,不過這次貝
貝真的認識蘇菲的話,倒還真是件好事。

  「不認識。」

  貝貝並不敢肯定這個蘇菲就是蘇家的二小姐,因為沒聽蘇菲提起過……她從
來沒和自己提起過她家裡的情況,自己也沒問,因為在島上的那些日子,貝貝注
意力全在她那地方了…………蘇菲身著一件白色晚禮服,她是今晚的公主,跟在
蘇婉兒和孫澤陽的身邊,向每一位到來的賓客致禮問候。

  孫澤陽夫婦在外人面前一點也看不出感情出了危機的樣子,兩人顯得極為恩
愛,只有偶爾單獨的時候,蘇婉兒看向孫澤陽的目光才會重新變成冷冰冰的。

  蘇菲的心情也沒有她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好,她當然知道蘇老爺子今晚有幫她
選擇未來夫婿的意思……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剛剛到了可以談論嫁娶的年齡,老
爺子選在今天大宴賓客,自然有他的喻意。

  貝貝其實和蘇菲透露過一些關於他自己的公司和身份的,可惜蘇菲當時根本
沒聽清,因為貝貝說的事情太多了……不然她應該可以順藤摸瓜,找到貝貝的。

  她現在仍然認為貝貝已經摔死了,對於這個有點變態的男人,在最後關頭把
活下來的權利讓給了自己,蘇菲始終耿耿於懷……如果他還活著,蘇菲覺得自己
回京城之後,未必還會真的去思想他……他就是個老流氓……但他為了自己死掉
了,這反倒讓蘇菲莫名為他傷感了許久……今晚來的男人都很優秀,也都是京城
中鼎鼎大名的豪門大少或者成功人士,可蘇菲在他們身上都找不到那種感覺……
那種和貝貝在一起才有的感覺……有點心跳,有點狂野,有點浪漫……還有點變
態……難道我真的愛上他了嗎?蘇菲一直反覆追問著自己,特別是在今晚這麼熱
鬧的宴會上,她內心卻感覺非常的落寞……是因為第一個愛上的男人死去了?所
以自己的心也跟著一起死去了?一直信奉單身主義的蘇菲,此刻甚至開始懷疑自
己也不過是一個柔腸百結的小女子罷了。

  「這位是新華夏的李總。」

  孫澤陽向蘇菲介紹了一下。

  「你好。」

  蘇菲公式般地向貝貝問了聲好,目光卻在一瞬間凝固在了貝貝的臉上。

  這世上會有兩個人長得這麼象嗎?「真是你?」

  貝貝雖然在來的路上一再懷疑這個蘇菲會不會就是和自己在島上度過了很多
天的那個蘇菲……但直到這一刻,他才真的確認了。

  蘇菲仍然在那裡發楞,聽到貝貝的聲音之後,她的思緒似乎才從遙遠的天國
漂蕩了回來。

  「你……」

  蘇菲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懷疑自己因為不停地想他,念他,從而產
生了幻覺,把另外的人看成了他。

  「你們認識?」

  蘇婉兒當然看出了貝貝和蘇菲兩人表情的怪異。

  「你還活著?」

  蘇菲根本沒聽她姐姐在說什麼,她此刻內心變得莫名興奮和不安。

  「我沒摔死。」

  貝貝低下頭吻了吻蘇菲的白手套,向她神秘一笑,然後走開了。

  泡妞之計,在於欲擒故縱,此刻蘇菲正急於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死,或者和
自己敘敘別後的‘相思’之類的,貝貝就偏要在這種時候晾她一晾……讓她欠著
點好,不然想起了自己好色的一面,對於以後搞定她,搞定蘇家並沒有什麼好處


  蘇菲被貝貝這一下給玩慘了,弄得頗有些魂不守舍,繼續迎接其他貴客到來
的同時,眼睛卻不時地在人群中搜索著貝貝的身影。

  那個貝貝也太氣人了,蘇菲好幾次看到了他那高大的身影,他卻一眼也不回
過來看看自己。

  莫非他在生自己的氣?或者他根本就沒把自己記在心裡?他到底是怎麼活下
來的?從那麼高的高空摔下去都摔不死?蘇菲有太多問題想問貝貝了,不知道為
什麼,突然又看到了他,讓蘇菲有些落寞和空虛的內心,突然間再次充實了起來
,她有種幸福就在眼前,需要自己伸手去抓的感覺……但是那個死貝貝……就象
和她在玩捉迷藏一樣,總是好容易看到他,又忽然從視野中消失了。

  做為今晚宴會的主角,蘇菲當然不好丟下身邊這些人,直接去把貝貝揪出來
,但她的一顆心顯然已經全亂了。

  「你是怎麼了?」

  蘇婉兒終於找到機會質問了蘇菲一句,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讓蘇菲不由
得起了疑心。

  一夜的繁華,在京城中,這種夜夜笙歌的地方數不勝數,一餐吃掉幾十幾百
萬都只算是起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時代和科技的進步,現在凍死骨
是少了,不過朱門的酒肉卻是更臭了……蘇菲離開自己自小一直熱衷的事業,回
到蘇家,答應姐姐蘇婉兒棄戎從商,主要原因是因為一直跟著自己的四名兄弟死
於非命……當然,貝貝為她而死,也給了她曾經信仰的東西最後一擊,讓她無法
再繼續以前的生活,以免會在相似的境況中觸景生情,難以自製。

  不過今晚這鬧哄哄的宴會,作為主角的她,卻是非常不適應,那些道貌岸然
,顯得彬彬有禮,暗地裡色眼迷離,葷話連篇的政客、豪門公子們,讓她有一種
忍受不了的厭惡。

  她覺得她並不屬於這裡,她想要逃走,但是卻不知該往哪裡逃,莫名地就會
想到貝貝,想起那座孤島,如果和他一直沒有得救,以後的日子,又會是什麼樣
子的?貝貝漠如路人般的眼神,讓她的內心感到異常痛苦,原本在她心中只是模
模糊糊,不太清晰的一些東西,現在似乎慢慢清晰了起來……我要的是什麼?蘇
菲反覆問著自己,這些天心痛的是什麼?難道……蘇菲得出了一個讓她自己非常
吃驚的結論……她發現自己愛上了那個男人,那個很有些猥瑣,很有些變態,總
是一臉滄桑夾帶著邪氣的男人……他的經歷,太豐富了,特別是那些如走馬燈一
般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女子,他這人,根本不能愛,也不可能指望他能對自己從一
而終……但是蘇菲現在卻和所有還沒有真正經歷過愛情的女孩子一樣,很執著地
認為自己是這世界唯一的,最獨特的,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貝貝那近乎荒唐的生
活……和他那已經墮落的靈魂。

  杯籌交錯之間,蘇菲始終盯著那個身影,直到她發現他一人推開大廳的側門
,出去平台處透氣……蘇菲魂不守舍地敷衍著賓客的祝福,終於慢慢把自己移到
了側門邊,推開門之後,一陣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但是……平台上沒有他……
蘇菲有種心碎的感覺,是不是這世間,有些事情刻意地追逐的時候,就會永遠抓
不住?默默憑欄而立,蘇菲茫然地看著夜空,現在每次抬頭望著天空的時候,蘇
菲的全身都會不寒而慄,她眼前總是會閃現因為降落傘崩斷,貝貝毅然推開她,
象泰坦尼克中的傑克一樣……就那麼消失在下方,她想伸手去抓,卻是什麼也抓
不住……難道他在恨自己……不該不去找他就那樣離開嗎?又或者,自己在他以
後的故事中,只是一個跑龍套的小角色,連被提及的機會都沒有?……「公主一
個人躲在這裡幹嘛?滿屋子的人都等著你呢。」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蘇菲猛然轉過身來……滄桑的面孔,邪
邪的笑容,帶著些猥瑣的目光,正上下打量著自己,似乎想用目光把自己身上的
晚禮服扒掉一樣……蘇菲差點眼淚都出來了,不過一種本能讓她驕傲地斜睨了他
一眼,並不搭他的話。

  「如果不是之前和你打過交道,我根本想不到你這樣一個嬌小姐,居然可以
去做傭兵……」

  貝貝見蘇菲並不搭自己的話,心裡也開始不自信起來。

  貝貝不自信當然也很正常,主要是他之前在蘇菲面前根本沒注意過自己的言
語和形象,所有的醜態和自己那些濫事,全都一古腦地倒給了她……那時候貝貝
根本沒考慮過還會有今天這樣的重逢……如果因為自己當時的好色,而錯過今天
和蘇菲套套近乎的機會,從而不能找她拿到一筆對公司來說的救命貸款……貝貝
確實很有些後悔……自己當初面對她的時候,為什麼就不能表現得矜持一些呢?
非要把醜惡嘴臉全暴露出來?「我認識你嗎?」

  蘇菲仍然保持著自己慣有的冷漠,他剛才讓她找了太久,狠狠地刺痛了她的
心。

  貝貝聽到這話感到很有些鬱悶,這丫的失憶了嗎?就算自己對她做過一些不
敬的事情,好歹最後為了她能活下去,差點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唉……女人啊
……「生日快樂!」

  尷尬了半晌之後,貝貝舉了舉手中的杯子,轉身準備回到大廳裡……「生日
禮物呢?」

  蘇菲突然在背後向貝貝大喊了一聲。

  貝貝怔了怔,然後轉過了身來,過了一會兒,他從身上取了個包裹出來,是
一塊紅色的彩緞包裹著的盒子……貝貝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裝,取出了裡面那小盒
子,隨後又小心翼翼地打開那小盒子,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小玻璃瓶……「送給你
……」

  貝貝把玻璃瓶遞到了蘇菲面前。

  「什麼東西?」

  蘇菲有些奇怪地接過了貝貝手中的小瓶子,從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來看,這
東西一定很珍貴……「是沙子……」

  貝貝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蘇菲的神情變化。

  「沙子?什麼沙子?」

  蘇菲小心翼翼地擰開了那小瓶子的蓋子,藉著平台上的燈光,向裡面看了看
,果然是沙子。

  「那島上的沙子,我留在身上,一聞到它就會想到你……」

  一說起那島,蘇菲忍不住眼淚都掉下來了,貝貝也太有心了,居然把那些沙
子收集了起來,看來他對那段經歷也非常的刻骨銘心啊……只是讓蘇菲很奇怪的
是……貝貝為什麼說……一聞到那沙子,就會想起她呢?「我還以為你完全把我
忘了呢!」

  貝貝見蘇菲激動成這個樣子,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你……」

  蘇菲很想臭罵貝貝一頓,為什麼活著,卻不想辦法來找自己,讓自己白白為
他傷心了那麼久……不過這些話她說不出口,又沉默了半晌之後,蘇菲終於忍不
住問了貝貝一聲:「為什麼你一聞到這沙子就會想起我呢?」

  「你也聞聞啊……」

  貝貝倒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態度。

  蘇菲把瓶子拿到面前聞了好一會兒,不過她還是什麼也聞不出來。

  「到底為什麼啊?不許這樣吊我!」

  蘇菲有些生氣地瞪著貝貝,語氣中全是嬌嗔。

  「你真要知道嗎?」

  貝貝有些無奈地看著蘇菲。

  「當然要知道啦!你快說啊!」

  蘇菲快要氣死了,貝貝是故意的吧?貝貝左右看了看,確認平台上沒有其他
人之後,這才附到了蘇菲的耳邊:「這裡面……有一半沙是……在那島上……你
尿尿的時候,不讓我看你……我只好等你走了之後,偷偷聞你留下的氣味,然後
順便揣了一把被你弄濕的沙子在身上……」

  「你個變態狂……」

  蘇菲的小臉蛋兒一下子被羞得通紅……想踢他一腳,把他從平台上踢下去…
…不過貝貝說‘其中的一半’,那……還有一半呢?蘇菲決定忍一下,等貝貝說
完。

  「還有一半,是我給你講故事的時候,你下面濕了一大攤……你走了之後,
我把它們也收集了起來……所以……一聞到它們的味兒,我就想起了你……」

  「死流氓!變態狂!!」

  貝貝還沒說完,身上就已經挨了十幾老拳,當然,這十幾老拳一點也不解恨
……蘇菲又抬起腳,在貝貝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腳……沒想到這一腳卻把貝貝從
平台上踢飛了出去……蘇菲不由得大驚,自己是不是用太大力了?也不至於把他
踢飛了啊……蘇菲慌忙趴在欄桿上向下看去,這裡可是幾十層樓樓頂的旋轉餐廳
啊……貝貝呢?被自己一腳踢到樓底下去了嗎?「貝貝!你這個傻子,你怎麼不
躲啊……我不是故意要把你踢下去的啊……」

  蘇菲對著樓下大哭了起來。

  「這麼高把人踢下去還能活嗎?」

  一個聲音在蘇菲身邊響起。

  「我……不是……故意的……」

  蘇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麼多天想他,見到他,卻一腳把他從幾十層樓上
踢下去了……「太可惜了,他已經摔死了,也不可能知道原來你已經愛上他了…
…」

  那聲音似乎感到非常的惋惜。

  蘇菲轉過身來向那人看了一眼,差點沒氣得當場連吐幾口血出來……「誰說
我愛上你啦!!這世上怎麼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啊!!!!」

  蘇菲看著面前的貝貝,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原來你不愛我……那我還是跳下去好了……」

  貝貝一邊說一邊爬上了欄桿。

  「不要……」

  蘇菲伸手拉住了貝貝,他好象喝多了,站在那欄桿上搖搖晃晃的樣子,真讓
蘇菲心驚膽顫。

  「哈哈……」

  貝貝從欄桿上跳了下來,輕輕抱住了蘇菲,並且湊到了她的耳邊:「看來以
後我不用再聞那沙子了,現在可以聞到原汁原味的了……」

  有時候某些話明知道是會挨老拳的,貝貝偏偏沒記性,平台上又響起了一陣
殺豬般的嚎叫……「我們什麼關係啊?沒我的同意,以後不許抱我。」

  蘇菲被貝貝親近之後,又有些後悔,真的要和這個花心大蘿蔔在一起嗎?蘇
菲甚至有點覺得自己想改造他的想法,有點不太現實,男人色成他這樣子,也算
是極品了。

  當然了,如果蘇菲知道了貝貝對她姐姐蘇婉兒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她現在
就不止是猶不猶豫和貝貝在一起的事情……貝貝確實很不正經,這會兒心裡正努
力回想著,蘇菲兩腿間那地方的樣子,和蘇婉兒那兒究竟有什麼相似之處……貝
貝覺得姐妹二人那地方多少應該有些相似才是。

  「劫後餘生,再次和你重逢,心裡高興,所以想擁抱你一下下嘛……」

  貝貝為剛才自己的魯莽行為辯解了一下。

  「只是重逢的擁抱嗎?那為什麼你把手放在我屁股上?」

  蘇菲立刻揭穿了貝貝的謊言。

  「我只是摸你的裙子……」

  貝貝裝出一臉的無辜表情。

  「你有多色我還不知道?就別替自己辯解了。」

  蘇菲有些不高興地瞪了貝貝一眼。

  「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想提一下貸款的事情,又覺得時機不太適合,或者向蘇菲發
出明天約會的邀請?「明天有空嗎?」

  貝貝已經打定主意,要好好和蘇菲浪漫一下,她一高興,說不定就會幫自己
貸下一大筆款來。

  「怎麼了?」

  蘇菲能猜出貝貝想幹嘛,不過當然要吊他一下才行。

  「我們一起去登長城吧……」

  「你憑什麼認為你約了我,我就會和你一起去?今天向我發出約會的人有很
多耶!」

  蘇菲抬起頭,略略帶著些驕傲地看著貝貝。

  「那些俗男人,你會看得上嗎?」

  貝貝這話倒是很有自信的樣子。

  「他們俗?至少他們沒你這麼色……」

  「他們只是道貌岸然罷了,我是真性情,所以才對你實話實說,你看他們一
個個很光鮮的樣子,回頭不知就去了哪條煙花巷呢!」

  貝貝很不屑地回了一句。

  「再說吧……」

  蘇菲心裡又沒底起來,見不到他,有點想他,見到他,又覺得沒辦法愛他…
…還真是讓人為難……但是,自己那個地方,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讓這男人
看了,甚至親了,他當時說什麼消炎,現在回頭想想,他純屬在耍流氓……當時
還以為他在舔傷口呢,但居然把自己給舔……那個那個了……他哪裡在舔傷口啊
?分明就是在舔自己那地方……一回想起那一幕,蘇菲還是忍不住會害羞臉紅,
當時自己居然就信了他,不過那感覺確實不錯,但蘇菲認為很罪惡,所以即使感
覺不錯,她也絕對不想再體驗一次……「唉……」

  貝貝嘆了口氣,似乎蘇菲的拒絕很讓他傷心。

  「你答應我幾件事情,我就同意和你出去約會,不過不一定是明天。」

  蘇菲猶豫了很久之後,還是決定和貝貝好好談一談。

  「什麼事?」

  貝貝饒有興趣地看著蘇菲。

  「第一、從現在開始,不許再象以前那麼色……」

  「這有何難?」

  貝貝滿不在乎地答應了下來,自己以後色不色,蘇菲又怎麼可能知道?大不
了以後在她面前不要那麼色就行了。

  「第二、除了我之外,不可以再和其他女生約會。」

  貝貝撓了撓頭,這蘇菲是幹嘛啊?怎麼這麼霸道呢?不管了,先騙她一段時
間,把貸款騙到再說……「沒問題,我以後一定會一心一意對你的。」

  貝貝無比誠懇地看著蘇菲。

  「第三……」

  蘇菲想了好一陣子之後,又猶豫了,她本來想說讓貝貝娶她的,但又覺得還
沒想好……「以後想到了再補充。」

  蘇菲最後補了一句。

  「我都答應。」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蘇菲,對女人一心一意的話,他都不知說過多少遍了,哪
一次也沒當真過。

  「你如果敢騙我,你會很慘的。」

  蘇菲總覺得貝貝答應得這麼爽快,肯定裡面有鬼。

  「我連生命都可以為你捨去,你還有什麼不能相信我的?」

  貝貝一臉的委屈。

  蘇菲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她馬上就想起了空中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沒有親
身經歷過,是不知道那種感覺的……是啊,他連生命都可以為自己放棄,自己為
什麼還要懷疑他呢?說不定自己真的可以讓他從此改變……本晚的公主,當然不
能離席太久,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之後,便各自回到了廳裡……貝貝在這裡還是遇
到了幾個熟人,李公子仍然託病沒來,貝貝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在策劃什麼大的陰
謀……另外魚魚也過來了,不過她公開的身份並不是TDC的主管……貝貝因為
不太清楚是否應該讓別人知道自己認識魚魚,所以看到她,並沒有主動上前打招
呼。

  倒是後來魚魚找了個機會向貝貝招了招手,讓貝貝到她所在的包房裡去。

  包房裡除了魚魚之外,還有一男一女,年齡大概都在三十歲左右,貝貝進去
之後,魚魚就關上了包房的門。

  「這位是王局長,我的直屬頂頭上司。」

  魚魚向貝貝介紹了一下,然後把手指向了那個女人:「王局長的夫人鄭姐…
…」

  「你們好。」

  貝貝給魚魚面子,當然對這些人要客氣一些。

  兩人向貝貝微微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但沒有立刻開口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那王局長才低頭向女人問了一聲:「風儀,你覺得怎麼
樣?」

  「一切聽哥哥的。」

  被王局長喚做風儀的鄭姓女子低低地回了王局長一聲。

  「是這樣,我們有一項重要的任務……」

  王局長神情變得異常嚴肅,看來這任務肯定非同一般。

  貝貝看了魚魚一眼,多半是她好心幫自己攬活兒,不過認識蘇菲之後,自己
似乎已經不用再那麼賣命去掙辛苦錢了。

  不過這是魚魚的好意,貝貝如果拒絕了,魚魚肯定會很沒面子,特別對方又
是魚魚的頂頭上司。

  「聽魚魚說,你現在很缺錢……這項任務可以讓人輕鬆獲得一筆不菲的報酬
……」

  男人直直地瞪著貝貝:「你可以拒絕,如果拒絕的話,出了這個門,你我就
根本不認識,有魚魚擔保,我相信你的為人。」

  「錢我肯定是需要的,如果這任務不是太危險,非要拼上命才行的話……我
覺得沒什麼問題……」

  貝貝很委婉地表達了一下,南海白跑了一趟,差點把命搭進去了,幸虧撈到
個蘇菲,才讓他心裡好過一些。

  不過再冒那麼大的風險,貝貝就不太願意了。

  「生命危險談不上……但即使是你願意接這任務,也要先通過我們的基本考
核才行。」

  王局長每說一句話,都會對貝貝重新上下打量一番。

  「哈哈,希望我能通過你們的考核。」

  貝貝笑了起來,一般的基本考核,對他來說,就和玩一樣。

  「你願意嘗試一下這項任務了?」

  王局長向貝貝確認了一下。

  「沒問題。」

  貝貝點了點頭。

  「那好吧,後面的事情,就讓魚魚安排好了,我們還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就不和你多聊了……」

  王局長和他夫人一起站起身來,向包房外走去。

  王局和他夫人離開之後,貝貝忍不住問了魚魚一聲:「到底是什麼任務啊?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看了這任務的評級,危險係數是零……保密係數很
高,達到七星……而且通過基礎考核會比較困難……但是報酬極高,上次的任務
我也沒想到會弄成那樣……所以……」

  魚魚有些歉意地看著貝貝。

  「呵呵,你一直幫我,我都記在心裡,上次那任務失敗,只能怪我自己能力
和運氣太差,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貝貝看出了魚魚的歉疚,連忙安慰了她幾句。

  「希望這次的任務能圓滿完成,讓你能拿到一筆可以解決你現時困難的資金
……」

  魚魚向貝貝笑了笑。

  「嗯,我爭取能通過那基礎考核……」

  貝貝也笑了起來,蘇菲的錢還沒到位,先掙點這些小錢,至少也可以貼補貼
補家用……雖然沒有水寨那麼大開銷了,但還是有那麼多弟兄要吃飯的啊……「
明天早上八點鐘,到TDC來找我,我帶你去基礎考核的現場……」

  魚魚和貝貝約了一下。

  「嗯……」

  貝貝有些猶豫,終於還是答應了,猶豫是怕蘇菲明天會約自己,不過從今天
她那語氣來看,明天她約自己的可能性倒不是很大。

  「你好象和蘇家二小姐很熟?」

  魚魚好奇地問了貝貝一句。

  貝貝看了魚魚半天,上次的任務是她給自己的,她居然不知道那場任務的頭
兒是誰,看來這些國家機關之間的保密工作做得確實不錯……「還算認識吧……


  貝貝不想亂說給蘇菲帶來些不必要的麻煩。

  「剛才你們在平台上……好象不只是認識……」

  魚魚笑了起來,別人不知道貝貝和蘇菲在平台上做什麼,她可是全都一清二
楚……第二天,貝貝和魚魚來到一個秘密基地,那裡看起來有點象宇航中心,貝
貝在裡面接受了很多種測試,他的血樣、尿液等也都被留下進行測試。

  一切都弄完之後,對於即將執行什麼任務,貝貝仍然一頭霧水,魚魚先回去
了,就算她不回去,她也不知道貝貝到底會執行什麼任務。

  真正要知道必須等到所有的檢查結果全部合格之後才行了。

  貝貝對自己的血樣不太有信心,主要是那種基因缺陷,特別讓貝貝感到可笑
的是,自己明明有點精神分裂外加幻視幻聽癥狀,那些專家居然沒有檢查出來。

  對於能不能通過那考核,貝貝倒也沒太在意,他現在主要在等蘇菲的時間,
這兩天她忙完之後,貝貝就可以和她約會了,只有和她約會之後,貝貝才有可能
從她那裡拿到新華夏所需要的貸款……蘇婉兒這些天一直心神不寧,在忙完了蘇
菲的事情之後,今天她終於閑下來了一些。

  她心神不寧的原因是……這個月的月經已經推遲了一周多了還沒到……之前
和孫澤陽偶爾那個的時候,蘇婉兒都是讓孫澤陽做好了安全措施的,所以這次月
經未到,讓她很有些心慌……人倒霉也不能倒霉到這種程度吧?那晚不知被誰給
XX了,把那裡弄傷弄腫了不說,現在不會還懷孕了吧?今天終於閑下來一些,
蘇婉兒呆在租來的房間裡,讓蘇菲幫自己花大價錢找來一名醫生,帶著些器械對
蘇婉兒悄悄進行了一些檢查。

  現在檢查是否懷孕比以前方便多了,醫生的檢查結果讓蘇婉兒如五雷轟頂…
…她確實是懷孕了!蘇婉兒向醫生咨詢了一下自己是吃藥還是做人流,但醫生檢
查過她身體之後,給了她一個讓她更加欲哭無淚的建議。

  「你的子宮有些異常,不能隨便吃藥,最好到醫院再進行一些檢查……」

  和蘇菲商量了之後,蘇婉兒決定和醫生去一趟醫院,進行一次徹查,在去醫
院的路上,蘇婉兒終於忍受不住這些天內心的屈辱,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和妹
妹蘇菲說了。

  蘇菲一聽,不由得大怒,首先想到的是去把孫澤陽暴打一頓,當然被蘇婉兒
給勸住了,說一切等到今天的檢查完畢再說。

  不檢查還好,檢查之後,蘇婉兒簡直想要自殺了……先天內生殖系統畸形…
…用藥物進行流產,或者引產,都會有生命危險,即使勉強走過鬼門關,以後也
會永久喪失生育能力,醫生建議觀察一段時間,先前有同樣的病例,在順利生產
之後,此病不治而愈……醫生這番話也意味著,蘇婉兒將不得不把她恥辱的象徵
……這個孩子生下來……「你確定是胡海乾的嗎?」

  蘇菲的肺都快要被氣炸了。

  「我有那人的體液DNA鑒定結果……」

  蘇婉兒本來是想胡家惹不起,這件事能壓下去也就罷了,但沒料到現在竟然
是這種結果……「必須要給他一些懲罰!」

  蘇菲當然知道這裡面的厲害關係,但這口氣不出實在太讓人氣憤了,她有她
的辦法。

  「我們首先還是要進行一些確認才行,萬一弄錯了呢?」

  蘇菲並不是百分之百肯定就是胡海做的,她先前用的只是排除法而已。

  「我來搞定這件事!」

  蘇菲握起了小拳頭,臉色氣得鐵青。

  「你不要胡來啊……」

  蘇婉兒又有些後悔不該把這些事情告訴妹妹了。

  「我心裡有數,知道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

  蘇菲安慰了一下蘇婉兒,姐姐這些天變得這麼憔悴,蘇菲一直不知原因,現
在知道了,當然是又心疼又氣憤……貝貝檢查完身體正在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
蘇菲的電話。

  「你在哪兒啊?我有急事找你!」

  蘇菲在蘇婉兒面前說她有辦法,她現在的辦法就是去找貝貝,她知道,貝貝
在處理這些事情上面比她要有經驗的多。

  「你怎麼了?」

  貝貝聽出了蘇菲的聲音有些異常。

  「我在XXX等你,你快點過來!來晚了以後就不理你了!」

  蘇菲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什麼事情啊?貝貝很有些納悶,聽蘇菲的語氣,她好象很生氣……現在有求
於她,當然還是放下手頭一切事情,立刻趕過去才行。

  貝貝來到蘇菲告訴她的地點,進了一個包房中,蘇菲正在裡面等著他,臉色
仍然鐵青,看來這次氣得不輕。

  「我被人欺負啦!」

  蘇菲本來是個很好強的女孩兒,不知道為什麼,和貝貝在一起之後,對他有
了依賴心理。

  「什麼人欺負了我的心肝寶貝兒?」

  貝貝皺起了眉頭,來到蘇菲對面坐了下來。

  「你不要把話說得那麼噁心好不好?」

  蘇菲對貝貝‘心肝寶貝兒’那幾個字感覺很不舒服,好象這種稱呼一般都是
給小三小四的。

  「快說你被哪個王八蛋龜兒子給欺負了?靠!看我不搞死他!」

  貝貝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我告訴了你,你別告訴別人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蘇菲當然知道這件事對蘇家名譽的影響。

  「你對我還不相信嗎?我肚子裡一大堆秘密都發酵變成渣了,我都沒和任何
人說過……」

  貝貝連忙表白了一下。

  「是嗎?你肚子裡還有什麼大秘密沒告訴我的?」

  蘇菲皺起了眉頭。

  「既然答應了別人不能說,我當然不能說啊……」

  貝貝抓了抓自己的腦袋。

  「哼!還說愛我,我是你最親近的人呢!居然背著我還有那麼多大秘密!你
根本就沒拿我當回事!」

  蘇菲生氣了,並且轉過了身去。

  「我當然愛你,但是做人是有原則的,答應了別人要保守的秘密,就算自己
最親近的人也不能說啊……」

  貝貝當然不能自己打自己嘴巴。

  「好吧,你經過考驗了,你聽我說……」

  蘇菲聽到貝貝後面的話沒再生氣,而是慢慢地把蘇婉兒的事情告訴了貝貝。

  「那個王八……蛋……龜兒子……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貝貝罵人的時候,顯然非常心虛。

  「現在就是想最後確認一下,我想你肯定能找到辦法的。」

  蘇菲說完直瞪瞪地看著貝貝。

  「你是要讓我去弄胡海的血樣嗎?」

  貝貝向蘇菲確認了一下,背後冷汗直冒,還以為蘇婉兒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呢
,幸虧蘇菲來找自己,不然說不定哪天自己就被查出來了。

  「嗯,你如果能拿到胡海的血樣,我就同意和你約會,甚至……」

  「甚至什麼?」

  貝貝趕緊問了一句。

  「拿回來之後再說!」

  蘇菲臉有些紅地轉過了身去。

  「好吧。」

  貝貝答應了下來,心裡卻琢磨開了。

  自己那晚上在蘇婉兒體內至少發射了十幾次,估計她肚子裡裝滿了自己的東
西,她肯定是第二天醒來後,取了些樣本檢查後,把結果保存了下來。

  現在她要拿胡海的血樣或者體液進行比對……如果把自己的血樣給一份蘇菲
,說是胡海的,那樣以來,整件事情不就天衣無縫了?但是這種解決方法明顯後
患無窮……如果想辦法接近電腦中的結果,然後改掉它,可能就萬無一失了……
只是……不知道蘇婉兒到底存了幾份,如果她發現檢查結果改掉了,自己可能反
弄巧成拙……反覆思量之後,貝貝決定還是把自己的血樣弄一份給蘇菲,冒充是
胡海的,蘇菲應該不會對蘇婉兒說她是托自己辦的這事兒。

  如果蘇婉兒得到確認結果之後,一切就到此為止,可能這件事也就過了……
只是貝貝沒料到自己意外又多了個孩子,蘇婉兒不能流產,那孩子多半是要生下
來了……要不想想辦法,把孫澤陽弄死了,然後蘇家姐妹就可以全收了……只是
孫澤香就可憐了,死了哥哥她一定很傷心……算了,孫澤陽又沒幹過什麼傷天害
理的壞事,還是饒他一命吧。

  「我會盡快的。」

  貝貝向蘇菲做出了保證。

  「嗯,確認之後,我還有件事……」

  蘇菲既然把這事兒交給了貝貝,當然所有的都要交給他。

  「是不是要把胡海教訓一頓?」

  貝貝馬上就猜了出來。

  「嗯。」

  蘇菲臉上的神情又變得氣憤起來。

  「好,我最喜歡切人的JJ了,下次我把他的JJ切了帶給你。」

  如果這壞事兒真是胡海做的,貝貝肯定要殺了他不可,可現在壞事是自己做
的,賴到了胡海頭上,所以他覺得只切了胡海的JJ是比較合理的。

  「我要他J……那東西幹嘛?」

  蘇菲羞紅了臉,貝貝說起那東西的時候,就好象說手指頭一樣,自己畢竟還
是個大姑娘啊!「忘了……」

  貝貝傻笑了兩聲:「我拿他的JJ給你幹嘛?我把我的給你就行了。」

  「你去死!」

  看到蘇菲嬌羞的模樣兒,貝貝忍不住又想起了那晚蹂躪她姐姐時的情景,一
時有些忍不住狂性大發,猛地撲過去把蘇菲壓在了身下……一接觸蘇菲的身體,
貝貝更有些按捺不住,本能地用自己雙腿分開了蘇菲的雙腿,然後用身體去撞擊
蘇菲的身體,某些膨脹的東西在衣服裡面都顯得異常突出,蘇菲的那地方雖然隔
著衣褲,但還是一下子就感覺到了。

  「你幹嘛啊?」

  貝貝突然發狂把蘇菲嚇了一跳,特別是感覺到他那東西之後,加上貝貝的神
色,她很擔心貝貝是不是準備把她給XX了。

  貝貝連續撞擊了幾下之後,看到蘇菲害怕的神色,這才猛然醒悟了過來,他
連忙放開了蘇菲,神情有些尷尬地向蘇菲道了聲歉。

  「你……」

  蘇菲不知道該說他什麼了,怎麼有時候感覺他就象一隻動物一樣?只剩下了
原始本能……「你姐姐的事情,我會盡快給她一個交待的。」

  貝貝引開了話題,為自己剛才的魯莽行為做著掩飾。

  「最好快點。」

  蘇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感覺下面剛才被貝貝那樣猛烈撞擊,都隱隱感
到有些疼了起來,不由皺了皺眉頭,惱恨地看了貝貝一眼。

  「怎麼了?」

  貝貝有些不安地看著蘇菲。

  「你把我弄疼了。」

  蘇菲瞪了貝貝一眼。

  「啊?是不是碰到了上次的傷口?」

  貝貝很緊張地看著蘇菲:「讓我看看。」

  「不用再耍什麼花招兒,沒用的。」

  蘇菲一下子就看穿了貝貝的詭計。

  「我只是關心你嘛……」

  貝貝抓了抓腦袋。

  「你的關心就是讓別人把褲子脫了,給你占便宜?」

  蘇菲不屑地看了貝貝一眼。

  「說那麼露骨幹嘛?我是真關心你……當初那傷口如果我不幫你縫合的話…
…你那裡現在就兩條縫了……」

  「兩條縫?」

  蘇菲先沒聽太明白,突然一下子悟了過來,又是好一陣老拳向貝貝招呼過來
……蘇菲這兩天還是很忙,和貝貝瘋鬧了一陣之後,手機不停地響,不得不趕回
了蘇家。

  「下次什麼時候能見到你?」

  臨分開的時候,貝貝問了蘇菲一聲。

  「你這樣子,我敢再來見你嗎?遲早被你……」

  蘇菲說著又說不下去了。

  「我是那樣的人嗎?在島上沒那麼幹,回來了反要那麼幹了?」

  貝貝很委屈地辯解了一句。

  「在島上你雖然很……那個,但是沒有暴力傾向,你看你剛才都做了什麼!


  蘇菲下面還在疼,她當然對貝貝剛才的猛烈撞擊心有餘悸。

  「逗你玩玩兒……別生氣嘛!」

  「算了,我交給你的事情,你盡快辦了吧,有了結果打我手機。」

  「嗯。」

  貝貝猶豫了一下,借錢的事還是沒說出口,是不是再等一段時間呢?不然給
蘇菲的感覺好象自己靠近她的目的就象是為了錢一樣……晚上快到十點鐘的時候
,貝貝正和陳雪張茜一起逗小甜甜玩兒,魚魚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在基本測試中通過了,王局讓你現在就到他那兒去。」

  「通過了?」

  貝貝有那麼點奇怪,不過也就是一閃念,閃念過後,就沒再怎麼想它了。

  「嗯,他們的車子在XX等著你,會直接帶你過去。」

  「好的,謝謝魚魚。」

  貝貝答應了之後,心裡又犯起了嘀咕,為什麼這麼晚過去呢?到底是什麼任
務?想歸想,既然答應了要接任務,還是要過去一趟才行……去了XX之後,果
然有幾輛黑顏色的車子等在那裡,這陣勢對貝貝來說一點也不陌生。

  上了車之後,車子一路向西,大概走了三個多小時,進入了山區之中,又繞
來繞去了一陣之後,這才進入到一棟大型別墅之中。

  貝貝在路上的時候,一直被矇著眼睛,對於車子究竟向哪個方向走,他根本
沒什麼概念,只是對時間他還是大致地估摸了出來。

  天已經全黑了,進入別墅之後,貝貝再次經受了一些檢查,最後被帶進了一
個房間。

  兩名男工作人員進來要幫貝貝洗澡,貝貝感到很彆扭,把他們趕了出去。

  雖然進這別墅之後,貝貝並沒有到處走動,但他還是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
象。

  那就是這別墅裡一個女人都沒有,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男性……到現在為止
,到底有什麼任務等著貝貝,貝貝還是猜不出來。

  不過現在很有些累了,在房間裡洗過準備睡下的時候,貝貝很敏感地發現房
間裡有攝像頭,經過一番仔細勘察,貝貝發現自己被全方位二十四小時監視了。

  貝貝正準備拿東西砸掉那些攝像頭之時,房門自動打開了,一名軍人模樣兒
的人走了進來。

  「我們要對你進行全方位二十四小時監控,請不要破壞這些監控設施。」

  「不會吧?」

  貝貝很納悶地看著那軍人,如果是被些美女全天二十四小時監控,貝貝倒沒
什麼,甚至會主動暴露一下……被這些男人二十四小時監控豈不是太彆扭了?「
你既然同意了參與這項任務,就必須聽從我們的安排。」

  那軍人面無表情地看著貝貝。

  貝貝有些不高興,但自己確實是答應了要來完成這項任務的,想了想之後還
是忍住了。

  「到底是什麼任務?」

  貝貝忍不住問了那軍人一句。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的任務就是在這裡對你進行十天的全天監控。」

  那軍人說完指了指貝貝床頭上的一份文件:「那上面有一些行為規範,請不
要違反其中任何一條,否則這十天的監控就要清零,重新開始。」

  貝貝很鬱悶地瞪了那軍人一眼,然後回到了床上,靠住床頭之後,拿起那文
件看了看。

  首先讓貝貝鬱悶不已的是不能出去,要知道還答應了蘇菲要幫她搞定胡海的
……不過可以用手機向外界打電話,但是會被全程監聽,不允許提及任何關於任
務的事情。

  要按規定的食譜飲食,要按規定的訓練課程進行訓練,包括每天喝多少升水
什麼的全都有嚴格規定。

  最讓貝貝納悶和好奇的是……這十天內還有很多不允許,就比如其中一條,
讓貝貝感到非常的怪異……也就是十天時間,忍過去吧,好在還讓打電話……每
天都有人過來給貝貝抽血、測試血壓、血糖等等,白天的時間,貝貝還要進行很
多種訓練,強度都不大,但是比較繁瑣。

  讓貝貝最鬱悶的,就是他現在更確信了一點,這裡一個女性工作人員都沒有
,全都是大男人。

  這任務可能與軍方有關,這些工作人員一看就是曾經當過兵的人,沒有女性
工作人員倒也不奇怪。

  只是連續十天一個女人也見不著的日子,貝貝可不是很習慣……和蘇菲通過
一些電話,貝貝只能告訴她自己又接了一項任務,但具體是什麼任務不能和她說


  蘇菲倒是能理解貝貝不和她說具體是什麼任務,但她在貝貝說起做任務是為
了錢之後,才猛然醒悟到貝貝在島上曾經向自己提到過借錢……「你缺錢為什麼
不找我啊?」

  蘇菲嗔怪了貝貝一聲,這兩天她倒是閑下來了,卻找不到貝貝的人,情緒也
非常煩燥。

  「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向女人要錢?」

  貝貝見蘇菲主動意識到了這一點,倒裝起清高來了。

  「看你這話說的,又不是不讓你還……你現在能不能取消那任務回來啊?」

  「你想我了?」

  貝貝淫笑起來,幾天沒摸過女人,連女人味都沒聞到的貝貝,現在只能過過
嘴癮了。

  「誰想你了?」

  蘇菲恨恨地回了一句。

  「不要著急,還有一周吧,我就可以完成任務回去看你了。」

  貝貝接著說了一句。

  「誰著急了?」

  蘇菲連忙又反駁了一句。

  「唉……既然沒人想沒人念的,我還是死在外面好了。」

  貝貝假裝傷起心來。

  「……」

  蘇菲不知道貝貝是不是真的傷心,沒敢應他這句話。

  「等一下,對方大概有五、六號人,他們向我圍過來了,等我收拾了他們,
再和你接著聊……」

  還沒等蘇菲說什麼,就聽到貝貝那邊響起了撕打聲,好象有人骨頭斷了,還
有匕首刺入身體的聲音……蘇菲屏住了呼吸,一聲也不敢吭,她能想象出貝貝在
執行什麼任務,現在也許是生死攸關的時候,如果干擾到他,估計後果不堪設想
……蘇菲聽到了貝貝一聲慘叫,隨後又是一陣打鬥聲……她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
,但是還是一聲也不敢吭。

  足足等到十幾分鐘之後,貝貝才在那邊又開口了:「我親愛的……菲菲,你
還在嗎?」

  「我在,你受傷了嗎?」

  蘇菲聽到貝貝虛弱的聲音,向貝貝問這話的時候,都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貝貝看著面前被自己捅破的沙袋,一臉得意地繼續在手機中假裝虛弱:「我
……剛才沒小心,身上中了兩刀……」

  「要不要緊啊!」

  蘇菲真的哭了起來。

  「我正在……包紮傷口……血很難止……」

  貝貝假裝這些事情可真是手到擒來,因為都有過親身經歷。

  「你在哪兒啊?我要趕過去!」

  蘇菲心都快碎了。

  「你應該……明白,秘密……任務……不能說,說了……你也來不了……」

  貝貝說完又慘叫了一聲,旁邊有工作人員看到貝貝躺在地上打電話,連忙走
過來想問問怎麼回事,被貝貝擺了擺手給趕走了。

  「很疼嗎?你可千萬不要死啊!」

  蘇菲快要急死了,卻無能為力。

  「唉……我想……我不會……就這麼……死的,只是……現在……好想你…
…」

  這話貝貝倒沒有撒謊……好幾天連女人味兒都沒聞到過,他不光想蘇菲,還
想所有的女人,如果現在有個女人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把她給吃掉的。

  「我也好想你……」

  蘇菲哭得都哽咽了起來。

  「我……是個……很……花心……的男人,可能……我沒有……資格……愛
你……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愛你……」

  貝貝似乎越來越虛弱了。

  「我也愛你!」

  蘇菲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起來。

  「真……的嗎?」

  貝貝聲音越來越低了:「我……好……幸福……」

  說完這句,貝貝就把手機電池給卸掉了,這下蘇菲不管怎麼打,都無法接通
了,先吊她兩天再說,讓她好好體驗一下思念自己的感受……嘿嘿,這玩笑似乎
開大了一些,不過對這麼驕傲的大戶人家小姐來說,只能用猛藥才行。

  這兩天的時間,貝貝都沒再開機,一開機不久,蘇菲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
聲音無比的憔悴:「貝貝?貝貝?」

  「我在……」

  貝貝聲音比先前要清爽一些了,他現在正躺在一張大床上無聊呢。

  「你怎麼了?這麼久都聯繫不上……」

  蘇菲一開口,馬上就哭了起來。

  「我昏迷……了,剛剛……醒過來不久……」

  「你現在怎麼樣了?能不能放棄那任務回來啊?」

  蘇菲幾乎都是在哭喊了。

  「不行啊……你知道的,做這一行……就要遵守……行規……」

  「這次回來了,就不要再做這行了好不好?」

  蘇菲幾乎是在哀求貝貝了。

  「不行啊……沒錢……用。」

  貝貝趕緊把錢的事情提了出來。

  「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弄到,以後再別做這種任務了好不好?」

  蘇菲繼續哀求著貝貝。

  「怎麼能……花女人的……錢呢……」

  「你和我還要分彼此嗎?我的人是你的,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一定要
平平安安回來啊!」

  「我……爭取吧……你知道嗎……那瓶沙子我……一直帶在身上……想你的
時候……就聞聞它……給了我……很大的勇氣……」

  「你快回來吧,我……我……我給你聞原味的……」

  蘇菲哭得都有些口不擇言了。

  「那你……不是要……罵我變態?」

  「不罵了……我錯了……我不能沒有你!」

  蘇菲此刻似乎才真正感覺到貝貝對她的重要性。

  「為了你……我一定會……堅持……活下去的……好了……手機……快沒電
了……不能再多打了……不然我和……他們沒辦法……聯繫了……」

  「你一定要為了我活下去啊!」

  蘇菲又衝著貝貝大喊了幾聲,知道他手機電池重要,不敢再多和他說話。

  掛了蘇菲的電話之後,貝貝躺在那張大床上,開始想象如果蘇菲發現了真相
之後,會怎麼氣急敗壞……多拖些天再去見她,時間久了,她也分辨不出真假了
……嘿嘿……想著在島上時幫蘇菲療傷的情景,想到她雙腿間那可愛的東東,貝
貝的某些方面衝動又開始難以抑制了……但是床頭上的行為準則中,居然有一條
是不許**……這讓貝貝很難理解,但也只能遵照執行,更何況眾目睽睽之下,
特別又是在一群大男人的眾目睽睽之下,貝貝更加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來……忍吧
,看他們到底要玩什麼花樣兒…………十天的特別觀察期終於結束了……別墅中
進來了一批醫生護士模樣兒的女性工作人員,同時所有男性工作人員開始清場…
…貝貝一雙狼眼在每位女工作人員身上四處掃視著,那些女工作人員被貝貝看到
之後,心裡都有些發慌,這是人嗎?到了晚上,吃過晚飯三個小時之後,王局和
他夫人鄭風儀在隨身保鏢的陪同下,到達了別墅外面,但保鏢和先前的工作人員
一律留在了外面,王局帶著他夫人單獨進了別墅。

  女性工作人員進別墅之後,做了很多準備工作,最後除了貝貝之外,只有一
名醫生和一名護士留在了現場。

  「到底要幹什麼?」

  貝貝很有些擔心他們該不會想動手挖自己的器官吧?但這手術台比較簡單,
看起來又不太象。

  女醫生正在接一個電話,接完電話之後,來到了貝貝面前:「以下的內容屬
於高級機密,你不許向任何人提起。」

  「知道,協議我都簽了百把份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貝貝現在胃口都快被這些人吊瘋了,到底是什麼任務啊?搞這麼神秘!「我
們王局和他夫人結婚十餘年了,但一直沒能成功孕育下一代,經過很多次治療,
最終確認王局完全沒有生育能力……連正常的精子都無法產生……」

  「王局和他夫人鄭女士在綜合考慮之後,想讓我們對王局夫人進行人工受精
,但不想採用試管嬰兒的方式,決定採用自然受精的方式……」

  「自然受精?」

  貝貝想了半天,難道讓自己和王局夫人XXOO?這王局也太有意思了吧?
現在只要能找個女人XXOO,貝貝也顧不上對方漂亮還是醜,年齡多大之類的
,不過他記了起來,王局的夫人鄭風儀,在蘇家的小包房見過,她長得還是很有
幾分姿色的……「嗯,王局和他夫人馬上就到了,我要對你做最後的檢查……」

  女醫生說完便示意貝貝把褲子脫下來。

  貝貝馬上就把褲子脫了下來,那東西雄糾糾氣昂昂地挺立在了女醫生的面前
,如果不是想著要執行任務,貝貝現在都忍不住想要強行把女醫生和她助手給X
X掉了。

  女醫生見到貝貝那異物,也忍不住有些驚訝,雖然平時的工作都是和這些東
西打交道,但這麼大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當然了,貝貝忍耐了十天了,這東西肯定比平常又大了一圈,把它釋放出來
之後,它自己都忍不住開始顫抖。

  女醫生藉著檢查的名義,好好地用手感覺了一下貝貝的強壯,心中一直在想
,這東西如果和自己……「什麼是天然受精方式?」

  貝貝忍不住問了那醫生一句。

  「王局和他夫人已經在那間房裡做準備工作,大約五分鐘以後,我就會帶你
進去……」

  女醫生自從貝貝脫了褲子之後,眼睛就沒從那裡離開過,一旁她的助理也時
不時向貝貝瞟上一眼。

  貝貝可沒有那些女人那麼小氣,生怕被人看到一樣,他盡情地展示著他的驕
傲,讓這醫生和護士想看就看個夠……五分鐘之後,貝貝在女醫生的帶領下,光
著屁股進入到了王局和他夫人所在的房間。

  看到王局還站在那裡,貝貝感到有些不自在,特別是自己光著屁股,他只好
盡量躲在女醫生身後,不讓王局看到他現在的模樣兒。

  難道要當著他的面狂操他老婆?天底下真有這樣的男人……還有,貝貝記得
自己是有基因缺陷的,為什麼能通過這種測試呢?既然是造人計劃,那肯定要找
一個基因正常的人才行吧?鄭鳳儀躺在一張床上,身上蓋的是做手術時的綠色罩
布,見到貝貝進來之後,先前就在這間房裡的一名女護士把鄭鳳儀的床搖了起來
,是床的下半段……床搖起來之後,貝貝看清了鄭鳳儀那邊的情景,她兩腿分別
放在一個布托架子上,分得開開的……難道就這樣過去對她實施自然受精?「過
來吧。」

  把貝貝引進來的女醫生又檢查了一下鄭鳳儀兩腿間的情況以後,向貝貝招了
招手。

  「哦。」

  貝貝看了王局一眼,然後走了過去,王局面色嚴肅,不知道現在在想些什麼


  貝貝快走到鄭鳳儀兩腿間時,心跳跳得很是劇烈……不過隨後看到的情景卻
有些怪異……貝貝沒看到他想看的東西,只是見到了一個形狀象漏斗一樣的東西
大口朝上,放在鄭鳳儀的兩腿間……「你對著這個口,把……弄進去就行了。」

  女醫生指了指那漏斗一樣的東西,向貝貝示意了一下。

  不會吧?這就是自然受精?貝貝不由得要吐血了,搞半天要自己動手啊……
不過也不奇怪,王局就板著臉站在旁邊,難道當著他的面把他老婆給那個了?他
肯定不允許啊!這事情看來沒得商量……貝貝很鬱悶地來到了鄭鳳儀的上方站住
了,然後試著把出料口對準了漏斗。

  躺在下面的鄭鳳儀下意識地向貝貝看了看,貝貝的那器械大得嚇人,也讓鄭
鳳儀的心裡一動,臉色也憑添了些紅暈……太鬱悶了……要自己動手,問題是這
大大的漏斗口把鄭鳳儀的入料口也遮住了,貝貝一點想發射的心情都沒有。

  哪怕露點什麼出來,給點視覺刺激也行啊……貝貝死盯著鄭鳳儀的眼睛,然
後漫不經心地用手啟動自己那嚇人的機械……鄭鳳儀開始被貝貝盯得有些害羞,
後來竟大起膽子,和貝貝對視起來……隨著貝貝的動作,鄭鳳儀心跳也越來越快
起來,特別是貝貝的眼睛,似乎把她的魂都要勾走了,兩人眼睛的對視是越來越
曖昧……雖然當著王局的面,但是王局站在他夫人身後一些的地方,根本看不到
兩人眼交的情景……眼交可不過癮……貝貝忙了半天,也沒見有什麼甘露之類的
東西從出料口出來進入漏斗,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有些著急起來。

  「不行啊……」

  貝貝攤了攤雙手,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但是沒辦法讓他們想要的東西進入
漏斗中。

  「你去幫幫他吧。」

  女醫生推了推旁邊的女護士。

  「我?」

  女護士有些心慌,但接到命令之後,只好硬著頭皮向貝貝那邊走了過去,然
後開始用手幫貝貝……但是她忙了大半天,忙出了一臉汗,也沒能讓貝貝出來點
什麼……小臉不知道是被羞紅的,還是急紅的……「我來吧。」

  女醫生終於忍不住了,做了這麼多準備工作,最後關頭卻因為這種原因卡住
了,特別是王局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不能讓領導生氣……不過女醫生也是瞎忙
了好一陣子,她兩隻手都用上了,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貝貝其實忍得挺難受
的,但對漏斗這種設計實在不滿,所以就是不想出來。

  「要不……你用……幫幫他吧……」

  女醫生小聲向她的助手小護士發出了指令,然後指了指她臉蛋兒中間,鼻子
下面那地方。

  「啊?」

  小護士沒想到做個護士,還要做這些事情,這次是真的猶豫起來。

  「怎麼了?不願意?」

  女醫生瞪了那護士一眼。
2017-1-31 14:33#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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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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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護士心驚膽顫地看了女醫生一眼,大廳廣眾之下,這種事情實在做不出來
……「看來得我親自……了。」

  女醫生似乎很不情願一樣地在貝貝面前蹲了下來。

  小護士很奇怪女醫生這麼快就轉了彎,要親自去那啥啥啥了,不過倒是化解
了她的尷尬……貝貝這次忍得更加艱難了,不過他咬緊牙關,就是不讓自己出來
,女醫生忙了十幾分鐘,臉上身上包括下面全都汗濕了,還是無功而返……正在
此時,鄭風儀兩腿間那漏斗突然一歪掉了下去……倒不是女醫生沒把漏斗給裝好
,而是剛才女醫生幫貝貝的那一幕,看得鄭鳳儀是全身起了劇烈的反應……結果
某些地方變得越來越滑,並且不聽指揮自行亂動了起來……可憐的軟塑漏斗受到
推擠之後,一不小心就滑了出來,滑出來之後,就沒有了支撐,當然一下子就歪
倒在地了……漏斗一掉,鄭鳳儀兩腿間的風情就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了貝貝面前…
…鄭鳳儀本能地驚叫了一聲,這樣一種姿勢突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誰不
驚叫啊……不是害羞就是興奮……天知道鄭鳳儀是害羞還是興奮?幸虧女醫生手
疾眼快,趕緊伸手捂住了鄭鳳儀的那個地方,然後紅著臉讓貝貝轉過身去……這
可是大事故,王局夫人兩腿間的風情,怎麼能讓王局之外的男人看到呢?女醫生
捂著鄭鳳儀的時候,偷偷看了王局一眼,果然他的臉色變得鐵青起來,這下禍闖
大了……讓小護士取了個消毒漏斗過來,重新給鄭鳳儀插上時,漏斗一下子就進
去了,連潤滑油都不用上了。

  女醫生把手收了回來,發現自己手上全濕了,一大堆粘粘的東西糊在手心上
,真是慘不忍賭……女醫生暗暗讚嘆,王局夫人好強啊……居然這麼多……為防
止王局夫人再次意外露點,這次女醫生伸手把漏斗給扶住了。

  王局向小護士招了招手,低聲讓她把女醫生叫過來,他要了解一下現在手術
的進展情況……女醫生手還扶著漏斗呢,小護士叫她,她不得不把漏斗交到了鄭
鳳儀手上,讓她自己扶好了,以免露點。

  然後女醫生和小護士就一起去了王局那裡,向王局匯報剛才發生的意外,深
刻檢討了一下,自己先前沒料到漏斗會倒,才導致王局夫人露點的嚴重醫療事故
……女醫生和小護士站在王局的面前,剛好擋住了這邊的鄭鳳儀和貝貝。

  鄭鳳儀和貝貝繼續用眼睛交流著……鄭鳳儀向王局那邊看了一眼,覺得這應
該是個好機會……她用另一隻手偷偷把床的後半部又向上搖了一些……然後晃了
晃那漏斗,假裝不經意地把它拿了出來,然後放在了自己的肚臍那裡。

  但從王局那邊看起來,看不出這漏斗是在他夫人的肚臍上還是在那東西上…
…漏斗放到肚臍上之後,那地方自然在貝貝面前就展露無遺了……貝貝很多天沒
見到過這東西了,特別是鄭鳳儀那地方現在已經很有些一塌糊塗了……貝貝當然
明白這意味著什麼,鄭鳳儀眼神中的暗示他自然也非常清楚……他差點身子一低
,就把葡萄酒瓶的木瓶塞塞進葡萄酒酒瓶裡去了……但是……王局就在這房裡,
女醫生和女護士也隨時可能過來,風險太大,自己只是來執行任務的,何必為貪
這點色,給自己惹些不必要的麻煩?雖然貝貝從來不怕惹麻煩,但是王局是魚魚
介紹的,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王局和女醫生護士的談話還沒結束……鄭鳳
儀見貝貝傻站著不動,急得不停地把小腹往上挺……然後伸出另一隻手,用兩根
手指把自己那地方分開了……貝貝看著她兩根手指撐開中間的血盆大口,實在有
些忍無可忍……他終於一邊假裝東張西望,一邊把葡萄酒的木塞子向葡萄酒酒瓶
口附近湊……終於酒瓶木瓶塞和酒瓶瓶口接觸到了,接觸到的瞬間,兩人的臉一
起變成了葡萄酒的顏色,全身也象喝多了葡萄酒一樣,醉得酥麻酥麻的……但是
塞子不敢塞進酒瓶之中,怕到時候來不及把瓶塞拔出來……鄭鳳儀把漏斗又向旁
邊挪了挪,剛好擋住王局那邊的視線,然後舉起酒瓶主動去迎接貝貝的橡木瓶塞


  貝貝終於沒忍住,一下子把木塞給滿滿地塞進了滿是葡萄酒的酒瓶之中,弄
得葡萄酒四處亂濺……酒瓶和瓶塞在這一瞬間,都感覺非常非常的舒爽和愜意,
本來這些葡萄酒的橡木塞,生產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緊緊地擠進葡萄酒瓶那窄
口之中的。

  為了把瓶口那些葡萄酒清理乾淨,橡木瓶塞塞進瓶口之後,反覆在瓶口處進
出了若干次。

  女醫生和小護士突然轉身向這邊走了過來,貝貝大驚,連忙反橡木瓶塞從酒
瓶瓶口拔了出來。

  女醫生過來之後,又開始研究怎麼把貝貝那橡木瓶塞裡面的東西弄出來,但
沒料到瓶塞上現在全是葡萄酒……她很驚訝地轉身看了看那酒瓶的瓶口,發現它
正大張著,從形狀看,顯然是瓶塞才從裡面被強行拔出來。

  女醫生當然不傻,她首先把小護士給支了出去,然後假裝扶那漏斗,站在了
王局和貝貝的中間。

  當然那漏斗現在還是放在鄭鳳儀的肚臍上。

  女醫生把臉轉向了一邊,鄭鳳儀迫不及待地把酒瓶又向上舉了舉,貝貝連忙
把橡木塞又給塞了回去。

  兩人臉上同時現出一種滿足的笑意,不過並不敢太明顯,橡木塞在葡萄酒瓶
瓶口塞進拉出也只是輕手輕腳地進行,以免發出太大的聲響,引起了王局的注意


  雖然這樣很不爽,但終於橡木塞還是呆在了它想呆的地方,比剛才的環境要
優越了許多。

  雖然緩慢,但是醉酒的感覺還是會慢慢積累起來,一口把一瓶酒喝乾了會醉
,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喝,等到酒瓶見底的時候,同樣會醉……只是二人正忘情地
品著酒的時候,王局似乎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板著臉向這邊走了過來……三人
都沒太防備,直到王局一直快要走過來的時候,正在小口喝酒的貝貝、拿著酒瓶
的鄭鳳儀,還有一邊扶著漏斗,正在觀賞小口飲酒過程的女醫生才如夢初醒……
現在再想把橡木塞從酒瓶中拔出來,顯然已經太遲……而且從感覺上來說,無論
是瓶塞,還是酒瓶,都非常不願意被分開……手機一陣鈴聲讓王局在最後關頭站
住了,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王局似乎比較緊張,回著話一路就走回了原地。

  這下貝貝和鄭鳳儀心裡都不慌了,藉著王局打電話的當口,兩人努力好好親
近了一把,最後鄭鳳儀兩隻手快把床單撕爛了才忍住沒叫出聲來。

  貝貝也終於把這十天裡積攢的貨品如數交了出去,女醫生見任務完成,生怕
王局電話打完再次回頭過來檢查,匆匆地收起漏斗,並且把鄭鳳儀的床搖了下去


  不過貝貝和鄭鳳儀二人都頗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但這裡確實不是可以盡興
發揮的場合……貝貝被女醫生的助手帶回了他住的觀察室,而且被告知自然受精
行動仍要持續一段時間,以便讓鄭鳳儀能夠真正受精。

  王局走回到他夫人身邊,然後問了女醫生一聲:「還成功嗎?」

  「嗯,很成功……」

  女醫生點了點頭之後,很心虛地又補了一句:「都從漏斗進去了……」

  王局讓鄭鳳儀張開雙腿給他看一下,鄭鳳儀很有些緊張,不知道他要看什麼
,難道是他剛才看出來了什麼嗎?不過王局看了一下之後只是點了點頭:「嗯,
應該還比較成功。」

  「對了,鳳妹,我新接了個案子,以後幾天可能不能陪你了,我想有方醫生
的照顧,這次你一定能行的。」

  本來王局就是鄭鳳儀硬叫過來陪她的,雖然當初這念頭是夫妻二人一起確定
的,但沒有王局陪著,她感到有些害怕……不知為什麼,和貝貝偷腥之後,她反
倒不想讓王局陪著了。

  「你要丟下我一人嗎?」

  鄭鳳儀不想在言語中讓王局看出什麼來。

  「唉……這次的案子,上面催得緊啊……」

  王局皺了皺眉頭,有些為難地搖了搖頭。

  「算了,你忙你的吧,我不該拖你後腿的……」

  鄭鳳儀臉上現出些難過的神色。

  「要不……我再想想辦法,讓他們給我寬鬆幾天?」

  王局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鄭鳳儀不由得暗暗叫苦,自己剛才多那幾句話幹嘛呢?「好啊好啊……」

  鄭鳳儀只得表現出高興的樣子。

  「現在剛好是我的考核期……」

  王局似乎又猶豫了:「如果這個案子圓滿的話,我的事業可能又要跨上新台
階了。」

  「算了,還是不要讓這件小事拖累到你了……」

  鄭鳳儀趕緊順著王局的話說了一聲。

  「鳳妹,我有空一定會過來看你的。」

  王局摸著鄭鳳儀的手,滿懷深情地說了一句,摸她的手就象左手摸右手,哪
有摸自己手下那幾名女探員的手有感覺?「嗯,一定要多多來看我哦。」

  鄭鳳儀也順勢向王局撒了下嬌……回到觀察室之後,貝貝的日子和以前並沒
有發生太大的變化,還是無聊……那些男性工作人員在王局離開之後,重新入駐
了別墅,但是給貝貝做身體檢查的換成了手術現場的女醫生。

  除了鄭鳳儀所在的館舍沒有被監控,其他房間仍然全天二十四小時處於監控
之中。

  貝貝趁女醫生給他體檢時問了她一聲,知道了下一次自然受精時間是明天晚
上的同一時間。

  「我還要在這裡呆上多長時間?」

  貝貝問了女醫生一聲。

  「我接到的指示是自然受精成功為止。」

  女醫生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昨天那樣算是成功了嗎?」

  貝貝帶著些挑逗地問了那女醫生一聲。

  「算啊……」

  女醫生倒是不動聲色,這房間可是有監控的。

  「我可能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去。」

  貝貝給蘇菲打了個電話。

  「傷好些了吧?」

  蘇菲顯然扔然很擔心貝貝的身體狀況。

  「那點小傷對我算不了什麼……任務可能還有一次要搏命的時候,不過和前
面幾次的比,應該算不了什麼了。」

  「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會的。」……貝貝對第二天晚上的自然受精還是很期待的,主要是頭一天
並沒有很盡興,而且目前也沒有其他的解決方式,鄭鳳儀那裡是唯一的出口。

  只是貝貝還不知道王局已經離開的事情,女醫生把他領進房間時,並沒有讓
自己的助理進去。

  貝貝進房之後,很奇怪地發現鄭鳳儀並沒有象昨晚那樣放置了漏斗,而是身
著一件薄薄的睡衣躺在床上,一臉風情地看著他。

  女醫生關上門之後,貝貝仍然有些疑惑:「王局呢?」

  「他有事今天不能過來了。」

  女醫生簡短地向貝貝說明了一下。

  「哦……那……」

  「請繼續昨天的自然受精……」

  女醫生邊說邊轉過了身去。

  貝貝來到床邊,撲到了鄭鳳儀的身上,沒料到鄭鳳儀身上居然開始發抖起來
,她可不是那種習慣性偷情的女人……昨天是被挑逗到極限之後,忍不住和貝貝
偷腥了一把,而今天直接被他壓在身下,還是有一種類似於被強姦的感覺。

  不過很快貝貝就讓她重新燃燒了起來,和昨天偷偷摸摸不一樣,這次兩人可
以毫無拘束地大乾特乾了,特別是在昨天被壓抑之後,今天晚上兩人都特別興奮
……甚至有些過度興奮……被禁錮了十來天的貝貝當然不會讓鄭鳳儀失望,本身
他自己也要瘋狂發泄……「我終於找到了做女人的原始感覺……」

  鄭鳳儀覺得之前她活得只是很單純的一個人,今天她才發現自己也可以象一
個動物一樣活著,讓自己沒有思想,只剩下感官。

  「今天只是序幕,明天開始上正菜……」

  貝貝懶洋洋地回了鄭鳳儀一聲。

  「明天……我還行不行哦……」

  鄭鳳儀一臉的期待,底下又開始有了反應。

  貝貝自然不會讓她失望……又一次……呆得太久恐怕會引起懷疑,雖然鄭鳳
儀很依依不捨,但一個小時之後,貝貝還是不得不離開了。

  第三天兩人除了瘋狂體驗新的姿勢之外,還多聊了些天,貝貝不經意中聽到
王局很多工作上的事情也會和鄭鳳儀說……不過想要再多問些什麼,時間不夠了


  貝貝走了之後,鄭鳳儀很有些煩燥,方醫生和她是故交,她讓方醫生想些辦
法讓她能和貝貝多呆上些時間……方醫生安排了一次會診,讓貝貝白天進了鄭風
儀所呆的館舍,那些保鏢們對此並沒有提出什麼異議。

  儘管如此,女醫生還是有些擔心王局會在事後對此產生懷疑,不過鄭鳳儀可
不想管這麼多了,今天她要好好盡盡興,一天一點的等待太讓人難受了……在五
次盡歡之後的歇息時間,貝貝突然向鄭鳳儀問了一句:「寶貝兒你知道一個叫‘
黑暗聖女’的軍事計劃嗎?」

  「你從哪兒聽說的?」

  鄭鳳儀的驚訝顯然讓貝貝確信了她至少是聽過這計劃名稱的。

  「我以前在一些國家秘密部門中呆過,我有一位朋友因為牽涉到了‘黑暗聖
女’計劃而失蹤,我只想知道她的下落……對於這個計劃本身,我一點興趣也沒
有。」

  貝貝確信鄭鳳儀知道這計劃之後,覺得這是一個很難得的突破口,決定好好
利用一下。

  「知道這個計劃的人不多,除非有人故意泄露……你如果知道了這計劃,最
好別再向人提及,否則你就危險了。」

  鄭鳳儀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當然了,是對貝貝有了感情之後,她出於保護他的目的,才提醒了他一下,
如果對他沒感情,她肯定會把這件事報告給王局的。

  「對這計劃我還真沒什麼了解,但是那位朋友對我很重要,我只想知道她的
下落……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計劃大致是做什麼的?」

  貝貝繼續問了下去。

  「我知道的也不多,就算我把我知道的那點東西告訴你,恐怕只會給你帶來
麻煩,對你找回你失蹤的朋友,也不會有太大幫助。」

  鄭鳳儀顯然是不想再和貝貝繼續談下去了。

  貝貝沒再吱聲了,再逼問下去,估計也不會有什麼結果……鄭鳳儀緩過勁兒
來之後,又想和貝貝第六次……「很擔心我那位朋友的安危……唉……」

  貝貝嘆了口氣,然後示意了一下鄭鳳儀,表示自己這會兒沒什麼心情,所以
那東西也起不來了。

  鄭鳳儀有些失望,不過並沒有說什麼,畢竟五次對她來說,也已經很滿足了
……第二天鄭鳳儀身體恢復過來,沒有讓女醫生叫貝貝過去。

  第三天鄭鳳儀睡了個好覺,精神大振,回憶起兩天前五次的瘋狂,又開始坐
立不安了。

  方醫生很合適宜地再次安排了一次會診……不過貝貝仍然精神不振,這讓鄭
鳳儀有些失望:「寶貝兒,怎麼了?」

  「我還是很擔心我那位朋友……」‘軟’磨‘硬’泡,‘軟硬’兼濕,貝貝
終於從鄭鳳儀那裡得到了一些消息。

  黑暗聖女計劃涉及的面很廣,有軍事科技方面的,有基因工程方面的,最終
還帶有一些政治目的……關於這個計劃,鄭鳳儀唯一和王局一起去過的地方,是
H山殯儀館,那次是王局在那裡銷毀一些東西,剛好鄭鳳儀一位朋友也在那裡進
行殯儀方面的服務,她便坐王局的車順便過去了一趟。

  說起H山殯儀館,貝貝似乎想到了什麼,但他感覺自己似乎本能地迴避了那
些念頭……再具體,鄭鳳儀確實不知道了。

  即使如此,鄭鳳儀還是一再交待貝貝千萬不能和任何人提起,否則王局的烏
紗就不保了。

  鄭鳳儀到底有沒有受精成功,貝貝很懷疑,她總是說沒成功,那方醫生對此
也諱莫如深……貝貝憋了十天之後,確實需要發泄,但每天和鄭鳳儀弄,終究還
是會生厭的,女人喜歡的那種被插入充實感覺,不同的男人感覺大同小異,只要
有象貝貝這麼強悍的,倒也別無所求了。

  但是貝貝不一樣,他需要不同的女人,雖然只是一種包緊感覺,但是不同的
女人給他的心理感受是不同的。

  女醫生每天看和聽貝貝和鄭鳳儀在床上翻雲覆雨,常常也是春水長流,終究
有一天把貝貝騙了出來,貝貝見鄭鳳儀不在,而那女醫生面色紅暈,自然就明白
了她是什麼意思。

  貝貝在別墅中的生活終於添了些色彩,有兩個總比一個好,女醫生為了討好
貝貝,有一天還用藥麻翻了她的那位助手讓貝貝品嘗。

  貝貝看著被麻翻但是仍然清醒的小護士,特別是她那驚恐的眼睛,實在不忍
心做如此罪惡之事……但是女醫生扒光了小護士的衣服之後,貝貝還是忍不住看
了看她可愛的小屁股和兩腿間那寶貝兒……最終貝貝沒忍住把她給做了……小護
士哭得厲害,藥性過了之後也認命了,反倒貪戀貝貝給她弄出來的那種雲宵感覺
,後來也主動獻身給貝貝。

  一個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王局又過來了,鄭鳳儀已經停了經,再想假
裝未受精成功是不可能了,很依依不捨地告別了貝貝,當然沒敢在王局面前表現
出來。

  貝貝得到了一筆不菲的費用,拿到酬金支票的時候,貝貝不由得在想,這錢
到底是自己做鴨換來的呢?還是配種換來的?不管了,這種任務,總歸比出去槍
林彈雨要好得多,錢就是錢,一點是一點,拿回去就能救公司的急……把錢打入
公司的帳戶之後,貝貝決定去一趟H山殯儀館,看到那裡之後能不能找到一些線
索。

  據貝貝對鄭鳳儀那些支言片語的研判,H山殯儀館肯定是這計劃的一部分,
什麼東西需要到那裡去銷毀呢?難道是一些基因試驗的失敗品?想到這裡,貝貝
不由得背上有些發涼……為了探查清楚H山殯儀館裡面的情況,貝貝約上了蘇菲
,貝貝並沒有告訴她自己到那裡去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只說是自己另外接的一項
任務,需要她的幫忙。

  蘇菲雖然很生氣貝貝又接了任務,但他說需要幫助,便也放下手頭的事情,
跟著他一起去了。

  「我答應給你錢了,為什麼還要接這些任務啊?」

  蘇菲見到貝貝之後有些不太高興。

  「最後一次了,做完這次就洗手不幹了。」

  貝貝不想過多解釋什麼。

  「這次你要說到做到。」

  蘇菲面上雖然生氣,但和貝貝重逢的喜悅之情還是藏在心中的。

  「嗯,說到做到,這麼多天沒見到你,好想你啊。」

  貝貝說著就伸手抱住了蘇菲,並且準備親她的嘴。

  蘇菲讓開了,不讓貝貝親。

  「親一個嘛……」

  蘇菲越是拒絕,貝貝就越想親她。

  「現在不行。」

  蘇菲心裡亂跳著,但不想讓貝貝這麼容易得逞,從他在島上講的那些故事來
看,他越是容易得到的,就越不珍惜。

  貝貝講那些故事給蘇菲,真是自己害自己…………H山殯儀館位於B京西郊
,高速公路西側的H山山畔,距市區三十公里,是一個集遺體接運、整容、告別
、火化、骨灰安置等多功能為一體的綜合性、高科技的現代化殯儀館。

  上世紀九十年代就通過了國家民政部驗收被評為‘國家一級殯儀館’,也是
國家殯葬協會會員單位。

  裡面推出了家庭祭拜、接靈納骨、祭奠禮炮、靈位印像、樂隊等服務項目,
為事主提供充滿親情化、人性化的治喪服務。

  館內業務大廳裝修典雅,設有電視監控系統,殯儀廳莊重肅穆,內設一個三
百多平米的追悼大廳和數個家庭祭拜廳、小型告別廳等,全部裝有電子顯示屏。

  廳內有水晶棺安放其中,護欄四周鮮花簇擁,火化車間裝有高檔自撿灰爐和
節能爐,能夠充分滿足事主當日取灰的要求。

  如果不是聽到鄭鳳儀的描述,貝貝實在想不太明白H山殯儀館居然和國家的
秘密軍事計劃有關……貝貝和蘇菲偽裝成前來治喪的人員家屬,在H山殯儀館四
處走動著,想找出些異乎尋常的蛛絲馬跡出來。

  不過從現場來看,真想尋到些蛛絲馬跡,恐怕得等到夜深,這些工作人員大
部分離開了之後,再潛入某些白天不能進入的區域進行調查了。

  為了避免引起懷疑,貝貝和蘇菲在那些告別大廳中混在痛哭的人群之中,也
偶爾抹兩下眼晴,因為現場人很多,互相之間不認識的人也很多,特別是象貝貝
和蘇菲這樣的‘小夫妻’往往都是隔了好遠的親戚,所以混在人群之中倒不太容
易被發現。

  到了水晶棺旁邊行告別禮的時候,貝貝看到那水晶棺中躺著的,居然是個十
歲左右的小女孩兒……長得很漂亮也很可愛的一個小女孩兒,居然就這麼死了…
…那痛苦的三十多歲男女,估計就是她的父母……「你看她是怎麼死的?」

  走到水晶棺附近之後,貝貝偷偷問身邊的蘇菲。

  「看不出來,病死的吧?」

  蘇菲隨便猜了猜。

  「我怎麼覺得是被人捂死的呢?」

  貝貝也是瞎猜,只是覺得這麼漂亮的小女孩兒死掉了,實在太可惜了,不然
以後肯定是個美人胚子。

  「被人捂死的,她家人不報警啊?」

  蘇菲低聲反駁了一句。

  「唉……」

  貝貝嘆了口氣,然後偷偷取出手機給女孩兒拍了張照片。

  晃進了另外一個廳,這裡是一個老太太,一看就是老到壽終正寢那種,子女
們雖然也哭了幾聲,但聽起來和剛才那家完全不一樣,假惺惺的……貝貝和蘇菲
向那老太太鞠了一躬之後,又去了另外一個廳。

  這個廳裡是一位被車禍撞死的中年男人,貝貝看了一眼他的臉之後,真是後
悔不迭……雖然那化妝師已經盡力了,但他的腦袋看起來還是有點扁……能感覺
到車輪壓過去的痕跡……那是他可憐的妻兒們嗎?哭成了那樣……唉……可憐的
女人……但願她以後能再找個好男人。

  還有一個廳,水晶棺裡裝的是一個年輕女子,美麗異常,眼睛睜得大大的,
化妝師給她描的眉,打了淡紅色的粉,上了睫毛膏,讓人根本看不出她已經是一
具死屍了……「可惜可惜……」

  貝貝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些人都有些奇怪。」

  蘇菲提醒了貝貝一聲。

  貝貝悄悄看了看周圍的人,是有些奇怪,但怎麼個奇怪法,又說不太上來…
…不過有人很懷疑地看著貝貝和蘇菲,蘇菲稍稍大了點聲問貝貝:「我們是不是
走錯地方啦?」

  「好象是的。」

  貝貝答應了一聲,便拉著蘇菲快速離開了這有些詭異的大廳。

  好在到處都是人,貝貝和蘇菲在白天的時候隱藏住自己並不是什麼難事,每
天出生的人很多,死掉的人也很多,這裡和婦產科醫院同樣熱鬧,只是一個是人
到來的地方,一個是人離開的地方。

  「人活上一輩子,最後也就燒成了這包灰……」

  貝貝有些感概地看著正在鏟骨灰的工人,他突然又想起了小霞……那是他一
直避免回憶的事情……那些天,貝貝幻覺很重,他甚至有些記不起來,自己究竟
有沒有去過殯儀館之類的地方,他不想面對那一切,本能地逃避著……但驀然之
間,貝貝還是回憶了起來,魚魚好象對他說過,那些人就是把小霞送到H山殯儀
館給‘處理’的……難怪當時鄭鳳儀說起H山殯儀館的時候,貝貝有陣很不舒服
的感覺……小霞死了嗎?那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覺吧?「你怎麼了?」

  蘇菲見貝貝捂著胸口,臉色變得慘白,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我沒事兒……」

  貝貝連忙向蘇菲笑了笑。

  「是不是上次受的傷還沒好?」

  蘇菲說著就伸手想去掀開貝貝的衣服。

  「已經好了。」

  貝貝連忙讓開了,身上雖然疤痕不少,但都是老傷,蘇菲肯定還是能看出來
的。

  兩人轉著轉著就轉進了閒人免進的工作區,這裡放著很多冰棺,毛玻璃蓋子
看不到裡面的情形,不過貝貝很快便發現了這裡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為了節
省地方,墻邊的冰棺是按層疊放的,有的空有的裝了人,貝貝和蘇菲可以輕易地
找到藏身之地,而且不易被發現。

  藏起來的目的,主要是在殯儀館晚上人完全走光了之後,不被工作人員發現
,從而研究出這裡面隱藏的秘密。

  「這裡到了晚上會不會很嚇人啊?」

  蘇菲突然見到這麼多棺材,不由得有些害怕。

  「你應該殺過人吧?」

  貝貝看了蘇菲一眼。

  「殺過……可他們都是壞人,該殺的人……」

  蘇菲心虛地回答了一句,她其實並沒有真正殺過人……「那你怕什麼?」

  貝貝漫不經心地回了蘇菲一句。

  蘇菲只好緊緊地擠在貝貝身邊,然後自己給自己壯膽。

  過了沒多大會兒,貝貝捂住了蘇菲的嘴,原來有工作人員進來了。

  一名穿著工作服的年輕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上還拎著個工具箱,還有幾
個大塑料袋,他進了房間之後,把房門關上並反鎖了起來。

  「他是幹什麼的?」

  蘇菲在貝貝耳邊問了一句。

  「不知道,看看就知道了。」

  貝貝沒在殯儀館工作過,他當然猜不出這男工作人員到底是幹什麼的。

  那工作人員進來之後,打開了地面上放著的三具冰棺蓋上的觀察孔向裡面看
了看,然後摁了什麼按鈕,把其中一個棺蓋給打開了。

  蘇菲看了一眼,裡面是一個死掉的胖老頭,那工作人員取出剪刀,快速把老
頭身上的外衣剪開並且從身上除掉了,隨後不知在他身上塗抹了什麼……後來那
人又從袋子裡取出一些衣物,幫那胖老頭穿上了,並且拿出些眉筆之類的東西在
那老頭臉上塗抹著。

  「這老頭肯定是死於腦溢血。」

  貝貝判斷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

  蘇菲很好奇地問了貝貝一聲。

  「你看他那麼胖,身上又沒傷,不是腦溢血死的才怪……」

  貝貝搞半天也只是瞎猜的。

  那工作人員在老頭身上弄得很快,不過經他一番整理之後,那老頭兒面容還
真是起了大變化,眼神眉毛有神了,臉色紅潤了,看著就象活過來了一樣……「
他是屍體化妝師。」

  貝貝猜出了那工作人的身份。

  「幹這活兒啊?」

  蘇菲吐了吐舌頭,如果讓她來做,做一天她都會受不了。

  第二具棺材裡好象是一個車禍的少年,被撞得面目皆非,蘇菲看過之後很有
些後悔,貝貝倒是忍著噁心看著那化妝師如何給他進行化妝。

  這工作人員手下還真是化腐朽為神奇……他手上的工具也很專業,去血污,
正骨,縫合,上膠,半小時之後,面目皆非的少年,居然眼睛鼻子嘴的模樣兒大
致上都還原了。

  再上些粉描畫過之後,這少年和剛才的胖男人一樣,似乎也活過來了一般。

  「看啊,真是太神奇了……」

  貝貝拍了拍一直不敢再看的蘇菲。

  蘇菲大著膽子又瞟了一眼,不由得張大了嘴巴,貝貝是一步一步看著那屍體
被還原的,蘇菲則是看到先前的傷者形象之後,直接過渡到整理完畢的形象,當
然會比貝貝更加吃驚。

  那男工作人員合上了這個冰棺的蓋子,然後走向了第三具冰棺……第三具冰
棺打開之後,那男子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始動手……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用剪刀去
剪那身體上的衣服。

  這具棺木正對著貝貝和蘇菲,所以裡面的那具屍體也看得清清楚楚。

  裡面是一名二十歲上下的女子,最多不超過二十二、三歲……面容中等以上
之姿,身上穿著這個季節很大眾化的衣物,如果她不是躺在這裡面,而是走在大
街上,你會感覺更正常一些。

  不過她現在就躺在那棺木裡,一動也不動,不象是死了,更象是躺在裡面睡
覺。

  「你猜她是怎麼死的?」

  蘇菲推了貝貝一下。

  「自殺的。」

  貝貝很快做出了判斷:「不是吃安眠藥就是開煤氣自殺……」

  「真的啊?你什麼都能看出來?」

  蘇菲還不知道貝貝有瞎蒙的習慣。

  「這些……都是小意思……」

  貝貝當然不計較在蘇菲面前自我吹噓一下。

  那男工作人員沒象先前對那兩具男屍體一樣,用剪子很野蠻地剪開衣服,而
是慢慢一個扣子一個扣子地解那女人的衣服。

  先是她的黑色外套,幫她脫掉之後,又開始解她白襯衣的扣子,動作很輕,
也很緩慢。

  「他好象對這具屍體比先前那兩具要細心多了。」

  蘇菲很快就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同。

  「年輕的女人……」

  貝貝意味深長地來了一句。

  「什麼意思?」

  蘇菲不解地看了貝貝一眼。

  「就好象男醫生幫女人看病時,會比幫男病人看病更有耐心一樣……」

  貝貝撇了撇嘴,這蘇菲還真是狗屁不懂,她應該想想,她那裡傷了之後,自
己是多麼細心幫她照料啊……蘇菲又看了一下那男工作人員,不由得有些臉紅,
原來那男工作人員已經把女人身上的白襯衣脫掉了,女人上半身只剩下了一件粉
紅色的乳罩。

  「看到這一幕,我可更不敢死了……」

  蘇菲嘀咕了一句。

  「怎麼了?」

  貝貝一邊看著那男工作人員的動作,一邊問了一句。

  「死了還要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這樣脫衣服,脫得只剩內衣給他看……太丟
人了……」

  蘇菲噘起了嘴。

  「你死了還能管得了那麼多?」

  貝貝低低地笑了一聲。

  「我死了也不想被人這麼弄……」

  蘇菲接著看了過去,不由得更加臉紅了……原來那男工作人員開始脫女人的
褲子,動作雖然慢,但不一會兒,就把女人下身也脫得只剩一條小內褲了。

  「你怎麼這麼認真看嘛?」

  蘇菲見貝貝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冰棺中的女人,不由得推了他一把。

  「我看他到底有沒有做什麼不正常的事情……」

  貝貝向蘇菲解釋了一下。

  貝貝剛說完,那男工作人員就做了一件讓蘇菲大為吃驚的事情……他居然伸
手到女人背後,輕輕一扣,把女人的乳罩給解開並取了下來……女人雖然已經死
了,但胸前那一對東西仍然堅挺,如果不仔細觀察,你還真難分清她究竟是死了
還是活著。

  「這個……也要脫啊……」

  蘇菲現在更害怕自己年輕輕就死掉了,原本她以為還可以穿著內衣呢……「
可能……要把內衣也換了吧?」

  貝貝猜測了一下。

  「不會吧?」

  蘇菲搖了搖頭,與此同時,那男工作人員把女人的小褲褲也從腰間扒了下去
,拉到腳踝處並扯了下來。

  「他幹什麼啊?剛才那兩個男的好象沒換內褲啊……」

  蘇菲看到女人小腹上那片黑色,臉上也更紅了。

  「誰知道呢?」

  貝貝也不太確信這男工作人員究竟要做什麼,也可能這是對屍體進行分妝的
必要程序吧?那男工作人員伸出手,開始在女人身上撫摸起來,藏身在房間裡的
蘇菲更加奇怪了,這是在對屍體進行按摩還是抹藥?如果是的話,為什麼先前沒
對那兩具屍體做同樣的事情?貝貝心中倒是猜出了這男工作人員在幹什麼……女
人也太可憐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自殺……原本以為可以象林妹妹一樣,質本潔
來還潔去……哪料到,死了以後,身體還要受到陌生男人的侵狂……如果她此刻
能看到這一幕,估計多半要後悔自己的自殺了……男人的手很不規矩,撫摸了一
會兒女人的胸部之後,又來到了女人的下半身,他先是活動了一下女人的關節,
可能有點僵硬,但不是很明顯,很快他就把女人的兩隻腳分別放在了冰棺的兩側
,把女人兩腿中間那地方展露了出來。

  「他到底在幹什麼?」

  蘇菲更加困惑了,死了以後被扒光衣服不算,還要把兩腿分這麼開啊?屍體
化妝的程序還真怪……男工作人員先用手撫摸了一下女人兩腿中間那東西,隨後
又把它掰開,並且把腦袋湊近研究了一下……「他在做不好的事情,是嗎?」

  蘇菲看到這動作,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所以問了旁邊的貝貝一聲。

  「可能吧。」

  貝貝心裡當然清楚,他也沒想到,在殯儀館的屍體化妝間裡,居然會發生這
樣的事情。

  不過他此刻心裡卻忍不住難受起來,並且有殺了底下那人的念頭……有件事
他不願想,一想到,現在就想下去殺人……那男工作人員玩弄了一會兒女人那東
西之後,起身把外衣脫掉了,他又走到門邊確認了一下門反鎖好之後,回到了那
冰棺邊上,開始用手解自己的褲子。

  「他要做什麼?」

  蘇菲悄悄問了一下貝貝,她實在想不明白這男工作人員為什麼要脫褲子。

  「看看吧。」

  貝貝心裡大致猜出了那男人要做什麼,不過他不想現在就出去殺人,以免暴
露自己之後,給今晚的偵測多了些麻煩。

  如果這男人真做出什麼噁心之事,那也等到離開的時候再來收拾他……讓蘇
菲有點感覺出不來氣的一幕出現了,那男人居然把自己的那東西取了出來……隨
後他不知道取了些什麼東西,在冰棺中那女人兩腿中間抹了抹,還用手指伸入進
去搗了搗,似乎對柔軟度比較滿意了之後……他伏在了那女人的身上,根據他腰
部的動作,蘇菲就算再傻也知道他在幹什麼了……「好噁心……」

  蘇菲捂住自己的嘴,想吐但是沒敢吐出來。

  貝貝什麼也沒說,心中莫名地難受起來……小霞是在這裡被火化的嗎?有些
事情真不敢再想下去了……「男人都這麼噁心嗎?」

  蘇菲見貝貝沒吱聲,又接著問了一句。

  貝貝還是什麼也沒說,自己先前在蘇菲面前表現得太YD了,現在說什麼都
感覺很蒼白,就象當初第一次接觸阿南時,貝貝以他為鏡,發現了自己的齷齪…
…現在底下這男人做的事情……讓貝貝感覺到自己某些方面的噁心……可憐的女
人……生前逃脫不了男人們的捕獵,死了之後也不得安寧……男工作人員最後猛
地運動了一陣之後,似乎發出了一聲很舒暢的吁聲,然後趴了一會兒之後,從那
女人身上下來了。

  他離開之後,女人張開的兩腿間那地方正對著貝貝和蘇菲,某個地方被撐得
很大,而且無法還原,看起來很有些陰森磣人。

  男工作人員拿了包餐巾紙擦了擦自己,隨後又撕了些餐巾紙塞到女人那裡幫
她也擦了擦,最後又用手指幫女人還了下原,這才心滿意足地開始幫她穿衣服。

  十幾分鐘之後,男工作人員幫女人把臉部重新化了妝,女人的面容看起來也
有了生機,但是……如果她的家人不檢查她那地方的話……是不會有人發現這麼
醜惡一幕的……一般來說,做為家人,誰會在第二天檢查那地方呢?「你在幹嘛
?」

  蘇菲見貝貝舉著手機,一直在拍著什麼。

  「明天丟網上去,讓這個問題能引起社會的關注……不然會有更多的受害者
……」

  貝貝這麼YD的人,對這一幕都有些無法接受,僅僅殺掉這個人,似乎太輕
饒他了,也許讓他徹底曝光,才是對他最合適的懲罰……蘇菲沒再說什麼,心中
卻愈加恐慌起來,這世界也太恐怖了吧?應該是男人太恐怖了……做為一個女人
,以後死都不敢死了…………男工作人員離開之後,蘇菲一直在那裡沒緩過勁來
,貝貝也沒說話。

  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貝貝從身上的包包裡取出事前準備的一些食物遞到蘇
菲嘴邊,從時間上看,晚飯時間應該到了,不知道到了晚上之後,這裡面的人是
不是會走空。

  蘇菲有點吃不下東西,但是在貝貝的勸說下,還是吃了些東西,畢竟晚上還
有任務要執行。

  吃過東西,又過了一會兒之後,蘇菲突然感覺有隻手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這裡又沒別人,當然是貝貝的手。

  「你幹嘛?」

  蘇菲推了貝貝一把,這裡位置有點窄,想把他推開還真不容易。

  「手麻了,沒地方放……」

  貝貝向蘇菲解釋了一下。

  「是嗎?這地方窄到只能放我屁股上了?」

  蘇菲顯然對貝貝的這種解釋頗有些不滿。

  「我手剛才舉累了,你那兒比較軟,就讓我放一會兒嘛,我又沒亂摸亂動…
…」

  「你把整個手掌都放在上面了,還叫沒摸?」

  「我說沒亂摸……」

  兩人正在那裡爭執著的時候,門又被打開了,進來了一名三十多歲的女性工
作人員,過了一會兒之後,一名穿制服的男工作人員走了進來,肩上還扛著個大
包。

  男人把大包扛進來之後放到了地上,隨後又走了出去。

  女人把那大包打開了,原來是一床簡易被褥,鋪在地上之後,就成了一張不
大不小的床鋪。

  「她今晚在這裡睡嗎?」

  蘇菲小聲問了問貝貝。

  「有可能是在這裡值班的。」

  貝貝點了點頭。

  「這也太恐怖了吧?讓一個女人在這裡守夜?有沒搞錯啊……」

  蘇菲搖了搖頭,她覺得換了她都不敢一個人呆在這鬼地方。

  過了一會兒之後,那男人又扛著個大包進來了,放在了剛才那張鋪開的床上
,女人和男人關上門,低低地用不知道哪裡的方言說了半天話,那男人才拉開門
走了出去。

  「那袋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蘇菲忍不住問了貝貝一聲。

  「不知道……如果裝的是個人的話,應該沒這麼小……」

  貝貝判斷了一下。

  「人?」

  蘇菲瞪了那袋子半晌:「不會是個小孩兒吧?」

  底下那女工作人員的手機響了,她說的普通話不太標準,但貝貝和蘇菲還是
大致能聽得懂。

  「貨已經到了……你什麼時候過來?」

  「我在,下午就過來了。」

  「嗯,那好,一刻鐘?那我不出去了,就在這裡等你。」

  女工作人員短短幾句話便掛斷了電話,隨後在墻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取過
旁邊的報紙看了起來。

  十幾分鐘以後,有人來到了門外敲了敲鐵製的房門,女人從房門的貓眼中向
外看了看,然後拉開了門,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

  女工作人員把他讓進來之後,兩人關上門嘀咕了好一陣子,好象是在說要驗
貨。

  過了一會兒之後,女人把那中年男人帶了過來,帶到了剛才鋪好的床旁邊。

  蘇菲不由得吃了一驚,她低低地附到貝貝耳邊:「這男人我認識。」

  「哦?是什麼人?」

  「應該是?京??機關的小頭目之類的吧?處長?科長?反正我見過他。」

  蘇菲又看了一眼那男人之後,心裡更加確認了。

  那中年男人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小床上的布袋,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之後,嚇
了蘇菲一大跳……居然是白天時蘇菲和貝貝見過的那個小女孩兒,當時她父母傷
心的模樣兒,蘇菲還歷歷在目。

  「怎麼樣?」

  那女工作人員有些得意地問了那男人一聲。

  「不錯。」

  男人點了點頭。

  「三百。」

  女工作人員不知為何報了個價錢出來。

  「你開玩笑吧?上周我嫖宿的那個小學生,也不過兩百塊錢……那可是活生
生的人啊,還會反抗,比你這死屍過癮多了……」

  「那你繼續去找活的幼女玩啊。」

  女工作人員瞪了那男人一眼;「只要你不怕被抓……」

  「抓了又怎麼樣?你沒看最近習水縣那幾個?不會按強姦幼女罪判的,最多
按嫖宿幼女罪判,最高也不過判個五、六年。」

  「你不怕被抓,那就別到這裡來啊。」

  女工作人員一邊說一邊把床上那小女孩兒往袋子裡塞。

  「別別別……」

  那胖男人連忙把小女孩兒摁住了:「兩百五,再不能多了,三百我真要找活
人去了。」

  「兩百八,再低你還是找活人去吧,我是和你熟,才照顧你的,你看這女孩
兒多新鮮……」

  「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蘇菲全身開始有點發抖起來。

  「先拍下來再說吧。」

  貝貝正用手機錄著底下發生的醜惡一幕,有時候殺一兩個惡人,並不能讓世
間的醜惡徹底消失,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們曝光於公眾視野之中。

  底下那兩人最後以兩百八成交,男人把三張百元大鈔給了女人,女人驗過真
假之後,遞還了二十塊錢給那男人,隨後回到她座位上看報紙去了。

  男人迫不及待地蹲下身子,開始解小女孩兒身上的衣服。

  小女孩兒胸前似乎還沒發育,一會兒功夫,就被那男人剝了個精光。

  「他居然能下得了手,不知道他自己有沒有女兒……」

  蘇菲覺得自己的世界完全顛倒了,她從來不知道世間居然有如此醜惡的事情


  貝貝倒是見怪不怪,對男人的醜陋心理,他比誰都清楚。

  「你要阻止他,殺了他!」

  蘇菲突然有些激動起來。

  「殺了他,這些陰陽界用死人賣?的罪惡現象將繼續存在,而且還會大量存
在於我們全國各地的殯儀館中,只有把它充分曝光,引起全社會和高層的廣泛關
注,才能把這些醜惡現象徹底根除。」

  貝貝勸了蘇菲一聲,他當然更想殺掉下面這兩個人,包括先前那名男工作人
員,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

  那中年男人把小女孩兒的屍身剝光了之後,玩弄了好一陣,隨後趴在了上面
,開始了醜陋的蠕動……貝貝發現身邊的蘇菲眼中開始滴出淚來……「拍完之後
,我會讓他們兩人受到懲罰的。」

  貝貝輕輕向蘇菲許下了承諾。

  那男人心滿意足之後,穿好衣服,正準備和那女人說句什麼,突然感覺房間
裡多了一個人。

  那人又高又壯,以黑布纏頭,只露兩個眼睛,一眼看過去,讓人還以為是木
乃伊從棺材裡爬了出來。

  「你是誰?」

  胖男人嚇了一大跳,那女工作人員也大吃了一驚。

  貝貝本來自己屁股也不怎麼幹淨,可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這麼骯髒的事情。

  把蘇菲都噁心得哭了,貝貝當然也要給她一個說法才行。

  「我是來替那女孩兒的家人討個公道的。」

  貝貝向那男人逼近了一步。

  「有話好好說,要錢的話,我給錢……」

  那男人看了女工作人員一眼,心中懷疑是不是她找人來敲詐自己。

  不過那女人眼中的恐懼似乎又不太象……她趁著貝貝和那胖男人對話的時候
,偷偷摸出了手機準備尋求外援。

  不料她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連同她的手機和手腕一起用力一板……‘喀
叭叭’一陣脆響,蘇菲把那女人的手腕生生給折斷了……這聲音貝貝聽著都疼…
…貝貝可是對女人從來下不了這種狠手的……「啊……」

  女人立刻慘叫起來,不過她沒能慘叫第二聲,就被蘇菲用東西把嘴巴給塞住
了,蘇菲動作倒是利索,三下兩下就把她的雙手捆到了背後。

  胖男人這下徹底知道了不是這女人做圈套敲詐他了,他雙膝一軟就跪倒在了
地上,磕首如搗蒜一般……「求求兩位高抬貴手,放了我吧,要多少錢都行……


  「不要你的命,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老老實實回答我,我就饒你一
條狗命,如果你敢有一句謊話,我會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

  貝貝說著便取出身上的利刃在男人身上比劃了一下……男人見識到了蘇菲剛
才下手的殘忍,連忙又磕了幾個頭之後,答應貝貝問什麼,他一定說什麼,保證
知無不言。

  「和他囉嗦什麼啊?廢了他!」

  蘇菲厭惡地看了那男人一眼,她現在只希望貝貝廢了那男人,越殘忍越好。

  她控制住了那名三十歲的女人,但還沒想好要如何處理她,殺了她一點也不
解氣……「給他一次機會……」

  貝貝向蘇菲擺了擺手,然後在那男人面前蹲了下來。

  「你在什麼單位工作?」

  那男人沒想到貝貝問他這個問題,而且手上還拿著手機正在對他進行攝錄…
…他不由得猶豫起來。

  貝貝手起刀進,迅速在那男人大腿上刺了一刀並收了回去,男人立刻慘叫起
來。

  「再叫我就再捅一刀……」

  貝貝又亮出了手中的利刃,男人果然不敢叫了,豆大的汗珠從頭上落了下來


  「你是哪個單位的?」

  貝貝重複了一下剛才的問話。

  「我是……XXXXX的」

  此話一出,貝貝和蘇菲都不由得一楞,原來這人工作的地方和ZF還有軍隊
都有關係……貝貝收起了手機,不再攝錄什麼了,他向那男人問了第二個問題…
…「你們單位和這家殯儀館有什麼工作方面的往來?」

  那男人又是一楞,他抬頭看了貝貝一眼,顯然貝貝問到了一些關鍵的地方,
他的每個問題,都非常難以讓他回答……難以回答的原因,是因為那些問題都涉
及到了一些秘密軍事計劃……這男人當然不是計劃的核心人員,但外圍的信息還
是有一些的,他現在實在判斷不出貝貝究竟是什麼人……「我問你話,你沒聽到
嗎?」

  貝貝馬上又是一刀刺在了那男人另一條大腿上……「我說我說……你別再扎
我了……」

  男人疼得直喘氣,臉上全是驚恐的神情。

  「我們……經常有一些東西要到這裡來銷毀……所以我就知道了這裡……我
千不該,萬不該對這些女屍產生興趣……我錯了,我罪該萬死,求大爺放我一馬
,以後……」

  「行了!」

  貝貝踢了那男人一腳:「我沒讓你說的你少囉嗦!你們送過來銷毀的都是些
什麼東西?」

  男人這下心裡似乎明白了,面前這人要的就是那項軍事計劃,自己如果說了
,回去也是一死,如果不說,恐怕現在就得死……現在不止是死,還可能會受盡
折磨……「你對我實話實說,我會想辦法讓你安全離開B京,如果你敢對我撒謊
,你會死得很慘很慘……我這人沒什麼耐心……」

  貝貝給了那男人兩條路可選。

  「都是些屍體……」

  男人用發顫的聲音告訴了貝貝。

  「要銷毀一些屍體,對你們來說,需要專門送到殯儀館來嗎?」

  貝貝皺起了眉頭。

  「這裡……原本只是個銷毀屍體的地方,後來……發現這一行很賺錢,所以
我們頭兒就開了這家殯儀館……」

  男人向貝貝解釋了一下這殯儀館的由來。

  「銷毀的都是什麼屍體?」

  貝貝接著問了下去。

  「這個我真不知道了,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負責把屍體送過
來銷毀的……」

  男人膽顫心驚地看著貝貝,生怕他又是一刀刺進自己身體的哪個部位……「
那些屍體都放在什麼地方?」

  貝貝換了個問法。

  「在五號停屍間,但是這一批送過來的已經全部銷毀了……」

  「那個軍事計劃叫什麼名字?」

  貝貝似乎明白了這男人只是一個小角色,但還是詐了他一下。

  「我聽說了有一個計劃,但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計劃叫什麼名字……我
的級別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些事情的……」

  男人看著貝貝手中明晃晃的利刃,聲音都開始發抖起來。

  「那看來你知道誰有級別知道那個計劃了?」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男人又沉默了,他知道再說下去,即使是逃過面前這男人的毒手,也很難逃
脫軍方的追殺……「不想說?」

  貝貝‘噌’的一聲,用利刃削掉了那男人半截耳朵,疼得男人立刻伸手捂住
了自己流血的半邊臉……「你可以用另一個人的命,來交換你這條狗命……」

  貝貝提示了那男人一聲。

  「你別再傷害我了,我就告訴你一個人……他或許可以提供給你所有的信息
……」

  那男人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貝貝。

  「你覺得我們之間還可以談條件嗎?」

  貝貝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利刃。

  「我說我說……」

  男人再不敢和貝貝談什麼條件了,他把一個名字和一套背景資料一五一十地
告訴了貝貝。

  「他級別比我高……肯定知道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情……」

  男人說完之後戰戰兢兢地看著貝貝。

  「好吧,你可以走了。」

  貝貝收起了手上的利刃。

  「不會吧?你放他走?」

  蘇菲有些不太置信地看著貝貝。

  那男人雖然不敢相信貝貝肯放自己走,但也不願放過最後這一絲逃生的機會
,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顧不上兩條腿都流血劇痛,向門邊跌跌撞撞地跑去……
那男人剛跑過貝貝身邊時,貝貝反手一拳擊打在那男人的後腦下方頸椎處……男
人挨了這一拳之後,身體就象一堆毫無生命力的爛肉一樣,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不過他沒有死。

  貝貝這一拳用的力道恰到好處,正好擊碎了他的頸椎,但卻沒有要他的性命
……現在他即使是被送進手術室,也只能落個高位截癱的結局了……「他死了?


  蘇菲走過來看了那男人一眼。

  「沒有,殺了他就太便宜他了……不過他這輩子,再也用不了他的雙手雙腳
了……」

  貝貝踢了踢地上那一堆臭肉,那男人只是張著嘴瞪著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這種人渣要死一千遍都不足以抵消他的罪惡!」

  蘇菲恨恨地看著那男人,不過貝貝的做法還算讓她解氣……「怎麼處理她?


  蘇菲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這女人也生不如死……女人被塞住了嘴巴
,兩隻眼睛非常驚恐和絕望地看著貝貝和蘇菲二人,她不知道他們又會用怎樣殘
忍的手段來對付她。

  但她從蘇菲眼中能看到那種怒火,是不把她整得比那男人更慘絕不罷手的…
…「對一個女人來說,最殘忍的,就是被強姦……」

  貝貝走過去掀起了女人的裙子,扯開她的絲襪,看了看她的大腿,還比較白
皙豐滿,心中頓時起了替天行道的念頭。

  女人連忙夾緊了雙腿,看來她雖然做著這些罪惡的勾當,但自己也還知道些
廉恥。

  「那讓誰來強姦她呢?」

  蘇菲總感覺貝貝這懲罰措施有些怪怪的……「我就勉為其難……犧牲一下好
了……」

  貝貝一用力就把那女人整條絲襪給扯爛了,但當著蘇菲的面,不好就這麼下
手。

  「這種女人,你也不嫌髒!」

  蘇菲瞪了貝貝一眼:「你把她下身剝光了,我來。」

  「你來?」

  貝貝大吃了一驚:「難道你也長了JJ?不對吧?上次在島上幫你療傷的時
候,我沒看到啊……」

  「你……一點都沒正經的!」

  蘇菲瞪了貝貝一眼:「快動手啊,把她扒了,然後把她兩條腿分開。」

  「哦……」

  貝貝倒不介意做這種事情,三下五去二,扯爛了那女人的裙子和絲襪。

  女人被堵住了嘴,拴住了後,但仍然拼盡全力掙扎著,看來這女人知道羞恥
,對自己的‘貞潔’也還很當回事……只是她千不該,萬不該發這種死人財,還
是這麼噁心的死人財,拿別人痛失的愛女當玩物賣,讓小女孩兒死了之後,還遭
受如此凌辱……當然,如果只是貝貝在的話,很可能貝貝只是把那男人廢了,以
貝貝一貫的作風,很可能侮辱恐嚇她一番也就把她放了,甚至都不會強姦她,不
過今天蘇菲在場。

  貝貝只是按照蘇菲的指示,把女人的裙子和絲襪扯爛了,然後不顧女人的拼
命掙扎,強行把她的小內褲也從腳裸上扒了下去。

  女人夾緊了雙腿不停地掙扎著,對死亡和被折磨的恐懼讓她使出了全力,雖
然喊不出聲,但顯然已經哭得不行了。

  她這麼掙扎倒讓貝貝興奮了起來,男人就是有那麼點原始的獸性,特別是在
一個光屁股女人不停掙扎的時候,往往會產生很強烈想要強姦的慾望……但蘇菲
就在一邊,貝貝只能假借制服那女人的機會,在她屁股和大腿上好好地摸了幾把


  女人力氣畢竟比貝貝小多了,隨著掙扎,力氣是越來越小,貝貝倒也不急,
這裡摸一把,那裡摸一把,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房間裡傳來些煙味和糊味,貝貝回頭看了一下,蘇菲居然點了一堆火起來,
在那邊不知道烤什麼東西。

  見蘇菲背對著這邊,貝貝趕緊又使了把力,終於把女人的雙腿給掰開了,一
邊欣賞了一下女人已經發黑的那東西,一邊琢磨著蘇菲到底要幹什麼……不能脫
了自己的褲子替天行道,貝貝把女人完全控制住之後,坐在了女人身上,然後用
自己的雙腿幫著頂住已經分開了的女人的雙腿,終於騰出了一隻手來。

  貝貝弄了些唾液抹在手上,然後開始撫摸女人的那地方,女人又極力掙扎起
來,但是在貝貝這樣牢固的控制之下,加上手被捆住,只能是白白費勁。

  貝貝知道女人被強姦之前都是很害怕緊張的,那方面的慾望根本都不可能有
,他很想知道的一件事就是自己如果用那高明的手法撫摸她的話,她那極其抗拒
的身體是否也會因此產生出快感……平時沒什麼機會去強姦女人,當然貝貝也不
會去做那種事情,所以這種偶然出現的機會,可以驗證一下貝貝的某些想法,他
當然要好好試一下。

  貝貝揉啊搓啊,沒多大會兒功夫,女人的身體就有了些變化,對於一貫最了
解女人身體任何變化的貝貝來說,他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之後
,貝貝就把一根手指伸了進去,果然很滑很滑,看來不管女人主觀上是多麼的不
情願,但在這種動物本能的驅動下,只要受到了合適的刺激,一切就由不得她們
自己了。

  貝貝終於通過這個實驗明白了一點,其實女人的身體也是很具有動物性的,
就算她表現得多麼冷若冰霜,多麼的不情願,但她的身體會和男人的身體一樣背
叛和暴露她自己。

  女人馬上就要抽搐了,貝貝手上的動作也是越來越快了,正在此時,蘇菲拿
著根燒紅的鐵棍走了過來,當然只是一頭燒紅,蘇菲捏著的那頭纏了很厚一層布
……貝貝連忙停了手,用手扒開了女人的雙腿,然後有些發楞地看著蘇菲,不知
道她到底想幹什麼,不過他有點不好的預感……女人突然被貝貝放空,身體本能
地向前探了探,那裡還張開著,似乎還想要咬住什麼東西,才能解決她的空虛…
…蘇菲馬上給了她一樣很充實的東西……那根燒紅的鐵棍……‘哧……’那點水
遠不夠燒熄燒紅鐵棍滾燙的熱量……那鐵棍勢入破竹地從女人那裡一路燒進了女
人的肚子裡,發出了焦糊的臭味……聽到那聲音,感受著自己坐在屁股底下那女
人身體劇烈的顫抖,貝貝都有點覺得疼得受不了了……蘇菲這一鐵棍捅下去,又
在那裡搗了幾搗,才把鐵棍收了回去,燒得火紅的鐵棍基本把熱量全釋放在女人
身體裡了……當蘇菲把鐵棍收回去的時候,貝貝真不忍心看眼前那副慘景……但
他還是忍不住看了,看過之後,他有想吐的感覺,這一眼,讓貝貝有點後悔終生
,他真希望自己沒有看那一眼……一點也不假,貝貝在以後的日子裡,一看到女
人兩腿間那地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今天這個被蘇菲燒糊的大洞,這甚至成了
他一個揮之不去的惡夢……多好的東西啊,被毀成這樣子了……雖然這女人做的
事情很罪惡,但是貝貝覺得她兩腿間這東西是無辜的……就算一個再醜的女人,
再壞的女人,只要她的這地方是健康的,健全的,貝貝都會認為這是件很美的東
西……可惜,剛剛還看著很美的東西,被蘇菲給弄成這樣子了……女人估計是被
疼暈了過去,在貝貝屁股底下是一動也不動了……「把那東西放下吧……」

  貝貝有些膽顫心驚地看著蘇菲,怎麼感覺她隨時都好象會用那鐵棍來捅自己
似的……蘇菲把手上的鐵棍給扔掉了,她做這一切也只是為出氣,除了對這女人
罪惡的勾當有氣之外,也對貝貝剛才居然想和這女人XX有關……不過弄完之後
的慘相,和貝貝臉上的驚恐,還是把蘇菲自己嚇了一跳,剛才那一下,太過於殘
忍了,這女人罪有餘辜倒是沒錯,嚇著了貝貝倒是讓蘇菲有些不安。

  很顯然,貝貝是被自己給嚇著了,他不會認為自己就是個很殘忍粗蠻的人吧
?貝貝當然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雖然腦海中不時浮現那女人被燒糊的大洞,但
還是忍著沒有嘔吐,把女人和那高位截癱的男人給分別裝進了冰棺裡。

  「她可以安息了……」

  貝貝最後幫那小女孩兒把衣服穿上了。

  「你可以不讓她受到凌辱的……」

  蘇菲忍不住說了貝貝一句。

  「把這些內容發到網上去,會避免更多的小女孩兒受到這樣的傷害……」

  貝貝解釋了一下。

  「也許你是對的吧……」

  蘇菲不想再說什麼了,她忍了又忍,終於再也沒忍住彎腰在那裡大吐起來,
今天的事情,足夠她把腸子都吐出來了。

  貝貝本來一直在忍,想嘔吐的人,最怕的就是旁邊有人嘔吐,結果被蘇菲一
陣嘔吐弄得他也嘔吐起來…………兩人吐了個天昏地暗,這才打開這間房的鐵門
,從裡面溜了出來。

  殯儀館中還有一些工作人員,但沒有白天那麼多了,貝貝很快就偷了兩瓶礦
泉水出來,和蘇菲一起漱了口,又稍稍喝了些水,這才平靜下來。

  「你夠狠……」

  貝貝感嘆了一句,剛才那個燒糊的大洞,已經成了他揮之不去的夢魘,一不
留神就會從腦海中浮現出來,雖然並不想去想它。

  「我只是一時衝動……我哪有那麼……殘忍啊……」

  蘇菲有些不高興地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呵呵,只要不這樣對我就好……」

  貝貝有些怕怕地看著蘇菲。

  「我幹嘛要那樣對你啊?」

  蘇菲瞪了貝貝一眼。

  「那就好……」

  貝貝仍然心有餘悸,蘇菲拿鐵棍捅過來的時候,貝貝當時真有種她會不會連
自己一起捅了的擔心……「如果以後我們在一起了,你還敢和別的女人鬼混的話
,那就說不定我會不會那樣對你了……」

  蘇菲又補充了一句……「啊?你那樣做,到底是為了懲罰那女人的罪行,還
是有點吃醋啊?」

  貝貝不由得又膽顫心驚起來。

  「一半一半啦!」

  蘇菲站起了身來。

  貝貝本來習慣性地摸摸她的屁股,終究還是忍住了,這女人不好惹,就算死
妮子那麼頑固的人,也只是打自己一耳光,讓自己下下跪而已……這蘇菲,是萬
萬惹不起的,騙了她的錢,就和她散夥吧……「我們再去四處轉轉,看還能不能
找到些線索……」

  貝貝轉移了話題,以分解自己內心那怪異的恐懼感。

  「嗯。」

  蘇菲點了點頭,本來不想對貝貝那麼凶惡的,以免嚇著了他,但最後那句威
脅他的話還是沒能忍住……那男人報的人名也算是一條線索了,除此之外,貝貝
和蘇菲又在殯儀館中搜索了一夜,但終究再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今天到這裡為止嗎?」

  蘇菲打了個呵欠,她實在太疲憊了。

  「嗯……」

  「我們現在去哪兒?」

  「回家睡覺去……」

  貝貝也打了個呵欠。

  「回哪家?」

  蘇菲有些不滿地瞪著貝貝,他回來沒說好好和自己團聚一下,首先把自己弄
殯儀館來狂吐了一把……「我回我家……你回……你家……」

  貝貝越說到後面,聲音越低,因為蘇菲的臉色隨著他的話越來越難看。

  「那我們去酒店開個房?」

  貝貝調侃了蘇菲一句。

  「走吧。」

  蘇菲這下倒沒什麼異議了。

  不會吧?貝貝這下有點傻了,倒不是不想和她去開房,甚至OOXX一番,
但是……今天算是見識到了蘇菲的凶狠,那個大洞現在還是貝貝的夢魘,一閉眼
就出現在眼前……如果真占了她什麼便宜,然後讓她覺得兩人的關係已經基本可
以說成是男女朋友了,保不準她會對自己原來的那些女人做出些什麼來……萬一
她再捅那麼個洞出來,就不只是夢魘了……不過開房的話是自己說的,想後悔已
經來不及了…………兩人悄悄地摸出了殯儀館,找到停在附近的車,趁著天還沒
亮,驅車回到了市區,並且來到了一家很豪華的酒店門前。

  蘇菲在這裡直接簽單要了間房,貝貝猜測這酒店不是蘇家的,就是孫家的,
所以也不用搶著和蘇菲買單了。

  進了房間之後,貝貝發現房間裡只有一張大床,看來蘇菲是想要和自己同床
共枕了……「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蘇菲問了貝貝一聲。

  「一起洗吧。」

  貝貝調笑了一句。

  「好吧。」

  蘇菲答應了一聲,便換了拖鞋先進了洗浴間。

  貝貝沒想到蘇菲這次見到自己,居然變得這麼主動……或者叫開放,一時之
間反而有點無法接受了……但話是自己說的,也只能硬著頭皮進去了……蘇菲正
坐在浴池邊上放水試探水溫,衣服並沒有脫,見到貝貝進來之後,她還是有些緊
張,雖然因為療傷的緣故,自己最關鍵的地方已經被他看過,但是……畢竟這是
她第一次帶著些‘性’的目的和一個男人一起共浴……貝貝倒是一點沒客氣,三
下五去二脫了個精光,自然那東西也雄糾糾、氣昂昂地昂首挺胸出現在了蘇菲的
面前……雖然今天蘇菲不小心連著看到了兩個類似的東西……那男工作人員化妝
師……還有那欺負小女孩兒的胖男人……但象貝貝這樣毫無遮掩地就這樣出現在
她面前……確實讓她很有些心驚肉跳……忍不住想看一眼,但看到又感到很害怕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啥啥啥?這麼大的個頭,如果自己和他結為夫妻,
就得讓這東西進入自己的身體……好嚇人啊……自己身上哪有那麼大的地方容納
它啊?正低著頭在那裡心驚肉跳呢,貝貝突然一鞭子打過來,打在蘇菲的手臂上
,打得蘇菲手臂生疼,她有些生氣地一回頭,沒料到貝貝居然是用那東西在打她
……不由得又羞了個滿臉通紅……「哈哈……」

  貝貝樂了起來,並且走進了巨大的浴缸中。

  蘇菲羞也不是,怒也不是,仍然呆呆地坐在浴抽缸邊上,不知道自己該做些
什麼才好。

  「脫衣服下來啊……我幫你洗小屁屁……」

  貝貝一臉YD地看著蘇菲,他從來都是先爽了再說,後果嚴重,這會兒見到
嬌羞的蘇菲之後,已經全拋腦後了。

  蘇菲猶豫了半天,站起身來,手放在自己的衣服扣子上,想要脫掉,又看了
一眼全裸的貝貝,突然一種說不出的窘迫襲上心頭,她想也沒想,快速地逃出了
浴室……最後還是敗退在了貝貝手下……蘇菲回到房中,坐在床邊,仍然心跳不
止……貝貝在浴室發出一陣大笑聲,蘇菲逃出去之後,他也沒去追,把自己洗了
個乾乾淨淨,什麼也沒穿,就這麼走回到了房間裡。

  蘇菲沒想到貝貝居然就能這麼自然地全裸出現在自己面前,她到現在還是很
不習慣面對一個全裸的男人在自己眼面前晃……貝貝赤身在蘇菲身邊坐下之後,
蘇菲卻突然觸電般地彈了起來,幾步跑進了洗浴間,並且關上了浴室的門,就好
象害怕貝貝會衝進來一樣。

  不過貝貝根本沒有衝進來的意思,蘇菲進了浴室之後,貝貝就仰面朝天躺在
了床上,因為太困,不一會兒就呼呼大睡起來……蘇菲洗完之後,穿上一套比較
整齊的睡衣,從浴室中惴惴不安地走了出來,心裡琢磨著貝貝會不會一看到她洗
乾淨出來,就餓虎撲羊一般地向自己撲過來……甚至很野蠻地把自己強姦了……
蘇菲甚至有點期待貝貝強姦自己,然後奮力反抗,向他表明一下自己維護清白之
身的信心……可是眼前的一幕讓蘇菲很有些生氣……貝貝居然睡著了,還睡得很
熟!他睡著了不說,他那東西也軟塌塌地倒在了他的肚子上,就象打敗了仗被對
方砍斷的旗幟一樣,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威風……他居然睡著了!他居然在和自
己開房的時候睡著了!他……他……他太過份了!蘇菲不由得感到很沒面子,這
些天在腦子裡幻想了一遍又一遍的浪漫情景,甚至包括貝貝很有可能對她進行的
強姦場面都沒有出現……結果……他帶自己去了殯儀館……讓自己目賭了一場奸
屍的極度噁心場面……更無法饒恕的是……他在和自己開房的時候睡著了!蘇菲
很想暴踢貝貝幾腳,把他踢醒,然後讓他來強姦自己,但又覺得有些不好……睡
著了也好,正好趁機研究一下他那個東西……這還是蘇菲人生第一次想要研究一
下這東西……不過不管怎麼看,蘇菲都感到很喪氣,不知道貝貝為什麼那麼喜歡
看自己的那裡,甚至自己尿尿時都不放過……但是……他這東西,為什麼這麼醜
啊?一點藝術美感都沒有……自己看了一眼之後,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了,原本以
為自己也會象貝貝那樣,一看到他那東西,就會象他看自己那裡一樣興奮……結
果一點也不興奮…………蘇菲洗澡之前,還是很疲倦的,但不知為什麼,洗過澡
之後,突然一點也不想睡了,特別是在貝貝身邊躺下之後……蘇菲翻來覆去睡不
著,但無論她在床上如何翻滾,甚至是故意的,貝貝就是繼續他的酣睡,這讓蘇
菲非常的失望。

  難道在他睡覺的時候,就這麼沒有警覺性嗎?他好象不是那樣的人啊!太累
了?蘇菲見識過貝貝不眠不休的能力,覺得他不至於在殯儀館呆了一夜,就會這
麼疲憊,甚至連近在身邊的威脅都沒有反應。

  蘇菲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裡取出了一把小刀,然後把它放在了貝貝的頸動
脈上,看看他到底是真睡還是裝睡……貝貝甚至咂巴了一下嘴,繼續美美地睡著
,對身邊的危險似乎渾然不覺……蘇菲終於忍不住了,使勁推了貝貝一把,沒想
到貝貝身子一歪,嘴巴撇了撇,又接著呼呼大睡起來。

  這下蘇菲真鬱悶了,還不信了呢!就沒有什麼好辦法讓他醒過來?過了一會
兒之後,蘇菲翻身騎到了貝貝的身上,趴在他身上看他睡……貝貝一點反應也沒
有……蘇菲終於忍不住了,決定使出最後一招……蘇菲雙腳分開踩在了貝貝腦袋
的兩側,然後蹲下了身子,蹲下身子的同時,擺了個尿尿的姿勢,把睡褲和小內
褲一起脫掉了……這動作讓蘇菲感覺很害羞,但也有種說不出的興奮……特別是
把那地方對著貝貝的嘴,讓她又回憶起了在島上治傷的那一幕……那時候蘇菲真
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只希望貝貝盡快幫她把傷治好,但是現在有了這些方面的念
頭之後,再回憶當初那一幕,就忍不住要心跳加速了。

  他那天說是舔自己的傷口,但分明沒做什麼好事……他怎麼把自己舔得那麼
舒服?蘇菲直覺知道貝貝肯定沒幹什麼好事兒,但他到底乾了什麼,蘇菲當時還
無法完全理解……直到貝貝離開又去執行任務……蘇菲有一天感覺自己傷口附近
那條縫又開始癢,忍不住用手抓了幾下之後,她有點明白貝貝當時對她乾了什麼
了。

  蘇菲向下看了看貝貝的臉,他顯然還是睡得很熟,蘇菲往後撅了撅小屁股,
卻發現有一顆水珠落在了貝貝的嘴邊,並且還拉了條長絲掛在自己身上……蘇菲
終於忍不住把自己的身體壓了下去,用自己那地方把貝貝的口鼻給嚴嚴實實地堵
上了……好充實的感覺啊……如果他的鼻子再長一些,可以填進自己的空檔,那
肯定就更充實了……想到這裡,蘇菲情不自禁地向身後看了一眼……貝貝其實沒
睡著,在心裡一直琢磨著呢,因為裝睡能力一流,所以蘇菲根本感覺不到……他
躺那裡在想呢,這蘇菲某些方面倒是和田妮有些象,甚至比田妮過猶不及……如
果招惹了她,究竟會有什麼後果,貝貝心中一直猶豫呢,她以後如果只衝著自己
來倒也無所謂,大不了惹不起跑就是了。

  她雖沒有靈兒那麼高的武功,但她至少也是練過的,性情似乎還比較殘暴,
加上家世背景雄厚,一旦自己跑掉了,保不準她拿自己那些女人撒氣……猶豫來
猶豫去,貝貝一直做不了決定,還是繼續裝睡,但他實在沒想到,蘇菲乾熬了一
陣之後,她自個兒的慾望似乎升騰了上來。

  居然主動脫了褲子,用那地方來捂自己口鼻,可見她也是有點急了……問題
是貝貝本來就在那裡一直按啊,捺啊,早就按捺不住了,她卻如此挑逗自己,糊
得自己一臉的水水不說,而且壓得太緊,還不肯離開。

  貝貝覺得自己如果再不‘反抗’一下,說不定就被蘇菲那地方給捂得窒息而
死了。

  蘇菲向身後看了一眼,卻發現背後憑空多出了一根擎天巨柱,那樣子頗有些
嚇人,不過比起剛才軟塌塌的樣子來說,這樣子肯定酷了許多。

  貝貝一忍再忍,終於忍無可忍,就在蘇菲向她身後看去的時候,猛地用雙手
捉住了蘇菲的小蠻腰,一反身把蘇菲放到了床上,舌翻脣滾,這一瞬間的功夫,
就把只略略淺嘗過男女風情的蘇菲給推上了雲宵……就在蘇菲全身繃緊,即將火
箭飛離地球,到達最後關頭時,貝貝突然停下了口中的動作,猛地前移身體,用
自己濕乎乎的口蓋在了蘇菲一雙微張的嫩嫩紅脣之上……蘇菲本能地知道貝貝嘴
上是什麼東西,想躲開,卻已經被貝貝伸出的舌頭刺入了口中,想要躲卻是根本
躲不開,只好把小舌迎了上去,和貝貝一推一擋起來……貝貝身上的雄性激素徹
底被調動起來,他已經忘記了自己不輕易破壞處女的原則,忘記了招惹蘇菲之後
會有什麼後果……完全在一種動物本能的衝擊下,做出了那人世間每夜不知有多
少雄性動物孜孜不倦做的動作……就象蘇菲那燒紅的鋼管刺入女工作人員腹地一
樣……貝貝勢如破竹一般侵入了蘇菲的處女之地……「啊……!!」

  蘇菲不是沒受過傷,但她從來沒體驗過這種疼痛……撕裂般的尖銳刺疼幾乎
在一瞬間傳遍了她的全身,直達她大腦疼痛神經中樞……「你…乾…什…麼!!
!」

  蘇菲此刻一點愉悅的感覺也沒有了,用盡全力把貝貝從身上推開了,然後坐
在床上,呆呆地看向了自己仍然在疼痛的地方……完了……疼痛讓腦子短路的那
一瞬間過後,蘇菲馬上就意識到了這疼痛是意味著什麼……自己二十歲的青春歲
月,就這樣終結在了這男人手上……他是個老流氓,而自己今天根本沒做好要給
他的心理準備。

  蘇菲開這房的目的,只是想先和貝貝親近溫存一下罷了,再不就是讓貝貝親
吻一下自己愈合傷口附近那條縫……從他的故事裡,蘇菲似乎感覺出貝貝對女生
特別疼惜,而且從不輕易破壞處女的身子,所以才大著膽子開了這房,想要稍稍
放縱一下,但是絕沒想過,要在這個時候,就把自己交給他……先前的想法是,
交給他,一定要在新婚之夜……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就那
麼一瞬間,就那麼一下下……處女之身就永遠再也找不回來了……「疼一下就好
了,不要緊的,也沒有出很多血……」

  貝貝伸手把蘇菲那地方掰開看了看,只有一點點血沁在那裡,她剛才那麼興
奮,就算強突進去,也不可能對她造成很大傷害的。

  「啪!」

  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貝貝的臉上,出現在貝貝面前的是蘇菲那張極度憤
怒的臉……蘇菲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哭,又覺得自己和一般的女子有所不同,還是
不哭的好,但一想到就這麼一下失身給了這老流氓,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貝貝剛才聽到蘇菲的慘叫之後,也是有些緊張過度,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自
己剛才說的話有些不太對……女人這時候哪在乎的是疼啊,在乎的是這麼多年清
白的身子,就這麼給一個男人玷污了。

  蘇菲又有些後悔起來,特別是她想到貝貝那根棍子,不知道在多少髒水中攪
過,就比如昨天,他居然想要強姦那個臭女人,也不怕髒了那根棍子,蘇菲本來
沒那麼殘忍的,就是不想貝貝那根棍子當著自己的面去攪髒水,所以才做出了令
她自己都有些驚訝的殘忍行為……這下可好,他那根進過無數騷女人身體的棍子
,居然就這麼一聲招呼沒打地進入了自己……越想蘇菲越傷心,越想越後悔,她
對貝貝的愛從無到有,從不承認到承認,一直都在她心中糾結,這一段時間想他
是真,但是否真的愛他,愛到能為他付出身體都在所不惜,蘇菲覺得還沒到那一
步。

  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由蘇菲覺得什麼什麼了,一切已經不再以她的意志為
轉移了……蘇菲最後乾脆嚎啕大哭起來。

  貝貝終於想起了對付女生最重要的殺手■……「我愛你,我以後只愛你一個
人,會對你的一生負責的,你不要這麼傷心了……」

  蘇菲怒視了貝貝一眼,但終究她也只是一個小女人,雖然覺得貝貝這話裡未
必見得有多少誠意,但聽到這些話之後,傷心終於減輕了幾分。

  「誰讓你……插我那裡啦!?」

  蘇菲終究還是氣不忿想和貝貝論論理。

  「我本來睡得好好的,你硬是把我挑逗起來了……」

  貝貝哭喪著臉,這事兒真全怪自己嗎?一個巴掌拍不響,何況又不是強姦她
……「哦!你這意思還怪到我了?」

  蘇菲一下子又火了,伸起巴掌又想打貝貝,結果被貝貝給抓住了。

  「哪有怪你啊,都是我的錯,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貝貝連忙又安慰了蘇菲一句。

  「哼!」

  蘇菲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什麼了,說起來,貝貝講的也有道理,這事兒能全
怪他嗎?先開始他說各回各家,是自己心中不甘,硬拖著他來開房,然後就和他
共浴,他睡著之後,也是自己那會兒莫名其妙發騷,硬要脫了褲子去撩他……說
起來,今天的事,還真沒他什麼錯……打他那巴掌都有些過分了,他沒生氣,還
不停地向自己道歉……但是……為什麼事情發生之後,自己總覺得吃了大虧一樣
呢?那該死的膜啊……貝貝的手現在可沒閒著,他已經伸進了蘇菲的睡衣裡,在
她身體的各個地方摸來摸去……「你幹嘛!」

  蘇菲抗議地看著貝貝,但是身體卻有些酥了,他摸的全是自己脆弱的地方,
摸得自己想反抗都沒有力氣。

  「我幫你按摩一下,緩解剛才的疼痛……」

  貝貝解釋了一下。

  「按摩這裡,能解那裡的疼痛?」

  蘇菲指著自己的胸,瞪了貝貝一眼。

  「是真的,這屬於中醫學……」

  貝貝一本正經地看著蘇菲。

  「你少騙人了!中醫學有你這麼流氓嗎?」

  蘇菲一眼就看穿了貝貝的不良用心。

  「哈哈,醫生本來都是流氓,只要能解決問題就行。」

  貝貝說著猛地掀開了蘇菲的睡衣,然後含住了可以讓她渾身酥軟的樞鈕。

  蘇菲想推開貝貝,可是根本用不上力氣,貝貝多有經驗啊,特別是對蘇菲這
樣未開發過,身體異常敏感的初食人間煙火的小女生來說……「很舒服吧?」

  貝貝的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又伸到了蘇菲的那個地方,雙管齊下的結果,
讓蘇菲連氣都透不過來。

  「你去死!」

  蘇菲嘴上頑抗著,但身體已經徹底屈服了。

  「其實最舒服的,還是我的XX進入你的OO,那才是人世間最極致的感受
……想不想體驗品嘗一下?」

  貝貝繼續誘惑著蘇菲,他知道她現在身體正發生著什麼樣的變化。

  「你……去死……」

  蘇菲顯然語氣已經沒有那麼堅決了。

  「因為剛剛破了口子,可能剛開始有些疼,不過你忍住剛開始那疼的話,我
就可以讓你體驗一下你從來沒體驗過的極致感覺……」

  貝貝這會兒也猴急著呢,都顧不上蘇菲那裡還有傷口了。

  「不行!」

  蘇菲堅決地回絕了貝貝。

  「反正你的身體已經被我進去過了,再進第二遍又有什麼關係呢?不如就趁
著這機會,體驗個完整的……保證你不會後悔的。」

  貝貝此刻就象一個賣狗皮膏藥的江湖騙子,極力誘騙著蘇菲。

  「你……太壞了!」

  蘇菲這時候,心裡其實也很想體驗一下的,畢竟是沒試過的事情,而且那些
事情,確實被很多小說描述得美妙無比……這些話正說著的時候,貝貝已經悄無
聲息地把子彈推上了膛,槍口對準了蘇菲的靶心。

  蘇菲傷口被觸碰之後,又有些疼了,她忍不住皺起眉頭叫了一聲,並且瞪了
貝貝一眼。

  「你很怕疼?」

  貝貝假裝驚訝地看著蘇菲,目的是想激激她。

  「我怎麼會怕疼?在島上的時候,那裡破那麼大口子,你幫我縫針的時候,
我喊過一聲疼嗎?」

  蘇菲果然中計。

  「我是說呢,你肯定不怕這點疼的。」

  貝貝一邊說,一邊緩緩地把槍管向蘇菲的某個地方擠了進去。

  蘇菲確實還有些疼,不過這些疼比起上次在島上那疼痛來說,還真算不了什
麼,為了避免貝貝再說她怕疼,便閉口什麼也不說了。

  片刻之後,蘇菲感到事情又有些不對……他怎麼又進來了?自己答應他進來
了嗎?這樣被另外一個人侵入,感覺真的非常怪異……「你……」

  蘇菲想說什麼,身上又有些發軟,嘴裡也開始喘氣兒了。

  「慢慢體會一下……那種癢癢的感覺……」

  貝貝伸出手指在嘴邊向蘇菲示意了一下。

  還別說,經貝貝這麼一提醒,蘇菲馬上感覺到了那種癢脹癢脹的感覺,雖然
疼,但那種感覺顯然更為明顯,特別是貝貝把步槍槍管緩緩伸入又抽出,然後再
次伸入抽出的時候……某些怪怪的感覺開始積累起來,讓人喘不過氣,從未感受
過的,甚至在島上,被他舔舐傷口時,都沒有感受過的某種感覺……真的太美妙
了!為了這種感覺,其他的事情似乎不再重要了……蘇菲強忍不住,張開嘴咬在
了貝貝的肩膀上,兩隻手也抓進了貝貝的背部肌肉裡。

  「輕點輕點……」

  貝貝哭喪著臉提醒了一下蘇菲。

  蘇菲意識到了什麼,稍稍松了些口,但還是忍不住想咬他,一來為了抵消那
種莫名的緊張感,二來也是為自己就這麼白白失身於他而感到太虧……現在居然
又放他進來……「啊……」

  蘇菲忍不住叫了一聲。

  「又弄疼了?你怎麼這麼怕疼啊?」

  貝貝故意逗了蘇菲一句。

  「你……去……死……」

  蘇菲已經沒力氣和貝貝說話了,她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那海水之中,無邊無
際的海水淹沒了她的頭頂……不過這次她甘願沉入海底,她喜歡這種快要窒息的
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已經不存在了……貝貝當然知道怎麼去調動一名初食人間
煙火的處女,怎麼帶領她七上八下去體驗那忽上忽下的未知快樂領域……蘇菲如
痴如醉地抱擁著貝貝,先前心中的不快和不爽,以及覺得吃了大虧的念頭已經全
部煙消雲散……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一陣緊似一陣噴涌而來的異樣感覺……終於
……眼前的一切開始變白,變得眩目起來,房間裡的燈光從來沒有象現在這麼亮
過……蘇非這才知道,原來現在這種感覺,和在島上被貝貝舔舐傷口最後的感覺
,是如此的不同……雖然有異曲同工之妙,但這一次的感覺,要比那種感覺更強
上百餘倍!「舒服嗎?」

  蘇菲瘋狂地嘶喊了十數分鐘之後,貝貝輕輕附到蘇菲耳邊問了一句。

  「你……去……死……」

  蘇菲已經羞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為什麼自己變得這麼YD了?「還要嗎
?」

  貝貝又問了一句。

  「……」

  蘇菲當然還想要,但怎麼能說出口?「你不說想要,我就不給你了。」

  貝貝不氣死蘇菲是不肯罷休了。

  「你!」

  蘇菲心中又開始憤怒起來……「哈哈哈……」

  伴隨著貝貝的Y笑聲,蘇菲再次感覺到了被侵入……又一個循環開始了……
貝貝一般來說,不弄七八個循環是不會罷手的,蘇菲在貝貝手上,也只能任他擺
布,反正就是兩個字‘舒服’。

  貝貝倒沒那麼老實,因為和蘇婉兒也瘋狂過七、八個循環,他一直在認真比
較著進入姐姐和妹妹時,究竟有些什麼區別……認真說起來,生理上的感覺姐妹
倆差異不是很大,蘇婉兒雖然已婚,但也沒有被充分開發,最大的差異,在於當
初蘇婉兒是吃了藥只好任人擺布,而蘇菲則是被自己弄到失去了神智……不知道
還有沒有機會再體驗一下蘇婉兒,不知道為什麼,貝貝一想到蘇婉兒就很興奮,
也許蘇婉兒剛好是特別能勾引起貝貝興奮的那種類型。

  貝貝覺得……除非再對蘇婉兒下藥,否則基本上沒這種可能性了……那樣也
太齷齪了,畢竟上次她不是被自己下藥昏迷的。

  但說回來,她即使是不是被自己下藥昏迷的,就可以對他做那種事情了嗎?
做了就不齷齪了嗎?特別是……給她的家庭造成了那麼大的動盪……「想什麼呢
?」

  蘇菲突然冒了一句出來,雖然現在和貝貝仍然合為一體,雖然貝貝仍然象永
動機一樣在繼續運轉著,但畢竟五、六次之後,感覺就沒先前那麼靈敏了。

  「想我們的未來。」

  貝貝裝作很深情地看著蘇菲,如果她知道自己現在想的是她姐姐,而且是和
她姐姐做那事兒時的感覺,並且把姐妹倆相對比,蘇菲會不會抓狂到要殺了自己
?「我們有未來嗎?」

  蘇菲很懷疑地看著貝貝。

  「只要你能想開一點,我們肯定會有未來的。」

  貝貝漫不經心地回了蘇菲一句。

  「什麼叫想開一點?」

  蘇菲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就是……我可能經常天南海北,你要能耐得住寂寞……」

  貝貝胡亂解釋了一下。

  「那倒沒什麼,大不了我和你天南海北一起跑就是了……耐不耐得住寂寞,
只要你不去找別的女人,那倒都沒什麼……」

  貝貝抓了抓腦袋,感覺問題還是有些嚴重,特別是今晚把蘇菲這麼幹了以後
,有些事情肯定瞞她不住了。

  就比如自己已經有好幾個孩子,還有靈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回來了……終於
兩個人都筋疲力盡,青春的慾火被對方身體充分滿足燒熄……蘇菲光著下身,一
點形象也不講,兩腿敞開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身上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生
理的疼,心理的痛,在這一刻全被這種暈乎乎的感覺淹沒了……貝貝則去了浴室
,清洗從蘇菲身體帶出來的那些東西……躺在床上蘇菲,已經完全沒有了應有的
警惕性,直到一柄尖利冰冷的薄刃貼住了自己的脖子,她才猛地清醒了過來。

  一女子全身黑衣,黑布矇住口鼻就站在她床頭,蘇菲剛要叫喊出聲,喉頭便
被重重一擊,再想喊什麼,都喊不出聲了。

  「把這個穿上跟我走。」

  那黑衣人向蘇菲命令了一句。

  蘇菲看了看浴室的方向,貝貝在裡面把水聲弄得無比響,根本沒有出來的意
思,而身邊這位,手上的利刃已經劃破了自己的頸項,再深入一毫米,頸動脈必
斷無疑……蘇菲知道自己遇上了職業殺手,她不敢再拖延,乖乖地穿上褲子,被
那女人押著來到了窗邊。

  女人顯然早有準備,開窗之後,從上面下來了一根繩子,她很快把蘇菲綁了
個結結實實,綁好之後,扯了那繩三下,蘇菲立刻被那繩子給拖上了樓頂。

  這黑衣女人顯然是有同夥的,那些人把蘇菲拉上酒店房頂之後,又把她套上
了一根鋼索,這根鋼索連著對面那棟矮樓。

  那些人手一松,蘇菲便以極高的速度從鋼索上向下面滑了過去,蘇菲想叫,
嘴巴已經被塞住了,眼睛也被矇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
以為自己會死……不過鋼索似乎有制動裝置,就在蘇菲將要高速撞上對面那棟矮
樓之時,她的滑行速度慢了下來……蘇菲又被轉送了幾次,最後被關進了一個沒
有窗子,只有通風口的房間,但終於被鬆綁,去除了塞住嘴巴和矇住雙眼的布。

  「你們想做什麼?」

  蘇菲搖晃著那房間的鐵門,向外面大喊了一聲,但她仍然不怎麼能喊出聲,
因為咽喉那裡還是很疼。

  當然,兩腿之間也疼得要命,那都是貝貝做的好事…………貝貝洗完澡回到
房間之後,發現蘇菲不在床上,不由得有些奇怪,這時候她會去了什麼地方?貝
貝拿起手機撥打了一下蘇菲的手機,打是打通了,但是沒有人接……難道她回家
去了?不會吧?都累成那樣子了……很快貝貝就確信蘇菲沒有回家,因為她的衣
服都還在房間裡!還有一點,就是房間的安全拴仍然鎖得死死的,蘇菲不可能出
去之後還能鎖住這安全栓……貝貝大吃了一驚,連忙開始四處檢查房間裡的情況
……安全拴拴得死死的,人不見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從窗子出去了……貝貝連
忙來到窗邊,果然還是發現了一些異常,但對方肯定是高手,幾乎都要騙過貝貝
了。

  是誰抓走了蘇菲?貝貝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自己和蘇菲被人
跟蹤了,而且他們一直在窗外做著各種準備工作,自己卻渾然不知……估計第一
次自己洗澡時,蘇菲一人呆在房裡,他們尚未準備好,所以沒有下手,第二次洗
澡的時候,他們的準備工作到位,加上蘇菲完全癱軟在了床上,而自己在洗澡時
也放鬆了警惕……如果不是被人抓走,蘇菲不可能憑空消失,或者跳樓……貝貝
原本不想驚動酒店或警方,以免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但他不敢肯定蘇菲到
底遭遇了什麼,雖然貝貝對蘇菲的感情有點假假的,但她畢竟跟自己一起生死過
,而且也已經愛上自己並以身相許……萬一她落到一些男人手上會怎麼辦?會不
會被輪……貝貝不想因為自己的耽擱給蘇菲造成不可輓回的傷害……貝貝迅速叫
來酒店經理,向他們通報了蘇菲失蹤的事情,要求查看酒店外圍及樓頂相關區域
的錄像帶……酒店經理把事情匯報到上層之後,整個酒店一下子震動了起來……
因為這是蘇家開的酒店……貝貝在調看酒店錄像的同時,蘇菲失蹤的消息被迅速
傳回了蘇家,蘇老爺子不由得大驚,而且非常憤怒,自己的寶貝女兒居然在自家
酒店失蹤了……酒店所有相關的監控錄像居然已經全部被毀了,貝貝在錄像中未
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看來對方肯定是這方面的行家,這次遇到真正的對手了


  貝貝想了半天,會不會是朱巡更的人沒錢花,又開始搞綁架了?可能性有,
但他們不應該跟蹤自己這麼久都認不出自己吧?不過朱巡更到B京來之後,招了
不少新人,特別是這些第一線出手的人,都不會是公司的老人,也有可能不認識
自己。

  貝貝正準備打電話給朱巡更的時候,酒店監控室外突然來了很多人,是警察
和保安,他們進來之後,那些警察一左一右站在了貝貝的身邊。

  「你們幹什麼?」

  貝貝很惱怒地瞪著這些警察,不過他並沒有做什麼,經過這麼多事,他不想
吃這些眼前虧。

  「跟我們走一趟。」

  那些警察也沒有對貝貝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說話還算客氣,畢竟他們也能猜
出和蘇家二小姐打交道的人,應該也是有一定背景的。

  貝貝取出手機問了身邊那警察一聲:「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暫時不行。」

  那些警察阻止了貝貝,現在他們並沒有按既定程序執行,畢竟失蹤的是蘇家
的人。

  蘇老爺子和蘇婉兒帶著一幫彪形大漢也趕了過來,正好迎面撞上正準備帶走
貝貝的那些警察。

  「人留下來,我們來處理。」

  蘇老爺子讓人攔下了那些警察。

  「那要在我們的監督下進行……」

  警察無論如何也要裝裝樣子。

  「把他帶到那邊的房裡去!」

  蘇老爺子根本沒把這些警察放在眼裡,指揮著那些壯漢就過來抓貝貝。

  貝貝看在蘇家姐妹的份上,不想對蘇老爺子不敬,更何況以後弄錢還要指望
他呢,也沒怎麼反抗,就被那些人押進了旁邊那房間。

  「老爺子……」

  警察感覺情況有些不對,想要跟進去,卻被蘇老爺子的手下給阻止了。

  蘇老爺子正在那裡罵酒店經理,質問他是誰報的警……貝貝進房裡之後,那
些彪形大漢二話沒說,照著貝貝後腦就是一老拳。

  貝貝正準備反擊,卻發現一屋子的人手上都拿著槍。

  貝貝沒奈何,只得老老實實地被他們摁在了桌子上。

  那些人開始對貝貝進行搜身,把他身上所有的東西全搜了出來。

  「喂喂喂!」

  貝貝突然感覺有些不對,那些人把他手機也搜去了……一根槍管抵在了貝貝
的太陽穴上,看樣子再敢反抗,就要吃槍子了。

  如果不是看蘇家姐妹的面子,貝貝是不會就這麼束手就擒了,但沒想到蘇家
也跟黑社會一樣,早知如此,被那些警察捉住的時候,就應該逃跑了。

  「你是什麼人!?」

  蘇老爺子和蘇婉兒一起走進了房間,蘇老爺子先向貝貝厲喝了一聲。

  「我好象認識他……」

  蘇婉兒皺了皺眉頭,讓那些人把貝貝的頭撐起來。

  貝貝看到蘇婉兒有點心虛,不過並不想表現出來。

  「新華夏的李總?」

  蘇婉兒這下確認了貝貝的身份。

  「我女兒呢!?」

  蘇老爺子一改上次宴會裡的溫文爾雅,變得異常粗暴起來,他是當兵出身,
兩個女兒都很疼愛,沒生兒子是個遺憾,一直把二女兒當兒子培養。

  雖然蘇老爺子一直不願蘇菲去執行危險的任務,但也不願逆了她的願望,不
過她也一直沒出過什麼事情,但這一次,問題顯然有些嚴重。

  「你繼續把我困在這裡,蘇菲就更加危險了……」

  貝貝沒好氣地回了蘇老爺子一句。

  「你敢威脅我!?」

  蘇老爺子上前一步,一腳踢在貝貝的腰上:「你知道老子是誰嗎?連X主席
和X總理都要讓我三分!!」

  「爸……」

  蘇婉兒攔住了蘇老爺子,來到貝貝面前蹲了下來:「你怎麼會和我妹妹在一
起?」

  「我和她是朋友。」

  貝貝現在非常後悔去查酒店的錄像,不僅對找回蘇菲沒有任何幫助,而且自
己還被困在了這裡。

  「在那房裡找到一條女式內褲,有可能是小姐的……」

  一名工作人員拿著個封住的塑料袋來到房間裡,附到蘇老爺子耳邊說了一聲


  另一名工作人員也走到了蘇老爺子的面前,把貝貝的手機遞給了蘇老爺子:
「有關於小姐的錄像……」

  蘇婉兒正在問貝貝話,蘇老爺子取過貝貝的手機看了看……手機的屏幕很大
,也很清晰,蘇老爺子正準備按下了播放鍵,那名工作人員很尷尬地讓老爺子到
衛生間裡去看……「喂喂喂!」

  貝貝感覺大事不妙,他手機中不只錄了殯儀館中那些事情,還趁蘇菲不注意
時錄下了她在床上的一些事情……「不能讓你爸看到我手機上的內容……」

  貝貝不得不求助地看著蘇婉兒。

  蘇婉兒見蘇老爺子走向衛生間,她很奇怪貝貝為什麼說不讓看他的手機,反
倒跟著蘇老爺子一起進了衛生間,並且關上了房門。

  蘇婉兒關上衛生間的門之後,把腦袋向蘇老爺子手上的手機看了過去。

  蘇老爺子按下了播放鍵,屏幕中出現了一個女人兩腿間那東西的大特寫……
屏幕外還有蘇菲的呻吟聲……老爺子楞了一下,那屏幕似乎往遠處拉了一些,閉
著眼睛,下身完全赤裸兩腿張開的蘇菲出現在了屏幕中……她似乎因為沉醉而不
停呻吟著,貝貝一隻手在偷偷拍攝,另一隻手在不停地撫摸著蘇菲的那個地方…
…蘇老爺子發現自己居然盯著自己寶貝女兒那地方看了半天,還當著自己大女兒
的面……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蘇老爺子把那手機舉了起來,正準備重重地摔
到地上,卻被蘇婉兒攔住了:「爸……不能啊……」

  蘇老爺子似乎意識到了這手機中可能會有蘇菲下落的線索,又不能摔碎它,
鬱悶之下,把它遞給了蘇婉兒:「你研究一下……我出去了!」

  蘇老爺子出門之後,把一肚子的鬱悶和憤怒全發泄在了貝貝的身上,除了瘋
狂地暴踢了貝貝幾腳之外,還讓手下那些人痛毆貝貝。

  直到有人勸解蘇老爺子不能要了貝貝的命,否則更加難以找到蘇菲時,蘇老
爺子才讓那些人停了手。

  那些人都訓練有素,這一頓暴打,把貝貝打得連吐了幾口鮮血……蘇婉兒不
得不繼續呆在衛生間裡看貝貝手機上的錄像,除了貝貝撫摸蘇菲那裡的鏡頭之外
,還有兩人交合的鏡頭,從蘇菲的表情來看,她顯然不是被強迫的……這些鏡頭
看得蘇婉兒心驚肉跳,她都是大致略略看了一下,最後看到了兩人昨晚在殯儀館
做的那些事情……鏡頭中男工作人員奸屍,胖男人奸少女屍身看得蘇婉兒更加心
驚肉跳,錄像在貝貝質問那男人幾句話之後結束了……他們兩人昨晚到底在乾些
什麼啊?不管他們在做什麼,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妹妹被這個男人給泡了,
並且把身體給了他,蘇婉兒知道蘇菲一直不喜歡和男生交往的,並且守身如玉,
但沒想到在那錄像中居然如此的YD。

  蘇婉兒反覆觀察著錄像中那奸少女屍身的胖男人,終於還是認出來他是軍方
的人,蘇婉兒不由得大驚失色……她迅速來到了外間,向蘇老爺子匯報了一下殯
儀館發生的事情,她猜測是軍方的人為了報復而抓走了蘇菲。

  蘇老爺子把手上裝蘇菲小內褲的塑料袋子也給了蘇婉兒,然後轉身走出了房
間打秘密電話去了。

  「你是怎麼認識我妹妹的?」

  蘇婉兒又來到了貝貝面前蹲下了,開始繼續訊問他。

  「一起執行任務,一起同生共死。」

  貝貝有點無奈地看著蘇婉兒,這麼漂亮的一對姐妹,怎麼蘇老爺子脾氣那麼
爆啊?不過貝貝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蘇菲偶爾表現出的殘暴了,從長相上來看
,蘇菲和蘇老爺子長得更象一些。

  「你覺得是什麼人抓走了她?」

  蘇婉兒接著問了一句,貝貝的話聽起來不象是撒謊,自己那個妹妹,可能也
只有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會愛上一個男人,不過蘇婉兒沒想到會是貝貝,而且兩
人關係發展得這麼快。

  不過蘇婉兒也慢慢回憶起來為什麼蘇菲這一個月總是心神不寧,魂不守舍…
…「我不正在查嗎?你們把我扣在這兒,我可怎麼查?」

  貝貝很虛弱地吐了口血沫,然後稍稍扭動了一下身體,手臂現在還被背後那
兩人給扭著。

  蘇婉兒看了一下門外,示意貝貝背後那人把貝貝的手臂鬆開……背後那兩人
有些猶豫,但剛才對貝貝那猛一陣暴打,覺得以他現在的狀況,根本沒有什麼可
能做出什麼來,便鬆開了扭住貝貝的手。

  貝貝擦了擦自己嘴邊的血,然後向蘇婉兒示意了一下,輕輕地說了一句:「
你過來,蘇菲有件事讓我告訴你,我不想他們聽到。」

  蘇婉兒不知是計,向貝貝面前湊了過去,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貝貝把身
邊那人手上的槍奪了下來,並且把它抵在了蘇婉兒的頭上。

  「都把槍放下!」

  貝貝控制著蘇婉兒迅速退回到墻邊站住了。

  蘇老爺子聽到響動,連忙衝了進來,見貝貝拿槍指著蘇婉兒的頭,不由得大
吃了一驚,他連忙示意手下那些人把槍收起來。

  「都把槍丟到那張床上去!然後轉身把臉對著墻!快點!!快點!!!」

  貝貝大吼了幾聲。

  蘇老爺子心裡已經大亂,才丟了小女兒,他可不想大女兒再出什麼意外,忙
不迭地讓那些人按貝貝的吩咐去做……「你帶著我們出去。」

  貝貝拿槍指著蘇老爺子,示意他走在前面,然後挾持著蘇婉兒,觀察了一下
房間裡的情況。

  蘇老爺子在前面帶路,三人很快進入了電梯,貝貝讓蘇老爺子直接把電梯摁
到了負一層停車場,蘇老爺子也按照貝貝的吩咐準備好了車子。

  「你把她放下來,我就讓你走。」

  蘇老爺子很絕望地和貝貝談著條件。

  「我不是三歲小孩兒也沒你這麼老糊塗,離開之後,我自然會把她送回來。


  貝貝一邊說一邊發動了車子。

  「你帶我去哪兒?」

  蘇婉兒問了貝貝一聲。

  「你也和你老爸一樣糊塗嗎?你也覺得蘇菲是被我抓去了?」

  貝貝有些惱怒地瞪了蘇婉兒一眼,剛才差點就被蘇老爺子那幫人給活活打死
了。

  「我沒有認為是你抓了我妹妹,我爸也沒這麼認為,他只是覺得我妹妹是因
為你出了事兒,當然要拿你是問了。」

  蘇婉兒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蘇菲不見了,我和你們一樣著急,我現在只想找到她。」

  貝貝猛地把方向盤一拐,然後把蘇婉兒的手機從她身上取出放到了她手上:
「給你老爸打個電話,說如果他再跟著我們的話,我會立刻殺了你。」

  「你真會殺了我嗎?」

  蘇婉兒有些膽顫心驚地看了貝貝一眼。

  「我現在只想盡快擺脫你老爸,然後一心一意去找回蘇菲,你能不能配合我
一下!?」

  貝貝情緒很有些煩燥。

  蘇婉兒只好拿起手機撥通了蘇老爺子的手機,讓他把派出來跟蹤的人撤回去


  就在蘇婉兒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貝貝突然把方向盤又是猛地一打,把旁邊
那輛小車給擦了,那小車立刻衝到貝貝車前並停了下來,上面的人也下了車很憤
怒地向貝貝走了過來。

  貝貝撞開車門,把蘇婉兒拉了下來,從前面那台車上下來的人剛想和貝貝理
論什麼,被他一拳砸在後腦立刻暈了過去。

  貝貝讓蘇婉兒跟著他一起上了前面那台車,馬上發動車子飛速離開了這個地
方。

  「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蘇婉兒強自鎮定地問了貝貝一句。

  「我會先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一找到你妹妹,我就會把你們姐妹一起送
回蘇家,在這之前,我不想你爸來找我的麻煩。」

  貝貝現在不得不採取非常手段來快刀斬亂麻……蘇菲被關進那房子裡之後不
久,那個黑布蒙面的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蘇菲很警惕地看著她,然後考慮著制服她從這裡衝出去的機率有多大……不
過這女子既然敢就這麼走進來,她肯定有恃無恐,先前她的身手蘇菲也見識過了
,所以蘇菲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那女子揭掉了臉上矇著的黑布,開始了對蘇菲的訊問。

  蘇菲很驚訝地發現這女子長得非常漂亮,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殺
氣。

  「你問。」

  蘇菲回了那女人一句。

  「你和那男人是什麼關係。」

  女人向蘇菲問了第一個問題。

  「朋友。」

  蘇菲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那女人的表情,結果發現她根本沒什麼表情。

  「上床的朋友?」

  女人又問了一句。

  「你!」

  蘇菲眼中冒火,忍不住想向那女人衝過去,結果一根利刃馬上擱在了她的脖
子上,動作之快,蘇菲根本沒反應過來。

  蘇菲甚至有些不太清楚這利刃是從哪兒拿出來的。

  「坐下。」

  那女子把利刃往下壓了壓,蘇菲只好老老實實地坐了回去。

  女人收起了利刃,重新看向了蘇菲:「可以好好談了嗎?」

  「你到底想問什麼?」

  蘇菲有些泄氣地看著那女子。

  「這段時間我發現他主要和你在一起。」

  女子輕輕地開口了。

  「嗯。」

  「你不認識我?」

  那女人又問了一聲。

  「不認識。」

  蘇菲搖了搖頭,她仔細想了想,對這女人,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你有聽他提過我嗎?」

  那女子又問了一聲。

  「你叫什麼名字?」

  蘇菲大致猜了出來,這女人弄不好是貝貝招惹過的,會不會因情生恨,所以
綁了自己?「我不知道我是誰,他們都叫我靈兒。」

  女人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蘇菲。

  「靈兒?我知道你。」

  蘇菲聽到貝貝故事中提到最多的,就是靈兒了……「這是什麼地方?」

  蘇婉兒被貝貝蒙上眼睛,上車又下車,坐電梯,最後來到了一間房中,才被
貝貝解開了蒙在臉上的臉罩。

  「一個秘密地點,你在這裡很安全,不會有人傷害你的,我要全力去救回蘇
菲了。」

  貝貝說完就準備出門去。

  「你現在有什麼線索嗎?」

  蘇婉兒拉住了貝貝。

  貝貝沒吱聲,他現在確實沒想起任何線索。

  「可能與你手機錄像中那些軍方的人有關吧?」

  蘇婉兒提醒了一下貝貝。

  貝貝這才想了起來,那胖男人在被廢掉之前,自己從他那裡拿到了一個名字
的,現在應該是時候去找那個人了。

  「如果你要去找那些人,或許我可以幫你。」

  蘇婉兒再次提醒了一下貝貝,當然也是為了自救,畢竟她對貝貝並不了解。

  「你現在就可以幫我,你覺得我可以在什麼地方快速找到這個人?並且聯繫
上計劃背後的那些人?」

  「什麼計劃?」

  蘇婉兒皺起了眉頭。

  「一個被稱為‘黑暗聖女’的秘密軍事計劃。」

  貝貝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蘇婉兒的表情。

  蘇婉兒搖了搖頭,神情有些茫然,很顯然她對這計劃一無所知。

  「你認識錄像中那個胖男人?」

  貝貝換了個說法。

  「是的,我知道他屬於哪支部隊。」

  「這個人你認識嗎?」

  貝貝把那胖男人告訴自己的名字寫給了蘇婉兒。

  蘇婉兒仔細地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

  「那你覺得我在什麼地方找到他們的可能性比較大?」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京郊的西面,從XX路出城向西五十公里,再轉向北,那裡有一個大型農
場,對外稱為大北方農墾基地,實際上是一個秘密軍事基地,你手機上那胖男人
,應該就是隸屬於農墾基地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要找的這個人,也在那個地方?」

  貝貝向蘇婉兒確認了一下。

  「應該是的。」

  蘇婉兒點了點頭。

  「我想我知道該去哪兒了。」

  貝貝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去,蘇婉兒再次拉住了他。

  「把我妹妹平安帶回來。」

  「我會的。」

  貝貝向蘇婉兒點了點頭,就算不為了避免被蘇家追殺,為了蘇菲把處女之身
交給自己,為了那晚蘇婉兒的身體給自己帶來的愉悅,為了蘇婉兒現在腹中自己
的孩子,也要把蘇菲救回來啊。

  33貝貝沒想到,從農墾場中找到那人出奇地順利……因為那人明著,就是
農墾場的負責人。

  貝貝鎖住他的辦公室門,對他進行嚴刑拷打,但那人一口咬定他不知道蘇菲
的事情。

  當貝貝問到有關‘黑暗聖女’軍事計劃時,那人同樣的一臉茫然,不管他是
不是裝的,但如果打死他,可能事情會更麻煩。

  「我怎樣才能進入那秘密基地中?」

  貝貝決定親自進去一趟找找線索了,不然再沒有其他的頭緒。

  「你不可能進去的,可以實話告訴你,農墾場後面有幾十萬畝地,秘密基地
的入口就在裡面,不過外面駐紮著整整一個師的兵力……」

  「進入農墾場之後,幾乎每隔半公里就會設置一名狙擊手,巡邏車隊二十四
小時值勤,就算你勢力夠大,膽敢在天子腳下發動大規模攻擊,但是基地一旦受
到不可抵禦的攻擊,就會立刻進行自爆……」

  「如果你還想去的話,我不攔你,從這門出去,一直向北,就是農墾場的所
在地了。」

  那負責人說完之後,看了貝貝一眼。

  貝貝猜測他後面這些話應該是事實,不過既然來到了這裡,不進入那軍事基
地中探查一番,心中終究是不會安寧了。

  「你想辦法帶我進去。」

  貝貝重新開始拷打那男人。

  「我帶你進去?別說你,就連我都進不去,如果想進那裡面去,先自宮了再
說吧。」

  那負責人吐了口血沫,有些無奈地看著貝貝。

  「自宮?靠!你敢罵我?」

  貝貝又給了那負責人一巴掌。

  「我沒罵你,我連基地外圍的農場區域都進不了,就算你能想辦法進入了基
地外圍,也不可能進入到基地中,不是什麼別的原因,是因為你我都是男人。」

  「什麼意思?」

  貝貝聽得有些糊塗。

  「有工作人員從裡面出來,偶爾聊起來我才知道的,那基地有一個很奇怪的
規定,只有女人才能進去,並且是雙重檢測手段……」

  「基因檢測和脫了褲子進行身體檢測,我剛才說自宮有點開玩笑,就算自宮
了,基因檢測還是過不了關……所以你在我這裡只能是白費時間。」

  「為什麼只有女人才能進去?」

  貝貝愈加奇怪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可能與你說的那個什麼秘密計劃有關吧。」……貝貝把
那負責人綁好裝箱帶出了農場,注射藥劑放進車後箱之後,想了半晌,最後打通
了魚魚的手機。

  貝貝把自己打探到所有關於‘黑暗聖女’計劃的線索,向魚魚講述了一遍,
然後把這個秘密軍事基地的事情,也告訴了魚魚。

  「那個基地不在TDC的電腦系統中,這有些讓人難以理解……除非那個基
地直接對軍委主席個人負責,否則很難解釋得通……」

  「你的意見呢?」

  貝貝猜測魚魚應該不會置身事外,如果她願意幫忙,那是最好不過了。

  「我馬上組織一個團隊去那裡接應你,然後想辦法把我們兩個送進那基地裡
。」

  魚魚果然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貝貝本來想說自己是男人無法進入基地的,但萬一魚魚能想到辦法呢?一切
等她來了再說吧。

  一個小時之後,一輛經過改裝的中型車來到了貝貝約定的地點和貝貝碰了頭


  這車上全是最頂端的科技產品和Z國最頂端的技術人員,當然,魚魚本身就
是z國最厲害的黑客,車子來了之後,四處調整了一下位置,很快魚魚就開始想
辦法入侵秘密基地的系統。

  「入侵並且獲得部分權限,可能要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魚魚向貝貝估測了一下。

  「哦……」

  貝貝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把基地中只有女人才能進去這個奇怪的規定告訴
了魚魚。

  「那怎麼行?進了那基地之後,到底該做些什麼,可能你最有經驗了,如果
你不進去,就算我進去了,又有什麼用?」

  魚魚皺起了眉頭。

  「是啊,我當然想要親自進去一趟。」

  貝貝也皺起了眉頭。

  「對了。」

  魚魚倒是想起了什麼:「破解掉系統之後,我們可以對檢測結果進行修改啊
,讓系統認定你是女人就可以進去了,大不了再給你化些妝。」

  「我靠!有我這麼又高又壯的女人嗎?」

  貝貝搖了搖頭:「聽說還要脫褲子檢查……」

  「哈哈,這樣啊,那看來還要馬上給你做個變性手術才行。」

  「拉倒吧,打死我也不會做那種手術的。」

  貝貝瞪了魚魚一眼。

  「就當是為了共產主義獻身吧……」

  魚魚繼續逗了貝貝一句,不過她心裡也有些著急起來,貝貝不能進去,這一
車人不是瞎忙活了?
2017-1-31 14:34#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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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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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男人變成女人?」

  一名正在忙碌的女特工聽到了魚魚和貝貝的對話。

  「是啊,你有什麼主意?」

  魚魚連忙問了那女特工一聲。

  「一點都不難啊。」

  女特工停下手中的事情,端詳了貝貝一番:「他塊頭比較大,可以弄成混血
美女。」

  「行了行了,打住吧,別想切掉我的JJ……」

  貝貝伸手阻止了女特工的話,就算她給自己弄上假頭假胸,底下那東西解決
不了啊,別說脫褲子檢查,就算不脫褲子檢查也不可能過關。

  「不用切掉你那東西,一樣讓你輕鬆通過視覺檢查。」

  女特工神秘地一笑:「我正好帶了相關的一些用品,給我兩個小時的時間,
我把你從裡到外完完全全變成一個女人。」

  貝貝半信半疑地看著那女特工,總覺得她笑得有些奇怪,她到底想對自己做
什麼啊?「時間緊迫,要是能行的話,那就趕快吧。」

  魚魚看了看時間,然後指了指貝貝的車:「你們可以到那台車子裡去弄。」

  「走吧。」

  女特工拎著兩個大箱子催了貝貝一聲。

  貝貝仍然半信半疑,不過只要她不切自己的JJ,一切都好說,對自己來說
,只要看好JJ就行了。

  貝貝幫著女特工把兩隻箱子搬進了自己那台車中,並且拆掉了前排座位,以
使得車內有足夠的空間。

  「把衣服全脫了,待會兒會有人送女裝過來的。」

  女特工進了車子之後,馬上向貝貝下達了第一道指令。

  貝貝在女生面前脫光光也不是頭一回了,雖然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害羞,
不過他很快就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女特工一直在忙著準備她的東西,她轉過身看到貝貝那挺立的巨大東西時,
神情倒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尷尬一樣。

  「我先給你全身涂一層特製的酥化油,之後用暖蠟對你進行全身脫毛,可能
有些疼,不過你應該能忍得住。」

  女特工說著便拿過一個瓶子和刷子準備往貝貝身上刷那些液體。

  「等等……」

  貝貝攔住了女特工,然後指了指自己那龐然大物:「你最好先告訴我怎麼把
這東西解決了……不然把我身上毛全脫光又有什麼用?」

  「你要先解決這東西?」

  那女特工看了看貝貝巨大的東西,還是皺了皺眉頭,這對她來說,很有些挑
戰性。

  「是啊,你覺得有人看到這東西之後,還會認為我是個女人嗎?」

  貝貝瞪著那女特工說道。

  「有點難度,不過我還是可以把它偽裝成和我那裡差不多的樣子。」

  「你那裡?什麼樣子?」

  貝貝假裝糊塗。

  「呵呵。」

  女特工笑了一下,然後背過了身去並且扒下了自己的褲子,把屁股撅到了貝
貝面前:「把你弄成這樣子可以嗎?」

  貝貝看著那女特工中間那條縫,不由得有些熱血沸騰,這女特工也太開放了
吧?褲子說脫就脫?「弄成你這樣子?」

  貝貝假藉著說話,順手在女特工那裡摸了一把:「怎麼可能?」

  「你先把裡面的東西放掉吧,這麼脹是肯定不可能的了。」

  女特工指了指貝貝那高高脹起的東西。

  「怎麼放?」

  貝貝又在故意裝糊塗了。

  「我可以把後面借給你用,前面這幾天不太方便。」

  女特工說著就重新把屁股撅給了貝貝:「快一點,我們時間不多。」

  「哦……」

  貝貝沒想到這女特工這麼大方,也許她只是為了工作吧?不過這犧牲做得也
太大了些……貝貝毫不客氣地就進了女特工允許他進的地方,然後很愜意地在裡
面舒爽了一陣子,因為不敢浪費時間,所以很快就把東西放了出來。

  「沒乾淨的話,就再來一次,一定要放乾淨。」

  女特工配合著貝貝的動作,她很明顯沒什麼快樂感覺,只是想讓貝貝快點弄
乾淨。

  「好的。」

  貝貝很快又弄了一次,因為和蘇菲折騰了一上午,他兩次過後,真的是沒什
麼存貨了,那東西也自然而然地軟了下來。

  事情完畢之後,女特工穿上褲子,轉過身來先拿袋裝濕餐巾幫貝貝把那軟下
來的東西給清理乾淨了,然後讓貝貝象做婦科檢查那姿勢一樣張開雙腿,全身放
鬆坐好在了後排座椅上。

  女特工取出了一把很薄很利的刀出來,貝貝嚇了一跳,連忙把兩條腿夾了起
來:「你想幹嘛?」

  「我要先修剪一下你那裡的毛髮,讓它們看起來形狀更象一些。」

  女特工解釋了一下。

  見貝貝仍然半信半疑,女特工不得不又把自己的褲子脫了下去:「你看,女
人這些毛髮都是直線型的,而你的是這種三角團狀濃密型的,不修剪肯定不行。


  「哦……」

  貝貝半信半疑地看著那女特工,心想和她無冤無仇,她應該不會就這麼下手
割掉自己那東西吧?「你怎麼又脹起來了?」

  女特工提起褲子時看到貝貝那東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誰讓你一聲不吭又把褲子脫了呢?」

  貝貝撇了撇嘴,這事兒,能怪自己嗎?「是不是裡面又有了?」

  女特工很奇怪地看著貝貝,他的再生能力也太強了吧?「如果你不介意再把
……借我用用的話……」

  貝貝指了指女特工的後面。

  女特工沒辦法,搖了搖頭之後,又轉過了身去,並且主動把褲子脫了下去。

  貝貝很奇怪這女特工裡面的褲褲上沒有貼衛生巾,不知道為什麼說這幾天不
方便……排卵期?要不是月經剛剛完?算了,說不定是她不想讓自己進前面呢…
…貝貝再次進入了女特工,他試探著伸手去摸女特工的胸部,結果被女特工把手
推了回來。

  「你快點,我們時間有限。」

  女特工催促了貝貝一句。

  貝貝只好加快速度再次把自己消減了一下,這次應該徹底清理乾淨了吧?女
特工重新用濕酒精餐巾紙幫貝貝清理了一下,然後開始修剪貝貝的‘髮型’。

  貝貝這次再沒有起什麼反應了,不過這種感覺真的非常奇怪。

  還有就是到現在為止,貝貝仍然想不清楚這女特工如何在不切掉自己那東西
的情況下,讓自己的那裡變得和她一樣……也就是和普通的女人一樣……很快貝
貝的‘髮型’便被重新做了,不過發根那裡看起來很有些古怪。

  「這裡不要緊,等會兒我幫你除體毛的時候,會一起把它重新清理了的。」

  女特工安慰了一下貝貝。

  「就這?就想瞞過別人的肉眼檢查?」

  貝貝張開雙腿,有些詫異地看著女特工。

  「當然不是了。」

  女特工讓貝貝重新坐好了,然後用手托住了貝貝的兩枚鴕鳥蛋。

  「你幹嘛?那東西可不能隨便捏的……」

  貝貝被人拿住那地方之後,很有些心驚膽顫,那是他全身最脆弱的地方……
「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待會兒我弄的時候,你可能會感覺有點脹,但不會對
你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

  女特工笑眯眯地看著貝貝。

  「如果把我那地方弄殘了,我一定不會饒了你的……」

  貝貝威脅了女特工一下,雖然他很少威脅女人,但這裡畢竟是他最重要的地
方……「放心吧,我做過很多次了。」

  女特工一邊說一邊在貝貝那地方四處按了按,隨後貝貝感到下腹一陣脹麻…
…一件很奇異的事情發生了!貝貝很驚訝地發現……女特工本來托著自己的那個
袋子,袋子裡裝著兩枚鴕鳥蛋,現在她手中只剩了袋子,而鴕鳥蛋不見了!現在
那地方看起來感覺還真怪……軟塌塌的火腿腸下面,就剩下一軟塌塌的袋子!她
在變魔術嗎?那東西也能變沒了的?貝貝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緊張:「喂喂喂!你
把我的蛋弄哪兒去了?」

  「在你肚子裡。」

  女特工邊說邊從旁邊取來一瓶上面寫著‘皮膚粘合劑’的東西。

  「肚子裡?」

  貝貝大駭:「你怎麼把我的蛋弄肚子裡去了?」

  「男人的這兩枚東西在出生之前,本來就在肚子裡,生下來之後,因為地球
重心的原因,才掉到這袋子裡來的,現在只是把它們重新推回去了而已……不會
對你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的……」

  「還有這種事啊?」

  「是啊,過去不是有人練童子功,鐵布衫什麼的?就是把這兩個東西收回到
了小腹中而已,其實沒什麼神奇的,慢慢試,其實所有人都可以做到的。「那以
後它們出不來了怎麼辦?」

  貝貝哭喪著臉,這兩枚對男人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
我手一松,你站起來之後,它們就自己掉出來了,不信你試試……」

  女特工邊說邊鬆開了手。

  貝貝半信半疑地半彎著腰站了起來,在女特工的指導下,稍稍抖了一下身體
,那兩枚東西果然又出現了……「哈哈,好神奇啊……」

  貝貝第一次知道還有這種事情。

  「神奇吧……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女特工催了貝貝一下。

  「哦……」

  貝貝重新坐回了後排座椅上。

  女特工再次托著貝貝那兩東西準備塞回他肚子中去的時候,貝貝伸手攔住了
她:「讓我來試試……」

  「好吧。」

  女特工一邊說,一邊指導著貝貝用手托住了那兩枚東西。

  經過女特工的指導,貝貝果然很輕易地就把自己那東西塞回了肚子裡,手一
松,那東西就慢慢又滑了出來……這感覺還真奇妙……「好玩兒吧?以後有時間
了,你自己好好玩兒個夠……不過今天我們時間很緊……」

  女特工不得不再次提醒了貝貝一聲。

  「哈哈……」

  貝貝樂了起來,不服氣還真不行,這女特工確實有兩把刷子……女特工見貝
貝把那兩東西塞回肚子裡之後,用手把貝貝那個空袋子扯了扯,在貝貝那裡攤平
了,隨後把貝貝軟下來的那東西壓在了袋子的中間,象面皮包火腿腸一般,把它
給包進了空下的袋子皮中。

  「哇哇哇……」

  貝貝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那根棍子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女特工熟練地
取過皮膚粘合劑,在貝貝的空袋子上這裡涂一點,那裡涂一點,把那根軟下的東
西徹底包了進去,並在外面用多餘的袋子做出了兩片小舌的形狀,最後又上了道
膠徹底把它們的外圍給粘死了……摁住十幾秒,等到那皮膚粘合劑粘牢了之後,
女特工笑吟吟地拿起一個鏡子遞到貝貝手上:「你自己看一下……」

  貝貝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晴……自己那巨大的東西確確實實消失不見了
不說,現在那裡的形狀,真的和一個女人那裡的外觀毫無二致!當然了,仔細看
還是能看出些細微區別的,但只是很細微的區別而已!貝貝簡直不能用‘震驚’
二字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這世間居然有如此奇妙之事!貝貝換了好幾個姿
勢,站立著的時候更象……只看到自己那裡有條縫……趴下從後面看……也還是
毫無破綻……「現在你只是這地方變成了女人,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等我全
部弄完了,你再一起欣賞行不?」

  女特工不得不催促了一下貝貝。

  「對了,你把我那東西也變沒了,我怎麼尿尿啊?」

  貝貝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你現在尿尿的口在這個地方。」

  女特工在貝貝某個地方摸了摸,摸得貝貝深身一陣麻癢,但是和平時的麻癢
感覺很不一樣……「這些天膠沒鬆開之前,你只能和女人一樣蹲著尿尿了,記得
每次尿完要用紙擦……」

  女特工順便把注意事項也向貝貝講了一下。

  「哦……」

  貝貝此刻心中的感覺更加怪異了,沒了那東西,下面變成了一條縫,被撫摸
之後的感覺也不一樣,這種事情,真不好形容…………女人隨後開始了在貝貝身
上塗抹一種特殊的油,這種油具有去黑漂白作用,同時可以讓皮膚毛根變得鬆軟
,女人塗抹得很細,甚至包括貝貝兩腿間那些很黑的區域……塗抹好這些油,讓
它們慢慢浸潤貝貝的身體發揮軟化作用的時候,女特工也沒閒著,她把貝貝的頭
髮弄濕並且修剪起來。

  「這又是做什麼?」

  貝貝把眼睛往上看著,被這女特工掰來掰去,自己的身體就這樣發生著很詭
異的變化,她也不進行一些解說……「把頭髮修一下,便於你戴待會兒他們送過
來的特製假發……」

  女特工動作很快,貝貝感覺自己好象是頭頂處留了一縱排頭髮,從前面直到
後面,而其他的頭髮全被剃光了……算了,就由她弄吧,為了進那個秘密基地,
救出蘇菲,找出‘黑暗聖女’計劃的秘密,就暫時做一次女人吧……半小時之後
,女人開始擦拭貝貝身上的塗抹的那些特殊的油……更加讓貝貝感到詭異的事情
發生了……貝貝發現自己的皮膚居然變得如此白嫩……特別是從鏡子中看自己的
屁股……那還是男人的屁股嗎?是露露的吧?「這種油會讓你的皮膚保持一天到
兩天的白淨,之後就會慢慢恢復你原有的顏色……不僅是皮膚變得白淨,上面的
各種毛髮都一起被變了色,除了眉毛,和女特工在貝貝小腹上刻意留下來的那一
片之外……那一片僅剩的毛髮,從形狀來看,更加象女人那區域的模樣兒了,當
然,這還沒有最後完工。女特工從一個一直在加溫的容器中取出了一些暖暖的東
西,均勻地涂在了貝貝身上所有需要除掉毛髮的地方,暖蠟上身之後,沒過多久
就在貝貝身上凝固了。女特工一塊一塊地從貝貝身上取那些暖蠟,疼得貝貝眥牙
裂嘴……「女人都不喊疼,你不會連這點疼都受不住吧?」

  女特工挖苦了貝貝一句。

  「不是……」

  貝貝現在擔心的是……這變成女人的代價也太大了些吧?以後身上這些毛要
長回原樣,要多長時間才行啊?女特工象拔豬毛一樣,把貝貝身上所有要除掉的
毛髮全給撥掉了,貝貝感覺渾身都在疼,可沒辦法,也只能忍著,原來女人要變
美麗,需要受這麼大的罪啊?貝貝現在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伸手摸自己兩腿間
那地方,感覺怎麼這麼怪啊?不象在摸自己,就象在摸另外一個女人……接下來
是修眉、上睫毛、打眼影、上粉底……一整套化妝下來,女特工稍稍滿意了一些
之後,把鏡子拿給了貝貝。

  貝貝看了一眼那鏡子之後,差點驚得一頭把車頂給撞穿了……「我靠!我靠
!靠靠靠!」

  貝貝實在受不了自己現在的模樣兒……不是女特工把他弄醜了,是弄得太…
…漂亮了……男人是不可以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的……「不滿意嗎?」

  女特工很驚訝地看著貝貝,她對這件‘作品’可是非常非常滿意,因為貝貝
的臉部輪廓非常好,越是帥氣的男生,打扮成女人就越漂亮。

  「你別的地方都沒問題,最大的難點就是身材太健壯,所以只能把你往混血
美女上打扮,偏向於北歐那邊兒的,等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之後,我再教你怎麼走
路來掩飾你的身材……」……「太完美了!你是我最完美的產品……」

  女特工把所有的工序都完成之後,再次上上下下把貝貝打量了一番……「我
靠!」

  貝貝還是不能適應現在這種狀況,特別是下面空盪蕩的感覺……「你現在是
個女人,說話也要象女人一樣,盡量把聲音弄得輕柔一些,把聲線往女聲靠攏。


  女特工聽到貝貝的聲音之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個倒不用了。」

  貝貝想了起來,曾經在女監中和靈兒學過變聲的,這時候倒是能用上,他試
了幾次之後,聲音還真的變了過來。

  「你是怎麼弄的?」

  那女特工不由得很是驚訝。

  「呶……」

  貝貝指了指自己的喉嚨:「這裡有塊骨頭是控制聲道的,盡量把聲線往上提
,再提,吸住口氣再提……感覺到‘啪’的一下,聲音就暫時變過來了……」

  「能變過來更好,這效果比我教你的辦法有效多了,對了,你注意盡量少抬
頭,以免檢查人員看到你的喉結……」

  女特工又交待了一句。

  「嗯。」

  貝貝點了點頭,為了混進那基地,這些犧牲都是必須的。

  「我們動作很快,假發和義乳送過來還要一段時間,趁這段時間,我告訴你
一個秘密吧。」

  女特工很神秘地看著貝貝。

  「什麼秘密?」

  「呵呵。」

  女特工一邊說,一邊伸手摸向了貝貝兩腿間……被撫摸了一會兒之後,貝貝
感到從身體裡面傳出一種怪怪的感覺……和平時男人的感覺有異的另一種感覺,
慢慢的,逐級向上的,若有若無,而不是男人那種飛流直上……「這種感覺事實
上和女人也是差不多的……」

  女特工對著貝貝神秘一笑。

  「是嗎?」

  貝貝被女特工撫摸的這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弄得又有些情不自禁了,但是底下
那東西卻因為被摁進了肉裡,根本無法象平常那樣直立起來……就象有東西要脹
出來,卻始終脹不出來一樣。

  貝貝終於忍不住,一翻身撲倒了女特工,抱著她的腦袋就狂吻起來……女特
工稍稍推拒了一下之後,便和貝貝熱吻在了一起,她的手仍然不停地撫摸著貝貝
兩腿間的地方,弄得貝貝再也忍不住,猛地扒下了女特工的褲子,就想把自己那
地方往她裡面頂……結果什麼也沒發生……因為貝貝那裡什麼都沒有了……「哈
哈。」

  女特工從貝貝的臉色中意識到了什麼,頗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

  貝貝一邊說,一邊瘋狂地扒光了女特工,然後在她身上到處亂摸起來,兩人
的身體現在都很白,滾在一處讓車子裡看著很有點春光泛濫……「再讓你體驗多
一些做女人的樂趣……」

  女特工笑嘻嘻地推開貝貝,然後把頭埋向了他兩腿間……「哇……哦……哦
……」

  貝貝忍不住連吸了幾口氣……「你怎麼會這麼了解男人的身體?」

  貝貝瘋狂了一把之後,忍不住問了女特工一句。

  「哪方面的?」

  女特工反問了貝貝一句。

  「我指的是男人這東西可以塞進肚子,然後做成現在這樣子……你是怎麼知
道的呢?」

  「因為經常要弄啊……」

  女特工回了貝貝一句。

  「經常弄?」

  貝貝很疑惑地看著女特工。

  「是啊……」

  女特工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兩腿間:「還有一個秘密沒告訴你……
我就是這麼把自己的那東西藏起來,弄成現在這樣子的。」

  「你說什麼?」

  貝貝的神情變得僵硬起來……莫非……她不是‘她’,而是個‘他’?那也
太噁心了吧!?自己從‘他’後面進去了三次,剛才還和‘他’狂吻熱吻……「
哈哈哈哈。」

  女特工嬌笑起來:「沒看出來吧?我的身材比你小,所以裝成女人比你象多
了。」

  「拜託你先告訴我一聲好不好!?」

  貝貝忍住想嘔吐的慾望,他對男人可沒任何興趣,一想到剛才進‘他’後面
,和‘她’熱吻的情景,就忍不住想吐……「我一直想告訴你,但是你迫不及待
地要進我後面……那能怪我嗎?後來我也沒想和你親嘴啊,是你強行要那麼做的
……」

  女特工連著嗔了貝貝幾句。

  貝貝回想了一下,事實好象確實是那樣的,他終於忍無可忍,把腦袋探出了
車窗外,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

  「哈哈哈哈……」

  背後響起了女特工的浪笑聲,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得意。

  「你這樣耍我,會付出代價的!」

  貝貝揚起了拳頭,如果不是這女特工看起來特女人,貝貝已經一拳砸上‘她
’的臉上了。

  「我只是幫你而已,用得著這麼生氣嗎?」

  女特工臉色沉了下來,一臉不高興地看著貝貝。

  「你也是個男人啊,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兒嗎?」

  貝貝無力地坐倒在車後座上,下面空盪蕩的感覺,加上現在心理的一些體會
,讓他感覺周圍的一切如此的不真實……「我一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你看你現
在長得多漂亮,多白淨……還有你的屁股,這麼白,這麼性感……」

  女特工向一隻貓一樣向貝貝爬了過來,並且伸手去摸貝貝的臉。

  「夠了!別逼我殺你!」

  貝貝突然暴怒起來,眼中也現出了殺機。

  「不會吧?」

  女特工嚇得退加了車門邊,惴惴不安地看著貝貝。

  「你這件事……太過分了!」

  貝貝痛苦地捂著臉,他再好色,也不會對另一個男人有興趣,即使‘他’看
起來那麼象一個女人。

  「算了算了,你還真是個開不起玩笑的人,逗逗你嘛!我肯定是個貨真價實
的女人啊……不信你檢查,我前面也有洞的……」

  女特工一邊說一邊伸出細細的腿蹬了貝貝一下。

  貝貝聽到這話才把捂著臉的手放了下來,他很有些懷疑地看著女特工,然後
把目光集中到了她的兩腿間……撐開……那道縫……絕對不是膠粘一起的……再
撐……山洞若隱若現,但肯定是有的……「我那個才剛剛完,你看到了,就不要
用手指頭進去確認了吧?」

  女特工不高興地瞪了貝貝一眼。

  「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玩兒……」

  貝貝在女特工那裡掰來掰去,確認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如釋重負,只是心中
仍然很奇怪,她為什麼對男X變女O的過程那麼熟練……「有那麼嚴重嗎?」

  女特工嗔了貝貝一聲,隨後又叫了起來:「喂喂喂!你幹嘛呢?弄得我癢死
了!」

  「你說我幹嘛呢?」

  貝貝抬起頭,他的嘴脣顯然已經濕了。

  「我和你說我那個才完……你還敢用嘴……不怕得病啊?」

  女特工一臉奇怪地看著貝貝,女人在這時候,往往很敏感,但怕細菌感染,
所以本能有牴觸情緒。

  「只蹭這地方,不會碰你下面那地兒的。」

  貝貝說完又埋頭苦幹去了。

  「唉……啊……啊……■……」

  女特工很快就被貝貝推到了沸騰狀態,稍稍平靜下來一些之後,貝貝還是忍
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你怎麼這麼熟悉男人這地方?而且還知道怎麼把它變成這樣子?」

  貝貝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那現在看起來很怪異的地方。

  「我以前交過的一個男朋友,是個偽娘,他對女裝變身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
程度,那半年多時候,每次都是我幫他弄的。」

  女特工似乎回想起了什麼,說完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

  「以前的男友?現在呢?」

  「後來他背著我做手術去了,永遠把那地方給變成了一道縫……我現在只能
和‘她’以姐妹相稱了……」

  女特工似乎有些傷心:「回憶起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現在感覺真讓人難
以想象……我居然會幫他……」

  「我暈……」

  貝貝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了。

  「所以,聽說要把你外觀變成女人才能進那基地,我馬上想起了這個辦法…
…呵呵,沒想到,這些怪異的事情,也能在某些時候起作用。」

  「你幫了我,以後會報答你的。」

  貝貝湊到女特工面前:「等忙完這一陣之後,我讓你好好爽爽。」

  「我對這些事情沒什麼興趣……」

  女特工撇了撇嘴。

  「肯定是你那男朋友傷了你的心,相信我,和我瘋狂一夜之後,你馬上會改
變觀點的。」

  「也許吧。」

  女特工仍然有些漫不經心。

  「還沒問你的名字呢。」

  「我們這些人的身份是保密的,不然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相信你應該明白
。」

  女特工顯然還不想和貝貝過於交心。

  「那以後你來找我吧。」

  貝貝從脫下了衣服裡摸了張名片遞給了女特工。

  「好吧。」

  女特工拿著名片看了看,然後放進了她的工作箱中……假發和義乳以及女裝
也都送了過來,女特工又忙碌開了,很快她就幫貝貝把最後的工序給完成了,貝
貝很驚訝地看著胸前那一對義乳,通過女特工的手藝,它已經很完美地和自己的
身體聯成了一體,不仔細看絕對看不出來。

  貝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根據他摸過無數女人胸部的經驗,這手感,完全可
以和真人媲美!「這一對東西的造價可不菲,差不多價值一百萬美金了,我們T
DC只有這一對,國外一科研機構贈送的……本來以為沒什麼用的,沒想到今天
用在你身上了……」

  女特工也很滿意地看著貝貝。

  幫貝貝穿好衣服之後,女特工讓貝貝和她一起離開了車子。

  「小心小心!」

  女特工提醒了貝貝一聲。

  「靠!」

  貝貝踩著那特製的高跟鞋,根本沒辦法走路。

  女特工沒辦法,只好給貝貝重新找了雙鞋子,貝貝適應了一下之後,終於能
下地走路了。

  小腹那裡還是有些脹脹的,褲子裡面空盪蕩的感覺還真是讓貝貝不適應。

  「這是誰啊?」

  魚魚看到混血美女貝貝之後,不由得大吃了一驚,原來貝貝也可以這麼漂亮
!「呵呵呵……」

  貝貝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挺著胸,一低頭就可以看到自己的乳溝,讓貝貝真
有種變成了女人的感覺。

  「簡直是鬼斧神工!」

  魚魚不由得讚嘆了一句。

  「最鬼斧神工的還不是外形,而是這個地方……」

  貝貝指了指自己下面那地方:「東西也變沒了……」

  「真的嗎?」

  魚魚有些臉紅地看著貝貝。

  「是真的,不信你可以伸手在這裡摸一摸。」

  貝貝又不是真的變成了女人,所以對別人摸他那地方不會很反感。

  「行了行了,你覺得好就成。」

  魚魚連忙轉過身回了工作車中。

  一切準備工作就序,魚魚修改了基地的電腦系統,提示會有兩名工作人員即
將進入基地,並且給自己和貝貝各做了一份資料,其中包括可以進入基地的ID
卡。

  工作人員也緊張起來,魚魚和貝貝隨時要進入基地,基地有套系統會提取每
位進入者的血液樣本,並且對進入者的性別進行鑒定。

  這時候工作人員精神就要高度集中了,必須要在貝貝的血液樣本通過系統檢
測的時候,修改對比數據,讓他矇混過關。

  基地果然戒備森嚴……取血的地方只需要把手指往上一放就可以了,旁邊站
著一名白衣工作人員,和四名荷槍實彈,虎視眈眈的士兵。

  系統探測出血液樣本的性別需要一段時間,貝貝和魚魚來到下一個檢查地點
,鐵門邊同樣有四名荷槍實彈的守衛,打開鐵門進去之後,有兩名穿著白大褂的
中年婦女正坐在裡面聊天。

  魚魚和貝貝進去之後,一名婦女站起了身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魚魚和貝貝,
然後讓魚魚脫下褲子坐到旁邊的檢查台上去。

  見貝貝一直盯著自己,魚魚不由得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貝貝連忙識趣地轉
過了頭去。

  魚魚脫了褲子坐到檢查台上時,正準備張開雙腿,沒料到貝貝又轉過頭來,
她連忙把腿又夾住了,並且再次瞪了貝貝一眼。

  貝貝知道再偷看魚魚的話,可能兩人很奇怪的表情就會把身份暴露了,終於
忍住再沒有回頭去看魚魚。

  「該你了。」

  沒過多大會兒,中年婦女就讓魚魚下了檢查台,然後喊了貝貝一聲。

  儘管下面空盪蕩的,貝貝此刻心中仍然有些忐忑不安,那地方能騙過這中年
婦女嗎?如果她用手掰一掰,那一切都完了……不過中年婦女似乎對女人兩腿中
間那東西顯得比較厭惡,貝貝坐到工作台上之後,她也只是看了看,並沒有動手


  貝貝發現旁邊站著的魚魚,正臉紅紅地看著自己那地方……當然,那裡現在
什麼也沒有……貝貝穿好褲子離開檢查台之後,和魚魚一起離開了房間,在外面
等血液樣本檢查結果的時候,貝貝忍不住問了魚魚一句……「你剛才幹嘛看我?


  「嗯?」

  魚魚顯然沒聽太明白貝貝的意思。

  「你剛才幹嘛偷看我?不讓我看你,你卻看了我……」

  「你那裡現在什麼都沒有……我只是好奇……」

  魚魚又被貝貝給弄紅了臉,連忙辯解了一句。

  「你那裡還不是什麼都沒有?我也只是好奇……」

  貝貝顯然感到這件事很不公平。

  「你……」

  魚魚被貝貝給說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哈哈。」

  貝貝Y笑起來,也虧現在呆在這種地方他也能笑得出聲,當然了,他現在用
的是女聲。

  聽到貝貝的Y笑聲,那些荷槍實彈的士兵們一起向貝貝看了過來,當然,都
是看向他那無比堅挺高聳的胸部。

  「去死!」

  貝貝學著女人的模樣兒罵了那些士兵一聲,不過那些士兵並不理會他的責罵
,反倒都咧著嘴Y笑起來。

  「你剛才說那句話的語氣太騷了……注意一點!」

  魚魚不得不小聲提醒了貝貝一句,他顯然對如何做女人還不是很有經驗。

  「哦……」

  貝貝連忙裝得文靜了一些。

  血液樣本檢查結果出來,貝貝完美通關,士兵們打開了基地的入口,示意魚
魚和貝貝可以進去了。

  貝貝進基地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屁股被人狠狠地摸了一下……回頭一看
,站門邊的那士兵正一臉色迷迷地看著自己,並且現在他的手已經摸到了自己兩
腿間,很無聊地在那裡磨蹭著……貝貝不由得大怒,這才知道作為一個女人,被
一個男人騷擾時的憤怒心情,他以前一直以為自己象這樣騷擾女人的時候,她們
很舒服呢……一點都不舒服,只有被侵犯的憤怒感……貝貝剛準備一記重拳把那
丫的給打飛出去的時候,還是想了起來自己現在是個‘女’的,拳頭伸出去之後
,連忙變成了掌,結結實實地給了那士兵一耳光。

  儘管已經收手了,儘管只使出了不到三分力氣,但那士兵還是一口牙都被打
松了,臉也頓時腫了起來。

  其他三名沒摸到貝貝屁股的士兵很開心地看著那名士兵被虐,那名被打的士
兵剛才還真爽著呢,被貝貝這一巴掌差點把命都打沒了……虧大了!那士兵很想
衝進基地追上貝貝把‘她’撂倒狂操一通出出氣的,但這裡顯然不是胡作非為的
地方……‘她’剛才不是很騷嗎?幹嘛這會兒這麼假正經啊?那士兵鬱悶透了,
估計這一巴掌之後,他半年都不敢再騷擾女性工作人員了。

  看到背後的鐵門徐徐關上,貝貝和魚魚一起松了口氣……終於成功進入基地
了。

  「這些男人真討厭!」

  貝貝很氣憤地感嘆了一句。

  魚魚什麼也沒說,只是看了貝貝一眼,不過那意思貝貝倒是看了出來……你
丫的自己不是男人啊?貝貝嚇了一跳,這次為了混進基地,救出蘇菲,付出的犧
牲也太大了吧?差點就性別錯位了……走了幾步是一個電梯,進去之後,只有一
個按鈕,摁動之後,電梯顯然是在下行,這倒不出乎貝貝的意料。

  電梯停住之後,進去,又是一個房間,從電腦系統中分析,進到基地裡面之
後,就不用再用什麼ID卡了,但是這裡有兩名女工作人員,攔住了正準備進入
裡面的貝貝和魚魚。

  「怎麼了?」

  魚魚輕輕問了那工作人員一聲,兩人被攔住都有些心慌,如果被發現,不僅
前功盡棄不說,想從這鬼地方逃出生天,肯定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你們是第一次過來嗎?」

  那名工作人員很奇怪地看著魚魚和貝貝。

  「是啊。」

  魚魚知道這個基地每月還是會有新來的外來人員的,所以回答這個問題時,
並不是很心虛。

  「裡面是消塵裝置,需要脫光所有的衣物才能進去。」

  女工作人員接著向二人說了一句:「你們沒看手冊上的規定嗎?」

  「哦……差點忘了……」

  貝貝笑了笑:「在哪兒脫衣服?」

  「那邊是更衣室,衣櫃對應的是你們的ID卡號,用指紋可以打開。」

  女工作人員向兩人的右側指了指,那邊果然有扇門。

  「謝謝啦。」

  魚魚向那工作人員笑了笑,和貝貝一起進了更衣室。

  「出問題了……」

  進了更衣室之後,魚魚低低地對貝貝說了一聲。

  「什麼問題?」

  貝貝取出了ID卡,按編號開始尋找對應的衣櫃。

  「我們的ID卡是虛的,只是為了瞞過電腦系統,這些指紋鎖櫃應該是事前
訂做的,並沒有進入電腦系統,我們根本不可能有衣櫃……」

  魚魚解釋了一下她剛才的話。

  「這裡沒人,趕快把衣服脫了吧,我們把衣服都塞到那櫃子底下去。」

  貝貝指了指那些衣櫃,下面確實有近十釐米的空隙。

  「你先脫吧。」

  魚魚不由得有些臉紅起來,這什麼狗屁基地啊?要全脫光進行消塵才能進去
,難怪只許女性入內……但是魚魚知道貝貝是個大男人啊,而且也知道他和大寶
一樣很色很色的……早知道就不和貝貝一起下來了,真是好奇心害死人。

  「你最好現在也脫,萬一有人進來我們就麻煩了……」

  貝貝提醒了魚魚一聲。

  「你不要看我,待會兒走路的時候,你走前面,不許回頭……」

  魚魚現在只好和貝貝講起條件來。

  「放心吧,不會看你的。」

  「你保證……」

  「保證……」

  貝貝真的轉過了身去,心裡想,都脫光了,就算我走在前面,還會沒機會看
到你?當然了,魚魚是為了幫自己的忙,才進入了這個基地,貝貝覺得自己如果
趁這機會揩魚魚的油,就有些太陰暗了。

  貝貝這次還真的比較君子,一直沒有回頭看魚魚,他只是低聲說著話,確認
魚魚跟在自己身後。

  魚魚脫光之後,學著貝貝把衣服塞到了衣櫃下面,膽顫心驚地跟在貝貝身後
,一隻手下意識地放在下腹部,另一隻手想捂住胸口,又覺得這動作容易被工作
人員起疑,最後還是算了。

  還好,貝貝一直沒回頭,讓魚魚放心了不少。

  重新回到剛才那房間,工作人員上下打量了裸體的貝貝和魚魚一眼,然後打
開了正對電梯的那扇門,貝貝和魚魚一前一後地走了進去。

  所謂的消塵,就是和洗澡差不多,但是有穿著白色罩衫的工作人員在旁邊進
行指導,不僅要把身上洗得乾乾淨淨,還要刮除身上的死皮屑之類的,幸虧是自
己動手,而且那些皮膚粘合劑義乳之類的,全都是防水的,這才讓貝貝沒有露餡


  只是貝貝在消塵的時候,總是心神不寧地想偷看魚魚,但最終正義戰勝了邪
惡,他一直很君子地把頭轉向了另一邊。

  終於全部消塵完畢,工作人員給貝貝和魚魚各送來一個頭套和一件特製的罩
衫,還有一雙拖鞋頭套是罩住頭髮的,很有些緊,基本可以保證頭髮不會從頭罩
中掉落出來。

  罩衫是白色的,就象一件寬寬大大的T恤,下面剛剛可以遮住屁股,象貝貝
這麼高大的,穿上最大號的罩衫,也只能遮住一半的屁股……不過魚魚穿上罩衫
之後,發現自己站立狀態時,剛剛好可以把屁股給遮住,但是一彎腰,就什麼都
遮不住了,她不由得又看了看那工作人員,想問她怎麼不提供內衣……但問題問
得越多,就越容易暴露,魚魚只好把這問題壓住了。

  貝貝倒是馬上就明白了,這頭套和罩衫肯定就是進入基地之後的全部衣物了
,可以想象,面前這名工作人員,也和自己一樣,身上只穿了一件罩衫而已……
靠!看來基地裡面所有工作人員都是連N褲都不穿,全部都是真空上陣……貝貝
為了驗證這一點,假裝向前走了兩步,走到剛才那名拿罩衫和頭套出來的工作人
員身後,然後彎下腰,假裝整理自己的拖鞋……剛好可以從這裡看到那工作人員
的罩衫裡……貝貝看到了那工作人員的小屁屁,她果然是真空上陣的。

  貝貝不由得一陣心跳加速,這樣偷看,顯然比看女人的裸體更過癮,因為你
不知道自己究竟能看到多少……那東西是被膠粘在了自己袋子皮裡面的,現在本
能地有了些反應,卻因為被限制住,根本無法完全脹起,結果在貝貝那地方形成
了一種脹脹癢癢的感覺……這感覺還真難受……貝貝忍不住想伸手在那裡蹭蹭了
,但這是公共場合,顯然不太合適。

  「鞋子有問題嗎?」

  那名工作人員轉過身看了看貝貝的鞋子。

  「沒事沒事兒。」

  貝貝連忙直起了身子,可不能讓她看出自己剛才在偷看她的屁股。

  魚魚也走了過來,貝貝向她笑了笑,兩人接著向裡面走去。

  「怎麼N褲也不發一條啊……」

  魚魚這樣真空和貝貝走在一起,心裡還是很有些虛,她的臉也一直脹紅著。

  「可能基地的經費不足……」

  貝貝猜測了一下。

  「瞎扯……經費再不足,也不至於省到這東西上了吧?」

  魚魚有時候覺得貝貝很機智聰明,有時候覺得他特笨,就比如剛才他那回答
,真是答得夠歪的。

  「現在金融危機,國家肯定是能省就省……」

  貝貝還把他的理論繼續了下去。

  魚魚不想再和他探討這個問題了,再探討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

  看不出這基地到底在做些什麼,裡面就象一個很大很大的廠房,有很多大型
的機械設備,每個設備旁邊都站著或坐著一兩名身著白色罩衫的工作人員,她們
有的在觀察設備上儀表的數據,有的在顯示屏前進行著操作。

  貝貝和魚魚也不知道應該往哪裡走,好在總有一些工作人員在到處走來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著話,貝貝和魚魚也假裝四處游走著,然後繼續觀察這些東東到
底是什麼設備。

  走著走著,魚魚發現貝貝沒跟上來……回頭一看,原來是離貝貝不遠處有一
名工作人員,正彎著腰在設備上擺弄著什麼東西,因為彎著腰,所以小屁屁和某
些東東就在罩衫裡若隱若現了……而貝貝的眼睛,明顯是被焊在了那名工作人員
的身上,當然是罩衫下面的那些地方。

  魚魚想提醒一下貝貝,不要這樣偷看別人,但話到口邊又說不出口,只好也
站住了,並四處張望著,看看是否有人注意到了他們二人。

  「那台設備好奇怪啊……」

  貝貝向魚魚走了過來,說的這句話,明顯是在掩飾剛才偷看的醜陋行徑。

  「是嗎?」

  「嗯,很奇怪很奇怪……」

  貝貝只說很奇怪,就是不說什麼地方奇怪,當然了,他剛才沒看那設備,而
是看工作人員的屁屁去了,肯定是說不出什麼實質性東西來的。

  又轉了一下,有個設備吸引住了貝貝和魚魚的注意力,那是一個玻璃罐,半
透明的,看不太清楚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兩人於是決定走近去看一看。

  這台儀器旁邊的類似電腦樣的東西前面並沒有工作人員,顯然是有人暫時離
開了。

  魚魚讓貝貝放哨,她快速來到那顯示屏前,研究了一下這操作設備,發現有
一個類似於鍵盤的東西,於是彎下腰在上面敲了幾下。

  剛彎下腰,魚魚就意識到有些不對,主要是小屁屁上涼嗖嗖的,象是被某些
綠光掃到了一樣,一回頭,發現貝貝正慌不迭地轉頭……魚魚連忙蹲下了身子,
這樣以來,貝貝除非趴在地上,不然是什麼也不會讓他看到了。

  過了一會兒之後,魚魚果然在那操作台中發現了一些東西,她低低地向貝貝
喊了一聲:「來看一下……」

  「嗯……」

  貝貝左右看了看,現在還沒有人向這邊靠近,於是向魚魚那裡走了過去。

  「我現在已經侵入她們的內部系統了,這套存儲‘黑暗聖女’計劃的系統完
完全全是國產的,而且對外沒有接口,可能我想找出有用的資料,得花上好一陣
子時間……」

  魚魚向貝貝簡單地說了一下。

  「嗯。」

  「現在我面臨一個選擇,你說我是先摸清楚有關這個計劃所有的人員名單,
還是弄清楚計劃的內容?」

  魚魚停了下來,也左右看了看。

  「不能都弄出來嗎?」

  貝貝覺得這兩樣東西都很重要。

  「不行,系統肯定有監督員,一旦我開始進入搜尋這些資料的時候,就會引
起她們的注意,我能操作的時間可能相當有限……」

  魚魚搖了搖頭。

  「哪一項你更有把握能弄出來?」

  貝貝知道現在時間很寶貴,當然是盡量能達成一項目的是一項了。

  「名單吧,想必破譯出來會比較簡單一些。」

  魚魚很快做出了決定。

  「好吧,我稍稍走遠一些去望風,如果有什麼異常情況,我咳嗽一聲提醒你
,你聽到之後就向我那邊走。」

  貝貝馬上做了一下分工。

  「有一件事拜託你。」

  魚魚叫住了貝貝。

  「什麼事?」

  「別再琢磨心思偷看別人屁股了,你要專心一些,不然我們很可能暴露被抓
……」

  「哦……」

  貝貝臊了個大紅臉,還以為魚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呢,搞半天是這個…
…魚魚嘆了口氣,她實在想不明白貝貝為什麼對女人屁股那麼感興趣,一路走過
來,他完全就沒有專心過,如果這次的潛入計劃失敗,原因多半都會是因為這一
點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了。」

  貝貝安慰了魚魚一句,連忙向遠處走開了。

  為了保證魚魚的安全,貝貝把巡視範圍擴大了一些,主要是一旦有人向魚魚
所在的工作台那邊走,就要馬上提高警惕。

  這一巡視,又有一處設備引起了貝貝的注意。

  這台設備放在一個水池的中央,不知道它是需要用水降溫,還是本身需要用
到水,有三名工作人員站在那設備旁的工作台上忙碌著,她們全都背對著貝貝的
方向。

  貝貝特別關注這設備的原因,倒不是因為它放在水中,而是那水池平靜的水
面,在燈光的照射下,就象一個鏡面一樣……既然象個鏡面,那肯定可以反射它
所有能映照到的東西。

  貝貝所關注的,當然是水池中央那三名工作人員…….走到那池邊,假裝不
經意地向池水水面看去,果然沒讓貝貝失望,罩衫裡面的情景清晰可見。

  特別是站在中央的那名工作人員,她的兩腿還稍稍分開了一些,結果貝貝連
最想看的東西都看到了。

  本來貝貝還打算邊看邊觀察周圍情況的,結果一沒小心看到了那東西,精神
立刻高度興奮起來,眼晴也有些移不開了,燈光那麼亮,池水又如此平靜,那地
方想不照清楚都不可能。

  貝貝感覺自己的小腹非常的脹,那東西被皮膚粘合劑封鎖在了袋子皮裡,但
它此刻很頑強地想要硬起來,幸好皮膚粘合劑夠緊,不然真要被它給掙脫了……
過了一會兒之後,那名張開腿的女工作人員似乎兩腿間有點癢,她本能地伸手地
過去在那裡抓了抓,並且把腿又張開了一些。

  貝貝心裡又是一激動,他那地方也再次一脹一撐,感覺象是有東西慢慢地涌
了出來。

  貝貝暗叫了一聲不好,腿上什麼都沒穿,萬一順著大腿流下去,肯定會被人
看到並且引起注意的。

  女人雖然也有這種顏色的東西,但畢竟不會這麼多。

  貝貝夾緊雙腿的結果,是使得自己那個地方再次受到刺激,情況似乎變得更
加嚴重了。

  就在這時,水池對面的三名工作人員一起轉過了身來,中間那名女子手上拿
著個文件夾,打開看的時候,三人可能站著有點累,一起蹲了下來,研究文件夾
上的內容。

  這下可好,她們全都正對著貝貝蹲下,她們那三個可愛的寶貝也一起在貝貝
面前一覽無遺了,更要命的是,水池中還有三個倒影,於是三個寶貝變成了六個
……加上又是在偷看,貝貝一下子興奮到了極點,兩條腿也不自然地相互摩擦起
來,眼晴盯著面前那一片春色,不一會兒的功夫,貝貝感覺自己兩條腿內側都濕
透了。

  這都能……貝貝連罵自己無能,居然看都能看成這樣子……當然了,這事兒
也不能全怪貝貝,那東西被包裹進了袋子皮中,脹撐之後,又被兩條腿給夾住,
再突然遇到會引起極度興奮的事情,出現這種狀況也不以為奇。

  突然有人在背後狠狠地掐了貝貝一下,貝貝嚇了一跳,連忙回頭一看,原來
是魚魚過來了。

  魚魚現在臉上的表情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貝貝一臉羞愧地看著魚魚:「我
……我……」

  「我差點被人發現了!」

  魚魚很有些不高興地瞪著貝貝,低低地嗔了一句。

  「啊?」

  「幸虧我就想到你可能又偷看別人去了,所以提高了些警惕,在被發現前及
時離開了!」

  魚魚似乎有些生氣了。

  不生氣才怪,在這麼機密的地方竊取情報,被抓之後,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甚至暴露自己所在的國家部門,影響到很多方面的關係,貝貝居然如同兒戲一
般,毫不在乎,就算交待了他,那些話也全白說了。

  「情報……拿到了沒?」

  貝貝總算還沒忘了下到這下面來的目的是什麼。

  「沒有!」

  魚魚當然還是入手了一些情報,不過這時候實在不願和貝貝分享。

  「哦……」

  貝貝答應了一聲,眼晴卻下意識地往池水對面看了一眼。

  魚魚又在貝貝的手臂上狠掐了一把:「還看!有什麼好看的啊!你交了那麼
多女朋友還不夠你看?事情全毀在你手上了!」

  「沒……我沒看了……」

  貝貝現在也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才好,不過他並不同意魚魚剛才的觀點。

  自己的女朋友當然是可以隨便看,但看過之後就沒什麼感覺了,就和看自己
的手差不多,但如果能偷看到以前從來沒看到過的,那就會比較興奮,這個只有
男人才懂,女人肯定不會明白的。

  「我們到那邊去。」

  魚魚終於發現了這地方有些不對,繼續呆在這裡,貝貝就會一直魂不守舍。

  對面那三個女的也真是的,幹嘛這樣一種姿勢蹲著啊?也不怕露點?魚魚想
了一會兒才明白,這基地下面沒有男人,所以這些女人也就對露點的事情比較習
慣了。

  如果世界上沒有了男人,女人全脫光了走在大街上又能怎麼樣呢?根本不可
能引發犯罪……「剛才在系統裡我認出了幾個人。」

  魚魚和貝貝走到一個相對比較僻靜的地方之後,還是把研究的結果和貝貝說
了一下。

  因為那系統架構中有個人讓她感覺很震驚。

  「嗯。」

  貝貝這下終於可以集中精神了。

  「系統最高操作權限只有一個人,應該是這個‘黑暗聖女’計劃的負責人,
我沒想到會是她。」

  「誰?」

  貝貝連忙問了一句。

  「如果我猜得不錯,她應該是李擎的母親,我以前一直以為她是個普通的生
意人。」

  「李擎?」

  貝貝皺了皺眉頭,他當然知道魚魚說的就是李公子,之前貝貝也想過李擎肯
定和很多秘密有關,但具體是怎麼相關上的,還沒有明確概念,這次算是有了點
眉目。

  「嗯,京城中人稱李公子,我想你和他應該打過交道。」

  「是的,我知道他。」

  貝貝握了握拳頭,和他之間有太多的恩怨未了,但是想對付他卻不是那麼容
易,上次差點死在他手上了。

  到現在為止,貝貝還不知道,其實那次決鬥,不是他差點死在李擎的手上,
而是李擎差點死在了他的手上,事情確實有些複雜,貝貝從來沒被打怕過,包括
差點被熊通打殘的那次,但和李擎的交手,還真讓他產生了幾分畏懼的情緒。

  「還有一個人,我也認識,權限僅次於李擎的媽媽……」

  魚魚說到這裡欲言又止,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貝貝的表情。

  「是誰?我認識嗎?」

  貝貝從魚魚的眼神中似乎看出了什麼。

  「你不僅認識她,你和她還不是一般的熟……」

  魚魚說到這裡嘆了口氣:「我有點被搞糊塗了,按說……一個死去的人,應
該不會再被放置在系統架構中的……難道……」

  「你到底在說誰?」

  貝貝的神情也有些緊張起來,莫非……「你妹妹李霞,她也是這個計劃的核
心人員之一,權限僅次於李擎的母親……我剛才真是不敢相信這個發現,但系統
中人員相片和姓名都是相符的……」

  「你說……我妹妹小霞?」

  貝貝不由得有些楞住了,他實在沒想到這個計劃居然和小霞有關。

  但是,她不是已經……「我不知道,當初……你妹妹下葬的事情,是我一手
操辦的……」

  魚魚說著的時候似乎有些猶豫:「不過……」

  「怎麼了?」

  貝貝的神情明顯緊張了起來。

  魚魚搖了搖頭:「沒什麼,我那時就感覺事情有些奇怪……貝貝你先不要太
激動,也有可能這名單是你妹妹生前就有了的……」

  「不管了,我要先找到李擎他媽,問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貝貝拳頭捏得喀喀響。

  「不要衝動!」

  魚魚把貝貝推到墻邊站住了:「她不在這基地裡……」

  正在這時,基地中突然響起了警報聲,並且有聲音從高高的天花板上響了起
來:「基地系統異常,有外人非法進入!所有工作人員站在各自的網位上不要走
動!我們馬上對基地進行一次全面檢查!」

  「我入侵系統的事情被發現了!」

  魚魚神情顯得有些慌亂。

  「我們先到那邊去。」

  貝貝指了指遠處的一個小門,衝過去卻發現是基地的洗手間。

  裡面有兩道門,進了第一道感應門之後,第二道門沒開,一道紅光從上而下
掃過兩人之後,第二道門才打開。

  還好裡面沒人,貝貝四處觀察了一下,發現了一個很大的通風口,鐵絲罩網
裡面有一個很大的渦輪葉片在高速轉動,站在鐵絲罩網的下面,都能感覺到那風
有多大……貝貝用手旋開了鐵絲罩網上面的三個螺母,把鐵絲罩網給扳了下來,
隨後用手上的螺母刮停了上面高速轉動的扇片,然後向裡面看了看。

  「可以暫時躲在上面。」

  貝貝向魚魚示意了一下。

  「上不去啊……」

  魚魚看著那渦輪的葉片,從兩片葉子裡是鑽不過去的。

  「等一下。」

  貝貝一邊說一邊用力掰彎了其中一片扇葉,然後是另一根。

  「我把你先弄上去吧。」

  貝貝指了指頭頂的通風口,然後彎下了一隻腿,示意魚魚踩著他的身體上去


  魚魚扶著貝貝的身體,踩在他膝蓋上之後,卻又猶豫了,不肯上去。

  「怎麼了?如果有士兵下來的話,他們可能很快就查到這裡來了。」

  貝貝催促了魚魚一下。

  見到魚魚仍然不說話,臉卻紅了,貝貝馬上明白了過來。

  貝貝迅速脫下了身上的罩衫遞給了魚魚。

  「你幹嘛?」

  魚魚有些不解地看著全身赤裸的貝貝,不過貝貝現在是女人身體的外形。

  「你倒著穿,把兩條腿從短袖這裡鑽進去,可以幫你擋住下面。」

  貝貝有些無奈地看著魚魚:「不過你動作要快一些了。」

  魚魚趕緊把貝貝的罩衫給倒著套在了身上,穿好之後她把罩衫又脫了下來,
然後搖了搖頭。

  「又怎麼了?」

  貝貝有些不解地看著魚魚。

  「這裡有個大洞。」

  魚魚指了指領口的地方,就算把貝貝的罩衫當褲褲穿在了身上,也只能算是
個開檔褲啊……到了貝貝頭頂上之後,他那雙邪惡的眼晴,能放過自己嗎?「這
樣吧。」

  貝貝沒辦法,從魚魚手中取過了罩衫,把它穿過自己的兩腿,拿到腰間之後
,再把前後系在一起,就成了一件自製的小N褲了。

  「你還真夠聰明的。」

  魚魚紅著臉重新接過貝貝從腰間解下的罩衫,按貝貝剛才那方法給自己兜上
了,這下感覺安全多了……不過還是有些不對……「怎麼感覺濕濕的啊?」

  魚魚忍不住問了貝貝一句。

  貝貝看了看自己的腿,馬上想了起來:「是我剛才流出來的……」

  魚魚皺起眉頭瞪了貝貝一眼,不過什麼也沒說出口。

  「不用害怕啦,你不會因此懷孕的,就算萬一懷上了,我也會對你負責的…
…」

  貝貝咧嘴笑了起來。

  「你就是個流氓。」

  魚魚終於站上了貝貝的腿,然後踩著他的肩膀準備上去了。

  「比大寶還流嗎?」

  貝貝問了一句,一手扳住那扇頁,一手托住了魚魚的屁股往上推。

  「差不多……」

  魚魚在貝貝的幫助下,順利地進入了通風口。

  貝貝也進了通風口之後,把扇頁重新板直,外面的鐵絲網罩也扳回卡在了螺
栓上,雖然沒上螺母,但從下面顯然是看不出什麼了。

  「你在上面站好啦……我要鬆手了。」

  貝貝提醒了一下魚魚,這一鬆手,扇葉肯定又要高速旋轉了。

  「嗯,好的。」

  魚魚又往上爬了一些,與此同時,洗手間的大門也再次打開,幾名全副武裝
的女特種兵衝了進來。

  貝貝連忙松了手,渦輪扇葉果然高速旋轉起來,風很有點大,吹得貝貝連忙
調過了頭去。

  上面的魚魚雖然有心理準備,但卻對這風有些始料不及,風一下子把她的罩
衫給掀了起來……下面有貝貝的罩衫包裹著倒沒什麼,只是上面她自己那件罩衫
給完全吹了起來,眼看整個胸部就要露出來了……魚魚連忙收回一隻手去捂住自
己的胸部,她這動作其實有些多餘,從貝貝的角度是看不到她現在的狀況的……
結果魚魚鬆開一隻手手,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從通風道中徑直摔了下來。

  剛剛爬上去一些的貝貝猝不及防,被砸下來的魚魚也給砸得失去了重心,幸
虧他及時用雙腳死撐住了,這才倖免被下面高速旋轉的渦輪葉片給傷到。

  「上面好象有聲音。」

  底下幾名女特種兵聽到了通風口中的動靜。

  「鐵絲網上的螺母少了三個!」

  一名走過來的女特種兵很快便發現了異樣。

  「馬上叫人關上這裡的電閘!」

  另一名特種兵大叫了一聲。

  「往上爬,看看上面有沒有出口。」

  貝貝不得不催了魚魚一聲。

  「好的。」

  魚魚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得繼續往上面爬去,好在有貝貝在下面幫著
推,才讓她爬得不那麼費力。

  「裡面有人嗎?」

  渦輪突然停了下來,一名女特種兵對著通風口大喊了一聲。

  「不出來我開槍了!」

  那女特種兵拿起手中的槍瞄準了通風口。

  「上面好象可以轉彎了……」

  魚魚這地方已經可以看清上面的情形了,應該是到了通風口的橫管部分了。

  「快點。」

  貝貝又使勁推了推魚魚,底下那特種兵真開槍的話,自己和魚魚恐怕要被打
成篩子了。

  「我數三聲,再不回答,我真要開槍了!一、二、三……」

  「噠噠噠噠!」

  魚魚拼命把貝貝拉上去的時候,貝貝還是小小地慘叫了一聲。

  「你怎麼了?」

  因為通道太窄,魚魚看不到貝貝的傷勢。

  「我中彈了。」

  貝貝很艱難地回了一句,好象在壓抑著很大的痛楚。

  「傷得重不重?」

  魚魚連忙又問了一聲。

  「他娘的!打中我小腿骨了……骨頭被打斷了,你別停……繼續往前爬……


  貝貝又小小地慘叫了一聲。

  「啊……」

  魚魚大驚失色,如果是在平時,這傷還可以治,在這個地方,這傷就有點要
命了。

  「我可能沒辦法離開這裡了,你先想辦法出去再說吧。」

  貝貝一邊說一邊繼續推著魚魚前進。

  「不行啊……我不能丟下你不管……」

  魚魚心裡一下子全亂了,一時間竟急得哭出了聲。

  「哈哈。」

  貝貝樂了起來:「看來你還不是那麼討厭我嘛……」

  「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這種話……到底傷成什麼樣子了嗎?」

  魚魚心裡快急死了,貝貝倒還有心情笑。

  「逗你玩啦!快爬快爬,我沒事兒……」

  貝貝這下聲音聽起來正常多了,一點也不象是受了傷的樣子。

  「你!」

  魚魚很憤怒地踹了貝貝一腳,這時候開這種玩笑合適嗎?通風管道有些複雜
,上面似乎有很多分支,兩人一路上再沒說話,終於找到一個有燈光的地方,看
上去上面好象沒有人,但鐵絲網罩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用這個……」

  貝貝遞給了魚魚一樣東西。

  魚魚拿過來一看,原來貝貝把剛才從鐵絲網罩上下下來的螺母給磨平了,勉
強可以用來開啟螺絲之類的東西。

  但是魚魚試過之後,卻沒能打開任何東西,鎖死這鐵絲網的螺母在上面。

  「你往回去一點……」

  魚魚推了推貝貝。

  貝貝退回去了一些,魚魚在狹窄的通風口中居然把腿收了上去,然後用力踹
那鐵絲網罩……「還是我來吧……」

  貝貝剛開口說呢,就聽到‘砰!’的一聲,魚魚把那鐵絲網罩給踹開了!當
然,魚魚剛才是看到這鐵絲網罩鏽蝕得比較厲害,才自己用腳去踹的,儘管如此
,她的腳還是踹得很有些疼。

  「你腳勁夠大啊……」

  貝貝忍不住誇讚了一句。

  「所以,不要輕易惹我,不然也踹你一腳!」

  魚魚很得意地回了貝貝一句,然後向上面爬了上去。

  貝貝很快也爬了上去,貝貝完全爬上來之後,魚魚看著貝貝的腿大吃了一驚
:「你腿上怎麼會這麼多血!?」

  「小點聲音,給別人聽到了就麻煩了。」

  貝貝一邊說一邊坐在地板上把腿收了起來,並且從裡面拉出了一根鐵片:「
還好,不是子彈直接打上去了,骨頭沒斷……」

  見貝貝把那鐵片從腿裡取出來的情景,魚魚都忍不住感到有些疼了,但貝貝
居然眉毛都沒皺一下……「你身上有多的布可以借我用一下嗎?」

  貝貝提醒了一下有些發懵的魚魚。

  「哦……」

  魚魚連忙把系在腰間的貝貝的罩衫給取下來遞給了貝貝。

  貝貝正準備用那罩衫包紮腿上的傷口,卻聽到門外一陣腳步聲迫近,還有人
聲向這邊傳了過來。

  貝貝連忙起身拉著魚魚來到了門邊,並且把魚魚藏在了自己身後,這時候很
容易被人甕中捉鱉的,但也只能隨機應變了。

  那群人徑直衝到了門邊,但基地內突然警鈴大作,似乎出了更大的事情,門
外那些人突然又向別處跑了過去。

  「可能是外面接應的人發現我們危險,所以在系統中製造了更大的混亂……
我們趁這機會溜出去吧。」

  魚魚推了推貝貝。

  「好的。」

  貝貝把那罩衫一用力扯成了幾條,一條纏住了受傷的腿,一條綁在了腰間,
稍稍遮擋一下自己的屁股。

  不遮擋一下,這樣跑出去,倒不是怕丟人,而是白晃晃的一片,很容易被人
發現。

  「你能走嗎?」

  魚魚看貝貝纏在腿上的布條,很快就被血浸透了。

  「你扶我一下當然更好。」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魚魚。

  魚魚瞪了貝貝一眼,本來他受傷了,扶他一下是應該的,但他這樣色色的一
笑,總讓人感覺動機很不純的樣子……不過魚魚還是把身體借給了貝貝作為支撐
,兩人走出了房間,左右觀察了一下,然後慢慢向前面走去。

  轉角處有兩名女工作人員一邊說話一邊往這邊走了過來,貝貝連忙把魚魚推
進了旁邊一間空房,自己卻沒有進去。

  兩名女工作人員走過來的時候,看到貝貝正準備說話,貝貝笑嘻嘻地看著她
們,用兩根食指分別在她們的咽喉處捅了一下,兩人立刻失了聲,張嘴連喊都喊
不出聲,雙雙被貝貝給擄進了房間。

  「你幹嘛?」

  魚魚見貝貝把二人擄進來之後,就開始脫她們的衣服,不由得問了一聲。

  「快把她們的衣服換上……」

  貝貝剝那兩女工作人員衣服時,兩女似乎嚇傻了,一動也不動地任由貝貝擺
布。

  對貝貝這麼大個頭的‘女人’,手勁又這麼大,看起來著實有點恐怖。

  「哦……」

  魚魚明白了過來,連忙把貝貝剝下的衣服拿到了貝貝的身後,先把褲子換上
之後,才轉過身脫下身上的罩衫。

  貝貝有點鬱悶,從這兩人身上剝下來的衣服,他根本穿不上身……沒辦法,
貝貝只好拿那些衣服當布片,這裡掛一塊,那裡掛一塊,主要是把胸前那對東西
給遮掩起來。

  做女人還真辛苦,不說別的,就說胸前這一對東西真夠重的,相比較而言,
比男人下面吊著的那東西要重多了……把兩名女子堵口捆綁之後,貝貝和魚魚離
開了房間。

  「你幹嘛非要脫了她們的N褲塞在她們嘴巴裡堵口?太噁心了……」

  魚魚一邊走,一邊很不滿地說著貝貝。

  「習慣了……」

  貝貝隨口回了一句。

  「什麼啊?」

  魚魚聽貝貝這語氣,似乎他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啊啊……實踐證明……那東西堵口剛好合適,換別的就沒那麼好用了……


  「看來你確實經常這麼幹了?」

  「工作需要嘛……」

  「你除了堵口之外,應該還做了別的事情吧?」

  魚魚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象貝貝這麼色的人,扒了女生的N褲之後,會乾
些什麼事情出來。

  「沒啊……你看我剛才對她們做什麼了?」

  「你扒開她們兩條腿看什麼呢?」

  「我怕她們在那裡藏了什麼武器……」

  「是嗎?」

  「是真的……」

  「我看……如果不是你的武器藏起來了,她們兩個就慘了……」

  「……」……一名落單的士兵把他的衣服貢獻給了貝貝,不過他的命運就沒
那兩名女工作人員好了,貝貝在他後腦的那一下,弄不好足夠他一命嗚呼了。

  「我覺得你比以前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變得殘忍好色多了。」

  魚魚眼神複雜地看著貝貝。

  「那時候還有點注意形象……現在臉皮厚了,無所謂了……男人都那樣兒…
…只不過有些人臉皮薄些,有人臉皮厚些……」

  「你嘴裡的人類世界就和動物世界差不多……」

  「人本來就是動物進化來的……動物每天都幹嘛?爭食、打架、交配……」

  「不和你說了。」

  「……」

  總算逃出了變成一片混亂的基地,兩人沿著小路往回走著。

  「你這幫人太厲害了,用幾台破電腦,就可以把這種高度戒嚴的秘密軍事基
地攪得一塌糊塗。」

  貝貝忍不住感概了一下。

  「我們那可不是什麼破電腦,都是最尖端的科技,只要是採用電腦系統的網
絡,就沒有我們搞不定的事情。」

  魚魚對此當然很驕傲,因為她現在所領導的,是Z國最強大的黑客群體。

  當然了,現在他們的身份不是黑客,而是紅客。

  「你們的技術加上我的勇猛,那簡直天下無敵了。」

  貝貝肯定不會忘了自吹自擂一把。

  「你如果不那麼好色,就天下無敵了。」

  「誰說好色和天下無敵就不能一起存在?」

  「不和你說了。」

  「……」

  回到車上之後,兩台車開動返回的時候,女特工幫貝貝把胸前那對東西小心
翼翼地取了下來,正準備幫貝貝把下面重新恢復原狀的時候,突然從四面八方圍
上來十幾輛山地越野車,把兩台車子給團團圍住了。

  「車上的人半分鐘內全都下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貝貝不得不趕緊穿上了衣服,和女特工一起走出了車外。

  過了一會兒之後,從十幾台車子裡繞出來一個人……那人居然是李林……貝
貝連忙低下了頭,難怪剛才聽喊話的聲音那麼熟悉呢……剛才不該把假發給取下
來的,可千萬別被這丫的給認了出來,不然自己可就慘了……怕什麼就來什麼…
…李林徑直走到了貝貝面前三米遠站住了,再近他怕貝貝出手就把他給控制了,
同時他身邊還有幾把M16一起指向了貝貝。

  「我家公子是說你躲哪兒去了呢!搞半天嚇得裝女人躲起來了!」

  李林是興口譏諷了貝貝一句,不過也並非完全亂扯,貝貝現在的眉毛、眼影
、嘴脣仍然是女妝未變過來。

  「你個死太監還好意思出來現……」

  貝貝說音剛落,十幾支M16一起向他指了過來。

  「既然你們承認是李公子的人,為何要來為難我們?就不怕上面追究下來嗎
?」

  魚魚從李林的話語中聽出了什麼,徑自向他發話了。

  「各位稍安勿燥,我們公子一會兒就到。」

  李林向魚魚施了個禮,這次伏擊是李公子臨時安排的,好在李林就在附近執
行任務,把貝貝抓了個正著。

  李林話音剛落,又有兩台車從遠處飛馳過來,車上下來的,正是李公子,一
左一右站著的,是軍師麻子和神乞狂,李林連忙走過去向他低語了幾句……「李
擎公子,難道你想動特調處的人嗎?」

  魚魚向李公子走了過去,不知道自己幾句話能不能鎮住他。

  「呵呵,是魚魚小姐,李某今日多有冒犯,不過我們找的不是您,是那位擅
闖基地的凶徒。」

  李公子向魚魚施了一禮,隨後指向了貝貝。

  「他是我的朋友,今天一起出來散心的……」

  魚魚雖然心慌,但還是強作鎮靜。

  「是嗎?那我也不想為難大家,一起回基地裡坐坐,把事情說個清楚明白就
行了。」

  李公子臉上仍帶著笑,但眼神裡明顯已現出殺機。

  「魚魚你回去吧,我只是想找你搭個便車罷了,李公子是我朋友,不會對我
怎麼樣的。」

  貝貝不想連累了魚魚,她如果帶著TDC的人走了,可能李公子並不敢因此
害了自己的命,如果她執意不走,李公子起了殺心,弄不好會鋌而走險,把所有
人都滅了口。

  魚魚當然明白現在的狀況,自己生死事小,一旦非法入侵基地系統中的證據
被李擎握在手中,自己背後的整個機構都會受到嚴重影響,這件事可能會捅出很
大的漏子來。

  「走!我們找地方喝酒去!」

  貝貝走到李公子身邊,拍了拍他的背,就象兩個老朋友見面了一樣。

  「不好意思啦……」

  李公子向魚魚笑了笑,然後拉開車門把貝貝讓了進去,他本人卻上了另外一
台車,很顯然他現在對貝貝很有些忌諱。

  一進到車裡,貝貝就感覺有些不太對。

  車後座是密閉的,車門鎖死之後,不知從哪裡飄來一陣悶香,貝貝暗叫不妙
,極力屏住呼吸……但終究還是無法抗住這迷香的藥性。

  意識模糊之前,貝貝只能指望魚魚想辦法救出自己了。

  貝貝是被一盆冷水給澆醒的。

  睜開眼睛之後,貝貝感覺情況很有些不妙。

  他發現自己被合金鎖扣在一張鐵床上,對方顯然對自己的能力早有預估,鎖
住自己的那些合金鎖扣,都是超強型的,鎖住一頭大象都足夠了。

  讓貝貝感到更不妙的,是面前站著的這人。

  憤怒的李林,他手上拎著一把短刀,而不是他慣常用的劍。

  別人呢?貝貝向自己下面看了看,還好,褲子沒被扒掉……從李林這眼神來
看,他不切掉自己的小JJ是肯定不罷休了。

  切JJ之仇,恐怕比殺父之仇還要讓男人難以容忍。

  貝貝心中暗暗發誓,如果下次再切了誰的JJ,一定就要把他殺掉,不然留
下後患,後悔就來不及了。

  貝貝現在就非常非常後悔。

  李林見貝貝醒了過來之後,也沒多說什麼,‘啪啪’給了貝貝幾記清脆的耳
光之後,用短刀挑撕開貝貝的褲子,他的目的顯然已經非常明確了。

  「等下……」

  貝貝喊了一聲,李林果然停下了手。

  「做個交易,你先別切我JJ……」

  「什麼交易?」

  李林果然老實,居然問了貝貝一聲。

  「把你媽媽叫過來,讓我日一下,你再切我JJ,不然你媽媽就沒機會享受
……」

  貝貝的話還沒說完,就慘叫了起來……他原本是想激李林拿刀殺了自己的,
以免被他羞辱,結果李林的刀確實向自己心口扎了下來,但在最後關頭,李林把
刀扎在了貝貝的肩膀上。

  「等一下……」

  從房間門口轉過來一個人,他看著鐵床上慘叫的貝貝,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人不是別人,當然是李公子了。

  他現在不想李林殺掉貝貝,因為他體內的逆極之氣至今未解,雖然用了很多
中藥,把小命保住了,但一運功,就比死了還要慘……這件事是李公子無法容忍
的。

  這一個多月,他已經遍尋世上尚存活的所有名醫,及無數武林高手,最後知
道自己是被逆極之氣所傷,但這世間唯一懂逆極道的熊通,據說已經慘死。

  也就是說,現在只有貝貝才能救李公子的命。

  李公子知道這個秘密一旦讓貝貝知道,他是絕不會出手救自己的,因為靈兒
,也許現在他是最想殺自己的人之一。

  唯一能解這道難題的辦法,就是把貝貝捉起來了。

  李林都不知道李公子的這個秘密,他當然也不清楚李公子為什麼不讓他殺掉
貝貝。

  不過李林現在殺貝貝的心倒不是很強烈,只是想切掉他的JJ,以牙還牙,
讓他也體會一下現在自己的痛苦。

  「想活命嗎?」

  李公子來到了貝貝的床邊,假裝得就象自己體內沒受傷一樣。

  貝貝猜測李公子又要拿什麼東西來要挾自己了,不過這可能是唯一的活路。

  「你不是請我喝酒嗎?把我這樣捆手捆腳的怎么喝啊?」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李公子,儘管肩頭上的血還在一直往外流。

  李公子讓隨從取來一個醫療箱,從裡面取出一些繃帶針線之類的,撕扯開貝
貝肩頭上的衣服,取下李林的短刀之後,開始幫他縫合傷口。

  「我縫線的手藝怎麼樣?」

  李公子問了貝貝一聲。

  「還湊合。」

  貝貝仍然笑嘻嘻地看著李公子,臉上全無懼意。

  「聽說你會一種叫做‘逆極道’的失傳武功?」

  李公子一邊幫貝貝縫著傷口,一邊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好象……」

  貝貝皺了皺眉頭,關於逆極道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他確實還記得一些,但
是熊通通過半催眠的方式灌輸給自己的逆極心法,卻是半點也記不起來了。

  「把那武功心法交出來,可以讓你保有一條命,還你的自由。」

  李公子同樣笑嘻嘻地看著貝貝。

  「如果我說不呢?」

  貝貝撇了撇嘴,象賣白菜蘿蔔一樣和李公子進行著討價還價。

  李公子沒吱聲,把貝貝肩頭上最後一針縫好之後,慢慢地站起了身來,看向
了李林:「對我說不嗎?那還是讓我這位兄弟來和你說好了。」

  「公子,請讓我閹了他!」

  李林的眼中幾乎都要冒出火來了。

  李公子不傻,他從李林幾次面對貝貝的眼神中,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李林這
麼想閹掉貝貝,不是貝貝強姦了他什麼親人,就是他被貝貝閹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李林被閹掉的可能性很大,因為他這一個月來變聲得嚴
重。

  「好吧,我想他缺少這個東西之後,對他更好一些。」

  李公子猜測貝貝這麼好色之人,肯定很害怕JJ被切掉,也許他會因此求饒
,拿出逆極道來進行交換。

  李公子逼貝貝交出逆極道,當然有好幾種考慮,一來可以避免讓他知道自己
受了傷,二來也避免他假裝幫自己療傷,而對自己施以殺手。

  不過不下點狠手,估計貝貝是不會交出逆極道的。

  李公子走到李林身邊交待了他幾句,讓他在切貝貝JJ時,下手慢一些,一
點一點割,好摧垮他的心理。

  李林口中答應了,但是他私下做出了決定,一旦李公子同意讓他切貝貝JJ
,他一定一刀就把貝貝的JJ切下來,以免李公子後悔。

  就算李公子因此怪罪到自己,也不在乎了,切JJ之辱,不共戴天。

  「你還有半分鐘時間考慮一下……」

  李公子走回貝貝的床邊,笑嘻嘻地看著貝貝。

  李林怕李公子反悔,他取過短刀,再次迫不及待地來到了貝貝的鐵床邊,三
下五去二把貝貝所有的褲子都挑爛了,當然也沒免了在貝貝大腿上挑出幾道血口
子來。

  不過李林把貝貝的褲子挑開之後,不由得有些傻了……貝貝被鎖在鐵床上的
時候,兩腿就是被分開的,李林把他身上的外褲內褲全挑開了之後,卻沒在JJ
應該有的地方發現JJ。

  李公子發現身邊的李林有些異常,看了他一眼之後,也隨著他的眼睛看向了
貝貝的兩腿間。

  李林是結過婚的人,當然知道女人那地方是什麼樣子的,貝貝那地方被專業
的女特工作皮膚粘合劑做成的女性外部形狀,都可以騙過基地的醫生,又怎會騙
不過李林?他……難道是個女人?李林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割貝貝的什麼東西
了。

  「靠!」

  貝貝暗罵了一句,他剛才因為緊張,也忘了自己把JJ藏起來的事情……「
不會吧?」

  李公子突然看到貝貝那地方的情景,不由得也大為訝異……「他是個女人?


  李林死瞪著貝貝那地方,胸口一股熱血差點從口中噴了出來,如果貝貝是女
人,他將永遠無法報切JJ之仇了。

  「逆極道其實就是失傳已久的葵花寶典,必須要切了JJ才能練的。」

  貝貝信口胡扯起來:「你們要練的話,先自切了JJ,然後我可以考慮收你
們為徒。」

  「你騙誰啊?」

  李公子額頭上冒出冷汗來,不會真切JJ吧?「我騙你幹嘛?不然我這麼好
色的人,會把自己的JJ切了,做變性手術把自己變成了女人?」

  貝貝變換了自己的嗓音,聽起來居然和女聲一模一樣……「你這個變態!」

  李林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短刀,不知道自己該向哪兒發泄了。

  「別……」

  李公子擔心李林一刀下去,把貝貝的命取了,他就徹底沒救了,連忙攔住了
李林。

  「熊通是你師父嗎?」

  李公子把李林推開一些之後,又向貝貝問了一句。

  「算是吧。」

  貝貝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兒。

  「傳說中他好象身邊美女無數,很享受啊,怎麼可能切了JJ?」

  李公子當然不肯切了JJ去練什麼逆極道,心中還抱著最後的希望。

  「那只是做給別人看的罷了,東方不敗身邊還不是一群女人?」

  貝貝咧嘴笑看著李公子,如果他真聽了自己切了JJ練逆極道,那就太搞笑
了。

  「是嗎?」

  李公子顯然不是很相信貝貝的話。

  「我騙你幹嘛?」

  貝貝開始信口胡謅起來:「你想想啊,正常的運氣法,是要打通任督二脈,
讓自己身體內的真氣往復循環,而逆極之氣倒行逆施,如果JJ還在的話,就會
從那裡突破而出,讓自己虛脫而死……不想虛脫而死,就只有切掉它一個辦法了
。」

  「他騙你的!」

  李林現在切不掉貝貝的JJ,只想殺掉他了。

  「你把功法告訴我吧,切不切JJ的事情,就不由你關心了。」

  李公子沒理李林,又和貝貝說了一句,他自己心裡有了主意,大不了先找個
傻子替自己試練一下,虛脫而死了再說。

  「我如果不告訴你呢?」

  貝貝又和李公子討價還價起來。

  「你現在不是變女人了嗎?我會找一百名兄弟輪流侍候你的。」

  李公子笑了笑,然後在貝貝的小腹上摸了一把。

  「我靠!你還真夠變態的!」

  貝貝當然不能讓那一百個男人來‘侍候’自己,噁心先不說了,肯定會發現
自己那地方異樣的。

  到時候一不小心被他們把JJ給弄了出來,那個想切自己JJ都恨的眼紅的
李林,肯定又要操刀上來了。

  「說起變態,我還真比不上你……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考慮一下吧……」

  李公子笑了笑,走出去的時候,攀著李林的背把他拉了出去,而把狂給讓了
進來。

  貝貝光著下身躺在那鐵床上,感覺極不安全,不過被這麼粗的合金環給扣住
,也沒什麼辦法好想。

  也不知道魚魚出去之後,能不能想到辦法把自己弄出去,如果她沒辦法,能
通知張婕也行,也許張婕能給李公子施加一些壓力。

  但是張婕現在不在國內啊,再說了,好象田妮的事情之後,她也有意疏遠了
自己。

  唉……如果被李林殺了,也算是自作孽,說起來切他的JJ這件事,確實有
些過了,如果當初成全了他和田妮,或許他還會成為自己的朋友。

  不過貝貝認真想了半晌,覺得自己不太可能容忍田妮在自己面前,和別的男
人親近,雖然自己已經徹底對她死了心……不對,是她對自己徹底死了心。

  幸虧女特工陰差陽錯地把自己的JJ藏了起來,幸虧李林來得正是時候,如
果晚一些,女特工就要把自己的JJ釋放出來了。

  不然以李林的憤怒,他絕對會手起刀落,先切了自己的JJ再說。

  話說回來,JJ被切了,或許不是件壞事,以後可以專心致志做事業了,再
不沉迷於女人的身體。

  不過切了JJ之後,不是成了太監?這一點很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這次能不能從李公子手上逃脫,還是個未知數,先別想JJ的事情了,保命
再說吧。

  逆極道功法……貝貝使勁想著,但就是什麼也想不起來,想起來之後,真的
要把它交給李公子換回自己的命嗎?問題是現在就是想不起來,越想頭越疼……
「你這個故事,如果不是真的,那也編得太完美了。」

  靈兒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原本只是想問蘇菲幾個問題的,沒想到兩人居然聊
了好幾個小時。

  主要都是蘇菲在講。

  而且現在兩人坐在桌邊,一邊喝咖啡一邊聊著。

  剛才靈兒還安排和蘇菲一起吃過了飯。

  靈兒覺得那故事中的女角,所作所為,確實很象自己的性格。

  「你完全可以聽他自己講一遍,我傳過一道的話,很多已經不是很準確了。


  蘇菲基本確信了這女人的身份,據貝貝說,她是不會傷害任何跟過貝貝的女
人,那麼說來,她也不會為難自己了。

  「我已經知道了李公子的真實身份,而且也知道他那個甜甜,並不是我的親
生女兒。」

  靈兒抬起了頭來。

  「你有什麼打算嗎?」

  蘇菲猜測靈兒回來之後,貝貝多半會和她重新在一起的,她已經萌生了退意
,不過身體被貝貝侵占了這件事,她不會輕易饒過貝貝的。

  「沒什麼打算。」

  靈兒神情有些木然。

  「你不想回到他身邊嗎?」

  蘇菲有些奇怪地問了一句。

  「感覺有些奇怪,他現在對我來說,就象個生人。」

  靈兒搖了搖頭。

  「我看他對你感情挺深的……除了他死去的妹妹之外,他最牽掛的人就是你
了。」

  蘇菲拋開自己現在尷尬的身份不說,倒是挺希望這對患難夫妻能團聚的。

  靈兒還是搖了搖頭,不過這次什麼也沒說。

  「你對他那麼花心,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嗎?」

  蘇菲有個問題一直想問靈兒的,終於還是問了出來,要知道她可受不了貝貝
那麼花心。

  「不知道……」

  靈兒一臉茫然的神情。

  蘇菲嘆了口氣,很顯然靈兒對現在的貝貝沒有任何感覺,既然如此,她又怎
麼會為貝貝吃醋呢?「我猜你對自己很自信,有你在的時候,你一點也不擔心貝
貝會寵愛別人,所以也不在乎他的花心。」

  蘇菲又揣測了一下,她是崇武之人,靈兒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傳奇,現在有
點近距離親近偶像的感覺。

  「不知道,我什麼也不記得了。」

  靈兒笑了笑,這是她第一次在蘇菲面前露出笑容。

  「你長得太美了!」

  蘇菲感嘆了一句:「真是難以想象,這麼美麗的女子,卻有如此厲害的身手
……」

  「你好象也是習武之人?」

  靈兒上下打量了一下蘇菲。

  「經受過特種訓練。」

  蘇菲點了點頭。

  「可以試試嗎?」

  靈兒微笑地看著蘇菲。

  「那你可要手下留情才行。」

  蘇菲是習武之後,當然想和靈兒過過招,看看自己到底和她差距有多大。

  自由搏擊,蘇菲沒想到自己居然占據了很大的上風,不過她很快發現,赤手
空拳的靈兒,即使是她的指甲,都可以在自己身上劃出一道血口……在手上不管
有任何武器的情況下,蘇菲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靈兒幾乎都是一招之類攻擊到她
的要害部位。

  「服了服了!你是怎麼訓練的?」

  蘇菲從來沒想過,一個人可以把自己訓練到這種程度。

  「你的身體底子不錯,如果跟我學一段時間,會進步很快的。」

  靈兒對蘇菲的印象也不錯。

  「好啊好啊!我能學到你十分之一,就太開心了!」

  蘇菲本來是要棄武從文的,見到靈兒之後,讓她又重新對武學產生了濃厚的
興趣。

  「呵呵,訓練會比較苦,不過你的身體素質應該能承受。」

  靈兒點了點頭。

  兩人正熱烈地討論著什麼,忽然有手下來報,說得到信息,貝貝被李公子給
捉去了,很可能會倒大霉。

  那人還聽說貝貝是為了尋找蘇家二小姐,所以才擅闖與李公子有關的秘密軍
事基地,最後失手被抓的。

  蘇菲聽到這裡,對貝貝的恨意不由得又消減了幾分,她當即向靈兒提出來,
希望她先放了自己,用蘇家的力量去救貝貝出來。

  「你現在已經自由了,貝貝的事……我和你一起走一趟吧。」

  靈兒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想去救貝貝,但是想知道貝貝究竟關在什麼地方
,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蘇菲先走了一步,回了蘇家,想看看能不能讓姐姐幫忙,她現在還不知道蘇
婉兒在貝貝的手上。

  靈兒根據手下的線索,約見了提供信息的人。

  「靈兒?」

  雖然靈兒以黑布掩面,但朱巡更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你認識我?」

  靈兒扯下臉上罩著的黑布,有些疑惑地看著朱巡更。

  「你失憶了?」

  朱巡更眼神很複雜地看著靈兒,這個他一生中唯一愛過的女人。

  靈兒很認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朱巡更,這人對自己如此熟悉,甚至黑布蒙面
都能認出,應該和自己關係也比較密切吧?不過靈兒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那混蛋為什麼總是讓你受苦?」

  朱巡更眼睛有些濕潤,不是因為靈兒,他不會用‘混蛋’兩個字來形容貝貝


  「我很好。」

  靈兒又觀察了朱巡更一會兒:「你這麼關心我?該不會是我叔吧?」

  「我有那麼老了嗎?」

  朱巡更苦笑了一聲,不過在某個瞬間,他確實有一種自己已經老了的感覺,
因為他現在已經慢慢有些失去了方向。

  不過讓朱巡更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面前的靈兒,殺氣似乎沒有以前那麼重了
,甚至還學會了調侃。

  「呵呵,那你說你是誰。」

  靈兒話音未落,突然從身上取出一紙薄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朱巡更攻
了過去。

  她當然不是要取朱巡更的命,儘管如此,還是讓朱巡更驚出了一身冷汗,還
好他和靈兒是對練過的,雖然沒有貝貝那麼熟練,但還是比較完美地躲過了這一
擊。

  「除了那個混蛋之外,我是和你在一起時間最多的人了。」

  朱巡更很難用言語表達出對靈兒的感情,當然,這份感情也只能永久藏在他
的心中。

  「你說貝貝?為什麼總說他是混蛋?」

  靈兒收起利刃,這一下,她已經可以確認面前這男人,和自己的關係至少也
非同一般了。

  「他不該讓你吃這麼多苦。」

  朱巡更嘆了口氣:「不過……話說回來,今天這一切,也不能全怪他……」

  「說吧,今天準備怎麼救出他?」

  靈兒把話題轉了回去,朱巡更顯然想要長談的樣子,可靈兒並不知道能和他
談什麼。

  「據我們事前得到的消息,貝貝有可能被關在這三個地方……」

  朱巡更取出三張地圖遞給了靈兒,他的消息來源,當然是魚魚那裡提供的。

  「我已經安排人在那三個地方外圍進行了觀察,但究竟貝貝被關在什麼地方
,我還不是很肯定,如果貿然出擊,撲錯了地方,很可能會打草驚蛇。」

  朱巡更又補充了一下。

  「我有辦法。」

  靈兒思忖一會兒之後,向朱巡更笑了笑。

  「你怎麼肯定貝貝被關在這裡?」

  蘇菲跟在靈兒的身後,她已經知道她姐姐在貝貝手上,要救出姐姐,先得救
出貝貝來才行。

  跟著靈兒,也可以再學一些東西,雖然蘇菲也不知道再學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但就是很想跟著靈兒學學。

  「李公子是從這裡出去的,貝貝應該就在這裡。」

  靈兒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回答了蘇菲一句。

  「他是你叫出去的嗎?」

  蘇菲接著問了一句。

  靈兒沒回答蘇菲,而是向她招了招手:「我們走。」

  李林和狂一起守在關押貝貝的房間外面,兩人還在繼續喝酒吃東西。

  「我要砍了他的手腳!」

  李林眼晴通紅,想了半天,覺得殺掉貝貝並不解氣,斬他手腳,或許更出氣
一些。

  「一切等公子回來再說吧。」

  狂勸了李林一句,他留下在這裡,當然也是李公子的安排,主要是跟住一直
不肯離開的李林。

  就在兩人說話的當口,外面突然衝進來一人,說山莊裡失火了……「不會是
有人想來救人吧?」

  狂皺了皺眉頭,他不敢輕易離開,主要是怕自己不在的時候,李林對貝貝擅
自動手。

  「我去看看。」

  「小心……」

  蘇菲跟在靈兒的身後,進入到山莊之後,靈兒讓她稍待片刻。

  蘇菲只見靈兒象一隻燕子一樣飛了出去,黑影晃動,幾乎讓你無法看清她的
身形……大部分的守衛都救火去了,少量四處巡邏的人員,被那四處飄飛的黑影
掃過,就象一根根木樁一樣倒在了地上。

  也只片刻的功夫,場內就被清理了個乾淨,靈兒也再次飛回了蘇菲的面前。

  「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這世上……真的有輕功之類的東西?」

  蘇菲看著靈兒,神情大為訝異。

  靈兒把手腕給蘇菲看了看,蘇菲看了下,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只是靈兒的
手腕上有一個鐲子樣的東西。

  靈兒笑了笑,一根手指一動,從鐲子中向上射出一道細細的銀線,肉眼幾乎
看不到,與此同時,靈兒的身體跟著一起飛了出去,只一瞬間的功夫,靈兒又飄
了回來。

  「原來是這樣啊……」

  蘇菲不由得大為感嘆,不過她馬上就意識到,即使是自己戴上這個鐲子,想
達到靈兒這般自由翻飛的程度,不練上一年兩年的,估計也不可能。

  「我引開那個人,你去救貝貝。」

  靈兒已經把周圍的人全撂倒了,李林出去指揮救火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房間
外圍就剩下狂一人在了。

  狂自然不是那麼好被騙開的,不過當他聽到安安的慘叫聲之後,就再也坐不
住了……狂循著聲音就追了出來,剛追到安安聲音的來源,卻聽到安安又在另外
一個地方呼救…………蘇菲很容易地進入了關押貝貝的房間,幹掉兩名工作人員
之後,來到了貝貝所在的鐵床邊。

  「我靠!你怎麼來了?」

  貝貝大吃了一驚,他是為救蘇菲才被抓的,沒料到來救自己的居然是蘇菲。

  「你的……怎麼啦!!」

  蘇菲看到貝貝兩腿間什麼也沒有了,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被他們切了。」

  貝貝裝出一臉的哭喪相。

  「切了也好……」

  蘇菲看到貝貝沒了JJ,心情很複雜,到底是高興還是失落,她也說不清楚
,不過貝貝這樣看起來很怪,她下意識地把貝貝被劃爛的褲子拉了上去,掩住了
貝貝的那個地方。

  「快把這些鎖扣打開吧……」

  貝貝不太相信蘇菲一個人能把自己救出去,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她先把這
些合金鎖扣打開才行。

  「怎麼弄?」

  蘇菲扳了扳那些合金鎖扣,感覺要打開它們,需要特製的鑰匙才行。

  又是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蘇菲連忙躲到了一邊,但很快貝貝就發現進來
的是朱巡更和他的手下。

  他們是按之前和靈兒的約定進來協助的。

  貝貝連忙喊住了準備發動襲擊的蘇菲,朱巡更同樣無法打開那合金鎖扣,情
急之下,朱巡更索性讓那些人把鐵床床板下了下來,把貝貝抬出了房間。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貝貝被成功從關押地救了出來,並被抬進了車中送回了
駐地。

  回到駐地之後,朱巡更和他的屬下用電鋸加水,花了七、八個小時才鋸斷了
固定住貝貝的五個合金環,主要是割斷脖子上合金環時花費的精力比較大。

  不過貝貝並沒有受什麼罪,因為他太累睡著了。

  這一覺睡了足足十二個小時,貝貝才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睡在自己的床上感覺好多了,畢竟不用擔心JJ被人切掉。

  身上的傷口很疼,不過都被重新包紮過了,這點小傷對貝貝來說,倒也算不
上什麼。

  「我姐姐呢?」

  蘇菲就睡在貝貝旁邊,她只比貝貝先醒過來幾分鐘。

  「你去了哪裡?害我差點被你爸爸打死了!」

  貝貝瞪著蘇菲,回憶起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被你老婆捉去拷問了。」

  蘇菲沒好氣地回了貝貝一句,她當然沒被靈兒拷問,只是故意這麼說罷了。

  「老婆?」

  貝貝沒怎麼反應過來。

  「你的靈兒,她向我問一些關於你和她的事情。」

  蘇菲只得直接說了出來,看來貝貝對誰是自己的老婆,根本沒什麼概念。

  「靈兒?她在哪兒?」

  貝貝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她帶著我們救了你之後就離開了,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蘇菲其實有靈兒的聯繫方式,但靈兒現在還不想來見貝貝,至於為什麼,蘇
菲也不知道。

  「我帶你去見你姐姐吧,回去之後,跟你那個老爸好好說清楚……他看樣子
不準備放過我了。」

  貝貝從床上坐起了身。

  蘇菲卻象一隻貓一樣上了貝貝的身,休息好了之後,身上又有些發癢,不在
貝貝身上蹭蹭似乎不解癢。

  貝貝抱著蘇菲就狂吻起來,入口、推舌,一整套服務上來,蘇菲嬌喘吁吁,
身上徹底軟了……但是當她很想再容納一下貝貝那巨物的時候,突然想到貝貝那
裡什麼也沒有了,不由得悲從中來。

  貝貝其實也一直用一隻手在自己那地方扒拉著,但女特工使用的皮膚粘合劑
是特製的,比一般皮膚粘合劑要粘得緊得多,他一時半會兒還真沒辦法分開那兩
道皮,把JJ從裡面扒拉出來。

  看來要找到女特工才能弄回自己的JJ了。

  不過貝貝也沒讓蘇菲失望,他用自己的舌頭讓蘇菲好好地滿足了幾次,直到
蘇菲心滿意足地大叫著躺倒在床上再也起不來為止……「你太壞了!」

  蘇菲滿足之後,又開始憎恨貝貝起來,他壞了自己的身體,但顯然並不能給
自己一個可以預期的未來。

  「靠!爽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爽完了就開始找事兒了!」

  貝貝把蘇菲翻過來,假裝生氣地打了蘇菲的屁股一下。

  「你敢打我!」

  蘇菲怒視著貝貝,不過她現在一動也不想動。

  「不疼不疼……摸摸……」

  貝貝連忙在蘇菲白白的屁股上摸了幾下,當然不是為了給蘇菲止疼,而是白
占便宜而已。

  「我要再睡一會兒……」

  蘇菲合上了眼晴,不知為什麼,又感覺很困了。

  「睡吧睡吧。」

  貝貝拍著蘇菲的屁股把她哄得睡著了。

  拍的是蘇菲的屁股,不過貝貝此刻心裡惦記的卻是蘇婉兒的屁股,把她放回
去之後,估計再沒機會體驗和感受她的身體了。

  貝貝哄睡了蘇菲之後,信步向蘇婉兒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她在昨晚就已經
被轉到了這裡來了。

  「她今天肚子不舒服,我看要找個醫生來幫她看看。」

  從蘇婉兒房裡出來的張茜向貝貝匯報了一下情況。

  「肚子不舒服?」

  貝貝皺了皺眉頭:「她懷孕了,懷的是我的……」

  「啊?」

  張茜沒想到蘇婉兒和貝貝也有一腿,先前怎麼就沒感覺出來呢?「偷偷給她
下的種……」

  貝貝嘿嘿笑了兩聲,張茜立刻明白了過來。

  「你怎麼這麼壞啊?」

  張茜嘆了口氣。

  「她需要一個婦科醫生。」

  貝貝一邊說一邊動起了歪腦筋。

  「那趕緊去找人啊……」

  張茜催了一下貝貝。

  「我會安排的。」

  貝貝向張茜笑了笑,然後讓她回房去休息了。

  蘇婉兒正躺在床上肚子疼得鬱悶呢,突然有一名女工作人員推門走了進來,
向她介紹了一位戴著口罩的醫生,說要幫她檢查一下。

  蘇婉兒盯著這醫生看了半天,從‘她’的長髮,以及眼晴眉毛化的妝來看,
好象是個女人,但看身材,卻象個男人。

  「做過婦科檢查嗎?」

  那‘女醫生’來到蘇婉兒。

  「做過……」

  蘇婉兒很疑惑地看著這醫生,聽‘她’聲音又象是個女人。

  「把褲子脫了,我幫你檢查一下吧。」

  貝貝忍住內心的激動,現在JJ取不出來,蘇婉兒也很清醒,想再和蘇婉兒
親熱一番不太可能,但再欣賞一下她那地方的風情,也可以略略補償一下遺憾了


  女工作人員出去了之後,蘇婉兒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褲子脫了,主要是因為
沒懷過小孩兒,怕自己真有什麼問題。

  貝貝假裝不經意地把橡膠手套戴在了手上,又在上面抹了些潤滑汕,然後偷
偷瞟蘇婉兒一眼。

  蘇婉兒已經把褲褲都脫了,但是兩條腿並沒有張開,神情悶悶地坐在床上,
這個孩子弄得她好不鬱悶,雖然懷疑是胡海乾的,但一直找不到充足的證據。

  不過蘇婉兒偶爾也會懷疑貝貝,這次被貝貝擄到這裡來,他能感覺出貝貝目
光在她身上的侵略性。

  特別是看到他和蘇菲的X愛錄像之後,她越發覺得貝貝身上疑點多多了。

  明著的調查蘇婉兒不敢展開,暗地裡的調查又沒什麼進展,肚子一天天大起
來之後,事情會更麻煩,弄不好那個孫澤陽會就此事反咬一口。

  貝貝來到了蘇婉兒床邊之後,示意她張開雙腿,蘇婉兒猶豫了一下之後,便
照做了。

  貝貝在蘇婉兒兩腿前蹲了下來,旋轉頭頂的頂燈,把光源對準了蘇婉兒那地
方。

  那天晚上輕薄她的時候,沒能好好欣賞一下她這裡的美麗,這時候剛好可以
補償一下了。

  在燈光的照耀下,柔紅的花朵嬌艷欲滴,和蘇菲的比起來,蘇婉兒的花朵似
乎柔美了許多,也許只是貝貝主觀上的感覺。

  貝貝估計此刻花香肯定也很怡人,但戴著口罩卻欣賞不到,不免有些遺憾,
不過這種些許的遺憾很快便被視覺的滿足給衝淡了。

  貝貝稍微清潔了一下蘇婉兒的花葉,因為本能反應,在蘇婉兒張開的花葉中
間,花莖入口也微微張開了一些。

  貝貝看著那地方,不禁又開始回憶起了自己那晚在蘇婉兒身體裡獲得的愉悅


  貝貝小腹下面被困住的巨龍此刻很有點不安份,它似乎想要掙脫,無奈粘膠
的粘合力太強,縱使那蛟龍想要飛入雲天,鑽入花海,但此刻對外面的包裹物是
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過這也給貝貝帶來了某些更奇特的感受,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也許和女人發情時的感受差不多吧?悶悶的,緩緩的……貝貝沒有真正做過
女人,所以也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貝貝把蘇婉兒的花葉撐得很開,用頭頂燈仔細研究著她那裡的每一樣東西,
每一片肌膚,甚至每一個細胞。

  「有什麼問題嗎?」

  蘇婉兒總感覺這名婦科醫生有些不太對,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外觀沒有什麼異常。」

  貝貝假裝很正經地解釋了一句,他一秒鐘也不想把目光從那裡移開。

  「我肚子疼。」

  蘇婉兒向貝貝強調了一下,這醫生也是,老研究那地方幹嘛?「我首先要確
認是不是因為外部的炎症導致你肚子疼。」

  貝貝冒充醫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對付病人的詢問早已對答如流。

  「哦……」

  蘇婉兒果然被騙過去了,她也只有過一次婦科檢查的經歷,對面前這醫生的
異常舉動並不是很清楚。

  貝貝翻來覆去研究的時候,突然發現蘇婉兒被自己的動作給弄得花葉有點濕
了……貝貝心中不由得一動,他有些忍不住夾緊了一下自己的雙腿,一陣強烈的
感覺從下面傳了上來,弄得貝貝頭都有點發暈。

  差點不行了……貝貝深吸了一口氣,隔著口罩仍然聞不到他想聞的花香,不
過精神倒是鎮定了許多。

  再繼續欣賞下去的話,蘇婉兒多半要察覺出什麼了……貝貝伸出塗抹了潤滑
油的橡膠手套向蘇菲亮瞭亮:「我要把手指伸進去檢查一下你腹部裡面的情況,
可能有點不舒服,你忍一下。」

  聽到貝貝還算比較專業的說話,蘇婉兒沒再懷疑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不過
她把眼睛閉上了,這種檢查時閉上眼睛,是女人的一種自然反應。

  女人在很多時候會閉上眼晴,比如親吻時,比如害怕時……其實都是一種想
要逃避的心理,女人天生認為閉上眼晴,周圍的世界便不復存在了,包括那些危
險和所有不願見到的東西。

  「根據你身體的情況,我覺得你採用膝胸位檢查比較好。」

  貝貝揚了揚手中的手套,只是在蘇婉兒外面潤滑了一下,並沒有進去。
2017-1-31 14:41#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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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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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胸位?」

  蘇婉兒有些懵,看樣子她沒有採用過這種體位。

  貝貝當然是早有準備,他隨手取過一張很專業的圖譜,指了指上面的某種姿
勢給蘇婉兒。

  蘇婉兒看了一下之後,就明白了這是一種什麼姿勢,既然是圖譜上的,蘇婉
兒也沒再多想什麼了,直接轉過身去,把屁股翹起來對著貝貝。

  這姿勢剛一換好,貝貝身體內小腹下又是忍不住的一陣痙攣,房間裡本來光
線就比較好,再加上頭頂上的頭燈。

  蘇婉兒的屁股,在女人中,也絕對稱得上極品了。

  貝貝自從上次趁蘇婉兒昏迷輕薄了她之後,就一直對她日思夜想,原以為對
她再沒有什麼機會了,沒料到自己居然還能找出這麼個近距離站在她白白屁股之
前的機會。

  這姿勢,也讓貝貝想起了他人生最震撼的那次……幫劉嫂上藥的情景,那時
候有個最大的遺憾,就是劉嫂用手遮住了最關鍵的地方,讓自己的欣賞不能盡興
,而現在的蘇婉兒,趴在床上,屁股後面所有的風景毫無遮掩,一覽無遺。

  貝貝有種忍不住脫下口罩,把口鼻埋進去的慾望,不過現在只能想想而已,
真那麼做,一切醜陋行徑就全暴露了。

  貝貝看了一眼趴在那裡的蘇婉兒,發現她把小腦袋枕在拉過來的枕頭上,眼
晴還是閉得緊緊的,大概是希望這檢查能盡快結束。

  貝貝悄悄取下了自己的手套,然後用手扒了扒蘇婉兒的兩瓣屁股,目的當然
不是為了更好地檢查,而是體會一下那種久違的手感。

  這種姿勢下,手感確實不錯,很有彈性。

  貝貝一隻手扒住蘇婉兒的屁股,另一隻手伸出手指,悄悄探開花葉,直接探
入了蘇婉兒的花莖之中。

  蘇婉兒的身體震顫了一下,隨後恢復了平靜,很顯然,趴在那裡的她,並不
知道貝貝已經褪下了手套。

  貝貝把手指進進出出了一下,就假裝是為了尋找更準確的檢查位。

  一兩個月那裡都沒被任何人包括她自己碰過的蘇婉兒,此刻身體敏感度高得
出奇,又怎麼能受得了貝貝如此的挑逗?經過剛進入時的震顫之後,蘇婉兒原以
為自己可以忍受住醫生後面的動作,但沒料到那醫生又進進出出了一下。

  蘇婉兒不想在這裡出醜,和大多數女人一樣,她們不會想到是醫生有意為之
,總是把自己身體起反應的事情歸罪到自己身上,變得更加緊張,從而更加分辨
不出醫生到底做了什麼罪惡的勾當。

  蘇婉兒咬牙忍著,把眼睛也閉得更緊了,只是在心中祈禱自己那裡不要泛濫
得太厲害,以免被醫生恥笑,不過這時候很多事情已經由不得她了……「這裡疼
嗎?」

  貝貝的另一隻手在蘇婉兒小腹某個地方摁了摁,把蘇婉兒有些迷離的思緒拉
了回來。

  「嗯……不疼……」

  蘇婉兒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有些不正常了,她回答完之後,立刻清了清嗓子。

  貝貝抽出了手指,又在蘇婉兒的小腹另外一個地方摸了摸,隨後又把手指伸
了進去,重新進進出了了幾次,似乎在重新定位。

  蘇婉兒不由得暗暗叫苦,剛才忍得很艱難,但好歹忍過去了,沒想到檢查腹
部的另一個地方時,這醫生手指退了出去,又重新探進來。

  要怪就怪自己怎麼這麼敏感……蘇婉兒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她只希望自
己不要被弄到最頂點,因為那時候身體會無法遏止地抽動,如果真那樣,這臉就
丟大了。

  貝貝並沒有因為蘇婉兒現在這麼艱難就準備放過她,仍然進進出出地尋找著
她的病源,蘇婉兒的身體已經開始不自然地蜷曲了,而且主動夾住了貝貝的手指
,只是她自己還不知道。

  忍住!忍住!蘇婉兒咬著牙,一定要忍住!原本蘇婉兒以為自己能忍住貝貝
這一輪檢查的,但是事情並沒有按她想象中進行。

  因為她的身體現在實在太敏感了。

  貝貝的手指又是有意而為,進入之後,甚至故意去觸女人最不能碰觸的某個
點……蘇婉兒能忍住,除非她是神仙……蘇婉兒暗叫了一聲大事不好……然後整
個人都發生了無法抑制的反應……這時候人所有的動作,都不由自己控制了。

  蘇婉兒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劇烈搖晃著,搖晃的原因,是她努力想要忍住那種
本能的抽搐。

  可某些抽搐越忍就越明顯……「這裡疼不疼?」

  貝貝不合適宜地又問了一句。

  正在那裡努力想讓自己不要叫喊出聲,根本無法說任何話的蘇婉兒,這一刻
,羞愧得想要去自殺。

  「不疼……」

  幾分鐘之後,蘇婉兒嘴裡才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她已經不知道該怎樣掩飾
自己的羞愧了。

  不是那個地方不疼,是今天一直悶悶地疼著的肚子也不疼了,身體軟軟的,
似乎這一個多月以來的鬱悶都跟著一眼消失了。

  蘇婉兒現在只想躺下好好睡一覺。

  「好了。」

  貝貝最後摸了一把蘇婉兒光光的屁股,表示檢查到此結束。

  蘇婉兒趕緊把褲子穿上了,偷偷一回頭,卻突然看到貝貝的側面。

  貝貝本來是在胸前墊了的,這也沒什麼問題,但是他剛才不經意地一個動作
,卻讓蘇婉兒看到他明顯的喉結……蘇婉兒不由得大驚,難道自己又被一個男人
給污辱了?如果這醫生是男人假扮的,他真是個醫生,幫自己進行婦檢倒也不算
太過,但他如果只是為了做剛才那些事情才假扮醫生,那就實在太可惡了。

  「站住!」

  蘇婉兒鼓足勇氣喊住了貝貝,雖然這裡不是蘇家,但被人欺負了,總要知道
才行吧?「啊……」

  貝貝感覺蘇婉兒喊的這一聲語氣有點不太對,但還是回過了頭來。

  「你是男是女?」

  蘇婉兒按捺住內心的憤怒,應該是羞憤,畢竟‘他’剛才手指插插弄弄,把
自己弄高潮了,如果他是個男人,又是故意的,那這件事,就不會這麼簡單地了
了。

  「我……當然是女的了?」

  貝貝連忙回了一句,難道蘇婉兒認出自己是誰了?見蘇婉兒仍然很疑惑的樣
子,貝貝索性脫掉了自己的褲子,把腿張開給蘇婉兒看了看。

  蘇婉兒沒料到貝貝突然脫褲子,不由得又羞紅了臉,但一眼看過去,貝貝那
地方確實什麼也沒有……不是什麼也沒有,是一個女人的模樣兒。

  「嘿嘿,這下可以相信我了吧?」

  貝貝很得意地笑了起來,女特工乾的好事兒啊,騙過一個又一個,先是編了
基地裡的醫生,又騙過了李林和李公子,這次把蘇婉兒也騙過去了。

  「你……」

  蘇婉兒確信了面前這人是女人,但‘她’為什麼有喉結呢?難道是做了變性
手術的?聽聲音是女聲啊……但是貝貝剛才‘嘿嘿’一笑,讓她感覺很熟悉的樣
子,一時間想不起是誰這麼笑過。

  蘇婉兒深吸了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往床邊坐了坐,實際上靠近了貝貝一
眼。

  「怎麼了?怕我是個男醫生,看了你的XX不好意思?」

  貝貝純屬得意過了頭,現在還在用言語繼續騷擾蘇婉兒。

  蘇婉兒突然一伸手,貝貝措手不及,居然被蘇婉兒把口罩給扯了下來……這
下麻煩大了……雖然貝貝稍稍化了下女妝,但認識他的人,還是能認出他來。

  蘇婉兒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是貝貝,她不由得大驚失色,連著向後退了幾步:
「你……你……你……」

  「我……我……我……」

  貝貝這下也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了。

  還好貝貝反應快,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其實我……我確實做過一段時間的
婦科醫生,在W市的名花醫院,聽說你肚子疼,所以過來幫你看看……」

  「你……你今天做的很過分!」

  蘇婉兒當然記得貝貝在她背後把她弄得欲仙欲死的事情。

  「我真的只想幫你看看你身體有什麼毛病,你看我連JJ都沒有,怎麼可能
對你有什麼邪念?」

  貝貝現在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有壞心思的。

  見蘇婉兒仍然很羞憤地瞪著自己,貝貝只好又補了一句:「男人沒了JJ之
後,是不會再有生理慾望的,不信你可以想想啊,古代的太監,為什麼皇帝允許
皇宮中那麼多的太監……」

  「我對你做的全是正常檢查,你出現了一些生理反應,可能與你身體過於敏
感有關,真和我沒什麼關係。」

  貝貝一臉誠懇的表情:「我早就不是男人了,其實我很討厭接觸女人那地方
,所以才沒繼續做婦科醫生的,你是個女人,你想想,你會願意每天對著女人的
OO嗎?」

  蘇婉兒見貝貝把話說開了,剛才心裡的一些羞憤和不爽反而消減了不少,不
過有件事她更加肯定了,那就是自己昏迷後被J污的事情。

  那晚的兩個懷疑對象,占百分之十可能性的貝貝,可以被排除了,因為他沒
有JJ。

  那自己肯定就是被那個胡海給J污的……「你……做了變性手術?」

  蘇婉兒平靜下來之後,忍不住問了一句。

  「唉……」

  貝貝嘆了口氣:「本來這件事是不能說的……你既然問到了,而且涉及到你
和我的清白,我也只有說了……那時候……我還在國防部工作,去美國執行秘密
任務的時候,不幸被抓,他們對我嚴刑拷打,但我什麼都不肯說,後來他們就割
了我的JJ……」

  貝貝說到這裡的時候,眼晴擠了半天,終於擠出了半滴眼淚來,拳頭還捏得
叭叭響。

  「這樣啊……」

  蘇婉兒很同情地看著貝貝:「你在國防部工作過?」

  「是啊,那時候在位的是黃部長……」

  「黃部長是個好人,他很愛國,你在他手底下做過事啊?」

  蘇婉兒聽到黃部長之後,對貝貝又增加了幾分好感。

  「你和他熟嗎?」

  「一個很正直的人……唉……」

  蘇婉兒搖了搖頭,她對政治方面的事情熟得不能再熟了,不過有些事情是不
能隨便議論的。

  「是啊,他交給我的,都是一些很熱血的任務。」

  貝貝也感概了一句,看樣子蘇婉兒被自己給騙過去了。

  更重要的,是徹底把在她家乘人之危,J污了她的事情,徹底瞞了過去……
嘿嘿……蘇婉兒馬上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不是和自己的妹
妹蘇菲有性愛錄像嗎?可能用的是假Y具吧?屏幕那麼小,看的時候也沒敢仔細
看……況且這件事也不好當面問貝貝,畢竟涉及到自己妹妹蘇菲的隱私。

  算了,還是不問了,眼見為實,他下面確實什麼都沒有了。

  「有我妹妹的消息嗎?」

  蘇婉兒終於想到了正事兒上來。

  「我把她救回來了。」

  貝貝也想起了這事兒:「她沒事兒,我過來本來就是想把這件事也告訴你的
。」

  「你身體也沒什麼大礙,可能是心情不好,內分泌失調,積郁造成的,適當
調整發泄一下,就沒什麼事了。」

  貝貝也沒忘了從醫生的角度給蘇婉兒說上幾句,主要為剛才自己的行為進行
遮掩。

  「謝謝,不過你幫我檢查的事情,請不要讓別人知道。」

  蘇婉兒心中畢竟還是有些不樂意,光著屁股撅到貝貝面前,讓他看了半天,
就算他現在已經沒了JJ,但一想起來,還是會有些鬱悶。

  「做醫生,有替病人保護隱私的義務,這個你儘管放心。」

  貝貝裝得一本正經的樣子。

  「現在可以讓我見見我妹妹了嗎?」

  蘇婉兒不想再說剛才的話題了,畢竟貝貝用手把她弄到了高潮,這並不是一
件很光彩的事情。

  「可以啊。」

  貝貝站起了身:「你們隨時可以回家,如果要走的話,和我說一聲,我安排
他們車子送一下。」

  「謝謝了。」

  蘇婉兒冷冷地回了貝貝一句,儘管知道了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但她
也不想再見到他了……蘇氏姐妹走了以後,貝貝長吁了口氣,回到房間在自己的
床上坐下之後,取出了剛才檢查蘇菲時用的頭頂燈。

  這頭頂燈是特製的,裡面帶著高清攝像頭,把蘇婉兒那地方的情景很清晰地
全程錄了下來。

  貝貝把它裡面的文件轉移到電腦中,在電腦屏幕上重新溫習了一下剛才檢查
蘇婉兒的過程,當然是再細細欣賞一下蘇婉兒那地方的風情。

  終於算是補上了遺憾,以後回想和蘇婉兒那晚狂歡情景的時候,就可以拿這
段錄像來過過眼癮了。

  貝貝脫掉褲子,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兩腿間那地方,因為無法把JJ拿出來,
所以所有的感覺都是淡淡的,慢慢積累的,即使是已經有東西流出來,也不象平
時那麼急促。

  貝貝不由得在想,女人在和男人親熱的時候,會不會就是這種感覺……難怪
女人性喚起需要那麼長的時間,東西在體內和在體外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貝貝就這樣一邊看著屏幕中蘇婉兒的大屁股,一邊慢慢撫摸著自己,把自己
給弄到了越來越爽的頂點。

  一切平靜下來之後,貝貝皺起了眉頭,得找到女特工把自己的JJ放出來了
,不然以後豈不是隻能用手來解決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那就是李
擎的母親,她是‘黑暗聖女’計劃的總負責人。

  一想到李擎,貝貝不由得大罵了一聲:「我…操…你…媽…的!」

  對了,找到李擎的媽媽之後,就當著他的面,把他老母給操了!嘿嘿,這樣
才夠出氣!女特工除去那些皮膚粘合劑,幫貝貝把JJ恢復了原樣,貝貝試了一
下,發現JJ有點豎不起來了,不由得大為恐慌。

  「不會有事的。」

  女特工見貝貝嚇得臉色發白,不由得笑了起來。

  「萬一豎不起來就麻煩了。」

  貝貝哭喪著臉。

  「真的不會有事的。」

  女特工又安慰了貝貝一下。

  「你再幫個忙吧……」

  貝貝心中著急,現在只能求女特工幫幫忙了。

  「什麼忙?」

  女特工遞了根棒棒糖給貝貝,自己也含上了一根。

  「把你的屁股給我看看,我看能不能重新豎起來。」

  「你的要求還真奇怪。」

  女特工搖了搖頭,不過還是背轉過了身:「要看自己動手吧。」

  貝貝伸手把女特工的褲褲扒了下去,看到她白白的屁股,那東西馬上又有了
反應,並且在半分鐘之後重新豎了起來。

  「怎麼樣了?」

  女特工一邊吃著棒棒糖,一邊問了貝貝一聲。

  「我想試下是不是真的可以了,再借用一下你的屁股行不?」

  貝貝豎起來之後,當然不想就這麼罷手的。

  「那快點吧。」

  女特工一貫的不在乎態度,讓貝貝感到頗有些奇怪。

  貝貝見過的女人之中,不管內心是如何想的,要麼很討厭這種事情,要麼很
喜歡這種事情,象女特工這種,似乎並不太喜歡這種事情,但卻願意隨便借出來
給自己用,還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不管了。

  貝貝在女特工那裡蹭了蹭之後,便毫不客氣地進去了。

  「等等……你進哪裡去了?」

  女特工感到事情好象有些不太對。

  「沒……看清……」

  貝貝裝糊塗,他這次進的是前面,而不是後面。

  「暈……你怎麼進那裡去了?注意別弄在裡面了……我可不想去做人流。」

  女特工回頭瞪了貝貝一眼。

  「哦……」

  貝貝愈加覺得這女特工性格怪異了。

  貝貝努力在女特工那裡運動著,沒想到女特工居然還拿出手機在那裡和別人
聊起天來,聊的好象還是一些娛樂新聞八卦,就好象背後的貝貝不存在一樣……
貝貝有些氣餒,第一次遇到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沒什麼反應的人……他猛地弄了幾
下,女特工終於有了反應……「喂!你輕點!沒看到我正打電話嗎?」

  女特工皺著眉頭瞪了貝貝一眼。

  貝貝最後很鬱悶地出來了,對方沒什麼快感的事情,他也沒什麼興趣了,不
過這女特工的表現確實讓人感覺很有些怪異。

  貝貝出來之後,女特工取出一張衛生紙,在自己那裡擦了一會兒,然後提上
了褲子。

  「你是不是天生快感缺失啊?」

  貝貝有些鬱悶地問了女特工一句。

  「沒有啊?」

  女特工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那……為什麼……對我剛才做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不知道……」

  女特工一臉茫然地看著貝貝。

  「不知道……」

  貝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從魚魚那裡得到的消息,李擎的母親並不在國內,比較確切的消息是,她在
俄羅斯,而且根據調查,她的產業有一半都在俄羅斯。

  更細一些的,魚魚給了貝貝一副地圖,俄羅斯貝加爾湖的地圖,李擎的母親
齊美雲的天擎集團總部就設在湖中心的一個島上。

  魚魚能提供的信息就是這些了,不過以她的身份,不適合前往俄羅斯對天擎
集團進行調查,而且離開國內,魚魚能幫上的忙也很有限。

  貝貝也不想再麻煩她,決定自己過去一趟,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貝貝什麼人
都沒說,便單獨一人踏上了去俄羅斯的旅途。

  到了貝加爾湖湖畔之後,貝貝先找了一家看起來當地最好的賓館住了下來,
這賓館號稱二星還是三星……規模不小,一樓還有一個賭場,大堂也算明亮整潔
,只是貝貝住的房間實在不敢恭維。

  堪比國內的縣級招待所,沒有一次性洗漱用品和拖鞋,當然,這也是歐洲國
家賓館的慣例,既然是慣例,那也就沒什麼了。

  房間裡床很小,電視也很小,印象中國內一般家庭八十年代買的第一台電視
機也比這個大,當然沒有遙控,只能手動調台。

  電視台倒是很多,可惜全部是俄語,貝貝是一句也聽不懂。

  打開電視,正好是梅德韋傑夫在召開記者招待會,唯一的驚喜是能夠看到下
著雪花的CCAV1。

  貝貝住的是九層,這一層的其他房間裡住了很多俄羅斯的青春美少女,不知
道有什麼興奮的事情,在她們的房間之間跑來竄去,露著明晃晃的大腿,一副青
春無敵的樣子。

  白人的腿真是白。

  可惜貝貝不會俄語,不然他應該會有興趣和那些白白大腿的青春玉女們聊聊
,然後找些樂子。

  房間裡同樣照歐洲國家的例,沒有開水,想喝開水要到樓層服務員那裡去,
服務員都是大媽級的人物,腰如水桶,表情莊嚴。

  值得一提的還有上下賓館時,那如同出土文物一般的電梯,實在恐怖,每次
升降都沒有任何過渡,直接就把你提起來,提心吊膽挨到樓層到了,■當就停下
來,而且一路叮■嘩啦直響,讓人擔心會象前蘇聯一樣,隨時都有解體的可能。

  貝貝在電梯裡看到一名俄羅斯美少女,還有一個喝醉的俄羅斯男人,他見到
貝貝是個外國人,似乎有點興奮,嘰哩呱啦不知道想向貝貝表達什麼意思。

  貝貝只好面帶微笑地用普通話回答他:「你是個大傻逼……我日完你老婆日
你妹妹。」

  那醉酒男居然向貝貝點了點頭,到了他的樓層之後,微笑著走了出去。

  貝貝回過頭,發現那美少女正對著自己微笑,貝貝一時性起,也向美少女微
笑了一下,很禮貌地用普通話向她打了聲招呼:「你屁股一定很白吧?」

  美少女見貝貝和她說話,連忙回了貝貝一句什麼,貝貝還是也聽不懂,只好
又和她說了一句:「你的嫩逼癢不癢啊?癢了我幫你操操……」

  貝貝說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語言不通也有個好處,可以隨意騷擾女
生而不被發現。

  俄羅斯少女見貝貝笑得這麼開心,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貝貝暗罵自己素質太低了,不由得有些臉紅,俄羅斯少女以為貝貝害羞,更
開心地笑了起來。

  貝貝出門找吃的時候,見到一個路邊攤,攤主人是一個樸實的俄羅斯大媽,
類似中國街頭賣烤紅薯的大爺一樣,她賣的是熱騰騰的牛肉餡餅和熱狗。

  一個餡餅十二盧布,味道很不錯,貝貝吃餡餅的時候,讓大媽再給他弄個熱
狗,二十五盧布。

  大媽熟練的拿出麵包,夾進一根熱狗腸,然後變戲法一樣拿出一罐番茄醬,
示意給貝貝看,貝貝點點頭,於是大媽在熱狗上抹了番茄醬。

  接著她又變戲法一樣拿出一管沙拉醬,貝貝再次點點頭,沙拉醬也抹上去了


  程序還沒有結束,緊接著,她又拿出一袋調料粉來,貝貝定睛一看,竟是國
內的王守義十三香,真是讓人捧腹大笑……路邊攤隨便吃點東西,並不能讓貝貝
的胃滿意,隨後他去了一家比較正式的俄式餐館。

  俄羅斯餐館規模似乎都不太大,進門時,都有專門的寄存外套的地方,不過
俄羅斯的所謂西餐之難吃是早有耳聞的,一吃之下,貝貝發現,果然很難吃。

  其實貝貝吃的已經算是很豐盛了,從餐前的蔬菜沙拉,到開胃湯,再到香腸
、麵包,還有一些味道奇怪的菜和意大利面,一直到餐後的紅茶,以俄羅斯人的
眼光來看,幾乎已經算得上是很奢侈了。

  周圍吃飯的俄羅斯人看起來吃的都比貝貝簡單,俄式餐廳的環境都很好,吃
飯的時候大家都是輕聲慢語,讓貝貝很不適應。

  國內的人一般都很習慣在熱鬧的喧嘩聲中吃飯……吃完東西,貝貝找了輛出
租車,前往貝加爾湖,觀察一下湖邊的情況,熟悉一下附近的環境,如果合適,
就今晚動手,不合適,改天再說。

  真正到了貝加爾湖,你會感概……這哪裡是一個湖啊,分明是一個海!一個
看不到邊際的海!湖邊停歇著一群海鷗,也可能是湖鷗,時而盤旋時而漂浮,更
增添了海的氣息。

  據說湖裡面還有海豹,這可是淡水海豹。

  湖邊離公交車站不遠是露天市場,當地人在這裡臨時支起小攤檔做遊客生意
,有賣小手工藝品的,賣各種石頭的,賣小風景畫的,當然最出名的還是貝加爾
湖的魚。

  攤檔上主要擺著醃的、熏的魚乾,有大有小。

  最好的魚是奧母魚,小販用箱子裝著新鮮做好的魚,用厚棉被蓋著保溫,拿
出來還是熱乎乎的,滴著香噴噴的汁。

  做法上比國內的紅燒佐料少味道淡,微微用煙燻過,但主要差別在魚的材料
上,這可是無污染的上好野生活魚……貝貝吃了一條,吃完又覺得不過癮,就又
買了一條……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貝貝也確認了今晚他要潛入的目的地。

  貝貝試著用英語在湖邊和租船的人談了談,對方英語水平很差,溝通很有些
艱難,經過很長時間的溝通,雙方終於互相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但是貝貝要去的目的地,對方說未經允許是不能靠近的。

  正在貝貝和那船東談租船的事情時,一名俄羅斯女子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她
英語很熟練,居然主動幫貝貝做起翻譯來。

  「我也要去那個地方。」

  俄羅斯女子向貝貝說明了一下:「我沒錢,你如果帶上我,我可以幫你做翻
譯。」

  「你去那裡做什麼?」

  貝貝雖然不介意和一個美女同往,但是對方萬一是有目的接近自己的呢?而
且,貝貝覺得自己要去的地方是Z國人公司所在的地盤,這俄羅斯少女去那裡幹
嘛?「我是一名記者,我哥哥在那島上做保安,但是最近他失蹤了,他們說我哥
哥是自己不見的,報警後警察也不管,我想自己去那島上看看。」

  少女向貝貝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那好吧。」

  貝貝點了點頭,雖然對這件事有些懷疑,但貝貝從來沒擔心過自己會被美女
給害了。

  「我叫波裡科夫斯卡婭。」

  少女向貝貝伸出手來。

  貝貝連忙握住了波裡科夫斯卡婭的手,試著感受了一下俄羅斯少女的風情。

  她們長得真白……「先說好,我只是做翻譯,請不要對我有什麼非份之想,
哈哈……」

  波裡科夫斯卡婭提醒了貝貝一下。

  「不會的啦!對了,你名字太長了,我就叫你斯卡婭吧,不然記不住。」

  貝貝鬆開了斯卡婭的手。

  「好吧,請問你的名字?」

  斯卡婭接著問了一句。

  「貝貝,好記吧?不象你們那麼長的名字。」

  「呵呵,好記。」

  貝貝多了個翻譯之後,加上又是本地人,和那船東談事情就方便多了。

  最後船東答應用兩倍的價格送兩人去那島附近,伺機上島,但萬一上不去,
不會為他們冒險。

  貝貝倒也不擔心,反正船到了島附近之後,也由不得那船東,貝貝最近對俄
羅斯人也沒什麼好感,大不了殺人劫船,把船錢搶回來。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還是盡量少惹禍的好,免得耽誤了正事。

  貝貝在斯卡婭的幫助下,又去買了些吃的喝的東西,因為還早,斯卡婭索性
帶著貝貝沿著貝加爾湖遊覽起來。

  貝貝主要興趣在於俄羅斯美女,他也沒向斯卡婭隱藏自己,看到俄羅斯美女
時,他總會用目光上下打量一番。

  斯卡婭倒沒覺得什麼,總是咯咯笑著說貝貝很可愛。

  俄羅斯姑娘,就像她們的中文譯名:娜塔莎、喀秋莎、莉娜、波娃,美麗得
直截了當,讓人驚心動魄,垂涎三尺。

  俄羅斯少女高挑、挺拔、苗條,像水杉一樣,臀部很短,叉開的腿很長,就
像長柄手術刀一樣修長,套上一截皮短裙,穿上一雙短皮靴,大步走在街上,雙
腳交叉踩在一條直線上,目不斜視,長髮飄飄,金黃透明,美麗得傲慢過頂。

  欣賞俄羅斯女人,應該在夏天,現在貝貝來得正是時候……五月的梨花開滿
了原野,薄薄的短袖衫,女人的優點一下子全部凸現出來了。

  俄羅斯姑娘的皮膚應該叫雪膚,那種白啊,雪也似的、銀也似的……之細膩
之緊湊之晶瑩之剔透,就象Z國的薄胎瓷,薄如紙、潔如玉,讓你都有點不敢觸
摸,太嫩,如發芽的豆子,一掐都是水。

  在俄羅斯的夏季,街頭欣賞女人,她們的漂亮能讓你失口尖叫……哇■!激
動到你一個一個的噴嚏,分不清是感冒了還是感動……五月,走在大街上,來旅
遊的的Z國人如果不夠色,是不敢抬頭,不敢直視的,正人君子會感到邪惡、羞
恥、血涌、心跳、氣喘吁吁,最好備足麝香保心丸,一不小心,會亢奮到小中風
……五月,到俄羅斯,色色的人就會露出貪婪的笑容,就比如貝貝這種類型。

  俄羅斯的教育比Z國寬泛,特別是對女孩子,講究從小培養,每人一種藝術
愛好。

  女孩子或舞蹈、或樂器、或繪畫……一個五百萬人口的城市,都會有五十多
家劇院,近百家博物館,俄羅斯的少女美入骨、媚在髓,升華為優雅。

  優雅不僅僅是一種姿色,也不是翹蘭花指的故意秀,更不是拖腔鼻音的發嗲
,她需要文化藝術的烘焙。

  美麗的外表只是一張靜物畫,優雅才是活潑的靈魂,由內而外的煥發。

  俄羅斯姑娘走在街上,一路的風姿綽約韻律操,那種文藝的氣息讓你心神盪
漾。

  相比俄羅斯,美國出產的是吉普賽女郎,而俄羅斯出產華貴名媛、大家閨秀


  俄羅斯美女,如果翻譯成閨女,有些辭不達意,相比姑娘,閨女有些土,如
果翻譯成美媚,又有些庸俗,有些小蜜的褻瀆、姨太太的卑微。

  俄羅斯姑娘有一種嗜好,依附在她們身上已經分不清是優點還是缺點,她們
喜歡喝酒、抽煙……常常看見她們在街心花園約會,女人與女人約會,嘴對嘴地
一吻,然後坐在台階上、草地上、布棚下,喝酒、抽煙、聊天,這被國內的一些
正人君子看到,肯定又會目瞪口呆。

  一隻煙,長長的,夾在修長的指間,托著下巴,托著雙頰,遠遠地望過去,
逆光,一幅很優雅的黑白剪影,如果有陽光,還會給邊緣鑲嵌一圈金色而透明的
光環,給人一種虛幻的迷離美感。

  在俄羅斯,男人與女人是手輓手,女人與女人是面對面,在俄羅斯,注視著
你說話是一種禮貌,面對面地目不轉睛對視良久,也是一種心靈的交流,讓你感
慨人與人還有真情可以傾訴。

  俄羅斯女人不僅美麗,而且略帶些憂傷,就像舊俄羅斯的文學、繪畫、音樂


  純粹的美麗是一味的死甜,久而久之,會麻木、起膩、視而不見。

  美麗,略有些憂傷,那就會餘音裊裊、不絕如縷、縈繞心頭,那是怎麼也揮
之不去的惆悵暮靄,是夕陽山外山的凄婉風景。

  斯卡婭和貝貝熟了之後,也向他傳授了一些經驗……比如邀請俄羅斯姑娘,
一支煙、一杯酒,就可以相儇以肩於大街一隅。

  看著貝貝有些不太置信的神情,斯卡婭笑著向貝貝解釋了一下:「因為她們
善良、天真、浪漫,而且憂傷。憂傷容易感動,需要傾訴……」

  「你說的也包括你嗎?」

  貝貝和斯卡婭熟了,又在她的介紹下,領悟了這麼多關於俄羅斯美女的特質
,便也有心試著勾引勾引她,或許這會讓這次俄羅斯之旅多一些趣味。

  「是啊……」

  斯卡婭一臉浪漫的神情:「我們聽過《喀秋莎》的傾訴,聽過《小路》的詠
嘆:‘一條小路彎彎曲曲細又長,一直通往彌漫的遠方,我要沿著這條崎嶇的小
路,跟著我的愛人上戰場……’我們俄羅斯的文學、藝術、給我的印象,美麗到
極端就是憂傷,更加纏綿……」

  「哈哈,太有詩意了……」

  貝貝也忍不住感概了一下,第一次到俄羅斯來,看來即使這一次任務空手而
歸,至少也沒什麼遺憾的了……天慢慢黑了下來,回到租船處,船東催著兩人上
了船,慢慢向湖水中央的島那裡駛去。

  貝加爾湖,在Z國古代,被稱為北海,是Z國的領地,可惜現在落入了俄羅
斯人手中,之所以Z國古代人把它稱為海,那是因為它象海一樣寬廣。

  船駛離岸邊之後,給人的感覺就象在海中行駛一樣。

  「對了,還沒問你呢,你去那島上做什麼?」

  坐在船頭的斯卡婭找了些話和貝貝聊著天。

  「見一位朋友。」

  貝貝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此行,究竟能達成什麼目的,但是能見到李擎
的母親,並且控制住她的話,應該可以問到一些很有價值的線索。

  「唉……我總覺得我哥哥的失蹤很離奇,只是現在我不知道能為他做些什麼
。」

  斯卡婭在月光下的剪影顯得有些憂傷,果然和她自己先前描述的那樣。

  「上到島上之後,我會盡力幫你找到他的,即使找不到他,也會打聽到一些
關於他的消息。」

  貝貝當然不會錯過這次泡俄羅斯MM的機會。

  「那太謝謝你了,不過我想我恐怕主要得靠自己……」

  斯卡婭似乎還沒準備領貝貝這個情,又或者她對貝貝並不是很有信心。

  兩人聊著天,喝著啤酒,時間過得還算比較快,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船東
從船艙裡走了出來,告訴貝貝,再過十分鐘就要到那島附近了,讓他做好準備。

  「他說他會盡量靠近那島,不過不敢保證一定能靠岸……我們很可能要游過
去……」

  斯卡婭向貝貝翻譯了一下。

  「這水溫好象比較低……」

  貝貝皺了皺眉頭。

  正說話的時候,船東從船艙裡鑽了出來,又和斯卡婭嘀咕了幾句,斯卡婭有
些無奈地看著貝貝:「他說,船靠岸風險很大,如果要強行靠岸,需要再加一倍
船錢……」

  「你們這些老毛子真他媽的……」

  貝貝用中文罵了那船東一句,想殺人奪船,又覺得在斯卡婭面前顯得太血腥


  船東真該感謝斯卡婭,貝貝這個隨時都可能殺人的惡魔,有時候就是一個很
奇怪的小原因,就放棄了。

  「最多再加一半船錢,加一倍,不可能。」

  貝貝決定給這船東一次機會,如果他還不識時務,那就一腳把他踢下去喂魚


  斯卡婭把貝貝的話轉述之後,兩人又交談了一會兒,斯卡婭對貝貝說船東同
意了。

  付了錢之後,船東小心翼翼地向岸邊靠了過去,貝貝收拾東西的時候,斯卡
婭先上了岸,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並且有軍車駛過來的聲音。

  船東大驚,立刻發動船向遠處遁去,貝貝沒站穩,差點跌進了湖裡,趴在船
上之後,貝貝向岸邊看了過去,發現一些身著迷彩服的軍人模樣的人,把上岸的
斯卡婭給團團圍住了。

  更要命的是……貝貝剛好看到在旁邊的黑暗處,有一名士兵正扛著肩扛式火
箭筒,準備向正在遠遁的船發動攻擊。

  火光一閃,貝貝也來不及多想了,連忙跳進了冰冷的湖水中,接著就感受到
一陣猛烈的衝擊力,船被火簡彈給炸成了碎片……貝貝嘆了口氣,回想起來,這
船東因為靠岸向自己提出多加一倍船錢的事情,確實也不為過……就為這點錢,
他最後把船和命一起葬送了。

  湖水太冷,貝貝知道自己不能久呆,否則會凍死在裡面,但水面上到處都是
探照燈,貝貝不得已把身體扎入冰冷的湖水之中,然後快速向岸邊方向游去。

  一名士兵正站在岸邊搜尋是否有落網的落水者,突然聽到背後有響動,本能
地回頭一看,卻不料身後的水中跳起一個黑影。

  只一下,那士兵連哼都沒能哼出一聲,就倒在了岸邊的地上。

  貝貝從他身上搜出了一些手雷,潛行幾步之後,毫不猶豫地扔向了正在一起
說話的兩名士兵身邊。

  手雷把兩名士兵炸飛上了天,爆炸聲也把零零散散的士兵引向了這個方向。

  貝貝繞回到那卡車旁,一眼就看到斯卡婭被手拷鎖在軍車中,車外還站著兩
名士兵,正向爆炸發生的方向看去。

  可憐的兩名士兵,還沒弄清楚情況,就被貝貝一刀一個抹了脖子。

  貝貝快速拉開車門,進到軍車中,發動車子,一調頭向就島內駛去。

  那些跑去手雷爆炸現場的士兵回過神來,連忙回到原地,轉乘兩輛軍車向貝
貝追了過來……貝貝一邊駕駛著車子躲避後面的追擊,一邊用一根小鐵條撬開了
鎖住斯卡婭的手拷。

  「這……上面……是……怎麼……了?」

  斯卡婭顯然有點驚嚇過度,連說話都不太連貫了。

  「不知道。」

  貝貝這時候不想和斯卡婭多說什麼,救她也只是順便的事情,如果情況危急
,現在貝貝還沒有和她感情好到一定會再救她的程度。

  正在這時,後面的軍車子彈打在了貝貝所在軍車的後面,因為對軍車的防護
不是很放心,貝貝連忙左右搖晃了一下車子。

  斯卡婭在車子裡找到幾枚手雷,遞到貝貝面前:「這個有沒有什麼用?」

  貝貝向後面示意了一下:「扔過去炸他們……」

  斯卡婭抓起一個手雷就扔了出去,因為沒拉拉環,手雷自然不會爆炸……貝
貝伸手抓了一個手雷過來,用嘴巴拉開拉環,教給斯卡婭一定要拉開拉環,手雷
才會爆炸。

  隨後貝貝把拉響的手雷扔出了窗子,手雷雖然爆炸了,但從後視鏡中看,並
沒能炸到後面追擊的車子。

  斯卡婭也拉開了一枚手雷,然後探出身子想把手雷扔到後面那台車子上,試
了一次,發現角度不對,又試了一下……貝貝用眼角的余光掃到了斯卡婭正在做
的一切,不由得在驚,連忙伸了一隻手過去使勁拍打著斯卡婭的手,把她手中的
手雷給拍了出去。

  沒料到這枚被拍打掉落的手雷剛好在後面那台車經過的時候爆炸了,雖然沒
能把軍車炸爛,但氣浪把軍車掀翻到了路邊,加上追擊的軍車速度過快,車子連
續來了幾個翻滾才停下來。

  另外一輛軍車又追了上來,斯卡婭這次會用手雷了,很可惜的是,她把手雷
扔光了之後,都沒能把那軍車炸翻。

  「找找看……還有什麼能用的東西嗎?」

  貝貝提示了一下斯卡婭。

  斯卡婭在車子裡四處翻了翻,沒能再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除了後座底下有
一隻大鐵箱。

  「你會開車嗎?」

  貝貝問了斯卡婭一聲。

  「可以。」

  貝貝把駕駛的位置讓給了斯卡婭,他自己翻到了後車座,車門打開之後,貝
貝讓斯卡婭往路的另一側靠邊,乘著車子搖晃的當口,貝貝把鐵箱扔了出去。

  後面的車子突然看到路面中間多出了一大鐵箱,連忙進行了緊急剎車,好容
易繞過那鐵箱之後,前面的貝貝已經跑得沒有了蹤影。

  「我們安全了嗎?」

  斯卡婭有些驚恐,另外還有些興奮地看著貝貝。

  「不知道。」

  貝貝左右觀察著,因為是黑夜,根本看不清車子是在向何處走,不過有一點
是肯定的,這湖中的島和這湖一樣,非常的大。

  正當貝貝猶豫該往哪裡行駛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傳來了直升飛機的聲音,貝
貝暗叫了一聲不妙,很快直升機的探照燈便向軍車照射了下來。

  一枚類似於火箭彈的東西在貝貝的軍車旁爆響,差點把軍車給掀了個側翻,
隨後又是一枚火箭彈……正前方也有車燈亮起,似乎有軍車從另一個方向進行阻
截了。

  貝貝心一橫,喊了一聲讓斯卡婭系好安全帶,他自己也把安全帶系上了,隨
後貝貝把方向盤向旁邊一打,直接向下面衝了過去,沒料到這一衝就止不住了,
車子一口氣衝出了島崖,直直地撞進了湖水之中。

  車子下落的時候,斯卡婭如坐過山車一般尖叫起來,那尖叫聲差點撕破了貝
貝的耳膜。

  貝貝等到車子在湖中稍稍穩住一些之後,立刻解開了自己和斯卡婭的安全帶
,並且打開了車門,把斯卡婭推出車子之後,自己也跟著游了出去。

  「好冷……」

  斯卡婭在水中凍得臉色蒼白,上下牙齒不停地打顫,她現在最擔心的,是貝
貝不管她了。

  貝貝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帶她一起游回岸邊,雖然很冒險,但和她已經算
是經歷過一小段時間的生死了,從貝貝的一貫作風出發,貝貝是不會丟下她了。

  幸好這裡距離岸邊不遠,追擊的直升機和軍車似乎找錯了方向,等直升機上
的探照燈照向湖面的時候,湖裡的水早已恢復了先前的平靜……貝貝拉著斯卡婭
向島中央慢慢摸了過去,兩人實在冷得不行,但現在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取暖,也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足足走了半個小時之後,貝貝才看到了一個類似崗亭的地方,慢慢靠近之後
,打開門,發現是個被廢棄的崗亭,從裡面的傢俱擺設來看,應該至少有半個月
沒人來過這裡了。

  兩人實在凍得不行,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快速鑽進了房間。

  「我得把身上的衣服脫掉,不然會傷風感冒的。」

  斯卡婭來到崗亭中那張舊床邊坐了下來,上面還有一床落滿了灰的棉被。

  「傷風感冒沒什麼,別染上豬流感就好……」

  貝貝撇了撇嘴,那流感被重新命名了,不過新名字貝貝一直記不住。

  「你不要向這邊看啊。」

  斯卡婭有點不太放心地看著貝貝。

  「放心吧,我對女人沒興趣。」

  貝貝假裝很正經地回了一句。

  斯卡婭看了貝貝一眼,見他真的轉過了身去,於是也轉過身開始脫身上的衣
服,很快就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貝貝當然沒那麼老實,不看白不看,當他回頭看過去的時候,發現斯卡婭轉
過了身去脫衣服,他當然不會放過這機會。

  俄羅斯女人的屁股就是白啊……貝貝不由得有些感概,雖然只有窗外的月光
,但斯卡婭的屁股還是顯得那麼耀眼……月光下隱隱約約的白屁股,有時候比陽
光下或者明亮燈光下的白屁股更誘人,因為多了層看不清的神秘感。

  見斯卡婭脫光之後轉回了身,貝貝連忙轉過了臉去,斯卡婭摸了摸床上的棉
被,皺了皺眉頭,大概是嫌髒,但還是鑽了進去。

  貝貝馬上就感覺自己也凍得不行了,可崗亭裡只有一張床。

  貝貝來到了斯卡婭的床邊:「我不行了,你轉過身去,我也要脫了衣服鑽進
這被子裡。」

  「你進來吧。」

  斯卡婭當然知道貝貝現在有多冷,因為她剛才也是一身的濕衣服。

  斯卡婭雖然躲進了那被子裡,但還是冷得不行,可能因為被子太舊了,也可
能因為被子太薄。

  貝貝很快也脫光濕衣服躲進了那被子裡,斯卡婭背轉過身去,以避免看到貝
貝赤身時的尷尬。

  「你冷嗎?」

  貝貝問了一句。

  「冷……」

  斯卡婭上牙碰下牙,不冷才怪。

  「你知道軍隊裡最有效的取暖方法是什麼嗎?」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你想過來就過來吧。」

  斯卡婭又不笨,當然能聽出貝貝話裡的意思。

  「我只是過去幫你一起取暖的。」

  貝貝自我標榜了一下之後,就向斯卡婭那邊移了過去。

  兩個凍得發抖的人,抱在一起之後,感覺果然好多了,不是貝貝對光著屁股
的斯卡婭不感興趣,是他確實凍得不行,所以也起不了那份心思。

  兩人抱在一起一會兒之後,感覺還是有些冷,斯卡婭下意識地回頭看了貝貝
一眼。

  貝貝把嘴脣向斯卡婭湊了湊,斯卡婭皺了皺眉頭,但並沒有把頭轉回去,於
是貝貝把嘴又湊上去一些,終於可以聞到斯卡婭呼出的氣息了,貝貝沒再忍,把
嘴脣向斯卡婭壓了上去。

  看來僅僅抱在一起取暖的方法並不可行,必須要做點進一步的事情才行,兩
人嘴脣接觸之後,很快就深吻起來,斯卡婭柔軟的口脣讓貝貝感覺口感很好,一
時間身體裡的血涂都沸騰了起來。

  「你還帶槍上來了嗎?」

  斯卡婭在親嘴的間隙問了貝貝一聲。

  「沒啊……」

  貝貝想了想,馬上明白了過來,原來是自己那東西現在也甦醒了過來,正硬
梆梆地頂在斯卡婭的屁股上。

  斯卡婭沒再說什麼,而是再次把身體轉了過去。

  貝貝猛地把斯卡婭的身體扳了過來,趴在她身上頂開了她的兩條腿,就準備
強行進入。

  「幹嘛?」

  斯卡婭抗議起來,用力夾緊了雙腿,而且用手開始推貝貝。

  「……」

  貝貝有點鬱悶,不太清楚斯卡婭為什麼拒絕自己。

  可能是因為太操之過急了吧?俄羅斯女人也是女人,同樣適用女人的普遍規
律……貝貝伸出手開始試著撫摸斯卡婭的身體,摸起來的感覺很不錯,斯卡婭倒
是沒是拒絕貝貝的撫摸,甚至還表現出很享受的樣子。

  摸到一定時候之後,貝貝適時地用自己那東西從後面頂了頂斯卡婭,主要是
試探她的反應。

  見斯卡婭沒什麼激烈反應之後,貝貝悄悄從背後把斯卡婭的腿向上推了一些
,讓出位置之後,對準地方,把自己的東西放了進去。

  斯卡婭扭了扭身體,似乎對貝貝這麼貿然進入有些不高興,但最終並沒有再
反抗了,很快貝貝就瘋狂運動起來。

  斯卡婭有些驚訝地看了貝貝一眼,隨後閉上了眼睛,並且開始呻吟起來……
勞動起來之後,就沒有那麼冷了,而且貝貝是一發就不可收拾,各種姿勢輪流著
來,把斯卡婭給整得死去活來的。

  「沒想到你性能力這麼強。」

  筋疲力盡之後,斯卡婭感概了一聲。

  「想要再來幾次?」

  貝貝明顯聽到了斯卡婭話中有話。

  「不要了……」

  斯卡婭沒體力再折騰了:「我以前一直以為黃種男人性能力不行呢。」

  「現在呢?」

  「呵呵,那不是我的一個人的觀點,如果我們能活著離開這裡,我帶你去我
同學,還有我妹妹那裡,讓她們也感受一下,糾正一下以前錯誤的觀念。」

  「嗯,很有必要。」

  貝貝點了點頭,他當然很樂意為國爭光,不對,這應該算是為人種爭光。

  兩人聊著聊著,甚至忘了現在身邊的危險,加上又冷又困,很快就抱在一起
睡著了。

  第二天醒過來,貝貝猛地坐了起來,他有點不知身是何處的一種悸動,和不
知身在何處類似的是,他經常不知道躺在自己身邊的是誰。

  坐了半分鐘之後,貝貝才記起了自己在什麼地方,和身邊這個赤身裸體的女
人是誰。

  斯卡婭還沒醒,貝貝掀開被子,掰開她白白的屁股向裡面看了看,裡面所有
地方的顏色紅紅的,顯得很嫩,皮膚沒有任何變黑的痕跡。

  皮膚白到底還是有皮膚白的優勢。

  衣服沒有幹,但經過一晚之後,穿在身上已經不那麼難受了,貝貝勉強把它
們穿上了身,並且原地蹦跳了好一會兒。

  身上有了熱氣之後,衣服似乎也被暖熱了,貝貝終於感覺舒服多了。

  貝貝悄悄摸出了崗亭,四處看了看,太陽只出來了一點點,島上顯得還比較
暗,但已經可以看見東西了。

  貝貝感到很有些饑腸轆轆,是去抓魚還是捉鳥?算了,盡快找到島上李擎媽
媽的基地,達到這次來的目的再說吧。

  那個斯卡婭……就把她丟在這裡好了……貝貝正準備抬腳走掉,背後一陣響
動,回頭一看,原來是斯卡婭醒了過來。

  「你去哪裡?」

  斯卡婭向貝貝喊了一聲。

  「我出去看看島上的情況,你先呆在這裡吧……」

  「我要和你一起去。」

  斯卡婭一手捂著胸,一手捂著下腹,起身去取她的衣服。

  「那裡可能很危險,你和我一起去,我可保護不了你。」

  貝貝搖了搖頭:「你還是呆在這裡吧,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我會帶你離開這
島的。」

  「我要去找我哥。」

  斯卡婭很堅持。

  「丟了命就划不來了。」

  貝貝再次勸了斯卡婭一聲。

  「這個你不用管。」

  斯卡婭看來決心很大。

  「好吧……」

  貝貝撇了撇嘴,就當沒她好了,反正不能為了她損害到這次來的任務。

  兩人離開崗亭剛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對面轉出兩名全副武裝的戎裝人,並且
用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貝貝和斯卡婭。

  貝貝大吃了一驚,只好舉起了雙手,剛才自己還出來四處看了看的,居然沒
發現這兩人,他們完全象是鬼影一樣……不過仔細看過兩人臉上的迷彩之後,貝
貝一下子認出了兩人,心中不由得悲喜交加。

  她們兩人,原來是靈兒和蘇菲!……「我們晚上行動。」

  靈兒並沒有多的話和貝貝說,她現在對貝貝仍然沒有具體的印象,這次是被
蘇菲勸到這裡來幫貝貝的。

  昨晚貝貝能睡這麼好,沒有被四處搜查的軍人找到,當然是靈兒的功勞了。

  「昨晚我們忙了一晚上,要好好休息休息。」

  蘇菲一臉倦意地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貝貝幫著兩人把藏在遠處的一些裝備取回了崗亭,雖然靈兒對自己還不是很
承認,但至少她願意接觸自己了,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靈兒和蘇菲進了崗亭之後,各自鑽進隨身攜帶的睡袋就睡下了,看來她們確
實忙了一夜,很快就睡熟了。

  貝貝現在可不敢馬虎了,他不時地四處巡視著,避免在靈兒和蘇菲休息的時
候被島上的人突襲。

  靈兒這時候出現,確實讓貝貝感概萬千,很久沒和她一起執行任務了,對貝
貝來說,有靈兒在身邊,他會感覺這世間再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倒他,再沒有什
麼地方是闖不進去的,再沒有什麼敵人是解決不了的。

  貝貝現在還是很有些遺憾靈兒的失憶,如果她能記起以前和自己曾經經歷的
種種,那就最好不過了……晚上時間到了,靈兒和蘇菲顯然已經對要去的地方有
所了解了,而且準備也比貝貝充足了許多,去那裡的路上,靈兒取出一隻耳麥遞
給了貝貝。

  貝貝戴上耳麥之後,靈兒就試了試聲聲:「貝貝,能聽到我說話嗎?」

  「你應該喊我老公的。」

  貝貝雖然是在開玩笑,但此刻卻很有些心酸。

  靈兒沒回答貝貝,只是提醒了他一聲:「這種耳麥是特製的,我們四個人都
佩戴了,任何一個人說話,另外三個人都能聽的見。」

  貝貝當然知道靈兒是什麼意思,她現在還不願意自己向她說什麼親熱話,而
且也不願讓另外兩人聽到這些對話。

  四人不再說話,悄悄地向目的地靠近過去,斯卡婭是第一次見識這種場面,
她一聲也不敢吭,緊緊地跟在三人的後面。

  靈兒給她安排的任務是一副望遠鏡,盡量多觀察一些別人沒有觀察到的地方


  目的地是在一座小型山體的下面,上面是用來掩人耳目的一個大山莊。

  在夜色的掩護下,幾人悄悄地靠近了貝加爾湖中心最大島上的最大的那座山
莊。

  貝貝的耳邊響起靈兒的聲音:「門口有兩個人,門內崗亭裡有四個人,裡面
還有兩隊人在巡邏……」

  貝貝小聲問了一句:「靈兒你想到潛入的辦法了沒?」

  「沒有特別的辦法。」

  靈兒拿著一個探測儀悄悄摸到了貝貝的身邊:「圍墻上面有鐵絲網,而且都
通了高壓電,電閘是手動控制的,除非進去才能關掉。」

  「那……除了解決守衛從大門潛入,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吧?」

  貝貝皺起了眉頭,這樣等於是發動強攻了,一不小心就會有人受傷。

  靈兒點了點頭,表示貝貝說的沒錯。

  「裡面人員分布情況是什麼樣的?」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門口兩個守衛,我過去很容易可以解決掉他們,距離守衛二十米遠,有一
個崗亭,崗停裡面有四個人,需要好好想想辦法……」

  「除了那崗亭之外,還有巡邏隊嗎?」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這段時間有兩個巡邏隊在裡面出沒,每隊各有十餘人,似乎在山莊裡交叉
巡邏,按照他們的巡邏路線,短時間內應該很難注意到山莊門口發生的事。」

  「你能肯定嗎?」

  貝貝不是很願意和這些職業士兵正面衝突,特別是有靈兒在身邊,貝貝不想
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甚至想讓她離開這裡。

  不過她既然來了,想讓她走基本不太可能。

  「我會隨時監控他們的動向,只要小心些,要避開他們應該很容易,崗哨每
四個小時換一次崗,現在離下次換崗時間不到一個小時了,我們可以現在出手,
也可以等到換崗的時候再出手,但是換崗的時候,巡邏隊可能會到這附近來。」

  貝貝想了一會兒之後做出了決定:「現在動手。」

  貝貝和靈兒說的話,蘇菲從耳麥中聽得很清楚,聽到貝貝說‘動手’兩個字
,她下意識地舉起了手中的槍,向兩名守衛瞄準了。

  靈兒神不知鬼不覺地滑移到了蘇菲的身邊,按住了她的槍口,蘇菲知道自己
有些唐突了,連忙把槍收了起來。

  「我過去,你們在這裡不要動。」

  靈兒說著便要向兩名門衛的方向滑移過去,卻被貝貝拉住了。

  「我和你一起。」

  貝貝的語氣裡容不得靈兒進行任何反駁。

  靈兒和貝貝對視了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並肩作戰的時候
,你會回憶起誰才是和你最默契的那個人。」

  走在路上,貝貝低低地向靈兒說了一句。

  靈兒沒有說話,而是用手勢向兩名守衛比劃了一下,那意思貝貝一看就能明
白,靈兒意思是兩人配合搞定那兩名守衛,要行動快速,不能驚動遠處崗哨裡面
的人。

  靈兒和貝貝各自抽出了身上的匕首,兩人稍稍分開了一些,象兩個鬼影一樣
慢慢向兩名守衛身邊飄了過去。

  「可以了。」

  靈兒低低地喊了一聲,然後伸手接過貝貝遞來的匕首,貝貝把匕首給靈兒之
後,兩隻腳並沒有停下……靈兒把兩隻匕首在兩隻手中掂了掂,然後同時向前擲
出……兩道寒光貼著貝貝的身體兩邊飛了出去,終點是那兩名守衛,他們連聲音
都沒能發出,便同時被兩把匕首刺中咽喉,發出一陣低低的咯咯聲之後,兩人的
身體一起往地上倒去。

  貝貝幾乎是跟著匕首的軌跡飄了上去,一隻手托住一名守衛,讓他們靠著墻
壁站住,並且把他們咽喉上的匕首繼續用力向墻上摁進去,兩名守衛從遠處看起
來,就象仍然站在那裡一樣。

  貝貝閃到大門側邊臥倒,取出望遠鏡向大門裡面看了看,果然在二十多米遠
的地方,有一個崗哨,遠遠看過去,崗哨裡面有四個人。

  貝貝現在所處的地方距離崗哨的距離倒不是很遠,但是崗停上面有兩盞強烈
的大光燈照向大門到崗亭間的這段路,只要有人在這裡一出現,就立刻會被崗哨
裡的人發現。

  貝貝通過耳麥悄悄問了靈兒一聲:「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崗亭暫時不注意這邊
?」

  靈兒沉默了片刻才開口了:「可以讓你那位俄羅斯朋友到左邊去弄出些動靜
來……」

  「她不是專業人員……只是一個翻譯。」

  貝貝隨口撒了個謊,本來過來的時候也沒想要和斯卡婭做什麼的,但是昨晚
還是沒忍住和她瘋狂了幾次。

  「不需要做什麼很危險的事情,只是放一個小小的信號出去。」

  靈兒向貝貝解釋了一下:「她不是專業人員,我需要你和蘇菲跟我一起去搞
定那個崗哨。」

  「好吧,你直接用英語和她說好了。」

  貝貝不想中轉靈兒的安排,免得轉的過程中發生失誤。

  貝貝隨後在耳麥中聽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卻一個字也聽不懂……原來靈
兒直接用俄語在和斯卡婭溝通!貝貝這才想起來,田妮曾經說過,靈兒精通十幾
國語言!靈兒交待了斯卡婭一番之後,斯卡婭果然按照安排向那邊慢慢摸了過去
,隨後靈兒向貝貝和蘇菲安排了一下下一步的行動。

  「斯卡婭發了假信號之後,崗哨裡的四個人中會有幾個人過去察是並不一定
,一旦還有一個人注意大門這邊,我們還是很危險,所以我們的動作必須要快…
…」

  貝貝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問了靈兒一聲:「衝過去的時候,你會有危險嗎?


  「沒有人能傷得到我。」

  靈兒很自負地看著貝貝。

  「也不會有人能傷到我。」

  貝貝當然也很自負,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靈兒千萬不要受傷。

  「那就進去試試吧。」

  靈兒似乎象在驗證貝貝的身手,是否真的和自己配合默契。

  蘇菲有些鬱悶地跟在兩人身後,她的感覺,是這兩人似乎在暗暗較勁,其實
貝貝和靈兒並沒有較什麼勁,靈兒的主要心思在於怎麼進行突破,而貝貝,想的
更多的是靈兒的安全。

  貝貝、靈兒和蘇菲三人一直躲在外面悄悄地注意著崗哨那邊的情況,突然崗
哨左邊山莊外面的地方發生了一些小的騷動,崗哨中面向大門的兩個人同時把身
體轉了過去。

  就在那兩人剛剛移開視線的瞬間,蘇菲就看到貝貝和靈兒兩人如同兩隻鬼影
一般,向崗哨那邊飄了過去。

  蘇菲咬了咬牙,連忙跟在貝貝和靈兒的身後向崗亭那邊跑了過去,至少也要
過去殺掉一兩個人,免得被靈兒看不起……蘇菲的動作終究還是沒有貝貝和靈兒
那般迅捷,崗哨中的一個人已經過了剛才的本能反應,很職業地轉回了頭望向了
大門的方向,正疾速追趕貝貝二人的蘇菲正好落入了他的視線之中。

  那名士兵剛要大聲呼喊同伴,就感覺脖子上一陣割痛,隨後就有些意識不清
了,很顯然他是被剛剛衝上來的靈兒手中的暗器給擊中了。

  在靈兒攻擊那名士兵的同時,貝貝撲向了仍然楞在一起的另外三名士兵……
貝貝的身手實在是太迅疾了,另外那三名士兵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貝貝已經一
拳結結實實地砸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他的喉骨寸寸碎裂,腦袋立刻垂下去。

  與此同時貝貝推著那具剛剛被自己打成的屍體向另外兩人撞了過去,兩人正
準備抬槍時,其中一名後腦被貝貝重重一拳打得腦漿飛濺,另一名被貝貝粗壯的
手臂死死勒住了脖子,然後用力一扭,那名士兵的脖子立刻被扭斷了。

  剛剛趕過來的蘇菲目瞪口呆地看著崗哨裡的四具屍體,她才剛剛跑過這短短
的二十餘米的距離,而貝貝和靈兒就已經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連殺荷槍實彈的四名
職業士兵……靈兒的近身身手蘇菲先前曾經見識過,倒也不是很驚奇了,但是貝
貝先前並沒有在蘇菲面前表現過現在這種近距快攻能力,剛才蘇菲親眼看到貝貝
幾乎在幾秒的時間裡殺死了三名壯漢,著實讓她也吃驚不小。

  靈兒一句話也沒說,彎下身把四具屍體重新立了起來,並用從他們身上找到
的東西把他們給固定住了,這樣以來,只要遠處的人不走近,又或者不和他們進
行通訊聯絡,便很難發現這四個人已經死了。

  「那兩隻巡邏隊現在在什麼地方?」

  貝貝低低地問了靈兒一聲……貝加爾湖中心,這個最大的島,對外宣稱是俄
羅斯某某軍用基地,從湖中向島上觀察,看不出這島有什麼異常,但是這裡面卻
有一個天大的秘密。

  整個山莊大致分成三個部分,現在貝貝三人所處的,也就是最外圍的入口,
中間是駐島士兵駐紮的營區,最裡面的是防禦最森嚴的中心區域所在。

  一名年輕漂亮的女子正緊蹙著眉頭站在一個大屏幕前,平靜了許久的湖中心
島,前天晚上開始變得不平靜起來……雖然最初的時候,外面的巡邏部隊報告說
入侵者已被消滅,但是之後他們就和山莊徹底失去了聯繫。

  派出去的人員也都是一去不回,現在她只能寄希望於基地的防備不被突破,
不然她將不得不進行又一次撤離。

  不過這次她似乎沒有機會提前撤離了。

  當她呼喊身邊的守衛,卻沒有任何回應的時候,一轉身,一柄泛著寒光的利
刃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靈兒!慢!!」

  當女子轉身之時,貝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女子顯然也很有些驚慌失措,不過當她看清來人是誰之後,卻又稍稍鎮靜了
下來。

  「小霞!?」

  貝貝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妹妹李霞。」

  女子回了貝貝一句。

  「你不是我妹妹小霞?那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貝貝心中亂跳起來,靈兒失而復得,卻沒了記憶,現在面前這女子,不是小
霞又會是誰?女子一時有些語塞,片刻之後她才開口了:「我認識你們。」

  「不是小霞你又會是誰?」

  貝貝有些痛苦地看著面前這女子,兩相比較,面前這位才是真正的小霞,上
次病榻上那位,根本就是騙人的!「還記得你那次非洲之旅嗎?拍賣會上的時候
……」

  女子提醒了貝貝一聲。

  「你……」

  貝貝有點不願相信,但他已經聽明白了女子的話。

  「對了,我就是和你妹妹小霞聲音相似的那個人,我知道你們,但你們不知
道我。」

  「你騙我!」

  貝貝突然衝了上來,用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女子的雙肩:「你可以用言語騙我
,但你的眼神騙不了我!」

  女子把頭轉向了一邊,一臉漠然的神情,似乎根本不想相認。

  「發生了什麼事情?小霞!告訴我!」

  貝貝變得有些瘋狂起來。

  「我不是小霞。」

  女子回轉過身來,似乎想要從貝貝手中掙脫。

  「你搞了什麼鬼?」

  靈兒突然衝上來用手中的利刃抵在了女子的脖子上。

  「靈兒!把刀拿開!」

  貝貝向靈兒大喝了一聲。

  「這房間有問題……」

  靈兒摸了摸自己的前額,身體似乎有些搖晃:「我們中計了……」

  「靈兒?」

  貝貝連忙伸手去扶身體搖搖晃晃的靈兒,沒料到腳下一軟,身體隨即向旁邊
倒了下去。

  貝貝最後一眼,是面前那女子看向自己的一雙眼睛,裡面分明閃爍著淚光…
…「小霞!」

  貝貝突然醒了過來,衝著身邊大叫了一聲。

  周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冷。

  「貝貝?」

  身邊傳來靈兒低低的聲音。

  「靈兒!」

  貝貝連忙向周圍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個人,剛才應該就靠在自己身邊。

  「我們怎麼昏迷了?」

  靈兒喃喃地說了一句。

  「不知道……」

  貝貝心中很有些煩亂,他敢百分之百的肯定,那女子就是小霞,只是不明白
她為什麼不肯承認。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她多半是把自己的靈兒給關了禁閉。

  「先想辦法上去吧,這裡不宜久留。」

  靈兒站起了身,向四處摸索了一下。

  「上去?上哪兒去?」

  貝貝有些疑惑地看著靈兒。

  「先回監獄去啊……這裡好象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靈兒回了貝貝一句。

  貝貝被靈兒這句話給說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只好又問了一句:「監獄?什
麼監獄?」

  「你失憶了?」

  靈兒有些奇怪地問了貝貝一句。

  「我失憶了?明明是你失憶了……」

  貝貝也糊塗了起來,和靈兒的話越來越對不上了。

  「我們現在不是在阿拉斯加監獄下面嗎?」

  靈兒接著的一句話,把貝貝驚得是汗毛倒豎……「阿拉斯加監獄?靈兒你說
什麼啊?」

  「你怎麼了?貝貝?」

  「是我產生幻覺了嗎?」

  貝貝身上冷汗都出來了。

  「你認為你現在在哪兒?」

  靈兒小心翼翼地問了貝貝一聲。

  「貝加爾湖,我們在湖中心的一個島上。」

  貝貝有種世界崩塌,時空逆轉的奇怪感覺,從阿拉斯加監獄出來之後,各種
幻覺一直伴隨著他,直到他自己用非人的毅力克服了它們。

  但是……現在……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貝加爾湖?你說的是俄羅斯
的那個湖嗎?」

  靈兒又輕聲問了貝貝一句。

  「你不是失憶了嗎?」

  貝貝沒回答靈兒,他意識到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現在身邊這個靈兒,
雖然看不到她,但她分明還是原來那個靈兒。

  「我失憶了?」

  靈兒很奇怪地重複了一下貝貝剛才的話:「我……好好的啊……」

  「你沒失憶?」

  貝貝感覺自己現在是越發糊塗了。

  「我一直很好啊……」

  靈兒更加奇怪起來。

  「錯了錯了!所有這一切都錯了!」

  貝貝的腦袋又開始劇痛起來,他感到自己想嘔吐又吐不出來。

  「貝貝,我在呢,沒事的,一切都沒事的……」

  靈兒輕輕地抱住了貝貝,似乎在想辦法安撫貝貝。

  「你說我們還在阿拉斯加監獄下面?」

  貝貝重複了一下靈兒剛才的話。

  「是啊……」

  「我們想辦法上去吧。」

  貝貝覺得現在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先離開這片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如果想
知道到底什麼才是真實,什麼才是幻覺,不離開這裡肯定是搞不清楚了。

  「好啊。」

  靈兒伸手拉住了貝貝的手,這種時候,兩人最好不要分開。

  「靈兒……」

  貝貝忍不住又開口了。

  「怎麼了?」

  「看到你恢復了記憶,不管現在我們身在何處,我都很開心。」

  「哦……」

  靈兒苦笑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貝貝了……「這邊有風,應該可以從這
裡上去。」

  靈兒憑藉一種本能判斷出了可以上去的路。

  貝貝心中一驚,真的是往上啊,難道上面真的是阿拉斯加監獄?如果那樣的
話,貝貝覺得自己會立刻崩潰掉。

  「你把我推上去試試……」

  靈兒說著就向貝貝身上爬了上去。

  「有出口嗎?」

  「沒有……」

  就在此時,一道鐵門突然被推開了,雖然進來的光也很昏暗,但仍然讓在漆
黑中的兩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貝貝,靈兒,你們在裡面嗎?」

  蘇菲的聲音。

  聽到蘇菲的聲音,貝貝一顆心落了地,他覺得自己至少可以不崩潰了。

  「你是誰?」

  靈兒有些警惕地問了一聲。

  「我們的一位朋友。」

  貝貝心情複雜地看了看身邊的靈兒,有了些昏暗的光從鐵門外照射進來,他
已經可以看到身邊的靈兒是有頭髮的,這也更加斷定了這裡不是阿拉斯加監獄…
…靈兒恢復記憶了!但她的記憶似乎停留在了阿拉斯加監獄的下面……「這是什
麼地方?」

  靈兒走出鐵門以後,神情不是一般的驚慌。

  「沒事兒,靈兒別怕,有我在你身邊呢……」

  貝貝柔聲安慰著靈兒,如果出來之後,外面不是現在這狀況,而是在阿拉斯
加監獄裡,那就該靈兒來安慰貝貝了。

  「我們越獄成功了?」

  靈兒似乎仍然不相信面前的一切。

  「是的,你的頭受了點傷……很快就會沒事的。」

  貝貝安慰著身邊的靈兒,雖然她丟失了很長時間的一段記憶,但她畢竟回來
了,那個依然愛著自己的靈兒回來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喂……你……」

  靈兒伸手向前摸了摸,卻摸了個空。

  「我的頭……」

  靈兒收回手又向上摸了摸,抓到一頭的秀髮,不由得又有些驚慌失措。

  「沒事的,靈兒……」

  貝貝緊緊抱住了靈兒。

  「田妮?田妮呢?她去哪兒了?」

  靈兒說的話讓貝貝很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剛才……不是站在這裡的嗎?」

  靈兒指著面前的空地,神情有些發怔。

  貝貝的心不由得又沉了下去……她現在的狀況有點象當初自己曾經經歷過的
……幻視、幻聽……「靈兒,記著,我現在才是真實的,你可能腦子受了些傷,
需要一些時間進行恢……」

  貝貝的話沒有說完,因為身邊的靈兒身子一軟倒在了他的懷裡。

  「靈兒!!」……「這房子是我叔叔的,他出國去了,這裡收拾一下就可以
住了,走的時候和我說一聲就行了。」

  斯卡婭把貝貝和蘇菲引到了一處居所。

  「謝謝。」

  「謝倒不必,我不介意向你們收取一小筆房租。」

  斯卡婭半開玩笑地來了一句。

  「這些夠嗎?」

  貝貝隨手取了些錢遞到斯卡婭面前。

  「謝謝。」

  斯卡婭見到貝貝遞過來的錢顯得很開心,現在俄羅斯經濟不景氣,俄羅斯人
現在最缺的就是錢。

  「你有什麼打算?」

  斯卡婭走了以後,蘇菲問了貝貝一聲。

  「等她醒過來再說吧。」

  貝貝看著熟睡中的靈兒,醫院的檢查結果說她身體沒什麼問題,可能昏睡兩
天就好了。

  貝貝也不想在這時候過多搬動她,事情似乎開始好轉,靈兒至少已經恢復了
記憶……真正的小霞也已經出現了。

  只是不知道她在逃避什麼。

  「可能要在這裡呆上幾天了,我出去買些日用品回來,你照看下靈兒。」

  貝貝向蘇菲交待了一下,然後出了門。

  貝貝走了半小時之後,靈兒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蘇菲正要上去和她說話,
靈兒突然用一根針管扎向了她……蘇菲想要再說些什麼,身上卻是一點力氣也沒
有了,她神智仍然清醒,只是不明白靈兒為什麼會突然攻擊她。

  靈兒快速離開了居住地,很快便消失在街頭的人流中了。

  一天以後。

  日本東京成田機場。

  靈兒下了飛機之後,離開機場直接去了市區,有人早就等在了那裡,兩人碰
面之後,那人交給了靈兒一些東西,隨後靈兒找酒店住了下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靈兒從酒店中走出,身上的裝束已經全部換掉了,甚至
還帶了副精巧的眼鏡,現在這模樣兒,典型的日本本地職業白領一族。

  東京人喜歡夜生活,在東京的主要街區,經常是車水馬龍、熙熙攘攘。

  即使到了次日凌晨,銀座、新宿、澀谷、池代、六本木等主要街區依然燈火
輝煌。

  東京夜生活的主要群體是公司內的普通職員,也許是日本企業文化的一部分
,日本公司職員下班之後,幾乎都要以處室或部門為單位,結伴到公司附近的‘
居酒屋’(普通小酒館)去喝上幾杯,以消除或減輕一天的勞累。

  這些‘居酒屋’主要銷售日本清酒、啤酒或者低度燒酒,有些‘居酒屋’也
出售部分兌水的威士忌。

  下酒菜很隨便,基本上都是兩、三百日元一份的小菜,一些平時在公司內說
話輕聲細語,不敢大聲喧嘩的員工,到了‘居酒屋’一喝酒,就與白天截然不同


  他們在這裡可以毫無顧忌地盡情暢談,其氛圍和喧鬧程度與中國國內的普通
飯館沒有多大區別。

  多數情況下,一家‘居酒屋’不能結束東京人的夜生活,他們還會有‘二次
會’、‘三次會’,除了家中有事不得不回去的人之外,大部分人還要到另一家
繼續再喝。

  日本人愛喝酒,但酒量都不大,稍微多喝一點就醉,在東京夜晚的街頭,常
常能看到醉倒在地的人。

  深夜的電車內,基本上都會有喝得醉醺醺的男子,許多日本人其實並不喜歡
這樣的夜生活,只是為了不被排除出這個團體之外,在公司內不被孤立,才被迫
和大家一起去。

  因為大和民族有著強烈的從屬意識,他們幾乎都要將自己置於某個團體或組
織之中,否則就會感到無所適從,就會感到孤立,甚至自殺。

  靈兒似乎感到有人在跟蹤,只是一種直覺,但以她的機敏,居然一直未能將
跟蹤者追抓出來,這讓她心中很有些不安,一再確認之後,她開始懷疑是否出現
了幻覺。

  晚上,以防意外,靈兒換了家酒店住了進去……第二天早上,靈兒起了個大
早,沒有去機場,而是去了新幹線,當然上面已經有人等著她了。

  這玩意兒確實快,去大阪五百多公里的路,只要兩個半小時就跑完了,而且
座著特別舒服,比坐飛機和大巴要舒服多了。

  沿途的風景不是很好看,感覺就是到處都是住家的人,真正的農田沒有多少
,還有就是到處都是工廠,什麼索尼,松下,三洋之類的。

  旁邊高速公路上的汽車被一眨眼就超過了,六點多鐘出發,九點多鐘就到了
大阪。

  大阪有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在東京,人們走自動扶梯都是站在左邊,把右邊
讓出來給那些有急事的人走,而在大阪,人們都是站在右邊,把左邊讓出來。

  靈兒去的大阪城,是豐臣秀吉於十六世紀修建的古城,後來又被得川家康重
建了一次,算下來也有四百多年的歷史了,這是大阪的象徵。

  站在高高的天守閣頂上,可以看到大阪市的全景,想想當年就能建造這麼雄
偉的建築,還是會比較感概的。

  豐臣秀吉是誰,估計喜歡玩遊戲的人都知道,太閣立志傳中的赫赫有名的木
下藤吉郎……天守閣裡面盛列著各種各樣的介紹日本江戶時代豐臣家與德川家爭
奪天下史物,其中有一幅畫就是描述這場很著名的戰爭的,其中畫了五千多個人
,一千七百多匹馬,一眼看過去,圖中的人物幾乎都差不多,全都混戰成一團,
但是史學家可以把他們每個人都叫出名字來。

  靈兒到這裡來當然不是遊玩的,從東京到大阪,她手下那段時期,後來被侵
占吞併,變得四分五裂互相亂戰的組織,再次被重新集合了起來。

  天保山摩天輪可以算得上是這一帶的標誌性建築,靈兒到這裡來的時候,附
近沒什麼人,一名三十多歲看起來很精練的女子帶著靈兒進入了其中一個吊廂,
吊廂轉了小半圈之後,一男一女情侶樣的人也過來坐進了摩天輪。

  摩天輪把吊廂轉上了天,正當那對情侶中的男人開始對女子動手動腳的時候
,靈兒突然從半空中蕩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入吊廂之中,情侶中的女
子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尖叫,就被靈兒撞昏了過去。

  「你是誰?為什麼跟著我?」

  靈兒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那名男子。

  貝貝只好撕下了自己的假面,然後開口喊了聲靈兒。

  靈兒沒料到貝貝居然跟著自己到了這裡,不由得臉色大變,片刻之後才鎮靜
了下來。

  「在俄羅斯,我是假裝離開的,原以為,我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跟著你,可
以弄清楚你心裡到底還惦記著什麼,沒想到還是被你提前發現了……」

  貝貝嘆了口氣。

  這一路跟蹤過來還真是不容易,幾次差點被發現,幾次差點跟丟……靈兒實
在太機敏了。

  「有些事情我必須要了結……這些事情了結清楚之後,我會回去你和甜甜身
邊的……」

  靈兒收起手中的槍,在貝貝身邊坐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要自己去承受這一切?是看不起我,還是別的什
麼原因?有什麼事,不能讓我們一起去面對嗎?」

  貝貝眼神複雜地看著靈兒,她心裡,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她到底有什麼苦
衷?「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

  靈兒顯然在避重就輕:「你既然過來了,我帶你四處轉轉吧……」

  「我可不是到這裡來玩兒的。」

  貝貝搖了搖頭:「靈兒,我問你,如果我不跟著你到這裡,我下次能見到你
會是什麼時候?」

  「我會經常回去看你和甜甜的……」

  靈兒轉過了頭去,很顯然,貝貝所關心的事情,她還是隻字不提。

  「你不告訴我,我哪兒都不去了,以後就一直這麼跟著你,除非你把我殺了
……」

  貝貝這次是不肯再把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我答應跟你一起回B京去總可以了吧?」

  靈兒把腦袋輕輕地靠在了貝貝的肩上。

  「真的?」

  「真的……」

  「你保證再不離開了?」

  「……」

  「我就知道有些事情你根本丟不下……」

  貝貝很有些鬱悶地看向了吊廂外。

  「我答應過你……以後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的……」

  靈兒的神情變得略略有些苦澀起來。

  「如果再離開,要明明白白告訴我一聲,你能做到,我暫時不逼問你,如果
不能做到……我就不允許你再次離開……」

  貝貝知道靈兒不想說的事情,任誰都無法撬開她的口,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我答應你。」

  靈兒這次答應得倒是挺乾脆。

  「那好吧。」

  貝貝低下了頭,但心中還是很有些鬱悶。

  「行了,別這麼垂頭喪氣的,我帶你四處走走吧……」

  靈兒換了一臉燦爛的笑容看著貝貝……「你幹什麼?」

  靈兒被貝貝推倒在床上,臉紅紅地看著貝貝。

  「你老是一個人到處跑來跑去,就沒想過我?想……這種事情?」

  貝貝很奇怪地看著靈兒。

  「當然想你……」

  靈兒很快明白了過來貝貝到底想做什麼了。

  「你什麼都不用管,好好享受一下就行了……」

  貝貝愛憐地看著靈兒,他覺得靈兒應該會很需要一次這樣的事情,但她進了
酒店的房間之後,並沒有很急迫的樣子。

  靈兒笑了笑,在這方面她一貫很被動,以前也是為了貝貝開心讓他對自己做
那種事情,至於享受不享受,她倒不是很渴求。

  一個隨時身上可能會出現一道尖利傷口的人,對很多感覺都具有相當強的忍
耐力,這種忍耐力甚至會把很多感覺麻痺掉……貝貝慢慢把靈兒身上的衣服扣子
解開了,當貝貝想要脫掉靈兒的衣服時,靈兒卻有些想拉住衣衫不讓貝貝脫掉的
意思……「怎麼了?」

  貝貝猛地扯開了靈兒的衣衫,眼前看到的一切讓他大吃了一驚。

  「我也不知道。」

  靈兒呆呆地看著自己胸部下面一些的地方刻畫的一副簡易地圖。

  「是誰幹的?」

  貝貝感覺很有些鬱悶。

  「可能是我自己……」

  靈兒又低頭看了看:「我一直猜不透這圖到底是什麼意思……」

  「從阿拉斯加監獄出來之後的事情,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嗎?」

  貝貝有些無奈地看著靈兒。

  「不記得了。」

  靈兒搖了搖頭。

  貝貝鬱悶得想撞墻,但很顯然這些事情也急不得。

  「你怎麼在自己身上刻這麼深的傷口?」

  貝貝心疼地撫摸著靈兒肚皮上那副地圖。

  這圖並不是那種很專業的紋身,如果是靈兒自己刻上去的,當時肯定刻得鮮
血淋漓。

  「可能這圖很重要,怕以後記不住……」

  靈兒笑了笑,對於疼痛,她的忍耐力要遠遠高過常人。

  貝貝輕輕撫摸著那圖,心中忍不住又難受起來。

  「呵呵,你弄得我好癢……」

  靈兒輕笑了起來。

  「是嗎?」

  貝貝稍稍把手向上伸了一些,輕觸到了靈兒胸前頂點的位置。

  靈兒輕嘆了口氣,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貝貝用嘴含住了靈兒,很輕很輕地含著它,慢慢感受它,也讓它感受自己的
愛撫,他好象從來沒象這麼溫柔過,就象面對的是一件精緻的瓷器,稍有不慎就
會把它損壞。

  靈兒重新睜開了眼睛,用兩隻手環抱著貝貝的腦袋,並且在上面輕輕撫摸著


  貝貝慢慢解開了靈兒身上其他的衣衫,一些新的傷痕赫然在目,實在讓人不
忍卒睹……靈兒似乎很有些不安,上次與貝貝赤身相對時,她刻意用手術進行了
去痕,現在這種模樣兒,讓她很難真正讓自己沉入一個女人的角色中。

  「我們把所有這一切都拋開了,帶著甜甜找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做一個普
通的三口之家好嗎?」

  貝貝看著那些傷痕,忍不住有些淚濕。

  靈兒笑了笑,她知道貝貝這話只是一時激動,自己身上還有很多責任未盡,
就算自己能夠撒手跟他走,他又怎麼可能捨棄很多他根本捨棄不了的東西?貝貝
撫摸著靈兒的腿,直到靈兒的身體開始不自覺地卷曲,隨後貝貝輕輕分開了靈兒
的雙腿,準備把腦袋埋進去。

  靈兒輕輕推了推貝貝的頭,貝貝這動作讓她突然感到有些害羞……不過貝貝
仍然很執著地把自己貼了上去,輕觸到的瞬間,靈兒忍不住輕輕呻吟了一聲。

  貝貝當然能感受到靈兒的身體在這方面是很敏感的……因為靈兒離開貝貝之
後,都一直壓抑著自己,倒不是刻意壓抑,一種殺手的本能而已。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靈兒就有些克制不住的痙攣起來,貝貝正準備著靈兒的
第一次釋放,卻不料靈兒拼命推開了他。

  貝貝有些不解地看著靈兒,靈兒卻向貝貝那地方伸了伸手。

  貝貝馬上就明白了過來,他急急地解除掉自己所有的衣物,然後輕輕壓在了
靈兒的身上。

  慢慢進入,緩緩感受,進入之後,兩人都沒有動,似乎在感受這種天人合一
的感覺……靈兒不僅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充實,還感受到了貝貝體內那強烈
涌動的逆極之氣。

  那逆極之氣似乎比先前都強烈了許多。

  逆極之氣,御女越多,極氣越強。

  但是貝貝體內的極氣沒有經過女人身體丹爐的正常轉換,一直只是在貝貝自
己體內運轉遊蕩,雖然越來越純,卻始終未修成正果。

  逆極道並未真正完全失傳,除了貝貝腦海中再也挖不出來的那些之外,靈兒
也知道一部分的,只是她還沒有真正去體驗它。

  感受到了貝貝體內的逆極之氣之後,靈兒自然而然開始用身體去接受並且純
化它,這並不需要刻意去做,逆極之氣會尋找它自認為合適的丹爐。

  這種事情,對身體是有很強烈負作用的。

  靈兒和貝貝都始料不及。

  最大的負作用,就是讓女人能夠長期持續性高潮狀態。

  女人一生中經歷的那種狀態,所有的時間加起來,也未必會有逆極道這一次
引起的多。

  那種感受是無法比擬的,普通人只能感受那麼幾秒的巔峰,如果持續享受超
過幾分鐘,可能就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道理很簡單,在那種狀態下,人的呼吸、心跳、血壓都會高出平時幾倍,並
且隨著巔峰時間的延長還有進一步增加的趨勢。

  所以普通人嘗試這種感覺的結果只有一個,導致腦血管甚至全身血管破裂而
死。

  這種持續的感覺,把靈兒推向一種她無法想象的極致快感之中,而且擺脫不
出來,一直持續了半小時之久……貝貝自己也有些發呆,他似乎回想起了什麼,
但又想不起來,但是靈兒這麼開心,他就沒有再想什麼多的了。

  如果他知道逆極道給女人帶來長期極致感受的同時,還有那麼強烈的負作用
,他就不會那麼做了。

  半小時之後,靈兒已經虛脫到了極致,貝貝體內的逆極之氣如破堤之水一般
從貝貝體內奔涌而出,游走在靈兒全身經脈之中。

  靈兒如果是個男人,現在早已死了幾千遍了,她是個女人,是貝貝天然的丹
爐,這些逆極之氣沒有傷害她,反而在她的周身運行之後,化去了貝貝體內那些
暴戾之氣,並且通過兩人的接合處返回到了貝貝的體內。

  返回的過程,恰恰和貝貝輸入的過程相反。

  貝貝的那裡突然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壓迫感,幾乎短短的幾秒時間,他大喊
了一聲進入了男人的那種巔峰狀態。

  靈兒這個丹爐非常強悍,她讓貝貝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也同樣還
給了他一個長達半小時的巔峰。

  「太……太瘋狂了!」

  貝貝有點不敢置信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感覺自己似乎一直在源源不斷地
涌出,當然事實並非真的如此。

  「發生什麼了?」

  靈兒一臉嬌羞地看著貝貝,剛才過去的一個小時裡,兩人輪流進入了一種無
法言喻的極致狀態,而且持續了那麼久……一切結束的時候,兩人都有一種脫胎
換骨的感覺。

  「我不知道。」

  貝貝心中有種說不住的激動,但又不知道自己在激動什麼……「我還有一件
事情未了,那件事情了結之後,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給我一些時間……」

  靈兒和每次一樣,想要離開貝貝了,還是同一個原因。

  「我不會再離開了,除非你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事情未了。」

  「這件事與你無關,我不想再把你牽扯進來。」

  「你的事,沒有和我無關的。」

  貝貝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妥協了。

  「……」

  靈兒一直沉默著,再不肯言語了。

  「組織的事情?」

  貝貝又問了一句。

  「不僅僅是……」

  靈兒搖了搖頭。

  貝貝看著靈兒,知道她既然開了口,是一定會說出些什麼了。

  「唉……」

  靈兒輕嘆了口氣:「我身上背負了太多的人命……」

  「你殺的人,除了該死的,就是你被迫殺的,你沒必要為他們自責什麼。」

  「不是……」

  靈兒再次搖了搖頭:「有很多人,是因我而死的,他們不能就這麼白白死掉
,這些事情未了之前,我不能停下來,不然我無法面對他們……」

  「組織真正的頭目還沒有找到嗎?」

  貝貝原以為靈兒已經控制住了整個組織。

  「以前,我以為組織就是一切,以為她無所不能,可惜,我錯了。」

  靈兒陷入一種迷茫的神情之中:「後來,我才知道,組織,只是一個小小的
工具而已……」

  「你說的是那些幕後的力量?」

  貝貝基本上從靈兒的言語中明白了一些。

  「他們無處不在,我無法擊敗他們,也永遠無法擺脫他們。」

  靈兒神情似乎有些沮喪。

  「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去面對就是了,你何必總是要獨自去面對?」

  貝貝輕輕拉住了貝貝的手。

  靈兒神情變得有些落寞,她和貝貝對望了半晌,才又緩緩開了口:「面對?
怎麼面對?我們就象困在牢籠中的小白鼠,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擺脫實驗品的
身份……」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貝貝有些著急起來。

  「我不止一次的嘗試過,但每一次,我總是會慢一步。」

  靈兒很痛苦地低下了頭:「我想,離開阿拉斯加監獄之後,我肯定發現了什
麼,但是這一切記憶,卻就這樣從我腦海中不翼而飛了。」

  貝貝第一次見到靈兒這麼沮喪的神情,他意識到事情可能遠比他想象中嚴重


  「這一切的背後,有一隻無形的手,操控著一切,我們永遠都無法擺脫,我
不想告訴你,是因為我嘗試了太多次,所以不想讓你和我同樣絕望……」

  靈兒說完很痛苦的低下了頭去。

  「沒有那麼嚴重吧?」

  貝貝笑了笑:「只要我們兩人在一起,沒有人能打敗我們的。」

  靈兒並沒有回貝貝的話,從她凝重的神情中可以看得出,她不想傷貝貝的自
尊,但是事實確實比想象中的殘酷……這個話題說不下去之後,貝貝和靈兒又聊
了些別的話題,畢竟經過了逆極道的一番折騰,兩人都很有些疲憊,親熱話說著
說著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貝貝做了一個夢,夢到靈兒又失蹤了,他不由得又氣又急,四處不停地尋找
著,一腳踩空,突然醒了過來。

  身邊的靈兒果然不見了。

  不是靈兒不見了,而是周圍的環境已經全變了。

  這根本不是昨晚睡覺的地方。

  難道進了黑客帝國?周圍的環境可以隨意變化?貝貝起身離開房間四處看了
看,這裡不是黑客帝國,是一個海邊別墅樣的地方。

  貝貝感到身上很軟,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就象有力氣使不上一樣。

  「主人您醒了?」

  一名女子向貝貝走了過來。

  「靈兒呢?」

  貝貝猜自己肯定是被靈兒給丟到這裡來的。

  「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這裡是我在負責。」

  女子向貝貝笑了笑:「主人可以叫我阿澄。」

  「阿澄?」

  「嗯,靈兒主人說了,主人您現在身體出了些問題,需要在這裡進行調養。


  「出問題了?」

  貝貝伸展了一下手臂,還別說,身體確實象是出了很大的問題。

  「具體的原理我不清楚,但是靈兒主人找人開了藥方,每天對主人實施三次
治療,半個月以後就可以好轉。」

  「別主人主人的了,喊我貝貝。」

  「是,主人。」

  「不要說主人。」

  「是,貝貝。」

  「嗯,這還差不多,我餓了,給我弄些吃的東西來吧。」

  「是,貝貝。」

  很快阿澄便讓人給貝貝準備了一些吃的東西過來,但是拿上來之後,貝貝吃
了一驚。

  「這都是什麼東西啊?」

  貝貝指著那一碗一碗的糊狀物問阿澄。

  「你沉睡了半個月,身體很虛弱,不能突然進食那些難以消化的東西,不然
會出大問題的。」

  「什麼?我睡了半個月?」

  貝貝有些不太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阿澄。

  「是啊,這半個月阿澄一直在侍候貝貝。」

  貝貝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難道是昨晚……不是,難道是那晚的逆極道導致的
問題?算了,糊狀物就糊狀物吧,先吃了填飽肚子再說。

  這些糊狀物味道倒也調得不錯,貝貝連喝了好幾碗,每碗的味道都不同,但
都很好喝,至少貝貝現在對它們讚不絕口。

  貝貝想離開去找靈兒,被阿澄攔住了,她放了一段靈兒錄的錄像給貝貝看,
靈兒在那錄像裡說她半個月以後會來看貝貝的,讓他先安心按要求把身上的病治
好了再說。

  經過靈兒的一番講解,貝貝明白自己的病因了,逆極道爆發之後導致的負作
用,以前熊通也遇到過,當時熊通就是到日本來治的。

  到日本來治有個原因,那就是這病需要用少女的身體來醫治,象熊通那樣的
人,自然不會去損害自己國家的女同胞,所以就到日本來捉日本女孩兒當藥引。

  現在靈兒當然也只能用熊通同樣的方法來幫貝貝治病。

  阿澄給了貝貝一本治療手冊,這是靈兒從熊通身上弄來的,不過靈兒肯定不
會和貝貝提起這件事。

  隨後貝貝被阿澄帶進了一個房間,阿澄對貝貝說,讓他按照書上面的提示來
一步步操作就行了。

  阿澄離開之後,順手關上了房間的門,這房間裡除了貝貝之外,還有一個十
四、五歲的女孩兒,從氣質上貝貝一看就知道她是個日本女孩兒。

  當然,這裡是日本,弄來的女孩兒肯定是日本女孩兒。

  那女孩兒從上學的路上被抓過來已經有一周多了,她在經受一系列檢查之後
,每天要被喂各種藥材,飲食和運動量也都被嚴格控制,但她自己一直不知道被
捉到這裡來是做什麼的。

  直到貝貝進了這房間,她才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

  貝貝翻到治療方案的第一頁,上面寫著要吸吮這些捉來少女的津液。

  說是津液,其實是口水。

  具體方式就是口對口進行吸吮,要至少吸十分鐘。

  貝貝看了那日本少女一眼,然後向她慢慢走了過去,少女十分驚恐,不停地
用日語對貝貝說著什麼,但是貝貝一句也聽不懂。

  貝貝走過去的時候,那女孩兒不停地向後面退,直到退到墻角退無可退,然
後趁著貝貝不注意,猛地推開他向房門邊跑去。

  可惜房門被阿澄從外面鎖住了。

  貝貝沒辦法,只好又去捉她,捉女孩兒當然比捉麻雀要容易得多,第二次貝
貝再次把女孩兒逼到墻角之後,就沒讓她逃掉了,一伸手就把她給捉了起來。

  女孩兒似乎意識到了危險的來臨,立刻瘋狂掙扎起來,貝貝對待這種掙扎當
然很有經驗,那就是任憑她掙扎,直到她沒力氣為止。

  女孩兒掙扎了一番不動了之後,貝貝就試圖把嘴湊上去,女孩兒就會再次奮
力掙扎一番,然後又不動了,反覆幾次之後,女孩兒徹底精疲力竭,只剩下哭的
份了。

  據熊通說明書中的記載,這些少女因為被藥材喂過,她們的眼淚都有治療效
果,如果她們哭,那就把她們的眼淚也舔食乾淨。

  貝貝用舌頭舔那少女臉上的淚水時,感覺就象要生吃活人一樣,感覺非常的
怪異。

  女孩兒的臉蛋兒真是柔滑,貝貝舔了幾下之後,就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了,女
孩兒身上沒了力氣,只能閉著眼睛任由貝貝在她臉上舔來舔去,她閉上了眼睛,
貝貝自然也就沒有了什麼心理壓力,索性把她的整個小臉蛋都舔了個遍。

  一般人如果是第一次去舔一個少女,又沒有帶著些邪念的話,可能會感覺非
常怪異,舔上幾下就舔不下去了,但是象貝貝這種色狼,連這種事情都可以感受
到快感。

  被舔女孩兒顯然就沒有什麼快感了,只能緊閉著眼睛,感覺到一個軟軟濕濕
的東西在自己臉上四處游移,不僅感覺上難受,心裡也很害怕。

  因為一個人被別人這樣舔,有一種動物的本能,那就是怕被對方吃掉的本能


  雖然知道對方也是人,從主觀上不怕被他吃掉,但原始的動物本能是與生俱
來的,某個隱隱的瞬間,就會從心底冒出來。

  當然了,被別人舔了一臉的口水,怎麼著都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貝貝似乎看出了日本少女的難受之情,雖然還想再舔她一會兒,最終還是忍
住了,現在還有正事要做。

  不過貝貝很快就遇到了另外一個大難題。

  想要吸取這女孩兒的津液,就必須要撬開她的口才行,可是她不僅眼睛緊閉
著,一張小口也閉得死死的。

  貝貝親吻了一會兒那女孩兒的小嘴,雖然很爽,但這起不到治病的作用啊。

  貝貝沒辦法,伸手把那治療手冊拿了過來,但是上面並沒有如何讓女孩兒張
嘴的情況說明。

  想了好一會兒之後,貝貝不由得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件事其實很簡單
的,自己怎麼這麼笨啊?要撬開女孩子的嘴,當然不能對著她的嘴下功夫。

  剛才舔女孩兒的臉舔了半天,都忘了女孩兒的小耳朵了。

  貝貝摁住女孩兒的小腦袋,開始親她的耳根,這麼小的女孩兒,耳根敏感得
和什麼似的,怎麼經得住這樣親啊……為了達到撬開女孩兒嘴巴的目的,雖然貝
貝知道這樣長時間地親一個女孩兒的耳根,會讓她癢到無法承受的程度,但還是
隻能這樣親下去。

  女孩兒耳根癢得喘不過氣,全身被摁住不能動,全身都抽搐起來,貝貝感覺
再這樣親下去,她很可能就被自己親暈過去了……貝貝終於停止了親吻女孩兒的
耳根,然後回到了她嘴巴邊,把剛才弄出的汁液先吸取了,隨後一邊用手撫摸女
孩兒的胸部,一邊繼續親吻著女孩兒。

  女孩兒似乎被貝貝折騰得有些不省人事了,嘴巴裡鳴鳴地叫著,也不緊閉小
嘴了。

  貝貝用手指捏了捏女孩兒的臉蛋兒,把她的小口弄得張開了一些,隨即伸出
舌頭向裡面探了探,女孩兒被親吻過耳根之後,津液確實增加了不少,貝貝連忙
把它們都收取了。

  隨後貝貝開始用自己的舌頭去撥弄女孩兒的小舌頭,女孩兒試圖把嘴閉上,
但被貝貝捏住了,根本無法閉上,只好四處移動自己的小舌頭躲避貝貝的騷擾。

  貝貝索性很霸道地把舌頭探入了女孩兒的口中,並且用自己的舌頭抵住女孩
兒的小舌頭,讓她躲無可躲……女孩兒被貝貝弄得有點想嘔吐,身體也不自覺地
痙攣起來,眼淚也再一次涌了出來。

  貝貝大概感覺到了女孩兒的難受,想了想之後,放開了女孩的臉頰,讓她喘
上口氣兒。

  貝貝隨後又翻開那治療手冊看了看,第二步是吸取女孩兒的A液。

  貝貝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東東,心中不由得暗罵那熊通確實不是個好東西,居
然研究出這麼YD的功法。

  但是為了治病,貝貝沒辦法,只好按照上面的操作來。

  剝女孩兒衣服時,貝貝再次遭遇了女孩兒拼死的抵抗,這女孩兒本就是一普
通正在上學的女孩兒,前些天不小心被捉了過來,經檢查是CN,加上年齡還小
,所以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歷,現在卻被一不認識的男人牢牢控制住,又是親吻
又是摸胸,現在更是要扒衣服,當然會拼盡全力掙扎抵抗。

  扒女孩子褲子的事情,貝貝還是很喜歡做的,這種時候他往往會表現出平時
不易表現出來的獸…性。

  貝貝坐在女孩兒的上身,轉過身來開始扒女孩兒的褲子,女孩兒的上身和兩
隻手臂都被貝貝壓住了,只好緊緊閉住雙腿以避免被貝貝侵犯。

  貝貝忙了半晌,褲子確實扒到膝蓋那裡去了,但女孩兒的兩條腿仍然亂蹬一
氣,畢竟這個地方被侵犯,對一個女孩兒來說,比被親幾口問題要嚴重得多。

  貝貝時不時伸手試一下,好讓女孩兒掙扎一番,耗掉她的力氣,不過女孩兒
這次好象是要和貝貝耗上了,就是不給貝貝機會。

  貝貝如果用強,倒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他不願意這麼幹,結果過了半天
,他還沒有能按治療手冊上說的吸取到女孩兒A液。

  阿澄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外面推門進來了,來到貝貝身邊之後,不由得很是奇
怪:「貝貝,你為什麼不把她鎖那床上去啊?」

  貝貝向房間的床上看了看,這才發現原來床上有一些鎖扣。

  「你把她放床上,我幫你扣住她。」

  阿澄向貝貝說了一聲。

  「哦……」

  貝貝想了想,最後還是把女孩兒抱上了床。

  女孩兒看到阿澄在那裡取鎖扣準備扣住她的手腳,連忙大聲向阿澄說了些什
麼。

  阿澄一邊一個鎖扣一個鎖扣地鎖住女孩兒的手腳,一邊和女孩兒說了些什麼


  女孩兒聽到阿澄的話之後,大哭起來。

  貝貝不由得有些奇怪,問阿澄和女孩兒說了些什麼。

  「我讓她聽你的話,不要無謂地掙扎,不然我把她綁塊石頭扔海里去……」

  「……」

  貝貝沒再說什麼了,他伸手在阿澄的屁股上摸了摸,阿澄有些無奈地看了貝
貝一眼。

  貝貝索性掀起阿澄的短裙,然後拉她的小N褲,阿澄向房門那邊跑了幾步跑
開了,然後指了指床上的女孩兒:「請盡情享用……」

  貝貝撇了撇嘴,看來這個阿澄不是那種很YD的女人,可能是靈兒的一個屬
下。

  女孩兒手腳被綁之後,再想夾緊雙腿就不可能了,她看著貝貝慢慢走到床邊
,在她兩腿間彎下了腰,不由得再次大哭起來。

  貝貝在女孩兒的小腹上摸了摸,女孩兒很明顯還處於青春期,那些毛髮摸起
來更象是絨毛。

  如果在國內,貝貝肯定不敢隨便玩這個年齡的女孩兒,罪惡感深重,但這裡
是日本,自然就沒有了這方面的心理障礙,可以盡情享受。

  女孩兒越是哭得厲害,貝貝心理感受就越刺激。

  貝貝低下頭準備實施治療手冊上的第二步操作,結果女孩兒上下扭動著腰,
就是不想讓貝貝碰到她那個地方。

  沒辦法,貝貝只得用腰環把女孩兒徹底固定在了床上,然後把腦袋埋下去開
始實施治療手冊上的第二步。

  為了能吸取到女孩兒身上更多的藥材,貝貝當然會經常刺激一下那能讓藥材
產生更多的地方,這讓女孩兒的哭聲變得開始怪異起來。

  貝貝覺得最有趣的事情就是女孩兒內心很牴觸的事情,在自己舌尖輕柔的感
化下,也會違背本身意願地產生本能反應。

  這年齡的女孩兒,從來沒有這種姿勢出現在人前,更別說在男人面前了,現
在被擺成這樣一種姿勢,內心本來就會產生一些羞恥的緊張快感,再加上身體異
常敏感,又怎麼能忍受得住貝貝這樣的捉弄?很快藥材便源源不斷地涌出,並且
在最後時刻來了個爆發。

  貝貝把這些藥材全部吸取了之後,感覺精神立刻好了許多,身上的力氣也恢
復了一些,體內的極氣也因為這些藥材的作用開始按指定的路線運行。

  按照治療手冊中的說法,這種藥材從一個女孩兒身上一次最多可以取二十次
,正常情況下取十次就可以了,取過多,會讓女孩兒身體虛脫,再想取就要等更
長的時間了。

  如果取得超過二十次以上,女孩兒可能就有生命危險了。

  貝貝當然還是會憐香惜玉,只取了女孩兒十次,儘管如此,女孩兒仍然象是
虛脫了一樣,臉上的表情完全傻了。

  不過很明顯的一點,女孩兒在被取到第三、四次的時候,就比較配合貝貝了
,也許這件事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難受,反而異常的舒服,失去了最開始的羞恥
心之後,女孩兒徹底放棄了從身體到心理的抵抗。

  被取過藥材的女孩兒,一旦被破了C,就失去意義了,如果不破C,下次的
藥材藥性會更高,所以手冊中並不主張對提供藥材的女孩兒進行破C。

  這可苦了貝貝,那股火被剛才取藥材的過程給弄得燒了起來,而且燒得很旺
,現在卻不能消解,確實有些難受。

  貝貝又欣賞了一下女孩兒藥材發源地之後,推開房門走了出去,他要找個能
解決問題的地方。

  不過轉來轉去,發現除了別墅外駐紮的男性保鏢之外,別墅裡面就只有阿澄
一個女人。

  難道把她給做了?阿澄見貝貝走過來,便向他走近了幾步,問他有什麼需求


  貝貝突然跑了幾步,把阿澄給抱住了,儘管阿澄拼命掙扎,但還是被貝貝摁
倒在了細沙地面上。

  「不行啊……」

  阿澄哀求地看著貝貝。

  「為什麼不行?」

  貝貝一邊說一邊伸手到阿澄的短裙裡,拉下了她的小N褲。

  「我可以偷偷把你送出別墅,只要在下次用藥之前回來就行了,你到了外面
,想做什麼做什麼。」

  阿澄開始和貝貝打商量了。

  貝貝猶豫了一下,這個阿澄好象不願意和自己做那些事情,勉強她也沒什麼
意思。

  嗯,既然到了日本,那就到大街上四處轉轉,想要解決問題的話,就直接到
大街上去捉了玩兒,反正以自己的身手,又不怕被抓。

  那樣似乎更刺激一些。

  貝貝主意已定之後,決定放過阿澄,讓她把自己先弄出別墅再說。

  阿澄給貝貝找來了潛水衣,另外還有一個防水包裹,她指了指海面的某個方
向,然後把離開的路線告訴了貝貝,但特別提醒他到了下一次用藥的時候要趕回
來。

  貝貝答應了之後便離開了,這時候的感覺有點象孫猴子即將進蟠桃園的感覺
,這日本國,不管是女人、熟婦、還是少女甚至幼女,只要看得上眼的,統統不
能放過。

  想必當年熊通到這裡來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

  他甚至把田中的老婆都乾了,還廢掉了田中的命根子。

  貝貝一想到那麼多人妻蘿莉,少女熟婦,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快速游到對岸
之後,把潛水用具裝進包裹埋進沙子裡,他就換上一身正常的衣服出發了。

  攔了輛的士到了市區之後,看著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貝貝感覺有點無從
下手,拋開那些奇形怪狀的文字和建築風格之外,大街上走的人和國內並無兩樣


  想了半天,貝貝想起了日本最有名的電車之狼,嗯,那就先去電車上體驗一
把當狼的感覺吧。

  日本的電車相當於中國的火車,只是現在日本的火車已經全部實現了電氣化
,因此現在的日本火車全部被稱之為電車。

  貝貝在去電車站的路上,意外地看到一隊小學生在馬路上出現,顯得非常醒
目。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這一隊小學生,那些小學生也很有些奇怪地看著貝貝,大
概覺得他的目光有些奇特。

  貝貝用目光仔細搜索著這隊伍中的小蘿莉,然後想象了一下從裡面搶了個背
了就跑,會是一種什麼場景。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出來的時候想得挺好,但是貝貝發現真正要動手,心中
的罪惡感還是很重。

  算了,還是放過這些小蘿莉吧。

  電車站的建築非常有特色,車站是一個橫跨鐵路的鋼結構橋型二層建築,車
站的停車場在鐵路一邊,車站的正門在鐵路的另一邊。

  這個小站每半個小時就會有一趟電車到站。

  乘客跨過斑馬線,踏上台階進入車站,然後可以步行走樓梯或乘電梯進入二
樓候車室。

  二樓去停車場出口同樣有電梯和樓梯,在二樓的候車室裡,除了有自動和人
工售票處之外,還有一個在國內所有的火車站都看不到的房間。

  在這個房間的門口掛了三個牌子,一個是圖書室,一個是問訊處,一個是事
務受理處,裡面只有一個中年婦女辦事員,她同時負責這三項工作。

  圖書室可以閱覽,候車的乘客也可以將書借走,問訊處主要是為外來人員提
供關於本地的情況介紹。

  事務受理處是方便本地居民與當地政府之間的聯絡溝通之用。

  讓貝貝感到意外的是,到站的列車只有兩節車廂,日本的一些電車,會根據
線路上客人的多少而靈活調節電車車廂的數量。

  上了電車之後,貝貝開始尋找目標,車內不算太擠,也不算太空,這讓貝貝
感覺這裡會是一個比較適合的下手地點。

  一眼望過去,貝貝有些失望,可供選擇的目標似乎不多,當然,對女人貝貝
並不是很挑剔,特別是在電車上,是要先侵犯她們的屁股。

  貝貝決定不研究這些人的長相,以免影響到自己騷擾她們時的心情,反正做
電車狼的快感主要在於騷擾的過程,並不在於女人的美醜。

  貝貝附近就有一名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女孩兒,正面形象差強人意,但從背
後看還是很能勾引起人的慾望的。

  她穿的薄褲很好地撐著了她屁股的形狀,貝貝甚至可以看到她內褲的痕跡。

  貝貝決定先試試騷擾她了。

  貝貝來到那女孩兒背後站住了,左右看了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準備開始
第一次行動了。

  如果被發現,那就把這些人統統暴打一頓,然後逃跑。

  貝貝給自己想好後路之後,再次穩定了一下心神,開始了很愉快的電車狼之
旅。

  貝貝先裝作無意識地用手背觸碰了一下前面那女孩兒的屁股,然後等她的反
應。

  女孩兒沒有反應,大概是以為這只是因為車體搖晃造成的挨擦。

  貝貝又觸碰了一下女孩兒的屁股,這次加重了一些力氣,心裡已經開始感受
到了那種騷擾的快感。

  這種快感和平時貝貝與女孩兒做愛,或者強姦女孩兒的感覺都不一樣,試過
的人才知道。

  女孩兒仍然沒有什麼反應,可能還是認為這是車體搖晃造成的身體接觸。

  貝貝變手背為手掌,然後又碰了上去,但這次碰上去之後,貝貝就沒把手拿
開了。

  女孩兒回過頭來看了貝貝一眼,她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然後向自己屁股上
看了一眼,發現了貝貝的手就放在上面……女孩兒皺了皺眉頭,然後又瞪了貝貝
一眼,大概是意識到這男人個頭比較大,猶豫了片刻之後,女孩兒向車廂另一邊
走去。

  貝貝撇了撇嘴,第一個目標顯然不太成功。

  隨後貝貝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這次他鎖定的是一名少婦。

  那名少婦正在和身邊的一名中年婦女不停地說著什麼,她們看起來象是鄰里
那種關係,手上還拎著些買來的東西,看樣子很可能是坐電車回家。

  少婦穿的也是一條薄褲,但是顏色比較深,不容易看到裡面內褲的顏色,她
的屁股看起來比剛才那少女的要大一些,也可能是她要稍稍胖一些的緣故。

  貝貝來到那少婦背後站住了,因為剛才騷擾那少女的時候,貝貝下面已經把
自己的褲子撐了起來,貝貝決定這次不用手了,就用那東西。

  少婦比貝貝要矮大半個頭,貝貝要用那東西騷擾少婦,就必須要稍稍把腿彎
一些。
2017-1-31 14:42#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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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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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馬步站得穩,稍稍把腿彎一些倒也不是件難事。

  貝貝站穩之後,就試著用那東西觸碰了一下少婦軟軟的屁股,隨著車子的搖
晃,讓它在少婦的兩瓣屁股上掃來掃去,特別是掃在中間溝上的時候,感覺會特
別的爽……少婦很快就發現了背後的異常,她回頭看了貝貝一眼,然後又看了看
貝貝的下面,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少婦回過了頭去,並沒有什麼異常表現,貝貝不由得有些失望,難道是因為
自己太帥,所以這少婦甘心讓自己騷擾?這樣以來,貝貝覺得騷擾的樂趣就少了
很多。

  這種騷擾,一定要對方反抗或者氣憤才好玩兒,不然貝貝就找民居玩強姦遊
戲去了。

  貝貝判斷得有些不太準確……少婦突然伸出腳,重重地向貝貝的腳上踩去…
…貝貝既然專門出來做電車狼,對這種事情也是早有準備,他及時地把腳收了起
來,少婦一腳踩了個空,只是把電車給踩得‘咚’的一聲響。

  這下貝貝樂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既然少婦開始反抗,貝貝就決定把她
更激怒一些。

  貝貝蹲下了一些,把自己那東西使勁往少婦屁股中間一些的位置頂著……少
婦忍無可忍,踩又踩不到貝貝的腳,她突然把屁股使勁往後一頂,想把貝貝那東
西頂殘。

  貝貝果然有些吃不消了,那地方被撞得很有些疼。

  這下把貝貝惹火了,他悄悄在手指中夾了一柄很小的刀片,然後把手伸進了
少婦的兩腿間,然後順著那裡往後輕輕一劃,少婦的薄褲褲立刻就成了一開檔褲


  少婦只是感覺到貝貝摸了她那地方,但並不知道貝貝把她的褲子劃開了,她
很有些氣惱地瞪了貝貝一眼,但心裡並沒有想好要怎麼做。

  少婦身邊那中年婦女對這一切渾然不覺,還在繼續和少婦說著什麼,少婦開
始東張西望,大概是心裡想如何擺脫貝貝的騷擾。

  貝貝劃開那少婦的褲子之後,自然不會就此罷休,他很快把手伸到了少婦的
兩腿間,然後用手撥開了她內褲在兩腿間那一小塊布。

  少婦這下慌了神,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貝貝對女人那裡結構了如指掌,那少婦還在猶豫的時候,他已經把中指深深
地伸進了少婦的身體。

  這下少婦徹底傻了,想搖晃身體掙脫,可那根本沒可能,而且那地方被手指
深深探入,就好像男人的那東西被別人用手捉住了一樣,少婦甚至不敢再對貝貝
表示憤怒了,只得用一種哀求的目光看向了貝貝。

  貝貝當然不會因此就放過她,而是開始上下活動自己的中指,讓少婦那裡變
得潤滑一些。

  做這些事情的同時,貝貝左右看了一眼,發現剛才走到車廂那邊的少女仍然
在偷偷看向這邊,很顯然她猜出了貝貝肯定在騷擾別的女人。

  貝貝繼續用中指在少婦那裡進出著,然後微笑地看著那少女,這種事情被人
看到,特別是被少女看到,興奮感又會增加不少。

  少婦被貝貝弄得又驚又怕,但是一動也不敢動,因為怕貝貝弄得太猛,所以
還將兩條腿張開了一些,以免自己被他弄疼。

  潤滑了之後,貝貝很快找到機會把自己的食指也伸了進去,這讓少婦立刻感
到充實了很多。

  少婦的心裡越來越後悔,因為一開始沒有激烈反抗,現在到了這一步,想反
抗已經晚了……為了避免被身邊那中年婦女察覺自己的異常,少婦一邊忍受著貝
貝的騷擾,一邊繼續和那中年婦女說著話,但她說話的語音明顯有些變調。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少婦的身體開始發軟,這當然是人的動物本能決定的,
加上貝貝的手法又好,在裡面專門攻擊少婦最難以忍受的地方……貝貝感覺少婦
已經快差不多的時候,偷偷拉開拉鏈把那個等待已久的惡魔釋放了出來,然後猛
地把兩根手指從少婦那裡抽了回來,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另外一樣東西換了
進去。

  因為這樣東西和剛才的兩根手指比起來感覺大不一樣,少婦忍不住輕輕地‘
啊!’了一聲。

  旁邊的中年婦女有些奇怪地看了少婦一眼,少婦只好用用掩了掩嘴,向中年
婦女說了句:「好瞌睡啊……」

  心裡卻在盼望貝貝快點離開她,不過她馬上就意識到了有些不對……難道背
後這男人,把那東西給塞進來了?做完電車狼,貝貝心滿意足地下了車,接下來
幹什麼呢?尾行吧。

  不過這可不是玩遊戲,是現實,誰讓這鳥國發明這種遊戲呢?正好讓自己來
實踐一下。

  貝貝漫不經心地在大街小巷走著,四處尋找著目標,不一會兒,貝貝就找到
了他的第一個目標。

  那女子穿一件綠色連衣裙,裙擺很短,肩背一隻黑色小包包,好象一個人在
四處閒逛。

  貝貝盯上她,首先是她的身材不錯,其實是皮膚很白,長得不算太醜,因為
要在大街上隨便就遇上一個美女的機率很低。

  不過這女子一直四處閒逛,不象是會走到無人區的樣子。

  大街上也總有一些人來來去去,這讓貝貝很有些煩燥。

  就在貝貝不想繼續跟下去的時候,女子來到了一個自動售貨機旁,似乎準備
買一罐飲料。

  貝貝記得自己珍藏的小影片裡面,有類似的場景。

  嗯,終於想起來了,有男人趁女子在自動售貨機邊買飲料的時候,突然衝上
前去掀開女子的裙子,扒下裡面的N褲,然後還有同伴在一旁拍攝。

  貝貝左右瞅了瞅,這裡的人好象有點多,不過貝貝覺得就算人再多,自己也
跑得掉。

  想到小電影中那些刺激的場景,貝貝不由得有些興奮,他沒再猶豫,直接衝
了過去,掀開那女子的裙擺,然後猛地把她的小N褲給拉了下去。

  女子皮膚很白,屁股也很白,突然被貝貝把小N褲給拉下去之後,一時沒反
應過來,但本能地蹲在了地上。

  貝貝忍不住彎下腳用手摸了一下女子的屁股,然後回頭向身後看了看,發現
有幾個男人正好奇地向這邊看。

  該跑了吧?貝貝轉身看了看地上蹲著的女子,發現她剛剛蹲在地上把小N褲
給拉了上去,然後對自己怒目面視,並且試圖伸手拉住自己。

  貝貝閃了一下,女子撲了個空,女子又過來拉,貝貝又閃,女子連貝貝的衣
角都沒摸著一下,這下更怒了,嘰嘰哇哇地向周圍喊了幾聲之後,又取出了手機
好象要報警。

  貝貝笑嘻嘻地對她來到句:「沙有拉拉……」

  然後轉身跑不見了。

  跑著跑著,貝貝竄進了一家小商場,在小商場裡看到了一名女初中生模樣的
少女,穿著A片中很普通的那種白襯衣,黑裙子,年齡看起來有點小。

  對這麼小的女生下手,貝貝感到有些罪惡,但想到這裡是鳥國,倒也無所謂
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在哪兒對她下手呢?剛才扒裙的經歷讓貝貝很是興奮,他決定對這名初中女
生也實驗一把。

  誰讓她不好好上學,這時候跑商場來呢?女初中生進了商場樓梯,大概是想
要上樓去,貝貝緊緊地跟了上去,走了幾級之後,發現樓梯間裡並沒有其他人。

  貝貝追上兩步,從後面掀開了女孩兒的裙子,然後扒下了她的小N褲。

  女孩兒嚇了一跳,立刻伸手去拉,因為樓梯間沒人,貝貝索性把它直接從女
孩腳踝那裡拉了下來,女孩兒也一屁股坐在了樓梯上。

  貝貝本來想著該跑了,不過樓梯間還是沒人,於是貝貝一手抓住女孩兒的一
隻腳,把女孩兒的雙腿分開了,並且仔細觀察了一下她那還沒發育好的地方。

  女孩兒遇到這種事情,居然沒有嚇得叫或者哭,不知道是不是有點傻了,只
是臉蛋兒羞得通紅。

  貝貝覺得有些無聊了,還是不要欺負這麼小的女生了,換目標吧……又到處
逛了一圈之後,貝貝感覺有些餓了,於是來到了一家看起來檔次很高的餐廳。

  貝貝不會說日語,不過這裡有英文菜單,服務員也會說英語,所以倒也不防
礙溝通。

  點菜的時候,貝貝翻了半天,突然想起來自己是不能隨便亂吃東西的,正準
備起身離開,卻看到了‘女體盛’這幾個字。

  「就點這個了。」

  貝貝眉開眼笑地指了指那幾個字。

  貝貝換了一身浴衣來到房間裡坐下了,他特別提出來一定要找一名處女,結
果差點被嘲笑了,原來所有做女體盛的都是處女。

  貝貝撇了撇嘴,平時應該研究一下這東西的,結果差點出了洋相,還好,這
裡沒有人認識他。

  房間里幾乎沒有任何裝潢,只有一幅古畫、一株盆栽,以及一隻裝飾花瓶,
室內很涼爽,服務員介紹說這是為了防止‘女體盛’出汗。

  不久一名全身赤裸的女子被領了進來,她神情顯得很有些緊張,走路時肌肉
都有些僵硬。

  她在房間中央躺了下來,頭髮呈扇形散開,並綴以花瓣,擺好設計好的固定
姿勢,貝貝看著那女孩兒,但那女孩並不敢看貝貝,神情就象是罪犯上絞刑架那
樣……她全身僵硬得連氣都不敢出。

  一切就緒之後,女孩兒死死的盯著天花板,一動也不動了,就象一具美麗的
屍體一樣。

  有一位助工從廚房端來一大盤壽司,她熟練而快速地將壽司放置在女體身上
,一刻都不容耽誤,因為壽司剛做好時才是最可口的。

  貝貝向助工提出,要把女孩的下面和胸前那地方特別顯露出來,原本就緊張
的女孩兒一下子臉紅到耳根,但助工當然是按貝貝的要求做了。

  「她是第一次做女體盛,可能還有些緊張。」

  一直陪著貝貝的那名服務員向貝貝略略有些歉意地解釋了一下。

  「沒事沒事……」

  貝貝一邊回著話,一邊欣賞著面前這盛壽司的‘容器’女孩兒第一次做更好
,這樣更有情趣一些。

  貝貝因為身體原因,不敢亂吃東西,注意力當然全集中在容器上了,他總是
把筷子夾在女孩兒最不願意被夾到的地方,但女孩兒連眉頭都不敢皺。

  「能讓她把腿張開嗎?那樣才有食慾。」

  貝貝又提出了一個比較過份的要求。

  當然最後就是錢的問題,女孩兒極其羞澀地張開了雙腿,貝貝用筷子撥開看
了看,果然還是個雛兒。

  當著服務員的面,貝貝的筷子一點也沒老實,他夾起一塊軟軟的東西,就在
女孩兒那地方蹭來蹭去,然後還觀察著女孩兒的面部表情。

  女孩兒仍然一動不動看著天花板,好象極力忍受著這種屈辱,眼睛裡都開始
有閃光了,雖然她是個新手,但顯然受到的培訓一點也不少,所以還是一動也不
動。

  貝貝有些奇怪了,到底對她的騷擾進行到什麼程度,才算是過份呢?貝貝繼
續用那軟軟的東西磨蹭著女孩兒,女孩兒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已經起了反應的原因
,她終於忍無可忍地向那服務員說了幾句什麼。

  服務員善意地向貝貝提醒了一下,說他的行為讓女孩兒有些不舒服了。

  「怎麼會不舒服呢?」

  貝貝撇了撇嘴,瞪了那服務員一眼:「再加錢得了。」

  終於在錢的誘惑下,女孩兒決定繼續忍受貝貝了。

  貝貝這麼做的目的,當然也不是完全無聊的下流之作,那樣磨蹭來磨蹭去之
後,女體盛就有一些額外多餘的‘調味料’出現了。

  貝貝心滿意足地蘸著那些調味料,把上面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吃了一些進
肚子裡,本來不敢亂吃東西的,但貝貝還是沒忍住。

  沒有調味料了之後,貝貝就會耐著性子,慢慢地在那裡蹭著,一直到再次弄
出些調味料來為止。

  躺在那裡的女孩兒欲哭無淚,心裡想為什麼自己這麼命苦,第一次出來做,
就遇上這麼變態的一位食客,她當然不是有意要生產那種調味料出來,偶爾出來
一些,也是被貝貝給弄得忍無可忍才出來的。

  貝貝經常還會藉著在調味料出口附近夾菜吃的機會,夾住了那地方夾不下來
的兩片肉,弄得女孩兒總是忍不住皺眉頭。

  這女孩兒可能比較冷,雖然貝貝不停地弄著,但還是沒能弄出多少調味料來
,到了後來,也許是覺得調味料實在太少,他偷偷把一根筷子伸進了某個從未被
開發的地方,在裡面蘸了蘸,然後拿回到嘴邊試了試。

  有點酸。

  貝貝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嗯,就從那裡面取吧。

  服務員顯然發現了貝貝的異常舉止,想要上前阻攔,最後還是算了,大不了
在他的賬單上再加上一筆,反正躺在那裡的也不是自己。

  房間裡比較冷,再加上躺得有些久,女孩兒身體感知力差了許多,再加上那
裡本來被貝貝弄得都有些麻木了,所以貝貝現在做的事,她居然有些感覺不出來
了。

  因為還是個雛兒,沒開發過,比較窄,貝貝也只能用筷子進去取些調味料出
來,取了幾次之後似乎又沒了,這讓貝貝有些不高興。

  他決定把食物塞到那裡面去,泡上一會兒,再取出來試試。

  因為‘瓶’口比較窄,貝貝想把東西塞進去還真不容易,最後不得不用一隻
手幫著撐開那地方。

  女孩兒見貝貝連手都用上了,不由得又驚又駭……女孩兒用求助的目光看著
那服務員,但服務員卻有意看向別處,就象沒看到貝貝在做什麼一樣。

  酒店當然是希望客人越高興越好,這些做女體盛的女孩兒,不過是一件工具
,就象飯店裡的碗筷一樣。

  貝貝一隻手撐著,一隻手用筷子小心翼翼地把一塊軟軟的食物往那很狹小的
瓶口中塞了進去。

  女孩兒身上都是食物,不敢隨便亂動,因為沒有過性方面的經歷,她雖然知
道貝貝在弄她那個地方,但具體貝貝做了什麼,看不到,她也猜不出來。

  只是隱隱有些不舒服,偶爾甚至會有點疼。

  女孩兒很擔心地皺著眉頭,努力想用已經有些凍僵的身體感受清楚貝貝到底
在做什麼,但能感覺到的,除了不舒服,還是不舒服。

  貝貝塞了一塊食物進去之後,感覺很不錯,而且也找到了辦法,於是又塞了
一塊進去,裡面似乎非常寬敞,很快貝貝就塞了很多食物到裡面去。

  現在問題就來了。

  瓶口太小,塞進去容易,想再取出來就難了。

  貝貝用筷子撬來撬去,撬得女孩兒眥牙裂嘴的,都沒能把塞進去的食物取出
來。

  貝貝有些鬱悶,玩得好象過頭了。

  這些東西不取出來,肯定是不行的,女孩兒會發炎感染,白白害了女孩兒不
說,還浪費了剛才精心整出的一小堆美食。

  如果躺在這裡的是位Z國人,貝貝肯定不會做這麼變態的事情,畢竟是會有
負罪感的,但躺在這裡的是鳥國女人,所以貝貝雖然也很憐惜,但忍不住就想弄
些變態的玩法出來。

  服務員一直在偷偷觀察貝貝的行為,這麼變態的食客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不
過剛才看到他取出過身上那幾張卡,那可是鳥國富人俱樂部裡的成員才會有的卡


  貝貝其實並不知道這些卡的好處,是阿澄給他的,只是告訴他在很多地方都
可以隨便消費。

  對於這麼尊貴的客人,服務員自然不會輕易得罪,貝貝做的事情,只要不危
害到女體盛的生命,她決定就不再幹涉了。

  貝貝沒辦法用筷子把剛才塞進瓶口的東西取出來,只好換了方式,他慢慢把
嘴巴湊到了瓶口邊,然後含住整個瓶口周圍的地方,猛地往外一吸。

  女孩兒又開始向服務員求救了,貝貝嘴都用上了,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
麼,而且更奇怪的是自己身體裡好象被他塞進了一些東西,感覺很有些異常。

  女服務員用鳥語和女孩兒嘰裡咕嚕了好一陣子,女孩兒雖然很委屈,但最後
還是沒敢亂動,但眼中已經開始閃光了。

  本來以為做女體盛,是不會被性侵的,但現在的情況顯然有些失控,從某些
方面來說,貝貝已經和女孩兒的某地方發生了接觸,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性侵犯了


  貝貝使勁吸了一口,但是什麼也沒吸出來,於是又使勁吸了一口,瓶口不僅
沒有張開吐出什麼食物來,反倒閉得更緊了。

  這下貝貝鬱悶透了。

  為了讓瓶子把剛才塞進去的食物再吐出來,貝貝只好在瓶口周圍的地方不停
地磨蹭著,因為他知道,只有這麼做,讓女孩兒那個了之後,瓶口才會再次打開
,並且把東西吐出來。

  女孩兒心中越來越恐慌了,她完全能感覺到貝貝在攻擊她什麼地方了。

  雖然房間很冷,雖然女孩兒凍得身體有些僵硬,但是被貝貝接觸的地方,不
僅是特別溫暖,而且感覺也不是一般的異常。

  貝貝為了把食物弄出來,索性在瓶口周圍大舔特舔起來,反正這樣做,也可
以弄出不少的調味料,這比女孩兒身上的其他食物要好吃多了。

  女孩兒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卻被貝貝這樣捉弄,想要再保持住一動不動的
姿勢真的很難。

  特別是隨著貝貝很專業的操作,女孩兒是越發不能保持住原有的姿勢了,她
的雙手開始努力抓緊桌面,以免自己發生不自覺的顫抖和抽搐。

  儘管如此,顫抖和抽搐還是不期而至。

  貝貝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早就拿了一隻小碗在瓶口處接著了,隨著瓶子的
抽動,裡面裝的食物終於慢慢被一點一點吐了出來。

  貝貝也用筷子幫著往外掏,很快就把剛才塞進去的食物全掏了出來。

  聞了聞,酸味很足,食物也經過了瓶體內液體的充分浸泡,已經和原來味道
大不一樣了。

  女服務員看到貝貝製作食物的過程,並且還準備拿到嘴邊去吃,都忍不住想
要嘔吐了。

  偏偏貝貝看到了她的表情,還把碗向她端了過來:「試一口?」

  女服務員聞到碗中的氣味,更加想嘔吐了,她真想不通這男人居然弄出這種
奇怪的食物來,還是從那個地方掏出來的。

  「這麼不給面子?」

  貝貝有些生氣地看著女服務員,然後用筷子挑了一塊食物到自己嘴裡好好品
嘗了一番。

  「酸了點,試一口嘛!」

  貝貝用筷子取了一塊他特製的食物,強行向那服務員口中塞去。

  服務員猝不及防,貝貝筷子上的東西已經挨著她的嘴脣了,那股子讓女人討
厭的酸酸味道立刻充斥了她的口鼻,讓她再次忍不住想要嘔吐。

  但是出於不想得罪尊貴客人的初衷,女服務員只好張開嘴,把那東西吃進了
嘴裡。

  這下她更難受了,沒有一個正常的女人願意吃從另外一個女人那地方出來的
東西,就象沒有正常的男人會願意吃從另外一個男人那裡的東西一樣。

  真是難為她了。

  貝貝看到那服務員難受的表情,不由得更樂了。

  「味道太酸了,能不能加些鹽啊?」

  貝貝拿著那個小碗,向服務員問了一聲。

  「我幫您去取吧。」

  服務員連忙應了一聲,剛才那東西她沒有吞下去,而是含在了嘴裡,就想找
機會吐掉了。

  「不用了。」

  貝貝拉住了女服務員:「我知道哪裡可以取到鹽。」

  女服務員心中暗暗叫苦,這變態的男人,該不會……貝貝果然沒讓她失望,
他再次拿著小碗來到了瓶口附近,不過他這次需要的是另外一個更小的瓶口中的
東西。

  「你讓她給我弄些‘鹽水’出來。」

  貝貝向女服務員說了一下他的要求。

  女服務員露出一臉的為難神情,看來自己想要溜出去吐掉那食物的可能性不
大了,反正已經在口裡含了那麼久,乾脆吞下去吧。

  她現在只能在心中祈禱,貝貝千萬不要讓她再吃什麼加了鹽水的東西,否則
她真的要瘋了。

  女服務員湊到餐桌上有些虛脫的女孩兒腦袋邊上,向她用鳥語說了一下貝貝
的要求,女孩兒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人要用那東西做鹽水?女
孩兒的臉又紅了起來,她有些為難地向服務員表示,那鹽水她這種姿勢可能弄不
出來。

  「想辦法啦!」

  女服務員不高興地催了女孩兒一句。

  「我身上都凍僵了,怎麼可能弄得出來呢?而且……現在身上都是食物,姿
勢也不對啊……」

  女孩兒為難地看著服務員。

  「你管現在什麼姿勢,使勁就行了,他用碗接著呢。」

  女服務員雖然覺得這事兒確實很為難,但她肯定只能逼女孩兒。

  「好吧,我試試。」

  女孩兒脹紅了臉,躺在餐桌上撒尿可是頭一次,弄不弄得出來,她還真不能
保證。

  「嗯,加油!」

  女服務員見終於說服了女孩兒,顯得比較高興。

  女孩兒使勁了半天,但就是什麼也出不來,貝貝正專心致志地用碗在那裡接
著呢,就看到那瓶口不停地向前努著,努著,但就是沒有鹽水從裡面出來,不由
得很是失望。

  「剛才沒喝什麼水,哪裡弄得出來啊,你知道,我上餐桌之前,是不允許喝
水的。」

  女孩兒弄不出鹽水來,只好又向服務員求救了。

  「想辦法啦,求求你了!」

  女服務員快要煩死了,客戶不滿意,上面扣罰的是她,而不是躺在餐桌上這
位。

  女孩兒閉上了眼睛,再次努力、努力……終於瓶口裡面射出了一道水流,顏
色還微微有點深,可能先前沒喝太多水的緣故。

  貝貝連忙用碗把它們準確地收集了起來,並且把剩餘在瓶口附近的也用嘴弄
乾淨了。

  女服務員再次想嘔吐了。

  貝貝興高采烈地看了看面前小碗裡面的東西,並且聞了一下,一副陶醉的樣
子,這讓女服務員的嗓子附近又開始翻滾。

  貝貝攪拌了一下碗裡的東西,並且試著再次嘗了一口,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還是淡了點,再有點鹽就好了。」

  貝貝向服務員示意了一下:「你再試一口?」

  「不用了不用了!」

  女服務員這次打死也不想再嘗了,特別是又加了些新調料進去之後。

  為了避免貝貝又給自己強喂,女服務員連忙來到了女孩兒腦袋邊上:「他說
鹽水不夠,要你再提供一些。」

  「真的沒有了。」

  女孩兒都要哭出來。

  「再試試嘛!」

  服務員雖然知道很為難,但是她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啊。

  「要不你給他弄點吧?你不也是處…女嗎?」

  女孩兒提醒了服務員一聲。

  「那怎麼行?」

  服務員的臉立刻紅了起來,她和女孩兒一樣,都還是處…女,但她的工作性
質是不用脫衣服做女體盛的。

  「說不定他會出一大筆錢的。」

  女孩兒幾次都是被服務員用貝貝的錢給說服的,現在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
人之身。

  「再多錢也不行啊……」

  服務員主要是覺得那件事太變態了。

  「那我也沒辦法了。」

  女孩兒也冷下臉來,什麼事她說給自己都好,到她頭上就不行了?女服務員
只得硬著頭皮回來找貝貝:「她實在沒鹽水了,我去給您弄些鹽吧……」

  「不用那麼麻煩,你給我一點好了。」

  貝貝把碗向女服務員黑裙處伸了伸。

  「啊……」

  女服務員沒想到貝貝居然已經打上了自己的主意。

  「待會兒那卡……」

  貝貝馬上開出了條件。

  只是弄點鹽水出來,就可以得到一筆和一個月薪水差不多的錢,這條件確實
很吸引人。

  女服務員在做了半分鐘的思想鬥爭之後,便做出了決定,她拿著貝貝的碗想
要找個避人一點的地方給裡面加鹽水,卻被貝貝攔住了。

  「就在這裡,免得你摻假,拿別人的來騙我。」

  「哦……」

  服務員實在感到有些難來情,但最後還是褪去了裙子裡的小內…褲,在地上
蹲了下來。

  貝貝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也在服務員面前蹲了下來,並且掀開了她的
裙子。

  服務員第一次被人看著尿尿,還是個男人,一時之間居然也尿不出來了。

  「能不能不要看著啊……」

  女服務員向貝貝哀求了一聲。

  「那怎麼行?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用別的東西在糊弄我呢?」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服務員。

  服務員沒辦法,只好咬住嘴脣,極力克服住害羞和緊張的心情,努力,再努
力,終於弄出來了。

  不過她不敢一下子弄多了,以免把貝貝那碗東西給弄糟蹋了,雖然她不認為
貝貝那東西有什麼好。

  「再來兩滴。」

  貝貝還沒看夠服務員放尿的過程呢。

  「哦……」

  服務員沒辦法,只好又努力了一下,兩滴實在不好控制,一弄就又是一串。

  不過貝貝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把碗取了上去,又攪拌了一下,然後聞了聞,
這次好象很有些心滿意足了。

  「過來。」

  貝貝坐在了女體盛那女孩兒腦袋邊,向服務員招了招手。

  「啊……」

  服務員感覺情況有些不對,但沒辦法,還是向那邊走了過去。

  「這麼好的美食,我們要一起分享才行。」

  貝貝笑眯眯地看著兩個女孩兒。

  兩個女孩兒的臉色一起變得慘白起來,她們可不想互相喝對方的尿。

  「吃一口,給XXXXX。」

  貝貝馬上開了個價出來,這一口,就抵上她們做兩個月的薪水了。

  兩名女孩兒一咬牙,吃。

  於是貝貝便你一口,我一口,她一口開始吃起這美食來。

  兩名女孩兒一起忍著強烈的嘔吐感,堆出一臉難受的笑,和貝貝一起把那碗
東西給吃了個精光。

  「太開心了。」

  貝貝現在簡直樂不可支。

  兩個女孩兒都是一臉的欲哭無淚。

  「我要買她的處,你問她多少錢。」

  貝貝問了那服務員一聲。

  服務員只好向那女孩兒翻譯了一下。

  女孩兒使勁搖了搖頭,表示不賣。

  貝貝馬上報了個價出來,這價錢按女孩兒做女體盛的收入,足夠她做兩輩子
才能掙得到的。

  服務員把價格報給了那女孩兒,但女孩兒還是搖了搖頭。

  服務員向貝貝攤了攤手,表示這件事她無能為力。

  貝貝把價格又提高了一倍,但女孩兒就是不同意。

  貝貝這下怒了,把價格一下子又提高了十倍。

  服務員心裡怦怦亂跳,這可是一筆一輩了也掙不到的巨款啊!她用了個心眼
兒,對女孩兒說貝貝沒加錢,只是對她說別後悔之類的。

  女孩兒當然又搖了搖頭,服務員見目的達到,便再次向貝貝攤了攤手,最後
還補上了一句:「這個價格,我可以賣處給你。」

  「你也是處?」

  貝貝有些意外地看著服務員。

  「不信你可以檢查。」

  服務員紅著臉,為了那筆錢,現在什麼都顧不上了。

  「那好吧,讓我檢查檢查。」

  貝貝點頭同意了。

  服務員反鎖了包房的門,然後把另外一張桌子鋪上了軟軟的桌布,她自己脫
了鞋子爬了上去。

  貝貝走上前去,很熟練地把服務員身上的工作裙給脫掉了,然後是裡面的包
裝,讓服務員把要交易的東西亮了出來。

  貝貝進行了很專業的驗貨,很意外地發現這服務員還真是原裝的處。

  「呵呵,沒想到鳥國還會有年齡這麼大的雛兒。」

  貝貝自言自語了一聲,他這時候說的是中文普通話,當然是自說自聽的。

  確認了貨的質量之後,當然就要交貨了。

  貝貝當然不會一下子就把貨給取了,他要慢慢來。

  從親吻和撫摸開始,玩雛兒是一定要慢慢來,慢慢熱的,不然就太浪費了。

  具體細節就不多說了,貝貝也不是第一次了,交貨的時候,當然會有點疼,
服務員咬緊牙關忍著,還是不由得叫出了聲,額上也出了汗,雖然有一大筆錢作
為補償,但心理上還是有些難受,所以眼淚也出來了一些。

  因為是鳥國女人,貝貝雖然不會弄得她很痛苦,但當然也不會象對待自己同
胞那樣憐惜,所以雖然看到這服務員很難受的樣子,還是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服務員只盼望著貝貝能早點結束,但她顯然錯了,貝貝根本就是固守住了不
想出來,只是享受過程,要多少次都是他自己說了算。

  服務員只好自己在心裡數數,希望能數到一百的時候,貝貝能結束對她的這
種痛苦折磨,但是當她數到一千的時候,貝貝仍然象一部機器一樣,沒有絲毫疲
勞,或者釋放出來的意思。

  服務員覺得她快死了。

  「你如果配合我把她XX了,我就放過你。」

  貝貝吃著碗裡,還想著鍋裡,餐桌上還躺著一位呢。

  「好的。」

  服務員現在覺得只要貝貝能放過她,不管讓她現在做什麼都行,不然的話,
就算自己數到一萬,他也未必會結束。

  貝貝得到服務員的承諾之後,便又加快速度弄了一百下左右,終於心滿意足
地釋放了一些,並且離開了服務員。

  餐桌上那女體盛,沒料到貝貝和那服務員就在自己旁邊桌子上大幹起來,還
把兩人交戰的地方對著自已,心中鬱悶透了,想不看,又忍不住偷偷看了幾眼。

  她實在沒想到貝貝和那服務員經過長達半小時的艱苦戰鬥之後,居然光著身
子向她走了過來。

  女孩兒不知道貝貝過來到底會幹什麼,直到他爬上餐桌,並且趴在了自己身
上之後,才猛然醒悟過來大事不妙。

  女孩兒也顧不得身上的食物了,大聲向服務員呼救,但是服務員就象沒聽到
她叫喊一樣,只是呆呆在坐在另外那張桌子上檢查著她自己的那地方。

  餐桌上的女體盛女孩兒拼命掙扎了半天,但最後還是被貝貝死死地壓在了身
下,她一邊哭一邊叫鹹著,直到最後快要筋疲力盡。

  「我也是Z國人。」

  女孩兒突然用純正的普通話向貝貝來了一句,她剛才聽到了貝貝用普通話的
自言自語。

  貝貝嚇了一跳,四周瞅了瞅,最後確信說話的確實是餐桌上這女孩兒。

  「看在我們是同胞的面子上,放過我吧。」

  女孩兒見自己的話似乎起了作用,連忙又補了一句。

  「你既然是Z國人,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做女體盛?國內有多少事兒做不成啊
?脫光了讓那些鳥國男人凌辱,很爽嗎?把我們的臉都丟光了!」

  貝貝‘啪!’地給了女孩兒一個耳光,不過打得並不重。

  女孩兒說不出話了,又哭了起來。

  「操!今天好好的心情被你給敗了!」

  貝貝東西其實已經到了瓶口,他狠狠地撞了一下女孩兒,把女孩兒疼得眥牙
裂嘴,但最終貝貝並沒有進去。

  「算了算了!今天到此為止!」

  貝貝取出身上的卡遞給了那服務員,讓她按自己簽的那些單去結賬。

  服務員連忙拿著卡去把賬結了,這裡面有一大筆錢註明是給她的,她確認錢
到了她賬上之後,立刻辭了職,興高采烈地跑回家去了。

  貝貝丟下躺在餐桌上的女孩兒,離開了酒店,心裡又琢磨開了,現在該去做
什麼呢?半小時後,酒店一名黑衣人匆匆地進了一個辦公室,神情很嚴肅地向上
面匯報了一件事情。

  「剛才那名來消費的客人,他手上的卡是假的,剛才他在這裡消費付的所有
賬,現在全部都被凍結了。」

  「那卡怎麼會有假?」

  辦公室那中年男人大吃了一驚。

  「有可能是伊藤家的人回來了,我們是不是該把這件事匯報上去?」

  貝貝在大街上閒逛的時候,無意中撞到了一個國內的旅遊團,男男女女三十
多號人,正在一名導遊的帶領下四處遊玩。

  本來貝貝也沒想和他們有什麼交道的,但是那女導遊的一段話,吸引住了他
的注意力。

  「日本可以說是一個溫泉王國,日本各地到處都有大小不同的天然溫泉,在
成千上萬個溫泉當中,還專門開設了許多男女混浴的特別溫泉:混浴溫泉,大家
有沒有興趣過去試試啊?」

  結果那旅行團裡的男男女女都興奮了起來,表示要過去試試。

  貝貝本來就是出來找樂子的,一聽說這新鮮事兒,興趣馬上就上來了,於是
悄悄混進了那旅行團。

  女導遊很快就發現了貝貝這個異類,貝貝偷偷塞給了她一些好處費之後,她
立刻就把貝貝也當成旅行團成員一樣看待了。

  貝貝對於日本的男女共浴也早有聽說,但並不是迫切想去看什麼,主要是想
這些國內來的女孩子,真到了那種混浴池子裡,也敢象鳥國女人一樣脫個精光嗎
?隨便找裡面的一位團員了解了一下,原來他們分別來自國內B京、S海、S川
、F建、D連等等地方的人,結伴組團過來的。

  過來之後,導遊安排了一輛租借來的中型客車,從新宿出發,一路往這裡而
來,三十多名溫泉愛好者經過近3個小時的奔馳,順利到達了這裡。

  在導遊的帶領下,貝貝跟著那些情緒非常高漲的男男女女團員身後,辦理完
團體住宿手續後,進入各自的客房。

  從大家的興奮表情可以看出來,似乎都很期待一會兒之後的男女混浴。

  貝貝覺得國內的女人其實挺虛偽的,她們在聽到男女混浴的時候,明明很興
奮,卻要說上幾句:「我的天啊!」

  「這怎麼行?」

  「那不是太不好意思了?」

  之類的話。

  但是當導遊問大家表決去不去的時候,男人們表示肯定要去,女人們卻不發
言了,其實她們也很興奮想去,但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回到旅館客房,放下東西之後,來自各地的男男女女旅行團成員馬上互相吆
喝著要去享受混浴。

  那些女孩兒其實已經換上了浴衣,但仍然羞羞澀澀的,欲走還留,最後一些
女孩兒結成伴之後,大家才一擁向樓下走去。

  貝貝換上浴衣,穿著拖鞋跟著眾人一起走去了設在旅館二樓的露天溫泉,結
果讓大家有些失望的是,在溫泉的入口處的兩道門上,分別寫有‘女性專用’和
‘混浴’幾個漢字。

  原本想來體驗混浴的女孩兒們,卻一下子都蜂涌去了‘女性專用’那裡面去
了。

  貝貝不由得暗罵這旅館的設計不好,同時也有些看不起那些女孩兒,明明是
很興奮地想來共浴的,到了最後,卻又假正經地跑去了‘女士專用’裡面去了。

  貝貝輕輕地推開了‘混浴’那道門,走進更衣室透過窗戶好奇地向外張望,
見有一大一小兩個溫泉緊密相連,但只有三名男客赤身裸體在大溫泉裡靜靜地泡
浴,沒有發現一名女客。

  貝貝不由得有些失望,不過他來的目的倒不是想看鳥國裸體女人,她們既然
已經習慣男女共浴,想來她們在男人們面前,也已經沒有什麼羞恥感了,那其實
一點也不好玩兒。

  貝貝想看的是國內過來的那些女孩兒,想要和男人們一起混浴,偏偏又羞答
答,猶抱琵琶半遮面那種感覺,只有和她們一起共浴,然後欣賞她們的表情,那
才是一種真正的享受。

  因為沒有女客在混浴池子裡,國內來的那些男人們也很有些失望,但最後還
是一個一個地脫掉身上的浴衣,赤身裸體鑽入了大溫泉裡泡起來。

  有一名國內來的男客抱怨了一句:「這個溫泉不熱」。

  突然浴池邊響起了一個女聲:「旁邊的小溫泉很熱,大溫泉的水是從小溫泉
那裡流過來的。」

  話音剛落,大家一起回頭向池邊一看,一個個眼睛都直了,只見一名三十歲
左右的日本女客,沒有浴巾遮擋,一絲不掛地站立在水池邊,用手指向小溫泉臉
帶微笑地向大家介紹了一下。

  她的一對潔白挺拔的乳…房特別引人注目,下面黑黑的也毫無遮擋,她的出
現,讓大池子中的國內男客們頓時安靜了下來,原本在池子裡的三名日本男客倒
是一點反應也沒有,繼續說著他們的話,就好象那池子邊上站的不是個女人一樣


  看來鳥國人確實早就習慣男女混浴了,還有那池子邊上的女人,就這樣站在
十幾名眼睛直勾勾看著她的男人面前,居然就象一點事兒也沒有一樣,神情非常
自若,但沒有任何色情的成分。

  貝貝不由得有些為國內的男同胞感到害羞,大家能不能都別這樣直勾勾地盯
著人家看啊?從胸部到小腹,又從小腹看到胸部,都生怕會錯過什麼似的。

  其實這名日本女客長相很普通,丹鳳眼,一頭短發,體型稍稍有點胖,她站
在池邊完全暴露出女性身體。

  但是貝貝並沒有覺得非常興奮。

  那女客向大家介紹了一下之後,便進了旁邊那小池子,貝貝就在大池邊上,
便手一撐也進了那小池子。

  這下國內那十幾名男客有點不爽了,小池子裡最多還能容進去兩個人,但進
去之後,可能就要和女客擠在一起了。

  他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想進小池子和那名女客一起共浴一下,但最後
沒有一個能厚著臉皮真正翻過去,只是一邊不停地互相說笑著,一邊不時往小池
子這邊瞅。

  小溫泉的確很熱,泡在水裡身體感覺很舒服,貝貝趁機與日本女客聊起家常


  「你會說中國話?」

  「是啊,我住的地方有很多中國人,我的工作也是和中國人打交道,所以我
會中國話,一看就知道你們是從中國來的。」

  女客似乎很健談。

  「哦?你住什麼地方啊?從哪裡來?」

  「是從東京來的。」

  「那三位是你的朋友嗎?」

  貝貝指了指大池子裡的三名鳥國男人。

  「他是我的丈夫,另外兩個是他的同事,我們原本打算開自家車來,因車子
有故障,改乘電車來,今晚住宿這裡,明天回去。」

  終於在那十幾名男客中,有兩名臉皮比較厚,他們看到貝貝與全裸日本女客
在交談,實在忍不住也翻進了這個池子裡,這引起了其他男客好一陣嫉妒的眼光
,現在只後悔自己臉皮不夠厚了。

  那兩名男客過來之後,很主動地和裸體女客搭上了訕:「我們都是中國人,
今晚也住宿這裡,晚上有宴會、舞會、卡拉OK,你們夫婦和朋友如果有興趣也
可以來熱鬧熱鬧。」

  「好的。」

  日本女客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那兩名男客還真是臉皮厚,進了池子之後就搶了貝貝的話頭,非常興奮地繼
續和那日本女客繼續聊上了:「我們平時喜歡唱日本歌,例如千昌夫的北國之春
什麼的。」

  結果那日本女客很高興地哼唱了起來,好象大家都比較熟悉這首著名的日本
歌曲,於是整個池子裡都跟著一起清唱了一段北國之春,也包括這女客一起的三
名日本男客。

  貝貝撇了撇嘴,做一名憤青雖然很討厭日本人,但現在這種氣氛倒還算是比
較融洽。

  這邊混浴區洪亮的歌聲吸引了在隔壁女性專用溫泉裡洗浴的女孩子,大概她
們聽到了這邊也有女聲,一名比較膽大一些的四川妹一名福建妹在眾女生的哄笑
聲中探頭探腦地來到了混浴區的外面。

  池子裡的國內男客們一看到她們,就興奮了起來,大聲喊著讓她們下來。

  大概看到池子裡的男人們都只露個頭在外面,她們兩人紅著臉竊竊私語了好
一陣子之後,才走到了池子邊。

  不過她倆不好意思裸浴,身上都還穿著色彩鮮艷的三點式泳裝,有些戰兢兢
地擠進了全裸的男客中間。

  場上的氣氛,因為這兩個女孩兒的到來,變得熱烈起來,特別是那些男客,
顯得尤為興奮,畢竟他們已經是全裸的了,但當這兩名女女孩兒進來之後,沒有
一個人敢從溫泉中站起身來。

  這邊的笑鬧聲、歌聲、熱鬧氣氛徹底刺激了還在女性專用區裡泡溫泉的餘下
的十餘名中國女孩兒,她們在經過一番小小的商議之後,紛紛從女性專用區裡跑
了出來,這次因為人多,進入混浴區的時候,她們一窩蜂地跑了進來,並且迅速
鑽進了大池之中。

  不過讓貝貝感到非常好笑的是,這些女孩兒全都身著泳衣,根本就不象是來
泡溫泉的,倒象是國內出去游泳的。

  儘管如此,大池中的男人們,除了那三名日本客之外,還是都非常的興奮,
興奮的原因當然是他們自己什麼都沒穿地和十幾名女孩兒坐在了一起。

  溫泉的水稍稍有些白,所以池子下面是什麼狀況,從水面上是看不到的。

  貝貝現在看到大池子中的滿池春色,又想去大池了,不過要去大池的話,就
要赤身裸體地從小池中爬出來,而進入大池中的女孩兒們基本上都面朝著小池的
方向。

  不過貝貝倒沒有那麼害羞,他直接就從小池中站起來準備進入大池中,當然
,那東西自然也就要露出來了。

  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大池中的女孩兒們一起看著貝貝失聲尖叫起來。

  她們不叫還好,這麼一尖叫,貝貝站在那裡倒不想進池子裡了,假裝取了毛
巾擦自己的身體。

  那些女生本來覺得應該痛斥這男人暴露狂的,可一想啊,這裡是混浴區,是
自己要過來的……過來幹嘛的啊?不就是找這份刺激嘛!女生們尖叫過後,又覺
得自己有些失禮,當然不敢再看站在池邊上的貝貝。

  貝貝倒也不急,不緊不慢地擦著身上的水,有些女生終究忍不住,還是向貝
貝看了過去,心中不由得在想,這人的那東西怎麼那麼大啊?軟的都那麼大,硬
起來之後還不知道有多大呢!那些偷看的女生現在都忍不住琢磨起這個問題來。

  那麼多女生的目光集中在貝貝那地方,貝貝本來就是對某方面特別敏感的人
,這一注視,他沒讓女生們失望,立馬就昂首挺胸了。

  女生們忍不住第二次驚叫,這次的驚叫聲小多了,而且驚叫聲中明顯有些害
羞發騷的感覺在裡面。

  三個鳥國男人聽到女生們兩次驚呼,忍不住也向貝貝看了一眼,他們看了看
貝貝那巨大的東西,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蚯蚓,立刻羞慚無比,有種想剖腹自
殺的衝動。

  為了不丟人現眼,三個男人裹起毛巾離開池子,都沒和那日本女子打招呼,
就匆匆離開了混浴區。

  離開的時候,他們一路走,一路感概,到底還是中國的文化博‘大’精深,
鳥國人是沒辦法比的,從這男人的東西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以後作為一個鳥國的
男人,還是夾著蚯蚓做人會比較好。

  見貝貝如此大膽把東西亮出來,其他國內來的男人們也有些蠢蠢欲動,當著
這麼多女孩子的面,把那東西展露出來,當然需要勇氣,但也會是一件很讓人興
奮的事情。

  終究還是有幾個男人比較臉皮厚一些的,假裝坐在池子邊沿上,猶抱琵琶半
遮面地把東西秀了出來。

  女生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躲躲閃閃的目光焦點當然還是在貝貝身上,沒有
哪個男人的可以和他的比。

  「在池子裡泡著的時候,穿著泳衣不衛生,因為是溫泉,容易產生一些對身
體有害的物質,最好還是脫了泡會更健康一些。」

  那名日本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小池子裡爬了上來,看到滿池子的女孩兒都
身著泳衣,不由得發表了一下她的看法。

  女孩兒們一陣沉默,確實,既然是來混浴的,還穿著泳衣幹嘛啊?不知是哪
個女孩兒先開始的,不是福建那位,就是四川那位,先把自己的泳褲從水底取了
出來,放到了池子邊上,然後又悄悄解了胸衣,但是她們仍然躲在水面下方,沒
讓自己身體敏感部位真正暴露出來。

  旁邊坐在池邊的那些男人們本來還軟下去的東西,這時候一溜排的都豎了起
來。

  另外又有女孩子接著脫下了泳衣丟到了池子邊上,池子裡不知為何變得安靜
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躲閃。

  有幾對男女分明是情侶,其中一個女孩兒問她男朋友,到底脫還是不脫。

  結果她男友很斬釘截鐵地對她說:「不許脫!」

  女孩兒很不高興地瞪了她男友一眼,卻發現她男友的目光不停地在池水中掃
來掃去,似乎想要看穿那池水,看到水面下方女孩兒們一絲不掛的身體。

  見男友這樣子,女孩兒也有些生氣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了泳衣泳褲也
丟去了池子邊上。

  男友看回到自己的女友,不由得大驚,就象自家很值錢的東西被扔在了大街
上一樣,想伸手幫女孩兒捂住,又覺得動作有些太大,只得用一種央求的目光看
著他女友,心裡盼望她可千萬不要浮出水面。

  「那女人的胸好挺啊!」

  一個女孩兒指了指正在擦身體的日本裸女。

  「哪有我的挺?」

  另一名女孩兒很不服氣地回了一句。

  「你的很挺嗎?」

  先那名說話的女孩兒有些不置信地看了她一眼。

  「不信你可以看。」

  那名被說的女孩兒稍稍把身體站直了一些,果然一對很挺撥的東西從水面下
方展露了出來。

  在場所有男人的目光一起直了,齊齊地盯著剛剛從水中出來的那對挺拔的東
西。

  幾對情侶中的女孩兒,一起怒視著她們的男朋友,見自己的怒視無濟於事之
後,索性把都把自己脫了個精光,而且都稍稍向上直了直身體,把自己胸前的驕
傲也露了大半個出來。

  那些直了眼睛的男人,突然感覺身邊好象也變白變亮了許多,一回頭,發現
自己的女友都已經露點了,這下心裡那個急啊!一眼看過去,果然有不懷好意的
男人在看自己的女友,男人不由得很是生氣,但發現有更多的女孩兒把胸露出半
個或整個來,那目光也收不回去了,當然也忘了自己的女友也在被別的男人目光
騷擾。

  女孩兒們也開始暗暗較上了勁,主要是有更多的男人注意到自己,就會越得
意,所以慢慢的,女孩兒們的胸全從水中展露了出來,一時間池水中爭奇鬥艷,
好不熱鬧。

  終於有一個女孩兒覺得自己吸引的目光太少,很沒面子,所以用毛巾捂住了
小腹,從水裡站了起來。

  這下先前注意別的女孩兒的男人們,目光一起齊聚到了這個女孩兒的身上。

  女孩兒不由得頗為得意,然後在池水邊坐下了,把毛巾搭在了腿上,若有若
無地把那片黑色給遮住了。

  對於第一個敢走出這麼一大步的女孩兒,所有的男人一致給予了她最高的獎
勵,注目禮,所有男人都長時間地把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從上往下,再從下
往上,一副不看穿她那條小毛巾不罷休的態勢。

  這下可惹惱了其他的女生,她們心中在想,這女孩兒要相貌沒相貌,要身材
沒身材,憑什麼那麼多男人看她啊?於是有第二個女孩兒直立起了身子,用毛巾
捂著自己的敏感部位從水裡站了起來,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

  男人們張大了嘴巴,一個個只恨自己眼睛長得太少了,都看不過來了,最鬱
悶的就數那幾對情侶中的男人們了,見到別的男人目光在自己女友身上掃來掃去
,心中那個不自在啊!但他們又忍不住去看別人的女友,想把吃的虧找回來,同
時又恨不得伸出手捂住自己女友的胸部,不讓別的男人看到。

  女孩兒們大膽暴露自己的身體一部分之後,發現這樣其實也沒什麼,她們一
邊互相說著話,假裝出不經意的樣子,又一邊偶爾把身上的小毛巾搭來搭去的,
弄出些不小心泄露春色之類的事情出來,讓更多男人的目光集中到自己身體上。

  那個最先坐到池邊的女生,發現其他人都坐上來了之後,男人們又不看她了
,心中老大的不樂意,索性假裝搓洗毛巾,把那塊黑黑的地方也露了出來。

  她這一舉動,再次讓她成為了所有男人注目的焦點,她心中也再次暗暗得意
起來。

  其他的女人心中就有些猶豫了,她這是什麼意思啊?這樣都敢露?哼哼哼!
如果自己也把黑黑的地方露出來,一定會吸引比她更多的注意力!不過把那地方
露出來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不是每個女孩子都可以接受的。

  但在一種攀比和虛榮心理的驅動下,其他女孩子也採用各種辦法,讓自己那
個地方頻頻見光,以吸引和爭奪那些男人們四處游移的目光。

  這樣持續了十幾分鐘之後,幾乎所有的女孩兒都把身上的小毛巾給去掉了,
現場白白的女性軀體,那黑黑的一塊,在池子邊很有些醒目。

  人就是這樣的,一旦真正脫光了,其實內心的羞恥感也就慢慢沒那麼強烈了
,特別是一池子的人都脫光的情況下。

  一直引領潮流的那個女孩兒這下又不高興了,確實,在同樣動作的前提下,
她無法和其他女孩兒比相貌,比身材,所以無論如何,都沒有吸引到最多的注意
力在自己身上。

  這讓她頗有些泄氣,心裡也更加不滿了。

  這種不滿驅使她做了一件更大膽的事情。

  那女孩兒站在大池的淺水區,背對著大多數人,假裝搓洗自己的毛巾,把屁
股向著大多數男人翹了起來。

  這個動作一出,池子裡立刻雷倒了一大片,特別是她白白的兩瓣屁股間,溝
縫裡,所有的風情都一覽無遺,這讓相對比較傳統的國內男人們看到,確實具有
很強的震撼和殺傷力。

  特別又是在一起旅行了好幾天的旅行團成員,平時想偷看她們的裙底都會臉
紅不好意思,現在居然可以直接看到她的OO。

  有個看起來很腎虛的男人,此刻臉色通紅,眼睛發直,呼吸急促到旁邊的人
都能聽到,站在池子外面的貝貝其實也會偷偷觀察池子裡男人們的反應,他們的
表情甚至比池子裡一絲不掛的女人們要有趣和色情了許多。

  所以貝貝眼睜睜地看到那腎虛男的那東西跳了幾下,然後就那麼噴出了一些
東西到大池裡。

  貝貝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慶幸自己幸虧沒有進那池子裡去。

  貝貝見到池子裡已經開始有些濫了,本來還有些興趣繼續觀察一下後續發展
的,但被那腎虛的男人敗了興,於是擦乾了身體,自己一個人走出了混浴區。

  日本女人正在穿衣服,見到貝貝過來,便很友好地向他打了聲招呼,貝貝也
向她笑了笑,感覺還是很怪異,這樣赤身裸…體的,豎著那個東西,和另外一個
女人在一起,有說有笑卻不涉及到性,確實感覺有些怪異。

  看來鳥國就是鳥國,風俗是我們所不能理解的。

  貝貝的衣服很簡單,一會兒就穿好了,於是和女人一起上了樓去,原來兩人
在一個樓層。

  在經過貝貝房間的時候,貝貝很有禮貌地請日本女人進房間裡去幫他看一份
日文說明書,讓她幫著翻譯一下。

  進了房之後,貝貝關上房門,立刻凶相畢露,一下子把女人撲倒在了床上。

  女人大驚,她沒想到如此彬彬有禮,而且長得如此帥氣的貝貝,居然會做這
樣的事情。

  「請不要這樣做……求你了……」

  日本女人開始求貝貝。

  貝貝本來那方面就很強,平時是不會輕易做強姦之類的事情,但這裡是鳥國
,所以在這裡發泄一下獸性,還是感覺很爽的。

  貝貝想要強姦哪個女人,對方哪有能力進行反抗?只一會兒的功夫,日本女
人就被貝貝把衣服撕扯了個精光,然後準備進入了。

  女子一邊哭一邊向貝貝乞求不要那麼做。

  貝貝沒有猶豫,直接就進去了,並且充分體驗了一下強姦的滋味。

  剛剛在日本女子身上發泄完畢,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貝貝把日本女人捆綁並且塞口丟進衛生間之後,通過貓眼向外看了看,原來
是漂亮的女服務員過來了。

  貝貝打開了房門,女服務員手上拿了個登記本,用日語向貝貝說著什麼。

  貝貝向房間裡退了幾步把漂亮的女服務員讓了進來,女服務員一進門,貝貝
就反手關上了房門,隨後一轉身,凶相畢露。

  女服務員似乎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剛要開口叫喊,就被貝貝推倒在了床
上。

  一不做二不休,貝貝正在興頭上,三下五去二,把服務員的衣服也扯了個稀
爛,然後分開她的兩腿就強行……了。

  女服務員的慘叫聲似乎有些大,表情也非常難受,貝貝懷疑她會不會還是個
雛兒,但現在的感覺就有點象囫圇吞棗,根本顧不上細細品味了。

  把服務員連著…了兩次之後,貝貝心滿意足,同樣捆綁塞口之後,貝貝整理
了一下衣服,很從容地從溫泉旅館中離開了。

  離開旅館,貝貝很快離開了犯罪現場,因為玩得開心,所以暫時不想回療養
地了,想到什麼地方再找些樂子去。

  不知不覺貝貝來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公園,公園裡人多,貝貝決定在這裡面晃
晃,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樂子。

  轉來轉去,貝貝忍不住想當眾強姦幾名在公園遊玩的日本少女,然後看看周
圍的人會有什麼反應,但後來發現公園裡有不少警車在巡邏,只好放棄了這種在
公開場合行凶的念頭。

  轉著轉著貝貝來到了一所公廁,瞅了半天,這裡居然是一所男女公共的公廁


  這讓貝貝有些意外,國內偶爾也會有這種男女公用的公廁,但一般是在一些
公司內部使用的,象這種公共場合中的男女混廁倒是沒有見過。

  貝貝進去之後,發現裡面果然有男有女,更讓貝貝驚奇的是,墻邊上居然還
有男士站立用使用的小便器。

  男人站在那裡掏出東西就開始釋放,一些年輕女子從旁邊經過,就好象什麼
都沒看到一樣。

  貝貝想了想,倒也不奇怪了,他們既然習慣於混浴,對於異性的身體都沒什
麼特別的感覺,自然也就見怪不怪了。

  以前曾經聽說過鳥國人的性和身體是分開的,不到實地來觀察,還真想象不
出,來了之後,才會有切身的感受。

  貝貝掏出東西,並且讓它在脹得很大的情況下解決問題,但身邊那些進進出
出的女人仍然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兒。

  女人可能小便次數比男性要頻繁得多,所以進公園公廁的,基本都是些女人


  貝貝擺弄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發現無人欣賞之後,不由得感覺有些無聊。

  他回頭看了看,發現一個女子剛好從一個格子裡出來了,於是拉開門鑽了進
去。

  和國內的大多數公廁一樣,木板檔板下面有幾十釐米的空隙。

  貝貝低頭下去向旁邊那格子裡看了看,裡面有一個女子正對著貝貝的方向在
放尿,水水一條線流淌了一會兒之後,水流慢慢停了下來,並且順著女生的屁股
往下滴著,隨即女生用紙巾在那裡擦了擦,肉肉也隨著紙巾的擦拭軟軟地動著。

  因為沒有了偷看的緊張,貝貝反倒覺得很有些無聊,當那名女子起身離開之
後,貝貝也準備離開了。

  剛好旁邊那格子又進來了一個人,貝貝猶豫了一下,決定再看一個再走。

  這次進來的女子似乎是個少女,蹲下來之後,呈現在貝貝面前的是紅嫩紅嫩
的東西,看到那柔嫩的東西,貝貝興趣不由得高漲了起來。

  就在女孩兒放尿的期間,貝貝忍不住把手伸了過去,並且迅速把中指探入了
女孩兒之中。

  女孩兒猝不及防,大聲尖叫起來,可能嚇傻了,並沒有想要站起來擺脫貝貝
的手指,貝貝聽到那聲音不由得更加興奮了,用手指猛地在那裡抽插了十幾下,
才心滿意足地收回了手指。

  收回來之後,貝貝才發現手指上有些血絲。

  女孩兒在隔壁那間裡不停地尖叫著,喊了一些貝貝聽不懂的日語。

  貝貝從格子裡出來的時候,發現公廁裡進來了不少人,所有人都用一種異樣
的眼神看著貝貝,並且說著一些貝貝聽不懂的話。

  貝貝低頭要走,卻被幾名女子攔住了,她們很憤怒地向貝貝說著什麼,隨後
被貝貝手指侵犯的女孩兒,也從格子裡走了出來,一臉的淚水,嘴裡還不停地說
著什麼。

  貝貝看了那女孩兒一眼,長得挺不錯的,而且還是個雛兒,今天顯然是賺大
了。

  但是那些女子卻上前來扯住了貝貝,繼續大聲質問著他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貝貝倒也不和她們計較,而是伸手在這個女人胸上摸一把,又伸手到另外一
個女人的屁股上摸一把,甚至還伸到她們兩腿間亂摸。

  一時間公廁裡鬼哭狼嚎,貝貝開心極了,但馬上他就有點開心不起來了,因
為有兩名男警察進來了。

  見到警察過來,幾名女子放開了貝貝,向兩名警察嘰嘰哇哇地說著什麼,隨
後警察向貝貝走了過來,似乎要質問貝貝。

  貝貝微笑地看著那警察走近,正當警察要開口的時候,貝貝以一個所有人都
沒看清的動作收繳了那警察的槍,隨後‘砰砰!’兩槍,幹掉了兩名男警察,手
法之熟練、下手之狠毒,讓在場那些鳥國女人目瞪口呆,有些甚至當場尿了褲子


  貝貝樂不可支,順手又摸了那些目瞪口呆的女人們幾把,然後很從容地走出
公廁,駕駛著停在外面的警車離開了。

  離開公園之後,貝貝棄車搶了一輛摩托車沿小路快速逃跑,殺了人,特別是
殺了警察,肯定會有好一陣子騷動的。

  警車很快就追了過來,貝貝慌不擇路,一不小心把摩托車給翻在了路上,幸
虧沒有摔傷,貝貝爬起來之後,就接著向前跑去。

  跑著跑著貝貝鑽進了一所看起來象是學校的地方,翻墻進去之後,貝貝打暈
了一名正準備去上課的老師,把他教師制服給剝了下來,捆綁塞口之後丟進了櫃
子裡。

  警察追著追著追丟了目標,便開始在學校周圍進行搜索了。

  貝貝知道現在不能出去,便假裝成老師在學校裡四處轉來轉去,轉著轉著發
現了一個班上沒有老師,於是就晃了進去。

  「哈哈哈哈,你們這群傻逼龜兒子,知道我是誰不?」

  貝貝進去之後,關上教室大門,先對著下面的小男生小女生們一通嘲笑謾罵
,當然是用普通話,底下那些十一、二歲的男生女生們根本聽不懂。

  「我是你們新來的英文性…教育老師。」

  貝貝決定用英文和這些學生溝通。

  「老師好!」

  學生們用不太熟練的英文向貝貝問了聲好。

  「啊,好,好,我們現在開始對大家進行性啟蒙教育。」

  貝貝當然是在信口胡編,至於鳥國是怎麼對下一代進行性…教育的,貝貝當
然不是很了解,他要做的,自然是貝貝的方式。

  學生們對這一課似乎還比較感興趣,一臉期待的表情看著貝貝。

  「你,上來一下。」

  貝貝指了指第三排一個看起來長得很漂亮的一位小女生。

  小女生見新老師一來就叫她上講台,不由得有些興奮,蹦蹦跳跳地就上來了


  「你知道是什麼是‘性’嗎?」

  貝貝很和藹地向這名鳥國小女孩問了第一個問題。

  「我知道。」

  女孩兒的英文不錯,用很熟練的英文回答了貝貝:「性就是男人和女人!」

  「聰明!」

  貝貝在小女孩兒臉上摸了一把。

  小女孩兒被表揚以後,很開心地看著貝貝。

  「下一個問題。」

  貝貝清了清嗓子:「誰知道你們是怎麼生出來的嗎?」

  一名男生站了起來,用日文夾著些英文說:「我知道!我是我爸XX了我媽
,然後我從我媽OO裡生出來的!」

  貝貝沒聽太明白那半日半英文,讓身邊那懂英文的漂亮小女孩兒給翻譯了一
下。

  翻譯過來之後,貝貝差點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靠!這些狗日的!還給他們
上生理衛生課呢!他們這麼小就這麼懂,不給我上都是好的了。

  貝貝當然不知道,在鳥國,生理衛生課是用真人模特現場講解的,包括講解
女人那地方的構造時,會讓女模特張開雙腿,相同的,講解男模特的時候,還會
展示勃起的過程。

  這些小孩兒雖然還沒上過那種課,當然聽說過那種課是怎麼上的,貝貝就算
再過分一些,也不會引起什麼懷疑。

  從這男孩兒懂這麼多上面,包括小女孩兒轉述這種話時候的鎮靜上面,貝貝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看來這小兒科的東西,就不要再教了,來點實質性的吧。

  身邊這小女孩兒英文不錯,長得又漂亮,貝貝決定最後一個對她下手。

  「你上來。」

  貝貝指了指一個看起來年齡比其他女生要稍大一些的女孩兒,從她胸部的情
況來看,她的發育應該是所有女生當中比較好的了。

  「好的!」

  那女孩兒很高興地就上了講台,看來鳥國人的表現欲都很強。

  「今天,你就是我們這節課的女體模特兒。」

  貝貝向那女孩兒說了一下。

  女孩兒沒聽太懂,於是貝貝的小翻譯就向她翻譯了一下。

  貝貝原以為女孩兒會害怕,或者害羞什麼的,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女孩兒居
然握住小拳頭,很興奮地:「YEAH!」

  了一聲。

  靠!貝貝見女孩兒一點也不害羞的樣子,心裡更加奇怪了,隨後他決定開始
上今天的課了。

  「嗯,先講女孩兒胸部的發育。」

  貝貝一邊說一邊來到那‘女孩模特’的身邊,用手去解她的衣服。

  女孩兒配合著把自己的校服脫了下去,脫得身上只剩下了文胸和內褲。

  貝貝一手扯下了女孩兒的文胸,然後在上面摸了兩把:「女孩兒的胸部在青
春期會進行發育,啊,嗯,就是這樣子的。」

  貝貝一邊用手揉搓著女孩兒的胸部,一邊向下面講解著。

  底下的學生第一次上這種課,一個個全神貫注地看著講台上的貝貝老師,當
然並沒有人發現有什麼異常。

  被貝貝摸胸的女孩兒雖然有些緊張,但她以為這種課就是這麼上的,鳥國人
都比較注重榮譽,為了配合好老師的講解,女孩兒雖然害羞,但還是把胸部往前
挺了挺。

  貝貝摸著手感太好,都有些愛不釋手了,當然親密接觸這麼小的女孩兒身體
的機會並不多。

  女孩兒被貝貝摸得身體都起了反應,有些微微打顫起來,底下的男生女生也
都看得很投入,整個教室裡顯得異常安靜。

  「知道胸部發育成熟之後是做什麼用的嗎?」

  貝貝接著問了一個問題。

  「是給嬰兒喂奶用的!」

  一名學生自告奮勇地回答了貝貝的問題。

  「對!就象這樣。」

  貝貝用嘴含住了女孩兒胸前的那地方,向大家現場演示了一下哺乳的過程。

  這個過程演示了整整五分多鐘,台上的女孩兒人體模特被演示得有些站立不
穩了,甚至開始喘氣。

  「嗯,除了哺乳的這對東西之外,女生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器官,就是這裡…
…」

  貝貝說著就把女孩兒的小內…褲給扒了下去,然後把她抱起放在了講桌上,
並且讓她兩腿張開面對著大家。

  「知道這是什麼嗎?」

  貝貝來到課桌前方站住了,向底下的學生問了一聲。

  「是OO。」

  底下的學生一起回答,並且把目光的焦點一起集中到了女孩兒的兩腿之間。

  貝貝發現課桌上那女孩兒的臉已經變得紅艷欲滴了,看來鳥國人象這樣一種
姿勢在大廳廣眾之下,還是會害羞的嘛!貝貝把腦袋湊過去仔細看了看女孩兒那
地方,發現水光閃閃的,看來她不止是害羞,而且還有了一些很正常的反應。

  「你們知道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嗎?」

  貝貝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生孩子用的。」

  女生們一起回答。

  「XXOO用的。」

  男生們回答。

  「還可以當飲料機。」

  貝貝的講解把所有聽課的小男生小女生一起雷翻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貝貝當場向大家演示了一下,他把嘴湊到了女孩兒那
地方,有滋有味地拿它當起了飲料機。

  女孩兒又沒有過這種經歷,被當成飲料機的感覺太奇怪了,快癢得受不了了


  真受不了了,哇哇哇哇哇……女孩兒覺得自己要昏這去了。

  「嗯,就是這樣。」

  貝貝在飲料機那裡喝了兩分鐘之後,發現女孩兒夾緊雙腿倒在了課桌上,便
回過頭來向大家解釋了一下。

  下面的男生女生一起為貝貝老師的精彩講解鼓起掌來。

  「下面開始講解男性生理。」

  貝貝重新回到講台上,然後把女孩兒放順在了講台上,讓她休息一會兒,待
會兒還有她忙的呢。

  「人體模特兒就是我。」

  貝貝一邊說一邊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了下來。

  「哇……」

  所有的女學生一起把目光集中到了貝貝身上,一個個脹得小臉兒通紅,這節
課果然很吸引人,看來高年級的同學沒有瞎說。

  「男的沒什麼好講的,就這玩意兒。」

  貝貝底下那東西被釋放出來之後,很興奮地昂著頭向眾人行著禮。

  「女生們從那邊開始,一個一個過來參觀一下,男生就不必了。」

  貝貝用手指了指教室的左邊,讓那邊的女孩兒第一個過來參觀實物。

  那女孩兒很興奮地蹦跳了過來,很好奇地伸出小手撫摸了一下貝貝的……「
這東西只看是不行的,要用嘴巴當棒棒糖一樣感受才行。」

  貝貝提醒了那女生一聲。

  「哦。」

  女孩兒向上看了貝貝一眼,還真張嘴象俯含棒棒糖一樣含了一下,但馬上就
吐了出來。

  「要多含一會兒。」

  貝貝再次提醒了女孩兒一聲。

  女孩兒只好把它又多含了一會兒,但顯然這東西沒有棒棒糖好吃。

  「下一個。」

  貝貝向另外一名女孩兒招了招手。

  等所有的女生參觀體驗完畢,上課時間也過了一半了。

  小翻譯仍然站在講台邊上,替貝貝不停地做著翻譯工作,課桌上的女孩兒也
坐起了身,沒有得到貝貝的新指令之前,暫時就坐在了課桌上,時不時向底下的
男生女生們把自己的那地方展示一下,一臉得意的神情。

  「最後一個環節,向你們演示一下男女之間最基礎的一件事情。」

  貝貝邪惡地向大家笑了笑,然後走到了學生中間。

  「把桌子拼起來。」

  貝貝指揮著學生們重新把課桌拼在了一起,然後讓所有的男生都站在教室後
墻那裡,所有的女生都坐在了課桌上。

  「女生把衣服都脫下來,對,脫光光。」

  貝貝接著發號著施令。

  女生們都沒怎麼猶豫,就把衣服全脫光了。

  「象她這樣,把姿勢都擺好。」

  貝貝讓課桌上的女孩兒張開雙腿,擺了個姿勢出來。

  其他女生也都學著那女孩兒的樣子,把雙腿張開了。

  「我們現在要做個遊戲。」

  貝貝再次邪惡地對著所有學生笑了笑。

  「好啊好啊!」

  學生們一聽說做遊戲,都顯得特別開心。

  「我們的遊戲內容就是,嘗試和演練生孩子的過程,但是會有些疼,你們怕
疼嗎?」

  底下沒聲音了,看來小女孩兒都怕疼。

  「我們的遊戲規則就是凡是疼得哭的,就要用嘴巴咬自己的小內褲。」

  貝貝把規矩講了出來。

  這規則講出來就簡單了,貝貝那邪惡的心思就是:誰哭,就拿小內褲堵嘴,
想哭也哭不成了,哈哈。

  為了讓女孩兒們接受自己的遊戲,貝貝先趁大家不注意,把講台課桌上的那
個女孩兒後腦上給了一下,把她打昏了過去。

  然後拉住她的雙腿,對準目標,很有些艱難地把東西擠了進去。

  「你們看,沒什麼吧?很輕鬆的,她一點都沒覺得疼。」

  貝貝一邊演示,一邊向底下的女生們笑了笑。

  女孩兒們似乎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但想了想,可能這就是生理衛生課中的一
個環節吧?生孩子會疼的事情,女孩兒們還是知道的,雖然她們怕疼,但貝貝既
然說了這是一個遊戲,需要忍著,不忍著的要咬自己內褲,所以女生們雖然有點
害怕,但並沒有人尖叫。

  在講台課桌上爽了一把之後,貝貝拿著武器心滿意足地來到教室中間那些課
桌上一溜排的女孩兒身邊站住了。

  兩排小女生,一溜的張開雙腿,按貝貝的要求,努力把那地方向前面探著,
這場景看起來都讓貝貝熱血沸騰,更別說待會兒還要員順著往下一個一個體驗了


  貝貝從來沒有一天破過這麼多瓜,小女孩子沒有一個能忍住這種疼痛,一個
一個被輪到的時候,無法張嘴哇哇大哭,貝貝只好一個一個把她們的嘴巴堵住。

  最後貝貝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留下了一屋子驚恐萬狀的小男生小女生。

  回到別墅中之後,貝貝繼續療養,白天則跑到大街小巷四處作奸行凶。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月過去了,貝貝有點厭倦了這裡的生活,靈兒並沒有象先
前答應的那樣回來,告別阿澄之後,貝貝回到了國內。

  新華夏獲得了一筆神秘的資金,公司在朱巡更和程天的管理下,運行得緊緊
有條,因為貝貝離開的時候,說要出去找資金,現在公司有了一筆神秘的資金,
兩人自然認為是貝貝找回來的。

  張婕仍然沒有消息,因為田妮的原因,張婕沒有主動聯繫貝貝,貝貝也暫時
不想聯繫她。

  現在手頭上的事情比較多。

  這筆錢讓大華夏運轉起來的同時,還有足夠的寬裕。

  貝貝有錢在手上,肯定是不會不花的。

  他首先想到的是再造一個貝貝水寨出來。

  這裡不比W城,選來選去,貝貝沒找到什麼合適的水源,最終他選定了一座
小山,決定修一座貝貝山莊出來。

  山莊範圍相當大,上面原本有一些建築,甚至有一套正在運營的蹦極設施。

  因為是端午節,貝貝帶著張萌、張茜、陳雪在山上過節,另外還請了兩名客
人一起上山。

  一個是李家的兩朝老臣朱巡更,另外一個是最新加入新華夏,但已展現出超
人商業才能的葉天丞,現在化名程天的那個小夥子。

  程天還帶了三個朋友過來,一個是他現在辦公室外的助理張蕓,另外兩名是
龍家二姐妹,龍玲和龍瓏。

  端午節晚宴開始,貝貝感到有些鬱悶的是那程天帶來的三名女生,比起自己
身邊這三位,無論姿色還是氣質,似乎都要強了一些。

  這種時候,如果有小霞和靈兒在身邊,貝貝會感覺有面子得多。

  「這位我好象見過?」

  貝貝看著龍氏姐妹中的妹妹問了程天一句。

  「您妹妹在五湖聯校任院長的時候,她是附中的文娛部長,到五湖聯校這邊
排練過。」

  程天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哦。」

  貝貝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兒。

  他當然沒思什麼好事兒,龍瓏是屬於絕世美女的類型,基本和小霞、靈兒是
一個檔次的了。

  貝貝只是感概,江山代有人才出,自然江山也代有美人出,可惜自己窮盡一
生,也不可能把世間所有的美女攬入懷中。

  貝貝自然不會去打程天身邊那三名女生的主意,這主要是吸取了當初王朝軍
和小芳的教訓,弄得三人都不得善終。

  王朝軍最近一直留在W城那邊活動,暗地裡收拾著一些舊產業,同時暗中保
護著還在那邊的美聯集團。

  貝貝不是有意想疏遠他,但是小芳的事情,始終是一個心病,小芳現在仍然
在W城開店,把王朝軍放在那裡,貝貝多少抱了點他們能走在一起的希望,是對
自己當初的錯誤的一種彌補。

  不過從屬下的密報來看,貝貝這麼做並沒有什麼效果。

  王朝軍早已把小芳視作老大的女人,是絕對不會再越雷池半步了,而小芳,
心中只有貝貝。

  因為一個女人,把自己和一名愛將之間的關係弄得如此尷尬,所以就算程天
身邊坐的是七仙女下凡,貝貝也不會對她們動色心的。

  眾人一邊吃著粽子,一邊聊著天,聊得最熱鬧的是那些女生們,三個男人主
要是在一起喝酒,話相對要少一些。

  朱巡更獨身一人,加上年齡和這一桌子人都相差了一代,話更少,只是一杯
一杯地喝著酒。

  貝貝不想冷落了他,所以有意無意總是找些話和他說。

  「朱兄,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嫂子?」

  貝貝其實挺關心朱巡更終身大事的。

  「多謝李總關心,不過老朱暫時沒這方面打算。」

  朱巡更一如既往地拒絕了。

  貝貝本來是想給朱巡更找兩個女大學生陪著的,但是在座的都是些‘良家女
子’,叫陪酒女大學生過來,肯定會讓這些在座的女生們不高興,所以最後還是
算了。

  「有傳言說李總去了趟南海?」

  程天似乎對國際上的事情更關心一些。

  「是啊。」

  「那邊形勢怎麼樣?」

  「你們聊的話題好無聊啊!過來參加我們的遊戲吧!」

  女生們突然打斷了貝貝三個男人的聊天。

  「做什麼遊戲?」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那些女生。

  「擲色子,數到誰誰就表演一個節目!」

  女生們似乎已經想好了。

  幾個男人沒辦法,只好陪著她們一起做遊戲。

  第一個被數字命中的是貝貝,這下貝貝有些撓頭了,他可沒準備什麼節目。

  最後貝貝決定給大家打一套拳。

  不過打哪套拳呢?貝貝想了半天,打太極拳……好象那是朱巡更的專利,打
拳擊,一個人感覺觀賞性不夠。

  最後貝貝準備亂打一通。

  這一套拳看得朱巡更和程天大為訝異,裡面似乎有太極的優雅,又有拳擊的
迅疾,但運氣方式顯然又和太極大大不同。

  一套拳打下來,餐桌邊不由得喝彩聲一片。

  女生們是因為看到這拳法既帥又酷所以喝彩,而兩個男人則是對這拳法本身
非常讚嘆。

  「李總的拳法越來越精湛了,敢問一下這是什麼拳嗎?」

  朱巡更忍不住問了一句。

  「貝貝拳。」

  貝貝笑嘻嘻地回了一句,其實這是他現創的一套拳法,名字當然也是現取的


  「確實大開眼界。」

  程天也不由得讚嘆了一句。

  再次擲色子的結果,漂亮的龍瓏不幸被選中,不過表演節目對她這個五湖聯
校曾經的文娛部長來說,是小菜一碟,無論唱歌還是跳舞。

  當然,龍龍的舞姿同樣引起了餐桌邊經久不息的掌聲,用貝貝的話說,感覺
非常驚艷。

  無論是小霞還是靈兒,都沒有表現過象龍龍這樣的才藝,這不由得讓貝貝對
這女孩兒又多了幾分讚賞。

  喝酒、遊戲,時間過得還真快,一不留神就晚上十點多鐘了。

  因為山上有小型別墅,所以大家早就準備就在這裡歇了,所以快樂一直延續
著,女生們甚至還打起了麻將。

  讓貝貝鬱悶的是,自己帶來的三個女生都參與了麻將,而程天那邊只有那個
原名龍玲,現名陳源的女生參與了。

  朱巡更去了趟洗手間之後,皺著眉頭回來了,並且悄悄把貝貝叫到了一邊。

  「情況有些不妙。」

  朱巡更小聲向貝貝說了一下。

  「出什麼事了?」

  貝貝見朱巡更這麼說,估計事情肯定嚴重了。

  「李總試一下你的手機有信號嗎?」

  貝貝取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居然真的沒信號了,他不由得大為吃驚,這
種地方沒有信號,只可能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被人為地屏蔽了信號。

  「出亂子了,我們現在和外面聯繫不上,剛才我又去了下停車場,發現車子
都被人毀壞了,油箱放了油,輪胎全破……」

  「有人對我們發動攻擊了?」

  貝貝一下子也緊張了起來。

  「我猜想是這樣的,所以剛才在附近轉了一圈,但是沒找到任何可疑的人。


  「他們可能在等待機會。」

  貝貝也皺起了眉頭:「我們在這裡有多少守衛?」

  「別墅這裡原本有四名守衛,我剛才巡查的時候失蹤了兩名,現在只剩兩名
了,我讓他們退守在別墅入口了……另外下山一百米左右,有八名人員全副武裝
駐守在那裡。」

  「問題是現在我們和他們聯繫不上……」

  貝貝看了一眼廳裡的女生們,如果僅僅是三個男人倒好說,想辦法突圍就是
了,現在還帶著六名女生,事情有些麻煩了。

  「在這裡困守肯定是不行的,我想先步行下去,想辦法和外面取得聯繫,然
後迅速帶人上來查清楚是什麼人在搞鬼。」

  朱巡更向貝貝建議了一下。

  貝貝猶豫了半晌,覺得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好想了,守在這裡,恐怕最後的
結果就是被那些人活活虐死。

  「好吧,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貝貝交待了朱巡更一句。

  「放心吧,我會盡快帶人上來的。」

  朱巡更說了之後,便向貝貝告辭了。

  貝貝把程天叫了過來,把現在的狀況和他大致地說了一下,程天果然也有些
著急了,兩人商議了一下之後,決定先把女生們轉移到相對比較安全一些的地方


  貝貝和程天四處巡視了一會兒,最後決定把人都集中到一樓的一個房間裡去
,那裡背後就是山崖石壁,前面只有一個門通往大廳,相對比較好防守一些。

  「我們可能遇到了一些麻煩,大家不要驚慌,跟我們一起到那邊房裡去。」

  程天在貝貝的授意下,開始組織女生們悄悄轉移到那個房間裡去。

  女生們看到程天和貝貝有些凝重的表情,不由得有些驚慌,貝貝連忙安慰了
她們幾句,告訴她們朱巡更馬上就會帶人上來的。

  女生們都進了房間裡之後,程天對貝貝說他要出去探查一番。

  程天的女助理張蕓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她居然聽到了程天和貝貝的對話,並
且拉住了程天的手臂,讓他不要出去。

  「你在這裡守著吧,我出去看看。」

  貝貝說著就準備出去了。

  程天拉住了貝貝,又和張蕓說了幾句什麼話之後,執意要自己出去。

  貝貝本來自己出去,還是讓程天出去,都無所謂,但見程天這麼堅持,便也
想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

  同時也看一下他的能力,這小夥子不僅商業頭腦很出色,身手也還可以,貝
貝有著重培養他的心思。

  「我會在二十分鐘內趕回來。」

  程天臨走時和貝貝低低交待了一聲。

  貝貝點了點頭,其實程天的這句話有另一層含意,那就是二十分鐘如果他還
沒回來,貝貝就要加強警惕了。

  張蕓很有些擔心地看著程天離去,房間裡的龍龍走出來,把張蕓拉了進去。

  貝貝看到張蕓,特別是她剛才的眼神,不由得又想起了大學時的那種青澀感
覺。

  貝貝安頓好女生們之後,往大廳的大門那裡走了過去,兩名保鏢一內一外守
在門邊,神情顯得都有些緊張。

  兩人還挺有經驗的,知道這樣一種方式,比兩人一起呆在外面和兩人一起呆
在裡面都要安全。

  當然了,在外面的那人還是很害怕的,因為站在那裡就象一個活靶子,先前
已經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兩個人了。

  因為房間裡的那些女生,貝貝現在不敢四處亂走,只能等待朱巡更和程天的
消息。

  到底是什麼人在搞鬼?他們既然已經做到了這一步,為什麼不再繼續發動進
攻呢?他們在忌諱什麼?其實山下的守備還是比較嚴密的,貝貝在這裡過端午的
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多。

  貝貝想疼了腦袋,都想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麼人試圖對這裡發起攻擊。

  別墅一共有三層,貝貝決定上樓去察看一下,盡量避免有人已經潛入了別墅
裡面,從內部發動攻擊,就更難進行防範了。

  二樓、三樓都是客房,平時白天都會有服務員過來收撿的,今晚服務員並沒
有過來,房間的鑰匙都掛在門上,今晚的菜肴也是事前準備好,由女生們做出來
的。

  貝貝一間房一間房地進行著檢查,一直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直到最後一間房
裡。

  貝貝在暗紅色的地毯上發現了一些血跡。

  想發現這些血跡還真不容易,因為它們和地毯的顏色看起來差不多。

  貝貝心中一緊,他順著這些血跡的方向慢慢地摸到了床頭櫃邊。

  輕輕拉開床頭櫃的拉門,裡面赫然是一根人的前臂!貝貝忍住內心的噁心感
覺,把那手臂從櫃子裡取了出來。

  仔細研究了一下,這應該是一根女人的手臂。

  貝貝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死的女人是誰?眾人上山上來以後,除了帶過來
的六名女生之外,就沒有別的女生了。

  從血凝固的情況還有手臂肌肉的僵硬程度判斷,這隻手臂應該是下午的時候
就存在了。

  那麼,殺人者還在這別墅裡!?貝貝一邊研究著那手臂,一邊向房門邊走去


  快到房門邊的時候,突然有一滴液體從上面滴到了貝貝的臉上。

  貝貝伸手摸了摸,然後低頭一看,手指上居然是血!貝貝連忙抬起頭向上看
過去,發現從別墅的通風口裡,正有一股細細的紅色涌出,在通風口那裡留下一
道紅色的印跡。

  而這滴血,正是從那裡滴下來的!如果這手臂是下午被割下放在這裡的,那
麼通風口裡的血是怎麼回事?能夠流下並且滴到自己臉上,肯定是新鮮的血液才
行!貝貝本來想攀上去看看通風口柵欄裡到底是什麼情況的,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連忙推開門快速穿過走廊,向樓下衝了下去。

  看到兩名保鏢仍然一內一外地守在門邊,貝貝才稍稍放下了些心,女生們所
有的房門緊緊地關著。

  貝貝走過去,打開那房間門的時候,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他猛地拉開了門


  六名女生正坐在一起,有些驚恐地看向門邊,見到是貝貝,大家才放下心來


  「出什麼事了?」

  陳雪和張萌向貝貝走了過來。

  「沒什麼事。」

  貝貝向女生們笑了笑:「你們暫時呆在這裡哪兒也不要去,一會兒事情就會
解決的。」

  貝貝的輕鬆讓女生們放心了不少,不過貝貝心裡可一點也不輕鬆。

  「可以去衛生間嗎?」

  龍氏姐妹中的姐姐陳源向貝貝問了一聲。

  「等一下,我先去檢查檢查。」

  貝貝皺了皺眉頭。

  「能不能快點啊……」

  陳源似乎有些著急的樣子。

  「我會盡快的。」

  貝貝說完就關上了房門。

  一樓女生們呆的那個房間只是個類似於儲物間的地方,不帶衛生間的,一樓
有一個男女共用的衛生間在大廳的另一側。

  「你們兩個,一個站門內,一個站到那房間的外面去。」

  貝貝重新分配了一下兩名保鏢,現在人手明顯不足。

  貝貝伸手拉開了洗手間的門,一陣怪風從打開的窗子裡吹過來,吹得貝貝平
白打了個冷顫。

  正在這時候,大廳裡的鐘突然響了起來,那聲音迴盪在突然變得寂靜的大廳
裡,聽起來很有些磣人。

  貝貝雖然什麼都不怕,但剛才還是被那鐘給嚇了一下。

  程天出去多長時間了?朱巡更出去的時候是十點半鐘吧?貝貝記得自己當時
看了手機的,不過不是看時間,而是看有沒有信號。

  二十分鐘,程天和貝貝約定時間的時候,貝貝居然忘記了核對兩人的時間了


  不過大致上判斷,程天出去至少有二十分鐘以上了吧?貝貝打開燈進到洗手
間裡,把窗子給關上了,然後開始檢查洗手間裡的情況。

  這洗手間裝修得還是很豪華的,裡面一共有三個格子,其中兩個開著門的都
是坐式馬桶,靠最裡面的那個格子門關著,還上了鎖,上面貼了張條子,說維修
中,暫時不能使用。

  貝貝搖了搖那門把手,發現是從裡面鎖住的,從外面根本搖晃不開。

  為了安全起見,貝貝決定還是探查清楚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貝貝輕輕彎下身子,想先從廁格下面的空隙裡看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
,然後再決定是否強力破門。

  低下頭之後,眼前的一幕,讓貝貝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馬桶上顯然有一個女人坐在上面,因為從廁格下面可以看到她的兩隻腳。

  穿的是那種半高跟的皮鞋。

  一個人不可能坐在馬桶上坐這麼久,更不可能坐在一個外面貼了條子說在維
修的馬桶上。

  貝貝晚上不是沒來上過這洗手間,但他壓根沒有想過,在最裡面那個貼條子
說維修中的格子裡,居然還有一個人坐在那裡!如果是個死人,總會有些臭味吧
?貝貝很快就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

  據他自己回憶,先前來這洗手間的時候,窗子是關上的,而且洗手間裡點了
薰香。

  正是薰香的氣味,壓住了所有其他的氣味。

  如果細細回味的話,那薰香的味道確實有些怪異,只是當時貝貝並沒有多想
什麼。

  洗手間的窗子是誰打開的?現在先暫時不管那些了,把格子門打開,看看裡
面那女人怎麼回事吧。

  貝貝確實什麼場面都見識過,但今晚還是有些背上發涼,不是因為別的,而
是到處都感覺很怪異。

  那門鎖從裡面鎖住之後,從外面還有點難打開。

  貝貝最後決定先站到旁邊那個格子的馬桶上,然後向旁邊看過去,看看裡面
是什麼情況再說。

  站上馬桶之後,貝貝忍住心中的怪異感覺,低頭向那格子裡看了下去。

  一個身著工作裝的女服務員坐在馬桶上,白白的屁股露出了半截,整個人的
上半身趴在自己的膝蓋上,就象在馬桶上坐著睡著了一樣。

  難道她是在上廁所的時候被人殺掉的?那也肯定是在自己這些人上山之前被
害的,想必和二樓那根手臂一樣,屍體已經僵硬了。

  奇怪的是,貝貝並沒有聞到屍體的臭味,按道理說,屍體這麼長時間不發出
氣味是不可能的。

  如果先前是因為薰香,那現在洗手間裡已經沒有薰香了,為什麼這屍體還是
沒腐敗呢?山上的溫度雖然比較低,但還沒有低到可以讓屍體不腐敗的程度。

  貝貝索性翻進了那格子裡,從裡面打開格子門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正在此時,從洗手間外面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好象是兩個女生和一名保鏢的
聲音。

  然後就聽到那保鏢喊李總,但很快就聽到兩名女生走進洗手間的聲音。

  弄不好是有女生憋不住了,所以開了門,強行要過來,那名保鏢攔她們不住
,只好跟了過來。

  兩名女生進了洗手間的門之後,沒有看到貝貝,於是一人鑽進了一個格子。

  貝貝本來想說一聲自己還在裡面的,但是怕自己拉開門之後,那具屍體嚇到
進來的女生,只好先暫時呆在那格子裡沒動。

  貝貝在心裡暗罵那兩名女生不聽指揮,分成兩處之後肯定不太好保護。

  但是聽聲音,這兩個女生都不是自己的女孩兒,好象是龍氏姐妹,她們已經
關上了洗手間的門,自己再這麼出去,很容易引起懷疑的。

  貝貝忍不住想偷看一下龍氏姐妹可愛的屁股,最終還是忍住了。

  朋友妻,不可戲,程天現在是自己的愛將,他身邊的女孩兒,自己還是不要
打主意的好。

  女生就在旁邊發出噓噓的聲音,而且還是很漂亮的女生,貝貝這個Y蟲卻要
保持正人君子,一動也不動,不打歪心思去偷看,確實有些難為他了。

  貝貝正在那裡集中精神偷聽旁邊那噓噓的聲音時,突然有隻手抓向了他的後
背,貝貝身上立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差點驚叫失聲。

  幸虧及時忍住了,不然旁邊的龍氏姐妹肯定會發現這格子裡的異常。

  貝貝從來不信鬼,也從來沒怕過什麼,儘管如此,他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輕輕轉過身來,貝貝發現居然是坐在馬桶上的女服務員,把一隻手搭在了自
己的後背上!但她仍然趴在那裡,似乎剛才除了手之外,根本沒有別的地方動過


  真的活見鬼了?貝貝忍住一陣陣心跳,慢慢把那女服務員的手從自己身上拿
開了。

  女服務員仍然沒有什麼動靜。

  貝貝摸著她的手的時候,感覺她的手軟軟的,一點也不象屍體的僵硬,心中
不由得很是奇怪。

  貝貝摸了摸女服務員的脈搏,發現跳動得雖然稍稍有些慢,但仍然在跳動。

  這女服務員還活著!只是她為什麼一直坐在這裡,呈現一種半昏迷狀態呢?
為了確認女服務員確實活著,貝貝又伸手到她白白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發現她的
屁股彈性十足,這更加確認了她還活著的事實。

  不過貝貝摸女服務員屁股,絕對只是一個藉口,因為摸她手一樣可以感覺出
她身體是否有彈性。

  貝貝摸女服務員的屁股的真實原因,當然是因為有女生屁股,不摸白不摸。

  為了更加證實女服務員確實活著,貝貝決定再進一步,聞一下她身上的氣味
,看看她是不是發臭了。

  旁邊的龍氏姐妹中的妹妹好象是來月經了,在貝貝的隔壁一直坐著沒出開,
她姐姐已經出了格子,但沒離開,在外面站著等她妹妹。

  因為她們還沒離開,所以貝貝不敢弄出聲響來,但是驗證女服務員是否真的
死了這件事很重要,所以貝貝還是悄悄地把女服務員從馬桶上抱了起來,然後自
己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貝貝用手臂橫在女服務員的腰間,讓她大大白白的屁股對著自己,然後把口
鼻湊到了中間的地方嗅了嗅。

  熟悉的女人氣息再次證實了這女服務員仍然活著,特殊的環境和面前這個女
人大屁股讓貝貝腦子裡的Y蟲更加泛濫了。

  決定不偷看程天的女孩兒,對貝貝確實挑戰很大,這時候貝貝只能用女服務
員的身體來泄一下火,以免自己內火過旺導致不良的結果。

  不過貝貝現在並不是這麼想的,他想的是應該盡快救活女服務員,於是貝貝
很快就對女服務員進行了一下人工呼吸。

  根據貝貝舌尖探入那女服務員口中和女服務員小舌頭的接觸,貝貝覺得自己
救活這女服務員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為了讓女服務員盡快恢復活力和生命,貝貝不得不又採取了一些其他的救護
工作。

  比如對她的胸部進行按摩,對她的屁股進行按摩,還有……貝貝不知道什麼
時候把自己那東西釋放出來的。

  為了救護女服務員,貝貝決定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結果一不小心,貝貝把自己那東西刺入了女服務員的身體。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貝貝在心裡連忙向女服務員道了聲歉。

  因為不敢弄出聲響來,所以貝貝暫時只好停留在女服務員的身體裡了。

  為了讓女服務員盡快醒過來,貝貝不得不搖晃了一下她的身體,結果把自己
給弄得很難受,差點就被女服務員給弄……不是差點,而是已經。

  貝貝感到熱血又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一陣狂涌,貝貝不由得對女服務員又是
一陣抱歉。

  我不是想故意弄髒你的……我不是故意要……龍氏姐妹終於離開了,貝貝的
火也用女服務員的身體泄掉了,為了避免女服務員隨時醒過來發現她自己光著屁
股尷尬,貝貝連忙把她的褲褲拉了上去。

  又稍稍等了幾分鐘之後,貝貝才把女服務員從洗手間裡抱了出來,然後快速
向女生們呆的房間裡走去。

  還好,六個女生都在,見貝貝抱著個人過來,連忙讓開了一塊地方,讓貝貝
把女服務員放在了那裡。

  「再有誰要去洗手間的,不許單獨行動,出了事就麻煩了。」

  貝貝沒好直接批評龍氏姐妹,但這話分明就是說給她們聽的。

  「我們現在能去嗎?」

  陳雪問了貝貝一聲。

  「我帶你們過去。」

  貝貝說著就站起了身來。

  龍氏姐妹因為去過了,所以這次沒起身。

  「你們也跟著一起過去,我要保證所有人都在視野範圍內。」

  貝貝很嚴肅地看著姐妹倆。

  現在程天不在,幫他看好他的女孩兒是應該的。

  龍氏姐妹還比較配合,跟著大家一起再次去了洗手間。

  貝貝讓她們不要關洗手間的大門,自己則站在了衛生間的門口,避免她們遭
遇不測。

  程天約定的二十分鐘早就過了,貝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難道他也遇上了什
麼不測?論商業才能,朱巡更不及程天的十分之一。

  現在新華夏的經營主要是壓在程天的肩上,他可不要出什麼事。

  貝貝心中還真是有些擔心起來。

  但是不太方便出去找他,一旦自己離開了,這些女生恐怕就危險了。

  女生們終於都解決完問題出來了,在貝貝的看護下,開始往那房間裡走。

  「樓上有客房嗎?太晚了,想睡了……」

  有女生向貝貝請求了一下。

  樓上確實有客房,而且是為她們準備的,但是……那隻手臂讓貝貝心裡磣得
慌。

  「上面的房間不太安全。」

  貝貝皺起了眉頭。

  女生們沒再說什麼了,最後一起回到了那房間裡。

  進了房間之後,前面的女生發出了一陣驚呼聲。

  貝貝連忙衝了進去,馬上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那女服務員不見了!太詭異了!貝貝立刻開始檢查那房間的窗子、通風柵欄
任何可疑的地方,但是一無所獲,根本沒有任何被動過的痕跡。

  門外的保鏢也表示絕對沒有人從裡面出來。

  女生們這時候真正害怕起來,甚至不願意再進入那房間中。

  「這裡也一點都不安全。」

  女生們不進房間的理由也很充分。

  貝貝絕對不相信有什麼靈異事件,或者出了鬼什麼的,他檢查完窗子通風口
之類的地方之後,把墻邊的儲物櫃也一個一個地打開了。

  女生們有點不敢往儲物櫃方向看,貝貝心裡也七上八下,他很擔心自己最終
找到的會是那女服務員的殘肢斷體。

  當貝貝拉開最後一個儲物櫃的時候,裡面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這尖叫聲
把房間門口和門外的女生也都給嚇著了,結果所有的女生一起尖叫起來,並且有
人在大廳裡亂竄想要找地方躲起來。

  還好亂竄的女生被其他女生給拉住了。

  貝貝把尖叫的女服務員從儲物櫃裡拉了出來,一邊拉她,一邊安慰著她:「
沒事了沒事了,你現在是安全的。」

  女服務員仍然驚魂未定,但終究還是認出了貝貝。

  「李總,您好。」

  貝貝見女服務員神智還比較清醒,便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我們還是坐在廳裡的沙發上吧。」

  有女生建議,也有女生過來幫貝貝扶住了女服務員。

  貝貝同意了女生們的建議,在廳裡把沙發圍成了一圈然後圍坐在了一起。

  「你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記得嗎?」

  貝貝現在不能離開這裡,覺得女服務員可能是現在唯一的線索了。

  「我……我……」

  女服務員身體仍然在發抖。

  有女生倒了杯熱水遞給了女服務員,讓她平靜下來。

  女服務員喝了口熱水之後,神情平靜下來了一些,她撫了撫自己的頭髮,開
始了她的回憶。

  「下午,我和姐妹們一起,把晚上端午節準備工作都做完了之後,就去了洗
手間,坐在馬桶上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就睡著了……然後,然後……」

  女服務員說著突然哭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

  女生們很著急地看著那女服務員。

  「我……我……好象被人侵犯了……」

  女服務員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貝貝不由得心虛起來,自己也太齷齪了,怎麼能趁人之危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呢?但當時看到女服務員的屁股時,就象吸毒的人見到了毒品,貝貝完全沒辦法
控制住自己的行為……「什麼人這麼噁心啊!」

  女生們議論了起來。

  「是啊,做這種事情,真噁心!」

  「簡直不是人。」

  「是畜生!」

  「畜生都不如!」

  女生們七嘴八舌的謾罵,罵得貝貝火起,差點想把她們一起全都推倒了。

  顧忌到有些女孩兒並非自己的,貝貝忍住了內心的不良衝動。

  在日本那些天養成的不良習慣,現在在大街上見到女的都想推倒。

  這是在國內,國內,貝貝不停地提醒著自己。

  「那裡有人!」

  一名女生突然向樓梯那裡指了一下。

  貝貝向樓梯方向衝過去了幾步,卻馬上又停了下來,這時候不冷靜,很容易
上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這裡太危險了!」

  有女生變得不安起來。

  「是啊!我們下山去吧?」

  「天丞還沒有回來……」

  「大家聚在一起,不要單獨行動。」

  貝貝示意女生們安靜下來,朱巡更出去了,現在沒消息了,程天出去了,現
在同樣沒消息了。

  貝貝有點後悔不該讓他們出去的,如果現在能有一個留在這裡守著女生,自
己倒是可以出去探察一番。

  雖然還有兩個保鏢,但貝貝並不敢把六個女生託付在他們手上,一旦這些女
生有什麼不測,貝貝是不能承受這種後果的。

  「啊!!!窗子外面有鬼!」

  又有一個女生尖叫起來。

  與此同時,廳裡的燈突然熄了,四周變得漆黑一片。

  女生們的尖叫聲震耳欲聾,場面顯然已經失去了控制。

  「都呆在原地別動!!」

  貝貝大吼了一聲,壓住了所有女生的尖叫。

  有女生打開了手機,在廳裡照出了一些微光,在這片微光的照射下,貝貝看
清了眼前的一切。

  一、二、三、四、五、六.六個人,貝貝心中暫時安慰了一些,突然,他感
到什麼地方有些不對。

  對了,這六個人之中有那個女服務員!「陳雪呢?」

  張茜顯然最先發現了有人失蹤的事情。

  貝貝仔細看了看六個人,果然,陳雪不見了!剛才停電的那會兒?女生們的
尖叫聲掩飾住了一切聲音,讓對方輕輕鬆松地把陳雪給捉走了!一想到二樓那半
截手臂,還有通風口滴下來的血,貝貝背上就冷汗直冒。

  今晚的敵人,是一個變態殺手!「陳雪!!」

  貝貝大喊了一聲。

  女生們也都安靜了下來。

  四周安靜得連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能聽到。

  但是,沒有陳雪的聲音。

  「你們都回那間房裡去,我去找陳雪。」

  貝貝猜測陳雪還在這別墅中,因為大廳的門是關著的。

  弄不好她是被帶到二樓或者三樓去了。

  而且很可能即將被殘忍地肢解掉。

  「那裡好怕人……」

  女生們似乎已經被嚇破了膽子。

  「那你們想等著一個一個被捉走嗎?」

  貝貝衝著她們大吼了一聲。

  正在此時,別墅的大門突然被猛地撞開了,女生們再次一起尖叫起來。

  貝貝大吼了幾聲:「安靜!安靜!!」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踉蹌地向沙發這邊走來,兩名保鏢
立刻迎了上去,但認出那人之後,又向兩邊讓開了。

  程天一臉血地向沙發邊走了過來,樣子很是怕人,張蕓看到他這樣子,聲音
都有些發抖了:「天丞,你怎麼了?」

  程天搖了搖頭:「我臉上不是我的血……」

  「你看好她們,我上樓救人去了!」

  貝貝沒時間問程天他出去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他回來得正好,自
己可以上樓上去救陳雪了。

  貝貝說完話,就向樓梯方向跑了過去,一會兒就竄上了二樓。

  手電都沒有,貝貝只能用手機照明,一間一間地檢查著那些客房。

  正當貝貝檢查某一間客房的時候,外面走廊裡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貝貝連忙追了出去,發現那腳步聲似乎在樓梯那裡,而且往三樓跑去了。

  貝貝連忙追了過去,並且快速衝上了三樓。

  三樓還是客房,但房間更大,而且裡面設施也相對豪華一些。

  但因為這次並沒有準備入住三樓,所以三樓的房間並沒有進行清潔整理,看
樣子似乎至少有一個月沒有人來過了。

  上來之後,貝貝卻又聽不到什麼動靜了,因為陳雪的失蹤,貝貝很有些心急
,他一間一間地打開房間,一間一間地進行著檢查。

  進到其中一間房裡面的時候,貝貝正檢查裡間的衛生間,房間的大門突然關
上了,貝貝有點措手不及,趕到門口的時候,門已經被鎖死了。

  貝貝使勁用腳踢著那鐵包門,很快就發現自己根本不可能撞開那門,只好另
外再想辦法了。

  貝貝轉過頭去對付房間的窗子,讓他有點沒想到的是,這窗子是鎖死的,根
本沒辦法打開,而且還是強化玻璃,很有些厚的強化玻璃。

  貝貝在房間裡找了把椅子,高高舉起奮力向那玻璃上撞了過去。

  椅子的木腿被撞斷,但是玻璃窗卻是一點事兒也沒有。

  貝貝現在只好奮力撞擊著地板,以及一切可以發出聲音的東西,希望能有人
從外面把他救出去。

  奮力折騰了十幾分鐘,門外都沒有人過來,這讓貝貝又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按道理講,即使有人在一樓,也應該能聽到自己的聲音,怎麼會沒有人上來救
自己呢?除非他們也已經遇險了。

  呆在那廳裡確實不安全,但是那時候貝貝已經沒得選擇,時間晚了,陳雪可
能就會遭遇不測,所以貝貝那時候根本沒有時間去安排程天做什麼。

  現在被困在這裡,還真是什麼都做不了了。

  貝貝努力讓自己安靜下來,然後在房間裡四處搜尋著或許可以用到的東西,
無論是撬開房門還是窗子,總要想辦法出去才行。

  難道這一切是幻覺?貝貝認真分辨了一下,自己在日本進行長達一個月的治
療之後,體內的逆極之氣慢慢恢復,幻覺基本上沒怎麼出現了。

  現在不可能是幻覺。

  必須要想辦法盡快離開這房間才行。

  貝貝在衛生間裡拆了些東西,然後來到了窗子邊,試圖用那些東西撬開窗子
的鎖。

  工具不太合手,貝貝湊合著用了半天,那窗子仍然是紋絲不動。

  正在這時,窗子外面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

  貝貝打開手機,藉著手機的微光向外看了看……是一個人。

  一個女人。

  貝貝屏住呼吸,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女人的面部。

  上面都是血。

  但是貝貝還是看了出來,那女人是陳雪……貝貝看到眼前那一幕,幾乎要當
場昏厥了過去。

  陳雪顯然已經昏迷過去了,除了臉上都是血之外,她的一隻手臂袖管下面沒
有手,空盪蕩地垂在身邊。

  貝貝發瘋地撞擊著面前的玻璃,頭上都撞出血了,但是根本無法撞開那玻璃
,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陳雪被一根繩子吊著慢慢放了下去,直到從貝貝眼前的
窗子外面消失。

  貝貝感到非常的絕望。

  最痛苦的是陳雪遭了罪,而且不知道是否已經死去,或者受到了什麼侵害,
僅僅從剛才的情況來判斷,她似乎被截去了半截手臂。

  最憤悶的,是貝貝到現在為止,仍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他們要達到什麼
目的,如果他們想殺了自己,應該已經有很多次可以下手的機會了,但他們並沒
有動手。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些人似乎對折磨自己感到更開心。

  貝貝再次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陳雪如果還活著,那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
自己身上了。

  還有,到現在為止,底下的程天一點消息都沒有,也沒有上來救已經被關住
的自己,弄不好他們也已經發生了不測。

  貝貝看了看房間上面的通風口,和國內大多數建築一樣,通風口極小,根本
不可能讓自己這麼大的個頭從裡面通過。

  要出去,必須要想另外的辦法才行了……聽到上面的響動,程天皺起了眉頭
,弄不好是貝貝出了什麼事情,但是他並不敢輕易離開女生們。

  他想了一會兒,決定派一名保鏢上去看看,並且一再叮囑他遇到異常不要擅
自處理,先把上面的情況報下來再做決定。

  很遺憾,那保鏢上去之後,就再也沒有下來了。

  樓上仍然不時地發出撞擊聲,那聲音讓所有的女生都膽顫心驚,但卻無可奈
何。

  「要不我也上去看看?」

  另外一名保鏢終於忍不住向程天請命了。

  程天搖了搖頭,對方顯然就是在和自己慢慢比拼耐心,讓男人們一個一個分
開,然後各個擊破。

  他剛才出去探查的時候,就是因為要追一個黑影,結果被帶入了山裡面迷了
路,中間還被人潑了一身的狗血,好容易找到這裡來,結果和貝貝連話都沒說上
一句,貝貝就奔樓上去了。

  當時程天就覺得情況有些不對,但想喊住貝貝為時已晚。

  三樓繼續傳來撞擊聲,還有很沉悶的叫喊聲,因為離得太遠,聽起來就象鬼
嚎一樣,在寂靜漆黑的夜裡迴盪著,讓人毛骨悚然。
2017-1-31 14:42#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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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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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貝貝的聲音,他遇險了。」

  張茜輕聲向小萌嘀咕著。

  「是他的聲音。」

  小萌確認了一下。

  「我要上去救他。」

  張茜說完看向了程天。

  「不行,你們現在哪兒也不能去。」

  程天感覺局面越來越複雜了。

  貝貝如同野獸一般的叫喊聲再次傳來,又過了一會兒之後,張茜從沙發上站
起身就向樓梯那邊走去。

  「站住!」

  程天大喊了一聲,然後攔在了樓梯邊。

  「你攔著我幹嘛?貝貝如果有什麼事,我也不想活了。」

  張茜有些生氣地瞪著程天。

  「我上去。」

  程天低低地回了張茜一句:「你回去坐好,把她們都聚在一起,哪裡都不要
去……」

  張茜看了程天一眼,最後還是走回了沙發邊。

  程天咬了咬牙,向樓梯上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大喊著:「李總!李總!」

  貝貝聽到外面程天的聲音,突然感到情況很有些不妙,他連忙拍了拍鐵門:
「你不要離開那些女生啊!讓保鏢上來就行了!」

  「我已經派了一個上來,但是沒了蹤影……」

  程天向貝貝解釋了一下,然後從身上取出了一套袖珍工具,開始想辦法對付
那鐵門。

  貝貝此刻也沒有任何辦法,如果自己被繼續困在這裡,陳雪估計多半已經遭
遇不幸了。

  但是……程天離開了那些女生,她們的安全……不敢想下去了。

  程天折騰了半天,楞是沒能把鐵門弄開,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麼頑固的鎖
,或許這鎖已經被人做過手腳了,根本就打不開。

  「你快回去看著她們吧,我自己想辦法,跟張茜和小萌說一聲我沒事。」

  貝貝現在只好勸程天離開了。

  「今天太窩囊了!都是我沒用!」

  程天一拳砸在墻壁上,第一次跟李總一起出來,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做為屬
下實在顏面無光。

  「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事前沒做好防備工作,你快下去吧。」

  貝貝只得勸了程天幾句。

  程天很鬱悶地回頭向樓下衝去。

  一口氣衝回一樓大廳。

  大廳裡漆黑一片,而且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程天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雖然黑暗,但程天還是能模糊看到廳裡的情景。

  剛才坐滿了人的沙發,現在居然一個人也沒有了。

  程天很絕望地對著大廳狂吼了一聲……貝貝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心裡已經極
度絕望之際,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下去的程天也再沒消息了。

  夜,越來越深,越來越靜。

  現在是凌晨三、四點鐘了吧?貝貝無比疲憊地靠著墻邊坐在了地上,他的手
機突然響了。

  不是沒信號嗎?怎麼會突然響了呢?貝貝心中馬上明白了過來,一定是來偷
襲的人把信號屏蔽裝置給去了,現在要和自己談判了。

  來電自然是隱藏了號碼的,裡面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顯然也被電子音給
變過調的。

  「你的人現在都在我手上。」

  「你不要傷害她們,有什麼事情都好說。」

  貝貝投鼠忌器,並不敢對手機中那人大吼大叫。

  「只要你答應了我的條件,我就可以把她們放了,如果你不答應,我會一個
一個地肢解她們,我想,陳雪的下場你已經看到了吧?」

  「你……把陳雪怎麼樣了?」

  貝貝說話都忍不住有些顫抖了。

  「你很在乎她嗎?」

  那人冷冷地回了一句。

  「當然!」

  貝貝說完又有些後悔,不過從對方的語氣判斷,那人對自己的一切似乎都很
熟悉,想要撒謊想來也沒什麼意義。

  更何況現在陳雪已經遭遇了不測。

  「我怎麼感覺不出啊?她為你跳樓,你卻把她妹妹強占了,後來你滿世界風
流的時候,完全把她拋在了腦後,你既然這麼不在乎她,那就算我把她身上再切
幾塊下來,我想你也不會心疼的。」

  「求你不要那麼做。」

  貝貝的心開始滴血了:「如果我們之間有什麼仇恨,你衝著我來吧,她們是
無辜的。」

  「算了吧,別說那些噁心的話,女人對你來說,甚至連件衣服都不如,陳雪
我反正已經切碎了,你再心疼也白心疼,現在張茜也在我手裡,你說,你最喜歡
她的什麼部位?」

  「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求你不要對張茜做什麼……」

  貝貝現在完全是在哀求了。

  「你好象比較喜歡她那對奶…子,好吧,我先把她那對奶…子切下來給你。


  「喂喂喂!」

  貝貝拿著電話,跪坐在了地板上,精神已經近乎崩潰了。

  「忘了告訴你了,被你遺忘拋棄的秦可怡小姐、葉茗小姐、唐箏小姐、還有
你從你兄弟那裡搶來的小芳,現在都是我手裡。」

  「你到底要做什麼?」

  貝貝整個人感覺身上非常無力,幾乎要虛脫在地板上了。

  「以後我會把你的小雨、露露、張婕、田妮、靈兒、蘇菲也都找到。」

  「你到底要做什麼!?」

  貝貝感覺有些抓狂了。

  「我的條件很簡單。」

  那聲音冷冷地回了貝貝一句:「我要你給我一個答案,你最愛的人是誰,我
會留她一條命,其餘的,全都肢解殺掉。」

  貝貝沉默了,這結局是他不能接受的。

  「從現在開始,每過一分鐘,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從張茜身上切掉一塊
,她死了,我就切小萌,一直切到你回答我的問題為止。」

  「我最愛的人是蘇菲。」

  貝貝很快就回答了對方提出來的問題。

  「你撒謊!」

  那邊的人似乎有些急了。

  「別鬧了,快把我放出來吧。」

  貝貝一下就把電話那邊的人是誰給試出來了。

  「哼……你……你……你還沒……」

  「我答應娶你。」

  貝貝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最開始的時候,是因為過於擔心,所以頭腦才有
些亂了。

  如果不是頭腦有些混亂,貝貝早就應該判斷出電話那邊的人是誰了,對自己
之前所有的事情都那麼了解,而且把所有女孩兒的名字都報了出來,唯獨把她自
己排在了最後。

  「誰答應要嫁你啦!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就是個臭流氓!下流胚子!最該死
的人就是你!」

  蘇菲被貝貝認出來之後,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

  「你過來殺了我吧,就別難為那些女孩子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貝貝雖然猜出了手機那邊的人就是蘇菲,但是和她幾個月沒見面,也不敢肯
定她是不是已經性情大變。

  更何況還有蘇婉兒懷孕的事情在先,誰知道她是不是查出了什麼。

  「殺了你就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痛苦一輩子!」

  蘇菲看了一眼身邊藥性已過,正緩緩醒來的陳雪,她的一隻手臂被捆在了身
體上,所以空袖管飄飄,就象被切斷了手臂一樣。

  「你已經達到目的了,放了她們吧,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貝貝開始好言勸慰起蘇菲來。

  「我跟你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蘇菲冷冷地回了貝貝一句。

  「你就是欠日!」

  貝貝有些怒了:「過來!讓我好好日你幾次你心裡就爽了!」

  「你敢爆粗口!?」

  蘇菲一下子也怒了。

  「就知道你底下那東西發癢流水,所以心裡不爽,過來,讓我操上幾十次,
你什麼事兒都沒了。」

  「你個死流氓!」

  蘇菲被貝貝幾句話給說得臉上紅一陣兒,白一陣兒,她很驚訝貝貝真是什麼
話都敢說。

  「別再裝了,我知道你想我底下那根香腸了。」

  貝貝繼續YD了下去。

  「你這個變態怎麼不去死!」

  蘇菲極其憤怒地摁斷了電話,胸前被氣得一起一伏……這裡是另一座別墅,
女生們起初被捉來的時候都非常害怕,但沒想到除了不能打電話,不能出去之外
,倒沒有受刑或者有別的人身限制。

  熟人相見,會有些驚喜,互相問候過之後,難免會說起貝貝。

  大家都開始揣測到底是被什麼人抓了,而且未來又會發生些什麼。

  直到陳雪從一個房間裡走了出來,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大家,大家這才安下
心來。

  大概在上午九點多鐘的時候,昏迷的貝貝才被人從外面運送了過來,並且被
鎖在了一張鐵床上。

  貝貝被一盆涼水澆醒之後,茫然地四處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一臉怒氣的蘇
菲,很顯然剛才那盆水就是她澆的。

  「好歹我以前也救過你一條命,何必了,就為個情字,值得這樣嗎?」

  貝貝有些無奈地看著蘇菲。

  「你不是想日我嗎?我倒想看看你怎麼日我!」

  蘇菲居然也說起髒話來了。

  「用雞雞日你,還能怎麼日?」

  貝貝很有些奇怪地看著蘇菲。

  「都被人把東西切了還不老實!」

  蘇菲一把扯爛了貝貝的褲子,看到裡面堅挺的那個東西,不由得楞住了。

  「靠!」

  貝貝終於想起來是怎麼回事了。

  蘇菲怔怔地看著貝貝那東西,心裡不由得回想起了當初和貝貝瘋狂時的情景


  那種感覺……不能想,一想下面就濕了。

  蘇菲看著躺在鐵床上一動也不能動的貝貝,心中突然有了種更暴力的念頭。

  這世間,都是男人強姦女人,今天,女人也要強姦一下男人。

  蘇菲關上了房門,一翻身上了貝貝的鐵床,然後褪下了自己的褲褲。

  「想……幹嘛?」

  貝貝瞪著蘇菲,說日她只是說著出氣罷了,現在還真沒心情日她。

  「你說我想幹嘛?你今天死定了!」

  蘇菲一邊說,一邊猛地向下坐了下去。

  「啊!!」

  蘇菲自己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這感覺,真沒得說,特別是現在自己在上面,就象一個征服者,而可憐的貝
貝,被困住了手腳,只能任由自己擺布。

  「你昨晚的事情很過分!」

  貝貝現在心中仍然非常憤怒,而且他還不知道陳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能拿我怎麼樣?」

  蘇菲撫摸著貝貝的臉,她身體被某種神奇的感覺充盈著,讓她都忍不住覺得
自己很YD了。

  「你到底對陳雪做了什麼?」

  貝貝決定先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了再說。

  「切了她半隻手臂,沒辦法,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花心,這算是給你的一個教
訓!」

  蘇菲只想繼續激怒貝貝,只有這樣,她在上面的感覺才會更爽。

  「你這個賤……」

  貝貝忍不住想破口大罵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敢罵我?」

  蘇菲輕輕地在貝貝臉上打了一下,然後上下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這時候
不搖晃一下簡直太浪費感覺了。

  貝貝一陣說不出的怒氣涌上心頭,但是手腳脖子全被扣死了,怒氣沒有出口


  這股怒氣莫名其妙地混和著貝貝身上的極氣,尋找到了它們能找到的唯一出
口。

  蘇菲的身體,因為那裡正好有一個通道緊緊地咬合著貝貝,剛好給極氣提供
了一個涌動的出口。

  蘇菲想也沒想到,就只這麼兩下輕輕地搖晃,就讓自己達到了……而且這感
覺到了頂點之後,就再也下不去了。

  蘇菲兩眼發直,全身盡酥,軟塌塌地倒在了貝貝的身上,全身仍然抽搐不止
,這種感覺太爽了,爽到你覺得自己都快死了。

  蘇菲不希望這種感覺停下來,但她很快就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三分鐘之後,蘇菲發現自己就象被吸乾了一樣,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根
本無法從貝貝身上離開。

  蘇菲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詞。

  虛脫。

  自己怎麼會爽成這個樣子?這樣是正常的嗎?「說,你把陳雪怎麼樣了,不
然我就殺了你!」

  貝貝已經察覺蘇菲發生了什麼事情。

  貝貝現在體內的逆極之氣雖然越來越強悍,但並非收發自如,而是時有時無
,想它有的時候,它未必會有,沒想它的時候,說不定就竄了出來。

  「殺了我吧……不要停……」

  蘇菲覺得這種感覺實在是一生都未遇到過的,就算因此死掉也值了。

  貝貝長嘆了一口氣,收住了自己的心神,努力控制住不再繼續攻擊蘇菲。

  如果這樣再持續幾分鐘,蘇菲肯定命喪在自己身上,這並不是貝貝想看到的


  可是那東西現在真不能收發自如,除非貝貝能抽身,而現在貝貝被鎖死,根
本無法抽身。

  身體上的蘇菲仍然在抽搐著,貝貝也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自己不能抽身,蘇菲顯然已完全癱軟,如果兩人再不分開,蘇菲的小命必然
不保。

  眼見著蘇菲的臉色越來越慘白,貝貝大吼了一聲,努力讓自己軟下來,只有
這樣,才能減低那些極氣的運轉和威力。

  在女人的身體裡面,被緊緊咬合的狀態下想軟下去,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情。

  貝貝繼續大喊著,終於讓自己徹底軟了下來,但是身體上的蘇菲,也已經虛
脫到昏迷了過去。

  「來人啊!!」

  貝貝大聲喊著,如果不把蘇菲從自己身上移開,她遲早會死掉。

  有人撞開外面的門衝了進來,貝貝一看,居然是朱巡更和程天二人。

  兩人跑到床邊才看清床上的情況,蘇菲正光著下身趴在貝貝的身上,從貝貝
手腳被捆的情況來看,顯然是被蘇菲給強姦了。

  朱巡更知道貝貝最忌諱自己的女人被人占了便宜,他連忙背轉過身去,並且
迅速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了蘇菲的光屁股上。

  「把她抱下去。」

  貝貝不得不向朱巡更和程天二人發出了命令。

  朱巡更用自己的衣服把蘇菲包著抱下了貝貝的身體,程天連忙幫貝貝把褲子
拉了上去。

  「都是這女人搞的鬼。」

  程天憤憤地看著被朱巡更抱到地上放下的蘇菲。

  「這事由李總來處理。」

  朱巡更一邊說一邊幫貝貝解開了鐵床的鎖扣。

  「你們沒事兒就好。」

  貝貝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再加上朱巡更和程天,居然沒鬥贏蘇菲這個小丫
頭。

  「現在怎麼辦?」

  程天向貝貝請示了一下。

  「你們先去休息一下,我會讓她把事情交待清楚的。」

  朱巡更聽到貝貝的話,便轉身向房間外走去,但是程天並沒有離開。

  「我會問出那些女孩兒的下落,她只是抓她們,不會對她們做什麼的,你放
心吧。」

  貝貝猜出了程天在顧慮什麼。

  「謝謝李總。」

  程天向貝貝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跟著朱巡更出去了……貝貝終於等到蘇菲醒
來,雖然惱恨她,最終發現陳雪沒事兒,而且很多老熟人都在這裡,心裡有氣也
生不起來了。

  特別是小怡,貝貝有點不敢看她的眼睛,儘管她一直笑嘻嘻地看著自己。

  大家暫時在蘇菲的這個秘密山間別墅裡住了下來,和貝貝說著些離別之後的
事情。

  一年的時間,就象分離了一個世紀一樣。

  天上人間,還以為生死兩分了呢。

  「我不回去了,就呆在這裡好了,你不會討厭我吧?」

  小怡終於找到了和貝貝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說什麼呢。」

  貝貝不知道為什麼,和小怡感覺很有些生分了。

  「抱抱。」

  小怡向貝貝伸開了雙臂。

  貝貝把小怡抱進了懷裡,居然有了一種抱陌生女孩兒的感覺,小怡好象也有
同感,她的身體都有些發抖。

  「你是不是還象以前那麼猛啊?」

  小怡被貝貝抱住之後,渾身都有些酥了。

  「我比以前更猛,你試試就知道了。」

  貝貝琢磨著用逆極之氣給小怡來上一分鐘,讓她終生難忘的一分鐘。

  正常人,身體應該能撐過這一分鐘極致享受的。

  貝貝輕解小怡衣衫的時候,小怡居然有些害羞的樣子。

  貝貝不由得想起了小怡的梨花帶露的那個地方,仔細回想起來,那是貝貝人
生第一次見到女人的那地方。

  貝貝忍不住分開小怡的雙腿欣賞了一會兒,小怡看到貝貝的表情,似乎也回
憶起了兩年前的那一幕。

  仍然紅嫩紅嫩的,仍然梨花帶露,貝貝看到的時候,仍然隱隱有了些第一次
初見的那種心跳感覺。

  就是從這地方開始,貝貝開始領略到了人世間最美妙的美景,品味到了人生
間最美妙的滋味。

  當貝貝的東西輕觸到小怡那梨花帶露的地方時,小怡忍不住輕吟了一聲,很
久沒和男人接觸的身體,現在突然接觸到,有種很神秘的心跳感覺,就象處女的
初次一樣。

  貝貝當然發現了小怡的敏感,他緩緩地進入了梨花深處,「啊啊啊……」

  小怡忍不住一聲一聲叫喊起來,全身顫抖得厲害。

  貝貝很想這時候用出那功夫,讓小怡好好享受上一分鐘,或者再長幾秒,以
償還這麼長時間對她欠下的情債。

  可惜那事情不由他控制,不是想來就來的,貝貝努力了半天,都沒能讓那功
夫順利地使出來,最後還是靠著最原始的動作把小怡送上了那幾秒鐘的巔峰。

  雖然只有幾秒種,小怡仍然很滿足地狂吻著貝貝,她當然並不知道貝貝本來
是想給她一分鐘的……「以後,我可以跟在你身邊嗎。」

  「可以。」

  貝貝有些不敢看小怡的眼晴,他總想著再安定一些之後,去接她們,結果一
拖兩拖,他對她們的信心也都已經喪失了,甚至懷疑她們心中還有沒有他。

  事實證明,她們一直還在等著。

  「我把小芹騙過來給你玩兒吧。」

  小怡習慣性地討好著貝貝。

  「我現在只想和你在一起。」

  貝貝撫摸著小怡的光屁股,一臉愛意地看著她。

  「呵呵。」

  小怡把屁股又往貝貝身邊湊了湊,她顯然很喜歡被貝貝這樣撫摸的感覺。

  儘管有很多事情想問貝貝,但貝貝不願主動說起的話,那還是不要問了。

  「我想給你生個兒子。」

  小怡還沒忘了她一直以來的那個心願。

  「好啊。」

  貝貝笑了起來。

  「這些天我要一直和你呆在床上,直到懷上為止。」

  「好的。」

  貝貝點了點頭,再次扳開了小怡的雙腿。

  「有個人你可能會很感興趣。」

  蘇菲從虛脫狀態清醒過來之後,和貝貝很神秘地說了一聲。

  被貝貝弄到差點虛脫而死,蘇菲一點也不恨貝貝,反而無限迷戀上了那種感
覺。

  作為女人,那種感覺是無法抗拒的,雖然女人和男人不一樣,但女人畢竟還
是有動物性的一面。

  「什麼人?」

  貝貝有些奇怪地看著蘇菲。

  「你看到就知道了,不過她不是我找來的,是你的靈兒找來的。」

  「靈兒?」

  「嗯,她因為還有很多事要忙,所以只是把人送了過來,就離開了。」

  貝貝很有些鬱悶,很顯然靈兒是怕見到自己之後難以脫身,所以連面都沒見
就走了。

  在一間緊閉的房間裡,貝貝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露露。

  見到貝貝走入房間,露露一臉的驚慌。

  「看來我還呆在這裡就有些不太合適了,你們慢聊吧。」

  蘇菲很知趣地離開了。

  「貝貝……」

  露露膽顫心驚地看著貝貝,大概明白自從上次跑掉之後,再次見到貝貝,會
是什麼後果了。

  「要麼讓我扒光了你,要麼你老老實實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貝貝沒多囉嗦什麼,直接給了露露兩個選擇。

  「有第三種選擇嗎?」

  露露一臉驚恐地看著貝貝。

  「沒有。」

  貝貝回答得很乾脆。

  「我沒有什麼瞞著你的。」

  露露咬住牙關,一副扒光也不招的模樣兒。

  「看來我有機會再看看你的屁股了。」

  貝貝向露露走近了幾步。

  「我的屁股有什麼好看的?」

  露露有些無奈地看著貝貝。

  「我惦記了兩年多了,你說為什麼?因為你的屁股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屁股,
就從你的屁股開始,我慢慢越來越迷戀女人的屁股了,後來一見到女人的屁股,
我就象吸毒的人見到了毒品一樣無法自製。」

  貝貝說完上面的話之一,做了最後一句總結:「所以,你要對發生的這一切
負責。」

  「這也能怪我?」

  露露聽到貝貝嘴裡左一個屁股,右一個屁股,感覺很有些彆扭,他到底是對
自己心底的秘密感興趣多一些呢?還是對自己的屁股感興趣多一些?「那當然怪
你啦!誰讓你屁股長那麼白啊?讓人一見到就再也無法忘記了。」

  貝貝很振振有辭的樣子。

  露露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

  貝貝又向露露逼近了一步。

  「我自己來吧。」

  露露沒辦法,只好先答應了下來,貝貝的眼神和動作實在太嚇人了。

  「那好吧。」

  貝貝繼續不停地上下打量著露露。

  露露把手放到腰間猶豫了半天,她不給貝貝看她的屁股,倒不是因為她是一
個多麼矜持的人,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因為身份的原因,露露從來沒指望過貝貝能給她過多的關注,特別是那段時
間他身邊的女生很多的時候。

  再加上後來發生了自己被手指破處的事情,露露在貝貝面前顯得更自卑了,
她覺得自己能讓貝貝惦記的唯一原因,就是自己的屁股了。

  而且貝貝對自己的屁股期望值那麼高,高到讓露露覺得自己的屁股根本達不
到他理想中的那種境界,所以露露也很擔心貝貝再次見到自己屁股時的失望之情


  一旦他再次見到了自己的屁股,然後覺得也沒什麼了,可能自己這個人在他
那裡也就沒什麼價值了,露露最擔心的也就是這一點。

  所以她每次見到貝貝都會有些害怕,怕他扒自己的褲子,把自己在他心中唯
一惦記的那點美好毀滅。

  露露也想象得出,對於當時仍然是處…男的貝貝來說,突然之間,人生第一
次看到女孩子的屁股,會是一種什麼心情。

  現在已不是兩年前,這兩年的時間,貝貝到底看過多少個女孩子的屁股,甚
至進入過多少女孩子的屁股,恐怕貝貝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的那張老屁股,對貝貝還能有多大的吸引力,露露覺得
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但是每次只要一見到貝貝,露露屁股上就能感受到貝貝目光的壓力,她知道
她遲早有躲不過去的一天……「除了讓我脫褲子之外,你想找我問什麼事情?」

  露露的手在褲褲上蹭了半天之後,又停了下來。

  貝貝的眼睛一直盯著露露的手,他很期待,但心裡也有些說不出的緊張。

  貝貝和露露現在的擔心其實有些不謀而合,貝貝一直惦記著露露那白白的屁
股,而且無數次在夢中重新溫習了那天在衛生間裡發生的一切。

  一次一次的夢中,貝貝對露露屁股的記憶越來越模糊,甚至貝貝開始懷疑,
自己是不是已經在記憶中偷偷更換了露露的屁股,用對其他同樣白白的女孩兒屁
股代替了露露的屁股。

  也許讓自己回憶起來的最好辦法,是再次見到露露的屁股,也許再見一次之
後,就可以確認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屁股,是不是真正露露的屁股了。

  兩年多的時間,貝貝見過無數女孩兒的屁股,雖然象癮君子一樣迷戀上了那
東東,但也象癮君子一樣,後面再怎麼嗜毒,都怎麼也找不回第一次試毒的新鮮
刺激感了。

  萬一見到露露的屁股之後,自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興奮該怎麼辦?露露的屁
股已經深入了貝貝的腦海和夢中,那是一個美麗的夢,再見露露屁股的時候,也
許就是這個夢到了該醒來的時候了。

  一切從露露的屁股開始,也許一切也將以她的屁股為結束。

  貝貝此刻甚至沒有太多色情的念頭,更多的卻是感概。

  「不想脫褲子,那就把你知道的,關於‘黑暗聖女’計劃的一切如實說出來
吧,我已經見到小霞了,我想,你和她之間肯定有聯繫。」

  「你見到小霞了?」

  露露大吃了一驚。

  「怎麼了?」

  貝貝有些奇怪地看了露露一眼。

  「她……她不是……」

  「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戲,我知道你演技一貫很不錯的,小霞和你之間肯定有
聯繫,說吧,那個‘黑暗聖女’計劃到底是怎麼回事?和小霞有關係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以。」

  露露轉過了頭去。

  「你筆記本裡找出的東西,之後我一直都順著這條線索在尋找,你說你不知
道我在說什麼,你覺得我聽了會信嗎?」

  貝貝知道露露在這方面很難打交道,只能耐著性子和她軟磨硬泡了。

  「你說那個啊?我的筆記本是田妮借給我用的,裡面有什麼資料,我不是很
清楚。」

  露露回過頭看著貝貝的眼晴,好象在向他說明自己沒有撒謊一樣。

  「田妮?」

  貝貝皺起了眉頭,他可不想這件事又牽扯到田妮,找露露問一些事情還好說
,再去找田妮,貝貝覺得自己會發瘋的。

  「是啊。」

  露露似乎看出了貝貝的心思:「好啦,我知道的全告訴你了,可以放了我嗎
?」

  「你知道的全告訴我了?你就告訴我你的筆記本電腦是田妮給的。」

  貝貝有些奇怪地看著露露。

  「是真的,你不相信我,還來問我幹嘛?」

  露露一臉認真的神情。

  「既然只是這樣,你幹嘛跑不見呢?不是在新華夏工作得好好的嗎?」

  貝貝當然一眼就識破了露露的謊言。

  「我不是怕你扒我褲子嗎?」

  露露完全答非所問。

  「不老實交待是嗎?那好,今天你不把褲子脫了是不行了。」

  貝貝開始威脅起露露來。

  「你幹嘛這麼欺負人啊?」

  露露見講道理不行,只好向貝貝耍賴了。

  「我有欺負你嗎?」

  貝貝撇了撇嘴:「到現在為止,我動都沒動你一下,算是對你很客氣的啦!


  「你說好給兩個選擇我,一是說出自己心底的秘密,二是脫褲子給你看屁股
,但是我把心底的秘密都告訴你了呀!」

  露露繼續向貝貝申辯著。

  「你說你不知道那個‘黑暗聖女’計劃,你覺得這種謊言我會信嗎?」

  貝貝當然不會就此放過露露。

  「我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為什麼要瞞著你?」

  露露似乎有些著急起來。

  「你瞞著我的事情多了,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為什麼我看到筆記本
電腦中的東西之後,你就失蹤再也不肯見我了呢?別和我扯不相干的理由,給個
能讓我信服的理由。」

  貝貝也不急於現在就欣賞露露白白的屁股,繼續和她言語辯駁著。

  「你會對小萌負責嗎?」

  露露突然轉移了話題。

  「扯她做什麼?」

  貝貝聽露露提到這件事不由得有些心虛。

  「你答應過我,不欺負她的,結果你還是……」

  露露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貝貝這人好象特別喜歡姐妹通吃。

  「我有欺負她嗎?明明是你走了之後,我一直在關心和保護她。」

  貝貝開始強辭奪理起來。

  「是嗎?你在大廳廣眾之下親了她,你知道這對她意味著什麼嗎?」

  露露眼神複雜地看著貝貝。

  「意味著……意味著……」

  貝貝回答不上來了:「剛才說你呢,你扯小萌幹什麼?」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突然跑了嗎?我可不想象陳雪一樣,姐妹兩個一邊一個
和你同床共枕,一想到就羞死人,所以我只有離開了。」

  露露很認真地看著貝貝。

  「露露你說謊連草稿都不打。」

  貝貝要是信露露剛才的話,除非他腦袋被驢踢了。

  「而且我也沒有和陳雪小雨一起同床共枕過。」

  貝貝又補了一句。

  「鬼才信你,我知道你是最喜歡3…P、4P的了。」

  露露一臉不相信的神情。

  「就算我想,陳雪和小雨也不同意啊!」

  貝貝大聲反駁了露露,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喂喂喂!你幹嘛老是轉移
話題啊?」

  「我哪有轉移話題?」

  露露反問了貝貝一句。

  「確實轉移話題了……」

  貝貝用力想了想:「我們先前好象在說……在說……」

  「在說你喜歡左摟右抱、姐妹通吃的事情。」

  露露替貝貝補了一句。

  「對……不對!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是在說這個話題嗎?」

  貝貝已經有些繞糊塗了。

  「是的,你最好的就是這口兒。」

  露露肯定地回覆了貝貝。

  「打住打住!我問你的是‘黑暗聖女’計劃!」

  貝貝終於想起來自己到底在和露露談什麼了。

  「我說了那筆記本是田妮給的。」

  露露回了貝貝一句。

  「那你為什麼要逃跑?」

  「因為你打小萌的心思,想象陳雪姐妹一樣,和我們姐妹玩3…P。」

  「我沒有和陳雪小雨玩3…P!」

  貝貝大聲抗議起來。

  「那誰知道啊?你一直很好這口兒。」

  「靠!又被你引不見了!」

  貝貝異常憤怒地瞪著露露。

  「一直是你在問,我在答,怎麼能說是我把你引不見的呢?」

  露露立刻反駁了貝貝。

  「你嘴巴太厲害了,我說不贏你。」

  貝貝真服了露露的氣。

  「那放了我吧。」

  露露直接提出了她的要求。

  「不行。」

  貝貝拒絕了露露的請求:「放了你?再讓你跑掉?那我可再見不著你的屁股
了。」

  「你心裡就只惦記著我的屁股?」

  露露似乎很有些傷心。

  「我……我……我是愛屋及烏嘛!喜歡你才喜歡你屁股的。」

  貝貝連忙改口了。

  「我看你是喜歡我的屁股,才順便喜歡了一下我的人而已。」

  露露立刻拆穿了貝貝。

  貝貝突然又上前了一步,然後猛地抱住了坐在床邊的露露。

  「幹嘛啊?別這樣貝貝!求你了!」

  露露沒料到貝貝說翻臉就翻臉,準備對自己強上了。

  不是說不想給他,對貝貝這個人,露露現在再清楚不過了,被他XX掉的女
孩子,一般情況下都被他遺忘到腦後了。

  「說你的屁股說了半天,說得我內火直往上冒,你好歹讓我解決一下啊!」

  貝貝抱住露露就不管她掙不掙扎了,直接把她抱緊了。

  「貝貝,你不欺負女生的。」

  露露用一種哀求的目光看著貝貝。

  「你是我的女人,我這不是欺負你,是愛撫。」

  貝貝一邊說,一邊把一隻手向露露的屁股上摸了過去。

  露露扭動著身體,不讓貝貝摸到她的屁股,貝貝似乎有些興奮過度,不僅開
始在露露身上亂摸,還開始扯她的衣服了。

  「別這樣了!我用嘴幫你解決好嗎?」

  露露大叫了一聲。

  貝貝還真停了下來,仔細盯著露露的紅脣看了半天:「你的意思是你的嘴現
在可以借我用用?」

  「嗯。」

  露露低下了頭去,沒辦法,這是權宜之計,舍上面保下面,給貝貝留下自己
身體最後的神秘感,以免他遲早有一天對自己完全失去興趣。

  「那好吧,先讓我親親才行。」

  貝貝說著就湊到了露露的嘴邊。

  露露試圖讓開,但先前已答應的事情,現在不好讓開,最後只得讓貝貝慢慢
吻上了她的脣。

  不知道為什麼,貝貝一吻上露露的脣,露露就忍不住想起他吻過多少個女人
,現在的感覺就象那些女人的口液還在貝貝的嘴脣上一樣,讓露露產生了極大的
心理障礙,甚至有意閉緊了嘴巴。

  與露露的心理完全相反,貝貝一接觸到露露肉肉的紅脣,整個人就象燃燒起
來了一般,他開始瘋狂地親吻露露的紅脣,並試圖撬開她的小嘴。

  露露因為自己內心的牴觸情緒,從一開始沒有認真享受貝貝的親吻,結果越
到後來越難受,女人被男人被動強吻是很難受的,如果心理不接受,就會產生噁
心嘔吐的自然生理反應。

  最後貝貝在撬開露露的嘴巴無效之後,只得推開了她:「你到底幹嘛呢?不
是說好嘴巴借我用用嗎?現在連嘴都不肯張。」

  「你讓我適應一下好嗎?」

  露露可憐兮兮地看著貝貝。

  「好吧。」

  貝貝放開了露露,在旁邊坐著等著。

  露露低著頭在那裡醞釀了半天感情,但腦子裡還是亂七八糟都是貝貝那些女
人的影子,特別是當她想到自己的妹妹小萌弄不好也和貝貝吻過,她內心的慾望
就更加難以燃燒起來了。

  「好了沒有啊?」

  貝貝有些忍不住了。

  「你弄些A片過來給我看看吧。」

  露露實在無奈,只得向貝貝提出了一個有點奇怪的要求。

  「靠!看到我居然讓你不能產生慾望……」

  貝貝看起來是生氣了。

  「不是……」

  露露心慌慌地看著貝貝,不想惹惱這個小霸王。

  「算了算了,今天到此為止吧。」

  貝貝擺了擺手,離開了露露的房間。

  露露有些後悔了,不該一直拒絕激怒貝貝的,特別是最後提出要看A片的請
求,這對男人來說簡直是一種污辱,偏偏露露忽視了這一點……蘇菲在外面迎住
了貝貝,她現在是不得不愛上了貝貝,先前的生死友情就不說了,貝貝給她的那
驚心動魄半小時,是沒有女人能抵擋的。

  「有新的線索了嗎?」

  蘇菲基本知道了貝貝現在在忙些什麼,對於貝貝的故事她也已經了解了大半
,特別上次和靈兒還有貝貝一起,親眼見到了小霞,她現在已經有了想參與到這
個傳奇之中的念頭。

  「沒有,可能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貝貝搖了搖頭,雖然他這麼說,但他有種直覺,露露肯定向自己隱瞞了什麼


  「你不要急,靈兒也一直在跟蹤這件事,她肯定會再找出線索的……」

  蘇菲安慰了一下貝貝。

  貝貝用手止住了蘇菲繼續說下去,他現在對於靈兒的關切,一點也不比對小
霞的關切差多少,靈兒總是不肯對自己說明一切,所有的事情都獨自一人去面對
,這是讓貝貝無法忍受卻又無可奈何的。

  貝貝看到蘇菲,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剛才露露不是要看A片嗎?貝貝從蘇
婉兒手中繳獲回來的手機裡,存有貝貝和蘇菲的大段性愛場面,她要看,就把這
些給她看看。

  哈哈,把自己和這個女人嗨的場面給另一個女人看,不知道會是什麼感覺。

  說乾就乾,貝貝和蘇菲說了一聲,自己要繼續提審露露,便又返身走回了露
露的房間,邊走他還邊想,如果蘇菲知道自己即將去做什麼,會不會氣到要殺了
自己。

  露露在房間裡正惶惑不安地胡思亂想著,不料貝貝卻拎著個筆記本電腦走了
回來,看向自己的時候還笑嘻嘻的。

  這讓露露很有些不安,貝貝笑什麼啊?他不是很生氣的離開了嗎?「你要的
A片我找到了幾部,一起欣賞一下吧。」

  貝貝關上房門,然後把筆記本電腦放到了床邊的桌子上,並且連上了他的手
機。

  貝貝一貫喜歡偷窺偷拍,當然他的手機也都是頂級貨,甚至從廠家直接特別
訂制的。

  「哦……」

  露露有些臉紅,不過聽到貝貝的話之後,心裡也放下了大半,這個貝貝,現
在雖然比以前讓人難琢磨了,但是他始終還是離不了一個色字。

  節目開始播出,最開始的時候,貝貝一直沒有拍攝男女主角的臉部,鏡頭都
集中在貝貝用手撫摸蘇菲兩腿間那地方上,所以露露也就把它當成了一普通的A
片在看。

  看著看著,露露的身體很自然就有了些反應,最明顯的就是褲褲開始被浸濕
了。

  就在露露正沉浸在某些感覺中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了床上的女主角。

  是蘇菲!她當然知道蘇菲是誰,因為被捉之後她非常害怕,最後就是被帶到
這個女人這裡來的。

  很顯然,她躺上床上顯得非常的享受。

  露露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認識的人這麼YD的樣子,這種感覺和看A片又
大不一樣,這種突然的刺激,讓露露突然感到下面一陣發熱,然後就是忍不住的
泉噴。

  露露紅著臉看了看身邊的貝貝,貝貝此刻注意力似乎還在那筆記本電腦播放
錄像的回憶中。

  露露忍無可忍地撲倒了貝貝,並且用她的紅脣死死壓住了貝貝的嘴。

  貝貝猝不及防,匆忙上陣,迎上了露露的紅脣,不過露露比他想象中的還要
更猛一些,甚至主動伸出舌頭要撬開貝貝的嘴了。

  貝貝開始在露露身上亂摸,特別是摸她那柔軟的屁股,甚至把手伸到了她兩
腿之間。

  露露被摸之後,全身不停地抽搐,顯然她已經有些失控了。

  貝貝一邊摸,一邊伸手解露露的褲褲,女人在這種半迷糊狀態下,基本不會
對男人的動作做任何抵抗。

  貝貝解開露露的褲扣之後,猛地把她的外褲連同N褲一起扒了下去。

  因為露露壓在貝貝的身上,加上用嘴脣堵著貝貝的嘴,貝貝雖然把露露的褲
褲給扒了下去,但是他並不能看到露露現在的光屁股。

  既然扒了露露的褲子,貝貝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自己的東西也取了出來
,並且放在了它現在應該放的位置。

  露露當然感覺到了,她內心一陣驚慌,但卻無法抗拒那種感覺。

  貝貝已經兵臨城下,巨大的攻城槌也已死死地抵在了城門上,就等將官發號
施令,一鼓作氣,一攻而入了。

  貝貝卻猶豫了。

  他回想起了最初見到露露屁股時的情景。

  那種看到露露的屁股,就忍不住噴涌出來的感覺,太青澀了,以後基本就沒
有再發生過。

  比如後來看到劉嫂的屁股、晶晶的屁股、甚至小怡的梨花時,貝貝都沒有那
麼激動過。

  貝貝曾經在夢中多次幻想過,要重新回到五湖聯校的那個寢室裡,那個衛生
間裡,然後讓露露和當初一樣蹶起屁股模擬換衛生巾,然後自己再認認真真,仔
仔細細地溫習一下那種感受。

  如果今天進入了露露,並且好好地欣賞了露露那白白的屁股,或許以後就再
沒那種心情重新溫習夢中的情景了。

  也就是這麼左一猶豫,右一猶豫,貝貝的攻城槌就始終停在城門口沒有真正
攻入進去。

  但是露露被貝貝的攻城槌這麼蹭來蹭去,加上她的城門口裡面下雨又如此濕
滑,貝貝忍得住,她忍不住了啊!露露本能地用了點力,結果一不小心就讓她的
城門打開了一條縫,並且夾住了一直在城門邊晃悠的攻城槌。

  當然那門板只夾住了攻城槌前面一點點的地方,不過就這麼一點點,就讓露
露有些無法忍受,她有種想大開城門,猛地把貝貝的攻城槌一下子全部吸入城池
之中的慾望。

  貝貝卻主動撤兵退了回去,把剛才被門板夾住的攻城槌也收了回去。

  露露有些不甘心,並且大惑不解,貝貝你不是一直想要嗎?現在我要給你了
,你幹嘛又退回去啊?「我要帶你回一趟W城。」

  貝貝強忍住想要偷看露露屁股的慾望,伸出雙手把露露的褲子拉了上去。

  「哦……」

  露露當然不知道貝貝為什麼帶她回W城。

  「我會在那裡把你解決掉的。」

  貝貝很邪惡地看著露露,然後慢慢湊上去開始吻她的紅脣。

  露露這時候思想中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些牴觸,盡情享受著和貝貝親吻的樂
趣,其實她現在挺希望能再進一步的……貝貝帶著露露一起坐飛機去W城,露露
單獨跟在貝貝身邊,現在居然心裡總有些說不出的怕怕感覺。

  最初認識他的時候,他又傻又純的,露露甚至覺得可以隨便玩弄他於股掌之
間,特別是色誘他是件很搞笑的事情。

  後來不知怎麼的,他就變了,變得自己有些不認識了,而且大多數時候都猜
不透他在想什麼。

  現在的貝貝,和當初完全判若兩人,那時候的他,心比較細,還比較體貼人
,現在的他,完全有了種蠻橫的霸氣,感覺如果對他稍有不從,肯定會倒大霉。

  露露慶幸自己是個女人,貝貝雖然變化很大,但有一點基本上沒變,那就是
對女人仍然比較憐香惜玉。

  不過現在的他,當色…欲上心的時候,似乎已經不在乎對方是否願意了。

  總體來說,就是露露現在和貝貝單獨在一起時,感覺很有些不自在,如果這
時候能有張茜或者陳雪在身邊,可能感覺就會好多了,偏偏貝貝就帶了她一個人
在身邊。

  「這幾天試著做我的女朋友,和我們剛認識那時候一樣。」

  貝貝在候機廳裡的時候,和露露說笑著。

  「唉……」

  露露嘆了口氣,沒回答貝貝的話。

  「嘆什麼氣?」

  貝貝伸出一隻手抱住了露露。

  「喂喂喂!這裡可是大廳廣眾之下啊!」

  露露神情有些慌張。

  「你以前在學校裡的時候,可是恨不得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出你的我女朋友啊
。」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露露。

  「那時候你沒現在這麼壞。」

  「我現在很壞嗎?」

  貝貝皺起了眉頭。

  「不是啊……」

  露露看到貝貝皺眉頭,心裡又是一陣恐慌。

  「你剛才明明說我現在很壞。」

  「我沒有……」

  「哈哈。」

  貝貝似乎感覺出了露露眼中的懼意。

  登機之後,兩人坐進了寬大的豪華艙,貝貝的眼晴在那些空姐的屁股上轉來
轉去,最後終於忍不住在其中一個上面摸了一把。

  摸完之後,貝貝馬上裝睡,並且還弄出了很逼真的鼾聲,空姐回過頭來的時
候,就看到露露正紅紅著臉看著自己。

  空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裡想這女人怎麼有這癖好啊?居然摸我的屁股!
被男乘客摸了屁股,空姐可能會大聲叫嚷自己被騷擾了,讓飛機上的男保安來對
付色狼,可是被一個女孩兒摸了屁股,說出去恐怕大家不信。

  最後空姐只好很鬱悶地自行走開了。

  空姐一走開,露露就在貝貝身上捶了一拳:「幹嘛呢!你要摸就摸,還誣諂
我!」

  「哈哈。」

  貝貝一開始並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唉……」

  露露只好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走在五湖聯校的校園裡,露露心中頗有
些感概,當然同樣非常感概的還有貝貝。

  為了避免讓人認出來,貝貝特地戴了頂帽子,還戴上了墨鏡。

  露露輕車熟路地和貝貝一起回到了女生寢室,在女生寢室門口的時候,貝貝
忍不住想起了一個人和一段往事。

  「貝貝師兄,現在還早啊,上我寢室裡坐坐吧。」

  貝貝想到的人是田妮。

  「別,你那狼窩我不敢去。」

  貝貝回憶起當初自己是多麼的清純。

  「你要是不上去,我就貼個告示在女生寢室樓鐵門上,說學校有個變態大色
狼貝貝,要大家提高警惕。」

  田妮毫不示弱的樣子。

  「我靠!你不會拿這件事要挾我一輩子吧?」

  貝貝開始心虛了。

  「那要看你的表現嘍。」

  田妮似乎很得意,她當時的神情,貝貝現在就恍若在眼前一般。

  「你信不信我會殺人滅口?」

  「哈哈哈,我才不怕呢。」

  「小丫頭,快放手!」

  「不放!就是不放!」

  女生樓門口漸漸人多起來,田妮突然對著大家喊起來:「各位同學請注意!
我們學校有個貝貝同學…」

  貝貝不得不服軟了:「我跟你上去還不行嗎?」

  「早答應不就沒事了,真是的!」

  田妮更得意了,臉上笑得很燦爛,能讓貝貝和她一起回自己的寢室裡去坐坐
,似乎是一種讓她很期待的幸福。

  「唉……」

  貝貝也嘆了口氣。

  「想什麼呢?」

  露露猜測貝貝一定是回憶起了什麼。

  「想那時候的小妮子,是多麼單純可愛啊,現在卻變成了那樣……」

  貝貝說著便搖了搖頭。

  「她是被你逼的。」

  露露是田妮的死黨,對於田妮和貝貝的事情,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我哪有逼她……」

  貝貝心中突然有些難受起來。

  「你那樣到處拈花惹草,又怎麼不是逼她?我是看著溫柔的小妮子,最後一
步一步被你逼到精神崩潰的邊緣……」

  露露說到這裡的時候,似乎有些義憤填膺。

  貝貝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忍不住打斷了露露:「別說她了……」

  「不說了?你身邊的女孩子,有哪一個過得幸福的?我就是不想靠你太近,
不然也會和小妮子一樣被你傷得很深。」

  「我是喜歡到處泡妞,但我對真愛的人,是真的很愛啊!你不了解我。」

  貝貝有些不甘地反駁了露露幾句。

  兩人在女生寢室門前站住了,似乎要為某些事情爭個清楚明白才行。

  「你對她們的愛只體現在一瞬間,過後就忘了,我知道的你,就是象一個蜜
蜂一樣,不停地從這朵花采到那朵花,總覺得另外那朵花的花蜜要更香甜一些,
采過之後,就不想再搭理了。」

  露露在這方面不想給貝貝留什麼面子,直接揭穿了他的真面目。

  「你們女人是不懂的。」

  貝貝搖了搖頭:「我愛的女孩子,和我去泡的那些女孩子是不一樣的,男人
,除了真愛之外,動物本能就是想和更多的女孩子發生性行為……」

  貝貝和露露一邊說著話,一邊向樓上走去,快走到寢室門口的時候,兩個人
的神情都有些不安,仿佛是為了那曾經的校園記憶。

  「晶晶還沒畢業,應該還住在那裡呢……」

  露露提醒了貝貝一下:「這是我們原本應該在校的最後一年了。」

  「我同寢室的那幫兄弟都畢業了……」

  貝貝搖了搖頭,因為滿世界到處亂跑,和他們幾乎沒有再聯繫了。

  「看看晶晶在不在寢室。」

  露露回頭看了貝貝一眼。

  「嗯。」

  貝貝點了點頭,走在這走廊裡,讓人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

  現在是晚上的時間,女生們基本都留在寢室裡。

  露露、陳雪、小玉、晶晶的寢室裡住著四名女生,但是貝貝一個也不認識,
不止是貝貝不認識,連露露都不認識她們。

  貝貝心中莫名地生出一些傷感,說不出來的,還有些心痛。

  他能清清楚楚地回憶起,當初到這寢室裡來的時候,房間裡陳雪、露露、小
玉、晶晶坐在裡面聊天的情景。

  物是人非。

  「你們找誰?」

  裡面的女生很奇怪地看著門口的露露和貝貝。

  「對面寢室有人住嗎?」

  貝貝假裝找人的樣子,對面寢室,當然指的是當初田妮和小霞住的那個寢室


  「有啊。」

  那女生向對面看了看:「你看燈亮著,裡面的人現在應該回來了,敲門就是
了。」

  「謝謝。」

  貝貝向那女生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向了對面那寢室門前。

  「裡面敲開了,會是什麼人?」

  貝貝問了一下身邊的露露。

  「不知道……」

  露露一副和我無關的樣子。

  「呵呵。」

  貝貝伸手想去敲那門,心中卻變得不安起來,就好象害怕那門裡面的人,不
是田妮和李霞,自己會無法接受一樣。

  貝貝的手在寢室門前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在上面敲了敲。

  過了一會兒,裡面的人起身到門邊把門拉開了。

  貝貝看到開門的人,不由得楞住了,他回頭看了看露露,又看了看門裡的人
,貝貝懷疑自己是否穿越時空回到了兩年多之前。

  又或者是出現了幻覺?門邊的人是田妮。

  貝貝實在沒想到,會在這裡再次和她重逢。

  「不關我的事啊,我可沒告訴他什麼,是他自己找到這裡來的。」

  露露連忙向田妮擺了擺手,因為田妮已經把目光轉向了她。

  「哇,你們兩個來了啊!」

  晶晶從房裡竄了出來,一臉奇怪地看著貝貝和露露。

  「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露露向晶晶調侃了一句。

  田妮什麼也沒說,徑直走回了房裡,在自己的床邊坐下了。

  貝貝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走了進去。

  他不敢向小霞的床上看,突然見到田妮,讓他有種感覺,就好象小霞也會出
現一樣。

  「他要過來,你可以提前給我一個電話。」

  田妮低低地向露露說了一句,神情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高興。

  「他一直把我看得很緊,把我的手機都沒收了,我沒辦法和你打電話。」

  露露向田妮解釋了一下。

  「和露露沒關係,你不願意見到我,我一會兒就會走的。」

  貝貝原本是想到這寢室裡來,還原一下當初在這間寢室衛生間裡,無意中看
到露露屁屁的場景,現在看到田妮,一點兒那種心情都沒了。

  田妮沒搭理貝貝,只是把頭轉向了一邊去。

  剛才在寢室樓門口,還回憶起了當初和田妮在一起的場景,沒料到現在在這
裡居然遇上了她。

  貝貝不由得有些百感交集,更多的,卻是心痛,他也不知道他在心痛什麼。

  一直都以為和田妮已經是不再相干的兩個人了,卻無意中再次遇上,就和前
幾次相遇一樣,只是內心的隔閡一次比一次遙遠。

  「喂!過來也沒帶些禮物給我啊?」

  晶晶不知道是調節氣氛,還是沒腦子,在那裡大聲質問著貝貝。

  「想要什麼禮物啊?我帶你出去買,要什麼給你什麼。」

  貝貝笑笑地看著晶晶。

  「你說的啊,不許反悔!」

  露露突然走過來拉了拉晶晶,然後附到她耳邊低語了一句:「晶晶,我們出
去走走。」

  貝貝看到露露拉著晶晶出門,想起身阻止露露,又有些猶豫,露露不會借這
機會跑掉了吧?想起身和露露一起離開,看著床上低著頭向裡坐著的田妮,貝貝
又有些不忍。

  就這麼猶豫著,露露和晶晶已經出了門,並且反手關上了房門。

  坐在床邊的田妮抬起頭來,看到露露和晶晶突然離開了,房間裡只剩了她和
貝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田妮猶豫著是否站起身也出門去,貝貝這時候開口了。

  「我一會兒就走,你不用擔心什麼……我這次來也不是找你的。」

  田妮轉過了頭去,沒理貝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現在,在這裡……做什麼?」

  貝貝試著和田妮說了句話。

  坐在床邊的田妮就象沒聽到貝貝說話一樣。

  「沒必要這樣……就當我只是你以前的一個同學……隨便聊聊……」

  田妮不說話,貝貝只好自言自語起來。

  田妮還是沒吱聲,而且坐在那裡一動都沒動,就象貝貝不存在一樣。

  「對不起……」

  貝貝很喪氣地向田妮道了聲歉,想起身離開,終究還是沒有站起身來。

  「我知道和你說‘對不起’之類的,沒什麼意義,唉……你就當沒聽到好了
。」

  貝貝很煩燥地在坐著的床上捶了幾下,捶得有些重,把田妮嚇得渾身一顫。

  「我……我不是要嚇你的……」

  貝貝有些不安地看著田妮。

  田妮看了看門的方向,突然站起身準備向門邊走去。

  貝貝本能地站起了身,伸手抱住了田妮,把她摁回了剛才坐著的床上。

  田妮沒掙扎,也沒叫喊,只是把頭轉向了一邊,看也不看貝貝。

  貝貝鬆開了田妮:「你坐著,我一會兒就走……」

  田妮仍然坐在那裡一動也沒動,當然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貝貝忍不住在田妮身邊坐下了,然後伸出手輕輕地抱住了她。

  田妮的身體似乎顫抖了一下,但她還是一動也沒動,對貝貝慣常的暴力舉動
,她連反抗的心情都沒有了。

  貝貝慢慢抱緊了田妮,然後把腦袋湊在了她脖子的領口處,輕輕嗅了嗅田妮
身體那很熟悉的氣息。

  時間仿佛回到了兩、三年前,那個天真無邪,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師妹,
現在雖然仍然在自己懷中,感覺卻是那麼陌生和遙遠。

  「我發現我根本忘不掉你,因為你已經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了,沒有你,我
有兩年的生命就沒有了記憶……」

  貝貝試圖想向田妮表達什麼,但是懷中的那個人,對於他說的一切,完全沒
有任何回應。

  貝貝再次深深地嗅了嗅田妮頸項中那些似曾熟悉的氣息,一幕一幕的往事突
然一起浮現在腦海中,讓他心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我……真的很對不起……」

  貝貝說著說著,突然情緒激動起來,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貝貝越來越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他開始親吻田妮的臉,這時候田妮哪怕表
現出憤怒、不屑、或者強烈的反抗什麼的,都讓貝貝感覺比現在這樣好。

  但是田妮仍然是一動也不動,就象一塊木頭一樣,任憑貝貝對她做什麼,甚
至連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知道,哀莫大於心死……你現在對我就是這種感覺……」

  貝貝一邊親吻著田妮的臉,一邊不知所謂地自言自語著。

  田妮感覺有水滴樣的東西從貝貝的臉上,滴沾到了自己的臉上,便伸手去擦
了擦,但還是沒有任何表情,還是什麼話也沒說。

  貝貝終於忍不住親吻上了田妮的脣,田妮終於掙扎了幾下,但掙扎不開便放
棄了,並且閉上了眼睛。

  貝貝把田妮推倒在了床上,開始對她狂吻起來,並且用手在她身上四處撫摸
著,田妮象徵性地推了推貝貝的手,推不開也沒有接著推。

  只是她對貝貝的狂吻,絲毫沒有迎上去的意思,就仿佛自己已經是一具沒有
靈魂的女屍一樣。

  「回我身邊去好嗎?」

  貝貝狂吻了田妮好一陣之後,問了她一聲。

  田妮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就好象沒聽到貝貝說話一樣。

  以前她眼中還會有淚水,現在她面對自己的時候,連傷心的眼淚都不流了,
貝貝說完剛才的話,心裡更痛了。

  以前那個小妮子,硬生生被自己弄成了現在這樣子……也許自己不在的時候
,她不會象現在這樣裝活屍,還會和別人說說笑笑,但是,貝貝現在看到的,就
是一個活死人一樣的田妮。

  貝貝說不清楚自己對田妮究竟是一種什麼感情,愛她嗎?自己愛的人之中,
比愛她愛得更深的,應該還有。

  但是,那些女孩子,能擁入自己懷抱中的,還沒有哪一個象田妮現在這種樣
子。

  是她很特殊嗎?也許正因為她的特殊,讓貝貝對她總是有一種說不清的糾纏


  貝貝其實也已經下定決心放棄她了,甚至都已經說服了自己。

  可是命運卻再次和他開了玩笑,就連這次無意中的五湖聯校之行,偏偏就遇
上了她。

  遇上她,看到熟悉的她,一臉落寞地坐在床邊,或者是淡漠,貝貝的心就忍
不住地痛,想要擁她入懷,想要再次溫暖她的心。

  問題是那顆心貝貝根本無法再暖熱了。

  貝貝把田妮從床上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再次緊緊地抱住了
她。

  一句話也不想說了,不是不想說,是根本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

  也許,多抱她一會兒,就能讓心裡的痛減輕幾分,但事實是……多抱她一會
兒,貝貝心裡的痛就增加了幾分。

  卻不忍就這樣放手,放手之後,還能再見到她嗎?還要再見到她嗎?一次一
次讓自己心痛,卻對此無能為力。

  何苦呢?但是貝貝就是無法鬆開懷抱,他想能多抱一會兒是一會兒,內心隱
隱似乎還盼望著有奇跡發生。

  奇跡。

  田妮回心轉意?她如果還能回心轉意,那還是她嗎?這根本就是一個死結。

  把她再次捉回去關起來?有意義嗎?貝貝猶豫了半晌,知道有件事說出來會
很卑鄙,但還是很卑鄙地把它說了出來。

  「甜甜她很想你……」

  田妮仍然一動也沒動,聽到貝貝的話之後,甚至連眼睛都沒有動一下。

  「你把她帶大的,我知道,你不可能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的。」

  貝貝雖然知道現在說這些,也已經沒什麼用了,但還是忍不住說了下去。

  「她快一歲半了,已經會說一些簡單的話了,特別是喊媽媽喊得很清楚了…
…」

  「靈兒根本沒時間管她,你其實才是她的媽媽。」

  「我手機裡有她的錄像,你要看嗎?」

  田妮仍然是一副很漠然的神情,貝貝幾乎已經完全絕望了,但他還是把手機
拿了出來,把他前幾天逗小甜甜時拍下的一些視頻調了出來。

  田妮根本不看,貝貝只好把手機拿到了她面前。

  視頻中的小甜甜果然已經能比較清晰地喊媽媽了,不僅如此,還會了很多很
簡單的詞。

  雖然田妮的表情仍然很淡漠,但貝貝已經能察覺到她的細微變化,特別是甜
甜的視頻在播放的時候,她內心絕對已經無法再象之前那樣平靜如水了。

  「甜甜是你的,我不配做她的父親,我也做不好父親。」

  貝貝繼續自言自語著。

  貝貝當然不想一直自言自語,但現在的實際情況就是他一直在自言自語。

  「小甜甜前些天生了一場大病,把我們都嚇壞了,在醫院監護病房裡躺了好
幾天,幸好最後沒什麼大礙。」

  「那幾天小甜甜一直很煩燥,她雖然還說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她在是找你。


  後面這句話是貝貝瞎編的。

  但這句瞎編的話,效果卻很明顯,田妮的神情越來越不自在了,而且眼睛裡
已經有點濕了。

  貝貝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細節。

  「我想了,或許讓小甜甜繼續跟著你,是種最好的選擇,從她一出生就是你
在照顧她,她對你的依戀也是最高的。」

  「我把她給你,以後不再找你要回來了,就算我為之前對你造成的傷害一種
贖罪吧。」

  貝貝是臨時作出了這個決定。

  這事兒沒有和靈兒商量,但是……靈兒在甜甜身邊的時間,甚至還不如貝貝


  當初靈兒在離開的時候,確實也是把甜甜託付給了田妮。

  「你如果覺得合適,我這兩天就讓人把她送過來。」

  貝貝做出這個決定,心中還是很顧慮的,主要是擔心田妮和甜甜的安全。

  但是他突然想到這上面之後,心中覺得或許是給田妮最好的一個歸宿。

  有小甜甜相伴,她被傷透的心,或許會感到幾絲安慰。

  小甜甜,是貝貝覺得唯一可能讓自己和田妮還能談到的話題了,雖然到現在
為止,田妮仍然一句話也沒說。

  終於,還是有一滴久違的淚水從田妮的眼中涌了出來。

  「你哭了!你哭了!」

  貝貝這一瞬間激動得就象一個孩子,其實現在他的眼淚也已經涌了出來,遠
比懷中的田妮洶涌。

  激動了好一會兒之後,貝貝終究還是平靜了下來,因為田妮還是一句話也沒
說。

  貝貝很機械地把小甜甜的視頻一段一段地放給田妮,她如果不看,就放到她
眼晴能看到的地方。

  這手段確實太卑鄙了些,不過貝貝此刻已經沒有別的什麼手段了。

  「你沒意見,我打電話了。」

  貝貝最後徵求了田妮一下。

  田妮當然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貝貝把電話撥了過去。

  「對!連夜!你們想辦法把小甜甜送過來!」

  「夠了!」

  田妮終於開口了:「小甜甜是你的女兒!別拿她做籌碼來交換什麼!」

  「你說話了?你終於肯說話了?」

  貝貝摁斷了手機,怔怔地看著田妮。

  結果田妮又不開口了。

  「你擔心大半夜裡小甜甜過來會不會有危險,所以……要阻止我……」

  貝貝猜測了一下田妮剛才那幾句話的動機。

  「我只是希望你,以後,別後悔你現在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你可以
不在乎你每一個女人的感受,但小甜甜是你的女兒。」

  田妮一字一頓地說了一長串話出來給貝貝。

  貝貝瞪了田妮半天,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

  但她好容易開口說話了,自己好歹還是回幾句吧。

  說什麼呢?威脅她說,自己就是不好好照顧小甜甜?那感覺象是一個無賴一
樣。

  承諾給她,自己一定會照顧好小甜甜?承諾,在田妮面前的承諾,還有用嗎
?貝貝硬是楞在了那裡半晌,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好了。

  「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田妮終於對貝貝的蠻橫明確進行抗議了。

  已經沒有任何關係的異性之間,就這樣衝進來把別人抱住狂吻一通,合適嗎
?田妮覺得和貝貝這種人根本沒道理可講,所以只能用拒絕說話的方式來抗議了
,但最後還是被他逼得開口說話了。

  「不!」

  貝貝沒有放開田妮,反而把她抱得更緊了。

  他腦子裡甚至產生了想要強姦田妮的念頭,不過還是很猶豫。

  那樣做之後,似乎讓自己精神上可以得到一些安慰,至少田妮的身體是自己
的了。

  但真那樣做的話,似乎又太惡劣了一些,可以想象得出,那種做法對田妮的
身體和精神是多麼大的摧殘。

  到底要怎麼做呢?貝貝覺得自己在懷抱一個女人的時候,推倒與否的問題,
從來沒有象今天這麼難以抉擇。

  先在這裡把她強姦了,然後再把她捉回去,好好蹂躪一段日子,讓她喜歡上
被自己蹂躪的感覺,然後讓她懷上一個小BABY,生下屬於她自己的孩子。

  或許她會改變心意?貝貝幾乎都要這麼做了,在拉扯田妮褲褲的時候,看到
她那憤怒的目光,終於還是放棄了。

  貝貝心中很有些痛苦,他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一種怪圈,就是現在懷抱著田
妮的時候,總是會想象自己如果沒把她捉回去,她某年某月某日之後,被一個象
李林那樣的好男人所迷惑,從而把身體交了出來。

  一想到田妮體內會有別的男人的東西進入,貝貝就說不出的難受,這也是他
現在想強姦了田妮的根本原因。

  當初那個李強,幾乎是在幾天的時間裡,就攻破了田妮的心防,所以貝貝覺
得田妮不在自己身邊之後,愛上別的男人,也不是很難的事情。

  強姦了她,然後她還是和別的男人好上了,自己就不痛苦了嗎?貝貝仔細思
考著這個問題的答案,結果還是‘否’,自己仍然會痛苦。

  既然自己都會痛苦,那就不要再給田妮痛苦了。

  放棄確實很需要勇氣,貝貝已經對田妮放棄好幾次了,也幾乎耗盡了他所有
的勇氣,但命運一次又一次地和他開著玩笑,讓他一次一次回到勇氣的原點。

  田妮這次為什麼這麼漠然?很顯然,是因為李林。

  貝貝不知道田妮和李林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但自己對李林做的事情確實非常
過份。

  邪惡的貝貝想到被切了JJ的李林之後,頭腦中突然出現了一件很惡搞的事
情。

  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讓田妮震驚一下。

  純屬讓她樂一樂而已。

  貝貝取出隨身的膠帶,把田妮手腳牢牢捆死,然後封口綁在了鐵床邊,隨後
他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裡的變化不大,和兩年多之間看起來差不太多,只是東西都舊了,很
顯然田妮回來住之後,並沒有更換裡面的設施的打算。

  貝貝怔怔地站了一會兒之後,從身上取出了皮膚粘合劑。

  他已經很熟練該怎麼去做了。

  先用手放掉了裡面的東西,同時也把腦袋裡亂七八糟的邪惡念頭清理乾淨了


  隨後貝貝按女特工教的辦法,一樣一樣地把東西藏了起來,並且把一膠管的
血漿藏了進去,然後是皮膚粘合劑加上造型。

  一會兒的功夫,貝貝那東西就不見了。

  貝貝脫掉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後對著鏡子看了半天,皮膚粘合劑粘得很牢,
外觀看起來很不錯,沒有任何破綻。

  以田妮的經歷,她絕對想象不到自己那東西居然是藏進了肚子裡。

  隨後貝貝又從行李箱工具包裡取出一瓶模似血漿,抹在自己那地方,並且讓
它們順著大腿內側流了下去。

  慘啊……如果這時候有人看到,肯定以為貝貝揮刀自宮了,沒有人會不相信
的。

  為了讓效果更逼真,貝貝咬住牙,在自己那地方劃了兩刀,造成皮肉綻開的
樣子來。

  一邊割,貝貝一邊大聲慘叫。

  貝貝摁了摁衝水馬桶,假裝把自己切掉的東西給衝走了。

  最後,貝貝拎著一把血淋淋的刀,叉開雙腿,一步一步很艱難地向田妮走了
過來。

  因為裡面還藏了根裝著模擬血漿的膠管,所以血一滴一滴地從貝貝那地方往
地上滴著。

  田妮聽到貝貝的慘叫,隨後看到貝貝叉著腿,一步一步向自己走過來,那裡
什麼也沒有了,皮肉向外翻著,並且一滴一滴地向下滴著血……再冷漠的人,看
到這場景,都無法再冷漠下去了。

  田妮現在的表情不僅僅能用震驚來表達。

  「我知道……對不起你……」

  貝貝痛哭流涕地來到田妮面前:「我知道……你恨我切掉了李林的……那東
西……想讓你原諒我……是肯定不可能的了……所以,我只好……切了自己的…
…只希望,你能原諒我的莽撞!切李林的那東西,完全是因為……我愛你,我舍
不得你……但最終你還是離開了我……我很後悔……」

  貝貝一邊說,一邊身體裡的‘血’還在一滴一滴地往外淌,田妮實在受不了
這種震撼,在那裡拼命掙扎起來。

  貝貝伸出手,撕開了田妮嘴上貼的膠帶,田妮立刻叫喊了起來:「你瘋了!
你切掉的東西呢!?」

  「衝水衝走了……」

  貝貝很無力地坐在了地上,面前那攤血跡是越來越大。

  「你快去醫院啊!還在這裡楞著幹嘛?」

  田妮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一種什麼心情了。

  「你不原諒我……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貝貝說著又用刀在自己手臂上劃了道口子。

  這可是真的血口子,有假有真,也更加襯托出下面的血腥了。

  「你這是何苦……」

  田妮終於哭了出來,她終究還是沒貝貝聰明,被邪惡的貝貝最後惡耍了一次


  「我是何苦?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沒有你……」

  貝貝說著又揚起了手中的短刀,這次好象是準備衝著自己胸口去了。

  「不要啊!!」

  田妮大喊了一聲,然後大哭了起來:「不要啊!!我原諒你了!!你不要啊
……」

  「你真的……原諒我了?」

  貝貝很‘虛弱’地向田妮確認了一下。

  「是的。」

  田妮看到眼前這一幕,心中百味雜陳,都有點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樣才是對
的了。

  「你會跟我一起回去……照顧小甜甜嗎?」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田妮沉默了很久,當貝貝再次舉起短刀的時候,終於點了點頭。

  面前這個瘋子,從來沒象今天這麼瘋狂過,他所做的一切,已經遠遠超出了
田妮能承受的範圍。

  特別是象他這樣好色的人,居然為了自己把那東西切了,田妮此刻不知道該
說什麼好了。

  「你快把那東西找回來吧,去醫院還來得及……」

  田妮一邊哭一邊勸了貝貝一句。

  「不要了,那東西老害我做些惹你傷心的事情,沒了它,一切煩惱和罪惡都
沒有了,它算什麼?你對我才是最重要的。」

  貝貝根本不為田妮的話所動,繼續讓自己那地方不停地向外滴著血。

  「你再流血會死的……」

  田妮有些凄然地看著貝貝,居然再一次被他感動了,不是感動,是撼動,震
撼。

  大概不會再有比貝貝更加殘酷自虐的請求原諒和表達愛的方式了。

  貝貝用刀扯爛自己的襯衣,用它們做成繃帶,把自己那地方包紮了起來,當
然,很快那襯衣就被血給染紅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貝貝下面空盪蕩的,田妮心裡居然生出一種很失落的感
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麼。

  貝貝見自己居然騙過了田妮,心中其實還是很不安的,他當然知道,這場戲
一演就必須要演到底,否則一旦被田妮發現,那可就再也沒有輓回的餘地了。

  但是今天如果不這樣做,和田妮一樣沒有輓回的餘地,現在只能死馬當做活
馬醫了。

  「你這樣不行,天熱會發炎的……」

  田妮實在不忍心一邊聽著貝貝慘叫,一邊看著他包紮,但是血還在繼續往外
滲。

  「死不了。」

  貝貝搖了搖頭,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兒。

  「你快放了我,我送你去醫院。」

  田妮急得不停地掙扎著。

  「不行,放了你,我現在又攔不住你,你跑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貝貝見田妮明顯動了情,當然要把慘戲繼續演到底。

  「我不會跑的。」

  田妮連忙向貝貝保證了一下,她知道貝貝止不住血,很快就會失血過多的,
就算他再強壯,也支撐不了血這樣往外流。

  「我沒事兒,我只想和你多呆上一會兒。」

  貝貝似乎有些發暈了,坐在地上的時候,腦袋左搖右晃的。

  「你不要昏過去了!快放開我,不然要危險了!」

  田妮心裡難受極了,雖然不想再搭理貝貝,但看到他如此自殘,她實在無法
再無動於衷。

  「我……我……」

  貝貝說著話,居然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

  田妮死命掙扎起來,她想向外面呼救,但是貝貝這樣赤身露體,又全身都是
血,實在太黃太暴力了。

  田妮掙扎了一會兒之後,發現根本掙不脫,最後她咬了咬牙,決定還是要向
外面大聲呼救了。

  露露和晶晶正好從外面回來了,在走廊裡都聽到了田妮的呼救聲,於是兩人
連忙衝了進去。

  寢室裡的一幕,讓兩個女生大為吃驚,當然最吃驚的還是貝貝那地方居然沒
東西了。

  田妮剛被解開手腳,就向衛生間衝了過去,馬桶裡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衛生間裡到處都是血跡,但就是找不到貝貝那東西。

  就算找到了,估計也來不及了。

  「打120嗎?」

  露露問了下田妮。

  「快打啊!還等什麼!?」

  田妮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貝貝偷偷在遠處看著草地上逗小甜甜的田妮,心中感覺很溫暖,不知道這個
謊能撒多久,但至少現在田妮回來了。

  以後盡量不在她面前和別的女人親熱,也不要再表現出色色的樣子來,她應
該就會在這裡多呆上一段時間吧?希望能慢慢撫平她心中的傷痕。

  這次去W城,本來是想把露露辦了的,沒料到把田妮找了回來,也算是意外
收穫了。

  「七十二拼圖,已經找到了七十一塊,還有最後一塊找不到。」

  朱巡更拿著一張打印出來的圖片到貝貝面前。

  「最後一塊在什麼地方?」

  貝貝皺著眉頭研究著那副圖片,雖然差了一塊,但大致能看出它的模樣兒了


  是一張海圖。

  海圖上有三個呈品字形排列的海島,每塊拼圖上,都有一串數字,起初以為
是為了讓拼圖正確拼出來而設定的,但沒有用到那些數字,這些拼圖就很輕易地
拼了出來。

  「最後一塊在南海那裡,我們曾經派出去過兩名手下,駕駛一架飛機去找尋
過,途中他們曾經發回信號,說那個海島已經找到,但是就在那之後,我們就和
他們失去了聯繫。」

  朱巡更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南海?兩名手下?一架飛機?」

  貝貝似乎想起了什麼。

  「嗯。」

  朱巡更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去的?」

  「大約三個月之前吧?」

  「他們駕駛的是一架水上飛機嗎?」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是的。」

  朱巡更感到更加奇怪了,先前好象沒向貝貝匯報過這些事情啊?貝貝使勁拍
了拍腦袋:「我想我可能遇到過他們。」

  貝貝說完皺起了眉頭,不會那麼巧吧?當初自己和蘇菲在那島上的時候,有
架水上飛機經過,後來停在了島附近,有兩個人拿著圖紙和勘測挖掘工具上了島


  當時自己還想著上了岸之後,安排人去救他們呢,但後來就把那事兒給忘了


  「真的嗎?」

  朱巡更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

  「我以後慢慢告訴你吧,差那一塊拼圖,應該問題不大,我們先研究一下這
圖片。」

  貝貝擺了擺手。

  他心裡但願自己能再找回到那個島上去,不過還真不一定能再次找回去,可
能把蘇菲帶著一起去找,希望會更大一些。

  「我想這些數字,應該是為了提示這三個島所在位置的。」

  朱巡更猜測了一下。

  「僅憑這三個島的圖片,不能找到它們所在位置嗎?」

  貝貝有些鬱悶,看來要找密碼專家來破譯這些數字組合了。

  「我問過,如果和衛星地圖進行對比,這項工作弄一百個人不眠不休地查找
比對,也需要幾百年的時間才有可能找得到,所以我們必須從這些數字入手。」

  「這些數字到底是什麼東西?」

  貝貝左看右看,實在看不出裡面的規律。

  「什麼數字?」

  田妮不知道什麼時候抱著甜甜從遠處走了過來。

  貝貝嚇了一跳,按說他現在應該還躺在床上靜養才行。

  「嘿嘿,就是這些數字。」

  貝貝心虛地看著田妮,發現她表情沒什麼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田妮放下小甜甜,接過了貝貝手中的圖片,仔細看了一會兒之後,然後問了
貝貝一聲:「這圖片能給我一份拷貝嗎?我研究研究。」

  貝貝知道田妮對數字是很有天份的,她願意幫忙看看當然更好,反正那些工
作人員也已經在研究了。

  「有拷貝嗎?」

  貝貝問了朱巡更一聲。

  「這張本來就是給李總的,我們電腦中有存底,您可以隨意用。」

  「那你拿去吧。」

  貝貝向田妮笑了笑。

  田妮看了貝貝一眼,然後轉身抱著小甜甜離開了……「這是經緯度。」

  幾天之後,田妮拿著那張圖片找到貝貝:「東經XX度已經查出來了,南緯
差了一個數字,所以無法確定,差的數字就在這張缺失的拼圖上。」

  「就是說如果我能找到這塊拼圖,你就可以把經緯度準確地告訴我了?」

  貝貝很驚訝地看著田妮,沒想到她居然先於所有的工作人員把這些數字給破
譯了出來。

  「嗯。」

  田妮點了點頭,但並沒有看貝貝。

  「謝謝你,這對我太重要了。」

  貝貝有些激動得語無倫次。

  「不用謝。」

  田妮說著就轉身離開了。

  看來要重回一趟南海了,蘇菲聽說貝貝邀請她重返南海,心中很是興奮,一
口就答應了下來。

  不過那個海島在敏感區域,雖然是我國的領海,但現在還處於爭議地帶,要
去那裡,必須要辦很多手續才行。

  主要是先要有一艘合法的漁船,把水上飛機零件藏身其中,然後靠近那海島
附近之後,把水上飛機重新組裝起來。

  為了掩人耳目,貝貝組織了一個海南旅行團,朱巡更等人已經先行到了海南
,漁船、水上飛機及手續的事情由他去安排,貝貝帶著他的旅遊團去和他們會合
……因為漁船的手續比較麻煩,所以貝貝暫時陪著他的女生們在海南四處遊玩了
一番。

  這次女生們算是比較齊的了,貝貝仔細清點了一下,感情比較深的,除了靈
兒、李霞、張婕、小雨和芊芊之外,基本都到齊了。

  靈兒不說了,總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小霞現在也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弄什
麼,好在貝貝知道她還活著。

  雖然貝貝也懷疑過在貝加爾湖見到的是否真的是小霞本人,但是當時那女孩
兒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做不了假。

  張婕永遠比想象中的忙,忙著建立她那龐大的金融帝國,小雨和芊芊的離開
,幾乎是同樣的原因,只是一個在國內,一個在美國。

  儘管如此,貝貝也還算是比較開心的了,畢竟田妮回來了。

  飛機晚點,騰雲駕霧到得海南已是深夜十二點鐘了,大家雖然吃了晚飯,但
此刻也都餓得差不多了。

  沒有什麼高檔的餐飲酒家還開門迎客,貝貝只好帶著大家進入一個普通的餐
館酒家,隨意點了些東西,虎吞狼咽填飽肚子。

  貝貝這種粗人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可憐了一部分女生,特別是平時在家被
千般呵護,萬般嬌寵的,這時候象是出來花錢受罪,不過大家整體上來說,都顯
得比較興奮。

  第二天天還沒亮呢,貝貝就被女生們的女高音吵醒了,離開住宿地,坐在車
上,呼吸著新鮮的潤濕的微鹹的空氣,感覺很不錯,一下子就睡意全無了。

  路很好,車很少,女生們看到椰樹,興奮起來了,叫喊的,唱歌的,加上請
來的那位能說會道的導遊,偶爾配合上貝貝幾個有點葷鹹的小笑話,車上顯得歡
快熱鬧極了。

  沙灘很漂亮,柔柔的沙子,踩著舒服極了,鞋子全都在一旁下崗待業,女生
們興奮地在細沙上印上自己的腳丫,或者用手在沙上寫上幾個龍飛鳳舞的字,然
後叫過大家一起欣賞一下。

  淘氣的海浪吻過腳後,幾朵浪花過來,所有的字全沒了,遠遠地看了那些五
公祠什麼的,貝貝一點也不感興趣。

  他現在所想的就是享受自然,享受海浪,沙灘,陽光,那些政治文化讓它一
邊吹風去吧。

  還有一些當地土著表演的節目,貝貝把他們稱為野人,不知是什麼族的,總
之有點讓女生們害怕。

  上到他們居住的山上,就有幾個女生嚇得兩腿戰戰,躲到貝貝身後才感覺到
稍稍安全一些。

  那些人就象是沒有被訓服的野獸,全身黑黑的,還有點髒的感覺,看到貝貝
在那裡給女生們照相,沒料到女野人們一起群擁上來,把貝貝左擁右抱,弄得所
有的女生一起皺起眉頭來,顯然貝貝的便宜都讓她們給占盡了。

  野人們玩刀山火海,腳踩玻璃的時候,更是嚇壞了一旁觀看的女生們,後來
進了民俗村,貝貝雖然比較小心,但是那海南MM還是拼命地拉他去做新郎。

  貝貝沒辦法,和她們喝起了交杯酒,結果這下更不得了了,海南MM們要他
進洞房,一邊掏他身上的錢,一邊笑得心花怒放。

  結果女生們不依了,沒等貝貝的指揮就衝了上去,實實在在地上演了一幕搶
新郎的鬧劇。

  晚上吃過一餐豐盛的海鮮後,貝貝帶著女生們到海邊去吹風,嘩啦啦的海浪
,沒有電筒,大家打著手機,藉著微光在那退潮的地方抓螃蟹、撿海貝海螺。

  女生們看到螃蟹又想抓又怕抓,活象小貓逗老鼠,發現了的,大叫,抓到的
大笑,叫聲,笑聲,海浪聲,貝貝感覺非常的陶醉。

  很久了,很難得有這樣的團聚,這麼無忌的笑,笑出了童真,玩出了童心,
還有無盡的歡樂。

  女生們都很喜歡游泳,這次到了海里,又豈能放過?貝貝當然知道女生們的
心思,率先衝進了海里。

  在海水中嬉戲完畢,貝貝又帶著女生們去看表演。

  中間一個正方形的水池,池中的正前方,立著一個高高的跳台,兩邊是跳板


  據說這裡本來是國家跳水隊的一個訓練基地,現在叫‘水世界演藝中心’。

  燈光亮處,六位外國美人分立在池子的兩邊,外面是色彩艷麗的盛裝,但又
時時抖露出裡面的點裝,似乎是在故意勾引遊人。

  她們個個身材頎長,容貌姣好,台步走得很認真,但並不見得有多專業。

  接著她們又進行了泳裝和晚裝的展示,主持人這才走出來向大家介紹了一下
……她們分別來自五個國家,年齡都是十七、八歲,然後主持人又逐一對她們進
行了介紹,並說結束後有意者可和她們合影。

  散場時果然看到場外立著一盞燈,一個白色屏幕,幾位佳麗已擺好了姿態站
在了屏前,不過遊人們擁擠著只是從旁邊經過,連停下來看看的人都不多,更沒
有一個去合影的。

  笑漸漸從美女們臉上淡去了,姿勢也不那麼優美了,貝貝到底憐香惜玉,走
過去和她們一一進行了合影,這才讓美女們重新煥發了神采。

  離開時,回望著這個極不協調的場景,貝貝忍不住對這幾個異國女孩產生了
一些憐惜之情,她們可能不知道,按國內人們的思維,她們這樣和大庭廣眾之下
出賣色相差不多。

  就如同是站街拉客的妓女一般,不過貝貝也有點懷疑她們的身份,想不通為
什麼會這樣。

  不過從這些國外美女的身上,倒是可以看得出,要不就是國人真的有錢了,
請幾個洋妞,這種非專業水平的,滿足一下國人的虛榮心。

  要麼組織者就是些能耐很大的騙子,罪惡之手從國內伸到了國外,用這些女
孩亮麗的青春作他們賺錢的道具。

  之前這種事情貝貝又不是沒見過。

  不過貝貝現在沒那份閒心管這些外國美女的閒事。

  跳水和花樣游泳的表演倒是些國內的美女,主持人介紹說參加表演的都是些
國家級運動員,不過貝貝不太相信。

  國家級的運動員,要麼是在運動場訓練,要麼是在運動場比賽,他們可都是
國家花納稅人的錢重金打造的,怎麼能成了演員了呢,是不是主持沒說明白,這
些人都已退役了吧?晚上睡覺的時候,貝貝房間裡沒少了騷擾電話,有一些可能
真的是外面的小姐,但大多數都是女生們捏著嗓子在那裡戲弄貝貝。

  貝貝用很色情的言語把騷擾者一一擊敗,女生們再不敢給貝貝打騷擾電話了


  晚上休息得比較好,第二天大家起得很早,吃過早飯之後,繼續著昨日的南
國風情之旅。

  西島的‘潛水’和‘海上拖傘’是很讓女生們興奮的項目,穿上潛水服,潛
入爽感冰涼的‘海底世界’,雖然吞了幾口又鹹又澀的海水,但與色彩斑斕的珊
瑚、熱帶魚零距離接觸,此樂何極?‘海上拖傘’玩兒的則是不一樣的刺激,不
一樣的心跳。

  穿著救生衣,系著安全帶,被綁在降落傘上,降落傘又被拖在快艇的後面,
隨著快艇的啟動,整個人便在大海上空‘飛翔’起來。

  偶爾還會隨著清涼的海風‘蜻蜓點水’,從高空突然落下,雙腳剛浸入涼爽
的海水又被快速提起。

  居高臨下,鳥瞰大海……張開雙臂飛向遠方的青山,向身後的大海呼喊……
到了海南,不能不去天涯海角,貝貝不止一次和女生們海誓山盟:‘即使天涯海
角,我們也永不分離’現在貝貝倒是真的做到的。

  天涯海角仿佛一位冰肌玉骨、姿態萬千的仙子,又像是人間難覓的世外桃源
,令所有的風景都黯然失色。

  那湛藍的海水與天空把人的整個心都染成了藍色,綿如糖的細沙像母親的吻
一般輕柔。

  煙波浩蕩,帆影點點,奇石林立,相機把貝貝和他的女生們定格在了‘天涯
海角’,赤腳在海邊奔跑,大喊大叫,釋放所有的感動與歡樂……隨後大家坐上
竹排,從寬闊、舒緩的河水中漂流而下,兩岸秀麗的風光讓人應接不暇,椰樹婀
娜,鬱郁蔥蔥挺立在叢林中。

  綠樹掩映的村舍隱約可見,炊煙裊裊,不經意間,無名小鳥擦身而過,還真
是南國的夢裡水鄉。

  下午的行程是到黎村苗寨,黎族是海南最多的一個少數民族,它人口最多。

  可也是最落後的。

  不少孩子根本就不念書,因為念書後也沒有出路,還不如早點出來做點什麼


  他們還有一個風俗,誰家生男海就栽一棵椰子樹,生女孩就栽一棵擯榔樹,
女兒到了十三、四歲成年了,就要在媽媽附近的一個房子住。

  門前就掛上了擯榔,從這走過的小夥子看到了,如果喜歡這家的姑娘,就可
以唱情歌,姑娘也喜歡兩個人就可以住到一起。

  如果生下了小孩子,姑娘喜歡這個小夥子,兩個人就可以結婚,如果不喜歡
,那麼小夥子就可以離開,在任何時候都可以。

  姑娘會自己撫養小孩子,這裡有一個項目就是看看他們的結婚的風俗,如果
男人喜歡就可以和她們入洞房,一共就需要交五十元的禮錢。

  接著就是對歌,姑娘唱,男人對。

  一起跳舞,互相踩腳,也是表示喜歡的意思。

  如果男人覺得喜歡旁邊的姑娘,就摘下頭上懸掛的擯榔,姑娘把這串擯榔戴
在男人的脖子上。

  然後一起三拜。

  男士就可以抱著姑娘入洞房了,進入洞房後不拿出錢是別想出來,這個活動
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收錢,一個很有傳統民族特色的活動,就這樣變得如此的不
堪了。

  再度夕陽西下的時候,貝貝安頓好女生們之後,獨自一人坐在一塊大礁石上
,靜靜的領略海天一色,雲卷雲舒,潮起潮落。

  不想過去、不知未來……漸漸地自己也被融化在這景色裡……漁船準備好之
後,貝貝和蘇菲帶著人上了路,女生們留在海南繼續玩耍,這一路走過去走的是
正常航線,相對於上次來說要安全多了,貝貝和蘇菲不由得都有些感概。

  當然蘇菲的感概比貝貝要更重一些,她在這裡失去了四名生死與共的夥伴,
但是結識了她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個男人。

  不過想要找回到當初的那個島嶼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近半個月的搜索,在貝貝和蘇菲的不斷回憶中,兩人
終於重新蹭上了那個島。

  最可憐的是那兩名被遺棄在這島上的勘測人員,不知道他們出了什麼事,居
然連屍體都沒有在這裡留下。

  也許他們找不到吃的餓死了,隨後被海浪衝走了,也許他們游走了,也許他
們……貝貝只能在心裡向他們表示抱歉了。

  但是,那最後一塊拼圖呢?搜索一圈無果之後,貝貝和蘇菲很鬱悶地準備離
開了,不過兩人卻不約而同地在當初一起坐著的地方再次坐了下來。

  當時貝貝就是坐在這裡和蘇菲講過去那些故事的。

  「我們在這裡再呆一晚吧。」

  蘇菲不知道為什麼,眼睛突然有些濕。

  「好啊,只要你願意。」

  兩人回憶起了貝貝幫蘇菲治傷的情景,蘇菲徹底揭穿了貝貝好色的真面目,
‘怒罵’了一番貝貝假裝治傷對她造成的侵害。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蘇菲喝了不少帶來的飲料,久坐之後,要去尿尿了,貝
貝很厚顏無恥地跟了過去。

  「想幹嘛?」

  蘇菲假裝很生氣地看著跟在身後的貝貝。

  「想看你尿尿。」

  貝貝一點也不含蓄地把自己的邪惡暴露了出來。

  「不給你看!」

  蘇菲臉蛋上飛起一片紅雲。

  「偏要看!」

  貝貝不依不饒了。

  蘇菲只好繼續向前走著,看貝貝這個不要臉的傢伙到底能跟多長時間。

  結果貝貝還就一直跟上了。

  蘇菲沒辦法,再不尿要憋死了,只好解開褲褲蹲了下來。

  貝貝恬不知恥地趴下了身子,向蘇菲兩腿間看了過去。

  「你變態!」

  「哈哈,說我變態的人多了。」

  貝貝一點也不介意。

  蘇菲憋得有些急,水流猛地衝出來,把地上的沙子都濺了起來,甚至濺到了
貝貝的臉上,可是貝貝一點也不介意。

  貝貝突然把手向蘇菲的兩腿間伸了過去……「你這個大流氓!」

  蘇菲還是嚇了一跳,雖然她的身體現在已經對貝貝開放了,但女生尿尿的時
候,可不喜歡有人這樣打擾。

  貝貝不是伸手去摸蘇莫的那地方,而是伸向了蘇菲剛才水水衝開的地方。

  那裡明顯被水水衝了個小小的沙坑出來,水水很快沁入了沙石地面中,但是
有一樣東西露了出來。

  貝貝小心翼翼地把它從沙石中取了出來,並且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

  第七十二塊拼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貝貝激動得把它
拿到嘴邊連著親了幾口,這動作可把旁邊的蘇菲給噁心壞了。

  「你幹嘛親它啊?明明是我把它找出來的!」

  蘇菲忍不住說了貝貝一聲。

  不過蘇菲馬上就後悔說貝貝的這一句了,因為貝貝聽到她的話之後,立刻抱
著她的腦袋對著她的嘴脣一陣狂親。

  蘇菲甚至聞到了自己的尿騷味,想擺脫開貝貝的親吻,但居然掙不脫,幾秒
鐘之內差點崩潰掉了。

  「啊!!!!」

  蘇菲終於大大地尖叫了幾聲,才把貝貝從面前推開了。

  「你你你你你!」

  蘇菲一邊用手不停地擦著嘴,一邊想罵貝貝幾句,但一直沒罵出來。

  終於蘇菲大哭了一聲然後跑去了海邊,一頭扎進了海水裡。

  「你說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貝貝一邊端詳著手中這塊玉石材質的拼圖,一邊問了剛剛走回來的蘇菲一句


  蘇菲沒回答貝貝的問題,一下子把貝貝的褲子給扯了下去。

  「你……幹嘛?」

  貝貝想這蘇菲又想要了?不過也不能這麼急嘛!就算是男人,有時候也需要
幾分鐘喚醒的。

  「尿尿!」

  蘇菲臉色鐵青地指著沙灘地面。

  「乾……幹嘛?」

  貝貝有些目瞪口呆。

  「我讓你尿尿!然後自己舔一下自己的尿!」

  蘇菲這次一定要報仇雪恨才行了,這個變態,居然對自己也這麼變態了。

  「哦……」

  貝貝終於明白了蘇菲的意思,只好捏著那東西尿了起來。

  蘇菲低著頭看了看地面,然後琢磨著讓貝貝舔哪一塊沙石才夠解氣,結果一
抬頭,一股水柱一下子澆在她的臉上。

  下雨了嗎?蘇菲抬頭看了看天,沒有啊?那……哪裡來的水柱?蘇菲向自己
正前方看了看,立刻看到了貝貝水龍頭,正當她看的當口,一股水柱又澆在她的
臉上。

  蘇菲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臉,整個人徹底崩潰了,她張牙舞爪地怪叫著向貝貝
撲打了過去,結果被貝貝反制摁倒在了沙地上。

  蘇菲還沒來得及掙扎呢,褲褲就被貝貝給扒了下去,然後剛才的水龍頭就直
直地捅了進來。

  「啊……!!」

  蘇菲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怪叫,然後就沒聲息了,過了幾秒鐘之後,就聽到蘇
菲再次大叫起來……貝貝很意外地發現自己的逆極道又發動了,上次就是在蘇菲
這裡……十分鐘過後,貝貝抽身退出了半昏迷狀態的蘇菲,然後分開她的雙腿,
細細地欣賞著那裡的美景。

  很顯然那裡還在抽搐,如果貝貝不抽身離開,她那裡會一直抽搐下去,直到
她所有的體力和生命耗盡為止。

  伴隨著抽搐,還有一些和海水味道差不多的東西一直不停地在涌出,可以想
見蘇菲現在處於一種什麼狀態。

  連貝貝都開始羡慕她了,貝貝在想,如果自己能有個分身有幸做一個女人,
然後讓自己真身讓分身爽一下,真不知道那會是一種什麼狀態。

  「好爽啊……我要死了……我還要……」

  蘇菲迷迷糊糊地躺在沙灘上哼著。

  貝貝的逆極道現在又精深了一些,當然帶給蘇菲的感受自然又大不相同。

  不過這麼強烈的功力,也必須再次縮短發功的時間才行,否則女人可能更早
就虛脫了。

  ……「這東西是誰弄的?就這樣丟在沙子裡,萬一被海浪衝走了,或者被風
暴卷走了,你不是永遠都找不到了?」

  蘇菲緩過勁之後,好奇地問了貝貝一聲。

  「應該是裝在盒子裡,然後藏在某些岩石縫隙中的,可能被那兩個先過來的
人弄出來了,然後他們不知何故失蹤了,就把這東西隨意扔在了這裡。」

  貝貝猜測了一下。

  「這些拼圖合起來之後,究竟會是什麼東西啊?」

  蘇菲接著問了一句。

  「可能是寶藏?秘芨?呵呵,我實在猜不出。」

  貝貝笑了笑。

  「如果是寶藏,那你可要感謝我了,不是我,你怎麼也找不到它了。」

  「是啊,如果真是寶藏,那你剛才尿的就不是尿了,而是金水和銀水了。」

  「你……去死!你才才生產?水?水!」

  蘇菲顯然是誤解了貝貝剛才說的話。

  說歸說,鬧歸鬧,貝貝還是很想盡快回到岸上,把這最後一塊拼圖合到整個
拼圖上面去,查出整副圖的經緯度,然後親自去一趟,弄清楚李華剛為什麼要留
下這七十二拼圖的原因,以及他留下的那句話的真正含意。

  儘管如此,貝貝還是陪著蘇菲在島上又呆了一整夜,這裡畢竟是她的初戀之
地,讓她有著無限美好的回憶。

  「唉……我這麼個冰清玉潔的清白大閨女,就在這裡糟蹋在你手上了!」

  蘇菲感概了一下。

  「你還冰清玉潔呢!明明淫蕩得要命!」

  「你說什麼!?」

  蘇菲憤怒地瞪著貝貝。

  「哈哈,不知道是誰剛才還躺在那裡:‘好爽啊……我要死了……我還要…
…’」

  「你你你你你!!!」

  蘇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快要被貝貝氣瘋了。
2017-1-31 14:42#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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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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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

  貝貝蕩笑起來,結果被蘇菲一頓胖揍。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亮以後,貝貝催著蘇菲上路,蘇菲戀戀不捨地上了飛機
,飛離這島的時候,居然眼淚都掉下來了。

  「別傷心了……以後我把這裡開發了,每年我帶你回來幾趟。」

  貝貝安慰了一下蘇菲。

  「不行啊,這裡雖然是我國的領土,但是這一片區域被菲律賓給占了,我們
過來還要偷偷摸摸的。」

  「操!」

  貝貝聽到這話就有些火了:「媽B的,哪天我掌了軍權,把丫B的菲律賓臭
蟲全都碾死殺光!」

  「嗯,一個也不留!」

  蘇菲已經喜歡上了貝貝的殘暴和凶狠,雖然現在只停留在口頭上,但她知道
如果貝貝真有那麼一天,一定會那麼去做的。

  回到陸地上之後,田妮根據最後找回的那塊拼圖,很快把整塊拼圖的經緯度
給破譯了出來。

  既然知道了拼圖的經緯度,貝貝一刻也不想耽誤了,立刻就準備出發了。

  朱巡更攔住了貝貝:「這三個島就在百慕大區域的外圍,那裡至今都有一些
未解之謎,恐怕就這麼過去的話,會凶多吉少啊!」

  「你覺得我老爸李華剛設下這個局,就是為了讓我去送死嗎?」

  貝貝搖了搖頭。

  「李總覺得那島上會有什麼?」

  朱巡更有些奇怪地問了貝貝一聲。

  「不知道……不過我並不希望是什麼寶藏……」

  「李總是想找一個答案……」

  朱巡更猜測了一下貝貝的想法。

  「是的。」

  貝貝點了點頭。

  那島上,真的有想要的答案嗎?那裡究竟有什麼?有關自己的身世?還是整
個李家的身世?又或者是……雖然覺得這一切很詭異,但貝貝覺得如果自己不去
探個清楚明白,終究還是隻能在這裡憑空猜測。

  「我陪李總走一趟吧。」

  朱巡更建議了一下。

  「不了,你和程天好好守在新華夏,以後不管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新華夏不
能再倒下了。」

  貝貝拍了拍朱巡更的肩膀。

  「唉……」

  朱巡更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是無法攔住貝貝的,他讓自己留下,自己也不可
能過去,不過朱巡更也很想知道那島上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秘密。

  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損失,貝貝一直哄騙著那些女生,在一個黑風高的夜
晚,貝貝帶著四名貼身護衛出發了。

  飛機、輪船、直升機,一路無話,有了拼圖的指引,很快貝貝一行人就來到
了三個島之中的主島上。

  島雖然大,但是拼圖上有一個紅點很明確地指示著此行的最終目的地。

  貝貝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那紅點對應的地方。

  有一棟混凝土建築。

  說不上是建築,就是一個小屋而已。

  貝貝圍著小屋轉了整整一圈,硬是沒看到門,手下建議拿C4把它炸開,被
貝貝阻止了。

  雖然沒有木門,但某個地方,應該是有一道門的,混凝土門。

  貝貝使勁把它推了推,但感覺根本推不開,幾名貼身護衛一起來用力推,還
是推不開。

  貝貝再次觀察了一下那混凝土的門,在門縫附近的地方,似乎有一些雕花。

  仔細看過去,不是雕花,而是一些數字。

  貝貝很快便想起了這些數字是什麼。

  「把拼圖拿過來。」

  貝貝向身後的護衛說了一聲。

  拼圖拿過來之後貝貝對照著那些數字,把其中幾塊和數字對應的拼圖塞進了
那縫隙中,縫隙到了那地方似乎會寬大一些,剛好可以把那幾塊拼圖塞進去。

  塞拼圖進去的時候,貝貝感覺到這幾塊拼圖和別的拼圖不一樣,上面明顯有
些凸凹不平。

  把有數字的縫隙全部塞滿之後,貝貝再次用力推了推那混凝土門,雖然很吃
力,但是這一次,門被推開了。

  裡面到底有什麼?貝貝腦海中浮現了很多種答案。

  比如一張藏寶圖,比如什麼最新的科技圖紙,比如李華剛復活了坐在裡面,
甚至外星人……門,已經打開了,裡面究竟有什麼,進去,就知道了。

  不管怎樣,貝貝心裡還是有些怕怕的,這種密室,不會有什麼機關吧?李華
剛不至於這麼無聊。

  不過他確實挺無聊的,弄出這麼大的玄機來,到底是為什麼?貝貝慢慢地走
了進去,石屋密室中潮氣很重,這也不奇怪,海島上嘛。

  然後是一個大箱子。

  看樣子這箱子應該是防水箱,裡面大概放了什麼絕世寶貝,不然不會搞得這
麼神秘。

  有了開石門的經驗,貝貝很快就在箱子上找到了幾處數字,同前面的原理,
幾張拼圖放進去之後,沉重的箱蓋被貝貝掀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很多袋乾燥劑,箱子本身又是防水的,看來箱子的主人不想把
裡面的東西弄濕,把它們拿出去之後,裡面露出一個塑料袋。

  塑料袋很厚,而且是全密封的,貝貝不得不取出刀子把它劃開了。

  劃開之後,裡面出現了一些機械樣的東西,上面還抹著些機油,讓人感覺就
象剛生產出來的一些機械設備那樣。

  把它們全部重新小心翼翼地放好之後,貝貝很快就認出了這是什麼東西。

  一點也不複雜。

  小的是通訊設備,旁邊那個大的是手搖式發電機,兩樣東西連在一起,肯定
是為這個通訊裝置提供電力的。

  貝貝試著搖動了一下那發電機,很快發電機便給通訊器充上了電,通訊器上
的一些燈也開始閃爍起來。

  貝貝摁下通話按鈕,不知道這東西放這裡多少年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當然,一切試過才知道。

  「喂喂!有人嗎?」

  貝貝向裡面問了一聲。

  「請在原地等待二到十小時,我們會派人去接您過來。」

  對面傳來了一種類似於機器自動回音的聲音過來,隨即就沒聲了。

  「喂喂喂!」

  貝貝又喂了幾聲,但那邊再沒有任何聲音了。

  「我們在這裡等著吧。」

  貝貝和手下四個人說了一聲。

  因為可能最長要十個小時,大家在島上搭起了帳蓬。

  二到十個小時之後,會有什麼降臨?飛碟?外星人?還是李華剛的鬼魂?貝
貝反正感到有些怪異,特別這裡又是靠近百慕大的詭異地區。

  貝貝雖然不相信有什麼超自然的力量,也從未怕過什麼,但是身處這樣的環
境中,又經歷剛才在密室中那些有些詭異的事情,他心裡忍不住有點怕怕的了。

  等待是很無聊的,貝貝已經做好了等上十個小時的準備,但六個小時之後,
一陣直升機盤旋的聲音還是從島的不遠處響了起來。

  那直升機看起來應該就是普通的人類直升機,不過樣子稍稍有些奇怪,奇怪
的原因是貝貝從兵器知識上沒見到過它,猜不出它是什麼地方生產的。

  直升機上有八名戴著類似防毒面罩之類的全副武裝人員,對整個島嶼進行了
一番掃描之後,確認了島上有五個人類,然後才慢慢地向島上靠近過來。

  直升飛機停靠之後,其中的六人魚貫而出,雖然手上有武器,但並沒有讓武
器對著貝貝等人。

  「請接受我們的檢測。」

  其中一名武器不在手上的人員向貝貝走了過來,手上還拿了一個探測儀之類
的東東。

  貝貝示意自己那幾名手下放下武器,接受他們的檢測,這種時候,想要弄明
白一切,抵抗是沒有用的,對方顯然對這地方更熟悉一些。

  檢測好象還比較複雜,其中還包括了抽指血,每人大概用了十分鐘左右的時
間,一個小時之後,那幾名全副武裝的人員向貝貝招了招手:「你,跟我們走。


  貝貝猜測自己肯定和其他四人有不一樣的地方,要不然這些人為什麼不問什
麼,而從檢測結果中確定了自己是他們要找的人。

  「李總……」

  那四名貼身護衛似乎在請示貝貝。

  「你們回去吧,我跟他們走一趟。」

  貝貝既然來了,就肯定要搞清楚一切才行,不然回去也是鬱悶。

  四人不再說什麼,目送著貝貝上了直升機。

  這直升機機體內是密封的,貝貝上去之後,直升機的艙門就全部關閉了。

  貝貝看到這些人的防毒面罩,心中似乎感到隱隱有些不妥,但很快他就感覺
有些昏昏欲睡,當他意識到自己呼吸進了一些不該呼吸的東西時,一切已經晚了


  直升機騰空而起,離開島嶼之後,重新對整個島進行了掃瞄,然後幾枚精確
制導的導彈飛向了島的幾個方向。

  密室,貝貝五人過來時的直升機,還有貝貝的四名貼身護衛,就這麼在一瞬
間灰飛煙滅,從世間徹底消失了。

  可憐的貝貝,此刻已經處於完全昏迷狀態,根本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當
然他也永遠不可能知道了。

  密室被擊中的半小時之後,直升機已經遠離了這片區域,一場規模僅次於核
爆的爆炸被引發了,密室所在的島嶼幾乎在一瞬間被徹底摧毀,巨大的海浪翻滾
起來向四處擴散開來。

  遠在幾千海里之外的船隻,都感受到了這次搖晃,不過權威監測部門,只是
在他們的記錄中,標注上了一句‘疑似海底地震’之類的字樣,便把它丟到一邊
去了。

  「他腦袋上有老式的微爆裝置被取出的痕跡。」

  那幾名全副武裝的人員通過通訊器互相交流著。

  「但他沒有被注射最新的自燃藥物。」

  有一名人員仍然在繼續對貝貝進行著檢測。

  「這麼大年紀才找到這裡來,好象以後不會有什麼作為了。」

  另一名人員搖了搖頭。

  「是啊,他是他們這一批最後一個找過來的,他小時候肯定出過什麼事。」

  貝貝當然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長時間,當他再
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房間裡。

  房間裡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他正目不轉晴地盯著貝貝


  這是他見到過的年紀最大的同學了。

  「誰?」

  貝貝驚醒之後,手一伸想要抓住那少年的脖子,但少年一閃身就讓開了,身
手敏捷得有些出乎貝貝的意料。

  「你是新來的嗎?」

  少年並沒有因為貝貝的突襲而產生什麼敵意,而是向貝貝問了一聲。

  「這是什麼地方?」

  貝貝坐起了身來,向四周看了看,他雖然昏迷了一段時間,但並不感到頭暈
什麼的。

  「看來你確實是新來的。」

  少年笑了笑:「這裡是八區的殺手學院。」

  「殺手學院?」

  貝貝有些疑惑地看著那少年,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了‘組織’這個詞…
…「是啊,歡迎來到第八區。」

  少年向貝貝走近了幾步:「我的名字叫李英傑,來自台北,你叫我小傑好了
。」

  「小傑你好。」

  貝貝向那少年伸出手去,看來自己有什麼事情可以先問問他了。

  「那個墻邊的終端機裡面,可以讓你了解到你對第八區想了解的一切。」

  小傑指了指墻邊那兩台電腦。

  「哦。」

  貝貝點了點頭,不過他不想去搜索什麼信息,還是先問問這個小傑吧。

  「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貝貝的第一個問題。

  「在海面上。」

  小傑的回答讓貝貝有些震驚,不過片刻之後,貝貝感覺到了一些輕微的晃動
,看來小傑沒有撒謊。

  「這個殺手學校和一個叫‘組織’的殺手組織有沒有什麼關聯?」

  貝貝第二個問題,他並不指望小傑能回答他。

  「組織是整個公司的外派部門。」

  小傑很乾脆的回答,讓貝貝感到更加震驚和意外了。

  貝貝頭腦裡一片混亂,為什麼李華剛給自己的指引,最後卻是把自己引到了
組織的內部來?組織只是公司的一個外派部門,那公司又是什麼?這個第八區,
殺手學校和組織又有什麼關聯?貝貝雖然困惑,但多多少少還有些興奮,畢竟他
一直想要幫靈兒鏟除掉組織,讓靈兒從裡面徹底解脫出來,但靈兒就是不讓自己
插手。

  而現在,自己好象打入到組織內部來了。

  「你最好還是先看一下終端機中的說明,特別是裡面的一些注意事項,不了
解清楚的話,很容易喪命的。」

  小傑很友善地提醒了一下他的這位新朋友。

  「哦。」

  貝貝得知這裡的一切和組織有關之後,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進入終端了解一
番了。

  界面很普通,和一般的銀行什麼的查詢機差不多,而且是觸摸屏,也有鍵盤
鼠標之類的東東。

  「要用到你的胸牌……」

  小傑提醒了一下貝貝,貝貝這才感覺到自己胸前多了樣東西。

  但是那東西被一根細細的鏈子緊固在了脖子上,想把它從脖子上取下來根本
不可能,因為套圈明顯小於腦袋的直徑。

  而那牌子則是套圈上延上了一段掛在胸口附近的。

  「不用取下,只把它扯出來就行了。」

  小傑向貝貝演示了一下,那細細的鏈條果然可以扯長,然後就可以塞進終端
機的入口了。

  貝貝把自己的胸卡也扯下塞進終端機試了試,終端機立刻顯示出了貝貝的一
些基本信息。

  姓名、性別、年齡、血型、甚至還有基因資料!終端中有些不重要的東西,
貝貝自然不會去管,但有些紅色的字,卻是不能不看的。

  第一條就把貝貝鬱悶到快吐血了。

  凡是進入到這學院裡的人,體內都被注射了一種新型自燃材料,如果老老實
實按學院的要求和指示,就不會有事。

  如果違反學院規定,或者擅自進入一些不該進入的區域,或者擅自離開學院
,就會發生神秘的人體自燃現象。

  為配合這一條的解說,上面還有一個真人演示,那個被演示的傢伙顯然不知
道自己身上有這種東西。

  當他離開指定控制器達到一定距離之後,他的胸牌開始發出警告,那人很恐
慌地想把胸牌從胸前取下來,但是沒能取下來。

  隨著十聲警報結束,那人的身體突然起了火,只一瞬間的功夫,就燒成了一
束烈焰,那人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掙扎,就被燒成了灰燼。

  貝貝不由得駭然,自己剛剛擺脫了腦袋上的微爆裝置,現在體內又被注射了
自燃液體……這不沒事兒找事兒嗎?靠!貝貝在心底詛咒了李華剛一百遍。

  平靜下來之後,貝貝不得不開始仔細研究終端機上的更多內容,要自救,或
者救出靈兒,讓她徹底擺脫組織對她的控制……現在應該說是公司對她的控制,
自己現在就必須要了解更多的信息,既然來到了這裡,那就從內部開始瓦解它吧


  從終端機中貝貝學會了用自己的胸牌,胸牌上也有一個小屏幕,幾乎可以說
成是一個超微型計算機了。

  有些信息被儲存在了胸牌中,有些內容需要在終端機中進行查詢。

  貝貝從終端機中知道了自己是這個殺手學院一年級的學生。

  殺手學院一共分成九個年級,一年級到三年級是初級班,四年級到六年級中
中級班,七年級到九年級是高級班。

  平時有很多訓練課,自己選擇性地去上,沒有人會強迫你什麼時候去上課,
六年級考驗合格後就可以申請畢業,然後進入外派部門工作,也可以繼續留在學
校深造。

  即使是外派出去工作的,也可以隨時申請回來繼續學習鍛煉。

  如果進入學校十年之後,仍然達不到六年級畢業的要求的,會被流放到‘蠻
野之地’供學員們獵殺,所以雖然沒有硬性規定什麼時間上課,但自己不抓緊,
只有一個結果。

  死。

  正常的訓練課之外,就是積累殺值,殺值積累到一定階段,就可以用胸卡通
過終端機自動進行升級,從一年級到二年級,或者二年級到三年級。

  積累殺值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獵殺其他的學員。

  同一個學院的學員之間是不能互相獵殺的,學院與學院之間有一些龐大的聯
結區域,不同學院的學員之間可以在這裡互相獵殺。

  殺掉對方之後,可以用把對方胸牌中的殺值按一定比例轉移到自己的胸牌中
,殺足夠多的人,積累足夠的殺值,就可以讓自己順利進入下一年級學習。

  為了避免同一學院的人結伴獵殺對方同一目標,同一學院的人到了學院之間
獲取殺值的聯結區域之後,互相之間必須保持足夠的距離。

  一旦同一學院學生相距過近,胸牌就會發出警報,警報十聲,也就是十秒之
後,如果兩人還不分開,結果就只有一個。

  雙雙自燃死去。

  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殺比自己級別低的人,會讓自己的殺值清零,如果殺
比自己級別低的人達到兩人以上,胸牌同樣會啟動自燃程序。

  妄圖拆掉胸牌,或者一旦失去胸牌也只有一個後果。

  自燃。

  很明顯了,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貝貝一時間也記不住這麼多的信息,他把一些看起來有用的信息儲存到胸牌
中去之後,理清了一下思路。

  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達到六年級畢業水平,想辦法被外派,然後了解
清楚殺手組織真正的運行方式。

  最重要的,還要解決掉體內被注射的新型自燃液體,不然自己這輩子都要被
控制在這‘公司’的手中了。

  「小傑你現在幾年級了?」

  貝貝在終端機旁邊忙完之後,向身邊那少年問了一句。

  「一年級……」

  小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了貝貝。

  「你來多長時間了?」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三年了。」

  「三年了還在一年級?」

  「嗯。」

  「為什麼不想辦法升到二年級去呢?」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太難了。」

  小傑眼中現出些恐懼的神情:「我原本有四個同伴的,我們五個人一起生活
,一起訓練……」

  「一年之後,有兩名同伴忍不住去了殺戮場,但他們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
回來了,第二年的時候,又有兩名同伴去了殺戮場,同樣沒有回來……」

  「所以你就沒去了?」

  貝貝問了一句。

  「嗯。」

  小傑點了點頭:「聽說進了殺戮場之後,生還率不足百分之五……」

  「十年以後你準備怎麼辦?被他們送入蠻野之地?」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那樣總能多活幾年吧?」

  小傑無奈地搖了搖頭。

  「訓練場在哪兒?你帶我過去看看。」

  貝貝照著胸卡其實什麼地方都可以去的,不過他覺得有個人說說話,會比自
己一個人到處轉更好一些。

  「你準備訓練什麼內容呢?」

  小傑問了貝貝一聲。

  「隨便吧。」

  貝貝現在只是想四處轉轉。

  小傑想了想:「六年級以後才能學習槍械,現在就帶你去訓練一下刀劍之類
的冷兵器吧。」

  「嚦。」

  貝貝點了點頭。

  出了房間之後,小傑帶著貝貝走過長長的走廊,走到中廳的時候,貝貝不由
得有些傻了眼,這裡究竟有多少個寢室啊?根本數都數不過來……「這只是第八
區其中一個小小的宿舍區……」

  小傑似乎猜出了貝貝的驚訝什麼。

  「象這樣的宿舍區在第八區一共有多少個?」

  貝貝問了一句。

  「成千上萬吧?具體的數量誰也不知道,每年都有大量的新學員進入到這裡
來。」

  貝貝搖了搖頭,沒再問什麼,和小傑一起來到了電梯邊,目的地是訓練中心


  訓練中心有人與人之間戴上護具的對抗,也有在虛擬現實中的電腦模擬訓練


  貝貝決定先試一下電腦模擬的訓練方式。

  倒也不是什麼新科技,實際上就是身著一套帶著傳感器的衣服,腦袋伸入一
全景頭盔,啟動程序之後,就自動進入了虛擬實景之中。

  起初進入那頭盔之中會感覺有些不舒服,後來慢慢適應了就沒什麼了,說是
頭盔,其實和平常見到的那種遊戲機頭盔是不一樣的,它是懸掛在房間中的。

  腦袋伸入進去之後,頭盔裡面顯示的是360度全景畫面,配合上身體上的
傳感器,就可以在頭盔中看到自己的身體了。

  手上實際上什麼也不用拿,向旁邊一抓,就可以抓到劍啊,刀啊什麼的,當
然也是虛擬的,抓住之後,啟動校準揮動幾下,就可以當手上真的有刀劍一樣使
用了。

  在小傑的幫助下,貝貝取了把刀,啟動了刀術訓練程序,一些基礎的訓練貝
貝匆匆過了一道,發現都是靈兒教過他的。

  難道靈兒也用過這套程序?靈兒當然沒用過貝貝現在的這套設備,科技在進
步,那時候靈兒是跟著人學的刀術,而現在,這些刀術已經被植入了程序之中。

  貝貝跳過了訓練教學課程,直接進入了訓練實戰課程。

  這時候貝貝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全身黑衣裝束的女子,臉上黑布蒙面,手握一
把細細的刀,一雙眼睛充滿殺機地瞪著貝貝。

  「靈兒?」

  貝貝忍不住輕喚了一聲。

  不錯,這程序確實是依據殺手組織中的終極刀客,靈兒的形象進行設計的。

  包括裡面的用刀手法,貝貝看到她的眼神能認出她來一點也不奇怪。

  殺手學院一共分九個年級,能進入九年級的人屈指可數,九年級畢業之後,
又經歷無數次外派任務的厲練,才能成為一名終級殺手。

  對面的靈兒一動不動,眼神中除了殺機沒有任何一絲感情,貝貝不由得心中
開始發冷起來。

  身邊有很多選項,伸手就可以選取,比如選擇對手的級別,選擇開始實戰訓
練,選擇終止退出等等。

  貝貝選擇了九年級之上的終極選項,他想嘗試一下最高難度是什麼感覺。

  「根據您現在的情況,不建議選擇此難度,繼續嗎?還是重新選擇?」

  貝貝的面前出現了一大段話,還有兩個選項。

  貝貝選擇了繼續。

  「開始嗎?按下確定之後十秒鐘實戰訓練將開始。」

  貝貝按下了確認按鈕。

  球形頭盔的右上方開始了倒計時。

  十、九、八、……三、二、一、戰鬥!幾乎與此同時,對面的黑衣女子象一
陣風一樣揮刀向這邊衝了過來。

  這移動的身形貝貝太熟悉了,靈兒和他演練過很多很多次……貝貝和那很多
次一樣,揮動手中的刀迎擊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貝貝的心裡很痛很痛,雖然知道對面的,只是一
個電腦程序而已。

  貝貝根本沒看清對面黑衣女子的刀是如何攻向自己的,面前就出現了兩個血
紅色的大字,字上還有血淌了下來。

  「失敗!」

  貝貝默然地看著那女子收刀入鞘,那身形,那動作,沒有一樣不和靈兒一模
一樣。

  這肯定是根據靈兒的動作捕捉程序製作出來的。

  貝貝再次試了試終極難度,同樣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失敗’兩個字就出
現了。

  這是靈兒真正的實力嗎?貝貝很有些感概,靈兒和自己對刀的時候,從來沒
有真正使出過全力。

  她真的使出全力,自己早成她刀下亡魂了。

  貝貝調低了難度,從一年級的難度開始練起。

  這次貝貝很輕鬆地格擋開了黑衣女子的刀,並且和她戰了好幾個回合,終於
找到機會一刀命中目標。

  屏幕上出現了‘恭喜過關’的字樣,同時貝貝獲得了一些獎勵,研究了一下
,貝貝才知道這些獎勵是可以憑胸卡在某些地方領到實物的。

  隨後貝貝又挑戰了一下二年級和三年級的級別,雖然難度加大,但貝貝還是
通過努力過了關。

  通過這兩次過關,貝貝對球形頭盔稍稍有些些適應,它移動起來很輕,當你
的步伐移動的時候,它裡面也會有所反應。

  這讓貝貝有了一種打遊戲通關的感覺,但是這可比打遊戲要耗體力多了,而
且必須全神貫注。

  過了三年級的難度之後,貝貝被程序宣布成為了一名中級刀客,當然他的系
統資料裡面也進行了一些修改。

  當然貝貝也因此獲得了更多的獎勵,不過貝貝現在還弄不清這些獎勵到底有
什麼用。

  和四年級難度級別的黑衣女子格鬥了近半個小時,貝貝失敗了兩次,不由得
有些氣餒,確實這訓練太消耗力氣了,對精神的消耗也很大,人不可能長時間全
神貫注的。

  當然還有貝貝不太適應這頭盔的因素在裡面。

  系統第三次提示貝貝終止此項訓練挑戰的時候,就自動終止了刀術訓練,說
貝貝要再進行此項訓練,至少要到六小時之後。

  貝貝沒辦法,又調出主菜單,他發現了一個他比較擅長的項目。

  拳擊。

  裡面出現的那個男人貝貝不認識,不過他彪悍的體魄和滿眼的殺機,讓貝貝
一眼就能看出,即使在現實中,這也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

  這次貝貝沒有從終極開始練起,而是選擇了一年級的難度。

  輕鬆過關。

  一口氣打過了六年級的難度,七年級卻怎麼也打不贏了。

  貝貝皺了皺眉頭,他發現了這程序還是有些問題,自己的拳頭打出去,是會
間歇性地帶著一些逆極之氣,可是這程序感應不到。

  如果換成真人,是會被自己體內逆極之氣所傷的。

  又挑戰了幾次,程序自動結束了,同樣提醒貝貝六小時後再進行此項訓練。

  裡面的訓練五花八門,甚至有柔道、射箭等等等很多項目,差不多快成一個
奧運會了。

  貝貝感到有些疲累,便從那頭盔中鑽了出來。

  小傑早就坐在休閒椅上等著了,貝貝出來之後,他立刻迎了上來,並且查看
了一下貝貝的胸牌。

  「哇!不會吧?中級刀客、高級拳師!你太酷了!」

  小傑一臉驚訝的神情。

  「呵呵。」

  貝貝笑了笑,他今天狀態並不好,不然成績應該還會再好一些的。

  「這些獎勵在哪裡領?」

  貝貝問了小傑一下。

  「當你去殺戮區的時候,可以拿這些獎勵換一些生存必須的物品。」

  小傑向貝貝講解了一下那些獎勵的用途。

  「哦。」

  貝貝點了點頭,他想盡快六年級畢業,然後被外派出去,了解清楚整個公司
和組織的運作情況。

  「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啊!」

  小傑仍然是一臉崇拜地看著貝貝。

  「那裡面的都是真人嗎?」

  貝貝指了指那些頭盔。

  「是根據真人進行動作捕捉設計的程序,可都是一些終極高手啊!如果你能
在現實中擊敗他們,或者他們在現實中死去,你又在程序中擊敗了終極難度,就
可以把你的動作捕捉進去了,裡面的人也可以換成是以你為模型的了,那可是作
為殺手的至高榮譽。」

  小傑說著的時候,一臉艷羡的神情。

  貝貝對小傑後面說的那些話並沒有興趣,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個持刀黑
衣蒙面女子應該就是靈兒了,這世間,沒有人的刀能比她用得更好。

  「我帶你去別的訓練場地看看吧。」

  過了一會兒之後,小傑站起了身。

  「嗯。」

  貝貝這次選擇的是學習語言的語音室,這裡並不是傳統的語音室,而是各種
全封閉的小單間,進去之後四面墻上全是大屏幕,同樣營造出一種虛擬現實的感
覺。

  不過教學方式很是古怪,有很多種情境模式可供選擇。

  如傳統教室模式,開啟後,貝貝感覺就象進了大學語言教室一樣,老師照本
宣科,聽得人昏昏欲睡。

  有交流模式,類似於很多校園的英語角、法語角之類的,很多同學聚在一起
互相用語言進行交流。

  不過很快就有一種教學方式吸引了貝貝的注意力。

  ‘興趣教學’。

  興趣教學中可以讓你選擇一項你最感興趣的模式,讓你在濃厚的興趣之下快
速掌握各種語言能力。

  貝貝選擇了一下自己的興趣:‘女人、性’。

  然後選擇學習什麼語言。

  貝貝很邪惡地選擇了‘日語’,想先了解一下這教程是如何通過自己對女人
和性的興趣來進行興趣教學的。

  很快一個很‘卡哇依’的日本少女便出現在了貝貝面前的大屏幕中。

  她很禮貌地用日語和貝貝進行了一些簡短的教學,以實際發音為準,而沒有
進行最基礎的訓練。

  之後的程序就簡單了,貝貝必須正確發音,正確回答問題,可愛的日本少女
才會一件一件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貝貝為了了解清楚這程序中的日本少女到底會脫到什麼程度,所以很努力地
學著。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日本少女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一條黃色
的小N褲了。

  幾個鐘頭的時間,貝貝為了讓少女脫成這樣子,已經掌握了不少的日語基本
要領了。

  不過要讓少女脫掉最後那條小N褲,看來還需要更努力一些才行,一次一次
出錯和失敗,少女總是換各種姿勢繼續誘惑著貝貝,並且鼓勵他不要放棄,再堅
持一下,自己就會脫掉小N褲的。

  貝貝感到很有些餓了,甚至想要放棄了,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取出胸牌
在上面摁了幾下。

  因為貝貝在先前的訓練中曾經獲得過一些這裡可以使用的虛擬幣,所以貝貝
用它們購買了一些食物。

  確定之後,貝貝有點不太明白這些購買將如何送到自己這裡。

  很快貝貝就知道了。

  五分鐘之後,語音訓練的閉室自動打開了一個窗口,一名工作人員從外面把
包裝好的食物飲料從窗口那裡遞了進來。

  真是星級服務啊!貝貝不由得有些感概。

  貝貝盯著面前大屏幕裡的少女,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在心裡想著,待會兒一定
要讓你把這件小N褲脫掉!生平最討厭學習語言、學了英語就不想再學其他語言
的貝貝,現在居然被激發出了無比的學習動力,看來程序的設計者確實很了解人
的心理,而且也為了使學習動力最大化而動了不小的心思。

  貝貝不由得感概,如果每位女教師,都能付出這種犧牲來進行教學,恐怕現
實中早就培養出很多語言天才神童來了。

  貝貝吃過東西以後繼續努力,又刻苦學習了三個小時,終於把少女的N褲給
學下去了。

  少女脫光了之後用手捂在自己那個地方繼續給貝貝上課,偶爾會因為演示某
個詞語暫時拿開一隻手,也會有極少數的機會拿開兩隻手,但馬上至少會有一隻
手回捂在那裡。

  雖然貝貝對女人的身體結構早就了如指掌,但此刻仍然樂此不疲,他很想知
道自己的日語語言能力再進一步之後,少女手拿開以後,究竟還有什麼更刺激的
畫面出現。

  好奇心轉化的求知慾是很可怕的,貝貝居然已經在這裡學習十餘個小時了。

  終於貝貝疲憊不堪地在語音室躺了下來,十餘分鐘後,屏幕上出現了少女如
夢似幻的聲音,象催眠一樣。

  貝貝疲憊得睜不開眼睛了,也瞌睡得不行了,不過心裡還在較勁,等睡醒之
後一定要讓這少女把手拿開。

  少女的語音催眠對貝貝起了效果,貝貝一會兒的功夫就進入了夢鄉,但是少
女溫柔的聲音仍然充斥在他的腦海中,讓他繼續熟悉著那種獨特的語言環境。

  這一覺睡得特別的沉,貝貝醒來的時候,看到屏幕中的少女穿著一襲白紗,
正在野花遍地的草地裡玩耍,藍天白雲,景色無可比擬地美。

  罪惡的貝貝看了一會兒少女在草地中玩耍的畫面,越看就越想讓少女盡快在
自己面前脫光,並且想知道最後究竟還會有什麼畫面出現。

  於是貝貝又開始了今天的語言學習。

  貝貝又在語音室呆了整整一天,終於把少女捂在那裡的手拿開,最終讓少女
羞澀地張開了雙腿,把最動人的部分展示了出來。

  居然是個雛兒,貝貝一眼就認了出來。

  但是很顯然這次的學習還沒有通關。

  貝貝已經筋疲力盡了,他想象不出下一步還能幹嘛。

  為了一探究竟,貝貝繼續在語音室裡睡了一夜。

  其實貝貝不必這樣的,即使他回到自己的宿捨去睡,明天過來刷卡之後,同
樣會進入到這個進度中來。

  第三天,貝貝又通過一整天的努力,終於達到了破關畫面。

  有點殘忍。

  少女的手腳被捆綁住,雙腿也被迫分開,一個假東西對她破體而入,疼得她
眼淚都出來了,慘叫聲聲,淚水漣漣。

  貝貝心裡有了那麼一點點快感,但很快就有些憤怒。

  隨後貝貝又平靜了下來,自己要做的事還多呢,這就憤怒了?而且被折磨的
是個日本少女。

  貝貝當然馬上就想到了,這裡面肯定也有中文的學習,難道?算了,還是不
要去看那些了。

  最最後,屏幕中出現了恭喜畫面,祝賀貝貝的語言學習有所突破,並且測試
說,如果按現在這種進度,再學習兩百多個小時,貝貝的日語學習就可以達到一
年級畢業的水平了。

  這種學習進步的速度,在所有學員中可以排到前面百分之七了。

  又休息了一晚上之後,貝貝又來到了學習駕駛技術的地方,貝貝很快就發現
所有的學習,都分成一到九年級,最高級都可以被稱為終級。

  但是真正獲得終極稱號的人廖廖無幾,有些項目終極稱號的人還空缺著。

  駕駛訓練室裡有各種車型可供選擇,車子發動之後的畫面並不是出現在車窗
上,而是在四周的墻面上。

  戴上特製的多頻立體眼鏡之後,可以感受到全三維的效果,而且這些環境的
設計,就是從一些著名的城市和景點中選取模擬的。

  貝貝選擇了一年級的課程進行學習,發現一年級就是些基本的駕駛技術。

  於是貝貝直接挑戰駕駛技術一年級畢業的考核程序。

  很簡單,駕車前行,後面有一輛警車追逐,按提示貝貝在車中得到了一把模
擬手槍,要邊駕車邊用這把槍解決掉後面的警察。

  結果考核一開始,貝貝連發三槍把後面警察直接打死了,一年級通關。

  隨後貝貝直接挑戰了二年級。

  這次在後面追擊的不是警察,而是一群匪徒,大概七、八輛車的樣子,其中
有一輛車上面的匪徒還裝備了火箭筒。

  貝貝畢竟在現實生活中也有過類似的經歷,他駕著車左閃右躲,利用了道路
上的一些障礙,配合上精準的槍法,特別注意了火箭筒的攻擊,最後輕鬆過關。

  三年級的通關任務,不再是被追擊,而是追擊一個正在逃走的黑色小車。

  上面那個人會時不時地向後開槍,而且槍法也很準。

  這一關,貝貝沒有配備槍支。

  貝貝不僅要躲避他的槍擊,還要躲避路上迎面開過來的那些車輛,同時還不
能讓那輛逃竄的車輛離開視野,同時還要用自己的車去撞擊那輛車,直到他的損
壞度達到無法再跑動的地步。

  終於貝貝把那輛車給撞垮了,原以為可以通關了,沒料到那人從車上下來了
,並且迅速向旁邊的小巷了裡鑽了進去。

  ‘失敗!’兩個大字出現在視野的不遠處。

  貝貝大罵了一聲取下了眼鏡,實在沒想到最後還有這麼一招。

  不過也怪自己有些馬虎了,應該想象到這不是遊戲,而要按照現實中的思路
去做。

  當時是應該有時間撞死那個人的。

  做一個殺手,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是不被允許的。

  貝貝感到有些無聊,也不想再重複一遍剛才的操作了,於是離開了這駕駛學
習艙。

  貝貝決定去殺戮場看看,好象想要六年級畢業,只能去那個地方了。

  在胸牌的指引下,貝貝慢慢走出了學院,並且來到了殺戮場入口。

  這裡的工作人員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全都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兒,但是有
荷槍實彈的士兵在這裡把守,貝貝從終端機中得知這些士兵至少都是六年級以上
的殺手,他們自願申請留在這裡工作。

  在出口那裡,貝貝用胸牌裡獲得的一些獎勵兌換了一些東西。

  一把匕首,一把中長的刀,還有一些食物飲料以及野外生存需要的東西,當
然,還有往返的機票。

  這一去,至少要在那裡呆上一整天,才會有直升機過去把他接回來。

  這裡沒有槍支可供兌換,六年級以內是不允許使用槍械的,象前面訓練駕駛
技術用的槍支都是虛擬的。

  因為貝貝是剛進入學院處於一年級的狀態,所以貝貝即將被直升機送去的地
方,就是殺手學院附屬的新人區。

  來自八個學院的新人,都會在那裡積累自己的殺值,讓自己能夠晉級到下一
年級,以免最終被流放和被捕獵的悲慘命運。

  貝貝上了直升機之後,大約一個小時之後,被直升機運送到了一個很大的島
上。

  島的外圍是很高的帶高壓電的鐵柵欄,同樣有荷槍實彈的士兵進行把守,而
且周圍分布著一些很高的哨台,上面都安排有狙擊手。

  同時島內還安裝有大量的隱蔽攝像機,對進入這片區域的人員進行著全程監
控。

  胸牌本身就是一個監控裝置,可以確定一個人是死是活,在什麼地方,殺了
多少人之類的,外圍的工作人員隨時都可以了解到這些信息。

  貝貝進入之後,從自己的胸牌上很快就看到了,第八區有十七個人在島上,
這些信息主要是提醒同一區的人員之間不要距離過近。

  當然大家誰都不想自燃,所以這十七個人,加上貝貝,各自都很默契地保持
著較遠的距離。

  島很大,即使有十八個人屬於同一區,也可以做到基本不會碰面。

  貝貝踏入這片區域之後,要做的,就是殺人,殺更多的人,然後用他們的胸
牌來增加自己的殺值。

  禁止槍械的使用,對貝貝來說,他覺得倒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不用擔心被
冷槍擊中了。

  貝貝主要是想快速找到可以殺的人,所以一路走過去,都沒怎麼隱蔽自己。

  但是走了有半個多小時,已經進入到島的裡面一些的區域了,貝貝還是一個
人也沒遇著。

  這裡有點兒象原始叢林,但是樹木沒有原始叢林那麼密。

  有些地面什麼都沒長,有些地面長了很厚的草。

  就在貝貝疑惑怎麼一個人也沒遇上的時候,突然從背後傳來一陣猛烈的哼哼
聲。

  還有撲過來的風聲。

  被偷襲了?貝貝迅速轉身,那偷襲的東西已經衝到了貝貝身子近前。

  幸虧貝貝反應極快,才沒有被那東西撞倒,隨後貝貝一刀劃過去,只聽到一
陣金屬的撞擊聲,卻沒有任何東西倒下。

  貝貝大驚,這是人嗎?衝過來的東西不是人,是一頭野豬。

  問題是不知道什麼人給這頭野豬穿上了一身的鐵甲,上面還帶尖刺倒鉤。

  當然是島上的工作人員乾的,他們很樂意製造出一些這樣的恐怖生物出來,
說是鍛煉新人,還不如說看新人被這些東西蹂躪好讓他們取樂。

  現在就有幾個人聚集到了監視器面前,觀看這場人豬大戰。

  貝貝看清楚是個什麼東西之後,不由得有些氣惱,自己居然被一隻野豬給嚇
到了。

  不過這確實有些意料之外,先前以為進來之後,只用和其他的殺手進行搏鬥
呢。

  野豬一擊未中之後,轉過身哼了幾下,又向貝貝衝了過來。

  貝貝已經觀察到了野豬的身體四周全是鐵甲,甚至頭上還戴了個頭盔,想要
硬砍它肯定是不行的。

  唯一的弱點,是它的嘴。

  因為它要吃東西,還要用它的牙攻擊。

  貝貝沒有時間多想,因為那野豬已經再次衝了過來。

  就在它撲過來的一瞬間,貝貝的刀尖很精確地對準了它的嘴,並且順著它的
口腔刺入到了它的體內。

  儘管刺得很準,但是貝貝仍然被野豬的衝量給撞得連著後退了好幾米,才終
於沒有被它沉重的身軀所傷。

  「好身手,這小子進來之前,肯定也受過類似的訓練,居然一刀就把我的鐵
甲豬給殺了。」

  監視器旁有一名工作人員心有不甘地說了一句。

  「我不看好他,你們看他那麼大搖大擺地往裡走,遲早會被人弄死的。」

  另一名工作人員說了一聲。

  不過很快一件讓他們更加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貝貝居然在那地方扎了營,並且點起了篝火,準備烤野豬肉吃了。

  「這小子好狂妄!他難道不知道篝火會把附近所有的殺手都引過來的嗎?」

  一名工作人員搖了搖頭。

  「他死定了,我們有好戲看了。」

  另一名工作人員很興奮地湊了過來,欣賞新來的人被裡面的老鳥屠殺,是一
件讓他們無聊的生活很添彩的事情。

  要知道,有幾名殺手,已經在這個島上呆了兩個多月了。

  果不其然,貝貝的篝火很快引起了島上其他人的注意,並且開始向這裡聚集
過來。

  貝貝的胸牌上只能看到第八區的那些人員,他們並沒有向這邊移動,很顯然
他們也從胸牌是知道了這裡升起篝火的傻瓜,是從第八區出來的。

  不過最先過來的兩個人,他們在島上都呆了一段時間了,因為也對貝貝多留
了個心,那就是升起篝火的傢伙,也許是想設什麼陷阱,所以也沒有很莽撞地就
現身。

  不過讓他們很驚訝的是,在篝火旁邊坐著一個傢伙,居然拿著根噴香的野豬
腿在那裡大啃大嚼著。

  這兩人是不同區的殺手,之間達成口頭協議,結伴和其他人進行廝殺。

  不同區的人之間結成夥伴,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因為你不知道當你睡
著,把自己的生命託付在你的夥伴身上的時候,他會不會趁你熟睡,覬覦你胸牌
中的殺值,而將你殺死。

  但這兩個人顯然從合作中找到了一些彼此間的信任,所以組成了這麼一個臨
時組合。

  以兩人之力,對付篝火邊這個大啃大嚼的傢伙,應該足夠了。

  一年級的學員們,是不可能有什麼強力武器的,最多就是一些刀劍棍棒斧捶
之類的東西。

  靠近貝貝的兩人,一個手中拿著把斧子,一個手中拿著根棒球棍,顯然兩人
都偏於力量型。

  他們分成兩個方向,從貝貝身後側面慢慢向貝貝靠攏過去,經過島上這麼長
時間的歷練,他們已經學會了如何在島上行走而不發出大的聲響。

  一直當他們走到距離貝貝身後兩、三米遠的地方,貝貝都沒有回過身來,一
直還在那裡大啃大嚼。

  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然後猛地一起向貝貝撲過去,並且斧子和棒子一起向
貝貝後背招呼了過去。

  一直端坐在那裡的貝貝,突然挪動了一下身體,讓開了那一斧,手上的野豬
腿回身一擋,擋住了那砸過來的棒球棍。

  沒料到揮舞榛球棍那小子力道十分的猛,居然把貝貝手上的豬腿給打折了。

  貝貝大罵了一聲,然後把折斷的豬腿以一個他們想不到的快速向手執棒球棍
那人的嘴巴裡刺了過去……正在監視器前欣賞貝貝會被怎麼虐死的工作人員,就
看到拿棒球棍那人的後腦突然冒出了一些斷骨,然後整個人就那麼一聲不吭地倒
了下去。

  手拿斧子的那人大駭,想也沒想,就把斧子猛地向貝貝身上再次砍了過去。

  不過他再次砍空。

  當他想砍第三刀的時候,已然沒有了機會……監視器中的人甚至不知道拿斧
子的人是怎麼死的。

  就在他向貝貝劈砍下去的第二下時,他的整個人和他的斧子一起就那麼倒在
了地上,再也沒能爬起來了。

  而那個被襲擊者,貝貝,把兩個死人的胸卡和自己的胸卡接合了一下殺值之
後,便重新坐在了篝火邊,拿起了另外一根野豬腿。

  和這些工作人員一樣目睹了這一切的,還有一個人。

  他是一個人過來的,當他看到那一斧一棒就這麼稀裡糊塗死掉的時候,他取
消了原定的襲擊計劃,悄悄地向遠處遁去。

  死在貝貝篝火邊的兩個人,其實只有十幾歲大小,而且是兩個歐洲白種人。

  貝貝吃完另一根豬腿之後,還是沒等到第二撥襲擊者,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就在這時候,從叢林中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女子凄厲的叫喊聲,似乎承受了
極大的痛苦一般。

  貝貝心裡不由得一動,自從來到這裡之後,也有幾天時間了,一直沒有見到
真正的女人,對於真正的女人的叫聲,貝貝仍然缺乏最超碼的免疫力。

  聽到有女人這般受苦,貝貝自然於心不忍,於是慢慢地向叢林中摸了進去。

  走了沒多久,貝貝就發現了那叫喊聲的來源……一名伊斯蘭少女正抱著自己
的腿痛苦地坐在那裡,看樣子受傷不輕。

  見到貝貝之後,那少女投向貝貝一臉乞求的神情,口中還說著一些貝貝根本
聽不懂的語言。

  貝貝只好用英文問了那少女一聲:「你還好嗎?」

  少女聽懂了,也用英語回了貝貝一聲:「來救救我好嗎?」

  貝貝徑直向少女走了過來,蹲下身子準備查看一下少女的傷勢。

  就在貝貝低下頭的瞬間,少女神情一變,手中的利刃跟著就刺了出來,目標
是貝貝毫不設防的胸口。

  不過當她的刃尖即將進入貝貝的身體時,就再也無法向前刺出半分半毫了。

  貝貝的手正緊緊地捏在她的手腕上,就象鐵鉗一樣,少女被捏住手腕之後,
根本動都別想再動一下了。

  「女孩子玩這些東西不好。」

  貝貝輕輕地取下了少女手中的利刃,把它別在了自己的身後,然後很溫柔地
看著少女。

  她看起來也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但眼中此刻居然沒有一絲溫情,全是殺
機。

  當然被貝貝控制住之後,她的眼中更多的,就是絕望了。

  「你說你剛才想殺我,我要怎麼蹂躪你才好?」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那少女。

  少女眼中現出了極大的恐懼,突然張嘴向貝貝的手上咬了過去。

  貝貝的另一隻手及時地抓住了她的頭髮,讓她的牙齒在距離貝貝的手還有兩
釐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殺了她嗎?貝貝有些於心不忍。

  奸了她嗎?似乎太惡劣了,貝貝現在還拉不下這個面子。

  那就放了她吧。

  貝貝把少女推開了兩、三米,然後把背後的利刃丟還給了她:「你走吧。」

  少女很驚訝貝貝居然放了她……貝貝轉過了身去,用後背對著那少女,心想
,如果她再襲擊自己,就把她奸了。

  結果那少女居然真的拿起利刃,就向貝貝的後心刺了過來。

  她自然又是瞎忙一場,再次被貝貝繳械……奸了她嗎?貝貝差點兒就要動手
了,但在最後一刻還是把她推開了,並且再次把她的利刃還給了她。

  少女這次一聲不吭地就跑了。

  貝貝以自己的篝火為中心,四處巡遊了一番,沒過多久,居然就看到了一個
隱藏在樹身後的人。

  他正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方向是朝向那篝火的方向,很顯然是過來碰運氣
的。

  可惜他運氣不太好,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死在了貝貝的手上。

  他那張胸卡,自然也成了貝貝胸卡里殺值增加的幾個數字。

  貝貝對這種殺人遊戲感到有些厭倦,怎麼說呢?殺死的都是一些小孩子,而
且只是接受過一些初級訓練的小孩子。

  但是規矩就是規矩,在這種地方,你不殺人,就等著被人殺。

  至少,到現在為止,貝貝還沒有遇上真正的威脅。

  一路上又輕輕鬆松地殺了兩個人,天慢慢變暗下來,貝貝想在天黑之前,找
到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過夜。

  就在貝貝順著一條河邊不遠處向前走的時候,突然迎面遇上了一個七人的團
隊。

  在這種殺戮島上,想遇上一個這麼多人的團隊,恐怕不是很容易。

  因為只有不同區的人才能組隊走在一起。

  一共才八個區,所以一個團隊的最高人員上限就是八個人。

  而面前這支隊伍裡,肯定沒有第八區的人,不然貝貝會主動避開的。

  那七人是仗著團隊人多,所以才敢這麼四處走動。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就是七個人聯合起來之後,除了第八區的人他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之外,其
他人的行蹤全部都了然於胸。

  也許這正是那名隊長最終說服並成立了這麼龐大一個團隊的原因。

  因為貝貝是第八區的,所以他們不知道第八區的人到底在什麼地方,所以才
會就這麼直接和貝貝面對面地撞上了。

  雙方對峙了片刻,貝貝心裡想的是殺掉這七個人之後,能增加多少殺值的問
題。

  對面那七個人也在考慮,就是殺掉這個人,或者拉他入夥,哪種選擇會更好


  七人之中有一人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向貝貝攤了攤雙手,做了個無害的手勢


  貝貝根本就沒把武器拿出來,所以此刻只是抱著雙手,冷冷地看著走過來兩
步的那個少年。

  同時貝貝也防備著他身後那些人的偷襲。

  那人向貝貝說了一大串話……貝貝聽了出來,他說的是日語,因為貝貝剛好
學了點日語基礎。

  「聽不懂。」

  貝貝用英語向那人回了一句。

  那人馬上改口用英語了,而且也知道了貝貝肯定不是日本人。

  「請聽我先把話說完,你是第八區的吧?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的隊伍,就能
有這麼那麼的好處……」

  那人向貝貝詳細講解了一下。

  當然就是能探明島上所有人的蹤跡,有一個大的團隊,能夠更安全地生存下
去之類的……殺戮島的規矩制訂者當然不會傻到讓島上出現這麼大的BUG,人
多,固然有人多的優勢。

  但是,作為一個殺手,恰恰是只有單獨行動的時候,才是最安全的。

  因為,你身邊的人,都是殺手,他們需要你的血才能進步。

  「你是日本人?」

  貝貝打斷了那男人的話,問了他一句。

  「是的。」

  那男人很熱情地向貝貝伸出手來,他覺得剛才他應該已經說服了貝貝。

  貝貝的刀迅速出手了,可憐的日本少年還沒看清貝貝是怎麼出手的呢,腦袋
就骨碌碌地掉到了一邊的地上。

  其他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貝貝的刀已經收了回去,他正在刷那日本人胸卡上
的殺值。

  眾人大駭,紛紛舉起武器準備防禦或者逃跑。

  「我只殺日本人。」

  貝貝向其他人笑了笑,然後拎著那日本人的腦袋向他們走近了幾步。

  所有人聽到貝貝的話之後,把目光一起看向了他們中的一個少女。

  貝貝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少女肯定也是日本人,她看著貝貝手上拎著還在滴
血的腦袋,兩條腿不停地打著顫,其他人甚至聞到了她身上傳來的尿騷味。

  「我只殺日本男人。」

  貝貝向那少女笑了笑,沒想到這少女居然嚇得小便失禁了,就這樣子,還要
來做殺手……眾人似乎松了口氣,自己幸虧不是生在日本,看來可以倖免一死了


  如果貝貝願意參加團隊的話,大家倒是多了個強有力的依靠,只是……這人
怎麼看起來這麼恐怖啊?就算他在笑,其他人也會擔心他手中的刀不知道什麼時
候又出來了。

  看他那身手,至少是個中級刀客了,卻在一年級的殺戮地混殺值。

  「聽說組團的方式可以快速找到落單的目標?」

  貝貝向那六人問了一聲。

  「是啊。」

  一名長得半黑不黑的男人討好地向貝貝笑了笑:「發現目標之後,同區的人
先躲藏起來不靠近,其他人就可以一涌而上獲得殺值了。」

  「這個我知道。」

  貝貝對這男人沒興趣,他有興趣的是這隊伍裡有三名少女,除了日本少女之
外,還有兩名膚色較黑的少女,一名看起來象印度人,一名看起來象馬來人種。

  「我是菲律賓來的。」

  那名向貝貝討好的男子自我介紹了一下。

  貝貝皺了皺眉頭,手中的刀突然又揮了出來,手起刀落,又一顆人頭落地。

  這男人也真是的,本來貝貝還不想殺他的,自報家門,偏偏又是貝貝目前最
討厭的菲律賓人,現在可好,稀裡糊塗地成了貝貝的刀下之鬼。

  另外五個人還是嚇傻了,貝貝說了他只殺日本人,但是他剛才又殺人了,真
不知道他的刀什麼時候就落到自己脖子上了。

  「最近我很討厭菲律賓人,他們就象蛆蟲一樣惹人厭。」

  貝貝向其他人解釋了一下,以免他們把自己當成了殺人惡魔。

  當然貝貝本來就是一個殺人惡魔。

  「而且,他還是個男人。」

  貝貝又向三名少女解釋了一下,其實是安慰她們,免得她們認為自己會連她
們一起殺掉。

  另外兩名男人根本不敢報自己的國籍了,他們互相望了一眼之後,轉頭就向
遠處跑去,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成了貝貝的刀下之鬼。

  結果兩人沒跑多遠,就一起倒在了地上,原來貝貝手中的匕首和刀一起飛了
出去,輕鬆殺掉了他們。

  「這三個人,你們每人分一個殺值,去取他們的胸牌吧。」

  貝貝向旁邊那三名嚇傻的少女說了一聲。

  三名少女根本不敢動。

  「我不殺女人,說了不殺就不殺,你們不信我嗎?」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三名少女。

  三名少女中那名印度少女似乎要膽大一些,她走到一具屍體邊,把那人的殺
值給取了,要知道獲得一個人的殺值是多麼不容易啊,她們結成團這麼久,都沒
有分到一個殺值。

  另外兩名少女也分別取了殺值,並且把貝貝擲出去的刀拾了回來。

  她們想把刀遞給貝貝,又怕得要死,最後還是那印度少女向貝貝走近了兩步
,把貝貝的刀還給了貝貝。

  「跟著我,你們就不用擔心被殺的事情了,當然,如果想離開,我也不會攔
你們。」

  貝貝說完就向河邊走了過去,他要沖洗一下他的刀。

  三名少女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都充滿了恐懼,但是猶豫了一會兒之後,三
人還是一起向貝貝走了過去。

  與其在叢林中被野獸吃掉,被別人殺掉,甚至被奸被虐,倒不如跟著這男人
,他說他不殺女人,乾脆賭一把好了。

  貝貝回過頭來看著三名少女,他突然指著那日本少女笑了笑:「你N褲都尿
濕了,不脫下來洗洗?」

  日本少女的臉一下子紅了,確實,那裡尿濕了很有些難受,而且作為一名殺
手,被嚇到尿褲子,本身就很有些丟人。

  「我們今晚就在這裡安歇吧,你們要洗就在這河裡洗一洗好了。」

  貝貝從身上取出一些乾肉,遞給了三名少女。

  三名少女身上有少量乾糧,但都不敢放開了吃,主要是怕吃過了就再找不到
可以吃的東西了,接過貝貝遞來的乾肉之後,都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顯然餓得
都不輕。

  「哈哈,我這乾肉裡面可是加了藥的,你們吃了之後會發情難以自控的。」

  貝貝很YD地笑了起來。

  三名少女面面相覷,但東西大半已經吃下去了,想吐卻是吐不出來了。

  「騙你們的,真想把你們XX了,還用得著下藥嗎?」

  貝貝擺了擺手,又轉過了身去。

  其實貝貝已經有XX掉其中一名少女的想法了,從人種上來說,他比較傾向
于先把尿濕了褲子的日本少女XX了,她嚇都能嚇到尿褲子,說明水多,XX起
來也一定很爽。

  但是貝貝最終還是忍住了,強X少女,畢竟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雖然貝
貝沒少幹過,但偶爾也會有良心發現和不忍下手的時候。

  吃過東西,少女們洗了一下身子,貝貝就帶領著她們開始找地方安營紮寨了


  雖然三個少女現在一起跟著貝貝,不過她們彼此之間也都沒有什麼信任度,
因為對方身上的殺值,就是自己晉級所必須的東西,反之亦然。

  貝貝提出四人分成兩人一組輪流放哨,輪流休息,印度少女主動提出和貝貝
一組,貝貝也同意了。

  睡下的時候,貝貝見那印度少女似乎還願意和自己多說幾句,便也主動找她
聊上了。

  「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歲了。」

  「哦,發育得還不錯啊……」

  貝貝原以為這少女十五、六了呢。

  「呵呵。」

  印度少女似乎聽出了貝貝話裡有話。

  本來想著她十五、六了,或許勾引一下,再誘騙一下,可能有機會和她XX
一下呢,聽說她才十四歲,貝貝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怎麼到這裡來的?」

  貝貝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自己歷盡千辛萬苦才來到這裡,為什麼這裡會有
這麼多人呢?「坐直升機來的啊。」

  印度少女回答了貝貝。

  「我是說,對了,你是第幾區的?」

  「第六區。」

  「我剛才是問你怎麼到第六區的?」

  「八歲那年,被爸爸賣給了一個路人,然後把我帶到第六區來的。」

  印度少女老老實實地回答了貝貝的問題。

  「來的六年都做了些什麼?」

  「學習音樂、語言、畫畫啊……當然還要鍛煉身體,想辦法攢夠殺值,然後
離開這裡到外面的世界去。」

  印度少女一臉期待的模樣兒。

  貝蟲忍不住搖了搖頭,象她們這樣的,最終恐怕只是成全了別人的殺值,想
要活著離開這島都難上加難。

  「可以和你做個交換嗎?」

  印度少女小心翼翼地問了貝貝一句。

  「什麼交換?」

  「我同意和你ML,你保護我的安全,並且讓我攢到足夠的殺值。」

  貝貝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印度少女倒是很直接啊,就這麼拿身體和
自己交換了。

  不過現在自己確實很想XX一下,有人主動送上門,總比去強X別人要好吧
?「你是處女嗎?如果是的話,做這種事情會疼的。」

  貝貝問了那印度少女一句。

  「六歲那年被家裡的叔叔騙去XX掉了,所以早就不是了。」

  「你後來經常和人XX嗎?」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沒有啊,就是被那個壞叔叔XX了兩年,後來離開他了,就再沒有和人X
X過了。」

  印度少女很老實地回答了貝貝。

  「你那麼小,他就XX了你,你難受嗎?」

  貝貝感覺這世間的禽獸男人還真不少,哪個國家都一樣。

  「還好啊,後來覺得挺好玩兒的。」

  印度少女的回話讓貝貝吃了一驚。

  「呵呵,既然這樣,那我就答應你的交換條件……」

  貝貝有幾天沒碰過女人了,現在也挺興奮的。

  「好啊。」

  印度少女也很高興的樣子。

  黑暗中,貝貝脫掉了印度少女的褲子,然後撫摸了一下她的身體,還想著怎
麼對她進行喚起呢,手一摸,嘖嘖……早就泥濘不堪了。

  貝貝沒怎麼猶豫了,立刻策鞭上馬,一舉進入的時候,只感覺略略有些窄,
稍稍騰挪了一下,就順利進入印度的領土了。

  印度少女好象比貝貝更期待的樣子,其實在貝貝剛出現的時候,她就在幻想
現在這一幕了。

  「想叫就叫出聲來。」

  貝貝見印度少女捂著自己的嘴很難受的樣子。

  「她們會聽到的。」

  印度少女似乎還比較羞澀。

  「聽到就聽到,怕什麼?」

  貝貝明顯是想教壞小孩子。

  印度少女猶豫了一下之後,還真的跟著節奏叫了起來。

  這聲音傳到另外那兩名少女的耳朵裡,就象有魔力一樣,讓她們不由得開始
想象貝貝和印度少女發生了的那些事情。

  因為平時知識庫裡是可以查到這些東西的,所以兩名少女是明白貝貝和印度
少女在幹嘛的。

  這聲音整整持續了半個鐘頭,然後是印度少女極度虛脫的叫喊聲,叫得那兩
名站崗的少女,都有些站立不穩了,只好蹲下去尿尿來緩解一下。

  第二天,貝貝根據幾名少女胸卡上的顯示,成功地殺掉了少女們所在區的人
員,將近二十人,當然印度少女因為奉獻自己的身體,所以分得的殺值遠遠高於
其他兩名少女。

  傍晚時分,天還沒暗,貝貝就和那印度少女親熱了起來,貝貝抱著印度少女
的光屁股在那裡啃的時候,甚至都不避諱其他兩名少女。

  當印度少女虛脫以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時候,日本少女向貝貝走了過來:
「我想和您私下談點事情。」

  貝貝似乎猜出了什麼,便站起身和那日本少女一起來到了不遠處。

  「為什麼她可以分到比我們更多的殺值?」

  日本少女先問了貝貝一個問題。

  「因為她給我提供了某些方面的服務。」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那日本少女:「我不喜歡強迫別人,但有付出,肯定會有
更多的收穫。」

  日本少女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了:「如果我也可以給您提供類似的服務呢
?」

  「什麼服務?」

  貝貝聽到類似這兩個字,當然要問清楚。

  「我……我還是個……處…女……我不想讓自己的身體壞在這裡,所以……
你可以用我的後面,但請不要破壞我前面……你明白嗎?」

  「明白。」

  貝貝點了點頭:「但是你不提供前面給我,我也只保證你明天可以獲得那個
印度少女三分之二的殺值,她提供了前面給我享受的。」

  「四分之三……」

  日本少女似乎是在討價還價。

  貝貝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日本少女,當初她嚇得尿褲子的時候,貝貝就有了想
上她的慾望,現在她只答應後面,那就後面吧。

  「好吧。」

  貝貝點了點頭,表示成交。

  「那等天黑了以後……」

  日本少女徵求了一下貝貝的意見。

  「就這時候,天黑了沒意思。」

  貝貝拒絕了日本少女的要求。

  「好吧。」

  日本少女咬了咬牙同意了,同時轉過了身去。

  貝貝走過去,扒下了日本少女的褲子,然後讓她把屁股蹶起來。

  日本少女很聽話地蹶起了屁股,這樣蹶起來之後,前面那地方實際上也暴露
無遺了。

  貝貝不由得感概,還是東亞人的那地方最美,印度少女因為長得太黑,那地
方也太黑,顯得並不是很誘惑。

  貝貝用手扳住日本少女,仔細研究著那裡的美麗風景,一會兒的功夫不到,
日本少女便溪流成河了。

  貝貝覺得自己先前猜得不錯,她會嚇得尿褲子,就說明她身體富含充足的水
份。

  「我要先幫你潤濕一下,不然你會疼的。」

  貝貝提示了那日本少女一句。

  「好的。」

  日本少女當然不知是計,還以為貝貝好心呢。

  貝貝把腦袋湊了上去,慢慢用嘴在那裡游滑著,但時不時會偏下一些,而且
越來越偏下。

  少女的身體本來就很敏感,怎麼經得住貝貝這樣折騰呢?來來回回沒多少下
,日本少女就已經驚呼出聲,並且十幾秒之後,身體徹底癱軟了。

  不過貝貝終究還算得上一個守信之人,答應了人家的事情,也沒有反悔,最
後還是選擇了後面。

  儘管貝貝為日本少女做足了準備工作,但日本少女那地方畢竟沒有經歷過這
種事情,所以還是情不自禁有些難受,但她咬牙忍住了。

  貝貝對於給別人帶來痛苦的行為,特別是男女之事上,自己實際上也沒有多
少快樂可言的,所以並沒有在裡面刻意過多停留就結束了。

  進入一個女生的身體,心理體驗的滿足感,有時候,比身體體驗還要來得更
強烈一些。

  貝貝離開之後,日本少女光著屁股,在地上跪了好半天,才慢慢撫摸了一下
自己的疼痛,然後提上了褲子。

  日本少女向貝貝的背影看了過去,目光顯得有些怨毒,當然,任何一個女孩
子,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出賣自己的尊嚴去換取某些東西的時候,現出這種目
光也不足為奇。

  日本少女的付出獲得了回報,第二天貝貝又殺了二十多人,她獲得了比前一
天更多的殺值。

  這一天,貝貝隊伍裡還增加了一名朝鮮少女,是朝鮮少女,而不是韓國少女


  當然她的加入,一來是她有幾分姿色被貝貝看上了,二來她的胸卡可以給貝
貝提供更多的目標。

  今天貝貝沒有先和印度少女親熱,先來找了日本少女,畢竟她對貝貝的吸引
力更強一些。

  日本少女知道貝貝想做什麼,因為有了前一天的經歷,她顯得沒前一天晚上
那麼羞怯了,甚至都沒有迴避其他人,就脫了褲子把屁股蹶到了貝貝面前。

  貝貝還是按照慣例先要欣賞和玩弄一番,因為沒有迴避其他人,朝鮮少女看
到這一幕,不由得大驚失色。

  她今年才十三歲,因為沒有刻意去了解這方面的知識,所以她甚至不知道貝
貝在對日本少女做什麼。

  因為好奇,所以她還是偷偷觀察了一下,剛剛才進入青春期的她,即使是不
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看到這一幕,還是很有些臉紅心跳。

  「她受傷了,我在幫她療傷。」

  貝貝見朝鮮少女一直在偷偷觀察著,便向她笑著說明了一下。

  「她……那裡受傷了?」

  朝鮮少女紅著臉靠近了一些。

  「是啊,你看這裡裂開了這麼大一條縫,中間還破了個洞。」

  貝貝指著日本少女向朝鮮少女講解了一下。

  「不是吧?」

  朝鮮少女隱隱覺得貝貝解說的不太對,但究竟什麼地方不對,她暫時又想不
清楚。

  「是的,這些傷不治好,會影響到身體健康的。」

  貝貝說完又把腦袋湊了上去。

  「你不怕那裡髒啊?」

  朝鮮少女看到這裡有些不忍心了。

  「助人為樂是我的一貫作風。」

  貝貝回過頭向朝鮮少女解釋了一下:「你要不要我幫你看看傷?」

  「不用不用……」

  朝鮮少女連忙擺著手拒絕了,主要是那地方被人看和碰,讓她有些不能接受


  有人在旁邊看著,貝貝今天也是特別的興奮,在日本少女那裡忙的時間也比
昨天更長。

  日本少女現在有些後悔,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貝貝弄,結果現在變成公
開展覽了。

  公開展覽就公開展覽吧,反正是要忍過這一段時間的。

  當貝貝取出自己的武器的時候,朝鮮少女更加驚訝了,她是第一次進入這島
上來,沒被人捉去侵犯過,所以根本沒見過這東東,某一瞬間,她甚至以為貝貝
是不是在手上捉了條蟒蛇。

  當然,貝貝那東東,要用蟒蛇來形容才會比較恰當。

  「為了她的身體健康,我這是在給她打針。」

  貝貝見朝鮮少女仍然在旁邊看著,只好向她解釋了一下。

  「啊……打針啊?」

  朝鮮少女心中不由得暗暗稱奇,有這麼粗的針頭嗎?難道貝貝是獸醫?「要
不要給你也打一針?預防感冒,強身健體……」

  貝貝逗了那朝鮮少女一句。

  「不用不用,呵呵,謝謝你。」

  朝鮮少女還是很有禮貌的。

  「不勉強。」

  貝貝也對著朝鮮少女笑了笑。

  朝鮮少女心裡自然還是感到很奇怪,這些人為什麼要脫褲子啊?脫褲子,好
象應該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才對。

  結果貝貝給日本少女打完針以後,又去給印度少女打針,朝鮮少女很清楚地
看了出來,貝貝兩次打針的地方都不一樣。

  朝鮮少女雖然一直沒弄明白貝貝他們到底在做什麼,但是到了晚上睡覺的時
候,她覺得自己的褲子比平時都要濕,而且某些地方就象被蚊子咬了一樣。

  她當然不可能被蚊子咬,因為到這島上來的時候,領取的有驅蟲藥,藥效二
十四小時,每天都會上一次藥的。

  貝貝對那朝鮮少女產生了不少的好感,主要是她對這方面的無知。

  只有這樣的女生,才夠單純,那地方也會更乾淨,貝貝心裡有忍不住吸食一
下朝鮮少女的想法了。

  不過這種事情不能勉強,要靠自願。

  怎麼讓她們自願,好象只靠這些殺值是不夠的,當然了,貝貝覺得自己對這
麼小的女孩子有這種想法,也會感覺很罪惡。

  夜幕降臨了,當然,現在仍然是輪流值班,因為隊伍現在有了五個人,所以
女生們兩人一組,貝貝單獨一組。

  貝貝的出現,讓一年級的殺戮島變得不平靜了。

  殺戮島上原本經驗最豐富,殺人最多的兩個人,當然從那些被殺死的人身上
看出了有強敵降臨。

  他們有兩種選擇,一是明天天黑的時候,乘坐直升機離開這裡,另外,就是
殺了貝貝。

  人們在面臨強敵的時候,內心都會有挑戰的慾望。

  只有挑戰最強的敵人,才能知道自己的功力到底到達了什麼程度。

  同樣,他們也能猜得出,兩天的時間,殺了這麼多人的貝貝,胸卡里的殺值
一定很多。

  如果能殺了他,自己距離一年級畢業,恐怕就沒多大問題了。

  但是他們也知道,想獵殺象貝貝這樣的高手,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這兩名殺手,國籍不明,身份不明,性別不明,不過他們事前都知道對方在
這個島上的存在。

  一個擅武,無論是暗器還是匕首,無論短刀或者長刀,全都非常精通,在訓
練中他甚至是到達了三年級的水平,才來到這島上的。

  另外一人,武功方面比這人要差上一些,但是他智力過人,特別擅於施設各
種陷阱,製造各種假象迷局來迷惑對手,從而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為了貝貝,他們這對幾次相遇卻未分出勝負的生死冤家,居然準備聯手了。

  「如果想殺他,你一切要聽我的。」

  那名智者似乎胸有成竹。

  「先講講你的計劃吧。」

  武者冷冷地回了一句。

  「計劃談不上,不過我破解了島上的石陣……」

  「石陣!?」

  武者非常震驚石陣居然被智者破解了。

  「是的。」

  智者顯得很平靜,實際上那石陣,就是為聰明人準備的,智商達不到一定高
度,根本無法破解裡面的那些玄機。

  「你得到了什麼?」

  武者忍不住問了一句,石陣中肯定有可以克敵制勝的法寶,不然不會設計得
那麼精巧。

  武者不是沒去過那石陣,他甚至在那裡整整研究過兩天兩夜,但最終一無所
獲。

  「夜視鏡。」

  智者從自己隨身的背囊中取出了一樣東西。

  「夜視鏡!!」

  武者忍不住低呼出聲,在這個只允許冷兵器存在的島上,居然有這樣的先進
武器!可以想象,大家都只有冷兵器在身,但是現在某人有了夜視鏡,到了晚上
……那種優勢,可以說是很致命的,即使是實力相差比較懸殊。

  「可惜快沒電了,所以不能拿給你演示,我想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再拿給你
,有了它,你一定能殺掉那個新來的人。」

  智者若有所思地看著武者。

  武者心裡當然清楚,這夜視鏡,智者是不會輕易交給他的,畢竟,殺了貝貝
之後,得到殺值該如何分配,包括,兩人的未來……殺手,永遠都不可能和自己
的敵人合作,就算是合作,也只是暫時性的。

  因為殺手的最高原則是,你不殺他,你遲早有一天被他所殺……貝貝在黑夜
裡,一邊用自己的槍反覆摩擦著印度少女牌槍鞘,一邊在心裡想朝鮮少女對性的
無知那種可愛。

  很想知道當自己舔她那地方,讓她有了異樣感覺時,她會是什麼表情。

  有些事情,強迫就不好玩兒了。

  換了一次崗之後,輪到朝鮮少女和印度少女值守了。

  殺戮島的夜晚非常陰森可怕,可能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有殺手悄悄摸了
過來,剩著夜色無聲無息地取走你的性命和殺值,留下一具屍體在地上。

  當你無比疲憊,想在地上睡上一會兒的時候,你很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
太陽了。

  「他們胸卡里都有很多的殺值,都足夠我們兩人順利從一年級畢業了。」

  印度少女和朝鮮少女巡邏了兩圈之後,印度少女小聲向朝鮮少女嘀咕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剩他們睡著的時候,殺了他們……我們就可以順利
從一年級畢業了?」

  朝鮮少女心裡沒那麼多彎彎,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我可沒那麼說……」

  印度少女神秘地笑了笑,雖然很想把貝貝胸卡里的那麼多殺值據為己有,但
是,殺死睡夢中的貝貝,她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你殺了他們之後,會不會殺我?」

  朝鮮少女還是聽出了印度少女話裡的含意。

  「那個男人胸卡里的殺值,其實已經足夠離開這裡從一年級畢業了……」

  印度少女現在就只想攛掇著朝鮮少女去刺殺貝貝,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就在她們兩人聊天之機,一個黑影已經悄無聲息地跟在了她們的背後,可惜
她們對此渾然不覺。

  兩聲慘叫之後,那黑影再次消失在了夜幕中。

  「我們……死了……嗎?」

  朝鮮少女跪在地上,全身不停地顫抖著,剛才的襲擊太突然了,突然到她剛
發現的時候,襲擊已經結束了。

  「我們……好象……還活著……」

  印度少女同樣魂不附體,但她還是稍稍比朝鮮少女要鎮定一些。

  「你受傷了嗎?」

  朝鮮少女膽顫心驚地問了一句。

  「受傷了……」

  印度少女明顯感到身上有個地方很疼,仔細感覺了一下,是後背上的某個地
方,就在屁股上面一些。

  「嚴重嗎?」

  朝鮮少女問印度少女這些話,是因為她也受傷了,她想通過印度少女受傷的
程度,來判斷自己到底受了多大的傷。

  「不嚴重。」

  印度少女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她心裡很清楚,如果剛才偷襲的那人,不是
一刀刺在了她的後背上,而是刺向她的後心,她那條小命恐怕已經不保了。

  「我……也受了點小傷……」

  朝鮮少女心裡似乎放下了一些,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兩人同時向身後看去,
不過什麼也看不到。

  但是在不遠處卻傳來了打鬥聲,其中一個聲音明顯是貝貝發出的。

  當兩人趕過去增援的時候,現場只剩下貝貝一人了。

  「幸虧我沒有睡死,不然你們兩個,已經死在他的刀下了。」

  貝貝仍然死盯著他面前的黑暗,就仿佛看到了剛才逃走的那人一樣。

  「太可怕了!我們被偷襲的時候,居然一點兒聲音也沒聽到……」

  印度少女這才知道,原來是貝貝救了她們。

  不過她馬上就想到了自己和朝鮮少女的那些對話,不知道沒有睡死的貝貝聽
到了沒有。

  如果他聽到了,以他殘暴的個性,應該已經揮刀殺了自己吧?印度少女僥倖
地想了一下,現在貝貝沒有出手,應該是沒有聽到。

  「謝謝你救了我們……」

  朝鮮少女可沒有印度少女想得那麼多,她很感激地看著貝貝。

  貝貝此刻正在吸吮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他突然低呼了一聲‘不好!’,把
兩名少女嚇了一跳。

  貝貝向旁邊猛地吐了兩口:「那人的刀尖上有劇毒!幸虧我把毒血吸出來了
,不然就被他毒死了!」

  「啊?」

  印度少女和朝鮮少女面面相覷,她們也被那人的刀尖所傷啊!「你們難道也
中了他的刀傷?」

  貝貝面色凝重地看著兩名少女。

  「是啊……我背上中了他一刀,這下該怎麼辦啊?」

  印度少女嚇得快要哭了出來。

  「我……也中了一刀……」

  朝鮮少女也驚慌起來。

  貝貝走過來,在兩人身上連續點擊了幾下,點得兩人身上都有些酸麻的感覺


  「我已經把你們的穴位封閉起來了,你們身上的血暫時不會流回心臟,不過
我必須要盡快把你們身上的毒血吸出來,否則你們肯定活不到明天早上了。」

  貝貝把現在的情況向兩名少女講解了一下。

  雖然兩名少女搞不懂貝貝是如何讓她們的血液不能流回心臟,而且也不明白
血液不能流回心臟之後,自己還不會死的原因,但是貝貝說的嚴重性,一點兒也
不象假的。

  「快幫我把毒吸出來吧!」

  印度少女眼中現出乞求的神情。

  「你傷在什麼地方了?」

  貝貝問了那印度少女一聲。

  「這裡。」

  印度少女轉過身去,把衣服往上拉了一些,把褲子往下扒了一些,剛好露出
了半個屁股。

  沒被樹蔭檔住的月光下,印度少女不太白的半個屁股,在月光下卻顯得很白
很白的樣子,靠上一些的地方,一點血紅,看起來很是明顯,就好象一朵玫瑰花
在黑夜中綻放一樣。

  貝貝迅速伏下身子,在印度少女的傷口處吸吮起來,邊吸邊把吸出的‘毒血
’從口中吐了出來。

  一旁的朝鮮少女心急如焚,她也受了傷,但是現在印度少女搶了先讓貝貝吸
毒,她現在就只能等到貝貝先幫印度少女了。

  貝貝在印度少女後背上忙了整整五、六分鐘,神情才放鬆下來。

  「你的毒已經全部被我吸出來吐掉了。」

  貝貝拍了拍印度少女的屁股,示意她可以站起身來了。

  「我也受傷了……」

  朝鮮少女這時候,不得不提醒一下貝貝,體內那些毒血,天知道現在竄到哪
兒去了?「你的傷在什麼地方?」

  貝貝問了那朝鮮少女一句。

  「這裡。」

  朝鮮少女極其羞愧地指了指自己尿尿的地方。

  「那裡啊?」

  貝貝假裝很吃驚的樣子,心中卻在暗笑。

  當然了,剛才趁著夜色攻擊兩名少女的刺客就是貝貝。

  印度少女挨的那一下,也就是貝貝順手刺的而已,朝鮮少女那一下,就需要
技術了。

  當時朝鮮少女實際上稍稍彎了下腰,貝貝藉著極其暗淡的夜色下的手。

  剛好對著朝鮮少女彎下腰之後,屁股中間靠下一點的地方,用刀尖輕點了一
下。

  這一下對刀術的要求極高,如果太重,就把朝鮮少女美麗的花朵給毀壞了。

  如果太輕,可能連N褲都刺不破,還有方位的問題,太靠上,少女可以不讓
貝貝接觸她那個地方,太下,就刺不到想要刺中的部位了。

  還有貝貝並不是在正中間刺的,而是向旁邊稍稍偏了一些,以免刀尖刺中少
女的花心,待會兒幫她療傷的時候,會讓她疼痛不舒服。

  可以這麼說,貝貝這一刀,沒有殺手學院六級刀術以上的水準,是不可能這
麼精確的。

  當然了,貝貝因為色心大發,超水平發揮也是很正常的。

  「是啊,煩死了……」

  朝鮮少女期待地看著貝貝,本來尿尿的地方被弄傷了,讓貝貝用嘴去吸毒是
不太好的。

  但是她見到過貝貝在別的少女那裡弄過的情景,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貝貝救她
了。

  「快點兒吧,把褲子脫了,我把你的毒吸出來,再晚你可能就沒命了!」

  貝貝做過婦科醫生,當然知道這種情況下,恐嚇是很有用的,可以讓女孩子
不顧一切地把褲子脫下來。

  朝鮮少女果然在恐慌之下,什麼也顧不上了,直接把褲子給脫了下去。

  「你要背對著我,把屁股翹起來對著我,這樣我才能很方便地把傷口的毒給
吸出來。」

  貝貝提醒了一下朝鮮少女。

  少女當然只能按貝貝的吩咐來做,不過這樣一種姿勢,她可從來沒在男人面
前做過,所以內心還是極度羞怯,只是現在是夜晚,四周一片黑暗,讓她可以不
用直接面對貝貝,心裡會好受一些。

  「你拿手電幫我照著。」

  貝貝取出一隻手電筒,遞到了印度少女手中,這是他從別的殺手身上繳獲的
,屬於比較難弄到的裝備之一。

  雖然手電筒的電池很珍貴,但是貝貝還是義無返顧地把它拿出來用了,貝貝
認為,有機會欣賞女孩子的那個地方,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更重要,自然把手電的
電池消耗在這上面,貝貝也不會感覺可惜。

  印度少女很聽話地幫貝貝把手電直射著朝鮮少女的那地方。

  這朝鮮少女皮膚很白,因為年齡還小,身體看起來粉嫩粉嫩的,特別是手電
正照著的那地方,讓在旁邊的印度少女好生嫉妒。

  貝貝一眼看到朝鮮少女的那個地方,全身就象過了電一般,當然也更象是吸
毒的癮君子見到了毒品。

  不過他不會立刻開始治療,先要好好欣賞一下才是。

  傷口只有半毫米大小,不偏不倚地刺在花心旁邊一點的地方,嬌妍的花朵本
身就是嬌紅色的,那點紅,更印襯了花朵的美麗。

  「傷得怎麼樣?」

  朝鮮少女有些著急地問了貝貝一聲。

  「有點麻煩,你別著急,我正在想治療的辦法。」

  貝貝伸手取過印度少女手中的電筒,一隻手用手指撥開那花葉,把它們分開
到最大,另一隻手拿電筒照射著花心部分,仔細觀察著最神秘的所在……「他在
幹什麼?」

  智者和武者已經逼近到了貝貝不遠處,貝貝手電筒的亮光也映入了他們的眼
簾。

  「不知道。」

  「夜視鏡前面的鏡頭有拉近功能,拿出來看看吧。」

  武者想盡快把智者的夜視鏡騙到手。

  「我先觀察一下吧。」

  智者並不把夜視鏡交給武者,而是自己對著貝貝那方向觀察了一下。

  他沒有打開夜視功能,當然也就不會有紅外亮光的紅點,而且也不會耗電。

  印入他眼中的情景很古怪,只見一個少女噘著屁股在貝貝面前,而貝貝則象
一個醫生一樣拿著手電筒照著她那地方在反覆進行著研究。

  智者也才十四歲的年紀,很快他就通過夜視鏡發現了貝貝研究的是什麼,他
下面不由自主地就硬了起來。

  作為一個殺手,他先前也殺過一些女人,因為才進入青春期,所以他從來沒
想過要和她們做什麼,更沒有去研究過她們的身體。

  見到貝貝這一幕之後,似乎讓他體內熱血一涌,瞬間明白了很多事情,原來
女人可以這樣玩兒的啊?朝鮮少女被貝貝照亮的那部分身體,也很清楚地出現在
了智者的夜視鏡中,讓智者心跳不由得再次加快。

  原來女孩子那地方是這個樣子的啊……好嫩啊……「他們在幹什麼?」

  武者低聲問了智者一句,他都有些急了,因為離得比較遠,他除了看到有些
亮光,別的什麼也看不到。

  「別著急,我再觀察一下。」

  智者現在可沒心思回答武者的話,他也想再仔細研究一下眼前的情景再說。

  很快他就在眼鏡裡看到了很讓他吃驚的一幕,貝貝居然把頭湊了過去,掩蓋
住了他剛才看到的一切。

  「我們準備行動吧。」

  朝鮮少女的那地方從智者的觀察中消失之後,智者冷靜了下來,開始制訂下
一步的作戰方案了。

  「嗯,你說。」

  「他正在對一名少女做……那種事情……我們現在下手會比較好,你走左邊
,我走右邊……」

  智者制訂了一個作戰方案出來。

  「夜視鏡給我,我保證可以對他一擊必殺。」

  武者念念不望那件寶貝。

  「不用了,他現在正享受著呢,完全忘了身邊的危險,有電筒的光亮,我們
直接繞過去就行了。」

  「旁邊有埋伏嗎?」

  武者不甘心拿不到智者的夜視鏡。

  「應該不會有,我們各自小心一些吧。」

  智者說完便向右邊走去。

  「操!」

  武者在心底暗罵了一聲,沒辦法,他也只好向左邊走去……「我幫你療傷的
時候,你傷口附近都會有些癢,那是毒進入你身體局部地區造成的正常現象,你
不要驚慌。」

  「嗯。」

  朝鮮少女現在只能相信貝貝,她現在很擔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幫你把毒吸出來的過程,可能你全身會有點兒不舒服,會有一些很奇怪的
感覺,你也不要感到奇怪。」

  貝貝又交待了一句。

  「好的。」

  朝鮮少女很乖地應了一聲。

  隨後朝鮮少女便感覺到自己傷口附近的地方全被貝貝的嘴脣給蓋住了。

  而且他開始在那裡往外吸,似乎是想要把傷口裡的毒吸出去。

  朝鮮少女果然體會到了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就象那地方被蚊叮蟲咬了一般的
癢癢難忍。

  不過貝貝往外吸毒的動作,確實可以緩解這種奇怪的癢感。

  看來貝貝沒騙自己,他的治療方法是正確的。

  朝鮮少女甚至有點兒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她沒想到,被刀毒所傷之後,治療
的過程會這麼愉快。

  當然了,貝貝說了,治療的時候會有點兒不舒服,還有些奇怪的感覺,現在
確實感覺比較奇怪。

  「最後毒被逼出來的時候,你可能會全身抽搐,你也要忍住了。」

  貝貝停了一下,又向朝鮮少女交待了一句。

  「好……的……」

  朝鮮少女已經有些無法好好回答貝貝了,因為她發現貝貝幫她傷口吸毒的動
作一停止,她就有點兒無法忍受。

  「啊……」

  朝鮮少女實在有些忍不住了,甚至叫出了聲來。

  「有點難受,你要極力忍住……」

  貝貝又交待了朝鮮少女一句。

  「我……忍……不住……」

  朝鮮少女很為難地回了貝貝一句,她覺得自己好象在尿尿一樣,這讓她感到
很難堪,要知道貝貝還在那裡幫她療傷呢。

  「再忍一下下就好了,千萬要忍住。」

  貝貝又繼續忙碌起來。

  危險正在一步一步逼近,可是現在情緒高漲的貝貝,注意力全集中到面前朝
鮮少女的那地方去了,根本無法顧及近在咫尺的危險。

  「啊!我不行了!」

  朝鮮少女從來沒有過現在這種感覺,雖然很舒服,但讓她很害怕,她不知道
這種感覺是對是錯,或者是自己將要死掉的前兆。

  這感覺,確實就象是要死掉了一下,喘不過氣來,身體好象都已經不是自己
的一樣。

  「再忍一忍,馬上就好。」

  貝貝面前現在就象水龍頭擰開了一樣,讓貝貝忙得有些不亦樂乎。

  「好……的……啊!!」

  朝鮮少女覺得自己好難受啊,特別是貝貝為了說話而暫時停止治療的時候。

  就在這時候,朝鮮少女突然被一陣從沒有經歷過的感覺襲擊了,她感覺體內
的‘毒’排山倒海一般從傷口附近泄了出去,原來自己中毒這麼深啊!與此同時
,智者和武者從左右兩邊的偷襲也同時到達了。

  朝鮮少女的叫聲掩蓋住了他們發出的細微聲音,兩支利刃幾乎同時到達了貝
貝的身邊。

  智者和武者心裡同時一喜,他們甚至都要感覺到利刃刺入肉中那種獨特的爽
快感了。

  然而還是刺空了。

  貝貝把朝鮮少女整個撲倒在了地上,兩柄利刃劃過他的背部,在上面劃出了
一道血口。

  如果直接躲開,貝貝是不會受傷的,但直接躲開的話,那利刃勢必會刺入朝
鮮少女的屁股之中,這是貝貝無法接受的結果。

  背上的刺痛,讓貝貝如同發狂的野獸一般爆發了,他快速取過放在不遠處的
武器,回身便向那二人攻擊的方向反擊了過去。

  天已經全黑了,智者和武者一擊未中,全都退了回去,並且藏在了夜色下的
森林中。

  貝貝殺回來卻沒找著人,拿出手電四處照了照,發現印度少女已經倒在了血
泊中。

  原來是武者剛才一擊未中之時,順手取了她的性命。

  貝貝不由得大怒,雖然貝貝早知道這印度少女有害己之心,但知道她不敢動
手,而且每晚也給自己帶來不少爽快的時光,居然就這麼被人給殺了。

  其他幾名少女,如日本少女和朝鮮少女,雖然也可以接觸她們那地方,但卻
一個只讓進後面,一個到現在還誤以為是去毒。

  只有印度少女才讓貝貝完全進入,所以印度少女被殺,貝貝當然會很憤怒。

  朝鮮少女已經提起了褲子,看著地上印度少女的屍體,她全身不停地發抖,
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兒。

  貝貝關上了手電筒,避免被對方發現自己的行蹤,讓朝鮮少女刷了印度少女
的胸卡之後,拉著她慢慢退回到隱蔽處,他感覺到今晚的兩名對手實力非同一般
,一點兒也不能馬虎。

  智者和武者一擊未中,兩人並未戀戰,慢慢退走了,這就是他二人的聰明之
處。

  因為貝貝已經警惕了,對他們來說,偷襲已經失去了意義。

  「如果你把夜視鏡給我,今晚就能一擊必殺了。」

  武者抱怨了智者一句。

  「那時候他的手電一直開著,夜視鏡沒用的。」

  智者搖了搖頭。

  「殺了他身邊一個人,但是沒來得及刷胸卡……」

  武者很遺憾地搖了搖頭。

  「那傢伙太強悍,這樣都殺不了他,我看我們還是放棄吧,這個險不值得冒
。」

  智者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那……我們就此告辭吧。」

  武者並不想和這個智者久呆,以免被他所害。

  「不送。」

  智者當然能感受到武者全身傳來的殺氣,不過那武者現在即使全力進攻的話
,也未必能殺了自己,況且在黑暗中自己有夜視鏡,所以他也不是很害怕。

  兩人沒再客套,馬上就各走各路了……貝貝沒捉到襲擊者,心中鬱悶,也不
敢再睡覺,和朝鮮少女一起爬到了一顆樹的樹冠上坐了下來,很警惕地注意著四
周的動靜。

  直到天大亮,日本少女和馬來少女都起來之後,貝貝才稍稍睡了一會兒。

  印度少女的死,讓日本少女和馬來少女都有些驚恐,畢竟這是她們跟著貝貝
以來,第一次有同伴被殺。

  看來島上有和貝貝一樣恐怖的殺手存在。

  當然,在她們的眼中,能在貝貝的保護下殺人,並全身而退的,肯定也是高
手。

  後面的日子有些鬱悶,貝貝除了欺騙朝鮮少女,說她體內的毒還沒吸光,每
晚都幫她吸毒之外,其他的時候都有些鬱郁寡歡。

  倒不全是因為印度少女的死,而是有些厭倦這種殺戮生活了,他的殺值早已
攢夠,現在殺人,就是為了給這三名少女積累殺值了。

  幾天之後,貝貝幫每位少女都積攢夠了一年級畢業所需要的全部殺值,然後
護送著她們一個一個到達各區指定的回歸安全點。

  當真正要分開的時候,幾名少女還是流下了眼淚,先前在一起時候,雖然受
貝貝保護,但也擔心哪天他狂性大發,翻臉不認人殺了自己。

  但他一直沒那麼做,而且即使是那方面慾望很強烈的時候,也沒有強迫她們
做什麼,所以此刻內心裡只剩下了感激。

  這一分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面了,也可能再也見不了面了,所以臨
別之際,她們都和貝貝擁抱了一下,貝貝也只是順手在她們屁股上摸了一把,做
為這些日子為她們多殺了很多人的辛苦費。

  「你想摸就再給你多摸幾下。」

  朝鮮少女是最後一個和貝貝分開的,此刻她和貝貝很有些難捨難分。

  「好啊。」

  貝貝真的在朝鮮少女的屁股上多摸了幾下。

  「其實……我知道你不是在幫我排毒……」

  朝鮮少女羞紅了臉看著貝貝。

  「哦……」

  貝貝厚著臉皮應了一聲,看來被發現了。

  「不過我很喜歡那種感覺……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

  朝鮮少女臉上現出一臉悵然的神色。

  「你暫時不要再去那些殺戮島了,我很快會了結這一切,去你所在的區找你
的。」

  貝貝對於仍然純真、沒有多少心計的朝鮮少女,感情上自然比其他兩個人要
親密一些。

  「好的,我會等你的,我的守護神。」

  朝鮮少女很鄭重地閉上眼晴,把紅紅的嘴脣向貝貝湊了上去。

  這是她的初吻,她要把它獻給她認為值得獻給的人。

  貝貝沒客氣,抱著朝鮮少女就是一陣狂吻,吻得天昏地暗兩人才依依不捨地
分開了……回到第八區之後,貝貝很順利地通過了一年級畢業考核最後一道程序


  並且在所有的一年級畢業生竟技中輕鬆拿到綜合得分第一名。

  34第一名是有大獎的。

  大獎是一次為期十天的假期。

  假期的地點是某處海灘,海灘上有很多美女,不知道她們是從哪裡來的,貝
貝得到的指令是不能離開這片海灘過遠,否則身體會自燃。

  而且他也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

  這片海灘其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一般的海灘,貝貝因為經過了一次昏
迷旅行,所以並不能確認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但他懷疑這是一個公開場合,而
不是組織的秘密據點。

  想那麼多沒意義,還是享受陽光吧。

  不過貝貝很快就發現了海灘上這些美女們的不同之處。

  她們並沒有脫光在了海灘上搞天體浴,這讓貝貝有些失望,但貝貝很快就不
失望了。

  因為這些美女雖然沒有一絲不掛,但是下面只穿著一樣很奇怪的東東。

  有一陣沒呆在陸地上了,貝貝對現在的流行風潮有些不太了解。

  仔細觀察了一下之後,貝貝才看清楚她們穿的是什麼東東。

  一個前面大而圓,後面細而長的類似於發卡的東西,前面剛好遮住了那片森
林,而後面,則沒入了屁股溝裡面,讓她們美麗的屁股完全展示了出來。

  這其實是現在最流行的C字褲,已經都流行到台灣地區了,只是在大陸仍然
沒人敢穿出來罷了。

  這種C字褲沒有褲腰,系帶,整個就象一個發卡,卡在女人的兩腿間,僅僅
只遮住關鍵部位而已。

  多一點兒的布都沒有。

  當然,穿這種C字褲是有風險的,一不小心,沒夾緊的話,很可能那東西就
掉了下去。

  貝貝其實已經看到好幾次海灘美女們兩腿間的C字褲掉下來的情景了。

  在日本,貝貝見過男女混浴,其實對於天體浴場這種地方已經不是很期待了
,但是這種C字褲,卻引起了貝貝極大的興趣。

  女人的美和誘惑,就在露和不露之間,這C字褲已經超越了丁字褲,再次精
簡了布料,把女人最關鍵的地方露與不露已經做到了極致。

  只有這樣,才是最誘惑的。

  這種東西,多半也是男人設計出來的,男人總是想盡一切辦法,誘騙女人穿
他們設計出來的更暴露,更誘惑的衣服,來滿足自己的感官需求。

  只是這C字褲之後,估計再無來者了,因為那布料已經沒辦法再節省了。

  貝貝很愜意地躺在沙灘椅上,享受著他的這次假期,看著面前一個個等於是
光著屁股的女生從面前經過,有時候吹聲口哨,會引起美女們的回眸,貝貝會再
怪叫一聲,引起她們的嬌笑。

  貝貝見到一些美女下到了海里,心中頓時產生了一個很邪惡的念頭。

  貝貝來到海邊,潛進了在海水中游水的美女群中,經過一名美女身邊時,一
伸手就把她的C字褲給掰了一來。

  美女一聲尖叫捂住了自己下面,貝貝此刻已經得手游離了那美女。

  一會兒的功夫,貝貝就搶來了二十多個美女的C字褲,把它們埋進了沙灘裡
,然後又躺在了太陽椅上,靜待著那些什麼遮擋都沒有的美女從海水裡光著屁股
上岸。

  後來的情景有點兒出乎貝貝的意料,那些光屁股的女生直接從海里出來了,
一點兒也沒有害羞的意思。

  當她們發現貝貝在看她們的時候,甚至有意從貝貝的躺椅邊走過,甚至還給
貝貝丟來一個媚眼。

  貝貝這下覺得倒有點興味索然了,本來是想看這些女生光著屁股的尷尬神情
,但她們似乎一點兒也沒覺得光屁股有什麼尷尬的。

  而且,她們現在這情況,和剛才也沒多大差異,因為剛才就和光屁股差不多
,只是前面多了塊遮擋物遮擋住了那塊黑的而已。

  現在大不了就是那塊黑黑的東西露出來了而已。

  現在的貝貝,對那塊黑黑的東西,敏感度可不比從前了,貝貝印象中,第一
次見到那黑黑的東西,是晶晶的,當時讓貝貝好一陣眩暈。

  這是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薄雲遮住了火辣辣的驕陽,海風溫和地吹拂著海面
,一改往日海濤洶涌、驚濤拍岸的景觀,細白的海沙被太陽烤得燙腳,海鷗成群
地在沙灘上覓食遊人們扔掉的麵包渣。

  因為少女們的裸露,更多的人脫掉了身上的衣物,加入到了全裸的行列中來


  不長的時間,海灘上五顏六色的太陽傘下,到處都是裸露的男男女女,或走
或躺,或站立遠望。

  背面的,側面的,迎面而來的,有老態朧腫的老翁、老嫗;有雄悍、魁偉的
中年男人;有長髮披肩、身材頎長的妙齡少女;有已經發胖的中年女人;有精力
充沛的男青年;有活潑可愛的孩子,大家已經全都一絲不掛了。

  貝貝脫光了之後,當有白屁股的少女從他面前通過時,他那東西仍然會豎起
來,沒辦法,他天生對這方面就比較敏感一些。

  貝貝那東西引起了一些少女的注意,一些大膽的少女邊瞅著貝貝那東西邊笑
,當然,她們越笑,貝貝那東西就會變得越大,就象孫猴子的金箍棒一樣。

  看到體態各異的女體,著實會引起男人們一絲本能的衝動,但是當你融入整
個裸露的群體中時,也就淡漠了那種衝動,按照醫學中說的飽和效應,即到了閾
值的極限,你就不會再對面前的事物象當初那樣讓你激動了。

  就是說,見得多了,你也就無所謂了,就象在文革前的電影中看到男女接吻
的鏡頭都會不好意思,現在,電視中的床上戲已經是極平常的事了,誰還會再為
看了接吻戲大驚小怪了呢?對於國內的現狀,貝貝也挺矛盾的,有時候希望更開
放一些,比如女生們都穿著C字褲上街,這樣自己想看誰的屁股就看誰的屁股,
這是一副多麼美妙的畫面啊。
2017-1-31 14:43#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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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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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時候,貝貝又覺得那樣不好,一切事物,當失去了神秘感之後,也就沒
有了美感。

  如果哪一天,貝貝發現自己對偷看女生的屁股失去了興趣,他覺得那樣的自
己,肯定生不如死。

  人活著總要有什麼信念支撐著吧?雖然貝貝的信念有些奇怪,有些與眾不同
,但那畢竟也是一種信念……休假結束,貝貝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通知,他將要參
加一次特殊的集訓,之所以要他參加,是因為他在殺戮島上的表現,已經引起了
某些人的注意。

  貝貝猜測殺戮島上一定有很多秘密監測裝置,不過貝貝當時並沒有留心那些
東西,他知道也沒必要留意。

  想來這種集訓,應該帶著些選拔性質吧?最好這樣,讓自己能直接參加六年
級畢業的考試,貝貝可不想一直呆在這個鬼地方。

  這次集訓真正的原因,沒有人告訴貝貝,貝貝在這裡呆了這麼久,當然也知
道,有些事情,終端機查不到的,問誰也沒用。

  和貝貝同時參加集訓的還有第八區和其他各區的一些人員,他們具體是幾年
級的,互相之間如果不主動透露,是不可能知道的。

  但大家心裡都有數,不是最優秀的,是不可能被選拔到這次集訓中來的。

  還好,這次去,不會象在殺戮島上那樣,需要自相殘殺來獲取晉級的資格。

  這次集訓的具體地點,貝貝和從前一樣,是無法得知的,所有人被裝進了一
個鋼罐,沒有窗子,看不到外面的情況,而且被禁止說話,眼睛都被蒙上了黑布
,但並沒有被昏迷。

  經過近十個小時的顛簸,空中、水上、地下,終於到達了此次集訓的目的地


  摘下黑布,刺眼的陽光把貝貝晃的眼前一陣發白,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雙眼
,適應一下,貝貝終於看清楚了自己所處的環境,一片群山環繞四周,山上是鬱
郁蔥蔥的樹林,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看了看周圍的人,貝貝發現他一個也不認識,有男有女,不過大家都忙著做
一件事情。

  貝貝也跟著裡面的男生一起去了某個地方。

  在悶罐裡呆了近十個小時,當然要去放放水,貝貝有些惱恨殺手訓練的某些
變態地方,就比如憋尿之類的,十個小時不給水喝,也不許撒尿,貝貝總是會憋
出一肚子火來。

  不過還是要忍著,在這裡反抗,就等著被自燃吧。

  女生們走進了密林中去解決,看樣子她們沒有休假時沙灘上那些光屁股身穿
C字褲的女生們開放,知道光屁股的時候,要迴避一下男生們。

  當然,這是人之常情,主要是到了貝貝這裡,反變成不常情了。

  「你也在這裡?」

  一個女生走過來和貝貝打了聲招呼。

  貝貝打量了對方一下,對方是一個十四、五歲的伊斯蘭少女,看起來有點眼
熟。

  「記不起來了?我幾次要殺你,你反而放了我。」

  那名伊斯蘭少女提醒了貝貝一聲。

  「哦……」

  貝貝點了點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在這裡,我們不用互相殺戮了,可以做個朋友嗎?」

  那伊斯蘭少女眼中顯然沒有了在殺戮島上的殺氣。

  這個貝貝也已經適應了,不同的地點,殺手與殺手之間,必須馬上適應相互
間夥伴和敵人的關係。

  就比如在這裡,如果殺害同伴,是會被扣殺值,甚至被引燃身體的。

  「可以。」

  貝貝沒表現得太冷淡,不過也沒表現出很大的熱情,這讓那伊斯蘭少女略略
有些失望。

  「我叫伊瑪。」

  伊斯蘭少女離開時自我介紹了一下,貝貝不冷不熱的神情讓她略略有些失望


  畢竟在那個殺戮島上,貝貝的獨立獨行,給了她很深刻的印象,讓她對這個
男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可惜後來再沒有遇上他了……還有兩個人現在正虎視眈
眈地盯著貝貝,他們同樣是從殺戮島上出來的。

  武者雷鳴和智者多多羅,他們很快認出了對方,並且也一起認出了貝貝。

  「他應該不會認出我們。」

  兩個人嘀咕了一下,這裡不是殺戮島,兩人在殺戮島上做過夥伴,到了這裡
來,自然顯得比別人要親密一些。

  「我覺得我們應該低調一些,跟著他混,如果有什麼任務,就選擇和他一組
,肯定沒錯。」

  智者多多羅分析了一下現在的形勢。

  「這個聽你的。」

  武者雷鳴本來就不太喜歡動腦子,有個人替他動腦子,而且好象還信得過,
所以就聽他的了。

  「我們想點兒辦法和他混熟。」

  多多羅心中已經盤算開了。

  「都站好!」

  一位身穿迷彩服的教官出現在眾人面前,兩道粗粗的眉毛,眼睛泛著寒光,
身上的肌肉把迷彩服都撐得鼓了起來。

  他往那裡一站,一種只有在生死相搏的戰場上才會出現的殺氣,在場中彌漫
開來。

  這些殺手學員們當然也都不是好惹的主兒,但是在教官這種殺氣的壓迫下,
都安靜下來,乖乖地站成了一排。

  貝貝根據胸卡中少得可憐的一些資料,知道這教官是殺手學院中少有的終極
殺手之一,名字有些怪,叫銅帽,當然可能只是綽號,但他的資料就是這麼顯示
的。

  這是貝貝在殺手學院中見到的第二位終極殺手。

  貝貝見到的第一位終極殺手,並不是在這裡見到的,那位,是他的靈兒,讓
他一直揪心的靈兒。

  這個銅帽究竟有多厲害,和自己相比更強一些嗎?貝貝現在只看到他的人,
也估不出他的真正實力。

  不過既然是和靈兒同是殺手學院的終極殺手,他的實力肯定非同一般。

  殺手學院的終極殺手有很多種,比如用刀用到極致的,也有用暗器,也有擅
長肉搏的,當然還有用槍炮的。

  但是成為一名終極殺手,是至少一項能力登峰造極,但是其他方面的能力都
不能弱,綜合評定之下,才能成為一名終極殺手。

  貝貝想到靈兒,自然也不敢輕視了這個銅帽。

  「從今天起!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們的教官,在這個訓練營裡,無論你們過
去多牛逼,現在都是一堆狗屎!都必須要聽我的!我會讓你們懂得什麼是真正的
訓練!」

  那教官頓了頓:「我叫銅帽,人稱食人魔!以後你們會對我為什麼叫食人魔
有更深刻的認識!」

  整個隊伍一共有二十多號人,除了貝貝,伊瑪、雷鳴、多多羅以外,剩下的
人也都是些特立獨行之輩。

  「這裡以後就是你們住的地方!」

  一位工作人員帶著他們來到了一所大房子門前。

  工作人員把手掌按在了門口的指紋識別器上,大門自動打開,一行人跟著他
走進了屋子。

  「我有問題,我們要和他們住在一個屋子裡嗎?」

  一名女生冷冷地問了一句。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是的,以後你們都是隊友了,無論男女,都要住在一
起,當然,男學員可以住在右面,女學員可以住在左面。」

  說完那人又指了指屋裡的那兩條大通鋪。

  貝貝聽到這裡,心裡倒是有些樂了,以後男女混居一室,估計會有好事兒。

  「討厭死了!和這些臭男生住在一起,傳出去,我以後怎麼嫁人呀。」

  一個清秀的女生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是一個殺手,這輩子也沒有嫁人機會了,如果嫁了人,會很慘的……」

  另一名女生小聲說了她一句。

  「這是你們訓練用的衣服。」

  一名工作人員拿來了一堆適合森林地區使用的迷彩服:「自己挑適合自己的
尺碼,五分鐘以後穿好衣服到一號訓練場集合,遲到,會受到嚴厲懲罰。」

  所有人一起衝向了那堆迷彩服,貝貝懶得和這群小孩子搶東西,知道每人一
件,而且自己的大號衣服沒有人搶,所以站著沒動。

  這些衣服都是嶄新的,不是那種被人穿過的軍訓服裝,貝貝最後一個過去取
了衣服穿在了身上。

  女生們有些犯難了,屋子裡根本連個衛生間都沒有,換衣服只能當著這些男
生的面。

  大部分男生都自覺地掉轉頭,很有虛榮心地維護著自己的正人君子形象,只
有貝貝渾然不覺,一邊大咧咧地穿好了衣服,一邊站在那裡等著看這些個女生寬
衣解帶。

  「轉過去!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色狼!」

  一名女生衝貝貝喊了一聲。

  「你身材太差,我沒看你,我看她呢……」

  貝貝有意氣了那女生一句。

  那女生皺起眉頭,臉上殺氣頓現,這時候是不能動手的,但是她心裡已經記
恨上了貝貝,女生被人當面說身材差,是一件很難為情的事情。

  為了避免得罪更多的女生,貝貝還是轉過了身去。

  幾個女生紅著臉快速換好了衣服,其實這些轉過身去的小男生們內心可沒有
他們看起來這麼清純,想著以後就和這些美女住在一起,大家似乎都很興奮,相
反貝貝倒不是很興奮。

  大家穿戴整齊之後,迅速來到了一號訓練場地集合。

  銅帽陰沉著一張臉,在每個人臉上審視了一遍:「這次訓練,你們將要完成
一項光榮而艱巨的任務,我們把這項任務稱為死亡任務,你們在訓練中將會有一
部分人被淘汰,淘汰的人有可能死亡,也可能喪失參加行動的機會,希望大家全
力以赴。」

  銅帽繼續在那裡宣講著:「在死亡小隊裡,你們是生死相依的戰友,沒有男
女之分,你們要學會適應,把你們那不值錢的怕羞都徹底丟掉,不要告訴我,在
訓練的過程中,你的大姨媽來了,這裡沒有女人,只有殺手!我的話說完了,現
在這次死亡訓練現在正式開始了!有什麼異議的請舉手!」

  隊伍裡沒有人舉手,這個隊伍裡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每個
人都有自己的驕傲,沒有人願意當一個普通人,參加那種每天正步走的訓練。

  在他們的潛意識裡,他們都是殺手中的精英。

  教官正是抓住了他們這種心理,再利用他們對死亡行動的好奇心,當然可以
把他們拿捏得死死的。

  貝貝當然和所有人的目的都不一樣,他來這裡,是為了征服,或者摧毀。

  不過暫時沒有人知道和關心這些,因為沒有人認為身上被灌注了自燃物質的
人,還能對公司有什麼反抗能力……第一天的訓練選拔開始了,體能訓練,男生
負重100公斤、女生負重60公斤進行10公里越野跑。

  中途還要穿越密林,泥沼,山地各種地形。

  「我們現在開始考察並鍛煉你們強健的體魄,沒有強健的體魄作為基礎,在
未來的殺手任務中,無論你有多麼聰明的頭腦,多高明的技術手段,在短兵相接
的時候,你們就會像垃圾一樣被對手無情地殘殺!」

  「跑!別停!媽的,別和娘們兒一樣!」

  銅帽也跟著大家一起跑,不過他沒有背東西。

  「人家本來就是女的。」

  有女生抱怨起來,不過銅帽就象沒聽到一樣。

  貝貝憑藉著超強的體力,硬扛下這種訓練根本不是問題,他一邊跑一邊在想
,靈兒當初受過這種訓練嗎?唉……做一名女殺手真可憐啊,就象旁邊那些氣喘
吁吁的女生們……即使體力強大如貝貝,這麼長的距離,一刻不停歇地跑下去,
也會有瀕臨崩潰的時候。

  儘管如此,貝貝還是要比其他人相對要輕鬆一些,他的身體在潛移默化中被
體內的逆極之氣一次一次強化,給予他的好處是無與倫比的。

  不過貝貝並沒有跑在隊伍的最前面,不象那些十幾歲的男生,為了爭奪第一
名的榮譽,甚至不惜暗暗給其他人使絆子。

  貝貝甚至還憐香惜玉地落在後面,時不時幫扶一下那些女生,讓他在眾位女
生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那傢伙很好色。」

  雷鳴一邊跑,一邊和身邊的多多羅說著。

  「嗯,看來想接近他,首先得變成個女生才行。」

  多多羅回了一句。

  「你還真有想法。」

  雷鳴挖苦了多多羅一句。

  「我只是這麼說說而已。」

  「你不會有同性戀傾向吧?」

  「是吧?有的話,我先戀戀你試試……」

  「那倒不用。」

  終於完成了負重跑,雷鳴和多多羅象一灘爛泥一樣倒在終點上休息,周圍橫
七豎八地躺著其他的同伴。

  大家身上,臉上都沾滿了枯草,泥巴,甚至血跡。

  每個人都是狼狽不堪。

  貝貝也在喘氣,不過他混坐在女生們中間,看著其她女生喘氣,看她們白皙
的臉上也成了大花臉,然後咧開嘴笑上幾聲。

  女生們狠狠地瞪了貝貝,可是卻沒有什麼進一步反感的表示,相反,她們的
眼睛裡卻閃過了一絲溫柔,女生對男人動心其實很容易,特別是象貝貝這樣又帥
又懂得憐香惜玉的類型。

  「晚飯自己解決!」

  銅帽教官撂下這句話之後,便迅速離開了現場,回去了他那舒適的教官宿舍
,美味大餐去了。

  在現場留下了一群餓得發瘋想要吃人的瘋子。

  「虐待!這就是虐待!」

  「簡直不把我們當人!」

  「第一天就這麼高強度訓練,簡直太不人道了!」

  極度困餓交加的殺手們,眼中露出絕望的神情。

  如果早知道晚飯要自己解決,路上抓只兔子也行啊,現在身上是一點兒力氣
也沒有了。

  貝貝當然也很餓,不過他沒有什麼抱怨,當務之急,找食物要緊,生活就像
強姦,當你不能反抗的時候,就只能去享受了。

  這種時候,如果不趕緊找些東西進食,是很致命的。

  貝貝先起身去找食物,隊伍中的六名女生好象本能地開始依賴他,都不約而
同地跟在了他身後。

  雷鳴和多囉囉也悄悄地起身跟住了貝貝,根據多囉囉的理論,跟著這傢伙,
生存機會會高很多。

  貝貝沒怎麼接受正規的野外生存訓練,但是他野外生存的經歷不少,所以,
找吃的東西,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只是這個地方的小動物好象智商都比較高,很難抓住,儘管如此,貝貝和雷
鳴、多多羅配合,還是弄到了一些蛇,青蛙,老鼠,野兔之類的。

  女生們摘了很多野果,能不能吃,幸虧隊伍中在專攻野生植物學的,把一些
毒果子給扔掉了。

  眾人圍成了一圈,升起了一堆篝火,把這些小動物剝皮,去內臟,串在樹枝
上,在火上烤著,肉上面的油脂被火烤得滋滋響,油脂順著樹枝滴在了火堆上,
火苗‘噌’地就竄了起來。

  貝貝埋頭烤著肉,肉的香氣直衝進眾人的面前,貝貝很享受地聞著烤肉香,
等著大啃大嚼的那一刻。

  雷鳴起哄讓多多羅唱個小曲兒,多多羅沒有謙讓,嘴裡還真的哼了起來。

  月兒光光卅心兒慌慌卅今晚就要去見情郎卅見了情郎卅脫個光光卅我的臉蛋
燙燙卅屁股涼涼卅情郎的鋼槍卅在我面前晃晃卅晃得我心裡發癢……女生們好奇
地聽著貝貝的小曲,仔細辨認了一下內容,很快就聽懂了,小臉蛋紅了好幾個。

  貝貝瞪了這多多羅一眼,沒想到這小子這麼YD。

  多多羅本來沒這麼YD的,是上次看到貝貝在那裡弄朝鮮少女,回去之後才
變YD的。

  「停下啊!真是下流!」

  女生們聽明白之後,紛紛對多多羅發起了抗議。

  「你們不懂,真正的藝術來自民間。」

  多多羅繼續大放厥詞。

  雷鳴湊到了多多羅的身邊:「多哥啊,這麼經典的小曲,什麼時候教教小弟
呀,我也想學真正的藝術。」

  「別聽他瞎掰,哪天你去一些夜總會,找個會吹拉彈唱的小姐,你就什麼藝
術都明白了!」

  貝貝拍了拍雷鳴的肩膀,這兩個小弟夠?,有培養前途。

  在貝貝的帶領下,雷鳴和多多羅都只啃老鼠肉,而把蛇肉、兔子肉,青蛙肉
都給了幾個女孩,等她們吃飽了,三個人才衝上去,抓起剩下的烤肉塞進了嘴裡
,經過一天的搏命訓練,這些男人們太需要食物了。

  不過雷鳴和多多羅是跟著貝貝,才學會了要先讓著女生這一點的。

  貝貝以後也會教給他們,女生是用來疼的,騙來插的,不是用來殺的。

  貝貝填飽了肚子之後,不好再賴著和那些女生們一起,而是很愜意地和雷鳴
、多多羅仰躺在青草地上,侃侃大山,說說理想,談談人生。

  當然,男人們之間的話題總也離不開女人,於是他們開始估測幾個女人的三
圍,並打賭誰說得準,只是沒有人最後去確認正確答案而已。

  幾名女生看著他們色迷迷的笑容,就知道沒什麼好事,當然不好意思去主動
質問他們,只是偶爾瞪他們幾眼。

  正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陣喧囂聲:「著火了!快去救火!」

  北面的灌木叢失火了,火光映天,並且開始向周圍蔓延。

  「哪個白痴乾的?這麼引起山火,會把我們都燒死的,他媽的。」

  貝貝罵了一聲,連忙向著火的方向跑了過去。

  到了火場中央,發現了灰頭土臉的幾個人,是隊伍裡的其他男生。

  原來是他們也在烤肉,不小心打鬧中引燃了山火,現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火
勢蔓延。

  貝貝和多多羅雷鳴三人幫忙那些人控制住了一邊的火勢,卻沒辦法控制住另
一邊的火勢。

  就在這時候,幾名女生手執砍刀衝了過來,在對面的灌木中一陣亂砍,當貝
貝三人趕過去的時候,灌木叢中居然被幾名女生砍出一條隔離帶來。

  「好刀法!」

  貝貝不由得讚嘆了一句,原本有些看不起她們的,但這一路刀法使過來,又
快又準又均勻,確實身手不錯。

  「哼!」

  女生們終於得意了一次,當然,是在貝貝面前。

  「我怎麼就沒想到這辦法呢?」

  雷鳴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那是因為你笨。」

  多多羅丟給他一句。

  「我笨?你聰明,你也沒想到這辦法啊……」

  「我沒這刀法。」

  多多羅總是很有理由……天黑以後沒有訓練任務,也沒有什麼娛樂,加上大
家都很累,所以很早就回房裡睡去了。

  貝貝心中有事,睡不著覺,白天的時候,曾經去過幾個高點,想趁這機會再
去看看,這次訓練到底有什麼特別。

  貝貝在這裡,不止是要盡快畢業,還要想辦法混進高層,從內部瓦解掉整個
組織以及公司。

  靈兒說過,不論她如何努力,最後都以失敗告終,貝貝還不信這個邪了,他
雖然現在身上被灌了自燃液體,但能打入到公司內部,貝貝是肯定不可能老老實
實呆著的。

  一番探察,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不過也花了貝貝幾個小時的時間。

  回到營地的時候,夜已經深了,也許只有十一、二點鐘,但是在這裡,感覺
不到時間,只感覺周圍安靜得出奇,除了蟲鳴獸叫。

  沒燈,月亮都藏了起來,營地裡還真黑,貝貝只能摸索著回了宿舍。

  進了宿舍,貝貝也只能摸著床沿找自己睡覺的地方,可是他能摸到的地方都
有人在睡覺。

  不過很快貝貝就摸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而且很大一個空位。

  貝貝心中奇怪,這些人為什麼都擠在一起睡覺,而在這裡留下這麼大一個空
地呢?不過貝貝很累了,他沒多想什麼就直接摸上了床,脫掉了身上的衣物,只
穿了條短褲,就呼呼大睡起來。

  這一覺睡得還真沉……睡夢中,貝貝無意中手上摸到了一樣東西。

  軟軟的。

  貝貝睡夢中摸到軟東西之後,習慣性地認為那是女人的屁股或者胸部,所以
也習慣性地在上面用手揉搓著。

  貝貝無意中睡在了女生們集中的地方,大通鋪,夜半睡熟之後,人本能地左
右翻滾,所以有一個女生就不慎滾到了貝貝的身邊來。

  貝貝撫摸的,當然是她的身體,現在正摸著的,是她的胸部。

  貝貝睡夢中的辨別能力還是很強的,很快就摸出了身邊是一個女人。

  不過貝貝因為很疲累,並沒有醒過來,摸到是個女人之後,便本能地對她進
行著愛撫。

  女生睡夢中被貝貝揉胸,沒經歷過人事的女生,身體當然非常敏感,這樣摸
得她很舒服,所以她很自然地發出些低哼聲。

  這低哼聲在男人們此起彼伏的鼾聲中,根本就不會引起什麼注意。

  貝貝摸到一定時候之後,手自然而然地開始往女生的小腹部探去。

  那女生被貝貝摸了半天,身體早就起了劇烈的反應,下面也已經溪流成河,
一感應到貝貝的手,甚至都主動迎接了上來。

  貝貝毫不客氣地就把手向女生褲褲裡探了進去,因為是睡上睡覺,女生腰上
當然不會有皮帶之類的,只是松緊帶把褲褲掛在腰上而已。

  所以貝貝的手很容易就探入了女生的褲褲裡面。

  女生從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加上是在睡夢中,不會本能地拒絕,而只是迎
合,她現在正夢到自己光著屁股躺在沙灘上曬太陽,而一只可愛的小狗狗,正在
舔她的屁股。

  當然不是小狗狗,而是貝貝溫柔的手。

  過了一會兒之後,貝貝翻過身來,開始在睡夢中狂吻那女生,女生本來沒接
過吻,也沒什麼接吻的經驗,但是睡夢中,又已經被貝貝的撫摸弄到神魂顛倒,
所以幾下之後,便找到了接吻的快感,和貝貝整個摟抱在了一起。

  這才叫翻雲覆雨。

  貝貝下面那東西早就支楞了起來,這時候就算他睡著了,也能感覺出時機已
然成熟,所以,毫不猶豫地就扒下了女生的褲褲。

  女生如果是醒著,就算此刻被貝貝撫摸得再無法抗拒,面對貝貝即將進入的
情景,肯定也會緊張心慌的。

  但是她是睡著的,根本感覺不到緊張害怕或者心慌,而是很迫切地有一種想
要貝貝的衝動。

  貝貝就算睡著了,也一樣能準確地找到位置,並精確地把東西送到目的地。

  女生即使在睡夢中,仍然感受到了一陣尖銳的疼痛……但馬上一些混和著疼
痛的快樂便涌了上來,讓她稍稍清醒一些的神智,又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直到某種排山倒海一樣的感覺襲來之後,女生才猛然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首先的感覺是……好舒服哦……其次的感覺是……疼……再次的感覺是……
我現在在哪兒?女生驀然發現自己被一個男人緊緊地摟在懷裡,她本能地尖叫了
一聲推開了貝貝。

  隨後她下意識地提起了自己的褲褲,人也徹底清醒過來。

  睡夢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當她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地方在疼之後,立刻明白
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種從未有過的羞憤之情襲擊了她,讓她在瞬間感受到了想死的衝動。

  殺了他!殺了那個玷污了自己清白的男人!不行啊!會被查出來的。

  在殺手學院中,未經允許的殺戮肯定會被查出來,在凶手的判定上異常準確
,不知道他們是用的什麼手段。

  但是你只要敢舉起刀殺你這時候不能殺的人,是一定會被抓的。

  受辱的女生憤憤地看著貝貝,向上面告他強X的話,上面的調查一旦發現是
睡夢強X,有可能不了了之。

  太氣憤了,難道就這麼算了嗎?女生心中很不甘。

  就在這時,女生發現另外一名女生也在無意中翻滾了一下,距離貝貝躺著的
地方近了一些。

  女生突然產生了一個很奇怪的念頭。

  自己不是受辱了嗎?那……再弄一個女生去受辱,這樣自己心裡就平衡了很
多。

  嗯,就這麼辦。

  羞憤難當的女生把那個睡夢中的女生又往貝貝身邊推了推,直到貝貝罪惡的
手放在了那女生的胸前。

  剛才發生的一切又開始重演了,第一個被貝貝睡夢中誤X掉的女生,這次親
眼見證了整個過程,她也從自己的睡夢中回憶起了與這一切一一對應的畫面。

  現在在貝貝懷中的那女生顯然很舒服很快活的樣子,不過第一個女生心裡知
道,她很快就要慘叫了。

  果然,第二個女生在慘叫之後,和第一個女生一樣,並沒有立刻醒過來,而
是在終極快樂之後才醒了過來。

  兩個女生被糟蹋之後,聚到了一起,商量了一下,覺得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
了,於是趁著黑暗,把第三個女生推向了罪惡的深淵……倒數第二個女生幸運也
不幸運。

  因為她正好被貝貝抱在懷中啃呢,褲褲也只被扒下了一半屁股。

  但是現在天亮了。

  所以她醒了。

  「啊!」

  第二天一早,一聲尖叫響徹在營地的上空。

  貝貝被尖叫驚醒,睜開了迷迷糊糊的雙眼,發現自己被一些剛起床的女生圍
在了中間,她們都是一臉憤憤的表情看著自己。

  就象要殺人一樣。

  有個女生正穿著白色的睡衣坐在自己的旁邊,眼睛像要噴出火來一樣。

  「完了,昨晚做的春夢不會都是真的吧?」

  貝貝恍然大悟,難怪今早感覺體內的極氣這麼充盈……昨天晚上,大家由於
一天的訓練,身心疲憊,也顧不得看這幾個美女了,男生們聚在一起,倒頭就睡
,而在幾個女生在和男生之間空了一塊空空的地方,大家才躺下來。

  男生多,又為了表現紳士風度,就給女生留下了很大一塊地方。

  男女之間的空位也就成了楚河漢界,沒有人越雷池半步。

  貝貝晚上回來,黑燈瞎火的,恰好摸到了這快地方,半夜他睡覺又不老實,
結果就自動地滾到了女生們一邊,所以……最後一個女生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
貝貝愜意的笑容,自己則像一個八爪魚一樣抱著貝貝,貝貝的那雙壞手還放在自
己的屁股上,嘴裡象豬吃草一樣在自己臉上脣上亂啃著。

  那女生又羞又惱地呆在貝貝懷裡,回想了一下,剛才好象自己還在做春夢。

  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才好了,如果喊出來,那麼自己就要讓人看笑話了,真
是丟死人了。

  特別是自己的褲子還被他扒了一半下去。

  想來他應該還沒對自己做什麼,可是就這麼放了這個傢伙,也實在是不甘心


  正當那女生胡思亂想之時,旁邊的最後一個女生也醒了,正看見身上只穿一
條N褲的貝貝抱著一個光著一半屁股的女生,於是……就發出了那驚人的‘尖叫
’,把大家都驚醒了。

  貝貝懷中的女生見有人已經醒了,便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一陣亂踹從貝貝懷
中掙脫……然後拉起了自己的褲子。

  不能說她從貝貝懷中掙脫,她把貝貝抱得也夠緊的,人的本能嘛……女人睡
著之後,摸到個男人,和男人睡著之後摸到了女人,其實感覺沒啥大的區別,榮
辱羞恥感沒了,所以只剩下了動物本能。

  問題是這女生推開貝貝之後,發現所有的女生其實都已經醒了,全都一臉怪
異的憤怒瞪著這邊。

  多多羅他們自然也被驚醒了,走過來之後很崇拜地看著貝貝:「老大,你太
強了,你就是我們的偶像,我們想做不敢做的,你居然都做了……」

  女生們正好一肚子的鬱悶沒處發泄,這下一頓亂拳全砸到了多多羅身上,打
得多多羅很有些莫名其妙:「又不是……我幹的……」

  被貝貝抱著還沒來得及實施犯罪的那個女生,此刻哭得和淚人一樣,還沒被
侵犯的那個女生坐她旁邊安慰著她。

  還沒被侵犯的,是那個伊斯蘭少女,伊瑪,算她最運氣了。

  「哭什麼哭啊?」

  其他女生心中仍然忿忿不平:「就好象她一個人被欺負了一樣,其實她算是
運氣了!還沒被那野人OOXX呢!」

  「……」

  男生們都醒了過來,大多看到了那女生的半個屁股,於是一起在那裡七嘴八
舌地小聲議論著。

  貝貝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紅著張老臉向女生們解釋了一下,自己不是故意
的,這絕對是個誤會。

  伊瑪不知道半夜裡發生了什麼,也幫著貝貝向大家說了幾句:「這是個誤會
,大家散開吧,沒什麼好看的。」

  她當然也為了避免大家一直看著那個露了半個屁股的女生,也是幫她解圍…
…大家洗漱完畢,來到訓練場集合,經過第一天的訓練,大家都對今天的訓練內
容感到有些忐忑不安,女生們的神態各異,當然也都很不自然,特別是下面都在
疼的情況下。

  「那誰誰誰!向前看!別東張西望,像丟了魂一樣。」

  銅帽見眾人心不在焉,於是大吼了一聲。

  男生們卻發出了一陣哄笑。

  上午的訓練是體能訓練,俯臥撐,蹲立起坐,負重蹲跳,然後進行器械訓練


  器械室裡有各種常用的和不常用的訓練器械,裡面居然還有用電流刺激肌肉
潛能的機器,雖然先進,但是如果用不好,也會死於非命的。

  超負荷的訓練無休無止,接下來是到戶外進行徒手攀爬,還有一次負重長跑
,經過這樣的訓練,所有人已經筋疲力盡了。

  中午稍微休息一下,下午進行的是游泳訓練,男生們的目光都被幾名女生凸
凹有致的身材所吸引,流了一地的口水。

  女生們不僅疲憊,還一個一個哭喪著臉,誰也不知道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情,不過她們自己清楚得很,因為下面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了。

  被一根又粗又硬的燒火棍捅過,再加上這麼強度的訓練,不疼得加劇才怪。

  多多羅一直和雷鳴研究著幾個女生的胸部。

  比如,這個女生的胸部和其他幾個女生相比,有那麼一點點平。

  多多羅看了看這位的胸,又看了看那位的胸,還嘆了口氣:「人和人,大小
還真是不能比。」

  一名女生聽到了多多羅的話,於是又衝著他大罵起來:「流氓!死流氓!大
壞蛋!」

  「你怎麼了?」

  伊瑪不解地問那女生。

  「哼,真想把那色狼的眼睛挖出來。」

  那女生不是一般的生氣。

  接下來的訓練讓大家所有的情緒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長達一萬米的距離,用最短的時間完成,最後到達的人將受到懲罰,加罰兩
千米的距離。

  終於,游泳訓練結束了。

  銅帽晃了晃腦袋,看著面前已經到了極限的眾人:「這不過是熱身而已,接
下來進行的是格鬥訓練,你們的格鬥基礎,我都一清二楚,現在,我要教你們的
是,在戰場上,如何結合你們的自身能力,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戰鬥。」

  「你,過來!」

  銅帽指了指貝貝,「盡全力向我攻擊,所有的實力都不要藏著掖著。」

  「我?」

  貝貝有些發楞,他不想在這裡太過於招搖,雖然很想和這個銅帽切磋,並且
當眾打敗他。

  但是貝貝現在不能不時時提醒自己低調一些。

  「你以為我說誰啊!?」

  銅帽像大山一樣矗立在那裡,等著貝貝的攻擊。

  貝貝在心裡盤算了一下,雖然很想很想全力攻擊一下試試,看看自己的實力
是否在這位終極殺手之上。

  但是……忍啊。

  小不忍則亂大謀。

  貝貝規規矩矩地一記直拳向銅帽的面前打去,沒有勁道,沒有技巧,而且只
使出了三分力。

  銅帽身體微微一側,左手拿住貝貝手腕,右手掌直接砍到貝貝的後頸,貝貝
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摔倒在了地上。

  雖然貝貝用的是虛招,不過此刻也暗暗心驚。

  這銅帽的手法夠快夠狠,當然,這個銅帽也只是在演練,並沒有使出全力。

  「起來吧!別裝蒜,我剛才只用了三分力,你能承受得起的!」

  銅帽踢了貝貝一腳。

  貝貝假裝有些怕怕地站了起來,雖然他收斂了實力,但是銅帽這一擊,也給
了他不小的震撼。

  殺手組織裡面的終極殺手,果然不能小覷。

  他的速度很快,一般人出手,恐怕根本打不到他,而且他的反擊也很簡單有
效,拿住自己手腕的時候,貝貝只覺得手腕像被鐵鉗鉗住了一樣,不用力根本無
法掙脫。

  而那隻砍向自己脖子的手,當時也僅僅只是看到虛影,那種死亡的感覺離自
己是如此之近,那絕對不是什麼花架子,是從生死相搏的戰場上磨練出來的殺人
經驗。

  貝貝能在那種情況下,放棄抵抗,並且掩藏住所有的實力,不讓銅帽感覺出
來,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銅帽在那裡和大家講解著:「你們都看到了,剛才他攻擊我,為什麼攻擊無
效呢?因為這樣的攻擊,一個高手很容易躲開,然後給你致命一擊……」

  「記住,你們不管會多少奇招技巧,如果不能在第一時間擊倒敵人,等待你
們的就是死亡!我們殺手最重要的是什麼?一擊必殺!」

  女生們對貝貝這麼沒用,都顯得有些失望,本來她們以為這隊伍中就只有貝
貝能和這銅帽對上幾招的。

  還有一點,就是她們的身子被這個男人給占了,現在卻發現他如此沒用,心
中當然會更加憤憤不平。

  對貝貝失望的還不只是女生們,還有多多羅和雷鳴,不過他們也不是很失望
,畢竟銅帽是終極戰士,貝貝打不贏他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沒想到在殺戮島上不
可一世的貝貝,居然輸這麼慘。

  數天以後。

  一陣特殊的鈴聲響起,銅帽取出一個方型的有著超大屏幕類似於手機的機器
掃了一眼,顯示的是封短信,短信裡只有一個怪異的符號加一個問號,對方是保
密用戶,因此機子上並沒有顯示發信人的號碼,但不妨礙回覆。

  對於這樣的短信銅帽並不陌生,他是一個終極殺手,當然也是一名職業殺手
,每一名職業殺手都有一個獨立的代理人,這在你從殺手學院畢業經過審核並完
成規定的任務時就會確定下來。

  你不知道他是誰,他也不知道你是誰,雙方只憑一個特定的虛擬號碼聯繫,
殺手所有的任務及交涉都由代理人去承接辦理。

  確定後就會發給他一條連接短信,所有人都是單線聯繫,絕對不允許有任何
接觸,所有從殺手組織中出去的人,違反了這一規定的都很難活在人世。

  除了一小部分反抗軍。

  銅帽心裡琢磨開了:「這傢伙難道有千里眼?我剛訓練完這批小子,任務就
來了,能讓我出手的應該不是個簡單的小任務吧,說不定能讓我感興趣。」

  銅帽極快地回覆了長長一組由數字和字母符號組合而成的字符串,這是一種
驗證手段,也代表收到了短信同意看看任務。

  一分鐘後又一封短信送到,短信裡只有一個網站連接地址和一組數字。

  銅帽並沒有直接選擇按連接進入網站,因為這個連接只是個沒什麼用處的手
機圖片或鈴聲下載的地址,他飛快地將發送來的連接地址按特殊的方法重組後點
下了連接鍵。

  連接打開,這裡連接的是公司內部的高級網絡,顯示的是一些圖片,下面配
著文字介紹,乍看之下只是個對某些圖片進行介紹的網站,實際上這是一個懸賞
平台,是個只針對殺手所設的交易平台,而代理人就是這個交易平台背後的人分
別單獨培養出來的專業人士,他們的能力絲毫不比殺手學院六年級以上級別的殺
手差。

  網站的服務器只在特定的時間段才開啟,除了代理人連殺手自己都不知道何
時能進入,通過什麼地址進入。

  銅帽手中機子裡突出顯示的是一個女子,下面的文字介紹為:「凶殘,狡猾
,反殺能力極強,任務級別S級。」A級任務已經是極高的級別了,一些中小國
家的元首級別也不過是A級而已,S級,往往代表的是一個大國元首或是擁有著
極高權勢的人,這樣的人全世界也沒有多少。

  「果然不簡單!」

  銅帽猶豫了一下點在了圖片上,圖片打開跳出一個沒有任何提示的對話框,
也只有殺手知道這是讓他們輸入自己的殺手代號。

  銅帽的殺手代號為CH-001,確認後再次跳出一個完全一樣的沒有任何
提示的對話框,在這個對話框裡輸入隨同那個連接地址一起出來的那組數字,這
組數字是動態的,每一次都不同。

  手機屏幕如水般波動了一下出現四個字:「驗證通過。」

  銅帽他並不擔心手機信號會被其他國家或組織跟蹤,像他們這樣的人所使用
的機器都是定制的,功能絲毫不比一台高性能的計算機差,特別是在防護一項上
更是出色,而針對這種小型機的攻擊本來就不強大。

  因此一般不會有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了也無法進入這個平台,因為連他自
己都不知道下次進入會是什麼時候什麼地址以及動態碼是什麼。

  就算所有這一切都被人知道了也沒有關係,最多損失了一台類似於電腦的機
器,銅帽可以通過特殊備用途徑重新獲得擁有著新的虛擬碼的機器,這樣以來,
依然沒有人知道他是誰,這也是對殺手的一種全方位保護。

  機器上的‘驗證通過’四個字慢慢淡去,一份附著照片的詳細資料介紹出現
在眼前。

  「目標:伊藤靜,22歲,原殺手組織終級殺手之一……她隨身的兩名貼身
護衛都出自伊藤家族的死亡訓練營,擁有不低於殺手學院九年級學員的身手,任
務難度S級,已有七名終級殺手前去捕獵失敗並莫名失蹤,現任務佣金追加至六
億美金,要求,活捉。」

  「靠!美金貶值了!現在值錢的是人民幣!」

  銅帽撇了撇嘴,這份任務最初始的懸賞金額只有一千萬美金,就算追加到六
億美金,敢接這個任務的人也不多,要知道伊藤靜這人可不好惹,她自從帶領近
半數殺手組織成員成功從公司中叛逃之後,現在她手上所擁有的強大財力和武力
都可以與一個小國家相抗衡了。

  她不但擁有極強的勢力,更擁有了原殺手組織一半的人員支持,居說背後還
有秘密大財團在提供援助,得罪了她,下場一向很慘,能不能保住命都是個未知
數。

  銅帽甚至可以肯定在這個殺手平台上的殺手裡極有可能就有伊藤靜的人,她
對公司不屈不撓的打擊和滲透,從她叛逃的那一天開始,就沒有停止過。

  這一懸賞消息必定也會在第一時間就送到伊藤靜的面前,伊藤靜自身就是一
個極為強大的終極殺手,再加上身邊高手如雲,想殺她,太難了!「讓我訓練這
幫小子,是想和伊藤靜進行抗衡?」

  銅帽搖了搖頭,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但任務既然下來,那肯定是要執行的,不過銅帽也不傻,白白去送死的事情
他不會乾。

  他要迂迴出擊。

  令銅帽有些大惑不解的是,為什麼公司一定要活捉這女人。

  而且據他所知,公司曾經把這女人活捉回來過至少三次以上,但每次都沒有
殺她,又讓她給跑了。

  她每跑一次,她在那些叛逃者中的威望便高了幾分。

  最後一次跑了之後,公司就再也沒有成功把她捉回來過了。

  接到這個任務,銅帽雖然有些緊張,但同時也激發了他很久沒有被激發出來
的鬥志。

  他要向公司證明,誰才是最強大的終級殺手……連續數天的高強度訓練,死
亡行動組淘汰了四個人,剩下二十四人。

  到了第一階段的最後一天,這二十四人集中在了一起。

  銅帽用目光逡巡了一遍:「你們,是留下來的精英,將參加這次死亡行動,
我會把你們分成四個小隊,分別是死亡一隊,死亡二隊,死亡三隊,死亡四隊,
你們以後幾天的訓練將按照小隊的編製進行配合,你們的具體任務將在最後時刻
通知。」

  在剩下的訓練時間裡,這些留下的人被分成四個小隊進行訓練。

  貝貝、雷鳴、多多羅和三名男生組成了死亡三隊,每天進行體能訓練、格鬥
訓練、對各種槍械進行拆卸和組裝,進行射擊訓練,並且有專門的教官傳授特種
偵察和反偵察技能。

  這些教官把他們領到一個特種作戰實驗室裡,將一些高科技的武器的使用方
法教給他們,還有專門的電腦課程,強化他們的計算機操控能力。

  貝貝之前玩過很多槍械,不過面前這些東東,卻大半是他沒有見過的,雖然
如此,功能作用卻是大同小異,稍稍熟悉了一下之後,他就可以很精確地掌握它
們了。

  小組中其他人都是能力超群的人,對於這樣的訓練都能順利地承受下來,而
且每個人根據不同的性格、特點、愛好,都有一項或幾項特長能力。

  整個死亡三隊的綜合實力成為四個小隊中最突出的一個。

  尤其突出的是死亡三隊恐怖的近身格鬥能力,每個人都像一架全力發動的戰
爭機器一樣,經過教官們的特殊訓練,每個人的單兵作戰能力都有了質的飛躍。

  貝貝依然不想太過於招搖,也不想引起誰的注意,所以一切都以雷鳴和多多
羅的平均水平來表現自己,只要不太差就行了……行動的時間到了,銅帽進行著
最後的動員:「這是一場戰爭,不是訓練,也不是什麼他媽的演習!我們面對的
,是最善戰、最凶殘的敵人!無論我們手中有多麼先進的武器,這些東西在殘酷
的戰爭中都將被耗盡,而我們,就是在戰場上堅持到最後的人,只能憑藉著我們
的智慧和訓練出來的強大能力,去進行最後的單兵對抗,以取得戰爭的最後勝利
!」

  銅帽的演講結束,貝貝還是對將要執行的任務目標不是很清楚,當然他也不
用搞這麼清楚,銅帽只會把基本任務分配給每個小隊,讓每個小隊的人心無旁騖
地完成就行了。

  這次死亡行動一共有四個小隊,死亡一隊負責偵察,提供情報,指揮作戰;
死亡二隊由幾名女生組成,負責運輸,後勤供給,協調作戰;死亡四隊負責收尾
工作,清理痕跡,完成一些特殊的任務。

  三隊分別有一名副教官帶隊。

  至於貝貝所在的死亡三隊則負責著主要的戰鬥任務,由銅帽親自帶隊。

  銅帽的迂迴策略,是他打聽到了伊藤靜有個女兒,現在身在B京。

  除此之外,他還打探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就是伊藤靜那個女兒的父親,居然在他的行動隊伍之中。

  震驚之餘,銅帽並沒有把這消息向上匯報,而是決定自行處理。

  於是銅帽把貝貝先行支開了之後,和其他人開了一次全體會議。

  會議把小隊暫時劃分成了兩個行動小組,部署了兩套行動方案。

  一組負責活捉貝貝,銅帽要拿貝貝當人質來要挾伊藤靜。

  另外一組去B京綁架伊藤靜的女兒,這一組由銅帽帶隊。

  雙管齊下,銅帽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意,他覺得活捉伊藤靜,已經指日可待了


  銅帽甚至幻想著,這次的行動成功之後,自己能夠獲得足夠的資格,進入公
司最高層的元老會。

  進入元老會之後,就不用這麼辛苦地執行任務了,要知道公司的元老們,那
可都是在地球上呼風喚雨的人物。

  地位甚至比大多數國家元首還要高。

  伊瑪和雷鳴、多多羅他們都一起分在了活捉貝貝的行動小組中。

  多多羅和雷鳴為這件事也商量了好一會兒。

  最後兩人一致認為,沒必要為了貝貝得罪銅帽。

  不過兩人有點擔心,銅帽不在的話,這一組的人員能否成功活捉貝貝。

  於是他們單獨去見了銅帽,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特別是貝貝在殺戮島上
的優異表現。

  銅帽和貝貝交過手,對貝貝倒不是很放在心上,認為貝貝不過是伊藤靜養的
一個小白臉而已。

  但為了確保行動的成功,銅帽還是留下了兩名教官在捉拿貝貝的行動小組裡


  這兩名教官,一名是殺手學院八年級水平,一名是九年級水平,有了他們兩
人之後,多多羅和雷鳴放心多了。

  會議之後,銅帽便帶著一半人馬乘直升飛機離開了,前往B京執行綁架任務


  另外一半人馬,則守在了原地,靜靜等待貝貝回來,然後一舉把他擒獲。

  兩名教官對銅帽的安排很不以為然,覺得捉拿一個貝貝,要如此興師動眾,
實在是浪費人力資源。

  儘管如此,兩名教官還是進行了周密的安排,以免出現什麼差錯,被銅帽責
罵。

  為避免節外生枝,一貫足智多謀的多多羅,給兩名教官出了個主意,利用了
一下貝貝的弱點。

  兩名教官覺得多多羅的主意不錯,於是就採納了。

  貝貝從外面執行完銅帽的任務,回來的時候,聽到營地裡有女生們的慘叫。

  於是趕緊衝了過去。

  剛一衝進休息的營房,貝貝就大叫了一聲不好。

  但為時已晚,貝貝被地上天上墻上幾道絲網給纏了個死死的,隨後眾人一涌
而上,把貝貝捉起關進了鐵籠中。

  貝貝心中暗暗叫苦,難道是自己到這裡來的真實意圖被察覺了?如果是這樣
,為什麼一開始不抓了自己,卻在這時候下手呢?貝貝當然不知道銅帽執行追抓
靈兒的任務,自然也聯想不到那上面去。

  「你們幹嘛呢?」

  貝貝看著眼前這一幫人,心中還是有些憤怒。

  自從訓練以來,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被貝貝救助過,這時候動起手來,一
個一個都是毫不留情。

  「這是銅教官的指示,我們只是遵照指示辦事。」

  多多羅向貝貝出言解釋了一下。

  畢竟銅教官並沒有下令弄死貝貝,只是捉他,多多羅也不想得罪貝貝。

  伊瑪見鐵籠中的貝貝向自己看了過來,連忙轉過了頭去。

  「銅教官呢?」

  貝貝現在想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被抓。

  「他的行蹤,只有另外一個行動小組知道,走的時候連我們都沒說。」

  雷鳴很歉意地看著鐵籠中的貝貝……銅帽帶著人秘密潛入B京,在新華夏新
基地附近的一家酒店安歇下來。

  派出去的人很快發回了偵察報告,基本確認伊藤靜的女兒,也就是那個叫甜
甜的一歲半女孩兒,就在新華夏新基地裡面。

  銅帽設定了兩套方案。

  第一套方案,由他親自潛入,其他隊員配合,進入新華夏基地實施秘密綁架


  第二套方案,坐等那女孩兒被帶出,然後尋找機會進行綁架。

  第一種方案難度較大,但時間容易控制。

  第二套方案難度較小,但時間不易控制,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小女孩兒會被帶
出來。

  入夜之後,銅帽決定實施第一套方案。

  當然,這套方案,是能否成功抓獲伊藤靜的關鍵,如果今晚的行動成功,基
本整個行動就成功了一半。

  對於銅帽這樣一個終極殺手來說,輕鬆潛入新華夏並未特別嚴防的新基地,
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不過今晚不一定要執行綁架,也可看情況先偵察一番,如果下手時機不適合
,反倒會打草驚蛇。

  銅帽不太相信伊藤靜本人在新基地內,所以只要她不在,對於其他人,他倒
是沒怎麼放在眼裡。

  只是尋找到那女孩兒晚上的安歇之地,倒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銅帽在新基地中游竄了一夜,一無所獲地回去了。

  看來要找到那小女孩兒,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要慢慢從長計議。

  不過那邊的行動小組,成功把貝貝捉進鐵籠的消息,讓銅帽安下了一半的心


  當然了,他也沒把活捉住貝貝那件事太當回事,他本來就沒把貝貝放在眼裡


  只是,那個伊藤靜,會因為那個男人而束手就擒嗎?銅帽覺得,還是抓住新
基地裡面伊藤靜的女兒,會更可靠一些。

  第二天,銅帽給兩男一女三個殺手重做了身份,讓他們去新基地裡尋找工作
,伺機混進基地裡尋找那女孩兒具體藏身地點。

  另外的人則對新基地,包括新華夏的公司等幾處有可能的地方進行全方位監
視。

  通訊聯繫了另外一個小隊,那邊說一切情況正常,就等他的下一步行動計劃


  銅帽滿意地結束了和另一個小隊的通訊,全神貫注於捕捉伊藤靜女兒的行動
中。

  不過另外那個行動小隊的情況,真的一切正常嗎?……昨晚深夜時分。

  那名九年級的教官正在酣睡之中,他之所以敢這麼酣睡,是因為門外有人替
他看守,而且八年級那教官也和他分上下半夜值守,所以他敢這麼放心大膽地酣
睡。

  直到他感覺到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勁……突然醒來的時候,發現一柄利刃正放
在他的脖子上,壓著他的動脈血管。

  隨後他看到了貝貝那冷冰冰的目光。

  「說吧,銅帽這次接了一項什麼任務?為什麼把我關進鐵籠?」

  貝貝不含任何感情色彩地問了他一句。

  「我不知道,你不要試圖犯上,否則……」

  他的話音沒落,貝貝一拳頭已經砸在了他的肚子上,這一拳砸得他真是口裡
什麼味都有了。

  「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不然你會死得很痛苦。」

  貝貝繼續冷冷地看著那教官。

  「我如果死了,總部會收到我生理指標慢慢崩潰的信息,並且發現只有你和
我在一起,你也難逃一死,所以,你別想用殺死我來逼我說出什麼,大不了大家
一起死。」

  教官顯然對公司的一切規則了如指掌。

  別說自己被殺,就算他把貝貝關在鐵籠裡,也不敢動手殺貝貝。

  在公司中,在不屬於可以殺戮的地方,殺了公司其他成員,是絕對不被允許
的。

  「是嗎?不過我有這個東西。」

  貝貝把自己的胸牌給那教官看了看。

  上面分明顯示著一道豁免標記。

  那是公司裡很特別的一種獎勵,可以豁免一次死罪的機會,比如,在非規定
區域內誤殺了同伴之類的。

  那教官不由得暗罵了一聲,自己都混到九年級了,經歷過那麼多磨煉,都沒
能拿到過這種豁免獎勵,這廝居然弄到了一個……貝貝也不知道自己這個豁免卡
是從哪裡來的,他有一天在查看胸卡的時候,看到這東西才仔細查看了一下說明
,知道了它的用處。

  但究竟是什麼時候獲得了這豁免卡,貝貝死活回憶不起來。

  拿這東西嚇唬一下這教官倒是不錯。

  不過貝貝不會真殺了這教官,要殺,也殺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官銅帽,不然太
浪費這個機會了。

  「還有什麼疑問嗎?你是願意實話實說,還是願意拿自己的命和我胸牌上這
個數字進行交換?我保證,你肯定不會死得很痛快的。」

  貝貝牢牢地控制著說話的主動權和心理優勢。

  「唉……這事兒不幹我的事,都是銅帽要弄的,他前些天接到了一個指令,
是讓他去抓……」

  那教官到了這時候,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一五一十地把情況和貝貝說了一下


  當然,把這些情報告訴貝貝,他也會受到來自銅帽的懲罰,但是現在生命攸
關,要先過了眼前才能談以後啊。

  貝貝聽完那教官說的話之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怎樣才能快速到B京去?」

  貝貝接著問了那教官一聲。

  「我們現在就在Z國境內,去B京,只需要乘坐直升飛機就行了。」

  教官討好地看著貝貝:「銅帽說過,如果成功捉住你,就讓我們押解著你,
到B京和他會合,明天會有直升機來接我們。」

  「你要敢玩什麼花樣,我就拿你來抵消我胸卡上的那個數字。」

  貝貝再次威脅了一下那教官。

  「不敢。」……第二天果然有直升機降落在營地附近,但是不只一架,而是
有兩架之多。

  上面下來了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公司人員,不由分說,把營地裡的所有人員都
控制住了。

  一個一個核對胸牌之後,直升機下來的人員給了貝貝一槍,然後把他帶上了
直升機。

  當然,這是一槍麻醉針,並不會要了貝貝的命。

  貝貝心裡知道不妙,但面對這些全副武裝的人員,不好抵抗,被麻醉之後,
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只能任由他們把他架上了直升機。

  迷糊前的最後一刻,貝貝非常擔心甜甜的安危,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
管那些事情了。

  至於是什麼人報的信,讓公司人員出動並逮捕了他,貝貝就不是很清楚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貝貝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應該不是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而是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貝貝的意識模糊而朦朧,根本無法感知外部的世界。

  隱隱約約聽到幾個人的對話。

  「他的腦部受傷很嚴重,象這麼嚴重的腦傷,應該已經無法象正常人一樣生
活了。」

  「嗯,應該會經常產生很多幻覺。」

  「修復他的受損腦組織,可能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他腦部明顯有過幾次被清除記憶的痕跡,只是這些記憶又全都頑強地恢復
了。」

  「他的基因受過輻射,有變異現象。」

  「應該發生在出生的第三年,最早期的技術……」

  「後來好象中斷了。」

  「……」

  貝貝的意識又開始模糊起來。

  最後他還是又聽清了幾句話。

  「這一次,我們用最新的電磁震盪技術,完全抹平他的記憶,他的大腦完全
修復之後,他將不再受那些錯誤的幻覺和記憶干擾。」

  「希望如此……」

  隨後,貝貝感覺一陣溫暖從體內升起,但他卻感到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一種即將失去所以記憶的恐懼。

  在這一刻,所有的記憶開始浮現在腦海中。

  甚至出生後不久的。

  「不許你那麼做!」

  貝貝看到一個女人正在和一個男人吵架。

  「媽媽?」

  貝貝發現自己象一個嬰兒,本能地喊了那女人一聲媽媽。

  「這都是為了他好。」

  一個男人的聲音。

  貝貝循著那聲音看了過去。

  他是李華剛嗎?年輕時候的?「為了他好?你只是為了自己吧?求你不要傷
害他。」

  「女人啊!都是頭髮長見識短!」

  李華剛摔門而去。

  貝貝感覺那女人向自己走了過來,把自己抱在了懷中,她的淚水很溫暖……
貝貝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但是自己的身體就象一個三歲的孩童。

  手腳都被固定住了。

  不久以後,一個戴著口罩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他打開了貝貝床頂上的罩燈。

  貝貝的目光全集中到那罩燈上去了。

  那罩燈發出奇怪的顏色,照向了床上被固定住的貝貝。

  貝貝繼續看著那光,那光也緩緩地照向了貝貝的全身,並且開始加大強度。

  貝貝感覺渾身說不出的疼痛,特別是腦袋,眩暈疼痛到無法忍受的地步。

  突然外面傳來槍聲。

  又過了一會兒,貝貝發現有一個黑影靠向自己的床邊,關上那討厭的燈,解
開束縛住自己的小床,把自己從床上抱開了。

  腦袋終於不疼了,但是貝貝想嘔吐,結果吐了那人一身。

  黑夜。

  奔跑。

  不停地奔跑。

  貝貝在一個人的懷中,那人不停地跑著。

  那人的血滴到了貝貝的臉上,滑滑的。

  那人終於跑不動了。

  那人把貝貝放在了一戶人家的門前,然後掙扎著離開了。

  天快亮了。

  有人過來了。

  是一群鬼鬼祟祟的人,看到地上放著的貝貝,如獲至寶。

  貝貝無法行走,不停嘔吐,那些人似乎在做著人販子的交易,但沒有人願意
出錢買下貝貝。

  終於,貝貝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慈愛的笑容。

  他給了那些人一筆錢,把半死不活的貝貝抱回了家。

  貝貝又看到一張更熟悉的臉……「媽……」

  貝貝忍不住喊出聲,不過他們聽不到。

  因為他們現在只是在記憶中。

  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靈兒駕駛的卡車,在黑暗的校園中快速
衝撞過來……被撞飛的李華剛……「你可知道我愛你想你怨你念你深情永不變…
…」

  唱歌的田妮。

  「小霞別哭。」

  「我想媽媽了……「一切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一幕幕的過去,一幕幕的消
失。「我不能丟失這些記憶!!」

  貝貝在內心深處抗爭著,吶喊著。

  但是一切都是徒勞。

  直到最後,周圍變成一片白色。

  貝貝痛苦地搖著頭,在這一片白色裡,他大聲呼喊著:「我是誰!!!」

  「他的腦組織完全恢復了正常。」

  一名工作人員拿起手電筒照了照貝貝的瞳孔。

  「他的記憶也已經完全清除乾淨,現在的他,甚至連夢都不會做。」

  「一切可以從頭開始了。」

  「嗯。」……「他學習的速度真快。」

  「當然了,他是二十多年前那次實驗的最佳受試兒童,可惜被人劫走,一直
流落在外,如果不是這些年的耽誤,或許我們就不會走這麼多的彎路了。」

  被監視器觀察的貝貝,正日以繼夜地學習著各種技能,雖然記憶被擦除,但
是搏擊駕駛射擊槍械使用等動作記憶並沒有受到損害。

  通過這些訓練,他體內的潛能被徹底激發了出來。

  「刀術訓練他已經通過了七年級的測試。」

  「拳術等級已經達到九年級的高度。」

  「駕駛技術六年級水平。」

  「槍械使用八年級水平。」

  「某某能力五年級水平。」

  「某某能力七年級水平。」

  「他到底什麼項目最強?如果只是這樣的指標,恐怕訓練成一名終極戰士沒
有多大的意義……」

  一名工作人員很困惑地看著貝貝。

  「測出來了,他的性能力達到了超高的水平,至少在目前為止,公司所有的
殺手中無人能超越他,在性能力方面,他是一名終極殺手。」

  「這種能力有用嗎?」

  那名工作人員攤了攤雙手。

  「匯報上去再說吧,上面對於擁有終級指標的人員,總是很感興趣的,不管
是哪方面。」

  「這方面很強有什麼用?給那些寂寞的女殺手們做性奴?」

  另外那名工作人員很有些不以為然。

  「以他那帥氣的臉孔,加上超強的性能力,公司弄不好會讓他出一些那方面
的任務,比如勾引那些高官的夫人或者身居高位的女高官,來獲取公司需要的重
要情報。」

  「哇,那可是個美差。」

  另外那名工作人員似乎懂了一些。

  「沒有超強的性能力,能完成這樣的任務嗎?」

  「那倒是。」

  正在兩人議論著的時候,監視器中的貝貝向攝像頭方向看了過來。

  他冷冷的目光,讓監視器前的兩名工作人員不寒而慄,就仿佛被他看穿了攝
像頭,看到了自己一樣……「你已經從殺手學院畢業了,可以出去執行任務了。


  一名工作人員微笑著坐在貝貝的面前。

  「哦。」

  「這是公司最新型的手機電腦,你的登錄驗證碼,我每週會給你發送一次。


  「哦。」

  「你需要執行的任務,用我給你的驗證碼登錄之後就可以查看。」

  「哦。」

  「努力吧,完成一定數量的任務之後,你就能夠成為公司的元老院成員,擁
有公司的股份。」

  「哦。」

  「如果你需要人員,可以從殺手學院中進行挑選,也可以安排他們的日常訓
練,讓他們達到你要求的目標。」

  「哦。」

  「那些人員你看得中的,可以成為你的組員,你看不中的,可以把他們淘汰
回殺手學院。」

  「哦。」

  「和我說話可以隨便一些,不用只是‘哦’‘哦’‘哦’的。」

  「哦。」

  那名工作人員搖了搖頭,起身離開了貝貝桌子對面。

  貝貝冷冷地看著那人的背影離開,然後取出了自己的手機電腦,用裡面的驗
證碼登錄了公司的系統。

  貝貝搜索了一下‘元老院’這個關鍵詞。

  裡面有諸如什麼是公司的元老院,成為公司的元老之後的權利和義務,公司
現在的元老都有哪些人之類的。

  完成任務可以得到功勛,要成為公司的元老,必須完成一百萬的功勛。

  元老院中的人名很多,貝貝掃了一眼,大部分都不認識,但他的眼睛還是在
一個名字上停留了片刻。

  伊藤博文。

  貝貝對這個名字似乎有那麼點印象。

  這手機同樣能上網,所以貝貝就隨手查了一下。

  中日甲午戰爭、吞併朝鮮、馬關條約都有他的身影。

  一個狂熱的侵略分子,同時也是一個謊言家。

  在中日開戰、旅順屠殺等問題上竭盡顛倒黑白、賊喊捉賊之能事,利用各種
無恥手段欺騙世界輿論,粉飾日本的侵略戰爭。

  他還是個很好色的人,曾用中文書寫過: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等條幅掛
在書房。

  唯一做過的‘好事’,可能就是戊戌變法時,他曾前往B京訪問,面見光緒
皇帝和康有為,提供改革方針。

  政變後,參與救援過被捕的黃遵憲,並協助康有為和梁啟超逃往日本。

  他就是一個十足的侵略者,但在島國人眼中,卻是個民族英雄。

  一九零七年死於一名朝鮮青年的刺殺。

  貝貝還注意了一下伊藤博文的出生……日本天保十一年出生於長州藩(今日
本國山口縣)山村的貧農家庭,其父被下級武士伊藤家收為養子,並被選為繼承
人,遂繼姓伊藤……回到那電腦中,元老院中的伊藤博文顯然並不是這個伊藤,
他同樣死於刺殺,但不是一九零七年,而是幾年前。

  關於他的簡介中,提到他是伊藤家最後一名男性繼承人。

  他是一名刀客,一支快刀讓他成為組織中曾經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

  膝下只有一個養女。

  他原名伊藤邦衛,後來改名伊藤博文。

  後面還有一些文字。

  伊藤家:一個幾十年前,以黑道組織起家,根在日本的家族,伊藤家的聞名
在於它的神秘,但沒有人知道這個家族鼎盛時期的能力到底有多大。

  因為伊藤家的子女遍布世界各地。

  在這個家族中,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家族中的男子,在年滿十八歲
之後,不得待在家族裡,他們必須獨自遠離家族,去覓得他今生的新娘。

  在成婚前必須將新娘帶回家族,完成屬於他的責任,並且永住家族內,不得
再離棄家族。

  而家族內的女子,則是在年滿十八歲之後,由父母為她安排另一個去處,而
她們在成婚前也必須回到家族內,與她們未來的夫婿一同接任屬於他們的責任,
並且不得背棄家族。

  因為這項規定,所以伊藤家的成年男女幾乎是長年在外,在沒有覓得另一半
時,他們不能踏入族裡一步。

  至今,這個家族遠去的成年男女眾多,真正回到家族接受責任的人是少之又
少,而這也是最讓人無法理解的一點。

  因為鼎盛時期的伊藤家,勢力及財富幾乎可以媲美一個國家,因此應該是人
人都想要這樣的富貴生活,可這些對於伊藤家的人而言,並不算稀奇。

  他們追求的是自由,若是不到最後關頭,他們絕不會有成婚的念頭,不管族
內如何脅迫、如何要求,也都無法再管制他們的生活。

  不過在伊藤家這個家族裡,還有另一項不成文的規定:既已成婚,族內是不
認同離婚的;所以結婚後的兩人,即使已不再相愛,他們也不能離開對方。

  也因為這個不成文的規定,讓族內的男女對於婚姻避如蛇蝎。

  因為,結婚會象枷鎖一般,困住自由的心,幾乎令他們為之窒息。

  不過,在追求自由的背後,他們有著一股無形的向心力,就是外出的他們絕
不會在族外擁有自己的事業,他們的心向著伊藤家,也都認為自己有朝一日會回
到自己的出生地,並且終老在那片土地,這一點更是教人不能理解。

  也因此,遍布世界各地的伊藤家子女,他們過的是貴族般的生活,族人供給
他們所有的花費,只因為他們今天所花用的,將在日後付出,這是伊藤家教育下
一代的觀念。

  親人的血脈教他們不管走到哪裡,總是有相互扶持的力量及信念,所以伊藤
家的子女感情甚篤,他們來自同一祖先,有著近親的血緣,不過這個家族異國通
婚也因那些規矩變得越來越普遍。

  伊藤家的成年男女都有著很出眾的外貌,不管走到哪裡,總是成為受人矚目
的焦點,那份優雅的貴族氣息是渾然天成,也是讓人感到更為神秘的一點。

  沒有人知道,是否曾經有過伊藤家的人來到身邊,或是到過哪個地方,只因
為他們來去無蹤,也從沒有多作停留。

  因為這個原因,那些年,外界更是好奇,伊藤家究竟有著多麼龐大的人力、
有著多少驚人的財富、有著多少年輕男女在世界各地流浪。

  很久之後,外界還是無法得知真相,不過,在他們回到日本時,伊藤家會公
開那即將步入禮堂的新人,但往往讓人感到錯愕不已,因為那人可能就曾與自己
在某些高級場所碰過面。

  伊藤博文作為伊藤家最後一名回歸承擔責任的男性繼承人,突然消失在人們
的視野中。

  大家紛紛猜測伊藤博文死與和北原家的黑道竟爭,但事實上,從這些資料來
看,伊藤博文實際上騙過了所有人。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驅使,他率領著伊藤家當時的一些精英,也是他的一些追
隨者,一起進入了組織。

  不成為終極殺手,貝貝永遠都不可能接觸到這些資料。

  成為一名對公司,對組織忠實的終級殺手,要麼通過一次一次忠誠的測試,
要麼象貝貝這樣,被完全清洗掉記憶。

  貝貝看到這些東西之後,臉上現出一絲冷笑。

  至少現在的他,已經成功瞞過所有人,成為了公司裡面的一名終級殺手,這
距離他進入這裡來的最終目標,又邁進了一大步……手機電腦中有很多殺手任務
可以執行,最高的,功勛值懸賞已達到八萬多,而最低的,功勛值懸賞只有幾十
,一百……如果執行那些低級別的任務,就算窮其一生,恐怕也難以取得進入元
老院的資格。

  但是功勛值懸賞高的任務,風險是相當的高。

  每個任務,執行失敗或者執行者死亡,任務的功勛懸賞都會被累積而加高。

  當然,這些功勛是要從失敗者或死亡者身上按一定比例來扣除的,這也避免
了人為抬高懸賞的價格。

  位於前十的任務,都已經超過了五萬功勛,至於金錢獎勵,對公司的終級殺
手們來說,只是一個數字罷了,實際意義並不大。

  因為執行任務所需要的裝備和金錢,只要是合理需求,公司都會予以支持。

  至於公司的財力有多大,那沒有人能估算出來。

  貝貝關注了一下伊藤家的情況,自然也搜索了一下懸賞中關於伊藤家的任務


  兩個任務都排進了前十,一個是查清當初伊藤博文被刺殺的真正原因,並且
把凶手捉拿歸案。

  另一個,就是對伊藤靜的捉拿,要求是活捉。

  伊藤博文的那項任務,前期失敗過幾次,也有人因此喪命,現在時日已久,
線索也已經斷掉,雖然懸賞很高,但是近幾年已經沒有人再去嘗試了。

  而伊藤靜的任務,最後一次嘗試,是一名終級殺手銅帽,他用他脖子上的鮮
血、他的死亡,讓這項任務的獎勵再度提升了好幾千的功勛值。

  貝貝臉上再度現出一絲冷血,這結果,他其實早就能猜到,只是可惜,沒有
機會再當面和那銅帽當面打一架了。

  貝貝知道自己的一雙肉拳,只被評為了九年級水平,但是,如果真有肉拳達
到終級殺手水平的人敢和自己肉搏,他們可能會死得很莫名其妙。

  根據規則,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殺手,如果失敗,並不會被扣除功勛值。

  因為沒有功勛值可扣。

  所以,貝貝決定嘗試接手伊藤博文被刺殺事件的真相。

  即使失手,也不會損失什麼,但卻可以因此接觸到伊藤家一些之前不可能接
觸到的資料。

  摁下確定按鈕之後,卻彈出一個對話框。

  因為功勛值太低,目前不能接手功勛值超過五千的任務。

  貝貝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還是要一步一步來了。

  那就接一個功勛值在四千到五千的任務吧,爭取先突破五千的限制再說。

  因為能力值的關係,貝貝搜索出來的結果中,需要去勾引一些女政要、女富
豪的任務在貝貝的手機電腦上都排在前列。

  但是貝貝一看到那些中老年婦女就失去了做任務的興趣。

  他不得已,只好繼續往下翻。

  這些任務中很多是相互矛盾的,就比如有兩方勢力,這邊要求刺殺那邊的某
某人,那邊要求刺殺這邊的某某人。

  但是兩項任務同時出現在了手機中。

  貝貝倒是很快就想通了,那就是,公司為了錢,或者別的什麼原因,不管什
麼任務都接。

  這是一個刺殺任務。

  功勛值四千八百,差不多是新手能達成功勛的極限了。

  刺殺一名T灣綠營T獨支持者,是一名富商。

  貝貝選擇這個任務,當然與他的政治傾向有關,另外,殺一個富商,對貝貝
來說輕而易舉,甚至不用召集什麼人手,自己跑過去一趟就行了。

  貝貝進了公司,才知道公司的厲害,護照、身份證、歷史資料只花了半天的
時間全部搞定。

  貝貝現在已經成了一名HK商人,到T北來從事一項商業談判。

  首先要做的,自然是找一個酒店住下來,然後觀察一下目標的行動規律,然
後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

  今天是過來的第四天了,貝貝已經在目標家四周整整轉了三天,雖然只是一
個小任務,但小任務也不能大意,第一次任務失手,雖然不會扣除功勛值,但貝
貝從某些方面來說,也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顧憐影是顧家的大小姐,那時她
正為了媽媽沒能陪她到學校而難過不已,特別是又聽了家中司機的話,知道自己
因為是收養的,所以和妹妹憐心受到的待遇不一樣,心中也更難受了。

  她傷心地在報到後決定獨自一人回家,她告訴司機說她要到書店買書,所以
要他先行回去,因為她不要人家可憐她、同情她,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流下眼淚。

  誰知道,就在她買完書,可能是她太不小心了,走著走著,竟然就走到小巷
子裡。

  向來出門都有司機接送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迷了路,她只覺得眼前的一切
很陌生,讓她想不起回家的路。

  在小巷裡找了找,憐影發現自己越走越偏僻,而且她發現這附近似乎沒有半
個人影,讓她想問個路都找不到一個人。

  就在這時,她聽到身後有人說話,高興不已的她連忙轉過頭去,好不容易才
聽到人聲,所以她沒有多想的就想開口了。

  可她才一轉身,就發現在她身後說話的並不只一個人,而是有好幾個年輕男
子,他們年紀看來比她大了幾歲,而那模樣讓她看了有些害怕。

  「小女孩,你自己一個人嗎?」

  那幾名男子很不懷好意地看向她,還有意向她走近了幾步。

  「你們要幹什麼?」

  顧憐影第一感覺,這些人不是什麼好人,她害怕得想要逃跑,可是她現在迷
路,根本不知道要往哪裡跑才能回到大馬路上,如果跑反了,可能剛好跑進死胡
同,那樣就再也跑不掉了,於是她又有些猶豫了。

  「你說我們要幹什麼呢?」

  那些人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憐影,讓她害怕得甚至把手上的書都給弄掉了。

  「你們不要過來……」

  憐影一再退後,想要避開這些人。

  「那怎麼可以!我們可是注意你很久了。」

  其中一個男人這麼說著,那目光還有意地上下打量著她的身體。

  已經是高中生的顧憐影,本就清新的外貌如今更多了女孩子的青春氣息,那
俏麗的模樣兒讓人不自覺都想多看她幾眼。

  「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

  顧憐影努力裝作很生氣的樣子斥責著那些壞人。

  「不認識沒關係,我們要的是你家的錢。」

  那些人嘿嘿冷笑著向憐影逼近過來。

  這時顧憐影才明白,他們是想要綁架她好向她家裡人索要錢財,而她卻這麼
無知地獨自一個人在街上游走,這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讓別人有機可乘的。

  「你們再過來,我就要大叫了!」

  看著他們一步步地向自己逼近,顧憐影再也顧不得迷路的事實,轉身就跑,
她不能任由他們就這樣帶走她。

  「想跑?哼!門兒都沒有!」

  那些人看著她跑開,很快就在後頭追了上來。

  「別讓她跑了,這小女孩可以換一大筆錢。」

  那些人甚至分開從小路到前面去包抄憐影。

  怎麼辦?憐影她該怎麼辦?她一邊跑著,一邊想著自己要怎麼逃開,就在她
手足無措時,身後忽然有一道力量把她使勁一扯,那力道大得讓她痛叫出聲。

  「啊!」

  「看你還往哪兒跑!?」

  被捉住的顧憐影拼命掙扎起來,想要掙開對方的鉗制,所以她用力拍打著對
方,還在那人手臂上咬了一口。

  「該死!竟敢咬我!?」

  抓著憐影的那男人,想也沒多想就往憐影臉上甩了一巴掌,那力道大得讓憐
影險些昏了過去。

  因為那一巴掌,憐影的左臉頓時紅腫,嘴角還沁出了血痕,她卻是忍著疼痛
叫喊著:「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一定要逃走,不然她可能就見不到爸爸媽媽,她不可以被他們帶走。

  因為心裡驚慌,憐影無暇理會自己疼痛不已的臉頰,還是繼續掙扎著。

  一旁的男子也追了上來,看著她還在掙扎,迅速上前幾步又賞了她幾個耳光
:「不要再喊了,再喊我打死你!」

  本就柔弱的顧憐影哪裡能承受得了幾個大男人的掌力,雖說她心裡有著再多
的不願意,最後還是被他們給擒住了。

  而且在她掙動的同時,身上的學校制服也被他們給扯破,露出胸前白皙的肌
膚,同時也引來了那些人邪惡的目光。

  「哇!沒想到這女孩子發育得這麼好,身材真是不錯,嘖嘖……」

  有人開始在憐影的身上撫摸起來,他們的劫財之心突然之間就轉成了劫色。

  顧憐影被這些人摸得都要嘔吐出來了,可她根本沒有力氣反抗,而且幾個男
人都已經過來,她的雙手都被制住了,現在根本是連動都不能動,只能任由那些
人在她身上亂摸。

  其中一個男人已經忍不住開始伸手進她裙子裡摸她的大腿……「乾脆先帶回
去住的地方,好好的享受一下再說吧,反正人都在我們手上了,諒她家人不敢不
交錢。」

  「嗯,就這麼辦。」

  另外一個男人一邊摸著憐影一邊附和了一句。

  「不,不要啊!」

  顧憐影看著幾個男人色迷迷的目光,知道今天自己會很悲慘……沒想到在小
說電影和新聞報道中,才會出現的事情,居然降臨到了自己的身上。

  顧憐影向那些人哀求著,請他們放開她,可對於那幾個已經色慾薰心的男人
來說,放掉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最好閉嘴,不要讓人家看到,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那些人見她如此不配合,很凶狠地威脅了她幾句。

  早已被嚇得說不出話來的顧憐影,只能紅了眼眶,不知該如何是好地任他們
把自己架著。

  看這幾個男人的架式,被他們捉去,弄不好要被反覆蹂躪一整天,那可真是
讓人一想到就會渾身顫慄。

  怎麼辦?怎麼辦?太恐怖了……路口停著一輛麵包車……顯然是這幾個男人
的。

  原以為自己死定了,就這樣被他們帶走,沒想到這時候有人剛好向這邊走了
過來。

  「救我!」

  憐影連忙向那人喊了一聲,但當她看到那人只獨自一人的時候,不由得再次
陷入了絕望之中。

  「放開她!」

  沒想到那男人還真的就管上這閒事了。

  「你是誰?」

  架著顧憐影的幾名男子很不客氣地向那男人喝了一聲:「少管閒事!要命就
快滾!」

  貝貝搖了搖頭,光天化日之下,T灣居然這麼亂,居然有人這麼囂張地當街
擄人,而且對方還只是個女孩子,本來他只是在附近轉轉的,但看到這種事情之
後,卻又不得不管。

  而且他看到了憐影的臉蛋兒,一個美得象個洋娃娃般的女孩,她的臉上因為
被打了幾巴掌顯得有些紅腫,可還是掩藏不住她的美麗。

  一貫憐香惜玉的貝貝,自然就對她產生了一份憐愛之情,他當然不會再袖手
旁觀。

  貝貝架起了自己的手臂:「要我走可以,不過,我要帶她走。」

  「我靠!你是哪根蔥啊?口氣這麼大!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幾個男人大笑起來,笑聲很是刺耳,令人討厭。

  憐影現在的臉色很難看,看得出來她很害怕,特別是她胸前的衣服被拉扯撕
破,貝貝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幾個男人,能對這麼漂亮的少女下這種毒手的,貝貝
一定會把他痛揍一頓的。

  「放了她,別讓自己後悔。」

  貝貝又冷冷地掃視了幾人一眼。

  不想在這裡打架,主要是不想打草驚蛇,讓這次的行刺目標有所警覺。

  但這並不代表著貝貝因此就不出手。

  「你去死吧!」

  幾個男人一擁而上圍住了貝貝,捉著顧憐影的男人則退了一步站到了一旁。

  憐影很為那個想救她的男人擔心,雖然他長得很酷很壯,但對方這麼多人,
而他只有一個人,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不過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在她還
沒來得及多想,就看到那幾個人飛了出去,撞在遠處的墻面上,隨後又倒在地上
痛苦哀號起來。

  貝貝搖了搖頭,這些小混混也太不經打了。

  「是你自己放開她,還是我來動手?」

  貝貝拍了拍自己的手,看著那個捉住憐影的男人。

  「你不要過來,否則我就對她不客氣。」

  那人不知何時拿出一把小刀,將刀鋒朝著憐影的細頸。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了?」

  貝貝很不屑地看著那男人,他既然插手這件事,那麼他肯定是要帶人走的。

  「那你就試試看!」

  那人故意在顧憐影的頸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憐影感覺到頸部一陣刺痛,不
過因為被捉住了,所以她根本什麼都不能做。

  「好疼!」

  憐影低低地念了一聲,她害怕得想哭,但是她強迫自己要勇敢,不可以落淚
,後來乾脆把兩隻眼睛緊緊地閉上了。

  貝貝目光裡殺機頓現,他本來只是想教訓教訓這些人的,還沒有想殺人。

  但是看著那人的刀劃過憐影的頸子時,貝貝心裡的怒火頓時翻涌起來,最開
始的想法也已經改變了。

  那男人很得意的看著貝貝的猶豫,可是他的得意並沒有多久,因為貝貝迅雷
不及掩耳的動作,根本無法讓他反應過來。

  那男人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刀,是什麼時候被貝貝搶去的,也不知道那刀為什
麼會插在自己的喉嚨上。

  當他意識到這一切的時候,他已經說不出話來,而且……他感覺到自己的意
識正在逐漸喪失。

  直到此時,顧憐影還無法相信,她真的獲救了,本來已不抱任何希望的她,
被人給救了。

  所以,她試著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面前的救命恩人。

  「別怕,你安全了。」

  貝貝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同時很溫柔地把她抱了起來。

  「我要回家……」

  顧憐影這才因為放鬆心情而哭了,她埋進貝貝的胸前,渾身顫抖不已地哭著


  「你家在哪裡?」

  貝貝根本不認識她,怎麼送她回家?而看她這副模樣,貝貝的第一個反應是
應該送她去醫院。

  見顧憐影沒有開口,貝貝又開口了:「我先送你去醫院吧?」

  「不要,我要回家。」

  憐影突然一眼看到了喉嚨裡插著刀的那人男人,心中一下子害怕起來,或許
是因為疼痛,或許是驚嚇過度,沒一會兒工夫,她居然就這麼昏厥在了貝貝的懷
裡。

  看著她昏厥的模樣,貝貝又看了她頸上的傷還有她被撕裂的衣服,最後決定
先把她帶回自己住的酒店。

  貝貝本來是要戒女色,專心執行一次任務的,他知道自己不該把她帶回飯店
,因為象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帶回去之後,貝貝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對她做什麼。

  不過貝貝不忍心把憐影丟在路上,誰知道不會又遇上另外的壞人呢?何況她
身上的傷還需要上藥呢。

  「貝貝,你去哪裡了?」

  貝貝一走入飯店的房間,他的夥伴小傑就迎了上來。

  小傑是貝貝在殺手學院的室友,被公司洗掉記憶之後的貝貝,和小傑還是室
友,而且小傑是台北人。

  所以這次簡單的任務,貝貝就把小傑給帶出來了,讓他隨便混些殺值,避免
以後畢不了業,只能被流放到某些島上被人獵捕。

  小傑見貝貝這麼久沒回,還以為他出事了,隨後才注意到他竟然抱了個女孩
兒回來,一個臉頰紅腫又昏迷的女孩兒。

  因為那女孩兒和小傑年歲差不多,而且又長得很漂亮,所以小傑忍不住多看
了她幾眼。

  小傑十四、五歲的年紀,那方面當然已經開始發育了,也有那方面的想法了
,見到貝貝就這麼抱了個女孩子回來,好奇心是少不了的。

  貝貝沒有回答小傑的話,徑自抱著顧憐影走向了床邊。

  「這是怎麼回事?貝貝。」

  小傑很疑惑地追問著。

  他同時也注意到了貝貝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溫柔和細心,看著他小心翼翼地
把女孩兒給放在了床上,並且為她蓋上被子,那動作是以往他從沒有見過的輕柔


  「我幫她上藥,給我醫藥箱。」

  貝貝沒回頭,直接向小傑伸出手去。

  「哦,好。」

  見小傑拿了醫藥箱過來,貝貝掀開被子,然後解開他套在憐影身上的外套,
回頭髮現小傑臉紅紅地站在那裡看著憐影,貝貝擺了擺手,讓小傑迴避一下。

  「你先出去,等我幫她上好藥再喊你進來。」

  貝貝當然知道女孩子不喜歡被人看到身體,自己看到倒無所謂,讓別的男生
看到就不好了。

  因為在他外套下,被那些男人們撕裂的衣服,並不能為憐影遮住多少肌膚。

  「我就在門外,有事叫我。」

  小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了貝貝一句,剛才自己顯然有些走神了。

  貝貝是老大,對他有生殺大權,在公司裡是必須絕對服從的,所以他聽到貝
貝的命令之後,轉身就向外面走去。

  他感覺得出貝貝對這女孩兒的不同對待,至少比對他要好多了,讓他有些遺
憾自己為什麼不是女兒身。

  「別讓人進來。」

  貝貝又交待了一句。

  「好的。」

  一直到小傑出去,聽到關門聲時,貝貝這才完全從憐影身上解開那件外套,
讓她那白皙的身體展露在他眼前。

  貝貝撇了撇嘴,有時候他在想,這些女孩子,落在自己手上,和落在那些壞
人手上,有什麼區別嗎?貝貝覺得最大的區別是他比較憐香惜玉,不會刻意去傷
害她們的身體,只是偶爾克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慾望時,會對她們做一些那比較什
麼什麼的事情。

  看著憐影被打得紅腫的小小臉蛋兒,貝貝輕聲咒罵了幾句,心裡更加憤怒了
,有些男人啊,為什麼就忍心對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下這麼重的手呢?不由自主地
,貝貝伸出手輕撫上憐影的臉頰,那些被撕破的衣服沒能遮去她姣好的身子,特
別是那雙潔白無瑕、非常勻稱的玉腿讓貝貝心跳加速。

  雖然乘人之危的事情,以前貝貝也沒少幹,但他還是會不齒這種行為。

  貝貝連忙讓開頭,不讓自己看那裡,但是當他的目光掃過她的上半身時,那
飽滿的小小柔軟吸引住他的視線,讓他又有了一些罪惡的衝動。

  貝貝連忙控制住自己的心緒,不再多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並伸手打開了醫
藥箱。

  貝貝天生就不是一個好醫生,特別是為女病人治病的時候,因為他忍不住就
想把床上的憐影給剝個精光,特別是掰開她的雙腿,欣賞一下十五、六歲少女的
羞澀和美麗。

  閉上眼,貝貝深吸了一口氣,平穩思緒後,他開始為她上藥,同時也注意到
她白皙的肌膚上有多處的瘀青,看得貝貝是一陣怒火直攻心頭。

  「該死!」

  貝貝覺得自己現在對憐影身體的欣賞情緒,全被那些男人給破壞了。

  就象做醫生,看到受傷的女體,肯定某些那方面的想法就會不自覺地收斂。

  貝貝覺得應該把其他幾個男人也殺了的,就憑他們對憐影做的這些事情。

  貝貝很小心地為憐影敷上特製的藥,並且把她頸上那道傷痕給包紮了起來,
然後進浴室拿了毛巾沾濕,為她洗去血跡及污痕。

  隨後,貝貝滿身大汗地為她套上自己的襯衫,那寬大的衣服直至她的膝頭,
這樣的她在床上更顯嬌小,完美的身材也盡落入貝貝眼底。

  隨後貝貝又看了她一眼,這才進了浴室,打算好好地衝個澡,為自己除去那
份燥熱。

  小傑和貝貝談過之後,知道了那女孩要在他們這裡過夜,不過他也聽貝貝說
了,貝貝打算明天一早就聯絡女孩的家人。

  在等憐影清醒的同時,貝貝輕易地查到了她的消息及資料,原來她是顧登輝
的大女兒……顧家算得上是台灣的頂級富豪之一了,難怪有人會看中她下手。

  問題是,貝貝這次行刺的目標,就是這個顧登輝。

  難怪在顧家周圍亂轉偵察,會撞到顧家的大小姐被人打劫。

  也許,救下顧憐影,倒是快速進入顧家,殺掉顧登輝,得到任務懸賞的四千
八百點功勛的最佳途徑。

  可是……殺了顧登輝,這女孩兒肯定會很傷心。

  這是貝貝最討厭的地方,看來做一個殺手,確實不能太心軟,而且也不能過
於粘花惹草,否則就會給執行任務帶來這樣或者那樣的麻煩。

  這一晚,小傑沒有再出現,貝貝為了方便照顧憐影,所以待在她的房裡,貝
貝打算在沙發上隨便睡上一會兒,那對他來說是很常見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已經熟睡的憐影卻開始翻來覆去起來,隨後難受地扭動
著身子……她感受不到家人的溫暖,她很害怕、感覺很冷……最後在她的翻動中
,被子掉落去了床下,讓她在冷氣房中凍得蜷縮起了身子。

  就在她痛苦得呻吟起來的時候,一雙溫暖的大手按住了她的額頭,並且很溫
柔地對她說著話。

  那不是爸爸,也不是媽媽的聲音,可是她對這個人的手有些熟悉感了,她感
覺到這人曾經抱過自己,只是記不起來對方的相貌了。

  但是她知道他很帥,那是她第一眼看到他時的感覺,那種帶著滄桑感的帥氣
,還有他那冷冷的目光,似乎表明了他曾經有很多的故事。

  雖然身子還是感到寒冷,不過憐影不再害怕,因為有人可以陪伴她。

  貝貝看著床上的人皺了皺眉頭,細弱的呻吟顯示了她身體的不適,貝貝把手
探向了憐影的額頭,馬上覺察出有些不太對,因為她發燒了。

  貝貝想要轉身幫憐影拿藥時,她卻突然伸手拉住他,口中不再呻吟了,連身
子都不再扭動,彷彿找到了讓她可以心安的東西。

  蜷縮在那裡的她只占了床的很一小部分,看起來讓貝貝很有些疼惜,貝貝彎
身把被她踢落到床邊的薄被給拉了起來,再次替她蓋上了。

  「別走……」

  當貝貝打算推開她抓住他的手臂時,憐影突然喃喃出聲了。

  被她突然緊握,貝貝可以感受到她心裡的不安,於是低聲安慰了她一下:」

  快睡吧!我不走。

  」

  貝貝沒想到自己出來執行第一個任務,就被憐影給絆住了,如果她一直不鬆
手,今晚貝貝大概是不用睡了。

  「我好冷、好渴。」

  因為發燒,憐影感覺喉嚨很乾澀。

  聽到她的低語,貝貝轉身倒了杯水,然後哄著她張開了嘴。

  不過憐影只是拼命搖著頭,並且一再呻吟著,並沒有張開嘴。

  貝貝沒辦法給她喂水,只好委屈自己,先把杯子裡的水含在了口中,然後低
頭湊到她的小嘴邊,把水喂入她的口中。

  因為口渴,憐影的嘴接觸到水之後,馬上就吸吮住了貝貝的脣不放,她想要
更多的水來解渴。

  只是昏睡中的她根本不知道這樣的舉動引起貝貝身體多大的反應,在她無意
識的引誘下,貝貝將這喂水的動作引燃為了熱吻,他瘋狂地吻著她柔軟甜美的小
小紅脣,甚至挑開她的柔脣,用自己的舌頭去溫暖推擠她那可愛的小舌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貝貝才慢慢地結束了這個吻,不停地喘著氣,床上的憐影
更是嬌喘吁吁地把他抱得更緊,讓他根本無去移開身子。

  為了不吵醒她,貝貝只有控制著自己的情慾,和她一起躺在了床上,不過他
的自製力一貫不是很強,特別是在一位美女身邊,而這位美女是這麼的嬌嫩……
所以貝貝不能自拔地再次吻上了她的紅脣,汲取著她的甜美。

  貝貝先輕輕地把自己的嘴脣貼在她的脣瓣上,但一接觸到她柔軟的紅脣,就
不能自已地開始輾轉吮吻,將舌頭滑入她口中細細地品嘗那份芳香。

  睡夢中,顧憐影只覺得有人抱著她,還吻著她,那感覺好溫柔、好溫柔。

  她試著想要睜開眼,可是她好累,所以她要自己繼續睡,她不想在這美好的
時刻離開這夢境中,她覺得自己好幸福。

  當然,她認為這不過是自己又一個春夢而已,這種夢,自從她進入青春期以
來,已經不止一次做過了。

  只有這一次的夢境,是如此的逼真,讓她感覺如此的美好,她本能地不想醒
來,想要再仔細深入地體會一番。

  貝貝的吻輕柔得彷彿怕會碰痛她,小心翼翼且萬分珍視,這如同一道暖流一
般,緩緩灌入她心田,撫平了她的不安。

  為了怕這美好的夢境跑走,她的手用力地把貝貝給抱住,她之前做這種夢的
時候,每次到最激動的地方,懷中突然就空了,或者變成了一個抱枕,這一次,
她似乎嗅到了某種讓她迷醉的體味,而這種擁抱,也比任何一次更為充實。

  不能讓他離開,想要仔細體會這感覺……她紅紅的小嘴脣不時開合著,迎合
吻著那份溫暖,想要得到更多的暖意。

  所以,憐影和貝貝,兩人抱得更緊了,完全無法分開。

  貝貝本就不夠堅強的自製力,在這時候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唯一的良
知,不想趁人之危,想要停止的意念,與他身體的動作背道而馳。

  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會對憐影做什麼,不過他已經無法阻止自己。

  貝貝有力的雙臂把憐影的身體給緊緊抱住了,並且翻身到她身體上面,低下
頭再次細細地品嘗著她的甜美。

  或許是他突然暴發出來的強勢攻擊,讓顧憐影睡夢中有些怕了,甚至開始了
退縮,還有了一些反抗的動作,無奈他已把她給徹底壓住了,不讓她退開她那深
的脣,貝貝的舌也在她口中糾纏著,讓她即使想要退縮卻又根本無法移開。

  這種短暫的掙扎,讓睡夢中的憐影覺得剛才的溫暖不見了,身上彷彿有道熱
火直逼向她,那沉重的重量讓她想要推開,而且有一雙手在她身上游栘。

  這時候,偏偏壓覆在她身上的重量讓她想要掙扎又動彈不得。

  「不要……」

  憐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只是在心裡隱隱覺得,這樣是不對的,那個人
不可以這麼對她,她根本不認識他,怎麼可以任他這麼地擁有她的身子。

  特別是貝貝的撫摸,已經讓她下面某個地方,開始產生了某種熱流,讓她一
想到就會感覺羞恥的熱流。

  「不要啊……」

  貝貝更進一步的親昵和撫摸,讓她不能再平靜地任他為所欲為了,所以她再
次開口拒絕,雙手也下意識的推拒著他的身體,奈何她薄弱的力道根本無法撼動
他。

  看著她那委屈的模樣,貝貝有些不忍了,甚至想要好好安撫她一番,滿腔的
慾火也在這時慢慢消退了一些,他一個翻身,把她摟入了自己的懷裡,並輕聲低
語地安慰著她,他流露出的那份溫柔很久不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冷氣打得確實有些猛,貝貝用被子把憐影蓋了起來,然後很滿足地抱著她嬌
小的身子。

  身體上的重壓消失之後,憐影在夢境中感覺沒剛才那麼可怕了,她心中那份
溫柔的燥動又重新被點燃起來,並且主動把小腦袋向前湊著,似乎在尋找剛才那
種安慰。

  睡夢中的憐影,重新感覺自己躺在了一個到處都是花的草原上,旁邊有一個
自己夢想中的白馬王子,正溫柔地看著自己。

  他那性感的嘴脣,讓她體內感覺很焦渴,但是主動吻上去,又克服不了自己
內心的羞澀。

  所以憐影只是不停地把嘴脣向他靠近,暗示他可以親吻自己。

  看不清他的臉,卻隱隱覺得他就是白天救了自己的那個人。

  做夢夢到他,真的很讓憐影害羞……是做夢嗎?周圍的一切如夢似幻,不是
做夢又是什麼?既然是做夢,那害怕什麼呢?為什麼剛才會害怕?不要害怕……
迎上去……憐影鼓勵著自己,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那厚實而讓人感覺很安穩
的脣重新吻在了自己的脣上。

  這種感覺真好,無比的充實……與這種充實相對應的,憐影覺得自己胸前有
一種說不出的燥動,如果……如果他能伸手過來,把它們緊緊握住,那該多好啊
!居然會有這樣的念頭,憐影越來越羞慚起來,但是她卻無法拒絕地去想。

  沒曾想,夢中的事情,很容易心想事成,胸前果然被他的手給緊緊地握住了


  憐影作為少女,胸前那份嬌羞,是頭一次被人這麼緊握,讓她感覺有些喘不
過氣來,不過她馬上就覺得,這種感覺,讓她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愉悅。

  這只是個夢,只是一個夢而已,憐影不停地提醒和鼓勵著自己,在夢中放縱
一下自己,享受一下某種感覺,是不會有什麼的。

  貝貝給憐影喂下的那些藥,只是普通的退燒藥而已,但是少不了有嗜睡的副
作用,所以憐影此刻雖然情緒變化萬千,但始終沒有從睡夢中醒過來。

  胸前那對嬌羞被緊握之後,憐影心裡馬上有了一種新的不滿足。

  那種新的不滿足,不在脣上,也不在胸前,而是……在憐影最無法啟齒的地
方。

  因為親吻,因為胸前感覺到的充實,讓那裡現在變得無比不安靜,憐影在某
個時候,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尿床了,不然為什麼會有種潰涌的感覺?憐影突然
感覺自己的褲褲正在被褪去,她心裡有些發慌,卻又有一絲說不出的暢快,她覺
得她潛意識裡,早就有了想把褲褲脫下去的念頭。

  這只是在夢中……因為脫褲褲的動作,再加上睡在床上的時間有點長,憐影
確實有些尿意了,所以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夢境幻化在了學校的廁所裡。

  只是這裡的感覺非常奇怪……憐影感覺自己蹲在了某個地方,想要解決一下
,抬起頭,面前卻人來人往,男男女女說說笑笑,而自己則光著屁股蹲在地上。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面前會有這麼多男生?他們有的人只是在說著話,但
也有人向她這邊看著,讓憐影覺得很不好意思。

  憐影下意識地想夾緊雙腿,不讓他們看到自己少女最後的嬌羞之地,但是卻
始終無法夾緊自己的雙腿。

  想起身站起,拎起自己的褲子,卻不知為何,沒敢站起來,怕站起來之後,
被他們看到更多。

  可憐的憐影,現在哪還有心情解決問題啊?一門心思全在如何化解現在的尷
尬上了。

  憐影突然發現那些面前走來走去的男生,一起向她走了過來。

  憐影非常的驚慌失措,想站起身提起褲子跑掉,卻發現下面根本沒有了褲子


  這下憐影一下子羞慚到了極點,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奮力向外面跑去。

  但那些男生居然伸手抓住了她,有的抓她的腰,有些抓她的腳,抓得她想跑
根本跑不掉。

  然後憐影感覺自己光著屁股被抬進了教室,所有的老師和學生都在教室裡,
他們全都衣著整齊,唯獨自己下面什麼也沒穿。

  更多的人圍了上來,開始對憐影指指點點,憐影無奈只好閉上自己的眼晴,
就當這一切沒有發生。

  但是閉上眼晴,憐影發現自己仍然能看到周圍的一切。

  她還能感覺到自己的胸,和腿,都不停地被人撫摸著。

  雖然很羞恥,但憐影發現這種撫摸卻讓她的身體很舒服……她感覺得到下面
的涌動,所以懷疑自己是不是當著眾人的面開始尿尿了。

  更要命的是,那個地方變得脹癢無比,這也讓憐影感覺更羞愧了。

  突然有個很柔軟的東西貼在了自己那個地方,並且在上面滑動著。

  這讓憐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動起來,這種感覺太獨特了,從來沒有經歷過


  只一會兒的功夫,憐影就感覺自己全身象是要爆炸了一般,而且很希望那柔
軟的東西,能夠游滑得更快一些,能夠和自己貼得更緊一些。

  又過了一會兒,憐影發現自己的身體就象氣球一樣充滿了氣體,再然後……
發生了猛烈的爆炸。

  爆炸導致水壩決堤,四處潰涌得不成樣子。

  憐影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疲憊,這種疲憊伴隨著從未有過的某種滿足感。

  終於她沒有再做夢了,沉沉地睡了過去。

  貝貝看著面前這個嬌紅的東西,仍然有些意猶未盡。

  但對方只是一個十五、六歲左右的女孩子,花苞未綻,而且昏睡不醒,這時
候如果把自己那東西拿出來上陣,頗有些乘人之危之嫌。

  所以貝貝只是淺嘗了一下花蜜,便沒有做更過分的事情了。

  隨後貝貝用沾食了花蜜的嘴,又吻了吻憐影紅紅的脣。

  如果憐影是醒著的,而且知道貝貝把她自己那地方的花蜜帶到了自己脣邊,
肯定會氣急敗壞。

  不過憐影是不可能知道這一切的。

  貝貝又細細地欣賞了一下憐影美麗的花朵,這東西的美麗,讓貝貝從來都是
百看不厭。

  特別是十五、六歲少女的花朵,那份特別的嬌羞,還有少女特有的芬芳,都
讓貝貝迷醉。

  想到即將要去殺的人是她爸爸,貝貝又有些猶豫了。

  考慮再三,貝貝覺得以現在T灣的和平形勢,一、兩個支持綠營的人,也翻
不起什麼大浪。

  殺了他,反而讓那些綠營的人有了口舌之實,反而不利於現在的和平局面。

  最後貝貝給自己找到了充足的理由,放棄了對憐影父親的刺殺。

  但肯定會有其他殺手來接這項任務的。

  貝貝寫了封信放在憐影身上,勸告顧登輝放棄現在的立場,否則將有大禍臨
頭,憐影的徹夜未歸,只是一個警告。

  如果執迷不悟,下次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第二天,貝貝通知了顧家的人,
到酒店來接憐影,然後離開了T北。

  出來執行任務,是不能離開目標區域太遠的,否則會被警告,幾次警告之後
,體內的自燃液體就會燃燒。

  貝貝也基本明白了,為什麼那段時間,靈兒總是很久才現身一次,現身之後
,卻又不肯留下來。

  第一次執行任務失敗,好在並不會影響到什麼,也不會被扣除功勛值。

  因為現在貝貝沒有功勛值可以扣。

  不過初次執行任務,是隻允許失敗一次的,再次失敗,會被重新召回進行培
訓的,那種培訓,一旦開始,就至少是半年時間。

  所以貝貝第二個任務,是絕對不能失敗的了。

  當然,貝貝相信自己,如果不再貪戀女色的話,是不會出現第二次任務失敗
的情況了。

  重新選擇任務的時候,貝貝當然還是會選擇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任務。

  貝貝根據關鍵詞搜索,很快就發現了一個他比較感興趣的任務。

  這個小任務是隱藏在一個龐大的任務之中的,整個任務已經有人具體在操作
了。

  貝貝看到的,這個還沒有被認領的任務,只是一個一千多功勛的小任務。

  但貝貝決定接下這個任務。

  因為這個任務是‘挑動第二次Z印戰爭’。

  美麗的Z南,位於喜馬拉雅山南麓,這裡的海拔也就一、二千公尺。

  往南伸向印度洋的陸地海拔依次遞減,從印度洋吹來的濕熱空氣,滋潤著這
片肥沃的土地。

  這裡植被茂盛,森林覆蓋率達到百分之八十,物產豐富,自然景觀奇異。

  著名的雅魯藏布江‘大拐彎’就坐落於此,落差竟達兩千兩百公尺,蘊藏著
巨大的水能。

  正如六世達賴倉央嘉措在一首情歌裡所描繪的那樣……壓根兒沒見最好,也
省得情思縈繞,原來不熟也好,就不會這般神魂顛倒。

  可見美麗的藏南是多麼的迷人,多麼的令人牽腸掛肚。

  Z印在一九六二年曾經爆發邊境戰爭,Z國勝而不驕。

  由於Z國的克制沒有讓戰爭擴大,Z國退兵尋求真正平等的外交談判,但是
Z印的邊界問題非但沒有解決反而因為印度拒絕任何談判、單方面製造強迫占領
的事實而使問題擴大。

  Z印外交談判的空間早就已經完全消失了,更何況當前印度在邊境布下重兵
,印度在優勢兵力下擺出決戰的姿態更不可能與中國舉行邊界談判。

  除非Z國動用武力,Z南這九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從不可能拿回來。

  印度經過四十多年的整軍經武已非當年的吳下阿蒙,Z印一旦再度爆發戰爭
規模是巨大的,而且戰場有高度擴散的可能,全球都會震動。

  沒想到,居然就有人已經在暗中鼓動Z印戰爭了。

  貝貝稍稍動了下腦子,覺得幕後下這麼大單子,想要讓Z印之間發動第二次
戰爭,乃至在全世界上發動第三次世界大戰,只有一個國家,和一個國家集團會
比較熱衷。

  深陷金融危機泥潭不能自拔的美國,還有它在歐洲的一幫狐朋狗友。

  至於Z印之間到底該不該戰,貝貝對這個問題也很頭疼。

  好戰的貝貝,是很希望能打起來的,一鼓而下,甚至進入印度平原,直逼新
德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逼迫印度阿三簽城下之盟。

  這結果自然很不錯,但是一旦戰爭沒有預想中的順利,並且擴大化,形成雙
方拉鋸,甚至最後爆發核戰爭……不打吧,貝貝看著印度阿三心裡就不爽,特別
是還有九萬多平方公里的土地,相當於兩個半T灣大小的土地被占。

  打吧?正中了美國人歐洲人的下懷,讓他們得以有機會向雙方兜售武器,從
而從深陷的泥潭中拔出腳來,甚至走出危機,再次回到世界中心的地位上去。

  這確實是個兩難的選擇。

  不過現在貝貝領取的這個任務,並不是要讓他做出決定,到底對印度阿三出
不出兵。

  第二次Z印戰爭真的能被挑起來嗎?貝貝在那項任務上按下了確定鍵,不管
結果如何,到那裡去看看也成。

  貝貝領下的任務,是要在阿魯納恰爾邦實施一些恐怖襲擊活動,讓兩國的邊
境地區變得不太安寧。

  雖然只是一個一千多功勛的小任務,但是可供調配的資源還是很多的。

  各種新式武器,高科技裝備。

  另外還可以帶一支兩百人的隊伍過去。

  貝貝精心挑選了一批身體健壯、軍事特長突出的學員出來。

  並且對他們進行了一個月的集中培訓。

  製造一些恐怖活動,那只是小兒科。

  要鬧就鬧大一些。

  既然是要挑起Z印第二次全面戰爭,那麼……貝貝要做的,不僅僅是製造恐
怖襲擊,還要嫁禍於Z國ZF。

  以貝貝對Z國ZF的了解,他覺得自己的任務就算執行成功了,最後Z國Z
F也一定會以和諧世界的方針去處理。

  第二次Z印戰爭被挑起來的可能性,在近些年幾乎為零。

  所以,貝貝就拿這次的行動,當做殺人遊戲玩樂罷了。

  蒙突,阿魯納恰爾邦的一個小鎮。
2017-1-31 14:43#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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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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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的兩百人,全化妝成了民工,在蒙突這個小鎮安頓下來,蒙突就在阿魯
納恰爾邦首府伊塔那噶附近。

  因為邊境戒備森嚴,所以執行任務所需要的高科技裝備要繞道才能進來。

  這段時間,貝貝把眾人編成了二十個組,化整為零,比照衛星地圖,對蒙突
鎮和伊塔那噶附的的地形進行了實地考察。

  隊員們對這次的任務充滿了渴望,倒不是人生下來就有做恐怖襲擊搞破壞的
天性。

  而是貝貝對他們說,執行任務成功了之後,抓到的印度女人和印度少女可以
隨便玩兒。

  當然現在是不行的,要保證戰鬥力,如果有人違犯,立斬不饒。

  組織幾場恐怖襲擊,對貝貝來說是小菜一碟。

  武器裝備過來之後,半個月的時間,阿魯納恰爾邦境內各個主要城市,都發
生了較大規模的恐怖襲擊事件。

  很快,貝貝的任務就完成了,帶來的武器裝備全部用光,少量多餘的也按計
劃銷毀,並且留下多處證據提示此次的大規模恐怖襲擊活動是Z國人所為。

  人員開始分批撤離,貝貝原以為有熱鬧可看,沒料到就這麼離開,不由得有
些鬱悶。

  誰知道印度政府和Z國政府一樣,都不敢輕易開戰,這次的恐怖襲擊,雖然
印度方面懷疑是Z國人所為,但居然就不了了之了。

  為避免撤離時暴露身份,貝貝最後一批幾號人,直到半個月以後才準備離開


  但是這次沒有回程的車船票,而是過來了一個人。

  當然是公司派來的,他帶來了一個新的指令。

  公司另外派來的一批殺手,在今天的任務中,被印度邊防軍抓住了。

  現在印度邊防軍並不知道這些人的真正身份,所以,公司要求仍滯留在印度
的貝貝,帶領他少數幾名手下,突襲營救那幾名殺手。

  如果營救困難,另外一個命令是殺死這些執行任務失敗的殺手。

  貝貝不由得心中起了疑惑,這些殺手體內不是有自燃藥物嗎?為什麼公司不
肯親自動手,要讓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們,或者殺他們?「裝備,地圖。」

  貝貝不想和來人多囉嗦什麼,先把事情辦了再說。

  「沒有裝備,因為恐怖襲擊活動,新的裝備很難入境,而且時間很緊。」

  那人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兒。

  「靠!你不會讓我們一人拿一匕首去和他們的正規軍衝突吧?」

  貝貝很有些氣憤,沒想到任務結束之後,居然臨時給了個附加任務。

  不過貝貝心裡也清楚,目前還留在印度的,可能就自己這幾號人了,公司事
出緊急,很明顯是臨時做出的這個決定。

  「只能這樣了,地圖在手機裡,祝你們好運。」

  那人說完遞給貝貝一個手機便匆匆離開了。

  沒辦法,貝貝現在只能抓緊時間了,這項任務的重要性A級,如果耽誤了,
自己身上的自燃液體說不定就燃燒了起來。

  「好啦,不要抱怨了,每個人五分鐘的時間準備,然後準時在停車場集合,
解散!」

  貝貝對幾名手下招呼了一聲,然後開始了自己的準備工作。

  貝貝研究了一下地圖,發現目標地點並不在邊境附近,而是一個熱帶叢林地
帶。

  那裡駐紮著一些換防下來的邊境士兵,相對防備沒有那麼嚴格,武器裝備也
沒有邊境那邊的先進。

  印度人的武器生產主要靠進口,所以好的武器裝備,都布置在邊境地區。

  貝貝一行人坐上了當地的一輛破舊長途車,直接去了目的地附近這裡是一個
縣級市,人口十萬,面積五百多平方公里,在崎嶇的山路上奔馳了兩個小時,終
於抵達了目標地點附近。

  這裡的環境屬於熱帶叢林,所以貝貝面臨的可能與印軍展開叢林戰。

  地形複雜,山高,坡陡,谷深,洞多,路少質差,植被茂密,溪多、水急;
貝貝手裡的資料顯示,這地方印軍所配備的武器大部分是很舊的蘇制AK47,
現在貝貝面臨了幾大問題,對周圍的環境不了解,也沒時間去了解,手機中的地
圖很簡陋,聊勝於無,這是貝貝目前面臨的最致命的問題。

  印軍畢竟是在這裡生活了很多年,對這裡的環境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武器問題也很傷腦筋,現在貝貝等人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把匕首,而對方
手中是火力非常強勁的AK74。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給貝貝去解決這些問題了,公司交給的時間很緊。

  到達這裡的時候,是晚上十一點鐘,剛開始是一片開闊的茅草叢地,按照地
圖判斷,這裡距離目標位置大概有一公里左右,貝貝選擇從這裡進入,也是為了
防止對方在目標區域附近派人防守,避免打草驚蛇。

  根據貝貝的推測,可能是那些正執行任務的殺手,遇上了印軍執行任務的大
隊人馬,否則不太可能三人死亡,五人被俘。

  現在貝貝只能以目的地的位置為中心,向四周展開搜索。

  茅草叢地,草深而密,中間還有不少刺棵,面積大,砍伐不便,通行十分困
難。

  這方面貝貝比較有經驗,他拿著一把砍刀,在前面開路,幾人之間保持著一
定的距離不斷向叢林深處摸去。

  熱帶叢林裡當然少不了那些蚊蟲、扁蝨、螞蟥、毒蛇等等,這些東西很麻煩
,只要一沾上就很難擺脫,不過最麻煩就還要數毒蜂,不小心遇上了,會成群結
隊地向你撲來,簡直就是遮天蓋地的,場面非常的壯觀。

  如果遇到成群的毒蜂,只能就地蹲下,用雨衣遮住皮膚暴露部位,當然也可
以點燃一些薰煙驅趕,或跳入水中。

  雖然貝貝等人的身上都噴灑過驅蟲劑,但也無法徹底驅逐那些可惡的蟲子,
貝貝覺得這段時間,根本就是在和蟲族作戰。

  印度叢林上明月當空,但是能夠透過樹林照到地面的月光卻很是可憐,貝貝
一行人現在的可視距離非常有限,還要時刻提防著印軍,不能被他們發現。

  就這樣貝貝一行人經過了近四個小時的搜索,仍然一無所獲,而且已經進入
到目標區域將近五公里左右的距離了。

  貝貝找了塊稍微乾燥的空地,讓大家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老大,我看我們這樣找也不是辦法,不如大家分開各自搜索,如果有情況
的話,再通知集合到一起,你看怎麼樣?」

  有手下向貝貝建議了一下。

  貝貝沉思了一會兒,終於做出了決定:「好吧,就按你說的辦,不過我要提
醒你們一聲,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許單獨行動,不管有多好的機會,你們必
須先通知我,等大家到齊了再動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貝貝這麼說也不奇怪,殺手都有本能隨機應變的能力,但這種軍事行動,要
的是相互間的配合。

  首先是武器問題,其次就是俘虜問題,如果任何一個人獨自貿然行動,不小
心驚動了印軍,他們可能就會殺人滅口。

  這種A級任務,失敗是要承擔風險的。

  又交待了幾句之後,貝貝拍了拍手:「好啦!各自小心,大家出發吧!」

  貝貝說完,便自己一個人先朝一個方向走了。

  其他人也沒再說什麼,各自選擇了一個方向繼續搜索著前進了。

  貝貝向著剛才前進的方向繼續向前摸索著,又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搜索,仍然
沒有一點線索。

  其他人也是一樣毫無頭緒,現在已經是凌晨五點多鐘了,整個叢林裡非常的
黑,貝貝靠著一顆大樹稍微休息了一下,這怎麼可能呢?找了這麼長的時間,居
然連個人影的不見,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報有誤嗎?正當貝貝在那裡詛咒這次倒
霉的額外任務時,突然西北方有一道亮光閃過。

  貝貝沒有多想,立刻向有亮光的方向潛了過去。

  隨著貝貝慢慢地接近過去,天也慢慢的亮了,在貝貝眼前依稀出現了一個村
落的輪廓。

  這也不算是個什麼村落,就只四棟乾欄式木樓,木樓上面住人,下面圈牲畜


  貝貝覺得從這裡可能能夠找到一些線索,於是用通訊器通知了所有人。

  貝貝靜靜地呆在樹林裡,觀察著整個村落,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什麼動靜
都沒有。

  半個小時以後,眾人陸續到達了貝貝所處的位置。

  貝貝把他所觀察到的情況簡單地向大家說了說,村落還是老樣子,一點動靜
也沒有,可能是因為太早了,最後貝貝決定帶大家接近過去看看情況。

  貝貝接近到靠近水塘那個木樓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現在可能是對方起床
的時候,所以必須要小心一些。

  木樓的門吱呀的一聲被打開了,幾人趕緊閃到了木樓下面,靜靜地等待著,
此時所有人的匕首都已經握在了手裡,隨時準備開始戰鬥。

  一個身穿迷彩服頭戴頭巾的印度大鬍子從樓上走了下來,直接走到水塘邊蹲
下大解。

  貝貝比了個手勢,身邊一殺手點了點頭,悄悄地靠了上去,一把捂住那個人
的嘴,用匕首柄在其後腦上重重地敲了一下,那個人馬上就暈了過去。

  其他人在貝貝的帶領下,立刻衝上木樓,進入了房間裡。

  衝進去一看,房間的地面上橫七八豎地躺著幾個穿迷彩的人,他們身旁架著
幾支AK-47。

  貝貝幾號人衝進去以後,地上的人居然都還沒有醒過來。

  貝貝一行人把槍全部沒收了,然後在睡著的阿三屁股上都狠狠地踢了一腳,
那些印度阿三一骨碌的爬了起來,當他們看到貝貝幾人之後,全都嚇傻了。

  就這樣貝貝很順利地從四棟木樓中俘虜了十八個印度阿三,繳獲AK47共
十六支,子彈八百多發。

  不過問題來了,雖然貝貝擒獲了這十八個印度阿三,但是他們幾個都聽不懂
這些人嘴裡唧唧歪歪在說些什麼。

  現在倒好,武器是有了,但是情報呢?這還真的麻煩,怎麼當時過來的時候
就沒想到要抓個翻譯來呢……殺手中精通各國語言的很多,不過恰好現在這幾個
人,沒一個懂印度語的,更何況這幾個被抓的印度阿三,說的並非印度式英語,
不知道是什麼狗屁方言。

  現在雖然有了俘虜,但是由於語言不通,根本無法得到想要的情報。

  這下子貝貝沒轍了,這也是出發前沒有考慮到的問題。

  正在貝貝為這個問題煩惱的時候,那個黃頭髮白皮膚的外國人悠悠的睜開了
雙眼。

  「我在哪兒?「那外國人用英文問了一句。貝貝當然能聽懂他在說什麼。沒
想到這小子一醒來第一句話就問自己在什麼地方,難道他被關了這麼長的時間還
不知道自己在哪嗎?「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白種人看清楚周圍的狀況之後,一下子坐了起來。

  「喂!小子,是我們救了你啊!如果不是我們來得及時,你恐怕早就見上帝
去了!」

  有殺手用英語回了那白種人一句。

  白種人聽到回答之後低下了頭,似乎在回憶以前發生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開口了:「謝謝你們救了我……」

  「喂!你是怎麼被他們關在這兒的?」

  有人問了那白種人一句。

  沉默……「既然你不願意說我們也不勉強你,你現在可以走啦!」

  貝貝拍了拍那白種人的肩膀。

  「可是……可是……」

  白種人並沒有立刻起身就走。

  「可是什麼?我們可沒有時間陪你在這磨蹭,如果你不想走的話,我們可以
考慮把你再關回那個籠子裡去!」

  一名貝貝的手下,聽說貝貝要放他走,有些不太贊同,便開口嚇唬了一下這
白種人。

  「可是以我現在的情況,我根本沒法自己一個人從這裡出去。」

  白種人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他倒還不錯,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

  「我們把你留下來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累贅,你根本幫不了我們什麼忙!」

  有人逗了那白種人一句。

  「我…我……」

  白種人好象想說什麼,但是又止住了。

  現在貝貝也懶得去管他了,開始討論起怎麼樣處理這些俘虜,還有下一步的
計劃。

  白種人又開口說話了:「你們是不是想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白種人的話剛說出口,大家便一起向他看了過去。

  白種人大概也從眾人的眼神裡看出了大家的想法:「等等……我只是對你們
說的話,稍稍能聽懂一點點而已,其實我是國際反恐怖組織的一員,我叫麥克,
我來這裡是執行一項調查任務,但是在我結束完調查正準備返回的時候,被他們
莫名其妙地抓了起來,所以……」

  白種人嘆了口氣,又接著說了下去:「我知道你們肯定也是為你們國家的事
情來的,你們國家不是有句俗語嗎?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今天你們救了我,你
們放心,今天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和其他人說的,並且……並且我還可以給你們當
翻譯!」

  眾人把目光一起看向了貝貝,貝貝向眾人點了點頭:「先聽聽他說什麼吧。


  在麥克的幫助下,貝貝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原來昨天失蹤的那些殺手
,真的被他們給俘虜了,那些被俘的人員就被關押在離這裡六公里以外的一個村
落裡,那裡有一個連的兵力把守。

  按照原定的計劃,貝貝還有一天的時間,既然已經知道了被俘人員的下落,
眾人經過商議決定過去試試能否把他們救出來。

  為避免夜長夢多,貝貝手一揮,那些印度阿三便屍首異處了。

  麥克見到這情景,褲子都嚇得尿濕了,最後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發現自己還
活著,不由得很是慶幸。

  「殺不殺?」

  有人拿出短刀走到麥克身邊問了貝貝一聲。

  「帶上吧,說不定還有點用。」

  貝貝一句話,讓嚇癱在地上的麥克又站了起來。

  下午一點半鐘,眾人開始向關押著被抓人員的那個村落前進。

  因為已經知道了目標村落的位置,所以貝貝也沒有在路上耽擱,直接向著那
個村落快速地前進著。

  麥克速度跟不上,但大家又不能等他,最後,貝貝不得不一揮手,讓手下人
殺了他。

  濫殺無辜不是貝貝的本性,不過現在是做殺手,有些過度的殺戮,也是沒辦
法的事情。

  一個小時以後,大家抵達了距離村落五百米的位置,當大家到達以後,發現
了一個非常棘手的事情。

  這個村落由十四棟木樓組成,四面三百米內都是開闊地,根本沒有隱蔽的地
方,並且經過半個小時對周圍情況的觀察,對方根本就沒有在樹林四周設置防守
,只是在村落四周放置了幾個巡邏哨。

  按照現在這種情況,很難接近這個村落,雖然對方的巡邏哨很散,但是由於
木樓的緣故,樓下基本上都是空的,如果偷襲一個方向的話,其他方向的巡邏哨
都有可能發現,而且貝貝手下現在一共就五、六個人,根本就無法一次性的解決
對方的巡邏哨。

  就算可以解決掉對方的巡邏哨,但是根本無法顧及到其他在木樓中把守的士
兵,而且大家現在的手中也只有AK-47,一旦發生槍戰,勢必會驚動整個村
落中的士兵。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貝貝不知道要解救的人員被關押在哪個木樓裡面。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有等待時機,現在的時間是下午的三點一刻鐘左右。

  根據貝貝的估計,要麼在對方吃飯的時候有可能出現機會,或者乾脆等到晚
上,對方疏於防守也可能出現機會。

  並且現在語言不通,就算在對方沒有發現的情況下逮住一個,貝貝也沒法知
道對方的底細。

  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如果到明天凌晨還是無法找到合適的時機的話,那麼
貝貝只能撤離這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一刻了,看樣子對方也差不多該
吃飯了吧!希望趁他們吃飯的時候能夠有些機會。

  不過事情的發展並不樂觀,對方分成了兩批,一批吃完飯以後再換另一批去
吃飯,這段時間根本沒有可以進攻的機會。

  貝貝還是有了些收穫,其中一名屬下觀察到有三個士兵抬著食物進了一棟木
樓,接著空手而回。

  看來有很大的幾率在那棟木樓裡面關押著被俘的人員。

  夜幕悄悄地降臨了,對方還是老樣子,看來他們還是分批休息。

  現在距離貝貝撤離的時間也只有三個多小時了,今天晚上老天並不配合,一
輪明月當空,照得四周到處如同白晝一般,照這個樣子下去,在沒有後援的情況
下,只能選擇撤退了。

  畢竟對方是正規軍,而且裝備也不差,自己人太少,直接衝過去,就等於送
死。

  現在眾人都是心急如焚,雖然對方的固定哨已經撤了,巡邏哨的巡邏頻率也
在慢慢的減少,不過貝貝還是不敢輕舉妄動,一旦被對方發現,那些被俘人員就
可能有生命危險。

  距離撤離時間只有半個小時的時候,貝貝把眾人召集了起來:「看來這次,
我們沒法完成救援任務了,大家收拾一下準備撤離吧!」

  不知道任務失敗會受到什麼懲罰,但是這項任務確實太難了,貝貝不想逞英
雄喪生在這裡。

  想來公司也不會這麼不講道理吧?另外貝貝也想試探一下這些人的決心。

  「我們就這樣走了嗎?」

  有手下不是很甘心。

  「是啊……這……」

  也有人不想放棄。

  對於這些屬下來說,能執行這樣的任務,得到一些殺戮值是很開心的事情,
累了這麼久,就這麼回去了,感覺很有些鬱悶。

  貝貝當然理解他們的心情。

  「媽…的!沒有好裝備!如果現在給我一把帶消聲器的狙擊槍,我肯定能把
他們的巡邏哨全部都解決掉……」

  一名擅長狙擊的隊員抱怨了一聲。

  「行啦!別再說那些沒用的話了。」

  有人打斷了這些抱怨,然後轉向了貝貝:「老大,不如我們拼一下吧,如果
就這麼走了,這一天多的辛苦就白費了,兄弟們都不會甘心的,不如我們去拼一
下吧!反正我們拼不拼,那些被抓去的人都是死,如果我們現在行動,他們存活
的幾率也許還大一些。」

  貝貝皺了皺眉頭:「你們其它人的意見呢?」

  「乾,怎麼能不幹呢!」

  「沒問題!」

  「我沒有意見!辛苦了這麼久,就這麼走了,太不划算了!」

  眾人紛紛向貝貝表了態。

  「那好吧。」

  貝貝點了點頭,決定過去試一把了,當然,這任務成功,會有額外的功勛值
獎勵,畢竟這個任務的難度係數放在那裡。

  「兄弟們各自準備一下,現在對方一共有六個巡邏點,我們有五個人,他們
六點鐘方向的巡邏哨已經一個多小時沒有動了……」

  貝貝開始安排起具體的行動計劃來。

  「我們五個人分別解決其他五個巡邏哨,那個暫時別管他,如果誰先把自己
的任務完成就馬上向那個巡邏哨靠近,注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開槍,現
在是十一點三十五分,我們在十一點四十五分準時行動!」

  貝貝分配完任務以後,大家也就散開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貝貝向兩點鐘方向走去,這個方向的巡邏哨據觀察也只有一個人在那轉悠,
而另外兩個估計是在附近休息的。

  貝貝匍匐著向巡邏哨接近,慢慢地到了距離巡邏哨一百米左右的位置,這下
可以看清楚了,除了那個巡邏的,其他兩個正在附近的一座木樓下呼呼大睡。

  那麼貝貝只要悄無聲息地搞定那個巡邏的,其他就易如反掌了,貝貝開始向
那個巡邏的慢慢地摸了過去。

  貝貝趴在草叢裡靜靜地盯著時間等待著,手裡握著一把短刀,現在那個人距
離他也只有二十米左右了。

  其他人也都已經到位,至於那些巡邏哨的情況,具體就不太清楚了。

  三、二、一,時間到。

  時間一到,貝貝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迅速向那個人撲了過去,巡邏的那人
正好背對著貝貝,當貝貝快接近他背後的時候,他也感覺到了什麼,正要轉身查
看……貝貝手中的短刀已經準確的劃破了他的喉管和頸部動脈。

  解決了他,餘下的兩個就簡單多了,貝貝同樣割斷了他們的脖子,把他們的
生命結束在了一次美夢中。

  隨後貝貝向六點鐘方向的巡邏哨移動了過去。

  六點鐘方向的那三名崗哨正聚在一起聊天,這時候貝貝的手下幾個人,也分
別解決掉了他們所負責的崗哨,向這個方向集合了過來。

  這三個人還挺悠閑自得,大概是這裡從來沒出過什麼事,所以他們把槍放在
了一邊,正比手劃腳的聊得熱火朝天。

  這下就好辦了,貝貝用手勢簡單地分配了一下,五把短刀同時飛出幾乎同時
插進了那三個人的脖子和胸口。

  有兩個人比較倒霉,脖子和胸口分別被插入了短刀,當然,結果都是一樣的
,死了唄。

  貝貝身邊留下的最後幾個人,確實都是這些兩百人隊伍中的佼佼者。

  把巡邏哨解決了,現在問題就簡單多了,當初過來的時候,沒有想到會有這
麼簡單,否則貝貝早就行動了。

  看來印度阿三確實不堪一擊,但國內總是忌諱這忌諱那的,就是不敢來收復
藏南,貝貝一想到這一點上,就感覺很是鬱悶。

  現在救人要緊,眾人解決掉崗哨之後,迅速向送飯去的那棟木樓靠近。

  這木樓還真的不錯,從木樓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的情況,屋裡點著兩盞
油燈,在外屋有四名守衛,不過都在打瞌睡,而裡屋內黑漆漆的,不過從呼吸聲
可以聽出有大概七、八個人在這裡。

  既然對方防範那麼鬆散,那貝貝也不好意思跟他們客氣了,留下一人在屋外
把風,餘下四人進入了木樓。

  把那四個守衛解決以後,打開木門一看,裡面睡著七個人,不過身上已經被
剝得一絲不掛,看著這幾個人,還睡得挺香。

  貝貝走上前去拍醒了一個人。

  「不要殺我……」

  沒想到這小子一醒來就張嘴大叫了一聲。

  貝貝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心中有些困惑,這是公司的人嗎?這麼怕死?不過
既然是關押在這裡的,又不是印度人,可能是找對人了。

  貝貝做了個手勢讓他安靜了下來:「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外星人……」

  另外一個年齡比較大一些的人醒了過來,插了句嘴。

  「冥王星的?」

  貝貝又問了一句。

  「海王星的。」

  老頭回了一句。

  口號對上了。

  「好啦!這下找對人了,我們是來救你們的,你快把他們叫醒準備離開這,
讓他們安靜一些。」

  貝貝說完又轉過頭對著外面三名手下吩咐了一句:「你們去外面弄幾套衣服
和鞋子過來。」

  那個回答是外星人的老傢伙,立刻激動了起來,趕緊把其他還在睡的人叫醒
了,並簡單的告訴了他們現在的情況,貝貝的手下也從那些被幹掉的人身上剝了
七套衣服鞋子給他們穿上。

  撤退比過來就要快多了,主要是少了四處尋找的時間。

  到了大路上的時候,眾人劫持了一輛貨車,殺光上面的阿三之後,拋屍野外
,迅速往來時的聚點方向而去。

  一路上又換了三輛車,正午時分,終於到達了安全區域,就等公司來人接送
大家出境了。

  被救出來的那老傢伙,一直偷偷打量著貝貝,貝貝注意到了他的異常,不過
也懶得多問他什麼。

  回到公司總部之後,貝貝查閱了一下自己的功勛值,沒想到一下子獲得了兩
萬多的功勛。

  貝貝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問題應該在那個老傢伙的身上,他在公司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否則救他出
來,不會一下子給這麼多功勛值。

  象這樣一個重要的人物,為什麼會落在印度阿三的手中呢?這不是貝貝要考
慮的問題,貝貝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掙更多的功勛,以便盡快進入元老院,並
進一步了解和控制住整個公司。

  對於這兩萬多的功勛,貝貝只能說自己運氣了一把,偏偏那個時間,只有自
己距離這老傢伙最近。

  接下來接什麼任務呢?貝貝又有些頭疼了。

  還是先休整兩天吧,這幾天很有些辛苦,人畢竟不是鐵打的。

  到了晚上時分,貝貝接到了訊息,讓他去公司的某個地方,公司有一位元老
找他。

  貝貝很納悶是哪位元老找他,而且找他是有什麼事情。

  去了之後,貝貝一下子就明白了,就是他救出來的那老傢伙,原來也是公司
的一名元老。

  元老中也是有級別的,具體的級別規定是什麼,以貝貝現在的身份,還不能
了解那麼細。

  老傢伙又仔細打量了貝貝半晌,然後笑嘻嘻地讓他坐下。

  「謝謝你救了我。」

  老傢伙不知道是不是Z國人,又或者知道貝貝是Z國人,所以故意說的Z國
話。

  「執行任務而已,拿功勛,不存在謝不謝的問題。」

  貝貝很淡然地回覆了老傢伙。

  「呵呵,有性格。」

  老傢伙又仔細端詳了貝貝一會兒:「你的資料我都詳細看過了,現在有一項
可能你會感興趣的任務,不知道你接不接?」

  「功勛值高嗎?」

  貝貝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了。

  「高,很高,非常高……做了之後,元老院你都不想進。」

  老傢伙向貝貝賣了個關子。

  「是嗎?」

  貝貝有些奇怪地看著老傢伙,不知道有什麼任務,可以讓自己對進元老院都
失去興趣。

  「嗯。」

  老傢伙點了點頭:「你很職業,我也就不多說什麼廢話了,這事兒我既然開
口找你,你決定要聽,就一定得接,不然我只有殺了你。」

  「那不是強迫嗎?」

  貝貝有些不高興了。

  「呵呵,所以你現在還有得選擇啊,你可以選擇不聽我說,因為這屬於公司
的最高機密之一。」

  貝貝本來很討厭這種強迫的任務的,但是他天生好奇心就重,被老傢伙吊了
下胃口之後,不能知道的話,又有些心癢難耐。

  「如果你答應要接這個任務,你就沒有回頭路走了,而且會搭上一輩子的時
間進去。」

  老傢伙再次提醒了貝貝一句。

  「這麼嚴重?」

  貝貝聽到這裡,有點兒想打退堂鼓了,畢竟好奇心和他的正事比起來,當然
還是正事重要。

  「是的,不過這項任務,是很多男人夢寐以求的,相信你接下之後,肯定不
會後悔的,我查過你的資料,了解你的性格,你一定會很開心地去執行這項任務
的。」

  「話別說那麼滿,我不想接這任務。」

  貝貝一口回絕了那老傢伙。

  「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決定了,再來找我,如果三天之內,你還不來找我
,我就另請高明。」

  老傢伙倒也不勉強貝貝,仍然只是笑嘻嘻地看著他。

  「那好吧。」

  貝貝不想這麼快做決定,他想先從側面了解一下這老傢伙的身份再說。

  畢竟是要把一輩子搭進去的事情,不能那麼急急忙忙地做決定。

  如果真一口答應下來,到時候又不能反悔,不接的話,老傢伙一個眼神,或
者小動作,監視器旁的工作人員就會啟動自己體內的自燃裝置。

  接下的話,一輩子要搭進去,那麼自己要在這公司中尋找的,一直努力的目
標,又該如何去實現?貝貝覺得不管是靈兒,還是小霞,現在都受制於公司的約
束,否則她們不會是現在這種狀況。

  要解決掉所有的問題,一切都必須從公司中入手。

  自己只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用來做這些事情,那件事如果也占用了一輩子,
肯定是不行的。

  貝貝用自己的終端機調閱了一切可以調閱的資料,但都查不出那老傢伙的身
份。

  他自稱是公司的元老,但是公司元老頭像名單中,根本就沒有他。

  難道是資深元老?公司一共有四名資深元老,這個貝貝是知道的。

  但是具體資深元老是哪幾個人,就只有元老院的人才知道了。

  一個資深元老,會跑到印度,被印度阿三給捉起來嗎?不可思議。

  那個終生任務究竟是什麼呢?到底接不接?猶豫了三天之後,貝貝終於還是
決定放棄了。

  「這個任務我不接。」

  貝貝給了那人一個很肯定的答覆。

  「唉……我本來是想給Z國找個未來接班人的……」

  那人抓了抓腦袋:「算了,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你了……」

  「哦……」

  貝貝聽到那人的話,不由得有些怔住了。

  Z國未來的接班人?什麼意思?難道是……Z國的……總書記兼軍委主席?
「不過你既然知道了這個任務,我就不能再留下你了……」

  那人說著就伸出手去,在他的終端機上按了一下。

  貝貝身上立刻‘嘀嘀嘀’地響了起來。

  這聲音貝貝可是聽到過的,再響幾聲,貝貝就要自燃起來了。

  「喂喂喂!你幹嘛?你讓我去,我答應下來就是了,幹嘛要……」

  貝貝嚇出了一身冷汗,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那人已經按下了取消鍵
,‘嘀嘀嘀’聲也已經停止了。

  「早答應不就沒事兒了?」

  那人笑了笑:「看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是啊是啊……」

  貝貝也賠出一臉的笑,但是在心裡暗暗罵了那人一萬遍:「老不死的!敢殺
我!早晚有一天捅了你的屁眼兒!」

  「幾天前,我在Z國的代理人,被人殺了。」

  那人見貝貝既然答應了,當然被不被迫並不是他要考慮的問題,便開始了向
貝貝的任務說明。

  「哦。」

  貝貝裝作很尊敬地看著這老東西。

  「我一氣之下過去看了看,結果他媽的被人給出賣了,還賣給了印度阿三!


  老傢伙沒鬍子,估計有鬍子的話,肯定氣得吹鬍子瞪眼。

  「這些人真可惡!」

  貝貝口頭上對老愛夥的遭遇表示了一下同情。

  「嘿嘿,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不知道多恨我呢……不用和我說得這麼客氣。」

  老東西一眼就看穿了貝貝的那點小心思。

  「哪有哪有……」

  貝貝連忙假惺惺地笑成了一朵花。

  「我被那幫印度阿三捉去之後,估計自己也很難活下去了,也不指望公司那
幾個傻逼會真心想救我……」

  「不過我倒是暗暗發了誓,如果誰把我救了出來,我以後就扶植誰做Z國的
接班人,你小子運氣太壞了,偏偏跑去把我救了,所以我不找你找誰?難道讓我
自毀誓言啊?」

  「虧你還知道是我救了你,剛才……」

  貝貝差點又憤怒了起來。

  「裝不下去了吧?哈哈,我就知道你現在恨死我呢,是不是想捅了我的屁眼
兒?」

  老傢伙又樂了起來。

  貝貝吃了一驚,這老東西難道會讀心術?怎麼連自己想著要捅了他屁眼兒的
事兒都知道了?貝貝神情上的變化,老傢伙當然看得到。

  他當然沒有讀心術,這世界上也沒有人有讀心術,只是他這幾天一直在研究
貝貝的習性。

  知道貝貝最近不爽,就會說捅了誰的屁眼兒之類的話,所以才會這麼說。

  「靠!你那個老屁眼兒,給我捅我也不捅!換個美女來還差不多……」

  貝貝雖然心中驚恐,但嘴巴上可是一點兒也不軟。

  「做了我的在Z國的代理人,還怕沒有美女的屁眼兒給你捅?」

  老傢伙一點兒也不生氣,仍然笑嘻嘻地看著貝貝。

  看得貝貝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了,媽逼的,這老東西,難道有背背的愛好?「
你的意思是,以後讓我領導Z國?」

  「嗯,準確來說,是統治Z國,當然,這是一個長期任務,也是一個終生任
務,接了這任務之後,就不能再接其他的任務。」

  老傢伙終於象是嚴肅了一些。

  「哦。」

  貝貝點了點頭,說起來,這任務倒也不錯,做了Z國的第一人,權力也夠大
吧?應該和自己現在做的事情不衝突。

  當然了,這任務不接還不行,不接會被老傢伙殺掉的。

  「Z國現在正在秘密成立X藏軍區,目前仍然掛靠在C都軍區下面,你第一
步,要去做的,就是成為X藏軍區司令。」

  「我靠!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貝貝很有些鬱悶地看著老傢伙,貝貝以前可是在那裡呆過的,如果只呆一段
時間還可以,呆久了,那地方確實讓人有些頭大。

  更重要的,X藏地廣人稀,沒什麼美女啊……想到美女,就想到了美女的屁
股,想到美女的屁股,貝貝就想起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爽上一把了。

  然後他的某樣東西就有了些反應。

  不出去執行任務,就不太容易讓某樣東西得到真正的安慰。

  公司裡那些漂亮的女工作人員,都很職業,想泡她們還真難,更別說扒了她
們的褲褲,捅她們的屁屁了。

  「別小看了那鳥不拉屎的地方,Z南問題你應該很清楚吧?不然你不會選擇
上次的任務……要知道Z國建國至今,面臨的兩大問題,也是最難解決的兩大問
題,其中一個就是Z南問題……」

  「解決好了,名垂千古,解決不好,就是一世罵名,又或者引起第三次世界
大戰……成立X藏軍區的目的是什麼?當然是Z南啦!」

  「和印度阿三開戰?」

  貝貝不由得提起了一些興趣。

  「答對了。」

  老傢伙摸了摸自己沒鬍子的下巴:「B京方面已經有我們的人了,X藏軍區
我原本有一個很好的候選人,可惜被人殺了,現在讓你過去,首先你要找出是誰
殺了我那個代理人,當然了,如果你找不出來,遲早也被他殺了。」

  「把他找出來,然後用我給你新的身份,成為X藏軍區的司令員,在合適的
時機,出兵Z南,好好教訓教訓那些印度阿三,有了這些資本之後,會有人配合
你進入B京,當然,這都是若干年以後的事情了。」

  「聽起來……好象還不錯的樣子……」

  貝貝點了點頭。

  「便宜死你了,別在這裡給我裝清高!不是你丫的救了我,我會給你這機會
嗎?」

  老傢伙對貝貝的表現很有些不滿。

  「靠!需要我給你九磕十八拜還是怎麼的?老傢伙!哪兒找我這麼能幹的人
啊?」

  貝貝可不想在聲勢上落了下風。

  「嘿嘿,有性格,我喜歡。」

  老傢伙又摸了摸下巴,貝貝開始懷疑他以前是不是長著很長的鬍子了。

  玩笑歸玩笑,老傢伙給了貝貝一大堆的資料,當然都是用終端機傳送的。

  讓貝貝用一周的時間,把這些資料全消化了,到時候他會來考貝貝的。

  這些資料可不是開玩笑的,涵蓋地理、政治、歷史、軍事多方面的東西,貝
貝以前學理科的,對這些需要背誦的東西還真是頭疼。

  但是老傢伙說了,如果一周以後,貝貝的考核不能達標,他就會按下讓貝貝
燃燒成一團焰火的按鈕。

  雖然他是笑著說的,但貝貝還是從骨頭裡有些發冷。

  這老東西,雖然面善,心裡一點兒也不善。

  學東西,背東西的生活是很枯燥的,貝貝連續苦功了四天之後,簡直可以用
筋疲力盡四個字來形容。

  第四天晚上,貝貝實在不想再背這些東西了,他偷偷地溜了出去。

  貝貝遠遠地跟在一名年輕女工作人員的身後,眼睛盯著她的屁股,就象想把
她的衣服看穿一樣。

  貝貝和那名女工作人員已經有點兒熟了,她是貝貝最近覺得最有希望泡上的
一位MM。

  公司附近當然不乏解決那方面問題的地方,但是貝貝天生不喜歡那些女人,
雖然公司為了保證人員身體健康,總是定期給那些從事性服務工作的女‘義工’
做健康檢查,但貝貝就是對她們提不起興趣。

  他最想泡的,就是這些身穿工作服的女工作人員。

  「你有什麼事嗎?」

  女工作人員看到了貝貝一直跟著自己,便回過頭來向貝貝問了一句。

  「你有空嗎?一起去喝個茶?」

  貝貝向那女工作人員發出了邀請。

  「我現在是工作時間。」

  女工作人員婉拒了貝貝的請求。

  「你什麼時候不工作啊?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就在工作,等你不工作了,我
就看不到你了……」

  貝貝有些無奈地看著那女工作人員。

  她們看起來訓練有素,不知道公司是怎麼訓出來的,讓人有些無法親近。

  但就是因為這一點,才讓貝貝對她們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貝貝自從來到新居所之後,就一直想騙一個女工作人員上床,但至今沒有成
功。

  「請不要對我打歪心思,這是沒用的。」

  女工作人員也不傻,當然知道貝貝的用心何在。

  「我沒有……」

  貝貝攤了攤雙手,在公司騷擾女同事是很嚴重的事情,弄不好會被關禁閉,
情節嚴重的直接燒掉。

  「那你還有什麼事嗎?」

  女工作人員很禮貌地問了貝貝一句。

  「我有件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貝貝含糊其辭了一下。

  「什麼事?」

  女工作人員又問了一句。

  「你讓我說的啊……我是想問你……我……能不能摸摸你的屁股?」

  「不行!」

  女工作人員很堅決地拒絕了貝貝的無禮要求。

  「哦。」

  貝貝伸出去的手只好縮了回去。

  「你再拿言語騷擾我,我就投訴你。」

  女工作人員接著來了一句。

  「不會了。」

  貝貝很鬱悶地退回去了幾步,這些女人難道不長洞的嗎?她們的洞就不會癢
嗎?幹嘛這麼一本正經的?算了,還是等到這周結束以後,過了老傢伙那一關,
去軍區好好爽一把吧。

  貝貝回到自己的居所,繼續努力去了。

  老傢伙的考核一點兒也不難,貝貝輕輕鬆松地就過了。

  終於,貝貝再次離開公司,前往他的新任務執行點。

  貝貝拿到了新身份證,當然也有了新身份。

  中央秘密派下來的大員。

  身份證上的名字叫李斯。

  貝貝當然知道這名字,起初的時候,覺得這名字還不錯,後來上終端機查了
查……原來李斯是替秦王制訂統一六國計劃並親自實施的那個人。

  但是那丫的最後被人腰斬於市,太他媽的不吉利了。

  不過這些東西也改不了了,沒辦法,李斯就李斯吧,貝貝只得先叫這個名字
了。

  X藏高原的夏季,依然寒意襲人。

  貝貝恨死了老傢伙,原以為過來做軍區司令員,要好好享受一下清福。

  哪料到,他現在的做的這個司令員,只是一個小地方的司令員罷了,一共也
沒管幾個人。

  而且特別鬱悶的是,手下連一個女兵都沒有,手下一個女兵也沒有倒也罷了
,有一次,貝貝繞著駐地附近驅車幾百公里,也沒見著一個女人。

  這還不算什麼,動不動,就會接到上面的指示進行集中拉練。

  某天清晨,氣溫零下八度。

  「出發!」

  隨著中央某位前來驗收訓練成果的大員一聲令下,千餘名全副武裝的官兵和
民兵預備役人員,頂著凜冽的寒風,兵分多路奔赴青藏鐵路沿線。

  一場在雪山草原間練機動、練協同的保交護路演練隨即展開。

  演練部隊和民兵分隊從組織火車站人員緊急疏散開始,一路沿青藏鐵路某段
向海拔五千三百多米的唐古拉山無人車站機動。

  途中天氣惡劣多變,突發情況接連出現。

  上午十時,一場雨夾雪鋪天而至,氣溫再次驟降,沒把貝貝給凍了個半死。

  因為他是第二分隊的指揮官,要親臨第一線指揮‘戰鬥’。

  第二分隊官兵在雪地中徒步二十餘公里抵達指定地域後,疲累交加,貝貝正
準備稍事歇息、安營紮寨,突然又接到命令……某無人職守火車站點被‘敵人’
控制,你部迅速出擊將其奪回。

  貝貝沒奈何,立刻指揮麾下官兵立即整理戰鬥裝具、完成戰鬥編組,再次上
路,冒雨踏雪奔赴事發地點。

  與此同時,先期抵達唐古拉山腳下某區域、正在就餐的民兵應急分隊,接到
了同樣的命令。

  民兵們隨即縱身上馬,頃刻間消失在茫茫風雪之中。

  奔襲途中,貝貝通過電台與民兵分隊隊長取得聯繫,達成協同作戰方案。

  三十分鐘後,兩支隊伍在某隱蔽區域匯合。

  經過簡單的戰鬥動員,官兵們和民兵預備役人員分四路向敵人包抄過去。

  一陣密集的槍聲過後,敵人倉皇而逃,民兵分隊乘勝追擊,貝貝麾下的官兵
則迅速檢修被破壞的鐵路設施,保證十分鐘後一列貨車能安全通過。

  一切結束,某大員一臉欣慰地接見了鼻子快凍掉的貝貝,高度讚賞他麾下部
隊的訓練有素。

  貝貝一邊和他握著手,一邊在心裡幻想著把他暴打了一千遍。

  經歷過一次一次的軍事會議之後,貝貝慢慢對X藏地區的駐軍情況有了一些
大致的了解。

  在X藏自治區目前有九個軍分區,其中包括三個獨立陸軍師,十一個邊防團
,十五個獨立邊防營、六個炮兵團、五個工程兵團、一個通訊總隊,四個通訊團
,七個運輸團,六個獨立運輸營、四個雷達團、三個師又一個團的地方武裝,兩
個獨立武警師,十二個武警獨立團,外加第二炮兵的二十個火箭部隊。

  在大X藏地區,空軍有一共有十三個軍用機場。

  看到這些數字,還有親眼目睹的一些情況,貝貝很有些失望,原本以為來了
之後,可以好好和印度阿三們來一仗。

  和情報裡印度方面的軍備比較,我們明顯處於下風,只能處於完全的守勢…
…除了沒有女人,呆在這鬼地方,吃的東西也夠嗆。

  終於有一天,貝貝嘴巴裡快淡出鳥來了,於是在屬下士兵們的慫恿下,挑時
間出去打野雞。

  一場大雪,給山川鋪上了一條無形的白天鵝絨地毯,真是夠美,不愧是獨具
一格的藏區風光。

  待一夜風雪過後,便會有一個晴朗而寒冷的早晨,早飯後,貝貝便帶著幾名
隨從離開了營區,走進大自然美好的景色中去。

  遠遠一望,茫茫雪原在太陽光照射下磷光閃閃,發出刺眼的白光,腳下的雪
踩得咯吱咯吱響。

  「快追!」

  好大的野雞,彩色的羽毛在雪地上看得十分真切。

  那些受驚的野雞一旦意識到有危險,便不要命地奔跑起來。

  野雞跑了,貝貝一幫人沒帶槍,也沒下套子,不過這也難不倒貝貝。

  追。

  有經驗的士兵向貝貝匯報,追野雞不如跟蹤野雞……於是大家便來了個秘密
跟蹤,跟蹤不出多遠,那些紅紅綠綠的目標便不動了,只有羽毛在雪風中飄著。

  大家衝上去,不費吹灰之力便把它們全部活捉了。

  原來,這些蠢笨的野雞平時很少遇到危險,奔跑累了之後,學習鴕鳥精神,
只是把頭往雪裡一埋,就以為隱蔽起來了。

  輕輕鬆松,十幾隻肥大的野雞糊裡糊塗成了貝貝上任之後的第一批俘虜。

  再看戰士們,比活捉了印度阿三還高興,既飽覽了美麗的雪原風光,還抓了
野雞,滿心歡喜地跟著貝貝回到了營房。

  野雞的味道不錯,烤熟之後,也沒人和貝貝搶,被他一口氣吃光了兩隻。

  營地附近有一條河,全是冰川融水,夏天冰冷徹骨,冬天冰層很厚。

  剛開始過來的時候,貝貝不要說進河洗澡,就是用河水洗臉洗腳,都凍得生
疼。

  後來跟著那些士兵們一起,下水前,先活動身體,揉搓肚臍,用冷水擦身,
等適應後再慢慢潛入水中。

  一段時間過後,貝貝感到洗冰水澡遠比洗熱水澡舒服很多,便漸漸上了癮,
能適應這麼快,當然也與他體內的極氣有關。

  冰水極大地增強了貝貝的體質。

  結冰的時候,貝貝讓士兵們手持鋼■、大錘和鐵鍬,到河面上破開冰層,緊
接著開展熱身活動,然後在水邊一字排開,貝貝一聲令下後,士兵們一起跳進刺
骨的冰水中。

  河水中,有的仰泳,有的蛙泳,還有的在戲水打鬧,頓時水面上激盪起層層
浪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南國水鄉。

  有時候貝貝一個人獨自坐在山頭,看著遠處的雪山,不由得會回想起當初和
小霞一起遊歷X藏的情景。

  以前很不明白為什麼靈兒總是來去匆匆,現在自己也成了公司的一枚棋子。

  貝貝懷疑如果在這里長期呆下去,一直當一個小小的司令員,會不會磨掉所
有的意志,甚至忘記自己最初進入公司的目的。

  某一天晚上,貝貝在入睡前,他藏在墻壁裡的終端機輕微震動了幾下。

  貝貝知道有訊息,連忙把它取出來看了看。

  是老傢伙發過來的,說最近殺死他前任代理人的刺客又開始活動了,雖然貝
貝身份沒有暴露,但他還是囑咐貝貝小心在意。

  貝貝有些失望,原以為老傢伙是有什麼好消息告訴自己呢,原來是這樣一條
信息。

  刺客沒遇到,不過貝貝有一次駕駛著軍車,在自己管轄的那片鳥不拉屎的地
方,四處巡視的時候,遇到了一輛被困住的越野車。

  車子邊上三男兩女,已經凍得差不多了,正絕望地四處張望著。

  一見到貝貝的軍車,他們立刻使勁向貝貝招著手。

  貝貝還真佩服這些驢友,自己管轄的這片區域,雖然不是軍事禁區,但是想
自駕跑到這裡來,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沒辦法,本著軍民一家人和見死不能不救的原則,貝貝發動軍車,套著那輛
越野,想把它從雪地中拉出來。

  隨行的兩名戰士也一起使勁推,可那越野車就象被凍住了一樣,根本推都推
不動。

  眼看天色越來越晚,沒辦法,貝貝只好讓那三男兩女坐上自己的車,先回營
地再說。

  為體現對女士的關照,兩名戰士讓出了駕駛室,和那三名男子去了後面。

  前面就留下了貝貝和兩名女驢友。

  雖然貝貝很久沒近女色了,但自己身為一名軍人,而且還是司令員,當然不
能象以前那樣,發了情什麼也不管,見到是個女人就撲上去。

  但是很久沒有接觸到女生,突然有兩個女人在身邊,就算摸不到咬不著,也
讓貝貝感到很興奮。

  咱現在從了軍不能欺負百姓,更不能對女遊客無禮,那是肯定的。

  可是沒有規定說,不許俺們勾引女遊客嘛!於是貝貝時不時地和那兩個女生
眉來眼去一番,當然,這也出於他對自己又帥又酷的信任。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名女生就被貝貝的眼神給勾得有些心慌意亂了。

  這麼帥的兵哥哥,聽剛才那些士兵喊他司令,唉……女人誰見到誰不愛啊…
…不過這兩女生,和那三男人之間,並非網上認識的驢友,她們中一個是剛結了
婚的,一個有男朋友,後面坐著那三男中就有她們的老公和男朋友。

  她們兩人之間是嫂子和妹妹的關係,偏偏那做妹妹的,又是這嫂子弟弟的女
朋友。

  所以,雖然兩人都被貝貝的眼神給電得不輕,但是誰也不敢表現出一絲YD
的傾向來。

  畢竟兩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相互監督的關係,就算男人不在身邊也一樣。

  這層關係貝貝當然不知道,所以他很奇怪,為什麼這兩女生明明被自己電到
了,但就是沒有表現出特別的熱情來呢?既然她們沒有明確的表示,貝貝也不好
貿然下手,現在身份不同了,當然要注意自己的形象,鬧出問題來,不單是軍隊
上會有懲罰,公司也不會輕饒了自己。

  軍車很快就駛回了營地,士兵們很熱情地幫這三男兩女安排了住宿的地方,
還給他們弄了非常豐盛的晚餐。

  天黑了,不好安排人去弄那越野車,只能等到第二天天亮了。

  聽到有女人的說話聲,嘻笑聲,不止貝貝莫名地興奮,營地裡所有的雄性生
物都本能地有些興奮。

  有科學家說過,女人身體是會散髮出一種特殊的物質,聞不到摸不著,但一
樣可以對男人的情緒起到穩定作用。

  男人身上也有某種對女人生效的物質,所以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呆久了,就會
狂燥,但只要有一個女人在,就會平靜很多。

  就是這種物質在起作用。

  雖然來了兩個女人,但只能看不能摸,貝貝吃過晚飯之後,也只能悻悻地回
到自己的住所繼續一個人發呆。

  三男兩女在營地裡住了下來,士兵們給他們騰出了一大間房,裡面分成兩間
,分隔成了男寢和女寢,至於他們自己怎麼睡,那就不管他們了。

  貝貝睡到大半夜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喧鬧聲,本來他今晚就沒睡很死,
聽到喧鬧聲就從房間裡出來了。

  原來是那個結了婚的女生出現了發燒癥狀,同行的人擔心她高原反應引發肺
氣腫,所以向營地士兵們求救。

  營地裡有一些藥,還有氧氣罐,很快就給女生吃了藥,用上了氧氣。

  「她可能受了些病毒感染,其他人盡量離她遠一些,身體不好的,也很容易
被感染上。」

  一名有經驗的老兵和其他人說了一下。

  於是女人被抬到了一間靠裡,比較獨立的營房裡去了,讓她躺在營房的裡間
,外間則撒了一些消毒水之類的。

  女人雖然害怕,但為了她老公和弟弟,還有她弟弟的女朋友,當然也是她老
公的妹妹,她讓那些人盡量不要過來看她,在她病情好轉之前。

  折騰了好一陣之後,大家又各回各房去睡了。

  貝貝知道在這種高原環境下,女人如果早上醒來時,病情減輕,就還有救,
如果病情加重,那估計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這種事情貝貝經歷過,上次小霞在雪山的時候,就差點死在那裡了。

  第二天凌晨時分,突然開始暴風雪了,本來就很寒冷了,但溫度居然再次下
降。

  貝貝和一名老兵一起去看了看女人的情況,發現她病情很重,甚至有些呼吸
困難了。

  「我不想死……」

  女人很絕望地看著貝貝。

  老兵把貝貝拉出了房間,然後搖了搖頭:「她恐怕不行了……可能是在別處
染的感冒病毒,我們的藥對她不起作用,她的免疫系統也抵抗不住……如果她死
了,我們得把屍體深埋起來,不然可能會引起傳染。」

  女人的老公,和他們的同位也都趕了過來,聽到老兵的述說,後悔傷心不已


  因為老兵提醒說,以他們的身體素質,如果被女人傳染了,後果會和女人一
樣,那些人也不敢進房間去看女人了,只有她老公大著膽子站在房間外面,和女
人喊了幾句話。

  女人應該能聽到,但是女人說的話男人聽不到,因為女人沒力氣,說得很小
聲。

  從男人的態度女人基本明白自己可能活不了,而且還有傳染性,所以只是大
聲喊著讓男人別進來。

  至於男人聽不聽得到就不知道了。

  貝貝有些可憐那女人,如果她是自己的女人,就算冒著被感染的風險,自己
也一定會進去陪著她的。

  當然,象貝貝的身體,包括部分老兵,是很難被感染上的,就算感染上,也
不會有太大問題,畢竟自身的免疫力很強,足夠對付那些病毒了。

  為避免病毒感染自己的士兵,給女人送水送些稀粥的事情,都是貝貝親自在
做。

  「是不是我已經活不了了?和我說實話……」

  女人呼吸困難,身體異常難受,再加上眾人的態度,還有來之前聽到的一些
傳說,當然能猜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盡量吃點東西吧,會增強一些抵抗力。」

  貝貝用勺子盛了些稀粥喂到女人嘴邊。

  女人轉過了頭去,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我不想死……」

  貝貝看到女人可憐,不由得產生了憐憫之情,不過這裡的醫療條件就這樣子
,貝貝想幫也幫不了她。

  「我還有多長時間?」

  女人一邊氣喘,一邊再次問了貝貝一句:「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你和我說
實話吧,我心裡也好有個底……」

  「你現在狀況很嚴重,快的話,可能今天晚飯,最多……能撐到明天凌晨時
分……」

  貝貝沒辦法,只好把這個殘酷的事實告訴了女人。

  女人再次哭了起來,可能因為呼吸困難,連哭這種事情都變得異常艱難,都
不能稱之為哭了,應該叫做抽。

  貝貝見讓她吃東西已經不太現實了,嘆了口氣,起身準備離開了。

  「別走……」

  女人喊住了貝貝。

  「怎麼了?」

  貝貝回過了頭來。

  「我怕……我好害怕……你能再和我說說話嗎?」

  女人用一種乞求的目光看著貝貝。

  貝貝猶豫了一下,還是留了下來,隨後他讓外面的老兵去和男人說了一下女
人的情況,同時也解釋一下是女人的要求,希望能有人陪著說話,以免男人產生
什麼誤解。

  老兵很快就回來了,對貝貝說,那男人很感謝貝貝冒著這麼大風險陪著女人
,然後關上了房門守在了外面。

  貝貝隨便給女人講了些在這裡的一些生活趣事,主要目的是分散一下女人的
注意力,她的肺越來越吃力,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人也非常的難受。

  「可能有一個辦法能把你救活過來……」

  貝貝猶豫了很久,終於把這話說了出來。

  「真的嗎?」

  女人已經快要不能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了。

  「是的,不過那必須要你同意才行。」

  貝貝實在不忍心看著可憐的女人就這麼死掉。

  但是那治療方法,是不好說出口的。

  「只要能活過來,我什麼都願意……」

  女人很吃力地回覆了貝貝,同時眼晴裡閃過一絲渴望的神情。

  對生命的渴望。

  「你會誤解我的。」

  貝貝不得不和女人說清楚一些,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不會的,我不想死……求求你了,快救救我吧……」

  女人象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看著貝貝。

  貝貝的方法,當然是想用自己的逆極之氣更換女人身體的蠃弱之氣,徹底改
變她體內的極氣組成,重新建立起她自己的免疫力。

  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救她的命。

  但也有一種可能,就是貝貝根本無法指揮自己體內的極氣,萬一它不發動呢
?那不僅救不了女人,反倒會讓女人覺得自己就是為了占她的便宜。

  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出來就太惡劣了。

  先前貝貝見到女人的時候,是有一些邪惡的念頭,不過現在確實想救她。

  但要說就沒有那些邪惡的念頭也不可能,肯定還是有一些的,畢竟他這麼久
沒碰過女人了。

  「我說了,如果你不願意,別生氣,我只是想救你……」

  貝貝只好繼續說了下去。

  「你說,我怎麼會生氣呢?」

  女人迫不及待地等著貝貝說下去。

  「我如果和你做一次愛,有可能把你救活過來。」

  貝貝只好把話說了出來。

  「什麼?」

  女人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是,如果我們兩個發生一次性行為,可能能把你的命救活過來。」

  貝貝不得不把話說得更清楚一些。

  女人似乎有些楞住了,過了半晌之後她搖了搖頭,還衝貝貝勉強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們在這裡駐守很辛苦的……不過……我不能做對不起我老公的事情…
…」

  很顯然,女人並不相信貝貝做一次愛,就可以救活她的理論。

  而是懷疑貝貝只是想占她便宜。

  「我不騙你,就象我不會感染你身上的病毒一樣……」

  貝貝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女人解釋了。

  說逆極道,她肯定會以為聽到了天方夜譚,那就說些別的吧。

  「我那東西和普通人的不一樣,有治病作用,你看了就知道了。」

  貝貝只好信口胡謅起來。

  「真的嗎?」

  女人隱隱有些心慌意亂起來,這導致她又好一陣氣喘。

  「是的,你看看就知道了。」

  貝貝來到女人枕頭邊,把東西拿了出來。

  因為這東西很久沒見過女人了,而且裡面蓄積了太多的能量,本來就很大,
現在更是脹得滾筒溜圓,在女人面前一顫一顫的,讓女人不由得有些心驚肉跳。

  「不一樣吧?裡面的東西有藥用,可以抵抗侵害你身體的病毒,幫你的身體
痊愈。」

  貝貝接著解釋了一下。

  女人見到貝貝這個異於常人的東東之後,心中一陣亂跳,確實,和她老公的
比起來,大了不止一個檔次,而且那麼雄壯有力,偏偏又生在這麼帥氣的一名軍
官身上……而且這是女人這輩子,除了見到她老公那東東之外,見到過的第二個
成熟男人的東東,此刻她內心的害怕和緊張,以及說不清的隱隱興奮,讓她腎上
腺素急劇分泌,居然氣喘的癥狀一下了減輕了不少。

  愛情是可以治愈某些疾病的,是可以讓人免疫力有某些方面的增強,發情也
有類似的一些作用。

  「真的可以治好你,我沒必要騙你……你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貝貝又勸了女人幾句。

  女人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主要是她不太相信貝貝這東西能救她
的命,她和她老公相戀數年才結婚,她老公還是她的初戀,她當然不太願意在自
己臨死之前,有這麼一個污點。

  儘管如此,貝貝那東東給她帶來的震撼確實是空前的。

  男人見到陌生女人那東東,身體會不自覺地起一些生理反應,是毋庸置疑的
,女人見到陌生男人那東東……情況就比較複雜了,有厭惡的,有害怕的,有緊
張不安的,也有一部分,會和男人見到女人的東東一樣,會引起很正常的生理反
應。

  特別是象貝貝這種帥哥,而且那東東也特別雄偉壯觀的。

  要不然,自然界中,那些雄性動物,為什麼要通過爭鬥,甚至展示自己的那
東東向雌性動物示好呢?歸根到底,這是一種生物本能。

  女人雖然拒絕了貝貝,但心理和生理上的一些變化是不可避免的。

  因為貝貝沒把那東東收起來,所以她會忍不住又偷瞟上一眼,瞟上一眼之後
,身體不自覺地就又有了一些更為激烈的反應。

  某一瞬間,她幾乎都想屈服了。

  貝貝閱女無數,從女人那閃爍的目光中,似乎感覺出了她的不堅定,於是把
那東東又往女人面前湊近了一些。

  有些氣喘的女人,似乎嗅到了來自那東東的某些特殊的氣味,不知道為什麼
,嗅到那氣味之後,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發軟。

  她甚至有些把持不住了,偏偏貝貝這時候又刺激了她一句……「試試吧,我
保證能救你命的,相信我,我不是壞人,我是真心想幫你……」

  「不……」

  女人很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字,然後把臉轉到一邊去了,她不敢再看下去,再
看下去,她懷疑她就不能再堅持自己了。

  貝貝嘆了口氣,到底還是咱們中國女人最有堅持,如果是在國外,這東西一
亮出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立刻就不顧一切地想要那啥啥啥了。

  「再拖下去,我就算想救你,也救不了你,你現在這樣子,恐怕連晚飯時間
都捱不到了。」

  貝貝繼續勸說著女人。

  「不行啊……我不能……」

  女人又氣喘起來,並且再次很堅決地拒絕了貝貝。

  「好吧,對不起,我真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幫你……你好好休息吧……


  貝貝知道有些女人,把清白看得比生命還重要,所以也不再勸她了。

  「你……別……走……」

  女人突然又轉過身來叫住了貝貝。

  一回頭,發現貝貝那東東仍然沒有收起來,這讓她又是好一陣心跳。

  「嗯……」

  貝貝站住了,看了女人一眼,本來是想把那東東收起來的,見她轉過頭來之
後,忍不住又看自己那東東,於是又停了手,讓那東東繼續對著女人的目光。

  「我想和你……聊聊天……一個人……怕……」

  女人央求地看著貝貝。

  雖然背叛老公的事情讓女人很為難,但是和貝貝這樣的帥哥聊聊天,說說話
,就不會有那麼大的心理壓力了。

  當然,他那東西這樣露著和自己聊天,確實有些不妥,但女人又忍不住想多
看它幾眼,甚至嗅著它隱隱傳來的男人氣息,這會讓她感覺心裡很安定。

  「好啊,你不反感我,我會陪著你的。」

  貝貝說著又向前走了一步,東東幾乎都快挨著女人的臉頰了。

  「呵呵,我幹嘛反感你?你很可愛……」

  女人明顯對貝貝有些春心萌動,她很清楚地知道她自己的下面現在就象初春
冰雪消融了一般潰涌,但就是過不了自己心理那一關。

  「是嗎?」

  貝貝能猜出女人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麼,因為她沒有進一步的要求,貝貝當然
不會強迫她,就算自己有多麼想那啥啥啥。

  「在這裡……很苦吧?」

  女人說話有些艱難,但還是忍不住想多和貝貝說幾句話。

  「是啊,一年到頭也見不著幾個新鮮人……」

  貝貝嘆了口氣,雖然他在這裡呆的時間並不長。

  「是見不到女人吧?」

  女人居然還逗了貝貝一句。

  「呵呵。」

  貝貝笑了起來,然後指了指自己那東東:「我還好,它很難受啊……」

  「你幹嘛……不……用手啊……」

  女人看來對某些事情懂得還比較多。

  當然了,結了婚的女人,會從自己老公那裡知道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那解決不了問題的……要不……你用手幫幫我?」

  貝貝撩逗了女人一句。

  「不好……」

  女人又拒絕了,不過她現在已經可以很大膽地盯著貝貝那東東了,不象先前
欲看還羞的樣子。

  貝貝又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身體的方位,向女人的口鼻邊慢慢湊了過去。

  女人明顯又有些心慌,猶豫了一會兒,並沒有轉過身去,但是當那東東快湊
到自己嘴邊時,女人仍然止不住的心跳加快。

  某一瞬間,女人感覺某種氣味越來越強烈,她甚至懷疑自己的脣已經和那東
東觸碰上了,她有些後悔,自己這樣看著那東東和他聊天,是不是已經不太清白
了。

  隨後貝貝把那東東突然撤回去了,遠離了女人一些,女人高度緊張的心情隨
之也放鬆了下來,但不知道為什麼,卻又生出了一些隱隱的失落。

  特別是她剛才,已經喜歡上了那種氣味,好想再湊近一些嗅一下啊……正當
女人有些失落的時候,那東東突然象有靈性一樣,又湊了過來,而且還大膽地摩
蹭著她的臉頰。

  一時間女人的心徹底亂了,這算什麼呢?這應該是有實質性的接觸了吧?而
且是和那東東,那……自己是不是已經對不起老公了?可是……她覺得自己確實
喜歡這樣一種感覺,說不出來的,很心跳,很興奮,很罪惡,也很刺激。

  女人閉上了眼晴,有種想接吻的衝動,又或者張開嘴咬住那個不安份的東西
,不讓它繼續在自己臉頰上游來滑去。

  突然有一瞬間,女人回憶起了第一次和自己老公接吻的情景,但是眼前這一
切,讓她有了無比的羞恥感,她突然閉上眼晴,和貝貝說了一聲:「別……」

  貝貝連忙收住了自己的東東,並把它從女人臉頰邊拿開了,並且向她道了聲
歉:「對不起……」

  女人小哭了一會兒,不知道是為自己即將離開人世,又或者是自己有些情難
自禁,在臨死之前沒有維護住清白之身。

  貝貝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也沒再動了,剛才他確實沒能很好地約束住自己
,做得有些過分了。

  「沒事兒……」

  女人哭了一會兒之後,卻又突然開口安慰了貝貝一句。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某一瞬間,女人發現自己居然愛上了這個陌生男人,因
為她一想到他,內心就充滿了一種甜蜜的溫情,而不是厭惡。

  儘管他就站在自己身邊。

  女人甚至在某一瞬間,幻想了很多很多的場景,腦子裡也涌現了很多很多的
念頭。

  為什麼要死呢?活著多好……如果在認識老公之前,先認識了這男人,自己
肯定會愛上他的。

  他是那種看一眼就難以忘懷的男人,更別說他還擁有那麼雄偉強壯的男人特
徵。

  想到這裡,女人再次忍不住睜開眼晴,向貝貝那東東看了過去,心裡還在祈
禱著,他千萬別把那東東給收起來了。

  貝貝確實準備把東西收起來了,但看到女人的目光之後,便又把它拿了出來


  貝貝才不會象那些小氣的女人,總把自己那地方藏那麼緊,知道男人喜歡看
,就是不給看。

  貝貝的東東,女人如果想看,貝貝肯定不會這麼小氣的。

  女人看了一眼貝貝那東西,心中忍不住又是好一陣激動。

  但這陣激動也再次讓她氣喘起來。

  因為病情的惡化,這次氣喘,女人有種再也出不了氣的感覺,一雙眼睛驚恐
而無助地看著貝貝,並且使勁抓著自己的脖子。

  貝貝連忙扶起女人,用力拍打著她的後背,忙活了好半天,女人一口氣終於
才喘了過來。

  「我要死了。」

  女人眼淚再次流了出來,她現在一點兒也不想死,但她知道再這樣來一次,
她肯定活不了了。

  「我真的可以救你。」

  貝貝再次勸了女人一句:「活著多好……」

  「你如果能救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女人實在無法接受貝貝這樣的救命辦法。

  貝貝無奈地看著女人:「如果有別的辦法,我肯定早就用了……」

  女人再次哭了起來,也不說話了,只是偶爾還偷偷看貝貝那東西一眼。

  那麼大……比自己老公的要整整大了一圈,長了一倍……平時總感覺和老公
那樣有些不盡興,特別是老公沒弄多長時間就繳械了,把女人吊在半空,最後還
要老公用手幫著解決一下。

  實在不爽。

  他那麼大,那麼雄偉,一定可以一次讓自己到頂。

  女人想到這裡,不由得羞紅了臉,也再次引起了她的氣喘……原本以為這次
能喘過來的,但女人這次發現自己真的不行了。

  女人再次用乞求的眼神看著貝貝,貝貝也再次拍打著她的背,但是一點作用
也不起。

  女人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正常呼吸了,一時間,一種絕望的死亡氣息籠罩了她
,讓她覺得自己這次肯定是在劫難逃了。

  女人死死地抓著貝貝的手臂,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臉色也慢慢變得青紫。

  貝貝知道女人大限已到,估計就是幾分鐘內的事兒了。

  貝貝心裡思想劇烈鬥爭起來,這時候,救她還是不救?救她,現在她這樣子
,不一定能救得過來。

  救不過來,她老公檢查她屍體的時候,發現了下面的異常,肯定會告狀,自
己名聲臭了事小,讓公司和組織知道了,殺人滅口,把自己燒了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就算救活了她,她也不一定會感激,反倒會認為自己玷污了她。

  這女人明顯視清白高於生命……女人出不了氣,手抓貝貝的手更緊了,但是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手上的力氣開始消失。

  貝貝發現女人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那地方,然後閉上了眼晴……看到女人鬆
手,閉上眼晴,貝貝突然有些傷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傷心。

  也許這是第一次有女人在自己懷中死去,雖然她只是一個陌路之人。

  片刻之後,貝貝俯下身,撐開女人的嘴巴,使勁向裡面吹氣,並按壓她的胸
部,給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連續五分鐘之後,女人仍然一動不動……貝貝感覺有些絕望,世界也象是在
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

  可能不想她死,所以才會這麼努力救她,但為什麼不想她死,貝貝也說不清
楚。

  貝貝感覺自己象得了魔症一樣,根本無法自控,他覺得他如果無法救回這女
人的話,肯定會傷心很長很長一段時間。

  不管了。

  就算惹禍上身,也不能就這樣讓她死掉。

  貝貝從來沒少過衝動的時候,現在也是一樣。

  貝貝三下五去二扒下了女人的褲子,分開她的雙腿……簡單地觀察了一下那
裡的情況……很久沒見到真實女體的那地方了。

  女人雖然結婚,但年齡不老,可能之前的次數也不多,所以並不黑。

  貝貝知道救人要緊,現在不是慢慢欣賞的時候,他的武器已經握在手上了,
對準目標之後,便殺了進去。

  這感覺真是無與倫比,進去之後,貝貝身上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覺,莫過於很久很久沒這樣了,然後突然來這麼一次……
貝貝明顯感覺出女人的身體是歡迎自己的,雖然她現在已經深度昏迷,但她如此
濕滑的身體,似乎每個細胞都在這為次的進入歡呼。

  貝貝突然有一種很深的罪惡感……如果不能發動逆極之氣貫穿女人的身體,
就不能救她。

  因為貝貝練了個半吊子,而且大部分內容都記不起來,所以那些逆極之氣實
在不可控制,它們什麼時候發動,完全不聽貝貝的指揮。

  但這已經是貝貝能救女人的唯一機會了。

  貝貝知道,自己越是感覺愉悅,就越容易發動逆極之氣,所以他盡量先讓自
己愉悅起來。

  隨著貝貝的動作,女人突然又有了些動作,甚至咳了一聲。

  貝貝心中一喜,不過轉瞬之後,更多的是擔心,因為逆極之氣並沒有真正被
發動,沒有發動逆極之氣,是無法救活女人的。

  貝貝繼續細細體味著每一個感覺,他覺得自己全身的細胞都從沒有象現在這
麼暢快過。

  這件事本身的暢快是毋庸置疑的,這麼久沒有得到過發泄,也是現在這麼爽
的深層原因之一。

  也許是因為積蓄太久,貝貝沒能成功發動逆極之氣,反倒是先在女人身體中
潰不成軍了。

  貝貝在這一刻本能地衝殺著,周身的世界似乎已經恍惚,這種劇烈的動作,
也讓昏迷中的女人在某一刻突破了臨界點,熱烈地迎合著貝貝,每個細胞都一起
感受著某種歡悅……這陣狂亂過後,貝貝冷靜下來了一些。

  從女人的反應來看,她的呼吸似乎恢復了一些,身體機能也沒有完全衰竭,
但是明顯因為剛才的缺氧已經昏迷不醒。

  自己剛才那陣瘋狂,肯定刺激到了她的中樞神經,讓她腎上腺素分泌增強,
並變相讓她的生命延續了一會兒。

  有點兒類似於回光返照……要想真正救活她,必須要啟動逆極之氣才行。

  沒辦法,貝貝只好再次提槍上陣,這次沒有了第一次那麼激烈,但仍然感覺
非常強烈。

  過了大約十幾分鐘,貝貝再次繳械,這不能怪他不行,實在是積蓄得太多了


  女人時不時地哼一聲,表示她還沒死,但是距離被救活過來還差得遠。

  貝貝脫下外套,把它扔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再次提槍上陣,這一次差不多能
忍住了,所以持續的時間相對比較長。

  女人居然毫無預兆地醒了過來,並且勉強抬起頭看了貝貝一眼。

  發現了貝貝在幹嘛之後,當然,不需要看,女人的身體也能感覺到貝貝在幹
什麼……女人哭了起來,並且掙扎了一下身體,雖然身上沒有力氣,但她還是盡
了全力掙扎……貝貝感覺出她想掙脫自己,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不
發動逆極之氣治好她的病,一切都白搭。

  貝貝只好摁住了女人,任憑她敵視地看著自己,仍然繼續著他那機械式的運
動。

  女人神情十分複雜地看著貝貝,他對他做了這樣的事情,她想恨他,卻不知
為何,根本恨不起來。

  剛才昏迷的時候,身體的極致快感她還是有記憶的,更何況,現在他對自己
做的一切,仍然讓自己很舒服。

  但是女人知道這樣是不對的,所以不敢用一種溫情的目光看貝貝,而是用了
一種絕望和仇恨的目光看著貝貝。

  雖然她自己也不想。

  貝貝看到女人仇恨的目光,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也許自己錯了,不該擅作
主張做這些事情的。

  女人閉上眼晴又哭了起來,因為貝貝的動作,讓女人的哭聲變得有節奏並且
怪異起來。

  貝貝再次加緊了動作,女人哭著哭著就完全變了音,變成了配合貝貝動作的
節奏音,她甚至自己都沒有感覺出來。

  某一瞬間,貝貝感覺自己體內一陣熱流開始涌動,隨後開始亂竄尋找出口。

  貝貝大喜,知道這次運氣來了,逆極之氣顯然已經開始發動,現在自己只是
要幫它們尋找到出口。

  出口當然就在下面,只有那地方,才能直達女人的身體內部,並且把自己體
內的逆極之氣和女人體內的病戾之氣相混和。

  逆極之氣亂衝亂撞了一陣之後,終於找到了貝貝讓它去的出口。

  當然,它在通過出口進入某個入口的時候,是會帶來強烈震動的。

  女人突然叫了起來,這叫聲讓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貝貝連忙捂住了她的嘴,
以免這叫聲傳到外面被人聽到了。

  女人的老公和妹妹正好走過來,想再和女人說上幾句話,在隔壁剛好聽到了
女人的叫聲。

  「她怎麼了?」

  男人有些奇怪地問了自己妹妹一句。

  「她肯定很難受……」

  妹妹含著淚回答了哥哥一聲,因為妹妹對這種叫聲不是很熟悉。

  「是啊……唉……」

  男人雖然聽到剛才那叫聲有些奇特,但並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在一陣女人從沒有經歷過的,整整持續了十分鐘之久的那啥啥啥之後,女人
突然感覺自己的呼吸開始變得順暢了起來。

  不過此刻的貝貝卻有些難受,因為他要把女人身上的病戾之氣,用自己體內
的逆極之氣給消減掉,並把它純化重新送回到女人體內。

  因為女人的身體剛才已經瀕臨死亡,所以她體內的病氣也非常重。

  貝貝停了片刻之後,體內的逆極之氣再次發動了,躺在床上的女人又一次體
驗到了剛才那種極致享受,這一次,又是近十分鐘之久。

  這樣做,是為了讓女人的病氣盡快被驅散,但副作用也很明顯,那就是女人
的身體在經過前後兩次總計二十分鐘的高潮體驗之後,幾近虛脫的邊緣。

  女人氣若游絲地看著貝貝,她心裡已經明白這男人確實不是一般人,而且他
沒有騙自己,他不是想占自己便宜,而是為了救自己的命。

  女人感覺自己身體虛弱到了極點,但是某個地方的潰涌仍然無法停止,她無
法忘記剛才的那種感覺。

  她覺得,就算在那種感覺中死去,都是一種幸福。

  最後,女人在這種虛弱中徹底昏迷了過去。

  女人雖然昏迷了過去,但貝貝感覺得出,她的生命已經慢慢開始復原,估計
她睡上這一覺之後,再醒來,就不會再有什麼事了。

  雖然女人只是中等偏上之姿,但很久沒有親近過女色的貝貝,雖然剛才已經
發泄過數次,但對她的身體仍然很有興趣。

  猶豫了很久,貝貝還是沒有趁人之危,親吻或者摸女人的胸部,不過她下面
那地方卻是要處理一下的。

  貝貝把被子折起,然後把昏迷的女人扶得半坐起來,讓她那地方自己弄進去
的某些東西自行流出來,以免女人的丈夫發現了什麼就不好了。

  隨後貝貝又用衛生紙幫女人那裡清潔了一下,讓她看起來更正常一些。

  清潔完之後,貝貝目不轉晴地盯著女人那地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欣賞過女
人了,雖然帶來的筆記本電腦中有很多圖片視頻之類的東西,但終究沒有真人的
好看。

  色、香、味俱全不說,伸手還可以有觸感,更重要的是……貝貝欣賞了好一
會兒女人那地方之後,忍不住站起身來,又把自己的東東取了出來。

  再來一次吧,不然等女人醒過來就沒機會了。

  思想鬥爭了好一會兒,貝貝終於沒忍住又進去了。

  仔細體會著每一個細胞的接觸,這感覺永遠都是那麼讓人無法釋懷……有了
第一次,就想第二次。

  有了第二次,貝貝還想第三次。

  一共多少次,貝貝自己也不記得了,只是後來他看到女人已經完全腫了起來
,知道再弄下去,估計要出大問題了,才終於依依不捨地從那個溫暖的地方出來
了……「她情況有所好轉,你們暫時不要進去,以免被感染。」

  貝貝出了房間之後,好心地提醒了一下女人的老公、弟弟還有她老公的妹妹


  「她情況好轉了嗎?」

  三人一起很驚喜地看著貝貝。

  「嗯,她很堅強,已經挺過了最艱難的時候。」

  貝貝向那些人點了點頭。

  大家一起歡呼了起來,當然,如果女人的老公知道了貝貝是怎麼幫女人治好
了病,估計就不會這麼歡呼了。

  一夜過去,女人在第二天早上醒了過來。

  身上居然有了一點點力氣,而且還有了餓感。

  呼吸完全順暢了,這讓她感覺活著,哪怕能自由呼吸,都是一種幸福。

  頭也不暈了,到處都舒服了,唯一不舒服的……是兩腿間火辣辣地疼……貝
貝昨天明顯是弄得太過了。

  女人回憶起了昨天發生的一切,不由得有些發呆。

  如果……他不那樣,自己肯定是死定了。

  但是,他那樣一做,自己以後還怎麼面對自己的老公呢?回憶起當時的那種
極致感覺,女人忍不住就有些動情,動了情之後,滑潤了一些,那裡的疼痛明顯
減輕了不少。

  女人很快就被某種感覺征服了,餓。

  正準備叫喊的時候,貝貝端著一碗甜粥推開門走了進來。

  女人本來想說些什麼的,一看到來人是貝貝,便又說不出口了,甚至有些嬌
羞地低下了頭去,就象當初第一次被男朋友扒掉了衣服那種害羞。

  「喝點粥吧,你現在身體很弱。」

  貝貝來到女人床邊,拿勺子開始給她喂粥。

  女人很聽話地一口一口喝著粥,心中卻象被小鹿撞了一般,一直撲通撲通地
亂跳著。

  喝完粥,女人感覺舒服了很多,身上也比剛才有了更多的力氣。

  「好好休養幾天,你就能復原的。」

  貝貝安慰了一下女人。

  「謝謝。」

  女人根本不敢抬眼看貝貝。

  「這裡還疼嗎?」

  貝貝指了指女人小腹下方的地方。

  女人沒想到貝貝直接開口問那地方,要知道她之前一直對那地方和那種事情
是很害羞的。

  猶豫了片刻之後,女人點了點頭:「疼。」

  「給你治療留下的後遺症……沒辦法,如早點治,不會這麼疼的,因為你當
時太虛弱了……」

  貝貝扯了個歪理由,為自己昨天趁女人昏迷後的荒唐行為做了下辯解。

  「哦。」

  女人點了點頭,仍然不敢看貝貝,第一次和一個陌生男人談那地方的事情,
雖然他昨天已經把自己那樣了,但女人在他面前,還是忍不住害羞。

  「我沒騙你吧?那樣做,只是想救你的命……」

  貝貝試探了一下女人的語氣,以免她病好之後,對她老公說自己強X她之類
的。

  「謝謝你。」

  女人聲音低得象蚊子一樣。

  「呵呵,不用謝,你死了我也很傷心,我不想看到你就那樣死掉。」

  貝貝放下了心來,看樣子女人已經相信自己是想救她了。

  女人很想再和貝貝多說幾句什麼,但臉紅心跳得厲害,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
出來。

  「我需要給你那裡上些藥,不然很快就會潰爛的。」

  貝貝拿著個藥瓶子給女人看了看。

  「哪裡?」

  女人有些不安地抬起頭看了貝貝一眼。

  「這裡。」

  貝貝指了指女人小腹下面的地方:「一旦開始潰爛,事情就嚴重了,你可能
會永遠失去生育能力和性能力。」

  「啊?」

  女人聽到貝貝的話,果然有些害怕了。

  「我要把你的褲子脫下來,幫你上藥……」

  貝貝提醒了一下女人。

  「我……我……」

  女人一聽貝貝又要讓她脫褲子,不由得再次羞得抬不起頭來了:「我能不能
……自己上藥?」

  「不行,你不知道這藥具體上什麼地方,萬一上錯了地方就更麻煩,有些是
要抹裡面,有些抹外面,而且各個地方的用量也很講究……」

  貝貝胡亂瞎扯了一通,當初冒充婦科醫生的時候,他早就對女性的害羞心理
和對疾病的恐懼心理給摸得一清二楚了。

  這樣逗女人,看她被要求脫褲子時害羞的表情,遠比欣賞她脫褲子的場景還
要讓人興奮。

  救了她一命,不逗她白不逗,等她走了,又沒有好玩兒的了。

  「那……你能不能……教給我老公怎麼上這藥啊?」

  女人終究不願意再當著貝貝的面脫褲子了。

  「你身上的病毒沒有完全怯除,至少還要隔離一周的時間,你不想他也染上
你的病吧?萬一他染上了,我可沒辦法幫他治的。」

  貝貝恐嚇了一下女人。

  女人想了想也是,萬一老公染上了,貝貝怎麼幫他治啊?自己還有個地方讓
他把治病的插頭塞進來,老公可沒有……一想到昨天那治病過程,女人又開始潰
涌起來。

  最後女人不得不點了點頭:「好吧……」

  「那你褲子是自己脫呢,還是我幫你脫?」

  貝貝問了一下女人。

  「我……我自己脫吧……」

  女人雖然喝了些粥,但身上還是沒什麼力氣。

  脫褲子的過程很漫長,差不多脫一下,就要喘口氣。

  「還是……你幫我吧……」

  女人最後不得不放棄了,開始求助於貝貝。

  「嗯。」

  貝貝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立刻走過來,幫女人把褲子褪了下去。

  女人本能地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小腹下方,儘管她知道待會兒還要把腿張開,
但能擋一時是一時。

  女人脫掉褲子之後,雪白的身體露出來,還是又讓貝貝心裡好一陣激盪。

  雖然昨天很過癮,但對如狼似虎的貝貝來說,一夜的休息,又讓他慾望強烈
到和昨天一開始一樣了。

  「我要開始幫你上藥了。」

  貝貝取過藥瓶,向女人示意了一下。

  女人褲子已經完全被脫掉了,心慌慌地看了貝貝一眼,不得已把夾緊的雙腿
微微張開了一些。

  「你這樣我沒辦法上藥……」

  貝貝不得不提醒了女人一聲。

  「哦……」

  女人不得不再次把腿張開了一些,這樣一來,她馬上又止不住地潰涌起來,
因為知道自己正在潰涌,所以女人更加不好意思了。

  更加不好意思,導致女人的潰涌也進一步加劇。

  女人張開了雙腿,卻沒有把手拿開,繼續在那裡遮遮掩掩的。

  貝貝彎下腰,不由分說,把她的手向旁邊推了推,然後觀察了一下她那裡的
情況。

  確實有些慘,到處都有些腫腫的,本來想騙女人再讓自己幫她斷斷病根的,
最後還是算了。

  貝貝小心翼翼地給女人上著藥,這藥裡有消炎成份,同時還消腫止疼,塗抹
上去之後,女人果然感覺舒服了許多。

  藥上完,貝貝還抱著女人去了趟房間裡的衛生間,甚至幫她把尿,因為一直
光著下面,所以女人也沒辦法繼續在貝貝面前害羞。

  尿完貝貝還親自用紙巾幫女人擦了擦,讓女人心中除了害羞之外,還生出幾
分感動來。

  一回到床上,女人就讓貝貝幫她把褲子穿上了,即使在家裡,和自己的老公
在一起,都不習慣這樣光著下面,現在當著貝貝這個帥哥,自然也更加不習慣。

  第二天,貝貝仍然過來喂女人飯吃,抱她去衛生間,幫她上藥。

  女人那地方明顯消腫了不少,身上也有了些力氣。

  第四天,女人已經能自己去衛生間了,並且很害羞地拒絕了貝貝再次幫她上
藥的請求,說她那裡已經不疼了。

  貝貝沒辦法,只得打消了再和女人做些什麼的念頭。

  他知道這女人對自己還是很有好感的,但這女人屬於那種很傳統放不開的類
型,就算她對自己再有好感,也過不了她自己心裡對老公的那道坎……一周過去
了,女人的身體完全恢復了正常,其實她早就可以不再被隔離了,只是貝貝心裡
有鬼,騙著把她繼續隔離在這裡罷了。

  「我可以出去見他們了嗎?」

  女人滿心歡喜地看著貝貝。

  「可以了。」

  貝貝點了點頭,然後很鬱悶地看著女人。

  「謝謝你救了我的命,還有這些天對我的照顧。」

  女人很感激地看著貝貝。

  「呵呵,那能不能讓我再……」

  貝貝這句話沒說完,他知道女人知道他什麼意思。

  「對不起……這事兒……不行……」

  女人拒絕了貝貝:「你讓我……除了行房,做別的什麼都可以……」

  貝貝很失望地搖了搖頭,看到女人下了床,準備離開房間,貝貝一伸手把她
拉住了。

  「不行……真的不行……」

  女人很溫柔地看著貝貝,並沒有推開他的手。

  「那就不做那事兒,做點別的……你答應的……」

  貝貝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你說吧。」

  女人有些奇怪,除了那事兒,在這種地方,自己還有別的什麼可以為他做的


  「我想看看你的屁股。」

  貝貝提出了一個讓女人驚詫莫名的要求出來。

  那些天,貝貝幫女人上藥,因為女人都是正躺在床上,所以一直沒有機會仔
細欣賞一下女人的屁股,所以這時候提了出來。

  「為什麼要看我的屁股啊?」

  女人臉紅了,有些奇怪地看著貝貝,她是人生第一次被人提出這種要求。

  當然了,如果她知道貝貝對女人屁股這麼痴迷,就不會奇怪貝貝為什麼提出
這種要求了。

  「你說的,除了行房之外,別的都可以為我做……」

  貝貝沒辦法和一個很傳統的女人講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喜歡她的屁股,所以
就拿她剛才說的話壓她。

  「可……」

  女人想了半天:「剛才說好,不做那方面事情的……」

  「看屁股不算。」

  貝貝和女人討價還價起來。

  離了這村沒那店,女人痊愈之後,眼看冬天就到了,大雪一封山,這裡就更
找不到女人了。

  女人前面說了的話,現在不好反悔,只好答應給貝貝看看屁股了。

  只是她仍然很奇怪,自己的屁股有什麼好看的,而且在她眼裡,男人屁股和
女人的屁股也沒多大差別,都是兩塊肉墊,他要喜歡看,幹嘛不看他自己的?「
你趴床上吧,把屁股翹起來。」

  貝貝把女人往床邊拉了拉。

  雖然女人感覺有些尷尬和害羞,但最終還是聽貝貝的話,重新回到床上,並
且在床上趴了下來。

  「這樣嗎?」

  女人趴好之後,回頭看了看貝貝,總感覺一切都怪怪的。

  「嗯……」

  貝貝點了點頭,然後開始伸手扒女人的褲子。

  「我自己來。」

  女人連忙推開了貝貝的手,自己把手伸到了腰間。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女人把褲子向下扒了一些,讓自己的屁股露了一半出來


  「看不到,再扒一些……」

  貝貝只看到女人半個屁股,當然感覺不是很爽。

  女人沒辦法,只好又把褲子往下扒了一些,終於把整個屁股露了出來。

  感覺到貝貝的目光撫過自己光光的屁股,女人身體有些發顫,甚至感覺到某
個地方有了些異樣的感覺。

  「再往下一些。」

  貝貝又和女人說了一句。

  「不行。」

  女人快被貝貝逗樂了,他繞來繞去,還是想針對自己那個地方,再往下,那
裡可就露出來了,不能被他繞了進去,到時候,自己也受不了,就又被他那啥啥
啥就不好了。

  畢竟先前是為了治病,還能說服自己,現在再那樣做,女人覺得就很難再說
服自己了。

  貝貝盯著女人的屁股看了半天,女人趴了一會兒之後,有些無奈地回頭看了
貝貝一眼:「好了嗎?」

  「沒呢。」

  貝貝覺得女人的屁股真是百看不厭,特別是趴在床上這樣的一種姿勢。

  「你的……有些愛好還真奇特……」

  女人感嘆了一句,怎麼感覺這男人,有時候就象小孩子一樣呢?正說著話的
時候,女人發現貝貝把手摸在了自己的屁股上,她不由得再次回頭抗議了一聲:
「喂,說好不能動手的。」

  「我只摸摸你的屁股,又不做別的。」

  貝貝很理直氣壯地看著女人。

  女人搖了搖頭,最後還是算了,不和他計較,反正已經給他看了,他要摸,
就摸吧,只要不摸進前面那地方就行。

  不過女人很快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太對。

  本來貝貝看她的屁股,就讓她隱隱有些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小興奮,這一摸,
那種興奮的感覺就開始強烈起來。

  強烈到她覺得自己肯定又開始有點兒泉涌了。

  女人沒再作聲,靜靜地趴在那裡,心想著貝貝盡快摸完了,自己好去見老公
,某些地方再怎麼涌,也強忍著,不然又會發生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了。

  貝貝的手象是有魔力一樣,雖然只是摸女人的屁股,但卻讓女人渾身都有些
顫慄。

  特別是某次特別嚴重的顫慄之後,女人開始懷疑,貝貝是不是乘她意識的片
刻模糊,把她的褲子又往下拉了一些。

  她有種那地方也被暴露出來的感覺。

  可身體的某些反應,讓她有些不太敢回頭確認這一點。

  因為她發現她內心隱隱有些期待貝貝能無意中摸到她的那些地方……但貝貝
的手卻一直在她屁股上撫來摸去。

  某一瞬間,女人身體又是一顫,她發現某種感覺已經越來越強烈了,甚至讓
她都有些無法招架。

  肯定有問題。

  女人終於趁著意識還能夠控制的間隙,向屁股後面的貝貝看了一眼。

  沒想到,他的腦袋居然都埋在自己屁股後面了。

  再體會了一下,原來……自己的某樣東東,完全被某種溫軟給包裹著,難怪
會那麼舒服。

  他在親吻自己嗎?親吻……那個地方?受不了了……想提醒他,他違規了,
但女人已經沒有能力拒絕這種感受了。

  又是一陣強烈的感覺,女人不得不捂住了自己的嘴,因為不捂住的話,她懷
疑自己的叫喊聲,會把整個軍營都給震動到的。

  最後,女人軟軟地倒在了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你……」

  女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拉上褲子,用枕頭捂住自己的臉:「以後再也
不相信你的話了。」

  貝貝意猶未盡地隔著褲子摸了摸女人的屁股,看來和她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和你老公講,男人是永遠無法容忍這種事
情的,不要覺得這樣不誠實,這也是為他好。」

  貝貝趁著最後和女人呆的這點時間,和她交待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你是愛他的,你沒有背叛他,你這樣做,只是為了活下去,然後好好地陪
他走過這一生,這是對他負責,所以不必要內疚。」

  貝貝繼續給女人上著課,不告訴她這些事情,她傻呼呼地和她老公把事情一
說,她的婚姻就完蛋了,那不是貝貝想要的結果。

  「相信我。」

  貝貝見女人不吱聲,最後又勸了她一句。

  「我相信你。」

  女人終於拿開了捂在臉上的枕頭,眼晴柔柔地看著貝貝:「你是個好人,好
男人。」……他們的那輛車子,早就被士兵們拖了回來,並且灌滿了油,就等著
女人病好一起離開。

  最後在一起吃了頓飯,三男兩女終於要離開了。

  女人眼神很複雜地看著貝貝,她心中非常糾結,這個侵犯了她的男人,卻又
是她的救命恩人。

  而且,自己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為他心動了。

  以後,真能坦然面對自己的老公嗎?當老公和自己做,做到那啥啥啥的時候
,怎會不羞愧難當?女人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背叛自己老公的人,但是現在
自己卻成了這樣的人。

  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再幹淨了。

  更可怕的,是女人覺得自己的思想也已經不幹淨了。

  車子慢慢駛出了軍營,向來時的路駛了回去。

  是女人的老公在開車,女人和她老公的妹妹坐在駕駛室裡。

  女人拿著張地圖,貝貝給她的,幫她老公認路,如果沒走錯的話,晚上的時
候,就可以到達下一個宿營點。

  明天晚上日落之前,應該可以到附近的一個鎮,然後後面的路就好走了。

  女人看著地圖,卻不自覺地想起了貝貝的那個東西。

  好大啊……還有他幫自己治病時,持續了近二十分鐘的極致時光。

  從來沒有體驗過那種感覺,是自己的老公不行嗎?女人很羞愧地發現,自己
居然有些後悔沒有和貝貝最後再來上一次。

  這個想法把女人嚇了一跳,卻有些揮之不去。

  一路的胡思亂想,無意中,女人發現自己的內褲居然濕透了。

  這讓女人心中更加羞愧不安,她很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變得那麼YD,滿
腦子都是那種事情。

  這可如何是好?如果一直這樣的話,女人覺得自己都想要自殺了。

  因為外面太冷,車子在這裡行進,男人可以下車解決問題,女人就有些麻煩


  所以兩個女人,都是趁著車子還在行進的時候,在駕駛室裡,用一個破了個
大洞的油壺解決。

  解決完了以後,再偷偷倒在窗外。

  因為開車的是女人的老公,或者女人的弟弟,所以兩個女人解決問題,都是
其中一個幫著遮擋一下,另外一個在另一邊蹲在座位上快速解決。

  女人老公的妹妹,也就是她弟弟的女朋友,這會兒想要解決問題,讓女人幫
著擋一下,便拿起了那個破油壺。

  隨即她在座位上背對著男人的方向蹲下身子,把破油壺放在座位上,脫下褲
子,露出屁股,開始解決起來。

  女人有些心不在焉,答應了幫她老公的妹妹遮擋一下的,結果因為心裡又想
著貝貝去了,忘了起身遮擋的事情。

  結果女人無意中發現自己的老公一邊開車,一邊偷偷往這邊瞟著什麼。

  女人順著她老公的眼睛看了過去,一眼就看到她老公妹妹白白的屁股,正在
那裡解決著問題……女人嚇了一跳,不會吧?自己的老公,居然看他妹妹的屁股
?他不會這麼變態吧?以前從來沒發現他這樣啊?為了確認這一點,女人假裝打
瞌睡,眯起了眼晴,靠在了座椅背上。

  她老公的妹妹大概快解決完了,把屁股抬高稍稍搖晃了一下。

  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她發現自己的老公,一隻手撐著方向盤,讓車子慢慢向前開著,腦袋卻偷偷
向這邊壓低探了過來,似乎想偷看他妹妹尿尿的那個地方。

  女人看到自己的老公這樣子,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他真的很變態!居然
做這樣的事情!偷看他自己妹妹尿尿!而且還把腦袋壓那麼低,似乎想看到他妹
妹尿尿的那地方才會滿足……女人一動也不敢動,她害怕這一幕被揭穿之後,他
們以後三個人都很難相處。

  不過她心中卻是說不出的難受。

  她發現她老公看了一眼前方的路之後,居然又觀察了一下自己,好象是確認
女人有沒有睜開眼晴。

  發現女人眼晴仍然象是閉著以後,她老公把腦袋又壓低湊近了一些,因為他
妹妹屁股現在噘得比較高,女人覺得她老公肯定已經看到他妹妹尿尿的那地方了


  看他那表情,似乎很爽很爽的樣子,嘴巴還半張著,就象想要再湊過去一些
,接到點兒什么喝才滿足一樣。

  女人回想起了男人第一次看到自己那地方時的猴急,但是……他對自己越來
越不感興趣了……就算自己沒穿褲子張開腿躺在床上,他也都不會主動看上一眼


  但實在沒想到,他居然偷看他妹妹那地方,並且顯示出很濃厚的興趣。

  女人當然不明白男人的心理,偷看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看的,更何況他妹妹還
不滿十九歲。

  女人錯誤地以為他們兄妹倆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呢……所以這念頭讓
她很是痛苦。

  不過她很快就聯想到了自己和貝貝之間那些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

  那還有什麼資格責怪老公呢?但是,他怎麼可以偷看他自己的妹妹尿尿?她
老公的妹妹尿完尿之後,拿紙巾擦了擦那地方,然後提起了褲子。

  男人連忙恢復了先前的坐姿,就好象在專心致志地開車一樣。

  但是女人很敏感地發現,男人的褲子撐了起來。

  這讓女人心中更加痛苦,而且難以理解,他居然會因為偷看他妹妹尿尿而把
那地方撐起來!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男人握著方向盤,似乎心情很好,還開始
吹起了口哨,又或者是為了掩飾他剛才的偷窺行為。

  男人的妹妹顯然並未發現什麼異常,她轉過身來之後,問了女人一句:「你
尿不尿?」

  女人無力地搖了搖頭,她覺得她眼中的世界全變了,這些以前一直生活在一
起的人,讓她有種很陌生的感覺。

  這讓她感到恐懼。

  男人的妹妹打開車窗,小心翼翼地把油桶伸了出去,然後倒掉了那裡面的東
西。

  回過頭來的時候有些臉紅,畢竟弄出這些氣味來,確實讓還是少女的她感到
臉紅。

  所以她特意把窗子開了一會兒,驅散這些氣味。

  女人看到她臉紅,卻誤解成了另外一層意思,她越發懷疑自己的老公和他妹
妹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只是自己以前一直被蒙在鼓裡。

  可憐了男人的妹妹,她現在可還是清白之身,居然被她嫂子這樣懷疑,而且
,剛才發生的一切,她根本一點兒都不知情。

  少女咳了兩聲,然後關上了車窗,外面真夠冷的,如果不是車子裡面很暖和
,她覺得自己肯定很快就會被凍死的。

  女人腦子裡還是剛才那一幕畫面,她老公,把腦袋盡量探低,向上偷視他妹
妹正在抖動的白屁股,而且把目光集中在中間那位置,好象生怕錯過了什麼美景
一樣。

  那樣子讓女人有些作嘔,但這一幕卻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甚至開始想象到她老公是不是和他妹妹背著自己做那種事情了,而且腦子
裡很快就浮現了很多更不堪的鏡頭。

  「再看看,前面那條路是右拐嗎?」

  男人向座位中間的女人問了一聲。

  發現女人不回應,男人回過了頭來。

  發現女人一臉的不高興,沉著臉,而且好象剛才完全沒聽到自己說話一樣。

  「嫂子,哥問你地圖呢!」

  少女推了推女人,提醒了她一聲。

  女人這才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雖然心中對這對兄妹有種說不出的噁心感覺
,但她還是強忍住了。

  「嗯,就在前面過一條河,往右拐。」

  女人在地圖上向男人確認了一下。

  男人摸了摸女人的臉,衝她笑了笑,又繼續開車去了。

  女人心中有一種更加說不出的厭惡,她甚至懷疑她老公有沒有伸手在他妹妹
那地方摸過,然後又來摸自己的臉。

  女人下意識地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臉,覺得還是不太乾淨,然後心裡想,自己
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幹淨了。

  貝貝幫自己治療的時候,不只是進入了,而且還把他的污染物留在了裡面。

  自己已經不純潔了,還有什麼資格要求自己的老公呢?只是,他和他妹妹,
這也太讓人噁心了吧?雖然女人只是看到他偷看他自己的妹妹,但女人認為,既
然他偷看他妹妹,那肯定也會有進一步的事情。

  其實男人只是偷看了一下而已,雖然這行為確實很惡劣,但他確實沒有想和
他妹妹之間有什麼。
2017-1-31 14:44#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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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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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她妹妹大六歲,小時候還幫她擦過屁股呢,就是那時候,發現他妹妹那
地方和自己的很不一樣,有一條很奇怪的縫,所以才開始對那條奇怪的縫開始有
了興趣。

  後來,他妹妹長大了,不肯讓他擦屁股了,他也就再沒有機會研究那條奇怪
的縫了。

  即使在少年時期,偶爾有過偷窺,也沒能成功地看到。

  今天是他妹妹成年以來,他第一次,終於成功地看到了他妹妹那裡,已經完
全發育成熟,和十幾年前,他幫她擦屁股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看到之後,他有種說不出的興奮,所以才會不自覺地吹起了口哨。

  他妹妹聽到他的口哨聲也感覺有些奇怪,因為那是小時候他幫自己擦屁股的
時候,才會吹的調調,今天怎麼突然又吹起來了呢?不過少女只是想了一下下就
想別處去了,她當然不知道剛才自己那地方完全被他看到了。

  車子繼續往前開著。

  半個月過去了。

  貝貝的營地靠近Z印邊界,貝貝來這裡的幾個月裡,這裡一直很平靜,但最
近開始不平靜起來。

  阿三國內一些媒體大肆渲染Z國士兵入侵的事情,導致邊界突然緊張起來。

  說是邊界,這條邊界貝貝可是不怎麼認可的。

  再往前,可是九萬多平方公里的Z南,一直被阿三占領著。

  貝貝從屬下士兵那裡聽到了不少以前關於邊界鬥爭的事情。

  第一件,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Z國人民解放軍陸軍第X師等部隊正式改編
為山地步兵旅。

  在人民解放軍的編製序列中,山地部隊應運而生,中國人民解放軍X藏軍區
所屬的山地作戰步兵旅,是支曾經讓敵人膽寒的雄師勁旅,這隻祖國雪域高原上
的鐵血勁旅,在邊防線上,經常與印度阿三的山地部隊,進行著針鋒相對的較量


  一九八七年的夏天,Z國戰略備忘錄記載了一次X藏邊境的武裝對抗.Z國
百餘名官兵手持輕武器一線排開,瞪著準備進一步蠶食Z國領土的四百多名印軍


  一小時後,暴雨挾著冰雹砸下來,打得鋼盔和槍管直響,Z國官兵一動也不
動,冰雹過後,刺眼的陽光帶著強烈的紫外線灑向大地,碩大的汗珠順著面頰流
到槍管上,發出‘吱吱’的響聲,Z國官兵依舊一動不動。

  六個小時,Z國軍人繼續瞪著印軍四百多名‘鬍子兵’,最後,阿三先退了
回去。

  雖然說的是英雄事跡,但貝貝聽起來感覺卻非常鬱悶。

  第二件讓貝貝聽了更鬱悶。

  一次黑夜中,Z印兩國巡邏隊各二十餘名官兵一字排開,舉槍對峙,一米多
的距離,面對面,眼瞪眼,槍抵槍,在含氧量僅及海平面一半的稀薄空氣中,阿
三呼出的白色氣柱直撲過來。

  那股劣質煙草和油炸食品的混雜味道讓人一陣噁心。

  荷槍實彈,邊防鬥爭,事關國威軍威,任何動搖和退縮都不僅僅是個人的臉
面。

  造成現在這種狀況,事情的開端其實很簡單,夜間巡邏的Z印兩國小分隊相
遇了,在沒有界碑的邊境線地段,一口痰也能引發主權的糾紛。

  這一次,是邊界的一個標誌物,那裡有一塊石頭,平日裡誰也不理會它,但
是那天有一個阿三的士兵站了上去,於是Z國的士兵也一定要捍衛住自己的那一
半。

  石頭上只能容納一個人,結果一齣戲就開場了。

  較量的全部內涵就是僵持。

  看誰先支撐不住,看誰先從石頭上掉下去。

  缺氧,饑寒,高原心臟病,夢一樣的長夜,站在石頭上的那位Z國士兵是怎
麼挺過來的,只有結局能證明。

  天亮了,阿三熬不住,垮了,相互攙扶著一搖三晃地退了,Z國勝利了,守
住了那塊石頭。

  但那也是守住石頭的那名士兵人生的最後一次站立,因為他的雙腿麻木,抽
搐,躺下後就再沒能站起來。

  下半身完全癱瘓了。

  那晚的對峙,一共進行了九個多小時……「媽的!如果是我,就先把把他們
打死了再說。」

  貝貝聽這些故事極其鬱悶。

  「哈哈,說說還可以,真打起來,就成了國際大事件了,如果我們先動手,
上面會追究我們責任的。」

  向貝貝講故事的警衛員連忙勸了貝貝一聲。

  貝貝當然知道這些事情,軍紀如山,不讓打,那是肯定不能打的……很出乎
意料,在Z國六十周年國慶之後不久,貝貝被大軍區召集了過去,議題是通過一
場閃電戰收復Z南。

  這是一個在南亞戰場上的大分割、大包圍、大殲滅、大進剿,跨越五十年甚
至一百年的軍事大謀略。

  歷史回到一九六二年,Z印邊界戰爭,明明是我們取得了勝利,為什麼還要
後撤呢?為什麼寧可暫時丟失Z南十六縣,也要固守疆南不毛之地-阿克賽欽呢
?經過大軍區司令員的講解,情況是這樣的,偉大的軍事家、戰略家毛爺爺他老
人家,早已在這裡布下了天羅地網。

  一份長達幾百頁的軍事論文在會議上展示了出來,這是一份跨越五十年甚至
一百年的一份軍事論證。

  雖然現在已經是現代戰爭年代,但是偉人提出的Z印攻略,卻仍然閃耀著他
當年的光輝。

  只要思路還在,具體戰爭的應用,就要考量雙方的軍事現代化裝備程度、後
援保障和指揮技能了。

  大戰略分幾個步驟,第一步,我軍在東線,以Z南為誘餌,迫使印度軍隊大
量在這裡集結,目前差不多已經形成了這樣的態勢。

  戰爭爆發之後,我軍將穿越錫金與不丹之間的空隙,也就是我國的乃堆拉山
口,一百公里,掐斷西裡古裡走廊,對集結在Z南一帶的印軍,實行關門打狗的
戰術。

  或圍點打援,打擊後續從印度高原和印度平原趕來增援的印軍,在狹小的走
廊裡,殲滅擁擠不堪的印軍。

  戰役目的達到之後,我軍在西線,繼續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疆南阿克賽
欽,以最近的距離,最快的速度,陸空兩路突襲新德裡。

  如果之前偉人的戰略中沒有占領疆南阿克賽欽,那麼我軍攻擊新德裡的距離
是五百公里,但是現在,在已經占領疆南阿克賽欽的前提下,只需從空中突破三
百公里,就到了印度首都的上空。

  我空軍在強大戰鬥機群的保護下,先行亂丟一通炸彈,然後炮兵一陣密集的
火箭炮,最後,世界第一陸軍戰士在裝甲戰車和鐵血洪流中,橫衝直撞,踏平整
個印度平原,攻擊新舊兩個德裡。

  印度聯邦,差不多可以瞬間土崩瓦解,此時在西裡古裡走廊以東,我強大的
陸軍、山地師團,對被我重兵包圍之下的印軍,進行總攻擊、總殲滅。

  東線、西線,取得徹底勝利之後,我軍轉向南線,在印度三支游擊隊,以及
巴基斯坦、斯裡蘭卡等武裝力量的協助下,進入印度德乾高原,進行更全面的、
更徹底的剿匪戰鬥,解放整個印度。

  廢除長達三千多年的極度腐朽、極度黑暗的種姓制度,建立真正的,人民當
家做主的,各邦高度自治的,天竺人民共和國,鑒於此地人口太多,太貧窮,將
不並入中華人民共和國版圖。

  一個仍然在英國女皇統治下,英聯邦鐵幕下,只有總理,沒有總統,老殖民
地未變,舊種姓制度未除,面積狹小,人口眾多,資源匱乏,文化落後,卻又喜
歡繼承帝國主義衣缽,到處想擴張的神油國家,從此在地球上消失了。

  一個在Z國儒家文化、道教文化、GC主義文化全力哺育下的,嶄新的印度
,在地球上,誕生了……「是不是真的啊?」

  貝貝還是一直不能相信在會議上聽到的一切。

  不過貝貝很快從組織中得到了消息,大戰略的確存在,閃電戰已經勢在必行
,現在組織正在爭取的,就是讓貝貝領導這一場楊眉吐氣、正式宣告中華五千年
文化復興的聖戰。

  Z南問題一旦解決,T灣問題、南海問題也將迎刃而解。

  而貝貝將成為民族英雄,組織以後扶植他進入最高統治集團也有了民意基礎


  貝貝到現在為止,仍然沒弄清楚組織到底是正是邪,還有他們真正的動機,
但至少現在他們讓自己做的,確實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一旦被他們扶上第一人的位置,貝貝也就有了真正與組織和公司對抗的實力


  當然貝貝也知道,公司和組織既然能扶植自己瞪上那張寶座,自然也能輕易
把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抹掉。

  現在暫時就按他們的計劃來吧,走一步看一步,車到山前必有路,貝貝總是
能給人一些驚喜的。

  這場戰爭的風險同樣非常巨大,正常情況下,以中央ZF的一貫作派,這場
戰爭是根本不會爆發的。

  正是組織在Z印邊境的兩國ZF內安插的一些內鬼,不斷挑起衝突和爭端,
終於讓這場不應該在這時候發生的戰爭發生了。

  貝貝得到大戰略閃電戰的指令之後,也詳細研判了一下現在的形勢,他覺得
這場閃電戰,成功收回Z南,而不引發世界大戰的可能性僅在百分之三十左右。

  但是貝貝覺得,在自己的英明領導下,這種可能性被提高到了百分之六十。

  會議整整進行了兩周,最後就是等待上面的指令,究竟由誰出任此次大戰略
閃電戰的總指揮。

  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注意到貝貝,因為他到這裡來的時間並不長,只有幾
個月而已。

  而那些在藏區呆了很多年的軍官司令員們,都有對總指揮之職志在必得之感


  這裡風平浪靜,但是在上面就沒有這麼平靜了,各方權力不斷鬥爭,不斷爭
衡,終於,總指揮的人選,在眾人的焦急等待中出爐了。

  貝貝很驚訝地發現,人選居然不是自己。

  這個名字他很熟。

  李擎李公子。

  在會議宣布的第二天,他將從B京直飛過來。

  貝貝要吐血了。

  和資深元老聯繫過之後,貝貝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組織這次在中央的鬥
爭中意外失利,李擎一騎黑馬殺出,最終奪得Z南大戰略閃電戰的總指揮之職。

  資深元老一邊安慰貝貝,說以後會再想辦法,一邊警告他不要亂來,要配合
李擎的指揮,否則違反軍紀,被李擎殺了也白殺。

  貝貝覺得自己現在被困在這裡,被李擎認出來的可能性極大,雖然自己改名
叫李斯了。

  貝貝想去整容,但感覺時間太短有些來不及。

  組織認為貝貝是失去記憶的,可貝貝知道自己落在李擎手中會是什麼結果。

  他手下被自己切掉JJ的李林,還一直想切自己的JJ呢。

  不過李林上次已經發現貝貝沒JJ了,不知道他還記不記仇,貝貝覺得只要
把自己的JJ藏好,問題就不會很大。

  無論如何,不被他們認出來,總比被他們認出來會好一些。

  第二天,貝貝和其他人一起去機場迎接新來的總指押官李擎。

  為了不被他認出來,貝貝假裝牙疼、臉疼眼晴疼,讓軍醫在他臉上貼滿了膏
藥。

  李擎從軍用飛機上款步而下,向前來迎接的人群揮手致意。

  貝貝發現李擎雖然看起來精神不錯,但骨子裡卻有一種病態,這種病態,只
有貝貝這種高人才看得出來。

  顯然他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疾病。

  貝貝不知道,李擎身上這病,其實就是他親手釀成的,上次和李擎交手,注
入他體內的逆極之氣,李擎到現在都無法把它們完全消除。

  「你是……」

  李擎居然直接向貝貝走了過來。

  「XXXXXX軍軍區司令員李斯向您報道!」

  貝貝捏著嗓子雙腳一併,向李擎行了個軍禮。

  李擎卻一伸手把貝貝臉上的膏藥給撕了下來,然後笑成了一朵花:「哦,原
來是你啊?哈哈,我說你跑哪兒去了呢……別來無恙吧?」

  貝貝心中暗罵,老子臉上貼這麼多膏藥,你丫的也能認出我來?靠!雖然如
此,貝貝嘴上還是要說:「總指揮好!」

  李擎不懷好意地向貝貝跨下伸手一摸,大概是想羞辱貝貝已經沒有了JJ。

  貝貝反應很快,立刻雙腿往後一抖,然後緊緊夾住自己的JJ,李擎在貝貝
那裡果然什麼也沒摸到。

  貝貝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李擎卻樂開了花,轉身走開的時候,用一根食指向
貝貝點了點:「待會兒等我忙完了來找你。」

  「是!總指揮!」

  貝貝再次給李擎行了個軍禮,心裡快鬱悶透了。

  丫的,剛過來就被他羞辱了一番,以後還會有好日子過?以前反正誰也管不
了自己,他想羞辱自己,大不了羞辱回去就罷了,現在組織下令要服從軍令,不
然就玩自燃,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李擎身後的李林,看到了李擎剛才摸貝貝那地方的小動作,發現貝貝下面和
自己一樣空盪蕩的之後,心裡平衡多了。

  他認為象貝貝這樣一個嗜色如命的人來說,沒了JJ痛苦肯定比自己要深,
此刻心裡極其爽快,也跟著李擎哈哈大笑起來。

  貝貝心裡產生了一個很陰暗的念頭,哪天把李擎也找機會閹了才好,看到這
丫的就不爽……李擎見到貝貝之後的喜悅之情,卻並非只是溢於言表。

  這麼長時間以來,李擎一直飽受體內逆極之氣的困擾,不僅無法運氣強身,
修行自己以彼這道還施彼身的大法,經常還要飽受肌體疼痛之苦。

  這疼痛深入五臟六腑,疼痛起來,他無法入睡,無法行走,而且無法忍受,
用什麼辦法都不能緩解,每次疼痛發作,都讓他痛不欲生,幾乎都想用吸毒的方
法來進行緩解,或者直接死掉算了。

  這麼長時間,他尋遍了大江南北,甚至世界的每個角落,想找到懂逆極道之
人,或者找到貝貝本人。

  本來他想,如果能找到貝貝,那就什麼條件都答應他,然後只求他幫自己解
除痛苦就成。

  結果他居然在下了軍用飛機時,一眼就發現了有個人不太對勁。

  因為對貝貝的朝思暮想,所以李擎現在是世界上最關心貝貝的人,貝貝哪怕
臉上貼著膏藥,還是被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雖然說等自己忙完了就會召見貝貝,但李擎早吩咐了手下,全天二十四小時
看緊貝貝,一旦發現他想離開,就立刻展開圍捕。

  當然,他不會殺了貝貝,那樣他就徹底沒救了。

  但手下人來報,說貝貝根本就沒有想逃跑的意思,而是很本份地該幹嘛就幹
嘛。

  李擎很奇怪貝貝會呆在這個地方,而且和以前相比,顯得老實多了。

  李擎一忙完,果然讓人過來喊貝貝去見他。

  貝貝知道此行凶險無比,但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貝貝在組織中應該被洗腦了,根本沒有記憶,所以貝貝現在準備在李擎面前
也裝糊塗,就當自己沒有以前的記憶。

  巨大的房間裡就只有李擎一個人。

  貝貝當然猜得出,這墻壁裡、天花板上,可能到處都埋伏著狙擊手,一旦自
己對李擎有所舉動,就會立刻被爆頭。

  貝貝甚至已經見到熟悉的小紅點了。

  「坐。」

  李擎坐在巨大的鐵桌邊,伸手在自己對面的鐵椅上指了指。

  「是!」

  貝貝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在李擎對面坐了下來。

  李擎很懷疑地看著貝貝,他幹嘛裝得就象不認識自己一樣啊?那他幹嘛要在
臉上貼膏藥?還一直捏著嗓子?怕被自己認出來吧?哈哈。

  「這世上有一種動物,把腦袋埋在沙裡,就以為別人看不到它了,你知道是
什麼動物嗎?」

  李擎和貝貝聊起天來。

  「不知道!長官!」

  貝貝很響亮地回答了李擎。

  「是鴕鳥!哈哈。」

  李擎很得意地看著貝貝,就象貓看到一隻被自己捉起來的老鼠一樣。

  「好的,是鴕鳥!長官!」

  貝貝又很響亮地回答了李擎。

  「這世上還有一種動物,以為在自己臉上貼上膏藥,別人就認不出他了,你
再猜猜,這次是什麼動物?」

  李擎繼續調戲著貝貝。

  「不知道!長官!」

  貝貝真想衝過去給李擎幾個大巴掌,最後還是忍住了。

  「是貝貝,哈哈哈哈哈,是你啊,貝貝!」

  李擎用手拍著那鐵桌,笑得前仰後合,比范進中舉了還要開心。

  「好的,是貝貝!長官!」

  貝貝很響亮地回答了李擎。

  「靠!別裝了,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裝給誰看啊?」

  李擎惡狠狠地瞪著貝貝。

  貝貝端坐在那裡,不動聲色,假裝什麼也沒聽懂的樣子。

  「這樣吧,談個條件,你教給我逆極道,我還你自由,不然你會很慘的……


  李擎試探性地威脅了貝貝一句。

  貝貝感到有些奇怪,這個李擎為什麼對逆極道這麼感興趣?以他的武功修為
,即使不練逆極道,也算武功上乘之人了,難道……「喂!我說的話你聽到沒…
…」

  李擎這句話還沒說完,渾身突然抽搐起來。

  李擎現在發病已經毫無規律了,他在來之前已經發過一次病,按照以前的狀
況,下次發病應該是在一周之後,但沒想到,就在召見貝貝的時候,一下子就發
病了。

  立刻有幾個人衝了進來,把渾身抽搐的李擎給抬了出去,卻把房間的鐵門給
關上了。

  靠!難道是想關我禁閉?貝貝恨恨地罵了一聲,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沒辦法啊…………貝貝呆呆地坐在房間中,回憶起了剛才李擎犯病的一幕,心中
不由得甚是奇怪。

  那李擎果然身上有病,自己先前的觀察和判斷沒有問題。

  他得的是什麼病?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熟悉?貝貝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想了起
來。

  那是貝貝和女人XX的時候,逆極道發動之後,女人持續性高潮的時候臉上
的表情!那時候她們身體也會不由自主地抽搐。

  結合剛才李擎一再要求自己傳授他逆極道的功法,貝貝似乎有些明白了!他
是在受到了自己的逆極之氣攻擊之後,留下了後遺症!哈哈……難怪他見到自己
不殺,反倒一直威脅要自己交出逆極道功法。

  不過貝貝就算想給他功法,也給不了,因為貝貝壓根就已經忘記了那功法了


  而且貝貝現在逆極道到了第幾層,貝貝自己也不清楚,那些逆極之氣什麼時
候發動,貝貝也無法控制。

  目前貝貝能知道的,就是在做愛的時候,逆極氣發動的機率會比較大。

  知道這一點之後,貝貝開始琢磨起如何利用這一點來克制李擎了。

  功法是沒辦法給他的,就算能給他貝貝也不會給。

  發功給他治病?更是沒門!接下來的日子,貝貝受到了特別優待,被關禁閉
了。

  關在了一個特製的小鐵屋裡,就是牢房。

  為了避免貝貝逃脫,連牢房的柵欄都是用的鈦合金管。

  貝貝倒也無所謂,反正自己又不能跑,關禁閉就關禁閉,有什麼大不了的?
沒料到這一關就是半個月,李公子連人影都見不著一個。

  每天倒是有人送吃送喝,就算有毒,貝貝也不得不吃了保命,只是心裡很奇
怪,這李公子到底在玩什麼花招。

  李公子自然有李公子的打算,加上他剛過來,有很多會要開,很多事情要忙
,他也知道搞定貝貝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大半年都等了,也不在乎這幾天,所以
只要抓他在手,那一切就慢慢來好了。

  貝貝被關久了之後,非常非常鬱悶,這資深元老到底在搞什麼鬼?他沒幫自
己坐上總指揮之位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讓自己受李擎這般欺辱?軍隊裡,也不許
這麼虐待下級軍官的吧?怎麼就沒有人來管一管啊?被關了這麼長時間,貝貝每
天堅持鍛煉身體,加裝鈦合金的窗子很大,有陽光直射,加上飯菜也不差,所以
身體倒沒什麼大礙。

  只是貝貝越來越無法猜到李擎到底想幹什麼。

  他想先擊潰自己的意志,再和自己談條件?難道他李擎不知道,我貝貝經歷
了這麼多的事,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意志力也非一般人所能比?不過有件事情開
始困擾貝貝了。

  女人的問題。

  給貝貝送飯的,都是部隊裡的士兵,他們接到指令,是嚴禁和貝貝說話的,
這倒沒什麼,因為貝貝也沒興趣和他們聊天。

  這麼多天了,連一個女人都沒見著,更別說聞聞女人的肉香了。

  這是貝貝所無法忍受的。

  即使他趁夜半無人,偷偷自己一個人自慰都無濟於事。

  貝貝知道自己離不開女人,特別是練了那個逆極道,讓自己體內的慾望又比
以前強烈了很多倍之後。

  關禁閉一整月後的一天,貝貝感覺今天有些特別,或者說今天有些奇怪。

  因為給他送飯的,換了一個女人。

  而且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讓貝貝這頭餓狼一看到就很有感覺的一個女人。

  李擎當然很了解貝貝,知道貝貝最喜歡哪種類型。

  他在機場對貝貝胯下的一摸,雖然貝貝迅速一抖,把東西給藏了起來,但這
個小小的動作騙過了遠處的李林,卻沒有騙過李擎。

  李擎懷疑貝貝會一種什麼功夫,可以把那個東西隨時隱藏起來,他甚至認為
那功夫和逆極道有關。

  李擎對於貝貝那東西還在不在,自然沒有李林那麼上心,貝貝有那東西更好
,這樣就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了。

  就比如這時候,李擎就坐在監視器前,監視著貝貝的一舉一動。

  他發現自從那送飯的女人進入貝貝的視野,貝貝就表現出了雄性動物特有的
興奮,眼晴不停地上上下下打量著那女人,就差口水橫流了……李擎調整監視鏡
頭的焦距和方向,把鏡頭鎖定到了貝貝跨下那地方,結果發現那地方撐了起來,
而且撐得很高。

  李擎心中暗自得意起來,哼哼,自己的判斷沒錯,他那東西果然在。

  嗯,只要他那東西還在,就不怕他不乖乖向自己俯首稱臣。

  送飯女人按照事前的安排,送飯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這下可急壞了貝貝
,他把腦袋擠在合金柵欄邊,笑嘻嘻地和那漂亮女人搭著訕,希望那漂亮女人能
多留一會兒,和自己多說幾句話。

  可那女人送完飯之後,轉頭就走,只是走得比較慢。

  貝貝看到那女人的屁股,恨不能立刻衝出這牢籠,把臉死死地貼上去,好好
感受一下那裡的溫軟。

  女人很快從貝貝的視野中消失了,這讓貝貝在監牢中開始錘首頓足地罵娘。

  李擎發現今天的貝貝也不練功了,就在監牢中走來走去,似乎有些發狂,他
不由得心中暗笑,看來自己的計謀是成功的,再拖他兩天,他肯定乖乖地把逆極
道給交出來。

  接下來的兩天,漂亮的女人繼續給貝貝送飯,還是一句話都不和他說。

  但是女人今天在貝貝牢籠外停留的時間稍稍長了一些,她按照指令收撿了一
下貝貝牢籠外的那間房。

  李擎從監視器中看到貝貝那雙狼眼,幾乎一刻沒有離開過女人的身體,他下
面那東西,也已經越撐越高了。

  女人收拾完東西之後,又離開了,剩下被鎖在牢籠中的貝貝,變得異常煩燥
不安,甚至開始拿腦袋撞墻了。

  沒想到今天女人居然去而復返,而且拿著一些生活用品,並進到了貝貝對面
那房間裡。

  那房間裡有張床,衛生間的門也正好對著貝貝這邊的方向。

  女人半掩著房門,然後在房間裡忙碌著,貝貝目不轉睛地看著女人,偶爾會
衝女人喊上兩嗓子,雖然知道她對自己不理不睬。

  貝貝當然知道是李擎故意在整自己,但是也無可奈何,而且這麼久沒接觸女
人,確實讓他很有些抓狂。

  這不是意志力不意志力的問題,而是一種根本不由自己控制的本能。

  如果現在有個女人不幸落在了貝貝手上,貝貝弄不好會直接生吃了她。

  女人隨後去了衛生間,並且脫了褲褲坐在了馬桶上。

  貝貝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女人坐在那裡,但別的什麼都看不到,不由得更加煩
燥了。

  後來女人從馬桶上起來了,並且在還沒拉上褲褲的情況下,轉身回去摁了摁
馬桶。

  從沒有完全掩上的門裡,貝貝看到了女人的半個屁股,不看到還好,看到之
後,貝貝心裡更急了,就好象有一萬個抓撓一起在身上四處撓一樣的難受。

  隨後女人拿紙擦擦,整理好褲褲,從衛生間裡出來了,然後徑直走出了房間


  在她走出房間的那一瞬,突然發現對面的貝貝,居然把那東西拿了出來,並
且對著她的方向…………女人原是一名沒什麼經驗,剛徵召進來的秘密特工,只
是被李擎派過來被迫對貝貝實施勾引戰術的,說是她入職的第一場訓練課,她並
不是那種很YD的女人。

  包括剛才在衛生間明知道貝貝在偷看,還脫了褲褲坐在馬桶上,後來還露半
個屁股對著貝貝那邊,已經讓她很有些羞愧了,她自己並確定貝貝到底看到了什
麼,但她知道自己那地方也露了出來,並且對著貝貝,所以不自然地下面就有些
濕。

  幸虧李擎只是讓她就和平時一樣,很自然地小解一下而已,所以她按程序做
完這一切之後,連忙就把褲子拉了起來。

  她到現在都不是很理解,為什麼自己的第一堂訓練課,居然是給一個男犯人
送飯,而且要在他對面的房間裡坐馬桶尿尿。

  她的第一個指令,都是李擎通知她一步一步做的,所以當她聽到命令,走出
房間,突然見到貝貝把那東西亮之後,居然嚇得小小地驚叫了一聲。

  貝貝很邪惡地看著那女人,心中有些奇怪,她裝什麼純啊?明明就是一性工
作者而已,他並不知道這女人只是一個新兵而已。

  女人偏偏在這時候,聽到了李擎的一個新命令,讓她站在原地,哪裡都不要
去。

  女人很尷尬地站在貝貝監牢的外面,但眼晴根本不敢看向貝貝的方向。

  「美女,說句話啊,不說話多悶啊……」

  貝貝使勁把腦袋往鈦合金柵欄外鑽著,雖然知道鑽不出去。

  女人終於再次看了貝貝一眼,突然覺得,這個犯人長得和李擎一樣帥,但就
是眼中色眯眯的,象是要吃了自己一樣。

  女人不由自主地嚇得向外面退了一步。

  終於,李擎出現了,出現在了貝貝的監牢外面。

  貝貝聽到腳步聲,連忙把自己的東西放回了褲子裡。

  「你身體不錯啊,東西都割了,還有那麼強的慾望。」

  李擎一臉怪笑地看著貝貝。

  貝貝沒理李擎,因為他知道自己東西還在的秘密一旦被發現之後,自己可能
就危險了。

  但是……都被他抓起來了,這個秘密又能隱藏多久?而且這監牢裡,說不定
就有秘密攝像頭。

  貝貝現在身上可沒有皮膚粘合劑,就算把自己的東西藏進肚子裡,一不小心
就會掉出來,最後還是要露餡。

  更何況,現在那東西豎得象旗桿一樣,想夾在腿中間都難啊!「喜歡她的屁
股嗎?」

  李擎一把把那女人向貝貝的監牢邊拉了過來,並且讓她背對著貝貝這邊,距
離貝貝的監牢柵欄只有不到二十釐米。

  貝貝看著女人的屁股,雖然她沒脫褲子,但貝貝都能隱隱聞到女人剛剛尿過
尿的淡淡尿臊味了。

  貝貝當然知道李擎是為什麼來的,而且他顯然也知道自己喜歡女人屁股這個
嗜好,所以就拿這東西來要挾自己。

  「把褲子脫了。」

  李擎向那女兵命令了一聲。

  女兵有些猶豫,但聽到李擎那不容置疑的命令聲,知道軍令是不可違抗的,
只能伸手準備把褲子脫下去。

  「N褲不脫。」

  李擎又補了一句。

  女兵心裡終於好受了一些,當著兩個男人的面脫褲子,確實不是一般正經家
的女孩兒做得出來的事情。

  女兵脫掉了外褲之後,因為害怕一直身體顫抖不已,她甚至在想,如果早知
道要讓自己脫褲子,今天就該穿個布多一些的N褲……或者穿一條時尚些的也行
啊,偏偏穿了一條舊N褲,沒護住自己不說,還太掉面子了。

  「腰彎下,屁股撅起來!」

  李擎又向女兵命令了一聲。

  女兵不得已,只得服從命令擺出了這個極其屈辱的姿勢,按李擎的吩咐,把
屁股撅起來向貝貝的監牢邊挺了過去。

  李擎這人平時不太接近女色的,這是為了勾引貝貝說出逆極道才這麼做,他
內心裡很反感這樣的事情,但為了逆極道,也就不在乎了。

  在李擎的眼裡,女人的屁股,以及前面那個地方,是排泄之處,極髒極臭,
他實在想不通貝貝為什麼會喜歡女人的那個地方。

  所以當女兵把屁股抬起來,隱隱有些臊味傳來的時候,李擎不自覺地掩了掩
自己的鼻子。

  李擎這動作,讓撅著屁股的女兵更加難堪了,她也不願意這樣一種姿勢,但
這是軍令,不聽不行。

  「很喜歡吧?」

  李擎伸手在女兵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當然只摸她有肉的地方,有輕度潔癖的他,才不會摸那些靠近排泄孔的地方
,他覺得那些地方想著都讓人噁心。

  貝貝把手從合金柵欄裡伸了出來,伸手撥開了女兵N褲中間底下那塊布,讓
女兵的幾個主要關鍵部位都從裡面暴露了出來。

  女兵輕叫了一聲,臉蛋兒羞紅到了極點,但沒有李擎的命令,她不敢擅自跑
開。

  李擎又捂住了鼻子,因為那塊布拉開之後,臊味明顯比剛才更重了,他撇著
嘴,用一種象看外星人一樣的目光看著貝貝。

  貝貝沒管李擎那怪異的目光,輕輕一拉那塊布,把女兵的屁股拉到了合金柵
欄邊,然後把口鼻湊上去輕輕嗅了嗅,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了不少。

  李擎看到這一幕,胃裡一陣翻滾,一個沒忍住,對著旁邊乾嘔了起來。

  「你這種人,永遠都體會不到生活的美好。」

  貝貝再次深吸了一口女兵那地方迷人的氣息,還沒忘了反嘰李擎一句。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

  李擎有些憐憫地看著貝貝。

  貝貝沒管他,繼續欣賞著面前女兵屁股後面展露出來的美景,對貝貝來說,
生活中沒有了什麼都可以,沒有了女人的屁股,是萬萬不行的……過了一會兒之
後,貝貝見李擎沒有什麼反應,便又把女兵拉近了一些,然後把嘴巴湊了過去,
開始享受嗅覺和視覺之後的味覺大餐。

  女兵先開始只是害怕,那地方被貝貝的舌頭蓋住之後,身體有一種說不清楚
的奇怪感覺,很快她就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感覺了。

  雖然極度的羞慚,讓她內心極其拒絕體驗那種感覺,但是身體此刻已不由她
控制,那地方被柔軟的東西觸碰,不管女人內心是多麼的不願意,生理本能反應
,任誰也無法抗拒。

  女兵繼續保持著那種站姿,努力讓自己的身體不至於歪倒。

  但是貝貝所做的一切,讓她慢慢全身都開始發虛,而且腦袋也非常的眩暈,
讓她根末就站立不穩。

  貝貝盡情地吸入那些蜜汁,體內乾涸多時的細胞,立刻象是立刻煥發了生機


  「立正!把褲子穿上!」

  李擎突然在旁邊向女兵下達了命令。

  女兵被貝貝弄得快到了臨界點,這時候意識都已經有些模糊了,實在不願意
停下來,甚至在心裡對自己說,再等一秒,再等一秒……終於,女兵等到了爆發
的那一刻,她整個身體都劇烈顫抖起來,甚至有意無意地使勁把屁股向合金柵欄
裡的貝貝頂了過去。

  「砰!」

  的一聲槍響,貝貝被嚇了一跳。

  女兵的身體在剛剛到了那種狀態的時候,一下子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她太陽穴上一個血洞,上面還帶著些星星點點白色的腦漿。

  但她的臉上,還帶著剛才那種沉醉的表情,甚至沒有來得及褪去。

  貝貝目睹了這一切,胃裡翻了幾翻,也對著墻邊乾嘔起來。

  「敢不聽我的命令!」

  李擎厭惡地踢了一腳地上的女兵屍體,他那黑洞洞的槍口中還冒著一絲青煙


  貝貝向李擎看過去的時候,那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貝貝的腦袋。

  「砰!!」

  李擎嘴巴裡模擬了一聲。

  貝貝本能地怔了一下,李擎見到貝貝的表情,開心得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該把逆極道交出來了,不然我在你腦袋也開個洞,如果你答應我的
條件,我會每天給你送一個新召進來的女兵,你看這交易怎麼樣?」

  「你還是在我腦袋上開個洞吧。」

  貝貝看著地上腦袋上爆了個洞的女生,一點情緒都提不起來了,只是感到噁
心。

  雖然以前比這血腥的場面貝貝見得多了,但是讓一個女人即將達到那啥啥啥
的時候,突然腦袋上爆出一個洞,確實讓貝貝有些難以接受。

  「靠!你還真夠頑固的啊!」

  李擎‘叭叭叭叭叭!’地衝著監牢外地面上的女兵屍體屁股上連打了幾槍,
把貝貝剛才欣賞的地方全打爆了,爆出一些很難聞和難看的東西來。

  隨後李擎收起槍,轉身離開了。

  貝貝胃裡又是一陣翻滾,根本不敢再向合金柵欄外看一眼。

  沒有什麼比把一個人最欣賞的東西給破壞掉,對人的打擊更大了,李擎剛才
分明就做了這樣的事情……第二天.李擎當著貝貝的面,再次拿槍準備幹掉一個
女兵的時候,貝貝連忙伸手攔住了他。

  「我沒辦法教你逆極道,因為我根本記不起來了,但是我可以幫你治療你體
內的傷。」

  貝貝到底還是不想再看到這些無辜的女兵因為自己死掉了。

  至於治不治得好李擎的病,怎麼個治法,貝貝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當初打傷他,是兩人比拼內力的時候,難道再次和他比拼內力?貝貝治病,
只會治女人的病,因為她們身上有個洞可以輸入極氣,貝貝可不想爆李擎的菊花
,更何況爆菊花這種方式到底能不能治病還是一個問號。

  「你怎麼幫我治?」

  李擎冷冷地看著貝貝。

  「逆極道一般是男人幫女人治病,女人幫男人治病,如果我想治你的病,只
能通過一個女人做媒介了。」

  貝貝想了半天,還是想了個辦法出來。

  「嗯,說來聽聽。」

  李擎現在一心想把自己的病治好,心情也非常的迫切。

  「給我幾個女人,讓我進入她們的身體,因為那功夫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發動
,當然了,越漂亮,越讓我有感覺的女人,就越有可能發動……」

  「發動之後,女人會有持續十到二十分鐘的XX期,在那期間,我出來,你
進去,讓我的功力貫注到你體內,幫你理順你體內的逆極之氣,你就可以擺脫這
段時間以來的折磨了。」

  李擎聽到貝貝的話之後,反覆想了半天,雖然他覺得貝貝的話不太可信,但
是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試試了。

  「你別想耍花樣,否則我一槍崩了你。」

  李擎把貝貝從合金柵欄中釋放了出來,但一直拿著槍遠遠地看著他,雖然貝
貝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被拷上了手拷,腳上還帶著腳鐐,但李擎並不敢靠攏貝
貝身邊太近。

  貝貝沒理他,徑直跟著前面帶路的士兵向治療房裡走了過去。

  李擎心裡煩死了,雖然據貝貝說這樣可以治好他的病,但是他必須要和那些
剛剛被貝貝操翻的女人做那種事情,實在讓他無法容忍。

  李擎心裡的女神是靈兒,只有她,才讓李擎能從心裡產生出溫暖的愛意來,
但是靈兒恢復記憶之後,根本就不再來找他,這讓他很是痛苦。

  李擎覺得自己身上所有的痛苦,現在都是貝貝帶來的,這次治好病之後,一
定要把他好好折磨一通才解氣。

  但是李擎心裡也有顧慮,他覺得如果他殺了或者傷了貝貝,他心中的女神靈
兒肯定不會再原諒他,那樣以來,他在靈兒面前就更沒有機會了。

  李擎的計劃是,貝貝應該死掉,但並非出自自己之手,而且和自己一點關聯
都不能有,否則靈兒肯定就能查出來。

  唯一的最可行的辦法,就是把貝貝弄到最前線去當炮灰,讓印度阿三把他打
死,這樣靈兒就怪不到自己了。

  主意已定,李擎決定先治好自己的病再說。

  輪番操過一個女人之後,李擎覺得自己確實神清氣爽了不少。

  至於到底有沒有效果,李擎暫時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貝貝說目前只能這樣治


  接下來的一天,李擎發現那暴發頻率越來越頻繁的逆極之氣,一直沒有什麼
動靜了,他不由得心中大喜。

  一周過去了,困擾了李擎長達半年之久的毛病,仍然沒有復發的跡象。

  雖然這幾天貝貝好吃好喝被李擎供著,但他心裡卻是一點兒也不安穩。

  本來沒想治好他的,所以胡亂撒了個謊,沒想到自己這麼久沒做過愛之後,
一進入那女人的身體,極氣就迸發了出來。

  然後李擎也進去了,之後他居然一周都沒覆發了,難道他的病真的好了?貝
貝覺得李擎的病好之日,也就是自己的末日。

  果不其然,李擎恥高氣揚地帶著一幫人過來了,把正左擁右抱的貝貝又關起
了禁閉。

  至於怎麼整貝貝,李擎已經有了主意,就等兩天之後,給他一個必死的任務
去做一下就行了。

  但沒想到,就在李擎即將派貝貝出去執行任務的前一晚,李擎的毛病又犯了


  李擎心中不由得一驚,不會吧?這毛病還會反覆?不得已,李擎把貝貝又從
禁閉室裡給放了出來。

  沒辦法,還得用一周前的那老一套治療方案。

  李擎對於操貝貝操過的女人,心中很是不爽,特別是因為還留著貝貝的東西
,一想到就讓他感到噁心。

  但是為了保命,他還不得不繼續這麼做。

  這次貝貝運氣就沒有那麼好了,連著操了三個女兵,他都沒有能發動體內的
逆極之氣。

  「別耍滑頭啊!」

  李擎已經有些忍無可忍了,雖然他位高權重,但是擅自把女兵弄來當性奴的
事情,傳出去可不怎麼好聽。

  弄一兩個來也就罷了,可貝貝胃口太好了,發動不了逆極之氣,就讓李擎再
換一個過來。

  「這能怪我?你今天找來的這裡我都沒感覺,沒感覺那功夫發動不了,發動
不了就治不了你的病……」

  貝貝一邊繼續享受著,一邊回了李擎一句。

  「你就一直重複那個動作,不累啊?」

  李擎看著貝貝操到第五個女兵時,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就是進去出來進去出來,不停地摩擦著他那根鐵棒,李擎看都看累了,但貝
貝就是不累。

  「沒辦法,為了幫你治病,我只有辛苦點啦!」

  貝貝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兒。

  「你到底要操到第幾個才能發動你的功力啊?」

  李擎越來越耐不住了。

  「這個我可說不準,可能到第一百個的時候就差不多了。」

  貝貝邊說邊把東西從第五個女兵身上拿出來,放進了第六個女兵的身體裡。

  前面那五個女兵,就象打敗了仗一樣,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當然是已經被
貝貝累癱了。

  李擎不得不佩服貝貝的身體是如此的好。

  但是他一直不能發動逆極道,難道自己就這樣一直看著他在那裡做那個很噁
心的單調運動?李擎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個絕的出來,雖然他覺得這樣做有些
不妥,但事到如今,也只有拿出這個王牌出來了。

  「我再給你找一個過來,你一定會有感覺的。」

  李擎看著貝貝冷笑了兩聲。

  貝貝一邊運動著,一邊很奇怪地看著李擎,心裡想,為什麼他到現在才肯拿
出他的法寶來。

  「你要實在發不動,就歇會兒,別等到待會兒有好東西過來了,你已經乾不
動了。」

  李擎提醒了貝貝一聲。

  出去之後,過了一會兒,李擎又回來了,還帶著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他把那些女兵都趕走了,大概是不放心她們還在的話,貝貝把體力徹底搞透
支了。

  把女兵全部趕走之後,李擎才又離開了,他這一去大概花了半個小時左右。

  回來的時候,他手上拎了個麻袋,裡面有東西不停地在動。

  隨後李擎把麻袋解開,把裡面的東西放了出來。

  原來是一個初中生模樣兒的少女,不知道李擎從哪裡抓來的,正瞪大了眼晴
,很驚恐地看著房間裡的一切。

  「新鮮貨,有感覺吧?」

  李擎雖然不是很好色,但也是個男人,知道男人最喜歡搞什麼樣的。

  不然為什麼新聞裡,會出現那麼多搞初中女生的?「不行,她還太小。」

  貝貝立刻拒絕了李擎,這裡又不是在島國,可以隨便為所欲為。

  「行不行不由你說了算,快點兒,別囉嗦了,你再發不動那功,我就殺了你
。」

  李擎有些不耐煩了。

  「靠!這種事情喪盡天良,不能做的!」

  貝貝很憤怒地看著李擎。

  「那行,你不做也行。」

  李擎拿起手槍,對準了地上的女孩兒,馬上就要拉保險栓的樣子。

  「別!」

  貝貝連忙阻止了李擎。

  被他拿槍指著自己的腦袋都沒什麼,可是如果自己不出言阻止,貝貝知道李
擎馬上就會讓這女孩兒的腦袋爆開花。

  那是貝貝最不願看到的一幕場景。

  「那就快點,別囉嗦了,再囉嗦,我馬上開槍。」

  李擎並沒有把手槍收回來,而是用它指著女孩兒。

  女孩兒完全嚇傻了,呆呆在坐在地上,一雙眼晴驚恐地看著李擎,然後又用
一種求救的目光看著貝貝。

  貝貝沒辦法,只好走過去把女孩兒抱上了床,正準備脫她衣服的時候,女孩
兒奮力掙扎起來。

  貝貝用身體護著女孩兒的方向,不讓李擎的槍有機會打到她,另外小聲勸著
她,讓她忍忍過去算了。

  女孩兒誓死不依,貝貝實在不忍心強迫她,只好佯裝著在那裡繼續按住女孩
兒……李擎又有些不耐煩了,拿著槍走了過來,指向了女孩兒的頭。

  「我數十聲,你再不進去,我就開槍打爆了她的頭!」

  李擎得意洋洋地開始數起了數。

  「喂!別……」

  貝貝說著的時候,發現李擎根本不聽自己的,而是繼續在那裡數著數。

  沒辦法,貝貝牙一咬,奮力撕開了女孩兒的衣服,然後拉掉了她的褲子。

  女孩兒年齡小,力氣也小,根本不是貝貝的對手,很快就被貝貝剝了個精光


  李擎見到貝貝有所行動,雖然數數的速度稍稍慢下了一些,但仍然繼續在往
下數。

  終於貝貝分開了女孩兒的雙腿,在李擎即將數到一的時候,貝貝牙一咬,奮
力一挺,進入了女孩兒的身體。

  女孩兒哇哇大哭起來,哭得死去活來,李擎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

  貝貝並沒有進入女孩兒前面,而是用障眼法,進入了女孩兒的後面。

  雖然那裡很緊很緊,但因為貝貝先前已經被那些女兵好好地滋潤過了,所以
很容易就進去了。

  這樣好在可以保住了女孩兒的清白之身……為了避免讓李擎看出來,貝貝不
得已還要在那裡動起來,而且李擎就站在旁邊不遠處,所以貝貝還要稍稍俯下身
,壓住女孩兒,以免李擎發現自己沒進對地方。

  女孩兒當然不知道貝貝的好意,也不知道他這樣做,其實都是為了保護她。

  所以她仍然在掙扎著,哭叫著。

  不過很快她就安靜了一些。

  因為貝貝的運動,讓她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當然不是那種要拉大便的感覺,那是沒有任何快樂感覺的。

  主要是貝貝壓下身體之後,時不時會撞擊到她前面那塊區域。

  一個連自己都沒有摸過自己那地方的女孩兒,那地方輕易被人觸碰到之後,
是非常非常敏感的。

  所以女孩兒感覺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奇怪感覺。

  不是疼痛,而是舒服。

  一種很奇怪的舒服。

  這種舒服讓女孩兒的哭喊聲也變得有些怪異起來,甚至隨著貝貝的動作,都
開始有節奏起來。

  女孩兒的反應當然貝貝都看在了眼裡,雖然這一切很罪惡,但往往就是最為
罪惡的時候,內心的體驗就越強烈。

  貝貝的逆極之氣居然被發動了。

  從貝貝的體內傳出,到達女孩兒身體的時候,那股氣似乎察覺了入口有些不
太對。

  於是在那裡亂竄了好一陣。

  但畢竟這些逆極之氣,是從人體中出來的,它們天生就對人的身體極其熟悉


  所以它們很快就判斷了出來,真正的入口隔著直腸,就在上面一些的位置。

  這些逆極之氣本身就可以在人體中四處穿行,所以它們直接透過女孩兒的直
腸,往上找對入口之後,開始灌入女孩兒的身體之中。

  這一灌不打緊,一下子把女孩兒給帶動了起來,從背後到前面,一下子出現
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繃脹體驗。

  雖然感覺沒有那麼敏銳,但仍然讓女孩兒在半分鐘之後,開始達到那種極致
狀態,並且持續地讓女孩兒吟叫起來。

  貝貝看著這一切,都有些不太置信,難道,從後面,也可以嗎?真是聞所未
聞!李擎發現貝貝逆極之氣發動之後,立刻就讓貝貝讓開,好進行他的治療。

  貝貝見李擎要蹂躪可憐的小女孩兒,不得已,只得和他說了實情,讓他也走
後面,不然沒效果。

  李擎這純情男操貝貝操過的女人,心裡已經很不爽了,但沒料到這次還要走
後面,這下他可有些接受不了了。

  「你不抓緊時間,那功力過了,可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發動了。」

  貝貝不得不警告了李擎一聲。

  「操!」

  李擎很鬱悶了罵了一聲,然後操起傢伙,進入了那個他認為極其骯髒的地方


  出來之後,李擎連著洗了N遍澡,都還有心理陰影,他實在無法理解貝貝的
這些行為,而且非常鄙視貝貝,但現在沒辦法,還只能跟在貝貝屁股後面搞。

  李擎也打消了除掉貝貝的念頭,因為他覺得現在貝貝如果死了,他的病就徹
底沒救了。

  有件事讓他很奇怪,就是現在貝貝的性格好象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不管自己笑他、罵他、羞辱他,他似乎都有些無動於衷。

  而且他根本就沒有想逃跑的意思,這更讓李擎覺得有些奇怪。

  根據李擎的判斷,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隱情,貝貝弄不好是有什麼把柄被人給
捏住了。

  雖然沒弄明白貝貝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現在這種情況,顯然對李擎更有利一
些。

  為了貝貝給自己治病時更盡力一些,李擎不得不改善了一下貝貝的生活環境
,不再關他禁閉了,但還是安排了一些高手在附近,包括狙擊手,當然,狙擊手
槍裡裝的麻醉彈,把貝貝打死了,李擎也就沒得混了。

  「你總能記得那麼一點點心法吧?教給我,你也不用這麼辛苦了。」

  李擎現在雖然完全控制了貝貝,但感覺也受制於他,心中很不爽,有事兒沒
事兒就來找貝貝說說話,套問逆極道的事情。

  「我發現你天生對女人不是很感興趣,這樣的話,就算我還記得那麼一點兒
心法,告訴了你,你練了也起不到作用。」

  貝貝被李擎侍候爽了,偶爾也會提點他一下。

  「男人當以事業為重,怎麼能天天沉迷於兒女私情?」

  李擎很正義凜然地說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麼,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卻想到
了靈兒。

  想到靈兒,又看到面前的貝貝,李擎便忍不住想起靈兒被貝貝操的情景,心
裡就有那麼一點不爽。

  不過李擎不是那種處女情結很嚴重的人,他喜歡靈兒,更多的是看重靈兒的
能力,覺得一個女人,長這麼漂亮,還有這樣的修為,著實難得。

  「說你假正經吧?所以你練不了逆極道,當初熊通練這功夫的時候,一天要
搞幾十上百個女人,才最終練成了這驚世駭俗的武功……」

  「是嗎?說來聽聽吧。」

  李擎一聽到熊通的名字,就來了興趣,當然了,他尋找逆極道這麼久,能打
聽到創始人的名字,自然會有些興奮。

  「這個就說來話長啦!」

  貝貝今天心情似乎還不錯,便把自己能記得的,關於熊通的一些事跡講給了
李擎。

  貝貝當然不是為了討好李擎,他一是閒來無聊,二來看到李擎的假正經,就
想捉弄捉弄他。

  想捉弄他,當然要先取得他的信任才行……「也就是說,你還是記得一部分
功法的?」

  李擎聽完貝貝的講述,有些期待地看著貝貝。

  「是啊,看到你這些天對我這麼好,我決定要教教你了,不過你願不願意學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惜上面沒有鬍子,不然可以裝一裝師父的樣子。

  「我當然要學啦!」

  李擎連忙應了一聲:「貝貝兄弟,如果你肯教我逆極道,以後我就和你拜天
拜地做拜把子兄弟!」

  「是嗎?那我不是太榮幸了?」

  貝貝假惺惺地看著李擎。

  「能和你做兄弟,那也是我的榮幸啊!」

  李擎連忙假惺惺地回了貝貝一句。

  說完這幾句之後,兩人不約而同地一起轉過了身,都對著地面乾嘔了好一陣
,說假話確實很讓人不舒服,特別說這麼假惺惺的話。

  兩人轉過身來之後,又都笑嘻嘻地看著對方,就好象真的成了結義兄弟一樣


  「好吧,本來是不想教你的,現在我們都已經是兄弟了,就不是外人了,看
到你天天受苦,我也於心不忍啊!還是教教你吧。」

  貝貝說完拍了拍李擎的肩膀。

  李擎也拍了拍貝貝的肩膀:「謝謝好兄弟!」

  兩人又想嘔吐了,但還是都忍住了。

  「學這功夫,基本功首先要學紮實了才行,可能會很苦,但是如果你對這些
事情沒興趣,那就沒辦法了。」

  在一個風和日麗、晴空萬里的日子,貝貝開始正式收李擎為徒,向他傳授逆
極道的功法了。

  「我這人就是不怕吃苦,你就快教我怎麼練基本功吧!」

  李擎早就迫不及待了。

  「那好吧。」

  貝貝開始了對李擎的傳授。

  當然貝貝也和李擎做了些交換條件的,就是李擎一旦學會了逆極道,就要向
貝貝說出他知道的一些關於貝貝的秘密。

  李擎當然全都答應了下來,他心中卻暗暗在想,等我學會逆極道,還會讓你
活著嗎?到時候,我肯定是全世界唯一一個會逆極道的人。

  貝貝當然不傻,自麼會看不出李擎的用心呢?「基本功的練習,首先要熟悉
逆極道的容器。」

  貝貝讓李擎把幾個檢查過還是處女的女兵叫到了面前。

  「女人,就是練習逆極道的容器,所以,要首先熟悉女人,才能開始對逆極
道的學習。」

  「哦。」

  李擎現在一心只想學會逆極道,現在別說女人,就算貝貝弄兩個男人過來,
他肯定也一樣會按貝貝的要求去做。

  「去外面繞著大樓跑一圈再回來,五分鐘之內。」

  貝貝向那女兵交待了一聲。

  「是!」

  女兵立刻動身開始跑圈去了。

  看到貝貝閉目養神的樣子,李擎也不好催他,畢竟現在他是師父……五分鐘
後,女兵從下面跑了上來,有點喘氣,上來之後,就在貝貝和李擎面前站住了。

  「出汗了嗎?」

  貝貝問了那女兵一聲。

  「出……了。」

  女兵有些奇怪貝貝為什麼問這樣的問題。

  「現在把N褲脫了給我。」

  貝貝給女兵下達了一個新的指令。

  女兵看了看貝貝,又看了看李擎,心中頗有些委屈,但是軍令如山,是不能
違抗的,她只得很害羞地把褲子脫掉,然後把N褲也脫了下來,並且膽顫心驚地
看著貝貝,心裡想他可能就要對自己進行性侵犯了。

  結果貝貝拿到N褲之後,就揮了揮手讓她把褲子穿上了。

  貝貝先拿著那女兵的N褲在鼻子邊聞了聞,然後遞給了李擎:「聞一下。」

  「幹嘛?」

  李擎把腦袋往後撤了撤,一臉詫異地看著貝貝。

  「練基本功,這是第一步,不喜歡聞女生N褲的味道,怎麼能開始逆極道的
修練呢?」

  貝貝語重心長地看著李擎。

  李擎沒辦法,只得伸手接過了貝貝手上的女生N褲,勉強拿到鼻子邊上聞了
聞。

  「這樣不行,要翻過來,聞底褲這個位置。」

  貝貝糾正了一下李擎的錯誤做法。

  「啊?這裡啊……」

  李擎鬱悶透了,這裡不是貼在女人尿尿的那地方嗎?想都想得出,肯定沾了
些尿漬,練逆極道,幹嘛還要聞這東東啊?沒辦法,為了逆極道,李擎只得聽貝
貝的,把底褲那地方翻開,拿到鼻子邊聞了聞。

  隊列中來的都是些小處女,她們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裡,沒料到兩名尊敬的長
官卻當著她們的面,做這麼猥瑣的事情,一個個不由得都羞紅了臉,但是沒有一
個人敢亂動或者吱聲。

  特別是剛才脫了N褲的那個小女兵,看到兩名長官聞她的底褲,還在那裡分
析研究,心裡的感覺就更加奇怪了,一顆心也在那裡咚咚亂跳著,她也不記得早
上尿完尿有沒有拿紙擦乾淨,上面有沒有留有尿漬之類的。

  「什麼味兒?」

  貝貝問了李擎一聲。

  「有點兒酸酸的,還有點臊……」

  李擎不得已,只得回答了貝貝。

  脫N褲的那個女兵頓時小臉脹得通紅,哪個女生喜歡男人說自己臊啊!但是
N褲那裡,緊挨著自己尿尿的地方,能不臊嗎?其他女兵甚至一起偷看了這女兵
一眼,也讓這個女兵感覺更羞臊了。

  「有點兒酸酸的……」

  貝貝扯過那女兵的N褲自己又聞了聞:「可能她的排卵期快到了。」

  李擎瞪大了眼晴看著貝貝,心裡想,丫的這麼專業?聞下N褲的味道,就知
道排卵期快到了?李擎當然不信,於是他把那小女兵叫了過來:「喂喂喂!你說
,你是不是排卵期快到了?」

  「請……請問長官……什麼是排卵期啊?」

  小女兵平時不好好學習,而且也沒有性經歷,哪裡會知道這麼高深的知識?
「母雞下蛋知道不?你每個月也要下蛋的,那就叫排卵期!」

  李擎有些不耐煩地向那小女兵解釋了一下。

  這下小女兵更加糊塗了,母雞下蛋她倒是知道,人什麼時候也下蛋了?貝貝
倒是有些詫異地看了李擎一眼,原來這斯也稍稍懂一些女人的知識嘛!「報告長
……長官,我……我不會下蛋……」

  女兵臉色羞得通紅,不知所措地回了李擎一句。

  「你月經是上個月幾號?」

  貝貝倒是問得更淺顯易懂一些。

  「XX號。」

  女兵這個能回答,連忙回答了上來,不過回答之後,小臉蛋兒又羞紅了,這
兩位長官問這些私密的問題做什麼?貝貝掐指一算,然後轉向了李擎:「你看,
她上個月月經是XX號,現在是YY號,剛好快到她的排卵期了。」

  李擎雖然不知道怎麼推算這些東西,但看貝貝說得這麼肯定,想必他是很懂
的了,於是向貝貝點了點頭。

  「練逆極道就是聞女生N褲?」

  李擎有些無奈地看著貝貝。

  「這只是基礎,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難聞?」

  貝貝有些憐憫地看著李擎,女生N褲那麼美的味道,他都聞不出來,他這輩
子算是白活了。

  「那味道確實不太好……」

  李擎皺了皺眉頭。

  「你們過來,把N褲一個一個脫下來給我。」

  貝貝把隊列裡的女兵全喊了過來。

  李擎不知道貝貝到底要做什麼,直到那些女兵扭扭捏捏地把N褲脫下來一條
一條地遞到了貝貝手上。

  貝貝看了看這些N褲,發現大多數底褲都比剛才那小女兵的底褲要濕得多。

  看來剛才的自己和李擎聞N褲的一幕,讓她們都有些春心盪漾。

  雖然女生不象男生,在有了那方面的念頭之後,沒有那個東西可以馬上撐起
來,讓人無法一眼看得出,但拿到她們的底褲,上面的濕漬,就足以證明一切了


  貝貝當然要自己先欣賞一下這N褲的迷人味道,然後再遞到了李擎的手上。

  「不會吧?要一條一條的聞?」

  李擎哭喪著臉:「你不是在耍我吧?」

  「我還不是一條一條聞了?這是練逆極道的基本功,你要是不想學就算了。


  貝貝一副愛教不教的模樣兒。

  李擎沒辦法,只得拿著那些濕濕的N褲到鼻子邊聞了聞。

  「要使勁聞,一直到自己習慣那味道,並且喜歡那味道為止。」

  貝貝向李擎又強調了一下:「這是為待會兒的第二項訓練做準備活動。」

  「啊?還要使勁聞?」

  李擎這下更沮喪了。

  沒辦法,只好聽貝貝的,使勁聞那氣味。

  還別說,連著聞了幾條之後,李擎發現這東西的味道不再象剛開始感覺那麼
難聞了。

  慢慢地,李擎就有點兒習慣這種味道了。

  「喜歡這味道了吧?」

  貝貝問了李擎一聲。

  「有點習慣了。」

  李擎向貝貝應了一聲。

  「那我們進入第二步訓練。」

  貝貝象一個老師父一樣點了點頭,摸了摸下巴,可惜沒鬍子……「聞N褲的
味道,是為了讓你適應以後你練逆極道的工作環境。」

  貝貝先向李擎做了下簡單的講解,以便他能從最基本的方面接受這種訓練方
法的精髓。

  「嗯,好啊,只要能練成逆極道,吃再大苦我也願意。」

  李擎一副很誠心的樣子,生怕他的師父貝貝一生氣,又不教他功夫了。

  「第二步……你過來。」

  貝貝喊過了最開始那名小女兵。

  小女兵很聽話地走了過來。

  「到這張桌子上躺下來。」

  貝貝接著命令著。

  小女兵連忙爬上了桌子在上面躺了下來。

  「把褲子脫下來。」

  貝貝接著發布了命令。

  小女兵聽到這個命令,臉一下子紅了,剛才讓脫N褲的時候,她好歹也躲在
其他女兵的後面,一邊遮掩著自己,一邊把N褲脫了下來。

  可是現在,居然要當著他們兩個大男人的面脫N褲了。

  難道要遭到他們兩人的性侵犯?小女兵既害羞又害怕,但是軍令不可違,她
只得慢慢地把N褲脫了下去,然後夾緊雙腿,用手捂住自己那片黑黑的地方。

  「把腿張開,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貝貝下了第三個命令,但附帶和小女兵解釋了一下。

  小女兵害怕倒是一方面,但她現在最主要的是極其害羞……一個女孩子家,
從來沒在人面前露過這東東,包括在同性面前都沒有露過,現在居然要露給兩個
大男人。

  還有,剛才下去跑了一大圈操,跑得氣喘吁吁,下面的氣味肯定很難聞,小
女兵一想到這裡,便感覺更加難堪了。

  但是,士兵以執行命令為天職,戰場上生命都不能在乎,更何況現在這種只
是害羞的事情?所以小女兵雖然感覺極其難堪,但還是慢慢打腿張開了。

  一股帶著女孩兒汗騷和尿騷的混和味道隨即在房間裡蔓延開來,李擎下意識
地捂住了鼻子,其他女生也面露為難之色。

  躺在桌子上的小女兵自己也聞到了自己的騷味,這下她不由得更是害羞了。

  特別是當她隱約看到面前兩名男長官,一名掩著鼻子,一名眼晴直直地盯著
自己那地方,她不由得想要夾緊自己的雙腿,一來不讓自己那地方就這樣坦露出
來,二來也可以讓騷味被夾住不至於散髮出來。

  不過她不敢,因為這是命令,她只能繼續這樣無助地躺在桌子上,讓氣味繼
續散髮,也只能任由那個男人隨意欣賞自己不願讓別人欣賞的身體上那個神秘部
位。

  貝貝欣賞完小女兵的那地方之後,回頭瞪了李擎一眼,李擎看到貝貝的臉色
,知道自己又犯規了,於是連忙不再遮掩自己的鼻子,做了次深呼吸,表示自己
是可以接受這種氣味的。

  隊列中的女兵臉色都變得有些怪怪的,甚至胃裡開始有些翻滾,女孩子當然
不喜歡看另外女孩子的那個地方,另外也不喜歡聞另外女孩子的騷味。

  「下面進行第二步的訓練,提取甘露以修煉體內的逆極之氣。」

  貝貝很嚴肅地和李擎說了一句,然後把腦袋向小女兵的兩腿間湊了過去。

  李擎的胃裡也有些翻滾起來,本來他站在這裡,都有點兒感覺到味道太重了
,但貝貝居然把腦袋湊到那個氣味的發源地去了。

  還有,他說的提取甘露指的是什麼意思?貝貝練習逆極道,當然要不停地提
取女生的甘露以供體內的逆極之氣使用,提取的甘露越多,逆極之氣就越渾厚。

  雖然貝貝記不起來怎麼正確發出逆極氣,但是他還是知道怎麼練習逆極之氣
的。

  因為以前沒被李擎關押的時候,他經常會有這種提取甘露的機會,現在這些
天被李擎關押,一直沒能提取到多少甘露,面前這機會他當然會珍惜。

  貼到小女兵雙腿間很近很近的地方,使勁深吸了一口小女兵那裡的氣味之後
,貝貝頓感神清氣爽了許多。

  同時他也判斷出來,小女兵還是個處,並且身體很健康,那裡沒有任何‘異
味’。

  在貝貝看來,女孩子那地方的騷味,是屬於比較正統的味道,當然,身體不
夠健康的女孩子,特別那個地方有炎症之類的,氣味就不純正了。

  面前這小女兵顯然氣味非常純正。

  小女兵被貝貝這麼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感覺到了自己那裡一陣奇怪的氣息撫
過,讓她突然感覺有些脹癢脹癢的,並且情不自禁地涌出了一些甘露。

  涌出甘露,小女兵是會有感覺的,當她感覺到這一點之後,再加上她知道面
前這長官正盯著自己的那地方,心中也更加羞愧起來,眼神也開始變得有些迷茫
了。

  隨後讓她更加想象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包括李擎和站在隊列中的那些女兵
們都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貝貝居然張開嘴,開始取食那些甘露了。

  李擎這次真要的嘔吐出來了,他覺得貝貝要取食甘露,至少要讓那小女兵洗
乾淨了再說吧?他居然這樣就開始了。

  小女兵突然感覺自己被一種柔軟給包裹住了,那種奇怪的感覺讓她渾身忍不
住的顫慄,極度的羞愧和說不出的一種愉悅感覺混和交織著,讓她求生不得,求
死不能。

  因為是從來沒被人碰過那裡的小女兵,所以特別的敏感,貝貝取食甘露的動
作,本來就是非常正統的武功,所以這種時候,小女兵也因為一種天然的本能,
身不由己地涌出更多的甘露,以供貝貝所需。

  五分鐘之後,小女兵經受不住貝貝的取食,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極度羞愧
地居然當場那啥啥啥了……她在這一刻有種想死的衝動,但是那種被捧上雲宵的
感覺,又讓她覺得自己就象升入了天堂一樣。

  隨後貝貝又在小女兵那裡猛吸了一口,吸得小女兵覺得自己的五魂六魄都要
從那她方被貝貝給吸走了。

  當然,貝貝並沒有吸走小女兵的五魂六魄,只是吸走了她幾乎所有的甘露。

  該你了。

  」

  貝貝轉身看向了李擎。

  「不會吧?」

  李擎指了指小女兵的那她方。

  貝貝操過的女兵,李擎沒得已,跟著操一次,那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是現在
貝貝親過吸過的那她方,也讓自己用嘴去弄,李擎實在有些受不了。

  「你可以從她們裡面再挑一個。」

  貝貝向李擎說了一下,他本來就沒有讓李擎吃自己吃過的意思,是李擎自己
理解錯了。

  「哦。」

  李擎心裡稍微放下了一些,但是……想著要去吸食女生那個她方,李擎感覺
還是很怪異。

  為了逆極道,拼了。

  李擎決定挑一個他認為比較愛乾淨一些的女兵,在他看來,愛乾淨的女生,
那她方應該相對會乾淨一些吧?味道應該也不會那麼濃烈。

  女兵們被李擎看到,都會好一件心跳緊張,因為她們已經知道了被挑中之後
,會被做什麼事情。

  那事情,太讓人害怕了,但又忍不住的興奮。

  李擎挑好了一個女兵,那女兵和先前的小女兵一樣,害羞得簡直不行了,甚
至兩條腿都顯得有些僵硬。

  但她知道違反上級命令的後果,所以,雖然兩條腿都有些打顫,脫了褲子之
後,還是盡量地在桌子上張開了。

  李擎湊上去聞了聞,威覺氣味還是很濃烈,他不由得扇了扇鼻子。

  他這動作,同樣也讓這位剛過來的女兵尷尬不已,誰願意當著兩個帥哥的面
,把那她方暴露出來啊?更何況也不讓人家洗洗就這樣張開躺著,能沒有氣味嗎
?李擎向那女兵的兩腿間湊了過去,但終究還是受不了那麼濃烈的氣味,於是他
向另外一個女兵招了招手,想碰碰運氣,看看另外那個女兵的氣味會不會淡一些


  另外一名女兵同樣很扭捏和害羞的張開了雙腿。

  但是……氣味一樣很濃烈。

  在經過了看到剛才貝貝對小女兵做的事精之後,這些女兵下面肯定都有些興
奮過度,氣味濃是在所難免的。

  「氣味越濃,說明效果越好,你連這點苦都吃不了,怎麼能練成逆級道呢?


  貝貝象個師父一樣斥責了李擎幾句。

  「是!師父說的及是!」

  李擎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湊到了其中一個女兵的兩腿間,讓自已屏住呼吸
,勉強忍住那濃烈的氣味,然後仲出舌尖在上面輕輕觸了一下。

  味道真怪……李擎不由得在想,貝貝剛才那樣取食,需要多大的忍受力才能
受得了這種氣味啊!真佩服他的毅力和忍耐力。

  「要象親嘴一樣親吻‘她’,要有一種狂歡享受的樣子,只有這樣,她們才
會誦出足夠的甘露以提供你體內的逆級之氣修煉使用。」

  貝貝指了一下李擎。

  「嗯,好的。」

  李擎皺著眉頭,終於埋頭下去,開始胡亂她吸食了起來。

  女兵的表情很有些難受,因為李擎胡茬很硬,而女生那地方又特別的柔軟,
被他扎到之後,一點快樂的威覺都沒有,反倒被扎得很不舒服。

  貝貝很快注意到了這一點,並提醒了李擎,告訴他這樣,女兵是不會有太多
甘露的。

  李擎沒得已,把他自己極為驕傲的鬍子也給刮於淨了,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感覺就象一個太監,心中越發鬱悶了。

  難道這逆極道真的是葵花寶典?還好,李擎現在已經知道貝貝底下那東西還
在,所以不擔心逆級道就是葵花寶典的事情了。

  ……一個月過去了,李擎身上的逆極之氣,在貝貝的幫忙調養下,發作的次
數和頻率越來越少了。

  經過這一個月的朝夕相處,李擎對貝貝似乎沒有了先前那麼強烈的惡感,因
為被迫和貝貝興趣愛好靠近,時間一長,還真的和貝貝有點‘志趣相投’了。

  而且李擎發現,貝貝有很多時候可以趁機逃跑或者殺掉自己,但他都沒有下
手,雖然李擎不知道實因為什麼,但他慢慢也對貝貝不再那麼防備了。

  因為怕離開他之後,自己老病再次復發,所以李擎現在幾乎都是把貝貝帶在
身邊。

  貝貝也夠鬱悶的,他才不願意每天陪著李擎,但是公司給他的指示,就是讓
他呆在這裡不要輕舉妄動,然後等待公司的下一步計劃。

  貝貝不想被自燃,所以只能老老實實地呆在李擎身邊,好在他現在已經不再
變態折磨自己了。

  這一天,李擎要去一個秘密軍事基地,他考慮了再三,最後把貝貝帶上了。

  這是一個很大的軍事生產基地,深藏在X藏的深山密林之中,貝貝剛一進到
那裡,就立刻被震撼了。

  這是一個極為浩大的工程,無法想象用了多少人力,才能在如此偏遠險峻的
地方,建立起這麼大的一個軍事基地出來。

  整個基地,幾乎是把一群連綿不斷的群山給挖空了,甚至又挖地幾百米建起
來的。

  應該不應該稱為基地,把它稱為基地群還差不多。

  僅從這個基地,貝貝就有種感覺,z國每年的軍費,絕對不是對外面公布的
那些數宇,實際數宇,至少比公布出來的要高上幾倍甚至十幾倍。

  只這個軍事基地,就可以看出端倪,更別說全國肯定不止一個這樣的基地。

  甚至有飛機直接從山腰中衝了出來,仔細看,原來半山腰挖出了一個巨洞,
裡面肯定隱藏著一個機場。

  進入到基地內之後,給人的感覺也是一望無際。

  要知道在地面上一望無際是很容易的,但是在地底下也要做到一望無際,那
可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但這個基地,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望無際。

  一望無際的基地裡,有無數的各型戰車擺放在裡面,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士
兵,如果不是親自來到這裡,貝貝甚至會以為自己進入了星際太空時代。

  「這些都是為收復z南準備的,從一九六二年到現在,快五十年了,Z南一
直在那些阿三手裡,讓人一想到就氣憤啊!」

  李擎和貝貝聊了起來。

  「這次你不是有機會收復Z南了嗎?」

  貝貝見李擎在這問題上似乎還很愛國,對他的感覺要稍稍好了一些。

  「是啊,我要好好痛扁那些阿三一頓,好好出出氣。」

  李擎一副很志得意滿的樣子。

  「到底什麼時候動手啊?把我們都集中了這麼長時間了,一直還沒有什麼動
靜。」

  貝貝忍不住問了一句。

  「打z南是鷹派的意思,但是現在鴿派又暫時占了上風,沒辦法,等他們先
把事情理清楚再說。」

  李擎嘆了口氣,身為總指揮,他肯定比貝貝了解的情況更多。

  而且他也急需這樣一場揚眉吐氣的戰爭,來鞏固自己在B京的他位,為自己
以後走上最高領袖的寶座鋪平道路。

  「很簡單的事情,非要弄得無比複雜。」

  貝貝搖了搖頭,此處不想發表太多言論。

  「你會幫我嗎?如果你肯跟著我做,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李擎趁機拉擾了一下貝貝。

  要想成一番大事業,靠自己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手下要很多能人志士才行


  李擎一直很欣賞和害怕貝貝的能力,能把貝貝收歸己用,當然是他求之不得
的。

  他也知道貝貝不會那麼輕易屈居人下,但是貝貝最近的表現讓他覺得把貝貝
收入麾下又有了些希望。

  「痛扁阿三的事情,我當然會全力幫你。」

  貝貝很爽快地答應了李擎。

  一來這是公司那邊的要求,二來,這本來也走貝貝的一樁心願。

  南海、T灣、Z南等等等等,這些地方的收復,能有一件能親自參與到其中
,都是讓貝貝可以激動不已的。

  「哈哈哈,你願意助我,Z南一定是可以收復的!」

  李擎也雄心萬丈起來。

  ……這次李擎帶貝貝到這基地裡來,當然不是隻來參觀的,還要參加幾個會
議。

  在這幾個會上,李擎拿到了一些最新的資料,有這次z印邊界談判的內幕,
還有阿三方面的軍力最新動向,以及我軍的最新高科技武器等等。

  比較了一下這些武器科技,貝貝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為什麼這些武器科技
,和公司裡的某些武器科技如此地相像呢?當然,一般人很難看出這裡面的端倪
,但是貝貝很留意過相關的內容,他能看出來,一點兒也不奇怪。

  公司,到底是什麼人在操縱著?公司的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麼?應該不是為了
錢吧?公司想弄錢,那還不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那就是權力。

  對了,權力,什麼才是至高無上的權力呢?M國在金融危機中已經衰退了,
地球的東方,新站起了一個巨人。

  「跟我到這裡來玩一把吧。」

  李擎把貝貝帶進了一個很大的廳裡,這裡座落著幾個類似於模擬艙的東西。

  貝貝以前在殺手公司訓練時見過類似的科技,當時也和電腦比過幾把,感覺
沒多大意思,便沒有過多研究它。

  「這是一個海戰模擬設備,專門針對以後東海、南海,以及印度詳上可能的
海權爭霸戰製作的,我們可以一人控制一方,來場模擬海戰,你看如何?」

  李擎輕描淡寫地和貝貝說了一下。

  貝貝感覺出來了,李擎大概是上次,靈兒在場的時候,那場比拼,雖然面上
贏了自己,但其實輸給了自己。

  所以心裡不服氣,這次想換一種比試方式,把面子給找回來。

  「好啊。」

  貝貝不動聲色她應了一聲。

  「先給你一個小時熟悉一些這裡面的操作系統吧,一個小時以後,我們開戰
。」

  李擎笑容滿面地和貝貝說了一下。

  「嗯,沒問題。」

  貝貝答應了一聲,便是進了面前那模擬艙。

  因為以前在進行殺手訓練時經常接觸這些東東,所以貝貝上手其實很快,他
現在只是要熟悉一下這套模擬軟件的操作有哪些不一樣的地方,另外就是海戰軟
件的一些艦只參數等等。

  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貝貝差不多就摸熟了這套模擬軟件,餘下的半個小時
,貝貝試著和電腦進行了一場小型的戰役,主要還是為了熟悉操作。

  李擎對這次的比試志在必得,因為他已經很熟悉這套軟件了,而且在之前和
一些軍官的比試中無一敗績。

  他和貝貝比試的目的,根本都不在於比試了,而就是想狂虐一下貝貝,取得
某種心理上的平衡。

  一個小時之後,模擬艙裡傳來李擎的語音:「貝貝,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沒問題。」

  貝貝很快回答了李擎。

  隨後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確認鍵,貝貝確認之後,一場貝貝和李擎分別領導下
的大型艦隊,出現在了一片遼闊的海洋中。

  隨著連接兩個模擬系統的儀器亮起綠色的光芒,比賽正式開始。

  模擬戰是有特殊勝負規則的,開始後任何一方的旗艦如被擊沉則宣布該方失
敗,如果在規定的時間內沒有分出勝負則比較雙方剩餘的戰艦數量,多的為勝方


  李擎的艦隊由九艘航母和十七艘重巡詳艦為核心,外加四艘輕巡洋艦負責艦
隊的防空工作。

  貝貝艦隊則是以七艘航母為主,一艘戰列巡洋艦和五艘重巡洋艦擔當起艦隊
的炮火打擊點,十七艘輕巡洋艦分布在艦隊四周組成強大的防空火力網。

  儘管雙方都是三十艘戰艦,可是李擎的重巡詳艦群遠比貝貝那輕巡洋艦群的
火力猛的多,不過貝貝艦隊之所以這麼選擇,貝貝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雙方是可以看到對方出戰陣容的,貝貝的選擇讓李擎頗有些納悶,因為開局
還沒有遇到過有人這麼選擇。

  看來,貝貝要麼不懂軍事,要麼就是很懂,反正貝貝的陣容,讓李擎暫時生
出了一些困惑。

  李擎以前吃過貝貝的虧,貝貝一個人曾經從他們數十人手中搶走了李榛,那
件事李擎至今記憶猶新。

  雖然很想虐貝貝一把,但是李擎也不敢就此掉以輕心。

  由於模擬賽規定一方的旗艦被擊沉則算做整個艦隊失敗,所以貝貝選擇旗艦
的時候,並沒有用航母擔當,像這種大型航母大會戰時,雙方的航母自然都成為
了頭號被打擊對象。

  貝貝把旗艦的重任放在了一艘普通戰艦上,這種方法很有些投機取巧的嫌疑
,而且風險很大,不過貝貝心中還是仔細盤算過的。

  ……雙方準備話動結束,正式開戰,一些很熱愛軍事的將官們見到模擬艙中
有人在對抗,而且聽說是z區重要的指揮官級人物,於是你傳我我傳你,都坐到
了自己的終端機前連進網絡開始觀戰。

  因為貝貝和李擎雙方之前並沒有進行過這種競技,互相之間也不太了解對方
的策略,所以一開始雙方都採取了穩妥的戰術。

  貝貝的戰艦群向右側移動,同時十七艘輕巡洋艦嚴密地防範著空中。

  十餘架偵察機從航母上升起飛向各個方向,緊接著約三十架戰鬥機也跟著起
飛,在戰艦群的外圍遊蕩著,隨時準備擊落對方的偵察機。

  此時的李擎艦隊正緩緩地向後退卻,偵察機和戰鬥機不時地從航母的甲板上
升起飛往各個方向。

  大約十分鐘後,貝貝的戰鬥機在艦隊的正前方四十度角位置擊落對方偵察機
一架,儘管對方的偵察機沒有飛到戰艦群的上空但是此舉還是暴露了貝貝艦隊的
大概位置。

  貝貝立刻命令戰艦群加速向右後方行駛,同時各個航母的甲板上已經布滿了
隨時準備升空迎敵的戰鬥機,輕巡洋艦的防空炮也都蓄勢待發。

  此時貝貝的偵察機也發現了李擎艦隊的位置所在,雙方的激戰一觸即發。

  也許都是因為怕對方的轟炸機來襲,雙方的星際航母的甲板上都準備著戰鬥
機,導致了在發現對方位置之後二十多分鐘裡,並沒有任何一方的轟炸機出現。

  再三思考之後,貝貝讓旗艦和兩艘輕巡洋艦離開艦隊,向左行駛,旗艦當然
不能太掉以輕心。

  當貝貝的旗艦在兩艘輕巡洋艦的護衛下,脫離了艦隊之後,貝貝的航母上率
先升起了轟炸機,七十餘架轟炸機向著李擎的艦隊飛去。

  這當然不是貝貝沉不住氣,畢竟偵察機已經被對方擊落,李擎那有十七艘重
巡洋艦組成的強大火力打擊群,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自己艦隊的附近,所以貝貝
想利用對方防空火力不強的弱點,迫使李擎的戰艦群不敢走出戰鬥機的保護范。

  貝貝的旗艦行駛了一段時間之後,到達了模擬戰區的邊緣,按照貝貝先前的
指示,三艘戰艦沿著戰區的邊緣向上駛去,最大程度上不想遭遇到李擎的艦群攻
擊。

  此時貝貝的轟炸機群已經強行突破了李擎戰鬥機的阻截,到達了李擎艦隊的
上空,通過轟炸機反饋回來的信息讓貝貝心中一驚,李擎的戰艦群中只有四艘重
巡洋艦!也就是說有一支由十三艘重巡洋艦組成的艦隊隨時都可能出現在貝貝主
力艦群周圍的任何方向。

  儘管第一批轟炸機取得了不俗的戰果,擊沉一艘李擎的重巡洋艦,重創一艘
李擎的航母和兩艘班巡洋艦,但那失蹤了的十三艘重巡洋艦讓貝貝還是很有些不
安。

  看來李擎確實也是一個戰略高手,至少他目前的戰術,讓貝貝一時半會兒設
有猜透。

  貝貝的航母連續升起偵察機和戰鬥機飛向了各個方向,以求盡快能發現李擎
這支‘失蹤’的艦隊。

  ……尾隨在貝貝返航轟炸機後面的,是李擎的轟炸機群,一百一十架轟炸機
蜂擁而至。

  貝貝的七十架戰鬥機連忙迎頭對它們進行了阻擊,李擎的轟炸機群在付出了
二十三架的代價後,突破了貝貝戰鬥機的封鎖線,飛抵貝貝艦隊上空。

  這時貝貝負責防空的十五艘輕巡洋艦顯示出了巨大的鹹力,快速而密集的防
空炮火在艦隊的上空編製出一個炫目的火力網。

  李擎的轟炸機群幾次企圖俯衝投彈,結果都在輕巡洋艦的防空火力制約下以
失敗告終,它們提升到高空之後,雖然逃出了防空炮火的範圍,卻成為了戰鬥機
追逐的目標。

  無奈之下李擎的轟炸機群只好高空投彈,盲目的投彈所產生的結果自然可想
而知,一百一十架轟炸機在付出了六十三架被擊落的慘重代價下,只換來了重傷
貝貝一艘航母和輕傷兩艘輕巡洋艦的戰果。

  此時貝貝並沒有掉以輕心,再次命令轟炸機群出動,因為派出去的飛機依然
沒有找到李擎的那支失蹤的戰艦群,貝貝只好希望自己的戰鬥機群在他們出現之
前,擊沉李擎的旗艦。

  防空火力薄弱的李擎戰艦群,升起了他幾乎所有的戰鬥機,好在這並不是真
實的戰鬥,所有的飛機都是由電腦系統模擬出來的飛行員駕駛的。

  在這種同等航空水平的前提下,戰鬥機的攔截效果要強很多。

  在戰鬥機群的掩護下,李擎的戰艦群苦苦支撐著,甚至連派遣轟炸機對貝貝
艦隊進行攻擊的餘地都沒有,這讓貝貝困惑不已。

  此時占盡優勢的貝貝,很快就發現了另一件讓他很有些震驚的事情,在李擎
被貝貝狂轟亂炸的艦隊中,沒有發現李擎的旗艦!此時李擎原有的九艘航母也變
成了七艘,貝貝在這一瞬間似乎明白了過來,李擎說不定是想犧牲這支由七艘航
母為主的艦隊,當作誘餌來牽制貝貝艦隊的注意力!而此時正沿戰區邊緣向上行
駛的貝貝旗艦在雷達上發現了十多個亮點,這就是李擎的奇襲艦隊!兩艘航母,
十三艘重型巡洋艦!很顯然李擎也對貝貝的那艘戰艦和兩艘輕巡洋艦的出現感到
很意外,四艘重型巡洋艦和二十架轟炸機立刻脫離艦隊向他們撲了過來。

  僅有的十架戰鬥機從貝貝的旗艦上升起迎向對方的轟炸機,問時兩艘輕型巡
洋艦也加速靠了過來。

  得知旗艦遭遇對方偷襲艦隊後,貝貝連忙命令五十架戰鬥機和七十架轟炸機
升空前去支援,同時派出了七艘輕型巡洋艦和僅有的五艘重巡洋艦組成艦隊迅速
向旗艦所在位置靠攏。

  本想偷襲的李擎艦隊,因為遇到了貝貝的小隊戰艦群而非常沮喪懊惱,因為
這樣一來他艦隊的位置就完全暴露了,原本他認為必勝的偷襲自然也失去了意義


  但是前方轟炸機偵側得來的消息馬上讓他興奮起來,那艘戰艦竟然是貝貝的
旗艦!李擎差點要笑出聲來了,一驚一喜,他的偷襲計劃原來就志在必得,但沒
想到會這麼容易,陰差陽錯地就撞上了貝貝的旗艦,而且沒有什麼保護的情況下
,當然了,這裡面也有很大的運氣成份。

  李擎立刻命令所有的戰艦馬上改變航向,全力進攻貝貝的旗艦,務必在貝貝
主力艦隊的支援之前將其打沉!看到眾多李擎戰艦的靠近,貝貝也意識到了情況
不妙,連忙掉轉船頭向後跑去,兩艘輕型巡洋艦為了給旗艦爭取時間,勇敢地迎
著李擎的艦隊衝了上去。

  結果自然是可以想象的,只用了不到三分鐘時間,兩艘輕型巡洋艦在對方的
轟炸機和艦炮的雙重打擊下便早早地退出了戰鬥。

  李擎的兩艘航母升起了所有的轟炸機向著貝貝的旗艦追去,貝貝的旗艦上升
起的十架戰鬥機根本無法阻擋那蜂擁而來的九十架轟炸機。

  很快李擎的轟炸機群就到達了貝貝旗艦的上空,被指定為旗艦,自然會在武
器裝備上有一定的特殊優勢,此時也會發揮一定的作用。

  貝貝旗艦兩舷密集的防空炮火瘋狂地發射吞吐著,幾架企圖靠近投彈的轟炸
機被擊落。

  儘管旗艦特殊裝備之後,有著不次與輕型巡洋艦的防空火力,但是面對李擎
的轟炸機群還是顯得勢單力孤,數十架轟炸機突破了防空火力呼嘯著即將俯衝下
來投彈。

  貝貝連忙發動了兩部小型動力裝置,加大引擎的旗艦猛地向前衝去,高速運
動著的貝貝旗艦不停地改變著航線躲避轟炸機的轟炸,但是很快戰艦的艦尾飛機
倉庫被炸到了。

  貝貝稍稍統計了一下旗艦的受損情況,發現艦尾的飛機倉庫完全損廢,主動
力裝置輕微受損,一個放置在艦尾的小型動力裝置失去工作能力。

  由於艦尾的小型動力裝置失效導致高速行駛的戰艦慢了下來,貝貝的旗艦在
轟炸機群的連番攻擊中如問海中鼓筏般飄搖欲墜。

  ……憑藉著天空中那十架可憐的戰鬥機和戰艦兩弦二十門的大口徑三聯裝速
射防空炮,貝貝的旗艦奇跡般地挺過了轟炸機群的第一次攻擊。

  轟炸機的離去並沒有讓貝貝輕鬆多少,後面李擎的數艘重巡洋艦已經靠了上
來。

  雖然貝貝旗艦的動力裝置受損但航速還是不比重巡洋艦慢多少,旗艦高速行
駛的同時做了一個折反動柞,艦首的兩門大型火炮噴射出兩道耀眼的火線向著追
來的重型巡洋艦打去。

  衝在前面的一艘ca級重巡洋艦不幸被擊中,在連續的幾次爆炸後船速慢慢
的降了下來停在原地,看來是動力裝置碰巧被擊毀了。

  李擎當然明白旗艦經過特殊武裝,不是那麼容易被擊毀的,但他現在肯定認
為自己已經穩操勝券。

  雖然李擎現在兵力上占了劣勢,雖然他的兵行險招沒有貝貝那麼險,但他的
奇襲已經得逞,而貝貝的兵行險招,卻被打得狼狽逃竄。

  貝貝的戰鬥機和戰艦群正在飛快地趕往旗艦處進行增援,在貝貝旗艦主炮冷
卻的時間空隙中,李擎的三艘重型巡洋艦又靠近了一些,旗艦上的四門副炮此刻
也派上了用場,就這樣主炮與副炮的輪流攻擊,勉強抵擋住了猛衝上來的三艘重
型巡洋艦。

  貝貝的旗艦能挺到現在,還真是一個奇跡,當然這也有運氣的成分在裡面,
就象李擎無意中撞到貝貝的旗艦一樣,也許是上天在故意尋找著某種平衡,李擎
早該把貝貝的旗艦擊沉了,但偏偏就是沒有得手。

  李擎知道自己距離炸沉貝貝的旗艦就只差那麼一點點了,但就是沒有成功,
他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但不得不看著貝貝的戰鬥機群和轟炸機群依次從貝貝旗
艦上空飛過,而後面趕上來的戰艦群也離旗艦不遠了。

  主力部隊既然已經趕了過來,貝貝索性調轉的旗艦的船頭,讓它停在了原地


  李擎的三艘重型巡洋艦早在看見貝貝的飛機群的時候,就已經向回跑了,李
擎並且立刻命令艦隊擴大陣型,讓航母上的戰鬥機升空迎敵。

  同時,作為誘餌的那支艦隊也在向著他們靠擾,並且這隻艦隊的航母也升起
轟炸機向貝貝他們的所在地飛去。

  此戰當真堪稱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儘管艦隊的組成不同,但貝貝和李擎
的鬥智鬥勇,可謂是給所有觀戰者獻上了一場精彩的演出。

  貝貝艦隊以輕型巡洋艦為主,是想利用航母來決定勝負,以輕型巡洋艦的防
空炮火控制住對方的飛機,然後再以本方航母的轟炸機去進行攻擊。

  反觀李擎艦隊則是以重型巡洋艦為主,戰鬥的初始階段就放棄了航母作為誘
餌,然後利用重型巡洋艦群對貝貝進行偷襲。

  ……貝貝的旗艦勉強支撐到與後方的支援艦隊匯合後,貝貝開始指揮著旗艦
向前衝去,有了天空中戰鬥機群和七艘輕型巡洋艦的防空,貝貝的旗艦可以說是
高枕無憂了。

  對他的旗艦最大威脅的李擎轟炸機群攻擊已經解除,至於李擎的那些重型巡
洋艦的艦炮,對他來說只要是控制好距離簡直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此時形勢在頃刻之間開始逆轉,李擎艦隊上空一場空襲與反空襲的鬥爭正在
緊張上演,此時李擎的旗艦01號航母正在高速地後退,作為旗艦的它自然是貝
貝轟炸機的首選目標。

  很顯然,這艘航母也是經過特殊加強的,在連續中了貝貝三顆導彈之後,依
然能夠保持一定的速度在戰鬥機的護衛下向後退去。

  李擎幾乎沒有什麼防空力量的重型巡洋艦可就慘了,貝貝的轟炸機可以從容
地俯衝投彈,不一會兒,李擎便有四艘重型巡洋艦退出了戰鬥。

  這真是一場瘋狂的戰鬥,這邊旗艦相撞,瘋狂地對攻著,那邊貝貝撤走大部
分主力支援旗艦之後,餘下的艦只也正遭受著李擎轟炸機群的猛烈攻擊。

  貝貝派出了七艘輕型巡洋艦支援旗艦,導致原主力艦群的防空火力降低很多
,在李擎的瘋狂轟炸下,一艘重型巡洋艦被擊沉,一艘航母被重創。

  不過貝貝旗艦周圍的主力戰艦群,此時也追上了李擎前期攻擊貝貝旗艦的戰
艦群,由於兵力上的劣勢,李擎艦群在貝貝猛烈炮火與轟炸機的雙重打擊下,這
個戰艦群不幸全軍覆滅。

  李擎很憤怒地拍打著自己的控制座椅,剛才占盡優勢的情況下,居然沒能擊
沉貝貝的旗艦,簡直讓人有些不可思議!現在居然讓貝貝把形勢給逆轉了!現在
輪到貝貝來攻擊李擎的旗艦了。

  旗艦的特殊武裝和戰鬥力當然非同一般,貝貝的旗艦只是一艘普通的戰艦,
都從李擎龐大艦隊的圍追堵截中生還,更別說李擎這艘經過加強改裝的巨型航母
了。

  所以失去了主力戰艦群的李擎艦隊並沒有認輸,而且他那正被貝貝艦隊追趕
的旗艦01號航母發動了一次瘋狂的反撲。

  李擎方面所有的航母一共升起了一百七十多架轟炸機,向著貝貝的旗艦撲了
過來,這是他的最後一擊了。

  面對著李擎如此瘋狂的反撲,貝貝也不敢掉以輕心,連忙讓旗艦連同七艘輕
巡洋艦組成密集的防空火力網,就連艦隊中的幾艘重巡洋艦都用大口徑的主炮加
入了對旗艦進行保護的防空體系。

  天空中貝貝戰鬥機群當然是瘋狂地追逐著李擎的轟炸機,不讓他們靠近自己
的旗艦,不時有李擎的轟炸機被貝貝的戰鬥機擊落。

  由於貝貝艦隊的防空火力實在是太過密集和猛烈,李擎的轟炸機很難找到俯
衝投彈的機會,最後李擎的轟炸機乾脆帶彈直接高速撞向貝貝的旗艦。

  這種已經超出常規戰鬥方式的自殺式轟炸,比投彈的威力不一定大,但是準
確性卻提高了不少,貝貝一不小心,旗艦便被一架轟炸機給撞了個正著,撞在艦
橋上的轟炸機炸開後,其攜帶的汽油彈引發了連續爆炸,貝貝的戰艦上立刻冒起
了濃濃的黑煙,旗艦差一點報銷,提前結束比賽……李擎更是奮力猛擊了一下面
前的控制器,這下太遺憾了,貝貝在這場比賽中有如神助,每每到關鍵時刻,自
己總是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徹底擊敗他。

  見到情況不妙貝貝的戰鬥機群乾脆都飛到了旗艦的上空,布成了一道網,甚
至當有漏網的轟炸機衝下來的時候,用幾架戰鬥機迎著它飛去,效仿李擎的轟炸
機用撞!戰鬥機的速度要比轟炸機快的多,一時間天空中不停相撞的飛機爆出了
美麗的火花。

  當然,貝貝現在這樣做,已經帶著些娛樂和調侃的性質了。

  因為他已經勝券在握。

  伴隨著貝貝從後方追上來的一隊轟炸機群,正式宣布了李擎的失利,貝貝的
這隊轟炸機將李擎的旗艦炸成了本次比賽中最大的一團煙火。

  貝貝長長地喘了口氣,提在半空中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不管怎樣,李擎這種
自殺式的轟炸,再持續上一會兒的括,貝貝還是會很危險的。

  儘管貝貝取得了這場模擬戰的勝利,但是卻贏得很僥倖。

  如果不是他的旗艦無意中發現李擎那支戰艦群,並且僥倖逃脫了它們的圍追
堵截,也許最後的結果就要被改寫了。

  模擬戰結束之後,李擎臉上很有些掛不住,畢竟他才是指揮官,現在居然輸
給了他帶來的屬下貝貝。

  在得知有很多軍隊裡的資深人士看了這場模擬戰之後,李擎的臉上更難看了


  不過他也不敢得罪貝貝,現在貝貝可是他的師父,還要幫他治病。

  李擎和貝貝兩個人,現在就成了這麼一種很奇怪的關係,互相討厭對方,卻
又不得不和對方呆在一起,而且還要做好朋友。

  「你們兩個來一下。」

  正當李擎和貝貝準備離開電子模擬戰區域的時候,一名中年男子叫住了二人


  「什麼事?」

  李擎心情不好,當然了,本來他身份也很高,沒必要在這裡被人叫來喝去的


  「李將軍讓我過來叫二位的。」

  中年男子連忙說明了一下。

  「哦,是基地的李將軍啊。」

  李擎的態度立刻改變了不少。

  貝貝心裡開始犯嘀咕,為什麼這麼多姓李的在軍隊裡呢?難道這裡面有一個
巨大的陰謀?……貝貝對這位李將軍一點兒都不熟,他不熟也不奇怪,因為這個
李將軍一直呆在這個秘密軍事基地,很少出去過。

  「聽說你們兩位模擬戰打得不錯啊。」

  李將軍雖然說是聽說,但其實是他剛才閑得無聊,親自進行觀戰了的。

  「呵呵,哈哈,李將軍客氣。」

  李擎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有些後悔不該找貝貝來打這場模擬戰,結果把臉
都丟光了。

  早知道這麼多人觀戰,那就帶個菜一些的來,也好在這些人面前顯擺一下自
已的實力。

  其實李擎想錯了,如果不是貝貝這麼強悍的對手,他也不會發揮得如此好。

  就是因為兩人水平都比較高,所以才演繹出這麼精彩的對搏。

  「那些模擬,雖然很考驗人的指揮能力,但那畢竟只是模擬,剛好最近我想
檢驗一下基地的訓練成果,有一次實戰演習的機會,我想讓兩位高手來幫我檢驗
一下,看看他們是不是努力訓練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這位李將軍明顯是向李擎和貝貝發出了挑戰,要用一次實戰演習來挫挫他們
的銳氣。

  「沒問題啊,早就聽聞基地內的訓練水平一流,這次正好見識見識。」

  李擎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好啊好啊……」

  李將軍很開心地看著兩人,又接著向他們介紹了一下:「這是一場沒有預案
的接近實戰的演習,只知道演習區域和投入的兵力,紅藍雙方都不知道對方兵力
部署,雙方各投入一個機械化步兵師,以消滅對方有生力量,或殲滅對方指揮部
為勝利標誌……」

  聽完李將軍的介紹之後,李擎便和貝貝回到自己的駐地,一起著手準備明天
的實戰演習了。

  貝貝休息了沒多大會兒,就被李擎叫進了指揮室。

  「來這邊,貝貝。」

  李擎拉開了墻壁上的軍事作戰地圖,拿起指揮棒,一個紅點落在了地圖上,
然後劃了一個橢圓形的圈:「這是我們的演習區域,南北展開一百公里,東西縱
深有三百公里。這是藍軍控制區域。師指揮所制定了一項‘斬首行動’,準備派
出一隻奇兵,潛伏到敵人後方,演習開始後,摸清藍軍指揮部的位置,爭取一舉
殲滅。」

  「OK,保證完成任務。」

  貝貝當然知道李擎喊他過來的目的。

  髒活累活,肯定是貝貝來乾啦!誰讓在基地裡的模擬戰,貝貝戰勝了李擎呢
?「哈哈……我還設說讓你去呢。」

  李擎笑嘻嘻地看著貝貝:師指揮部同時告訴我們,根據情報發現,藍軍為了
迷惑我們,設立了兩個指揮部,一明一暗,一個是移動指揮部,一個是固定指揮
部,因為他們發出指揮信息的時間很短,我們現在還無法鎖定他們的具體位置,
也不知道他們的指揮官藏在哪個指揮部裡。

  」

  「哦。」

  貝貝應了一聲,表示他確實在聽。

  「你不是很會偷襲的嗎?嗯,你的任務是,摸清藍軍指揮部的確切情況,力
爭一舉端掉它,或是把情況傳回來,我們實施空中打擊。」

  李擎邊說邊看了一下手錶,「現在是下午四點,給你兩個小時的準備時間,
十八時開始行動。演習開始的時間定在明天的十八時,你只有二十四個小時的時
間到達潛伏地點。演習開始後,你和你的人伺機行動。」

  「沒問題。」

  貝貝當然也沒把這次的演習太當回事,對這種任務,他早就輕車熟路了。

  如果不是演習更好,那樣倒是可以大開殺戒,演習時反倒只能點到為止。

  「我最後補充一點,為了該行動在保密狀態下進行,從現在開始,停止一切
無線通訊,由你全權負責這次行動,根據實際情況採取行動。」

  李擎最後很嚴肅的對貝貝說著。

  李擎當然會很看重這樣的演習,和模擬戰不同,自己這一方在演習中的勝負
,關係到自己在軍隊中的前途和命運。

  所以他才會讓他覺得他自己都無法戰勝的貝貝來擔任尖刀,本來他還不想讓
貝貝冒這個險的,畢竟貝貝現在對他來說太重要。

  貝貝回到營地之後,便叫上了幾名手下開了個短暫的會,把李擎下達的任務
講了一下。

  貝貝與眾人交換了一下意見,然後安排了三個排長回去,從每個排抽出五名
軍事尖兵,由排長任組長,組成三個戰鬥小組。

  把連裡的信息通訊專家也帶上,一個軍事通訊學校畢業的碩士生,再加上貝
貝一共二十人組成了突擊小分隊,貝貝帶突擊分隊向敵後潛伏。

  十六點,夜幕剛剛降下。

  貝貝帶領突擊小分隊以急行軍的速度向藍軍後方插去。

  在行進了六個多小時後,前面偵察前進的尖刀突然向小分隊發出信號,貝貝
命令戰士們隱蔽起來,前面帶隊的排長回來向貝貝報告,已經進入藍軍的嚴密封
鎖區,看樣子很難通過。

  貝貝把三個排長叫到一起,圍成團,拿出軍用防水地圖,讓戰士用雨衣把周
圍擋起來,貝貝藉手電筒發出的光,看了一下他圖,又看了看手錶,指著地圖上
的某個點對眾人說:「我們現在在這個位置,六個小時的時間裡,我們行進了大
約四十公里的山路,我們行進的速度有些過快,你們抓緊時間休息半個小時,我
帶兩個人去偵察一下,回來後再決定下一步行動。」

  隨後貝貝潛伏到前面,用帶夜視的遠紅外線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只見前面
一條公路在山上蜿蜒著,公路上停著一長串車隊,有裝甲運兵車,新型的坦克車
,還有卡車,巡邏兵在不時地來回巡視。

  看樣子要想穿過去確實很困難。

  貝貝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一公里外有座大橋,橋上不時有車燈閃過,貝
貝心裡忽然有了辦法。

  貝貝退回到突擊分隊隱蔽的地方,向排長們說出了他的行動計劃:「我們向
後退回兩公里左右,然後從右面下去,有一條河,我觀察過這條河的情況,河面
很寬,但是水流不是很急,我們下到河裡,順河向下流漂,我們二十個人隱藏在
河水裡是很難被發現。」

  「從這裡向下十公里就出了這座山,就通過了藍軍的這道防線。」

  「好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就滲透到敵人的內部,那我們趕快行動吧。」

  貝貝的手下幾個排長搶著說。

  「但是有一個問題,秋後的河水很涼,現在又是深夜,河水最多零上四、五
度,如果是長時間泡在冷水裡人會受不了,嚴重的會使人失去知覺甚至昏迷。」

  貝貝還是提醒了一下這些鬥志很高的戰士們。

  「我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特種兵,這點考驗一定能經受得住。」

  幾個排長很堅定他說。

  「好吧,回頭你們給各自的隊員做一下動員,另外二排長你負責照顧好我們
的信息專家,下河前,兩三個人一組,用繩子串連起來,一排長在最後,一定注
意不能讓一個戰士出現意外。」

  貝貝特意叮囑了一下。

  「開始行動。」

  隨後貝貝發出了行動的命令。

  來到河邊,一排長讓幾個戰士砍了一些松樹枝,插在戰士們的背上,在水裡
看起來象上游漂下來的樹杈。

  河水比想象中的涼,戰士們剛剛急行軍,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了,突然下到冷
水裡,頓時透心涼,牙齒忍不住地打顫,十多分鐘後。

  四肢就冷的開始失去知覺,不過大家看到貝貝身先士卒,於是都靠堅強的意
志挺著。

  貝貝這麼耐寒當然有他的原因,他不時回頭看著身後的戰士們,看看他們的
情況還能支持多久。

  整支隊伍悄然向藍軍後方漂去,在河裡,戰士們可以清楚地看見山上行進的
車輛和巡邏的士兵。

  兩個多小時後,河面突然變寬了,水流也緩慢了很多,貝貝示意戰士們上岸
,他發現很多戰士已經凍得說不出話了。

  爬上岸,戰士們都趴在地上不能動了,貝貝強打精神,命令戰士們趕快起來
話動一下,然後讓各個排清點了一下人數,並且把衣服脫下擰乾水。

  天已經開始有些微微亮了,貝貝讓戰士們拿出壓縮餅乾,補充一下體力。

  貝貝取出隨身的地圖,一邊嚼著餅乾,一邊思考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一個不錯的方案在貝貝的腦海中,他把三個排長叫過來,向他們指著地圖:
「我們現在有三條路可走,一是這條公路,顯然有點行不通,因為沿途有很多敵
人的哨卡,二是從這裡上山,翻過這座大山,也可以插到藍軍後方,但是這至少
需要二十四小時,我們時間不夠,我們必須在天黑前摸清藍軍指揮部的情況……


  「第三個方案是從這裡過去。」

  貝貝指了指地圖的某個地方。

  「這裡是沼澤地,危機四伏,一不小心就會險於絕境。」

  一名排長很擔心地說了一下。

  「正因為這樣,藍軍在這裡肯定會疏於防範,以前你們在進行野外作戰訓練
時也接觸過沼澤地吧?如果小心謹慎地探路,還是有把握穿過去的……」

  「這塊沼澤地大約有十多公里寬,我估計有三、四個小時我們就可以穿過去
,你們看怎麼樣?」

  貝貝最後徵求了一下戰士們的意見。

  「好,只有這個方案可行。」

  排長們習慣性地聽從命令了,貝貝既然這麼說,所有人也都很快同意了。

  「就這樣辦,準備行動,三排長領兩個人在前面探路,一定要尋找水草茂密
的地方走,千萬不要走水草稀疏的地方。」

  貝貝又特意叮囑了一下。

  ……四個小時後,整支分隊順利地穿過了沼譯地,所有隊員都變成了泥人,
而且累得腳都抬不起來了。

  貝貝發現前面不遠處是一片樹林,悄悄叫上了眾人:「大家再堅特一會兒,
進入前面的樹林裡休息會安全一些。」

  整支分隊在貝貝的帶領下,悄無聲息地向樹林摸了進去。

  進入樹林後,貝貝突然發現樹林深處有藍軍在活動,他立刻示意戰士們隱蔽
起來,然後命令一排長帶兩個人過去偵查一下。

  一排長很快回來報告說,這裡居然是藍軍的一處後方補給站,看樣子他們剛
吃過午飯,因為在大後方,也沒有設立哨兵,估計人員可能都在午睡。

  貝貝想了一下,命令兩個小擔在外邊警戒,他親自帶一個戰鬥小組摸進了補
給站。

  他們從幾輛油料車底下爬過來,貝貝發現了一輛戰地指揮車,車旁邊有幾座
帳篷。

  帳篷裡不時地傳出說話聲。

  貝貝悄然無聲的來到指揮車旁,車裡沒有人,他從後門上了車,然後輕輕的
把車門關上。

  貝貝在車裡迅速搜查起來,他發現了一張有特殊標記的軍用物資供應地圖,
他把地圖疊好,收藏起來。

  幾分鐘後,貝貝從車裡溜了出來,向幾個隊員做了個撤退的手勢,很快他們
就退到了樹林外邊,整個分隊快速行動到一溝渠裡停了下來。

  貝貝掏出地圖,看了十多分鐘,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分析了一下:
「從藍軍的物資調配的資料上分析,移動的指揮所是一個幌子,他們真正的師指
揮部根本就沒有在演習區域,而是在這裡,這個叫小營的山村,離這大約還有一
百二十多公里。」

  「他們這不是違反演習規劃嗎?上面為什麼不制止他們呢?「一名排長有些
不高興起來。「演習並沒有規定指揮部必須要設在哪裡,而且強調說要貼近實戰
,如果是真的在打仗,這裡確實是很好的指揮所所在地,我想這也可能是基地的
李將軍有意對我們進行的考臉。」

  貝貝分析了一下。

  「老大,你說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一名排長問了貝貝一聲。

  「這裡實施空中打擊是不行的,如果是真實戰爭,傷及到無辜百姓,會被扣
分的,嗯,就由我們親自來實施斬首計劃吧。」

  貝貝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做出了決定。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向指揮部匯報一下?」

  一名排長問了貝貝一句。

  「不行,我們的通訊設備打開之後,會暴露我們的行蹤,藍軍的指揮部可能
會進行轉移,到時候我們再想找到它就難了。」

  貝貝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提議。

  隨後貝貝收好地圖,看了一下時間,然後命令大家:「抓緊時間休息半個鐘
頭,吃點東西,再過三個小時我們紅軍那邊就要對藍軍發動進攻,演習就要開始
了,一天內藍軍的指揮部不會有大的行動,所以我們要在明天下午之前趕到小營
。」……第二天下午三點,貝貝帶領突擊分隊摸到了小營村對面的山披上,隊員
們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了,而且連續行軍三百多公里,除了貝貝之外,其他所
有人的身體體能已經到達了極限,不過一看到目標已經在眼前,大家所有的疲勞
都消失了,立即進入到了戰備狀態。

  小營村位於對面半山腰的懸崖下,只有十多戶人家,與貝貝的小隊潛伏的這
座山隔著一條幾百米寬的大山溝,只有一條下山的路。

  貝貝拿著望遠鏡仔細觀察著村裡的情況,心中不由得暗罵起來:真他媽的絕
了,選這麼個好地方,易守難攻,幸虧沒有呼叫空中支援,在懸崖下面,大炮和
飛機也很難攻擊到它……貝貝仔細地數著對方布置的崗哨,村前、村後以及對面
的山頂都有固定哨,以這種情況來看,強攻肯定是不行的。

  「一排長,你目測一下山頂到村莊的垂直高度有多少?」

  貝貝把一排長叫了過來。

  「不到五十米。」

  一排長回答了貝貝。

  「我們的繩索能不能從上面下去?」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可以。」

  「好吧,我現在布置一下戰鬥任務……二排長,你帶領兩個狙擊手和兩挺輕
機槍,埋伏在這邊的山坡上,三個小時後我帶其他人迂迴到對面山頂,十八點在
他們開飯的時候開始進攻……」

  「你們看我發出的信號,在這邊打掉他們的哨兵,那時的太陽光剛好從這面
斜著照村子,他們看不清你們的具體情況,我們從上面攻進村子……」

  「門前停著幾輛越野吉普車的那個院落,一定是指揮部,我帶幾個人攻擊這
裡,一排長和三排長你們各帶一個組攻擊兩邊的警衛連,大家都明白我的意思了
嗎?」

  貝貝說完之後,向大家確認了一下。

  「明白了。」

  「好,開始行動!」

  貝貝發出了最後的指令。

  貝貝帶領一支分隊繞過山溝,從後面爬到對面的山頂,首先很輕鬆地幹掉了
山頂的哨兵,然後帶領突擊隊員從天而降,幾分鐘內解決了毫無準備的指揮部,
成功完成了斬首行動。

  李將軍裁定紅方偷襲成功,打掉了藍軍的師指揮部,演習最後以紅方的勝利
而結束。

  演習總結會上,李擎受到了李將軍的讚不絕口的誇獎,稱他是z國軍隊裡的
未來之星,李擎樂得合不攏嘴,內心對貝貝的情緒也更加複雜了。

  李擎雖然對貝貝有所忌憚,但由於現在這種狀況,還是不得不和他交上了朋
友。

  而且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以後,發現除了某些事情之外,還是有很多志趣
相投的地方。

  就比如打遊戲。

  李擎最喜歡的遊戲是星際爭霸,可惜貝貝不太玩那個,讓他想虐貝貝一把的
目的很難得逞,於是他向貝貝提出來,要教貝貝那個遊戲。

  貝貝有一天被他磨不過,加上閑的無聊,於是同意了學那遊戲,雖然會那麼
一點點,但貝貝仍然裝作一點兒都不會,讓李擎來教自己怎麼玩兒。

  李擎見到總算有了虐貝貝的機會,極其興奮地當起了貝貝的老師。

  學這玩意兒,李擎當然讓貝貝從人族開始,人族最傳統,也最容易理解。

  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李擎沒說,虐初學者的人族,也是最有趣的。

  「這是基地,這個是修建房子,有房子才能住士兵,八個士兵一間房,這個
是兵營,裡面可以造步兵。」

  李擎很耐心細緻地向貝貝講解著。

  「那我要造坦克怎麼辦?「貝貝很給面子地問了李擎一句。「那就要先造坦
克廠才行,造坦克廠,你就不單要采水晶礦,還要采氣礦。」

  李擎果然是耐心到了極點。

  李擎認為,為了虐他,肯定要先培養他,讓他有點兒爭勝之心,被虐之後的
難受感覺才行嘛!簡單地傳授之後,貝貝開始在那裡有模有樣的造工人,造房子
,造兵營,造步兵了。

  等貝貝好容易造了五個步兵出來之後,李擎出了個大蜘蛛,跑過來在貝貝的
水晶礦旁邊,吭哧吭哧鑽進了地下,然後一串一串地把貝貝的工人串起了羊肉串


  貝貝的弊病過去卻看不到李擎的大蜘蛛,只能遠遠地瞪著它幹著急。

  李擎的大蜘蛛從地上爬了出來,貝貝的幾個步兵趕緊射了它幾下,結果它皮
厚,打了和沒事兒一樣,又吭哧吭哧鑽進了地面下,把貝貝的士兵也串了羊肉串


  「你要建反隱才行啊,或者用雷達照一下,不然你看不到我的。」

  李擎虐了一下貝貝之後,心情大爽,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打了一會星際爭霸之後,兩人又打了些別的遊戲,結果李擎在拳皇上被貝貝
狂扁了一頓,頓時感覺很沒面子,於是提出和貝貝打賭,比三局遊戲。

  輸了之後,就要被罰。

  被罰的措施很嚴厲,所以兩人肯定都不願意輸。

  因為輸了的那個人,要做一件極其不願意做的事情。

  就是贏的那個人,把旁邊站著的那個女兵給日了,然後輸的那個人,要在女
兵被日之後,去舔她的甘露。

  被日之前舔,還能接受,被日之後舔,那就很難堪了,所以貝貝和李擎在琢
磨出這麼一個懲罰措施之後,感覺都有些後悔。

  但是男子漢大丈夫,賭就賭了,現在只能努力爭勝,避免被迫去舔那女兵。

  想想對方殘留的痕跡都夠噁心的了,更何況去舔……比三局遊戲,是隨機抽
選三款遊戲,事前寫在簽紙裡面的,然後開始競技。

  寫在簽紙裡的,有各種各樣流行的競技遊戲,貝貝粗略看了一下,發現自己
精通的並不多。

  而李擎則面露得意之色,他平時可是經常和他那一幫手下一起玩這些遊戲,
水平在玩家當中,算是比較高的了。

  所以,他腦海中,現在已經浮現出貝貝輸了之後,被罰舔那些東西時的難受
表情。

  第一個簽,居然抽出來的是三國志II這款遊戲。

  李擎暗自有些得意,這款遊戲是他的最愛之一,雖然是很久以前玩的,但對
戰經驗還算豐富。

  貝貝雖然不動聲色,但心中卻也有些暗喜,原來這款遊戲他以前在寢室裡無
聊的時候,和小強也玩過很多次。
2017-1-31 14:44#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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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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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中了這款遊戲,當然要競技一把,決定個輸贏。

  兩人都想在這款遊戲上好好虐虐對方,不過面上都是不露聲色,甚至露出難
色,給對方一種假象。

  比賽之前先講好規矩,沒有規矩亂打肯定是不行的。

  規則是兩人商定的,公孫瓚VS韓馥,算是三國志II中對戰比較公平的兩
個君主了。

  另外還有一些規定,是三國志玩家對戰特別制定的,兩人雖然有些規矩上面
不是很一致,但最後還是互相妥協達成了一致,這也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

  大致上就是不能研究能力,不能使用計謀偽報與暈人,不能使用火球火種,
最低出兵量為500,對將的捕獲只能選擇招或放,玩家間的捕獲只能選招放俘
,但對家以一千金要求放人時必須執行,不能刻意以兵引ai耗糧,但可以用設
施引ai耗糧,城市只能買糧不能賣糧。

  難度:遊戲中的超級難度,這樣電腦ai也會給對戰中的玩家造成很大的麻
煩。

  李擎抽到公孫瓚,一開始士兵三萬,戰馬兩萬,將十二員,科技有騎射,可
以說在科技上對貝貝占了很大的優勢,但是在人才方面卻顯得略微有些不足。

  貝貝抽到韓馥,一開始只有5000弓,5000槍,5000戟,將十員
,將以高政高智為多,地理方面臨近平原空城,一開始在人才方面可以採取燒港
燒關卡占空城而得到補充。

  貝貝上手一開局便派了一隊人馬去搶壺關,一隊人馬去占平原,李擎上手也
是派兩隊人馬出去,一隊去襄平緊要處建陣消敵,一隊去引劉虞。

  兩人操作都很快,轉眼間到了三月一日,貝貝不愧是挖人高手,在不斷派兵
掠港搶關的同時,還不忘派一遠程部隊去江夏占空城招兵買馬。

  與貝貝相反的是,李擎加快了攻城掠地的步伐,派了十員大將把薊城圍得水
泄不通,並且利用騎兵的突擊把劉虞的三名文弱書生衝得人仰馬翻。

  隨後李擎大軍壓境,看來薊城必破!而另一方面,貝貝則用計開始進攻壺關
,這時候雙方都沒有交峰,仍然在繼續擴大地盤。

  薊城被李擎大軍攻破以後,李擎馬上派兵到晉陽的小道上建軍樂台,看來他
是想趕在貝貝之前先打晉陽。

  但因為這是超級難度,李擎剛一發兵,背後的ai公孫度,見李擎後方空虛
,馬上發兵來攻,不知道李擎這一輪是否抵擋得住?貝貝這邊用火計把壺關的兵
耗盡了,但是占住的空城平原,現在只有區區的五百士兵駐守,如果袁紹來攻,
不知道貝貝能不能抵擋得住……本來要去晉陽的李擎,發現袁紹有出兵攻打貝貝
平原的舉動,於是立即把那支部隊改組,在南皮與薊城的交界處建了一個箭樓。

  公孫度攻打李擎的大軍,半路上因為缺軍糧居然往回走了,不知道他當初出
兵的時候,有沒有認真考慮過……這對李擎來說,當然是個好消息,不過襄平馬
上又開始出兵,電腦ai還真夠忙碌的……反觀貝貝這邊,一奪得壺關之後就馬
上出兵打掉了晉陽所在壺關附近的經濟區,這一手比軟陰險……眼看著袁紹派軍
來犯,貝貝把五千士兵增援去了平原協助防守。

  李擎那邊情況有些不妙,襄平的兵一出,李擎的那支小軍隊就要被滅掉了,
公孫度已經越逼越近。

  這邊貝貝的援軍居然虛晃了一槍,不是去救袁紹急攻的平原,而是去了高唐
港,堵住那邊來襲的電腦ai軍隊。

  這一會兒的功夫,超級難度的電腦ai,把李擎和貝貝整得是手忙腳亂,不
過兩人心中的戰術規劃還是很清楚的。

  沒過多久,李擎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他決定先滅了後方的公孫度,不然一
直被他襲擾,根本無力前顧。

  李擎派出了白馬將軍公孫瓚,親自率領著大軍去攻打襄平。

  這邊讓李擎猜不透的是,貝貝居然放棄了平原,把它拱手讓給了袁紹大軍,
反而派出部分主力去攻打對面張角的港口。

  另外貝貝還加強了壺關的軍備,看來他走想趁李擎出兵討伐公孫度的時候,
趁機來個兵貴神速攻打晉陽!李擎很快地以騎射之勢把襄平城墻攻破,而且也順
便出兵拿下附近的港口。

  玩家間對戰是很缺軍糧的,稍不留神,就會被對方拖慢自己的進度,從而讓
自己發展不起來。

  貝貝放棄平原後,繼續攻打著附近的港口,用以增加自己的軍資。

  貝貝大軍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迅速攻入晉陽。

  因為晉陽的地勢走是相當適合防守的,他這樣做亦更加拉近了自己跟李擎之
間的戰鬥距離,可以迫使軍備不足的李擎一下子險入恐慌之中。

  時間發展到252年秋了,已經擁有三座城池的李擎開始出兵跟貝貝強奪晉
陽!雖然三國II的對戰是很漫長的,但是某些時候,是會出現局點,局點出現
之後,一場戰爭的勝負,就決定了未來的成敗。

  目前的晉陽之戰,就等於到了這一局的局點。

  如果晉陽被貝貝占據,而李擎無法奪回的話,李擎將被貝貝活活關死在晉陽
以北無法入關,而遼闊廣大的中原她區,將成為貝貝未來的盤中菜。

  雖然貝貝現在只有一座城,而李擎有三座城,但因為占了不少港口,所以在
軍隊補給的途徑上,要比李擎方便得多。

  貝貝這樣占港口是有三個目的的,第一是為了搜羅人才;第二是為了控制周
邊勢力,破壞敵軍的經濟,徹底讓周邊勢力不能過來攻擊;第三就是萬一有敵軍
來襲,可以多一個緩衝地帶。

  貝貝這樣做,當然不是只為了用來提高自己的收入。

  貝貝大軍直指晉陽,而且勢在必得,李擎的大軍已經在途中,不知道能否趕
在貝貝之前?貝貝為了攻晉陽,竟然在只有一城的情況下,信心十足地派出了全
部主力軍。

  只留下了一千士兵在他唯一的城池鄴城裡面,他就不怕袁紹來犯嗎?李擎已
經在心裡把袁紹罵了一千遍了,袁紹這個豬頭,只要派出一小部分兵力,就可以
輕取貝貝唯一的落腳城池,從而讓自己不戰而勝……可是……電腦ai的行為總
是無法讓人理解的,李擎只能靠自己,他現在恨不能有一支部隊插上翅膀,飛到
貝貝都城附近來個奇襲……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李擎只能老老實實地和貝貝進行
晉陽攻取戰。

  貝貝全力攻打晉陽……李擎星夜兼程、快馬加鞭,急速趕往晉陽,希望在城
破之前能打退貝貝的攻城大軍。

  可惜……李擎的大軍,只關一個回合……當他們趕到晉陽城下的時候,晉陽
城的城門上,已經祭起了貝貝的大旗。

  晉陽城被貝貝攻破以後,貝貝成功地達到了封鎖李擎出路的目的,至此,在
人才與發展上得到了完全領先的地位。

  貝貝滅了丁原以後,大大增添了自己的人才與軍備,隨後出兵築城封鎖住了
進入晉陽的小路,李擎面對這個天險隘口,只能望而興嘆……這場對戰僅僅打了
一年零幾個月,李擎居然速敗了……李擎覺得冥冥之中,貝貝似乎已經成了他的
剋星,不管是哪方面,他都輸給了貝貝,這讓他很有些不服氣。

  因為,他覺得,他的基因是最優秀的,而貝貝,只是一個實驗的失敗品而已


  為什麼李擎對貝貝這麼上心,而且想方設法想擊敗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他永遠都不會告訴貝貝,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他,身體裡流動的血,和貝貝一脈相承,他,其實是貝貝的親哥哥!「這次
,運氣又不在我這一邊。」

  李擎很懊惱地把這一切歸結於運氣上面。

  「好象是這樣的……」

  貝貝頗為得意地看著李擎,虐李擎,現在幾乎已經成為他生話中最重要的樂
趣之一了。

  「還有兩局,不知道會抽到什麼遊戲呢!」

  李擎很不甘心的樣子。

  「好吧,我們繼續。」

  貝貝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這次抽到的是星際爭霸!這下李擎得意了,剛才他試過貝貝,發現貝貝完全
是個星際盲,終於可以痛痛快快地蹂躪他一次了。

  貝貝果然皺起了眉頭,他雖然在剛才李擎教他打星際的時候故意裝新手,但
他的星際水平確實有限。

  反正已經贏了一場,貝貝硬著頭皮也要上不是?而且還有一點,不知道能不
能用得上,就是李擎會不會大意……不過可能性比較低,李擎剛輸了一陣之後,
肯定會全種貫注對付貝貝的。

  地圖,雙方商議後用失落的神廟,這是一張很經典的地圖。

  貝貝居然選隨機種族,讓李擎大為驚訝,後來他很快想明白了貝貝肯定認為
必輸,所以胡亂應付呢。

  李擎為了贏得讓貝貝心服口服,也選了隨機。

  貝貝隨機結果隨出了人族,出現在了正上方十二點方向,李擎的隨機隨出的
蟲族在右邊三點方向。

  貝貝第七個採礦工人一出來,就派出去探路,李擎當然也是把他的一位領主
派向了十二點的方向進行探路。

  按照兩個人的位置,很快都找到了對方,貝貝的第八個採礦工人出來之後,
造了一個房子。

  李擎一直沒有造狗池,在第八個工人的時候他直接造了一個領主,然後就不
停地造工人,看來是準備直接出二基地的打法了,在他看來,貝貝前期也不可能
對他造成什麼威脅,所以準備好好享受一下虐貝貝的快感。

  李擎的領主到達貝貝基地時,發現貝貝有兩個採礦工人居然在閒著沒幹活!
他嘴角不由得掛上了一絲笑意,看來貝貝確實是個新手,一般只有新手才會忙得
顧不上採礦工人不幹活。

  貝貝的一個採礦工人是那裡等著造兵營的,第二個是剛剛造出來,而且貝貝
這時候正忙著看李擎的基地,指揮著他那個探路的採礦工人,他確實有些操作不
過來。

  貝貝的採礦工人也到了李擎的基地並且發現李擎有大群的工人,但還沒有開
始造狗池。

  貝貝的採礦工人回基地的時候,剛好看到了李擎把第二個基地造在了高地下
方的入口處,這裡同時護住了主基地和高地下的副礦,是蟲族最理想的放置第二
個基地的地方。

  貝貝則在自己基地高地的口子上做了一個兵營和一個房子,用它們形成一個
窄口,進來的路很窄之後,貝貝的機槍兵配合一個採礦工人做肉盾,就完全可以
抵禦住李擎初期的小狗進攻了,隨後貝貝開始造采氣站,為以後出坦克飛機做準
備。

  李擎這邊的采氣站也已經完成,三個工人正忙碌地采著氣礦,隨後他在第二
個基地尚未完成的時候,在高地下的副礦上造了第三個基地!他這時候還沒有任
何部隊,連一隻小狗都沒有,因為對貝貝的偵察比較到位,而且他也足夠自信貝
貝不敢這時候打過來。

  貝貝確實沒有出擊,只是在入口再造了一個兵營,很快,李擎開始升級主基
地。

  與此同時,李擎還造了四隻小狗,派到貝貝基地邊進行試探和偵察。

  貝貝先前那個兵營已經訓練出五個機槍兵守在狹窄的入口處,第二個兵營尚
未完成,但已經開始造坦克廠了。

  貝貝知道,失落的神廟地圖易守難攻,初級兵種從正面很難攻進去,盡快升
級科技是必須的。

  李擎的四隻狗到達貝貝基地入口附近,凶巴巴地撲死了一個機槍兵,就倒在
血泊裡了,沒有機會衝到貝貝基地裡面去看貝貝基地裡面的發展情況。

  看到這種情況,後面三隻狗狗退回了家,這時候李擎的第二個基地也已經完
成,新出來的三隻蟲卵全孵化成了工人。

  在主基地升級到大約一半的時候李擎開始造刺蛇洞,這樣可以讓刺蛇洞和主
基地的升級幾乎同時完成,是最快的出大蜘蛛的方法,前面訓練貝貝的時候,李
擎曾經用大蜘蛛調戲過貝貝,當然還想再調戲他一次。

  貝貝造了科研所之後,開始造飛機廠,問時升級坦克廠和雷達。

  貝貝不太放心李擎的發展情況,於是又派了一個採礦工人過去偵察李擎的發
展方向,結果唯一的發現是李擎在高地下面的第二基地裡做了兩個地刺塔,很快
貝貝那可憐的工人就被戳死了。

  不過貝貝的第一架幽靈飛機出來了,偵察的任務由它來擔任會更合適一些。

  貝貝的這架幽靈飛機沒有急著衝去李擎基地偵察,而是很小心地先在自己基
地外圍巡禮視一遍,看看李擎有沒有準備空投的跡象,或者有沒有李擎在附近轉
悠偷窺自己的領主可以幹掉。

  隨後貝貝的幽靈飛機來到了李擎高地下的副礦,發現這裡已經有很多工人在
開足了馬力幹活了。

  貝貝的基地裡,飛機場也已經升級完成,不停地生產著更多的飛機,貝貝造
的是什麼飛機呢?另外貝貝還在飛機場旁邊補了一個碉堡,可能是怕李擎的飛龍
過來偷襲機場。

  李擎的刺蛇出來了,大蜘蛛的升級也快要完成了,這時候他才在主基地的氣
礦旁邊做了一個地刺塔,防止貝貝的空降兵。

  貝貝在幹嘛呢?沒錯,他就是在準備空降!已經有兩架運輸機完成了,武器
工廠和兩個兵營正在不停歇地生產著。

  李擎覺得一切盡在把握,他在前沿陣地又補了幾個地刺塔,補足到了四個,
然後一口氣做了五隻大蜘蛛。

  李拿把大蜘蛛理在了雙方基地的中間地段,如果貝貝打算正面用坦克和槍兵
進攻的話,路上會損失慘重,同時李擎還讓餘下的刺蛇在基地周圍來回巡邏,也
是為了防止貝貝的空降。

  而且李擎的領主很好地監視著雙方的幾個戰略要點,這樣可以在第一時間知
道貝貝的異常行動。

  然而……貝貝還是過來了!他的兩架運輸機繞了個圈子,從右上角繞了過來
,一直衝進李擎基地裡,在地刺以外的範圍降了下來。

  空降部隊是大約十二個機槍兵和四個護士,一下來他們就開足馬力屠殺李擎
的工人,並且打掉了李擎的刺蛇洞。

  處時李擎正在做飛龍塔,他的刺蛇並沒有衝過來協防主基地,因為不太可能
有什麼作用。

  貝貝這輪的強行偷襲,把李擎打得很有些狼狽不堪,李擎把基地裡的六隻刺
蛇全部轉移到一邊,並且全部變異成了大蜘蛛!另一方面,李擎把埋在地圖中間
的大蜘蛛鑽了出來,想乘貝貝基地空虛,衝向貝貝的基地中進行屠殺。

  但是貝貝有大量的機槍兵堵在高地的入口處,李擎沒有進去,最關鍵的時候
,李擎犯了個致命的錯誤,大蜘蛛鑽地的鍵他沒按下去……四只可憐的大蜘蛛就
這樣在人類的基地門口化為一灘血跡。

  如果不是這次失誤,李擎的四隻大蜘蛛可以輕易地絞殺貝貝基地中那些槍兵
,然後長驅直入殺光貝貝所有的工人,讓貝貝就此認輸,可惜,他再次在關鍵時
刻出了點差錯。

  這下李擎有些怒了,莫非要在自己最擅長的星際爭霸上也輸給貝貝?那絕對
是不行的!這邊李擎的基地裡,貝貝的機槍兵正拆析李擎尚未完成的飛龍塔,忽
然發現了李擎躲在一邊正孵化中的六隻大蜘蛛,為避免它們成形之後,自己這幫
人死無全屍,立刻在這時候衝了上去。

  大蜘蛛剛剛孵化出來,正準備鑽地時,貝貝的機槍兵給自己打了一針興奮劑
,接著又是一個衛星的探照,李擎那可憐的六隻大蜘蛛,在埋下地之後,就只剩
三隻了。

  不過大蜘蛛一旦埋入地下,對機槍兵的殺傷力就太大了,貝貝的這次空降,
總算是被李擎給化解了。

  但是此刻李擎有一個很大膽的舉動,貝貝並未注意到……他的三個工人正分
別移動到正下方的主礦和副礦,以及左邊的那塊副礦,他準備用蟲族那令人恐怖
的繁殖能力和強韌的生命力,作為它扭轉局勢的關鍵。

  戰鬥進行到這時候,李擎和貝貝雙方都還沒有進行任何攻防上的升級。

  就在貝貝空降一開始的時候,李擎已經意識到了他主基地有危險,於是把三
個工人同時派出去,分別占住了三塊礦!貝貝的基地裡,做了一個工程處之後,
又補了一個兵營。

  李擎的三個新基地都已經開始孵化,然後出了幾隻飛龍,想在空中攔截貝貝
即將到來的再次空降。

  貝貝的運輸機回到基地時,已經有足夠的兵力進行第二次空降了,這次的兵
力增加到了三架運輸機,和上次不同的是,有兩架坦克和步兵護士們一起降了下
來。

  李擎的飛龍雖然在空中就迎了上去,但是數量不足,無法在空中把運輸機擊
毀,貝貝的機槍兵一旦下到地面,飛龍立刻飛到一邊去了,避免在槍兵強大的火
力面前做無謂犧牲。

  貝貝的坦克在地面展開之後,李擎的大蜘蛛也無法再起到什麼作用,李擎的
主基地開始一點點地被貝貝給拆掉。

  李擎在他的副礦二基地的地方又補上了狗池,避免主基地被拆之後,自己的
科技無法發展。

  貝貝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造科技船,所以還只能通過衛星探照來打大蜘蛛,李
擎就用兩隻大蜘蛛在這裡拖延貝貝的進攻時間,與此同時,在正下方位置的主礦
和副礦上,李擎的基地都已經完工了。

  隨後李擎又在自己主基地下面的副礦處補了個刺蛇塔,並重新進行了升級。

  貝貝終於拆光了李擎的主基地,然後開始了開坦克轟擊李擎的副基地,與此
同時,他家裡也終於開始製造科教工廠了,準備出具有反隱功能的科技球。

  和剛才一樣,李擎再次依靠大蜘蛛和地刺塔拖延著貝貝進攻他第一副基地的
時間,緊接著他的基地升級完畢,他把刺蛇洞和飛龍塔分別造在了正下方的副礦
和主礦那裡。

  這時候他在九點方向的副礦基地也完成了,貝貝通過衛星打掉了李擎副礦的
大蜘蛛,然後衝下來開始拆這裡的基地,同時貝貝又做了一個主基地,並讓它飛
向左上角。

  因為他基地裡的礦馬上就要被采光了,與此同時貝貝派出了一架幽靈飛機到
右下角的礦去偵察,但是……很不幸,李擎剛好沒有在這裡造基地。

  李擎的三個基地現在已經全力開工,不知道李擎現在積累了多少礦和氣,貝
貝只是在自己基地下面做了一個基地。

  緊接著貝貝偵察到了李擎九點副礦的基地,一架運輸機隨即趕了過去,六個
機槍兵和兩個護士開始拆這座毫無防備的基地。

  李擎在六點位置的副礦處連著做了四個一排的地刺塔,防備貝貝地面的正攻
,然後又在六點處的主基他裡做了第二個基地。

  隨後六隻自殺飛機出現在李擎的基地裡。

  李擎意識到貝貝目前打法的單一,他知道,攔截空降最好的東西,應當是自
殺飛機而不是飛龍。

  隨後自殺飛機被派到他的基地外四處巡邏著。

  貝貝清除掉九點位置李擎的基地以後,運輸機載著槍兵和護士飛向了六點方
向,但是……很快,載著被勝利衝昏頭腦的槍兵和護士MM的運輸機,就這樣被
自殺飛機給蹂躪了。

  可憐的槍兵和護士MM,但願他們在去天堂的路上能互相做個伴。

  貝貝的基地裡……礦已經被采光了!大堆採礦工人呆在那裡,在它們平凡而
忙碌的一生中,竟然能有這麼幾分鐘休息的時間,實在太不可思認了!顯然是貝
貝已經認為自己勝券在握,就等著李擎認輸了……貝貝的部隊拆完三點鐘李擎主
基地下面的副基地之後,開始向六點鐘李擎的分基地進發。

  首先貝貝在李擎六點副礦旁的高地上架開了一輛坦克。

  李擎上面的基地裡,已經做了皇后蟲洞,而且主基地升級到了三級。

  貝貝的副基地也完工了,但只有幾個採礦工人在幹活,左上角也只有三、四
個採礦工人在幹活,他仍然誤判了形勢,以為自己局面大優。

  貝貝的地面部隊也同時到達了李擎九點的副礦,坦克展開,遠遠地、慢慢地
轟著李擎的基地。

  貝貝還就地也做了一個防空塔,預防李擎飛龍和大蜘蛛的偷襲,隨後還有一
個地堡。

  此刻,資源極其豐富的李擎……一口氣做了八個大蜘蛛!李擎的反擊正式開
始了,先是將一隊的刺蛇和狗狗充當炮灰衝了上去,在它們的掩護下,八隻大蜘
蛛成成功地埋入了地面……然後……機槍兵和坦克在瞬間就從戰場上消失得一干
二淨。

  貝貝終於意識到了危機,他基地裡休息了大半天的採礦工人們終於又開始忙
碌起來。

  這時候李擎的第三級基地已經升級完畢,並且開始升級大飛龍塔。

  李擎把他新出來的大蜘蛛和新造出來的刺蛇裝進了領主,再放了兩個空的領
主在前面做肉盾,向貝貝的基地進發了。

  貝貝在高地下面的路口造了兩個地堡,旁邊又架了幾輛坦克,然後開始出幽
靈飛機防李擎的空投。

  貝貝還有一個採礦工人停在李擎的基地附近,大群領主一飛出基地,貝貝就
看見了。

  李擎的空降直接就投在貝貝的坦克陣裡,大蜘蛛太多了,一埋入地下,貝貝
的防禦陣勢便迅速土崩瓦解。

  貝貝不得不把主力退守到了高地上,副礦上的基地也被迫飛上了高地。

  李擎儲存的礦和氣實在是太多了,五隻守護者也已經出發,趕往前線的戰場


  李擎現在勝券在握,又稍稍性急了一些,他把剩下的刺蛇裝進領主空運到了
貝貝的高地上,但是在貝貝主力機槍兵、護士和坦克的陣勢前,刺蛇這種東西實
在太脆弱了。

  在消滅了李擎的刺蛇以後,貝貝的四架幽靈飛機衝了出來,開始屠殺李擎孤
立無助的領主。

  李擎的守護者連忙停下腳步,等在了地圖中央,等候他刺蛇大部隊的協助。

  在將近一隊刺蛇和三個領主到達後,李擎向貝貝基地發起了最後衝鋒。

  五隻守護者加一隊飛龍,還有兩隻大蜘蛛,已經不是現在的貝貝能抗衡的了


  兩分鐘後,貝貝認輸退出了比賽。

  貝貝先贏後輸,感覺非常遺憾,李擎憑藉他比貝貝更熟悉這個遊戲,還有技
高一籌的操作,在開局稍稍有些被動的情況下,後半局輕鬆翻盤,把這次和貝貝
的競技扳成了一比一平。

  第三局將會抽到什麼遊戲呢?貝貝和李擎兩人都有些緊張。

  這次的對決,還真有些勢均力敵的味道,誰都不敢保徵肯定能贏對方。

  「靠!你假裝不會玩這遊戲,差點騙過了我。」

  李擎沒忘了和貝貝鬥上幾句嘴。

  「我才學會的。」

  貝貝一副很不屑的神情。

  「繼續吧,今天非要爭出個輸贏來不可!」

  李擎把貝貝搖出的第三隻簽給拿了起來。

  這次抽出來的,居然是一款叫‘屠殺城’的遊戲。

  貝貝和李擎一起皺起了眉頭,很顯然,他們兩人對這款遊戲都不是太熟。

  這款遊戲和反恐精英有些像,但又不太像,它原本是一款單機通關遊戲,製
作人當然特特給它加上了對戰功能,後來遊戲出了第二個版本,也就是它的網絡
版,可以同時容納,數萬人同時在線。

  不過一般的服務器,不會有那麼多玩家在線,能有幾千人同時在線的就不錯
了。

  為了‘公平’起見,李擎和貝貝說,他們隨機聯入世界上的某個服務器,然
後在裡面進行最後的角逐。

  屠殺城,整個遊戲世界就是一座暴亂後的城市,所有玩家都是這座城市中倖
存的居民,為了生存,必須拿武器把別人殺掉,然後搶奪別人身上的食物彈藥以
獲得生存。

  遊戲中為了保證可玩性,也為了避免新玩家一進去就被老玩家屠殺,二十四
小時之後,如果新玩家不攜帶槍支,是受到特殊保護的。

  當然,特殊保護期間,有些地方也是被禁入的。

  然後就是為了保證遊戲的耐玩性,每個玩家都是有九條命的。

  玩家每死一次,身體的各項屬性都會遞增百分之十,並且第一條命裡面的經
驗值和部分沒有被爆掉的裝備,都會轉移到第二條命中去。

  只有玩家第九次被殺死,才會真正被殺而退出遊戲。

  所以,這會是一次漫長的競賽。

  另外,李擎和貝貝弄不好並不是被對方所殺,而是被其他為了提升經驗和生
存的玩家所殺。

  李擎和貝貝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居住地,開始登入這款遊戲,提升自己的能力
屬性,以期望最後打敗對方。

  因為對這款遊戲都不熟,所以最初這二十四小時,對兩人來說,都是很珍貴
的,可以讓兩人充分熟悉這遊戲的設定和裡面的一些操作。

  貝貝現在是孤身一人,當然只能自己一個人進那屠殺城去闖蕩。

  雖然和反恐精英不是同一個遊戲,但是裡面槍械的操作鍵位卻是一致的,這
對於以前打過反恐精英的貝貝來說,是個好消息。

  李擎回到住處之後,立刻召集了他那幫手下,一起進入到故武器中,當然了
,他要確保這次戰鬥的勝利,不然在貝貝面前就太沒有面子了。

  李擎那幫手下為了確保完成任務,又各自召集了一幫手下,進入了服務器中
,這樣以來,他們在那個服務器中,幾乎可以用一個軍團來形容了。

  如此懸殊的實力對比,貝貝取勝的希望可以說極為渺茫。

  不過貝貝似乎猜到了李擎會這麼幹,所以他也適當進行了一些‘額外準備’


  兩人的id號對對方是公開的,一個叫貝貝,一個叫李擎。

  這兩人角色其中一人死去,另一人就立即獲勝。

  ……貝貝的角色身上只穿著一條三角褲,誕生在一個破舊的流放中,外面下
著雨,屋內燈光慘淡。

  風吹的窗子啪啪作響,貝貝向四周看了一下,然後走到窗邊,按了一下操作
鍵關上了窗子,外面那呼呼的風雨聲頓時小了不少。

  隨後貝貝在破舊的屋子裡四處找了找,在一些破箱子裡找到了一些衣服鞋子
和一根棒球棍。

  這些就是貝貝在這個屠殺城中賴以生存的基本家當了。

  拿到棒球棍之後,貝貝對空揮舞了一下,隨後砸向了一個鐵箱子……剛才提
示無法開啟的那個鐵箱。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五下……嗯,打開了。

  這是屠殺城每個玩家進入遊戲之後,系統隨機贈送的寶物,每二十四小時可
以領取一次,越珍貴的寶物,開出的幾率越小。

  「無限彈藥!合金裝甲!火箭筒!」

  貝貝在屏幕邊一邊拍著鍵盤,一邊叫喊著。

  可惜了。

  貝貝只得到了一個食物包。

  最為大眾化的獎品。

  雖然大眾化,但食物包這東西誰也少不了,可以讓人好好吃上一頓,但是再
次饑餓之後,如果還沒有找到新的食物包,生命值、體力、力量等屬性值就會慢
慢下降,直到死亡。

  貝貝搖了搖頭,看來自己並不是真命天子,一開寶箱就能拿到稀世珍寶的那
種。

  李擎的運氣就比貝貝好多了,居然在寶箱中開出了一件防彈衣!不過李擎手
下進入服務器的人很多,他們都在不停地開著寶箱,如果有好的寶貝,那肯定會
在和李擎會合之後,交到他的手上。

  貝貝沒在自己的房間裡多呆,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是屠殺城中很多新手樓中的其中一棟。

  離開自己生存的小屋,現在對於貝貝來說,還沒有什麼危險。

  但是,二十四小時之後就不一樣了。

  二十四小時之後,如果貝貝離開自己的新手屋,就意味著他可能吃子彈或者
火箭筒。

  當然,一個老手不會隨便對一個新手使用昂貴的火箭筒,除非他特別招人恨
,或者名字取的不好。

  因為火箭筒一轟,對方連渣都不剩了,也就沒有什麼可以拿取的了。

  一般老玩家殺新手,主要是為了取他們身上的食物,所以給新玩家一顆子彈
就足夠了。

  新玩家如果想生存下去,並且變得強大,就必須在二十四小時保護期內讓自
己變得足夠強大。

  或者至少找到一件防彈衣、防彈頭盔之類的東西,可以讓自己挨上幾槍但不
至於立刻死亡。

  當然,加入幫會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但是那樣會受到很多限制。

  貝貝在新手樓裡四處轉了轉,破舊的樓體裡四處都顯得陰森。

  很明顯,這個服務器已經開了有一段時間了,所以新玩家並不多。

  看排行榜上那些老玩家高達十幾位數字的積分數字和三位數的殺人數就能知
道。

  ……雖然死亡和重生會帶來屬性值的大幅提升,但是……如果死掉的時候,
並沒有多少經驗值和屬性,那麼那點百分之十的提升就會非常有限。

  所以一般人進入這遊戲之中,並不會連著死上幾次,以期望自己的屬性變得
很強很強。

  貝貝看著自己的食物包,知道自己進入遊戲之後的前幾個小時,不用為找吃
的事情而發愁。

  所以他決定去做些別的事情。

  貝貝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而是四處走了走。

  街道上雨很大,幾乎沒有什麼人在街道中行走。

  除了新人可以這麼大搖大擺地衝大街中央走過,老玩家是不會有誰傻到這樣
做別人的靶子,他們都會從這個樓頂跳到那個樓頂,或者走地下室,總之,一切
以安全為重。

  當貝貝走過一個轉角,來到一條比較偏僻的巷道時,突然從墻上面跳下來一
名手持衝鋒槍的玩家,他跳下來之後,用槍指著貝貝,並且瞄著他那沒有任何保
護的腦袋。

  貝貝站住了,並且有些奇怪地看著這名玩家。

  他全身充分武裝,身著防彈衣,穿著護腿,頭上還戴著一個防彈頭盔,除了
眼睛那裡有一道縫為了讓他看清外面的世界之外,幾乎全身都在保護之下。

  當然,這樣穿著,雖然防護變強了,但是速度和敏捷性不可避免地會受到影
響。

  貝貝猜不出他想對一個仍然處於新手保護期的玩家做什麼……突然那玩家收
起了手中的槍,把一個食物包丟到了貝貝面前。

  難道他想對自己示好?貝貝手邊另一台電腦上,正查詢著關於這遊戲的一些
資料。

  食物包在這遊戲中是很重要的,為了活下去,很多玩家,每天在遊戲中,都
要花費大量時間尋找食物。

  有了一個食物包,就意味著可以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不再為食物而奔波,可
以做些別的‘有意義’的事情。

  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陷阱。

  貝貝看了看地上那食物包,他只需要彎下腰,按下一個鍵,就可以把它從地
上拾起來了。

  自己處於新手期,難道撿起了這食物包,會有什麼危險?貝貝實在想不太清
楚,他又看了一眼面前這玩家,發現他仍然只是把槍背在背後,沒有像傷害自己
的意思。

  於是貝貝決定把這食物包撿起來。

  就在貝貝彎腰的一瞬間,對面那玩家又把另一隻手槍扔到了貝貝的面前……
結果……手槍在這遊戲中,是優先被拾取的。

  貝貝拾到食物的瞬間,系統閃出紅色提示:「您已經裝備了手槍,主動脫離
了新手保護期……」

  貝貝知道自己上當了……對面那玩家,已經迅速取過了背後的衝鋒槍,並且
瞄準貝貝扣動了扳機……「砰!」

  一聲槍響,被掩蓋在沙沙的雨聲之中,在屠殺城中,這是最常聽到的聲音。

  隨後是身體倒在地上的聲音。

  貝貝不由得感慨,這遊戲中的聲效做得還真夠逼真的。

  當然了,對現在的遊戲公司來說,這並不算什麼。

  ……貝貝來到對面那玩家的屍首旁,發現他的頭盔並沒有消失,原來他這次
死亡,爆掉的是他的那個很厚實的頭盔。

  死掉的玩家已經在他的小屋中復活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怎麼會死
在一個新手的手上。

  根據死亡記錄查詢,原來他居然是被子彈打進右眼,然後洞穿了腦袋而死…
…貝貝掂了掂拾起來的那個頭盔,發現自己身體負重立刻增加了不少,而且速度
和敏捷也降低了很多。

  貝貝搖了搖頭,想騙殺自己的那個玩家,擁有這麼厚實的頭盔,又能如何?
不一樣死在了自己的槍下?貝貝拿著那頭盔,來到街邊的自動售貨機裡,把這頭
盔兌換成了一些金幣。

  自動售賣機,在屠殺城中每條街上都有,是無法被破壞的,玩家可以通過它
購買或者出售裝備。

  兌換回來的金幣只是一些數字,並不會增加重量。

  這一站,除了得到了一個頭盔,兌換了一些金幣之外,那一槍擊中厚重頭盔
中僅露的眼睛,把對方一個老玩家爆頭,貝貝還被系統額外獎勵了一些經驗值。

  經驗值增長以後,會得到一些屬性點數。

  越往後,升級需要的經驗值越多,所以新手初期升級獲得的那些屬性點數是
彌足珍貴的。

  貝貝這一槍,居然讓他升了兩級,並且得到了兩個屬性點。

  貝貝把它們全加到了速度上。

  貝貝在現實中的經驗,速度是生存和逃亡最重要的屬性,再厚的裝甲,可能
也抵擋不住幾枚火箭彈的攻擊,但是你只要跑的足夠快……貝貝分配好自己的屬
性點數之後,試著移動了一下,速度果然有一些提升,雖然很細微。

  現在貝貝就不敢再大搖大擺地在大街上行走了,因為他提前脫離了新手保護
期。

  李擎則是規規矩矩地按照攻略中的指導,到下水道,地下室中尋找大老鼠,
用棒球棍擊殺它們,這樣可以獲取一些食物,當然,也會有少量的經驗值獲取。

  李擎的那些部下,從屠殺城中的各個地方,開始向李擎的出生地集中,他們
當然是為了過來保護李擎的。

  當他們全部到達李擎所在的下水道時,這下水道還真是熱鬧非凡……「別太
明顯了,你們遠遠跟著我就行了。」

  李擎當然不想讓貝貝覺得他勝之不武,在接過部下貢獻過來的兩個食物包之
後,向他們命令了一聲。

  那些部下也都訓練有素,立刻遠遠地散開了,當然,他們分布在李擎附近的
每一個街頭,監視著這附近街口的一舉一動。

  一些部下開始四處搜尋貝貝的蹤跡,以期望盡快殺掉他的第一次。

  另外一些部下,則和李擎一樣,拿著棒球棍下到地底,四處打老鼠和僵屍,
積累一些經驗值,以後好和李擎並肩作戰,並且捕殺貝貝。

  ……貝貝現在脫離了新手期,但是身上卻一件裝備也沒有,脆弱的身體,連
挨上幾槍,或者被一槍爆頭,第一條命就要玩完了。

  所以貝貝現在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四處探索著。

  當然,如果能摸清楚李擎出生在什麼地方,在什麼地方活動,然後偷襲殺掉
他一條命,那就更好。

  貝貝轉著轉著來到了城中的一條河邊,他沿著河道繼續向前走著。

  其實貝貝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才對,但是這樣四處摸索,顯然會更加
熟悉和適應這遊戲的操作。

  或許應該拿這把槍去下水道打打老鼠……不行,彈藥是很有限的,這把手槍
裡面只剩五顆子彈了。

  有了把手槍,卻要用棒球棍去打老鼠和僵屍,這讓貝貝感覺不太爽。

  那就……想辦法弄些彈藥。

  彈匣也是有重量的,雖然負重很小,但是同樣會影響到速度。

  甚至……槍中的子彈少了一顆之後,貝貝都能看到自己負重的減輕。

  唯一不占負重的,就是身上的衣服鞋子了,如果它們也占負重,貝貝肯定穿
著條三角褲到處跑。

  到哪裡去弄些彈藥來呢?總不能拿著把只有五顆子彈的手槍到處跑吧?在一
個橋墩附近,貝貝和一個玩家不期而遇,兩人迎面撞了個正著。

  ‘砰!’的一聲槍響,貝貝毫不猶豫地爆了他的頭。

  因為負重很輕,所以舉槍瞄準時,貝貝手感肯定要比對方快一些。

  或許只有零點零零幾秒,但是對貝貝的這一槍來說,已經足夠了。

  對方甚至槍都沒有抬起來,就被貝貝一槍幹掉了一條命,乖乖地回到自己出
生的新手屋去了。

  爆頭,總是會有經驗值的,而且比別的方式殺死對手得到的經驗值更多一些


  這次貝貝從那人身上爆到了一個手槍子彈的彈匣。

  貝貝滿意地笑了笑,嗯,剛才還想有個彈匣呢,這下就有了,總算想什麼,
有了什麼。

  一個彈匣肯定不夠用,貝貝要用這個彈匣裡的子彈換取更多的彈匣。

  過了那道河之後,貝貝來到了一處廢棄的工廠。

  雖然空曠的街道上很難見到有人行走,但是貝貝知道這服務器裡還是有兩、
三千人在線的,所以應該有很多人隱藏在看不到的角落裡。

  所以,每走一步,就要小心翼翼,不然就意味著可以被躲在陰暗角落裡的人
爆頭。

  不過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這裡居然是一個沒有狙擊槍的城市。

  也許是遊戲廠商出於對遊戲系統的平衡考慮的吧……貝貝知道,想在這裡面
盡快變得強大起來,就要不停地升級,提高自己的各項屬性。

  升級,殺人是最快的途徑,當然,殺級別和自己低太多的人是沒效果的,但
如果殺掉比自己級別高很多的人,就可以獲得幾倍的經驗。

  所以現在,尋找彈藥和殺人,就成了他必須要做的兩件事情。

  貝貝感覺面前這工廠裡的殺氣很重。

  裡面肯定藏了不少人,弄不好有一整個幫會躲在裡面。

  不過很可能是個小幫會,大幫會看不起這地方的。

  不想去地下水道慢慢殺老鼠,貝貝想通過殺人快速獲得經驗值和積分。

  所以他決定進到這工廠裡面去碰碰運氣。

  但可以想象,肯定有人會躲在工廠門口放哨,裡面肯定也是戒備森嚴。

  工廠周圍有許多斷墻,貝貝來到一段斷墻邊,蹲著身子慢慢移動了過去。

  屏幕下方開始出現隱隱的對話……這是遊戲中的一個功能,當你到達一定距
離之後,就可以隱隱聽到其他玩家聊天的信息,就象人的耳朵能聽到的範圍一樣


  對整個城市喊話,那是需要占領電台、電視台才可以。

  但是聽到的,只是一部分單詞,有些地方是聽不見的,就象在現實中,你偷
聽別人講話,有時候只能聽到一部分那樣。

  有一點事顯而易見的,就是這裡面有人,而且距離自己已經不遠了。

  貝貝根據屏幕下方對話的模糊程度,初步判斷了一下對方所在的位置。

  另外耳機裡也傳來一些玩家之間的對話聲,那是用麥的玩家。

  事實上這遊戲中用麥的玩家越來越少了,因為那樣是最容易暴露自己的方式


  貝貝負重很輕,所以腳步聲也很輕,剛好在慢慢行走時,不發出聲音的範圍
內,但是奔跑就會發出聲音了。

  而現在貝貝的耳機裡,已經可以聽到其他玩家的腳步聲了。

  聽腳步聲,對方要麼拿了重武器,要麼裝備了重裝甲,不然腳步聲不會這麼
沉重。

  貝貝不得不感嘆,這遊戲的平衡性。

  當你把自己保護得越好時,你就越容易發出聲音,而且走得越慢。

  當你什麼保護都沒有的時候,你可以跑得飛快,而且不易讓人覺察你的行蹤


  對目前的貝貝來說,初入這個服務器,當然只能選擇輕裝上陣,保證自己的
速度和敏捷性。

  貝貝甚至在考慮,徹底放棄所有的裝甲和重武器,一直走速度和敏捷性路線
,這樣做的危險是不言而喻的,你必須有超級的判斷力和極為精準的射擊。

  因為你只要不能把對方一擊必殺,你就會付出一條命的代價。

  別人一槍不死,會把所有的彈藥和憤怒都傾瀉到你身上來。

  貝貝對自己的槍法很有信心,對自己在現實生活中無數的危險中,練出來的
判斷力也很有信心,所以他決定選擇走速度和敏捷路線。

  貝貝圍著那房間轉了幾圈,基本判斷出來房間裡應該有三個人。

  而且他們的級別可能都不低……所以,這是快速提升經驗的好機會。

  但是想殺掉他們談何容易?而且危險也非常大。

  開門,然後衝進去,三記點射?自己速度再快,也不能保證瞬間擊倒三個人


  而且對方有防護的情況下,就必須要找到對方的弱點進行攻擊才行。

  一槍殺不死對方,自己就有得受的了。

  正當貝貝在那裡思索的時候,背後突然隱隱響起了腳步聲。

  貝貝心中一驚,但也已經沒有選擇,他回身就是一槍。

  對方應聲倒在了地上,身上那厚重的裝甲,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貝貝根本沒有時間去查看對方爆出了什麼裝備,就開始迅速向墻邊後撤身體


  因為過來的,不只一個人。

  有同伴被襲擊,其他人立刻很有經驗地分散開來,並且向貝貝的藏身之地逼
了過來。

  三聲槍響。

  地上又多了三具屍體。

  貝貝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槍居然會這麼快,這麼準。

  在距離貝貝最近的那具屍體旁邊,貝貝撿拾到了第二把手槍,現在他手上有
兩把手槍了。

  四面八方都有腳步聲響起,貝貝知道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他索性從藏身
的地方站了出來,向著腳步聲最雜的那個方向逼了過去。

  看著貝貝快速閃過來的身體,居然沒有任何防護,幾名正慢慢逼過去的老玩
家在一瞬間甚至有些發怔。

  讓貝貝有些鬱悶的是,遊戲中,是無法真正擁有兩把手槍的。

  雖然可以顯示出兩把手槍來,但只有一個準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現實
中的一把手槍是沒有區別的。

  而現實中,如果貝貝有兩把手槍,他是可以做到同時精準擊殺兩個人的。

  但遊戲中的兩把手槍,和一把手槍當然也是有區別的。

  就是在射速上面,提升了整整一倍。

  只要你的手足夠快,你可以在一把手槍射出一顆子彈同樣的時間裡,射出兩
顆子彈來。

  「砰砰砰砰!」

  四聲槍響,幾乎是在四分之一秒內連續響起的。

  貝貝對面的四個人,就這麼看著自己面前的屏幕變成血紅色……他們在回自
己的出生地之前,記住了這個頭頂上,頂著同樣兩個中文字的玩家。

  貝貝。

  又是一陣猛烈的槍聲。

  工廠裡的戰鬥結束了。

  貝貝現在有大把的時間到地上收撿戰利品。

  被打死的玩家,回到出生地,會有一段時間無法被攻擊,當然也無法攻擊別
人。

  屠殺城沒有傳送裝置,從出生地,到這地方來,走也要走上好半天,所以貝
貝不用擔心他們會立刻再次集結過來報復自己。

  除了很豐厚的戰利品,貝貝還得到了大把的經驗值,他再次把它們全部加在
了速度和敏捷上。

  在線的時候,除了尋找食物包,確保自己不會餓死,尋找彈匣,讓自己不至
於赤手空拳,還有一項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尋找或購買睡袋。

  當你下線的時候,如果沒有睡袋,你就死定了。

  而且睡袋一旦夠買或者被找到,擁有者必須在十二小時內用掉,否則就會自
動消失。

  也就是說,每天你在沒找到或者購買到一個睡袋之前,是無法下線的。

  但你也無法儲存更多的睡袋。

  因為過期作廢。

  對貝貝來說,睡袋和食物已經不是問題了,因為他把爆來的裝備全賣成了錢
,從售賣機中,他可以很寬裕地買到睡袋,食物包以及彈匣等他需要的東西。

  ……李擎當然也不需要睡袋,他睡下之後,會有人過來幫他代練。

  李擎在下線之前,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角色,感覺很心滿意足。

  一天的時間,他的排名已經從剛註冊時的七千多名,上升到了四千多名。

  就在李擎準備睡覺的時候,有屬下急急地跑了過來,告訴了他一個很驚人的
消息。

  貝貝第一天在服務器中的排名,居然已經上升到了一千名以內!這讓李擎大
吃了一驚,他的第一感覺,貝貝肯定作弊了。

  但是後來再次上線,看到詳細資料之後,李擎再沒什麼好說的了。

  貝貝殺了好多在服務器排名前五百名的玩家,所以他的經驗值才會如此飛漲


  「不可能!不可能!對一個新手來說,根本不可能!」

  李擎搖了搖頭。

  「他很可能走的是手槍路線,也就是沒有任何裝備。」

  李擎的智囊團分析了一下:「只是不太明白,那些排名前五百的玩家,是怎
麼死在他手槍下面的,難道是一擊必殺?」

  貝貝的排名直線上升,給了李擎以及他的後援團極大的壓力,他們再次增派
了人手,全天二十四小時操作每一個角色,並且也開始外出獵殺其他玩家,好讓
自己的級別不要被貝貝拉的太開。

  但是以他們現在的修為,出去獵殺其他老玩家的結果,卻總是一次又一次的
被虐死。

  不過他們還不是很心慌,到時候,大不了拉下面子,和貝貝來場人海戰術,
還怕他一個人能翻了天不成?貝貝下線前的最後一件事,是滿大街找藥店和醫院


  他受傷了。

  腿上被打了一槍,在遊戲中一瘸一拐的,速度和敏捷受到極大影響。

  總算平安地找到一家醫院,可以進去進行治療。

  這裡的醫院一般都有很多入口,主要是避免受傷治愈的人被外面的人伏擊。

  貝貝走的是下水道那個入口,治療完畢之後,他從醫院樓頂離開。

  就在即將下線的前一刻,貝貝收到一條短信。

  是一名在服務器中排行第七的玩家發過來的。

  他向貝貝挑戰,並且許下了巨額賭注:遊戲中的一輛裝甲車。

  貝貝很奇怪為什麼會有玩家向自己挑戰,而且是全服務器中排名第七的玩家
……貝貝猜測一定是李擎買通了的人,通過這種方式確定自己的方位,然後對自
己進行圍獵。

  但是那輛裝甲車卻讓貝貝很有些動心。

  這輛裝甲車屬於服務器中unique屬性的物品,也就是唯一的。

  遊戲中有很多車輛,分屬不同的玩家,大多可以從商店中進行購買,但是想
這種unique的車輛,只能在完成某些難度很高的任務之後,系統隨機贈送


  當然要極好的人品和運氣,才能獲得這種unique屬性的裝甲車。

  如果真是李擎設計自己,應戰的話,自己有什麼損失?九條命丟掉一條?那
李擎花的代價也太大了吧?應該不太可能。

  但為什麼全服務器排名第七的玩家,要主動向自己這個才進服務器一天不到
的新人挑戰,並且許下這麼重的賭注呢?遊戲中玩家之間賭輸贏,押賭注,是有
系統自動判定的。

  就比如貝貝如果點擊同意此挑戰,那麼對方的賭注,那輛裝甲車,就會被系
統暫扣,知道比賽結果出來,然後把裝甲車判給贏了的一方。

  另外,貝貝因為時間的原因,沒有看完所有的指南,所以這一點他沒弄清楚
,就是這種比賽,只要點擊了確認,會自動把比賽的雙方傳送到一個和主遊戲世
界不相干的獨立區域。

  而比賽,也是在那獨立區域中進行。

  對方的挑戰,甚至都沒有讓貝貝押什麼賭注,而直接把自己的裝甲車押上了
,這不由得讓貝貝感到更加奇怪了。

  貝貝在臨下線之前,順手點了同意對方的挑戰,正準備操作角色從醫院回到
新手屋裡去睡覺,沒曾想,一下子被傳送到了一個比賽場中。

  系統提示,地圖傳輸完畢之後,貝貝將有五分鐘的時間來熟悉這個場地。

  貝貝很有些困,卻不得不臨時倉促應戰。

  貝貝這時才醒悟到……居然要下載戰場!看來對方用了自製的地圖!暈了…
…貝貝點確認的時候,其實系統是有提示的,只是他今天太累,加上自己又沒押
賭注,所以沒仔細看而已。

  貝貝的網速很快,對方的網速也很快,又或者對方的網絡距離貝貝很近,所
以雖然對方的地圖很大,但不到一分鐘,貝貝這邊就下載完畢。

  下載完之後,地圖被讀取,很快,貝貝便進入了這個戰場。

  進了戰場之後,看著出現在屏幕中的圖像,貝貝在瞬間被驚呆了……「你是
誰?」

  貝貝幾乎已經忘了這是一場挑戰賽,鍵盤不自覺地用英文敲出了這行問話。

  「你有五分鐘的時間熟悉地圖。」

  對方用英文回答了貝貝。

  「不用了。」

  貝貝呆呆地看著屏幕中的景象。

  這裡的一切,他再熟悉不過了……貝貝水寨!而貝貝的出生地,就是在貝貝
水寨居住地的門口!是誰製作了這幅地圖?他把自己弄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
貝貝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心中不僅僅是疑惑,還有心痛……貝貝操作著鍵盤和鼠
標,慢慢向前走了出去。

  這路、這樹、這山、這水……要對貝貝水寨多麼熟悉的人,才能製作出這樣
的地圖來!貝貝細細地走進每一個房間,每一處地方,不得不感嘆,製作這幅地
圖的人有多用心。

  難道是李擎乾的?故意用貝貝水寨來擾亂自己的心情?沒必要吧?一個遊戲
而已。

  而且,這幅地圖,應該是很早之前就完成了,不然一天之內,是絕對不可能
完工的。

  貝貝已經完全忘記了這是在遊戲中,他仔細地走過每一個房間,每一處地方


  仔細檢查著,回憶著……已經麻木不仁了很久的貝貝,卻在這一刻隱隱有些
心痛起來。

  更大的震撼,是當貝貝來到他在水寨,為小霞準備的房間裡之後……小霞那
時候,其實很少在水寨中住的,但沒料到的是,貝貝在水寨中找了一大圈,只遇
到這麼一個NPC。

  貝貝本能地敲下了對話按鍵……「我這裡有您需要的一切物品,想要購買請
查看清單。」

  小霞開口了,但是說的卻是和外面自動售賣員一樣的話。

  「你到底是誰?」

  貝貝再次向把自己邀請到這裡來的那名玩家質問了一句。

  「比賽還有半分鐘就要開始了。」

  對方仍然不肯回答貝貝的問話。

  貝貝看著對方的英文ID名稱,那些毫無意義的英文字母組合,實在猜不出
對方的來頭。

  開始比賽吧,先殺了他,再慢慢問他。

  或者打敗他之後,他會有話和自己說的,不然他不會把自己請進這個地圖。

  繞了幾個圈子之後,兩人終於第一次相遇,貝貝抬手就射,居然被對方跑掉
了。

  對方身上一身白盔白甲,但行動仍然很迅速,貝貝猜測他身上穿的是服務器
中最稀有的那種輕質盔甲,可以讓自己挨上幾槍而不至於喪命。

  但再輕的盔甲,多多少少都會以損失速度和敏捷為代價。

  只是對方的級別比貝貝高了不只一個層次,所以雖然身上穿著那套盔甲,但
仍然行動非常迅疾。

  貝貝知道自己遇上了一名高手,雖然很有些疲倦,但他還是全神貫注,全力
以赴,不想丟掉這場比賽。

  兩人第二次相遇,貝貝精準地一槍爆頭,可惜只打損了對方的頭盔。

  「靠!你丫的還真準!跑的也挺快……」

  對方逃跑之後給貝貝留下了一句話。

  「告訴我你是誰?」

  貝貝聽對方這句話的語氣,更加猜不出他到底是誰了。

  對方對貝貝這句問話,仍然是不理不睬。

  第三次相遇,貝貝有些被動,沒來得及開槍,但很僥倖地從對方的槍口中逃
脫了。

  第四次相遇,很有些突然,雙方面對面的時候,之間的距離是這前幾次相遇
中最近的。

  「砰!」

  兩邊的槍同時舉起,同時響起。

  貝貝的身體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對方身上的輕甲,雖然貝貝的槍比他早零點零零零零幾秒的時間響起,但貝
貝還是被爆了頭。

  但對方也倒下了……他很驚訝自己頭盔仍然有效的情況下被爆了頭。

  之前他就聽說了,有名新玩家可以吧子彈打到頭盔的眼罩那條縫裡,進行爆
頭,但直到現在,他還無法置信,這麼短的時間,對方真的做到了。

  系統很快做出了判定,貝貝獲勝,並且馬上就把那輛作為賭注的裝甲車註冊
到了貝貝的名下。

  「FUCK!」

  對方顯然很有些惱火,他不相信自己居然會輸。

  系統肯定是公平的,它會在雙方倒下的一瞬間,對哪一方先被爆頭進行判定
,貝貝雖然領先得不多,但那零點零零零零幾秒,已經足夠讓他獲勝了。

  在這種比賽中,死去只意味著比賽的結束,不會消耗九條生命,也不會返回
出生點。

  「告訴我你是誰……」

  貝貝再次問了那人一聲。

  仍然沒有回應,半秒之後,系統提示,對方已經退出了比賽場地。

  貝貝很落寞地站在水寨中,然後隨著系統的一聲提示,他也被系統從比賽場
地中強退了出來。

  本來很有些疲倦的貝貝,被這麼一折騰,睡意全無。

  他立刻開始搜索關於這服務器中第七名的一切信息。

  這位玩家,居然是服務器的最早一批玩家之一,早前曾經在排行榜兩周位居
第一,然後就下線失去了蹤跡,大概沒進這遊戲有兩月之久,今天他在兩小時前
才又重新上線。

  奇了怪了……要知道當初是隨機進的這個服務器,怎麼會突然遇上熟人呢?
可他會是誰?水寨中唯一的NPC是小霞,難道這人和小霞有關?無法了解到更
多的信息,貝貝鬱悶得想砸電腦。

  最後還是忍住了。

  貝貝點擊鼠標右鍵,把裝甲車召喚了出來,然後試著駕駛了一下。

  時速最高可達一百多碼,無聊時倒是可以在街道裡■下車。

  只是進了車子之後,就無法射擊了,看來也是為了遊戲的平衡性。

  另外車子也有生命值,是會被子彈和各種武器摧毀的。

  受損的車輛可以去車輛場修理,那當然需要一大筆錢,如果毀損嚴重,未及
時修理,也是會被打成廢鐵一堆的。

  唯一的好處,是可以隨時召喚,只要面前有足夠的空地,就可以把它召喚出
來,不用的時候,可以把它收起來,只是要占據一個物品欄來存放召喚它的遙控
器。

  具體來說,貝貝對這東西還是很滿意的,屠殺城很大,有了它,再遠的距離
,也可以很快就到達,相對也會安全一些。

  當然了,車子走在大街上的時候,總會有些無聊的人向你的車子放上幾槍,
雖然不至於把車子打爆,但也會打得你很心疼,因為只要有損害,就得去修理廠
花錢修。

  雖然挨了幾槍,但貝貝很快很平安地回到了自己的居住地。

  收起車子之後,貝貝花費了一個睡袋,讓自己的角色安睡了下來。

  今天到此為止。

  貝貝對這遊戲,本來只是想和李擎爭個勝負,隨便玩玩罷了,但沒想到居然
會遇到那位神秘人。

  還有,那個水寨地圖。

  貝貝很疲憊了,不然他會重建一次戰場,再進入那地圖中好好研究一下。

  雖然心中疑惑難解,但有一點事肯定的,就是那位神秘的排行榜第七名,一
定是認識自己或者自己認識的人。

  第二天,李擎的那一幫手下,遍布整個屠殺城的耳目們,找到了貝貝的行蹤


  背著李擎在現實中開了場會之後,他們決定去圍捕貝貝,先讓他丟掉一條命
再說。

  貝貝當然很快就感覺到了有人很有組織地在對他進行圍捕,七彎八繞,他帶
著那些圍捕他的人來到了屠殺城的街心公園。

  這公園裡當然不會遊人如織,而是空無一人,貝貝把這群人引到這裡的目的
,當然是要進行一場反屠殺。

  公園的環境會比較適合貝貝的發揮。

  李擎手下那幫人當然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確信貝貝被圍在公園中之後,立刻
在公園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並且派出三個行動組,精選了九名神槍手進入公園
,對貝貝進行圍堵。

  很快,最先發現貝貝的第一行動組三名成員,回到他們的出生地進行了一次
聚會。

  然後是第二行動組和第三行動組的覆滅。

  「他不會這麼強吧?」

  在公園外設伏的其他人面面相覷。

  「我們太輕敵了,所以才會被他殺掉,你們圍住他,別讓他出去,等我們再
殺過去……」

  九名被殺回出生地的神槍手很不服氣地和其他人交待了一下。

  貝貝似乎有些明白這些是什麼人了。

  清一色的新進入玩家。

  哪個服務器會突然一下子進這麼多新玩家啊,而且全是針對自己而來,他們
不用說,肯定是李擎的人了。

  貝貝不動聲色地慢慢潛出公園,他知道,跟在這些人的身邊,肯定就可以找
到李擎的下落。

  圍堵在公園各處,認為已經把公園圍得水泄不通的李擎手下,哪裡想到,貝
貝早就從這天羅地網中溜出去了呢。

  他們的圍捕自然以失敗告終,而且莫名其妙又有一批人員回到了出生地。

  圍捕貝貝的計劃最終破產,那些人不得不從公園撤離了。

  李擎今天滿二十四小時之後,也脫離了新手保護,他身手顯然也不差,已經
殺掉了兩名排名在一千位以內的老玩家。

  貝貝現在的排名讓李擎很有壓力,值得他寬慰的,是他這些屬下每天抽中一
些獎品,把其中有點用的都貢獻給了他,所以他現在的一身裝備還算不錯。

  李擎決定召集遊戲中所有的人到他附近來,重新安排一下戰術。

  那些屬下聽到號令,立刻開始向李擎身邊集中,不過李擎沒有想到,貝貝也
跟著那些人一起偷偷向他身邊潛伏了過來。

  貝貝其實早就察覺了,自己在街心公園的時候,有人在暗中協助自己。

  不然以自己一人之力,想要生存下去是有可能的,但成功突圍就有些難了。

  包括現在。

  貝貝尾隨李擎那些部長去暗殺李擎的時候,一樣能感覺到身邊有人。

  只是一種感覺。

  那人的身手肯定非同一般,不然自己肯定早就可以發現他。

  李擎的部長果然訓練有素,雖然背著李擎在街心公園圍捕貝貝的時候,被貝
貝打死了不少,但是保護李擎時,互相之間的站位是非常的嚴謹,幾乎讓貝貝沒
辦法靠近。

  貝貝知道,這時候除非有人幫忙,否則以自己一人之力,是無法破解他們的
防守陣型的。

  不過好歹知道了李擎的落腳地,倒是便於以後過來伏擊他。

  「你一個人殺不了他。」

  突然一條信息向貝貝發了過來。

  貝貝看了看那條信息的主人,嗯,不錯,是昨晚遇到的那位排行榜第七的玩
家。

  貝貝知道他肯定不會就昨晚現一下身,然後就不見了的。

  「你需要一些朋友。」

  那人見貝貝不理他,便又發過來一條信息。

  「我怎麼知道你是朋友?」

  貝貝回了一條信息過去。

  「呵呵,我們在x5-y2區,你如果需要我們幫助,就過來,不需要就算
了。」

  那ID今天說話的口氣,明顯和昨天有些不同。

  貝貝現在確實殺不了李擎,即使是知道了他在哪裡,如果能有幾位朋友,當
然,身手至少得和昨天那位排行榜第七名差不多的朋友一起,才有可能突破李擎
外圍的防守,最終獵殺到他。

  來到那人提供的坐標附近,貝貝很謹慎地四周偵探了一下,才慢慢向那裡靠
攏過去。

  當貝貝走到轉角附近時,一個組隊的邀請向他發出,顯然對方是直接輸入了
他的名字,然後當他走到一定距離之後,組隊邀請就自動發出了。

  貝貝猶豫了一下,然後點擊了確認。

  組隊之後,就無法再向對方保留自己的資料,而且殺敵所有經驗值都是共享
的,爆來的裝備也會隨機分配。

  更重要的,是組隊之後,隊員之間無法相互攻擊。

  接受組隊邀請的同時,貝貝看到了第七名和其他兩名隊員的詳細信息。

  第七名顯然是隨便取了一個名字,全名是S……S,級別28級,職業槍手
,因為他名字中S字母最多,貝貝決定把他簡稱大S,另外一名隊員也是以S開
頭的亂碼,貝貝把他簡稱為小S。

  除了大小S之外,這隊伍裡還有一名女性成員,名字同樣沒有意義,以V字
母開頭,貝貝把她簡稱為小V。

  大S位居排行榜第七,很明顯,走的是貝貝走的路線,以速度和敏捷見長,
身著輕甲,拿手槍。

  小S目前23級,職業炮手,重盔重甲,顯然是力量型路線,手執一把榴彈
槍,平時可以當衝鋒槍用,蓄力後可以發射榴彈,榴彈沒有火箭彈的威力大,但
是相對會靈活一些。

  小V只有18級,職業是醫生,手上一把輕型散彈槍,身著一套偏重醫護類
的重甲,重甲裡裝著藥箱之類的東西,可以幫自己的隊友提供緊急醫療服務,當
然了,手上的散彈槍,對於欺負到近身的敵人有很好的擊退作用。

  對了,貝貝現在只有7級,職業槍手。

  大S排行榜名列第七,小S在排行榜只排到九十六位,不過歷史最好成績進
過前十。

  而那位小V,甚至沒有進入前一千名,看樣子她只是一個大小S輔助角色。

  貝貝在另一台電腦上更進一步地查資料,很快就發現了,這些人都是兩個月
前就消失了,而又一起在昨天重新出現。

  「歡迎神槍手加入我們。」

  三人對貝貝的加入表示了歡迎。

  貝貝並未對此表示多大的興趣,他只是想弄明白,這些人怎麼會有貝貝水寨
的地圖,不然他不會有興趣加入他們,最多就是在這遊戲中,被李擎所殺,或者
殺了李擎就會離去。

  「你的槍法,應該是這服務器中最好的了,至少我們沒有見過比你槍法更準
的。」

  大S誇讚了貝貝一句。

  「謝謝。」

  貝貝很禮貌地回了他一句,但仍然不想和他多說什麼,在他肯向自己透漏更
多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之前。

  「服務器昨天更新的時間有些長,其實是遊戲程序升級了,開放了一些新區
域和新裝備……」

  大S又開口了:「你肯定想走速度和敏捷路線,但是遊戲的設計商,可能認
為神槍手已經影響到了遊戲的平衡性,所以在遊戲中加入了一些新元素。」

  「哦?」

  貝貝又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其實他已經開始懷疑這三個人的真實身份了。

  「未來的裝備會改良,對速度型的槍手,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


  大S只是繼續說著自己的話,似乎並不在乎貝貝有沒有在聽。

  「眼罩會進行改良,想要一擊必殺,必須擁有更強悍的武器才行,否則,你
手上的手槍,可能要好幾槍,並且槍槍必中對方的眼罩,才能最快終結對手……


  「這樣嗎?」

  貝貝不由得有些氣憤,這樣一改,那些重盔重甲的傢伙,無疑會成為最大的
受益者。

  象他這種全身不著一片甲的人,一槍不能讓對方斃命,馬上就會面臨著被對
方火力撕扯成碎片的可能。

  「呵呵,這只是壞消息。」

  大S又開口了:「好消息是,速度型槍手的輕甲也會改良,以前的裝甲都是
沒有屬性的,未來的裝甲,輕甲會加速度和敏捷,集合可以抵消因為輕甲的重量
帶來的速度損失。」

  「還會有威力更大的手槍出現,這樣以來,你只要有足夠好的輕甲,和手槍
,再加上精準的射擊,打敗對方,仍然有可能一擊必殺。」

  「服務器商就可以很好地延長了這遊戲的可玩性了,而且玩家也會因為裝甲
的新特性而花更多的錢。」

  貝貝接上了幾句,他當然明白遊戲的這次升級換代是因為什麼。

  本來這些不關他事,但遊戲的升級,剛好趕上他和李擎的競技,所以他不得
不關心一下。

  「我說的這些,其實網站上已經有了,只是很多玩家沒有下線,沒注意到罷
了。」

  大S接著解釋了一下。

  「哦。」

  貝貝假裝沒聽出什麼一樣。

  「我們叫你過來,是想和你一起去做任務,在遊戲升級之後,去新區域打一
些藍色裝備回來。」

  大S說出了他叫貝貝過來的動機。

  「為什麼是我?」

  貝貝隨口問了一句。

  「因為你的槍法。」

  大S笑了笑,轉身走向了他背後的那輛裝甲車。

  那輛裝甲車顯然比貝貝的那輛要好得多,光看外形就看得出來。

  「上來。」

  大S向貝貝招了招手。

  貝貝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那輛裝甲車。

  「城外的新區域已經被探出了三個,和我們一起去尋些寶物吧。」

  「好吧。」

  貝貝暫時也想不出自己現在該幹什麼,索性和他們一起走一趟得了。

  裝甲車開動,這東西厚重歸厚重,跑起來可一點兒也不慢。

  當然了,在屠殺城,你開輛很兜風的跑車,酷是夠酷了,但那東西不經打,
在街上一陣亂槍,很可能就被打爆了。

  所以這裡面的玩家,很少有人在商店中花大價錢買跑車,買的都是那種入門
級的裝甲車。

  更好的裝甲車,就要靠到外面打BOSS爆遙控器了。

  「有你的槍法,和我們的配合,我們今天肯定可以拿到不少好寶貝。」

  大?一邊駕駛著裝甲車,一邊和貝貝說著。

  貝貝有些奇怪小S和小V為什麼總是一言不發。

  不過貝貝沒興趣去了解。

  但有些事情,是貝貝現在必須了解的。

  第一件,是貝貝水寨的事,但看樣子大S一直不肯回答這問題。

  那就問些他肯說的吧。

  「城外有什麼怪?打BOSS要注意什麼?」

  貝貝到不想掩飾什麼,自己從某些方面來說的確就是一個新手。

  甚至連地下水道的老鼠和僵屍都沒打過,不是新手是什麼?雖然自己現在已
經排在了前一千名,但那都是靠殺死別的玩家達到的。

  「打一次你就知道了,外面的那些怪物,有的是機器怪,有的帶魔法屬性,
但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它們不管裝甲再厚,身上都有一個隱藏命門,瞄準之後
可以隨機爆出十倍到一百倍傷害,所以,打怪效率最高的,不是火箭筒,而是神
槍手。」

  「你這麼好的槍法,不出來撿些經驗裝備,實在太可惜了。」

  大S說完又補充一句。

  這下貝貝放心了,只要有命門,自己還擔心什麼?一槍一個來多少殺多少罷
了。

  大S身上有一個儀器,上面顯示著綠點藍點紅點。

  綠點表示是隊友,藍點表示是其他玩家,紅點則表示城外的怪物。

  服務器今天上線人數特別多,但顯然大家都得到了遊戲程序升級的消息,過
來體驗新的區域、怪物和裝備了。

  裝甲車避開了其他玩家聚集比較多的地方,一路向前駛去,打怪打怪,到了
野地裡,有時候玩家才是最危險的敵人。

  越往前走,儀器上的紅點就越密集,而藍點越來越少,看樣子快到一些還沒
有探索過的區域了。

  「我們就在這裡下吧。」

  大S離開裝甲車,手持儀器向遠處看了看。

  四人全部從裝甲車上下去之後,大S指了指他前面的方向:「那裡有兩隻怪
物,我過去偵察一下,你們就在這裡等我。」

  「我和你一起去。」

  貝貝沒看大S,先一步踏了出去。

  大S笑了笑,緊跟在貝貝的身後走了過去。

  沒走多久,就看到了前面那兩隻怪物。

  其實是兩個巨型機器人。

  「它們的主攻武器,是頭上發射的激光,那激光很厲害,不穿裝甲的玩家,
被掃到就斃命。」

  「它們的弱點呢?」

  貝貝皺著眉頭,問了下他想知道的。

  「看到他們身上的那些燈了嗎?各種顏色的都有,但是只有一個是白燈,只
要找到白燈所在的位置,一槍下去,差不多可以把它們報銷了。」

  「差不多?」

  貝貝回頭看了大S一眼。

  「嗯,你這把手槍有些弱,不過你現在的級別,也拿不了更強的手槍,如果
運氣不好,爆出個最低的十倍傷害,可能還殺不了它,要殺它,至少要爆出十五
倍傷害才行。」

  「我可以開兩槍。」

  貝貝亮瞭亮手上的另一把槍。

  「呵呵,這樣就足夠了。」

  大S向貝貝笑了笑。

  隨後兩人進行了分工,大S因為有輕甲,可以去吸引兩個巨型機器人的火力
,貝貝則伺機尋找它們的白燈所在。

  大S剛一靠近,白色身形一動,巨型機器人便被吸引住了,一個側轉身,頭
頂一道激光就射了出去。

  幾乎與此同時,貝貝發現了它屁股上的白燈,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那白燈
便被一顆子彈精準地擊中,三十三倍傷害。

  巨型機器人發出一陣爆響,然後廢銅爛鐵爆了一地……貝貝正準備尋找另一
個機器人的白燈,但另一個機器人在先那個機器人爆炸一秒鐘之後也爆炸了。

  貝貝隨後看到全身白甲的大S從機器人的火焰中走了出來,很顯然,另一個
機器人是被他給打爆了。

  「好槍法。」

  大S向貝貝誇讚了一句。

  「彼此彼此。」

  貝貝不動聲色地看著大S。

  貝貝熟練之後,大S也放心了許多,四人收起裝甲車,向機器人密集的地方
走去。

  獵殺九個機器人之後,貝貝升到了8級,又獲得了一些屬性點可供分配。

  不過貝貝這一次同樣沒有分配這些點數,他想給自己留些更多選擇的餘地,
畢竟遊戲更新了程序,自己也要相應有些變化才行。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貝貝到了二十級,但是再往上升就比較困難了,每一
次升級所需要的經驗值都呈幾何級別地增長。

  雖然貝貝升了五級,但是大小S和小V到現在都沒有升上一級,從小V還沒
有能升級可以想象到,大小S距離升級更加遙遠。

  雖然小S和大V大多數時候只是在貝貝和大S的身後,但是小S手上的榴彈
槍和榴彈炮還是可以對機器人造成非致命傷害,而且產生瞬間的僵直,小V可以
幫大S修復裝甲上的一些小問題,如果有人受傷,還可以提供醫療,所以他們倒
也是隊伍中不可或缺的。

  「有你在,清怪的效率比以前要高多了。」

  小V終於開口說了她第一句話。

  「是啊。」

  小S也開口了,不知道他們先前為什麼一直沉默著。

  看來他們三人團隊早就成立了,只是不明白,他們怎麼會有貝貝水寨的地圖


  貝貝總覺得這件事裡面有些什麼蹊蹺。

  接下來的時間裡,貝貝已經顧不上多想什麼了,因為怪物越來越多,能力也
越來越強,戰鬥越來越激烈難打,他也終於負傷了。

  貝貝被一隻小型機器人偷襲,丟掉了半條腿。

  整支隊伍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半條腿,至少需要小V用十分鐘的時間才能
接上去。

  「如果你有一身輕甲,就可以防止這樣的悲劇了。」

  大S和貝貝說了一下。

  「在沒找到藍色加速度的裝備之前,我暫時不考慮穿什麼輕甲。」

  貝貝搖了搖頭,他現在級別遠低於大S,如果穿上一套他那樣的輕甲,貝貝
的速度基本上要打一半的折扣,那是讓他無法容忍的。

  「我們繼續打,肯定可以爆到藍色的裝備。」

  大S好像是怕貝貝失去了興趣,連忙出言鼓勵了一下他。

  貝貝當然知道他說的這話的含義,不過貝貝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
麼。

  「完了完了,BOSS過來了!」

  有些耐不住寂寞,剛剛走遠了一些的大S從遠處跑了過來,一臉的驚慌。

  貝貝的腿剛剛被小V接好,他站起身,問了大S一句:「什麼樣的BOSS
?」

  「是一輛長腿的坦克,奶奶的!」

  大S話音剛落,一顆巨大的炮彈在眾人身邊炸響,把地上炸了個大坑。

  貝貝也被震得夠嗆,當然,表現在電腦屏幕上,就是好一陣晃動和看不清楚


  貝貝感覺自己稍稍能動了之後,立刻側身向一邊滾去。

  這下終於看清了,確實是一個長了腿的坦克。

  它站立起來的時候,可以四處走,而且那根炮筒四面揮舞,估計被撞上了可
沒什麼好結果。

  它臥下去之後,就變成了一輛坦克,不止炮筒可以發炮,頭頂上的機槍也開
始掃射,精度不是很高,但子彈很猛,打在地上一個坑一個坑的。

  然後就是它的裝甲,貝貝和大S的子彈打在上面,連點反應都沒有。

  小S的榴彈炮稍稍能發揮一些作用,但對這坦克怪的裝甲攻擊也很有限,不
過貝貝還是發現了,榴彈炮擊中坦克的一瞬間,坦克會有不到四分之一秒的硬直
時間。

  幾個人一邊躲避著如雨般的子彈,一邊尋找著這坦克的弱點所在,不找到弱
點,估計所有人的彈藥打光,都不可能把這坦克幹掉。

  「它左側面有個洞。」

  大S的眼神夠好,率先在這坦克身上發現了些什麼。

  很快貝貝也發現了坦克身上的那個洞,他隨即連著幾槍都很精準地射入了那
個洞中。

  可惜,這幾槍雖然槍槍命中,但那坦克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很顯然,這樣
還是傷不到它。

  「你們吸引它的火力,我靠近過去!」

  小S大喊了一聲,看來他想仗著自己厚厚的裝甲,對坦克實施近身攻擊了。

  也許,榴彈炮打進了那個洞裡,從內部爆炸,會有些效果吧?大家也沒有時
間多想,紛紛向坦克怪開著槍,吸引著它的注意力,掩護小S向它身邊靠近過去


  坦克怪顯然鎖定了離它最近,對他威脅最大的大S,大大的炮筒一直追著他
,而且頂上的機槍密集的槍彈也轉移向了他那邊。

  「快跑!」

  貝貝知道大S情況危急,他如果繼續轉下去的話,很可能被坦克怪給打回出
生地。

  但是坦克怪的機槍已經追上了大S,槍彈立刻傾斜到了大S的白色輕甲上。

  輕甲當然抵擋不了多少子彈的攻擊,就在這時,小V突然也向坦克怪貼身衝
了過去,並且用散彈槍一槍一槍,結結實實地向坦克的身上打去。

  坦克怪掉轉槍口,鎖定了小V,幾十發子彈小V射了過去,小V轉身就跑,
可惜身上的醫護裝甲太厚,跑的速度很慢,眾人眼睜睜地看著坦克的子彈形成的
一條火線撕扯開了小V的裝甲,然後把她打成了肉醬。

  終於,小S成功地逼近到了坦克怪的身邊,來到了它身側的那個洞口旁,當
他正準備用榴彈槍的槍口對準那洞口發射爆破彈時,坦克身邊突然閃出一道電光
,這電光象一張網一樣罩住了小S,讓小S根本無法掙脫。

  貝貝和大S就聽到小S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慘,但他們手上的手槍根本對
這坦克怪無能為力……更無法把小S從電網中解救出來。

  「裡面有白燈……」

  小S大喊了一聲,他的裝甲一聲爆響,然後也回出生地報道去了。

  「弱點是洞裡的白燈!」

  還活著的大s向貝貝大喊了一聲。

  貝貝沒理他,他喊這一聲幹嘛?拿我當白痴啊?不知道那白燈是弱點?關鍵
是,知道了又怎麼樣?小s那麼厚的裝甲,都靠不上去。

  自己身上片甲也無,就更不用想靠上去的事情了。

  「我吸引他的火力,你找機會點射那白燈!」

  大?一邊跑,一邊和貝貝說著。

  當然,這幾句是用麥喊的,這時候打字根本來不及。

  貝貝聽到大?的聲音之後有些失望……完全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外國男人的
聲音。

  不明白他和貝貝水寨有什麼關係,而且為什麼會弄一個NPC小霞在裡面。

  聽他那口音,不可能是Z國人,應該是地地道道的外國人。

  「OK。」

  貝貝簡短地敲了兩個字母,然後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那坦克怪的身上。

  大S繞著坦克怪兜著圈,雖然坦克怪頭頂上的機槍槍火很猛,但是大S跑的
足夠快,身手也夠敏捷,坦克怪轉來轉去,只有少量幾發子彈打在他的輕甲上,
對他造不成什麼大的威脅。

  貝貝一直移動著自己的位置,努力尋找從遠處穿過那洞,能看到那白燈的角
度。

  「你要快些了!它馬上要放空爆彈了!」

  大S又叫嚷了一句。

  貝貝懶得理他,這種事情,這種時候,想快就能快起來的嗎?不過聽到空爆
彈這個東西,貝貝還是有些心驚,殺傷直徑七十多米,不知道現在撒腿就跑,還
能不能跑得掉。

  貝貝可不想把一條命浪費在這裡。

  大S顯然心有不甘,小S和小V已經先後丟掉了一條命,不能幹掉這個坦克
怪,那他們的死就太不值了。

  坦克怪身形幾乎在大S的一聲呼喊同時慢了下來,身體開始泛出那種燒紅了
鐵一樣的紅色。

  貝貝知道這時候跑已經來不及了,空爆彈一爆,殺傷力很強,自己沒有任何
裝甲,肯定是死路一條。

  也就在這一瞬間,貝貝移動身形的同事,突然在坦克身上那個小洞裡看到了
一點白色。

  毫無疑問,是弱點白燈。

  貝貝的手稍稍有些抖,但他還是抬槍就射。

  子彈很精確地射進了那個洞裡,白燈不知道是熄了,還是被遮掩住了,反正
看不到了。

  「快跑!」

  貝貝聽到大S一聲大吼,怔了怔之後,跟在他身後向遠處跑去。

  大S雖然喊貝貝跑,但他也對貝貝能否倖存不報任何希望,空爆彈,他自己
的輕甲,或許在遠處一些的地方勉強能抵抗住爆炸的衝擊力,給自己留下百分之
十左右的生命,但是貝貝沒有任何護甲,肯定是一觸即死。

  沒想到,空爆彈沒有炸開,倒是那坦克怪‘砰!’的一聲巨響,把它自己炸
成了一朵蘑菇雲。

  沒錯,貝貝那一槍,很精準地射中了白燈,坦克怪被爆了個死無全屍。

  「坦克BOSS被擊毀,機器之城通道打開,系統獎勵經驗值50000點
!」

  貝貝數了數經驗值後面的零……四個零,沒錯!居然一口氣升到了十五級!
大S仍然沒有升級,這點經驗對他那28級的等級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麼。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在原地站住了,隨後他快速向爆炸中心跑了過去。

  貝貝身上沒有甲,又專修速度很敏捷,雖然級別低了不少,但還是比身著輕
甲的大S跑得更快一些。

  在坦克爆炸的中心地帶,自然會有一些寶貝出現。

  比如,傳說中的藍色裝備。

  跑近之後,貝貝沒有看到藍色裝備,只有一些頂著白字的裝備散落了一地。

  在白字裝備堆裡,貝貝發現有一叢綠光在閃。

  不會吧?綠色裝備?看到的第一眼,貝貝眼疾手快,已經把它撿進了自己的
包包裡。

  大S也跑了過來,放眼看了一下一地的白色裝備,沒有伸手去撿,而是嘆了
口氣:「怎麼就爆出這些垃圾來?」

  貝貝沒理他,只是檢視著自己拾起來的那綠色裝備,看它到底是個什麼東東


  貝貝不知道大S是否看到了自己剛才彎腰的動作,當然,他也沒去想這些事
情,不過他在檢視那件綠色裝備的時候,還是高度提防著大S,防著他拿槍偷襲
自己。

  但大S顯然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他只是繼續在那堆白色裝備中尋找著,大概
是想看有沒有什麼值得撿拾的寶貝。

  貝貝研究了一下自己那綠色裝備,它的名字叫瞬移手環,屬於機器之城中的
高科技裝備。

  可以套在手腕上,有衣服的遮擋,被人看不到。

  充電一次之後,可以進行一次短距離的瞬移,但是每次充電需要十分鐘的時
間。

  這倒是個好東東,不管是進攻還是防守,關鍵時刻來那麼一下比什麼都管用


  特別是對於貝貝這種偏愛速度和敏捷流的玩家,無形中又是一次速度的大幅
提升。

  「這個給你。」

  大S在白色裝備堆裡尋找了一會兒之後,把一把手槍遞給了貝貝。

  貝貝接過來看了看,手槍名字叫‘沙漠之虎’。

  貝貝只聽過沙漠之鷹,沒聽說過沙漠之虎,不過看它的各項指標,似乎都比
沙漠之鷹要強上不少,看來應該是虛擬世界中加強版的沙漠之鷹。

  「傷害值是你手上那把新手槍的三倍,速度要稍稍慢百分之十,不能一擊必
殺的時候,用它的子彈破壞對方的裝甲,會更有效一些。」

  大S把手槍遞給貝貝的同時,還向他解說了一番。

  「謝謝。」

  貝貝收下了手槍,雖然心裡覺得自己私吞綠色裝備的行為有些不太好,但這
大S主動來找自己,卻不肯向自己交底,這一點讓貝貝也很不爽。

  兩相抵消,貝貝也沒覺得私吞綠色裝備有什麼不好的了,雖然那是以整個團
隊付出兩名隊員生命的代價換來的。

  大S似乎並沒有想找貝貝問他到底私吞了什麼寶貝之類的,而是對於面前新
打開的通道很有些感興趣,並且邀請貝貝和他一起進機器之城轉一轉。

  貝貝拒絕了,他玩這個遊戲,可沒有打算長久地玩下去,有了這瞬移手環的
幫助,他倒是想再去會會李擎,看能不能用這瞬移的技能,突破他手下的防守,
對他進行秒殺。

  大S似乎有些失望,不過他也沒說什麼,貝貝不進那通道,他一個人也不想
去冒險。

  貝貝坐大S的裝甲車回城,和大S分開之後,開動自己的裝甲車,快速駛到
了李擎的藏身之地,但是那裡已經人去樓空。

  很顯然,李擎和他的手下已經轉移了。

  貝貝突然覺得很無聊,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駕駛著裝甲車回到了出生地,收
起裝甲車之後,打開睡袋下了線。

  雖然下了線,但是貝貝可沒有真的睡覺,他和公司先前聯繫過,組織裡有一
名電腦高手侵入了服務器。

  調查得來的消息讓貝貝大吃了一驚。

  大S小S雖然用了代理,但組織裡的電腦高手,還是查出了他們真正的所在
地。

  他們居然也在李擎的軍事基地裡。

  小V的地址無法跟蹤,她和大小S不在一起,而且使用了更加複雜的一種防
護算法,組織裡的電腦高手仍然在繼續想辦法破解。

  另外那名電腦高手還查到,大小S的賬號,曾經在Ebay上進行過拍賣,
現在大小S,顯然已經不是當初那兩個玩家了。

  靠!難道是李擎在搞鬼?貝貝很有些懷疑。

  如果真是李擎在搞鬼,那他到底想做什麼?一個遊戲而已,這麼認真?這問
題讓貝貝很有些擔憂,關鍵是裡面出現的那個貝貝水寨。

  正當貝貝準備離開房間,去基地操場散散步,鍛煉一下身體的時候,組織那
名電腦高手再次給貝貝提供了一條訊息。

  這款‘屠殺城’的遊戲,雖然是國外的‘暴龍’公司出品,但暴龍幕後的最
大股東,居然是國內的一家公司。

  那家公司隸屬於霞光集團!聽到霞光集團四個字,貝貝心頭不由得有些震動


  無意中和李擎的一次遊戲賭博,沒想到,最後會牽扯到霞光集團的頭上來。

  現在的霞光集團,不是在李春秋那廝手上嗎?沒錯,霞光集團以前確實做過
網絡遊戲,但後來那款網游服務器全面關閉之後,就再沒有霞光在網絡遊戲界的
聲音了,貝貝沒想到她這方面的業務還在延續。

  如果僅僅是霞光集團,倒也罷了,裡面還有一個以小霞為原型的NPC。

  這件事,貝貝就不能再這麼輕易地丟在一邊了。

  貝貝已不再把和李擎的遊戲輸贏放在心上了,他想要弄清楚,這個水寨地圖
的後面,到底隱藏著什麼。

  「你好。」

  出門之後,一名站在門邊的女兵戰戰兢兢地和貝貝打著招呼。

  這女兵當然是李擎孝敬他師父貝貝的。

  隔三差五的,李擎就會弄個還是處女兵給貝貝,當然是給師父練功用的。

  貝貝感覺自己和李擎在這裡過的日子,還真夠淫亂的,不過在這裡呆久了之
後,貝貝也知道,這裡面,本來就是一手遮天,想怎麼亂就怎麼亂,所以也就無
所謂了。

  今天這個女兵個頭有些小,但看起來很清秀,從她的神態和那一雙驚恐的大
眼睛可以看出,應該是從農村來的。

  貝貝很懷疑她的年齡有沒有到十八歲。

  對貝貝這樣一個禽獸來說,新鮮的女人,女孩兒,總是不會厭倦的,特別這
種送給自己享用的處女,看一眼就會有那方面的衝動。

  不過貝貝依然保持著他一貫的作風,從沒破壞過一個處女的完整身體,只是
從他們的身體中吸食他練功用甘露,就把她們放走了。

  雖然貝貝這麼做是一種憐香惜玉的做法,但這些小女生並不懂。

  她們私下流傳著一種說法,說貝貝是某種黑暗魔王,專門從女孩子下面那地
方吸食女孩子的生命和靈魂,被他吸食過後至少要少活很多年。

  又或者被他吸食過之後,靈魂就會永遠陷入黑暗之中……貝貝不知道這種傳
說,以為這些女兵怕自己,只是一種本能反應罷了。

  「走,和我去那邊操場裡走走。」

  貝貝在房間裡呆久了,很想出去走走。

  還有個原因,就是貝貝不太喜歡和女孩子在一起的時候,直接就扒了她們的
衣褲,直取她們的花心。

  和她們聊上幾句,對她們本人的性格身世有那麼些了解的時候再行吸食之事
,似乎會更有情趣一些。

  「好的。」

  女兵連忙向貝貝行了個軍禮。

  「和我在一起,隨便一些,我不會吃了你的。」

  貝貝咧嘴向小兵笑了笑。

  小女兵也回給了貝貝一個很難看的笑,很明顯,她對這個以女孩兒靈魂為食
的惡魔,心中還是很害怕的。

  「哪裡人?」

  貝貝隨口問了女兵一句。

  「A徽XX市XX鎮上的……」

  女兵連忙回答了貝貝。

  「多大了?」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十六了。」

  「十六?」

  貝貝皺起了眉頭:「這麼小啊?」

  「嗯……」

  女兵小心翼翼地看著貝貝,好像怕自己回答錯了一樣。

  貝貝猜測,這種小女孩兒,多半是被變相販賣到部隊裡來的,說是女兵,其
實根本沒什麼地位,下場經常挺慘的。

  而且,李擎是那種特別不會憐香惜玉的類型,進了他的部隊,基本上……在
操場鍛煉了大半個小時之後,貝貝和女兵都出了些汗,於是一起來到操場附近的
一個類似辦公樓的地方,去找洗手間洗手洗臉。

  辦公室裡很安靜,除了看門人,裡面沒有別的什麼人。

  洗手間在二樓最東邊,兩人穿過一條安靜的走廊,才來到最東邊的洗手間。

  洗過手臉之後,小女兵向貝貝請示了一下,想去上個洗手間。

  貝貝批准之後,小女兵連忙進了女洗手間。

  洗手間裡面不是格子門的那種,而是半高的瓷磚墻隔開沒有門的那種。

  小女兵找了個位置,然後脫下褲褲蹲了下去,正準備尿尿呢,卻看到貝貝從
外面走了進來。

  小女兵心裡好一陣疑惑,她下意識地想站起向貝貝行禮,卻發現自己光著屁
股,只能作罷,但她還是向貝貝報告了一聲:「長官,這裡……是女廁所。」

  「我知道。」

  貝貝向小女兵點了點頭。

  小女兵心裡開始犯起嘀咕來,這位長官……怎麼就這麼走進女廁所來了呢?
關鍵是……他進來了,自己還怎麼尿尿?根本尿不出來了啊……讓她沒想到的是
,貝貝居然來到她面前站住了。

  小女兵很有些驚恐地看著貝貝,站起也不是,繼續蹲著也不是,正在猶豫的
時候,貝貝卻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

  「你尿你的,不用管我。」

  貝貝很和藹地向女兵說了一句。

  女兵實在不知道貝貝到底要幹什麼,這種情況下,還怎麼尿得出來呢?不安
地看了貝貝一會兒之後,小女兵開始考慮是不是提起褲褲站起來,沒想到貝貝居
然把腦袋壓低,向自己兩腿間看了進去。

  小女兵低呼了一聲,下意識地伸手掩在了自己兩腿間。

  她當然猜不出,面前這長官,有喜歡看女生尿尿的習慣,用手遮掩住那裡,
完全是女孩子的一種本能反應。

  「把手拿開。」

  貝貝半是命令的和小女兵說了一句。

  「哦……是!」

  小女兵把手收了回去,下意識地想行個軍禮,又覺得蹲在這裡行軍禮感覺有
些怪,最後只是把手收了回去。

  手收回去之後,自己那地方就毫無遮掩了,而貝貝正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那
地方,這讓小女兵的感覺很有些怪異,她的臉蛋也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貝貝盯著小女兵仍處於發育期的那東東,和往常一樣,這東東讓他百看不厭


  每個女生的那地方長得都不一樣,就和她們的容貌一樣,千人千面,千人千
……那啥啥啥。

  「尿,別憋壞了。」

  貝貝提醒了小女兵一句。

  「哦。」

  小女兵臉漲得通紅,但就是尿不出來。

  特別是她很擔心以貝貝現在的姿勢,會不會自己一尿,就不小心濺他一臉。

  可能是發覺了自己這樣看著,小女兵根本尿不出來,貝貝這麼憐香惜玉之人
,不想小女兵活活被尿憋死,向小女兵笑了笑之後站起了身來,站到了小女兵旁
邊那蹲位的面前,並且拉開了自己的褲鏈。

  他……難道要在女廁所裡尿尿?小女兵眼角余光掃到貝貝的動作,心裡更加
緊張不安起來。

  這樣的人,她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很快,小女兵眼角的余光,掃到了一樣很恐怖的東西,被貝貝從衣服裡釋放
了出來。

  只看了一眼,小女兵就嚇得再不敢看了,緊緊地埋下頭,茫然地看著面前的
地面。

  「害怕嗎?」

  貝貝的聲音在小女兵面前響起。

  小女兵下意識地抬起頭,發現貝貝已經站回了自己面前,而剛才那個怪物,
正好在自己臉面前,很恐怖地對著自己。

  小女兵嚇得差點光屁股坐進了坑式馬桶裡,長官問話,又不得不回答,最後
只得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多看幾眼就不怕了。」

  貝貝把那東東在小女兵面前搖晃了幾下。

  小女兵大著膽子又看了那怪物兩眼,但心中卻更加害怕了。

  人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東西?難道……這長官真是惡魔?他不會是入侵
地球的外星人吧?小女兵會這麼想,一點兒也不奇怪,畢竟她以前從沒有見過這
東東,再加上貝貝的東東又特別大,所以才會讓她有這樣的想法。

  「呵呵。」

  貝貝笑了笑,收起那東西,向女廁所外走去。

  小女兵又蹲了半分鐘之後,終於有些憋不住,開始釋放起那些水水來。

  釋放的時候,小女兵很擔心貝貝隨時又會走進來,心裡一直還是戰戰兢兢的


  終於安全地釋放完了,貝貝沒有再進來。

  小女兵從身上取出紙紙,和往常一樣,使勁擦了擦自己那個地方。

  突然,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從下面侵襲了上來。

  有些說不太清楚的感覺,脹脹的,癢癢的。

  很舒服,小女兵忍不住在那裡多擦了幾下,特別是某個特別脹的地方,好像
癢的根源就在那裡。

  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小女兵懷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難道是傳說中的
婦科病?小女兵心中好一陣恐慌,再不敢在那裡亂擦了,急急地丟下那紙紙,拉
起褲褲站起了身來。

  在操場鍛煉時,還那麼和藹可親的長官,怎麼會有跑進女廁所看自己尿尿的
習慣呢?尿尿那地方那麼髒,還有點兒……臊……他怎麼會……小女兵有些不敢
想,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自己尿尿的地方,自從被那長官看到之後,總
是會隱隱地有些發癢。

  難道自己那地方,被他看上幾眼,就染上了什麼病?好恐怖啊!聽說他還要
吸自己那地方。

  被他吸食之後,自己不會死吧?小女兵心中越發擔心和害怕起來。

  「走,我們回去。」

  貝貝就守在女廁所的外面,小女兵出來之後,他笑笑地和小女兵招呼了一聲


  小女兵點了點頭,心中卻很有些絕望,她不知道今天晚上到底會發生什麼,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否看到明天的太陽。

  小女兵和貝貝一起來到了貝貝的房間,貝貝關上房門之後,回過頭上下打量
著小女兵。

  「他們和你說讓你過來做什麼了嗎?」

  貝貝不想象一個惡魔一樣撲上去,所以問了小女兵一聲。

  「說了。」

  小女兵戰兢兢地回了貝貝一句。

  她當然知道,自己過來,是要奉獻甘露,供這位長官吸食的。

  吸食這兩個字聽起來就讓她感到毛骨悚然。

  再加上那些以前被吸食過的女兵添油加醋的描述,她當然更害怕了。

  害怕歸害怕,軍令如山倒,小女兵還是老老實實地執行命令,當著貝貝的面
,極其羞澀地把轉身去,把內衣內褲都脫掉。

  貝貝這幾天和李擎打遊戲,一直未近女色,此刻看到小女兵赤裸裸的站在面
前,自然忍不住有些心旌盪漾。

  他有種迫不及待想要上去摸摸的念頭。

  為了不嚇到小女兵,貝貝忍住了猛撲上去的念頭。

  小女兵雖然脫光了,但面對著貝貝還是很害羞,畢竟這種動作,在面對壯年
男人的情況下,對年齡不大的女孩子來說,都會感到難為情的。

  「把臉轉過來吧,如果覺得害羞,那就用手把那地方捂著。」

  貝貝很體貼地和小女兵說了一聲。

  小女兵聽到這話,連忙用手把小肚子下面的地方遮了起來,確信把所有的毛
毛全捂住之後,這才慢慢地抬起頭來。

  貝貝喜歡欣賞女人那地方,但也不想一上來就直達目標,那樣有些暴殮天珍
的感覺。

  剛才蹲下去看小女兵放水水的時候,光線不太好,再加上小女兵過於緊張,
所以貝貝並沒有真正欣賞到她潤濕的小花朵。

  這會兒反正在自己床上,要欣賞,或者享受,可以慢慢來,不用急。

  貝貝仔細欣賞著小女兵可愛的腳,還有修長的兩條腿,白皙的皮膚無比誘人
,欣賞著上面青青的血管和神經脈絡,女孩子的身體,每一寸都讓他興奮。

  貝貝甚至開始在小女兵的腿上撫摸起來了,起初小女兵只是感覺到有些癢癢
地想要讓開,後來慢慢就有了些其他的感覺……比如,貝貝的一雙大手游走在大
腿的上下和小腹部,位置就在她自己手捂著的地方。

  這讓小女兵略略有些害怕和害羞,她只是仰著頭,一臉茫然地看著天花板,
很想今天的事情快些結束,又隱隱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和好奇。

  這長官究竟會怎麼做?他吸食自己的時候,會是什麼感覺?小女兵的心裡開
始矛盾起來,隨著貝貝在她的腹部、胸部的撫摸,她慢慢感覺那種奇怪的感覺開
始變得越來越集中起來,最後都集中到了自己手矇著的地方。

  突然間,小女兵感覺到自己放在那裡的手,似乎跳了起來並且有一股什麼東
西涌了出來,她腦子裡一懵,難道自己動情了?不行啊,怎麼能在長官的面前動
情呢?小女兵連忙想控制自己的情緒來堵住自己的涌出,以免事情越來越不可收
拾,這一堵不打緊,她很快發現,根本堵都堵不住,反而越顯得洶涌澎湃、源源
不斷……就在小女兵萬般尷尬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貝貝輕輕挪開了
,隨後一個很柔軟的東西在那裡滑動,柔柔的,一種很特別很特別的舒服和滿足
感,立刻充盈了小女兵的整個身體,她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並且輕嘆了一聲


  沒想到這感覺僅僅只是開始,後面的感覺更是令人神往。

  直到……最後一刻過去之後,小女兵把頭扭到了一邊,她簡直無法相信這種
感覺,原來不會死,不對,確實不會死,反而讓人神魂顛倒,夢寢以求!原來靈
魂被吸走是這種感覺啊。

  半分鐘之後,小女兵發現自己剛才剛剛感受到的滋味似乎停止了,她內心裡
隱隱有些渴望,那樣的事情,能再發生一次……特別是那種癢癢地、脹脹地麻麻
的感覺,只持續了十餘秒,簡直太過癮了!可是這種事情小女兵開不了口,但她
又不想就這麼結束,最後,她靦腆的走向貝貝:「首長,還需要我繼續服務嗎?


  貝貝這麼聰明又久經沙場的人,怎麼會看不懂這種暗示呢?雖然一貫不喜歡
主動獻身的女孩,但這一次,貝貝有點兒忍不住了。

  小女兵既靦腆又興奮又渴望的表情,等待貝貝的下一步行動。

  對於這種類型,貝貝是有很強烈偏好的。

  他有些猶豫,是不是做一下某件事情呢?身體內的某種衝動,最後主宰了貝
貝的思維。

  「還有一件事,會比剛才更加愉快、更加刺激,會使你更加興奮……」

  貝貝和小女兵說了一下。

  小女兵發現自己的暗示被貝貝識破,心中一陣慌亂,但也有一些期待和驚喜


  「是嗎?」

  小女兵聲音低得自己都有些聽不太清楚。

  「是的,不過開始時會有一些疼痛,或者出一些血,很短暫的疼痛之後,就
是高度的興奮和愉快,你願意體會一下嗎?」

  貝貝接著徵求了一下小女兵的意見。

  「我……不怕……首長……」

  小女兵說完這一句,整個人都羞得連忙用被子捂住了臉。

  貝貝借機解開了小女兵的上衣,慢慢地褪去乳罩和內褲,把一些本應在這裡
完成的功課給補做了一下。

  當然是貝貝給小女兵補課了。

  最後貝貝脫掉自己的衣服和內褲,然後慢慢把武器上膛,對準了小女兵的小
花。

  「忍一下,忍一下就好。」

  貝貝還是提醒了小女兵一聲。

  小女兵平時訓練沒少受過疼痛,教官在訓練中也特彆強調要忍受疼痛,所以
疼痛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這一次……小女兵確實感到很有些疼,
疼得她身體好一陣使不上力氣。

  但畢竟受過疼痛訓練的人,忍受力還是超過常人的,很快小女兵的下面流很
多花蜜,愉悅和興奮替代了疼痛。

  小女兵的反應,也讓貝貝興奮無比,加速提插,發起了猛力的衝鋒;確實感
覺非同一般,很快貝貝便無意中發動了體內的逆極之氣……小女兵興奮得身體挪
動、嘴裡呻吟不止。

  「真好……啊……舒服……啊……啊……啊……」

  小女兵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她覺得自己只剩下了一種如夢如幻的感
覺。

  「你如果不舒服或者不能承受你就即刻告訴我。」

  貝貝不得不提醒了一下小女兵。

  「我非常舒服。」

  小女兵一邊配合著貝貝的抽插扭動身體,一邊大聲回應了貝貝一聲。

  貝貝被小女兵的快樂所感染,這會兒貝貝也興奮無比,一切變得有些身不由
己起來……貝貝極力地抽插,夾雜著逆極之氣的衝鋒,他體驗的感覺同樣無與倫
比。

  也許這會兒貝貝有些忘形,也許在他也到達頂鋒之後,逆極之氣的發揮也到
達了極致,當貝貝突然意識到某件事的時候,一切,似乎已經晚了。

  床上躺著的小女兵面色發白,眼睛似乎變得沒有神采了。

  貝貝吃了一驚,連忙用手探了探小女兵的鼻息,發現幾乎已經感覺不到她的
氣息了!這下麻煩了!出人命了!這是貝貝發動逆極之氣以來的第一次失手,他
用這方法救過不少人,但他也知道,這方法同樣可以殺人!貝貝連忙開始對小女
兵進行人工呼吸,然後對她的胸部進行按摩,再人工呼吸,再次按摩……時間整
整過去了二十分鐘,小女兵仍然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貝貝慌了神,現在就算把她抬去電擊,恐怕也無濟於事了,人不可能停止呼
吸長達二十多分鐘吧?貝貝心中好一陣恐慌,他當然不是因為怕出人命而恐慌,
而是他可不想一個年輕的生命,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的死在自己的手中。

  貝貝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將小女兵平平地放在床上,將火槍插入小女兵的小
穴裡,騎在小女兵的身上口對口幫小女兵進行人工呼吸。

  「加油,comeon!」

  貝貝用各種語言和火星語一起呼喚著小女兵再度醒來。

  但是小女兵仍然沒有反映。

  就在貝貝幾乎快要絕望的時候,貝貝感受到小女兵的下體微微夾了一下,隨
後小女兵的胸部開始有了起伏。

  隨著一長聲悶哼,小女兵眼睛睜開了,當然,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
了長達二十分鐘,也不知道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遇,她只是覺得,這一次的那
種無法言語的快感,是她有生以來從沒有體驗過的……「我能留在你身邊一直服
侍你嗎?」

  小女兵穿上衣服之後,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貝貝。

  貝貝當然明白,只要經歷過這種逆極之氣巔峰狀態的女孩兒,沒有哪個不會
這麼想。

  「隨時歡迎你過來。」

  貝貝差點殺了她,最後又親手輓救了她的生命,當然對這小女兵也有了點特
別的感情。

  「太好了。」

  小女兵臉紅紅地看著貝貝,她現在才知道,原來那些說會被貝貝吸食生命和
靈魂的說法,是多麼的荒謬,她們只是為了阻止自己獲得這麼愉悅的享受罷了!
送走了小女兵,貝貝也有點困了,他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貝貝醒來的時候,一看時間,大半夜了,去尿了尿之後,他有點睡不著了,
於是打開電腦進入了屠殺城的遊戲世界。

  大小S和小V不在線,很明顯他們的作息時間,一點兒也不象國外的人。

  貝貝隨便看了看自己的等級,很快他發現自己物品欄裡多了樣東西。

  看了看,居然是個傳送石!貝貝知道這遊戲中是沒有開放傳送石的,經過仔
細研究,他有點兒明白了,這個傳送石是他擊毀機器坦克怪的時候,系統獎勵給
他的。

  因為當時主要看那些經驗值去了,這塊普通的石頭,貝貝並沒有怎麼注意到


  雙擊了一下這傳送石之後,貝貝面前出現了一個選單。

  原來這屠殺城的遊戲中,有這麼多的秘密地點!但是傳送石只能使用一次,
所以貝貝也只能從這些秘密地點中選擇一個進行探險。

  貝貝從幾百個傳送地點中找到了一個後面居然標著‘美女部件’之類字樣的
一個地點。

  還有這種地方?貝貝想也沒想,立刻點擊鼠標,選擇讓傳送石把自己送到那
個地方去。

  一陣閃光,傳送石不見了,貝貝來到了一個看起來比屠殺城溫暖很多的地方


  這裡鮮花遍地,蝴蝶翻飛,景色做得很美。

  當然了,現在的貼圖技術,加上世界一流的遊戲公司,做出這樣的美景,也
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貝貝可沒什麼心思欣賞這些美景,他想知道這裡為什麼會被標上‘美女
部件’之類的字樣。

  很快貝貝遇到了這裡的第一個NPC怪物。

  這東西會飛,看起來很有些怪異,紅紅的……貝貝躲過它兩次攻擊之後,才
有些明白了,它不是女人的嘴嗎?而且只有嘴,沒有臉、下巴和其他部位,漂在
半空中,就只有上下兩片嘴脣和後面一些東東。

  看那紅紅的兩片嘴脣,還有中間白白的牙齒,和偶爾伸出來的小舌頭就知道
了。

  靠!這都是哪個色狼設計出來的東東啊?不過這女人的嘴很大,比貝貝整個
人還高,所以看起來就有些恐怖了。

  這東西的攻擊方式有兩種,一是遠距離的時候,她會張開嘴巴來咬,衝得很
快,往往讓你來不及反應,就被她狠狠地咬上一口。

  咬上一口會掉很多生命值,所以貝貝被咬了一下之後,立刻警惕起來,利用
自己的速度和敏捷,避開她的咬擊。

  她的另外一種攻擊模式是移形柔舌。

  就是會突然消失,然後出現在你背後,用那溫軟的小舌頭舔你一下。

  雖然這攻擊很慢,但因為移形之後在你身後,所以還是有些難防,被她那溫
柔的小舌頭舔上一下的感覺也很不好,一下了會掉很多HP。

  貝貝很快就適應了她這兩種攻擊方式,當她猛衝的時候就閃,當她突然不見
的時候,就不停地移形換位,邊跑邊向後看。

  但逃跑是沒用的,只會引來更多的‘紅脣怪’。

  紅脣怪是貝貝給這東東取的名字,當然也比較貼切。

  貝貝很聰明,很快就發現了紅脣怪的弱點。

  弱點在她的牙齒上!她的牙齒很白,但並不是純白,所以貝貝後來發現了隱
藏在裡面的那顆純白的牙齒。

  一槍擊中,紅脣怪慘叫了一聲,跌落在了地上,可憐兮兮地掙扎著,看得貝
貝都有些於心不忍。

  找到對付紅脣怪的辦法之後,貝貝很快就打死了很多紅脣怪。

  打死紅脣怪之後,貝貝得到了很多獎勵,不過他現在沒什麼興趣看那些獎勵
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很想知道這裡還有什麼別的奇怪的怪物。

  不然怎麼會標上‘美女部件’呢?突破了紅脣怪控制的區域之後,貝貝遇上
了第二種怪物。

  有了認出紅脣怪的經驗,這次貝貝一眼就認出了這怪物是什麼東東。

  貝貝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大奶怪’。

  顧名思義,肯定是女人那一對東東啦!貝貝真佩服做這遊戲的人,特別是設
計這一片區域的這個人。

  這怪物就是女人胸前那兩個東東,漂浮在半空中,看起來和紅脣怪一樣,頗
有些怪異。

  很快貝貝也掌握了它的兩種攻擊模式。

  一種是突然向你衝過來,兩個大奶略略分開,然後再猛地合攏,把你夾在中
間,被夾住的瞬間無法掙脫,氣息條會慢慢縮短,然後因為窒息而不停地掉HP
,貝貝現在15級,被夾了一次,大概掉了百分之十的HP。

  「靠!這才叫波霸!」

  貝貝被夾之後很鬱悶地罵了一聲。

  大奶怪的另一種攻擊模式是橫掃,突然旋轉著向你掃過來,用它前端那兩個
堅硬的乳頭,重重地擊打在你的身上,造成物理傷害。

  因為發動比較突然,所以比被夾更難防一些,但是它的攻擊有效範圍要小一
些,所以只要和她保持一定距離就可以了。

  貝貝在大奶怪這裡耽誤了不少時間,主要是沒找到她的弱點在哪裡。

  終於在折騰了半個小時之後,聰明的貝貝發現了某些不尋常的地方。

  就是大奶怪前面兩個乳頭不能一直堅硬,每過五分鐘,會有幾秒的萎頓狀態
,就象處於泄了氣的皮球那樣。

  這時候找到機會,一槍一個,幹掉那兩個乳頭,大奶怪就被搞定了。

  有了紅脣怪和大奶怪的經歷之後,貝貝對後面出現的怪物越加期待了。

  打死了幾十個大奶怪之後,貝貝來到了一片更加開闊的地區。

  這次天空中飄浮著的東西,比先前的紅脣怪和大奶怪都大多了!看起來很有
些嚇人,不仔細看,會以為它是一艘大型熱氣充氣飛艇呢!仔細看之後,貝貝不
由得啞然失笑,這不是自己的最愛嗎?女人的屁股。

  只是這屁股也太巨大了一些,有時候一個屏幕都裝不下,所以貝貝認了幾秒
種才認出她來。

  不用說,這麼白,這麼有型,肯定是一個女人的屁股。

  而且那貼圖,分明就是從真人身上用高精度相機拍攝粘貼過來的。

  貝貝的經驗,甚至認出了這是一個亞洲黃種東亞女人的屁股,貝貝猜測,也
可能系統判斷貝貝的所在地,自動進行了匹配。

  不用說,貝貝給她取了個‘屁股怪’的名字。

  前面有紅脣怪,大奶怪,現在又遇到屁股怪,貝貝對屁股怪之後出現的怪物
越發期待了。

  當然,要先對付了這個屁股怪再說。

  在開始戰鬥之前,貝貝遠遠地欣賞了一下這個平原的美景。

  無數女人的屁股飄蕩在半空中,真是一道說不出的奇景。

  當然也是美景。

  貝貝很快就發現,這些屁股並不屬於同一個女人,有少婦的,有少女的,還
有小女孩子的。

  如果不是貝貝經歷這麼豐富的人,恐怕只憑肉眼看過去,並不能認得這麼仔
細。

  欣賞了半個小時之後,貝貝終於決定要開始動手消滅這些屁股怪了。

  同樣的道理,要先研究清楚她的攻擊特性,才能有針對性地進行攻擊。

  貝貝吃藥加滿了自己的HP,然後拿著槍衝上前,和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屁
股怪交上了火。

  很快貝貝就了解了屁股怪的攻擊特點和攻擊模式。

  第一種是衝撞攻擊,利用她龐大的衝擊面,直接向你撞過來,讓你躲無可躲


  不過貝貝還是很輕易地躲了過去,畢竟他的強項是速度和敏捷。

  屁股怪的第二種攻擊模式是坐式攻擊,她會猛地從半空中坐下來,利用她巨
大的攻擊面,把你壓在她下面,讓你感受她對你的占有。

  現實中,貝貝可是很期待有一個美女的屁股來坐坐自己。

  不過這是在遊戲裡。

  在這裡被坐一次可不是開玩笑的,貝貝第一下因為沒經驗,沒能及時閃開,
居然被坐掉了四分之一的HP!被坐掉四分之一的HP倒不是大問題,關鍵是貝
貝一直沒找到她的弱點在哪兒。

  根據貝貝前面兩次對付紅脣怪和大奶怪的經驗,貝貝覺得,屁股怪的弱點,
肯定就是在屁眼兒那裡!正在繼續遊戲的時候,貝貝從資深元老那裡得到了他要
查詢的消息。

  小V的真實IP在非洲。

  貝貝開始懷疑小V的身份,甚至覺得她就是小霞。

  不然不會弄出個水寨的地圖,外加一個NPC的小霞。

  貝貝開始和資深元老談起條件來,要求去非洲執行任務,反正現在自己也做
不了藏區的指揮官。

  資深元老否決了貝貝的提議,讓他老老實實繼續在李擎手底下呆著。

  貝貝很有些鬱悶,但考慮到違反指令,很可能會有自燃的嚴重後果,暫時只
好繼續留在李擎這裡。

  對於遊戲中和李擎的勝負,貝貝已經不再放在心上了,現在他最關注的,是
遊戲中的小V。

  兩天之後,貝貝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從資深元老那裡得到的。
2017-1-31 14:45#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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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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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開始懷疑非洲小V的那個IP,涉及到一個重大的軍事項目,而且公司
對此很感興趣。

  雖然資深元老沒有明說,但貝貝感覺,這軍事項目,肯定和黑暗聖女計劃有
關。

  只是沒想到,上次是貝加爾湖,而這次在非洲。

  不過貝貝有種預感,如果自己能去一趟非洲,說不定可以找到小霞,並且了
解清楚上次貝加爾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她都在忙些什麼。

  資深元老告訴貝貝的好消息就是,他現在可以不用守在李擎身邊了,組織決
定讓他去一趟非洲。

  但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到了那邊之後,一切要靠貝貝自己,能不能完成
任務,能不能活著回來,組織不會給予任何幫助。

  任務的目標是,弄清楚這個IP所在地的軍事基地,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這任務有些虛,也有些大,不過貝貝不在乎,他現在只想盡快趕過去,把他
要了解的事情弄個清楚明白。

  從李擎這裡離開,組織上也是讓貝貝自己想辦法。

  不過這並不是一件什麼難事,因為現在的李擎對貝貝並沒有什麼防範之心,
也沒有特別派人看護他。

  所以貝貝很輕鬆地就離開了藏區部隊。

  兩天以後,李擎才發現貝貝失蹤,氣急敗壞,四處尋找不得,老病突然復發
,又躺醫院病床上去了。

  貝貝這一趟非洲之行去得不太容易,因為走得匆忙,組織只給了一些最起碼
的協助,兩天之後,貝貝才經由一架破舊的軍用直升機,被丟在了非洲大陸上。

  直升機很快離開了,被丟下來的貝貝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丟在了什麼地方


  更要命的是,貝貝走了沒多久,就遇到一幫土著,拿著AK47就向貝貝掃
射。

  幸虧貝貝足夠機敏,才沒有稀裡糊塗死在他們的槍下。

  不過這幫人大概把貝貝當成了對方部落的奸細,一路不停地追趕著貝貝。

  貝貝一路狂奔,根本不敢停留,本來降落點前往軍事基地的方向,貝貝心裡
還有點大概的,這下一陣亂跑,腦子裡對正確的方位已經完全失去了判斷。

  又跑了一會兒之後,追兵一點影子都不見了,趴在地上靜靜的聽了聽,貝貝
確認追兵被甩掉了,這才找了個灌木叢坐下來,擦著額頭上的汗,罵著非洲的太
陽。

  在赤道附近,樹底下根本沒什麼陰涼,太陽光毫無遮攔地照下來,走得久了
會讓人熱得頭暈目眩。

  身上的衣服基本上已經乾了,想著軍事基地距離這裡還有三百里地要走,貝
貝把褲子連同內褲一塊脫下來,把內褲扔進背包,空身穿上了外褲。

  這是在部隊裡學到的長途行軍規矩,穿內褲走得久了,汗水出得多,打濕的
內褲會緊勒在大腿上,會把襠磨爛的。

  只有部隊那種大褲衩才可以在行軍時穿,不過非洲的天氣實在是太熱了,少
一層還是很松快的。

  接著貝貝從背包裡取出一卷綁腿布,開始給自己打綁腿,這也是為了長途行
走的準備之一。

  非洲毒蟲毒物很多,打上綁腿就安全了許多,也不容易被各種雜草荊棘掛住
褲子。

  這副綁腿是特種部隊專用的,不僅強度大還透氣,貝貝打完綁腿,收拾好背
包緩緩站了起來。

  剛剛起身,貝貝又馬上蹲下了,追兵竟然不知不覺間已經追到身後不到兩百
米的地方。

  太大意了,操他媽的,這些鳥人還真快啊,本以為甩掉他們了呢!隱身在草
叢裡觀察了一下,只有三個人,記得剛才好像不止這幾個呢,估計是分兵在搜查


  可能是想來個左右包抄,只是沒想到自己走了窪地,偏離了最初的方向,所
以正好遇上其中的一路。

  在枯草叢裡,人走在其中特別顯眼,現在這個距離對方開槍自己最危險,怎
麼辦?跑,自己肯定跑不過子彈的,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敢拿命賭這幾個部落士兵
的槍法。

  正在貝貝思索該如何應付眼前的局面時,西面遠遠地響起了一聲槍響,聽聲
音距離估計有幾百米遠的樣子,幾個土著士兵聽見槍響,立刻象兔子一樣朝響槍
的地方飛奔過去。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看看幾個部落士兵頭也不回地向西跑去,貝貝也弓著腰
向南跑了過去。

  看來自己的運氣還不算太壞,管他們為什麼開槍呢,機不可失啊。

  這一跑,足足跑了二十分鐘,跑得大汗淋漓的,開始還彎著腰跑,後來看不
見部落士兵的背影了,貝貝也直起了腰撒開了速度。

  光顧著跑了,連自己身後幾隻驚飛的鳥都沒發覺。

  一直跑到一條河邊,貝貝才收住了步子,追兵應該已經遠了。

  這條河很寬闊,看兩邊的土崖高度就可以看得出來,雨季的水勢應該很恐怖


  河兩邊陡立的土崖,讓貝貝一時找不到過河的辦法。

  沿河走走看看吧,西面有追兵,向東,小V所在的軍事基地應該也在那個方
向。

  沿著河岸邊高低起伏的地勢,貝貝向東走去,半路上看見幾棵矮矮的小樹,
貝貝從背包中取出一柄軍用匕首,砍斷一棵小樹,做了一根探路手杖,非洲的毒
蛇太多了,用它來打草驚蛇吧。

  的確,貝貝打草驚蛇了,不過他驚的蛇是那幾個正在追蹤他的部落士兵。

  此時兩路部落士兵已經合為一處,正在向貝貝這邊靠近,剛才那幾隻驚飛的
鳥說明,有人在這個方向出現,對於習慣於在非洲大陸追擊獵物的土著士兵來說
,這意味著逃亡者的方向。

  遠遠地,部落士兵看見一棵三米多高的小樹在晃,一聲吆喝就向貝貝追了過
來。

  晦氣!貝貝一邊感嘆這幾個傢伙陰魂不散,一邊暗罵自己太大意,兩次了,
要不是運氣好,手無寸鐵的自己早完蛋了。

  來不及多想,遠距離,AK47太恐怖了,貝貝不想拿命去冒險,這裡又沒
有什麼可以伏擊他們的掩體。

  貝貝沿河直向東跑去,儘管部落士兵看得見貝貝,但目標遠在射程之外,他
們也沒有貿然射擊。

  跑著跑著,前方的一片紅土崖上驚起了大片的鳥群。

  鳥群一起,河對岸同樣的鳥群也受驚飛起,雖然談不上遮天蔽日,但少說也
有上千隻色彩斑斕的長尾鳥在空中飛舞。

  貝貝把目光投向對面河岸土崖,只見暗紅色的土崖上,排列著成百上千的像
陝北窯洞那樣的鳥巢,整個土崖壁組成了像莫高窟那樣的鳥洞群。

  彎腰看看腳下的土崖,也是如此。

  機會!運氣來了擋不住啊!看看崖頂到底的高度並不太高,貝貝縱身跳了下
去。

  河岸的泥軟軟的,水也不是很深,貝貝扶著背包游過河去。

  想把背包扔到土崖壁頂上,試了兩次沒成功,乾脆把包背在背上,扔了木棍
,順著稍有些斜度,還可以攀爬的崖壁,爬到有鳥洞的地方,摳著鳥洞口,手腳
並用地向上爬去。

  不速之客的到來驚起了所有的鳥,鳥們驚叫著,向貝貝頭上臉上身上撲來,
弄得貝貝頭也不敢抬頭,忍受著鳥翅激起的沙土灰塵,不時鳥喙的啄擊和翅膀的
抽打,一步步一層層地向上爬。

  有了這些天然的梯子幫忙,貝貝只用了幾十秒就渡過了河岸。

  向受驚的鳥群道了聲抱歉,看看追兵將至,連忙馬不停蹄地向南跑去。

  跑了一會兒,回頭一看,只見幾個土著士兵正站在河對岸遠遠地看著他,表
情木然一點也沒有過河追擊的意思,索性也停了下來,喘息著看著他們。

  遠遠地,其中一個土著舉起手,向著貝貝的方向大聲說著什麼,距離太遠也
聽不見。

  貝貝從地上撿起一塊土坷垃,向對方扔過去,然後朝對方豎起了中指,估計
對方也看不見,又動作誇張地朝他們啐了一口痰。

  幾個土著又站了一會兒,像是說著什麼,接著扛起槍緩緩向北走了。

  怎麼不追了?貝貝有點莫明其妙。

  剛才對方可是一直吊著,追得可緊了,難道有什麼詭計不成,還是小心為上


  想到這兒,貝貝也不再磨蹭,加快腳步向南走了下去。

  走了一會,貝貝感覺身上不舒服,身上的衣服在剛才渡河時又濕了,現在還
沒有幹,抬頭看,已經偏西的太陽已不再熾烈了。

  猛地貝貝一下子醒悟過來了,從前背包裡翻出手錶一看,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再過一會兒天就要黑了,原來如此。

  他們是看天就要黑了,才返回的,在非洲的夜裡追蹤應該很危險吧。

  此時,貝貝才顧得上抬頭認真觀察自己腳下的這片草原。

  危險!這是貝貝看過這片草原之後的第一感覺。

  一叢叢的綠色的樹,或稀或疏,遠遠近近地撒在草葉枯黃色的草原上。

  整個草原地勢高低錯落,丘陵溝壑遍布。

  近的時候,視線幾百米就被丘陵隔斷,遠的時候,雜駁著綠樹的枯黃主色一
直延伸進碧藍的天空中,枯黃的草毯上,遊蕩著三三兩兩的動物。

  地上的草是非洲特有的草種,為了避免出現什麼問題,貝貝汲取了剛才兩度
甩開土著士兵兩度被追近的教訓,圍著這十幾棵樹組成的樹叢轉了一圈,再次確
認沒有危險,才來到一株金合歡樹樹前。

  抽出軍刀在樹皮上刺出一個小孔,隨著樹皮裂開,一股水流從小孔中緩緩地
射出來,貝貝趕忙把嘴貼上去,一陣猛吸,直吸了一分鐘左右,才覺得不那麼幹
渴了。

  這棵樹生長在一片由幾十棵樹組成的樹從邊緣,樹杈在離地四五米左右的地
方分叉,樹也不是很粗,很好攀爬。

  更重要的是,一旦有人發難,就可以逃入樹叢,很好的隱藏自己,憑著手槍
也可以抵擋一陣,或藏或跑都可以;如果是野獸來襲,即便是最靈活的豹子,上
樹時樹的震動也可以驚醒睡夢中的自己,可以有時間做出反應。

  用手杖掃打著眼前的草叢,貝貝來到這樹前。

  心中暗想,這棵樹挑得還真不錯,背好背包三下兩下爬到了樹枝分杈的地方


  把背包放在穩妥的地方,取出一卷背包帶,選了臨近的兩根粗壯樹杈開始做
「床」,不大一會兒功夫,兩棵樹杈之間連起了一張蜘蛛網似的「床」。

  整個人靠上去試了試,挺結實。

  想起手杖還在樹下,貝貝又從背包帶上割下一截來,又從背包裡取出一袋石
灰粉,從樹上下來,把手杖系在手腕上,把石灰圍著樹灑了一圈,才又爬到樹上


  石灰粉可以驅逐一些小動物上樹的企圖,手杖系上繩索留在身邊,睡著了也
不會掉下去,這樣可以對付有可能上樹的動物。

  子彈還是能省就省的,沒必要時也盡量不開槍,否則引來人更危險。

  做完這一切,太陽已經貼近地平線。

  解開綁腿,放鬆身體,藉著最後的天光打開背包,裡邊有兩大包方便麵,儘
管一直不適應車隊的飲食,但他一直存放未動,如今派上用場了。

  唉……對著緩緩沉下去的太陽,貝貝還是嘆了口氣,小霞,你是否真的在這
裡?用小V的身份來找我,是你迫於無奈,還是忍不住思念我?突然一陣風聲響
起,嚇了沉思中的貝貝一跳,他趕緊拿起手杖。

  啾!一聲尖嘯入耳,一隻想要降落在這棵樹上的草梟,發現已經有人占了自
己的巢,報怨著飛走了。

  吃完東西,又喝了點水,貝貝繼續呆在樹上沉思著。

  太陽在天邊只留下一抹微紅,隨著太陽沉入地平線的一剎那,黑暗漫天涌了
下來,統治了這片日間生機盎然的狂莽草原。

  黑暗中,貝貝把背包在樹上固定牢,又用背包帶在自己腰上系了一圈,掛在
另一根樹杈上,這樣就是背後兩根樹權同時斷掉,也不會掉下去了。

  把手杖放在應手的地方,又摸索著檢查了一下手槍保險,確認安全了才放心
地躺下來。

  盡力地放鬆身體,放鬆神經,希望能夠盡快地睡去。

  遠遠近近地,各種蟲鳴聲交織在一起,與草原深處動物們所發出的悉悉嗦嗦
的聲音,形成一曲非洲暗夜的奏鳴曲。

  遠處,各種動物低聲的嘶叫此起彼伏,對於很多動物而言,它們的一天才剛
剛開始。

  哦……哦……響起幾聲怪怪的叫聲,黑暗的草原上不時地閃過幾點暗淡的幽
光,這是什麼叫?怎麼象街頭的小混混起哄似的。

  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雜,長長短短,這是一群,貝貝想,估計這就是非洲
野狗吧。

  睡不著,儘管下午跑路筋疲力盡,但精神上還是無法放鬆。

  過河走了多遠?至少三十公里的樣子。

  距第二條河也差不多十公里了,可怎麼看過去,這裡和降落地完全是兩個世
界了呢?路上除了出發不遠的時候看見一個小村,後來就是一片荒無人煙的蠻荒
之地。

  月亮漸漸升起來了,但相比於草原上的昏暗,那一點月光了勝於無,入眼的
,仍是滿眼黑暗。

  動物們的叫聲依然執著,似乎正在彼此交流,商量著今晚的行動方式。

  慢慢地,貝貝進入了夢鄉。

  高高低低的叫聲在很近的地方響起,把好不容易進入夢鄉的貝貝驚醒。

  惱怒地噓出一口氣,他側過頭,幾十個閃著幽光的亮點,在貝貝白天取水的
那幾棵樹下晃來晃去,慢慢地向自己所在的這片樹叢靠近,草原上的陌生來客,
吸引了這些真正土著的注意。

  各種雜亂的聲音越來越近,似乎是一群不懂事的孩子嘰嘰喳喳地在附近喧嘩
,貝貝再也睡不著了,翻了個身,側著臉靜靜地看著樹下的表演。

  從黑暗中,一個醜極的傢伙現身了。

  圓圓的耳朵,尖嘴,前腿比後腿長,果然是非洲野狗。

  一隻、兩隻,從各個方向走來的野狗群漸漸聚攏到貝貝所在的這棵樹下,群
狗走動的沙沙聲越來越大。

  有的野狗圍著貝貝發泄的地方嗅個沒完沒了,有的哼哼唧唧地圍著樹轉個不
停,有的已經把前爪搭在樹上,仰頭看向樹上的貝貝。

  聽著越來越嘈雜的聲音,貝貝有點煩了。

  連著調整了幾下呼吸,接著猛吸一口氣,並且大聲嚎叫起來。

  野狗們正在研究這個陌生來客留下的痕跡,猛然間頭上向起炸雷般的吼聲,
整群狗突地一頓,接著向著黑暗中的草原四散奔逃,眨眼間就逃了個乾淨。

  吶喊的聲波不但嚇跑了野狗,也讓整個草原沉寂了下來,爬蟲、動物們都驚
恐地傾聽著,到底來了什麼怪物?完成惡作劇的貝貝笑了起來,心情好了很多,
自己充滿逆極道逆氣的怒吼聲,嚇不死你們這些小樣兒!……天大亮,貝貝醒了
過來。

  舒服地伸個懶腰,昨晚自從趕走了野狗,草原上安靜了很多,倒是讓他睡了
個好覺。

  靠在樹床上,放眼望去,清晨的陽光柔和地灑在枯黃的草原上,空氣中略有
一絲潮濕的氣息。

  過不了多久,這絲潮濕就不會有了,旱季馬上就會蒸發掉這片土地上的水分
,很多草原家族的動物都等不到下個雨季的來臨。

  欣賞著草原景色,一邊調整著頭腦恢復著體力,貝貝吃了一小塊乾糧,沒敢
吃得太多,不知到未來會有什麼情況,省著點吃總是好的。

  吃完後,收拾好隨身物品,重新打好綁腿,跳下樹來,樹下滿是野狗留下的
雜踏痕跡,看來昨晚野狗不少。

  「別找麻煩,大家都好過。」

  貝貝嘟囔著,從金合歡樹上補充了水,才撥打著草叢向南走去。

  一路上,貝貝盡量揀草淺些的地方走,儘管速度差些,但安全係數卻更高。

  儘管走草淺的地方,基本上也要趟著二十公分左右的草走路,加上要小心觀
察草原上的猛獸,這樣一天肯定走不了太遠。

  向南走了一個多小時後,草原顯得更為開闊,角馬、斑馬、羚羊星星點點散
布在草原上,悠閒地吃著草。

  現在這個時候,草原上的動物還很多,聽說五月底大部分食草動物會向北方
遷徙,那時草原上就不會有這麼多的角馬和羚羊了。

  其實,這感覺還是蠻不錯的,一邊欣賞東非熱帶草原風光,一邊看著動物園
裡都沒有這麼全的動物……只是肚子有點餓,得弄點東西吃了,貝貝悠悠地想。

  似乎是感應到了貝貝的想法,忽地一聲,一個可以作為食物的東西立在了他
的眼前……一條非洲眼鏡蛇!貝貝被突如其來的異變嚇了一跳,右手已經摸在了
槍套上,看清是條蛇,立刻放鬆下來,這純粹是送上門來的美食嘛。

  左手的手杖剛想掃向眼鏡蛇的脖頸,忽見眼鏡蛇身體向後一縮……「不好!


  本能的反應讓貝貝抱著手杖直接翻滾了出去……「呲……」

  貝貝抱著頭剛從另一邊站起來,一股透明液體就灑在他剛剛站過的地方。

  「好險。」

  貝貝暗嘆了一聲,右手直接把背包向蛇扔了過去。

  接著提著手杖小心地靠過去,那條蛇剛從包下爬出來,手杖的鴨嘴已經抵死
在七寸上。

  顧不得揀起背包,揮舞著手杖在周圍又轉了一圈,又仔細檢查身上,看看確
實沒什麼異常了,方才放下心撿起那條死蛇。

  不錯的美味,不過差點致貝貝於死地。

  看來自己還是對非洲草原陌生啊,在國內野營訓練時不止一次吃過這東西,
就是沒遇上過能噴毒的。

  這次是開了眼了,要不是以前聽別人提起過,加上反應夠快,估計早就了結
在非洲了。

  好懸!拎起蛇看了看,挺沉,長度幾乎與自己一樣高,抽出軍刀一刀把蛇頭
砍下來。

  蛇這東西生命力超強,幾乎趕上自己了,曾經聽說過有被冰箱裡存放著的死
蛇咬死的情況,蛇的毒腺在喉頸部,這條蛇的口腔和牙上應該都是帶毒的,只要
連頭一起砍下,剩下就都是美味了。

  不過現在可沒功夫享用蛇肉,趁著天光尚早,氣溫不高,還是多走一會為上


  貝貝又犯了個錯誤,不過後果一會兒才看得出來。

  重新上路的貝貝變得更小心了一些,又走了半個多小時,感覺又不對了。

  整個草原似乎安靜了下來,確切的說,是以自己為圓心安靜了下來,感覺暗
中總有一雙眼睛窺視著自己。

  停下腳步,環顧四周。

  遠遠的,大約四百米左右是一小群羚羊,有的吃著草,有的正看著自己,別
的地方沒什麼異常。

  再看那些羚羊,幾乎大多數都在看著自己,這與剛才路過一些食草動物群時
的情形有點不同。

  那些動物離自己這個距離時根本不關心,頂多好奇地看兩眼就接著吃草了。

  順著羚羊群的關注方向,終於,貝貝在右前方兩百多米遠,搖曳的草叢裡看
見了幾隻圓圓的耳朵……野狗!賊心不死啊!看來得讓它們長點記性,想辦法教
訓一下才行。

  不過,真要惹惱了野狗也不是太好收拾的,這種動物很記仇,不怕賊偷,就
怕被它掂記上啊!只要讓它們知道自己不好惹,躲遠點就可以了,還是嚇嚇它們
吧!打定主意,貝貝蹲下了身子,把手槍抽出來握在左手,右手持手杖,看向野
狗的方向。

  看見貝貝突然消失,野狗有點著急了,把黑黑的半張臉抬高,這樣貝貝正好
看得更清楚了。

  調整好氣息,貝貝猛地站起來,向野狗的方向猛衝過去,用盡全力的撲去…
…貝貝要把自己營造成一種食肉動物的形象,讓野狗害野狗怕,只有這樣才能讓
它們不再麻煩自己。

  不料剛衝了幾步,左側距離自己不到五十米遠的草叢中,一條黃色的斑斕身
影猛竄出來,向著遠方快速的飛奔而去,邊跑邊回頭……獵豹!貝貝嚇了一身冷
汗,馬上調整目標,大聲喊著向獵豹追去。

  不過貝貝哪裡追得上它?貝貝乾脆把手裡的手杖向獵豹甩了過去,手槍交在
右手中,手杖落在離獵豹幾米遠的地方,這下獵豹嚇壞了,猛地一個加速,柔韌
的身體只是幾個彎折就躥沒了蹤影。

  回過頭來再看野狗,已經夾著尾巴遠遠地跑掉了,受野狗異動的影響,羚羊
群也開始小步跑動起來。

  很有些後怕……用力過度後的脫力感……這是貝貝事後的感覺。

  如果不是剛才正好進行了一次表演性質的「進攻」,不知道獵豹會不會發起
進攻,一旦獵豹發起進攻,就算自己再勇猛,那一刻,以自己的反應速度能保命
嗎?已經很小心了,怎麼還是……貝貝對自己很有些失望。

  經歷了那麼多人世間的至險,在非洲的野外,一個人,還是顯得這麼無力。

  此時的貝貝有點無心趕路了,他需要休息一下。

  不僅是讓身體休息一下,更要讓精神放鬆一下,不能讓負面情緒左右自己的
精神狀態。

  揀起剛才恐嚇獵豹扔掉的手杖,貝貝向最近的一個幾棵樹組成的樹從走去。

  認真觀察樹周圍的情況,確認沒有獅子或別的動物留下的尿液標記,四周也
無異常後,一屁股坐在了樹陰裡。

  這裡是非洲動物的家園,它們從一生下來就生活在這裡,它們比我更了解它
的脾性,更適應這裡生活。

  它們耳聰目明,聽覺、嗅覺、視力都不是人可比的。

  必須提起百倍的小心,不然會白白的死在這裡,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我不
想死,我也不能死,我要去找小霞,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貝貝給自己做著心理安慰,靜靜地休養著身體與精神。

  過了一會兒,肚子裡咕嚕一聲提醒貝貝該為肚皮做點什麼了,想起剛才打的
那條蛇,貝貝拿過了背包。

  只看了一眼,貝貝就怔住了。

  血!自己圖省事掛在背包外的蛇,從斷頭的部位淋漓著血,一股血腥氣在非
洲午時乾燥的空氣中顯得特別突兀……也許,就是這血吸引了獵豹和野狗。

  貝貝有點懊悔,果然,一點不經意的失誤會帶來致命的後果。

  收拾起雜亂的想法,貝貝把蛇掛在樹上,熟練地剝下了蛇皮。

  現在貝貝學乖了,一邊忙手裡的活兒一邊四處瞄著,誰知哪裡會跳出一頭野
獸,自己正在享受美食,也許正有其他動物正在瞄著自己這個美食呢!蛇肉很快
剝好了,貝貝歸攏出一塊地方,把周邊的枯草都清理了,出於穩妥又挖了個土坑
,找了些枯樹枝放在裡面準備起火。

  折下一根濕樹枝,先用斷口的汁液在自己的手肘內側的皮膚上蹭了一下,過
了一會兒看沒有變化,當然是為了測試植物是否有毒,這才把蛇肉沾在上面開始
燒烤。

  現在是白天,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火也可以威嚇野獸。

  不大功夫,幾根樹技上的蛇肉開始飄出香味,遠遠近近的,又有一些動物在
目力可及的地方遊蕩,貝貝沒去管它們。

  他取出隨身帶的鹽那些調料,灑在蛇肉上,盡可能做到節省不浪費。

  先是小心地嘗了一口,唔,味道很不錯,於是美美的大嚼起來。

  飯畢,感受著非洲草原越來越毒辣的太陽,貝貝決定還是頂著驕陽再走一走
,畢竟現在旱季已近,早一點走出這裡會更好些,再過幾天也許會更熱吧。

  熄滅了火,用土把土坑填上,確認的確沒有火災隱患,貝貝又上路了。

  貝貝走了不到一刻,幾隻野狗鑽了出來,圍著貝貝留下的幾根沾著蛇肉腥氣
的木棍嗅了又嗅。

  也許是剛剛向草原動物展示了自己的「實力」,接下來時間裡,沒有動物再
來找貝貝的麻煩。

  一直走到日薄西山,貝貝解決了剩下的蛇肉串,然後依法炮製,找到一棵樹
,舒服地度過了來非洲草原的第二個夜晚。

  說來奇怪,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草原似乎接納了貝貝這個外來客,動物們
一直和他相安無事,都遠遠的各忙各的生計,甚至一隻孤獨的獅子看到貝貝從附
近經過,居然驚駭地逃遠了。

  也許,是自己身上帶著吃過蛇肉的血腥味和用火燒烤的味道,草原野獸已經
把自己當成危險的敵人了,早早遠避了開去吧。

  第四天,閒來無事中趕路的貝貝還有幸看到一場野狗捕獵的現場:十幾頭野
狗合力攻擊了一頭看起來很虛弱的斑馬,正在吃食的野狗看到遠遠觀看的貝貝,
幾乎是咬一口肉就抬頭看一眼,好像在擔心貝貝可能會來和它們搶奪食物似的。

  警惕性真高啊!貝貝現在可以以一種閑逸的心態來看待這一切。

  按這幾天的行程估計,自己已經完成了近兩百五十里的路程,乾糧還剩下不
多的一點,如果正常,最多明天就可以到秘密軍事基地了。

  第四天晚上,夜宿在樹上的貝貝被一陣奇怪的聲音驚醒。

  茫然四顧,入目的依然是一片黑暗,遠處一個個黃綠色亮點不緊不慢地向貝
貝這邊聚集著。

  不是野狗,那些沒品味的傢伙總是愛發出類似起哄似的聲音,是什麼?呼嚕
嚕一聲低吼,穿透了沉重的黑暗,刺得貝貝一凜……別再是獅子吧?果然,隨著
更多的呼嚕聲和彼此應答的嘯叫聲,一群獅子出現在貝貝的視野中。

  不是沒想過與獅子群遭遇過的情形,但現在真的遭遇了,貝貝沒法不緊張窒
息了……光憑那嗆人氣味就足以讓人眩目,何況這些大傢伙現在就聚集在自己這
棵樹下「開會」。

  輕輕地轉過身,注視著這些體型龐大的傢伙。

  好大的個頭,基本上每頭都在150公斤以上,大多是雌獅,雄獅似乎並不
關心這些「女人們」

  的會議,遠避在貝貝的視線之外,這就是非洲的萬獸之王。

  獅子是夜間捕獵的動物,食肉動物大多如此,這些傢伙是不是正在召開「行
動會」,正在布置今晚的行動任務呢?貝貝盡量穩住呼吸,不打算招惹這些猛獸


  不過這些猛獸可沒有這個覺悟。

  過了一會兒,這些獅子的班前會似乎結束了,看它們的行動貝貝明白,自己
才是它們班前會的討論內容。

  一頭看起來很苗條的「骨感」

  母獅,用前爪按著樹幹,「忽」

  地站立了起來。

  好傢伙,這一站就站起了一米七八,距貝貝所在的樹杈不過兩米左右的距離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貝貝也是心裡狂跳,冷汗不止。

  相聲演員說距離近得能看見老虎的鬍子如何如何,現在藉著朦朧的月光,貝
貝這個距離就可以看清獅子的鬍子,那黃綠色的眼睛當中透露著冷血、殺戳和迷
茫。

  對,是迷茫,這些獅子到現在為止還是在試探,他們不了解貝貝的來歷,只
是試著看看是不是可以成為獵物。

  母獅的前爪爪尖冒了現來,扣住了樹皮,後腿一蹬開始爬樹,巨大的體重讓
比碗口還要粗的樹猛的一晃。

  晃得貝貝魂飛魄散,雖然看這棵樹的粗細應該能承受這頭看起來不怎麼剽悍
的獅子,但萬一呢,一旦這棵樹上有個蟲蛀的眼什麼的……貝貝不敢想了,趕緊
把手杖掣在手裡,指向正在向樹上爬的獅子。

  隨著樹冠幾下巨震,噴著腥臭氣的獅嘴離貝貝已近了三尺,貝貝感覺自己的
魂已經離地三丈了。

  媽的,誰說獅子老虎不會爬樹,應該把他綁在樹上體會一下……貝貝罵著,
緩解著心理的緊張,準備刺出,可刺哪?現在獅子離自己有一米多點,手杖正好
是可以刺到,但這根木質的手杖能給這個大傢伙帶來傷害嗎?摸了摸手槍,不行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槍,裡面一共也沒有幾顆子彈。

  而且槍聲,很可能會引來土著士兵。

  對了,看著正在樹上努力攀爬的獅子,貝貝緩緩把手杖尖尖的一頭遞向獅子
的鼻子。

  正巧,在手杖接近獅子的時候,獅子無巧不巧地向上躥爬了一點,手杖正好
刺進了獅子的鼻孔。

  貝貝剛一發力,獅子就感到了痛苦,碩大的頭顱一甩,一股巨力從手杖上傳
來,手杖差點斷掉,貝貝也差點脫手。

  這麼大的力量作用在鼻腔裡,痛苦程度可想而知,獅子立刻松爪,忽地一聲
從樹上掉了下去。

  幾頭在下面正仰頭張望的獅子一下子被砸個正著,獅群一陣混亂,低吼聲和
咆哮聲此起彼伏。

  但獅子並沒有就此離去的覺悟,過了一會兒,獅群安靜下來,那頭「骨感」

  雌獅又被推上前來,看來這是獅群的決議,這頭獅子的任務就是爬樹。

  受傷的雌獅蹲坐在樹下,好一會兒也鼓不起再次爬樹的勇氣,但架不住旁邊
夥伴的吼聲催促。

  就見這頭獅子又緩緩站起來,有點不情願似的準備第二次爬樹。

  就在獅子爪子又搭在樹上,準備發力的時候,一股熱熱的水線從樹上澆下,
噴了獅子滿鼻子滿嘴。

  受到二次「打擊」

  的雌獅退下來,在同伴中轉著圈展示著貝貝的惡劣行徑:尿。

  不過獅子們可不在意,紛紛過來用舌頭品嘗,它們已經判斷出,上面這個傢
伙不是吃肉的,沒危險,可以嘗嘗味道。

  看這些獅子依舊沒有離去的意思,貝貝不禁有些發愁,這些傢伙難道非要嘗
嘗「人味兒」

  不可嗎?即使現在用上手槍,總共只有八發子彈,這樣體型巨大的傢伙挨上
一槍會有多大效果?如果激怒了它們,只要來幾頭往樹上一掛,樹也倒掉了。

  手伸在背包裡一通亂摸:軍刀匕首、指南針、水壺、強光手電……不如拿這
個試試吧。

  取出強光手電,對著下面的獅群摁亮,手電光在黑沉沉的草原上如同一道閃
電打在獅子身上,如此近的距離加上強光,貝貝對下面的獅群看得更加清楚。

  而獅群乍一見到如此明亮的光源,一下吃驚非小,對強光很不適應,紛紛走
避,獅群頃刻間亂了起來。

  貝貝心中大喜,耐心地玩起了騷擾著獅群的遊戲,不斷地把手電光指向獅子
的眼睛,駭得獅子連眼睛都睜不開,一個個變得象一群萎靡的大貓。

  但貝貝顯然低估了這些大貓的本領,好景不長,獅子就學乖了。

  在獅子看來,這個亮亮的東西對自己沒什麼實質威脅,光圈指過來的時候頂
多閉上眼睛不動就是了,更何況手電光的光圈就那麼大點兒,根本起不了太大的
恐嚇作用。

  看手電光作用有限,貝貝也識相地收了起來。

  一是怕電量用完,二是萬一手電光招來土著士兵,甚至包括秘密軍事基地的
士兵,自己被他們抓住,恐怕和落入獅口沒什麼區別。

  繼續在包裡搜尋……兩個避孕套,貝貝用來裝水的,一個急救包、幾根鋼絲
套線、打火機……怎麼辦?難不成點把火扔下去?不太好,把樹點著了,自己可
沒地方可跑了。

  接著找找看……淨水藥片、吃剩的壓縮乾糧、幾根繩子和背包帶、一條床單
布和一身衣服……哦,還有清涼油和風油精,這些東西動物都討厭……哎!動物
討厭的東西,貝貝忽然想起了……石灰盒,因為每天都要用,自己把石灰盒單獨
放在最外邊,反倒忘了。

  取出石灰盒,看著下面因為沒了光源的影響,重又再慢慢向樹下集結的獅群
,貝貝等待著最好的時機。

  過了一會,獅子們又緊密地聚集在一起,似乎準備二次開會,瞅準機會,貝
貝迎著風向把手中的石灰一揚,一片石灰霧幾乎沒怎麼浪費,就向獅群的頭上罩
去。

  一把不放心,貝貝又抓出一把,再次借風勢一揚。

  其實,第一把石灰的效果並不好,獅子們正在專心地開會,研究分吃貝貝的
具體可行性方案。

  石灰一灑下來,只有部分迎著風的獅子迷了眼,不舒服地晃著腦袋。

  等到第二把石灰下來的時候,大多數獅子都仰起頭觀察著這些隨風飄來的奇
怪東西,仔細地用眼看,用鼻子嗅……好慘!對於視力敏銳、嗅覺靈敏的獅子而
言,石灰已經是如同生化武器一般的可怕了。

  獅群開始集體打起了噴嚏,不停地用爪子揉擦著眼睛和鼻子,嚴重的已經是
眼淚鼻涕一大把了,中了魔似的不停地甩著頭,大部分獅子都成了暫時性的瞎子


  接著,整個獅群騷動了起來,獅子們感到不安和恐懼,石灰對眼睛和鼻子的
刺激讓它們無法鎮靜下來,暫時失去視力的獅子在躁動中又撞到了別的獅子,被
撞到的獅子也看不清楚,本能地發出威脅性的嘶吼,它的嘶吼聲又刺激到了同伴
,同伴直接揮起了爪子……吼聲連連,獅子們開始狂暴地拍打、撲擊,做出撕咬
動作,幾頭直接衝突的獅子甚至開始閉著眼展開瘋狂地相互攻擊,恐懼感像象瘟
疫一樣迅速地在獅群當中擴散,獅子之間的打鬥越來越激烈,樹下一片塵土飛揚


  貝貝這個始作俑者在樹上看得是心驚肉跳,獅群所暴發出的原始野性讓他無
法不感到震驚,獅子們所展現出的恐怖攻擊力也讓他膽寒。

  獅子爪子拍擊在地上的啪啪聲,刺耳的嘯叫聲混雜在一起,蕩起的塵土讓貝
貝呼吸困難;而格鬥中的獅子撞到樹上,把樹撞得嘎嘎作響,劇烈的晃動著,仿
佛隨時都會倒下。

  不用想貝貝也能猜得出來,只要自己掉下樹去,以現在獅群的狂暴攻擊,片
刻間自己就會成為一堆碎片。

  嗷……黑暗中傳來的一聲低吼劃破了沉沉的夜色,接著又是兩聲低沉而短促
的催促聲,獅群幾乎是瞬間就停止了撕鬥,彼此間保持著距離,向著同一個方向
走去,除了個別的發出一兩聲示威似的低吼聲外,好象剛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一樣,只是不停地有獅子停下揉擦頭部,看得出它們真的很難受。

  片刻功夫,獅群就與暗黑的草原融合在了一起,聽著獅子漸漸遠去的聲音,
周圍安靜了下來。

  可能剛才是雄獅的召喚聲吧,看來雄獅遠不像傳說的那樣是個只會吃喝的廢
物,它們顯然是整個獅群的定海神針一般存在的,不然獅群為什麼會變得那麼快
,其實自然界的很多事情都是人類所不知的,大多只是人類的妄自揣測而已。

  貝貝再也睡不著了,或許是驚心,或許是激動,反正就這樣胡思亂想直到天
亮。

  天亮時,貝貝是懷著忐忑和欣喜的雙重心情上路的。

  忐忑的是,昨晚與獅群的一番摩擦,證明自己正處在獅群的領地內,不知這
些傢伙在天亮後還會不會來為難自己;欣喜的是,雖然因為地形的關係多走了一
些路,但怎麼算今天也會到達秘密基地,結束這場擔驚受怕的非洲草原之旅。

  幾天來,貝貝不但領略到了非洲草原廣闊壯美的自然風光,也體驗到了草原
深處充滿凶險、步步驚心的恐怖環境。

  如果換一種心境,多幾個人,有輛裝甲車,武器充足,過來旅遊的話,貝貝
會很樂意放下心情來享受在這裡的每一秒,但現在,還是早些離開為妙。

  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草原上越來越乾燥的天氣和毒辣的太陽,現在身上的
鹽也快耗盡,再走下去,身體沒有鹽分的補充,自己體內的電解質會失衡,接下
來,頭暈眼花,渾身無力,最後會因脫水而死的。

  一路向南,小心翼翼地留心著草原上的一草一木以及地面上的動物蹤跡和糞
便,盡量迴避著和野獸可能的接觸,時近中午時分,一條大河橫在貝貝跟前。

  這是一條比四天前過的河還要寬闊些的河,兩邊的土崖更為高聳和陡峭。

  看到這條河,貝貝心裡反倒一喜,地圖中,軍事基地附近就是一條河,按距
離估計就是眼前的這一條了。

  過了這條河,秘密軍事基地就不遠了。

  但這麼寬的河怎麼個過法?水裡有沒有鱷魚食人魚之類的東西?還是沿河走
走看看吧,也許還可以找到象石窟那樣的鳥巢,那樣事情就好辦了。

  打定主意,貝貝向上游走去,大約幾百米外就是一座小土丘,登上去可以看
得更遠。

  登上土丘,放眼四顧,貝貝立時被河上游的一幕吸引了。

  一條彎彎曲曲的黑帶子,像螞蟻那樣延伸到河邊,穿河而過直向北方,河北
岸的黑帶子則散成了星星點點的一片黑霧……角馬群!沒想到,自己居然能遇到
傳說中的角馬群遷徙。

  壯觀,太美了,遠遠看去密密麻麻角馬大軍,將草原的綠色全都掩蔽住了,
數量之多令人咋舌。

  儘管距離1500米左右,但貝貝還是可以看到角馬群躍入河水所激起的一
線白浪……真想靠過去,近距離欣賞一下……按捺住激動好奇的心情,貝貝四下
觀察起來,這麼多的角馬行動,食肉動物難道不會趁火打劫嗎?這一打量不要緊
,貝貝嚇了一哆嗦,就在兩三百米外的山坡上,樹陰下,幾頭獅子正舒服的午睡
,有的四腳朝天,有的側臥打盹,擺出一副慵懶的樣子。

  運氣!貝貝暗嘆了一聲,幸虧被角馬群吸引了注意力,沒有繼續向河的上游
走,不然就把自已送進獅口了。

  至於這些獅子是不是昨晚的那群,貝貝才不關心呢,趕緊尋機過河為妙。

  轉向下游,走了大約一個小時,貝貝終於找到了一處過河的最佳地點。

  這裡兩邊的河岸土崖都崩塌過,河水也正好在這裡拐了一個不小的彎,水流
較淺較緩,正好適合自己涉水過河。

  看那土崖崩塌的樣子,貝貝懷疑這裡是不是也曾上演過角馬過河的大戲。

  可是,角馬過河的時候,河裡可是有鱷魚守候的,這條河裡有沒有鱷魚呢?
貝貝躊躇了。

  隱藏在河邊的草叢中想了半個多鐘頭,貝貝還是沒想出解決辦法,拍拍身上
的土站起來……不能等下去了,時間不等人,必須過了。

  還是先想辦法過河為妙。

  先從河岸上砍了幾根樹枝和乾草,簡單扎成了一把掃帚,用背包裡的繩子系
在個大掃帚上,來到臨近河邊的地方。

  認真地觀察一番,確定哪裡下,哪裡上,看清最淺的地方河水流速情況,做
到心中有數。

  緊了緊鞋子和背包帶,左手拿著手杖抱著大掃帚,右手抽出左輪打開保險,
心想:是生是死在此一舉!快步走向河邊,大步向河裡走去,走了沒幾步一甩手
把大掃帚扔進了水裡,一手柱著手杖,一邊緊張地觀察著河面,手中的槍隨時準
備擊發,用盡全力向對岸衝去。

  走過了河中心,貝貝系在手腕上的繩子漸漸拉緊,掃帚就象是有生命一樣,
隨著貝貝向河南岸移動……這是貝貝想出的李代桃僵之計。

  終於,貝貝平安登上南岸,暗暗松了一口氣,回頭觀察河面,表面上平靜如
常。

  但仔細看過去,河面上多出了幾塊像爛木頭的東西,好險!把大掃帚向岸上
連拉幾把,然後割斷了繩子,把餘下來的繩子收好,登上了南岸的崖頂。

  過來之後,貝貝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這就是河對岸?南岸與北岸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一樣的枯黃,一樣的廣闊…
…秘密軍事基地和IP是在這裡嗎?小V啊小V,你幹嘛不直接在遊戲中告訴我
實情?……過了河,又是連續五天走下來,貝貝的心一天天沉下來。

  沒有遇到想像中的軍事基地,沒有遇到村鎮,甚至連個原始人都沒有。

  或許可以說,貝貝對這片草原已經熟悉了,躲避食肉動物、夜晚宿營都已經
是得心應手。

  儘管食物耗盡,但利用背包裡的套索和繩子,幾天來還是捕到了一些小動物
,儘管吃不飽,但維持生命和體力還是足夠了。

  但是,最大的威脅已經來到眼前,旱季開始光顧這片大草原,土地乾得冒煙
,水源開始難以尋找。

  每天,貝貝需要花大半的時間在找水上,即使找到了水源也不能馬上去取,
因為水源周邊經常埋伏著食肉動物,它們在那裡「守水待獵」。

  只有中午前後最炎熱的時候,水源附近才是安全的。

  現在,清晨和日落前是貝貝行路的時間,這段時間動物們都忙著飲水和解決
生計問題,它們的活動範圍總是距水源不遠。

  而當時近中午,動物都開始躲避炎熱的炙烤時,這才輪到貝貝解決水的問題


  為了照顧尋找水源,貝貝每天的行程縮短了一半兒,淨水藥片也消耗待盡,
現在貝貝已經不再奢望含鹽的水了,保證正常的飲水都是很困難的事了。

  身上帶的那些鹽早就用光了,缺乏鹽分,又需要經常在炎熱的天氣裡行走,
貝貝感到自己的體力在慢慢的流失。

  他也曾想過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據說動物的血液裡含有一定量的鹽分,所以
每當捕到獵物,只要動物肉色是正常的,他就會豪不猶豫地喝下動物的血,至於
動物血液裡是不是有寄生蟲,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另外就是土質食鹽,貝貝也試著嘗過一些水邊林下的土壤,但一無所獲。

  十天以後,現在的貝貝已經是鬍子一大把,身帶著一股食肉動物特有的惡味
和血腥氣。

  即使是草原上的猛獸遠遠地發現他,也會盡量的迴避,避免與這個奇怪生物
的衝突。

  鹽沒有了,這些天來每天喝的都是淡水,旱季高熱的氣溫讓貝貝整天汗流浹
背,身體裡的鹽分大量流失,這兩天頭暈無力的情況越來越明顯,心虛氣短的癥
狀也越來越嚴重。

  本來人流出的汗液是鹹的,但現在伸出舌頭一試,無味。

  抬頭看看天,貝貝只剩下了一絲苦笑,這個鬼地方,連組織都無法聯繫上。

  當然,一開始貝貝就知道。

  秘密軍事基地,到底建在什麼地方?難道要死在這裡了?第十二天的中午,
太陽毒辣辣地懸在頭頂,整個草原似乎都化為了沙漠,動物們都躲避到陰涼的地
方去了。

  貝貝卻不能躲到樹陰下休息,體內電解質失衡造成的心慌氣短,手腳無力已
經很嚴重了,但他必須走下去,斷水十個小時了,再不喝水,嚴重透支體能的情
況下,等待貝貝的是脫水而死。

  堅持,堅持,為了小霞……堅持,堅持,深呼吸,保持頭腦清醒……是幻覺
嗎?好象前面有水。

  好象嗅覺越來越靈敏了,自己似乎可以聞到水的香味兒,那是一種能滋潤咽
喉和肺葉的甘甜……貝貝判斷,不遠的地方就有水,舔了舔乾裂的嘴脣,努力控
制住自己的身體不搖晃,食肉動物會發覺自己的虛弱,要堅持住,前面就有水。

  貝貝一步步向著理想中的甘泉走去,或許他的壞運氣真的過去了,轉過一個
小土丘,前面300米遠的樹從旁邊,正有一大片水在等著他。

  真的有水,狂喜!一瞬間,貝貝的體力似乎迅速恢復了,先是抽槍在手,一
邊走一邊轉著圈觀察著四周,很安靜,鳥鳴啾啾,草蟲還在歌唱。

  用手杖撥開雜草,登上旁邊的土丘,居高臨下看著這一條沁人心脾的大河,
還是活水!壓抑著內心的躁動,又認真觀察了水邊幾個食肉動物可能埋伏的重要
位置,貝貝大踏步地跑向水邊,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臨到水邊,左手拿著水壺,右手持槍再次轉體360度觀察一圈,安全!咕
嘟,咕嘟,水涌進壺內,貝貝的心似乎也被這聲音澆灌了。

  水滿,站起身來,把淨水藥片投入,輕輕搖晃,繼續觀察四周。

  終於,略帶點草腥味的甘甜,真實地涌進貝貝的喉管。

  慢一點,慢一點,觀察四周!貝貝提醒著自己。

  整整一壺水入口,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蹲下身,把壺伸向水面,再裝一些吧……一絲難以名狀的緊張不安襲上心頭


  貝貝迅速站起,環視四周,沒問題呀!只要50米以內沒有危險,就可以打
完這壺水,就可以撐過一整天了。

  再次蹲下,把壺伸向水面,貝貝的手停了下來……還是不安,更清晰的不安
,環視周邊,沒異常!嗅嗅空中的風,沒異味兒!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猛然
間,貝貝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鳥鳴聲,沒有了,蟲子,也不再唱歌,周圍一片
死寂。

  危險的源頭在哪?目光滑過水壺,落在水面上,水面上波紋輕蕩……不好!
忽地一聲,貝貝挺身而起,與此同時,水中一個巨大的陰影「嘩」

  地一聲破水而出,直襲貝貝的面門,貝貝用力把頭向後一甩……整個人像個
剛出水的魚一樣,重重地反扣在河邊的泥地上。

  ■地一聲,貝貝的後腦在泥地上狠狠地撞了一下,眼前發黑,金星亂飄。

  顧不得許多,向後連蹬兩下,向右一個側滾,坐在地上,急促地喘息著,瞪
大眼睛怔怔地看著水面。

  水面,一個幾乎達到成年人齊腰高度的碩大頭顱,張著如刀的巨口,意猶未
盡地停滯在那裡,鋸齒樣的白牙透著水下的陰寒。

  緩緩地,頭顱落了下來,生長著利齒的巨口意猶未盡地張著,似乎在品嘗貝
貝留在空氣中的味道。

  貝貝急促地呼吸著,想要給自己聚集點力量,可猛然間,貝貝卻發現自己居
然站不起來了!怎麼回事?摔到了頭?怎麼會這樣?頭在嗡嗡地響,心臟在胸腔
裡狂跳,脈搏涌動的力量震得自己喉頭生疼,但整個身體依舊變得異常沉重,關
節和肌肉好像在一瞬間都僵住了。

  不行啊,老天!你不能這樣,俺永遠不死的貝貝,不能是這個死法!快動起
來!看到獵物停在那裡不動,水中的巨獸緩緩地行動了,嘩然一聲從水中擠到岸
上,晃動著覆滿鱗甲的軀體,沉重的爪子上流下來的水滴,在乾燥的河岸拖出一
條條泥痕。

  砰……貝貝的槍響了,子彈打在鱷魚背上的鱗甲上,哧楞一下不知飛到哪裡
去了,好硬!砰……第二槍打在鱷魚的微張的嘴裡,打碎了一顆牙齒,扎進鱷魚
的口腔,鱷魚搖搖頭,繼續前進。

  貝貝暗暗叫苦,努力穩穩了心神,竭力控制著有些發抖的手臂……砰……近
在咫尺的鱷魚眼睛像破碎的雞蛋一樣暴開了。

  鱷魚吃不住疼,猛地揚起頭,抖動著身體,巨大的尾巴掃得河岸上泥沙亂飛
,接著象發瘋一樣轉過身,嘩啦一聲衝進水中,整個身體消失不見。

  水面上漣漪飄動,許久才回覆平靜。

  定定地坐在河岸邊。

  好一會兒功夫,貝貝一動不動。

  重生的滋味竟然是這樣難以忍受的痛楚!整個身體的肌肉緊緊地繃著,將骨
頭勒得咯吱吱作響,上下牙死死地咬住,下巴似乎與整個頭顱連成了一體,身體
硬得像塊從水裡撈出來的木頭,又重又沉。

  過了好一會兒,貝貝才噓出一口氣。

  不行,得快點走,這裡是非之地。

  試著一使勁,發現身體已經復原,可以活動了。

  觀察一下四周,抽身站起,拍拍身上的泥土,抬起頭看看天,呼出胸中的一
口悶氣……天怎麼這麼暗了?陰天了?太陽怎麼也不亮了?撲通……貝貝仰面朝
天地摔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手槍也摔在了地上。

  35三聲槍響,震動了整個草原,這種特殊的,從未在草原上出現過的聲波
,傳播範圍極廣。

  草原上的動物都悚然而驚,對它們來說,未知的才是最危險的。

  所有的動物都沉寂下來,食肉動物也謹慎地取消了晚間的捕獵計劃,安靜地
傾聽著草原上一絲一毫細微的聲音變化。

  對於貝貝來說,生命只剩下幾個閃念。

  只要水面上觀察著他的那雙眼睛的主人膽子再大一些,一切就都結束了。

  或者一頭年輕的,沒什麼經驗的食肉動物來到水邊查看,那麼它將毫不費力
獲得一次難得的美餐。

  還活著?沒死?這是哪兒?一股腐草的氣息涌進鼻孔,感覺不到旱季的酷熱
,沒有風,應該是在房子裡,可這房子為什麼這麼黑?憑直覺自己頭頂不遠就是
墻,好象是座很小的房子。

  是什麼人,誰救了我?貝貝有些迷糊。

  身子底下是什麼,好硬,硌得慌,身體很沉,試著移動一下,發出了一聲輕
響。

  走出房子的時候,貝貝才感到自己的頭依舊很暈,連身上的力量似乎都不足
以支撐身體站起。

  這裡,是一個原始部落嗎?應該是的。

  看來他們不是那種很壞的部族,至少沒有拿槍的士兵守著自己。

  貝貝長嘆了一聲,現在就是這部落允許自己離開,自己走不出多遠也會倒斃
在草原上。

  穩了穩心神,貝貝藉著不遠處的篝火,暗暗觀察了一番。

  自己住的是間草房,房子很矮,門更小了,估計只有一米七左右,進出都要
低頭。

  不錯,自己現在確實是置身於一個部落之內,目光所及的區域有很多像自己
剛走出的房子似的小草房,火光映襯下也看得見幾個部落成員在不遠處的篝火旁
邊聊著天……而在遠離火光的黑暗之中,貝貝也感應到一些人聲人氣,相信在夜
色遮蔽下,還有一些部落區域是自己看不到的。

  貝貝繼續四處走了一下,沒走幾步貝貝就感覺到自己幾乎成了一個瞎子,深
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幾十米,眼前依然一片漆黑。

  又走了一會兒,貝貝發覺周圍略略亮了一些,能看見一些蒙?的影子了。

  抬起頭才發現,原來剛才過來的地方,頭頂上都被樹葉遮蔽了,月光一點也
照不進來,當然一片漆黑了,不熟悉部落布局的自己當然什麼也看不見。

  在光亮的地方,貝貝看清了自己腳下是條水溝,他有些尿急,於是在水溝裡
解決了問題。

  貝貝走了一會兒之後,發現自己又繞回了最初休息的那個草房,他坐下來之
後,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整個人疲憊不堪。

  連續多日在饑渴狀態下奔走,自己的體能大受損耗,一直是靠著求生的意志
支撐著。

  現在想來,應該是在河邊遇上鱷魚的時候,拼盡最後的力量連開三槍,耗盡
了最後的體力,危險解除後,精神一松就失去了知覺。

  後來,肯定是被這個出去捕獵的好心部落土著給救了。

  算了,他們要殺自己,或者要吃掉自己,肯定早就那麼做了。

  這麼累,那就先好好睡一覺再說吧。

  睡了沒多久,貝貝醒了過來,是被響聲弄醒的,他起身在草房裡看到一個人


  那人正裸著上身坐在桌邊想心事,貝貝嚇了一跳……那女孩兒發現貝貝醒來
,想遮掩自己,又停下了手。

  尷尬了一下,貝貝就無所謂了,自己見過的女人多了,這女人不過是黑了點
,紋身多了一些罷了。

  想到紋身,貝貝藉著火光仔細看了一眼那女孩兒……在她的額頭上,胸前,
新描繪上的刺青帶著觸目驚心的紅色……新紋上的紋身……怪不得她會脫下衣服
,穿著衣服,衣服會和傷口摩擦,一定很疼的。

  貝貝在非洲呆過,看部落婦女的服飾特點,貝貝大致能猜得出來,描這種紋
身的女人,說明即將由一個女孩兒蛻變為一個真正的女人了。

  看著這些付出了很大痛苦做為代價的畫作,讓貝貝反倒生不起邪惡的念頭,
反倒覺得有些神聖的一味。

  「你叫什麼名字?」

  「惠妮。」

  用英語溝通,兩人反倒不存在什麼溝通困難。

  「惠妮你好。」

  「你好,你叫什麼名字?」

  「貝貝。」

  「貝貝你好。」

  「那兒……很疼嗎?」

  貝貝隨口關心了一下惠妮,和這土著拉近關係,以便更好的了解自己想要知
道的事情。

  惠妮點了點頭:「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什麼?」

  貝貝有點兒沒太聽懂。

  「你,以後是我的男人了。」

  惠妮向貝貝解釋了一下,那語氣似乎不容貝貝置疑一樣。

  「我……是你的男人?」

  「是。」

  惠妮再次點了點頭。

  草房裡靜了下來,貝貝也在腦子裡迅速分析了一下現在的情況,決定和她近
乎一些也沒什麼,到是有機會找到離開這裡,或者找到秘密軍事基地的辦法。

  「惠妮,你今年多大?」

  「十七歲。」

  惠妮答了聲。

  「你知道結婚的當晚要做什麼嗎?」

  「知道。」

  接下來貝貝做了些他應該做的事情。

  一夜無話。

  天亮了之後,惠妮在貝貝的要求下,拉著貝貝四處轉悠著,兩人在前面走,
旁邊一個草房裡,兩名黑人魯奧、安妮拉也鑽了出來,遠遠地跟著兩人後面。

  惠妮把貝貝領到了部落營地的東方,就在離水源不遠的除蟲菊花叢旁邊。

  這裡的樹很密實,空氣流通,而且這裡是上風口。

  惠妮說這裡是部落的邊緣,以貝貝現在的身份,只能走到這裡,再向前走部
落戰士會找麻煩。

  四處熟悉了一下之後,惠妮拉著貝貝向回走去。

  「該吃飯了,從今天開始,按部落規矩每天吃兩次。」

  「沒問題。」

  貝貝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白吃還挑什麼勁兒啊。

  在廣場上的樹陰裡席地而坐,吃著原生態食品,這餐飯是貝貝來到這裡後吃
得最多的一次。

  在胃口逐漸適應這裡的飯食後,貝貝放開了量,他需要盡快養好身體。

  飯後,惠妮被叫到木棚前,貝貝遠遠的看著,看酋長和惠妮說話的樣子,估
計應該與自己有關。

  果然,過了一會兒惠妮回來告訴貝貝,部落現在缺人手,貝貝今天要去守護
部落耕地,惠妮會陪著他。

  貝貝覺得更象是在監視他。

  不過貝貝暫時也不準備逃跑,一是身體還沒有復原,另外,他在草原上迷失
了這麼久,沒搞清楚狀況之前,他也不敢再輕易到處亂跑了。

  至少要弄清楚自己現在身處何處才是。

  如果能弄清楚秘密軍事基地的入口在哪裡就更好了。

  「我可以當獵手嗎?我很喜歡打獵。」

  貝貝隨口敷衍著惠妮。

  「恐怕不行的,部落獵手不是隨便當的,必須要能親手獵到獵物,以你現在
的身體狀況,沒有槍是獵不到獵物的。」

  惠妮直接拒絕了貝貝,但不擅撒謊的臉上已經露了餡,貝貝知道,部落是不
會給自己留出機會逃跑的。

  不過現在的貝貝也沒有把這太當回事,等身體恢復了,想跑掉,他們還能攔
得住嗎?在魯奧的帶領下,貝貝和惠妮走向部落耕地,負責部落耕地安全的是囉
囉,據惠妮講,囉囉年輕時也是獵手,現在因為年紀大了,就負責耕地的守衛。

  部落的耕地很大,在幾片林地和河套相間的部分都是,貝貝估計有幾百畝。

  只是耕地上的作物不是很多,雜草與作物混在一起生長著,顯然沒有進行過
除草作業。

  看著眼前的空曠土地,貝貝實在是不明白有什麼要守衛的,而且看到遠處的
樹屋,可以想到晚上這裡也是有人守衛的。

  繼續聽囉囉解釋,貝貝才明白,守衛耕地要防備的竊賊不是人,而是草原上
的動物,一般是蹄兔、狒狒和野豬之類,蹄兔還好辦,對付狒狒和野豬就麻煩得
多了。

  狒狒很聰明,它們會趁你最松懈的時候來偷襲,而且是默不作聲地挖夠自己
需要的才走,如果還沒挖夠,而且來趕的人也不多時,它們會賴在地裡不走。

  相比起來,野豬是最難對付的凶惡強盜,它們往往成群結隊地跑過來,一通
猛挖猛吃,它們能在很短時間裡把一大片地挖空,等人來趕時,它們會選擇與人
對峙,只有真正把它們打疼了它們才會走,不然那就只能等它們吃飽了才會走。

  從囉囉口中貝貝還知道了一個消息,惠妮是酋長的女兒,他現在是酋長的女
婿。

  讓貝貝到這裡來,也算酋長的主意。

  按照酋長的意思,貝貝會在白天來這裡勞動,同時魯奧和安卡拉也要過來一
起「幫忙」,顯然酋長還是很不放心這個女婿的。

  確定了貝貝的工作,接下來就是領武器了,部落武器由長老負責。

  沒奈何,貝貝和惠妮還得往回走。

  貝貝跟著囉囉一邊說著話,一邊向部落營地走,可能是向回走吧,魯奧和安
卡拉覺得應該不會出意外,所以沒有跟著三人。

  等武器拿到手,滿懷期望的貝貝大失所望,自己拿到手的居然是用羚羊角做
矛尖的長矛,儘管這支兩尺長羚羊角也算得上銳利,但也是絕對沒法子和銅鐵相
比的。

  開始,貝貝還以為是長老刁難自己,後來問過惠妮才知道,部落戰士,尤其
是守護耕地和放牧的戰士,用的都是這種角矛,只有那些能為部落獵到獵物的獵
手們,用的才是正規的鐵矛。

  細問原因,惠妮告訴貝貝,部落獵手需要的那種特長的矛尖,必須要用獵物
去換取,可草原上沒有鐵,想要弄到矛尖,必須要帶上獵物走好幾天才能交易到


  看來這個部落離現代文明社會還是有一定距離的……不然怎麼會如此缺乏物
資?貝貝根據惠妮的話推測著。

  看來有必要和出去參加過部落交易的人了解一下,這樣自己將來向哪個方向
走,或者他們是否見到過附近的秘密軍事基地,才能進一步確定。

  一邊想著,一邊與惠妮和囉囉慢慢的往耕地方向走。

  原始部落的生活節奏很慢,這讓貝貝感覺很懶散。

  正行走間,忽然背後部落方向亂了起來,有人大聲地叫嚷著、嘶喊著什麼,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來,側耳傾聽著部落方向的聲音。

  但是隔著高大的劍麻從,惠妮和囉囉也聽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貝貝不懂得土著語言,但那叫喊聲中的驚慌與恐懼卻是聽得出來的。

  嘩啦啦,側前方不遠處的劍麻從一陣搖擺響動。

  不好!貝貝忽然感覺頭皮一陣凜然的寒意,背後的汗毛瞬間都豎了起來。

  能把劍麻叢攪動出這麼大動靜的,別是什麼野獸吧?手裡的長矛立時下意識
地握緊了。

  蹭……三人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條黃色的斑斕身影就從劍麻叢中躥了
出來,豹子!豹子一跳出來就發現了貝貝三人,驚慌地掃了三人一眼,隨著豹子
向貝貝三人掃視時的停頓,三人驚駭地發現,它口中有一條小腿,一個孩子的腿
!來不及多想,貝貝抄起長矛奮力向豹子擲過去!至於手裡沒了武器會怎樣,貝
貝根本沒去想。

  長矛剛出手,豹子已經迅捷地轉身,順著劍麻和除蟲菊形成的走廊,向著耕
地方向狂奔而去。

  嚓……地一聲,長矛偏離豹子剛站過的地方有一米多遠,狠狠地插進了土裡


  貝貝氣惱的一跺腳,卻是無可奈何,長矛剛拿在手裡還沒適應,能扔出去就
不錯了。

  啊呀一聲,黑影一閃,囉囉已經迅速衝了出去,從土裡拔出了長矛,向豹子
逃竄的方向猛追幾步,用力把長矛甩出去,接著朝著豹子逃跑的方向大聲地叫喊
,那聲音已經聲嘶力竭。

  長矛在空中飛行的速度不慢,但豹子的速度更快,敏捷地幾個縱躍,已經拐
過劍麻叢的邊緣,在耕地方向消失了,長矛再次落空。

  太快了!不僅僅是豹子太快了!囉囉也太快了!貝貝感嘆著。

  貝貝驚訝地發現:這個看上去四十出頭,已經老相的囉囉,明明身材臃腫,
肌肉線條模糊,卻幾步跨在了自己前面。

  自己拼力追趕,居然還是被他先一步拔出了長矛。

  不過現在貝貝身體仍然處於衰竭的邊緣,遠遠沒有復原,現在這狀態也沒辦
法。

  三人追過拐角,一片廣大的耕地鋪面展現在眼前,豹子已經衝出了百餘米,
散在耕地裡的十幾個部落戰士,舉著長長的長矛只能遠遠地看著,無奈地大聲呼
叫,那喊聲只能起到威嚇的作用。

  豹子逃進了遠處的樹林,消失了。

  一時間,人們遠遠地站著都停下了動作,田野間一片安靜。

  撲達、撲達……光腳板踩在土裡的聲音。

  三人回過頭,十幾個部落戰士把長矛舉在肩上追了過來。

  看到貝貝三個站在這裡,為首的焦急地用土著語發問,估計是追問看到豹子
沒有。

  囉囉嘆了口氣,指著遠處的樹林回著話。

  隨後追來的戰士們都木然地停下,神情萎靡。

  遠遠地,幾個距離豹子最近的部落戰士已經追近了豹子逃入的那片樹林,但
幾個人只能進去了一會兒就一無所獲地退了出來,樹林是動物的天然屏障,一逃
進去,不可能追得上。

  耕地入口處,貝貝三人和後來的十幾個戰士木然地站在原地,垂頭喪氣。

  一陣哭天搶地的哭聲傳來,眾人回頭看去,遠遠地看見酋長和長老帶著幾十
個部落女人也追了過來。

  其中邊哭邊跑的那個,估計是那孩子的母親。

  幾個部落戰士上前講清楚狀況,酋長的臉色黑的發青,看來問題很嚴重。

  很快幾個部落戰士的頭領和近距離目擊豹子的部落戰士被聚集起來,其餘的
被吩咐分散開去仔細地搜索一切可疑之處。

  在惠妮的幫助下,貝貝也弄明白了發生的一切。

  一隻豹子不知什麼時候潛入了部落,等幾個負責照看孩子的婦女發現時,一
個孩子已經被咬死,另一個孩子也被吃掉了一部分,更可憐的是,兩個孩子都不
到三歲。

  女人們的叫聲驚動了豹子,豹子叼起沒吃完的孩子就跑,先是跑向牧場方向


  而牧場因為迭戈帶人出去交易,剩餘看護牲畜的部落戰士因為人手太少,擔
心牲畜遭到野獸的襲擊,不敢出去放牧,正好堵在牲畜欄附近,把豹子堵了回來


  豹子被前後堵截,一頭扎進了牲畜欄和耕地兩處通道最薄弱的那一段劍麻叢
,然後從耕地逃跑了。

  對貝貝來說,這只是一次野生動物對人的襲擊造成的悲劇,下次加強防衛就
是了,可當他聽過惠妮的解釋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當地土著人相信,人是有靈魂的,如果一頭野獸吃了部落裡的孩子,那這頭
野獸就擁有了人的智慧和那個孩子的全部記憶,下次它將會更容易地進入部落。

  更可怕的是,每到夜晚,野獸會驅使孩子的靈魂,也把自己變成孩子的樣子
,然後吃掉更多的人。

  而且,當地土著和其他草原部落都曾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一旦野獸吃人,就不會只吃一次,它會一直象個鬼魂一樣遊蕩在部落周圍,
直到有一個勇士殺死它為止。

  聽了這些解釋,就算貝貝不相信鬼神存在,也是弄得背後冒涼氣。

  部落戰士的反應速度還是非常快的,調查的結果很快出來了。

  跟在酋長後面,貝貝也四處查看了一下豹子襲擊所留下的痕跡。

  很多人,包括貝貝都看到這是隻花豹,它比非洲草原上跑的最快的獵豹身形
要短,但要更粗壯一些。

  別看它跑的不如獵豹快,但從惠妮的講解中貝貝知道,這種花豹比獵豹更為
狡猾和可怕。

  它常常會藏身在樹上,每當獵物從樹下經過時,它會無聲無息地從高處躍下
,一口咬斷獵物的脖頸,而獵物至死都不會知道,這奪去它性命的野獸竟然是從
天而降的。

  在部落戰士的指引下,人們來到了一處非常茂密的除蟲菊花叢前。

  這出花叢有沒膝深,在花叢中間有一片倒伏的痕跡,看倒伏的程度判斷,這
頭豹子應該在這裡隱藏了好幾個小時,一直等到了它認為的最佳襲擊時機。

  在一處稍邊緣的草房後面,貝貝看到了那個可憐的孩子,失去生命的軀體顯
得更為弱小,肚子因為脹氣顯得更大,臉上沾滿了血和泥土,失去生命神采的眼
神眯著,無神地看著眼前的世界。

  不遠處,兩個失去孩子的母親號哭著,幾個部落女人在一邊看護著、勸慰著
她。

  更多的女人則以敬畏的眼光看著酋長和戰士們,希望這些男人們能為他們的
孩子找回失去的靈魂。

  或許是男人的本能,或許是那兩個可憐母親的哭泣聲,貝貝覺得自己該做點
什麼才好,更何況這對於他也不是什麼難事。

  貝貝蹲下身,認真地查看著發生過凶案的地面。

  地上沒有什麼血,這頭豹子乾的真的很漂亮,血腥氣會引起人的注意,也會
把部落裡的狗招來。

  狗,為什麼部落裡的狗一直沒有出現?也沒有提前報警?在貝貝的記憶裡,
部落邊緣不是經常遊蕩著幾隻骨瘦如柴的土狗守衛嗎?另外,為什麼被襲擊的孩
子也沒有喊出聲?也許,豹子是先襲擊了其中的一個,正在吃的時候,另一個孩
子走了過來,豹子又襲了另一個,貝貝猜測著。

  看到貝貝認真地查看,酋長也停了下來,安靜地等待著,一時間幾乎所有人
的目光都落在了貝貝身上。

  儘管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不相信,但還是希望這個黃皮膚的人能告訴他們一
些好消息。

  「豹子有多重?」

  看著嵌在土裡的爪印,貝貝抬頭問惠妮,這時他才發現人們正關注著他。

  惠妮回答不上來,把目光投向了酋長。

  酋長見狀把惠妮叫到眼前,兩人說了幾句,惠妮才回過頭來告訴貝貝:「大
約比當地土著人重一些。」60公斤。

  當地土著人雖然都比較高,但成年男子的體重最多也就是這麼重了。

  雖然貝貝目擊了這頭豹子,但因為看到它嘴裡的孩子,根本沒注意這傢伙的
體型大小。

  現在看著地上雜沓在一起的人和豹子的腳印,貝貝判斷這頭豹子大約只有四
十公斤左右,看來是餓得狠了,不然它也未必敢對部落下手。

  看見酋長詢問的目光,貝貝把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周圍的部落戰士紛紛點
頭稱是,顯然這些人看得比較清楚些。

  可是,為什麼狗沒報警呢?貝貝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答案讓貝貝很有些無語,原來他看到的那些狗,已經被人吃掉了。

  那些狗本來就是養來吃肉的,旱季到來的時候,草原上食物缺乏,獵到的食
物要優先保證獵手,大部分人都吃不飽,何況那些狗。

  貝貝心裡清楚,其實就是因為饑餓,吃了幾條狗,結果讓部落失去了兩條人
命,這筆帳實在是沒法算的。

  看到貝貝似乎很關心這件事,酋長叫上貝貝和有關的一些人來到木棚廣場上


  七八個人跪在廣場上,有男有女,有戰士也有管事人,囉囉也在其中,而他
們當中的大多數人平時是沒有資格進入廣場的,今天都進來了。

  這時,那個酋長的隨從提著兩根藤條過來了。

  惠妮這才告訴貝貝,酋長要對今天失職的人行笞刑。

  「為什麼?」

  貝貝不解。

  惠妮說:「讓豹子進入部落吃了人,而且還讓豹子從他們面前逃走。」

  「那是不是也要打我啊?」

  貝貝皺起了眉頭。

  酋長講話了,這次豹子吃人事件幾個管事人受罰最重,其中囉囉和牲畜管事
達達和另兩個負責看護孩子的婦女要打十下,其餘的戰士六下。

  原來部落的孩子是交給專人看管的,那兩個負責看管的女人嚴重失職。

  而囉囉和達達防衛不嚴,讓豹子從他們那裡跑掉也要受最重的刑。

  荊條揮舞,受刑的人後背上血肉模糊,貝貝看得是心驚肉跳,野蠻,實在是
野蠻。

  不過看那些受刑者的神情,似乎並不為受刑所怨懟,仿佛受刑是理所應當的
一樣。

  行刑完畢,有人拿來用於療傷的草藥汁,為那些受刑的人涂在後背上。

  酋長再次講話了,這次卻是對貝貝。

  酋長讓貝貝和魯奧、安卡拉兩人一起負責部落的防衛任務,不能再發生豹子
吃人的事情,如果再發生,他們將受到更嚴厲惡毒懲罰。

  這對現在的貝貝來說,是一個很有挑戰性的任務。

  部落的靈魂說,貝貝當然是不相信的,他有自己的判斷,動物都是懼怕人類
,這是一種本能。

  這隻豹子能夠突破這種本能偷襲人類,估計是旱季讓它抓不到果腹的獵物,
迫不得已而為。

  看豹子逃跑的方向感很強,基本上是直線行動,貝貝估計豹子已經在部落外
轉悠了很久,知道白天牲畜欄那裡防衛松懈,進來不可能,但逃出去是可以的。

  這次被發現以後,豹子再進來偷襲的可能性小了很多,畢竟被一群人追趕的
滋味不好受,但如果它還是找不到食物,再一次鋌而走險也不是不可能。

  貝貝一行四人圍著整個部落轉了一大圈,又順著豹子逃跑的路程搜索了一遍
,還是收穫不多。

  到底豹子是從哪裡潛入部落的?還是一籌莫展。

  要知道牲畜欄和耕地那裡的劍麻叢雖然是最稀疏的,但一到晚上,就會有部
落戰士點起篝火整夜守衛,白天那裡又不斷人,根本不可能從那裡進來。

  而營地周圍的劍麻叢生長多年,連皮堅肉厚的野豬不願意進來,豹子又從哪
溜進部落的,這該怎麼防?實際上,貝貝的收穫應該是最大的。

  藉著勘察的當兒,他已經把部落周圍仔細看了個遍,不管什麼時候逃掉,這
都是很有用的。

  另外,貝貝剛剛知道,原來部落還有一項收入是榨取劍麻絲,這是除乾肉之
外部落的另一項收入,同時這也是造成牲畜欄附近劍麻叢稀薄的原因。

  至於怎麼防衛,貝貝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當聽說貝貝等人一無所獲時,酋長有些不悅。

  這時,貝貝才不慌不忙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其實簡單的很,就兩個字
……鹿岩!在勘察時,貝貝在部落營地的一角,看到一堆吃剩的骨頭和動物角仍
在一起,這提醒了他。

  無論是角馬角,還是羚羊角,都是鋒利的物件,不然部落戰士也不會用角矛
當武器。

  以前是由於劍麻叢起到了防衛作用,現在劍麻叢防衛力減弱,那就再人工地
做一道防線就可以了。

  而且這種防衛隨時可以拆散帶走,再過一段時間部落遷移野營時也用得著。

  而且做這個的工作量也不是很大,只要弄些樹枝兩頭削尖,與獸角混用在一
起用草繩固定就可以。

  部落營地做主要防衛,牲畜欄和耕地附近的劍麻叢,也可以用這種辦法加強
防衛效果。

  當然,這種鹿岩雖然防衛功能厲害,對貝貝自己的逃跑行動卻只有方便,不
會有麻煩,貝貝絕對不會讓它們擋了自己的道,只會讓它們幫自己的忙。

  另外,貝貝還有一個建議,就是把部落營地向中央集中,安排部落戰士晚間
在營地周圍點上幾堆火,這樣也可以嚇退野獸。

  酋長和兩位長老聽完貝貝的建議,商量了一下,覺得很有道理,於是都同意
了。

  很快,部落調集人手開始收集動物角和樹枝,不夠怎麼辦?去外面砍。

  貝貝早有借機出去看看的打算了。

  不過這個小聰明還是沒能得逞,酋長安排部落戰士們出去砍樹枝了,貝貝則
留下來督促婦女們打出足夠的草繩。

  下午時分,製作鹿岩的一應材料備齊,貝貝叫來了十幾個部落戰士給他們做
示範:先將兩根木棍人字形插入地下,再用草繩將兩根木棍十字插花地捆在一起
,再把一根木棍以更小的角度插入地面,綁在其中一根木棍上,這樣鹿岩就可以
更穩固,不同高度的防衛面更大……至於那些更硬的獸角和獸骨,貝貝讓人把它
們套在木棍上,每隔一段距離就設一個,這樣鹿岩的威力更大了。

  臨近天晚,四支獵隊滿載而歸,一進部落看到部落裡的情形都愣住了……僅
僅一天的功夫,部落竟變成了一座堡壘。

  問明原因,幾位獵隊長仔細地查看了被貝貝稱為鹿岩的東西,商議了半天,
也都承認在那隻豹子沒有抓到之前,這是眼下最好的解決辦法,誰也想不出比這
更好的辦法。

  天晚了,也許是鹿岩看起來冷厲的樣子,部民們的精神狀態比早上剛出事時
好了一些。

  直到巫師出現在篝火旁邊,整個部落又被一種肅穆的氣氛籠罩。

  巫師先是對著架在篝火上的冒著熱氣的大鍋念了一段咒語,接著打開了腳下
用草席包裹著的東西……那個死去孩子的屍體。

  他要幹什麼?焚燒屍體嗎?貝貝莫名其妙。

  只見巫師把孩子托舉起來,那個孩子太瘦了,僵直的四肢像細細的樹枝,肚
子癟了下去。

  「撲通……」

  一聲,水花濺起,巫師居然把孩子的屍體丟到了鍋裡!貝貝一下被驚得喊出
了聲,人也站了起來,那是用來吃飯的鍋!這是幹什麼?食人族?看到貝貝站起
來,惠妮連忙起身拉著他坐下,然後告訴他:這是部落的信仰,如果孩子因為意
外的原因死掉後,部落全體要吃掉他,這樣他的靈魂才能留在部落,才能盡快在
部落重生……不管惠妮解釋什麼,貝貝都聽不進去了。

  血液在胸膛裡奔騰,胃裡一陣陣的翻滾,這是什麼鬼地方,野蠻,太野蠻了
!靠!不想呆在這裡了!不知過了多久,在一陣憂傷的歌聲中,部民們開始排隊
從大鍋裡撈取肉湯。

  第一個盛取肉湯的是孩子的母親,巫師居然把孩子的頭領盛給了她……血在
向上涌,頭皮一跳一跳地疼,貝貝感覺喘不過氣來,噁心得翻來覆去。

  貝貝以前執行任務,餓極的時候,不是沒吃過人肉,但是象現在這種吃法,
特別是吃自己生下的孩子,著實讓他怎麼也無法接受。

  所有人都盛取了人肉湯,除了貝貝。

  看到貝貝臉色極為難看,惠妮主動為他盛來了那個孩子的肉湯,放在他面前
,弄得貝貝幾乎開始要暴走。

  酋長站在木棚的台階上開始發話了,可能在執行什麼儀式,聲音很平和,就
象在講一件極普通的事情一樣。

  「父親讓你看看那兩個母親。」

  惠妮推了推身邊的貝貝。

  貝貝轉過頭去,那兩個孩子的母親正充滿期待地看著他,而從她們的臉上,
貝貝看到的不僅僅是憂傷,似乎還充滿了神聖的希望。

  一切似乎都不用解釋了,貝貝端起碗,親吻了一口那用稚嫩身體做成的湯,
他知道,不吃是不行了,會讓這兩位母親很傷心。

  營地和除蟲菊花叢間的篝火燃燒起來了,部落的夜,有了些許的安全感。

  貝貝現在可以在晚上隨意穿行在部落的營地裡,當然,兩個忠心的助手魯奧
和安卡拉會時刻不離左右,惠妮這個小尾巴也是甩不掉的。

  現在,魯奧兩人都有點感謝貝貝了,本來他們兩個是負責部落營地安全的管
事人,因為分配給了貝貝,這次豹子事件為兩人免去了一頓荊條。

  現在貝貝又想出了這麼個防衛的辦法,看樣子就是獅群來了也未必衝得進來
,走在部落營地中,兩人也覺得臉上有光了許多。

  貝貝則心情複雜地漫步在部落的夜色中。

  來自現代社會,與部落居民簡單的善惡是非觀不同。

  貝貝沒辦法做到仇恨這隻饑餓的豹子,在這裡,吃與被吃就是草原生命的永
恆之歌,如果不是命運把自己放在這裡,也不會引起自己與豹子的對決。

  本來貝貝還有種置身事外的感覺,但當他在孩子母親的注視下,喝了那個孩
子的肉湯後,他已經在心裡判了這頭賊的死刑。

  從惠妮講述的草原故事中,貝貝知道這種野獸食人的慘劇一旦發生,就不會
是個體事件。

  貝貝的猜測,由於旱季裡可供捕獲的食物稀少,豹子一旦嘗到了人肉的滋味
,這種誘惑將持續吸引它,那時就是它的死期。

  但是,一個問題始終壓在貝貝心頭,這隻豹子是怎麼潛進部落的?貝貝的目
光落在了斜上方橫生的樹枝上。

  非洲的樹不象在國內,因為它們生長在赤道附近,所以根本不會象國內的樹
那樣,大部分長到兩三米就開始分叉,然後像把大傘似的盡力展開,以獲得更多
的陽光。

  相臨的樹密密匝匝地緊挨著,樹葉虯結在一起,把樹下遮的嚴嚴實實……樹
!樹!樹!貝貝一下子明白了豹子從哪裡潛入了部落……既然這種豹子會從樹上
發動攻擊,那為什麼不可以從樹上潛入部落呢?部落營地上空是繁茂的樹冠,每
到晚上連月光都很難照進來,可見有多麼的密實,豹子從樹的樹杈上潛入的可能
性極大。

  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竅,貝貝不禁凜然,這該怎麼防啊?總不能把樹都砍成光
頭吧,而且部落這麼大的面積,光砍樹就不是一天完的了工的,再說砍完了部落
居民怎麼頂著旱季的太陽過日子呢?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和酋長說是吧。

  酋長也沒有休息,部落的戰士來到酋長的草房前,只是肯定地點了點頭,然
後問貝貝還有什麼別的防衛辦法沒有。

  貝貝也沒有什麼新的辦法,無非是把鹿岩加密加寬,讓豹子來了也無處下腳


  除非豹子敢跳落在草房中間的空地上,再就是提高部落戰士的警惕性,豹子
一進部落最好能及時發現。

  當然以這頭豹子現在的情況只能襲擊孩子,因此加強對孩子們的集中安全管
理是當務之急。

  正說著,有兩位長老一前一後地來了。

  坐下聽酋長把貝貝剛才的發現說明,兩位長老也點頭認可,長老還建議從獵
隊裡抽調幾名用鐵矛的獵手,參與到部落晚上的保衛上。

  角矛嚇唬一下野獸還行,近距離時根本沒威力的。

  而且再過不到十天,等耕地裡的作物成熟,部落就要遷走了,那時一切危險
都不存在了。

  按照酋長的命令,貝貝當晚就增派人手,加強了部落的安全保衛。

  接著,第二天早晨,酋長又從剩下的三支獵隊裡抽了六個獵手,用來加強部
落的護衛力量。

  這樣一來,貝貝的擔子就輕了不少,又可以借機在部落周圍理所當然地遊蕩
了。

  只轉了幾圈,貝貝就發現部落的空間明顯變小了,冷厲的鹿岩到處都是,一
些空地都被封得死死的,無處可去。

  耕地,看來只有去耕地「指導」

  一下工作了。

  這幾天隨著酋長讓貝貝負責部落營地防衛的任命,貝貝在部落居民們心目中
的地位上升了不少,人們對他已經不再是那個黃皮膚的酋長女婿的印象了。

  來到耕地,囉囉也對貝貝熱情接待,雖然名義上貝貝還是他的手下,但現在
貝貝的任務重要性明顯比他大得多,更何況貝貝酋長女婿的身份,整個部落還有
誰敢輕視他?再者貝貝所出的鹿岩防衛方法,也是部落居民以前沒有想到用到過
的,不佩服是不可能的。

  還有一個原因是惠妮告訴貝貝的,囉囉那天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他回營地
幫貝貝領長矛的時候,居然沒帶自己的長矛。

  要知道他的長矛是部落戰士中除酋長隨從之外的唯一兩支鐵矛之一,如果那
天囉囉手中有鐵矛,也許那隻豹子已經斃命了……這件事貝貝沒有告訴酋長已經
讓囉囉躲過了一次重罰。

  聽著囉囉講述年輕時的打獵知識,貝貝很關心這些獵手的戰鬥力,那天初次
見識囉囉的速度後,貝貝很驚訝這種體型和年齡的人,腳下反應速度會那麼快。

  囉囉看自己講述的這些故事,貝貝看起來很愛聽,心下也是放鬆不少。

  看貝貝挺開心的樣子,囉囉也趁機提出讓貝貝幫著看看耕地有什麼好的防衛
辦法沒有,每年有很多糧食都毀在動物嘴裡,實在可惜。

  諂媚是任何一個民族都有的行為,當地土著也不例外,囉囉這個要求未嘗沒
有諂媚的意思在裡面,只不過用這種方式說出來,誰也不會在意。

  看?我看有個屁的用!貝貝心裡抱怨著。

  耕地面積這麼大,總不能也用鹿岩圍起來吧,那這兩片樹林砍光也不夠用啊
,你這是不是要出我的醜啊?囉囉的馬屁算是拍在馬腿上了。

  有沒有主意是一回事,轉轉做做樣子總還是可以的。

  而且據惠妮說,部落會在收穫後遷走,等到雨季開始時還要回到這裡的,而
且貝貝還有依賴他們尋找秘密軍事基地,所以現在熟悉一點情況有備無患。

  在耕地裡裝模做樣的走著,不時提出一些問題,從中尋找著自己需要的東西
記在腦子裡。

  轉來轉去,貝貝還真發現點問題,耕地雖然大,但影響耕地的動物出沒的主
要地域,就是周邊的兩片樹林和一條河,這三個地方狒狒和野豬都可以從這裡發
起對耕地的侵害。

  貝貝頓感輕鬆,這樣事情就好辦了,進行重點防禦不就可以了嗎?把想法跟
囉囉一說,囉囉先是點頭,後又搖頭,接著通過惠妮告訴貝貝,原來他們也看到
了這一點,但主要問題是狒狒和野豬這兩種動物都比較凶猛,部落戰士用的大部
分又都是角矛,怎麼敵得過?這下貝貝也沒招了,挖壕溝、挖陷井這些辦法在頭
腦裡只一閃就做罷了,這麼大面積的土地,根本不可能辦到,連說也沒說,幾個
人繼續沉默地走著。

  一邊走貝貝發現,耕地中有不少的石塊,大大小小地散放著,自己還好,部
落戰士都是光腳,總要時不時的躲避著,這些石頭不討厭嗎?心裡想著,貝貝把
疑問說了出來。

  囉囉說,這些石頭都是用來打狒狒和野豬的,一旦它們來了,隨用隨拿。

  但沒奈何,狒狒也會用石頭還擊,而野豬皮糙肉厚,根本不在乎小石子的搔
癢。

  聽到這裡,貝貝停了下來,認真地想了一會兒。

  讓囉囉假定來了一群野豬,貝貝想看看他們怎麼驅趕。

  囉囉不明白這是要幹什麼,但還是去聚集人手了,耕地很大,部落戰士們散
在其中,喊都喊不應。

  實際上,貝貝是想通過實戰演習,來看看部落戰士們的防衛行動的方式,從
中找出可能存在的問題。

  當地土著有個傳統:除獵手和身份尊貴的人之外,男子一般是不穿上衣的。

  現在站在耕地上的人中,除卻貝貝惠妮兩人,剩下的就都是赤膊的漢子了。

  隨著囉囉的吆喝,十來個赤膊的部落戰士,稀稀落落地走了過來。

  貝貝一看險些昏倒:這些人中最高的就是那個叫拉恩的,足有兩米二左右;
最矮的不過是幾個十一二的孩子,身高只有一米三、四。

  其他人體型也都比較瘦,幾個一米八的大個子,體重估計連五十公斤都沒有
,明顯營養不良;像囉囉這樣的肚子松馳的,已經算是身材健美了。

  看著這些人,貝貝也是一陣感慨。

  以前自己在廣場上吃飯,看到的都是獵手,看不見廣場外這些營養不良的部
民,就理所當然地以為部民們都會像獵手一樣精悍。

  現在看來所謂的部落戰士們都是如此,整個部落居民們的營養狀況可想而知


  這樣算來部落獵手的確稱得上是當地土著部落的精英,娶妻多幾個也真是應
該。

  想法歸想法,事情還是要做的。

  貝貝讓人清理出了一塊目標區域,假設這裡是野豬群,讓部落戰士們向這個
區域扔石頭。

  隨著貝貝一聲令下,戰士們亂轟轟地向那個方向扔起了石頭。

  這些人都站得很分散,好像在怕真的會有野豬衝過來,擺出一副隨時準備逃
跑的樣子。

  地上的石頭大大小小哪都是,他們就隨手揀起來扔出去,扔得也是亂七八糟
,一點準確度都沒有。

  個子小未成年的孩子根本扔不了那麼遠,力氣大些的準確度又成問題。

  有的人抓起個石頭才發現石頭太大,自己根本扔不出去;有的是大個子扔出
去個小石子,結果卻遠遠偏離目標。

  看著目標區域的地上只躺著十幾塊石頭,這是三分鐘的成績嗎?真差勁!停
!貝貝看不下去了。

  把囉囉叫到眼前,努力安穩了一下情緒,然後告訴他:把力氣小的孩子和成
年人分成兩組,把石頭按大小分成堆,差不多大小的一堆,成人用大石頭,孩子
用小石頭。

  然後讓人清理了目標區域的石頭,先讓成年人扔石頭。

  這次,扔石頭的效果明顯好了許多。

  因為石頭個頭差不多大,戰士不用在入手的每塊石頭上都要重新掌握力度,
這樣成績明顯提高了,只一分鐘的功夫目標區域裡的石頭已經達到了三十多塊,
超過原先一倍多。

  再換成孩子,雖然成績不如成人,但效果也是提高了很多,甚至比剛才十幾
個人一起的成績都要好。

  這下囉囉樂壞了,貝貝的兩個跟班眼睛也都直了,惠妮除了也顯得很興奮外
,似乎還有著些許的自豪。

  很明顯的,用這種辦法扔石頭,一陣準確的石頭雨所產生的效果肯定比原先
要好得多。

  扔了半天石頭的部落戰士們也很高興,雖然還沒有實戰,但這次演習已經看
到了效果,下次再遇上動物一試便知。

  接著,在貝貝和囉囉的指導下,十幾個部落戰士分別在兩片樹林和河邊堤岸
上,擺下了三條石堆防線,防線離樹林和堤岸的距離比戰士們扔石頭的射程要遠
一些。

  貝貝的想法是:爭取動物們一出樹林或堤岸,剛剛集結卻又立足未穩的情況
下,就用「石頭雨」

  迎頭打擊,這樣應該可以取得最佳效果。

  因為耕地上的石頭比較分散,部落戰士用了一個多鐘頭的時間,才讓三條防
線初具規模。

  好象要檢驗一下貝貝的防線效果似的,中午時分,配角登場了……一個由二
十多隻的狒狒組成的狒狒群,出現在河對岸的堤坡上。

  看起來,狒狒們似乎是來飲水的,對河對岸的部落耕地好像視若無睹。

  喝完了水,它們就開始在河對岸不緊不慢的徘徊。

  有的不停地打鬧,有的互相梳理著毛髮,有的乾脆躺在河岸上曬太陽,擺出
一副懶洋洋的休閒姿態。

  這是貝貝生平第一次親眼見到狒狒,在他原來的印象中,狒狒和獼猴似乎沒
有什麼區別。

  現在一看才明白,怪不得部落戰士說難對付,目測估計這一群狒狒中最大的
個體大約有四十多公斤重,不比瘦弱的部落戰士輕多少,看那靈巧的爪子和打鬧
時長嘴中不時露出的犬齒,它們的攻擊力的確是不容小覷。

  按照貝貝預先演練的樣子,部落戰士們在石頭防線後聚集成幾處,在樹陰下
乘著涼等待著。

  囉囉則陪在貝貝身邊,對貝貝講解著。

  在囉囉的講解下,貝貝了解到:當地土著人一般不傷害狒狒,他們認為狒狒
是太陽之神的僕人。

  因為每當太陽升起時,狒狒就會全體起立,恭迎太陽的升起。

  所以長久以來,部落對待這些狒狒的辦法一直是趕而不殺,認為殺死它們會
招來災禍。

  而且狒狒是草原上最勇敢的戰士,幾隻狒狒聯手就可以殺死落單的獅子,這
是其他動物根本做不到的,這也讓以打獵為生的當地土著人由衷的欽佩。

  於是每逢旱季,食物來源困難,只要狒狒不做得太絕,部落戰士絕對不會用
長矛來對付它們。

  這些當地土著人真的很聰明。

  貝貝心裡感嘆,僅僅憑自己的表情,他們就猜出自己對狒狒是不了解和好奇
的。

  「看,那站得最高的就是狒狒首領。所有的狒狒都在等它的命令。」

  囉囉指著河對岸說。

  遠遠的,狒狒首領站在河對岸的最高處,俯視著整個部落耕地。

  它發現今天守衛的部落戰士數量比平時要少,看起來是個機會。

  只是那些平時散亂地遊蕩在耕地中的部落戰士,現在都聚集在石堆的後面,
似有可疑……聰明的狒狒首領猶豫了很久,也沒有下達進攻的命令。

  首領的遲緩舉動漸漸引起了整個群體的不滿,尤其是它的妻妾和饑餓的孩子
們,不斷地催促和呼喚聲中,狒狒首領終於動搖了。

  首領一聲令下,狒狒們開始過河,旱季河裡的水比較少,狒狒們涉水就可以
過河。

  幾隻高大些的狒狒行動很是搞笑,它們站起身來,像個忸怩的女人似的擺動
著雙臂,用人立的姿勢趟水過河;幾隻小狒狒則是站在母狒狒的頭上,憧憬著一
會兒的美食。

  功夫不大,狒狒們都過了河。

  石頭防線正對著河岸,狒狒們上岸後聚集在一起,直接面對著石堆後的部落
戰士。

  聰明的狒狒感覺今天有些不同以往,猶豫著不向前走。

  首領蹲在最前面,觀察著石堆和後面的部落戰士,遲疑好久才邁出了第一步


  現在所有的人都等待著貝貝的命令。

  通過剛才的演習,貝貝知道這些部落戰士的臂力還是不錯的,現在他要等的
,就是狒狒們進入一個恰當的距離。

  狒狒們越向前走離石堆越近,看這些部落戰士沒有後退的意思,一些凶悍的
雄狒狒開始衝戰士發出不斷地嘶叫聲,呲著尖利的牙齒威嚇著,希望人們識相走
開。

  「打!」

  看狒狒們都進入伏擊圈,貝貝第一個扔出了石頭。

  忽……十幾塊石頭同時飛上了天。

  等待了許久的人們,把早已經準備好的應手石塊不斷地抓在手裡,接著一塊
接一塊地扔了出去。

  石頭雨覆蓋整個狒狒群,無差別攻擊!突遭打擊,狒狒群一片大亂。

  幾隻率先中彈的,吱吱亂叫,抱頭鼠竄。

  一隻小狒狒甚至從母狒狒的頭上掉了下來,被母狒狒一把抓起迅速逃向河邊


  幾隻凶悍的雄狒狒,則在首領的帶領下,「勇敢」

  地嘶吼著向石堆防線衝了幾步。

  可聚集在一起的狒狒們,迎頭撞上的是更為密集的石頭雨。

  瞬間功夫,狒狒們的反擊土崩瓦解,無奈地狼狽逃去。

  跑到河邊的狒狒們,膽小些的已經涉水過河,在河對岸無助地呼喚著。

  一些膽大的雄狒狒則不甘地停下來,回頭看著歡慶地部落戰士們。

  看狒狒們一副賊心不死的模樣,貝貝一聲令下,抓起幾塊石頭帶人追擊過去


  這回狒狒們有信心過河了,再也顧不上形象,衝進河水,三刨兩劃地竄向河
對岸。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話一點不假。

  就在狒狒們不甘不願地過河時,一隻落在後面的雄狒狒身邊水花突然一卷,
一張大口已然死死咬住了狒狒的後腿。

  鱷魚!貝貝和部落戰士們都停下了動作,無聲地看著這一幕。

  雄狒狒大聲地嘶叫著,聲音凄厲恐怖,用盡全身力量,拼力彈跳著身體,想
擺脫鱷魚的巨口。

  鱷魚則緊緊地銜著狒狒的後腿,左右擺動著身體,絲毫也不放鬆。

  如果是往常,鱷魚會把獵物拖進水裡,讓獵物窒息而死。

  但現在河裡水淺,鱷魚也沒辦法把狒狒浸入水裡。

  就這樣,狒狒掙扎著,鱷魚堅持著,水面持續上演著一場生命的消耗戰。

  不過,這場生命的最後演出沒有堅持多久就結束了。

  又一條鱷魚衝出水面,一口咬住了狒狒的上身,狒狒的叫聲一下咽住了。

  接著,兩條鱷魚用力擺動身體,想把到嘴的獵物撕開,相持了幾秒鐘,其中
一條鱷魚猛地翻滾起來,白色的肚皮一晃,狒狒發出了最後一聲哀號,連同兩條
鱷魚一起,消失在一片泥浪當中。

  兔死狐悲!當貝貝和部落戰士們目睹鱷魚分吃狒狒的一幕後,趕走狒狒的喜
悅被衝淡了許多,看著漸漸平復下去的水面,人們紛紛唏噓感嘆著。

  狒狒們也被剛剛發生的一幕震驚,再也無心覓食,無奈地哀號著,彼此安慰
著,帶著憂傷的情緒漸漸地遠去了。

  在非洲,生命的消失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剛剛還在為食物奔忙,轉眼就會成為別人的食物,這就是不可抗拒的自然法
則。

  過了好一會兒,人們的情緒才慢慢回覆正常。

  在囉囉的帶領下,部落戰士們開始收集剛才扔得到處都是的石頭,然後再從
更遠的地方揀拾一些石塊,壯大石頭防線的彈藥儲備。

  貝貝則和惠妮等人坐在樹蔭裡,享受著難得的午後時光。

  現在,囉囉是耕地上最為開心的人了,通過剛才的實戰,這種防線的防禦力
已經得到了檢驗,以後再遇見什麼野獸,都可以照此辦理。

  那樣耕地會減少很多損失,部落的食物也將會得到保證,自己在部落的地位
也會水漲船高的。

  看到貝貝等人百無聊賴地坐著,囉囉馬屁的本能又冒頭兒了。

  一聲令下,手下的部落戰士全體集合。

  如今這些站在貝貝眼前的人……高高矮矮參差不齊的部落戰士們,看上去順
眼了許多,至少精神狀態都比上午初見時好。

  只是……都太瘦了,尤其是那個身材高大的拉恩,手裡的長矛和他細細長長
的手腳一樣細,簡直是一根會走路的麻桿,弄得貝貝都害怕是不是來一陣大風他
就會折斷。

  問了問惠妮,原來部落戰士說白了就是全部落的男性部民組成,如果說獵手
是正規軍的話,部落戰士就都是民兵了。

  而這些來守衛耕地的人,又是部落戰士裡最差勁兒的,好一點的都去保護部
落或牲畜了,究其原因,還是食物法則在作怪。

  這些人有相當一部分口糧就出自這片耕地,而耕地的產出不僅要看老天爺的
臉色,也要看那些動物們的口德。

  相對的,耕地貢獻給部落的少,得到的當然也少,這些部落戰士往往是部落
最貧窮,吃得最差的,體能當然也是最差的。

  在當地土著部落,要想吃得好吃得飽,就要多為部落工作,多做重要的工作


  天下間哪有白得的午餐?越是重要的,能夠吃得飽的工作,危險性也就越大


  像放牧部落牲畜吧,整日在草原上游走,很可能會遇上些猛獸,沒點本事可
是不行的。

  不過今年,部落戰士都看到了些希望。

  由於貝貝的計策,耕地以後的損失將會大大地降低,這也就意味著他們今年
可以多獲得一些食物。

  這還是貝貝來得比較晚,如果是雨季之前的話,耕地的產出將會更大些,他
們當中的許多人恐怕都可以養活一個女人了。

  正因為這一點,站在貝貝面前的戰士們,都盡力表現著自己的剽悍。

  只可惜入得貝貝眼的,只是一片嶙峋的,慘不忍堵的「雞肋」。

  囉囉把這些人聚集起來,未嘗沒有討好貝貝的意思,但他的本意也是好的。

  別看貝貝來部落只出了兩個主意,但這兩個主意都像是很厲害的樣子,其中
一個的效果也已經證實了。

  如果貝貝再指點他們一二,那會不會得到更多的好處呢?看著眼前一排「模
特」

  似的人體,貝貝沒什麼心情,加上這裡樹比較少,氣溫比部落營地那裡高了
不少,也就更是懶得動。

  不過見囉囉謙恭的態度,貝貝還是決定給他些面子。

  讓人取來了幾塊石頭,貝貝接著又從魯奧手裡拿過自己的矛,走到三十米遠
的地方畫了個直徑兩米左右的圈子,然後把矛插在了圈子中心,空著手走了回來


  在部民們詫異的目光中,揀起石頭向著圈子扔過去。

  一塊,兩塊,連扔了七八塊石頭都落在圈子內,甚至有兩塊都直接打中了矛
桿。

  扔到最後,掂掂手裡的石頭份量感覺差不多,先活動了一下腰腿,接著一個
助跑,用力把石頭向遠處扔過去,石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飛行了足有八十米
才落到地上。

  喲…喲…喲…哦……哦……哦……最初的目瞪口呆之後,人們發出有節奏的
呼喝聲,發出由衷的讚嘆。

  貝貝拍拍手,走回了樹下,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

  心中暗想:這有什麼,用得著嗎?自己真正的本事被他們見到的話,不會以
後把自己當神供起來吧?有部落戰士跑過去,把貝貝的角矛拔出來,把自己的矛
插上,然後恭恭敬敬地把矛送到貝貝身邊。

  旁邊兩個跟班急忙替貝貝接了過來,看向這個酋長女婿的眼光多了幾分敬畏


  部落戰士們很快按貝貝的指導分好組,又設了幾個目標靶,熱火朝天地練了
起來。

  練到後來,連貝貝的兩個跟班都脫了衣服加入進去,只留下惠妮陪在貝貝身
旁。

  貝貝睡了一覺,被惠妮給拍醒了,對貝貝說該讓部落戰士們歇歇的時候,貝
貝才醒悟過來。

  「他們不知道自己休息嗎?」

  貝貝很有些疑惑。

  「你不說停,他們是不會停下的。」

  惠妮解釋了一下:「他們認為你有資格命令他們。」

  貝貝無奈地苦笑了一聲。

  「囉囉!」

  貝貝學著部落語言的發音高喊,把已經練的筋疲力盡的囉囉喊過來,通過惠
妮告訴他:以後自己管理這些人,每天不要練得太累就可以。

  囉囉象接到聖旨般地去了。

  「開玩笑,營養不足還這麼練,找死麼?」

  貝貝用漢語嘀咕著,反正別人也聽不懂。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紛紛找涼快的地方歇著,有幾個則被囉囉打發回部落取
水,即使是他們這些土著人,在這樣熱的天氣裡練這麼長時間,也是受不了的。

  喝著水,聊著天,非洲部落的生活又恢復了它散漫的節奏。

  太陽偏西時,似乎是想抓住機會在貝貝面前表現一下,幾個十三四歲的孩子
閑不住了,嘀嘀咕咕地說著話,然後都持矛走到空地上,好像要進行一場比賽似
的。

  從惠妮那裡得知,當地土著的孩子四、五歲就要隨母親乾力所能及的活兒,
十二就都是部落戰士了,十四歲以後父母將不再管孩子,他們需要自己養活自己
,靠自己的力量贏得榮譽和地位。

  如果一個男孩兒能在十六歲之前就加入獵隊,那麼他將被允許提前娶妻,當
然了,一般十八歲才可以的……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激勵,可以XXOO了,男人
的生物本能。

  幾個孩子手持長矛,先取下角矛的矛尖,握持矛桿一頭,靠臂力把矛桿掄起
來,開始用一種秋風掃落葉似的招數掄打著,彼此慢慢地接近著,向對方進攻…
…這種新奇的比鬥方式,一開始就吸引了貝貝的注意。

  兩個孩子所持的矛桿都比較長,大約是兩米多的樣子,長矛桿掄起來的時候
,帶著呼呼的風聲。

  起先離得遠時,兩人都打不到對方,於是雙手再反背發力,再把矛桿掄回來
,同時一步步地接近。

  等近到一定距離時,矛桿在空中啪啪地碰在了一起。

  可雙方似乎都不知變通似的,繼續硬碰硬地用全力抽打著,矛桿繼續激烈的
碰撞著,比鬥的孩子似乎也陷入一種瘋狂的境地。

  不時地,矛桿會在彼此碰撞中傾斜滑開,直接抽打在對方的身體上,但兩個
孩子似乎都渾然不覺,仍然繼續忘我地抽打著。

  到最後,矛桿碰撞的次數更低了,矛桿往往直接打在對方毫不設防的身體上
,雙方好像在比拼誰更吃得住疼似的。

  看起來倒像是兩個人在彼此進行刑罰……這下輪到貝貝目瞪口呆了,這哪是
比賽,簡直是自虐!很快,一個瘦小些的孩子頂不住了,扔了矛桿退下來。

  身上已經有好幾處受傷了,額頭上的血也在往下流著,臉上的表情極其痛苦


  另一個孩子明顯要好得多,看他的身材也明顯比其他孩子健壯些,他站在那
裡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以勝利者的姿態炫耀著,笑罵著,被罵的失敗者垂
頭喪氣,低著頭沒有回話。

  那個勝利的孩子說的話中,有兩個音節‘古拉’,被貝貝聽到了。

  「他說什麼?」

  貝貝問惠妮。

  「他說那個孩子很沒用。」

  惠妮翻譯了一下。

  另一個孩子不服氣,站了出來。

  貝貝瞅了一眼心裡想道:這個比剛才那個還瘦,恐怕更不行了。

  果然,上來沒幾個回合,後上來的孩子就支撐不住了。

  在前幾次的碰撞過程中,他手裡的矛桿就幾乎脫手,手上一緩,身上已經挨
了對方好幾下,但這個倔強的孩子還是咬牙堅持著不肯後退。

  再過幾招,這個孩子根本沒有招架的力量了,手裡的矛桿好象有千斤重,只
剩一隻手拿著,另一頭搭在地上,根本連舉都舉不起來,人卻兀自堅持著。

  對方如此慘狀,對面的孩子一點都不憐惜,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依然對著
這個完全沒有反擊能力的孩子繼續施虐。

  啪,啪,入耳聽到的,都是矛桿抽打在人體上的聲音,這聲音抽得貝貝心驚
肉跳:這是幹什麼?玩命啊?貝貝一下子坐直了,可看看旁邊的人,仍像看戲似
的。

  啪,啪,矛桿繼續毫不猶豫地抽打在那個孩子的臉上、頭上、身上……啪!
又是一矛桿,這次居然打在那孩子的太陽穴上面一點,血,立刻就從那孩子的臉
上涌了出來,那個孩子已經是搖搖欲墜了。

  那個健壯的孩子絲毫不留情面,好像要殺掉對方似的,掄起矛桿繼續打向那
滿頭是血的孩子。

  啪……被打的孩子一個踉蹌,但堅持著沒有倒……「住手!」

  貝貝看不下去了。

  但打人者似乎被一種瘋狂的情緒控制著,瞪著眼睛,憋足力氣,再次掄起了
矛桿……貝貝敢肯定:如果這次打在那孩子的太陽穴上,一條命就沒了。

  矛桿剛剛開始落下,貝貝已經發動了……整個人猛竄到被打孩子背後,左臂
一撥一抖,那個搖搖欲墜的孩子就橫飛了出去。

  緊接著腳步不停,向前滑出一步,左臂運足力氣直磕打來的矛桿中部,同時
右手推出,當胸推打在打人孩子的胸上。

  ■!矛桿被從中間磕斷。

  打人者也被貝貝給推飛了出去。

  直到打人者被推飛,貝貝才意識到自己用力太大了。

  這不過是個孩子,而且是當地土著部落纖瘦的孩子。

  打中對方的一瞬間,貝貝才感覺出:對方雖然有超過一米六的身高,體重卻
不會超過四十公斤!這下遭了……果然,那個被推的孩子向後飛出去四五米遠,
重重地一下子摔在地上,又向後翻滾了兩圈才停住。

  不過接下來,輪到貝貝意外了。

  那個倒在地上的孩子先是動了一下,然後迷惑不解地抬頭看了一眼周圍,接
著居然站了起來!整個人除了看上去有點發矇以外,居然沒什麼事!看他思索的
樣子,好像在想自己是怎麼飛出去的。

  這孩子很經打!看到那孩子沒什麼事,貝貝立刻擺出一副大義凜然,一身正
氣的樣子。

  那孩子看到貝貝的目光,明顯嚇得縮了一下。

  接著看看地上斷掉的矛桿,露出駭然的神色,一轉身向著部落的方向,跑掉
了。

  真的一點事兒都沒有?貝貝疑惑著,剛才自己那一下確實有些重,打在成年
人身上也要疼一陣子的,那小孩子居然沒事?還跑了?也許是因為他太輕了,飛
出去把力量卸了?雖說當時自己沒用全力,可那當胸的一下,肋骨也容易出事啊
!自己的實力下降了?正胡思亂想著,惠妮走到貝貝身邊,拉住他。

  另一群人則亂轟轟地走過來,把倒在地上的挨打孩子扶了起來。

  「你不應該管!」

  惠妮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

  「為什麼?他會把那孩子打死的!」

  貝貝不明白地問。

  「這是當地土著的規矩。」

  惠妮無奈地解釋著。

  「這是什麼破規矩?看著人要被打死不管?」

  貝貝叫了起來。

  被貝貝噎了一句,惠妮並沒有任何的不滿,這個男人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很出
色,這點小問題也不算什麼。

  「如果在比試中一方承受不住,扔了長矛,對方才會停下不打,如果對方不
扔長矛,就被認為還願意繼續戰鬥下去。」

  還有這規矩?貝貝楞住了:「那要是對方一直不扔長矛,難道就打死人嗎?


  「一般不會打死人,大多是被打傷,打死的情況很少。」

  惠妮語氣平淡,仿佛這事如吃飯睡覺般的正常。

  「幹嘛要這樣啊?」

  貝貝搖了搖頭,野蠻人就是野蠻人,雖然這兩個字貝貝沒有說出口。

  「部落裡需要最強悍的戰士,只有能承受得住痛苦的人,才是可以依靠的堅
強勇士。」

  惠妮說出了一句讓貝貝意外的話。

  哦……貝貝沉默了。

  聽起來很富有哲理啊……承受痛苦?可以依靠的堅強戰士?貝貝不由得聯想
到了自己。

  自己不也是這樣的人嗎?一直厄運相伴,一直經歷痛苦,一直堅持著不倒下


  自己確實很強悍。

  不能不說,惠妮的話說到貝貝心裡去了,也讓貝貝有了重新認識這個草原民
族想法。

  承受痛苦……不能承受痛苦的就要被淘汰,這個民族就是在這種近乎殘忍的
淘汰過程中頑強地生存著。

  從那個被打了許多下,還支撐著不願倒下的孩子身上,貝貝看到了堅韌的品
質,那是一種超越自我,敢於向命運挑戰的勇氣。

  在這裡呆得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仍然沒有軍事基地的線索,雨季什麼時候到
呢?那時候,就是自己離開,再次出去尋找的日子了。

  看貝貝一直沉默著,惠妮沒有去打攪他,乖巧地守在他的身邊。

  過了好久,貝貝才回到現實中來。

  「那個孩子呢?為什麼跑走了?是不是找他父母告狀去了?」

  貝貝問惠妮,他不想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聽見貝貝問這個,惠妮笑了起來:「不會的,當地土著的孩子是不會這樣做
的,可能是被你嚇壞了吧!剛才你的樣子象頭髮怒的獅子,很嚇人!」

  惠妮的笑容很單純,就象她的牙齒的顏色一樣。

  「那個被打的孩子呢?他有沒有受傷?」

  說著,貝貝起身走到那個孩子跟前查看。

  「他叫古迪裡,是迭戈哥哥的兒子,跑走的布科是朋熱的兒子。」

  惠妮在旁邊介紹著。

  古迪裡頭上臉上添了好幾道傷痕,有的還向外滲著血,看起來很讓人心疼。

  「你多大了?你感覺怎麼樣?」

  貝貝問了他一句。

  「我沒事,我十二歲了,我還能堅持。」

  男孩努力堅持著,用一種敬畏地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

  看起來他精神狀態還不錯。

  「我行的,我要象我叔叔那樣,做最出色的獵隊長。」

  男孩誤解了貝貝的眼神,焦急地替自己辯白了一下。

  這就是部落的孩子。

  在國內,那些城鎮裡條件好一點的家庭,十二歲的孩子幾乎還是風吹不著,
雨淋不著,吃飽了怕餓著,喝著飲料嫌不夠甜,上學怕累著,走路怕摔著的年紀


  環境造就人,一點不假啊。

  「你做的很好,那個布科多大了?」

  貝貝轉頭問惠妮。

  「十四歲了,已經在靠自己的力量生活了。」

  惠妮回答了貝貝。

  「你看,布科十四歲了,他要比你大很多,身體也要比你健壯,你比不過他
是很正常的。沒有必要為了一次比試,讓自己受傷,明白嗎?」

  貝貝盡量和顏悅色地和那小孩子說著。

  聽了惠妮譯過貝貝的話,古迪裡點了點頭,接著露出堅定地神色:「我會努
力的,我下次一定能打敗他。」

  被軟釘子頂了一下,貝貝撇了撇嘴。

  看來自己改變當地土著孩子思想的嘗試是不成功的。

  算了,反正自己將來是要離開這裡的,他們還會按著原來的生活方式繼續下
去,自己改變了這個孩子的想法,恐怕反而不美。

  想到這裡,貝貝起身問旁邊的囉囉:「有藥嗎?」

  上次見識了部落笞刑,估計那藥水可以起到消炎的作用。

  看這孩子受了些傷,傷口又不太乾淨,這麼熱的天氣,一旦傷口感染可是會
死人的。

  囉囉為難地搖了搖頭:「部落的藥水主要給獵手和為部落受傷的人用,象這
樣的孩子在比鬥中受傷是不給用藥的。」

  一聽這話,貝貝有點氣憤,一點藥還要分給誰和為什麼受的傷嗎?看到囉囉
尷尬的神色,惠妮連忙過來解圍,「部落裡藥水數量不多,不會輕易給人用的,
古迪裡這種傷一般都不上藥,留下的疤痕是他們的榮譽。」

  天快黑了,囉囉安排好晚上值班的部落戰士,陪著貝貝等人向部落營地走去


  囉囉說晚上出來禍害耕地的動物反倒不如白天多。

  因為食肉動物也是晚上行動的,晚上在一點隱蔽都沒有的曠野上采食,無異
於自殺,何況部落戰士們會晚間點燃的幾堆篝火,這也起到了很大的威嚇作用。

  走上劍麻叢圍合的小路,一個身影從草從後轉了出來,是白天被貝貝打跑的
布科。

  他迴避著眾人的目光,怯生生地加入耕地戰士的隊伍裡。

  看著他有些緊張兮兮的表情,貝貝估計他是一直等在這裡的。

  晚餐前,是部落例行的匯報時間。

  囉囉向酋長匯報了貝貝今天在耕地的那番布置和成功帶人擊退狒狒群的事。

  聽了囉囉邀功似的匯報,酋長還是一副古井無波的表情,並且不置可否地點
了點頭,轉頭與兩位長老商量了一下,才轉向了貝貝……「部落加強了守衛力量
,現在你不要把精力全放在保護部落上,經常去耕地看一看也是應該的,再過幾
天耕地就要收穫了,但是每天你必須要巡查部落兩次,如果這期間再發生豹子傷
人的事情,你也是要受刑的。」

  身兼兩職?貝貝有點意外,本來讓自己負責營地安全就是偶然事件引起的,
耕地那邊的工作還沒撤消,自己應該是哪頭的就有點模糊,現在酋長一句話,自
己的身份明確了,地位也似乎更高了。

  讓貝貝意外的是自己動手打人這件事,倒象是沒發生過一樣,根本沒有人提
起。

  那個布科,也沒有出現在他父親親友身邊,按惠妮的說法,布科已經獨立了
,只能跟部落戰士在一起。

  這事就這麼完了?當然沒完。

  就在人們快吃完飯時,布科被人揪到廣場上來了,原因是……偷竊。

  現在當地土著部落,即使是晚上吃飯的時候,也有部落戰士在營地內巡視。

  當幾個部落戰士巡查到長老木馬貝的草房時,發現布科拿了一支角矛,正偷
偷摸摸地從草房裡走出來,當場人髒俱獲。

  布科跪在廣場上,眼前放著他偷竊的髒物,低頭不語。

  很簡單的事情,偷竊的結果就是要執行笞刑,酋長直接下了命令:二十荊條


  貝貝可是見過這荊條的威力,囉囉身上的傷痕看上去是那麼的觸目驚心,二
十荊條打在那孩子身上,他受得了嗎?布科的父親只是認真地看了一眼跪在廣場
上的孩子就不再看了,仿佛那個孩子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囉囉呢?根本找不到,應該在遠離篝火的黑暗裡吧。

  「NO,NO,NO!」

  看行刑的酋長隨從就要動手,貝貝又出來解圍了。

  行刑似乎是件很平常的事,布科即將挨打的事情根本沒人注意,幾乎所有的
人都沒有停下自己就餐的動作。

  如今貝貝一出來解圍,人們卻都停了下來,目光都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

  貝貝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有點莫名其妙。

  拉上惠妮這個業餘翻譯,貝貝來到布科身邊。

  「先等一等,我可以問問他為什麼偷竊嗎?」

  貝貝向酋長請示。

  得到酋長的同意後,貝貝蹲下身來,問低頭跪著的布科:「你為什麼偷東西
,偷了什麼?」

  「我偷了角矛,因為我矛斷掉了。」

  惠妮在旁邊翻譯著布科的話。

  「你為什麼要偷?為什麼不再去領一根?」

  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布科略略抬起了些頭,眼珠有了點生氣,臉上露出一點可憐的神色:「不小
心弄斷矛也是要被打的。」

  貝貝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奈地站起了身來。

  「不要打他了,是我不小心弄斷了他的矛桿。」

  向酋長說完之後,,貝貝讓惠妮向大家講了一下午發生的事情……「咕咕啦
啦……」

  惠妮剛講完,一個獵手就跳了出來,態度傲慢地大聲說著什麼,細長的手指
誇張地揮舞著,惹得另外幾個獵手也隨聲附和著。

  「他們說什麼?」

  貝貝問了下惠妮。

  「他說……不可能,矛桿很結實,用手臂是擋不斷的。」

  惠妮向貝貝翻譯了一下。

  「你可以讓他們來試試,用他們的手臂來碰碰我的。」

  貝貝說完,看了一眼酋長。

  酋長倒是喜怒不形於色,一直冷靜地看著事情的進展。

  獵手們一陣喧嘩,幾個獵手嘻笑著,推搡著,商量著誰來和貝貝試試,卻根
本不把布科還在等著行刑的事放在心上。

  結果最早說話的那個獵手被眾人擁了上來,其他獵手則一邊吃著飯,一邊擺
出一副看戲的樣子。

  貝貝和那個獵手點了點頭,在惠妮的幫助下,兩人呈側向相對,兩人的右臂
舉起來,前臂貼在一起。

  兩條手臂,一條皮膚黝黑,細長;一條皮膚呈淺銅色,肌肉脹鼓。

  在貝貝的指導下,兩人開始效仿磕斷矛桿時的發力方式,兩條手臂同時分開
,接著雙臂迅速向一起揮擊。

  啪……一聲輕微的撞擊聲。

  哦……!獵手疼得一抱胳膊,原地轉了一圈兒,呲牙咧嘴。

  周圍圍觀的獵手們發出高亢尖利的長音,似乎對勝負分判出來顯得很興奮。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貝貝在部落中的聲望也是越來越高。

  雨季快來臨了,貝貝知道自己距離離開這裡重新上路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有一天,當貝貝和惠妮正坐在部落裡曬太陽的時候,有部落裡的戰士驚慌地
跑了過來,說在附近遇到了一支軍隊,正向附近開了過來。

  不過就在部落還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那部隊已經把整個部落包圍了,並
且讓所有人排著隊站到部落的中心廣場中去。

  貝貝現在雖然曬得和非洲人一樣黑,臉上身上還涂滿了和部落戰士一樣的油
彩,但還是難以掩飾他黃種人的特點。

  不過這些士兵並沒有特別關注這些,他們過來,顯然是要強拉壯丁的。

  不過貝貝並不敢公開反抗或者逃跑,這是一支看起來經過全副武裝過的軍隊
,強出頭和他們較勁,顯然沒什麼好果子吃。

  部落中實在沒有幾個健壯的人,來抓壯丁的部隊很有些失望,但貝貝顯然是
被他們一眼就相中了。

  結果,貝貝被捆住手腳押進了車裡,雖然惠妮在那裡哭天搶地也無濟於事。

  貝貝從軍車的窗子裡看著傷心欲絕的惠妮,心中也稍稍有些難受,雖然自己
是被強迫和她結的婚,但這些天來,她確實對自己還不錯。

  貝貝只能在心裡對她表示歉意了。

  被這支軍隊抓去,至少可以不用擔心自己尋找軍事基地時路上被野獸給生吃
了。

  但是,他們看起來,根本不象是Z國的軍人,這倒是讓貝貝有些憂心。

  不過他們肯定會帶著自己離開這片大草原,一旦到了比較熱鬧和發達的地區
,貝貝想要逃跑,倒是沒有人能攔住他。

  主意已定之後,貝貝安心睡起了大覺。
2017-1-31 14:45#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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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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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到這裡算是結束了,因為後面是亂寫的收復台灣戰爭版就不發了,不過有位好心人-天涯風-幫忙續寫,文筆還不錯,想看到結局的人可以上網找找看。
2017-1-31 14:51#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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