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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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誰看了她的屁屁 作者:韋貝貝  
  本主題由 aaa5555xxx 於 2021-7-11 16:06 移動 
 
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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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擔心我把你賣了?”貝貝又有意逗了小芳一下。

    “你認識他,他也認識你,他在高中的時候就經常向我提起你。”小芳說完又看了看貝貝。

    “哦?”貝貝心裡一沉,靠!事先怎麼就沒有調查一下小芳的男朋友是誰呢?居然也是鎮高中的同學!如果是自己的鐵哥們儿,這下禍就闖大了。

    “你不說他是這里人嗎?怎麼會是我們的高中同學?”貝貝有點膽顫心驚了,他在琢磨著一會兒小芳看到她男朋友猛操大屁股女的場面時,他和他一高中鐵哥們儿面面相覷的場面。

    想到這裡,貝貝準備給耗子了條短信,讓計劃暫停下來,不過在讓計劃暫停之前,貝貝準備先確定小芳的男朋友到底是誰,如果不是很鐵的哥們儿,這次就算他倒霉了。

    “他老家是這裡的。”小芳解釋了一下。

    “哦?他到底是哪個?和我很熟嗎?”貝貝很心虛地追問了一句。

    “不告訴你,見到他你就知道了。”小芳卻賣起了關子,一臉嫵媚的笑意看著貝貝。

    “哼!還保密!”貝貝感到事情嚴重,趕緊偷偷了條短信給耗子:“計劃有變,通知大屁股出來。”

    耗子此刻正和一個商場門前的促銷小姐打得火熱,手已經摸到了別人的屁屁上了,加上裝了乾擾裝置以後,商場附近根本沒有信號。

    耗子忘了這一點,貝貝也忘了,此刻貝貝的車已經快到商場附近了。

    (鮮花支持一下!!爭取今天多更。鮮花從昨晚起就再沒有漲過了…另:關於貝貝搶兄弟女人的事情,大家不必太擔心,從前面的故事中,大家應該知道,貝貝這點道德觀還是有的,不過事情的展往往會出人預料,慢慢看吧。)

罪過罪過

    按事先的安排,財務室的門鎖是做過手腳的,而且應由貝貝來推開,以免小芳敲門破壞裡面的現場,但貝貝了短信給耗子之後,原訂計劃取消,貝貝也就沒有那麼主動的去扭開門鎖了。

    不過小芳到這裡來似乎並沒有敲門的習慣,她直接扭開了門鎖。

    結果…貝貝啊…是經不住女人主動的…當然…當著貝貝的面被現男友做這種事情,小芳自然是又羞又氣,她當然沒有去想那麼多細節,比如她男友為什麼不反鎖住門之類的。

    足球隊長沒認出貝貝,只是這一幕被女朋友撞到心中自然羞愧難當,他見小芳轉身就走,連忙抽身出來,穿上衣服就往外追。

    小芳一邊哭一邊無目的地向前跑著,她男朋友自然很快就追上了她,那個男人嘴巴張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向小芳解釋,貝貝遠遠地躲在一邊,象個和尚一樣嘴巴里念著'罪過罪過!'。當然不是說那個足球隊長,是說他自己。

    雖然那人高自己一個年級,但是在一起踢球也有一年了,技術都不錯,彼此還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現在硬生生地給人家整出家庭矛盾來了!

    唉!來之前幹嘛不打聽清楚小芳的男朋友是誰?想當然自己肯定不認識,王朝軍也在校隊踢過球,估計他多半知道對方是誰,所以才沒有強拆鴛鴦。算了,把臉蒙起來,別讓他認出來就行。丟人啊!

    三個人誰也沒注意到大屁股女生已經穿好衣服出來了,按原訂計劃,為了做到逼真,她是要過去再摻和一下的,當貝貝現時,一切已經晚了,大屁股女生'啪!'地給了小芳一個耳光:“你是誰?不要臉!搶我的男人!”

    足球隊長連忙拉住了大屁股女生,小芳捂著臉,一臉的憤怒,不過她並沒有還手,哭著向貝貝跑了過來:“貝貝…帶我走,我要離開這裡!”

    貝貝心裡一陣慌,你別叫我名字啊…不過那隊長似乎並沒有聽清小芳喊的什麼,他又追了過來抓住了小芳的手臂:“小芳,你冷靜一些好不好? ”

    “放手啊!”小芳受此羞辱,哪裡冷靜得下來?大屁股女生見到此情此景,表演得更賣力了,破口大罵起來,並且開始動手拉扯著那男人,可憐的足球隊長心裡虛,並不敢對那個大屁股女生推拉或怒吼,這也讓小芳更確信了他們的關係絕對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是誰?”足球隊長似乎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如果小芳也有點什麼,他當然可以抵消心中的些許愧意,這也是男人被逼急之後的慌亂行為之一了。

    “你的一位老朋友,順道過來看你的。”小芳冷冷地推開了足球隊長的手,然後再次轉向了貝貝:“帶我走好嗎?”

    足球隊長再次拉住了小芳:“你聽我解釋啊,怎麼能就這樣賭氣走了呢?他到底是誰?”

    “別碰我!”小芳憤怒的表情讓貝貝想到了田妮。為什麼女生見到自己男友和別人做愛會這麼憤怒呢?男人,這時候一般只是尋求一種生理安慰罷了,上升到變心的高度,確實很委屈,唉,可憐的男人。

    雖然心中很愧疚,但貝貝也不可能對小芳說這一幕都是他事前安排的,事已至此,還是想辦法成全了王朝軍吧,想回頭也難。

    大屁股女生又把足球隊長給拉住了,商場中的工作人員全都圍了過來,那足球隊長的臉色也越來越難想再追,卻被大屁股女生給死死抱住了,貝貝現在真是佩服耗子的導演能力,也不知道他在哪裡物色的這個大屁股,真是個一流演員啊!人才,人才!

    “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好嗎?”見貝貝上到車中,小芳一臉乞求的神色。

    貝貝又回頭朝那男生看了一眼,心中暗暗說了一句,抱歉了,哥們儿!天涯何處無芳草?祝你以後找個更好的,如果找不到,我想辦法再去給你安排一個。

    貝貝一踩油門,車子便上了XT大道,XT城本來就小,沒多長時間就離開了城區,上了高速之後,車子的速度迅速加了起來,小芳一直扭頭看著窗外,一語未。

    “他怎麼會…”小芳終於開口了:“這麼多年的感情…”

    “給他一次機會吧,男人,總會有犯錯的時候…”貝貝裝起大善人起來,他此刻覺得自己真是無比的虛偽,典型的黃鼠狼給雞拜年。

    “上次我就懷疑他和他們單位裡的那個小陳…沒想到…他比我想像中還要…”小芳又要哭出來了,看來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就是沒事也會有些懷疑,這下可的確是弄假成真了。

    “男人在外面,為了工作…”貝貝繼續勸小芳,他也下定了主意,如果她和那隊長的感情真的很深,就把她勸回去,如果她心意已定要離開,那就把她帶到W城交到王朝軍手上。

    “不用替他說什麼!”小芳追我,我一直一心一意地跟著他…可沒想到,他不光沒用,還這樣…”

    話說到這裡,小芳似乎傷心極了,貝貝撇了撇嘴,看來要選擇後,把她交給王朝軍算了。

    趁著加油的間隙,貝貝給小黑子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稍稍安排了一下,王朝軍的身份暫定為百花酒樓的老闆,貝貝是他的司機,到時候小黑子等人再幫他抬舉抬舉,力爭促成這樁人間美事,貝貝也可以不必再為小玉的事情對王朝軍歉疚了。

    另外貝貝又打了個電話給耗子,讓他尋到那足球隊長的家裡,偷偷送些錢過去,也算是對他做一個補償,以消減貝貝心中的罪惡感。

    最近公司內外交困,老母親臥病在床,貝貝本不該這時候如此悠閒地幫兄弟泡妞的,不過他實在是在病房中呆久了鬱悶,而且內心一直在逃避著面對某些事情,所以才趁著中午的時間,幹下了天底下最無聊的一件事情。

    “我一個朋友在W城開了一家酒樓,其實你認識他的,我也在那裡上班,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在他那裡找個事做。”

    “可我…去了能做什麼呢?”小芳現出了小城市女生特有的自卑。

    “打打字,幫著處理些日常的文件什麼的,別怕,我也在那裡,不會有人敢欺負你的。”貝貝安慰了小芳一聲。

    “謝謝你…貝貝,今天如果不是你,我肯定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靠!謝我?如果知道今天這一幕都是我安排的,你不拿刀子捅我,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酒樓有單人宿舍,晚上有保安,挺安全的,你可以暫時住下來,平時生活的日常用品酒樓裡面都有,如果需要添置衣物,我可以讓他們預支一個月的工資給你。”貝貝為了安小芳的心,又多說了些話,他顯然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不過小芳也沒聽出什麼來,她再次向貝貝表示了感謝,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

    “我們以後就是同事了嗎?”小芳再次向貝貝確認了一下。

    “是啊。”貝貝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主要跑外面的業務,呆在酒樓那裡的時間不會太多。”

    “啊?”小芳似乎有些失望。

    “你不用擔心,我朋友會照顧你的,你見到他就知道了。”貝貝故意也給王朝軍埋下一伏筆,最後再讓他閃亮登場,給小芳一個驚喜。

    “這些天你會在那裡嗎?”小芳似乎最關心的還是貝貝的行?。

    “呵呵,放心,沒把你安置好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貝貝已經迫不及待想趕回百花樓了,好在見到自己暗戀已久的女生時會是多麼激動。

    “貝貝,你經常到處跑,出差啊什麼的,女朋友不會有意見嗎?”小芳沉默半天之後,很委婉地問了貝貝一個問題。

    “她們…”貝貝脫口而出,但馬上現有些不對,趕緊改口:“嘿嘿,她已經習慣了。”

    “哦…”小芳似乎略有些失望:“小孩兒多大了?”

    貝貝楞了半天沒想清楚,小芳問完女朋友,怎麼又問起小孩兒來了,自己剛才是哪句話提到有小孩兒了?

    他突然想起了'她們',暈了,看來小芳肯定是誤解了這個…把小孩兒說太小了,怎麼能稱她們呢?看來得說大一些。

    “四、五歲了。”貝貝開始信口胡謅。

    “啊?”小芳似乎在心裡盤算了半天:“你老婆比你大嗎?”

    “沒有啊?”貝貝心不在焉,暫時沒想清楚小芳為什麼這麼說。

    “你未婚先孕,還是奉子成婚啊?”小芳當然知道貝貝的年齡,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啊…哈哈。”貝貝現自己編出了漏洞,有點不能自圓其說了,只好瞎打哈哈。

    (鮮花支持!!)

趁熱打鐵

    “有小孩兒的照片嗎?”小芳還不依不饒了。

    “這個啊…沒帶…”貝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不會吧…”小芳很疑惑地看著貝貝:“你肯定是一個不太負責任的爸爸,我知道的,一般在外面跑的男的,都會把自己老婆孩子的照片隨身帶的。”

    “是吧…”貝貝撇了撇嘴,假裝集中註意力開車,也不再回答小芳的疑惑。

    很快車子就進入了W市,小芳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起來,女人和男人不同,她們有時候更喜歡去一個陌生的地方,特別是在某個地方呆了很久之後。

    王朝軍早就在百花樓裡擺好了迎接的宴席,因為是下午時間,宴席上以水果茶點為主,當然那一幫兄弟都要過來捧捧場,現在他的身份是大老闆,老大專程幫他把小芳泡了個回來,怎麼著這次也要努力一把了。

    “這是百花樓的王老闆。”貝貝微笑地看著小芳:“你們應該認識吧?”

    小芳有些緊張地對王朝軍說了聲:“你好。”

    王朝軍緊張得快不行了,從小芳過來,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貝貝從來沒見他這麼緊張過,貝貝踢了踢他的腿之後,王朝軍如夢初醒,連忙回了好幾聲:“你好!你好!請坐!請坐!”

    小芳剛剛坐下,王朝軍又站了起來,拿起茶壺給小芳倒了杯茶,貝貝明顯地看到他的手在抖。

    “這怎麼好意思?”小芳連忙又站了起來,她看了王朝軍一眼,然後又看了看貝貝。

    “我們老闆很好客。”貝貝替王朝軍辯解了一句,然後用眼神示意他自然一些。

    “過來給您添麻煩了。”小芳見到王朝軍這麼客氣,而且眼神那麼熾熱地看著她,心中有些不快。

    讓貝貝納悶的是,他們怎麼感覺就像是從來不認識一樣?小芳難道對王朝軍一點印像都沒有?他忍不住了條短信給王朝軍:“多說些話!介紹一下你自己,她怎麼像是不認識你一樣?”

    “高中我沒有和她說過話。”王朝軍低著頭給貝貝回了個短信。

    徹底暈死!平時從來沒覺得,現在才現王朝軍是這麼個不懂風情的人,一個平時,這時候就像個靦腆的小媳婦兒,這樣怎麼能泡得到妞?貝貝心中不由得有些急了。

    “老闆,幫小芳在酒樓里安排個工作吧,你的辦公室不是剛好差一個文員嗎?能不能幫她安排一下?”貝貝見王朝軍不吱聲,只好主動提醒他了。

    “好啊!好啊!就安排在那裡。”王朝軍忙不迭地向貝貝點著頭。

    我倒,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啊?貝貝氣不打一處來,看來在出去之前先應該給王朝軍陪訓一下才是,不過怎麼想得到他在女生面前會這麼慘?

    不過話說回來,當初自己在李霞面前還不是手足無措?也許見到自己最喜歡的人之後,任誰都會變得非常緊張。

    “謝謝你了。”小芳看著貝貝說了一聲。

    “不用謝!”王朝軍趕緊客氣了一句,抬起眼卻現小芳看著貝貝,不由得有些尷尬。

    “謝我幹什麼,謝王哥。”貝貝把小芳的目光從自己身上移開,引到王朝軍身上:“王哥是我們高中現在混得最出息的了,這麼年輕,就做出這麼大的生意。”

    “是啊。”小芳終於正眼看了王朝軍一下,這一下把王朝軍看著差點坐立不穩了,小芳見到他害羞的表情,不由得掩嘴笑了起來。

    “王哥,小芳今天過來比較突然,還沒有安排好住處,我記得…”貝貝見王朝軍還不開口,只好繼續提示他。

    “哦…我已經安排小王她們收拾好了一間房,就在酒店裡面。”王朝軍趕緊加了一句。

    “真不好意思。”小芳又有些緊張了起來。

    “沒事沒事!應該的!”王朝軍再次向小芳看了過去,小芳似乎看出了他眼光中的含意,連忙避開了他的目光。

    歡迎宴整體感覺比較拘謹,主要是貝貝在說話,終於最後扯到了高中一些大家都比較熟悉的人和老師,宴席的氣氛終於活躍了一些,王朝軍總算是找到了幾句可以和小芳說的話。

    宴席之後,王朝軍引著小芳去到她的住處,貝貝準備趁機開溜,但小芳卻拉住了他,看小芳的眼神,她似乎有些害怕,貝貝只好繼續多陪了一會兒,終於把小芳都安頓好了,貝貝把王朝軍叫到了一邊:“你應該聽他們說了,小芳的男友另尋新歡傷了她的心,所以她跑到這裡來了,人我幫你弄過來了,如果你不努力把她泡到手,那就是你無能了,需要兄弟們或別的什麼支持,儘管和我說,記住你是個大老闆,別在她面前顯得扭扭捏捏的!”

    “唉!太緊張了。”王朝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謝老大了!”

    “這一階段就不安排你什麼任務了…也不能這麼說,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她泡到手!從今天起任命你為百花樓的總經理,小芳就是你的助理,如果一天到晚呆在一起你還泡不到她,別怪老大我到時候罵你笨!”

    “是!是!老大說的極是!”王朝軍不停地點著頭,眼中盡是感激之情。

    “她出來了。”正在放哨的小黑子低低向二人說了一聲。

    貝貝推了推王朝軍示意他迎上去,貝貝也跟在王朝軍的身後走了出去。

    安排好小芳的工作地點之後,貝貝向二人辭行,小芳一直追到酒樓大門口,王朝軍不得已也跟了出來,小芳對貝貝欲言又止,她回頭瞪了王朝軍一眼,似乎想讓他迴避,但王朝軍並沒有理解她目光中的含義。

    貝貝向二人告辭之後,回到車子,動了車子,心中無比高興,幫兄弟泡了個妞,比自己泡了個妞還爽,他可以想像出王朝軍現在的心情會有多高興。

    貝貝沒走多遠,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一看,是百花樓打出來的,難道王朝軍這小子還是搞不定?

    “你小子…”貝貝正準備說王朝軍兩句什麼,小芳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我在辦公室裡。”小芳把聲音壓得很低:“王老闆剛才出去了。”

    “哦。”貝貝假模假樣地哦了一聲,靠!這小子現在出去幹嘛?都進了你的辦公室,還不趁熱打鐵?

    “貝貝,你晚上會來找我嗎?”小芳的聲音充滿了期待。

    “晚上讓王哥帶你出去轉轉吧,他是個很好的人。”

    “那怎麼行?他是個大老闆,我到這裡來麻煩他心裡已經很不安了…剛才他硬要把第一個月的工資提前預支給我,也是你幫我和他說的吧?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了。”

    “你應該感謝他才對啊!”貝貝語氣裡有些無奈。

    “他還不是看在我是你朋友的面子上?”小芳糾正了一下貝貝的說法。

    “那倒不是。”貝貝想解釋一下,小芳用的朋友這兩個字讓貝貝有些不安,W城說朋友這兩個字,如果在異性之間,往往指男女朋友關係。

    “你應該對他有些印象吧?在高中的時候?”貝貝還是把話題往王朝軍身上引。

    “沒有…和他不是一個班的,平時也沒說過話,只是有點面熟,具體他是哪一個我還分不清。”小芳很老實地回答了貝貝。

    “他是我好哥們儿,為人很不錯,到現在一直在忙事業,沒有談過朋友。”貝貝猶豫著是否告訴小芳,王朝軍一直暗戀她的這件事情,但又覺得有些唐突,如果小芳知道了,反而產生了警覺,或許會適得其反。

    “和他多接觸接觸,你會現他是一個很優秀的男孩子。”貝貝再次向小芳暗示了一下。

    “晚上能去你家裡看看嗎?很想知道這麼帥的貝貝究竟找了一個什麼樣的老婆。”小芳迴避了貝貝的話題。

    “好啊。”貝貝想起在車裡的談話,決定把張茜和小星星拿出來掩飾一下,如果自己說的全是假話,小芳可能會起疑心,這對她安心呆在百花樓並不利。

    “那…我到時候怎麼過來呢?”小芳立刻想到了一個問題。

    “讓王哥送你過來吧,他認識我家的位置。”貝貝時時不忘給王朝軍製造機會。

    “不太好吧?要不你告訴我一個地方,我自己打個的士過去吧,剛才我提前領了一個月的工資,四千塊,好多啊!我都不知道怎麼花了。”

    “讓王哥送你過來吧,我那裡不太好找,不用你和他說,快下班的時候,我和他說就行了。”貝貝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小芳做過多糾纏。

    “那行吧。”小芳似乎很有些不安:“你下午還回公司來嗎?”

    “我要去跑業務,今天就不過去了。”

    “哦…”小芳顯得有些失望,她突然壓低了聲音:“外面有腳步聲,可能是王總回來了,我不和你多說了,先掛了,有機會我再給你打電話。 ”

    “好的。”

    掛掉小芳的電話,貝貝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撥通了張茜的電話。

    (鮮花支持!!看書也好累啊,今天就更這一章吧,我繼續看書去了。)

狗皮膏藥

    “在哪兒呢?晚上一起出來吃個飯吧?”

    “回水寨了,陳雪在那裡照看媽媽,我呆在那兒久了不好,就和秦小姐她們一起離開了。”

    “哦…小怡她在你那兒嗎?”

    “不在,她??回那邊別墅了吧?現在水寨就剩我了。”張茜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我過去找你吧。”貝貝說著就把車子向水寨開了過去。

    路上貝貝讓手下安排好了晚上和小芳、王朝軍見面的房間,又打了個電話給小怡,讓她安排唐箏、陳雪她們搬到水寨去的事情,後方安定了,才能專心去前線和別人拼殺,不管怎麼說,現在好歹后宮裡還是有幾個人嘛,死妮子消失了,后宮一統計劃的最大障礙就算是去除了。

    小怡的心情似乎還比較好,不知道為什麼,因為她心情還比較好,一下子讓貝貝心情也好了起來。

    貝貝隨即又打了個電話給王朝軍,說了她晚上要來他家拜訪的事情,讓王朝軍送她一起來,並且要乘著他和小芳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多多引起她的注意,貝貝在電話裡都能感受到王朝軍的感激之情,他甚至對貝貝說,現在他因為一抬眼就能已經幸福得要昏倒了。

    貝貝很快就趕到了水寨中,張茜的母親聽說貝貝要來,一早就迴避了,房間裡只有張茜抱著小星星在餵奶。

    “好長時間沒吃奶了。”貝貝流著口水看著張茜。

    “沒心情和你鬧。”張茜的情緒很容易表現在臉上,貝貝看得出來自從小玉出事以後,她就很不開心。

    “別這樣了…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貝貝很了解張茜的脾氣,一般她不高興的時候,溫言勸慰幾句就好了。

    “唉…”張茜嘆了口氣:“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不應該貪戀這份富貴和虛榮…不知道怎麼的,總覺得這種日子過得心裡很不安。”

    “怎麼了?”貝貝有些不解地看著張茜。

    “貝貝,能不能在公司裡給我找點事兒做?我很想靠自己的能力混口飯吃,而不是賴在你這裡。”

    “你都說些什麼啊?”貝貝感覺情況有些不妙,他伸手握住了張茜的手:“怎麼能說你賴在我這裡呢?”

    “現在我這樣,不就是讓你養活著嗎?”張茜顯得憂心忡忡:“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沒有什麼一技之長,一旦離開了你,我連生活下去的能力都沒有…”

    “為什麼要離開我?”貝貝問完之後心中突然有些難受,不是她離不離開自己的問題,而是自己離開之後她怎麼辦的問題,是不是到了該立份遺囑的時候了?唉!

    “我不知道,可能是這兩天心情不好吧?”張茜輕輕地低下了頭。她有些話沒說,但貝貝心裡很清楚,肯定與小玉的事情有關,張茜她性格比較內斂,有些事情她確認貝貝聽到不高興,可能就不再多說。

    “好了,把小星星餵完之後交給你媽媽,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公園,再找個地方坐坐,散散心,一切都好了,對了,今晚上還有人要拜訪我們呢… ”

    “誰?”張茜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好啊!”張茜聽貝貝說要陪她出去走走,情緒似乎好轉了很多:“我要去公園,我要你像男朋友一樣拉著我的手…我還要你帶我去看電影。”

    “沒問題!”貝貝看了看時間,現在還早,陪她逛上幾個鐘頭都可以。

    貝貝沒想到張茜玩興還挺大的,兩人在公園裡玩了很久,一些比較劇烈的遊樂項目她並不敢去嘗試,貝貝怎麼鼓勵她都不行,只是在下面玩她都會心驚肉跳,反而是貝貝最看不起的旋轉木馬倒是引起了她很高的興致。

    張茜最開心的好像並不是去玩什麼,而是讓貝貝牽著她手在公園四處走的那份感覺,偶爾兩人會到一些沒有人的地方,找個長凳坐下來,偷偷地親個嘴,就像偷情一樣的開心。

    從公園出來,貝貝為了滿足張茜的心願,又帶著她去一樣,給她買了一大包爆米花,現在不是黃金時間,偌大的電影院裡只有幾對情侶,電影一開映,情侶們在台下的表演比銀幕上還要精彩。

    四處找東西吃,等到吃完東西,天基本上都暗了下來,王朝軍準時打來電話,說他已經請小芳吃了晚飯,稍後就會帶她過來了,貝貝於是催著張茜開始往回走。

    回到車裡,張茜似乎仍然意猶未盡:“你以後要是能多抽些時間像這樣陪陪我就好了。”

    “嗯…我會盡量抽出時間來的。”貝貝不敢答應得太滿,今天完全是忙裡偷閒,把公司很多事情丟在一邊不管,先是跑去幫兄弟泡妞,然後又始無前例地陪了張茜一個整下午,仔細想了半天,貝貝覺得自己好像是在慶祝田妮的離開,或許她走了以後,自己真的會自在很多。

    就在貝貝回'家'的路上,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看了看卻是黃少東打過來的,貝貝不由得楞了楞,他找自己幹什麼?難道是母親又出了什麼事?貝貝心頭一緊,趕緊接通了電話。

    “貝貝,有時間嗎?晚上和你一起出來坐坐吧?”

    “有什麼事?”因為老母親的事情,貝貝不得不對黃少東態度好了許多,不然他會直接對他說:'我和你有什麼好坐的?'“沒事就不能一起出來坐坐?”黃少東似乎並不願直接說出他的目的。

    “不好意思啊,我很忙,如果有什麼事,黃醫生還是直接說了吧。”貝貝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唉…”黃少東笑了笑“你就是這個臭脾氣,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很簡單,因為小霞。”貝貝在這件事上覺得不必要和他繞什麼彎子。

    “為什麼呢?我只是在追求自己喜歡的人罷了,我知道追求小霞的人很多,或許我並不是最優秀的那個,但我覺得我肯定是最愛她的那個,如果能和她在一起,我寧願捨棄我的全部。”

    “和我說這些做什麼?”貝貝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你是她哥哥,我從小霞的表現也,我知道,如果我得不到你的認可,我永遠都不會得到小霞的承認…”黃少東又嘆了口氣:“不過我今晚約你出去不是談這個,最近我們從美國引進了一項最新的基因技術,我覺得對你那病可能會有些幫助…所以想和你當面談談。”

    貝貝沉默了一會兒,他覺得他自己那病應該不是那麼好治了,而且因為這些事情不斷地欠黃少東人情,到了最後會讓自己在他面前拉不下臉來,他說能治好就能治好?天知道他是不是想用這種方法接近小霞?還是不要上他的當好。

    “先謝謝你,不過…我是生是死盡憑天意…不需要你操什麼心,以後還是好好地研究你的腦脊椎吧,別再我身上浪費你保貴的時間了。”

    “你怎麼這樣說呢?”黃少東似乎有些不高興了:“我答應了小霞要把你的病治好,我就一定會做到,不管再難…如果你不同意到我這裡來治,那我只有再去找小霞了…”

    “你敢!”貝貝突然暴怒起來,把身邊的張茜也嚇了一跳:“你不要再在她身上做什麼試驗了!如果讓我知道,我會一把火燒了你的研究中心! ”

    “你想我不要找她…那你還是來主動找我好了。”黃少東說完,沒等貝貝再開口罵人,立刻掛斷了電話。

    靠!小樣兒!你又掛我電話!操!日!貝貝使勁拍了拍車子的方向盤,在紅燈路口哪裡差點撞上了前面的車尾。

    “怎麼了?貝貝?”見貝貝如此激動,張茜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沒什麼。”貝貝冷著臉,把車子開得飛快,這個黃少東!似乎他一直就牽著自己的鼻子在走!小霞被他捏手上了,那個死妮子也主動被他捏在手上,現在老母親也在他手上,真是要煩死他了,他怎麼就像一張狗皮膏藥啊?甩都甩不掉。

    “貝貝,田小姐呢?”又走了一會兒之後,張茜突然開口了:“媽媽一直在問我們田小姐到哪兒去了,雖然陳雪在那裡守著她,但她好像並不喜歡陳雪,反而覺得是陳雪趕走了田小姐,一直給她臉色看,陳雪快要委屈死了。”

    “我也不知道。”貝貝一聽到有人提田妮就渾身不舒服。

    “你和她是不是又吵架了?”張茜很不安地看著貝貝。

    “誰和她吵架啊?她自己不知道又什麼神經,別提她了,一提到她就心煩!”

    那個在XT會不會就是田妮?她跑那裡去幹什麼?從張婕的語氣聽來似乎她好像真不知道田妮去了哪裡。

    還有田妮給自己的那張光盤…那個紙袋子放在車上一直還沒有時間去研究,她昨晚真的黑了張婕的電腦嗎?從張導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很生氣,田妮她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離開的?怕她姐姐找她的事?

    貝貝正胡思亂想著,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是陳雪打來的。

    “貝貝…”陳雪的語氣聽起來像是要哭一樣。

    (鮮花支持!!明天起恢復正常更新,落下的也會在近幾天補起來。

    暈死,兩百六十萬字,看得自己腦袋昏…)

顯著的區別

    “出了什麼事?”因為陳雪陪著老母親,貝貝聽陳雪的語氣心中有些慌。

    “媽媽情緒很壞,她讓我打電話給你,說找不到田妮,她就不吃飯了。”

    “操!她長著兩條腿,跑哪兒去了我怎麼知道?”貝貝很有些懊惱。

    “你想想辦法啊,她本來身子就虛,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拒絕進食就更麻煩了。”陳雪聽起來像是欲哭無淚,貝貝剛才也聽張茜說過了,估計陳雪在那裡確實會夠委屈的。

    “你再多勸勸她,我想辦法聯繫一下田妮吧。”貝貝快要煩死了,不過如果老母親還是堅持不吃飯,他就不能再演戲哄小芳了,必須趕回到研究中心去,而且老母親一天不離開研究中心,貝貝心中總是會很顧忌。

    “不行啊!她總是趕我走…”陳雪終於說出了她的委屈。

    “你再堅持一會兒吧,我想辦法聯繫田妮。”貝貝好言勸慰著陳雪,有她在那裡總比沒有人在那裡強吧?

    “好吧,你快點吧。”

    掛斷陳雪的電話,貝貝立刻開始撥打田妮的電話,這個死妮子今天不辭而別,分明就是想用老母親來壓自己!簡直是太可惡了!

    不過手機顯示的是關機狀態,貝貝楞了楞,又打了過去,還是關機,他不得不把車子停到了路邊,然後開始撥打李霞的手機,很快就接通了。

    “哥,找我?”李霞的聲音不冷不熱。

    “小妮子今天和你有聯繫嗎?”貝貝沒時間去分析李霞現在的心情。

    “沒啊,怎麼了?”

    “你還有別的辦法聯繫上她嗎?”

    “除了打她手機…那就去盛世找她啊?”李霞很奇怪地反問了一句。

    “算了,我想別的辦法吧。”貝貝很懊惱地掛斷了電話。

    想了半晌,貝貝還是打了個電話給陳雪,讓她交到老母親手上,然後騙她說田妮因為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要出去一天,明天就會回來了,貝貝保證明天一見到田妮,就會把她帶回到母親身邊,老母親這才稍稍滿意,同意吃晚飯了,貝貝終於鬆了口氣,不過他的心情卻異常煩悶起來。

    回到'家'中不久,王朝軍和小芳就過來了,和他們一起過來的還有小黑子,貝貝實在納悶王朝軍為什麼會把小黑子帶過來,不過當著眾人的面,他也不好多問。

    後來小芳和張茜跑到主臥去談私密話去了,貝貝這才得以和王朝軍他們說上幾句話。

    “你把小黑子帶過來幹嘛?”

    “怕路上氣氛太尷尬。”王朝軍無奈地解釋了一下:“老大,我現她對我…好像沒什麼意思,您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傳授傳授?”

    貝貝想了半晌,覺得自己也沒什麼絕招,只是大體上很模糊地總結了一下:“多沒話找話說,多關心一下,多幫她拿拿主意,多創造在一起的機會,讓她知道你在追她,女人,一般都很被動的,當你在她身邊成為一種習慣,她就是不接受你,也慢慢接受了,因為突然沒有你的時候,現不習慣,她就是你的了。”

    “哦…”王朝軍似懂非懂。

    兩個女生窩進臥房之後,就一直不再出來了,三個大男人在外面只好胡侃亂扯,也著實無聊,人是弄回來了,王朝軍泡不上手,貝貝瞎著急也沒用。

    不多時,朱巡更突然打電話過來,問清貝貝在幹嘛之後,要約貝貝晚上出去喝酒,一直到晚上九點多鐘了,才把王朝軍等人打走,貝貝這才回了老朱的電話,和他約了個地方,驅車趕了過去。

    “聽人說你幫王朝軍張羅泡妞的事情去了?”老朱在喝了幾杯酒之後,開始了和貝貝的閒扯。

    貝貝猜老朱不會沒事兒請他喝酒,只是不露聲色,慢慢和他邊喝邊聊著。

    “他是我同學,又是我兄弟,那女孩兒也是我同學,和他一起喝酒的時候,我才知道他一直暗戀著那個女孩兒,現在有這個條件了,為什麼不滿足一下兄弟的願望呢?”

    “李總是因為小玉的事吧?”老朱看著貝貝笑了笑。

    “這個…”貝貝沒料到老朱單刀直入地把事情給挑了出來。

    “小玉的事,我知道在李總心裡有個結,在小王心裡也有個結,很長時間了,因為大家都沒能再提,我也就沒提了,其實這個結一直在我身上,如果說要把它解開,我出面或許是最好的了。”老朱說完又笑了笑。

    “啊…”貝貝很奇怪地回看了老朱一眼。

    “李總為了那個女人,殺了我兩個兄弟。”朱巡更直直地看著貝貝。

    “王朝軍都告訴你了?”貝貝心中有些虛,難道今晚上老朱是來找事的?

    “沒有。”朱巡更低下頭:“我猜出來的。”

    “這件事…”貝貝有種醜行突然會暴露在太陽下的感覺,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李總不用和我解釋什麼,跟著您的兄弟,命本來就是您的,生殺予奪,這是您的權力。”朱巡更抬起頭來:“如果不是李總很信任我,今晚我不會把話攤開了說,這件事可能是您交給小王去處理的,他畢竟年齡還小,那些天我問他我那兩個兄弟的事情時,他有些閃躲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我一切,可能他知道我已經猜出了一切,所以才極力想除掉當時唯一的可能洩密的知情人,小玉姑娘。”

    “那件事與他無關…是我親手做的。”既然挑明了,貝貝也只好實話實說了,這件事,一直擱在心裡,確實很多時候覺得像是虧欠了老朱什麼一樣,又總覺得自己做的事太對不起兄弟,如果今晚全部說開了,倒未必是件壞事,也許以後兄弟間的關係能因此更進一步,當然還是要看老朱對這件事的態度了。

    “我那兩個兄弟沒什麼別的毛病,就是很有點好色,小玉姑娘能打動老大的心,他們在看管她的時候動了她吧?可能這就是老大殺掉他們的原因?”朱巡更繼續著他的猜測。

    “差不多吧。”貝貝確認了一下,面無表情地看著朱巡更,等他下面準備怎麼說。

    “如果當時跟在李總身邊的不是那兩位兄弟,而是老朱我,而且做了和他們同樣的事情,李總會怎麼處置?”朱巡更似乎並不怕貝貝生氣,繼續挑戰貝貝的心理底線。

    “你不會的,因為你不是那樣的人。”貝貝避重就輕,不想回答老朱剛才的問題。

    “如果做了呢?人有時候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會做一些和平時性格不太一樣的事情,也說不定。”朱巡更繼續試探著貝貝的心理。

    “朱哥真做了,如果朱哥喜歡那女子,便把她給了朱哥,如果不喜歡,就殺了她。”貝貝權衡了半晌,做了這麼個說明。

    “這是您的真心話嗎?”朱巡更又笑了笑。

    “你到底想問什麼?”貝貝有點摸不清老朱的本意,只好假裝有些生氣。

    “李總別生氣,今晚請李總出來,老朱只是想和李總探討一下手足和衣服的事情,並不是要為那兩名死去的兄弟討要說法。”

    “我明白。”貝貝嘆了口氣:“我知道朱哥一直覺得我在女人身上花了太多精力,有些失望…”

    “您不讓我談李董,我還是想談一下,只是您別生氣。”老朱繼續試探著貝貝。

    “說吧。”貝貝瞪著朱巡更,估計他又要開始他的說教了,當初李董怎麼云云。

    “李董年輕的時候和您差不多…”老朱笑了一下:“四處沾花惹草,幾乎沒有停止過,我想成功的男人可能都喜歡這些...”

    老朱停了一下:“不過他和您有一個很顯著的區別。”

    “什麼區別?”

    “他從來不對他玩過的那些女人產生感情。”老朱直直地瞪著貝貝:“所以他在做任何決定的時候,都不會受到那些女人的干擾,自然在做正事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多的牽絆,很多女人在他身邊來來去去,大多數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有很多時候,能讓他在生意場上、道上出奇制勝,這就是他和您最在的區別,女人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老朱的最後一句話讓貝貝心中一冷:“我媽媽呢?小霞的媽媽呢?還有張婕,都只是他的工具嗎?”

    “可能說出來李總會覺得不中聽,但從老朱的眼中看到的,確實是這樣,您親生母親我沒有接觸過,也沒有言權,但是小霞的媽媽由愛生恨,最後甚至不惜與他同歸於盡,您可以想像得出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到了這種程度,會是什麼原因…這些都扯遠了…”

    “關於小霞的媽媽,朱哥還知道多少?”貝貝聽老朱提起小霞的媽媽,還是很想多了解一些的。

    “李董從來不在我們面前提他的女人,我們也不會去問,如果您真的想知道那時候的一些事情,可能就退休在家的陳叔最清楚了,在大華夏,他比誰的資格都老,只是李董會不會把那些事情和他說,我就不清楚了。”老朱停了一下,喝了口酒,然後又吃了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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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是打出來的

    “還有就是陳叔這個人的口風很緊,不過他口風要是不緊,也不可能在大華夏呆這麼多年,我也是後來跟著李總之後,才慢慢話多了一些,跟在李董身邊時,他最忌諱我們這些人多嘴亂說,不過我很欣賞他的作風,他是個很有頭腦的人,聽他的,從來不會有錯,所有的兄弟都非常信任他,也知道他把每一個兄弟都裝在心裡,而不是隻掛在口頭上。”

    “朱哥這意思…我…”貝貝有點氣不打一處來了。

    “老朱能把這話說出口,是因為老朱不想讓李總在兄弟們面前形成不好的印象,上次被殺的兩位兄弟,家裡其實最終是我去擺平的,那個趙賤人曾派人去過他們那裡,幸好我提防著她這一手,安排人把他們應付了過去,不然趙彪的死,可能又會多生出一些枝節…”

    貝貝搖了搖頭,半晌不再吱聲。

    “老朱其實也喜歡過一個女人…”朱巡更再次挑起了新的敏感話題。

    “啊…”貝貝有些驚詫,莫非他看到自己替王朝軍泡了一個回來,也想讓自己幫他一下?那倒是件好事,也免得心中總為殺了那兩個人渣欠了他什麼似的。

    “什麼人?”貝貝反應過來之後立刻追問了一句。

    “她懷了別人的孩子,那人卻一直置她於不管不顧,唉!”老朱輕嘆了口氣,眼睛一直看著貝貝。

    “操!什麼鳥人!?朱哥幹嘛不滅了那丫的?”貝貝立刻表現出怒火中燒的模樣來。

    “您這不是讓我造反嗎?”老朱苦笑了一聲,回瞪著貝貝。

    “造反?”貝貝似乎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之前他曾懷疑過老朱是否喜歡靈兒。

    “算了,不說了,李總最近有靈兒的消息嗎?她為您懷的孩子,算算也有七個月了,最多再過三個月就要出生了吧?”

    “沒有…”貝貝聽到老朱確認的話之後,不由得又有些洩氣,靈兒是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給任何人的:“朱哥…你剛才說的女子…是不是指的靈兒?”

    “我希望李總能善待她…”老朱悶悶地把杯中的酒一口乾掉了。

    “這個…之前…我…”貝貝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您不用為這件事和我解釋什麼…”老朱打斷了貝貝的話,他似乎沉浸在前段時間和靈兒相處的回憶中:“我只不過是欣賞她罷了…一個練武之人對另外一個練武奇才的欣賞,靈兒…天生就是個武痴…我很想收她做徒兒,可惜她就是不領情…”

    “你現在也一直沒有她的消息了嗎?”貝貝知道了朱巡更前段時間和靈兒在一起,如果不是自己貿然前去尋找,靈兒也不會再次離去,真是弄不懂靈兒是為什麼。

    上次在B京捉高偉的時候,她手下人突然出現,不免讓貝貝懷疑她一直就在自己身邊,只是不肯現身罷了。

    “沒有。”朱巡更搖了搖頭,又悶聲喝酒去了。

    “有沒有什麼線索?”

    “依靈兒的脾氣,我看還是等她自己回來好了。”朱巡更嘆了口氣:“希望她回來以後,李總能善待她。”

    “我會的。”貝貝也低下頭喝了口悶酒。

    “這次請您出來,一是為了把之前的心結打開,那兩位兄弟已經死了,說什麼也沒意義,那位小玉姑娘,既然你妹妹小霞也要保她,我自然不再多問,以後,在處理兄弟和女人的關係上,還請李總多多斟酌。”

    朱建軍更教訓的口吻又出來了:“江山是靠兄弟們打出來的,不是泡妞泡出來的,對待女人,建議李總還是學學您父親,該放手的放手,該用做棋子丟棄時,決不要踟躇猶豫,早年我也聽說過,當初您的父親為了兄弟手足之情,連他最愛的秦素素…小霞的媽媽…也肯舍於兄弟…為什麼那麼多兄弟可以為他去死,可以不顧一切,為什麼他能建立起這麼龐大的一個大華夏…李總還要三思啊!”

    靠!彎來拐去,不是要我把靈兒讓給你吧?貝貝眼珠子轉了好幾圈,最後還是應承了下來:“我會好好想想的,多謝朱哥提醒??。”

    “上次你為了小賀的家事,不惜與洪全反目成仇,這次你又不辭辛勞,替小王討老婆,兄弟們看在眼裡,對你的印象分都大大提升,其實你以後不必做得這麼具體,如果您能一直像這樣,關心您那些女人一樣地關心手底下的兄弟,相信沒有人會不為你付出一切的,人的熱血是需要激勵的,尤其是道上混的這些弟兄,當你衝殺在前的時候,你的後背要靠他們照應著,才不會讓人趁機捅上一刀。”

    “我明白了。”貝貝儘管不太喜歡朱巡更這樣教育他,但這些話確實句句在理,他不得不好好去思考一下。

    “今天我又斗膽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朱巡更說完看著貝貝的眼睛,似乎在等他的宣判。

    “只我們兩人在一起喝酒,說什麼都可以,不過以後在兄弟們面前,再不要逼我什麼,當時的決定,就是錯了,也得錯下去,否則我以後怎麼做到令行禁止?”不管怎樣,對於上次因為小玉,老朱和王朝軍公然逼宮的事情,貝貝一直耿耿於懷。

    “以後不會了。”老朱點了點頭,舉起了手中的杯子:“您其實已經越做越好了,我只是希望您能做得更完美一些。”

    “我知道。”貝貝也舉起了手中的杯子。

    和老朱喝酒喝到盡興話別之後,貝貝上了車,猶豫了半晌,決定去霞光大廈見見李霞,他似乎回憶起了李霞今天在電話中情緒不太好。

    沒想到在路上貝貝卻接到了小芳打來的電話。

    “貝貝,這麼晚了,打擾你很不好意思…不過我也不知道該去找誰。”

    “有事兒找你王哥啊。”貝貝有點洩氣的感覺,如果小芳仍然沒有形成對王朝軍的依賴,反而有事就來找自己,到時候兄弟間的關係不僅不會修好,反而會更加破裂,王朝軍畢竟是和貝貝從小一起玩大的,兩人在一起逃學,一起打架,如果說眾兄弟中他最信任的人是誰,那就非王朝軍莫屬了。

    “就是他的事情。”小芳似乎有些煩亂。

    “嗯…”貝貝想等小芳自己說下去。

    “我想找你借點錢…”

    “你不是從你王哥那裡支取了一個月的工資嗎?如果不夠,我相信他肯定還會再給你支取一些的。”貝貝心中更加奇怪了。

    “不是啊…”小芳停了半晌,似乎有些猶豫:“他回來的路上請我和那個小…黑子吧…吃飯,後來小黑子不聲不響的走了,王哥酒喝多了,他拉著我的手對我說,他很喜歡我…”

    “嗯,我聽他說了,他說從高中的時候起就一直暗戀你。”貝貝適時地補充了幾句。

    “可我對他沒什麼感覺啊!”小芳根本沒有給貝貝什麼迴旋的餘地。

    “他是個很好的人…剛好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為什麼不試著給他一些機會?”貝貝有些洩氣,不知道是王朝軍泡妞的技術太劣,還是自己強扭的瓜不甜,反正這事兒壓根就沒往他預期的方向在走。

    “你看他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成功,他可不止是有這一個酒樓,在不還為了結婚沒錢的事情愁嗎?”見小芳不吱聲,貝貝繼續勸著她。

    小芳沒說話,反而在電話裡哭了起來,這下貝貝更煩了:“小芳,哭什麼?”

    “我有點後悔到這裡來了…”小芳聲音有些顫抖,可能是因為在哭。

    “怎麼了?”貝貝酒醒了一半,回想起了老朱的話,自己確實這次管得太細了些,結果現在弄得跟一婦聯主任一般。

    “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回到我男朋友身邊去…”小芳的聲音很低:“他可能只是一時糊塗…”

    靠!貝貝暗罵了一聲,你這不是逼我殺了他嗎?畢竟和那足球隊長只是認識,沒多大交情,為了王朝軍,貝貝倒是能做得出來。

    “男人的心花了,就再也收不回來了。”貝貝決定還是先勸慰一下。

    “可能是我給他的關心太少…或…平時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小芳仍然很傷心的樣子:“我想把王哥的錢還了,回XT去。”

    “現在太晚了,這些事還是明天早上再說吧。”貝貝有些煩了,女人有時候真是很麻煩!哪這麼多事!跟誰不是跟?沒錢你也煩,有錢還哭哭啼啼的,什麼意思!

    “貝貝別掛電話…我好怕…”小芳似乎聽出了貝貝語氣中的不爽,也不敢再哭了。

    “怕什麼?你在那裡很安全的…王哥會派專人保護你的安全。”

    “不是保護…”小芳小心翼翼地壓低了聲音:“是監視…我只要離開房間,就會有兩個大個子遠遠地跟著我,我覺得自己好像被看管起來了。”

    “你想多了,他只是在保護你。”貝貝不得不耐著性子安慰小芳。

    “貝貝…你能過來把我接到嫂子那裡住一晚上嗎?”小芳的聲音似乎在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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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報私仇

    “你等一下。”貝貝掛斷了小芳的手機,隨即拔通了王朝軍的手機。

    “老大,找我什麼事?”王朝軍似乎酒確實喝了不少。

    “你安排人保護小芳,可能讓她誤解了,她現在有些害怕,剛才打了電話給我,你好好和她談談吧…”貝貝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反正這件事做得感覺有些不好。

    “好的,我馬上過去看看。”王朝軍答應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但願小芳別再打電話給我了,貝貝把車子慢慢開進霞光大廈的停車場,然後乘電梯來到了李霞所在的樓層。

    貝貝用指紋密碼進了房間之後,見到李霞房門關著,於是敲了敲門,不過沒有什麼回應,他想了半晌,摁了一下門鈴,貓眼處的光被遮住了,然後李霞的聲音通過門上隱藏的音箱了出來:“哥,我正在洗,你等一下再過來吧。”

    “好的。”貝貝答應了一聲便回到自己的房中,他坐著想了想,也取了睡衣去浴室洗去了。

    貝貝洗完出來的時候,李霞已經身著一套很嚴實的睡衣坐在了貝貝的床邊,不是睡裙,而是有睡衣睡褲的那種:“哥,你洗完了。”

    “嗯。”不知道為什麼,貝貝的原因,心中忍不住有了些燥動不安的想法。

    “今晚上睡你房裡吧?”李霞笑著躺倒在了貝貝的被子中,柔軟的被褥更加襯托出她身子的柔軟,貝貝不得不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嗯…”貝貝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他越有點擔心待會兒擁著小霞柔軟的身體入睡時,自己能不能克制得住了。

    李霞得到允許立刻鑽進了貝貝的被子裡,一臉笑意地看著貝貝:“哥,你上來啊。”

    李霞不招呼貝貝上去,貝貝也要上去了,因為他下面那東西有點不聽使喚地豎了起來,繼續站在外面肯定會被李霞現,躲進被子里或許會好一些吧。

    貝貝趁那東西還沒有引起李霞嚴重關注之前坐在了床沿,然後把自己慢慢挪移進了被子裡,一進被子,李霞的體香就竄入貝貝的鼻子,他的心跳得更厲害了,此刻他很有些後悔沒有找張茜或小怡先把內容釋放掉就和小霞睡,萬一出了什麼事,肯定會讓他後悔莫及。

    小霞你可千萬不要撩我,不然會出人命的!貝貝心裡暗暗祈禱著,然後平躺在了李霞的身邊。

    “哥,抱著我睡嘛…”李霞見貝貝仰面朝天自顧自地睡,不由得噘起了嘴巴。

    “不行。”貝貝搖了搖頭,然後自己笑了起來。

    “哥你笑什麼?”李霞很奇怪地看著貝貝,她說話的同時把身體向貝貝貼了過來,一陣溫熱感通過她的肌膚傳達到了貝貝的手臂上,貝貝的心又狂跳了起來。

    “沒笑什麼。”貝貝不是故意想笑,是想消減自己的緊張。

    “肯定有原因的。”李霞歪著頭看著貝貝,一副非要追問到底的態勢。

    “真沒原因。”嗅著李霞呼出的氣息,和她絲劃過自己的臉畔,貝貝更加心虛了,他又乾笑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是嗎?”李霞見貝貝不肯抱她,也不講實話,慢慢地挨著貝貝的身體趴了下來,一隻手有意無意地放在了貝貝的胸前,似乎在感受貝貝的呼吸,又或想了解他的心跳速度。

    貝貝下意識地伸出手想把李霞的手推下去,但又有些害怕握住她的手之後,自己會更加情不自禁,正在猶豫間,李霞放在貝貝胸前的那隻手卻不老實起來,開始輕輕撫摸貝貝胸前那片區域。

    “癢…”貝貝再次笑了起來,他終於找到一個理由把李霞的手從自己身上推開了,如果她繼續撫摸下去,貝貝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狂。

    “你也會怕癢!?”李霞像是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一般的興奮。

    “哈哈…”貝貝今天確實有些怕癢,或許是因為欲望太強烈的緣故,李霞一碰到他,他就有些情不自禁。

    “哈哈…”李霞也笑了起來,她很壞地把手伸向了貝貝的腋下並抓撓起來。

    “壞丫頭!”貝貝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他一手捉住李霞一隻手腕把她摁在了床上。

    “欺負人!不就是力氣大一些嗎?”李霞很不服氣地瞪著貝貝。

    “別再撓我了啊,否則我也會撓你的,到時候看是誰受不了。”貝貝警告了李霞一聲,然後放開她的手,又平躺到一邊去了。

    李霞很快又蹭回到了貝貝身邊來,她悄悄看了看貝貝微閉的眼睛,似乎在1琢磨再次抓撓貝貝的後果,不過她很快就認為這樣無聊地躺著,還不如再冒險抓撓抓撓他更開心一些,於是李霞再次向貝貝有腋下伸出了手去。

    “看來今天不修理修理你是不行了。”貝貝再次抓住了李霞的手,假裝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好啊,你準備怎麼修理我?”李霞的瘋勁似乎上來了,現在她的神情,更像是在和大人耍賴的三、四歲小女孩兒。

    “再鬧,罰你一個人睡在這房裡。”貝貝說的是心裡話,他有點想離開這張床的念頭了,主要是現自己底下那東西在剛才和李霞的嬉戲之後,越飽漲起來,顯然危險係數也在慢慢增加,他有一種會隨時克制不住自己,把李霞壓在身下肆意蹂躪一番的衝動了。

    “哦…”李霞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假裝很小心地看著貝貝,但仍是一臉的坏笑:“你抱住我,我就不鬧了。”

    貝貝無奈,只得伸出手臂,從李霞的頸項下面穿過去,環抱住了李霞的小腦袋,他並不敢側過身去,因為那東西支楞得太長太硬了,側過身肯定會觸到李霞的身子。

    李霞被抱住之後,繼續往貝貝身上猛蹭,似乎在挑戰貝貝的極限,也許是她感覺到貝貝今天的情緒有些怪異,很快貝貝的耳邊就感受到了李霞的呼吸聲,還有她絲的撩動。

    “哥…”李霞突然在貝貝耳邊輕喚了一聲。

    “啊!”貝貝正胡思亂想,被她這一聲輕喚給嚇了一跳。

    “你還愛我嗎?”李霞似乎很認真地在貝貝耳邊輕語了一句。

    “當然…”貝貝心中五味雜陳,這份愛,也太複雜,太沉重了些。

    “我也愛你,我想嫁給你。”李霞的嘴唇似乎已經觸到了貝貝的耳垂,貝貝的心裡再次因這種觸碰而癢癢起來。

    “我們是親兄妹。”貝貝好在還沒糊塗,這當然只是原因之一,貝貝如果不這麼短命,也許他會有勇氣豁出一切嘗試和小霞相愛,但是…唉!

    “這有影響嗎?”李霞似乎在問自己。

    “別胡思亂想了,那個死妮子走了,哥這輩子不打算結婚了,以後我們就這樣過下去好了,直到你披上婚紗的那一天為止。”貝貝不想面對這些,便努力把這個問題往後推。

    “為什麼?”李霞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我要做哥的新娘,否則我不嫁。”

    “你喝了酒的?”因為貝貝自己喝了酒,他無法聞出李霞是否喝了酒,但是他看到李霞的臉象喝酒了一般的姻紅。

    “沒啊…”李霞摸了摸自己的臉:“可能有點熱吧…我把睡衣脫了…”

    “別…”貝貝伸手阻止了李霞,他無法想像和小霞肌膚相親時,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心理壓力,還有自己究竟還能承受多久。

    “真的很熱嘛…”李霞的臉更紅了,她的目光也變得熾熱起來,貝貝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怕內心的狂亂再次被她點燃。

    “那就不要擠在我身邊…”貝貝找到了一個減輕自己心理壓力的辦法。

    “我不脫了…”李霞見到後果比較嚴重,只好作罷,身子又往貝貝身邊蹭了蹭,溫軟得就像一隻貓。

    貝貝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去想一些比較噁心的事情,比如那個沒皮的趙默,還有在Z州時對洪門手下挖膛破肚的情景,以免自己的注意力太過於集中到男女之事上面。

    李霞再次把小手放到了貝貝的胸前,不經意地撫摸著,慢慢就撫摸得往下了一些,似乎在試探貝貝的底線。

    “哥哥忙了一天,肯定很累,我幫哥哥按摩吧。”李霞閃動著眸子,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貝貝苦笑了一聲,這一招他之前似乎在張導身上用過,而且成功地把她給XX了,小霞的目的難道也是這個?暈死!

    “按摩倒不用了,幫我搥搥背吧。”貝貝想到一個好主意,這樣他就可以趴下,減少正面接觸李霞身體的機會,這樣或許自己就能抗過去。

    “好啊!”李霞不知是計,滿口答應了下來,於是貝貝轉過身趴在了床上,李霞坐起身,握起小拳頭在貝貝的背上捶了起來。

    “舒服吧?”李霞邊捶邊向貝貝邀功。

    “舒服…再用力一些就好。”貝貝笑了笑。

    “那我就更用力一些啦…”李霞在手上加了些力,然後又停了下來:“如果打疼你了,可別說我公報私仇啊。”

    “不會的。”貝貝一邊答應著,心裡卻更慌了,他現連李霞的小拳頭捶在他背上,都能讓他的身體產生出一絲絲的快感,今晚,肯定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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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電話

    也許,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裝睡。

    貝貝祭起裝睡欲望,讓自己的呼吸逐漸沉重起來,假裝很累很累,那根豎起來的東東雖然沒消下去,但因為趴著倒也不會被輕易觸到,嗯,就這樣吧。

    李霞捶著捶著見貝貝突然不吱聲了,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還真以為他睡去了,過了一會兒,李霞輕輕湊到貝貝的臉畔,在那裡親了一下,然後把手搭在貝貝的背上,也睡去了。

    過了很久,貝貝現李霞不動了,自己也漸漸迷糊起來,不知道迷糊了多久,貝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把貝貝和李霞從睡夢中一起驚醒了過來,貝貝抓過來看了看,原來是王朝軍打過來的。

    “老大,沒影響到您休息吧?”從王朝軍的聲音聽起來,他似乎酒醒了不少。

    “沒。”貝貝猜可能是小芳的事情,他摸了摸李霞的臉蛋兒,示意她繼續睡,然後起身走到衛生間裡坐下來繼續和王朝軍說話。

    “我把小芳送回XT了,現在我在加油站外面。”王朝軍語氣顯得有些猶豫:“老大不要怪我。”

    “送回去了?”貝貝皺起了眉頭:“你送她回XT去幹什麼?”

    “我接到老大的電話之後,就過來和她聊了聊,她說她不想呆在這裡了,想回去,我覺得既然她決定了,還是由她吧,老大別再為這事兒操心了,看到她幸福開心,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很奇怪啊,我還以為你之前和她有過交道,現在才知道你和她以前都沒接觸過!她幸不幸福,開不開心,你用什麼來判斷呢?有些幸福,也許她,就要勇敢地去追,如果你連這份勇氣都沒有,她又怎麼去愛你,怎麼去接受你呢?我不好說什麼了,這件事,就當是我無聊好了。”

    “老大別生氣,人和人…總有些不一樣…這次的事情,不管結果怎麼樣,老大對兄弟的這份恩情,兄弟會銘刻在心的。”

    “算了…別說這個了,這件事…唉…就這樣吧。”

    掛斷了王朝軍的電話,貝貝又怔怔地坐了一會兒,李霞迷迷糊糊地從房間裡走了過來:“這麼晚還在忙啊?”

    “嗯。”貝貝答應了一聲,就起身準備回到房間。

    “我要…”李霞指了指馬桶,拉住了貝貝的手臂。

    “我知道。”貝貝推了推李霞的手,示意自己先出去。

    “就站在這裡嘛…我怕。”李霞迅速褪下睡褲,坐在了馬桶上,但那隻手仍然拉著貝貝。

    怕,怕什麼怕啊?我不在的時候不是挺好嗎?貝貝不以為然地轉過了身去,一聽到小霞的噓噓聲,他下面又忍不住豎了起來。

    靠!小樣兒,又來了!睡褲撐起那麼高,就是背對著李霞也會不小心被她看到啊。

    李霞完事之後,貝貝連忙大步往房間裡走過去,趁她還沒反應過來,就鑽進了被子裡,李霞過來之後,現貝貝背對著她剛才睡下的地方,便換了一面睡,直接擠進了貝貝的懷裡。

    貝貝極力把腰弓了起來,以收緊自己的武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傷,不過李霞似乎很有些倦了,鑽進貝貝懷里之後就又睡了過去。

    貝貝這時候卻清醒了起來,而且心又開始狂跳,他在微弱的夜燈下仔細端詳著李霞嬌俏的面容,真的是百。

    唉…貝貝長嘆了一聲,此物只應天上有,奈何精靈也會墜落凡間,便宜了我這個俗物…正思想間,貝貝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裡面顯示了一個很怪的號碼,不是號碼,而是亂碼。

    貝貝怕驚動李霞,連忙拿起來接聽,對面卻是什麼聲音也沒有。

    貝貝壓低了聲音:“什麼人?”

    對面仍然沒有任何回音,而且都不像是掛通了一樣。

    “不說話我就掛了。”

    過了一會兒,見對方仍然沒有回應,貝貝掛斷了電話,搞什麼鬼?就算是黃部長打來的,也不會在手機上顯示亂碼啊?

    貝貝怔怔地看了手機屏幕半晌,結果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剛才那個亂碼,貝貝連忙接通了,不過和剛才一樣,仍然是什麼聲音也沒有。

    貝貝不再說話,半晌之後他掛斷了這個電話。

    接到這種電話實在讓人鬱悶!貝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查閱了一下自己手機中的通話記錄,讓他很驚訝的是裡面最新的記錄是王朝軍從XT打來的電話,剛才的兩個電話手機裡根本沒記錄。

    靠!真他媽見鬼!貝貝隱隱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正在他胡思亂想時,手機再次響了,貝貝差點把它嚇掉在了床上,前兩次電話的鈴聲都沒有驚動李霞,不過這一次的卻把李霞給驚動了,她睜開眼看了看貝貝,然後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臭小子,是我。”黃部長的電子音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

    貝貝不得不再次輕輕起床,繞到了衛生間裡。

    “您老大半夜的打電話給我,又不吱聲,是不是想嚇我啊?”貝貝對剛才的兩個莫名的電話很有些懊惱。

    “不吱聲?我不是一接通了就和你說話了嗎?”黃部長很奇怪地回了貝貝一句。

    “剛才兩個電話不是你打的?為什麼不說話?”

    “沒有啊?不和你扯淡,黃鶯那丫頭不見了,是不是你把她弄去了?”

    “靠!你自己的女兒不見了,關我屁事啊?我有沒有拐騙她,你不比我更清楚些?”貝貝知道這個人的能耐,他在全Z國肯定有著無數的眼線,他說一直在關注自己,那麼說來自己身邊可能都有他的眼線,自然回他的話也非常的理直氣壯。

    “你小子敢這樣和我說話?”那人果然怒了:“小心我找人打爛你的屁股!”

    “隨便你了…”貝貝想到黃鶯離去時的眼神,不由得還是有些心碎:“鶯鶯她出什麼事了?”

    “我懷疑她找你去了,所以給你打這個電話,唉…女大不中留啊…早晚都是人家的...”

    “您身處那麼高的高位,幹嘛不多找幾個老婆,給你多生幾個兒子?這樣也不用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里推了…”貝貝忍不住挖苦了他一句。

    “臭小子,教訓起我來了哈?不得了了,你怎麼知道我就這一個女兒?啊?臭小子,憑你今晚這態度,和這幾句話,我非要找人好好修理修理你才行了。”

    “您老省了這份心吧…您都做到一品國防大員了,為了幾句話和我這樣一個平頭百姓過不去,也不怕被人看不起。”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有黃鶯的消息記得給我回個話,另外…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還在辦。”貝貝沒和張婕談之前,是不會把那份資料輕易交出去的。

    “別和我耍什麼滑頭,好好乾,也別讓我失望。”

    “餵!”貝貝剛想再問點什麼,那邊的電話已經掛斷了,這下貝貝更睡不著了,這廝到底是什麼意思?黃鶯不見了?是為什麼事情不見了?真的是出來找自己的嗎?

    貝貝回到房中的時候,李霞已經睡熟了,看了看時間,已經零點三十分左右了,貝貝為了避免再有電話打進來,把手機設置在了靜音上,就在他準備放下手機的時候,手機突然亮了起來,看來又有電話進來了。

    難道是黃鶯打過來的?不對,她不知道這個號碼,應該打另一個手機才對,貝貝一把抓過手機看了看,現原來是張婕打過來的,他不得不再次躲進了衛生間。

    “張導,還沒睡啊?”

    “睡你個頭!我剛回盛世這邊來,這會兒在哪兒呢?過來吧,我有事要和你談。”

    “這麼大半夜的?”貝貝不想小霞明天一大早起來見不到自己的人。

    “我時間緊,要不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也行。”

    “算了,還是我過去吧。”貝貝抓了抓自己的腦袋,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去見張婕,他心裡有點怕怕的,雖然知道她捨不得一槍崩了自己的腦袋,但她有時候脾氣上來,確實是夠兇的,之前在實驗室可沒見識到她的這一面。

    貝貝悄悄穿上衣服,在李霞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才輕輕走出房間,下到了停車場。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了,貝貝動車子之後,突然又興奮了起來,不知道見到張導之後,有沒有機會和她大戰幾場?這些天究竟是怎麼搞的?難道是十七召開了,掃黃太嚴厲?好多天都沒有快活一下了,還真是鬱悶。

    深夜的道路沒有白天那麼擁擠,貝貝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快速向盛世飛馳了過去。

    盛世可能接到了通知,貝貝一路走到張婕的房間都沒有受到什麼阻攔,張婕所在的樓層有崗哨巡邏,不過她的房間門卻半開著,貝貝推開門走了進去,房間裡沒人,浴室中傳來水聲,哈哈,她可能在洗澡吧?

    貝貝猶豫了一下,輕輕關上房門,走到了浴室門邊,敲了兩下門。

    門裡還沒有回應,貝貝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幾天創作低谷期,沒什麼靈感,為保證主線的精彩程度和質量,這些天暫時只保證主線一章的更新,有靈感的時候會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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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的方式

    這次還是王朝軍打過來的,貝貝心想,幸虧我沒睡了,否則又要被他給吵醒了。

    “老大,睡了吧?”王朝軍的聲音顯得有些興奮。

    “還沒有。”貝貝猜不透他大半夜裡這麼興奮幹什麼。

    “小芳決定和我回城裡來了,我剛才把她從家裡接了出來,趁加油的機會,和您打個電話說一聲。”

    “你不才??加過油嗎?”貝貝有些迷糊。

    “我…這不是高興的嘛...”王朝軍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找個理由向老大匯報一聲…”

    “哦?她怎麼又想通了?”貝貝似乎才明白過來。

    “是啊,她回去之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哭著跟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又把她帶出來了,我過去的時候,她家裡好像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在鬧…”

    “哦…”貝貝似乎想起來了,當時因為搶了足球隊長的女朋友,特地交待耗子說,如果那大屁股女生喜歡足球隊長,就撮合一下他們…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住一起了…這個足球隊長也真是…算了,活該他被人搶了女朋友。

    “而且她對我的態度有些轉變…”王朝軍繼續向貝貝匯報著:“因為我送她回去的事情,她對我放下了戒心,說我是個大好人。”

    “那就抓緊了,別再讓人把她搶走了。”貝貝回到房間裡,躺在了張婕寬大的床上。

    “嗯,我會努力的,爭取不讓老大失望。”

    “不是爭取,是一定。”貝貝強調了一下:“快回車裡去吧,別冷落了別個。”

    “好的!”

    “什麼時候過來的?”張婕穿著件睡裙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正在用毛巾擦著頭。

    “剛過來的。”貝貝連忙迎了上去,準備抱住張婕,卻被她推開了。

    張婕徑直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我有正事要和你談。”

    “我們躺下談氣氛不會更好一些?”貝貝重新蹭到張婕的身邊坐了下來。

    “正經點!”張婕不知道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語氣倒是足夠嚴肅。

    “好的。”貝貝假裝答應了一聲,卻突然伸手把張婕推倒在了床上。

    “你想幹嘛?”張婕怒視著貝貝,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別對我這麼兇好不好?”貝貝把張婕在床上放正,死死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下去!”張婕的語氣裡似乎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

    “不。”貝貝摁住張婕的手臂,就準備強吻。

    張婕奮力反抗起來,而且似乎真的怒了,在貝貝強行撫摸了她不停起伏的胸前之後,張婕似乎反倒平靜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如果有人敢強迫我,會是什麼後果?”張婕冷冷地瞪了貝貝一眼。

    “砰!”貝貝用手做了個手槍的姿勢,向自己的太陽穴開了一槍。

    “嗯,知道了後果,還不老老實實的下去?”張婕的表情就像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一樣。

    貝貝的一隻手已經滑到了張婕的小腹部,很快就隔著衣服掠過了某片平原地帶,配合著貝貝的動作,張婕忍不住深呼吸了一次。

    “死又如何?死在你手上也沒什麼遺憾的。”貝貝繼續把手往張婕兩腿間探進去,雖然隔著睡褲,他都能感受到裡面的熱度。

    不知道是觸碰到了什麼,張婕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下,,就越需要有人強迫才行。

    “別鬧了,和你談正事。”張婕努力想保持住自己的嚴肅,不過這種嚴肅的氣氛已經被貝貝的撫摸給弄得蕩然無存了。

    “說吧,我聽著在。”貝貝一邊說,一邊輕輕解開了張婕睡衣胸前的釦子。

    “你和田妮之間究竟生了什麼事情?”張婕先沒提光盤,看來是準備慢慢摸清楚事實。

    “我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又不見了…我沒和她吵,也沒和她鬧什麼…”貝貝皺了皺眉頭,他現在不想和張婕談事情,只想和她好好地做一場愛,或多做幾次也行,但是提到田妮,他心中就有些不爽,情緒也下降了不少。

    “為什麼偷我的客戶資料?”張婕忿忿地瞪著貝貝。

    “有人要調查你。”貝貝不想再隱瞞這件事情,不管張婕做了什麼,她對貝貝始終都是一個很重要的人,貝貝不會輕易讓人傷害她的。

    “什麼人?”張婕回問了貝貝一句,不過她並不顯得很吃驚的樣子。

    貝貝趁張婕現在沒防備,突然伸手把她的睡褲連同小內褲一起拉了下去,然後用手輕輕地滑過她的小屁屁,張婕再次忍不住輕籲了一聲。

    “黃部長,國防部的。”貝貝的手已經順著張婕滑滑的屁屁繞行到了前面一些的地方,那裡感覺起來已經有些潮熱了,他心中有些迫不及待,不過隨著二人對話的展開,他仍然在感覺試探著張婕的態度。

    雖然貝貝的注意力全在張婕的下面,不過張婕的注意力好像全部集中在了和貝貝的對話中。

    “他?”張婕輕輕哼了一聲:“他怎麼找到你的?”

    貝貝藉著張婕說這句話的機會,把她的睡褲連同小內褲終於全部拉了下去,然後用身體分開了她的雙腿。

    “不是他找我,是我找到他的。”貝貝此刻已經有些忍不住了,他迅速解除掉自己的褲子,迫不及待地破關而入,與此同時,兩人一起皺起了眉頭,並同時出了一陣暢快的呻吟聲。

    “這樣一種談話的方式會比較好。”貝貝稍稍緩過來一些之後,停住了身體,一臉坏笑地看著張婕。

    張婕的臉雖然有些脹紅,不過表情卻顯得異常冷靜:“你找他做什麼?”

    “不是我找他,是找他的女兒黃鶯。”貝貝邊說邊稍稍動了一下,張婕立刻閉上眼睛張開了嘴巴,不過當貝貝要吻上去的時候,張婕用手攔在了兩人的唇舌之間。

    “你找黃鶯做什麼?”張婕倒是沉得住氣,雖然身體很緊張,她的表情倒是??有度,這倒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泡她…為了對付高強。”貝貝如實地告訴了張婕,他此刻更想知道張婕是怎麼和那個黃部長結上的仇。

    “黃鶯是黃鶯,黃部長是黃部長,你泡她有個屁用!”張婕很不屑地瞪了貝貝一眼,這一眼瞪得貝貝有些不爽,他立刻用一陣瘋狂回敬了他的導師,張婕差點當場昏死了過去。

    “你的身體很敏感…”貝貝仔細體味著停留在導師體內每一秒的感覺,對於女人很細微之處的表現,貝貝比誰都清楚。

    張婕瞪著貝貝並不回話。

    “多長時間沒做過愛了?”貝貝體驗著導師的每一次顫動,他的第一直覺是至少有幾個月了。

    “要你管?”張導若有所思地看著別處,但貝貝感覺她更像是在和自己一樣也在細細體味這久違的感覺。

    “你準備把那些資料給那個老東西嗎?”張婕突然回過身冷冷地看著貝貝。

    這眼光又讓貝貝有些不爽,他仍然是用一陣暴風驟雨先試圖讓她屈服,但沒想到的是這一輪的攻擊出現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導師居然繳械投降了!

    別的貝貝沒感覺到,導師的手指深深地抓住了貝貝的手臂,嘴巴極力閉緊了似乎是為了把慘叫聲悶在裡面不出來,貝貝也趕快加緊了攻擊,讓自己在導師宣告投降的時候一起繳械。

    片刻之後,兩人一起回過了神來,不過貝貝仍然沒有離開,似乎準備就地複活以圖再戰,張導似乎也沒有準備對此提出異議,只是兩人的對話還是要繼續下去。

    “你又沒戴避孕套!”張婕一邊喘著最後的幾下粗氣,一邊怒視著貝貝。

    靠!你也沒提醒我啊?不過貝貝相信導師肯定有辦法不讓她自己懷孕的,所以他也不想搭這個話。

    “如果我要把那些資料給他,我就不會先過來和你談了。”壓在張導的身上和她談話,讓貝貝自然產生了一種優越感:“張導,為什麼要做那些違法的生意?被這些人盯上可沒什麼好。”

    “你以為?”張婕很不屑地看了貝貝一眼:“我回來不是只為了這件事,主要還是要搞清楚,你和田妮之間到底生了什麼事情,在你們沒有正式結婚之前,我是不會再離開的了。”

    “我真不知道她跑哪裡去了。”貝貝搖了搖頭。

    他底下那東西重新活了過來,突然的一彈,重新充滿了力量,不過這一下讓張婕可有點吃不消,被他突然一脹,不由得驚叫了一聲:“你幹什麼!?”

    “不干什麼。”貝貝笑了笑,然後稍稍活動了一下,不過立刻被張婕阻止了:“過一會兒再!”

    “遵命!”貝貝只好指揮著他的部隊按兵不動,不過那東西一貫不是很聽話,它又自己彈了一下,張婕再次皺起了眉頭狠狠地瞪了貝貝一眼,不過她很快就重新陷入了思考之中。

    “張導想什麼呢?”

    “在想你爸爸李董的事情。”張婕回看著貝貝,眼神中似乎充滿了疑惑。

    “怎麼突然想到他了?”貝貝看著張婕的眼神不由得心中有些緊張。

    “他可能沒死。”張婕仰面看著天花板,眼神變得空洞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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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籠子

    “您怎麼會突然這麼想?”貝貝嚇了一跳,剛硬起來的底下也重新軟了下去,李董沒死?那怎麼可能?自己明明看到他渾身是血地摔進了花壇裡“我會調查清楚的。”張婕避開貝貝的目光,望到了一邊去,也許是和貝貝的這種行為讓她心中頗有些難受,當然是在李華剛沒死的前提下。

    “你都了解到了些什麼?”貝貝扳過張婕的臉,很疑惑地看著她。

    “一種感覺而已!”張婕扒開貝貝的手,臉上充滿了恨意:“他如果沒死,我絕不會放過他的!”

    “為什麼?”貝貝見到張婕臉上如此濃厚的恨意,心中更加奇怪了:“你不是一直愛著他嗎?”

    張婕回瞪了貝貝一眼,並不答他的話,又把臉轉向了別處。

    貝貝突然意識到自己仍在張婕的身體裡,便又硬了起來,隨即動了新一輪的衝擊,張婕很快閉上眼睛張開嘴,似乎陷入了深度迷惘之中。

    雖然張婕並未配合貝貝的動作,只是閉著眼睛若有所思的樣子,但貝貝能感受到她內心那種強烈的飢渴,和自己給她帶來的歡娛,兩人心照不宣地狂戰了近四個小時,一直到窗外都有些亮了,兩人都累癱在了床上一動也不能再動。

    貝貝醒來的時候大概都已經下午了,張婕早就不在房裡了,他手機上顯示了一大串的來電,貝貝穿著拖鞋來到衛生間,釋放的時候感覺那東西很有些痛。

    靠!摩擦近四個小時,鐵棒也磨成針了,不知道張婕的情況怎麼樣,估計下面也腫了吧?哈哈,貝貝不由得又樂了起來,樂過之後隱隱又有些同情張婕,了。

    貝貝按照來電的順序一一回了過去,有小霞打過來問他去了哪裡的,有陳雪打過來和他訴苦的,有小怡打過來'請戰'的,最後還有小芳、阮市長、高新亮打來的。

    貝貝猶豫了一下,先撥通了小芳的手機。

    “貝貝?上午打你手機不接,還以為你生氣了呢。”小芳的聲音似乎在探詢著什麼。

    “沒有啊,昨晚太累,睡過頭了。”貝貝笑了笑,想起昨晚的大戰,他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在XT時背後都要意淫,真是沒救了。

    “我回這邊來了,準備暫時呆在這邊。”小芳見貝貝語氣沒有什麼異常,便也放下心來,不過她的語氣裡有些黯然。

    “怎麼了?”貝貝假裝對昨晚的事一無所知。

    “昨晚王哥送我回去…那個女人居然和…我男…他睡在一起…”小芳的語氣裡又充滿了悲憤:“我本來還想給他一次機會的…”

    “別多想了,就在這邊先安頓下來再說吧…唉!”貝貝假裝很好心地嘆了口氣,心中又想起了和小芳吃飯時她那胖乎乎的小手抓自己手臂的情景。

    “嗯,我現在也只能呆在這裡了。”小芳聲音低了下去:“王哥是個好人…我昨晚錯怪他了。”

    “是啊,多和他接觸接觸,現在這社會啊,沒幾個好男人,你王哥就是少有的一個。”貝貝笑了起來。

    “你也是的啊!”小芳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來。

    “我?哈哈…”貝貝乾笑了兩聲:“我是個濫人,和你王哥沒辦法比的。”

    “你不用瞞我了。”小芳也笑了起來:“王哥都和我說實話了…他說你是W城的地下老大,他也只是在你手底下混口飯吃而已…”

    靠!王朝軍這個沒用的東西!貝貝忍不住又想罵人:“別聽他胡說,我和他經常這樣開些玩笑,窮開心罷了,W城的老大?想都沒想過…”

    “呵呵。”小芳又輕笑了兩聲:“不只一個人這麼說,他們還說你是個傳奇人物…他們說的那些,我都相信。”

    “啊…這個…”被女生崇拜的感覺確實不錯,不過兄弟的女人,還是算了吧,別惹出些不必要的是非出來。

    “看你得意的。”小芳樂了起來:“大英雄,晚上我請吃個飯,不會不賞臉吧?”

    “你王哥會一起過來嗎?”貝貝開始想託辭了。

    小芳停了一會兒:“嗯…上次在XT你請了我,這次是我回請…所以…”

    “我今天可能很忙…”貝貝心中開始有些不安了:“看情況吧…”

    “那好吧,下午下班之前我再給你打個電話,我有事情和你談。”

    “哦…什麼事情?”貝貝最討厭別人這樣子了。

    “到時候再說吧,來人了,不和你多說了,拜~~”

    小芳的最後一聲嗲氣十足,似乎一直刺進了貝貝的心裡,讓他半天沒回過神來。

    終於貝貝想起來還有兩個電話沒回過去,高新亮打電話過來,難道是Z州那邊有事?不過按道理,他應該會先打給老朱才是。

    “李總,這線路安全嗎?”高新亮語氣有些閃躲。

    “我換電話吧。”貝貝,她的電話應該都是比較安全的,於是換到了那個線路上。

    “說吧,有什麼事?”貝貝有點猜不透高新亮會說什麼。

    “我們醫院今天上午來了個女病人,聽描述,可能就是上次被直升機接走的那女孩兒,她托醫生送了封信給我,我想她可能是託我轉交給您的。”

    “寫了些什麼?”貝貝已經差不多明白是誰了。

    “山頂之上,木屋之中…”一段話高新亮念得很生硬,貝貝聽了個半懂不懂,最後高新亮又補了一句:“在信紙的下方,畫了一個鳥籠,裡面關著一隻…麻雀…”

    “不是麻雀…”貝貝苦笑了一聲:“是只黃鶯...”

    “哦…我想您肯定明白…要不要我把這封信安排人送過去?”

    “不用了,她有說過什麼時候會再過去嗎?”貝貝的心又莫名地疼了起來。

    “沒有。”

    “再有什麼情況隨時通知我。”貝貝呆呆地坐在了床沿上,黃鶯是為了我跑出來的嗎?她現在躲在什麼地方?一個像她這樣一個涉世不深的大小姐,像這樣跑出來會不會有危險?

    貝貝轉念一想,她十四歲就去了英國,應該自理能力還是很強的吧?唉!或許是自己多慮了。

    貝貝慢慢又回憶起了和黃鶯在一起的那些事情,當時覺得很煩,現在回憶起來卻隱隱有一絲甜蜜,他的心中又開始煩亂起來,自己果然又招惹了一個不應該惹的人!

    阮市長的電話又打過來了,貝貝趕緊拿到耳邊接聽。

    “好啊,現在動不動就不接我的電話了!”阮市長語氣裡頗有些嗔怪。

    “睡過頭了。”貝貝只得實話實說。

    “聽說趙院長和她兒子在一夜之間失?了?”阮市長似乎在探聽貝貝的口風。

    “可能畏罪潛逃了吧?唉…這次算他們運氣。”貝貝假裝很有些憤憤的樣子:“阮姐,什麼時候在報紙上給我平反啊?”

    “算了吧,這件事過去就過去了,還會有幾個人記得?如果你非要報紙給你平反,市民反而認為裡面又有什麼黑幕…對你影響反而不好…”

    “靠!”貝貝罵了一聲,不過阮市長的話倒是事實,這種事情,還是過去就慢慢讓它過去吧,好在受到攻擊和影響的還只是美聯而已。

    “我打電話不是為那些事情,是有件好事要通知你。”阮市長神秘地笑了笑。

    “什麼好事?”貝貝假裝很感興趣的樣子。

    “嘿嘿,有個美國的投資商,以前曾經對寶皇投過資的,現在想擴大在W城的投資,讓我引見幾位朋友給他,我就想起你了。”

    “美國人?”貝貝有些疑惑地回問了一句:“之前投資寶皇的好像是個日本人,叫田中什麼的吧?”

    “呵呵,,但出生在美國,擁有的是美國國籍。”

    “,豬生在豬圈裡是豬,生在糞坑里也是豬…算了,就不污辱豬了,他不配。”貝貝只差破口大罵起來了。

    “你現在都什麼身份了,還這麼憤青!”阮市長無奈地嘆了口氣:“他願意來投資,對你是個機會,你用了他的錢把自己壯大了,然後再對他反戈一擊,不是比你單純做個憤青強上很多?”

    “不行,如果我和日本人合作,我手底下的兄弟們都會看不起我。”貝貝突然回想起了寶皇當初強拆張茜房子時,就是那些日本人在幕後搞鬼。

    “不是合作。”阮市長停了一會兒:“我們幹嘛不一起做個籠子,把他的錢騙過來呢?這些日本人精明得很,姐姐一個人肯定是沒辦法搞定的,如果你能和姐姐一起,肯定就沒什麼問題了。”

    “做籠子?”貝貝有點半信半疑:“姐姐有什麼想法了嗎?”

    “有想法還來找你?不就是看你腦子比較活嗎?”

    貝貝又沉默了好一會兒:“那好吧,現在姐姐需要我做些什麼?”

    “下午,田中先生和王書記一起考察去了,他的夫人和幾個女兒想在W城遊玩一下,王書記讓我陪著,我覺得很無聊,便想把你一起約上,你如果不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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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澀

    “那個田中,是日本自衛隊的最大的讚助人之一,阮姐知道嗎?”

    “知道啊,這些很正常,我想如果Z國打起仗來,你肯定也會捐錢捐物的吧?”

    “不一樣!”貝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但又不想顯得太憤青:“他們搞軍國主義,這完全是兩碼事。”

    “有什麼不一樣?如果有一天你做了國家的軍委主席,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阮市長很平靜地反問了貝貝一句。

    “富國強民,擴衝軍力,有一天用鐵蹄碾平了那三個島。”

    “嗯…”阮市長應了一聲:“碾平了日本三島之後呢?”

    貝貝想了半晌,還是想起了網絡小說中的那些套路:“再打到美國…歐州去,把白種人殺光了。”

    “唉…”阮市長嘆了口氣:“你憤青還憤得不輕啊?算了,不和你說了,你也是全世界到處跑過的人了,別人那裡的生活水平你應該親眼見到過了,我們落後了多少年,你心裡應該比其他人更有數…不僅僅是物質生活上的落後,包括精神領域內的…我們現在還是力求能有一個比較和平的國際環境吧,好努力多修修內功,和別人合作,並不意味著就不愛國…”

    “總有一天…”貝貝被阮市長的話給說得沒了脾氣,不過他並不想改變自己的想法。

    “是…”阮市長笑了起來:“是總有一天,我也相信,現在我們先搞好中日關係,把自己強大起來再談你那個'有一天'吧。”

    “行啊。”貝貝眼睛骨碌碌轉了半天:“我什麼時候過去比較好?”

    “我聽人說你公司有一輛很豪華舒適的大巴,到時候你把它開過來吧…車裡準備些飲料小零食之類的…大概三個小時以後…中午一點鐘的樣子過來就行。”

    “阮姐的消息真靈通…哈哈,我那車才剛剛準備投入使用呢…”貝貝笑了起來。

    “你從外地特製這樣一輛價值近千萬的豪華大巴回來,我做為一個市長怎麼能不知道呢?那也太失職了吧?”阮市長也笑了起來。

    “好吧…我到時候把車帶過去。”

    貝貝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阮市長,這不明著佔便宜嗎?這輛大巴確實是貝貝特別訂製的,有防彈外殼,裡面超豪華裝修,主要目的是為了接送自己的那些女孩兒們,沒想到第一次卻用在了幾個日本人身上,這可真讓他有些不好想。

    “先謝謝你啦…”阮市長笑得很開心,讓貝貝不由得懷疑,她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不是就想藉用這台車,算了,先不管她了。

    貝貝洗漱完畢後,來到張婕的辦公室的沙上坐了下來,張婕不知道去了哪裡,門口新來的那位秘書貝貝不認識,不過貝貝進去的時候她也沒什麼反應,看來她是認識貝貝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听到張婕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她好像在和什麼人說話,而且談笑風生的,貝貝不由得有些奇怪,這女人這段時間回來,總是顯得不太高興的樣子,今天怎麼心情這麼好了?

    張婕慢慢地走回了辦公室,那秘書向她提醒了一聲:“新華夏的李總過來了。”

    “哦?”張婕答應了一聲就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了,見到貝貝在沙上,便反身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還賴在這里幹嘛?去把小妮子給我找回來。”張婕雖然語氣很嚴厲,但是看貝貝的眼神溫柔了許多。

    “我一會兒就出去找。”貝貝隨意應付了一句,然後看著張婕從門邊走回到她的辦公桌。

    張婕走得很慢,和她平時大不一樣,貝貝有些納悶,不過很快他就想清楚了,該不會是下面被他昨晚上給操腫了吧?一想到這裡,貝貝又樂了起來,樂起來之後,他的下面也豎了起來,豎起來不打緊,也很有些疼,貝貝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張婕坐下之後,貝貝輕輕走到她的身邊,把她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懷裡。

    “你又想幹嘛?”張婕一臉無奈地看著貝貝,剛回來時那麼兇惡的表情消失殆盡了。

    “你今天的心情不錯。”貝貝看著張婕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把我放下來。”張婕拍了拍貝貝的大腿。

    “親一個。”貝貝把嘴湊到張婕的臉頰邊,想要吻她。

    “不行!”張婕轉過了臉去。

    貝貝不知道為什麼,又興奮了起來,他把張婕抱到了沙上放了下去,然後壓在了她的身上。

    “你到底要做什麼?”張婕明知故問。

    “噓…別讓你秘書聽到了。”貝貝把手伸到了張婕的腰間,準備解她的衣衫。

    張婕怔怔地看著貝貝,也不掙扎,也不再說話了,任憑貝貝把她下面給剝了個精光。

    “輕點,疼…”張婕在貝貝準備進入的時候皺了皺眉頭。

    貝貝早就感覺到她那裡有些腫了,但看她現在的樣子,確實有種咬著牙也要再享受一次的樣子,不由得又興奮了起來。

    不過他那東西也紅腫紅腫的,人畢竟不是機器,磨擦四個鐘頭,不腫才怪。

    不是張婕要貝貝輕點,他自己也主動想輕一點,不然他也受不了啊,很快兩人就又融為了一體,每一次微微一動,都會給兩人帶來疼痛,不過這時候的感覺,怎麼描述呢?應該叫痛并快樂著啊?哈哈。

    “不舒服,過兩天再弄吧。”張婕終於開口告饒了,她心里或許很想,但身體確實是受不住了。

    “好啊。”聽到張婕說過兩天再弄,貝貝心中由衷地感到欣慰,畢竟導師是他第一個愛上的女人,和她做愛的感覺和其他人自然又大有不同。

    兩人整好了衣衫之後,導師重新恢復了那種很嚴肅的神色,就像兩人之間什麼也沒生過一樣,她看了看時間:“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好啊。”貝貝彷彿回到了學院裡的那段時光,那時候是多麼想抱著導師啊,每天都在想,夜裡也在想,唉…當真正擁她入懷之後,感覺反而不太真實了。

    這下張婕走路變得更慢了,偶爾還會眥牙裂嘴地回看貝貝一眼,那神情彷彿在說:“就是被你害的!”

    貝貝當然也比她好不到哪兒去,心中暗暗想著,以後還是不要這樣縱慾的好…不過昨晚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興奮,和自己的導師做愛的心理感覺就是不一樣嘛。

    兩人一起來到小包房中,在菜上齊之前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一直等到服務生向二人說'請慢用'推門走出去之後,張婕才輕輕地嘆了口氣。

    貝貝起身到張婕身邊挨著她坐了下來,輕輕一環抱住她:“張導,嘆什麼氣?”

    “我幹嘛要和你做愛?還那麼瘋狂…”張導似嗔非嗔地看著貝貝,眼中的神情有些怪怪的。

    “想這麼多幹嘛?”貝貝很多時候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和女人做愛,大多數應該是跟著感覺在走吧?

    “如果你親生父親李董還活著,我這又算什麼?”張婕低下了頭,似乎在喃喃自語。

    “你查到什麼了嗎?”貝貝推了推張婕,這已經是今天她第二次提到這件事了。

    “再說吧。”張婕抬起了頭,倒了杯紅酒,然後慢慢地喝了一口,眼神仍然有些呆滯。

    “張導,我愛的第一個女人是你。”貝貝抱著張婕,沒話找話說。

    “我知道。”張婕回看了貝貝一眼,然後又看到別處去了。

    “那您愛過我嗎?”貝貝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這麼傻的問題,不過他還是問出了口。

    張婕突然回過頭看向了貝貝的眼睛,半晌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最後終於還是開口了:“如果我不是因為對你有了感情,或許我早就動手殺了你。”

    聽到導師這麼說,貝貝心中不由得有些暗喜,不過他不明白張導為什麼要殺了他:“沒有感情就要殺了我?為什麼?”

    “你那個死鬼父親傷害我太深!我很多時候都想親自殺了他,但最後居然沒等到這個機會!父債子償,我殺不了他,當然只能打你的主意了…”張婕的神情變得有些淒慘。

    “您不是很愛他的嗎…”見到張婕這樣一副神情,貝貝心中開始慌。

    “哼!”張婕一臉哀怨地看了貝貝一眼:“我現在對你的感情就像對他一樣!想殺了你,又下不了手!”

    “為什麼您會這樣看我?”貝貝嚇了一跳,原來張婕這麼恨自己啊?沒理由吧?

    “你和他一樣,是典型的兩個人渣!”張婕拿手指頭使勁戳了戳貝貝的額頭。

    “這個…那個…”貝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怎麼這麼倒霉…”張婕又開始喃喃自語起來,她這話貝貝有些耳熟,想了半天,原來是田妮以前經常這麼說。她們可真是一對姐妹啊!

    “親一個。”貝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扳起了張婕的臉,張婕一臉茫然地看著貝貝,並沒有拒絕。

    很快貝貝就挑開了張婕的柔唇,並蒐尋到了她的小舌,肆意在上面吸吮蹂躪起來。

    “啊…”張婕忍不住低吟了一聲,兩行眼淚也再次順著臉頰流淌下來,不小心混進貝貝的口中,略略帶著些苦澀。
2017-1-31 13:34#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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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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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日本女生

    “田妮確實沒和您聯繫?”午飯後,貝貝忍不住向張婕確認了一下。

    “沒有,你不是不了解她的個性,很要面子的一個人,每次她和你生氣,她很少會和我說。”

    “客戶資料的事情…”貝貝從隨身的袋子裡取出光盤:“田妮確實給了我一份,我沒有,但是張導,我還是想提醒您一句,有些生意,在國外做做就行了,別禍害自己國家的民眾,那樣你會成為歷史的罪人。”

    “你什麼時候站到那麼高的高度了?”張婕冷冷地看了貝貝一眼,從貝貝手中取過光盤,輕嘆了口氣:“真是女大不中留…心都向著外面了...只是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別人並不領這份情!”張婕瞪了貝貝一眼:“小妮子可能是怕我找她的事,躲起來了,可都是被你害的!”

    “那你還會怪她嗎?”

    “你關心這事兒做什麼?你是在關心她嗎?”張婕不無挖苦地回了貝貝一句。

    “我和她…好歹也是快要結婚的人了…”貝貝的回答有些避重就輕。

    “你是不是準備用我這些客戶資料換取洪門和你之間的休戰?”張婕把話題轉回到客戶資料上來。

    “我還不至於淪落到要靠出賣導師去換取自己的安全…洪門要打,那我就奉陪到底。”

    “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張婕嘆了口氣:“才濟濟,他們並不會都聽洪全的指揮,這次你殺掉的Z州洪門眾,是洪全手底下第三號高手,'鐵手熊通'的嫡係部隊,對於洪全兵Z州後突然收兵,他非常的不滿,有傳言說他本人會在今晚零時左右潛入W城,對新華夏大開殺戒,以雪Z州之辱,你還是小心為妙…”

    “什麼熊通不通的?敢到這裡來,讓他有來無回!”貝貝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兒。

    “話,我是傳到了,如果零時前你安排人到北城口去截殺他,或許會占得一定先機,如果讓他的部眾在明早七時前與他會合了,或許新華夏的末日就要到來了。”張婕的語氣仍然不急不慢,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兒。

    “我還不至於這麼不濟吧?”貝貝聽到張婕的話很有些惱火,現在雖然有三百部眾派出去開拓市場去了,但W城本部還有精銳兩百餘人,加上貝貝和老朱本人坐鎮,他還真沒把洪門第三高手放在眼裡。

    “如果你頂不住了,給我打個電話。”張婕取出餐巾紙擦了擦手,不再看貝貝一眼。

    “靠!如果為了洪門的事我給你打電話,那肯定是讓你給我收屍去了。”貝貝的好戰心被勾引了出來,今晚他決定親自率隊去會一會那個什麼狗屁'熊通'。

    “好吧,我會去找了空大師過來走一趟的。”張婕搖了搖頭,似乎對貝貝的話很有些不屑。

    “了空大師?”貝貝不知道張婕話中什麼含意。

    “幫你超度啊。”張婕嘆了口氣:“如果想以武力在道上爭雄,這世上比你強的人太多了…你顯然還是吃的虧不夠多。”

    “不和你說了。”貝貝站起身來:“我下午還有事,有田妮的消息和我說一聲,我老媽見不到她連飯都不吃了,最多我還能把她哄到今天晚上。”

    “如果她連你都不見,更不會來見我。”張婕沒有起身,靠進沙裡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今天有點忙,明天我再來陪你吧。”貝貝說著就離開了包房。

    很長時間沒陪小怡了,貝貝估計她意見可能很大,在去取豪華觀光大巴的時候,他先打電話讓小怡過去和他會合,小怡接到電話之後果然顯得很有些興奮。

    “幫我準備些東西。”貝貝最後又交待了小怡一聲。

    “好的。”對於貝貝讓她準備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的,小怡從來不問。

    小怡身體的飢渴程度絲毫不亞於張婕的身體,上到大巴里關上車門以後,小怡迫不及待地想解貝貝的衣服,貝貝底下的腫痛還沒有完全恢復,不過這時候掃了小怡的興,估計她又會很不開心,貝貝不得不強忍著疼痛迎合著小怡的瘋狂。

    一次之後,小怡仍然不肯滿足,貝貝不得不向她告饒:“明天吧…今天實在是不行了。”

    “怎麼了?準備留著搞那些日本妞兒?”小怡顯然沒注意到貝貝那玩意兒用得有些過度了。

    “也許吧…”貝貝嘿嘿笑了兩聲,讓小怡準備了一些藥,確實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過貝貝只是想把田中的夫人女兒麻昏過去之後,拍些祼體錄像,為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派上用場做些準備,要說操翻她們,貝貝今天還真是有心無力。

    “嗯,我如果是你,就把那些日本女人全奸了,她們生下來就應該是被強姦的命!”小怡決定從愛國的大局出,不再強迫貝貝和她再戰幾個回合了。

    “你為什麼這麼憤青?”貝貝很奇怪地看著小怡,他身邊的女孩子中像她這麼憤青的不多。

    “你不是很討厭日本人的嗎?”小怡反問了貝貝一句,然後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就…因為…我?”貝貝撇了撇嘴。

    “那是主要的,當然我也一直很討厭他們啊。”小怡連忙補充解釋了一句。

    “哦…”貝貝鬆了口氣,如果世界上只剩他一個憤青了,那也確實是件很讓人尷尬的事情。

    “要不要給她們灌尿…”小怡笑嘻嘻地看著貝貝:“如果需要的話,我從現在起就不上洗手間了。”

    “你個騷丫頭!”貝貝點了點小怡的鼻子:“把你自己憋坏了劃不來。”

    “哼!”小怡很有些不滿:“那些可惡的日本女人,你若只是把她們強姦掉,也太便宜她們了,而且我總覺得那樣做是她們佔你的便宜。”

    “行了,我有什麼便宜好佔的?”貝貝樂了起來。

    “是嗎?那我先佔點了,你別說我什麼啊…”小怡說著就把手伸到了貝貝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然後把貝貝壓倒在了大巴的床上。

    “好啦好啦!騷丫頭,沒救了…”貝貝捂著自己的那東西,以防一不小心小怡又把它給弄進去了。

    。。。。。。。。。。。。。。。。。

    當貝貝到了阮市長指定的停車場約一刻鐘左右,阮市長帶著五名年齡大約在十五到二十五之間的女生向大巴這邊走了過來。

    貝貝只帶了小怡和一名司機過來,大巴駕駛座和後面是完全隔離開的,車子開起來之後,後面舒適得就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

    “田中的夫人沒有過來?”眾人全部上來之後,貝貝用中國話向阮市長低低地問了一句。

    “我就是。”一名年約二十四五的女子聽懂了貝貝的問話,轉過身來看著貝貝,很禮貌地向他點了點頭,用的是很標準的Z國話,還帶著些京味。

    “哦…”貝貝撇了撇嘴,一來他沒想到田中的夫人居然是個Z國人,二來沒想到她這麼年輕,多半那個田中的原配不是離婚了,就是死了。

    “Z國人?”貝貝直直地瞪著田中的夫人,眼睛裡帶著些不屑。

    “日本人。”那女子回瞪了貝貝一眼:“我在Z國呆了有十年了。”

    “哦…這樣啊…”貝貝心中估摸了一下,這個傻逼女人多半是因為嫁了個日本豬,所以把自己也當成日本豬了,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向那女人點了點頭。

    其他那四個女生從上車之後就一直沒停下來,不過她們說的話貝貝一句話也沒聽懂。

    “W城是個好地方。”田中的夫人似乎是有意找話和貝貝說,當然這也是她一貫的工作,盡量多認識一些Z國本地的商人。

    “是啊…”見對方比較友好,貝貝也不好顯得太生分,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聊了幾句,小怡已經給每個人倒了杯咖啡,貝貝聞了聞,確認了一下騷丫頭沒有撒尿在裡面,小怡看到他的動作,輕輕地踢了他一腳。

    阮市長有兩台秘密護衛車不遠不近地跟在大巴後面,看起來市政府對於松能集團加大在W城投資這件事情非常重視,當然,這些與政績是掛鉤的,為了頭上的烏紗帽,不管誰在那位置上,肯定都會非常認真在意。

    W城的名勝古蹟很多,只遊玩了一個都花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貝貝戴著個帽子,把帽沿壓得很低,似乎是怕被人呆在一起。

    不過很快他就現沒有人注意他和這一群日本女生,網絡小說看多了,還真以為Z國到處都是反日的,現實中恰恰相反,那些小販和店主,一見到日本人過來,高興得臉上樂開了花,非常熱情地迎進迎出,比對待自己的國民熱情多了,貝貝現自己戴個帽子完全是自作多情。

    “待會兒上車之後要不要把她們全麻翻了?”小怡悄悄附到貝貝耳邊問了一句。

    “隨便吧。”貝貝覺得這些行為有些無聊,好像與愛國無關,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把那個阮市長一起麻翻了吧,免得她多事。”

    (鮮花支持!!今天老婆在家,晚上不一定有機會更新,明天會多更一些的!)

嘻嘻哈哈

    此章節純屬YY,不喜請跳過,某些時候娛樂一下而已,不要拔到那麼高的高度^_^)

    從景點回來,小怡又給每個人端上了可口的玫瑰汁飲料,嘰嘰喳喳一陣過後,除了阮市長和小怡,後車廂裡的女生全睡倒了。

    阮市長很快就現了事情有點不對,她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車廂中的日本女生眾,然後很狐疑地看了貝貝一眼:“她們…這是怎麼啦?”

    “可能累了吧?”小怡趕緊插了句嘴,眼睛死盯著阮市長面前那杯玫瑰汁飲料。

    “我不喜歡玫瑰的味道。”阮市長很警醒地看了小怡一眼,然後又看了貝貝一眼。

    貝貝假裝靠倒在椅背上,一句話也不說,把這些日本女生麻翻了究竟要幹些什麼,他並沒有決定,因為昨晚的瘋狂,他現在也沒多大興趣。

    “你在我那杯裡下藥了嗎?不會想把我也一起給推翻了吧?”阮市長坐到了貝貝身邊推了推他,用了一句很專業的網絡術語。

    這句話把貝貝給逗樂了:“如果真的那樣,你醒來以後會知道嗎?大不了以為自己太疲憊睡了一覺而已。”

    “會有感覺的。”阮市長指了指自己:“那裡會有些不舒服,如果做過愛的女人就會知道睡著之後被人做了。”

    “是嗎?你有這方面的經驗?”貝貝伸手準備去抱阮市長,本來沒什麼興致的,被她幾句話又給挑了起來。

    阮市長推開了貝貝的手:“去!誰有那方面經驗?不過這次我出來一直都很防著你,你沒看出來?”

    “防著我什麼?”貝貝不解地交到我手上來。

    “防著你打她們的主意,果然你還是忍不住下手了…唉…”

    趁貝貝和阮市長說話的間隙,小怡把那些女生們沒喝完的飲料又強灌進她們的口中,以防她們意外醒來。

    “你不是說要做籠子騙騙那個什麼狗屁田中嗎?麻翻了他的老婆女兒,給她們拍些A片,說不定以後什麼時候就能用得上啊。”貝貝說的倒是句心理話,對付日本人,他可不想講什麼道上的規矩,怎麼惡毒怎麼卑鄙怎麼弄就行了。

    “這倒是哦…”阮市長似乎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笑嘻嘻地湊到貝貝的面前:“那今天是不是又有新鮮的現場A片看了?”

    “今天…”貝貝有些疲憊地靠在椅背上:“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

    “哈哈,你也有這種時候?”阮市長似乎顯得略略有些失望,她向那幾個日本女生看了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顯得有些興奮,回過頭來鬼鬼地回看了貝貝一眼:“聽說日本處女不多,要不今天我們玩個競猜遊戲,看看這幾個女生里哪個是處女,哪個不是處女。”

    “猜對了有獎嗎?”貝貝壞壞地看著阮市長。

    “猜對了在中央商務區裡多給你幾個項目,猜錯了就沒有了。”阮市長又坏笑起來。

    “中央商務區?”貝貝搖了搖頭:“那些項目我沒興趣,猜對了,阮市長給我一個香吻就可以了。”

    “是嗎?”阮市長似乎猶豫了一下:“那說好,全猜對才行。”

    “好啊。”貝貝的興致全給挑上來了,他站起身來準備向那幾個女生走過去。

    “等一下。”阮市長拉住了貝貝:“講好規矩,猜之前不許脫衣服,不許摸,猜完才能脫掉衣服核查結果。”

    “那是當然。”貝貝一邊向那些女生走過去,一邊在心底暗暗罵道,好個淫蕩的女市長!這種事情都能想得出來!不過他現在又開始變得興奮了起來,而且底下那東西經過一下午的休整,好像沒有早上那麼疼了。

    五個女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各自寬大的座位上,阮市長重新給貝貝介紹了一遍,哪個是愛子(???),哪個是真理子(???)、櫻???(???)、佳子(???) 、美穗(???)等等,不過貝貝還是記不太清楚,也讀不清楚,於是把她們簡稱為'愛''真理''櫻''佳''美穗'。

    (日文是亂填的,讀不要較真。)

    美穗是田中的老婆,當然不會是處女,除非田中是個太監,不過可能性比較小,先把她排除了。

    其她幾個女生到底是不是處女就只能碰運氣了,不過幾個女生之中,最漂亮的那個…貝貝從一開始就多看了幾眼的是'櫻',性格也比較內斂,心裡自然希望她是處女,其他幾個看起來都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很沒心沒肺那種,是不是處女貝貝倒不是很關心。

    “她是處女,其他的…都不是。”貝貝拍了拍櫻的臉蛋兒,他已經有一種想猥褻她一番的念頭了,儘管那想起來很罪惡。

    “你確定?不改了?”阮市長笑了笑,就像Z央台某位主持人的語氣。

    “不改了。”貝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現在更希望能盡快動手扒了她們的褲子,確認一下剛才的競猜結果。

    “我猜不會有處女的。”小怡似乎也一直很深信日本除了幼稚園找不著處女的理論。

    “嗯,我同意小秦的觀點。”阮市長點了點頭。

    “我是小怡,不是小芹。”小怡低低辯解了一句,可能是因為小芹的原因,她不想讓人把她們弄混了。

    阮市長的興趣可不是她是小怡還是小'芹'上面,她饒有興趣地看著貝貝:“確定了我們就一起檢查一下吧。”

    “好。”貝貝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回望了阮市長一眼,然後厚著臉皮蹲下了身子。

    雖然車窗是不透光的,小怡還是打上了窗簾,然後打開了內車燈,車廂內光線很好,貝貝先動手解開了離他最近的叫'愛'的那個女生的褲褲,然後往下一扒,把她的腿弓了起來,露出某樣東東之後,隨即扒開了那個熟悉的東西,仔細審視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愛'不是做愛。”

    阮市長掩著鼻子蹲了下來,看了看貝貝撐開的那個東西,臉紅紅地看著貝貝:“你是憑什麼判斷出來的?”

    “你捂著鼻子乾嘛?”貝貝很納悶地看了阮市長一眼。

    “你不覺得很騷嗎?”阮市長同樣很納悶地回瞪了貝貝一眼。

    “哦…”貝貝聞到這氣味就興奮,當然不會覺得騷了,小怡忍不住在背後笑了起來。

    阮市長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那東西,還是充滿了疑惑:“貝貝,我還真不知道,你教教我,怎麼看是不是處女?”

    貝貝又回看了'愛'那裡一眼,心跳不免有些加速:“這裡…”貝貝說著便用手指挑開了某個東西:“已經沒有那個…了…待會兒如果找到一個處女 ,你對比一下就會很清楚了。”

    “是嗎?但願今天能找到一個。”阮市長站起身來,鬆開掩住鼻子的手:“還真騷…車子裡都是這個味了,把換氣設備打開吧。”

    “她們出了很多汗,這里當然會騷一些。”貝貝撇了撇嘴,他對這種味道倒不是很討厭…說起來還比較喜歡。

    小怡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換氣設備,大概她也不太喜歡女生的騷味,雖然她自己一直很騷。

    坐在'愛'旁邊的是'櫻',貝貝回看了阮市長一眼,然後準備伸手解'櫻'的衣衫,手剛剛觸到'櫻'的身體,阮市長就輕輕拍了拍貝貝的肩膀:“你不是說她是個唯一的處女嗎?我們還是留到最後檢查她好了,也給這次的競猜留點懸念嘛…要不然就太不好玩了。”

    “那倒也是。”貝貝點了點頭,他起身來到'真理'和'佳'所在的座位,果然不出所料,'真理'和'佳'也都不是處女,她們的那東西和她們人一樣,看起來就大大咧咧的樣子,一點也不含蓄,估計平時的生活都比較放縱。

    雖然有換氣設備,但車廂內的騷味卻更重了,混和了幾個女生的騷味讓整個車廂中都充滿了某種特別的物質,讓貝貝變得更加興奮起來,他有忍不住想XX她們的陰道了。

    阮市長仍然饒有興趣地掩住鼻子仔細觀察了一下'真理'和'佳',她若有所悟地向貝貝點了點頭。

    “你看到她們這些東西會有感覺嗎?”貝貝指了指被他同時扒開的兩個女生。

    “有什麼感覺?”阮市長回瞪了貝貝一眼,看到他邪邪地笑著,似乎明白了他的不懷好意。

    “美穗就不用檢查了,肯定不是處女。”阮市長站起身來,見到貝貝那麼興奮,她很有些羨慕,如果自己是個男生就好了。

    “還是檢查一下,以免競猜不公平,說不定田中是個死太監呢,哈哈。”貝貝對於那東西的愛好,寧多一個不少一個,何況還有這麼好的藉口,當然了,美穗長得非常漂亮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對於漂亮的女人,管她是哪國的,不扒開褲子好好研究研究,那就不是貝貝了,特別是他現在已經高度興奮了起來。

    無罪,請鮮花支持!!接受大家意見,小說以後仍然會YY和黑道並重。)

快點上路

    輕解美穗的衣衫時,貝貝忍不住再次心跳加速,解一個漂亮女生的衣服和一個一般女生的衣服,感覺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雖然隱藏在下面的寶貝都一樣令人期待,但出自漂亮女生的寶貝自然也會非同一般,儘管是已經被人染指過的。

    有錢人的女人,肯定有她的特別之處,這女人能被國際富豪榜上的松能集團那個田中,肆意淫掠那個死田中的老婆和女兒,心中的快感當然更多了一些…多了些很複雜的成份在裡面。

    美穗果然是個天生尤物,貝貝手一觸到她的身體,就感覺到了她的與眾不同,那種讓男人很容易有感覺的身體,只要輕輕一碰,就會令人欲罷不能,前面那幾個女生都沒有讓貝貝產生這種感覺。

    因此在脫掉美穗小褲褲的時候,貝貝忍不住在她身後的屁屁上摸了一把,並多停留了一會兒,感覺果然是滑膩柔嫩,自有一番風情。

    可惜可惜…貝貝忍不住又有些感嘆,這麼好的一具嬌軀,為什麼被田中那個鳥人給糟蹋了呢?唉!可惜自己命不久矣,不能嚐遍天下仙果。

    小怡悄悄地看著貝貝的表情,以她對貝貝的了解,很快就明白了貝貝肯定是對這個美穗動了淫心,所以才故意慢慢褪下她的褲褲,並有意停留了許久,她忍不住掩嘴笑了笑,當然,貝貝不好意思下手的時候,她也會幫忙給貝貝找個理由,不過她現在主要的任務是用手中的微型高清攝像機,把車廂裡生的一切精確地記錄下來。

    阮市長見到貝貝比先前更集中的神情,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她緊緊地盯著貝貝的表情,就好像希望自己也能體會一下他現在的心情一般,這真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貝貝怔怔地瞪著美穗的仙果,一時竟停住了手,並沒有像前幾個那樣,急於打開封箱的兩道柔簾,儘管他知道有兩個女生在身後正密切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貝貝不是忍不住輕輕湊上前,嗅了嗅仙果的芬芳。

    阮市長見到貝貝的這個動作下意識地再次掩住了自己的口鼻,並輕叫了一聲“啊…”,儘管A片她沒少看,也曾現場觀賞過貝貝的表演,但是此刻還是莫名的有些興奮,特別是貝貝正在嗅一個在外奔走了一天,味道比較濃烈的'仙果'。

    “這味道很好聞嗎?”阮市長掩住口鼻,再次蹲下身子,湊到了貝貝的身邊。

    “給個東西你聞一聞你就知道了…哈哈。”貝貝向阮市長指了指自己下面那片區域。

    “去!”阮市長雖然假裝很不好意思的樣子,不過目光還是忍不住悄悄多掃了貝貝那裡幾眼,還別說,她現在倒是真想把貝貝也扒開好好聞一下,那久違的男人味道。

    “這個…難道還會是處女膜?”阮市長見貝貝仍然只是盯著並不動手,不由得有些著急了,已經是倒數第二個了,她很想知道那個'櫻'到底是不是處女,也很想現場認識一下處女膜到底是個什麼樣子,要知道她當處女的時候,還真沒了解過自己那裡的模樣兒,雖然…她能感覺到自己現在的想法比較變態。

    “肯定不會了。”貝貝有些沮喪地伸出兩個手指,輕輕撥開了'仙果'的花瓣,哪知道貝貝的手剛一觸上去,美穗就出了一聲低吟,並在迷迷糊糊中試圖把自己閉合起來。

    貝貝努力撐開花瓣,突然就在這時,一滴晶瑩的花露從花瓣中輕輕浸潤出來,迅速潤濕了整個花蕊。

    柔紅的花蕊被完全展現了出來,果然嬌嫩欲滴,誘惑非凡,貝貝一時有些怔住了,世間仙果雖多,但形狀各異,美麗各異,像這般美奐絕倫的仙果,卻不是很容易遇上的,當然現在的眼前就有一個。

    “她…難道還是處女?”小怡的聲音突然把貝貝從被美景給震暈的極度惶惑中給叫醒了過來,他這才注意到花蕊的下端,那做為女生一生最重要而特別的標識,因為特別而極為隱秘不能輕易露於人前的標識。

    美穗,千真萬確還是個處女。

    靠!難道不幸言中了,那個死田中真的是個太監?貝貝死盯著那花蕊中幾個微小的間隙,頭腦有些懵,那里分明從未被人啟封過,幾個間隙除了一個略大,其它的呈篩狀分佈,倒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田中果然是個太監。”阮市長笑了起來,美穗的確實和其她那幾個女生的東西有著很大的區別,這次阮市長也算是親眼弄明白什麼是處女膜了。

    “貝貝乾脆替那個老太監把她給廢了吧…”還是小怡最了解貝貝的心思,很恰當地幫貝貝提出了這個議題,如果貝貝沒有這心思,他大可表明一下自己的清高,如果他有這個心思,那就成全他。

    “不行。”阮市長很嚴肅地阻止了貝貝:“玩玩遊戲也就罷了,再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肯定會出大事的。”

    貝貝沒有吱聲,他正沉浸在欣賞名花的快樂之中,暫時不想考慮那麼多,美穗可能真的未經人事,雖然處於昏迷之中,但貝貝只是輕撫了她的花瓣幾下,她的花露就紛紛而下,浸濕了整個花蕊以及花葉。

    貝貝輕輕伸出小指,探入那個較大的花隙之中,因為比較滑膩,倒是比較容易就貫穿而入了,花莖果然比較緻密,似乎一經探入,便緊咬住了貝貝的小指。

    “行了…別再弄了。”阮市長很緊張地看著貝貝,她當然知道那東西的嬌嫩,一旦弄壞了,美穗肯定會有所感覺,象貝貝此刻如此的貪婪,天知道他會進展到什麼程度?

    貝貝回看了阮市長一眼,慢慢把自己剛剛探入花莖深處的半個手指給收了回來,上面儼然已經粘染了很多花蜜,在燈光的映照下,薄薄的一層晶瑩透亮地附在貝貝的手指上,煞是好看。

    “嘗試一下?”貝貝一臉坏笑地把指頭送到阮市長唇邊。

    阮市長剛要說話,一沒留神把貝貝那根晶瑩剔透的手指給含住了,她立刻跑到垃圾桶邊'呸呸呸!'地吐了半天,然後猛地漱了漱口,然後回到貝貝身邊,猛地捶了他好幾拳:“你這個壞蛋!”

    “哈哈哈哈。”貝貝見到阮市長扭曲的面部表情,心中樂開了花,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又集中到了美穗的仙果上。

    唉!如此仙果不取不摘,日後必定後悔啊!貝貝左思右量,當然他並不敢輕易出手,這後果就是豬腦袋也想像得出來。

    “貝貝,這可憐的女人估計還沒有嚐過人事,你就成全她一次吧。”小怡很沒頭腦地繼續鼓動貝貝。

    貝貝搖了搖頭,正準備起身,小怡的剛才的話似乎又提醒了他一下,是啊,這個美穗這麼敏感,那就用別的方法解救她於苦難之中吧。

    貝貝重新湊了上去,阮市長很緊張地看著貝貝,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麼,不過她很快就看明白了,也暫時放下心來,不過貝貝這次做的事情很有些讓她心驚肉跳,阮市長很快就集中精神到這一幕中去了。

    美穗確實比預想中的要敏感,只兩三分鐘的功夫,她突然叫喊了起來,把阮市長和小怡都嚇了一跳,片刻之後大家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貝貝很得意地站了起來,看著座位上雖然處於昏迷狀態,但仍在顫栗不己的美穗,忍不住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蛋兒。

    貝貝的手機在這時不合適宜地響了起來,是張婕打過來的,貝貝戀戀不捨地看了美穗一眼,接通了張婕的電話。

    “我找到田妮的下落了,我要你現在立刻趕過去,把她叫回來。”張婕的語氣不容置辯。

    “她在哪兒?”

    “在Y古城旁邊的一個小鎮上,何華已經跟?上她了,我不想強行帶她回來,不管你們之間生了什麼事,我希望你去把她找回來。”

    “哦…”貝貝想了一下:“把何華的手機號給我。”

    “你快點上路吧,我待會兒讓人用手機給你過去。”

    “好的。”

    貝貝掛斷了張婕的電話,一想到田妮,他心裡一點慾念也沒有了,於是轉回身向阮市長編了個理由想離開,阮市長顯得有些失望,不過最後還是同意了,本來她也只是想藉貝貝的車用用,今天車上的現場做愛表演也算是意外收穫了,真把他強留下來,萬一他忍不住把那些日本客人給怎麼樣了,說出去可不太好聽。

    “小怡你把現場清理一下。”貝貝臨走時又特意交待了小怡一聲。

    “哦…”小怡不知道貝貝為什麼突然要走,但看他的神情,顯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還是不要當著阮市長的面問他了。

    從W城到Y古城有五個多小時車程,貝貝回到公司取了車出門時給車子加滿了油,一個小時以後,貝貝就衝上了WY高速,幾個小時之後見到死妮子,該怎麼勸她回來?

    向她道歉?哼!她肯定會擺足了架子不給面子,貝貝一想到這裡,不由得又煩了起來,天空卻意外下起了雨,高速路上變得很有些滑,不過貝貝並不想減速。

    (鮮花支持!!晚上還有更新。)

電線桿

    這個季節的雨本來應該下不大的,不過老天似乎並不想給貝貝面子,雨越來越大了起來,??也許在省內W城外的其他地方,本來就一直在下雨。

    天已經慢慢暗了下來,加上陰雨,天比平時都要黑,很快貝貝就只能看清車前很小一些的範圍了,他雖然今天睡得很久,但是因為陪著日本女生逛景點,身體還是非常的疲累,注意力也不是很集中,終於在一次超車時差點撞上了前面的大貨車。

    貝貝突然像是醒了過來,不行,像這樣開車,萬一車子打滑撞上別的車子,非出人命不可,還是找個地方先歇一會兒吧。

    貝貝回到慢車道,很快找到一個服務區,便把車子停靠了過去。

    貝貝隨便點了幾個菜,然後叫了幾瓶啤酒,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今晚上截殺鐵手熊通的事情,如果要想在零點前趕回到W城,現在路上還真是一分鐘也不能耽誤,而且必須把五個小時的車程壓縮到四個小時以內。

    想到這裡,貝貝不敢再慢慢喝酒,他急匆匆地吃完東西,再次動了車子回到了高速路上。

    不過貝貝的眼皮卻開始打架起來,靠!平時也沒這麼瞌睡過,貝貝使勁掐擰著自己,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不過效果並不是很大,車子再次遇到了幾次險情,不過每次都在有驚無險。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貝貝終於衝出了雨區,他終於在晚上六點半鐘左右趕到了Y古城,貝貝再次盤算了一下,七點鐘到小鎮,爭取半個小時內搞定田妮,七點半鐘開始返回,接照來時的速度,晚上高速路上車子更少,按最快的速度,應該可以在十一點半鐘趕回到W城城內與兄弟們會合。

    晚上的行動,他並沒有通知老朱,只是暗暗讓王朝軍從他的隊伍裡選出了五十多名兄弟,聽張婕說熊通只和他的四名弟子先一步進W城,雖然不清楚張婕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但貝貝明白她肯定不會騙自己,五十人截殺他們五人,加上自己親自上陣,應該足夠了吧?

    到時候拎著熊通的人頭去見張婕,還有什麼好說的,靠!

    雖然以多欺少,而且是搞偷襲有些不仗義,不過截殺熊通的意義遠非殺掉他這個人那麼簡單,也是為了給洪全個信號,就是別太不把新華夏不放在眼裡。

    和何華通電話之後,貝貝迅速向小鎮衝了過去,路上因為速度太快,他一共碾死了一隻狗,兩隻雞,還好沒撞到人。

    “這麼快就過來了?”當何華見到貝貝時不由得吃了一驚。

    “帶我過去見她。”貝貝現在是爭分奪秒,一刻也不想耽誤。

    “她就租住在那個小旅館裡…張總說讓你一個人去。”何華指了指十字路口對面亮著燈的旅館,那裡應該算是小鎮最好的旅館了吧?

    “幾號房?”

    “三樓不是四號房就是五號房。”何華回答完重新回到黑暗中,眼睛繼續盯著小旅館的大門。

    貝貝也沒再多想,直接大踏步地向小旅館衝了過去,本來就很疲憊,再經過四個多小時在高速路上的衝刺,他身上感到非常的乏力。

    貝貝走進旅館大門的時候,剛好遇到有一個戴著寬沿帽的黑衣女子向外走,貝貝沒太注意,他剛想衝上樓梯,卻被服務員給攔住了:“餵!幹什麼?”

    就在這時,貝貝聽到他背後響起了跑步聲,他一回頭,現那黑衣女子突然向遠處跑了過去,貝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追了出去,那女子見貝貝追了出來,慌不擇路,一頭撞在了路邊的電線桿子,一下子跌倒坐在了地上。

    女子剛要站起身繼續跑,貝貝已經快步趕了上來,一把將她摟在了懷中:“死妮子!見到我跑什麼跑?”

    田妮並不轉身,身體卻開始顫抖起來,貝貝用腳指頭也能想到她在哭。

    “跟我回去。”貝貝不由分說,拉著田妮就想往車子方向走去。

    田妮沒開口,卻死死地抱住了電線桿子,怎麼也不肯鬆手。

    “你準備和這個電線桿子結婚了嗎?抱它這麼緊做什麼?”貝貝怕傷了田妮,只好轉移話題,和她逗逗趣。

    田妮沒有作聲,還是死死地把電線桿子抱著,而且抱得更緊了。

    “有什麼話回車裡去說吧。”貝貝左右看了看,然後和田妮打著商量。

    “求你放過我吧。”田妮終於開口說了句話,語氣顯得很有些淒涼。

    “我放過你?”貝貝楞了楞,鬆開了田妮的身體:“我沒有要纏著你,是我老媽非要讓我把你帶回去,不然她就絕食,當然了,還有你老姐,如果我不把你帶回去,她可能會讓我吃槍子。”

    聽到貝貝的話,田妮身上一顫,她隨即埋下頭去,又不吱聲了。

    “好啦!動不動就離家出走!這樣很好玩嗎?你再這樣,以後我不會再出來找你了。”貝貝看了看時間,心中開始煩亂起來,在這裡多耗一分鐘,回去就晚一分鐘,自己如果不在場,還真是不太放心王朝軍能不能搞定鐵手熊通。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這兩天你一直跟著我嗎?”田妮低低地說了一句,並沒有轉回身來。

    “我不知道你姐姐是怎麼找到你的,反正是她逼我過來接你回去的。”貝貝拍了拍田妮的肩膀:“我每天那麼多事要忙,你就不要煩我了好不好?”

    田妮重新低下了頭去:“你回去吧,姐姐那裡我會給她電話的…還有…媽媽那裡,我以後不會再煩你的…”

    “是你說的啊!”貝貝加重了一下語氣:“那你和你姐姐解釋清楚,我先回去了,今晚上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不能和你在這裡瞎耗著。”

    見田妮不吱聲,貝貝往後退了幾步:“我真的走了啊…”

    田妮仍然不吱聲,也不回頭,貝貝走了幾步,悄悄躲回到路邊的陰暗處,一邊估算著時間,一邊遠遠地看著抱著電線桿子的田妮。

    也許是過了很久也沒再聽到貝貝的聲音,田妮終於回過頭向剛才貝貝的方向回看了一眼,現他已經不在了,田妮這才鬆開電線桿子,背靠著它慢慢滑坐在了地上,用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

    因為隔得比較遠,貝貝不是很清楚她到底在做什麼,不過距離他預訂要趕回去的時間只剩二十分鐘了,是否強行把她帶回去,貝貝還沒有拿定最後的主意。

    一些無聊的夜行人從田妮身邊經過,偶爾會,因為穿這麼乾淨的女生是不會坐在這麼臟的地面上的。

    田妮呆呆地坐了五分鐘之後,終於扶著電線桿站起了身,她左右望瞭望,似乎沒有認清方向,很隨意地朝黑暗的街面走了過去。

    貝貝再次確認了一下時間,還是遠遠地跟了上去,他知道無論如何,十分鐘之後必須強行把她帶回車上,不然今晚的行動肯定會趕不上了。

    三名剛才經過田妮身邊的二十幾歲的男子也從黑暗中悄悄地跟了出來,不遠不近地跟在田妮的身後,似乎在選擇下手的地點和時機。

    田妮走了幾步之後,似乎現了身後的危險,她停下腳步向後面看了看,現那三名男子也停了下來,一起看向她這個方向,心中不由得有些恐慌起來,她再次觀察了一下前面,朝一個有燈光的地方小跑了過去。

    三名男子交頭接耳了一下,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起快步追了過去,擋住了田妮的去路。

    “讓開!”田妮有些憤怒地瞪著面前那個男人,她剛才沒想到貝貝真的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雖然心裡冷到了極點,但怎麼渡過面前的危險卻是第一位的。

    貝貝剛要衝出去,突然一個壯漢不知從哪裡衝了出來,大聲斥責了那三名男子一聲:“幹什麼?”

    是何華。

    貝貝搖了搖頭,本來該到自己表現一下的時候了,偏偏給他搶去了風頭,也罷,幹嘛要在田妮面前表現這些呢?

    三名男子圍住何華,並且都亮出了手中的刀刃,不過何華要是連這三個小毛賊也對付不了,也太對不起張婕把他安排到田妮身邊來了。

    何華乾淨利落地搶下了其中一名小毛賊手中的刀刃,並當場把他打倒在地,另外兩個毛賊見勢不對,立馬轉身就跑,剛好向貝貝所在的街角跑了過來。

    貝貝想也沒想,伸手就抓住了前面那個毛賊的腦袋,然後重重地往後面那個毛賊的腦袋上撞了過去,加上他們奔跑本身的力量就很大,兩人當即撞得腦漿四溢,當場死了過去。

    不過轉角這一幕田妮並沒有看到,她直直地瞪著何華:“誰讓你跟著我的?”

    “保護小姐的安全是我的職責。”何華很平靜地回了一句,放開了手中的毛賊,靜靜地退回到路邊的陰影中。

    “你回去啊!別跟著我!”田妮衝著何華大喊了一聲,喊聲里略帶著些哭音,被人欺負的時候,她最渴望的是貝貝的保護,而他現在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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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元

    何華仍然一語不,消失得如同沒有出現過一樣。

    被何華放開的小毛賊也朝著貝貝所在的街角跑了過來,貝貝被這一拳打飛撞到街角的牆上,然後又重重地摔倒在地,立刻斃命當場。

    “!”貝貝對著三具屍體大罵了一聲:“你要調戲女生,也不該來找我的晦氣!活該今晚上死在這裡!靠!”

    殺了三個人之後,貝貝心裡氣順多了,他伸展了一下拳頭,正在這時,腳步聲傳了過來,貝貝現田妮在往回走,他趕緊閃到了陰暗處重新躲了起來。

    不過田妮並沒有註意到街角生的慘案,她低著頭直直地向小旅館方向走了過去,貝貝目測了一下距離,準備在她快到小旅館的門口時,再出手捉她,到那時候再把她帶上車會方便很多。

    當田妮再次準備進到小旅館裡去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貝貝迅速出手從身後捉住她並把她扛在了肩頭,大步向他車裡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田妮像是受到了驚嚇,片刻之後她才明白自己是被誰抓住了,便不再叫,而是奮力掙扎了起來。

    就在這時,有兩名像是治安聯防人員一樣的人聽到叫喊聲向這邊圍了過來,他們見到貝貝長得比較壯實,而且還有個熊一般的壯漢(何華)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後,不敢迎向前,只遠遠地大喝了一聲:“幹什麼的!”

    貝貝懶得理他們,繼續大踏步向他的車子走過去,打開車門之後,貝貝準備把田妮強行塞進去,但田妮死抓住車門就是不肯進去。

    貝貝倒不是沒力氣把她強塞進去,只是不想傷著她,幾個聯防隊員遠遠地圍了過來,一些無聊的行人也圍了上來,其中一個年長的靠近了幾步:“餵!兄弟,搶人不是這種搶法吧?這光天化日之下的,就把人家大姑娘硬往車裡拖。”

    “家務事!要你們操什麼心?”何華走了過來,試圖驅散圍觀的人群,不過人多膽子大,人群似乎有越圍越多的趨勢。

    因為剛殺了三個人,貝貝心裡有些虛,他主要是不想在這裡耗的時間太多,只好軟語央求田妮:“有什麼事,上車裡再說吧。”

    “我不走。”田妮低著頭仍然緊緊抓著車門,她倔起來比任何人都要難以說服。

    “我剛才在那邊殺了三個人,再不走我的麻煩就大了。”貝貝低低附到田妮耳邊低語了一聲。

    “什麼人?”田妮顯然吃了一驚。

    “欺負你的那三個人。”貝貝不停地經過,弄不好隨時會驚叫起來。

    田妮一下子楞住了,趁她呆的間隙,貝貝迅速把她推上車,然後關上車門動了車子。

    貝貝把車子開到那幾名聯防隊員身邊停了下來,然後摁下了車窗,指了指駕駛座旁的田妮:“她是我老婆,謝謝你們剛才那麼關心。”

    貝貝是要拿手機報案的樣子,因為晚上趕時間,不想惹麻煩上身,所以特意停下來和他們說了句。

    “他說的是不是?”那個年長的聯防隊員還比較負責,他把手電筒照向了田妮。

    田妮默默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說。

    “好好對你老婆,別不像個男人!”那年長的聯防隊員在貝貝關上車窗之前補充了一句。

    貝貝沒耐心和他們閒扯,踩了踩油門,把車子飛了出去,片刻之後,何華的車子也遠遠地跟了上來。

    “老婆大人,以後不要再到處跑了好不好?”貝貝一邊開著車,一邊主動和田妮說著話,他不想路上再出什麼紕漏。

    “我不是你老婆。”田妮一直扭著頭看著窗外,根本一眼也不看貝貝。

    “好,不是不是!”貝貝討了個沒趣,也沒什麼耐心繼續哄田妮了,他幫田妮係好安全帶之後,再次把車子開得飛快,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到了Y古城。

    “我餓了。”田妮望著窗外的街攤,突然開口了。

    “要吃什麼?我下去給你買。”貝貝很不情願地停下了車子。

    “我想自己下去看看。”田妮說著就想打開車門,但沒想到被貝貝給鎖了起來。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貝貝有些不耐煩了:“快說想吃什麼吧。”

    “你沒時間就把我丟在這裡好了。”田妮仍然頭也不回地看著窗外。

    貝貝無奈地看了看時間:“十分鐘。”說完他打開了車門鎖。

    田妮推開車門就走了下去,貝貝沒奈何,也停下了車子,跟在了她的身後。

    田妮連著逛了幾家店都沒確定要吃什麼,貝貝又快沉不住氣了,後來田妮終於在第五家停了下來,她指了指那家的蒸籠:“我要吃蒸餃。”

    “那要等一會兒。”那家的女老闆向田妮笑了笑:“這一籠剛蒸上去的。”

    “好的。”田妮應了一聲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要等多久?”貝貝很不耐煩地衝那女老闆吼了一聲。

    女老闆看了貝貝一眼,轉過身去,並不搭理他。

    “我問你這籠蒸餃還要等多久!?”貝貝不耐煩地拍打著那蒸籠,女老闆不得不回過頭來看著他,因為看那架勢,如果再不回答他,他可能會砸攤子了。

    “十分鐘。”女老闆冷冷地瞪著貝貝,不卑不亢地應了一聲。

    “五分鐘蒸好!”貝貝歪了歪腦袋,很不耐煩地向那女老闆命令道。“這個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女老闆取出一把菜刀,重重地剁著案板桌上的肉餡,無理取鬧的人多了,硬要逼著別人十分鐘才能蒸熟的餃子五分鐘蒸好,這倒是她頭一次遇上。

    貝貝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無理,他氣鼓鼓地來到田妮的對面坐了下來,田妮立刻把臉轉向了別處。

    “我今晚還有急事,待會兒蒸餃熟了之後,讓她打個包在車上吃吧?”貝貝強迫不了蒸籠,只好又和田妮打商量了。

    “你有急事…就先走吧。”田妮輕輕地回了一句,語氣淡淡的,冷冷的,就像這秋夜夾著雨絲的風。

    “你這人很自私!從來都不替別人考慮!”貝貝重重地把桌子拍了一下,似乎在強調他的鬱悶。

    “您輕點拍好不好?這桌子不經拍,再拍兩下就散架了。”女老闆似乎也看貝貝不順眼,有意提醒了她一聲。

    “拍散了?”貝貝楞了楞,然後從錢包裡掏出張一百元錢,“啪!”地一聲拍在了女老闆的案桌上:“拍散了拿這個賠你!”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女老闆把貝貝的那張錢拿了起來丟回到他面前的桌子上,然後冷冷地說了句:“別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到哪裡都橫著走,連自己老婆都不懂得愛惜的男人,誰都看不起!”

    靠!我招你惹你了?我怎麼不愛惜我老婆了?你哪點看出來了?貝貝想火,突然又覺得和一個做小生意的女子這樣火太沒風度,只好氣鼓鼓地在地上狠狠地跺了兩腳。

    那女老闆回到案桌前,突然見到貝貝生氣的樣子,不免又覺得有些好笑,不過最後她還是忍住了。

    蒸餃在十分鐘之後終於端上了桌子,田妮輕輕吹著上面的熱氣,似乎半天都不准備下口,貝貝再次看了看時間,又有些急了,他站起身拿起那張百元大鈔,重新遞到那女老闆的面前:“買個一次性飯盒!”

    女老闆隨手從身邊取了個飯盒遞給貝貝,把他的一百元一起推了回去:“兩毛錢,如果你沒零錢,就算了。”

    貝貝把那張錢重新拍在了女老闆的案桌上,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之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後把飯盒推到了田妮面前:“帶到路上去吃吧?”

    “我就要在這裡吃。”田妮到現在為止仍然一個餃子也沒下口,不過她仍然沒有看貝貝一眼。

    女老闆再次把貝貝的一百元給丟了回來:“找不開,兩毛錢不要了。”

    “靠!你什麼意思!?”貝貝站起身,突然意識到對方是個女生,只好又坐了回去,重新把一百元遞還給了那女老闆:“餃子錢!”

    女老闆只好收下了,然後算了算賬,從身上取了一沓零錢出來準備找給貝貝。

    “不找了。”貝貝很沒好氣地瞪著那女老闆。

    女老闆也回瞪著貝貝,一五一十地把零錢數了個一清二楚,拍到了貝貝的桌子上,然後又轉身回去剁她的肉餡去了。

    “你這人還真有點怪呢!”田妮不走,貝貝窩了一肚子氣,有點和那女老闆耗上的意思了。

    女老闆放慢了速度,一刀一刀地剁著肉餡,眼睛瞪著貝貝,並不開口。

    過了半晌,貝貝也想不出自己到底要幹什麼,他擺了擺手:“算了,算你狠。”見田妮已經開始吃她的蒸餃了,貝貝又重新坐了回去。

    田妮吃完蒸餃,貝貝數著一共用了十一分鐘二十九秒,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而且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田妮吃完之後,不肯老老實實地上車。

    一直等到田妮擦了嘴,又擦了擦手,慢慢走回到車中坐好,貝貝的心才安穩下來,他準備離開之前,又回到那女老闆的案桌前,狠狠地把一張名片拍了下去:“我很欣賞你的個性,如果到W城展,沒有朋友,打這個電話找我,在那裡還沒有我擺不平的事情。”

    “名片我收了…”那女子終於對著貝貝露出一絲和善的笑意:“不過我勸你一句,一個大男人不管在外面有多厲害,也要對自己的老婆好一點,不然不會有人看得起你的。”

    “我知道了。”貝貝趁剛才女老闆說話的當口,偷偷把那張一百元塞進了那女人的櫃檯裡,然後很得意地上車離去了。

    (今天主線四更了,鮮花支持鼓勵一下啦…今晚狀態好說不定還能再更一章。)

空落

    很快車子就上了高速路,貝貝一心一意地開著車,不想再受到任何干擾,因此也沒有再和田妮講話。

    田妮卻從兩個座位間跑到了後座上,她取出手機,不停地和別人打著電話,貝貝很納悶她到底在和誰通電話,因為她聲音很低,貝貝也不可能聽清,後來乾脆也不再管她了。

    一個多小時以後,高速路上又開始下起雨來,看來確實是某個區域在下雨,田妮突然拍了拍貝貝的背,讓他找個服務區停靠一下,說她要去小解,貝貝看著車子的油箱也快空了,於是在最近的服務區停下車子,慢慢靠了過去。

    服務區裡停著一些來來往往的大巴,很多旅客都藉機下到加油站中吃飯和購物,貝貝把車子停好之後,便跟在田妮的身後向洗手間走去。

    “你不用跟著我,我會跟你回去的。”田妮的情緒似乎好轉了一些,她對著貝貝微微笑了笑。

    貝貝猶豫了一下:“我也去上一下洗手間。”

    “好吧。”田妮低著頭,快步向洗手間走去。

    進洗手間之前田妮再次回過頭來:“我時間可能比較長,你先去加油吧,不用在這裡等我。”

    貝貝上完洗手間之後,現這裡燈光也比較亮,而且離停車地點比較近,便沒有在洗手間門口等田妮,先去找人給車子加了油。

    刷了卡之後,貝貝見田妮還沒有回來,於是又來到洗手間門口繼續等她,一直到停在服務區中的三輛巴士全部離去,洗手間附近再沒有人進出時,貝貝仍然沒有等到田妮出來,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慌,忍不住對著女生洗手間大喊起來。

    喊了半天也沒有人應,貝貝沒辦法,只得走了進去,加油站的洗手間相當大,貝貝一個格子一個格子地推開,搜完了六排幾十個格子,女生洗手間裡一個人也沒有,他不由得有些懵了,這死妮子去了哪裡?難道就是剛才這會兒,就被人給拐走了?

    貝貝回到服務區不停地四處張望著,外面仍然不停地下著雨,偌大的服務區內除了那些服務人員,一個旅人也見不到了,他的心中不由得冷了起來,如果在這裡把田妮給弄丟了,再到哪裡找她去?

    “田妮!!!”貝貝冒雨衝出服務區,對著空曠的高速公路大喊起來,不過除了他自己的聲音和雨聲,別的什麼也沒聽到。

    貝貝衝回服務區,瘋狂地在食堂和超市中四處尋找呼喊著,並詢問那些服務人員,是否見到過田妮,不過不管他怎麼描述,那些服務人員只是搖著頭,表示愛莫能助。

    貝貝衝出服務區,很盲目地沿著高速路向某個方向跑了一段,繼續大喊著田妮的名字,他心中一方面非常惱火田妮是否不辭而別,另一方面又很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急之下,不知道走了多遠。

    就在這時候,貝貝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師兄,是我。”田妮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了過來,身邊還有一些嘈雜聲,聽不出來她到底在哪裡。

    “你到哪裡去了!?”貝貝差點吼了出來。

    “我…現在很好。”田妮似乎知道貝貝會生氣:“師兄,你能來找我,我很高興,不過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我不想回去面對媽媽…姐姐…還有小霞她們…原諒我不辭而別,我想一個人找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見到你只會讓我會憶起以前的事情…”

    田妮說著突然停了下來,貝貝忍不住開口了:“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需要我向你道歉,我可以道歉!但是你這想老是一個人跑不見了,知不知道大家都會很擔心!?”

    “我知道!”田妮突然哭了起來:“不過…我必須離開了,不然受到傷害的人會更多,我想你能夠理解我的意思…師兄,不要再找我了,你繼續找我,只會逼我走得更遠一些…”

    “小妮子…”貝貝見田妮的情緒仍然很不穩定,不得不迫使自己冷靜,他很有些累,雨淋得他有些站立不穩,四處看了看之後,貝貝在高速路邊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雖然屁股下面全是水,不過他也顧不了了:“聽我說完,不要掛我的電話,好不好?”

    “你說。”田妮似乎平靜了一些。

    “不管我們之前生了什麼,都是我的錯。”在這個時候,貝貝明白田妮是真的想要離開了,他不得不拿出他的誠意:“我知道你一直真心對我,而且一直深愛著我,不過我一直也沒有珍惜…”

    田妮聽到這裡,似乎又哭了起來,貝貝想了半天措辭,終於又開口了:“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回來吧,有什麼我們當面談清楚,你如果就這麼走了,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田妮哭了半晌,終於平靜了下來:“師兄,我從愛上你,一直到今天,從來沒有後悔過,你雖然有很多壞毛病,但你的優點也很多,你是一個值得我用一生去愛的人…”

    “但是…我們的性格,已經註定了我們永遠都無法走到一起,回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們一直都在互相傷害,互相試探對方的底線,我離開,並不是你的錯,所以你也不用向我道歉,我知道我的任性和壞脾氣也給你帶來過很大的傷害,你一直在容忍我…我心裡非常清楚,不過…我繼續呆在你身邊,只會讓彼此傷害得更深,也許對你放手,讓你去尋找屬於你的愛,你的幸福,對我來說…會是一種更好的選擇。”

    “不要這麼說好嗎?”貝貝打斷了田妮的話,雨水把他身上給澆了個透濕,他不停地擦著自己的臉,也不知道擦掉的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 “小妮子,回來吧,我們的婚期也快到了,你回來,明天我就把戒指戴到你的手上…”

    “謝謝你,師兄。”田妮似乎完全平靜了下來:“你有你想要的生活,你想要的那種生活,注定不會有我…別在勸我了,這次決定要走,我是下了很大決心的,如果你心中真的還有這個小師妹,就請…放手好嗎?讓她去尋找屬於她自己的幸福…拜託了…”

    “不要掛電話…”貝貝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以後…打這個電話可以找到你嗎?”

    “我會到一個你永遠也不會再找到的地方…別再找我了…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加痛苦。”田妮的語氣雖然很淒然,但每個字都很堅決,是一種讓貝貝心碎的堅決。

    “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通話了嗎?”貝貝有點喘不上氣,不知道是不是給凍的,對面的田妮讓他感到有些陌生。

    “也許吧…十年之後,或二十年之後,等我徹底平靜下來之後,或許我會帶著我的愛人和孩子過來看你,到時候不要不認識我了…”

    “愛人?”貝貝心中一怔,胸口又是一痛。

    “我肯定是要嫁人的啊,以後不可能一個人過的。”田妮似乎在電話那頭笑了笑:“師兄你也早點把感情定下來吧,要不然對你身邊所有的女孩子都是一種傷害,我想她們不可能都像我這麼堅強。”

    “你真的決定了?”貝貝使勁抓了抓自己的頭,他很有些後悔沒有在加油站洗手間門口一直等到田妮出來。

    “是的。”田妮很肯定地回復了貝貝。

    貝貝拾起身邊的一塊石頭,重重地砸向了另一塊石頭,把虎口震出了血來:“小妮子,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一定會把你找回來的。”

    “師兄不要這樣好不好?”田妮沉默了一會兒,她的手機突然響了幾聲:“師兄,我的手機快沒電了,一會兒可能就不能再說了,你以後有空多陪陪爸爸媽媽,他們老了,很希望你能多和他們說說話,還有…”

    “他們不是要我陪,是要你陪著他們!”貝貝吼了一聲打斷了田妮,不過電話那端卻開始傳出忙音,貝貝連忙回撥了過去,聽到的卻是手機關機的提示。

    貝貝坐在冰冷的石頭上,雨水淋下來讓他從身體一直寒到了心底,他不停地重撥著田妮的手機,但那邊一直都是關機的提示。

    貝貝的身體開始凍得僵硬,但他還是渾然不覺,直到半個小時之後,他非常絕望地對著天空狂吼了幾聲,讓心痛的感覺緩解之後,才站起身慢慢向服務區走了過去。

    我真的愛過她嗎?貝貝一路上都很茫然地問著自己,為什麼我會心痛?為什麼現在這麼想哭?死妮子!這次你贏了好吧?你回來吧,我再不那樣對你了!

    貝貝很絕望地看著漆黑的天空,不知道這些話該向誰去說。

    回到車子里之後,貝貝不死心地又撥打了一次田妮的電話,仍然是關機狀態,他頹然地把手機扔到了一邊,這時候他才慢慢從剛才的寒冷中緩過勁來,望著身邊空空落落的座位,一陣痛徹心骨的寒意讓他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不想她了,先趕回去吧,今晚還有行動。

    貝貝極力克制住身體的顫抖,握住方向盤,踩動油門,重新把車子駛上了高速,很快他的身體開始熱起來,一會兒的功夫,就熱到他有些昏昏沉沉,而且四肢也變得非常無力,頭也開始疼起來,疼得像要裂開一樣。

    (今天更了一萬五千多字,大家鮮花支持一下,睡覺去了,祝大家晚安!!)

鐵手熊通

    在路上,貝貝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他想伸手去拿手機,車子卻突然有點失去控制,他不得不把車子靠邊停住,然後才從駕駛座旁的座位上把手機給拿了回來。

    是王朝軍打來的:“老大,XX軍區的人這些天駐紮在W城包括周圍九個地市設卡戒嚴,今晚好像不太適合打架…”

    “找個沒戒嚴的地方打!”貝貝心中非常的煩亂。

    “武器無法帶出去,萬一被那些崗哨查出來,會出大事的,而且只要在市區,槍聲一響,軍區的人馬上就會到…最近出這個風頭似乎不太好…”

    “不能用槍就拿刀砍!五十個人砍不死他五頭豬?”貝貝罵完,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它現在顯得越沉重了。

    “老大,您什麼時候回來?”王朝軍似乎對在XX軍區的眼皮子底下公然砍人有點信心不足。

    貝貝看了下時間:“我會想辦法在十二點之前趕到預定地點。”

    “好的,到時候見面再說吧,我讓弟兄們出了。”

    “嗯。”

    掛斷電話,貝貝重新動車子,把速度加到了兩百公里以上,瘋狂地向W城趕去。

    貝貝到達指定地點比預定的時間晚了一刻鐘,不過王朝軍一直沒再打電話過來,當他從車上搖搖晃晃下來和王朝軍會合的時候,才知道鐵手熊通還沒有過來。

    “你沒事兒吧?老大?”王朝軍看到貝貝臉色蒼白,而且站立不穩,不由得非常擔心起來。

    “沒事兒。”貝貝擺了擺手鑽回到車子裡,鐵手熊通不出意外,隨時都可能到,無論如何,今天先活捉或殺了他再說,也好給洪全一個下馬威。

    五十多號人分乘十來輛小車潛伏在目標地區周圍,這裡應該是熊通入W城的必經之路,而且距離XX軍區設置的秘密崗哨最近的都有兩三個街區,捉或殺五個人應該不至於驚動他們。

    一直到凌晨一時左右,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才慢慢駛進了貝貝設下的包圍圈,貝貝確認了一下車型和車牌,確實和張婕說的沒有任何誤差,看來張婕的信息雖然在時間上不太準確,但信息卻是準確的,至於她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貝貝倒也並不是很關心,對張婕,他自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和信賴,有時候甚至感覺自己就算是死在她的手上也無所謂。

    “跟上去!”貝貝向王朝軍下達了指令,十餘輛小一從不同的方向慢慢靠攏過來,悄無聲息地把那輛商務車給逼進了一條死胡同。

    商務車被迫停了下來,王朝軍手下十幾名打手圍了上去,手中拎著些板手和水管,對著商務車亂嚷了起來:“下來!下來!”

    商務車中出來了一個北方大個子,對著眾人點頭哈腰:“我們只是到這裡來辦點事兒,明日就會離去,不知道如何得罪了眾位兄弟?”

    “把那個狗熊叫出來!”王朝軍手下的十幾號人圍著那人狂笑起來,有人拿著水管假裝要砸那北方人的腦袋,那北方人連忙後退了幾步,好像很驚駭的樣子。

    “既然兄弟知道是洪門的人來了,也請報上你們的名號,好讓我們死之前明白自己是得罪了何方神聖?”那北方人後退了幾步之後,話語仍然顯得非常謙恭,但語氣卻沒有絲毫的怯意。

    “操!就憑你們幾個,也想到W城來鬧事?不知道新華夏,來W城不是想找死?”王朝軍已經走下了車子,他說完話之後,身邊的兄弟又是一陣狂笑。

    貝貝的身體仍然不停地哆嗦著,他不知道自己出了什麼問題,也可能是被雨淋了的緣故吧?他用通訊器對王朝軍交待了一下:“不要和他們廢話,讓他們束手就擒,不然就大開殺戒。”

    “車裡的人快快滾出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王朝軍說完,示意他身邊的一名兄弟去砸車窗,那人舉起手中的水管就衝上前砸了上去。

    隨著'嘩啦!'的一聲,商務車的車窗被砸了個粉碎,人群中再次爆出一陣狂笑,不過貝貝卻隱隱感到有些不妙,因為他遠遠地觀察到去砸車窗玻璃的那個兄弟,腦袋突然耷拉下去了。

    “動手!”貝貝不想節外生枝,隨即出了命令。

    十幾名圍住車子的兄弟一湧而上,開始對商務車狂砸起來,其他的兄弟也都從車子裡走了出來,隨時準備動第二波的攻擊。

    慘叫聲不停地從商務車周圍出來,王朝軍和貝貝很快就現了異樣,車子裡似乎出來了四個赤手空拳的人,打鬥了五、六分鐘之後,貝貝驚訝地現,倒下的全是己方的兄弟,他不得不推開車門慢慢走了過來。

    “殺!”王朝軍對其他還沒動手的兄弟出了指令,這些人才如夢初醒一般地衝了上去,又是一陣混戰,又是一陣陣的慘叫聲、拳頭與肌肉的沉重撞擊聲、骨裂的聲音、人從半空墜地的聲音…因為太過於混亂,貝貝始終沒能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當他看清的時候,剛好就是最後幾名兄弟被踢飛到半空,然後重重摔落在地上的聲音,其中就包括王朝軍。

    十分鐘的時間,五十名兄弟,已經全部躺在地上了,貝貝的頭越疼了起來,他確實沒能看清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感到自己的體溫至少在四十度以上,不止是腦袋疼,渾身都開始疼起來。

    那四名鬼魅一般的人迅速分四個方向遠遠地圍住了貝貝,個個顯得都非常悠閒,神情仍然非常謙恭。

    “老大!快跑!”王朝軍躺在地上一邊掙扎,一邊奮力提醒著貝貝,他連站都沒辦法站起來了,不過他已經親身體驗到了這四個怪物的厲害。

    貝貝握緊了雙拳,他的渾身一激靈,頭腦在一瞬間清醒了很多,不過片刻之後,又有些昏昏沉沉的了,他向那四人中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位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可以進攻了。

    不過那人一直微微笑著,一動也不動,就像一根木樁一樣。

    商務車的車門打開了,一個身材比先那四個人要小一號的年輕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出車門之後,他伸了個懶腰,然後慢慢走到了貝貝面前兩米多過的地方,然後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照片樣的東西,對著貝貝上下打量了一下:“你不會就是陳威吧?”

    “是我。”貝貝瞪著這個身材比自己小一圈的人,心中非常納悶,難道他就是熊通?這身形也太不相符了吧?

    “哈哈。”那小個子搖了搖頭:“你…就是…在Z州帶著十幾號人,開了我三十多個兄弟的膛,收編了我在Z州所有資產的陳威?”

    “不錯。”貝貝再次握了握拳頭,雖然在車子裡他渾身熱,但到了車子外面之後,他開始渾身冷起來,今天顯然不是格鬥的好日子。

    “這些…就是你手下的兄弟?”那小個子摸了摸自己的頭,一副不太置信的樣子。

    “是。”貝貝再次握了握拳頭,然後向那人招了招手:“來吧。”

    那人就像是沒有聽到貝貝的話一般,他搖了搖頭,又來回踱了幾步,然後轉過了身去:“我來錯了,你根本不值得我走一趟。”

    貝貝聽到這話大為惱火,他卯足了全身的力氣到自己的右拳上,然後雙腿一蹬,奮力向那小個子的背部擊去,如果他不躲開,貝貝這一拳足夠把他的身體擊穿了。

    小個子背後如同長了眼睛一般,他突然轉回身來,卻絲毫不避讓貝貝全力衝過來的鐵拳,而是以極快的速度伸出右拳,向貝貝擊出的拳頭硬迎了上來。

    兩拳現接,一陣咯嚓嚓的聲音過後,小個子連著向後退了三、四步才穩住腳根,貝貝這一擊過後在當場穩住了身體,從表面看,這一拳貝貝占了十足的上風。

    不過貝貝心裡卻感覺非常不妙,因為他的整條右臂在這一擊之後失去了知覺。

    “靠!好猛的力道!”小個子讚了一聲,然後用力甩了甩自己的右臂,把右手湊到他的口邊,輕輕在上面吹了吹,就像是剛才不小心捶到了牆面上一樣。

    貝貝站著仍然一動沒動,不過心裡卻涼透了,這小個子的右臂仍然活動自如,不管怎麼樣,勝負已分。

    “老大加油!”躺在地上的兄弟大多都爬不起來了,有些可能是在裝死,不過看到貝貝似乎在和對方的領交手時,打贏了頭一陣,他們不由得又興奮起來。

    貝貝再次把力量往右臂上傳了傳,仍然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時候如果小個子再對他動攻擊,估計戰鬥可能立刻結束。

    小個子把左手背到身體後面,輕輕伸出右手向貝貝勾了勾:“再來,你值得我再和你過一招。”

    這時候就算是死也不能逃,何況被那四人圍住之後就根本無路可逃,貝貝研判著目前敵我的形勢,慢慢向小個子又移近了三米,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一米多一點了,這個距離,上一步可以出拳,或直接飛踢。

    貝貝的身體又哆嗦了一下,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吹過巷道的寒風,他的頭又開始劇痛了起來。

    小個子很快就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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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災樂禍

    貝貝一直很仔細地觀察著小個子表情的細微變化,就在他皺眉頭的一瞬間,貝貝飛起了一腿,踢向那小個子的中部要害。

    既然稱為鐵手,估計優勢全在手上,那就揚長避短,和他對攻下盤吧,畢竟腿比手要長。

    小個子的反應要比貝貝預想中快上很多,他身形微側,避過了貝貝這一踢,而且在貝貝的腿未收回身畔的間隙,突然伸出右腿從上而下重重地拍擊在貝貝的小腿面上,貝貝吃疼,連忙收回攻擊未遂的右腿,小個子拍擊的腿在空中突然轉為側踹,重重地踹向了貝貝的胸前。

    貝貝連忙抬起左臂,擋住了他這一猛踹,不過左手臂隨即也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了過來,他整個身體也因為這一側踹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已經完全無法掌握住平衡。

    小個子腳下步伐極為靈活,他一直追著貝貝踉蹌後退的身體,在貝貝剛剛站穩之際,他的雙拳從腰間以拳化掌一起平推了出來,看似輕輕的一推,力道之大卻超乎想像。

    貝貝躲無可躲,胸前硬吃了他的兩記鐵手,整個人頓時飛了起來,飛出五、六米直撞進了身後的牆壁上,一陣碎石亂響,然後又彈回到地面上,貝貝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雙眼在一瞬間幾乎失明,片刻之後才恢復知覺,渾身從上到下,沒有一處不疼,而胸前的疼痛最甚,隨著每一次的呼吸而加劇。

    貝貝想站起來,不過他的雙臂都已經無法使上力氣,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個子慢慢向這邊走過來,那些躺在地上的兄弟,看到老大頃刻之間被廢,也不再鼓譟了,又開始裝死的裝死,慘叫的慘叫。

    貝貝慢慢把自己轉了過來,仰面躺倒在地上,望著漆黑了夜空,慢慢有了一種生命即將逝去的快感。

    死妮子,讓你賭氣離開我啊?你永遠都見不到我了,哈哈。

    小個子慢慢走到貝貝身邊,卻坐了下來,他伸手拉了拉貝貝那隻已經沒有知覺的右臂,然後把手移到了貝貝的肩頭,用力一扣一扳,貝貝疼得差點昏了過去,他咬住牙一聲也沒吭,不過這陣劇痛之後,貝貝感覺自己的右手臂卻慢慢有了些知覺。

    “你這根手臂,再晚兩分鐘,就徹底廢了。”小個子對著貝貝微微一笑,然後又嘆了口氣:“原本以為這次過來,能再找到一個對手,可惜…結果太令人失望了…年輕人,不要太衝動,洪門幾百年的基業,不是你兩拳頭就能打垮的…”

    “你殺了我吧。”貝貝萬念俱灰,一心只想求死。

    小個子沒搭理貝貝的話,卻又在他身上四處拍了拍,手法有輕有重,不多時,貝貝身上的疼痛便減輕了不少,連呼吸也順暢了許多。

    小個子做完這些,站起了身來,走了幾步,然後回過頭,隨手扔了張名片過來:“今日不殺你,因為你不值得我殺,也許有一天你值得我動手了,我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小個子說完轉過了身去,卻並沒有移動腳步,片刻之後他又開口了:“你還有個選擇,那就是加入洪門…你隨時可以找我…”

    “你還是趁現在殺了我吧,要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的。”貝貝恨得咬牙切齒,不過他還是爬不起來。

    “哈哈哈哈!”小個子熊通仰天狂笑了幾聲,然後把手一招,示意那四人上車,商務車很快就從貝貝身邊駛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今天糗大了,如果不是因為田妮的事情亂了心緒,如果不是自己太大意,如果不是身體因為長途奔襲和暈冷而極度虛弱…如果事前能把熊通的背景能力調查清楚,再製訂行動計劃…如果這個計劃交到老朱手上而不是王朝軍手上…熊通再厲害,他畢竟是人不是神,活捉他應該都不會太難…現在再去想這些,似乎都已經晚了,而且錯過了今晚的機會,以後再想偷襲或獵殺他就更難了。

    貝貝閉上眼睛,胸中憤懣至極,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隨即又昏迷了過去。

    貝貝醒來之後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朱巡更。

    “李總您醒了?”朱巡更的表情顯得很有些煩亂,原因貝貝不用問心裡就很清楚。

    貝貝沒回答他,慢慢地撐著自己坐了起來,他試著活動了一下四肢,還好,除了疼痛之外,倒還都有知覺。

    “李總您帶著五十號兄弟就想截殺洪門鐵手熊通?”朱巡更見貝貝不吱聲,還是忍不住先話了。

    “是我的錯。”貝貝仰起頭:“給我杯水喝。”

    朱巡更搖了搖頭,倒了杯水遞給貝貝:“您能活著回來,真是萬幸,是李家祖上積的德,修來的福!”

    “行了,還有什麼更惡毒的話一起說完了吧。”貝貝向朱巡更笑了笑,臉上寫滿了無奈。

    “我…您…”朱巡更又嘆了口氣,重重地在貝貝的床邊坐了下來:“熊通加入洪門之前是武當派的正宗傳人,幾十年的內功修為,一雙太極推手練得爐火純青,武功可以說是當今天下第一人,老朱都接不下他三招…您居然…”

    “第一人?他不是在洪全手底下排行老三嗎?”貝貝聲音越說越低,很顯然底氣不足。

    “第三?您聽誰說的?”老朱一臉的啞然。

    “張婕。”貝貝輸到這個份上,只能如實相告了。

    “哼…”朱巡更冷笑了一聲:“老三…張助理大概說的是他手下所掌控的勢力,在洪全手下的綜合實力吧?如果現在是冷兵器時代,這人絕對可以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可惜…現在已經不是靠拳頭打天下的年代了…”

    “哦…”貝貝突然想起朱巡更剛才說的話:“你剛才說他幾十年的內功修為,我看他還沒我大吧?幾十年?最多二十年而已…”

    “他四十多歲了。”朱巡更看著貝貝又搖了搖頭:“因為兼修童子功,一直守護著身體陽氣不散,現在看起來面容仍然如同十幾歲少年一般,也難怪你會吃他的虧…哪有行動之前連對手的基本情況都不了解清楚的…”

    貝貝被朱巡更說得煩悶,又不好作,他不再作聲,嘗試著活動了一下雙腿,然後慢慢把它們移到床邊,勉強站了起來,並拔掉了手上的吊瓶注射針管。

    雖然周身疼痛異常,但貝貝現自己還沒有殘廢,不由得暗自慶幸,那個熊通為什麼不殺自己?反而扔了張名片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難道想讓新華夏加入他嗎?靠!真痴心妄想!

    “您能行嗎?”朱巡更知道貝貝身上受的傷不輕,見他站起身,並嘗試走了幾步,不無擔心地看著他。

    “沒事兒。”貝貝眥牙咧嘴地向朱巡更笑了笑,然後扶住牆邊,大口地喘起氣來。

    吃了些粥之後,貝貝感覺渾身不再那麼無力了,胸前雖然還是很疼,但骨頭卻沒有受傷,很顯然那個熊通也手下留情了,說起來昨晚還真是夠凶險的,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自己和王朝軍那一幫弟兄,死得還真是夠冤的。

    張婕的電話打了過來,貝貝皺了皺眉頭,還是拿過來接聽了。

    “你還活著?”張婕一副幸災樂禍的語氣。

    “是啊。”貝貝笑了起來,他此刻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看來他還是買了我一個面子…”張婕冷笑了一聲:“還能動嗎?”

    “能動。”貝貝一肚子的惱火,原來不殺是有原因的…而且這原因是貝貝最不願面對的,搞半天還是因為張婕!對這個女人,貝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她為什麼故意讓自己出這個醜?

    “想不想報仇?”張婕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

    “想。”貝貝的牙都快咬碎了。

    “哈哈哈哈。”張婕笑了起來:“貝貝,你的虧看來還沒吃夠…”

    貝貝沉默了下來,他不知道張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這女人,他對她的感情很深,但對她的了解卻少得可憐。

    “中午過來參加我的英雄會吧,帖子我就不另外下了,事先說好,到了我的地頭上,可不要隨便撒野。”

    “英雄會?什麼英雄會?”貝貝感到頗為納悶。

    “你過來就知道了…來不來,現在和我說好。”

    “您讓我去,我當然會去…”貝貝很有些喪氣,在這個時候,他並不想見張婕,生了這樣的事情,光她的眼神都夠貝貝難堪的了,不過他也想知道張婕到底在搞什麼鬼。

    “那就說好了…中午,十二點鐘之前,盛世會館,三樓英雄廳。”

    “您到底想做什麼?”貝貝不免想起了一個月前湯文的那次英雄會。

    “過來就行了,哪有那麼多廢話!”張婕很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

    這女人!也太囂張了些吧?貝貝忍不住又想狂操她一頓了,為什麼她總是這樣一種語氣和自己講話?難道在這個世上,她只服李華剛一個人嗎?

    貝貝的心中又開始煩悶起來,他砸了砸疼痛欲裂的腦袋,心中暗暗誓,遲早有一天,要讓這個女人不只從身體上,還要在精神上屈從於自己。

    不過一想到昨晚的那場打鬥,貝貝就像一個洩氣的皮球一樣,心中的豪情頓時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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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頭傻腦

    因為猜不透參加張婕英雄會的究竟會是哪些人,貝貝思索了半晌,最終把賀可從美聯召了回來,然後把朱巡更也帶上了,好歹這兩位是他手下目前最能打的,當然是在沒有槍械武器的情況下。

    “老大,你昨天干嘛不拿狙擊槍滅了那丫的?”賀可雖然在美聯,但很顯然也已經聽說了貝貝被打的消息,表情顯得很有些憤怒。

    貝貝笑著搖了搖頭,那一仗,輸得太窩火,關鍵在於自己的輕敵,輕敵的原因雖然很多,但他也不想解釋什麼,輸了就是輸了,至少讓他明白了過來,以新華夏現在的局面,想在道上稱雄,甚至拳打洪門,腳踢青幫,確實太嫩了些。

    究其原因,還是在女人身上花了太多的功夫,貝貝對此一直非常痛苦,成就一番霸業,確實不能總被兒女私情所擾,就像昨晚,本來有很重要的行動,卻一整個下午不用心研究敵情,先動日本女人的歪心思,後來又因為田妮的事臨時亂了手腳,最後的完敗,雖有輕敵的原因,卻也在情理之中。

    張婕的電話為什麼不問田妮的事情了呢?難道田妮和她之間聯繫過了嗎?但願張婕知道田妮的下落,這樣以後還可以想辦法把田妮找回來。

    唉!她不見了心裡煩,她在面前心裡更煩!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貝貝還是在預定時間之前趕到了盛世會館,他沒有去張婕的辦公室,而是直接坐進了三樓的英雄廳。

    張婕比貝貝略晚了兩分鐘來到了英雄廳,她進來之後,就挨著貝貝身邊坐下了:“怎麼了?像個打了敗仗的公雞一樣?”

    貝貝無奈地笑了笑,他渾身都在疼,否則一定會把張婕按在桌子上狂操一頓的。

    張婕,然後又看了看貝貝:“你讓他們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就這麼說吧,沒關係的。”貝貝撇了撇嘴。

    “五分鐘以後,熊通會一這廳裡來,我以勸和的名義把他騙過來的,而且這廳的四周,早已布下層層包圍,到時候你略略配合我一下,保證可以讓你出了這口惡氣。”

    “他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這樣輕易地進你設下的圈套?”聽張婕說即將過來的人是熊通,貝貝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關於他為什麼會走進我的圈套,這個不用你管,我只是想問你,昨晚的受到那麼大的羞辱,你一點也不想報仇嗎?”

    貝貝搖了搖頭,昨晚一戰,不僅僅是輸了那一陣,貝貝幾乎輸掉了全部的鬥志,他現在頗有些心灰意冷了,就像死過一次的人,連自己繼續活在這個世上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一切和想像中的相去太遠,黑道,洪門,天下一統,遠非YY小說中說的那麼輕巧,敵人也不是電腦遊戲中的NPC,一點腦子也沒有,就等著你拿刀去虐待他們。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張婕有些怒了:“你被人打了,我幫你找回來,你還這個樣子!”

    “要你幫我出這口氣,還不如殺了我。”貝貝仰起頭閉上了眼睛。

    “你就只想悶著頭一個人打天下,你知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讓我幫你?上次洪全兵Z州的事情,不是老姐我幫你搞定,他們早就一路殺到W城來了!”

    “你?”貝貝吃了一驚,那事兒,不是黃部長搞定的嗎?對於張婕自稱老姐也讓貝貝有些彆扭,她在貝貝心中,永遠都是導師,也只是導師。

    “我給洪全去了電話。”張婕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補充了一句,隨即轉移開話題:“昨晚你沒能滅了熊通,今天我們仍然可以在這里活捉了他,你配不配合我,我都會去做。”

    “張導您捉熊通就只是為了幫我出口氣嗎?”貝貝非常清楚張婕的性格,知道她從來不做無目的的事情。

    “我只做賺錢的生意,當然也有順便替你出口氣的意思在裡面,就看你怎麼想了。”張婕說著就靠進了寬大的椅子裡:“好了,待會兒他就來了,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刻意配合我什麼。”

    貝貝嘆了口氣:“說吧,張導,需要我怎麼配合?”

    張婕怔了怔:“其實也不需要你做什麼,從他踏進盛世會館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宣布了他的死期,除非他不來,但是我知道他已經快到了…一個人就算混到熊通那個份上,一雙鐵手能打倒所有人,又能如何?他還不是一樣死在我的手上?”張婕的神情頗有些得意,說完她輕輕拍了拍貝貝面前桌子下面的位置。

    “我跟著您一年多,暗戀了您一年多,但我現自己對您一點也不了解。”貝貝摸了摸桌面下的手槍,然後凝視著張婕,神情顯得有些黯然,如果張婕真的那麼有把握,又乾嘛讓自己出昨晚的醜?而且她不是和洪全私交很好嗎?為什麼背後卻要殺掉他座下的第一猛將?

    “你想懂我?”張婕直直地瞪著貝貝:“知道導師從小吃過多少苦?知道導師心中有多少仇恨?知道導師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獲得你父親的信任,成為大華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知道大華夏近些年都是誰在管理?唉…你這個傻頭傻腦的傢伙!”

    “貨送過來了。”張婕身後的一個保鏢走過來低低地附在張婕耳邊耳語了一句。

    張婕很得意地笑了笑,又指了指朱巡更和賀可:“貝貝,讓他們出去吧,一會兒熊通也是一個人進來。”

    “好的。”貝貝向朱巡更和賀可揮了揮手,如果要用拳頭解決問題,以他們三人之力是絕對打不贏熊通和他隨身那四名鬼魅一般的手下。

    朱巡更二人出去之後,貝貝重新摸了摸桌子下面的手槍,如果用槍的話,這麼近的距離,爆熊通的頭輕而易舉,只是以這樣一種方式殺了他,只會讓貝貝更加鬱悶。

    不一會兒的功夫,張婕便把熊通迎進了英雄廳,看起來他們之間好像很熟,而且熊通似乎在來之前就得到了消息,所以他見到貝貝時並不是很吃驚,貝貝心中很不爽,什麼也不想說,只是低下了頭去。

    很快張婕和熊通分賓主坐了下來,張婕坐下之後就開口了:“今天把兩位叫過來,是為了化解開之前的一些誤會,不管怎麼說,洪門以前一直和大華夏交好,張某以前曾是大華夏的人,現在和全哥在生意上一直合作愉快,新華夏和洪門之間出現這麼大的誤會,或許由我來調解再合適不過了。”

    “一切都聽姐姐安排。”熊通笑瞇瞇地看著張婕。

    貝貝差點要吐出來了,這個熊通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還稱張婕為姐姐,真噁心,不過貝貝知道自己打不贏他,氣勢上不由得矮了幾分。

    “是嗎?”張婕臉色一變,殺機頓顯,她突然從桌子下面摸出了一把手槍,遠遠地指著熊通:“如果我要你死呢?”

    貝貝在心底暗罵了一聲,張婕顯然和自己一樣,輕視了熊通,就憑她,未必能用槍殺得了他,除非這房間裡還另有安排。

    “哈哈哈哈。”熊通的臉色也是一變,他仍然半舉著手中的茶杯:“我當然可以為了姐姐去死,只是姐姐要給個原因我,熊某死了也會更安心一些。”

    “有人給了我很高的價錢買你的人,我是個生意人,所以…不管熊哥你以後出了什麼事,都不要怪到我…”張婕很嫵媚地看著熊通,手中的槍一直指著他的腦袋。

    貝貝實在是想不通象熊通這樣一個老江湖,是怎麼走進盛世會館的圈套裡來的,這件事肯定不是這麼簡單,昨晚的自己,弄不好只是他們計劃中的一枚棋子罷了,他不由得又有些惱火起來,這事兒絕對和張婕脫不了乾系。

    “高價買我的人?是洪全?還是田中?”熊通似乎明白了什麼。

    “唉…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做…”張婕的'做'字音剛落,熊通手中的茶杯突然直直地飛向了張婕,而且剛好撞向了張婕手中的槍,並把它撞飛了出去,與此同時,熊通的人也和杯子一樣迅速向張婕飛了過去。

    不管怎麼樣,也不管張婕到底是用多麼卑鄙的手段設計了熊通,在現在的情況下,貝貝無法選擇,他迅速取出了桌子下面的槍,不過就在他準備開槍之前,'嗖!嗖!'的幾聲響過,熊通突然僵在了離張婕一米多遠的地方,他的手形成的勾已經離張婕不到半米遠了。

    “靠!真快!”張婕顯然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與此同時,英雄廳的天花板上十幾道暗門打開,十幾名黑衣人從天而降,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把半長的半自動步槍。

    貝貝怔怔地看著這一切,然後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槍,這槍和普通手槍有些不同,貝貝松出彈匣看了看,裡面裝的不是子彈,而是微型注射器,看來裡面裝的是強效麻醉劑。

    張婕理了理頭,來到了貝貝身邊,神情還是非常得意:“想不想上去揍他兩拳出出氣?”

    貝貝看了熊通一眼,熊通剛好也向他看了過來,目光仍然和昨晚一樣犀利,看來他身中的麻醉劑只是讓他無法動彈,神誌還是很清醒的。

    “你要把他賣給什麼人?”貝貝似乎回憶起了熊通之前說過的話,其中一句似乎還提到了田中。

    (今天又是一萬三千字,大家一定要多多鮮花支持啊!!!不然狂更的動力不足…人家一天一更,兩更的都不比我花少…請支持最努力的寫手!祝大家晚安!!)

一將功成萬骨枯

    “賣給出價更高的人。”張婕回頭瞪了貝貝一眼,然後示意手下人:“把他押下去!”

    吃飯的時候,趁著只有兩個人在,貝貝還是忍不住問張婕:“你捉了洪全的左右手,不怕得罪整個洪門嗎?”

    “我是在幫洪全清理門戶,怎麼會得罪整個洪門?這個熊通在洪全手下飛揚跋扈,北洪門中很多人早就看他不爽了,此次他離巢冒險南下,洪門內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把他剷除,只不過借我的手罷了,當然了…好處是少不了我的。”

    “張導又得了什麼好處?說出來也讓我高興一下嘛…”貝貝假裝出很好奇的樣子,有點像小孩子探問大人的語氣。

    “嘿嘿。”張婕心情非常好:“熊通手下所有的產業全部劃到我的名下,另外我還在洪全名下掛了個老三的名頭,以後和洪門其他兄弟做起生意來,又會少了很多打點周折,你說,這好處還不夠嗎?當然了,有人還出了高價收買熊通的人,把他賣掉,我另外還可以得到一份比洪門給的更大的辛苦費…這次的行動,真可謂是一箭雙雕,讓我在東亞這邊的生意基本上全面鋪開了!以後我也會有更多的時間呆在國內。”

    “田妮昨晚給你電話了沒?”貝貝一直很奇怪張婕為什麼不問他關於田妮的事情,要知道昨天下午她還說了,不把田妮帶回來絕對不饒他。

    “她?”張婕楞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哦…你昨晚為什麼沒把她帶回來?”

    “她很堅決地要和我分手…”貝貝神色有些黯然:“我本來已經把她帶上了車了,但她還是在加油站裡跑掉了…”

    “既然這樣…那就隨她去吧…”張婕悄悄看了看貝貝的神情:“你昨晚怎麼會那麼快?居然還趕回到了截殺熊通的現場!我真服了你了。”

    “我不想失手…結果還是失手了。”貝貝嘆了口氣:“輸了昨晚這一陣,我真的心灰意冷了…”

    “心灰意冷?”張婕皺了皺眉頭:“你知道你混到今天,還沒混出個人模狗樣出來,到底是輸在什麼地方?”

    “張導請指教…”貝貝心中很有些煩悶,不說Z國黑白兩道一統了,自己能做到張婕目前的生意規模,恐怕都難上加難。

    “你幹嘛事事親歷親為?你手底下養那麼多閒人,女的你都當成寶供著,男的你還真拿他們當兄弟!你出了錢,到了該他們做棋子扔掉的時候,就要狠得下心,做戲的做戲,送死的送死,道義兩個字真的能打天下?扯淡!Z國有句古話,一將功成萬骨枯,你學不會踩在你那些所謂的'兄弟'的屍骨往上爬,你永遠都只有被人踩著的份!不是我說你!你的性格也太懦弱了些!偶爾血性一回,都只是出去闖些大禍回來罷了,你能活到今天,也算是個奇蹟了…可能是你老爸的陰靈罩著你…我沒話說…算了,算了,不想多說你了,再說估計你會自殺的…”

    “待會兒出了門我就找個地兒自殺去。”貝貝臭著臉,一副想不開的樣子。

    “何必呢?說說玩笑罷了,你死了,我還真捨不得…反正你和我妹妹也走到頭了,不如以後就做我的小情人好了,哈哈。”說著張婕就蹭到了貝貝的身邊來。

    “如果我不死,以後會讓你做我的小情人。”貝貝站起了身:“我該找個地方好好反省反省去了…”

    “你要去哪兒?”張婕拉住貝貝的手,突然嚴肅了起來。

    “怎麼了?我不是盛世的員工吧?去哪兒…應該不用向您匯報吧?”貝貝推了推張婕的手臂。

    張婕突然靠進了貝貝的懷裡:“幹嘛呢?剛才我的話說過頭了,你就當我沒說好了…真生我的氣啊?”

    貝貝對張婕一時東,一時西弄得摸不著頭腦,他楞了一會兒,然後看了看在懷中撒嬌的張婕:“張導,您幹嘛呢?”

    “幹嘛?坐下!”張婕把貝貝推回到座位上:“那些生意上的事情談完了,現在該好好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我們?”貝貝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是啊,我們。”張婕試圖坐進貝貝的懷裡,貝貝只好伸手抱住了她。

    張婕的身體變得無比柔軟,她的一雙手也開始在貝貝身上游移起來:“之前因為田妮,我一直逃避著和你的感情,昨晚她已經明確說退出和你的這場感情遊戲,所以,我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你雖然不是一個好的生意人,但你是個好情人,我並不需要你在生意上幫我什麼…你不是說你第一個愛上的女人是我嗎?我也可以告訴你,其實在收你做學生的那天,我就喜歡上你了,不過,那時候…只是喜歡而已。”

    “您…您別嚇我…”貝貝預感有些不妙,張婕這個女人,和她調情,做愛可以,真和她有了感情上的牽扯…那麻煩就大了,以他目前的修為,想駕馭這個女人,簡直是自尋死路。

    “怎麼了?”張婕似乎看出了貝貝心中所想:“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身邊那一群傻丫頭,但如果她們影響到了我和你之間的感情,那就另當別論!以後,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呆在我身邊!就像現在,我剛從國外回來,而且也不用擔心田妮的事了,你得補償我…至少這幾天要一直陪在我身邊…你知道嗎?這幾個月…想你想得我心也疼,肝也疼…你得讓我好好滿足一下…”

    說完張婕就撲到了貝貝的身上,然後開始用舌頭舔舐貝貝的額頭臉頰,連一寸的地方也不放過,就像一隻餓極了的貓。

    貝貝心中莫名地害怕了起來,張婕躲著自己,躲到國外去了,是因為田妮?不會吧?她這麼強勢的一個女人,真的會愛上自己這樣一個懦弱的學生?她不是一直深愛著李華剛嗎?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完蛋了!被她給糾纏上了…貝貝很快就醒悟到,張婕心狠手辣,還非常的自私,也許除了她妹妹,她絕不會分享自己的感情給任何人,那麼說來…小霞她們…陳雪、小怡她們…會不會成為她的下一個獵殺目標?

    張婕已經扒開了貝貝的衣服,在他身上不停地輕咬著,似乎要把她這幾個月積累的欲望在這一刻全部釋放出來,親完貝貝的上身之後,她解開了貝貝的皮帶。

    張婕把貝貝那東西掏了出來,皺了皺眉頭:“怎麼了?貝貝,看你一點也不興奮…”

    貝貝心裡暗暗罵道,被你這樣一個惡婆娘給纏上了,我能興奮得起來嗎?貝貝止不住的後悔,早知道田妮走了以後自己會被張婕給纏上,那當初就不該把田妮氣走,比起田妮,張婕的霸道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張婕一口把貝貝那軟軟的東西給含了進去,可能因為太大,她嘴巴里出了些唔唔聲,貝貝受不住刺激,還是忍不住硬了起來,這也讓張婕更興奮了,她似乎進入了一種巔狂狀態。

    怎麼張導比小怡還要瘋狂啊?貝貝望著身下的張婕,內心感概萬分,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果然一點也不假…當初那如同女神一般的在貝貝心目中的存在,現在卻變成了騷狐狸,貝貝心中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傷心。

    張婕舔舐盡興之後,迅速脫光了自己,把貝貝推倒在沙上,開始了與他的融合。

    “張導,我父親李董死後的一個月,您來找我,在江邊的咖啡廳包房裡,您是真心想和我做愛嗎?”

    張婕楞了楞,停下了身體的動作,然後回憶了一會兒:“怎麼了?”

    “我想知道。”貝貝顯得很平靜,張婕甚至馬上就能感覺到她體內貝貝的那東西在迅速的軟下去。

    張婕又狠狠地動了兩下:“過去的事情,還是不要提了!以後,你就是我的愛人,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從我身邊把你搶走!當然…我也會全心全意的對你,就像當初愛你的父親李董一樣。”

    “可我是我,他是他,我和他不是同一個人。”貝貝不知道是不想讓張婕把他當成是李華剛的替身,還是不想讓張婕糾纏上他,連他自己也想不清楚。

    “以前,我愛的人是他…現在,我愛的人是你,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張婕賭氣般地又使勁運動了幾下,貝貝被迫再次在她體內硬了起來。

    “我…”貝貝呆呆地看著張婕額頭一直到鼻尖的汗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你老爸傷害我很深,你如果也敢傷害我,你會死得比他更慘!”張婕又死命運動了十幾下,從她的表情看,她似乎快到了極限。

    貝貝略略向上頂了頂,張婕就像一塊搖搖欲墜的大石塊,被加上了最後一點力,突然暴喊了起來,一直持續了近五分鐘,她的身上,已然是大汗淋漓了。

    “我親生父親…李董,是你害死的嗎?”貝貝等到張婕平靜下來之後,扳起了她滿是汗水的臉,輕輕地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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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棟別墅

    “你說什麼!?”張婕突然憤怒起來。

    “你剛才說什麼我會比我父親死得更慘?”

    “我只是說死的方式…”張婕重重地趴在貝貝的身上:“如果連你也傷了我的心,我會把這世界上的男人都殺光的。”

    “哈哈。”貝貝樂了起來:“也好…那時候你再象現在這樣騷,就沒辦法解決了。”

    “笑什麼笑?”張婕略略有些傷心:“女人不會和她不喜歡的人做愛,即使是身體再需要也不會,你們男人都是禽獸。”

    “所以你遲早還會殺了我。”貝貝嘆了口氣:“我是禽獸中的禽獸。”

    “那我倒不怕…”張婕抬起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貝貝:“你就是隻狼,我也會把你馴得服服帖帖的。”

    “是嗎?服服帖帖那就不是我了。”貝貝知道現在如果就落了下風,以後更沒有好日子過了。

    “那倒是…”張婕想了想:“我倒是挺喜歡當初那個老是想偷看我的貝貝,可惜你現在沒那時那麼可愛了…”

    “靠!”貝貝被提起舊事,心裡又不爽起來。

    “哈哈。”張婕又笑了起來:“跟我回房裡睡一會兒去。”

    “饒了我吧…我公司裡還有很多事要忙。”

    張婕剛想再挖苦貝貝幾句,又怕他受不了刺激真的去自殺了,她猶豫了片刻:“好吧,下午放你半天假,晚上回來不要太晚。”

    “回來?回哪裡來?”貝貝現在晚上沒事兒,一般都會歇在霞光那邊。

    “當然是回這裡來啦!”張婕臨出包房前又回過頭來:“敢不回來,我就派人去抓你回來!”

    臭婆娘!拿我當什麼啊?張婕走後,貝貝捶頭頓胸,好不傷心,半晌之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撥通了王婭楠的電話。

    “寶貝兒,幫我打聽一件事情,那個田中是不是出了高價買洪門熊通的人?”

    “你怎麼知道?”王夫人很奇怪地反問了貝貝一聲。

    “他們之間有過節嗎?”貝貝皺了皺眉頭。

    “那是兩年前的事了,都是很秘密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多,怎麼了,熊通現在在你手上嗎?”

    “我和熊通之間也有些過節,我想了解一下,或許…能有些對我有幫助的事情吧?”貝貝想從王夫人這裡了解到張婕到底是想把熊通賣給誰,如果真的是賣給日本人,整件事他就必須要重新考慮了。

    “田中先生是日本松能集團的老闆,雖然他入的是美國籍…但他骨子裡是一個典型的日本人,國際上不是不讓日本展軍隊嗎?後來以鬆能集團為主要出資人,日本建立了一支自衛隊,田中先生還在其中擔任了一段時間的重要職位。”

    “嗯…”貝貝默不作聲,繼續聽王婭楠往下說。

    “兩年前,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可能是私人恩怨吧?一個神秘人偷偷潛入日本,一夜之間神不知,鬼不覺把自衛隊的幾名主要贊助人全殺了,田中先生僥倖逃脫,但也身負重傷,後來田中通過很多渠道才查出殺死其他贊助人,並把他重傷的那個人,就是熊通,因為沒有真憑實據,田中不好通過外交部向Z國交涉,後來他開始投資Z國,認識了很多Z國商人,並高價懸賞捉拿熊通,並且要求捉活口。”

    “是這樣!?”聽到這些之後貝貝頗有些心驚,熊通殺了那些自衛隊的讚助人,肯定不是私人恩怨,如果張婕、王婭楠這些財迷心竅的婦人不能理解他的話,貝貝他不可能不知道熊通是為了什麼。

    “怎麼了?寶貝兒?”王婭楠聽出了貝貝話語中的異樣。

    “沒什麼,我只是隨便問一下。”貝貝努力平靜住自己,如果事情真如王婭楠所說,讓熊通落在了田中這個手中,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那些私人恩怨比起民族大義,又算得了什麼?

    “很久沒過來坐坐了…”王夫人言語中似乎也有些不快。

    “嘿嘿,這一陣手上的事情忙完了,就去陪陪我家寶貝兒。”貝貝打了個哈哈,掛斷了王夫人的電話。

    貝貝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摸到了張婕的房間,她果然睡了,不過門口的保鏢並不敢攔阻貝貝。

    “幹什麼?”張婕剛睡熟就被貝貝給弄醒了,很有些不高興。

    “我想去看看熊通那,昨晚之辱到現在心中的氣還是消不下去。”貝貝假裝氣洶洶的樣子。

    “這個啊?”張婕想了想,然後隨手摁響了床邊的一個電話,回過了頭來:“我把他暫時關押在盛世會館後面的第十五棟別墅裡,你先過去吧,我自然會讓人放你進去的。”

    “什麼時候送走?”貝貝裝假無意識地多問了一句。

    張婕抬眼看了看貝貝:“今晚。”

    貝貝剛要出門,又被張婕叫住了:“等等,我陪你一起過去吧,不然你找不到地方的。”

    貝貝無奈,只得站住等張婕穿好衣服。

    盛世後面戒備森嚴,而且因為臨山而建,那些別墅群有些乾脆就建在山里面,若不是有人引路,貝貝還真不容易找到第十五棟別墅在哪兒。

    第十五棟別墅的入口只是一個類似於下水道的蓋子一樣,周圍有不少明哨暗哨遠遠地防護著,進去卻是一個電梯,下去大約半分鐘左右,來到別墅主體,貝貝跟著張婕七彎八繞,下到一個很封閉的樓層,至少過了四道鐵門,終於來到了關押熊通的地點。

    “我用鐵鍊穿了他的鎖骨,還挑斷了他的腳筋,他就是神仙,也別想從這裡逃出去。”張婕很隨意地一邊和貝貝說著,一邊向裡面走了過去。

    貝貝心中一陣陣寒,他再次確認了一下走在自己身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張婕,這女人的冷血,看來早就超過了自己的想像。

    熊通見到張婕和貝貝走了過來,臉上仍然是那種淡淡的笑容,就像他剛到W城時遇到貝貝時的那樣。

    貝貝看著他血肉模糊的雙肩和四肢,不知道怎麼的,想起了一些老電影中那些革命志士被嚴刑拷打的場景,他的心忍不住又是一陣顫栗。

    “臭婆娘!真的是洪全那小雜種讓你這麼做的嗎?”熊通雖然是在罵人,但語氣還是很平和,就像和老朋友說話一樣。

    “啪!”張婕狠狠地給了熊通一耳光,然後指了指貝貝:“還有個原因,就是你不該趁我不在,欺負我的人。”

    “我這次不是為了他來的。”熊通搖了搖頭,吐了口血沫:“臭婆娘!你壞了我的計劃!從頭到尾你都在設計我…”

    “這只能怪你笨!”張婕又給了熊通一耳光:“再敢罵我,我先割了你的舌頭。”

    “你不會的。”熊通笑了起來:“你還要指望我這根舌頭賣個好價錢。”

    “是嗎?那你的這對眼睛估計沒什麼用了…貝貝,想不想把他的眼睛挖一個出來玩玩兒?”

    “張導您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想玩兒得更開心一些。”貝貝從地上拾起了一把利刃握在手上,裝出很憤怒的表情,眼中似乎都要冒出火來的樣子瞪著熊通。

    “嗯…好吧。”張婕走到貝貝身邊,又不放心地交待了一句:“我知道你恨他,但別把他給弄死了。”

    “我知道分寸。”貝貝說著拿起了利刃向熊通靠了過去。

    張婕又回頭看了貝貝一眼,然後推門出去了。

    “小子,你別被那臭婆娘給利用了。”張婕前腳剛走,熊通就開口了。

    “怎麼說?”貝貝不動聲色地看著熊通。

    “我很奇怪你和她在一起,昨晚你要來截殺我的事情,還是她告訴我的,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只是她手上的一顆棋子罷了,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今天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裡。”

    “她告訴你的?”貝貝心中一怔。

    “是啊,時間,地點,可能會有多少伏擊人員,所以我晚到了一個小時,在你們布防的外圍設下了一百多人,然後把你們引了進來,如果我們那台車上的人搞不定你們,你們也會死在亂槍之下。”熊通似乎想抓住最後一線生機,挑撥貝貝和張婕的關係。

    “還有,我這次來,明著說是為Z州的事情而來,其實不是,我另外有一項很重要的任務…現在肯定是無法完成了,我覺得你本性不壞,對你說這些,只想勸你一句,別和這女人在一起,她會毀了你的。”

    “我本性不壞?你怎麼知道?”貝貝很疑惑地看著熊通。

    “我認識你爸爸,也知道你的真名不叫陳威。”熊通笑了笑:“如果你和你父親一樣,是個有血性的Z國人,現在就拿你手上的利刃殺了我。 ”

    “我爸爸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貝貝忍不住又把這個問題拋了出來,他感覺到李董的死,遠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張婕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貝貝連忙狠狠地給了熊通一個耳光:“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完,你等著!”

    “差不多了,出來吧。”張婕很懷疑地看了貝貝一眼。

    貝貝臨出門前回頭向熊通丟了個眼色,熊通仍然笑笑地看著貝貝,一句話也不再多說。
2017-1-31 13:35#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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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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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之戀

    “昨晚,您通知了熊通我要襲擊他的事情?”貝貝在回地面的電梯裡,直接開口質問張婕。

    “是的,不然我怎麼引誘他到我這裡來?”張婕對貝貝的問話似乎一點也沒感到意外。

    “你是想讓我殺了他,還是讓他殺了我?”貝貝怪怪地看著張婕,就像看著一頭怪物。

    “讓他殺了你…”張婕回過頭看著貝貝頓了頓:“手底下的那幫笨蛋!但是你這個傻瓜居然從Y古城小鎮上跑回來送死,我對此無話可說… ”

    貝貝瞪著張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了?懷疑我想害你?我….真不想再打擊你的自信了…如果我想害你…你都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張婕恨恨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轉過了頭去。

    貝貝悶頭悶腦地想了半天,似乎沒有什麼好反駁張婕的,他伸出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電梯的牆壁。

    “你如果想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生存下去,活下去,我有兩個建議。”張婕又回過了頭來看著貝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第一、跟在我手底下做兩年事…不過這個提議估計你以前會同意,現在不會同意了;第二、多動動腦子,學會用人,而不是自己傻乎乎地沖在最前面,讓熊通打你一頓也不是壞事,至少讓你知道靠拳頭打人,這世界上你還不是第一,再說了,熊通一雙拳頭再厲害又有什麼用?他就是東方不敗,現在還不是一樣老老實實地被我鎖在這裡?唉…”

    “張導,您現在展示給我的是您最真實的一面嗎?”貝貝避開了張婕的話題。

    張婕楞了楞:“我一直都是這樣一個人,如果你覺得我變了,那隻能說你自己以前根本沒學會而已…”

    貝貝又沉思了一會兒,他估計以張婕的個性,勸她把熊通放了很難,比較現實的做法,就是想辦法把熊通從她手上救走,主意已定,貝貝便不再我說什麼了。

    回到辦公室,貝貝在張婕對面坐了下來,張婕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調侃了一句:“怎麼了?下午不是放你半天假嗎?”

    “我也不想回去了,就在這裡混著吧。”貝貝一副懶懶的神情。

    “哈哈。”張婕樂了起來:“好啊,說起來去年那段時間,公司內部出了大問題,李董不讓我過問,我非常煩悶,所以老是呆在實驗室裡,那時候…看到有你在身邊,心中比較溫暖,也比較踏實…現在看到你,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感覺…”

    “是嗎?”貝貝心裡一動:“您那時候也喜歡我嗎?為什麼我一點也沒感覺到?害我總是單相思…”

    “切!別美美了,只是喜歡而已…喜歡你的一股子傻勁…喜歡一個人,和愛一個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現在的我正在嘗試讓自己努力再去愛一個人,愛我生命中的第二個男人,也是最後一次…”張婕說完以一種無比溫柔的眼神看著貝貝,看得貝貝心中直慌。

    “我?”貝貝當然知道張婕說的人是他,不過他還是想確認一下。

    “還會有別人嗎?”張婕繞過辦公桌,坐進了貝貝的懷裡,然後用雙手套住了他的脖子。

    “如果時間能倒流一年就好了。”貝貝很無奈地也會變,心境不一樣,一切也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一切都還不晚,至少現在我還活著,你也活著。”張婕把臉湊近貝貝的臉畔,似乎在體驗他身上的氣息,這種感覺讓貝貝很不習慣,以前都是他這樣在體驗女生。

    一陣手機鈴聲把正在溫存中的二人突然驚醒,張婕看了看號碼,並沒有接聽,她皺了皺眉頭:“貝貝你在這裡坐一會兒吧,我先去處理些事情。”

    “好吧。”

    貝貝答應完張婕就推開辦公室的門出去了。

    貝貝怔了一會兒,然後撥通了朱巡更的手機,讓他盡快聯繫租用衛星,把盛世會館全面監視起來,另外仍然呆在總部的兩百號人,由遠及近在盛世周圍待命,無論如何,不能讓熊通落入日本人手上,但貝貝從內心裡仍然不願意這件事傷害到張婕。

    就手中搶人會更好一些,不過也可以想像得到,對於如此重要的貨物,田中肯定不會掉以輕心。

    貝貝交待完所有的事情之後,倦倦地躺在了張婕辦公室的沙中,不一會兒的功夫,居然睡著了。

    亂七八糟的夢做了很多,很混亂,也記不清,最後是一隻貓,不停地舔貝貝的耳朵,舔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驚醒過來之後,卻現是張婕趴在他的身上。

    “醒了?”張婕看了看時間:“該去吃晚飯了。”

    “啊?”貝貝記得自己才吃了午飯,他懊惱地抓了抓頭。

    “熊通送走了嗎?”貝貝路上假裝無意地問了張婕一句。

    “還沒有,晚上交貨。”張婕好像沒注意到貝貝的心思。

    “能讓我去看看嗎?今天好無聊。”貝貝神色仍然懶懶的。

    “我本來就想帶你一起去看看的。”張婕回看了貝貝一眼,又笑了起來:“因為我要去,如果以後我走到哪兒,你能跟到哪兒,那就最好不過了。”

    “我這人很無趣的。”貝貝有些不以為然。

    “生活本來就很無趣。”張婕回答得倒也挺快:“女人的要求都不高,以前我也只是希望那個沒良心的能多抽些時間陪陪我而已…但是經常會幾個月都見不到他的人影…”

    貝貝聽她說李華剛,便不接她的話頭,繼續懶懶地跟在張婕的身後,張婕似乎並不在意在公共場合表現和貝貝的親熱,她停了一下腳步,然後直接挽住了貝貝的手臂。

    “總有一天你會殺了我的。”貝貝咧著嘴笑了笑。

    “為什麼?”張婕若有苦無地反問了一句。

    “因為我比我老爸更花心。”貝貝說著就笑了起來。

    “是嗎?這個我倒不怕。”張婕也回過頭來對著貝貝笑了笑,一臉的嫵媚。

    不過看到張婕的笑臉,貝貝心裡更慌了,她如果惡狠狠地說:“你敢花,我就殺了你!”之類的,貝貝還好想一些,她輕描淡寫地來了句“不怕…”貝貝反而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了。

    以她的能耐,她會不知道自己在別墅和水寨裡養了好幾個老婆了?靠!這女人的太極拳打得真是好,讓你都無從攻起。

    朱巡更在包房門口把貝貝的公文包遞給了他,貝貝進到包房之後,審閱了一下近期公司的一些文件,然後把老朱給他準備的東西收到了身上。

    “你其實是個很勤奮也很努力的人,就是沒找到做事的方法…”張婕見貝貝很認真仔細地審閱著手上的文件,不由得感概起來。

    “是嗎?”貝貝收起所有的文件,然後把公文包放到了一邊:“我再怎麼不濟,也要把自己的這條路走下去,張導您去年在實驗室的那段日子,教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其中一條我還記得很清楚。”

    “什麼?”張婕認真回憶了一下,不過她記不太清了。

    “路,是靠自己走出來的,人,活在世上,不能靠別人活著,不然你永遠都不能做你自己。”

    “我有教過你這些?”張婕皺了皺眉頭,以前在實驗室的那些晚上,她確實經常和貝貝談心,雖然是從一個老師的角度教育學生,但她心裡清楚,大多數情況下,她都只是在傾述自己的人生感悟和一些困惑的情感,不過那時候,面前這個傻瓜沒有聽懂幾句,只是沒想到,這些話他都還記得。

    “每次和您談話之後,一句一句,我回去之後,躺在寢室的床上,都會反复的想,那一絲苦苦的,又略帶著些甜甜的思戀,我這輩子都忘不掉…回想起來,那段日子才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因為我心中有一個人,我每天都想見到她,我希望一輩子都能陪在她身邊…”

    張婕聽得有些怔住了,她呆呆地看著貝貝,似乎也在回憶著什麼。

    “不過…現實比幻想要殘酷得多…”貝貝拿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我心中一直有張導,她是我的導師,是我心中的女神,神聖而不可侵犯…”

    張婕撇了撇嘴:“你想說什麼?”

    “還有那個可愛的小師妹…”貝貝沒有理會張婕的問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在我的記憶中,她總是坐在自己的桌子上偷偷地看我,我一瞪她,她就笑…”

    “想那個死妮子了?”張婕怪怪地看了貝貝一眼。

    “沒什麼。”貝貝低下了頭:“這一切的美好,都是被我自己破壞掉的…如果真能回到實驗室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我願意拿我現在所有的一切去換,讓一切復原…”

    “你妹妹小霞呢?”張婕半笑不笑地提出了一個很尖銳的問題。

    貝貝一下子震住了,他玩弄著面前的茶杯,半晌不再吱聲。

    張婕站起身,輕輕地走過來在貝貝身邊坐下,軟軟地靠進了他的懷中,看了貝貝半晌之後,似乎很愜意地閉上她那雙美麗的眼睛。

    (鮮花支持!!)

後果很嚴重

    晚飯後不久,貝貝和張婕又來到第十五棟別墅,熊通已經被固定在了一張鐵輪椅子,貝貝一直猶豫著什麼時候把跟?器安裝到他身上,不過一直沒找到什麼合適的機會。

    接貨的人很快就來了,果然不出所料,是日本人,貝貝看到他們打了很大一筆款項到張婕的賬上,張婕確認之後,雙方又簽了很多份協議,有日文的,也有Z文的,貝貝拿著看了看,是有關美國愛莎集團在日本市場與松能的合作事宜。

    看來田中為了熊通,確實是下了血本。

    日本人在把熊通裝車送走之前,用檢測裝置遍查了熊通的輪椅,確認了上面沒有跟?裝置,才決定把他送上車,就在上車之前,熊通破口大罵起張婕來,罵得非常難聽。

    貝貝一怒之下衝上前狠狠地給了熊通一個耳光:“你再罵!?”

    熊通像是被打得岔了氣,半天喊不出話來,兩名日本人瞪了貝貝一眼,迅速把熊通連他的輪椅一起推進了車廂中並鎖了起來。

    日本人的車子在四輛警車的護衛下離開了盛世,貝貝不由得感概,保護還真是周全!

    好在貝貝在最後那一耳光裡把跟?器塞進了熊通的嘴巴里,朱巡更等人按照預先的安排開始了對那輛運載熊通的裝甲貨車的追?。

    貝貝沒有親自參與今天的劫人行動,當然為了避嫌,他也不太好去參與,這一晚,他老老實實地呆在張婕的盛世會館裡,呆在張婕的身邊寸步不離,神情也一直懶洋洋的。

    晚上和李霞打了個電話之後,貝貝留宿在盛世,和張婕同床入眠,雖然兩人白天已經瘋狂過,但張婕依然如狼似虎,也可能是想把這麼長時間所承受的空虛和寂寞一次性補回來,最後貝貝硬是有了想求饒的念頭了,當然並沒有說出口。

    “小心又把你弄腫了…來日方長…”貝貝不得不提醒了一下張婕,他現張婕的欲望好像沒有極限,不是滿足不了她,是因為到了最後貝貝覺得這事兒做到這份上,實在是太無聊了…就像每天吃山珍海味,也總會有厭倦的時候。

    兩人終於相互擁抱著沉沉地睡去了,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把兩人從睡夢中吵醒,是張婕的手機在響,她拿起手機剛要火,大概是聽到對方說的事情,火氣頓時沒了。

    “什麼?熊通被人劫走了?是什麼人?”張婕一下子清醒了,並坐了起來。

    掛掉電話,貝貝假裝很不安地問張婕:“出了什麼事情?”

    張婕瞪了貝貝一眼,然後劫走了…”

    “啊?靠!怎麼讓那混蛋給跑了呢?是洪門的人幹的嗎?”貝貝假裝很吃驚的樣子,心中卻有些暗喜,看來朱巡更他們得手了,張婕確實說的不錯,很多事情不一定要親歷親為,也可以辦得成。

    “不知道。”張婕又看了貝貝一眼。

    “睡吧,你的貨反正也交出去了,弄丟了也不是你的責任…”貝貝假裝出很瞌睡的樣子。

    “他們懷疑是我們走漏了風聲。”張婕皺起了眉頭。

    “靠!這些狗逼日本人,一點誠信也沒有,張導還是不要和他們做生意了…人是從他們手上弄丟的,現在還反咬一口,是不是想讓你退錢啊?”貝貝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兒,看到張婕鼻子快氣歪了,他心中更樂了。

    “我倒不擔心那些日本人,合同簽了,如果敢反悔他們賠不起,我擔心的是國內洪全那裡,如果他知道了熊通沒死,我就有麻煩了…”

    “他敢拿你怎麼樣?”貝貝現在一聽到洪全的名字就惱火,並且有忍不住罵娘的衝動,不過在張婕面前他還是忍住了。

    “我倒是不怕他,但為這件事…影響到我在國內和他的生意,太不值了…”張婕似乎想起了什麼,回身拍了拍貝貝:“你再睡會兒吧,我去處理一下這些事情。”

    “需要我做什麼嗎?”貝貝也坐了起來。

    張婕回過身在貝貝的臉上親了一口:“這事兒,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一會兒就回來。”

    等到張婕走了之後,貝貝繼續睡他的囫圇大覺,連後來張婕什麼時候回來的他都不知道。

    “事情有頭緒了嗎?”吃早餐的時候,貝貝假裝無意識地關心了一句:“那混蛋跑了之後會不會來報復我們?”

    “不會。”張婕搖了搖頭:“他的四名手下被我殺了,老巢那邊的手下全部被洪全收編了,他本人也已經成了廢人一個,想報復我們?”

    說到這裡張婕突然皺起了眉頭:“到底是什麼人劫了他?之前我把他的情況都摸清楚了啊?到底是什麼人?太讓人費解了。”

    “一、他的朋友,二、想殺了他的人。”貝貝替張婕分析了一下:“你看看他在江湖上有哪些仇家和朋友就再清楚不過了。”

    “他這人?”張婕冷笑了一聲:“根本沒什麼朋友,仇人倒是有一長串…如果不是洪全罩著他,他早被人碎屍萬段了,洪門上次出事之後,現在連洪全都不想罩他了,還會有誰會救他?救了他等於得罪全Z國道上的人,不知道誰會那麼傻…”

    “日本人為什麼要高價買他的人?”貝貝仍然裝作很好奇的樣子。

    “具體的不清楚,好像是他在生意上吃了日本人的虧,然後殺了人,事後別人找上門來,他又不肯認賬,結果很多日本的大財團都在暗中通輯他,這其中松能出的價最高。”

    “哦…這樣啊?”雖然張婕說的和王婭楠說的有點不一樣,但大體上還是差不多的,想來王婭楠的信息應該更準一些。

    “那…為什麼,他殺了日本人,在國內的道上卻有那麼多人恨他呢?Z國人不是恨日本人嗎?”

    “Z國人恨日本人?”張婕很奇怪地看了貝貝一眼:“你指的那些十幾歲的小憤青?他們…呆在國內,狗屁都不懂,如果多在國外走動走動,眼界開了,自然就沒有那麼狹諡了,做生意的人中…我沒聽說過哪個人反日,除了那些以反日的名義做秀的人,ZF也不許這樣做秀啊?日本人很有錢…Z國一心展經濟,缺的就是錢,又怎麼會和錢過不去?”

    貝貝本來想說說幾十年前那場戰爭…不過他不說也知道,這話一出口,肯定會被張婕挖苦得體無完膚,弄不好還被扣上一個憤青的帽子,所以最後還是把那些話給嚥下去了。

    “張導,上午我要回公司去了,我可不喜歡這種被你當寵物養起來的感覺。”

    張婕如此強勢,貝貝不得不示弱於她,更何況昨晚背著她做了件很大的事情出來,看樣子,這個熊通還真是個燙手的山芋,不管怎樣,衝著他殺了那些日本自衛隊贊助人這一點上,貝貝決定幫他幫到底,雖然那晚被他打得很窩火。

    “不要這麼說…我們之間是完全平等的關係…”張婕笑了笑:“我昨天說的話有些過,你別放在心上,其實你已經很不錯了,一年的時間,能把大華夏的架子重新立起來…當然還有從寶皇手中奪回美聯的事情,我都遠遠地看著呢,挖苦你兩句,也是為你好,誰讓你那麼不要命?再說了,我不挖苦你,還有誰會挖苦你?你身邊那一大群笨女人估計只會唱唱讚歌之類的…”

    “她們不笨…”貝貝聽到這個就來氣,又不好作。

    “哼!”張婕一臉的不屑神情,話也不說了,還把刀叉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

    貝貝有點後悔不該加那最後一句,把這個女強人的醋勁給激起來了,後果肯定很嚴重。

    “不過和張導您是沒得比…”貝貝連忙挽回了一句。

    “我和她們比什麼比?”張婕果然還是醋上了,女人就是女人,就算是做了女強人,還是一樣會吃醋,這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事情。

    “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女神。”貝貝無比溫柔地在張婕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又擁抱了她一下,這才讓張婕的表情舒展開來。

    “中午一起吃飯吧?”張婕最後問了一句。

    “我可能會約阮市長談些事情。”貝貝隨便扯了個理由。

    “哦?中央商務區的事情吧?我手上已經拿到了一些項目,到時候我忙不過來,就交給你吧?”

    “不需要了。”貝貝臉色有些難看,他可不想接受這種施捨。

    “你太認真了。”張婕搖了搖頭:“生意上的事情,我幫幫你也是應該的,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有一天我沒飯吃了,會來找您的。”貝貝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包房。

    。。。。。。。。。。。。

    貝湖水寨,水底秘室。

    “你捉我來想做什麼?”熊通渾身上下都纏著繃帶,眼睛直瞪瞪地盯著貝貝。

    “不想讓你死在日本人手上而已。”說句實在話,貝貝並不是很喜歡這個人。

    “哈哈。”熊通笑了起來:“說吧,想問我什麼,或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我只想等風頭過了,盡快把你送走,你以為我很想救你?”貝貝不太想搭理熊通,他轉頭看向了史文亮:“他的傷勢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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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

    “我暫時給他處理了一下,因為他的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如果找到一些技術比較高超的醫生,或許還能把它續接上。”史文亮顯然是查看過熊通的傷勢的。

    “手筋腳筋挑斷了還能續接上?”

    “嗯,只是接好了,也會像骨折過的骨頭一樣,不會像之前那以好用了。”

    貝貝猶豫了一下,然後對史文亮說:“你去聯繫一下吧,找個這方面的專家過來。”

    “好的。”

    “盡快吧。”貝貝又催了一下,史文亮答應了一聲便出門去了。

    熊通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四肢,笑著搖了搖頭:“就算是接上了,對我這樣一個練武之人來說,也基本上和沒接上沒什麼兩樣。”

    “至少讓你能讓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吧?”貝貝說了一句,便轉身準備出去了。

    “站住…”熊通叫住了貝貝。

    “什麼事?”貝貝冷冷地回看著熊通。

    “你不想和我聊聊?”熊通仍然笑笑地看著貝貝。

    “聊什麼?”貝貝神情仍然有些懶懶的,自己以前老是想砍啊殺啊,沒想到在熊通面前栽了這麼大個根頭,更沒想到的是熊通如此高的武功,竟然會被張婕弄成這麼個下場,他現在有點不清楚自己應該該朝哪個方面展了。

    “坐下。”熊通指了指床邊的凳子。

    貝貝瞪了他一眼,然後在床邊坐下了。

    “你為什麼要救我?是因為那天晚上我放了你嗎?”

    “我沒那麼大度。”貝貝盯著熊通的眼睛:“因為打聽到你曾經殺過幾個日本人,我這個人有那麼一點點憤青,所以不想你死在日本人手上,僅此而已。”

    “幾個?”熊通沉思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死在我手上的日本人少說也有幾千了,不過你是從哪裡打聽到的?小子,你不簡單啊?”

    “從田中的一個朋友那裡。”

    “田中那狗賊?”熊通'哼!'了一聲:“我這次就是為了他來的,可惜可惜…”

    “你和他們的恩怨,和我無關…我也不想知道,這次救你,也只是不想讓你死在日本人手上罷了,如果你現在沒地方好去,那就留在這裡養傷,等傷養好之後,就請你離開,我沒必要為了你去得罪整個道上的人。”貝貝對熊通的好感還是很有限,和他結仇,也是因為他的手下在Z州強拆民房。

    “被自己的兄弟賣了,我也確實沒地方好去了,只好暫時賴在你這裡了。”熊通又笑了笑:“要么你現在把我扔出去,要么就拿我當你老子供養起來…”

    “你!”貝貝一下子站了起來。

    “哈哈哈哈。”熊通笑了起來:“我這年齡,做你老子一點也不為過吧?你爸爸當年還喊我一聲兄弟呢…”

    “你和他很熟嗎?”貝貝忍住怒氣,重新坐了下來。

    “當年出了事之後,承蒙他照應,還把我介紹到洪門…想你老爸當年是多麼英雄豪傑…沒想到他那個助理居然如此陰險…唉…不然也不會被她算計…”

    “我導師她只認錢不認人。”貝貝無奈只得替張婕辯護了一句,原來李華剛和他有過交道,難怪那晚他最後不殺自己。

    “你導師?”熊通怪怪地就是女人…她這麼做也不奇怪,不然她也不會做成今天這麼大的場面。”

    “洪全為什麼要除掉你?”貝貝略略對這個人有了些興趣,便忍不住多問了他兩句。

    “哼…”熊通一臉不屑的神情:“估計是因為我在道上惹事太多,他做為一個老大臉面上已經過不去了,只是我沒想到他會用這麼陰毒的手段對付我…”

    “行了,我也不想問了…”貝貝略略停了一下:“你那些道上的事情和我無關,你傷好之後也和我無關,你離開我這里之後,死活也與我無關…”

    “請神容易送神難啊!”熊通又笑了起來:“我也沒地方好去了,以後準備就賴在你這裡了,每天也不要多的,好酒好肉招呼著就行了。 ”

    “你這人很搞笑啊?我救了你,可沒想要養著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到大街上去?”貝貝越不喜歡熊通了,他也終於想通為什麼那麼多人討厭他,和他說話都會有種讓人厭惡的感覺。

    “呔…我要求不高吧?”熊通瞪著貝貝:“大英雄李華剛的兒子怎麼這麼小氣?”

    “大英雄?我不知道…我和李董接觸也不多…慚愧了,你歇著吧,待會兒醫生來了,準備做手術,如果到你要走的時候,我會給你準備些盤纏,但你想賴在這裡,肯定是不行的…對了,這次我救了你,上次你放了我,我們兩個也算是扯平了,再遇上…大家誰也不認識誰…”貝貝說著就重新站起了身。

    “臭小子!真不知好歹!”熊通見貝貝又起身要走,不由得有些怒了:“我也不錯,本來想收你做個單傳的徒弟的,算了!算我看走眼了!”

    說完熊通閉上眼睛,又睜了條縫偷偷看貝貝的表情。

    “做你的徒弟?”貝貝撇了撇嘴,然後看了看熊通滿身繃帶的慘樣兒:“算了,我還想多活兩年。”

    “靠!”熊通氣得眼睛又睜開了,剛想開口大罵,貝貝已經走了出去,他沒辦法,只得對著門的方向連著罵了幾句:“!!!”

    貝貝出來以後,朱巡更把他拉到了一邊:“李總,那個熊通要收你為徒,你怎麼不答應啊?要知道道上有多少人求著想拜他為師,送禮都求不來…”

    “武功天下第一又怎麼樣?”貝貝做了個手槍的手勢,然後指了指朱巡更的腦袋。

    “你學會了,也可以教教兄弟們啊?在道上混,很多時候是不能用槍的,就算是槍戰,學了些正宗的武當功夫,身手也會靈活很多…”看樣子朱巡更對熊通的功夫還是很有些羨慕的。

    貝貝搖了搖頭,一副懶懶的樣子,老朱嘆了口氣,只得作罷。

    貝貝回到水寨中,跑去了張茜那裡逗小星星混時間,抽空給陳雪打了個電話,了解了一下老母親的情況,陳雪說田妮曾經打過電話回來,不知道和老母親說了些什麼,不過老母親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

    貝貝安慰了陳雪幾句之後,又和其他女生都一一通了個電話,就在電話打完了一圈之後,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居然是黃部長打過來的。

    “臭小子,我讓你給我找的資料呢?”

    “什麼資料?”貝貝假裝不知道。

    “別和我裝糊塗!”黃部長雖然話語很嚴厲,但語氣並不凶狠。

    “前幾天我差點被洪門的人殺了。”貝貝冷冷地回了一句。

    “那個熊通?他好像已經被逐出洪門了吧?”

    “他有沒有被逐出洪門我不知道,反正他是為Z州的事情來的,您曾經答應過我這事兒由您來擺平,結果呢?第一次您沒擺平,第二次您還沒擺平,兩次差點都害我沒命…您的話我再也不信了。”

    “臭小子,敢這麼和我說話!”

    “我說的都是事實。”貝貝現趙將軍和黃部長這些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他們的話,和放屁差不多,是從來不能信的。

    “好好好,這次算我欠你的。”黃部長理虧,只好服軟:“還有件事。”

    “什麼事啊?我沒興趣和你做什麼交易了。”貝貝躺在張茜的床上,一副懶洋洋的神情。

    “和我交易還能虧了你?臭小子,別那麼拽…沒時間和你囉嗦,我得到消息,我家那個傻丫頭找你去了,我查出了她現在的手機號碼,只是找不到她的人在哪兒,我要你幫我把她釣出來。”

    “我為什麼要幫你?”貝貝一副沒好氣的樣子,至少到目前為止,沒從黃部長那裡得到什麼好處吧?雖然他也很想知道黃鶯現在的下落,不過他知道這事兒不能一口答應。

    “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國外的大客戶認識認識,到時候你可以把新華夏現在的生意規模擴展至少一倍以上。”黃部長拋出了一個很有誘惑力的甜麥圈出來。

    “沒什麼興趣…”貝貝一口回絕了黃部長開出的的條件:“而且你也沒什麼誠信。”

    “靠!敢說我沒誠信?在Z國,我是所有部長中最有誠信的了…”黃部長很有些忿忿不平。

    “…”

    “這樣吧…”見貝貝對比較模糊的承諾不太感興趣,黃部長重新提出了一個方案:“中部地區具體負責W城中央商務區項目招標的,是我以前的一個學生,以新華夏現在的實力,充其量也就只能拿到其中一兩個小項目而已,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讓他們把整個中商商務區都交到你手上…別說這個項目你不感興趣,我知道你的資金出了問題,就等著中央商務區翻身了…”

    “你好像什麼都很清楚啊?”貝貝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吧,要我怎麼把鶯鶯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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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疑問

    “你再等我電話吧,等我安排好之後,就會通知你的。”

    “好吧。”貝貝搖了搖頭,掛斷了黃部長的電話。

    貝貝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看了看,是小芳打過來的,貝貝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通了。

    “咦?通了?”小芳在那邊似乎很有些意外。

    “啊…哈哈。”貝貝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忘掉的事情。

    “這兩天都聯繫不上你,看來你是不想理我了。”小芳似乎有些不高興:“我不是說還有事情和你談嗎?到底是大人物了,把老同學的話都不放在眼裡了。”

    “怎麼會呢?”貝貝使勁抓了抓腦袋:“你王哥還好吧?”

    “他不是說才和你一起出去打架了嗎?怎麼問我他還好不好?”

    “哦…啊…”貝貝頭腦一陣混亂,他總算想起來了,王朝軍似乎什麼都和小芳說了,靠!

    “大英雄,中午可以請你吃頓飯嗎?就我和你,別和我說到時候再說,不行就不行,行就行。”小芳的語氣似乎有些傷心。

    “這個…”貝貝又猶豫了很久:“你…你別叫什麼大英雄…就叫我貝貝好了,好吧,中午…”

    “不用你過來接我,說好地點我自己去就行了。”

    “也…行吧…”貝貝腦袋裡一陣昏,總感覺這事情有點不對,但到底哪裡不對,暫時又想不清楚,反正事情涉及到女人就會很麻煩,特別她現在應該已經算是兄弟的女人了。

    “那…到底在什麼地方啊?總不會讓我來定吧?”

    “去江邊吧…江灘附近的胖魚火鍋城知道嗎?天冷,我請你吃火鍋好了。”貝貝想找個平時去得比較少的地方,以免撞上一些不該撞上的人。

    “聽說過,我想打的士過去應該能找到吧,到那邊找不到你,我再給你打手機。”

    “嗯,好的。”

    “那我現在就過去啦…”小芳顯得很高興。

    “現在?”貝貝吃了一驚,看了看張茜牆壁上的時鐘,才現已經快到中午了:“好的…待會兒見。”

    “嗯…拜~!”

    小芳的最後那嗲氣的一聲又把貝貝喊得一激靈,掛斷電話之後他又有些後悔了,今天千萬不要和小芳有什麼事,不然就錯大了。

    小芳比貝貝要先到,並且找好了位置,一個靠近窗邊的小單間,見到貝貝進來,小芳一臉的笑意:“請你吃頓飯,真不容易啊!”

    “看你說的…哈哈。”貝貝遠沒有了剛去找小芳時的瀟灑,現在反而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小芳抿著嘴笑了笑,然後把菜單遞到貝貝手上:“我已經先點了些東西,你看要不要再加一些?”

    “不用了,看著不夠再加吧。”貝貝在小芳的對面坐了下來,並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怎麼變害羞了?就像你高中時一樣。”小芳再次笑了起來。

    “我高中很害羞嗎?”貝貝沒奈何,只得抬起了頭看了小芳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小芳,貝貝就有種強烈的罪惡感,他不得不把頭又轉向了窗外。

    “是啊,你高中的時候挺害羞的,和女生說話總是會紅臉,那時候開完學生會,女生背後總是笑你。”

    “瞎說!我哪有那麼害羞?”貝貝怎麼說在高中也從學生會學習部長干到了學生會主席,大大小小的會上也過不少言,他可不太相信自己會那麼害羞,不過在女生面前究竟是什麼樣子,他自己倒不是很清楚。

    “哈哈。”小芳樂了起來:“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挺好玩兒的。”

    貝貝撇了撇嘴:“算了吧…對了,我記得你上次對我說,你有事情要和我談,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哼!虧你還記得!”小芳有些不高興了。

    “這兩天公司的事情有些忙,後來我忙忘了,很多電話都沒來得及接。”

    “沒接事後也不回一個過來?人位置做高了,到底是不一樣了,就是不把老同學放在眼裡了!”

    “在高中我們除了在學生會打了些交道,其他交道並不多…”貝貝咧著嘴笑了笑:“其實我沒想到你還能認出我來…何況我還…”

    “還什麼?”小芳追問了一句。

    “沒…什麼…呵呵,我道歉,上次你說有什麼事情要找我談?”

    “沒什麼,一件舊地事罷了…”小芳看著貝貝臉微微有些紅。

    “舊事?什麼舊事?”貝貝越納悶起來。

    “唉…不知道你還會不會記得…”小芳幽怨地看了貝貝一眼。

    “說說,我應該會記得吧?我還沒那麼老呢!”貝貝從小芳的語氣中猜測可能是高中時的事情。

    “你高三快畢業的那段時間…”小芳提醒了一下貝貝。

    “嗯…”貝貝努力想了想是什麼事情,不過還是沒什麼印象。

    “你那時候是學生會主席…我是文娛部長…”小芳繼續說了下去,說得很慢,似乎是提醒貝貝自己想起來。

    “啊...”小芳說的這些貝貝都很清楚,只是她想表達什麼,貝貝仍然不能聯想起來。

    “大概是倒數第二次學生會全體幹部會議的時候吧?”小芳有些失望,她繼續說了下去。

    “哦…”貝貝'哦'了一聲之後,還是什麼也沒記起來,在高中參加學生會的會議多了,大都是說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當時你坐在我旁邊。”小芳越有些氣餒了。

    貝貝想了起來,那次是學校領導在訓話,貝貝去晚了,小芳好像也去晚了,但貝貝比小芳先一步到,找了個地方坐下之後,小芳也跟了進來,當時就貝貝旁邊有個位置,所以小芳就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是你坐在我旁邊。”貝貝樂了起來。

    “這不一樣嘛…”小芳哀怨地瞪了貝貝一眼。

    “是一樣,一樣。”坐在一起貝貝倒是想起來了,只是到底小芳要說什麼,他還是不清楚。

    “你對我說了什麼?不記得了嗎?”小芳有些憤怒起來。

    說了什麼?貝貝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看她這神情,難道當時對她說'我愛你'之類了的話嗎?應該不會吧?自己那時候哪有那麼無恥啊?到底是什麼話,能讓小芳一直記到今天啊?

    “我…我說了什麼?”貝貝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局促不安地看著小芳。

    “唉…”小芳輕嘆了口氣;“你不是說開完會有事情和我談嗎?可開完了會,你和別人說著話就走了…你走了以後,我還在那裡傻傻地坐了半個小時,後來想你總會記起來的吧?結果你再見到我,就像沒事兒人一樣…我當時可生氣了,想著以後遇到你,就一定要找你問個清楚明白,你當時究竟想和我說什麼?”

    “啊?”貝貝也一下子懵了,當時到底想和她說什麼呢?還真是一點也記不起來。

    “你不會說…你也忘了吧?”小芳看起來很有些傷心的樣子。

    “讓我好好想想…”貝貝開始從他進了會議室,然後小芳走了進來,然後聽領導訓話,他慢慢回憶領導訓話的內容,終於,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確實在底下和小芳聊了幾句天。

    “不記得算了…就當我沒問好了。”小芳把一些盤子裡的東西倒進了火鍋裡,小嘴巴也噘了起來。

    “別生氣,我一定會想起來的。”貝貝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兒,他心裡直喊冤,為啥總像是自己做錯事了呢?

    “從畢業以後,我就一直在想,或許有一天,你會再來找我...然後告訴我,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後來慢慢時間長了,人心也老了,也就不再想那些事情了…”小芳看著翻滾的火鍋,神情一直有些呆呆的:“可能只是我自己胡思亂想罷了…後來考了個一般的學校,也慢慢沒有了你的消息,這事兒,也真就淡忘了…但是…你突然到XT去找我,我又想起了當初心中的疑問,原以為你會跟我說…現在才知道,你根本就不記得了…”

    “我…”貝貝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

    “你這次來XT找我,是不是想撮合我和王哥?”小芳似乎從剛才的呆中緩過了勁來,歪著頭看著貝貝。

    貝貝不吱聲了,這問題不好回答啊!

    “我就是白癡也看出來了…”小芳有些不滿地瞪著貝貝:“你的手法也太拙劣了一些…”

    手法?難道她知道了耗子搞她男朋友鬼的事情?貝貝越不敢吱聲了。

    “王哥是個好人,不過我和他沒緣份。”小芳很直接地把結論拋了出來。

    “怎麼能這麼說?人和人之間的緣份,有時候是要相處才會明白的。”

    “你啊!”小芳長呼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你傻還是聰明…反正這件事,你很有點自作聰明!”

    “對不起…”貝貝被小芳當場拆穿,心裡很有點不是滋味,畢竟當初在高中學生會時和小芳有一定的交往,這樣做確實卑劣了些。

    “我不會怪你什麼…只是…”小芳抬起頭看了看貝貝,欲言又止。

    “唉!”小芳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又開口了:“我會找個時間和王哥談清楚的…另外,我還想讓你幫我換個工作…就算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幫幫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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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的感覺

    “換個工作?”貝貝皺了皺眉頭:“你還是暫時先呆在王哥那邊幫他處理一下文件吧…”

    “他哪有什麼文件讓我處理?都是我一再要求,才找了些別人做過的文案讓我幫忙打…那根本不是一個工作,你只是找個藉口讓我留在他身邊罷了…算了,你不幫我,我自己去南方打工好了,我不喜歡現在這個樣子。”

    “你為什麼不肯給你王哥一次機會呢?”聽小芳說她要去南方,貝貝不由得有些急了。

    “如果有個女生你不喜歡,現在別人非要強迫你和她在一起,你會高興嗎?”小芳反問了貝貝一句。

    “我覺得無所謂…”貝貝撇了撇嘴,就算別人多給他幾個女生,他也笑納了,怎麼會不高興呢?

    “算了,和你說不通!其實王朝軍比你開通得多,不管和他談什麼,他都能夠接受,哪知道你這麼頑固!”小芳從火鍋中撈了些東西出來吃,不再搭理貝貝。

    貝貝嘆了口氣:“好啦…這事兒我也沒有要勉強你,和你王哥好好談一次吧…都是我多事…”

    “沒人怪你。”小芳嘟著嘴,撈了一些東西丟進了貝貝的碗裡。

    “下午忙不忙?”吃過東西,小芳問貝貝。

    “嗯…有什麼事嗎?”貝貝最近現自己根本無事可做,也許是有事不想做,反正總是懨懨的。

    “不忙的話,用你的車送我回老家一趟吧,現在WX高速開通了,回去只需要兩個小時多一點的時間,我有大半年沒回家了…想在去南方之前先見見爸爸媽媽。”

    貝貝剛要開口,又被小芳打斷了:“不要和我說讓王哥送我之類的,你不送我就算了,我大不了自己坐車回去。”

    “我送你吧,當是陪罪了…”貝貝無奈地笑了笑。

    “謝謝韋總…應該是李總,他們都叫你李總。”

    “你叫我貝貝就好。”

    趁小芳上洗手間的時間,貝貝付了賬,然後來到洗手間門口等著她。

    “不是說好讓我請嗎?”小芳對貝貝買單的事情很有些生氣。

    “一樣的…”

    “當然是一樣的,反正我這幾千塊錢也是你給的…”小芳又有些不高興了。

    “不是...”貝貝笑著搖了搖頭:“走吧。”

    “今天我可真有面子,讓W城的老大專車送我回老家,哈哈。”小芳坐進貝貝的車子里之後變得很興奮。

    “我不是W城的老大。”貝貝現在一聽到老大這個詞就心裡不爽,當著自己兄弟的面被人痛扁了一頓,那算是什麼老大呢?

    “我認為你是哦。”小芳並沒有看出貝貝心裡的不爽:“你…送我回去一趟,至少要大半天的時間,不會有人突然有事找你吧?”

    “沒事兒…對了,你下午不去上班,有沒有和你王哥打聲招呼?”

    “不用了…”小芳搖了搖頭:“他早就和我說了,我想去哪兒去哪兒。”

    “你還是和他說一聲吧…”貝貝感到很有點頭疼,小芳的事情,到目前為止,算是徹底搞砸了。

    “你真囉嗦!”小芳不滿地瞪了貝貝一眼,然後取出了手機。

    她好像和王朝軍沒說上三句話就掛斷了電話,貝貝也只聽到她說下午不回去了這一句。

    “好了,這下你放心了?”小芳又瞪了貝貝一眼。

    貝貝無奈地笑了笑,動了車子。

    “很喜歡坐在你車裡的這種感覺。”小芳很愜意地靠倒在座椅上,伸了個懶腰,手差點摸到貝貝的臉了,貝貝連忙把臉側了側,不過還是嗅到了她小手上傳來的淡淡香氣。

    “是嗎?”貝貝有心沒肝地應了一句。

    “呵呵…坐在這車上,有一種自己的身份變尊貴了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突然有一天從灰姑娘變成了白雪公主…”小芳一點也沒掩飾自己羨富的心情。

    “你如果肯和你王哥在一起,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都可以…”貝貝忍不住還是勸了一句。

    “你能不能在我面前不要提他!?”小芳握住了拳頭:“拜託啦!!”

    “好好好。”貝貝回看了小芳一眼:“別生氣…生氣就不好看了。”

    “老了,當然不好的青春和美麗是很難留住的…”

    “你才多大啊?這樣的感概…”貝貝樂了起來。

    “真的。”小芳憂心忡忡地從包包裡取出了一面小鏡子:“我感覺我每天都在變老。”

    “是不是美麗的女人都特別在意自己會不會變老?”貝貝一邊開著車,一邊和小芳閒聊著。

    “不止是變老…我還變胖了…”小芳皺著眉頭。

    “哈哈,其實你胖點好,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子,比高中時還要漂亮,我就喜歡女生豐滿一些。”

    “真的?”小芳壞壞地看著貝貝:“為什麼你會喜歡豐滿一些的女生?”

    貝貝被她這句話給問住了,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了。

    “是不是摸著舒服些?哈哈。”小芳笑了起來。

    聽到小芳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貝貝反而顯得有些尷尬,要知道她在高中時是很矜持的。

    “怎麼了?說的話嚇著你了?”小芳對著鏡子理了理額前的絲:“現在的我又不是那個小女生,那時候就像一個沒熟的青蘋果。”

    見貝貝仍然不吱聲,小芳似乎也有些尷尬了:“你見到我現在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些失望?”

    “沒有啊?”貝貝的記憶中開始浮現出小芳在高中時的情景。

    “我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在商場做促銷,後來在XT站櫃檯,平時接觸的亂七八糟的人很多…其實做促銷的女生平時生活都比較濫…平時我們之間什麼都說…口不遮攔的,那些男主管見到我們這些促銷的,更是什麼下流說什麼…你剛見到我的時候,我在你面前還是收斂了一些…上了社會,一切都變了…特別是為了掙錢…要攢錢買房,要供養家裡的老人,還要攢錢想著結婚以後養小孩…我早就不是高中時的那個校花了…”

    “你和以前一樣美麗。”貝貝看著略略有些傷感的小芳,安慰了她一句。

    “是嗎?美麗有什麼用?再美麗,,當然也有很多有錢人追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跟了他…也許是為了愛吧…”小芳露出些不屑的神情:“看看最後…反正我的生活總是過得怪怪的…比起高中時那些姐妹,她們不知道比我幸福多少倍…”

    “那隻是你不知道她們的煩惱而已…”貝貝已經習慣了女生的嘮叨,他總是習慣性地給予一些不咸不淡的安慰。

    “你那天干嘛要給我找個假嫂子?”小芳突然側過頭,看著貝貝的眼睛。

    “什麼…”貝貝立刻明白了,她說的是張茜。

    “別裝啦…哈哈,其實那天晚上我就看出破綻了,我找她要婚紗照看,她說放娘家了,但是在牆上一張照片也沒見到,哪有結了婚在家裡不放照片的?你真搞笑!”

    “才搬家,那些沒掛起來…”貝貝只好繼續撒謊。

    “你繼續編吧!其實王哥早就把你的事給我全說了。”小芳不屑地回過了頭去。

    “靠!他到底還和你說了些什麼?”貝貝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這個王朝軍,你不會泡妞也不用這樣吧?把我出賣掉很好玩嗎?

    “沒什麼…他說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很為他們這些手下的兄弟著想。”小芳迴避了貝貝的話題。

    “他沒告訴你我是個大色狼?專門欺負小女生?”

    “你說報紙上那些事吧?一真無聊…”

    “這些…你都知道了?”貝貝有些洩氣。

    “禽獸院長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那個禽獸院長就是你,哈哈。”小芳再次偷偷看了貝貝一眼。

    “唉…”貝貝嘆了口氣,他不太想談這些事情,特別是一談起這個,就很容易想起那個剝皮人。

    “你為什麼要騙我說你結婚了,還生了小孩兒?”小芳話題一轉,又轉了回去。

    “這個…”貝貝他自己也說不太清。

    “算了,不說我也知道。”小芳搖了搖頭:“回憶起來高中是我最快樂的一段時間,沒怎麼好好學習,但每次組織文藝匯演什麼的,我都會特別興奮,特別是當上文娛部長的那天,我一晚上都沒有睡著。”

    “你不當文娛部長,還有誰敢當?”貝貝聽小芳提起文藝匯演,突然想起了那次和她坐一起時他會後想對小芳說的話。

    “唱歌比我唱得好的多得去了,我怎麼知道最後學校會讓我來當?”小芳撇了撇嘴。

    “選你當文娛部長是學校領導和我們學生會一起討論的,全票通過,沒有一個人表示異議。”

    “嗯…進了學生會之後,感覺你們一直都很照顧我…我感覺很幸福…那種很單純的幸福。”

    “你進了學生會之後,幸福的是我們,哈哈。”貝貝笑了起來,漂亮的女生在哪裡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她們在眼前晃動,就會給人帶來愉悅,雖然那時候貝貝的主要心思都在學習上,但那種懵懂的感覺總還是有的。

    “我想起那次開會我留你下來,準備和你說的話了。”貝貝最後又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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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很麻煩

    “什麼?”小芳本來懶洋洋的,突然來了精神。

    “那晚,我們班搞晚會,我想約你去捧捧場…會開完以後,有人找我說話,說著說著我忘了這事兒…後來想起來,你已經放學回家了…再後來…就忘得一干二淨了…”

    “哦…”小芳似乎有些失望,她又懶懶地靠回到座椅中,沒再說什麼。

    “那時候開晚會,如果能把你請到場,班上的男生肯定都會很興奮。”貝貝並沒有註意到小芳的神情變化。

    “是嗎?”小芳語氣變得有些淡淡的。

    “那種被人期待的感覺很好吧?”貝貝繼續無聊地和小芳閒扯著。

    “那也要被一個她想期待的人所期待…”小芳的眼前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她把眼睛望向了車窗外。

    “高中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拼命學習,忽略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想起來,不知道算不算是一個遺憾…”貝貝仍然自顧自地說著,包括大學四年,他都是這麼過來的,連李霞有意逗他的事情都不知道。

    “你忽略的事情多了。”小芳迴轉過身:“那時候很多女生背後叫你木頭。”

    “你們為什麼叫我木頭?說我笨嗎?”貝貝當然知道'木頭'這事兒。

    “說你笨,你還真笨!說你木頭,就是說你不解風情…唉…”小芳很不屑地看了貝貝一眼。

    “不解風情?讀高中解什麼風情?那時候當然要好好學習…不然怎麼對得起家裡那麼辛苦供我讀書?”貝貝說的倒是句實話,哪個少男會不解風情?實在是條件不允許啊!

    “那倒是…那時候,我家裡的條件在學校裡算是比較好的了…我每天都有新衣服穿,很多女同學都羨慕我,我們班的班主任還總是提醒我注意點…我每天換新衣服也有錯?唉…只是現在…父母單位連退休工資都不出來…”

    “對了,我到你家,應該買些東西給你父母才對。”貝貝像是想起了什麼。

    “算了吧…弄得和新女婿上門一樣,把他們搞誤會了反而不好…哦對了,記得在他們面前別提我和我男朋友分手的事情,免得他們瞎擔心…”

    “那…我還是不要進你家門了吧?”貝貝知道在一個小城裡,風言風語的厲害。

    “他們知道你…呵呵,我以前總在他們面前提你,不會誤會你的。”

    “提我?你在你父母面前提我做什麼?”貝貝很奇怪地看著小芳。

    “回家吃飯的時候沒事做,就講講學校裡的事情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因為我說你成績好,球也踢得好,所以他們對你印像比較深…你知道當家長的都希望自己的小孩有出息,成績好…”

    “哦…”貝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兒。

    “你當我和他們說什麼啊?你是不是希望我和他們說,我在學校裡愛上了一個大帥哥,叫貝貝?哈哈…”小芳笑了起來。

    “那他們一定會打斷你的腿!”貝貝嘿嘿笑了兩聲。

    “才不會呢,他們很疼我的。”小芳看起來又隱隱有些傷心:“畢業以後,混得不好,總不想回家,怕看到他們失望的眼神。”

    貝貝回頭看了看小芳:“不會的,只要你回去,他們就會很高興。”

    “也許吧…”小芳回用這麼豪華的車送我回去,他們肯定會很高興,要不…你就冒充我的男朋友吧?”

    “這個…”貝貝有些猶豫。

    “怕什麼?怕我賴上你啊?我回頭就準備去南方打工了,明年過年時,再帶一個回去就成了。”

    “這麼快就能帶一個回去?”

    “趁現在年輕,應該很容易釣上一個吧?老了就難了…”小芳的神情顯得有些落寞。

    “那好吧…我暫時冒充一下。”

    “好啊好啊!”小芳重新高興了起來:“那…到時候我們買些東西給他們帶回去,好好風光一下。”

    “好的,一定讓你滿意。”貝貝想了想:“你幹嘛總說要去南方打工?就呆在我那裡不好嗎?”

    “我在那裡你會很難辦。”小芳一點也不隱晦地把貝貝的擔心說了出來。

    貝貝也沉默了下來,她如果不肯和王朝軍好,留她在W城也確實不太合適,把她放在Z州或J市?唉!這些兄弟們之間傳話很快,也不太合適…還真是有些為難了。

    “是不是在擔心我一個人去南方啊?”小芳見貝貝不說話,表情有些難受,便輕輕推了推他。

    “這事兒…還是從長計議吧…總有辦法的,再不行,我投資給你就在你父母身邊開個餐館網吧什麼的也成啊?”貝貝又提出了一些想法。

    “那怎麼好?我和你連同班同學都不是,怎麼好讓你那麼幫我?”小芳似乎想拒絕貝貝,但語氣不是很堅決。

    “所有權歸我,經營權是你的。”貝貝笑了笑。

    “我懂什麼經營啊?什麼事交到我手上算是完了…我就會做促銷,而且銷量還很一般。”小芳的神情有些沮喪。

    “我找人來幫你打理不就行了?”

    “那和你直接給錢把我養著又有什麼區別?我才不要那樣呢!”小芳轉過了頭去。

    “你就這樣悶頭悶腦地去南方,找不到工作,最後肯定會被人給賣了的。”貝貝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她了。

    “不說這個了,我再想想吧。”車子上了高速路,小芳有些疲累,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貝貝沒再說話,開車的間隙偶爾回頭看一看睡著的小芳,心中仍然會有一陣陣的悸動,自己原本多情,當初就不該來招惹她,沒給她弄出個歸宿,卻把她的生活徹底給攪亂了,自己很多時候,做事不動腦子,簡直就是個混蛋!唉!

    車子不知道走了多久,小芳'啊!'地一聲驚呼醒了過來,把貝貝嚇了一跳,連忙把車子的速度減了下來:“怎麼了?做惡夢了嗎?”

    “我怎麼睡著了?”小芳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做什麼夢呢?那麼緊張?”貝貝重新把車子的速度給加了起來。

    “嘿嘿,不說。”小芳笑了笑。

    “做春夢呢?”貝貝挖苦了她一句,半天沒人說話,著實很無聊。

    “夢到我一個人到了一個不認識的地方,到處找廁所…然後總算找到了一個廁所,剛蹲下來,現裡面有男人講話,嚇了一跳…”小芳的臉色有點紅。

    “哦…要上廁所啊?”貝貝想了想:“剛錯過了一個服務區,到下一個服務區可能要還要半個小時…”

    “這麼久啊?”小芳看起來有些慌。

    “我找找看這裡有沒有地方出去,前面應該會有出口吧?”

    “會不會很麻煩啊?”小芳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把你憋坏了會很麻煩。”

    “這裡到處都是山…會有出口嗎?”看來小芳確實有點迫切。

    “應該會有的吧?”貝貝也左右看了看,W城往這個方向走,高速路兩邊基本上都是山區。

    “好的。”小芳不再說話了,一直很不安地看著路邊。

    “有出口了。”貝貝指了指前方的標牌。

    “真的?還有多遠?”

    “最多五分鐘就可以出去了。”貝貝安慰了一下小芳,他想了想然後取過身邊的那個大茶杯:“要你實在等不及,就到車後座尿到這個瓶子裡來好了。”

    “那怎麼行?這是喝水用的杯子…還是下去找地方吧…”

    “無所謂,我從來也沒有用它喝過水。”

    “不行啊,這麼漂亮的杯子,肯定很貴…還有…我在後座你偷看我怎麼辦?”

    “我…”貝貝倒沒對小芳起這份心思,一經她提醒,倒還真是覺得有些不妥。

    “逗你玩的啦…哈哈,還是下去找地方解決吧…在車裡弄會弄得味道很難聞…”

    貝貝本來說那味道我不在乎…不過想想這話似乎太過於曖昧了,便沒說說出口,這時候車子已經到了出口,貝貝打轉方向盤,從高速路上繞了下來。

    交費的時候貝貝順口問了問收費員哪裡有廁所,收費員向遠處一指:“那邊直走到頭後左轉一百米有公廁。”

    貝貝知道她們收費處肯定有廁所,只是不願給路人用,便也不再勉強,把汕門一踩,很快就左轉了一百米,不過房子都沒見到一個,又哪來的廁所?

    “我快要尿褲子了。”小芳撇了撇嘴,一臉難受的表情。

    “要不我把車開到山上去吧…”貝貝指了指旁邊的小山:“那上面你隨便找個地方解決好了。”

    “那山上好像沒有什麼隱秘的位置。”小芳摁開車窗探出頭向山上看了看。

    “隱不隱秘,這裡周圍半天都沒有半個人經過,擔什麼心啊?”貝貝頗有些不以為然。

    “那…好吧。”小芳覺得這件事越搞越麻煩了,更加有些不好意思。

    貝貝把方向盤一轉,車子迅速爬上了山,這山路原本並不是可以通車的,走了一會兒之後,前面就沒有路了,到處都是齊腰深的枯草。

    “把你的襖子借我擋一下。”小芳下去時指了指貝貝放在後座上的一件薄襖。

    貝貝伸手把它取了過來:“別走太遠…免得我看不到你。”

    “你看我做什麼?”小芳返過頭回問了貝貝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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濺起的葉子

    “我怕你掉到山下面去了!”貝貝沒好氣地笑了起來。

    “哦…”小芳吐了吐舌頭,又衝貝貝笑了笑,然後披著貝貝的襖子下去了。

    “等等…”貝貝取過一包餐巾紙遞到了車外小芳手裡。

    “你還真體貼。”小芳伸手取過餐巾紙,然後左右看了看,向枯草叢裡走了過去,不遠處總算有塊比較高一點的石頭,小芳向貝貝車子的方向看了看,然後蹲下了身去。

    貝貝見她平安蹲下,於是走到了車子的另一側,準備也就地解決一下問題,剛剛把皮帶解開,就只到小芳'啊!'地一聲驚呼。

    貝貝連忙系上皮帶繞過了車子,遠遠地對著小芳喊了一聲:“你怎麼啦?”

    “有個蟲子!”小芳大喊了一聲。

    “蟲子?”貝貝納悶了:“那你踩死它啊?”

    “不是啊!”小芳有些急了:“你快過來啊!”

    貝貝猶豫了一下,撥開草叢走了過去,他隔著石頭看著小芳:“你怎麼了?”

    “那蟲子…爬我屁股上去了…一個大蟲子…啊…它還在爬…”小芳苦皺了眉頭,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兒。

    “那…你用手把它弄掉啊?”

    “我不敢…”小芳再次'啊'地一聲尖叫了起來。

    都快到冬天了,哪裡還有什麼蟲子?貝貝頗有些納悶,他正疑惑呢,小芳再次叫了起來:“站著幹嘛?快幫我把它弄掉啊!”

    “怎麼弄?”貝貝頗有些尷尬,本來這種事情他是很願意效勞的,但因為王朝軍喜歡她,她就算拒絕了王朝軍,對貝貝來說,她也應該算是兄弟的女人,總不好隨便碰她的屁股吧?

    “用你的手啊!快幫我把它弄走!”小芳蹲在那裡動也不動,頭上的汗都快出來了。

    貝貝只好繞到了小芳的背後,還好,因為貝貝那件襖子很長,她倒是什麼也沒露出來。

    “它在哪兒?”貝貝想伸手去探,又總覺得不太好。

    “在左邊。”小芳很肯定地回復了貝貝。

    貝貝只好抬頭望著天,然後把手從小芳屁屁底下探了進去,在她左邊小屁屁附近晃了半天,沒摸到什麼東西,只好又往上抬了抬,結果觸到了幾塊肉肉和一手的水水。

    “摸哪兒呢!?”小芳的臉一下子紅了。

    暈死!貝貝連忙縮回手:“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拜託快把它給我弄掉吧!”小芳急得上下搖晃了一下屁屁,但現那蟲子似乎還在上面。

    貝貝沒奈何,再次抬頭看著天,把手伸了下去,他小心翼翼地盡量往後靠了靠,以免再觸到剛才觸到的區域。

    貝貝用手掌在小芳左半邊屁屁上掃了掃,沒感覺到什麼,只好又貼近了一些,終於摸到她的左邊屁屁了,貝貝強忍著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在她左半邊屁屁上摸索了半天,但是什麼也沒有摸到。

    “什麼也沒有。”貝貝只好向小芳如實匯報了,儘管他已經極力克制了,但他中間那東西還是強硬地豎了起來,根本不管主人的心思到底能不能豎。

    “可能…在右邊吧…”小芳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了。

    貝貝這次手伸下去的時候,思想裡已經有了異樣,一顆心一直狂跳不已,他終於摸到了小芳的右半邊屁屁上,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手忍不住在抖,想來小芳應該也能感覺到。

    貝貝終於在小芳的右邊屁屁上摸到了一個東西…一片粘著些水水的枯葉…可能是小芳的水流太急,濺起的水水把它給衝擊了上來,然後粘附在了她的屁屁上,因為水水的原因,可能還在屁屁上滑動了一下,所以讓她誤以為是有隻蟲蟲在作怪。

    貝貝把那片葉子遞到了小芳面前,小芳一眼就看到了葉子上面的水水,她羞得立刻轉過了頭去:“就是…這東西?”

    “啊。”貝貝表示了一下肯定:“這個季節,山上哪來的蟲子?”

    “你明知道沒蟲子還過來摸…”小芳似乎回想起了貝貝剛才摸她的情景,不由得又羞紅了臉,似乎不該摸的地方全讓他給摸了。

    “這個…”貝貝被她這麼一嗆,搞得還真沒什麼好說的了。

    “行了,你回車上去吧。”小芳因為剛才的事情,心也一直在狂跳,貝貝在這裡,她連頭都不敢抬。

    “你不回車裡?”貝貝起身準備離開時,問了小芳一句。

    “人家才弄了一半!”小芳很委屈地大叫了一聲。

    “哦…知道了。”貝貝也是心中一陣亂跳地回到了車邊,他再次繞過車子,準備解褲子的時候,才現手上還拿著剛才那片葉子,他下意識回頭看了看遠處的小芳,然後打開車門把那片葉子給塞進了一個空名片盒裡,他的心仍然'怦怦'跳個不停,而且在這一刻做完這件事情,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邪惡了。

    貝貝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暢快淋地解決著問題,冷不防小芳突然從背後的車窗裡探出頭來:“貝貝!幹嘛不上車?”

    貝貝一下子傻了,小芳看著貝貝中間那個豎得老高正在噴水的東西也傻了,她的目光硬是把貝貝那正在湍流的水柱給截斷了。

    半晌之後小芳似乎回過了神,她退回到了車子裡:“你繼續…”

    “哦…”貝貝這才想起來事情還沒有進行完,見小芳縮回車里以後,連忙把剛才剩餘的部分繼續了下去。

    貝貝收攏東西的時候,無意識地看了車子的後視鏡一眼,沒想到和後視鏡中小芳正看著他的眼神撞了個正著,小芳在車內連忙調轉了眼睛看向了別處。

    貝貝整理好衣服,重新坐回到車子裡,他慢慢把車了倒轉了一個方向,然後向山下駛去。

    下山的路上兩人都不再說話,車內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氣息,好像讓兩人都有點喘不過氣來,“估計要三個小時才能到。”貝貝隨便說了句什麼,想打破車內的尷尬。

    “時間都被我耽誤了。”小芳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兒,反正我今天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難得出來放鬆一下…”

    “是啊!是應該經常出來走走…老呆在辦公室裡多無聊啊!”小芳訕訕地補了一句。

    貝貝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小芳屁屁上的那片葉子,他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小芳寒著臉,貝貝一笑她心裡就明白了。

    “你怎麼會把葉子當成蟲子的?還說它在爬?”貝貝終於還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哼!”小芳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被看了笑話不說,還被他摸了那個地方…暈死…最主要的是當時自己那裡剛弄了一半,還沒擦乾…估計水水都流到他手上去了,真是羞死人了。

    “別生氣,我隨便說說…”貝貝暗罵自己,怎麼就沒忍住笑呢?

    “沒生氣。”小芳在座位上挪了挪屁股,然後皺了皺眉頭。

    貝貝的車子開著開著感覺就有些不對,下山的路怎麼越走越向是進了山區?高速公路呢?剛才下去的時候肯定是選錯了路,他重新看了看左右兩邊,然後又開始倒車。

    “停一下。”小芳皺著眉頭喊了一聲。

    “怎麼了?”貝貝停下車子,看了看小芳。

    “你轉過身去。”小芳微微半站起了身。

    “你要幹嘛?”貝貝很奇怪地看著小芳。

    “轉過身去。”小芳推了推貝貝。

    貝貝只好轉過了身子,小芳解開褲扣,把手伸到屁股後面的內褲里四處摸了摸,沒有什麼異樣,她搖了搖頭,然後扣好褲扣,又嘗試著坐了下來,不過屁股上還是一陣刺痛傳了過來,她不由得'啊!'地低呼了一聲,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怎麼了?”貝貝沒聽到小芳讓他轉身,也只好一直看著外面。

    “我屁股上好像扎了根刺…”小芳哭喪著臉,這次下高速只是去小解了一下,沒想到麻煩有點大了。

    “把它撥掉啊!”貝貝忍不住又想笑,這丫頭的麻煩事還真多。

    小芳再次解開褲扣,然後把手伸到後面在自己的屁屁上到處亂摸了一通,她終於鎖定了刺痛所在的位置,但是摸來摸去,什麼也摸不到,雖然摸不到,但她知道那里肯定扎了根刺,因為只有紮了根刺才會這樣疼。

    “怎麼樣?撥掉沒有?”貝貝半天沒敢轉身,見小芳也沒什麼動靜,又追問了一聲。

    “摸不到…”小芳非常喪氣。

    “我們去找個醫院幫你撥吧…”貝貝不想把時間都耗在了這裡。

    “撥根刺還去醫院?哪個醫生會願意在你屁股上撥刺啊?”小芳反駁了起來。

    “哈哈,像你這麼漂亮的女生,會有很多男醫生搶著幫你從屁股上撥刺的。”貝貝忍不住又逗了她一句。

    “去你的!”小芳噘著嘴:“好吧,你轉過來吧。”

    貝貝重新動了車子,小芳坐了一會兒之後又半站起身來,她皺了皺眉頭:“不行,疼…”

    “我們上高速的時候,看看能不能讓女收費員幫你把刺弄下來吧?”貝貝徵求了一下小芳的意見。

    “不行。”小芳搖了搖頭。

    (鮮花支持啊…今天第四更了…)

熟悉又陌生

    “那…等回家以後,讓你媽媽幫你撥下來吧…”貝貝也沒轍了。

    “你想疼死我啊?或就讓我弓著身子站一路?”小芳有些不高興了。

    “那…要不…你趴到後面座位上去?”貝貝往後面座椅上看了看。

    小芳想了半天,好像也只能這麼辦了,她小心翼翼地從前排兩個座椅間繞了過去,然後趴在了後面的座椅上。

    走了沒多大會兒,小芳又嚷了起來:“停一下!”

    貝貝沒奈何,停住車子,然後往後面看了看,他現小芳的褲子上隱隱好像粘了些東西。

    “後面晃死了,我還是坐前面吧。”

    “等下,你褲子上有東西。”貝貝指了指小芳的屁股。

    “什麼東西?”小芳用手在屁股後面的褲子上摸了摸,她突然'啊!'地叫了一聲,然後收回手指,放到了臉面前。

    “怎麼了?”

    “有刺。”小芳嘴巴噘得更高了。

    “我看看。”貝貝打開車燈,伸手拉過了小芳白嫩的小手。

    “這裡。”小芳指了指手指前端一點的位置。

    貝貝在那裡果然掌之類的植物留下的刺,他很仔細地用指甲掐住那極微細的刺根,然後把它撥了出來。

    小芳用另一個指頭摸了摸自己的手指頭,臉上總算是舒展了一些:“嗯,好了,這是什麼刺啊?”

    “可能你蹲下的時候,褲子粘著了仙人掌之類的東西。”貝貝繞過前排的兩個椅子來到後面:“你別動,我把你褲子外面的刺清理乾淨,不然還會刺著你的。”

    小芳乖乖地趴在後排座椅上一動也不動了,貝貝認真看了看她屁股上的褲子,上面果然粘了很多這種極細小的刺,可能這些細刺本來是在她外褲上面,但因為坐在座椅上之後,隨著車子的搖晃,逐漸進入到了她的衣服裡面,所以最終刺到了她的屁股上。

    “別動,這還有點不太好弄。”貝貝知道一不小心,就會把這些刺扎到自己手上,所以特別小心,貝貝慢慢很小心地把她外褲上十幾根刺一一地取了下來,放到一張紙上之後折緊扔到了窗外,仔細檢查再沒有現什麼刺了之後貝貝才停了下來,這時候貝貝才現他無意中一直用手摁在小芳的屁股上,於是連忙縮回了手。

    小芳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她見貝貝停下來之後,便問了一句:“都弄完了?”

    “嗯,估計沒弄掉的已經鑽到你褲子裡面去了。”貝貝一邊回答著,一邊回憶起剛才手摁在小芳屁屁上的那種溫軟,小芳的屁屁肯定很白,也很軟…從褲褲外看形狀,應該也很豐滿…貝貝的眼睛忍不住又往上面多看了兩眼。

    小芳剛好抬起頭來看到了貝貝看她屁屁的目光,她連忙低下了頭:“進到褲子裡面去的怎麼辦呢?會不會又扎到我?”

    “你就這樣趴著不動,應該不會有問題的。”貝貝站起身,準備繞回到前面駕駛座那裡。

    “趴著沒用…你車子一晃,褲子就會磨到我屁股上,然後屁股就會很疼…”小芳哭喪著臉,表情顯得很難受。

    “你屁股上紮了刺,當然磨著會有點痛,先忍著吧…”貝貝抓了抓自己的腦袋。

    “你好像很會撥刺的…”小芳紅著臉悶悶地說了一句。

    “手上的可以幫你撥掉,你屁股上的我就沒辦法了。”貝貝撇了撇嘴。

    “怎麼沒辦法?還不是一樣的撥?”小芳的聲音低了下去,她低著頭似乎在做思想鬥爭。

    “這個…好像不太方便…”貝貝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小芳的屁屁,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開始狂跳起來,剛才停車她小解的時候,雖然用手在她屁屁上摸了一把,但畢竟沒敢使勁摸,而且也沒有一飽眼福…唉!都想到哪裡去了?貝貝連忙回到駕駛座上,轉過了身去,以免自己的想法變得更加齷齪。

    “你還真夠封建的。”小芳抬起了頭來,不過她倒還真沒有當著貝貝把褲子脫下來的勇氣。

    “不是封建…”貝貝嘆了口氣,想說點什麼,又咽了回去。

    “那是什麼?”小芳似乎還較上勁了,她沉默了一會兒:“我知道了…是因為在你潛意識裡,覺得我應該算是你兄弟的女人,所以你怕傳出去不好聽?”

    “這個…不是你想的那樣…”貝貝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是哪樣了,他動了車了,在經過路中間一個坑洼時,小芳再次驚叫了一聲:“好疼!”

    貝貝不得已,又停下了車子。

    “可能其他的刺也快刺到我屁股上了,現在比剛才還要疼一些。”小芳咬著嘴唇,表情看起來很煩亂。

    貝貝不再說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要一動車子,小芳的褲子不可避免地就要磨擦她的屁屁,到時候她肯定又會叫疼。

    “要不,你還是幫我看看吧,我不脫內褲。”小芳紅著臉看了貝貝一眼。

    “你覺得可以…那就隨便你吧…”貝貝也沒有什麼更好的主意可想了。

    “那你還坐在那里幹嘛?”小芳瞪了貝貝一眼。

    貝貝打開車內燈思考了一下:“你還是到前排來吧,後面太暗,估計撥刺很有點難度。”

    小芳猶豫了一下,站起身很'艱難'地從前排兩個座椅間鑽了過來,然後背轉過了身子,不過並沒有要脫褲子的樣子。

    貝貝看了一眼她面對自己的頗有些豐滿挺翹的臀部,心中又開始產生罪惡感了,下面也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

    “這裡不會有人來吧?”小芳很緊張地向前面從正面過來,肯定能把車裡面看得一清二楚。

    “有人過來你就用襖子遮住自己就行了…我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貝貝一方面很想看看或摸摸小芳的屁屁,另一方面又覺得罪惡感深重,心裡還真是矛盾。

    “我脫啦…你不要產生什麼不良的想法啊。”小芳的語氣頗有些不嚴肅。

    “不產生不良想法肯定不可能。”貝貝笑了一聲,老老實實地承認了自己並非真君子。

    “只准撥刺,不許想別的事情…”小芳又加了一句,語氣還是不夠嚴肅。

    “這個…很難…”貝貝抓了抓腦袋,他最喜歡的就是女生的屁屁,特別像小芳這麼漂亮、白晰、豐滿型的,估計屁屁也應該屬於超一流類型。

    “那就只准想想,不許有什麼行動。”小芳語氣仍然不夠嚴肅,一句一句似乎在試探貝貝,又似乎在誘使貝貝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不會的…”貝貝怕小芳再這樣繼續一句一句撩逗下去,自己真的會按捺不住。

    小芳不再說話,又猶豫了片刻之後,她慢慢地跪在了副駕駛座上,然後把手伸向了腰間,輕輕地解開了褲扣。

    準備把褲褲往下褪的時候,小芳突然回頭看了看貝貝,現貝貝正極其緊張地盯著她的屁屁,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貝貝現自己有些失態,連忙轉過了頭去,假裝過來,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跑到什麼地方來了,這地方反正夠荒涼,至少轉了半天,一個人也沒有遇著。

    小芳又看了貝貝一會兒,才轉回了身去,慢慢褪下自己的外褲,裡面還有一條線褲,不過她那柔軟屁屁的線條已經凸現了出來。

    “等一下,我看看這層褲子上面有沒有那些刺。”貝貝阻止了小芳繼續脫線褲的舉動,如果不把每一層清理乾淨了,即使幫她把屁屁上的刺全撥下來,到最後這些刺還是會刺到她的屁屁上,那就前功盡棄了。

    小芳停了下來,她又回過頭看了貝貝一眼。

    貝貝很仔細地在外褲的里層尋找了半天,終於在上面還是找到了一根刺,他很小心地把它取了下來,然後又開始在小芳的線褲上尋找。

    因為這種尋找很費眼力,貝貝不得已把眼睛湊得很近,小芳的屁屁間已經隱隱有些氣息傳了出來,不過貝貝此刻並沒有註意到。

    線褲上的刺不太容易找,但因為線褲彈性比較好,貝貝把它拉開,在對應著外褲上出現刺的位置附近,一點一點細細地搜尋著,終於在裡面挑出了兩根刺。

    “好了,現在要把線褲翻開找一找了。”貝貝提醒了小芳一聲。

    “嗯。”小芳的聲音變得有些含糊,她似乎對貝貝一直把腦袋湊在她屁股邊上感到有些害羞。

    隨即小芳清了清嗓子,又答應了一聲:“好的。”然後把自己的線褲褪了下來。

    小芳的線褲裡面穿的是一件貼身保暖長內褲,乳白色,看起來非常柔軟。

    “你穿的還真多…”貝貝工作之餘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我怕冷。”小芳回看了貝貝一眼,然後不再轉過頭去。

    貝貝不好去嗅她的屁屁,他翻開小芳的線褲又仔仔細細地搜索了一遍,確認了線褲的內面確實沒有刺了,然後示意小芳把線褲再往下脫一些,現在要檢查她的保暖長內褲了。

    貝貝再次把腦袋湊了上去開始搜索保暖長內褲上面的刺。

    褪下線褲之後,小芳屁屁裡面的氣息已經隱隱開始傳了出來,因為剛剛小解過,味道有點微騷,不過更多的是女生屁屁特有的那種味道。

    貝貝對這味道非常熟悉又非常陌生,熟悉是因為他接觸了太多的女生的屁屁,陌生是因為小芳的屁屁他還是第一次湊這麼近去嗅。

    (鮮花支持!!祝大家晚安!!今天五次,一萬五千多字更新,但願明天醒來花花也能多上漲一些^_^)

紙包不住火

    “你在幹嘛?”小芳的聲音把貝貝嚇了一跳,剛才因為循著那熟悉而陌生的氣息就嗅了上去,有點忘形了,使他並沒有註意到小芳這時候一直微微轉過頭在看著他。

    “找刺。”貝貝略略解釋了一下,然後又開始仔細搜索小芳保暖長內褲上的刺。

    “有用鼻子找刺的嗎?”小芳見貝貝厚著臉皮不認賬,便提醒了他一聲。

    “有嗎?我明明是用眼睛在找。”被女生當場拆穿已經不是頭一次了,好在貝貝的'鐵皮厚臉功'早已煉得爐火純青,倒自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任憑你風言風語,我自巋然不動的獨到氣勢。

    “哼!”小芳不信貝貝的話,不過暫時也沒想明白他幹嘛聞自己的屁股,便只好繼續偷偷盯著他。

    保暖長內褲外面的刺總算是找完了,貝貝很疲倦地搖晃了一下手:“把這件也脫下來吧。”

    雖然很疲倦,但貝貝心裡還是隱隱有些興奮,再脫一件,估計就看到小內褲了,而且待會兒就可以和她的小屁屁親密接觸一下。

    小芳很快就把這件保暖長內褲給褪了下去,貝貝眼睛一直盯在那裡沒鬆開,不過他馬上就現裡面居然還有一條長內褲!

    “你一共穿了幾條褲子?”貝貝越納悶起來,如果小芳穿了十幾條褲子,那今天算是完蛋了,盡幫她挑刺好了。

    “怕冷嘛…內褲外面就這一條了。”小芳嘟著嘴,她有種感覺,貝貝的目光似乎比刺還要尖利,掃得她屁股涼颼颼的,她不由得抱住了膀子。

    “怎麼了?冷嗎?”貝貝順手打開了車內空調。

    “還好啦,快把刺幫我挑了吧…”小芳向車窗前面也沒有,這才略略放下心來,要知道被人看到在車裡面脫褲子,十有八九都姦情。

    貝貝的眼睛都有點花了,他搖晃了一下腦袋,然後繼續把目光集中到小芳的屁屁上,因為只剩最後一條長內褲了,小芳小內褲的形狀已經在屁屁上凸顯了出來。

    貝貝忙活了大半天,終於在上面又現了一根刺,嵌入在小芳左半邊屁屁外的長內褲上,因為卡得比較緊,為了把它撥下來,貝貝不得不用手抓住小芳的右半邊屁屁,並把眼睛貼得很近,才能掐住那根刺的一個尖尖,不過即使這樣,還是不小心又觸到了小芳的疼痛的地方,她不由得又叫了起來:“慢點!”

    “好的。”貝貝終於用他那精準的手法死死地掐住了那根萬惡的刺,並把它撥了出來。

    小芳拍了拍貝貝的右手,貝貝沒意識到她的意思,過了一會兒,小芳又拍了拍貝貝的右手,貝貝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的右手一直緊緊地抓在小芳右半邊屁屁上啊?他意識到之後,趕緊把它拿了開來,心裡不免有些後悔,剛才怎麼就沒有認真體會一下呢?

    “這上面應該沒有刺了吧?”貝貝眼睛死盯了半天,有些昏花了,他抬起頭轉了轉自己的脖子。

    “不要應該,萬一還有一根呢?”聽到貝貝的語氣不太肯定,小芳不由得有些擔心。

    “我再找找。”貝貝再次湊上前去,假裝不經意地用右手去抓小芳的右半邊屁屁,可剛探到那裡,小芳就把她的手伸了過來,攔在了貝貝的手和她右半邊屁屁之間,看來她對貝貝借挑刺為名,抓她屁屁的事情還不是很接受。

    貝貝撇了撇嘴,然後重新在小芳左邊屁屁所在的長內褲上仔細地搜索了一遍,仍然沒有現其他的刺,他搖晃了一下小芳垂在身後的右手臂:“這上面沒有刺了,你可以把它脫下來了。”

    說完之後貝貝很有些激動,畢竟馬上就可以和小芳的屁屁來個直接親密接觸了,隔著褲子,畢竟感覺會差很多,等她褪掉了這層褲褲,無論從視覺上,還是觸覺上,都會讓人感覺大不一樣。

    她的屁屁會很白嗎?哈哈,會不會和露露的一樣白?貝貝一邊流著口水,一邊緊盯著小芳的屁屁,生怕待會兒有什麼風景被錯過了。

    “你的表情。”小芳想脫下最後那條長內褲,但看貝貝流著口水,一直死盯著自己的屁屁,就像是想上去咬一口的樣子,不禁又有些猶豫了。

    “是我眼睛有點花了,而且天慢慢變暗了,我怕沒調好焦距,一會兒看不到刺在哪兒了。”貝貝從剛才的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小芳該不會是有意勾引我吧?現在看我上勾了,所以玩起矜持來了?

    “哦…”小芳臉紅紅在應了一句:“那…你待會兒可要看清點啊…”

    靠!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想引誘我犯罪?犯罪倒是次要的,真和她有了什麼,紙總是包不住火的,而且女生被人佔了便宜,一般都不會輕易放過那男人,萬一她和王朝軍說了什麼,哪怕是無意的,以後兄弟們見面,臉上都不好看了。

    一想到這裡,貝貝的色心頓時收了一半,另一半當然還是很期待地等著小芳那雙已經放在腰間,隨時準備褪下長內褲的小手。

    小芳如貝貝所願地把最後那條長內褲往下褪了一些,把她的淺黃色卡通小內褲露了出來,,或還沒到做愛的年齡,一般來說,喜歡穿卡通小內褲的女生,內心還比較純真。

    小芳只把長內褲褪到大腿根那裡就止住了,因為她的卡通內褲布比較多,實際上她現在並沒有露出多少肌膚。

    不過就從她腰際兩側露出的那一點點肌膚的顏色就可以看出來,她的皮膚真的很白,沒外露的皮膚應該比露出來的部分還要白一些,只可惜現在貝貝仍然沒有看到他想看的部分。

    貝貝不想讓小芳覺得他對她起了什麼歪心,所以雖然現在很想掀開她的小內褲那片薄薄的布,檢查她屁股上到底什麼地方被刺扎到了,並且幫她撥下來,但操之過急肯定不太好,於是他再次仔細檢查了一下小芳褪下的長內褲的內面。

    為了檢查,他把小芳的長內褲往外又拉了拉,小芳下意識地想扯住,不過並不是很堅決,也許她也知道貝貝肯定要檢查一下長內褲的內面,以免遺漏掉那些仍然粘附在上面的小刺。

    長內褲的內面沒有什麼刺,貝貝確認了之後,眼睛不老實地向長內褲裡面瞟了一眼,剛了看到小芳兩條雪白的大腿,肌膚白晰而柔嫩,隱隱還看得到青色的血管,當然光線更亮一些就好了,可惜今天陰天,車內燈也不是很亮。

    檢查完外面那條長內褲,就剩最後的小內褲沒有檢查了,貝貝做完剛才的工作,現在萬分激動地把目光重新聚焦到了小芳的卡通小內褲上,貝貝在上面掃視了半天也沒有現一根刺,雖然現在貝貝很想把小芳的小內褲扒下來,好替她做最後的檢查和撥刺,但為了避免小芳覺得他心懷不軌,貝貝還是很規矩地請示了一下小芳:“都弄完了,看你是不是把小內褲往下扒一些,我好幫你撥刺。”

    小芳猶豫了一下,然後伸出一隻手摁住了自己屁屁的中縫:“不用…扒下來,你把旁邊的布掀開,應該就可以看到刺在哪裡了。”

    說完小芳回過身來用另一隻手指了指有些疼痛的區域:“應該就在這一片…”

    “哦。”貝貝答應了一聲,心中隱隱有些遺憾,看來小芳並不是一個很開放的女生,雖然她在高速路上說了句葷話,但整體來說她還是比較矜持的,估計想欣賞她的整個屁屁有些困難,不過到了這一步,能欣賞多少算多少吧?

    靠!真陰暗啊!怎麼能對她起色心呢?貝貝雖然很想伸手把小芳的小內褲給扒下來,但是一想到王朝軍,他心中就愧疚萬分,捨身處地地想想,如果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這樣扒了褲褲撥刺,自己一旦知道,肯定會恨不得殺掉那個男人,唉!人哪!

    “想什麼呢?”小芳見貝貝半天沒有動手,可能是心裡有些著急了,便催促了他一聲。

    “沒…沒想什麼。”貝貝說著就伸出手來,準備把小芳左側屁屁上的那片布向中間推一推,好把她的左半邊屁屁露出來。

    “有人過來了!”小芳突然轉過身瞪著車窗正前方,在確認確實有兩個人在往這個方向走之後,她迅速把剛剛辛辛苦苦褪下的幾層褲褲全拉了上去,扣好之後,半站著靠在她的座椅背上。

    貝貝也向前面看了看,暈死!居然是兩個警察向這裡走了過來!這荒郊野外的,怎麼會有警察呢?如果是別人,貝貝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直接動車子走就行了,偏偏是兩個警察,如果你一聲不吭地動車子就走,他們肯定會主動把你攔下來。

    貝貝打著火,踩了踩汕門,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你們如果沒找我,那我就走了,一聽到車子點火的聲音,兩名警察立刻向車子做了個手勢,意思是別走,就找你呢!

    (鮮花支持!!天冷,今天感冒了,多睡了會兒,寫得慢了些,一萬字應該還是可以趕出來的。)

兩個女警察

    做了手勢之後,兩名警察加快了步子向貝貝的車子靠了過來,貝貝這才看清,過來的是兩個女警察。

    “做什麼的!?”其中一名女警察敲了敲貝貝的車窗,另一名女警察乘那名女警察問貝貝話的時候,彎腰把貝貝扔在車外的幾個紙包偷偷捏在了手心裡。

    “從高速路上下來找廁所,結果迷路了。”貝貝打開車窗,他實在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兩名警察,而且都是女的,她們難道是想用自己犒勞那些流浪在外的逃竄犯嗎?

    “高速路?在哪邊?”那女警很機警地瞪了貝貝一眼。

    “我不是告訴你我迷路了嗎?”貝貝回瞪了那女警察一眼。

    “把你的證件拿出來我看看!”那女警的態度強硬了起來。

    貝貝無奈,摸了半天把駕駛證給摸了出來。

    “身份證!”

    “沒帶…我們下午才從W城出來。”如果是兩個男警察對貝貝態度這麼蠻橫,貝貝早就會猛推車門撂倒一個,然後再下車擊倒一個,但對兩個女警,他實在是下不了手。

    “沒帶身份證就是有問題!沒聽說最近這裡在抓逃犯嗎?我看你有很大嫌疑!”

    那女警把貝貝的駕駛證裝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後稍稍看了看旁邊那警察一眼,又瞪回著貝貝:“跟我們走一趟!”

    “警官,您的證件呢?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警官?”貝貝準備和她較上勁了。

    “你還'蠻翻'(方言,不服從管理的意思)地呢?”女警察突然從身上掏出了一把槍指著貝貝:“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貝貝搖了搖頭,估計這兩位是兩名新警察,平時橫行慣了,如果不是看著她們兩個是女的,貝貝會馬上奪了她的槍,然後指著她的腦袋。

    “相信了,相信了…”貝貝假裝很害怕的樣子。

    “那就老實點!”那女警收起槍,向另一名女警示意了一下,另一名女警打開後車門鑽進了車子,隨後這名女警也鑽進了車子。

    “怎麼走?”貝貝早就轉糊塗了,心裡想和她們去一趟局子也行,至少把路弄明白。

    “往那邊走!”那女警察隨手往右指了指,另一名女警卻否定了她的看法,指了另一邊:“往那邊走!”

    “到底往哪邊走?兩位姐姐?”貝貝回過頭來看著兩名女警。

    兩名女警神色有些緊張,不約而同地把手放到了腰間,似乎又準備拿槍。

    “好,我往那邊走。”見她們這般模樣兒,貝貝也不想問了,於是動車子,向左邊開了過去。

    “你看這幾個紙包…”貝貝從後視鏡中看到兩名女警開始竊竊私語。

    “嗯,肯定有問題,拆開頭對頭地小心翼翼地把紙包一個一個全拆開了,然後正反兩面都看了看,什麼也沒研究出來,不由得又瞪了貝貝的背影一眼。

    貝貝連忙假裝什麼也沒看到,繼續開他的車了。

    “你幹嘛站著?”那女警找完貝貝的麻煩又開始找小芳的麻煩了。

    “我想站著。”小芳懶得和她們理論。

    “坐下去!”那女警似乎很有些生氣,站起身把手上打開的紙包丟在了她屁股後面,手又放到了腰間,似乎準備掏槍。

    “你站著肯定有問題!”另一名女警也把紙包丟到了屁股後面,一起和那名女警半站了起身。

    “好…我坐著…”小芳見貝貝在她們面前都這麼老實,也不想和她們爭,只得用手墊著屁股坐了下來。

    兩名女警見小芳坐了下去,似乎才放鬆了一些,兩人也一起坐了下去。

    路非常顛簸,座位上的人也跟著一晃一晃的,車子開動了十幾分鐘也沒見著大路,倒是越來越荒涼了,小芳的表情一直很難受,不過貝貝想幫也幫不上她。

    就在這時,貝貝從後視鏡中看到其中一名女警皺著眉頭對另一名女警說:“我手上好像扎了根刺。”

    “是嗎?我看看。”那女警摁亮了車燈,把另一名女警的手拿到眼睛邊看了看:“嗯,好像是有一根刺。”

    “餵!你停一下!”那名扎了刺的女警喊了貝貝一聲。

    “好的。”貝貝越走越覺得不對,這兩個警察是假冒的吧?她們指的什麼路啊?這哪裡是往高速路在走?分明是在往山里面走!而且這山路走過了。

    “這裡…不對,是這裡!”兩名女警在後面撥手指上的刺,貝貝和小芳很納悶地互相看了一眼,當貝貝看到她們座位上那幾張裝刺的白紙片時,心里頓時明白了過來,他連忙忍住笑,把頭轉向了前面。

    “這座位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其中一名女警按捺不住,回過頭仔細地看了看她屁股下面的座位,然後用手下意識地在自己的屁股上摸了摸,可能是摸到了某個地方,她忍不住輕叫了一聲:'啊!'“怎麼了?”另一名女警問了那女警一聲。

    “你不是手上紮了刺嗎?我好像扎在屁股上了。”那女警皺了皺眉頭。

    小芳似乎也明白了過來,她掩住嘴,看著窗外,極力忍住沒讓自己笑出聲,這時候她感到自己的屁股已經沒有先前那麼疼了,或許是因為有人和她一樣疼的緣故。

    “你還別說!我屁股上好像也扎了根刺!”手指上紮刺的那名女警也半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2017-1-31 13:35#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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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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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我們剛才在山上坐著的那塊石頭有問題。”另一名女警分析了一下。

    “嗯,應該是。”那名手指扎了刺的女警把手指抬到了燈邊:“可能是仙人掌的小刺,你先幫我把手指頭上這根刺撥下來吧?”

    “我沒指甲…”那名女警攤開了手背給她看:“我沒辦法幫你…”

    “我也沒指甲…”那名手指上紮了刺的女警很有些懊惱,她嘗試了好幾次,都無法掐住那細細的刺根。

    “你!”另一名女警拍了拍仍然掩著嘴忍住笑的小芳:“幫她撥一下刺!”

    小芳立刻攤開兩個手背給她們看了看,果然,她手上也沒有指甲。

    兩個女警一起把目光轉向了貝貝,剛好貝貝也回看過來,兩名女警還沒來得及說話之後,貝貝先開口了:“好吧,我幫你撥刺。”

    那女警先惡狠狠地瞪了貝貝一眼:“別想和執法人員耍滑頭!”然後才把手指頭向貝貝伸了過來。

    貝貝在車燈下仔細地研究了一下那女警察的手指。

    “看什麼看?”那女警被貝貝捉住了手指,顯得有些不太自在。

    “看刺。”貝貝瞪了那女警一眼,那女警也沒什麼話好說了,只是把另一隻手繼續放在腰間,好像隨時準備應對貝貝對她們的襲擊一樣。

    貝貝看清楚之後,很嫻熟地用兩個指甲掐住了女警手指頭上的刺根,然後用力一撥,把那根刺給撥了出來。

    “啊…舒服多了。”那女警用另一隻手撫摸了一下剛撥掉刺的那個手指,難怪有句話叫做眼中釘,肉中刺,肉中怎麼能有刺呢?有刺確實太難受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女警察啊?開你的車去!”女警察見貝貝仍然看著她們倆,便又訓斥了一句,不過語氣已經比剛開始時溫柔得多了。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先把路認清了再走吧?不然油都不夠用的。”貝貝沒有迴轉身去,這兩個警察看起來根本不認識路,貝貝越懷疑起她們的身份了,荒郊野外,兩個女子,實在太可疑了,抓逃犯會讓她們單獨行動嗎?

    兩名女警果然相當緊張,她們好像又準備掏槍,半晌之後,其中一名女警鎮定了一些:“是這樣的,我們追抓逃犯的時候迷路了…”

    “怎麼不早說?還瞎給我指路!”貝貝很惱怒地準備取出手機打電話,兩名女警一起把槍掏了出來對準了他的腦袋:“你想幹什麼?”

    “打個電話…”貝貝攤開雙手,她們這麼衝動,還是應該早點繳了她們的槍才是,不然槍萬一走火,把自己給打死了,那才夠冤。

    “這裡沒信號,不然我們早打了。”另一名女警臉無表情地看著貝貝,手中的槍仍然沒有放下來:“你別玩花樣,看看你的手機,是不是有信號?”

    貝貝取出手機找過他。

    “兩位姐姐,你們還是把槍收起來吧,我們不是什麼逃犯,也不是匪徒,只是想回家探親,離開高速路找個廁所上一下而已…”貝貝一邊勸說著兩名女警,一邊觀察著她們的表情,想弄清楚她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

    “沒事兒了,繼續找路吧。”其中一名女警向另一名女警示意了一下,兩人同時把槍收了起來,坐下時又一起皺了皺眉頭,很顯然屁股上都有點刺疼。

    貝貝打開車窗伸出頭四處看了看,然後一踩汕門動了車子,剛好車子前面有一道坎,車輪剛剛從土坎上下去,後座兩名女警一起叫了一聲,並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疼!”一名女警說。

    “嗯,疼!”另一名女警立刻對她的意見表示了贊同。

    (鮮花支持!!有鮮花不投給這本書的一律被仙人掌的刺扎屁屁。)

鳥不拉屎

    貝貝假裝不知情,繼續踩動油門準備往前走,立刻被一名女警給阻止了:“停下來!”

    貝貝沒奈何,只得踩住油門,把車子停了下來。

    “這該怎麼辦?”其中一名女警很沮喪地看著另一名女警。

    另一名女警一抬頭看到貝貝正看著她們,不由得怒了,差點又想掏槍:“看什麼看!”

    “到底走不走?”貝貝有些忍不住要笑出聲,因為他現小芳一直緊緊地捂著她自己的嘴。

    “你不要回頭啊!”一名女警很嚴厲地警告了貝貝一聲:“不說好,你絕對不許回頭!”

    “那我和她下車去好了。”貝貝指了指小芳,剛才正要到關鍵時刻被這兩女警給攪了局,他現在心裡還鬱悶著呢。

    那女警察思考了一會兒,卻斷然拒絕了貝貝:“不行!你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

    “好吧,好吧,隨便你們了。”貝貝靠在座椅上,繼續用後視鏡觀察著後面兩個女警在幹嘛。

    兩個女警似乎顧不上貝貝在後視鏡中看她們,其中一名女警半站起身,悄悄解開了褲扣,把手伸到了後面摸了摸,然後又皺起了眉頭:“扎進去了,疼!”

    “那你像我這樣,用一半屁股坐在椅子上試試?”另一名女警低聲向她建議了一聲。

    “不行…我兩邊都扎了。”半站著的那名女警看起來要煩死了。

    “要不讓他們出去,我們互相把刺撥出來?”半邊屁股坐著的那名女警又建議了一下。

    “你用什麼撥?”半站著的女警回看了另一名女警一眼。

    “那要不,我們先和…”坐著的女警剛要說,站著的那名女警向她噓了一聲,坐著的女警似乎明白了過來,湊到那站著的女警耳邊低語了幾句。

    站著的女警又和那坐著的女警低語了幾句,兩人似乎有點拿不定主意。

    “你們能不能快點啊?天都要黑了,天一黑,我們更加找不到路走不出去。”貝貝忍不住催了一下。

    “催什麼催?”兩名女警看起來都比較煩燥。

    “不催了不催了,你們繼續。”貝貝重新靠回到座椅中,他下意識地看了小芳一眼,小芳也剛好看過來,小芳見到貝貝看她,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便又轉過頭望向了窗外。

    “你們兩個下去一下吧!”後面那女警突然又話了。

    “說下去就下去?”剛才貝貝主動想下去,結果落了個沒趣,現在她們反倒又趕起人來了,他這會兒還不想下去了:“那萬一你們把車子給開走了呢?我們不是要被凍死在這荒郊野外?”

    “叫你下去就下去,哪這麼囉嗦!”說話的那女警突然又想撥槍了,被另一個女警給攔住了。

    “我們有點事要處理,是女人比較私人的事情,你在這上面我們不太方便,如果你不放心,就把車子鎖上,或把她留在車上好了。”另一個女警的態度比較好一些。

    “你們不是懷疑我是嫌犯嗎?我下去你們不怕我跑了?”貝貝知道兩個女警屁股疼,故意想氣氣她們。

    “你跑了,我們一樣能抓你回來歸案!”那個脾氣比較火暴的女警很不客氣地回了貝貝一句。

    “她和你說笑,別當真了,麻煩你下去一下吧。”那個貝貝幫她撥掉了手指上刺的女警這會兒對貝貝溫柔多了。

    “這還差不多…”貝貝鎖住車子,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外面很有些冷,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後面的車窗被摁了開來,一名女警從裡面伸出頭來:“餵,你能不能走遠一些?”

    “我不會往車子裡看的。”貝貝不屑地回了那女警一句,他當然知道這些女警讓他出來幹嘛,她們肯定是想試試能不能自己動手把屁屁上的刺撥掉。

    別說,撥刺不僅要手指上有指甲,還得很敏銳的觀察力,沒練過太極功夫,想撥掉仙人掌的那種小刺,難!貝貝知道她們也是瞎忙,不過他還是向遠處走了一些。

    想著車裡面一個女警脫了褲褲,光著屁屁對著另一個女警,而另一個女警臉湊在那個女警的屁屁上,認真地尋找她屁屁上的細刺,貝貝忍不住就有點熱血沸騰。

    貝貝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停下了腳步,看了車子一眼,又看向了別處,過了一會兒,他聽到車門一響,原來是小芳走了過來。

    小芳走路有些吃力,也許是不想讓褲褲蹭到屁屁上,短短的一段路,她走了老半天才走到貝貝身邊來。

    “她們在幹嘛?”貝貝明知故問,他很惡意地想听聽小芳會怎麼說這件事。

    “脫了褲子撥刺唄!”小芳好像並沒覺得什麼,很直率地就把事情說了出來。

    “怎麼撥?”貝貝口水又要流下來了,真是可惜,不能現場觀摩。

    “能怎麼撥?”小芳似乎覺得貝貝問得有些奇怪,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可能在想貝貝到底是在問什麼。

    “我…是說她們沒有指甲,怎麼撥刺呢?”貝貝連忙補充解釋了一下,以免小芳誤解自己的意思。

    “估計她們也沒辦法撥,她們那姿勢我實在看不下去…”小芳掩住嘴笑了起來,然後又看了貝貝一眼。

    “什麼姿勢?”貝貝故意裝糊塗,想之語。

    “一個趴在那裡,另一個在她屁股上找刺唄?”小芳很奇怪地看了貝貝一眼,似乎是覺得他問的問題都很白痴。

    “哦…”貝貝聽小芳一說,不由得心裡又開始狂跳起來,唉!這麼熱血的場面看不到,實在是太鬱悶了。

    “煩死了,我屁股上的刺還沒有撥掉。”小芳扭過頭看了看自己的屁股。

    “我們再走遠些,然後我幫你撥吧?”貝貝剛剛接觸到小芳的內褲,就被那兩女警給擾亂了,心中一直很有些鬱悶,見小芳這麼一說,趕緊又舊話重提。

    小芳向四周看了過來看到怎麼辦?”

    “不會的,這裡我來了,天知道我們跑到什麼荒野地方來了?”貝貝為了達到幫小芳撥刺這個不可告人的目的,肯定會全力去說服小芳的。

    “我們不會走不回去了吧?”小芳看起來也有些慌。

    “不要緊,我會帶你安全回去的。”貝貝心裡雖然沒譜,不過他向來在女生面前承諾時,嘴巴都會比大腦快。

    “嗯,我相信你。”小芳熱熱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指了指遠處一片比較高一些的枯草叢:“要不…我們到那裡面去,你幫我把刺撥了吧,動作快一點。”

    “那你得把衣服脫快一些才行。”貝貝心裡想,你直接把褲子全部一起拉下去是最好的了。

    “走吧。”小芳拉著貝貝的手臂就準備向枯草叢中走了過去,貝貝的心又開始咚咚狂跳起來。

    “你們兩個!回來!”就在貝貝和小芳剛剛要踏入枯草叢中時,一個女警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向二人大喊了一聲。

    她們既然在往草叢裡走,估計那裡多半已經不會隱秘了,小芳惱著臉,拉著貝貝開始往車子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會兒,小芳好像覺察出像這樣拉著貝貝的手似乎有些不妥,便又鬆開了手,又瞟了貝貝一眼。

    因為小芳走得比較慢,貝貝也只好跟在她身後慢慢地向車子邊走去,終於回到了車內,貝貝關上車門之後,感覺暖和多了,這狗屁天氣,說冷就冷成這樣,中午時還沒有這麼冷,穿的都不多。

    貝貝和小芳回到車里以後,其中的一名女警開口了:“先不要動車子,現在我們面臨一個比較麻煩的問題。”

    貝貝和小芳一起回過頭看著那女警,不知道她想說些什麼。

    “第一、我們迷路了,通訊設備都不能用,所以得盡快想辦法走出這裡。”那女警又想了想,似乎是想措辭正規一些:“第二、第二…我和她…身體上出了點問題,所以你開車要盡量開慢一些…”

    小芳雖然努力忍了半天,但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笑起來之後,貝貝也有點忍不住了,不過他最後還是沒有笑出聲。

    “不許笑!”那女警有些怒了,惡狠狠地瞪著小芳。

    “哼!”小芳不以為然地轉過了頭去。

    “快開車吧,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裡。”另一名女警很溫和地對貝貝說了句。

    貝貝重新動了車子,他看看了油箱裡的油已經不多了,不得不迴轉身看著三名女生:“沒多少油了…我要把車子裡的暖氣關上了,沒事兒別開窗子,不然待會兒車上會冷得受不了的。”

    “關吧。”兩名衣著單薄的女警似乎對即將到來的寒冷並沒有什麼準備。

    貝貝皺了皺眉頭,油箱裡的油,頂多還能再跑幾公里,如果還找不到路出去,可能大家今晚麻煩就大了,別的還好說,這個天氣所有人穿得都不多,又沒吃的,肯定會冷得受不住。

    因為車上三個都受不得顛簸,貝貝不得不把車子開得很慢,不管怎麼走,前面的路都越來越荒涼,這裡應該是人跡罕至的大山區,究竟是怎麼誤入這裡來的?

    貝貝越往前走越是沒有信心,終於他還是把車子停了下來,然後回頭看著三個女生:“再不能這樣瞎走下去了,不然我們永遠都離不開…我們得好好想想過來的路,對了,你們兩個是怎麼繞到這裡面來的?”

    “你問這個乾嘛?”那個脾氣比較壞的女警很有些敵意地看著貝貝。

    “你能不能溫柔點?現在不是擺你那個臭警察架子的時候!”貝貝對她有些不耐煩了。

    那女警下意識地又想去摸槍,另一個女警阻止了她。

    “我們追抓一個網上逃犯,追到這裡來的。”那個貝貝幫撥了根刺的女警對貝貝的態度顯然要好上很多。

    “追抓網上逃犯?就你們兩個?”貝貝對她們的身份很有些置疑。

    “怎麼了?”那個脾氣壞的女警似乎很有些緊張,她看樣子更像是在虛張聲勢,可能心裡現在比較害怕。

    “我們和其他幾個男警察一起過來的,因為找廁所…結果和他們走丟了,就這樣越走越遠…”那個脾氣好一些的警察向貝貝解釋了一下,不過另一個女警立刻踢了踢她的小腿,好像是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我在W城和霧東區霧西區的X局長、Y局長都很熟…我和警察打交道也比較多,你們兩個應該是剛剛加入警察隊伍的吧?”貝貝繼續打量著這二人,她們看起來和剛畢業的大學業生沒什麼兩樣。

    “胡說!我們有四、五年的從警經歷了!”那個虛張聲勢的女警很嚴厲地打斷了貝貝的話。

    貝貝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個虛張聲勢的女警似乎更緊張了,手不停地想摸腰間的手槍,但又下不了決心的樣子。

    “我如果是逃犯,剛才就逃走了,還跑回到車子裡來?”貝貝武力可以很快控制住這兩個女警,不過那樣沒什麼益處,現在更重要的是大家怎麼齊心協力,找到出去的路,即使找不出去,找到些吃的和取暖的東西,也不至於餓死或凍死在這裡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你們應該不是壞人。”另一個女警看了看那名虛張聲勢的女警,還是開口了。

    “她和你們一樣,也是急著找廁所,所以我們才下了高速,跑到現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貝貝嘆了口氣:“現在估計你們都餓了,我們當前最重要的,一是找路,二是找吃的,一時半會兒出不去的話,車裡沒了暖氣,餓起來會冷得受不住的,你們應該能感覺到氣溫已經開始下降了。 ”

    兩名女警聽到貝貝的話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兩個都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雖然現在還沒有冷,但車內變冷卻是事實。

    “車子還能走多遠?”那個頑固的女警察終於肯說點有價值的話了。

    “最多還能走兩公里…這點汽汕最好還是省下來,到最後關鍵時刻用。”貝貝看向了車外:“再不去找吃的東西,大家都會餓死在車裡的。 ”

    “還有件事…我們身上也扎了些刺…”那個貝貝幫著撥了手指上刺的女警接過了貝貝的話:“不把它們撥出來…我們行動起來會很不方便… ”

    (鮮花支持!!今天感冒了,身體有些難受,但終於還是完成了一萬字,恭喜自己一下。)

當務之急

    “你幹嘛?”另一名女警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你難道是想讓他幫你拔刺?”

    “那有什麼?打個針還要露屁股呢,到醫院去拔刺還不是要脫褲子?”這名女警似乎比那名要開化一些。

    “切!如果讓你那個刑警大隊長男朋友知道你脫了褲子讓別的男人摸你的屁股,你就等著好看吧!”那名脾氣不好的女警看來還挺衛道士的。

    “哪有你說的那麼噁心?”脾氣好的女警被她說得臉紅了,好像也猶豫了起來。

    “本來就很噁心。”那衛道士女警還不是一般的保守。

    貝貝暗罵了一聲,幫女生的屁屁拔刺這麼浪漫的事硬是被她說成是噁心,不過這種事情人家沒說要你幫著撥,你總不能強行幫忙吧?那樣更像是在耍流氓,真要耍流氓,也不用只做這一點事情。

    被說成很噁心之後,那脾氣好的女警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想辦法離開這裡啊?”那保守派女警好像覺得她問得很奇怪的樣子。

    “離開這裡?”那脾氣好的女警有點沒好氣:“怎麼離開?”

    保守派女警似乎用她那簡單的大腦想了片刻:“想辦法離開啊?”

    “算了,不和你說了。”脾氣好的女警似乎也開始懷疑那個保守派女警的智商了,她把頭轉向了貝貝:“你好,一直坐在你的車上,還沒介紹一下,我姓王,她姓張,是LY市裡的。”

    “你好,王警官。”貝貝見她很有誠意,態度也比那個姓張的好很多,便對她的好感也增加了幾分。

    “呵呵…”王警察似乎對王警官這個稱呼還不太適應,不過既然貝貝這麼叫了,她便也默認了:“怎麼稱呼你們?”

    “我姓陳,叫陳威。”貝貝報的是他現在身份證上的名字:“她姓夏,夏小芳。”

    “小芳你好。”王警察剛才沒好意思和貝貝握手,對小芳倒是主動伸出了手來。

    “你好。”小芳見王警察態度變好了,便也友好地對她笑了笑。

    “聽說你們小兩口是回老家?”王警察和小芳聊了起來。

    “嗯,他送我回老家。”小芳說完看了貝貝一眼。

    “真幸福啊,一看你男朋友就是事業有成那種。”

    小芳再次看了看貝貝,似乎是想看他會不會當場反駁,見貝貝沒開口,便真的裝起糊塗來了:“剛才聽說你男朋友是刑警隊隊長,也很不錯啊?”

    貝貝口裡沒說什麼,心裡在想,靠!小芳,你還真拿我當你男朋友啊?

    “刑警隊隊長有什麼好?就是個帶頭衝鋒的命,不知道哪一天就死在荒郊野外了。”王警察自嘲了一句。

    “你怎麼能這麼說?”張警察大聲地插了進來:“你要覺得他不好,讓我給得了,下次見到他,我把你說他的壞話全學給他聽聽。”

    “我有說他壞話嗎?”王警察似乎對張警察有些不高興了。

    “那剛才…”張警察想了想,也覺得王警察剛才似乎沒說大隊長什麼壞話,只好閉上了嘴巴。

    “你們經常出來執行任務?”貝貝有意想了解一下她們的底細,看看和自己的判斷會不會有出入。

    “其實我是跟著過來玩兒的。”王警察似乎比較容易信任人,貝貝幫她拔了一根刺之後,她好像真拿貝貝當成了自己人,當然比較帥的男生也更容易讓女生信任一些,這是人之常情:“我是個做文職工作的警察,平時是沒有機會出來的。”

    “哦…”貝貝用眼睛瞟了瞟她腰間的槍,一個做文職的警察出來怎麼身上會有佩槍呢?肯定還有問題。

    那名張警察在王警察背後惡狠狠地瞪了她半天,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無知地把自己的身份全部給暴露出來吧?

    “你看我們現在該怎麼樣才能走出去?”王警察和貝貝聊了幾句之後,轉回了正題,現在走出去才是當務之急。

    “本來我還能認得方向的,就是…”貝貝瞥了一眼張警察:“她瞎指路…而且我一直以為她認識路,結果走到這兒來之後,我也找不回去了…”

    “你!”張警察很生氣,但是貝貝說的都是事實,她也不太好辯駁,因為她的兩瓣屁屁上都扎了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起來還真難受。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點吃的東西,或是取暖的問題,先解決了這兩個問題,然後再去想如何離開這裡。”貝貝先壓了壓那張警察的氣焰之後,才向王警察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嗯,很有道理。”王警察笑了笑:“還別說,出來這麼久,倒真是有些餓了。”

    “一會兒冷起來就難受了。”貝貝看了看車外,天早就陰了下來,陰天天黑得特別快,雖然才五點多鐘,但看起來離天徹底黑下來也沒多久了,這種天氣,到了夜晚,連顆星星都沒有,那時候還找不出去,或找不到東西吃,就真的要命了。

    “你們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和其他警察聯繫上嗎?”貝貝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得又問了那兩名警察一聲。

    “沒有。”王警察搖了搖頭,她取出手中的通訊器:“可怪了,到這裡面來就沒信號了。”

    貝貝想了想:“這裡的地面下可能有很多磁體礦,干擾了通訊信號的送。”

    “可能吧?”王警察也點了點頭。

    “你們在車裡坐著吧,盡量不要開車門,我出去四處找找,家甚麼的,我們這樣一直坐在車裡會餓死或凍死的。”貝貝準備拉開車門之前又想了想:“如果車裡太冷,就把車子暖氣打開一會兒。”

    三個女生,包括那個脾氣很壞的女警都一起向貝貝點了點頭,這時候可分不得警察和群眾了,誰最有主意誰就是老大。

    “你們說這附近有逃犯?”貝貝臨下車前又想起了什麼。

    “嗯,他們是網上正在追抓的持槍搶劫團伙。”王警察肯定了一下貝貝的問話。

    “倒!還有槍?”貝貝皺了皺眉頭,然後看了看兩名女警,估計找她們藉槍用難度肯定很大,那還是自己多小心一些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小芳有些不放心地看著貝貝。

    “算了,你行動不方便,反而耽誤事。”貝貝否決了小芳的提議。

    “你也行動不方便?”那王警察很奇怪地看了小芳一眼。

    “扎了刺。”貝貝替小芳解釋了一下,然後推開車門下了車。

    貝貝圍著車子轉了幾個大圈,這裡的地形太過於復雜,到處都野草叢生,遠處就是森林,貝貝還真不敢走太遠,怕找不回來,這個季節倒真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唯一可以利用的,可能就是那些枯草枝,天實在太冷,車裡的汽汕用完之後,就必須把火堆升起來,否則晚上會凍死人的。

    天黑得還真快,貝貝繞了幾個大圈之後,天就黑了下來,再不趕回車子那邊,天如果完全黑了,還真就趕不回去了。

    貝貝摸回到車子邊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身上也凍得透涼了,可能女生們開過空調,車裡面感覺還能讓人忍受,不過女生們都在車裡縮成了一團。

    “找不到吃的東西,也沒見到什麼人家。”貝貝有些喪氣地向眾女生匯報了一下:“我們看來得到車外面去了,把火升起來,我去拾些柴,不然會凍死在這裡的。”

    “不行,升了火,我們會成為那些逃犯的目標。”張警察現在倒是冷靜了一回。

    “那倒也是。”貝貝也有些不知該怎麼辦了,你就算是有熊通那麼強的武功,張婕那麼多的心機,到了這個鳥不拉屎,遍地枯草,又沒有通訊信號的鬼地方,也只能是一籌莫展啊!

    “貝貝,我冷。”小芳縮成一團在她的座椅上,貝貝看了看兩個女警擠在了一起,並且自己那件薄襖也被她們拿去擋寒了。

    不過小芳身上穿得比那些女警多,薄襖給她們也是應該的,不然她們兩個肯定早就受不住了。

    貝貝準備脫下外衣給小芳披上,小芳一看他的動作就搖了搖頭:“別脫,你穿的本來就沒我多。”

    “你們感情真好。”王警察有點羨慕地,在這種時候,能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貝貝和小芳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你抱著她啊,別讓她凍著了。”王警察很納悶地看著貝貝,這時候溫暖的懷抱肯定比一件外衣要實在得多,不明白他幹嘛不抱著她。

    “其實我們…”貝貝想稍稍解釋一下,還沒說出口,就被小芳打斷了:“我們其實是高中同學。”

    “哦…我知道了…剛剛開始,關係還沒確定是嗎?”王警察看來還比較八婆:“我們實在是不該打擾你們的,要不然小兩口現在肯定抱在一起了,不用不好意思啦…其實我眼神很好,剛轉過來,遠遠就看到她在車裡正很緊張地穿衣服…哈哈…”

    “不是…”貝貝自己倒無所謂,主要是怕小芳臉上不好看:“其實你們在來之前,我正在幫她拔刺…她身上也扎了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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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黑勸架

    貝貝說著然後轉念一想,這麼晚了,天又這麼冷,如果能幫三個女生的屁屁拔拔刺,不僅可以讓幾個人興奮起來,抵禦一下刺骨的寒冷,同時也不至於大家都坐在車裡這麼無聊,嘿嘿。

    “你把燈打開,繼續幫她拔刺吧,就當我們不存在好了。”王警察似乎也現了這事兒肯定會很有趣,天知道她是不是想讓貝貝幫小芳拔完了刺,順手也幫她拔了?

    “你想讓他幫你拔刺就直說…”之前因為拔刺的事情,張警察被王警察數落了幾句,現在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心懷叵測…比如可能想等到王警察被貝貝拔了刺之後,她好去大隊長那裡告狀?然後把那個大隊長居為己有?

    “你還真是封建,我還真想讓他幫我把刺拔了,這鬼刺扎在身上真難受,一碰就疼…”王警察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屁屁,可能是摸到了什麼,忍不住又皺了皺眉頭。

    “那你快馬褲子脫了讓他幫你摸摸。”張警察和王警察之間似乎開始內訌了,貝貝從她們之前的談話中,有點懷疑她們是愛上了同一個男人,可能是她們的大隊長,這會兒兩人之間已經戰上了。

    “什麼摸摸?我只是讓他幫我拔根刺而已,你看你說的是什麼話?”王警察雖然脾氣很好,但也有點生氣了。

    “哼!你就是巴不得他摸摸你,最好抱著你才好,你這樣的人…大隊長怎麼會看上你…”張警察果然按捺不住,把矛頭指向了王警察的男朋友。

    “他怎麼看上我的關你什麼事?你當我不知道?你沒事兒就喜歡到他面前晃,裝騷?可惜他連正眼都不看你一眼…”

    “王艷,我忍你很久了!”張警察大怒,她把那個叫王豔的警察重重地往旁邊一推,然後起身到車穿邊上猛地坐了下去,結果'唉喲'一聲又從座椅上彈了起來,貝貝和小芳差點又忍不住想笑,不過她們之間的戰爭,貝貝並不想參與。

    “是嗎?”王艷也冷冷地…”

    打起來最好…貝貝很想看看兩個女警察打起來會是什麼樣子,估計會很精彩,最好是互相撕扯對方的衣服,扒對方的褲褲,哈哈,可惜,車裡不開燈什麼也看不見。

    不過兩名女警似乎都是文明人,她們雖然吵架,但並沒有想打起來的意思。

    兩名女警互相'哼!'了一聲之後,可能各坐一邊去了,都不再說話。

    小芳因為坐著不太舒服,想靠在貝貝身上又覺得不太合適,便趴在了她自己的座位上,把屁屁翹向了貝貝這一邊,貝貝摸著黑轉了個身,手無意中摸到了一團軟軟的東西,於是仔細摸了摸,口中自言自語了一聲:“什麼東東?”

    “啊!疼!不要瞎摸!”小芳有些害羞,不過她並沒有改變姿勢。

    “哦…”貝貝在一瞬間似乎明白了那個軟軟圓圓而且分兩瓣的東西應該??是小芳的屁屁,趕緊縮回了手,有點後悔剛才摸的時候沒有仔細體會一下。

    “哈哈,你男朋友摸你兩下怕什麼?我,聽到貝貝和小芳之間的對話,又忍不住插了句嘴進來。

    “你以為別人都你和一樣騷?動不動就喜歡讓別人摸?”張圓圓抓住機會又開始攻擊王艷了。

    “我喜歡讓人摸又怎麼啦?像你…可憐,都沒有男人願意摸你…整天死乞白賴地賴在我男朋友辦公室裡,丟死人…”王艷雖然,但可能和張圓圓積怨比較深,所以話語也比較刻薄起來。

    “我沒人摸怎麼了?我沒有摸怎麼了?”王豔的話似乎觸到了張圓圓的痛處,她的脾氣本來就比較爆,這下可能真的要爆了:“你那麼喜歡讓人摸你怎麼不去妓女啊?那樣每天好多人都會摸你,還要給你錢…”

    “你剛才說什麼!?”王艷也怒了,車子搖晃了起來,後座椅那裡出現了幾聲拳頭和肉接觸的聲音和女人的尖叫聲,果然如貝貝所料,兩名女警打起來了。

    貝貝早就想對穿著黑色警服的女警上下其手了,這會兒更是千載難逢的良機,特別是那個張圓圓,從一開始貝貝就看她不順眼。

    貝貝趕緊站起身從前排的座位間伸出了雙后,假藉著勸架的中義,試圖用手分開兩名打架的女警。

    果然不管是摸到哪兒,都是柔軟的女人身體,摸到的軟軟的圓圓的應該是胸部…貝貝手摸到那兒之後,便不想移到別處,假藉著分開她們,用力在那裡又推又揉,在他高度興奮起來之後,那兩名女警終於也分開了。

    “你幹什麼?佔便宜啊?”張圓圓很厭煩地想把貝貝的手從自己胸前推開。

    “你當你是誰啊?誰會佔你的便宜啊?真是不知羞恥!”王艷並沒有被貝貝怎麼摸胸,所以反譏了張圓圓一句。

    “對不起,對不起,黑燈瞎火的,我。

    “什麼看不清!?我看你看得很清!”張圓圓這個老處女被莫名其妙地摸了胸,現在把憤怒轉移到了貝貝身上。

    “你真是不要臉,人家就是去摸老太太的胸,也不會去摸你的胸,也不看看你那個飛機場有多平!”王艷被惹惱起來以後,說的話還真是一點也不含蓄。

    “那是當然啦,你那個東西被好多男人摸來揉去,當然是越摸越大,真是噁心!”張圓圓被罵之後,把矛頭重新轉回了王艷。“沒男人要的一個可憐怨婦!”王艷又反罵了張圓圓一句。

    貝貝根據她們的互罵分析,估計這兩女人中那個王艷因為胸部比較挺,在單位裡比較吸引男性注意,追求甚多,並最終俘獲了大隊長的心,而且因為和她打交道的男人比較多,所以她比較開化大方一些。

    而那個張圓圓估計胸小,脾氣也不好,所以在單位裡沒什麼人注意她,也沒什麼追求,而她也一直暗戀大隊長,後來大隊長居然被王艷,她認為的一個騷婦給俘獲了,所以內心積怨極深。

    兩人在單位裡估計就互相不服,並互相看不起,但一直沒有表現出來,但剛才因為拔刺的事情引出的話題,終於讓兩人徹底撕破了臉,女人啊女人…貝貝簡直無語了。

    “你媽X!”張圓圓忍不住爆粗口了,車子再次搖晃起來,貝貝再次聽到肉搏的聲音在後座響起。

    “不要打啦!”貝貝抓住機會,沒再摸王艷,而是有意把手伸到了張圓圓的胸部,剛才沒太注意,現在想仔細摸摸她的胸是不是真的就像飛機場。

    “啊!”張圓圓在黑暗中被貝貝襲胸,不由得大為惱火,但是她和王艷互相抓在了一起,也挪不出手來推開貝貝,只得大叫起來。

    因為比較混亂,誰也不知道張圓圓為什麼大叫,貝貝仔細摸了摸,現張圓圓的胸並沒有王艷形容的那麼小,摸起來手感也還不錯嘛。

    “你這個死流氓!”張圓圓大叫起來,顧不上王艷還在她身上亂抓,終於把手抽了回來推開了貝貝。

    “別打了…”貝貝偷摸得手,心中暗喜,當然還要趁機裝裝好人。

    突然一把槍頂在了貝貝的腦門上:“??你個死流氓,還敢在我身上亂摸,看我不殺了你!”

    “把槍放下!”王艷似乎也把槍拿出來了,弄不好也指向了張圓圓,車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起來“怎麼啦?臭雞巴,怕我殺了你這個新相好的?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鳥!”張圓圓趁機又罵了王艷一句。

    “你很過分啊!”小芳不明真相,聽到有人罵貝貝,還把貝貝說成是別人的相好,心中氣不忿,便也介入了進來。

    “你們!”張圓圓更加激動起來,貝貝的腦門都能感覺到她的槍在抖。

    “小芳,別插嘴…”貝貝擔心把張圓圓這個瘋女人逼瘋狂了以後,她還真的敢開槍。

    “心虛了吧?你剛才在我身上亂摸什麼摸?”張圓圓似乎是想向眾人證明她拿槍頂著貝貝的腦袋這件事是有道理的。

    “我只是想把你們拉開…”反正天黑,真相只有上帝還有兩位當事人知道,貝貝裝好人,張圓圓她也沒辦法。

    “你這個淫賊!再不承認…我…就一槍崩了你!”張圓圓更加激動起來。

    “張圓圓你真是死不要臉,人家明明是勸架,你偏要說人家佔你的便宜,沒男人願意碰你,你也不要這麼變態吧?”

    “臭雞巴,你給我閉嘴!”張圓圓快要哭出來了,她的槍在貝貝的腦門上抖得更厲害了,貝貝開始琢磨什麼時候從她手上奪槍的事情了,但是…他能感覺到,這把槍感覺有些怪怪的,挨在腦門上的槍管…怎麼像是塑料的?

    “算了,別再拿你那把假槍嚇唬人了…”王艷突然冒出了一句應證了貝貝的猜測,他順手把張圓圓手中的槍奪了過來,果然是一把黑塑料模型槍。

    (鮮花支持!!今晚最後一章看情況吧,精神不太好,不一定能碼得出來,如果能碼出來就會出來,不過大家也不要等。)

拔刺

    “啊!”張圓圓被奪了槍之後非常驚慌,她又開始罵王艷了:“騷臭貨!假槍的事你也敢說,想害死人啊?”

    “你們拿著兩把玩具槍去抓逃犯?”貝貝擺弄著手中的塑料槍,心中又有些懷疑她們二人的身份了。

    “我們是私下跟出來的,拿玩具槍是為了好玩而已…”王艷老老實實地承認了假槍的事。

    “那裡是什麼?”小芳向車窗處指了指,在很遠的一個山頭上,似乎有些火光,隱隱約約的。

    “鬼火。”貝貝笑了笑。

    “啊!”不知道是哪個女生驚叫了一聲。

    “不是鬼火,肯定有人受不住冷,在那裡升起了篝火。”貝貝連忙補充解釋了一下,這時候開這種玩笑確實有些不太合適。

    “篝火?會不會是那些逃犯?”王艷顯得有些緊張。

    “我過去生的火,可能從那裡會打聽到出去的路。”

    “你過去了,還怎麼找回來呢?這裡這麼黑,把我們三個留在這裡…也太恐怖了些…萬一那些逃犯竄過來了呢?”王艷提出了反對意見。

    “那我們一起過去好了…”貝貝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萬一那邊什麼也沒能,萬一那邊有逃犯…在這車裡好歹還能坐一下,累了還能躺一會兒…”王艷又提出了反對意見。

    “笨蛋!把車子開過去不行啊?”張圓圓終於忍不住打斷了王艷。

    “車子開過去…一來不一定有路。”貝貝皺了皺眉頭:“如果不開燈,在這種地方不能亂開,如果開燈,會被對方現。”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張圓圓又開始胡亂生氣了:“那還是在這裡睡覺吧!”

    張圓圓說完這話之後,眾人也都不再說話了,各自靠在自己的座位上,貝貝又把空調打開了一會兒,有暖氣之後,人也變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了,沒吃東西,又比較冷,人如果意志不是很堅定,肯定會很容易睡過去的。

    “逃犯有多少人?有幾支槍?”貝貝搖晃了一下腦袋,現自己一直忘了問這件事情了。

    “四個人,有三把手槍,他們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王艷估計是從大隊長那裡聽到的描述。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在這里呆上一夜也會很危險…”貝貝猶豫了一下,他又仔細向火光處看了看:“你們看那邊,又有了一些燈火…會不會有個村子在那裡?”

    “嗯…有可能。”三個女生也向那邊看了看,燈火似乎越來越多了起來,越看越像是山腰的一個村莊,或小鎮,只是非常遠,至少在幾公里之外。

    “車子還能走多遠?”王艷又問了問貝貝。

    “走不了多遠,為了取暖,油基本上燒空了。”貝貝搖了搖頭。

    “那我們還是一起走過去好了。”王艷似乎下了決心。

    “走過去吧!”張圓圓也表示了贊同。

    “你把車燈打開,幫我把屁股上的刺拔了吧,有人喜歡自虐,我可不喜歡走路的時候褲子擦著屁股疼的感覺。”王艷這話似乎有意說給張圓圓聽的。

    “哼!”張圓圓很鄙夷地轉過了臉去。

    貝貝'啪!'地摁亮了車燈,這燈的亮度確實有限,不過突然在黑暗中亮起來,還顯得比較刺眼。

    “你們玩吧,哈哈,我下車去了。”張圓圓拉開車門走了下去,一會兒之後她又拉開了車門,把貝貝的那件薄襖給取了出去。

    “幫我把刺拔了吧。”王艷見張圓圓下了連,便直接把身子轉了過來,她根本就沒怎麼猶豫,就解開了皮帶,把褲褲褪了下去,向貝貝露出了半個屁屁。

    “我也下去一下吧。”看到眼前這一幕,小芳不知道是心裡有些不舒服,還是有點害羞,也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把腰抬高一些…”雖然王艷露出來的那一小塊屁屁在暗淡的燈光下顯得異常刺眼,但貝貝見王艷這麼大大方方坦坦蕩盪,他心裡也不好對她的屁屁起什麼邪念。

    王艷又把屁屁向上抬了一些:“能不能看清?”

    貝貝把眼睛湊近了一些,王艷只露了一側屁屁的小半出來,倒也不顯得太過於誘惑。

    “刺在什麼地方?”貝貝觀察了一下王艷露出的那小部分屁屁,說句實在話,這燈光欣賞屁屁是足夠了,但要想看清刺在哪裡,就顯得有些暗了。

    “可能在這附近吧?”王艷用手在自己的屁屁某個區域指了指。

    “衣服有點擋著了。”貝貝見她指的區域剛好是褲褲的邊沿地區,因為她裡面也有好幾條褲褲,它們甚至擋住了燈光。

    “好吧。”王艷答應了一聲,然後一下子把自己的褲褲整個又往下拉了一些,把有刺的那半邊屁屁露出了三分之二,沒刺的那半邊屁屁也露出了三分之一,屁屁溝也露了出來。

    如果說剛才的那一幕不夠誘惑的話,這一幕絕對很有些讓貝貝心跳,他忍住心跳的感覺,確認了一下剛才王艷指的方位,然後向她說了一聲:“我要拔了。 ”

    “嗯。”王艷努力把屁屁又頂高了一些,以使它離燈光更近一些,這一頂,她的屁屁又從褲褲中出來了一些。

    貝貝把一隻手放在了王艷那半邊有刺的屁屁上,雖然很想摸一摸揉一揉,但那樣做就真的把色狠本性給暴露了出來,他找到那根刺所在的位置,然後用手把它捏得鼓了起來。

    “我要擠一下,把刺根擠出來。”貝貝不想讓王艷認為他是故意捏她的屁股,所以提前和她打個招呼。

    “我不會說你騷擾我的。”王艷笑了笑,她似乎感覺到了貝貝的擔心。

    貝貝使勁捏了捏王艷那塊屁屁,心裡隱隱得到了一些滿足,不過他的主要目的確實是為了把刺根盡量多露出一些來。

    這根刺扎得不是很深,刺根也很容易被捉住,只是貝貝覺得就這樣放棄多欣賞王艷屁屁的機會,很有些可惜,於是假裝掐刺根,卻藉機讓另一隻手也在王豔的屁屁上蹭了蹭。

    “是不是還要往下脫一些?”王艷突然又問了一句。

    “嗯…”貝貝很含糊地應了一句,這樣其實早就可以把刺拔掉了,當然王艷如果願意再多脫一些下去…那不妨就讓她多脫一些吧。

    貝貝剛嗯出聲,王艷就又把褲褲往下一拉,不過這一上卻有些拉過了,也許她也沒有想拉這麼多,但是她現在的姿勢決定了她再一拉,整個褲褲就沒辦法再掛在屁屁上,一下子全滑了下去,王艷及時閉住雙腿,夾住了繼續往下掉的褲褲。

    王豔的整個屁屁突然都出現在了貝貝的面前,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王艷似乎想把褲褲再拉上去一些,想了想之後,她好像覺得脫都脫了,也無所謂脫多少了,乾脆也不往上拉了,就那樣吧。

    貝貝假裝找刺,又用雙手扒了扒王豔的屁屁,只可惜燈光太暗,又不敢扒開她的屁屁溝,在延誤了盡量長的時間之後,他終於把那根刺給拔了下來。

    “拔掉了一根。”貝貝不捨地又用手摸了摸王豔的屁屁,就像是假裝還想找到一根刺一樣:“還有沒有別處疼?”

    問那句話的目的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目光多在這片風景中停留一會兒罷了,王艷似乎也沒有急著把褲褲提上去,她突然把手伸到了背後捉住了貝貝的手:“你摸摸這裡還有沒有?”

    靠!找刺是用摸的嗎?你自己不知道哪裡疼?貝貝正覺得王豔的聲音有些不對,很快就現她的手也有些不對,她的手正牽引著貝貝的手四處撫摸著她的屁屁,根本就不像是在找刺。

    王艷又把貝貝的手往自己的屁屁上使勁摁了摁,然後放開了手。

    貝貝再傻也明白這是什麼信號啊?他立刻伸出雙手,用力地在王豔的整個屁屁上撫摸起來,王艷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撫摸,她的呼吸變得有些沉重,只是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出聲音來。

    貝貝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因為他擋在王豔的屁股後面,從前車窗肯定是看不到車裡面了,兩側的窗子都是從外面無法望進來的那種,後車窗有窗簾,所以不管他在車裡對王豔的屁屁做了什麼,外面應該都不會被人看到。

    貝貝放心地在王豔的屁屁上撫摸揉弄了一會兒之後,很快就把手游移到了王豔的屁屁溝中,並前後摩擦了幾下,王豔的身體開始有些顫抖起來,貝貝知道機不可失,立刻伸出一隻手把王豔的褲褲又往下扒了一些,然後迅速伸出手準備伸到她兩腿間。

    “刺拔掉了嗎?”後車門突然被拉開了,張圓圓的頭從外面探了進來,她的神情顯得有些不耐煩。

    貝貝連忙把手放在了王豔的一側屁屁上,回了張圓圓一句:“快了。”

    張圓圓看著王艷整個露出來的屁屁,神情顯得更鄙夷了,她哼了一聲之後,重重地關上了車門。

    貝貝的心裡一陣狂跳,不過現在也沒有機會想別的事情了,他迅速把手又伸進了王豔的兩腿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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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見五指

    “你幹什麼?”王艷低低地哼了一聲,夾緊了雙腿,她剛才雖然讓貝貝摸了摸她的屁屁,但對貝貝準備摸那個地方還是有些猶豫。

    “看看還有沒有刺。”貝貝被拒絕,一時有些惶惑。

    “那裡會有刺嗎?”王豔的聲音很曖昧。

    “沒有…我可以扎一根進去…”貝貝有解開自己褲子上去紮紮她的衝動了。

    “你身上有根刺?”王艷重新捏住貝貝的手把它牽引到自己的屁屁上,然後來回滑動著,貝貝很明白地繼續幫她揉弄著,王艷彎下腰在那裡繼續出了些哼哼聲。

    “哈哈,有根比較粗的刺…”貝貝一邊撫摸著王豔的屁屁,一邊努力把她的身??子往前推,以便看到她下面一點的情景。

    “那根刺隨便扎人是犯罪行為哦。”王艷似乎並沒有想和貝貝做那種事情,又或是因為車外還有兩個人隨時會拉開車門進來,所以不敢做,反正她現在好像更喜歡和貝貝言語逗樂,當然貝貝對她屁屁的撫摸也讓她很愜意,特別是在這樣一個古怪的地方,一切就像在夢中一樣,當然是春夢,哈哈。

    “如果有人願意被扎…那就不是犯罪行為了。”貝貝一邊撫摸欣賞著王豔的屁屁,一邊口里和她打著渾,體內的火焰是燒得越來越旺了,不過他也知道那兩個女生隨時會上來的事情,而且他也明白王艷肯定是不會當著張圓圓的面和他做那種事情的。

    “呵呵…”王艷嬌笑了起來,笑得分外淫蕩。

    貝貝按捺不住,再次對王艷進行了突然襲擊,他的一隻手猛地伸進了某個地方,伴隨著王豔的一聲驚叫,貝貝又不小心弄了一手的水。

    “你幹什麼!?”

    貝貝的突襲和猴急顯然起到了反效果,導致game真接over。王艷奮力推開了他,然後轉回身提上了褲子。

    “好了,刺拔完了,謝謝你。”王艷理了理額前的頭,抬頭看了貝貝一眼,然後準備拉開車門。

    貝貝有點不捨,伸手抱住了王艷,就在這時候,小芳突然拉開了車門,剛好看到了貝貝抱住王艷準備強吻的這一幕,她不由得有些呆了,王艷連忙推開了貝貝,片刻之後,小芳皺了皺眉頭,一句話也沒說,重重地關上了車門。

    “完了,你女朋友生氣了。”王艷一臉闖了禍的神情。

    “她不是我女朋友。”貝貝心裡有點慌亂,不過他很快就覺得這樣也好,至少讓小芳死了心。

    “我看她是拿你當男朋友…”王艷也顯得有些心慌慌:“我要下車去了。”

    “我和你一起下去吧,反正我們也該出了。”貝貝臭著臉,拉開車門和王艷一起下了車。

    小芳果然生氣了,貝貝下車之後,她連身子都沒有轉過來,看都不再看他一眼,看來是有些傷心了,她的男朋友才和一大屁股女生睡了覺,原本想在貝貝這裡找些安慰,現在才現天底下男人都是一個鳥樣。

    貝貝反正厚臉皮慣了,被人當場捉住也不是頭一次,他就像什麼事也沒生一樣,向三個女生招呼了一聲:“走吧!”

    “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怎麼走?”王艷走了一會兒之後,現根本就了,不由得有些害怕。

    “是啊,走著走著,如果不說話,很容易就走丟了。”張圓圓也話了,聽聲音果然四個人走得有些開。

    “小芳你在哪兒?”沒聽到小芳說話,剛才還讓她受了些刺激,貝貝擔心她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我在。”小芳冷冷地回了一句。

    “這樣吧,我們手拉著手走吧,就不至於走散了。”王艷提了個建議。

    “我才不要拉那淫賊的手。”張圓圓仍然對貝貝摸她的胸怒氣不減。

    “那你拉他女朋友好了。”王艷看來也不想拉張圓圓的手。

    四人聽聲音摸索了一下,終於又摸到了一起,貝貝一手牽著小芳,一手牽著王艷,小芳牽住了張圓圓,四人繼續摸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往前走去。

    “好冷。”王艷打了個哆嗦,四人之中,就屬她穿得最少。

    “你讓你新認識的情郎抱抱,就不冷了。”張圓圓從來也不會放過打擊王豔的機會。

    “說話注意點!”王艷雖然反駁了一句,但底氣明顯不足。

    “哼!”張圓圓想說些更惡毒的出來,腳下卻突然一踩空,她唉喲地叫了起來。

    “等等,她鬆手了。”小芳拉了拉貝貝的手,示意她停下來,然後鬆開了貝貝的手,去關心張圓圓去了。

    “怎麼了?”

    “腳可能崴了。”張圓圓又痛苦地叫了幾聲。

    貝貝和王豔的手還拉在一起,趁著那兩個女生停下的瞬間,貝貝輕輕一拉,把王艷拉進了懷裡。

    王艷半推半就地被貝貝抱住了,貝貝手馬上就伸到了王豔的屁屁上,準備隔著衣服再感受一下她屁屁的溫軟,結果剛摸了一下就被王豔的手給推開了,可能王艷當時在車裡本來只是想讓貝貝幫著拔刺,當貝貝的手捏上了她的屁屁之後,讓她內心起了些變化,才導致了車上的那一幕。

    不過一個女生被男生親熱過之後,特別是在敏感部位被親熱過之後,防線就會降到很低,所以王艷在拿開了貝貝的手之後,對於貝貝把嘴唇湊到她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反對。

    貝貝親吻了一下王豔的耳根,然後又把嘴唇蹭到了王豔的臉頰,當快要接近王艷溫軟的嘴唇時,王艷稍稍躲避了一下王艷躲避的動作讓貝貝更有些興奮,他迅速追了上去,用嘴唇重重地蓋在了王豔的嘴唇上,王艷在搖晃了一下腦袋之後,終於屈從了,兩人就在這片漆黑中狂吻了起來。

    在這種時候還能吻到一個女生熾熱的嘴唇,對貝貝來說真是意外之喜,兩人如情侶一般地瘋狂互吻了半晌,直到小芳的聲音大喊起來,才打斷了兩人的纏綿。

    “你們兩個在哪兒!?”小芳的這句話顯然不是問第一遍了。

    “就在這兒啊,哪裡也沒去。”貝貝戀戀不捨地放開了王艷,因為知道別人仍然緊緊地抱著沒有分開。

    “喊怎麼也不應一聲?”小芳的聲音靠近了過來,她的手也伸出來在四處摸索著。

    貝貝趕緊放開了王艷,然後伸出一隻手摸到了小芳的手臂。

    “她腳崴了,走不成路了,這下該怎麼辦?”小芳拉住貝貝的手之後,向貝貝解釋了一下剛才的情形。

    “你們說該怎麼辦?”貝貝對那個張圓圓沒啥好感。

    “只能你背著她走了。”小芳聲音低低的,自從現了貝貝和王豔的'姦情'之後,她的情緒一直都不高。

    “我才不要他背!”張圓圓立刻大聲抗議起來。

    “那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好了,等我們找到人再來救你。”王豔的心倒是夠狠的。

    “姓王的!我算是認清你了,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任我自生自滅是吧?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張圓圓又激動了起來。

    “我們總不能陪著你一起在留這裡吧?”王艷也有些怒了:“要不你自己摸回到汽車那裡,睡上一覺,等我們找到人,就來救你,賤貨!”

    “你還是讓他背你吧。”小芳勸了張圓圓一句。

    張圓圓沒再吱聲了,這個時候,好像她也沒有別的選擇。

    “貝…陳威”小芳低低地喊了一聲,然後搖了搖貝貝的手臂,把他往張圓圓那里拉。

    貝貝摸到了張圓圓的身體:“好了,快上來吧。”

    “別摸我!”張圓圓奮力推開了貝貝的手,剛才那一下,剛好又摸到她胸部了,真是什麼不容易摸到,偏偏摸到什麼。

    “還法拉利呢!別摸我!你一輩子也坐不上'別摸我'(BMW)。”王艷非常鄙夷地回了張圓圓一句。

    “我是坐不上,你每天坐,你每天讓人摸,你每天脫光了讓人摸你的屁股,摸你的爛臭BB!”張圓圓又罵了起來。

    “剛才沒打爛你的嘴你不舒服是吧?”王艷又怒了,聽聲音她好像是要衝過來打人了。

    “好了,都別鬧了!”小芳很氣憤地喊了一聲:“怎麼素質都這麼低呢?”

    小芳的這句話一出,周圍立刻安靜了下來,如果現在能的臉色,估計大家臉上都不會太好看。

    “你素質高!死賴著一個不是你男朋友的男人身上…是看他有錢吧?”沉默了半晌之後,王艷忍不住開口向小芳標了,貝貝嘆了口氣,看來這王豔的素質是不怎麼高。

    “是啊,你素質高,你男朋友脫了人家的褲子,摸人家的屁股,你還在旁邊幫忙數人家屁股上長了幾個眼。”張圓圓也跟著補了一句,這話雖然是打擊小芳,不過順便把王艷也給打擊了。

    “行了…都別說了。”貝貝很無奈地打斷了三個女生的爭吵,她們再繼續這樣吵下去,估計肯定會氣走一個,這樣黑燈瞎火的,氣跑了再到哪兒去找呢?

    當然他最擔心的還是小芳,如果再罵下去,第一個被氣走的肯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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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一堵牆

    “你媽逼!你媽屁股上長了三個眼,一個給你爺,一個給你爹,一個給你叔!”王艷並不顧貝貝的勸,繼續和張圓圓對罵。

    貝貝搖了搖頭,唉!自己都泡的是什麼MM啊?果然素質不怎麼高,估計這會兒小芳肯定看不起自己了。

    “我日你媽B!”張圓圓估計罵不贏王艷了,只好換通俗罵法。

    “你拿什麼日?拿你的B日?你沒胸羨慕人家有胸,沒雞巴還想日B,你真是天下第一賤婆娘!”王艷罵得更髒了,貝貝對她的好感度繼續下降。

    “我找條狗J8去日你媽!你媽是!”張圓圓雖然比較矜持,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練就了罵戰神功,一點也不比王艷差。

    貝貝楞了半天,這種罵法好像前些天在網上見到過,具體在哪兒見到的,有點記不清了。

    “你媽是豬日的,日下你這頭賤豬!”

    “夠~~~了!!!”貝貝大吼了一聲:“停停停停停!從這時候起,誰再罵,就是誰的不對,如果你們想罵,等我們走到那小村子裡,你們想怎麼罵怎麼罵,到時候我給你們評分,看誰罵得水平高一些。”

    “你媽是!”貝貝話音剛落,張圓圓又追罵了一句:“日出… ”

    貝貝及時地摀住了她的嘴,把她後半句話捂成了'唔唔唔唔…'。

    王艷還算給貝貝面子,'哼!'了一聲之後便也不再言語了。

    “小芳,你在嗎?”貝貝擔心她承受不了一個人先跑了。

    “在。”小芳仍然冷冷的,剛才被這兩個潑婦沒頭沒腦地罵了一頓,心裡非常委屈,不過還是想注意一下形象,不想在貝貝面前像她們一樣無恥,所以一直沒有吭聲。

    “我背你走。”貝貝放開了張圓圓的口,蹲到了她的面前。

    張圓圓極不情願地趴到了貝貝的背上,貝貝毫不客氣地用手把她的屁屁一兜,然後站了起來。

    “啊!!你幹嘛!?別摸我屁股!!”張圓圓松不得手,屁股被貝貝的手一摸,那幾根刺又把她戳疼了。

    “誰摸你屁股了?”貝貝對於張圓圓這種嘴巴臟,但不喜歡讓男人碰的女生,很有調逗的興趣。

    “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會讓人把你抓起來的。”張圓圓現在這種狀況下,必須依賴貝貝來背她,但又怕貝貝占她的便宜,所以開始虛張聲勢地嚇唬他了。

    “你也最好老實一點,不然小心你屁股疼!”貝貝低低地回了一句,然後又用手在張圓圓的屁股上揪了一把。

    “啊!”張圓圓吃疼,待要怒,怕貝貝又整她,加上腳不方便,四處黑燈瞎火的,也不敢再威脅貝貝了,只是低聲在貝貝耳朵又說了一句: “你別得意!”

    貝貝背著張圓圓了之後,其他兩個女生一人扯著高圓圓的一角衣衫,四個人又摸著黑深一腳淺一腳地繼續往前走,這一走不知道又過了多長時間。

    不知道從哪裡起了一陣怪風,突然吹了過來。

    “好冷…”王豔的聲音有些抖。

    “冷。”小芳的聲音也有些抖。

    “歇一會兒吧。”貝貝停了下來,從背上把張圓圓也放了下來。

    “升堆火就好了。”小芳提了個建議。

    “萬一被逃犯現了呢?”王艷時刻沒忘了那幾個逃犯。

    “讓那些逃犯抱抱你,你就不冷了,你不就喜歡這一口嗎?”張圓圓又開始攻擊王艷了。

    “你個…”貝貝趕緊伸手抱住了王艷,並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免得戰火升級。

    王艷這會兒估計沒啥心情,她推開了貝貝,剛要說話,又被貝貝用手把嘴堵住了,然後貝貝附到了她的耳邊:“別罵啦…幹嘛和她一般見識?”

    “哼!”王艷被貝貝抱住之後,感到一陣很舒適的溫暖,心情也好了一些,便不再罵了。

    “升火吧,再不烤烤火,會凍死在這裡的,更別說走到那莊子裡。”小芳又提議了一聲。

    “誰有火?”貝貝一邊撫摸著懷裡的王艷,一邊問了一聲,火點著之後,再想這麼和她偷偷親熱就不容易了。

    “沒…”張圓圓應了一聲。

    “我也沒…”小芳也應了一聲。

    “嗯…”王艷哼了一聲,因為貝貝剛才開始摸她的胸了,而且是第一次摸,她有些情不自禁。

    “沒火。”王艷趕緊補了一句,把自己剛才那聲哼給掩飾了過去,然後趕緊伸出一隻手擋在了自己的胸前。

    因為她有兩個,擋住這個擋不住那個,貝貝很快就抓住了一個,果然比張圓圓的大很多,難怪她總說張圓圓是飛機場,人家到底有驕傲的資本嘛。

    “冷死了…”小芳不知道怎麼蹭就蹭到了貝貝的身邊,似乎想取暖,又不好意思讓貝貝抱她,也許根本沒想著讓貝貝抱她,只是想蹭近一些而已。

    貝貝懷裡抱了一個,見小芳蹭過來,一聲也不敢吭,只是盡量把王艷抱得離小芳遠一些,不過小芳挨著貝貝的背之後,就沒再往這邊蹭了,過了一會兒,貝貝的手又不安份起來。

    貝貝把手伸進了王豔的衣服裡,貼著她的肚肚往上,很快就潛進了王豔的乳罩裡,哈哈,果然夠大,這樣摸起來確實比隔著衣服又要爽很多,特別是一蹭到那顆小櫻桃,王豔的身子就一陣顫抖。

    摸完了這個之後,貝貝又摸了摸那個,王艷一直半推半迎,結果貝貝好好地把它們都摸了個夠。

    摸完這些之後,貝貝又有些不安分了,他沿著王豔的小肚子往下,解開褲扣之後探進了她的褲褲裡面,王艷有些慌了神,有些女人是有一道很奇怪的心理防線的,就是別的地方可以讓男朋友以外的男人摸,但那個東西是不能讓隨便摸的,王艷大概就是這種類型。

    但是很多女人的這道防線是很容易被突破的,特別是前戲比較充足的情況下。

    不過王艷似乎屬於比較堅決的那種類型,她不安地捉住了貝貝的手,努力不他向自己的兩腿間探進去,雖然已經能感覺到他的手已經滑過森林上空,來到了關鍵區域的邊緣。

    “坐在這兒等著凍死嗎?”張圓圓開口打斷了貝貝和王豔之間的暗戰,她有貝貝的那件薄襖,抗寒能力要高於其他幾個女生,不過她也不想呆在這裡,反正也是人背著,走路對她來說是無所謂的事情,其實她的腳早就不疼了,後來完全是被貝貝背舒服了,所以繼續裝腳疼。

    “我建議你們都躲我懷裡來溫暖一下再走…我可不是佔便宜…”貝貝只摸了王艷並不是很甘心,想順便把其他兩個女生也摸了。

    “走吧。”小芳似乎並不想響應貝貝的提議。

    沒奈何,貝貝重新把張圓圓給背了起來,然後上路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的原因,遠處那些燈火在貝貝他們走著走著的時候,突然熄了,這下徹底失去了目標,眾人又走了一會兒之後,不得不停了下來。

    “現在該怎麼辦?”有個女生問了一句。

    “就地休息好了。”貝貝也沒轍了。

    “我要找個地方尿尿。”王艷大概是憋不住了。

    “我也要去。”小芳見有人提了出來,便也附和了一句。

    “天這麼黑,你們就在這裡解決了吧,又不會有人性起,又什麼也不能做。

    “現在這裡是女廁所,你走遠一點。”張圓圓開口驅逐了貝貝一下,看來她也要解決問題了。

    “別走遠了,喊一聲聽得到的地方就行了。”王艷補了一句。

    “你小情郎不會扔下你不管的。”張圓圓又開始出言挖苦王艷了。

    “別吵架啊,吵架我就不走了。”貝貝不得不威脅了張圓圓一聲。

    “哼!沒人要的賤婦!”王艷乘機回罵了張圓圓一聲。

    “停停停!”貝貝攔住了她們,然後重新威脅了一句:“我在遠處如果聽到你們吵架,會立刻跑過來的。”

    兩個女生都不再爭吵了,貝貝這才往遠處溜達了過去。

    走著走著貝貝的腦袋'咚!'地撞上了一堵牆,幸虧他走得不快,所以才不至於被撞得太疼。

    貝貝順著牆摸了摸,居然摸到一個門,他輕輕一推,門居然沒關,於是貝貝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進了房比外面要暖和多了,而且房裡面似乎是用磚頭舖的地,貝貝很快就摸到了一張桌子,然後在桌子上摸到了半截蠟燭!蠟燭的旁邊居然還有一個打火機!

    貝貝'啪!'的一聲打亮了打火機,然後點亮了蠟燭,就听到外面的三個女生一起一陣驚呼,可能是看到這房間突然亮起來的原因吧?

    房間裡除了桌子還有幾個凳子,一個人也沒有,應該有段時間沒人住了,看起來就像個鬼屋。

    “那個…陳…有燈的房裡面是你嗎?”王艷居然不記得貝貝向她介紹說他叫陳威了,只記得一個陳姓。

    “是我,這裡有間房,你們弄完了都過來吧!”貝貝沒出門,直接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很快三個女生就一個一個地鑽進了房子,最後一個進來的女生把房門給關上了。

    (鮮花支持!!一個月沒吱聲了,今天多廢話幾句。比別人多更幾倍的字數,也沒有多出多少花花,為什麼有花不送我啊?難道都支持幾天才更一章的書去了?

    如果寫得慢,花反而還更多一些,有鮮花大家都不支持勤奮寫字的寫手,那樣下去誰還會多碼字娛樂大家啊?除非寫字的人腦子進水了,就像我這樣!

    明說了,這網站的訂閱很低,這本書寫到現在三百萬字,盜版出得飛快,每月的新章節平均訂閱只有三四百人而已!千字三分錢,作兩分錢,大家做一個簡單的算術題就明白我現在的處境了!我湊字數幹嘛?

    一萬字比三千字能多幾個錢?我和網站的合同里約定寫滿一個月十五萬字就可以了,我為什麼要寫三十萬?寫多一些的目的,不就是想讓大家多投些花花支持一下嗎?

    《壞蛋》是網站的招牌和鎮網之寶,每月固定十幾萬收入,六道大大當然不在乎區區幾千塊錢的獎金,他在乎的可能只是第一名的那個位置而已。

    但我不一樣啊?雖然排在第二名,人氣只比他差一點點,而且同在一個網站,待遇卻是天壤之別,不過沒有六道大大就沒有逐浪網的今天,他拿得再多也是應該的,這一點我絕無異議。

    還有很多書,他們得慢,也不在乎花榜,那是因為書出版了,只要出版,隨隨便便千字四十以上!但是…我這本書在我有生之年是不可能出版了,也許等我死了幾百年之後會出版吧?

    想對讀大大們說一句,我是要靠你們的鮮花才有錢拿!那些獎金對我很重要,難道非要逼我開新書?要知道開了新書隨隨便便就可以上到幾千的訂閱!《屁屁》的前二十章VIP章節訂閱都在五千左右,但是,現在呢?怎麼比?我不能因為現在訂閱不行了,就不寫下去了吧?

    這本書就是只有一百人訂,我也要寫下去啊!不能因為大家的訂閱少了,我就不負責任地把它TJ了,然後換馬甲開新書吧?

    但大家也體諒體諒我,花榜的名次對我真的很重要,多投花,名次高一些,寫字的人才會更有動力啊!有花花而且又喜歡本書,但就是不投花給她的讀多想想吧,我知道你們同時看幾本書,但你們心裡要想清楚,到底該支持什麼樣的寫手??)

不許動

    “這裡怎麼會有一間房?”小芳好奇地問了一句。

    “不會是鬼屋吧?”王艷接了一句。

    “說什麼啊?”張圓圓驚慌失措地在房間里四處看了看,確信裡面沒有鬼,才安下心來。

    “至少這裡不會那麼冷,還有蠟燭可以照一下亮。”貝貝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房間,猜測可能是護林員以前住過的,因為森林被毀,所以把它放棄了。

    “好瞌睡啊…”

    “好餓…”女生們都抱怨了起來。

    “都睡一覺吧,等明天早上再想辦法離開。”貝貝提了個建議。

    “你到房間外面去吧…你在這裡我們不太放心。”雖然貝貝把張圓圓背了一路,但她看起來一點也不感激。

    “你不放心,你出去好了。”王艷毫不客氣地回敬了她一句。

    “護這麼緊,小賤人勾引男人還真有一套啊!”張圓圓不知道為什麼又囂張了起來。

    “你再這樣說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了。”貝貝假裝很生氣的樣子,向張圓圓靠近了兩步。

    “你!”張圓圓見到貝貝這樣,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之前她得罪了另外兩個女生,如果這個男人欺負了她,估計其他兩個人是不會上來幫忙的。

    貝貝不再搭理她,找了個牆邊比較乾淨的地面靠著牆坐了下來。

    小芳呆呆地坐在桌子邊,看著燃燒的蠟燭,一直在著呆。

    “把蠟燭熄了吧…”王艷建議了一下,貝貝向她望了一眼,王艷剛好也似乎心有靈犀一般。

    “黑漆漆的,怕死人的,吹掉蠟燭幹嘛?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可以出去幹,野地裡多爽啊…”張圓圓似乎總在找茬。

    “你再不停地挑事兒,我會把你扔出去的。”貝貝站起了身,又向張圓圓走近了兩步。

    “好好好,我不說了…”張圓圓忿忿地瞪了王艷一些,那感覺好像是說你有個小情人護著你就不得了了是吧?

    “如果有逃犯,點著蠟燭會成為他們的目標。”貝貝幫著王艷補充解釋了一下。

    “熄了吧!你們愛咋地咋地!”張圓圓揮了揮手,她也下意識地向貝貝那邊走了過去,選了個離貝貝大約一米多遠的牆邊坐了下來,皺了下眉頭之後又站起身靠在了牆邊。

    王艷在貝貝的另一邊約半米遠的地方坐了下來,小芳的位置,取了蠟燭,來到貝貝和張圓圓的中間坐了下來,側著個身子,估計是有一半屁屁被刺扎著疼,她坐好之後,吹熄了蠟燭。

    陷入黑暗之中之後,大家也都不再說話,貝貝慢慢向王艷那邊摸了過去,不一會兒就摸到了她軟綿綿的身體,王艷推了貝貝兩下之後,就沒再推了,讓貝貝把她整個抱進了懷裡。

    摸完屁屁摸摸胸,然後伸進衣服裡繼續摸,黑夜,黑屋,四周安靜得王艷連呼吸聲都盡量壓住不讓出,快感在黑暗中慢慢積累,並越積越厚,終於到了兩人都再也無法忍受的極限。

    貝貝把手伸到了王豔的褲扣上,王艷很堅決地把他的手拿開了,貝貝沒轍,只好用手繼續撫摸王豔的屁屁,摸了半晌之後,把手從她背後慢慢探入褲褲裡,直接用手撫摸她屁屁的肌膚,再次把她的情緒推向另一個高峰。

    在王艷比較忘形的時候,貝貝的另一隻手也沒有閒著,他乘王艷一個冷不防,迅速解開了她的褲扣,然後用雙手把她的整個褲褲往下一拉,這個動作有點大,也出了一些聲音,王艷似乎被嚇了一跳,但她一動也不敢動,雖然想把褲褲重新拉回去,但被貝貝扯住了拉不上去。

    貝貝重新在王豔的屁屁上來回撫摸了一陣,終於把王豔的情緒再次調動了起來,也不那麼抵觸了,貝貝一邊撫摸一邊為最後的事情做準備,所以時不時藉著機會就把王豔的褲褲再往下拉一些。

    終於把她的褲褲給褪到了膝蓋附近,貝貝趁著王艷情緒高度迷亂的間隙,把手向她前面伸了進去試探了一下她的興奮程度。

    王艷並沒有拒絕貝貝的試探,而是用一聲長長的極力壓制住的嘆息聲回應了貝貝,而且一摸之後,貝貝就知道,王艷已經做好了那個前的一切準備,或許最後能不能進入只是她的心理因素了。

    貝貝迅速把自己的下面的衣服給解除了,準備迅速投入戰鬥,不過王艷似乎也料到了貝貝會這麼做,她用小手擋住了貝貝的武器。

    貝貝只好再次揉弄她的身體,以使她的注意力轉移到別處去,並最終成功地把自己的身體貼了上去。

    王艷在迷亂之中仍然又推了貝貝幾下,但態度已經不是很堅決了,她的身體似乎已經進入半融化狀態,下面的兩條腿也開始扭動起來,貝貝從後面慢慢兵臨城下,一路上再沒有遇到什麼抵抗。

    攻城的巨木已經就緒,頂在了城門邊上,貝貝的大軍要開始攻城了,很快貝貝出了攻城的號令,巨大的攻城槌頂住了滑滑的王艷那欲迎還拒的城門,用足了全身的力氣,猛烈地一次撞擊,攻城槌破門而入,直接攻到了城鎮的中心。

    守軍被完全攻克了之後,似乎才如夢初醒,王艷似乎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妙,超出了她的預期,但是已經既成事實,她想起身掙脫開,但被貝貝給從後面抱住了,一動也不能動。

    隨著攻城部隊在城裡面左沖右突,守軍終於完全放棄了抵抗,開始歡迎起攻進來的這支部隊,甚至主動迎接了上去。

    四周都極為安靜,連聲蟲子的叫聲都沒有,貝貝的動作比較劇烈,不可避免造成了很有些大的聲音,但這種時候,想忍住不動而不出聲音似乎很難,其他兩個女生屁股疼,未必真睡著了,這聲音她們也不可能聽不見,因為沒有人吱聲,貝貝也更大膽起來,安靜的夜色中,就听到洗衣板上棒槌砸到衣服上的聲音,'扑哧!扑哧!'不絕於耳。

    偷來的總是會更香一些,特別在這種獨特的時候,能在這種荒郊野外做這樣的事情,而且知道身邊不遠處還有兩個睡不著的女生正在認真地聽著傳出的聲音,那感覺就更加奇特了。

    很快不知是小芳還是張圓圓在地面挪動身體的聲音便印證了貝貝的想法。

    不管怎麼樣,貝貝這會兒雖然身在極樂世界,但還是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不知道那兩個女生醒著的時候,倒也無所謂,甚至有些暗喜,知道了之後心中仍然會有些不安,於是放緩了動作,又仔細聽了聽她們的動靜。

    “貝貝,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小芳終於開口了,她的身體似乎也在向貝貝這邊挪動著。

    “沒…沒有啊?”貝貝一邊運動了一下,一邊應付了小芳一句。

    “我把火機打著看看吧,總聽到有聲音,會不會有什麼蟲子在這裡做怪?”說著貝貝就听到了小芳手裡的火機打火的聲音,他嚇得連忙從王豔的城裡撤兵出來了,並幫王艷把褲褲拉了上去。

    小芳連著打了幾下火頂沒打著,她摸索著把火機遞到了貝貝的手裡:“我怎麼打不著?”

    貝貝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幸虧沒打著,打著了那還得了?那聲音讓你聽聽倒是挺刺激的,如果讓你看到了,嘿嘿,那場面也太H了些吧?

    貝貝再次用手確認了一下王豔的褲褲已經穿好了,並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才打燃了火機,點燃了蠟燭,張圓圓趴在地上已經睡熟了的樣子,王艷也假裝靠在牆邊背對著貝貝睡著了一樣。

    “沒有什麼異常。”貝貝舉著蠟燭四周又照了照,向小芳確認了一下。

    小芳疑惑地四周看了看,現確實沒有什麼異樣,不由得嘟囔了一聲:“剛才明明聽到…”

    “睡吧,不用擔心什麼,這裡什麼也沒有。”貝貝的部隊急於回到溫暖的城裡面,他此刻不想和小芳多費甚麼口舌,除非她也大開城門,讓貝貝的部隊進去休整休整。

    吹熄了蠟燭之後,貝貝只等了半分鐘,就急不可耐地抱住了王艷。

    女人的情緒來得慢,走得也慢,走了之後再來就更慢,貝貝無論怎樣努力,都很難讓王艷再脫褲褲了,他只好強忍著急迫的心情,按捺住自己的情緒,再次慢慢從頭喚醒王艷,真是不容易啊,大約又是近二十分鐘過去,總算把王豔的褲褲再次扒了下去。

    貝貝的部隊重新回到城中,感覺並不比第一次差多少,他估計小芳此刻應該真的睡熟了,於是放心大膽地在城中衝擊起來,王艷應該是有固定夥伴的那種,身體焦渴程度一般,屬於慢慢享受型,貝貝的部隊在她的城中來回四處衝擊了近百個回合,終於讓她緊張了起來,貝貝也才感覺到她的兩隻小拳頭開始攢緊,於是貝貝開始了攻城之後的最後一輪猛衝。

    一隻刑警小隊已經循著剛才的燭火亮光慢慢摸到了房屋的外圍,並把房間包圍了起來。

    “隊長,裡面有動靜,可能逃犯就在裡面,我們衝進去嗎?”

    “他們手上可能有人質,我們隨時要小心,特別是小艷和圓圓她們到現在仍然下落不明…”刑警隊長緊蹙著眉頭,小聲地向其他分析了一下。

    “現在怎麼辦?”

    “當然先要保護好老大的未婚妻小艷啦…”一名刑警連忙拍了拍隊長的馬屁。

    “衝吧!注意每個人鎖定一名嫌犯,聽我令下再開槍爆頭,千萬不要傷到人質。”隊長下定了最後的決心。

    就在隊長眾人一湧而上破門的那一刻,貝貝和王艷也進入了最後的瘋狂狀態,這時候的他們就像是雷管燒完了引線,水煮開前的最後一把火…終於伴隨著貝貝的最後一次沖擊,兩人幾乎在同時爆了,這未來的幾秒鐘對兩人來說將會是令人暈眩的、迷亂的、忘我的、不顧一切的、極度瘋狂的…衝擊的時間累積得越久,爆的力度將會越大,也會更加令人難忘。

    也就在這令人極度迷亂的幾秒鐘裡,幾名刑警撞開小屋的門,迅速沖了進來,幾隻極白的手電照向了屋內的每一個人的眼睛,在這種強光下,貝貝他們四人根本什麼也看不清。

    “不許動!!”

    “不許動!!”

    幾聲威嚴的大喝聲立刻把屋內的四個人驚得完全不知所措。

    貝貝和他懷中的王艷此刻身體仍然沒有停止抽搐,隊長的手電照向了王豔之後,立刻就現了她正在一個男人懷抱中,而且她的神情對他來說,是那樣熟悉的一種迷亂,隊長的臉開始變得扭曲起來,他的未婚妻居然以這樣一副形像出現在他所有的手下面前,以後這張隊長的臉還往哪裡放?

    儘管心裡已經明白了大半,隊長還是忍不住把手電向下照了一些,這一照更好了,剛好照在了王艷那白白的屁屁和她那褲褲已經拉到膝蓋處,仍在不停抽搐的雙腿上。

    “啊…”王艷眼睛雖然的聲音她還是能認得出的,此刻的她完全傻了。

    “你告訴我,是他強姦了你嗎?”隊長惡狠狠地走到了王艷面前,把槍指向了她的腦袋。

    “她是自願的。”張圓圓似乎完全清醒了,她站了起來,走到了隊長的身邊:“我早就提醒過你…”

    “不要你說!!”隊長把手一揮,打斷了張圓圓繼續說下去的話:“小艷,我問你,是他強姦你的嗎?”

    “不是。”王艷慢慢把褲褲提了起來,她不知道是剛從極致做愛中沒恢復過來,還是沒想到她的男朋友會突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動作顯得很有些遲緩。

    “你!”隊長的手指扣到了扳機上,槍口開始顫抖起來。

    “隊長,不能啊!”幾名隊員圍了過來,王艷畢竟是人民警察,如果對她開槍,隊長有一萬個理由也難逃罪責。

    隊長突然把槍口轉向了貝貝的腦袋,大聲喝問了一聲:“你是什麼人!?”

    貝貝回瞪著有些瘋狂的隊長,一句話也沒說,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是逃犯,隊長,殺了他!”

    “對!殺了他!”

    這次所有的隊員都一致通過了讓隊長開槍,他們出來混的時間長了,知道有些人殺了就殺了,殺了之後,隨便給他安個暴力襲警的罪名,絕不會有任何問題。

    隊長的手再次扣緊了扳機,他的眼睛也變成了血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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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氣息

    “砰!”地一槍響了起來,貝貝感到小腿上一陣劇痛,讓人忍無可忍的痛,似乎是小腿骨被打斷了。

    開槍的不是隊長,而是他手下的一名隊員,似乎是想向隊長邀功。

    “你是什麼人!?”隊長又逼問了一聲。

    貝貝被幾束白光照住眼睛,根本在哪兒,但是幾把槍都對準了他卻是事實,加上腿被打斷了一根,他根本沒辦法做出任何反抗。

    “砰!”又是一聲槍響,這一槍落在了貝貝的肩頭,似乎又打在了骨頭上,看來這些鳥警察都是專業班子。

    “不要打了!”王艷跪倒在隊長的面前,試圖用手去擋住隊長手裡的槍,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這兩槍都不是隊長打的。

    “滾開!”隊長大喝了一聲,把王艷踢到了一邊牆上,王艷撞到牆上之後似乎有點暈了,沒吱聲,也沒再動。

    “我再問你一聲,你是什麼人?”隊長又問了一句。

    貝貝差不多明白了,他每問一句,他手下的人就會開一槍,雖然看不清他們這次槍口指在哪裡,但是他隱隱感覺到自己這一次可能另一隻腿也不保了。

    “他說他叫陳威,是W城的人。”張圓圓還是忍不住補了一句。

    可能因為張圓圓的這一句介紹,貝貝等待的這一槍沒有打過來,貝貝極度痛苦地捂著肩頭的傷,骨頭被打碎實在是太疼了,是不能碰的,特別是沒摸清對方的底細之前,唉!好色誤事啊!

    貝貝胡思亂想的當口,又是兩槍'砰砰!'響起,這兩槍一槍打向了他的另一條小腿,還有一槍打在了他的另一個肩頭,是想先廢了他的反抗能力。

    “你嘴巴夠硬!”隊長把電筒指向了小芳:“圓圓,這個女人是誰?”

    “他女朋友。”張圓圓有點得意地看著隊長,剛才一句圓圓似乎說明了她現在在隊長心中的地位已經直線上升了。

    “他女朋友?”隊長一雙血紅的眼睛重新瞪向了小芳,小芳戰戰兢兢地向牆角退了一些。

    貝貝慢慢適應了電筒的白光,他望向小芳的眼神,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妙了,但是他現在連坐起來都難,更別說站起來了,四肢被打斷,他現在基本就是廢人一個。

    “她不是他的女朋友。”王艷站起身慢慢摸到小芳的身邊,把她擋在了身後,她似乎比較了解隊長手底下這幫兄弟都是些什麼人。

    “輪了她!”

    果然有隊員叫囂了起來。

    “輪了她,然後澆上汽油把她給燒了!”另一個隊員補充了一個比較完善一些的方案。

    “你們不要這麼做啊!”王艷痛苦地喊了一聲。

    隊長幾步跨了過去,一把揪住了王豔的頭:“賤人!滾開!”說著他就把王艷往旁邊狠狠地一推,王艷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呻吟著半天沒有爬起來。

    “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的老闆…W城百花樓老闆的老婆,我只是百花樓的一個保安,如果你們動了她,百花樓的王老闆肯定不會善罷幹休的,他有上面的關係。”貝貝只想在最後時刻保護住小芳不被他們蹂躪。

    隊長的槍又指向了貝貝,'砰!'的一槍擦著貝貝的耳朵打在了貝貝頭旁邊的牆壁上,貝貝感到頭上一陣熱,一些血順著耳根開始往下流。

    那隊長似乎根本不在乎貝貝剛才說了什麼,他一把揪住小芳的頭,然後把她拉到了貝貝的面前。

    小芳慘叫了一聲,拼命用手去抓隊長的手,結果隊長一巴掌打在了小芳的臉上,這一掌打得太重,小芳口角被打出血來,而且人也似乎被打蒙了,不再叫,也不再反抗了。

    “你們不要動她…”貝貝的內心變得極其痛苦,自己惹的禍,卻讓小芳來承擔痛苦,但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事情都是自己不對,色心起得實在不該。

    那隊長重重地把小芳摜倒在了地上,然後開始撕扯小芳身上的衣服,小芳哭了起來,然後又開始伸出雙手進行著一些徒勞的抵抗。

    '啪!'又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小芳的臉上,這一下可能把小芳給打暈了,她的雙手也無力地垂在了身體的兩側,一動也不動了,任憑隊長和幾名隊員一會兒功夫把她全身剝了個精光。

    “你們這群禽獸!”貝貝雖然想罵自己禽獸,但是小芳無緣無故地替自己承擔這種痛苦,遠比打斷他的手腳還要讓他痛苦一些。

    '啪!'一名隊員重重地給了貝貝一記耳光,這一下打得可真是夠火辣辣的,不過貝貝身上其他地方都比臉上疼,這樣一記耳光,對現在的他還說,只算是小意思了。

    “你敢碰我的女人?”那隊長看著地上赤祼祼的小芳,突然解開了自己的皮帶,褪下了自己的褲子。

    “不要啊…”王艷低低地哭喊聲傳了過來,不過現在沒有人理她。

    貝貝怔怔地看著這一切,心裡非常清楚未來將會生些什麼,不過他已經無力阻止了。

    一聲慘叫從小芳口里傳過出來,她似乎是從剛才的昏迷中暫時清醒了過來,這一聲慘叫就像一根利劍一樣刺入了貝貝的心裡,讓他心中無比的痛。

    “,還是個雛兒…賺大了。”隊長變得非常興奮,一名隊員聞聲,把電筒照向了隊長下面那個興奮地一進一出的東西,貝貝一眼望了過去,果然上面帶著血…如果是這樣,貝貝能想到小芳下面會有多疼。

    隨著每一次進出,都伴隨著小芳的慘叫和哭聲,貝貝經歷過很多殘酷的事情,也親自做過類似殘忍的事情,不過此時因為被害人是小芳,他的感情和情緒幾乎崩潰無法承受,他忍不住大罵起來:“你老婆是自願和我做的,你做為一名警察,對自己的公民做這種事情,你他媽還是人嗎?”

    隊長現在正處於極度亢奮狀態,聽到貝貝的話之後,他抬起了頭,惡狠狠地瞪了貝貝一眼之後,舉起手中的槍,瞄準了貝貝兩腿中間的位置,也就是小腹最下面的位置。

    貝貝心中不寒而栗,這一槍不用猜也知道是衝著什麼地方打的,他下意識地想往牆邊再靠一些,不過兩條腿都已經使不上力氣了。

    '砰!'的一聲槍響,貝貝萬念俱灰地慘叫了起來,疼痛的源地正是那個東西,難道自己被廢了嗎?

    一陣狂笑從那些男人口中了出來,貝貝微微向下看了一眼,那一槍似乎是擦著那東西打出去了,也許,只是擦傷吧?貝貝心中暗暗祈禱,什麼地方打廢了都能想辦法治好,那東西可千萬不要被打斷了啊!好在那裡的疼痛不是很劇烈,貝貝才勉強安了下心,不過一看到地上慘叫的小芳,他就再也無法安心下去了。

    圍觀的幾名隊員圍在隊長的身邊,有的幫助摁住小芳,有的在小芳身上亂摸,有的把手放在腰間,似乎隨時準備在隊長干完了之後撲上去繼續。

    隊長又是一陣猛烈而深入的衝擊,似乎把所有的東西都送了進去,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小芳,這時候旁邊早就有一名隊員等在一邊了。

    “你敢碰我的女人,這下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隊長邊系褲帶邊繼續對貝貝罵罵咧咧的。

    “你他媽有種殺了我,要不然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不止是你,你全家都會死得很慘!”貝貝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自己可能這次會糊里糊塗地死在這裡,既然橫豎都是一死,和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你放心,在活活燒死你女朋友之前,我們會讓你陪她一起上路的。”隊長很鄙夷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又用槍指了指他的四肢。

    見到貝貝有些驚恐的眼神,隊長哈哈狂笑了一聲,回過頭欣賞他手下人的強姦表演去了。

    此刻的小芳身上潔白的肌膚已經被抓上了很多血紅的指甲划痕,這些變態男人似乎並不僅僅滿足於在性上對她進行虐待,反自只要能讓她慘叫,他們什麼都用得出。

    有一名隊員'啪'地點燃了一支煙,貝貝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有些不妙,果然他在把煙頭的火光吸成艷紅色之後,把它拿到了小芳的臉頰邊。

    貝貝痛苦地扭轉過了頭去,很快小芳的一聲慘叫和一些男人變態的怪笑起傳了過來,不用看貝貝就知道生了什麼事。

    更多的慘叫聲和怪笑聲一直在繼續,貝貝此刻更希望小芳能盡快昏死過去,而不要遭受他們的折磨,但小芳並沒有昏過去,而是不停地慘叫,一聲比一聲淒慘。

    這種折磨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才告一段落,貝貝再次看小芳的時候,她赤祼的身體上已經體無完膚了,貝貝流著淚吼了一句:“你們這些畜生!我不會讓你們好死的!”

    貝貝的憤怒似乎只能增加那些人的快感,他們又是一陣哄笑,這時候一名剛才走出去的隊員從外面拎了一壺東西進來,汽汕味也傳到了貝貝的鼻子裡,他的心開始狂跳起來,對小芳來說,最殘忍的一幕即將來臨了。

    “求求你們放過她吧。”當那些人把汽油淋向小芳的身體上時,貝貝忍不住哭了起來。

    “放過她吧…”王艷爬到了隊長的腳邊,不停地搖晃著他的腳踝。

    “滾開!賤人!”隊長取出了打火機。

    倒完汽汕之後,那名隊員拎著汽汕壺出去了,房間裡瀰漫著汽油的死亡氣息。

    小芳向貝貝側過了頭,她的頭和臉上全是汽油,她是否流淚貝貝根本無法分辨。

    “貝貝,救救我…”小芳向貝貝伸出了手來。

    “對不起…小芳…”貝貝心如刀割,淚水再次忍不住流了下來。

    隊長'啪'地一聲點燃了手中的火機。

    “救救我…我不想死…”小芳赤祼的身體似乎努力想站起來,與此同時,隊長手中的火機也扔了下來。

    '?!'地一聲汽油被燃起,火焰一直竄到房頂那麼高,小芳慘叫了一聲站了起來,她一邊慘叫一邊扭曲著身體,很快她那潔白的肌膚就變成了焦黑色,但在變得全黑以後,慘叫聲仍然在繼續,只是聲音變得非常怪異。

    被燒成焦黑的小芳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又燃燒了一會兒之後,小芳最後抽搐了一下,終於一動也不動了。

    貝貝閉上了眼睛,淚水再次湧了出來,或許徹底死亡…對小芳來說,是一種最好的解脫。

    隊長走了過來,踢了踢小芳焦黑的屍體,來到了貝貝的面前,用槍指了指他的腦袋。

    “我決定饒你一命,我想看看你怎麼樣讓我和我的全家死得很慘。”

    “你殺了我吧,不然你會後悔的。”此刻的貝貝更加萬念俱灰了,一念之差,害死了小芳,而且讓她死得這麼慘,生的這一切,讓他從骨子裡不寒而栗。

    “你想求死?哈哈哈哈!沒那麼容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隊長狂笑了陣之後,吩咐手下人收拾現場,他們很野蠻地把貝貝抬出了小屋,然後又開始燒汽油,似乎想把這間房子徹底燒光,以掩蓋他們的罪行。

    “隊長…你的電話。”張圓圓拿著一個手機遞給了那個刑警隊長。

    那隊長接聽了電話之後,眉頭緊皺了起來,他走到遠處不知道嘰里呱啦地不知道些什麼,但是掛斷電話之後卻直接向貝貝走了過來。

    “你是陳威?”

    貝貝決定不吱聲了。

    “你是新華夏集團的掌門人?”隊長再次確認了一聲。

    貝貝仍然什麼也不想說,他的腦中一遍一遍地回憶放映著小芳慘死的一幕,那一切甚至比熊通把他擊倒更讓他崩潰和心灰意冷。

    “這個人不能留了。”另一名隊員拎著汽油壺走了過來:“新華夏我們惹不起,聽說他還有霞光的背景,如果不殺了他滅口,我們可能真的會很慘…”

    隊長重新把槍指向了貝貝的腦袋:“本來想讓你多活兩天的,看來還真不能留你的活口…”

    “不要啊!”王艷遠遠地喊了一聲,但並不敢靠攏過來。

    '砰!'又是一聲槍響,貝貝感到自己的腦門被重重的一擊,他在那一刻怔住了,被槍爆了頭之後,難道自己仍然有幾秒鐘的思考時間?

    這一生…該怎麼去說?怎麼去回憶?錯事做了不少,壞事做了不少,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法,是不是最適合自己的?

    “小芳,我對不起你…”貝貝感覺生命已經開始消逝了,他的眼前變得模糊起來。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小芳拍了拍貝貝的臉:“瞌睡蟲啊!醒醒啊!醒醒啊!你再不醒過來,可真的是對不起我了,你想把我餓死啊?去解了個手,你居然睡著了,而且一直睡到現在還不醒!上帝啊!”

    “小芳?”貝貝猛然醒了過來,現自己仍然坐在車裡,車燈開著,但是車周圍確實是一片漆黑了。

    “我們在哪裡?”貝貝突然從夢中醒來,變得無比驚悸。

    “你不記得了?我們從高速路下來找廁所,我下了車去那邊小解了一下,回到車裡,你已經睡著了,我看你這麼累,就沒好打擾你,結果你睡得真熟,口水都流了一大攤…還不停地說夢話…別的我沒聽懂,聽懂了也沒記下來,你最後一句,小芳,我對不起你是什麼意思?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小芳說完很認真的看著貝貝。

    見到小芳仍然好好地活著,貝貝真想把她擁入懷中好好哭兩聲,不過想到色心居然會導致那麼嚴重的後果,他立即放棄了擁抱小芳的想法。

    “你…是不是…小解的時候…”貝貝慢慢回憶著,一切還是那麼清晰。

    “什麼啊?”小芳臉有些紅紅的。

    “你是不是小解的時候,屁股上紮了根刺?”貝貝終於完整地把那句話問了出來。

    “什麼刺啊?”小芳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然後很奇怪地瞪著貝貝。

    “哦…沒事…沒事…”貝貝終於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做夢的了。

    “沒事?你說清楚,什麼我屁股上紮了根刺?不說清楚,今天和你沒完了!”小芳耍起賴來。

    貝貝笑了笑,然後推開車門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他從車後面行李包中拎了一袋零食也來回到車子裡:“吃點餅乾吧。”

    “怎麼有這些東西?”小芳很貪婪地從貝貝手中搶過了那一大袋零食。

    “可能是…”貝貝想說是田妮無意中留在車裡,他順手給放到後面了,不過此刻他不想在小芳面前提別的女孩子,他要好好欣賞一下小芳活生生的模樣兒,那些'性'啊,'色'啊再重要,一切都必須以活著為前提,只有活著,一切都會有希望。

    “幹嘛這樣看著我?”小芳塞了好幾塊餅乾到嘴裡吞下去之後,忍不住瞪了貝貝一眼。

    “沒什麼。”貝貝笑了笑。

    “沒什麼?我還沒問你呢!你剛才說我屁股上紮刺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到底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為什麼要說…小芳,我對不起你?”

    “我瞎說的…”貝貝使勁抓了抓腦袋。

    “你不說清楚,我會記一輩子的,就像那次開會的事情,你不能總讓我這樣掛著,不然我會賴上你的。”小芳開始赤祼祼地威脅貝貝。

    “哈哈哈哈。”貝貝很開心地笑了起來,那個因為想摸小芳的屁屁,而色心大起的春夢,最終演變成的恐怖惡夢,也在這些笑聲裡煙消雲散了。

    “別想一笑了之,這事兒…我會永遠記著的。”小芳在把另幾塊餅乾塞進嘴巴之前,又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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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

    汽油沒有出現夢中的情景,依然足夠用的,貝貝從小山上下去,也沒有迷路,很快他就載著小芳回到了高速路上,小芳再次睡著了,貝貝因為在小山上睡了一覺,精神好多了,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一點多鐘了,未接電話一大堆,不過這個時候回電話也太嫌晚了些,他看了看,沒有什麼重要必須要回的電話,便把手機收了起來。

    小芳家住在一個小城鎮裡,下了高速之後,小芳醒了過來,貝貝循著她的指引,很快來到她家附近,因為小芳沒有提前打招呼說要回家,貝貝建議不要打擾她的家人,兩人找了個在當地算是規格比較高的酒店入住了下來。

    貝貝開了兩間房,回房之後,小芳過來隨便聊了幾句天,見貝貝有些疲憊,便回自己房裡去了。

    早上醒來之一,貝貝先打了很多電話,知道熊通的傷已經找醫生幫著治了,剩下的就是調養,公司其他一切正常,吃過早飯,貝貝先和小芳去買了些東西,然後驅車帶著小芳來到她家的樓下,天仍然有些陰,四周顯得非常寂靜。

    小芳家就在單元房的一樓,貝貝剛一停好車,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便從單元樓裡迎了上來,她一看就和小芳長得很像,也白白淨淨的,雖然四十多了,但看得出風韻猶存。

    可能是貝貝的車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很快她就從窗子裡現從車子裡走出來的是她的女兒小芳,所以提前迎了出來。

    “媽!”小芳很開心地喊了一聲,母女手拉手地熱鬧了一會兒,然後小芳的母親看向了貝貝。

    “他是我的同學貝貝,以前經常和你說過的,成績很好,球也踢得好的那個?”小芳提示了一下她母親。

    “哦…記起來了,你來看看我們就行了,還買這麼多東西..”小芳的母親接過貝貝手中的東西,很親熱地把貝貝迎進了房裡,然後泡茶去了。

    小芳蹦蹦跳跳地跑到其中一個房間那裡,使勁敲著房門:“懶蟲!該起來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孩兒把房門打開了,很高興地喊了一聲姐姐,然後看到廳裡還坐著個不認識的男生,趕緊拉著小芳進到房裡,並關上了房門。

    小芳的母親泡好茶遞到貝貝面前,現小芳不在廳裡,顯得有些尷尬,她回頭喊了一聲:“芳,來招呼你的客人啊。”

    “好的。”小芳答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她推開房門出來了。

    一個中年男人惺松著眼睛也從內屋裡走了出來,小芳一見到他就甜甜地喊了聲:“爸!”

    那男人笑瞇了眼睛:“芳,你回來了?”

    又介紹了一下之後,大家坐了下來,主要是小芳不停地和她爸爸媽媽說著一些咸不鹹淡不淡的事情,可能因為貝貝在場,他們兩位老人一直避口沒提小芳男朋友的事情。

    小芳的妹妹終於洗梳停當走了出來,她一出來,貝貝就是一怔,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但就是想不起來。

    “我去弄吃的,你們慢慢聊。”小芳的媽媽見小芳的妹妹也出來了,便起身準備去弄早飯。

    “弄你們的就行了,我們已經吃過了。”小芳追著說了一句。

    “阿黃呢?”小芳的妹妹看了貝貝一眼,問了小芳一句。

    貝貝一听就知道小芳的妹妹說的是那個足球隊長,他姓黃。

    “他比較忙…”小芳含糊了一句想糊弄過去。

    “忙得連陪你回來的時間都沒有了?”小芳的妹妹從小芳的臉上似乎讀出了什麼。

    “嗯…”小芳有些驚慌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引開了話題:“貝貝,這是我妹妹夏天。”

    “你好。”貝貝向夏天點了點頭。

    夏天歪著頭看了貝貝一會兒,一聲也沒吭。

    “呵呵,小孩子不懂規矩…”小芳的父親見夏天不說話,替她解釋了一下。

    “你送我姐姐回來的?”小芳的父親話音剛落,夏天就開口了。

    “是。”貝貝微笑著看著她。

    “門外那台車是你的?”夏天象是在審戶口。

    “是。”貝貝繼續看著夏天,他開始認真地回憶,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她,好熟悉啊!怎麼就是想不起來?
2017-1-31 13:36#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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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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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追我姐姐?”夏天一點也沒忌諱地繼續了她的審問。

    “別瞎說…”小芳臉紅紅地阻止了夏天的問話:“你知道他是姐姐高中的學生會主席…”

    “接近我姐姐的男人,肯定是不安好心。”夏天繼續瞪著貝貝。

    “為什麼?”貝貝隨便和她聊著。

    “因為我姐姐長得很漂亮。”夏天根本不像是一個媽生的。

    貝貝終於想明白了夏天象誰,想明白之後他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他再次認認真真地看了夏天一會兒,終於確認了,她長得很像貝貝病床上的老母親!

    靠!不會吧?

    “你幹嘛?”一開始一直是夏天在上下打量貝貝,她倒顯得挺自然的,沒想到這會兒貝貝突然反著打量起她來,一下子讓她禁不住有些害羞起來,對她來說,被一個帥哥這樣盯著的機會可不多。

    這種事情比較敏感,貝貝決定找單獨的機會先和小芳談談,側面了解一下再說,太唐突了,肯定會引起人家的反感。

    “哦…我在猜你今年多大了。”貝貝卻是有意在把話題往那上面引。

    “你猜呢?”夏天果然上當。

    “快二十一了吧?”貝貝很胸有成竹地報了出來。

    “哼!不告訴你。”夏天扭過了頭去。

    “被我猜對了。”貝貝笑了笑,他現在更想做的是把夏天的褲褲扒下來,看看她是不是在屁股上長著個胎記。

    “他知道我多大,當然就好猜你的了…”小芳笑了笑,似乎印證了貝貝的猜測。

    “再吃點東西吧。”小芳的媽媽很熱情地端著早點出來了,她的動作可真快,而且一端過來,就把一個碗遞到了貝貝的面前,看來她對貝貝頗有好感。

    “阿姨不客氣了,我已經吃了。”貝貝起身推讓了一下。

    “專門給你做的,嚐嚐吧。”小芳的媽媽似乎是要看著貝貝吃下去才肯甘心。

    “謝謝了。”貝貝推不掉,只得把碗接了過來,這是一碗熬製的甜湯,味道很不錯,貝貝喝了一口便讚了起來:“好喝!好喝!”

    “好喝就多喝點。”小芳的媽媽聽到貝貝誇獎之後很有點高興。

    吃過飯之後,夏天說要看看貝貝的車,貝貝自從看到她像自己的老母親之後,對她便有了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很熱心地把她引了出去,並打開車門讓她坐了上去。

    “天丫頭不要胡鬧啊!”小芳的媽媽追了出來,似乎是怕夏天弄壞了貝貝的車子。

    “能讓我開一下嗎?”夏天坐到了駕駛座上,有些緊張地摸了摸方向盤。

    “當然可以。”貝貝此刻看她就像看到自己親妹妹一樣,而且是一種不同於對小霞的那種親妹妹感覺。

    小芳大概是看出了夏天想開貝貝的邊,從單元樓口走了出來:“天天,別胡鬧。”

    “讓她弄吧。”貝貝說著就打著了火,動了車子,然後教給夏天開車的基本技巧。

    夏天在貝貝的指導下,很開心地把車了開了起來,她的嘴圈成了O型,不停地出'哇哇'聲,顯得異常興奮。

    小芳和她媽媽遠遠地跟在車後面,有些擔心地看著車子。

    “左轉…右轉。”貝貝很耐心地指導著夏天,他很久沒有這麼耐心過了。

    突然一輛自行車從斜刺裡衝了出來,夏天嚇了一跳,看那輛自行車的同時,手上方向盤一歪,車子頭一偏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桿,然後是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

    “死丫頭!叫你不要胡鬧!”小芳的媽媽心慌慌地從後面跑了過來,看著一臉不知所措的夏天。

    “沒事兒,沒事兒。”貝貝連忙安慰著夏天,然後幫著把車子慢慢倒了回來。

    夏天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了,她當然知道貝貝這台車子值多少錢。

    “再開,別撞到人,其他的隨便撞。”貝貝又笑著推了推夏天。

    “不開了。”夏天似乎也怕了,她推開車門跳了下去,然後看了看前面車子的受損情況,嘴巴又圈成了O字型。

    “你個瘋丫頭,這下把人家的車撞壞了吧?把你賣了都賠不起!”小芳的媽媽看來也知道貝貝車子的檔次。

    “小事情,阿姨快別說她了。”貝貝見到漲紅了臉像是做錯了事的夏天,心中非常疼惜,生怕會讓她不高興一樣,如果她真是老母親的女兒,她就是把貝貝的新華夏給燒了,貝貝屁都不會放一個。

    “這丫頭真是慣壞了啊!”小芳的媽媽也來給你修修?”

    “呵呵,我這車子是公家的,可以免費修理。”貝貝比較了解她們的心理,這樣解釋可以會讓她們不至於太內疚。

    “算了吧。”小芳立刻戳穿了貝貝的謊言:“這車子是他私人的,不過這車子在他眼裡,也就和把破自行車差不多,別說撞裂了,就是撞廢了,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唉!因為和網站的一些無謂交涉,耽誤了一整天的時間,延誤了更新,請大家見諒!晚上會補起來,週一更新那麼晚,也是被同樣的狗屁事情給耽誤的,很簡單的事情被他們搞得無比複雜!網站的某些做法…算了,不說了,有苦,自己嚥下去!大家鮮花支持!…省略省略,平靜平靜…我這本書就不是書?操蛋!)

胎記

    “怎麼能這麼說?”小芳的母親一邊教訓著她的兩個女兒,一邊上下打量著貝貝:“女孩兒家,要學會愛惜東西…”

    “行了,就知道教訓人!”小芳不耐煩地反駁了一句。

    “唉,長大了,不聽話了。”小芳的母親嘆了口氣。

    “媽,說什麼呢?”小芳撒嬌地抱住了她媽媽的一隻手臂,貝貝最愛聽小芳撒嬌的聲音,她嗲聲一出,貝貝的小DD準硬,那簡直比什麼都靈。

    “能不能載著我去兜兜風啊?”夏天似乎想纏上貝貝了,以她的身份,纏磨一下貝貝倒不為過。

    “當然可以啦!”貝貝想和她熟絡一些之後,再去想辦法驗證她屁屁上有沒有胎記。

    “姐姐,我們去兜風吧!”夏天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小芳身邊,看起來像個十幾歲的小孩子。

    “我兜了一晚上的風了。”小芳這會兒可沒心情再去坐那台車。

    “哦…”夏天略略有些失望:“那我不去了。”

    “你讓你貝貝哥帶你去啊,怕什麼?他又不會把你拐賣了。”小芳把夏天往車邊推了推。

    “天天你這個瘋丫頭,就知道玩!到現在連個正經工作都不找!看你以後怎麼辦啊!”小芳的母親'啪!'地在夏天背上打了一下。

    “阿姨別打天天。”貝貝連忙把天天往身後拉了拉:“她要沒工作,我幫她找一份好了。”

    “啊…”小芳的母親怔了怔:“不用了,芳芳已經出去了,天天就讓她留在家裡好了…我們給她找過幾個工作,她都不好好乾…”

    “是你不讓我出去的哦…”夏天似乎找到了繼續賴在家裡的理由。

    “唉...”小芳的母親看著夏天輕輕嘆了口氣。

    “媽,你要不…可以嘗試一下,讓天天到貝貝那裡去上班,在W城,眼界也開一些…或許對天天會好一些…”小芳看了貝貝一眼,可能覺得這個忙貝貝會幫她,所以也沒怎麼多想。

    “那怎麼行?天天她根本沒有自理生活的能力,她哪怕有你一半,媽就不擔她的心了…”小芳的母親很惆悵地看著夏天,貝貝從她眼神中似乎看了出來,夏天不是性格上有缺陷,就是身體上有缺陷。

    “你總得放手才行啊!”小芳也有些傷神地看了夏天一眼,夏天又開始撫摸貝貝的車子了,就像在欣賞一件玩具。

    “不說了,還是讓她留在我們身邊吧,放心些。”小芳的母親低低地回了小芳一句。

    “你們要是…”小芳的眼圈一紅,低下了頭去。

    “喜歡這輛車嗎?”貝貝有意想找夏天多說幾句話,不知道為什麼,越看她,貝貝越覺得她像老母親,老母親年輕時,應該就是她這模樣兒吧?也許把她帶回到老母親身邊,一切就可以清楚了。

    “喜歡。”夏天抬起頭看了貝貝一眼,又圍著車子撫摸起來。

    “喜歡就送給你。”如果夏天真是老母親丟失的女兒,貝貝肯定會專門帶她讓她自己挑輛車的。

    “不要…”夏天有些驚恐地看了貝貝一眼,她離開了車子,站到了她媽媽身邊。

    “外面冷,回屋裡坐吧?”小芳的母親向眾人提議了一聲。

    夏天一蹦一跳地先回去了,小芳留在了後面,是在等貝貝鎖好車子。

    “夏天是你的親妹妹嗎?”貝貝拉住了小芳,難得找個機會向她問個清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小芳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我…看她長得和你一點也不像,而且不像你爸爸,也不像你媽媽…”貝貝掩飾了一下。

    “不像爸爸媽媽的小孩兒多了去了,不像,就不是親生的?”小芳對貝貝的理論感覺很奇怪。

    貝貝看小芳的樣子不像是說謊,不過如果夏天是她父母撿來的,估計也不會讓小芳知道,話說回來了,她父母有了個女兒之後,再撿個女兒回來幹嘛?

    “你媽媽幹嘛不讓她到我那裡去上班?”見小芳要回屋,貝貝又拉住她追問了一句,他已經起了想把夏天帶走的心。

    “夏天…”小芳猶豫了一下:“怎麼說呢…不瞞你,她…應該…稍稍有些智障…也不是很嚴重…但是…她很纏人,不是那種正常的纏人,如果她認為你好,她會無時無刻地跟著你,跟著你…如果老老實實不惹事還好,但她會做各種破壞活動引起你的注意,外人很難分辨她是不是在惡作劇,只有我們家的人才知道她不是,所以她不管在哪兒,都不討人喜歡,大家都不喜歡她,導致的結果使她更孤僻,更沒辦法走上社會。”

    “我沒看出來…”貝貝聽小芳一說,很有些疑惑。

    “那是因為她和你還不熟,和你熟了你就知道厲害了,這世界上除了我父母,不會再有人能容忍她的破壞行為了,我母親怎麼敢把她放出去呢? ”小芳搖了搖頭:“我知道她是病理性的,但我還是覺得應該讓她出去多受些夾磨,父母不可能養她一輩子啊!她以後總要一個人生活,我反正不太贊同父母一直把她留在身邊的做法,一年大似一年了…哪怕在你那些酒店裡做個服務員,也讓她慢慢學會和別人相處…學會掙錢養活自己…”

    “我會專門找人來指導她的,如果她生活自理有問題,我找人來打理她的生活。”貝貝的態度顯得很誠懇。

    “貝貝,我知道你對我好…不過…這事兒,我還得和家裡商量商量。”小芳很感激地看了貝貝一眼,眼神暖暖的,貝貝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會錯意了,不過也不好提醒她。

    “進去吧。”小芳很自然地拉住了貝貝的手,貝貝捏著她柔柔的手指,心裡有些怪怪的。

    在門邊小芳還是輕輕地放開了貝貝的手,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家裡。

    “你們慢慢坐,我和你爸爸還有天天出去轉轉。”小芳的母親似乎有意給他們年輕人留出空間。

    “我不出去。”夏天偷偷地看了貝貝一眼。

    “天天…不要不聽話!”小芳的母親就像是在和一個小孩子說話。

    “她不想出去,就讓她留在家裡吧。”貝貝解勸了一句,這話本不該由他來說。

    見貝貝這麼說,小芳的母親也沒再堅持了:“她有點鬧人…”

    “沒事兒…沒事兒。”貝貝衝著小芳的母親笑了笑。

    “看我高中時的照片吧。”小芳的父母走了之後,小芳牽了牽貝貝的手,想帶他到房間裡去。

    “我也要去跑回了房間,等到貝貝二人進到房間時,她已經把相集給拿了出來。

    “我這兒還有你的照片。”小芳坐下來之前回頭看了看貝貝。

    “是嗎?”貝貝猜想應該是學生會的合影,不過最後翻看到的卻是一次學生大會時貝貝在台上講話時的照片,貝貝對這張照片是一點印像也沒有,不過當貝貝在看這張照片時,小芳一直很注意地觀察著他的表情。

    夏天一直坐在貝貝的另一邊,兩個女生的頭不時會掃到貝貝的臉,癢癢的,帶著些女生特有的氣息。

    “小芳你小時候真可愛。”貝貝突然現了一張小芳小時候的照片。

    “你怎麼知道是我?”小芳故意問了貝貝一句。

    “嘿嘿,這麼漂亮的小女孩兒,不是你又是誰?”照片中的小芳確實又漂亮,又可愛,讓貝貝看了之後竟然產生了養個小LOLI的衝動。

    “呵呵,貝貝你真會誇人。”小芳微微有些得意。

    “我說的都是實話。”貝貝說這些話根本都不用過腦子。

    “這個是天天?”貝貝指著一副嬰兒的圖像問小芳。

    “你眼睛好厲害啊!”小芳很驚奇地看了貝貝一眼。

    “咦?廳裡有人嗎?”貝貝回頭向廳裡看了一眼,“不會吧?”夏天和小芳一起向廳裡看了一眼,貝貝迅速把夏天那張嬰兒照摸進了手心裡,當她們回過頭來的時候,貝貝已經把照片收進了口袋中,並且把相冊翻了一頁。

    “我去看看。”小芳沒聽到什麼動靜,她站起身走到門邊,向廳裡張望了一下:“沒有人啊?”

    “嘿嘿,他肯定是在逗我們玩兒。”夏天笑嘻嘻地看著貝貝,貝貝這時才現這丫頭有時候看起來是很有些傻傻的,不過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領教到夏天的惡作劇和破壞力。

    小芳到門口之後沒有回房:“貝貝,我煮些咖啡給你喝吧。”

    “好啊。”

    “要不要加糖?”

    “加一些吧。”

    “我也要喝!”夏天抗議了一句。

    “不會忘了你的。”小芳笑了笑,轉身進了廚房。

    “天天想不想到W城去玩兒?坐我的車過去。”貝貝在聽小芳說夏天有些輕微智障之後,和她說話就像和小孩子說話一樣溫柔。

    “好啊…”夏天似乎思索了好一陣子:“不過…”

    “什麼也不用擔心…”貝貝急於把她帶到老母親那裡,情緒顯得有些急迫。

    “算了…呵呵。”夏天有些擔心地看了貝貝一眼,似乎貝貝的熱情讓她有些害怕了。

    “和你姐姐一起去…”貝貝剛說完,夏天已經起身離開了房間。

    貝貝搖了搖頭,沉思了一下,夏天和老母親長得這麼像,屁股上有沒有胎記是一個佐證,如果能驗她們的DNA就最好了,只是如何說服小芳答應他做這件事呢?

    '砰'的一聲,房間對面傳來一聲關門聲,貝貝下意識地向那邊看了一眼,原來是夏天上洗手間去了。

    貝貝回過頭來之後,似乎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再次向門外看了看,現衛生間的門下面有幾十公分的縫隙,從他這裡甚至能看到夏天的兩隻鞋後跟,從縫隙中晃動的陰影能看得出來,她應該是蹲下來了,而且背朝著門邊。

    貝貝有些猶豫,他很久沒有偷窺女生了,不過這時候的他倒不是起了什麼色心,而是很好奇夏天的屁屁上究竟是不是有一塊紅色的胎記,如果有,再加上她和老母親長得這麼像,那麼貝貝基本百分之八九十可以確認她的身份了。

    女生噓噓就那麼一小會兒,貝貝沒敢猶豫,輕手輕腳地衝出了房間,聽到小芳仍然廚房裡的聲音,他迅速趴了下去。

背叛和欺騙

    貝貝趴下去看了看,現夏天的屁屁翹得很高,從他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她屁屁的情景,屁屁中間那片區域卻是看得一清二楚,貝貝在一瞬間似乎忘記了他趴下來的主要目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那條水線源地的兩片柔柔的葉子給吸引了過去。

    “貝貝…”

    小芳端著咖啡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趴在衛生間門口的貝貝。

    “我…”貝貝突然抬頭看到小芳,才想起來剛才自己是想看夏天屁屁上的胎記,但趴下去之後居然忘掉了這個主要目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好了。

    “我找東西。”貝貝狼狽地站了起來,他感覺自己這個理由好蒼白,自己天生不是個偷窺的料,十次有九次當場被抓。

    小芳看了一眼衛生間,大概明白了夏天在裡面,也明白了貝貝剛才在看什麼,她的臉頓時脹得通紅,一時間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繼續端著咖啡繼續向房間裡走去。

    “哇!咖啡煮好了!”夏天一打開門就撞上了經過衛生間門口的小芳,她立刻搶了一杯過去,很顯然她並不清楚剛才在門口生的一幕。

    上午的時間因為剛才生的事情變得有些尷尬,小芳似乎有意阻在貝貝和夏天之間,在她的概念裡,她有點認為貝貝是對夏天的人產生了興趣。

    貝貝偷看夏天被小芳撞了個正著,也不知道她現在心裡會怎麼想,因為小芳不太說話了,貝貝也不好主動找她說話,時間慢慢到了中午,小芳的父母也從外面回來了,小芳的父母回來之後,小芳的神情才略略顯得正常了一些,貝貝把他們全家一起載到當地最好的酒店吃了頓全家宴。

    “小芳,我們把天天帶到W城去吧?”貝貝見眾人的心情都比較好,有意在餐桌上重提了這件事情,主要是想徵求一下小芳父母的意見。

    “不用了,就讓天天留在家裡吧。”小芳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貝貝的請求,她更有些確信了貝貝對夏天不懷好意,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會生這樣的事情,他們才剛剛見面啊?

    貝貝有些後悔,一時頭腦衝動把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搞砸了。

    “讓天天和你們去W城玩幾天也行啊。”小芳的母親這時候反而像是想開了一些。

    “不了。”小芳再次拒絕了這個提議。

    “我要去嘛!”見母親同意之後夏天也變了卦。

    “不行!”小芳皺了皺眉頭。

    “小芳…”貝貝輕輕碰了碰小芳的手臂。

    “跟我來…”小芳站起身之後低低地向貝貝低語了一聲。

    兩人一直走到酒店的偏僻處才停了下來,小芳開口之前臉又紅了:“你打我妹妹的主意做什麼?”

    “我沒有。”貝貝使勁抓了抓自己的腦袋。

    “那你…上午是做什麼?”小芳的眼睛裡有些怨怒。

    “是這樣的…”貝貝,我媽媽前段時間生病時才告訴我這件事,天天,她和我媽媽長得很像…”

    “你不要瞎扯,夏天是我媽媽親生的…”小芳聽貝貝的話就像是在聽天方夜譚。

    “夏天的屁股上有沒有一塊紅色的胎記?”貝貝直接把事情給挑明了。

    小芳楞了一下,片刻之後她搖了搖頭:“沒有。”

    “你怎麼知道?”貝貝撇了撇嘴。

    “你想看她的胎記?”小芳把前後的事情終於聯繫了起來。

    “是啊。”貝貝有些心虛,雖然是看胎記,但事到臨頭,他卻看到別處不該看的東西去了。

    “你也不解釋一下…我還以為…”小芳嘟起了嘴。

    “以為什麼?”

    “以為…以為你有點變態…”小芳的臉又紅了。

    “呵呵。”貝貝笑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心虛。

    “你沒看到胎記吧?”小芳終於想起了剛才的話題。

    “沒看清…”貝貝有些喪氣:“所以我想把她帶到我老母親那裡,讓她當面認認。”

    “不行!”小芳很堅決地拒絕了貝貝的請求。

    “這有什麼呢?”貝貝有些著急:“萬一她是的,我也不會搶你的妹妹,她會多幾個關心她的人,有什麼不好?”

    小芳又沉思了一會兒,還是顯得有些猶豫:“你讓我再想想吧。”

    “你是她姐姐,你應該知道她屁股上有沒有胎記吧?”貝貝當時看花了眼,沒看清,只好先問問小芳了。

    “你有個妹妹,你會看她屁股上有胎記嗎?”小芳反問了貝貝一句,問完自己可能又有點不好意思,連忙看向了別處。

    “這是什麼話,你和你妹妹都是女的…”貝貝很納悶地瞪了小芳一眼。

    “你真搞笑,一個女的怎麼會讓另一個女的。

    “可你是她姐姐啊?”貝貝看來確實是個說不清的傢伙。

    “不和你說了…”小芳走了兩步:“走啊…待會兒我徵求一下爸媽的意見…”

    “這事兒拜託了!”貝貝拉了拉小芳的手,小芳沒有縮回手,臉轉向了別處,貝貝意識到有些不對,連忙又鬆開了。

    回到餐桌之後小芳硬拉著她媽媽去洗手間,去了足足有一二十分鐘,回來的時候,貝貝一看小芳媽媽的臉色,就知道情況不太妙,小芳也是向貝貝搖了搖頭,看來她沒能搞定。

    貝貝一計不成,心中又生一計,吃過飯,他把眾人送回了家,然後說帶姐妹二人出去兜風,小芳很配合地同意了,夏天很高興,但小芳的媽媽寒著臉堅決地攔住了夏天,並把她拉進了屋里關上了房門,把小芳和貝貝關在了門外。

    “都是你!結果我也把我媽媽得罪了!”小芳一臉的不高興。

    “你和她都聊了些什麼?”貝貝打開車門,讓小芳坐進車子。

    “我先問了她夏天是不是她親生的,她很奇怪我為什麼會這麼問…然後我把你說的話學給她聽了,她一下子非常生氣,然後讓我趕你走…”

    “唉…我又不是想帶走夏天,只是想確認一下她的身份而已,你爸爸媽媽如果不捨得她,我會把他們一起帶到W城養起來…”

    “貝貝,錢不能解決一切問題。”小芳攔住了貝貝的話:“像我們這種人家,特別是我父母,有口吃的,有衣服穿,有房子住,他們就很知足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貝貝心裡有些煩亂了,沒想到這個事情竟然會這麼複雜。

    “我知道你沒有。”小芳低下了頭:“夏天從小身體就不好,性格也比較弱,很容易受人欺負,媽媽一直特別疼她,而且夏天有時候很鬧人,很調皮,但是她也很孝順,如果我爸爸說腰疼,她會幫他搥背,一搥就是幾個小時,小手都捶腫了也不停下來…有時候我都覺得他們三個親得就像一個人,我就像個外人,不過我並不嫉妒。”

    “所以…你想帶走夏天,甚至想告訴他們說夏天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你就是給再多錢,他們也不會同意的…貝貝,這世上,錢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就比如你一直撮合我和王哥,我也知道如果嫁給他,我可能會一生衣食無憂,但那並不是我要的生活…”

    貝貝沉默了下來,小芳的生活等於也是被他給徹底破壞了,現在害了她,如果再害了她的家人,自己真的罪不可赦。

    “你想要一種什麼樣的生活?”半晌之後,貝貝又開口了,如果能對自己的破壞做出一些補償,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沒有背叛和欺騙,日子不要太清苦,就這樣啦…”小芳笑了笑:“我的要求不高吧?”

    “嗯…”貝貝灰頭土臉地應了一句,這些…雖然很簡單,但卻恰恰是他無法補償給小芳的。

    “回家看過你父母了,以後你有什麼打算?”貝貝一直迴避的這個問題,現在也必須要問出口了。

    “去南方吧…”小芳的神情有些落寞:“剛剛結束了一段幾年的感情,我需要一個陌生的環??境去修補自己內心受到的傷。”

    “讓你很痛苦嗎?”貝貝突然才想起來,小芳這些天實際上應該算是剛剛失戀。

    “當然會心痛…有時會很難受…不過,你非要我在你面前哭一場嗎?”小芳抬起頭看了貝貝一眼。

    “還是不要哭了,我喜歡看你開心的樣子。”貝貝心中開始有些痛了,為自己之前亂做月老所犯下的那些錯。

    “和你在一起,會讓我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小芳很坦率地看著貝貝的眼睛,目光裡非常清澈。

    “是嗎?我還有這功能?”貝貝自嘲了一句。

    “哈哈。”小芳笑了起來:“貝貝,我去南方之後,有幾件事拜託你…”

    “什麼事,你說。”貝貝的心又開始痛了起來。

    “替我向王哥道個歉…我很感激他,但是我現在不能…或許幾年以後吧,不過最好別讓他等,人對幾年以後的事情根本無法把握…另外…我爸爸媽媽年紀也大了,夏天的事,求你就不要再追下去了,你做的一切可能覺得是為了他們好,但是會對他們造成很大的傷害…答應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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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身一輩子

    “好吧。”貝貝思量再三,還是答應了下來,因為王朝軍的關係,不管把小芳放在自己公司什麼地方都不太合適,夏天的事,只能再想辦法從長計議了:“不過…”

    “不過什麼?”小芳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

    “你去南方,如果缺錢,或有別的什麼事情,隨時打我的電話,我會第一時間飛到你身邊去的。”

    聽到貝貝的話,小芳卻沉默了下來,她半晌沒再說話。

    “你應該不急著走,還會在W城再呆幾天吧?”貝貝換了個稍微輕鬆一些的話題。

    “嗯…可能不會呆太久的。”小芳望向了窗外。

    “去那邊,要租地方住,要找工作,很多地方都要花錢,我知道你從XT出來,手上也沒帶錢,要不還是我先借你一些吧。”

    “你不是已經給了我四千塊錢了嗎?”小芳笑了起來:“我先要把這筆錢掙了還給你才行啊。”

    “你…”貝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有時候,錢確實不能解決一切問題,就比如現在,該如何處理小芳的事情才最妥當。

    “我這麼大的人了,從大三開始就在外面晃,雖然促銷做得不怎麼樣,但總可以找到事做啊?你還怕我會餓死街頭?”小芳似乎讀出了貝貝心中的擔心:“像我爸爸媽媽他們都說過,我是那種扔在街頭都餓不死的人,所以不管我在不在他們身邊,他們都不是很擔心。”

    “不是…”貝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像你這麼漂亮的女生,如果沒有一個愛你的男孩子在身邊保護你,會有很多壞人打你的主意。”

    “這世上的壞人不多啊?至少我到現在還沒遇到…身邊的人對我都很好,象王哥,小黑子他們,還有你。”

    “唉…越是這樣,就越讓人擔心。”貝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這麼擔心,乾脆娶了我好了。”小芳笑了起來。

    貝貝楞住了,小芳的這句話他根本沒辦法回答。

    “開玩笑的啦…哈哈。”小芳樂了起來:“有時候我都想看在你的面子上答應了王哥算了,不過這事兒確實很為難…”

    “你還是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吧…”貝貝現自己終究不是個成大器的料,特別是他根本無法像老朱說的那樣,把這些活生生的女孩子當成棋子,去達到自己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嗯,我會的。”小芳悵然地看著車窗前方,片刻之後,她推了推貝貝:“我們回去打個招呼吧,該上路了,你平時那麼忙,竟然為了我的事情,耗了你一天一夜。”

    “我都是瞎忙。”貝貝說的倒是句實話,他經常會心中困惑,自己平時那麼忙,到底都在忙些什麼呢?

    小芳母親對貝貝的態度明顯敵意多了,夏天用一種怕怕的眼神遠遠地看著貝貝,看得貝貝又是一陣揪心,世間的事,也許永遠都處在明白與不明白之間,弄清楚了,就是對的嗎?為什麼那麼多人在尋找答案?人生,究竟有答案嗎?

    “走吧。”小芳推了推貝貝,貝貝木然地回到車子裡,回頭望去,夏天正站在窗子邊偷偷地看向這邊,眼神中都是困惑,也許她那個小腦袋永遠也想不通,為什麼他們一會兒說讓她跟去W城,一會兒又說不讓她去。

    貝貝動了車子,象逃一般地離開了小芳家所在的老舊單元樓,小芳的情緒明顯比較低落,一直在裝睡,貝貝也不想說話,車子在半個小時之後,重新回到了高速路上,這裡經過的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夢,夜裡的你,白天的你,究竟哪一個才是最真實的?你所認為的,就是對的嗎?也許你認為是現實生活的時候,其實你就是在做夢,在做一個永遠都不會醒的夢,直到你永遠再也醒不過來。

    “我已經在電話里和王哥說了,我不再回百花樓了,直接去南方…”在進W城的時候,小芳重新活了過來。

    “他怎麼說?”

    “…”小芳一直沉默著,並不回答貝貝的問話。

    “算了,我相信你們都會處理好的。”貝貝明顯在推卸責任,不過他不推卸也沒別的辦法了。

    “送我去火車站吧。”小芳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就這樣過去?”相聚雖然很溫馨,但離別遲早會來,躲也躲不過去。

    “嗯。”小芳笑了起來:“是不是要我們抱頭痛苦一場才行?”

    “看你說的,我會經常去看你的。”貝貝也笑了起來,笑得非常苦澀:“還是先吃點東西吧,我讓人給你訂機票。”

    “不了,上次和阿黃去旅遊,坐過一次飛機,我很害怕,再不想坐了。”小芳搖了搖頭。

    “再請你吃頓飯吧。”貝貝黴著臉,想盡量把時間往後拖。

    “好吧,隨便找個地方吃點就行了…”小芳終於答應了,雖然現在才下午四點多鐘。

    吃過飯,貝貝給小芳買了一大袋東西,兩人來到火車站的時候,天已經慢慢開始黑了下來,這時候,不是送人的最佳時機,大白天走,人的心情會晴朗一些,在這種寒冷的夜晚離開,總會讓人肝腸寸斷。

    “我很討厭到火車站來送人。”貝貝一方面想盡快送小芳離開,好讓這件事做個最終了結,另一方面總覺得自己犯了很大一個錯誤,但這個錯誤,他根本沒辦法去彌補。

    “為什麼?”小芳明知故問。

    “我討厭離別。”貝貝想起了送陳雪走的那次,車上車下,淚眼相望,但願今晚不會。小芳不再言語,輕輕地牽起了貝貝的手。

    “現在的火車跑得真快。”小芳望著停在軌道上的列車,沒話找話說。

    “是啊,你到那邊應該是凌晨兩點鐘左右,我在你卡里又打了些錢,先找個酒店住下來吧,找工作的事慢慢來,別苦著自己。”

    “貝貝你…”小芳想說什麼,還是止住了。

    列車一聲長鳴,提醒執手相們,該到了告別的時候了。

    “貝貝,擁抱一下。”小芳放開牽住貝貝的手之後,向他伸展開雙臂。

    貝貝一把將小芳攬進了懷裡,久久不肯鬆開。

    “火車要走了…”小芳不得不提醒了貝貝一聲,當貝貝最終鬆開小芳時,小芳才現貝貝已經淚流滿面了。

    “哭什麼?你不是說會過去看我的嗎?”小芳輕輕擦掉貝貝臉頰上的淚痕,柔柔地笑了一聲:“原來你還沒有我堅強。”

    “我本來就沒有那麼堅強,大多數時候都是裝出來的。”貝貝無法忍住眼中的淚,只好任由它們繼續往外湧出。

    “我會記住今晚,一個為我流淚的男孩子。”小芳再次撫摸了一下貝貝的臉頰:“我走了。”

    貝貝想伸手拉住小芳的衣衫,但最終沒能提起勇氣,進車廂之前,小芳給了貝貝最後一個笑臉,列車很快緩緩開動起來,貝貝搜尋著車窗前一個個陌生的面孔,心中徹底空了下來。

    也許,我用一轉身離開的你,要用我一輩子去忘記,但是,這份愛,我已經盡力了,其他的…我無能為力,請原諒我…小芳在一個貝貝未曾注意的車窗邊,看著車下瘋狂追逐的貝貝,一時間,淚水止不住也湧了出來。

    “去!”

    貝貝回到停車場,對著自己的車子又踢又打,引起了很多人回頭關注。

    “你媽!”

    貝貝衝著圍觀的人群大罵了一聲,人群搖了搖頭,散了開去,大概明白了這人是個神經病,還是少惹為妙。

    貝貝很有些失望,這些人怎麼不衝過來暴打自己一頓呢?看來自己長得太壯也不是件好事,想自虐一下都那麼難。

    貝貝上到車裡,痛苦地趴在方向盤上半晌,才終於讓自己平復了下來,該回去了,和小芳之間所生的一切,就像一場夢遊,夢醒了,該回到自己的生活裡去了,那裡堆積了太多的事情要處理,有太多的情債要去還。

    貝貝看了看口袋中夏天的照片,半晌之後又把她放回到了口袋中,他沒有勇氣把她拿到老母親的面前,有些事情,還是想清楚了再做吧。

    貝貝很茫然又很熟練地把車子開回到了霞光大廈,李霞還沒回,貝貝來到主樓,不一會兒就到了李霞辦公室所在的樓層,露露坐在辦公室外,手放在鍵盤上,嘴裡還吃著零食,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腦屏幕,聽到貝貝上來的聲音,慌忙抬起頭來,關上了電腦屏幕。

    “小霞呢?在裡面嗎?”貝貝看了看露露的電腦,因為關了屏幕,什麼也看不到。

    “不在,她??下午就出去了。”露露搖了搖頭:“很久沒見你過來了…”

    “想我了?”貝貝伸手想去摸露露的臉,露露笑著閃開了:“正經點!別讓你妹妹撞個正著。”

    趁著露露閃開的間隙,貝貝迅速摁開了露露的屏幕:“一個人看什麼呢?A片?”

    露露慌忙伸手來關電腦屏幕,被貝貝擋住了。

    屏幕中是露露的QQ的一個對話框,不用說,她正在和人聊天,因為露露這會兒沒回答,那邊追問了幾句:“露露?人呢?”

    貝貝見到對方的暱稱,不由得有些傻了,他回看了露露一眼,露露一臉尷尬的神情,大概她沒想到貝貝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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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式

    貝貝迅速向前翻了翻露露和那人的聊天記錄,不由得有些失望,盡是些咸不鹹淡不淡的交談內容,比如這個明星離婚了,那個明星生小孩了之類的,翻了十幾頁,就是沒找到關於貝貝的。

    “我剛才死機了,剛活過來。”貝貝見對方一直在問露露怎麼了,便自作主張地替露露回了一句。

    “沒事兒,反正五星大飯店還沒開始,我正在等,最後幾集了,真想快點知道結局啊!”那邊的打字速度真是超快,是田妮一貫的風格。

    露露見貝貝和田妮聊上了,也不好乾擾他,只是怕貝貝用她的名義和田妮亂說話,所以坐在貝貝旁邊,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著貝貝聊天的內容。

    “好看嗎?”貝貝盡量在模仿露露的語氣。

    “你不是一直也在看嗎?”田妮很奇怪地反問了一句。

    “哦,我是說最近的幾集。”貝貝趕緊掩飾了一下,看來有些不懂的事情不能瞎說,會露餡的。

    “嗯,後面越來越好看了,主要是我覺得男主角長得蠻帥的。”

    死妮子!原來是移情別戀了啊?貝貝一股子醋意從腳底板升上腦門,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聽說…他被人包養了。”見露露沒回話,田妮又繼續八卦上了。

    “哦?”貝貝回敲了一個字,表示這邊有人在聽。

    “言承旭不是也被包養了嗎?現在都不出來了,小男生帥一點的,很快就會被一些富婆給包養的,那個rain也很久沒有電視劇出來了,估計也是被包養了。”田妮繼續著她的八卦話題。

    “你什麼時候去包養一個?”貝貝醋意十足地試探著田妮。

    “等下個目標吧,哈哈,動手晚了點,現在我看得上的幾個都名草有主了,到時候還得找你借點錢才行。”田妮越說越放肆了,大概她沒想到現在和她聊天的是貝貝而不是露露。

    露露見田妮不知情,而貝貝則是一直在用自己的名義套問她的話,不由得有些著急,想搶貝貝的鼠標鍵盤,結果被貝貝給擠到一邊去了。

    “你那邊的天氣現在冷不冷啊?”貝貝恨恨地敲了幾個字出來,先把她在哪兒套問出來吧,然後再過去打她屁屁,敢背著我養小白臉,死妮子你死定了!

    “我不是和你說了我在海N嗎?這裡一點都不冷。”田妮果然不知是計,把自己的方位報了出來。

    “你知不知道她具體藏在哪兒?”貝貝抬起頭問露露,如果露露也不知道,貝貝就該通知耗子查IP了。

    露露搖了搖頭:“她只說她在海N,沒說她具體在什麼地方。”

    “那裡的氣溫今天大概在二十幾度吧?”

    “是啊?露露,你怎麼關心起這個來了?”從田妮的話中可以看出,她開始有些奇怪了。

    “我在想,能不能找小霞請個假,也到那邊去散散心…”露露見貝貝編不下去了,趕緊接過了鍵盤。

    “露露,你爭取半個小時內別讓她斷線。”貝貝取出手機,準備打耗子的電話,讓他聯機。

    “你害我背叛朋友。”露露有些不高興了:“除非這次你把她找回來,就別讓她再跑掉了,不然以後她也不會再和我聯繫了。”

    “你背著我偷偷和她有聯繫,卻不告訴我,我還沒找你的麻煩呢!”貝貝瞪了露露一眼。

    “好啊,我關QQ了。”露露假裝很生氣地拿鼠標點QQ上的小叉。

    “別…好露露,我說著玩兒的,千萬別關QQ,露露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露露…”貝貝想不出什麼肉麻的話來討好露露了。

    “好啦,就幫你這一次了,你快點。”露露邊說邊和田妮繼續聊她們的八卦去了。

    電話接通以後,耗子迅速送了一個文件到露露的電腦中,貝貝在這邊打開之後,耗子開始了他的工作,貝貝很擔心地看著露露和田妮之間的QQ聯結,生怕她們在耗子查出來之前斷開了。

    “好了,五星大飯店要開始了,我不和你聊了,看電視去了。”田妮似乎準備斷線了。

    “想辦法和她多聊一會兒!”貝貝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同時還在找人聯繫晚上直升機飛行管制的事情。

    露露看了貝貝一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見田妮又敲了個'88'過來,露露趕緊輸了一行字進去。

    “貝貝一直在到處找你。”

    過了半晌,田妮那邊都沒有回話,露露向貝貝攤了攤手,意思是我盡力了,但是她下線了我也沒辦法。

    就在貝貝有點絕望的時候,田妮那邊回話了:“別在我面前提這個名字,他已經是過去式了,等一下,有人敲門。”

    過去式?貝貝歪著腦袋想了半天,靠!什麼意思啊?他搶過鍵盤輸了句:“什麼人敲你的門啊?”

    過了好一會兒,田妮那邊才又回了話來:“旅行途中認識的GG,他也喜歡五星大飯店,不和你聊了,88!”

    貝貝身上的的每根毛都豎了起來,他半天沒想明白要說什麼,等到他想起說什麼的時候,那邊田妮的頭像已經灰暗了下去。

    “情況怎麼樣?”貝貝急急地打了個電話給耗子。

    “信息已經截獲到了,我需要大約一到兩個小時的時間進行分析。”

    “快一點!”貝貝恨不能馬上飛到田妮身邊,當場捉住和她在一起的那個GG,然後暴打他一頓。

    “嗯,我會抓緊的。”耗子從貝貝的語氣裡已經聽出了事情的急迫。貝貝無聊地來回走了幾步,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露露,小霞把小玉藏到哪兒去了?”

    “我怎麼知道?”露露立刻搖了搖頭,表示一切都和她無關。

    “你肯定知道。”貝貝開始死乞白賴地央求露露:“小玉的事情,是我對不起她,我想當面和她道個歉,你放心,我絕不會在小霞面前出賣你的。”

    “我不知道她在哪兒,怎麼幫你?”露露一副打死也不會說的模樣兒。

    “你不告訴我我也不勉強,不過你可以打個電話給小玉,問問她能不能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

    “你怎麼不自己打給她?”露露看來仍然不想介入貝貝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裡面。

    “小霞不是怕我找她,把她的號碼也換了嗎?我要能找到她,還來找你做什麼?”

    露露瞪了貝貝半天,終於還是服軟了:“算了,你總讓我做這些事情,我不幫你好像對不起你樣的,電話我幫你打一個,她見不見你,就不是我的事了。”

    “謝謝露露,露露對我真好…”貝貝趕緊說了幾句好話。

    露露笑了笑,然後給小玉撥了個電話過去。

    片刻之後,電話接通了,露露說了幾句之後,把電話轉給了貝貝。

    “小玉,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基本上好了。”小玉說著還是又輕咳了兩聲。

    “我打電話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一下你現在的情況。”

    “謝謝貝貝,等我可以出去了,我會打電話給你,我們到時候在一起出去坐坐吧?”

    “好啊!”聽到小玉說話不是很順暢,貝貝也不敢多打擾她了:“你休息吧,快快好起來,我等你電話,我有很多話要和你說。”

    “好的!”

    掛掉小玉的電話沒多久,耗子的電話打了過來,他顯得比較興奮:“老大,我已經查出了對方的IP,是XX市帝X酒店,具體的房間號很難確定,因為不知道他們內部網是怎麼架設編號的,我還需要一段時間破譯,應該在您趕到之前可以查清楚。”

    “嗯,你小子行啊!”貝貝沒想到這麼快就搞定了,知道了她在哪個酒店,過去之後,再知道了她在哪個房間,一定要當場讓她明白,敢背著我養小白臉是絕對不行的!

    貝貝又打了幾個電話確認了一下,知道直升機已經在幾分鐘前準備好了,十分鐘以內會直接降落在霞光大廈的停機坪上,貝貝告別露露之後,直接來到停機坪上了直升機,很快,直升機飛了過來,然後載著貝貝向夜空中疾駛而去。

    大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直升機就飛到了海N,貝貝坐上早已聯繫好的車子,直接殺奔帝X酒店,在去帝X酒店的路上,耗子終於把房間號也報了出來。

    貝貝把拳頭捏得'咯咯'響,那個什麼田妮旅途上認識的狗屁GG,還能輕饒了他?不把他暴打一頓這口氣是絕對咽不下去的,敢泡我的女人,找死啊你!?

    不過為了避開不必要的麻煩,房門要騙開才行,貝貝想了想之後,找到機會花了些銀子,買通了一個服務生,換了套服務生的衣服,跟在他身後,然後讓他隨便推了個車子來到了田妮的房門外。

    '叮咚!'那服務生摁了一下門鈴。

    感覺到有人快到門邊貓眼那裡時,貝貝側轉過身子,假裝整理工具車上的東西。

    門打開了,田妮從裡面探出頭來,有些不耐煩地問了句:“什麼事?”

    貝貝迴轉身來,現田妮被一個男人從背後抱著,那男人與此剛好也從田妮身後探出了頭來看著貝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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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機會

    田妮大概沒想到站在她面前的服務生居然會是貝貝,她顯得頗有些吃驚,片刻之後才沉默下來:“你們…找錯房間了。”

    說完田妮就一把抱起了她身後那個,抱住她雙腿的四歲小男孩,準備關上房門,貝貝連忙把腳伸進去擋住了快要關上的門。

    “我們講好的,不要騷擾酒店的客人啊!”那個被買通的服務生見到兩人的神情,覺得事情可能會鬧大,顯得有些害怕起來。

    “她是我老婆。”貝貝說著又塞了幾張票子到那服務生的手上,然後推開田妮的房間門走了進去。

    一個八九模樣兒的人正坐在田妮的床上看電視,見到貝貝走進來,便從田妮手上接過了那四歲小男孩兒:“你們聊吧,我先回房間去了。”

    “看完電視我找你下去喝茶。”田妮對著那男孩笑了笑,把她們母子送出了門。

    “小妮子…”貝貝本來是準備好要打架的,這時候攢足的勁卻沒地方洩了。

    “別打擾我,等我看完電視再說。”田妮冷冷地回了一句,重新坐回了床邊,順手又拆開了一袋零食,她的筆記本電腦仍然開著,QQ也開著,只是處於隱身狀態,難道耗子能最終鎖定她的位置。

    貝貝很尷尬地坐在一邊,他對那些狗屁哈韓劇沒興趣,只是一直看著田妮的面部表情。

    不過田妮似乎就像身邊沒有貝貝存在一樣,物的高興和悲傷而微微變化著。

    貝貝終於等到劇集中間的廣告時間,正準備和田妮說上句話,田妮卻起身就去了衛生間,過了好幾分鐘才走出來。

    “你來找我做什麼?我想我應該和你說得很清楚了吧?”田妮。

    “別這麼絕情嘛…”貝貝一見到田妮拉長了臉的樣子,心中就開始煩悶起來,是啊,自己幹嘛來找她?還連夜飛到這裡來,唉!

    “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無聊嗎?拜託你趕快回去吧,你母親還在病床上,公司的事情又那麼多…把時間花在我身上不值得。”

    “我是真心向你認錯的,我們的婚期越來越近了…這次把你接回去,我就正式和你成婚,到時候一定辦一場W城最盛大的婚禮…”貝貝頭腦裡一片混亂,他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

    “是嗎?”田妮笑了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辦到了,我就跟你回去成婚,如果…你辦不到,以後還是放手讓我離開吧,這樣糾纏下去,我們都會很累。”

    “說吧,什麼事情,我一定會辦到的!”貝貝已經顧不上面子不面子的問題,他隱隱有種感覺,沒有田妮在身邊,生活中總像是缺少了什麼,如果說他身邊的女孩都是水一般的柔情,那田妮就是貝貝的鹽,是辣椒,是貝貝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種成分,讓他的生命更完整,更有滋有味。

    “你說讓我回去成婚,婚戒帶來了嗎?”田妮淡淡地問了一句。

    “婚戒…”貝貝沒想到田妮會提這個:“明天我就去買,給你買最好的…”

    “婚戒不需要最好的,要的只是那片心,很顯然,你今晚人雖然來了,但心並沒有來…”田妮略略有些傷感:“最後一次機會給你了,現在你也給了我答案…你的想要的是什麼,已經很清楚了…也請你不要再苦苦糾纏…”

    “你不是說要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嗎?”貝貝雖然聽懂了田妮的話,可還是不太死心。

    “我說了,也已經給了你最後一次機會,但你並沒有用你的心來接我回去…”田妮仍然淡淡地看著貝貝:“我們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你來找我,只是因為我走了,讓你的面子下不去,何苦呢?我們在一起只會互相傷害,為什麼不放手,給彼此一些空間?”

    “不是面子。”貝貝很有些痛苦地看著田妮,他從來沒想過田妮會真的離開他,而且他已經放下架子來求她了,但她還是不肯回頭,田妮就像是貝貝心中的底線,任何人離開,他都能想像到,但沒有想過田妮的離開,因為她是第一個對他說想一生和他在一起的人。

    “小妮子,你不會真的要和我分手吧?”貝貝把拳頭捏得咯咯響。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還要我怎麼說你才信?”田妮的語氣仍然淡淡的,連一點感情色彩也沒有,貝貝希望她能吼起來,這種冷淡讓他的心有點寒冷。

    貝貝一拳砸在桌面上,'砰!'的一聲把田妮嚇得一抖,隨即她又恢復了平靜,兩集電視劇之間的廣告很少,五星大飯店又開始了,田妮把目光轉到了電視上。

    “小妮子…”貝貝又想說點什麼,不過還沒說完就被田妮攔住了:“別影響我看電視好嗎?”

    “好,你看。”貝貝只得又坐到了一邊,心中開始琢磨一會兒電視結束之後,如何說服田妮回去。

    那電視劇真是又臭又長,貝貝等著等著就開始著急了,他有了一種找人去把海岩痛打一頓的衝動了,靠!都是些沒營養、沒事兒喜歡騙小女生眼淚的肥皂劇!幹嘛不把我喜歡的《屁屁》拍成電視劇啊?肯定比他那鳥劇精彩多了!

    貝貝無聊地躺在床上,又開始算小芳該走到哪兒了,然後回憶起在高速路邊的小山上做的那個夢,不知不覺,貝貝就靠在田妮的床頭睡著了。

    貝貝醒來的時候,現自己身上蓋了一張薄毯,電視已經關了,田妮坐在她的筆記本邊上,正在敲著什麼,見貝貝坐起身,田妮關上了筆記本:“醒了?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我睡著了?”貝貝嚇了一跳,不過看到田妮並沒有趁著他睡著的時候偷偷離開,而是給他蓋上了一條毯子,心中一陣暗喜,看來她還沒有徹底死心嘛。

    “你該回去了。”田妮的語氣仍然不冷不熱。

    “你很過份啊!”貝貝突然有些生氣了,他的聲音高了起來:“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再這樣就是你的問題了!”

    田妮見貝貝聲音高了起來,索性不理他,又打開了她的筆記本電腦。

    “我和你說話呢!你幹嘛不理我?”貝貝在田妮背後走來走去,努力把地面踩得'咚咚'很響,以讓田妮知道,他現在很生氣,其實只是在虛張聲勢。

    “我不會總有耐心出來找你的!”貝貝見田妮仍然一聲不吭,在她背後揚了揚拳頭,朝空氣中使勁砸了砸,然後想像它們砸在田妮身上會有什麼結果,想起田妮被他痛毆的慘情,心中不由得高興了起來。

    田妮仍然不理不睬,讓貝貝更惱火了:“以後你愛到哪兒到哪兒吧,咱們一拍兩散,我再也不會出來找你了,你一個人慢慢玩兒吧! ”

    說完貝貝大踏步地向房門走去,打開房門之後,他重重地把房門給關上了,然後輕手輕腳地躲進了衛生間的門口,偷偷探出頭看著田妮的背影,想看她認為自己離開之後,瘋狂地起身追到門外的情景。

    可是現實讓貝貝很有些失望,田妮仍然坐在那裡一動也沒動,就像他的離開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或說在她心裡連點漣漪都沒有泛起。

    貝貝又有些憤怒,隨即心中微微有些酸,過了一會兒,心裡又有點痛,難道自己在她心裡,真的是一點位置也沒有了?這樣離開她都沒有反應…她不可能知道我還在房裡吧?

    貝貝無比頹喪和失望地坐在衛生間的馬桶蓋上,心裡失望到了極點,過了大約二十分鐘,他才聽到田妮在房間中起身的聲音,聽她向這邊走過來,貝貝連忙閃身到衛生間的門背後,通過門縫向外看去。

    難道是她心裡有些難受?所以開門出去看看我還在不在她房間門口?貝貝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不過田妮的行動卻讓他很失望,她到門邊,只是為了扣住房間的安全鎖而已。

    田妮隨後又回到房中坐了下來,大約五分鐘過後,貝貝聽到她打了個電話出去,好像是在和那個帶著男孩兒的母親通電話,大意是太晚了,就不去她那邊坐了。

    又過了一會兒,貝貝沒聽到什麼動靜,便探出頭去,想偷偷看看田妮在做什麼,不看不打緊,一看看得貝貝渾身熱血直往上湧,原來田妮的脫衣服!

    貝貝此刻現自己對田妮的身體還是很感興趣的,只是以前因為厭煩她,才覺得對她的身體都沒了感覺,因為田妮背對著貝貝這邊,所以貝貝在看的時候也有些肆無忌憚。

    田妮穿的也不少,至少不比小芳穿的少…當然小芳到底穿了多少貝貝並不知道,夢裡面的情景畢竟不足取信。

    不過讓貝貝很失望的是,田妮脫掉外衣之後就沒再脫了,穿著白色的緊身長內衣內褲,肌膚一點也沒露出來,而且她竟然停住了手,然後取了一個衣服袋子準備轉身向衛生間這裡走進來。

    靠!你在房間裡不脫,到衛生間來總會脫的吧?貝貝四處瞅了瞅,決定找個地方把自己隱藏起來,等到田妮把自己脫光之後,再突然衝出來猥褻她,如果她還說不跟自己回去,就強行把她XXOO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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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溫情

    不過這衛生間裡並沒有位置可以藏身,而田妮向這邊走來的腳步聲已經響起,貝貝無奈,只得急急地躲進了門背後。

    田妮進了衛生間之後,背對著貝貝,真的又開始脫衣服了,不過就在她剛要掀開上衣之前,她似乎象現了什麼有些不對,剛要轉身,貝貝就已經撲了上去,從背後牢牢地把她控制了起來。

    田妮驚叫了一聲,不過嘴巴已經被貝貝給捂了起來,她被突然襲擊之後,根本來不及想背後的人是誰,抬起腳跟重重地向貝貝的腳上踩了下去。

    貝貝沒防著她會有這麼一手,而且這一腳踏得相當重,雖然田妮沒有穿鞋,但她的腳後跟踏在貝貝的腳趾頭上,還是足夠貝貝受的了。

    貝貝吃疼,稍一分神,田妮騰出手來,用力扳住了貝貝小手指,然後往後扳了九十度,只聽'叭'的一聲,貝貝的小手指生生地被扳折了,疼得貝貝大叫一聲,連忙鬆開了手,往後退了過去,田妮轉身過來就是一腳踢向了貝貝的檔部,不過剛才貝貝叫的那一聲讓她認出了背後襲擊她的人原來是貝貝,這一腳在踢向貝貝檔部的最後一刻,卻收了回去。

    “是你?”田妮萬分驚訝地看著疼得又蹦又跳的貝貝。

    “我靠!死妮子!下手真毒啊!”貝貝的小指頭暴疼起來,疼得他渾身直打顫。

    “你為什麼一聲不吭地躲在這裡?”田妮眼神複雜地看著貝貝,她很想上前看看貝貝手上的傷勢,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

    “你什麼時候學的這些東西?”貝貝現自己一身的武功,竟然敗在田妮的手下,他心中的驚訝已經遠遠超過了手指的疼痛。

    “靈兒教的,專防色狠。”田妮的神情仍然淡淡的:“你能出去一下嗎?我要洗澡了。”

    “好吧。”貝貝扳正自己的小手指,退出了衛生間。

    田妮跟了出來,指了指房間門:“我是說讓你從房間裡出去,你在這裡我不太方便。”

    “不用吧?我不會偷看你的。”貝貝像個受傷的兔子,彎著腰回到了田妮的床邊坐了下來。

    田妮索性也不洗澡了,走出衛生間之後,重新把外衣給穿上了,然後又打開了筆記本,自顧自地上網去了。

    “我靠!你把我廢了,一聲也不吭一下?”貝貝很惱怒地瞪著田妮的背影。

    “請你回去好嗎?當初我纏著你,讓你很煩,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纏著我,我也很煩?我傷了你,也是因為你背後襲擊我在先,如果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疑問,可以去諮詢酒店的律師。”田妮的語氣仍然很平淡,平淡中透著一種漠然。

    “想趕我走?沒那麼容易。”貝貝在田妮的床上重新躺了下來,聽田妮一說,他現在現有點像當初的田妮,甚至隱隱感到,田妮就是另一個他,兩個性格都有點火暴,比較執著的人,當然…田妮沒有他這麼花心。

    田妮似乎有些疲倦,她開始收拾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慢慢把它裝進了包中,然後又開始整理行李,做這一切的時候,貝貝一直盯著她,兩人一句話都沒說。

    “你留在這兒,那我走了。”田妮收拾完行李,拎起兩個包包,準備離開了。

    “你到底要幹嘛?”貝貝攔在了田妮的身前:“信不信你根本逃不出我的手心?”

    “如果我要逃,你睡著的時候我就走了,我留下來,只是想讓你知道,不要再無謂地糾纏下去,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的小妮子,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只知道傷害自己的傻丫頭,就算…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吧,請…師兄你…放手。”

    “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好嗎?”貝貝硬的不行,只好換成軟的。

    “我想我要表達的,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田妮仍然面無表情,一臉的淡然。

    貝貝顧不得手疼,再次伸出雙臂抱住了田妮,田妮沒有反抗,手上一鬆,兩個包包掉落在了地上。

    “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哪怕再多陪我幾個月,幾個月之後,你去哪裡,我再不會過問。”貝貝吻著田妮的頭,他不知道自己把她喊回去之後,又能給她什麼,但一切必須做個了結,如果生命所剩的時間不多,他希望能有她和小霞在身邊,有她們兩人陪著,他死而無憾。

    “我要說的,已經全都說完了…”田妮的話語中已完全不復往日的溫情,雖然這裡並不冷,但貝貝的心裡卻和千里之外的W城一樣寒冷。

    貝貝突然把田妮推倒在了床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不過令貝貝頗感意外的是田妮並沒有掙扎反抗,只是把頭轉到一邊不理他。

    貝貝脫到田妮最後一層衣服時,終於還是停了下來:“你敢離開我,今晚我就要了你!”

    “隨便吧,只是請你在洩完之後,不要再纏著我。”田妮說完之後閉上眼睛側過了頭去。

    貝貝重重地一拳砸在田妮腦袋旁邊的床上,頹然地站起了身,田妮也坐了起來,慢慢地把貝貝剛才撕扯下去的衣服重新穿在了身上。

    “我再也不會出來找你了,也不會再纏著你了,你也不用四處躲藏,以後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

    “那樣最好。”田妮淡淡地回了一句。

    “最後就不能再說幾句好聽點的?讓我心裡好過一些?”貝貝實在是不願在田妮面前低聲下氣,不過現在也沒第三人在場。

    “回去的時候…一路平安。”田妮向貝貝微微笑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那種淡漠的神情。

    “就這?”貝貝很有些不甘心,但他確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我真的要睡了,請你離開好嗎?”田妮看起來很有些疲倦,貝貝很想再攬她入懷,然後看著她靜靜在自己懷中入睡,只是,眼前的田妮讓他感到如此陌生,陌生到就像那種咫尺天涯的感覺。

    “我走了。”貝貝終於下定了決心,田妮這樣離開未必不是件好事,自己潛意識中與她結婚,然後懲治她的念頭現在回想起來是那麼可笑,放手吧!放手吧!也許所有的女孩子都這樣離開,會是她們最好的一個結局。

    一直到門邊,貝貝都沒有現田妮轉過頭來看他一眼,他平靜了一下心情,然後拉開房間門走了出去,出了門關上房門之後,貝貝感到全身非常無力,告別田妮,就像是告別了一段過去,一段曾經那麼美麗而他從來未曾珍惜的過去。

    走吧走吧!都走吧!貝貝心中突然變得非常痛苦,走了兩步之後,一陣從未有過的眩暈突然襲來,貝貝差點跌坐在地上,他笑了笑,難道要來了嗎?靠!來吧!最好就在這個時候來!死在這個臭妮子的房門前,當她明早看到自己屍體時,就不信她還能裝得那麼冰冷!

    她心裡,真的沒有我了嗎?貝貝一邊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一邊苦苦思索著,當貝貝乘著電梯來到酒店大廳時,神智完全恢復了過來,他留下了兩名便衣保鏢在酒店裡,然後乘車離開了。

    上了直升機之後,貝貝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零時了,他楞了楞,然後示意機師把直升機開到SZ去,小芳昨晚的目的地。

    下了直升機,貝貝在酒店里略略休息了一會兒,換了套深色的衣服,戴上帽子和一個大大的有色眼鏡遮住自己的大半個臉,然後攔了輛車趕到了火車站,並守在了出站口。

    火車準點到站,從W城來的旅客開始從出站口湧出,貝貝混在那些接站人的中間,仔細地搜索著從出站口湧出的每一個人。

    雖然和小芳只分開了幾個小時,在此刻卻像是分開了很久一樣,貝貝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再看看她,哪怕就這麼遠遠地看著她就行,特別是被田妮拋棄之後,貝貝心中更加傷感,他有種生命即將逝去的預感,和所有人都會離開他的恐懼。

    小芳終於出現了,她就好像是睡了一覺剛醒過來的樣子,一隻手拎著貝貝買給她的那些東西,另一隻手拿著些脫下來的衣物,出了站之後,似乎顯得有些茫然,看著她在黑夜中孤單的身影,貝貝有種想衝上去抱住她的衝動,不過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一個穿著很體面的中年婦女攔住了小芳,小芳一開始好像是試圖擺脫她,但不知道那中年婦女說了些什麼,小芳突然又停住和她聊了幾句。

    聊了一會兒之後,小芳似乎還在猶豫,那中年婦女伸手拉住了小芳的手臂,把她向一輛小巴士那里拉去,巴士旁已經有一些旅客先行坐上去了。

    貝貝不太清楚那中年婦女到底和小芳說了些什麼,但直覺告訴他事情有點不對,他慢慢地晃到車子旁向裡面看了看,車子裡面沒開燈,不過還是看得到,已經有一些旅客坐了上去,車門上寫著XX酒店的字樣,看來這個車子應該是那些酒店到車站來拉客的。

    小芳走了過來,貝貝來不及躲避,只得從車身另一邊離開了車身,遠遠地回過頭向這邊看過來。

    小芳到了車子旁邊之後又變得有些猶豫,她把頭伸進車子左右看了看,就在此時,她背後的那名中年婦女突然用力把她往車上一推,車子裡也伸出兩雙手把她往上一拉,隨後中年婦女跟著鑽進了車內,並迅速關上了車門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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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靈犀

    貝貝沒有看清車邊生的一幕,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攔了輛車子跟在了小芳乘坐巴士的後面。

    巴士走了很長時間,一直在往市郊開,貝貝心中疑惑,幾次想讓的士衝上去攔住巴士,後來還是忍住了,心想,如果小芳以後一定要一個人呆在南方,不肯回去找王朝軍,有些小虧還是讓她吃一下的好,也免得她認為這世界上只有好人,沒有壞人。

    終於巴士在一家小旅店門口停了下來,這裡離市區大概已經有十幾公里的路程了,周圍一排十幾棟房子都是這樣類似的小旅店,路邊上連一個人都沒有,當然,現在已經三點鐘了。

    貝貝遠遠地看著小芳從巴士中走了下來,他有些惱火,說的話就是不聽!明明讓她去住大酒店,她偏偏跑到這種鬼位置來!一個孤身的女孩兒,很容易成為別人捕獵的目標。

    車上除了那個中年婦女外,還有個男人,估計是開車的,七、八名像小芳一樣的旅客下了車之後,旅館裡又有一男一女走了出來,把眾人趕進了旅館,說話很大聲,態度也明顯比在火車站時要差多了。

    小芳左右看了看,還是被推搡進了旅館,貝貝下了的士,遠遠地繞到旅館對面看了進去,似乎那些旅客都在裡面進行住宿登記。

    又過了十幾分鐘,大概是登記完了,安排好了房間,小芳也跟著那些人上了樓去,貝貝略等了五分鐘,正準備撥通小芳的電話,他的手機先來了短信。

    “貝貝,我已經到了SZ,也找地方住下來了,估計你已經睡了,給你個短信,免得把你吵醒了。”

    “到了嗎?一切還順利吧?”貝貝很快就回了條短信。

    “還沒睡啊?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還算順利,就是一不小心被人敲了一筆,說好住宿費一晚五十,結果被收了兩百,把身份證也收去了,這些人好兇,我一個人在這裡有點怕。”

    “貪便宜做什麼?房間門鎖安全嗎?窗子能扣緊嗎?在市內還是市郊?外面有很多壞人,一個人在那裡要多小心一些。”

    “門反鎖了,窗子沒鎖扣,只是關上了,沒太注意居然被他們拉到市郊來了,汗自己一下。”

    貝貝一邊短信,一邊慢慢踱到了旅館裡,到前台登記,簽字的時候,在表單上看了一下小芳的房號,在她隔壁要了間房,也住了下來,坐在床上專門和小芳短信。

    “如果遇到什麼危險,隨時打我的電話。”

    “哈哈,真遇到危險,打你的電話有用嗎?你就是飛也飛不過來啊。”

    “外面的壞人比好人多,一個人出門在外多小心一些,騙錢是小事,被人劫了色事情就大了。”

    “被劫了色我就去死,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比我媽還羅嗦。”

    “你還是不要死,死了我會很難過的,為了讓我不難過,所以你盡量不要被人劫色好嗎?”

    “我給你短信不會影響你休息吧?剛才說你羅嗦,是說著玩兒的,看到你的短信心裡感覺就像和你在一起一樣,也不怕了。”

    “不會,我還沒睡,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你的短信就過來了。”

    “那我們不是心有靈犀?我正在吃你給我買的零食。”

    “要不要我給你打個電話過去?”

    “算了,我手機裡面只有幾十塊錢了,不夠打幾次電話的,你早點睡吧,不騷擾你了,帥哥。”

    “幹嘛要那麼節省?出門在外,錢要捨得花,不要苦著自己。”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動你給我的那些錢,等我找到工作,一定要先把欠你的錢還了。”

    “小丫頭還不是一般的?。”

    “不是?,我不想讓你看不起。”

    “暈了,我什麼時候看不起你了?”

    “不是那個意思,不和你說了,我要去洗了,你也早點睡吧,明天再給你短信,晚安。”

    “晚安。”

    貝貝也不知道自己跑到這裡來幹嘛,反正也已經來了,就暫時呆在這裡吧,也許看到小芳一切正常,心裡會好受一些,反正把她弄成這樣,都是自己的責任,暗中保護一下她,會讓自己的罪惡感輕一些。

    田妮的事情讓貝貝心裡很不舒服,她的絕然離去,對貝貝來說,更像是一個信號,另外黃部長上次的電話打來之後,也沒再找貝貝,也不知道黃鶯現在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小怡已經從美聯調到新華夏上班去了,唐箏仍然在美聯設計部,等再回去,就把學院的事情理一理,把實驗室重新建起來,然後把張茜和小玉安排回去,陳雪…就讓她繼續上學吧,如果自己真的有一天要離開了,就把她託付給小霞或小茗她們。

    靈兒仍然下落不明,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她肚子裡的小孩兒生下的那天,日子也越來越近了,黃少東說的基因新療法,要不要去試試?唉!實在不想找他。

    就在貝貝胡思亂想的間隙,就听到隔壁小芳開了門,使勁在喊:“服務員!服務員!”

    貝貝輕輕拉開了房門,向外面觀察了一下,暫時他還不清楚生了什麼事情。

    “幹什麼啊?大半夜的吵死人了!”那個把小芳推上車的中年婦女從樓梯那裡走了上來。

    “有人偷窺!”小芳指了指自己衛生間的窗子:“就是廳裡面坐著的那個男的,他剛才偷看我洗…你們這裡也太不安全了!”

    “哪有啊?他剛才一直坐在廳裡。”那中年婦女明顯是在抵賴。

    “吵什麼啊?”那個廳裡面坐著的三十歲男也從樓梯那裡走了上來,一臉的凶相。

    “就是他!”小芳見到又有旅客從打開了房門,指認了一下那名男子。

    “臭婊子不要血口噴人啊!”那男人突然向小芳衝了過來,揚起巴掌就給了小芳一耳光,小芳躲閃不及,被打中之後蹲在地上哭了起來,那些打開房門探出頭來的旅客紛紛關上了房門,似乎是怕把自己連累了一樣。

    貝貝實在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偷,他本來還想再忍忍,這一巴掌一下子把他的火給激起來了,本來今晚從田妮那裡出來他心裡就不爽,這會兒心裡更加不爽了。

    “你剛才偷之間。

    蹲在地上很有些害怕的小芳突然聽到貝貝的聲音,一下子停下了哭聲,當她現真的是貝貝站在她面前時,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以確信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不關你的事啊!”那男人見貝貝個頭比較壯,心裡有些虛,中年婦女趕緊跑樓下去了,可能是在叫人。

    “你是自己把眼睛挖掉,還是讓我來動手?如果我動手,你可能會很慘。”貝貝冷冷地瞪著那男人,他捏了捏拳頭,小指頭現在還在疼,這個死妮子,下手還不是一般的狠。

    “貝貝,算了,不和他們爭了。”小芳起身拉住了貝貝的手臂,她還來不及細問貝貝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但她又聽到了一些腳步聲從樓梯那裡往上走,可能是害怕他們人多,貝貝會吃虧。

    “小芳,回房裡去。”貝貝把小芳往房門裡推。

    “你他媽當自己是誰啊?”那男人一邊罵,一邊往樓梯那裡退,似乎是想和其他人匯合。

    貝貝一步飛踏出去,就來到了那男人的身前,然後揪住了他的領子,把他抵到了牆邊:“看來你是不准備自己把眼睛挖出來了。”

    “想打架啊?”從樓梯那裡又上來了兩個男人,,氣焰登時漲了起來,並且迅速往這邊衝,手裡並沒有操傢伙,。

    貝貝見那兩個男人馬上就要衝到自己面前,順勢用雙手抓住被自己抵在牆邊那男人的頭,把他當成一根棍子揮舞起來,重重地迎頭砸向衝來的兩名男子。

    那兩人大概沒意識到貝貝會如此凶悍,根本沒有來得及剎住腳步,硬生生地被那男人的腿腳砸在了頭上和身上,當即倒地了一下,驚呆了一個。

    被貝貝當成棍子揮舞的那男人被貝貝抓住腦袋這樣一揮,他的脖子根本經受不住這種揮動起來之後的強大離心力,在他的雙腳砸翻了衝過來的那兩名男人的同時,他自己的頸椎骨也'喀嚓'一聲斷裂開了。

    “還玩不玩兒?”貝貝腳下踩著兩個,然後怒視著那個受了輕傷正在呆的男人。

    那些被欺騙過來的旅客又把門打開了,見到這三個男人被痛打,無不拍手稱快,那名仍在呆的男子的那名男子,也就是偷窺小芳的那名男子,已經口吐白沫,兩眼翻白了,頓時嚇得屎尿失禁,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頭磕得像搗蒜:“老大饒命,老大饒命!”

    貝貝心情好的時候,可能會饒了這廝,不過偏偏他今晚心情很不好,所以雖然那人已經磕頭求饒了,他還是突然飛起一重腳,把跪在地上的那人給踢飛了起來,那人的身體在空中打了幾個轉之後,重重地撞向了走廊盡頭的玻璃窗,'砰!'的一聲把窗子給砸了個稀爛,隨即一頭撞了出去,從三樓墜地,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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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澀和無知

    “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離開這裡。”貝貝知道殺了人之後,警察可能很快就到,不想多惹事端,回頭交待了一下小芳。

    “好的。”小芳回到房中,本來她就沒什麼東西,很快就拎著那個零食袋子和衣服走了出來,貝貝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兩人一起向旅店外走去。

    “你別走!”一名中年婦女剛剛放下電話,似乎想過來拖住貝貝。

    貝貝一腳踢飛了廳內的一張桌子,把它撞到了牆上的玻璃掛畫上,'砰!'的一聲巨響,把廳裡的兩名中年婦女嚇呆了,再不敢上前一步。

    “不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老天不管有人管!”貝貝惡狠狠地瞪了那身份名婦女一眼,然後走到櫃檯那裡找到了小芳的身份證,順手把登記本也拿了,然後拉著小芳走出了店外。

    兩人轉過街角,攔了輛車,換乘幾次之後,回到貝貝先前住下的酒店,一路上小芳都緊張得沒敢說話,直到進了房中,才喘過氣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小芳無限溫情地強推上車,心中就又氣又怕,之後被偷窺,怒斥之後,沒想到會被人打,心中幾乎被委屈和憤怒充滿了,當然,最多的還是害怕。

    孤身一人,被人欺負,也只能自己默默地承受。貝貝憑空出現,教訓了那些人渣,一切不僅僅像是夢中,就像是一個神話,自古英雄憐美人,美女愛英雄,從來都不會有變。

    “我本來睡著了,見你短信說,有人強騙了你的錢財,怕有人欺負你,便用千里眼看過來,卻剛好看到有垃圾居然敢動手打你!一時之間胸口都要氣炸了,所以就用異能穿越時空,飛到你身邊來了。”

    “哈哈,我不管你是怎麼過來的,你知道那一刻我想對你說什麼嗎?”小芳的眼睛濕濕的,神情已然無法自持。

    “說什麼?”貝貝心中又開始有些慌。

    “我愛你!”小芳突然撲到了貝貝的懷裡,輕踮雙腳,一雙柔唇毫不猶豫地親吻在了貝貝的唇上,小舌也伸了出來。

    兩人不知是如何倒在床上的,所有的一切都被暫時拋在了一邊,短暫的分離讓思念滿溢,意外的重逢似乎要填補起之前所有的空白,狂吻整整持續了數分鐘之久,欲望才慢慢平息下來。

    小芳靜靜地看著貝貝,她那美麗的雙唇在狂吻過後,變得更加姻紅,和她的眼眸一樣在燈光下晶瑩透亮,見貝貝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小芳開始輕解衣衫。

    “我不能…”貝貝終於從剛才的狂亂中清醒了過來,在他人生最後的一段時間裡,他努力不再傷害更多的女生,可是他卻總是事與願違。

    “我知道你不會給我任何結果,但是今夜我願做那撲火的飛蛾。”小芳推開貝貝的手,很固執地繼續輕解自己的衣衫。

    “我已經錯了,我不想再錯更多。”貝貝的心又開始痛了起來,他用身體壓住小芳輕解衣衫的雙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小芳再次捧住貝貝的臉頰,再次把柔唇貼了上去,如果說剛才的狂吻是一種強烈感情的釋放,那麼現在的輕吻則是細語般的訴說,所有說出來的,沒有說出來的深情和思念,都在這個吻裡面了。

    “我跟你回去。”在這個長達十幾分鐘的輕吻過後,小芳開口了。

    “回去嗎?”貝貝不解其意,只是輕輕地重複了一下。

    “是的,我決定嫁給王哥。”小芳很堅定地看著貝貝的眼睛。

    “…”貝貝痛苦得有點說不出話了:“你不用為了我強迫自己…”

    “我不是為了你。”小芳靜靜地看著貝貝的眼睛:“我是為了我自己,只有那樣,我才能永遠留在你身邊不遠處…可以每天見到你…甚至能經常和你一起出去喝個茶啊…”

    “我的生活很濫…”貝貝慢慢坐在了床邊:“你了解到的,只是我的一面而已…”

    小芳也輕輕坐了起來,靠在了貝貝的身邊:“有一種感覺叫做愛,有些人尋覓一生,都可能找不到,離開阿黃,我很痛苦,因為和他在一起很多年了,沒有他,我很不習慣…”

    “但是從他追我開始,我就從來沒有對他有過曾經對你的那種感覺…特別是你這次到XT去找我…你知道嗎?我一直想找機會告訴你,你曾經是我的初戀…是曾經讓我心碎,讓我流淚的初戀。”

    “和阿黃在一起的那幾年時間,我經常回憶起那些往事,也笑過自己高中時那種苦澀和無知,直到你重新找到我,我才現那份初戀苦澀的滋味,一直都藏在我心底不曾散去…”

    貝貝摀住了小芳的嘴,不管她是從高中時就愛上了自己,還是重逢以後愛上的,這一切,他都無法去面對,目前最需要解決的,就是她的安置問題。

    “小芳,你一個人在這裡盲目地到處找工作,並不是個辦法,還是聽我一句,你剛才說我是你的初戀…就看在我是你初戀的面子上,讓我借你一些錢,在SZ收購一家店鋪,然後由你來經營,好過你到別人公司去打工…人打工的最終目的,不都是想著最後能有一份自己的事業嗎?”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不在W城給我買一家鋪子呢?其實不是我想逃避,是你一直在逃避,我離開也是不想讓你太為難,和王哥接觸得不多,但我能,相反,是你想得太多,把事情搞得無比複雜…”

    貝貝沉默了下來,不管是不是他想得太多,小芳的事情弄到今天這一步,確實太棘手,不只是王朝軍想不想得開的事情,包括知道這件事情的耗子,小黑子他們,其至更多的兄弟,他們如果看到小芳最後跟了自己,而不是王朝軍,他們不會那麼想。

    “如果在W城那邊你幫我買間鋪子,我也會每天守在鋪子中,你不同意,我絕不會過去找你,甚至不會主動給你電話,和你在這邊給我買個鋪子又有什麼區別?其實我並不想走這麼遠…”小芳好像是在經歷了今晚的事情之後,也有些害怕了。

    “好吧,我們坐明天上午的火車回去。”貝貝暫時也不想去想那麼多了,小芳在W城,好歹自己可以照應著,把她丟在這邊,天天心中記掛著,總是會不停地煩心,她不願和王朝軍在一起,也就不用勉強她,只要在W城裡,他們之間有緣,自然王朝軍還會有機會。

    如果無緣,就讓她在W城重新尋找屬於她的幸福,自己不再過多干涉,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好的歸宿,而且照應起她的家人,也會方便很多。

    “你同意了?”小芳顯得非常高興:“那我們坐飛機回去吧。”

    “你坐飛機不是會害怕嗎?”貝貝很奇怪地看了小芳一眼。

    “你讓我一個人去坐,當然害怕,如果你陪著我,我自然就不害怕了,就算飛機會意外墜毀,那時候和自己最愛的人呆在一起,死了也是開心的。”小芳又蹭到了貝貝的臉頰邊,她呼出的氣息直接傳入貝貝的口鼻之中,讓貝貝心中又開始燥動起來,和剛才完全不一樣的一種燥動。

    “貝貝抱我嘛。”小芳突然在貝貝耳邊嗲聲嗲氣地來了一句,貝貝很受不得她這種語氣,一切道義與責任在瞬間都被她這句話給化解掉了,貝貝底下那東東也義無反顧地豎了起來,他一反身把小芳抱在了懷裡,又開始狂吻她,和剛才不同的是,這次的狂吻中含有一種很罪惡的欲望。

    那東西一硬,小芳就感覺到了,她的小手順著貝貝的身體就滑到了那裡,並且把它給握住了。

    “你…”貝貝被握住之後,不由得有些尷尬,他此刻不是不想對小芳做那種事情,只是不能,而小芳的這個動作等於是給他出了信號。

    “我什麼?我又不是未成年少女,什麼都不懂,你拿這東西頂我,還不許我摸它?”

    “沒有…”貝貝此刻羞澀得就像個處男,或說一些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內心秘密,一下子全暴露了出來一樣。

    “貝貝,你和女孩子那樣過了沒有?”小芳和貝貝親嘴之後,言語似乎變得肆無忌憚起來,當然,女生的矜持也只限於在互相傾幕階段,一旦被突破,她們不會認為這些事情是淫蕩或邪惡,而是把它當成愛。

    在戀愛的男人眼中,女人就是性,而在戀愛的女人眼中,男人所有的一切行為,都是愛,這也是男人和女人的主要區別,沒和女生上過床的小男生除外。

    “這個…”貝貝的神情更尷尬了,他經歷了那麼多,當然知道這個問題的複雜性,問這個問題的女生想得到的答案是'沒有',即使是她明知道不可能,如果你回答她'有',她會充滿醋意地一問到底。

    “你現在不回答我算了,不過再過半個小時,這問題我就不問了。”小芳笑吟吟地看著貝貝。

    “為什麼?”貝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因為…半個小時之後,你肯定會那樣過了…我…也就沒有問的必要了。”

    “哪樣兒?”貝貝追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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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根

    “你說哪樣兒?”小芳輕輕把貝貝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前,可能是因為貝貝在那種危難時刻的突然出現,讓她徹底放下了在貝貝面前所有的偽裝,女人,雖然平時底線守得很緊,但她們在某些時候是很感性的,當她認准可以付出的時候,會不顧一切,就像撲火的飛蛾。

    貝貝的手放在那里之後,又感受到小芳胸前的起伏,他情不自禁地在上面摸了兩下,小芳的身體也隨之顫抖起來。

    “不行…”貝貝收回了手。

    “怎麼了?我又不是你兄弟的女人,你怕什麼?”小芳笑了起來:“再說了,你今晚就是對我做了什麼,我都不會讓你負責的。”

    “不是…”貝貝很有些混亂,兄弟的原因?自己不能負責?身體的原因?太多太亂,他想不清也理不清。

    “算我求你的好不好嘛?”小芳又嗲聲嗲氣起來,貝貝下面剛剛軟了一些又豎了起來,他忍不住又抱著小芳狂啃了一通。

    芳似乎明白了貝貝的弱點,在貝貝親過她之後,她開始不停地用那撩人的聲音在貝貝耳邊低語起來,直到貝貝再也忍無可忍,把手伸到了她胸前的釦子上。

    “啊…”小芳開始呻吟出聲,這聲音比剛才的那些話語的殺傷力更強了百倍。

    貝貝在小芳胸前的釦子那裡猶豫了半天,是解?還是不解?解開這一顆釦子事小,後面的展將無法收拾,不解,到了這個時候,又怎能控制得住?上蒼啊!救救我吧!

    芳直直地盯著貝貝的眼睛,那些英勇的壯舉往往比前戲還要來得直接有效,前戲是通過身體的觸感撼動靈魂,而英勇壯舉則直接震撼心靈。

    貝貝有些猶豫的手輕輕滑過小芳的胸前,然後滑向小腹,最後掠過那片芳草地,弄得小芳的身體又是一陣震顫。

    “貝貝,你把人急死了!”小芳見貝貝這麼久還不動手,有些嗔怒起來。

    “睡吧…”貝貝拍了拍小芳的臉蛋兒,在最後關頭,他決定放棄了,並不是最終放棄,有些事情,他必須想清楚。

    “你…”小芳有些不高興了。

    “給我些時間…”貝貝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對於他來說,抵擋住這種誘惑是非常難的。

    “過了這村,沒那店…”小芳開始威脅貝貝。

    “是我的,從來都不會跑,不是我的,爭也爭不來。”貝貝說這話的時候再次想到了田妮的絕情,心中仍然很痛,也讓他的情緒低落下去不少。

    “貝貝,你已經不再是高中時那個很帥的小男生了,而是一個很勇敢,很負責任的男人,我更愛你了。”小芳依偎到貝貝的身邊,臉上的春情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幸福的神情。

    “是嗎?”貝貝苦笑了一聲:“也許是你還不太了解我。”

    “但我敢肯定,當我能更了解你的時候,我也會更愛你。”看來小芳是準備不顧一切焚身飼火了,貝貝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他想起到的做用,相反卻讓小芳愈隱愈深了。

    回家的旅程幸福而甜蜜,從小芳的臉上都可以一生的承諾,卻一次一次把她們拉入最後那絕望的深淵,雖然時間終能撫平她們心頭的傷痕,但自己的中途離去,肯定會給她們未來的生活蒙上一層重重的陰影。

    貝貝暫時把小芳安置在了小怡的複式樓裡,在這裡,曾經生了太多的事情,很多女生在這裡來來去去,原以為它不會再迎接新的主人,但終於還是有人又住了進來。

    “我回公司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先休息一下,如果感覺無聊可以去逛逛街,我很快會把鋪子的事情幫你搞定,到時候你可就會忙起來了。”

    “謝謝貝貝,你這個大忙人的時間,這兩天都耗在我身上了…”

    “別說謝謝兩個字…”貝貝很有些心虛:“我走了,有什麼事隨時給我電話。”

    “等一下…”

    當貝貝走到門邊時,小芳追了出來,撲進了貝貝的懷裡,並微微抬起了頭,柔唇上仍然光影閃動。

    原本以為只是一個淺吻,最後卻以深吻結束,終於貝貝推開了小芳,走出了房門。

    貝貝撥通了小怡的電話,讓她安排籌措購買步行街化妝品店的事情,並特意交待這事的保密性,小怡一句話也沒多問,承諾給貝貝盡快搞定。

    貝貝先去了水寨,因為電話裡聽老朱說熊通的手術比較成功,而且總說要見他,所以決定先過去看看。

    熊通的精神恢復得很好,貝貝老遠就听到他的哈哈大笑聲,好像很有幾個兄弟在他的房裡,聽得出,談話的主角肯定是熊通。

    王朝軍居然也坐在熊通的病房裡,他看著熊通時是一臉的崇敬,貝貝的技擊功夫他是見過多次了,沒想到熊通能兩招把貝貝給打飛了出去,現在得以坐在他的床邊,就像那些追星族見到了明星一般。

    熊通似乎是在講他的那些熱血往事,貝貝手下那些兄弟們聽得如痴如醉,連老朱這個一貫自視頗高的人,在熊通面前都顯出很謙恭的神情,傳奇人物,到底就是不一樣啊!特別是在這些練武之人中,是相當具有號召力的。

    貝貝看到這樣一副情景心中很有些不爽,不過他還是禮節性地向熊通問了聲好。

    “我有點事情和你談。”熊通出去了。

    “把門關上。”熊通雖然剛剛手術過,但手腳顯得都已經很靈活了,此時的他,已經能夠盤膝坐在床上了。

    “什麼事啊?”貝貝頗有些不耐煩地關上了房門,重新坐在了熊通的對面。

    “把你的手腕給我。”熊通仍然凝視著貝貝的面頰。

    “做什麼?”

    “我查查你的脈相。”熊通伸出了手來,上面仍然打著石膏。

    貝貝撇了撇嘴,伸出手來,心想這老東西又想搞什麼鬼?

    熊通的手指剛搭上貝貝的手腕,貝貝就感覺到一股極強的類似熱流樣的東西貫入了他的手臂之中,說舒服也說不上,難受也說不上,感覺很有些怪怪的,不過很明顯的是,他這隻手臂暫時失去了知覺倒是真的,因為他無法把手從熊通手指中移開。

    “什麼妖術?”貝貝瞪大了眼睛看著熊通。

    “不是妖術,是中華傳統醫學。”熊通微微一笑,隨即眉頭卻緊蹙了起來:“你的脈相問題很大…”

    “嗯,開始了,一般江湖郎中都是這麼騙錢的,沒問題誰花錢請你治啊?”貝貝很不屑地看著熊通。

    “你命不久矣!”熊通又來回試探了幾下之後,鬆開了貝貝的手腕,貝貝的手臂這才重新回到他自己的控制之中。

    “我命在天,管它久不久…”貝貝心中隱隱還是覺得有些驚奇,這個熊通的神奇,還真不是吹出來的。

    “算了,我吃點虧,你認我做師父,我救你一命,你看這個交易如何?”熊通微笑地看著貝貝。

    “你幹嘛總想讓我拜你為師?要不我出去幫你登個廣告,保證一大群人跟在你屁股後面喊師父,不比逼著我拜師有趣多了?”貝貝不認為自己的基因疾病能被熊通治好,在這方面相對來說,他更相信黃少東一些。

    “我幫你治病是需要耗掉我很大功力的,這交易你不吃虧。”熊通仍然笑笑地看著貝貝:“如果你不相信我剛才說的話,你可能最多還活不過半年。”

    “我確實身上有病,被你蒙對了,而且有人比你先說我活不過半年…我不關心這個,我想問你,為什麼非要收我為徒?”

    “做我的徒弟沒那麼容易,先得有慧根,你在正式成為我的傳人之前,要經過九層參悟考驗,通不過,我就是想收你為徒也是白忙。”熊通繼續上下打量著貝貝,被一個男人這樣曖昧地一種很邪惡的感覺。

    “我問你,為什麼非要逼我做你的徒弟,你不要和我說那麼多廢話好不好?”貝貝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得非常費勁,因為熊通總是答非所問,弄得他差點都忘了自己在問什麼了。

    “有慧根的人不多。”熊通仍然上下打量著貝貝,就像把他看穿了一樣。

    “你是說我有慧根?”貝貝哈哈大笑起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你下面那個東西是不是比一般人要大一些?”熊通用很嚴肅地語氣說著一件很不嚴肅的事情,讓貝貝更有些惱火了,不過又不出來,而且這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是。”貝貝最終還是答了一句。

    “嗯,這就是慧根啊!”熊通點了點頭,可惜他臉上無須,不然一定會捋一捋它們的。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貝貝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這…這個就是慧根?那非洲人不是都很有慧根?白種人不是也都很有慧根?還有驢啊,牛啊…”

    熊通一直一聲不吭,等貝貝終於笑完了之後,才又開口了:“既然我幾件事都說對了,你也該相信我了,我說的那個交易,你覺得怎麼樣?”

    “你的理由沒有說服我,不過如果你真能治好我的病,我倒想試試,看看你究竟會什麼妖術。”

    “不是妖術,是中華醫學,你得了什麼病我倒還真沒看出來,但你命不久矣倒是事實,我傳授給你的一些內功心法,包括對你進行的一些治療,也許可以把你身上的那些逆行之氣給理順過來,至少可以讓你不至於在短時間內病,如果我猜得不錯,你的身體應該已經有異樣表現出來了,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天晚上,你應該能多接我幾招的。”

    貝貝回憶起了那天在車上的暈,還有從田妮房間裡出來的暈眩,他開始以為自己是凍涼或是情緒的原因,聽到熊通這麼一說,他倒還真的有些暗暗心驚。

    “你這些理由仍然不足以說服我做你的徒弟,不過我決定委屈一下自己,喊你一聲師父,讓你得意幾天。”

    “哈哈哈哈。”熊通第一次大笑了起來:“做我的徒弟,我會讓你變得和我一樣強,你變強之後,有些事情需要你替我去做,我不會吃太大虧。”

    “這個徒弟是你逼我做的,不,是你求我做的,所以我學了你的功夫之後,可不一定會替你去做事。”貝貝一副做不做熊通徒弟無所謂的態度,所以也不願和他攪和太深。

    “我讓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你之前想去做,而沒有能力去做的,到時候不需要我去說,你自然會去做,就像當初師父把功夫傳給我時一樣,這是我們武當暗掌門之間單線相傳的一個秘密,也可以說是一個傳統。”

    “不用說那麼玄乎,反正我不會因為你做了我的師父,就一切都聽你的。”

    “嗯,我們走著瞧。”熊通又恢復了他一貫的神態。

    “有一點我必須要提醒你啊,我聽人說你練了童子功,我可早就不是處男了,練不練得成你那什麼神功,我可沒把握。”貝貝可不想為了練什麼狗屁神功,先行自宮,不自宮,禁慾也是萬萬不能的。

    “那是我騙別人的,我的女人比過去的皇上還多。”熊通毫不掩飾他臉上得意的神色:“練了我傳授給你的功夫,以後你泡妞都會更得心應手一些,不過這些也只是附加效果罷了,主要目的還是讓你更能打,反應更快。”
2017-1-31 13:36#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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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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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能打?我一直想問你,那天你是怎麼打折我手臂的?”貝貝到現在仍然百思不得其解,熊通的拳頭還不如自己的大,他竟然敢硬接自己的重拳,貝貝對自己重拳的能量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數的。

    “嘿嘿,你的拳夠猛,如果你能通過九次參悟考驗,加上我的指導,你會比我更強。”熊通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貝貝,就像尋到了寶一樣開心。

逆極道

    “是不是要苦練個幾十年?”貝貝想起老朱教他的那些太極心訣,他雖然經常練習,但進展甚微,所以到現在那些太極功夫都只得其形,不得其神,這些門外漢一般的太極功夫,夾雜在他的西式拳擊搏擊技巧中,又揉合進了靈兒的刀法,簡直是…亂七八糟。

    “練幾十年才能有所成的那些功夫,是傳給一般弟子的,我要傳授給你的,是我們武當遊蕩在外的暗掌門單脈相傳的'逆極道'心訣,當初我師父八十多了,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傳人,才不得不在我即將執掌武當的前一日,用計把我逐出武當,那個狗屁玄德道長才得以擔任武當派第十四代掌門人至今,他的功夫和我比起來,簡直是小兒科。”

    “逆極道?沒聽說過,逆龍道倒是聽說過。”我馬上想起了網上看到的某本小說。

    “逆龍道?什麼玩意兒?”熊通對此表示大惑不解,看來他平時不讀網絡小說。

    “說您的吧,我鬧著玩兒的。”貝貝突然覺得自己不夠嚴肅。

    熊通整理了一下思路,又接著開講了:“我師父的'逆極道'是本門師祖張三豐在創造太極之時,就暗中另外開創的一門武功心法,一切完全逆太極之道而行之,所以稱為'逆極道'。”

    “逆極道共分九層參悟,練起來極為凶險,所以張祖師在將其傳於門下武當暗掌門之時,就有交待,此功法決不可輕傳於人,以免遺害後世,連張老爺子臨終前,他也只是參悟到第七層而已。”

    “後世之中從未有人參悟超過第六層,我師父終其一身,才參悟到第三層,我比我師父要強一些,現在剛剛進入第四層參悟,所以你入我門來,不一定能成為我的徒弟,如果能在我有生之年參悟到比我更高一層,反過來我會叫你一聲師父。”

    “聽起來有點意思了。”貝貝瞪了熊通半晌:“你看我參悟到第四層要多長時間?”

    “我先要對你進行一些測試,摸摸底才會清楚。”熊通笑了笑:“你的搏擊技巧我早有耳聞,也和你親自交過手,你能一拳把我震退幾步,這種硬功應該是你這個年齡中很出類拔萃的了,但在我們中華傳統內功修為這一塊,你還必須要在我的練丹爐裡測試一下,我才能準確把握。”

    “我靠!你的意思是那晚,我那全力的一拳重擊,應該被你反彈得倒退幾步才算正常?”

    “如果你只是個一般的練武之人,那一拳,就不只是反彈得倒退幾步的問題了,而是被我震飛出去,全身筋骨盡斷才屬正常,那一拳之後,我就有了收你為徒的心思了。”

    “不用那麼誇張吧?你那拳頭就不是肉長的了?裡面能導彈?”貝貝現在看熊通就像看著一個怪物。

    “不是導彈,你的那一拳,只純粹把人力揮到了極致,如果能配合上'逆極道'中的'極氣',你這一拳的殺傷力就會倍增,不過再倍增,也只是讓你更能打,身體更靈敏,反應更快而已,和現代的熱兵器當然沒得比。”熊通說到這裡不免也有些悵然。

    “那倒也是,就算你那個'逆極道'修練到了九層又能如何?一顆槍子打過來,照樣一命嗚呼,連麻醉槍都抵擋不了…”貝貝撇了撇嘴。

    “話可以這麼說…”熊通也顯得有些無奈:“不過逆極道強身健體的作用比一般的功夫要強上百倍倒是一點也不誇張,比如我們男人最感興趣的,就是能日禦百女而不倒,練了'逆極道'之後,不僅可以幫你實現這個目標,還會有讓你意想不到的事情生,這個我以後和你說。”

    “回到搏擊之中,在和人的肉搏中,甚至在面對百人職業打手的砍刀時,赤手空拳,都可以做到以一敵百,來去自如,在道上混,這種情況還是會遇上很多的,我練這功夫的幾十年裡,最喜歡做的事情,卻是暗殺。”熊通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

    “在日本的暗殺?”貝貝正是因為聽到這個,才決定出手相救熊通。

    “對。”熊通面露微笑,似乎在回憶一些極為爽快的事情:“對方一般來說,至少都會有五、六名帶槍保鏢的護衛簇擁著,你從黑暗中走出來,就像一個死神,片刻之間,屍體遍地,他們甚至連開槍的機會都找不到,殺戮之後,全身而退,第二天報紙頭版會登出血腥圖片,當你讀到時,心中那種成就感真是無與倫比,可惜我很久沒再嘗試過那種感覺了。”

    “田中是被你打廢掉的嗎?”貝貝很好奇地追問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田中是個廢人?”熊通反問了貝貝一句。

    “哈哈。”貝貝本來不該和外人說起這事兒的,但見熊通在他面前並不隱諱什麼,便也不再顧忌了:“我見到他老婆,居然…還是個處女 。”

    “你怎麼知道他老婆還是個處女?”熊通頗有些納悶地看著貝貝。

    “我知道就是知道。”貝貝不想說他用麻藥麻翻了田中老婆和四個女兒的事情。

    “哈哈。”熊通也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小子先下手了。”

    “什麼叫我先下手了?”貝貝聽到熊通話中有話。

    “我這次來明著是找你的麻煩,但暗中的目標,就是田中的這位新夫人。”熊通果然在貝貝面前毫不隱晦。

    “她?你找她做什麼?”貝貝更納悶了。

    “田中沒了那功能,他後來找的老婆,都是我幫著破掉的,他這次又公然把新婚妻子帶到Z國來,不是公然向我挑釁嗎?如果我不來,豈不是說明我怕了他?”

    “你幫著破掉的?他幹嘛那麼大方啊?”貝貝聽著這事兒是越來越離奇了。

    “當然不是他請我的…包括他幾個女兒,在不到十歲時,就被我破了身…哈哈…”熊通笑了起來:“你應該不會聽不懂我的意思吧? ”

    “明白了。”貝貝終於弄清楚了田中為什麼出那麼高的價格要熊通的人了,殺了他,田中可能都會覺得不夠出氣,這個熊通真是邪得可以,江湖上居然還盛傳他練了童子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次我來的目標,一個是他老婆'美穗',還有一個是他的女兒'櫻',我那次暗殺田中未得手,便遍查了田中所有的情人資料,幾乎把他家所有的女性都淫過一遍,只差三個,一個是這次來的'櫻',一個是他新娶的老婆'美穗',最後一個是田中傳說中遺失在Z國的一個女兒,至今下落未明,如果你把那個美穗給破了,也算是替我完成了一件任務。”

    “你暗殺他未得手?為什麼?”貝貝暫時不想去了解田中到底有多少個女人遭到了熊通的毒手,他為什麼只打殘了田中,而沒殺了他,這個問題貝貝老早就想問了。

    “田中是日本的頭號忍,!如果不是那一戰,我還一直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身手夠強悍!我差點著了他的道,能打傷他並全身而退,已經是我當時能做到的極限了,後來他加強了身邊的防衛,我基本上沒什麼機會了,只好拿他身邊的女人下手…說起來好像有些卑劣,不過我歷來認為,和一個卑劣的種族作戰,就應該用卑劣的戰術,但這一次來到W城,我居然被自己兄弟給出賣了…”

    “那那麼厲害?”貝貝曾多次在頭腦裡構想過自己暴打田中的那一幕,但沒想到熊通當初居然沒能殺了他。

    “他手上那把刀,應該可以稱得上是世界第一快刀了。”熊通臉上略略現出了一些驚悸之色,他輕輕拉開了自己的上衣:“這道刀痕,就是在那次暗殺他時留下的,只差幾厘米,就可以斬斷我的咽喉。”

    貝貝看到熊通脖子下面三厘米左右的一道看起來很有些深舊的疤痕,幾乎能感受到當初的驚心動魄。

    “他的刀是最快的嗎?”貝貝頗有些不服氣,在他心中,世間用刀第一快的,只有他的靈兒才配。

    “傳說,傳說他曾把刀法傳授給了一個Z國女孩兒,也有人傳說,那個Z國女孩兒就是他當初遺失在Z國的女兒,而且用刀之快和他不相上下…不過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傳說中的那個女孩兒在哪兒…如果知道了,嘿嘿…我倒想領教領教…”

    “他們再快,也沒我的一個朋友快,算了,不說這個了,你什麼時候把你的煉丹爐搬過來啊?如果你不方便,我找人去搬。”

    “他們已經得到了我的秘信,正在往這裡趕,如果不出意外,今晚應該可以送到這裡來,對了,你說的那個朋友是什麼人?可不可以給我引見一下?如果他的刀足夠快,我倒想和他練練,尋找一下對付田中的方法。”

    “你出了秘信?”貝貝不想回答他關於靈兒的事情:“怎麼出去的?”

催眠

    “這個。”熊通從枕頭底下取出了一個手機。

    “靠!”貝貝暗罵了一句,手底下這些人居然給了熊通一個手機!

    “哈哈,不是他們給我的,是我從他們身上偷的。”熊通就像是能看穿貝貝的心思一樣。

    貝貝搖了搖頭:“等你的丹爐吧,晚上我再過來。”

    “等一下。”熊通喊住了貝貝:“你最好從現在就開始練習,我看你現在的身體狀態是越來越不行了,早一天比晚一天好。”

    “現在?”貝貝左右看了看:“你能動嗎?”

    “我能不能動有關係嗎?”熊通反問了一句。

    “哦?是不是需要我用輪椅把你推到演武場那裡去?”貝貝在想像中至少要像老朱教他時那樣吧?

    “你把那張床拉得離我近一些,躺上去就行了。”熊通指了指房間裡的另一張病床。

    “躺著練功?”貝貝感到有些匪異所思。

    “是啊,躺著練是第一步,人生於天地間,無時無刻不是練功的好時機,只有這樣,才會進展迅速,先教你躺著練功的方法,這樣你每天晚上睡覺時就可以練了,過些時我再教你行走時練功,靜坐時練功,包括說話時練功…當然還有上床的時候練功…不然你到了我這年齡,才參悟到第一層,那我收你這個徒弟可真是白收了。”

    貝貝瞪了熊通半天,半信半疑地把那張床推了過來,然後輕輕躺了上去。

    “我要對你進行催眠了,在催眠的狀態下修改你的睡眠方式,然後把具體的調息冥想之術刻在你腦海中,信量量可能比較大,理解起來比較困難,你如果醒著,我教你多少遍你也理解不了,當然更記不住。”

    “催眠?”貝貝皺了皺眉頭,這熊通不會有什麼詭計吧?

    “你如果對我不放心,大可讓你的那些兄弟守在這裡。”熊通笑笑地看著貝貝。

    “開始吧!”貝貝一個將死之人,也不想多和他囉嗦,隨便他弄吧,自己還有什麼害怕失去的呢?還有這個房間處於朱巡更他們二十四小時的全方位監督之下,自己被催眠之後真有什麼,他們肯定會馬上知道。

    “好,那我就開始了,你最好還是和你那些兄弟打個招呼,在我傳授期間,不要進來打擾,萬一你在氣血倒行之時受到干擾,可能會導致很嚴重的後果。”

    “還真麻煩…”貝貝從床上起來,走到門外和朱巡更交待了一下,然後重新回到房間裡躺下了。

    熊通的催眠術和那些催眠師一開始也沒什麼兩樣,貝貝很快就進入了被催眠的狀態,之後的就大不一樣了,熊通不停地通過心理暗示讓貝貝的身體進行上下搖晃,左右搖晃,雖然貝貝的身體在床上一動也沒動,但是他在催眠狀態下卻是不停地在搖晃翻滾,而且熊通的心靈暗示節奏越來越快,讓貝貝在睡眠中的運動也越來越劇烈起來。

    熊通點了點頭,他從貝貝對他反饋回的一些生理反應中感覺到,貝貝的底子甚至比他預想中的還要好,這些無意識的狂動,只是讓他適應這樣一種催眠中運動的技巧,真正的訓練在這一節結束之後才會開始。

    第一輪過後,床上的貝貝已經是大汗淋漓了,熊通搭上貝貝的心脈,開始加速他的氣血回位,此刻的貝貝在床上不停地痙攣著,看起來很有恐怖。

    “不要緊吧?”王朝軍有些擔憂地看著監視器中的畫面。

    “再等等。”朱巡更也在旁邊,他更希望熊通是真心收貝貝為徒,也許熊通傳授給貝貝的這些太極心法,不僅能加強他的體質,更能讓他的性格變得平和一些。

    過了一會兒,貝貝的身體逐漸平靜了下來,他的臉色變得紅潤,神情也比較平和了,熊通慢慢收回自己的手,開始用比較和緩的語氣讓貝貝從第一輪的狂動中慢慢平靜下來。

    片刻之後,熊通開始了對貝貝的第二輪傳授,這一輪傳授的是一些太極實用拳法招式,貝貝慢慢能夠在催眠狀態下和熊通進行溝通了,他們一問一答,說話非常快,其他人甚至都跟本無法跟上他們的思路,就在他們不停地對話中,熊通把整個'逆極道'的外用招式全部向貝貝講述了一遍,不在催眠狀態下,只聽熊通說,記憶力再好,也不可能會有效果。

    整個第二輪持續了近三個小時,經過二十分鐘的調整,熊通開始了第三輪的傳授,這次傳授的是一些心訣,主要是在睡眠時如何練功,如何一層一層地去參悟,這一輪的講述更加抽象了,守在監視器旁的眾人已然完全聽不懂熊通在說些什麼,但躺在床上的貝貝仍然在和熊通一問一答,看來他確實是能夠領會。

    又是兩個小時過去了,朱巡更等人已經開始吃晚飯了,因為事前有交待,他們也不好進去打擾。

    “放鬆,放鬆…”熊通在第三輪結束後,繼續對貝貝進行著心理暗示:“想像你比較喜歡的一些場景…”

    “告訴我你都看到了些什麼?”熊通也有些累了,漫不經心地問著貝貝,這已經是今天訓練的最後階段了,等貝貝完全放鬆下來,今天的傳授就會到此結束。

    “我在學院裡,在實驗室裡。”貝貝繼續在被催眠狀態下和熊通一問一答。

    “你左邊是什麼?”熊通繼續隨意問著貝貝。

    “左邊…是我的師妹田妮,她正在和我講話…”貝貝在熊通無意識的催眠中回到了過去的時光,記憶中的一些情像被喚醒,那是一年多以前,田妮剛到實驗室來的情景。

    “師兄你好,我是田妮,很高興到這個實驗室來學習,以後還請你多多照顧哦。”田妮的身邊是張導,她正一臉笑意地。

    “歡迎你加入。”貝貝看著面前這個花枝招展的女孩兒渾身有些不自在:“如果以後你會一直呆在這裡…我對你有個建議…”

    “什麼建議?”田妮一雙大眼睛有些怕怕地看著貝貝,因為貝貝看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要穿得這麼花…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會影響我思考。”貝貝不希望有人擾亂他和張導的二人世界,但張導堅持要把田妮弄到實驗室來,貝貝也沒辦法,只好故意挑挑她的刺了。

    “哦…”田妮很尷尬地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把頭低了下去。

    “貝貝和你開玩笑的啦,他最喜歡開玩笑了。”張導似乎看出了貝貝對田妮的不太友好,有意在中間調和了一下。

    “是嗎?師兄真是個有趣的人。”田妮樂了起來,眼睛重新看向了貝貝,看得貝貝最後只好望向了別處。

    “把這些數據拿去整理出來,快一點!”貝貝從電腦中輸出一份非常複雜的數據庫到田妮的電腦中,然後向她出了指令。

    這可是之前貝貝一兩天才能完成的工作,如果田妮在下午收工前不能做完,就趁導師不在的間隙,大罵她笨蛋,然後把她氣哭,多折磨她幾次,她就知難而退,自動申請調到別的實驗室去了,也免得有她在,自己和張導接觸的機會就會少掉很多,氣氛也都被她破壞完了。

    “做完了,師兄,我現在把整理好的數據傳到你的桌面上去。”離收工還有半個小時,田妮就把數據表回了貝貝的桌面。

    “做完了?”貝貝很有些納悶地打開了數據庫,他根本不相信這個小妮子能在這麼快的時間裡把數據搞定,肯定到處都是錯誤,嗯,就抓住她這些錯誤,把她狠狠地罵一頓吧,不把她逼走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不過貝貝很認真地隨機抽查了表單中的部分數據,讓他頗感驚訝的是,田妮居然一個錯誤也沒有!這太不可思議了!貝貝本來想大一通火然後大罵田妮幾聲笨蛋的,結果沒得逞,不由得心中非常鬱悶。

    “師兄,晚上我請你吃飯吧。”田妮一邊收拾著桌面上的東西,一邊向貝貝出了邀請。

    “不了!”貝貝悶聲悶氣地回絕了田妮的邀請。

    “嘿!死妮子!我們上來看你了!”露露和晶晶突然推開實驗室的門衝了進來,實驗室里頓時吵嚷成了一片。

    “以後請不要帶同學到實驗室來,這裡是學習和研究的場合!”貝貝板起臉,訓斥起田妮來,總算讓他找到了可以罵她一頓的事情。

    “哦…”田妮小心翼翼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把露露和晶晶推出了實驗室,晶晶在臨出門前衝貝貝做了個很不屑的鬼臉,貝貝假裝要衝上去打她,嚇得三個女生一溜煙跑出了實驗室。

    貝貝收拾好了東西,乘電梯下了實驗樓,剛走出大門,背後就'嗨!'的一聲大叫,把他嚇了一跳,手中的書也掉了一地,回頭一看,還是田妮,可能她看到貝貝被自己嚇了一跳,掩著嘴笑彎了腰。

    “你幹什麼!?”貝貝一邊彎腰去收撿地上的書本,一邊惡狠狠地瞪了田妮一眼。

    “師兄,我以為你很兇,原來你這麼膽小啊?被我嚇得書都拿不穩了,哈哈。”田妮的神情頗有些得意。

    貝貝拾起地上的書本,沒再回頭看田妮,徑直自己往前走去。

    “師兄,你生氣啦?”田妮有些不安地跟在了貝貝的身後。

    “你忙你的去好不好?拜託別跟著我。”貝貝不想在學院裡對田妮脾氣,以免被人看到說自己欺負女生。

    “我請你吃飯向你陪罪好不好?”田妮突然伸手拉住了貝貝的手臂。

    “喂喂餵!男女授受不親,大廳廣眾之下,你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貝貝掙不脫田妮的拉扯,心中開始慌了,雖然知道張導這時候不可能會過來,但萬一呢?萬一讓她,那可怎麼得了?

    田妮被貝貝的話逗得更樂了,她一隻手拉住貝貝的手臂,另一隻手摀著肚子:“師兄你真有趣,快要把我笑死了…”

    “你快鬆手啊!再不鬆手我…”貝貝見田妮笑得渾身打顫,但就是不鬆開拉住他手臂的那隻手,心中越著急了。

    “你就怎麼樣啊?”田妮止住了笑,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貝貝。

    “我就…我就…”貝貝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急得滿臉通紅。

    “別就了,和我一起去吃個飯,我就不拉著你了。”田妮半帶邀請,半帶威脅地看著貝貝,眼神中非常執著,意思很明顯,今晚我請你吃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好吧,你鬆手,我和你一起去。”貝貝有點怕了她了,只好先軟了下來。

    一輛車子從遠處開了過來,直接停在了兩人的身邊。

    “李院長您好。”田妮不再說笑,小心翼翼地。

    “張婕呢?”那男人冷冷地打量了田妮一眼,語氣非常不友善。然後順便看了一眼貝貝,貝貝連忙轉過了身去。

    “她…下午就出去了…”

    “靠!打手機也不接…”那男人嘀咕了一句,關上車窗,車子迅速動起來離開了二人。

    “你還認識院長?”貝貝回過頭看著呆的田妮。

    “不認識。”田妮呆呆地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搖了搖頭,半晌像是醒悟了過來:“走吧,我請你吃飯。”

    “能不能不去啊?”貝貝說著就想開溜。

    “不行!”田妮再次拉住了貝貝的及袖。

    “好好好,我去還不行嗎?”貝貝想推開田妮的手,但又覺得會碰到她不太妥當,便一直盯著田妮拉住自己的那隻手。

    “走吧。”田妮並不鬆手,一直拉著貝貝的衣袖。

    “能不能鬆手啊,我自己會走。”貝貝的聲音近乎哀求。

    “不行!萬一你跑了呢?”田妮很得意地回過頭看著貝貝,就像看著自己的戰利品,此刻被田妮拉住的貝貝,就像一個打敗仗被俘虜的士兵。

    天突然在這一刻黑了下來,田妮也在這一瞬間失去了?影,路還是那條路,貝貝很疑惑地四處看了半天,突然現李董在自己的身後,他想也沒想,就繼續向前面走去。

    “所以,你最近和我的導師好上了?”貝貝心中醋意頓生,他想起了李院長和張導在賓館裡不堪的一幕。

    李院長很吃驚也很生氣地回了一句:“有些事情不清楚不要瞎說!”

    談話似乎有些不愉快了,一切都陷入了僵局,貝貝默默地在這條路上繼續走著,他還是時不時忍不住想起田妮。

    李院長在貝貝後面一些的位置慢慢地跟著,他不時地向貝貝的前方看過去,貝貝一直在思考著如何把紅色的小汽車照片的事情告訴他,但又很害怕他會突然瘋狂起來,心中變得無比猶豫。

    這條路不是很寬,平時是不會有車子從這條路上走的,所以當有一輛車突然以很快的速度迎面朝貝貝撞過來的時候,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感覺到一雙有力的大手把他推開了,然後聽到很沉悶的“砰”的一聲撞擊聲。

    貝貝被推的很重,重重地撞進旁邊的花壇,路邊種的玫瑰刺傷了他的臉,等他爬起來並瘋狂地朝車子方向追過去的時候,車子已經沒有了?影。

    “車子上的人你能看清嗎?”熊通的催眠在無意中開啟了貝貝那一段被塵封的記憶,他也忍不住想繼續探究下去了。

    “不!不!”貝貝在床上拼命掙扎著,眼睛裡充滿了恐懼:“都是血,院長身上都是血,誰來救救他啊!”

    “貝貝,把車子倒回去,仔細看看,看看車裡面坐著的是誰!?”熊通似乎感覺到有解開這個謎團的可能,做為一個曾經受過李華剛恩惠的故人,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李華剛真正的死因。

    “不不不!”貝貝似乎哭了起來:“誰來救救院長…”

    “貝貝!院長已經死了!我讓你把車子倒回來!看看到底是誰在車上!看看是誰殺了他!”

    貝貝在床上大喘了幾口氣,眼睛已經睜開了,不過他仍然處於被催眠狀態,按照熊通的心理暗示,他慢慢把回憶也倒轉了回去,回到院長被撞前的一刻。

    “看到車子了嗎?”熊通催眠很有經驗,知道現在機不可失。

    “沒有…”貝貝茫然地看著前方,只是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清。

    “把治療室的聲音調大一些!”監視器前的朱巡更的神情也凝重了起來,對於李董的死,現存的人中,恐怕就屬他是最關心的了。

    “你假設有個路燈就在你的背後,再仔細看看前方,看到車子了嗎?”熊通繼續著他的心理暗示。

    “這裡沒有路燈…”

    “你必須假設那裡有個路燈…你能感覺到它的亮光,而且正照著你的前方,有沒有看到一台車子正在向你靠近?”

    “沒有路燈,這裡很黑,我什麼也膽大與小,都會非常害怕。

    “好,沒有路燈,你回頭看看實驗樓,樓上有沒有哪間房是開燈的?”熊通根據以前催眠的經驗,他知道人的視覺神經在黑夜中,是能就可以看清面前的東西,如果太模糊,大腦就會自動認定沒看到而忽略它,但仍然會保存在記憶中,需要極強的心理暗示才能把它引導出來。

    所以熊通儘管知道貝貝此刻很難受,很害怕,他還是決定一試,他相信貝貝的承受能力應該能挺過去,如能查出殺害李董的兇手,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樓上…”貝貝轉過了身,他繞過李董高大的身影向實驗樓上看過去,那些確實有幾個樓層還開著燈,淡淡的光遠遠地照過來,似乎周圍的一切沒有那麼黑了。

    “有燈。”貝貝確認了一下。

    “好,你再向你前方看過去,是不是有一輛車正在向你靠近?”熊通希望在那一刻貝貝沒有轉過頭,而是看著正前方,如果那樣,他的眼睛裡必然會有當時車影的殘留,雖然他自己並不知道。

    “有一台車…”貝貝剛轉過頭,就。

    “啊…”貝貝叫了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不要轉身跑開,也不要低頭,仔細看前車窗,是誰坐在駕駛座上?”熊通幾乎要喊起來了。

    “不!太黑了…看不清…”貝貝顯得很慌亂,可能車子馬上就要迎面撞向他了。

    “實驗樓上面又開了幾盞燈!你仔細看!是誰坐在駕駛座裡?”熊通不斷增強心理暗示,以挖掘封閉在貝貝大腦最深處的記憶。

    “有個人坐在駕駛座裡…”貝貝已經,他心中的恐懼開始加劇,眼睛不由得又想從那裡移開。

    “仔細看他的臉!他離你越來越近了,現在的光線也越來越亮了,你可以看清他了!告訴我,他是誰?”如果那台車真的撞向了貝貝,而李董是在撞上前的一刻推開了貝貝,那麼貝貝向前看的眼睛應該是無意識地盯向了車子,雖然他的大腦沒有這層記憶,但他的眼睛肯定忠實在把黑暗中那人的圖像給刻畫了下來。

    “我影,但僅僅是黑黑的一團,他確實看不清楚。

    “不要轉頭,不要跑開,盯著他的臉!一會兒會有一道光過來,可以照亮那個人的臉,你一定能看清他是誰的!一定能!”

    貝貝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駕駛座中那個黑黑的頭影,他已經感覺到了李董的手抓住了他的身體,就在這一瞬間,不知道從哪裡閃出了一道暗光,微微照亮了車窗內的一切,只有不到零點一秒的時間,對人的眼睛來說,根本無法記住這道光,但對人的大腦來說,這零點一秒的時間已經足夠記住很多張連續的照片了。

    那道不知從哪兒閃出的光,也把駕駛座上的那人的臉映得清晰了許多,雖然只有零點一秒的時間,但也足夠讓貝貝認出她了,這張臉,對他來說是這麼的熟悉!

    “是她?怎麼可能?”貝貝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

    “是誰?”

    熊通和監視器前的朱巡更一起屏住了呼吸。

    “不不不!”貝貝大喊了起來,眼淚也流了出來:“不!不!不!”他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表情極為痛苦。

    “是誰?”熊通又逼問了一句。

    “不不不!”貝貝使勁搖著頭,熊通摸著貝貝的脈相現他的心跳已經上到了兩百多,知道他過於激動,整個人處於崩潰的邊緣,不得不中止了對他的催眠,讓貝貝放鬆了下來,然後慢慢把他喚醒。

    貝貝醒過來之後,看了熊通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表情仍然極度痛苦,他起身就向房門外跑去,腳步聲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真相

    當朱巡更和王朝軍等人趕到貝貝身邊時,他已經坐在那裡開始喝酒了,臉色鐵青,一杯接一杯的喝,而且是白酒。

    朱巡更讓王朝軍以外的人暫且退了出去,和王朝軍兩人一起在貝貝的桌子對面坐了下來。

    “李總,您喝慢些…照這樣喝下去,肯定會出事的。”朱巡更把貝貝的酒瓶拿開了。

    貝貝一聲不吭,沒了酒,他開始吃起菜來,表情仍然顯得非常煩亂。

    “那輛車是衝著您過去的,對李董可能是誤殺…”朱巡更現在急於知道貝貝到底看到了什麼,但見他的表情又不敢直問,只好把話題慢慢往上面引。

    “至少讓老朱知道是什麼人誤殺了李董好嗎?您知道老朱的性格,是絕不對私自出去進行報復的。”朱巡更微微有些激動起來。

    “我沒看清。”貝貝冷冷地回了一句。

    “您看清了…”朱巡更清楚地聽到貝貝說了句'是他(她)!怎麼可能?'知道真相以後,能讓貝貝感到極度震驚和痛苦的人沒有幾個,頂多兩三個人而已,朱巡更心中甚至已經想到了某個人。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也不要再提起了。”貝貝夾菜的手開始顫抖起來,朱巡更從他凝重的神情中能感覺到,連貝貝本人都對此極度困惑,這更印證了他內心的想法。

    “李總,李董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一年前手機炸彈的事情,是不是也讓熊師父幫著調查一下?也好弄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在您身邊搞鬼,如果有奸人未除,您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在別人的監視之下,這對我們新華夏重新崛起非常的不利…”王朝軍最近和朱巡更溝通得比較多,他畢竟年輕,很多思路也受到了朱巡更的影響。

    王朝軍的話讓貝貝心中一怔,那個黃部長,確實對自己的一切瞭如指掌,有些事情只有身邊這些最親近的人才可能知道,難道在自己身邊真的有別人安插的奸細?如果有,到底是誰?如果老朱和王朝軍都不可能,那還會是誰呢?其他人都不可能這麼了解自己。

    貝貝一邊吃著菜,一邊的神情,他實在不能相信他二人之中有一人會時時刻刻向外人報告自己的一切行動計劃,及新華夏正在進行的工作,那些新招進來的兄弟,有些東西他們根本接觸不到,更加不可能,這一切太詭異了!

    還有…她,為什麼會對自己施以殺手?她的目標究竟是誰?殺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麼?為什麼後來放棄了?有沒有可能她的目標本來就是李華剛?

    所有的人之中,無論從李華剛和她的關係,還有之前她在自己面前的種種表現,就屬她最沒有理由了,為什麼會是她?貝貝此刻的思維幾乎已經走進了死角,這一切,需要再去調查嗎?如果調查出來,自己又該怎麼去面對?而且,怎麼向這些兄弟交待?特別是朱巡更!!

    熊通催眠出來的是真相嗎?貝貝重新動搖起來,會不會是他的某種惡意心理暗示?但他當時確實沒有說任何人的名字啊!一切只有自己才能看得到,他想動手腳都沒有可能!

    這事兒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一旦傳出去,她們之間可能會再度爆起一場腥風血雨,不論是誰在這個過程中受到傷害,都是貝貝無法容忍的,身邊的人還有誰是可以絕對信任的?

    特別當貝貝看到她的臉出現在車中的那一刻,他的整個世界幾乎都要崩塌了,一幕幕和她在一起的往事浮上心頭,貝貝的身體再次開始顫栗起來,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絕望,他信任她,遠遠超出自己的生命,就像她對自己的信任一樣,這種信任,他們可以從彼此的眼中什麼都可以做假,但是這種信任的眼神假不了,特別是在某些特定的時刻。

    “酒!!”

    貝貝閉上眼睛,大喝了一聲,想把內心的痛苦隱藏起來,他難受得想哭,可他哭不出來,如果車中的人是她,那麼手機炸彈的事情,她參與了沒有?那天開會之前,她究竟躲藏在什麼地方?如果撞死李董的人是她,那麼公司後來生的很多事情,她都不可能置身事外,但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沒道理啊!

    “不要喝了,您現在需要冷靜一下…如果您覺得有些事情無法理解,不妨找當事人聊一聊,我想她應該會給您做出一些解釋的。”朱巡更眼神複雜地看著貝貝,他能感受到貝貝此刻內心的迷惘。

    “不用了!沒有當事人!這件事就此罷手,如果誰還要繼續查下去,那就是和我做對!如果心有不甘想替李董報仇,那就先殺了我!”貝貝血紅的眼睛瞪了朱巡更一眼,這話顯然是衝著他說的。

    朱巡更把拳頭捏得咯咯響,把頭也轉到了一邊去。

    “大家好兄弟,李總說不查了,朱哥也不要堅持了…”王朝軍感覺事情有些不妙,連忙從中間調停了一下,不過效果不怎麼好,貝貝和朱巡更兩人的臉色還是都鐵青著,很有些怕人。

    “我出去轉轉。”貝貝心中煩亂,也不想再繼續呆在這裡,起身離開了水寨酒館。

    “我陪您一起吧?”王朝軍也站起了身。

    “不了。”貝貝擺了擺手,徑自走出了酒館。

    坐到車上之後,貝貝重新理了一下思緒,有些事情固然重要,但是眼前的這一切對他來說更為重要,如果繼續追查下去會傷害自己深愛的那些人,他寧可做一隻把頭埋在沙堆裡的駝鳥,讓那些塵封的往事就那麼過去吧…人生,總會有很多無法揭開的真相,何必非要去把一切了解得清清楚楚?如果要以彼此之間的傷害做為代價來揭開事情的真相,這種真相,貝貝寧可不要。

    車子,雖然是漫無目的地在開著,但它總有一個終點,這個終點,一直都不會變,在貝貝所有漫無目的的瞎逛中,十次有九次都會來到這裡。

    霞光大廈。

    一面迎風的刀刃,一面張滿的風帆。

    夜色中的霞光大廈在冷風中顯得那麼凌厲,她從出世到現在,幾乎是一夜之間崛起,從未與人爭過輸贏,但是又有誰敢妄動她一指頭?她容納進的是中華五千年文明中的中庸之道,但也包含了中華民族不屈不撓的個性,不張揚,不怯懦,出淤泥而不染,於亂世中守住一片平靜。

    不管什麼時候,一想到她,就會想到心愛的小霞,心中便會溫曖起來,小霞永遠在那裡靜靜地等著自己,就像霞光大廈一直迎風挺立,這兩,早已在貝貝的心中劃上了等同號。

    不過今晚仍然沒有見到小霞,貝貝心中有些空落,他再次慢慢晃到了主樓之中,露露仍然坐在小霞辦公室的外面,見到貝貝時和昨晚一樣有點慌亂,不過並沒有關掉屏幕。

    “死妮子和你聯繫了沒有?”貝貝在露露面前盡量讓自己放鬆了下來。

    露露的眼神向屏幕上示意了一下,果然她是在和田妮掛QQ聊天。

    見都是些咸不鹹淡不淡的內容,貝貝轉向了露露:“小霞呢?”

    “她有事出去了,臨走前和我交待了一聲,如果你來了,就讓我轉告你,她晚上會回去的,而且希望你能在那裡等著她。”

    “嗯。”貝貝低下了頭。

    “你昨天飛去田妮那裡了?”露露瞪了貝貝一眼。

    “是的。”貝貝在露露身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顯得有些心神不定。

    “你和田妮訂下的婚期快到了…”露露輕輕推了推貝貝。

    “她對我徹底死心了,不會再回來了。”貝貝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

    “你會痛苦嗎?”露露追問了貝貝一句。

    “她走了,我當然很痛苦。”貝貝也不想在露露面前隱藏什麼。

    “她比你的痛苦要多上十倍,不然她不會跑到天涯海角去。”露露忍住自己想責罵貝貝的衝動。

    “是嗎?”貝貝喃喃地低語了一聲。

    “田妮的個性我是最了解的了,她認准的事情,從來都不會放棄,不是痛苦到和絕望到極點,她不會在婚期到來之前離開你,我可以想像到你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

    “你呀!”露露見貝貝不吱聲,用手指戳了戳貝貝的額頭:“你說你害了多少人!”

    “你算不算一個?”貝貝沒辦法擺脫自己內心的煩亂和自責,只好和露露開起了玩笑。

    “我屬於自己比較能想開的那種類型,不會像田妮那樣一頭鑽進牛角尖裡鑽死也不出來。”露露笑了笑:“不然我也會被你氣死的。”

    “能不能幫我把田妮勸回來?”貝貝厚著臉皮,開始求露露。

    “勸回來?勸回來你又能怎麼樣?和她結婚?陳雪怎麼辦?還有…你妹妹小霞怎麼辦?”露露直直地瞪著貝貝,她還真慶幸自己抽身及時,面對面兩個女生寢室的成員,除了她和晶晶,全被這個死貝貝給弄得哭的哭,走的走,傷的傷的,一個個慘兮兮。

    “小霞…”聽露露說起小霞,貝貝有些心虛,自己和小霞在一起睡,也被她撞到過。

因果報應

    貝貝不想再談那些傷神的事情了,便和露露繼續逗趣起來:“如果…你再想開一些…做我的二老婆…她們也都像你這麼想得開,做我的三老婆、四老婆、五老婆…大家和睦共處,每天不要爭,也不要吵,這世界會多麼和諧,多麼美好啊…”

    “去!”露露不想和這個無恥的人再多說什麼了。

    朱巡更的電話打了過來,貝貝把它摁掉了,過了一會兒,王朝軍又打了過來,貝貝摁掉兩次,王朝軍又打了兩次,貝貝不得已打開接聽了。

    “李總,朱哥他情緒有些不穩定,我覺得您應該還是和他電話溝通一下…”

    “這事兒你不要插手!”貝貝現在根本不想再去想那些事情。

    “熊通的人過來了,二十多號人…朱哥現在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您說這些人該怎麼安排?讓不讓他們和熊通見面?”

    “讓他們去吧,注意監視他們的行動,加強水寨周邊的防備。”貝貝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知道了。”王朝軍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露露輕輕推了推貝貝的手臂,然後讓他看電腦屏幕,原來是田妮主動談起了貝貝的事情。

    “貝貝昨天過來找過我。”田妮聊著聊著敲出了這樣一行字。

    “嗯,我說過他還是很在乎你的。”露露一邊敲著一邊看著貝貝的表情變化。

    “他走了之後,我哭了一夜。”

    田妮停了一下之後,又接著敲出了一行字:“露露,我不知道我這樣做是不是對的,但是我沒得選擇…我知道他也很在乎我…但是..什麼我都可以容忍,但我不能容忍他的花心…永遠都不可能容忍,他也不會為了我做出改變,我不想和他繼續互相傷害下去…我只能選擇離開…可我真的很痛苦…特別是又見到他之後…”

    “做你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吧。”這種事情露露不好勸什麼。

    “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現在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和誰說…可能明天我不會像今天這樣痛苦了…昨天夜裡他走了以後,我站在十五樓的陽台上,真想就這樣跳下去…”

    “想開一些,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露露邊回話邊瞪了貝貝一眼。

    “只是想想而已…我不會的,我相信自己能走出這片陰影,露露,祝福我吧,如果你現在在我身邊,我真想抱抱你,然後大哭一場。”

    “現在就哭一場吧,我就在你身邊。”露露從田妮的字裡行間看得出她的痛苦,不過遠在千里之外她也只能是愛莫能助。

    過了很久田妮才又再次回話過來:“我要離開這裡了,你轉告他一聲,不要安排人跟著我,他們不可能跟住我的。”

    “你可以直接打個電話給他啊,給他些時間吧…”露露看在貝貝守在一邊的面子上,還是勸和了一句。

    “轉告他…如果真心希望我幸福開心,就請不要再來找我了…也不要派人跟?我…我下線了,88”

    這一句之後不久,田妮的QQ便變成了灰色。

    “你昨晚是怎麼找到她的?”露露很奇怪地回頭看著貝貝。

    “她這次為什麼這麼絕情地離開?”貝貝答非所問。

    “任何一個女孩子,在沒有決定和你結婚之前,和你一起玩玩兒,都無所謂,可真要決定嫁給你了,象田妮這樣,換了誰都不可能大方到和別人分享這份愛,就像你聽說小霞和阿東醫生在一起,就會瘋狂,就會爆一樣,女孩子在愛的方面,甚至比男孩子還要自私,女孩子可以不在乎你之前談過幾次戀愛,但她會很在乎和你在一起之後,你是否一心一意地對她…田妮知道她無法改變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了…”

    貝貝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李霞打過來的:“哥,你在霞光?”

    “嗯,在你辦公室外面。”

    “有急事找我嗎?”

    “是,有些事情想和你當面談一談。”

    “什麼事情?哥你幹嘛那麼嚴肅?不能在電話裡透露一下嗎?我可能還要晚一些才能回去。”

    “一些往事,見面再談吧…”貝貝的神情變得有些黯然。

    “關於什麼?”李霞似乎感覺到了貝貝的語氣有些不對,知道他談的肯定不是什麼小事情。

    “見面再說吧,先把你手頭上的事情忙完再說…”貝貝不想在電話里和李霞談任何事情,他想在她說話的時候能看著她的眼睛。

    “好吧,我盡量早點趕回去。”李霞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貝貝又坐了一會兒,然後站起了身:“露露,能不能和我一起過去把小霞的房門幫我打開?”

    “你要做什麼?”露露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

    “我想找一些東西。”貝貝皺了皺眉頭,有些事情的真相,或許永遠都不應該再去查了,但是自己如果能在不傷害到任何人的情況下,弄清是怎麼回事,也許才能更好地保護她們不受傷害。

    “不行!”露露很堅決地回絕了貝貝的請求。

    “怕什麼?怕我對霞光不利還是對小霞不利?”貝貝在這件事上沒準備和露露過多囉嗦。

    “你可以先打個電話給小霞,別讓我為難。”露露確實感到很有些為難。

    “露露,幫我開門,你只需要做這些就行了,以前你曾經說過會幫助我,現在我就需要你的幫助,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小霞。”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你之前進出小霞的房間一直很隨意,為什麼要選在她離開的時候進去呢?你真要找什麼東西,等她回來了,就呆在她房裡,等她睡著了,要找什麼不可以?”

    “我只是想確證一些事情,來決定和她的談話內容…”貝貝很痛苦地低下頭:“我不想傷害任何人。”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又生了什麼,但是你現在讓我做的事情,我真的無法幫你。”露露回瞪著貝貝,做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露露,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有人故意把你安排在小霞的身邊,甚至你現在所有的身份都是假的…我一直沒有著手去調查你的身世,因為我還知道一點,就是你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小霞的事情,不過…我不想和小霞提起這些…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露露沉默了下來,過了很久才開口:“貝貝你是個很聰明的人,我對你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從一開始就沒想隱瞞什麼…也不值得隱瞞…小霞和田妮都知道我的身份,從九歲讀不起書綴學的那天起,我就賣身成為大華夏的人,一直在為李華剛做事,小霞是小姐,我是府上的丫環,僅此而已…我聽說大華夏像我這樣的人很多,以前全部由張婕統管,彼此之間並不認識,李董死了之後,很多人離開了,張婕作為曾經的管家,她想控制一切,甚至想讓我在霞光替她做事。”

    “但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小霞…可能我這個人不值得張婕去拉攏,也可能小霞並沒有再和她做對,所以後來她放過了我…小霞一直對我很好,我不想背著她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

    貝貝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原來只是想唬一唬露露,讓她幫忙打開李霞的房門,沒想到她居然說了這麼多,他停了一下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

    “露露,當初你是故意勾引我的嗎?”

    “不是!我對你所做的一切沒有惡意,只是想保護你,別的,就不要再問了好嗎?”露露直視著貝貝的眼睛,語氣裡似乎隱隱有些委屈。

    “好吧。”貝貝搖了搖頭,站起身向電梯走了過去:“你忙吧,我不會再讓你為難的。”

    “謝謝少爺!”露露站起了身,向貝貝鞠了一躬,就像李媽和秀秀她們同樣的神態。

    貝貝有些楞住了,半晌之後他擺了擺手:“別叫我少爺…”

    過了一會兒貝貝又補充了一句:“喊我貝貝或師兄都行…你不是李家的丫環,也沒有賣身到李家…記住…你是露露,你是你自己,永遠都是你自己。”

    “謝謝貝貝師兄。”露露咬住了嘴唇。

    貝貝沒再說什麼,徑直下樓回到了自己的車裡,大華夏,曾經不可一世的大華夏,曾經風光無限的李華剛,真的就像張婕說的一樣?是用無數兄弟的鮮血去堆積,用無數少女做為棋子去換取的?李華剛,最終死在了這些人的手上,難道也是一種因果報應?她,在駕車撞向他們父子二人的時候,當時的心中所想又是什麼?到底是什麼仇恨主導了這一切?

    貝貝剛剛坐進車裡,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貝貝,我有急事找你。”是小怡的聲音。

    “什麼事?”

    “我們還是當面說吧。”小怡好像有些不太高興。

    “你現在在哪兒?”貝貝暫時不想離開霞光太遠。

    “我在水寨裡,剛從唐箏那裡出來。”小怡似乎要哭出來了。

    “我不太方便趕回去,你有事就在電話里和我談吧。”貝貝今天的事情太多,腦子裡很亂,不想小怡在這時候攪和進來。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小怡真的哭了起來。

    貝貝想了半天楞沒想清楚到底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了?小怡?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怡什麼也沒再說,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四塊玉

    “小怡!小怡!”貝貝喊了幾聲才現電話已經斷了,只好拔了過去,不過小怡就是不接。

    貝貝沒辦法,只得打電話回水寨讓人把小怡張茜她們居住的B區給封閉起來,以免小怡不知道生什麼氣跑了出去,他自己也驅車向水寨中趕了過去。

    路上貝貝又打了幾個電話給小怡,現她仍然不肯接聽,心中隱隱開始感到有些不安,從小怡跟著他直到今天,她從來沒象今天這樣生這麼大的氣,究竟生了什麼事情?

    也許這些天一直東跑西顛,忽略了她…之前因為在美聯,每天不管怎麼樣,都會抽出時間來陪她,這一段時間完全把她忘到了一邊,總以為她不會生氣,但終於還是生氣了,如果連她都生氣了,說明自己確實做的很不對。

    貝貝飛速向水寨衝了過去,路上連闖了幾個紅燈,平時半個小時的車程,二十分鐘就趕了回去。

    “小怡?”

    貝貝上氣不接下氣地回到水寨小怡的居所中,又是小芹在那里安慰著傷心的小怡,當貝貝進來時,她也仍然是一臉的敵意。

    “小怡,出什麼事了?”貝貝坐到小怡身邊,把她抱進了懷裡。

    “你真的很過份!”小怡雖然生氣,但仍然很乖地讓貝貝把她抱進了懷裡。

    “如果我做錯了什麼,我給你下跪磕頭好了…這些我真的很忙…忙得把你給忽略了。”貝貝抱著小怡,心中頗有些歉疚。

    “我才不要你下跪磕頭,我只想知道,為什麼你把我送你的那塊玉送給了唐箏?那塊玉再不好,也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我給了你,你不把它戴在身上也就罷了,但你怎麼能拿它隨隨便便送人呢?”

    “玉?”貝貝一時有些糊塗了:“什麼玉?”

    “我就知道你不會記得!”小怡又哭了起來,努力想掙脫貝貝的懷抱。

    “小怡別生氣,你送我的玉我怎麼會不記得?我把它們放在霞光的島上了,鎖進了保險櫃裡,你剛才說唐箏有一塊和你一樣的玉?”

    “你不用編謊話來騙我吧?”小怡一臉怒氣地瞪著貝貝:“放霞光的島上了?你還真能扯!扯那麼遠,好讓我沒辦法去證實是吧?那塊玉我雖然戴的時間不長,但是長什麼樣子,我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的,你泡了那麼多MM我從來沒說過你什麼,但你也不用拿我送你的東西去討好別人吧?當我看到那塊玉的時候,你覺得我心裡會怎麼想?”

    “小怡別生氣,你仔細回憶一下,你當初在島上把玉給我的時候,曾經和我說過,你媽媽把玉給你的時候,還對你說過,這玉世間一共有四塊…其中還隱藏了一個秘密,我一直都想找齊它們…你再仔細想想?”貝貝幾乎不想和小怡再解釋什麼了,他想現在就到唐箏那裡去確認一下,唐箏手上是否真的有第四塊玉。

    “四塊?”聽貝貝這麼一說,小怡似乎也想了起來:“你的意思是…唐箏的那塊不是我送你的那塊,而是第二塊?”

    “不是第二塊,是第四塊!”貝貝頗有些興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第四塊?”小怡終於想了起來,這玉確實有四塊,而且是她告訴貝貝的,但她居然忘了…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再生氣,而是顯得頗有些不好意思。

    “我現在就去找唐箏,把那塊玉拿到手,回頭我們再來仔細研究吧。”貝貝說著就站起了身。

    “我…和你一起過去吧。”小怡臉紅紅地也跟著站了起來。

    因為小怡和唐箏在一棟水院別墅裡住,貝貝三步並做兩步很快就跑到了唐箏的門前,急急地摁響了門鈴。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老闆你終於有時間來看看我了?”唐箏打開房門之後先調侃了貝貝一句。

    “別打趣了…”貝貝說著就把手身到唐箏的胸前,準備解她的釦子。

    “老闆你幹什麼?”唐箏見到貝貝一來就脫她衣服,而且身後還跟著小怡和小芹,不由得很有些奇怪和尷尬。

    “小怡說你有一塊玉?快取出來給你看看。”貝貝急不可耐地繼續扒唐箏的衣服。

    “沒戴在身上啊!剛才放在枕頭底下了!”唐箏一邊向房間內躲避著,一邊大聲叫了起來。

    貝貝幾步進到唐箏的房間裡,翻開她的枕頭,下面果然放著一塊玉,和小怡那塊一模一樣,甚至上面繫著的繩子都一樣,難怪小怡會認錯!

    “你這塊玉是哪裡來的?”貝貝把玉放在手心裡,就像捧著一件稀世珍寶,一直以來,就差這塊玉,所以玉裡面的秘密也一直懸而未解,唐箏怎麼會有這塊玉?難道她?

    “我妹妹小紅臨上飛機前送給我的。”唐箏一把從貝貝手中搶回那塊玉:“怎麼了?想據為己有?”

    “小紅?”貝貝實在想不清楚這姐妹二人和這玉會有什麼關係,難道她們也是…不可能啊?

    “是啊?”唐箏把玉緊緊地捏在手上:“你別打它的主意啊,我妹妹送我的東西,我可不會轉送給別人的。”

    “我不會搶你的,你把它收好,千萬別弄丟了,我還有另外三塊玉,只有四塊玉合起來,我才能查出其中的秘密,你可千萬把它收好了。”

    “我妹妹給我的東西,我當然會收好的。”唐箏歪著頭看著貝貝,見到貝貝這麼著急這塊玉,她心裡有了些小小的惡作劇念頭,就是不給他,哼!總算找到能要挾他一下的東西了。

    貝貝開始認真回憶起其他三塊玉的情景,他心中又開始隱隱不安起來,楚楚手中那塊玉,不知道現在是在趙將軍手上還是瑤瑤手上,至少後來沒有見到過了,如果在楚楚手上還好說一點,瑤瑤和趙將軍來無影去無?,到哪裡去找他們?

    還有一點就是,當初在霞光島上的時候,小怡有一塊整玉,當現她那塊整玉的時候,為了比對,才現自己的那半塊玉並不在身上,這麼說來,放在霞光島保險箱裡的,好像只有小霞的半塊玉和小怡的那整塊玉,自己的那半塊玉最後的印象,是田妮從美國回來之後,交還到自己手上的,那它又是什麼時候不見的?怎麼一點印像也沒有了?

    “想什麼呢?”小怡推了推貝貝。

    “別吵,我打個電話。”貝貝先顧不上回憶自己那半塊玉的下落,先撥通了楚楚的手機。

    被拒接,貝貝再次撥了過去,仍然被拒接,貝貝不由得大罵了起來,靠!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小樣兒,是不是要我拿出當初你和的錄像威脅一下才肯接我電話啊?

    貝貝正琢磨要不要個威脅短信給楚楚,就听到楚楚的聲音從電視中傳了過來,電視裡播的是某個地方台的綜藝節目,楚楚正坐在嘉賓席上,節目是現場直播的,難怪楚楚不接自己電話,看來得等到晚會結束才行了。

    “能不能講講這四塊玉的事情啊?”唐箏玩弄著手中的玉,看向了貝貝。

    “等我把它們找齊再說吧。”貝貝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原本沒指望能找到第四塊玉,這件事也一直擱下了,第四塊玉突然在自己的女孩兒手中出現,真不知是福是禍,玉中的秘密究竟是什麼?和李華剛有關嗎?

    “還是把這塊玉交給我保管吧。”貝貝無比溫柔地求著唐箏。

    “不!”唐箏把玉捏得緊緊的,一臉得意地看著貝貝。

    “好吧好吧。”貝貝不好當著眾人的面,象搶包包的小賊一樣從唐箏手中把玉奪下來,只好眼巴巴地看著它:“你把它收好了…千萬別丟了…”

    “知道了,真囉嗦!”唐箏很久以來第一次受到貝貝這麼高度重視,當然會拽一些。

    貝貝晚上和李霞還有一次很重要的談話,他不想在這裡耽擱得太久,又和唐箏囉嗦了幾句之後,讓小芹留在了唐箏這裡,拉著小怡回到了她的房間。

    怡似乎也明白了貝貝為什麼單獨拉著她回來,一進房間,她就關上了房門,已經很久很久沒和貝貝親熱過了,貝貝坐在了床沿,小怡向他慢慢走過來,並坐在他身邊的時候,感覺自己就像是新嫁娘入洞房一樣,緊張又帶著些激動。

    “你真狠心…”小怡眼睛仍然紅紅的,今天玉的事情她也是藉題揮,其實想傳達的,就是貝貝對她的忽視而已。

    “我…”貝貝確實有些心虛。

    “不說了…我知道你忙,我不會怪你的。”小怡輕輕地靠進了貝貝的懷裡。

    “今天一定好好補償你一下。”貝貝口裡這麼說著,心裡還是有些著急,李霞的電話隨時可能打過來,他可不敢保證能有多少時間留給小怡。

    “我不要你補償我什麼,我要幫你懷個小寶寶。”小怡眼神很溫柔,也很神聖,一點也不像她從前的淫騷。

    貝貝在沒搞清幾塊玉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他並不敢確認小怡是不是他的親妹妹,之前她身體原因無法懷小孩兒也就罷了,現在治好了,如果真懷上個小孩,那亂倫就既成事實了,貝貝心中不禁猶豫了起來。

    “怎麼了?”房間有暖氣,小怡已經開始脫衣服了,但現貝貝仍然眉頭緊鎖,一動也沒動,不由得有些奇怪。

    “我們…暫時不要小孩好不好?”貝貝不知道該怎麼和小怡解釋,難道和她說,他早就知道兩人可能有兄妹關係,只是一直沒和她挑明?玩玩兒也就罷了,小怡真執意要懷小孩兒,事情可能就麻煩了。

    “怎麼了?你怕我會影響到你的婚姻?或拿小孩兒來要挾你?跟你這麼久了,你應該知道我的個性…我只是想生個小貝貝出來,然後把他慢慢撫養長大,別的我什麼都不會要。”

    “不是這個意思。”貝貝搖了搖頭:“我…我最近酒喝多了…你真要懷小孩兒,現在時機不太好,畢竟還是要講講優生優育的嘛…”貝貝說著就呵了口氣出來,果然一股子酒氣,他很為自己臨時找到的理由得意。

    “嗯,你說的倒也是,我要生,肯定要生個健康的寶寶出來,那說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要再喝酒了,我下個星期再和你懷寶寶。”

    “下個星期?不太好吧?現在戒酒,至少要下下個星期才會有效果。”貝貝假裝專家想推一時算一時。

    “我到時候會找醫生諮詢一下的。”小怡點了點頭。

    “不要去找那個阿南!”貝貝一聽小怡說到醫生,就想起了阿南。

    “是鍾醫生啊!我說了不和阿南聯繫,就不會再和他聯繫了。”小怡似乎又有些委屈了。

    “嗯。”貝貝心中還是有些不爽,自從阿南那次跑掉之後,就像人間蒸了一樣,到現在都沒能捉住他。

    “你怎麼還一動不動啊?”小怡已經把自己脫得只剩內衣了,她的性感小內褲樣子很漂亮,可能早就想給貝貝秀一秀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貝貝迅速把小怡壓到了身下,然後脫光了自己,稍稍前戲了一下之後,就進入了小怡的身體。

    怡拼命扭動著,嘴巴也一直張著,看來這段時間真的太委屈她了,貝貝感到非常的歉疚,自己在外面隨意洩著自己的欲望,而她們有需求,而自己不在,就只能這樣幹熬著,確實太不公平,以後還是想辦法多滿足滿足她們才是。

    貝貝不斷地衝刺著,用盡全力想滿足小怡想要的一切,小怡似乎一直咬著牙不讓自己到達頂端,想慢慢感受這份期待已久的臨幸,兩人很快就進入了忘我的狀態之中。

    “你以後每周至少要保證陪我幾次。”小怡一邊享受著,一邊和貝貝討價還價,近些時日被忽略得太嚴重,讓她有些忍無可忍。

    “會的,如果可能,我每天都會來陪你一會兒。”貝貝知道小怡喜歡這口兒,短時間不滿足她問題不大,太久了,萬一她受不住,和別人…那將是他無法容忍的。

    “這還差不多…啊…啊…”小怡邊說邊呻吟了起來,她顯然快不行了,雖然她努力咬住嘴唇讓自己堅持,可有些事情是無法堅持的。

    貝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兩人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都不想管它,但是它一直響個不停,貝貝突然想到會不會是小霞打過來的,便伸手取過了手機。

    不是小霞打過來的,是露露打過來的,貝貝不由得有些奇怪,難道是她和田妮又聊了什麼?應該不會啊,田妮說了今晚要換地方的,不會這麼快安頓下來。

    “露露,找我什麼事?”

    “出大事了!”露露的聲音很急,隱隱帶著哭腔:“是小霞,她…她出事了!”

汽車炸彈

    “她出什麼事了?”貝貝猛地把自己從小怡的身體裡抽了出來,身下的小怡張開了眼睛,有些茫然而困惑地看著貝貝。

    “她的車子被人裝了炸彈…”露露哭了出來:“我接到消息正在往那裡趕。”

    “在什麼地方?”貝貝的血一下子湧向了腦門,他迅速把衣服穿了起來。

    “貝貝你…”躺在床上的小怡有些怨恨地看著貝貝,她並不知道究竟是誰出了事,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知道的就是貝貝在她極需要的時候,抽身而去,等她坐起身的時候,貝貝已經衝出了房間。

    怡在床邊縮成了一團,片刻之後,她憤怒地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扯起床單和枕頭向地上扔去。

    出事的地方在長江大橋的引橋上,荷槍實彈的軍隊士兵已經把周圍一公里範圍戒嚴了起來,路上設置起了路障,圍觀的人比較多,貝貝的車子無法靠近,只好停下車子步行硬擠開人群來到路障邊,卻被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給攔了下來,不管和他們說什麼,都無法通過,貝貝很焦急地撥打著露露的電話,但是一直佔線。

    路障外人們的議論聲不時地傳入貝貝的耳朵,好像是說在引橋上突然有三輛車一起爆炸了,似乎還是汽油炸彈,車上的人被炸爛的碎肢全燒成了焦炭,中間那輛越野車被炸飛到幾米高的高空,然後又摔下了十幾米高的引橋,順便砸死了一名路人。

    現場消防車,救護車不時地拉響著裂人心肺的警笛聲,隔離區外的人群越圍越多,因為無法了解到事情的真相,貝貝整個人完全懵了,半晌之後他想起了阮市長的電話,反复撥打之後,也只是佔線。

    就在這時候,貝貝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露露打過來的:“貝貝你在哪兒?”

    露露的幫助下,貝貝終於得以進入隔離區,引橋上下,到處都是一隊隊的士兵,這場面就像是戰爭時期,又像是世界末日。

    因為出事的人是小霞,貝貝說不上自己現在的感覺,心慌?恐懼?傷心?憤怒?什麼感覺都沒有,他這會兒有點像個無魂無魄的人,被露露拉到哪兒算哪兒。

    幾輛軍車停住的地方又是一道戒嚴線,從這里遠遠看過去,可以看到引橋下小霞的那輛越野車已完成燒成了糊黑色,輪子都燒得只剩變形的骨架,車身因為由特殊材料製成,並沒有被燒成一般車子燃燒後的殘骸狀,一切的,是車子邊的兩具屍體,上面蒙著白布。

    “小霞…”

    見到那輛熟悉而陌生的越野車,貝貝喃喃低語了一聲,這一幕讓他似乎有些傻了,露露拉著呆的貝貝來到了一輛軍車附近,有兩個高大而魁梧的男人一直站在軍車前,另一個貝貝看側影感覺有些眼熟,但記不清是什麼地方見到的。

    貝貝聽不清露露和幾名警衛說了什麼,不過她的聲音可能吸引了那兩名男子的注意,他們一起向這邊看了過來,然後向貝貝和露露走了過來。

    “貝貝?”那名貝貝有些眼熟的男人向貝貝打了聲招呼,他手上的雪茄似乎一直在顫抖,臉色非常陰沉,眼睛里布滿了血絲,顯然是哭過。

    “錢總…小姐她…”露露膽顫心驚地問了一句。

    聽露露這麼一叫,貝貝突然想了起來,這男子他的確見過,和張導一起去上海開會的時候,送手機給他的那個男人,當時他的確自稱姓錢。

    “小霞在車上嗎?”

    貝貝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他的身上開始冷,上下牙齒開始打顫。

    “不知道…要等鑑定的結果出來…你能告訴我是誰幹的嗎?”錢總逼視著貝貝,聲音裡充滿了悲憤。

    貝貝的神情很有些木然,最近新華夏確實惹了些事,但還沒到這個地步吧?在小霞的車子上安裝炸彈?目的是什麼?報復新華夏嗎?不太可能吧?

    貝貝直到聽到錢總的話以後,才隱隱意識到,他可能永遠失去小霞了,失去了那個一直輕聲喊他'哥..',一直深愛著他的人,那個在夜晚總想依偎在他懷中的天使。

    貝貝的腦袋不由得又是一陣眩暈,露露和那兩個男人都沒注意到他的異常,直到貝貝'砰!'的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那些警衛才連忙跑過來把他扶了起來。

    “小霞…”貝貝渾身有些軟,警衛和露露一起把他扶到軍車邊靠住了:“她說要我在霞光等她的…”

    “之前她去了市政府,是市委王書記把她叫去的。”錢總低著頭,聲音顫抖得很厲害,他有些咬牙切齒:“不管是誰下的毒手,都最好別讓我查出來…”

    另外那名軍人輕輕拍了拍錢總的肩膀:“哥你放心,小霞不會有事的,如果她真出了什麼事,我這個軍區司令算是白乾了,什麼人竟然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

    “請問二位…哪位是李春夏李叔叔?”片刻之後,貝貝清醒了過來,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如果小霞不在車子裡,那兩具屍體中沒有她…要的任務是找出她現在在哪兒,如果她在車子裡,那麼之前生了什麼事情,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才行,當然他心中更希望是前。

    “我就是。”正在和那軍人低低說著話的錢總回過了頭來。

    原來是他!貝貝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是在美國小霞的別墅裡,當時小霞在言語中是把他當成了她的親生父親,想來霞光這些年也一直是他在幕後操縱指揮的吧?原來是一個自己曾經認識的人。

    “能告訴我你們現在調查的進展情況嗎?”貝貝推開露露走了過去,他的身體雖仍有些顫,但拳頭已經可以握緊了,如果說這世間只有一個人可以讓貝貝不顧一切,玉石俱焚全力一擊,那麼這個人只可能是小霞,如果小霞死了,貝貝也不准備一個人活下去。

    “只有一個電話,小霞在回霞光的路上接到的電話。”李春夏把電話號碼報給了貝貝:“一個在街邊電話亭打的電話,通話時間十幾分鐘,這麼長的電話,而且是街頭打出來的,應該是小霞的熟人,電話打完不久,車子就出了事。”

    “還有…”李春夏想繼續說下去,被李春秋的眼神阻止了。

    “嗯,還有…你自己這兩天也小心一些。”李春夏看了李春秋一眼,改口說了句不怎麼重要的話。

    “我可以去看看車子嗎?”貝貝指了指遠處越野車的殘骸和那兩具屍體。

    “快點,我們馬上就要開始清運了,交通必須盡快恢復。”李春秋對貝貝的態度有些不耐煩。

    貝貝沒吱聲,快速向車子的殘骸跑了過去,露露也跟在他身後一起跑了過去。

    車門已經被工作人員打開了,在車子邊並排放著兩個擔架,兩具焦糊的屍體躺在上面,用白布蓋著,貝貝剛跑過去,就有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把兩個擔架抬進了旁邊軍車的後車廂中。

    貝貝根本沒有勇氣去看那兩具屍體,他知道看了之後只能讓自己的精神崩潰,在鑑定結果出來之前,他絕不會相信那些焦糊的屍體和他美麗的小霞之間會有任何?系。

    車子裡面也燒得一塌糊塗,刺鼻的氣味根本還沒有散去,不多時,一輛工程車走了過來,貝貝和露露被推了開來,眼睜睜地看著工程車把小霞越野車的殘骸吊入了後車廂中。

    “貝貝,你沒事兒吧?”在這一切完成之後,露露輕輕抱住了渾身顫抖的貝貝。

    “我沒事。”貝貝深深吸了口氣,冬天到了,天好冷。

    軍車和士兵全部散去,引橋上下已經處理乾淨,甚至連一些很輕微的痕跡都被擦除了,議論紛紛的人群也因為冬夜的寒冷而逐漸散去,王朝軍、賀可等人帶著各路兄弟趕了過來。

    “老大,節哀順變…”王朝軍走上前一步,低低地勸了一句。

    “節什麼哀?”貝貝反問了一句,目光有些呆滯:“我妹妹又沒死…”

    底下的那些兄弟唉聲嘆氣了一陣,沒有人再開口講話了。

    “老朱呢?”貝貝巡視了一下過來的人,留在總部這邊的基本上都來了,就隻老朱沒過來。

    “他可能是酒喝多了吧。”王朝軍解釋了一下,其實他也不知道朱巡更去了哪裡。

    貝貝的腦子似乎停頓了半天,朱巡更不在,他有點不太清楚這一切該從何入手:“王朝軍,你和耗子跟進一下…小霞今天都去了哪些地方…”

    “賀可…你了解一下這個電話…是什麼人打的…”

    “其他人…”貝貝的似乎又有些思維短路:“其他人去尋找小霞的下落,從各種渠道…夜總會、酒吧、賭場…不管她在哪兒,都務必給我找出來,找不到,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李總…”王朝軍欲言又止,貝貝的最後一道命令顯然屬於精神失常一類的。

    “想違抗命令嗎!?”貝貝大吼了一聲:“行動!全體行動起來!!”

    “貝貝,人死不能複生…你…”露露流著淚勸告了貝貝一聲。

    貝貝從王朝軍的車子座位下隱秘處拉出了一把砍刀,重重地砍向了身邊的一個水泥墩子:“誰再說小霞死了,別怪我不客氣!”

圖紙

    整個霞光大廈也戒嚴了起來,那些在大橋引橋上的士兵離開那里之後,似乎全部駐紮進了霞光大廈,霞光大廈的內部也被軍管起來,並進行了大規模的調查和取證工作。

    晚上十一點鐘左右,新聞終於出來了,宣稱霞光集團董事長李霞沒有在引橋上被炸死,而是被人綁架了,綁匪要求霞光提供一份秘密圖紙和一大筆現金,並擇日通知交換的時間和地點。

    記分析此次綁架事件可能涉及到國際軍火業的商業竟爭,雖然記多方打探,但霞光方面不肯透露對方要求的究竟是什麼圖紙。

    貝貝得到李霞沒死的消息才略略寬下些心,但是霞光全面戒嚴,連他都進不去,露露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了,電話也打不進去,這時他才現,李霞,雖然是他妹妹,雖然是他的親妹妹,但是,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承認這一切,這件事,他無權過問。

    “現在全力想辦法了解小霞被綁架的內幕,不惜一切代價!”貝貝正在指揮部下達新指令的時候,朱巡更從外面回來了,顯然喝了不少酒。

    “小霞出事了…”朱巡更見到貝貝,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職。

    “朱哥你身體不適,就先去休息吧。”貝貝很禮貌地對朱巡更下了逐客令。

    “我出去打聽打聽消息吧。”朱巡更見貝貝下了逐客令,嘆了口氣,又轉身走了出去。

    朱巡更走到門邊,又退了回來:“李總,綁架案可能是假的…是霞光為了應對外界記的壓力泡製出來的謊言,您要尋找小霞…不要受到他們的誤導… ”

    “我知道了!”朱巡更的話讓貝貝心裡有點慌,他現在寧可相信小霞是被綁架了,而不是真出了什麼事情,那些軍人讓他很有些惱火,他們不肯共享任何信息出來,讓貝貝的調查幾乎無從下手。

    “我會盡一切努力把小霞找回來的。”朱巡更出門時耷拉著腦袋,顯得有些頹廢。

    貝貝沒再理他,把眼睛轉向了耗子,他身邊放了好幾台電腦:“你有沒有辦法侵入霞光的內部系統,看看他們調查的最新進展情況?”

    耗子搖了搖頭:“回來以後我就一直沒有停下,霞光的操作系統是獨立研的,除非內部有人幫我,否則我根本無法侵入。”

    貝貝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張婕打過來的。

    “小霞出那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一直不來找我?”

    “我沒有時間。”貝貝搪塞了一句,語氣有些煩亂,他早就知道張婕和李霞之間的關係很微妙,特別是當貝貝現了撞飛李董的那輛車,車上的人是誰之後,也一直努力在迴避張婕。

    “我有些信息提供給你。”雖然貝貝的話語有些不好聽,但張婕也明白他現在的心情,所以也不想責怪他。

    “嗯。”貝貝雖然很感激張婕在此刻伸出援手,但並不想說什麼感激的話。

    “我在霞光有內線,他們告訴我明天凌晨一點鐘左右,霞光的人會在XX一處廢棄的軍用品倉庫和對方進行談判,用圖紙交換人質的事情。”

    “一點鐘?”貝貝看了看時間,做準備工作時間已經很緊迫了。

    “我已經把人安排了過去,必要的時候會出手捉住對方那些人。”張婕聽出了貝貝的擔心。

    “您一直不喜歡小霞,為什麼要幫我?”貝貝終於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現在這些話就別說了,我幫你,或救小霞,只因為她是你親妹妹,是你很在乎的一個人,如果不是有這層關係,我趟這次的渾水做什麼?好了,快去準備吧,我們到時候見,我會親自過去指揮的。”

    “張導,只要能救回小霞,我這條命以後就是您的。”事到如今,貝貝不得不放下架子,什麼最重要?小霞的生命和安全最重要,他不能有半點閃失,這時候,雖然張婕說得很好聽,但他還是很怕她會不盡全力。

    “你這條命現在不是我的嗎?”張婕笑了笑:“別多想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盡全力的。”

    貝貝帶人趕到軍用品倉庫時,張婕的人已經在那裡了,不過離倉庫至少有一公里的距離。

    “再靠近,對方就會以為是霞光的埋伏,我們就幫了倒忙了,我安排了手下最厲害的幾名忍潛了過去,貝貝你先暫時在這裡等消息吧。”張婕坐在一輛改裝過的巴士裡,裡面放滿了各種電子通訊偵測設備,很多東西貝貝都認識,看來導師就是導師,理念一點也不比自己差。

    “我也過去看看。”貝貝向張婕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後,準備起身離去。

    “貝貝,有些事情讓他們去做就行了,你不一定非要親歷親為,有時候做一個好的決策比做一個單純的執行還要重要很多。”張婕拉住了貝貝的手臂。

    “今天,你是決策,我是執行。”貝貝回望著張婕:“小霞的生死,就係在我身上,沒有人會比我更盡心,我這條命,就是為她死了,也毫不足惜。”

    張婕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鬆開了貝貝的手臂,在貝貝臨走前又給了他幾件裝備,並簡單地向他介紹了一下用法,和貝貝之前用慣的那些東西大同小異,只是這次聯入的是盛世的衛星網。

    這裡屬於郊區,離市區有二十多公里之遙,因為之前一些化工廠造成的污染需要時間去化解,所以方圓十幾里都沒有人煙,到處都是廢棄的工廠,一間連著一間。

    貝貝一身黑衣,在黑暗中快速地向前行進著,手中的儀器指示著前進的目標所在,張婕會時不時通過他耳中的耳塞向他報告現在的進展情況。

    很快貝貝就潛入了廢棄軍用品倉庫的附近,貝貝和張婕派來的其他忍都分散在倉庫的周圍一百米遠的地方,張婕的偵測表明談判的倉庫頂上有人,為了穩妥起見,貝貝也沒敢再向前移動了,他必須等待張婕的下一步指示。

    貝貝現在所處的是離倉庫一百米開外的一個廢舊工廠的頂部,從夜視望遠鏡中望過去,一百八十度範圍地面上的動靜全部可以清清楚楚的盡收眼底。

    如果對方要去那裡談判,這裡會是必經之路。

    約莫一刻鐘過後,一輛軍綠色沒有牌照的車子出現在了貝貝的視野中,片刻之後駛入了倉庫中,張婕在同一時間提醒貝貝,霞光的人先到了。

    “五分鐘之後,另一輛車也會從那裡經過。”張婕又提醒了貝貝一聲。

    “我必須要過去。”貝貝來到了路邊伏下身子。

    “不行,你根本無法接近倉庫,剛才我們已經探查了出來,倉庫頂上有狙擊手。”

    “那我就從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過去。”貝貝取出抓勾套在了手上,他的機會不多,可能轉瞬即逝。

    “貝貝你不要胡來,你稍有不慎可能會害死你妹妹的。”

    “你覺得Z方會為了一個女孩子把軍用圖紙交給對方嗎?”貝貝的內心很痛苦,他知道一般來說,這種綁架案最終的結果,不管條件是否被滿足,百分之九十是以失敗告終,如果他不干涉進來,小霞的生命可能會從他手上流逝。

    “你自己決定吧。”張婕嘆了口氣。

    貝貝左右看了看,看到路偏左的那個水坑,臨時想了個辦法,他起身把一些比較大的碎石塊搬到了路的一邊,使得車輛只能從水坑這一側經過,然後找來一塊爛掉的遮雨布,他自己躺進了水坑里,然後用那塊遮雨布蓋住了水坑。

    他在賭,賭車子從他的正上方經過,想讓人不知不覺地混進倉庫,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一台亮著車燈的車子由遠及近地向這邊駛了過來,見到路上的碎石和破布,慢慢停了下來。

    貝貝的心提到了喉嚨眼上,如果這時候被現,不僅前功盡棄,而且可能會對小霞造成很大的傷害。

    一個黑衣人從車子上走了下來,他先踢了踢那幾塊石頭,然後又看了看面前這塊爛遮雨布,貝貝透過遮雨布的破洞似乎見到他彎下腰來,想要拉開這塊布的樣子,就在這時,司機從駕駛室的窗子裡伸出了頭來:“能走嗎?”

    那個準備扯遮雨布的人可能現遮雨布上有水,很髒,放棄了把它扯開的想法,他左右看了看,似乎在確認沒有什麼問題,半晌之後才回到車子裡,和司機說了句什麼,車子繼續向貝貝的身上開過來。

    貝貝從破洞中仔細地觀察著,現自己躺的位置有一點點偏,可能會被車輪給壓到,不過車燈已經照了過來,他一動也不敢動。

    片刻之後車子來到了貝貝的腳邊,貝貝按照順序,確認腳快到輪子邊,才把腳向中間移去,只有這樣,才不會引起車上人的注意,車子很快,貝貝在最後一刻才把自己全身移到了車子中間,然後伸出抓勾把自己牢牢地固定在了車子的底盤下面。

    “車子剛才好像出了點問題。”走了一會兒之後,司機又把車子速度減了下來,一個有經驗的司機,對於車子突然增加重量,是不可能沒有感覺的。

軍人的榮譽

    “走吧,車子回去再修,我們已經晚了。”黑衣人看了看時間,催促了司機一句。

    司機猶豫了一下,把車子的速度重新加了起來,這一次直接開進了倉庫,貝貝猶豫著是否在倉庫剛進門的地方跳下去,但他又很想能聽清整個談判過程,最後還是決定冒險留了下來。

    倉庫顯得很空曠,除了車底,還真沒其他地方可以接近這裡,軍車停在倉庫的正中間,車頂上的燈亮著,照亮了很大一塊區域,車前面有一個拿著雪茄的男人在那裡走來走去。

    貝貝所在的車子一直走到軍車前五、六米的地方才停了下來,停下之後,黑衣人先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錢總親自過來了?李司令呢?”黑衣人裝做很親熱的樣子和李春夏打了聲招呼。

    “少廢話!說吧,要怎麼交換?”李春夏陰沉著臉,這一生,他不知道談判了多少次,這是第一次和人談判他女兒的生命,自秦素素死後,他一生中最為珍視的東西。

    “嫦娥奔月計劃第一期工程的全部圖紙,第二期第三期工程的藍圖,外加兩百億美元。”黑衣人獅子大口一開,完全是漫天要價。

    “你們根本就沒有誠意。”李春夏有些怒了。

    貝貝所在車的司機從車子上下來了,他開始對車子進行了些檢查。

    “我們很有誠意。”黑衣人笑容可掬:“我知道小霞在您的心中值這個價,哪怕她被傷到一根汗毛,都會讓您坐臥不寧。”

    貝貝聽到這話也是心如刀割,他恨不能現在就衝出去把那人碎屍萬段,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錢的事情我們可以考慮,但嫦娥工程的圖紙霞光接觸不到,就是想辦法接觸到了,也無法拿出來,這是實際情況,我希望我們能談些更實際的東西,兩百萬美元不少了,全世界任何一宗綁架,都不會超過這個案值。”

    “嗯。”那黑衣人撇了撇嘴:“兩百億對霞光是少了點,不過我們也不太稀罕,這次的交換,錢我們也可以不要,但圖紙是一定要拿到的,我知道你有辦法,你都能易容躲過當年國際軍事法庭對你的審判,更何況小小的一份圖紙呢?”

    “哼!”李春夏並不接他的話頭:“你們太看高我了,這份圖紙,別說我,就是X主席也無法提供給你們,在找我們要這份東西之前,也拜託你們動動腦子…”

    “不用您提醒,該做的功課我們已經全部都做了,您可能拿不到,您那位好兄長李華剛總可以拿到吧?別蒙我說他死了!”

    “你說什麼?”李春夏非常驚訝地,車底下的貝貝也同樣非常驚訝。

    “唉…”那黑衣人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同樣的招數不要用太多次,就像狼來了…最後都不會有人再信你們了。”

    “華剛是真的過世了…”李春夏的神情變得黯然起來,顯然他並沒有說謊:“我以我女兒小霞的名義擔保,他確實已經離去了,這份圖紙,如果在他生前,或許有機會接觸到,我真的沒有辦法,為了小霞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但做不到的事情,你們逼死我也沒用。”

    “好感動啊,唉…真是父女情深…”那黑衣人再次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就像刺入了貝貝的心裡,他又有忍不住出去把他千刀萬剮的衝動了。

    司機檢查完了車子的前面,準備彎下腰看看車底,貝貝猶豫著被現之後怎麼辦的事情,就在這時候,突然聽到一陣響動,然後是李春夏的怒吼聲:“你敢傷害我的小霞,我誓會讓你死得很慘!不止你會死得很慘,包括你全家全族!”

    “平靜平靜…”那黑衣人被李春夏揪住了脖子,並且用槍頂住了腦袋,卻一點也不顯得慌亂:“我只是被人僱傭過來傳話的,你也這大一把年紀了,應該活明白了,你現在就是拆了我的骨頭又怎麼樣?把我暴打一頓,回頭惹惱了東家,隨便下掉小霞一根指頭,或一個耳朵,你都得哭死,何苦,息怒息怒,平靜平靜,什麼事情好好談,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求你了,放了小霞吧,你們要那份圖紙,可以找的人很多,何必找上我們?我們只想好好地做自己的生意。”李春夏被威脅之後,立刻軟了下來。

    車底的貝貝聽到那人剛才的話,心中也是一陣顫栗,差點從車底盤上摔了下去,李春夏的痛苦他感同身受,李霞哪怕受到一點點的傷害,都是他無法容忍的,他們兩人誰也不敢拿小霞的任何閃失去打賭,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小傷害都不行。

    那司機剛彎下腰,就被剛才李春夏的吼聲給嚇得站了起來,等到兩人重新平靜下來之後,司機大概也忘了要檢查什麼了,回到了車子裡坐了下來。

    “我也想幫你啊?可我也不知道小霞在哪裡,所以我們現在還是繼續討論圖紙的事情好了。”那男人拍了拍李春夏的肩膀,就像是在安慰自己的一個老朋友一樣。

    “和你們談判之前,我已經安排人想辦法去搞那些圖紙了,但是真的很難弄到手…”李春夏就像是在喃喃自語。

    “我再次提醒你,李華剛是可以拿到圖紙的,如果你還不明白,你就等著幫小霞收屍吧,上面給我的時間是四天,如果四天之內沒見到東西,唉…我真不忍心對那麼美麗的天使下手,用刀割開她的喉管肯定是件讓人很難過的事情。”

    那人說這話的時候,貝貝的眼前幾乎同時就浮現出了那副畫面,他甚至看到小霞現在就在某個陰暗的地下室裡,瞪大了一雙恐懼的眼睛在那裡哭喊著,哥…快來救我…貝貝把持不住,差點又從車上跌落了下來。

    “能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嗎?為什麼要這些圖紙?”李春夏知道沒辦法繼續談下去,只得藉機多了解一些情況。

    “我曾是個軍人,現在還是個軍人,是職業僱傭軍人,其實…我也不清楚我是在替誰賣命,可能是錢吧,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你也配稱軍人?”李春夏搖了搖頭:“你拿國家的機密去換取自己的私利,你污辱了軍人這個稱呼,辱沒了軍旗,你是軍人中的敗類,是軍人的恥辱。”

    “是嗎?哈哈哈哈!”那人狂笑了起來:“李春夏!你不也一直稱自己是個軍人嗎?在阿拉斯加的冰窖大牢關的那幾年,有人管過你嗎?上軍事法庭之前,國內有人去過問一下了嗎?回國以後,有人給過你勳章嗎?他們不是和那些混蛋一樣的四處追殺你?操!老子是誰,易了容你就不認識了吧?算了算了,本來不想說…老子以前也和你一起同生共死過!不過不會再像你這個傻逼這麼傻了!你和李華剛真是好兄弟!一對傻逼!做你們這樣的軍人才真是夠窩囊!你們不過就是被逐出軍隊的幾條狗而已。”

    “是,我就是條狗,我是一條忠於國家,忠於自己人民的一條狗,我因為我的忠誠,軍裝被人脫了,勳章被沒收了,但軍魂,永遠都刻在這裡,誰也拿不走!”李春夏指了指自己的心。

    “好感動哦!”那黑衣人大笑了起來:“這次我倒要看看,你在國家利益和你的小霞之間會怎麼選擇?ZF的走狗!你再大義凜然一次給我看看啊?哈哈哈哈。”

    李春夏沉默了下來,這一生,不管經歷再大的風雨,蒙受再大的委屈,他執著追求的東西,他心中的信念,永遠都不曾動搖過,國家利益第一,永遠是他行事的第一準則,從他成為軍人的第一天起,直到現在、未來,他認為永遠都不會變,可是,小霞該怎麼辦?

    那人口口聲聲提到的李華剛,雖然貝貝聽不懂,但李春夏心裡卻很清楚指的是誰,也知道黑衣人是讓他去找誰,真的能這麼去做嗎?李春夏心中變得無比的痛苦。

    “好了,我想我們也談清楚了,四天之後,我們另外約地點,到時候各取所需。”那人說著就準備回到車中。

    “我需要小霞還活著的證據,不然我什麼也不會做。”李春夏叫住了準備上車的黑衣人。

    “我會找人寄照片給你的。”黑衣人停下了腳步。

    “不行,我要和她通話,要聽到她本人說話的聲音。”李春夏知道自己在這時候應該堅持什麼。

    “我會想辦法的。”黑衣人撇了撇嘴:“你等我消息吧,我也不想傷害小霞,所以你們不要試圖去做一些會傷害她的事情,四天以後,交易順利,小霞會回到霞光,回到你身邊,大家也可以繼續過各自幸福的生活,如果你們有別的小動作被我現了,那就準備著隨時收到我們寄來的紙箱吧。”

    車子駛出倉庫的時候,張婕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了過來:“貝貝,你想辦法離開車子吧,他們剛才的談話我都聽到了,你跟著這個人一點用也沒有,只會暴露自己並且激怒他們,現在我會另外安排職業追?人跟?他們的下落,剛才知道了有四天時間,我們需要再重新計劃一下。”

    見貝貝沒有吱聲,也沒有回信號,張婕只好繼續勸他:“這次我們遇上的是國際上的專業綁匪,我非常了解他們,這個人說他連自己的雇主是誰都不知道,應該也是真的,你就是跟著他們也沒有任何意義,而且很容易就被現了,如果他們現自己被跟?,真的會把小霞的手指或耳朵給割下來,到時候你會後悔莫及的。”

    貝貝眼中的淚水又湧了出來,他真想衝到車上去把那兩個王八蛋給碎屍萬段,但是他不能,他只能聽從張婕的安排,暫時離開了這台車子。

    “那人一再提到李華剛是怎麼回事?”貝貝回到張婕身邊之後,忍不住把這個問題拋了出來。

    “不清楚,可能他們知道大華夏之前的一些內幕吧,很多事情,你父親根本不讓我知道,如果他當初信任我,把大華夏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告訴我,現在我們也不會這麼被動!”張婕的臉上又微微流露出了一絲怨恨之色。

    “他很多事情不讓您知道,可能是為了保護您吧?”貝貝安慰了張婕一聲。

    就在這時,貝貝存放在張婕處的手機響了起來,張婕面色略有些不快地給貝貝遞了過來:“是朱巡更打給你的,打了好多遍了。”

    貝貝也有些不高興地接過了手機:“餵,是我。”

    對面朱巡更的聲音急急地傳了過來:“李總,聽我說,不要掛,也不要回話,您不要和張助理在一起,這次小霞的綁架事件弄不好就是她幹的,雖然在沒查清楚弄到證據之前我不該這麼說,但是她確實是個很陰險的女人,為了利益她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我知道了。”貝貝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後掛斷了朱巡更的手機。

    “他讓你不要和我在一起,對嗎?”張婕看著貝貝笑了笑。

    “是公司的一些小事情,張導您多心了。”貝貝不想在這時候本方陣營裡先內鬥起來,小霞的安危,在任何時候都高於一切。

    “我和他一貫不和,不是我說他!朱巡更這個人很有些變態!他年輕時受過女人騙,就一直對女人存有偏見!然後還不知道受了哪些迂腐子的挑唆,認為女人是禍水,所以到這大把年紀了,連個老婆都不娶!天天就喜歡在你父親面前搬弄是非,打個小報告什麼的,現在到你手底下了,還是一樣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說他是狗抬高他了,他就是一坨屎!真是令人討厭!”

    “張導…”貝貝無奈地罵成一坨屎,貝貝自己臉上也無光啊。

    “算了算了,不說他了,晦氣晦氣!”張婕有些煩亂地搖了搖頭:“該信任誰,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干涉不了,你覺得我可以信任,我就會盡全力幫你找回小霞,你不信任我,我也沒話好說,本來這些就不干我事。”

    “您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我同樣可以捨棄自己的生命,我對您有什麼不能信任的呢?”貝貝打斷了張婕一肚子的牢騷話。

    “是嗎?”張婕看了看車門,把它反鎖了起來,然後無比嫵媚地坐在了貝貝的懷中,把手伸向了貝貝的腰間:“現在我就要你的命…哈哈…根子。”

    “現在沒什麼心情。”貝貝的神情有些黯然,他想推開張婕,但又覺得不太好。

    “有些事情能會讓你心情好轉一些。”張婕輕車熟路地把貝貝那東西取了出來,然後離開貝貝的懷抱,蹲下了身子盯著那東西細細把玩了一會兒:“小可愛,抬起頭來,和姐姐親一個。”

    張婕說著還真的把頭低下去在貝貝那裡親了一下,貝貝看著張婕的嘴唇湊在自己那東西旁邊時,還是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

    “這不就對了?”張婕握住那東西,然後用自己的臉在上面輕輕地蹭著,溫柔得就像一隻貓。

    張導那溫滑的臉蛋兒,通過那東西的觸感傳到貝貝的心底,實驗室裡的一切記憶似乎回到了身邊,那時候只是一種心理上的觸覺和溫暖,現在的她,半蹲在身下,是那麼實實在在的觸覺和溫暖,貝貝突然有些忍不住,他扳住張婕的臉,對準了方位之後,強行把那東西向張婕的口中送了進去。
2017-1-31 13:37#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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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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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身體下面隱隱傳來的快感無法讓貝貝真正快樂起來,小霞一天沒有安全回來,他的整個人就會像沒有了靈魂一樣。

    就在這時,貝貝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張導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停下口裡的動作,貝貝取過手機,是小怡打過來的。

    “貝貝,你終於接我電話了…小霞出事了?”小怡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嗯,剛才我有點忙。”貝貝想起了自己之前匆匆離開小怡的那一幕,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貝貝,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生氣的,現在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沒事…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也許這一生,貝貝都只能對小怡說對不起了:“不要胡思亂想,早點睡吧,小霞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小怡的語氣非常擔心,她知道小霞出事會讓貝貝瘋狂起來的。

    “我會的,如果我白白地死掉了,又怎麼能把小霞安全救出來呢?放心吧。”

    “嗯,你記得早點休息。”

    “好的。”

    掛掉小怡的電話,貝貝不知不覺就被張婕給弄得生理上極度興奮了起來,但他的心裡還是很痛苦,這種生理上的興奮甚至加劇了他心裡的痛苦,到最後,他不得不推開了張婕。

    “不勉強你了。”張婕擦了擦嘴,然後在貝貝懷裡坐了下來,輕輕地靠在了貝貝的胸前,不知不覺車子就來到了盛世會館,導師不知道是裝睡還是真睡著了,是貝貝一直把她給抱回了房間。

    張婕睡下之後,貝貝的腦子裡一點也沒有閒著,過了沒一會兒,他的手機閃爍起來,有電話了,因為怕吵著張婕,貝貝關了鈴聲。

    貝貝到衛生間裡坐了下來,是老朱打過來的。

    “李總,那輛和霞光談判的車子最後開進了盛世會館,您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究竟是誰綁了小霞…”

    “你怎麼知道有人在和霞光談判?”貝貝聽到這個消息雖然心中一震,但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先問個清楚。

    “我趴在霞光那輛軍車下面,聽到了他們全部的對話內容,您要找小霞,您需要我的幫助,不要依靠張婕,那個女人太陰險…您根本駕馭不了她。”

    “我心裡有數。小說整理佈於”貝貝說完準備掛斷電話。

    “今晚我擅離職守出去喝酒是我的錯…李總不高興,老朱甘願受罰…”朱巡更很不情願地向貝貝認了個錯。

    “以後不要這樣了…你繼續組織手底下的弟兄打探消息吧,一有什麼異常情況立刻向我匯報,另外加強水寨的戒備,熊通那些人都不是些好對付的角色,要時時小心在意。”

    “熊通身體沒復元之前,他們暫時不會有什麼動作,只是熊通一直在問你到哪裡去了,他讓我轉告你,再忙也不要忘了練功。”

    “我知道,等我忙完了就再去找他,你讓他安心養傷。”

    “好的。”朱巡更見貝貝的語氣緩和下來,心情才慢慢好了起來。

    貝貝掛斷手機出來的時候,剛好張婕也在接一個電話,見到貝貝走了出來,張婕掛斷了電話,臉色有些嚴肅地看著貝貝:“我剛得到一個消息,說小霞在出事之前曾接到過一個電話,後來查證那個電話是你手下朱巡更打給她的。”

    “綁架小霞的談判車到盛世來了?”貝貝沒有回答張婕的話,而是反問了她一句。

    “那兩個人確實住進了盛世會館,我已經把他們嚴格監控了起來,他們肯定是想栽贓給盛世…想挑起霞光和盛世之間的矛盾。”

    “是嗎?”

    貝貝冷冷地非張婕莫屬。

    “貝貝!你不相信我!?”張婕有些生氣了:“他們這一招相當陰狠,如果我把這兩個人抓起來,小霞出了什麼意外,霞光會認為是我的錯,自然也不肯放過我,如果我不對他們做什麼,霞光會認為這兩人是我這邊的,無論如何,我都會被迫和霞光開戰,如果你也看不清楚,硬要摻和進來,這事情就更複雜了,他們這一次的目標雖然看起來是小霞,是圖紙,但突然走出這步棋,事情似乎已經明確化了,是衝著我來的,借霞光的手想除掉我,即便除不掉,兩家打得兩敗俱傷!”

    “僅僅一輛車,兩個人,就可以讓你們兩家打起來?他們出招未免也太小兒科了吧?張導,如果小霞在您手上,我希望您不要傷害她,不然除非您現在殺了我,否則我會和您全力一戰。”

    張婕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她接電話的時候緊皺起了眉頭,掛斷電話之後她開始穿衣服了:“霞光果然中計,派兵向盛世殺了過來,十分鐘以後就到了。”

    “您想去哪裡?”貝貝伸手攔住了張婕。

    “你想讓我落入霞光的手裡?”張婕一臉怒氣地瞪著貝貝:“我落到他們手裡只有死路一條!你不想看到這個結果吧?”

    “您既然沒抓小霞,為什麼怕面對他們?霞光的人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如果真的是有人想挑撥是非,您和他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怕什麼?大家的目的是一致的,一起把小霞找回來就行了!”貝貝也有些激動起來。

    “我是才知道李春夏沒死,才知道那個錢總就是他!我和他之間的矛盾並非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如果我不殺他,他就會殺我,我和他是無論如何也坐不到一張桌子上的。”張婕努力想從貝貝懷中掙開:“我必須要走了,你再攔著我,就直接殺了我吧,不然就把我交到他們手上,讓他們把我折磨死!”

    “如果他要殺您,也不會一直等到今天,我還是希望大家坐到一張桌子上把事情談清楚,如果有人要殺你,我拼死也會保護您的安全!”

    “你保護我?”張婕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這場戰爭如果打起來,你扛得住嗎?這次擺明了是有人要整我,借小霞的事情,讓霞光出手,他們這些兵痞子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我也和他們解釋不清楚…貝貝你讓開,導師如果因為你的無知死掉了,接著因為你的無知死掉的會是你妹妹小霞!你會為你今晚上做的事情后悔一輩子的!”

    “您這是在威脅我嗎?”貝貝深吸了口氣:“小霞現在人在什麼地方?”

    “回去問問你家那頭豬(朱)!出事前他打電話給小霞是什麼事情?我真是後悔這次出手幫你!不是因為你,小霞的事關我屁事!”

    “張導…”貝貝牢牢地抓住了張婕的雙臂,他心中更加疑惑了,這種時候,不管相信誰,小霞都命懸一線,他不能有任何的判斷失誤。

    “還要我說什麼?”張婕喊了起來:“我數三聲,你再不放我,我就咬舌自盡死在你面前!到時候你現小霞不是張婕捉去的,就到我墳頭上來哭吧!”

    “張導…”貝貝的思維開始混亂起來。

    “一、二、”張婕開始數數了。

    貝貝知道張婕的個性,在三還沒喊出口之前,他鬆開了張婕。

    張婕被鬆開之後,迅速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從隨身的包包裡取出了一隻手槍,對準了貝貝的腦袋:“你能不能多動動你的腦子?搞清楚到底是誰全心在幫你?誰在背後搞你的鬼?拜託你成熟點好不好?我真想一槍崩了你!”

    貝貝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間,信誰,不能信誰,不是他想不想搞清楚的問題,他對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很信任,可是他們彼此之間卻不能互相信任,這世間,究竟誰才是敵?誰才是友?

    現在也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找回小霞才最重要。

    貝貝來到盛世會館門口的時候,盛世已經被荷槍實彈的士兵層層包圍了起來,盛世的員工在他們到來之前,已經全部失去了?影。

    戴著鋼盔,身著防彈衣的李春夏站在軍車前,貝貝一出門,就被幾名士兵摁在了地上,然後押到了李春夏的面前。

    “是張婕綁了小霞。”李春夏見捉住的人是貝貝,示意那些士兵放了他。

    “不是她。”貝貝咬了咬嘴唇:“有人從中挑撥,想讓霞光和盛世打起來。

    “你根本不了解這個女人。”李春夏眼睛血紅地看著盛世會館:“她為了利益可以不顧一切!我已經查到了小霞在她這裡的證據!”

    “證據?就是因為那兩個畜生把車子開到盛世來了?”貝貝的眼睛同樣是血紅色的:“我用我的生命向您擔保,小霞不在張導手上!”

    “貝貝你先回去吧。”李春夏拍了拍貝貝的肩膀,一字一頓地對貝貝說:“這是上一代之間的恩怨,和你沒有關係,你不要摻合進來,以免傷及無辜,我會向你保證,我會把小霞毫無傷地帶回到你面前,誰敢傷害小霞一絲一毫,我會讓他百倍償還!”

    “李叔叔,冷靜一些好嗎?這一仗關係到小霞的生死,我們都輸不起…捉住小霞的人,現在可能正坐在房間裡喝茶,看著這裡生的一切…”

    “她還是不肯接電話,我們衝進去吧!”一名警衛向李春夏行了個軍禮,然後報告了一聲。

    “衝進去!!”李春夏向身後的士兵揮了揮手。

    幾乎就在李春夏揮手的同時,一枚攜帶著巨毒的暗器在黑夜中悄無聲息地向他的脖子飛了過去。

寶寶

    那枚暗器如果在以前,貝貝是不可能感覺到的,經過熊通對他氣血的重新調理,他對外界的感知度要敏感多了。

    如果李春夏被殺,小霞肯定會痛不欲生,而且霞光會和盛世成為死敵,貝貝那時候根本沒有時間想那麼多,本能地推開了李春夏,那枚暗器在同一時間刺入了貝貝的手臂之中。

    李春夏被貝貝推開之後,迅速退回了軍車裡,那些警衛把貝貝也拖進了軍車,與此同時,又有一批暗器從黑暗的盛世會館中了出來,有幾名沖在前面的士兵應聲倒了下去。

    “這暗器上有毒!”李春夏查看了一下貝貝的傷勢,順手封住了他身上的幾處氣血運行的大穴。

    “李叔叔,撤兵吧…不要盲目地和盛世打起來…小霞的安全…”貝貝感到身上一陣熱,隨即又是一陣暈眩,片刻之後,他便人事不省了。

    貝貝一陣清醒一陣昏迷,他隱隱約約感到自己回到了水寨,肩膀和手臂受傷的地方一直很疼,後來有人給他打了麻藥,史文亮出現了,手上還拿著手術刀,再後來,貝貝又昏了過去。

    當貝貝開始恢復知覺的時候,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靈兒,於是又閉上了眼睛,猜測自己可能是在做夢。

    過了一會兒,貝貝覺得自己似乎清醒了過來,然後又睜開眼睛看了看,現確實是靈兒坐在他的床邊上。

    只是…看她的體形,她腹中的胎兒呢?

    “靈兒?”貝貝非常疑惑地喊了一聲。

    “你醒了?”靈兒從凳子上起來,坐在了貝貝的床頭。

    “真的是你?”貝貝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田妮跑了,小霞出事了,現在靈兒卻突然出現,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高興:“寶寶呢?你不是說會帶著他來見我的嗎?”

    “是個女兒。”靈兒淡淡地看著貝貝:“因為早產了幾個月,現在仍然在保溫箱裡,聽朱哥說你中了日本忍暗器的毒,我就先趕過來了。”

    “什麼時候生的?”貝貝對於自己突然變成父親有點心理準備不足。

    “一周以前。”靈兒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正常情況下,她應該仍然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才對。

    “你身體沒事兒吧?”貝貝輕輕抱住了靈兒。

    “沒事兒。”靈兒被貝貝抱住之後有些不自在,不過也沒有表示反對。

    貝貝仔細看了看靈兒的面容,她總是這樣淡淡的一種表情,看不出她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但這種冷漠並不能掩蓋她的美麗,在貝貝的眼裡,只有她的美麗才和小霞能有一比。

    只是…當貝貝處在熊通催眠狀態下的時候,在車裡,貝貝很有些心碎,他無法在重逢的時候提起那些事情,如果提起那些事兒會把靈兒逼走,他寧可一輩子不在她面前提它。

    “為什麼這麼長時間躲著不肯見我?”貝貝輕輕抱怨了一聲。

    “我一直在你身邊。”靈兒垂下眼簾,可能貝貝這樣看著她讓她有些不習慣。

    “我感覺到了,可是你懷了我的孩子,我很想能陪在你身邊,守著你,護著你,為什麼你要一個人去承受?”貝貝緊緊握住靈兒的手,生怕一鬆手,她就突然消失了。

    “我不是回來了嗎?”靈兒低低地應了一句,但聲音卻顯得有些淒涼,貝貝無法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任何異常,但心中卻總感覺隱隱有些不對。

    “不要再離開我了。”貝貝緊緊地抱住了靈兒,和靈兒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但每次都是和她一起行走在生死邊緣,幾次都是靈兒在關鍵時刻救了他的命,別說她曾經開車撞向自己,並因此撞死了李董,就是死在她的手上,貝貝也毫無怨言,而且那時候,靈兒並不一定知道撞的人是自己,暫時還是別問了。

    “嗯。”

    靈兒輕輕地應了一聲,她第一次主動伸出手放在了貝貝的腰間,片刻之後,又把手縮了回去。

    “李總…”

    朱巡更走進了病房,見到貝貝剛好擁靈兒入懷,便退了出去。

    “我去叫他進來吧。”靈兒推開了貝貝,走了出去。

    “李總,霞光在四處尋找田小姐的下落,好像是想捉了她和張婕交換小霞,我們的人把田小姐跟丟了,要不要派出人手把她找回來?”

    “昨晚盛世的情況怎麼樣了?”貝貝這時才突然從和靈兒的重逢中清醒過來,昨晚在盛世會館前生的一切重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霞光搜遍了整個盛世,一個人也沒找到,張婕不知去向,好像所有的人在霞光的人到達之前就已經秘密撤走了。”

    “小霞出事前,你打過電話給她?”貝貝突然把這話問了出來,他不想讓朱巡更有時間去措辭。

    “是的。”朱巡更並沒有否認。

    “你和她電話裡說了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貝貝怒了起來。

    “我問她,那晚駕車撞向您和李董,並且把李董撞死的人是不是她。”朱巡更也沒有猶豫,脫口就說了出來。

    “我不是讓你不要再查了嗎!?”貝貝火大了,咆哮了起來。

    朱巡更不再說話,把頭轉向了別處。

    靈兒站在房間外,聽到房間裡的對話,突然有些呆住了,身體微微些抖。

    “通知下去,盡快把田小姐找到帶回來,別讓霞光的人傷到她。”因為靈兒就站在房門外,貝貝不想和朱巡更在這裡談車子的事情。

    “不用了,她在我那裡,如果需要,我可以把她帶過來。”靈兒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看了朱巡更一眼,然後在貝貝床沿坐了下來。

    “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朱巡更看了靈兒一眼,退出了房間。

    “能讓我見見寶寶嗎?”貝貝身上還有些乏力,但是已經可以站起來了。

    “嗯。”靈兒站起身輕輕扶住了貝貝。

    因為貝貝手腳還不是很靈活,車子交給了保鏢去駕駛,他和靈兒坐在了後面的座位上。

    貝貝心中掛念著小霞,一直緊鎖著眉頭,他上車之後撥通了張婕的手機。

    “張導,您沒事兒吧?”

    “哼!我還活著。”張婕的語氣聽起來很有些不高興。

    “我盡力了,但是勸不住他們…張導您暫時也不要再和霞光衝突了好不好?”

    “他們砸了盛世會館,這次我忍了,但我不會一直忍下去。”張婕的言語中恨意很濃。

    “您既然知道是有人從中挑撥,就不要把這筆帳記在霞光頭上好嗎?要怪就怪我好了,等小霞平安回來,我帶著她親自向您道歉。”

    “你讓李春夏自己到我這兒來,跪在我面前,然後自己打自己十個耳光,這事兒就可以算,我要你和小霞的道歉做什麼!?”張婕聽起來怒氣很大。

    “您現在在哪兒?”貝貝很想能和張婕坐下來談一次,讓她先平復下來,不然事情就更複雜了。

    “國內我怎麼呆?現在我在國外,可能近期都不會回去了,你自己多保重吧,這次小霞的事情算我多事了,給自己惹了一身騷,也沒人感謝我。 ”

    “您不幫我,還有誰會幫我?”貝貝嘆了口氣:“張導您會和我計較這些事情嗎?我只想和您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先去做你該做的吧,我會繼續關注這件事的,有消息我也會及時通知你。”張婕氣似乎消了一些:“不和你說了,我現在很忙。”

    車子在靈兒的指引下,七彎八拐來到了一個秘密別墅,在一環和二環之間像這樣的別墅很多,貝貝現自己之前經常駕車從這裡經過,但從來也沒想過靈兒就在這裡面。

    幾個女生見到靈兒帶著貝貝進來,閃身隱入了別墅的暗處,靈兒引著貝貝上到別墅的二樓,輕手輕腳地推開了一個房間,房中坐著的女孩兒回過了頭,看到是貝貝,又轉回了身去。

    “寶寶在那裡面嗎?”貝貝顧不上和田妮打招呼,拉了拉靈兒,然後指了指那個漂亮的玻璃保溫箱,激動之餘,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靈兒沒吱聲,徑自走了過去,愛憐地看向了玻璃箱裡的嬰兒。

    貝貝也走了過去,看著玻璃箱中那女嬰紅紅的小臉蛋兒,激動得渾身開始抖。

    “護士說了,不要隨意把她抱出來。”田妮可能擔心貝貝會急不可耐地把小嬰兒抱出來,便提醒他了一聲,然後輕輕把手貼在玻璃箱外,同樣充滿愛憐地看著玻璃箱中的嬰兒。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貝貝這時才問了田妮一聲。

    “今天早上。”田妮回了一句,但並沒有看貝貝:“我回來照顧靈兒的。”

    “最近外面比較亂,出了很多事情,你們在這裡不太安全,今天…一起轉到水寨去吧。”貝貝徵求著田妮的意見。

    田妮仍然看著玻璃箱中的嬰兒,就像沒聽到貝貝講話一樣。

    “盛世和霞光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霞光正在四處找你,他們認為是你姐姐把小霞捉去了。”貝貝見田妮不吱聲,只好繼續一個人往下說。

    “世界上的壞事全是我們姐妹做的。”田妮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我不是那個意思…”貝貝連忙解釋了一下:“是有人在從中挑撥,想讓我們自己先打起來…我盡力了,但是勸不住他們,你和靈兒先搬回水寨去吧,萬一你們也出了什麼事,我真要去自殺了。”

    “我出什麼事情,和你沒有關係。”田妮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跟?

    “何必呢。”

    貝貝很有些鬱悶,他心情本來就不好,也不想在這時候和田妮吵。

    “田妮,聽貝貝的吧。”靈兒幫著貝貝勸了田妮一聲。

    田妮抬頭看了看靈兒,然後瞪了貝貝一眼,想了半晌之後開口了:“要我去水寨也行,你先答應我一件事情。”

    “說吧,我都答應你。”貝貝這時候不想和田妮多羅嗦。

    “答應我,娶靈兒為妻,她都為你生了寶寶,你不會那麼狠心不管她們母女吧?如果你不肯承擔責任,別怪我看不起你!”

    靈兒準備開口,被田妮伸手攔住了,她想等貝貝的回答。

    “小霞安全回來之後,我就會和靈兒舉行婚禮。”貝貝眼睛一直沒有離開保溫箱中的寶寶,其他女生會怎麼想,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去考慮了。

    “但願你這次說話算數,我做靈兒的伴娘。”田妮的語氣終於平和了下來。

    “肯定算數!”貝貝低下了頭,只要小霞能回來,比什麼都好。

    “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嗎!?”貝貝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沖田妮起火來,把田妮嚇了一跳。

    “你這人腦子有病啊?吼什麼吼?嚇著寶寶怎麼辦?”田妮低低地回了貝貝一句,臉色氣得鐵青。

    靈兒不安地,一句話也沒說,貝貝似乎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控,他連忙看了看保溫箱裡的寶寶,現她仍然安睡著,這才放下心來。

    貝貝打電話叫來了他的豪華大巴,並且召集了幾輛秘密護衛車,準備把寶寶轉運到水寨裡,他看著田妮的背影在心底暗暗地罵了一句:死妮子,你進了我的水寨想出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出門的時候,小怡打了電話過來。

    “貝貝,步行街化妝品店的事情我已經搞定了,接下來需要我做什麼?”

    貝貝看了看四周,避開了田妮和靈兒:“小怡,我在你原來那個複式樓里安排了一位夏小姐住了進去,這個店子是給她的,這兩天我有點忙不過來了,你幫我把後續的事情安排一下吧,千萬記著,別讓任何人知道夏小姐住在你那裡,也別讓任何人知道這家店子是我買給她的。”

    “你在哪兒偷來的人啊?搞這麼神秘?”貝貝的一番話把小怡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

    “事情有點麻煩,我有空再細細和你說吧,記著按我說的去做。”

    “我做事,你放心好了。”小怡知道貝貝心情不好,故意開心地笑了兩聲,好讓貝貝開心一些。

    怡笑了之後貝貝的心情果然好了很多:“你辦的某些事,我基本比較放心,不過另一些事,我就不放心了…你只要不出去砍人,別的事我都放心。 ”

    “其實小霞的事我也很想幫你,不知道你那裡的進展怎麼樣了…”小怡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小霞的事,還是我來處理好了,你經常去水寨裡各處轉轉,聽聽張茜她們的一些想法和抱怨,及時向我匯報一下,免得我忙別的事情去了,家裡反而亂成一團。”

    “陳雪最近意見很大。”小怡提醒了貝貝一聲:“她在媽媽那裡很盡職盡責,但媽媽一直不認同她做的事情,經常故意刁難她。”

    “你先多開導開導她吧…我暫時是沒時間管她了…”貝貝很怕見陳雪,他一面對陳雪,心中就愧疚無比。

    “她需要的不是我的安慰啊!”小怡嘆了口氣:“要不你給我做個手術,讓我變成一帥哥,以後你忙你的,我在家裡幫你泡妞,保證把她們一個個整治得服服帖帖的。”

    “小怡你去死吧!”貝貝笑了起來:“你真變成了男的,我才不會把你留在她們身邊呢!你是嫌我冬天冷,想給我弄幾頂帽子戴吧?”

    “哈哈。”小怡笑了起來:“貝貝,開心一些,相信小霞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嗯,她不會有事的。”

    “聽說…靈兒回來了?還生了個寶寶?”小怡的語氣里略略有些嫉妒。

    “嗯,是個女孩兒,未來新華夏的大公主。”貝貝很有些驕傲。

    “唉…”小怡嘆了口氣:“不過還好…”

    “嘆什麼氣啊?”貝貝有些不解。

    “嘿嘿,我現在如果懷上了,只能排行老二了,不過如果我生的是個王子,哈哈…”

    “過兩週再說吧。”貝貝能推一天算一天。

    “說好的這些天不能喝酒啊!”小怡很緊張地提醒了貝貝一句。

    “知道了!”

    掛斷了小怡的手機,寶寶也已經安全地送上了車,貝貝回到車中,和田妮靈兒一起坐在了寶寶保溫箱的周圍,寶寶仍然睡著沒醒,一雙眼睛和小嘴閉得很緊。

    轉運的途中,貝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走到車子後面窗子邊上,看了看號碼,是W城市內電話,從霞光廣場附近打過來的,貝貝連忙翻開接聽,卻沒有人說話,只聽到一些細微的呼吸聲,然後掛斷了。

    過了一會兒,電話又打了過來,換了個號碼,仍然是霞光廣場附近的號碼,和上次一樣,仍然只有呼吸聲,沒有人說話。

    貝貝叫停了車子,轉身對靈兒交待了幾句,讓她帶田妮和寶寶先回水寨去,他決定親自到霞光廣場去一趟,弄清楚到底是誰在這時候打電話給他,不知道會不會和小霞有關。

    貝貝離開車隊之後,急急地把車子開到了霞光廣場附近,霞光廣場附近的公用電話多不勝數,他根本無從得知這個神秘電話究竟是何人所打。

    貝貝很盲目地在霞光廣場中四處轉悠了一會兒,想等那個神秘電話再次打過來,不過他的手機卻一直沒有再響了。

    就在這時,貝貝隱隱感覺到自己被人跟?了,這種感覺,是經常走在生死邊緣的人才會有,貝貝突然轉身回去,因為廣場中曬太陽的人太多,他又無法分辨出到底是誰在跟?自己。

    插播一段話:這兩天的事情在書中間簡單地向大家說一下:前段時間因為鮮花榜的事情,我得罪了很多人,大家簡單一想就明白了,刷花刷訂閱不只寫手得利,那些編輯的提成獎金也會增加,我鬧大了那些事情,刷訂閱的寫手恨我入骨是肯定的,某些編輯利益受損,想趕我走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最近又因為推薦的事情和網站編輯撕破臉,現在唯一支持我的可能就網站老闆林虎了,更有些人揚言想趕我走,對我來說,換站雖然容易,但是給讀造成的損失可想而知,現在手上的逐浪幣作廢不說,還要重新購買別的網站幣,而且只要換站,就會因為磨合問題,導致一兩個月無法更新。

    考慮來考慮去,年底前還是暫時不會換站了,很多事情,再氣悶,我也自己先忍了。連著騰訊、新浪、搜狐那邊的成績不是向我的讀炫耀的,而是給這個網站某些想趕我走的小人氣!!

    沒有六道的《壞蛋》,就沒有逐浪的興起,但沒有這本《屁屁》,也不會有逐浪今天的人氣!某些人自己想想吧,貝貝到逐浪來,帶來的全是自己的讀,替你們掙了多少錢?貝貝又向你們提過什麼過分的要求!?不要逼人太甚!!,硬逼著老子撕破臉!

    大家不用管我在作品相關里什麼東西,我以後還會繼續一些其他網站的成績出來曬曬,臊臊那些小人的臉。

    插播的牢騷完了,繼續小說,別影響了大家看書的心情。)

    貝貝繼續在廣場中閒逛著,偶爾假裝在一些攤點購買一份報紙或飲料什麼的,終於讓他鎖定了一個人,那人穿著件黑色的襖子,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絨帽,黑色的圍巾圍住了脖子,也遮住了大半個臉。

    貝貝現了那人以後,便轉過身向他身邊走去,果然那人一現貝貝轉身向他走去,就扭頭向廣場外走去。

    貝貝假裝走遠,那人現貝貝沒有跟上,又停下了腳步,假裝四處望著的樣子。

    貝貝又跟了幾步,就這樣不緊不慢地跟著,終於兩人都離開了霞光廣場,的背影和走路的姿勢,貝貝基本上在心裡斷定了那人是誰,他也變得更加小心起來。

    那人離開霞光廣場之後,來到了公交車站,混進了等車的人群之中。

    貝貝也假裝不經意地慢慢晃進了公交車站,他知道那人肯定是想確認沒有人跟?,才會和貝貝見面,所以貝貝也特意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確實是沒有人注意到他了,才慢慢向公交車站走去。

    現在不是上班時間,經過霞光大廈的公交車一般都會下很多人,車子也會變得很空,那黑衣人又看了一眼貝貝之後,終於在一輛公交車即將離站的時候衝了上去。

    貝貝再次左右看了看,在公交車將要關門前的一刻,也衝了上去,貝貝剛一上去,車子門就關上了。

    黑衣人坐在最後一排,望向窗外,貝貝上車之後,慢慢向車後面走了過去。

    車子裡一共也沒有多少人,貝貝每走一步,都很認真地觀察著那些人的表情,確信他們只是一般的市民才放下心來。

    終於貝貝慢慢走到了公交車的最後,他在那人身邊坐了下來。

伴娘

    “我應該稱呼你什麼?美聯集團的第一保鏢陳威?還是新華夏的李貝貝?”

    “叫我大作家吧。”貝貝很心虛地回了一句。

    “我花了很長時間,終於明白了你為什麼會來找我。”黃鶯取下帽子,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我想通過你認識你的父親,然後想辦法打擊高強。”貝貝見黃鶯找到了這裡來,而且調查清楚了他所有的背景,知道再瞞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我在你手上,也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黃鶯低低地說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了窗外。

    “那是認識你之前。”貝貝咬了咬嘴唇:“你爸爸正在到處找你。”

    “你會把我交給他嗎?”黃鶯回過了頭來,淚水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不會。”

    貝貝沉默了一會兒:“你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你擾亂了我的生活,我心中放不下你。”黃鶯絲毫沒有掩藏什麼的意思。

    “以後…有什麼打算?”貝貝很心虛地問了一聲。

    “婚期快到了…我見到你之後,會回去…嫁人…”黃鶯又把頭轉向了窗外。

    “…”

    “你不是提前祝我新婚快樂嗎?”見貝貝不吱聲,黃鶯回過了頭來,直直地瞪著貝貝的眼睛,她剛才已經把臉上的淚痕擦乾了。

    “我也快要結婚了…”貝貝嘆了口氣:“你如果嫁,嫁個自己喜歡的人吧,高強…那個人…可能你不是很了解…”

    “是不是我嫁給他,你會心疼?”

    “我擔心他不會真心對你好,只是把你做為一個政治聯姻的工具…”貝貝搖了搖頭:“我聽人說過類似的話…”

    “我只問你會心疼嗎?”黃鶯重複了一下剛才的問話。

    “會!”貝貝抓了抓自己的頭,原本以為黃鶯不會再出現在他的生活中,沒想到她還是意外出現了。

    “那就好,我決定嫁給他了。”黃鶯抬起了頭,靠在了公交車的椅背上。

    “為什麼?”貝貝看著黃鶯的神情感到有些恐怖。

    “我就是要讓你心疼,越疼越好,最好我嫁了人就死掉,好讓你心疼一輩子!”黃鶯說著又哭了起來。

    貝貝伸手想拉黃鶯的手,被她推開了:“別碰我!”

    “鶯鶯…我…”貝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黃鶯的痛苦,百分之百是貝貝的責任,他想推都推不掉,如果不是他用黑客技術找到她,約她出來,當然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

    “你招惹了我,擾亂了我的心…就這麼不負責任地離開了…”黃鶯痛苦地趴在了前排的座椅背上:“我每天都在想你…但我知道你不會想我…可能一分鐘都不會…”

    “最近家裡出了很多事…”貝貝想找些託辭,但想來想去都很乏力。

    “你就是家裡沒事,也不會想我…你招惹了我之後,也達到了你的目的,讓我爸爸注意到了你,然後就把我一腳踢開了…反正從頭到尾都沒我什麼事…我像個傻瓜一樣被你騙來騙去…”

    “你想多了…我可能曾經想過利用你…但…”貝貝很蒼白地辯解著,從某個方面來說,黃鶯說的每句話都屬實,貝貝幾乎無法辯駁。

    “是嗎?”黃鶯抬起了頭來:“不過…這些天…我一直幻想著自己對你還能有些利用價值…這樣你才不至於那麼急著一腳把我踢開!”

    “我沒有…”貝貝突然現自己嘴巴很笨,而且不是一般的笨。

    “哼…”黃鶯理了理自己的頭:“我能想到,他肯定給你施加了壓力,讓你不要靠近我…所以在小木屋你才那麼急於離開…我還以為你真的討厭我了呢!”

    “我一直在想…我沒那麼差吧?”黃鶯見貝貝不說話,又接著說開了:“好歹我也是泱泱大國國防部長的女兒,不至於賴都賴不上你吧?”

    貝貝無顏以對,只好聽黃鶯繼續嘮叨下去。

    “我還真當你是個窮作家,以為你很有傲氣,當時我在想了,我還就不信我在你眼裡那麼一錢不值…如果我知道你原來手底下掌握著這麼多家公司…我賴著你幹嘛?像你這種人我身邊多了去了,隨手一抓一大把,你這樣的身份,求著我,賴著我…我連正眼都不會瞧一下!”

    貝貝又使勁抓了抓自己的腦袋,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有什麼了不起?我根本看不起你!我幹嘛委屈自己逃出家門來找你?明明是你主動來找我,想賴上我!然後藉著我往上爬!實現你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幹嘛到最後成了我賴著你了?我從B京跟你跟到Z州,一路上怕你跑了,連眼睛都沒敢合上…在餐館裡,我怕你被人砍,結果自己挨了一刀…我從小長到大都沒有被人這樣傷到過…我…”黃鶯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我不值得你為我哭…”貝貝總算從黃鶯話裡面替自己總結了一句。

    “但是你已經把我惹哭了。”黃鶯抽抽答答地慢慢平靜了下來:“你要結婚了?”

    “是…”

    “帶我見見她…”黃鶯很執著地。”

    “別挖苦我了…”貝貝一會兒聽黃鶯把自己貶得一錢不值,一會兒又被她抬到很高很高,心中說不出的感覺。

    “我有挖苦你嗎?”黃鶯取下了頭上的帽子:“部長的女兒追都追不到,賴也賴不上的男人,還不足夠優秀嗎?我不要我問一下車子裡的這些人,看看他們怎麼說…”

    “別…”貝貝連忙攔住了黃鶯的話頭,他知道這種大小姐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好吧,我決定先不回去結婚了,參加了你的婚禮再說,不知道伴娘請了沒有?我還沒結婚,應該有資格吧?”黃鶯怪怪地看著貝貝。

    “當然有…”貝貝苦笑了一聲,和靈兒結婚伴娘是不用愁的,隨手一抓一大把。

    “那你先找地方把我藏起來啊,別讓我爸爸中途把我給抓回去了,錯過了這場世紀婚禮。”黃鶯重新戴上了帽子。

    “婚期還沒定…”

    貝貝猶豫了一下:“我妹妹被人綁架了….我必須先把她救回來才行。”

    “你妹妹?霞光的那個李霞?”黃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你們真的是兄妹啊?”

    “你打聽到的還真不少…”貝貝苦笑了一聲:“如果她死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義…現在什麼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只想把她救回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能和我說說嗎?也許我能幫上你。”黃鶯看到貝貝的神情,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那些人想要嫦娥奔月的圖紙…”如果黃鶯是別人,貝貝不會談這些事情,她爸爸是國防部長,興許她還真的能提供一些幫助。

    “嫦娥奔月的圖紙?”黃鶯皺了皺眉頭:“你說的是整個計劃書吧?包括裡面的那些關鍵技術?”

    “應該是吧,全套東西,可以讓一個國家少掉很多年的研究時間,快步達到航天大國的水平。”貝貝從出事之後一直都在思考,到底是什麼人想拿這些東西,想來想去,應該還是一些敵對的國家出的高價,然後就有人鋌而走險想辦法來取,只是他們為什麼會選中霞光?那個來談判的僱傭兵口中說的李華剛可以拿得到是什麼意思?難道李華剛真的沒死?

    “我認識一些朋友,可能能搞到這些東西吧?你幫我隱藏起來之後,我想辦法和他們聯繫聯繫,看能不能把這些圖紙搞到手。”

    “真的能搞到嗎?”貝貝顯得有些激動,能換回小霞的安全,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我只能說先讓他們想想辦法,不行的話,我再親自去走一趟,有些人應該會買我一個面子的吧?”黃鶯腦子飛速地轉了起來:“不過…我們這是竊取國家機密,一經現,就是死罪。”

    “我不會讓這些東西流傳出去的…”貝貝很無力地辯駁了一句,真正到了能把小霞交換回來的那一步,他有別的選擇嗎?也許從開始竊取這些圖紙的那一刻起,貝貝就已經永久性地成為了國家和民族的罪人。

    “那些不是我要考慮的…只是我很高興…”黃鶯停了一下:“很高興自己還有被你利用的價值,所以也可以再多賴在你身邊幾天。”

    “別這樣說…”貝貝很感激地看了黃鶯一眼:“我們下車去吧,先找地方把你藏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你先下車吧,在前面走,我慢慢跟著…”黃鶯躲避黃部長的人也躲出些經驗來了。

    “你不會跟丟吧?”

    “你不是很希望我跟丟嗎?”黃鶯笑了笑:“哦,對了,我忘了自己現在又有些被你利用的價值了…”

    “你又這麼說…”

    “心甘情願做你的棋子,好嗎?”黃鶯不笑了,很認真地看著貝貝。

    “拿我當一個朋友吧。”貝貝嘆了口氣:“我先下車了,你下一站再下,到時候我的車子會經過站台。”

    “好的,一會兒見。”

國家利益

    下車之前貝貝給了黃鶯一張水寨的密碼卡,兩人按計劃一先一後來到水寨附近,黃鶯確認了具體地點並沒有直接進去,稍作停留之後她回到了市裡。

    “有什麼進展嗎?”貝貝沒有先去看望靈兒和寶寶,直接來到了臨時救援指揮部裡。

    “暫時沒有。”朱巡更緊皺著眉頭。

    “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嗎?”貝貝看朱巡更的臉色有些不對。

    “是這樣的…”朱巡更猶豫了一下:“小霞的車子出事之前,我和她通過電話,內容您已經知道了,我認真地回憶了一下電話中的聲音,那時候她應該在車上,我又確認了一下車子爆炸的時間,是在她掛掉我的電話還不到半分鐘的時候,那時候車子已經上了長江大橋的引橋…我覺得小霞那時候從車中出來的可能性不大…”

    “你的意思是?”貝貝瞪著朱巡更,眼睛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您如果方便,和那位錢總聯繫一下,您知道我說的是誰,確認一下那具…是不是小霞…”

    “霞光的電話一個也打不進去。”貝貝搖了搖頭,從出事到現在,他曾多次撥打過露露的手機,一直打不通,霞光大廈雖然門外的廣場已經看不到有士兵了,但是內部仍然處於戒嚴狀態。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給霞光提供小霞仍然活著的證明…”朱巡更繼續著他的分析,全然沒注意到貝貝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我出去一下。”貝貝不想和朱巡更再談下去,對於他說的那個結果,貝貝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

    走出房間,貝貝想到了一個人,張婕。

    霞光與對方的談判是因為她自己才能知道,不知道她能不能幫自己聯繫上霞光,不管她現在生不生氣,有沒有繼續調查小霞的事情,還是和她通個電話吧。

    “找我?”張婕的聲音果然還是有些冷冷的。

    “張導,有沒有霞光那邊最新的消息?”貝貝厚著臉皮問了一句,雖然他不太願意事事處處都找這個女人幫忙,但小霞的生死,遠遠大過他那所謂的面子。

    “田妮現在在哪兒?是不是被霞光給捉去了?”張婕沒有回答貝貝的問話。

    “在我這裡。”貝貝暫時不想提靈兒的事情,以免節外生枝。

    “在你那裡?”張婕似乎鬆了口氣:“我今晚安排人把她接走,你那裡太不安全。”

    “就讓她在我這兒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和她談。”貝貝這次是不准備放田妮離開了,哪怕是強行把她留在水寨。

    “想拿她要挾我?”張婕半開玩笑地來了一句。

    “別說這些話了,告訴我,霞光那邊有沒有什麼新的消息?”貝貝很想問那兩具焦屍的鑑定結果,不過他又不自覺地逃避著這個問題,所以乾脆不問。

    “你應該直接打電話問李春夏,而不是我。”

    “我這兒有幾個霞光的手機和電話,全部打不通。”貝貝很有些懊惱,昨晚本來是要找李春夏要根聯繫的專線,結果昏了過去。

    “你打這個號碼試試,應該能找到他吧。”張婕說著就報了個很奇怪的號碼給貝貝。

    “這是軍方專用的號碼。”張婕補充了一下:“不過你要想好理由,怎麼和李春夏解釋,你是如何得到這個號碼的。”

    “我就說小霞告訴我的吧。”

    “也行。”張婕想了想:“小霞按道理是應該知道這號碼的。”

    “再聯繫吧…”貝貝急不可耐地想快速找到李春夏:“張導,小霞的事您還是多費費心…”

    “會的,你快去忙你的吧。”張婕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貝貝按張婕說的號碼撥了過去,結果對方要求口令,貝貝沒報出口令,電話一下子就掛斷了。

    貝貝過了一會兒又撥了過去,結果還是要核對口令。

    貝貝很憤怒地大喊了一聲:“快幫我找李春夏!我知道是誰綁了他的女兒!”

    話還是掛斷了,貝貝猶豫著是不是找張婕打聽一下口令,就在這時候,貝貝的手機響了,上面沒有顯示號碼。

    “你找我?”果然是李春夏的聲音。

    “我忘了找您要聯繫方式了。”貝貝解釋了一下。

    “什麼事?”李春夏並沒有像張婕說的那樣盤問貝貝,這個號碼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車子旁…那兩具…身份驗出來了嗎?還有您和小霞通過話沒有?”

    “我還一直沒有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昨晚的談判的。”李春夏反問了貝貝一聲。

    “我只想把小霞找回來!”貝貝不想過多解釋,看來他們已經對張婕的內線起了疑心,所以電話增加了口令。

    話那邊沉默了好一陣才又開口:“我和小霞通過話了,她一切正常。”

    “有什麼別的進展嗎?您能不能弄到圖紙?”貝貝覺得自己現在除了全力去把那些圖紙搞到手之外,沒有別的可以做的。

    李春夏又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圖紙是不可能給他們的,我是一個軍人,國家利益不容侵害!”

    “你想放棄小霞?”貝貝的腦袋開始有點暈了。

    “我沒有選擇。”李春夏的聲音很低,似乎在遮掩某種情緒。

    “她是你女兒!”貝貝心中有些絕望,也許他是對的,但是貝貝此刻管不了那麼多:“你是不是冷血動物啊!?”

    “她不是我的女兒。”李春夏冷冷地回了一句:“她是李華剛的女兒。”

    “你不是人!”貝貝大罵了一句想掛斷電話,可那邊李春夏仍在繼續說著;“李華剛是軍委副主席XXX的私生子,XXX是這次嫦娥飛天計劃的軍方總負責人,只有他才能拿到全部的圖紙。”

    “我怎麼找他?”

    “你最好別去找他拿圖紙…”李春夏嘆了口氣:“一旦圖紙被外洩,你就是把小霞救了回來,整個新華夏,還有霞光包括你和小霞,全部都成了國家的罪人,難道你想帶著小霞躲到月球上去嗎?”

    “我問您,我如何才能找到他?”貝貝剛重複了一句,那邊的電話就掛斷了。

    李春夏說的一切確實很有道理,貝貝坐在湖邊不由得有些傻了,心中痛苦萬分,但心理鬥爭的最終結果,還是小霞佔了上風,其他的,貝貝無法考慮,無法想清楚,以後會怎麼樣?如果小霞死了,一切都是虛談!

    哪怕在最後一刻,自己和圖紙一起被炸彈毀滅,也要把小霞救出來,也要見她最後一面。

    理清思路之後,貝貝蹲在湖邊又仔細地回憶了一會兒,他終於明白了綁匪為什麼口口聲聲說李華剛能拿到圖紙了,原來新聞中經常提到的ZY軍委副主席XXX,也就是未來ZY軍委主席的接班人,是李華剛的父親?自己的親爺爺!?

    天哪!如果真是這樣,李春夏告訴自己這些的目的就很清楚了,他想讓自己去找他,然後拿到那些圖紙,把小霞交換出來。

    去找他或接近他,估計會很難,既然李華剛是他的私生子,做為他的身份,肯定不會輕易承認,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也只能順著這條線索走下去了,而且時間緊迫,容不得去無謂地耗費,現在先要做的,就是查出XXX最近的行?,然後確定接近他的方案。

    貝貝快速回到指揮部,通知老朱把幾個核心人員集中起來。

    很快王朝軍、賀可等人從各處趕了過來,就在會議將要開始的時候,靈兒悄悄地走了進來。

    “你通知了她?”貝貝低低問了朱巡更一句。

    “沒有。”朱巡更看了靈兒一眼,向貝貝搖了搖頭。

    “有什麼行動嗎?”靈兒走上前問了貝貝一聲。

    “你回去照顧寶寶吧。”貝貝輕輕把靈兒拉到了一邊。

    “解救人質的事情,我可能比你更有經驗一些。”靈兒回看著貝貝,並不願離開。

    “不是解救人質。”貝貝繼續把靈兒向外推。

    “讓靈兒聽聽吧,她會提出很多有用的建議的。”朱巡更走了過來,勸了貝貝一聲。

    貝貝猶豫了一會兒,終地點了點頭:“好吧。”

    從他內心來說,他不想讓靈兒再參與到這些事情裡來,有了寶寶之後,他不想靈兒再過那種刀口舐血的生活,哪怕靈兒再受到一點點傷害,他的心都會很痛。

    “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貝貝見人員到齊,開始了他的講話。

    沉默了很久之後,貝貝才又開口了:“我準備解散新華夏。”

    “為什麼!?”立刻就有兄弟大聲喊了起來。

    “操!”貝貝身邊的老朱大罵了一聲,然後猛地一拳砸在了桌面上。

    “如果願意加入美聯集團的,可以去找賀可,新華夏所有人員會在今天全部遣散,新華夏也會在未來的兩天裡全部併入美聯集團。”

    貝貝緊咬著嘴唇,他知道,即將到來的事情將會非常艱難,但總歸只是他個人的事情,與這些兄弟無關,與他水寨裡的那些女生無關。

    無論今後將面臨怎樣的淒風苦雨,也只能他一個人去扛。

無形的牽絆

    “做出這個決定,總要讓兄弟們知道是為什麼吧?”朱巡更的情緒很激動。

    “朱哥,別在大家面前公開反對我的決定!”貝貝低低責備了朱巡更一聲。

    “您說過,新華夏不是您一個人的,是所有兄弟的,您這樣隨意就把新華夏解散掉,兄弟們會怎麼想?大家都還等著新華夏稱雄稱霸的那一天,等著您給我們封王封侯,您輕飄飄的一句解散,就把兄弟們打了!?”朱巡更這一次甚至比貝貝催眠後不肯說實話更為激動。

    “是啊,總要給個說法吧!”朱巡更帶頭一鬧,底下也熱鬧了起來。

    “各位兄弟,李總的妹妹,霞光集團的董事長李霞,現在落入了一個不明國際綁匪集團的手中。”朱巡更見貝貝不吱聲,便代他說了起來:“綁匪要我們拿國家的嫦娥工程圖紙去交換小霞,李總知道無論拿不拿得到圖紙,他都會成為國家的罪人,新華夏也難辭其咎,所以不想連累大家,準備要單乾了!”

    底下聽朱巡更這麼一說,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次的事情,是李家的事情,而且可能會嚴重損害到國家和民族的利益。”朱巡更繼續說了下去:“如果哪位兄弟不願插手這件事情,現在就听李總的命令,該干嘛幹嘛去,我老朱決不會怪罪任何人,但我老朱這條命早就是李家的了,以後無論是死,還是坐上一輩子的牢,我認了!所以李總你可以解散任何人,但別指望老朱置身事外!”

    “朱哥,你…”貝貝幾次想攔下朱巡更的話頭,但根本攔不住。

    朱巡更又接著說了下去:“事情很簡單,綁匪要嫦娥工程的圖紙和小霞的生命作交換,我們李家別無選擇,只能拼死一搏,如果能在交換的時候把人救回來,同時把圖紙銷毀掉,那樣的結果再好不過了,不過很多事情可能不會盡如人意,這些圖紙一旦外洩,將會對我們國家造成巨大損失,在座的和我老朱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都會成為國家和民族的罪人,所以…各位在做最後的決定之前,請先考慮清楚後果!”

    “我不代表葉家,我代表我自己說一句,我賀可不想考慮什麼後果,沒有李總,就沒有今天的美聯,我現在雖然是葉家的人,但李總的事,就是我的事,新華夏同樣也是我的家,不到最後一刻,我絕不離開!”賀可猛然站了起來。

    “大家冷靜一下。”貝貝向眾人做了個手勢,在這種時刻,不管什麼原因,熱血的兄弟肯定都不會離開,但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只是說解散新華夏,並沒有說解散兄弟們,新華夏不解散,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新華夏很難脫離干係,造成的結果是一損俱損,把大家都連累進去了,新華夏以後還指望誰來復興?只有把兄弟們安置好了,我才好放心去做自己的事情。”

    “沒有李總,談什麼新華夏的複興?李總您別忘了,大家是因為你才聚到一起來的!”邵龍,韓功等人聽到賀可言之後,也叫喊了起來。

    “大家還是聽李總的安排吧,我相信新華夏對於李總和他妹妹小霞同樣重要,大家要相信李總,既會把小霞安全帶回來,也不會讓那些圖紙落入綁匪手中去的。”王朝軍勸解了一下大家。

    “新華夏就暫時按李總的安排吧,不過老朱從現在開始成為自由人,一直到李總回來的那一天,重建新華夏的時候。”朱巡更說完便坐了下去。

    “兄弟們暫時先聚到美聯來吧,李總肯定會完胜而歸,我相信新華夏不會消失的!賀可暫時也成為自由人,以後賀可的所作所為與任何公司無關!”

    “你們…”貝貝嘆了口氣:“這樣吧,大家最後再替我做幾件事,做完之後,聽朱哥和賀可的安排,暫時轉移到美聯去,我答應你們一定會把事情完美解決,然後回來重新舉起新華夏的旗幟!相信我,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議繼續了下去,但是氣氛一直很凝重,貝貝細細地把新華夏兩天內需要做的一些事情吩咐了下去,具體細化的事情,就交到的朱巡更、王朝軍和賀可的手上。

    “靈兒。”離開回議室回到寶寶的居所之後,貝貝拉著靈兒的手:“你是我未來的妻子,我不是一個很稱職的老公,這水寨中除了你和田妮之外,還有幾位貝貝欠下可能一輩子也還不清情債的女人,我無論花多大的代價,都一定要把小霞救出來,新華夏解散之後,這些人就拜託你幫忙安置一下,給她們一個好的歸宿…”

    “我不會留在這裡,我會和你一起…”靈兒咬了咬嘴唇:“你應該把這些事情交給田小姐來辦。”

    “交給她?”貝貝不屑地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她不給我添亂就好了...”

    “什麼事啊?說得像要生離死別一樣!”田妮瞪了貝貝一眼,然後轉向了靈兒:“靈兒,你現在是母親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打打殺殺的,你做什麼事之前要先為寶寶考慮考慮。”

    “小妮子總算說了幾句人話。”貝貝瞪了田妮一眼,然後轉回了靈兒:“靈兒,拜託了!”

    “放心吧。”靈兒低下了頭去。

    貝貝看了看保溫箱裡的寶寶,她已經醒了,一雙眼睛水靈靈的,小嘴微微笑著。

    “可以讓你摸一下。”田妮打開保溫箱的側門:“輕輕摸一下。”

    “又不是你生的,要你管能不能摸?”貝貝瞪了田妮一眼,然後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寶寶的小手,她的小手臂好像和貝貝的手指頭一樣粗。

    “你摸摸她的額頭,毛茸茸的…”田妮母性大地看著寶寶,貝貝有點懷疑她是不是想把寶寶據為己有。

    貝貝輕輕地摸了摸寶寶的額頭,果然毛茸茸的,手感非常好。

    “我替她取了個名字。”田妮絲毫不管自己的身份,人家一家三口也不知道關她什麼事。

    “叫什麼?”靈兒也蹲了下來,把手伸進了保溫箱中。

    “叫甜甜。”田妮很有些得意:“本來這個名字是想留給我女兒的,看寶寶這麼可愛,就送給她好了。”

    “田你個頭,她姓韋,或姓李,怎麼也輪不到姓田!”貝貝有種把田妮摁在地上XXOO一番,然後讓她自己生一個的小孩的,免得她總對靈兒的寶寶虎視眈眈。

    “你豬頭啊?我是說叫甜甜,又沒說讓她姓田!”田妮抗議了起來:“姓楊最好,楊甜甜…”

    “哼…真是不倫不類…”貝貝氣不打一處來:“名字該我來取,怎麼也輪不到你頭上來。”

    “你那個豬腦能想出什麼好名字來?看你自己的名字,貝貝,貝貝,真是不男不女…”田妮開始反唇相譏起來。

    “你!”貝貝真有點生氣了:“你那名字才土,叫什麼妮啊妮啊,土死了,一听就是老鄉。”

    “就叫甜甜吧,我覺得挺好。”靈兒插了一句,她可不想這兩人繼續吵下去,萬一打起來把保溫箱打破了就麻煩了。

    “哈哈,甜甜,甜甜…”田妮很得意地笑了起來,就好像叫了這個名字之後,寶寶就成了她的一樣。

    “甜甜,你以後就有兩個媽媽咯。”田妮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塞進保溫箱裡才好,靈兒反而一直被她擠到了身後去,不知情的估計會把她當成了寶寶的媽媽。

    “叫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叫甜甜…”貝貝低低地嘀咕了一句,不過沒人聽到,兩個女生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寶寶身上去了。

    “寶寶,爸爸有事先出去了,過兩天再回來看你啊。”貝貝感覺自己的心變變要被眼前這副畫面給軟化了,他知道現在還不能這樣,他必須保持住自己警醒的狀態。

    “把這個帶上!”田妮塞了樣東西在貝貝的口袋裡,貝貝看了一眼沒太看清她究竟把什麼東西塞了進去。

    靈兒呆呆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又轉回了保溫箱中。

    貝貝走出房門時,再次回望了一眼房間內的溫情,突然心中莫名就痛了起來,而且非常痛,他突然感覺到一種無形的牽絆,那個保溫箱中的小生命,被一根無形的繩子拴在了他的身上,如果自己出了什麼事,以後誰來保護她?如果自己成了國家和民族的罪人,她們母女該如何生存於人世間?

    他再也不能不顧一切地去拼,去殺了,這種莫名的心痛和牽絆幾乎把貝貝重新拉回了房間裡,貝貝使勁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然後大踏步地離開了。

    軍委副主席XXX的行?已經查了出來,他明天會在八一大樓會見S國武裝部隊總參謀長,如果想接近他,並在綁匪的最近期限之前拿到圖紙,只能想辦法明天接近他了,錯過了明天,不知道又能到哪裡去找他。

    事不宜遲,貝貝把黃鶯的事情交待給靈兒之後,便先行和老朱去了B京,要想在會見之後見到XXX主席,今晚要做的準備工作會很多,而且還不一定能保證成功。

    不過坐以待斃肯定是不行的,而且現在也沒有別的什麼可以做,先拿到圖紙,才能在和綁匪談判時佔據上風。

    未來的事,根本無法預料,如果小霞的生命在自己手上流逝,貝貝肯定是無法容忍的,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小霞現在究竟在哪裡,是否會害怕,但與此同時,靈兒和寶寶也不時地浮現在他的眼前,那些溫馨的畫面,不斷地消磨著他的鬥志。

救命稻草

    B京,深夜。

    貝貝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貝貝一看就明白了是誰打過來的。

    “你到B京來做什麼?”黃部長每次都親自打電話給貝貝,足見對他的重視,雖然到現在為止貝貝都不明白是為什麼。

    “來旅遊,散散心。”貝貝這事情總不能對他實話實說吧?

    “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到這裡,到底是想做什麼?不然我隨時安排人把你捉起來。”

    “靠!您身為一個泱泱大國的國防部長,幹嘛老和我過不去啊?有閒心去把阿扁打一頓,要不再來個日本沉沒也好,該管的都不去管,管我這個小老百姓到B京拉屎撒尿來了!”

    “你!你這個臭小子!”黃部長被貝貝幾句話嗆得差點風度盡失:“說話注意點啊,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捉起來,先掌你一百個嘴?”

    “你厲害,我怕了你好吧?”貝貝煩死了,自從認識這個黃部長之後,從來沒得到過他的幫助,反而是總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另外還搭了個讓人很棘手的黃鶯,早知今日如此,何必當初起那種歪心思?看來以後還是要走正道,當然,是在還有以後的前提下。

    “怕了我就說實話。”

    “我妹妹被人抓了,您能幫我把她找回來嗎?”貝貝知道有些事瞞不住他,但也不想說到關鍵上去。

    “你偷偷到B京來想拿圖紙?你是不是瘋了?”黃部長當然對很多事情都瞭如指掌。

    “您在我身上裝了追?器嗎?為什麼我到哪兒您都知道?”貝貝很有些煩了。

    “我怕你惹出更大的禍來,上次說了,別把天捅個洞,我都能幫你兜著,但這次捉了你,到時候你什麼也做不成,你妹妹小霞就真的沒救了。”

    “你如果害死了我妹妹小霞,我絕不會放過你的!”貝貝現在一聽到小霞的名字,身體就止不住的緊張。

    “臭小子你敢威脅到我頭上來了?”黃部長嘆了口氣:“我是想幫你,趁現在什麼還沒生,你趕快回去吧,霞光還有兩隻老狐狸在想辦法呢,小霞被抓他們比你還急,你衝到最前面來做什麼?傻啊?”

    “我是小霞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除了我,沒有人關心她的生死,我這條命這次是豁出去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都會繼續下去,您要阻止我,您就是我的敵人。”

    “小霞失?以後,我也一直在追查這件事,不過沒什麼頭緒,綁匪的要求很奇怪…國際上的很多組織我都託人去問了信,但沒有哪家承認是他們做的…要說是敵對國家想搞破壞,他們沒必要把矛頭指向霞光啊?這件事,總的來說,真的很離奇,非常離奇…不是我想阻止你,你現在必須告訴我,你到B京來是想幹什麼,如果是想拿圖紙,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絕無可能,而且從現在開始,我會二十四小時監控你,一旦現你有什麼異常舉動,或接近一些不該接近的地方,我馬上會出手去捉你。”

    “我想見ZY軍委副主席XXX。”貝貝思量了半晌,瞞著黃部長肯定是沒有可能了,而且八一大樓還真不是那麼容易混進去的,老朱他們到現在都沒有什麼進展,如果能獲得黃部長的幫助,或許有些事情會順利很多。

    “你找他做什麼?”黃部長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貝貝沒吱聲,他又有些後悔,該不該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說出來,但似乎他一直都沒有什麼選擇。

    “你找他要圖紙?”黃部長的聲音冷了下來:“或威脅劫持他換取圖紙?你真是個瘋子!看來我不把你抓起來是不行了!”

    “有人對我說,他是我爺爺,如果是真的,那麼小霞就是他的孫女,他總不能眼睜睜地撕票吧!?”到了這一步,貝貝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如果您真心幫我,就讓我見見他,我不會綁架威脅他,我只救他能把圖紙借我一用,我向您保證,就是付出生命,我也絕不會讓圖紙外洩到他人手上!”

    “好傢伙!這事兒都被人曝出來了!你是腦子有病吧?除了我,你還和誰說過這事兒!?”黃部長似乎有些不安起來。

    “我知道之後,就只和您說過。”貝貝不敢猜測繼續下去又會有什麼後果,但是他確實越來越被逼到懸崖邊上,而且退無可退。

    “只這一條,誹謗國家領導人,就夠你坐穿牢底了!”黃部長重重地嘆了口氣:“你儘早抽身吧,這裡面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綁架案了,我心裡差不多明白他們的目標究竟是指向了誰,XXX不會幫你的,我很了解他的為人,你去找他,除了讓你和他一起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不會對小霞的獲救起到任何作用。 ”

    “我沒得選擇,只剩三天的時間了,除非死在這裡,否則別想讓我放棄,您要么幫我,要么現在就殺了我。”貝貝心頭滑過一絲悲涼,究竟是什麼事情連累到了他的小霞?讓她這樣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去承受原本不該她去承受的事情?

    “我不會殺你,更不會幫你,我會嚴密監視你的一舉一動,如果您靠近了不該靠近的地方,我會找人把你捉起來,一旦把你捉起來,至少會關上十天半個月才放你出去,你自己把後果考慮清楚了再行動吧。”黃部長看來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

    “也許我有您想要的東西。”貝貝想到了黃鶯,他不由得心中一陣陣冷,終究自己還是出賣了她,但她現在已經成為貝貝手中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什麼東西?”黃部長假裝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

    “鶯鶯快大婚了吧?好像外面很多人都知道了,社會各界名流差不多都收到了貼子,不過新娘現在找不到了,真到了婚期的那一天,她還沒有音訊,您這張老臉肯定沒地方擱了。”

    “臭小子!你有她的消息?”黃部長果然微微有些激動。

    “看來您並沒有全天二十四小時監控我,如果您幫我,讓我能見XXX一面,我就把鶯鶯交還到您手上,只有我現在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你認為我會答應你嗎?”黃部長冷笑了一聲:“我從來不接受別人的威脅。”

    “鶯鶯大婚是後天吧?小霞被撕票的最後期限比鶯鶯的大婚要晚一天,如果您因為鶯鶯的事情捉了我,至少我還可以先看您一天的笑話。”

    “我會現在就把你捉起來,嚴刑拷打兩天,一樣可以知道鶯鶯的下落。”黃部長聲音變得猙獰起來。

    “隨便你怎麼做吧。”貝貝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對於黃部長會作何反應,他還真是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到凌晨的時候,朱巡更等人從外面匆匆地趕了回來,情勢不容樂觀,想進入八一大樓,比登天還難,ZF就是ZF,國家機器何其強大!任何一個集團公司的安全系統都無法與之相比。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貝貝眼睜睜地看著電視中XXX和S國武裝部隊總參謀長會晤的報導,他的心中慢慢開始變得絕望,前進無路,後退無門,現在的情形真的是到懸崖邊上了。

    黃部長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臭小子!我答應幫你一次,另外提醒你一聲,我雖然會找你要回鶯鶯,但我並不是受到你要挾才幫你,會見很快就結束了,我可以想辦法把你送到XXX的房門外,但是如何進去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句,在那種地方,你還是小心謹慎一些,以免小命不保,我派出去的車就停在酒店的停車場裡,想救你妹妹,你得趕快了!”

    貝貝掛斷電話之後,深吸了一口氣,他略略向朱巡更等人交待了一聲,便乘電梯來到了停車場。

    有一台車子旁,站著兩名彪形大漢,一見到貝貝進入停車場,便鑽進了車子,並向他身邊駛了過來。

    經過貝貝身邊時,車子停了下來並打開了車門,貝貝一進入車了,便被人用槍控制了起來。

    車子先來到八一大樓附近的一個秘密居所,貝貝在這裡換了套行頭,然後他隨著那兩名大漢坐進了另外一輛車子,車子沒再過多停留,直接開進了八一大樓外的露天停車場。

    “這是身份卡和口令。”開車的彪形大漢從口袋裡取出一些東西出來,然後告訴了貝貝,XXX現在在什麼地方,他該如何做才能順利到達他的房門外等等,車後座的那人一直一言不地拿槍指著貝貝的腦袋。

    貝貝想伸手接過口令卡,那彪形大漢卻把東西收了回去:“黃小姐的下落,現在告訴我們。”

十三個小時

    貝貝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向那位舉槍對著他腦袋的彪形大漢腰間指了指:“電話借我用一下。”

    拿身份卡的人卻把自己的電話取了出來遞給了貝貝:“用我的。”

    貝貝慢慢接過電話,然後撥打了一個號碼,隨即把電話放到了耳邊。

    通了一會兒話之後,貝貝讓那邊找一個人,過了一會兒,貝貝罵了起來:“養你們這些豬幹什麼?一個一個怎麼在辦事的?”

    話那端似乎和貝貝對罵了起來,貝貝越惱火了:“雞巴的,老子走之前是怎麼交待的?你他媽長腦子沒有?”

    兩名彪形大漢一起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瞪著貝貝,心里大概在奇怪他手底下到底養的什麼人這麼囂張,就在這時候,貝貝手中的電話突然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向了後座上那人的鼻子和眼睛中部,幾乎是在那人慘叫聲出的同時,貝貝一個挫骨手搶了他的手槍,然後指向了前排駕駛座的那人的腦袋:“把卡和口令給我。”

    那人沒奈何,只得交出了卡和口令,不過嘴裡還是念念有詞:“兄弟,你敢玩黃部長,怕是別想離開B京了。”

    “黃小姐願不願意回家,我覺得還是聽她自己的吧。”貝貝冷冷地指了指車座下的膠帶,然後命令前排座那名大漢把後座的那人綁起來。

    將他們全部死死地綁好之後,貝貝把手槍拆解了扔回了車子裡,然後拿著身份卡和密碼進了八一大樓。

    有了身份卡和口令,貝貝按照他們事前交待的方法,很容易就來到了XXX的休息室外,會談剛剛結束,XXX不出意外,休息一刻鐘之後就會離開。

    門口走廊裡有四名警衛,見到貝貝上來之後有兩名立刻向他圍攏過來:“什麼人?”

    貝貝拿出身份卡給他們看了看,其中一名警衛看過身份卡之後把它遞還給了貝貝:“你到這裡來什麼事?”

    “我想找XXX主席。”貝貝知道這可能是見到XXX最後的機會了。

    “是誰讓你上來的!?”兩名警衛退後了一步,取出了隨身的微沖,另外兩名警衛也警惕起來,一起拿出了微沖,並開始在通訊器裡喊話。

    “麻煩和XXX主席說一聲,就說我是李華剛的兒子。”貝貝舉起雙手,任憑那兩名靠得比較近的警衛把他反身摁倒在了地上。

    離門邊較近的一個警衛用通訊器向裡面低低說了些什麼,此時貝貝已經被那兩名警衛的鐵銬給銬了起來。

    過了大約五分鐘,似乎是得到了裡面傳出的命令,又有幾名手持微沖的警衛從房間裡衝了出來,原先走廊裡的四名警衛衝上來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然後用膠帶捆縛住貝貝的兩條腿,還牢牢地封住了他的嘴,給他戴上了一個厚厚的眼罩,隨後把他架進了電梯。

    貝貝心中感覺非常不妙,但是現在他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那個軍委副主席的爺爺為什麼連和自己見個面的機會都不給?他這是想把自己關到哪裡去?難道想用這樣一種方式先把他轉運到秘密地點,再爺孫相認嗎?

    貝貝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也沒怎麼反抗掙扎,任憑那些人把他押上了一輛鐵皮車裡,在他的腳上加裝了鐐銬之後,把他的手腳鎖在了車廂的鋼管上。

    貝貝想和他們說些什麼,但嘴巴被封住之後,只能出些唔唔聲,那些人把他鎖死之後就離開了車子。

    貝貝一直等待著他們有進一步的行動,哪怕是把他打一頓,或是審問,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現在根本沒有人管他了,他好像被世界遺忘了。

    貝貝越來越焦急起來,離小霞被撕票的時間越來越近,自己現在卻被莫名其妙地關進了這樣一輛車子裡,連句話都找不到人說。

    令貝貝沒有想到的事情還在後面…那些人把他往這裡一丟,竟然就是十幾個小時,不吃不喝倒也罷了,連撒尿的機會都不給他,除非他自己尿在褲子裡。

    貝貝越往後越是絕望,終於他承受不住,開始用熊通教給他的心法練起逆極道來,在這種時候,他除了這一件事,根本就沒有別的心思可想,而且只有這樣,才能緩解飢餓,焦渴和尿急給他帶來的困擾。

    晚上十點鐘左右,當然貝貝是不可能知道現在的時間了,車子終於開動了起來,貝貝被蒙住眼睛,完全沒有辦法掌握方向感,而且車子一直在開動著,只偶爾停下來幾分鐘,馬上就會繼續向前開。

    貝貝一邊練習著逆極道,一邊估摸著自己在車子里呆的時間,和車子行走的時間,逆極道讓他身體的很多感覺逐漸淡化,他沒有一開始那麼飢餓和乾渴了。

    後來貝貝還聽到了火車的聲音,從他身下傳來的感覺,他隱隱感到自己似乎是被鎖在一個鐵盒子裡,剛才是被一輛貨車在轉運,現在似乎又裝到火車上了。

    他們到底要把自己送到哪裡去?貝貝心中變得困惑而絕望,時間一小時一小時地過去,距離綁匪撕票的時間越來越近,現在到底是什麼時間了?貝貝在這一刻完全失去了時間概念,伴隨他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火車的聲音不知道在貝貝的耳邊響了多久,然後他又被從火車上轉運了下去,再次到了一輛貨運汽車上面,又是不知道多長時間的運輸,終於到了目的地。

    先是幾記鑽心的疼痛把貝貝從逆極道的入定狀態中給驚醒了過來,隨後他的眼罩被取了下去,貝貝終於能看一下周圍的世界了。

    一個獄警模樣的人正拿著一根警棍凶神惡煞般地站在貝貝面前,見到貝貝醒了過來,又是一記警棍重重地向他的腦袋中心打了下來,一股熱流從頭頂順著貝貝的眉心向下緩緩流了下來,一直流到貝貝的口邊,那是血的味道,隨後又是一記警棍砸向了貝貝的腦袋,他一聲不吭地昏迷了過去。

    當貝貝再度醒來的時候,他現自己躺在一個冰冷的水泥地面上,身上一絲不掛,當然手拷和腳鐐也被去掉了。

    當貝貝翻轉過身體向上面用腳在重重地踏他的脊背,隨即一陣淫蕩的笑聲傳了過來:“新鮮的屁股,好像還沒有被人破過,哈哈哈哈。”

    貝貝終於看清了是誰在踢他,先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他身邊正站了一個極其醜陋噁心的男人,長得也非常粗壯,最噁心的是他還把下身那東西握在手上,似乎想要把它插入到貝貝的屁眼之中。

    貝貝渾身的血開始往上湧,當那人再次俯下身子準備壓到他身上來的時候,貝貝毫不客氣地一記重拳砸向了他的面部,本來貝貝的重拳就有一噸多重,再加上初級逆極道的殺氣,這一拳之後,只聽到一陣喀嚓嚓的聲音響過,那人橫著飛了出去,然後撞向了旁邊的牆壁,他下面那根紅通通的棍狀物仍然硬挺著,剛好插進了牆壁上的一個小洞之中,隨即那人從牆壁上彈了回來,重重地摔向了地面,腦漿濺得到處都是,腦袋也已經極度變形了,顯然在貝貝的一拳之後,他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這是什麼地方!?”貝貝這一擊之後,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周圍的人眼見他把一個重達兩百斤的壯漢打飛了出去,見到站起身,紛紛退到了很遠的地方,像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看著他。

    “我的衣服呢!?”貝貝四處環顧了一下,現周圍的人之中,有的穿著自己的衣服,有的穿著自己的褲了,還有人穿著自己的鞋子。

    貝貝迅速向那個穿著自己衣服的人身邊靠過去,那人'哇呀!'地喊了一聲,然後快速地脫下衣服跑開了,其他搶了貝貝褲子和鞋子的人也立刻脫下了他們從貝貝身上扒下的東西,扔在地上之後,也遠遠地跑開了。

    貝貝慢慢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後重新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是一間很大很大的房子,非常陰暗潮濕,而且臭氣熏天,他現在所處的是這個房子的一樓大廳的牆邊,二樓三樓四樓上面分了很多小房間,很多人遠遠地聚成一群一群低低地說著什麼,貝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慢慢向大廳的門邊走了過去,那裡是一道鐵門,用手臂那麼粗的鋼條焊接而成。

    “看什麼看!”貝貝剛走到門邊,就見到有兩名獄警把槍口抬起來對向了他,貝貝連忙舉起雙手向大廳中央退了回去,藉著這個機會,他終於看清了外面的世界。

    外面有至少兩道鐵柵欄,一些全副武裝的獄警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地在外面巡邏著,不用說了,這里肯定是一祕監獄,從看守的嚴格程度來說,這里關的,應該全部是重刑犯。

    為什麼把我關在這裡?貝貝被警棍兩次重擊之後,滿臉都是凝固的血,頭腦也有些不太清楚了,他慢慢地在口袋中摸索著,終於摸到了一樣東西,那是田妮在他離開水寨之前塞到他口袋裡的東西。

    一張照片,照片中是靈兒抱著寶寶的情景,一臉幸福的表情,終於,之前生的一切都從貝貝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小霞!”

    貝貝驚叫了一聲,他起狂來,快速捉住了離他最近的一名囚犯的衣領:“今天是幾號了!?現在幾點鐘!?說!快說!!”

    “今天是XX號,現在是早上八點鐘…”那人被揪住之後似乎現了貝貝臂力之大,連忙回答了貝貝的問話,他可不想被這個瘋子狂扁一頓。

    “XX號,八點鐘…”貝貝喃喃地念了一聲,他猛然驚悟到,離綁匪撕票的時間,只剩下最後的十三個小時了。

北斗七

    貝貝沿著監獄的大廳四處轉了轉,一直走到剛才那個門的正對面,現那裡還有個門,是打開的。

    他正準備走出那扇門看看外面的情景,一個小個子過來怯怯地喊住了他:“你不能出去。”

    “為什麼?”貝貝回頭看了看那小個子,現他眼中沒有惡意,便把剛才捏緊的拳頭放鬆了下來。

    “那外面是'北斗七'的地盤,不是他的人,出去了,會被他們打死的。”

    “北斗七?什麼東西?”貝貝追問了一句,旁邊的人聽到他喊這個名字,很多人不由得向後退了退,似乎喊了這個名字就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一樣。

    “'北斗七'原本是一個連的,因為擅離部隊,晚上姦淫了一整座村莊,為了隱瞞罪行,離開時放火把整個村莊給燒了…後來被查了出來…反正你別出去就行了…他們很不好惹…我是好心勸你…”那小個子說完之後,也遠遠地退了開去。

    貝貝必須要了解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和現在的境況,他的時間不多,現在可管不得什麼北斗七還是南斗七,他大踏步地走出了那道門。

    門外可能是監獄放風和曬太陽的地方,有大約四十多號人在外面或站或坐或躺,監獄裡臭氣薰天,呆久了人頭都是昏的,一出門就感覺一陣清新。

    四十多號人見到貝貝從裡面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都變得非常奇怪,一起轉過身來之後,這塊很小的放風之地,除了這四十餘號人,再沒有人敢擅自走出來了。

    貝貝徑直來到放風地最外圍的地方,這裡有一人多高的欄杆,上面留著很多警示牌,攀爬一律射殺。

    這道欄杆外,有兩道鐵籬笆,至少三層樓那麼高,最上層提示是高壓電,兩道鐵籬笆之間有一些警大或臥或走在其間,再往外就是監獄的高牆,上面有點像古城牆,一些全副武裝的士兵在上面巡邏著。

    貝貝之前只進過M國的監獄,對Z國的監獄不是很熟悉,不過他有??種感覺,戒備這麼森嚴的絕對不是一般監獄,自己為什麼會被投放到這裡來呢?

    正當貝貝思索的時候,一個渾身肌肉的人慢慢向他走了過來:“嗨!老兄,是誰允許你到這裡來了?”

    貝貝轉過身來,冷冷地打量了一下那人,然後繼續向放風地的另一端走去,他想多了解一下監獄的整個情況,看有沒有可能在今天想辦法逃出去,距離小霞被撕票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他幾乎已經沒有了救出小霞的可能性了,但是只要還有一口氣,都不能放棄。

    那人見自己說話貝貝居然就像沒聽到一樣,他左右一起笑著搖了搖頭,他們大概以為自己遇上了一個白痴,連死到臨頭都不知道。

    渾身肌肉的健美男猛地向貝貝衝了過去,然後揮起了拳頭,準備砸向貝貝的後腦,他這拳頭至少砸死過七、八個人了,從他那一身的肌肉就可以知道他的拳頭有多重。

    因為他跑動的聲音很大,貝貝並不需要使出'逆極道'的心術,就可以感知他衝到了自己的背後,也許是受了熊通在催眠時的暗示,貝貝現在的本能反應和以前大不相同。

    要在以前,貝貝肯定會先躲過這一拳,然後再侍機反擊,而這次他的本能反應是把所有的'極氣'從全身轉移到了拳頭中,並把自己的拳頭對著那人重重打過來的拳頭迎擊了上去。

    '砰!'的一聲肉響,貝貝被震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子,他感到自己的整條手臂有些酸麻,但並不疼痛,他下意識地甩了甩手臂,然後看向了那健美男,這丫的拳頭夠重的!

    周圍一陣鼓掌聲和助威聲,大概他們以為健美男的第一擊已經和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分出了勝負。

    貝貝站穩之後回瞪著健美男,現他表情極為奇怪,剛才出擊自己的那支手臂軟軟地耷拉在身畔,就像一根麵條一樣。

    貝貝突然回想起了什麼,對,就是那晚和熊通第一次交手的情景,熊通也是這麼一招,就廢掉了自己的一條手臂,這健美男多半這會兒已經無法指揮他的手臂了。

    “交給你們了。”健美男又,知道和貝貝再打也是個輸,還不如趁這機會躲到一邊去,讓不知死活的其他人也吃點虧。

    “靠!秤砣你這次做事也不做完,還讓別人幫你收底啊?算了,這次就讓我來活動活動手腳吧。”一個身上沒那麼多肌肉但看起來很結實的傢伙站了出來,看來他並不清楚肌肉男放棄的真正原因。

    貝貝冷笑了一聲,這肌肉男還真是夠滑頭,打了一拳自己吃了悶虧一聲也不吭,想讓別人也吃點虧。

    “他拳頭很硬,你還是注意點。”肌肉男秤砣好意提醒了那個結實男。

    結實男似乎沒聽懂秤砣的好意,他哈哈大笑了幾聲:“很硬?我倒想知道他的拳頭有沒有我的雞巴硬,待會兒我插他白白屁股的時候你們別和我搶。”

    周圍又是一陣哄笑聲和噓聲,連監獄裡面的人都通過窗口和門口向這裡看了過來。

    “你的那東西很硬是嗎?”貝貝微微笑了笑,他本來還不想廢掉他的。

    結實男沒搭理貝貝,又獰笑著回頭,然後猛地向貝貝衝了過來,貝貝和人搏鬥的經驗已經很豐富了,他一眼就看出結實男擅長的可能是摔跤。

    就在結實男衝到貝貝身邊準備抓住他的時候,貝貝身子一側,就像根泥鰍一樣滑過了他伸來的雙手,借力使力,猛然一腳踢向了那結實男的腰部,結實男本身前衝的力量就有些猛,被貝貝的這一腳踢中之後,整個人向毽子一樣向天上斜飛了上去。

    結實男足足飛了五、六米高才開始往下墜,貝貝早就等在了他著地的正下方,嘴裡念叨了一句:“你的那東西比我的拳頭還硬嗎?”然後一拳擊向了下落結實男的檔部。

    '叭嘰'一聲,好像是棍碎蛋裂的聲音從結實男的身子正中傳了出來,結實男的慘叫聲迅速了出來,等到貝貝一閃身讓他落回到地面之後,他捂著雞巴不停地打起滾來,慘叫聲不絕於耳。

    那個健美男'秤砣'見到這一幕,更加確信了自己剛才的判斷,心中很慶幸自己好歹只廢掉了一根手臂。

    “你是什麼人?”四十多號人中有七人走了出來,貝貝瞟了他們一眼,終於明白了小個子在他出門之前說的什麼北斗七了,應該指的是這七人吧?個個看起來都很結實,從精神氣上看似乎也有一定的Z華傳統內功修為。

    貝貝只瞟了他們一眼,就轉過身去,繼續觀察遠處的情況去了,看起來情況不容樂觀,這裡的守備之森嚴,連他之前多,守個監獄都要這麼多人!估計就是《越獄》中的男主角越獄高手麥克到Z國來,也只是徒喚奈何了,只是不知道《越獄》的第四季或第五季會不會移師到Z國的監獄來?

    七人中有兩人似乎想向貝貝衝過來,被其中一名老大模樣的人給阻止了。

    “這位兄弟,不知之前是哪方面的?部隊編制在何處?為何到這裡來?”那老大模樣兒的人用手勢阻止了其他人,單獨向貝貝走了過來。

    貝貝迴轉過頭來,只冷冷地問了一句:“有沒有辦法從這裡出去?”

    '北斗七'的老大笑了笑:“如果能出去,我們七兄弟又何必為了這麼小一塊放風的位置搶來搶去?兄弟很想出去嗎?而且外面都是沙漠…逃出去還不是死路一條?看你那麼好的身手,加入我們之中,大家一起想想辦法,動動腦子,也許能想出更好的辦法來吧。”

    “我不會加入你們。一群部隊裡的敗類…”貝貝從小個子那裡聽到了對他們的描述,對他們所做的一切非常的不齒,不殺他們已經是一種寬容了。

    “哈哈哈哈!”那老大聽了貝貝的話,臉色很有些掛不住了,他身後的六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不過還是被他的手勢給停住了:“既然這樣,那我們也不勉強,你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來和我談,放風的這塊小地方,我允許你出來,不過如果再和我的哪位兄弟生衝突,那就別怪我手下不容情了。”

    貝貝知道他在說一些挽回面子的話,便也不再理他,一門心思想自己的事情,從B京到這裡,似乎走了兩天的時間,現在自己究竟身在何方?老朱他們能找到這裡來嗎?如果沒有外面的接應,自己如何才能成功脫逃?

    最最重要的,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想把小霞救出來的可能性越來越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能性幾乎已經沒有了,除非李春夏他們那裡再想到些辦法出來。

    霞,你現在究竟身在何方?

盒飯

    綁架小霞的人究竟是誰?敢公然得罪霞光集團,和一直在背後支持霞光集團的X軍區,他們勢必有極為強硬的後台支撐,而且在國內也有相當的勢力,否則以X軍區的能力,不可能連點風聲都查不到,落得個和別人談判的結果,主動權盡失。

    作為自己親爺爺的ZY軍委副主席XXX為什麼不肯見自己,反而把自己丟到這裡來?難道就因為李華剛是他的私生子嗎?虎毒尚不食子,自己和小霞作為李華剛的遺孤,XXX不可能這麼絕情吧?這裡面又有什麼秘密?難道僅僅是因為怕自己的出現給他的政治前途蒙上陰影?那他為什麼不更直接一些?殺掉自己不是更乾脆?

    到底該怎麼出去?貝貝焦急地在放風區走來走去,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時間慢慢一點一點地流逝,貝貝的情緒慢慢變得越來越焦燥。

    到中午的時候,貝貝見到那些放風區的四十餘人出來又進去,很快他們便端著一些飯盒吃了起來,貝貝也有些飢腸轆轆,他慢慢走回了監獄中,四處找尋食堂的方向。

    原來是在大廳一側有個很小的窗口,犯人們排著隊在那些取食,貝貝有兩天沒進食了,靠著自身的強健一直支撐著,這時候他知道他不能不吃些東西,否則將無法維持住自己的體能,在這種鬼地方,一旦沒了體能,就等於坐著等死。

    取食的窗子也是手臂那麼粗的鐵棍組成,外面有人分著一盒一盒裝好的食物,取一盒報一個號碼。

    貝貝到窗前時,隊伍中的人等了一會兒,然後很不耐煩了喊了聲:“幾號?”

    “不知道,我是今天新來的。”貝貝,他留著個小鬍子,長得很胖。

    “新來的?”那小鬍子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從旁邊取了一盒早就準備好的飯盒遞了進來:“你的。”

    “我的號碼是多少?”貝貝估計自己一時半會兒是出不去了,如果不知道號碼,下次取飯不是還是很麻煩?

    “你衣服上有牌子,自己去看!下一個!”小鬍子很有些不耐煩地對貝貝揮了揮手。

    貝貝取了飯盒離開了窗口,然後給弄不見了,他悶悶地回到大廳裡,然後找了個牆角坐了下來,打開了面前的飯盒。

    “你真厲害。”

    話的是那個小個子,他很奇怪地看著貝貝:“外面曬太陽很舒服吧?”

    “你要想曬,下午我帶你出去。”

    “算了,我不想挨打…”小個子擺了擺手,在貝貝身邊坐了下來,他隨手從飯盒裡挑了個東西出來塞到了嘴巴里,貝貝一開始沒注意看,後來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原來小個子剛才是從飯盒裡挑了個類似於蛆蟲的東西到嘴巴里!

    貝貝噁心得差點想吐出來,他翻開了自己的飯盒,結果在裡面現了有兩隻類似於蛆蟲的動物屍體,另外還有半只蟑螂,為什麼是半只,貝貝根據蟑螂的屍身分析,應該是做飯的人用鏟子攻擊了那隻倒霉的蟑螂,把它給鏟成了兩半。

    貝貝拿著飯盒的手開始抖,過了半晌,他終於忍無可忍地把飯盒放在了地上,雖然他以前是農村出來的,但是養母從來也沒有在飯菜裡弄出這些玩意兒出來,一直到現在為止,貝貝仍然不習慣吃那些蟲類的東西,特別是這飯菜本來就一股子腐味,再看到這些東西,他根本就無法下嚥了。

    “你不吃?”那小個子看到貝貝把飯盒放到了地上,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不吃了…”貝貝有自殺的衝動。

    “那給我吃好了。”小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他自己的飯盒給吃空了,他快速地抓起了貝貝地上的飯盒,然後用手把那半只蟑螂先抓了出來,然後丟進了口裡。

    貝貝再也忍不住地嘔吐起來,雖然他胃裡什麼也沒有,但還是一陣陣的翻滾。

    “你再餓幾天就能吃得進了…”小個子看著貝貝笑了笑,然後象現珍寶一樣把飯盒裡的兩隻蛆蟲類似物先抓了出來丟到了口中,美滋滋地咀嚼了起來。

    “我要離開這裡。”貝貝嘔吐了一會兒之後,臉色變得慘白。

    “幾乎不可能。”小個子繼續吃著飯盒裡的腐飯:“這裡不是監獄,這裡是地獄,專門關押部隊裡犯了大事的人…對了,你是因為什麼被關了進來?”

    “部隊?”貝貝沉思了一會兒,反問了小個子一句:“你是為什麼被關進來的?”

    “洩露國家機密。”小個子嘆了口氣:“我原來是在很重要的軍事機關工作,在那裡認識了小瓊,一個美麗的女孩兒…我和她相愛了…”

    個子邊說邊拿了一張隨身照片出來:“後來我才知道她是台灣人,她被遣送回去的那一天,我被送到了這裡來。”

    “她騙了你?”貝貝從他短短的幾句話裡,似乎就听出了他的故事。

    “我一直不這麼想。”小個子很深情地看著那張照片,然後把它裝回了自己的口袋:“真希望在我活著的時候,能再見她一面…對了,你還沒說呢,你是為什麼進來的?”

    “我?”貝貝苦笑了一聲:“我在準備背叛我的國家和民族之前,被抓進來的。”

    “你這罪名也太大了些吧?”小個子笑了起來,片刻之後,他喉嚨裡出了怪怪的咕咕聲,然後他卡住了自己的喉嚨,猛地咳了起來,貝貝看著他的時候,他拼命指著貝貝的飯盒,但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很快便在抽搐了幾下之後,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了。

    “怎麼回事!?”貝貝現情況不對,大喊了一聲,小個子是他在這裡面第一個談了好幾句話的人,也算是朋友了吧?怎麼突然就死了呢?難道自己的那盒飯裡被人下了毒?

    人群遠遠地理他,好像對於這種事情,大家已經司空見慣了一樣。

    個子在抽搐幾下之後,便再也一動不動了,貝貝探了探他的脈,一點動靜也沒有了,下了劇毒物,不然不會死這麼快。

    貝貝抬眼看了看窗口,那裡仍然在繼續著盒飯,貝貝想了想之後,沖向了窗口邊,那些排隊的人再次向兩邊讓開了。

    “幾號!?”外面盒飯的人現報號又中斷了,不由得有些惱火。

    貝貝突然從窗子的鐵欄中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飯盒那人的脖子:“是誰讓你在我飯盒裡下的毒?”

    那人被貝貝突然卡住脖子,想喊救命又喊不出聲,便用雙手拼命在貝貝的手臂上撓抓起來,抓得貝貝手臂上都是血痕,貝貝顧不上他的抓撓,把他的腦袋又向窗子邊拉了一拉:“是誰讓你下的毒?不說我掐死你!”說完貝貝在手臂上又加了些力。

    “北…鬥…七…”盒飯的胖鬍子可能現了自己有性命之憂,口裡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

    貝貝知道得罪了這個人,以後的盒飯都不安全了,他把那人的腦袋向遠處放了放,好像假裝要鬆手的樣子,然後猛地拉住他的下巴往窗子這邊一拉,硬生生地把他的腦袋從窗子外拉進了窗子裡,只是腦袋被窗子上的兩根鐵柱給削成了長方形。

    貝貝見他一命嗚呼了之後,大踏步地離開了窗子,那些取盒飯的人見到胖鬍子慘死在窗口,便也驚得全部作鳥獸散。

    貝貝快速穿過大廳來到了放風處,北斗七這幾十號人剛剛吃過飯,正在曬太陽,見到貝貝突然走了出來,臉上都現出驚異之色。

    “是誰在我飯裡下的毒?”貝貝冷冷地問了一句。

    “一起上吧?”北斗七其中的一個人悄悄地附到了他們老大的耳邊,那位老大見沒能毒死貝貝,知道一場打斗在所難免,剛才輸給他畢竟只是一對一,他再厲害,一起上把他亂拳打死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上!”老大一聲吩咐,四十餘號人一起向貝貝撲了過來,而且有些人手中還有很短的刀刃,應該是瞞著監獄的管理私自用某些不明材料製成的吧?

    就在那群人即將靠近的時候,貝貝突然飛起一腳踢飛了離他最近的一個人,那人被踢飛之後又撞倒了他身後的四個人,不過因為他們人多,另一側已經攻擊了上來。

    貝貝慢慢退到門內,這樣可以讓他避免腹背受敵,門外的四十多號人突然都猶豫了起來,貝貝的出手狠毒他們見識了好幾遍了,誰也不願意第一個衝入門內。

    就在這時,大廳內突然警鈴大作,另一側的大鐵門被打開,一些全副武裝手執衝鋒的士兵衝了進來,而且有人用喇叭在大聲一遍遍喝斥著:“所有人抱頭面朝牆壁站好!半分鐘內沒回到牆邊的立即槍決!”

    貝貝無奈地抱住頭和其他人一起站到了牆邊,半分鐘之後,大廳裡包括在外面放風的所有人全部站到了牆邊,一個個非常老實地抱住了頭。

    喇叭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是誰殺了鄭廚?自己站出來!知情不報與殺人同罪併罰!”

劫獄

    鄭廚?那個被自己殺掉的死胖子嗎?貝貝正思索著,一個犯人被拖到了大廳中間,那個拿著喇叭的人取出警棍,重重地向他的背上打了過去:“你說!是誰殺了鄭廚?”

    “我不知道啊…剛才只顧自己的飯去了…”那人哀嚎了起來,可能他剛才確實沒注意到窗口那裡生的一切。

    “我讓你不說!讓你不說!!”那獄警的警棍不斷地落在那犯人身上,他可能也清楚那犯人不知道,但打他的目的是想讓知道的人待會兒不敢不說。

    “是我殺的。”貝貝舉著雙手轉回了身來:“他在飯盒裡下毒,毒死了一個犯人。”

    貝貝說完便向小個子躺下的地方指了指,小個子的屍體仍然躺在那裡。

    不過那拿警棍的獄警看都沒員,你膽子大得不行了啊!”

    貝貝一看他的臉色,知道和他沒道理可講,嘆了口氣便不再理他。

    “我叫你殺人!你殺啊!你再殺啊!?”那獄警的警棍劈頭蓋臉地向貝貝身上招呼了過來,每一棍打在身上都是鑽心的疼痛,貝貝被打倒在地,吐了幾口血沫。

    “把他拉出去!”那打人的獄警應該還是個頭目,他一聲令下,立刻就有兩名獄警跑過來把貝貝往外拖。

    貝貝再次被帶進了一個有很多獄警的房間,那兩名獄警把他扔進去之後,其他的獄警開始了對他狂風暴雨般的拳打腳踢,貝貝用盡力氣喊了一聲:“容我說句話!!”

    不過沒有人理他,暴打仍然在繼續,因為不知道反抗之後會不會遭到槍擊,貝貝暫時沒敢還手,他繼續喊著話:“我家裡有億萬家財,你們留我一條命…我每人給一千萬。”

    “哈哈哈哈…:”那些獄警並沒有停下拳腳,而是狂笑了起來:“我家裡也有億萬家財,都是冥幣…你死了以後我會打你一點。”

    又是一陣暴打象雨點般地砸在了身上,貝貝感覺自己似乎快要昏迷過去了,突然不遠處一陣爆炸聲響了起來,地面有些地動山搖,一時間監獄裡警鈴大作,那些暴打貝貝的獄警留下了一個人一邊大叫喊著一邊衝出了房間,很快外面槍聲大作,並不時有爆炸聲響起,監獄內的犯人的也開始尖叫哭喊起來。

    貝貝不知道外面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時候房間裡只剩一個看守了倒是事實,他強迫自己振作起精神,那名看守貝貝的獄警踢了貝貝兩腳之後,取出了手槍,似乎準備在這時候先把貝貝了結了,再去看外面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貝貝集中自己全身最後一點力氣,一腳踢飛了那獄警手中的槍,另一腳隨即也騰空而起踢向了那名獄警的面部,那名獄警可能沒想到貝貝現在還有攻擊能力,他被貝貝踢中之後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貝貝隨即把他摁倒在了地上,然後用雙手抱住他的腦袋,用力一擰,取了他的小命,不過此時的貝貝全身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貝貝拾起那人的槍,慢慢向門邊爬了過去,他站起身向門外看了看,現出了門就回到了監獄裡面,他連忙轉回身回到了窗邊向外看了看,外面是一片茫茫的沙漠,交火好像集中在監獄的另一側,槍聲非常密集,到底是誰在這時候過來劫獄了?會不會是自己公司的人?他們是不可能得到自己準確位置的吧?

    貝貝來不及想那麼多,他搬起一張凳子砸爛了玻璃窗,然後對著窗子連開了幾槍,最後用腳把窗子上的鐵絲網踢松並最終把它踢開了一個大洞。

    貝貝從窗子裡鑽了出去,監獄另一側的槍聲小了很多,似乎戰鬥馬上就要結束了,貝貝絲毫不敢猶豫,他只能賭現在監獄城牆上的士兵全部參與了戰鬥,沒有人注意到這裡,跑之前,貝貝還是回頭大致確認了一下,好像在這一片區域確實沒有士兵了。

    貝貝撒開雙腳向遠處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大約跑了近一百米之後,背後有槍聲響起,槍彈打在了他的腳下不遠處,濺起一團一團的沙礫。

    現他跑掉了,貝貝心中什麼也沒敢多想,繼續向遠處跑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跑得越遠越好。

    但是他身上受的傷太重,終於貝貝再也跑不動了,他慢慢停了下來,但是一些警犬的聲音遠遠地隨著風傳了過來,看來監獄的那場暴亂確實是結束了,劫獄不管是誰,最後都以失敗而告終,那些警犬不是搜尋劫獄,就是來找自己的。

    貝貝看了看天,現在仍然是正午時分,天空非常睛朗,遠處是一望無際的沙漠,離監獄越遠,腳下的土就越少,沙子就越多。

    因為受傷太重,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貝貝不得已只得先暫時把自己隱藏起來,他慢慢走到一個沙丘背後,努力想在沙地裡刨出一個坑,好把自己先暫時掩埋進去。

    一隻警犬很機警地嗅著貝貝遺留在沙地裡的氣息向這邊尋了過來,它身後還跟著兩名獄警,貝貝剛把自己掩埋好,那警犬就狂吠著向他衝了過來。

    貝貝長嘆了一口氣,這東西鼻子也太利害了吧?這樣都能找到?今天看來要死在它的鼻子下了。

    當那隻警犬狂吠著準備把貝貝從沙堆裡刨出來的時候,貝貝突然伸出手,狠狠地對著那警犬的腦袋就是一悶拳,警犬哼了一聲就要倒下去了,貝貝取出手槍,凝神聚氣,繞過警犬那很有些肥大的身軀,射向了迎面而來的兩名獄警。

    一槍一個,全是爆頭而亡,兩名獄警甚至都沒來得及開槍就見了閻王。

    貝貝爬出沙坑,四處環顧了一下,現附近沒有其他人,他迅速來到兩名獄警身邊,取了他們的衝鋒槍和彈匣,最重要的是得到了一壺水,他早就渴得不行了,拿起壺就把它喝了個一干二淨。

    因為天氣有些寒冷,貝貝把那些獄警的衣服也剝下來穿在了自己的身上,雖然離開了監獄,他並不敢到處跑,天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一旦誤入了大沙漠之中,肯定是必死無疑。

    如果自己是被貨車送到這裡來的,那麼圍繞著監獄肯定會有一條公路,只是自己跑錯了方向,為今之計,既要躲避獄警的追捕,還要迅速回到大路上去,然後再想辦法慢慢脫身。

    獄警身上除了槍彈和水之外,貝貝還找了一把匕出來,他準備起身之前,感到越來越頭昏眼花,最終他做了一件自己也不敢想的事情,不過到現在為止,也只能這樣做了。

    貝貝從兩名獄警腿上挖下了幾塊血淋淋的肌肉,把它們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並強忍著嘔吐把它們吞了下去,想活命,下次就是遇到蛆蟲怕是也得吃下去了。

    那隻警犬雖然身上也有很多肉,而且應該也是打過疫苗的,但貝貝就是有心理陰影,怕生吃狗肉會得狂犬病,所以並不願打它的主意,相較之下,人肉似乎更加安全一些。

    貝貝吞下幾塊人肉之後,擦了擦自己血淋淋的口唇,感覺自己現在真的成了惡魔,連人肉都吃了,還有什麼壞事不能做?

    貝貝渾身顫抖了一下,不過這些東西進了他的胃中之後,確實給他的身體帶來了不少的能量。

    現在應該是下午兩點鐘左右吧?距離小霞被撕票還有最後七個小時了。

    貝貝狂亂地對著天空大吼了幾聲,他現在就是天神降世,也無法挽回敗局了,小霞一旦被撕票,他的整個人生也就失去了意義,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放棄,但是只剩最後七個小時的時候,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是在這樣一個奇怪的地方喝著人血。

    不能放棄,絕對不能放棄,哪怕只有最後一線希望,也不能放棄!貝貝跌跌撞撞地遠遠圍著監獄繞著圈子,不管時間還剩多少,現在不回到大路上一切都是枉然。

    當然還要時刻注意那些仍在四處搜索他的獄警,殺了那兩個獄警之後,貝貝現在手上有了武器,反而不是那麼害怕了,這些獄警看起來並不是很職業的戰士,或平時驕橫慣了,疏於練習,他們的槍法和反應都不怎麼樣。

    繞了小半圈,貝貝沒有被抓捕,反而又殺了四名獄警和一隻警犬,這四外獄警是一起行動的,被貝貝一個一個爆頭之後,居然都沒看明白貝貝究竟在什麼地方,獵殺了這四名獄警之後,貝貝對他們更加看不起了,有了更多的彈匣,又取到了兩壺水之後,貝貝的膽氣也更足了一些。

    沙漠中行走非常容易累,在弱弱的陽光下面,滿地都是沙子,也很容易讓你失去方向感和時間感。

    貝貝感覺自己似乎已經繞了很大一個圈子了,但是想像中的公路還是沒有出現,他不由得很是納悶,自己究竟是怎麼被運到這裡來的?難道最後面的一段路不是汽車,而是直升機運過來的嗎?

一場殺戮

    最後貝貝是被人用警棍打醒的,在打醒之前有一段時間貝貝記得自己似乎進入了入定狀態,也許就是那時候被轉運上了直升機吧?

    那麼說來,這附近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大路存在?靠!貝貝暗罵了一聲,如果真是這樣,自己今晚是無論如何也趕不回去了,只能眼睜睜地坐在這沙地裡等著小霞被撕票!

    貝貝徒勞地繼續四處轉悠著,也許那些獄警被四處遊蕩的貝貝給打怕了,這餘下的時間裡,貝貝根本就沒再遇到什麼人影,連鬼影都沒有一個。

    為什麼那些獄警不叫增援過來呢?難道在剛才的那次襲擊中,他們的通訊設施被打壞了?貝貝回憶起那幾聲爆炸,有點類似導彈攻擊,隱隱約約聽到的似乎還有直升機的聲音,那麼爆炸顯而易見是武裝直升機的空對地導彈。

    從最後監獄能派出人手來追?自己來分析,那些劫獄的人不管是什麼勢力的,也不管他們是來劫誰的,最終他們的行動失敗了都是事實。

    從現在仍然沒有外部增援的情況來看,監獄方面的通訊設施十有八九在劫獄開始的時候就被毀,如果自己是劫獄的指揮,第一步肯定是先破壞對方的通訊設施。

    現在這座監獄等於已經成了荒漠中的一個孤島,或許只能等到對方得不到這邊的聯繫之後,才會意識到這邊出了事情。

    貝貝環繞著監獄走了一整圈,只和警犬的屍體之後,他確信了自己確實是繞了一整圈。

    現在問題就來了,繞了一整圈,遠處都是沙漠,那麼自己該向哪邊走才是正確的?

    也許往哪邊走都是錯誤的,天知道這個沙漠有多大?要走多少天才能穿越過去?

    監獄裡有直升機嗎?如果想離開這裡,只能用它了,但也想像得到,如果通訊設施毀掉了,監獄方面也有直升機,那麼他們肯定會派出去尋求支援,到現在這個時候支援都沒見到,估計多半監獄沒有直升機,再不就是還沒升空就被劫獄的人給擊毀了。

    現在該如何離開這裡?貝貝望著遠處的監獄一籌莫展,那裡戒備森嚴,易守難攻,特別是僅憑自己一個人,而且即使是出現奇蹟,自己僥倖攻進去了,說不定還是無法離開,但是唯一離開這裡的方法就在監獄裡,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

    貝貝見著太陽慢慢滑落到地平線附近,周圍變得冷了起來,他的心中此刻比空氣更加寒冷,面對著即將落山的夕陽,他幾次舉起手中的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有讀提到說目前的情節脫離主線,作想問一聲,什麼才是主線?

    現在圍繞貝貝所生的一切不是主線?有人說救出小霞,查出幕後真兇才是主線,我想反問一句,貝貝難道在救小霞的事情上不夠盡力?他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想盡快救出小霞和查出幕後真兇?

    他是人而不是神,他局限於他的性格和他現有的能力,所以很多事情他也想,但是他就是無法預料和掌控一切,他落到什麼田地,由他的性格和行為所決定,這個作都無法改變。

    貝貝想天下一統,但各方勢力都很強大,那些存在好多年的黑道老大都不是白痴,他們不是為了襯托主角的強大而存在,他們都是這本書的角色,同樣也有野心,想天下一統,同樣會成長,壯大。

    貝貝想后宮一統,可是田妮就是不買他的賬,他又無法把她排除在后宮之外,他痛苦,他徬徨,他仍在繼續努力,他沒有放棄。

    貝貝就是一個生存在現實和YY小說之間的人,他努力想讓自己能像YY小說中的主角那麼強大,但他又時不時面對著現實的複雜和殘酷。
2017-1-31 13:37#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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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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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這本小說的靈魂。

    就比如這一次貝貝從W城出,信心滿滿地計劃拿到圖紙,然後通過一場搏殺換回小霞,毀掉圖紙,大概有些讀認為只有這樣寫,才是主線,完美主義。

    但是現實和貝貝的想像差得太遠,如今的他只能等在夕陽下,坐在沙漠中,一分一秒地數著時間,等著他的心上人被人撕票那一刻的來臨。

    這,就不是主線?事事都必須按照他的計劃圓滿成功才是主線?誰規定的?

    如果讀看書只是圖一個爽快,那推薦去的夢間好了,大一統,天下無敵,要什麼有什麼,不喜歡?那好,我再推薦:這網站有很多無敵書,無論是是智力無敵還是武力無敵,要多爽有多爽。

    還不行的話,那就自個在床上YY好了,天下無敵,全人類無敵,宇宙無敵,爽吧?

    作也來YY一下:貝貝英勇無畏地,象所有那些YY小說的主角一樣,未卜先知就知道了綁架集團的老窩,然後象蘭勃一樣衝進去,殺個血流成河,再然後抱著小霞衝出重圍,回歸幸福而甜蜜的生活,田妮不再鬧事,乖乖地呆在貝貝的后宮,天下一統,后宮一統,這樣才是主線?

    笑一聲,想看那樣主線和情節的讀可以到此為止了,因為上面的那幾句話就可以終結這本小說了。也許像那樣老套的情節更適合您,我不強求,也求不得。

    這本書一直以來和其他書有個本質的區別,就是它情節展的讀不可預知性,這也是本書一直寫到三百萬字,仍然有很多讀追讀的原因。

    這一點,現在不會變,將來也不會變,不要因為故事沒按照您事前的想像展,就認為脫離了主線,我想反問一聲,您心中的主線又是什麼?您認為應該怎麼寫?

    我永遠只堅持自己的寫法。)

    這種季節,天黑下來是很快的,沙漠,象死一樣的沉寂,這種沉寂也讓天黑得更快,貝貝再次看了看遠方,監獄的方向已經看不到監獄了,遠遠的地平線變得一片昏暗。

    現在反正也無法把小霞救出來了,貝貝心中反倒平靜了下來,他甚至決定,在小霞被撕票的那一刻,就用手中這冰冷的子彈為自己短暫而不光輝的一生做一個了結。

    光線越來越暗了,貝貝本能地取出了口袋中的照片,貝貝突然注意到靈兒在照片中微微笑著,和她平時一貫的冷漠有著很大的區別。

    區別到底在哪裡?貝貝思索了半晌,看到靈兒臉畔的寶寶,貝貝似乎明白了過來,他的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靈兒眼中分明已經沒有了殺氣,出現了一種母性的溫柔,這就是這張照片中的靈兒,和貝貝平時印像中靈兒之間一個顯著的差別。

    “寶寶…”貝貝低低喊了一聲,眼前浮現出一副情景,那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小山,有微風,有陽光,有小草,有綠葉,有滿山遍野的山花,寶寶慢慢長大,在他和靈兒的關注的目光中長大。

    這副情景還缺了些什麼?對了,草地上坐著的,是小霞和田妮?呵呵,遠處還有小怡、陳雪…還有更多的女生。

    天完全黑了下來,照片上靈兒的笑容已然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貝貝默默地收起了照片,小霞現在不管是生是死,對貝貝來說,只有一件事可以做。

    報仇。

    如果死都不怕了,為什麼不去報仇?小霞死了,這世間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貝貝在一瞬間又想起了照片中靈兒的笑容,他心如刀割。

    報仇,還是報仇。

    先想辦法回去吧,呆在沙漠里永遠什麼都做不了。

    監獄的方向亮起了燈光,不是很亮,可能是柴油電機,在晚上用以監視監獄裡的動靜的吧?

    如果不是被關到這所監獄裡來,自己也不會白白浪費掉這幾天的大好明光,也許小霞就還有救,而且幾次被這些獄警莫名其妙地暴打,報仇,他們應該算上一個,而且現在在這茫茫沙漠之中,也只能先拿他們開刀了。

    黑夜裡的光明,是被復仇的眼睛點亮的,黑夜也是惡魔出現的時候。

    貝貝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備,然後慢慢向監獄的方向摸了過去。

    走了半晌之後,貝貝被一些障礙物給擋住了,他仔細摸索著這些障礙物,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這是監獄設在外圍的崗哨,可能是被動獄的直升機給擊毀了。

    貝貝沿著崗哨的殘骸,慢慢摸到了兩具屍體,不用說,這兩具屍體是外圍的??哨兵,除了兩具屍體之外,貝貝還找到了一些照明彈,最最重要的,是他找到了一把狙擊步槍,還有很多步槍子彈。

    黑夜中的殺戮,狙擊槍是最好的選擇。

    監獄中的獄警大約有三十多號人,劫獄的攻擊應該殺掉了一部分,監獄外圍可能會有四個崗哨,這個被直升機幹掉了,另外還有三個,如果要對監獄動攻擊,先乾掉另外三個崗哨是必須的。

    貝貝克制住自己去想小霞被撕票的一幕,不過有些事情是無法克制的,這種無法克制更增加了他復仇的情緒,他想通過一場殺戮來減輕內心的痛苦,好歹強過自己用手槍終結自己的生命。

    貝貝以監獄為基準,向下一個崗哨慢慢地移動了過去。

秘密建築

    貝貝終於來到了另外一個崗哨附近,崗哨上沒有燈光,一片漆黑,崗哨是混凝土結構,中間有射擊孔,修建得非常堅實,除了導彈,一般的攻擊很難撼動它。

    難道上面的士兵被召了回去?又或躲在黑暗中正在向自己瞄準?

    貝貝藉著監獄的微光,用狙擊槍觀察鏡觀察了一下崗哨的情況,似乎感覺到裡面確實沒有人,他慢慢順著梯子攀爬了上去,崗哨的鐵門從外面鎖住了, ,為了以防萬一,貝貝聽了半天,然後繞過梯子,悄悄從觀察窗裡看了進去,適應了黑暗之後,加上監獄方向傳來的微光,貝貝已經能看清了,果然裡面是空的。

    貝貝迅速用匕撬開了門鎖,然後進入了崗哨之中,崗哨的高度比監獄要高,不知道監獄裡的看守為什麼放棄了這個制高點,貝貝正猶疑不定的時候,他走了出來,而且還在吸煙,他們似乎是朝著崗哨這邊在走。

    難不成是回去吃飯?或打牌去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換崗的時候,有人偷了懶,也算是老天做了件好事!

    貝貝等到兩人走到監獄和崗哨之間偏崗哨這邊時,扣動了扳機,爆掉了其中一人的腦袋,另一個人似乎有點傻了,他猶豫了片刻之後,正要叫喊,貝貝的又一顆子彈出了槍管,很精確地爆了他的頭。

    貝貝仔細觀察了片刻,現監獄中沒有什麼動靜,他悄悄地從崗哨中摸了下去,然後摸到那兩人的屍體邊,找到一壺水還有一些狙擊槍的子彈,而且,還有兩個通訊器,和一隻夜視望遠鏡!

    通訊器似乎沒有信號,貝貝估計是因為監獄內的通訊設施被催毀的緣故。

    取了這些東西之後,貝貝重新回到了崗哨裡,他重新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整個監獄內的情況,心中大概有了些底。

    監獄的寬城牆上,有大約十幾個人在巡邏,另外的人,估計都呆在監獄的城牆之中,這些城牆其實應該稱為樓體才對,在監獄的一個角落裡,確實有倒塌物,那些倒塌物看起來應該就是倒塌的通訊塔之類的。

    貝貝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十幾個人的走向和分佈圖,慢慢確定了最佳的狙殺順序,只有按這個順序,才能在殺死其中一些人的時候,盡量不被另外的人現。

    當然是在最短的時間裡殺掉更多的人是最好的,讓他們躲進了監獄之中,再想獵殺就難了。

    貝貝確定之後,迅速展開了狙殺,十幾名在城牆上的士兵被狙殺了七名,其他的人逃進了城牆之中。

    貝貝再次仔細觀察著監獄裡的情況,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有種很不詳的預感,片刻之後他帶上全部裝備離開了崗哨,剛走了沒有多久,就見到一枚飛彈重重地撞向了崗哨,在一瞬間把它炸成了廢墟。

    貝貝的狙擊槍很快就鎖定了飛彈的出地,一面窗子,他的子彈也是同時飛了過去,一槍爆掉了射飛彈那人的腦袋。

    監獄城牆上的燈幾乎在同時熄滅掉了,可能是獄警擔心燈光會給自己帶來災難。

    貝貝繼續沿著監獄的周圍四處轉悠著,試圖尋找到新的突破口,又或找機會殺進去,然後再尋找回去的辦法。

    突然一聲巨響,然後是一陣地動山搖,貝貝也被震倒在地,巨大的火光和爆炸聲是從監獄正中出來的,一些碎石被掀上了天空,碎石雨足足持續了五分多鐘才停下來。

    貝貝回過神來之後,四處看了半天,他感覺這次監獄裡的爆炸應該不是從天空中動的,應該是監獄內的爆彈。

    難道是有人不慎引爆了監獄裡的炸彈?貝貝慢慢向監獄的方向靠了過去,整個監獄都被炸成了廢墟,監獄的正中間甚至被炸出了一個大坑,一些屍體的殘肢碎骸到處都是,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燃燒之後腐臭氣。

    貝貝迅速意識到了什麼,這場爆炸絕對不是什麼意外,應該是自己的攻擊引起了監獄獄警們的驚慌,他們無法和外界進行聯絡,所以按照緊急情況條例炸毀了秘密監獄。

    如果是這樣,他們現在肯定已經先行離開了,或許熄燈的目的就是為了掩護他們順利脫逃。

    如果他們能脫逃,就說明這附近不遠處有秘密建築,而且還有可以讓自己離開的運輸工具。

    貝貝想到這一層之後,迅速沿著監獄周圍走了一圈,終於在某個方向他找到了一些凌亂的腳印,延伸到了監獄外的某個方向。

    貝貝小心翼翼地跟上了這些腳印,他必須防備有人埋伏在路線上對他伏擊,但又不敢放慢腳步,以免這些人乘坐交通工具離開了,那可是他能離開這裡的唯一機會了,這所秘密監獄被炸毀之後,估計不會再有人到這裡來,那些廢墟也會慢慢被埋進沙礫之中。

    黑夜中那些腳印還真不太好跟,為了避免被他們逃掉,貝貝只有打賭他們並沒有設伏,所以他大步向腳印延伸的方向追了過去。

    走了大約半公里的樣子,腳下的沙子越來越少,慢慢進入了黃土地面,進入黃土地面之後,地面上的腳印幾乎全部消失了,貝貝憑著一種直覺繼續向前追了過去,有了黃土的地方,也就慢慢有了一些半枯不枯的樹木,地形也變得相對複雜了一些,終於在黑暗中慢慢出現了一條路,看起來是條可以走車的路,明顯被車輪軋出一幾道痕跡。

    有了車道,可以想像附近肯定就有車輛,只是不太清楚,到底車輛在大路的那一邊,還是這一邊,如果賭錯,興許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辦法了。

    就在貝貝左思右想該向哪邊走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汽車的聲音,貝貝連忙退到了路邊,當汽車進入視野之後,他迅速抬起了狙擊步槍,一記精準的點射,射穿了駕駛室的前窗玻璃,並把汽車駕駛員當場爆了頭。

    駕駛員死掉之後,車子失去了控制,駕駛座旁邊的人剛要伸手去控制方向盤,貝貝的另一顆子彈準確地命中了他的腦袋。

    車子繼續向貝貝所在的方向衝了過來,在經過貝貝身邊時,他一個踏步衝上了車子的踩板,然後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

    這是個前後隔離的運兵車,中間甚至沒有玻璃窗,駕駛座內生的事情,後車廂裡的人渾然不知,貝貝把駕駛員的屍體往旁邊一推,然後坐在了駕駛座上,重新控制住了車子,並把它駛回到了道路的中間。

    後車廂至少還有二十名全副武裝的獄警,貝貝一邊向前開著車子,一邊在思考如何甩掉他們的事情。

    另外一個很頭疼的問題是,這條路是通往哪裡的?萬一要是通往他們的秘密軍事基地,自己這樣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韓國美女

    貝貝的車子順著大路沒走多遠,突然天空中傳來一陣直升機的聲音,聽起來至少有好幾架,很快直升機就靠近了過來,貝貝心中疑惑,不敢肯定過來的究竟是什麼人,便在直升機的探燈照過來之前,棄車跳了下去,然後找到路邊隱秘處躲了起來,向上觀察著。

    運兵車繼續向前衝著,一直衝到路邊一塊一人多高的岩石邊才停了下來,後車廂的獄警全部從車廂裡跑了出來,看到天上的直升機之後,面露驚懼之色,因為這些直升機就是和白天劫獄時一樣的直升機,他們哇呀呀亂叫著,然後用槍對著天空胡亂掃射。

    直升機上的重機槍馬上進行了還擊,因為威力太大,把地上那些獄警打成了篩狀,有些獄警的身體直接被打爛了。

    貝貝遠遠地用望遠鏡看了過去,這些直升機他不認識,不是自家的,也不像是正規軍隊的。

    直升機又掃射了一會兒之後,見地面上再沒有什以動靜,於是慢慢靠了過去,然後從上面下來了一些身著軍綠色衣服的人,他們在運兵車中四處翻找了一下,然後又踢了踢那些屍體,似乎沒現什麼他們需要的東西,給那些獄警各補一槍之後,澆了些汽油燒掉了卡車,然後互相招呼著回到了直升機上。

    貝貝聽他們的口音感覺他們應該是北方人,或說就是B京方面過來的人,別的他根本無法判斷。

    沒弄清對方究竟是什麼人之前,貝貝根本不敢上前去,以免自己再身陷囹圄。

    幾架直升機重新升空之後,又打了個圈,四處照了一照,然後徑直飛走了,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貝貝對著幾架直升機大罵了一通,他們殺人就殺人,把車也燒了,還讓不讓人回去了?

    事到如今,貝貝也沒有選擇,只得繼續沿著那條路向前走,如果這些獄警是準備從這條路離開,路的盡頭肯定可以找到合適的交通工具。

    四周都是一樣的黑,貝貝想不清楚現在究竟幾點鐘了,但綁匪的最後期限已經過了,貝貝也只能當小霞已經被他們撕票了,他現在心中唯一想做的,就是想辦法查清楚到底是誰幹的,然後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

    。。。。。。。。。。。。。。

    直升機上的人直接用秘密線路把電話打到了黃部長那裡。

    “大漠監獄生了大爆炸,屍體無法辯認,獄警也全部死光了,找不到329號犯人的下落,另外我們也在監獄周邊進行了搜查,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操!”黃部長大罵了一聲,摀住了自己的臉:“這些東西…”

    “還需要繼續搜索嗎?”

    “任務結束,銷毀所有東西,全體歸隊。”黃部長嘆了口氣,掛斷電話之後,無力地坐進了沙裡。

    。。。。。。。。。。。。。。。

    半個月以後,H國S爾,YDC大酒店,總統套房。

    一位老人倚窗而立,剛剛結束和H國國防部長進行了會唔,他正愜意地欣賞著H國美麗的夜色。

    房間外一位美麗的韓國小姐推著工具車緩緩而至,和門外那幾名彪形大漢招呼過之後,房門被打開。

    門內也站著兩名保鏢,他們用儀器檢查了一下工作車,然後關上房門,示意美麗的韓國小姐繼續前進。

    韓國小姐向兩人微微笑著打個招呼,那兩名大漢也微微頷向她回敬了個禮,如此美女,實屬世間罕見,是個男人都想多看兩眼。但是他們的笑容從此僵在了臉上,再也無法恢復到先到的冷漠狀態了。

    沒有人看清楚是什麼殺掉了他們,是什麼東西殺了他們,只是他們的脖子上都多了一道,把他們緩緩放倒在了地面上。

    韓國美女一路走了過去,地上又多了六具屍體,她推開了最後一道門,老人仍然倚窗而立,並沒有回過頭來。

    韓國美女悄悄關上了房門,把從那些保鏢身上搜出的手槍和消音器取了出來,慢慢把消音器旋上了槍管,然後瞄準了老人的頭部。

    “轉過身來。”美女冷冷地用中文說了一句。

    老人回過頭見到黑幽幽的槍口,不由得有些驚了,這是他擔任ZY軍委主席以來,第一次遭遇如此險情,門外那些保鏢呢?怎麼讓人帶槍衝了進來?連一點警報都沒的。

    “小姑娘,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殺我…”

    '砰!'的一聲,美女手中的槍出聲輕響,擊中了老人手邊的桌面,老人連忙馬手縮了回去。

    “別和我玩什麼花招。”美女向老人逼近了一步。

    “你想做什麼?”老人畢竟也久經沙場了,如果那美女再前進一步,他就很有信心從她手中把槍奪過來。

    不過美女似乎對暗殺也頗有經驗,她走到了一個對槍擊最有利的地方就停了下來:“打個電話,同意臨時接見XP代表,敢玩什麼巧,我會一槍崩掉你的腦袋。”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老人似乎意識到了危險的臨近,特別是他代表著一個泱泱大國,如果在H國出了什麼差錯,他的政治前途就全部毀在這裡了。

    “少廢話,快打電話!敢在電話裡多一句廢話,我就會立刻開槍!”

    老人看著那女子的眼睛,那是一雙殺氣十足的眼睛,只有那些經過特殊訓練的終身製殺手才有她那樣的眼神,他知道今天想從這女子手中生還有可能性很少,現在是他唯一能利用的時候。

    “你不告訴我找我什麼事,我不會打這個電話的。”老人果然是老江湖了,他深知時間每往後拖一分,對那女殺手就越不利。

    “快打電話!有什麼事情,他上來你就知道了,再和我囉嗦我馬上開槍!”女殺手臉上現出不耐煩的神情,她向老人身上四處瞄了瞄,似乎在決定第一槍向哪裡打。

    老人繼續觀察著那女子的眼神,他從裡面仍然是什麼也沒嘆了口氣,知道今天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只好乖乖地拿起了電話。

    “照我說的每一個字說。”女殺手把話先說了一遍,然後讓老人重複了一遍。

    “如果敢多說或少說一個字,我就讓你血濺當場!”女殺手再次把槍瞄準了老人的頭部。

    老人閉上眼睛,按女殺手的指令打了電話出去。

    十分鐘之後,一名高高大大的XP代表從電梯口走了出來,他長著一臉大鬍子,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和門外那些彪形大漢言語了幾句,然後門被打開,他慢慢走了進去,韓國小姐剛好在門邊,向他彎下腰行了個禮,然後幫忙把門關上了。

    代表和韓國小姐反鎖住門之後,兩人迅速進入到最裡面的房間,老人已經被韓國美女給捆了個結結實實丟在了床邊,剛才的十幾分鐘真是他一生的恥辱,被槍指著自己捆綁自己,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韓國小姐的自捆方法獨有一套,當老人按她所說做了個有點複雜的套把自己套起來之後,韓國小姐走過來把床單邊角緊緊一扯,老人就再也無法動彈了。

    “我們終於見面了。”貝貝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端視著老人,鬍子半個月沒剃,他現在的模樣就像本.拉登手下的恐怖分子。

    “你是?”老人被靈兒把口中的枕巾扯出來之後,很疑惑地看著貝貝。

    “半個月前,我去八一大樓找您,結果沒見著,您把我丟進了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好,我沒死,活著回來了。”貝貝輕輕嘆了口氣:“可是我妹妹卻因此被你害死了。”

    “半個月前?你去找我?”老人很疑惑地回憶了半晌,不過還是什麼也沒有記起來。

    “您老的記性確實不太好…”貝貝把老人扶在床邊坐了起來,然後慢慢解開了他身上捆縛住他的床單:“那天,您在八一大樓會見S國武裝部隊總參謀長…”

    “哦…這個我知道,你什麼時候來找過我?還有…你是什麼人?來找我做什麼?”

    “我是什麼人?上次他們沒告訴你嗎?我是李華剛的兒子,李華剛你總知道吧?”貝貝冷冷地瞪著這老人,他本來不想說那麼多,來找這老人的目的也不是想要他的老命,只是想弄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了這一切,綁走了小霞,並最終撕票。

    “華剛…”老人的聲音顫抖了一下,眼睛微微閉了閉:“那麼說來…你是我的小孫子?”

    “答對了。”貝貝的情緒有些煩燥:“我本來想和您好好談一次,您不給面子,害死了我妹妹不說,還非逼得我現在用這樣一種方式來見您,我不想和您多說什麼了,你們這些玩政治的人是一點良心也沒有,我只想知道,是什麼人想找您拿嫦娥工程的圖紙?是什麼人綁架並殺了我妹妹小霞? ”

    “你找過我?”老人臉上的神情似乎還是非常疑惑。

停車場

    “您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貝貝對這個老人心中沒有仇恨,只有悲憤,那種失去最愛之後的淒涼和悲憤。

    “我真不知道你找過我…”老人凝視了貝貝一會兒,然後又搖了搖頭:“那天的會見結束之後,因為後面的行程很緊,我直接和S國武裝部隊總參謀長一起乘車離開了…沒聽到有誰說你來找過我。”

    “你害怕我的出現影響了您的政治前途吧?”貝貝有些不屑地一眼:“我這次來,第一,不是想認你,第二,也不會害你的命,我只想知道,是什麼人想從您這裡拿那些圖紙。”

    “你想多了…”老人苦笑了一聲,似乎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之中。

    “別再假惺惺的了!我只想知道,是誰綁架了我妹妹小霞!她是您的親孫女!現在我要讓那些雜种血債血償!”貝貝突然有些瘋狂起來,他眼睛血紅地瞪著老人。

    “我不知道。”老人回很多,我聽你這麼一說,可以分析一下,他們要圖紙,無外乎兩個目的,一、高價出手;二、毀掉我的政治前途。”

    “我不需要您這些分析,我想知道,是誰綁了我妹妹小霞!?”貝貝的眼睛快要出來了,這半個月,他無時無刻不在痛苦中苦苦煎熬,傷心、自責、憤怒、絕望,所有的情緒最後都化成了他最後的信念,那就是複仇。

    “我真的不知道,很抱歉,我無法幫你。”老人顯得異乎尋常的平靜。

    “那好,您把圖紙交給我,我去把那些人引出來。”貝貝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不可能,那些圖紙是國家特級機密。”老人很堅定地搖了搖頭。

    “你不是很在乎你的政治前途嗎?”貝貝冷笑了一聲,然後從靈兒手中把槍取了過來頂在了老人的頭上:“如果你死了,你什麼前途都沒有了。”

    “你不會殺我的。”老人似乎不為貝貝的威脅所動:“你剛才是讓我做一件我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

    “我會開槍的!”貝貝咬了咬嘴唇。

    老人要進到這裡來了,如果你們現在還不離開,就再也無法離開了,我可以給你一條專線,等我回國以後,你用那條專線聯繫我,大國無小事,在這裡不管出了什麼事,都會讓人家看笑話。”

    老人瞪了貝貝一眼,然後從床頭取過一支筆,寫了一串數字在上面,遞給了貝貝。

    “我憑什麼相信你?”貝貝心中有些猶疑不定。

    “我是你親爺爺…”老人仍然很平靜地的眼睛裡除了殺氣,他什麼也看不到,但面前這個年輕男子眼睛裡的猶豫、痛苦、還有憤怒,他不會真的對他開槍。

    “你不是我爺爺。”

    貝貝沉默了半分鐘之後,知道今天可能一無所獲,決定離開了,他看向了靈兒:“我們走!”

    “把他捆起來吧?”靈兒指了指老人,如果不捆住他,他只需要摁下緊急按鈕,貝貝和靈兒根本無處可逃。

    “我需要處理一下這房間裡的幾具屍體,你們捆住我之後,事情會變得很複雜。”老人看了看靈兒,又看向了貝貝:“我回國之後會幫忙打聽你妹妹的下落,你可以試著相信我一次,如果你不試一次,你將永遠無法相信我。”

    “你先走。”貝貝推了推靈兒,他留在這裡,至少可以保證靈兒的安全。

    “要走一起走。”靈兒態度很堅決。

    “你這樣一個身居高位的人,用什麼讓我相信你?”貝貝還是非常猶豫,如果只是他一個人在這裡,他倒願意賭上一賭,可還有靈兒在身邊。

    “如果這种血緣關係不能讓你相信我的話,我可以用自己對黨和國家的忠誠來擔保,你覺得如何?”老人的神情變得很嚴肅。

    “走吧。”貝貝拉了拉靈兒的手,這世間,什麼人才能相信?至親之人都不能信的話,生有何趣?死又何悲?

    貝貝和靈兒出了房門之後,迅速從事前找到的秘道上到了樓頂,從一道鋼索上一滑而下,下到了五十米外另一棟大樓的樓頂,然後迅速消失在了H國S爾的夜幕之中。

    “我們接著該怎麼辦?”靈兒一邊替貝貝刮著鬍子,一邊和他商量後面的事情。

    “去找黃部長。”貝貝思索了半晌,回了一句。

    靈兒的神情微微一動,迅即恢復了平靜:“找他做什麼?”

    “我想知道,那天他送給我的那張八一大樓的身份卡,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XXX沒撒謊,那一定是黃部長在撒謊,是他有意把我引入了岐途,導致我被抓被抓,從而錯失了救出小霞的機會。”

    “即使你沒被抓,小霞也一樣無法救出來…”靈兒輕輕地安慰了一下貝貝:“你當時就算是見到了你爺爺,你還是拿不到圖紙…不管是黃部長,還是你爺爺,他們原本和這件事都沒什麼關係…”

    “必須有人要為這件事付出代價…”貝貝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

    一周以後,國內,W城,霞光大廈。

    “這麼急著叫我過來到底有什麼事?”貝貝滿眼通紅地坐在李春夏那巨大的辦公桌對面,他又是幾天幾夜沒有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得到了一份錄像。”李春夏把桌子上的電腦屏幕轉了九十度:“市政府停車場的監控設備那天剛好壞了,對停車場裡生的一切沒有記錄,後來我們就放棄了那條線…上個星期,有一個男人從國外打來一個電話,說有份錄像要賣給我們,關於小霞的,我讓他先傳了兩張照片給我們,研究之後現是市政府停車場的情景,裡面有小霞在車子邊上的情景,後來我們給他的賬戶上匯了一千萬美元,才得到了這段錄像。”

    李春夏一邊說,一邊把錄像片段點開了播放給貝貝看。

    錄像的攝像頭正對著李霞的黑色越野車,錄像的質量一般,不是很清晰,但也勉強可以辨認。片刻之後,李霞從鏡頭外走了過來,她一邊和身邊一位助理說著什麼,一邊打開了車門。

    就在這時候,好像是攝像頭正下方有一輛黑色車子裡有人喊了李霞一聲,李霞回過頭看了看,她似乎驚住了,片刻之後,她向黑色的車子撲了過來,並鑽進了車子裡。

    李霞的助理和保鏢此刻都站在停車場中,望向了這邊的方向,大約五分鐘之後,李霞從車子裡走了出來,她似乎很興奮,很快和她的助理交待了幾句什麼之後,又回到了黑色車子裡。

    李霞的助理和保鏢隨即上了車,可能那名助理車技不是很熟,是一名保鏢幫著開的越野車,三輛車子走了大約三分鐘之後,黑色的車子離開了停車場。

    “你有什麼感覺?”李春夏見貝貝看完之後,低聲問了一句。

    “是一個和小霞相當熟的人綁架了她。”貝貝反復觀察著李霞進到黑色車子里和從車子裡出來的地兩段錄像,即使錄像再模糊,也可以看出李霞的心情是很興奮的。

    “尚活在人世中的,能讓小霞如此親密的,除了你我,還有誰?”李春夏向貝貝拋出了他的第一個疑問。

    “不只是親密,小霞剛見的他的時候很驚訝…”貝貝把圖像定格到李霞回頭的那一瞬。

    “嗯,能讓她如此驚訝,肯定是很久沒有見到的老朋友,我只知道小霞除了我之外,最親的人就是你了,所以我想問你,還有誰能讓她如此驚訝和興奮?而且毫不猶豫地鑽進了他的車子裡,導致了最後被綁架撕票?”

    “那個提供錄像的人查到是什麼人了嗎?”貝貝想先從李春夏那裡多了解一些信息,這些軍人就討厭的地方就是有什麼總是不願拿出來共享,雖然目的都是一致的,但和他打起具體的交道時,讓貝貝感覺很費勁,他不得不時時多留點心,想事情也要想得更充分一些才行。

    “他可能是綁架集團內部的人,負責銷毀錄像的,但他沒有銷毀,可能知道霞光很有錢,所以想在事後拿這錄像換些零花錢,找到他不是很容易。”李春夏搖了搖頭:“暫時先不用管他,我們來研究一下是誰帶走了小霞,你告訴我,小霞平時和誰還比較親密?”

    “你問過露露嗎?”以貝貝對李霞的了解,他知道她的朋友圈子很有限,能讓她很驚訝,然後很興奮的人,他還真想不出還有誰,除非是工作領域內的。

    “露露無法提供人選給我,她唯一能想到的人選就是你,所以我把你叫過來了。”

    “我怎麼可以確信不是你幹的呢?”貝貝聽到李春夏的這句話,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

    “小霞是我的一切!”貝貝的話讓李春夏突然激動了起來:“她對我的意義遠遠高於她對你的意義!別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回到正題上來,我不懷疑你,你也不用懷疑我!現在我要問的是,除了我和你之外,還有誰是最大嫌疑!?”

甜甜

    貝貝再次反複播放著錄像中的畫面,特別是小霞準備上車之前,突然聽到喊聲回過頭來的那一刻,她的臉上不僅僅是驚訝,而是震驚,隨後似乎爆出了很強烈的情緒,突然向那輛黑色的車子撲了過去。

    那個人,究竟是誰?

    “我們一起來想一下吧。”貝貝取過一支筆和一張紙。

    “第一、這個人,是小霞一個很熟悉的人,而且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所以見到他之後小霞很吃驚。”

    貝貝沉思了一會兒:“第二、這個人和您有仇,或和李華剛有仇,我目前的一些'敵人'之中,我還想不出有哪個和小霞關係如此密切。”

    李春夏沒有吱聲,繼續聽貝貝的分析。

    “第三、這個人對張婕也恨之入骨,所以想藉您的手除掉她。”貝貝提到張婕之後突然想起了什麼:“不是張婕,小霞一直不喜歡張婕這個人,所以完全可以排除張婕作案的嫌疑,相反又給我們縮小了一些範圍。”

    “嗯,滿足這三個條件的,應該是誰?”李春夏似乎對貝貝的假設還比較贊同,但是他很快就陷入了苦思之中。

    “和小霞很親近的,死掉的人之中,有沒有人符合這樣的條件?”貝貝隱隱想起了張婕曾經在他面前懷疑過李華剛沒死,不過李華剛即使沒死,也不太可能會針對李春夏和張婕,他有點想听聽李春夏的意見。

    “沒有同時符合這三個條件的人。”李春夏似乎陷入了苦思之中,表情變得極為痛苦。

    貝貝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錄像中,剛才一直陷入了分析之中,現在他才意識到錄像中的小霞可能已經離開了人世,心中突然一陣劇痛襲來,這種痛,撕心裂肺,經常讓他感到無法呼吸。

    “先按你說的這三個條件,我們一個一個去排查吧。”李春夏的痛苦似乎一點也不比貝貝輕,他點燃了一支雪茄,猛地吸了一口。

    兩個男人都處於極度痛苦的邊緣,但都無法出言相互安慰。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把錄像拷入了U盤之中,然後和李春夏打了聲招呼,準備離去。

    李春夏突然'砰!'的一拳砸向了桌面,他的眼睛和貝貝一樣通紅,可見這些天也一直沒有睡安穩:“操他娘的!到底是誰搶走了我的小霞!?別讓老子查出來!”

    “李叔叔…”貝貝想安慰他句什麼,但什麼也說不出口。

    李春夏突然摀住臉背轉過身去,然後向貝貝擺了擺手:“你出去吧。”

    貝貝低著頭快速離開了霞光,然後驅車趕回了水寨,新華夏暫時掛在了美聯名下,但是一切操作依舊,貝貝回來之後,所有的兄弟也都回到了各自的編制上。

    熊通恢復得很好,貝貝專門在水寨中給他闢了一個區出來,安頓下了他的那些隨從。

    令貝貝頗感奇怪的是熊通這次過來的隨從沒有一個是男的,清一色二十到四十歲之間的女人,熊通似乎在這裡過得還比較開心,每天和他的那些女人逗樂,一副樂不思蜀的模樣。

    貝貝和熊通一起練了半晌'逆極道',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才慢慢踱到靈兒和寶寶的所在,他心中似乎慢慢有了些主意。

    田妮果然在靈兒房裡,貝貝之前一直想把她強留下來,沒想到她這次來了之後,似乎也沒有急於離開,這倒省了貝貝不少心。

    “小妮子,我問你幾句話。”貝貝把田妮從靈兒房裡叫了出來。

    “說。”田妮知道小霞出事之後貝貝心情不好,所以最近也沒和他頂撞什麼了。

    “你和小霞在一起四年了…”貝貝說著看了田妮一眼。

    田妮低下了頭,無意識地玩弄著自己的衣服。

    “她這次出事,你會傷心嗎?”貝貝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問偏了題。

    “我不相信她真的出了事,所以我還沒準備傷心。”田妮抬起了頭來看著貝貝:“真的。”

    “你告訴我,小霞最好的朋友是誰?這世界上,誰最了解她?”貝貝又問了田妮一個問題。

    “你是想說我?”田妮似乎聽出了貝貝的弦外之音。

    “我有段錄像想給你看一下。”貝貝說著便取過筆記本電腦,把U盤插了上去:“這是小霞出事前的一段錄像,你能告訴我,是什麼人能讓小霞如此震驚和興奮呢?”

    田妮怔怔地看著這段錄像半天,搖了搖頭:“我猜不出來。”

    “是不是你?”貝貝突然問了一句。

    “你這是什麼意思?”田妮似乎明白了過來。

    “小霞被綁,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在哪裡!?”貝貝不想讓田妮有過多的時間思考,他想看到的是田妮的本能反應。

    “啪!”的一聲,田妮的巴掌打在了貝貝的臉上。

    “你找我想問的就是這個?你認為是我把你妹妹害死了?好啊!你現在就動手殺了我啊!?”田妮叫嚷了起來,她的眼睛很快都變紅了。

    “小霞出事的那天晚上,田妮和我在一起。”靈兒抱著寶寶走了出來。

    “那我問你,和小霞很親密,和李春夏李華剛包括張婕都有仇的人,會是誰?”

    “我和所有人都有仇,就是我幹的好吧!?”田妮站起了身,終於哭了出來,她怒視著貝貝,臉上寫滿了恨意。

    “我只是問問,你這麼激動做什麼?”貝貝一見到田妮哭就有些心煩意亂。

    “我知道小霞出事了你心裡難受,我不和你吵,我離開好了,免得在這裡讓你心煩。”田妮說著就回到她的房裡,似乎想收拾東西離開的樣子。

    靈兒走了過來,把寶寶遞到了貝貝的懷裡,看了貝貝一眼之後,跟著田妮進到了她的房間。

    貝貝怔怔地看著懷中的寶寶,寶寶突然對著他裂開嘴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她這一笑,把貝貝這麼多天的煩惱、傷心、憤怒、痛苦一下子全笑沒了,貝貝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他忍不住在寶寶的臉上親吻了起來,寶寶伸出小手無意識地揮動著,似乎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

    田妮拎著個包包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臉色仍然很不好看。

    貝貝抱著寶寶攔在門邊,讓田妮無法出門,田妮有些煩了:“謝謝你讓一下好嗎?”

    “甜甜捨不得你走。”貝貝沒抬頭,假裝逗寶寶,說的話卻是給田妮聽的。

    田妮氣咻咻地站在那裡喘著氣,貝貝把寶寶抱到了田妮面前,田妮並沒有伸手去接。

    “甜甜,你乾媽媽不要你了,她想丟下你不管了。”貝貝邊說邊偷偷看著田妮。

    “誰說我不管她了!?”田妮終於忍不住扔掉了包包,把寶寶從貝貝手中接了過去,這些天靈兒和貝貝到處跑,都是她和寶寶在一起,寶寶見到她比見到靈兒還開心,田妮說要走,還真捨不得寶寶。

    “如果你同意她叫甜甜,我就不走了。”田妮開始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

    “哼哼。”貝貝猜出了田妮的心思,卻不回答她。

    “還給你!”田妮把寶寶往貝貝面前一送,臉上的神情似乎很有些委屈。

    “個死妮子!我剛才是怎麼喊她的?你耳朵有問題啊?”貝貝沒好氣地回了田妮一句,並不伸手接寶寶。

    田妮想說些什麼,不過沒能說出來,她重新把寶寶抱回了懷中,很憐愛地看著她,摸了摸她的小鼻子:“甜甜,我怎麼能捨得你呢?”

    貝貝忍不住又想笑,哪有像田妮這樣霸道的女生呢?人家寶寶的爸爸媽媽就在這裡,她硬是不明所以的橫插一足進來,到底算是什麼身份呢?

    不過貝貝對目前這種狀況還是基本滿意的,至少死妮子沒有再到處跑,也讓他安心不少,一想到她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甚至會不會另尋新歡,貝貝心裡就會很不舒服,田妮的壞脾氣讓貝貝很有些討厭,但真正離開了他又捨不得。

    貝貝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看,然後接通了,居然是黃部長打過來的。

    “臭小子,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活過來也不和我聯繫一下!”

    “我正要去找你,不過暫時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貝貝很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嗯,你找我什麼事?”

    “上次你不是說幫我去見XXX嗎?結果你騙了我!害我被抓,時間全耽誤了,我妹妹也因此被撕票,雖然你不是直接原因,但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 ”

    “你會把我列入你的複仇名單是吧?”黃部長苦笑了一聲。

    貝貝沒有吱聲。

    “當時我們說好了,你把鶯鶯還給我,我幫你見到XXX,但你毀約在先,傷了我兩個人,搶了身份卡,自己硬往上沖,不被抓才怪!我後來得到消息,想救你都來不及了,好容易查到你的下落,結果監獄爆炸,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劫獄的直升機是你派過來的?”貝貝回憶了起來。

    “不是我是誰?還有誰會管你這個臭小子的生死?唉!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不過這不是你第一次讓我感到意外了。”

大兵

    “你這麼關心我幹什麼?”貝貝對黃部長的'關心'一點好感也沒有。

    黃部長怔了怔才開口:“我關心你是因為看重你,你不要不識抬舉就行了。”

    “那您還是關心別人去吧,到現在為止,沒從您那裡得到一點好處,虧倒是吃了不少。”

    “臭小子!”黃部長笑了起來:“你真是不知好歹,別人主動想讓我關心一下都很難…打這個電話給你,是想告訴你一些線索,關於你妹妹小霞的。”

    “嗯,什麼線索?”貝貝一下子警覺了起來,黃部長怎麼會有小霞的線索呢?

    “嘿嘿,當然情報不能白白提供,我要你給鶯鶯轉個口信,告訴她我不逼她結婚了,讓她把從我這裡偷走的東西還給我。”

    “什麼東西?”貝貝本能地問了一句。

    “那不關你的事!答不答應?”

    “答應,只轉口信,沒別的啊。”貝貝生怕黃部長反悔。

    “臭小子,別以為我真的找不到她,是我不想和你計較!把我惹惱了我把你那破湖湖水抽乾了。”

    “不是破湖,是貝湖。”貝貝糾正了一下:“您快說是什麼線索吧。”

    “你妹妹出事那天,去W市政府開會的有幾十家公司的代表,我後來一一摸排了之後,現有一家韓資後台的Y台公司嫌疑最大,小霞有可能是被他們綁架的,公司中文名稱素特集團,在Y台開了一家很大的'金宜夜總會',總部也設在那裡,另外還兼做一些中韓進出口貿易。”

    “你怎麼斷定是他們幹的?”摸排那幾十家公司貝貝之前也不是沒想過,但是對他來說難度很有些大,一輪摸排過去,大半個月都過去了。

    “你是繼續在這裡問我為什麼呢?還是先過去撕票,或…還有希望把她從他們手中救出來?”

    “好吧,以後我再慢慢問你。”

    “我猜測,你妹妹不會真的被人撕票了,那個夜總會的老闆應該不會傷害她的,不過你想把她找回來恐怕很難…要多用些心思才行,用硬的肯定不行,最好是慢慢混到那老闆的身邊,成為他的親信,這樣才能慢慢摸出你妹妹的下落。”

    “你好像還有很多事情沒告訴我。”貝貝從黃部長的話裡聽出了背後似乎還有很多故事。

    “只是我的猜測…你妹妹在人家手上,你切忌不可用強,最近我了解到他們夜總會正在招募主管,因為之前的主管有兩名被人砍死了,我覺得對你來說應該是個混進去的好機會。”

    “混進去當主管?”貝貝差點叫了起來:“我直接找人砸了他的場子,看他還能躲到哪裡去!?”

    “你如果不聽我的話,一味蠻幹,恐怕你永遠都見不著你妹妹李霞了,我讓你接近素特的幕後老闆,也是為了證實我的一個猜測,如果一切順利,依你的能力,半個月到一個月時間,混到他身邊去,可能性不是沒有,或許那時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半個月?一個月?”貝貝有些煩燥起來。

    “我會在暗中幫你,如果你不按我說的來,別說半個月,就是半年或半輩子,你都無法再見到你妹妹小霞!好好想想吧!臭小子!”

    “好吧,我好像沒有選擇。”貝貝使勁搖了搖頭,他更喜歡肩扛火箭筒,手提重機槍,一路殺進去,救出他妹妹小霞,而不願用現在這種耗時費力的方法。

    “招聘後天就結束了。”黃部長又提醒了貝貝一聲。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之後,貝貝在水寨巡查了一圈,養父母已經從黃少東的研究中心接了回來,貝貝暫時沒和他們提田妮和靈兒還有寶寶的事情,因為過於復雜,和他們比較難以解釋清楚。

    怡、陳雪、唐箏等都上班去了,張茜暫時還是呆在她自己房裡哄小星星,黃鶯目前就住在最秘密的居所,當貝貝把黃部長的話轉達給她之後,她只是皺了皺眉頭,表示知道了,就沒再多說什麼。

    貝貝不敢過多耽誤時間,和他的MM們一一通過電話之後,當晚直飛S海,然後轉道Y台。

    到達Y台時,天已經微微有些黑了,黃部長的人早就在Y台大酒店等著貝貝了,在這裡有專人對貝貝重新進行了形象設計,還給他安排了一個新的身份和經歷,新的身份證上的名字是周兵,取了個道上的渾名叫'大兵',退伍軍人,曾在B京多家大型娛樂城夜總會擔任過經理主管一職,因為找了個Y台女朋友,所以想回Y台展。

    當然黃部長還給貝貝真的找來了一個Y台籍的女朋友幫他掩飾身份,那女子名叫柳惜惜,今年芳齡二十,在金宜夜總會做'包間公主'。天知道是不是真名?不過這並不是貝貝需要知道的。

    當晚貝貝就被安排進了柳惜惜的住所,一棟海邊的舊單元房五樓。

    兩室一廳,大約七十個平米,家具都很破舊,其他人走了之後,柳惜惜的臉立刻板了起來,很正式地忠告貝貝:“我是國防部工作人員,現在的身份雖然是你女朋友,但其實我們之間什麼也不是,你有你的任務,我賺我的'工分',任務完成,就各走各的路,希望我們在這些日子裡不要生什麼不愉快。”

    貝貝撇了撇嘴,打開了客廳裡的小電視,懶懶地坐進了沙裡。

    “雖然時間很短,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聲,所有用過的東西必須歸位,洗臉池用過要清理乾淨,上完衛生間一定要衝…”

    “行了,我知道了。”貝貝皺了皺眉頭,嘀咕了一句:“小女人!”

    柳惜惜瞪了貝貝一眼,想火,又忍住了,她走到了房門邊:“這間房是我的,你絕對不能踏進來半步。”

    “你請我進去我都不會進去。”貝貝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句。

    柳惜惜沒再說什麼,'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躲進了自己的房間,貝貝隨即聽到她反扣門栓的聲音,不由得搖了搖頭,暗笑了一聲,這丫頭估計是第一次出任務吧?賺'工分'?可能是下基層鍛煉的意思?你兇個毛兇啊?國防部長的大小姐那麼兇,最後還不是被我整得慘兮兮的?何況你這樣一個新兵蛋子?

    不過貝貝沒什麼心情多想關於柳惜惜的事情,他頭腦裡反复思量著白天黃部長那些話,他說的小霞還在人世,究竟是真是假?這個素特集團的幕後老闆何許人也?為什麼說見到他可能就一切真相大白呢?

    過了一會兒,貝貝手邊上的座機電話響了,他等了半天,也沒見房間裡柳惜惜接電話,便把話筒拿了起來。

    “餵,那個…大兵,你把衛生間裡的熱水器幫著打開一下,我待會兒要洗。”

    “哦…知道了。”

    “記得燒到70度以後把熱水器電源關上,然後把浴霸打開。”柳惜惜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貝貝不由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電話公費報銷不要錢是吧?你在門裡面喊兩聲難道我聽不到?再說了,開個熱水器你自己不會動手啊?

    貝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小芳打過來的。

    “貝貝,最近還好吧?”

    “嗯,還好。”

    “很久沒見到你了,我的店子開張半個多月了,你明天有沒有時間來店裡坐坐啊?”小芳的語氣隱隱有些嗔怪。

    “啊…我現在出差在外地,估計要半個月才能趕回去,我回去了請你吃飯…”

    “我聽秦小姐說你回來了,白天不敢打擾你,所以晚上給你打個電話,怎麼又出差了呢?”小芳語氣裡頗有些失落。

    “最近公司有些忙,等這一陣忙完了,我一定多去你店裡坐坐…”很多事情比如小霞的事情,貝貝並不想和小芳說,以免多費些口舌。

    “你答應的哦…那下次一回來,就記得過來找我啊…”小芳輕輕嘆了口氣。

    “生意還好吧?”貝貝假假地關心了一下。

    “不太好…之前這店子生意一直很好,怎麼我接手之後就不好了呢?”小芳似乎比較喪氣:“這個月肯定是要虧的了…”

    “呵呵,哪有一做生意就賺的呢?先虧個幾個月不要緊。”貝貝根本沒把她虧的那點錢看在眼裡。

    “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想自食其力,賺些錢先還了你的人情,結果現在是越欠越多了…以後我拿什麼還你呢?”

    貝貝差點脫口而出:'你拿你的人還我好了…',不過他馬上意識到和小芳不能開這種玩笑,立刻裝成很嚴肅的語氣:“不要緊,等到了春節的時候,兩個月就把這幾個月的虧損補起來了。”

    “真的嗎?”小芳似乎重新燃起了信心。

    “是的,銷售總有個淡旺季的嘛…那時候周邊城市的居民都會到W城逛街買東西…”貝貝完全是信口胡謅,安慰小芳的,其實他自己對此一竅不通。

    “但願吧…你肯定很忙,不影響你了…”小芳準備掛電話。

    “不忙不忙,可以陪你多聊一會兒。”貝貝不是忙不忙的問題,而是感覺非常的無聊。

    “好啊…”小芳一下子興奮了起來:“前些天…”

冬天的海

    和小芳一聊起來就忘了時間,兩人不覺又回憶起了高中的時光,很快就到了晚上十點多鐘了,掛掉電話後不久,貝貝突然聽到柳惜惜房間的門栓響了響,他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來到衛生間把浴霸給打開了,然後溜回了沙上繼續看電視,他總感覺什麼地方有點不對,但半天沒想明白。

    柳惜惜房門一打開,就有一陣暖氣傳入了廳裡,貝貝立刻明白是什麼地方不對了,這死丫的!這種老式單元房沒有集中供暖,安裝的是冷熱空調,她房間裡有暖氣,而外面廳里和那個小房間裡沒有暖氣,難怪她一進房間就關了門呢!靠!真是服了她了,要不是為了隱藏身份,貝貝才不會跑這裡來和她住一起。

    衛生間的門和柳惜惜房間的門就在一起,都在牆角上,柳惜惜穿著睡衣,抱著要換洗的衣服,關上她自己房間門之後,就準備推開衛生間的門,見貝貝把浴霸幫忙打開之後,似乎對他有了一絲絲的好感,回頭看了看沙上的貝貝:“大兵,你晚上睡那個小房,被子很厚,應該不會冷的,如果冷,旁邊櫃子裡還有被子。”

    貝貝裝出一臉感激的表情對著柳惜惜笑了笑,然後繼續翻看那台小電視去了。

    柳惜惜進了衛生間之後,脫下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感覺這浴霸打開了之後,衛生間裡還是很冷啊?她迫不及待地擰開了淋浴頭,一陣刺骨的冷水從頭上直澆下來,因為猝不及防,一下子凍得哇哇大叫了起來。

    “出什麼事了?”貝貝很奇怪地問了一聲,不過因為和柳惜惜不熟,他也不好推開衛生間的門。

    柳惜惜在衛生間裡一句話也沒回貝貝。

    “你沒事兒吧?”貝貝很奇怪地又追問了一句。

    柳惜惜還是沒有回答貝貝。

    為了安全起見,貝貝決定不顧男女之間的嫌疑,衝進衛生間看命。

    貝貝推了推衛生間的門,現從裡面被鎖住了,他退後了幾步,正準備一腳踹進去,門突然打開了,柳惜惜一臉寒霜地從裡面走了出來,頭濕濕的,嘴唇烏,她惡狠狠地瞪了貝貝一眼,然後快速推門回到了自己的房裡,'砰!'的一聲把房門給關上了。

    貝貝很納悶地到衛生間里四處看了看,他實在沒看出有什麼問題,離開衛生間的時候,他突然想了起來,哦…她交待要打熱水器打開,自己好像和小芳聊起來之後忘掉了這茬事兒,這丫頭,該不會脫光了以後直接被冷水給淋了吧?貝貝回想起剛才柳惜惜的慘叫聲,不由得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貝貝隨後把熱水器給燒上了,然後回到廳裡,繼續看電視,之間又和小怡陳雪她們打起了電話,時間倒是過得很快,柳惜惜被凍著之後再沒出來了,再到後來她的房間燈也關了,估計受了凍之後,不洗就睡了,貝貝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怎麼能不洗就睡呢?如果別處不洗還可以,那個地方每天是一定要洗一下才行啊?真是的。

    水燒好之後,貝貝敲了敲柳惜惜的房門,沒人應,他又敲了敲,裡面傳來柳惜惜很不耐煩的聲音:“幹嘛!?”

    “水燒好了,你不洗一下再睡嗎?”貝貝好心提醒了柳惜惜一聲。

    “我洗了!”柳惜惜顯然更不耐煩了。

    “你洗了?”貝貝感到大惑不解:“你怎麼洗的?”

    “你這人很無聊啊!我提醒過你,我們只是工作關係,你不要對我居心不良啊!”

    我靠!貝貝當即閉了嘴,這丫的,我沒事兒關心你幹嘛?成了居心不良了!貝貝搖了搖頭,自己關門進了衛生間,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開開心心地洗了個熱水澡。

    換上衣服出來之後,廳裡面果然很有點冷,貝貝急急地跑回到小房間中,鑽進了被子裡,現還是很冷,過了一會兒,他起身打開了房間裡的櫃子,裡面確實還有一床被子,不過似乎因為存放太久有了些味道,貝貝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重新躲進被窩中之後,貝貝第一次有了種想找個女人暖暖被窩的感覺了,不過這時候想找到個合適的人選估計很難。

    貝貝一邊詛咒著柳惜惜租的這件破房子,一邊慢慢進入了夢鄉,畢竟貝貝不是個很嬌生慣養的人,這點苦他還受得了,特別是為了來尋找他的妹妹小霞。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柳惜惜仍然板著臉,她熱了一些饅頭和稀飯端上了桌子,貝貝坐上桌子和她一起吃飯的時候,她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你過來多少天了?”貝貝是個大老爺們儿,總不能和一個小丫頭片子生氣吧?

    “我回來三天了。”柳惜惜雖然不樂意,出於工作原因,還是搭理了貝貝一聲。

    “租這個位置不太好找吧?”貝貝挪喻了一句,昨晚因為有點冷,他一直沒睡太踏實。

    “這是我家的房子,一直閒著,這次執行任務,所以就便宜租給組裡了。”柳惜惜一直眼睛都沒抬。

    “你家?”貝貝重新四處環顧了一下,如果這之前是她家,那她家的條件也確實太差了點。

    “怎麼?不行啊?這裡離金宜很近。”柳惜惜抬頭瞪了貝貝一眼,好像怕貝貝去國防部說她多要了租金一樣。

    “沒有不行…”貝貝笑了笑:“這樣對於掩護身份會更有利一些,畢竟左右鄰居都認識你。”

    “我也是這麼考慮的。”柳惜惜連忙補了一句,如果不是看中了這次任務在是Y台,而且還要高價在她家附近租套房子,她平時一個小打字員才不會主動要求來執行這樣一個任務,不就是想多掙兩個錢嘛。

    不過接到任務之後才現要去夜總會做包間公主,還要給別人做女朋友,她心裡就有些不樂意了,但是出了任務,想後悔都來不及了,當然上面也不會讓她有後悔的機會。

    其實包間公主也不是什麼臟活兒,通俗點,就是站在門口的迎賓,也是包間的服務員,這種包間公主,只有在高檔的夜總會裡才有,那種三流低檔次的場子裡是沒有的。包間公主負責端茶倒酒,偶爾也會陪客人喝兩杯,玩兩把骰子,不過也僅此而已,是不能讓客人碰的,更不能摸,服務周到的話,往往在客人消費之後會塞幾百塊小費。

    昨晚柳惜惜請了假沒去夜總會,說是接男朋友去了,之前她已經在金宜乾了兩晚上了,她現就這兩晚上,比她在B京的辦公室裡累死累活打字掙一個月的工資還多,柳惜惜甚至有些猶豫,是不是就在這裡一直幹下去算了,不過一懷抱中一臉迷亂的小姐,柳惜惜就會隱隱有些害怕,這裡錢雖然來得快,但畢竟不屬於正當行業。

    “吃過飯之後,我們各忙各的,下概在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我帶你過去面試,成不成功就在於你自己了。”

    “知道。”貝貝點了點頭。

    “午飯…我不知道派你過來的那邊有單位有沒有補貼,你可以在街邊隨便找個地方吃。”柳惜惜顯然是把貝貝也當成是某國家機關的人了。

    “中午我請你吧。”無論如何,貝貝還是想主動和柳惜惜搞好關係的,昨晚凍了她屬於自己的疏忽,畢竟這次過來想把小霞救出來,還需要她這樣一個人做為身份掩護。

    “不了。”柳惜惜冷冷地回了一句:“我們之間只是工作關係,請你不要忘了這一點。”

    貝貝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他想了半晌:“既然是工作,那還是做像一些吧,你昨晚剛把你男朋友從B京接了回來,今天就各忙各的去了,萬一被人看到,豈不是露了餡?如果因此出了什麼差錯,你怎麼向上面解釋?”

    柳惜惜聽貝貝這麼一說,還真有些慌了神:“你出過很多次任務嗎?”

    “是啊。”貝貝大概明白柳惜惜把他當做什麼人了。

    “我…第一次出任務…”柳惜惜很不安地看了貝貝一眼。

    “如果是這樣,你最好還是聽我的安排會好一些。”貝貝說這些話的目的,只是為了不讓她出什麼大的差錯,他有點惱火,為什麼黃部長派這樣一個菜鳥出來和他配合。

    “好…”柳惜惜答應了一聲,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我們只是工作關係。”

    “我知道,我們不是男女朋友…”貝貝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白天的時間,貝貝跟著柳惜惜把整個Y台市熟悉了一下,這不是個很大的城市,走不了多長時間,基本上主要的干道就搞清楚了,中午兩個人吃了飯之後,因為上午逛得有些累,柳惜惜回家裡睡覺去了,貝貝一個人來到海邊,漫無目的地四處走著,他一直在想,如果小霞還活著,她這會兒會不會也在看著海水?海邊好冷。

面試

    下午還差五分鐘就到了四點鐘,貝貝在柳惜惜的陪同下準時到了金宜夜總會,它在海邊,準確點來說,是在一個半島上,從側門進去,繞過一個長長的通道,來到後面的工作區,上到二樓的一個房間,柳惜惜敲開了門,一個很高大的北方漢子把貝貝二人迎了進去。

    “強哥,他就是'大兵',我昨天和您提到過的,我男朋友,才從B京那邊回來。”

    貝貝知道這個強哥是柳惜惜的小學同學,可能這也是上面最終同意讓她出這趟任務的原因之一吧。

    “你好你好!”那個被柳惜惜稱為強哥的北方人很友好地向貝貝伸出手來握了握:“呵呵,惜惜眼光不錯。”

    “他一直在B京那邊做事,對這裡的規矩不是很懂,以後強哥還要多照顧照顧才是。”柳惜惜雖然第一次執行任務,不過很多話還是說的很到位的,北方人相對看起來都比較客氣和熱情,也更容易隱藏住各自的本意。

    “呵呵,只要在這行里混過,我一定想辦法幫他通過,到時候你們就可以一起上下班了。”

    “謝謝強哥,我先走了,讓人看到他是我帶過來的不太好…後面的事情就拜託強哥了,惜惜一定不會忘了強哥的好。”柳惜惜說完假裝和貝貝又溫情脈脈地交待了幾句,才起身離去了。

    柳惜惜走了之後,強哥回到桌子邊繼續看他的報紙,貝貝來到他對面坐了下來,左右在冬天皮膚都比較粗糙,貝貝很難從他的面部分辨出他的年齡,聽柳惜惜說他只有二十三歲,貝貝怎麼,雖然他比自己小,因為自己是初來乍到,所以貝貝還是決定喊他一聲強哥。

    “強哥,經理什麼時候過來?”貝貝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扔到了強哥的面前,這是柳惜惜交待過的。

    “呵呵,別這麼客氣。”強哥見到那包煙之後似乎還比較高興,話也多了一些:“這次過來面試你的是老總,我們的盧總,像你面試的這個級別的主管,比我現在的層級要高很多,以後還要你照顧我才行。”

    “呵呵,強哥客氣,如果有緣在一起做事,彼此之間互相照應是應該的。”貝貝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

    “嗯。”強哥聽到這句話似乎還比較滿意,他再次看了貝貝一眼:“幹這一行多久了?”

    “一直都在這個圈子裡混,有幾年了吧?”貝貝四處看了看:“盧總什麼時候過來?”

    “這個說不准,他說的四點鐘過來,也可能五點鐘,要見他的人是看運氣的。”

    “盧總是這裡的老闆嗎?”貝貝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聲。

    “不是,這裡的老闆是一個韓國女人,姓金,很少露面,我在這里呆了四年,都沒有機會見到她,如果你進來了,以你的層級,可能有機會吧?”

    “哦…”

    正說話間,房門被推開了,一個大塊頭從外面走了進來,可能因為冷,突然進到溫暖的房內,顯得有些激動,用北方人特有的大嗓門和強哥說了幾句什麼。

    “盧總回來了?”強哥反問那人的一句。

    “嗯…”那人不知道是在說什麼,可能是路上一些比較興奮的事情吧?一邊說一邊拍著強哥的背,半天才安靜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把頭探了進來:“那個周兵,是不是過來了?”

    “是我。”貝貝站了起來。

    正和強哥說話的那男人停了下來,仔細審視了一下貝貝,然後又和強哥說起他路上的事情了,貝貝從他的言談之中感覺他應該是一個司機之類的人,可能就是那個盧總的司機吧?

    “你跟我來。”那女人說了一聲便向外走去,貝貝趕緊跟了上去。

    盧總房裡一共有三個人,貝貝掃了一眼,馬上認出來站著的那個應該是盧總,坐著的兩人一物。

    “你是大兵?”盧總看了看貝貝,然後指了指沙。

    不過沙上已經被坐著的兩人給擠滿了,他們象徵性地往兩邊讓了讓,然後看著貝貝在他們中間坐了下去。

    “在B京XX夜總會做到了經理?”盧總隨手拿著幾頁紙,那是柳惜惜之前派人遞過來的簡歷。

    “是。”貝貝很簡短地回答了一句,神情顯得很淡然。

    “今晚上的場子就交給你了,明天我決定留不留你在這裡,你先和這些兄弟們熟悉熟悉吧。”

    盧總說著就回到了他的座位上,拿了杯茶喝了起來,過了半晌,他又指了指飲水機:“你要喝水自己倒,我們都很隨便,你也隨便。”

    “嗯。”貝貝點了點頭,面試就這麼簡單?不過這稱不上是面試,今天看場子可能才是真正的面試。

    貝貝來之前對自己面試的這個職位還是研究了一番的,不是很複雜的一份工作。主要就是在客戶到夜總會消費的時候,和他們拉拉關係,喝喝酒,管理場子裡突的各種事情,這對現在的貝貝來說,應該算是小菜一碟了。

    貝貝沒什麼心情和那兩個人套近乎,既然定下了晚上,平時在貝貝的公司,想和貝貝說上句話都不可能。

    那兩人似乎也看出了貝貝的冷傲,他們靠在沙背後互相皺了皺眉頭,然後暗笑了一番,似乎是在笑貝貝不太懂規矩,有一種暗暗的默契要整一整他的感覺在裡面。

    貝貝拿了杯水,慢慢地走到了房門外,喝了幾口之後,把它放到了欄杆上,然後按熊通的傳授,打了一套太極拳法出來,這套是逆極道中的拳法,和平常的太極拳有一些微細的區別。

    一套打完,背後聽到一聲“好!”,貝貝回頭一看,是盧總站在房間的門口,他身後是房間裡的那兩名大漢。

    “小兄弟這套太極打得真是漂亮!”盧總很感興趣地看著貝貝:“小時候是練武的嗎?”

    “嗯。”貝貝淡淡地點了點頭。

    “有沒有興趣和我到院子裡練兩手?”盧總在貝貝一套拳法之後,似乎來了興致。

    “好啊。”貝貝仍然不露聲色,想混入到這裡,在這個盧總面前適當地表現一下是應該的。

    “我練的是少林長拳。”盧總看來是個練家子,他先報出了自己的門派。

    “我應該算是武當的俗家弟子吧。”貝貝信口胡謅了一句,要真論起來,他應該算是正宗的武當暗掌門。

    開打之後,盧總先試了兩拳,現貝貝身法很快,幾乎近不了他的身子,便加快了出拳,貝貝仍然只是以太極功夫和他抗衡,一直只是化解,並不主動出擊,場外看到的都是盧總在攻,貝貝一直被動得無法還手,不過盧總自己卻是暗暗心驚,他已經連攻了十幾招了,卻連貝貝的衣衫都沒有沾到。

    二十幾個回合過去,盧總有些氣喘吁籲的了,他先收招跳了回去,喘過幾口氣之後,他笑嘻嘻地看著貝貝:“小兄弟好身手!”

    “過獎。”貝貝站定之後,氣都沒有喘一下,旁人可能之間心中卻是非常有數。

    “今天打得真盡興,小兄弟有沒有興趣和我去喝一杯?”從盧總都不能被錄用,那盧總也不用開夜總會做生意了。

    “好啊。”貝貝的神情仍然只是淡淡的。

    台盛產葡萄酒,Y台人也都愛喝Y台的葡萄酒,兩千元一支的卡斯特莊園一共喝掉了五瓶,喝過酒之後,盧總把貝貝送回了夜總會,親自帶著他走遍了四個區:“今晚上,西區就交給你了。”

    完之後盧總把貝貝帶進一個房間:“這裡就是你的休息室,你平時累了就在這裡休息,對了…薪水方面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嗎?”

    “沒,夠吃飯就行。”貝貝仍然只是淡淡的。

    “好!”盧總使勁拍了拍貝貝的背部,他似乎有些醉了:“喜歡你的個性!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金宜的人了,你為金宜做事,我會罩著你,以後在Y台,不管你有什麼事,就是我盧某的事。”

    “謝謝盧總。”貝貝略略向盧總點了點頭。

    “小麗和小曼都在嗎?把她們叫過來!”盧總對著門外大喊了一聲,門外那服務員聽到之後立刻跑去叫人去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二十五、六的女人就從外面走了進來,伴隨著她們一起進來的,還有她們身上的香水味。

    “這個是小麗,這個是小曼。”盧總向貝貝介紹了一下:“以後她們就要靠著你吃口飯了,我喝多了,你和她們先慢慢熟悉一下…”

    “盧總慢走啊…”

    “盧總小心…”那兩個女人一左一右似乎想扶住盧總,被盧總推開了:“你們和大兵先好好熟悉熟悉!”

    完盧總抱住門口那個服務員,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這兩人貝貝事前聽黃部長的人介紹過,都是夜總會裡的資深人士。幾年前都是娛樂場所很紅的小姐,現在年紀大了一點,開始拉攏一批小妹,自己當起了媽咪。

    麗手下有二三十個小姐跟著她。因為入行多年,路子相當廣,最大的好處是場子急的時候,隨時可能調到十幾個小妹過來。

    貝貝仔細打量了一下兩個女人,之前貝貝雖然接觸的女人很多,但是像在這種場子裡混的女人,他打交道並不多,小麗,五官艷麗,身材圓潤,該翹的地方翹,該細的地方細,身著黑色小西裝,胸前前襟放得很開,露出了半截白色的蕾絲內衣,襯托著她那條白色奶罩,很典型的熟女。

    曼則是小巧玲瓏形的,一雙眼睛很媚,看起來總是水汪汪的,她身上的風塵味雖然沒有小麗那麼足,但是一副很精明的樣子,聽說她手下人不多,卻有好幾張'紅牌',也就是當紅的小姐。

    “大兵哥…”小麗見盧總一走,就蹭到了貝貝的身邊,無比嬌媚地喊了貝貝一聲,就好像兩人已經很熟了一般。

    “麗姐。”貝貝本來想和她們稍稍嚴肅一些的,看來根本不管用。

    麗扭動著她的水蛇腰,一屁股坐在了貝貝的身邊,有意無意的貼著他,上半身乾脆就掛在了貝貝的肩膀上:“以後小麗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多照顧我啊!”

    著她彷彿故意的一樣,把她那對東西在貝貝的手臂上來回摩擦了幾下。

    “我在這裡,肯定會照顧你們的。”貝貝說著看了小曼一眼,他知道這個小曼是另一名主管顧炎的相好,也許正是因為顧炎冷淡了小麗,所以小麗在貝貝面前顯得更賣力了一些,她想在這場子裡混,不找一個像貝貝這樣的靠山是絕對不行的。

    “那謝謝兵哥了。”小曼假惺惺地坐在了貝貝的另一側,卻不向貝貝身上貼過來,可能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把貝貝放在眼裡,只是不得罪他罷了。

    貝貝有意在小曼屁股上捏了一把,試探了一下她的誠意:“說謝字就見外了。”

    “對了,兵哥,今晚我有一位重要的客人要來,我先去準備了,你和麗姐慢聊。”小曼被貝貝捏了一下之後,果然有些不高興了,看來她對顧炎這個後台還是很有信心,所以並不想把貝貝太放在眼裡。

    “去吧,去吧。”貝貝微微對著她笑了笑,一直目送著她走出了房門,他來這裡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和這些人打交道,但是想見到那個姓金的韓國女人,這些交道他不得不打,而且還得打好才行。

    “今晚給我排個好點的鐘哦…”小麗柔聲柔氣地說著,還用一雙手推了推貝貝的胸部,若有若無的,手法掌握得可真到火候。

    “你好好跟著我,不會讓你吃虧的,今晚這邊的場子,都交給你了。”貝貝雖然知道和這些媽咪打交道並不能對自己的計劃有所幫助,但是管理好自己場子裡的媽咪和小姐,卻是他工作的一部分,管理的不好,自然會被上面扣掉很多印象分,所以他對小麗這麼親熱他,倒也沒顯出很反感。

    “那太謝謝大兵哥了…”小麗雖然在貝貝身邊蹭來蹭去,卻沒有讓貝貝真正占到什麼便宜,雖然貝貝並不想佔她什麼便宜,但是她還是把戲演得很足。

    “我先去忙了?”小麗微微地站起身,一隻手假裝無意地劃過貝貝的身體,似乎想努力站起來,卻摁在了貝貝的那東西上,只輕輕地一觸,又離開了,然後嬌笑著離開了貝貝的休息室。

    貝貝搖了搖頭,雖然女人是他的最愛,但這種場合中的女人,他如果不是不得已,碰都不會碰。

    貝貝先去樓上的桑拿部洗了個澡,然後慢慢地踱回了西區,晚上九點鐘左右,場子基本上就滿了,這裡是Y台最高檔的夜總會,生意確實非常好,貝貝的簡單資料,去了幾個包房和他們胡亂喝了些酒,認識了一下,一圈走出來,他現自己都有些醉了,這些紅酒雖然不傷胃,但比白酒喝起來更醉人。

    貝貝重新回到休息室中坐了下來,神情變得有些黯然,他時不時會想,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能起來預想的作用嗎?小霞真的象黃部長說的那樣,還活在人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再見她一面。

    不過現在也只能先這樣了,就在貝貝左思右想的時候,小麗從外面進來了,她神色有些慌亂:“東區出事情了,顧經理不在那裡。”

    “東區?”貝貝猶豫了一下,他今晚照看的是西區,如果東區出事情,按道理講不該他去管,不過小麗說顧炎不在,其他區的主管還是應該過去看看才對,還有一點,就是貝貝那個名義上的女朋友柳惜惜也在東區。

    “帶我過去看看。”貝貝沒過多考慮,就和小麗一起去了東區。

    從外面是看不出哪個包房出了問題,因為包房的門關上之後,裡面的聲音,外面就什麼也聽不到了,同樣哪個包房出了問題,別的包房也不可能知道。

    貝貝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哪個包房出了問題,因為有個包房外的服務員不在了,也就是他們所謂的'包間公主'。

    貝貝推開那包間的門走了進去,門一推開,就听到柳惜惜的驚叫聲,她身上被扯得有些衣衫不整,臉上非常驚恐,努力反抗著那名醉酒的男人,而那男人,正努力想把他的臭嘴貼到柳惜惜的嘴唇上去。

    貝貝腦子轉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那個顧炎肯定知道柳惜惜是他的女朋友,所以專門叫了人過來欺負她,如果自己動手打了客人,這地方他勢必呆不下去,如果他對此視而不見,那就等於是吃了他一個悶虧。

    貝貝真沒想到還沒謀面的同僚,就已經想著要給他一個下馬威了,儘管柳惜惜不是他的女人,但如果這樣當眾受辱他卻不聞不問,這面子丟得也夠大。

    “請放開她。”貝貝跨上一步,用力把那男人拎開了,然後扶起了柳惜惜:“你先出去。”

    那男人暴怒起來,劈頭蓋臉地罵向了貝貝:“操你媽!老子到這裡來玩小姐,是給你們面子,你敢壞我的好事!”

    隨著那男人的開罵,他身邊的四名壯漢都站起了身,看來他們早就預謀好了要給貝貝好看。

海蛇幫

    貝貝陪出一臉的笑:“各位老大息怒,可能各位有所不知,金宜不是那種低檔次的夜總會,包間公主是公司的員工,不是小姐,她們只是來工作,不賣身,不能碰不能摸的。”

    “老子今天就要碰就要摸了,你不把她叫回來,老子要你好見只有貝貝一個人進來,氣焰更加囂張了。

    貝貝回頭看了一下柳惜惜已經走了出去,便回身去把房門關上了。

    那五人見貝貝把門一關,面上露出得意之色,並把手下意識地放到腰間,似乎隨時準備要動手。

    “真的很對不起各位大哥…我再和各位大哥解釋一下,金宜不是一般的夜總會,包間門外站的是服務員,不是小姐,要不我再另外叫兩個漂亮小妹來陪這位大哥,您看怎麼樣?”貝貝陪著笑臉,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小子,我看你是新來的主管,態度也比較好,給你個面子!你讓剛才那個小妹過來陪我!這件事就算了!”

    旁邊幾個人也跟著叫嚷起來:“不要惹我們大哥不高興,快喊她過來!”

    “呵呵,人家是做正經工作的,您這樣逼她是違法的,金宜能做到今天的規模,一直以來都遵從他自己的規矩,還請幾位大哥海涵。”貝貝繼續解釋了一下,想要確信這些人到底是什麼目的,是不是真的和自己想像中的一樣。

    “把手一揮:“給我打!”

    四人全部亮出匕,從四個方向向貝貝刺了過來,貝貝雖然早有防備,但因為空間太小,無法騰挪,他一低身踢中了身後左側那人的膝蓋,'喀嚓'一聲,慘叫連連,當即廢掉了一個,並迅速向被他踢廢的那人方向騰挪了過去,此時三把匕已經攻了過來。

    這些人看來在道上混的時間還比較久,用匕相當嫻熟,加上空間不是很大,一寸短一寸險,他們的攻擊並非集中在一處,貝貝騰挪的同時,閃避開了兩把匕,但還是被另一把匕刺中了肩膀,鮮血立刻染濕了衣服。

    對於習慣殺戮的人來說,血就是死亡的信號,自己受傷流血會讓你變得無所畏懼,當那把匕刺入貝貝肩膀的同時,貝貝另一隻手隨即抓住了那人的手腕,用上'逆極道'的扳力,貝貝手腕一轉,又是'喀嚓'一聲,那人的手腕當即碎裂,他大聲慘叫了起來,不過貝貝把他的手上的匕從自己身上拔出來之後,並沒有停下,直接拿著他折損的手腕向另一名壯漢刺了過去。

    兩名壯漢迅速向他們老大的方向退了過去,斷了膝蓋和斷了手腕的兩人開始大聲哀嚎起來。

    貝貝從這兩人手中取過匕,顧不上肩膀上的血還在繼續往外湧,一臉殺氣地向那三人逼近了過去,三人見到此時的貝貝,已經隱隱有了懼意,意識到今晚可能撞上高人了。

    “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們走!”那名老大眼見佔不到便宜,想先閃人了。

    “走?”貝貝笑了笑,然後取過桌子上的洋酒瓶:“酒錢先付清了再說,還有醫藥費。”

    “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啊?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還想不想在Y台繼續混下去!?”那名老大開始虛張聲勢起來,也許不是虛張聲勢,到這裡來玩兒的,一般都是有點來頭的人。

    '啪!'的一聲,貝貝手上的酒瓶出其不意地砸向了那名老大左邊大漢的頭上,酒瓶本身的力道並不大,但是加上了貝貝的手法在裡面,那大漢悶聲不吭地就倒了下去,貝貝冷冷地回了那名老大一句:“我在哪兒混不混得下去,還不由你來決定。”

    “你…你…你是不想活了,殺!”那名老大似乎意識到了貝貝根本不想放過他們,準備負隅頑抗了,他喊了一聲之後,他身邊那人並沒有動手,只是一臉驚懼地看著貝貝。

    “還楞著幹嘛?給我…殺!”那名老大似乎有些傻了。

    “你現在是轉投我呢?還是讓我掰斷你四根爪子?”貝貝一步步向那最後一名打手靠了過去。

    “我跟著你混!”那名打手立刻調轉了風向。

    “把他摁住了。”貝貝微微笑了一下,向剛收的小弟出了第一道命令。

    那名打手點頭哈腰的同時,卻出其不意地用手中的匕向貝貝的胸前刺了過來,貝貝側身閃過之後,乘他手腕前刺的力道還沒有卸盡,兩隻手一起抓住他的手腕,來了個擰麻花的動作,只聽到一陣恐怖的'喀叭叭'聲音晌過,那人的整條手臂骨頭全被貝貝這極快的一擰,擰成了一截一截的碎骨,他的慘叫聲遠遠高於先前的三名打手。

    那名老大好像本身並沒有什麼戰鬥力,到了這時候,他是徹底軟了,撲通一聲跪在了貝貝的面前:“老大饒命啊!老大饒命啊!”

    貝貝取出了手機,打開了攝錄功能:“是誰指使你過來鬧事的?”

    “沒…是我自己不知天高地厚…”那人雖然下跪,但並沒有認錯的誠意。

    貝貝把手機的拍攝角度放好之後,突然伸手到那人的肋下扣住了他的死穴,然後把他的一隻手軟軟地搭在了桌面上,隨後磕碎了一瓶洋酒: “我再問一遍,是誰指使你來鬧事的!?”

    “真沒有人指使啊,老大…”那人好像還是死不認賬。

    貝貝喀嚓一聲,用酒瓶的碎玻璃斬斷了那人的一根手指,他立刻大聲慘叫了起來。

    貝貝很平靜地:“你想起來是誰指使你的沒有?如果沒想起來,我就多斬斷你幾根指頭,估計你就會想起來了。”

    “啊!啊~!”那人還在不停地慘叫著:“是…是顧炎,他說…他說那個公主…是你女朋友,專門讓我來欺負她的…大爺…大爺…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以後再也不敢了…”

    “先前金宜的兩名主管是怎麼死的?”貝貝'砰!'的一聲把酒瓶再次砸向了桌面,濺起了一桌了的碎屑。

    “也是顧炎請我們海蛇幫的人幹的…”那人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疼痛,大聲哭了起來。

    “他為什麼要殺那兩名主管?為什麼我剛來一天,就要對付我?說!”貝貝又把碎酒瓶舉了起來。

    “他想把四個場子的主管全部換成他的小弟…這樣他就可以控制整個金宜的收成了…”那名老大是一點也沒敢隱瞞,把顧炎請他幹的那點事,全盤託了出來。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貝貝知道今晚的事必須一問到底,否則他和盧總那邊不好交待,而且斬草須除根,如果想混到最大BOSS的身邊去,這個顧炎不除是不行的。

    “事成之後…金宜四個場子一成的收益…”那老大的腦袋耷拉了下去,該供的他已經全部供了出來。

    “好,很好。”

    貝貝收起手機,打開了包房門,幾名服務生小弟遠遠地看著這邊,估計是想看貝貝是怎麼被整死的,結果看到貝貝一身血地從裡面走了出來,不由得很有些意外。

    “你們過來!”貝貝向那些小弟大喝了一聲。

    幾名服務生小弟猶猶豫豫地走了過來,向包房裡看了一眼,臉上都現出驚懼之色。

    “把他們扔出去。”貝貝摀住自己的肩膀,他知道傷口需要處理一下。

    就在那些服務生小弟把那五個人扔出去之後沒多久,盧總還有顧炎等一干人急急地趕回了夜總會,把貝貝,還有兩個媽咪小麗和小曼,以及柳惜惜和保安部的一些人一起叫進了他的辦公室。

    盧總緊皺著眉頭,一臉的怒氣!?”

    貝貝一聲沒吭,上前了一步,把手機的錄像打開遞到了盧總的面前:“您先看看這個。”

    完之後貝貝退了回去。

    很清楚地把現場的聲音給放了出來,越到後來,顧炎越坐不住,他的面色開始變得死灰。

    “顧…炎!!”盧總把辦公桌重重地一搥:“現在該你向我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炎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實在沒想到海蛇幫五個人都沒能搞定貝貝。

    “你跟了我七年了!”盧總用手使勁抹了抹自己的臉,他似乎也很激動,後面的話都無法繼續往下說了。

    停了半晌,盧總才又看了看顧炎:“你走吧,別讓我在Y台再見到你。”

    顧炎惡狠狠地瞪了貝貝一眼,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用我的車,把大兵送到醫院去…”盧總看向貝貝,臉色逐漸緩和了下來。

    柳惜惜扶著貝貝正準備離開,盧總突然把他叫住了:“你的手機。”

    貝貝伸手準備接過手機的時候,盧總假裝不經意地追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前兩名主管被殺的事情?”

    貝貝一時語塞,當時確實有些疏忽,只想把顧炎整死,沒想到這一層上來,要知道那兩名主管的死,是黃部長打電話和他說的,弄不好這在金宜是個秘密,回答錯了很有可能會前功盡棄。

    “嗯?”盧總面色變得疑惑起來,他遞手機的手也停了下來。

半夜鬼哭

    “是我和他說的,盧總,您不會怪我吧?”小麗無比嫵媚地走了過來:“我早就現顧炎有問題了…”

    “哈哈,我怎麼會怪你呢?”盧總一副釋然的表情,把手機遞還給了貝貝:“你們快扶大兵到醫院去,醫藥費都是我的。”

    盧總的司機老白駕駛著盧總的奧迪,把貝貝和柳惜惜一起載向了醫院。

    “你不要緊吧?”柳惜惜知道貝貝今晚受的傷都是因為她。

    “沒事。”貝貝仍然沉浸在剛才的一幕之中,如果不是小麗及時救場,他當時真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不過這個小麗肯定也不會白幫忙,可能見到顧炎倒了之後,就想要向自己主動靠過來了吧?

    “太可怕了…”柳惜惜似乎回憶起了她在包間裡的一幕,後來她才聽人說,經常有包間公主被人拖進房裡灌藥,甚至被注射毒品,從此走上賣身的不歸路。

    醫生給貝貝包紮完傷口,老白把貝貝二人送回了居所就離開了。

    貝貝上樓的時候,柳惜惜非要扶著他,貝貝也樂得假假地靠在她身上,不管什麼時候,能在一個女生身上多蹭兩下,貝貝就絕不會少蹭。

    “你明天就去夜總會把那份工給辭了吧。”貝貝進門之後對柳惜惜說:“現在我已經達到了預期的目標,你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嗯。”柳惜惜被今晚這麼一嚇,也明白了這個錢不太好掙,她畢竟不是那種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的人。

    “你受了傷,今晚睡我房裡吧。”柳惜惜又伸手來扶貝貝。

    “不太好吧?”貝貝心想,難道你要以身相許?因為小霞的事情,貝貝心裡堵,有段時間沒沾女色了,雖然心裡不想,但身體的欲望一積累起來,當有女生在側的時候,還是有些按捺不住。

    “我睡小房。”柳惜惜可能以為貝貝誤會了,臉微微有點紅。

    “不了,我還是睡小房好了。”貝貝還是很憐香惜玉的,不管對方是不是自己的女生。

    “你受了傷,流了那麼多血,肯定會冷的,你還是睡大房吧。”柳惜惜再次和貝貝客氣了一下。

    真是麻煩…貝貝很想說,那我們就一起睡好了,不過考慮到之前招惹的女生已經夠多了,他也不想再招惹新的了,雖然今晚很有點想抱著個女生睡覺。

    “不客氣了,我睡小房,不冷。”貝貝回到沙上坐了下來。

    “好吧…”柳惜惜也不好再說什麼,她從自己的房間裡拿出了一床新被子放到了貝貝的床上:“晚上多蓋一些…”

    “嗯。”貝貝答應著,心中略略有些失望,看來今晚想抱著個女生入睡的想法可能不太可能實現了。

    柳惜惜進到衛生間裡,弄得水響,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半天才從裡面走了出來:“不好意思,熱水器壞了…今天太晚了,我明天找人修。”

    “沒事兒,反正我受了傷也浸不得水。”貝貝安慰了柳惜惜一句,這租的什麼房啊?條件也太差了些…不過貝貝這人再艱苦的環境也能受得了。

    柳惜惜從房間裡取了兩隻盆子出來,然後進到衛生間裡,貝貝瞟了一眼,現她在洗盆子,過了半晌,柳惜惜又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把其中的一個盆子放到了地上:“我燒些熱水,灌到曖水瓶裡,你如果要洗…可以用盆子洗。”

    “好的。”貝貝答應了一聲,然後拿起搖控器打開了電視,這時候沒什麼節目,不過貝貝肩膀有些疼,他暫時睡不著,反正上的是夜班,晚些睡明天晚些起來就行了。

    柳惜惜從房間裡拎了個曖水瓶出來放到了廳裡,然後回到房間關上房門之前和貝貝打了聲招呼:“那…我先睡了…”

    “嗯,早點睡吧。”貝貝向柳惜惜點了點頭。

    太晚了,沒什麼節目,過了一會兒,貝貝隨手調到電視中的某個台,正在放一部情感劇,女主角不停地哭,一直哭,貝貝突然想到了田妮,這死丫頭,最喜歡哭了,也不知道這些天她究竟在想些什麼,為什麼跑回水寨來陪靈兒呢?她對寶寶為什麼這麼關心?說真的,貝貝一點也不相信她是母愛氾濫,覺得她是因為放不下和自己的這段感情。

    貝貝嘴角微微一笑,覺得自己在和田妮的鬥爭中似乎又佔了點上風,他惡狠狠地瞪著電視中的女主角,哭啊,哭啊,哭死你,我才不會哄你呢!

    不過那女主角還是一直哭,貝貝有些厭煩了,於是把電視給關掉了,不過關掉之後,那女主角的哭起並沒有停下來,只是變小了一些。

    貝貝有些毛骨悚然,難道剛才自己詛咒女主角導致自己遇到鬼了嗎?

    貝貝連忙又打開了電視,現鏡頭已經切換,女主角沒有再哭了。

    但哭起還是隱隱地傳了過來,貝貝知道自己沒有做夢,他突然明白了過來,哭聲應該是從柳惜惜房里傳出來的。

    她哭什麼?貝貝不由得有些納悶,他看了看柳惜惜的房門,現門底下有道三、四厘米的縫隙,可能是因為房屋比較老化了的緣故吧?

    因為柳惜惜的房間地面高於客廳地面,貝貝走到她房間門口,低下頭之後,很容易就從那道縫隙裡看了進去。

    柳惜惜坐在她的床邊上,眼睛哭起通紅,懷裡還抱著個相片架,的照片,這女孩兒說這裡是她的家,看這老房子很多年的樣子,應該是她父母留下的吧?她該不會是個孤兒?貝貝不由得有些可憐起她了,哭得這麼傷心,肯定是晚上受人欺負和驚嚇之後,想找個人安慰一下也找不到。

    我可以藉個肩膀給你哭一下啊?貝貝心裡想,是你自己不願意借,那我這個雷鋒看來是做不成了。

    貝貝見到是柳惜惜在哭,不是什麼女鬼在哭,便安下心來,正準備退回到沙裡,現柳惜惜從床頭站起了身子,她把手上的相架放回了桌子上,剛好對著貝貝,這下貝貝看清了,確實是她一家三口的照片。

    照片中的柳惜惜十五、六歲的樣子,那麼說來她的父母很可能是在她十六、七歲時去世了,唉!真是個可憐的丫頭,田妮雖然沒有父母,但好歹還有個姐姐,這個柳惜惜也沒有了,貝貝決定以後對她好一些,不欺負她了。

    貝貝正準備退回到沙裡,突然房間裡的柳惜惜開始脫衣服了。

    貝貝很久沒動過的色心突然泛了起來,他很想家一個小姑娘本來就夠可憐的,還要偷家脫衣服。

    貝貝想退回來,但是他的身體就是一動也沒動,好像有點不聽指揮,一般來說,偷看大姑娘脫衣服這種事情,對貝貝總是件百看不厭的事情,雖然他已經有很多女生了,但是當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他還是難以抗拒住這種誘惑。
2017-1-31 13:38#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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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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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就是看一下,又沒偷走她什麼東西,也沒有佔她什麼便宜,大不了明天讓自己使勁忘掉今天看到什麼不就行了?貝貝開始了不停地思想鬥爭,是啊,看了她她如果不知道,自己也不到處去宣揚,那她應該也沒什麼損失吧?貝貝很快說服了自己,然後理直氣壯地繼續看了下去。

    柳惜惜只是脫掉了自己的襖子就停了下來,又怔怔地坐在床頭坐了半天,似乎在平靜自己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柳惜惜開始卸妝了,她對著鏡子用餐巾紙在自己的臉上使勁擦了擦,貝貝等了一會兒,有點不耐煩,想過一會兒再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事兒,就在這時候,柳惜惜站起身,向房門邊走了過來。

    貝貝連忙閃回沙裡繼續假裝看電視。

    柳惜惜果然從房間裡出來了,見到貝貝仍然坐在沙裡,便笑著向他打了聲招呼:“還沒睡啊?”

    雖然柳惜惜的眼睛仍然紅紅的,不過貝貝也不想多問她什麼,便向她點了點頭:“嗯,馬上就睡了。”

    柳惜惜進了衛生間,片刻之後她打開了門,從房間裡取了個暖水瓶進去,然後倒在洗臉池裡開始洗臉。

    忙了半天之後,柳惜惜打了盆冷水回到了她的房間,並重新關上了房門。

    她打一盆水進去做什麼?貝貝的腦子裡迅速思考了一下,該不會是洗小屁屁吧?貝貝一想到這裡,不由得又樂了起來,那是不是?在貝貝還沒有想清楚是不是要去偷看一下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門邊上,並且很快速地低下了頭去。

    柳惜惜果然又開始脫衣服了,她先是脫掉了上身的厚羊毛衫,不過她還穿了件羊毛衫,但她身體上身的曲線已經完全展示了出來,貝貝有忍不住衝進房裡摸一摸她胸部那道曲線的欲望了,唉,女生就是女生,胸前那道曲線,永遠是那麼的優美。

    不過更讓貝貝關注的是,柳惜惜取來了暖水瓶,倒了些熱水到盆子裡,並且把手放到了腰間,她不會真的要洗小屁屁了吧?

    唉…今晚沒女生抱抱,飽飽眼福也成,也免得太無聊。

    鮮花支持!!第一名馬上就不保了啊!!大家的基本花支持一下啊!最後一個月了,想沖一下鮮花榜的第一,最後一次機會了。

著急

    柳惜惜把手又從腰間拿了下去,她搬來一張凳子,坐在了上面,然後慢慢地褪下了腳上的襪子,把腳放進了盆子裡,可能水有點燙,她那雙小腳放進去又拿出來,然後再又才放了進去。

    貝貝看得有些著急,小樣兒,你今天不洗屁屁嗎?

    不過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柳惜惜把腳放進去之後,開始呆了,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直用手拄著腦袋,就這麼呆坐了半天。

    貝貝搖晃了一下腦袋,退回到了沙裡,唉,今晚上真不容易啊,怎麼搞得猴急猴急的,就是找不到地方洩呢?以後還是應該隨身帶個女生…以解決生理問題。

    聽到一些水聲之後,貝貝在沙上又坐不住了,他再次悄悄走了過去,彎下腰向柳惜惜房間裡看了進去。

    這次柳惜惜開始洗腳了,她大概是把手伸進了水盆裡,一個腳趾一個腳趾地慢慢洗著,貝貝忍不住想推開門替她快點把小腳洗完的衝動了,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貝貝重新回到沙裡,電視裡沒有A片看,也沒有電腦可供上網,可真夠鬱悶的,他一直沒有找小姐的習慣,倒不是怕安全措施不夠會染病,主要是他對沒有感情投入的某項活動沒什麼興趣。

    很快房間裡又有些異響,貝貝有點忍不住再次湊到了門邊上,剛低下頭他就知道有點不對,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看到了柳惜惜的兩隻穿著拖鞋的腳!就站在門背後!

    不想多想,肯定是她要出來了,貝貝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柳惜惜有點驚訝的目光。

    “奇怪了,應該就在這裡吧?”貝貝低下頭,繼續在柳惜惜的門和衛生間的門之間形成的九十度夾角那裡尋找著。

    “什麼東西丟了?”柳惜惜果然上當了。

    “我的一個釦子。”貝貝一邊說一邊使勁用手撕扯著自己衣服上的某個釦子,靠!這是哪個廠家出產的衣服?怎麼釦子都釘這麼緊?平時那些衣服釦子總是會掉,怎麼要它掉的時候它偏偏不掉呢?

    柳惜惜把手中的盆子放下了,然後也彎下了腰來:“我幫你一起找找吧。”

    “謝謝。”貝貝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柳惜惜背對著他蹲下去的時候,他趁機嗅了嗅柳惜惜的香,想稍稍緩解一下自己內心的衝動,女生的體香聞起來就是不一樣,不過這樣一嗅,他心裡反而更難受了,就像是一隻餓極了的貓見到一條味道鮮美的魚,卻不能下口一樣。

    貝貝終於在罵了某服裝品牌一百遍之後,把某顆釦子給扯了下去,然後悄悄扔到柳惜惜即將尋找的地方。

    “釦子在這兒。”柳惜惜很高興地從地上把釦子給拾了起來遞到了貝貝的面前。

    “你眼神真好,我找了半天都沒找著。”貝貝傻傻地笑了兩聲,終於成功蒙混過關,沒有被當場捉住。

    “我幫你把釦子釘上吧。”柳惜惜收回了釦子,看著貝貝,意思是你得把衣服脫給我才行啊。

    “呵呵,你把針線拿給我,我自己釘好了。”貝貝假心假意地客氣了一下。

    “哪有大男人還做釘釦子這種小事情?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來做吧。”柳惜惜一邊說著,一邊退回到她的房裡,把貝貝的釦子放到了一邊之後,回頭把洗腳水倒進了衛生間,然後洗了洗盆子,重新回到了房間裡。

    “你進來啊…”柳惜惜向貝貝出了邀請。

    “不太方便…”貝貝假裝出很清純很害羞的樣子。

    “你剛來的時候,我不太了解你,怕你對我起歹心,所以說話有點不太客氣…我向你道歉…我現在才知道你是個大好人。”柳惜惜說著說著眼圈似乎都要紅了,主要還是貝貝肩膀上的繃帶有點嚇人,她之前的生活比較簡單,可沒見過受傷這麼嚴重的。

    “沒事兒,女孩子一個人多些提防心是對的,現在這世道,壞男人太多了。”貝貝一邊說,一邊想,如果你剛才知道我想偷了吧?

    “進來啊,是不是要我拉你才進來?”柳惜惜說著真的伸手過來拉貝貝。

    她這一拉貝貝心裡就是一盪,恨不得順勢就撲到她身上去XXOO一番,不過想總歸只是想,說到底,貝貝還不是那麼惡劣,除了日本女人,貝貝是不會隨意強姦別人的,哪怕內火再急也不會。

    “把衣服脫下來給我。”柳惜惜真的從抽屜裡取了針線出來。

    “你這裡還有針線啊?”貝貝說完又摀住了嘴巴。

    “是啊,像我們這種小戶窮人家,以前經常縫縫補補的。”柳惜惜說著就把線穿進了針眼裡,然後伸手接過了貝貝遞過來的衣服。

    “你這個釦子是和那些壞人的打架被弄鬆的吧?”柳惜惜仔細看了看貝貝釦子掉的地方,現那裡的布都被扯爛了。

    “可能吧。”貝貝有點心虛,不過柳惜惜卻主動給他找了個很好的理由,他也慢慢心安理得了。

    “今天真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及時進來,我這輩子就完了。”柳惜惜說著似乎又想起了當時的情景,眼圈又有些紅。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搭擋嘛,何況在別人眼裡,我們還是男女朋友,你的事我不管,以後我在那裡也沒辦法混。”貝貝雖然很想佔柳惜惜的便宜,但並不想和她把關係弄太深了,以免多惹些麻煩,現在水寨裡的幾個女生他都有些力不從心。

    “我聽她們說了,以前也有過人遇到類似情況,那個顧炎根本不管,結果那個'包間公主'後來染上了毒癮,被迫做了小姐,每天掙的還不夠吸毒的錢…好可怕,今天我還不在你那個區裡,當時死的心都有了。”

    “唉!他們不該把你派來執行這個任務,太危險了,事前又沒和你說明。”貝貝確實有點氣憤國防部的不負責任,雖然柳惜惜扮演的是一個很不重要的角色,但也不能讓一個完全沒能經驗的女孩子來啊?這不明著推別人進火坑嗎?

    “這個不能怪別人,是我自己主動申請的。”柳惜惜低下了頭:“我想多掙些錢。”

    “你一個人在B京那邊工作?”貝貝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柳惜惜聊著天。

    “嗯。”柳惜惜似乎也不急於把手上的針線活做完,慢慢地先把衣服上扯爛的地方給補了起來。

    “我父母在我十六歲那年遭遇了車禍…”柳惜惜下意識地看了看桌面上的相架:“我想攢些錢在B京郊區給自己買套小房子,哪怕只幾個平米都行,免得總和別人合租,生活很不方便,你知道有些人衛生習慣很不好,上廁所都不衝,很討厭的…”

    “嗯…”貝貝心想,難怪我一來你就那樣說我:“不過我好像沒聽說過有幾個平米的房子賣。”

    “當然不會有,我是那樣形容一下。”柳惜惜看著貝貝笑了一下,然後重新往針裡穿線,她要開始縫釦子了。

    “你長得挺漂亮的,幹嘛不找個男朋友?買房子的事情應該讓他操心才是。”

    柳惜惜看了貝貝一眼:“可能我眼光太高了,身邊的那些小男生我看不上,也有一些事業有成的來追我,我總覺得他們很假…好像只是想玩玩而已… ”

    “嗯…”貝貝撇了撇嘴:“現在社會上好男人不多,女生談朋友想找個合適的確實不太容易…”

    “你女朋友應該很漂亮吧?”柳惜惜一臉笑地看著貝貝,停下了手中的針線。

    “呵呵…”貝貝對這種問題一般都是不置可否。

    “不說我也不問。”柳惜惜重新開始釘釦子,貝貝假裝聞麵包,越聞越餓,貝貝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可他還是忍不住繼續嗅著柳惜惜的體香,直到他自己越來越難以忍受。

    “好了。”柳惜惜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剛才一直有些緊張地看著貝貝,半天都沒講話,而且貝貝也一直很專注地看著她釘釦子,一動也不動,非常的奇怪。

    貝貝聽柳惜惜這麼一說,突然回過了神,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可能略略有些過了,也不知道柳惜惜察覺沒有,他接過衣服之後,站起身對著柳惜惜笑了笑:“謝謝你。”

    “不謝。”柳惜惜跟著貝貝走了出來:“昨晚上睡的不冷吧?”

    “你又給我添了床被子。”貝貝又回給柳惜惜一個笑臉:“早點睡吧。”

    “嗯,你也早點睡。”

    貝貝穿上衣服,回坐到了沙上,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想點別的什麼,這時候柳惜惜又端著盆子走了出來。

    “我接點水洗。”柳惜惜向貝貝笑了笑。

    “你不是洗過腳了嗎?”貝貝本來是想逗柳惜惜一句的,但話出口之後覺得有些不妥,自己是怎麼知道她洗了腳的呢?暈死!該不會暴露了吧?

    “還有別處要洗啊…”柳惜惜似乎沒意識到貝貝話裡有什麼不對,不過她回答之後臉突然紅了,連忙轉身推開門進洗手間接水去了。

做人真難

    柳惜惜接了水從衛生間裡出來,見貝貝仍坐在沙上呆,便又和他打了聲招呼:“地上那個盆子是新的,我又把它洗過了,你可以用的,如果熱水不夠,我待會兒再燒一瓶出來給你。”

    “不用了,夠用了,大男人,隨便洗一下就行了,呵呵。”貝貝乾笑了兩聲,然後悄悄上下打量了一下柳惜惜,她這次應該進去洗屁屁了吧?唉…偷看總像是犯罪一樣,特別她又是個可憐的丫頭。但怎麼現在腦袋裡總在想這事兒呢?

    柳惜惜笑了笑,然後轉身進門,關上了房門。

    貝貝遠遠地聽到柳惜惜向盆子裡倒熱水的聲音,知道她這次肯定是要洗屁屁了,心裡又開始癢,他不停地告訴自己,看看而已,又沒偷她東西,又沒佔她便宜,看看,只是看看,念了半天經之後,貝貝心中慢慢沒有了罪惡感,於是他輕手輕腳地來到了門邊。

    貝貝彎下腰來的時候,柳惜惜還沒有脫褲褲,她正把手伸進水里試溫度,想來也是的,那地方那麼嬌嫩,怎麼能燙著呢?就是冰著也不好啊。

    柳惜惜在把手試水溫的時候,眼睛似乎有意向門縫邊看了一眼一樣,貝貝心中一驚,暗叫不妙,廳裡有燈光,自己的身影在門下面晃,她在裡面肯定會看到的。

    貝貝連忙起身打開了衛生間的門,然後重重地把它關上了,意思是我上衛生間呢,經過你的房門是很正常的事情。

    貝貝進了衛生間之後,心裡還是一直'怦怦!'地亂跳,不過柳惜惜馬上就要開始洗屁屁了,自己不能就一直呆在這裡吧?如果她正面對著房門洗,說不定還可以看到那個地方…即使是她背對著房門,看看她的屁屁也是好的啊。

    貝貝稍稍平靜了一下,知道關鍵時刻也就那幾分鐘,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猶豫了一下,打開了衛生間的門,然後關上了衛生間和客廳的燈。

    貝貝假裝走了幾步走到自己的小房子裡,然後轉過身輕手輕腳地走回了柳惜惜的房門邊上,再次把頭低了下去。

    柳惜惜此刻卻不在盆子邊,她回到了床邊,正在脫褲褲,她穿的不比小芳少,不過脫起來卻乾脆得多,看起來她並沒有認為貝貝在外面偷看她,所以也沒怎麼避諱。

    柳惜惜脫掉外面的毛褲之後,裡面的褲褲一次就脫了下去,上身的衣服並沒有再脫了,不過她坐在床邊的時候,貝貝什麼也看不到。

    很快柳惜惜站了起來,她正斜對著貝貝,因為上衣比較長,剛好把那片森林給蓋住了,而且幾乎是齊著腿根那條線蓋住的,貝貝忍不住大罵了一聲那件薄羊毛衫的廠家,你稍微做短一點不行?哪怕只短個兩三厘米也好。

    這時候貝貝很希望柳惜惜轉過身來,因為他知道女生的羊毛衫再長,也蓋不住屁屁,在貝貝很飢渴又沒辦法解決的時候,能看到女生白白的屁屁也是一種很好的視覺享受。

    不過柳惜惜很快側過了身去,走向了地上的盆子,她微微分開雙腿,然後蹲了下去。

    這下貝貝真要吐血了,柳惜惜沒有正面對著他,也沒有背面對著他,而是拿側面對著他。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鬱悶的事情呢?貝貝努力看著柳惜惜屁屁那道弧線,開始想像那道弧線的正面和背面分別有著怎麼樣令人噴血的情景。

    柳惜惜一下一下地洗著她那裡,偶爾還把頭伸得老長,壓得老低看向她那裡,貝貝越鬱悶了,你自己看個什麼勁啊?讓我看看行不?唉…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啊!

    柳惜惜並沒有洗很長時間,她洗完前面之後,又洗了洗屁屁,最後擰乾毛巾,把那裡擦了擦,然後站起了身。

    因為床邊離盆子並不是很遠,柳惜惜擦乾自己那里之後,直接向後退了兩步,就坐回了床沿,她坐回床沿之後了一會呆,不知道在想什麼,偶爾把雙腿無意識地向兩邊分開一下,貝貝所在的角度剛好處於看得到與看不到之間,柳惜惜如果分開雙腿,貝貝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什麼,但其實仔細想想,還是什麼也沒有看到,貝貝鬱悶得快要抓狂了,他現在想那麼多的強姦犯,弄不好就是被女生這種無意識的勾引動作給逼瘋的,然後走上了犯罪道路。

    唉!做人真難啊,做男人更難,女人身上有個男人最想自己下面卻長了個奇醜無比的怪物,根本不會有女生喜歡看,要是男生這東西長漂亮一點,女生也喜歡看,以後大家見面就可以互相看一下,世界該多麼美好?估計犯罪率也會大幅下降。

    可惜可惜…男女天生不平等,這種美好的願望估計是很難實現的了。

    就在貝貝胡思亂想的當口,柳惜惜突然伸手從床上拉過一條小內褲,然後伸起雙腿,把它套在了身上。

    這下更沒有什麼想頭了,貝貝很鬱悶地看了看柳惜惜的兩條白嫩嫩的腿,望梅止渴了一下,柳惜惜突然走向了地上的盆子,似乎是想把水倒掉,貝貝連忙閃身躲到了沙背後,弓下了身子。

    柳惜惜悄悄地打開了房門,一點聲音都沒有出,似乎在看貝貝是否還是廳裡,現廳里和小房間都是黑的之後,輕手輕腳地端著盆子走了出來,然後進入衛生間,把水倒掉了,她沖洗了盆子之後,把盆子掛在了衛生間裡,隨即退回了自己的房間。

    貝貝很不甘心地在沙上坐了一會兒,猶豫著是不是再去看看有什麼新現,就在這時候,從門底間隙傳出來的光突然暗了下去,柳惜惜關燈了。

    貝貝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真的夠無聊的,不過他這會兒確實有點精力過盛,想了半晌之後,他悄悄打開房門下了樓。

    外面現在很有點冷,貝貝下樓之後哆嗦了一下,很快他就適應了外面的寒冷,現在已經是凌晨時分了,他終於找到一個網吧,坐上去之後打開了QQ。

燈壞了

    QQ上沒人,要不要把唐箏叫出來玩個祼聊呢?貝貝琢磨了半天,覺得在這種公眾場合,萬一讓別人看了去,未免太吃虧了,而且唐箏還不一定會答應。

    其他的…可能更不會答應,那個小怡就算是脫光了也對她興趣不大了,除非現在她就跑過來讓貝貝。

    真是無聊啊!無聊!

    貝貝腦海裡想起了之前上過的幾家比較知名的黃色網站和論壇,輸入網址之後無法打開,連換了幾個都無法打開,真鬱悶,全世界都不禁黃色網站,就Z國無聊!連老百姓自娛自樂一下都不行。

    黃網,看看黃色圖片,瀏覽一下H小說,再自己洩洩,利國利民,強姦案會少掉很多不說,性病艾滋的傳播也減少了途徑,同時青少年的性教育基金也省下來了,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幹嘛要禁,真…(省略…)

    還是無聊,貝貝在網吧上了一兩個小時的網之後,有點瞌睡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打個了呵欠,然後起身離開了。

    貝貝肩膀的疼痛減輕了不少,他晃晃悠悠地往回走著,打開房門,房裡仍然是一片漆黑。

    貝貝回到房裡睡了一會兒,迷迷糊糊的又感覺到有些尿意,對了,去網吧裡半天了,都一直沒有解決一下,確實太難受了。

    貝貝來到衛生間,摸了半天開關,就是打不開燈,他根據感覺站到了馬桶邊上,肆意地釋放了一通,眼中再次浮現出柳惜惜入睡前洗小屁屁的一幕,下面那東西再次豎了起來,真難受,難道今晚真的要自己幫自己解決一下?

    貝貝很討厭地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控制不住,開始閉著眼睛意淫起柳惜惜的小屁屁來,他一隻手扶著牆壁,一隻手開始勞作,幻想著明天晚上柳惜惜面對著房門洗小屁屁的情景。

    嘿嘿,在貝貝的幻想裡柳惜惜重新到了盆子邊,然後蹲了下來,把兩隻秀腿張得很開,當然是為了更好地清洗那個地方。

    嫩嫩的花瓣白裡透著紅,紅紅的一簇花蕊嬌柔欲滴,哇呀呀呀,快受不了了,貝貝加快了手的頻率,就在他快要噴的一瞬間,突然感覺有些不對,他眼睛一睜,我靠!燈亮了!再一回頭,現柳惜惜穿著睡衣站在門邊,眼睛直望著貝貝下面那隻手,還有他那隻手握住的又粗又長的東西。

    暈死了…貝貝努力想裝出正在尿尿的樣子,可在欲噴不噴的當口,尿肯定是尿不出來的,剛才閉著眼睛套弄,她該不會全看到了吧?

    “不好意思…你…沒開燈…也沒關門…”柳惜惜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突然出現了,她似乎意識到自己應該退回房裡去,但腳步卻沒有挪動,眼睛一直還盯著貝貝的那東西。

    “燈壞了…”貝貝一邊解釋一邊偷偷在想,她是不是也很喜歡膽,貝貝反而把手拿開了一些,並稍稍不經意地轉過身子,面向著柳惜惜,意思是你喜歡看就儘管看吧,我可沒有那麼小氣,如果你看得爽了,禮尚往來,到時候把你的子給我看看,嘿嘿,我會更加感激不盡。

    柳惜惜站在門口,可能她的房門打開之後有暖氣的緣故,這裡顯得不是很冷,她側對著貝貝,時不時地向貝貝那裡瞟上一眼。

    貝貝被她這樣偷偷地瞅著,情緒也越來越激昂,靠!都到了這個份上還不撲上去,豈不是會被人看成是YW?

    “你是不是想…”貝貝決定還是先開口問個清楚再說,以免太過於唐突。

    “嗯,我等你完了,我也要…”柳惜惜指了指馬桶,後面的話沒說出口,小臉變得有點紅,轉過了頭去。

    原來是要噓噓啊…幸虧剛才沒唐突,貝貝搖晃了一下自己那東西,然後摁了馬桶的沖水讓開了地方,不過他到了門邊之後,假裝系褲子,然後偷眼看著柳惜惜會怎麼做。

    柳惜惜好像沒感覺到貝貝的存在一般,她徑直走向了馬桶,然後脫下褲褲就坐了下去,貝貝頗有些納悶,是不是她剛才怕什麼呢?

    貝貝直直地看向了坐在馬桶上的柳惜惜,可惜這種姿勢他什麼也看不到,只有白白的一塊屁屁的側面圖像。

    “你還不去睡?”柳惜惜大概是弄完了,她扯下了一些紙在手上。

    “嗯…馬上就去睡…”貝貝假裝褲子沒扣好,繼續在那裡不停地擺弄著。

    柳惜惜突然從馬桶上站了起來,好像是要按馬桶的沖水,但問題是她並沒有把褲褲提起來,而是把整個屁屁暴露在了貝貝的面前,當然這種姿勢,中間那東西也清晰可見。

    這情景頗有些象當初貝貝被困在田妮洗手間遭遇露露的情景,不過這次貝貝可沒有眩暈,他抓緊機會往柳惜惜那中間的東西看了過去,果然是春風化雨,分外嬌豔,難道…她剛才沒擦?

    一個女生都把屁屁翹成這樣了,再不上,不是傻子就是白痴,再不就是太監。

    貝貝毫不猶豫地把武器重新掏了出來,他上前一步用雙手扳住柳惜惜的腰際,就直抵城門,護城河水早已氾濫,那裡果然滑膩非凡,一觸之下,就如同過電一般,電流瞬時傳遍貝貝全身,事已至此,管他什麼後果不後果,衝啊!也許是壓抑得太久,也許是興奮過度,也許是…反正很多原因,貝貝剛一進去,就感覺到身體一股熱流湧出,日啊,居然…居然…那個了,沒臉見人了。

    就在這時候,貝貝突然醒了過來,身邊哪有柳惜惜的影子?他下意識地往下體一摸,靠!內褲全濕了,自己是不是這些天過於勞累?居然夢遺了。

    貝貝很有些懊惱地在床上躺了半天,內褲變濕之後,下面還真不舒服,!不過睡了一會兒之後,沒暖氣感覺很有點冷,貝貝猶豫了半天,終於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開燈之後,他看了看柳惜惜的房門依然緊閉著,於是取了條乾淨的內褲,然後在廳裡拿起盆子和暖水瓶快速沖向了衛生間。

    脫下內褲之後貝貝暫時把它掛在了衛生間門後的掛鉤上,正倒水洗的時候,貝貝聽到柳惜惜的房門一響,隨即柳惜惜的聲音傳了過來:“大兵,你才洗啊?熱水夠不夠?我這裡還有一瓶。”

    “夠了…”貝貝一邊回答著,一邊想著剛才夢中的情景,不由得又是一陣耳熱心跳,唉!如果剛才不是夢該有多好!現在肯定躺在她的床上摟摟抱抱了。

    “我把瓶放在門口,你如果不夠用就開門拿。”柳惜惜大概是被貝貝給吵醒的。

    “嗯,謝謝。”貝貝本來還要想要不要打開衛生間的門拿自己那東西嚇一嚇柳惜惜的,不過他馬上意識到現在是在現實中,不是做夢,那種無恥行為還是不要了吧。

    貝貝邊洗邊胡思亂想,當他洗完之後換了內褲穿上睡衣走出來時,柳惜惜剛好從房間裡端了兩杯熱水出來,她自己喝著一杯,另一杯遞到了貝貝的手裡:“冬天晚上喝點熱水好。”

    “嗯。”因為貝貝穿著睡衣,而柳惜惜睡衣外還披了件長襖,貝貝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接過柳惜惜的杯子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貝貝喝完水之後熄燈正準備睡,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掛在衛生間門背後的那條內褲,心中大叫了一聲不妙,怎麼忘了把那東西收起來呢?

    貝貝連忙下床向廳裡看了過去,柳惜惜的房門仍然開著,衛生間的門卻已經關了,看來是她進去了。

    貝貝不安地重新坐回到床邊,這東西讓她看到可不太好,畢竟自己還是有點注意在她面前的形象,如果這東西被她看到了,色狼的本來面目就全曝光了。

    貝貝回到被子里之後,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柳惜惜在衛生間呆的時間有點長,大約五分鐘以後,貝貝聽到她關上了衛生間的門,然後又關上了她自己的房門。

    不管怎麼樣,把那條內褲拿回來才是正經,貝貝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摸回到衛生間裡,沒開燈,往門背後一摸,什麼也沒摸到,他不由得有些納悶,於是貝貝進了衛生間,很仔細地在門背後又摸了摸,還是什麼也沒摸到,咦?難道是掉地上了?

    貝貝沒辦法,最後還是小心翼翼地把燈打開了,暈死!門背後果然沒有內褲了,而且整個衛生間裡都沒有。

    靠!難道是被她給拿去了?她不會和自己一樣,有蒐集異性內褲的癖好吧?剛才她幹嘛呆在衛生間那麼久?從味道上聞應該只是噓噓了一下,難道…她在衛生間呆那麼久是研究自己的內褲去了?

    貝貝心裡泛起一陣怪怪的感覺,不管怎樣,被她收去了肯定是事實,貝貝關上衛生間的燈,慢慢退出了衛生間,他現柳惜惜的房間裡燈亮著,一絲好奇心又被勾引了起來,她不會真的在研究自己內褲上的東西吧?

    貝貝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再次趴下了身子,向柳惜惜的房間裡看了進去。

被幸福包圍

    貝貝剛彎下腰,燈又熄了,貝貝沒辦法,只好回到了自己的房裡重新躺了下去。

    第二天貝貝起得很晚,他起來之後,現柳惜惜坐在廳裡的沙上看電視。

    “怎麼沒出去?”貝貝問了一句,然後向衛生間走了過去。

    “我給你買的早餐冷了,你先去洗,我幫你熱熱。”柳惜惜見貝貝醒了,便向廚房裡走了過去。

    “大兵,你是什麼地方人?”貝貝吃飯的時候,柳惜惜開始和他聊起天來。

    “W城那邊的人。”

    “這邊的飯菜還習慣吧?”柳惜惜明顯是沒話找話說。

    “嗯,還行,中部的人,南北的飲食習慣都能適應。”貝貝笑了笑,Y台這邊的飲食整體感覺比較粗糙,可能與北方人的性格有關吧。

    吃過飯,柳惜惜說去街上買些東西,她下去了五分鐘之後,貝貝感到隱隱有些不對,那個顧炎如果不敢來找自己的麻煩,弄不好會去找柳惜惜的麻煩,不行的話,晚上還是把她帶到夜總會去,如果讓一個無辜的女孩兒因為自己的事受到傷害,是貝貝不能接受的。

    貝貝迅速跟了出去,柳惜惜還未走遠,貝貝反正沒什麼事做,於是遠遠地跟在了她的後面,以防她遇到什麼不測。

    很快貝貝就現了有兩個男人不太正常,他們似乎遠遠地跟住了柳惜惜,走到一個街角的時候,貝貝上了幾步攔住了那兩名男人,厲聲喝問了一句: “幹什麼的!”

    “有病啊你!?”其中一名男子很奇怪地瞪著貝貝。

    “不好意思,認錯人了。”貝貝並不敢肯定他們是不是真的在跟?柳惜惜。

    就在貝貝說話的時候,其中一名男人突然取出一把短刀向貝貝身上刺了過去,貝貝一側身閃過,一拳頭把他打得轉了三圈倒在了地上。

    遠處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幾個男人,其中有人手中拿著鋼珠槍,正抬槍瞄向了這邊。

    這鬼東西威力雖然不及槍彈,但是打在身上可一樣會傷筋斷骨,甚至會喪命,貝貝不得不轉身就往巷子裡跑了進去。

    一下子十幾個人從外面圍了過來,因為地形不熟,貝貝跑著跑著現自己鑽進了一條死胡同,他不得不轉過了身來,結果現對方取出了好幾把鋼珠槍,向他瞄了過來,顯然是想直他於死地了。

    貝貝左右看了看,現這鬼位置確實沒地方可以逃脫,看來只能硬躲那些鋼珠了,可能難度會有些大。

    就在這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手執一把半長的利刃,那十幾號人幾乎是在半分鐘之內倒在了地上。

    這世間還有誰的刀比她更快?貝貝滿心歡喜地跑了過去:“靈兒!”

    靈兒收起利刃,貝貝很快把她抱進了懷裡:“怎麼過來了呢?”

    “我怕你會有事,把寶寶交給田妮之後就趕了過來。”靈兒對貝貝這樣抱著她有些不太自然。

    “先離開這裡吧。”貝貝拉著靈兒的手,迅速離開了現場。

    兩人一起打車回到了靈兒落腳的酒店,靈兒在衛生間裡換了衣物重新走回了房裡,見貝貝一直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她,靈兒還是有些不自在,她在床邊上坐了下來。

    “靈兒。”在貝貝的危急關頭,靈兒已經不是第一次突然出現了,貝貝此刻的心情可以稱得上是百感交集。

    “嗯…”靈兒雖然和貝貝獨處也有很多次了,但似乎對這種場合還是有些拘謹。

    貝貝輕輕牽住了靈兒的手,靈兒似乎身上一顫,迅速把眼睛移開了,但手並沒有縮回去。

    貝貝向靈兒身邊坐了一些,然後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手心裡輕輕撫摸著。

    靈兒終於弱弱地回應了一下,輕輕捏了捏貝貝的手指頭,但很快又鬆開了。

    “靈兒。”貝貝喚著靈兒的名字,輕輕伸出手來,把靈兒攬入了懷裡,靈兒的身體有些顫抖,但並沒有拒絕。

    所有的女孩兒之中,靈兒是最奇怪的一個,貝貝有很多時候都有意無意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兄弟,但是此刻在貝貝懷中的靈兒,確確實實就是一個嬌弱的女孩兒,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孩兒,而且還懷孕七月,幫他生了個寶寶。

    當貝貝此刻以這樣一種心情抱住靈兒的時候,他有一種特別的感情,不同於和小霞的兄妹之情,說更確切一些,就是懷中的這個女孩兒,似乎已經成了貝貝生命的一部分。

    “你是我的妻子。”貝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弄清楚了他現在對靈兒究竟是什麼一種感覺。

    靈兒的身上又是一顫,她終於鼓足了勇氣看向了貝貝,眼中的殺氣再次消失得一干二淨,就像在寶寶身邊時一樣。

    “等找回小霞,我就和你成婚。”貝貝把靈兒抱緊了一些,他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

    “嗯…”靈兒一直是個不善表達的人,但是貝貝似乎從她的這輕輕的一聲中聽出了她內心的一絲喜悅之情。

    “你做了我老婆,就得讓我親一下。”貝貝邪邪地看著靈兒,從昨晚上開始,他就一直想找個女孩兒抱抱,原來想著還要等到回到水寨以後才有可能,但沒想到靈兒自己跑過來了。

    “嗯…”靈兒微微有些不安,但還是沒說什麼。

    貝貝輕輕用額頭抵住靈兒的額頭:“你不抬起頭來,我怎麼親你呢?”

    靈兒突然笑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害羞,因為靈兒很少笑,貝貝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激動起來,突然把靈兒壓倒在了床上。

    “啊…”靈兒被貝貝的突襲之後變得有些驚惶,胸前起伏變得劇烈起來。

    貝貝地把嘴唇湊到了靈兒的臉畔,輕輕嗅著靈兒的淡淡香,然後一路嗅了過去,甚至開始嗅靈兒呼出的氣息。

    靈兒想讓開一些,但又有些猶豫,她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貝貝,你在幹嘛?”

    “我在享受快樂。”貝貝的神情有些迷醉。

    “是嗎?”靈兒終於抬起眼睛看向了貝貝的眼睛,她的生命中一直只有任務和殺戮,現在在貝貝身下的感覺讓她有些害怕,但又非常溫暖。

    “靈兒,你和我妹妹小霞是這世間最美麗的兩個女子,我是這世間最幸福的人。”貝貝此刻真的有種被幸福包圍的感覺,但是剛才他自己說的話卻突然讓他想起了小霞,不知道她身在何方,真的象黃部長說的那樣,還在人世間嗎?貝貝想到這裡不由得眉頭皺了皺。

    靈兒伸出手輕輕摸了摸貝貝的臉頰:“小霞不會有事的。”

    “嗯。”貝貝久久凝視著靈兒,同樣伸出手輕撫她的臉頰。

    “田妮…”靈兒突然提起了一個貝貝現在不想提到的名字。

    “嗯。”貝貝再次微微皺了皺眉頭。

    “她…老是搶…我的寶寶…”靈兒顯得有些不安,可能她心中並不想田妮像這樣親近寶寶,但礙於貝貝和田妮的關係,包括她自己和田妮的關係,所以一直沒有說出口,反倒是在這種時候很微妙地向貝貝提了出來。

    “寶寶是你生的,搶不走的。”貝貝並沒有真正領會靈兒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可我…覺得…好像寶寶對她比我還親一些…”靈兒眼中隱隱有些擔憂,田妮剛剛被靈兒接回來的時候,她還沒有想那麼多,確實田妮做得有些過了,現在寶寶一離開她就哭,弄得靈兒好不尷尬,作為一個母親,肯定會有些著急。

    “你這次丟下寶寶來找我…寶寶不是會對你更生疏?不過這種事情不用擔心,寶寶是你生的,誰也不可能從你這裡搶走。”

    “嗯…”靈兒似乎略略寬下了心來。

    “呵呵。”貝貝有些樂了。

    靈兒不解地看著貝??貝,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樂了。

    “靈兒,你做了母親之後,性格變了很多。”

    “是嗎?”

    “嗯,變得像個女人了。”貝貝再次色色地。

    “我一直是個女人啊…”靈兒對貝貝的話還是有些不解。

    “我來告訴你什麼是女人吧。”貝貝的手動了動,他想摸一摸靈兒的胸部,但看到靈兒現在的表情,覺得有些唐突,還是忍住了,有些事情,慢慢來比較好一些,特別是對靈兒這樣的女孩兒。

    “嗯…”靈兒答應了一聲,就像在聽貝貝講課的樣子。

    貝貝把手放到了靈兒的腰間,然後慢慢向她的胸前移動過去。

    “癢…”靈兒再次輕笑了一聲。

    “還會有更癢的時候。”貝貝一臉坏笑地看著貝貝,手慢慢移到了靈兒胸部的邊緣。

    “你還沒告訴我…什麼是女人…對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什麼是女人?”靈兒一臉疑惑地看著貝貝。

    “我這不就是在告訴你嗎?”貝貝終於把手輕輕地放在了靈兒的胸前,那里和所有的女生一樣,溫軟而且一直在起伏著。

    “啊…”靈兒的臉微微有些紅了:“貝貝你做什麼?”

靈兒

    “我在教你你怎麼做一個女人。”貝貝嘿嘿淫笑了一聲。

    “別摸這裡,有點疼…”靈兒輕輕拿開了貝貝的手。

    “怎麼了?”貝貝收起色心,很關切地看著靈兒。

    “可能和生了寶寶有關吧。”靈兒微微皺了皺眉頭。

    “啊…有沒有去醫院裡檢查一下?”貝貝有點後悔剛才自己的冒失,剛才手上的力氣加得有點大,完全沒顧忌靈兒的感受。

    “可能…生寶寶之後都有點吧…”靈兒很溫和地看著貝貝:“過些天就會好的。”

    “別人生寶寶之後都會在家裡休息幾個月的,你才幾天就跟著我到處跑…”貝貝現在感覺自己忽視的東西還真不少。

    “沒事兒的,生寶寶是順產,當天我就能站起來了。”靈兒笑了笑。

    “苦了你了,也不讓我在身邊陪著…”貝貝一直很納悶靈兒為什麼在懷了寶寶期間要躲開自己。

    “挺著個大肚子,自己都覺得怪怪的,還是不要讓你看到比較好一些…”靈兒解釋了一下,卻躲開了貝貝的目光。

    “親一個吧。”貝貝把嘴湊到了靈兒的嘴邊。

    “感覺好怪…”靈兒低低地笑了起來,然後試圖躲開貝貝。

    “習慣就好了,親吻是愛的表示。”貝貝掩飾了一下他動物性的本能。

    靈兒不再躲閃,當貝貝的唇輕輕觸到她唇上的時候,她閉上了眼睛。

    貝貝並不敢像對小怡那樣大口的咬吮,他慢慢地用唇摩挲著靈兒的柔唇,細細體味每一樣感受,過了半晌,靈兒突然睜開眼睛笑了起來。

    “怎麼了?”貝貝頗有些尷尬,要知道他剛才可是很投入的。

    “感覺好怪…”靈兒不再笑,臉色也有些尷尬。

    “你還沒適應,當你適應這種感覺之後,就不會感覺很怪了。”貝貝又現了一個性盲,好在他經驗還比較豐富,而且在這方面他一貫好為人師,當然只限MM學生。

    “是嗎?”靈兒臉有些微紅:“你以前老愛抱著我,我也感覺怪怪的,不過…”

    “不過什麼?”看到靈兒嬌羞的模樣兒,貝貝心裡很有些樂。

    “現在好像有點喜歡讓你抱了。”靈兒說完轉過了頭去,好像真的害羞了。

    “哈哈。”貝貝有些樂不可支,他起身脫下靈兒的鞋子,然後把靈兒向床裡面抱了一些,重新躺到了她的身邊,然後緊緊地抱住了她。

    “喜歡嗎?”貝貝用額頭抵住靈兒的前額。

    “喜歡。”靈兒輕輕笑了一聲,然後閉上了眼睛。

    “再親一下。”貝貝收緊了繞在靈兒頸後的那隻手臂,把靈兒的小嘴推到自己面前,然後壓吻了上去。

    “啊…”靈兒這次似乎有了感覺,她低吟了一聲。

    貝貝一邊淺淺地低吻著靈兒,一邊輕輕地撫摸著靈兒的背部,慢慢讓她的緊張的情緒舒展開,靈兒對男女之事雖然所知不多,但此刻和其他女生一樣,呼吸急促了起來。

    貝貝撫摸靈兒背部的手緩緩向下一點點移過去,撫摸的範圍越來越大,靈兒似乎對這種撫摸也感到非常的愜意,並不推拒貝貝。

    感到時機比較成熟之後,貝貝的手開始下探到靈兒屁屁的上沿,雖然隔著衣服,但撫摸屁屁的感覺就是和撫摸背部不太一樣。

    靈兒似乎還是沒什麼反應,仍然任由貝貝隨便對她做什麼,絲毫不加以抵抗。

    貝貝終於大起膽子,用手撫摸了一下靈兒的整個屁屁,靈兒身上一顫,眼睛睜了開來,她現貝貝正注視著她,連忙把小腦袋擠進了貝貝的脖子裡,似乎不想讓他看到她現在的表情。

    貝貝興奮得手都有些顫抖了,很久沒有這麼興奮地摸一個女生的屁屁了,他底下那東西也應聲而起,把褲子給撐了起來。

    靈兒一直沒再把腦袋抬起來,似乎是羞怯得不行了,隨著貝貝對她屁屁的按壓,她胸前的起伏也越來越劇烈,終於她忍不住伸出手,開始無意識地抓撫貝貝的身體了,當然也是貝貝的背部。

    “舒服嗎?”貝貝的興趣顯然不僅僅是撫摸,言語挑逗女生,讓她們更加嬌羞才是最大的樂趣所在,特別是像靈兒這種極品性盲。

    “嗯…”靈兒的聲音低得估計她自己都聽不見。

    貝貝的情緒也更加興奮起來,他不停地換著各種方式揉弄著靈兒的屁屁,這只摸過眾多女生屁屁的手早練成了摧花神功,對於摸在什麼地方,用什麼力度,使用什麼樣的手法,簡直是無比的得心應手。

    靈兒這樣一個從未被男人摸過屁屁的女孩兒,突然被貝貝這樣的'聖手'一摸,自然心旌蕩漾,也不足為怪,要知道此前多少女生都是被貝貝這樣摧殘掉的。

    貝貝的手再次往下,慢慢向前面探了過去,靈兒突然睜開眼睛看著貝貝搖了搖頭:“那裡…不太舒服…”

    “哦…”貝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是不是生寶寶的時候傷到那裡了?”

    “還好吧…前些天一直有點疼…這兩天才好了一些,我怕你一摸,又疼了…”靈兒的目光有些怯怯的。

    “不摸那裡了,不摸那裡了。”貝貝連忙抱住靈兒哄了哄。

    “那次…你對我用了藥之後…把你下面那個…塞到我那裡,好疼…也疼了一個星期,就像把我撕裂了一樣…”

    “我…”回想起那一幕,貝貝仍然覺得自己很陰暗,當時是去強姦死妮子的,陰差陽錯把靈兒給廢了。

    “你真壞…”靈兒嗔怪地看了貝貝一眼。

    “當時我很後悔的…”貝貝笑了起來:“不過你為我生了這麼漂亮個寶寶,我現在就一點也不後悔了。”

    “我後來沒想殺你…只是很生氣,結果差點殺了你…”靈兒的話語很少,今天恐怕是她這一生中話說得最多的一次了。

    “現在能擁你入懷,當初挨那一刀值了…”貝貝稍微動了動壓在靈兒身下的那隻手臂,肩膀突然劇痛起來,他輕輕呻吟了一聲。

    “你又受傷了?”靈兒看著貝貝的肩膀,一眼就能看出那裡面打了繃帶。

    “沒事兒,小傷。”貝貝身上的傷沒斷過,他早就有些不在乎了。

    “我擔心你會出事,放心不下,所以跟過來了…”

    “唉…”貝貝嘆了口氣,輕輕撫摸著靈兒的臉:“今天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要吃大虧了。”

    “我的職責本來就是要保護你的安全。”靈兒抬眼看了下貝貝,眼神中突然現出些傷感,她很快望向了一邊,把情緒掩飾了過去。

    “僅僅是職責嗎?”貝貝再次輕吻著靈兒的臉頰。

    “不是…”靈兒輕輕搖了搖頭。

    “那還有什麼?”貝貝隨便又問了句。

    “我不知道…”靈兒再次低下了頭去。

    “以後應該輪到我來保護你了。”貝貝抱緊了靈兒:“現在我武功和以前又大有提高…對了,靈兒,你以前不是讓我偷教了你一些老朱的太極功夫嗎?現在我教你正終的'逆極道'。”

    “逆極道?”靈兒一下子警覺了起來,不過她沒讓貝貝看出來。

    “是啊,武當秘傳'逆極道',我剛剛才把所有的心訣背熟,要修練成九層參悟估計很難,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把它教給你。”

    “真的嗎?”靈兒身上微微一顫,她顯得似乎比貝貝剛才摸她屁屁時還要激動。

    “當然是真的。”貝貝見靈兒很感興趣,當然也很高興:“什麼時候我把你催眠了,分兩天時間把口訣心法傳授給你。”

    “催眠?”靈兒有些緊張地搖了搖頭:“你直接教給我好了。”

    “很有些複雜,人在清醒的時候是不容易記那麼清楚的。”貝貝一回想起腦子裡的那些'逆極道',都有點腦子要爆炸的感覺,他很疑惑人在催眠狀態下居然可以記住這麼乾枯無味的東西。

    “你說一遍,我就會記下了。”靈兒看來是不肯讓貝貝把她催眠了。

    “那好吧,這些天的白天我反正也很無聊,就到這裡來教你逆極道好了。”

    “今天不開課嗎?”靈兒對武功的喜好,遠遠高過其他任何事情,逆極道她早有耳聞,沒想到會在貝貝這裡得到它。

    “今天想好好抱著你聊聊天。”貝貝有點後悔不該在這時候,在靈兒的面前提起逆極道,把剛才的氣氛都給攪和了。

    “呵呵,那你明天教我吧。”靈兒也不再堅持,重新把軟軟的身子貼進了貝貝的懷裡。

    “你剛才說你下面那個地方疼了好多天?”貝貝把靈兒引回到了剛開始的話題上。

    “嗯…”靈兒回想了一下:“生寶寶的時候可能傷到那裡了,當時確實很疼。”

    “唉…”貝貝輕嘆了口氣,女人就是比男人偉大,僅就生孩子這一點上來說,每個女人都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啊!

    “你如果不是剛生了寶寶就到處跑,可能早就恢復了。”貝貝有些心疼地看著??靈兒。

    “應該都好了吧?”靈兒把手伸到那裡輕輕觸了觸,又微微皺了皺眉:“還有一點點疼…”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貝貝也有些緊張。

    “不喜歡讓別人看那裡…”靈兒有些猶豫。

    “但是萬一有什麼問題呢?”貝貝有些急了,他對那個東西可不是一般的關心。

    “要不…你先幫我看看吧?”

褻瀆

    “我又不是醫生,怎麼幫你看呢?”貝貝因為著急,脫口而出,說完之後立刻就後悔了,看看就看看唄,哪怕什麼都看不懂,靠!想哪裡去了?

    “那…算了吧…”靈兒似乎也覺得這要求有點不合理,那地方想著就覺得臟,怎麼好讓貝貝幫著看呢?疼就再忍幾天吧,說不定就好了。

    “我還是幫你看看吧。”貝貝有點想打自己的嘴,他這一句分明關心的成份已經降到了兩成,色心倒是起了八成。

    “算了…”靈兒顯得有些不安。

    “不能算了。”貝貝的心開始咚咚亂跳起來,他也想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了:“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外傷之類的。”

    “應該沒有外傷了。”靈兒想了想,然後把手伸到腰間,似乎準備脫褲子,這時候她看了一眼窗子,貝貝立刻明白了過來,起身去把窗簾拉上了,然後打開了房間的燈。

    靈兒把褲褲褪下之後,看了眼貝貝,似乎又有些猶豫了,貝貝靜靜地坐在靈兒身邊,一句話也沒再說。

    終於靈兒再次鼓足了勇氣,把褲褲一件件脫了下去,包括最後的小內褲,當把所有的褲褲脫光之後,她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怯怯的。

    貝貝的心此刻也跳得飛快,上次他用藥強姦靈兒的時候,有點像豬八戒吃人參果,根本沒有怎麼細細欣賞和品味,他知道這時候不該對靈兒起那種邪念,靈兒是因為給他生寶寶才受到這些疼痛的折磨,貝貝非常鄙視自己這時候居然還想到那方面去。

    靈兒又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面對著貝貝分開了雙腿,把女孩兒身上最美麗的花向貝貝綻放開來。

    貝貝變得也很有些緊張,他慢慢低下頭,湊到了嬌豔的花朵旁邊,畢竟貝貝還是見過很多女生的這個東西,稍稍比較一下,他還是現了一些異常,就是靈兒的那裡顏色顯得有些微紅。

    貝貝輕輕觸碰了一下花葉,然後問了靈兒一聲:“疼嗎?”

    “沒那麼嚴重…”靈兒胸前起伏得也比較厲害,聲音有點顫。

    “有點看不清楚,我把檯燈拿過來。”貝貝現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變得這麼緊張。

    “好的。”靈兒低低地回應了一句,然後把雙腿併攏了起來。

    貝貝從桌子上取過檯燈,然後把它放在床上,對準了靈兒的方向,靈兒再次緩緩地張開了雙腿,貝貝取來枕頭墊在了靈兒的屁屁下面,這樣以來,檯燈剛好可以照到靈兒的花朵那裡,貝貝再次把頭湊了過去。

    “如果不是很疼…我把這裡翻開看看。”貝貝徵求了一下靈兒的意見。

    “嗯…”靈兒很乖地點了點頭。

    貝貝很小心地翻開了靈兒的兩片花葉,然後仔細端詳著整個花朵,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是在做什麼,這時候好像只剩下了欣賞,腦子裡也開始有些蒙。

    靈兒仍然非常緊張,她看了一眼正專注看著她那裡的貝貝,然後快速轉過頭看向了別處,眼神顯得有些迷亂。

    貝貝再次拉扯了一下花葉,試圖找出除了微微紅一些之外,靈兒這里和其他女生更多的區別,不過他的醫學知識非常有限,看了半天,一點也看不出還有其他什麼異常。

    “我四處按壓一下,你看到底是什麼地方疼,如果疼就和我說一聲。”貝貝終於想了個辦法,可能他潛意識裡認為,先找出是哪裡疼就比較容易對症一些了吧?或可以根據這些症狀打電話諮詢一下鐘醫生。

    “好的。”靈兒回望著貝貝,她似乎和貝貝一樣,也有點蒙。

    貝貝從下面開始,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按壓,按壓一下,就問一下靈兒的感覺,靈兒一直搖著頭,直到貝貝按到某個地方時,靈兒'啊!'地低叫了一聲,貝貝連忙停下了手。

    “是這裡疼嗎?”

    “不是…”靈兒臉紅紅的,有點不敢看貝貝了。

    “哦…”貝貝仔細觀察了一下剛才自己按壓的地方,突然現靈兒的花葉上面被露珠沾濕了,暈死!剛才摁到花蕾上了,難怪靈兒會低呼出聲…是貝貝太專注了,他剛才確實是想幫靈兒找到病因,所以反而忘掉了另一層。

    貝貝再次輕輕用手指假裝不經意地輕輕撫滑過靈兒的花蕾,靈兒再次輕籲了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似乎有些事情讓她現在有點難以面對了。

    貝貝左按右按,始終無法確實靈兒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反而把那裡給摁得晶瑩剔透起來,他想去褻瀆一下,終於還是忍住了。

    貝貝拿開檯燈,輕輕來到靈兒的臉畔,再次撫摸了一下靈兒的臉頰:“靈兒,到底是哪兒疼?”

    “我…也不太清楚…”靈兒睜開了眼睛,看到貝貝之後連忙又把目光閃躲開了。

    貝貝正待再說些什麼,靈兒突然轉過頭來,主動把柔唇貼到了貝貝的唇上,但她還是沒弄清楚親吻的方法,只是盲目地用自己的唇蹭著貝貝的唇。

    貝貝扯過薄被蓋在了靈兒的身上,然後慢慢和她擁吻著,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的欲望卻慢慢消退了下去,剛才看靈兒的那個地方,他並沒有燃起很高的欲望,而是回想起了自己當初給她造成的撕裂傷害,還有她為自己生寶寶時的那種痛楚。

    唉…女性真偉大,這是貝貝剛才最深刻的感受,而且做了母親的女人是最偉大的,貝貝擁吻著靈兒,也在這一刻,他現他和懷中的這個女孩兒之間的關係,已經超越了血濃於水的親情。

    靈兒很笨拙地四處抓摸著貝貝的身體,小心翼翼,似乎又有些害怕,貝貝有意惡作劇般地把她的手牽引到自己的那東西上,靈兒摸了一下之後,驚叫了一聲縮回了手去,很顯然她對這東西仍然心有餘悸。

    貝貝慢慢脫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把靈兒的衣服也脫了個精光,他再次把靈兒擁入懷中,細細體味著和她肌膚相親的感覺。

    靈兒的肌膚雖然和其他女孩兒的一樣柔軟,但是卻有著明顯的不同,就是深深淺淺大概有四五道刀痕。

    腹上那道傷應該是和貝貝一起被抓時留下的吧?肩頭上的刀痕,是和北原太決鬥時留下的?貝貝輕撫著它們,和靈兒在一起時的一些往事也慢慢浮上心頭。

    “你在想什麼?”靈兒和貝貝赤身相擁之後,她一直有些羞怯,貝貝的撫摸慢慢讓她平靜了下來。

    “沒…”貝貝的腦海中仍然閃現著靈兒和北原太決鬥時的驚險一幕,那時候就只是一線之差,靈兒捨身一擊,這道傷口離靈兒的頸動脈只差半厘米,可見當時凶險程度,也許就只是這半厘米,貝貝就永遠失去她了。

    帝保佑…貝貝把靈兒又抱緊了一些,就彷佛一件失落了很久的寶物重新被找回了一樣,但他心中唯一的結暫時是解不開了,靈兒為什麼會駕車撞李董呢?依她的個性,應該不會這麼做,肯定是被人指使,難道是張婕?沒有可能啊,李董死了之後她那麼傷心。

    換句話說,那天本應被撞死的是貝貝,靈兒究竟是受誰的指使來殺自己的呢?

    “你一定是在想什麼。”靈兒不安地看著貝貝。

    “沒想什麼,想我們的寶寶了,真想再抱抱她。”貝貝掩飾了一下。

    “我也想她…”靈兒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溫情,這是一種母愛的本能。

    “靈兒,你還是回到寶寶身邊去吧…你現在的身體也不適合到處亂跑。”

    “沒事兒的。”靈兒搖了搖頭:“你還答應了我要教我'逆極道'的。”

    “呵呵,我差點忘了…”貝貝笑了笑,把身子向靈兒更貼緊了一些。

    靈兒似乎感受到了貝貝的那個東西頂住了她,她怯怯地向那東西伸出手去,輕觸了一下之後馬上又放開了。

    貝貝似乎讀懂了她的心思,他牽住靈兒的手,再次向那東西上摸了過去,然後笑著安慰了她一聲:“這東西沒那麼可怕。”

    靈兒終於大起膽子,仔細地摸了摸那東西,她這種撫摸一下子把貝貝的欲望又給勾引了上來。

    “你上次…是不是…用這個東西…插了我那個地方?”靈兒聲音很低,似乎很羞於問這個問題。

    “是啊…”貝貝此刻的感覺有些複雜,他很想對靈兒說這本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但是那一次,他確確實實莫名其妙地傷害了靈兒。

    “是不是這樣就會懷寶寶?”靈兒似懂非懂地追問了一句。

    “嗯…”貝貝仍然有些心虛,他甚至不敢看靈兒的眼睛。

    靈兒突然把身子滑了下去,然後看了一眼貝貝的那東西,輕叫了一聲之後重新回到了上面,把臉埋進了貝貝的脖子裡。

    “怎麼了?靈兒?”貝貝拍了拍靈兒的背部。

    “那東西…就像個怪物…”靈兒說完又把頭埋進了貝貝的懷裡,似乎怕他看到自己害羞的表情一樣。

    “其實…我這東西…插到你那裡面…”貝貝用手輕輕觸了觸靈兒的下腹:“是件很舒服的事情。”

    “疼…”靈兒仍然不肯抬頭。

    “那是因為你當時還是個處女…如果我們再弄一次,你就不會疼了,還會感覺到像進了天堂一樣。”貝貝現自己又開始勾引無知少女了,雖然懷裡的女孩兒甚至為他生了個寶寶,但她確實是很多事情都不懂。

    “真的嗎?”靈兒好像並不是完全不懂,也許是害羞,也許是其他原因。

    “再弄一次你就知道了。”貝貝說完覺得自己真是惡劣,一腦子的壞念頭。

    “嗯…”靈兒很緊張地看了貝貝一眼,眼神有隱隱有了些期待。

金真欣

    貝貝得到默許,輕輕把靈兒在床上放好,壓在了她的身上,但是用手支撐住了自己的身體,並不讓靈兒承重,隨即他把那東西蹭了過去,然後用手示意靈兒分開雙腿。

    靈兒突然又像是有些害怕了,她的身體開始抖,眼神也有些不太對,貝貝停了下來,並沒有把那東西真正靠過去。

    “沒事兒…”靈兒大睜著眼睛,似乎在克制內心的恐懼。

    貝貝心中感到非常的抱歉,靈兒現在這麼害怕,還是第一次時自己傷害她造成的心理陰影,要知道她之前和人搏鬥時,身上被劃開那麼長的刀口都不在乎,現在卻對這樣的事情產生如此之重的恐懼心理,唉!

    “我慢慢來,如果你感到疼就說一聲。”貝貝現在不是想洩自己積壓的生理欲望,更多的是想給靈兒一份快樂,一份她未曾體驗過的快樂,當這種行為被賦予了愛的含義之後,同樣會變得神聖起來,就像貝貝現在的心情。

    貝貝輕輕把東西停留在靈兒的附近,卻感到有些乾澀,他知道這時候是不能進去的,否則會造成更加的不適。

    貝貝猶豫了一會兒,他想先用口舌對靈兒的花蕊進行潤濕,也許那樣之後會讓靈兒更放鬆一些,不過如果很唐突地對靈兒做這種事情,不知道靈兒是否能夠接受,畢竟這樣的事情對於性知識較為缺乏的女生一時是很難接受的。

    “怎麼了?貝貝?”靈兒似乎看出了貝貝的猶豫,她的眼睛不停地閃爍著,似乎在詢問著什麼。

    “你那裡太乾…如果直接進去不太好…”貝貝不知道該如何來向靈兒說明這一點,如果不解釋她一會兒肯定會疼,如果解釋得不當,會加重她??的緊張心理。

    “太乾…”靈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想再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貝貝輕輕撫摸著靈兒的身體,很努力地試圖讓她興奮起來,偶爾會再用手指輕輕滑過靈兒的花瓣,用以判別靈兒那裡是否已經準備充分。

    那裡微微有些潮熱之後,貝貝再次把東西探了過去,並輕輕觸了一下,他讓自己也先濕滑了一些,終於再接觸時,就沒有先前那麼乾了。

    “靈兒,你離開這些日子,我一直很想你…”貝貝岔開話題,讓靈兒的注意力不要那麼集中。

    “是麼…”靈兒低低地應了一聲。

    貝貝輕輕把那東西滑進去了一些,很輕很輕,可能靈兒都不會感覺到什麼。

    “我也一直很擔心你…”貝貝一邊在靈兒耳邊低語,一邊慢慢讓自己多進去了一些。

    “你進來了…”靈兒已經感覺到了什麼。

    “嗯…”這事兒貝貝想瞞也瞞不住:“有什麼感覺?”

    “不知道…”靈兒的聲音仍然很低,她緊緊地抓住貝貝的背,從她手上的反應看得出來,她仍然非常緊張。

    “靈兒放鬆一點…”貝貝繼續用手撫摸著靈兒的臉頰,頸項,努力試著讓她放鬆下來。

    “嗯…”靈兒雖然答應了,但好像還是很緊張。

    貝貝有三分之二已經進去了,他再次向裡面突入了一些,靈兒'啊!'的一聲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貝貝連忙停下了動作。

    “沒什麼…有點疼…”

    貝貝從靈兒的表情看得出,她肯定是被弄疼了,他只好再次停了下來。

    “沒事兒沒事兒。”貝貝撫摸著靈兒的臉頰,不停地安慰著她,不過貝貝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現在靈兒的里面不止是不滑,而是很乾,非常非常幹。

    貝貝之前只是和小怡有過類似的經驗,但並不是很嚴重。

    貝貝嘗試著輕輕動了一下,靈兒的眉頭果然又皺起來了:“別動…貝貝…疼…”

    貝貝心裡一涼,這可如何是好?如果靈兒不主動把那裡弄濕,他是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的。

    也許…先軟下去會有點效果?貝貝因為心疼靈兒,所以這會兒還真沒心思從靈兒身上尋求什麼快感了,他強迫自己慢慢軟了下去。

    貝貝半天沒動,靈兒的神情也緩和了一些,貝貝有點後悔,應該吸取那次和小怡的教訓,先用套套,等靈兒慢慢適應了之後,再這樣的,但是現在該怎麼辦呢?

    貝貝完全軟下去之後,又試著輕輕動了動,不過靈兒馬上把他給抱住了:“別動…”

    靠!軟了都不能退出來,這下麻煩真的大了,好在貝貝有過一次的經驗,他開始慢慢安撫靈兒,試圖讓她平靜下來,但不管他再怎麼做,靈兒還是非常的緊張,唉…一個行走江湖多年,刀口舐血的殺手,居然在這個事情上出了大問題,幹嘛這麼緊張呢?

    “靈兒,這事兒只能靠你了…”貝貝一臉的無奈。

    “我該怎麼辦?”靈兒很不好意思地向貝貝諮詢。

    貝貝突然沒主意了,當初和小怡遇到類似情況時,他讓小怡多想一些淫蕩的事情,那騷丫頭立刻下面就濕了,之後的事情就非常好辦了,但是靈兒…她一點這方面的經驗都沒有,讓她想些什麼好呢?

    “靈兒,你回想一下剛才我撫摸你那裡的情景…”貝貝半晌之後還是出了個主意出來。

    “嗯…”

    就在這時,貝貝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盧總打過來的:“大兵,在哪兒呢?”

    “剛起床,沒事兒四處轉悠呢。”貝貝隨口扯了個謊,那個盧總現在找自己是想幹什麼呢?

    “金董從韓國過來了,我和她說了顧炎的事情,她現在想見見你,現在你在哪兒?我派車過去接你吧。”盧總感覺還比較急。

    金董過來了?她就是那個金老闆吧?按黃部長的說法,小霞的失?可能和她有關,如果是這樣,去見見她確實很重要。

    “啊,不麻煩盧總了,我自己打車過去好了。”貝貝到現在為止,仍然心裡沒底,到底怎麼從靈兒體內出去,萬一車子真到這裡來,事情還麻煩了。

    “不是的,我現在從公司出去機場接金董,順路把你捎上,我已經在車子裡了,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XX酒店裡…”貝貝無法託辭,只好如實和盧總說了。

    “那好,現在就下到酒店門口來吧,我車子三分鐘以後經過酒店,你直接上車來,我被一件事耽誤了,現在去可能都有些晚了。”

    “好的。”

    貝貝掛掉電話之後才感覺到靈兒那裡把他抓得更緊了,而且比剛才還要幹,想退出來可能會非常非常困難,這下麻煩大了。

    “貝貝…是不是有急事,你直接退出去吧,我不要緊的。”靈兒基本上聽明白了貝貝電話的內容。

    “不行啊…強行退出你會受傷的。”貝貝雖然心急如焚,但他並不願傷害到靈兒,不過現在還能怎麼辦?三分鐘,只夠下樓了,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靈兒突然指了指貝貝的背後:“那是什麼?”

    貝貝本能地回頭過去看了看,靈兒突然把貝貝一推,強行把他推離了自己的身體,同時她咬住了嘴唇不讓自己喊出聲,但是從她臉色的蒼白可以看出她承受了多麼大的疼痛。

    “靈兒你…”貝貝從剛才的磨擦中似乎感受到了靈兒似乎被撕裂,他非常痛苦地看著靈兒。

    “我沒事…”靈兒深吸了口氣,然後輕輕撫摸著貝貝的臉笑了一下:“快去忙你的事情吧,爭取把小霞早點帶回來。”

    “靈兒…”貝貝掀開被子,試圖去看靈兒下面的情況,但是被靈兒阻止了。

    “我真沒事兒,你快去忙吧…”靈兒再次催促了貝貝一聲。

    “靈兒,我一忙完就來找你,你先去醫院看一下吧,那裡如果有傷,就讓醫生幫著處理一下。”

    “嗯,我會的。”靈兒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她努力不讓貝貝看出她的疼痛,還是對著貝貝笑了一下。

    “都是我的錯…”貝貝痛苦地搖了搖頭,然後穿上衣服,快速向酒店樓下跑去。

    “怎麼這麼慢?”盧總很不高興地瞪了貝貝一眼。

    “剛好有點事沒處理完…”貝貝隨口解釋了一下。

    “XX酒店的小姐漂亮吧?”司機老白回過頭很神秘地調侃了貝貝一句,然後動了車子。

    “還好…”貝貝心中仍然很疼,不過還是掩飾了一句。

    “金董的脾氣不太好,你見到她不要惹她怒,顧炎的事我和她說,到時候她如果問你,你就按真實生的事情和她說就行了,能少說就不要多說。”盧總開始交待貝貝一些注意事項了。

    “嗯。”貝貝點了點頭,他現在更關注的,是這個金總到底是何方神聖。

    台的機場離市區很有點遠,老白雖然開得很快,但車子走了很長時間才到,幾乎是眾人剛一進入機場,就听到飛機抵達的聲音。

    很快金董就從飛機上被推了下來,她是被輪椅推出來的,和她一起過來的還有七八個人,有些一不知道是什麼身份。

    盧總叫上貝貝一起迎了上去,見到金董之後,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金董,您過來了?”

    貝貝心中有事,所以他仔細看了看金董,不由得楞住了。

冬天的海風

    “金董,這是新來的大兵,我在電話里和您說過的。”盧總把貝貝向前推了一下,看來他還是很器重貝貝的。

    “哦…”金董上下打量了一下貝貝,臉上並沒有現出什麼特別的神情:“回去再說吧。”

    貝貝卻是一直呆在了原地,幾乎有些站立不穩,這個金董,活脫脫和小霞就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只是年歲看著大了許多,也就在這一瞬間,貝貝突然明白了過來,為什麼黃部長讓他來見她,為什麼小霞見到她之後會那麼震驚和興奮。

    這個坐在輪椅裡的女人不可能是別人,只可能是小霞的親生母親秦素素!

    貝貝在震驚之餘,卻又暗自有些寬慰,小霞對她媽媽的感情之深,貝貝非常清楚,秦素素再狠毒,不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殺手。

    可是,她要拿嫦娥計劃做什麼?她報復李華剛和張婕還好讓人想,她報復李春夏做什麼?而且從張婕口裡聽說過,這個女人並不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難道是遭遇讓她的性格生改變了嗎?

    還有,當初張婕不是親眼看到她死去了嗎?這一切,背後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故事?貝貝一時半會兒是想不清楚了。

    能在進入金宜的第二天就見到最終BOSS,並重新找回小霞的線索,貝貝深深感謝上蒼的眷顧,他幾乎忍不住想問秦素素,小霞現在到底身在何方,不過現在肯定不是最合適的時機。

    “大兵!什麼楞,快走啊?”盧總拍了拍貝貝的肩膀,貝貝連忙跟上了眾人,大家一起來到機場外,秦素素被盧總抱進了車後座,盧總隨即也挨著她坐了進去,貝貝坐在前排駕駛座的旁邊,秦素素的那些隨從分乘幾輛的士,有的在前,有的在後,車隊慢慢向Y台市區駛去。

    “顧炎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秦素素在後座和盧總聊了起來。

    “估計是海蛇幫的人從中做怪,想把我們從這裡清出去,金宜來到Y台之後,海蛇夜總會的生意幾乎都被我們搶了,他們越走越低端,這次估計是利用顧炎想讓我們從內部開始亂。”

    貝貝對他們的談話並沒有很大的興趣,他關心的是小霞現在究竟身在何處,如果秦素素跑到韓國去了,她會不會把小霞也安置在了那裡?只是她在韓國的巢穴究竟在哪裡呢?

    貝貝一邊無聊地聽著後座的談話,一邊左右看著,一輛對面來的車在經過老白的車子時,開始減速,貝貝隱隱感到有些不對,就在這時候,那車子的車窗突然打開從裡面伸出了一隻微沖。

    貝貝大叫了一聲:“快低頭!”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在錯車的一剎那,微沖已經開火,老白和秦素素身邊的窗子被打了個粉碎,當貝貝抬起身的時候,車子已經失控衝到了路邊,並繼續向路邊的山坡下衝去。

    老白頭上都是血,半倒在了貝貝的身上,貝貝顧不了那麼多,連忙雙手扶住方向盤暫時把車子控制了起來。

    就在這時,貝貝從後視鏡中看到有兩輛車子也駛離了大路,向他這台車子衝了過來,而且從窗子裡還伸出了槍來。

    貝貝顧不上後座上的人是否還活著,他奮力把老白拖到了他這邊的座位上,然後重新控制了車子,踩住油門向遠處開去,以避開後面兩輛車子的攻擊。

    “盧方…”

    貝貝聽到身後秦素素的哭聲,他向後視鏡中隨便瞟了一眼,現盧方的腦袋上也都是血,反而秦素素是一點事兒都沒有,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貝貝大喊的同時,盧方奮不顧身地把秦素素壓在了身下。

    “金董,把頭低下去,我們現在必須先逃出去才行。”貝貝準備加起速度,擺脫身後兩輛車子的追擊,他們仍然在不停地向這台車子開車,如果秦素素不伏下身子,很可能再次被流彈擊中。

    貝貝的車子一邊躲避後面兩台車子射來的流彈,一邊左搖右晃地向前飛奔,終於再次駛上了一條小路,貝貝顧不上會跑到什麼地方去,只是不停地加速,力爭能把那兩輛車子擺脫,不過那兩輛車咬死了貝貝這輛車,它們之間的距離始終沒有拉開。

    貝貝終於從小路上又駛回了大道,他大聲向秦素素喊了一聲:“金總,我們無法擺脫他們,你身上有槍嗎?”

    “盧方身上應該會有吧?”秦素素顯得仍有些悲傷,。

    過了一會兒,秦素素把一把槍從後排遞給了貝貝,貝貝接過槍之後,迅速檢查了一下槍的狀況,然後搖動車子,從後視鏡中看到身後那輛車仍然窮追不捨,這時候三輛車子的時速已經上到一百多公里了。

    貝貝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前面的路況,他鬆開方向盤,迅速從被擊碎的車窗裡伸出手槍,'啪!'地一槍擊中了他身後那輛車的前胎,那輛車子因為速度太快,前胎爆了之後憑空飛旋起來,後面那台車躲閃不及,兩輛車重重地撞在了一起,突然生了猛烈的爆炸,火焰沖天而起,貝貝的車子此刻已經遠遠地甩開了他們。

    秦素素從後車窗看到後面生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貝貝把槍收好之後,把車速慢慢放緩了下來。

    “金總,車子快沒油了,您認不認識路?我們找個地方加點油去。”

    “我不認識這裡的路。”秦素素左右看了看,然後取出了手機,貝貝好像是跑到野外來了。

    “那我找個人問問吧。”貝貝重新左右家,但這裡似乎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越走越是荒涼。

    “這裡是盲區,你開到別處試試…”秦素素使勁搖晃著她的手機,上面根本沒有信號。

    “您不是Y台人嗎?”貝貝假裝無意識地問了一句。

    “不是。”秦素素似乎並不願和貝貝多聊,但現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依賴他了。

    “聽您的口音,也不像是韓國那邊過來的。”雖然猜出測她就是秦素素,但貝貝還是想從言語上得到更確切的證實。

    秦素素沒有理貝貝,一直把眼睛看著窗外,因為窗子被打碎了,她看起來有些冷,貝貝從後視鏡中看到她的臉,隱隱約約覺得她就是小霞。

    貝貝把車子繼續向前開著,但沒想到的是,這條路居然到頭了…在這條路的盡頭,是茫茫的大海。

    冬天的海,海風冰冷而刺骨。

    “車子沒油了。”貝貝很懊惱地搖了搖頭。

    “你得想辦法把我弄回市內去。”秦素素似乎有些恐慌,畢竟她和貝貝不是很熟悉,也不摸他的底細,這時候完全是想先用身份唬住他。

    “我知道。”貝貝回過頭來:“您是不是腿腳有點不方便?”

    “是一場車禍。”秦素素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看來現在我們只能步行了…”貝貝準備拉開車門。

    “你想丟下我?”秦素素又看了看手機,仍然沒有信號,她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蒼白。

    “怎麼會呢?您是我的老闆,我背也要把你背回去。”貝貝打開車門,然後到了後車門處拉開了後車門,蹲在了車門旁邊,示意秦素素到他背上去。

    “我…有隻手臂…使不上力氣,沒辦法讓你背…”秦素素語氣中頗多的無奈。

    “那該怎麼辦?”貝貝暫時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了。

    “你想辦法啊!”秦素素像是有點惱火。

    “那…我抱著你走?”貝貝感到有些尷尬,秦素素按黃醫生的說法應該算是他的小姨,同時…還應該算是他的後媽,當然加上小霞的這層關係之後,事情顯得更複雜了。

    “你想讓我在這裡凍死?”秦素素也不願意讓貝貝抱著她,雖然她並不清楚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李華剛的兒子,但她現在除了讓貝貝抱著她往回走,走到手機的信號區之後求救之外,似乎也別無選擇。

    “那好吧。”貝貝轉過了身來,正準備把秦素素抱出車子,秦素素卻阻止了他,她轉回身,伏在盧總的身上輕輕地哭了起來。

    貝貝在車外靜靜地等著,冬天的海風,海腥味淡了許多,吹在身上還真是很有點冷,貝貝今天穿得併不多,再站下去,他會冷得受不了。

    秦素素終於停止了哭聲,她轉過身來喊了貝貝一聲:“餵!我們走吧。”

    貝貝伸出雙手,把秦素素從車子裡抱了出來,她的身子很軟,外面看起來一切正常,但是雙腿和一隻手臂非常無力,估計是那次車禍的原因。

    秦素素用她那隻還能用的手臂勾住了貝貝的脖子,貝貝一隻手托住她的頭,一隻手托住她的雙腿,站起身之後,回身向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那邊是回市內嗎?”秦素素左右不停地看著。

    “不是那邊,難道往海裡走?”貝貝很奇怪地反問了一句。

    “哦…”秦素素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知。

    貝貝聽到她這一聲'哦',忍不住再次看了她一眼,因為這一聲太像小霞了,連神情都那麼的象。

    “看著我幹嘛?”秦素素似乎誤解了貝貝的目光,神色顯然有些驚恐不安。

光'灰'的城市

    秦素素這輩子大概是吃男人的虧太多,早已對任何男人都沒有了信任,但這時候,卻不得不把自己的命運再次交到一個陌生男人的手上,所以她顯得很有些不安。

    貝貝抱著她倒是心裡什麼也沒想,只是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小霞看到這一幕會不會誤解,不過她現在估計多半是被弄到韓國去了,從到現在為止,小霞仍然不和自己聯繫來看,肯定是被秦素素控制起來了。

    秦素素為什麼把小霞控制起來,肯定有她的目的,貝貝決定還是不打草驚蛇,先穩住秦素素,然後再慢慢套問出小霞的下落。

    貝貝一邊想著,一邊繼續往海的相反方向走去,貝貝為了以防萬一,並沒有敢走在路中間,而是一直沿著路邊在走,很快他就,好像正在查一,貝貝一點都沒敢多想,直接抱著秦素素就往海邊跑。

    “怎麼了?”秦素素似乎意識到了不對。

    “他們後面的人跟過來了,我們必須先找地方躲一下才行,金總知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您和盧總?”

    “可能是海蛇幫的吧…他們自己做不好生意,不從自身找原因,總想找我們的晦氣,沒想到這一次他們玩這種陰招!”秦素素的眼睛又紅了起來,可能是想到了盧方。

    “只是搶個生意,至於這樣趕盡殺絕嗎?”貝貝假裝有些疑惑地反問了一句。

    “這些,你當然不會懂…那些生意場上的男人,一個個都非常冷血,為了利益,什麼都可以不顧…甚至自己的家人…趕盡殺絕?這世間比趕盡殺絕還要殘酷的事情多了去了…”秦素素說了一大堆她以為貝貝不懂,其實貝貝非常懂的話。

    “可能吧…”貝貝左右看了看,在路邊找了條小路,快速地岔了過去。

    天上居然飄起了雨絲,本來就夠冷的天氣,現在更冷了,貝貝跑起來之後仍然感到有些冷,他不自覺地把秦素素抱緊了一些,秦素素似乎感覺到了有些異樣,只是望了貝貝一眼,並沒有再說什麼。

    貝貝很盲目地向前跑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什麼地方,這裡到處都是很大的石頭,看起來又快到海邊了,說起來隱身在石頭後面倒是相對安全一些,貝貝不知不覺又來了了海邊。

    因為很細的雨絲,導致四處都灰濛蒙的,就像起了霧,在海邊不遠處,似乎有個樹枝和草搭的帳蓬,貝貝這樣抱著秦素素四處跑,很有些累了,他想把她放在地上,但地上到處都有些濕,因此在見到那個帳蓬之後,貝貝迅速向它跑了過去,看能不能找到把秦素素放下去的地方。

    結果很有點失望,這帳蓬垮掉了一半,底下根本沒辦法坐人了。

    “那裡有條船。”秦素素提醒了一下貝貝。

    貝貝向秦素素眼睛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在海面上飄著一隻小船,而且船上還有蓬子,船身被一根繩子系在了岩石上。

    貝貝向那小船跑了過去,不管這條船是哪兒來的,現在上面沒有人,雖然有點舊,但船體相對還比較完好,貝貝很快就把秦素素抱了上去,他因為肩膀受傷,只一隻手吃上力氣,所以抱著秦素素跑了這麼久,還真是有點吃不消。

    “歇會兒吧。”秦素素被貝貝抱在船上放好之後,見到他這麼辛苦把自己從海蛇幫手裡救下來,對他終於客氣了一些。

    “嗯…”貝貝取出手機,上面仍然沒有信號,他搖了搖頭,在秦素素的對面坐了下來。

    “你是哪里人?”秦素素似乎想對貝貝多了解一些。

    “從小就到處跑,說不上是什麼地方的人。”貝貝不想回答得很具體。

    “你的口音帶著點W城的那邊的味道。”秦素素有點懷疑地看著貝貝。

    “有嗎?我在那邊上了四年學。”貝貝連忙掩飾了一下。

    “在哪個學校?”秦素素假裝無意識地追問了一句。

    “XX大學。”貝貝胡亂扯了一個很小的學校,這樣秦素素就不可能懷疑到他了。

    “哦…”秦素素果然一副釋然的模樣兒:“對W城的印象怎麼樣?”

    “還好吧,光'灰'的城市,Z國最大的縣城。”貝貝隨意調侃了一句。

    “哈哈。”秦素素笑了起來,別說,她笑起來還真美,難怪有人說五湖聯校自秦素素走了以後就再沒出過美女,直到李霞的到來,唉…天不眷戀紅顏,但願小霞不要像她這麼慘。

    “金總似乎對W城很感興趣?”貝貝有意試探了一句。

    “感興趣?”秦素素臉色突然陰暗了下來:“我很討厭那個地方。”

    “哦…是不是有一些傷心的往事?”貝貝繼續試探著秦素素。

    秦素素瞪了貝貝一眼之後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想和他繼續這個話題。

    貝貝見她不吱聲了,也不好再問她什麼,他回想起了今天和靈兒的事情,心中又隱隱有些疼,唉…再次傷害了靈兒…還有,靈兒為了自己不被困住,居然用出那樣的招數,不知道她那裡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出血,電話也打不通,真是煩死了!

    “顧炎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在貝貝胡思亂想的時候,秦素素突然又開口了。

    “海蛇幫的人想控制金宜的幾個場子,顧炎安排人把先前的兩名主管殺了,我剛好陪女朋友回家,沒有事做,以前也是乾這個的,就去了盧總手下做事,第一天他就找海蛇幫的人來欺負我女朋友…後來我制服了他們,他們把顧炎的事情都供了出來。”貝貝很簡短地向秦素素匯報了一下。

    “他太讓我失望了…”秦素素很煩悶地搖了搖頭:“這些男人,怎麼都這副德性!”

    “金總別生氣了…”貝貝假惺惺地安慰了一下秦素素。

    “我不是生氣,是很失望。”秦素素嘆了口氣,在這時船身突然搖晃了一下,似乎搖晃得很厲害,兩人同時驚叫了一聲。

    “我出去追了過來,真是躲都沒地方躲。

    船身仍然繼續搖晃著,貝貝努力站穩身子,掀開了船艙厚厚的簾子,看了一下,他不由得傻了眼。

堅強和體貼

    船飄到海中央來了,船繩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四周因為小雨,顯得霧濛濛的,根本無法判定哪裡是岸,貝貝一下子慌了神,他掄起船槳,拼命向他認定的岸邊方向滑了過去。

    “大兵,怎麼了?你在划船嗎?”秦素素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船繩斷了,漂到海中間來了…”貝貝自從那次和刑雯一起在海裡漂過之後,對大海充滿了恐懼,這時候可比不得那時候,如果掉到海裡,怕是過不了幾分鐘就會被凍死。

    “你把我抱出去看看…”秦素素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有點嚴重。

    貝貝劃了一會兒,並沒有現有靠岸的趨勢,他不敢再亂劃了,現在肯定離岸邊不遠,如果亂劃一氣,弄不好會把小船給劃到大海中央去。

    貝貝把秦素素從船艙裡抱了出來,秦素素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張大了嘴巴:“怎麼搞的?”

    “繩子斷了…”貝貝示意了一下船頭。

    “這可怎麼是好?”秦素素看來是真慌了神。貝貝立刻現了她和張婕的區別,張婕如果在同樣的情況下,即使是心裡慌,臉上是一點也不會表現出來。

    “外面冷,你還是先坐在裡面吧。”貝貝把秦素素重新抱回了船艙,然後取出了手機,說不定飄著飄著就有信號了。

    “餵!餵!”秦素素似乎打通了電話,她使勁喊了半天之後,沒有回應,只好把手機又合上了。

    “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是我很背嗎?”秦素素顯得異常煩燥。

    “能從他們手中逃出來,就是幸運,活著,就會有希望。”貝貝安慰了一下秦素素:“說不定船再飄一會兒,就會到有信號的地方了。

    秦素素抬頭看了貝貝一眼,眼神有些疑惑,不過很快她又低下頭擺弄她的手機去了。

    不過事情並沒有按貝貝預想的方向展,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幾個小時了吧?手機上的信號仍然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偶爾出現點希望,不管打到哪兒,都是毫無反應。

    貝貝不停地進進出出,想看看遠處是不是會有海岸出現,但是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貝貝在船頭看了看背後的艙簾,然後解開褲子對著大海釋放了一下,才掀開簾子回到艙內。

    “你睡會兒吧。”貝貝看著煩燥不安的秦素素,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才行。

    秦素素咳了幾聲,她身體有些打顫,貝貝身上穿的本來就少,還是脫下了一件衣服披在了秦素素的身上。

    秦素素抬起頭看了貝貝一眼,什麼也沒說,低下了頭去,過了一會兒,又抬起頭看了貝貝一眼,眼神中仍然有些疑惑,過了一會兒,她靠在船艙閉上了眼睛。

    貝貝常常走在生與死的邊緣,對於很多即將生的或正在生的危險,都不是很放在心上,加上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死,他慢慢學會了隨遇而安。

    貝貝是被秦素素一陣猛烈的咳聲給弄醒的。

    “你沒事吧?”貝貝很關心地問了秦素素一聲,秦素素在小霞心目中的地位相當高,貝貝因為憐愛小霞,所以對秦素素自然也格外關心,她和小霞重逢如此不易,如果小霞再次失去了她,肯定會痛不欲生。

    “沒事!”秦素素的情緒好像非常的煩燥,她不停地左右看著。

    “金董別著急,肯定會找到回去的辦法…”貝貝剛剛醒來,加上身上的衣服也脫給了秦素素,他凍得打了個寒噤。

    “你把我抱出去。”秦素素對著貝貝大嚷了一聲。

    “外面很冷。”貝貝雖然這樣說著,還是把秦素素抱了出去。

    外面果然很冷,秦素素不停地左右看著,眼神變得有些焦灼。

    “金總您怎麼了?”貝貝現秦素素的表情有些奇怪。

    “沒什麼!”秦素素似乎很不高興,她又咳了起來,看起來她的身子非常的弱。

    “還是進去吧,外面太冷,您的身體可能會受不住。”貝貝勸了秦素素一聲。

    “你管我做什麼?你只是公司新招進來的,幹嘛不丟下我一個人跑掉?他們要殺的又不是你,而且不抱著我,你很容易就跑掉了。”秦素素恨透了世間所有的男人,連盧總她都一直不是很信任,雖然夜總會交給他在打理,直到他為了她被亂槍打死,她才意識到這世間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麼壞。

    而這個大兵就更奇怪了,不僅在危難關頭對自己不離不棄,還在這麼冷的天氣裡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而且句句話都那麼暖人,就像曾經的李華剛。

    “我的信念是,在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貝貝對著秦素素笑了笑:“進去吧,外面真的很冷。”

    秦素素沒再說話,當貝貝掀開簾子準備進去的時候,她再次攔住了貝貝:“你…換個姿勢抱住我…”

    貝貝沒聽太懂秦素素的話,他看著秦素素的眼睛等她繼續。

    秦素素蒼白的臉上有點微紅,她轉過了頭去避開了貝貝的目光:“我要方便一下。”

    貝貝終於明白秦素素為什麼那麼煩燥了,他暗暗罵了自己一聲,是啊,都好幾個小時了,人都有三急,自己解決了問題,怎麼就把秦素素給忘了呢?

    貝貝把秦素素換到背對自己的姿勢,然後勾住她兩隻腿,想像抱住小孩子噓噓的姿勢抱住她,但是她的腿一點力氣也沒有,貝貝用力抵住她的背,才勉強用這種姿勢把她抱了起來。

    “要不要我幫你把衣服弄下去?”貝貝一點惡意也沒有,他知道秦素素的手不太方便,即使是她那隻正常的手臂,都不是很有力,說起來她還真是可憐。

    “不用。”秦素素拒絕了貝貝的好意,她伸出一隻手,足足嘗試了十幾分鐘,才把她的褲褲扒了下去,貝貝一直眼睛看著天,不能產生想法的時候,是絕對不能的。

    “好了。”秦素素和貝貝說了一聲。

    貝貝輕輕把秦素素放低了一些,他因為在村里的時候幫鄰家的小孩抱過尿,換成這種姿勢之後,他沒經過大腦,就從嘴巴里出了噓噓聲,示意秦素素可以開始了。

    不過他剛聽到自己的噓聲,立刻就明白搞錯了對象,連忙噤了聲。

    秦素素聽到了貝貝的聲音,她似乎有些尷尬,半天沒什麼動靜。

    “好了嗎?”貝貝催了一下秦素素,外面太冷,他的全身都有些僵了,加上肩膀的傷勢加重,他快要抱不住秦素素了。

    “你把我往船邊抱一些。”秦素素似乎不想把那東西撒在船體內。

    貝貝沒辦法,只得把秦素素往船邊抱了抱。

    “再出去一些。”秦素素似乎比貝貝更清楚自己到底會弄到什麼地方去。

    貝貝又往船邊移了移,然後把身子前傾了一些,就在這時候,一個浪頭從貝貝的背後悄無聲息地逼近了過來。

    秦素素終於開始了,貝貝能隱隱聽到些聲音,他仍然在後悔剛才出的噓噓聲,人有時候為什麼總是反應比大腦快呢?

    秦素素大概弄了一半的時候,那個浪頭終於抵達了船邊,本來這並不是一個很大的浪頭,但是因為貝貝站在船邊,還把身體前傾得很厲害,加上懷中的秦素素,兩人的重心幾乎已經到了船體外,全是靠著貝貝的力氣穩在船頭上。

    但是這個小小的浪頭剛好打亂了這個微弱的平衡,貝貝幾乎是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和懷抱中的秦素素一起掉進了大海裡。

    貝貝本來就快要凍僵了,這時候掉進海裡,幾乎手腳在一瞬間都失去了力氣,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海裡的秦素素他必須得救上去,不然小霞會非常傷心痛苦的。

    秦素素在貝貝跌入海中的那一瞬間,整個人被壓入了海水之中,也凍得夠嗆,她的身體本來就弱,現在更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貝貝用盡全身的力氣轉過了身來,然後一隻手把秦素素往上拉,另一隻手伸到了秦素素的身體下面,他不知道自己抓住了哪裡,只是感覺非常的軟,片刻之後他就明白了自己是把手伸到秦素素兩腿中間去了,不過他現在可沒有心思多想什麼,不管是抓到了哪裡,把秦素素往船上推才是最重要的。

    當把秦素素推到船舷邊上的時候,因為秦素素剛才脫了褲褲,現在整個屁股剛好面對著貝貝,在霧濛濛的大海裡顯得那麼耀眼。

    看到這樣一副場景,貝貝不管再怎麼樣,還是心中微微動了一下,秦素素畢竟是當年的美女,屁屁自然也非同一般的美麗,不過貝貝現在沒有心思想更多的事情,把秦素素弄回到船裡才是最重要的。

    貝貝伸出一隻手,努力頂住秦素素的屁股,把她往船上推,他身上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當他終於把秦素素推回到船上去之後,他連抓住船舷的力氣也沒有了。

    “你快上來啊…”秦素素躺在船上之後翻過了身來,努力地向貝貝伸出了手去。

    “我不行了。”貝貝體內的能量在剛才救秦素素的時候,已經消耗殆盡,他能感受到隨著繼續呆在海水中,他再也不可能重新集聚起足夠的能量爬上船去。

    “你說過,你永遠不會放棄…”秦素素哭了起來,她拼命用手抓住貝貝的手腕。

    “我真的不行了…”貝貝感到他的頭腦在這種寒冷中變得有些不清醒了,這可能是休克的前兆。

    “盧方已經因為我死了,我不能再讓你死去…”秦素素大哭了起來,雖然和貝貝在一起只有短短的幾個小時,但這個男人已經用他的堅強和體貼打動了她,那個曾經的李華剛,就是這樣一種性格,可惜到後來,他變了。

    貝貝有些猶豫是不是在這時候告訴她真相,告訴她,他就是李華剛的兒子,並代表死去的李華剛向她道歉,力爭能化解掉她內心那最後的堅冰。

    不過,他已經有話也說不出口了,寒冷讓他慢慢閉上了眼睛。

    時光彷彿又回到了出事之前的那天晚上,貝貝上了李霞的越野車,兩人一起離開了山莊,李霞轉過著看著貝貝:“你去哪兒?”

    “我不知道。”

    貝貝默默地回看著李霞,這幾天的期待就像過了很久一樣,終於又可以坐在她的身邊,她臉上化的濃妝在昏暗的車子裡看著不像在外面那麼刺眼了,貝貝真想能和她多待一會兒。

    “小霞…”

    “啊?”

    “終於又見到你了,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很想你?”如果說貝貝以前老愛和田妮開玩笑,現在對小霞說的話卻都是真心話。

    “想我什麼?是不是我耍了你,讓你很生氣。”

    “不是。”貝貝望向了車窗外:“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你了解我嗎?就說這種話?”李霞冷冷地看了貝貝一眼。

    “我的確不是很了解你,但是自從見到你第一面起,我就再也無法忘記你。”

    “貝貝,”李霞裝出很嚴肅的表情:“如果你不是我哥哥,我現在就已經把你一腳踢出去了,你信不信?”

    “把我踢出去吧,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一點,沒別的意思。”貝貝說完嘆了口氣。

    “貝貝。”李霞的語氣變得更加冰冷了:“我提醒你,我是你的親妹妹。”

    “我不是你哥哥。”

    李霞的車子開得很慢。但是她不說話了,也不再看貝貝。

    “李霞,你能不能告訴我,田妮到底在哪兒?我想見見她。”

    李霞避開了貝貝的話題:“那一百多億的資產,你真的不稀罕?”

    “那些不是屬於我的東西,我不會去要,田妮她是真心愛我的,我非常想她,我想見她。”

    “田妮她確實是真心愛你的!但是你真的愛她?你那天晚上為什麼和我去招待所?還想非禮我?”李霞瞪著貝貝,語氣非常嚴肅。

    貝貝一下子語塞了。

    “說啊!?”

    李霞很輕篾地看著貝貝:“其實你和爸爸還不是一路貨色,田妮對你那麼好,你卻視而不見,認識我才一天,就見色起心,忘恩負義!”

    對於李霞所說的事情,貝貝無言以對,他覺得自己真的不配再見田妮。

    到了實驗樓附近,貝貝又看向了李霞:“你把車子停一下吧,我要下去了。”

    “你準備去哪兒?”

    “我不知道。”

    貝貝下了車,李霞也下來了,她站在貝貝的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輕喚了一聲:“哥…”

    “我真的不是你哥哥…還有,”貝貝深深地看了李霞一眼:“見到你會愛上你不是我的錯,只怪你太美了,見到你想不愛你真的很難。”

    李霞幫貝貝整了整衣領,然後用手撫摸著他的臉,眼圈很快就紅了。“你多保重。”

    完之後李霞轉身回到車子裡絕塵而去。

    “小霞!!”貝貝突然醒了過來,他的心現在跳得很快,這是哪裡?怎麼這麼冷?

    貝貝四處看了看,伸手抓了一大把的沙子,心裡立刻明白了過來,不遠處那艘小船不就是剛才他和秦素素乘坐的嗎?

    看來小船離岸邊不是很遠,要不然貝貝這次真是死定了,貝貝強迫逆極道的極氣在自己周身運行了兩週,終於積累起了力氣,他踉踉蹌蹌地站起了身,努力向小船那裡跑了過去。

    秦素素果然還在船上,一隻手仍然伸向船舷外,很顯然她也昏死了過去,因為…她的褲褲還沒有穿上…天雖然黑了,但是她白白的屁屁還是很容易從夜色中被分辨出來。

    貝貝猜測自己昏迷過去之後,一直被秦素素唯一能用的那隻手給緊緊抓住了,不然自己很可能會沉入到海底去。

    貝貝連忙把秦素素的褲褲幫她穿了上去,因為全濕了,穿上去很有點不容易,貝貝的手仍然有些僵,他不經意地蹭到了秦素素的屁屁上,現那裡冰涼冰涼,他心中不由得一冷,秦素素不會已經死了吧?

    貝貝把秦素素的褲子拉上去之後,迅速把她翻了過來,她的臉色果然已經變得蒼白,氣若游絲,貝貝根本探不到她的呼吸。

    你可千萬不能死啊!貝貝心中更加害怕起來,小霞的媽媽,在貝貝的心中,甚至比貝貝的媽媽還要重要,因為貝貝一直都把小霞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得多。
2017-1-31 13:3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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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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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艙裡全部進了水,貝貝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和秦素素的手機,弄不好全掉到海裡去了,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把秦素素從船裡抱了下來,然後摸著黑,四處盲目地走著。

    這裡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風吹到冰冷的衣服上,幾乎象針刺一般,貝貝感覺到懷中的秦素素幾乎已經沒有生命力了,他不敢再冒險,找了個避風一些的地方,把她放了下去。

    貝貝用最手的力氣迅速在附近跑了一圈,然手用盡力氣喊了幾聲,不過除了海浪聲,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貝貝知道秦素素的時間不多了,他不敢再四處亂跑,迅速回到了她的身邊。

    摸到她冰冷的身體,貝貝幾乎絕望地要哭出來了,他沒敢再猶豫,救人要緊,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貝貝把秦素素身上的濕衣服脫了個精光,把自己也脫了個精光,然後緊緊地把秦素素抱進了懷裡,努力讓自己和也貼得很緊,並再次在體內運行起了逆極道。

熱身大法

    貝貝的逆極道功法熊通早已全部傳授給他,但是都是在催眠狀態下進行的,信息量太大,他並不能很有效地了解清楚,到底具體的哪種功法應用於什麼情況。

    情急之下,貝貝迅速開始運行'逆極道'中的熱身大法,這是逆極道中將自身極氣能量的一部分傳輸到對方體內的一種心法,從心法很簡短的說明中貝貝感覺是可以讓身體大量產熱,用來救被凍昏過去的人是很不錯的,於是他便開始運行這個心法。

    貝貝體內大量的極氣開始從貝貝的身體向秦素素身體里傳輸,基本上是通過皮膚之間的接觸,運行幾週之後,貝貝感到身上開始熱,甚至已經渾然感覺不到身邊的寒冷。

    那些極氣在這裡其實大材小用了,秦素素的身體目前最需要的是熱量,這種熱量通過貝貝的身體傳輸到秦素素身上之後,她的生命體徵逐漸開始恢復,貝貝此刻雖然赤身和她相擁在一起,但是內心卻絲毫沒起半點的邪念,他只有一個信念,就是一定要救活秦素素,不惜任何代價。

    這些功法的深奧,貝貝遠遠沒能領會到,熱身大法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為人保暖,他是屬於比較高層次的功法之一。

    秦素素終於咳了一聲,表示她還沒死,貝貝體內強大的極氣傳到她身體內之後,她柔弱的身體並不能很好的接受,不由得有些震顫,而且不多時之後,秦素素的身體也開始熱,她熱除了貝貝的極氣在她體內生作用之外,還有受了風寒的緣故。

    秦素素雖然活了過來,但神智並不是很清醒,貝貝全力運功之後,才現這功法到了某個階段之後,他根本無法駕馭了,而且也無法強行終止。

    貝貝不得不把熱身大法繼續了下去,十幾分鐘之後功法進入了正式的起始階段,心訣裡要求男女雙修,當然這一點事前貝貝並不清楚。

    不過隨著功法的進一步深入,貝貝心中開始害怕起來,因為他現這功法不僅是要求男女雙修,而且他刻意要激起男女之間的欲望,隨著功法更進一步,貝貝身休的欲望不由自主地升騰上來。

    張三豐當初創立逆極道中的熱身大法的時候,肯定想到了這一層,在極度寒冷之中,只有男女相互依偎,才可能產生最大的效能,之後的所有步驟,當然是按自然規律進行。

    貝貝感覺到不對之後,想強行終止這段功法,但是情況已經有些失控,他體內的極氣已經開始了和秦素素之間的融合,如果強行中斷,按照熊通之前的傳授,可能導致兩人一起血爆而亡!

    不過繼續下去肯定是不行的,貝貝在頭腦中迅速開始搜索心法中異常終止的片段,但始終沒有任何收穫。

    秦素素兩隻手都開始在貝貝身上亂抓起來,貝貝此前並沒有意識到,當他意識到的時候,不由得嚇了一跳。

    她的另一隻手臂是什麼時候恢復了力氣的?貝貝一邊想著一邊向秦素素的下面看了過去,這時候他才現,秦素素的兩條腿似乎都有了知覺!因為它們在無意識地扭動著!

    不過這一眼,也讓貝貝險些再次出問題,因為他把秦素素抱在懷裡,他的眼睛是從秦素素背後看下去的,剛好看到秦素素的屁屁,在黑夜中線條顯得是如此滑美。

    他下面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貝貝大罵了自己一百遍,如果這世間什麼女人的歪心思不能動,懷中這個絕對是排在前幾位。

    不過昏迷中的秦素素似乎已經有些迷亂了,她的經脈是由貝貝在主導,貝貝的身體出現什麼情況,她也同樣會出現什麼情況,現在的她,遠不是貝貝能控制得了的。

    秦素素無意識把唇向貝貝的臉部蹭了過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貝貝轉過身去,避開了她湊過來的口唇,貝貝在這時候才慢慢察覺到,熊通的這套功法甚是詭秘,裡面幾乎每套功法起始之後,都涉及到了男女雙修的內容,他有些後悔不該用逆極道來拯救秦素素的性命,但是當時秦素素危在旦夕,不運功幫她,她現在必死無疑。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呢?如果現在中斷功法,很有可能導致兩人一起猝死,如果不中斷,後面的功法,貝貝一想到就會臉紅,而且他已經開始感覺到自己快要迷失了。

    秦素素的身體被極氣激活之後,遠遠超過了貝貝的預期,她那隻唯一還可以用的手臂,變得比先前有力多了,另一隻已經廢掉多年的手臂,居然開始有了活力,而且她的兩條腿,已經在主動地纏繞貝貝的身體,一切,變得越來越不可控制。

    貝貝在催眠中強行記下的那些功法,後面的不會立刻想起來,只會在運行到某一步的時候,才會憑藉體內的那些極氣運行產生的某種感覺聯繫起來,雖然秦素素並沒有學習那些心法,但是貝貝的極氣目前已經和她合二為一,她不需要知道下一步做什麼,就會自然而然地按心訣做出來,這也是她殘廢掉的雙腿和那隻手臂有了反應的原因所在。

    當然貝貝並不是完全了解這種情況,隨著功法的推進,他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深,因為功法裡要求的招式,已經不能稱之為練功了,這一步??的要求是互相撫摸對方的性敏感區域…為了不讓自己做出那些齷齪的事情,貝貝強行逆轉極氣,與那道已經和秦素素渾然一體的極氣做著頑強的抵抗。

    貝貝的抵抗起了點效果,他並沒有按照功法中要求的撫摸秦素素身體的相應部位,而是一直保持著身體沒動。

    但是處於半昏迷狀態的秦素素,卻無法清楚地知道她現在到底在做些什麼,她的手一直在貝貝的某些區域滑來滑去,弄得貝貝身上四處冒火。

    再堅持一會兒就結束了…貝貝心中暗自祈禱著,不要再出現更讓人難堪的事情了吧?

    “華剛…不要離開我…”半昏迷中的秦素素害然哭了起來,她的身體已經滾燙,整個人完全處於迷亂狀態,貝貝能感覺到她大腿上出現了很多滑膩膩的東西,雨早停了,不是雨水,也不是海水,是女人特有的水。

    功法繼續推進,貝貝的腦海中浮現出功法的畫面時,差點當場昏過去,這是熱身大法的最後一道程序…要求男女交合,完成極氣的最後一次循環,然後才能收工。

    此刻的秦素素,已然有些瘋狂了,她一邊口齒不清地說著什麼,一邊不停地咬噬貝貝的身體,那道極氣不只引領著貝貝繼續,同樣也引領著秦素素的無意識動作。

    “你媽!”貝貝大罵了一聲,當然這一聲是罵熊通的,如果熊通不是在催眠狀態下教給貝貝這些心法,貝貝肯定知道後面會生什麼,現在是事到臨頭,他才現大事不妙,不過一切似乎都來不及了。

    貝貝再次強行逆轉極氣,頑強地與體內的欲望和那道逼迫他們融合的極氣相抗衡,就在此刻,秦素素突然張開了她那殘廢了很久的雙腿,把那東西向貝貝的東西上面靠過去。

    東西剛一接觸,貝貝心力交瘁,突然大吐了一口鮮血,昏死了過去。

    但是那道極氣並沒有因此停下來,它仍然在引領著秦素素的動作。

到底愛著誰

    貝貝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房間裡,房間裡燈有些昏黃,他以為自己在做夢,但是在某一瞬間,他突然清醒了過來,這不是做夢…秦素素呢?那天晚上和秦素素後來究竟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什麼也記不清了?

    貝貝從床上坐了起來,現自己一點問題也沒有,沒道理啊?那晚和秦素素最後的熱身大法,他雖然沒能逆轉極氣,但是在最後關頭把極氣的運行暫時中止了,如果真是這樣,身體必然會受到極大的傷害,可是現在自己確實一點問題也沒有!

    貝貝站起身,打開燈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外面是一道走廊,走廊的下面,是一座大廳,看來這裡是一棟別墅,讓貝貝感到有些驚訝的是這棟別墅的風格和李董在五湖聯校後山上的那棟別墅風格非常一致,只有一些細微的差別,如果不是房內的陳設有些不同,貝貝甚至會以為自己回到了那棟別墅裡。

    貝貝出來之後,立即有保姆樣的人走了過來:“您醒了?”

    “嗯。”貝貝點了點頭:“金董呢?”

    “她在書房。”

    “書房在哪兒?對了,現在幾點了?”

    “我帶您過去吧,現在是晚上十點多鐘。”那保姆說著就把貝貝往書房引去。

    “今天幾號?”貝貝想起了第二個問題。

    “十一月八號。”那保姆很快回答了貝貝一聲。

    “十一月八號?”貝貝楞住了,自己昏睡了三天!

    房在走廊的盡頭,和那棟別墅也差不多,到了之後,保姆敲了敲門:“金董,您的客人醒了。”

    “哦?讓他進來。”秦素素在裡面應了一聲。

    貝貝推開門走了進去,秦素素坐在輪椅上,手裡拿著一本書在看著,見到貝貝進來,看了他一眼,似乎又有些尷尬,隨即把頭轉向了一邊。

    “把門關上。”秦素素轉過頭的時候,向貝貝說了一聲。

    貝貝關上門,在書房裡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我們是怎麼…”

    “怎麼回來的?”秦素素把話頭接了過去。

    “嗯…”

    秦素素半天沒有吱聲,似乎是在組織語言:“那晚…後來我醒了過來…現你還昏迷著…”

    “我當時…”貝貝連忙想辯解一下。

    “你不用解釋什麼…”秦素素的臉一下子也紅了,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話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當時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就是一個小鎮,第二天早上有人經過那裡,把我們救了…”秦素素理了理頭,簡單地向貝貝說了一下:“醫生說你體徵一切正常,躺幾天就會好…剛才醫生走的時候還說,你今晚可能就會醒,果然醒了。”

    完之後秦素素看了貝貝一眼,臉上現出了些淡淡的喜悅。

    “哦…是這樣。”貝貝摸了摸自己的頭:“當時你全身冰涼,我還以為…”

    “多謝你救了我。”秦素素的神情還是有些不自然,過了一會兒,她又繼續找話說了起來:“我幫你請的是個中醫,他說你氣血很旺,應該是練過功夫的…”

    “嗯,從小和村子裡的人一起練武。”貝貝一直在思量著是否和秦素素談小霞的事情,不過他怕萬一暴露了自己真實的意圖,會不會導致秦素素的警覺,然後死活不肯說出小霞的下落,那樣還真是不值得,如果能獲得她的信任,做她的貼身保鏢,那樣以來,肯定會有機會見到小霞。

    “嗯,一種優雅而恬淡的感覺。

    主意已定,貝貝覺得現在有點晚了,不便和她相處太久,便起身準備告辭:“金董要休息了吧?我還是先回房去了。”

    “你那晚用的是什麼功夫把我救活的?”秦素素示意貝貝坐下來。

    “哦…那是一位練太極的師父教給我的一套功法,主要是用來取暖的…”貝貝在潛意識裡,仍然想再次和秦素素解釋一下兩人赤身的原因,如果她當時醒了過來,都一絲不掛抱在一起,不解釋清楚,她心里肯定會有些想法的。

    “幫我治病的那位中醫說…可能是你那套功法…治好我的手腳…你看…”秦素素微微抬了抬她那隻殘廢的左臂,手指也稍稍動了一下。

    “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秦素素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腿:“它們現在都有感覺了…”

    “是嗎?”貝貝見到之後也有些高興,如果能治好秦素素,小霞肯定也非常高興,不過他馬上就想起了那套功法的具體操作步驟,心裡不免又暗罵了一聲,這種功法,也拿出來給人治病?那晚上後來到底生了什麼?秦素素的手腳轉好真的是因為那套功法的原因嗎?

    “嗯…”秦素素似乎有些難為情,她端起桌邊的熱咖啡喝了一口作為掩飾。

    “你已經救了我的命,我要能不該再要求你什麼…”秦素素抬起了頭,很有些感激地看著貝貝。

    “不是…”貝貝不知道該如何來解釋這件事情了,他重新把熱身大法回憶了一遍,現那道功法只能國男的起,啟動女方體內的極氣之後,再進行循環輪迴,直至交合,才會起到效果。

    一想到這裡,貝貝身上又是一顫,那天晚上到底生了什麼事情?秦素素的身體已經有了起色,難道?已經?操!真的要煩死了!

    “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大兵有沒有興趣?”秦素素似乎鼓足了勇氣,抬起頭看向了貝貝。

    “嗯。”貝貝心想,只要不讓我幫你練功治病,一切都好說。

    “你在我公司裡做主管…實在是大材小用,不知道願不願做我的…保鏢?當然…薪水將會是現在的十倍…”

    果然想什麼來什麼,一下子就當上保鏢了,貝貝剛要開口,秦素素又開口了,她似乎是怕貝貝以為她對他有所企圖:“如果你覺得為難,我也可以把這個夜總會交給你來打理…”

    “我就會打打殺殺,經營方面不是很懂,就做個小小的保鏢吧…不過薪水不要開那麼高…我心裡會不安的。”

    “不是小保鏢…是我身邊的??第一保鏢。”秦素素望向貝貝的眼神似乎有些迷離,其實這才是她最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貝貝想隨意客氣一下,秦素素又開口了。

    “你女朋友我已經把她安排到公司做文職工作去了,你可以安心在這裡做事…不會能什麼後顧之憂的…”

    “謝謝金董…”貝貝假裝出很感激的樣子。

    “謝什麼…你為了救我…差點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了…那時候,你不不是我的保鏢,這世間,又有幾個保鏢能比你更盡責?”秦素素似乎回憶起了那晚的事情,神情又變得傷感起來,可能是想起了盧方的死。

    “呵呵,我那時候雖然不是您的保鏢,但拿了您的薪水,當然要盡力保護您的安全…”

    “只是這樣嗎?”秦素素的神情略略有些失望,聲音卻變得隱隱有些曖昧起來。

    “我…”貝貝很想和秦素素談一下小霞的事情,卻始終不敢冒那個險。

    “我和你女朋友聊過一次,看得出來,她很幸福的樣子。”秦素素微微笑了一下。

    “呵呵。”貝貝傻笑了一聲,他知道秦素素指的是柳惜惜。

    “我年輕的時候,愛過一個男人。”秦素素突然話鋒一轉,談起了她的身世。

    也許她是想找個話題把貝貝多留一會兒,不過貝貝對於當年她和李華剛還有李春夏之間的戀情還是很感興趣的,聽她說到這裡,便又坐了下來。

    保姆敲門走了進來,又送上來兩杯咖啡,遞了一杯到貝貝的手上。

    等保姆走了之後半晌,秦素素才又繼續了下去:“那個男人和你一樣,很細心,也很照顧人…但他是我的姐夫…”

    “我說這些你不會煩吧?”秦素素有些不安地提過,只是不清楚,今晚會什麼想和他說,壓抑在心底多年的痛苦回憶,似乎總想找到一個洩的口子,也許和人說說是最好的選擇,但她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會和這個男人說。

    “不會…我很喜歡聽別人的故事。”貝貝笑了笑,他確實很想知道,秦素素和那兩個男人到底生了什麼事情,從而導致她後來對這兩個男人都產生如此深的恨意,在貝貝的心裡,這兩人之中,秦素素到底愛著誰,也是他一直想要了解的。

    “後來他和姐姐的小孩兒不見了,姐姐哭了半年時間,最後病死了…”秦素素說到這裡很有些傷感。

    貝貝想起了自己兩歲之前的親生母親,唉…她為了自己哭了半年,可以想見她內心的痛苦,也許自己不丟失,她還不會死那麼早,聽到這裡,貝貝心中也開始有些傷感。

    “我後來終於可以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秦素素眼中露出一絲幽怨的神色。

    “嗯…”貝貝預感到她可能會說出一些很驚人的事情來了。

    “再到後來,我們訂下了婚期…我那些天很開心…非常開心,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能和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是一種說不出的幸福…”秦素素陷入了回憶之中。

    不知道秦素素想起了什麼,她突然抱住了自己的肩膀,身子微微有些抖。

    貝貝不敢插話,想等她自己繼續下去。

    “就在新婚之夜的那晚。”秦素素咬住了嘴唇,臉色變得蒼白:“生了一件世間最醜陋的事情!”

禮物

    “生了什麼事情?”貝貝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秦素素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和你說說…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就好像認識你很久了一樣,對你非常信任…”

    “謝謝金董…”貝貝當然有些事情不好言明。

    “因為你為了我可以捨棄自己的生命…一個人能為了另一個不相干的人,還能做出比這更多的嗎?”秦素素略略有些激動,甚至忘了剛才她的話題,貝貝現在更關心的,是她的新婚之夜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我拿了您的薪水,當然要全力保護您。”貝貝說著這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現在哪個打工的有這麼高的境界啊?一個個不恨死自己的老闆才怪,何況還是一個從未謀面,未受過恩惠的老闆。

    從秦素素的表情她似乎對貝貝的回答也不太置信,不過見貝貝始終不說,她也不再追問了。

    兩人突然沉默了下來,雖然貝貝很想接著問剛才的事情,但秦素素不說,他也不好再多問。

    “推我回房去吧。”過了半晌之後,秦素素開口打破了沉默。

    “您這次來國內,準備呆多長時間?”貝貝推著秦素素的輪椅,假裝無意識地問了一句,要知道她們母女之間相見,可還真是不容易,怎麼會分開這麼久呢?當然貝貝想盡快見到小霞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

    “這次我過來就不准備再回去了。”秦素素並沒有意識到貝貝的話中有其他含義。

    “您應該有兒女了嗎?就把他們丟在那邊不管了?”貝貝繼續試探著秦素素。

    “兒女?”秦素素楞住了,她半晌沒再吱聲,隨後她搖了搖頭:“我哪有什麼兒女嗎?這麼久了,我都是一個人在過….”

    貝貝聽著秦素素的口氣,心中猛地往下一沉,這是什麼意思?她那淡淡的話語中,根本就不像是想刻意隱瞞什麼,難道小霞不是被她綁走的?

    把秦素素推進她的房間之後,貝貝反而不想離開了,有很多事情他想全部問個清楚明白,這樣糊里糊塗的下去,估計他晚上會失眠。

    想了解清楚小霞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上一代人到底生過什麼,也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貝貝決定不管秦素素願不願意,他要繼續剛才秦素素的話題。

    “您說您在結婚之夜出了事?”

    “那個…”秦素素指了指床鋪:“把我抱到床上去。”

    貝貝很有些不情願,在船上的時候,是沒有辦法才抱她,現在已經回家了,家裡有保姆,為什麼還讓他抱呢?

    不過這種事情既然秦素素提出來了,貝貝也不好拒絕,他平靜了一下自己,然後裝作很平常地把秦素素從輪椅上抱了下來。

    秦素素很乖地勾住了貝貝的脖子,當貝貝把她抱住的時候,她有意把腦袋貼在了貝貝的胸前,然後萬般柔情地看了貝貝一眼。

    貝貝仰著頭,目不斜視,直把把秦素素抱到了床頭,讓她坐好後幫她蓋上了薄被。

    “坐。”秦素素拍了拍自己的身邊,好像是示意貝貝也坐到她床頭上。

    “我就坐這裡吧。”貝貝很尷尬地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秦素素的床邊。

    秦素素見貝貝拒絕了她,臉變得微微有些紅,片刻之後才恢復了正常。

    “那些事情,是我最近才想起來的。”秦素素靠在床頭,玩弄著手中的被子,動作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女生。

    “想起來的?”貝貝聽到這話頗有些納悶。

    “是啊…”秦素素笑了笑:“我聽人說我曾經出過車禍,腦袋撞壞了,所以手腳才會變得麻痺…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現在能想起來一些,都是二十歲之前的一些事情,而且記得的很少,我經常認為自己才二十多歲,哪裡想到我都這麼老了…”

    秦素素說完又偷偷看了貝貝一眼。

    “也就是說,您二十歲之後的記憶都已經沒有了?”貝貝大吃了一驚,見到秦素素之後的第一眼,他就認定小霞和她在一起,從現在看來,這件事,貝貝一開始就錯了!

    到底錯在什麼地方!?又或是她認出了自己的身份,為了避免讓自己查小霞的事情,所以裝糊塗?不可能啊!如果她認出了自己,在車上和船上的表現肯定會大不相同,這裡面到底是哪一環出了問題?

    貝貝的腦子在一瞬間幾乎要爆炸了,小霞出事失?之後的所有事情,一切細節,都在這一刻湧入了他的腦海之中,讓他幾乎變得瘋狂起來。

    “大兵?你怎麼了?”秦素素很擔心地。

    “您認識一個叫李霞的人嗎?”貝貝已然有些沉不住氣了。

    “李霞?那個著名的主持人?不認識,只在電視上見過她主持節目。”秦素素很奇怪地看著貝貝:“你突然提起她做什麼?”

    “金董,您知道秦素素這個人嗎?”貝貝直直地盯著秦素素的眼睛。

    秦素素看了貝貝半天,然後搖了搖頭:“她是做什麼的?”

    貝貝用手摀住了自己的臉,錯了,全都錯了,這條線完全斷了,面前這個女人,真的是秦素素嗎?是因為她和小霞長得很像,而且也出過車禍,所以讓自己先入為主,產生了這樣的誤解?

    貝貝突然想起了秦素素在昏迷的時候叫了幾聲:'華剛!'僅從這一點上,應該能判定,她的確就是秦素素!但是,小霞的人呢?究竟被誰綁去了?貝貝身上不由得一陣陣冷。

    “你怎麼了?”秦素素伸出手放在了貝貝的手上。

    “我沒事兒…”貝貝連忙推開了秦素素的手。

    “你臉色好難看,是不是生病了?”秦素素很關切地看著貝貝。

    “你在昏迷的時候,口裡喊的'華剛'是指的誰?”貝貝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質問秦素素的人名。

    “他!”秦素素的臉色果然變了,變得有些呆。

    貝貝深深地吸了口氣,正在考慮是不是把李華剛是他父親的事情說出來,秦素素開口了:“他是我這一生最恨的人,雖然我已經記不得多少事情了,但是和他在一起的那些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

    “他都做了些什麼事情?”貝貝很想了解過去的那些恩怨情仇,這樣他才可以更好地分析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綁走了小霞。

    “那天…我和他舉行婚禮…”秦素素再次陷入了回憶之中,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得痛苦起來。

    “我被他們灌醉了…當我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現我身邊的人不是他…”秦素素閉上了眼睛,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出了什麼事?”貝貝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後來我才知道,在我和他結婚的當天,他的那個好兄弟…叫…李春夏…喝得爛醉,在醉倒以後告訴李華剛那個死沒良心的,說他一直很喜歡我…”

    秦素素幾乎有些泣不成聲了,她死命地抓住了自己的頭:“那個我深愛的男人,在我婚禮的當晚,出賣了我,把我作為一件禮物送給了他的兄弟…他怎麼能那樣做…”

    貝貝聽到這裡,同樣非常的震驚,他能體會到秦素素那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現床上躺著的不是自己深愛的那個男人,而是另一個男人時的憤怒和羞愧。

    “我去自殺,被他們救了,然後把我看管了起來。”秦素素抬起了頭,用手擦了擦眼淚:“後來我也想通了,哼哼,你們讓我痛苦難受,我也要讓你們更加痛苦和難受。”

    如果李華剛還活著,貝貝這會兒有殺了他的衝動。

    “我有一天把李華剛灌醉了,然後和他…那樣了…第二天早上我叫來了李春夏…哈哈,你知不知道那天早上他們兄弟二人面對面時的尷尬?”說著說著秦素素便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又哭了起來。

    “後來呢?”貝貝雖然知道秦素素回憶這些事情很痛苦,但他確實很想知道。

    “後來?”秦素素一下子被問住了:“後來…後來…後來我什麼也不記得了…”

    貝貝看著變得有些糊塗的秦素素,心中開始變得疑惑起來,這個金宜夜總會,肯定不是她在打理,按一般的道理,她的背後必然還有一個很強勢的人存在,也許黃部長想讓自己接近的,並不是她吧?

    霞,你究竟在哪裡?

    貝貝現在想找回小霞的心更迫切了,或許她還不知道秦素素仍然活在人世的消息,但是貝貝的心卻猛地沉入了低谷,如果小霞不在秦素素手上,那又會在誰的手上?她不會真的已經遭到毒手了吧?

    錄像中車子裡的神秘人,如果不是秦素素,那又會是誰?是誰讓小霞那麼震驚?然後又那麼興奮?

    難道是?貝貝的身上開始有些不寒而栗。

    “大兵?怎麼了?”秦素素很不安地看著貝貝。

    “沒什麼…看你傷心,所以有點心情不好。”貝貝慘然地笑了一下,隨便編了個理由。他暫時有些失去了方向,從小霞失?的那天開始,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呵呵,我現在挺好的…那都是些過去的事情了。”秦素素很感激地看了貝貝一眼:“能不能幫我個忙?”

    “說,能幫我一定會幫的。”貝貝振作了一下精神,在心底重新下定了決心,不管小霞現在是在哪裡,他一定要找到她為止。

    “我手腳不太方便,你幫我洗澡好嗎?”秦素素目光流轉,眼中露出無限的溫情。

羞慚

    “這個不大方便吧?”貝貝立刻拒絕了秦素素的請求,如果說那晚兩人赤身相擁是迫不得已,現在是絕對不能再向前一步了,否則他以後將無法面對小霞。

    “老了…”秦素素被拒絕之後,感到非常羞慚,她一下子轉過了頭去。

    “現在太晚了,金董您休息吧…”貝貝想起身離去了。

    “大兵…”秦素素喊住了貝貝。

    “嗯…”貝貝沒轉身,他心中很清楚繼續呆在這房裡會有什麼後果。

    “你坐下來好嗎?求你了…”秦素素似乎又要哭出來了。

    貝貝的心一下子軟了,他只得回身重新坐在了床邊。

    “是不是剛才我說的事嚇著你了?”秦素素看起來有些忐忑不安。

    “沒有…”貝貝搖了搖頭。

    “你嫌我臟?”秦素素莫名其妙地又追了一句,貝貝的起身離開,似乎讓她下定了決心要問個清楚。

    “您怎麼這麼說呢?”貝貝神情很複雜地看了秦素素一眼,他在考慮是否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

    沉默了半晌,秦素素又開口了:“在我有記憶的人之中…一共有三個男人碰過我…”

    “哦…”貝貝理解秦素素話語裡的碰是什麼含義,除了李華剛和李春夏之外,還有一個男人指的是誰?

    “除了我和你說過的那兩個混蛋男人之外,就是你了…”秦素素咬著嘴唇,低下了頭去。

    “我?”貝貝吃了一驚:“我那天只是想救你的命。”

    “一個女人。”秦素素抬起了頭直視著貝貝:“即使在昏迷或熟睡的時候,被人…碰過了…醒來後即使是那男人不承認,她自己心裡會非常清楚…她的身體無法欺騙她的靈魂…”

    貝貝全身開始抖,他聽明白了秦素素這個'碰'字的含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不會要你對我負責,也不會試圖破壞你和你女朋友之間的感情,我只想…你能多陪陪我…”說著秦素素再次向貝貝伸出了手來。

    貝貝頭腦中一片混亂,那晚吐血昏迷之後的事情他一點也不記得了,如果兩人生了那樣的事情,真的太可怕了,貝貝或許永遠也無法再坦然地面對小霞。

    “你怎麼了?”秦素素把手放在了貝貝的手背上,並不敢做更多的動作。

    “沒什麼…”貝貝很艱難地抬起頭看了秦素素一眼,如果他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秦素素,那她會比自己更加羞憤,以她的性格,弄不好會再次自盡,如果她因為自己而死,這一生貝貝都無法原諒自己。

    但是,如果有一天,把小霞找回來了,她和秦素素相見之後,秦素素又怎麼會不想到這一層上去?天哪!難道還是要現在告訴她?

    貝貝始終不敢冒這個險,他賭不起,代價太大。

    “我叫家裡的保姆上來幫您吧…”最終貝貝還是準備要離去了。

    “不!”秦素素用她那隻能動的手死死地抓住了貝貝的手臂,另一隻手也搖晃著向貝貝攀過來,臉上的神情非常執著,就像一個孩子被人拋棄的時候,死死抓住大人的衣角一樣。

    “我會用我的生命去保護您,但有些事情,我無法做到,請金董體諒!”貝貝迴轉身,很無奈地看著秦素素。

    秦素素聽到這話,突然鬆開了手,臉上再次現出羞慚之色,她轉過頭喃喃自語了一句:“我是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

    “不是…”貝貝嘆了口氣,很多事情原本好好的,因為他的介入而亂了套,特別是涉及到感情方面之後,總是讓人心碎。

    “那究竟是為什麼!?”秦素素對著貝貝大喊了起來。

    “如果你知道我是誰了之後,可能會有些難以接受…”貝貝心中有些冷,既然是遲早要面對的事情,還不如就讓它提前到來吧,不然以後背負著這樣沉重的心理負擔,他該如何做人?

    “你是誰!?”秦素素很吃驚地看著貝貝。

    “我是…”貝貝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如果…如果…如果小霞已經離開人世了呢?再說下去,不是又白白害死一條人命!?

    “你是誰!?”秦素素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我是有意想混到金宜來的…而且也是有意想接近您,取得一份高薪…我救您…都是出於這個目的…”貝貝亂扯了一通,把剛才的話頭又給掩飾了過去,他還是沒有勇氣把自己就是秦素素的姐姐和姐夫丟失的那個小孩子的事情講出來,畢竟那天晚上,不該生的事情已經生了。

    “這個啊?”秦素素的神情放鬆了下來,眼神也變得溫和了許多:“你能告訴我這些,說明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能有你在我身邊,是我的福份,也許是上蒼見我前半生太淒慘,所以才讓你來到我身邊,讓我能找回一些平衡。”

    “這個…”貝貝頭腦越混亂起來,為什麼這些事情他總是處理不好?而且隨著事情的進展,頭緒總是越來越亂!亂得簡直是一塌糊塗!

    “別再多想了…”秦素素看了看貝貝:“把我抱到浴室去吧。”

    “我…”貝貝搖了搖頭:“還是找…”

    “我只是說讓你把我抱到浴室去,並沒有讓你幫我洗…”秦素素直直地看著貝貝:“可以嗎?”

    “好吧。”貝貝眉頭緊鎖,輕輕地從床上把秦素素抱了起來,然後推開浴室,把她抱了進去。

    浴缸裡已經註滿了水,還冒著熱氣,裡面的顏色呈深褐色,可能加了某些特殊的東西,貝貝把秦素素抱進浴室之後傻了眼,把她放哪裡呢?難道連衣服一起丟進浴缸裡?

    “把我扔進去吧,大俠。”秦素素挖苦了貝貝一句。

    貝貝回頭看了看,浴室中有一把軟軟的座椅,他把秦素素在座椅上放了下去。

    “你背轉過身去,我脫了衣服遞給你幫我掛起來。”秦素素坐下之後看著貝貝笑了笑。

    貝貝沒奈何,只得轉過了身去。

    秦素素一件一件地把衣服脫掉了,貝貝一件一件地把它們掛了起來,包括秦素素換下來的胸罩和小內褲,秦素素的動作很慢,可能是只有一隻手能用的緣故,脫掉所有的衣服花掉了她十幾分鐘的時間。

    “把浴巾遞給我,我會把自己包起來,然後你再把我放進浴缸裡。”秦素素下達了新的指令。

    貝貝取過大浴巾,背著身子把它遞給了秦素素。

    “你這樣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見到,有女人洗澡居然不回頭偷看一下。”秦素素笑了起來,但笑聲並不淫蕩,有點像撒嬌。

    貝貝什麼也不想說,他這輩子最大的愛好就是偷窺女生,現在生的事情對他來說,真是一個極大的諷刺。

    秦素素把自己用浴巾裹起來也花了很長的時間,過了很久,她才又對貝貝說:“都好了,你把我抱到浴缸裡去吧。”

聽不懂韓語

    貝貝還是先探了探水溫,然後才轉過了身來,用浴巾裹著秦素素,把她抱了起來,輕輕放進了浴缸。

    “好了,你什麼也看不到了,可以坐在旁邊繼續陪著我聊天了。”秦素素把浴巾扯下放到了一邊,然後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氣,似乎是在體會呆在這藥水裡的感覺。

    “這個…不太合適吧?”貝貝皺了皺眉頭。

    “你睡了好幾天了,還沒睡夠?”秦素素笑了笑:“其實這個浴缸可以同時兩個人洗的,這些中藥都很貴,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脫了衣服坐進來聊天,會很舒服的。”

    “這個還是算了吧。”貝貝繼續回憶著剛才和秦素素的一些對話,他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順著這條線摸下去,但如果放棄這條線,又該從哪裡著手去找回小霞呢?

    “你脫衣服的時候,我不會偷看你的。”秦素素在浴缸裡似乎感覺很舒服。

    “我覺得我還是坐外面去好了。”貝貝說完站起了身。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坐著吧。”

    秦素素話音剛落,浴室外傳來的敲門聲,貝貝神情頗有些尷尬,不過秦素素卻好像沒事兒一樣,對著外面喊了一聲:“進來。”

    兩個穿著睡裙的十六、七歲左右大小的少女從浴室外推開門走了進來,她們手上各端著一個果盤,上面放了各種甜熱點心,還有粥。

    “你睡了這麼多天,該吃些東西了,我怕你胃承受不了,所以讓她們特意做了些好消化的點心送上來…”秦素素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好的。”呆在一個女人正在洗澡的浴室,本身就有些尷尬,又進來兩個半大的女孩子,貝貝顯得更加手足無措了。

    “(韓語)你們兩個進來吧。”秦素素和貝貝說完話,向兩個女孩兒招了招手。

    兩個女孩兒怔了一下,不約而同地看了貝貝一眼,臉上現出為難的神色。

    “(韓語)怎麼了?”秦素素皺了皺眉頭,兩個女孩兒連忙轉過了身去開始脫衣服。

    貝貝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想著心事,並沒有註意秦素素和那兩個女孩兒的對話,不過就是注意了他也聽不懂,當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差點驚把剛喝的粥給吐了出來。

    兩個女孩兒背對著貝貝一起脫下了身上的睡裙,她們的睡裙裡面什麼都沒有,身上白晰光滑,連個斑點都找不到,屁屁和弧線和整個身體渾然一體,一個人就足以對貝貝造成很大的視覺衝擊了,兩人並排一起一下子就把貝貝的欲望給調動了起來。

    兩個少女脫下睡裙之後,先後進到了浴缸之中,扶起秦素素,幫她按摩起來。

    “別看她們小,得到過四年的專業陪訓,手法相當好,按起來很舒服。”秦素素一邊迷迷糊糊地享受著,一邊向貝貝介紹著。

    貝貝底下那東西早就起來了,他仍然沉浸在剛才兩個屁屁的精美畫面中沒能回過神來,這兩個少女的皮膚就像玉石一般,看到就有種想摸上去的感覺。

    “要不要進來試試?”秦素素似乎看出了貝貝的心思,有意撩撥著他。

    “這個…不了…”貝貝顯然不是很堅決,他想撤退,但卻一直沒有站起來,因為身上穿著睡衣,如果站起來,腰間那東西至少能頂出去半米遠,就是瞎子也能看出他在想什麼。

    “去幫他一下…”秦素素示意了一下兩名少女。

    兩名少女雖然面有難色,但還是從浴缸中站了起來,赤腳走到了貝貝的身邊,一左一右攙住了貝貝:“您請。”

    躺了幾天,身體又沒什麼病,貝貝正是慾火最旺的時候,剛才只是的身體,貝貝就有些情不自禁,現在一左一右站在自己身邊,隨便左右掃視一下,就可以看到她們胸前的奶罩是那麼嬌嫩欲滴,貝貝幾乎已經無法自持了。

    其中一名少女伸手過來解貝貝睡衣的釦子,貝貝想伸手阻止,但那隻手硬是沒能抬起來,兩名少女一左一右脫掉了貝貝的睡袍。

    貝貝驀然醒悟到自己下面那東西仍然堅挺著,他怕兩名少女會伸手褪他的內褲,趕緊側過身向浴缸移了過去,快速地坐在了秦素素的對面,這水渾,好歹比坐在岸上要安全一些。

    秦素素的臉上樂開了花,她讓示意兩名少女先給貝貝服務一下,兩名少女向貝貝這邊跨過浴缸,準備坐到貝貝身邊,貝貝下意識地看了她們一眼,下腹那一小塊黑色就像是鑲嵌在玉石上的黑珍珠,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因為角度的原因,她們進浴缸時,微微分開的雙腿,剛好把少女的那道微縫略略向貝貝展示了一下,貝貝的心止不住再次狂跳起來。

    雖然見過不少女生的祼體了,但每次見到新的女生屁屁的時候,貝貝還是會忍不住心跳,在這一點上,他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兩名少女把自己的身體也沒入了浴缸之中,一左一右開始對貝貝進行按摩。

    “你們…還是幫金董按摩吧…”貝貝現自己的身體又開始冒火,他不敢再讓她們按下去,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出問題的。

    “先幫你按一下吧,她們是我從韓國帶過來的,手法和國內有些區別…”秦素素半笑不笑地看著貝貝:“你把內褲脫了吧…在這裡面誰也看不到你,不用這麼緊張…(韓語)幫他把內褲脫下來。”

    靠!我是緊張嗎?貝貝還沒回過神來,兩名女孩兒已經開始按秦素素的吩咐在脫貝貝的內褲了。

    “不忙不忙,我自己來。”貝貝試圖阻止兩名少女,不過她們好像聽不懂中國話,貝貝說了也是白說。

    見兩名少女不扒掉他內褲不罷手的模樣兒,貝貝嘆了口氣,輕輕抬起了屁股,便於她們把他的內褲從身上扒了下去。

    不過兩名少女很快就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貝貝有個東西掛住了他的內褲,讓她們往下扒的時候有些為難,其中一名少女立刻就把手探了過去,摸到了貝貝的那個東西上,似乎有些吃驚,但她很快鎮定下來,把貝貝的內褲繞過那東西給扒了下來。

    這個過程中貝貝一直閉著眼睛,如果這兩個女孩兒年齡再大一些,或許他會更放開一點,偏偏她們都半大不大的,特別容易讓人產生罪惡感。

    兩名少女分工合作,一名負責扶住貝貝的身體,另一名則開始了全身按摩,還別說,她們的按摩手法的確不錯,和國內的有區別,細細體味能感覺得出。

    秦素素用韓語不停地和兩名少女說著什麼,兩名少女也時不時地回答著她,貝貝閉著眼睛不看她們,以免自己的心思會越來越歪。

    其實貝貝現在很想伸出手在左右兩隻玉兔身上摸一摸的,不過他始終不能放下心中的那份罪惡感,所以這些事情,也只是停留在想一想上面了。

    “你可以和我繼續聊天,她們聽不懂我們說的話。”秦素素見貝貝一直閉著眼睛,又開始來找他的樂子了。

    貝貝有點懷疑對面坐著的,到底是不是小霞的媽媽了,之前只是從張婕等人口中得到了小霞媽媽的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但感覺應該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吧?

    雖然說她到現在為止,一直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但是她不停地在勾引自己,卻都像是事實,雖然貝貝分不太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在勾引,會不會出於感激或其他的什麼原因,但目前這種境況卻不是貝貝想要的。

    不過貝貝沒抗住她營造出來的誘惑坐進了浴缸裡卻是事實,貝貝不由得非常懊惱自己又有點管不住自己那份色心了,這一年多來,他好像一直都在這種自責和懊惱中度過。

    有一點是肯定的,起了色心之後,後果是越來越嚴重,局面也越來越難以收拾,但貝貝還是會一次次陷入進去,他覺得自己快沒救了。

    “嗯,聊…”貝貝簡短地應了秦素素一聲。

    “她們兩個…都是很乾淨的,我以前從來沒讓任何男人碰過她們,所以讓她們幫你按摩,你盡可以放心,而且她們在進來之前,都已經洗過澡的。”

    “哦…”貝貝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秦素素,這個時候,那名幫貝貝按摩的少女開始按摩貝貝的手,她的小手揉捏著貝貝的手,讓貝貝有種忍不住想反捏上去的衝動,不過他沒有那麼做,不是不敢,是不忍。

    “我只是讓她們幫你按摩,並不是要做什麼其他的事情…”秦素素從貝貝很少的言語中似乎感覺出他有些尷尬:“所以你也不要想多了,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不會在這裡做出一些很過分的事情,所以才會邀請你進到這裡面來。”

    “嗯…”貝貝仍然有些不太明白,自己剛才是怎麼就糊里糊塗進到這裡面來了。

    “看你,真的不說話了…”秦素素沉默了一會兒:“你不要把我當成是一個很隨便的女人,我這是第一次邀請一個男人和我共浴…那晚沒有你,我已經不在人世了,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把自己當成是你的人了,雖然你不一定會想要我…”

    “這個…”貝貝聽到秦素素的話,感覺事情又開始向不好的方向展了。

    “啊…”秦素素似乎是坐久了,想翻轉一下身體,因為手腳無力,結果一不小心滑入了浴池之中,連頭都沒了進去。

    “啊…”兩名韓國少女都驚呼了一聲站了起來並彎下腰去扶秦素素。

    貝貝知道這時候不用他英雄救美,所以坐著沒動,只是睜開了眼睛看了看。

    別的沒看到,剛好看到兩名少女的屁屁翹起來對著他,給他按摩的那名少女的屁屁離貝貝的臉距離還不到十厘米,中間的風景一覽無遺,因為她們有些慌了神,努力地去扶對面秦素素起身,並未註意背後的那雙眼睛。

    貝貝按捺不住,趁所有人不注意,輕輕往前探了探,然後把口鼻湊了過去。

用心體驗

    少女的那裡味道就是好,雖然浴缸中藥水味很濃,但是貝貝還是體會到了那獨特的處女幽香,因為這種香不是用鼻子聞出來的,而是用心體驗出來的。

    貝貝嗅過之後,就有把伸出舌頭舔一舔的衝動了,那東西實在太美太可愛了,就像含苞待放的花蕊,不過嗅花可稱之為賞,吃花就成了褻瀆,貝貝心中雖然想,但並沒有敢付諸行動。

    可能是那少女已經把秦素素給扶起來的緣故,她一邊用韓語和秦素素說著什麼,一邊下意識地後退了一些,按說她那裡離貝貝現在的距離已經有三、四十厘米了,但貝貝湊上去之後,渾然不覺口鼻跟著花朵就前移了過去,所以那少女一後退,貝貝就猝不及防,被她的那裡把口鼻給封了個嚴嚴實實。

    貝貝一直想用口舌去舔她的花蕊,不過並未付諸實施,但是他卻不自覺地把舌頭給伸了出來,那少女後退貼住貝貝的口鼻時,貝貝那伸出去的舌頭剛好還沒有縮回來,他的舌頭剛好被兩片花葉給壓住了,溫溫軟軟,感覺還不是一般的好。

    不過那少女的感覺就不怎麼好了,她'啊'地驚叫了一聲側移開了自己的身體,剛好把一半小屁屁滑過貝貝的口唇,這種觸感顯然又是另一種體驗。

    “你沒事吧?”少女的身體離開貝貝之後,貝貝才如夢初醒,連忙假裝繼續向前探出頭,好像在關心秦素素一樣。

    “沒事兒…”秦素素頭也濕了,臉上多少還是有些不高興。

    貝貝鎮定住自己,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生一樣,繼續和秦素素說著話:“你不該讓她們幫我按摩的,結果把你給害了…”

    “你坐到我身邊來吧,這樣她們就可以照顧到我們兩個人了。”秦素素抬眼看了看貝貝,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貝貝本來坐在對面好好的,被一朵花給誘到了中場,秦素素的理由又非常的充分,這時候再拒絕她似乎就有些過了,加上他現在頭腦有些混亂,猶豫了幾秒鐘之後,他坐到了秦素素的身邊,不過離她隔了些距離。

    那名坐到貝貝臉的少女有些不安地對著貝貝鞠了個躬,口裡出了些貝貝聽不懂的韓語。

    “她說,她剛才不小心撞到你了,向你道歉。”秦素素幫貝貝翻譯了一下。

    那少女站在浴缸中,貝貝正盯著那塊白色綢緞上的黑珍珠呆呢,聽到秦素素的話,連忙回過了神:“沒事,沒事。”

    秦素素和那少女又說了句什麼,那少女似乎安下了心來,繼續幫貝貝按摩起來,這一次按摩的是貝貝的腿,而且為了方便按摩,她坐下之後,把貝貝的那條腿放在了她的大腿上面,貝貝感受著大腿下面的溫軟,不由得又有些意馳神迷。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假裝什麼也沒想,貝貝之前經歷不可謂不豐富,但面對著三個祼女,一起共浴,再堅強的男人也會把持不住,而且她們還在你身上四處按壓著。

    可惜…身邊的人是秦素素,每當貝貝想到這一層,他體內的欲望便會減退一分,但是被那少女按壓之後,和她的兩條大腿之間的些許摩擦和按壓,卻讓貝貝又再次升騰起來。

    另一名少女來到了貝貝的側面跪了下來,她開始對貝貝的頭部進行按摩,因為跪在浴缸裡的緣故,她的胸部完全出了水面,當她抱住貝貝的大腦袋開始按摩的時候,一對嫩乳剛好抵住了貝貝的腦袋,只是可惜在側面。

    不過隨著她對貝貝腦袋的按摩,她有一隻乳頭很調皮地從貝貝的腦袋邊跳了出來,剛好把櫻桃跳到了貝貝的眼面前,因為離得如此之近,上面的細微脈絡都看得很清楚,貝貝一邊感受著腦袋上的諸多按壓,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那個跳動的小精靈,它實在太可愛了,真想上去咬一口。

    正在這時,有一隻手慢慢地摸到了貝貝那將爆未爆的東西上,手感非常柔滑,輕撫了一下之後就離開了,好像在確認什麼東西。

    貝貝一聲也不敢吭,他雖然久經沙場,但在這種四面圍攻之下,剛才那一下,差一點就把東西爆進了浴缸裡,讓三個女人一起洗上一個營養澡。

    “%%(韓語)”秦素素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兩名少女一起站了起來,其中一名少女打開了上面的溫水管,一些溫水從上面淋到浴缸裡出很大的水聲,她們向秦素素回應了一聲,然後先後跨出浴缸,穿上了浴袍準備離開浴室。

    “%#^^%韓語)”秦素素又加了一句。

    兩名韓國少女又答應了一聲,然後把衣服給抱了出去。

    貝貝從兩名少女站起來開始,眼睛就沒有離開她們的身體,一直到她們走出浴室,他才在秦素素的聲音中回過了神來。

    “大兵?怎麼了?”

    “啊…沒什麼啊…”貝貝見兩名少女突然離開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有些失落。

    “她們怎麼樣?”秦素素的身體向貝貝身邊移了過來。

    “手法很好…”貝貝答非所問,往旁邊挪移了一下,他突然覺得有些奇怪,秦素素的身體怎麼能夠自己動了呢?

    '秦素素'把嘴附到貝貝耳邊低語了一句:“你不用這麼防著我,我不是秦素素,我有很重要的話對你說,但你必須先抱著我,我的聲音不能太大,有人監聽。”

    貝貝突然明白為什麼'秦素素'在那兩名少女臨走時讓她們打開上面的淋浴頭了,不過聽到'秦素素'這麼一說之後,貝貝還是不敢伸手抱她。

    “關於你妹妹小霞的下落。”秦素素假裝靠在貝貝的身上,又向他低語了一句,然後她坐回身伸出雙手撫了撫自己濕濕的頭,身體靠在浴缸邊上,一點也不顯得坐不穩的樣子。

    貝貝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事關小霞,他不得不聽從'秦素素'的安排。

    貝貝又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終於伸出手把秦素素抱進了懷裡。

    秦素素一進到貝貝的懷裡就開始不安份起來,她張開雙腿就準備騎上貝貝的那個東西。

    “不行…”貝貝沒想到她一上來就想做這件事,不由得有些慌了。

    “呵呵...”'秦素素'再次附致了貝貝的耳邊:“只有這樣,我們談話才比較安全。”

    “什麼人在監聽?”貝貝色心下去了一些,開始變得警惕起來。

    “不談這個,談你妹妹小霞。”秦素素坐在了貝貝的腿上,可能因為貝貝抗議了的緣故,她沒有直接騎在那東西上,而是用自己的小腹不停地蹭著它。

    “嗯,你說…”貝貝剛才被兩名少女撩撥得火起,雖然明知道對秦素素不能起這種心思,但她現在以這樣一種姿勢坐在自己的身上,確實讓人很難招架,特別是她一直在用她兩腿中間的東西摩擦著貝貝的大腿,軟軟膩膩的。

    “你看我手腳都是正常的,所以你大可放下心來,我不是小霞的母親秦素素,我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那你到底是什麼人?”貝貝有點透不過氣的感覺,不知道是聽了'秦素素'的話,還是被她胸前那一對東西給擠壓的。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可以一邊親嘴一邊談。”'秦素素'似乎對貝貝的身體渴望已久,她不停地挑釁著貝貝的底線。

    “先說清楚再親不遲。”貝貝感覺自己有點像是在出賣色相以換取信息。

    “呵呵…”'秦素素'樂了起來:“晚上和你談的那些內容都是別人告訴我的,他們讓我假冒一個名叫秦素素的人,騙取你的信任,然後躲進你的水寨裡。”

    “然後呢?”貝貝心裡有些冷,如果這女人不主動告訴自己這些事情,難保自己最後不把她帶回到水寨中安置下來,然後再去找小霞,讓她們母女團聚。

    “後面的指令還沒有接到。”'秦素素'貪婪地看著貝貝:“可以親嘴了嗎?”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貝貝對她現在的話也開始不信任了。

    “很簡單…因為我愛上了你…做我們這一行的,如果愛上了客戶,下場是很慘的…不過…我不想你再繼續受到什麼傷害,所以決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好讓你提前防著點。”

    “愛…上了我?憑這個回答,就想讓我相信你?”貝貝突然感到有些厭惡起來,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你救我幾次命,這些並不是在計劃中應該生的事情。”'秦素素'見貝貝不肯相信她,眼神變得有些黯淡。

    “所以你愛上了我?”貝貝仍然不肯相信她。

    “還有…”秦素素有些迷醉地看著貝貝:“那天晚上,我半昏迷的時候,你給了我一個很完美的夢…夢中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當然不是真的在做夢,因為那一切真真實實地生了,我很想再和你經歷一次…有時候,這種美好的感覺一生都尋找不到…”

    雖然'秦素素'說得很含蓄,但是她的意思貝貝心中再清楚不過了,看來那天晚上確實生了那件事情,她,到底是誰?

    “你昏迷的時候,手腳確實都很無力…”貝貝當時真的被騙了過去:“難道…你當時並沒有真正昏迷?”

    “我確實昏迷了…”'秦素素'似乎聽出了貝貝的言外之意,顯得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秦素素'把手腕拿給了貝貝:“你看上面的針孔…”

    “怎麼了?”貝貝有些奇怪地看著'秦素素'。

    “他們給我打的麻藥,被麻住了當然沒知覺…我差一點就這樣被她們害死了!”秦素素臉上現出些氣憤的表情。

    “他們是誰!?”貝貝緊鎖眉頭追問了一聲。

    “你讓我上去嘛…上去了我就繼續說給你聽…我都說了這麼多了,連親一下都不肯…”'秦素素'嘟起了嘴。

成就感

    見貝貝沒有反對,'秦素素'稍稍站起來一些往前一蹭,就把自己套在了貝貝的身體上,貝貝沒想到她那裡會那麼滑膩,幾乎都沒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就被她坐進去了。

    '秦素素'坐上去之後低吟了一聲,然後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努力尋找那天晚上的感覺。

    貝貝因為一直把她當成是小霞的媽媽,現在突然被她給'強姦'了,心中那份感覺說不出的怪異,雖然身體的感覺比較好,但是心理上的感覺卻是一點也不好。

    “他們是誰?”貝貝低低地追問了一聲。

    '秦素素'似乎一直在尋找那天晚上的感覺,但是好像略略有些失望,她正準備自助地動上一動,卻被貝貝給摁住了。

    “他們稱他們是'公司'的人。”

    “公司?什麼公司?”貝貝感到非常詫異。

    “具體的我真不知道。”'秦素素'慢慢湊到了貝貝的唇邊,可能因為下面比較充實的原因,她此刻的表情變得有些迷亂,貝貝說話的時候,她一直看著貝貝的嘴,似乎隨時準備要堵上去。

    貝貝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才又開口,他裝裝親吻'秦素素'的臉頰,低低地在她耳邊說:“你是說他們想讓我把你誤認為是秦素素,然後混進我的水寨,長期臥底,如果是這樣,秦素素的那些回憶是怎麼回事?新婚之夜的事情是真是假?”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秦素素'搖了搖頭:“不過你要找的那個李霞再過幾天就會回去霞光了,我在這些天應該再編一個故事給你,然後讓你把我帶回水寨藏起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小霞過兩天就回去了?”貝貝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免不住有些激動。

    “是的。”'秦素素'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是你說的那個'公司'抓了她嗎?”貝貝逼視著'秦素素'。

    “我不清楚,那天他們讓我在車裡把李霞騙過來的,她真的把我當成她死去的媽媽了…”

    “是你!?”貝貝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兩隻手卡住了'秦素素'的脖子,不過還沒有用上力,他想听她到底會怎麼說。

    “不要啊…我只是他們手下的一枚棋子,我的命運無法掌握在自己手上…你應該相信我不會害你的…”'秦素素'很痛苦地看著貝貝。

    既然她肯說到這一步,貝貝決定相信她,不管兩天之後小霞能否安全回來,現在可能她是唯一能找到小霞的線索了,貝貝慢慢鬆開了卡住她脖子的手。

    “啊…”'秦素素'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殺我。”

    “你確定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貝貝感覺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

    “是的。”'秦素素'很肯定地回答了貝貝。

    “好吧,既然你不是'秦素素',那我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貝貝沉下了臉。

    “你…要做什麼…”'秦素素'看到貝貝突然變臉,心裡有些慌。

    “你說乾什麼?把我憋了這麼久,想把我活活憋出病來啊?”貝貝用雙手托住'秦素素'的腰際,把她像拔瓶蓋一樣從自己身上拔了下去。

    '秦素素'低聲驚叫了一聲,這種突然的失落感是女人最怕的。

    貝貝把'秦素素'往浴缸邊上一推,示意她趴下去,'秦素素'很聽話地就趴了下去。

    貝貝坐回到浴缸裡,然後仔細欣賞著'秦素素'那白白的屁屁,包括中間那東西,每一樣都仔細翻開看了看,然後還湊上去嗅了嗅,這是他那個之前的必備功課。

    唉…那天在船上的時候,給'秦素素'把尿的時候,貝貝其實很想摸一摸她的屁屁的,或偷看一下也成,但是最後在水里往上卻看到了,但那時候連點邪念都不敢起。

    貝貝一面欣賞著面前這個屁屁,一面回想著當時在船上的情景,這樣來回對比了幾次之後,他突然高漲起起,奮力站起身,然後掰開那裡就殺了進去。

    這種感覺真是妙不可言,特別是剛才在浴缸裡被兩名韓國少女'調戲'了那麼久,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貝貝在狂幹'秦素素'的時候,腦海裡卻回映起了那個韓國少女一屁股坐在他臉上的情景,和過年時小護士坐在他臉上的感覺如出一轍,只是那一次沒有敢舔,這一次剛好自己的舌頭伸出來了,情景雖同,但感覺卻又要好上很多。

    那種口鼻一起被堵住的感覺確實非同一般,可以說是五味俱全,貝貝到現在為止腦海裡仍然清晰地記得那韓國少女那裡的模樣兒,花葉花蕾花蕊,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分開花葉仔細欣賞一下花蕊。

    貝貝一邊想一邊狂乾著'秦素素',不過過了一會兒這後,'秦素素'突然身子往前把自己脫離了貝貝,然後一臉疑惑地看著貝貝。

    “怎麼了?”這樣被突然離開貝貝也有些不爽,因為他正在YY韓國少女的花朵,現在YY還正在興頭上,下面卻落了空。

    “不知道…”'秦素素'似乎在回想著什麼:“好像…和那晚的感覺很有些不一樣…”

    “是嗎?”貝貝聽'秦素素'這麼一說,基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既然'逆極道'裡要求男女雙修,那晚又因為諸多原因沒能盡興,不如今晚上再重新走過一道,看看最後究竟會生什麼。

    貝貝伸出雙手抱住了秦素素,然後按那天晚上的順序運行起熱身大法來。

    本來就慾火很熾烈,在這種情況下運行起熱身大法,就像是在火堆中潑汽油,不多時兩人的身體就開始急劇升高,幸虧是在浴缸中,出的熱能迅速被身邊的溫水帶走,才不至於讓兩人感到太熱。

    貝貝這一次是完全按照功法的要求在走,他一邊按功法要求撫摸著'秦素素'的身體某些部位,一邊在心中暗罵,如果這套功法是'張三豐'老爺子創造的,估計他老人家多半是在做愛時把這些功法創造出來的,由此可見,一代宗師應該也是個淫棍。

    貝貝周身的極氣隨著這些撫摸貫穿而入'秦素素'的身體,把她體內較為微弱的極氣也給調動了起來,調動之後就需要進行融合了,伴隨著貝貝和'秦素素'之間的瘋狂互摸,兩人的極氣終於合二為一,開始了不停地交換和循環。

    最後一道程序就是把所有的極氣在交合的過程中積聚起來,化為內丹之氣,並進行儲存,完成兩人身體極氣的陰陽互補和調劑,全部完成之後,兩人體內的極氣都會因為得到了對方的調補而變得更為充盈,生生不息。

    其實貝貝早就想跳到這一步來了,只是在極氣的引導下,他根本無法自控,被迫按照極氣的步驟一步一步進行,所以當到了需要交合的時候,貝貝幾乎是一貫而入,當然貫入之後真可以用'暢快淋漓'來形容了。

    此刻的'秦素素'因為身子太弱,根本無法抵禦貝貝體內如此強大的純陽極氣,早處於了半昏迷狀態。

    貝貝雖然修練'逆極道'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因為他身體本身的基礎很強,當體內之氣被調製成逆極道的極氣之後,他立刻就現出了一些天生的優勢出來。

    貝貝顧不上'秦素素'還處於半昏迷狀態,努力感受著這種極氣在這件事中帶給他的全新感覺,他突然想起來,熊通其實提到過這方面的事情,只是他當時沒太注意聽。

    貝貝感覺到極氣已經開始在那個地方交溶,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他那東西不停在跳動著,而且頻率很快,'素素素'的聲音開始大了起來,??她在半迷糊的狀態下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幾乎只是半分鐘的時間,她就狂叫了起來,從她的表情和臉上的潮紅可以看得出,她肯定是到極限了,而且這會兒應該是她的極致體驗的幾秒鐘。

    貝貝因為自己仍然沒有到達頂峰,所以也沒停下自身的運動,很快他就現事情有些不對了,畢竟貝貝和女生在這方面的經歷也有不少了,女生那種狀態一般來說也就幾秒鐘到十幾秒鐘的時間,但是懷中的'秦素素'似乎已經喊了一分多鐘了,還沒有準備停下來的樣子。

    難道是極氣延長了她極致時刻的時間?天哪!

    貝貝一想到這裡,不由得變得異常興奮起來,一個女人一生中最想要的是什麼?不過是那幾秒鐘的快樂而已!而這個逆極道,居然可以讓女人的那幾秒鐘變得幾分鐘,而且還不知道後面還能持續多長時間!

    讓女人快樂本身就會讓男人很有成就感,讓女人如此瘋狂地快樂,當然成就感更加的非同一般。

    兩分多鐘了,'秦素素'仍然在叫著,但聲音卻低了很多,貝貝現她整個人已經不能用迷亂來形容了,簡直就是狂亂,而且從第二分鐘開始,她那裡的水開始往外狂噴,噴得貝貝身上到處都是,一直不停。

大灰狼

    貝貝伸出手在那裡接了些水,然後放到鼻子邊嗅了嗅,果然水里面帶著女人特有的體香,他有忍不住上去接著喝兩口的淫水了。

    但另一個問題也出現了,貝貝很快就現'秦素素'體內的極氣在快速減弱,根據'逆極道'裡面的理論,極氣是人體維生所必須的,如果極氣消失,人就會死,帶來極致的快感,同樣也可以殺人!

    貝貝想到這裡,連忙衝刺了一下,把自己的東西釋放了出去,同時對熱身大法進行了收功。

    此刻的'秦素素'已經氣若游絲了,她其實並沒有昏迷,而是興奮過度變得迷亂,當貝貝停下來的時候,她終於睜開了眼睛,用很微弱的聲音喊著:“就是這個感覺!就是這個感覺!我太愛你了!我愛死你了!快親親我…我還要…”

    “你不能再要了,再要就沒命了…好好休息吧…”貝貝現了'逆極道'的這個好處之後,就像是現了一個寶藏,有了它,只要和任何女生做上一次,這個女生肯定會終生死心塌地地跟著你,要知道那幾秒鐘的快樂對很多女人來說,幾乎就是一生,而現在,自己可以給她幾分鐘,甚至更久。

    “我真的不是一個很隨便的女人…”

    貝貝把'秦素素'全身擦乾放到床上之後,她的神情仍然處於迷亂狀態,剛才變得蒼白的臉又開始有些潮紅了。

    “我知道。”貝貝終於明白'秦素素'為什麼那晚和自己有了一次之後,就愛上了自己。

    “我現我根本沒辦法離開你了…”'秦素素'雖然氣若游絲,但那隻無力的手卻想死死地拉住貝貝。

    “我這些天會一直在這裡的。”貝貝現在其實很想再找一個女人來試試他的逆極道,都有效。

    “我還想要…”秦素素伏在床上不停地哼著:“我下面又濕透了…”

    貝貝聽她這麼一說,不由得有些緊張,他連忙掀開'秦素素'身上的薄被,分開她的雙腿看了看,果然那裡濕得是一塌糊塗,而且還在繼續外湧。

    “你還有其他什麼感覺嗎?”貝貝有些心慌,這種事情他之前並沒有經歷過。

    “很累,但我還想要…”'秦素素'此刻像是有點瘋掉了的樣子。

    “明天吧。”貝貝可不想拿她的性命開玩笑,雖然他是真的還想要。

    “好吧,說好了,別反悔。”'秦素素'見貝貝眼睛一直盯著她的好裡,索性把腿分得很開,讓他一次看個夠。

    貝貝見她這麼大方,便也不再顧什麼臉面,伏下身仔細地研究著秦素素的那東西,想弄明白那些噴湧面出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秦素素'見貝貝意猶未盡的樣子,似乎想起了什麼。

    過了幾分鐘,'秦素素'似乎真的累得不行了,她那裡的噴湧也逐漸停了下來,貝貝找來一條熱毛巾,又幫她把那裡擦了擦。

    “把電話給我。”'秦素素'指了指床頭的電話。

    貝貝伸手把話筒遞給了'秦素素'。

    '秦素素'只是說了句“上來。”就掛斷了電話。

    不多時,兩名韓國少女穿著睡裙,睡眼惺鬆地走了上來,有些恐懼地看著'秦素素'。

    '秦素素'附到貝貝耳邊低語了一句:“她們是上面指派來的,為了讓你上勾添加的備用品,我現在不行了…我先睡了,把她們交到你手上,你想怎麼玩兒都行,而且…你不玩她們,她們很快也會去執行別的任務,送給別的男人玩兒。”

    貝貝並不想欺負這兩個小女生,但是他現在內心確實太旺,而且一想到剛才那個小女生坐在他臉上的情景,他就有些忍不住,他很想把臉再回到那個小女生的屁屁中間去,而且要狠狠狠地擠進去。

    “%^^%韓語)”秦素素和那兩個小女生說了句什麼,兩個小女生互相看了一眼,雖然神情有些為難,但還是乖乖地脫下了身上的睡裙,這一次她們都穿了小內褲,脫下睡裙之後那兩名小女生又,連忙把小內褲也脫了下去。

    脫光之後,兩人一左一右地扶著貝貝再次進了浴室,然後幫貝貝脫下了身上的睡袍。

    貝貝見到兩名小女生的神情,實在不忍傷害她們,但是如果什麼也不做,體內的那股火似乎永遠也散不去,貝貝最後還是坐進了浴缸裡,那裡已經換了一池清水了。

    兩名韓國女生也跟著一起進入了浴缸中,因為這次是清水,兩人的身體在清水中一覽無遺,兩個白玉娃娃一般的身體,確實有多少欲望都會被勾起來。

    兩個小女生都有些瞌睡了,她們一邊幫貝貝按摩著,一邊打著呵欠。

    貝貝底下一直豎得老高,在清水中顯得異常醒目,兩個小女生似乎一寺都在避免看他那個東西,貝貝看著兩個小女生的身體,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他試著在其中一個女生的身上摸了一把。

    那女生雖然害怕,但並沒有做出什麼強烈的反應,或許她們從小就被馴化成了這樣的一種逆來順受的習慣,可憐啊!是什麼公司在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貝貝一邊在心裡強烈遣責那家傷天害理的公司,一邊努力克服著心中的罪惡感,繼續在那少女的身體上撫摸著,很快他就開始摸那少女的胸部,那少女癟了癟嘴,似乎想哭又不敢哭出來。

    貝貝收回了手,雖然欲望很熾烈,但他實在對她們二人下不了手。

    但是就這樣把她們放回去嗎?貝貝,心裡又有些不安,他在想,如果她們不是韓國人,而是日本人就好了,那樣自己就不會有什麼罪惡感了,高麗棒子雖然也可惡,但只是有些小矛盾而已,遠遠比不上和小日本的民族仇恨。

    貝貝左思右想之後,決定採用折中的辦法,既不傷害她們的身子,也讓自己得到少許的滿足,雖然她們可能會留下一些心理陰影,但總比強姦了她們會好很多。

    貝貝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其中一名女孩兒,另一名女孩兒嚇呆了,但並不敢沈走,只是呆呆地看著貝貝。

    貝貝懷中的那個女孩兒開始全身抖起來,她可能知道自己的厄運要來臨了。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貝貝說這話的時候,感覺自己就是在敲兔子門的大灰狼。

    見那女孩兒仍然在抖,貝貝立刻明白了過來,她們聽不懂自己說的話。

    算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貝貝心裡暗暗在想,你們兩個就忍一會兒吧,我一會兒就會放了你們的。

    貝貝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把嘴唇貼向了他懷中那女孩兒的嘴唇。

    那女孩兒睜著眼睛看向了別處,一副生死任由你的表情,看起來確實很可憐。

    貝貝的色心上來了,不進行下去實在難受,他再次克服住內心的罪惡感,開始吸吮那女孩兒的嘴唇,並幾次挑開她的小口。

    女孩兒眼圈開始紅,但並沒有掉淚,可能一直在默默忍受。

    貝貝吸吮了一會兒她的嘴唇之後,便努力想挑開她的小口,女孩兒並沒有怎麼反抗,就張開了她的小口。

    貝貝很快就捉住了女孩兒的小舌頭,並開始吸吮她口內的津液,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兒口中是最香的,而且水水也比較多,貝貝越弄越興奮,他已經有些克制不住了,伸手把呆在一旁的另一名女孩兒也拉了過來,抱住她就是一陣狂啃,當然最後也撬開了她的小口。

    反正罪惡的事情已經開始了,那也不妨再多做一些了,貝貝不敢看兩個女孩兒的眼睛,他把她們在自己面前並排放好,然後仔細打量著她們胸前的四個小兔。

    唉…太可愛了,不上去撫摸安慰一下實在太讓人難受了。

    貝貝先用手把四個兔兔都安慰撫摸了一遍,然後用嘴把四隻兔子挨個吸吮啃咬了一下,一直到每隻兔子的耳朵都支楞了起來才罷手。

    兩個女孩兒都把頭抬著看著天花板,臉上的神情有些茫然,可能是這種被侵犯的快感還不太適應吧。

    貝貝繼續克制著自己內心的罪惡感,把其中一個女孩兒扶了起來,然後讓她轉過身子彎下了腰,使她的屁屁能充分分開對著自己。

    另一名女孩兒一直呆呆地看著貝貝做的一切,貝貝現她突然臉有些紅了。

    有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女在旁邊看著,做這些事情的興致就會更高一些,貝貝再次撫了撫女孩兒的腰,這樣好讓她的屁屁能翹得更高一些,終於到了一個令人滿意的角度。

    貝貝很興奮地撫摸著那女孩兒的兩瓣屁屁,剛才一直很想摸,但都沒敢摸,現在終於可以盡興地摸一下了,當然還有讓他更感興趣的事情在等著。

    等充分滿足了手上的欲望之後,貝貝把口鼻重新埋進了女孩兒的花朵之中,在花朵的上下四處游弋著,直到整朵花通體開始變紅,而且有花露溢出。

沙灘

    一旁觀看的少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轉過了頭去,不過過了一會兒,似乎覺得貝貝並沒有註意他,便又轉回了身,想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想對她的同伴做些什麼。

    貝貝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逆極道'中的一些運氣之法,經過了'秦素素'的瘋狂之後,貝貝有心想嘗試一下自己的舌頭,如果聚集了極氣之後,是否也有和下面那東西同樣的效能。

    貝貝心隨意轉,說乾就乾,他很快就像熱身大法那樣把極氣集中到下面,改成了集中到舌尖之上,果然他的舌頭開始有些跳動起來,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貝貝把跳動的舌尖集中到了韓國少女的花蕾之上,剛剛一接觸,韓國少女就尖叫了起來,把另一名觀戰的少女嚇了一跳,她以為貝貝在虐待那名少女,但是聽她的叫喊聲卻不像是受到虐待之後的那種。

    貝貝再次抱緊少女和腰身,並讓她的屁屁更挺了一些,並且不能讓開,把她的花朵也和自己跳動的舌尖貼得更緊密了一些。

    少女的身體突然開始抽動起來,叫聲變成了歇斯底里一般,雖然隔間效果很好,但'秦素素'躺在床上也聽到了浴室中的叫喊,她面前似乎又浮現出了貝貝把她弄到虛脫時的情景,這個男人簡直不是常人,如果不和他做那兩次愛,真的是白活了,明天,明天一定要再和他弄一次…'秦素素'一邊想著,一邊再次昏睡了過去,畢竟體力消耗太大,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補得回來的。

    少女肯定也是到了極致時刻,面且貝貝的極氣已經通過舌尖和她的花蕾聯結在了一起,貝貝的雙臂也緊緊地環抱住了她的腰身,她根本無法把花朵從貝貝的口鼻間移開。

    半分鐘之後,從來未經過男女之情的少女和'秦素素'一樣噴了,把少女的花蜜噴射進了貝貝的口中,眼睛裡,鼻子上,滿臉滿口,芬芳宜人,貝貝一邊繼續從舌尖通過花蕾從她體內吸取少女的純陰之氣,一邊品味著少女的花蜜,雖然他下面這一次並沒有得到釋放,但是無論是視覺上,還是嗅覺、味覺,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少女的身體和'秦素素'一樣軟了下去,兩分鐘之後,貝貝把她的身體扭轉了回來,抱進了自己的懷裡,少女此刻已經完全迷亂了,她張著小口不停地想蹭到貝貝的口唇邊,眼睛也半睜半閉,完全處於半昏迷狀態。

    令貝貝很有些詫異的是另一名少女在貝貝弄完這名少女之後,很乖地站到了貝貝的面前,並且把屁屁翹了起來,好像是怕貝貝不能很有效地攻擊到她那裡,她還伸出手幫著掰開了自己的屁屁。

    呵呵,看來這名韓國少女聽懂了剛才那名少女的尖叫聲的含意,所以有些迫不及待地親自試驗一下。

    貝貝觀察了一下她的花朵,果然和先前那名少女初始狀態時大不一樣了,紅紅的花葉早已綻放開,花蜜也已經瑩瑩。

    貝貝感到自己體內的極氣在弄昏了'秦素素'之後就開始加強,剛才又弄倒了一個韓國少女後,又在繼續加強,難道自己吸走了她們體內的極陰之氣?所以補強了自己體內的極陽之氣?

    反正貝貝是越戰精神越猛,越戰越開心,如此盛宴,安能不享,貝貝一頭又扎進了這名韓國少女的花蕊之中,這名少女的準備可能更充分一些,貝貝並沒有花多大的努力,短短十秒鐘的時間,便讓她的身體狂抖起來,當然那些厲聲尖叫也是少不了的,如果不知情的人聽到了,可能會以為這房間裡在鬧鬼。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貝貝左手摟一個,右手抱一個,把兩名面色嬌羞的少女全部擁入了懷中,這時候,他終於可以盡情地撫摸她們那如玉般的肌膚,盡情感受她們身體上獨特的處女幽香。

    洗浴完畢,兩名少女扶著貝貝回到他的房中,卻不肯離去了,一左一右在貝貝的身邊躺了下來。

    貝貝在兩個小美人中間入睡之前,還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取了手機來到房間衛生間裡,撥通了靈兒的手機。

    “靈兒,睡了嗎?”

    “剛睡。”靈兒的聲音有些朦朧,片刻之後她突然清醒了過來:“你在哪兒?”

    “我很好。”貝貝知道這手機很可能會被人監聽,所以並不敢多說:“你的身體怎麼樣了?去醫院看了嗎?”

    “沒什麼,就疼了兩天,現在已經好了。”靈兒看來沒去醫院。

    “過幾天我就回去了,你先回去吧,別真讓寶寶把那個死妮子當成媽媽了。”貝貝有意調侃了一下,放鬆放鬆氣氛。

    “嗯…”靈兒的情緒似乎不怎麼高:“我以為你出事了…”

    “我…”貝貝本來想對靈兒說他昏迷了幾天才醒,但是一解釋起來就很有些麻煩,便也不再過多解釋了:“回去之後,我再和你細說吧。 ”

    掛斷靈兒的電話,貝貝回到房中,睡在了兩個少女的中間,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醒來,天已大亮。

    貝貝下意識地摸了摸身邊,沒現兩名韓國少女,看來她們已經先起床了。

    按事前和'秦素素'約定好的,過幾天,小霞回到霞光之後,貝貝假裝中計,把'秦素素'帶回到水寨安置下來,然後等待那個所謂的'公司'下一步的安排。

    早飯後,'秦素素'帶著貝貝走到海邊散心,今天天氣比較好,海風不再刺骨,兩人一邊走著,一邊回憶起那天從機場出來之後的情景,不由得都有些感概。

    “大兵,你冬泳。”'秦素素'向遠處指了指。

    果然,有一個男人只穿著一條短褲,正在往深海處走。

    “還真是厲害啊,這麼冷的天,敢下到這麼冷的海水中去。

    不知道練了熱身大法之後,在這種冰冷的海水里能不能多堅持些時候?貝貝雖然這樣想著,但並不想脫了衣服去試。

    '秦素素'在沙灘上顯得很興奮,她有時會小跑兩步,然後回過頭來怪怪地看著貝貝,有時候又跑了老遠,使勁喊貝貝讓他去追她。

    貝貝倒不是很情願和她這樣扮初戀遊戲玩,雖然對她並無惡感,但她假扮'秦素素'的身份,確實讓貝貝心中有些難以接受,特別是一想起和她之間的那些事情,貝貝就更有些不自在。

    “如果是夏天就好了,我可以躺在沙灘上曬太陽。”秦素素終於跑累了,蹲了下來。

    “現在也可以啊。”貝貝隨意和她調笑著。

    “真的嗎?”秦素素看了看身下的沙子。

    “真的,只要你肯躺下去,管它是夏天還是冬天?”貝貝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

    “那我真的躺下去了。”秦素素坐在貝貝的面前,慢慢地把身體靠倒在了沙灘上。

    “哈哈。”'秦素素'躺下之後,很調皮地向貝貝笑了笑。

    “嗯,我們可以玩個小遊戲。”貝貝看著沙灘上躺倒的'秦素素',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

    “什麼遊戲?”'秦素素'很好奇地看著貝貝。

    “你閉上眼睛,然後一切聽我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貝貝並不想暴露自己真實的目的。

    “好啊!”'秦素素'果然中計,很乖地閉上了眼睛。

    “你先放鬆自己…”

    貝貝按照熊通傳授的辦法,開始了對'秦素素'的催眠,因為他的一隻手捉住了'秦素素'的手,通過極氣的連通,催眠的效果也比一般的催眠師要好上很多。

    '秦素素'果然稀里糊塗就被貝貝給催眠了。

    “你現在在哪裡?”貝貝有意無意地問著。

    “學院裡。”處於催眠狀態下的人是很茫然的,貝貝的聲音在秦素素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天神,又像是從她自己內心深處在說,所以她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

    “是什麼學院?”貝貝聽到秦素素的回答之後,身上一緊。

    “我所在的大學,五湖聯校。”秦素素一點也不含糊地就回答了出來。

    貝貝脊背上冒出汗來,他四處環顧了一下,陽光看起來雖然有些減退,但是冬天的風吹在臉上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看來現在不是在做夢。

    “你的前面是什麼?”貝貝雖然心中冷,但是他還是想繼續問下去。

    “操場…”

    貝貝問了半天,現秦素素好像只是一個人很無聊地在五湖聯校四處閒逛,他決定換個場景。

    “現在你坐在車裡。”貝貝曾經聽到張婕詳細描述過高速路出事那天的情景,他決定拿這個來說事。

    “嗯,我坐在車裡。”

    “你在副駕駛座上。”貝貝繼續對秦素素進行著心理暗示。

    “不對,我正在駕車,準備去買些東西。”秦素素糾正了一下貝貝。

    看來事情有偏差,貝貝決定強行干擾她的思路,把她引回到高速路上出事的那個時刻。

    “你確實在副駕駛座上。”貝貝強調了一下之後,又繼續暗示著:“你旁邊是李華剛,看到他沒有?”

    “沒有…”

    “仔細看,他正在駕車,你嫌他開得太慢了,催催他。”

    “啊…我看到他了,他正在開車…”秦素素的眉頭皺了起來。

    “車後座坐的是誰?”貝貝的後背感到有點冷,如果她開口說車後座坐的是張婕,那麼這個躺在地上的這女人究竟是誰?

過去的回憶

    “後座沒有人。”秦素素搖了搖頭,神情有些茫然,她睜開了眼睛,四處看著,貝貝知道她並沒有真的醒過來。

    “你再回頭看一次…後座坐的是張婕,李華剛的助理。”見秦素素仍然沒有到那天的車上,貝貝繼續著他的心理暗示。

    “我看到她了。”秦素素確認了一下,情緒似乎變得有些煩燥起來。

    “你現在在哪兒?”貝貝接著問了下去。

    “車子裡。”

    “車子在什麼地方行駛?”

    “高速路。”秦素素的神情變得有些恐懼。

    “啊!”秦素素大聲叫了起來。

    “怎麼了?”

    “車子失控了…”

    “啊!”秦素素突然閉上了眼睛,半天一聲也不吭了。

    “你現在在哪兒?”貝貝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在…在一個房間裡躺著。”

    “左右看看,房間裡都有些什麼?”貝貝不確定秦素素的回憶是否是連貫的。

    “花…好多花…有人過來了。”秦素素變得有些緊張。

    “是什麼人?”

    “他在摸我的臉…”秦素素眼淚流了下來。

    “他是誰?”貝貝僅從這些只言片語中根本無法了解到所有的事情。

    “他戴著面罩…我不知道他是誰…”秦素素的身體開始抖。

    “你是誰?”貝貝冷不防拋出了一個問題。

    “我是誰?我是素素啊?”秦素素好像是突然糊塗了一樣,身體開始扭動,似乎非常難受。

    “你是秦素素?”貝貝再次確認了一下。

    “是啊?”秦素素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貝貝,'啊!'地尖叫了一聲,然後閉上了眼睛。

    “你現在在哪兒?”貝貝想繼續下去。

    “…”秦素素一點反應也沒有了。

    “聽得到我說話嗎?回答一聲。”貝貝很有些著急地搖晃了一下秦素素的身體。

    秦素素仍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貝貝連忙探了探秦素素的脈相,她的心跳比較快,但是怎麼突然沒有反應了呢?如果成了這樣,如何才能喚醒她?

    正在貝貝焦慮不安的當口,秦素素突然坐了起來,嚇了貝貝一跳。

    “啊!”秦素素先大叫了一聲,眼睛裡現出無比驚恐的神色。

    “你是誰?”貝貝忍不住輕聲問了秦素素一聲。

    “大兵,你剛才在幹什麼!?”秦素素大聲向貝貝抗議了起來。

    “沒啊…玩個小遊戲。”貝貝心中變得無比疑惑。

    “太可怕了…”秦素素站起身就往回走去。

    “你回憶起了什麼?”貝貝也站起身追了上去。

    秦素素回過頭以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瞪著貝貝:“你剛才到底在幹什麼?”

    “我想喚回你曾經失去的部分記憶,你不是你現在認為的你,你曾經有你自己的生活,你有一個女兒,現在正在別人手上受苦,你必須要幫她。”貝貝有些語無倫次了。

    “那些記憶不是我的。”秦素素搖了搖頭:“不是,不是。”

    完秦素素大步向前面跑了過去,貝貝沒奈何,幾步就追了上去:“你的記憶不會騙你,告訴我,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你為什麼要逃避過去?”

    “有嗎?我怎麼逃避過去了?”秦素素的神情一直顯得非常緊張。

    “你說過你沒有二十歲以後的記憶,二十歲之前的記憶也只有一些片斷,我想問你的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到底是誰?”

    “我是一個出生在韓國的女人金真欣。”秦素素推開貝貝,繼續往前跑著。

    貝貝追了幾步又把她拉住了,大吼了一聲:“你到底想逃避什麼?你不是什麼金真欣,你是秦素素!!”

    “你嚇著我了。”秦素素突然哭了起來,努力想掙脫貝貝的手。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想幫你。”貝貝使勁抹了抹自己的臉,如果面前這個女人真的是秦素素,那麼第一,他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和她生了關係,第二,她現在被人利用了,至於那些人利用她想做什麼,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

    秦素素突然撲進了貝貝的懷裡,身體一直在抖。

    李華剛啊李華剛!都是你幹的好事!貝貝抱著秦素素,心中變得無比痛苦,這個女人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秦素素,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可都是拜李華剛所賜!

    霞幾天后真的能像她說的那樣,平安歸來嗎?那些人把小霞捉去的目的又是什麼?要航天圖?他們沒拿到啊?要對付張婕?他們沒達到目的啊?

    那他們究竟要做什麼?他們…如果真有人在背後操縱,這所有的疑點,似乎都指向了同一個人。

    “不要傷害我好嗎?”秦素素淚眼朦朧地睜開了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貝貝。

    “不要再裝了,你知道我是誰,你也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貝貝瞪著懷中的秦素素,他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秦素素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像一樣看著貝貝。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對不對?根本沒有什麼'公司'。”貝貝逼視著秦素素,不讓她從自己懷中掙脫。

    秦素素一句話也不說,就像是在觀察貝貝的表情。

    “小霞現在到底在哪裡?”貝貝心中越來越冷,他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秦素素的表情完全冷了下去,她只是靜靜地看著貝貝,眼神卻變得複雜起來。

    “回機場的路上,對面那輛車是你安排的吧?他們只是放了幾聲空槍而已,盧總並不是為了救你而死,他和老白都是被你打死的,我猜得對不對?”

    “呵呵,你的想像力真豐富,連這些事都能編出來,我殺他們做什麼?”秦素素的表情變得有些幽怨,冬天的海邊,風又起來了,吹得人心痛。

    貝貝依稀記得,他接過秦素素遞過來的槍時,感覺那槍是才用過的,因為當時情況緊急,他也沒再多想。如果這一切都成立,那這女人簡直太可怕了,比張婕還要可怕得多。

    “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勾引我做那種事情?”貝貝心中變得非常鬱悶。

    “我沒有要勾引你!和你做那樣的事…因為你救了我…而且第一次本來不會生的,但是在那種特殊情況下卻生了…我怎麼能想得到?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小霞現在到底在哪兒?你究竟是想報復誰?”貝貝使勁搖晃著秦素素的身體,眼前的這個女人讓他有點看不懂。

    “我沒想報復誰,我只想逼一個人出來。”秦素素終於開口說實話了。

    “另外,我一開始並不清楚你的身份,如果你能告訴我,是誰讓你來找我的,或許我可以分析一下這前前後後到底是怎麼回事…後面的事情…再重複一下,我和你生了那種關係,也不是我事前能預料的。”秦素素接著補充了一下。

    看到貝貝目瞪口呆的樣子,秦素素突然笑了起來:“你不用擔心我知道你的身份之後會去自殺,我沒那麼傻,我以後會好好地活著,好好地享受生活,我和你生了關係又怎麼樣?你又不真是李華剛的兒子,就算你真是李華剛的兒子又能如何?我現在其實什麼都不在乎了…”

    “你說什麼?你說我不是李華剛的兒子?”貝貝突然從秦素素口中聽到這件事,不由得些蒙。

    “我姐姐的確生了個兒子,不過不是被李華剛給弄丟了,而是給弄死了…”秦素素搖了搖頭:“這事兒只有我和他兩個人知道。”

    “你和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別和我說我和小霞不是親兄妹,我和她驗過DNA,而且我還給她輸過血…”

    “你現在做李華剛的兒子不是挺好的嗎?幹嘛要去翻那些舊賬?這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秦素素說到這裡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說的驗DNA是怎麼回事?”

    “我和小霞驗DNA證實,我和她是親兄妹。”貝貝逼視著秦素素,這些人之中,究竟是誰在撒謊?

    “怎麼可能!?”秦素素頗有些驚訝:“我聽人說起過李華剛找回了當初丟失的兒子,以為他又在耍什麼花樣…你真的和小霞驗過DNA?”

    “是的,我和小霞的確驗過DNA,我和她的的確確是兄妹。”貝貝本來覺得有些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但被秦素素這麼一說,又變得複雜起來。

    “是嗎?”秦素素皺起了眉頭,又陷入了回憶之中:“難道當初他騙我的?”

    “當初他到底和你說了些什麼?”貝貝頭腦一片混亂,他都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了。

    “他那天喝得爛醉,說他因為忙公司的事情,把他和我姐姐生的那個兒子忘在了車子裡一天一夜,結果小孩兒凍死在了車裡,他醒來之後讓我替他保守住這個秘密,我沒辦法答應了他,回去之後就騙我姐姐說小孩兒弄丟了…讓我姐姐好想一些,結果我姐姐還是哭死了…”秦素素搖了搖頭,但神情已然不再悲傷,也許是事情過了太久。

    “你親眼看到那小孩兒的屍體了?”貝貝聽秦素素這麼一說,有點氣不打一處來,放在車裡一天一夜?凍死了?有這麼殘忍的父親嗎?

丹爐

    “沒有…這種事情他騙我做什麼?”秦素素的神情慢慢緩和了下來。

    “好了,我什麼也不問了,小霞能平安回來就好。”貝貝雖然這樣說,心裡卻亂成了一團,繼續問下去,只會讓他心裡更亂。

    “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小霞?你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找她?”秦素素有些奇怪地看著貝貝。

    “我是她哥哥。”貝貝回了秦素素一句,然後推開了秦素素,獨自向前走了過去。

    '秦素素'站著沒動,她看著貝貝遠去的身影,輕輕嘆了口氣,然後自言自語了一句:“如果我真的是秦素素就好了…大兵…我真不想騙你…但你為什麼就是不信任我呢?”

    就在這個時候,金真欣(秦素素)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向貝貝的背影看了一眼,然後取出了手機。

    “情況進展怎麼樣了?”電話那邊的女人直接切入了正題。

    “他確實把我當成是您了,一切仍然在掌握之中…”金真欣聽到秦素素的聲音,似乎從甜蜜的愛情中回到了現實,不由得有些惶惑。

    “但願吧…進了新華夏之後我會告訴你要去取什麼東西。”

    “一定不讓您失望。”金真欣趕緊向秦素素表示了一下忠心:“不過剛才我差點就露餡了,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繼續問下去。”

    “從飛機場回來那晚,真的什麼事情也沒生?”秦素素咋唬了金真欣一句,她並沒有真的實時監控金真欣,是金真欣自己心裡慌,以為秦素素到處都設置了監聽裝置。

    “真的什麼也沒生…因為我快要凍死了,他當時抱著我幫我取了下暖…我剛好假裝喊了幾聲'華剛',把他騙了過去…”金真欣心裡很有些慌,她現在不僅愛上了那個男人,還和他上了床,不知道秦素素知道之後,會不會氣得昏過去。

    剛才的催眠…只是貝貝自作聰明罷了,金真欣在那個時候非常的清醒,比平時任何時候還要清醒。

    “他抱了你?”秦素素當然感到有些尷尬,她此次為了讓這個替身不出破綻,把過去的很多事情都告訴了她,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以應對貝貝的盤問,但現在貝貝既然已經把金真欣當成了她,再生摟摟抱抱的事情,秦素素臉上當然會掛不住,如果她知道他們之間其實已經連那種事情都做了,估計她會抓狂的。

    秦素素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這樣也好…以後他再也不會對小霞有什麼想法了…你現在要注意和他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知道…我辦事,您儘管放心。”金真欣聽到這裡才微微放下了心來,她現在應該和真正的秦素素一樣,老老實實地坐在輪椅中才是,偏偏她要和她的小情人貝貝大搖大擺地在海灘上散步,這…也太大膽了些,不過從剛才的談話來看,盧方死了之後,秦素素在這邊確實失去了眼線,金真欣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以後金真欣該怎麼辦,是聽秦素素的,還是聽貝貝的,金真欣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好了…過兩天小霞就回霞光了,你只注意到了新華夏之後要盡量避免和小霞碰面,到時候聽我吩咐取了東西就回來。”

    “您到底要取什麼東西?”金真欣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到時候會告訴你的。”秦素素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回到別墅之後,貝貝的情緒變得很差,他不知道能不能把秦素素帶回到水寨去,但是繼續等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和秦素素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他確實已經無法再坦然地面對小霞,雖然現在仍然非常期待小霞能盡快回來,但是貝貝此刻又有點怕見到她。

    。。。。。。。。。。。。。。。

    終於回到了水寨,貝貝並沒有把'秦素素'安置在水寨,而是把她安置在了另外的秘密居所,'秦素素'一再要求和貝貝再做一次,貝貝打死也不肯了,金真欣有些失望,不過她現在就是說自己不是秦素素,估計貝貝也不會信,除非她把背後真正的秦素素給供出來,但是她現在還沒有那個勇氣,萬一之後貝貝不肯保護她了,她只有死路一條。

    貝貝回到水寨不久,黃部長的電話就跟了過來。

    “有你妹妹小霞的消息了嗎?”

    “您是怎麼知道金宜的背後老闆是小霞媽媽的?”貝貝心中的疑問快要堆成山了,此次的Y台之行,惹出這麼一件不尷不尬的事情,確實讓他很難接受。

    “有人匿名電話告訴我的。”黃部長並沒有正面回答貝貝的問題:“她為什麼要整這些事情出來,弄清楚沒有?”

    “不是很清楚…”貝貝確實不是很清楚。

    “你把她帶回到W城去了?”

    “沒有。”貝貝沒得到黃部長的任何信息,也不想告訴他什麼實話。

    “呵呵,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只是想提醒你一聲,你還是防著她一些的好。”

    “您為什麼會關心這些事情?”貝貝知道自己問了也白問,但是他還是要問。

    “為了一個朋友。”黃部長果然回答得足夠模糊,這種萬金油的答复,隨你怎麼理解吧,想像空間足夠大。

    “和你說話真是費勁!”貝貝果然很有些不爽。

    “好了,你妹妹沒事了,你也別再到處亂跑了,好好把你的新華夏打理一下吧,唉…”黃部長嘆了口氣。

    “您這麼關心我…也是為了一個朋友?”貝貝若有所思地反問了一句。

    “是你來找我的。”黃部長果然不愧是搞政治的,說的話滴水不漏。

    “好吧好吧,當我什麼也沒問…”

    貝貝閒來無事,來到了貝湖水寨最隱秘的地方,熊通的居所。

    一個人遠遠地跟在貝貝身後,見到他消失在水寨的一個秘密入口之後,便閃到了一邊。

    熊通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但是手腳還不是很利落,見到貝貝過來,他顯得很是開心。

    “有件事要請教一下。”貝貝想起了逆極道的某些'副作用'就有些臉紅,不過不問清楚,萬一以後出了什麼問題,就麻煩了。

    “說。”熊通坐在軟軟的沙裡,盤起了腿。

    “讓她們迴避一下吧。”貝貝不太好意思在熊通的這些女人們面前談論那些事情。

    熊通似乎明白了貝貝要問什麼,他笑著向那些女人作了個手勢,那些女人很聽話地進行迴避了。

    “這功夫好像後面的修練…一個人無法完成?”貝貝問得很是含蓄。

    “嗯…”熊通微微笑了笑:“需要採極陰之氣來協調你體內的極陽之氣,不然你體內的極氣會失調,當然採集更多的極陰之氣,會極大地補充你體內的極氣,你體內有更多的極氣,武功當然也會更高。”

    “對被采了極氣的女人身體有害嗎?”這才是貝貝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人體的極氣會自動恢復的,其實也沒有那麼玄妙,就是人體的一種特殊的生物能量而已,在一定限度內,是不會對她們身體造成影響,不過一次採集過量,是會導致死亡的。”

    “那怎麼才能把握好這個度呢?”貝貝不禁有些好奇。

    “你多采空一些女人,你就會知道她們的極限…”熊通神秘地笑了笑:“你知道我是怎麼殺掉了幾千日本人的嗎?”

    貝貝見到熊通的表情,立刻明白了過來。

    “她們都是快樂死的,你說幾千個女人的極陰之氣被收集到了我的身內,我能不強嗎?哈哈。”

    笑完之後熊通又看向了貝貝:“合適的時候,你也要去日本走一趟,好好收集一些完整的極陰之氣,一個完整的女人生命力形成的極氣,對於增強你的功力是大有好處的。”

    貝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雖然日本人該死,但是為了自己練功,就這樣殺掉幾千名日本女人,也太殘忍了些…唉,有些事情,真不好說。

    “好了…”熊通見貝貝沒吱聲,便把話題引開了:“我和你說過,要用我的丹爐測試一下,你現在的功力大概相當於幾層考驗,丹爐已經取了過來,可以對你進行一些測試了。”

    “丹爐?”貝貝環顧了一下四周,他一直沒什麼印象熊通搬過什麼爐子過來,因為熊通的東西入水寨時,貝貝都安排人特別做了檢查的。

    熊通笑嘻嘻地取過身邊的電話打了出去,片刻之後,有一名女子走了進來,看起來年齡大約在二十五、六歲左右,皮膚保養得很好,站立在那裡,雖然沒說話,但感覺很有風韻,不過面上沒有什麼表情。

    “如果你通過了這個丹爐的測試,就表明你現在達到一層考驗了。”熊通指了指那女子,示意她上到床上去。

    “丹爐?”貝貝,不由得有些楞,那女子上到床上之後,安安靜靜地躺了下去,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嗯…如果李總覺得不方便,我先出去了…”熊通拄著拐杖站了起來:“你輸給她,表明你還達不到一層,如果勝了她,就表明你達到了。”

    “和她…”貝貝有點想不明白,難道熊通是讓自己和她打架?如果是打架,她躺在床上乾什麼?

一層考驗

    熊通出去之後,貝貝來到了床邊,看著那女子,有些不知所措,他大概明白的了熊通所說的戰勝她是什麼意思,不過平白無故地和一個陌生女子做那種事情,感覺總有些怪怪的。

    貝貝看了那女子半晌,最後不知道是出於想測試一下自己究竟過了第一層沒有,還是淫心上來了,他終於忍不住把手放到了那女子的胸前。

    那女子仍然睜著眼睛看著貝貝,神情並無異樣,貝貝不知道為什麼,他反而緊張了起來,看來自己猜得不錯,熊通確實是要他和這女子比拼一下那個事情,唉…如此說來,這逆極道確實值得一練啊,連通關的方式都這麼神妙。

    貝貝把手放在那女子胸部揉弄了一會兒,那女子胸前的起伏略略加快了一些,臉色開始變得潮紅,只是表情仍然沒有什麼異樣。

    “我…要開始了?”貝貝用徵詢的語氣試探了一下那女子,那女子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貝貝脫下鞋子,爬上了床,慢慢壓到了那女子的身上,並且把嘴湊了上去,貝貝的唇剛一貼上那女子的唇,就感到有一股極強的極陰之氣從那女子的口唇中向他逼了過來,貝貝連忙運行體內的極陽之氣與之抗衡,親吻上去之後,女子微微張開小口,把舌頭伸了出來,似乎在幫助口唇作戰,試圖將貝貝體內的極陽之氣納入她的體內。

    貝貝連忙伸出舌頭抵住她的嬌舌,兩隻舌頭形成亂戰,口唇也參與了進來,貝貝漸漸感到戰力有些不濟,不知道為什麼,這女子的口舌對貝貝口舌的吸吮,讓貝貝體內燃燒起一種從未有過的熾烈,而且差一點就從下面噴薄而出。

    貝貝不由得暗暗心驚,除了最初看到露露的屁屁和第一次接觸導師的那裡時,他因為過於興奮情不自禁地被爆過之後,後來很少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了,今天和這女子只是口舌相觸,不知道為什麼就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丹爐,丹爐,莫非熊通所指之丹爐就是這女子?

    靠!只是和她親吻一下,居然就快抵敵不住,如果在下面開戰,會有什麼結果?

    正在貝貝胡思亂想之機,那女子突然又是一陣猛烈的吸吮,這一下差點把貝貝的魂都給吸走了,下面雖然沒爆,但是已經開始有不少東西滑出,貝貝驀然現他體內的極陽之氣已被這女子吸走了約三分之一。

    貝貝大驚之下連忙把口舌從那女子的口中退出,並強行守住丹田,以避免更大的爆漿生,第一戰,很顯然貝貝輸了。

    靠!還是平時練功不夠,這下可真夠丟人的,以為自己久經百戰,居然差一點被一女子口唇的親吻給爆掉,說出去真是沒辦法見人了。

    不過既然來了,還沒戰就跑,這個武當的暗掌門傳人也太丟臉了,加上剛才一番親吻貝貝被弄得情火如熾,他當然也不會就此離開,貝貝決定不再進行中間過程,直搗那女子的巢穴,看看到底自己到達一層沒有。

    貝貝在脫下那女子的褲褲之後,還是再次運足了極氣,力圖守住丹田那些極陽之氣,以免自己臨戰而潰。

    女子的衣物本身穿得就比較寬鬆,貝貝很輕易就把她下面給脫了個精光,既然要戰,還是先觀察觀察戰場,貝貝看了那女子一眼,現她仍然面無表情,所以也不管她了,直接把身體往下去了一些,分開她的雙腿,仔細觀察著她下面的'丹爐'。

    乍看之下,這丹爐和其他女生的也沒什麼區別,兩片花葉,一個花蕾,分開花葉之後,可以看到花莖幽深。

    如果說有一些區別的話,就是這女子的花蜜要遠遠多於其他女生,貝貝在觀察'丹爐'的時候,就看到丹爐之中,猶如泉湧,女子身下的床單,早就如同潑了水一般。

    這才多長時間?就成了這樣!果然非同凡人,貝貝看著已經濕滑得不成樣子的丹爐,他的下面也早就躍躍欲試了,他沒再多想,重新回到女子身上,褪下自己的劍鞘,亮出一尺長劍,直抵幽深花莖入口。

    剛一接觸,貝貝就感到一種難言的酥麻,從劍尖直達心腑,幾乎讓他手中的劍頃刻脫手而出,女子的極陰之氣,幾乎都聚集在花葉花蕾花莖附近,通過訓練能抗住那裡的極陰之氣,才是逆極道的精髓所在。

    這女子顯然也是練過逆極道的一部分初級功法的,貝貝從劍尖傳回的那些感覺,讓他心中一涼,女子'丹爐'附近的極陰之氣,遠遠高過她口舌所傳遞出來的,只是不知道自己那個東西進入丹爐之後,是否真的能抗住她的圍攻。

    本身花莖附近就比較濕滑,一不小心就會陷足其中,加上里面極陰之氣的導引,貝貝幾乎是在還沒有決定進入丹爐的時候,就被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給吸入了進去。

    進去之後貝貝的災難才真正開始,丹爐似乎已經開始在練丹了,裡面不停地擠壓著貝貝的一尺長劍,就像揉搓一個麵團一樣,把貝貝的劍給揉來搓去,貝貝忍不住驚叫起來,他在和女生的多次戰鬥中,從來都是女生驚叫,但這確實是第一次,他被女生給整得驚叫了起來。

    這種感覺就像坐上了過山車,一直向一個無底的深洞垂直衝下去,不僅深不見底,而且速度還越來越快。

    貝貝情不自禁地大叫了起來,從一開始進入到現在,他始終沒有動過一下,但他已經有些無法承受了,貝貝感到體內的極陽之氣在迅速流逝,從劍身直達劍尖,消逝在那女子無窮無盡的花莖深淵裡。

    片刻之後,貝貝清醒了過來,他閉上了自己的嘴,以防自己再出剛才那種恐怖的叫聲,如果外面的人聽到了,肯定知道他快輸了。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拼命不讓自己在這一刻被爆掉,他集結起體內殘存的少量極陽之氣,固守住劍尖,並試圖從那女子體內吸取出一些極陰之氣,以逆轉現在的不利形勢。

    但是…大勢已去,女子從十五歲被熊通召為弟子,修練逆極道初級功法至少十餘年,貝貝這個不太用心的傳人,即使是學了很多高級功法,但畢竟雜而不精,輸是必然的。

    也就在貝貝劍身進入花莖兩分鐘左右,貝貝雖然一再想固守住,但事與願違,他在丹爐的狂擠猛壓勁揉瘋搓之下,無可抵擋地爆了。

    雖然輸掉這種結果讓貝貝很難接受,但是隨之而來的極致感覺幾乎讓他忘了輸掉的羞辱,他完全投入了這種從未有過的體驗之中。

    讓貝貝感到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面,平時他和其他女生到了這種境界之後,頂多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就結束了,然後就是恢復期,但是十幾秒了,他現自己仍然處於極致狀態,這種感覺真的是無法言喻,但是另一種恐懼卻開始襲上心頭,因為他能感覺到,自己在丹爐中每多停留一秒,體內的極陽之氣就少掉一分,而且身體也開始極度困乏起來,要知道人體維持這種極致狀態是需要極大的能量和生命力的,換句話說,就是這種極氣。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明知道會死,卻不想反抗,更像是吸毒的人,越陷越深無法自拔,貝貝殘存的意識提醒他,必須要抽身而去了,但是在那種長時間高度亢奮的極致狀態下,他根本無法讓自己抽身,不是不能,是根本不為。

    五分鐘後,貝貝像一個被抽空的氣球一樣,軟軟地倒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女子把貝貝輕輕放到床上,然後伏在了他的身體上面,伸出柔舌,緩緩探入貝貝的口中,深吻著他,並通過這種深吻,把剛才貝貝被吸入丹爐之中並被她體內的極陰之氣強化調協之後的極陽之氣緩緩地貫注進貝貝的體內。

    ++++++++++++++++++++++++++++++++++++++++++++++++++ +。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貝貝慢慢醒了過來,那女子已經離去,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經全部整理好了。

    熊通已經回到了房間的沙上,微微笑看著躺在床上的貝貝。

    貝貝坐起身,感覺了一下,現自己的體力似乎又充沛了一些,他不由得有些奇怪,那女子不是吸走了他所有的極氣嗎?

    “你沒能達到一層參悟…”熊通笑了笑:“這些天你顯然沒好好練功。”

    “我…”貝貝確實沒好好練功,他除了為救'秦素素'運行了一下熱身大法之外,其他的功法都還動都沒動。

    “剛才那個丹爐已經幫你把體內的極氣給強化調協了,你應該能感受得到吧?”熊通提示了貝貝一聲。

    “嗯…我感到身上的力量更足了一些,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貝貝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走了下來。

    “哈哈,你現在急需採集更多的極陰之氣來充實你體內的極陽之氣,否則練功效果會很差的,要不等我康復之後,我們一起東渡日本,去採集一些完整的極陰之氣。”

    “留她們一條命不是更好一些?”貝貝對於殺掉女人這種事情是下不了手的,哪怕是倭國的女人,對於倭國醜陋的男人,殺多少都無所謂。

    “一個完整的極陰之氣,能抵上幾十個不完整的極陰之氣,你想快速把功法大成,這也許是唯一的捷徑了。”熊通摸了摸下巴,本來想裝一下大師的,可惜沒有鬍子。

    “這個…等您身體康復了再行計較吧…”貝貝暫時還不想駁了熊通的面子。

    熊通拍了拍手,剛才那個和貝貝激戰的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和第一次進房來的表情一樣,就是沒有什麼表情。

    “這個丹爐,就送給你了,什麼時候你從她那里通過了,我再給你換一個新的丹爐,希望你能盡快突破幾層考驗,我對你很有信心,別讓我失望。”

    貝貝看了一眼那女子,雖然她沒什麼表情,但貝貝看到她之後,心裡還是隱隱有些害怕,不過回想起剛才那一幕,他又有一種想重新來一遍的做愛了,難怪那個'秦素素'一再要求自己能多和她來幾次,這種感覺,真是無可比擬。

    “你現在就可以帶她回去了。”熊通似乎猜出了貝貝的心思,知道他現在迫切想做什麼。

    貝貝也沒心思在熊通這裡過多停留,他和熊通道別之後,就領著那丹爐向水寨中的另一個秘密居所走了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貝貝進入秘密居所之後,想和那女人先熟絡熟絡,只做愛不談情的事情,貝貝並不太喜歡,雖然這個女人給了他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

    “小久。”那女子低低地回應了一聲。

    “小九。”貝貝重複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我以後會好好待你的。”

    “謝李總,是小久不是小九。”小久起身向貝貝行了個禮。

    “那個九?”貝貝有些納悶。

    “長久的久。”小久又解釋了一下。

    “哦…小久,哈哈,這名字好。”

    “不好。”

    “怎麼不好?”貝貝有些納悶。

    “小久就是小狗,會咬人的那種。”小久解釋了一下。

    “小狗?”貝貝差點笑出聲來:“來咬我吧。”

    完貝貝就把小久推倒在了床上,有了丹爐,以後練功要勤奮一些才是,早日練成神功,早日大一統,哈哈。
2017-1-31 13:39#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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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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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

    貝貝走了之後不久,熊通端坐沙上,突然感到有殺機向他逼近。

    “你就是熊通?”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是我,什麼事?”熊通沒想到會有人悄無聲息直接就進到了這裡,他不由得有些暗暗心驚。

    “殺你。”女子'噌'地一聲亮出兵刃,指向了熊通的頸項之處。

    雖然離得還有一米多遠,熊通已然感受到了刀刃之上的淒絕殺氣,這絕非一般的殺手,從她拔刀的姿勢就知道,在這把刀下死掉的,少說也有幾百人。

    “請問高姓大名?”

    熊通暗暗運起極氣,準備迎擊這道殺氣,也許在他沒有受傷之前,並不會懼怕這女子手中的刀,但是,現在,他的手腳,還遠遠沒有恢復。

    “你不用知道。”

    那女子冷冷地回了一句,隨著這句話的話音剛落,一道炫麗的劍光輕輕劃破了房間裡的空氣,速度之快,無可比擬。

集會

    貝貝正準備和小久再溫存一番,突然手機鈴聲大作,貝貝接電話聽水寨中今日巡邏隊的隊長說熊通那邊生了事情,他連忙整理好衣服跑了出去。

    熊通的女弟子亂糟糟地跑成一團,房間里傳來女人的哭聲,貝貝連忙衝了進去。

    沙上全是血,是從熊通那斷開的頸子裡噴濺出來的血,他的腦袋骨碌碌滾落到了??一邊,貝貝不由得傻了眼,水寨中不允許帶任何武器進來,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到底是誰幹的?

    貝貝隨即電話傳令下去,全面封鎖水寨,從現在開始不允許任何人進出,全力追查殺害熊通的兇手。

    “熊教主已死,熊熊神教不可一日無主,請大家先拜了新教主,再在新教主的領導下,為熊教主討還公道。”其中一名女子站了起來,向其他女子說了一句。

    “拜新教主!”那些女子雖然悲憤,卻很聽話地一起轉過身來,對著貝貝拜伏於地。

    什麼跟什麼啊?熊熊神教?什麼東東?

    “各位請起…”貝貝慌忙伏下身子想扶起離自己身邊最近的那名女子,不過她們並不起來,其中一名女子看來是屬於熊熊神教中地位比較高的,她再次開口了:“請新教主立刻就任教主之位,我們好和您一起商討為熊教主討還血債的事情。”

    “教主?”貝貝立刻想到諸如'X**'之類的邪教組織,這種事情可沾不得,在Z國,幹黑社會都別乾什麼'神教'。

    “熊教主生前曾對我們說過,您是他的唯一傳人,如果他死了,就由您來繼任教主,您今天不答應,我們就不起來。”

    “請新教主繼位!”其他女子一起叫嚷了起來。

    “熊熊教,是做什麼的?”貝貝現在也顧不上熊通的腦袋還滾落在沙上,想先把眼前的這件事情給解決了,這些女子總跪在這裡不是辦法啊!

    “是熊教主脫離武當之後自創的一個門派,在全國一共收了兩百多萬女弟子了,弘揚快樂人生,互幫互助,不是什麼邪教組織,請教主放心。”那女子似乎看出了貝貝的擔心,特地向他解釋了一下。

    “這樣啊…”貝貝心裡一陣慌,兩百多萬女弟子?這個熊通到底是想幹嘛?還有,這個什麼熊熊神教好難聽啊,能不能換個名字啊?比如天主教,基督教,最起碼弄個神龍教也好聽一些啊!

    “請新教主繼位!”眾女子再次齊聲喊了一聲。

    “好好好,大家起來吧,我們先把熊教主安頓了吧…”貝貝實在不願意當什麼教主,但一想到熊教主死了以後,天底下還有兩百多萬女弟子需要人去安慰照顧,他不由得有些心軟,只好暫時答應了下來,唉…誰讓他心腸這麼好呢?

    “教主答應了?”眾女子一起抬起了頭來。

    “這個…那個…好吧…先這樣吧…”貝貝扶起眾女子,有幾個女子情深意重的,再次伏到了熊通的屍身上大哭了起來。

    因為熊通對外的身份已死,所以他的葬禮也一切從簡,主要是在水寨裡舉行,水寨被封閉起來之後,進行了大搜查,除了貝貝后宮那些老婆們的寢宮之外,幾乎搜遍了水寨的每個角落,但是什麼收穫也沒有,估計兇手已經把凶器給扔進了貝貝湖里去了,貝貝湖深不可測,想去打撈,難度太大,偵察工作不得不停了下來。

    。。。。。。。。。。。。。。。。。。

    “教主,熊教主自養病以來,已經有近一個月沒有在教眾面前露面了,目前教中謠言四起,我們想在近期舉辦一次全教大會,安排全國各地的教眾各分組組長以上人員到這裡來聚一次,傳達熊教主去世的消息,並當著全教眾的面宣布您登位…您看是否合適?”

    一切都安排停當之後,有一名護法向貝貝提出了建議。

    “這個…”貝貝有些猶豫,他本來惹的事情就夠多了,萬一再被貫上了非法聚眾的名號,估計以後麻煩還會更大。

    “我們對外會以召開全國經銷商會議的形式公佈消息,請教主安心。”另一名護法也開口了。

    貝貝基本上明白了她們的組織架構,這四名護法是熊通所謂的'熊熊神教'除教主之外的最高執掌,她們每人手下又有十名下一階的執掌,每名下一階執掌手下又有十名更低階的執掌,並以此而形成了兩百多萬教眾的一個龐大的'熊熊神教'。

    “好吧,去安排吧,千萬別搞成宣揚邪教性質的組織了。”貝貝嘆了口氣,他覺得他有責任,也有義務帶領這兩百多萬女教眾走出迷途,幫她們建立正確的人生觀和世界觀,萬一不是自己當這個教主,而被別人當上了這個教主,這麼多女人,豈不是都會誤入岐途?

    本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捨身忘我精神,貝貝決定要登位當教主了。

    “熊熊神教這個名字必須要換了。”有一個護法突然提了出來:“熊教主生前曾經說過的,他是第一任教主,如果他正常終老,神教可千秋萬代,如果他意外生死,神教必須易名,以免遭遇滅頂之災。”

    “對,熊教主生前確實這麼說過。”另一名護法附和了一句。

    “新教主的意思呢?”四位護法一起向貝貝看了過來。

    “這個…”貝貝拍了拍腦袋:“名字不是很重要,如果非要換一個…那…以後叫'貝貝神教'好了。”

    “貝貝神教,千秋萬代…”四名護法立馬念了一長串貝貝聽不太明白的話。

    “打住打住…以後就不要再念什麼千秋萬代了…我們不要搞什麼教不教的,大家在一起互幫互助,開心就好。”

    “教義由教主決定,您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四名護法就像是被熊通洗過腦一樣,對新教主畢恭畢敬。

    “那登位大典就定在三天以後吧?我們這就分頭去安排住宿的酒店和會場。”一名護法開始安排登位大典的事情了。

    “到時候會有多少人過來?需要多長時間?”貝貝開始琢磨這麼多人安排在哪裡,需要花多少錢的事情了。

    “從全國各地過來的,大概會有一萬人左右,具體在這邊逗留幾天,要看教主的安排了。”

    “一萬人?”貝貝心中一驚,來迴路費加上住宿費還有吃啊,玩啊,一人平均至少至少得幾千塊吧?一萬人,那不是需要幾千多萬?雖然對新華夏來說是個小數目,不過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嗎?

    “教主請放心,所有人的一切花銷,均由教眾的捐助中支出,這是目前我教在全國各地受捐而來的資產名冊,請教主過目。”

    著這名護法就把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推到了貝貝的面前,上面正打開了一張表格。

    貝貝一眼掃過去,不由得有些心驚,神教下屬的資產光名單代碼就到了幾十萬條,裡面赫然就有一些全國知名的大型集團公司,靠!之前還真是小瞧了熊通!

    “對了,我還沒有問你們,這個…神教成立是作什麼的?”貝貝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四名護法面面相覷,她們一起搖了搖頭。

    貝貝也搖了搖頭,這問題問得夠白痴,基督教信上帝,佛教信佛祖,貝貝神教當然是信貝貝的啦,問題是,信貝貝幹嘛?

    “熊教主曾說過,普天下女子很多生活在痛苦和絕望中,他成立這個神教的目的應該是拯救這些生活在痛苦和絕望中的女子,新教主當以天下受苦受難的女子為己任,善待教眾,普渡眾生。”一名護法想了半天,終於給了這個問題一個答案。

    “怎麼拯救?”貝貝追問了一句。

    “這個…”眾護法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名又繼續說了下去:“教主在世之時,經常身體力行,親自為教眾解除苦難,極度痛苦絕望的女子,受到教主恩渡之後,從此就會開開心心地生活,重新對生活充滿希望。”

    “恩渡?怎麼個恩渡法?”貝貝越奇怪了。

    “就是用合歡大法和教主交換體內的極氣…”

    貝貝腦海裡立刻浮現出逆極道中合歡大法的心法和畫面,靠!什麼合歡大法?明明和其他功法都差不多,全是做愛而已,只是姿勢不同,這個逆極道除了那些運氣換息之法之外,直接改名“XX七十二式”倒更合適一些。

    “懂了…”貝貝不想再問下去了,他預感這場集會絕對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這個什麼神教能聚集這麼多人,倒是值得研究,貝貝下定決心,到時候利用這次集會的機會,努力勸服那些女子回到自己的生活中,不要相信什麼歪門邪教。

    “每次集會都要舉辦一些抽獎活動來調動教眾的積極性,不知道教主這次準備舉行一些什麼樣的抽獎活動?”

    “準備獎品沒問題啊,對了上次你們這樣的集會,都準備了一些什麼獎品?”貝貝決定還是延襲之前的習慣會比較好一些。

    “上一次?”那名護法想了想:“抽中一等獎,將可以享受和教主同宿一晚,看大會舉行幾天,就設幾名。”

    貝貝的心'怦怦'亂跳起來,他沒想到居然拿他當成獎品。

    “二等獎每天約五十人,可以在集會上當眾和教主XX,當然了,如果教主身體無法承受,可適當削減名額。”

    貝貝聽到這里之後底下已經開始豎起來了。

    “三等獎,可以當眾接受教主的撫摸和親吻,每人半分鐘左右,初步設兩百名。”

    靠!什麼抽獎啊,明明是當眾猥褻婦女!這個熊通可真夠邪惡的,不過貝貝暫時不想更改這些東西。

    “四等獎,撫摸親吻一下教主的XX,每人不得超過五秒,大概設一千名。”

    “這個大會能不能提前一些?”貝貝說完之後趕緊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可以啊,如果教主想提前,我們可以現在就通知下去,教眾從今天下午開始向這裡聚集,如果是坐飛機,最遲明天下午人就可以到齊了。”

    “行吧。”貝貝本來是想拯救蒼生的,了解到了這些集會中的活動內容之後,他忘記了當初答應當教主時的本意了。

    “上次集會還有一個特別項目。”那名護法又補充了一句。

    “嗯…”貝貝開始琢磨自己的身體承受能力能堅持幾天了。

    “每次大會開始的時候,會提前公選出各地最絕望和痛苦的女人十名,由教主當眾為她們解除痛苦,給她們生活下去的信心和勇氣。”

    “沒問題。”

    一個也是解救,十個也是解救,貝貝決定豁出去了,為了天下蒼生,個人小我做些犧牲算得了什麼呢?不就是集會結束之後多睡幾天補回來嗎?

    “如果明天下午就開始集會的話,今天我們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教主您看我們是不是現在就著手去通知和準備?”

    “好吧。”貝貝感到自己的下面已經濕了。

    四名護法分別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很快把信息傳達了出去??,她們又坐回到貝貝的面前:“外面的事情已經全部交代全畢了,現在我們幾個要幫教主做好集會前的準備工作。”

    “嗯。”貝貝沒聽太明白。

    “教主請。”四名護法站了起來,示意貝貝進到里間裡去。

    里間有一張大床,至少可以容納七八個人同宿的大床,上面特製的床單非常乾淨整潔,顯然是精心準備的。

    “要…做什麼?”

    貝貝見到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我們要幫教主把體內的極氣強化調協一下,不然您可能在集會上堅持不了那麼久。”

    “哦…”貝貝見著四名面無表情的護法,心裡想,你們想和我做愛直說嘛,搞這麼含蓄。

    貝貝躺下之後,四名護法幫貝貝脫下鞋子,然後解開他的釦子,褪下他的褲子,很快就把他剝了個精光。

    貝貝赤身祼體地躺在床上,看著四名衣著整齊的女護法,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怪怪的感覺,難道過一會兒之後要被強姦?你們幹嘛還不脫衣服啊?靠!真不公平!

保險箱

    四名護法果然非同一般,她們並沒有讓貝貝等很久,很快就脫光衣服來到了床上,四人的修為都遠遠在小久之上,貝貝幾生幾死之後,感覺身體內的極氣比之前要強化了很多,運用起來也自如了許多。

    貝貝下午正在公司陪著小怡等人聊天的時候,金真欣的電話打了過來,貝貝避開眾人,接通了電話。

    “我想到公司來一趟。”金真欣已經接到了秦素素的指令。

    “到公司來?什麼事?”貝貝有些警惕,他現在很不願再見到金真欣,因為他仍然把她當成了秦素素。

    “我之前在大華夏的時候,有幾份資料存在檔案室裡的保險箱裡了,我想把它們取回來。”金真欣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去竊回那些資料,依她現在對貝貝的了解,她準備明說了然後過去拿。

    “是什麼資料?”貝貝追問了一句。

    “是我很私人的資料,不想說出來,可以嗎?”金真欣的語氣帶著些央求的成份。

    “晚上過來吧,現在不太方便。”貝貝想先去看看究竟是什麼資料,她現在急於取回去。

    掛斷金真欣的電話之後,貝貝隨老朱來到檔案室,找到了秦素素曾經用過的保險箱,可惜根本無法打開。

    下午的時間還比較充分,貝貝決定去看看小芳現在的情況,他並沒有打電話,而是直接驅車到了步行街附近,想給小芳一個驚喜。

    貝貝慢慢向小芳的店子靠近了過去,門口站著兩名促銷小姐正在向過往的行人著宣傳單,貝貝隨過宣傳單走進了店裡,現店裡只有一名售貨員,小芳並不在這裡,他有些奇怪,正準備打電話給小芳,就听到背後有人喊了一聲:“貝貝!”

    貝貝轉過頭來,現剛才宣傳單的那個小姐追了進來,原來她就是小芳!

    “你站門口做促銷啊?”貝貝看著小芳穿的促銷服很有些納悶。

    “人手不夠,我閒著也是閒著,所以就站門邊上了。”小芳和售貨小姐交待了一聲,然後拉著貝貝的手臂來到了店舖的後面房間裡。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上午。”貝貝撒了個謊,他答應過小芳,一回來就來看看她的。

    “呵呵,那不是回來連休息都沒有,就跑來看我了?”小芳顯得很有些開心。

    和小芳說話的時候,貝貝一直在想,小芳如果被自己的逆極道功夫弄成那樣會是什麼效果?

    “我們在地邊的咖啡廳坐坐吧?”小芳向貝貝出了邀請。

    “啊?”貝貝心不在焉,沒聽清小芳在說什麼,他現自己就是一腦子的壞心思,一肚子的壞水,一見到女生就想推倒,唉…沒救了。

    “我請你喝咖啡!”小芳大聲重複了一句。

    “這個啊…”貝貝有些猶豫:“這里人來人往的…”

    “算了,不勉強你了。”小芳明白貝貝在怕什麼,她略略有些失望,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

    “店子生意還好吧?”貝貝有意關心一下小芳。

    “不好…可能我不善於經營…除了周末生意好一點,平時都一直虧…再虧下去我沒臉見你了。”

    “看你說的…這點錢虧就虧了,等虧光了,我再給你弄個別的店子。”貝貝安慰了一下小芳。

    “不行啊…我一定要把欠你的錢還清才行…現在不光前面的還不了了,反而欠得更多了,我要哭死了…”

    “哭啥啊?”貝貝笑了起來:“我給你這個店子,就是為了讓你開心,如果你不開心,反而哭死了,那豈不是我的罪過?千萬別哭死了。 ”

    “唉…”小芳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現在有點失去方向感了,就是重新去找個工作,也還不起貝貝的錢啊?

    “你穿著這套促銷服挺好看的。”貝貝色色地看著小芳,之前他每次經過那些穿著促銷服的女生面前時,都有忍不住想伸手摸一下的衝動,當然現在他也有在小芳身上摸一把的衝動。

    “是嗎?”小芳站了起來,轉了一圈,然後挑逗地看著貝貝。

    貝貝忍住自己一腦子的壞心思,把目光移到別處去了。

    芳轉身把門給關上了,打開房間的燈之後,坐到了貝貝的身邊。

    “你剛才是不是想抱我?”小芳一臉的挑逗。

    “沒…”貝貝口不對心。

    “好沒面子。”小芳笑了起來,嗲聲嗲氣地補了一句:“這些天白想你了。”

    貝貝聽到小芳的聲音又有些忍不住了,他抬起頭看了看小芳,終於抗不住誘惑,把她抱進了懷裡狂吻起來。

    芳似乎也很期待,貝貝剛把她抱進懷裡,她就全身扭動起來,小舌頭也拼命想鑽進貝貝的口裡。

    貝貝雖然很想嘗試一下用一下逆極道的功夫來吻她,後來想想還是算了,萬一把她惹得性起,做出什麼來,心中終究會很愧疚。

    芳和貝貝親吻了一會兒之後,伸手捉住貝貝的手向她自己的胸前按壓過去,貝貝仍然抵抗不住,在那裡狠狠揉搓了幾下,充分滿足了一下撫摸促銷小姐身體的* *。

    芳被撫摸之後變得更加興奮了,她抱住貝貝的腦袋不停地親吻著,貝貝撫摸完小芳的胸部,有些忍不住,把手向下伸了過去,隔著褲褲撫摸著她的屁屁。

    芳楞了一下,臉開始有點紅,她很快就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細細體味貝貝對她的這種撫摸。

    貝貝摸著摸著就把手伸到了小芳的兩腿間,冬天穿得比較厚,這樣摸女生那裡一點感覺都沒有,貝貝的樂趣主要在於把手侵入到那里之後,女生天然會產生的一種嬌羞感。

    芳果然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不過她根本沒有阻攔貝貝,任由他在她身上四處撫摸著。

    過了半晌,貝貝停了下來,把手也縮了回去。

    “幹嘛?”小芳睜開了眼睛。

    “呵呵。”貝貝心虛地干笑了兩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小芳假裝有些生氣,臉仍然紅紅的。

    “怎麼了?”貝貝顯得有些惴惴不安。

    “你摸貓啊?你把我摸得現在身上難受死了,然後就撒手不管了!”小芳是真的有些生氣。

    “那…”貝貝抓了抓腦袋:“那我繼續摸。”說完他把手又伸向了小芳的身體。

    “我們去開房吧。”小芳顯然不滿意就在這裡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這個…”貝貝對小芳一進行到實質性的東西上面就有些膽怯了。

    “你啊!”小芳從貝貝懷裡離開了,嘟起了嘴,顯得很有些不高興。

    “別生氣…”貝貝琢磨可能小芳是有點情了,得不到洩,他重新把小芳抱進了懷裡。

    “幹什麼?”小芳有些傷心地看著貝貝。

    貝貝用手翻開小芳的衣服,然後摸到了她小腹的肌膚上。

    “你幹什麼?”小芳又重複了一句,不過語氣和剛才大不一樣,變得有些嗲。

    “嘿嘿。”貝貝一邊笑著,一邊解開了小芳的褲扣。

    芳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神情也緊張了起來。

    “怎麼了?”貝貝見小芳這麼緊張,有些納悶。

    “沒什麼。”小芳似乎想伸手阻攔貝貝的手,但沒有真正去阻攔。

    貝貝解開小芳的褲扣之後,小芳顯得越緊張了,貝貝輕輕把手放在了小芳的小腹上,靜靜地感受了一下,小芳用手隔著衣服輕輕按著貝貝的手,但並不是阻止他,把眼睛也閉上了。

    貝貝稍稍把手又往下探了探,小芳低低地驚叫了一聲,睜開了眼睛,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

    “你真的很緊張。”貝貝回瞪著小芳,除非她沒被人這麼摸過,不然不會這麼緊張。

    貝貝再次把手向前探了一些,這些探到了那片森林上,感覺不是很濃密,也不是很稀少,應該是剛剛好那種,貝貝用手指細細拈起了幾根把玩了一下,小芳的臉色更紅了,她甚至害羞得低下了頭去。

    “以前沒人摸過你?”貝貝輕輕笑了一聲。

    “摸過啊?不過沒讓摸這裡…”小芳抬頭看了貝貝一眼,迅即又低下了頭去。

    “不會吧?”貝貝笑了起來:“和隊長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連這裡都沒讓摸過?”

    貝貝說完有些後悔,不該在小芳面前提起那個隊長的,不過小芳似乎並不是很在意。

    “是沒讓他摸過,他想摸,可我不讓,我說等到結婚以後再讓他摸這裡。”

    “你在XT不是和他住在一起嗎?”貝貝覺得更納悶了,男女朋友在一起這麼久,即使不做那種事情,在一起睡覺肯定是有的。

    “睡一起倒是有過…不過我真沒有讓他摸過這裡。”小芳臉蛋兒更紅了。

    貝貝笑了笑,本來說這些就是逗小芳好玩兒的,她男朋友之前摸沒摸過她這裡,貝貝並不是真的關心,和她說話看她這副害羞的樣子才最開心。

    要說她男朋友和她睡過了都還沒有摸過這裡,貝貝打死也不信,如果換了是貝貝,都睡在一起了,還不到底摸個夠?不讓摸?小樣兒,你總有睡著的時候吧?

    “那我是第一個摸你這裡的男了咯。”貝貝笑吟吟地看著小芳。

    “你…”小芳似乎看出了貝貝在逗她,羞得鑽進了貝貝的懷裡。

    貝貝的手繼續往前一探,貼著小芳的那片森林就直接往下,剛一觸到濕濕的地方,小芳就'啊!'地一聲輕叫了起來,並把腰彎下了去,就像腹部受了傷一樣。

步行街

    芳完全把腰彎了下去,胸前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腿,似乎是想用這種辦法壓住貝貝的手,讓他不能亂動一樣。

    貝貝看到小芳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思考著是否把手縮回去,不過那裡的濕熱感覺確實很不錯,再加上貝貝很久沒看到過女孩子害羞的表情了,所以雖然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沒有把手縮回去,而是慢慢挪出手指,在小芳的花朵周圍輕輕劃起圈來。

    花朵周圍的感覺是非常靈敏的,雖然並沒有觸及花葉,但那種癢感甚至比直接觸在花葉上還更加讓人難以自禁一些,特別是貝貝的手指劃過花朵的下端時,已經不可避免地沾到了小芳的花蜜。

    芳一直沒有抬起頭來,她的姿勢也一直沒有換,就那樣蹲著,貝貝在小芳的花朵旁邊連繞了幾個圈子之後,終於把手指輕輕地從花朵上劃過了一下,只這略略一帶,小芳的花朵幾乎一下子綻放了開來,那種酥麻的感覺直逼小芳的內心深處,讓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栗起來。

    隨著貝貝再次滑過小芳的花朵,小芳終於重新坐直了起來,把頭靠在了貝貝的肩膀上,臉也埋進了貝貝的脖子裡,似乎是怕貝貝看到她現在害羞的樣子一樣。

    貝貝用手指蘸了些花蜜,然後把手指尖回到了花蕾處,輕輕地揉弄了起來。

    芳呻吟了一聲,就像是被人觸到了痛處一樣,她把頭埋得更緊了,不過貝貝的樂趣可不在於撫摸她的花蕾,而是逗她玩兒。

    “你這裡沒有被人碰過?”這時候不聊聊天,簡直太浪費了。

    “沒有。”小芳低低地應了一聲。

    “你自己也沒碰過?”貝貝聽小芳那麼說,更加樂了。

    “沒有。”小芳的聲音仍然很低,不過偶爾還是會低吟一聲。

    “舒不舒服?”貝貝繼續挑逗著小芳,雖然說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為了女人插兄弟兩刀,貝貝想做了小芳還是會有些顧忌,不過摸摸她,逗逗她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舒服…”小芳老老實實地回答著貝貝,她可能不知道她現在的羞澀,剛好滿足了貝貝那陰暗變態的心理。

    “怎麼個舒服法?”貝貝一邊繼續用蘸著花蜜的手指撫弄小芳的花蕾,一邊繼續逗弄著小芳。

    “不知道…”小芳的聲音低得她自己都快聽不到了。

    “不知道?”貝貝更樂了:“那我告訴你好了。”

    “啊…”小芳可能真的沒有被人摸過那裡,她現在身體已經開始緊張了起來,小手也四處亂抓起來。

    “怎麼了?”貝貝明知故問。

    “啊…啊…受不了了…”小芳喊了起來,她迷迷糊糊地抬起頭,把小嘴向貝貝的嘴邊送了過來。

    “這麼快就不行了?”貝貝感到很有些遺憾。

    “啊…啊…啊~~!”小芳身體開始扭曲起來,雙腿緊緊地夾住了貝貝的手指,嘴巴在貝貝的嘴邊胡亂地咬著,差一點咬中了貝貝的鼻子。

    貝貝把手縮了回來,然後輕輕地拍了拍小芳的背,把她摟在了懷裡。

    芳半天都沒有抬起頭來,她一直依在貝貝的懷中,身體偶爾還會顫抖一下。

    “很爽吧?”貝貝不想放過每一個可以調逗的機會。

    “爽…”小芳繼續躲在貝貝的懷裡不肯起來。

    “好了。”貝貝扶住小芳的肩膀,把她推離了自己的懷抱:“有什麼害羞的?先前你好像比我還大方些,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小芳見貝貝看著自己,神情變得非常嬌羞。

    “以為你很有經驗呢,原來什麼經驗也沒有,哈哈。”貝貝笑了起來。

    “哼!這有什麼好笑的?女孩子沒這方面的經驗是應該的,難道你喜歡那些經驗很豐富的女人?”小芳終於像是恢復了活力,釋放了之後,也沒有先前貝貝剛觸到她那裡時那麼害羞了。

    “哈哈,男人當然喜歡沒什麼經驗的女生。”貝貝抬起剛才揉弄小芳花蕾的那根手指,放到鼻子邊上聞了聞,小芳先沒反應過來,後來突然明白貝貝是在幹嘛,不由得又羞又氣,用雙拳捶打著貝貝的胸口:“貝貝你真壞!”

    “是嗎?好香啊,要不你也聞聞?”貝貝把指頭遞到了小芳的面前。

    “去你的!”小芳慌了神,連忙推開了貝貝的手指。

    “哈哈哈哈。”貝貝每次這樣逗女生,女生都幾乎一樣的反應,這種反應很讓男人開心。

    “討厭啊你…”小芳似乎也明白了貝貝就是拿她開心,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把嘴附到了貝貝的耳邊。

    “你剛才說…你要告訴我,這是怎麼個舒服法…你到現在還沒說啊…”

    “啊?”貝貝想了一下,回憶了起來:“摸那裡的時候?”

    “還會是什麼啊?”小芳想摀住貝貝的眼睛,他的眼睛看起來總像是在想什麼壞主意一樣。

    “呵呵,你是不是感到那裡很癢很癢,脹癢脹癢的?”貝貝笑嘻嘻地看著小芳。

    “呵呵,你還別說,你不告訴我,我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你說脹癢脹癢的,倒還是挺形象的。”小芳似乎在回憶剛才的感覺,當她回過神來現貝貝一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由得又有些生氣,她再次伸出拳頭砸起貝貝來。

    “那麼癢,撓一撓當然舒服啦…”貝貝抓住小芳的小拳頭,繼續和她逗著樂子。

    “真的很舒服…”小芳想撲進貝貝的懷裡,躲著說話,不過貝貝就是不給她躲起來的機會。

    “你真壞!”小芳伸出口去咬貝貝的手,想讓他放手。

    貝貝見小芳確實很有些害羞,便不再逗她,把她擁入了懷中。

    “怎麼會那麼舒服呢?”小芳似乎仍然在回味。

    “你以前真的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貝貝很有些納悶,小芳只比自己小兩歲吧?她這麼大的女孩子沒有做愛,還真是匪異所思。

    “是啊?我以前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小芳很奇怪地反問了貝貝一句。

    “你那裡就沒有癢過?”貝貝更納悶了。

    “癢…以前有過感覺啊…”小芳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癢…就不知道撓撓?”貝貝抬起小芳的臉,覺得她很笨笨。

    “自己摸自己那裡…太噁心了…”

    “怎麼噁心啊?”貝貝更奇怪了:“我剛才摸你不是很好嗎?”

    “那是你摸啊,怎麼能自己摸呢?想著就噁心。”小芳不由分說地又躲進了貝貝的懷裡。

    不管小芳說的是不是真的,這樣逗她玩兒倒還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也可以藉此更了解一下小女生的心理。

    “那我現在教會你了,以後癢癢了,就可以自己動手撓撓了。”

    “我才不要呢!”小芳叫嚷了起來。

    “哈哈,你真有趣。”貝貝突然想起了陳雪,她倒是挺會自給自足的,要不是她那天躲在寢室裡自慰,後來也不會和她生那麼多事情,唉…真是世事難料啊!

    “你再幫我摸一次吧。”小芳像是嚐到了甜頭,還想再來一次。

    “你自己摸嘛…”貝貝有意逗弄小芳。

    “不!”小芳大聲抗議了起來。

    “好吧好吧,我就再辛苦一次好了。”貝貝笑嘻嘻地準備把手再伸進小芳的褲褲中。

    “等一下…”小芳推開了貝貝的手。

    “怎麼了?”貝貝不解地看著小芳。

    “我要先去上個洗手間。”小芳站起了身來,把褲褲係好了。

    “這裡有洗手間嗎?”貝貝也有點想去一下了。

    “在二樓。”小芳整理好了衣服之後推開了門:“跟我來。”

    貝貝跟著小芳來到二樓,洗手間就在樓梯口那裡,是個單間。

    “你先吧?”小芳讓了一下。

    “一起進去好了。”貝貝心裡生出了些邪念。

    芳怔了一下,她臉紅紅地看了貝貝一眼,沒再說什麼,走進了洗手間。

    “女士優先。”貝貝指了指地面上唯一的蹲坑。

    “感覺好怪…”小芳把手放在腰間,猶猶豫豫地看著貝貝。

    “有什麼怪的啊?”貝貝很恬不知恥地看著小芳,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這應該不算是偷窺吧?明明是光明正大地窺。

    芳又猶豫了一下之後,用手把褲褲褪了下去,貝貝也和她一起蹲了下去,眼睛向她兩腿間看了過去。

    “啊…”小芳驚叫了一聲,半蹲了起來,似乎想把褲褲提上去。

    “怎麼了?”貝貝很納悶地看著小芳。

    “別看啊!”小芳紅著臉,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不能看?”貝貝非常的理直氣壯。

    “尿尿有什麼好看的?貝貝你…”小芳臉色變得有些怪怪的。

    “我想看看你還是不是處女。”貝貝隨便扯了個理由。

    “我…當然…還是處女…你能看出來嗎?看哪裡?”小芳站了起來,把褲褲也提了起來。

    “昏死…當然是看你那裡才知道…”貝貝有點不屑地看著小芳。

    “我尿完了,回那房裡再給你看吧…你先背過去好不好?”小芳好像很不願意讓貝貝看啊。

    “好吧,我轉過身去。”貝貝說著真的轉過了身去。

    芳看著貝貝的背影猶豫了一下,再次褪下褲褲蹲了下去。

    貝貝對女生噓噓的規律是很清楚的,他稍稍等了一下,估計小芳已經開始了,突然轉回了身來蹲下了身子,又朝小芳兩腿間看了過去。

    芳剩下的部分硬生生地被貝貝給嚇了回去,她有些生氣地抬起了屁屁,然後怒視著貝貝:“貝貝你…”

    “你繼續…繼續…我逗你玩兒…”貝貝現小芳真的生氣了,知道有點玩過火了,他再次轉過了身去。

    芳很不安地一邊看著貝貝,一邊急急地把剩下的完成了,然後取了紙擦了擦水水,就站起了身來。

    “我好了。”小芳站起來之後,提醒了一下貝貝。

    貝貝轉回身,小芳讓開了位置,貝貝開始釋放的時候,小芳一直看著門沒有轉身,貝貝心中有些後悔,剛才是不是真把她惹惱了?唉…很有些不值,不是每個女生都能習慣他的這些變態行為的。

    兩人都弄完之後,小芳帶著貝貝來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進去之後她拴上了門拴。

    “你生氣了?”貝貝有些不安地看著小芳。

    “沒有啊…”小芳雖說沒有,但情緒肯定沒有剛才那麼好。

    “還沒有…明明是生氣了。”貝貝在房間的床邊坐了下來,他這才現,小芳領他進來的是個休息室。

    芳打開空調暖氣之後挨著貝貝坐了下來:“我沒生氣。”

    “那就好。”貝貝的把將小芳摟進了懷裡,試著親了她一下,見她沒怎麼反抗,心也放了下來。

    “貝貝…”小芳抬起眼睛看著貝貝,似乎想問什麼。

    “啊…”貝貝似乎也明白了小芳有事要問他。

    “上次…在我家裡的時候…你是不是故意偷看夏天的?”小芳猶豫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

    “這個啊?”貝貝有些心虛,當時他被小芳給逮了個正著,本來那事他已經糊弄了過去,剛才他的表現,肯定是讓小芳心裡起了懷疑。

    “我確實只是想看看她的胎記…”貝貝只能咬定這一點了。

    “我也只是隨便問問。”小芳低下了頭去,貝貝也不知道她到底相信了自己沒有。

    “好了,你不是說還想再弄一次嗎?我們再弄一次好了。”貝貝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扯回到在樓下時的話題上了。

    “等一下。”小芳臉又紅了起來,畢竟這種事情對女孩子來說,還是很令人害羞的。

    “等一會兒…”貝貝不太明白為什麼還要等一會兒。

    “等房間裡暖和了之後,我把褲子脫下來給你弄…”小芳說完頭頭又抬不起來了。

    “好啊…”貝貝說完又有點後悔,如果自己到時候受不住,對她做了些什麼該怎麼辦?

    芳走到窗子邊向下面,說話聲音隔著窗子都能傳進來,房間裡已經暖和了起來,這時候和一個小女生在這裡,一起做做那些曖昧的事情,倒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甚至比和熟女做愛還要愜意。

    “貝貝…過來吧。”小芳回到了床邊,褪下了自己的鞋子,然後上到了床上。

豬八戒

    貝貝從窗子邊回到了床邊,輕輕坐到了小芳的身邊,小芳手放在腰間,一直猶猶豫豫的,貝貝忍不住又樂了。

    “你剛才在衛生間不是脫得挺快的嗎?怎麼這會兒又猶豫起來了?”

    “那不一樣…”小芳臉又紅了,上次在SZ的時候,貝貝突然現身救了她,讓她很有欲望,她想主動獻身給貝貝,有點不顧一切,現在她感覺有些怪,似乎是為了滿足身體的某種需求,讓她感到有些不太神聖了,甚至有點…淫蕩,所以猶豫了起來。

    貝貝剛才在小芳噓噓的時候沒能看到想看到的東西,這會兒有點性急,他知道他不太可能和她真正生什麼,但他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對小芳的身體很感興趣,特別是在做了那個拔刺的夢之後,很想看看小芳的屁屁上到底有沒有被扎刺。

    “我幫你脫吧。”貝貝邪邪地笑了起來。

    “抱著我,讓我再想想好嗎?”小芳真的猶豫了起來,她看到貝貝邪邪的笑容,可能誤以為貝貝想取了她的身子。

    “好吧。”貝貝重新壓在了小芳的身上,手很不規矩地摸到了小芳的背後,隔著褲褲揉弄著小芳的屁屁,頭腦裡開始意淫小芳剛才噓噓的時候,兩瓣屁屁露在外面的風情,只是可惜沒看到。

    芳閉上了眼睛,貝貝對她的撫摸她沒能再感受到曾經心中那種神聖的感覺,當身體開始學會第一次做愛的時候,她也開始有了罪惡感,曾經認為很美好的東西,似乎在這一刻被擊碎了,她需要時間去消化。

    貝貝在小芳身上摸了半天,現她沒什麼反應,只是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不管貝貝摸到哪兒,她也沒怎麼反抗。

    貝貝再次把手伸到了小芳的褲扣上,輕輕解開了它,小芳睜開眼睛看了看貝貝,神情又變得緊張起來,但她還是什麼也沒說。

    貝貝慢慢地把小芳的褲褲往下褪了一些,現她和自己夢中夢到的一樣,穿得比較多,整體往下扒頗有些費勁。

    雖然貝貝一下子就可以把小芳的褲褲扒下去,但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沒沾過魚腥的小賊貓,見識過太多女人的寶貝之後,他現在更願意享受這樣一種過程,而不是奪取。

    當然慢慢褪下小芳的褲褲時,細細觀察小芳表情的變化,也是一種享受。

    芳胸前劇烈起伏起來,她躺在床上微微低了下頭,就立刻現自己身體的中段,已經露出了一些白色的肌膚,而且是一個男人把它扒下去的,她心中很有些怕怕,盯著她露出來的那一小塊肌膚時色色的眼睛,她身體又不自然地起了些反應,這些複雜的感覺混和在一起,最終還是化成花蜜從花朵中流淌了下去。

    芳很有些慌亂,她知道如果讓貝貝看到了她的花蜜,他弄不好會認為自己也很淫蕩,但這時候又有些止不住,特別是下面有感覺之後,她立刻就回憶起剛才在一樓時,貝貝揉弄自己花蕾給自己帶來的快感,那種感覺真的是無法言喻,一想到那裡,她下面的花蜜又多分泌了一些出來。

    貝貝把小芳的褲褲扒到森林快要顯現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他仔細看著小芳的表情,那表情裡包含了羞慚、恐懼、期待、尷尬和迷茫,女生在這時候的表情,真的是一種很讓男人愛憐的心動的表情,如果不仔細觀察,直接扒了她們的褲褲就上,真的是和豬八戒吃人參果沒什麼區別。

    貝貝現在不是豬八戒,他要細細地品味手中的這枚人參果,把它的甘味真正品味出來。

    芳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褲褲停留在了什麼地方,在互聯網上,特別是在Z國,女子的照片中出現了那片黑色的森林,除非是貫以藝術的名號,否則就會被認為是色情和露點。

    那些露臍裝,褲褲幾乎就是沿著黑色森林的邊緣掛住的,如果沒露,就是藝術,露出來了,就成了色情。

    所以那片黑色的森林,幾乎也是一個像徵,當一個女生的褲褲被扒到黑色森林的邊緣時,她的心理變化和異動也是最激烈的時候,因為再往下去一些,就會把不該讓人看,當然,再往下一點,那就更加不可收拾了。

    這時候貝貝其實更想把小芳翻過來,先欣賞把玩一下她的屁屁,滿足一下自己在車裡的時候,做夢夢到想做,但還沒敢做的那些事情。

    不過那樣以來,真的就成了玩弄她的身體,以小芳的聰明,她肯定能感覺到,貝貝倒不是怕她生氣,只是那樣做把自己的形象會弄得更邪惡和變態了一些。

    貝貝再次把小芳的褲褲往下扒了一些,黑色的森林已然顯現,幾根枝葉從裡面蹦了出來,鑲嵌在小芳白玉一般的肌膚上,顯得那麼調皮和誘惑。

    幾乎與此同時,小芳輕輕地驚叫了一聲,那片黑色的森林暴露出來的時候,她有一種被人剝奪了某種東西的感覺,雖然貝貝在一樓時已經被他摸了那個地方,可是當時並沒有脫掉褲褲,有了衣服的遮掩,心理感受也沒有現在這樣強烈。

    衣服對於女人,不僅僅是一種美麗,更多的時候,還是一種勇氣,一種安全的象徵,衣服被脫掉,在相愛的人手底下,是一種幸福,也有一種情況,就是那個男人你根本無法把握,你期待著未來能和他一起渡過,一起分享快樂,但他卻沒有給你任何的承諾。

    貝貝輕輕把小芳的衣服再次往下扒了一些,把她的黑色森林露出了大半,並輕輕地在上面撫弄了一下。

    芳閉上了眼睛,此刻的她,有一種待宰的羔羊那種感覺,但是她也沒有再想著後悔什麼,這個男人,想做什麼就讓他做什麼吧,也許他做了之後,就可以有足夠的理由說服自己離開他了。

    貝貝撫弄了一下小芳的黑色森林之後,再次抬起頭看了看小芳的表情,他突然現小芳緊閉的眼角邊有眼淚滑落。

    貝貝不由得有些慌了神,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把小芳的褲褲往上提了一些,然後回到小芳的臉畔,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臉頰。

    “小芳別哭…我只是和你鬧著玩的。”貝貝見到小芳哭了之後,心中很有些罪惡感和惴惴不安。

    芳哭並不是因為貝貝扒了她的褲子,哭是因為她對自己未來的一種無法把握和預期,她有點不知道自己明天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自己最終有沒有勇氣在被這個男人佔有了身體之後,還能決然地離開他。

    “我沒事…”小芳擦了擦眼淚,睜開眼睛看著貝貝,眼神顯得有些迷惑。

    “沒事?哭什麼?嚇了我一跳。”貝貝故作輕鬆地調笑了一句,他有點沒弄清楚小芳此刻為什麼會哭。

    “高興的哭,不行啊?”小芳噘起嘴巴,假裝出不太在乎的樣子。

    “高興?”貝貝有些奇怪地瞪著小芳:“你高興什麼?”

    “高興能和你在一起啊?你這個超級大忙人,又抽出時間來陪我了,我怎麼會不高興呢?

    “這個…”貝貝明顯聽出小芳是在說反話。

    “呵呵,你怎麼不繼續了?我還等著呢。”小芳也猜到是貝貝被她的淚水給嚇住了,所以不敢再弄她了。

    “你不開心,我還是不要弄了…”貝貝本來和小芳在一起心理罪惡感就比較重,她哭起來,那種罪惡感就更加重了。

    “我沒有不開心啊…”小芳反倒也有些惶惑不安了:“是我要你弄的,又不是你主動來弄我…”

    “但是…我把你弄哭了…”貝貝一副闖了禍的神情,看得小芳心裡又有些不忍了。

    “我沒事…真的沒事…”小芳反過來開始安慰貝貝了。

    “沒事兒就好。”貝貝雖然口裡這麼說,但心裡壓力還是很大的,他知道自己本來就不該碰小芳,就是因為克制不住色心,所以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小芳一哭,他的色心立刻全部都沒了。

    芳等了半天見貝貝仍然抱著她沒動,也不再扒她的褲褲,不由得有些鬱悶,說實在的,剛才在一樓生理上那些體驗確實很棒,她又不接受自己摸自己那種事情,貝貝的手摸在那裡的感覺還特別不一樣,主要是被他一邊抱著一邊摸,唉…現在還真想他再摸一次。

    不過貝貝不動了,小芳也不好意思再提,她有點後悔剛才不該哭,結果把貝貝給嚇到了。

    等了半晌貝貝還是沒動,抱著她倒是像要睡著了一樣,小芳這下鬱悶透頂了,她終於忍不住把貝貝的手牽住了,然後想把它牽引到自己的褲褲邊上,牽住貝貝的手之後,小芳又有些猶豫,那樣做,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很賤啊?

    真的要煩死了…小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沒事吧?”貝貝搖晃了一下腦袋,他現自己這兩天有些'操勞過度',剛才趴在小芳身邊差一點就睡了過去,看到小芳皺著眉頭,他心裡又開始虛,不知道是不是哪裡又惹她不高興了。

    “沒有啊…”小芳撇了撇嘴,她想了半天,還是沒辦法和貝貝把那句話說出口:'你快摸我啊,我好癢癢…'貝貝看著小芳的神情更覺得奇怪了,她到底是怎麼了呢?唉…今天不該伸手摸她那個地方的,果然摸出了麻煩,這會兒小芳肯定後悔死了,這該如何辦才好?不是不想對她負責,實在是沒辦法負這個責。

    “沒有就好。”房間裡很有些熱了,貝貝從小芳身邊滾到了一邊,努力讓自己盡量不要挨著她的身體,以免讓她心理負擔更重。

    貝貝這時候才現小芳的手牽著自己的手,他有點不好意思把它推開,手上感覺著她的幾根玉指,想捏一下又覺得不妥,不捏一下手上總感覺少了點什麼一樣,難受。

    芳見貝貝不僅不扒自己的褲褲了,而且連抱都不抱自己了,心中也更加鬱悶了,下面濕濕的還真難受,而且濕癢濕癢的,她都恨不得自己伸出手指去摳摳了。

    “最近王哥還好吧?”小芳見貝貝沒什麼動作了,只好和他閒扯幾句,兩人聊天該聊的也基本聊完了,所以她只有隨便閒扯一下和貝貝都認識的人。

    貝貝一聽到小芳談起王朝軍,心裡就更慌了,他越覺得自己在一樓做的事情是多麼的邪惡,多麼的令人不齒,唉…小芳這麼純潔的一個女孩兒,硬是被自己的手指頭給糟蹋了。

    “他…還好…他最近沒給你打電話?”貝貝最近見王朝軍面不是很多,他們都在忙著各自職責上的事情。

    “打了電話的。”小芳睜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不過也沒聊什麼,他問我在南方怎麼樣,我說我一切都好。”

    “就這?”貝貝很有些擔心,小芳站在步行街上,指不定哪天就撞上王朝軍了。

    “他還說方便的時候到SZ來看我,我說他要是忙就算了…”小芳瞥了貝貝一眼。

    “哦…”貝貝也仰面看著天花板,心中真不是滋味。

    “他還說了…”小芳嘆了口氣,沒繼續接著下去。

    “還說什麼?”貝貝從小芳的嘆息聲中似乎意識到了個麼,可能這後面的話才是最關鍵的。

    “他還說…'小芳啊,你如果喜歡我們老大,就回來吧,別因為我的原因,跑那麼遠…我們老大也是的,知道你喜歡他…居然忍心讓你走…'”小芳說完側過身子看著貝貝的表情。

    “哦…”貝貝沒想到王朝軍心裡比什麼都清楚。

    “我回答他說:'王哥,我不是為了這些原因才來的南方,你們老大是個好老大,主要是我不好…你千萬別因為我的原因對你們老大產生什麼誤解…”

    貝貝沒再說話,不管小芳和王朝軍之間再說什麼不要緊的話,他和小芳都不可能坦坦蕩盪地在一起,他知道本來王朝軍也只是把對小芳的感情埋在了心底,是貝貝把王朝軍的這段舊感情給翻了出來,並且給了他希望,最後卻讓他更加傷心,唉…看這事兒辦的!

    而且不僅如此,還把小芳幾年的感情給拆散了,雖說她那個隊長男朋友好色,但是他其實也沒什麼錯,如果不是自己安排人用個大屁股去誘惑他,他可能會和小芳好好地過一輩子。

    而且那個隊長,一個男人和一個女生在一起那麼久了,連她下面都沒有摸過,可見是個多麼好的男人,至少比自己好多了,當然可能也就是因為小芳不讓他摸,所以當那個大屁股女生誘惑他的時候,他才會情不自禁,換了貝貝可能和他一模一樣,甚至比他還色一些。

    “王哥說,他都明白,他打電話給我…只是想知道我現在好不好,他希望我能幸福…”小芳說到這裡,目光黯淡了下來,可能她現在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幸福究竟在哪裡。

    “都是我的錯…”

    貝貝更加自責了,他現在甚至覺得捏著小芳的手也是一種罪過。

    芳試著把貝貝的手放到了她的小腹上,不過貝貝的手象觸了電一般,很快就縮了回去。

    芳似乎看出了貝貝內心的不安和自責,她有點後悔不該說剛才那段話,她說那段話的本意是想讓貝貝卸下心理包袱,但沒想到看他的神情,他的心理包袱似乎更重了。

    芳想了半晌,感覺現在明著提出來讓貝貝摸她,她實在說不出口,不過她現在真的很想再和貝貝親熱一下,不只是生理上隱隱有些渴望,心理上也需要一些安慰。

    “你沒有錯啊…以後別再這麼說了…”小芳恨死自己的眼淚了,剛才沒事兒哭什麼哭呢?

    “小芳你是個好姑娘,都是我害了你…”貝貝差一點就想把當初的陰謀向她坦白了,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

    “多謝誇獎…”小芳眼珠子轉了轉,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心中突然有了主意,貝貝剛才在洗手間裡的時候,不是想偷看她嗎?

    “貝貝,我又想去上洗手間了。”

    “哦…去吧…”貝貝可水敢再跟進去了。

    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現貝貝仍然躺在床上,不由得有些失望:“貝貝,你不去?”

    “我…”貝貝沒反應過來小芳是什麼意思:“我現在還不想去。”

    “哦…”小芳見計劃失敗,不由得很是失望,她走了兩步又回過了頭來,臉色有些微紅,不過因為暖氣的原因,看著不是很明顯:“貝貝,我們一起去吧,我還想和你說話呢…”

    貝貝有些疑惑地看了小芳一眼,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鞋子之後,跟在了小芳的身後。

    拉開門之後,小芳退回到了門裡面:“呵呵,外面好冷啊…我把衣服披上,貝貝你等著我。”

    “好的。”貝貝看了看門外,開始猜測小芳為什麼一定要他陪著的原因,不過他已經決定,不再對她起什麼歪心思了,哪怕她當著自己的面把褲褲脫了也不行。

    芳披了衣服之後,貝貝引著她很快下到樓梯轉角,貝貝伸手一推就把洗手間的門給推開了。

    一個剛上班的促銷小姐在洗手間,並沒有關門栓,她剛好弄完了,正扭轉身翹著屁屁,從一旁的桶裡舀水沖剛才她弄出來的水水,因為還沒提褲子,把整個白白的屁屁衝著門口,見到有人推門,她轉過了身來,,立刻驚得大聲尖叫了起來。

真的很美

    “啊…有人…”小芳有些懊悔地站到了貝貝和那女生之間:“不好意思...”

    那促銷員到到小芳,臉色立刻緩和了下來:“沒事…沒事…老闆,是你男朋友?”邊說她邊提起了褲子。

    “啊…”小芳只得含糊了過去。

    見那促銷員消失在樓梯下面,小芳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都怪我…”

    “沒事…”貝貝假意安慰著小芳,心裡還在回憶著那促銷員翹起的小屁屁,看來他確實和屁屁有緣,一不小心就又撞上一個。

    “進來吧。”小芳向貝貝招呼了一聲。

    “啊…”貝貝上次是主動進去的,反而自在一些,這次小芳讓他進去,他倒有些不自在了。

    貝貝進去剛一關上門,小芳就脫了褲褲蹲了下去,貝貝很老實地面對著門站住了,一眼也不向這邊看過來,小芳本來是想和他一起進來引誘一下他的,但沒想到他反而變得那麼正經,不由得有些失望,小芳本來也沒想上洗手間,她不一會兒就弄完了,擦了擦之後站了起來,並沒有提上褲褲,就對著貝貝喊了一聲:“我好了。”

    貝貝'哦'了一聲,然後轉過了身來,剛好看到小芳褪到大腿一半處的褲褲,當然還有中間如玉一般肌膚上面的那片黑色,這種姿勢的誘惑力還真是非同一般,比脫光的女生看起來都還要誘惑一些。

    貝貝雖然很想多看幾眼,但他已經不想再多佔小芳什麼便宜了,所以趕緊迴轉了身體,重新面對著門站住了。

    芳無奈,只得提起了褲子,她,唉…既然褲子都脫了,那還怕和他明說嗎?回房之後,還是和他明確說了吧。

    芳主意已定之後,便也不再想什麼別的心思了,她拍了拍貝貝:“你弄吧。”

    貝貝站了過去,不過他現小芳一直看著他,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半天沒有脫褲褲。

    “怎麼了?害羞了嗎?”小芳見貝貝有些尷尬,她反倒放鬆了下來,甚至有些調笑貝貝的意味。

    貝貝笑了笑,側轉過了身子,背對著小芳,取出了那東西,正準備釋放,小芳突然繞過貝貝的身體,向他那裡看了過去。

    “看什麼?”貝貝連忙用手把那東西遮住了,雖然遮得不是很完全。

    芳雖然沒看到那東西,但還是把嘴巴摀住了,可能是自己還沒看到就先害怕了。

    “捂著幹嘛?看看嘛…”小芳見貝貝害羞,不知道為什麼反而不怕了。

    “有什麼好看的?”貝貝瞪了小芳一眼。

    “哼…”小芳畢竟還不是放得很開,她臉紅紅地退回到了門邊:“好了,不看你了。”

    兩人完事之後回到房間裡,貝貝琢磨了半天是不是找個理由離開算了,不然繼續呆下去,肯定會出問題。

    貝貝剛要開口,小芳又把他拉到了床邊,坐下之後把貝貝的手牽到了她的腰間。

    “這個…”貝貝似乎明白了小芳這動作的用意,他顯得有些不安。

    “來吧…你不是說要再幫我一次嗎?”小芳鼓足了勇氣,決定不再遮遮掩掩的了。

    “…”小芳的勇氣鼓起來了,但貝貝的勇氣卻是一直也沒有提起來。

    芳似乎有些生氣,她賭氣一般地解開了自己的褲扣,把褲褲往下褪了一些,中間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貝貝撇了撇嘴,他知道如果他現在離開,小芳肯定會很生氣,算了,既然都摸了她那裡,就再幫她摸一次吧。

    貝貝決心已定,於是在重新把小芳推倒在了床上,小芳這次似乎做足了心理準備,很乖地躺倒在了床上。

    “唉…”貝貝輕輕嘆了口氣,他輕撫著小芳的肌膚:“我對你做了什麼,心中都會很有罪惡感。”

    “有罪惡感?”小芳笑了笑:“有罪惡感就好,那樣你以後就不敢不經常過來看看我了。”

    貝貝剛要把小芳的褲褲再褪下去一些,小芳摁住了他的手:“親我…”

    貝貝聞言順勢壓在了小芳的身上,他決定暫時放開心中的罪惡感,和小芳盡情地放鬆一下。

    這個深吻很快就把小芳的情緒再次調動了起來,貝貝根據她的表現,很快就明白了差不多該進行下一步了。

    貝貝慢慢退回到小芳身體的中段,這次沒再猶豫,很快把小芳的褲褲褪了下去,小芳把雙腿閉得很緊,貝貝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大腿之後,她才意識到了什麼,把雙腿輕輕分開了一些。

    貝貝把小芳的褲褲直接褪到了腿跟,順便瞟了一眼她的內褲,原來他穿的是純白的小內褲,和自己夢中夢到的黃色卡通小內褲有些區別。

    芳不自覺地把手放在了那片森林上,貝貝倒也不急於現在就去拿開她的手,攻擊她的那個地方,他慢慢把小芳的褲褲褪到了腳踝以下,然後徹底把它給拉了下去。

    貝貝把小芳的褲褲脫掉之後,順手把她的小內褲給扯了出來,然後拿到了小芳面前,並把底褲給展露了出來。

    “你幹什麼?”小芳的臉色一下子又變了,她顯然沒估到貝貝會有這麼一手。

    “給你看看,看看你有多濕。”貝貝伸手在小芳的底褲上摸了一下,然後拿到鼻子邊嗅了嗅:“嗯,味道不錯…”

    “貝貝…我覺得你有點變態…”小芳像是看出了什麼。

    “是嗎?很多男生都和我差不多…”貝貝有點不置可否,喜歡女生的內褲也算是一種變態行為嗎?

    “是嗎?”小芳有些疑惑,可能貝貝說的是對的吧?不過她接觸的男人不多,即使接觸了的,接觸也不深。

    “是啊是啊。”貝貝趕緊為自己的變態行為做了些辯解,喜歡女生的內褲是一方面,拿著女生的內褲逗弄女生才是最大的樂趣所在,不過小芳的表現讓他有點尷尬,她看到自己底褲的水水並沒有很害羞,反而直接反攻了貝貝。

    芳嘟起了嘴巴,不再言語了,等著貝貝的下一小動作,她在想為什麼貝貝還不開始摸她那裡呢?

    貝貝當然想摸她那裡,但是調逗也要足夠了,玩起來才會足夠盡興。

    貝貝輕輕移開了小芳捂在那裡的一隻手,然後把小芳的雙腿推得屈了起來,最後分開了小芳的腿。

    芳終究還是沒有被人這樣弄過,當貝貝分開她雙腿的時候,她雖然沒有反抗,但是仍然羞得有些無地自容。

    貝貝仍然只是在小芳花朵周圍滑著圈,雖然小芳的花朵已經被花露花蜜浸得濕透了,但現在仍然不是攻擊那裡的最好時機。

    繞著花朵滑過幾道圈之後,小芳的情緒已然有些難以自抑了,胸前起伏也劇烈了起來,貝貝終於把手指輕輕撫過小芳的花葉,隨著小芳身體的一陣顫栗,小芳終於低吟了一聲,似乎是一種很久的渴望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貝貝並沒有急於揉弄小芳的花蕾,他輕輕分開了小芳的兩片花葉,然後仔細觀察了一下小芳的花莖入口,那裡雖然被花蜜給塗滿了,但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花莖中央那一個微小的洞口,似乎還要向外吐著泡泡,僅從花莖入口的模樣兒,貝貝立刻判定了小芳仍然是處女之身。

    貝貝不由得有些感嘆,在現在這個找處女都得到幼兒園去的社會裡,居然自己能遇到這麼多處女,看來上蒼確實對自己比較眷顧啊!

    “你在看什麼?”

    貝貝一直在仔細欣賞著小芳的花朵,沒曾想她突然坐了起來。

    “看這個東西。”貝貝眼睛一直盯著那個東西,當然也沒辦法向小芳撒謊。

    “很好看嗎?”小芳臉有些紅,腿張開這麼久,讓貝貝充分欣賞了這麼半天,她終於像是在感情上適應了一些,不再像剛開始時那麼羞澀了。

    “當然了…沒想到你還真是個處女…”

    “呵呵…”小芳笑了兩聲,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她到底為什麼笑。

    “太美了。”貝貝一邊欣賞著小芳的花朵,一邊情不自禁地感嘆了一聲。

    “你本來以為我不是處女嗎?”小芳追問了貝貝一句。

    “呵呵。”貝貝笑了一聲好像是默認了小芳的說法。

    “我這麼大了,也不想再繼續處女下去了,今天就送給你好了。”小芳撇了撇嘴,就像是在說要送貝貝一件很平常的禮物一樣。

    “…”貝貝不是不想收這禮物,而是不敢收。

    “怎麼了?白送都沒人要?”小芳的表情略略有些失望,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失望。

    “呵呵。”貝貝再次傻笑了一聲,掩飾住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你說那里長得很美?我看著怎麼好像不是很美啊?”小芳努力向自己下面看過去,但從她的角度,確實看不到什麼。

    “真的很美。”貝貝由衷地讚歎了一句:“你是校花,當然那里長得也是校花極的…”

    “什麼怪理論?”小芳很奇怪地瞪著貝貝,不過被人稱讚,總是一件會令她很開心的事情。

    貝貝繼續觀察著小芳花莖入口處的模樣兒,終於忍不住有了一種想進入的渴望,他伸出小指頭比了比,覺得應該大小差不多。

    抬頭看了看小芳之後,貝貝用小指頭蘸了些花蜜,然後把小手指頭輕輕地探到了小芳的花莖入口處。

    芳有些緊張地看著貝貝,不知道他又想做些什麼。

    貝貝的小手指在小芳的花莖入口四周探了探,確認小芳沒有什麼不適感覺之後,輕輕地把它滑入了小芳的花莖之中。

    “貝貝你在幹什麼?”小芳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花朵,但她能看到貝貝的手指頭已經沒入了她的花朵之中。

    貝貝的小手指進去之後,四處感受了一下,這裡可是從來也沒有任何人來過,唉…想起來就讓人心中感覺大不一樣。

    貝貝並不理會小芳的問話,繼續把手指頭向裡面深入了一些,裡面和外面一樣,都很滑膩,小手指有一種被充分包圍的感覺,很充實也很愜意。

    “貝貝…你是不是…”小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神情又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半途而廢

    “呵呵…”貝貝笑了一聲,繼續感受著從小手指上傳來的那種奇特感覺,和做愛不一樣的感覺,但同樣令人心動。

    “你把手指頭弄進我身體裡了?”小芳似乎察覺了出來。

    “你有感覺?”貝貝抬起頭觀察著小芳的表情。

    “當然有感覺…”小芳有些緊張:“你不會把我弄壞吧?”

    “不會。”貝貝心想比小手指粗得多的東西都能進去,生小孩兒的時候,那大個腦袋都能從裡面擠出來,一根小手指怎麼會弄壞呢?

    芳一會兒看看自己的下面,一會兒看看貝貝的表情,雖然貝貝說沒事兒,但她卻仍然越來越緊張起來,當然女生一緊張,花蜜就淌不出來了,貝貝立刻就能感覺到,為了不讓她受傷,貝貝連忙把小手指給縮了回去。

    “這是什麼?”貝貝把晶瑩?亮的小手指遞到了小芳面前。

    “別瞎鬧…”小芳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見小芳並不躲閃,貝貝迅速把手指在她臉上蹭了一下,把上面的花蜜塗抹在了小芳的臉上。

    “啊!”小芳終於忍無可忍地叫了起來:“貝貝!”

    “好好,我在我臉上也抹一點好了。”貝貝說著就真的把手指上的花蜜給抹在了自己的臉上。

    “你…”小芳一副被氣得無可奈何的模樣。

    “哈哈。”貝貝乾笑了兩聲,他覺得在小芳這樣比較正統的女生面前做這些較為變態的事情,可能極大地影響了他在小芳心中的形象,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樂此不疲,甚至比做愛還要開心。

    也許自己真的不太正常吧?

    “你能不能快一點?別再弄別的好不好?一點感覺全被你弄沒了…我快要被你氣死了!”小芳坐起身湊到貝貝的耳邊,紅著臉很有些生氣的樣子。

    “好好好。”貝貝笑了起來,他重新把小芳推倒在床上,然後對她進行很溫柔的撫摸。

    “這次別再弄什麼花樣了好不好?”小芳的情緒很快被貝貝給調動了起來,她不想再半途而廢。

    “好的。”貝貝一邊親吻著小芳,一邊把手重新伸到了小芳的下面,果然那裡又開始出現很多花蜜了,貝貝用手指稍稍蘸了蘸,然後開始塗抹揉弄小芳的花蕾。

    “啊…”小芳沒有被開墾過的處女地果然還是很敏感,只稍稍一會兒,她就有些受不住了。

    貝貝不想讓她失望,一鼓作氣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瞬間把小芳推了上去,小芳也再次叫喊了起來,把剛才所有的鬱悶和期待都一起喊了出來。

    那些極致感覺之後,小芳心中有種空落落的失落感,她很想留住這個男人在身邊,也很想留住這份感覺,可是覺得很難,甚至根本無法實現,不知道為什麼,她又有點想哭,但是怕再次嚇著貝貝,便忍住了。

    “舒服吧?”貝貝見小芳緊閉著眼睛,又開始撩逗她了。

    “呵呵。”小芳輕笑了一聲,把剛才那陣情緒給掩飾了過去。

    “還要不要?”貝貝有點經驗了,知道處女在第一次感受過這種感覺之後,往往會想再多體驗幾次,女生身體的潛能比男生要好,連續作戰能力也比男生強。

    “要…”小芳並沒有多想就脫口而出。

    “好啊…今天就整死你為止…”貝貝重新開始撫摸小芳的身體,以再次喚醒她。

    “等一會兒…”小芳顯然還處在那種感覺之後的不應期。

    貝貝笑了笑,停住了手,然後抱著小芳躺了下去。

    “我們可以換一種玩法。”貝貝在做下一件事情之前,決定徵求一下小芳的意見。

    “隨便你了…不要再做變態的事情了…”小芳閉著眼睛,現在貝貝就是取了她的身體,她也無所謂了。

    “你要聽我的才行…待會兒好了之後,你閉上眼睛,我不說好你就不要睜開…”

    女生似乎很喜歡這種閉著眼睛的驚喜活動,小芳沒有多想什麼就點了點頭。

    貝貝繼續躺在小芳的身體,輕輕撫摸著她的身體,等她再一次被喚醒。

    “我好了。”小芳似乎又有想要一次的做愛了。

    “嗯,說好了把眼睛閉緊。”貝貝詭異地笑著。

    “好的。”小芳閉上眼睛,她確實有點喜歡這種怕怕又很期待的感覺了。

    貝貝當然不會真的取了她的身子,他慢慢伏了下去,分開的小芳的雙腿,把口鼻湊到小芳的花朵附近嗅了嗅,因為到了下午,花香顯得比較濃郁,伴著女生那里特有的氣息,令人聞之就有想親吻的感覺。

    貝貝當然也沒有過多猶豫,他輕輕伸出舌頭,在小芳的花蕾上試探了過去,因為小芳的雙腿被貝貝給摁住了,她並不能有效地感覺到貝貝是用什麼在試探她的花蕾,但那種很特殊的觸感和剛開始時手指的撫弄又大不相同,但相比較來說,要舒服得多。

    芳有種忍不住想看看貝貝到底是怎麼在弄她的衝動了,不過貝貝說了不讓??她睜眼,她最終還是忍住了,再讓他弄一會兒吧,最後肯定能知道他到底在怎麼弄。

    貝貝用舌尖輕撫了一會兒小芳的花蕾之後,又把它滑移到了別處,在小芳的花朵旁邊來回游移著,不管滑移到哪裡,小芳的身體仍然止不住的顫栗,到底東西的觸感不一樣了,最終的感覺也大大的不同。

    貝貝終於自己也有些忍不住了,他再次用舌尖撫弄了一下小芳的花蕾之後,在小芳低吟的同時,把口唇壓了上去,先是淺吻,然後是深吻,最後是噬咬。

    芳仍然沒有仔細去想貝貝到底在幹什麼,她只感覺到體內的感覺是越來越強烈了。

    貝貝最後在那裡狂啃了起來,小芳這個時候雖然有些迷亂,但似乎也隱隱感覺了出來,貝貝到底在幹什麼,她在自己即將到達臨界點之前,終於忍不住睜開眼向貝貝這裡看了過來,現貝貝正在她兩腿間忙碌著,她'啊!'地驚叫了一聲,突然坐了起來,臉上紅得像紅布一樣,神情也有很有些迷亂。

    “貝貝!你做什麼啊!”小芳的身體仍然微微有些顫抖,從那種極致感覺到達之前脫離,此刻體內的失落感是非常強的,不過她仍然不能接受貝貝剛才所做的事情。

    貝貝剛才也正到興頭上,被小芳突然脫離,也有些不太舒服,他楞了一下:“把你弄不舒服了嗎?”

    “不是啊…你怎麼能用嘴親那個地方呢?好髒…”小芳的第一反應果然和其他一些女生並沒有什麼兩樣,怎麼女生都認為那裡很髒呢?對男生來說,那地方怎麼都不會臟,特別是屁屁,怎麼親都親不夠,恨不得把牠吃下去才好。

    “結了婚的人都會這樣做的。”貝貝沒頭沒腦地隨便搪塞了一句。

    “不會吧?”小芳雖然有些疑惑,但因為她對這方面所知甚少,所以也不好辨駁貝貝的話。

    貝貝顯然也看出了小芳不懂,剛才的那句:“不會吧?”明顯底氣不足,他反倒更加得意了起來:“是真的,不行哪天我帶你看一些色情片 ,你就會明白的。”

    “色情片?”小芳果然不是一般的白痴。

    “就是黃色錄像啦!”貝貝只好換成通俗說法。

    “不可能吧…我才尿過尿的,你不會有喝別人尿的習慣吧?”小芳越說越覺得噁心,看樣子快要吐出來了。

    “那有什麼?從你身上出來的,都是很乾淨和美好的東西,這叫愛屋及烏。”貝貝更加理直氣壯起來。

    “受不了了…”小芳被貝貝剛才的幾句話說得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她身子一側轉了過去,避開了貝貝有點邪惡的目光,她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不對,自從有了第一次做愛之後,這世界在她的眼中就起了劇變,原本她看到街上一對對牽手的男女只會聯想到美好的愛情,但是現在似乎一切全亂了,都與那種身體的極度舒服感覺和一些變態的事情掛上了勾,難道那些人白天牽著手在大街上走,到了晚上都要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這種很變態很噁心的事情?

    芳側過身去之後,貝貝卻現了一件新的樂趣,那就是小芳背對著他,因為沒穿褲褲,把她那可愛的小屁屁給露了出來。

    貝貝之前一直想仔細研究一下小芳的小屁屁,也一直沒有得到合適的機會,現在這機會終於來臨了。

    貝貝當然不會錯過這千載難逢的良機,他迅速調轉身體,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臉調向了小芳那白白的屁屁,並用臉在上面蹭了蹭。

    芳有些奇怪什麼東西蹭上了她的屁屁,回頭一看,原來是貝貝把臉貼了上去,她不由得又是氣惱又是好笑,俗話說,熱臉貼上個冷屁股,貝貝他幹嘛還主動這樣啊?

    芳正疑惑間,就感覺屁屁被貝貝用手給掰開了,而且有個滑膩的東西馬上就探了進去,一陣怪怪的酥麻感覺從某個地方傳了上來,她立刻醒悟過來貝貝是在幹什麼。

筆記

    芳“啊!”地一聲驚呼再次從床上坐了起來。

    “瘋了瘋了!”當小芳明白了貝貝在幹嘛之後,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小屁屁,臉上現出極為尷尬的神情:“貝貝你還會做出什麼更奇怪的事情啊?”

    “哈哈。”貝貝偷襲得手,小芳如此驚惶的表情讓他覺得剛才的事情更有趣了。

    “你真的很不講衛生啊!”小芳湊到了貝貝的面前:“你知不知道有些地方是很髒很髒的?”

    “不知道。”貝貝繼續裝糊塗。

    “天哪!”小芳用手摀住自己的下面仰面躺倒在了床上,臉上現出一臉的無奈和迷惑,今天下午是一個狂亂的下午,雖然並沒有做愛,卻給了她一種從未有過的震撼,主要是這個未知的世界居然有著這麼多怪異的事情,雖然感情上接受不了,但千真萬確,每件事做起來都那樣的舒適和愜意,如果拋開那些心理負擔閉上自己的眼睛,不管他究竟在做些什麼,只享受就行了,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想法。

    “要繼續嗎?”貝貝又湊到了小芳的臉畔。

    被他撩撥成這個樣子,如果不繼續下去,不是要難受死了?

    “貝貝,你等一下,我先去打盆水把下面洗一下,我們再繼續下去好嗎?”小芳實在不忍心貝貝繼續用嘴去弄她那經過了一天忙亂出了汗還尿過的下面,也許洗一下是個比較好的解決方式。

    “我已經幫你洗過了,而且你那裡根本就不髒。”貝貝摁住小芳並不讓她動彈,相比起來,他現在更喜歡沒洗過的,味道更足,感覺也更強烈。

    “貝貝!你就不怕生病嗎?那裡真的很髒的…有細菌…”小芳不知道該怎麼和貝貝說了。

    “我身體抵抗力很強…而且你那裡很健康,就是有細菌,也是有益菌…哈哈。”貝貝說到這裡,不由得想了起來,那些生活在這個地方的細菌估計是世界上最色的細菌,哪兒躲不了,偏偏躲在女生的這個地方,哇哈哈,如果自己哪一天也變成了細菌,那也一定要做這種細菌,天天伴著如此美景和香味入睡,那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我怕了你了…”小芳被貝貝說得無話好說,她閉上了眼睛,經過這些對話和折騰,她感覺自己又濕了,一想到自己的那個地方,里里外外都被貝貝親了個遍,她心裡就泛出一陣特別的感覺。

    “把眼睛閉上,我們再重新開始吧,你只管享受這種感覺就行了,別管我到底在做什麼。”貝貝很溫柔地在小芳耳邊低語了一句,然後又伏下了身子,輕輕拿開了小芳捂在下面的手。

    芳再次感受到了那個溫軟的東西,開始在她身體最柔弱最怕被人侵入的區域內游滑,一種不安全,卻又很安全的舒適感也隨之傳了過來,當那柔滑的東西滑到了某些她仍然不太接受的地方時,小芳還是忍不住低呼出聲。

    她現在就像是一個溺水的嬰兒,呼吸都變得有些因難,身子就像是被人托住了,說是溺水,又明是被托入了雲端,暖暖的陽光照在身體上,她一絲不掛躺在軟軟如棉絮一般的雲端,盡情享受著那種特別的溫情和關愛。

    因為是第三次了,小芳的身體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緊張,當然也不會再像剛開始那麼輕易就達到頂端,加上貝貝也放緩了輕觸的頻率,小芳現在的感覺就一直處於某種中等階段,想喊又喊不出來,想脫離也無法脫離,在這種暖暖的心情之中,某種感覺從貝貝的舌尖隱隱傳來,慢慢積聚這種溫柔,小芳彷彿在這一瞬間回到了童年,那種躺在綠草叢中的那種愜意,不擔心失去,不擔心空落。

    貝貝這一次也似乎不想那麼快結束,他想仔仔細細體會一下小芳的身體,他肆意在小芳從森林到花朵再到丘壑間來來回回,縱橫馳騁,似乎要把小芳* *之身二十多年的積聚在這一次的馳騁中全部收歸到自己名下。

    芳對貝貝所做的事情已經渾然不覺,除了那種暖暖的感覺之外,就是說不出的舒服,放下了那裡很髒的心理包袱之後,小芳也只想細細地去感受,去領悟。

    貝貝每看到一個女生的屁屁時,都會有忍不住上前摸上兩把的衝動,當然更會有親吻的欲望,不過大多數只能想想而已。

    就像當初剛到XT去找小芳的時候,小芳出餐館回到車裡的時候,他當時真的很想從背後抱住她的雙腿,好好地把頭埋進她那誘惑地屁屁之上,細細體味一下,後來因為諸多原因,一直沒敢對她下手,但心中那份渴望自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消退過,他現在已經顧不上什麼後果了,一邊回憶著那天在背後看小芳屁屁的情景,一邊肆意享受著小芳,直到小芳花朵及周邊很大一塊區域,全部被親吻噬咬了遍,心中那份感覺才略微得到了釋放。

    “我不行了…”小芳被貝貝一次又一次地抬起,放下,就像是坐公園裡的龍船一樣,永遠都停不下來。

    “怎麼不行了?”貝貝言語撩逗著小芳,並沒有停下口中的動作。

    “想尿尿又尿不出來…”小芳笑了一下,她覺得自己笑得有些淫蕩,但又止不住這種笑。

    “那你就尿出來好了。”貝貝倒不是很在意品嚐一下處女的甘露。

    “呵呵,瞎說…把床弄濕了怎麼辦?被人看到不是醜死了?”

    “那就說是喝水不小心灑在了床上唄。”

    “那也行?”小芳確實有點忘乎所以了,也許是今天的信息量太大,她那個小腦袋接受能力有限,反正一個好端端的女孩兒又被貝貝給調教成了學會去享受身體快感的那種。

    “怎麼不行?”貝貝也有些樂了,他含住小芳的花朵使勁吸吮了一下,但沒能吸吮出什麼東西出來。

    “哈哈。”小芳似乎明白了貝貝在幹嘛:“你以為是高中打完球了去水龍頭接水喝啊?用那大的勁,是不是想吃了我?”

    “嗯,我是在考慮是不是把你吃掉。”貝貝說著把小芳的花蕾也含入了口中,然後也猛地吸了一口。

    “啊…要死了…”小芳大叫了一聲,眼睛瞪得溜圓,她心中突然現出一個怪怪的念頭,想欺負一下這個男生。

    “貝貝,上來。”小芳輕輕拍了拍貝貝的腦袋。

    “啊…”貝貝不知小芳何意,把腦袋湊了上來。

    “別親我啊…”小芳怕怕地看著貝貝濕濕的嘴唇。

    “不親。”貝貝等著小芳到底想說什麼。

    芳把嘴巴湊到了貝貝的耳邊:“我尿尿你真的敢喝嗎?”

    “有什麼不敢的?”貝貝還以為小芳要做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原來就這件事啊?

    “呵呵,你躺下去,躺好。”小芳心中有種怪怪地想法,他真的敢喝下自己的水水嗎?就欺負他一下下吧,誰讓他老是對自己若即若離的?不過小芳總是會突然又對自己的想法感到非常害羞。

    樣兒,你不會來真的吧?貝貝此前經歷過幾次,除了和刑雯在海中是沒有辦法之外,其他女生最後還真沒有一個能弄出來的,頂多是說說好玩而已,他倒不信,小芳這次能弄得出來。

    貝貝在床上躺好了,眼神怪怪地看著小芳。

    芳摀住自己的下面,慢慢地蹲在了貝貝的身上,然後把兩腿放在了貝貝的脖子兩邊,看這架式,她倒是想來真的。

    “把嘴張開。”小芳這會兒感覺自己就像個女王,而身體下的貝貝就像是她的奴隸。

    貝貝很乖地張開了嘴巴,小芳的花朵動了動,花葉微微分開了一些,她似乎是在確定方位,對準目標,貝貝在這個方位看她的花朵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芳突然又笑了起來,貝貝感覺到她在坏笑,估計她待會兒多半真的要把甘露給灑下來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怪怪的,不過想到她仍然是個處女,倒也不是很在意了,怎麼說那些甘露也是純天然無污染食品啊。

    取自自然的東西,當然都是好的。

    “啊…”小芳驚叫了一聲,真的把甘露給灑了出來。

    貝貝突然感到一陣甘露灑進自己的口中,不由得樂了,小芳你來真的啊?真沒想到…剛才不還很接受不了嗎?怎麼轉眼之間變得這麼浪啊?

    芳弄了一點出來之後,心中開始咚咚亂跳起來,她紅紅著臉看著身下的貝貝,自己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貝貝倒沒覺得什麼,他看了看小芳那裡仍然有些甘露掛在花葉旁邊,便略略抬起頭,幫小芳把花葉清理了一下,並順便用口舌輕撫了一下小芳的整個花朵,從幽深的花莖直到花蕾,小芳因為自己做了件讓她自己有些無法接受的事情,本身就比較緊張,當貝貝再一次滑過她整個花朵的時候,她的身體的緊張突然在一瞬間被釋放了,她撲倒在貝貝的身上大聲喊了出來。

    “完了,你徹底被我給帶壞了。”貝貝輕撫著小芳的臉畔的絲,很愛憐地看著她。

    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有點不信剛才自己居然做出了那麼出格的事情。

    再次纏綿了半個小時之後,小芳終於平靜了下來。

    “我以後沒臉見人了。”小芳嘟起嘴像是自言自語了一句。

    “怎麼了?”貝貝很奇怪地看著她。

    “做了好多好噁心的事情。”小芳把臉重新埋進了貝貝的脖子裡,當人的欲望和情緒被消減之後,往往會回憶起自己在那種時候做出來的一些很變態的事情,特別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時,往往會有點接受不了,認為自己也變得淫蕩了起來。

    “那也只有你和我知道啊,我又不會和別人說,是不是你想把這些事情到步行街讓和每個人說一下啊?”貝貝摸了摸小芳的鼻子。

    “你當我是精神病啊?”小芳笑了起來:“你才會傻到跑步行街和每個人說這件事!”

    “那不就結了,你不說,我不說,還會有誰知道?”貝貝撇了撇嘴。

    “可是我以後沒臉見你了。”小芳仍然嘟著個嘴。

    “你怎麼沒臉見我了?”貝貝不由得很是奇怪。

    “你會認為我是個壞女孩兒。”小芳有些不高興起來,她現在越對剛才做的事情后悔了。

    “我怎麼會認為你是一個壞女孩兒呢?如果你剛才做了什麼,也是在我引誘和指導下做的,和你沒關係的,你仍然是個好女孩兒,非常好的女孩兒,在我心裡你永遠是。”貝貝明白了小芳的擔心,趕緊安慰了她一下。

    “是嗎?”小芳似乎想了一會兒:“那就好。”

    “當然是的。”貝貝抱住小芳,親了親她的臉蛋兒,小芳連忙把他推開了:“別親我啊!”

    “呵呵…好了,我改天再來陪你吧,該回公司去了。”貝貝並不敢邀請小芳一起出去晚餐。

    “哦…”小芳似乎有些不樂意:“什麼時候能陪我去逛逛街啊,逛逛公園什麼的…”

    “這個…”貝貝猶豫了一下:“下次我帶你出去旅遊吧…”

    “嗯…”小芳猜著貝貝就是在敷衍她,不過覺得現在也只能這樣子了。

    老母親幾天前已經被田妮接回了山寨,貝貝晚上特地單獨請陳雪去吃飯,好好安慰了一下她。

    吃過飯之後,貝貝開著車陪著陳雪四處逛了逛,後來接到了金真欣的電話,他把陳雪送回去之後,趕回了公司。

    金真欣戴著個深色的帽子,身穿一件大衣在貝貝的引領下進入了公司,之前貝貝已經把檔案室的鑰匙和口令卡拿到了,他現在也很想知道'秦素素'到底要從保險箱中取走什麼。

    金真欣果然得到了保險箱的密鑰,打開保險箱之後,裡面只有一個布包,用粉紅色的緞子包住的一個方形物品,看起來像是一本書,金真欣從保險箱中把它取了出來。

    “就這個?”貝貝很納悶地看了看這個保險箱,裡面確實沒有什麼別的東西了。

    “是的。”金真欣揭開那緞子,裡面是一個筆記本,她似乎是確認了一下,才把它收了起來。

    “能讓我看看嗎?”貝貝有點不太相信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筆記本。

    “很私人的東西…”金真欣把筆記本收起來之後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然後在新華夏的檔案室里四處轉了一下。

    “還想找什麼東西?”貝貝因為一直還是把她當成了秦素素,所以她不想給貝貝看,貝貝也不想勉強她,不過問一問還是可以的。

    “李董的文件櫃在這裡嗎?”金真欣原本是被指令說找機會偷偷溜進檔案室,因為她暗中和貝貝有了那層關係,她倒是不想費那麼大的功夫,索性直接找貝貝開口問。

    “在那邊,我已經找人整理過了…”貝貝有點弄不明白'秦素素'到底在找什麼東西。

    “能讓我看看嗎?”金真欣向貝貝央求道。

    “沒問題,不過你如果想拿走什麼東西,最好還是讓我檢查一遍。”貝貝想檢查的,其實是'秦素素'手中的那本筆記。

    “好吧…”金真欣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貝貝。

    貝貝引著金真欣走向了李董的文件櫃那裡,李董生前的文件整理了十幾個鐵櫃,裡面的文件浩如煙海,貝貝曾派專人研究過,但並沒有現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後來也就一直放在那裡了。

    金真欣似乎很有目地地在翻找,貝貝暗中觀察她是在按順序號在查找什麼東西,過了半晌,她從那文件櫃中抽出身來喃喃自語了一聲:“果然沒有那個編號。”

    “什麼編號?”貝貝很敏感地追問了一句。

    “沒什麼,我當時在新華夏的那段時間,在這裡看到過一個關於某項計劃的文件…想看看還在不在…”金真欣開始信口胡謅起來。

    “計劃?”貝貝看了金真欣一眼;“什麼計劃?”

    “當時生意上的一些事情…太詳細的內容我記不清了…”那份文件隨李華剛一起消失,金真欣也就只是想確認這一件事而已,對於那份文件是關於什麼,現在的下落,倒並不是她要關心的問題,她現在其實已經可以回去向秦素素交差了。

    “把那本筆記給我看看好嗎?”在離開檔案室的大門之前,貝貝攔住了金真欣。

    金真欣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筆記遞給了貝貝。

    “這是很私人的東西,你不管提起,好嗎?”金真欣把筆記交到貝貝手中之前,特地交待了一句。

    “這個你放心,我知道的。”貝貝說著就接過筆記,把它翻開來。

最後半塊玉

    筆記似乎是秦素素在大學時的讀書筆記,貝貝很仔細地從頭一頁一頁地翻過去,楞是沒弄明白,到底這本筆記有什麼特別之處,因為秦素素是學文科的,裡面的東西更不可能有什麼科學價值,只是秦素素為什麼把這本筆記給放在保險箱裡呢?

    “沒什麼吧?我可以拿走了嗎?”金真欣從貝貝的神情中似乎看出來,他什以也沒有看出來,當然金真欣也不知道這本筆記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有拿回去給了秦素素,秦素素可能會有些特別的用處吧?

    “你為什麼要把這本筆記放在保險箱裡?”貝貝決定直接問了。

    “只是一些舊物,有過去的一些記憶,所以想把它珍藏起來。”金真欣隨口編了個理由。

    “是嗎?”貝貝雖然很懷疑,但是也想不出什麼來了,他只好把筆記遞還到了金真欣的手中:“小霞是不是就要回來了?”

    “兩天以後吧?”金真欣有些不置可否,已經有聯絡人在等著這本筆記了,她只想盡快把它送出去。

    “昨天你就說兩天以後,到底要幾天?還有她現在究竟在哪裡?”聽到金真欣的答复,貝貝變得有些不高興起來。

    “兩天后她肯定會回來的。”金真欣心裡有些慌,對於秦素素的女兒小霞的事情,她並不是很了解,秦素素為什麼扣壓了小霞,她也不是很清楚,而且她也不是很想知道。

    “你會一直等到小霞回來嗎?”貝貝追問了素素素一句。

    “會的。”金真欣低下了頭,雖然她很想讓貝貝晚上陪陪她,但看到貝貝的神色,她知道這事兒基本不太可能。

    金真欣走了之後,王朝軍的電話打了過來,霞光島上的兩塊玉已經取了回來,只有小怡的一塊和小霞的半塊,貝貝的那半塊下落不明,另外楚楚在接到貝貝通知之後,也已經託人把瑤瑤的那塊玉給送了過來。

    貝貝連忙趕回了水寨,四塊玉基本上齊了,如果查出最後那半塊玉的下落,就可以嘗試著查出四塊玉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貝貝回到水寨中之後,從王朝軍那裡取了兩塊半玉,然後趕到了唐箏的住處。

    “總算有時間來看我了?”唐箏剛好要出門,和貝貝撞了個正著。

    “呵呵。”貝貝把唐箏推回了房間裡,想溫存一番,卻被唐箏推開了,很顯然感情是需要陪養的,長期不陪養,會慢慢變淡的。

    “唐箏,把你那塊玉給我。”貝貝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把手中的幾塊玉給亮了出來。

    唐箏很驚奇地看著貝貝手中的幾塊玉,現它們和自己那塊一模一樣,不由得大為驚奇,她從身上取下了那塊玉,和貝貝的幾塊玉放在了一起,幾塊玉形成了一個圓形,中間有一個圓孔,剛好就差貝貝自己的那半塊了。

    “還有半塊呢?”唐箏同樣很驚奇世間會有這麼一塊玉,無論分開,還是合體都是那麼完美,那麼渾然天成。

    貝貝思索了半天,他唯一能想起的,就是田妮從美國回來把那半塊玉交給他的情景,此後好像就再沒有那半塊玉的回憶了,如果說那半塊玉可能會在哪裡,不在貝貝手上,唯一的可能,就是在田妮手上了。

    “你查出這些玉的淵源之後,一定要告訴我啊!”看來唐箏也對這幾塊神奇的玉充滿了好奇。

    “一定一定。”

    貝貝告別唐箏之後,急匆匆地趕到了靈兒的居所,不出意外,田妮肯定是在她這裡逗寶寶,到現在為止,貝貝仍然不肯把她叫做小甜甜。

    不過靈兒不在,寶寶也不在,小甜甜也不在。

    貝貝有些煩亂地坐在靈兒的居所,平時不找她們,感覺她們就在眼面前晃,當要找她們的時候,偏偏她們就不見了。

    貝貝開始撥打田妮的電話,居然打不通!貝貝只好改打靈兒的電話,過了一會兒就接通了。

    “靈兒,你和田妮在一起嗎?”貝貝從來沒有這麼急著想見到田妮。

    “我正在找她…”靈兒的語氣有些慌亂。

    “出什麼事了?”貝貝聽到靈兒的語氣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對。

    “我是和她一起出來逛街的,在商場裡她說要去洗手間,之後我再就找不到她了,而且打電話也不接…”靈兒似乎顯得很有些著急。

    “怎麼會這樣呢?”貝貝問完之後暗暗罵了自己一句,應該早一點去找田妮查找這半塊玉的下落的,如今事到臨頭想起她,偏偏她跑不見了!

    “我一定會把她找回來的。”靈兒可能聽出了貝貝語氣中的不快。

    “寶寶呢?”貝貝追問了一句。

    “我出門的時候把她放張茜那裡了。”

    貝貝聽到這話有些尷尬,他沒想到靈兒她們居然和張茜都熟絡上了,不知道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會不會談到自己,如果談到自己會說些什麼。

    “靈兒你回來吧,我另外找人去找田妮。”貝貝有點不太清楚田妮到底是為什麼失?。

    “我再找找吧。”靈兒本來和田妮的關係就比較微妙,她本來是張婕派到田妮身邊的保鏢,後來居然搶了她的男友,雖然她對田妮總賴在她那裡,並總像是要和她搶奪寶寶有些不高興,但是田妮真的走了,她心中還是非常歉疚的。

    特別是她為什麼不辭而別,難道是被人捉去了?又或出了什麼事?靈兒心中很有些不安。

    “她是在哪兒不見的?”貝貝也準備要出去找找了。

    “盛世百貨。”靈兒很快報出了田妮失?的地點。

    “盛世的張總回來了嗎?”貝貝最近一直沒怎麼和張婕聯繫。

    “我不太清楚,貝貝你給她打個電話吧,問一下她知不知道田妮的下落。”

    “好吧。”貝貝知道靈兒和張婕打電話不是很方便。

    掛斷了靈兒的電話之後,貝貝撥通了張婕的手機。

    “又出什麼事了?”張婕有語氣有些不高興,就像貝貝欠了她很多錢一樣。

    “張導您在哪裡?”

    “是不是田妮又出什麼事了?”張婕對於貝貝來找自己的原因總是瞭如指掌。

    “呵呵,她今天去逛街,到了盛世百貨之後,突然不見了…我想知道是不是您把她帶走了。”

    “我沒有。”張婕很快就回答了一句:“她好容易回到你身邊去,你怎麼又把她給氣走了?”

    “不是…”貝貝有點解釋不清楚,難道是因為最近他一直沒有陪田妮的原因?好像她也沒怎麼強烈要求自己陪她吧?

    “如果她和我聯繫,我會讓她給你電話的,不過現在我確實不知道她在哪兒。”張婕好像準備掛電話了。

    貝貝聽張婕並不是很著急,心裡似乎也明白她肯定知道田妮的下落,只是田妮可能和她交待了,不讓她告訴自己,所以才這樣搪塞他,但是貝貝沒見到田妮之前,也不敢隨便在張婕面前提玉的事情。

    “如果有她的消息,轉告她一聲,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貝貝只能這麼說了。

    “好吧。”張婕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玉找齊了

    貝貝掛掉張婕的電話之後,又撥通了靈兒的手機,把張婕的話簡單地向她轉述了一下,最後他追問了靈兒一句:“上次田妮怎麼會和你在一起呢?”

    “我找她的,說讓她來看看寶寶。”靈兒低低迴了一句,她找田妮的目的當然不只是看看寶寶,另外還有一些小心思在裡面。

    “你有她的電話?”貝貝頗有些納悶,田妮的手機不是一直關機了嗎?號碼也經常在變,她一失?,貝貝就無法和她聯絡了。

    “在QQ群裡。”靈兒的回答讓貝貝差點吐血,原來她們之間都有QQ聯繫,還在一個群裡。

    “好吧,有什麼消息隨時和我聯繫,不要弄太晚了,早些回來。”

    貝貝交待完靈兒之後,向張茜那裡走去,他很想去看看寶寶現在怎麼樣了。

    張茜的門關著,在貓眼里之後,張茜才打開了房門,原來她正抱著寶寶在哺乳,小星星在一旁拿著個奶瓶子哭著鬧著。

    貝貝一看這場景就明白了,張茜在餵自己和靈兒的寶寶,讓小星星喝奶粉去了。

    “張茜…你把小星星丟一邊,來照顧寶寶…”貝貝心中像是被隱隱觸動了一下。

    “小星星也該斷奶了…甜甜身體弱…靈兒姑娘沒奶水…你看她,含奶嘴都有些吃力。”張茜愛憐地看著懷中的寶寶,和看她自己的小星星目光一樣充滿了母愛。

    “謝謝了。”貝貝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張茜看了貝貝一眼,沒說什麼,神色顯得有些不安。

    “是田妮把寶寶抱到你這裡來的吧?”貝貝隨口問了一下,他想了解一下田妮在走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表現。

    “是的。”張茜低下了頭:“我和她聊了幾句。”

    “她都說了些什麼?”貝貝聽出了張茜的話中有話。

    “我告訴你了之後,你別怪我…”張茜神情變得緊張起來。

    “不會怪你的。”貝貝安慰了張茜一句,他有種感覺,田妮在走之前確實和張茜說了什麼。

    “田小姐說這次她這次回來只是想看看靈兒的寶寶,沒想到被你關進了水寨裡,今晚她和靈兒一起出去,就不會再回來了。”

    “她就說了這些?”貝貝很有些吃驚,之前他確實是不允許田妮擅離水寨,除非有靈兒或其他保鏢陪同,靈兒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貝貝有點懷疑弄不好是靈兒幫她逃出去的,事後騙自己說田妮自己跑了。

    “嗯…”張茜有些惶惑地看著貝貝,自從上次小玉的事情之後,她對貝貝多了些另外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會有些害怕,雖然他從未傷害過她。

    “她就沒說過我什麼什麼的?”貝貝很有些失望,如果是田妮自己要跑,就是找她回來也沒用,真是後悔了,這次只想把她強關在水寨,而沒乘她在的機會和她多溝通溝通,她真的變心了嗎?貝貝心裡很有些不好想。

    “沒有…”張茜搖了搖頭:“她只是說靈兒當媽媽沒什麼經驗,讓我多幫著照顧一些。”

    貝貝嘆了口氣,如果田妮在張茜面前罵自己幾句,還讓人好想些,她走了提都不提自己一句,看來確實是心冷了。

    “她說她會在我和靈兒成婚之後再走…”貝貝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又使勁搖了搖頭,田妮對他來說,畢竟和其他的女生不一樣,對小霞是愛而不敢,與靈兒同生共死更像是兄弟,而且比兄弟還親,對陳雪是愧疚,他唯獨沒搞清楚自己對田妮究竟是什麼感覺,前些天把她找回來了,一見到她,或聽她說話就煩,但現在她跑了,貝貝感覺自己的心又空了,還是煩,說不清。

    “我答應了她,不告訴你這件事…”張茜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

    “操!”貝貝使勁捶了捶自己的腦袋,他看到張茜有些不安的神情,連忙補充解釋了一下:“我罵自己…我是個混球。”

    “她既然決定要走了,就放手吧…”張茜低低地勸了貝貝一聲,然後把餵完的寶寶放到了嬰兒車中包好。

    “你不會離開我吧?”貝貝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我希望你能經常過來坐坐。”張茜答非所問,卻表達得清清楚楚。

    貝貝在張茜身邊坐了下來,伸手抱住了張茜。

    “我不是指的這方面…我是希望你如果有時間,能多到我這裡來坐坐。”張茜推開了貝貝的手,很明顯貝貝誤解了張茜的意思,性,對女生來說,是不可缺少的,但並不是全部,如果要在感情和性中進行一個選擇,女人大多數會選擇感情,這和男人是截然相反的。

    “等我這一陣子忙完了吧。”貝貝很心虛地想搪塞過去。

    張茜笑了笑:“你總在忙,也總忙不完…”

    貝貝更加心虛了,他最近是很忙,都忙著泡妞去了,一點正事沒幹,如果說乾一番大事業去了,還可以在這些女生面前吹噓一下,可是這些天都乾了些什麼呢?

    就在這時,'貝貝教'的護法打了電話過來:“教主,XX集團的老闆宋寧過來了,她是我們X市的執掌,這次的集會費用她贊助了五百多萬,想在今晚見見您,她人現在已經到了葫蘆山莊。”

    葫蘆山莊,佔地面積數千平米,坐落於葫蘆橋開區,是新華夏的第二個大型據點,整體購買下來之後,經過重新裝修,現在已經可以投入使用了,裡面可容納兩千餘人住宿休閒,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廣場,一座小山坡被推成了平台,形成天然的主席台,舉行大型的集會再好不過了,因為有教眾出資贊助此次的集會,結果這一次貝貝的集會不虧反賺了一把。

    “她見我幹嘛?”貝貝現在沒心情打理教裡的事情,他有些鬱悶,不想再召開這次的集會了,不過人都已經來了,想推也推不掉。

    “她這次贊助五百萬集會經費,就是想和教主見上一面。”護法不想把事情說得太露骨。

    “好吧,你和她說我一會兒就去。”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貝貝感覺自己收了錢之後,還不得不去應付一下這些教眾,唉…也不知道到底是福是禍,再這樣淫亂下去,可能後面就不好收拾了。

    “好的,我安排下去了。”護法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貝貝猶豫了一會兒之後,起身向張茜告別,張茜撇了撇嘴:“你不向寶寶道個別?”

    貝貝很有些不好意思地俯下身去,輕輕摸了摸寶寶的臉蛋兒:“爸爸有事兒心去了,你在這裡要聽張阿姨的話啊。”

    貝貝正說著,突然現寶寶的脖子裡有一根熟悉的絲線,那不是他以前戴在脖子裡的半塊玉嗎?

    貝貝很疑惑地從寶寶脖子上取下了那東西,放到手中一看,正是他之前的那半塊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可能這半塊玉確實是在田妮身上,她離開的時候,把它取下來戴在了寶寶的脖子上,貝貝拿著這半塊玉,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田妮之前幾次出走,身上還帶著這半塊玉,說明她對自己仍然沒有放下,但是現在她連這半塊玉都不要了,看來確實是想徹底斬斷這份感情了。

    貝貝在張茜外房的桌子邊坐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把這半塊玉和其他玉放在了一起,果然是一塊完美的圓形玉石,中間還有一個圓孔。

    貝貝覺得很遺憾的是,這幾塊玉放在一起之後,並沒有生諸如山崩海嘯,天崩地裂之類的異相,而且他也沒有因此到達網絡小說中的異界等什麼地方,看來它們就是很普通的玉。

    這幾塊玉裡面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貝貝終於把這幾塊玉給找齊了,現在卻一點線索都沒有了,難道就這樣瞪著它們,就可以把裡面的秘密探測出來嗎?

    不行,再上一次五台山,問一下小怡的母親,把事情給弄個水落石出才行。

    貝貝收起幾塊玉,來到張茜的房間,讓她打開房間的保險櫃,把它們裝了進去。

    貝貝離開張茜的住所之後,驅車向葫蘆山莊方向駛去,開區真是日新月異,整條開區大道看起來頗有些Z國一線城市的模樣兒了,只是到了夜裡太過於安靜。

    貝貝到了葫蘆山莊之後,在護法手下工作人員引領下,徑直向宋寧所在的別墅駛去。

    停好車,貝貝進到別墅之中,一個年齡看起來約三十歲左右的少婦把貝貝迎了進去,護法沒有跟著進去。

    “宋董?”貝貝在廳中坐下之後,有點冒失地向那少婦問了一句。

    “她在樓上。”少婦微微笑了一下:“您慢坐,我馬上去叫她下來。”

    靠!貝貝的感覺很有些不好,怎麼有種做鴨的感覺?她贊助這麼多錢讓自己現在趕過來的目的何在?要是做那個事,現在還真沒心情。

    貝貝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少婦從樓上引下來一個女人,貝貝仔細審視了一下那個女人,看起來好像有五十多了吧?

    不會吧?這麼老的女人?我靠!怎麼護法也不給我提前打聲招呼?貝貝暗罵了一聲,今晚上不是讓我向她提供服務吧?讓我去死好了。

第一次失憶

    “熊教主是怎麼死的?”那女人下樓坐到了貝貝的對面。

    “被人害死了。”貝貝搖了搖頭:“具體情況還不是很清楚。”

    那少婦端了兩杯咖啡過來,貝貝取了一杯之後,那老女人也取了一杯。

    “這是我們公司的產品,新教主品嚐一下。”老女人向貝貝做了個請的手勢。

    貝貝喝了口咖啡,點了點頭:“味道還不錯。”

    老女人也喝了口咖啡:“我這次本來以為可以見到熊教主,可惜了…”

    “殺了熊教主的人,我一定會查出來的。”貝貝皺了皺眉頭,自己身邊總會出這樣離奇的事情,究竟是誰在搞鬼呢?

    “我和熊教主打了很多年的交道了。”那老女人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貝貝,貝貝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心中暗叫不妙,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咖啡,還沒等他想清楚,就一頭栽倒在了沙上。

    。。。。。。。。。。。。。。。。。。。

    三天以後。

    貝貝醒過來的時候,現自己被固定在一張床上,身上的衣服全被剝光了,他大罵了一聲,意識到自己被那老女人下了藥,他努力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現身上沒有被切個口子,或少掉什麼東西,這才放下心來。

    那幾個護法之中,肯定有內鬼,不然貝貝不會輕易讓那老女人得手的。

    貝貝努力掙了掙,現自己被固定得很緊,根本無法掙脫。

    貝貝努力想伸出手解開扣在手腕鐵環上的鎖扣,但是手腕卡得實在是太緊,他根本沒辦法夠到那個鎖扣。

    門外有腳步聲慢慢移近了過來,貝貝閉上眼睛,佯裝沒有醒過來,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穿著白大掛,應該是個醫生,貝貝從眼縫裡看到他一直向床邊走了過來,好像是在看貝貝的情況。

    貝貝閉上眼睛,不想暴露自己醒過來的事實,這些人變態啊?為什麼把自己剝光?他們把自己綁在這裡究竟是想做什麼?

    那男醫生走過來之後,從身旁的手推車裡取出了一個針管,似乎想對貝貝進行注射,貝貝看著針管中藍色的液體,心中要煩死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給自己的體內註射了什麼東西。

    “我知道你醒了。”那醫生一邊把針管往上推,一邊拍了拍貝貝的臉。

    貝貝只好睜開了眼睛,問那醫生:“你們是什麼人?”

    “國家實驗室搞科研的。”那醫生弄好了針管,準備向貝貝體內註射了。

    “等等,你給我注射的是什麼東西?”貝貝身體掙了掙,但一切都是白搭。

    “這個你不用知道。”那醫生放下針管,用膠帶把貝貝的手臂綁住了,然後抹了些消毒酒精,又重新拿起了針管。

    貝貝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就在那醫生彎腰準備給他注射時,他突然用手抓住了那醫生的衣服,然後把力量全集中到手指上猛然往床內一拉,那醫生剛好伏下身來,他完全沒想到貝貝手腕都被固定了,還能拉住他,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連忙用手撐在了床上,正要火,貝貝已經用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幫我把鎖扣打開!”貝貝向那醫生命令道。

    “不可能。”那醫生另一隻手拿著針管,似乎想向貝貝的胸前紮下去。

    貝貝的手指猛然一用力,只聽到'叭?'一聲,那人的腕骨生生被貝貝給捏斷了,他疼得'啊!'地一聲大叫了起來,另一隻手上的針管也掉在了地上。

    “把鎖扣打開!不然你這隻手就準備廢掉吧!”貝貝用移動了一下手指,把那人的手臂往下拉了些,然後又開始收緊,意思很明顯,如果你不給我開鎖,我一節一節捏碎你的骨頭。

    那醫生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他大聲哀求起來:“我身上沒有鑰匙,你放手,我去拿鑰匙!”

    “不用了,你只用把我手上的鎖扣扳開就行了。”貝貝見識過這種鐵床,這上面是不上鎖的,被鎖在床上的人無法自救,但只要有人幫忙,是不需要鑰匙就可以扳開那些鎖扣的,貝貝一邊說著一邊又把手緊了緊,那醫生的腕骨已斷,他慘叫了一聲之後,用另一隻手幫貝貝扳開了兩個手腕上的鐵環。

    貝貝立刻用一隻手打開了自己脖子上和腳上的兩個鐵環,另一隻手仍然死死地扣住那醫生的手臂。

    “你跑不掉的,這裡全被監控了,保安一會兒就會過來。”

    “少說兩句!”貝貝快速把那醫生的衣服剝了下來,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把那醫生繼續剝光,摁在了床上扣了起來,最後把那一針管的藍色液體注射進了那醫生的體內。

    那醫生被注射之後不再說話了,這藥似乎有鎮靜作用,貝貝用東西砸爛了室內的兩個攝像頭之後,連忙向門邊跑了過去。

    剛到門口,貝貝就听到外面一陣腳步聲,還有人聲,貝貝抓起一把鐵凳子連忙躲在了門邊。

    '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貝貝把鐵凳子猛地往外一扔,伴隨著外面的一聲慘叫,貝貝衝了出去,結果現長長的過道裡有人正拿著微沖瞄向這邊,他想也沒想就退回了房中。

    貝貝剛退回房,就感到有東西扔了進來,他猜到可能是閃光彈,連忙摀住了眼睛。

    那東西果然是閃光彈,不過這一下沒有照到貝貝的眼睛,隨著那閃光彈的扔出,有一個人衝了進來,不過他沒防著貝貝並沒有被閃到,一把鐵椅子剛好招呼到了他的腦袋上,當即把他打得血漿亂飛。

    貝貝順手把他扯進了房裡,然後取了他手中的槍,還有兩枚手雷,他想也沒想,就拉開手雷的環,把手雷扔進了過道。

    外面變得慌亂起來,片刻之後,'砰!'一聲巨響,整個樓體似乎都在搖晃,貝貝隨著這聲爆響衝出了房間,對著過道盡頭伏下身子的人就是一陣點射。

    貝貝隨即把另一枚手雷扔到了過道轉角處,然後返身回到了房間,他從剛才打死的那人身上取到了攀爬用的鋼絲繩,返身回到窗子邊,這里大概是五樓,貝貝鉤住窗沿之後,迅速借助鋼絲繩下到了樓下。

    整個區域警鈴大作,貝貝剛落地,迎面就有四五人的一個小隊向這麼移動了過來,他們可能是想上樓去增援,但沒想到貝貝會從樓體上直接滑了下來,貝貝迎面就地一梭子彈灌向了他們。

    四個人倒下了三個,還有一個在那裡又蹦又跳,貝貝一步跨過去,用拳頭讓他安靜了下來。

    貝貝迅速收集起那些人身上的彈匣和手雷,然後略微判斷了一下形勢,向黑暗處潛了過去。

    仔細觀察了一下之後,貝貝現這棟樓就是一個孤零零的建築,好像是建在山上,也許在山路的入口會有崗哨吧?

    貝貝躲了半晌,也沒再見到周圍有什麼動靜,他不由得有些困惑,這裡就那幾名保安嗎?難道一下子被自己全打死光了?
2017-1-31 13:39#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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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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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樓的一些房間裡仍然開著燈,貝貝不敢大意,把剛才從那些人身上搜出來的手雷一枚一枚地扔了進去,這種搞破壞式的爆炸感覺還不錯。

    貝貝把手上的七、八枚手雷全扔進了一樓的那些窗子裡,終於在扔到第八枚炸彈的時候,貝貝不知道是引爆了什麼東西,整棟樓突然生了巨大的爆炸,爆炸的氣浪把貝貝掀飛了起來,把他重重地推向了遠處。

    貝貝摔得全身生疼,他爬起來就往外跑,結果一腳踏空,從幾十米高的斜山坡上滾了下去,也許是他運氣太背,一顆從樓體中被炸飛的水泥塊從天而降,剛好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貝貝一聲沒吭,就被砸昏了過去。

    。。。。。。。。。。。。。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貝貝仍然躺在昏迷的地方,腦袋上疼得他直眩暈,他記不清自己為什麼躺在了這裡,之前的記憶似乎模糊了很多,貝貝使勁搖了搖頭,還是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突然醒在了一個山坡下。

    貝貝坐了起來,頭仍然很暈,他先感到很有些餓,至於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他仍然有些弄不清楚。

    貝貝站起身,本能地向山下走去,他身上有很多劃傷,似乎到處都在疼,但頭是最疼的,走了幾步之後,貝貝感覺了一下,現自己身上其他地方沒有受到更大的傷,當然除了頭部的傷之外。

    貝貝繼續向山下走去,繞了半天,終於繞上了大道,不過出於本能,他並沒有沿著大道直接走,還是繞到路邊,儘管慢一些,但是安全第一。

    終於貝貝來到了山腳處,這裡果然有幾棟房子,並且在入山的口子上修建了一個出入的大門。

    現在是白天,但是大門那裡沒什麼動靜,就像是沒有人一樣,貝貝很疑惑地繞了過去,他悄悄摸到窗子邊向房間裡,貝貝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其實是因為山頂上的樓房被炸了之後,這裡駐守的人搜索了一圈,他們認為捉來的人被炸死了,所以都離開了。

    貝貝沒找到東西吃,找到了幾件乾淨的衣服,把它們換上了,以免自己看起來太過於怪異。

    幾個鐘頭以後,貝貝稀里糊塗地摸下了山,來到了一個小鎮上,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挑了半天,挑了一家裝修比較好,老闆看起來比較兇的餐館裡,準備吃一頓霸王餐,以免自己餓死掉,欺負那些小餐館是讓貝貝不齒的事情。

    貝貝大吃大喝了一頓之後,心滿意足,起身準備離開,果然被店裡的人給攔住了:“老闆,還沒給錢呢!”

    “沒錢。”貝貝攤了攤雙手。

    那長得很兇的男老闆重重地把手中的錢罐子摔在了櫃檯上,不過並沒有想動手的意思,倒是一個女人從裡面衝了出來,拉住了貝貝的手臂:“啊?”

    貝貝不好欺負女人,他先無奈地一眼:“我身上實在沒錢。”

    “你是哪里人?”那女人似乎不把飯錢要回去,不肯罷休一樣。

    “我忘了。”貝貝努力回憶了一下,他腦子裡變得空蕩蕩的,什麼也記不起來,而且只要用力想,腦袋就會疼。

    “你頭被撞了?”那女人似乎現了貝貝的神情有些不對。

    “我不知道,反正我醒了之後,就躺在那座山上,摸了大半天我才摸到這裡來,快餓死了,多謝你給我吃的東西,要不然我會餓死的,但是我真的沒錢,而且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那座山上下來的?”那女人半信半疑地看著貝貝:“你把頭低下來我看看。”

    貝貝沒有惡意,便把頭低了下去。

    女人看了看貝貝後腦的傷口,嚇了一跳,也不想再留他在店裡了,那點飯錢還是不要了吧,以免多惹些麻煩:“你受的傷很重,不處理一下肯定是不行的,你一直走到這條街的盡頭上,那裡有一個醫生,讓他幫你處理一下。”

    “哦…”貝貝答應了一聲,見那女人不再找他要錢,連忙退出了店子。

    貝貝剛退出店,走了沒多遠,那女人又從店子裡追了出來:“你等等!”

    貝貝以為她又要找自己要飯錢,有些猶豫是不是就這樣跑掉,但那女人已經追了出來。

    “我送你過去吧,估計那個小氣鬼醫生沒那麼好心幫你治傷。”女人說著就走到貝貝前面去了。

    貝貝心裡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麼好的人,自己剛才卻偏偏挑中了她家吃霸王餐,誰讓那個男人長那麼兇呢?

    貝貝隨著那女人來到街盡頭,那裡果然有一家藥店,裡面還坐了個醫生,過來,很熱情地站了起來:“小四姐,身上哪兒不舒服啊?”

    “去去去!我身上到處都很舒服!別咒我!你幫這位大兄弟看看他頭上的傷。”

    “你家親戚?”那醫生怪怪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示意他坐下來。

    那醫生戴上一個頭燈很不專業地看了看貝貝腦後的傷,他稍稍用東西動了一下,貝貝疼得受不了,而且疼得暈。

    “他這病我治不了,除非到城裡的大醫院去。”那醫生搖了搖頭:“他可能有骨裂。”

    “你看著幫他處理一下好了,我看他好像頭上有點炎…”那位被叫做小四姐的胡亂建議了一下。

    “不行不行,弄出人命來怎麼辦?你負責啊?”那醫生連忙搖了搖頭。

    “那…”小四姐心裡有點慌:“我店裡還有事兒要忙,你看著隨便辦吧。”

    “喂喂餵!”那醫生見小四姐把人丟下就準備跑,有些慌了神。

    “小四姐…”貝貝突然喊了那女人一聲。

    女人聽到貝貝那頗有些磁性,迴轉頭無法抗拒的眼神微微露出些乞求的神色,小四姐的心頓時被他喊的這一聲給軟化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了下來,然後蹲在了貝貝的面前。

    “你受傷了,需要給你治一下,但姐姐沒多少錢,不能送你去城裡,讓這個土醫生幫你處理一下,可能會比較好,但是醫生和姐姐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這個要你自己決定。”

    “讓他處理好了,我死不了,死了與你們都不相干。”貝貝笑了笑。

    “幫他弄弄吧。”小四姐再次看向了那醫生。

    醫生仍然不是很放心,他取出了紙筆,寫下了一份類似於手術前的確認書樣的東西遞到了貝貝的面前,讓他簽字。

    貝貝拿著筆半天,不知道自己該簽什麼上去,他很茫然地看了看小四姐。

    “你記不得自己叫什麼了,就寫句話上去吧,表示你同意讓他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小四姐向貝貝建議了一聲。

    貝貝按小四姐說的寫了幾句話上去,遞給那醫生,那醫生認真地看了好半天,然後又遞到了小四姐的面前:“他簽沒有用,你也簽一個吧。”

    四姐再次猶豫了起來,那醫生似乎也看出了小四姐的猶豫,他建議了一聲:“你回去問問你乾爹,再做決定吧。”

    四姐咬了咬嘴唇,又看了貝貝一眼,取過了筆,在那張紙上籤上了袁小四這個名字。

    “你不問問你乾爹,到時候小心他打你。”那醫生收起那張紙,開始準備藥物和器械了。

    “他敢!”小四話音剛落,就听到外面有一個男人很大的嗓門喊了起來:“小四兒!在哪兒呢?”

    “在王醫生這兒!一會兒就回去!”小四姐也大聲回了一句。

    那男人沒再說話了,好像是離開了。

    那醫生開始清理貝貝的傷口,貝貝幾次疼得要昏過去,最終都咬牙忍住了,小四姐看著貝貝難受的表情,似乎也知道他很痛苦,不過她幫不上什麼忙,每當貝貝把眼睛看向她的時候,她看到他那無邪的目光,總是會心中一動,連忙避開他的目光。

    傷口終於清理完畢了,貝貝頭上的汗大滴大滴地滴了下去,臉色變得慘白,當那醫生幫貝貝上藥的時候,貝貝終於抗不住,昏倒了過去。

頭疼欲裂

    貝貝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一個很小的房間裡,裡面還堆著些雜物,他感覺自己暈要好一些了,只是仍然什麼也回憶不起來。

    貝貝慢慢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上面已經打上了繃帶,他起身推開房門,來到轉角的衛生間裡,對著鏡子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形象,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也太…影響形象了吧?可能是為了給貝貝治傷,那醫生把貝貝腦袋上的頭給剪得一塊一塊的,看起來還真是惡劣。

    貝貝對著鏡子活動了一下手腳,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又恢復了一些活力。

    這是什麼地方?我是誰?貝貝看著鏡子中有些陌生的自己,不由得有些呆,還有,我在那山上躺了多久?

    一想到這些,貝貝的頭便開始疼了起來,他不敢再想,努力把那些思想驅散了開去。

    “餵!誰在裡面啊?快一點啊!”一個女聲從門外傳了進來。

    貝貝連忙推開門走了出來,那女子看到貝貝頭上的繃帶,嚇了一跳,不過片刻之後就鎮定了下來,進了衛生間之後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貝貝小心翼翼地走下了樓,他認了出來,這就是那天他從山上下來的時候,白吃的那家餐館,那個長相站在收銀台那里略帶著敵意看著從樓梯上下來的貝貝。

    四端著一盤菜從後面走了出來,放到客人的桌了上之後,向貝貝招了招手,示意他跟她一起進到後面去。

    “你醒了?我摸你沒燒,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小四一邊走,一邊和貝貝說著話。

    “沒事兒,就是頭有些疼。”貝貝再次摸了摸頭上的繃帶。

    “我快要忙不過來了,你如果沒事了,就幫我送送菜吧。”

    “好的。”貝貝答應了一聲,小四繼續炒起菜來。

    貝貝在窄小的廚房里四處看了看,然後低低地對小四說了聲:“我好餓啊。”

    四沒停下手中的鍋鏟,她似乎有些恍然大悟的樣子:“差點忘了…飯在那桶裡,自己去盛一些吧,我沒時間給你熱菜,你先墊個肚子,等我忙完了,再炒菜給你吃。”

    “好的。”貝貝很聽話地走到了飯桶邊,現在他什麼也記不起來,但是飢餓感卻是真真切切的。

    貝貝盛了一大碗飯,吃了一口,覺得米的味道有些不太新鮮,他偷偷看了小四一眼,因為肚子餓,沒說什麼,把那碗飯三下五去二給吞進了肚子裡。

    貝貝感到肚子還是很餓,於是趁小四在忙,又偷偷給自己盛了一大碗飯,正準備把它吞下去,小四喊了他一聲:“餵!你叫什麼名字想起來沒有?如果沒想起來,我就幫你取一個好了。”

    “沒有想起來。”貝貝連忙把那碗盛滿的飯放到了背後,他怕小四嫌他吃得太多了。

    “你從山上下來的,我就叫你大山好了…”小四想了一會兒,又否決了她先前的說法:“我是小四,你叫老三好了,以後我就喊你老三。 ”

    “那你還不如直接喊我哥…”貝貝覺得什麼老三,小四之類的,很有些怪異。

    “切!這麼快就學會佔便宜了?”小四把盤子遞到了貝貝的手上:“老三,把菜送到2號桌子上去。”

    “好的。”貝貝說著就端起盤子準備走出去。

    “號碼在桌子的餐牌上。”小四不放心地又交待了貝貝一聲。

    “我知道。”貝貝答應著就把菜端了出來,當他端著菜走出來的時候,那三桌客人都怪怪地看著他,一直到他把菜放在桌子上為止。

    “老財頭,這是你幹閨女婿?”一張桌子上有個猥瑣的老頭笑著向收銀台那凶相男說道。

    “是伙計!”那凶相男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他並沒有多看貝貝一眼。

    “哈哈哈哈…”那猥瑣老頭笑了起來,貝貝有點不喜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過那老頭並沒有註意到。

    貝貝回到了廚房裡,小四仍然在那裡炒著菜,貝貝找到了自己的碗,現裡面多了一根帶著很多肉的骨頭,他並沒有多想這根骨頭從哪裡來的,一會兒功夫就把它啃得只剩下了骨頭。

    等貝貝吃完這碗飯,才現小四一直在那裡看著他吃。

    “我…”貝貝不好意思地把碗放在了身後。

    “老三,你如果在這裡幫我做事,我可以讓你每天都有吃的,不過我可沒有工錢給你。”小四看了貝貝一眼,又轉身炒她的菜去了。

    “好啊。”貝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到哪裡去,有飯吃,有地方睡,總比到處亂晃強吧?

    “外面那個男的,收錢的,是我乾爹阿財,你沒事兒別惹他,他和你一樣撞壞了腦袋…所以脾氣有點不好。”

    “哦。”貝貝心裡在想,原來世界上被撞壞了腦袋的人不只自己一個啊?

    “好了,把這個菜也端出去吧,今天一下子來了三桌客人,快要忙死了,我最討厭去送菜,他們總愛對我說些很無聊的話。”小四說著把盤子遞到了貝貝的手上。

    貝貝再次把菜送了出去,當他放下菜的時候,有一個男人大嚷起來:“小四,你怎麼不出來啊?”

    “這不是在忙嗎?”小四在裡面大聲應了一聲。

    “你不出來端菜,我吃著這菜沒味道啊!”果然是個無聊男,貝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瞪著我做什麼?”那男人似乎對貝貝瞪他的這一眼很不滿。

    “請不要對小四說一些無聊的話。”貝貝很客氣地對那男人說了一句。

    “喲…新來的伙計好衝啊!我說什麼無聊的話了?”那男人把碗往桌子上一摔,站了起來。

    四聽到動靜連忙跑了出來,拉住了那男人的手臂:“唉喲…雷哥,新來的伙計不認識您,您可別見他的怪…”

    “呵呵,這麼兇,大不了以後不在這裡吃了。”那姓雷的見小四出來了,趁機捏了捏她的手:“是不是啊,小四,你雷哥我是不是一直很照顧你的生意?”

    “是啊。”小四把那個姓雷的推回到了座位上,稍稍用了些力才把手從他手裡掙脫出來:“雷哥別生氣,繼續喝酒…”

    “不行啊,剛才他說的話嚇了我一跳,小四你看是不是陪我喝兩杯壓壓驚啊?”那姓雷的還不依不饒了,貝貝心中有些氣悶,想上前暴打那人一頓,但是看到小四一直在勸,怕給她惹禍,便站著沒動。

    “我喝醉了可沒人給您炒菜吃了,這樣吧,小四今天給雷哥多上個菜…”

    “那怎麼成?我又不是來佔便宜的。”那姓雷的又趁機捏住了小四的手:“喝一杯,就喝一杯。”

    四沒辦法,只得取了杯子,給自己倒了小半杯酒:“雷哥,你知道我不能喝酒,這半杯酒算是小妹給您陪罪了…”

    “太少了。”那姓雷的邪邪地看著小四,他拿起酒瓶就往她杯子裡又加了些酒。

    “好了雷哥…我真的不能多喝。”小四很為難地想拿開杯子,但怕酒灑在桌子上不好,只得讓那個姓雷的把酒杯給她加滿了。

    “來啊,大家看我和小四喝交杯酒。”姓雷的興奮得紅光滿面,伸手就想勾住小四端杯的手臂,小四笑著讓開了。

    貝貝看著那收銀台的凶相男,現他只是憤憤地瞪著那姓雷的,坐在那裡一動也沒有動。

    貝貝使勁抹了抹自己的臉,他有想拆了??那姓雷的男人骨頭的衝動,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動手,他不過從剛才那種衝動中,他隱隱感到自己之前應該是經常和人打架的,因為他的拳頭很癢。

    四終於喝完了那杯酒,貝貝看著那姓雷的一共在小四的身上摸了好幾下,有一次很明顯想摸她的胸,被小四機警地閃避開了。

    當小四再次和貝貝一起回到後面廚房裡的時候,貝貝惴惴不安地看著小四,小四一直沒轉身,用雙手拄在灶台上半晌才轉回身來,低低地對貝貝說:“那個雷老闆,是稅務所裡專管我們這一片店子的,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我去打他一頓,他就老實了。”貝貝牙根恨得癢癢的,他知道他天生不是一個能忍得下事的人。

    四欺負你很難受?”

    “是。”貝貝握了握拳頭。

    “可是這世間,你不想難受,就會餓死啊…都嚇跑了,以後我們可沒有飯吃了。”小四臉紅紅的,顯然她經不住太多酒精。

    “我知道。”貝貝感到很有些鬱悶,他皺起了眉頭:“你對我很好,我不想欺負。”

    “那這些事也替我一起忍著吧…以後說話注意一點,這些人很小心眼的…”小四搖了搖頭,繼續炒菜去了。

    “我知道了。”貝貝心中還是很不爽。

    “老三,你去幫我兩瓶醬油回來吧,就在醫院的對面小超市裡,買最便宜的就行了。”過了一會兒,小四捶了捶腰,給貝貝遞了幾塊錢到手裡。

    “好的。”貝貝接過錢,向店外走了過去。

    貝貝買了醬汕之後出了門,剛好現那姓雷的男人走過了小超市的門口,拿著個牙籤,邊走邊掏著牙,不知道為什麼,想起剛才他欺負小四的那場景,貝貝的拳頭又開始癢。

    不過貝貝也不敢隨便給小四惹事兒,他遠遠地跟在那男人的背後,一直跟到他走進了一間三層樓的民居里,看起來那裡應該是是他家了吧?貝貝這才轉回身回到了店中。

    “去哪兒了?這麼久?”小四接過貝貝手中的醬汕,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找錯地方了,多轉了一圈…”貝貝隨口瞎編了一個理由。

    “這也能找錯地方?”小四想說什麼,突然想起來貝貝也是撞了腦袋的,她對撞了腦袋的人行為還比較了解,便沒再多說什麼了。

    半晌之後,她又想起了什麼,便補了一句:“以後找不到地方就先回來,不然你走離了這個鎮子,就很難再走回來了。”

    “哦…”貝貝笑了笑:“是不是我走不見了,你會擔心?”

    四聽到貝貝的話一楞,可能沒想到一個撞了腦袋的人還會油嘴滑舌,半晌之後她才回了一句:“你跑不見了,我再到哪兒去找不要工錢的伙計呢?”

    “哦。”貝貝沒想過什麼工錢不工錢的,有飯吃,有地方住就行了。

    忙完了晚上的生意,基本上已經快十一點鐘了,小四做了些菜,三個人關上門,坐在飯桌前開始吃起飯來,小四又從櫃子裡取了些酒出來,那個凶相男一見到酒瓶子就比較興奮,想伸手去拿小四的酒瓶,不過小四大聲喝斥了他一聲:“最多三杯!”

    那男人看起來很兇,但在小四面前卻顯得很老實,貝貝終於現他確實像是腦子出了問題,難怪他老是坐在收銀台那裡一動不動。

    四給貝貝倒了杯酒,有些傷心地說:“乾爹以前也很喜歡打架,後來被人打了,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除了錢數得很清楚,生活基本能自理之外,其他什麼也做不了了。”

    “我的腦袋也被撞了…”貝貝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繃帶:“我不會也變成他那樣吧?”

    完貝貝用手在那凶相男臉面前晃了晃。

    “幹什麼!?”那凶相男惡狠狠地瞪了貝貝一眼。

    “他還是很清楚的啊…”貝貝連忙縮回了手。

    “唉…”小四看著兩個腦殘的傢伙很奇怪的動作,不由得再次嘆了口氣。

    貝貝的三杯酒連味都沒品清楚就喝光了,他很貪婪地看著小四背後的酒瓶子,琢磨著能不能再倒上一杯,與此同時,那凶相男也看向了酒瓶子。

    四很快就現了兩人的眼神不對,她連忙把酒瓶子給鎖進了櫃子裡:“一次一人只能喝三杯,敢偷喝以後就罰沒酒喝。”

    貝貝有些失望地把自己酒杯裡的最後一滴酒滴進了口裡,他一抬頭,現凶相男也在做同樣一件事情,他不由得有些楞了,天哪,我不是和他一樣腦殘了吧?

    “快吃啦!吃完了我還要收撿洗碗洗盤子,累死了,我還想早點睡呢!”小四打了個呵欠,看起來很疲累的樣子。

    “要不你先睡吧,到時候我來收撿。”貝貝勸了小四一句。

    “你?”小四不太相信貝貝這麼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能做這麼細的活:“還是我來收撿好了。”

    吃過飯,小四見貝貝手腳很清楚,不太像是腦殘的樣子,便扶著她乾爹上樓去了。

    貝貝收拾了所有的東西之後,回到樓上,想看看小四睡了沒有,如果她睡了,貝貝就準備偷偷溜到那個姓雷的家中,好好地教訓教訓那人一頓。

    四房裡亮著燈,不過她人並不在房裡,貝貝四處看了看,現衛生間的燈亮著,便走了過去敲了敲門:“小四,我要睡覺了。”

    四正在洗澡,聽到貝貝的聲音楞了一下,隨即像是明白了過來,她搖了搖頭笑了一下:“知道了,以後這種事情不用向我匯報。”

    貝貝剛要轉身離開,卻看到從木門縫隙上透出的黃黃的燈光和衛生間裡小四洗澡的水聲,他吃飽了之後,就有了些歪歪的想法,不知道是被什麼驅使的,他把眼睛湊到了門縫上。

    四正背對著門在洗澡,當貝貝望進去的時候,她剛好彎下腰去洗毛巾,衛生間裡黃色燈光照在她身上,讓她的身體蒙上了一層金黃的顏色,貝貝雖然腦袋被砸了,但某些功能卻很正常,他當然眼睛尋找最好看的目標進行欣賞。

    金色的燈光照在小四翹起的屁股上,有一片紅紅的東西吸引住了貝貝的注意力,那是胎記嗎?貝貝認真回憶了很久,屁股,紅色的胎記,似乎和自己有一種莫名的聯繫,到底是什麼聯繫?貝貝開始努力回憶起來,不過一回憶,他的腦袋又開始疼了起來。

    貝貝使勁搖了搖頭,離開了衛生間,他現自己只要一努力回憶過去的事情,就會頭疼欲裂,非常的難受。

    貝貝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關上了房門,關上了燈,靜靜地坐在黑暗的床上,一些雜亂無章的回憶湧上來。他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最終貝貝放棄了準備想起什麼的衝動,他打開窗子,向街下面看了了。

    貝貝從床單上扯下一塊布蒙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後慢慢地爬出了窗子,像一個幽靈一樣,穿行在街道兩邊的房頂上,過了一條街之後,他攀爬到了那個姓雷的稅務局人家的房頂上。

    貝貝攀住樓頂的欄杆,很輕鬆地一盪,就盪進了那姓雷家的三樓陽台的防盜網外。

    貝貝用雙手一使勁,就把兩根防盜網的鋼條給拉開了一個大洞,他慢慢摸了進去,就像一個幽靈一樣摸到了三樓的主臥室外。

    “死鬼!慢點…等我把褲子脫了再!”那姓雷的很顯然正準備和他老婆做愛。

    “快一點啊!”姓雷的好像很有些等不及了。

    “怎麼這麼興奮啊?今天是不是又去揩了哪家媳婦的油?”那女人醋意十足地問了姓雷的一聲。

    “沒啊,也不讓揩啊。”姓雷的連忙辯解起來。

    “哼!我看你這兩天總往小四店裡跑,是不是和她勾搭上了?一看她就是個做雞的料,你怎麼總喜歡這樣的破爛貨色?”

    貝貝聽到這裡,不由得怒火中燒,他奮起一腳就把姓雷家裡的主臥房門板給踢飛了,然後衝了進去。

    房間裡開了暖氣,姓雷的和他媳婦兒兩人脫得光溜溜的,連被子都沒蓋,正準備要親熱,突然闖了進來,兩人的魂都快嚇丟了。

攝像機

    貝貝衝進去之後,先搬來桌子把門頂住了,然後扯斷電話線,把電話扔到了門邊,扯電話線的時候,他無意中看到桌子上放了數碼攝像機,便順手操了起來。

    “你是誰?”那雷稅務心驚膽顫地看著貝貝,這劫匪一看就屬於專業出身。

    貝貝拿到攝像機之后索性扯掉了蒙在自己臉上的布:“認識你爺爺我嗎?”

    “小四家的?”雷稅務一眼就認出了貝貝。

    “記性不錯!”貝貝調拭了一下手中的攝像機,嗯不錯,SONY高清1080制式,狗屁小鎮上的個稅務都玩這種東西,看來平時沒少搜刮民脂民膏。

    “今天晚上的事…”那雷稅務現在軟得比洩掉的鳥還軟。

    “剛才誰說我家小四是破爛貨的?”貝貝話鋒一轉,轉到了那雷稅務的老婆身上,她現在已經用床單把自己赤祼的身體裹了起來。

    那女人一聽貝貝提到她剛才說的話,嚇得渾身顫。

    “你今天吃飯就吃飯,在我家小四身上亂摸什麼?”貝貝把攝像機調試完畢,準備要開拍了。

    “對不起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雷稅務知道他肯定是打不贏這男人的,只想先把他哄走了,再暗地裡找人辦他,現在他說什麼都答應他。

    “你個死鬼!真的在人家身上亂摸了?”雷稅務的媳婦有些憤怒地瞪著她老公。

    “我…”雷稅務因為有貝貝在場,沒辦法否認,只好用央求的目光看著他老婆,意思是有什麼我們等這個強盜出去了再說好不好?

    雷稅務的老婆似乎明白了他老公的意思,便不再和他鬧了。

    “這件事該怎麼了結?”貝貝這次既然破門而入,當然不是嚇唬嚇唬他就完事的。

    “我們私了吧,你看要多少錢?你很喜歡這部攝像機嗎?那我送給你好了。”雷稅務趕緊開出了他的條件,對這種人來說,命和錢最重要,當命有危險的時候,錢還是捨得出的。

    “操!就這就想把我打了?你以為你爺爺我才出來混啊?”貝貝'啪!'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把桌面都拍出了一條縫出來。

    雷稅務掂量著貝貝這一巴掌如果拍在了他的身上,估計他多半就廢了:“我家裡還有兩萬塊錢現金,一起交給大英雄,您老大人大量,放過我們可憐的夫妻吧…”

    “你一個月掙多少錢?”貝貝突然把話題又轉了。

    “一千多一點…”雷稅務不知道貝貝為什麼問這個,只好如實做答了。

    “你工作幾年了?”貝貝繼續追問了一句。

    “以前都是到城裡打工,沒掙到錢,前年我表姐嫁給了張局長,才給我弄了這身皮…一共才做了兩年啊…”雷稅務連忙表現了一下自己的窮苦。

    “兩年?每年年底多少獎金?”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幾千塊錢吧…我們這裡效益不好…”雷稅務結結巴巴地說著。

    “幾千!”貝貝再次拍了拍桌子。

    “五千…”雷稅務趕緊說了實話。

    “兩年,你一共掙了三萬塊錢對不對?”貝貝沉思了一下。

    “對對,我家裡一共就兩萬塊錢啊…都送給英雄了,您放過我們可憐的夫妻吧…”雷稅務一副可憐的模樣,晚上在飯店裡的風光樣子蕩然無存。

    貝貝抓了抓自己的下巴:“兩年,你這一萬多塊的攝像機是怎麼買的?你牆上那個等離子是怎麼買的?還有這個房子又是哪來的錢修的?”

    “那些…”雷稅務嘴巴開始有些打結了:“那是一起做生意的兄弟送的…”

    “哦?送的?”貝貝站到床邊,'啪!'地給了雷稅務一個耳光:“重新說,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

    “確實是兄弟送的。”雷稅務見貝貝拿著攝影機一直在拍,擔心他以後會一直敲詐到底,便不肯再說實話。

    貝貝伸手捉住雷稅務一根手指:“說實話,那些奢侈品是從哪裡來的?我數三聲,不說實話,你這根手指以後就我的了。”

    貝貝說著就開始數數,然後用力扳著雷稅務那根手指。

    “我說我說!”雷稅務大叫了起來:“那是我幫做生意的兄弟避了一次稅,兄弟們感謝我的!”

    “感謝你?”貝貝'啪!'地又給了雷稅務一記耳光,他抖了抖雷稅務放在床邊的衣服:“上面給你這張皮,是讓你幫人偷稅漏稅的嗎?”

    “我錯了!”雷稅務這時候才現遇到了一個扯不清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心中變得害怕極了。

    “錯了?你也知道錯了?”貝貝很不屑地看了雷稅務一眼,然後'啪'地在他腦袋上打了一下:“你在小四的店裡耍什麼威風?當個稅務了不起了你?”

    貝貝說一句在雷稅務腦袋上打一下,雷稅務一句話也不敢吭,不停地在那痛哭流涕:“我錯了我錯了。”

    “你錯了?你既然做了公務員,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貝貝又在雷稅務頭上打了一下。

    “啊?”雷稅務似乎沒聽懂貝貝的話。

    “知道什麼是公務員?人民的公僕!公僕,公僕懂不?哪有僕人在主子身上亂摸的?還囂張得不得了的?你他媽這僕人是怎麼幹的?操!”

    “懂了懂了!”雷稅務的頭點得像雞啄米。

    “和你說這些也白說,你這種人,對你們進行教育還不如和豬講話!”貝貝退後了兩步。

    “把你老婆身上的被單拿開!”

    “你不要打她的主意啊,錯都是??我的錯…”雷稅務總算還有點良心。

    “少他媽給我扯淡!給你兩個選擇,你要么把自己的小手指頭咬下來,要么把你老婆身上的被單扯下來,我數一二三,還不動手我就親自動手了。”貝貝舉起了手中的攝像機,必須捏住他們點什麼把柄,不然一離開這裡,他們肯定立馬報警。

    雷稅務當然不肯咬掉自己的手指頭,他把他老婆身上的被單給扯了下去,那女人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害怕,連忙把身子側了過去,把屁股對著貝貝的攝像機。

    貝貝給雷稅務老婆的屁股來了個特寫之後,繼續下達指令:“把她翻過來。”

    “求求你饒了我們吧…”雷稅務顯然也明白這帶子拍了之後,後患肯定無窮。

    貝貝從桌子上摸了一把水果刀在手裡,然後指向了雷稅務:“我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是老老實實聽我的話呢?還是現在就讓我放了你們兩個的血?”

    那雷稅務的老婆聞言自己把身體翻了過來,只是一手摀住胸口,一手摀住了自己的下面。

    “把手拿開!我又不是拍藝術照!”貝貝用水果刀的刀柄拍了拍雷稅務老婆的大腿。

    也許是刀的寒意嚇著了她,那女人條件反射一般地拿開了兩隻手,一雙眼睛非常驚恐地瞪著貝貝:“別殺我啊…”

    “你配合一點,今晚上就不取你們的性命。”貝貝繼續拍了幾個鏡頭,然後命令那女人:“把腿張開!”

    那女人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張開了雙腿,然手想用手摀住她的那個地方,見到貝貝手中的刀又不敢。

    “用指頭揉自己的那裡,然後嘴裡叫出聲,眼睛看著鏡頭,越淫蕩越好。”貝貝此刻感覺自己就像個拍AV片的,話說這碟子刻出來也肯定好賣,貴在真實,比如碟子的標題取名《某小鎮稅務和他老婆真實自拍》之類的,只是男主角長得不怎麼樣,女的好歹長得白,還將就。

    “啊...”那女人一邊假模假樣地摸著自己,一邊在那里幹叫著,貝貝又有點火了:“你再這麼假做我可要真上了!”

    那女人嚇得連忙真摸了幾下,然後真叫了幾聲,貝貝感覺了一下,效果還比較滿意,終於作了個手勢,表示這一幕過。

    夫妻二人剛剛鬆了口氣,貝貝又舉起了攝像機,然後用刀指著雷稅務:“你!去親她的那個東西,要見到舌頭!表情要真實!”

    “啊?”雷稅務似乎之前沒做過這種事情一樣:“親哪兒?”

    貝貝把手往他老婆兩腿中間指了指:“就那裡!用舌頭舔!把那裡舔乾淨,見到一滴水就要你的命!”

    雷稅務和他老婆都是一臉的尷尬,看起來他倆確實沒有這樣玩過。

    “靠!還要我說幾遍啊?”貝貝又火大了。

    “好的好的…”雷稅務感覺今天遇到鬼了,而且遇到一個變態鬼,居然讓他做這麼噁心的事情。

    “不是那裡!是這個東西!”貝貝揪著雷稅務的頭幫他定了一下位。

    雷稅務閉著眼睛舔了上去,剛一舔上去,他老婆的身體就開始抖,嘴裡也出些含糊不清的聲音。

    “快舔!別停下來,把眼睛睜開,做享受的表情!”貝貝顯然對這個男演員的表演不太滿意,明顯女主角已經入戲了,這男人還在那些做一臉的苦相。

    那女人一臉的尷尬和害羞,但是那男人舔她那裡卻是真真切切地給她帶來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而且因為新鮮刺激,加上還有個人在現場實拍,雷稅務還沒有舔多長時間,他那老婆已經忍無可忍地高潮了,不用貝貝逼她,現場拍攝效果一流,主要是女主角比較入戲。

    “好了!該換過來了!你!去含他那個東西!“貝貝指著雷稅務那個醜陋的東西命令他的老婆。

    兩人再次現出了很彆扭的表情,但是礙於貝貝的淫威,不得不按照貝貝的指令去做,貝貝拍了幾個鏡頭之後,現那男人不停地皺眉頭,很顯然是女人的技術不過關,用牙齒碰到了那個東西所致。

    “好了好了!下面開始下一個鏡頭,你現在開始操她!”貝貝重新定位了一下攝像機。

    那男人晚上一直有點萎,可能是被貝貝給嚇的,結果他弄了半天都沒能把他那東西弄進他老婆裡面,貝貝有點不耐煩了:“你是不是想讓我替你啊?”

    雷稅務趕緊搖了搖頭,可能在頭腦裡幻想了一會兒哪家的良家婦女,好容易豎了起來,總算是弄進了他老婆那濕滑的里面。

    “快弄快弄!”貝貝從各個不同的角度拍攝著他們的全程動作,還給局部來了個大特寫。

    那男人突然停了下來,貝貝有點惱火地瞪著他:“我說讓你停了嗎?”

    “我洩了…”那男人極其懊喪地回了貝貝一句。

    “這麼快?”貝貝有些不太置信。

    “不信你抽了出來,指著他老婆的那個地方,果然有一些白色的東西湧了出來。

    “他一貫都是這樣的。”那女人似乎略略帶著些抱怨的神情,一看她的表情就屬於長期不太滿足的那種,可能剛才貝貝教她老公的新方法反而讓她得到了不一樣的快感。

    “真8沒用!”貝貝罵了一句,在腦袋裡想了半天,想出一些更變態的事情出來。

    “你把你老婆翻過來。”貝貝重新下達了指令。

    雷稅務看了貝貝一眼,乖乖地把他老婆翻了過來。

    “把這裡掰開。”貝貝指了指那女人的兩瓣屁屁。

    雷稅務不知道貝貝又要他幹嘛,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按貝貝說的做了。

    “用舌頭舔這裡。”貝貝指了指他老婆屁股上秋天的某種花。

    “不要吧…”雷稅務癟著個臉,好像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一些。

    “要么你用舌頭舔,要么我用這把刀在她這裡攪一攪,你選擇吧。”貝貝用水果刀拍了拍那女人肉實實的屁股。

    “我來…”那男人一臉的哭喪相,他終於把臉埋了下去,用舌頭開始舔貝貝讓他舔的那個東西。

    “我沒讓你停你就不准停。”貝貝四處尋找著拍攝的角度,然後示意那男人把臉抬高一些,舌頭再伸長一些。

    女人被這種意外的刺激給弄得不停地喊叫著,有時還出些怪笑聲,當貝貝終於喊結束的時候,女人像是虛脫了一樣,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了。

    “可以了吧?英雄?”那男人這會看起來表情非常的難受,好像要吐的樣子。

    “你女人每天讓你爽,給你生小孩,讓你摸,你舔舔她那裡怎麼了?還嫌髒啊?你不是從你媽的那個眼子裡爬出來的?靠!”貝貝臭罵了那男人一句。

    女人怪怪看了貝貝一眼,可能剛才的事情太過於刺激,她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

    “您教訓得對。”那男人肯定沒有接受這些事情,只是害怕貝貝手中的刀,所以做出很謙虛的樣子。

    “最後一項。”貝貝看了看攝像機,還夠拍十幾分鐘的。

    “還有啊?”那男人輕聲嘀咕了一句,那女人倒是沒有什麼表示,好像還有點期待的樣子。

    “你躺在床上躺好!”貝貝向那男人出了指令,那男人馬上乖乖地躺倒在了床上。

    “把嘴張開,張大一些!”貝貝最喜歡把水水灑在別人嘴裡的情景了。

    那男人不知貝貝何意,把嘴巴張得老大。

    “你蹲到這裡來。”貝貝開始指揮那個女人。

    女人好像沒有先開始那麼害怕了,她很聽話地按貝貝的指示蹲在了男人的頸子附近,聽著貝貝的下一步指令。

    貝貝環繞著女人的屁股拍了一圈,他很長時間沒洩過了,很有想摁住這女人狂操一番的衝動,不土家那樣就成了強姦,未免有些過了,不過摸一下那女人屁股的慾念還是有點打不消,他繞到女人背後時,假裝幫那女人調整姿勢,把手放在了女人的屁股上推了推,女人很乖地又往前去了一些,貝貝忍不住在女人的下面摸了一把,濕濕軟軟的還真是舒服,從背後這樣摸一把那男人能感覺到,女人回過頭怪怪地看了貝貝一眼。

    貝貝連忙縮回了手去,這一把算是為晚上小四被摸的事情找回來的吧,貝貝給自己剛才的流氓行為找了個合適的藉口,心中頓時坦然多了。

    “好了,你對著他的嘴巴尿尿。”貝貝又拍了拍女人的屁股,下了道命令,然後順便在上面多摸了一把,因為剛才摸了一下,不摸第二下實在難受。

    女人再次看了貝貝一眼,神情很有些為難,看來她肯定是尿不出來。

    “你把她尿出來的全喝下去,敢漏一滴在外面,我就在你身上劃一道口,漏兩滴,劃兩道口!”貝貝用刀身拍了拍那男人的臉。

    男人一臉的苦相,不過並不敢閉上嘴。

    “開始了!”貝貝把鏡頭鎖定到男人的臉上和女人的那裡,把這些鏡頭拍下來之後,他們夫妻估計打死也不敢報案了。

    女人紅著臉,努力了半天,終於從裡面擠了一些水水出來,滴落到男人的口裡,男人很痛苦地用口盛著那些東西並不嚥下去。

    “喝下去!”貝貝用刀再次拍了拍男人的臉,男人趕緊把口裡的東西給咽了下去,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就像要哭了一樣。

    “我弄不出來了。”女人可能是想照顧男人的情緒,故意說裡面沒有了。

    “把上面掛著的,全部舔乾淨!漏掉一滴捅你一刀!”貝貝意猶未盡,又用刀拍了拍那男人的臉。

    那男人極不情願地把嘴湊了上去,果真把上面都給舔乾淨了,在這個過程中女人一直閉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濤濤

    貝貝從那雷稅務手中取過兩萬元錢,警告他如果不報警,這兩萬元錢一年後還給他,如果報警,不僅這兩萬塊錢沒收,錄像也會公佈到網上任人下載。

    “而且,你們就算是把我關進去了,我一樣能出來找到你們,到時候就不是拍段錄像的事情了,你那邊睡著的小女兒也會慘遭我的毒手!”貝貝最後再強調了一聲。

    雷稅務跪在床上,頭磕得像雞啄米一般。

    “還有…”貝貝想了想:“以後你必須經常到小四店裡吃飯,現吃現結,如是讓我現你敢照顧其他店的生意,不照顧小四的生意…哼哼! ”

    “我明白,明白…”雷稅務趕緊又補了一句。

    貝貝看他們的表情,也知道他們不可能報警,便取了錢和攝像機潛回了店中。

    第二天一大早貝貝就被小四給拍門叫醒了:“起床啦!起床啦!”

    貝貝搖晃了一下腦袋,感覺清醒多了,連忙穿上衣服出了房門,洗漱完畢之後,小四已經等在門口了,她坐在一個電動三輪車上面看著貝貝。

    “以前都是乾爹陪我早上去買菜,他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以後就你陪我去吧。”

    “沒問題。”貝貝笑嘻嘻地騎上了三輪車,小四從三輪車後面取了一件很厚的大衣讓貝貝穿上,上面還做了個帽子,另外還有雙棉手套和綁腿,她自己也裹得嚴嚴實實的。

    “跑起來之後會很冷,不穿上會凍壞身子的。”小四邊幫貝貝穿上那些衣服,邊和他解釋了一下。

    “坐好了!”貝貝動了三輪車,按小四所說的方向駛了過去。

    “小四,今年多大了?”貝貝和小四接觸多了之後,現她的年齡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大。

    “不告訴你。”

    “呵呵,我看你沒有我大。”貝貝笑了笑。

    “你剛見到我的時候,喊我小四姐,不是喊得挺好的嗎?”小四有些感概,當時如果因為他喊了這一聲小四姐,也許她當時就離去了。

    “小四姐,你是個大好人,救了我的命。”貝貝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當然會把小四當成親人一樣,本來他沒有了記憶,也就沒了親人。

    “我賺了個不工錢的伙計,也沒虧啊?”小四笑了起來。

    “只要你給我飯吃,我就給你做一輩子伙計吧。”貝貝也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小四笑了起來,在清晨的空氣中,顯得特別清脆。

    “你笑的真好聽。”

    “多笑才能心情好。”

    “小四,為什麼不讓別人送菜過來?早上這樣去買菜很辛苦的。”貝貝雖然沒有記憶,但生活常識卻都還保留著,這不知道是什麼原理,反正人的大腦是很奇怪的。

    “自己去批市場,買的菜要便宜很多啊,餐館生意不好做,也就賺個省來的菜錢…”小四說著便揉了揉自己生了凍瘡的手。

    “我會讓餐館生意好起來的,以後不讓小四姐吃這麼多苦,今天你帶我去一次,明天我一個人去進菜好了。”貝貝回頭看了看小四。

    “你一個人照顧不過來的,我早上反正也睡不著,兩個人在路上還可以說說話啊。”

    批市場在LE市的市郊,離小鎮有二十多里路,三輪車走了半個小時才到,批市場很多老闆和小四都很熟,貝貝和小四在批市場逗留了半個小時,把東西採購齊全之後,兩人回到三輪車上準備離去了。

    “這裡好多賣雞的…你餐館裡不買一些嗎?”貝貝指了指批市場左邊的家禽區域。

    “不用,我們鎮上別的不多,戶戶都養雞,坐在餐館裡,每天都有人主動把雞送上門來。”小四說著就把東西全部上到了三輪車裡,然後她勉強坐了上去。

    “你坐在那裡有點危險。”貝貝動車子之前有些擔心。

    “沒事兒,我每天都是這麼坐回去的。”小四拍了拍貝貝的肩膀:“老三,走了!”

    貝貝動了車子:“小四,你為什麼叫小四?上面還有三個嗎?”

    “哈哈,我就叫小四,八歲那年我還在路邊討飯,乾爹收留了我,那時候,別人就叫我小四,所以一直叫到了現在。”

    “是這樣啊?”貝貝想了一下:“你乾爹今年多大了?”

    “過了年就四十五了。”小四提到她乾爹時,總是充滿了感情。

    “哦…”貝貝停了一下:“你和你乾爹在一起多少年了?”

    “有十三年了吧?”小四認真地回憶了一下。

    “你今年二十一歲了,比我小四歲。”貝貝樂了起來。

    “呵呵,你真壞!繞著彎子問我的年齡!”小四捶了捶貝貝的後背。

    貝貝不由得有些心酸,小四才剛過二十歲一年的時間,但可能是因為操勞和風吹日曬,加上經歷坎坷,談吐和外表一樣,難怪連那個醫生都喊她小四姐。

    回到店里之後,小四和貝貝就忙了起來,那個乾爹阿財在一旁只能做一些簡單的事情,稍微複雜一些他就乾不來了,看樣子確實是腦子出了問題。

    中午的時候,店裡進來了三個十八、九歲左右的男子,一看就是在外面晃的那種。

    “小四姐,生意好啊?怎麼不出來陪陪哥幾個啊…”那幾個人進來之後,店裡面其他兩桌客人趕緊轉過了頭去,好像怕被他們看上一眼就會惹禍上身一樣。

    四和貝貝在廚房裡忙著,小四聽到外面的喊聲,神情變得有些緊張,她放下了手中的鏟子,堆著笑走了出來:“濤濤過來了?有一陣子沒見到你們了…”

    “哈哈哈哈,我回來了。”那個被稱為濤濤的男子一把抱住了小四:“想我了沒有?”

    四努力想推開那男子,大概又怕他生氣,只得還是陪著一臉的笑:“想啊,怎麼不想,小四姐一直想你們怎麼還不回來呢…”

    那名叫濤濤的坐了下來,手仍然搭在小四的肩上:“,這次他們以為可以把我捉進去,最後,我還不是好好地出來了?”

    貝貝剛好從里間裡走了出來,開個餐館怎麼就這麼難?不管什麼人都想揩點油!

    四連忙推開濤濤向貝貝走了過去,用眼色暗示他不要惹事。

    “這是新來的伙計阿三,這是我的幾個弟弟。”小四向貝貝介紹了一下那幾個人,貝貝早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哦?”那個叫濤濤的上下打量了貝貝一番:“我好像沒見過他?”

    “才從鄉下過來的,還不太懂規矩,以後濤濤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可要多照顧照顧他啊。”

    貝貝從小四的言談中感覺得到,她很怕這個叫濤濤的人。

    “會的,怎麼也要看一下小四姐的面子啊,對了,四姐,下午我們哥幾個要去城裡好好樂樂,你把店裡收拾一下,好好陪哥幾個到城裡玩一天,也算替我們接風吧?”

    “呵呵,姐姐今天中午就在店裡多炒幾個菜替幾位弟弟接風,我哪有時間出去玩兒啊?店裡要忙死了。”小四滿臉堆著笑想推辭掉。

    “怎麼?不給面子?”那個叫濤濤的還立馬就板起了臉,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小鳳小蘭她們都已經說好了陪他們兩個,我特地來找你,你不給我面子,以後我在我兄弟面前還怎麼抬起頭來?”

    “濤濤別生氣,姐姐陪你去就是了…”小四看來對那個叫濤濤的還不是一般的怕。

    “兩點鐘,在東頭橋邊上,我們等你。”那個叫濤濤的又抱了一下小四,然後和其他兩人一起出去了。

    “濤濤不在這裡吃啊?”小四假模假樣地客氣了一下。

    “和小鳳說好了,今天在她那裡吃。”濤濤頭也沒回,就走了出去。

    “是你男朋友?”回到廚房之後,貝貝輕輕問了小四一聲。

    “不是。”小四搖了搖頭:“他是這一帶有名的混混…是派出所陳所長的小舅子,上個月因為犯了事被抓進去,不知道怎麼又放出來了。”

    “你可千萬不要惹他…”小四說完突然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和貝貝連忙交待了一聲:“他十幾歲的時候聽說出去拜過師,學過武,他在外面混也不全靠他姐夫,這兩年有好幾個在外面混的被他打成了重傷,聽人說他的匕玩得很好,打群架可以一個挑七個。”

    一個挑七個也可以值得吹一下?貝貝不由得撇了撇嘴,他記不起來自己一次挑過幾個,反正聽小四這麼一說,他的拳頭又開始癢癢了。

    “嗯,我記住了。”貝貝假裝不經意地又多問了一句:“小鳳小蘭是什麼人?”

    “小鳳也是開餐館的,東頭那家最大的就是她家開的,小蘭是開廊的…”

    貝貝悄悄把鹽碗裡面的鹽倒進了池子,把鹽袋子也藏了起來,然後假裝四處找了一下:“沒有鹽了,我去超市買一袋回來。”

    “店裡還有一袋吧?”小四很奇怪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又看了看裝鹽的碗,裡面果然空了。

    “奇了怪了,剛剛我還看到一碗鹽的。”小四有些楞住了。

    “是不是你把鹽都加到剛才的菜裡了?”貝貝裝起糊塗來。

    “瞎說,我又沒撞壞了腦子。”小四四處搜尋了一下,果然找不到鹽袋子了,不由得有些慌了神,從身上摸了些零錢遞給了貝貝:“快去買一袋回來吧,鹽可是不能少的。”

    貝貝接過錢,快速跑出了店子,繞了一下繞到了東頭的餐館,那裡今天中午特別熱鬧,桌子都擺到外面來了,貝貝遠遠觀察了一下,那個濤濤果然是今天的主角,正在喝酒的二十多號人,一看都不是什麼正經東西,他們好像都喊那個濤濤為老大,然後輪流在向他敬酒。

    貝貝撇了撇嘴,然後大步走了過去,那些人見貝貝這麼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不由得都很是奇怪,一起停下來看向了他。

    “我來找一個叫濤濤的人。”貝貝已經看到濤濤了,不過他故意假裝不認識他。

    “我靠!我們老大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嗎?”有幾個喝得滿臉通紅的人從桌子上站了起來,向貝貝逼了過來,一看就是當地的高中生。

    “我找濤濤,你們別多事兒。”貝貝有些不屑地一眼,他實在不想動手打學生。

    “找我什麼事?”那個濤濤估計也認出了貝貝,他示意那幾個高中生讓開。

    “和你說一聲,小四今天下午不會陪你,你以後也別來找我家小四的麻煩,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貝貝的話說完之後,現場突然變得非常安靜,過了一會兒,幾張桌子上的人像是一起反應了過來,並大笑了起來,那個濤濤也笑了起來:“對我不客氣?我好怕啊!兄弟們,我好害怕這個人,你們說是不是?”

    桌子上再次爆出一陣肆意的笑聲。

    “老大,我來收拾他吧。”有一個看起來傻乎乎的胖子站了起來。

    “不用。”濤濤走到那胖子身邊,把他按了下去:“今天是我出來的第一天。”

    著他'唰'地一聲亮出了手中的匕。

    “剛好想找個人去去晦氣,就立馬有人找上門來了,你們說,上天是不是很照顧我啊?”

    “是啊!老大,拿他祭刀吧!”底下喊聲喊成了一片,有些路人一看到這邊來,立馬加快步子跑開了。

    “今天給你面子,我親自和你單挑一把。”濤濤在眾人面前攢足了面子之後,來到貝貝對面站住了。

    “捅死他!捅死他!”底下更加鼓譟起來。

    貝貝看了看他拿匕的姿勢,確實還比較專業,不過貝貝真沒把他放在眼裡,他伸出食指向那個濤濤勾了勾,意思是你可以過來了。

    這個手勢一下子把濤濤激怒了,他打了好幾年的架,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姿勢來羞辱他,當然敢這樣羞辱他的,現在大多已經殘廢了。

    濤濤一個疾刺沖向了貝貝,用的是他一貫的殺手?,攻小腹是虛,攻心窩也是虛,攻頸子才是實,因為攻頸子死不了人,但是看起來會很慘,中了招之後連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這一次他一出手,就感到情況有些不對,當他剛攻到對方的小腹時,就感覺到對方的手掌貼上了他的手腕,後面兩招雖然也使出來了,但就像是在粘稠的鍋裡攪瀝青,怎麼那麼費勁!

    貝貝的手早在濤濤的匕攻過來的同時,就粘住了他的手腕,在他出後面兩招的時候,邊擋邊卸掉了他手腕上的衝力,當濤濤的匕指向了貝貝咽喉的時候,已經成了強駑之末,根本就沒有力氣了,貝貝輕輕一翻腕,就把濤濤的匕給沒收了。

    沒收掉濤濤的匕之後,貝貝輕輕一讓,和他錯開了一兩米的距離,然後站住了。

    濤濤一下子有點傻了,出來混了這麼多年,匕是他的拿手絕活,不管走到哪兒,這東西從來沒離過身,今天居然在使用絕活的時候,被人沒收了去,而且當著所有兄弟的面,這可真是奇恥大辱。

    貝貝看了看奪過來的匕,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把匕扔還給了濤濤:“還想再來一次嗎?”

    濤濤接過匕,心中頗有些不服氣,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麵子找回來才行。

    於是他想也沒想,再次向貝貝衝了過去,貝貝的太極功夫雖說沒有爐火純青,在當世之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了,太極的要訣就是以柔克剛,你衝過來多猛,就讓你死得多慘。

    這次濤濤怕匕再次被奪,精神特別注意在了貝貝是否奪他的匕上,偏偏貝貝這次不奪他的匕,只是側身閃過了他的猛攻,然後藉力使力,把他推了出去,桌子上的人根本沒看清濤濤和貝貝是怎麼交手的,就見到濤濤直接飛了出去,一直飛到街對面撞上了對面的牆,才從牆上反彈了一下,然後摔倒在了地上。

    老大輸得這麼慘,那二十多號人臉上都有點掛不住了,他們叫囂著紛紛操起了傢伙,準備一起向貝貝砍過來。

    “慢!”街對面的濤濤從地上爬了起來,伸出手阻止了眾人,兩招之後,他感覺到自己練的那點武功,在這人面前,連滄海一粟都稱不上。

    貝貝看他一瘸一拐地從街對面走了回來,又走到了他面前,不由得有些奇怪,這小伙子個性還挺倔的啊?是不是還沒打夠?

    了半晌之後,濤濤一直沒再出手。

    “拿酒來!”他向那些桌子上的人大叫了一聲。

    有人趕緊慌不迭地把酒端了過來。

    濤濤突然半跪在了貝貝的面前:“大哥是世間高人,濤濤有眼無珠,今日輸得心服口服,願拜在這大哥門下,懇請大哥收留小弟,能傳授一二的話,願從此跟隨左右!”

    眾人從來沒有見到過濤濤如此向人低頭,似乎也明白了過來,濤濤見貝貝沒有回話,便回頭向那些人大喝了一聲:“都一起給老大跪下敬酒!”

    濤濤一聲大喝,那二十多人立馬全軟蛋了,全部學著濤濤的樣子,弄了杯酒在手裡,半跪在了濤濤的身後:“請大哥收了我們,願從此跟隨左右!”

路昆

    “都起來吧。”貝貝撇了撇嘴,他並沒有什麼心思收這些人為徒,只是不想讓他們再去騷擾小四的餐館生意罷了,但是到了這一步,如果不收他們,他們肯定會去找小四的麻煩,勉為其難,先收了他們吧,如果能把他們改造教育,以後不再四處惹事生非,也許會是件好事。

    想到這裡,貝貝便扶起了濤濤,和他一起坐回了桌子邊:“我答應收下你,教你一些拳腳,但是你既然入了我的門下,便要按我的規矩來,有沒有什麼問題?”

    濤濤兩招之後知道面前這人深不可測,而且他從小習武時就一直認為自己這一生肯定會有所奇遇,就像那些網絡中說的一樣,必然有世外高人突然降臨,收他為徒,讓他的人生從此改變,貝貝答應收他之後,他更確信了自己先前的想法,醉心武術的他,這種機會豈容錯過?濤濤忙不迭地給貝貝敬酒:“只要您肯收下我,這條命都是師父的了。”

    “哈哈。”貝貝笑了起來:“只學會一些拳腳,欺負鄉民,算不得什麼英雄好漢,以後跟著我,我帶你們走正道,一邊學武,一邊做些生意,用正當生意先把這一幫兄弟的吃飯問題解決了,再圖謀更大的發展,不是更好?”

    “師父所言極是,徒兒一定謹記在心!”濤濤見貝貝每說一句話境界都比自己高上一個層次,不由得更佩服他了,而且內心也更加認定,面前這個人肯定是世間奇人,就是為了教化他才來的,不然他怎麼會只是小四店中的一個伙計呢?

    “別和小四說起我和你之間的事情,等我們做成點大事兒之後,再讓她知道吧,另外,以後也別再騷擾她了,她是我的妹子,你騷擾她,我臉上很不好看。”

    “再不會了,以後誰敢欺負小四,就是和我張濤過不去,老大您放心,我們以後只會保護她,再不會欺負她了。”

    “好!我先回店裡去了,等忙完店裡的事情,我再出來找你們,下一步我還有些事情要安排你們去做。”

    “師父儘管吩咐,下午我們不去城裡了,就在小鳳這裡等著您,您隨時過來就可以找到我。”

    “好吧。”貝貝站起身,拍了拍張濤的肩膀:“回頭見!”

    “師父慢走!”張濤恭恭敬敬地向貝貝離開的方向行了個禮。

    “老大,你真的準備跟著他混了?”張濤身邊那些嘍囉湊了過來。

    “你們懂個屁!人家是世外高人,你們這些個狗眼都看不出來,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張濤一邊說,一邊狠狠地在離他最近的那個腦袋上打了一下。

    “笨死的。”那個被打的人連忙回答了出來。

    貝貝拿著鹽回到店中的時候,小四正急得在店門口東張西望。

    “怎麼去了那麼久?”小四有些抱怨地看著貝貝,沒鹽菜可上不了桌,客人都有些急了。

    “我走錯了,繞了個大圈子。”貝貝摸了摸腦袋。

    “你…”小四想說貝貝幾句,但考慮到他腦袋撞了,認為他迷路也是很正常的,便也沒再多想,急急地炒她的菜去了。

    中午的客人打發了之後,張濤和他的兩名兄站又進到了小四的店裡,小四慌忙迎了出去:“濤濤,不是說的兩點鐘嗎?”

    “呵呵,四姐,你忙店裡的生意吧,我們今天不去城裡了。”張濤極其謙和地向小四說了一句,弄得小四半天回不過神來。

    “小四姐你忙吧,我們不打擾了。”張濤說完之後就帶著兩名兄弟離開了餐館。

    “濤濤不再坐會兒?”小四心中反而忐忑不安起來,她在想,這個張濤是不是對她有別的圖謀了?所以搞得這麼客氣?她的心裡開始慌慌起來。

    中午的生意忙完之後,貝貝和小四說他出去轉轉,便來到了小鳳的餐館,張濤他們果然聚集在這裡,一見到貝貝過來,全站了起來。

    “都在啊。”貝貝笑了笑,舒展了一下拳腳:“這裡可有施展一下拳腳的場子?”

    “師父今天就開始授課啊?太好了!”這些晃晃們中午盡聽張濤在那裡吹噓了,也不知道他口中的貝貝到底是真是假,雖然礙著張濤的面子,並沒有人提出質疑,但親眼領略一下新老大的風采,可能才會心服口服。

    “那邊是鎮上的中學,我們可以到操場裡去演練演練。”張濤想起了一個去處。

    “老大,最近路昆和他手下的人在那裡收學生的保護費…我們還是不要到那邊去了吧?”張濤手下一名嘍囉提醒了張濤一聲:“他現在手底下有四五十號人,我們和他們對沖肯定會吃虧的。”

    “靠!怕他個球!來多少老子捅死多少!”張濤就是一股子狠勁遠近聞名,這次他犯了事被捉進去,剛好給了他的老對手路昆一個發展壯大的機會,原來一些搖擺不定的人大多轉投了路昆,張濤老早就想出這口惡氣了,一聽到手底下人說起路昆,他牙根都是癢癢的。

    “師父,我們走吧。”張濤率先向學校方向走了過去,貝貝看了看他這只隊伍,不由得笑了笑,實在太不專業,有好幾個長得一身肥肉,打架的時候,估計只有挨踹的份。

    不過一般的小混混團伙,組成基本上都是這個樣子的,主要靠的是有幾個狠頭,然後是人數多,狠頭在對沖的時候,拼命砍人,大多數都是跟在後面亂踢亂打。

    很快大家就來到了學校的操場裡,在張濤的指揮下,二十多號人排成了三排,今天既是貝貝開功授課的第一天,也是大家長長眼,真正心服口服在新老大手上的一天。

    貝貝伸展了一下手腳,然後打出了一套太極拳,他根本記不清這一套太極拳是從哪裡學來的了,只是想到那裡,就打了出來。

    “好帥!酷~!”一套拳打下來,雖然張濤手底下的人大半都看不懂,但是那種剛柔相濟的太極拳法在貝貝的演示之中顯得虎虎生風,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隨著他旋轉起來。

    “哈哈。”貝貝笑了笑,他打了一套拳之後,也有點狂興大發:“你們一起來攻擊我,用你們最狠的招,有刀的用刀,有匕首的用匕首。”

    “不太合適吧?師父?”張濤不太同意貝貝的做法,一來他根本不相信貝貝可以以一敵他們二十,二來如果貝貝輸了,會讓他在眾兄弟們面前很不好看,畢竟張濤在中午是很賣力地向眾兄弟吹噓了一番的。

    “沒事兒,來吧?”貝貝背起一隻手,對付這二十幾個學生娃,他一隻手就足夠了。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喧鬧聲,有四五十人從操場的入口走了過來,個個手上都提著斧頭。

    “路昆新建的斧頭幫…”一名張濤的手下有些膽顫心驚地看了過去:“我說了別到這裡來…”

    “那些是什麼人?”貝貝略略向操場入口看了看。

    “是路昆,我的死對頭!”張濤牙咬咬地拔出了匕首:“我早就想和他們對沖一次了,靠!他們居然自己找上門來。”

    貝貝再次伸展了一下手腳,這次過來的一群人,才勉強勾起他戰鬥的慾望:“你讓這些兄弟們站一邊看著,我去收拾了他們就回來,沒我的命令,不要動手。”

    貝貝向張濤交待了一聲,就大步向路昆等人走來的方向迎了過去。

    張濤作了個手勢讓他手底下的人站住別動,他手底下那些人本來腿就在打顫,當然也沒準備動。

    張濤幾步趕上了貝貝:“師父,他們人多,而且有七、八個狠頭,我們還是一起上吧,免得吃虧。”

    “不用擔心,你在一邊看著吧,如果我招架不住了,你再讓你的兄弟們上。”貝貝微微笑了笑,止住了張濤。

    路昆帶著人已經走了過來,果然手上全是清一色的新制斧頭,看來是受了周星馳電影的影響,特地買了一大批斧頭壯壯聲威。

    不過這些斧頭在貝貝的眼里和木棍也沒什麼區別,在離路昆等人還有五、六米距離時,他停了下來,張濤也及時趕了過來。

    “濤濤,從裡面出來了?”一個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一二的人從對面的隊伍裡走了出來,一臉的邪氣,估計就是張濤口中的路昆了。

    “操你媽的,老子不在,你撬了老子多少人過去了?”張濤罵了起來,然後向前一步,指著隊伍中的某些人:“你們就一牆頭草,老子當初是怎麼待你們的?這麼快就反水了?操!”

    “哈哈哈哈!”路昆瞟了一眼貝貝:“識時務者為俊傑,在道上混,當然想找一個更好的大哥。”

    “操!更好的大哥?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功夫!”張濤指了指貝貝:“路昆,你有本事和他單挑一把?如果你贏了,我把頭抵給你。”

    路昆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貝貝,他心裡清楚張濤都很佩服的人絕非等閒之輩,看來這人找到了新的靠山,今天他們人少,想用單挑?沒門!

    “我才懶得和你廢話!兄弟們,上去砍!”路昆知道張濤手狠,但現在他的大部隊還遠在十幾米開外,如果先砍翻了這兩個人,後面那些人不費力氣就可以搞定。

    “你退回去吧。”貝貝拍了拍張濤的肩膀。

    “不!”張濤很執著地站在了貝貝身邊,看來他確實很有血性,至少在危難來臨之時並沒有想到自己先跑。

    那些人中有七、八個率先沖了過來,貝貝知道這隊伍中就這七、八個比較狠,把他們治住了,基本上大局就定了。

    貝貝沒等到他們衝過來,用手把張濤往背後重重地一扒,藉著力就衝進了人群之中。

    張濤被貝貝推了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等他站穩了之後,重新準備衝上去的時候,發現貝貝手中已經多了兩把斧頭,腳底下踩了三個,地面上躺了四個,還有七、八個在地上不是捂著腿就是捂著手大聲慘叫著。

    張濤以為自己眼花了,他使勁揉了揉眼睛,才發現這一切是真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還有誰不服氣的?”貝貝搖晃著手中的斧頭,他這次出手不是想砍人,是想收人,所以都用的捶頭那邊,沒有用利刃那面,所以那些人雖然受傷,但沒不會因此殘廢。

    “老大果然神人…路昆有眼不識泰山…”路昆拿著斧頭衝過來的時候,根本沒搞清是怎麼回事,就身上連挨了幾下,立刻趴倒在了地上,打架打了七、八年的他,當然明白今天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了。

    路昆的手下見路昆都服了輸,當然全部把斧頭扔在了一邊,一起拜服在了地上。

    張濤身後那些人看到這一情景,當然一開始都楞住了,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向這邊衝了過來,圍住了路昆的人,準備拳打腳踢一番。

    “住手!”貝貝把手一揮,攔住了張濤的人,然後走到了路昆面前,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張濤已經決定跟著我混了,你的意思呢?是繼續和我打下去,還是以後跟著我算了?”

    “老大不嫌棄路昆沒用的話,願意收下小弟,小弟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了。”路昆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當然不是白痴,對方有如此高人,再打下去,他這個老大估計也沒得當了。

    “哈哈哈哈。”貝貝拉住路昆的手,然後又拉住了張濤的手:“大家從今天就是好兄弟了,你們之前有什麼嫌隙,看在我的面子上,都不要再計較了,以後有酒大家一起喝,有肉大家一起吃!”

    “願聽老大調遣!”七、八十號人一起叫喊了一聲,把剛剛想到操場來打球的幾個學生嚇得轉身就跑。

    貝貝重新開始了授課,教給了他們一些比較實用的戰術和搏擊技巧,那些經常打架的一听就知道貝貝是個內行,而且非常內行,七、八十人中,就屬他們聽得最認真了。

    下午的傳授結束之後,路昆帶著貝貝和張濤,還有幾個貼身的兄弟一起來到了學校旁的餐館裡,餐館老闆一見到眾人趕緊迎了出來,他很奇怪路昆居然和張濤在一起,看到他們彼此互相看的眼睛時,老闆更奇怪了。

    “上酒上酒!今天好高興!”路昆大叫了一聲:“晚上不要做生意了,今天我包你的場子!”

    老闆不停地點頭哈腰,可見對路昆怕得不行了。

    開始喝酒之後,貝貝決定把他們以後的生活幫他們規劃一下了,把這兩股勢力收並了以後,小鎮估計會安靜許多,只有這樣,像小四這樣的窮苦百姓才能安安靜靜地做點小生意。

    貝貝從一個嘍囉手中取回他的包包,從裡面拿了兩萬塊錢出來,當然這錢是從雷稅務那些弄來的。

    他把錢給了路昆和張濤一人一摞,路昆和張濤一起奇怪地看著貝貝,並不敢接他的錢。

    “從今天起,我們就不是一群混混了,我們要開始做大生意了,這個錢,是給你們還有你們手下人第一個月的工資,如果你們跟著我以後,還是小打小鬧,我這個老大臉上也不好看,我們要玩,就玩大的,黑社會要玩兒,錢也要掙,想在黑道上混大,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兩人大概聽明白了貝貝的意思,不過他們把錢又推還給了貝貝:“老大,您讓我們做什麼都是我們份內的事情,這錢,我們不能收。”

    “我給你們的錢,下個月底我會讓你們幾十倍的掙回來,而且下個月的時候,我再發到你們手上的,就是這個數的幾十倍了,所以不用和我推,我出這點錢,也是為了穩一下兄弟們的情緒,讓大家覺得跟著我有混頭,之前你們也說了,有酒大家喝,有肉大家吃,老實說,這錢也不是我的,從有錢人那裡'借'來的,所以我也不在乎,你們再推,就是不認我這個老大了。”

    “好吧!錢我們收下了,按人頭髮到每個兄弟手上,聽老大這麼一說,我們更有信心了,下個月,我們一定會替老大把這錢幾十倍地賺回來!”路昆和張濤覺得面前這人更加有意思了,他總有些意想不到的東西展示給他們。

    “我們現在手上有七、八十名弟兄,大家也都不要閒著,我現在就分配一些任務下去,都有點正事做,也免得一天到晚遊手好閒。”

    “我這邊收保護費一個月大概也有幾千塊錢收入。”路昆表明了一下自己之前也有過一些經營。

    “這些保護費就不要收了,要幹,我們就乾點大事。”貝貝沉思了一下,他早上在市批發市場裡看了一下,那裡的生意確實很好,每天的吞吐量相當的大,但是聽小四說鎮上卻很少在那裡做生意,主要是和批發市場的老闆不熟。

    “嗯,老大你說。”

    “我們這個小鎮,靠在公路邊上,主要依靠來來往往的車輛停車住宿,娛樂賺些錢,另外就是有大量的養雞專業戶,不過市場並不是很好,雞賣得很便宜,我想我們先從這兩項開始入手,積累點資金,再力圖進入LE市,把LE市的黑道統一起來。”

    “嗯!統一了LE市的黑道之後,我們應該殺入到W城去!做W城的老大!”路昆激動了起來。

    W城?貝貝有些疑惑,好熟悉的感覺,但就是想不起來,他一認真想,腦袋又開始疼了起來。

    “是啊!如果能在W城佔有一席之地,和新華夏、龍輝、霞光他們爭奪一下地盤,那才夠風光!那才是大事業!”說著張濤也激動了起來。

生意開張

    “既然大家的目標這麼統一,那我們從現在開始,就要朝著這個目標努力了。”貝貝對於稱王稱霸,一統黑道之類的,並不是特別感興趣,把這些做為目標說出來,只是他想讓這些社會的不安定分子們做點正經事,不再危害百姓罷了。

    “嗯,老大說吧,我們要怎麼做?”兩個的興趣都被貝貝高高地吊了起來,貝貝之前提到的那些,都是他們之前想做,卻沒能力做到的事情。

    “什麼大事,都要從最基礎的小事做起,古人云,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就是這個道理。”貝貝先裝了裝斯文,然後又繼續了下去。

    “我暫時想了兩個辦法,積累一些最初的資金出來,可能不多,但讓我們去LE市混還是足夠了。

    “嗯,老大說吧。”

    “我們這裡餐館很多,主要做過路客商的生意,有很多車子說過去就過去了,這裡面我們失去了很多的生意機會。”

    貝貝思索了一會兒:“我們在公路主幹道上設卡,強制洗車,當然只針對那些有錢人的車,官車不洗,窮車不洗,有急事車不洗,否則就扣留下來洗車吃飯繁茶一下小鎮的餐飲業。”

    “上面打擊這個很緊的。”顯然這主意他兩人也想到過。

    “打擊歸打擊,我們自有應對辦法。”貝貝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嗯,那老大說第二件是什麼?”

    “第二件,是造福整個鎮子的大事,同時也會為我們賺來大筆正當錢財的事情。”貝貝雖然在鎮上呆的時間不長,但還是發現了一些東西。

    “鎮上養雞的人很多,但是LE市批發市場卻見不到我們鎮上養的雞,你們說是為什麼?”

    “我們這裡每家每房雖然都養雞,但是單獨規模都太小,批發市場不接受這些小批量的雞,當然沒辦法弄到LE市批發市場去賣了。”路昆看來對這些事情也有一定的研究。

    “我們把這些獨家獨戶的雞收集到一起,然後送到批發市場去,不就是一個大戶了嗎?一旦銷路打通了,這些養雞的積極性提高,肯定生產規模也能提高上去。”這兩條說來並不是什麼獨特的東西,也不是能發大財的路子,路昆和張濤聽到之後略略有些失望,他們當然不知道貝貝的本來意圖只是為了造福鄉民罷了。

    “好的,我們就按老大的吩咐安排下去!”雖然有點失望,但有人牽頭做這些事情,總比每天無所事事好。

    “批發市場那邊,我們要最好的位置,最大的位置。”貝貝強調了一下。

    “嗯。”

    “這事兒馬上就可以去安排,另外回來的車子可以幫忙把餐館需要的各種原料從批發市場帶回來,省去餐館老闆兩邊跑的麻煩,我們從中間還可以賺點車費,小鎮上所有的產業,最後都要把握在我們手上。”貝貝也不是很想每天起那麼早去採購,所以特別把這事兒也交了出去。

    “好的。”

    “等這些生意做一段時間之後,我們就想辦法把那個批發市場搞下來,去LE市發展。”

    “另外,我要去見一下你姐夫。”貝貝最後向張濤提了出來。

    “想見他我們現在就可以過去。”張濤答應得很乾脆。

    “喝完酒我們就過去吧,做這些事情,得到他的支持會好一些,雖然他是你姐夫,做什麼事情,和他打個招呼比不向他打招呼好。”

    “老大說的極是!”張濤端起杯子:“這杯我們敬老大!”

    喝完酒,貝貝三人一起去見張濤的姐夫,他姐夫一見到張濤就皺起了眉頭,不過張濤倒是喜笑顏開的:“姐夫,以後我改邪歸正了,今天特地把我師父引過來見見你。”

    “你改邪歸正?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張濤的姐夫看了貝貝一眼,把煙遞了一支給他。

    貝貝接過煙,雖然不抽,不過也裝了裝樣子。

    “這次是真的改邪歸正了。”張濤仍然嬉皮笑臉地看著他姐夫。

    “出去走走?”陳所長不想把這些人引到所裡去。

    “小昆子也來了?”陳所長離開了所里之後,使勁推了推路昆的腦袋:“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你們兩個能走在一起…”

    “我和他拜了同一個師父…”路昆向陳所長解釋了一下。

    “你們要是能一起改邪歸正,那就阿米豆腐了,你老爸路行長估計也會感謝我。”陳所長又推了推路昆的腦袋。

    “呵呵,提他幹嘛?他早就不想要我這個兒子了。”路昆笑了起來。

    “你如果走正道,他肯定還是會認你的。”陳所長不失時機地對路昆進著教育。

    陳所長把眾人引起了一家茶座,要了間包房,喝起茶來:“說說,你們想走什麼正道?”

    貝貝略略把批發市場賣雞的事情和陳所長講了講,陳所長聽著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偶爾喝一口茶。

    最後陳所長讓張濤和路昆先離開,他想和貝貝單獨談一談。

    “他們兩個能這麼快臣服在你手下,估計你肯定有常人所沒有的能耐。”陳所長看著貝貝微微笑了一下。

    “能耐談不上,我只是想把這些人組織起來,每天遊手好閒,鄉民們都怕他們,不能安居樂業…”

    “呵呵,如果你真能把他們組織起來干點正事,我無論如何都會支持你的。”陳所長笑了笑。

    “這麼多人要活口,當然陳所長要照顧一下才好,這點小意思,陳所長先收下了,算是今天認識的見面禮,以後出了大事我自己扛,小事陳所長多照應一些。”貝貝從袋子中取出那嶄新的SOY1080遞到了陳所長的手裡。

    “這就不成了。”陳所長把東西推了回來,和貝貝不熟,他當然不願收貝貝的東西。

    “陳所長是準備不給我面子了?”貝貝一把抓住陳所長的手腕,稍稍用了點力,陳所長就有些吃不消了。

    “好好,盛情難卻,我收下了。”陳所長感覺對面這人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想他之前一定是做過大事情的。

    “只聽濤濤說你是小四家的,還沒請教尊姓大名呢?”陳所長收下東西之後接著問了一句。

    “袁小三。”貝貝胡謅了一個名字。

    “真名嗎?”陳所長微微笑了笑,小四家多了一口人,他豈會不知,只是還沒有決定什麼時候去查他撈得會多一些,現在成了自己人,當然就不宰他了。

    “我沒有身份,也沒有之前的記憶。”貝貝來找陳所長的目的,當然也有這一層在裡面,一個沒有身份的人,想做點什麼事都不太方便。

    “我不會管你是不是有意失去記憶,還是不想說,不過我這兒剛好有一個身份,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改換一下?”陳所長最近一直在為一件事頭痛,就是張濤捅死鎮上外出打工的單身漢李強的事情,屍體雖然他想辦法銷毀了,但是李強這個人失?太久之後,必然會引起大家的注意,他發現貝貝和李強的身材差不多。

    “怎麼改換?”貝貝見陳所長對自己所說的很心領神會,便也不再遮遮掩掩的了。

    “我認識一個老中醫,他會做整形手術,而且比大城市裡的那些整形醫院還快,可以把你整得和那個李強差不多,你如果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我會把他全套資料做到你身上,你以後到哪裡就不必再躲躲藏藏的了。”

    “原來那個李強呢?”貝貝當然會想到這一層上來。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覺得合適,我馬上就找人去安排,不用你出一分錢。”陳所長似乎比貝貝還要迫切一些,李強的死,一直像一塊石頭壓在他身上,他做夢都希望李強能活過來。

    “好吧。”貝貝知道這裡面肯定有隱情,不過現在一個正常的身份對他來說非常的重要,其他的,暫時先不考慮。

    “到時候我會把他全部的資料整理出來給你一份。”陳所長補充了一句,然後再次看了看貝貝:“你現在這樣子看起來像個混血兒,太招人眼了,給你整得普通些對你也會好一些。”

    只要不要太醜就行了,貝貝心裡嘀咕了一句。

    “那個李強和你一樣,也是個帥哥。”陳所長不知道是不是猜出了貝貝的心思,補充了一句,打消了貝貝的疑慮。

    “呵呵,這個倒無所謂,袁三這裡先謝過陳所長了。”貝貝向陳所長敬了杯茶。

    “以後就改稱自己李強吧,事情過了之後你看告不告訴你妹妹小四,最好是別和她說。”陳所長喝了口茶,又接著說了幾句。

    “小四不會亂說的。”貝貝現在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為了報答小四的救命和收留之恩。

    “那就好,對你和李強都好。”陳所長滿意地點了點頭:“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只要是我能罩得住的,儘管來找我,LE市裡我也有很多熟人,可能過一段時間,我就會調過去當副局,如果你去了LE市,我們說不定還會有交道打的。”

    “先謝過陳局長了。”貝貝立刻改換了稱呼。

    “嗯。”陳所長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貝貝回到小四店中的時候,洗車的生意已經開始了,小四店中已經有了兩桌客人。

    “今晚的生意可能會很好。”貝貝指了指門外:“需不需要再去進一些菜回來?”

    “有人送過來了。”小四的表情看起來怪怪的:“濤濤回來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僅安排人不停地把客人往我店裡領,還幫我提前進了一批菜回來,一分錢路費都不要,我到現在心裡還發慌…”

    “可能關進去,D把他教育好了,他想重新做人呢?”貝貝笑了笑,幫小四洗起盤子來。

    “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裡幫我打下手,會不會覺得很委屈?”小四一邊忙著,一邊和貝貝隨意地聊著。

    “和你說話很開心。”貝貝說的是真心話,因為勞累顯得有些憔悴的小四,在他眼中,就如天使一般。

    “呵呵,和你聊天,我做起事來,也沒感到那麼累了。”小四瞟了貝貝一眼。

    “我來洗吧。”小四終究讓貝貝做這些洗碗洗盤子的事情還是有些不忍,她原以為貝貝的腦子撞壞了,但後來發現,他根本就是裝的,腦子清醒得很,自己白白地使用這麼一個大活人,著實讓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沒事兒,你看你的手,都凍成這樣子。”貝貝推開了小四。

    “就是這個命,沒辦法。”小四搖了搖頭:“年輕的時候,不多掙些錢,老了做不動了,誰來養活我乾爹啊?”

    “你不僅心好,還很孝順。”貝貝又誇了小四一句。

    “沒有乾爹,就沒有小四的今天,他雖然傻了,但他始終是小四的干爹。”小四說著眼圈有些紅。

    “你的親生父母呢?”貝貝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我只是很小的時候聽人說過,我媽媽生下我之後,因為我爸爸關進了牢裡,她沒辦法養活我,只好把我送人了,後來那家也養不活我,我就一直流浪街頭,直到後來乾爹收養了我。”小四站在那裡怔了怔,片刻之後又忙著炒菜去了。

    “是這樣啊?”貝貝似乎想起了什麼,但仔細想了半天,還是什麼也沒有想起來:“小四別傷心,以後除了乾爹,還有哥哥疼你。”

    “是嗎?”小四抬起頭又看了貝貝一眼:“你真願意做我的哥哥?”

    “什麼願不願意的?只要你不嫌棄。”貝貝笑了起來。

    “哥…”小四還真開口叫了一聲。

    “哎!”貝貝很高興地答應了一聲,小四的這聲哥,喊得他又有些發怔,這世間,曾經有人喊過他哥嗎?

    “那以後你幫我做事,我就不用再感到愧疚啦…因為你是我哥…是你應該的。”小四似乎在為自己白白用工找藉口。

    “應該的,我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貝貝說的全是真心話,小四再次偷偷看了他一眼,臉微微有些紅了。

    晚上果然忙都忙不過來,濤濤居然安排了兩名手下過來幫忙,小四心裡更發慌了,不過到最後也沒見到濤濤有什麼別的企圖,稍稍安下了一些心,難道,他真的悔過自新了?

    一晚上各家餐館都賺了個盆滿缽滿,當然也少不了上繳給張濤路昆一大筆好處費,加上洗車費,幾十號人,一晚上掙了好幾千塊錢。

    小四洗澡的時候,貝貝還是忍不住摸到衛生間門口通過門縫偷看她,她屁股上那塊紅色的胎記總是讓貝貝想到很多,但想到最後,還是什麼也想不清。

    入夜小四睡下之後,貝貝和張濤路昆等人又聚在了一起,頭一次通過勞動掙了幾千塊錢,張濤和路昆都感覺怪怪的,不過臉上還是很高興的。

    “老大,這些錢明天讓小四給我們好好辦幾桌,請所有的兄弟喝一頓吧?”張濤建議了一下,當然宴席放在小四家,目的也是為了討好老大。

    “明天用這錢在鎮上收購雞子,拿到批發市場去賣。”貝貝推了推張濤的頭:“別就知道喝酒!先辛苦兩年,跟著我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來,到時候什麼都有了。”

    “聽老大的!”張濤立刻把那些錢收了起來。

    “晚上我教你們一些太極心訣,你們在睡覺的時候可以練練,對你們強身健體增進武力大有好處。”貝貝當然知道這兩人跟著他的主要目的是什麼,不用這些東西勾住他們,想讓他們一直做良民,估計很難。

    “謝師父!”兩人果然都非常的興奮。

    “太極要常練才能在實戰中起到作用,心訣修內練氣,太形拳形於外…”貝貝很認真地指導著兩位徒弟練功。

    第二天一大早,小四要的菜就全部由張濤安排人送了過來,店裡還送來了兩個免費的伙計,一句話都不多話,一味地低頭乾活,小四心中仍然惴惴不安,但還是一直沒有事情發生。

    貝貝被陳所長請進了鎮醫院的一個秘密房間裡,一名老中醫手裡拿著手術刀,準備把他整成李強。

    貝貝很懷疑他的整形能力,不過陳所長說那老中醫暗地裡已經幫過很多犯了事的人整過形,讓貝貝不必太過於擔心。

    手術進行得很快,不到三個小時就完成了,貝貝醒過來的時候,頭上打滿了繃帶,臉上到處都有些疼,老中醫說他的中藥可以幫助恢復,三天之後就可以拆除繃帶,一周後就可以給貝貝一個全新的面容。

    貝貝雖然有些不安,不過想想三天很快就過去了,也就沒再多想,臉上的疼痛感讓他有種感覺,之前他似乎整過一次形。

    當然貝貝忘了,上次是把他從一個Z國人整成了混血兒,這次老中醫把他從一個混血兒,又整回成了一個Z國人。

    貝貝之後沒離開醫院,只是讓張濤託人給小四送了個口信,說他去了市裡,他不想纏滿繃帶的臉嚇著小四,整完之後,再告訴他整個來龍去脈好了。

    這一周的時間,張濤和路昆經常往貝貝這裡跑,告訴他說批發市場已經搞定了,要到了最大最好的位置,鎮上的雞因為不是大量圈養的,LE市的市民比較歡迎,現在養雞專業戶手裡已經有點供不應求了,很多專業戶正在考慮擴大養殖規模。

    當然更好的消息是,這一周的時間裡,洗車加上販雞,師徒三人已經賺了有近十萬元錢了,可以考慮進軍LE市做點別的更大的生意了。

    就在貝貝和張濤討論以什么生意進駐LE市的時候,路昆的電話響了,掛上電話之後路昆說是他當銀行行長的老爸打電話給他,讓他回去一趟,而且特別強調,要他把和他一起做生意的人帶上。

合作

    老中醫最後給了貝貝幾枚黑色的藥蛋,說可以臨時改換聲音,三天服一顆,藥效過了之後,聲音就恢復原樣,貝貝臉上敷了幾天的中藥,感覺好多了,除了一些細小的刀口之外,基本上看不出什麼了,看來老中醫的手法的確有獨到之處。

    貝貝對著鏡子照了半天,確實又變成Z國人了,這樣就是走在大街上,也不會太引人注目。

    貝貝吞下藥丸之後,清了清嗓子,十幾分鐘以後,嗓音果然變了,至少張濤和路昆一听就覺得不再是原來的聲音了。

    “以後就叫你強哥了。”張濤怪怪地看著貝貝:“你現在和那個被我捅死的李強還真是像,不認真看真看不出來。”

    “哈哈,那你看著現在的我會不會做惡夢?”貝貝笑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笑聲怪怪的,有點恐怖,可能還不太適應。

    “怎麼會呢?現在您是我師父。”張濤也笑了起來。

    “走,去小四那裡坐坐,然後我們去LE市,如果小四認不出我來,暫時就不要告訴她了。”貝貝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貝貝出院的時候,穿的是張濤特意給他挑選的黑西服,當三人一起出現在小鎮的街道上時,小鎮的居民都投來很驚異的目光,這三人互殺互砍可都是出了名的,怎麼現在居然走到一起來了?

    當三人進入小四的店中時,小四也是又驚又怕,她和張濤還有路昆打完招呼以後,把目光投向了貝貝,貝貝心裡變得非常緊張,希望她認出來,又希望她不要認出來。

    “強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小四果然把貝貝當成了李強。

    “昨天晚上。”貝貝捂著嘴咳了一聲。

    “哦…以後多來店裡坐坐啊。”小四看來連聲音也都沒能聽出來,貝貝有些失望,又略略有些高興。

    在貝貝等人喝酒的時候,小四炒完了菜,總是站在門口,不時地向外張望著,就像是在等一個人,貝貝看到她隱隱有些失落的神色,不由得有些心痛,不過他決定給她打出一片天空可以飛翔之後,再回來接她。

    三人離開小四的店之後,直接坐車來到了LE市,這次去的目的地是路昆的老爸,LE市XX銀行路行長的家裡。

    路行長住在LE市某花園小區的獨立別墅裡,當路氏父子相見的時候,兩人互相瞪著都不說話,還是張濤先向路行長打了聲招呼:“路伯伯好! ”

    “聽說你開始做正經生意了?”路行長坐下來之後,終於向他兒子先開口了。

    “是的,我跟了個師父,他不僅教我們功夫,還教我們做人,以後我不再到處惹事了,要做一番大事業出來。”路昆說完把貝貝介紹給了他父親。

    “路伯伯好。”貝貝很禮貌地向路行長打了聲招呼。

    “你能把他們兩人聚到一起做點正事兒,想來肯定有你的手段。”路行長對著貝貝點了點頭:“我巴不得昆昆能成點器,別再讓我費心,如果他想做正事,機會不知道有多少…”

    “死老頭子!我改了就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了嘛!”路昆有點不耐煩了,看來他對貝貝比對他老爸還恭敬,他這種類型的人就是欠打,打了就老實了。

    “我叫你回來,是看到你想做正經生意了,剛好手裡有一些機會,如果你不需要,那我就不說了。”路行長顯然對他兒子的態度不是很滿意。

    “向你老爸認個錯!以後態度放恭敬些!”貝貝拍了拍路昆的頭。

    “爸,我錯了。”路昆還真是聽貝貝的話。

    路行長搖了搖頭,把目光重新聚集到了貝貝身上:“我還是和你談算了。”

    “路伯伯請說。”貝貝不卑不亢地回視著路行長。

    “最近有一家夜總會欠我們銀行負債太多,最後我們整體把它查封了,準備進行拍賣,東西的整體價值光地皮大約就在兩千萬左右,不過內部操作一下的話,一百萬就可以把它拍出去,如果你們操作得好,轉手把它賣出去,就可以賺一大筆,夠你們前期在LE市打基礎的了,這種好事我本來想隨便交出去的,聽說昆昆也開始走正道做生意了,所以把你們叫回來。”

    “一百萬?我們現在手上才十萬塊錢啊!”張濤不由得感到有些惋惜。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可以貸給你們五百萬,不過整件事的操作我都要派人全程監督,這兩百萬中一百萬用來拍下這個夜總會,剩下的四百萬我要用於打點方方面面的關係。”路行長說著點燃了一支煙,看了看三人的表情。

    “路伯伯能否再多貸一百萬給我們?”貝貝並沒有滿足於那五百萬塊錢。

    “什麼意思?”路行長把煙在煙灰缸裡磕了磕,眼睛瞪向了貝貝。

    “您說的是不是XX街的那家輝煌夜總會?我來的時候從那裡經過。”

    “是的,就是那家。”路行長繼續看著貝貝的表情。

    “一百萬把它拍下來,另外多的一百萬我想把它重新運作起來,運作得好,半年時間就可以把六百萬貸款還清,或者賣掉一部分閒置的土地還可以更快一些,我們到LE市本來就是為了置業,這夜總會可以做為我們立身的根本。”貝貝把他的思路拋了出來。

    “那家夜總會為什麼開不下去知道嗎?”路行長不露聲色地提出了一個問題。

    “這種地方開不下去的原因,無外乎就是治安太亂,打架群毆的太多,導致門前冷落,沒有生意可做。”貝貝隨便猜測了一下,至於他的經驗從哪裡來的,他自己也不清楚。

    “對。”路行長點了點頭:“這兩年,它已經多次換老闆,經營都沒有起色,你就有信心把它重新做起來?”

    “老爸!我師父說能做起來就肯定能做起來,你多操這些淡心做什麼?”路昆有點不耐煩了。

    “做不做得起來,半年以內,六百萬的貸款肯定能還回去。”貝貝知道路行長在擔心什麼。

    “這個我倒不擔心,每年LE市死掉的貸款幾十億都有了,哪會在乎這區區的六百萬?如果你們做得好,我可以再想辦法給你們多貸一些,當然是在良性循環的情況下。”路行長退回身,靠進了沙發里,深深地吸了口煙,他做為LE市最大的銀行里的行長,眼睜睜地看著手底下的人都利用各自的職權不停地賺大錢,他楞是沒有個什麼兄弟兒子可以在外幫幫手,心中一直耿耿於懷,當他得知他兒子路昆終於開竅了之後,當然迫不及待地想再扶他一把,畢竟肥水還是不要流外人田的好。

    從路行長那裡出來,貝貝帶著二人直奔輝煌夜總會,考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從地理位置來說,這裡位於LE市的黃金地段,說它的總值兩千萬,路行長還是打了一些折扣的,貝貝粗略估了一下,應該在五千萬左右才屬正常。

    當天下午,張濤和路昆就把手底下幾十名弟兄叫到了LE市,剛好有兄弟打聽到LE市黑社會老大方橋在舉行五十壽辰,把LE市各路英雄都請到了他的'九州方圓'裡,貝貝臨時準備了一份薄禮,用X鎮的名義去換回了一個貼子。

    “看來上天都知道我們來LE市,所以給我們這樣一個機會。”貝貝哈哈大笑起來。

    “老大去參加方橋的壽辰用意何在?”張濤和路昆對貝貝的目的並不是很清楚。

    “一網打盡,他們真要躲在各自的地盤上,我們想一統LE市的黑道還真有些困難,現在好了,不需要我們一家家去找,全部聚在一起等我們去屠宰,有什麼比這件事更令人高興的呢?”貝貝再次哈哈大笑起來,他隱隱感到自己生來就有舐血的愛好,本來聚集張濤和路昆等人的目的只是為了讓他們不再為害鄉里,但是到了LE市之後,他的心性突然變了,他發現他無法遏制體內那種舐血的衝動,可能他原本就屬於江湖,不屬於寧靜。

    “方橋手上有槍,壽辰當天肯定'九州方圓'會異常戒備,就憑我們幾人…”連張濤路昆這兩個亡命徒都開始打退堂鼓了。

    “呵呵,你們到時候只管在宴席上喝酒吃飯就成了,其他的事情不必擔心…另外你們給我準備以下這些東西…今晚之後,X鎮的旗子就會在這裡豎起來!”貝貝心中早就有了計劃了。

    一切準備停當,晚上的時候,貝貝帶著路昆和張濤三人去'九州方圓'赴宴,進去時果然對他們三人進行了搜查,但並不是每個客人都搜,看來只是針對一些不太熟悉的勢力。

    貝貝三人從鄉下來,因為送的禮比較重,所以才得到了帖子,但他們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那些在LE市混跡多年的各方勢力之間互相打著招呼,有些敵意重的,會彼此怒視一眼,貝貝一路走過來,基本上對'九州方圓'裡面的戒備情況摸得差不多了。

    七點鐘,壽筵正式開始,貝貝和張濤打了聲招呼之後,起身來到了洗手間。

    進入格子之後,貝貝從領子裡取出一張薄薄的塑料片,這本來是西服中用於固定造型的東西,不過現在在貝貝的手上,卻是一件殺人於無聲的凶器。

    很快一名保安倒下了,並且被拖入了一個包房裡,當貝貝再次出來的時候,保安的衣服已經穿在他的身上了,當然他手中也多了一把手槍和一把匕首,殺人不需要自帶武器,越強大的敵人能給予你的武器也越為精良,'九州方圓'這些人,貝貝實在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十幾分鐘以後,壽筵進入了高潮,方橋盤佈在'九州方圓'裡的四十名帶槍巡場護衛已經一個也不剩了,在貝貝把門口看守的兩名護衛幹掉之後,小鎮上的兄弟們在夜色中湧了進來,換上了那些護衛的服裝,拿起了他們的槍。

    貝貝大搖大擺地回到了壽筵的主會場,直接走了上主席台。

    “你是什麼人?”方橋看到貝貝突然就這樣走了上來,不由得有些生氣。

    貝貝'啪!'地一槍替方橋五十歲壽辰劃上了句號,全場頓時慌亂起來。

    “全部坐著別動!”貝貝雙手各執一槍,很精確地擊碎了幾名准備從身上取武器的人的腦袋,幾槍過後,場上再無人敢動,一起呆呆地看著台上的貝貝。

    四十多號兄弟有二十多人聽到槍聲,按事前的安排衝了進來,把手中的槍對準了在座所有的人。

    “方橋做LE市的老大做了很久了。”貝貝踢了踢地上的屍體,來到了麥克風的前面:“以後這裡是我李強的天下,不知道有沒有人提出異議?”

    “操!你算哪根蔥!?”還是有不怕死的想挑起混亂,然後乘亂逃走。

    “啪!”地一聲,他就再也沒聲音了,貝貝槍法之精準,讓在座的人不寒而栗。

    貝貝慢慢地換了個彈匣,然後又湊到麥前問了一聲:“還有不服氣的嗎?”

    底下再沒有人吱聲了,有人偷偷取出手機,卻發現已經沒有了信號。

    “那好,既然都沒有異議了,那下面就听我的安排…”

    經過兩天兩夜的拷打盤問,貝貝把LE市所有的黑市槍支、刀具、人員摸了個底朝天,張濤和路昆帶著人把已經控制住的勢力一家一家進行了清剿,三天以後,輝煌夜總會重新開業,貝貝的'袁四集團'掛牌成立,招募了LE市社會上閒散人員近三百名,'袁四集團'成立這後,迅速收並了LE市黑道上產業大約百分之八十,'九州方圓'一戰,確立了袁四集團在LE市黑道上的老大地位,但是遠在X鎮的袁小四對此仍然一無所知。

    有了錢,自然各方面都要打點一些,有了路行長的指引,貝貝帶著路昆和張濤帶著重金拜會了LE市ZF各路神仙,輝煌夜總會開業一周,各路神仙的支持下,營業收入就達到了十幾萬元。

    貝貝正在屬下某勢力捐獻的一棟花園裡散步,他正在考慮是不是派人把袁小四父女接過來,張濤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老大!老大!”

    “什麼事情?”貝貝皺了皺眉頭,能讓張濤這麼著急的事情應該不多,除非出了什麼大事。

    “新華夏的人過來了,他在紅燈籠酒店,說想見見您。”

    “新華夏?”貝貝皺起了眉頭:“我們和他們有交道打嗎?”

    “好像是想和我們談合作的事情,聽說新華夏新換了老闆,他們目前又獲得了一大筆投資,正在擴充勢力,前期和方橋已經談得差不多了,正準備合作,結果方橋被我們滅了,所以現在改和我們談了。”張濤顯得有些激動:“如果我們和他們合作,以後我們在LE市的勢力將會更加穩固。”

    “切!”貝貝重重地在張濤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我們和他們合作?他們不過是想控制和利用我們罷了…我先去見見那個人再說吧。”

    “聽說來的是新華夏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老大這次很有面子啊。”張濤跟在貝貝的身後又補了一句。

    “哦?是什麼人物?”貝貝不是很在意地問了一句,這時候,他並不想和W城的那些勢力談合作,畢竟LE市大局剛定,現在自己的勢力仍然很弱,談合作,肯定會落於下風,談不到什麼好的條件。

    “那人姓朱,聽說在新華夏是第二號人物,有人稱新華夏成立之後,有大半的江山都是他打下來的。”

    “二號人物?”貝貝皺了皺眉頭,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吧?他們和自己談合作,居然不派一號人物出來:“那新華夏的一號人物呢?”

    “她姓楊,是新華夏前掌門人的遺孀,因為很少露面,別的什麼都沒打聽到,只聽人說她生得不是一般的漂亮,老大如果以後和新華夏合作的時候,能見上她一面,就乘著她還沒有再嫁,爭取把她給泡上吧,那我們以後進軍W城就省下不少力了。”

    “別人穿過的破鞋也要?”貝貝一臉不屑的神情,現在在他的心中,小四才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您不要,就打發給兄弟們好了。”張濤笑了起來。

    “再說吧!”貝貝拍了拍張濤的腦袋:“先有點成就了,再去考慮女人的事情。”

    張濤開著個二手的奧迪把貝貝送到了紅燈籠酒店,新華夏的人已經在二樓包房裡等著了,沿途貝貝見到了好幾個便衣,看起來都非常訓練有素的樣子,他明白這些人肯定是新華夏帶過來的暗鏢,從這些人的神情上,貝貝能感覺到來的人,絕非一般的等閒之輩,他於是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以提防隨時可能發生的事情。

    包房裡的桌子很大,一個年齡約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坐在裡面,見到貝貝和張濤進來,只微微向貝貝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字:“坐!”

    貝貝心中有些惱怒,這人的態度也太傲慢一些了吧?雖說你們在W城很不得了,但這畢竟是在LE市的地盤上,靠!老子進來連身子都不起,合作?談你媽的屁!

幸福

    貝貝把椅子扯了九十度,然後坐了下來,看都不看那人一眼。

    “小伙子很有個性啊。”朱巡更看著貝貝的側影笑了笑。

    貝貝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並不搭理他。

    朱巡更從座位上起身走了過來,向貝貝伸出手:“你好,我姓朱,很高興見到袁四集團的李總。”

    “你好。”貝貝見他轉換了態度,便也站起身向他伸出手來。

    貝貝喝了那老中醫的藥丸之後,並沒有像他說的,三天時間改變聲音,停止服用就不改變,喝了之後,他的聲音似乎永久性地改變了,所以剛才他這聲'你好。'朱巡更並沒有聽出來。

    朱巡更握住貝貝的手上加了些力,但一握緊就立刻感到一陣極猛的力道從貝貝的手上反噬回來,兩人就這麼暗暗較了半天勁,失巡更不由得臉色一變,僅從這一握他就能感到面前這人武功修為深不可測,至少不在自己之下。

    “這邊請!”朱巡更少了些一開始的傲慢,內心多了幾分疑惑,他拉著貝貝的手把他引向了上座。

    “請!”貝貝同樣向朱巡更伸出手來。

    “李總果然少年英雄啊!聽說短短幾天之內就收復了整個LE市黑道上的產業?”朱巡更上下打量著貝貝,他的眼神讓貝貝感到有些不自在。

    “呵呵,新華夏威名遠揚,我在LE市這些小打小鬧算得了什麼?”貝貝有意謙虛了一句。

    “這次來,一是新華夏之前已經和方橋談過了新華夏在LE的合作,最近LE換了首領,所以特來拜會一下尊駕,二來想讓李總幫我們在LE的地界上找一個人…當然不會讓李總白白幫這些忙…”朱巡更取過茶壺給貝貝斟上了茶。

    “哦?新華夏準備和我們怎麼合作?”貝貝對他後面所說的找人並不是很感興趣。

    “LE市的地頭比較複雜,因為臨近W城,很多勢力都想涉足這裡,就比如方橋方老闆,如果早一天和我們合作,或許就不會慘死在他的壽辰之日了…李總既然在道上混,想必知道有了新華夏的金字招牌,就沒有人再敢隨便招惹的道理吧?”

    “呵呵,新華夏?如果不是朱兄這次過來,我倒還真沒太聽說什麼,袁四這塊招牌,倒也不怕人來招惹…”談合作,貝貝可不想先在氣勢上矮人一頭。

    朱巡更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件事,李總還是再斟酌斟酌吧,前些時DS市的老大齊國棟,拒絕和新華夏合作,最後在DS連容身之處都找不到,在W城遠周邊,目前還沒有哪一家敢自大到拒絕和新華夏的合作,當然了和新華夏全作,也不會讓李總吃虧。”

    “說來聽聽,怎麼合作?”合不合作貝貝還沒有拿定主意,但是現在自己剛入LE的地界,立足未穩,豎新華夏這樣的強敵倒也不值得。

    “和我們合作,可以讓你們掛上新華夏的名號,我們也會派人來對你旗下所有的產業進行歸整,安排訓練有素的人手來輔佐你的管理,到時候再有人敢到你的地界上來搗亂,就是和整個新華夏過不去,即使是打起來了,一個電話,新華夏人馬半小時就可以從W城趕過來增援。”

    “呵呵,好處確實不少,不過這麼一來,我就成了新華夏的一個打工仔了,不知道朱兄準備給我開多少月薪啊?”貝貝忍不住調侃了一句,他心裡暗暗罵道,什麼合作?分明就是強地兼併!操!不就仗著比我袁四集團多開創了些看頭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真打起來,一樣打得你們滿地是牙,找不到北!

    “李總說笑了,合作,我們並不是兼併,不存在誰為誰打工的問題,說起打工,老朱我才是個打工仔,象李總現在坐擁一方江山,也算得上是當世豪傑,我老朱當然沒辦法比,再說了,合不合作得成,也要看雙方的誠意,這次談得成,新華夏要定了LE市,談不成,新華夏同樣要定了LE市,等新華夏的幾千人馬開過來,那時候,可就認不得和李總是不是朋友了!”

    好大的口氣!操!不過貝貝現在還不是很了解新華夏的底細,只是外出打探消息的路昆在來之前打過一個電話過來,說新華夏有一支美國教官訓練出來的數百人的僱傭軍團,而且全部現代化裝備,最近的新主子又投巨資組建了數支殺手團,據說是以日本的高級忍者為班底。

    貝貝從心底里討厭日本人,對於和日本人有染的集團公司當然也不會有好感,雖然還不清楚新華夏到底和日本人合作了沒有,但是它的主人那麼喜歡日本忍術,就讓人感到討厭,也可能就因為這一點,貝貝雖然不想得罪新華夏,但和它合作的意向也不是很強。

    “這麼大的事情,我一個人也做不了主。”貝貝指了指張濤:“我們還有一位兄弟出去了,什麼事情我們三兄弟商量清楚了再行計較吧。”

    “我們沒那麼多時間…李總能不能給個大致的時間?如果和李總合作談不成,我們自然會再選取另一家作為合作夥伴,LE市與W城以衣帶水,新華夏是不可能放棄的。“朱巡更說的每句話聽起來都很客氣,但處處帶著些威脅的意味。

    “真要合作,讓你們那個漂亮的女老闆出來和我談吧。”貝貝故意把話題扯開了,同時也是為了壓一壓老朱的氣焰,意意是你還不夠資格和我談。

    “楊董家裡出了些事,她不太方便親自出來,老朱這次出來,可以全權代表她的意思,話,也只說到這裡了,今天老朱擺下這桌宴席,能請到李總,是朱某的榮幸,新華夏一周內會派人員到LE市來,不管到時候和李總和合作談得成談不成。”朱巡更的話頭仍然一點也沒有軟下去。

    “好吧,我聽明白了,就是給我一周的時間考慮,要么歸順新華夏,要么和新華夏開戰,對不對?”貝貝說完哈哈大笑起來,面上似乎毫無懼色。

    “呵呵,李總是個明白人,老朱的話也只點到為止,老朱這輩子也最愛結交天下英豪,不管合作最後能不能談成,能交李總這樣一個朋友,也不枉老朱此行了,菜都上來了,現在開始,不談公事,喝酒喝酒,喝到一醉方休!”說完朱巡更就給貝貝和自己斟滿了酒,並先舉起來一飲而盡。

    喝酒?誰怕誰啊?貝貝把把酒杯舉了起來,毫不含糊,一飲而盡。

    “好!”朱巡更從貝貝喝酒上面似乎看出了他的個性,不由得讚歎了一聲,然後再次給兩人斟滿酒,雖然談話不是很愉快,但酒喝得還是很盡興的。

    從酒席上回來,貝貝也醉得差不多了,張濤試著問了一下關於和新華夏合作的事情,貝貝只把手揮了揮:'再說吧!'便醉昏了過去。

    第二天睡醒之後,貝貝和張濤路昆交待了一聲之後,租了輛奔馳回到小鎮上,這一陣子手底下的兄弟全部到了LE市,沒有人當街攔車洗車了,餐館的生意冷清了許多,小四正坐在門口曬太陽,看到貝貝的車停在她門前,趕緊站了起來,幫忙拉開了車門。

    “強…哥…怎麼有空回來啊?”小四顯然真的把貝貝當成李強了,還別說,這老中醫的整形手術還挺成功的。

    “小四,上車來我和你說幾句話。”貝貝向小四招了招手。

    “呵呵,有什麼事,強哥到店裡來坐吧。”小四邊說邊後退了好幾步,好像是怕貝貝突然把她扯上去了一樣。

    貝貝見小四後退,心中明白了過來,便不再勉強她,從車中走了出來,來到了小四的店中。

    “強哥,想吃點什麼東西?”小四顯得有些緊張,李強、路昆、張濤,在鎮上的名聲可都不太好。

    “你坐。”貝貝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座位,如果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她肯定會害怕。

    小四惴惴不安地坐了下來,貝貝看了阿財一眼,知道他不會注意聽他和小四的對話,加上門外沒見到有人經過,他準備和小四實話實說了。

    “小四,我就是你的伙計,老三啊。”貝貝取了自己的帽子,把後腦給小四看。

    “老三?”小四吃了一驚,她看了看貝貝的後腦,的確是老三的腦袋,上面頭髮剪出的樣子她還是記得的。

    “怎麼回事?”小四有些糊塗了。

    “這事兒你千萬別和人說,李強被張濤捅死了,我和他姐夫做了個交易,整了下形,冒充一下李強,這樣我也算是有了個正當的身份,可以不用躲著藏著了,我記不起來我的前生了,但我失憶肯定是有原因的,換個身份也好,萬一我以前犯過什麼事,也不會再有人找到我了。”

    “你?”小四感覺這事兒挺玄的,直到現在,她還是沒辦法把眼前這個人和老三聯繫起來。

    “你和我說過你的身世,還認了我做哥哥,說以後我幫你做事,你就不用再感到愧疚啦…因為我是你哥…是我應該的,這事兒只有我們兩個知道對不對?”

    “你真是老三啊?”小四一下子興奮了起來,興奮過後,卻又有些生氣了:“你說走就走,然後再也不露面…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擔心死了!”

    “小四別生氣...”貝貝很認真地看著小四:“我不想你每天這樣起早貪黑的忙,所以出去這些天,做了些大生意,你以後不用再守著這個餐館了,跟我到城裡住別墅,享福就行了。”

    “大生意?”小四眼中充滿了疑惑:“你和路昆、張濤他們混到一起去了?我說難怪那些天他們還叫人到我店裡來幫忙,原來都是你幹的啊? ”

    “是啊。”貝貝發現小四說這話的時候不是很開心。

    “你怎麼和他們那些人攪到一起去了呢?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小四果然真的是生氣了。

    “我已經教育他們改邪歸正了,你看他們那些天不是幫餐館拉生意,還幫著養雞戶賣雞嗎?”貝貝連忙解釋了一下。

    “不是…”小四嘴巴噘了噘:“他們那些人整天打啊殺啊的,弄不好就會受傷,甚至…我是怕你和他們在一起…”

    “我這人命大,死不了的。”貝貝笑了起來:“最近我成立了一家集團公司,名字叫袁四集團,今天是來接你過去的,以後真的不要再受這種苦了,小四,你是個好人,好人是應該得到好報的。”

    “我現在過的就很好啊…”小四不知道是沒聽懂貝貝的意思,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聽到貝貝的話,好像並沒有特別興奮的樣子。

    “我現在很有錢了,想接你去城裡享享福,小四你不會沒聽懂我的意思吧?”貝貝連忙解釋了一下。

    “我知道,你說你開了大公司,賺了大錢,我是真心替你高興…”小四的反應還是淡淡的。

    “可我做這一切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你啊!”貝貝有些著急起來,原本他以為小四聽說之後,肯定會非常興奮,然後和他一起回到市裡去。

    “呵呵,謝謝三哥,錢這個東西...以前我和乾爹也有很多…但那並不是幸福…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我相信我能用自己的雙手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真的非常謝謝你。”

    “不是…”貝貝這下真的急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他的意思了:“小四,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並不是要包養你,或者別的什麼,我只是不想讓你現在這麼辛苦…”

    “你說的我懂,可是小四天生不是一個享福的命…”小四說著低下了頭去:“我和乾爹去過很多地方,乾爹以前也很有錢,手下也有很多小弟,你看他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我們好容易在這里安下了家,我現在只想呆在這個小鎮上,安安靜靜地過屬於自己的生活,累點,苦點,都無所謂,你說的那種生活,不是我想要的,其實…我更希望的是你不要再和張濤、路昆他們在一起,就在這里和我還有乾爹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

    貝貝一下子沉默了下去,這些天,他心心念念等著的,就是這一刻,他以為小四知道以後會很高興,很開心,那麼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但是現在小四卻是這樣一種反應,他突然有種失去方向的感覺,什麼LE市,什麼W城稱王稱霸,那一切,和他都沒什麼關係了。

    “早知道我就不去LE市整那些事情出來了。”貝貝嘆了口氣:“我應該一直做你的伙計,在這裡陪著你的。”

    “你還這麼年輕,和他不一樣。”小四看了看她乾爹:“我知道這裡留不住你的,依你的性格,不出去闖一下肯定不會甘心。”

    “不…”貝貝有些傷心:“我做這一切,真的只是為了你,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把它們都捨棄掉。”

    “為了我…”小四怔了一下,她輕輕理了理額前的髮絲,似乎思維有些混亂。

    “對,就是為了你,如果你不開心,以後我哪兒也不去了,還是留在店裡給你做伙計好了。”貝貝重複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

    “你不用勉強自己的…”小四似乎有些發慌:“我當時也算不上救你…只是…”

    “好了,不說了,我還是回來做你的伙計好了。”貝貝取出手機,準備給張濤和路昆打個電話。

    “真的不要。”小四笑了笑:“我之前以為你和乾爹一樣撞壞了頭,所以收留你在這裡,早知道你很正常,你還是做你喜歡做的事情吧,我再把你留在這裡心裡會很不安的。”

    “我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和你在一起,看到你開心。”貝貝有些忍不住了,他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感情,他的前世是什麼樣子的,他不清楚,但是他在有記憶的那一刻,最先遇到的溫暖,就是小四給的,現在小四就是他的女神,他要永遠守護著她。

    “你…”小四似乎聽出了貝貝的意思,她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欲言又止,沉默了半晌之後,她還是低聲說了出來:“你是說你喜歡我麼?”

    “是的。”貝貝很堅定地點了點頭。

    “三哥,你是個好人。”小四抬起了頭來,看了看貝貝,然後又看了看收銀台邊正傻坐在那裡的財叔。

    “不過…我的心裡已經有人了。”小四說完咬住了嘴唇。

    “哦…”貝貝微微感到有些心痛,不過片刻之後他就平靜了下來:“我只想留在你身邊,你心裡有沒有我,我無所謂,看到你開心,我就很開心,如果我早點明白這些,前些天就不會去LE市做那些傻事情了。”

    貝貝這樣說,小四心中反而更加不安了,她當時收留貝貝,確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他腦袋撞了無處可去,挺可憐的,見到腦袋被撞的人,她自然就想到了她的干爹,現在貝貝腦袋沒什麼事,小四反而不敢收留他了。

    “我真的不能再收留你了。”小四板起臉狠下了心,她知道這一生,她不可能再愛上別的男人,貝貝剛才的話讓她內心有些動搖,更讓她有些害怕,她必須趕他走。
2017-1-31 13:4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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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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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中分部

    半月前。

    “靈兒,貝貝的禍惹大了,這次是ZY的人把他捉去了,我的人可能要過些天才能弄清楚他的下落,弄不好ZY已經開始注意到我了,最近我這裡也來了一些檢查組,雖說都是在查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但是弄得我沒有精力兼顧外面的事情。”電話里傳出一名男人的嘆息聲。

    “我現在該怎麼做?”

    “對外宣布貝貝的死訊,你全面接管新華夏,先讓新華夏從ZY的注意力中擺脫出來,貝貝也真是,ZY一直在秘密調查熊通的邪教組織,到最後收網捉魚的時候,居然捉到的是他!”

    “您如果早一點通知我熊通邪教的事情,可能就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了。”

    “我本來已經安排人把熊通交出去了,哪裡會想到他居然躲在貝貝的水寨裡?這個貝貝…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他總是做些很讓我意外的事情。”

    。。。。。。。。。。。。。。

    數天前。

    “您說的那個男人,我還沒去找他,他今天和我小舅子一起主動找了我,而且我已經按您的指示,說服他接受整形,並且給他重新弄了個身份。”

    “嗯,這事兒辦的不錯。”對面傳來一陣電子音。

    “您說您是ZY的人,這事兒辦成之後,就調我到LE市做副局,我想,到現在為止,您讓我辦的事,我都辦妥了吧?”陳所長試探性地追問了一句。

    前些天那電子音男人第一次聯繫他的時候,他還以為是有人惡作劇,後來那男人說了很多只有上面才知道的事情,陳所長才有點相信他,當然只有等他真正當上了LE市的副局,他才會完全相信對方的身份,不過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事,到現在為止,陳所長還是不太相信自己撞上了,也許那個失憶的男人是他的福星吧?

    “你的升職調令現在就在我的手上…”對面那人把調令放在桌面上的圖像傳到了陳所長的手機上,果然幾個大紅印章都已經蓋好了:“整形醫師我馬上就會派過去,當地醫院你安排一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等他完全把身份變過之後,調令就會下到你的手中,這中間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切記切記!以後,你就是ZY的人了,有什麼大事小事,我們會罩著你。”

    “我知道。”陳所長看到那紅紅的印章和調令,心中變得很有些激動。

    。。。。。。。。。。。。。

    今天。

    “仍然沒有李總的下落,可能他已經知道國內秘密通輯他的事情,所以暫時躲起來了。”朱巡更正在和靈兒通電話。

    “哦…我知道了。”

    “靈兒,最近小霞一直在逼問我,為什麼這麼早宣布貝貝的死訊,並讓你全面接管新華夏…我擔心她可能會採取一些行動,阻止你對新華夏的接管。”

    “小霞她現在沒有權利乾涉新華夏的事情,何況貝貝沒死,就算是貝貝死了,寶寶也是新華夏唯一的繼承人,我都有這個權利來掌控新華夏!”靈兒有些怒了。

    “小霞是貝貝的親妹妹,她過問這些事情無可厚非,靈兒,雖然你做什麼決定,老朱都會全力支持,但是這一次,我希望你也能給我一個理由。”朱巡更感到在貝貝出事之後,他越來越讀不懂靈兒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貝貝,這個理由足夠了吧?”靈兒似乎並不願和朱巡更過多解釋。

    “您給新華夏注的那幾筆巨資,都是從哪裡來的?”朱巡更心中的疑問很多,但靈兒始終什麼都不說,讓他感到頗有些無奈。

    做為貝貝手下的第一人,之前連貝貝在的時候,大事小事,貝貝都會和他商議,現在靈兒接手新華夏之後,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大批人,迅速控制住了新華夏,並且把朱巡更派到了外圍四處談收併的事情,朱巡更原本以自己在新華夏中的地位,完全可以置靈兒的命令於不顧,但是因為她是靈兒,是他這一生唯一愛過的女人,所以他一直不願撕破臉,不過現在的靈兒,確實很讓他難以理解。

    “這些資金和人員,原本就屬於大華夏,我把話說到這一步,應該夠了吧!?”靈兒態度已經很不耐煩了。

    “算了,我不問了。”

    靈兒生氣之後,朱巡更感到自己很失敗,也有些傷心,以前他活著是為李董,李董死了,是為了李董的新生兒子貝貝,現在假設貝貝死了,朱巡更覺得自己為了寶寶也不能和靈兒翻臉,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才三十多歲,就成了大華夏的三朝老臣。

    “還有其他的事情嗎?”靈兒準備掛電話了。

    “我在LE市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人。”朱巡更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把這消息告訴靈兒。

    “什麼人?”

    “一個談吐氣質和貝貝很像的人。”朱巡更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哦?你沒有進一步調查一下他的背景?”靈兒追問了一句。

    “調查過了,他叫李強,LE市X鎮居民,參過軍,復員回家後無所事事,糾集了一幫社會閒散人員到處打架,在當地的名聲並不好,前些天,他收了鎮上的兩個惡霸做小弟,用了不到一星期的時間殺到LE市,殺了方橋,坐上了LE市黑道上第一把交椅。”

    “你說他和貝貝很像?”

    “是的,除了長得不像,聲音不像,說話的語氣和氣質幾乎完全一樣。”朱巡更再次確認了一下。

    “你的意思?”

    “會不會是貝貝殺了那個人,冒了他的身份…”朱巡更陷入沉思之中:“但是他好像完全不認識我,一點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他現在人在什麼地方?”

    “他回X鎮去了,好像是去找一個女人,一家餐館的女老闆,也許是他相好的吧,他很精,我剛才派出去跟著他的人已經回來了。”

    “我知道了,一會兒你把那家餐館的地址發到我手機裡來。”靈兒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

    “貝貝到底出了什麼事?新華夏到底出了什麼事?”李霞瞪著面前的田妮,神情有點抓狂。

    “我什麼都不知道。”田妮很不高興地看著李霞,她沒有心思再管貝貝的事情,但是李霞突然找到了她,把她帶回了霞光,她發現自己上輩子欠了這兄妹什麼一樣,現在想擺脫他們都難。

    “這些天我不在,我聽人說,你一直和他們在一起,你怎麼會不知道?如果你不知道,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離開貝貝?”李霞在靈兒那裡得不到任何消息,現在把氣都灑到田妮身上了。

    “我怎麼會知道!?”田妮也有點煩了:“我才不想管他那些濫事了,是他把我抓到水寨去的,我好容易從裡面逃了出來,至於他現在又到哪里風流去了,關我什麼事啊?我現在和那個人已經沒有關係了,拜託以後別再扯上我好不好?”

    “沒有關係?”李霞有些怔住了:“如果他這次真的死了呢?”

    “他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田妮低下了頭去,哀莫大於心死,也許是她現在心情最好的寫照。

    “我離開的時間不長,怎麼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李霞變得有些迷惑。

    田妮冷冷地看了李霞一眼,現在她連李霞這些天為什麼失?,為什麼又突然出現,都沒什麼興趣過問了。

    。。。。。。。。。。。。。。。。。。。。。

    小四開始驅趕貝貝了,貝貝沒辦法,只好死皮賴臉地賴在小四店裡,不多時,路昆打電話過來給貝貝,聲音裡透著些興奮:“強哥,北洪門華中區分部派人過來了,想和您談合作的事情。”

    “北洪門?”貝貝皺了皺眉頭:“什麼來頭?”

    “他們是Z國目前最大的幫派組織,成立了好幾百年,一般來說,像我們這種小城市的小幫派,他們是不會看上眼的,這次能主動來和我們談合作,真的說明老大您洪福齊天啊!”路昆心裡似乎止不住的興奮。

    “你代表我和他們接觸一下吧。”貝貝現在沒有什麼心思打理LE市的事情,但也不好就這樣把那兩個小弟扔在那裡,以免把他們惹急了,又來找小四的麻煩。

    “呵呵,北洪門的人來了,老大不親自去迎接一下,似乎說不過去。”路昆沒見過這種場面,心裡先怯了幾分。

    “管他是什麼鳥門,你只把握住一個原則,就是合作可以,想干涉我們絕對不行,給好處就收著,提要求,就說要和老大商量。”

    “好的。”路昆以為貝貝是給洪門擺架子,現在他越發覺得他們老大非同常人了。

    “對了,老大,新華夏那邊怎麼辦?”路昆似乎又想起了什麼。

    “暫時先不管他,等洪門給出條件之後,我們再來做個選擇,目前讓兄弟們先把手頭上的產業理順了。”

    “好的!老大什麼時候回來?”

    “有事兒給我電話。”貝貝說完便掛掉了手機。

    沒有了當路洗車的生意,餐館的生意也冷清了不少,雖然小四總是避著貝貝的目光,但也不再趕他走了,貝貝便一直賴在店裡,像以前一樣,幫小四打打下手。

    晚飯過了一兩個鐘頭,天完全黑下來以後,店裡突然又來了幾桌客人,小四忙不過來,醬油偏偏又沒了,她只好讓貝貝去跑一趟,貝貝接過零錢,往街角的小超市走了過去。

    路上貝貝再次接到了路昆的電話,他連忙鑽進了一條小巷子裡接聽了電話。

    “老大,和北洪門已經談完了,那些人非常豪爽,我們提出的條件都答應了,沒有向我們提出任何要求。”

    “哦?有這樣的事?”貝貝有些漫不經心。

    “是啊,他們還說了,要給我們投資,幫我們訓練人手,而且是在徵得我們同意的情況下,最關鍵的是,他們要幫助我們進入W城,至於掛不掛洪門的名號,看我們自己的了,如果掛,可以給一個華中分部負責人的頭銜給您。”

    “負責人?”貝貝撇了撇嘴:“洪門在中部的勢力如何?”

    “他們在中部基本上沒有什麼勢力。”

    “也難怪…”據貝貝的推測,洪門可能在中部一直沒有發展起來,所以才會給出這麼優厚的條件來扶植自己,也許等自己幫他們打下一片江山之後,就會變臉了,這些人估計比新華夏的人還精,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依託他們可能比依托新華夏發展空間要更大一些,也更自由一些。

    只是…貝貝想到最後,自己做這一切究竟要幹什麼?不就是想讓小四過得幸福快樂一些嗎?但是小四現在並不喜歡自己做這些事…貝貝的內心裡不由得一陣茫然。

    “老大?我覺得和洪門合作會好一些,我感覺他們的為人比新華夏的人要好多了,很親切,沒那麼咄咄逼人。”

    “他們和新華夏不一樣,現在求著我們,當然態度會更好一些…”貝貝仍然有些漫不經心:“這樣吧,你和他們把具體合作的內容細化一下,晚些時候我再過去和你們合計合計。”

    “好的!老大還是過來吧,這邊好多事情要處理,您在那邊,總電話來電話去的不太方便。”路昆忍不住有些抱怨。

    “我相信你們的能力。”貝貝開始忽悠路昆了。

    “好的!一定不讓老大失望!”路昆果然被貝貝給忽悠了。

    貝貝又向路昆講了一些細節上應該要注意的問題,後來他突然醒悟到小四的醬油還沒有買回去,連忙掛斷了路昆的電話,鑽進了小超市裡。

    。。。。。。。。。。。。。。。

    靈兒把車子停在了小四餐館門前,門關上了,靈兒敲了敲沒人應,便推開門走了進去,店中關著燈,空無一人,靈兒不由得有些奇怪,她放低了腳步上前一步,在黑暗中發現一個男人渾身是血倒在收銀台後面,看樣子已經死了。

    這時從後面廚房里傳來一陣響動,靈兒本能地取出短刀,迅速向後面廚房摸了過去,有兩名男子正把一個女子摁倒在地上,手上還拿著把利刃,還在往那女人身上刺,那女子早已經渾身是血,連呼救的力氣都沒有了。

    兩名殺紅了眼的人見到靈兒進來,先是一驚,隨後見只是一個女子,便拿著手中的利刃,向靈兒招呼了過來,靈兒心中暗暗一驚,這兩個人顯然是非常職業的殺手。

    靈兒在那兩人撲過來的瞬間砍傷了其中一人,另一人見靈兒身手很快,棄下同伴,推開廚房的門向外面衝去。

    靈兒在那人頸上補了一刀之後,追出了廚房,剛好看到一個人影閃到了收銀台邊,她毫不猶豫地揮刀衝了過去,因為想留一個活口,所以這一刀並沒有砍向他的要害。

    貝貝買了醬油回到店中,發現店中沒有開燈,立刻醒悟到可能出事了,聽到廚房裡有響動,似乎有人衝出來,他快速向收銀台那邊閃了過去,正在這時,黑暗中一個人連同刀刃一起向他衝了過來,貝貝本能地閃躲開來,黑暗中那把刀幾乎擦著他的脖子劃了過去,好快的刀!貝貝不由得暗暗心驚。

    那人一刀未砍中貝貝,緊接著第二刀就砍了過來,此時貝貝已經看到了地上渾身是血的阿財,他不由得悲從中來,阿財死了,可能小四也已經遭到了毒手。

    貝貝再次閃避開了這第二刀,不知道為什麼,在閃避的時候,他有一種本能,好像這人的刀已經有很多次向他砍過了,所以能閃躲開完全是出於一種本能。

    當然靈兒的刀之快,當世之中沒有幾個人能避開,這砍來的??第二刀,靈兒已經沒有再留餘地,貝貝能避開,完全是因為和她在一起練刀的時間足夠長,當初靈兒向貝貝傳授刀法時,並未有所保留,所以貝貝是唯一一個對靈兒出刀手法瞭如指掌的人。

    不過這一刀也足夠凶險,貝貝差點死在這一刀下,如果再讓對方出第三刀,貝貝必死無疑,就在貝貝躲開第二刀的同時,他用一種本能用手掌粘住了靈兒出刀的手腕,並順勢向靈兒胸前猛然擊出一掌。

    靈兒第二刀砍空之後,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她知道此時自己身體上的破綻已然全部暴露,第二刀全力一擊,她從未考慮失手之後會有什麼後果,但現在,確實是失手了。

    靈兒急急地回撤身體,但還是沒能閃避開貝貝如此凶悍的一掌攻擊,她慘叫了一聲,身體被擊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餐館牆面上,然後摔到了地面上,當即昏迷了過去。

    貝貝一步跨了過去,取了靈兒手中的刀,拎著她的衣領把她拖進了後面廚房裡,剛一進廚房,貝貝就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小四,她的身體還在抽搐著。

    貝貝的心冰到了極點,他扔下靈兒,快步跑到小四的身邊,把她抱了起來,大聲哭喊著她的名字:“小四!小四!”

    小四現在雙目已然看不見東西了,她茫然地抬起手揮舞了一下,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但口中已經全部是血,什麼也沒說出來,片刻之後,她的手垂了下去,眼睛依然茫然地看著貝貝。

    貝貝嚎啕大哭了起來,一直到小四的身體逐漸冰冷下去,他才想起剛才被他拖進廚房裡的那個殺手。

    地上的靈兒被貝貝一掌擊成了重傷,昏迷仍然未醒,貝貝找來繩子把靈兒捆了起來,趁著天黑,把她丟進了後車廂,然後發動了車子向茫茫黑夜中駛去。

褻玩

    貝貝正開著車走在路上,突然他從靈兒身上搜出來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立刻把手機抓過來看了看,上面的那個手機號碼他並不認識,貝貝慢慢打開了手機,把它放到耳邊,並沒有說話。

    “靈兒?”老朱的聲音從對面傳了過來,因為才見過面,貝貝立刻聽了出來,原來是新華夏的人做的這一切!貝貝推測很有可能是自己和洪門的人接觸之後,新華夏方面惱羞成怒,所以殺自己的家人給自己一個警告。

    “靈兒?”朱巡更沒聽到靈兒的回話,不由得有些納悶。

    “她現在在我手上。”貝貝冷冷地回了一句,既然知道了對方是什麼人,這個殺手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小四的死,要用她的命來償還,同時新華夏也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你是袁四集團的李總?”朱巡更顯然也聽出了貝貝的聲音。

    “她在你手上是什麼意思?”朱巡更有些慌了神,對面這人語氣裡充滿了殺氣。

    “她是你派過來的殺手對吧?是不是打電話想問她,有沒有殺掉我?哈哈哈哈!”貝貝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些絕望,又充滿了殺機,自從他有記憶以來,就只有小四對他最好,原本他以為可以永遠守著她,甚至為她去掙很多錢,讓她幸福,但是他所做的一切,卻直接導致了她的死亡,這讓貝貝心中根本無法承受。

    “李總肯定是誤會了…”靈兒在對方手中,朱巡更不得不低聲下氣,靈兒經常獨自行動,但從來也沒有失過手,這一次如果因為輕敵出了什麼事,老朱覺得自己也有責任。

    “誤會?誤會你媽逼!你殺了我愛的女人,殺了她全家,我會讓你血債血償!”貝貝說著說著就變得有些瘋狂了。

    朱巡更從對方罵人的語氣裡聽到的仍然是過去那個很衝動的貝貝,他心中更加疑惑了,不過靈兒的生死現在遠比判斷對方究竟是什麼人重要,萬一對方不是貝貝呢?

    “李總,這裡面肯定有誤會,您千萬不要傷害那位靈兒姑娘,只要您不傷害她,您對新華夏提出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朱巡更從來沒有求過人,可能也只有靈兒出現了危險,才會讓他如此憂心。

    “是嗎?什麼都可以答應我?”貝貝似乎意識到了車後廂那個人在新華夏應該是個很重要的人,不過既然是她動手殺掉的小四,貝貝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掛掉這個電話之後,貝貝就會直接到後車廂先手刃了她,然後再殺到新華夏去。

    “是的!什麼都可以答應你,求你放過她吧,她剛剛生了小孩子,還沒有滿月,那孩子已經沒了父親…”

    “放過她?她有小孩子就很可憐了?當她殺我家小四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小四可不可憐?小四得罪了誰?她只是個可憐的姑娘,只想守著她的餐館,掙一點餓不死的錢,為什麼你們都要欺負她?現在學會裝可憐了?你白天裝什麼裝啊?你們他媽逼的就是一群垃圾!”

    “李總,您千萬不要衝動…”朱巡更見對方激動起來,害怕他隨時會對靈兒下手,聽他罵人越發感到他有可能就是貝貝,情急之下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好想了,只能賭一賭;“您是不是因為某些事情失去了記憶?如果是,後座那個女人,很可能是您的妻子!”

    朱巡更說完剛才那一句之後,才發現他和靈兒的手機之間已經斷開了連接,他不由得大為驚慌,連忙再次撥了過去,對方已經關機了。

    “你他媽都在說什麼?”貝貝被朱巡更的話給說糊塗了,因為斷電,朱巡更的後半句他並沒有聽到,對方怎麼知道自己失去了記憶?當貝貝準備再追問一句的時候,才發現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操!”貝貝把手機扔到了一邊,這時候他的車子已經來到了一處荒郊野外,貝貝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四周都沒有人,貝貝拎著靈兒的短刀,走到後車廂,打開車蓋,在動手之前,他用刀刃挑了挑那女子的臉,靈兒仍然處於昏迷狀態,在月光下,一張蒼白而美麗的臉出現在貝貝的面前。

    貝貝不由得怔了怔,這世間居然有如此美麗的女子,他的內心出現了片刻的猶豫,不過很快他的眼中再次浮現了小四慘死的情景,一種悲涼的情緒再次充盈了他的內心,貝貝重新提起了手中的刀。

    就在這時,躺在後車廂裡的靈兒突然動了一下,她口中有些迷茫地輕喚了兩聲:“寶寶!寶寶!”

    貝貝舉起的刀再次停在了空中,他無法因為仇恨去殺一個母親,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子。

    “操!”貝貝使勁向車後廂裡砍了兩刀,然後重重地關上車蓋,回到了駕駛座裡。

    殺她之前,先問問清楚,她為什麼要殺小四,也許真有什麼誤會?貝貝使勁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不要受到那女子美麗面容的誘惑。

    靠!貝貝此刻心中又滋生出另一個惡念,如果這女子就是沒有緣由地殺了小四,那就對她先姦後殺,不然這麼漂亮的女人直接殺掉就太可惜了。

    貝貝把車子開到LE市的邊緣地區,找到了一家小旅店,先開了房,然後把靈兒背了進去,經過前台時,那裡坐著的服務員甚至都沒有向他看一眼。

    貝貝把靈兒放在床上之後,又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因為房間裡開了燈,比月光要亮多了,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概,這女子生得實在是太美了,如果她不是殺了小四,貝貝一看到她,便忍不住產生一種憐惜之情,不過他看了看手中的刀,回想起在黑暗中和她過的幾招,不由得背上又有些發寒。

    靈兒受的傷很重,她一直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貝貝有些悶悶地看著她,猶豫著是出手先把她救醒問一問,還是就讓她這樣死去算了,最後還是決定先救醒她。

    貝貝知道她是傷在了胸前,他扯開了那女子的衣衫,發現她胸前有一片淤青很是醒目,貝貝除掉她的胸罩,把手貼在了她的胸前,幫她推血過宮,推了一會兒之後,女子胸前的淤青顏色開始變淡,她的面色開始微微有了些血色,貝貝做完這一切之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胸前那一對可愛的玉兔。

    就在這時,靈兒醒了過來,她微睜了一下眼,立刻就發現了自己衣衫不整,而且胸前的衣服完全被扯開,一個陌生的男子正用手肆意玩弄著她胸前那一對玉兔,一時間羞憤交加,想死的心都有了。

    靈兒微微閉上了眼睛,分析了一下現在的形勢,她試了試身體殘存的氣力,發現自己受傷很重,基本失去了反抗能力,那男子此刻仍然在繼續玩弄著她的身體,靈兒知道最終的羞辱可能已經無法避免,在一瞬間產生了咬舌自盡的念頭。

    就在靈兒準備咬舌自盡的時候,她隱隱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就是這男人的手感,讓她感到非常的熟悉,為什麼熟悉,可能因為靈兒之前這裡只被一個人摸過,而現在摸自己胸前的這隻手,似乎就是當時的那隻手。

    難道是因為自己受傷過重產生的錯覺?靈兒克制住內心的羞辱感,再次感覺了一下,象靈兒這樣的習武之人,對於一些輕微的觸感,其中一些很細微的區別都非常敏感,片刻之後,她有些確信了,這只手,應該就是那隻手。

    靈兒突然睜開了眼睛,逼視著面前正在褻玩她的這個男人,貝貝剛才一直在做一些很卑鄙的事情,見到這女子醒過來,他立刻縮回了手去。

    “你是誰?”靈兒用很微弱但充滿疑惑的聲音向貝貝問了一聲。

    “一個你想殺掉的人。”貝貝在剛才撫摸過靈兒的雙兔之後,已經對她產生了做一些更齷齪事情的念頭了,也許先姦後殺,才能一解他現在的心頭之恨,至少在現在,如此美色當前,他的色心在增長,復仇心稍微下降,在他心中差不多各佔了一半。

    靈兒看到他的面容,聽到他的聲音,心中大為失望,原來之前的那種感覺,只是自己的一種幻覺罷了,他根本不是貝貝,如今被他羞辱,看他的目光,還不知道後面他還想做些什麼。

    貝貝的手再次伸向了她的胸前,靈兒閉上眼睛,兩行淚水從眼中滴淌了下來,死,對她來說並不可怕,可是她現在心中有了牽掛,那個仍然躺在嬰兒床上,父親不知道去了何處的寶寶,如果自己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這裡,她該怎麼辦?

    貝貝看到靈兒眼中淌下的淚,心中不由得有些猶豫,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突然產生了很重的罪惡感,如果不先把這女子的罪行點出來,他無法讓自己的邪惡行為繼續下去。

    “你為什麼要殺我?”貝貝縮回手之後,冷冷地看著靈兒,並暫時把她把衣衫拉了上去,遮住了她的胸前。

    貝貝一直認為這女人的目標是自己而不是小四,因為自己暫時離去,所以她先殺了小四和阿財。

    “你為什麼要殺餐館那些無辜的人?”靈兒反問了貝貝一聲,看來她仍然把貝貝當成了從廚房逃走的那個殺手,現在即使是死,她也想了解一下這些人的真實目的,而且是屬於什麼勢力的,靈兒自從出道以來,出刀從未失過手,今晚一戰,輸掉的不只是自己的清白,還有她一直以來對自己刀法的自信。

    “我殺人?”貝貝給靈兒問糊塗了:“我殺什麼人了?”

    貝貝問完之後立刻想起了這女子話中的另一層含意,她的意思是餐館的人不是她殺的?那為什麼自己一進入到餐館裡,她就偷襲了過來?而且招招致命。

    “餐館的人不是你和你的同伴殺的嗎?”靈兒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個錯誤,就是當她從廚房衝出來的時候,那個黑影似乎是從餐館外走進來的,當時因為情況緊急,她根本沒有時間考慮,就出手了。

    “我的同伴?”貝貝更加疑惑了,他略略冷靜了一下,心中似乎明白這女子肯定是想玩什麼花樣了,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你是想否認…那餐館裡的父女不是你殺的?”

    “我是去找一個朋友,剛好看到兩個殺手在裡面殺人,我在廚房裡殺了一個,另一個從裡面逃了出來,我從裡面追了出來…”靈兒說到這裡,閉上了眼睛,她似乎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猜得不錯,面前這人肯定就是李強,老朱曾經說過他的武功很高,也許他從外面回來,剛好自己襲擊了他,所以把自己當成了殺人兇手,雖然想清楚了,但是剛才自己已經遭到了他的羞辱,無論後面的結果如何,這個男人她一定要殺掉。

    “你說人不是你殺的?我憑什麼相信你?”貝貝的到那女子說的話,似乎也意識到確實有那麼種可能,是自己錯怪了她。

    “你去那裡找一個朋友?找誰?”貝貝想起剛才這女子說的話,便又追問了一句。

    靈兒既然已經猜到這個人是李強,便也不好再說要找的朋友就是他了,現在,就是如何求生的事情了,一旦求生,就想辦法殺掉這個男人。

    “你手中是我的刀,你既然是在道上混的,可以查驗一下那父女身上的傷,可是這把刀造成的?還有我殺掉的那個殺手,仍然躺在廚房的地板上,如果你進去過,應該能看到他。”

    靈兒最後這句話一下了提醒了貝貝,當時他只是被憤怒和仇恨沖昏了頭腦,回想起來,廚房裡確實還另有一具屍體,他當時本能地認為是吃飯的一名無辜食客,所以根本沒有認真去想,現在想起來,一個食客是不會主動跑到廚房裡去的。

    靈兒搖了搖頭,眼淚再次湧出眼眶,她只是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失手,就受到如此羞辱,如果不是為了寶寶,她剛才可能已經咬舌自盡了。

    “可能是我錯怪了你吧?”貝貝停了一下,他又有了一個疑問:“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到小四的餐館裡去。”

    “我是去找一個人,但是我沒有找到。”靈兒對面前這個男人心中只有殺意,更不願和他再多說什麼了。

    “你是去找誰?”貝貝追問了一句。

    “我可以走了嗎?”靈兒不想再和他過多囉嗦。

    “你和我一起回現場一趟,如果你真的是無辜的,我會向你認罪道歉!”貝貝重新把靈兒捆了起來,然後扛上了肩頭。

    靈兒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為了找機會殺掉這男人,她決定再忍一忍。

    貝貝這次把靈兒放在了副駕駛座上,車子在黑夜中快速向小鎮駛去,二十分鐘就趕回了小四餐館。

    貝貝一來到餐館門前,不由得悲從心來,那個坐在門邊曬太陽的小四,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貝貝仍然很清晰地記得,當他第一次踏入這個小鎮,在小四餐館里白吃白喝的情景。

    貝貝推開門再次走入餐館裡,他的身體因為憤怒而顫抖了起來,推開廚房門的時候,他甚至產生了一種幻覺,那就是小四仍然站在鍋台邊,看到貝貝進來,迴轉身對他微微一笑,然後讓貝貝幫她把剛炒出的那盤菜給客人送過去。

    貝貝慢慢推開了廚房的門,他不由得楞住了,裡面什麼也沒有,現場似乎已經被人清理了,小四的屍體早已不在,當然也更見不到那殺手的屍體。

    貝貝連忙趕回前廳的收銀台,果然阿財的屍體也已經不見了,看來有人在他離開之後快速清理了現場!

    貝貝心中變得無比煩亂,當時小四死了之後,他被仇恨和憤怒的情緒所左右住了,而且先入為主地認為這一切都是襲擊自己的那名女子所為,結果真正的兇手可能稍後就出現了,清理了現場,甚至把小四的屍身都帶走了!

    就在這時,貝貝突然聽到門外的車子被發動了,他剛想衝出門外,就有幾支暗鏢向他這邊襲來,貝貝連忙閃開了,當他從二樓繞出街面的時候,他的奔馳車早就跑得沒有了?影。

    “操!”貝貝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自己怎麼相信那女人的話?居然被她的一番話給騙住了,剛才一定是她的同夥把她給接走了!

    貝貝沉默了半晌,他跳過幾棟房子,然後回到了街面上,像一個幽靈一樣四處遊蕩著,終於讓他在一家豪宅的門前發現了一輛汽車。

    貝貝很輕鬆地發動了汽車,他一踩油門,發動了車子,當車子經過小四的餐館時,貝貝把車子停在了小四餐館的對面,他遠遠地望著小四餐館的方向,腦海中為數不多的記憶全部翻了出來,那裡面,每一幕,都有小四的影子,這一刻,貝貝忍不住淚流滿面。

    他要去W城,他要找到那個女人,他要讓她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貝貝擦乾了眼淚,再次望向了小四餐館的方向。

    小四,你安息吧!

培訓課

    貝貝在快靠近LE市的時候,換乘了一輛剛好趕回LE市的的士,很快他就回到了輝煌夜總會,袁四集團的總部所在地。

    “洪門的人呢?和他們約一下,我要和他們談談。”貝貝回到總部,第一件事就是把路昆叫了過來。

    。。。。。。。。。。。。。。。。。

    “靈兒,你沒事吧?”朱巡更憂心忡忡地看著臉色蒼白的靈兒。

    “我沒事。”靈兒第一次感到渾身有點發抖,長期行走在生死邊緣的她,從來沒有過象昨晚那麼凶險的經歷。

    “見到那個人了?”朱巡更派的人去了餐館,清理了現場,沒想到剛好把靈兒給救了。

    “嗯。”靈兒把頭轉了過去,她並不願回憶起那一幕。

    朱巡更心中充滿了疑問,但見到靈兒的神情,他有些不太敢問,不過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靈兒,那人是貝貝嗎?”

    靈兒轉過頭來怔怔地看著朱巡更,有些困惑,半晌之後搖了搖頭:“不是。”

    “你肯定?”朱巡更看到靈兒的神情心中更困惑了。

    “別問了!”靈兒突然摀住臉哭了起來,這是朱巡更第一次見到她哭,見到她顫抖的身體,朱巡更伸出手真想把她攬入懷中,最後還是放棄了,朱巡更不是貝貝,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兄弟的事情,更何況貝貝現在生死未卜,靈兒還是他的老闆。

    朱巡更雙手握拳,仰天長嘆了一聲,這一聲裡,包含了太多的無奈,這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心愛的人心碎欲絕,而你在她身邊,卻無能為力。

    。。。。。。。。。。。。。。。。。。。

    “小姐,您回來了?”刀疤臉木笛和他的妻子冰冰護送著小怡和小芹回到了別墅之中,保姆羊羊迎了出來。

    “嗯。”

    小怡脫下大衣,讓羊羊把它掛了起來,這棟豪宅的主人,王子豪,已經遁入空門,如今的龍輝,一直由木笛和他的妻子洛冰代為管理,王子豪在遁入空門之前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把整個龍輝集團過到了他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一個女人,秦可怡小姐的名下。

    這件事,小怡一直未對貝貝提起過。

    “笛叔,我託你的事情有什麼進展嗎?”小怡坐進了沙發中,接過羊羊遞過來的咖啡。

    “暫時還沒有。”木笛因為臉上受過重傷,面部表情總顯得很僵硬,這也讓你很難從他臉上讀出他的心情。

    李華剛生前曾經的四大護衛最後一個,就是木笛的老婆冰冰了,人如其名,如果說靈兒的話很少,那冰冰就根本沒有話,據說聽到過她說話的人都不會超過十位數,有人曾經懷疑她是一個啞巴,木笛知道她不是。

    李華剛的四大貼身護衛,武藝高強自然不用說,可貴的在於他們能在李華剛身邊得到他的真傳,對公司的經營管理能力也堪稱一絕,至於木笛和冰冰為什麼在李華剛死後轉投了龍輝,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

    。。。。。。。。。。。。。。。。。。

    “李總想去W城發展?”洪門在中部地區的聯絡員蔡剛滿臉堆著笑,向貝貝遞過了一隻煙來。

    “謝謝。”貝貝很禮貌地推了回去,他一直聞不慣煙味,不是不得已,他不會接別人遞過來的煙。

    “呵呵,其實洪門一直想在W城找到自己的代言人,以便控制整個中部地區,目前我們有幾個合作夥伴在那裡,但他們只是夥伴而已,如果李總願意加入洪門,我們將全力支持李總在W城的發展。”

    “好說。”貝貝既然準備全力進軍W城了,在洪門裡掛個號,倒也無所謂,畢竟洪門幾百年曆史了,即使是做它的一方諸候,倒也不辱沒自己什麼,而且自己手底下那些兄弟好像對洪門都很嚮往。

    “目前洪門在W城開設了一個課堂,對外公開是管理培訓班,其實不對外招生的,剛開課不久,請來的都是國內外著名的專家學者,專門為洪門培養下一代的管理人材,這種培訓如果不是內部推薦,一般一套課程下來,學費都至少要百萬以上了,我手頭上剛好還多了一個名額,不知道李總有沒有興趣?”

    蔡剛很討好地看著貝貝,在洪門中他這種人類似於'星探'的職業,當看好一些人材的時候,是會極力跟?的,如果真的發現了一個奇才,當那人在洪門地位上升之後,他這樣的'星探'自然身價水漲船高,在華中地區轉了這麼久,貝貝是第一個讓他提起了很大興趣的人,他甚至有了把自己後半生在洪門的'星探'事業押在貝貝身上的想法了。

    “上課?沒什麼興趣。”貝貝撇了撇嘴,他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洪門的發揚光大,也不是為了在洪門地位更高一些,他的目的只是找機會接近新華夏,找到那個女子,弄清楚小四餐館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真是她下的手,就算也長得再漂亮,貝貝也決定不再對她手下留情。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貝貝自從那女子逃跑了之後,她美麗的臉龐一直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他有時候甚至認為自己是愛上這個'仇人'了,但是一想到小四,貝貝的心中又充滿了憤怒和仇恨,這真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如果殺害小四的人是一個男人,貝貝或許早就把他用刀剁成碎片了,可她偏偏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絕世美麗的女人。

    “這種課,小蔡還是建議李總去參加一下,學一些目前國際最先進的管理理念倒在其次,主要是有機會和W城的一些名流有了面對面交流的機會,包括王書記和主管經濟的阮市長,我們都會定期請他們過來作客,想在W城,沒有這些人際關係網是肯定不行的。”蔡剛可是把他一生的事業都押在貝貝身上了,他恨不得讓他立刻更聰明,更強大一些。

    “好吧好吧,去聽聽吧,不要占我太多時間就好。”貝貝也懶得和他囉嗦了。

    “好的,那我這就幫您安排明天的課程,上午9-11點,下午3-5點,晚上8-10點,除了特殊的時間,一般來說三個時間段講的都是同樣的課程,您可以根據自己的時間安排來調整自己什麼時間去上課。”

    “嗯,知道了,你把一些具體的東西和昆昆一起整理出來吧,我好抽時間看一下,然後把後面的事情定下來。”貝貝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晚上入睡之前,張濤領著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兒來敲貝貝房間的門。

    “老大,一個人就準備睡了?我剛買了個處,給您領過來了,您看看行不?不行我再去換一個過來。”

    “處?”貝貝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女子,發現她長得很有幾分姿色,雖然貝貝沒有了記憶,但是對女人的感覺還是很準的,他很懷疑面前這個女人是不是處,不過這些天也一直有些憋悶,能找個女人發洩一下倒不是件壞事,不過貝貝不喜歡女人畫這麼重的妝,這個女孩兒給他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太好。

    “李總您好!”那'處'顯然得到了張濤的培訓,很熱情地向貝貝打了個招呼。

    “為什麼要賣'處'”貝貝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家裡窮,父親生病了,要還債…”女孩兒擠了半天也沒能擠出半滴眼淚來。

    這種女人也會是處?貝貝很有些懷疑,他對破別人的處好像並不是很喜歡,但是他倒是很有興趣驗一下這女人到底是不是處,至少從和她簡單的幾句交談之中,貝貝就感覺到她不是處。

    “把身子轉過去。”貝貝話音剛落,那女子就把身子轉了過去。

    “把褲子脫下來。”貝貝仍然面無表情。

    那女子回頭看了看貝貝,因為她抹了粉,臉上看不出到底紅了沒有,只是裝作扭扭怩怩了半天,伸手把褲子給脫了下去,貝貝看到她絲毫都沒猶豫,就把內褲一起也拉了下去,就像要尿尿了一樣。

    貝貝拍了拍那女子的屁股:“把腰彎下去,把屁股翹起來!”

    那女子很聽話地把屁股翹了起來,貝貝把她的褲子又往下拉了一些,然後用手分開了那女子中間那東西,仔細看了一眼,然後湊上去嗅了嗅,對著張濤笑了笑:“這個不是處,領回去吧。”

    “不是?”張濤很驚詫地把腦袋湊了過來,學著貝貝在那裡嗅了嗅,馬上扯開了腦袋,然後用手扇了扇鼻子:“好騷好騷!老大是怎麼看出來的?教教我,剛才我明明看到她的^?^%還好好的,走上樓就破了?”

    貝貝哈哈大笑了起來:“我說她不是就不是,你覺得是,就留著自己玩吧。”

    張濤伸出手指頭在女人那裡摳了一下,面色仍然很詫異:“老大,您看這不好好的嗎?沒拆封…您是怎麼認出來的?好好教教我吧!”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鑑別了,一種感覺吧?”貝貝摸了摸腦袋,他說不清楚,就是一眼看了過去,就覺得她不是,然後又嗅了嗅,就更覺得她不是了。

    “下面還送來了五、六個新貨,我看這個最漂亮,所以把她領了上來,要不我把她們都領上來,老大自己挑一個好了,當然…順便也幫我挑一個真正的…嘿嘿..不過到時候老大如果想起來是怎麼鑑別的,就教教我吧。”

    “好吧。”貝貝本來沒什麼心情的,聽說有五、六個自稱處女的要他鑑定,他這時候倒還真來了興趣,其實他的鑑別技術來自於和王夫人那些寶皇之行,他腦袋裡留下了鑑別辦法,但是卻沒留下整件事情的經過。

    張濤很憤怒地使勁拍了拍那女人的屁股,在上面留下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子:“把褲子穿上!敢騙我們老大,不想活了!”

    說完張濤又揚起了巴掌,好像是想打那女人的頭。

    那女人被張濤這一巴掌拍得有點重,加上心裡發慌,嚇得差點跌倒在地。

    “對女人溫柔點…她們在外面也不容易…”貝貝用言語阻止了張濤的虐待行為,那女人低著頭,向貝貝道了聲謝之後,連忙提起褲子跟著張濤退出了房間。

    不多時,張濤又領了三個女孩兒上來,貝貝笑了起來:“不是說五、六個嗎?怎麼只有三個了?”

    “聽說老大眼光很毒,有三個自己打退堂鼓了。”張濤搖了搖頭:“這三個…是裡面最醜的三個…老大你擔待點…”

    “還好啦。”貝貝看了看這三名女子,只是普通而已,放在人群中也算是美女,只是因為作這一行,要價就比較貴,所以就顯得醜了些。

    “嘿嘿,老大,這次再看看,被我嚇過一次之後,估計沒有人敢再弄假冒偽劣產品糊弄老大了吧?”

    貝貝看了看這三名女子的神情,一個兩眼看著天花板,一副漠然任人宰割的樣子,一個低著頭,不停地捏著自己的手指,最後一個一直盯著貝貝,似乎想多了解一下她將要獻處的這個男人究竟長得啥模樣兒吧?

    從外形和表情來看,這三個女孩兒都有是'處'的可能性,不過檢查了下面之後,才能真正確定到底是真是假,貝貝不知道為什麼,很討厭這些在外面賣的,但是今晚也只能將就一下,既然是將就,當然只能玩'處',否則染上點什麼,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你!把背轉過去。”張濤指了指那個表情有些漠然的女生。

    那女生看了張濤一眼,然後又看了貝貝一眼,才慢慢把身體轉了過去。

    “把褲子脫下去!”張濤已經知道了程序,當然不會再讓老大親自動口了。

    那女孩兒再次回頭看了看張濤,然後把手放在了腰上,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回問了張濤一句:“都脫掉麼?”

    “廢話!不脫掉怎麼檢查你是不是處?”張濤伸出手準備打那女生的頭,貝貝忍不住又斥責了他一聲:“溫柔點!溫柔點!”

    “對對,溫柔點…”張濤粗暴慣了,要他溫柔過來,他一時還真有些不適應。

    那女孩兒又看了看另外兩名女孩兒,眼中現出些無助的神情,不過只是片刻,她很快把自己的褲褲脫了下去,張濤伸出手在她屁股上扒了扒,然後又拍了拍:“把屁股噘起來給我們老大檢查一下!”

    貝貝有些不滿張濤這種做法,不過也不好開口說他,你給老大找的女人,老大還沒有伸手摸,你先用手在屁股上摸來摸去的,難道讓老大喝你喝過的湯?到底是沒出息的小混混,沒見過大世面,以後還要多調教調教才行。

    那女子慢慢地把腰彎了下去,把屁股翹了起來,不過把兩條腿並得很緊,張濤把兩隻手放在她的兩瓣屁股上,使勁往兩邊掰了掰,這才發現那女孩兒把腿夾得太緊了,那個東西很難被分開,於是他再次拍了拍那女孩兒的屁股:“把腿分開一些!”

    女孩兒把腿略向外分開了一些,此時另外站著的兩名女生,一名偷偷瞟了一眼這個翹屁股女生之後,羞得更加不行了,臉都快埋進衣領裡去了,另一名則繼續觀察著貝貝的神情。

    “老大,這個你看看怎麼樣?”張濤把女孩兒的屁股往貝貝眼面前推了推。

    貝貝心想,一碗湯,你先左一口,右一口,吸得??叫,然後把碗推到老大面前:'老大,你嚐嚐看,這湯到底鮮不鮮?'貝貝早失去了鑑定這女孩兒的興趣了,即使她真是個處,也等於是被張濤給破了,不知道為什麼,貝貝突然有些興趣索然起來。

    不過為了不讓張濤面子上太不好看,貝貝還是假裝湊了上去,用手指分開了女孩兒的花朵,女孩兒的花蜜已經淌出來了,和第一次進來的那個女孩兒相比,她的身體無論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敏感得多,貝貝輕輕撫了一下那女孩兒的花莖入口,女孩兒身體顫抖了一下,最後貝貝又嗅了嗅女孩兒的味道,然後點了點頭,表示這個是'處'。

    貝貝嗅過之後,張濤也把鼻子湊了過來,在女孩兒那裡嗅了一嗅,馬上又皺起了眉頭,扇了扇鼻子:“騷!還是騷!老大你到底是聞什麼?我聞著和剛才那個沒什麼區別啊?”說完張濤又把手指頭伸到女孩兒的那裡面摳了一摳,摳得女孩兒慘叫了一聲,也不知道他摳進去了多少,這下貝貝更加興致索然了。

    “好了,站一邊去!”張濤又拍了拍那女孩兒光光的屁股,把她往旁邊推了推,然後看向了那個一直在觀察貝貝表情的女孩兒:“該你了,背轉過去!”

    “我是賣處給你們老大的,不是賣給你的,我想不需要你來檢查我吧?”那女孩兒並不轉身,雖然聲音有些怯怯地,但還是很清晰地把她的意思表達出來了。

    “臭丫頭片子!嘴巴還…”張濤揚起手,剛要一巴掌打到那女孩兒的頭上,被貝貝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好了,你帶著她去玩吧,這邊不用你再操心了。”貝貝對著張濤笑了笑,如果再讓他繼續檢查下去,今晚自己的這點心情全給他糟蹋了。

紅色寶馬

    “好的,謝謝老大。”張濤說著便把手伸到了剛檢查過的那女孩兒的腰里,出門之前,他又回過頭來指著那兩名仍在房間裡的女孩兒:“你們兩個好好招呼我們老大,如果我們老大不滿意,小心我打斷你們的手腳!”

    張濤的話音剛落,那個一直低著頭的女孩兒渾身嚇得一抖,差一點沒站穩跌倒在了地上。

    貝貝再次無奈地搖了搖頭,本來很浪漫的一件事情,弄出砍手砍腳來了,這些女生被這麼一嚇,估計就是玩起來都會生澀很多,張濤這種小混混就是小混混,上不得大檯面。

    張濤出去之後,貝貝伸手拉住了那名一直在觀察他的女孩兒的手,女孩兒身體顫抖了一下,不過並沒有推開貝貝的手,已經準備好要賣了,再裝純情也沒什麼意義。

    “要檢查嗎?”那女孩兒故意把聲音說得很大,但聲音卻有些微微發顫。

    “嗯。”貝貝點了點頭,這些人既然是賣的,當然不能被表相所迷惑,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完的。

    那女生脫褲子之前,看了看旁邊一直低著頭的女生,猶豫了一下,然後推了推她:“你先去衛生間避一下好嗎?”

    “不用了。”貝貝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椅子,然後拍了拍那怕羞的女生:“你就坐在這裡吧。”

    被貝貝拉住手的女生皺了皺眉頭,看來她不太習慣發生這件事的時候,身邊有其他人的存在,不過見那女生一直低著頭,沒看向她這裡,她才又猶猶豫豫地轉過了身去。

    過了一會兒,她仍然沒有脫褲子,又轉過了身來看著貝貝,有略有些發抖但很堅定的聲音對貝貝說:“你能不能讓她迴避一下?”

    貝貝見她如此堅持,便也不好再勉強了,於是他再次輕輕推了推坐在椅子上的那害羞女生,示意她先到衛生間裡暫避一下。

    那女生進了衛生間以後,站在貝貝面前的女生才伸手到腰間慢慢褪下了褲子,可能有了前面張濤領走的那個女生的經驗,她很快就把屁屁翹了起來,並把一切展示給了貝貝。

    貝貝重複了一下檢測的過程,很快確認了她確實是個處女,仔細欣賞她那里風景的同時,貝貝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為什麼要賣處?”

    “可以不說嗎?”那女生有點生硬地回了一句,語氣裡聽得出有些淡淡的哀傷。

    “賣了多少錢?”貝貝只是想找個女生隨便發洩一下,如果對方是處,他倒不一定想破,也許最後讓她用手或者別處幫自己解決掉,雖然失去了記憶,但貝貝不輕易破處的習慣還是保留了下來。

    那女孩兒回過頭看了貝貝一眼,猶豫了一下,才回答了這個問題:“兩千塊錢。”

    貝貝搖了搖頭,現在這個年代,處女很難找,但偶爾有幾個,卻又賣得這麼賤,唉…經濟社會毀掉了很多美好的東西,也許毀掉最多的,就是女孩兒的貞操了。

    如果她缺錢,即使自己不破她的處,她以後還是要賣給別人,如果這樣的話,不如還是破了她,然後再多給些錢把她打發了吧?

    貝貝想到這裡,便伸出手去,把女孩兒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然後壓下身子,開始親吻她的小嘴。

    那女孩兒一直都是很被迫地接受著貝貝的親吻,可以看得出來,她內心的感覺很厭惡,似乎是想這事情能盡快結束,不過張濤和她們談好的是要陪一整夜,所以這兩千塊錢要掙起來還真是不容易。

    “付了錢,你就這種態度?”貝貝頭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雖然他並不喜歡這樣的一種方式,但是有時候多了解一些事情,未必是一件壞事,當然他一貫的樂趣,仍然是在和女生的對話中,沒有感情交流的那種純動物行為,除非貝貝壓抑得太久,否則他一般不會去做,即使是花了錢,但破壞一件他心中認為美好的東西,仍然會讓他有一種負罪感。

    “對不起。”女孩兒發同貝貝有些不高興,好像有一點害怕了,便主動把嘴湊到了貝貝的嘴邊。

    “你以後準備一直以這個為生嗎?”貝貝知道和這些人說這些話都有些多餘,不過閒著也是閒著,和女生在一起,只是做那種事情不說話,他會悶死的。

    “也許吧。”女孩兒撇了撇嘴,努力做出一副不在乎的神情。

    “兩千塊錢…賣掉初夜,你覺得值得嗎?”貝貝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想問。

    “值不值?”那女孩兒深吸了一口氣:“我男朋友覺得值。”

    “你男友讓你來賣處的?”貝貝感到很驚訝,世界上還會這樣的男友。

    “怎麼了?”女孩兒把頭轉向了一邊:“我和他一個月的工資加起來還不到一千塊錢,我們就快要結婚了,他說,就是捅破那層膜而已,自己捅破了,一錢不值,出去多少都能賣些錢,眼睛一閉,忍一下,錢就到手了,而且..我長得也很一般,你又是出價最高的…有什麼不值的? ”

    貝貝雖然聽到那女孩兒一句一句說的很清楚,但她的身體在發抖卻是事實,貝貝再次搖了搖頭,他現在也是這個墮落都市的一部分,甚至在某些方面來說,還是它的締造者,但是當他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女人在墮落的時候,心中還是隱隱感到很不舒服。

    “你們快結婚了?結婚以後,他會不在乎這些事情?”貝貝並不是想挽救這些即將墮落風塵的女子,這也不是他的責任,他問這些,純屬無聊。

    “在乎?”女孩兒回過頭來看了看貝貝,突然笑了起來,而且也不再像剛才那樣緊張了:“說不定他會一直讓我做下去的,我們這裡很多女人出去賣養家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貝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既然都這樣了,留著她的處也沒什麼意義,貝貝不再猶豫,很快地除掉那女生的衣服,然後也除掉了自己的衣服,貝貝把東西放到位的時候,那女孩兒還是緊張了起來,而且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眼睛也閉上了,似乎隨時準備著那一刻的來臨,雖然她並沒有過體驗那種疼到底有多疼。

    “你既然都準備做這一行了,為什麼還怕那個女孩兒在旁邊看?”貝貝停在那里之後,並不急於進去,他仍然想多和這女生聊上幾句,破了之後,再和她聊天,就失去了很多味道。

    “她是我表妹,我不想在她面前脫衣服。”那女孩兒睜開眼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可能剛才她一直在憋氣。

    貝貝感到她那裡非常乾,明白她現在除了緊張,不會有一絲的快感,不過貝貝也不太想對她憐香惜玉,也許女人墮落到賣處來謀生,是社會的悲哀,但貧困並不應該是墮落的全部根源。

    貝貝就在那女孩兒長吐了一口氣剛到盡頭的同時,猛地向前一沖,他能感受到某樣東西被擊碎,這裡面還包括他曾經認為的某種美好。

    女孩兒有些猝不及防,她大聲慘叫了起來,可能沒料到會如此之疼,慘叫過後,女孩兒的眼淚馬上就流了出來。

    “疼嗎?”貝貝有些無聊地看著那正在哭泣的女孩兒,心中感到這事兒還真是無趣,不僅那女孩兒只有疼痛沒有快感,貝貝也一點快感都沒有,只是感到無聊,非常的無聊。

    “嗯…”女孩兒無助地抓了抓貝貝的手臂,可能意識到那並不是她可以依靠的手臂,而且也不會從對方那裡得到任何的憐惜,最後咬著嘴唇把頭側了過去,一任淚水順著臉頰向枕頭上滑落下去。

    “後面還會更疼。”貝貝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想懲罰一下這女生的想法,懲罰她的墮落,雖然自己也很墮落,反正這就是一個墮落的世界,為了錢,人們什麼都可以做。

    也許是貝貝的笑聲有點嚇住了這女孩兒,她變得更加緊張起來,下面也更加干澀的緊張了,貝貝知道自己哪怕稍稍動一下,就會造成她很強烈的疼痛,但是貝貝還是動了起來,女孩兒果然疼得有些無法承受,她用手緊緊地抓住貝貝的手臂,好像是想讓他停下來,但又不敢,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頭上滾落下來。

    “兩千塊錢值不值?”貝貝感覺自己很變態,他覺得自己可能在失憶前,在這方面就一直這麼變態。

    女孩兒再次哭了起來,這次哭,不僅僅因為疼痛,貝貝看到她涕淚交加,可能是有些後悔了。

    不過過了今晚,幾天之後,當她不再疼的時候,或許她會覺得也就如此而已,以後甚至會更加隨便和墮落。

    貝貝心中本來就鬱悶,現在也更鬱悶了,他加大力度,更劇烈地運動起來,女孩兒因為緊張也更加疼痛,直到疼痛地無法忍受,開始哀求貝貝:“大哥能不能停一下? ”

    “你這麼疼,回去後,會告訴你男朋友嗎?”貝貝就是無聊,還是無聊,說這些話當然只是因為無聊而已,他開始假設,如果他是這個女人,或者他是這個女人的男朋友,在面對這樣的事情時,會是什麼心境。

    女孩兒側過了頭去,只是哭著並不回答。

    貝貝也不想再想那麼多了,剛才的運動,讓他產生了一些罪惡的快感,不管裡面是血,還是別的東西,終究被貝貝給開通了,拋卻心理感覺,身體上的快感是很真實很確切的,貝貝再次加快了運動的頻率。

    女孩兒也再次慘叫了起來,她的慘叫和無奈的哭喊聲傳進了衛生間,嚇得她那個害羞的表妹渾身也發抖起來,看來這事兒,並不是閉上眼睛,忍一下就過去了那麼簡單。

    貝貝不是那麼容易就會繳械的人,所以變相延長了女孩兒受苦的時間,女孩兒幾次都像是要疼昏了過去一樣,她的慘叫聲刺激著貝貝有些麻木的靈魂,一直到她甚至沒有力氣再叫,貝貝才終於把東西繳了出去,貝貝離開之後,女孩兒輕輕地側轉了身體,哭都哭不出來了。

    “你歇一會兒,今晚上還有幾次。”貝貝拍了拍那女孩兒的屁股,不知道為什麼,還是產生不出憐惜的情緒。

    貝貝稍稍歇了一會兒,然後起身來到了衛生間,看著躲在衛生間瑟瑟發抖的那個小表妹,伸出手一把將她拉了出來,然後把她推倒在了床上。

    小表妹嚇得縮起了身子,非常驚恐地看著仍然在床上赤果果哭泣的表姐,然後又非常驚恐地看了貝貝一眼,再次低下了頭去。

    貝貝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犯罪,明明只是一場很簡單的人肉交易,卻弄得像是強姦一樣,貝貝終究還是沒有變態到那種程度,他今晚主要是煩悶和無聊,剛才對著表姐發洩得已經差不多了,再破掉表妹的念頭變得非常弱了。

    不過貝貝還是一把將那女孩兒給抓了過來,抱著胡亂親了半天之後,突然想起來還沒檢查她到底是不是處女,心中不由得有些心驚,他迅速把手伸到了女孩兒的腰間,準備扒下她的褲子。

    女孩兒突然掙扎了起來,拼命護住了自己的褲子,並莫名其妙地喊了兩聲救命。

    貝貝一下子怔住了,難道自己真的是在強姦?這女孩兒乾嘛喊救命啊?

    沒想到那個床上躺著的女孩兒卻坐了起來,她眼淚還沒幹,但臉上的神情已經沒有那麼痛苦了,她稍稍理了理額前的頭髮,然後伸手推了推那個喊救命的女孩兒:“叫什麼叫啊?忍一下就過去了!”

    那女孩兒很驚恐地看了她表姐一眼,然後又看了看貝貝,猛然搖了搖頭,然後想起身站起來走掉。

    “哎!你往哪裡走?”床上的女孩兒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拉住了她的表妹,想把她拉回到床上,那個表妹大叫了起來,拼命想掙脫她表姐的拉扯。

    貝貝的精神終於有些承受不住了,他從包包取了兩疊錢,每疊一萬,扔給了那個表姐:“你們走吧。”

    那個表姐看著床上的這兩疊錢,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片刻之後,她連衣服都顧不得穿,迅速拾起兩疊錢,塞入了她隨身的包包裡,然後才開始穿她的衣服。

    “你們不會每次都這麼幸運。”貝貝雖然覺得他這種行為很無聊,不過還是忍不住想教訓她們兩句。

    “你那個男朋友不要也罷…有這些錢,足夠你在LE市租個門面做點小生意了,何必非要做這些事情?”

    那女生穿好衣服之後,假裝恭恭敬敬地向貝貝道了聲謝,拉著她的表妹就離開了,貝貝從她眼中一點也沒看出要從良的意思,反而隱隱有一種遇到個冤大頭的那種輕蔑和得意神情。

    貝貝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也確實太無聊了,想那麼多幹嘛?這世界該怎麼墮落,就怎麼墮落,這些女人想怎麼淪喪,也都隨她們去吧。

    睡覺睡覺!

    第二天貝貝起了個大早,駕著車,和蔡剛一起去了W城,袁四集團需要在W城建立一個據點,同時他也要找機會了解一下新華夏那個漂亮女人的身份,然的再確定接近她的辦法。

    上午的時間一晃而過,蔡剛引著貝貝熟悉了一下北洪門在W城的據點,拜會了一些人,貝貝對洪門的人慢慢有了些好感,發現他們不管身份尊卑,待人都非常謙和。

    中午吃過飯之後,蔡剛提出來貝貝如果沒什麼事,可以去參加一下下午的培訓課,聽說洪門一些重要的合作夥伴代表人,都習慣在下午去聽課,貝貝在那裡可以認識一下W城一些重要的人物。

    “新華夏有人會去嗎?”貝貝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新華夏不會有人過去的,我們和他們的關係一直不是太好。”蔡剛很快就回答了貝貝。

    “好吧,反正下午也沒什麼事情,我就去坐坐好了。”貝貝心想認識了W城圈內的一些人之後,想必總有機會接近新華夏吧?那個女人被自己抓了之後,姓朱的那廝那麼緊張,想必那女人肯定也是個重要人物,說不定下午一起上課的人中,就有和她熟悉的。

    貝貝問清了地址之後,提前了十幾分鐘向目的地駛向過去,上課的地方比他預想中的要遠,聽蔡剛說這種課遲到會給人一種不太好的印象,貝貝連忙把車子加起速度,飛快地向那邊衝了過去。

    貝貝的車子轉過一個彎之後有點弄不清方向了,他把車子減速停了下來,然後伸出腦袋看了看路邊的指示牌,就在這時,一輛紅色的寶馬也從另一條路急駛了過來,轉彎時沒有減速,可能沒料到貝貝的車子會停在這麼偏僻的位置,猛地地向貝貝的車尾撞了上去。

    貝貝的腦袋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他那輛破車的車門上,當即撞破了腦袋,雖然傷得不重,但血卻順著臉流了下來,他看了看鏡子中自己的慘相,不由得大為惱火,推開車門就向寶馬走了過去。

    寶馬的車窗打開了,一個正在嚼口香糖的女生從裡面探出了頭來,她取下遮陽鏡,看到滿臉是血的貝貝,不由得有些驚惶。

    “你開飛機呢?”貝貝見到是個女生,有點不好意思發火了,只好調侃了一句。

    那女生正準備打手機叫人來解決這件事情,見貝貝的態度還比較和善,便放下了手機,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你沒事兒吧?”

    貝貝笑了笑,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女生臉有點紅,顯然剛才她問的有些多餘,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女生讓貝貝等一下,她推開車門從裡面走了出來,然後到車後廂取出一隻白色的醫藥箱,然後取了些藥和綿紗布,看著貝貝:“我幫你處理一下吧?”

    “你是不是經常撞人,所以在車後廂裡準備了這些東西?”貝貝再次調侃了??一句。

    “呵呵。”女孩兒仍然嚼著口香糖,並不說話,用一塊酒精棉幫貝貝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在上面上了些藥。

    “還痛嗎?”那女孩兒幫貝貝簡單處理了一下之後,很不好意思地問了一聲。

    “本來很疼的,不過你幫我上了些藥,就不疼了,美女以後開車慢點…”貝貝看了看時間:“不和你多聊了,我要上課去了,再不過去就晚了。”

    “去XX上課?”女孩兒很好奇地問了一句。

    “是啊。”貝貝左右看了看:“我好像有點迷路了。”

    “呵呵,我也是去那裡上課的,跟我一起過去吧,就在前面轉角的那幢紅色大樓就是。”那女生仔細打量了一下貝貝:“我好像沒見過你。”

    “我今天才過來的。”貝貝跟在女生後面向那邊走了過去。

    “難怪呢。”那女生回過頭再次看了貝貝一眼。

    “請問小姐貴姓?”既然是一起上課的同學,先認識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我姓田。”

最討厭的人

    “田小姐你好。”貝貝問了聲好之後,想等那位田小姐回問他一聲:“您貴姓?”

    可惜她不問,她只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好。”

    “我姓李,很高興認識你。”畢竟人家是女生,她不問,貝貝只好主動自我介紹了一下。

    “呵呵,李先生,我也很高興認識你。”田妮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步子向前跑去:“我們快遲到了!”

    課堂在酒店的三樓,裡面擺著很多休閒沙發椅,學員們一桌一桌地坐著倒像是在聚會,台上的講師不停地看著時間,準備馬上開講,貝貝和田妮終於在最後一刻跑了上來。

    不知道什麼原因,下午的課是人最多的時候,兩人進來之後,一個男人向田妮招了招手,田妮笑了笑,向那男人所在的座位走了過去。

    男人坐在一個靠牆比較長的三人沙發的一端,田妮過去之後在另一端坐了下來,貝貝第一次過來,跟著田妮就走到了這裡,他四處環顧了一下,身邊這一片好像已經沒有位置了,這時候講師已經站上了講台,準備要開講了。

    那沙發上的男子見田妮坐下之後,剛要和她說話,貝貝突然走了過來,在兩人之間坐下了,那男人被貝貝把田妮阻隔開了之後,只好硬生生地把剛才想說的話給咽了下去。

    “後面還有很多位置…”田妮似乎對貝貝這樣擠在她身邊也有些敏感。

    “沒事兒,我不怕擠。”貝貝沒頭沒腦地回了一句,說完之後才想起來,不是自己怕不怕擠的問題,而是人家兩個人怕擠啊?

    “他是你男朋友?”貝貝心想,如果別人是男女朋友,自己這樣插著坐進來是不太好,如果不是就另當別論了。

    “聽課。”田妮似乎沒有興趣和貝貝聊天。

    “餵!”那男人確實正在追求田妮,但見到貝貝過來之後不只夾在他和田妮之間,而且還死皮賴臉地找田妮講話,不由得有些生氣了,他使勁拍了拍貝貝的背:“後面還有位置。”

    “你嫌擠可以過去啊?”貝貝很奇怪地瞪了那男人一眼,他最討厭這些穿得一本正經,皮膚比女生還光滑的奶油小生了。

    那男人見到貝貝腦門上的傷疤,怔了一怔,然後嘀咕了一句:“我好像是先來的吧?“貝貝站了起來,那男人以為他要走了,好像鬆了口氣。

    貝貝站起來之後卻沒有離開,反而指了指他背後那一截座位:“這沙發是你家的嗎?”

    “不是。”那男人搖了搖頭。

    “那不就結了?”貝貝一轉身,又重新坐了下來。

    田妮剛才一直聽著他們兩人講話,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起來。

    貝貝向田妮扮了個鬼臉:“聽課。”

    “我的教程忘在車裡了。”田妮皺了皺眉頭。

    貝貝這才發現,除了她和田妮,其他人面前確實有幾本教程,貝貝左右看了看,他順手把他旁邊那男人面前的教程扯了過來,放到了田妮的面前:“用這個。”

    那男人剛要說點什麼,見貝貝把他的教程拿給了田妮,只好把抱怨的話又咽了回去。

    田妮瞪了貝貝一眼,也沒說什麼,便拿著教程對比著上面的講解看了起來。

    貝貝感到有些口渴,抓起面前的咖啡就一口灌了下去,然後舉著杯子左右環顧了一下,會場小姐立刻走了過來,取走了貝貝的杯子。

    “鄉里人!”那男子很鄙夷地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很優雅地拿起手中的咖啡,用小湯匙在裡面攪動了一下。

    貝貝聽到之後轉過了頭去,很認真地看著那男人:“先生,你鼻子下面有坨屎。”

    那男人慌了神,他平時是很注意形象的,特別又是在田妮面前,如果鼻子底下有坨屎那還得了?他連忙伸出手在那裡摸了摸,結果什麼也沒摸到,於是很憤怒地瞪了貝貝一眼:“哪有?”

    “在你嘴巴里…你說話真臭…”貝貝用手在自己面前扇了扇。

    “你!”那男人大概天生不會說粗話,被貝貝羞辱了之後,連個'靠!''操!'之類的都不會說,只是憋得滿臉通紅。

    田妮再次笑了起來,完全沒心思聽課了,貝貝聽到她笑,便回過頭來還給她一個微笑:“田小姐,你笑起來很美。”

    田妮立刻不笑了,板起臉繼續聽課,貝貝把頭湊了過去,和田妮一起看剛才從那男人手中搶來的教程,因為中途插進來有些聽不懂,便時不時小聲向田妮問上幾聲,田妮因為撞破了他的腦袋,也不好拒他於千之外,便也很耐心地向他講解了一下。

    “田小姐你這麼細心教我,今晚上我不請你吃頓飯,就太說不過去了。”反正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認識一些W城的重要人物,認識一個可愛的女生,總比認識那些討厭的男人強,貝貝決定先從田小姐入手了。

    “這個…”田妮有些猶豫:“晚上已經有人約了我…”

    “是那個?”貝貝偷偷用食指指了指身邊那男人。

    田妮再次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他是你男朋友?”貝貝發出邀請居然被人拒絕,心中頗有些有服氣。

    田妮思索了半晌,然後又點了點頭:“應該算是吧。”

    “嘿嘿。”貝貝笑了起來。

    田妮很疑惑地看了貝貝一眼,他的笑聲讓她想起了什麼,片刻之後才恢復了平靜,她變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剛才看貝貝的時間略略嫌長了一些。

    “你笑什麼?”田妮很不自然地問了一聲。

    “你在心裡對他不是很認可。”貝貝繼續和田妮在下面竊竊私語。

    田妮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和這人繼續聊下去,不過她還是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你憑什麼這麼說?”

    “呵呵,我知道就是知道。”貝貝心裡暗暗罵道,你是傻姑啊?自己說'應該算是吧?'反過來還問我憑什麼這麼說!

    “你很自負啊?”田妮撇了撇嘴,貝貝身邊那男人是張婕知道她對貝貝死心之後,介紹給她認識的,當然,認識還沒兩天,屬於相親那種。

    田妮對他的感覺很淡,但想著自己也二十多了,以後總是要找個人嫁的,便也嘗試著和他交往了一下,說是男友,有些牽強,但那人一直顯得很彬彬有禮,並不令人討厭,便相約著每天下午到這裡來上課,當然,還有一點就是這兩天,那男人下了課,總陪她去逛街,很有耐心,這是貝貝之前一直做不到的。

    “自負不自負倒在其次…”貝貝也撇了撇嘴:“看得出來,你對他也只處在考驗期,也就說明我還有機會。”

    “我們剛認識。”田妮往旁邊挪了挪身體,聽到貝貝的話,她開始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些敵意:“而且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人。”

    “為什麼?”貝貝不由得有些奇怪:“我和你才說了幾句話?就被歸於某種類型了?那你告訴我,我是什麼類型?”

    “呵呵,對不起,我想听課…”田妮不想和這個男人再談下去了。

    貝貝不再說話,他認真地觀察了田妮半天,這女生好像努力裝得很淡然,看得出她一直在掩飾著什麼,最大的可能,就是感情曾經受到過傷害。

    “多一個人追求你不見得是壞事,你也可以多一種選擇,就像在迷宮裡多開了一扇門。”貝貝又低低地加了一句。

    田妮眼睛一直看著講師,就像沒聽到貝貝剛才的話一樣,不再吱聲。

    貝貝感到很無趣,他拍了拍田妮的肩膀:“好了,不打擾你們了,我坐後面去了。”

    “好的。”田妮抬頭看了貝貝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貝貝很鬱悶地站起身,走到了最後面,找了個沒人的長沙發坐了下去,然後開始細細尋找下一個目標,不過很快他就有些失望,來參加這個培訓的,都是些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女,貝貝對於認識他們並不是很感興趣。

    最後貝貝還是把目光集中到了田小姐那裡,他發現他走了之後,那男人稍稍往田小姐身邊挪了一些,但並沒有坐得太近,偶爾兩人會說上幾句話。

    就在貝貝觀察他們的時候,那位田小姐突然轉過了頭,很茫然地四處看了看,最後看到了貝貝這邊來,和貝貝對視了片刻之後,她慌忙轉過了頭去,再不回頭四處看了。

    貝貝笑了起來,憑他的經驗,自己剛才和她說的那些話,多半還是進到了她的心裡,剛才她那樣一種不自覺的環視,其實是在確定自己跑到哪裡去了。

    貝貝覺得自己現在很無聊,至少在找到新華夏的那個女人之前,他有點無事可做,要不…就去泡泡她?既然她來參加這種培訓,想必也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攀上之後,自己總歸不會吃虧吧?

    主意已定,貝貝心中又開始盤算起來,該怎麼創造和她在一起多一些的機會呢?那個討厭的男人應該先除掉才行。

    貝貝想著想著,居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直到有人搖晃他睡著的那張沙發椅時,他才'啊!'地一聲突然醒了過來,發現會場里人已經走光了,除了站在他沙發椅旁邊的田小姐和一名美麗的服務小姐。

    “你沒事兒吧?”田妮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她發現他的頭上又在流血。

    “我…沒事兒,下課了?”貝貝摸了摸自己的頭,摸到了一些粘粘糊糊的東西。

    “不是下課了,是放心學了。”服務小姐捂著嘴笑了笑。

    “你…跟我一起下去…我再幫你處理一下吧。”田妮猶豫了一下,然後又看了貝貝一眼。

    “好的。”貝貝拍了拍腦袋,剛才想的泡妞計劃呢?這位田小姐為什麼沒和那個男人一起離開,而是留下來了?哈哈,是不是自己魅力四射,已經把她迷住了?

    “多謝你還等著我,晚上我請你吃飯。”在電梯裡,貝貝連忙向田小姐表達了一下內心的感激之情,順便實施他的泡妞計劃。

    “是會場工作人員把我喊回去的…他們記得是我把你帶過來的…以為我認識你…”田妮把身子轉了過去,並不看貝貝,解釋了一下,以免貝貝誤解了她的意思。

    “哦…”聽到這樣一個回答,貝貝心里略略有些失望,不過這女孩兒現在不是和自己在一起嗎?死纏住她不就結了?還怕追不上手?

    兩人的車子仍然一前一後相隔半米停在路邊,保持著中午剛親吻過的狀態,因為貝貝的車本來就有點破,倒是看不出來被撞的樣子。

    “我送你去醫院吧?”田妮幫貝貝稍稍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後,提出了一個建議,把他送到醫院之後,也許就可以擺脫他了。

    “好的。”在沒充分獲得田小姐的好感之前,貝貝準備裝得本份一些,看起來她對油嘴滑舌的男生沒什麼好感。

    “你男朋友呢?你們不是說好晚上一起吃飯的嗎?”田妮發動車子之後,貝貝沒話找話和她說。

    “他有一個重要的客戶從美國過來了,他到機場接他去了。”田妮雖然回答了貝貝,但好像並不想多說話。

    貝貝從田妮的醫藥箱裡取了些繃帶綁在了自己的腦袋上:“我其實不用去醫院了。”

    田妮把車子停在了路邊:“那你現在去哪裡?我把你送回去。”

    “我想請你吃晚飯。”貝貝裝出滿臉乞求的神情,彷彿田妮再拒絕他,就會讓他很傷心一樣。

    “現在時間還早,我下午還要去逛街買些東西。”田妮顯然是想推辭掉貝貝的邀請。

    “那我陪你買了東西之後再請你吃飯好了。”貝貝不准備這麼輕易放過她。

    田妮看了看窗外的人流車流,半晌之後才回過頭來看著貝貝:“你是想追求我嗎?”

    “是的。”貝貝裝出十二分的誠懇,向田妮點了點頭。

    “我和你說過,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田妮毫不留情地再次拒絕了貝貝。

    “為什麼?”貝貝越來越覺得這女孩兒有意思了。

    田妮又望向了窗外,似乎在想著什麼,也許是在組織語言。

    “你告訴我為什麼,如果我覺得你的理由很充分,在你告訴我之後,我保證立馬從你眼前消失…不過…我覺得,你給我一個機會,也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如果你曾經被感情傷害過的話,我覺得…你現在那個男朋友並不是你療傷最好的藥。”

    “你不用假裝成心理醫生…”田妮回過頭來淡淡地笑了笑:“我不想和你交往,是因為你很像一個人,而那個人…是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一個人,看到你,我會想到他…我希望我說的話沒有傷害到你…”

    “最討厭的一個人?”貝貝楞了一下,片刻之後,突然大笑了起來:“我知道了,你說那個最討厭的人,一定是一個你曾經深愛的人,而他最終傷害了你,但你至今對他仍然念念不忘,見到我讓你想起了他,會讓你感到痛苦,所以…”

    “你錯了!”田妮有些生氣地打斷了貝貝的話:“那個人確實傷害我很深,但是我現在對他已經沒有感覺了…好了,我不想和你談下去了,你下去吧。”

    “你只是在逃避而已…”貝貝感覺那位田小姐的心緒已經亂了,估計她的心事真的被自己給猜中了,如果你想征服一個在感情上曾經受到過傷害的女生的心,要擊碎她的偽裝,就必須先觸到她內心最痛的一面。

    “你這人很討厭!”田妮果然被貝貝給觸到了痛處,她的眼睛已經紅了,先於她的心把她最真實最脆弱的一面給暴露了出來。

    貝貝一直認為,男人的那個東西最能暴露男人內心最真實的慾望,而女人的眼睛,則最真實地暴露出她的內心和最細膩而真實的感情,這一點,在剛才又被證實了。

    “呵呵,我看得出來,你心裡很苦…很想找個人說出來,或者…大哭一場…但是你現在那個男朋友,你覺得他並不是一個傾述的對象…”貝貝有意想逼那女生哭出來,女生在最脆弱的時候,是男人趁虛而入最佳的時機。

    “我為什麼要哭?”田妮瞪著貝貝,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她努力平靜了一下自己,然後對著貝貝笑了笑:“請…你離開好嗎?”

    “你拒絕我…並不是因為你現在有了男朋友,而是因為你仍然沒從第一次失戀的痛苦中解脫出來,也許…你仍然深愛著那個曾經傷害過你的男人,只是你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唉…你現在的男朋友真可憐…”貝貝撇了撇嘴,猶豫著是否推開車門下去,如果這女生還不哭,自己再繼續呆下去,真的很惹人討厭了。

    “你!”田妮的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了,片刻之後她用手抱住自己的頭,趴在了方向盤上。

    快哭快哭…貝貝一邊在心裡念叨著,一邊看著趴在方向盤上的女孩兒,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女孩兒的肩頭開始抽動起來,而且迅速擴散到全身,最後她真的大哭了起來,哭聲裡隱隱透著極深的絕望和悲涼。

    貝貝有意想逗那女孩兒哭一場,讓她先發洩出來,但沒想到她哭得這麼厲害,貝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麼好的女孩兒,是什麼人傷害了她?靠!讓女人這麼傷心,那男人還是不是人啊?簡直是個畜生,豬狗不如!

同是天涯淪落人

    “對不起,我說到你的傷心事了…”貝貝假心假意地向田小姐道了個歉,他明明是故意想惹她哭。

    田妮慢慢平靜了下來,女生哭過之後,情緒會穩定很多,果然沒過了多久,她從方向盤上坐起了身,眼睛仍然沒有看貝貝,但卻發動了車子。

    “你沒事吧?”貝貝小心翼翼地看著田妮,她這是要到哪裡去?

    “我沒事。”田妮回過頭來看著貝貝笑了一下:“你下午沒什麼事吧?”

    “沒事,我這人有的就是時間。”貝貝聽她這話,心也放下了大半,看來和她之間有戲了。

    “好。”田妮像是做了個重大決定一樣:“你不是想追我嗎?給你一星期的考驗期,如果你通過考驗,我以後就是你的。”

    “你不會是在賭氣吧?”貝貝撇了撇嘴:“我這種不喜歡乘人之危。”

    “我是真心想找一個愛我的人嫁了…如果你只是想和我玩玩兒,你不可能通過我的考驗…”田妮很認真地轉過頭看了貝貝一眼。

    “你這麼認真…”貝貝有些猶豫了:“我也不想瞞你了…其實…我也是剛剛失戀,心中也很煩…見到你,也算是一種緣份吧?我對你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很親切的感覺,所以想找機會和你聊聊,見你不開心,希望能讓你開心起來,說追你…有點不太嚴肅,但是你剛才這麼說了,我就會努力想辦法通過你的考驗…”

    “聽起來你心裡也有一個故事?”田妮一邊漫無目的地開著車,一邊問了貝貝一句。

    “我愛的人她並不愛我…不過這還不是最慘的。”貝貝想起了小四的慘死,臉上現出痛苦的神情。

    “嗯?”田妮能聽得出來貝貝不是在編故事。

    “她叫小四,是個開餐館的,本來我是她的伙計,兩個人每天很開心地呆在一起,可是後來我鬼迷心竅,想掙大錢讓她開心…”

    貝貝慢慢陷入了回憶:“後來我背著她,在外面做了老大,也掙了很多錢,然後回到了她的身邊,她卻告訴我說,她根本不需要錢…”

    “你們男人總是以為自己很懂女人,其實你們什麼也不懂。”田妮在聽到這故事的時候,顯然把自己代入到了女主角身上,替小四責怪了貝貝一句。

    “是啊,如果我能早一點明白這道理就好了,當初就不會離開她…”貝貝說著說著也用手抱住了頭,他原本沒什麼心情泡MM,接近田妮的目的只是因為煩悶和無聊,但是現在說著說著,卻把內心的痛苦向她傾述了出來,也許是因為之前田妮向他先敞開了心扉的緣故吧?

    “你如果真的愛她,那就不要放棄,繼續追她,她一定會被你的誠意給打動的。”田妮按自己的想法給貝貝提供了一個參考意見。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一定會守住她的,那天,店裡沒醬汕了,我出去了一會兒,因為接了個電話,耽擱得有點久,當我回到店中的時候…”

    貝貝把拳頭握得咯咯響:“當我回到讓店中的時候,她身上到處都是血…就在我離開的那一會兒…”

    貝貝有些說不下去了,他望向了車窗外,眼眶有些濕,不過他沒讓眼淚流下來。

    田妮把車子停在了路邊,輕輕把手放在了貝貝的手背上,片刻之後又拿開了,似乎是想安慰一下貝貝,不過卻沒有找到合適的措辭。

    “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你一定會被嚇到的。”貝貝眨了眨眼睛,然後回過頭來,向田妮笑了笑。

    “沒想到你經歷了這樣的事情。”田妮顯然並沒有被嚇住,只是被貝貝話中那種真摯的感情給打動了。

    “我到這裡來,是想換個環境,改變一下自己的心情。”貝貝不想讓田妮知道他是來復仇的,小四之後,田妮是他遇到的第二個善良的女孩子,她幫他上藥的時候那種柔柔細細的感覺,讓他想起了小四。

    “是的,人有時候需要離開一下,或許心情就會好起來,剛才我雖然哭了,但其實我並沒有自己表現的那麼脆弱。”田妮看著貝貝笑了笑:“這裡留下了我過去太多傷心的回憶,走過很多地方,都會讓我毫無症兆地想起他,不過現在我基本上已經恢復了過來,可以讓自己不再想過去那些事情,不然我不會這麼坦然地回到W城來…”

    “呵呵,那要恭喜你才是。”貝貝痛失心愛之人,此刻遇到田妮,頗有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也希望你在這裡能變得開心起來,”田妮甜甜地看著貝貝笑了起來:“那個小四姑娘在天上一定想看到一個開心的你,而不希望你因為她的離去傷心欲絕。”

    “呵呵,謝謝你,我想向你道歉。”貝貝從這女孩兒的言談中感覺到她性格很善良,也不想再欺負她了。

    “為什麼向我道歉?”田妮有些不解地看著貝??貝。

    “我不該對你那麼輕浮的,你是一個值得我去愛和去追求的女孩子,但當時我說要追你的時候…那時候…我只是有點無聊和煩悶…我不該…”

    “我們做個朋友吧。”田妮向貝貝伸出手來。

    貝貝也伸出手輕輕握了握她的手指,兩人相視一笑,田妮發動了車子,繼續向前走去。

    “我想問一下,現在我還能繼續保留追求你的權利嗎?”過了一會兒,貝貝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最近很想重新開始自己的感情。”田妮回頭看著貝貝:“有朋友告訴我說,忘掉一段感情的最好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那就是說我有機會了?”貝貝這次是出自真心的一句話,一點也沒有調侃的意思,小四已經死了,和這女孩兒一見如故,他不想再錯過什麼。
2017-1-31 13:4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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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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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還想嘗試一下被人追的感覺。”田妮補了一句,然後又看了貝貝一眼,之前的那份感情她追得很累很累,弄到一身是傷,她沒有勇氣再去重新追尋一份感情,除非有人願意主動來追她,這個姓李的傢伙,好像是上天賜給她的一般,偏偏在這時候出現了,以這樣一種方式。

    “那…看來今天的晚飯我終於可以請到你了。”貝貝很開心,他本來只想隨便泡個妞玩玩兒,但簡單地一些交談之後,他發現對方是個很有深度的女生,而且那樣惹人憐愛,現在的他是真的有點愛上她了。

    “今晚不行…”田妮微微皺起了眉頭。

    “你和那個人約了?”貝貝略略有些失望:“那我明天請你好了。”

    “明天也不行。”田妮回過頭來看著貝貝笑了笑。

    “啊?”貝貝有點弄不懂面前這個女生了。

    “後天也不行…”田妮很狡黠地笑了笑,似乎想看到這男生更多的失望反應。

    “昏了,我決定去撞牆。”貝貝一副鬱悶到家的表情。

    “呵呵。”田妮笑了起來:“我明天要去登山,本來打算送走你之後,就駕車去碧月山莊和同伴們會合的…”

    田妮說完之後,有些期待地看著貝貝,這次登山之行,是張婕幫她找的那位相親對象安排的,可惜他公司臨時有重要的事情離不開,田妮並不想放棄這次的登山,她想讓自己好好累一下,這也是一種變相的發洩方式吧?

    因為其他人都是那男人公司裡的同事或客戶,田妮和他們並不是很熟,所以如果有貝貝作伴,可能登山之旅會更有趣一些。

    換句話來說,一次旅行,也是考驗一個男人責任心最好的方式之一。

    “可以加上我一個嗎?”貝貝立刻明白了田妮話中的含意,原本他到W城來是想盡快找到新華夏那個女子的,見到田妮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她有點動了心,如果想和她有什麼發展,在她新男朋友不能陪她的時候,陪她去登一次山,或許兩人真的能擦出些火花來。

    “沒問題啊。”田妮笑了起來:“你可以在碧月山莊請我吃飯。”

    碧月山莊很有些遠,上了高速之後,貝貝無聊,忍不住逗了田妮一句:“你就這樣和我一起出了門,就不怕我是個壞人,對你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田妮回頭看了貝貝一眼:“第一、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第二、我學過女子防暴術,一般的小流氓我還不放在眼裡。”

    “呵呵。”貝貝笑了笑,他猜測如果田小姐知道了他的功夫,就不敢說這個話了。

    “對你,我是因為前一點,相信你也不會讓我失望,如果我看錯了,那也是我的命。”田妮的神情變得有些黯然,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

    “我只是擔心…”

    “擔心我是一個隨便的人?”田妮搶過了貝貝的話頭,不過之後她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不是…我是擔心你在自己情緒比較脆弱的時候,判斷力會減弱…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但是這世間的男人,並不都這麼好心…很多男人偽裝之後,你根本看不懂他們的…我不知道我說明白了沒有…”

    “我明白你的意思。”田妮茫然地看著前方:“我不會因為怕受到傷害,就一味地封閉自己,但我也不會放縱自己,隨意去交一些朋友,我認為值得交往的人,才會繼續交往下去,就比如你。”

    “謝謝你給我的信任。”貝貝對這女孩兒的好感又多了幾分,現在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她還是不是處女,看她的年齡和之前的經歷,是處女的可能性很低,不過貝貝轉念一想,一個好女孩兒,真的能用那層膜來衡量嗎?

    到了碧月山莊之後,田妮拿出身份證,報上名字,才發現那男人已經幫她訂好了房,不過他訂的居然是間蜜月套房,這讓田妮在貝貝面前顯得很有些尷尬,她讓前台幫她重新開了兩間房,然後和貝貝一起去了餐廳。

    “看來他這次請你登山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貝貝不失時機地在田妮面前挑撥了一句。

    “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我也不知道他會這麼做。”田妮顯得有些氣憤,貝貝不由得高興了起來,看來那個男人應該沒什麼機會了,這次登山一定要好好利用一下,如果能和這女孩兒有所發展,那可真是意外之喜。

    。。。。。。。。。。。。

    田妮沒想過這山居然這麼高!

    昨夜在碧月山莊休息了一晚,一早就和貝貝一起出發了,雖然現在還在半山腰,田妮的體力已經漸漸有些不支了。

    “能不能休息一下?我不行了。”田妮感覺到自己的兩條腿已經有些不聽使喚了。

    “也好。”

    貝貝看田妮臉色不太好,於是衝著前面幾個人大喊了一聲:“休息一下吧。”

    “哦。”前面四男三女停住了,各自找了塊空地或者石頭坐了下來。

    “我們到底還要爬多久呀?”田妮拿起水瓶正要喝水,卻被貝貝伸手阻止了,他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那個男人找的這座山並不屬於什麼風景區,而是一座野山,看來他確實是對田妮別有用心。

    “你一路拚命喝水是不行的,一方面會增加重量,另一方面水是很重要的補給品,絕不能在這時候喝光,除非找到山泉水或有水源的地方才行。”

    “可是我好渴。”田妮連說話都顯得有些有氣無力了。

    貝貝想了一下,然後取出了自己的水壺,“你喝我的吧,你自己的要留一些才行。”

    “什麼?”田妮有些不懂貝貝為什麼要這麼做。

    “呵呵,我是主動要求來照顧和保護你的…”

    貝貝又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地圖:“再歇會兒就要動身了,我們得趁天黑到達南邊的營地。”

    “哦。”田妮點了點頭,她喝完水站起了身來,眾人繼續上路了。

    十幾分鐘以後,山風突然轉強,感覺有些怪異,看來氣象局的天氣預報一點也不准,昨天電視上還說今天會是個好天氣的。

    “你們快一點行不行?”其他人看來都是登山老手了,一見到狀況不對,馬上開始催促起來。

    貝貝眉頭皺了皺,他意識到了這陣風意味著什麼“你們先走吧。”

    田妮看著那些人緊張的神情,像是也猜到了什麼,她變得有些緊張:“到底怎麼了?你們為什麼這麼慌?可不可以告訴我。”

    “沒什麼…”貝貝不想讓田妮緊張:“走快點就行了。”

    貝貝的話音剛落,田妮就看見其他人背起背袋和用具快速往前跑去,她似乎猜出了什麼:“是不是我連累了大家?剛剛如果繼續走就好了。”

    “想那麼多幹嘛?快走吧…”貝貝拉住田妮的手,加快了腳步,田妮被拉住手之後有些猶豫,不過看到天色有些不對,也沒再多想什麼,貝貝有力的手給了她一種安全感,但這種安全感的背後,還有一種讓她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不過那種熟悉的感覺卻讓她有些不安。

    田妮加快了腳步,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她又有些氣喘吁籲了,主要是腳疼得受不了。

    田妮知道可能天氣要轉壞了,所以大家加快了腳步,她也不想連累大家,即使是走不動了,還是用盡力氣移動雙腳…可是好累、好疼,田妮忍不住要哭了。

    以前小霞經常邀請她一起登山,她總是推拒了,這次突發奇想來登山,原以為自己體力沒問題的,哪想到差這麼遠!

    走到這裡,貝貝也基本上明白了那男人為什麼邀請田妮來登這座山了,想那男人絕對是動了一番心思的,可惜臨登山前把這好事兒讓給了自己。

    握著田妮手的貝貝,明顯感受到她的疲累,再看了看她臉上的淚痕,有些不忍心了,於是輕輕走到她面前蹲了下去:“上來吧。”

    “你這是…”田妮有些猶豫,讓他這樣一背,似乎就意味著……

    “背你啊。”貝貝知道田妮在想什麼,不過也顧不上了:“快上來,別跟丟了他們”

    雖說田妮現在心理上還無法接受讓這男人背她,但是目前的情況已不能讓她再這麼矜持了。

    田妮只好拋開矜持趴到了貝貝的背上:“你這樣背著我能行嗎?”

    “沒事啦!要我背著頭大像或許會有點問題,不過像你身上加起來都沒二兩肉,背著你沒什麼感覺。”

    田妮知道貝貝在說謊,前面是很陡峭的上坡路,就算再輕的重量,也是種不小的負擔。

    “那就好。”

    一開始田妮還是有些不自然,不太敢貼近他的背,可後來她真的是又累又困了,居然在他溫暖的背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貝貝很努力向前趕去,突然山上居然飄起了細雪,本來應該是很美的畫面卻因為山風來得太快,他根本無心欣賞,何況背上還背著一個女孩兒,看樣子她已經睡著了,如果不能早點抵達營地,等山路被積雪所覆蓋,到時就真的寸步難行了。

    “我…我好冷…”田妮在貝貝的背上突然開口了。

久違的溫暖

    “我知道…再堅持一下就可以了。”貝貝非常的累,他少量的記憶中感覺自己似乎這一生都很疲憊,背上的女孩兒,對他來說,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種責任。

    貝貝突然停了住腳步,他認真看了看前面已經被山風帶來的細雪所掩蓋的山路,明白稍有不慎,可能兩人都會一起摔落山谷。

    “你怎麼不走了?”田妮也抬起頭四處看了看。

    “可能…我們過不去了。”

    雪勢突然轉大,若冒險前行,倒不如留在這兒等雪停。

    “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們會困在這裡?”田妮有些慌亂地抬起頭,望著滿山的皚皚白雪:“那樣的話,我們會凍死的!”

    貝貝笑了笑:“什麼死不死的,有我在,你就不會有事的。”

    “你不用安慰我…”田妮能感受到貝貝背著她之後腳步的沉重:“你是還可以走的,如果你能過去就別管我了,趕緊離開吧。”

    說著,田妮就想從貝貝背上下來。

    “別動。”貝貝回過頭看著田妮,明白她現在很害怕自己丟下她不管,所以先說這話來試探自己,於是忍不住調侃了田妮一句:“你是不是怕被人發現跟我一塊死在這種地方,毀掉了你一世清白吧?”

    “你…”田妮見他還有心開這種玩笑,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被我猜對了吧?”貝貝笑了起來:“放心好了,我們不是在演電影,不用象劇中男女主角在面臨生死抉擇時那樣,故意說些感人肺腑、賺人熱淚話出來,所以你也不用對我說:'你走吧,別管我了…'之類的…太煽情了。”

    見田妮不吱聲了,貝貝頓了一下,抬頭看著不停飄落的雪花:“我答應陪你過來,就會對你負責到底,你不用懷疑我的這份責任心,雖然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天,如果這是你對我的考驗,我想我一定能通過的。”

    “我沒有…”田妮事前根本沒想過這次登山居然是一次陷阱,如果是那個男人處於現在的情況,他又會怎麼做呢?沒發生的事情,還是不要去想好了。

    貝貝四處尋找著可以藏身的地方,突然看到一個岩石天然形成的一個洞穴,雖不是很深,但總比在外頭承受風雪侵襲要好得多。

    “我們進去那裡面。”貝貝指了指那山洞,背著田妮走進了洞穴中,然後把她放在相對比較乾燥一些的地方。

    “風雪好像越來越大了…”田妮有些不安地看著外面。

    “昨晚氣象報告也沒說天氣會變化得這麼快。”貝貝放下田妮之後,站在洞口觀察著外面的天氣。

    “你不進來嗎?洞口很冷的。”田妮雙手緊抱著自己的身體,雖然穿得不少,可是山上比山下要冷得多。

    “這才是剛開始呢。”貝貝觀察了半晌之後苦笑了一聲,他小時候經常爬山,雖然記不清具體的內容,可依照他對山中天氣變化的熟悉程度,他知道這風雪不會很快停下來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田妮站起身走向貝貝,她發現呼出口的熱氣已經開始變成一片白霧。

    “待會兒入夜之後,特別是夜深以後會更冷,冷到你無法想像。”

    貝貝轉身走進洞裡,想找一些乾草生火,他回望了田妮一眼:“你也別說話了,保存體力要緊。”

    聽貝貝這麼說,田妮的心裡更亂了,一次原本以為會很開心的登山之旅弄成了這樣,現在的她已經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些依賴,但仍隱隱有些害怕,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和一個陌生男子一起過夜。

    田妮回到角落裹緊了身上羽絨衣,淚水不由自主地再次滑下臉頰,這個男人讓她想起了另一個人,他們是那麼的象,讓她不可能不聯想到他。

    “餵!哭什麼啊?別人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了…雖然不太可能被人看到,要你保存點體力和熱量,哭也很消耗能量的啊!”昏死,看來這是個喜歡哭的女生,不過貝貝對喜歡哭的女生總能產生出憐惜之情。

    “你…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田妮很怕會死在這裡,她剛剛鼓起勇氣開始新的生活,可不想就這樣凍死在這裡。

    貝貝撇了撇嘴:“怕有什麼用?再說可以和愛哭鬼一塊過夜也不錯,我想沒有其他冤鬼厲鬼比愛哭鬼更恐怖了,夜深的時候,有鬼來抓我了,你可要保護我哦,哈哈哈。”

    鬼!?田妮嚇得渾身發起抖來,天氣飄起雪之後,本來洞裡就很陰暗,即使還沒到夜裡,都像是到了夜裡一樣,貝貝還說這些來嚇唬人。

    “喂喂餵!沒想到你還真怕鬼…”貝貝搖了搖頭,看了田妮一眼,發現她臉色慘白,好像嚇得說不出話了,真是個膽小而糊塗的女生,如果這次不是自己陪她來,估計多半已經被那個男人給搞定了。

    “怕的話就靠近我一些。”沒想到這種拿鬼嚇女生的濫招居然還能用得上,這時候貝貝已經拾了些枯枝,把火堆升了起來,再晚些的時候,他準備還出去找一些粗一些的枯枝,火堆不熄的話,至少兩人不會被凍死。

    田妮抬頭看了貝貝一眼,慢慢向他移近了一些,感受到火的熱力,才讓她心裡好過了一些。但是好景不長,這樣的溫暖沒持續多久就被外頭的狂風驟雪給打散了。

    貝貝見田妮身上抖得厲害,於是脫下了自己的大襖子披在了她身上:“你穿吧。”

    貝貝的襖子足夠大,就算是田妮穿得很厚,也可以穿得進去,穿進去之後,就像披了一件大衣。

    “可是你…”田妮很訝異地看著貝貝,他現在身上就一件羊毛衫了。

    “我是男人,不怕冷。”貝貝說的是實話,他不知道自己的體內究竟有什麼,但當他開始調息,並運轉周身的某種'氣'時,便會不自覺地發熱。

    “才怪,老師說女人的脂肪比男人厚,會比男人更不怕冷一些…你明明是睜眼說瞎話…”不知道為什麼,田妮看著他這樣,開始有些心疼起來,難道自己已經對他產生了感覺?

    “哈哈,你對人體的生理結構這麼了解?”貝貝忍不住調笑了一句。

    田妮臉紅了一下:“這…好像是很普通的常識吧?”

    “是…”貝貝答應了一聲,然後站起了身,打了一套短拳,活動了一下身體。

    田妮看著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又哭了起來:“你肯定也很害怕,很冷對不對?”

    “傻丫頭!”貝貝搖頭一笑,坐下來向火裡添了一些枯枝,這種時候不能讓火熄了。

    田妮坐在他身後看著他只穿著羊毛衫的身體,猜想他肯定會很冷,自己穿這麼多還冷,他能不冷嗎?

    田妮脫下了貝貝給她的襖子披回到他身上:“我不要你的襖子。”

    “怎麼了?”貝貝皺起了眉頭。

    “我不要你死…如果…如果你死了,我想憑我一個人怎麼也走不回去…”田妮也皺起了眉頭。

    靠!本來感動了一小下,搞半天她是為自己的安全在打算啊?昏死…女生就是女生,沒養'家'之前是只會顧她們自己的。

    “你倒是挺會算計的啊…我不冷,你穿上好了。”貝貝重新審視了田妮一眼。

    “騙人…你怎麼…會不…冷呢?”好冷啊!襖子一脫掉,田妮整個人都開始打顫了,連說話也說不清楚。

    “你怎麼了?”貝貝發現田妮嘴唇開始變青,他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臉。

    “我…我…”田妮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似乎連話也說不清楚,更確切一些來說,是神智有些不太清醒。

    貝貝有一點忽略了,也不是他忽略了,是他失憶造成的,就是這種天氣下,在山頂上,常人根本抗不住這種寒冷,他自己是靠著'逆極道'的極氣在維持體溫,田妮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餵!你沒事兒吧?”貝貝重新把襖子披在了田妮的身上,但她看起來還是有點恍恍惚惚的,貝貝捉住她的一雙小手,發現早就變得冰涼了。

    貝貝嘆了口氣:“既然這樣,我也沒得選擇了。”

    他幫田妮脫掉她身上的羽絨衣,墊在了她身子下面,然後穿上自己的大襖,把她強塞了進去,並用手在外面緊緊地抱住了她。

    田妮在貝貝體溫的溫暖中終於慢慢恢復了知覺,她很快發現了自己被這男人給死死抱住了,驚惶之下,開始掙紮起來。

    “你怎麼了?”貝貝鬆開了雙手,田妮終於把腦袋轉了過來,發現自己和他居然穿著一件襖子裡,難怪自己怎麼掙都掙不脫。

    “你…”田妮清醒過來之後,當然立刻明白了這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到口中邊的話最終沒有說出來。

    “哈哈,你不會認為我是在佔你的便宜吧?”貝貝口裡這麼說著,但在這樣的環境中抱著個溫軟的女生身體,腦袋裡不想些邪惡念頭是不可能的。

    “沒有。”田妮有些心虛地回過了頭,這個懷抱很溫暖,但讓她有些害怕,畢竟是一個還不太了解的男人,被他抱了,能對他託付一生嗎?如果不把一生託付給他,自己不是還要被第三個男人抱?那樣的話,自己以後和那個邪惡而花心的貝貝又有什麼區別?

    那…以後就跟著他了嗎?田妮想到這裡,又忍不住回頭看了背後這男人一眼。

    “看我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貝貝自己有了想法,便想試探一下這女生,不知道能不能再做一些進一步的事情。

    “謝謝你。”田妮回過了頭去,她知道這男人多半是在和她逗樂。

    “閒著也是閒著,能再和我講講你和你以前那個男友的故事嗎?”男人在決定追求一個女生,特別是覺得差不多快到手的時候,是很想對那女生的歷史了解得更詳細一些的。

    見田妮不吱聲,貝貝趕緊加了一句:“如果你想說他,我們就說點別的吧。”

    “沒什麼不能說的。”田妮沉思了一會兒,終於輕輕搖晃了一下身子,低低地說了一聲:“抱著我…”

    貝貝從她這很低的三個字中,明白她已經接受了和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陣高興,或許今天在山洞裡還會有些意外收穫。

    貝貝緊緊地抱住了田妮,讓她只露了一個小腦袋在外面,田妮甚至把鞋子都脫了,連腳都縮進了襖子裡。

    “你和他很像。”田妮先拋出了一句總結性的話:“我這樣說你不會生氣吧?”

    “不生氣,我想取代他在你心中的地位,肯定要被你比較一下啦…”貝貝雖然有心想追這個女生,但還沒到那種特別強烈想要的感覺,所以話語中哄騙的成分還是佔了一大部分。

    另外,他當然想了解清楚,這女生和她的前男友之間究竟到了哪一步,比如…她還是不昰處女之類的,再決定是不是真的拿她做自己的女友,說到底,貝貝雖然不承認,但他確實還是有些處女情結的。

    “我一開始不太喜歡你的原因,就是你和他非常象…”田妮縮起身子,再次向貝貝懷中擠了擠:“剛才…我甚至有點把你當成他了…”

    “你對他的感情好深…”貝貝從這幾句話中立刻分析出了一個結論。

    田妮猶豫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我本來確實是忘了他,但是你總是讓我想起他,我也不知道這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

    “能聽聽你和他的故事嗎?”貝貝有意想從她的講述中,了解到她和那個男人之間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我和他是同學,他…應該算是我的師兄…”田妮陷入了回憶之中,一些亂七八糟的往事浮上心頭,她講得有些顛三倒四,不過講到最後又哭了起來,在講述的時候,她隱去了那些公司和女孩兒們的名字和一些敏感的事。

    “這男人怎麼這麼花心呢?如果他的那些女人也和他那麼花心,看他受不受得了!”貝貝很義憤填膺地幫田妮遣責了一下那負心男,從田妮的講述中他從心理上完全站在了田妮一邊。

    “他對我真的很好,可我就是受不了他的花心…雖然他答應了娶我,但我不知道他身邊那麼多女孩兒到最後怎麼收場…我害怕面對未來,最後只有離開他,遠遠地離開他,可他總是到處去找我,想把我像隻鳥一樣關起來…”田妮縮進了襖子裡面,不停地用眼睛蹭著貝貝的衣領,把它弄得透濕。

    “這男人不僅花心,還很霸道!”貝貝本來想再罵惡毒一些的,但聽田妮的口氣,她好像對他也不完全是恨,便也不好罵得太重。

    不過貝貝聽到田妮講到這裡,確實很有些討厭那個男人了,他那做派,好像是想把全世界的女人都據為己有,這怎麼可以?如果真讓他達到了目的,剩下全Z國這麼多老爺們儿不是都娶不上媳婦兒了?做人再狂,也不能狂到這個份上吧?

    “他還動手打過我。”田妮見有人願意聽,而且一直站在她這邊,便越說越來勁了:“那天…”

    當然她講述的時候,完全忽略了背景、前因後果等,只是單純把貝貝打了她的那些事情添油加醋地講了出來。

    “靠!怎麼有這樣??的男人!?”貝貝這下真的是火冒三丈了:“打女人,還算是男人嗎?”

    “是啊!他動手打我!”田妮說到這裡,似乎又回到了當時的現場一樣,顯得很有些激動,眼圈也又被她自己給弄得通紅通紅的。

    “你真的吃了不少苦。”貝貝又把田妮抱緊了一些:“如果以後我能有機會和你在一起,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的。”

    田妮聽到這句話,從襖子裡慢慢轉過了身,把臉進埋進了貝貝的胸前,一隻小手也不知不覺地放在了貝貝的胸前,也許是這個懷抱,讓她的委屈終於得到了釋放,也讓她又找到了那種久違的溫暖。

    貝貝感受著她呼出的氣息,心中開始癢癢起來,在這種環境中,這樣抱著一個溫軟的女生身體,心裡不癢癢很難,特別是她眼中還含著淚,一副楚楚可憐等人來憐愛的樣子,貝貝不起點歪心思真的很難。

    貝貝雙手輕輕使了點力氣,就把田妮整個人抱進了自己的懷中,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田妮只是略略不安地抬頭睜眼看了一下貝貝,就又把頭埋了下去,似乎對貝貝下一步更親密的動作下了暗暗的許可令。

    貝貝見田妮對他的親密動作沒有表示什麼反感,膽子也更大了一些,他也輕輕地往下去了一些,把田妮往上推了一推,好讓自己更臨近田妮的臉頰。

    終於,貝貝的嘴湊到了田妮的臉頰附近,蹭在她柔滑的臉蛋兒上,貝貝忍不住在上面啄了一口。

    “你幹什麼?”田妮有些不安地抬起頭來,剛好把她剛才哭得盈盈欲滴的雙唇展露給了貝貝。

    貝貝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的雙唇蓋了上去。

感謝上蒼

    田妮猝不及防,被貝貝親了個正著,這時候親吻女生的嘴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貝貝用雙手抱住田妮的小腦袋,親得是昏天黑地,他體內的慾望也在這一刻被點燃了。

    不過很快貝貝就發現,這女生一直緊閉著嘴唇,而且身體也一直在拼命掙扎,所以貝貝想用舌頭撬開她緊閉的牙關是非常困難的。

    “你幹什麼!?”田妮終於在貝貝停歇的間隙哭喊了一聲。

    貝貝沒料到兩人都已經抱擁在一起了,這女孩兒還這麼抵制親吻,難道她是性冷淡?

    “啪!”的一聲,貝貝還正在發楞,臉上卻被打了一下,雖然不太重,不過貝貝馬上明白了是這個女孩兒動手打的。

    昏死!她居然把手從襖子的領口裡伸了出來,這麼窄的範圍,她都能出手打自己一耳光,而且手法如此嫻熟,據貝貝評估,此手法恐怕在Z國不是數一就是數二。

    “對不起…”田妮見到貝貝發呆的神情,可能意識到剛才的反應劇烈了一些,她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

    “應該我說對不起。”剛才雖然挨了一下,但打得併不疼,不足以引起貝貝有什麼不好心理感受。

    “我覺得我們還沒有到那一步…”田妮好像對貝貝剛才的行為有些不滿,但又不想因為自己的反應過激嚇到這男生,以前就是因為這樣,導致最後她想給貝貝的時候,貝貝都不要了,所以當她內心認可了這個男生之後,還是有點害怕他又被自己的野蠻行為給嚇走。

    “是我有些情不自禁。”貝貝找了一個很華麗的藉口。

    “對不起,剛才沒打疼你吧?”田妮還是有點心慌慌的。

    “不疼,就算是打疼了又如何?如果連這點痛都受不了,還算大男人嗎?”貝貝連忙寬慰了一下田妮。

    “是啊,以前我就是因為受不了那個人的花心,打了他幾下,他就不得了了,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一樣。”田妮越來越覺得面前這男人比貝貝體貼和寬容多了。

    “那種男人,不要也罷,就是勉強和他在一起,你也不會幸福的。”貝貝抱緊田妮,繼續寬慰著她,在沒有取得一個女孩子的心之前,當然要表現得越大度越好。

    “謝謝你。”田妮把腦袋靠進了貝貝的脖子裡,貝貝能感到她身體還是有些發抖,可能對被他這樣抱在懷裡,還是有些害怕。

    “別這麼說,你是個既善良又溫柔的女孩兒,理應得到更多的體貼和關愛,那種不懂得珍惜這份溫柔的男人,不值得你為他流淚,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

    田妮又哭了起來,貝貝拍了拍她的背:“怎麼了?還在生我的氣?”

    “不是,我是被你感動的不行嗎?”田妮抬起頭,嗔怪地看著貝貝。

    貝貝看到淚光閃閃的她,又有種想親她的衝動了,不過有了剛才的教訓,他沒敢造次。

    不過讓貝貝有些始料不及的是,田妮突然伸出手抱住了貝貝的臉頰,然後把自己的唇湊上了貝貝的唇,在上面蹭了一下。

    這幾乎是個信號,貝貝早就迫不及待,此刻更是抱住田妮的腦袋就狂吻了下去,不過他很快就發現懷中這女孩兒似乎並沒有什麼親吻的經驗,在他的狂風暴雨中就像顆不知所措的小樹,很茫然地應對著貝貝的攻擊。

    片刻之後,貝貝感到田妮輕輕推了他一下,心中明白她可能還是有些不太適應,便也不再勉強她了,貝貝放手之後,田妮再次低下頭埋進了貝貝的肩膀,身體還是不停地發著抖。

    “你以前沒有過接吻的經驗嗎?”貝貝很奇怪地拍了拍田妮的背。

    田妮輕輕'嗯'了一聲,並沒有抬起頭來。

    “呵呵,你和你那個男朋友在一起多久了?”貝貝對這個談過朋友,但居然還沒接過吻的女生感到更加奇怪了。

    “快兩年了吧…”田妮回憶了一下,當然她是把從進入實驗室,當初一廂情願把貝貝當成男朋友的時間都算進去了。

    “兩年了,你們沒有接過吻?”貝貝不由得感到更奇怪了。

    “是我不讓他親…”田妮曾被貝貝馬馬虎虎地親過,不過她並沒有怎麼投入,所以她沒把那算作是吻,不過她現在隱隱在想,是不是自己以前對貝貝太苛刻了呢?算了,還是不想他了,在他面前已經一點尊嚴都沒有了,還是想辦法重新開始吧。

    “呵呵,那我不是很幸運?得到了你的初吻?”貝貝發現在這個墮落的人世間,居然還能遇到如此有原則的女孩兒,還真是難得,弄不好,她還是個* *呢!那倒還真值得繼續和她交往下去。

    “我這人很難纏的,你確實是拿去了我的初吻,所以…以後,你如果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田妮準備說出些威脅的話語出來,不過又有點擔心嚇跑了他,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

    “呵呵,我不怕你纏著我,你要真纏著我,我求之不得…”貝貝現在心裡充滿了泡妞成功的快樂,更遠的事情,他根本沒有考慮。

    “是嗎?”田妮終於抬起頭很認真地看向了貝貝的眼睛,臉上微微有了些幸福的感覺,過了一會兒,她又哭了起來。

    “傻丫頭,又哭什麼啊?”貝貝發現這女生不是一般的愛哭。

    “我怕這一切又只是一場夢而已…當夢醒的時候,留給我的只有傷心和絕望…我是個悲觀主義者,總是在最幸福的時候,有一些不好的預感,而且那些不好的預感往往都會變成真的…”田妮本來已經對愛不再抱什麼信心,但上天就在這時候突然又給了她一份,她有種捧了個珍貴的大瓷碗的感覺,怕一不小心就會把它摔碎了。

    “不會的,我發誓會給你一生的幸福,如果我做不到,就讓我不得好死!”貝貝發起誓來比什麼都快,他說完也再次抱緊了田妮。

    田妮輕輕摀住了貝貝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了。

    “不用發誓,我相信你…”田妮早就不相信什麼誓言了,如果她這次再次看錯人,或許以後她不會再有勇氣嘗試新的感情了。

    “火快熄了,我要再出去找些枯枝回來。”貝貝看了看已經沒有多少炭火的火堆。

    “好的。”田妮答應了一聲,貝貝解開襖子,活動了一下手腳,準備出去撿拾一些枯枝回來。

    “把襖子穿上再出去吧?”田妮見到貝貝只穿那點衣服,已經開始隱隱有些心疼了,看來她對這個男人已經慢慢產生了感情。

    “我沒事兒,你把自己包緊了,別凍著。”貝貝說完就衝出了山洞。

    。。。。。。。。。。。。。。。。。

    “靈兒,那女孩兒醒過來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她?”朱巡更急急地打了個電話給靈兒。

    “好的。”靈兒答應了一聲,掛掉手機之後快速趕往了監護室。

    小四從死亡邊緣被搶救回來,可以說上是個奇蹟了,當時甚至連貝貝都以為她已經死了,這當然有史文亮的功勞,因為他被朱巡更派到了現場,所以第一時間對小四進行了緊急處理。

    小四很茫然地四處看著,她有點弄不清自己現在究竟是在哪裡,她輕輕喊了幾聲'乾爹',不過只有一個護士向她走了過來。

    “她現在非常虛弱,還不太適合問她什麼問題。”主要負責搶救小四的醫生攔住了想進去的靈兒,做為一個醫生,能從死亡邊緣救回一個人的生命,當然不願意在他的病人康復之前,受到什麼干擾,從而使他的救治前功盡棄。

    “我只是進去看看。”靈兒輕輕推開醫生,走進了病房,來到了小四的病床邊。

    “你是誰?”小四見到靈兒,有些奇怪,可能靈兒是個女生的緣故,她並沒有顯得很害怕。

    “我們是醫生,在你的餐館裡找到你的。”靈兒向小四撒了個謊。

    “我乾爹呢?”小四似乎想坐起來,不過她身上沒有力氣,根本無法坐起來。

    “我們盡力了…但是當我們趕到那裡的時候,他已經…”靈兒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她不該對一個危重病人說這種話,萬一她激動了起來,可能真的會前功盡棄。

    “不會!不會的!”小四果然激動了起來,眼淚順著眼眶就滑了出來。

    “請您離開一下好嗎?”醫生聽到病床邊上的儀器開始發出警報,不得不進來驅趕靈兒了。

    靈兒沒辦法,只得退了出去。

    朱巡更這時候已經趕了過來,見到靈兒退回到病房外,便問了她一句:“那女孩兒說什麼沒有?”

    “還沒。”靈兒有些後悔剛才在裡面應該先善意的哄她一下了,本來她是想進去打聽貝貝的事情,因為朱巡更一直懷疑那個李強就是貝貝。

    “可能只有她才知道那個李強真正的身份。”朱巡更皺起了眉頭。

    “先等她好起來吧。”靈兒皺起了眉頭,那個李強究竟是不是貝貝?如果他是,為什麼不認得自己?難道他的腦袋受了傷?被人洗了腦?

    。。。。。。。。。。。。。。。。。。。。。

    “昆昆,我要回去一趟,強哥不在,這裡你多費些心。”張濤哭喪著臉,找到了路昆。

    “出什麼事了?”路昆見到張濤這種表情,知道肯定出了大事。

    “我姐夫出了車禍,醫生說他可能快不行了,我姐姐讓我回去幫忙處理一下後事…”對這個姐夫,張濤平時一直不是很在乎,但他突然死了,張濤還是很傷心的,畢竟以前在鎮上犯了事,都是他在幫著罩著。

    “怎麼好好的會出車禍呢?”路昆很同情地看著張濤:“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回去一趟?”

    “不用了,這邊也要人看著才行。”張濤告別了路昆,急急地向小鎮上趕了過去。

    。。。。。。。。。。。。。。。。。。

    “新華夏最近在調查一個人,好像是說和貝貝有關。”木笛向小怡匯報著最新的情況進展。

    “什麼人?”

    “那人名字叫李強,是LE市一個新勢力的老大,最近來了W城。”

    “我要他全部的資料,你們想辦法和他接觸一下,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貝貝出了事,我希望能最先找到他。”

    “呵呵,小姐放心,我會把這件事放在首位去辦的。”木笛和小怡又聊了幾句之後便退了出去。

    小怡離開水寨時,把小芹,陳雪,唐箏先後接了出來,以她對貝貝的了解,掌握更多他的女孩兒,就能更好地把握住他的心,最後牽制住他的人。

    當然她手上還有兩張牌,那就是貝貝秘密讓她安頓下來的小芳和黃鶯,如果貝貝回來之後,發現小怡幫他照顧了這麼多女生,肯定會抱著她死命親的。

    小怡的手機響了,是阿南打過來的,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小怡,小茗想約你一起出來坐一坐。”

    “她找我做什麼?”小怡和小茗並不是很熟。

    “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葉茗終究放不下和阿南的兄妹之情,秘密把阿南安置在了美聯,包括美聯的生意也一直由阿南暗中在協助她打理,這件事小怡也知道,不過她一直沒有告訴貝貝。

    “生意上的事情?找笛叔就可以了。”小怡淡淡地回應了一句。

    “小怡…聽說貝貝已經死了,你不用再為他守著什麼,再說了,即使是他還活著,他又是怎麼待你的?不是小茗要約你,是我想和你聊聊。”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說什麼…而且,貝貝也沒有死。”小怡有些不高興了。

    “我對你沒有惡意,我只是想約你出來坐坐,勸你幾句。”阿南嘆了口氣。

    “再說吧。”

    。。。。。。。。。。。。。。。。。。。

    貝貝回到洞中,重新把火升了起來,天越來越晚了,有變黑的趨勢,貝貝把火升好之後,重新鑽進了大大襖子中,這時候,田妮的身體又變得有些冰涼。

    “我…好像…不能產熱…”田妮發現現在這男人不僅是她未來的問題了,現在自己離開他的懷抱超過幾分鐘,就有可能會凍死在這裡,這問題可有點嚴重。

    “如果你冷,我會永遠這樣抱著你。”貝貝在田妮背上搓了搓,試圖讓她能盡快恢復體溫。

    “我的腳快沒有感覺了。”田妮很艱難地把腳縮回到襖子裡,她整個人完全縮成了一團。

    貝貝伸出手摸到了田妮的腳,然後開始幫她搓了起來。

    “啊…”田妮的腳不知道是被貝貝給搓疼了,還是別的什麼,她輕輕叫了一聲。

    “再不幫你搓搓,活活血,可能會凍傷的。”貝貝發現田妮的腳不是一般的冰,這山上的氣溫太低了,繼續這樣下去,真的會出危險的,不過呆在這裡,手機沒有信號,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好想。

    “我袋子裡有餅乾,你拿出來吃一些吧。”田妮指了指她的背包。

    貝貝替田妮搓好了腳之後,從她背包裡取出餅乾,然後遞到她的面前。

    田妮拆了包裝,遞了一塊餅乾到貝貝的嘴邊:“你吃。”

    “我不吃。”貝貝搖了搖頭,把餅乾推了回去。

    “你不吃怎麼行?萬一你凍死了或者餓死了,我怎麼辦?”田妮很固執地把餅乾再次向貝貝的口裡塞了過去。

    貝貝知道這袋餅乾是兩人唯一能吃的東西,這風雪可能最早也要到明天早上才會停,他感覺自己足夠支持到那時候了,還是把它留給這女孩兒好了。

    “你先吃,我還不餓。”貝貝重新把餅乾推了回去。

    “你怎麼會不餓呢?”田妮猜出了貝貝的心思:“你不吃,我也不吃了。”

    “傻丫頭,我要餓的話,自然會吃,別這麼?,你再不吃點東西會餓昏過去的,到時候就沒人和我說話了。”

    “你很喜歡和我說話嗎?”田妮此時看著貝貝的神情,已經有點像是看著自己的男朋友了。

    “那是當然,我希望你能陪我說一輩子話。”都到了這種時候了,好聽的話貝貝當然不會吝嗇。

    田妮眼圈又紅了:“可能是老天看到我太可憐了,所以在這時候,把你賜給了我,我現在感覺好幸福。”

    “能和你相遇,能和你這麼好的女孩子在一起,我才應該感謝上蒼。”貝貝也有點被他和這女孩兒之間的愛情感動了,話說回來,有時候就是情人之間也可以互相煽煽情,情就像火,總是越煽越旺。

    “我又想哭了。”田妮這樣說著,臉上卻露出了笑意。

    “我更喜歡看到你笑。”貝貝輕輕點了一下田妮的鼻子。

    田妮突然楞住了,這種感覺是那麼熟悉,熟悉得讓她有些害怕。

    “你怎麼了?”貝貝顯然看出了田妮的神情不太對。

    “沒什麼。”田妮掩飾了一句,咬了口餅乾,然後靠進了貝貝的懷裡。

突發奇想

    你可知道/我愛你想你怨你念你深情永不變/難道你不曾回頭想想昨日的誓言/就算你留戀開放在水中嬌豔的水仙/別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裡/野百合也有春天。

    兩人半晌沒再說話,田妮被貝貝抱在懷中,輕輕唱起歌來,這歌聲如同一根針一樣突然刺進了貝貝的心中,他不由得有些發呆,聽著田妮一直唱下去,讓他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田妮眼中又有了一些淚花,片刻之後,她停了下來,輕輕閉上了眼睛,任憑兩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剛好滴落在貝貝的手背上。

    貝貝抬起手背,認真地在上面看了半天,過了一會兒,他發現懷中的女孩兒似乎已經睡去,於是又把她抱緊了一些。

    如果你是我今生要尋找的愛人,我知道,你會永遠在那裡等著我,不論多久,我都一定會來到你的身邊,我不想,不想你在我懷中落淚。

    洞外的雪越飄越大了,風卻沒有小下來,貝貝抱著熟睡的田妮,卻一點也不敢合眼,他怕自己萬一睡著之後,身體不再散出熱量,懷中這女孩兒會凍死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因為無事可做,貝貝輕輕伸出手,把兩人的包包扯了過來,裡面一些彩色的宣傳紙吸引了貝貝的注意力,他取出一看,居然是這些群山的簡圖,上面標註了一些小型的補給營地所在地,和早上出發時提示給他們的補給營地似乎不太一樣,如果地圖上標明有營地,但出發時卻沒有明說,多半是已經廢棄掉的。

    即使是廢棄掉的營地,估計比起這個山洞的條件還是會好得多,而且從地圖上觀察,其中一個營地離這個山洞的距離不是很遠,貝貝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田妮,心中開始猶豫是否抱著她想辦法走到那個營地裡去,繼續呆在這裡,沒有吃的東西,真的很懷疑懷中這女孩兒能不能撐到明天天明時分,自己萬一睡著了呢?

    貝貝把兩個旅行包背在了背上,輕輕把田妮抱了起來,因為田妮仍然鑽在他的大襖子中,貝貝只需要托住她的屁股就可以,貝貝重新坐了下來,把田妮的鞋子穿上,然後把她的襖子綁在了她的腿上,一切停當之後,貝貝走出了山洞。

    所有山路都被積雪所覆蓋,這時候在山路上行走,是非常危險的,積雪之下,有時候隱藏的,可能是萬丈深淵。

    貝貝折了一根很長的木棍用來探路,他努力辨認了一下方向之後,小心翼翼地向地圖上所標明的廢棄營地慢慢走了過去。

    廢棄營地所在的地方不是山路的主道,而是其中的一個旁支,貝貝走著走著,卻隱隱聽到一陣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可能因為這裡繞過了主山體的磁礦區,信號終於傳了過來。

    貝貝連忙走到一處稍微避風一些的位置,然後坐了下來,取過身後的包包,很艱難地打開了手機鈴聲發出的那個包包。

    是田妮的手機在響。

    見田妮仍然熟睡一點也不像要醒過來的樣子,貝貝翻開了手機蓋接聽了一下。

    “死妮子!跑哪裡去了?是不是困在山上了?”電話那端傳來張婕焦急的聲音,看來她一定是撥打這電話很久了。

    “你好,你找田小姐嗎?”貝貝猜測對方可能是這女孩兒的朋友,所以很禮貌地回了一句。

    “你是誰?”張婕很敵意地追問了一句,對面這男人的聲音她從來沒聽到過。

    “我是和她一起登山的一位朋友,田小姐她現在睡著了。”貝貝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田妮,看樣子她好像一時半會兒不會醒。

    “我是她姐姐,你讓她接電話!”張婕現在和陌生人說話時總是帶著一種命令的語氣,可能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不過貝貝聽到她這種語氣倒也沒覺得什麼,女人往往會更霸道一些,這也是應該的。

    貝貝只好輕輕喚了田妮幾聲,然後又拍了拍她的臉蛋兒,終於把她弄醒了。

    田妮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先是驚訝地叫了一聲,片刻之後回憶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貝貝。

    “你姐姐的電話。”貝貝把手機放到了田妮的耳邊,不用她自己伸手來拿就可以通話了。

    “你在哪兒?你旁邊那男人是什麼人?說話方便嗎?”張婕擔心的是田妮是不是被人綁架了,本來她以為田妮和她幫忙找的那男人在一起,但後來居然遇到那男人還在W城,而田妮的手機卻打不通了,她不由得有些惱火。

    “山上突然下雪,我們被困在這裡了,他…是洪門的人,我在培訓課上遇到的一位朋友,姐姐你有沒有辦法過來救我們出去?”

    “把你們的方位給我,我這就安排人過去。”張婕一聽,知道果然是出事了,幸好電話聯繫上了,無論如何,她也會派出救援隊出去。

    “你和她說吧。”田妮是個路盲,她根本不知道現在她是在什麼地方。

    “我們在一個廢棄的營地裡,碧月山莊有一些宣傳單上標註的有,編號是A03,山路已經封住了,估計救援隊也無法上來。”

    “上不上得來不關你的事!照顧好我妹妹,不然我會殺了你的,隨時等我的電話!”張婕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她有很多事情要安排下去了。

    “太好了,姐姐找到我們,很快就可以把我們弄出去了。”田妮情緒好轉了起來,她剛剛開始了一份戀情,可不想在這時候死去,她現在對未來重新有了很多期待。

    “這風雪的天氣,山路已經被封住了,救援隊上不來,上來了想救我們下去也難…”貝貝一路走過來,知道這山路不太好走,他對現在就能獲救是一點也不報希望。

    “可能會用直升機過來救援吧?”田妮很天真地看著天空,她認為只要打通了電話,幾個小時之後,姐姐就會從天而降,救走他們。

    “直升機?”貝貝看了看天:“不會有直升機傻到在這麼大的風雪中飛上山…除非雪停下來…如果你姐姐堅持要過來,你最好勸勸她別太冒險…”

    “你這意思,我們是要死在這裡了嗎?”田妮有些驚恐地看著貝貝。

    “不會的,這風雪應該不會太久,最多明天早上就會停。”貝貝說剛才那些話給田妮的目的,是不想讓她姐姐無謂地做這些努力,以免人救不了,反而損失更大:“你必須阻止你姐姐今晚上來救我們,否則救援的人會有危險。”

    田妮取過了電話,半信半疑地打通了張婕的電話,通過話之後,田妮看向了貝貝:“她已經在路上了。”

    貝貝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繼續向那個廢棄的營地走了過去。

    不幸中的萬幸,廢棄的營地居然是一間十幾個平米大的磚房,門窗都是完好的,只是掛了把鐵鎖,貝貝很輕鬆地砸爛了鐵鎖,抱著田妮推門走了進去。

    靠著牆邊有一張小床,很薄的墊絮上面是一張涼蓆,然後就只有一個枕頭了,上面落了厚厚一層灰,看樣子從夏天過了之後,就沒有人住在這裡了。

    房間的牆角有一個煤爐,煤爐的旁邊順著放了一堆球狀的自製煤球,貝貝把田妮放下來之後,稍稍清理了一下床上的灰塵,然後讓她坐了上去,他回身來到煤爐邊,看了看煤球都是乾燥的,他有種把煤爐升起來的想法了,看這堆煤,是足夠燒上幾天的了。

    關上門之後,房間裡沒有風,田妮雖然還是冷,但感覺已經比在山洞時要好多了,她左右不停地環顧著,不過一直坐著一動也不動,似乎在等貝貝下一步的安排,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種依賴情緒。

    “我要出去找一些東西,把這煤爐的火升起來,這樣的話,房間就不會冷了。”貝貝向田妮講述了一下他的計劃。

    “你把襖子穿上,不然不許出去。”田妮解開綁在自己腿上的襖子,也脫下了貝貝的襖子。

    “我沒事兒,你只要別在我趕回來之前凍死了就行了。”貝貝向田妮扮了個鬼臉,快速拉開門跑了出去。

    “你…”一陣寒風吹了進來,田妮渾身直打哆嗦,她只好把貝貝的襖子又穿回了身上。

    田妮老早就有要尿尿的想法了,因為和貝貝在一起,不太方便提出來,現在終於有了機會單獨呆在這裡,再不解決一下,恐怕就再難找到機會了。

    可是…弄到哪裡去呢?出去太冷,到處都是雪,而且很可能被門外不遠處的貝貝給撞到,房間裡呢?到處都是乾燥的,根本沒有地方可以掩飾住這些水水。

    田妮猶豫了半天,終於看中了那一堆煤球,對了,就弄在那裡面,估計吸濕性能肯定好,不光看不出來,連味道都可以遮掩起來。

    田妮怕貝貝隨時會回來,沒敢再多想,連忙脫下下襖子來到煤球邊,解開褲褲就蹲了下來。

    天冷,路上又多喝了水,還攢了這麼長時間,田妮才發現自己積累了這麼多水水,不過釋放起來的感覺真是爽啊,她很快把麵前那一堆煤球給弄濕了,然後忍了一下,換了個方向,開始淋其它的煤球了。

    終於弄完了,田妮長舒了一口氣,聽到門外有動靜,她連忙搖晃了一下屁屁,然後提起褲褲坐回到了床邊。

    剛剛坐下,貝貝就從外面進來了,手裡捧著一堆枯枝爛葉,關上門之後,貝貝把那些枯枝爛葉上的雪狠狠地抖了幾抖,然後走到了煤爐邊,把那些枯枝爛葉架在了上面。

    田妮發現貝貝一回來就徑直走到了剛才她戰鬥的地方,不由得摀住了嘴,天哪!他要幹嘛?不會聞出來吧?

    貝貝架好枯枝爛葉之後,取出包包裡的火機試圖點燃了那些葉子,可能因為葉子比較濕,一直沒能點燃。

    貝貝猶豫了一下,然後從包包裡取出一些紙長,墊在了那些枯枝爛葉的下面,用火機點燃了那些紙張之後,火苗迅速烤乾了那些被雪水浸濕的枯枝爛葉,火終於升了起來。

    貝貝又添了些粗一些的樹枝上去,等到把它們點燃,就可以加煤球上去了。

    “可能有些煙,你先忍一下,等我把它們都點燃之後,就沒有煙子了。”貝貝一邊忙,一邊向田妮解釋了一下他現在在幹嘛。

    “哦…”田妮很心虛地應了一聲,她心想,只要他不去動那些煤球,應該就沒事了。

    果然一會兒的功夫,房屋裡就充滿了煙子,田妮咳了起來,貝貝連忙打開小屋的門,讓滿屋的煙子和外面交換一下,就這樣把門關一會兒,開一會兒,很快樹枝便被炭化了,煙塵也少了許多。

    貝貝把煤爐拎到了田妮的面前:“你可以烤烤火了。”

    田妮很開心地把手伸到了炭火上面,有煤爐的火,加上房間本身就比較密閉,她感到身體比先前要舒服多了。

    貝貝返身來到煤球堆邊,從地上抓了幾個煤球起來,沒想到一抓就是濕的,再抓還是濕的,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奇怪了,我剛才離開的時候,這煤球還是乾的,怎麼一會兒功夫,全都濕了呢?”

    “可能…牆角有點漏水。”田妮現在肯定是死不承認那些煤球是被她給弄濕的,不然也太糗了!她發現自己好笨!居然沒發現那些東西是燒來取暖的…好像所有的煤球都被她澆濕了,當時為了把它們全部弄濕,她還特意換了好幾個方位…當然主要目的不是為了把它們澆濕,而是不想讓那些水水滲出來,這下可好了!

    貝貝很疑惑地看了看天花板,然後撥弄了一下地面的煤堆:“好像沒地方漏水啊?”

    “這麼老的房子,下這麼大的雪,肯定會漏水的。”田妮發誓是要把這件壞事賴到老天爺頭上去了,在她看來,只要責任能推出去,以後就和她無關了。

    貝貝總算從最裡面找了幾個相對比較乾的煤球,取了後把它們架在了已燃成炭火的枯枝上面,隨後他又取了幾個被弄濕的煤球放在炭火邊上烤乾備用。

    “什麼味?”貝貝在煤爐邊坐了一會兒之後,用手扇了扇鼻子,被田妮尿濕的煤被烤乾後夾雜著炭火的氣味,形成了一種頗為奇特的怪味道。

    “哪有什麼味?”田妮一邊烤著火,一邊很心虛地反駁了貝貝一句,她當然聞出那味道了,薰得她自己也頗有些難受,不過她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

    “可能是這些煤球放久了。”貝貝分析了一下。

    “嗯。”田妮立刻表示了附和:“放久了會有些霉味。”

    “你先烤會兒火吧,我剛才看到雪地裡有一些鳥兒,看能不能把它們捉來烤了吃。”貝貝的身體也暖和了起來,現在必須要找些吃的東西了,靠那盒餅乾,兩人不凍死,也會餓死。

    “真的?”田妮吃那點餅乾根本不濟事,現在餓得肚子咕咕叫,一聽到烤鳥肉,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貝貝取出了一把小刀,然後看了看田妮:“你轉過身去。”

    田妮很納悶地看了貝貝一眼:“你要幹嘛?”

    “嘿嘿,我要脫褲子,你不轉過身去,那我就成耍流氓了。”貝貝邪邪地看了田妮一眼。

    “哦…”田妮答應了一聲,轉過了頭去,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回過了頭來,想知道貝貝捉鳥到底和脫褲子有什麼聯繫。

    貝貝當然不是把褲子給脫下去,他是要取內褲上的那根彈性很強的皮圈,用它做成一把彈弓,好出去打鳥。

    田妮見貝貝只是掀起衣服,褪下了一些外褲,便也沒覺得什麼,不再轉回身去了,見到貝貝祼露出來的部分,不由得產生了惡作劇的念頭,她突然把還有些冰涼的小手伸到了貝貝解開的衣服裡,想冰他一下。

    因為是突發奇想,也沒有仔細思索,她這一下猛然伸了過去,卻伸錯了方向,伸進了貝貝的褲子裡,貝貝割斷了自己內褲的皮圈,裡面是敞開的,他側對著田妮,並沒有防著田妮轉過身而且把手伸了進來。

    結果田妮的手直接就抓到了貝貝的某個東西,兩人同時一驚,都叫出了聲來。

    “你幹嘛?耍流氓?”貝貝已經取下了皮圈,他連忙提起褲子,把它係了起來。

    田妮給臊了個大紅臉,她大概也明白了剛才自己摸到了什麼,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向貝貝解釋才好,難道說自己不是故意的?結果她半天沒說出話來。

    貝貝回過神來之後卻不免有些興奮,看來這女孩兒還不是很矜持,連這個東西都敢伸手摸,那今晚是不是會有什麼好事呢?

    “呵呵,別著急,等我打幾隻鳥回來之後,再讓你好好摸一下。”貝貝很曖昧對著田妮笑了笑,他下面已經豎了起來,想著待會兒吃飽了之後,和這個美麗溫柔的女生在這間小房裡好好纏綿一番,倒還是真讓人期待。

    “摸什麼?”田妮有些奇怪地看了貝貝一眼:“鳥嗎?”

雪球

    “嗯。”

    貝貝答應了一聲之後,越發覺得這女孩兒放肆了,想摸拿出來給你摸就是了,幹嘛要說得這麼露骨呢?想到這裡,貝貝連忙起身,準備盡快解決了溫飽問題,好進入下面的實質階段。

    摸烏?難道你捉回來的鳥是活的?要摸一下才能吃嗎?田妮看著貝貝走出房間,繼續思考著貝貝最後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貝貝推開門走了兩步,卻又退回來,他仔細嗅了嗅房間裡的味道,越發覺得奇怪了,剛才在裡面是被薰得有些昏了,對味道的辨別能力大幅下降,出來嗅了一下新鮮空氣之後,立刻就感覺了出來,剛才房間裡的明明是騷味!

    那騷味從哪裡來的呢?貝貝回到房間中,從地上拾起了一個煤球,放到鼻了邊嗅了嗅,田妮看到貝貝這麼做,不由得失聲尖叫了一聲。

    “怎麼了?”貝貝很納悶地看了田妮一眼。

    “沒什麼。”田妮連忙低下頭去,臉紅得像什麼似的。

    呵呵,小樣兒,發春了是吧?看那小臉兒紅的,別著急,我馬上回來。貝貝樂滋滋地推開門又走了出去,腦海裡全是一些春宮畫面。

    貝貝把皮圈套了兩圈在一個Y字型的樹杈上,然後取了些小石子做成了一個簡易的彈弓,小時候他可是打彈弓的高手。

    這個營地所外的地方相對比較平坦,生長著一些很高的樹,這些樹的葉子大半都掉光了,上面堆積了厚厚的雪,因為雪下得很大,還有風,飛鳥不是很多,天又黑,偶爾才能撞上一隻,但天黑雪大看不清,憑著幼時練出的功力,和一種特有的敏感,大半個小時過去了,貝貝才獵到了三隻鳥,而且,都非常小。

    貝貝搖了搖頭,這三隻鳥,還不夠他吃一口的,如果這樣拿回去,烤熟了之後,連幫那女孩兒填肚子都不夠,不過現在好像也沒什麼好想的了。

    貝貝四處巡視了一番,也沒有發現什麼可以食用的植物,就在貝貝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他背後的樹林裡發出了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

    貝貝猶豫了一下,從地上捏了個雪球在手中,然後朝發出聲音的地方投擲了一個雪球過去。

    一聲很恐怖的嚎叫聲過後,一隻野豬向貝貝衝了過來,黑黑的野豬力大無比,嘴的兩邊翹著白白的尖尖獠牙,樣子很是猙獰。

    貝貝猝不及防,也沒弄清到底衝過來的是個什麼東西,他縱身往旁邊一躍,躲閃了過去,認真看了看,才發現應該是頭野豬。

    我的媽呀!怎麼這麼大的個頭?貝貝暫時還沒想清楚該怎麼對付這東西,那頭野豬衝過去之後,突然猛地站住了,然後掉過頭來,再次反追過來。

    來勢之凶猛讓貝貝大吃了一驚,他沒想就急轉身掉頭往回跑,不知道野豬為什麼這麼憤怒,不就是向它投擲了一個雪球嗎?至於這樣子?貝貝很有些惱火,但是也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用拳頭打死,和它搏鬥一場不定誰贏誰輸,但??萬一被這頭野豬給頂傷了,在這冰天雪地裡等不到救援可就只能等死了。

    野豬的追趕速度大大超過了貝貝奔跑的速度,貝貝不太想和它正面衝突,情急之下,貝貝迅速爬到了樹上,然後思考對付它的辦法。

    野豬倒還是很有韌性,就因為貝貝向它扔了個雪球,現在躲到樹上去它仍然不肯放過他,野豬不停地圍著樹嚎叫著,不讓貝貝有跳下來的機會。

    貝貝爬到樹上之後倒也不著急了,他取出隨身的小刀,慢慢地砍下了一根手腕粗的樹枝,然後把它削尖,隨後又弄了一根。

    有了武器在手,貝貝現看樹底下仍在嚎叫的野豬,就像看到一塊豬排那麼開心。

    貝貝看準時機,縱身跳了下來,比他先落下的是那根削尖的樹枝,它藉助著貝貝下墜的力量,很精準地刺入了野豬的頸子,並洞穿到了地上,把野豬牢牢地固定在了地面上。

    野豬的生命力和體力都很頑強,貝貝落地之後,用另一根樹枝多次貫穿野豬的身體,等到血放得差不多了,它才慢慢安靜了下來。

    這鬼東西少說也有四百多斤,也許是這一帶沒能開發出來,遊人越來越少,所以才會長出這麼大的野豬出來吧?幸虧是給貝貝遇上了,如果是一般人最上,弄不好會被它給咬死的。

    貝貝在心底不由得暗罵起來,那個約田妮登山的男人有病啊?這次登山,他到底用意何在?不過看得出來,他的那些同伴都是職業登山的隊伍,也許他也是他們中的一員,想通過這次登這種野山,在田妮面前展露一下他男人的魅力?

    那男人大概也沒想到他本來和田妮說好了不來了,田妮反把貝貝給帶了過來,這下倒是把兩個沒什麼準備的人給害慘了,但換句話說,如果大難不死,最後能成功地離開這裡,白賺了一個美女,貝貝倒也不虧。

    貝貝一邊想著,一邊奮力拖著那頭野豬向小屋走去。

    這頭野豬大得有些離譜,貝貝估量了一下,可能想把它塞進小屋都有點困難,於是決定在外面把它肢解了再說。

    田妮聽到響動,穿著貝貝的大襖推開房門伸出頭看了看,看到貝貝捉來這麼大一頭野豬,不由得驚呆了,嘴巴也圈成了'O'字形。

    貝貝用刀迅速肢解了一隻豬腿,去了皮毛之後拿進了小屋裡。

    煤爐旁邊還有一隻很舊很髒的老式鋁鍋,周身雖然坑坑洼窪,但好像還沒有破,貝貝用它架著燒化了一些雪水,清洗之後,重新燒了一些雪水,然後把肢解好的豬腿放了進去。

    “你在哪兒捉到的?”田妮眼睛盯著鍋裡的豬腿,好奇地問了貝貝一聲。

    貝貝在火爐邊烤了烤,雖然他體格夠壯,但剛才在雪地裡凍了那麼久,身體還是有點僵,不過小屋裡因為煤爐一直在燒,已經不像剛開始那麼冷了。

    “那邊的樹林裡衝出來的。”貝貝隨手指了指,田妮剛才在貝貝出去之後,又趁機烤乾了很多煤球,這下火力倒是夠了。

    “你怎麼捉住的?”田妮剛才看到了那野豬的大小,換了一般人肯定對付不了它的。

    “呵呵,我一拳把它打死的。”貝貝開始吹牛了。

    “是嗎?”田妮問了一聲,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到鍋裡去了,因為豬腿沒有洗過,水面上漂起了一些泡沫,看起來有些噁心,田妮取了張乾淨的紙,折成勺狀,把它們鏟了出來。

    “如果有鹽就好了。”貝貝也一直盯著鍋裡的肉,這野豬夠大,一隻腿拆了之後就是一滿鍋。

    “我有一小罐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田妮瞪大了眼睛看著貝貝。

    “你有鹽?”貝貝很奇怪田妮會帶這種東西在身上。

    田妮從包裡取出了一個小罐子,打開後給貝貝看了看,裡面是一些結晶狀的東西,看起來像是沒處理過的粗鹽。

    “你哪兒來的粗鹽?”貝貝顯得很有些驚奇。

    “關鍵是這些鹽能吃嗎?”田妮有些猶豫:“這是深海浴鹽,我用它洗臉啊、泡腳,聽用過的朋友說它能促進新陳代謝、清潔肌膚、消炎、殺菌、祛除脂肪和角質層、收斂粗大的毛孔…長期使用,可以讓肌膚柔滑細膩。”

    “呵呵,能抹在臉上的,當然就是無毒的,也可以吃的。”貝貝說著就撒了一些鹽在湯裡,本來是沒指望著還有鹽吃的,沒料到和美女在一起,還會有這種意外收穫。

    趁著湯還沒有煮熟,貝貝用小刀把剛才削了用來捕獵的尖樹枝劈下幾根細條下來,做成了兩雙筷子。

    “你怎麼什麼都會?”田妮伸手接過貝貝遞給她的樹枝筷子在湯裡試了試,感到非常新奇,也非常方便。

    “我小時候可能是在山里長大的,所以在山中生存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貝貝也有點解釋不清楚,他覺得他現在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出自本能。

    “可能?”田妮很奇怪貝貝用了這麼一個詞,不過她也沒多想:“你的全名叫李強吧?”

    “呵呵,你可以叫我老三。”李強這個名字貝貝並不喜歡,他更喜歡小四給他的這個名字。

    “老三?你在家排行老三嗎?”田妮顧名思義,當然會這麼想。

    “是啊。”貝貝也不想和她過多解釋這些事情:“我還不知道你的全名呢。”

    當時貝貝和田妮一起進培訓現場的時候,貝貝簽了個李強的名字,而田妮當時就只簽了個'田'字在登記本上。

    “我叫田妮。”田妮現在對貝貝早就沒了戒心。

    “田妮?小妮子的妮?”貝貝追問了一句。

    “是的。”田妮看了貝貝一眼。

    “哈哈,這個名字好,我最喜歡叫人死妮子了。”貝貝脫口而出,說完之後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叫過誰為死妮子。

    田妮很奇怪地瞪了貝貝一眼,貝貝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趕緊補了一句:“我逗你玩兒的。”

    田妮低下了頭去,看向了肉鍋之中:“熟了沒有啊?”

    “水燒開有十幾分鐘了吧?這些小塊應該可以吃了。”貝貝用自製的筷子幫夾了一小塊肉遞到田妮的面前:“吹一吹,免得燙著了。 ”

    田妮很聽話地把那塊肉吹了吹,然後迫不及待地把牠吃了下去,臉上現出一種很滿足的笑容,隨即她也學著貝貝夾了一塊肉出來遞到貝貝的嘴邊:“吹吹。”

    “我要吃你幫我吹吹的肉。”貝貝笑嘻嘻地看著田妮,雖然他也很餓,但一邊吃一邊逗她玩兒似乎更有樂趣一些。

    田妮笑了一下,還真拿回去幫貝貝吹了吹,這才重新遞到了貝貝的嘴邊,貝貝一口把它咬進了口裡,他的胃早就前後貼在一起了,當這塊肉一進入到裡面,兩片胃壁就凶神惡煞般地把它磨成了碎片。

    “該你餵我了。”田妮倒也不急著吃了,她很專注地看著貝貝的表情。

    貝貝笑了笑,又找了一小塊肉遞到了田妮的口邊。

    “我要你吹吹再餵我!”田妮果然開始撒嬌了。

    貝貝幫田妮把那塊肉吹了吹,然後笑嘻嘻地在上面吻了一下,然後才詭笑著遞到田妮的口邊。

    “你…真壞…”田妮肯定看出了貝貝的小動作,臉上早就紅了,不過她一點也沒猶豫地把那塊肉含入了口中。

    貝貝起身離開了小凳子,也坐到了床邊,輕輕抱住了田妮,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餵!嘴巴都沒擦!把油都弄我臉上去了!”田妮假裝生氣,伸手推了貝貝一下,結果貝貝反把她抱得更緊了,冬夜的雪山上,小小的房間裡,卻讓人感到暖意融融。

    吃完了肉,兩人又喝了些湯,真的是心滿意足,不再飢餓、不再寒冷之後,人便不再會擔心生死問題,象貝貝這種人,另一種慾念隨之就滋生了出來。

    田妮取來了餐巾紙,把貝貝擦了擦嘴,也幫自己擦了擦嘴,可能吃得有些太飽,她在貝貝懷裡開始發呆。

    “想什麼呢?”貝貝很想和她進一步做點什麼,不過沒得到她的許可之前,還是不敢唐突。

    “什麼也沒想,脹得慌。”田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剛才確實是吃多了。

    “我幫你揉揉。”貝貝說著就把手伸到了田妮的小肚子上,隔著衣服幫她揉了起來。

    揉了一會兒之後,貝貝發現田妮仍在發呆,便把手伸到了她的衣服裡面,田妮像是一下子驚醒了一樣,她回頭看了看貝貝,眼神中還是略略有些慌亂。

    貝貝試圖在衣服裡面幫田妮揉揉肚子,並藉機摸到一些不該摸的地方。

    田妮臉紅紅地摁住了貝貝的手,似乎不想讓他再前進了。

    “我只是幫你揉揉肚子,幫助消化。”貝貝被阻,立刻表白了一下自己此舉的善意。

    “癢…”田妮呵呵笑了起來:“別摸我,我怕癢。”

    “習慣就好了。”貝貝手都摸到她柔滑的肌膚了,怎麼捨得再離開呢?在熊熊燃燒的爐火旁,貝貝體內的火燒得比它更旺。

    “我真的怕癢。”田妮死死地摁住貝貝的手,就是不讓它在裡面亂摸亂動。

    貝貝見田妮不再笑,怕她生氣了,便也不再勉強,把手縮了回來,不過仍然緊緊地抱住她。

    田妮恐怕是吃得太飽了,加上屋裡比較暖和了,所以在沒說話之後,仍然在貝貝的懷裡發著呆,一聲也不吭。

    貝貝並沒有暴飲暴食,所以他不是很脹,這時候抱著田妮那方面的慾念變得很強,因為床上的涼蓆灰塵在剛才貝貝出時,已經被田妮清理乾淨了,他忍不住想把田妮往床上摁。

    “別…讓我歇會兒…肚子好飽。”田妮一臉乞求的神情望著貝貝,看來她確實是吃得太多了。

    “躺下有助於消化。”貝貝扯了個歪理,因為他想進一步做點什麼,只有先把田妮弄躺下去才行。

    “沒聽說過。”田妮果然對貝貝的這個理論持懷疑態度。

    “最新的專家說的。”貝貝只好繼續信口胡謅。

    “什麼專家啊?”田妮笑了起來:“肯定是騙人的。”

    “專家還說了,躺下之後要做一些適量的運動,更有助於消化。”貝貝繼續給自己下一步的行動尋找著合適的鋪墊。

    “躺下之後能做什麼運動?仰臥起坐嗎?可我剛吃得太飽了啊!”田妮被貝貝推倒在床上之後,有些不安地看著他。

    “這個運動。”貝貝說著就壓到了田妮的身上,並開始狂吻她。

    田妮顯然已經比一開始進步了許多,雖然大多數情況下仍只是承受著貝貝的狂吻,不過已經有些主動的迎合動作了,有些忙亂,但還算配合。

    不過田妮可能真的是吃多了,片刻之後,她終於忍不住推開了貝貝,咳了兩聲之後笑了起來:“我現在真的不行,肚子好脹。”

    “那我們做些別的吧。”貝貝現在恨不得扒光了她的衣服和她瘋狂地在這裡做一次愛,但操之過急,會有強姦的嫌疑。

    雖然他估計強姦了這個女生之後,她可能並不會很反感,甚至會在哭過之後,以後死心塌地地跟著自己,但那樣她心底肯定多少會有些陰影。

    “做什麼?”田妮有些心慌慌地看著貝貝,她有種預感,今夜和這個男人之間,可能會發生一些她自己無法把握的事情。

    貝貝輕輕把手放到了田妮的胸前,然後觀察著田妮的反應。

    田妮似乎也預料到了他會這麼做,要在以往,她肯定早就要推拒抗議了,但看到對方看著自己那熾熱的目光,她有點擔心推拒之後,結果會像以前和貝貝在一起時的那樣,使兩人的關係逐漸變得生疏起來,猶豫了片刻之後,田妮沒有做出什麼推拒的反應。

    見田妮沒有表示反對,貝貝大著膽子,開始在那裡輕輕撫摸揉弄起來,伴隨著他的揉弄,田妮慢慢閉上了眼睛。

    見田妮的呼吸逐漸沉重起來,貝貝有些急不可耐了,他把另一隻手慢慢移到了田妮的腰間,輕輕解開了她的褲扣。

    田妮眼睛一下子睜開了,她伸出手輕輕推了一下貝貝放在她腰間的那隻手,低低地哀求了一聲:“不要…”

    田妮這種不是很堅決的態度,似乎是默許了貝貝下一步的行動,他解開了自己的褲子,把它往下扒了下去,因為內褲沒了皮圈,那個東西很容易就從裡面跳了出來,他牽著田妮的手手,輕輕向上面摸了上去。

    “啊…”田妮突然觸到那個東西之後顯得非常驚慌,身體開始劇烈掙紮起來,試圖從貝貝的身子下面掙脫開,同時拼命想縮回手。

    貝貝強行把田妮的手摁在了自己的那東西上面,然後讓她整個握了上去,田妮停止了掙扎,呆呆地看著貝貝的眼睛,似乎變得非常害怕。

    貝貝讓了讓身體,然後用另一隻手輕輕扶住田妮的腰,把她的褲褲往下扒了一些。

    田妮再次掙扎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了,任由貝貝把她的褲褲扒了下去,隨後緩緩閉上了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兩顆淚珠順著臉畔輕輕滾落了下去。

路人

    “你哭了?”貝貝見到田妮的眼淚,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田妮呆呆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半晌之後,伸出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臉,但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貝貝輕輕抓住她的手,稍稍冷靜了一些,他俯下了身湊到田妮面前:“是不是我做的這些事情嚇著你了?”

    田妮搖了搖頭,眼睛看向了別處:“我只是想哭…”

    “是不是你以前那個男友,從沒有對你做過這樣的事情?”雖然田妮已經告訴貝貝,她的初吻都不曾給那男人,但貝貝決定要和她在一起之前,仍然想再確認一下,所以趁著這個機會把問題拋了出來。

    田妮回看了貝貝一眼,半晌才又開口:“他曾試圖對我做這些事情,被我拒絕了,我一直希望能在新婚之夜給他一個完美…後來…他不能得手居然對我下藥,陰差陽錯,藥被我的保鏢靈兒喝掉了,他…無恥地佔有了靈兒的身子…”

    “靈兒?”貝貝皺起了眉頭,他記得那個在小四餐館黑暗中襲擊自己的刀客,後來自己綁住她回餐館時,姓朱的打來電話,第一聲喊的就是'靈兒'。

    “是新華夏的靈兒?”貝貝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他實在沒想到這個女生居然與靈兒有聯繫。

    “是她。”田妮沒有想那麼多:“靈兒為他生了寶寶,我前些日子逼迫他娶靈兒,婚期快到了,他和大家玩起了失?…我真沒想到他會這麼無恥…可憐的靈兒…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丟下寶寶四處去尋他…不過我知道那個無恥的東西絕對死不了,這會兒不知道躲在哪里風流快活呢…”

    “那個男人…是新華夏的什麼人?”貝貝不禁對那神秘的男人產生了很大的好奇,一個讓身下這女子痛不欲生,還被靈兒那樣美麗絕倫的殺手所圍繞的男人,靠!他也太牛了吧?天下美女全歸了他,我袁老三還混個屁啊?

    田妮見貝貝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別處,偷偷伸出手把自己的褲子提了上來,並重新扣好了,貝貝雖然感覺出來了,但並沒有伸手去阻止,原本以為要花很大功夫才能得到的消息,居然身下這個女生全部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田妮似乎陷入了沉思中:“他是靈兒的老公,新華夏的掌門人。”

    “哦…”貝貝有些糊塗了,原本他以為靈兒是新華夏裡面的一個一般的殺手,卻沒想到會是掌門人的夫人,那男人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田妮說他沒死?

    “你見過靈兒嗎?”田妮回憶起了貝貝剛才說的話,他既然問是不是新華夏的靈兒,那他肯定知道靈兒這個人。

    “呵呵,新華夏現任的掌門人,像我們這些在外面混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呢?”貝貝隨便敷衍了一句,心中開始思量著下山之後,如何利用田妮引出靈兒,並就小四的事情當面向她問個清楚。

    “其實…我到現在為止,對你還是一點也不了解,我能問一下,你是洪門的什麼人嗎?”田妮不想和他做那樣的事情,但當面拒絕他,又怕他面子上不好看,最後變得和貝貝一樣,對她失去了興趣,所以有意挑起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

    做女人,難就難在把握這個度上,男人無論對你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都會對占有你的身體有著強烈的慾望,輕易讓他得手,會讓他覺得你很隨便,很快就會對你失去繼續探索和征服興趣,一味的推拒,他會覺得你不肯付出,最終同樣也會失去興趣,甚至放棄。

    田妮雖然很珍視這份得來不易的感情,但現在就讓她交出自己,確實讓她有些為難,但是她從離開貝貝之日起,就一直在反省和他的那份感情,是不是自己對貝貝在這方面過於冷淡,最終使得他移情別戀?

    當那天自己主動要給他的時候,他甚至連正眼都不肯瞧自己一下…田妮清清楚楚記得那天的情景,貝貝當時那種不屑的眼神,對她來說,不僅僅是一種羞辱,讓她感受到更多的情緒是絕望,深深的絕望,她只想離開,跑得遠遠的,永遠不再見到他。

    難道這種堅持是錯的?當面前這個男人突然褪下田妮的衣服時,田妮在那一刻猶豫了,甚至放棄了內心本能的掙扎和抵抗,不過現在,當她把衣服重新整理好之後,她決定繼續堅持下去,至少等到徹底了解這個男人之後吧?

    “我現在還算不上洪門的人,只能說是一個合作者吧?”貝貝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兒,貝貝突然覺得,小四的死,肯定與那個神秘的男人有關,象靈兒那麼漂亮的女生,怎麼會做壞事呢?肯定是那男人在幕後指使,靠!他之前還對田妮做了那麼無恥的事情,如果見到他,一定扒了他的皮,把他凌遲處死!

    “能參加這個培訓,說明你已經是個很成功的人…”田妮很認真地看著貝貝。

    “這個…呵呵,怎麼說呢?”貝貝到現在為止,也沒想過什麼成功不成功,他只想弄清楚小四被殺的真相。

    “如果…我是說如果…”田妮似乎在思索著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如果有一天,我想你能為了我,放棄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和我一起走得遠遠的,就象現在這樣,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會願意嗎?”

    “會…”貝貝回答這問題根本沒經過大腦:“不過我必須要先做完一件事才行。”

    “什麼事?”

    “我要找到殺害小四的真兇,讓那些人渣血債血償!”貝貝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拳頭也握緊了起來。

    “如果我是小四,我是不會讓你那樣去做的,她在九泉之下,肯定希望你能過得開心幸福,而不是為了她去和別人仇殺…萬一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田妮之前看這男人一直很輕鬆的樣子,原本以為他心思很單純,但沒想到他內心隱藏了這麼深的仇恨,這讓她感到害怕。

    “就只這件事,這件事了結之後,我對現在的這一切,什麼洪門也好,新華夏也好,就一點興趣也沒有了,我會帶你到一個很清靜的地方,過屬於我們自己的幸福生活。”貝貝信誓旦旦地說著,雖然和這個女生接觸時間不多,但她已經深深打動了他,也許…那天的撞車,是冥冥之中上蒼有意的安排。

    “你到W城來,是為了給小四尋仇的麼?”田妮從這男人的話中似乎聽出了什麼。

    “是。”貝貝也不想再瞞著田妮了。

    “有線索了嗎?W城的盛世集團是我姐姐旗下的產業,你如果是初到這里人生地不熟,或許我可以幫你。”田妮並不想這男人再和貝貝一樣,糾纏到一些理不清的仇恨之中,這些仇殺的事情,交給姐姐張婕去辦,或許會簡單很多。

    “有一些線索…”貝貝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把事情說出來,也好看看田妮對這件事的態度,包括她現在對那男人的感情:“殺害小四的兇手,很可能就是欺騙了你感情的那個男人,也就是你口中那個新華夏掌門人靈兒的老公!”

    “他!?”田妮不由得驚呆了,雖然她和貝貝已成了陌路之人,雖然貝貝曾經傷害她如此之深,但是要她為了這個男人對付貝貝,是絕對不可能的。

    “是他!”貝貝見到田妮如此驚訝的表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看來她對那男人好像仍然放不下的樣子。

    “不會是他…”田妮果然開始替貝貝開脫了:“我可以說是這世間最了解他的人,我知道他不會動手去殺一個無辜的女人…”

    “你對他果然情深意重…”貝貝言語裡隱隱有了幾分醋意。

    “不是…”田妮努力辯解了一下:“這世間想殺他的人很多,但是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殺得了他…我不希望你去對付他,你不會是他的對手。”

    “操!”貝貝罵了一聲,提起褲子坐了起來,田妮剛才的回答等於是說明瞭如下幾個問題,第一、她心中仍然對那男人念念不忘;第二、在她心中,那男人才是無比強悍的,自己和他根本沒辦法比;第三、如果自己真的和那男人發生了衝突,她指不定會站在哪一邊呢!

    不過這樣以來,倒是突然激發了貝貝的鬥志,他越發想會會那個男人了,看看他究竟有多了不起,到時候讓那丫的當著這些女生的面,跪在自己面前求饒,想起來都是那麼的爽!

    田妮也坐了起來,輕輕偎到了貝貝的身邊:“這件事裡面肯定有誤會…他現在下落不明,弄不好這些都是他仇家設下的圈套…”

    “你很怕我會殺了他?”貝貝冷冷地看了田妮一眼,女人心,真是說不清,剛才還苦大仇深,一談到實質問題上面,就打退堂鼓了。

    “如果你真的要面對他去一決生死,那就先殺了我吧…他雖然傷我很深,但他幾次為了我放下一切,完全不顧自己的生死…他對我的好,同樣讓我刻骨銘心,我離開他,不是因為恨他…是因為我覺得自己的性格不適合他,強行留在他身邊,他很難受,我也傷心…我永遠都不會做他的敵人,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田妮的聲音很低,但是語氣卻非常的堅定。

    “我知道了。”貝貝有些傷心地低下了頭,這女孩兒次口口聲聲說和那男人已經情絲盡斷,各不相干了,但從她的這幾句話之中,他能感覺得出這女孩兒對那男人的用情之深,以後自己即使和她在一起了,都很難保證她不會對他仍然餘情難了。

    “你生氣了?”田妮很小心翼翼地碰了貝貝一下。

    “沒…”貝貝心中有些混亂,他想重新整理一下思路。

    。。。。。。。。。。。。。。。。。

    “靈兒,我想了個主意,不知道可不可行…”朱巡更和靈兒站在監測室的單面玻璃窗前,看著病床上躺著的小四,她睜開了眼睛,醫生說她現在的狀況還比較平穩。

    “什麼辦法?”靈兒站在那裡,一直在認真回憶著和那男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細節,有些感覺讓她越發感到困惑起來。

    “我們假扮成公安局的人,弄一些照片給她看,明著說是為了指認兇殺現場的兇手,暗中把貝貝的照片混在裡面,如果她見到貝貝的照片反應比較劇烈,我想…我們基本上…”

    “試一下吧。”靈兒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她昨夜一直未合眼,今天精神顯得非常疲憊,這個測試做不做,朱巡更對這件事的判斷加上她的一些感覺,她心中已經有了百分之八九十的答案。

    “另外我也已經派人把貝貝的照片拿到了小鎮上,如果有人能指認出來,那就更加證明了…”

    “先讓小四認認吧,另外那個李強現在的下落有消息了嗎?”

    “沒有,只是聽說他秘密來到了W城,但我們所有的眼線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什麼消息反饋回來。”朱巡更皺起了眉頭。

    “如果我抓了他在LE市的手下那些人來審問呢?”靈兒一直在思索著這個問題。

    “最好不要…你很了解李總這個人,他現在本來就懷疑是你殺了小四一家,你再去抓他的人,會把他逼急的,把他逼急了,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靈兒低下了頭去,很痛苦地低語了一句:“他真的被人洗了腦嗎?”

    “我去準備??一下,把照片拿給小四看看吧。”朱巡更知道靈兒內心痛苦,但是他對此無能為力。

    。。。。。。。。。。。。。。。。。。。

    “我睡了,你也早點睡吧。”田妮不安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縮到了小床靠牆的角落裡,背對著外面。

    貝貝看著面前燃燒的爐火,一直在發著呆,田妮和他說的話,他甚至都沒有聽到。

    直到貝貝被煙薰得有些昏昏欲睡了,才回頭看了床上的田妮一眼,見田妮凍得縮成了一團,他慢慢靠了過去,從背後輕輕抱住了她,田妮並沒有睡著,貝貝抱住她之後,她輕輕轉過了身子,這時候貝貝才發現她的眼睛都已經哭腫了。

    “別哭了…是我的錯,不該逼你做這種無聊的選擇…”貝貝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頭髮,緊緊把她擁入了懷中。

    田妮把身子緊緊貼在了貝貝的懷裡,全身凍得冰冷的她終於感到了一絲溫暖,但此刻她的心中,比外面的冰天雪地還要寒冷。

    。。。。。。。。。。。。。。。。。

    “你好。”朱巡更穿著一身警服,和另上兩名換上了警服的兄弟一起來到了小四的床前。

    “我們是上面派下來調查餐館兇殺案的警察。”朱巡更解釋了一下,然後拿出工作證向小四亮了亮:“我們已經抓到了幾個嫌疑犯,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幫忙辯認一下?”

    小四根本沒看清那些殺人嫌犯的面目,她根本無法辯認,不過看到他們手中拿著一些照片,決定還是嘗試著辯認一下,便輕輕點了點頭。

    朱巡更一邊拿了三張照片到小四的面前,小四每一張都仔細看了看,但都沒有什麼反應。

    直到老朱把第四張貝貝的照片遞到了小四的面前,小四面色一變,身上那些監測儀器一起響了起來。

    朱巡更皺了皺眉頭:“你覺得是這個人嗎?”

    “不是他!”小四連忙辯解了起來。

    “你到底看清了那些兇手的面目沒有?”朱巡更故意多問了一句。

    “沒有…他們蒙著臉…”小四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她又回憶起了那些人拿刀往她身上捅的情景。

    “那你怎麼這麼肯定不是這個人!?”朱巡更基本上已經確認了貝貝確實和這個女人有過接觸,現在的問題,就是確認貝貝是否易容成了李強。

    “真的不是他,你們放了他吧…”小四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了老三已經易了容,這些人怎麼會有他之前的照片?弄不好這些警察是假的!一想到這裡,她的身體又開始顫抖起來,她決定咬緊牙關,再不說任何話了。

    “他和你是什麼關係?你告訴我們之後,我們就會把他放掉的。”朱巡更繼續套問著小四的話。

    “他只是一個路人,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小四轉過了身去,她不想再回答他們任何問題了。

    “他不是什麼路人,他後來易了容,化名李強,也就是現在袁四集團的李總,他那公司就是用你的名字命名的,我們的判斷不錯吧?”朱巡更見小四不肯再配合,只好繼續拿言語刺激她。

    “你們錯了,他不是李強,他只是一個路人。”小四冷冷地回了一句,乾爹被殺,現在這世間,沒有人再值得她信任,除了那個腦袋被撞壞的老三。

    “他是我老公,這是他的孩子。”

    靈兒抱著寶寶紅著眼睛突然從門外衝了進來,一直衝到了小四的病床邊:“小四妹妹,求你了,告訴我,他現在人在哪裡?”
2017-1-31 13:4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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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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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房間的床上,他順手一摸,田妮已
經不見了蹤影,一名護士見到他醒來之後,立刻打了個電話出去,沒多時,一個
看起來很幹練的女人走了過來,並坐在了他的床邊。

  「貝貝,你又在玩什麼花樣?」

  張婕瞪著貝貝這張陌生的臉,不由得很是奇怪,難道是為了追回田妮,所以
他專門去整了形?不用這麼誇張吧?「你喊誰?」

  貝貝很吃驚地看著張婕,然後又追問了一句:「你是誰?」

  「裝吧,繼續裝吧,你騙得了我妹妹,可騙不過我。」

  張婕見過貝貝的身體,當她懷疑這人是貝貝的時候,就讓人脫光了他的衣服
進行了核對,他整了臉倒是沒錯,不過他下面那東西可沒整過,張婕一眼就認了
出來,果然不出所料,就是這個天殺的貝貝。

  「你是田妮的姐姐?」

  貝貝聽她的語氣,終於象是明白了過來。

  「廢話!我不是她姐姐我還是你姐姐了?你要是不想和靈兒結婚,還想和小
妮子在一起,那就和她明說了,用得著費這麼大功夫嗎?我真弄不懂你,你這樣
做,是想把我妹妹逼上死路還是怎麼著?」

  張婕也被貝貝的表情給弄得一頭霧水。

  「和靈兒結婚?誰啊?」

  貝貝聽到這話當然比張婕更糊塗,她難道在說自己?張婕瞪了貝貝半天,象
是半晌沒有回過神來,終於她象是明白了什麼似的,衝門外大叫了一聲:「醫生
!」

  貝貝被推進了CT室,他有些不安地看著張婕:「田小姐還好吧?」

  「她還沒死,不過快了。」

  張婕沒好氣地回了貝貝一句。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了,貝貝有明顯的腦外傷,似乎才愈合不久,不過這並不
是醫生的主要診斷結果。

  「他被人用最新的CEV技術去除了記憶,通俗點講,就是被洗了腦,所以
他除了保留一些本能之外,對過去的事情不會有任何的記憶。」

  「是腦外傷引起的嗎?」

  張婕終於明白貝貝不是故意裝作不認識她了。

  「腦外傷在先,從時間線上看,那些洗去他記憶的人,應該是在他受到腦外
傷進行搶救的時候,洗去了他的記憶,只是不知道目的何在。」

  「怎麼會有人對他下如此毒手?」

  張婕感到有些不寒而慄,那些人洗去貝貝記憶的目的何在?「有沒有什麼辦
法恢復他的記憶?」

  張婕最後問了那醫生一個問題。

  「可能只有那些洗去他記憶的人,才知道怎麼恢復他的記憶。」

  「好了,我知道了,切記,這件事是超級機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我
妹妹田妮。」

  「是!」

  「好吧,你退下吧。」

  張婕說了一聲就走進了病房,坐到了一臉訝異神情的貝貝身邊……「靈兒,
我派去小鎮的人被人殺了,小鎮突然很多人失蹤了,而且整個袁四集團也被人血
洗了…」

  朱巡更掛斷電話之後,匆匆地向靈兒匯報了一下。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個…李強呢?有沒有他的下落?」

  靈兒聽到這消息,不由得很是震驚。

  「問題還不只這些,現在道上風傳是新華夏血洗了袁四集團,目的是為了殺
一儆百,我現在擔心的不是貝貝的下落,而是擔心他誤信了這些傳言之後的後果
。」

  朱巡更似乎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對方的策略現在已經慢慢明晰了,
就是用貝貝這個出自新華夏的棋子,來對新華夏進行毀滅性打擊。

  貝貝一貫的行事作風和下手的毒辣,朱巡更和靈兒心裡都非常清楚,特別是
他在暗處,新華夏防不勝防,而且…防他將會是一件很令人痛苦的事情。

  「小四那裡有什麼進展嗎?」

  朱巡更知道靈兒一直和小四呆在一起。

  靈兒搖了搖頭:「她根本不信任我們,可能是想保護貝貝,她一句多的話都
不肯對我說。」

  「現在可能只有她能幫我們了,你再勸勸她吧,我再想想辦法,把貝貝的下
落打探出來。」

  朱巡更說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你剛才說你叫…李強?」

  張婕仔細觀察著失憶後的貝貝,心中感覺非常奇怪,特別是他居然失憶易容
之後,又和田妮撞到了一起,張婕不由得有些感概,他們兩人還真可以叫做‘不
是冤家不聚頭’。

  「嗯。」

  貝貝小心翼翼地看著這女人,他發現她看著自己的眼神非常奇怪。

  「嗯,你既然和我妹妹已經確定關係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張婕在心中盤算著,貝貝失憶倒也不見得是件壞事,現在剛好可以趁機牢牢
地把他控制在手中。

  「呵呵,謝謝姐姐。」

  因為知道了對面這女人是田妮的姐姐,貝貝本身就對她有了好感,現在見她
又這麼說,一直有點找不著根的貝貝,此刻有一種見到了親人一般的感覺。

  「那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下午再來看你。」

  張婕急於離開,想好好著手調查一下貝貝失憶之後都經歷了一些什麼事情,
還有他現在的這個身份李強究竟是怎麼回事。

  「田小姐呢?」

  貝貝此刻心裡非常惦記著那個和自己在雪山上同生共死的女孩兒。

  「她醒過來了,正在接受一些檢查,就在對面房間裡,你想找她,過一會兒
就可以見到她了。」

  見到他們兩人以這樣一種方式重歸於好,張婕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但願
貝貝不要再次傷害田妮,否則她真是無路可退了。

  「這裡的電話可以用嗎?」

  貝貝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那就是在他離開之後,袁四集團的那些
兄弟們都怎麼樣了。

  「可以用。」

  張婕回答了之後就轉身離去了。

  張濤的手機關機,貝貝感到頗有些奇怪,他隨即撥通了路昆的手機。

  「李總,是你…」

  路昆似乎處於半崩潰狀態。

  「怎麼了?昆昆?濤濤怎麼不接我的電話?」

  貝貝從路昆的聲音裡聽出,他們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濤濤失蹤了,我們在??的總部被新華夏的人血洗了,我好容易逃了出來
。」

  路昆的聲音裡透著絕望和憤怒,當然還有一些對貝貝的抱怨。

  「兄弟們都死光了?」

  貝貝心中不由得一寒。

  「反正我現在只剩一個人了,我老爸找地方把我藏了起來,如果不是猜著是
您打的電話,我肯定不會接,接了也會一接就掛。」

  「你怎麼知道是新華夏乾的?」

  貝貝昨晚聽過田妮的話之後,開始有點懷疑這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後操縱,好
象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讓他仇恨新華夏,這反而讓貝貝心中開始疑惑起來


  如果自己一衝動,殺向了新華夏,可能就剛好中了他們的圈套。

  「他們自己說的。」

  路昆還記得那些人開始殺人的時候,一直都在叫囂著:誰讓你們敢和我們新
華夏做對之類的話。

  「你是怎麼跑掉的?」

  貝貝對新華夏的實力也算有所領略了,路昆這樣的小角色,怎麼可能從他們
手中逃脫呢?難道就是為了留個活口給自己報信?靠!這手段也太拙劣了吧?不
是他們認為自己很蠢,就是新華夏有意布下的這個迷局。

  「我…乘他們不注意時跑掉的。」

  路昆是裝死跑掉的,他當然不想實話實說。

  「你先呆在那裡哪兒也別去,我會把這件事查清楚的。」

  貝貝知道不管是誰在幕後操縱整件事情,新華夏肯定也牽扯了進來,看來是
時候和他們再談一次了。

  剛掛掉電話,田妮卻走了進來,貝貝迎了上去,拉住了她的手:「你沒事吧
?」

  「我沒事。」

  田妮不知怎麼的,現在看到貝貝,並且被他拉住手之後,面色有些害羞。

  「我居然忘了冬天房間裡有煤爐會中毒這個常識。」

  貝貝皺起了眉頭:「幸虧你姐姐及時趕到,不然我們兩個就悶死在那裡面了
,還別說,昨晚那麼大的風雪,他們居然能把我們從那裡面救出來。」

  「我姐姐手底下訓練了一批忍…特種兵吧…這點風雪對她們來說算不了什麼
。」

  田妮略略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我聽你說,你和新華夏那個靈兒應該還比較熟,我想見她一面,有些道上
的事情想向她當面問個明白。」

  貝貝非常想弄清楚的是,那個靈兒為什麼會出現在小四的餐館裡,這次對袁
四集團的血洗又是怎麼一回事,如果她有誠意,那大家就好好坐下來把事情解釋
清楚,如果她沒有誠意,以後也別再怪貝貝對他們不客氣了。

  「你要見她?」

  田妮楞了一下:「我現在就可以帶你過去。」

  「還是在你這裡吧。」

  貝貝擔心自己一旦踏入了新華夏的地盤,就會被扣押起來。

  「你不會對她…」

  田妮變得有些猶豫,因為這男人說是貝貝殺了他的心愛的女人,他會不會對
靈兒不利?如果靈兒出了什麼事,貝貝知道了,肯定會瘋掉的。

  「我只是想約見她,即使以後和他們開打,都不會讓盛世為難,你可以報我
的名字給她,來不來隨她便。」

  「我倒不是怕盛世被牽扯進去。」

  田妮嘆了口氣:「我既然決定要跟著你,就是要把一生託付給你了,我只是
擔心你…」

  田妮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貝貝笑了笑,伸出手晃了晃她的腦袋:「我只是
想查出殺害小四的凶手,你既然那麼確信不是他們動的手,那我一定會查個水落
石出之後才會採取行動,所以你不用為我擔心什麼。」

  田妮很驚愕地看著這男人,搖晃她腦袋的人之前只有一個,那就是貝貝,這
人搖晃自己腦袋的手法和貝貝怎麼這麼象?難道男人都喜歡搖晃女人的腦袋?「
怎麼了?」

  貝貝見田妮有些發呆,忍不住問了一聲。

  「沒什麼。」

  田妮又看了一眼貝貝,把剛才的驚異神情掩飾了過去:「我這就打電話給她
。」……靈兒的電話突然響了,她一看,是田妮打過來的,於是很快接聽了:「
田妮,找我?」

  「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田妮故意裝作很高興的樣子,也許待會兒的一句話,她更想說給那個傷了她
心的貝貝聽。

  「什麼好消息啊?」

  靈兒現在可沒什麼心情聽田妮的什麼好消息,她知道肯定不是關於貝貝的消
息。

  「我…新認識了一個男友。」

  田妮有意這麼說的目的,也是為了讓靈兒放心,以後不會再和她搶貝貝了。

  「是嗎?恭喜你啊,他肯定長得很帥吧?」

  靈兒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呵呵,還將就吧…」

  田妮看了貝貝一眼,臉上還是寫滿了幸福的表情:「是這樣的,他說他和新
華夏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所以想約你到盛世來坐坐。」

  「誤會?」

  靈兒一下子楞住了:「什麼誤會…另外,方不方便告訴我帥哥的名字啊?」

  「他叫李強,才從??市那邊過來不久,可能之前和新華夏之間有些誤會,
我想你們能坐在一起好好地談一次,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啦…好靈兒。」

  「李強!?」

  靈兒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派人四處瘋狂地尋找這個人,幾乎把整個省都翻遍了
,哪裡會想到,他居然在盛世!而且和田妮在一起…難道貝貝是故意的?想逃避
和自己的婚期嗎?看來他心裡真正愛著的,還是田妮…為了能和她複合,他居然
不惜整容變聲?但如果他真是貝貝,那天晚上怎麼也不至於對自己下殺手吧?他
約自己在盛世見面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不自己打電話過來,反而讓田妮打這個
電話?「看來你認識他啊?」

  田妮從靈兒吃驚的語氣裡聽出了點什麼。

  「呵呵,聽說過,我這就趕過來。」

  靈兒決定了,不管貝貝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做了什麼決定,一切等見到他再
說。

  「好的,我們在老地方見。」

  田妮和靈兒的老地方,指的是盛世會館的某個包房,她們兩個以前經常躲在
裡面喝茶聊天。

  「好的。」

  掛掉這個電話,靈兒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來,如果只是貝貝失憶誤會了新
華夏,只要見到他,事情就好解決,現在田妮夾在了裡面,一切都變得無比複雜
了起來。

  「我以前幹過一件很傻的事情。」

  田妮先和貝貝進了包房之中,她給貝貝泡好了咖啡,遞到了貝貝的面前。

  「什麼傻事情?」

  貝貝一直在思索待會兒和靈兒見面會談的事情,對田妮說的話有些漫不經心


  「那個男人,他叫貝貝。」

  田妮第一次在貝貝面前提起了那個曾經傷過她心的男人的名字。

  「貝貝?」

  貝貝笑了起來:「這名字真夠卡哇依的,實在和你先開始和我說過的,關於
他形象的描述有點不符。」

  貝貝剛笑完,就突然回憶了起來,田妮的姐姐在見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就喊
了他一聲貝貝,好象還說他在玩什麼花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
他為什麼叫這麼個名字。」

  田妮被貝貝一打岔,給岔得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了。

  「嗯,你說…」

  貝貝想知道田妮到底要說關於那個貝貝什麼事情。

  「我說到哪兒了?」

  田妮果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

  「你說你曾幹過一件傻事情。」

  貝貝提示了田妮一句。

  「對,我剛才是說這個呢。」

  田妮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他是我師兄,我以前和他在一個實驗室。」

  「嗯。」

  貝貝不想再打岔,聽聽這女孩兒的初戀故事,也可以讓自己更了解她一些。

  「自從姐姐介紹他給我認識之後,一直都是我在追他…」

  田妮有些臉紅,女孩兒倒追一個男生,最後還沒有追上,說出來多少會有點
傷自尊,不過她現在就和這個男人說一說,也許說過之後,這些痛苦的回憶便不
再屬於自己了。

  「他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貝貝似乎讀懂了田妮略有些尷尬的情緒,便很快幫她圓了下場。

  田妮看著貝貝笑了笑,貝貝的話果然讓她放鬆了不少:「後來,我終於和他
有點起色了,但是我做了一件非常傻的事情。」

  「什麼事情?」

  貝貝雖然心裡想著待會兒和靈兒的會談,但還是裝作很認真地在聽田妮說。

  「我讓他見了我一個朋友,也可以稱為室友。」

  田妮怔怔地看了看貝貝,才接著說了下去:「我那位室友是學校的校花,長
得非常漂亮,據說男人見到她之後,是不可能不愛上她的。」

  「世上有這麼漂亮的女子?」

  貝貝見到靈兒,已經覺得這世間不可能還有比她更漂亮的女子了,聽田妮這
語氣,似乎有人比靈兒還漂亮一些?「貝貝見到她之後連魂都沒了…」

  田妮有些不高興地喝了一大口咖啡,然後低下了頭去。

  「這種見色起心的男人,真是要不得。」

  貝貝連忙幫著田妮遣責了一下那個花心大蘿蔔。

  「如果我當初不讓他們見面,也許後來事情就不會發展得那麼複雜。」

  田妮嘆了口氣,又取過咖啡壺給她自己添了些咖啡。

  「男人如果花心,你不讓他們見面,他一樣還是會花心。」

  貝貝本來還想再加上幾句,比如男人花心是本能驅使等等理論,猛然覺得這
種時候說似乎有些不合適宜,於是便沒有說出口。

  「你是個花心的男人嗎?」

  田妮繞了個大彎了,終於把話題扯回到了她的主題上。

  「我?」

  貝貝有些發楞,他那點有限的記憶中,愛上過小四,可小四已經被害了,玩
了個處女,可那不是感情啊?見到田妮之後就愛上了田妮,這…到底算不算花心
呢?應該不算吧?「我一點也不花心。」

  貝貝很慎重地做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好。」

  田妮似乎如釋重負,至少這男人沒有象貝貝那樣,花心到他那種程度,還從
來不以為恥。

  「我會一生一世只愛你一個人的。」

  貝貝輕輕拉住田妮的小手,這句話出口時完全不經過腦子。

  「我以後也只會愛你一個人的。」

  田妮看起來真的被貝貝這句話給感動了,貝貝見到她眼圈有點紅,開始琢磨
著自己是不是也假裝眼睛濕一點才好?待會兒偷偷抹點口水在眼睛上吧。

  「從今以後,我會把你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貝貝緊緊地抱住了田妮,任何時候抱著女生軟軟的身體都是一種享受,特別
這時候,還可以假裝成為了愛而感動,何樂而不為呢?「謝謝你。」

  田妮真的被貝貝的言語加上肢體語言給打動了,差點又要哭出來。

  「謝謝上蒼給我們機會讓彼此相遇。」

  貝貝又把田妮抱緊了一些,用自己的胸前認真感受了一下田妮胸前那道曲線
對自己產生的壓迫感。

  「我快出不了氣了。」

  田妮終於被貝貝感動得不行了,再感動下去就有生命危險,所以不得不提醒
了貝貝一聲。

  「哦。」

  貝貝把田妮鬆開了一些,田妮終於又可以自由得呼吸空氣了。

  「一會兒來的那位靈兒姑娘,也是一位絕世美女。」

  田妮若有深意地看著貝貝,似乎是怕他待會兒會見異思遷一般。

  「是嗎?」

  貝貝見過靈兒,確實也為她心動過,當然因為小四的原因,貝貝雖然動心,
但也沒有再多想什麼,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如果當時靈兒不是個美女,而是個
男人,貝貝多半會斷了他手腳,再和他一起回餐館確認現場。

  「是啊,所以貝貝趁靈兒誤喝了迷藥之後,對她做出了那麼噁心的事情。」

  田妮每次想到這件事,就感到非常難以接受。

  「唉!這哪是人做的事情!」

  貝貝不由得非常憤怒,那麼漂亮的女生,就這麼被他糟蹋了,自己以後就是
有機會接近靈兒,也只能得到一個不再完美的絕世美女,想著就讓人鬱悶!「你
不會見到美女也把持不住吧?」

  田妮擔心這件事,便口無遮攔地說了出來。

  「我找她是談事情。」

  貝貝連忙表白了一下自己的立場,在殺害小四的仇家沒弄清楚之前,他是不
會對那個靈兒有什麼想法的。

  「好了,別再抱著我了,包房門沒關,她一般都會直接推門進來,我們這樣
被人看到太尷尬了。」

  田妮輕輕推了推貝貝,示意他鬆開手。

  真是說到靈兒,靈兒就到了,貝貝剛準備推開田妮,包房門就被推開了,靈
兒突然見到包房裡的這一幕,不由得怔在了包房門邊。

  田妮連忙推開貝貝,起身迎了過去:「靈兒,把甜甜也抱過來了?」

  「嗯。」

  靈兒應了一聲,眼睛一直還停留在貝貝身上沒有移開。

  田妮把寶寶從靈兒手中接了過來,然後抱到了貝貝面前:「靈兒的小寶寶,
名字還是我取的,你看她長得多可愛。」

  靈兒從進包房,一直到坐下,眼睛都沒有從貝貝身上移開,貝貝很奇怪她會
這樣看著自己,但礙於田妮在身邊,也不好過多和她對視,而且因為靈兒把她的
小寶寶帶了過來,貝貝本來準備的很嚴肅的談話氣氛,也基本上沒辦法生硬起來


  「楊夫人,你好。」

  貝貝半天整出這麼個不倫不類的稱呼出來,喊得靈兒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該怎
麼回答了。

  「你好。」

  靈兒很有禮貌地回應了貝貝一聲,不過並沒有帶什麼稱謂。

  「既然你過來了,那天晚上的事,我想當面和你談清楚一些,也許對大家都
比較好…」

  一來田妮在場,二來還多了個寶寶,這實在不是談道上那些凶殺事情最好的
時機。

  「給你看一樣東西。」

  靈兒從身上取出手機,撥通了之後遞給了貝貝。

  對面的圖像很清晰地傳了過來,出現在靈兒屏幕中的,不正是貝貝以為已經
死掉的小四嗎?「小四!真的是你嗎?」

  貝貝忍不住喊了出來。

  「是我,三哥,你還好吧?」

  小四同樣也看到了貝貝,她顯得也很激動。

  田妮聽到貝貝這麼一喊,不由得怔住了,難道他的小四沒死?過了片刻,她
把腦袋也湊了過來。

  「我好啊,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貝貝當然還不太明白小四為什麼還活著,而且在靈兒的手上。

  「他們對我很好。」

  小四雖然一開始不太相信這些人,但看到貝貝好好地出現在電話對面之後,
也開始相信靈兒這些人並不是壞人了。

  「你隨時可以去見她,也可以隨時把她從我們那裡接走,不過提醒一句,她
現在的傷勢,還不太適合挪動。」

  靈兒插了一句,她還是一直在看著貝貝的眼睛,她很想從那雙眼睛裡找到一
些她熟悉的東西。

  貝貝看了靈兒一眼,並沒有說話,靈兒停了一下之後又接著說了起來:「我
過來,只想告訴你,新華夏沒有想對付你,我那晚也沒有殺小四和她乾爹,當我
過去的時候,小四的乾爹已經遇害了,還有兩個人正在那裡向小四身上捅刀子…
後面的事情,那天晚上我已經和你說過了…也不想再重複了。」

  「嗯,首先不管那天發生了什麼事,都要謝謝你救活了小四。」

  貝貝見到小四還活著,明顯很有些激動。

  「但是,我還想問一聲,你那天到小四餐館做什麼?你貴為新華夏的董事長
,難道是剛好路過想見義勇為嗎?」

  這個問題是貝貝最想問的,在靈兒過來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當然這個問
題的答案,也決定著他對這個女人和新華夏最終的態度。

  「答案都在這裡面。」

  靈兒從身上取了個信封出來,推到了貝貝的面前:「在我走之後,你一個人
的時候,打開看一下就會明白的。」

  貝貝很疑惑地取過了信封,因為信封皮很硬很厚,他無法猜測裡面究竟放了
什麼東西,不過這女人既然說等她走了之後,還要一個人在的時候才能打開,那
就那時候再打開吧。

  田妮也被靈兒的幾句話給弄怔住了,她現在恨不得馬上把信封奪過去,看看
裡面到底裝著什麼東西,不過作為她現在的身份,當然不好公然做這樣的事情。

  「小四還活著,真是太好了,你們之間的誤會也可以消除了。」

  田妮見貝貝把靈兒的手機還回去之後,強裝了一個笑臉給貝貝。

  「感謝上蒼!」

  貝貝是真的很激動,他想現在就守到小四的身邊去,最後還是忍住了,先找
機會看看信封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吧。

  「聽說你是田妮的男朋友?」

  靈兒端起咖啡杯,有意挑起了話題。

  「我們才認識不久,但已經經歷了一次生死磨難,所以走到了一起。」

  貝貝回視著靈兒,他對這個漂亮女人一直盯著自己感到頗有些奇怪。

  田妮剛才聽說小四沒死,原以為這男人會不顧一切地回到小四身邊,正暗自
感傷命苦呢,卻不料聽到他仍然這麼說,不由得很是高興,重新抬起了頭來,一
臉幸福的神情:「是啊,靈兒,可能是上蒼看我太可憐,所以把他賜給了我。」

  「是嗎…那恭喜你們了…」

  靈兒的心中隱隱有些痛,她弄不清貝貝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只是不知道貝貝
是不是真的失憶了,還有田妮她到底認出了貝貝沒有?難道他們兩人一起在演戲
給自己看?「謝謝靈兒…」

  田妮並沒有看出靈兒表情的異常,她還沉浸在剛才貝貝那句話的幸福之中,
要知道一個男人如果只是對著自己說那些山盟海誓,總有欺騙的嫌疑,如果他肯
當著別人的面承認和自己的這種關係,那就意味著他真的承認了自己,把自己放
在了心裡。

  「那什麼時候可以喝到你們的喜酒啊?」

  靈兒很苦澀地笑了一聲,然後又看向了貝貝。

  「呵呵,看你說的,哪有那麼快?」

  田妮一邊哄著懷中的寶寶,一邊應了靈兒一聲,現在她大半的心已經放了下
來,只是她還不確定這男人會怎麼處理他和小四之間的關係,還有,就是那個神
秘的信封,總讓她心裡有些心神不定,那裡面,究竟裝著什麼東西?「田妮,甜
甜今天就留在你這裡吧,我不多坐了,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知道貝貝失
蹤了之後,我還一直在四處找他…」

  靈兒雖然在和田妮說話,眼睛卻是一直在看著貝貝。

  「哦…」

  田妮看了靈兒一眼,很奇怪她今天為什麼這麼大方把寶寶留在這裡:「還沒
有貝貝的消息吧?他肯定不會出事的…甜甜今天就放在我這裡吧,晚上我給你送
過去。」

  「好的,你們慢聊,我先走了。」

  靈兒起身再次看了貝貝一眼。

  田妮和貝貝也站起身來一起把靈兒送出了包房,靈兒讓兩人留步之後,便急
匆匆地下樓去了。

  「這信封裡究竟裝著什麼?」

  回到包房之後,田妮急不可耐地想替貝貝拆了那信封。

  「還是聽她的,我看看再說吧。」

  貝貝從田妮手中取回了信封,那女子既然當著田妮的面那麼說,肯定是不想
讓田妮看信封的內容,在弄清楚之前,還是暫時不要讓田妮看到好了。

  「哦…」

  田妮答應了一聲,然後很鬱悶地瞪著那個信封,就仿佛那信封中裝著自己和
這男人以後的命運一樣。

  寶寶不斷地向貝貝伸出手,田妮只好把她送到了貝貝的懷裡,寶寶在貝貝懷
裡開心地笑著,並伸出手試圖抓貝貝的臉。

  「甜甜很認生的,她居然不怕你。」

  田妮瞪了貝貝一眼。

  「那說明我很有親和力。」

  貝貝笑了起來,懷中這個小生命,看起來是那麼的稚嫩,貝貝猜測一個母親
敢於把自己的孩子交到一個身份未明的人手上,多少證明了他們對自己確實沒有
敵意。

  寶寶試圖抓貝貝的臉,貝貝湊上前讓她抓了幾下,寶寶口裡發出些她自己才
聽得懂的聲音,貝貝突然覺得懷中這個小生命和自己有一種說不清的牽連,至少
為了她,貝貝也不可能再對她的母親做出什麼來。

  只是,那天晚上自己那一掌擊打在靈兒的身上,想必對她的傷害是非常大的
,唉…如今看到她的寶寶,才知道自己的罪孽是多麼深重,如果這中間還夾雜著
一些誤會,那就更令人愧不可當了。

  「我抱著寶寶出去轉轉,一會兒你方便的時候,再下來找我…」

  又過了很久,田妮見貝貝一直心神不寧地看著那信封,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她從貝貝手中接過了寶寶,並站了起來。

  「好的,我一會兒就出去找你。」

  貝貝當然明白田妮此刻為什麼會離開,兩人這番對話,可謂是心照不宣。

  田妮最後看了這信封一眼,就象看到一件可怕的東西一般,這個信封裡面到
底裝著什麼?靈兒為什麼不讓自己看到?田妮猶豫了一下之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並順手關上了包房的門。

  貝貝久久凝視著這信封,他也一直猜不出,這信封裡究竟裝的是什麼東西,
當他聽到田妮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了之後,終於伸出手,輕輕拆開了信封。

  裡面是一摞照片,貝貝把它們從信封裡一起拿了出來,最面上一張是靈兒和
寶寶的合影,用手機拍的,非常清晰,可以看到是靈兒自己拿著手機在拍。

  這是一幅很美很溫馨的畫面,貝貝想不到一個用刀如此快的殺手,居然眼中
能有如此溫柔的目光,也許只有在殺手做了母親之後,才會有這樣的改變。

  第二張,仍然是靈兒的寶寶的自拍相,貝貝仔細看著照片中的這個女人,不
管怎麼看,她都是如此美麗,這照片中顯示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很難很難
讓你把她和一個冷血的殺手聯繫在一起。

  如果那天晚上自己再衝動一些,她可能已經無法再見到她可愛的寶寶了,貝
貝很有些愧疚,自己居然對這樣一個年輕的母親下毒手,當時真的應該冷靜一些
才對。

  只是,她拿這些照片來給自己的用意何在?難道僅僅是為了換取自己的同情
心嗎?貝貝很疑惑地繼續翻看著下面的照片,緊接著的一張照片,讓貝貝非常的
震驚,他差一點驚叫出聲來。

  這張照片已經不是靈兒的寶寶的自拍了,而是靈兒用手機在拍攝她對面的兩
個人,被拍的人顯然並沒有發現靈兒正在對他進行拍攝,因為他一直很愛憐地看
著他懷中的寶寶。

  那個人,居然是未整形之前的貝貝!貝貝的手開始發抖,他繼續向下看了過
去,一張一張很清晰的照片毫無爭議地顯示出貝貝和懷中那寶寶無可割捨的血緣
親情。

  難道…自己就是田妮口中那個傷害了她的感情,強姦了靈兒的無恥之徒貝貝
?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貝貝努力想回憶起一些什麼,但是他的腦袋裡空得如
同寸草不生的山谷,再仔細想下去就會頭疼無比。

  照片的下面,是一張便條和一張名片,便條上面只有很簡單的一行字:「靈
兒,我有事出去幾天,很快就回,你好好照顧寶寶。貝貝。」

  貝貝看著這紙條半晌,他很猶豫地取過台卡中的小鉛筆,在紙條的背面重複
寫下了剛才看到的一行字,然後把它翻轉過來,這兩行字跡看起來幾乎是一模一
樣!信封中這些東西意味著什麼,貝貝就是傻瓜這一刻也應該明白了。

  貝貝抱住自己的頭,他的呼吸越來越劇烈,自己…真的就是新華夏已經失蹤
的那個男人?真的就是曾經傷害了田妮讓她最終絕望的那個無恥之徒?蒼天!回
?城來的時候,還心心念念要毀掉新華夏,為小四報仇,還好現在沒有鑄成大錯
!貝貝取過那張名片看了看,上面只有新華夏的????,另外就是用筆書寫的
一行數字,是一個手機號碼,落款只有兩個字:靈兒。

  貝貝照著名片中的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對方的手機很快接通了,貝貝輕輕
喊了一聲:「靈…兒…」

  電話那端沒有人說話,半晌之後,才傳過來一陣低低的哭泣聲,那聲音裡飽
含著委屈和心酸,還有很長很長的等待。

  「靈兒,我…是貝貝?寶寶的父親?」

  貝貝一時半會兒有點轉不過來,但是信封中的那些照片真真切切地說明了所
有的一切。

  「你真的什麼也不記起來了嗎?」

  靈兒終於開口了,也許貝貝因為失憶才動手傷了她、才和田妮意外呆在一起
這樣的結果更容易讓她接受一些。

  「請原諒我…我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那天晚上…」

  對於這個美麗的女人,年輕的母親,貝貝現在心裡只有愧疚。

  「小四剛才已經告訴我了,你那天出現在小鎮上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那天
晚上在餐館裡,只是一個誤會…你能平安回來,比什麼都好。」

  靈兒說著說著再次哭了起來。

  「靈兒…」

  貝貝雖然什麼也記不起來,但電話那端那個女人的痛苦,他能聽得到,能感
覺得到。

  半晌之後,靈兒才又平靜了下來:「今天是平安夜,我請了很多朋友到家裡
來,你…會過來嗎?」……「我…我需要靜一靜,晚些時候我給你電話好嗎?」

  貝貝的頭腦裡變得非常混亂,他想先把頭緒好好理一理。

  「好…的。」

  靈兒答應了一聲,她似乎感受到了貝貝聲音裡的困惑:「如果過來,帶寶寶
一起過來。」

  「會的,一定會的。」

  掛掉靈兒的手機之後,貝貝陷入了沉思之中,靈兒是他的妻子,寶寶是他的
女兒,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但現在的關鍵問題是…自己有記憶以來,他剛剛承
諾了田妮,要守護她一生一世,而且之前傷害了她的那個混蛋原來就是自己!看
樣子,這個糊塗蟲是沒看出自己就是那個男人,如果她知道了之後會怎麼樣?她
會不會瘋掉?貝貝還清楚地記得,在山洞中,田妮紅著眼圈對他說:「可能是老
天看到我太可憐了,所以在這時候,把你賜給了我,我現在感覺好幸福。」

  轉眼這個讓她終於能鼓起勇氣開始一份新戀情的男人,變成了那個曾經傷害
她很深很深的混蛋,如果自己換成了她,該怎麼做?而且這兩天聽她描述的那個
男人,也就是曾經的自己,居然還動手打她,對她做出那麼多的齷齪事,貝貝當
時聽到時,就有些替那個男人感到臉紅,覺得那男人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敗類,哪
裡想到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乾的?還有,當時田妮曾講起過,說她即使是在那
無恥男人從精神和肉體上雙重虐待她的情況下,仍然一如繼往地對他爸爸媽媽好
…當然現在的貝貝不會知道,所有這一切事情,都被田妮添油加醋說給了他,而
且誇大了很多倍。

  另一方面,她自己那些蠻橫不講理,卻是隻字也未提,只對貝貝說她之前多
可憐多可憐,現在的貝貝聽到這些,當然完全站在了她那一邊。

  相比較而言,田妮這兩天對往事的那些血淚控訴,當然對貝貝更具震撼力,
讓貝貝覺得自己欠她的,就算是這輩子加下輩子再加下下輩子做牛做馬也還不回
來。

  可是,這個靈兒該怎麼辦?她可是為自己生了個寶寶啊!而且當初還是自己
那麼無恥地用迷藥迷奸了她!難道自己當初真的是為了逃婚才跑的嗎?後來的失
憶又是怎麼回事?貝貝的腦袋又疼了起來……「小妮子,今晚的平安夜是和姐姐
一起過,還是和你那個新男友一起過?」

  張婕從和田妮的交談中得知,這個糊塗蟲到現在仍然不知道那男人就是貝貝
,她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但她做為田妮的姐姐,也知道這件事處理不好,田妮肯定又會走極端,這個
貝貝,還真是陰魂不散啊!連失憶了都要找到田妮身邊來,對此張婕也暫時沒了
主意。

  「平安夜!?」

  田妮突然看到會館裡四處都在布置著什麼,這才反應了過來。

  不知道她是不是仍然沉浸在和貝貝的這段新感情裡,還是在擔心那封神秘的
信件,當然也可能和貝貝在山上困糊塗了,居然忘了今天是平安夜。

  「是啊,你沒四處轉轉嗎?」

  張婕提示了一下田妮,如果確信了她確實不知道那個男人就是貝貝,張婕必
須要採取一些行動了,比如把她和貝貝一起弄到國外去之類的,不過她通過前期
的一些調查,慢慢感覺到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

  「哦…」

  田妮醒悟了過來:「我要去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我聽人說靈兒過來找過你,是什麼事?」

  張婕可能是聽到手下人的匯報,所以順便問了田妮一句。

  「她是找李強的,他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

  田妮仍然在想著那個神秘信封,貝貝現在已經拆了它吧?「她過來找李強?


  張婕一下子警覺了起來,她猜也猜得出來靈兒找李強,說不定是因為她已經
認出了貝貝,全世界,除了她的糊塗妹妹,恐怕很多人都能在幾句話之後認出貝
貝。

  即使認不出來,懷疑總是有的,有了懷疑,別人就會去確認,唯獨她這個糊
塗妹妹,除了會無理取鬧,心思卻是太單純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田妮被這份新感情所迷惑,根本失去了辨別能力,即使
她有懷疑,內心比較抵制那種想法,一種心理自我保護機制啟動之後,迫使她主
動去迴避了某些想法,也不是沒有可能。

  「是啊,是為了李強妹妹的事情。」

  田妮本能地認為那個小四是‘李強’的妹妹,而不願面對小四是‘李強’曾
經的戀人,雖然只是單方面的。

  「她就沒說些別的什麼嗎?」

  張婕很多時候不得不多替田妮操些心,雖然田妮大多數時候不領情,反而總
是在出了什麼事情之後,一味地埋怨指責張婕多事,但張婕還是不得不一次次替
她去籌劃,十幾年前張婕還是個孤兒、田妮含著淚第一次喊她姐姐的那一幕,至
今讓她刻骨銘心。

  「她留了封信給李強。」

  田妮從包房出去之後,一直在想那封信裡面到底裝著什麼,為什麼靈兒要弄
得那麼神秘,但是那男人不主動說,她也不好追問。

  「一封信?什麼內容?」

  張婕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她讓李強一個人的時候再拆。」

  田妮噘起了嘴。

  「靈兒為什麼要單獨給他一封信呢…」

  張婕一邊嘀咕著,一邊想出了答案,弄不好那封信中是一些可以證明貝貝之
前身份的東西,所以她才不願意讓田妮看到。

  「我不知道。」

  田妮以為張婕是問她,一臉的不高興,她不停地點著寶寶的鼻子,仿佛把她
當成了靈兒,輕聲嘀咕著:「好甜甜…壞甜甜…」

  「你先邀請李強和我們一起過平安夜吧,有什麼事隨時打電話給我。」

  張婕覺得為了田妮能過一個開心的平安夜,她有必要再次出手了,自從田妮
離開貝貝之後,整天都板著個臉,象是每個人都欠她很多錢一樣,張婕不得不多
花很多時間在她身上。

  「好的。」

  想到今天的平安夜,田妮的心情也慢慢好轉了起來,可是時時總有一絲隱隱
的、揮不去的擔憂浮上心頭。

  張婕掛斷田妮的電話之後,卻撥通了貝貝的電話,貝貝仍然坐在包房內沉思
,電話一響,本能地拿了起來。

  「我,田妮的姐姐,想問你一聲,今晚的平安夜,不知道你有什麼安排沒有
?」

  張婕藉著平安夜的名義,想探查一下靈兒到底留給了貝貝什麼東西,最重要
的是,留下的那些東西是否給了貝貝某種提示。

  「你認識我嗎?我指的是以前的我。」

  貝貝知道她是田妮的姐姐,他很清楚地記得見到她的第一眼,張婕曾喊他貝
貝,而且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看來她肯定認識以前的自己,想想也是,傷害了
她妹妹那麼深的男人,她怎麼會不認識呢?「我當然認識你,是不是靈兒給了你
什麼東西,讓你回憶起了什麼?」

  張婕一聽貝貝這麼說,就明白了過來。

  「我和你說的這些事情,你暫時不要告訴田妮。」

  貝貝猶豫了一下,現在到了這種情況下,為了不傷害田妮,和她姐姐溝通一
下顯然是很有必要的。

  「嗯,我知道,你說,注意我妹妹可能隨時會上來找你。」

  「靈兒…靈兒給了我一些照片,我才知道她是我的妻子…而且…我可能就是
你見到我的時候,喊的那個貝貝。」

  貝貝有點不知道該怎麼來說這件事了,但是他知道這女人的說法肯定多多少
少能幫助自己理清楚一些。

  「嗯,你確實就是貝貝,我不禁是田妮的姐姐,而且…」

  張婕有些鬱悶,本來她和貝貝還有另一層關係,但現在和他說這些顯然不太
合適,弄不好這個臭小子還以為自己想占他便宜,於是說到這裡暫時停了下來。

  「嗯?」

  貝貝見張婕停了下來,便追問了一下。

  「而且我還是你讀研究生時的導師。」

  張婕終於重新給自己在貝貝心裡定了位。

  「啊…田導你好。」

  貝貝理所當然認為田妮的姐姐也姓田。

  「去你的!我姓張,不姓田,什麼田導啊?」

  張婕聽到貝貝這樣喊她不由得有些嗔怪起來。

  貝貝聽到張婕剛才的語氣不由得有些回不過神來,這語氣怎麼聽著這麼曖昧
啊?就象情人之間在調情一樣。

  「張…張導你好,對不起…我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貝貝雖然困惑,但叫錯了人,特別是女生,道歉肯定是很有必要的。

  「哼!你什麼人都能忘,怎麼能忘了我?」

  張婕果然得勢不饒人,她除了和田妮一樣有些蠻橫之外,還多了些縝密的心
思和霸氣。

  貝貝聽到這話越發感到有些奇怪了,看來自己和這女人之間肯定有過什麼,
不然她不會這麼說話,老師和學生之間再怎麼親密,言語之間也不可能到這個份
上吧?「我…我…」

  貝貝本來想問一句,我和你之間是不是有過什麼啊?不過後來覺得這句話好
無恥,終於還是有點問不出口。

  「不用我我我了,今晚是怎麼安排的?是單獨陪田妮呢?還是和姐姐一起過
平安夜?」

  貝貝之前喊了張婕一聲姐姐,張婕此刻只好以姐姐自居了,看來想恢復兩人
之間的親密關係,還得再勾引他一次才行了。

  「靈兒讓我過去。」

  貝貝知道靈兒的邀請他無法拒絕,畢竟她是他的妻子,平安夜,怎麼可能不
陪她?但是陪了她,該怎麼和田妮交待?把她們弄在一起,萬一田妮知道了自己
就是貝貝,那以後怎麼收場?「你自己是怎麼考慮的?」

  張婕聽貝貝前面說了之後,知道靈兒肯定是過來尋老公來了,田妮的麻煩看
來有點大了。

  「我…我…」

  貝貝現在很難選擇,平安夜,每個女生都希望自己的愛人能陪在自己身邊,
他現在怎麼才能兼顧兩頭?「怎麼了?難以選擇了?我就知道你會有這天。」

  張婕挖苦了貝貝一句,幸虧他現在失憶了,不然他今晚陪誰,麻煩肯定還大
一些。

  「是,我聽田妮說過,以前那個我傷害她很深,我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我是誰
之後,會不會精神上無法承受,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以後都無法原諒自己。」

  「不是你原不原諒自己的問題,如果她有什麼事,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張婕趁著貝貝還不是很清楚之前的事情,趕緊威脅了他兩句,好讓他明白得
罪了她們姐妹,是沒有好下場的。

  「我…我…」

  貝貝又說不出話了。

  「晚上,你帶田妮去靈兒那裡參加聚會,你的身份,我會讓靈兒暫時保密,
她不會在聚會時告訴田妮你是誰,你和田妮先把今晚的事情過了吧,明天我們再
好好想想究竟該怎麼辦的事情。」

  在打電話之前,張婕已經替貝貝思考過這個問題了,如果貝貝知道了他是靈
兒的老公,那今晚上的聚會他不可能不去,在那裡,他可能還會遇到一些故人,
但無論如何,先瞞住今晚,田妮的事,要從長計議才行。

  「好吧…」

  貝貝猶豫了一下,又追問了一句:「靈兒她會聽您的嗎?」

  「切!靈兒跟著我的時間比跟著你的時間長多了,她敢不聽我的!」

  張婕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張婕掛斷貝貝的電話之後,隨即撥通了靈兒的電
話。

  「張導,是您?」

  靈兒對張婕一直是很尊敬的,雖然現在不在她手下了。

  「貝貝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張婕也不想繞彎子,直接向靈兒提了出來。

  「嗯。」

  靈兒心中有些不安,她知道張婕這個電話肯定是為田妮而來。

  「問題現在很麻煩,主要是他不知道為什麼,失憶之後又和小妮子糾纏到了
一起,那妮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如果讓她知道了貝貝真實的身份…」

  「我知道…」

  靈兒雖然這麼說,但她還是很想平安夜和貝貝一起度過。

  「新華夏有多少人知道了貝貝現在的身份?知道貝貝的身份之後,你又和什
麼人提起過沒有?」

  張婕開始思索今晚的對策了。

  「新華夏就朱哥知道這件事,我和任何人都沒有提起。」

  今晚靈兒已經秘密邀請了小霞小怡等貝貝身邊的至信之人一起參加聚會,不
過是以貝貝遺孀的身份邀請她們的,主要是想幫貝貝在見到她們之後能快些恢復
記憶,當然這些人都不會出賣貝貝。

  「那好吧,你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我讓田妮陪貝貝一起過去,只要
今晚別當著田妮的面揭穿貝貝的身份,後面的事情我再想辦法吧。」

  張婕說完嘆了口氣。

  「好的。」

  靈兒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她和田妮之間一直以來都親如姐妹,她也不想看
到田妮因為這件事崩潰掉。

  「那就好,別到時候看到他們在一起,你情緒上接受不了。」

  張婕考慮問題總是很周全。

  「不會的,只要貝貝能平安回來,比什麼都好…張總,貝貝回來的事情,您
也不要再對任何人提起,現在那些恨他的人以為他死了,所以才沒有對付他,一
旦那些人知道他還活著,可能會有麻煩…」

  「這個我知道。」

  張婕雖然並不清楚靈兒指的是什麼人,但是原來的那個貝貝死了之後,確實
可以少掉很多仇家和麻煩卻是事實……「信看完了吧?」

  田妮來到了包房,假裝很不經意地問了貝貝一句。

  「看了。」

  貝貝已經把信封處理了,那些照片裝進了口袋裡,也想好了應對田妮的託辭


  「沒什麼吧?」

  田妮仍然一邊假裝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一邊繼續撩逗著寶寶。

  「呵呵,她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不過我還是告訴你得了。」

  貝貝故作神秘地看著田妮。

  「什麼驚喜?」

  見到貝貝這麼說,田妮似乎放下了心來。

  「她邀請我們參加今晚的平安夜聚會,會有很多朋友到場。」

  貝貝故作輕鬆地看著田妮。

  「是嗎?」

  田妮有些不高興了:「我…以為今晚就我們兩個人…」

  「人多一些不是更好?」

  貝貝推了推田妮:「我已經答應她了,如果不去恐怕不太好…」

  「那好吧…」

  田妮想了想,終於點頭答應了。

  「我們再準備一下,就該出發了。」

  貝貝從田妮懷中抱過寶寶,輕輕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他心裡隱隱有了一種家
人團聚的喜悅,平安夜要到了,那些傷腦筋的事情,就留到明天吧。

  今夜,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它將會被幸福和快樂所裝滿。

  Z國的平安夜,有著濃厚的Z國特色,在西方,這本來是一個家人團聚的時
刻,和Z國的傳統節日春節差不多,他們會聚在大廳裡,圍在聖誕樹旁唱聖誕歌
曲,然後互相交換禮物,彼此分享一年來生活中的喜怒哀樂,表達內心的祝福和
愛。

  但是在Z國,聖誕節已經變成了另一個情人節,商家也藉著這個機會紛紛出
擊,大街兩旁邊,商店、傳統餐館,西式餐廳,無處不洋溢著節日的氣氛,年輕
男女們更是相互簇擁著,滿臉歡笑地感受著節日的歡樂。

  當貝貝和田妮趕到貝湖水寨附近時,整個水寨已經布置裝點了起來,貝貝和
田妮把車子停好之後,抱著寶寶互相牽著手著向水寨的正門走去,貝貝突然發現
通往水寨的路邊,除了那些燈飾之外,最醒目的,卻是進入水寨的大道兩旁所有
樹上,全部掛滿了黃絲帶。

  貝貝心頭一陣發熱,黃絲帶並不是平安夜的象徵,而是妻子等待丈夫回家的
信物,這些黃絲帶,顯然是靈兒特意為他掛上的。

  「你說靈兒的老公會不會在平安夜突然出現?」

  田妮站住了,她順著貝貝的目光也看到了路邊的黃絲帶,立刻讀懂了靈兒的
良苦用心,也不由得暗暗為之動容。

  「希望他能出現吧,別辜負了靈兒的一片苦心。」

  貝貝苦笑了一聲,為什麼自己前半生把這麼好的女人給害了?不僅僅是她,
身邊這個似乎也被害得不輕,這些債,該怎麼去還?還得完嗎?天哪!兩人沒有
急於進入水寨,而是緩緩地沿著這條路走走停停,不時地仰頭看著那些隨風輕輕
揚起的黃絲帶,正當貝貝為自己前半生犯下的錯懺悔不已時,他們背後突然響起
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哥?」

  貝貝和田妮同時轉過了身來,有兩個女生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貝貝的目光
很快集中到了其中一名女孩兒的身上,看到她之後,貝貝的目光便再也無法從她
身上移開了,這女孩兒長得實在太美了,世間所有的詞彙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麗


  「小霞,露露…你們也…過來了?」

  田妮有些尷尬地向她們兩人打了聲招呼,她也聽到了小霞剛才的喊聲,知道
她肯定是認錯了人。

  「他是李強,我剛認識的一位朋友。」

  田妮雖然是這樣在向二人介紹,手卻一直拉著貝貝沒鬆開,聰明人當然知道
她話中這個‘朋友’的含意。

  李霞仍然怔怔地看著貝貝,直到他轉身過來,直到她確認了這個人不是貝貝
之後,才低下了頭去。

  「你好。」

  露露很禮貌地向貝貝打了聲招呼,然後開始逗田妮懷中的寶寶,李霞轉過了
頭去,一句話也沒說。

  「今晚一起在這裡過平安夜啊?」

  田妮事前不是很清楚靈兒都請了什麼人過來。

  「是啊,靈兒說貝貝今晚可能會回來,所以邀請我們一起過平安夜,小霞和
我說…如果他今晚還不回來,大家就聚在一起為他祈禱一下了。」

  露露見李霞沒說話,便替她向田妮解釋了幾句。

  「哦…小霞你們還沒有貝貝的消息吧?」

  田妮認為自己和貝貝雖然已經成了路人,見到李霞,終究還是要關心幾句的


  「沒有。」

  李霞低低地回了一句,然後又看了貝貝一眼,神情顯然頗為困惑。

  「他的背影看起來太象貝貝了,別說小霞,連我都認錯了。」

  露露似乎知道李霞認錯人之後有些尷尬,很心領神會地替她開脫了一下。

  「是嗎?」

  田妮看了一眼貝貝,發現他仍然盯著李霞,不由得有些生氣,便暗暗在他手
背上揪了一下。

  「啊…是,是的。」

  貝貝只顧看美女去了,沒聽清她們之前究竟在說些什麼,突然被田妮揪了一
下,連忙順著她的話連說了幾聲‘是’。

  「是什麼啊?」

  田妮氣得噘起了嘴,她最怕的就是讓身邊這男人看到象李霞這樣的女生,結
果還是不小心撞上了,她和李霞在一起很多年了,早就有了這方面的經驗,知道
只要是個男人,見到李霞沒有一個能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的,顯然這個男人也不
例外。

  「是…是…都是來水寨過平安夜的,呵呵,哈哈。」

  貝貝似乎明白了過來,趕緊把目光從李霞身上移開了。

  這一切露露全程都看到了,她不由得捂著嘴輕笑了起來。

  「我們進去吧。」

  李霞對這樣看她的男生多半沒什麼好感,她輕輕拉了一下露露的手臂。

  「你們先走吧,我們慢慢走。」

  田妮看起來是不想給她的新男友太多和李霞接觸的機會。

  「一會兒見!」

  露露向田妮和貝貝擺了擺手,然後和李霞走到了前面。

  「很漂亮吧?」

  田妮推了推仍然看著李霞背影發呆的貝貝,心裡鬱悶極了。

  「呵呵,世上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女生。」

  貝貝是發自內心的讚嘆了一聲。

  「哼!你進去過平安夜吧,我不去了。」

  田妮怕的就是這個,偏偏又遇上了,她真的開始生氣了。

  「女孩子再漂亮有什麼用?」

  貝貝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趕緊抱住田妮補救了一下:「不過就是個被
人欣賞的花瓶而已,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最美的。」

  「是嗎?」

  田妮仍然噘著嘴,心裡終於好受了一些,和他比起來,貝貝以前在她不高興
的時候,都很少拿這些言語來安慰她。

  貝貝抱著田妮,心裡卻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那個女孩兒究竟是什麼人?也不
好開口問田妮,如果哪一天能擁她入懷,真是死了都願意…對了,剛才她好象喊
了自己一聲‘哥’?而且另一個女生還幫著解釋了一下,說她把自己誤當成了貝
貝。

  難道!她是自己的妹妹?靠!貝貝此刻的心裡就象有一萬隻螞蟻在爬,他恨
不得現在就衝上前去叫住那個美女,然後告訴她,他就是貝貝。

  不對啊,如果她是自己的妹妹,難道自己要對她產生那樣的想法?昏死了!
怎麼這麼漂亮的女生是自己的妹妹,有沒有搞錯啊!上天你是在捉弄我吧?貝貝
真想向田妮問一下,那個女生和貝貝究竟是什麼關係,不過看到田妮剛才的表情
,他知道這話是不能問的,一問就表明了自己仍然在想著那個女生,田妮肯定又
會生氣的。

  「你在想什麼啊?我們進去吧?」

  田妮見貝貝抱著她半天不動,不由得有些困惑,不過她還真不知道貝貝此刻
在想些什麼。

  「哦…我們走。」

  貝貝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向田妮笑了笑,然後牽著她的手,向水寨的大門
慢慢走了過去。

  「貝貝!?」

  貝貝的背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而且拍他的人還大叫了一聲,聲音裡似乎帶
著些驚喜。

  貝貝和田妮同時回過頭看了那女孩兒一眼,那女孩兒發現自己認錯了人,張
大了嘴巴,隨即伸出手把張大的嘴巴給掩住了。

  「田小姐你好。」

  和那女孩兒一起的另外一個女孩兒向田妮打了聲招呼。

  「你好。」

  田妮對這兩個女生的態度顯得有些冷冷的,明顯和剛才不太一樣。

  「對不起,認錯了。」

  剛才拍了貝貝一下的那個女孩兒向貝貝很嫵媚地一笑,笑得貝貝心中一蕩,
然後拉著另外的那個女孩兒離開了。

  「她們是什麼人啊?」

  貝貝發現這個女孩兒和以前的自己關係肯定非同一般。

  「貝貝的秘書。」

  田妮和小怡接觸不多,沒什麼太多的交道,只是聽人說她和貝貝之間很曖昧
,所以並不是很喜歡她。

  「哦…」

  貝貝看著小怡遠去的背影,打量著她的腰身和翹翹的小屁屁,不由得暗自咽
了口口水,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和她到了那一步沒有,看她那騷樣兒,估計在床上
肯定很野。

  「呵呵,你們過來了?」

  靈兒接過了田妮懷中的寶寶,她剛才一直等在水寨門口,前幾批客人她並沒
有親自迎進去,一直等到貝貝和田妮走了過來,才主動把他們請上了一台水寨小
車,而且一起坐了上來。

  「今天街上好熱鬧。」

  田妮並不是很想參加這個聚會,她更想和貝貝手牽著手逛大街,讓街上所有
的情侶都看到她臉上寫滿的幸福。

  「一會兒我們這裡也會很熱鬧的。」

  靈兒和田妮說著話,卻在黑暗中望向了貝貝,兩人目光接觸之後,不由得身
上都是一顫。

  田妮坐在兩人的中間,貝貝伸出一隻手假意抱住了她,卻伸到了靈兒的手邊


  靈兒似乎心領神會,偷偷地牽住了貝貝的手,當兩人的手相觸之後,貝貝身
上就象過了電一般,不由得一陣顫慄。

  「小霞過來了,秦秘書過來了,還請了什麼朋友沒有?」

  田妮被貝貝抱著,並不清楚她背後發生的事情,她有一句沒一句地和靈兒閒
扯著。

  「沒了,貝貝失蹤了以後,秦秘書搬出了水寨,再後來她們就很少過來了,
今天是平安夜,難得聚在一起…我也是想利用這個機會,看看她們都有沒有打聽
到什麼消息。」

  靈兒一邊和田妮說著話,一邊繼續看著貝貝,目光一刻也不想移開,似乎是
想把這麼多天對他的尋找和等待之苦,全部在這種默默對視的目光中消解掉。

  車子很快到了聚會的大廳門口,三人進門的時候,脫去了外衣,大廳四周安
置了很多聖誕樹,鈴鐺可能是被送進來的暖風吹動了,不停地響著,廳的正中是
一個大火爐,裡面的火一直在熊熊燃燒著。

  火爐的旁邊是巨大的餐桌,上面擺滿了香檳、白蘭地、和各種點心,柏樹樹
枝裝點的餐盤中,碩大的火雞色澤金黃,非常誘人,最顯眼的是餐桌的正中那隻
烤乳豬,嘴巴裡還含了一個蘋果,一切都顯得是那麼溫暖詳和。

  裡面還有一些女孩子貝貝認不出來,但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整
個廳裡關上門之後,就只剩他一個男生了,可能因為就只剩他一個男生的緣故,
那些女孩子時不時地會看他一眼,看得他全身都有些不自在了。

  田妮很快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變得有些不安,不時地看著貝貝的眼睛,以
防他又盯上了哪個漂亮女生。

  貝貝的目光還是有意無意看向了那個漂亮的女孩兒,被田妮稱為小霞,喊了
自己一聲‘哥…’的女孩兒,她正在往面前的酒壺中添加一些類似橘子皮、杏仁
、葡萄乾之類的東西。

  貝貝看著她把酒壺架在了火上,一邊加溫一邊慢慢地攪拌著,貝貝真想現在
就喝一杯她調制出來的酒,只看到她的美色,貝貝的心都已經醉了,而那女孩兒
現在可能是被紅酒散髮出來的酒氣給熏到了,臉色變得有些微紅,這也讓她看起
來更美了,貝貝自從看向她之後,目光就再也沒辦法從她身上移開了。

  互致問候之後,大家都坐到了餐桌邊,靈兒做為主人,取過剛才小霞調制出
來的紅酒,給每個人都斟上了一杯,然後把她面前那杯舉了起來。

  「感謝大家的光臨,祝大家平安夜快樂!」

  「平安夜快樂!」

  眾人一起把杯子舉了起來。

  杯子放下之後,李霞神色有些黯然:「也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方…剛才…
我一直在想,他是否能親口喝到我為他調的酒…」

  「我知道,這一刻,他就在我們的身邊。」

  靈兒輕輕安慰了李霞一句,然後看了貝貝一眼。

  「是啊,他一定躲在某個地方,正看著我們偷笑呢!」

  小怡笑了一下,笑聲裡隱隱有些苦澀。

  貝貝真想和她們說:‘我就在這裡’,可是看了看身邊的田妮,只好把那句
話給咽了下去。

  「明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他就會出現在水寨裡…以前他總是這樣突然出現
的。」

  張茜喝了一杯酒之後,臉色也微微有些紅了。

  「他這會兒不定在哪裡風流快活呢…我太了解他了,你們根本不用為他擔心
…」

  田妮看著這些仍然因為貝貝處在水深火熱中的姐妹,想著自己及時抽身,真
是無比聰明之舉,現在頗有一種坐在岸上靜觀落水者的從容。

  李霞突然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語氣有些怒了:「甜甜!你腦子不正常
吧!?我哥當初不管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現在他生死未卜,就算是死了,
也還屍骨未寒,你領這個人來這裡做什麼!?」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當初你不是也想趕我走嗎?我走了,你也稱心了,今
天又不是我要來,是看靈兒的面子,我才過來的…」

  李霞看了靈兒一眼,然後又看貝貝一眼,最後回瞪到田妮的身上:「你另覓
新歡了是嗎?很幸福?我看你是想害他的命吧?信不信我哥知道他之後,回來的
第一件事就是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頭?建議你悠著點…還是不要平白害人性
命的好…」

  「我還真弄不懂了…」

  田妮的倔勁也上來了:「什麼叫屍骨未寒?他失蹤也不是一兩次了,哪次失
蹤之後,他沒有再多領幾個MM回來?他對我是很不錯,對在座的每個人都很不
錯,不過,這麼長時間了,我也看穿了,不錯又怎麼樣?」

  「靈兒為他生了寶寶,他回來之後,要不要娶了靈兒?他娶了靈兒之後,你
們怎麼辦?小霞你是他妹妹,你哥哥泡的MM再多,你倒是無所謂,可她們呢?
她們以後該怎麼辦?」

  「不說多的,陳雪為他跳了樓,他如果和靈兒結了婚,以後怎麼面對陳雪?
你當現在還是封建社會啊?一個男人三妻四妾,六宮八院的?說我不正常?我看
不正常的是你們吧?反正他現在看我是很不順眼了,覺得我會壞了他對你們的大
一統計劃,好,我自己走,放我一條生路總可以吧?」

  「別把我扯進來。」

  陳雪看起來要被田妮給說哭了,小怡輕輕把她抱進了懷裡,眼睛瞪著田妮,
不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貝貝看了陳雪一眼,心中又是一陣亂跳,靠!還有女生為自己跳了樓!昏啊
!以前怎麼惹下這麼多的風流債?先以為就田妮了,後來多出個生了寶寶的靈兒
,現在又冒出個跳了樓的陳雪,天哪!但願不要再有什麼人了,不然以後怎麼收
場?「都瞪著我做什麼?」

  田妮發現自己發表看法之後,非常的勢單力孤,不由得有些心虛,身邊這男
人也不幫著說兩句,她只好自己虛張聲勢一番了。

  「靈兒!」

  李霞被田妮一陣搶白說得無話好說了,只好轉向了靈兒:「你對我說今晚的
平安夜聚會是為了我哥,好,我來了,可你為什麼要請她過來?既然話都說到這
一步了,我再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不給新華夏面子,今晚
的事情,到此為止,我不想和她爭什麼,也沒那個必要,我走了,你們慢慢玩吧
!」

  「小霞…」

  靈兒站了起來,她和李霞之前關係一直不是很好,原本想藉著平安夜的機會
有所緩和,但沒想到被田妮這麼一鬧,弄得有些事與願違了。

  「露露,我們走。」

  李霞站起身後,又瞪了田妮一眼,轉身向廳外走去。

  「我還不想來呢!」

  田妮也嘀咕了一句,她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在這裡不太受歡迎了。

  「小霞…」

  靈兒見李霞氣咻咻地走了出去,連忙起身追了出去。

  「貴姓?」

  小怡笑嘻嘻地看著貝貝,好象要和他套近乎了。

  「姓李。」

  貝貝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好如實回答了。

  「呵呵,李先生,建議您以後走路小心點,這世上得罪誰都可以,千萬別得
罪貝貝,他的女人,就是他不要了,您最好也別沾,我是好心勸你,聽不聽在你
了,到時候為了個別人玩過的女人把命玩丟了不值得。」

  小怡陰陽怪氣地說了幾句,她已經有先替貝貝除掉這個男人的想法了。

  「你這個騷秘書!小賤人!別以為龍輝很了不起,你威脅誰啊?我還真沒把
你們放在眼裡!想動手嗎?儘管放馬過來!」

  田妮拿著一把叉子站了起來,小怡剛才的那句話把她給刺得不輕。

  「姓田的!我看在貝貝的面子上忍你很久了!別以為我會一直讓著你,以前
你愛貝貝,照顧他的父母,我怎麼也看在貝貝的面子上敬你幾分,現在你算什麼
?貝貝失蹤不到半個月,你就和別人好上了,虧我當初還在貝貝面前說你的好話
!日久見人心,貝貝不要你,真是太明智了!」

  田妮突然抓起桌子上的一塊蛋糕向小怡臉上扔了過去,小怡猝不及防,被砸
了個大花臉,一下子也惱了,抓起面前的蛋糕也向田妮回擲了過去,把田妮也打
成了大花臉,貝貝連忙起身攔在了兩人中間,結果兩塊蛋糕同時砸在了他的臉上
,打得他半天看不清東南西北。

  張茜和陳雪等人連忙拉住了田妮和小怡,兩人被拉住之後,開始互相破口大
罵起來,靈兒不知道和李霞說了什麼,她們從門外又一起走了回來,見到廳裡亂
成了一團,連忙也加入了勸架的行列。

  鑒於田妮的罵聲不絕於耳,貝貝也顧不得自己的大花臉了,伸手捂住了她的
嘴,露露從外面進來之後,在小怡耳邊低低地說了句什麼,小怡一下子安靜了下
來,靈兒讓人送了幾盆熱水和毛巾進來,混亂的場面終於平靜了下來。

  貝貝洗完臉之後站到了田妮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你沒事兒吧?」

  「我不要再呆在這裡了,我們走。」

  田妮終於把臉上的奶油給洗乾淨了,貝貝這才發現傻丫頭把眼睛又哭紅了。

  貝貝看向了靈兒,眼神中充滿了無奈,意思是田妮既然不願呆下去了,我也
只好先陪她回去了。

  靈兒看了看李霞,又看了看小怡,李霞突然向田妮走了過來,意味深長地看
了貝貝一眼之後,然後輕輕拍了拍田妮的手臂:「甜甜,是我的錯,不該阻止你
去尋找自己的幸福…我向你道歉了,你就別再生氣了,今天是平安夜,大家開開
心心地在一起就最好了。」

  田妮半天沒回過神來,她瞪了李霞半天,有些琢磨不透她話裡的含意。

  「歡迎你來這裡陪我們過平安夜。」

  李霞向貝貝伸出手來,貝貝有些不知所措地把手伸了出來,卻一下子被李霞
的小手給握住了,而且還重重地捏了兩下。

  和如此美女握手,剛剛觸到,貝貝心中就是一陣酥麻,她捏自己做什麼?難
道有什麼暗示?剛才…是不是靈兒把自己就是那個貝貝的事情告訴她了?貝貝正
胡思亂想呢,小怡也向田妮走了過來:「田小姐,剛才罵你是我的不對,我向你
道歉。」

  田妮這下更有些傻了,怎麼這些人這麼反常啊?她猶豫了半晌,終於開口了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一起過一個快樂的平安夜唄!」

  李霞笑了笑,和小怡一起伸手拉住了田妮,把她拉回到了餐桌邊坐了下來。

  平安夜終於平平安安地過去了,凌晨三點多鐘,在靈兒的安排下,眾人在聚
會大廳的二樓客房安歇了下來。

  和田妮同房的張茜向其他人通告說田妮已經睡去了之後,眾女生按事前的約
定,一起來到了貝貝的房間。

  雖然之前已經聽靈兒說過,會有這樣的安排,但是貝貝房裡突然闖入這麼多
的女生,他心中還是禁不住‘砰砰!’亂跳起來,他不停地在想,這些女生難道
都是屬於自己的?靠!前半輩子艷福不淺啊!只是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只讓看不讓
摸,不過沉醉在如此花叢之中,貝貝的心早就醉了。

  「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李霞先開口了,因為她是妹妹,她發話的時候,自然其他女生不敢輕易插言


  「真…對不起…我的腦袋裡什麼記憶都沒有了。」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頭,很有些鬱悶,唉!這麼漂亮的女生,為什麼是自己的
妹妹呢?一見到她就有種想抱抱她的衝動,該死!「你失憶就失憶,幹嘛把自己
整成這個樣子?害我們全都認不出你了,幸虧靈兒多留了點心思,不然我們怎麼
找得到你?」

  李霞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我…」

  貝貝當初聽了陳所長的話,覺得整整也無所謂,所以就整了,現在回憶起來
,自己當時肯定是腦子進水了,但細想起來,應該與那些天貝貝做夢時總夢到自
己被追殺有關,那些惡夢也間接促使了貝貝接受整形的建議。

  「小霞你就不要再埋怨他了,他現在能回來,比什麼都好。」

  靈兒見貝貝神情有些尷尬,便替他開脫了一句。

  「是啊,我總算可以放下心了…每次他離開,都害得我晚上提心吊膽睡不著
覺,很怕他突然哪一天就回不來了。」

  小怡拍了拍胸脯,一副石頭剛剛落地的表情。

  「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

  李霞開口了:「肯定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一個人忘掉過去,不可能那麼幹
脆,哥的記憶怕是被人給洗掉的。」

  「他們的目的,是想讓貝貝親手毀了新華夏。」

  靈兒目前手頭上的線索,都指向了這個結論:「再強調一下,貝貝還活著的
事情,除了今晚這些人,千萬不可再讓任何人知道,哪怕是你們最信任的人,因
為誰都不知道這會給貝貝帶來什麼麻煩,他現在腦袋受了傷,自我保護能力肯定
大不如前了。」

  貝貝見面前這麼多女生都這麼關心他,不由得大為感動,他很想說點什麼表
達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不過半天也沒想好要說什麼,畢竟他對她們一點印象都
沒有。

  「明天天亮之後,讓我把他帶到霞光去吧,那裡會比較安全一些。」

  李霞挨在貝貝的身邊坐了下來,她身上的體香弄得貝貝心裡好一陣春潮盪漾


  「還是到我那裡去吧,我肯定可以想到辦法幫貝貝恢復記憶的。」

  小怡也提了出來。

  「你們還是聽貝貝的意思好了。」

  靈兒當然想貝貝能留在水寨,但是事前她也答應了張婕,同時她也不想傷害
田妮。

  「我…最近…還是單獨呆著比較好。」

  貝貝想了一下:「只有這樣,才可能弄清楚,到底是誰在我身上搞的鬼,而
且…我現在混進了洪門,聽說新華夏一直和洪門不和,也許我在那邊會對新華夏
更有利一些。」

  貝貝說完看了靈兒一眼,他知道靈兒為他生了寶寶這件事之後,他明白自己
必須擔負起保護她們的責任。

  「田妮怎麼辦?我們就這樣一直瞞著她嗎?」

  露露和田妮在學院裡的關係可不是一般的好,晚上田妮大鬧的時候,只有她
是站在田妮一邊,不過以她的身份,她並不好發表什麼言論。

  「呵呵,我倒是很想看看…她知道了她的新男友就是貝貝之後的表情,那肯
定是天底下最好玩兒的事情了,你們猜猜看她到時候會不會發狂?」

  小怡和田妮打了一架,當時正在氣頭的時候,聽到露露走過來說這男人就是
貝貝的時候,心裡當時就樂了,只是一直忍住沒笑出聲。

  「哈哈。」

  李霞聽小怡這麼一說,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小怡見小霞難得和她有一次意見一致,聽到她笑,也更加樂不可支了,便放
聲大笑起來。

  笑聲是可以感染的,小怡大笑之後,陳雪露露等人也在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
了田妮氣急敗壞的情景,雖然她們也有點同情田妮,不過在小霞和小怡的感染下
,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終於小霞笑得直不起腰,直接倒在了貝貝的懷裡,貝貝猝不及防,本來他一
直在想如果有機會抱一抱這個美女就好了,結果這機會馬上就來了,他忍了又忍
,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把小霞抱住了。

  李霞笑夠了之後,發覺貝貝抱住了她,便回過了頭來,很幸福地看著貝貝,
輕輕喊了一聲:「哥…」

  貝貝見到她嬌俏的面容,和紅紅可愛的小嘴,都有一種忍不住想吻上去的慾
望了,天哪!她可是自己的妹妹!沒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對她胡思亂想的好,
不然弄成了亂倫就不好玩了。

  「你們不要損田妮了好不好?如果她有什麼不對,都是我的錯。」

  雖然這些女生好象都不太喜歡田妮,但貝貝對田妮並沒有什麼惡感,他反而
覺得她有些可憐,特別是如果她真的知道了自己就是那個貝貝,恐怕不死也差不
多了,至少以她的個性,會永遠在這些人面前消失,這並不是件很好笑的事情,
至少貝貝笑不出來。

  「我不是故意要損她…只是看她不在,逗逗大家開心罷了。」

  小怡聽貝貝這麼說,連忙止住了笑,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拜託各位,千萬不要把真相告訴她…我不想她再受到什麼傷害。」

  貝貝對自己前半生的了解,仍然只是停在田妮單方面對他的描述中,當然他
會偏著田妮多一些。

  「你說了,我們肯定會照做的,只是…我想知道,你之前真的愛過她嗎?」

  小怡對貝貝的感情走向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因為貝貝從來也不在她面前遮
掩什麼,不過她倒是沒能弄懂,貝貝對田妮究竟是什麼樣一種感情。

  「我不記得了,不過在我僅有的這些記憶中,我知道我答應過她,會給她幸
福,讓她開心,我說到就必須做到。」

  貝貝環顧了一下身邊這些女孩子:「如果我之前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
,這裡一併向你們道歉了…」

  「呵呵,你對不起我們的地方多了。」

  眾女生一起樂了起來,難得他現在這麼謙虛,而且什麼也不記得了,不趁著
這個機會好好編點血淚史出去,簡直太對不起這次的重聚了。

  「殺了我吧…我死十次也贖不回對你們犯下的累累罪行啊!」

  眾多女生的血淚控訴之後,貝貝這才發現,自己曾經欠下了如此多的情債,
他一個人,可怎麼還得清呢?「殺了你怎麼能行?你欠我們這麼多,我們找誰討
去?」

  眾女生更加開心了,看來貝貝對她們剛才添油加醋,甚至胡編亂扯的血淚史
全都信了,看來他失憶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啊!「救命啊…」

  「哈哈哈哈…」

  「鬧歸鬧,有件事也必須要談一下了。」

  大家平靜下來之後,李霞又開口了,看起來還比較嚴肅。

  「什麼事?」

  貝貝心想,只要不是血淚史就好。

  「田妮說的話…其實都很在理,靈兒為你生了寶寶,你一定要為靈兒負責,
不然我們都會看不起你的,還有在座的其他人,瘋啊,鬧啊,大家說說笑笑,倒
也無所謂了,但是…你娶了靈兒之後,該怎麼安排她們?這是我們現在必須要面
對的一個問題,別人我先不談了,陳雪為了你,和相戀六、七年的男友分了手,
還為你跳了樓,你不給她一個結果,我們同樣還是看不起你…她們這些想法藏在
心中,不好說出來,我作為你的妹妹,只有我來說了。」

  李霞說完之後一直看著貝貝,其他的女生也安靜了下來,一起看著貝貝。

  「這個…」

  貝貝看著面前的女孩兒們,一個個都和花兒一樣,雖說他沒了記憶,但是這
些女生看起來都對她很有感情,沒了哪一個他也舍不得啊!甚至…他身邊坐著的
這個最漂亮的女孩兒,他的妹妹小霞,他都不會捨得讓給別人。

  本著不怕死,英勇大無畏的革命精神,貝貝決定豁出去了,伸頭也是一刀,
縮頭也是一刀,男子漢大丈夫,敢做豈能不敢當?「看得出來,你們都很想和我
在一起…我…當然也很舍不得你們…不如…我們就沿襲Z國的舊制…呵呵,嘿嘿
…」

  貝貝很心虛地笑了幾聲。

  「嗯,最後的結論呢?」

  李霞顯然對貝貝如此含糊的回答並不是很滿意。

  「呵呵,如果靈兒不介意,那我就把她們都娶回來.」

  貝貝很無恥地把矛盾轉移到了靈兒那裡,無恥啊無恥,靈兒替他受了那麼多
罪,為他生了寶寶,現在這麼重要的問題,他居然推給了靈兒!世界上還有比他
更無恥的人嗎?不過貝貝這一招倒是出了奇效,眾女生似乎忘了和貝貝辯駁一夫
多妻的事情,而是把目光一起轉向了靈兒。

  「你先把田妮的事情解決了吧,沒解決好她的事情之前,你連我都無法娶回
家…」

  靈兒笑了一下,做為一個女人,沒有人願意把愛和別人分享,對於未來,靈
兒並不敢奢望什麼,貝貝現在能平平安安地回來,她已經很高興了。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天都快亮了,大家先回去睡覺吧。」

  貝貝準備就這樣先糊弄過去,這種問題,這麼多人抵著面問,確實很難辦,
先拖一時算一時吧。

  「定了?定了什麼?」

  李霞似乎有意在逗貝貝,看來貝貝不再說清楚一些不是不行了。

  「不願離開貝貝的,就留下來唄。」

  小怡一貫在這種場合都比較支持貝貝,看到貝貝這麼為難,當然要替他分擔
一些了。

  「貝貝回來了,我以後繼續給貝貝做秘書好了,別的事情我暫時不考慮。」

  小怡首先表態了。

  「我要去睡了。」

  陳雪拉了拉小怡,她暫時不太想面對這個話題。

  「散了吧…貝貝現在連我們是誰都沒分清楚,你們就這樣為難他…」

  露露對貝貝的大一統計劃一貫的原則是‘不參與、不幹預、不發言’。

  「你們先休息吧,我和哥還有些話要說。」

  李霞因為身份特殊,才敢於在眾人面前提出這樣的要求。

  「走吧。」

  靈兒也站了起來,她開口之後,那些女生都起身跟著她出了房門。

  李霞見所有人都出去之後,起身把房門反鎖了:「哥,你真的一點也記不起
我來了?」

  「啊…」

  貝貝見最漂亮的這個女生留了下來,心裡不由得再次‘怦怦’跳了起來,但
是他還是不得不時時提醒自己,這美女是自己的妹妹,切不可對她有什麼非分之
想。

  「你以前說過,你最愛的人是我。」

  李霞輕輕趴在了床邊,抬起頭看向了貝貝。

  「哥哥…當然最愛的是妹妹。」

  貝貝心中有些不安,面前這女孩兒話中的愛,好象指的不是那種兄妹之愛,
這讓他心裡有些發慌。

  「不是。」

  李霞輕輕拉住了貝貝的手:「我們最初相識的時候,我們還不是兄妹…」

  「哦…」

  貝貝心中越發鬱悶了,這麼漂亮的女孩兒,全天下也找不到幾個,怎麼能是
自己的親妹妹呢?聽一聽,自己和她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吧。

  「我們是因為田妮才認識的。」

  李霞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哥,抱著我,我慢慢告訴你我們之前的一些事
情,看你能不能回憶起什麼來。」

  「好的。」

  貝貝早就想把她抱進懷裡了,聽她這麼一說,很快就伸出手把她抱進了懷裡


  「我們躺著說話吧。」

  李霞被抱住之後,臉有些微微紅了起來,她一步一步地在試探著貝貝的底線


  「啊…」

  貝貝在沒弄清楚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實在不敢對她隨便下手,她
讓自己抱著她,已經有點超出兄妹之間應有的親昵了,如果再躺下去,似乎就太
過了。

  不過貝貝卻不忍把懷中的這個美人兒就這樣推開,他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把李
霞放倒在了床上,李霞向貝貝懷裡擠了擠,貝貝只好把她又抱緊了一些。

  「那時候…」

  李霞被抱住之後,開始向貝貝講起過去的那些事情了。

  「後來…我…」

  李霞說著說著打起了呵欠,看起來她的眼睛快要睜不開了。

  「小霞,先回房去睡吧,明天我繼續聽你講我們的故事。」

  貝貝從李霞的講述裡,已經基本明白了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僅從這些刻
骨銘心的經歷中,他都覺得不該用齷齪的念頭去褻瀆她。

  「你以前總是抱著我睡的,你不抱著我,我睡不著。」

  李霞顯然是不準備離開了。

  「哦…」

  貝貝有點傻了,抱著她睡?兩人發展到哪一步了?「哥…我們先去洗吧,洗
完之後你抱著我睡。」

  李霞臉紅紅的看著貝貝,似乎是欺負他沒有記憶。

  「好的,你先去洗吧。」

  貝貝怕自己理解錯了,先試探了一句。

  「你以前都是和我一起洗的。」

  既然貝貝什麼都不記得,李霞決定向他撒一個善意的謊言了。

  「是嗎?」

  貝貝心裡有點發慌,他倒不是不想和這個天仙一般的美人共同沐浴,而是一
直在考慮這麼做的後果。

  「走啦。」

  李霞坐起了身,輕輕拉住了貝貝的手。

  「那位李小姐還沒有出來嗎?」

  靈兒原以為李霞在貝貝房裡不會呆太久,所以洗過之後一直未睡,想等李霞
離開之後,到貝貝的房裡去。

  「還沒有。」

  守在外面走廊裡的小保姆向靈兒匯報了一下。

  又過了一會兒,靈兒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小四病房裡打過來的,接通之後,
小四的聲音從裡面傳了過來:「楊總,聖誕快樂。」

  「小四還沒睡啊?」

  靈兒聽到小四說話的聲音已經比較連續了,不由得有些高興:「以後別叫我
楊總,叫我靈兒好了。」

  「呵呵,我睡了一天剛睡醒,聽朱哥說老三過來了,正和你們聚會呢,可惜
我不能過去,我好想見見他。」

  「他就在這裡,我讓他過去吧。」

  靈兒見李霞那麼久不出來,也想用這個藉口把門敲開。

  「那太好了,謝謝靈兒了。」

  小四的情緒看起來還比較穩定……李霞把貝貝拉起來之後,兩人一起來到浴
室,貝貝變得很有些緊張,李霞看到房間只有一個換洗衣服的袋子,皺了皺眉頭
:「哥,我的房間就在你的對面,房門沒關,你偷偷過去幫我把浴室裡的衣服取
過來,快一些,別讓人發現了。」

  「好的。」

  貝貝不捨地看了李霞一眼,她已經開始解扣子了,李霞見到貝貝看她,臉紅
紅地向貝貝笑了一聲。

  貝貝不知道再繼續看下去,會不會讓小霞看出他有些居心不良,想著待會兒
反正要一起沐浴,這會兒還是不要顯得太色會比較好一些,於是他輕輕拉開房門
走了出去。

  貝貝剛一出門,就剛好遇上靈兒來到了他的房門外:「貝貝,我剛好要找你
,小四醒了,她很想見見你。」

  「哦…」

  貝貝慢慢習慣了她們叫他‘貝貝’,雖然這名字他不太喜歡,但是這些女生
在叫的時候,都帶著很厚重的感情,於是他慢慢習慣了‘貝貝’這個身份了。

  「那…我們過去吧?」

  靈兒說著就拉住了貝貝的手臂。

  「小霞…她…」

  貝貝也有點臉紅了,在自己的老婆面前,想起剛才自己還準備和妹妹一起共
浴,實在有些彆扭。

  「我和她說一聲吧。」

  靈兒說著就準備推門進去。

  「她在洗澡…」

  貝貝連忙拉住了靈兒。

  「我也是個女生,怕什麼?」

  靈兒很奇怪地回看了貝貝一眼,然後推門就走了進去。

  「衣服拿過來了?」

  李霞聽到聲音拉開了浴室的門。

  「啊…」

  李霞脫得一絲不掛,見到進來的人不是貝貝而是靈兒,不由得羞紅了臉,連
忙半掩住了門。

  「我幫你去取吧。」

  靈兒似乎明白了貝貝剛才要過去幹嘛了:「對了小霞,貝貝要去一趟小四那
裡,就是在X鎮上救了他的那位…」

  「我知道。」

  李霞有一種被靈兒看穿的感覺,心裡頗有些不自在,本來精心策劃好的騙局
,被靈兒給攪了。

  靈兒退回房門外的時候,貝貝已經把小霞房裡的衣服取了過來,遞到了靈兒
的手上,靈兒又折回到房裡把衣服遞給了浴室裡的小霞。

  「小霞是你的親妹妹,可她一直不太願意承認和你的這種兄妹關係…」

  靈兒是個聰明人,從剛才李霞以為是貝貝過來了,一絲不掛地開門就有點明
白了。

  「嗯。」

  靈兒的話雖然很含蓄,不過貝貝還是聽明白了。

  「你以前是最疼她的,田小姐和我說…雖然小霞不太願意面對和你之間的關
係…但你一直都只是把她當成妹妹在疼。」

  「我明白。」

  貝貝低下了頭,小霞再美,她也是自己的親妹妹,怎麼能對她產生非份之想
呢?貝貝不禁有些後怕,幸虧靈兒及時阻止了他,不然兩人一旦都脫光了衣服,
在一起沐浴,難保自己的色心不對她做出些什麼來,小霞不在乎,但並不意味著
自己就可以以這個理由傷害她……「三哥!」

  小四見到貝貝之後顯得非常激動。

  「小四…」

  貝貝走到小四的床邊,坐在了她的床頭。

  小四伸出手輕輕握住了貝貝的手,眼圈一下子紅了:「乾爹…他被人殺害了
…」

  「我一定會查出來是誰幹的,替你幹爹報仇!」

  貝貝一晚上都沉浸在了和這些女生在一起的快樂之中,完全忘了小四就在水
寨裡,他不由得暗罵了自己幾句。

  小四哭了起來,護士很緊張地看著她身邊那些儀器,發現一切還算正常,便
沒有去叫醫生。

  「小四不要哭!那些害了你幹爹的人,如果被我查出來,我一定會讓他們碎
屍萬段的!」

  貝貝說著便握緊了拳頭。

  「不要…我不要你去報什麼仇,乾爹已經死了,現在你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
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小四平靜了一些之後,緊緊地抓住了貝貝的手臂。

  小四和她乾爹之間的關係,雖然是養父女,但小四在長大之後,一直把乾爹
當成了她的男人,雖然他們之間一直沒有什麼,但小四已經不準備再愛上別的男
人。

  當時貝貝向小四表白的時候,因為乾爹的原因,她拒絕了貝貝,現在那個已
經變傻了的乾爹被人殺了,小四雖然很傷心,但從另一方面來說,在精神上也算
是解脫了,只是在她覺得自己重新有了愛的權利之後,卻發現貝貝原來早就有了
妻女…那…就把他當成哥哥吧。
2017-1-31 13:55#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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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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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乾爹的仇,是一定要報的!」

  貝貝失去記憶之後,遇到了兩個女人,一個是小四,一個是田妮,相對於田
妮,他對小四的感情更深一些。

  「真的不要報什麼仇,我只想你平平安安的。」

  小四再次哭了起來,她死死地抓住貝貝,好象怕馬上就會失去他一樣。

  「她情緒過於激動了…」

  護士輕輕提醒了靈兒一聲,似乎隨時都準備去叫醫生。

  「貝貝,小四說不要去報仇了,你就不要再堅持了。」

  靈兒只好出言勸了貝貝一下。

  「好吧。」

  貝貝也意識到了小四的情緒有些激動,連忙答應了下來,免得讓她過於激動


  「小四,你三哥今天很累了,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讓他過來看你吧
。」

  靈兒見小四似乎抓著貝貝就不肯鬆手,只好提醒了小四一聲。

  「三哥…」

  小四聽到靈兒這麼說,知道再想強留住貝貝有點不太容易,不過她確實很希
望貝貝能多陪她一會兒。

  「我在,我永遠都會守著你,保護你,小四不要害怕…」

  貝貝握住小四的手,努力想讓她平靜下來。

  「你回去休息吧…別太累著了。」

  小四也看出貝貝很有些疲累,不忍心拖他太久。

  「嗯,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貝貝再次握了握小四的手,然後才和靈兒一起離開了。

  「我們回家裡休息吧…」

  靈兒輕輕牽著貝貝的手,把他往她和寶寶的住處拉了過去。

  「家…」

  貝貝低低地念了一下這個詞,終於回家了…雖然這個家看起來是那麼的陌生
,但是有了她們在這裡,讓人感覺是如此的溫馨……「寶寶,我們回來了!」

  靈兒見到寶寶仍然未睡,保姆抱著她在房裡走來走去,便伸手把她接過來抱
入了懷中。

  「哈啊~啊…」

  寶寶發出一些只有她自己才聽得懂的簡單字符,不過她的快樂卻是每個人都
能讀懂的,一個家,有爸爸,有媽媽,才是最完整的。

  「讓爸爸抱抱。」

  貝貝已能感覺到他和這寶寶之間那種血緣親情了。

  靈兒把寶寶送到貝貝懷裡,貝貝把寶寶在懷裡搖晃著,寶寶樂得咯咯直笑。

  終於把寶寶哄得睡去了,靈兒拉著貝貝回到了主臥室:「我們也睡了吧。」

  「我還沒洗…」

  貝貝很尷尬地向靈兒笑了笑,他怕靈兒又想起剛才小霞在他房裡洗澡的事情


  「你先脫衣服,我幫你洗吧。」

  靈兒很快到浴室裡幫貝貝放好了水,當她回到房間裡的時候,貝貝只把外衣
脫了,內衣還沒有脫下去。

  「你準備穿著衣服洗澡嗎?」

  靈兒看著貝貝笑了起來。

  「哦…」

  雖然知道對方是自己的妻子,但是貝貝在她面前脫衣服,仍然有一種在陌生
女孩兒面前脫衣服的不安感覺,不過靈兒都這麼說了,再不脫就顯得生分了。

  貝貝很快把衣服全部除了下去,當他抬頭看著靈兒一直盯著他的身體的時候
,底下本能地豎了起來,他想用手去掩住它,但又不太好意思,夫妻間把這些東
西藏起來幹嘛?「進去啊。」

  靈兒走過來牽住貝貝的手,把他往浴室中拉了過去。

  貝貝很尷尬地看著自己那東西很沒用地豎起老高,把自己內心那點齷齪的想
法全暴露了出來,不過他想的更多的,卻是洗過之後,會和這女孩兒做愛嗎?這
個女孩兒的身體,對他來說,可以說完全是陌生的。

  「進去吧…」

  靈兒停了下來,指了指浴缸。

  「哦…」

  貝貝進了浴缸之後,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和靈兒做一次了,而且是自己的
妻子,也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

  「看著我做什麼?」

  靈兒取過浴巾,準備幫貝貝洗浴,卻發現他一直紅著臉盯著自己,甚至還在
上下打量著自己的身體。

  「我想…」

  貝貝想說出來,卻感到口中有些發乾。

  「想什麼?」

  靈兒的聲音也低了下來,浴室中的空氣開始變得有些曖昧了。

  「我想…你把衣服脫了…和我一起洗…好嗎?」

  貝貝感到自己下面那個東西在說了這句話之後,脹得都快要爆了。

  「當然可以…」

  靈兒的臉也紅了,她輕輕坐到了浴缸邊,把手放到了自己衣衫的扣子上。

  「我來幫你脫。」

  貝貝很邪惡地看著靈兒,脫女生衣服的快感,只有男人才知道,脫一個陌生
女孩兒的衣服,快感會更強烈。

  靈兒,是貝貝的妻子,但她的身體,此刻對貝貝來說,和一個陌生的女孩兒
沒有兩樣…也許…就就是失憶的好處,一切,都是新鮮的,一切,都那麼美麗。

  當貝貝把靈兒的衣服脫光之後,靈兒卻用手臂遮擋住了自己的胸口,貝貝突
然想起了什麼,他輕輕拿開了靈兒的手,果然…靈兒身體被自己擊中的部分,仍
然呈現青紫之色。

  「靈兒…」

  貝貝的心頭無比劇痛起來,他的情緒在這一刻幾乎要失控。

  「沒事兒…這傷…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靈兒看到貝貝難受的表情,倒反過來安慰起他來。

  「我…簡直不是人!」

  貝貝難受得快要哭出來了,他此刻哪裡還能對這個美麗的身體有褻瀆的慾望
?內心充滿的都是愧疚和罪惡感。

  「這個不能怪你,當時在黑暗中,我還不是差一點一刀殺了你?一想到當時
的情景我就有些後怕,如果不是你及時閃開了,可能我要為我自己的莽撞後悔一
輩子的。」

  靈兒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時,兩個人臉上同時現出驚懼之色,當時真是太驚險
了。

  「但最後的事實是…我打傷了你,我自己一點傷都沒有…」

  貝貝恨不得現在受傷的是自己才好。

  「那也不能怪你啊?只怪我刀法差了,呵呵,當時我就在想,怎麼有人能在
黑暗中連躲我兩刀?如果不是你擊傷了我,第三刀你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的,是
你那一掌避免了我鑄成大錯…畢竟我們現在還能平平安安地呆在一起啊?」

  「靈兒,你不用為我開脫…」

  不只是那一掌的問題,貝貝還想起來自己後來對她的羞辱,唉…貝貝,你還
是不是人啊?「不是開脫…自我出師以來,與人交手都是一刀斃命,哪曾想還有
人我兩刀都砍不死的?當時醒過來的時候,真的是有些心灰意冷了,覺得自己都
白練了…」

  「靈兒,以後不許你再出去做這麼危險的事了,好好呆在家裡哄寶寶就行了
,真正需要去打去殺,是我們大男人的事情,記住了嗎?」

  「貝貝,我沒想到你的功夫長進這麼多…是不是因為練了那個什麼‘逆極道
’的緣故?」

  靈兒笑了一下:「你說過你要把那功夫傳授給我的…」

  「逆極道?」

  貝貝楞住了,他現在渾然不覺自己用的到底是什麼功夫,只是在使用的時候
心到意到,自然就用了出來。

  見到貝貝的神情,靈兒似乎醒悟了過來:「對不起,我忘了你失憶這件事了
…」

  「唉…」

  貝貝嘆了口氣:「我真想能盡快把以前的事情回憶起來,可惜什麼也想不起
來。」

  「不要急,慢慢來,我們在一起時間長了,你遲早都會記起來的。」

  靈兒取過浴巾,開始幫貝貝洗了。

  洗的之後,貝貝明顯看到靈兒身體不太舒服,便也沒再起什麼色心,太晚加
上太累,兩人隨即回到房間,相擁而眠了……田妮睡得早,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
,徑自來到貝貝的房間外,摁了下門鈴,半天無人應,又敲了敲門,還是無人應


  田妮很鬱悶地回到房間,撥通了貝貝房間裡的電話,半晌之後電話接通了,
李霞的聲間從對面傳了過來:「誰啊?一大早的要不要人睡覺啦?」

  田妮聽到李霞的聲音,以為自己打錯了,趁自己還沒說話,趕緊掛斷了,之
後她很疑惑地再次起身看了看貝貝的房間號,然後回到自己房裡,重新撥打著那
個房間的電話。

  「誰啊!?」

  李霞似乎醒過來了,看樣子非常生氣。

  「你在我男朋友房裡做什麼?」

  田妮再次確認沒打錯之後,心底一沉,他們這麼快就鬼到一塊去了?李霞你
是故意的吧?「我在自己房裡好不好?甜甜你是不是瘋啦!?我才剛剛睡著就被
你吵醒了!!」

  李霞大吵了幾聲之後突然明白了過來,這裡確實是貝貝的房間,她昨晚洗完
之後,因為太疲倦,所以倒頭就睡下了,不過現在是打死也不能承認了。

  「你房間號是多少?你把門打開,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田妮清清楚楚地記得,昨晚她把貝貝送到那個房間之後才離去的。

  「我一大早的憑什麼要陪你瘋啊?我要睡覺了,我警告你,不要再吵我了,
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李霞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並且把電話線也拔了。

  田妮再次打過去,一直沒人接了,她氣洶洶地衝出房間,來到了貝貝的房門
外,再次確認了貝貝昨晚確實是入住的這間房,不由得血往腦門上涌,她開始捶
打起貝貝的房門了:「開門!開門!」

  這下沒把李霞給敲出來,把其他幾個房間的女生都給敲了出來。

  「田小姐,一大早的你吵什麼吵啊?大家都被你吵醒了,還睡不睡覺啊?」

  小怡穿著睡衣從房間裡探出頭來,抱怨了一句。

  「不關你的事,你少插嘴!」

  田妮正在氣頭上,惡狠狠地瞪了小怡一眼。

  「是不關我的事,反正也睡不著了,過來看看熱鬧也行。」

  小怡似乎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大概是李霞昨晚上一直和貝貝睡在一起,被
田妮現在捉了奸,一會兒門裡面的人出來,肯定有好戲看了,反正也幫不了貝貝
了,就順便看個熱鬧吧,能把田妮的鼻子氣歪是最好不過的了。

  田妮猶豫了一下,真把她男友和李霞從房間裡捉了出來,在這些人面前真的
沒面子了,但是已經到了這一步,退回自己房裡,任由他們兩個繼續在房間裡鬼
混,不是心裡更難受?被這些人看到豈不是更沒面子?最後田妮決定繼續敲門,
如果真把他們當場捉了,自己大不了一頭撞死在這裡,或者躲著再不見這些人就
是了。

  「開門!開門!」

  田妮繼續拍打著房門,而且委屈得哭了起來。

  張茜從房裡走了出來,開始勸田妮,陳雪也走了過來,她們大概都以為貝貝
和小霞躲在那房裡不敢出來,覺得現在勸走田妮,讓貝貝或者小霞找機會溜走才
能解決目前的尷尬局面。

  田妮當然不會就此罷休,有人勸解,她的面子上更下不去了,今天不鬧個魚
死網破是不行的了,大不了就是一條命賠在這裡。

  「李霞!你不要臉,有本事自己去找個男朋友啊?幹嘛老搶我的?」

  田妮理所當然地把矛頭對準了李霞,千錯萬錯,應該都是她的錯,憑自己長
得漂亮些,就可以胡作非為嗎?太過分了!李霞終於把房門給打開了,她也是一
臉怒氣地瞪著田妮:「甜甜,你再罵,我真和你翻臉了!」

  田妮倒並不關心李霞有多生氣,她立刻衝進房間裡仔細搜索了一遍,甚至衣
櫃都不放過。

  「貝貝那麼大個人,能躲到那小櫃子裡去嗎?」

  李霞冷冷地瞪著田妮,一臉的沒好氣。

  「你說什麼?」

  田妮聽李霞說到貝貝,不由得有些懵了。

  「我是說你男朋友!」

  李霞自知失言,連忙補充解釋了一下。

  田妮也沒心思去琢磨李霞為什麼說錯了,她推開李霞,準備回自己房間用自
己的手機撥打貝貝的手機,結果被李霞一把給扯住了:「你把我鬧成這個樣子,
準備抬腳就走?」

  「你想怎麼樣?」

  田妮氣洶洶地回瞪著李霞,她如何跑到這房裡來的,李強是怎麼不見了的,
田妮認為裡面肯定還是有鬼。

  「我想怎麼樣?你這麼一鬧,我的名聲都被你毀壞了,你說我該怎麼樣?」

  李霞是真的生氣了。

  「想動手嗎?」

  田妮找不到她的男友,被李霞一激,看樣子是要拼命了,其他女生立刻圍了
上來,拉住了兩人。

  「你等著瞧,這事兒沒那麼容易了的。」

  李霞和田妮不是第一次打架了,她知道她打不贏田妮,被眾人拉住之後,只
好賭一下狠。

  「隨時奉陪!」

  田妮瞪著李霞,就象是要吃人一樣。

  「田妮,用我的手機打一下你男朋友的電話,看他在哪裡不就什麼事也沒了
嗎?」

  露露好心地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田妮。

  田妮又瞪了李霞一眼,接過露露的手機,然後開始撥打貝貝的手機……貝貝
和靈兒還沒睡醒,被手機鈴聲給驚醒了,靈兒伸手抓過貝貝放在床邊的手機,懶
懶地看了下號碼,然後對貝貝說:「是露露打過來的。」

  「幫我問問是什麼事…」

  貝貝迷迷糊糊地應了一句,露露會有什麼重要的事,一大早打電話過來啊?
「露露?什麼事?」

  靈兒很慵懶地對著手機問了一聲。

  「靈兒!?」

  田妮的腦袋又開始變大了。

  「是田妮啊?」

  靈兒立刻警醒了過來,貝貝剛要伸手接過手機,被靈兒推開了:「李強看他
家的小四去了,出門的時候手機忘帶了,小保姆送了過來,我正準備給他送過去
…」

  「哦…小四現在在哪兒?」

  田妮有些疑惑地追問了一句,她發現全世界所有的女人都是她的敵人,讓她
防不勝防。

  「這樣吧,你在房間裡等一會兒,我就過去找你。」

  靈兒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快起來吧,你到小四那裡去,我去田妮那裡。」

  靈兒沒想到田妮這麼早就起來了,她本來也上了鬧鈴的,結果弄得現在手忙
腳亂。

  「這下你放心了吧?」

  露露從田妮手中取回手機,試探性地問了她一句。

  「小霞你為什麼在這間房裡?」

  田妮心中煩透了,這些人全部遮遮掩掩,而李強他人在哪裡現在她又找不到
,心中鬱悶到了極點。

  「我本來就睡這間房,是你記錯了吧?」

  李霞理直氣壯地回了田妮一句。

  「是啊,昨晚我也看到小霞是住這間房。」

  小怡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好,你們夠狠!」

  田妮說完之後準備轉身離去,冷不防又被李霞給拉住了。

  「鬧完什麼話都不說,就想走?」

  「小霞,算了…田妮記錯了,誰沒有記錯的時候呢?」

  露露連忙在旁解勸了一句。

  「露露!」

  田妮氣得話也說不出來了,她自己清楚自己絕對沒有記錯,這些人到底在搞
什麼鬼,再和她們糾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了,還是盡快找到李強,找他問個清
楚明白吧。

  「算了,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

  李霞本來也有些心虛,拉著田妮找事兒,也是為了掩飾,現在剛好藉著大家
的梯子下了台階。

  貝貝急匆匆地來到小四的房門外,小四因為日夜顛倒又睡去了,貝貝只好在
門外瞎晃,等田妮過來好證明一下。

  李霞的電話打了過來:「哥,甜甜還沒有去你那裡吧?」

  「你說的是田妮?還沒…」

  貝貝和這個美女說話總有些不好意思,雖然知道了她是自己的親妹妹。

  「我昨晚洗過之後,就睡在你房裡了,她今天早上跑過來大鬧了一場,現在
肯定要找你去問了,你想個理由給她吧,不然還不知道她會做些什麼出來。」

  「哦…她都怎麼鬧了?」

  貝貝現在在心裡仍然有一種田妮是他帶過來的,鬧了別人家不太心安的感覺
,實際上這種感覺應該倒過來才對。

  「唉…算了,她人倒不壞,就是小心眼煩人,近來又很了些,反正你想好應
對她的就行了。」

  「如果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我先替她向你道歉了
,要錯,都是我的錯。」

  貝貝就象是替闖了禍的小孩兒向人道歉的家長一樣。

  「呵呵,哥你不用和我這麼客氣吧?我們之間說這些話就太見外了…」

  「小霞你真好。」

  貝貝非常感嘆,自己居然有這麼好個妹妹,唉!人生如此,一生何求啊!「
我不對你好,還對誰好啊?」

  李霞笑了起來:「一會兒一起吃飯吧?」

  「嗯,好的!」

  剛掛斷李霞的電話,靈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貝貝,田妮在房間裡換衣服
,一會兒可能就過去了,你想好怎麼應對她了吧?」

  「沒事兒,我知道怎麼和她說。」

  「對了,還有一件事,就是美聯,新華夏的姊妹集團的葉總,也就是你曾經
救過的小茗,今早打電話給我,說要過來看我和寶寶,我順便把你回來的事情和
現在的情況告訴她了,到時候她不會主動來認你,但你知道她是誰就好。」

  「哦…我和她之間有沒有什麼…」

  貝貝不知道這話該怎麼問才好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靈兒笑了一下:「好了,不多說了,田妮可能隨時會出來,我們把話對一對
,別說岔了。」

  「好的。」

  和靈兒對好了話,掛斷電話以後,因為無聊,貝貝突然想起了那個蔡剛,自
己失蹤那麼多天了,現在安全回來了,他為什麼連個電話都不打一個呢?貝貝忍
不住把電話撥了過去,那邊看到是貝貝的手機號,趕緊接通了。

  「蔡先生吧?我現在已經回W城了,你最近忙什麼呢?」

  「呵呵,是李總?我回B京有點事,走得比較急,沒時間和你打招呼…」

  蔡剛仍然是那麼客氣,但貝貝聽著他說的話,怎麼感覺怎麼不對。

  「那你什麼時候再過來?有些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貝貝現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而且也知道新華夏和洪門對立,這時候能有機
會混到洪門去,也不錯啊,可以變相保護和壯大新華夏的實力。

  「我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去W城了,不好意思啊…」

  蔡剛仍然非常客氣。

  「那…我現在在W城該和誰聯繫呢?」

  貝貝有些納悶,不是你介紹我入的洪門嗎?現在怎麼連個話都不說,人就不
再過來了?「嗯,到時候…可能會有人主動和你聯繫吧,我要去開會了,不和你
多說了,祝你聖誕快樂。」

  蔡剛隨即很禮貌地掛斷了貝貝的電話。

  貝貝琢磨了半天,似乎明白了過來,不用說,肯定是因為袁四集團在LE市
被人血洗了的原因,所以蔡剛認為自己成了光桿司令,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放
棄了!靠!這鳥人!生氣歸生氣,貝貝左思右想,覺得還是不應該放棄這次混入
洪門的機會,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不見得是件壞事,洪門在全國的實力,比起
新華夏,確實強了很多倍。

  貝貝正左思右想呢,靈兒和田妮從遠處走了過來,田妮一看到貝貝,就加快
了步子,快速跑了過來:「你一直在這裡啊?」

  「嗯,小四昨晚醒過來了,我在這裡守著她,她剛剛又睡去了。」

  貝貝作了個很疲倦的動作,好象他一晚上都沒睡一樣。

  「那你不是一晚上都沒睡?」

  田妮果然忘了過來是幹什麼的了。

  「我在她床邊趴了一下…」

  貝貝輕輕拍了拍田妮的肩膀:「吃早飯了嗎?」

  「一起過去吧,我在那邊已經讓人安排好了,一會兒之後,她們都會過去的
。」

  靈兒也走了過來,向兩人發出了邀請。

  「我想回去了。」

  田妮看起來不想再見小霞她們了。

  「別這樣嘛,大家都在一起鬧著好玩兒的,太當真的不好。」

  靈兒勸解了一句。

  田妮本來還想問貝貝,昨晚李霞在他房裡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因為靈兒在一
邊,看到貝貝這麼辛苦,她也不好問出口了。

  「靈兒,你先過去吧,我們一會兒就過去。」

  最終田妮還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和貝貝先談一談,以免到了餐桌上,什麼都不
好問了。

  「好吧,你們也快點過來…」

  靈兒又看了一眼貝貝,然後向遠處走了過去。

  「昨晚你睡的是205號房吧?」

  田妮努力克制著內心的醋意,以一種比較平和的語氣,就象是隨意問出口的
一樣。

  「昨晚?」

  貝貝假裝回憶了一下:「昨晚你回房不久,我就接到電話說小四醒了要見我
,所以就趕了過來。」

  「那個…霞光集團的李小姐…你記得吧?她今天睡的是你那個房。」

  田妮繞了一下,還是說到了正題上來。

  「哦…是這樣啊?昨晚我離開的時候,對面的那位李小姐吧?她說她房裡有
些潮濕,正在和小保姆談那事兒呢,我剛好路過,就對她說,你睡我房裡好了,
我晚上不在這邊睡…可能這樣,她就住進了我那個房吧?你不說,我還真想不想
來了。」

  「哦…」

  田妮見貝貝解釋得倒是合情合理,便也不好再追問什麼了:「我們要不和靈
兒說一下,就不要去吃早飯了吧?我想回去了。」

  「既然來了,就這麼走,有些不太好,特別我這次過來,是為了和新華夏緩
和一下關係,要走,還是吃了早飯再走吧,至少別讓靈兒覺得我們不給她面子。


  「那好吧…」

  田妮低下了頭去,她實在是在這裡一分鐘也不想多呆。

  快到靈兒指定的早餐位置時,田妮突然站住了:「要不你去吧,我在這裡還
有幾個故人,想過去見一下,我就和他們一起吃好了,你吃過了,再打我的手機
。」

  「這樣啊?」

  貝貝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好吧,到時候我打你手機。」

  「嗯。」

  田妮是想去看看貝貝的父母,雖然已經不是他們家的媳婦兒了,那份感情還
是在的,特別是貝貝的老母親,見到她比見到親女兒還要親。

  見田妮走遠了之後,貝貝才慢慢踱進了餐廳,女生們基本都到齊了,沒見到
田妮過來,馬上有人問了一聲:「田妮呢?」

  「她不過來了。」

  貝貝邊說邊挨著小霞坐了下來。

  「呵呵,太好了。」

  小怡笑了起來,她現在很有些鬱悶的是,貝貝對她感覺很陌生,要知道以前
可不是這樣子的。

  「田妮不在,你們…一個個正式給我介紹一下吧…」

  貝貝很心虛地看著眾女生:「現在…除了小霞和靈兒…其他人到現在我還是
有點分不清…」

  「哼…就只記得兩個最漂亮的…」

  「是啊…什麼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嗯,不過不是這樣,就不是貝貝了…」

  其他女生顯然對貝貝剛才的話非常不滿,田妮不在,大家都使勁向貝貝發泄
著內心的不滿。

  「你們就別欺負我哥哥了!明知道他腦袋撞了,還這麼欺負他!換了你們試
試?一下子出現這麼多漂亮MM,他怎麼可能分得清楚呢?」

  李霞替貝貝開脫了一下。

  「那他還記得我嗎?」

  一個女孩兒從廳外走了進來,眼睛一直盯著餐桌上唯一的那個男人,貝貝。

  「小茗過來了?」

  靈兒向葉茗打了聲招呼,並站起身。

  「嗯。」

  葉茗小心翼翼來到了貝貝的身邊,在靈兒的位置上坐了下去:「你是貝貝嗎
?」

  「是我。」

  貝貝很有些心虛,這個女生又是什麼人?自己不知道欠不欠她的情債?「還
記得我麼?」

  每一個女孩兒都認為她們在貝貝的心中是很特殊的,葉茗當然也不例外。

  「我哥哥失憶了,什麼人都不記得了,你不要為難他了。」

  李霞再次替貝貝開脫了一下。

  「呵呵,如果你長得夠漂亮,他肯定馬上就會重新記住你。」

  小怡無限嫵媚地調侃了貝貝一句。

  「我知道你是我的秘書,從昨晚我就記住你了。」

  貝貝瞪了小怡一眼,他感覺對自己的秘書說話稍微狠一些,應該不會過份吧
?「是嗎?」

  小怡果然興奮了起來:「我姓什麼?」

  「秦。」

  貝貝笑了笑:「她們都喊你小怡。」

  「那我名字叫什麼?」

  小怡見貝貝記住了她,顯然比較高興。

  「你叫…秦怡?」

  貝貝想當然地亂猜了一通。

  小怡哈哈大笑起來,差點把茶水都吐出來了:「我成了上世紀三、四十年代
的電影明星了…」

  「她叫秦可怡…」

  葉茗低低地向貝貝提醒了一聲:「你真不記得我了嗎?」

  「小茗…對不起,我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你別怪我。」

  貝貝知道不管是哪個女生,只要是過來找他的,肯定自己都欠了一大堆情債
,誠懇地道歉,是應付現在這種狀況的不二法寶。

  「你現在可以隨便編個動人的愛情故事哄一下他,把自己說得悲慘一些,他
反正什麼也不記得了,隨便你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小怡對貝貝不記得自己名字有些不高興,開始打擊報復了。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想想才行。」

  小茗看著貝貝真誠的目光,首先原諒了他,覺得小怡說的不錯,嗯,趕快想
個故事出來吧,讓他越覺得對不起自己越好。

  「我有件事情要請大家幫忙。」

  貝貝見所有女生都很熱衷編派他過去和她們的一些悲情史,為了避免她們的
討論進一步深入,貝貝決定要轉移話題了。

  「什麼事?說!」

  新華夏、美聯、龍輝、霞光四大集團的負責人都在,貝貝說聲需要幫助,那
還不趕緊答應下來?「我想找你們每家借點錢,再借些人。」

  貝貝準備重組袁四集團,進軍洪門了,一個強大的敵人,不能從外部擊垮,
就從它的內部開始侵蝕。

  「沒問題,我馬上讓人把錢打到你賬戶上去,要人…我跟著你去好了。」

  小怡反應最快,也最先表態了。

  「哈哈…」

  貝貝樂了起來:「我要的是兩種人,一種幫我打架守場子,一種幫我管理產
業,你…過去幹嘛?我的目的是把袁四集團的旗子重新豎起來,然後打入到洪門
內部去。」

  「以前你需要砍人的時候,我都衝在最前面,需要內部管理的時候,我都幫
你理得井井有條。」

  小怡開始信口開河起來。

  「是嗎?」

  貝貝感到非常奇怪,難道這女子的身手比靈兒的還厲害?真是人不可相貌啊


  「你還是少給他添麻煩吧…」

  陳雪阻止了小怡。

  「當初他沒有我的幫助,哪有新華夏的今天啊?我應該算是新華夏的開國元
勛了吧?」

  小怡頗有些不服氣,話說,當年,貝貝跑夜場的那幾十份合同,還是小怡幫
著跑出來的呢。

  「啊…原來是這樣啊。」

  貝貝無比尊敬地看著小怡:「原諒我不記得這些事了…不過以後我是不會再
讓你衝到前面去了。」

  「這麼客氣就見外啦!哈哈。」

  小怡開心地笑了起來,其他幾個女生也笑了起來,不過笑的含意和她有點不
太一樣。

  「你需要多少錢?和我報個數,美聯和新華夏最近資金都比較緊張,霞光窮
得只剩錢了…」

  李霞也開口了。

  「呵呵,新華夏雖然還沒有到富可敵國地步,但是把五百億的中央商務區項
目整個吞下去之後,再拿幾個這麼多出來,還不算什麼大問題。」

  靈兒似乎對李霞的話有些不太高興。

  「我不要那麼多錢…」

  貝貝大概沒想到這些女生都這麼有錢,操!本來想找她們合著借幾千萬去L
E市玩玩的,她們隨口就是幾百億…這口幸虧還沒開,太掉面子了。

  「貝貝去洪門的事,畢竟還是新華夏的事,暫時還是從新華夏賬上支出吧,
如果不夠,到時候再找你們。」

  靈兒心中有點怪貝貝,自家有的是錢,卻要開口找別人借錢。

  「你還是把我帶上好了,我做你的貼身小銀行,隨用隨取,方便。」

  小怡又開口了,貝貝失憶之後有個好處,可以不用和他解釋龍輝的事情了。

  靠!貝貝心裡開始嘀咕,你要是我的貼身小銀行,我找你拿的就不只錢了:
「我暫時誰也不會帶,等我再次把洪門的人引出來了之後,你們再暗中助我重新
在W城站起來吧,如果你們跟著我,被洪門看出來,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為什麼一定要和洪門爭呢?我們現在在W城做生意,沒有人敢對我們說個
‘不’字,就這樣大家幸福地呆在一起,不好嗎?」

  葉茗無法和其他三大集團比拼財力,所以在剛才也一直沒有發話,不過她有
點不太懂貝貝為什麼還要孤身赴險。

  「即使我們不和洪門爭,但洪門對W城,對整個中部地區,一直虎視眈眈,
與其靜等著別人在背後出暗刀子,還不如把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人無遠慮,
必有近憂。」

  貝貝雖然失去了記憶,但看到自己身邊的這麼多美女,他應該對她們擔負的
責任,心裡還是很清楚的。

  「貝貝既然堅持,我們還是按他說的,暗中支持他就是了…」

  靈兒雖然也不願貝貝再涉險境,但她很了解貝貝不安分的性格,所以最後還
是決定支持他。

  「另外,我還要查出是什麼人血洗了LE市的袁四集團,是什麼人在幕後操
縱了這一切,是誰洗掉了我的記憶,如果我不按他們事前安排的去做,可能我永
遠都不能把那隻幕後的黑手給揪出來,而且…我一定要找回屬於我的記憶,那些
記憶,和你們曾經的記憶,是我人生中最美好,最寶貴的東西。」

  「注意安全,我會全力支持你的。」

  李霞終於也表態了。

  「你不讓我在你身邊,不過我的心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小怡她趕緊表態了。

  「我相信你會保護好自己的。」

  貝貝從危難中拯救了美聯,葉茗對貝貝的能力幾近崇拜,除了擔心他的安危
之外,肯定也是全力支持他的決定。

  「當初貝貝修這個水寨的時候,看中的是這裡的隱蔽和安全性,以後大家可
以經常到這裡來聚一聚,溝通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如果我們聯手,對上,可以影
響市??的各項經濟政策和重大決議,對下,?城大小勢力,沒有誰再敢在背後
做些小動作。」

  靈兒又開口了,她明白自己作為貝貝已得到公認的妻子,自己的身份,已經
不再是當初的那個保鏢了,如何為貝貝爭取更多的同盟,在他衝鋒在前時,替他
打理好公司的大後方,是非常重要的。

  雖然對他的愛是自私的,做為一個女人,一個為他生了寶寶的女人,她也希
望貝貝只愛她一個人,但從貝貝事業的大局出發,在座的這些女生,是她必須要
拉攏的,靈兒出師於大華夏的李董,她非常明白,所有的事情,必須按最正確、
最直接的方式去進行,去完成,才是最符合利益最大化的原則。

  「這個我贊成,龍輝的意思呢?還有…盛世那邊怎麼辦?」

  李霞很早之前都有建立大同盟的念頭了,只是貝貝一直不同意,李霞知道他
是怕別人覺得他在靠女人,吃軟飯,所以顧及他的面子,後來也就沒有再提,他
這次失憶之後,似乎沒有以前那麼頑固了。

  「是懷疑我對貝貝的忠誠呢?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小怡聽到李霞提到她,不得不把話頭接了過去。

  「你和貝貝之間的事情,我沒興趣知道,我只想知道,龍輝,有你想的那麼
簡單嗎?你以為你坐在了那個位置上,就能掌控住整個龍輝?你對它的控制力究
竟占到幾分?」

  李霞對整個霞光的運營難度是深有感受的,她當然清楚,小怡現在在龍輝,
肯定是被架空起來了。

  「盛世那邊我可以和張總去談,貝貝的真實身份她也很清楚,龍輝那邊,如
果小怡沒有異議,我可以安排人手過去協助你理順內部的各種關係。」

  靈兒看著小怡,趁貝貝在場,她想看看在場各位的態度,能把握在自己手上
當然是最好。

  「這個就不必了,現在我還不敢說全面掌控了龍輝,但遲早有一天我會做到
的。」

  小怡當然明白在未來對貝貝的爭奪中,龍輝把握在自己的手上,和掌握在靈
兒手上的區別。

  「但願吧,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木笛和冰冰那兩個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
簡單,他們既然能從大華夏轉投龍輝,並且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成為王子豪的左右
手,他們同樣可以把你玩得團團轉。」

  靈兒擔心什麼,就直接說了出來,並沒有過多考慮。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吧?」

  小怡的脾氣在回到龍輝的半個月裡,也變得大了起來,人坐的位置有多高,
脾氣就有多大,這一句一點都不假,雖然高位的人顯得都很謙恭,但你以為他們
是真的謙恭,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我不是想對你指手畫腳,我只是從貝貝的角度考慮,幫你,也是為了他。


  靈兒直視著小怡的眼睛,如果能讓新華夏介入龍輝,?城就安定一半了。

  「我會在適當時候去龍輝一趟的。」

  貝貝看得出小怡對靈兒的干預很有些反感,他知道自己再不表態,兩個女生
肯定在心裡會有顧忌了,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只會聽從貝貝的安排。」

  小怡終於把話很直白地說了出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是不是為了他的問題
,而且…貝貝在失憶前答應了要給我一個寶寶,靈兒你最先為貝貝生了個寶寶,
他和你結婚我不在乎,但他答應我的事情,他也必須做到。」

  眾女生雖然都曾添油加醋地編派過貝貝,但大家畢竟都是女生,也都比較含
蓄,一直未涉及到這方面來,小怡的話一出口,大家立刻一起望向了貝貝,眼神
都有些怪怪的。

  「這個…」

  貝貝一直在猜測自己和這個看起來很嬌媚的秦小姐之間的關係,這下不用猜
了,肯定是發生過那種事情的,他心中先是一陣暗喜,看來自己遲早是可以和她
做愛的,但剛才她那句話又有點讓他比較難辦,給她一個寶寶,這話也說得太直
接了吧?這可是出人命的大事情。

  「你可以忘掉和我之間所有的事情,但是你這個承諾必須要完成,除非你現
在和我說,你不準備實現你當初的諾言。」

  小怡堅持這個的原因也很簡單,有了貝貝的孩子,也就意味著自己未來在貝
貝身邊的地位,把當時貝貝的承諾在眾女生面前公開出來,也免得以後這些人以
為自己總是在偷偷摸摸地勾引貝貝。

  眾女生再次一起看向了貝貝,似乎是想看他對這個承諾的態度,她們中的某
些人再無知,也知道貝貝答應給小怡一個寶寶,是必須在做什麼事情之後才能實
現。

  「既然是承諾,是一定要兌現的….」

  靈兒見貝貝臉上現出為難之色,便替他解了下圍:「不過我覺得等他恢復記
憶之後,再談之前的那些事情,會比較公平一些。」

  「我是問他。」

  小怡瞪著貝貝,眼神不知道是在徵詢還是勾引,反正看得貝貝心裡一蕩,覺
得如果不和她上一次床,簡直太浪費了。

  「我承諾過的事情,是一定會辦到的。」

  貝貝裝出一臉的嚴肅,心裡卻已經開始幻想和這個女孩兒做愛的那種火爆熱
辣場面了。

  「那就好。」

  小怡得到這個答覆之後,看起來非常高興,不過其他幾個女生的臉色就不太
好看了。

  「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名字叫陳威,我後來才知道你真名叫貝貝,當時和
我在一起那天晚上…你也答應過我…要守著我一生一世。」

  葉茗很有些委屈地看著貝貝,那時候哪知道他還有這麼多MM啊?「哥…你
到底和多少人承諾過要一生一世的?」

  李霞很奇怪地看著貝貝,她之前也知道他花,但沒想到他這麼花。

  「我…不記得了…」

  貝貝萬分抱歉地看著眾女生,現在也只能她們說什麼算什麼了。

  「貝貝,你一個人…一共有幾個一生一世啊?」

  陳雪有些怪怪地看著貝貝,對他的花心,她現在連生氣都生不出來了。

  「作為一個大男人,自然一諾千金,之前凡是我承諾過的,就一定會兌現,
請各位放心!男子漢大丈夫,豈能敢說不敢當?」

  貝貝的話擲地有聲,豪氣千雲,直衝屋頂,全場的女生無不瞠目結舌。

  「問題是…哥你準備怎麼兌現?」

  李霞有些沒好氣地瞪著貝貝,他是不是腦子真的摔壞了啊?「只要你們不離
開我,我就會一生一世守著你們,直到你們厭煩了和我在一起為止。」

  貝貝此刻反正也是豁出去了,被大家一直抵到了墻角上,不把皮球踢回給她
們是不行的。

  「這個事情,我覺得再繼續討論下去也沒必要了,願不願繼續跟著貝貝,隨
大家各人的願,貝貝已經表態了,下面就是看各位自己的態度了,有什麼想法,
可以和貝貝私下去溝通,貝貝還有大事要做,我覺得我們的當務之急,應該是怎
麼幫貝貝實現他的計劃,男人當以事業為重,我們還是盡量少給他惹些麻煩好,
你們說是不是?」

  小怡得到了貝貝的承諾,已經心滿意足,總結性地發表了一下她的看法,也
是變相地討好和支持一下貝貝。

  「嗯,秦小姐說的很對,我目前手上確實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辦,請大家放心
,還是那句話,承諾過的,我是一定會辦到的。」

  貝貝說完很感激地看了小怡一眼,對她的好感度倍增,小怡見到貝貝讚許的
目光,自然也很有些得意。

    20吃過飯,貝貝見小四還沒有醒,於是送田妮先回到了盛世,不過他並沒
有準備進去:「我要回LE市去了。」

  「那裡…已經沒有你的人了,你還去那裡幹什麼?」

  田妮有些奇怪地看著貝貝。

  「我要查一些事情,在那裡總能有一些線索。」

  貝貝手底上張濤和路昆的人基本上都被砍死了,那些投降過來的,大部分轉
投了別的幫派,或許從他們口中,可以找到些線索,當然更可氣的是袁四集團被
血洗之後,一些外來的,本地的幫派又糾集到了一起,重新占領了袁四集團打下
的地盤。

  「那種小城市,再查能查出什麼來呢?你如果要來?城發展,我姐姐可以幫
你重新建立勢力,?城畢竟比那些下面的小城市發展空間要大得多。」

  「你姐姐?」

  貝貝笑了笑:「我和她接觸不多,但是發現她的控制欲很強,以後你盡量不
要把我的事情告訴她,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田妮有些急了:「她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如果你愛我,請給我一些空間。」

  貝貝很認真地看著田妮:「我有我自己的目標,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

  田妮有些不安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以前她和貝貝在一起的時間,大部分都
在擔心和不安中度過,那並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我活到這麼大,不還好好的嗎?」

  貝貝笑了笑:「事情辦完,我就會回來看你的。」

  「我和你一起過去吧,反正我呆在這裡也無聊。」

  田妮雖然知道他不可能答應,不過還是提了出來。

  「你在,我會擔心你,做事情的時候會分心。」

  貝貝很簡單地拒絕了田妮。

  「那好吧,你什麼時候回來找我?」

  田妮嘴巴噘了起來,她發現她找了個性格和貝貝差不多的人,只是不知道他
會不會和貝貝一樣花心。

  「我很快會回到?城來的。」

  「好吧…那記得晚上給我打電話。」

  田妮說完,神情開始變得黯然。

  「別這樣。」

  貝貝輕輕抱住了田妮,想起了吃飯時和那些女生們的套話:「我答應了你要
陪著你一生一世,我一定會做到的,除非你主動離開我。」

  「我相信你對我的感情,但是如果你敢在外面花心,我一樣會離開你。」

  田妮說著低下了頭去。

  「放心好了,我這人很專一的。」

  貝貝笑了一下,心裡卻在想,以後就是花心也不能讓你捉到了。

  「那就好。」

  田妮踮起腳尖親了親貝貝的臉頰:「我上去了。」

  「好的。」……??市的街頭小店,天慢慢黑了下來,貝貝喝了半箱啤酒之
後,天也更黑了,慢慢進入了黑夜,黑夜,是惡魔的天堂,鮮血,是惡魔的毒品


  貝貝付了錢,站起身,遠遠地看了一眼街對面的‘輝煌夜總會’,把黑色風
衣的帽子扣在了頭上,起身向街對面走去。

  輝煌夜總會門前有個小廣場,貝貝走了幾步之後,在廣場的垃圾桶邊停了下
來,對著背後說了一聲:「你跟著我很久了,現在可以出來了。」

  當背後那人向貝貝靠近時,貝貝突然轉身把她抱在了懷中:「靈兒,我讓你
給我派過來的殺手團呢?」

  「我把最厲害的殺手團帶來了。」

  靈兒笑笑地看著貝貝。

  「在哪兒?」

  貝貝假裝四周環顧了一下。

  「在你的懷裡。」

  靈兒說完靜靜地看著貝貝,這眼神如此溫柔,哪裡象個殺手?「靈兒,你身
上還有傷…」

  貝貝嘆了口氣,看樣子,靈兒把她自己給派過來了。

  「要不要先和我比試一次?」

  靈兒一臉挑戰地看著貝貝,對靈兒來說,越強的對手,就越能激發出她的鬥
志,上次兩刀未砍死貝貝,還有一個主要原因她一直沒有告訴貝貝,就是她在出
第一刀的時候,為留活口,並未盡全力。

  「我認輸。」

  貝貝才不會再和靈兒動手。

  「口頭認輸不算,以後一定要再和我比一次。」

  靈兒很認真地看著貝貝。

  「好吧。」

  貝貝笑了笑,大不了和她過招的時候多讓著她一些,讓她把面子贏回來。

  「你不準故意輸給我。」

  靈兒似乎猜出了貝貝的心思。

  「哈哈,你怎麼知道我是故意輸給你的,還是不故意輸給你的?」

  貝貝笑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

  靈兒看了一眼輝煌夜總會,門已經打開了:「我們走吧。」

  「好!」

  可能因為靈兒在身邊,貝貝又喝了酒,憑空多出些豪氣來,他和靈兒散步一
般走進了輝煌夜總會的大門。

  進去之後,因為對裡面比較熟悉,所以貝貝徑直轉向了工作區域的小門。

  「什麼人?」

  兩名打手模樣的人攔住了貝貝和靈兒。

  「我是這裡的老闆。」

  貝貝只是想進去,並沒有想和這些下人動手。

  「你是老闆?」

  其中一名打手大概認識夜總會的老闆,他笑了起來:「我是老闆三老婆的遠
房表哥,你…」

  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整個人僵住了,片刻之後倒在了地上,和他一起
倒下的,還有另外一名保安。

  「靈兒…我們是來談事情的,不是來殺人的。」

  靈兒出手實在太快,貝貝根本來不及阻攔。

  「哦…」

  靈兒看了貝貝一眼:「你之前沒說清楚…」

  「殺了就殺了吧,反正這些人占了我的場子…」

  貝貝搖了搖頭,靈兒下手夠狠,簡直是毫不猶豫,幸虧她不是自己的敵人,
要不然太可怕了。

  「我們走吧。」

  貝貝拉著靈兒就上到了二樓,直奔經理辦公室。

  有四個人正坐在辦公室抽煙打牌,貝貝推門進去之後,四處環顧了一下,那
四個人一起轉過頭來瞪著貝貝:「你找誰?」

  「我是這裡的老闆,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在這裡吸煙打牌的?」

  貝貝來到辦公桌邊,把上面的東西一推,然後坐了上去。

  「你是來找碴的吧?」

  四個人一起站了起來,並且向貝貝圍了過來。

  「我是來收回屬於我的東西的。」

  貝貝笑咪咪地看著四個人,想等他們再前進一步,或者先動手之後,再出手


  「奶奶的,真是來砸場子的!給我打!」

  其中一人看起來象是這些人的頭,他手一揮,示意其他三個人上。

  貝貝剛要出手,這四個人一起捂著小腿倒在了地上慘叫了起來,在他們背後
站著的,是剛收刀的靈兒。

  「我…沒殺他們…」

  靈兒見貝貝一直盯著她看,只好解釋了一下。

  「你好歹也給我留點吧…」

  貝貝握緊的拳頭,剛才剛要嘗嘗血腥味,還沒出手,這些人就已經象骨牌一
樣倒下了。

  「下次…我一定不這麼快了…」

  靈兒很抱歉地看了貝貝一眼。

  「好吧…」

  貝貝在心裡祈禱,但願今晚還有讓拳腳過過癮的機會。

  「你們中誰是這裡的老大?」

  貝貝用腳踢了踢在地上慘嚎的四個人,靈兒的刀口剛好觸到他們的腿骨神經
,疼痛可想而知。

  「是他!」

  其中三個人一起指向了剛才驅動他們往前衝的那個人。

  「好了。」

  貝貝揪住頭髮把那人拖到了沙發邊,然後指著那三個人看了看靈兒:「這三
個人好吵…」

  靈兒一聲也沒吭,刀影一閃,一秒鐘之後,那三個人再也不吱聲了。

  那個被貝貝抓到沙發邊的男人嚇得臉色蒼白,口裡不停地叫著:「老大饒命
啊!」

  「要饒命很簡單,告訴我,是誰指使你接管這裡的?」

  雖然這種調查很盲目,可能毫無效果,不過貝貝還是準備走一趟,興許中間
會有些意想不到的收穫。

  「我不是這裡的老闆,我們老大是青幫的人,青雲劍樓青雲的名號,大俠聽
說過吧?」

  「沒有。」

  貝貝搖了搖頭:「他現在在哪兒?」

  「這兩天他一直呆在市郊的新龍武館。」

  那男人老老實實地告訴了貝貝。

  「嗯…有趣…青幫也扯進來了…」

  貝貝笑了笑,然後一掌拍向了那男人的天靈蓋,當即把他拍死了過去。

  「樓青雲,青雲劍…兵器譜上的人物,現在應該排在第七吧?」

  靈兒見貝貝不是很清楚,便向他解說了一下。

  「還有個兵器譜啊?呵呵,那靈兒你排第幾?」

  「哼哼!這狗屁兵器譜是些江湖閒人編的,我一直都只執行暗殺任務,認識
我的人除了朋友,基本上都死了,誰會記得我?」

  靈兒臉上有些不屑,不過貝貝從靈兒的臉上還看到了一些不滿的情緒,看來
靈兒不是真的不在乎這些,象她這樣一個嗜武如命的人,當然也想進入兵器譜。

  「那我編一個兵器譜好了,讓你排第一。」

  貝貝笑了起來,既然是江湖閒人編的,自然誰都可以編。

  「那你排第幾?」

  靈兒也笑了起來。

  「我排第二好了。」

  「那不行,打過之後再排。」

  看來靈兒上次輸給貝貝,是一百個不服氣。

  「打過之後,我連第二也排不上了。」

  貝貝假裝哭喪著臉。

  「為什麼?」

  靈兒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因為我已經死在你的刀下了。」

  貝貝笑了起來:「那天晚上的第一刀,你未盡全力,我後來猜測你應該是想
留活口,如果你盡了全力,那一刀足夠要了我的命了。」

  「呵呵,偷襲不算。」

  靈兒看來是非要和貝貝再打一場不可了。

  「這樣吧,我們一會兒去踢新龍會館,看誰殺的人多,誰就贏,贏了,就排
貝貝兵器譜第一名,輸了的排第二名。」

  「呵呵,好啊!一言為定!」

  靈兒對這個主意看來還比較滿意。

  「殺掉BOSS的,算十個人頭。」

  貝貝又補充了一下。

  新龍武館說是在市郊,其實現在應該也算是市內了,對外宣稱是傳授韓國殆
拳道的,秘密招收的弟子,由一名韓國黑帶六段在傳授殆拳道功夫,武館內現在
燈火輝煌,看起來青幫的人都在會館裡,到了門外之後,靈兒問了聲:「現在開
始嗎?」

  「開始。」

  貝貝點了點頭,這些人趁他離去之機,血洗了袁四集團,今日同樣血洗了他
們,才足以平心頭之恨。

  靈兒笑了笑,手中突然多了一條抓鉤,片刻之後,她就象一陣黑霧消失在了
房頂之上。

  「真是好身手!」

  貝貝不由得讚嘆了一句,靈兒從房頂走,他只能走正門了。

  正門外站著兩名守衛,貝貝把拳頭握得喀喀響,準備先拿這兩個人試練一下
,活動活動身體。

  貝貝走到門口時,兩名守衛果然迎了上來:「有何貴幹?」

  「我是來踢館的。」

  貝貝很老實地回答了他們的問題,樣子顯得比較謙恭。

  兩名守衛楞了一下,隨即一起哈哈大笑起來,貝貝正準備出手,兩名守衛的
笑聲嘎然而止,一起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

  貝貝抬眼看了過去,發現靈兒正攀附在不遠的房頂上,見到貝貝看她,於是
向貝貝很嫵媚地一笑,伸出了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隨即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

  貝貝搖了搖頭,到現在還沒開和,這可不行,他看了看武館的大鐵門,隨手
搬起了武館門前的石獅子,重重地向武館的鐵門砸了過去,鐵門被石獅子砸得徑
直向武館內飛了進去,把前院裡正在練功的幾個人驚得目瞪口呆。

  貝貝邁開步子跨了進去,裡面的幾個人再傻,也知道是踢館的人來了,見到
貝貝只有一個人,於是就沒有叫喊房間裡面的人,五、六個人當即向貝貝圍了過
來。

  也許習武之人總有和人比試的衝動,這幾個人剛才也正在練功,見到有活靶
,而且對方又只有一個人,一個個不由得摩拳擦掌,力爭成為第一個打倒來犯之
敵的人。

  這些人立功心切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幾個人一窩蜂地向貝貝衝了過來,貝貝
迎著這幾人就衝了過去,直接一腳迎向了正面衝過來的那人,可憐那廝一聲也沒
吭,被貝貝直接踢到了演武廳的大門上,大門承不住這麼大的力量,重重地被撞
開之後,那廝又往演武廳裡飛了進去。

  而且這一衝,貝貝還衝到了其他人的背後,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那五號人
還背對著他,不過他們剛剛轉過頭來,每人的臉上就挨了一記鐵拳,因為貝貝悶
了太久,出手過重,一下子把他們全部打飛了出去。

  演武廳裡的十多號人一下子全部衝了出來,形成了一個半圓向貝貝圍攏過來


  就在貝貝準備衝入人群之中時,空中突然一道黑影飄過,從後面襲向了那十
餘號人。

  貝貝嘆了口氣,等他嘆完氣的時候,這十幾號人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他們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當然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貝貝,一個是靈兒。

  「謝謝替我吸引住了他們的注意力。」

  靈兒向貝貝盈盈行了一禮,然後再次飛上了房頂。

  對於靈兒的攻擊方式,貝貝簡直是嘆為觀止,來得快,出手也快,離開也快
,沒有長時間艱苦的訓練,是很難達到她這種境界的。

  照這樣殺下去,貝貝必輸無疑,不過輸給靈兒,他也不認為是件很大不了的
事情,本來就是為了尋樂子。

  貝貝走進了演武廳,裡面坐了一個韓國人,穿著和那些衝出來的弟子一樣的
殆拳道服,見到貝貝之後,突然衝了過來,一拳擊向了貝貝的面部。

  貝貝想也沒想,伸出拳頭就迎向了那韓國人的拳頭,可能因為韓國人衝過來
的速度太猛,只聽到喀嚓一聲,韓國人的手臂當即斷掉了,貝貝另一拳隨即打在
他的面部,直接把他打得身體連轉幾圈橫飛了出去。

  整個會館突然安靜了下來,貝貝在會館後面找了一大圈,也沒再找到一個人
影,回到演武廳裡,發現只有靈兒站在那裡。

  「就這幾個人?」

  貝貝顯得略有些失望。

  「其他人應該還沒有回來。」

  靈兒話音剛落,就聽到大門外一陣嘈雜聲,似乎是有人推門進來了,看到了
外院的幾具屍體。

  靈兒向貝貝作了個手勢,她一閃身,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從外面回來的人正是樓青雲,青幫第一劍,兵器譜上排行第七的青雲劍。

  和他一起的,還有青幫十幾名從本部過來的幫眾,這些人顯然比新龍武館之
前那些本地弟子要精明多了,見到武館裡有事,迅速從屋頂墻角分散開了,最後
地面上就剩下了樓青雲一個人。

  「你就是樓青雲?」

  貝貝站在演武廳的門口,瞪著進來的那名男子,他看起來二十七、八歲模樣
,身材和貝貝相比瘦弱了一些,背上背的,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那把青雲劍。

  「是你砸了我的館子?」

  樓青雲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是我。」

  貝貝很老實地承認了:「因為你先血洗了我的袁四集團,禮尚往來,你敬我
一尺,我豈能不回你一丈?」

  「哦…」

  樓青雲象是明白了過來一般,大笑了一聲:「你就是那個什麼…叫什麼強的
那個?上次血洗輝煌夜總會你的老巢的時候,我還想呢,那個自以為了不起的小
強怎麼不在呢?聽道上傳言,說你會兩下子?」

  「我們之間素無瓜葛,你平白無故地滅我滿門兄弟,到底所為何意?」

  貝貝在和這人動手之前,決定還是先問個清楚明白。

  「我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

  樓青雲很不屑地看了貝貝一眼:「你也不需要我什麼理由,因為過一會兒之
後,你就會變成一具死屍了。」

  樓青雲的話音剛落,從房頂的暗處突然襲來一件很大的‘暗器’,樓青雲連
忙閃避開了,那東西落地之後,樓青雲和貝貝才看清楚,原來是剛才和他一起回
來的那些青幫弟子的頭顱,很顯然,是靈兒扔過來的。

  「操!」

  樓青雲瞪了一眼屋頂,然後又看了看貝貝,他大概是在琢磨到底是先對付了
屋頂上那個,還是地面上這個,稍稍猶豫之後,樓青雲突然撥劍出鞘,飛身向貝
貝疾刺了過來。

  就在樓青雲的劍尖將要臨近貝貝的身體時,又一件東西從天空中飛了過來,
直撲樓青雲的面門,樓青門連忙收劍去砍,那東西被樓青雲的劍一下斬為兩段,
落地之後,仍是個人頭,只是被鋒利的青雲劍斬成兩半之後,看起來甚是磣人。

  「好鋒利的劍!」

  貝貝不由得讚嘆了一聲,殺了這丫的,收了這把劍,以後放在身邊防身也不
錯。

  樓青雲收劍之後,整個人也停在了貝貝身前三、四米處,他有些分心,如果
在全力攻擊貝貝的時候,背後那人再用什麼別的暗器偷襲他,他可能就有些顧不
過來了,青雲劍的名頭在江湖上也有五、六年了,好容易爬到兵器譜的第七,失
手在這些無名小輩的手上,說出去實在太丟人。

  但是黑暗中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人?自己帶進來的那些幫眾,難道已經全
部遭了他的毒手?想來這兩個人雖然是無名之輩,但也不容小視,樓青雲想到這
裡,再次抖擻的精神,還是準備從貝貝這裡先下手,滅了這個明著的敵人,再去
尋那個暗的。

  「寶貝兒,你已經殺了那麼多了,BOSS就留給我吧。」

  貝貝向黑暗處大喊了一聲,如果靈兒不停地從上面投擲頭顱下來,他和樓青
雲便沒辦法好好打下去了。

  靈兒知道貝貝說她,便按住兵刃不動,靜靜地觀察著樓下的動靜。

  樓青雲重新把劍尖指向了貝貝,臉上仍然是不屑的神情:「看在你還懂點江
湖道義的份上,允許你去演武廳裡取件武器出來。」

  貝貝沒去演武廳,卻從身邊的屍體上脫了兩隻鞋子下來:「我就用這個和你
打吧。」

  「操!」

  樓青雲見貝貝如此輕薄於他,不由得大怒,劍尖一抖,發出聲金屬的嘯叫,
整個人就朝著貝貝疾衝而來。

  這劍夠快,但是比起靈兒,是輕靈不足,剛猛有餘,速度上自然差了不少,
貝貝雖然不記得,但他和靈兒練刀的本能還在那裡,避過這一劍對他來說可說是
易如反掌。

  不過青雲劍既然是兵器譜上的武器,當然也不是徒有虛名,在他的劍將要掠
過貝貝身體的一瞬間,樓青雲手腕一抖,薄薄的劍身發出一聲脆響,也跟著由刺
變砍,斜向砍了下來。

  貝貝側身之後,發現劍鋒突轉,不得不再次閃避,劍轉得快,貝貝避得也不
慢,不過最後還是被劍尖帶下了一絲衣角,短短的一瞬間,可謂是險象環生,驚
心動魄。

  屋頂上的靈兒也看到了這一幕,知道今晚遇上了一個高手,她有些擔心地看
著下面的貝貝,只是不知道現在出手相助是不是不太合適,兩人圍攻他一個,即
使是打贏了,貝貝可能也不太高興。

  樓青雲當然沒料到貝貝能躲開他這一擊,他的劍回收的一瞬,有千分之一秒
的僵直時間,也許靈兒手上的刀,可以對這千分之一秒進行利用,不過貝貝現在
手上只有兩隻鞋子。

  貝貝幾乎是想也沒想,就把手上的鞋子在樓青雲僵直的那千分之一秒時間裡
拋擲了出去,樓青雲收回手中青雲劍的同時,臉上被貝貝擲過來的鞋子重重地一
擊,可能那個被貝貝脫了鞋的傢伙有好幾天沒洗腳了,一股又酸又腐的腳臭氣立
刻灌滿了樓青雲的鼻子,鬱悶得他那一會兒都有自殺的衝動了。

  「哈哈哈哈。」

  貝貝看到樓青雲的狼狽相,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樓青雲大怒,準備再次挺劍而上,發現貝貝正拿著另外一隻鞋子準備擲他,
考慮到那個鞋子腐臭性化學攻擊實在太厲害,樓青雲在這次出招的時候,不由得
猶豫了一下。

  靠!青幫第一劍,豈能因為一隻小小的臭鞋就膽怯了呢?樓青雲鎮定情緒之
後,再次揮劍向貝貝疾刺了過來。

  貝貝有了經驗,知道他的劍路飄忽不定,便凝神聚氣到樓青雲的手腕之上,
劍再多變,一切都必須緣自手腕的一抖一轉,貝貝一直等到樓青雲手腕抖動的時
候,才再次側身避轉,那隻沒拿鞋子的手掌本能地向樓青雲的手腕拍了過去。

  樓青雲果然也不是吃素的,貝貝這一拍非常的出其不意,一般人若手中有武
器,而且還在疾刺未收之時,被這一拍,肯定手上的劍就脫手而出了。

  樓青雲手腕再次一抖,生生地把剛才揮劍疾刺的力道給緩了下來,集中所有
的力道用於握劍,並運足了內力,等待貝貝的這一拍。

  貝貝馬上就發現了樓青雲的應對,如果繼續拍下去,自己的拍力在到達他的
手腕之時,已經成了強弩之末,肯定拍不掉他手中的劍。

  貝貝出招現在全都不經過大腦了,逆極道總是會本能地選擇最有效的攻擊方
式,在那隻手拍向樓青雲手腕的同時,貝貝另一隻手揮動那隻臭鞋,‘啪!’地
一聲重重地打在了樓青雲的臉上,打得他是金星直冒,小鳥亂叫。

  雖然並沒有受傷,但是被臭鞋擊中臉部,那種火辣辣的羞辱感,卻讓樓青雲
面子上很有些吃不住,他變得有些抓狂起來,手中再次抖起青雲劍,使出了青雲
劍譜中的最強招式:青雲七絕。

  七絕其實就是七連刺,是樓青雲在長期的劍法修行中自己從古劍譜上悟出來
的絕殺之技,這七劍之凶險,一劍險似一劍,因為環環相扣,被攻擊者稍有不慎
,就會陷入類似於象棋絕殺的死局之中,因為威力太大,使用之後如果不勝,就
意味著決鬥的失敗,所以樓青雲是絕對不會輕易使用‘青雲七絕’的,今晚這個
無名小子居然讓他在抓狂的時候,不自覺得使出了‘青雲七絕’,樓青雲在使出
這絕招之後自己都有些暗暗心驚。

  貝貝看不清樓青雲的手法,只覺得這次他攻過來的招數絕非一般等閒招數,
如果再閃避,恐怕躲都躲不開,加上貝貝心中也明白了這個人並非等閒之輩,見
他如此拼命,貝貝二話沒說,轉身就向演武廳裡跑去。

  樓青雲受到侮辱之後,殺性正濃,沒想到對方使出江湖上最為不恥的‘逃’
字訣,雙腿一蹬就跑不見了,不由得更加惱火,挺劍就追了上去,偏巧這時候,
從空中又飛下一個人頭,樓青雲哇呀呀地狂叫起來,然後揮動劍花把那個飛來的
人頭給削成了碎骨片,場面甚是恐怖。

  貝貝已經站到了演武場的正中,他手中多了一把刀,從演武廳裡取的一把長
刀,看來赤手空拳和這廝打,確實太吃虧了。

  樓青雲這時候也看出來了,面前這個人,包括一直在躲在陰暗處的那個人,
都不是一般的角色,只是以前在江湖上從來沒聽說過他們,看來自己有點孤陋寡
聞了,又或者中原地區藏龍臥虎,江山代有人才出。

  樓青雲知道之前的青雲劍法基本上算是輸在了這男人手上,再使一遍青雲七
絕,可能這男人又會轉頭就跑,白白耗費自己的體力,太不值了,想了半天,他
決定用他練了十幾年的太極劍法來對付面前這個男人。

  雖然貝貝不記得了,但是熊通確實說過,‘逆極道’,之所以稱之為‘逆極
道’,是因為它逆太極之道而行。

  樓青雲錯就錯在此裡,拿太極劍法去攻擊一個使用‘逆極道’的高手,而且
對方是‘逆極道’唯一的傳人。

  樓青雲急於殺掉面前這個男人,以洗雪之前他對自己的羞辱,還有一個,就
是暗中總有一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瞪著他,那個暗無聲息就殺掉了他青幫總部帶過
來十幾名弟子的人,總讓他背上有些發冷。

  現在對他來說,唯一的機會,就是先殺掉面前的這個男人,然後再想辦法除
掉陰暗處的那個人。

  樓青雲的太極劍一出,貝貝便看了出來,此人的太極劍法是相當正統和精熟
,和朱巡更應該不相上下,要知道他的年紀還在朱巡更之下,貝貝握緊手中的刀
,再次凝神聚氣,認真觀察著他劍招的動向。

  不過兩人兵刃相交之後,吃驚的就不是貝貝了,江湖上不傳之迷,破解太極
劍法的唯一功法,逆極道對太極功夫幾乎是見招拆招,貝貝手中的兵刃比起青雲
劍,自然相差太遠,但是樓青雲一劍一劍地出招,卻好似水滴進了沙漠,小鳥飛
入樹林一般,威力無比的殺招,就這樣一下一下輕鬆被化解開了。

  貝貝也不太懂自己究竟是如何化解開樓青雲這些招式的,不過到了後來,連
他都看得出來,樓青雲的臉上開始現在驚疑之色,也許在他的江湖行走生涯中,
從未遇到過如此古怪的對手。

  一直在暗處進行觀察的靈兒,也對眼前這一幕頗有些納悶,她知道貝貝學了
熊通的功夫,但是能如此輕易地破拆掉樓青雲如此凌厲的攻勢,卻是她未想到的
,特別是之前對樓青雲的觀察,靈兒知道這人確實並非徒有虛名。

  十幾招過後,貝貝對樓青雲的招式是越來越適應,而樓青雲卻是越來越找不
到感覺了,他終於在攻到第二十劍的時候,似乎是露出了一絲破綻。

  貝貝的刀此時仍然和樓青雲的劍糾纏在一起,當樓青雲的破綻露出來的時候
,貝貝有兩種選擇,一種是不管他,繼續目前的兵刃相交,另一種選擇對一般人
來說,就有些冒險了,那就是鬆開一隻握刀的手,猛擊樓青雲暴露出來的右肩,
不過這樣做的結果也很明顯,手中的刀握不緊,會在這一掌擊出之後被樓青雲的
劍震飛,如果握太緊,則會被斬斷。

  樓青雲敢於把肩部破綻露出來,就說明他對於自己抗住敵人的掌擊有足夠的
信心,說這是一個破綻,也可以說成是一個陷阱。

  貝貝立刻就做出了選擇,他想也沒想,直接分出一掌拍向了樓青雲的肩頭,
一聲金屬的脆響伴隨著一陣骨頭的斷裂聲,還有樓青雲的慘叫聲,兩人從打鬥狀
態迅速分開了,不用說,到了這一刻,勝負已分。

  樓青雲收劍回鞘,一隻手捂著受傷的肩頭,直直地瞪著貝貝:「你究竟是什
麼人!?」

  「你的人為什麼血洗袁四集團?為什麼要嫁禍給新華夏?」

  貝貝想先問個清楚明白,現在殺了他,意義並不是很大。

  「哈哈哈哈,這個還用問為什麼嗎?青幫在全國的敵人,只有洪門一家,在
W城的敵人,也只有新華夏一家,袁四集團新投靠了洪門,讓洪門和新華夏打起
來,我們漁翁得利,有什麼不可?」

  樓青雲似乎覺得貝貝問了一個很幼稚的問題。

  「只是這樣嗎?」

  貝貝逼視著樓青雲,他對這個答案略略有些失望,原本以為可以找到一些他
失憶前的線索,如果樓青雲沒有撒謊,這條線似乎是斷了。

  靈兒從陰暗處走了出來,拿著刀,慢慢向樓青雲背後靠了過來,樓青雲似乎
感覺到了背後的殺機,他從背後取下青雲劍,眼神無比複雜地看了它一眼,然後
一甩手連鞘帶劍擲給了貝貝:「今日一戰,樓某輸得心服口服,樓某無能,也侮
辱了青雲寶劍,閣下高人,樓某的命隨你取了去,只有一事相求,青雲劍有靈性
,請善待於她!」

  一聲細細的金屬聲劃破空氣,靈兒手中刀影一閃,殺機頓顯。

  貝貝輕輕從劍鞘中抽出青雲寶劍,劍身劃過劍鞘,聲音如同二八嬌女,流線
劍體柔柔如同女孩兒柔滑的肌膚一般,聽音辨形,確實是一把難得的好劍。

  貝貝抬起頭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樓青雲仍然目光痴痴地看著貝貝手中的青雲
劍,他長嘆了一聲,隨手把劍擲了回去:「你走吧!」

  樓青雲和他身後的靈兒都不由得一楞,似乎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樣。

  「再不走我就改變主意了。」

  貝貝冷冷地瞪著樓青雲,放他走的理由,也就是一閃念而已,緣於他眼中對
劍的那種依戀之情。

  樓青雲上前一步,向貝貝行了個禮:「後會有期!」

  說完之後,快速地退出了演武廳。

  「你怎麼能放這樣一個人離開呢?他是我們的強敵…而且他那把劍…真的是
一把絕世好劍…太可惜了…」

  靈兒看著樓青雲離去的背影,心中頗有些疑惑。

  「愛劍之人,我不忍殺之。」

  貝貝搖了搖頭,或許換個時候,他會毫不留情地殺了這個人,但是剛才,他
沒有下手,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貝貝做事,很多也都是跟著感覺在走。

  「只要你開心就好。」

  靈兒收起手中的刀,倚進了貝貝的懷裡:「現在我在貝貝兵器譜上排第幾啊
?」

  「你當然是第一啦。」

  貝貝點了點靈兒的鼻子。

  「那我在你心裡排第幾?」

  靈兒接著又拋出一個讓貝貝頗有些為難的問題。

  「當然是第一啦!」

  這問題又不是當眾在問,私下問,當然是誰問誰第一,這個道理應該很簡單


  「呵呵。」

  靈兒笑了一下,雖然明白貝貝是信口開河,但是他這麼說,靈兒總歸還是很
高興的。

  兩人回到酒店,洗過換下衣服之後,又離開了酒店來到了對面的LE市ZS
公園,象一對初戀的情人一樣手拉著手在裡面走著。

  「我們去那裡坐一會兒。」

  靈兒指了指小樹林中的幾條木椅。

  「好啊。」

  貝貝牽著靈兒的手,慢慢向那木椅走了過去。

  坐下之後,貝貝抱住了靈兒,笑笑地看著她,看得靈兒有些害羞了:「你老
看著我幹嘛?」

  「哈哈,這麼漂亮的老婆,不看白不看。」

  貝貝輕輕附到靈兒的耳邊:「我們親嘴吧。」

  「你…」

  靈兒的心亂跳起來,親就親,你還請示個什麼啊?貝貝一下子捧起了靈兒的
臉龐,然後狂吻了下去,在黑暗中的激烈的狂吻迅速點燃起兩人的情緒,貝貝感
覺到懷中靈兒的身體都止不住顫抖了起來。

  「很興奮嗎?」

  貝貝有意撩逗著懷中的靈兒,知道了她是自己的老婆,貝貝對她說話也隨便
了起來,他當然不太清楚其實他之前和靈兒在一起的時候,是比較矜持的。

  「呵呵。」

  靈兒可不是小怡,貝貝一逗小怡,說的話比貝貝還浪,靈兒只是笑了兩聲。

  「我摸摸就知道了。」

  貝貝不懷好意地把手伸進了靈兒的衣服。

  「被人看到了……」

  靈兒顯得有些緊張,她不知道貝貝要做什麼。

  「誰看到就把誰的眼睛挖下來。」

  貝貝四處看了一眼,沒有人往小樹林裡走,於是又大膽了一些,把靈兒的褲
扣給解開了。

  「啊…」

  靈兒沒想到貝貝會在這種地方解她的衣服,但也不好阻止他,只是心裡變得
無比緊張,以前第一次做殺手執行任務時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貝貝貼著肌膚慢慢把手往靈兒下面探過去,滑過那片森林之後,來到了一片
沼澤地。

  「呵呵,你流了好多水。」

  貝貝很淫蕩地看著靈兒,他不知道以前他在靈兒面前是不會說這些話的,這
下徹底把形象掉光了,如果他突然恢復記憶的話,一定會當場抽自己兩耳光。

  「嗯…」

  靈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貝貝了,不過她現在的心情確實是又緊張又有點興奮


  貝貝摸了一手的水,然後從靈兒的褲褲裡把手抽了出來,然後把手遞到了靈
兒的面前:「聞聞。」

  「你…」

  靈兒怪怪地看著貝貝,她實在有點弄不懂貝貝到底在幹嘛。

  「哈哈哈哈。」

  貝貝的目的當然不是真的要讓靈兒聞一聞,而是想看到她這種可愛的表情,
當然看到了靈兒這麼可愛的表情之後,貝貝再次抱住她的腦袋一陣狂吻。

  「好爽啊!」

  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在貝貝身邊響了起來,貝貝連忙鬆開靈兒抬起了頭來,
發現五、六個小混混圍在了他和靈兒坐的椅子邊,可能是因為剛才吻得太忘形,
連這些人什麼時候走進小樹林他都不知道。

  「你們想幹什麼?」

  貝貝很奇怪地看著這幾個小混混,心裡在想,打劫?劫色?選錯對象了吧?
「把身上的錢包、手機、銀行卡全部交出來,然後你滾出這裡,把這妞留下來,
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一個小青年亮出了匕首指著貝貝。

  貝貝立刻把身上的東西全掏了出來,遞到了那小青年的手上,然後站起身回
過頭看著靈兒:「老婆,對不起了,我不走,他們會殺掉我的,我只有先把你一
人丟在這裡了。」

  「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呢?就這樣把我丟在他們手裡?」

  靈兒假裝很傷心地看著貝貝。

  「那怎麼辦呢?他們手上有刀,萬一把我捅死了怎麼辦?把我捅死了,就沒
人掙錢養家了。」

  「原來你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啊…」

  「少囉嗦!快走快走!」

  小青年推了貝貝一把,其他幾個人已經看著靈兒淫笑了起來,今晚不只劫到
了錢,還遇到這麼漂亮個妞,真是意外收穫。

  貝貝轉身之後,飛起一腳踢在剛才沒收他手機的小青年的屁股上,可能剛好
踢在某個地方,疼得他是亂蹦亂跳。

  「老…老大…他踢我屁眼…」

  那小青年一邊蹦一邊向他們老大訴苦。

  「我靠!反了吧?」

  那老大虛張聲勢地向其他人揮了揮手:「上!」

  不過他的‘上’字剛說完,就和剛才那個小青年一起亂蹦亂跳起來,貝貝不
由得皺了皺眉頭,這一腳不是他踢的,那肯定就是靈兒踢的了,一個女孩兒家,
怎麼能踢別人的屁眼呢?昏…看來她多半是跟自己學的。

  老大開始蹦跳之後,其他幾個人有點不知所措,一個看著貝貝,一個看著靈
兒,還有兩個看著他們正在蹦跳的老大。

  貝貝笑了笑,再次出了一腳,地上又多了兩個捂著屁股蹦跳的人,當然貝貝
一次只能踢一個,看來靈兒也很喜歡貝貝的這種踢法。

  等到那幾個人全部開始在小樹林裡亂蹦亂跳之後,貝貝取回自己的東西,拉
著靈兒走出了小樹林。

  「你怎麼能學我…踢別人的那個地方?」

  貝貝怪怪地看著靈兒。

  「啊?不行啊?」

  靈兒之前好象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妥。

  「這招數…有點下流。」

  貝貝解釋了一下。

  靈兒的臉一下子紅了:「那…那我回去殺了他們。」

  「呵呵,那倒不必,被我踢的那幾個估計幾個星期下不了床了,這懲罰也夠
了。」

  「都…聽你的。」

  靈兒因為換了便裝,不然剛才肯定殺了那些人,特別是她當時感覺正舒服的
時候,被打斷了,心裡還有些鬱悶:「那…我們現在去哪裡呢?」

  「你說到哪兒就到哪兒吧,今晚我陪著你。」

  貝貝和靈兒現在就象剛認識的情侶一樣,至少貝貝的感覺是這樣。

  「我們去逛街買衣服吧。」

  靈兒選擇了一個貝貝最不喜歡的活動,可能是以前她和田妮總喜歡在一起逛
街的緣故。

  「好的!」

  貝貝聽到逛街似乎並沒有以前田妮提到逛街時那麼牴觸,很大一個原因就是
他現在覺得和靈兒在一起感覺非常的幸福甜蜜,所以也就不會有什麼牴觸情緒吧
?現在貝貝和靈兒所在地方就在LE市中心最熱鬧的商業區,靈兒沒多大一會功
夫,就把貝貝領到了一家大型商場的門前,看著人們手裡面提著的一個個大大小
小的超市包裝袋,貝貝判斷得出,這家商場的下面還應該有個規模很大的超市才
對,在這種小城市,商場和超市就象連體嬰兒一樣,總是合在一起,大型城市商
場和超市就很少象這樣在一起的情況了。

  進入商場之後貝貝發現裡面人是相當的多,而且十分擁擠,這也是貝貝不喜
歡陪女生逛街的重要原因之一,從商場規格和人們的穿著看,LE市人們的生活
水平還是很不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週末的緣故,商場裡面現在是人滿為患


  貝貝側過臉看了看身邊靈兒那嬌小的身軀,又看了看商場裡擁擠的人群,不
由自主地把她往自己懷裡面拉了拉,貝貝用手環住了靈兒那纖細的腰身,隔著衣
服體味著靈兒身體的溫軟,讓貝貝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天兩人共浴的情景,這時候
逛商場做什麼呢?早點回酒店做做愛不是更好?不過既然已經陪到這裡來了,貝
貝也只好繼續陪下去了。

  靈兒抬起頭興致勃勃地左右張望著,饒有興趣地看著商場裡各式各樣的衣服


  因為人群比較擁擠,所以也會時不時拉緊貝貝的手。

  兩人上到三樓之後,靈兒眼前一亮,緊挨著電滑梯左側一間很小的店面出現
在二人眼前,小店裡面沒有什麼複雜的裝飾物,布置得十分簡潔明朗,讓人有種
很舒心的感覺,貝貝抬頭看了一下門頭的英文字母表明這裡是國際知名女裝品牌


  靈兒拉著貝貝走了進去,從外面看起來,這個小店似乎門面不很大,但是走
進去才知道裡面不像外面那樣看起來那麼狹小,在一個不算寬闊的通道內的玻璃
墻壁上掛滿了無數做工精美的非賣裝飾品,經過通道之後,裡面又是一個獨立的
空間,種類繁多的衣服讓人眼花繚亂。

  店中隱隱傳來的音樂聲優美而輕柔,帶著女性獨有的魅惑,靈兒拉著貝貝隨
意地四處看著,一個導購小姐向貝貝迎了上來:「歡迎光臨,喜歡什麼款式的衣
服?」

  「你覺得她穿什麼衣服最好看?」

  貝貝把問題踢回給了導購員。

  「呵呵,先生,您女朋友真是漂亮,身材也這麼好,我想無論是什麼衣服穿
在她的身上,都是一樣的漂亮。」

  這個導購小姐還是比較老練,上來之後並不急於介紹自己這裡的衣服怎麼怎
麼樣,而是先對買主進行一番稱讚,她們估計很清楚來這裡最後付款的,肯定都
是男人,先對他們的女伴進行一陣誇獎,之後就不好意思空手而回了。

  「靈兒,這件怎麼樣?」

  貝貝這大概是人生第一次幫女孩子挑衣服,之前和田妮在一起的時候,田妮
總是不時地拿出一件件衣服讓貝貝發表意見,貝貝從來也沒有主動幫田妮挑過一
件衣服。

  「嗯,我穿上試試,你看好不好看。」

  靈兒從貝貝手中接過那件衣服走進了更衣室。

  「先生,您女朋友長的真是漂亮,我在這裡呆這麼久,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
女孩子。」

  女導購看到靈兒走進更衣室之後,頗有些艷羡和嫉妒地對貝貝說。

  「呵呵,是嗎?其實你也長的很漂亮啊!」

  貝貝笑笑地看著這名導購小姐,在貝貝的眼裡,女生只分漂亮和很漂亮兩種


  「呵呵,是嗎?」

  聽到貝貝的誇獎,那名導購小姐似乎還比較高興,不過很快神色又黯然了下
去:「和你女朋友比的話那我差得太遠了,她真的長得象天仙一樣,雖然每一個
進店的女孩子我都會誇,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說,她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靈兒一直在更衣室裡沒有出來,貝貝和那個導購小姐一直有一句沒一句地在
那裡隨意聊著,終於更衣室的門動了一下,靈兒從裡面走了出來。

  「呵呵,真的實在是太美了!這件衣服簡直就是為您女朋友量身訂做的一樣
,實在是太完美了!」

  導購小姐走了過來,嫉妒的看著靈兒完美的身材穿上那件衣服之後如同人間
仙子般的美麗模樣。

  這個時候她當然也不會忘記自己導購小姐的職責,再誇上幾句,估計只要是
個男人都會十分痛快的掏出自己包包裡面的大鈔,乖乖的為自己心愛的女孩子買
單付帳。

  導購小姐領著出手頗為隨意的兩位尊貴客人,在這個沒什麼人流的店子裡繼
續四處走著、推薦著,最後導購小姐笑嘻嘻地把拎著大包小包的貝貝和靈兒送出
了門,她今天超額完成了銷售任務,這個月的任務也提前完成了,心情真是無限
好。

  逛到商場最上層,是一家大型遊戲廳,這裡本來是男生最愛來的地方,沒想
到靈兒比貝貝顯得還有興奮一些,她把東西寄存了之後,買了一大堆遊戲幣,拉
著貝貝先來到了一個大屏幕邊,要和貝貝在遊戲中對打一番。

  貝貝對這些東西接觸不多,之前在高中時很喜歡玩,但鑒於玩這東西太花錢
,當時家裡窮,所以大多數時候是看別人玩,後來有了錢,卻沒了玩這些東西的
興趣。

  「以前我總拖著田妮打和她對打,不過她興趣不大,一會兒就不想玩了,今
天你陪我多打一會兒吧。」

  靈兒很開心地看著貝貝,她除了殺人的第二愛好就是打電玩,不過這東西要
有人陪著才更好玩。

  「沒問題,我陪你打夠為止。」

  貝貝把遊戲幣塞了幾個進去,然後拍了拍紅色的按扭進入選人畫面。

  貝貝實在不明白究竟是靈兒的技術太好,還是他的技術太差,第一局,巨大
的紅色OK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還加了個金色的‘PERFECT!’,打過
電玩的都知道,出現這單詞是什麼意思。

  靈兒滿勝,貝貝完敗。

  「你以前沒打過電玩?」

  靈兒很有點奇怪地看著貝貝,只要是玩過一次兩次的,就不至於輸得這麼慘
吧?「呵呵。」

  貝貝不承認也不行,不過第一局的完敗一下子激發了他的鬥志:「我們再來
!」

  「你這樣打是不行的。」

  靈兒一邊和貝貝對打一邊糾正他的一些錯誤操作,貝貝很快就掌握了一些要
領,常用的一些組合技也慢慢熟悉起來,因為是練武之人,加上遊戲仿真度比較
高,很快貝貝就找到了對打的感覺,配合上遊戲中逼真而誇張的音效和血腥畫面
,這種打鬥還不比在現實中殺人的爽快感差多少。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貝貝偶爾在靈兒的放水中也能贏上一兩局了,由於
電玩廳在商場中有單獨的電梯,關門比商場晚得多,終於靈兒也有些厭倦了,她
拉著貝貝又來到槍戰電玩旁,兩人拿起槍玩起了槍戰,狂打了一會兒僵屍,除了
爆頭,實在沒什麼別的技巧,兩人一會兒就興趣索然了。

  貝貝拉著靈兒來到賽車電玩旁,兩人瘋狂地颮起車來,靈兒每次把貝貝擠得
騰空翻滾起來,就會興奮得大喊大叫,她本身就長得很漂亮,這樣一叫,電玩室
裡的男生們不自覺地都把目光聚集到了她這裡,害得他們身邊的女生直翻白眼。

  打完所有的電玩,貝貝又拉著靈兒到旁邊機房的電腦裡打了一會兒反恐,兩
人隨機地進行單挑,沒想到在這遊戲裡兩人倒是勢均力敵,這也再次點燃了兩人
的玩興,一局結束,第二局馬上就開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貝貝本來還想邀
請靈兒再魔獸星際兩把的,不過時間已經太晚了,終於電玩室關了門,貝貝和靈
兒兩個人最後從裡面走出來,相擁著走進了電梯。

  「今天真開心。」

  靈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只要你喜歡,我會陪著你做任何事情。」

  貝貝緊緊地抱擁著靈兒。

  「貝貝,謝謝你,沒遇到你之前,我活得很無趣,是你讓我懂得了愛,懂得
了這世間還有很多值得留戀和去爭取的東西。」

  靈兒的眼中再次現出她獨有的溫柔,愛的力量,可以使一塊千年堅冰融化,
可以讓一座死火山爆發。

  「在我的記憶裡,和別人的描述中,只有我對你的傷害…」

  貝貝很有些歉意地看著靈兒,確實,他除了記得他打了靈兒一掌,差點把她
打死了之外,就是田妮說的迷奸她的事情。

  「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一會兒睡覺的時候,我把我們之前的一些事情
慢慢講給你聽。」

  靈兒很溫柔地撫摸著貝貝的臉,反駁了他的說法。

  兩人牽著手,繼續一路說笑著走回了酒店,今夜,一定會是一個浪漫之夜。

  貝貝去衛生間的時候,靈兒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看手機顯示,不由
得皺起了眉頭,接聽之後靈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她迅速看了衛生間一
眼,然後輕手輕腳走出房門,來到了酒店的消防梯窗子邊。

  (以下對話均為日文)「您找我?」

  靈兒膽顫心驚地問了一聲。

  「靜,給你最後一項任務。」

  對面傳過來的聲音比機器的聲音還要冷。

  「不是說殺了熊通之後,就可以讓我自由了嗎?」

  靈兒的神情變得絕望起來。

  「可是你沒有為我拿回‘逆極道’。」

  對方隨便扯了個理由。

  「那個…我正在想辦法,您也知道,貝貝的記憶被人擦除了。」

  靈兒解釋了一下。

  「嗯,這件事我的確知道,我們去晚了一步,有人先下手了,不過現在我們
不再需要那東西了,任務改變,只有完成這項新任務,你才能真正自由。」

  「您給的任務永遠都完不成,我這一生也不可能自由,而且,我也不可能再
相信您了。」

  靈兒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靜!我就在鍵盤邊上,信不信我輸入一串字符之後,按下迴車鍵,你體內
的微爆裝置馬上就會啟動,十秒鐘之後,你就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您殺了我吧!我不會再替您做任何一件事情了!」

  靈兒哭了起來,幸福,對她來說,曾經那麼接近,讓她觸手可及…可是…她
永遠都抓不住…一個殺手,從進入這個行當的那一天起,就註定永遠無法擺脫這
個身份,一直到死。

  「你是我手底下最優秀的殺手,我不會輕易殺掉你,那些別人不可能完成的
任務,只能交到你手上了…死,當然很簡單,不過我要提醒你一聲,現在你最心
愛的人,貝貝身上和你一樣,被植入了微爆裝置,你隨時可以去確認一下我說的
是否屬實,如果你放棄我給你的任務,先死的不是你,我會讓他慘死在你的面前
!你的寶寶,很快就會和你當年一樣,成為一個孤兒!到時候,我會把她訓練成
另外一個你,你選擇吧!」

  「你!」

  靈兒一下子驚呆了,她發現自己犯下了一下很大的錯誤,她不該繼續活在這
個世上,不該貪戀這些永遠也得不到的幸福,不該生下寶寶,以至於現在因為她
的事情連累到了貝貝,讓他也隨時處於危險之中。

  「你親眼見到過微爆裝置的厲害,所以不要嘗試拆解它,也不要試圖接近我
,我告訴過你,當你或者他靠近我低於五十公里的距離,微爆器就會自動起爆,
而且我意外死掉,微爆裝置同樣會在十秒鐘內自動起爆,我知道你的厲害,但是
你不用嘗試來找我或者殺我。」

  沉默了良久,靈兒終於又開口了:「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任務了嗎?」

  「完成這次任務之後,我會永久封閉你們二人身上的微爆裝置。」

  「那…您說吧。」

  靈兒的心已經徹底冷了,這個微爆裝置,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擺脫它了,有些
幸福,是用生命都換不回的。

  「這次行刺的目標,是XXX。時間就在…」

  「不!這個任務我不會接的!」

  靈兒叫喊了起來:「你還是殺了我吧。」

  「XXX和你的貝貝,你自己選擇吧,十秒鐘後給我答覆,不然馬上回房間
去收屍。」

  那冰冷的聲音根本不容置辯。

  「貝貝如果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他永遠都不會原諒我,您就算是給我自
由,對我還有什麼意義?」

  靈兒再次哭了起來。

  「還有兩秒。」

  伴隨著那冰冷的聲音,還有不耐煩的鍵盤敲擊聲。

  「我接…」

  靈兒無助地靠著墻滑坐在了地面上,幼時那些殘酷而冰冷的記憶一幕幕浮現
在她的腦海中。

  「靜!你要記著,你是大和民族的人,你身上流淌著的,永遠是大和民族的
血,不管你承不承認,一旦那些支那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和你的所作所為,你和你
的女兒將永遠生活在他們唾棄的口水中!」

  「不!我是中國人,我不是日本人!我恨你們!你們是一群瘋子!」

  靈兒把手指伸進頭髮裡,痛苦地撕扯著它們。

  「我認真研究過支那人的文化,也讀過一些支那人寫的小說,那個《天龍八
部》寫得很好,蕭峰,是我在書裡印象最深的一位主角,當那些漢人知道他是契
丹人之後,是怎麼對他的?中國人對我們的仇恨,比當時的漢人對契丹人還要深
幾千幾萬倍,靜,我勸你一句,他們,是一個心胸狹窄,懦弱無能的民族,你回
來,是我們的民族英雄,在他們那裡,你永遠只能被唾棄、被辱罵,不要再執迷
不悟了!」

  「你錯了,心胸狹窄、執迷不悟的恰恰是你們!」
2017-1-31 13:56#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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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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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在世界各地都呆過,雖然有很多事情她還不是太懂,但是也有很多人教
過她,幫助過她,現在在她的心裡,她的愛人,貝貝,就是她的世界,他認為什
麼是對的,什麼是正義的,那就一定是勿庸置疑的。

  「我不和你爭這些了,這次的任務,務必在兩周內完成,XXX在美國的具
體行程表,在你到達美國以後,我會送到你的手上,整個計劃由你來指揮,執行
由你來安排,我會在兩周之後決定啟動或者封閉貝貝身上的微爆裝置。」

  「美國現在反恐力度很大,執行這個任務,我生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即使
是僥倖生還,我也永遠不可能再有正常的生活,Z國和美國ZF即使是追到月球
上,也一定會殺了我,我知道您已經準備在這次任務之後放棄我了,你這次交給
我的,是一個必死的任務。」

  靈兒說完之後低低地冷笑了兩聲,其實今天這種結局,在之前的任務中,她
都已經猜到了,她認識的,她之前的那些執行者,一個比一個死得慘。

  「所以你必須想辦法在這兩天先死掉,我相信你知道怎樣做,只有那樣,才
會給你的寶寶和你的愛人一個未來,你知道之前我從沒有真正殺過那些先行者的
家人,我還會一直信守這一點,當然,如果他們知道了我們的存在,那就另當別
論了。」

  「他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我從來沒對任何人提到過這些事情,但是…我怎
麼確信您會給他們一個未來?我懷寶寶之後,您曾答應過我,念在我之前的那些
功勞上,執行完最後一個任務,就給我自由,不然我也不會生下寶寶,但是,在
我執行完最後一次任務之後,您又毀約了。」

  靈兒手上根本沒有籌碼和這個人談判,她只是在做著一些無謂的掙扎。

  「他們的命運掌握在你的手上,如果你還活著,你就可以在不做任務的時候
,暗中注視著他們,靜,我提醒你一聲,你是一個殺手,從你生下來的那一刻起
,就註定了你一生的命運,你不屬於那裡,你不該貪戀人間那些所謂的溫情,知
道我為什麼在你懷了寶寶之後仍然留下你一條命嗎?你的前二十年訓練和執行任
務,是為了你自己的那條命,如果在這次任務之後你還可以活著回來,我可以明
確告訴你,你之後執行的每個任務,都是為了他們。」

  「是我害了他。」

  靈兒眼中已經沒有了淚水,如果時光回到半年前,如果她有一次重新選擇的
機會,她仍然會選擇愛上貝貝,但她不會生下寶寶,她會在愛人的懷中結束自己
的生命,去祭奠她那份可憐的愛情,當初,就是為了貪戀著那一份生的希望,和
對正常人幸福生活的渴望,結果不只害了自己,也害了貝貝,還有家中那個仍然
不會開口叫媽媽的寶寶。

  「確實是你害了他!如果你不想繼續害他,就盡快離開他吧,永遠!」

  「我知道了。」

  靈兒的聲音再次冷了下去,淚水,不屬於一個真正的殺手,殺手,身上只能
有血,不能有淚。

  「你必須在兩天內在貝貝面前死去,讓他永遠忘掉你,讓所有認識你的人忘
掉你,兩天后,到美國洛城老地方待命!」

  「知道了。」

  靈兒木然而機械地回答了一句,直到那邊傳來‘嘟嘟’的忙音,她才慢慢把
手機從耳邊放了下來……「靈兒,你去了哪裡?剛才是在和誰打電話嗎?」

  貝貝出了衛生間不見了靈兒,打她手機又沒人接,(剛才是另一個手機),
急得在房間差點要抓狂了,正準備出門去找,剛好撞上從外面回來的靈兒。

  「我餓了,所以下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吃的,沒聽到手機響。」

  靈兒笑了笑想掩飾過去。

  「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貝貝很奇怪地看著靈兒。

  「我想自己去看看嘛。」

  靈兒撲進了貝貝的懷裡,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怎麼紅了?」

  貝貝從懷中推開靈兒,看著她的眼睛。

  「打遊戲打長了就會這樣,你的眼睛也是紅的呢!」

  靈兒再次笑了起來。

  「是嗎?」

  貝貝很納悶地來到鏡子邊:「哪有?」

  「我長得比你白些,當然看著明顯些了…下次不能再打遊戲那麼久了。」

  靈兒再次掩飾了一下,說完她想裝出個笑容,可是說到‘下次’這兩個字時
,她心中微微一顫,差點又要落淚,幸好貝貝此刻仍然看著鏡子,並沒注意她的
表情。

  「那我們先下去找點吃的東西吧。」

  貝貝發現自己的眼睛確實沒紅,這才轉過身來。

  「我已經點了。」

  靈兒輕輕拉住了貝貝的手,來到了床邊:「貝貝,抱著我。」

  「我要聽我們之前的故事,包括我怎麼欺負你的。」

  貝貝很認真地看著懷中的靈兒。

  「呵呵,先講你怎麼對我好的吧,那些你怎麼欺負我的,不太記得了。」

  靈兒顯然在避重就輕。

  「那也行,快講快講,我都快等不及了。」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是在…」

  靈兒陷入了回憶之中。

  門鈴聲把靈兒的回憶和講述打斷,原來是服務生送點心進來了,兩人吃了些
點心,因為晚上有些累,臉上都有了些倦意,於是手拉著手進入了浴室。

  「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啊,我身體沒問題了。」

  當靈兒一絲不掛地依進貝貝的懷中時,主動提示了他一聲。

  「呵呵,那還要看你想不想啊,我可不能只顧著自己。」

  貝貝輕輕用手撫過靈兒身體柔滑的肌膚,帶起點點水珠,在燈光的照耀下發
著閃爍的光芒,女人如水,水讓女人更美。

  「當然想了…你真壞!非要讓人家說出來!」

  靈兒假裝嗔怪地看著貝貝,小嘴微翹,小臉通紅。

  「哈哈。」

  貝貝淫笑了一聲,他早就等不及了,對著靈兒的身體一陣狂吻亂摸之後,便
急匆匆地武裝上陣。

  「稍微慢點…」

  上次和貝貝的失敗,靈兒畢竟還是有些心理陰影的。

  「我會的。」

  貝貝讓靈兒坐在自己的懷中,扶著她的纖腰,慢慢地把她往下放,因為在水
中,並不擔心潤滑的問題,很容易就進去了一些。

  「這次一點都不疼…」

  靈兒細細感受了一下,有種怪怪的感覺從下面傳了上來,要說快感,她還不
懂,但是這種心理上與愛人融合的幸福感,卻是顯而易見的,她必須珍惜和貝貝
在一起的每一種體驗,時間對她來說,已經不多了。

  「以前很疼嗎?」

  貝貝沒有記憶,聽靈兒這麼說,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不敢再輕易前進,不
過感覺起來裡面應該還比較滑膩。

  「呵呵,還好吧?以前可能是我太緊張了…」

  靈兒自己試探著往下坐了一些,一種怪怪的異物感讓她禁不住‘啊…’了一
聲。

  「疼就不要勉強。」

  貝貝很關切地看著靈兒的表情:「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

  「還好。」

  靈兒的呼吸變得有些沉重了,她靜靜地看著貝貝,因為愛而融合,因為融合
而幸福,這種刻骨銘心的幸福感,或許可以溫暖她很長一段日子。

  靈兒適應了一下之後,自己試著繼續往下壓了一些,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
貝貝,心中也一直在默默地祈禱著,我的愛人,無論多麼艱難,多麼辛苦,我一
定會想辦法回到你和寶寶身邊,我這一生已經別無所求,為了你們,我絕不會輕
易放棄!「靈兒,你哭了。」

  貝貝輕輕擦拭著靈兒眼角的淚痕:「是不是很疼?如果疼就不要勉強。」

  「傻瓜,這是幸福的淚水都看不出來?」

  靈兒嗔怪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伏在了他的肩頭,真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可是不想驚了他。

  「你坐著不動可不行。」

  貝貝把靈兒推了起來:「要不我就把你放倒下去。」

  「啊…那我要怎麼動?」

  靈兒傻傻地看著貝貝。

  「我們之前到底做過沒有?」

  貝貝很懷疑地看著靈兒,一個幫她生了寶寶的女人,居然連做愛是怎麼做都
不知道。

  「呵呵。」

  事到如今,靈兒不得不老老實實地把她和貝貝之間兩次奇怪的經歷略略講了
一下,當然對自己當時受到的傷害隻字不提。

  「哦…原來是這樣啊…」

  貝貝明白了過來,他輕輕抱住靈兒,然後轉過身,把她在斜斜的浴缸沿上放
了下去,終於換成了傳統的姿勢,在這個過程中貝貝感到靈兒並沒有再緊張,所
以這些動作,她也並沒有叫疼。

  「好了,我要開始了,你可要做好坐過山車的準備。」

  貝貝鬼鬼地看了靈兒一眼。

  「好啊,我就喜歡坐過山車。」

  靈兒一臉幸福地回望著貝貝。

  「上山咯。」

  貝貝開始輕輕地運動起來,慢慢讓靈兒先找到些感覺再說。

  「怎麼樣?有感覺嗎?」

  貝貝一邊嘗試著,一邊觀察著靈兒的表情。

  「有啊。」

  「有什麼感覺?」

  「有個東西在動。」

  靈兒笑了起來。

  「廢話!當然有個東西在動,我是問你有什麼感覺。」

  貝貝假裝出生氣的樣子。

  「啊…我再琢磨琢磨…」

  靈兒見貝貝假裝生氣,便假裝出怕怕的樣子。

  「有沒有那種有點舒服,有點癢癢的感覺?」

  貝貝對於剛入貝貝性學堂的學生總是非常地耐心。

  「舒服?」

  靈兒笑了一下,心中在想,好象舒服沒有,倒是不舒服的感覺有一些,不過
她沒說。

  「嗯,舒服的感覺,就象…那裡很癢,就想有人撓撓,結果剛好我就來幫你
撓了撓。」

  「呵呵,好象有一點…」

  靈兒又琢磨了一下:「在你離開的時候,有那麼點點的感覺,怪怪的。」

  「那就對了,這種感覺是需要慢慢積累起來的。」

  貝貝說著說著感覺靈兒裡面不是很生澀了,於是突然猛地頂了一下,靈兒‘
啊!’地一聲尖叫了起來,片刻之後開始捶打貝貝的肩膀:「你太壞了!偷襲我
!」

  「哈哈哈哈,有沒有一種坐過山車的感覺?」

  貝貝又放緩了速度。

  「哼…好象和你說的差不多…啊~~!貝貝你壞死了,又偷襲我!」

  靈兒的臉紅透了,胸前的起伏也劇烈起來。

  「叫就對了,越叫越開心,哈哈哈哈。」

  貝貝已經能從靈兒臉上看到她身體的愉悅,愛一個人,就是讓她快樂,不論
是心裡,還是身體上的。

  「啊…我真的坐上過山車了…啊!!!」

  靈兒被貝貝的淺淺深深弄得是忽上忽下,這真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坐
過山車又豈能和它比?「我快死了…」

  靈兒的身體越來越緊張起來,眼神也變得迷離了,小嘴欲張還閉,貝貝知道
她的關鍵時刻快來來臨了,於是加速了衝擊,用一陣短平快的手法把靈兒徹底送
上了雲宵深處。

  一陣驚天動地的喊叫聲響過之後,靈兒很困惑地看著天花板:「貝貝,你剛
才把我弄死過去了。」

  「你明明還活得好好的。」

  貝貝摸了摸靈兒的鼻子。

  「我剛才好象看到了天堂。」

  靈兒感到身上非常無力,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即使是極度疲憊也不會
,只是這種無力感,卻是那麼的舒服,還真是奇怪了,難道這就是愛嗎?「舒服
嗎?」

  貝貝明知故問。

  「當然舒服啦…」

  靈兒看到貝貝那種半笑不笑看著自己的神情,知道他心裡又在使壞,不由得
想鑽進他的懷裡避開他的目光,但是貝貝把她摁住了,不讓她躲開,靈兒只好閉
上了眼睛。

  「你不要看我好不好?」

  雖然閉上了眼睛,但靈兒仍然能感覺到貝貝的目光仍然在對她剛才的忘情進
行拍照,快要羞死了。

  「就喜歡看你這個樣子。」

  貝貝笑嘻嘻地湊到靈兒的臉畔,又開始淺淺地吻她。

  終於兩人擦乾了身體,回到了房間裡,貝貝抱著靈兒躺在床上之後,他知道
靈兒肯定還想再來一次,不過他就是不開口,反而假裝要睡覺了一樣。

  「貝貝,貝貝,我們說話吧?」

  靈兒想再要一次,又不好意思開口。

  「睡啦…好累啊…」

  貝貝把眼睛微睜了一條縫,看著臉紅紅一直很期待地瞪著自己的靈兒,心中
先樂了起來。

  「哦…」

  靈兒略略有些失望,不過她以為貝貝真的累了,也不再說什麼,把自己的身
體縮在了貝貝的懷裡。

  「哈哈,你真的睡啊?」

  貝貝一翻身把靈兒壓在了身體下面。

  「不睡幹嘛?」

  靈兒臭臭地看著貝貝,心裡想,就是口難開。

  「嘿嘿,想不想再去天堂看看?」

  貝貝決定表達含蓄一些,同時也撩逗撩逗靈兒。

  「哼!」

  靈兒知道貝貝故意逗她,便轉過了臉去,假裝生氣。

  「哦…原來不想啊?」

  貝貝身子一歪又倒在了床上,然後假裝打起呼嚕來。

  「你壞死了!」

  靈兒被撩逗得七上八下的,氣得又開始拿拳頭打貝貝了。

  「哈哈哈哈。」

  貝貝很開心地笑了起來,然後伸手在靈兒下面摸了一把,果然水漫金山了。

  「啊…」

  靈兒被貝貝偷襲,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這次換個新花樣玩吧。」

  貝貝知道靈兒可能還不能接受新花樣,不過他很想看看羞澀的靈兒在這種新
花樣面前更加羞澀的表情,所以還是忍不住提了出來。

  「什麼新花樣啊?」

  靈兒雖然害羞,但更多的是好奇,還有對剛才那種極致體驗的期待。

  「你轉過身來趴在床上。」

  貝貝輕輕搬動著靈兒的身體。

  靈兒很乖地順著貝貝的手趴在了床上,然後轉過頭來看著貝貝。

  貝貝本來是要換一種做愛的姿勢,卻一不小心看到了靈兒的屁屁,那麼柔滑
,那麼嬌美,靠!不上前撫摸褻瀆一下簡直不行了。

  「貝貝你幹嘛?」

  靈兒看到貝貝把臉湊在了她的屁屁上,便忍不住低低地問了一句,她心裡的
感覺更怪了,臉也變得更紅了。

  貝貝在靈兒的屁屁上摸了摸然後又揉了揉:「呵呵,舒服嗎?」

  「…」

  靈兒不吱聲了,可能知道貝貝是故意逗她,任由他在自己的屁屁上揉摸著,
別說,這種感覺確實很舒服,而且被摸了之後,前面又有些脹癢脹癢的感覺了,
靈兒突然想起了貝貝之前在浴室中的那些話:‘舒服的感覺,就象…那裡很癢,
就想有人撓撓,結果剛好我就來幫你撓了撓。

  ’靈兒現在就又有了想讓貝貝幫她撓撓的想法了。

  不過現在貝貝的注意力還沒轉移到靈兒有些癢癢的地方,而是繼續停留在靈
兒的屁屁上。

  「啊!」

  靈兒大叫了起來:「貝貝你咬我!?」

  「哈哈。」

  貝貝正感到無比開心,沒想到靈兒突然轉身坐了起來,照著貝貝的屁股也咬
了一口。

  「啊!」

  貝貝很少被人咬,靈兒又沒什麼經驗,咬的力氣不知輕重,貝貝被咬疼了之
後連忙轉過了身來:「靈兒你幹嘛?」

  「許你咬我不許我咬你?」

  靈兒不服氣地瞪著貝貝。

  「呵呵,我哪有咬疼你啊?」

  貝貝使勁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哦…」

  靈兒回憶了一下,確實,貝貝雖然也咬了她的屁屁,但確實不疼,她哪裡知
道貝貝有著那麼豐富的咬屁屁經驗啊?玩過靈兒的屁屁之後,貝貝重新把靈兒翻
了過去,然後輕輕抬起了靈兒的腰,讓她趴在了床上,並示意她把身體撐起來。

  靈兒用手撐起自己的身體之後,回過頭怪怪地看著貝貝,不知道他又要做什
麼,貝貝很快繞到靈兒的背後,取出東西輕輕在靈兒那些蹭了蹭,然後慢慢推了
進去,不知道是頂到了什麼,靈兒子身子一顫,忍不住又叫喊出聲了。

  「貝貝…」

  靈兒雖然身體的感覺很好,但是這種姿態勢的心理感覺卻很有些尷尬,畢竟
她之前沒有什麼這方面的經驗。

  「怎麼了?」

  貝貝回了一句,然後伸出雙手扶住了靈兒的腰,並開始運動起來。

  「沒…沒什麼…啊~~!」

  靈兒被貝貝頂住了某個東西之後,有些受不住了。

  這種姿勢的感覺和之前在浴室中又大有不同,靈兒的身體因為初嘗這種滋味
,沒有多少時間就再次被貝貝重新推入了天堂。

  稍事片刻之後,貝貝很有些累了,他輕輕伏到了靈兒的耳邊:「還要不要?


  「要。」

  靈兒雖然很羞澀,但回答得很肯定。

  天哪!貝貝有點後悔不該問了,女生果然招惹不得,他剛才在靈兒體內的時
候因為比較興奮,所以也沒有保留,兩次都弄了出去,沒可能恢復那麼快的。

  「沒問題!」

  貝貝知道在這種時候,咬牙也是要堅持的,可惜他已經忘了逆極道中關於雙
修方面的功法,不然這時候倒是可以用上。

  狂歡差不多到凌晨四時左右才結束,貝貝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不過看到靈
兒滿意和幸福的笑容,他心中還是很有些成就感的。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到了中午了,新華夏等幾大集團從W城暗暗派遣過來的人
馬陸續到齊了,貝貝開始了對LE市被青幫占領的產業的收復工作,靈兒和貝貝
約了第二天在W城見面之後,先行趕回了W城……「靈兒,你到底要做什麼?」

  田妮很不解地從靈兒手中接過了寶寶。

  「我有了貝貝的消息,所以必須要去找他了。」

  靈兒不捨地看著田妮懷中的寶寶,對一個母親來說,要離開她的孩子,是這
世間最痛苦的事情,不過靈兒已經沒有選擇,為了有朝一日能重新回到她的寶寶
和愛人身邊,她必須要去完成她的計劃。

  「是嗎?貝貝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還不清楚…可能我這次過去,會有些危險,所以想先把甜甜放在你這裡,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貝貝和你,我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甜甜…」

  田妮雖然很喜歡寶寶,不過她還沒結婚,現在還在談戀愛,這樣突然多了個
女兒,心裡還真是怪怪的。

  「田妮,答應我,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甜甜在你這裡的事情,連你男朋友和張
總都不要告訴。」

  靈兒的神情很有些慘然,只有先安排好了寶寶,她才能放心地去辦其它的事


  「哦…」

  田妮看了看懷中的甜甜,又看了看靈兒,靈兒的要求她不可能不答應,但感
覺為什麼總這麼怪呢?「等我把貝貝找回來之後,就到你這裡來接甜甜。」

  靈兒笑了笑,她心中非常清楚,這次的任務十分凶險,她能生還的可能性微
乎其微,而且還有可能連累到貝貝也有性命之憂,如果兩人一起死掉了,寶寶就
只能託付給田妮了,她相信田妮肯定會和她一樣愛寶寶。

  「你放我這裡放久了,我可舍不得把她還給你了。」

  田妮現在雖然不太想收留寶寶,但她給寶寶取了‘甜甜’的名字,靈兒有事
,她是不可能不管寶寶的。

  「不還以後就跟著你叫媽媽好了。」

  靈兒表面上仍然在和田妮開著玩笑,內心卻是異常痛苦,她的眼睛一直沒有
離開寶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到她,還能不能再見到她。

  「呵呵,你不會捨得的,甜甜有兩個媽媽也不錯啊。」

  田妮不太清楚靈兒到底要做什麼,也沒有意識到,寶寶這次跟了她之後,很
有可能以後就一直跟著她了。

  「謝謝你,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還能找誰幫我。」

  靈兒最後摸了摸寶寶的臉,然後準備推開車門離開了。

  「再客氣就見外了。」

  田妮看了看靈兒,最後補了一句:「靈兒你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一些
,你現在畢竟是做母親的人了。」

  「我會的。」

  靈兒不敢再回頭看寶寶,她怕她會哭出來。

  靈兒下車回到她自己的車子裡之後,田妮把寶寶放在了一邊的座椅上,看著
她輕輕嘆了口氣,然後慢慢發動了車子。

  田妮先去買了一些奶粉等嬰兒用品,然後來到一處她以前秘密購置的小別墅
裡,把甜甜安置了過去。

  田妮叫人去找的保姆還沒有來,她只好自己先守著寶寶,不一會兒,寶寶就
餓了,然後開始哭起來,幸好田妮有過一段照顧寶寶的經驗,並沒有手忙腳亂…
…貝貝忙到第二天中午時分才基本上把LE市的袁四集團產業重新走上正軌,各
大集團派出來的都是些精英人物,比起貝貝之前手底下的張濤和路昆完全不是一
個層次。

  貝貝想起和靈兒的約定,連忙驅車向W城趕去,快到W城時和靈兒通過電話
,才知道靈兒在江灘上等他。

  貝貝很快來到了長江邊上,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看到靈兒,因為有風,
貝貝感覺有點冷,突然有一樣東西從天上掉落在了貝貝的腳邊,貝貝俯下身四處
看了看,想弄清楚是什麼東西掉落了下來。

  「你在找什麼?」

  因為不防備,靈兒的說話聲嚇了貝貝一跳,貝貝差點跌坐在了地上,靈兒看
到嚇了一大跳,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貝貝回過頭來,假裝氣惱地說了一句。

  靈兒沒有再笑,而是也往地面上看了看;「你在找什麼啊?這裡什麼都沒有
。」

  「靈兒,今天怎麼選擇在這裡見面,你不冷嗎?」

  貝貝輕輕牽住靈兒的手,和她一起走在江堤上。

  「我很久之前一個人走在這裡的時候就有個願望,就是希望能和自己的愛人
一起在這裡漫步。」

  靈兒把貝貝的手一拉:「走,我們那邊玩玩去。」

  「好的!」

  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麼靈兒在這麼冷的天氣要來江邊散步,但既然已經來了,
那就陪著她走走好了。

  「貝貝,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還會和我在一
起嗎?」

  靈兒突然站住了,直直地看著貝貝的眼睛。

  「靈兒你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貝貝笑了笑:「我倒是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從來也沒怪過我。」

  「如果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做過什麼事情,可能你就不會再象以前那樣愛我
了。」

  靈兒神情變得有些黯然,她慢慢向江邊走了過去,這裡是整個長江在W城最
險的地方,下面的江水深不可測,而且比較湍急。

  「靈兒別往那邊走了。」

  貝貝拉住了靈兒的手,他有點琢磨不透靈兒剛才那些話中究竟是什麼含義。

  「我想看看下面的江水。」

  靈兒很固執地拉著貝貝。

  貝貝沒辦法,只好和靈兒一起走了過去,兩人一起來到江邊,貝貝向下面看
了一眼,江水感覺離地面好遠好深,隨江風還略略帶著些寒意。

  靈兒突然轉過了身來,滿臉都是淚水:「貝貝,我對不起你…」

  「靈兒,你怎麼了?」

  貝貝向靈兒伸出手去,正準備抱住她,但想不到靈兒突然身體一倒向江中跳
去,貝貝嚇了一大跳,急忙伸手去拉,卻什麼也沒有拉住。

  貝貝絲毫也沒有遲疑,一縱身就跟著跳了下去,因為太高,水溫太低,貝貝
跳下去之後好半天才從江中再次浮出頭來,江水太湍急,除了看到一個個水流衝
出的旋渦,根本看不到靈兒的影子。

  「靈兒!靈兒!」

  貝貝凍得身體僵硬,他大聲喊了起來,但耳邊只有水聲和風聲,根本聽不到
靈兒的回應。

  寒冷讓貝貝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雖然體內有‘逆極道’的功法相護,但在
如此低溫的水中浸泡,貝貝頂多也就比常人多撐五分鐘而已,貝貝仍然一邊呼喊
著靈兒的名字,一邊瘋狂地四處游著,就在貝貝神志即將昏迷的時候,一艘小動
力船從不過處駛了過來,船上的人把貝貝救了上去。

  「有人落水了,謝謝你們幫忙找找。」

  貝貝渾身顫抖地對船上那些人說著。

  「好的。」

  駕駛動力船的人開動小船,四處巡遊了一番。

  貝貝摸了摸身上,手機已經不見了,他向船上的人借了手機,開始撥打新華
夏、龍輝、霞光、美聯把人馬全部集中到江邊搜尋靈兒。

  十幾分鐘的搜尋過去了,貝貝瘋狂地四處看著,但茫茫的江面,除了一個一
個的旋渦,別的什麼都沒有……靈兒披著一件厚厚的浴巾站在一艘中型遊艇上,
取出望遠鏡默默地看著動力船上的貝貝,看到他痛苦的表情,靈兒心如刀割,也
許從此生死兩隔,也許今生再也無法見面,但,我的愛人,你永遠在我的心中。

  (日語)「後面的事情我們已經安排妥當,過幾天在適當的時候,有人會在
下游的某個地方找到你的屍體,有關人員拍照之後,我們就會提前把屍體以某種
理由焚毀掉,伊藤靜(楊靈兒)這個名字,從此將從世界上抹掉,你以後做的任
何事情,都與任何組織和國家無關了。」

  靈兒身邊一位人員向她講述著後面的安排。

  「我知道了。」

  靈兒放下望遠鏡,轉身走進了艙室,遊艇發動了起來,迅速向岸邊駛去……
「快沒油了,再找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我們已經電話通知了相關部門,搜救隊
馬上就到。」

  船上的人‘好心’地對貝貝說。

  貝貝實在想不清楚,為什麼靈兒突然自殺,她說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到
底是什麼呢?從昨晚和她的聊天中,一點也沒聽她提到過過去她做過什麼對不起
自己的事情。

  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四大集團在第一時間把人馬聚集到了江邊,幾個接
到貝貝電話的女生都親自趕了過去,並安排人迅速調動江面上所有能調動的大船
小船,開始在出事江面進行密集搜尋。

  搜尋整整持續到了深夜,但是毫無進展。

  「這裡的水流太複雜,再往那邊去一些,就進入了兩江交匯區,進入到那裡
之後,水流也更複雜了,人很可能會被旋流卷到江底,然後從江底衝到下游去,
從時間上分析,落水的人生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再找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


  一位搜救專家向眾人匯報了一下工作的進展。

  「繼續找下去!活要見人,死…」

  貝貝咬著牙,有點說不下去了。

  「快去找啊!別在這裡囉嗦,再囉嗦我打斷你的腿!」

  小怡使勁罵了那專家一句,專家一臉尷尬地走回了救援指揮中心。

  「貝貝不要太著急,靈兒福大命大,不會出事的。」

  小怡和趕過來的眾女生一起安慰著貝貝。

  朱巡更一直親自在江面上進行著搜尋,今天還有一件讓他更心煩的事情,那
就是寶寶失蹤了,到現在為止,他還只是暗中派人在尋找,沒有向貝貝匯報,寶
寶失蹤,靈兒自殺,這一切似乎都象是事前安排好的一樣,靈兒她到底出了什麼
事情?進入深夜之後,江面上非常的冷,小怡等人把貝貝拉進了龍輝調集過來進
行搜尋任務的金龍號遊艇艙室裡,安慰的話已經說了太多,現在大家只能靜靜地
等待和祈禱了……一周以後。

  貝貝木然在坐在水寨中,不管身邊那些女生如何溫語勸慰,他一直呆坐著,
突然失去愛妻和寶寶的苦痛幾乎把他逼瘋了。

  「李總…」

  朱巡更急急地從外面拎了個袋子衝了進來,神色非常慘然,但是見到貝貝之
後,卻欲言又止。

  「說。」

  貝貝見到朱巡更的神情,似乎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他的拳頭又開始握緊了。

  「有些東西要讓您確認一下。」

  朱巡更無力地從身上掏出幾張照片和一份報告扔到貝貝面前,然後把手中的
袋子也拎到了貝貝的面前。

  貝貝深吸了口氣,慢慢從面前的桌子上取過了朱巡更扔過來的照片。

  照片中是一具女屍,屍體被泡得很有些腫脹,身上穿著的,正是靈兒那天在
江邊的衣服,貝貝有種出不了氣的感覺,不過這張照片中人的面容雖然隱隱有些
靈兒的特徵,但因為浸泡太久,貝貝並不想因此作出靈兒已死的判定。

  貝貝翻開了第二張照片,一看到他心中又是忍不住劇痛起來,這一張是被脫
光了全身衣服的屍身,那腫脹變形的身體讓人不忍卒睹,照片下方有一些打印文
字:「死者身上大約有五處疤痕,據初步觀察,應屬於刀傷陳舊疤痕。」

  其餘幾張照片是對死者身上幾處刀痕和其他明顯特徵的局部放大,看著那幾
道熟悉的傷痕,貝貝幾乎要昏厥過去了,和靈兒瘋狂的那晚,這每道疤痕貝貝都
在上面吻過,而且那些局部特徵,無一不是屬於靈兒的。

  最後是一份屍檢報告。

  「死者女性,年齡大約在十八至二十五周歲…」

  「身上刀痕應為舊傷,初步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Y部器官檢查屬於已婚已育型…」

  貝貝憤怒地撕碎了面前所有的東西,然後猛捶著桌子:「靈兒的身體呢?現
在在哪裡!?」

  「我們去晚了一步,由於操作上的失誤,當地公安機關…屍體存放處把她歸
錯了類,當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進了高溫焚化爐…目前能找到的,就是這些東
西了,還有這個袋子…」

  朱巡更的眼睛也紅了起來。

  貝貝無力地坐回到椅子裡,伸手取過了那個袋子,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一件取
了出來,因為是從屍體上脫下來的,還帶著些腐臭味,在座的女生都聞到了,可
沒有一個人敢捂住鼻子。

  果然是靈兒的衣服,一件一件,甚至包括內衣…袋子中的一個小塑料袋裡,
還裝著靈兒的部分飾物和她的手機。

  「那個公安局裡面,是誰負責靈兒的…身體的?」

  靈兒本來就夠苦的,貝貝一想到靈兒在死去之後,還被人剝光了衣服放在台
子上到處檢查拍照,可能還被很多人看到,心中就更加痛得不能自已了。

  「李總的意思?」

  朱巡更有些不解地看著貝貝。

  「殺了他!所有見過、接觸過靈兒身體的人,包括那些打撈人員,全部給我
殺了!」

  貝貝猛地捶了一下桌子。

  「這樣不太好吧…那都是些無辜的人…」

  朱巡更知道貝貝內心狂怒,開始遷怒於一些不相干的人了。

  「操你媽的,是老子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貝貝果然抓狂了,精神顯然有些不太正常。

  「朱哥先出去吧。」

  李霞輕輕走到朱巡更身邊,把他往房門外推了推。

  「貝貝,我馬上安排人去燒了那個局子。」

  小怡取出了手機。

  李霞走到小怡的面前把她的手機摁了回去,才又返身蹲到了貝貝的面前。

  「哥…我知道失去靈兒你心裡難受…但是…你如果遷怒於這些無辜的人,又
會有很多家庭痛苦,之前你曾經做過類似的事情,結果惹出天大的禍來…最後不
得不四處逃亡…這次…看在小霞的面子上,你冷靜一些好嗎?」

  「靈兒她…真的死了嗎?她…為什麼要自殺?」

  貝貝茫然地看著面前的小霞,好象根本沒有聽小霞剛才在說什麼。

  「貝貝,靈兒雖然…但是…你還有我們啊,你這樣子好嚇人啊…你可千萬別
有什麼事情…」

  小怡也在貝貝面前蹲了下來。

  雖然和靈兒不熟,但其他在場的一些女生看到照片後,有的已經忍不住哭了
起來……「聽說靈兒自殺了?」

  張婕皺起眉頭拍了拍田妮的肩膀,發現她好象有些發懵。

  「都是我的錯…她曾經來找過我的…」

  田妮突然趴在面前的桌子上哭了起來,前幾天靈兒約她出去見面,把寶寶交
給她的時候,她應該警醒一些的。

  「先別哭,和姐姐說說,她之前找你說了些什麼?」

  張婕有些奇怪地看著田妮。

  田妮回憶了一下,好象靈兒特地交待了不要告訴張婕,她只好搖了搖頭,又
趴著哭了起來。

  「你那個李強呢?好多天沒見著他了。」

  張婕其實是想變相了解一下貝貝現在的狀態,她猜這會兒他多半又發狂了。

  「他一直不接我電話,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早就派人去了LE市,但是找
不到他的下落。」

  田妮抬起頭來,被張婕一問,她的思路又轉到了李強的身上,他為什麼失蹤
?難道自己撞到了一個感情騙子?一天以後。

  貝貝無聊地翻看著他手機上的來電,發現有LE那邊打過來的,有蔡剛打過
來的,還有田妮打過來的,貝貝正準備一個一個回撥過去,他的手機卻先響了,
這次打過來的是一個很奇怪的號碼,不是號碼,應該是亂碼。

  貝貝猶猶豫豫地把手機放到了耳邊。

  「貝貝,是我,你的一個老朋友,你可能不記得我了。」

  對方的聲音是一種處理過的電子音,貝貝確實想不起來和這人有過什麼交道
,不過他既然說是老朋友,那還是聽下去吧。

  「你好。」

  「你旁邊有人嗎?不要讓別人聽到我們之間的對話。」

  對方又強調了一下。

  「沒有。」

  貝貝心中更疑惑了。

  「事情有些緊急,我盡量簡短地和你說一下,我姓黃,是Z國現任國防部長
,我們之前一直單線聯繫,可以這麼說,你以前是為我做事的。」

  「是嗎?」

  貝貝當然對這種話不會一聽就信的。

  「呵呵,這樣說你可能不太接受,我說你以前是為國家做事的,應該可以接
受吧?」

  那人從貝貝的語氣裡聽出了些什麼,於是又改口了。

  「嗯,繼續。」

  貝貝現在只能靠一些僅有的線索判斷對方是敵是友了。

  「我現在長話短說:現任軍委副主席XXX是你的爺爺,當然你們還沒有公
開相認,他過兩天要去美國和美國軍方做一些交流訪問,有線索顯示,一直和我
們做對的某個國際恐怖組織,正秘密策劃要在美國的國土上暗殺他,我暗中派出
了一個精英組對他進行保護,我打這個電話給你的目的,是想讓你參與這次的護
衛行動。」

  「我憑什麼相信你?還有,為什麼是我?我現在實在沒什麼心情。」

  貝貝見他很直接地把事情說了出來,便也不和他含糊,也很直接把想問的問
題提了出來。

  「相不相信我,我單方面說我是你的老朋友,你也不信,我們之間可能需要
重新配合一次之後,你才會恢復之前對我的信任,這個問題先放一邊,第二個問
題,為什麼是你,我有幾個理由。」

  「說吧。」

  貝貝的情緒仍然非常低落。

  「靈兒的事情,你還是看開些吧…不過這次我給你的任務,卻是和靈兒有關
的。」

  「你繼續說。」

  貝貝聽他提到靈兒,心情又開始不平靜,和靈兒有關,他還是很關心的。

  「我說了你可能不高興,但是無論如何,先請你聽我把話說完。」

  對方似乎意識到這些話可能會讓貝貝抓狂,所以先打了個預防針。

  「你繼續說,我聽著。」

  「你的妻子靈兒…很可能就是屬於那個想暗殺你爺爺的那個恐怖組織,她是
一個職業殺手,進入這個組織或者做的所有一切事情,並非她自願,但是一旦進
入了那個組織,如果想離開,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是說靈兒可能是被那個組織給逼死的?」

  貝貝眉頭皺了起來,這些天他一直在千方百計查出靈兒自殺的死因,這人偏
巧就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他的話,貝貝不會全信,但聽肯定是要聽的,到時候
再加上自己的一些判斷。

  「我們調查靈兒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她不是一般的精,我們在她那裡一無所
獲,找不到什麼突破口,靈兒之死,恰巧是在暗殺行動之前,我們初步估計她是
接到了組織的命令,讓她去行刺XXX,她可能想拒絕,或者脫離他們,但最終
不知什麼原因,被逼無奈選擇了自殺,你認真回憶一下,靈兒在自殺前幾天,和
你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有些異常的行為?」

  「你既然懷疑靈兒的身份,為什麼不及早提醒我?那樣我還有機會救她!」

  貝貝情緒不由得有些激動。

  「我說了,我們只是剛開始調查她,因為不確定,所以也不好憑空懷疑她有
問題,上周因為她自殺的時間和原因都很奇怪,我們才重新通盤考慮了她的一些
事情,如果要真正弄清楚,你幫我們把這個組織揪出來,同時也是幫你自己,幫
你的靈兒復仇。」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利用我?」

  貝貝非常恨自己現在什麼也記不起來,他還是無法判斷對方到底是敵是友。

  「我知道你是一個心中有正義感的人,你雖然痛恨那些貪官,那些社會醜惡
現象,但你一直忠於你的國家和民族,時間長了,你會明白,我所代表的,就是
這個國家,就是這個世界上的正義,所以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必須要相信正義
…」

  「你不用說得那麼光冕堂皇。」

  貝貝打斷了那人對他的政治教育:「我不是小學生,被你兩句話說得熱血沸
騰,我現在關心的只是靈兒到底是誰殺的,你讓我去,好,我答應你,不過你必
須給我提供足夠的資料。」

  「臭小子,有性格,我還準備說別的理由為什麼找你呢,你這麼快就答應了
。」

  「還有什麼理由?」

  貝貝似乎也回憶起了剛才那人是這樣說過。

  「靈兒是一個原因,XXX是你爺爺是第二個原因,第三個原因,是那些人
和靈兒都是一起被調教出來的,他們的行事風格和靈兒都有些類似,你對靈兒還
比較熟悉,所以我想你參加這次的秘密護衛任務,肯定可以對我們的組員有些幫
助,他們畢竟都沒有和這個恐怖組織成員有過接觸的經驗…當然,找你還有最後
一個原因,就是你無論近身博擊,還是槍法,甚至遠程狙擊,樣樣精通,比我們
專業訓練出來的特工還要強,再加上你有強烈的正義感,而且愛國,所以…在我
眼裡,你是一個難得的人才,這也是我之前一直器重你,並暗中幫助你的一個重
要原因。」

  「是嗎?我是怎麼被弄失憶的?」

  既然這個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貝貝也想把該問的全都問清楚。

  「可能也和那個組織有關,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你有機會,可以把那
個組織的頭目抓住拷問一番,或許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黃部長的話好象有意無意都在往那個恐怖組織身上引。

  「我知道了,你無非是想讓我借這次他們暗殺XXX的時候,想辦法弄清楚
這個恐怖組織的底細,靈兒究竟是不是他們害死的,現在我無從得知,但我現在
也只有這一條線索,所以我不得不答應你的條件…不用再多說什麼了,我加入。


  「好的,相信經過這次的重新合作之後,你就不會再懷疑我了,事出緊急,
今晚會有一個叫海寧的人和你聯繫,他那裡有你需要的一切資料,此次行動,Z
國ZF會全力在暗中支持你,你需要什麼,隨時和海寧說就行了。」

  「他是男是女?」

  貝貝順口問了一句。

  「是男的,不過也有女組員,一共七個人,加上你八個,到時候你見到他們
就知道了,他們各自擅長不同的領域,具體怎麼安排和使用他們,就看你的了…


  黃部長說到這裡,輕輕笑了一聲:「不過那些女組員可不是給你解決那方面
問題的,你如果對她們有什麼想法,這方面我可幫不了你,要靠你的個人魅力了
。」

  「我不是這意思!」

  貝貝現在可沒心情和他開玩笑:「只是隨口問問。」

  掛斷黃部長的電話,貝貝又撥通了蔡剛的電話,他盡量裝出平靜的語氣:「
你找過我?」

  「李總,很久不見了,現在還好吧?」

  蔡剛的語氣裡永遠都帶著些諂媚。

  「好啊,呵呵,剛剛把LE市又重新打理了一遍,還好,把樓青雲趕回了南
方。」

  貝貝能猜出蔡剛為什麼找他,說這些話也是為了吊吊他的胃口。

  「呵呵,聽說了,剛好我這些天又要調回到華中區了,李總什麼時候有空,
我們一起出來坐坐?」

  貝貝心中暗暗罵這人臉皮真是夠厚,當初自己得勢的時候,屁顛屁顛地跑了
過來,後來被人血洗了,他馬上就不再露面了,現在自己重新站了起來,他馬上
又湊了過來,要不是貝貝看在想借他混入洪門的面子上,這人他再見到,肯定是
一拳送去西天陪唐僧師徒四人取經去了。

  「好啊,不過我這一周很有點忙,下周再說吧,到時候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請
教蔡老師呢。」

  貝貝既然不想和他翻臉,便也裝出很謙恭的語氣出來。

  「不敢當不敢當,我只是在道上混的時間久了一些而已,說起少年英雄,和
你我真是沒辦法比啊!」

  蔡剛的馬屁拍得是倍兒響。

  「客氣客氣,下周我方便的時候給蔡老師打電話吧。」

  貝貝不想再繼續和他說下去了,怕自己吐出來。

  「嗯,好的,我等你電話。」

  掛斷蔡剛的電話之後,貝貝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沒有撥通田妮的機,他之
後可能會有一周的時間待在美國,如果現在和田妮聯繫,前面失蹤一周的事情解
釋不清,後面又要失蹤一周的事情還是解釋不清,與其都解釋不清,還不如不解
釋,等到一周之後,回來了,再一起編個總的理由。

  這次去美國,為了國家?民族?這些太崇高的東西還是先放一邊吧,為的,
只是找出靈兒的死因,為她在天堂裡,不再低聲哭泣。

  寶寶,你現在在哪裡?貝貝一想到這裡,一陣痛徹心腑的感覺從靈魂深處傳
了上來,讓他幾乎不能自持,他這才知道,原來…在世間,還有這樣一種愛,讓
他如此的牽掛。

  殘陽如血。

  沙漠。

  兩個人影。

  一個追,一個逃。

  逃無可逃。

  兩刀相交,迅即分開。

  「執行者?」

  追的人辯音識形,迅速收住刀,問了一聲。

  「你就是靜?」

  逃的人反問了一句。

  「你犯了戒,我們兩人都會死。」

  靈兒收起刀,轉身準備離去。

  「慢!」

  逃的人喊住了靈兒:「今天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所有的衛星都無法覆蓋這個
區域,所以我才把你引到這裡來。」

  「你找我做什麼?」

  靈兒轉過身來。

  逃的人慢慢遮下了面罩,她是一個女子,看起來快四十了,最為奇特的是她
的臉上被從上到下斜著劈出了一道刀痕。

  「尹娃?」

  靈兒大吃了一驚:「您還活著?」

  「沒錯。」

  說話的,就是組織裡曾經的頭牌殺手,南御尹娃。

  「我以為您已經死了。」

  靈兒非常震驚地看著面前這個自己幼時的偶像。

  「不止我沒有死,月使她也還在人間,我猜想她可能也參與了這次任務,可
惜我無法聯繫上她。」

  尹娃有些失落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找我?」

  現在不是找偶像簽名的時候,靈兒知道尹娃不會無緣無故現身,更不會無緣
無故找自己,要知道在組織裡,如果有兩個執行者聚在了一起,最直接的後果就
是微爆裝置啟動,兩人同時暴亡。

  「很簡單,活捉澤原,銷毀主機,獲取自由。」

  「哼!」

  靈兒突然拔刀出鞘:「澤原待你不薄,你竟敢萌生殺機,以下犯上!」

  尹娃深吸了一口氣,並未取刀:「我知道你生了孩子,所以才來找你,當然
更不是為了澤原來試探你。」‘噌!’地一聲,靈兒的刀已經架在了尹娃的脖子
上:「順我者生,逆我者亡,以下犯上,就地誅殺!」

  「殺了我吧,你永遠都見不到你的愛人和孩子了。」

  尹娃根本不為所動,本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卻現出冷冷一笑。

  靈兒的手顫抖了一下,她的表情變得痛苦起來。

  「收刀吧,因為你的寶寶,你現在的刀已經不是從前那把刀了。」

  尹娃輕輕伸出手,推開了靈兒的刀刃。

  「原以為老東西已經放過了我,沒想到我居然又接到了他的傳訊,要我暗中
配合你這次的任務。」

  尹娃長嘆了一聲:「我應該早些明白過來的,除了殺掉他,我一生都不可能
自由了…」

  靈兒仍然很冷漠地看著尹娃,在任務前各種測試忠誠度的招數她都見過,讓
她相信一個已經死了十多年的偶像級殺手造反,確實很難。

  見靈兒不說話,尹娃又繼續了:「這次任務的目標,Z國來美國訪問的XX
X,可能是我們唯一一個能除掉老東西的機會了,只要能把這個人掌握在手上,
老東西必然會和我們妥協,答應我們部分條件,甚至真的讓我們自由。」

  「任務的目標是殺掉XXX,不是捉他。」

  靈兒只說了很簡單一句話。

  「他死了,你必死無疑,他不死,捏在我們手上,我們才有和老東西談判的
資本,你才有一絲絲微弱的生還希望,我大不了以後繼續執行老東西的任務罷了
!你現在可以選擇向老東西匯報我策反你,也可以選擇聽從我的安排,我知道老
東西可能躲在什麼地方,你和我合作,我們才能慢慢把他引出來。」

  靈兒用刀一直指著尹娃,半晌之後,她收刀入鞘轉過了身去:「我不會背叛
澤原的,看在你為組織服務了幾十年的份上,你走吧。」

  尹娃嘆了口氣:「好吧,下一次衛星出現盲點的時候,我再去找你。」

  「不用了。」

  靈兒冷冷地回了一句,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了殘陽之中。

  半晌之後,尹娃取出身上的配刀,重重地砍向了面前那塊石頭,刀身發出一
聲脆響,把石頭砍成了兩半,尹娃對著蒼天凄厲地叫喊了一聲,聲音甚至驚走了
正在沙漠中四處覓食的腐食禿鷹……洛杉磯。

  美國的文化娛樂中心,一望無垠的沙灘和明媚的陽光、聞名遐邇的「電影王
國」

  好萊塢、引人入勝的迪斯尼樂園、峰秀地靈的貝佛利山莊…使洛杉磯成為一
座舉世聞名的「電影城」

  和「旅遊城」。

  「李強,我們的新隊長。」

  海寧把貝貝介紹給了他的組員。

  「你好。」

  一個身材粗壯的男人走了過來:「我的代號:Xbfdm,叫我X好了,主
要負責突擊任務。」

  「Michelle。」

  一個女生也走了過來:「電腦專家,叫我M好了。」

  「Csan。」

  一個秀氣的小夥子走了過來,指了指M:「叫我C,我是她的助手。」

  「呵呵,別聽他逗。」M笑了起來。

  「Gxy。」

  一個略略有些胖的男生向貝貝扮了個鬼臉:「叫我G,負責拆彈。」

  「Wa1ting4u。」

  一個瘦個子,面上沒什麼表情:「叫我W,狙擊手。」

  「kyyswl,他的觀察員和近身護衛,叫我K。」

  最後一名男生面無表情地自我介紹了一下。

  「你們幹嘛都叫這麼怪的名字?」

  貝貝指了指那女生:「除了她的名字,其他的我一個也沒記住。」

  「呵呵,他們最近除了執行任務,業餘時間就是上網看網絡小說,這是他們
看書的會員號,你按字母叫就可以了,很快你就會熟悉他們。」

  海寧笑了笑。

  「現在有什麼進展嗎?」

  貝貝知道時間緊迫,因此也沒時間和他們閒扯,認識之後,趕快進入工作狀
態才是正題。

  「洛城CTU有消息給我們,說最近有一船生物炸彈秘密入境,可能與XX
X行程的第一站有關,他抵達洛城之後的第二天會前往聖迭戈參觀美軍航母和飛
行聯隊,儘管美國方面已經加大了排查力度,我們還是要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
協助他們的排查。」……「貨物已經安全抵達港口,相關的文件也全部準備好了
,根據可靠情報,明晚XXX將會住進斯黛爾酒店,如果一切順利,我們明晚就
可以對XXX實施生物炸彈襲擊,預計酒店周圍約五公里的範圍都將是死亡區。


  靈兒一直還在沉思著,也許,尹娃是真的想擺脫澤原,也許,這也會是靈兒
唯一的一次機會擺脫澤原的控制,明晚生物炸彈襲擊一旦施行,局勢就變得無法
控制了,一旦洛城全面戒嚴,到時候就是插翅也難飛。

  但是,不利用這次的機會殺掉XXX,越往後,難度將越大,萬一任務失敗
,澤原即使不殺自己,也弄不好會遷怒於貝貝。

  究竟該如何選擇?如果輕信了尹娃,而她確實又是澤原派過來對自己進行測
試的,那麼結果就更簡單了,她和貝貝會一起被澤原從這個世界上抹掉,寶寶將
變成孤兒。

  「我們去取貨吧。」

  靈兒不敢賭,至少現在還不敢賭……「CTU那邊有信了,他們說接到匿名
電話舉報,一艘載有生物炸彈的運輸貨船已經停泊在洛杉磯港了,他們已經派出
小分隊在對炸彈進行搜尋,同時在貨船周圍設下了埋伏。」

  海寧接了電話之後,迅速通知了大家。

  「X、W、K你們三個跟我走一趟。」

  貝貝穿上防彈衣,在臉上涂滿了青黑色油漆,這時的他看起來和美國特種兵
已經沒有了兩樣,隨後他取了武器,開始測試他的通訊裝置。

  「遵命!」

  三人答應了一聲之後,迅速去進行各自的準備工作了……「有人出賣了我們
!貨船那裡有CTU的小分隊埋伏!」

  一名探路的忍者在自殺之前把信息報了回來。

  「情況有變,計劃立刻調整,三組的人跟我一起清剿貨船周圍的CTU成員
,二組的人待命隨時準備取貨,一組的人在外圍接應,所有組員注意!貨物務必
安全帶回來!」

  靈兒心急如焚,炸彈入港是相當機密的事情,怎麼泄露了呢?難道內部有奸
細?她再次想起了尹娃,現在是否把她想造反的事情告訴澤原?如果不對澤原說
,可能後面還會有更多的行蹤被暴露,如果說了,以後可能真的再也沒有今天這
麼好的機會重獲自由,要知道尹娃比自己掌握的信息量要大得多,但是,自己的
命可以賭,貝貝呢?靈兒吸了一口冷氣,陷入了苦思之中。

  不過取回炸彈是當務之急,如果炸彈丟了,就意味著明晚的行動失敗,一切
都必須再重頭來過,一旦XXX前往紐約或者華盛頓,那裡暗殺他的難度將比洛
城要大得多……當貝貝四人趕到港口時,事前一直和他們保持通訊狀態的CTU
小分隊卻全部失去了聯繫,很快從指揮中心那裡得到了消息,CTU小分隊的成
員可能全部被殺,增援的部隊還在路上,最早也要十五分鐘以後才能趕到。

  「CTU向我們求助,現在就你們離那裡最近了,他們讓你們想辦法盡量用
火力拖延炸彈離開港口的時間。」

  海寧負責幾方面的溝通,坐鎮指揮中心,而貝貝現在則是具體行動的負責人
……「目標區域已清理乾淨,二組所有成員請盡快進入貨輪把貨物取出來,一組
隨時進行接應!」

  靈兒暫時松了一口氣,按正常情況,下一撥敵人將會在十五分鐘以後才能趕
來,少量的警察在她們這些訓練有素的人員手下,根本不堪一擊。

  「我們遭到狙擊,死亡一名組員,目前無法離開貨輪!狙擊手應該在11點
鐘方向。」

  二組成員的聲音有些著急。

  「收到,我立刻帶人過去清理。」

  靈兒臉色一沉,這裡居然又出現了狙擊手,如果不能在五分鐘內清除掉他們
,炸彈想安全離開這裡就難了……「X到那邊去掩護他們,你們兩人留在這裡,
我從那邊下去慢慢繞過去,想辦法消滅掉他們的有生力量,不然他們一旦攻過來
,我們這裡守不住,我在那邊可以隨時對你們進行火力增援。」

  貝貝放下望遠鏡,下達了最新的作戰指示。

  「好的!」

  三人答應了一聲,然後按貝貝的指示進行了分散。

  一群忍者在靈兒的引領下,就象一群夜行的蝙蝠,悄無聲息地向貝貝四人包
圍了過來。

  貝貝探測儀上除了己方隊員,一直無其他任何信號顯示,他意識到有些不對
,剛才狙擊手已經開了槍,按時間和他行走的距離,敵人應該已經靠近搜索了,
如果探測儀上還不出現信號的話,那就說明自己用的探測儀信號波段被對方屏蔽
了!這樣以來,就成了睜眼的瞎子,難怪CTU的人被悄無聲息地秒殺了!操!
美國人這次大意了,他們以為對手都還停留在本.拉登的技術水平上,這次來的
人,在科技上至少不弱於洛城的CTU。

  「緊急撤退!全體從安全通道撤退到第二防守點!」

  貝貝一想到這裡,立刻重新下達了指令,不然面臨著的就會是和CTU小分
隊一樣的後果,團隊全滅……靈兒率隊撲向狙擊地點附近時,同樣沒有找到任何
敵人的信號,她短暫分析了一下現在的情勢,下令讓第二組隊員開始轉運貨物,
三組成員繼續向外搜索,確保二組成員的安全……「怎麼回事?隊長?」

  見貝貝也撤了回來,X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們的探測儀出了問題,我正在請求美國的衛星支持,不過他們的回覆說
要十分鐘以後,那時候估計炸彈已經運走了。」

  貝貝有些懊惱地來回走了一下,這裡除了隱蔽處之外,是一片相對比較開闊
的地區,失去探測儀協助的情況下,相對比剛才的地方要安全一些。

  不過安全安全了,在這裡狙擊對方對炸彈的運輸難度相對就大得多了,如果
對方強行把炸彈運出去,能夠成功阻止的機率至少下降到了一半以下……靈兒根
據剛才的情況分析出對方可能只是少量遲到的CTU隊員,現在時間無多,她決
定要強突了。

  「二組分兩個人出來,把一號彈安置在A區!其他人攜帶二號彈強行裝運!
一組注意在外圍的接應!」……「隊長,他們分成了兩組攜帶了兩枚炸彈向外突
擊,我們該狙擊哪一組?」K有些驚惶地向貝貝匯報了一聲。

  貝貝也一直在觀察著地面上的情況,他同樣也沒有時間考慮,迅速下達了指
令:「狙擊人多的那組!X跟我一起下到街面伏擊他們,K你繼續觀察人少那組
的動向,隨時向我匯報!」

  貝貝剛剛衝到地面,K的聲音便從通訊器中傳了過來:「隊長!他們啟動了
一枚炸彈!就是人少的那組!」

  「靠!」

  貝貝大罵了一聲,他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拍了拍X的肩膀:「你去伏擊他
們的運輸車,看準了再開槍,我去拆彈。」

  「OK。」X向貝貝作了個手勢,兩人迅速分開了……靈兒在望遠鏡中看到
一名美國特種兵迅速向已經起爆的二號彈靠攏過去,知道分散對方注意力的目的
已達到,隨即下達指令:「外圍接應的一組準備,貨物馬上到達指定地點…」

  「我們晚了一步,炸彈已經裝車了。」K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了過來。

  「兩百秒我們能跑出這枚炸彈的波及範圍嗎?」

  貝貝看著炸彈上的計時器一秒一秒地跳動著,顧不得回答K,而是向指揮中
心問了一句。

  「剛才確信了那是一枚生物炸彈,波及範圍應該可以達到幾公里遠吧?」

  海寧回覆了貝貝一聲。

  「把圖像給我送過來!」

  拆彈專家G搶了一句。

  貝貝很快把炸彈的圖像傳到了G的電腦上。

  「左邊下面一點的位置,有個側板,是卡式結構,用你的軍刀可以把它撬開
,要小心一些,別震動得太厲害。」G一邊指揮著貝貝,一邊讓M把指揮中心的
電子鐘時間提示調到了和炸彈的倒計時一致。

  「嗯,打開了。」

  貝貝把側板打開之後,又把裡面的圖像傳回了G的電腦。

  「用手指摳住四個角,然後旋轉二十度左右,會有卡扣的感覺,然後把內板
慢慢的取下來。」G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電腦中的圖像,這時候是容不得犯下一絲
錯誤的,否則港口周圍幾公里的範圍可能成為死亡區,而且還不知道這枚生物炸
彈是否具有空氣傳染性。

  「取下來了。」

  貝貝終於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況了,一個螺旋型的玻璃管內,盛裝著一些綠色
的液體,看起來很是可怕,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倒計時上的指示已經只剩一百秒
了,現在想逃,肯定是來不及了。

  「貨物已經被運走。」X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了過來,顯然他的伏擊已經以
失敗而告終了。

  「看到那排紅黑色的排線沒有?」G擦了擦頭上的汗,繼續指導著貝貝,現
在這種感覺不比他親自在現場來得輕鬆。

  「看到了。」

  「把它撥下來,你衣服左邊的口袋裡有一個萬用轉換口,想辦法把它接到你
的PDA上,然後把信號傳回我的電腦,我讓M和C幫助進行解碼。」G有種預
感,這彈估計想拆已經來不及了,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把時間設定得這麼短,有
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提前做好了防護工作。

  G說到這裡,轉向了指揮中心的其他人:「你們快去取防毒面罩,洛城可能
會遭到生物炸彈的襲擊。」

  「接好了。」

  雖然天氣很冷,但貝貝的頭上還是開始冒汗了。

  「好的,數據已經開始傳輸,我們三台電腦會同時進行解碼。」G雖然語氣
很鎮定地在和貝貝說著,但是他心裡已經非常清楚了,這麼短的時間,就是再多
幾台電腦也無法把炸彈從起爆狀態解除。

  「還有五十秒。」

  貝貝提醒了一下G。

  「你可以撤離了。」G提醒了一聲貝貝。

  貝貝苦笑了一聲:「有用嗎?」G不再回答了,和M、C兩人一起飛快地進
行著解碼。

  「不行!至少需要五分鐘!」M從鍵盤上拿開了雙手:「他們死定了!」

  「M說的沒錯,設定的時間太短,我們根本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解除起
爆裝置。」C也確認了一下M的說法。

  「還有二十秒,我看時間還在跳。」

  貝貝眼睛一直看著炸彈上那排綠色的數字,它每跳動一下,他都有些心驚肉
跳的感覺。

  「你有什麼話想轉告你的家人嗎?」G不得不和貝貝告知了實情。

  「靠!什麼意思?」

  貝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我們已經盡力了,時間不夠。」G長嘆了一口氣。

  「有沒有別的辦法?比如我拆掉其他的排線?」

  貝貝瞪著面前的螺旋玻璃管,裡面那些綠幽幽的液體看起來頗有些磣人。

  「沒用的,你動其他的排線,不僅無法阻止炸彈起爆,而且隨時會導致玻璃
管碎裂。」G搖了搖頭,他心裡對各種各樣炸彈的結構,比對他自己的十個手指
頭還要清楚。

  「那你們盡快通知國內,讓他們取消這次的訪問吧。」

  貝貝說完這句話,眼睜睜地著著計時器慢慢走向個位數:…七、六、五、四
、三、二、一。

  ‘零’。

  計時器終於走到頭了。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著那玻璃管在瞬間碎裂,不過並沒有什麼物理性
爆炸產生,一陣濃烈的綠煙飄散了開來,貝貝屏住呼吸向遠處跑去,對生物炸彈
他之前並沒有接觸過,他也不知道爆炸之後,到底會是什麼情況。

  「是不是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可活了?」

  其他三名隊員,X、W、K向貝貝圍攏了過來。

  「嗯,有什麼話,和指揮中心說說吧,讓他們轉告家人。」

  貝貝心中很亂,沒想到到了美國,想揪出害死靈兒的幕後真凶,什麼都還沒
查出來,自己就先一命嗚呼了,這樣死掉還真不值得,在國內,好歹還可以評個
見義勇為什麼的,最高獎勵一萬塊,雖然一萬塊連醫療費都交不起,但好歹也是
個見義勇為啊?死在他媽的美國,真是太划不來了。

  一大群穿著生化服的美國特種人員終於來了,在驗過貝貝等四人的證件之後
,把他們送進了隔離廂中,開始了對港口附近的探測和消毒工作。

  「我們怎麼還沒死?」X坐在車裡,忍不住問了一句。

  「生物炸彈沒那麼快死吧?」

  貝貝猜測了一下。

  「嗯,當然沒那麼快死。」

  一直不太說話的W插了句進來:「先是感染,然後全身潰爛,一塊一塊的肉
往下掉,最後在極度痛苦中死去。」

  「靠!你不要嚇我好不好?」X使勁摸了摸自己手掌上的肉:「好象沒有要
一塊一塊掉下去的樣子啊?」

  「快了。」K也補充了一句,雖然大家都知道不久於人世了,不過每個人都
沒把恐懼寫在臉上。

  「也不知道這樣死,算不算民族英雄。」X顯得有些失落,他一直的理想是
衝到戰場上,殺敵無數,然後擺幾個POSE,壯烈犧牲,但最後居然要以這樣
一種方式死掉,實在是太失望了。

  貝貝沒再說話,他開始搜索自己有限的記憶,回憶著和田妮在山上的時光,
和靈兒一起殺人、逛街、打電玩、做愛的情景,記得當時還答應了她,以後還要
再去電玩的,不知道在天堂裡,能不能遇見她,不知道天堂裡,有沒有那些電玩
機,如果有的話,一定要陪她一次玩個夠。

  眾人正哀嘆不已時,幾名身著生化服的洛城CTU人員推開車廂門走了進來
,用一些儀器對眾人進行了測試,最後他們取下了面罩:「那枚炸彈是假的,你
們沒有被感染,出來吧。」

  「我靠!」

  貝貝罵了一聲,顯然被對方耍了,如果當時自己和X一起去埋伏對方的運輸
車,也許火力足夠拖住直到增援人員趕過來。

  「隊長,你當時的決定沒有問題。」X看出了貝貝臉上的懊喪,安慰了貝貝
一句:「是你的指揮,才讓我們能夠活下來,而且當時炸彈被起爆的時候,你把
危險留給了自己,我們能活著,應該感謝你。」

  「是啊。」

  其他兩名隊員也覺得X說的很有道理。

  「任務失敗了,我們趕快回去吧,研究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貝貝拍了拍三人的肩膀,他的目的不是要拆炸彈,他要完成任務,活捉對方
的首領,找出幕後的指使者……「我們已經通知了國內,說可能有生物炸彈入境
,讓出訪暫緩,但是上面的指示是讓我們盡一切努力排除炸彈,出訪不會改期,
只會在出行計劃上做適當調整。」

  海寧向貝貝匯報了一下現在的進展情況。

  「屍檢的結果怎麼樣?」

  貝貝知道CTU收到了他們狙死的三具屍體。

  「一個黑人,一個白人,還有一個黃種人,看不出國籍、種族特徵,應該說
對方是一個國際性的恐怖組織,在美國早就根深蒂固,甚至本土化了。」

  「他們為什麼要行刺XXX?」

  貝貝皺起了眉頭。

  「這個是國家機密,我們不可能知道。」

  海寧回答得很快。

  「至少讓我們了解一點點,這樣也好針對性地做好防衛工作啊!」

  貝貝想了想,然後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室:「海寧,你幫我接通黃部長,我
回辦公室和他聊聊。」

  「好的。」

  貝貝回辦公室不久,黃部長的電話就跟了過來。

  「遇到什麼問題了?」

  「我想知道,這個恐怖組織為什麼要刺殺XXX?」

  貝貝並不想繞什麼彎子。

  「XXX是Z國的強硬派,可以說是極端強硬,一直主張增加軍費、擴充軍
隊,而且手上還有幾個秘密軍事計劃,那些計劃所使用的技術在世界範圍內都是
領先的,我們現在所面對的這個恐怖組織,是我們的敵對國家政府在暗中支持。


  「他們害怕我們強大,所以一方面暗中買通我們ZF中的一些溫和派,另一
方面就是暗中刺殺我們ZF中的激進派,最近的嫦娥計劃中有一些高級軍事計劃
含在其中,讓他們害怕了,所以想通過暗殺XXX,一方面阻止整個計劃的推進
,另一方面繼續加大對我們ZF中溫和派的扶持,讓這些人為他們所利用。」

  「只是這樣嗎?我覺得我們ZF中從來都不缺少強硬派,為什麼獨獨要對X
XX實施暗殺?」

  貝貝對黃部長的解釋並不滿意。

  「再往深了說,就成了泄露國家機密了。」

  黃部長停了一下:「這與XXX正在蘊釀的一項計劃有關,你遲早會加入進
來,我不妨先告訴你一些基本的東西…這個計劃,我們暫時把它稱為嫦娥復仇計
劃吧。」

  「上個世紀、上上個世紀,有幾百年的時間,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民族,飽
受外族欺凌,特別是我們身旁那個最卑劣的民族,這筆賬,是個中國人,就沒有
人能忘掉,而且遲早要找他們償還,民眾看到我們這些高層人員,總在搞什麼中
日友好,搞互訪,以為我們這些人忘掉了歷史,忘掉了曾經的屈辱。」

  「我可以告訴你,大多數有良心的中國人,當他所處的位置越高的時候,當
他可以承擔更多責任的時候,他都不可能對這一段歷史視而不見,除非他的人性
已經徹底淪喪了,我們這些人,心中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復仇。」

  「你父親李華剛,把畢生的精力都投入在這項‘戰鬥’計劃中,為了這個計
劃,不只是你父親,還有很多人都聚到了你爺爺XXX的身邊,他們拋家棄子,
散盡家財,為的,只是想把復仇計劃的日程提前,再提前…」

  「你爺爺XXX的那項計劃,給了我們這些人把復仇日程提前的希望,那曾
經受到的屈辱,必須讓他們百倍償還,這口窩囊氣,如果是一個人,憋太久,會
出內傷的,現在憋這口氣的,是一個民族,我們中華民族,泱泱大國,欺我者,
我必誅之!」

  「但要達到我們最終的目的,無論是時間,還是經濟容量,方方面面的積累
都是必須的,他們暗殺XXX的目的,就是想通過這樣一種方式摧毀我們的信心
,我想,說到這裡你應該明白了吧?更多的東西,我會在以後慢慢告訴你,但不
是現在這個時候,如果你是一個有血性的中國人,我想你能明白。」

  貝貝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了:「我不管你說的這些話是真是假,是不是
想借民族仇恨來轉移象我這樣一個小民的注意力,也不管你是不是想利用我有點
憤青的思想,來替你賣命,但衝著你說的那些話,我剛才還是熱血了一下,所以
暫時相信你一會兒,不過如果我發現你是在利用我,我也會讓你好看。」

  「你這個臭小子!還真是有性格!我利用你也罷,不利用你也罷,你自己心
中有個掂量,我只要求你做你自己認為對得起良心的事情,從前我沒有利用過你
,現在不會,將來更不會,你想做什麼,由你自己的思想,你的世界觀去驅動。


  「我用你,是因為我非常了解你的性格,最重要的一點也與我的用人原則有
關,沒有性格、沒有激情的人我不用,他們最多隻能幫著賺些錢,但他們成不了
民族的脊梁,要讓一個民族復興,強大,就必須要有一批象你這樣衝動和熱血的
人,你們不代表ZF,只代表著民眾,很多事情比我們更好處理,而且還可以有
適當的緩衝…我相信你的正義感,覺得你是個可用之材,所以在你主動找我的時
候,和你取得了聯繫,一切一切,僅此而已。」

  「好吧好吧,又被你說激動了,差一點坐不住,馬上就想去捨身炸碉堡或者
堵槍眼什麼的…」

  貝貝使勁搖晃了一下腦袋:「你這張嘴太厲害了,我以後還是少給你打電話
好,不然我會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的,幸虧你不是搞恐怖活動的,不然不知道
多少人要幫你做人彈。」

  「怎麼和我說話呢?臭小子!你爺爺XXX那張嘴比我還厲害!當年HK和
MC的回歸,你爺爺就是談判代表之一,他的那些英雄事跡,和你講幾天幾夜也
講不完,當然大多數是不能講的,你應該為你的爺爺自豪,為你生在這樣一個家
族自豪,保護他,是你義不容辭的責任。」

  「我來的時候,是為了我的老婆孩子,現在被你一說,變成了國家和民族大
義,罷罷罷,反正我也來了,只要沒死,不管是為了什麼吧,我會盡全力的。」

  貝貝回憶了半天楞是記不起來自己聯繫黃部長的初衷是什麼,反正好象是什
麼也沒問到,白白受了一次愛國主義教育,熱血沸騰了半天。

  「對啊,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這是個很簡單很原始的理由,上個世紀的那
場戰爭,很多中國男人,看著別人欺負自己的老婆孩子,在一旁只能幹看著,眼
睜睜地看著別人把自己的老婆孩子污辱蹂躪至死,他們不反抗,他們跪在地上求
饒,等敵人發善心,結果等來的是什麼?是那把砍在自己頭上的刀!愛國,其實
很簡單,就是要保衛我們自己的家園,保護我們的愛人,我們的孩子不受外人欺
負,這就是我們每一個中國男人的責任。」

  「我靠!你別再說了好不好?你再說我可坐不住了!現在就想坐飛機到鳥國
街頭上砍人去了!」

  貝貝大聲抗議了起來,先那些話說得貝貝是熱血沸騰,後面那些話說得貝貝
都要燃燒起來了,部長到底是部長,說的話就是不一樣,每一句都說到你心裡,
觸動你最敏感的那根神經。

  「好了好了,我也是有感而發,砍一兩個人沒什麼意義,先把那個在暗中一
直想破壞我們國家和民族的小人找出來吧,為了你的靈兒也好,為了你父親和你
爺爺畢生奮鬥和努力的事業也好,你都必須要和他們一鬥到底。」

  「我知道了。」……海邊的一棟別墅。

  別墅很大,大到什麼程度呢?大到別墅內都有了內海,遊艇都可以停在自家
的別墅內。

  靈兒看著手下人把生物彈頭和發射導彈的一些設備裝運上了遊艇,她心中再
次開始猶豫起來,明天,真的要發射彈頭嗎?尹娃,什麼時候還會和自己聯繫?
如果她再次出現了,該如何回應她?貝貝,我的愛人,我所做的這一切,究竟是
對是錯?如果換作是你,你該怎麼做?淚水再次從靈兒的眼中溢出,順著臉頰滴
落在她腳下的沙礫中,迅速消逝不見了。

  「從CTU得到消息,說有恐怖分子曾出現在洛杉磯唐人街某號,在那裡購
買了一些組裝導彈發射架的零配件,有些東西明天才到貨,他們很可能還會再去
一趟,因為唐人街對美國CTU人員比較敵視,所以他們要求我們協助調查。」

  海寧說著便取出了一張地圖,把那個可疑地點向貝貝標注了出來:「可能順
著這條線索,可以查到恐怖分子藏匿的地點。」

  「我一個人去走一趟就行了。」

  貝貝思索了一下:「如果人去得太多,可能會引起他們的注意,那樣就不太
好了,你們在這裡配合我,我隨時打電話回來。」

  「老大,」X不稱貝貝隊長,改口稱老大了:「還是把我帶上吧,你一個人
在那裡晃,更加會引人注意。」

  「如果不想引人注意,老大應該把Michelle帶上。」

  海寧反駁了一下X的觀點:「你們兩個大男人,都是大個頭一起在街上走,
更加引人注意。」

  「好啊好啊,我一直想出一下外勤,總呆在這裡快要悶死了,如果要數據分
析,C一個人在這裡足夠了,今天應該也沒有什麼要分析的。」Michell
e一聽海寧的話,馬上就站了起來。

  「還是我一個人會方便一些。」

  貝貝猶豫了一下,那種地方,他都不是太熟悉,帶上個女生,可能不太方便


  「我也覺得老大應該把Michelle帶上,這樣看起來更正常一些,象
是觀光旅遊的人。」X笑嘻嘻地補充了一句:「我會在你們附近接應,老大可以
隨時和我聯繫。」

  「好吧,開始行動!」

  貝貝不想再過多囉嗦,時間都是這樣浪費掉的,他拿起黑色呢子大衣,帶上
黑色呢帽和一條純白色羊毛圍巾走出房間,和Michelle乘電梯下樓,在
門口打了輛的士。

  「到唐人街,某街某號。」

  上車之後,Michelle主動開口用純正的美語對的士司機說了一聲。

  貝貝雖然英語也很熟練,但是這個女生就不是用熟練這個詞來形容了,簡直
是非常地道,看來女生的語言天份就是比男生要好。

  司機是個印度人,他似乎很活躍,一點也閑不住,在車上他一邊唱著小曲一
邊開著車,時不時還和回過頭和貝貝還有Michelle調侃幾句。

  貝貝一直在沉思,他現在要思考的事情太多,因此對印度司機調侃僅僅回應
了幾聲‘哼哼’,表示了一下最起碼的禮貌,他的思想在這一刻,早已經滑向無
盡的深處,沉思在對靈兒的那些很少但非常溫馨的回憶之中,這次到美國來,他
不僅是想為靈兒報仇,也在想找到那幕後黑手之後,有沒有可能恢復自己之前的
一些記憶,如有可能,他首先想了解自己和靈兒之前到底還發生過一些什麼靈兒
並沒有告訴他的。

  Michelle的心情就沒有貝貝這麼沉重了,她一直很開心地和印度司
機聊著天,從天氣到流行音樂,簡直是無所不聊,只是偶爾看一眼一直在沉思的
貝貝,這個神秘的男人,誰也沒有他的資料,身上似乎有著很多的謎,女人最容
易犯的錯誤,就是想解開一個男人身上的謎,但最後的結果往往是謎沒解開,把
自己給搭進去了。

  「到了!」

  印度司機回頭對貝貝和Michelle說,貝貝被司機的話驚醒,他放下
窗戶向外張望一下,懷疑地問:「你能確定是這兒嗎?」

  「你從前面那個地下通道穿過去就到了。」

  「好的!謝謝!」

  說完貝貝付了車錢便和Michelle一起下了車。

  此時突然離開車子來到車外讓人感到寒風刺骨。

  貝貝把大衣裹緊,把衣領豎起來用以遮擋寒風。

  Michelle似乎沒料到第一次出任務會是這種地方,神情顯得有些怕
怕的,貝貝看出她有些怕,想牽住她的手又怕她誤解,便沒有伸出手去。

  在昏暗的街燈映照下,貝貝只能看清楚不遠的區域,臨近新年,人們此時都
到酒樓歡場盡興去了,大街上空盪蕩得幾乎沒有一個人。

  貝貝和Michelle走進了地下通道,Michelle忍不住還是拉
住了貝貝的手,貝貝猶豫了一下,便拉緊了她的手:「你今晚不該跟著我出來的
。」

  「還好啊,一直很想出來走走。」Michelle笑了一下,不過笑得有
些勉強,這裡的環境確實讓她有些怕怕的。

  貝貝拉著Michelle向前走了幾十米發現了兩個方向截然相反的出口
,該從哪個出口出去他無法確定。

  這時候Michelle看到在不遠處的角落裡,有一個浪浪者蜷縮在那裡
,Michelle鬆開貝貝的手走了過去,那人躺在地上,身子底下鋪了張毯
子,身上則蓋的是一件破舊的大衣。

  Michelle站在那人的身邊看了他兩秒鐘,然後清了清嗓子:「先生
,能告訴我如何到某街嗎?」

  那人聽到Michelle說話立刻扒拉開遮擋面部的大衣。

  貝貝遠遠看過去,那是一個老人,骯髒臉孔滿是艱苦歲月的痕跡。

  他看看了Michelle,然後伸出手來說:「給我五美元,我告訴你。
」Michelle有些猶豫地看了老人片刻,然後把手伸進衣服裡拿出錢包,
找了五美元的鈔票丟在老人的手上。

  那老人接過鈔票塞進了懷裡,然後開口對Michelle說:「你要去某
街可以走這口過去,然後乘地鐵,兩站就到。」

  貝貝在不遠處也聽到了老人的話,他心裡罵起了剛才的那個印度的士司機:
「狗娘養的印度人,居然騙了我!」

  貝貝拉了拉Michelle剛要轉身離去,Michelle又回過身,
追問了老人一句:「你能確定某街不是在這附近嗎?」

  「你可以過去問地鐵售票處的人,他會和我說的一樣。」

  老人有些不耐煩了。

  貝貝拉著Michelle離開老人轉過一個拐角,果然前面出現了地鐵的
入口,他走進去,在地鐵售票處一打聽果然老人說得沒錯。

  貝貝買了兩張票,和Michelle一起走到站台上等車。

  整個地鐵大廳燈光昏暗,四周墻壁破爛不堪,到處都是塗鴉。

  地鐵站周圍全都是金屬的和木頭搭的架子,破舊的裝修,給人一種廢舊礦坑
的感覺。

  在這裡等車的除了貝貝和Michelle,就只有兩、三個美國人了。

  貝貝二人只等了兩分多鐘,地鐵就到了,車門打開貝貝拉著Michell
e走了進去。

  貝貝二人所在的這節車廂只有幾個人。

  大家都沉默著,沒有人說話,在他們身上看不到任何新年的喜慶氣氛。

  貝貝和Michelle站在車廂裡,車廂到處又暗又髒,所有的玻璃窗都
殘缺不全,找不到一塊完整的窗子。

  可能是貝貝黑色的著裝以及他強壯的身體和臉上透出的冷酷,車廂裡的兩男
一女都躲他遠遠的。

  地鐵,洛城犯罪案件高發的地方,貝貝的樣子無形中讓他們給他貼上危險分
子的標籤,雖然他身邊還有個女生,但他們看起來對Z國人還是沒什麼好感。

  車停了兩次,貝貝和Michelle下了車,他向出站口走去。

  在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貝貝眼前出現一個抱著吉它的年輕黑人流浪者在彈唱
,他身材中等,看起來弱不禁風。

  他身前放一個小盒子,等著過往的乘客往裡放錢。

  貝貝從他身邊經過後那人突然伸手拉住了Michelle,然後開口向貝
貝喊了一聲:「這位先生,明天就是新年了,你不認為有義務放一個小錢在我的
盒子裡嗎?」

  由於那黑人的聲音裡帶著些不太友善的成份,再加上他突然伸手拉住Mic
helle的動作,讓貝貝心裡很有些不爽,他站住腳步,轉回身到那人身邊把
臉湊到那人鼻子前面,用平靜的語氣對他說:「新年快樂!上帝會保佑你的。今
夜你的歌聲會感動上帝,他會給你一百萬讓你過國王一樣的生活,不過如果我說
完這些話,你再不放開我這位朋友,可能你就活不到明年了。」

  黑人楞了一下,隨即鬆開了手,貝貝拉了拉Michelle,轉身離開了


  那黑人大概被威脅後心裡有點不爽,在貝貝背後狂喊了起來:「我說老弟!
你在新年都不慷慨,你會遭報應的!」

  貝貝一邊走一邊冷笑了一聲,他聽到這話確實有些鬱悶,是啊!我已經遭到
報應了,妻離子散!操他奶奶的!如果不是Michelle在身邊,貝貝可能
會衝回去把那黑小子給暴扁一頓。

  「不要在意他說的話,這些黑人很討厭的,他們說是乞討,有時候就明搶。
」Michelle似乎看出了貝貝被弄得心情有些不好,便安慰了他一句。

  「沒事兒。」

  貝貝笑了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老大,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走在路上,Michelle有些無聊,也可能是有點害怕,便主動和貝貝
聊了起來。

  「做生意的。」

  貝貝笑了笑:「別叫我老大,叫我貝貝。」

  「貝貝?是你的小名吧?呵呵,挺親切的。」Michelle也笑了起來


  「呵呵。」

  貝貝笑了一聲表示了默認。

  「貝貝你以前是做生意的?怎麼會被派到這裡來執行任務呢?」Miche
lle繼續問道。

  「我的妻子可能死在了這些恐怖分子的手上,我的孩子也失蹤了,我過來,
主要是為了把整件事情查清楚。」

  貝貝的面色變得有些痛苦。

  「哦…對不起…」Michelle臉上現出一絲不安的神情,看來有些話
確實不該亂問。

  「沒事兒。」

  貝貝仰起頭望向了天空:「我知道她這會兒一定在天堂裡看著我笑。」

  「呵呵,一定的!」Michelle也仰頭看向了夜空:「她肯定希望你
能在新的一年裡開心快樂。」

  「謝謝你。」

  貝貝低下頭來,看著Michelle笑了笑。

  很快兩人來到了大街上,貝貝攔住了一個過路人:「某街某號怎麼走?」

  路人向貝貝指了個方向,貝貝和Michelle走了下去。

  他邊走邊盯著昏暗燈光下的門牌號碼。

  又走了五分鐘,最後二人終於找到了那棟要找的公寓樓。

  貝貝推開樓門,和Michelle一起走了進去,在一樓大廳裡,兩人等
了不到一分鐘電梯就到了。

  走進電梯,此時就只有他和Michelle兩個人。

  Michelle伸手按下了十樓的按扭,電梯咯吱咯吱向上爬了上去,上
到十樓之後,貝貝在公寓門前按了按門鈴,但沒有任何動靜,隨後貝貝敲了敲門
,但還是沒有人來開門。

  貝貝取出手槍,讓Michelle退開一些,他也退後了兩步,猛地一腳
踹開了房門,然後把槍指向了黑洞洞的房門內。

  突然一陣窗子被打開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貝貝示意Michelle
站在門口不要動,他迅速衝了進去,向窗子邊連開了幾槍,片刻之後搜索了整個
房間,隨即他打開了房間裡的燈。

  窗子大開著,可能因為貝貝的射擊,逃走的人甚至連窗子都沒來得及關上,
冷風從外面吹了進來,看來確實是有人通過窗子向外跑掉了,貝貝不敢隨意伸出
頭去觀察,他回到房間裡,這時候Michelle已經從房門外走了進來。

  「貝貝,你沒事兒吧?」Michelle顯得很有些緊張,雖然也受過訓
,但她畢竟不是出外勤的人員。

  攀附在窗外隨時準備發動攻擊的靈兒聽到房間裡面的對話,不由得一楞,她
隨即做了個手勢,讓同伴停止攻擊。

  「我沒事兒,人已經跑了。」

  貝貝指了指窗子:「Michelle,你站到墻邊去,用槍指著窗子,防
止有人從外面衝進來,我檢查一下房間的情況。」

  「好的。」Michelle看了看手中的東西,然後望向了貝貝,欲言又
止,隨後她從身上取出槍,用雙手握緊,眼睛緊緊地盯著窗子。

  貝貝查看了一下地上的屍體,摸他的體溫和觀察他頸子裡流出的血,初步判
斷應該是剛剛被殺,看來敵人先行一步,清除了證據,是誰給他們通風報信了?
操!不是CTU裡面有內奸,就是自己的團隊裡有內奸,說起來,和這些隊員是
頭一次相處,對他們也不太了解。

  不過這人頸子裡的傷痕卻讓貝貝有些發呆,和之前他見到過的,靈兒的刀砍
出的傷口是如此的接近,半晌之後,貝貝明白過來,這些人肯定和靈兒同出一個
師門,攻擊手法類似,應該是很有可能的。

  「貝貝,你剛才在門外掉了張照片。」Michelle終於還是忍不住提
醒了一下貝貝。

  「哦…」

  貝貝轉過身來,從Michelle手中接過了照片,看了一眼,然後把它
裝回了貼身的口袋裡。

  「是你的妻子和孩子嗎?」Michelle試探地問了一句。

  「是。」

  貝貝忍住內心的情緒,強作鎮定,雖然把她們的照片放在了身上,但是貝貝
卻很少拿出來看,主要是怕看到了傷心。

  「貝貝你別傷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查清楚出整件事情的。」Miche
lle捏緊了拳頭,做這項工作的人,並不都僅僅是為了份薪水,還有很多其他
的東西,Michelle就是一個。

  「呵呵,謝謝了。」

  貝貝重新審視了一下房間,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便倒退著和Mic
helle一起快速離開了房間。

  靈兒聽到貝貝遠去的腳步聲,心中一陣劇痛,差一點從十樓的高空失手墜落
了下去,又過了幾分鐘,靈兒重新下達了指令,和她的同伴一起消失在了夜色之
中,就象根本沒有來過一樣。

  貝貝和Michelle按照來時的路往回走,當他們走進地鐵裡的時候看
到那個黑人還在那裡,他坐在地上,等人給他丟錢。

  當貝貝走近的時候那黑人認出了他。

  他立刻站了起來,很凶狠地瞪著貝貝,並攔住了貝貝二人的去路。

  「我說你確定不給我一個小錢嗎?」

  那黑人的意思好象明確了,你不給,我就搶了。

  貝貝站在原地,看了看身邊的Michelle,他把手插進大衣口袋裡,
然後又默默地看了黑人片刻:「你的小錢指的是多少?」

  「那就看你的心腸好到什麼程度了!」

  黑人嘻笑了起來。

  「我口袋裡只有一張五百美金的大鈔,這是我口袋裡最小的錢。你想要嗎?


  「如果先生想給的話,我會收下的。」

  「如果我不給呢?」

  「那你會遭報應的,而且馬上就會。」

  說著那黑人便拍了拍手掌,又有兩個黑人從拐角處走了出來,他們手裡拿著
鐵棒,難怪這次他這麼囂張,果然是來了同伴。

  Michelle很緊張地看著兩名黑人,用兩隻手抱住了貝貝的一隻手臂
,貝貝默默地看了看突然出現的兩名黑人,臉上依然顯得非常平靜,他把手伸進
口袋,從裡面掏出了一張一美元的小票扔在地上,然後拉著Michelle向
前走去。

  「老弟,你給錯了!我們說的可是五百美金的大鈔。」

  貝貝沒有回頭,他只是向後擺了擺手,然後繼續向前走。

  「老弟,我真不明白你怎麼這麼固執。」

  身後的黑人似乎跟上來了:「整個洛杉磯都再見不到你這樣沒有理智的人了
。」

  在他說話的同時,那突然出現的兩個黑人在五六米開外,把鐵棒揮成了打棒
球的姿勢,好象就在等著貝貝的腦袋往上撞,看樣子是想攔住貝貝和Miche
lle的去路。

  「沒錢可以,把這妞給我們哥幾個玩玩也行。」

  兩名黑人搖晃著手中的鐵棒,看樣子是要找碴了。

  Michelle抓緊了貝貝的手臂,貝貝繼續向前走著,臉上還是那麼平
靜,他把一隻手插進了口袋裡,另一隻手輓住了Michelle的腰身。

  兩個黑人見貝貝走過來對他們似乎視而不見,這種人在他們過去這種行為中
是從沒遇見過的。

  兩人把腿叉開,把鐵棒揮得忽忽響,也許還在猶豫是真打還是假打,貝貝也
在觀察他們,如果他們只是做做動作,不玩真的,那就放過他們,如果真打,那
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突然,兩個黑人突然丟開鐵棒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他們的
眼睛向上翻上,裡面流露著無限的恐懼。

  貝貝喊了一聲‘快追!’然後拉著Michelle就向兩名黑人出現的巷
子裡追了過去,很遠很很遠的地方有黑影一閃,因為貝貝不敢把Michell
e一個人丟在這裡,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黑影消失不見。

  「那兩個黑人怎麼了?」Michelle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有人殺了他們。」

  貝貝準備回過身檢查一下那兩名黑人身上的傷,卻看到有一大群黑人出現在
了兩名黑人倒下的地方,這次聚攏的那些黑人身上有槍,看來他們確實是黑幫裡
面的,除了那些正在叫囂的拿槍黑人之外,還有黑人婦女的哭聲,為了避免麻煩
,貝貝最終還是放棄了驗傷的想法。

  貝貝拉著Michelle快速穿過小巷之後,二人不知不覺轉到了一條商
業街上,這裡才是真正的唐人街,任務既然已經失敗了,那就帶著Michel
le在這裡轉轉吧。

  在唐人街和洛杉磯市政府交界的地方,有一座兩層的紅樓,這是建於一八九
零年的磚樓,現在已經成為記載洛杉磯華人歷史的博物館。

  洛杉磯的唐人街就從這座樓開始。

  抗戰時這裡舉行過歡迎蔣夫人的活動,宋美齡在這座樓前發表過演講,樓內
還有一些歷史照片保存著。

  貝貝和Michelle走在以講廣東話為主的唐人街,看到夜市上主要經
營的大多數都是一些具有中國文化民族特色的小商品,一些珍珠首飾、中國時裝
包袋、旗袍唐裝、文具書籍、家居裝飾等等。

  隨著中國這個世界工廠製造的產品在美國的逐年增加,美國的超級市場中國
製造越來越多,而唐人街上的經營的商品更是由於天時地利人和的原因,清一色
都是中國製造。

  「快要到新年了!」Michelle的聲音把貝貝從沉思中又喚醒了過來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中國式酒吧:「貝貝,我們去酒吧裡和他們一起慶祝一下吧
!」

  「好啊。」

  貝貝被Michelle拉著,一起衝進了酒吧,那裡是一片歡樂的海洋,
所有的人臉上都寫滿了開心的笑容。

  在酒吧裡的主持人大聲宣布新年倒計時的時候,貝貝和Michelle兩
人在最後時刻都把眼睛閉了起來,隨著酒吧裡的人一同高聲喊著:「十,九,八
,七,六,五,四,三,二,一,零!」

  鐘聲隨著喊聲響起,四周一片歡騰。

  新的一年來到了,每個人又可以重新再來,無論成功與失敗、是非與榮辱,
都已成為往事,新的一年又可以誕生新的希望。

  就在貝貝閉上眼睛時,酒吧的角落裡,靈兒最後很複雜地看了一眼貝貝,然
後起身離去了,死遁的計劃雖然很完美,卻沒有讓這個男人放棄,他是如何得知
行刺XXX的消息的?看來組織裡確實早就有人背叛了!是什麼人呢?如何才能
和他們聯繫上?不知道能不能對找出那個一直躲在幕後的BOSS有什麼幫助。

  但無論如何,因為貝貝的出現,她知道,計劃必須要變,明天的導彈肯定不
能發射,否則一旦誤傷了他,整個任務就失去意義了,但是,尹娃,她什麼時候
會再出現?橫豎都是一死的話,還不如賭她是真心想策反自己,也許那會是自己
和貝貝唯一生還的希望。

  X從酒吧外走了過來,來到貝貝和Michelle對面坐了下來。

  片刻之後,三人一起走出酒吧,來到側面一個安靜的小巷之中。

  「剛剛海寧從洛市的線人得到消息,說有BNN報館的記者知道了XXX即
將被行刺的消息,準備在明天把消息登出來,如果讓他們登了出來,肯定會打草
驚蛇,我們的任務也會以失敗告終,到時候上面就很難處理了。」X向貝貝匯報
了一下最新的進展情況,然後把一份BNN報館發行的報紙遞到了貝貝的手中。

  「你帶Michelle回去吧,我還是一個人走一趟,行事會比較方便一
些。」

  貝貝面無表情地做出了安排。

  Michelle可能剛才也有些受驚,知道這外勤確實很危險,但也沒再
說什麼,走到了X的身邊。

  貝貝剛要離去,又被Michelle叫住了:「貝貝!」

  「嗯?」

  貝貝回轉過身,臉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

  「注意安全…你妻子在天堂裡看著你呢,她肯定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謝謝。」

  貝貝有些眼濕,他沒再停留,大踏步向街面走了過去。

  「帶我去‘BNN’報館!」

  貝貝叫了輛車。

  司機是個年輕人,他聳了聳肩膀:「很抱歉!我是個新手,不知道你說的這
家報館在什麼地方。」

  貝貝把報紙放在了司機的鼻子底下:「看清楚了,這上面有地址,你總不該
連這裡都不知道吧?」

  「哦!這個我知道。」

  司機說完發動了車子,很快車子就停在一棟三層樓的建築下面。

  貝貝下車後,站在樓前觀察了片刻,這是一棟舊樓,從外觀看至少有三十幾
年的歷史了,樓裡除第一層外,第二層和第三層都燈火通明。

  貝貝推開樓門走進去,廳裡有幾個人站在那裡說著什麼,貝貝看了他們一眼
,然後直接走到了門衛的台子前:「我想見肖恩先生。」

  「你和他事先有約定嗎?」

  門衛很機械地回了一句。

  「沒有,我不認識他。」

  貝貝搖了搖頭。

  「那可能不行!」

  門衛也搖了搖頭。
2017-1-31 13:57#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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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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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我是‘紐約新時代報’的記者,我叫貝斯.黑格。你應該聽過這
個名字吧?在紐約這個名字家喻戶曉。」

  貝貝開始信口胡謅起來。

  門衛還是搖了搖頭:「很抱歉!我從來沒聽過。」

  「是嗎?這不可能!紐約轟動一時的連環殺人案,是我最先報道的,三年前
,你仔細回憶一下…」

  沒想到進個報館這麼難,不過暴打他一頓衝上去可能更難探聽到消息,有些
事情不是通過武力就能解決的,特別對報社的人要小心一些。

  「對不起…我沒聽說過…三年前的事情誰還能記得清楚。」

  小小的門衛似乎要把他的權限用到極致。

  「看來洛城人忘記名人要比街頭乞丐忘記施捨者還要快!」

  貝貝感慨了一聲,然後左右看了看,剛才經過這裡的幾個人已經不在了,他
從兜裡取出一張十美元鈔票,塞給了門衛。

  「這是我的通行證!你幫我找找肖恩先生,或者乾脆就告訴我怎麼去找。」

  門衛毫不猶豫地接過鈔票塞在自己兜裡:「肖恩先生現在不在報館,他應該
在酒吧和妓女鬼混。我給你酒吧的地址,你自己去找他。」

  「好吧!看來我的通行證還沒過期。」

  貝貝笑了笑,離開報館後他乘車直接去了門衛給的那家酒吧。

  這是一個下等酒吧,貝貝進去的時候裡面亂哄哄的,聲音非常嘈雜。

  酒館裡充滿男人身上發出的的汗臭和女人身上散髮的廉價香水味,在吧檯前
,趴著幾個已經喝得東倒西歪的男人,他們身旁那些打扮得妖冶的女人依然在與
這些已經神智不清的酒鬼調著情,目的當然是把他們身上的鈔票盡量多的掏出來


  貝貝徑直走到吧檯前。

  他拽住了一個酒保,直截了當地問了一句:「‘BNN報’的肖恩先生在哪
?」

  酒保把手伸了出來,那意思很明顯,也是要通行證的,貝貝塞給了他一個美
元,酒保對不遠處的一個桌子微微擺了擺頭:「他在那。」

  「是哪一個?穿黑色襯衫的嗎?」

  貝貝確認了一下。

  「不是!是那個頭髮帶卷,抱著兩個女人的。」

  酒保向那張桌子呶了呶嘴。

  貝貝點了點頭,他離開吧檯,徑直走到肖恩先生的桌子對面,他伸出手把肖
恩的衣領拽住,把他從兩個妓女的懷中拉了起來。

  「你幹嘛?」

  肖恩很有些惱怒地瞪著貝貝。

  「你就是奧拉.肖恩?」

  貝貝仔細看了這男人一眼。

  「怎麼?你找我什麼事?」

  肖恩努力回憶了一下,他對這個男人確實沒什麼印象。

  貝貝鬆開肖恩的衣領,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他向酒保打了聲響指,酒保很
快就走了過來。

  「給我一瓶威士忌!」

  貝貝對酒保說著話,眼睛仍然盯著肖恩。

  「是一瓶嗎?」

  酒保追問了一句。

  「對!」

  貝貝冷冷地回了一句。

  酒保走了之後,貝貝向肖恩自我介結了一下:「我是‘紐約新時代報’的記
者貝斯.黑格,我今天剛從紐約趕來。知道為什麼嗎?」

  「貝斯.黑格?我不認識你!」

  肖恩很茫然地搖了搖頭。

  「知道你不認識我。」

  貝貝笑了笑,他自己都不知道貝斯.黑格是誰。

  「那你想幹嘛?」

  貝貝的體格看起來讓肖恩有些害怕。

  貝貝俯下身子,低低地湊到肖恩的面前:「我知道你手上有些爆炸性的消息
,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那些消息的?」

  「哦!你想從我這裡打探消息啊!」

  肖恩很職業地笑了起來:「你準備花多少錢來收買我的內幕消息?」

  「我不可能給你開很高的價錢,像你這種整天在廉價酒吧泡廉價妓女的小報
記者值不了高價。」

  貝貝不想引起他的懷疑,所以裝成了很職業的新聞販子,能花很小的代價打
探到想知道的消息當然更好一些,把這些人暴打一頓,有時候反而得不到想要的
真實消息。

  「那可不一定!在洛城,很多內幕消息就是在這種酒館裡得到的。」

  肖恩的眼睛裡閃爍著狡詐的光芒,他猜出貝貝是來向他高價收買內幕新聞的
,他們那種大報館是捨得出大價錢的,當然,再過幾個小時,這東西就不值錢了


  「這樣吧!你先讓你身邊的這兩個女人走開,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貝貝做出很有誠意的樣子。

  肖恩露出牙齒做了個怪相,然後向他兩邊的女人擺了擺手,兩個女人嘴裡嘟
囔著很不情願地站起身走開了。

  「肖恩,不轉彎抹角了,我們談個價吧!你的內幕消息要多少錢?」

  貝貝見沒有其他人在場,便直接了當地開口了。

  「這看你要什麼檔次的消息了?」

  肖恩一直注視著貝貝的表情,似乎在試探貝貝對這消息的迫切程度。

  「我不和你廢話!把情況全告訴我,你開個價吧!」

  貝貝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十萬美金!」

  肖恩咬著牙報出了一個價,然後直直地瞪著貝貝。

  「你覺得你有得十萬美金的料嗎?」

  這錢貝貝倒不是出不起,主要是不談談價,顯得不夠專業。

  「那你說怎樣?你能給多少?」

  肖恩當然知道自己有點獅子大開口,雖然這消息很爆炸,但是過了幾個小時
就一錢不值,務實一點還是比較好。

  「我最多給你兩萬美金。」

  貝貝隨口還了還價。

  「兩萬美金不可能,我可以給你降到八萬。」

  肖思似乎吃準了貝貝是一定要拿到這個消息。

  「肖恩,如果我現在離開你,幾個小時以後,你這消息將會一錢不值,頂多
讓你們的報館老闆一夜之間成名而已,如果你如實告訴我所有的情況,並在未來
的一周裡對你所知道的東西守口如瓶,我可以考慮給你四萬美金。」

  貝貝直視著肖思的眼睛。

  「我要五萬,這正好夠我還我在外面欠的一些賭債,如果你答應,我們就馬
上成交。」

  肖恩是有意托行內的一些可靠的人把線索給暴露了出去,為的就是釣貝貝這
樣的大魚,等了幾個小時了,才等來這條最肥的魚。

  要知道其他幾個來探問消息的,大多數給三位數,最多的也只肯給出四位數
,面前這個傻子一開口就是五位數,看樣子他長得象Z國人,難怪別人都說Z國
人有錢,個個都是傻冒。

  「算了,看你就是副沒出息的樣兒!好吧,就五萬美金,但我只能先付你兩
萬美金,除非你確實在這幾天裡給我提供了你所知道的全部消息,而且不再把這
些消息透露給任何人,否則那剩餘的三萬美金你就別指望了。」

  貝貝心裡想,小樣兒,就讓你多活兩天吧。

  肖恩笑了起來,他面色有些得意:「雖然我在洛城沒什麼名氣,但我有可靠
的渠道得到你們這些大記者得不到的消息,現在就給我錢!我們可以立刻開始談
你感興趣的話題。」

  貝貝盯著對面這個渾身市儈氣的男子,他故意猶豫了片刻,左右看了看,然
後拎著威士忌把肖恩拉進了一個小房間,關門從下之後,從身上掏出了兩摞厚厚
的美金甩在了桌子上。

  肖恩立刻把錢抓進懷裡,小心地翻點了一下,確實是真美鈔,他不由得露出
喜悅的神情,然後把它們在衣服裡藏好了。

  「看到這個東西真令人陶醉。」

  肖恩把錢放好之後,拿起了拎進來的那瓶威士忌,給他自己倒了半杯:「黑
格先生,你想知道什麼?」

  「關於?國軍委副主席XXX訪問美國時的所有消息。」

  肖恩笑了笑,他肯定先已經都知道了貝貝到底想知道些什麼,剛才多問一句
也是為了確認了下:「有恐怖分子準備在他抵達洛城的時候對他進行暗殺。」

  「就這?」

  貝貝直視著肖恩的眼睛。

  「這還不夠爆炸性的嗎?」

  肖恩似乎喝完那杯酒似乎準備起身了,貝貝摁住了他的手臂。

  「嗯,我更想知道的是你從哪裡得知這個消息的。」

  貝貝逼視著肖恩的眼睛:「我給你的錢,知道了這個才物有所值。」

  「你是紐約新時代報的嗎?」

  肖恩神色似乎有些驚慌。

  「你這個情報,只值三位數,我給你五位數,為的是找到提供消息給你的人
,我們有辦法繼續往上追,然後獲取更重要的新聞,不然我們做賠本生意啊?」

  貝貝仍然只想用記者的身份和肖恩談這些事情,能不用武力,就先用錢解決
,錢解決不了了,再考慮使用武力的事情,畢竟那些錢是可以取回來的。

  「那樣的話,我可能會害死我的一個朋友,你是不是預付多一些,到時候萬
一我朋友出了什麼事,我也好跑路,你說對不對?」

  肖恩眼睛中透露著貪婪的神色。

  「帶我去見他,見到之後,這一摞就是你的了。」

  貝貝從身上又取了一扎美元出來在肖恩眼面前晃了晃。

  「是她,不是他…好吧,你跟我來。」

  看肖恩的表情似乎是想拿到貝貝手中那一萬美元就要跑路了。

  貝貝跟著肖恩身後來到了酒吧的後面,這裡是一條長長的巷子,巷子兩邊的
門裡都站著些各種膚色的女人,見到肖恩和貝貝經過,不時地有女人扯開大衣,
露出裡面巨大的雙乳,口中還發出些曖昧的聲音,貝貝很快就明白了這裡是什麼
地方。

  「把錢給我吧,我現在就告訴你她在什麼地方。」

  肖恩站住了。

  「你和我一起去。」

  貝貝可不想上了這濫人的當。

  「最前面那間房,外面有燈的那個,對,就是那間,你進去之後找一個叫瑪
麗的女孩兒,我的消息就是從她那裡知道的,我花了一百美元封住了她的口,你
把錢給我吧,我再到那裡去會有些麻煩。」

  「那你在這裡等著好了,如果你沒有說謊,我一會兒出來給你這剩餘的一萬
美元。」

  貝貝已經看到X從對面走了過來,給貝貝丟了個臉色,於是貝貝決定把肖恩
交到X的手上,除了收回他身上的兩萬美金之外,還要看看能不能再多套問些消
息出來。

  「好的。」

  肖恩連忙答應了貝貝,貝貝轉身向那間房子走去的時候,肖恩見貝貝沒有注
意到他,於是轉身就向旁邊的的一個巷子裡鑽了進去。

  不過肖恩很快就撞在了一個大個子的身上,X拎住了肖恩的脖子,就象拎著
一隻雞一樣。

  「你…乾…什…麼?」

  肖恩很艱難地問了一句。

  「洛城CTU的,要你跟我走一趟。」X取出身上的手拷把肖恩拷了起來。

  「你沒有權利抓我!」

  肖恩大聲抗議起來。

  ‘啪!’的一聲,X用手中的槍托在肖恩的腦門上重重地一擊,打得他腦門
上粘粘乎乎的:「這下我有權利抓你了吧?」

  肖恩不敢再吱聲了,不過當X推著肖恩從小巷子口走出來的時候,肖恩突然
慘叫了一聲,連著蹦了幾蹦,隨後重重地倒在了地上,X連忙閃到墻邊觀察了一
會兒,不過他什麼也沒看到,片刻之後,他俯下身檢查了一下肖恩的傷勢,發現
他已經死了,在他的脖子上,還插著一枚毒鏢……在肖恩倒下的同時,一個黑影
竄上墻頭,連續在幾個建築物上面奔跑了一會兒,才又跳了下去,走進另一條很
黑的巷子裡,當確信沒有人跟蹤之後,才脫下外衣和頭罩,並把它們扔進了垃圾
箱,隨後用雙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髮,慢慢向巷子口走去。

  貝貝並沒有去找瑪麗,他一直暗暗地跟在X的身後,反正就是一種本能,或
者是一種預感,預感到有人會出手殺了肖恩,在X把肖恩帶上車之前,他決定暗
中護送他們走一程。

  「X,這裡不用你管了,你去找瑪麗。」

  貝貝的聲音從X的耳塞裡傳了過來。

  「收到。」X答應了一聲,四處看了看,然後轉身回到了巷子裡……一名年
輕的亞裔女子從黑暗的巷道中走了出來,就象剛剛泡吧回來一樣,她左右環顧了
一下,剛好看到一名很帥氣的男子正向這邊看過來,她本能地多看了一眼,就在
這一瞬間,貝貝一個餓虎撲食把她給死死地壓在了身下,並且用手拷拷了起來。

  「你幹什麼!?」

  女子用很純正的英語向貝貝抗議了一聲。

  貝貝很小心翼翼地從女子身上搜出很多武器,然後用女子身上找到的細繩把
女子嚴嚴實實地捆了個紮實,並且把嘴也給她堵上了,這才扛著她向街面上走去


  到街邊之後,貝貝把女子扔到了一邊,然後攔下一輛的士,在的士司機還沒
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拳打暈了他,然後轉身把女子塞進後車廂,隨即貝貝發動
了車子,駛向了自己在洛城的臨時住處,還有一個街區的時候,他扔下車子,把
那女子從後車廂扛了出來,然後大踏步地走回自己的秘密住處。

  把那女子在自己的地下室裡放好之後,貝貝從身邊的工具箱裡取出了一些東
西,最後他拿了根針管出來,對這女子進行了一些注射,讓她的肌肉鬆弛下來,
以防她意外自殺。

  隨後貝貝開始了對她的審訊:「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只是瞪著貝貝,一句話都不說。

  「我的妻子,和你一樣,也是為你們那個組織服務的。」

  貝貝取出軍刀,隨手取過一塊布,輕輕在上面擦拭著。

  「我認識她的時候,還不知道她的身份。」

  貝貝見那女子不開口,自顧自地講了下去。

  「她為我生了寶寶,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她自殺了,我這次過來,並不是要
干涉你們刺殺XXX的事情,我只想知道,是誰害死了我的妻子。」

  說完之後,貝貝逼視著面前這名女子,以她和靈兒相似的身手,和她跟蹤殺
死肖恩來判斷,這女子肯定與那個組織有關。

  「你既然和一名殺手相愛過,就應該明白,我們這些殺手是根本沒有機會接
近老大身邊的,你捉了我,我什麼都不可能告訴你,因為我什麼也不知道。」

  那女子本不想開口的,聽到貝貝的話之後,終於還是開口了,因為松弛劑的
緣故,她說話略略有些口齒不清。

  「你不說?我會讓你說的。」

  貝貝見剛才打的松弛劑已經起了效果,便打開了女子的手拷,把那女子身上
的繩索用軍刀挑斷了。

  女子看著貝貝,眼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這還是她開始殺手職業之後,第一
次被抓,雖然在訓練時也有過。

  「我要開始脫你的衣服了,我並不是一個禽獸,不過我為了得到我所需要的
東西,可能會對你做任何事情,我知道你們這些殺手,只殺人,不出賣自己的身
體和色相…」

  「所以我待會兒要做的事情,你可能會接受不了,而且也無法反抗,想自殺
都沒有力氣咬不爛自己的舌頭,如果你想通了,想告訴我點什麼東西,隨時都可
以叫停,如果你不叫停,我就會一直繼續下去。」

  貝貝說完,便把這女子抱到了地下室的床上,看起來,他要開始對這女子實
施人世間最殘酷的暴行了。

  女子從貝貝的眼睛裡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她變得非常恐懼起來,不過嘴巴
仍然緊閉著,看樣子並不準備開口。

  貝貝把手伸到了女子的胸前,開始解她的衣衫。

  這女殺手看起來比靈兒還要小一些,應該在十八歲左右吧?身手倒是很敏捷
的,貝貝一邊慢慢解開她胸前的衣扣,一邊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看樣子她確實
很有些害怕,只是不知道她還是不是處女,如果還是處女的話,在自己進行到最
後一步的時候,估計她肯定會承受不住,提供出一些有效的信息出來。

  貝貝一邊想著一邊解開了女殺手上身的衣服,除去她的外衣之後,裡面是件
黑色的羊毛衫,貝貝不想太麻煩,直接用軍刀把她的羊毛衫給劃開了。

  除下羊毛衫之後,女孩兒的身體上還有一件黑色的內衣,貝貝摸了摸質料,
感覺是屬於保暖型的內衣,難怪她們穿得這麼單薄,就敢在大街上到處跑,四處
殺人呢。

  貝貝把女孩兒的保暖內衣割開了之後,裡面就露出了女孩兒的肌膚,看到眼
前這女孩兒的肌膚上的傷痕,貝貝不由得又想起了靈兒,不知道幕後那個狗娘養
的混蛋現在身在何處,用這種殘酷的手段來折磨這些可憐的女孩兒!貝貝一想到
這裡,對身下這個滿臉恐懼的少女隱隱又產生了一些憐惜之情,不過片刻之後,
他的心又硬了起來,好容易捉住了一個,一定要把她的口撬開,找出一些線索,
不信就不能把幕後那個混蛋給揪出來!貝貝一想到這裡,便也不再猶豫了,軍刀
又是一挑,就把女孩兒的衣服給挑成了兩半,順手一扯,把它扔到了一邊去。

  女孩兒睜著大大的眼睛,一臉的恐懼望著貝貝。

  「以前有人對你做過這些事情沒有?」

  貝貝明知道那女孩兒肯定不會輕易開口,不過他現在就是想通過談話來擊垮
女孩兒的心理防線,所以他不會那麼快地欺負她,而是爭取在欺負她之前,把她
的精神擊垮,拿到自己需要的信息。

  「現在為止,我仍然沒有碰你的身體。」

  貝貝放下軍刀,把雙手略略抬了起來。

  「所以,你有一分鐘的時間考慮,是不是告訴我實情,如果一分鐘後你還不
說話,那我的手。」

  貝貝用左手指了指右手:「我這隻罪惡的手,將會開始欺負你這對可愛的小
兔子。」

  那女孩兒看了看貝貝,又看了看貝貝的手,臉上仍然寫滿了恐懼,但她嘴巴
仍然閉得緊緊的,一句話也不說。

  「一分鐘到了,你不要怪我了,我要開始欺負它們了。」

  貝貝把手放下了一些,慢慢靠近了兔子的腦袋,馬上就要觸碰到女孩兒兔子
翹起的耳朵了。

  女孩兒乾脆閉上了眼睛,側過了頭去。

  貝貝氣惱之下,真的把手放在了女孩兒的兔兔之上,仔細撫摸愛撫著,手感
確實不錯,看得出來,這女孩兒的身體是很嫩的。

  貝貝撫摸了半晌之後,把頭低了下來,輕輕含住了小兔兔的耳尖,並且加了
些力,女孩兒側過臉去之後,可能承受不住這種羞辱,開始低低地哭了起來。

  「你如果心裡難受,隨時可以開口,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那樣我就會停
下來,如果你不開口,我會做一些讓你更加難以接受的事情。」

  貝貝停住了口,又開言威脅了女孩兒幾句。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你殺了我吧。」

  女孩兒開口了,但回答的,仍然不是貝貝需要的。

  「我只好繼續了。」

  貝貝在吮吸了女孩兒的兩個兔耳朵之後,內心一下子被點燃了起來,現在他
心裡也有底了,如果這女孩兒開口交待,那自己就看在靈兒的面子上饒過她。

  如果她不開口交待,就一直進行到最後一步,把自己這些天的鬱悶和火氣出
在她身上,這兩個結果反正都還能接受,當然貝貝更希望的卻是這女孩兒能交待
一些有用的信息出來,對她用這種酷刑,貝貝也是迫不得已。

  女孩兒的上面已經沒有衣物了,貝貝肆意玩弄了十幾分鐘之後,慢慢向下游
移了過去,經過女孩兒的小腹,然後貝貝的眼睛看到了女孩兒的褲褲,他毫不猶
豫地伸手把它解開了。

  貝貝又直起了身子:「我剛才做的,也只是對你一般的欺負,如果你還不說
,我就要對你來真的了,當我再繼續下去之後,事情可能就嚴重了,說還是不說
,你考慮清楚。」

  女孩兒本來停止了哭泣,聽到貝貝這麼一說,又哭了起來,哭起胸前一起一
伏的,那對小兔子的眼睛因為沾濕了加上別的原因,也變得更加艷紅了。

  貝貝沒再猶豫,很快解開了女孩兒的褲褲,並把它往下脫去,很快就把它一
脫到底了,在脫掉女孩兒的鞋襪之後,貝貝很容易就把女孩兒的褲褲整個地扒了
下去。

  貝貝慢慢地回到了原來所處的位置,湊上去隨意嗅了嗅,可能因為女孩兒忙
碌了一天,晚上還因為任務跑過路,現在身體的味道比較濃郁,不過貝貝一下子
就聞了出來,女孩兒的體香之中含著些處女淡淡的幽香,如果判斷沒有失誤的話
,這女孩兒應該還是個處女。

  到底是不是,當然檢查了才會知道,貝貝抬起頭來之後,把女孩兒的身體往
兩邊分了分,讓女孩兒的身體充分暴露在地上室的燈光下,雖然女孩兒是被迫的
,但貝貝並沒有用武力傷害她,所以雖然她內心很難受,但是經過貝貝剛才的一
些愛撫,她的身體還是起了很大的反應。

  當然這並不代表女孩兒有了那方面的想法,一個女孩兒突然被脫光了衣服,
被一個陌生男人觀看,而且是在對方沒有使用暴力的情況下,心理沒有變化是不
可能的,這是女人的本能反應,話說回來,這種現象也只是一種正常的生理反應
罷了,並不表示這個女孩兒思想很壞。

  貝貝扶起女孩兒的身體,把她放到了自己的眼面前,這時她的體香更濃重了
,在眼前這種美景的襯托下,那些體香更加強了男人欣賞美麗女生的心情,貝貝
(我是討厭的馬賽克,VIP章節的刪改只許加字不許少字,所以我在這裡出現
了),果不其然,這女孩還真是個處女。

  貝貝忍不住(),女孩兒大概是無法承受這種刺激,大聲地哭了起來,可能
是想用哭聲掩蓋什麼,她這種奇怪的哭聲很快就引起了貝貝更大的興趣,貝貝本
來是想(),讓女孩兒承受不住()和失去的雙重心理壓力,從而向他交待一些
事情的,但沒想到她突然又()。

  可能貝貝沒有想太多,在他的親吻大概兩分鐘之後,女孩兒的()她的哭聲
變得更加怪異,有幾秒鐘,她自己似乎都忘了自己是在哭。

  貝貝沒想到這女孩兒的身體這麼敏感,而且最後居然那樣了,(),貝貝輕
輕放下了女孩兒的身體,然後再次爬到了女孩兒的腦袋邊上:「你想好了沒有,
向我如實交待吧,不然後面還有讓你更難受的。」

  女孩兒卻突然轉過了頭來,她仍然死死地瞪著貝貝,只是臉上沒有了剛才那
麼重的恐懼,神情顯得有些怪怪的,可能因為剛才()那種奇異的感覺,女孩兒
的臉顯得有些潮紅。

  貝貝怔了怔,他感覺剛才的威脅似乎起了反作用,這女孩兒現在的神情更多
的倒象是在期待,期待自己對她做出更多讓她‘難受’的事情出來,靠!全搞反
了不是?「我再要做的,就不是剛才的事情了。」

  貝貝決定把表情顯得凶惡一些,他一邊裝出很凶惡的表情,一邊()女孩兒
面前晃了晃。

  女孩兒突然見到這樣(),不由得嚇了一跳,當貝貝(),女孩兒本能地轉
過了臉去,而且閉上了眼睛。

  「我會用(),你會(),更重要的是,你這一生的清白就毀在()上了,
所以你要想清楚,是繼續頑抗到底呢?還是老老實實地向我交待所有的事情。」

  貝貝在給自己尋找著理由,表示這一切都是你的選擇,不是我要對你怎麼樣


  女孩兒的神情確實好象又有些害怕了,但並沒有剛才害怕得那麼很,貝貝不
由得很是失望,看來自己剛才的威脅作用不是很大。

  貝貝很氣惱地把(),因為很滑潤,他很容易就()。

  「你應該明白我將要做的事情,對一個女孩兒一生所造成的心理和生理上的
影響吧?」

  貝貝很有些絕望地看著身子下面的這個女孩兒,從她的表情裡,他似乎發現
,自己的這一套酷刑根本沒有達到預期的目標。

  女孩兒很讓貝貝意外地點了點頭,然後流了兩滴眼淚,隨後閉上了眼睛,那
意思是隨便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向你開口的。

  貝貝這下真的有些惱了,他並不想(),他的主要目的是讓女孩兒痛苦,所
以他(),()()()()。

  女孩兒(),她皺了皺眉頭,然後張開了眼睛。

  「疼吧?」

  貝貝得意地笑了笑:「你如果如實交待,我就不再欺負你了。」

  那女孩兒看了貝貝的眼睛半天,不過最終還是側過了頭去,一副寧死不屈的
樣子。

  貝貝有些惱火,小樣兒,你以為我不敢()了你是吧?貝貝一邊想著,一邊
又(),女孩兒果然(),又皺著眉頭怒瞪著貝貝。

  「交待不交待?」

  貝貝有些心虛地回瞪著那女孩兒,(),(),不過這樣,對一個女孩兒的
心理考驗應該會更大一些吧?女孩兒似乎從剛才的疼痛中緩過勁來了,她再次側
轉過了頭,還是寧死不屈的樣子。

  貝貝再次向前(),可能(),那女孩兒的臉都氣紅了,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一臉的憤怒加上瞪圓的紅紅眼睛看著貝貝,讓貝貝一下子又心虛了起來,他硬
著頭皮再次威脅了一句。

  「你交待不交待?」

  「你到底()?()你煩不煩啊?怎麼象個婆娘一樣?來點乾脆的好不好?


  那女孩兒先開始一直用英語在說話,這會兒被逼急了,突然改口說中國話了
,而且說得倍兒溜。

  「你是中國人?」

  貝貝很納悶地看著這個女孩兒。

  女孩兒死瞪著貝貝,又不說話了。

  「你如果是個中國人…那我為我剛才做的一切道歉。」

  貝貝心中很有些鬱悶,他一直把這個女孩兒當成了??人。

  「我是??人,自小在中國長大。」

  那女孩兒糾正了貝貝的說法。

  「哦…」

  貝貝心裡暗想,你傻冒啊?操!是??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不過我確實幫不了你,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組織上
面也不可能讓我知道,你要麼現在殺了我,要麼組織發現我被抓殺了我。」??
女孩兒看來是在?京那一片長大的,一口普通話京味十足。

  「他們怎麼殺你?」

  貝貝很敏感地抓住了這女孩兒話語背後的東西。

  「我們從小就在大腦裡被置入了微爆晶片,組織通過衛星掌控著這些微爆晶
片,假如任務執行失敗,或者有其他異常行為,組織隨便找來一台電腦,輸入一
串密碼,就可以要了我們的命。」

  女孩兒終於說了一些實質性的東西:「你的妻子也是一樣,可能因為和你在
一起,觸犯了組織的紀律,所以被處死了。」

  「有辦法找到背後控制著你們的那些人嗎?我可以幫你,我們一起想辦法殺
掉他,不就一切都解決了?」

  貝貝試著提出了建議:「你應該明白,我只是想殺了他為我妻子報仇,我不
會對你有別的任何企圖的。」

  「哼哼!可能嗎?組織裡的殺手個個都是頂尖高手,殺人,行刺,指揮,一
百次中難得失手一次,組織這麼大,在外面的殺手成千上百,哪個殺手不想除掉
自己腦袋中的這個東西?幾十年了,有人成功過嗎?沒有,只要有這個想法的人
,基本上都已經死了,所以你和我說這些話,等於白說。」

  「而且我到現在為止,除了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叫澤原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
知道,而且就算我知道了他是誰,他在哪裡,一旦我接近他低於五十公里,我體
內的微爆裝置就會自動啟動,最關鍵的是他的身體內也置入了一個關鍵芯片,如
果他死,而他體內的那個芯片與我們所有這些殺手之間的聯結沒有斷開的話,我
們一樣會死,所以,你剛才的話,等於白說。」

  「操他媽的!」

  貝貝罵了一聲,這是個什麼鳥逼人啊?太他媽的可惡了,對他凌遲,五馬分
屍都不足以平息貝貝內心的憤怒。

  「你殺了他,我們也得死,所以你逼問我他的下落,我告訴你有意義嗎?更
何況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那女孩兒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貝貝半天沒再說話,也許這次到洛城來,根本就是一無所獲,不能為靈兒報
仇,不能找回自己的記憶,保護XXX,對貝貝來說,熱情度並不是很高。

  「能不能給一個可憐的殺手最後一點尊嚴?讓我在死的時候能穿上衣服,好
嗎!?」

  身下的女孩兒很憤怒地叫了一聲。

  「好吧。」

  貝貝搖了搖頭,起身穿上了衣服,因為女孩兒的藥性未過,身體仍然不能動
彈,貝貝幫她把褲子穿上了,因為她的內衣和羊毛衫都被貝貝用刀給劃破了,貝
貝只好先把它們蓋在了她的身上。

  弄得差不多了之後,貝貝起身離開了地下室,女孩兒兩眼瞪著床頂的那盞燈
,心裡在琢磨著這個男人會在什麼時候了結她的性命,大約一刻鐘過後,貝貝從
上面走了下來,他手中拿著女人的衣服,並一件一件地幫這女孩兒穿好了。

  「好了,你可以殺我了。」

  貝貝幫那女孩兒把衣服全部穿好之後,女孩兒很平靜地看著貝貝,等待著最
後的時刻。

  「我為什麼要殺你?」

  貝貝反問了那女孩兒一句。

  「你不殺我?」

  女孩兒有些不太置信地看著貝貝:「你不殺我,我以後會殺了你。」

  「你為什麼要殺我?」

  貝貝又反問了女孩兒一句。

  「因為…因為…女孩兒漲紅了臉,半天沒說出話來。「隨便你吧,不過我不
會繼續住在這個地方了,你不一定能找到我。」

  貝貝說著站起了身來,然後回頭看了那女孩兒一眼:「好了,我走了,你的
藥性過了之後,肌肉會恢復正常,到時候你自己該去哪兒就去哪兒吧。」

  「等等!」

  那女孩兒叫住了貝貝。

  「什麼事?」

  「你不怕我繼續行刺XXX嗎?」

  「哼,你不怕死,就去行刺吧,我就不信你們能成功。」

  貝貝說完又準備抬腳離開了。

  「等等!」

  女孩兒又叫了起來。

  「還有什麼事?」

  貝貝很有些疲憊地回轉身來。

  「你不怕我殺你嗎?」

  「殺吧,我活著反正也挺沒意思的,有仇報不了,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
是誰。」

  貝貝淡淡地笑了笑,然後向樓梯邊走了過去。

  「等等!」

  女孩兒又叫了起來。

  「你有話一次說完好不好?」

  貝貝頗有些無奈地看著那女孩兒。

  「我可以提供一個信息給你。」

  那女孩兒似乎象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

  「嗯。」

  貝貝聽到這裡,不由得回轉過身來:「你說。」

  「在邁阿密的聖威亞醫院,秘密關押著一個重刑犯,是組織裡的一個重要成
員,他可能知道組織頭目的下落和其他的一些重要信息,組織上一直想派人殺掉
他,可一直不知道他的下落,我在美國呆了近一年的時間,剛剛查出來他在那裡
,但還沒有向組織上匯報,如果你能想辦法接近他,或許可以從他口中套出組織
的一些重要信息,當然了,他肯定不會輕易說出來,不然美國人也不會把他關那
麼長時間,肯定早就對組織下手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

  貝貝從這女孩兒的眼睛裡看出來,她確實沒有說謊。

  「我決定讓你多活些日子,如果你能有所進展的話。不過我遲早還是會殺了
你。」

  女孩兒看來對貝貝之前對她做的那些事情,非常的耿耿於懷。

  「如果報了仇,這條命你拿去也無妨。」

  貝貝笑了笑,又要轉身離去了。

  「等等!」

  貝貝幾乎是剛轉身就轉了回來:「我就知道你會叫。」

  「還有最後一件事。」

  女孩兒的臉紅了。

  「什麼事?」

  「我的名字叫和田月使。」

  「我中文名字姓田,叫田月兒。」

  和田月使把兩個名字都告訴了貝貝,不知道是為了讓貝貝記住以後她要殺他
,還是別的什麼。

  「姓田…」

  貝貝一聽到這個姓,就是一身冷汗,就好象他這輩子欠姓田的太多了,還不
起了一樣。

  「怎麼了?有什麼意見嗎?」

  月使動不了,不過看樣子她並不想貝貝這麼快離開。

  「好…很好…非常好的姓」

  貝貝使勁抓了抓腦袋:「沒別的事兒了吧?我要走了。」

  「等等!」

  貝貝搖了搖頭,乾脆回到床邊坐下了:「說,一次說完好不好?」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月使臉紅紅地瞪著貝貝。

  「告訴你幹嘛?讓你以後更容易找到我?然後殺了我?」

  「你!」

  月使哼了一聲:「我在組織裡是專職找人的,你不告訴我沒關係,只要你在
地球上,我就能把你找出來。」

  「哈哈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你這是威脅我?你以為我會怕了你?你敢來找我,下次被
我捉住了,就沒有這麼便宜了,小心我壞了你的身子,你就得不償失了。」

  「你這個淫賊,這件事我不會和你輕易了結的,你等著吧!」

  月使非常憤怒地瞪著貝貝。

  貝貝看到她生氣的樣子,不由得淫心又起,有點後悔剛才沒有一插到底,現
在再剝她的衣服,就真有些邪惡了,不過看到她不停說話的小嘴,貝貝還是有些
受不住,反正下面都吻了,再吻一下上面也無所謂了,這麼可愛的小嘴,不啃上
幾口以後肯定會有遺憾的,反正她是要追殺自己的,那還不如趁現在…想著想著
貝貝就把嘴湊了上去。

  「你幹什…」

  月使沒料到貝貝再次對她進行輕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貝貝的嘴給堵住了,
本來被強吻是可以咬對方的,怎奈打了那針之後,牙齒根本使不上力氣,月使不
得不被迫被貝貝把自己的小嘴從裡到外親了個遍。

  因為不能反抗,所以只有享受了,月使被貝貝的吻給弄得渾身酥麻,一陣陣
的發顫,下面又情不自禁地開始泉涌,讓她不自覺得回想起剛才噴水的情景,那
種感覺太奇特了,要再來一次就好了…昏!居然想到那裡去了,啊啊啊!羞死了
!貝貝吻著吻著,感覺月使的臉是越來越紅,眼神也是越來越迷離,便不由自主
地沿著月使羞紅的臉頰一直吻到了她那通體透紅的耳根上,並徐徐地向她耳朵裡
吹上了幾口氣,結果吹得月使狂叫了起來,等到貝貝停下來的時候,他才發現月
使兩眼緊閉,象是虛脫了一般。

  貝貝悄悄起身往樓梯邊走去,剛要上樓,就聽到背後月使有些虛弱的聲音:
「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殺了你,你竟敢得罪一個職業殺手…不想活了
你…」……聖威亞醫院位於邁城南區,是一家擁有八百個床位以上的巨型醫院,
這是一家由美國政府秘密機構資本控制並管理的醫院,醫院為一棟高二十層的主
樓和附近數個十幾層高的副樓組成。

  醫院接待的病人基本都是邁阿密上流社會的名人或者外國駐邁阿密公司的高
級職員,這家醫院有最先進的醫療設施和在邁城屬一屬二的優質服務,整個院區
占地數十公頃,醫院裡的環境非常優美舒適。

  熱帶植物和海岸風景構成了這家醫院獨特的景致,每天,這家醫院都有高級
轎車進進出出,這些達官貴人們在享受一流醫療服務的同時,也在享受天堂般的
生活。

  當然,前面所說的那些人,能進入的,只是醫院的一部分區域,還有一些區
域和樓層非常的隱秘,那裡總有一些特殊的病人,不過這些特殊的病人當然會有
特殊的看護。

  「你到邁城去做什麼?」

  張婕正在和貝貝通電話。

  「調查靈兒的死因。」

  貝貝雖然和田妮一直沒有聯繫,但和張婕還是有些聯繫的,他在洛城時曾和
張婕通過電話,知道張婕在美國仍然有少量的生意在運行,特別是在邁城還有個
愛莎集團在做一些跨國生意,所以想取得她的幫助。

  「田妮前兩天去了邁城,她在那裡散心。」

  張婕提醒了貝貝一聲,天知道田妮是自己跑過去的,還是張婕安排過去的?
「哦…」

  貝貝一聽到田妮就有些傻了,越是不和她聯繫,就越是害怕和她聯繫,內心
對她的歉疚也就多了幾分。

  「你不會一直都不和她聯繫了吧?」

  張婕似乎聽出了貝貝語氣裡的其他含義。

  「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而且…我現在一直在查靈兒的事情…」

  「這樣吧,我就和田妮說你這些天在幫我做事,因為涉及到一些商業機密,
所以暫時瞞住了她,你再不去找她,她會恨你死的,這小妮子的脾氣我太清楚了
。」

  張婕給貝貝找了個開脫的理由。

  「謝謝姐姐。」

  貝貝在失憶之後一直改稱張婕為姐姐,張婕對此一直哭笑不得。

  「謝你個頭!你近期和她盡快取得聯繫吧,她在邁城的手機號我發給你,另
外我派了兩個人手去協助你在邁城的行動,他們一個叫陳猛,一個叫陽晨,對邁
城非常的熟悉,可能在某些方面能給你幫上些忙。」

  「姐姐你對我太好了。」

  貝貝對張婕的感激之情這會兒簡直無以復加了。

  「我對你好,我明確告訴你,我們之間的關係可不只是你現在認為的關係,
你好好回想回想吧,想清楚了再來謝我。」

  張婕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不是現在認為的關係?那是什麼關係?難道自己和她之間也有些那方面的關
係?真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頭疼,不過如果能和她這樣的女強人做愛,哈哈,肯
定是賺翻了,靠!趕快找回記憶吧,要不然自己以前到底有多少個女孩兒都搞不
清楚了,萬一哪個在這期間被別人釣跑了,那就太不合算了,無論如何,先去找
田妮吧,爭取用張婕編織的謊言騙過她……兩天以後。

  兩個美國人進入了對威亞醫院,他們進醫院主樓大廳後拐過一個轉角,乘電
梯上樓一直來到了六樓,他們四處游遊蕩蕩轉了一圈,似乎是在找人。

  在走廊無人注意的時候他們閃進走廊盡頭的防火樓梯,然後從樓梯上到九樓


  在九樓與十樓之間有一個轉角,這裡有一扇窗子,窗子外面是一個天台,兩
人從窗子上探出身體看了看天台,這是一個有一米寬,二十米長的沒有護欄的台
子。

  其中一個美國人抓住窗子,跳進了天台,然後從天台一頭走到另一頭,在天
台盡頭再過去就是一條突出的稜,男子用手比劃了一下大概有一個手掌的寬度,
這個稜大約有三米長,過去又是一個二十米的天台。

  男子抬頭向上看了看,在接近樓頂是一個三角形的水泥裝飾物,紅色的磚貼
做底,淺綠色的邊,最中間是黑色的大寫字母C。

  男子站在那裡,似乎一直在思考通過這個三米長的稜的方法,他向下看了看
,樓底有很多小小的人影在緩緩移動著,此時下午的陽光照射過來給他的臉上度
上一層金色。

  那男子蹲在天台上,凝視了一會兒周圍的副樓,然後把背靠在墻壁上笑了笑
,又停留了片刻之後,他走回窗子邊,然後翻回到了樓體內。

  「走吧,陳猛,我們再去別處看看。」

  貝貝拍了拍陳猛的背。

  兩個人穿過防火門走進了八樓,在這裡他們走了個來回,然後進入電梯,隨
後他們乘電梯下到一樓,再穿過大廳走進醫院後面的院子,這裡綠樹成蔭,風景
異常優美。

  遠處是屬於醫院的私有海灘,與邁阿密的整個海灘連在一起,但是人為地用
鐵絲網隔離開了,很多住院的病人或坐或走在沙灘上,享受著冬日的暖陽。

  貝貝和陳猛走到了海灘上,他們走到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身邊,貝貝蹲下
來為老人把落在沙灘上的書揀了起來,放回到了老人膝頭。

  「謝謝!」

  老人上下打量了貝貝一眼。

  貝貝笑了笑,他扶了扶老人的肩膀,似乎是用肢體語言在向他做新年的祝福


  「這個沙灘晚上關閉嗎?」

  貝貝隨口問了老人一句,就象閒聊一樣。

  「是啊!」

  老人緩緩地回答了一句。

  「有醫院警衛巡視海灘嗎?」

  貝貝又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是…到晚上醫院會派人牽著狗看守這裡,防止有外人通過海灘侵入到醫院
。」

  「是嗎?醫院之前有過外人侵入的事情嗎?」

  「有啊!前年有一夥強盜從這個海灘登陸,他們洗劫了醫院,搶走了醫院金
庫很多錢,從那以後醫院就派警衛日夜守衛這片海灘了。」

  老人看來在這裡呆的時間不短,對醫院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非常清楚。

  「哦…」

  貝貝點了點頭,他站在老人身邊,把整個海灘掃視了一遍,又仔細思索了一
會兒,然後與老人告別了。

  貝貝和陳猛走到海灘邊的一個木屋前,裡面坐著一個警衛。

  貝貝把墨鏡摘了下來,上前和警衛打了聲招呼:「朋友,我晚上想到海里去
游泳,可以嗎?」

  貝貝說著的時候,陳猛給警衛扔過了一支香煙。

  警衛看了看兩人:「這片海灘四點以後是不能下海游泳的。」

  「那太可惜了!這裡的海灘這麼美,晚上游泳一定很愜意。」

  貝貝滿臉的遺憾之情。

  「這是規定。」

  「如果我偷偷溜進來游泳會怎麼樣?」

  貝貝笑了笑。

  「會匯報給院長,我想會罰你的款吧。」

  警衛也笑了笑。

  「哦…你們會放狗咬我嗎?」

  貝貝假裝出怕怕的樣子。

  「不會的,我們的狗是不咬人的。」

  「不咬人?那要狗幹什麼用的?」

  貝貝有些奇怪地反問了一句。

  「防止有外人侵入,用狗來報警的。」

  警衛又解釋了一下。

  「有外人侵入嗎?這是醫院啊!他們侵入這裡做什麼?」

  貝貝裝出很驚訝的樣子。

  「是啊!現在什麼事都會發生。為了醫院和病人的安全,我們必須在夜裡有
人守衛這片海灘。」

  守衛似乎有點意識到自己說多了,便隨口胡謅了一句。

  「守衛海灘?就憑你們手裡的那個木棒嗎?我看有點困難。」

  貝貝順手把警衛手邊的木棒操起來揮了揮。

  「白天我們守衛不用佩槍,夜裡我們會佩帶手槍。」

  警衛再次解釋了一下。

  「手槍能阻止盜匪嗎?就你一個人如何應付得了,現在治安很亂的。」

  貝貝繼續和那警衛閒扯著。

  「晚上要三個人一起值班,一旦有異常情況發生,我們會立刻通知醫院保安
派更多的人來,同時也會通知警察局,所以,你們住在這裡是非常安全的。」

  警衛對著貝貝和善地笑了笑。

  「哦!明白了。」

  貝貝重新戴上了墨鏡,然後整理了一下頭上的邁阿密遮陽帽,自言自語了一
聲:「看來我得在這裡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把我的病好好治療,我的背疼得實在
是太厲害了。」

  貝貝和陳猛在海灘上同一對中年男女玩了一會皮球,然後就返回醫院大樓,
他們沒有再多停留。

  在醫院停車場內找了自己的車,車裡的陽晨已經等他們等得快睡著了,貝貝
開車離開,很快他們就回到田妮的莊園裡……「靜,今天是任務的最後一天,如
果你還無法殺掉XXX,我會在今晚午夜時分輸入一串字符,啟動貝貝腦袋裡面
的微爆裝置。」

  那個聲音開始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靈兒了。

  「這次任務的難度您應該非常清楚,我懷疑有人出賣了我們,每次在行動的
時候,就會有意外發生,CTU的人象鬼魂一樣總在我們身邊轉悠,我已經非常
盡力了,如果您一定要追究我的責任,我也沒有辦法。」

  靈兒也顯得有些激動起來。

  「我知道難度很大,你說的有內奸的事情,我也正在調查,但是今晚是最後
的機會了,我也有壓力,我必須確保這次任務的達成,到時候要麼我在網絡上見
到XXX遇刺的消息,要麼我啟動貝貝頭上的微爆裝置。」

  對方傳來的聲音不容置疑。

  「您再多給兩天的時間吧,我已經安排人去了華盛頓,不一定在那邊就沒有
機會…」

  靈兒繼續哀求著,貝貝如果死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就在今晚。」

  那聲音變得冰冷,並且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靈兒痛苦地把頭往墻上撞著,正在這時,尹娃的電話打了過來。

  「靜,你一直沒有向上面匯報我。」

  尹娃的聲音顯得異常平靜:「我想我們可以合作了。」

  「沒意義了…」

  靈兒的神情非常痛苦:「過了今夜,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靜,不要這麼絕望,如果同意和我合作,我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我知道
很多你不知道的信息。」

  尹娃非常清楚靈兒現在的心境。

  「你說吧。」……第二天貝貝和陳猛又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已經黃昏,田妮
在門廊搖椅上見他們歸來於是站起身迎接他們。

  貝貝走到田妮面前,給田妮一個手勢,意思是他有話要說。

  田妮隨貝貝來到書房,田妮把門關好。

  她讓人送來了兩杯咖啡,貝貝一杯,自己取了一杯。

  「對醫院偷襲看來要解決兩個問題。」

  貝貝喝了一口咖啡。

  「什麼問題?」

  「一是如何進入醫院然後上到關押薩基德病房,二是如何逃走。」

  貝貝現在謊稱他是在幫張婕做事,以確立自己在盛世的地位,田妮當然全力
支持他了,至於他們劫那個薩基德做什麼,田妮並不關心。

  「你有什麼打算?」

  「襲擊聖威亞醫院的最好辦法是從聖威亞醫院的南面海灘一側登陸,然後穿
過醫院後面那片椰樹林,在黑夜的掩護下潛入醫院,然後乘電梯上到關押薩基德
的病房。」

  「據我所知聖威亞醫院的十號病區現在沒有院長許可不許任何人進入,在十
號病區裡有八名警衛,他們都荷槍實彈,晝夜看守薩基德。即便你進入了醫院,
但你怎麼進入十號病區?」

  田妮這些天一直也在病區裡轉悠,盡量以自己一個貴族的身份接觸了醫院的
上層人士,幫貝貝盡量多地打探一些有用的消息。

  「我想劫持醫院院長,逼迫他給十號病區打電話放我們進去。」

  貝貝似乎早有考慮了。

  「強哥,我看你這個計劃行不通。即便你劫持了醫院院長也沒用,你們三個
人怎麼對付八個人?太危險了!這個任務你還是不要親自去了吧?」

  田妮有些擔心地看著貝貝。

  「這個你就不懂了,我們要趁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制服他們,我以前
一直都是做這個的,如果你不讓我參與這些任務,我就成了一個廢人,那樣以後
在你姐姐眼裡我還有什麼價值?」

  「我只是擔心你…不過看起來你好象很胸有成竹的樣子…」

  田妮確實很擔心李強,不過因為愛過一次,也痛過一次,她現在對李強的愛
顯然沒有當初對貝貝那麼刻骨銘心,所以當他決定要做出點事業的時候,田妮也
抱著一種你去闖吧,闖出來了以後在姐姐面前我也有面子,如果死了…那就再多
哭一場罷了的想法。

  「呵呵,應該沒什麼問題。」

  貝貝笑了笑。

  「你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今晚。」

  「今晚?這麼急?」

  「我已經安排好了,今晚十一點我們開始行動,你開車在醫院圍墻外接應我
們,我們把人救出後立刻登船。」

  「好吧!但願你能成功,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我覺得你熱衷這些事情,總
有一天要栽在這上面不可,他們可沒我這麼容易對付。」

  「放心吧,小妮子,我會平安無事的。」

  貝貝也跟著張婕喊她小妮子了。

  貝貝、陳猛和陽晨在田妮的莊園裡吃了晚餐,天黑後就攜帶武器離開了田妮
的別墅,貝貝三人乘車不遠,即在海灘公路旁的一處僻靜處停下來。

  貝貝靜靜地坐在車裡,開始了漫長的等待,過了大約有一個小時,兩個人走
到車邊,敲了敲車窗玻璃,貝貝把車門打開,何華和另一名美國壯漢漢斯上到車
裡來。

  「和田小姐已經說好了,應該是把她騙過去了。」

  何華進到車裡來:「張總有指示,所有的行動聽您的統一安排。」

  「好的,時間不多,陳猛,漢斯你們兩個去海邊,乘巡邏艇到聖威亞醫院海
灘,準十一點在海灘發動攻擊。你們只需要在船上放槍,不要上岸,十分鐘後你
們就快速離開,一點都不要耽擱,你們回來就帶田妮離開。我想歐文他們已經把
‘林斯克’停在港口了。你們去到港口上‘林斯克’,到船上後告訴歐文讓他指
揮‘林斯克’到指定地點接應我們。」

  「好的!」

  兩個人齊聲應答了一聲。

  「走吧,你們分頭行動吧。」

  貝貝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今晚的行動只許成功,不能失敗,活捉薩基德,是
解開一切謎題的關鍵,雖然靈兒不能死而復生,但是除掉她背後那隻黑手,也足
以告慰她的在天之靈了,當然也是為了人世間的正義。

  兩人下車向海邊走去,在海邊的一個礁石後有一艘高速巡邏艇,這是白天貝
貝帶領陳猛在一家航海專業用品商店買的。

  陳猛和漢斯發動巡邏艇離開海灘,貝貝看見他們漸漸遠去,他又沉思了一會
兒,然後帶領著何華和陽晨驅車向聖威亞醫院而去。

  夜晚的聖威亞醫院一片寂靜。

  這個醫院白天都已經夠幽靜的了,到了夜晚更是悄無聲息。

  醫院裡的病人和醫護人員幾乎都準備進入夢鄉了。

  在深夜十一點的時候,突然在海灘方向傳來巨大的爆炸聲和槍聲,那聲音非
常清晰,震動了整個醫院。

  所有的人都從夢中被驚醒,大家開始議論紛紛,有些人不安地走出了病房。

  就在大家惶恐疑惑的時候,在主樓一側的副樓門口突然燃起了大火,火光沖
天,把整個副樓和半個主樓外墻壁都照得透亮。

  「出事了!!」

  有人大叫了一聲,很多人開始惶恐奔走起來,男人的嘶喊和女人的尖叫四處
響著,主樓的很多人都到副樓一側的房間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他們正在觀看的時候,從副樓的一樓窗戶裡升起煙霧,那濃重的煙霧升起
來之後,樓上的人已經可以清晰地聞到火的氣息了。

  「著火了!副樓著火了!」

  又有人狂喊了起來,副樓的人們紛紛穿衣趿著鞋子奔向防火樓梯。

  這個時候電梯已經停止運轉了,樓梯上到處是人。

  醫護人員和醫院的保安在疏導人下樓散開。

  在一切忙亂不堪的時候,在主樓樓頂上站立著兩名男子,其中一名男子把一
根繩子甩在屋頂三角形頂端,掛在樓頂突出的鋼柱上,然後拽著繩子越過兩個天
台間的稜角到了另一側,接著另一個人也蕩了過來。

  兩人低著頭悄悄走到天台中間,然後探頭進去看了看房間裡的動靜,燈光明
亮的房間裡除了不能起床的病人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所有的人全部跑大樓另
一側房間去觀看樓下發生的事情去了。

  兩個人找了個沒有病人待的房間,從開啟的窗戶上縱身躍入,他們迅速從包
裡拿出醫生白色的外套穿在了身上,還戴上了醫生的白色帽子,又在鼻子上架上
了眼鏡,裝扮成醫生的模樣。

  他們手裡拿著一些病歷資料,走出這個房間進入到另一側的房間,這裡有四
個人趴在窗戶上看樓下發生的事情。

  假扮的醫生走到一名警衛身邊,躬下身體小聲問警衛:「怎麼了?樓下出什
麼事了?」

  「不知道!可能有人打劫醫院。」

  警衛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起什麼疑心,隨口答了一句。

  「哦!」

  醫生點了點頭,見那警衛並沒有起疑心,便也沒有殺他,又看了樓下一眼之
後,那醫生和另一名醫生轉身離開了,從外面想進入這裡有些困難,但是進來之
後感覺倒不是很嚴密,也許美國的一些秘密機構根本想不到會有人找到這裡來。

  兩人手裡拿著病歷在病房裡進進出出,他們在每個病人的身邊停留了一會兒
,都問詢了幾句。

  所有被問詢的病人並不知道在其中一個醫生的病歷本上有一張照片,那是薩
基德幾年前的照片,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原來他一直躲在這裡。

  兩名醫生在走了幾個病房後終於找到了那個病人。

  薩基德躺在床上,頭上戴著個怪怪的帽子,一見到兩名他不熟悉的醫生,眼
中就流露出非常恐懼的神色。

  「好一點了嗎?」

  醫生假模假樣地問薩基德。

  「好多了!」

  薩基德很冷漠地看了看醫生,然後爭起了眉頭:「樓下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有盜賊想搶醫院,已經被控制住了,你現在能站起來走嗎?


  醫生又問了一句。

  「幹什麼?」

  薩基德似乎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

  「我們要送你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防止在這裡有意外情況發生。」

  說著醫生把病歷放在薩基德的鼻子下面,讓他看清楚上面寫的東西。

  那上面寫的是:薩基德,跟我們走,我們是來救你的。

  薩基德很疑惑地看著醫生,現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是他能信任的,從基地被
派往那個秘密組織協助訓練戰士之後,他就被組織的頭目用微爆裝置給控制了起
來,幸虧他對這些東西非常精通,給自己做了一頂奇特的帽子,屏蔽住了所有波
段從衛星發過來的信號,才得以在被抓後一直活到現在,這些說來救他的,究竟
是什麼人?是基地的本.拉登派來救他的,還是組織的澤原派來殺他的?醫生並
不為他的疑惑眼神所動,他依然面帶笑容,但那笑容中此刻卻透出暗示和警告的
光芒,醫生看著薩基德,然後從白色大褂微微露出槍口,那槍口讓薩基德明白現
在的確是在進行一場生死抉擇,如果跟他們走,可能會死,如果不跟他們走,可
能馬上就會死,看來這個選擇題很容易決定了,如果想現在不死,還是跟他們走
吧,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繼續呆在美國,也一直會被關在這裡,和一個囚犯沒什麼兩樣,而且經常會
被提審,受到一些非人的折磨,這些人,也許真的能讓自己自由吧?反正沒有選
擇,也稱不上是在賭。

  薩基德給了醫生一個眼色,然後伸出八個手指,表示外面有八名警衛。

  醫生點了點頭,然後又對薩基德擺了擺頭,表示那些人都在對面看風景。

  薩基德下床站了起來。

  他自從受傷被捕後,已經快一年了,到現在身體還是很虛弱,他抓起床邊的
一個包裹跟著兩名醫生就出了房間。

  三個人走出病房。

  薩基德在兩個醫生身影的遮擋下迅速向門口走去。

  「你們到哪兒去?」

  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一個警衛發現了他們的異常。

  醫生回頭的同時,幾發子彈也跟著射了出去,子彈不僅打中了警衛,也把頂
棚的燈打給打得粉碎,警衛撲倒在地,他的肩腿都中彈了,在地上掙扎著。

  就在警衛倒地的同時,兩名持槍的醫生同時掏出煙幕彈投放了出去,然後四
處放槍,阻止房間裡的任何人從房間裡走到樓道裡來。

  三個人退到大門邊,其中一個醫生對著大門打出幾發子彈,門鎖立刻被打碎
,三人衝出門,跑進防火樓梯。

  在關防火樓梯門之前,其中一醫生向走廊裡扔了個手雷,那巨大的爆炸聲讓
整個大樓震顫了起來,第十病區的警衛在這種情況下沒一個敢貿然衝出大門去追
擊他們。

  在樓梯上,兩個假醫生把白色外套和帽子扔在地上,此時他們身上穿的已經
是邁阿密警察的制服了。

  「讓開!讓開!」

  他們押送著薩基德下樓,手裡拿著槍,一邊吆喝讓樓梯上的人讓開,一邊架
著薩基德迅速下樓。

  當三人到樓下後發現在主樓門口並沒有什麼人,衝進醫院的邁阿密警察和醫
院的警衛都被吸引到樓後面和海灘上去了。

  三個人上了一輛停在院子裡的白色越野車,這裡面坐著剛放完火回到車裡的
陽晨。

  「開車,快走!」

  貝貝對陽晨下達了命令,車子立刻啟動起來,衝出了醫院大門,並迅速在醫
院外的大道上消失了。

  整個過程持續了十分鐘不到,當他們離開醫院不久,海灘邊的槍聲也停止了
,但醫院的混亂依然持續著,在警察之後到達的,還有邁城FBI和CTU的人


  一直到全部人員回到‘愛莎五號’巨型貨輪上之後,貝貝才安下心來,薩基
德看著貝貝的表情越來越緊張,就好象貝貝隨時會殺掉他一樣。

  「聽說你背後有一個恐怖組織,你們稱它為組織?」

  回到貨輪上之後,貝貝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審訊薩基德了。

  「你難道不是組織的人嗎?」

  薩基德報著最後一線希望,希望貝貝是組織中的反抗軍。

  「我不是,我妻子是,她被組織害死了,我知道組織正在四處追殺你,我找
你來的目的,就是找到組織的頭目,殺了他為我妻子報仇。」

  貝貝並不想隱瞞什麼,對付這種頑固分子,想騙過他們很難,除非你和他有
共同利益,他才會與你合作。

  「是她,不是他。」

  薩基德笑了笑,他說話的時候不時地摸著他那頂奇怪的帽子,這個動作引起
了貝貝的注意。

  「你那個帽子看起來很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你不也被組織植入了一枚微爆芯片嗎?」

  「我也被植入了芯片?什麼芯片?」

  貝貝很奇怪地看著薩基德。

  「你說你的妻子一直在為組織服務?」

  薩基德似乎慢慢明白了貝貝剛才話中的含義。

  「是的,最後她被迫自殺,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你肯定出現過被綁架或昏迷等事件,對嗎?」

  薩基德很注意觀察著貝貝的表情,他臉上的滄桑表示別人很難對他說假話。

  「是的。」

  貝貝老老實實地承認了:「我還有失憶癥狀。」

  「我包裡有一個自製的探測儀,可以幫忙測出你是否被植入了芯片,如果你
也被植入了,那最好和我一樣也戴上這種特製的帽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
你,我離不開這裡,所以我也必須要幫你。」

  貝貝看了看薩基德的包包,對他的話有點半信半疑。

  「如果我包包裡有危險裝置,美國政府會不管嗎?」

  薩基德笑了笑,然後向貝貝攤了攤雙手。

  貝貝讓人把薩基德的包包取了過來,薩基德從包裹裡取出了一個塑料盒子,
打開電源後有小綠燈亮了起來,貝貝身邊的人一起舉起了手槍對準了薩基德,貝
貝示意他們放下槍。

  薩基德把探測儀向貝貝的腦袋附近靠近了一些,探測儀上的小喇叭嗚叫了起
來,而且綠燈變成了紅燈。

  「我的朋友,你腦袋裡被植入了微爆芯片,你可能隨時會有性命之憂,你最
好戴上我特製的這種帽子,而且什麼時候都不要取下來,否則組織的老大什麼時
候心情不好,啟動芯片,你就馬上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薩基德說著便從包包裡取出了一頂帽子,和他頭上戴的那頂看起來差不多。

  「我拿去檢查一下吧。」

  陳猛從薩基德手中取過了帽子,見貝貝沒有反對,便把帽子拿進了貨輪上的
測試分析艙室……「任務失敗了。」

  冰冷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出來。

  「我盡力了,隊員全部死光了,只有我逃了出來。」

  靈兒捂著受傷仍然流血不止的左臂,神情充滿了絕望。

  「按事前的約定,我必須要啟動貝貝頭上的微爆裝置,作為對你這次行動計
劃失敗的懲罰。」

  那聲音裡已經不再包含任何感情色彩。

  「你把我一起從這個世上抹掉吧。」

  靈兒此刻只求一死了。

  「你還要為你的寶寶在這個世上的生存權利而活著,你可以死,但是你的寶
寶就慘了。」

  那聲音仍然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你殺了我吧。」

  靈兒靠在一個黑暗巷子的墻邊,身上的槍傷比起她此刻內心的痛苦,根本算
不上什麼了,這時候只能指望他們永遠也不要找到寶寶,如果就這樣流血而死,
也許就是她做為一個殺手真正的歸宿。

  「為你的貝貝祈禱吧,我本來也希望他還能多活幾年的,但是任務失敗了,
我也無能為力。」

  電話那邊嘆息了一聲,開始了敲擊鍵盤的聲音。

  「每次殺一個人,我都很痛苦,雖然只是敲擊一些字符,但這些字符都代表
著一個一個鮮活的生命。」

  那人仍然在電話裡喋喋不休。

  靈兒呆呆地望著對面黑暗的墻壁,冬夜,從來沒有象今天這麼冷過……「掃
瞄過了,這個帽子結構比較簡單,裡面只有一層一層的各種防護材料。」

  陳猛把那頂奇怪的帽子遞還給了貝貝。

  「我的朋友,你現在最好就把這帽子戴起來,只要你腦袋裡有微爆裝置,你
隨時都會死掉的。」

  薩基德再次提醒了一聲貝貝。

  「剛好就在這時候,會有人殺了我嗎?這麼多天都不動手?」

  貝貝玩弄著手中的帽子,有些不太置信地說,薩基德說他腦袋裡有炸彈,就
真的有炸彈嗎?就在這時,薩基德手中的探測儀再次叫了起來:「我的朋友!他
們已經開始用衛星向你定位了,如果不是在搜尋你,就是要啟動微爆裝置了!趕
快把帽子戴上吧!」

  薩基德的神情變得有些恐慌。

  貝貝再次猶豫了一下,把那頂帽子戴在了頭上,薩基德手中的探測儀也在貝
貝戴上帽子的一瞬間不再響了。

  「真主保佑!」

  薩基德把右手放在心口上默念了一聲,才松了口氣……正和靈兒對話那人面
前的電腦中,剛剛從衛星連線上搜尋到的貝貝的座標圖像突然消失了,她不由得
一楞:「靜,你是不是在試圖破壞貝貝體內的微爆裝置?」

  「沒有啊?」

  靠在巷道冰冷墻壁上的靈兒有些木然地回了一句。

  那電腦邊的女人又重新啟動程序,對貝貝的編號進行了一番搜索,發現他確
實是消失了,心中不由得甚是奇怪,片刻之後,她決定先瞞住這一點。

  「念及你一直以來對組織的忠心,和過去立過的功勛,這次就放過貝貝,只
要你以後對組織忠心不二,貝貝他就會沒事,不然…」

  這個女人的聲音通過轉換器傳出去,變成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靈兒,包括尹
娃都在直覺中把她當成了一個男人。

  「謝老大。」

  靈兒控制不住強烈的情緒變化,忍不住哭了出來。

  電腦邊的女人迅速掛斷了靈兒的電話,撥通了月使的電話。

  「您有什麼指示?」

  月使接到組織的電話每次都有些心驚肉跳。

  「去找一個人,稍後我會把他的一些相關資料發給你,找到他之後立刻向我
匯報。」

  「好的!」

  在組織內以尋人而聞名的和田月使,除了沒把薩基德找回來(事實上她找到
了),在她的幾十次尋人任務中,還真沒失過手。

  當和田月使收到組織傳過來的資料時,不由得有些呆了,這個男人,不就是
前幾天輕薄了自己的那名男子嗎?組織沒下達這個任務前,自己也一直在到處找
他,這下倒是名正言順地要去找他了,可是,組織找他做什麼?難道是要殺了他
?和田月使此刻的心情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薩基德,我想知道,組織的總
部在哪裡,那個一直在背後操縱著組織的那些人在那裡,你能告訴我嗎?」

  貝貝試了幾次薩基德的探測儀,發現對其他人確實沒什麼反應,知道他沒有
撒謊,現在他又多了一個尋找這個混蛋組織的理由。

  「找到他們很難,但是我知道他們的一些高層人員會和本.拉登領導的基地
組織有聯繫,如果你肯送我回伊朗,也許我在那裡可以幫你指認出組織裡的一些
高層人員,找到他們,或許你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你要找的人,想辦法取掉你
頭面的這頂帽子。」

  「我不會以後一直要戴著這頂帽子吧?」

  貝貝摸了摸腦袋,現在冬天還好說,如果天氣很熱,戴著這玩意兒肯定不太
好受。

  「我也不想。」

  薩基德聳了聳肩膀,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過我不想這東西爆掉。」

  「操!」

  貝貝一想到自己很長時間都要和這個帽子呆在一起了,也變得有些煩悶起來


  因為薩基德無法上飛機,貝貝和張婕溝通過之後,張婕剛好有一批貨要送到
伊朗去,所以順口便答應了貝貝,幫他用船把薩基德送回伊朗,不過前提條件是
貝貝幫她把一批貨從Z國的D連港安全運抵伊朗……十天后。

  ‘愛莎五號’巨型貨輪安全抵達Z國D連港口,卸掉全部貨物之後,張婕把
貝貝和田妮接回到了市內,休息了一晚之後,張婕帶著貝貝去見一位神秘的客人
,張婕把他稱為‘白處長’。

  顯然那些警衛對張婕已經相當熟悉了,當張婕的車進入駐軍聯絡處時,甚至
都沒有進行檢查,白處長接到張婕的電話,已經等在了他的辦公室外,一起走進
他辦公室,張婕向白處長介紹了貝貝之後,白處長從櫃子裡取出酒來,給貝貝倒
上了,貝貝舉起杯子和他對飲了一杯。

  「白處長,今晚我要的貨是否一定能運到D連?」

  「對妹妹你來說,今晚的貨在三天之內一定能到,如果是換成別人那就難說
了。」

  白處長看著張婕笑了笑。

  「謝謝白處長這麼給面子。」

  張婕很嫵媚地給白處長回了個笑臉。

  「妹妹這一次為什麼要親自過來?」

  白處長說著又看了貝貝一眼。

  「主要是想介紹我弟弟給你認識認識,讓他見見世面,開開眼界,或許以後
能幫上我一些。」

  「嗯,我會照顧他的,你放心。」

  白處長一邊說著,一邊吃著他面前盤子裡的腰果:「對了,妹妹,你覺得這
場戰爭會打起來嗎?你希不希望打起來?」

  「我無所謂。即便這場戰爭打不起來,很快就會有另一場戰爭來臨,人類只
要還存在歧視、偏見、貪婪和不平等,那麼戰爭就不會消失。」

  張婕撇了撇嘴。

  「說得對!任何戰爭的目的都是為了發動戰爭那些人的既得利益,對那些在
戰場上拼殺的士兵來說,他們與放在籠子的鬥雞沒有區別,士兵的生命在當權者
眼裡也就是些數字而已。」

  貝貝聽到白處長這番話很有些驚訝,看他應該是軍伍出身,於是忍不住插了
句嘴:「白處長,你在到軍隊服役之前是幹什麼的?」

  「我是Z國Q華大學的學生。」

  「為什麼到軍隊裡來乾了呢?」

  貝貝感覺更奇怪了,Q華大學的學生,怎麼跑到軍隊裡來了?「我不是個普
通的軍人。」

  白處長眼睛冷冷地看了看貝貝。

  「白處長以前是在國家安全局工作。」

  張婕向貝貝補充解釋了一下。

  「其實,在你們知道我的身份以後,按道理我應該殺死你們。」

  白處長有些傲慢地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貝貝對這個人沒什麼好感了,不
過他也知道,想賺大錢,就必須要和這些人稱兄道弟,這倒還真是個兩難的事情


  「那為什麼不殺呢?」

  張婕象是故意迎合著白處長的話在說。

  「因為你們是我的朋友。還有,你是張婕,你是為國家做事的人,並且受Z
國情報部門特別保護。」

  「哈哈,看來我已經無法回到過去,像一個普通商人那樣生活了。」

  張婕說著卻故意看了貝貝一眼,似乎剛才的對話是說給貝貝聽的一樣。

  「是啊,不只是你,包括我,我們命中註定都是要拿生命做賭注,而且要與
陰謀做鬥爭的人。」

  「唉…我完全理解你,但對於我來說,我終究有一天要離開這種冒險,去過
平靜的生活。」

  張婕笑了笑,又看了貝貝一眼。

  「好啊,妹子,如果有一天你找到過平靜生活的方法,別忘了告訴我…不過
…呵呵…我想你一輩子也找不到。」

  白處長似乎很了解張婕的行事作風……一番交談之後,貝貝和白處長也算是
熟識了,三人離開聯絡處來到碼頭,他們坐在車子裡看著船上的水手操縱吊機清
卸船上的貨物,碼頭上的白處長派過來的士兵也一如以前一樣把貨物裝運到卡車
上運走。

  這次‘愛莎五號’運來的貨物特別多,整整卸了兩天才完成,張婕看貝貝和
白處長慢慢熟絡了,便和他又交待了一些事情,便先回到她在D連的別墅裡去了
,貝貝晚上則應白處長的邀請到他家去作客。

  白處長的妻子是個很溫柔漂亮的女子,貝貝從白處長妻子的眼中看到她對自
己丈夫的依賴,晚餐在歡快的氣氛中進行,白處長很能講笑話,他講那些葷笑話
時一點也不避諱他妻子,而且在餐桌上笑得最厲害的並不是貝貝,而是他的妻子


  白處長看起來也很愛他的妻子,他甚至把自己笑得渾身顫抖的妻子抱進了懷
裡:「依依是上帝給我的禮物,她是我一切。」

  貝貝對他們這樣當著自己的面表示親熱很有些不適應,也許這是D連人特有
的方式吧?「阿強,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個漂亮年輕的D連姑娘,你
一定會非常滿意的。」

  白處長笑嘻嘻地看著貝貝,看起來他似乎在討好貝貝。

  「哦?」

  貝貝有些不置可否。

  「哦…我忘了問你了,你結婚了嗎?看你沒帶結婚戒指,你一定還是單身吧
?」

  白處長似乎想起了什麼。

  「不,我結婚了。」

  貝貝一下子就想起了靈兒,靈兒雖然還沒和他領證舉行儀式,就離他而去了
,但貝貝現在心中一直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妻子。

  「結婚了?你妻子漂亮嗎?根據你剛才的口氣她一定不漂亮。」

  白處長笑了笑,因為貝貝在提到他妻子的時候,心情並不是很好。

  「她很漂亮…」

  貝貝不想說那麼多,過了一會兒又補了一句:「和你妻子一樣漂亮,不過我
們已經不在一起了。」

  「離婚了嗎?」

  白處長又追問了一句。

  貝貝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了,便隨便應付了一句:「可以這麼說吧。」

  「呵呵,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把依依的妹妹詩詩介紹給你,她一定會讓你
愛得發瘋的。」

  白處長說著便看向了他妻子:「依依,你說詩詩會喜歡阿強嗎?」

  依依沒有立即回答,她好象是想了一會兒才開口:「我不知道,詩詩還是個
孩子,但我不反對讓阿強見見她。」

  「那麼你呢?」

  白處長又轉向了貝貝:「你怎麼想?明天我們去見詩詩?」

  貝貝笑了起來,白處長把他老婆的妹妹介紹給自己,拉攏張婕的意圖已經很
明顯了,如果自己拒絕,肯定會讓他覺得沒面子:「好吧,既然我要在D連待上
兩天,那就去見見詩詩好了。」……乘坐白處長的車出了D連,走了兩個多小時
,貝貝、白處長和他的妻子依依才進入一個很大的莊園。

  上一場冬雪還厚厚地堆積在地面,上午的陽光暖暖地照了下來。

  穿過一片樹林,車子停在一棟完全用木材搭建起來的厚重的房屋前。

  「到了,阿強。」

  白處長先下了車:「依依昨天晚上給詩詩打了電話,說是有一位朋友要來農
莊看她,讓她打扮漂亮些,我想她現在一定穿著漂亮的衣服在窗子後面偷窺我們
呢。」

  貝貝笑著沒做聲,他覺得白處長為消磨時間所做的安排很特別,對他來說,
他根本就沒想這個叫什麼詩詩的女孩會在未來與他有什麼牽連,在白處長提出這
件事的時候,貝貝就沒把它當作一件正經事。

  在貝貝看來,白處長可能也只是逗逗樂子罷了,貝貝隨著白處長夫婦進了房
門,穿過一個木頭搭建的走廊,進入到了客廳,在這裡貝貝沒見到漂亮女孩,而
是見到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

  「這是依依的奶奶。」

  白處長向貝貝介紹了一下。

  老太太看起來對貝貝非常熱情,她請貝貝坐下之後,起身親自去旁邊小房裡
燒水沏茶。

  「奶奶,詩詩呢?」

  白處長站在小房門口問了一句。

  「她在自己的房間裡。」

  老奶奶回了一句。

  「依依,」

  白處長回頭對他老婆笑了笑:「詩詩害羞,不敢到客廳裡來。」

  依依把圍巾摘掉,脫掉了身上的大衣,轉過頭看了白處長一眼:「我去看看
詩詩在做什麼。」

  依依走了以後,白處長突然象是想起了什麼,他拍了拍貝貝的肩膀:「我把
帶來的半隻鹿忘在車裡了,我出去搬東西,你坐一會兒。」

  「我去幫你吧。」

  貝貝站起身來。

  「你坐著。」

  白處長意味深長地看了貝貝一眼。

  房間裡只剩貝貝一個人了,他斜靠在沙發上,眼前不遠處是客廳的壁爐,上
午的光線從窗戶和頂棚的天窗上照射下來,整個客廳充滿亮光,在窗台上有一盆
紫羅蘭,那花雖說不上嬌艷,但在這個冰雪覆蓋的北國雪域裡,它的顏色給整個
房間帶來了一些亮彩。

  正當貝貝環顧四周,審視著這間古樸卻又溫馨無比的房間時,房門被推開了
,在門口出現一個衣著樸素,但身材苗條、臉蛋姣美的女孩,從她樣子看的確像
依依說得還是個孩子,天真稚氣的臉上掛著微微有些羞澀的笑意,她皮膚雪白,
一頭烏黑的頭髮編成了辮子,雪白的臉頰上有一雙大大的眼睛和紅紅的嘴脣。

  貝貝看到這個女孩之後很禮貌地向她點了點頭,他猜想這個女孩可能就是詩
詩。

  「你好!」

  女孩開口用她的方言向貝貝問了聲好,貝貝也趕緊回了聲‘你好’。

  「你是我姐姐說的客人嗎?」

  詩詩向貝貝走了過來。

  貝貝攤開手掌,做了一個不置可否的表情,他有點聽不太懂詩詩的方言。

  正在這個時候,白處長走了進來,他聽到了詩詩問貝貝的話。

  「阿強,這就是詩詩。她在問你是不是依依在電話裡說的客人。」

  白處長隨後轉過頭看著詩詩:「這是阿強,他是今天我們唯一的客人。」

  詩詩點了點頭,她走到貝貝面前,眼睛直視著貝貝:「姐姐說你會給我禮物
,現在可以給我看看嗎?」

  貝貝還是有些聽不懂,只好又用眼睛看著白處長,白處長再次翻譯了一下詩
詩的話,然後悄悄附到貝貝的耳邊:「禮物其實在依依手裡,我們忘了告訴你。
我們假借你的名義給詩詩帶了禮物。」

  「哦,不用了,我正好有禮物送給她。」

  說著貝貝從衣服內襯口袋裡取出了個精緻的鍍金打火機遞到詩詩手裡,那是
在船上別人硬送給他的一件古董,他不抽煙,也用不著這東西,當時推不掉便順
手塞進衣服口袋裡了。

  「這個給你!」

  貝貝把那個形狀有些古怪的打火機遞給了詩詩。

  詩詩把打火機拿在手裡之後,她研究了半天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當貝貝教
給她如何使用後,她臉上很疑惑,感覺送她這樣一個禮物似乎與她女孩子的身份
不相符,但另一方面,她能看出來這是一件非常稀有的東西,應該很值錢。

  「阿強,你再沒別的什麼東西給了嗎?」

  白處長笑了起來:「似乎詩詩並不喜歡你送她的這個東西。」

  「這個…」

  貝貝似乎也意識到了,送女孩子,這東西確實太不合適了,雖然看起來很珍
貴。

  「也好,你下次來的時候再給詩詩帶一個女孩子用的東西吧。」

  白處長安慰了一下貝貝。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詩詩忽然走到貝貝身邊,把貝貝的手抓了過來,然後把
打火機輕輕放在了貝貝的手中,又說了句方言,貝貝還是聽不懂。

  「詩詩說什麼?」

  貝貝聽不懂,只好還是轉頭問白處長。

  白處長笑了笑:「她說她知道你並沒有給她準備禮物,是姐姐在騙她,她感
謝你的好意,但她說她不能收這麼貴重的東西。」

  「哦…」

  貝貝聽完感覺很有些尷尬,眼前這女孩子很天真,自己硬是沒能把謊言給編
圓了。

  詩詩又向貝貝說了一句什麼,然後跑回了屋子,在貝貝還沒問清楚白處長她
說的是什麼的時候,詩詩又跑了出來。

  她手裡拿了一個木頭雕刻的小盒子,並在貝貝面前把盒子展開了,裡面是用
彩綢編織的小人。

  她把盒子遞給貝貝,然後又說了句方言。

  「貝貝,詩詩她送你禮物呢!」

  白處長沒等貝貝問就先告訴了貝貝女孩說的是什麼。

  貝貝更加感到尷尬了,他想不出如何從這樣一種境地中擺脫出來,他很後悔
自己身上從來不帶送女人的小玩藝,至少有個鋼筆或者其他什麼男女可共用的東
西也好,昏!「謝謝你了,詩詩。」

  貝貝很真誠地看著詩詩。

  詩詩笑了起來,她又說了一大串方言,白處長告訴貝貝,詩詩知道你不是有
意的,她感覺你很真誠,她不在乎你送不送她禮物。

  貝貝心裡更加過意不去了,整個白天貝貝都在農莊裡度過。

  在這裡他了解到詩詩和依依並不是親姐妹。

  詩詩是一個孤兒,她小時候一直在孤兒院裡生活,直到有一天她被依依的父
母領養到家中。

  後來依依的父母在一次車禍中喪生,於是家裡只有依依、詩詩和依依的奶奶
了,這對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妹感情非常好,尤其是依依的父母喪生後,她們的感
情也更加牢固了。

  後來依依考上了Q華大學,在那裡認識了白處長,他們雙雙墮入情網。

  畢業後,依依非要回家鄉不可,因為她感覺自己有責任照顧妹妹和奶奶,於
是白處長只好隨依依來到D連。

  白處長在上大學的期間因為天資特別聰穎、表現特別突出,被招募到了情報
部門工作,所以他後來來到D連之後,自然而然進入了軍隊的聯絡處裡,成為這
裡有一定影響力的人物。

  而且因為他特別善於和人打交道,又天資聰穎,又橫跨情報部門和軍隊兩大
機構,所以在軍隊聯絡處中更加如魚得水,並獲得了其他人都沒有的一些特權,
當然這些特權也給他帶來了一些特殊的利益,通過合適地分配這些利益,讓他獲
得了更大的特權,已經遠遠超出了他這個處長應有的職權範圍。

  下午白處長和妻子藉口去看朋友離開了,依依的奶奶也因為年邁到臥室裡睡
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貝貝和詩詩。

  詩詩似乎已經適應了貝貝的存在,她把家裡的相集翻開,用手勢比劃著給貝
貝講她和依依過去的生活,以及她在中學時的情景。

  詩詩毫不避諱地坐在貝貝身邊,似乎貝貝就像他的大哥哥一樣,她不時地歡
笑著,在她的美麗的雙眼中,幾乎看不到世俗的一點點痕跡。

  她時不時會抓住貝貝的手臂,在她激動或者興奮的時候,她就會這樣做,非
常的自然和不經意。

  貝貝除了不讓她摸自己的帽子之外,對她其他舉動沒有什麼過多的想法,他
認為這只是一個天真少女的無意識動作罷了。

  而詩詩一直對貝貝的那頂帽子非常感興趣,不過貝貝不讓她摸,她也就不再
摸了。

  貝貝在詩詩家吃了晚餐,休息一會之後白處長告訴貝貝「騰飛IV型」

  等高性能導彈將在明天早晨運抵港口碼頭。

  貝貝決定當晚返回D連,當他們三人要坐車離開的時候,詩詩穿著一件厚重
的黑色大衣跑了出來,她說她也要到D連去,想在姐姐家住兩三天。

  白處長爽快地答應了詩詩的要求,到D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車
開進軍營一直到了家屬住宅區,詩詩和依依下車,白處長要貝貝住在自己家中,
但貝貝謝絕了,他執意要回張婕那裡。

  白處長最後只好送貝貝出去,貝貝既然答應了張婕要幫她把這批貨安全送達
目的地,也不想出什麼問題讓她看不起自己,而且這也是一次機會增長他的一些
經歷,所以他並沒有直接回別墅,而是來到了港口。

  回到船上以後,貝貝立刻把陳猛和漢斯等人找來了解裝貨情況。

  漢斯告訴貝貝,數千枚其他導彈已經全部裝貨完畢,就等最後那二十多枚騰
飛IV型高性能最新科技導彈到達了。

  貝貝下到船艙親自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貨物的情況,之後他回到自己的船艙,
並且在船艙裡攤開了中東地圖和一些其他的資料,繼續研究起這個地區,以前他
很少去關注這裡,因為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會與這個地區有什麼瓜葛。

  但是現在,當他知道自己所要做的事情與靈兒有關,與成百上千和靈兒一樣
被神秘操縱的職業殺手有關,與很多真相有關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很有必要了
解一下這個地區的情況了,當然,這也是他成長所必須經歷的階段,這都是後話
了。

  十點多鐘的時候,貝貝打了些電話出去,和W城的那些女生都溝通了一下,
因為和她們聯繫比較頻繁,W城那邊目前也沒有什麼異常情況,這也讓貝貝比較
安心地去做他現在手頭上的事情。

  貝貝到晚上十二點鐘以後才上床睡覺,睡之前田妮打了電話過來,兩人隨意
地聊了一下,貝貝主要還是說要在盛世做出點成績來,田妮對他的上進表示了肯
定。

  掛了電話之後,貝貝就睡了,這一覺他睡得很沉,白天那些溫馨畫面絲毫沒
有影響他的情緒,他一點都沒有被詩詩的天真純情的魅力所迷惑,可能因為靈兒
的事情,他的激情已經不復往日了,關於這一點白處長不知道,詩詩也不知道。

  第二天上午,貨並沒有按時到達港口,白處長驅車到港口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原因,原來運送導彈的車隊在路上遇到了大雪,道路非常難走,車隊到達時間推
後,估計要到中午車隊才能到達D連。

  貝貝認為事情推遲五、六個小時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他請白處長上船,
在自己船艙裡擺上了酒菜算是回謝白處長對他的招待,有些人,你不喜歡他們,
但並不意味著永遠不和他們打交道,有些時候,你必須要學會和他們相處,他們
才會給你帶來更大的利益,間接幫你達成你的目標。

  上午十點鐘左右的時候,有水手報告說碼頭上有個D連女孩要找船長,貝貝
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出艙到甲板上看到底是什麼人,他一眼就認出那女孩兒
是詩詩,於是向她招了招手。

  詩詩說了一大堆方言,貝貝昨天已經知道了她說的是閩南話,貝貝還是一句
也聽不懂,只好讓水手把白處長又給叫了過來:「白處長,詩詩這是想幹什麼?


  白處長與詩詩交談了幾句就開始爭吵,白處長好象很生氣,而詩詩口氣似乎
更強硬,也很氣憤的樣子。

  「處長,到底怎麼回事?」

  貝貝感覺有些不對,便打斷了他們之間的爭吵。

  「阿強,詩詩想上船來。」

  白處長很有些不高興:「這怎麼可以?」

  「詩詩上船來做什麼?」

  貝貝很奇怪地追問了一句。

  「她說她想看看,想知道你們是怎樣生活的。」

  「那就讓她上來吧!」

  貝貝笑了笑。

  「阿強。」

  白處長壓低了聲音:「船上全是武器,怎麼能讓詩詩上來呢?」

  「武器全部在倉底的集裝箱裡,你說她會爬到倉底去嗎?」

  貝貝顯得並不是很在意。

  「貝貝,如果你覺得可以,那就讓詩詩上來吧,實際上我是為你著想。」

  「沒什麼,就讓她上來吧,不會有事的,正好我可以在我的船艙裡招待詩詩
,算是對她的感謝吧。」

  白處長見貝貝這樣說,於是也不再阻攔了,貝貝向水手招了一下手:「讓那
個女孩上來!」

  詩詩踩著跳板上到船上,她走到貝貝面前,眼睛裡含著興奮和感激:「阿強
,謝謝你!我從來沒上過這麼大,這麼漂亮的船,你能帶我四處看看嗎?」

  她用手比劃了半天,貝貝基本上能猜出她是什麼意思了。

  「我可以帶你到我船艙坐坐,請你吃大餐。」

  貝貝也用手向她比劃了一下,一個國家的人,居然要用手勢來溝通,Z國實
在是太大了,不過詩詩居然不會說普通話,而且似乎也聽不懂普通話,倒是讓貝
貝很有些奇怪。

  「那好吧!船長,就讓我看看你是怎麼生活的吧。」

  詩詩不理身邊的白處長,她似乎余氣未消,她後面又嘀嘀咕咕小聲說了很多
話,貝貝更加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大概猜到是對白處長的抱怨,因為貝貝看到白
處長一直在笑著搖頭。

  詩詩拉著貝貝的手臂要去看船艙,白處長跟在身後,三人重新回到了貝貝的
船艙裡,貝貝通知餐廳為詩詩準備食物,他告訴餐廳他這裡有一位女貴客,要多
來女孩子喜歡的甜點。

  三人在船艙裡很快就過了兩個小時,在中午十二點半鐘左右,白處長接到通
知,運送特殊導彈的車隊到了,要他立即去指揮裝運,貝貝聽到消息後也立刻離
開船艙去察看貨物的情況,這時候船艙裡只剩下了詩詩一個人。

  貝貝和白處長走了之後,詩詩很小心翼翼地走到門邊,向四周看了看,確認
所有的水手都忙著去裝運貨物之後,她悄悄順著扶梯爬到船員生活艙,在船艙裡
游走了一陣之後,她打開了倉門,察看著裡面的狀況,最後她找到了她要找的地
方,於是鑽了進去,在一堆雜物後躲了起來。

  秘密裝船整整花去了一個下午,因為「騰飛IV型」

  是一種長十幾米,直徑一米左右的大傢伙,所以裝貨遠比普通導彈要麻煩得
多,直到黃昏的時候二十餘枚導彈才算全部裝貨完畢,之後貝貝命令用船上的其
他雜裝貨物把放置在倉底的導彈遮蓋住,這又花去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到晚上七點多鐘,一切都收拾完畢,應該起航開拔了,貝貝在與白處長分手
告別時才想起詩詩。

  「詩詩呢?」

  「我不知道啊!」

  白處長回答了一聲:「我們走的時候她在你的船艙。」

  「這麼久了她還能在那裡嗎?要不你打她的手機問一下?」

  「她平時不喜歡帶手機,應該是下船回家了吧?」

  白處長看了看天色:「不用管她了。」

  「我再去看看吧。」

  貝貝走回自己的船艙,但沒有見到詩詩。

  他出來後抓住路過的水手問是否見到一個女孩,水手都說沒見到,貝貝也沒
再多想,認為詩詩可能真的已經下船走了。

  貝貝回到碼頭,對白處長說了一下,在船上沒見到詩詩,她應該是回去了,
白處長點了點頭,兩個再次握了握手,相互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之後貝貝轉身踏
上跳板回到船上,站在船舷邊向白處長揮揮手告別,白處長也向他揮手致意。

  船也已經緩緩離開了碼頭,它在港口裡打了個彎,把頭掉向出海口,在夜色
中慢慢離開了港口,向大海深處駛去。

  貝貝回到駕駛室,他因為學了一些航海技術,比較興奮,所以親自掌舵,船
開足馬力向東全速離開了,過了幾個小時以後,他們進入了公海,下一次停靠是
在MLJ,在那裡會有伊朗派過來的人接應。

  貝貝掉轉船頭,這次船頭對準的是南方,’愛莎五號’開始向南方航行起來
,到第二天上午,他們已經航行到FZ港附近的海面,從現在開始他們將距離Z
國南海岸越來越近。

  貝貝一夜未睡,直到第二天上午八點多鐘才把舵交還給了身邊的舵手,離開
駕駛艙回自己的艙室休息,他興奮的心情逐漸平息了下來,倒頭躺在床上一分鐘
就進入了夢想。

  貝貝在並沒有睡多久,在十點多鐘的時候他被敲門聲驚醒了。

  「船長!船長!」

  水手阿牛敲門喊他。

  貝貝睜開眼睛,喊了一聲讓阿牛進來。

  阿牛推門進來後顯得很有些氣憤:「船長,小德子瘋了,他拿著刀正在船上
到處找傻根算賬,說是要殺了他。」

  「怎麼回事?小德子怎麼會這樣?」

  貝貝從床上坐起,一邊穿衣服一邊問。

  「好像是傻根偷了小德子放在冰箱裡的蛋糕,是為慶祝四狗的生日專門做的
蛋糕,小德子還說傻根把一大瓶橙汁也偷了。」

  「為四狗慶祝生日?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貝貝皺了皺眉頭。

  「大家都不知道,給每個水手祝賀生日的事只有小德子最清楚。」

  「哦!偷了就偷了,沒蛋糕我們一樣可以慶祝,你告訴小德子就說我的命令
讓他不要再追究了。」

  貝貝笑了起來:「下次靠港的時候,我給他補一個。」

  「好的,船長。」

  阿牛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貝貝回到床上,繼續睡他的大覺。

  中午的時候,貝貝到餐廳吃飯,發現傻根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悶悶不樂,大家
都不正眼看他,偶爾會看著他說一些怪話。

  「傻根,過來,坐我身邊來。」

  貝貝喊了一聲,傻根瞪了其他人一眼,然後端著盤子走過來坐到了貝貝身邊


  「聽說你偷了四狗的生日蛋糕?」

  貝貝笑了笑。

  「我沒有!」

  傻根一口就否認了。

  「偷就偷了,何必否認呢?味道怎麼樣?」

  貝貝忍住了不再笑出聲,主要是他們的名字讓貝貝覺得很搞笑。

  「我真沒偷,船長!」

  「傻根,我知道你平時喜歡到小德子那裡轉悠,整條船上就你最饞嘴,你要
是不承認就要給你灌些迷魂湯了!」

  說著貝貝用胳膊把傻根的脖子攬住,把他挾制了起來。

  「船長,我真沒有啊!」

  傻根腦袋夾在貝貝粗壯的胳膊裡開始哀求了。

  「大家過來!」

  貝貝向周圍的水手招了下手:「傻根不承認,我們給他灌湯!」

  剛才還對傻根愛理不理的眾水手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他
們全部圍過來把傻根給牢牢地抓住,並抬了起來。

  「小德子,準備迷魂湯。」

  貝貝喊了一聲。

  在廚房收拾的小德子見狀立刻興奮地大喊大叫起來,他取了一個杯子,裡面
裝滿水,然後把廚房裡所有的佐料每種都抓了一把丟在水中,辣子和花椒粉當然
是最多的,弄好之後還用勺子攪拌了十幾下。

  「來了!迷魂湯來了。」

  小德子端著杯子滿臉通紅,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他早就想對傻根下手了,難
得老大親自動手。
2017-1-31 13:57#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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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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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水手把傻根按倒在餐桌上,抓住了他的四肢,讓他動彈不得,小德子到傻
根身邊,一隻手抓住傻根的下頜,使勁一捏,傻根緊閉的嘴巴立刻張開了,隨即
小德子把盆中的迷魂湯給傻根灌了下去,傻根咕嘟喝了兩口,然後一挺直身子就
把喝進去的湯全噴了出來。

  大家懲罰傻根的目的已經達到,於是鬆開傻根,笑著一哄而散,傻根爬起來
之後,立刻跑到廚房打開水龍頭,把嘴對字水龍頭上大口灌著水,洗涮了好一會
兒,直直過了五六分鐘,傻根才感覺嘴巴裡心恢復了感覺,舒服了很多。

  他大吼一聲,從廚房裡拿了把刀,開始四處追逐眾水手,直把整條船弄得雞
飛狗跳,貝貝此時早已躲回了船艙,這種懲罰遊戲是無聊的水手們的傳統項目,
用以懲罰那些做了錯事的人。

  一般情況下犯錯的水手會認賭伏輸,像今天傻根這樣不服氣拿刀尋仇的事倒
是很少見,只不過大家了解傻根的性格,他拿刀只能是嚇唬一下大家而已。

  到下午的時候,這件事就平息了,也沒有人再提了,眾水手對傻根的氣也出
了,也不再對他另眼相看,又和他說笑起來。

  又過了一天,船駛離了南海的海面,距離即將停靠的目的地已經不遠了。

  愛莎集團雖然是一家在美國註冊的公司,但此時的‘愛莎五號’懸掛的卻是
巴拿馬的國旗。

  巴拿馬共和國是中美洲一個只有七萬多平方公里、兩百萬人口的小國,它是
通過註冊‘第二船籍’和‘離岸公司’業務而逐漸繁榮起來,目前國際海運船中
的百分之二十都懸掛巴拿馬國旗。

  註冊巴拿馬船籍的歷史緣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這種方式是為了排除戰爭
對航海的影響,便於船舶在世界各國的海洋裡航行。

  另外船東考慮到在境外造船、買船有較高的關稅,而懸掛巴拿馬國旗的船則
可以減免,從而使巴拿馬船籍更加有了吸引力。

  隨著巴拿馬相關法律的實施和註冊船籍手續的簡便,註冊巴拿馬船籍逐漸成
了潮流。

  貝貝中午按照慣例到餐廳吃飯,他進去後發現餐廳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廚師
小德子嘴裡仍然在嘟囔著,而眾水手則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出什麼事了?」

  貝貝問了問大副陳猛,因為上次一起執行過任務,貝貝現在和他已經比較熟
了,被他們救回的薩基德一直呆在貨輪的秘艙裡,相比起這些導彈,薩基德對國
際反恐組織來說,危險性甚至還要更高一些。

  「船長,小德子說他昨晚準備的鹽水雞不見了,還有甜點也丟失了不少。」

  「看來我們船上出現小偷了?不會還是傻根乾的吧?」

  貝貝皺起了眉頭,雖然是小事,但船員們經常互相懷疑起來,就成了大事了


  「應該不是他,傻根昨晚在駕駛室值班,沒可能是他。」

  「這麼說是另有其人了?看來我們中間某個水手懷孕了,需要多增加些營養
。」

  貝貝調侃了一句,然後挨個把餐廳裡吃飯的水手打量了一遍。

  眾水手都低下頭,生怕貝貝把自己盯上一樣。

  小德子把飯盒放到了貝貝面前的桌子上,貝貝一邊吃一邊和眾水手隨意說了
說:「從現在開始,偷吃這種事就算到此為止了,我沒心思追究這種小事情,但
願大家也別因為肚子問題把我們最重要的事情給耽誤了。」

  眾水手相互看了看,都不再說話了,在這些經常在大海中漂泊的人眼裡,偷
吃是件小事情,但被抓確實是很丟臉的。

  貝貝吃完飯回到船艙後又把小德子叫了過來:「小德子,你能確定食物是夜
裡被偷走的嗎?」

  「是的,船長,我總是在前一天晚上把第二天的用餐備料準備好放在冰箱裡
,這兩天我在早晨的時候發現前一天準備的食物備料不是少了就是不見了。」

  「以前發生過這種事嗎?」

  「有過一兩次,像這樣連續發生倒是第一次。」

  貝貝點了點頭,他思考了一會兒:「今晚你回船艙休息之前在廚房地板上撒
些麵粉,我倒要看看我們船上是哪個小子懷孕了,需要補充營養。」

  「好的,船長,你這個主意真妙!」

  小德子笑了起來。

  之後的時間,貝貝和他的那些女生們聊著天,只是說他在跑船,並沒有告訴
她們運送的是什麼貨,大家見貝貝這麼上進,雖然對他不能陪在身邊有些意見,
倒也沒再真的和他計較什麼了,只是一再交待回去之後要陪陪自己之類的。

  貝貝還有一些時間就去了薩基德所在的船艙,和他隨意地聊著天,兩人很有
默契地避開了某些敏感的話題,不過薩基德知道了航線之後,也慢慢確信了貝貝
並沒有害他之意,他只盼望著早日返回伊朗。

  白天在無聊中過去了,船繼續在東南亞航行著,夜晚來臨,小德子像往常一
樣在晚上十點前把廚房收拾停當,把第二天要吃的食物備料準備好,臨出門前他
先到餐廳門口看了看,見外面沒人,於是把門關好,到廚房打開儲物櫃從袋子裡
把做饅頭用的麵粉抓起一大把來到餐廳門口。

  他計算了一個成年人所能跨步的最大極限,然後把麵粉細心地撒在門口,之
後他關門離開了餐廳,像往常一樣沒有鎖門。

  第二天早上,小德子早早來到餐廳,他一眼就看到在餐廳門外有一串腳印,
令他驚奇是這是有五個腳趾的光腳腳印。

  他把門推開,在門口他撒麵粉的地方那腳印更清楚了,小德子蹲下身子用手
比劃了一下,然後對比了一下自己的腳,他大吃了一驚,那腳印比他的腳整整小
了一圈還多,他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小偷是個孩子。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小德子心裡一閃念,同時汗立刻就下來了,貨輪底艙下
面可是有很多特殊貨物的,被人發現一切都完了,他知道這種事情得馬上向貝貝
匯報才行。

  小德子快速跑到船長室,他了敲敲門,聽貝貝喊他進去,便推門走了進去。

  「小德子,小偷昨晚又光顧餐廳了?」

  貝貝已經起來了,剛從衛生間裡洗漱完畢出來。

  「是,船長。」

  「小偷留下腳印了嗎?」

  「留下了,可是很奇怪,船長。」

  「奇怪什麼?」

  「小偷似乎不是我們的人。」

  「什麼意思?」

  「從腳印看似乎是個小孩留下的。」

  「小孩?我們船上有小孩?」

  貝貝臉上頗有些驚訝。

  「我不知道,可從腳印看絕不會是我們船上水手留下的,那腳印很小。」

  「哦!」

  貝貝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帶我去看看!」

  兩人來到餐廳門口。

  貝貝趴下身子,仔細看著那腳印,他眉目緊蹙,用手比劃了那腳印很久,最
後做出了判斷:「這不是小孩的腳印,是女人留下的。」

  「女人?」

  小德子更加吃驚了:「怎麼可能?船上怎麼可能有女人?」

  貝貝的腦子全速運轉起來,漸漸有一個想法在他腦海里浮現了出來,他明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小德子,你把陳猛和漢斯找來。」

  「好的,船長。」

  小德子說完就轉身出去找人去了。

  很快陳猛和漢斯就趕了過來,貝貝讓小德子把餐廳門關好,四個人在餐桌旁
坐定之後貝貝開口了:「陳猛、漢斯,有件事要告訴你們,這事很可怕。我們船
上有了陌生人。」

  「什麼?」

  陳猛、漢斯兩人也吃驚不小。

  「今天早晨小德子在門口發現了這個人的腳印,我猜想這個人是個女人。」

  陳猛、漢斯更吃驚了,兩人張大嘴巴呆坐在那裡。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女人是白處長妻子依依的妹妹詩詩。」

  「白處長妻子的妹妹?」

  陳猛認識白處長:「她怎麼會在船上?」

  「在D連港口裝‘騰飛IV型’導彈的那天上午,我不知道你們看到了沒有
,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在岸上叫喊著要上船來,為此她還同白處長爭吵了起
來,後來經我允許讓她上來了,她就是白處長的妻子依依的妹妹詩詩,後來在我
的船艙我請這個小女孩吃了甜點,我記得那天中午的時候運送‘騰飛IV型’導
彈的車隊到了,我和白處長一同離開船艙去指揮裝船,而那個詩詩則留在我船艙
裡。」

  「晚上當我回船艙的時候詩詩就不見了,我當時以為她下船走了,為此我還
專門問過白處長,他也認為詩詩在我們裝船的時候下船走了,所以我沒有再去留
意這件事,但現在看來,這個小女孩並沒有離開我們的船,而是躲在我們船上某
個地方。」

  「那我們該怎麼辦?把她找出來?要不要向張總匯報一聲?」

  陳猛顯得有些緊張。

  「不用匯報上去了,小女孩子貪玩,我們把她找出來,想辦法送回去就行了
。」

  貝貝聽陳猛說要向張婕匯報,顯得有些不高興。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派水手四處去找她嗎?」

  漢斯也用生硬的Z國話插了一句。

  「在我們船上能夠藏人的地方不多,我們暫時不要告訴其他水手,以免引起
不必要的恐慌,我們四個人去找就可以了。」

  「好的!」

  四個男人離開了餐廳,然後在分頭在各個艙室尋找起來。

  陳猛從第二層左側船舷開始找,他每到一個艙室門口就把門推開,然後進入
四處察看,重點在艙室內的衣櫃和床下。

  他快到走右船舷的時候,看到在走廊邊有個儲存雜物的儲物間,這個儲物間
平時很少有人來,裡面堆放的幾乎全是廢物或者長久不用的東西。

  陳猛把門推開,裡面很昏暗,艙壁上唯一的一個小窗戶也被雜物遮擋住了。

  陳猛伸手把電燈打開,儲物間立刻明亮了起來,陳猛掃視了一下周圍,沒見
到什麼異常,當他要關門離開的時候,突然發現在門口不遠處有麵包屑散落在地
面上。

  一個念頭在他腦子裡一閃而過,他意識到這裡有人待過,於是陳猛伸手把電
燈關掉,若無其事關上門走了出去,之後他來到船舷邊,喊了一聲下面一層的貝
貝:「船長,船長。」

  貝貝聽到陳猛的叫喊,而且看到陳猛在向他招手,於是順著扶梯爬了上去,
陳猛給貝貝一個眼色,貝貝立刻明白了陳猛的發現,他們兩人走到儲物間門口,
推門走了進去。

  陳猛把燈重新打開,手指著地上的麵包屑,貝貝立刻明白了陳猛的意思,他
環顧四周,發現有很多木頭箱子堆積在周圍,看來那個女孩一定就躲在這些大木
頭箱子的後面。

  「去把陽晨叫來。」

  貝貝知道陽晨是福建那邊的人,他應該聽得懂詩詩的話,陳猛明白貝貝的意
思,立刻轉身出去了。

  很快陽晨就走了過來,貝貝看了他一眼:「陽晨,你用閩南話大聲喊‘詩詩
,出來吧!不要躲藏了,我們知道你在這兒!’」

  陽晨不太了解貝貝的意思,他很疑惑地看著貝貝,貝貝只好又重複了一遍,
陽晨這才清了清嗓子大聲用閩南話喊了起來:「詩詩,出來吧!不要躲藏了,我
們知道你在這兒!」

  陽晨喊完之後沒有人回答。

  於是他又喊了一遍,但依然沒有人回答。

  「陽晨,告訴她就說如果她出來我們不會把她怎樣的,但如果她不出來的話
我們就把儲物間鎖上了,也就再也出不來了。」

  貝貝只好威脅一下那個女孩兒了。

  「詩詩,你出來吧!我們不會把你怎樣的,但如果你不出來的話我們就把儲
物間鎖上了,把你永遠關在這裡面了。」

  陽晨按貝貝的指示繼續喊著。

  陽晨的話剛喊完沒多久,一個像老鼠爬行一樣的‘沙沙’聲從箱子背後傳了
出來,隨即一個非常柔弱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正如貝貝想的那樣,是他曾聽過的
那個女孩兒的聲音,她說的話貝貝一句也聽不懂。

  「她說什麼呢?」

  貝貝看向了陽晨。

  「她說你必須答應她不把她趕下船,她說她想到美國去。」

  到美國去?貝貝心中感到有些怪異,難道是因為詩詩看到這艘船是從美國來
的?不管了,先哄她出來再說吧:「你告訴她,說沒問題。」

  陽晨把貝貝的話說給了箱子背後的女孩,女孩聽完之後又說了一長串話。

  「船長,她說你必須向媽祖發誓絕不食言,否則你將會掉到海里去,而且她
也會跳海。」

  「好的,我向媽祖發誓,讓她出來吧!」

  貝貝從來不信迷信,對於別人讓他發誓之類的,都是信口拈來。

  陽晨把話翻譯過去之後,箱子背後的女孩站了起來,她滿頭滿臉都是灰塵,
衣服也髒得不成樣子了,但儘管如此,詩詩姣美的面容依然不能被遮蓋住,她天
真而美麗的眼睛所透射出的自然淳樸還是十分的動人。

  「陽晨,幫她一把,把她拉過來。」

  貝貝吩咐了一聲,陽晨上前,爬上了一個大木箱,然後踩到木箱上,蹲下身
伸手把詩詩拉了起來。

  貝貝冷著眼看了看站在地上垂頭喪氣的詩詩:「陽晨,你帶詩詩去洗洗,給
她換身衣服,然後帶她到我的船艙來。」

  「船長,我沒有什麼衣服可以給她換的啊。」

  陽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你幫她去找一些乾淨的水手衣服吧,現在是特殊時期,只能這樣將就一下
了。」

  陽晨帶詩詩走了之後,貝貝和陳猛一起出了儲物間,他們出門後找到漢斯、
小德子,讓兩人不要再找了,說人已經找到。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陽晨帶著詩詩來到貝貝的船艙,除貝貝外陳猛和漢斯
也在這裡,詩詩此時穿著寬大的水手襯衫和褲子,因為袖管和褲管太長都卷了起
來。

  她剛洗過的烏黑頭髮散落開來,濕漉漉粘結在一起像一條條長長的細繩一樣
,進屋之後一直低著頭坐在椅子上,一副犯了錯的小學生模樣。

  貝貝、陳猛和漢斯相互對視了一下,感覺對這次的任務來說,眼前這個女孩
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貝貝隨後在陽晨的幫助下,從詩詩嘴裡問出了這女孩的想法,她說她一直嚮
往到美國去,她小時候聽孤兒院的人說她唯一的一個叔叔可能在美國,所以她一
直想去找自己在世上那個唯一的親人,但是白處長一直都把這件事往後推,好象
根本沒想要幫她一樣。

  這次‘愛莎五號’從美國來,她認為是一個機會。

  貝貝沉思了半晌,不能說這個女孩的想法有什麼問題,但他知道在美國,沒
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要找到詩詩所謂的親人實在太渺茫了。

  再說貝貝根本就沒想要帶這個女孩去美國,他在問完詩詩後讓漢斯為詩詩準
備一個單人房間,然後通知船上水手不要去打擾這個女孩。

  最後他聯絡上了白處長,告訴他詩詩偷偷上了’愛莎五號’,想要偷渡到美
國去。

  白處長回話說詩詩確實一直有這個想法,他和依依希望貝貝下次回Z國的時
候把詩詩帶回來,白處長對詩詩的幼稚行為給貝貝造成的麻煩表示了歉意。

  貝貝回電說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將於本月內返回國內,他會保證詩詩的安全
,直到她返回D連為止。

  白處長向貝貝表示了感謝。

  貝貝本來以為詩詩會象他剛見到她的時候那樣安靜,不會給他招惹出什麼是
非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想錯了,沒過多久,他就意識到詩詩的到來給這條船帶
來了很大的麻煩。

  這個女孩兒似乎天真得過了頭,她並沒有遵守貝貝的指令乖乖地待在自己的
船艙裡,而是經常跑到船上四處走動,和船上的水手打得火熱。

  很快全船的水手都喜歡上了這個天真清純,長得又很漂亮的女孩兒,詩詩活
潑的個性讓船上的水手為她開始爭風吃醋起來,甚至有人動起了拳頭。

  貝貝很快就發現了這種不正常的情況,正在破壞著整條船的和諧,他不能忍
受一個女子讓整條船遇到麻煩,當他感覺到以後,立刻傳令讓人把詩詩叫到了自
己的面前。

  「詩詩,我們還有一天就到達MLJ了,在這期間你必須老實地待在你的船
艙裡,一步都不許出來,如果你違反了,那麼我就不會再帶你去美國,而是安排
人把你直接送回D連。」

  貝貝本來也沒準備帶她到美國,不過這時候也只能拿這件事威脅她一下了。

  詩詩睜大眼睛看著貝貝,她似乎有些懵懵懂懂的,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什
麼錯,不過貝貝嚴厲的口氣她還是看得出來,她使勁點了點頭,表示她一定聽從
貝貝的安排。

  後來貝貝讓陽晨帶詩詩回到她的船艙,臨走再次告誡了她一聲,如果在甲板
上再看到她,下次就會把她鎖在船艙裡。

  在餐廳吃晚餐的時候,貝貝口氣嚴厲地對全體船員訓戒了一通:「以後誰都
不許去詩詩的船艙,不許接近她,假如誰再因為這個女孩爭風吃醋,將受到很嚴
厲的處罰!我們絕不能因為一個小女孩而破壞我們整條船的安定團結,詩詩不屬
於這裡,她將在任務完成後被送回D連!」

  船員們知道這次貝貝是真的發火,那些平時愛招惹詩詩的水手低下了頭去,
貝貝看到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也不再進一步斥責她們了,這些人都是自尊心很強
的人,過於嚴厲的斥責和懲罰都會造成他們心理上的傷害,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犯不著太興師動眾。

  第二天下午,船進入MLJ海峽,距離靠港的位置已經不遠了,‘愛莎五號
’進入MLJ海峽正是夕陽西沉的時候,它正向著這個東南亞最繁華的港口、歷
史最悠久的港口前進,玩過大航海時代的Z國玩家應該對這個港口都非常的熟悉
,在那款遊戲中,Z國的船只要去征服歐洲大陸,MLJ是必經的補給之地。

  在距離MLJ還有兩百海里的地方,貝貝下令拋錨停船,他打通了張婕的電
話:「姐姐,‘愛莎五號’在距離港口約200海里的地方停下了,伊朗方面接
貨的瓦拉姆先生聯繫上了吧?還有MLJ方面的進港許可。」

  「一切都安排好了,進港許可也已經辦理妥當,‘愛莎五號’第二天上午可
以進港,瓦拉姆會等在那裡,如果一切順利,他們會有一隻秘密軍隊保護你們餘
下的行程,貝貝一路辛苦了。」

  張婕在世界上的生意一直鋪得很開,現在手底下雖然不乏精兵強將,但相比
而言,她對貝貝的性格非常了解,也對他的能力非常讚賞,如果能讓他為自己所
用,以後她在世界範圍內的生意會省心不少,這次的航行,除了那個‘詩詩’讓
她有些擔心之外,其他的倒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雖然她人不在船上,但
她對船上所發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呵呵,姐姐言重了,這次一直都是你在幫我,我心裡有數。」

  貝貝向張婕客氣了一句。

  「是嗎?準備怎麼報答我?」

  張婕又開始撩逗貝貝了,雖然知道他對以前的事情沒有了記憶,但張婕能很
清楚地猜到貝貝聽到這些話之後的內心變化,現在別看他裝得挺一本正經的,腦
袋裡估計還是滿腦子的歪歪腸子。

  「這個…」

  貝貝能感覺到張婕的弦外之音,難道自己和她之間以前真的有什麼?經過在
海上這麼長時間的顛簸,一直未沾女色,貝貝聽到張婕那明顯帶著誘惑的聲音不
可能不心動。

  「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呢?」

  張婕一邊繼續言語撩逗著貝貝,一邊暗暗罵道,別和我假正經,誰不知道你
看著我的時候,那眼光裡是什麼含意?「我在想…姐姐的好。」

  貝貝心思開始想歪了之後,呼吸感覺都有些困難了,他在頭腦裡回憶著張婕
的形象,然後開始幻想和她在床上會是一種什麼風情。

  「姐姐怎麼好法?」

  張婕仍然有一句沒一句地和貝貝逗著。

  這女人是不是很淫蕩啊?貝貝突然象是意識到了什麼,不過片刻之後他又反
應了過來,可能不是她淫蕩,而是自己之前和她之前肯定關係非同一般,弄不好
是上過床的,所以她才會這樣撩逗自己。

  「想姐姐身上的香味。」

  貝貝很含蓄地試探了一句,萬一猜錯了,這樣也好有個退路。

  電話那邊半晌沒有了聲音,貝貝心裡開始亂跳起來,是不是自己說得太過了
?「哦?姐姐身上怎麼香了?」

  張婕似乎是斟酌了很久才這樣回了一句,聲音也更加曖昧了,貝貝懷疑她是
不是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躺在床上獨自發騷。

  「姐姐身上到處都是香的。」

  貝貝的色心被張婕給勾了上來,說話也更大膽了一些,如果確認了自己之前
和她之間確實有過什麼,那下次再見到她的時候,就不再留情了,該推倒一定推
倒。

  「你怎麼知道我身上到處都是香的?你聞過?」

  張婕的聲音又低了不少,貝貝有點無法判斷到底她是在挑逗,還是生氣了,
最終貝貝還是決定認為她是在挑逗。

  「我想我以前肯定聞過。」

  電話那端又是半晌沒有聲音,過了好一會兒,張婕終於再次開口了,聲音變
得極其嚴肅:「好你個貝貝!以前你和我妹妹在一起,我就懷疑你對我心懷不軌
,今天故意試探你一下,你果然在打我的主意!你失憶以前和田妮在一起的時候
,不好好對她,今天招惹這個,明天招惹那個,田妮一開始和我哭,我還不信,
現在你連我的主意都敢打了,看來你確實不是個什麼好鳥!」

  見張婕發火,貝貝一下子呆了,看來之前她那些誘惑的聲音只是在幫她妹妹
試探自己罷了,這下自己內心那些齷齪心思全暴露了!貝貝有了一種被脫光扔在
街面上的感覺。

  「姐姐…我不是那意思,我沒有…我只是…因為姐姐你長得太美了…我…我
…我…」

  貝貝完全語無倫次起來,他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怎麼能這樣不分場合,不
分人就見色起心呢?「哼!」

  張婕重重地扣上了電話,片刻之後,她想著貝貝在電話那端尷尬的模樣,忍
不住抱著枕頭在床上笑得直打滾,不過滾了一會兒之後,她也有些抓狂了。

  平時一心撲到那些生意上去了,偶爾歇下來,就會有些閒心思,剛才雖然是
撩逗貝貝,但她自己也被撩逗了起來,身體內有一團火在燃燒的感覺還真難受啊
!貝貝很糗地坐了一會兒之後,覺得剛才的事情也無可輓回,張婕生氣就生氣吧
,她這樣的人,只要不是生意上的事情自己做得太錯,應該不會真的以後不理自
己了吧?而且姐妹之間,哪個姐姐會把這樣的事情說給妹妹?何況還沒有什麼實
質性的事情發生,只是一些言語挑逗而已。

  罷了罷了,還是想正事吧!貝貝走出自己所在的船艙,命令手下人打開船艙
的艙蓋,開始吊裝武器,對這些殺人的凶悍東西做最後的偽裝。

  這些武器要被吊裝進已經準備好的集裝箱裡,之前這些殺人武器靜靜地躺在
船底,上面被層層貨物遮蓋住,主要是為了防止沿途經過的國家海岸稽查人員意
外檢查而做的偽裝。

  現在他們必須把這些貨物裝進集裝箱裡了,以便與進港申報的材料吻合,在
這之前這些集裝箱的號碼已經登記在張婕向MLJ港口方面申報的資料裡,資料
裡顯示這是從加拿大進口的鋼材,將在MLJ港口停留後被轉運到它的最終目的
地印度。

  在貝貝的指揮下,那些長十幾米的‘騰飛IV型’導彈一個個被吊裝進40
英尺長的開頂式貨櫃中,在’愛莎五號’上像這樣的空貨櫃有幾十個,它們完全
是為了‘愛莎五號’走私武器而做得偽裝。

  ‘愛莎五號’上的水手首先在集裝箱箱底鋪上減震用的厚厚木屑,然後用船
上吊機把導彈吊裝進去,再在導彈的四周和頂部填滿木屑,最後在貨櫃的最上面
覆蓋上用做偽裝的建築用鋼材。

  每個40尺的貨櫃中裝四枚‘騰飛IV型’導彈,這些導彈是Z國製造,但
沒有廠家和牌照等等的‘三無產品’,因為質量和性能上乘,在國際軍火中屬於
緊俏貨,當然想拿到這些貨也並非易事,如果能拿到,就等於巨大的財富,當然
伴隨著的風險也是顯而易見的。

  當然,在最上層用鋼鐵進行遮蓋,也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掩蓋住導彈的重
量,同樣一百多枚普通型導彈也被裝入這樣的貨櫃中,全部貨物共用了二十多個
集裝箱。

  這次上岸的還有其他二十個完全裝滿鋼材的集裝箱,它們只是用來掩護這二
十個裝有武器的箱子,貝貝讓陳猛把所有裝有武器的集裝箱號碼抄下來交給了他
,拿到單子之後,他又親自重新核對了一遍,最後他到報務室用密電把這些特殊
箱子的號碼發回給了張婕。

  一切都搞定之後,貝貝命令起錨開船,‘愛莎五號’在黃昏的時候來到ML
J港口的外海區域,並拋錨停泊在了港口外,等待第二天上午進港。

  當天晚上一條小船慢慢靠近‘愛莎五號’,確認之後上來了三個人,一個是
大衛,張婕派出來的重要聯絡人(貝貝在美國時曾和他有交道,不過他們兩人此
時都不可能認出對方,一個是不記得,一個是不認識。

  )另兩個人一個是瓦拉姆先生,伊朗方面的接貨人,還有一個是瓦拉姆先生
的保鏢。

  他們悄悄上了船,在黑夜的掩護下穿過甲板來到貝貝的艙室,貝貝、陳猛和
漢斯正在這裡等著瓦拉姆先生的到來。

  三人進到房間以後,貝貝讓阿牛在門口站崗,防止其他水手無意中接近自己
的船艙。

  貝貝與瓦拉姆先生以及他的保鏢握了握手,然後拍了拍大衛的肩膀,雖然他
和大衛是‘頭一次見面’,但張婕把大衛的照片事前已經發給了他,所以貝貝知
道大衛是張婕的人。

  大家在桌子旁坐下後貝貝先開口了:「瓦拉姆先生,到這裡之後,這批武器
的安全就不再由我們負責了,假如我們在今夜或者明天早晨受到海港緝私的檢查
,那麼責任就只能由你們來承擔,我心裡還是擔心你們是否真的完全把港口方面
擺平了。」

  「強,港口方面沒有一點問題,為了這批貨我們已經買通了所有的港口官員
,手續也都是完全合法的,沒有一點漏洞,明天上午,‘愛莎五號’只管大膽起
錨進港,在109號碼頭將有我們的人負責接應。」

  「也就是說明天上午十點在109碼頭開始改裝?」

  「是的,準十點開始。」

  「好的。」

  貝貝和陳猛帶瓦拉姆先生和他的保鏢離開船艙去貨艙驗貨,大衛則待在貝貝
的房間裡開始和伊朗方辦理一些貨款轉賬的事情。

  貝貝四個人從貨艙的扶梯下到艙裡。

  陳猛跳上最角落裡的一個集裝箱,在法希姆的幫助下把箱子頂蓋打開,這個
箱子裡的武器為了便於瓦拉姆先生驗貨事先沒有進行遮蓋。

  瓦拉姆先生跳進箱子,踩在木屑上,用手撫摸著導彈巨大的金屬外殼,激動
之情溢於言表,他嘴裡喃喃自語了起來:「我的寶貝,你很快就會讓美國佬嘗到
你的厲害了。」

  貝貝搖了搖頭,他覺得這些導彈並不能幫助伊朗對抗美國,只是給他們增加
一些心理安慰罷了,美國當初打伊拉克,並非軍隊的武力有多麼優於伊拉克,最
終美國人能一日千里不費吹灰之力平推掉伊拉克的關鍵,在於美國對伊拉克長達
十餘年的軍事及經濟封鎖,還包括對伊政權中的一些權重人物的金錢收買。

  這世界,錢決定了一切,決定了戰爭的勝負,現在的伊朗,和當初的伊拉克
一樣,也陷入了美國的軍事和經濟封鎖之中,美國人不會傻到在這幾年貿然攻擊
,山姆大叔會一直等到伊朗的整個經濟在封鎖中垮掉,並用金錢慢慢腐蝕他那內
部看起來鐵板一塊的政權,最後不戰而屈人之兵。

  相比較起伊朗的現政府,貝貝更看好的是本.拉登的那個基地組織,伊拉克
倒下了,伊朗現政權的倒下也是遲早的事情,但是本.拉登不會倒下。

  當然貝貝對他們之間的那些矛盾也沒有什麼興趣,他現在去找本.拉登的目
的在於靈兒和月使她們背後的那個組織,不管那個組織成立的目的是什麼,他們
曾經做過什麼,靈兒因為那個組織而死,貝貝就一定要摧毀它,不管有再大困難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貝貝指了指諾大的船艙:「這裡還有九個箱子裝有武器,為了安全它們全部
都被鋼材遮蓋了,如果需要檢查,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手。」

  「不用了。」

  瓦拉姆先生搖了搖頭:「我相信你姐姐張婕不會撒謊,她是一個好人,一個
國際主義戰士,伊朗人的朋友,真主會保佑她的。」

  貝貝暗自笑了笑,在他看來,張婕做這些事情,除了錢之外,他想不出任何
其他任何理由,國際主義戰士?昏死,你們以為她是Z國解放戰爭時期的白求恩
醫生啊?四個人重新從扶梯爬上了甲板,貝貝親自陪兩人來到早已經為他們準備
好的船艙,這時瓦拉姆先生依然還興奮不已,他依然沉浸在對美國人痛擊的幻想
中。

  貝貝離開瓦拉姆先生住的船艙之後沒有立即回自己的船艙,他繞著整條船走
了一圈,看周圍有沒有什麼異樣。

  因為一切順利,貝貝此時的心情也比較好,海浪輕輕擊打著船體,天上沒有
雲,月亮很亮,近乎十五的滿月。

  在遠處是閃著燈火的MLJ,在’愛莎五號’周圍遠處還有其他的船在停泊
,看樣子都是在等待進港。

  貝貝轉了一圈後攀著扶梯準備上到自己船艙的層間,突然他敏銳地感覺到側
面有一個黑影閃過,那影子很輕,悄無聲息。

  貝貝不動聲色地繼續攀上了扶梯,然後轉進自己的船艙層間的走廊,進入走
廊的死角後他蹲下身來,悄悄潛出到船舷邊,凝視著剛才那影子出現的方向。

  他在船舷邊觀察了很久,卻沒有發現任何動靜,也許是哪個水手出來了吧?
貝貝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回到船艙躺下了,這一晚他睡得並不好,總是
會夢到靈兒,還有那些神秘的殺手,這些不詳的夢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早上太陽
升起的時候。

  上午九點多鐘,從港口方向開來了一艘小船,從小船上爬上來了一個馬來人
,他用蹩腳的英語說他是港口的領航員,負責‘愛莎五號’進港。

  領航員來到駕駛室,這時掌舵的是陽晨,在他身邊是陳猛,領航員指導著陽
晨該如何進港靠岸,而貝貝此時則站在船頭甲板上,他看著港口越來越近,心情
稍稍變得有些緊張。

  船穿過港灣,逐漸岸邊的高樓大廈越來越清晰,船掉轉方向後進入港灣,1
09號碼頭就在眼前了。

  109號碼頭是MLJ最大的貨運碼頭之一,也是世界排名前十的貨運碼頭


  貝貝用望遠鏡不斷地看著前面,如果一切順利,張婕交給他的任務也算是完
成了大半,此時對他來說只要把貨交出去就行了,之後這些貨無論是被警方查獲
還是怎麼樣都是伊朗人的事情了。

  對貝貝來說,真正擔心的,是貨艙裡最秘密的貨物,薩基德,雖然他也是伊
朗人,但貝貝並不確信能否把他交到瓦拉姆他們的手上。

  薩基德對貝貝有過承諾,送他平安返回伊朗,會幫他在那裡找到一些殺手組
織裡的高層人物,也許他是在騙貝貝,但要徹底摸清這個殺手組織,並最終搗毀
它,現在薩基德是貝貝手中唯一的線索,到了伊朗之後情況究竟會怎麼發展,只
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愛莎五號’慢慢向指定的泊位靠了過去,此時貝貝已經能清楚地看到在碼
頭上站立的三個人了,那三人有兩個是中東人模樣,另一個是馬來人。

  他們一直在看著’愛莎五號’逐漸靠向碼頭,此後是用改裝過的‘愛莎五號
’繼續前往伊朗,還是換用別的貨輪,就看他們的意見了,不過貝貝希望用‘愛
莎五號’改裝之後繼續前往伊朗,不然想把薩基德順利帶回伊朗就有大問題了。

  瓦拉姆先生向碼頭上的三個人招了招手,他們也向瓦拉姆先生招了招手,那
手勢分明是在告訴船上的人一切正常。

  貝貝從船上順著船梯爬了下來,身後跟著的是瓦拉姆先生,他們上岸後碼頭
上的人立刻迎了上來和他們握了握手。

  「張總在車裡。」

  三人中的那個馬來人用中國話和貝貝小聲提示了一下,然後指指碼頭不遠處
的一輛黑色小車。

  「哦…」

  貝貝吃了一驚,張婕居然跑到了這裡來了,昏死!她是來罵自己的嗎?在船
上的那個電話,是不是真的有些過分?貝貝沒敢多想,快步走了過去,遠遠就看
到車裡坐著的張婕,在異國他鄉經歷了很長時間的海上漂泊,突然看到她那張親
切而美麗的臉龐,貝貝感覺象遇見了親人一樣。

  張婕見貝貝走過來,伸手把一側的車門打開,貝貝拉開車門鑽進了汽車,然
後有些不安地看著張婕,半晌之後才開口:「姐姐,我把貨物安全送到這裡來了
。」

  張婕笑了笑,這種時候,她不忍把臉再板起來嚇唬貝貝:「貝貝,辛苦你了
,都曬黑了。」

  「不辛苦…」

  貝貝怔了怔,看來張婕好象沒有對自己在船上的那些輕薄之語生氣,那她…
這會兒到底在想什麼?她為什麼要趕到MLJ來?難道僅僅是因為不放心這批貨
嗎?張婕用愛憐的眼神看了貝貝片刻,然後又回過了頭去,繼續看向了‘愛莎五
號’卸貨的現場,那些導彈需不需要換船轉運要晚些才能決定,不過二十箱的鋼
材是肯定要先卸下來的。

  張婕溫柔的眼神讓貝貝更加有些呆了,他有種感覺,這眼神肯定曾經讓他心
動,給他溫暖,讓他魂牽夢縈,也讓他心碎,不管怎樣,那都是曾經的記憶,不
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回來。

  整個卸貨在有條不紊中進行著,就像預先設計好的那樣,巨大的貨櫃被貨船
上的吊機從船上吊到碼頭,然後被港口的吊機轉吊到指定地點碼放好。

  用了不到兩個小時,二十幾個巨大的集裝箱在碼頭的一個角落裡被碼放整齊
了,貝貝在整個過程中一直待在張婕車裡,他一會看著張婕的側影發呆,一會兒
又看向了碼頭上正在吊卸的貨物。

  隨著最後一個貨櫃被放在碼頭上,貝貝輕輕出了口氣,他緊張的心情松弛了
一半,至少在薩基德這件事上,他可以不再虧欠張婕什麼了,以後在‘愛莎五號
’上也好,在別的船上也好,他可以放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走了,姐姐…我要回船上去了,現在是十二點鐘,瓦拉姆先生的款子也
應該到了你的賬戶上了吧?」

  說著貝貝起身要下車了。

  「貝貝!」

  張婕叫住了貝貝,半天沒有言語,但她的眼神裡卻含著一種很獨特的醉人氣
息,陽光照在她的身上發出金色的光澤,讓她看起來就象一尊古羅馬的女神鵰像


  「姐姐,還有什麼事?」

  貝貝有些不捨地看了張婕一眼,和薩基德這一去,前事不可預料,頭上的這
頂帽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摘掉,也許他永遠回不去W城,回不到那些愛他的女
孩子們身邊,當然,也許以後再也見不到,今天車子裡的女神。

  「你就這麼走嗎?」

  張婕有些挑釁地看著貝貝。

  「哦?我是不是該吻你一下再走?」

  貝貝做出一副壞壞的表情,起身假裝要去吻張婕的臉頰,不過只是把頭湊了
上去做了做樣子,卻沒敢吻上去。

  當貝貝再次告別張婕,準備轉身下車的時候,張婕突然拉住了貝貝,貝貝一
回身,張婕就用雙手抱住了貝貝的臉頰,很深情地吻住了貝貝的嘴脣,貝貝猝不
及防,張婕火焰一般的熱吻讓貝貝渾身顫慄起來,很多天了,他都沒有再被女生
這樣吻過,加上在船上也苦悶了很多天,一時間張婕的這個熱吻幾乎讓他昏厥了
過去,與此同時他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摸上了張婕的身體。

  張婕似乎也有些忘情,她很貪婪地伸出自己的舌頭,主動攻擊著貝貝的脣舌
,貝貝剛一張口,張婕那溫暖濕潤的柔舌就攻入進來,貝貝不得不用嘴脣把她給
迎住了,並伸出自己的舌頭和張婕的柔舌纏繞起來,這種突然的親吻讓貝貝有些
瘋狂,他的手無意識地放到了張婕腰間,並且想要深入進去。

  「好了!那麼多人看著呢,你不會想在這裡把我推倒吧?」

  張婕笑著推開了貝貝,但仍然捧著他的臉,凝視了貝貝片刻之後,她才又柔
聲對貝貝說了句:「我等你回來。」

  貝貝的腦子有點短路,但很快他就從張婕的溫情中清醒了過來,剛才她的熱
吻和那幾句話代表著什麼?是她和自己之前一直有過那種事情,還是她利用自己
的失憶來勾引自己?貝貝有點想不清楚,但有件事他現在心中非常的清楚,那就
是張婕紅紅的嘴脣,讓他如此的沉醉,他幾乎都要深陷進去了,片刻之後,貝貝
輕輕從張婕的雙手中把臉頰掙脫了出來,然後用很溫柔的眼神看著她:「姐姐,
我走了!」

  「貝貝…哦…好吧…」

  張婕應了一聲,再次撲上貝貝的身體,又給了他一個很深情的吻,才最終把
手鬆開了,也許此刻被那份狂亂迷醉住的,不止是貝貝一個人。

  張婕一直目送貝貝下了車,貝貝走了十幾米後,張婕忽然推開車門探出身來
喊住了貝貝:「貝貝…」

  「什麼?」

  貝貝回過頭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張婕。

  「一路平安,另外別忘了我剛才說的話!」

  貝貝點了點頭:「放心吧!」

  張婕看著遠去貝貝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貝貝走回碼頭,快速攀上梯子上
到船上,在船頭他向遠處的張婕揮了揮手,此時張婕也站在車邊向他揮手,碼頭
上的風把張婕的頭髮吹得散亂開來,貝貝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有些酸酸的,
為了避免不良情緒影響到自己,他快速回到了船艙中。

  貝貝回到船艙以後,陳猛、漢斯等人走了過來,他們對貝貝說船上的水手希
望能開個酒會慶祝一下靠港,貝貝聽從了他們的意見,把大家叫到了餐廳,當大
家坐定以後,貝貝想起了詩詩,他讓陽晨把詩詩叫過來,和大家一起參加慶祝酒
會,酒會之後他會安排人把她送回D連。

  陽晨去了沒多久就回來了,但是他只有一個人,詩詩並沒有隨他前來。

  「船長…」

  陽晨附到了貝貝耳朵邊:「詩詩不在房間裡。」

  「什麼?」

  貝貝臉色一下子變了:「她怎麼會不在?你仔細找了嗎?」

  「找了!但哪裡都沒有。」

  陽晨確認了一下。

  貝貝皺起了眉頭,沉思了一會兒之後他站起了身:「慶祝之前大家先一起辦
件事情,那個D連偷偷上船的小女孩兒不見了,現在大家到船上各處去找找,一
定要把她找出來。」

  說完貝貝先走出餐廳在船上開始找了起來,過了半個小時,眾水手筋疲力盡
地返回餐廳,很顯然詩詩已經不在船上了。

  貝貝神情變得有些不安起來:「詩詩下船走了,但沒有人看到她離開,估計
是游水到岸上去了,MLJ不是她的目的地,她有什麼理由要逃走呢?」

  貝貝掃視了眾人一眼:「她是不是知道了我們不會去美國,所以逃走了?可
是她怎麼知道我們不去美國呢?是不是有人告訴了她真相,所以她逃走了呢?現
在我想知道誰在多嘴?」

  眾水手低著頭沒人回答貝貝,貝貝靜靜等著那個做錯事的水手站出來,但一
直沒有人承認,他們每個人的表情看起來都很茫然,似乎女孩的逃走和他們根本
無關一樣。

  貝貝卻是心急如焚,他答應白處長要安全地把詩詩帶回D連,如果找不到詩
詩那他怎麼向白處長和他的妻子交代?如果破壞了他們和張婕之間的生意感情,
那這次的事情就做得不太漂亮了。

  水手們開始議論紛紛,他們在互相猜測著到底是誰私下和詩詩說了什麼,貝
貝已經不再考慮這個問題了,他腦子裡想的是該如何找到詩詩,也許把這件事告
訴張婕會比較好一些,但是貝貝在找回詩詩之前,還不想同張婕說這件事。

  瓦拉姆先生突然打了電話過來,問貝貝船上是否有女孩兒失蹤的事情,貝貝
有些奇怪他會得到消息,如果詩詩跳船逃走的話,肯定會在距離港口不遠的地方
上岸,瓦拉姆先生與港口關係很熟,通過他也許能找到詩詩的蹤跡吧,也許他已
經從港口那裡得到了消息也說不定。

  貝貝告訴瓦拉姆先生詩詩是誤上‘愛莎五號’而來到MLJ,希望瓦拉姆先
生如果見到她,請把她送回‘愛莎五號’。

  瓦拉姆先生兩個小時以後給貝貝回了電話,說他有了一些消息,可以幫助找
回這個女孩,但務必讓貝貝親自下船來和他見面,他需要了解有關這個女孩的更
多細節。

  貝貝與瓦拉姆先生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到了晚上貝貝在陳猛的陪同下
乘一條小船來到岸邊,他和陳猛跳上岸來到公路上,招了一輛的士前往與瓦拉姆
先生約好的地點。

  他們在預定的地點找到了瓦拉姆先生的汽車,瓦拉姆先生在車裡,他示意車
子繼續向前開,在車裡貝貝開始給瓦拉姆先生介紹事情的經過,貝貝只談到這女
孩兒是為了到美國去而偷偷上船,貝貝把白處長以及重要的細節都掩蓋過去,他
不能讓瓦拉姆先生了解太多有關Z國那邊的事情。

  車開到一處僻靜的院子裡停住,瓦拉姆先生請貝貝和陳猛下車,他帶貝貝和
陳猛走進住宅,來到一個大客廳,瓦拉姆先生讓兩人坐下後說他出去安排一下立
刻回來。

  貝貝和陳猛剛坐下沒一分鐘,從門口進來幾個彪形大漢,手裡拿著槍,他們
把槍一起對準了貝貝和陳猛,同時瓦拉姆先生也出現了。

  他站在貝貝和陳猛面前,用抱歉的神情看著二人:「強,很抱歉我用這種方
式讓你來。實際上我是要搞明白一件事。」

  「什麼事?」

  貝貝有些吃驚瓦拉姆先生會這樣對他們,他不知道瓦拉姆先生到底要搞什麼
名堂,在沒弄清楚情況之前,貝貝決定暫時不出手。

  「強,你跟我來!」

  瓦拉姆先生向貝貝招了招手。

  貝貝見他的神色沒什麼異樣,便跟著他走出了客廳,而陳猛則被留在客廳裡
,由三個持槍的男子看管著。

  在貝貝和瓦拉姆先生身後跟著兩個持槍的男子,他們都把槍口都對著貝貝。

  「強,這邊請!」

  瓦拉姆先生說著把貝貝帶到一個房間門口,瓦拉姆先生把門推開,貝貝走了
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角落裡的詩詩,她的臉被打得青紫,頭髮散亂,目光
中流露出很深的恐懼。

  「詩詩…」

  貝貝叫了起來,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她,這太令人意外了!「這是怎麼回
事?」

  貝貝轉身問瓦拉姆先生:「詩詩怎麼會在你這裡?」

  「李先生,你就一點不知道這個女孩是什麼人嗎?」

  瓦拉姆先生有些困惑地看著貝貝。

  「你什麼意思?詩詩是個普普通通的?國女孩兒,你們是怎麼找到她的?她
為什麼會傷成這樣?」

  瓦拉姆先生用目光凝視著貝貝,他似乎在思考貝貝的話可信度究竟有多少:
「強,你所說的這個普普通通的?國女孩兒其實是名間諜,我到現在為止還不知
道她是服務於誰的,如果你是無辜的話,那她從一開始就在矇騙你。」

  「間諜!?」

  貝貝腦袋差一點炸了,他搖了搖頭,實在不能相信瓦拉姆先生的話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自己這一次還真是被白處長玩得不輕。

  「你看看這個!」

  瓦拉姆先生遞給貝貝一張紙條,貝貝接過來一看,上面寫的全是裝有導彈的
集裝箱的號碼。

  「我們在這個女孩身上搜到的,港口的人發現有人偷渡上岸於是抓住了她,
抓住她的人正好是被我們收買的港口官員和他的下屬,他們從這個女孩身上搜到
這個紙條,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所以立刻通知了我們,我看了紙條就知道我們
的行動被人監視了!」

  「我們把這個女孩帶回到這裡來審問,然後我試著給你打了電話,剛巧你告
訴我說你那邊丟失了一個女孩兒,我們才知道原來這個女孩是從你們船上下來的
,所以我們只好把你請了過來,現在對我們來說,強,你的話已經不可信了。」

  「為了這次行動不會失敗,我們準備換一艘我們自己的貨輪進行運輸,而你
,強,要和我們一起去波斯灣。如果我們裝武器的船受到襲擊的話,那你也將丟
掉性命。」

  瓦拉姆先生說話的時候語調儘管很輕,但毫無疑問他話語裡的警告和計劃要
做的事情都不是在開玩笑,象他這樣的軍人,是把國家利益看得高於一切的。

  只要是去伊朗,換不換船貝貝倒是無所謂了,主是要薩基德的事情有些棘手
,貝貝很有些猶豫,不過和這些人衝突倒還真沒必要,惹誰都可以,惹這些伊朗
人麻煩會很大,而且也是件毫無意義的事情。

  貝貝決定在上船之前,先試探一下這些伊朗人的口風,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瓦拉姆先生,你聽說過一個名字叫薩基德的人嗎?就是被美國政府給捉去害死
的那位。」

  「薩基德?」

  瓦拉姆先生眼中現出一種崇敬的色彩;「我們伊斯蘭世界的英雄。」

  「我在美國的時候,曾經有過他的消息,我的一位朋友說他還活著。」

  貝貝繼續試探了一下,從瓦拉姆的臉上,貝貝已經看了出來,他們對薩基德
相當的崇敬,把薩基德的事情告訴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真的嗎?」

  瓦拉姆先生眼中閃過一道亮光;「不知道你那位尊貴的朋友還說過什麼?」

  「他現在就在我的船上,原本我就準備去伊朗一趟,一是送他回去,二來也
有些事情讓他幫我辦一下,你們現在要我過去,我也剛好把這件事一起辦了。」

  因為看到這些伊朗人態度一直比較和善,貝貝也不想用武力和他們解決問題
,他的目的是殺手組織,而不是伊朗人,如果和他們交朋友,找出殺手組織或許
會容易得多。

  「在你的船上?」

  瓦拉姆果然激動了起來:「帶我們去見見他好嗎?」

  貝貝用眼睛看了看瓦拉姆身邊的兩名拿著槍的伊斯蘭戰士,向他做了個怪相
:「我的朋友拉瓦姆先生,我既然能把薩基德從美國政府手中救出來,你這兩把
槍也奈何不了我。」

  瓦拉姆苦笑了一聲,示意那兩人把槍收了起來,然後很歉意地看著貝貝:「
我的朋友,請原諒我們的謹慎,我們國家現在所處的情況和你們的情況不一樣。


  「能理解。」

  貝貝笑了笑:「你如果不放心,我可以讓他們把薩基德送過來,先前我不太
了解你們對他的態度,所以不敢輕易把他交給你們。」

  「我還是和你一起去接他吧。」

  拉瓦姆似乎已經恢復了對貝貝的信任……當拉瓦姆帶著他的隨從來到薩基德
所在的船艙時,一看到薩基德他就興奮地大叫起來,薩基德也站了起來,兩人緊
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是這位朋友把我從萬惡的敵人手中救了出來。」

  薩基德把貝貝引到了拉瓦姆的面前,言語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他也是我的朋友,一直在支持著我們聖戰的朋友。」

  拉瓦姆同樣用一種非常感激的目光看向了貝貝。

  「嗯,大家好兄弟,講義氣,幫這點小忙算得了什麼。」

  貝貝把兩人都拍了拍,然後乾笑了幾聲。

  「強,以後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會報答你的。」

  薩基德見到拉瓦姆之後,也徹底相信了貝貝對他沒有惡意,是真心在幫他。

  「我只想找出殺手組織的頭目,為我死去的妻子報仇。」

  貝貝向薩基德重複了一下自己的要求。

  「就是你不找她,我也要找她。」

  薩基德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你們東方有一個著名的寓言,叫做農夫
與蛇的故事,那個殺手組織,對我們來說,就是那條忘恩負義的蛇。」

  「強,你以後永遠都是我們最尊貴的朋友,你的事,以後也都是我的事。」

  拉瓦姆先生也再次重複了一下。

  貝貝又和他們幹笑了幾聲,心裡卻忍不住想罵人,靠!先把詩詩放了再和我
稱兄道弟吧!因為考慮到殺手組織的事情,貝貝暫時沒在這些人面前提詩詩的事
情了……因為不知道詩詩到底是哪國間諜,從安全的角度考慮,最終伊朗人還是
決定從‘愛莎五號’上把貨轉運到另一艘伊朗貨輪上,兩天之後,伊朗貨輪‘哈
尼特號’從MLJ出發向西航行,天氣越來越熱。

  狹長的MLJ海峽位於馬來群島和印度尼西亞之間,新加坡位於其南部入口


  MLJ海峽長八百多公里,除海峽沿岸國享有十二海里領海外,其餘為這些
國家的專屬經濟區。

  MLJ是北太平洋沿岸國家與中東、非洲、歐洲地區的重要海運通道,控制
著全球四分之一的海運貿易。

  每年有五萬艘商船從此通過,全球每年近一半的油輪都途徑馬六甲海峽。

  ‘哈尼特號’的船長穆罕默德前一天下午曾獲知一條消息,一艘裝載鋁錠的
日本貨船在MLJ海峽遭海盜劫持不知去向,要他們在過馬六甲海峽的時候多加
小心,很快這個消息就通知給到了全體船員,讓大家都提高戒備。

  ‘哈尼特號’船上的所有水手全部是伊朗人。

  他們表面上是商船水手,實際上他們都是為了這次航行而從海軍精選出來的
士兵,除了士兵之外,其餘的人都是伊朗情報人員。

  他們人人都能操一口流利的英語,同時還經過特訓,能使用各種輕武器。

  ‘哈尼特號’其實是一艘經過改裝的武裝商船,除船上的水手人人都配備自
動武器外,該船還暗藏有輕型火炮和重型機槍。

  由於‘哈尼特號’的這種強大的防衛能力,船長穆罕默德對馬六甲海盜並不
那麼看重,他對安全的擔心幾乎全部都在如何通過阿曼海和波斯灣,那裡他們將
遇到美國和歐洲盟國的巡邏艦只。

  如果他們對這次航行進行阻攔的話,那麼就麻煩大了,因為詩詩的原因,大
家不知道愛莎五號的行蹤到底暴露了沒有,要不然伊朗人不會輕易使用‘哈尼特
號’來裝運這些導彈的。

  每到吃晚餐的時候,船長穆罕默德都會把貝貝請到自己船艙裡,在這裡他會
與貝貝共進晚餐。

  貝貝現在被安排在一個獨立的船艙裡,他除了在船艙休息外,其餘時間無論
到哪裡都有伊朗情報人員陪在身邊,名義上是陪同,實際上是看守他。

  在‘哈尼特號’上貝貝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受到船員彬彬有禮的問候,船員對
他這個特殊客人有著非同一般的尊敬,薩基德被拉瓦姆從另外的途徑秘密送回了
伊朗,他和貝貝約好了在德黑蘭見面。

  貝貝非常清楚他們為什麼讓他隨船,應該還是因為詩詩,但不管怎麼說,如
果這批導彈能安全運抵伊朗,他們對貝貝就不會再有任何信任問題了。

  日常陪同貝貝的是個叫阿里的年輕人,從他的身材和眼神看就知道是一個訓
練有素的情報人員,他對貝貝非常友好,經常與貝貝下棋或者聊天。

  他們談論戰爭、宗教和生活,甚至家庭和婚姻,但阿里絕口不談他的工作,
尤其是他的背景和身世。

  「阿里,我在我的床頭看到了一本《古蘭經》。」

  貝貝在和阿里閒聊的時候提了起來:「我昨晚睡不著就讀了它,它幫我解答
了我腦海里有關你們宗教的很多疑問,但同時也增加了我很多疑問,我很想讓你
幫我解答一下這些疑問,不知道可不可以?」

  「強,你能讀《古蘭經》很好,說明你已經走上通往信奉真主的道路,我很
願意為你解答有關伊斯蘭教的問題。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做你信奉真主的老師。


  阿里的熱情超過了貝貝的想象。

  「謝謝,阿里,對於宗教信仰我是沒有興趣的,但我還是很希望通過它來了
解你們,有人說一切的偏見都來自缺乏溝通。我希望在這段無聊的日子裡能讓我
們彼此了解,也許…當我明白了你們宗教的教義,我也許會了解為什麼中東總是
彌漫在戰火的硝煙中。」

  「你錯了,強,我的朋友,中東戰爭的原因並不在於宗教,你錯誤地理解了
伊斯蘭教義。伊斯蘭教是一個崇尚和平的宗教,它反對濫殺無辜。你所看到的穆
斯林的暴力行為實際上是反抗壓迫,爭取和平與自由的‘聖戰’而已。」

  阿里糾正了一下貝貝的說法。

  「也許是我理解錯誤。但我還是要說,濫殺婦女兒童,不分對象的恐怖行為
似乎並不能和反抗壓迫,爭取和平與自由的‘聖戰’畫上等號。」

  貝貝說著心裡卻在想,如果你們這些恐怖活動是針對日本人的,我保證馬上
閉嘴。

  「我不否認有你說的這種行為。但哪一個民族或者宗教信徒中沒有那些血腥
的狂熱分子?在我們穆斯林中那些崇尚暴力的人也是伊斯蘭教所反對的。我們的
‘聖戰’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僅僅是通過劍來宣揚教義,‘聖戰’在我們阿拉伯語
中的原意是‘奮鬥’的意思,它並不是教導信徒通過戰爭來傳播。」

  「實際上‘聖戰’是由心、舌、手、劍四種方式來履行的,劍是所有方式中
的最後一種,劍只能指向迫害和侵犯伊斯蘭信徒的敵人,而不是朋友或者無辜的
平民。先知穆罕默德教導我們不要違背真主的禁令而殺人,除非因為正義。但是
當真主的信徒受到欺侮時對敵人的報復則是無可責備的。」

  「《古蘭經》說:‘如果敵人傾向和平,你也應當傾向和平。如果敵人侵犯
你們,你們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報復敵人。’所以不要僅僅看到那些暴力行為的表
面,而要了解它那些事件背後的真相。」

  貝貝撇了撇嘴:「如果僅僅從戰爭的角度來看,任何暴力都是骯髒和罪惡的
。無論它假借多麼冠冕堂皇的說辭,都是血腥和不人道的。」

  「也許我們在理解戰爭的正義和非正義上有偏差,我不知道你信仰什麼宗教
,你是美國人,也許你信基督,或者你是東亞人,你信佛教、道教。但有一點我
想說,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是人類的正道。就如同我們正在進行和即將到來的戰
爭,我們是為反抗美國人入侵而戰,為國家的自由而戰。」

  「也許你說得對,美國人和以色列人發動了對阿拉伯世界的戰爭,你們為自
己國家的利益而戰無可指責,可很多時候,當戰爭機器一旦開啟,這個機器要想
做到完全不偏離航道,不傷及無辜則不可能做到。你能保證說你們現在進行的戰
爭只打擊了你的敵人而沒有傷害到無辜的人?」

  「誰都不能保證正義的戰爭能完美到毫不偏差。但只要它所倡導的戰爭是爭
取自由和解放,使更多的人皈依伊斯蘭,使伊斯蘭事業興旺發達,那麼戰爭就是
一個穆斯林應當遵循和不可悖逆的。」

  阿里目光中充滿了神聖,貝貝看得出,他對他所信仰的教義充滿了熱情。

  「但歷史和現實呢?就象已經被處死的薩達姆,他同樣信仰真主,但卻發動
了戰爭,而且是在穆斯林內部,最後懲治他的,卻不是真主。」

  貝貝很認真地看著阿里。

  「不要懷疑真主的力量,真主沒有懲罰罪人那是真主對世人的警告還沒有完
成…」

  阿里雖然辯駁得有些蒼白,但看得出他是非常努力在辯駁。

  「明白了,真主在等待罪人惡貫滿盈。不過我認為真主的力量還不夠強大,
當一個人想要對敵人以牙還牙、血債血償的時候,最終還是力量決定了一切。」

  貝貝似乎真的悟出了什麼,一切宗教都不能解決復仇問題,這世間,唯有力
量決定一切,要想復仇,要想主宰世界,你就必須先強大起來。

  貝貝與阿里的爭論持續了一整個下午,儘管誰都沒有說服誰,但通過爭論讓
他們彼此更加了解了對方,這種思想的交流讓他們彼此之間也產生了某種信賴。

  ‘哈尼特號’繼續向前航行著,貝貝依然每天和阿里討論著宗教、道德、暴
力、戰爭與和平,現在貝貝已經知道了阿里的某些情況,阿里畢業於伊朗比赫希
提大學,他在學校裡專修東亞歷史和語言。

  阿里會五種語言,自己的母語、英語、法語、中文和日語。

  他畢業後被選中進入伊朗情報部門工作,這次他乘‘哈尼特號’就是為了這
次特殊的使命,他伴隨貝貝無疑說明伊朗情報部門很看重張婕這個特殊朋友。

  兩人熟了之後,也開始漫無邊際地聊了起來,阿里談起了他在東南亞的一些
經歷:「在我上次坐船過馬六甲的時候,一艘運送原油的巴拿馬船籍的巨型油輪
在那裡被劫持了。」

  「是被什麼人?」

  「海盜,東南亞海盜。全球組織最嚴密、武器最精良的海盜。」

  「用什麼方式?他們如何能登上巨型油輪?」

  貝貝有種感覺,這些地方他也來過,似乎也攻擊過海輪,只是來做了什麼事
,他是一點也不記得了。

  「說起來難以置信,他們是化裝成馬來西亞海岸緝私隊登上船的。」

  「是這樣啊?看來這裡的海盜的手段還挺先進的。」

  貝貝撇了撇嘴。

  「是啊,東南亞海盜在全球很多重要港口都安插有雇員,這些雇員向海盜提
供商船起航時間和航向,於是這些海盜利用這些信息來堵截商船。有時他們會偽
裝成地方政府執法人員,以例行檢查登船,更多的時候他們會駕駛快艇高速追逐
商船,然後用武器威脅強行登船,也有時他們會在黑夜悄悄爬上船用槍襲擊商船
的船員。」

  「這些海盜現在比過去有了很大不同,他們往往擁有非常先進的武器和追蹤
系統,比如功能強大的雷達來發現和追蹤商船。」

  「他們的這些猖獗?東南亞的國家政府不管他們嗎?」

  貝貝不由得有些奇怪。

  「當然會。但這些海盜行蹤非常詭秘,他們得手後一般會快速離開,不會給
警察有追擊的時間。另外這些海盜與東南亞各國的很多政府官員有牽連,他們做
案後往往會受到這些官員的庇護。」

  「還有這些海盜幾乎人人都有命案在身,他們加入海盜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殺
人,才能獲得入行的資格,所以他們中很難有投案自首的人。」

  「殺人?是殺被他們俘獲的商船的水手嗎?」

  「對,這些海盜在殺人時往往採取非常殘暴的方式,他們會把俘獲的水手們
裝進袋子裡,亂棍打死後再丟到有鯊魚出沒的地方。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他們是不
留活口的,目的是防止商船水手日後在法庭上指認他們。」

  貝貝看著海面,不再說話了,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看向了阿里:「阿里,
假如‘哈尼特號’遇到海盜你們會怎樣?你們能抵禦海盜的攻擊嗎?」

  「這個應當不是問題。‘哈尼特號’不是普通的船,如果真的遇上海盜,那
你就知道結果了。」

  阿里臉上微微現出了一絲得意的神色。

  「假如遇到海盜,請你給我一支槍用於防身好嗎?」

  貝貝可不想跳到海里去。

  「這個…可能不行,上面有交待,在船順利到達目的地之前你是不能擁有武
器的。」

  「看來你們對我還是不很信任,雖然我把你們的英雄薩基德救了出來。」

  貝貝假裝很失望的樣子。

  「我們對你們是非常信任的,但是出了‘詩詩’的事情以後,我們不得不採
取一些措施,這個還請你理解。」

  阿里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哦…你這樣一說我倒還忘了問你了。詩詩怎麼樣了?她可是我朋友的人,
將來我是要帶走她的。」

  「你不知道嗎?」

  阿里很奇怪地反問了一句,好像貝貝應該知道詩詩的去向一樣。

  「不知道啊,自從在瓦拉姆先生的寓所裡見了她之後就再沒見過她了。」

  貝貝攤開雙手搖了搖頭。

  阿里低下了頭,似乎猶豫了一下:「我的朋友,不妨告訴你好了,詩詩現在
就在船上。」

  「在船上?在‘哈尼特號’上?」

  貝貝顯得很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這兩天完全把她給忘了實屬
不該。

  「是啊。」

  「為什麼帶她上船?」

  「作為人質。」

  阿里的神情顯得很平靜。

  「可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她?」

  貝貝在船上,似乎並沒有限制他什麼地方不能去。

  「詩詩和你不同,你是我們的朋友,而她不知道是哪國的間諜,所以你可以
在船上自由走動,而她則被關在船艙裡。」

  「被關著?」

  貝貝有些怒了:「我不管她是什麼人,即即她是間諜,可她終歸是我帶出來
的,你們不應該這樣對她!讓我去見見她!」

  「不行!強,詩詩很危險,她是受過專門訓練的間諜。」

  「阿里,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也受過專業訓練,我可以在五步之內赤手空
拳殺死你。」

  貝貝語氣裡帶著些威脅的成份。

  「也許吧….但我們知道你不具有威脅性,但她是有威脅性的。」

  「這樣吧,阿里,讓我見見她,否則我會良心不安。」

  貝貝暫時不想為了個女孩子破壞自己去伊朗之後的計劃。

  「讓我想想吧…」

  阿里沉思了片刻:「我得向瓦拉姆先生請示一下。」

  「好吧,你盡快請示他,你告訴他如果不讓我見詩詩,那我們以後的交易就
有問題了。」

  之後不久,阿里通知了貝貝。

  說他可以見詩詩,但不能帶她離開被關押的船艙,貝貝不置可否,他覺得瓦
拉姆先生有些過分,在他看來詩詩這樣一個女孩兒在眾多受過精湛殺人訓練、荷
槍實彈的水手中間根本就不具有什麼威脅,而且怎麼說也該給他個面子才是。

  阿里帶著貝貝來到關押詩詩的船艙,門前坐著一個持槍的守衛,他在阿里的
命令下打開了船艙,這是一個狹小的沒有窗戶的房間,裡面燈光昏暗、悶熱。

  貝貝進去的時候可憐的女孩兒正躺在床上,她的手上還帶著鐐銬,鐐銬的一
端連著墻壁上的一個鐵環。

  「這裡太暗了!」

  貝貝抱怨了一聲:「應該換一個大一點的燈泡。」

  他說著就走到了床前察看詩詩的情況,那女孩看到是貝貝,臉上露出一絲笑
容,但那笑容轉瞬即逝。

  「把手銬打開好嗎?」

  貝貝轉過頭看著阿里。

  「不行!我沒有權利。」

  阿里立刻拒絕了。

  「那你現在有些什麼權利?是怕她跑了嗎?在茫茫大海上,還有這麼多殺手
看著!」

  貝貝有些生氣了。

  「強,你最好冷靜一下,也許你說得對,但規定就是規定。我和你一樣對這
個女孩兒抱有同情,但職責讓我必須堅持這樣做,我們的國家處於非常時期…」

  「這樣好不好?」

  貝貝打斷了阿里的話:「你把她從那個鐵環上放下來,我想和她聊一聊。」

  阿里猶豫了一下,大概認為這個建議還能接受,於是他命令門外的警衛把吊
詩詩手銬的鐵環的鎖打開,把她的手從墻上的禁錮中解放了出來。

  「能坐起來嗎?詩詩。」

  貝貝蹲了下來,用一種很柔和的口氣問她。

  詩詩默默地點了點頭,貝貝把她的肩膀扶住讓她坐在床上,從詩詩的狀態來
看她很虛弱,疲憊從她的臉上顯露出來,前幾天貝貝在MLJ看到的詩詩臉上的
傷痕還沒有褪掉。

  貝貝咬了咬牙,不管詩詩到底做了什麼,她是一個Z國女孩兒,而且是自己
帶出來的,受到別國人的折磨都會讓貝貝很生氣,但他清楚這對伊朗人來說,也
是一種很正當的行為,詩詩是間諜,他們這樣對待她並不算過分。

  「你們有給她飯吃嗎?」

  貝貝決定暫時還是把這件事情壓一壓,畢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有啊,我們沒有餓她的必要。」

  貝貝想了想又開口了:「我提個建議好嗎?」

  「什麼建議?」

  「你們能不能給她換一個好一些的房間,然後讓她洗個澡,給她換身乾淨的
衣服。至少讓她像個人一樣被關在船上。」

  「強,我不能做決定,我得向上請示一下。」

  阿里一臉無奈的表情。

  「好吧!你去請示吧,我在這等一會兒。」

  「對不起!強,我不能讓你和她單獨在一起。」

  阿里的表情很堅決。

  「算了,不為難你了。」

  貝貝搖了搖頭然後轉向了詩詩:「你有什麼要求告訴我,我盡我可能幫你。


  詩詩有些愧疚地抬起頭,用很清晰標準的普通話對貝貝說:「這裡很熱,我
想出去透透氣。」

  「好的,你還有什麼要求?全告訴我。」

  貝貝現在並不想質問她為什麼弄出一口的閩南話來欺騙他,如果貝貝不救她
,她肯定會死在伊朗人手上。

  「我的臉很疼,可能發炎了,能給我一些消炎藥嗎?」

  詩詩用手拍了拍她左邊的臉頰,那邊正好是被重拳打傷的下頜骨,從外觀看
似乎她的牙床腫了,很可能牙齒被擊碎了。

  「好的,還有什麼?」

  貝貝看著詩詩的傷勢,知道她傷得不輕。

  「你能每天來看看我嗎?」

  詩詩似乎也在擔心自己哪一天就死在這些人手上了。

  「這個…」

  貝貝沉思了一會兒,他側過臉看了阿里一眼,阿里把臉轉了過去,對貝貝問
詢的眼神避而不見。

  「好的,我答應你,一定會每天來看你的。」

  貝貝加強了一下語氣,他認為這個女孩的要求並不過分,無論如何,也要讓
阿里答應這樣一個可憐女孩兒的要求。

  貝貝離開關押詩詩的艙室之後,立即要求阿里與瓦拉姆先生取得聯繫。

  阿里把貝貝的請求告訴了瓦拉姆先生,同時轉達了貝貝的一些理由,詩詩雖
然是間諜,但她的經驗和能力不足以對’哈尼特號’和它所執行的使命構成威脅
,另外改善詩詩關押條件也絲毫不會影響對她的看守。

  過了一刻鐘,瓦拉姆先生回了話,說改善詩詩關押條件可以滿足,但貝貝每
天與詩詩會面必須要有阿里在場,另外他請阿里轉告貝貝,希望他能體諒他們的
難處。

  第二天,貝貝在詩詩換房間之後又見到了這個女孩,她現在被關押在一個有
舷窗的房間裡,儘管舷窗上有防止詩詩逃跑的鐵欄桿,但至少光線很充足,空氣
也暢通了。

  詩詩的手銬沒有被摘掉,但連在墻壁上的鐵鏈則長了許多,她不用像過去那
樣被迫把手舉得高高的、保持痛苦的姿勢了,她受傷的部位經過船上醫生的檢查
後給她做了手術,拔除了被擊碎的牙齒,也給她上了藥。

  經過一番治療後,她的精神好了許多。

  當貝貝第五次來看她的時候,她已經能自然地展露笑容,甚至笑出聲來了,
在貝貝和詩詩談話的時候,阿里並沒有靠近,貝貝以為是他很信任自己呢,不過
一會兒之後他就知道阿里為什麼不關心他們的對話了。

  「詩詩,」

  貝貝坐在女孩兒的對面,他心中有很多疑問:「你為什麼要騙我?你是國家
安全局的嗎?白處長為什麼安排你來做這件事?」

  詩詩凝視著貝貝:「我以為你知道了呢!他們沒有告訴你嗎?」

  「他們?他們是誰?」

  「就是你身邊的人,那些伊朗人。」

  詩詩把嘴呶向了阿里。

  「你是說…你已經告訴了他們你知道的所有的事情,對嗎?」

  詩詩點了點頭。

  「看來他們對你動用了武力。」

  貝貝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詩詩笑了笑:「這很正常啊,做這行就是這樣子的。」

  「你招認了一切,回去會受到處罰嗎?」

  「會,當然會了,那又怎麼樣呢?間諜也是人,都有血有肉,挨打會疼,挨
刀會流血,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去。」

  詩詩笑了笑,臉色有些蒼白。

  「你什麼意思?你認為自己會被他們殺死嗎?」

  「很難說了…間諜不受國際法的保護,如果我被殺並不稀奇。」

  「詩詩,你到底多大年紀了?我感覺你的思想很成熟了。」

  貝貝能感受到詩詩言談中的從容和淡然。

  「我二十一歲了。」

  「哦…我一直以為你只有十八、九歲。」

  詩詩笑了起來:「是啊,別人都說我看起來很小,如果不是這樣,怎麼能騙
你上當呢?」

  貝貝搖了搖頭:「詩詩,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天真的女孩子,而且以為你聽不
懂普通話,所以很多時候我們在船上的談話都不背著你,現在看來我們很傻,在
我們船上的時候你一定偷聽了我們很多秘密,對嗎?」

  詩詩點了點頭,她好象對自己能矇蔽住貝貝感覺很得意。

  「你到我們船上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這批武器嗎?」

  「應該是這樣吧。」

  「白處長既然把武器賣給我們,為什麼又要這麼做呢?是不想讓我們把這批
武器交給伊朗人嗎?」

  「這個我不知道…處長沒有告訴我了解這些情報要幹什麼,只告訴我要搞清
楚你這批武器在什麼地方交貨,交在誰的手裡。」

  「哦…」

  貝貝點了點頭,他似乎明白了一些,白處長難道是在查張婕?他到底想查什
麼?現在也只有這個理由能解釋得通了。

  「對了,你在碼頭跳船逃走就是要把情報交給你們的人,是嗎?」

  詩詩點了點頭。

  「他們是些什麼人?你知道他們在MLJ的地址和姓名?按道理你是不能了
解這些情況的。」

  「我當然不知道了,我們在港口的人只有總部的人知道。」

  「那你怎麼把情報發出去呢?」

  「我只需要到電信局給事前指定的地點發一份加密的電傳就行了,這一次我
是發到了T國。」

  「你這樣不會暴露你們在T國的機構嗎?」

  「收電傳的機構是虛擬的,一般不存在這樣的機構,但?國電信局裡我們的
人,他知道這份電傳的最終收件人是誰。」

  「也就是說即便你被抓了,你也無法把你的聯繫人供出來。」

  貝貝點了點頭。

  「是的。」

  「你到MLJ之後原本打算怎麼離開呢?當地得有人幫助你才行吧?」

  「當然,我們總部的人在接到我發的信息後會通知我們在MLJ的人聯繫我
,然後幫我離開那裡。」

  「這不是很危險?和你聯繫很容易把他們牽扯出來。」

  「這不會有問題,我們的人不和我見面,他們打電話給我讓我去到指定地點
取護照、簽證和錢。」

  「哦…對了,還有最後一點,你跳海上岸之後,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你怎麼
發電傳,四處取東西呢?」

  「呵呵,我有錢啊,我身上的某個地方是藏著錢的,只是你找不到而已,我
身上攜帶著十種不同國家的大額鈔票,足夠我應付一個星期的了。」

  詩詩笑了起來,尤其是當她說到某個藏錢的地方貝貝找不到時,她笑得很有
些得意。

  貝貝搖了搖頭,他一看她得意的表情,就知道她把錢藏在什麼地方,只是懶
得拆穿她,不過還是想殺殺她的得意,於是故意挖苦了她一句:「你以為你很高
明,可還是落得了現在這個下場…」

  貝貝這麼一說詩詩頓時笑不起來了,她嘆了口氣:「是我經驗不足吧,我不
應該在碼頭下船,如果我提前跳到海里,然後找個無人的地方上岸就不會有事了
。」

  「那倒不一定,你即便是上了岸,你那種打扮也會讓別人注意到你的。」

  貝貝還記得詩詩在船上穿著寬大水手服的情景。

  「我上岸時穿著一點也不特別。」

  詩詩又有些得意了:「我穿的是很合身的牛仔短褲和白襯衣,人們應該認為
我是在海邊剛遊玩回來的。」

  「你從哪兒弄來的牛仔褲短褲和白襯衣?我記得你上船的時候穿的是厚厚的
襖子,當時你去洗澡的時候,我們檢查了你隨身的衣物,沒見到那些東西啊?」

  「呵呵。」

  詩詩又笑了起來:「我偷了你們水手的牛仔褲和襯衣,然後把它們改裝成了
很合身的女裝。」

  「怪不得在船上的時候有水手到處喊是誰偷了他的褲子,原來是你!也難怪
他後來一直沒有找到…」

  貝貝也笑了起來,詩詩確實是一個很聰明能幹的女孩子,可惜這樣的年齡,
不能享受愛情和年輕的快樂,卻被迫走在生死邊緣,想到這裡,貝貝不由得又想
起了靈兒。

  在貝貝和詩詩一起笑起來的時候,站在一旁一直聽他們講話而默不做聲的阿
里也笑了起來,詩詩此時所講的事情他在審問她的時候都聽過了,但此時在這種
聊天的氣氛中再聽一次,又是另外一種不同的感受,戰爭撕碎了所有的柔情,讓
人們互相反目,成為敵人,但對那份柔情的嚮往卻深植在每個人的心中。

  貝貝離開詩詩的房間,和阿里一起回到了自己的艙室,路上貝貝忍不住問阿
里:「你們會殺死這個女孩兒嗎?」

  「我不知道,最有可能的結果是她將作為間諜與我們被美國人俘虜的間諜交
換。」

  貝貝搖了搖頭:「第一、詩詩不是美國人,美國人不會管她…第二、詩詩她
不是為國家服務的間諜,你如果了解我們的國家,就應該明白,她應該是被一些
有職權的人給濫用了,所以我們國家也不會管她…」

  「如果是這樣…她就有可能被永久關押起來,假如十年後還沒有得到交換,
按我們的規矩,她肯定是會被槍決的。」

  「阿里,這次去你們國家,我想去見見你們情報部門的主管,為詩詩求個人
情。」

  阿里搖了搖頭:「沒有用的,做我們這行的人不會感情用事。」

  「我知道,如果我用金錢,或者某些東西進行交換呢?」

  貝貝雖然知道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是對於詩詩的事情應該是可行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另當別論了。」

  阿里的語氣果然緩和了下來,一個已經沒有價值的間諜,能換些錢何樂而不
為呢?「那好,這件事就拜託了!」

  「好的,我會把你的意思帶到的,但能否得到接見就不是我能決定得了的事
情了。」……‘哈尼特號’很平靜地向前航行著,一直沒有發生想象中的海盜襲
船事件,航行到第六天的時候,‘哈尼特號’到了印度尼西亞班達亞齊以北一百
海里的海面,從這裡開始,‘哈尼特號’從南邊繞過斯裡蘭卡之後即可直接前進
到波斯灣。

  這些天貝貝與阿里的關係相處越來越融洽,看起來阿里甚至喜歡上了貝貝率
真的性格和他那些超前的思想,他甚至認為貝貝未來可以成為一個偉大的穆斯林
,於是他每天都堅持不懈地在貝貝的耳邊給他灌輸伊斯蘭教義,試圖讓他皈依伊
斯蘭教。

  貝貝見阿里很認真,便也很認真的回覆阿里,伊斯蘭教是不錯,但像他這種
膽大妄為的惡人是不能皈依的。

  一來貝貝之前做了很多壞事,殺人、走私、暴食、飲酒、謊言,另外貝貝性
格狂妄、刻薄、嫉妒…尤其是他對正統道德的反叛和蔑視都無法被伊斯蘭教的條
規所容忍。

  就個性而言,貝貝崇尚的是無拘無束的自由,清規戒律簡直就是讓他找些不
自在,他最後很認真地告訴阿里,如果他第一天皈依了伊斯蘭教,那麼第二天他
就會被驅逐出教。

  即便不會被驅逐出教,說不定哪天他就會犯了殺人重罪被槍斃,或者犯強姦
罪被眾教徒亂石砸死,所以,貝貝很堅定地認為自己完全不具有一個伊斯蘭教徒
應具有的高尚品德。

  儘管貝貝百般推託,但阿里卻持之以恆,他似乎有十足的耐性讓貝貝回心轉
意,一心要讓貝貝成為伊斯蘭世界的一個偉大的穆斯林。

  就這樣,海上航行的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一切都風平浪靜,貝貝每天去看
一次詩詩,花上十幾分鐘時間,看看這個女孩是否有什麼新的要求,同時也用言
語給她帶去一些歡樂和輕鬆。

  在這段日子裡,貝貝也了解到了詩詩的一些真實背景,她真名叫羅瑩,並不
是孤兒,雙親都健在,並不知道他們的女兒是做什麼的,她家裡還有一個弟弟在
上大學,以前家裡很窮,因為她的這些高風險工作獲取了相對多一些的薪水,才
改變了整個家庭的命運。

  聽到這裡貝貝不由得沉默了下來,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很多女孩兒
為了能讓家人生活得好一些,不惜出賣自己,無論是身體還是生命,從事著這些
高風險的工作,有時候貝貝心中在想,那些在背後操縱著這些年輕女孩兒的男人
,享受著用她們的青春和生命換取來的財富,他們還是人嗎?所謂白處長妻子依
依的妹妹這種說法都是瞎編的,僅僅是為了矇蔽世人而已。

  羅瑩畢業後就分配到了白處長手下工作,為了方便起見,便和白處長的妻子
依依以姐妹相稱,貝貝有時候無聊時想起詩詩,都有種想殺了白處長那雜碎的衝
動,不過估計見到他時,礙著張婕的面子,為了張婕的生意,肯定是不能下手的


  ‘哈尼特號’繼續前行,越過斯裡蘭卡,穿過八度海峽進入阿拉伯海從進入
阿拉伯海的這一天開始,阿里就變得沉默起來了,船長穆罕默德也不再請貝貝吃
飯,整個船上籠罩在一種緊張的氣氛中。

  「阿里,怎麼見不到你的笑容了?」

  貝貝不太喜歡板著臉的阿里。

  阿里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了看貝貝,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貝貝雖然沒有得
到阿里的回答,但也猜到了大概的原因。

  貝貝知道船現在已經進入了美、英、法幾國軍艦的巡航海域,該巡航始於上
個世紀,為了保持中東石油通道的暢通和加強對伊朗的國際封鎖,美、蘇、法幾
國自上個世紀起就先後出動幾百艘戰艦在海灣為油輪護航,其針對的目標就是伊
朗。

  在此期間美海軍多次同伊朗軍事船隻和海岸守衛軍隊發生衝突,戰火由伊朗
邊境蔓延到整個波斯灣地區,這就是’哈尼特號’在進入波斯灣時所面臨的戰爭
背景。

  美國及其盟國的戰艦日夜不停在波斯灣及安曼海巡遊,阻止一切外界對伊朗
的國際援助,對武器的封鎖尤其嚴厲,所以運載這樣一批重要軍火的‘哈尼特號
’貨船最怕遇到查禁武器的海軍戰艦,貝貝經常看到阿里嘴裡暗暗祈禱,似乎在
祈求真主安拉保佑一切平安。

  貝貝忍不住問阿里:「我們還有幾天進入波斯灣?」

  「還有兩天就可進入波斯灣,當然是在一切順利的情況下。」

  阿里仍然眉頭緊鎖。

  「霍爾木茲海峽能通過嗎?萬一有戰艦堵截怎麼辦?」

  貝貝最近狂補地理知識,對中東海域的情況研究得很透徹。

  「不但霍爾木茲海峽,很有可能在阿曼灣的時候就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阿里臉上愁雲密布,他們太看重這些武器了,在被動挨打的時候,人最想的
就是出其不意給予敵人致命一擊,這些從張婕手中購買的Z國導彈,主要目的就
在於此。

  「那麼阿巴斯港呢?‘哈尼特號’是否能正常停靠在阿巴斯港卸貨?」

  「這是軍事秘密,我無法告訴你。」

  「除了阿巴斯港伊朗還有其他可靠的港口嗎?」

  貝貝仍然在看著手中的海圖。

  「這些我更不能告訴你了。」

  「阿里,假如我是你們,我就絕對不會貿然前往你們國家的某個港口城市。


  貝貝對這些伊朗人的做法很有些不解,他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為什麼?」

  「在目前情況下,在伊朗受到美國及歐洲盟國武器禁運的情況下,要想堂而
皇之把這樣大批量的武器運上岸是不明智的。」

  「這個問題我們早都考慮過了,但很多時候想做成大事,就必須承擔很大的
風險。」

  「為什麼要這樣呢?我們可以假裝是前往卡塔爾的多哈,然後利用黑夜做掩
護掉轉船頭停靠在波斯灣沿岸你們國家的某個不起眼的海岸港口,不是會更安全
一些?」

  貝貝邊說邊在海圖上比劃了一下。

  「這個我們也都考慮過了,如果我們照你說的那樣做的話,就要多冒一天或
者兩天的風險,這期間很難保不會又遇到什麼麻煩。」

  貝貝搖了搖頭,阿里不聽他的建議,或許是他們有些事情不方便告訴自己吧
,他換了個話題:「我們什麼時候進入霍爾木茲海峽?」

  「明天晚上。」

  「看來我們一定要去阿巴斯港了?」

  貝貝又確認了一下。

  阿里沒有回答,貝貝根據剛才的他的一些回話推斷‘哈尼特號’十有八九是
要強行穿越封鎖區,停靠在阿巴斯港了。

  在貝貝和阿里的談話結束之後不久,‘哈尼特號’前進的海面上就出現了戰
艦的身影。

  貝貝接過阿里的望遠鏡看到那艘軍艦的艦尾懸掛的是法國國旗,仔細觀察了
一下,那是法國‘地平線’級護衛驅逐艦‘福爾賓號’。

  ‘福爾賓號’號全長151.6米,排水量6970噸,航速最高可達29
節,續航力達到7000海里卅17節。

  由於自動化程度高,近7000噸的艦艇僅需200名官兵的編製。

  ‘福爾賓’舷號D620,於2002年4月開工建造,2007年開始服
役,裝備有MM40Block3反艦導彈、紫菀15近程與紫菀30區域防空
導彈、兩座三聯裝魚雷發射管、兩門76毫米速射炮、2座20毫米艦炮。

  另外,它還配有兩架NH-90直升機,‘福爾賓號’應該說是法國海軍最
新型戰艦,目前僅有一艘,第二艘下海估計要到2008年以後了。

  當‘福爾賓號’驅逐艦出現在’哈尼特號’船員的視野中時,全體船員立刻
都緊張了起來,船長穆罕默德要求全體船員保持平時的工作狀態,而他則在駕駛
室通過望遠鏡觀察法國戰艦的動向。

  ‘福爾賓號’首先在‘哈尼特號’左舷一海里處做了S型轉彎,然後把戰艦
身體拉平,保持與’哈尼特號’前進的航向水平,之後‘福爾賓號’開始向‘哈
尼特號’發出立即停船接受檢查的國際通用信號。

  此時‘哈尼特號’距離霍爾木茲海峽還有四百海里,船長穆罕默德通知全體
手下,保持住航向,不要理會’福爾賓號’的停船警告,繼續全速前進。

  ‘福爾賓號’見’哈尼特號’不理會它發出的要求,於是開始持續不斷地發
出信號,要求它立即停船接受檢查。

  穆罕默德船長讓手下回覆對方,告訴‘福爾賓號’,他們是巴拿馬帕杜埃海
運公司的商船,法國海軍無權阻攔和檢查其船隻。

  法國驅逐艦見‘哈尼特號’並不理會它發出的停船檢查警告,於是把戰艦靠
攏了過來,距離’哈尼特號’有六、七百米時,從‘福爾賓號’騰起一架直升機
,呼嘯著飛臨’哈尼特號’的船頭.直升機繞著‘哈尼特號’飛了一圈,同時在
直升機上有人開始對著下面的貨輪喊話:「你們現在航行在被監控的海域,所有
進入該海域的商船不分國籍,都在被檢查之列,現在要求你們立即停止航行接受
檢查,否則我們將採取強制措施。」

  貝貝在甲板上看到這樣的情景,此時也和船上所有人一樣緊張,在頭頂是攻
擊力量強大的「NH-90」

  直升機,不遠處是更具有威懾力的地平線級護衛驅逐艦。

  ‘哈尼特號’的自衛能力在世界頂級驅逐艦的面前,就象一堆廢鐵,如果對
方突然發動攻擊,就算貝貝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從這艘貨輪上生還。

  但是還有一點貝貝和船長穆罕默德都知道,即便法國戰艦使用強力來要求他
們停船,但如果‘哈尼特號’就是不停的話,它也不能隨便動用大炮或導彈來攻
擊這樣一艘受國際法保護的商船。

  更何況這是一艘懸掛著巴拿馬國旗的商船,而不是在海灣受控制的走私武器
的伊朗商船,所以,’哈尼特號’儘管受到警告但依然大著膽子向前全速航行著


  「NH-90」

  直升機見警告沒有效果,於是從船頭一躍而起,越過’哈尼特號’的桅桿飛
到’哈尼特號’寬闊的貨船中部,這裡是平坦的甲板。

  「NH-90」

  慢慢降低了它的高度,逐漸接近甲板,螺旋槳掀起的強風向四周擴散開來,
巨大的轟鳴聲讓整個船上的人都有些發矇。

  「那些雜碎要降落了!」

  貝貝站在船舷看著直升機,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小樣兒,你飛啊,飛啊,在
天上我拿你沒辦法,下來了可沒你們什麼好果子吃!不過考慮到自己畢竟是客人
,貝貝還是決定先看阿里他們會怎麼處理。

  阿里顯得很有些驚慌,他把手伸進口袋,緊緊地握著口袋裡的槍,眼睛恨恨
地盯著直升機,一般來說,他們強行降落,是肯定要進行一番徹底搜查的。

  直升機穩穩地降落在了甲板上,幾乎就在直升機落地的同時,直升機的艙門
打開了,從裡面跳出了八、九個全副武裝的法國士兵,他們穿著海軍陸戰隊服,
手持法國製造FAMAS突擊自動步槍,迅速在甲板上分散開來。

  「全部都不要動,把手舉起來!」

  士兵手中的槍口不停地調換著目標,指著每一個甲板上的人,並且大聲吆喝
著,讓甲板上的船員聽從命令,他們黑幽幽的槍口散髮著死亡的氣息,他們迅捷
專業的動作和嚴厲的叫喊聲更增添了一絲恐怖的氣氛。

  貝貝和船上所有的船員一樣把手舉過頭頂,他冷冷地看著法國陸戰隊士兵在
甲板上奔跑,片刻之後,一個軍官模樣的人用法語喊了一聲,其他的士兵聽到他
的命令後立刻開始驅趕甲板上的水手,讓他們到船艙去。

  與此同時,有三個陸戰隊士兵攀上扶梯,迅速上到駕駛室裡,很明顯他們是
要控制整條船了。

  貝貝和阿里抱著腦袋被驅趕到貨輪的餐廳,這裡是貨輪上最大的艙室,很快
這裡聚集了全船幾乎所有的人,只有船長和大副沒有被驅趕到這裡來。

  士兵命令所有人蹲在地上,把雙手放在後腦上,然後有士兵走過來挨個檢查
他們的身體,看有沒有攜帶槍支。

  檢查到阿里的時候他試圖反抗,但立即被對方兩名士兵摁倒在了地上,士兵
從阿里的口袋裡搜出了一把手槍。

  整個搜身過程不到五分鐘,所有人身上的槍和匕首都被搜走了,一共搜出了
四把手槍和五把匕首,對於船員攜帶槍支那些法國士兵並不驚奇,因為這種現象
很普遍,很多遠洋海運公司為了防衛海盜都有為水手配備了槍支,士兵還從船艙
裡搜出了十幾支AK47以及不少AK47的彈匣。

  過了大約一刻鐘左右,船長和大副被兩個士兵推搡著押解了進來,船長的神
情很沮喪,甚至充滿了絕望,貝貝借這個機會小聲用中文問了身邊的阿里:「你
看他們發現寶貝了嗎?」

  阿里聽懂了貝貝的話,他低低地回了一句:「現在看好象還沒有。」

  「好…」

  貝貝點了點頭:「那就再等一會。」

  「什麼意思?」

  「他們平靜地離開是最好,如果想找事兒,那就等著瞧吧。」

  本來現在已經不幹貝貝什麼事了,但從生意的角度來講,能幫還是要幫他們
一把,天知道自己以後還有沒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不要做傻事!」

  阿里有些不安地叮囑了貝貝一聲。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貝貝的神情看起來非常平靜。

  在餐廳裡一共有三名陸戰隊士兵看守貨輪上的人,其餘的士兵都到船上四處
搜尋可疑貨物去了,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搜尋的士兵回到餐廳,他們神態比先前
緩和了許多。

  指揮這隊士兵的法國軍官走到穆罕默德船長面前:「很抱歉我們幹擾了你們
正常航行,經過檢查沒有發現你們船上有違禁貨物。現在我向你鄭重道歉!」

  說完軍官向船長穆罕默德敬了個禮,然後命令士兵撤退。

  全船水手緊張的氣氛立刻松弛了下來。

  船長穆罕默德也微微露出些喜色,他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法國士兵並沒
有發現深藏在船艙裡的武器,看來真主真的在保佑’哈尼特號’。

  阿里走上前去,對著法國軍官用法語說了句什麼,那法國軍官搖了搖頭,也
回了一句法語,可惜貝貝都聽不懂,阿里見對方沒有答應他的請求,只好灰頭土
臉地回來了。

  「你剛才問他什麼呢?」

  貝貝問了問阿里。

  阿里一臉的苦笑:「我找他要回我的槍,被他拒絕了,他說從這裡經過的商
船上的水手,所擁有的武器都要沒收。」

  「為什麼?什麼理由?我好象從來沒聽說過有這個規矩。」

  貝貝不由得有些惱火,他本來還想找阿里借槍一用的,看來只能去法國人手
上搶了。

  「他說這是新的海禁規定。」

  阿里很喪氣地低下了頭去。

  貝貝皺著眉頭細細想了一會兒,他的眼睛現在一直在觀察剛才那個軍官和他
周圍那些士兵,士兵們現在都把槍口放了下來,一副任務完成後的輕鬆表情。

  法國軍官向他的士兵們招了招手,好象要準備離開了,他們從扶梯走下去,
一起向直升機方向走了過去,法國軍官走在最後面,他的自動步槍此時正好斜掛
在肩上,邊走還邊向身後看著他們離去的‘哈尼特號’水手擺了擺手,意思是沒
事了,他們要走了。

  「長官,等一下!」

  貝貝突然在背後用英語向那軍官高喊了一聲。

  那法國軍官聽到喊聲之後轉過身來看著貝貝,一副疑惑的神情。

  「長官,您能幫我個忙嗎?」

  貝貝笑容可掬地看著那名法國軍官。

  「什麼忙?」

  「船上有一位女士病得很重,我們貨輪還要兩天才能靠港,能不能用您的直
升機把她送到鄰近的醫院去?」

  「女士?」

  法國軍官看著貝貝,船艙他們是不檢查的,主要檢查的是貨艙,這種貨輪上
一般是不會有女人的,他聽到貝貝的請求,好象變得有些不安起來,這也更印證
了貝貝心中的某些想法。

  「是啊!就在下面的船艙裡,她是我的一位朋友,如果你能幫幫她就太感謝
了。」

  貝貝說著就跑到甲板上,站在法國軍官的附近,用手指了指遠處一個艙室。

  「我…可能幫不了她。」

  軍官一口就拒絕了:「我們正在執行軍務…」

  「可她病得很嚴重,我擔心她撐不到明天了!」

  貝貝走到軍官面前,臉上露出哀求的神情。

  「不行!我們必須…」

  軍官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他在說話的同時眼睛連著看了直升機幾眼,貝貝能
看得出他現在只是想盡快離開這裡。

  如果在這之前貝貝還不能確定對方游移不定的眼神中所表達的含義,此時他
已經完全明白了,沒有什麼輓回的餘地,如果放他回去,貨輪上的人就只有死路
一條。

  法國軍官拒絕貝貝的請求後轉身就向直升機奔跑過去,此時直升機也已經啟
動,巨大的螺旋槳開始慢慢轉動,前面走的一隊士兵已經開始登上了直升機。

  貝貝一聲不吭地快速跨行到了法國軍官的身後,並把他撲倒在地,在對方還
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貝貝就已經把軍官肩上斜挎的槍抓進了自己的
手裡,他摁著被他撲倒的軍官做了一個就地的翻滾,當兩人重新站起來的時候,
他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住了軍官的腦袋。

  貝貝的舉動讓所有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不管是法國陸戰隊士兵還是‘哈尼特
號’上的水手,阿里張大了嘴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不知道貝貝這瘋狂的舉動到底
是什麼意思。

  貝貝一手緊緊地抓住軍官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他繼續用槍口頂住軍
官,並脅迫著他向直升機走了過去。

  那些直升機裡的士兵此時已經從機艙裡跳了出來,都把手中的槍對準了貝貝


  「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法國軍官清醒過來之後大聲叫喊了起來。

  貝貝衝著那些士兵大喝了一聲:「把槍全部放到地上去!否則我一槍打碎他
的腦袋。」

  那些士兵一直還在遲疑之中,他們並不想就這樣乖乖就範。

  「我讓你們把槍放下!」

  貝貝又大吼了一聲,隨即他持槍快速地向停在甲板上的直升機‘砰!砰!’
開了兩槍,把直升機的檔風玻璃打出了兩個洞。

  法國軍官聽到槍響之後意識到貝貝是來真的,他的腿開始發軟,臉上流露出
恐懼的神情,很快他就向手下的士兵擺了擺手,讓他們把槍放下。

  「把槍踢過來!所有人向後退三步!」

  貝貝用槍指著已經放下武器的士兵,然後向身後一直傻看著他的’哈尼特號
’水手揮了揮手:「過來幾個人,把槍撿起來。」

  那些水手聽到喊聲仍然呆呆地看著貝貝沒有任何反應,他們還沒意識到貝貝
為什麼要這樣做,阿里也跑了過來,他同樣不明白貝貝到底在幹嘛。

  「強,你到底在做什麼?快放了這位長官吧!」

  「阿里,快去把槍拿來過來!你這個笨蛋,你沒看出來這些法國佬一直在騙
我們嗎?」

  貝貝一邊說,一邊注意著那些法國士兵是否有異動。

  「什麼啊?」

  阿里用疑惑的語氣嘟囔了一聲,他此時雖然還沒有聽懂貝貝的話,但他還是
跑過去把士兵們扔在地上的槍揀到了手中,然後端著槍看住了那些站在甲板上的
士兵。

  貝貝把軍官往前一推,讓他回到士兵那裡去,那軍官走過去之後,貝貝才喘
了口氣,他轉身看向了阿里:「這些法國佬已經知道我們船上裝的是什麼,如果
讓他們走掉,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你怎麼那麼肯定?」

  阿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把手中的槍端緊了一些。

  「我一直在注意觀察他們,他們互相交換眼神想騙過我們,如果讓他們回到
直升機上去,‘哈尼特號’很快就會遭到魚雷或者導彈攻擊,我們將死無葬身之
地。」

  「你能證明你說的話嗎?」

  阿里仍然半信半疑。

  「不用我證明,待會兒你問那個軍官就會知道了,我們現在先把他們押進船
艙裡再說,我敢肯定法國軍艦上的人已經看到這邊的情形了,他們很快會把船開
過來的。」

  阿里見事情已經無法收拾,再怎麼補救也無法輓回,只好向遠處的水手招了
招手,那些水手跑過來,從地上把剩餘的槍支拾了起來,押著這隊法國士兵進了
船艙。

  貝貝把槍口放了下來,他回頭望瞭望海面,果然那艘遠處的法國戰艦快速地
開了過來,而且在不斷地向這邊發送著警告信號,貝貝向那戰艦做了個鬼臉,然
後快速跑回船艙去了。

  事情果然和貝貝猜想的一樣,法國人就是想騙過‘哈尼特號’上的水手,他
們在船上搜尋的半個小時裡確實發現了在艙底集裝箱裡隱藏的武器。

  按照他們的一貫作風,這時候他們不會打草驚蛇,畢竟他們不清楚貨輪上有
沒有埋伏著的秘密武裝力量,一旦在貨輪上動起手來,很有可能造成士兵的死傷
,所以他們會採取矇蔽的手段,試圖返回戰艦後再依靠戰艦強大的武器逼迫走私
船就範。

  他們會把服從命令的走私船押解到某個軍港或者安全的地點再重新進行全面
搜查,不服從命令的走私船則用火炮攻擊使其沉沒,最後再把落海的水手打撈上
船送回港口。

  在突發事件過後不到五分鐘,法國的’福爾賓號’驅逐艦立刻靠攏了過來,
同時另一架「NH-90」

  直升機也飛臨了‘哈尼特號’的頭頂,他們發來信號嚴正警告‘哈尼特號’
立即無條件釋放被扣押的士兵,否則將對貨輪進行武力攻擊。

  「告訴他們…」

  貝貝轉向了身邊的穆罕默德船長:「就說膽敢對‘哈尼特號’放一槍,就立
刻殺死一名被扣押的法軍士兵。」

  貝貝儼然已經成了整個貨輪的指揮官,當全體船員明白剛才的一幕是多麼凶
險後都對這個東方人充滿了敬意,尤其是阿里,他作為整條船的實際負責人,對
貝貝輓救了自己和‘哈尼特號’由衷地感激,此時的他已經把貝貝當作是並肩戰
鬥的戰友了。

  貝貝斜掛著從法軍軍官手裡繳獲來的FAMAS自動步槍,手一直扣在扳機
上,在阿里身邊告訴他下一步該怎麼做。

  阿里按照貝貝的安排吩咐四名水手到貨船頂層監視法國驅逐艦的動向,他們
每人都拿著從法國人手裡搶回來的AK47。

  阿里又分別在船頭和船尾各安排了兩人,也都攜帶著繳獲的AK47,最後
阿里命令眾人把俘獲的法軍士兵關在艙底的一個封閉艙室裡,緊鎖鐵門,並在門
口加派了三個持槍的水手看守。

  其餘的人都安排在船舷的四處隱蔽起來,一起密切監視法軍戰艦的動向,之
後貝貝和阿里來到駕駛室,這裡有穆罕默德船長、領航員和兩個持槍的水手。

  現在駕駛室已經成為整條船的指揮中心,駕駛室通過船載電話內部線路與派
到貨船各處的水手隨時保持聯繫,那些人被告知一旦發現法軍有異常行動則立刻
報告上來。

  「現在該怎麼辦?」

  一切都布置好之後阿里又看向了貝貝,他現在甚至希望貝貝能永遠留在伊朗
,成為一個偉大的穆斯林,領導全體伊朗人抵抗美國人即將對他們發起的侵略戰
爭。

  「現在什麼也不用做了,我們可以好好休息休息,直到安全抵達阿巴斯港。


  貝貝看著前方的大海,神情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

  「你能肯定法軍不會攻擊我們?」

  阿里仍然心有餘悸。

  「你放心吧阿里,我了解他們現在的心態,我們現在只需要把我們的要求告
訴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們對他們的士兵沒有興趣,只要讓我們安全抵達我們要去
的地方,他們的士兵將會無條件被釋放。」

  「強,你認為他們不會用武力來脅迫我們釋放他們的士兵嗎?」

  「法國和伊朗並沒有什麼世仇,他們只是礙不過美國人的面子,過來幫美國
人充充面子,對法國人來說,他們那些士兵的生命比我們船上區區這點武器來得
重要,那些法國的政治家很害怕死人,他們也絕不會允許驅逐艦冒著士兵被殺的
風險來強行攻擊我們,只要讓他們明白我們有玉石俱焚的決心,那麼他們就會象
我們的保鏢一樣,護送我們安全抵達阿巴斯港,我們後面的路程甚至連美國人都
不用擔心了。」

  阿里點了點頭,他明白了貝貝話中的含意,實際上目前的局面的確對自己有
利得多,當‘哈尼特號’把警告發出去之後,法國軍艦傳回的話立刻收斂了許多
,連在‘哈尼特號’上空來回巡遊的‘NH-90’直升機也被撤了回去。

  穆罕默德船長收到一些法國人回饋的信息之後走到了阿里的身邊,用波斯語
和阿里說了些什麼,阿里立刻用英語轉告了貝貝:「法國人要求談判,他們說要
派使者下到這邊來。」

  貝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讓他們派過來吧,最好是艦長親自過來,你回
話給他們,說因為他們擅自搜查我們這艘巴拿馬籍的合法商船,已經嚴重侵犯了
我們巴拿馬國家的利益,我們代表巴拿馬政府要求法軍派最高指揮官前來進行和
談。」

  「為什麼要他們的最高指揮官過來?」

  阿里有些疑惑不解。

  「這個…」

  貝貝笑了起來:「假如是他們的艦長過來了,那麼我們就要毫不遲疑地把他
也扣留下來,凡是來的人一個都不許走,他們被我們扣押的人越多,級別越高,
我們就越有主動權。」

  「這樣做,似乎不符合兩國交戰規則和道德吧?」

  阿里似乎不太贊同貝貝的觀點。

  「阿里,我們是走私犯,不是軍人,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規則和道德,有的
只是所要達到的目的,如果我們被他們抓了,他們不會有什麼規則和道德和我們
講的。」

  「我明白了,強,看來我的思維方式的確與你有些區別。」

  法軍在接到‘哈尼特號’回覆後過了十分鐘用‘NH-90’送了兩個談判
代表過來,當直升機降落到‘哈尼特號’甲板上後,貝貝和阿里以及兩個持槍的
水手親自去迎接。

  直升機艙門打開,從上面跳下來了兩個人,從他們頭帶的寬沿闊帽以及筆挺
的軍裝來看無疑是對方驅逐艦上的高級軍官。

  貝貝四人走了過去,法軍下直升機的那名軍官很傲慢地看著他們:「我是萊
斯特海軍少校,‘福爾賓號’上的副艦長,前來與你們談判。」

  「很好!」

  貝貝微笑著抬起了手中的槍:「請把手舉起來,你們被俘虜了。」

  與此同時,貝貝身邊的三個人也把槍舉了起來,四個黑幽幽的槍口一起指著
對方。

  直升機上下來的兩人很是詫異,萊斯特少校努力平靜了一下他的憤怒,向四
人作了個手勢:「請放下你們的槍,我是特使,是來談判的,不是來打仗的。」

  「知道。」

  貝貝把手中的槍抬了抬:「我明白你們是特使,但現在你們已經是我們的俘
虜了,現在命令你機上的駕駛員也下來,否則我會打爆你們兩人的頭。」

  那軍官用非常傲慢和憤怒的眼神瞪著貝貝,對貝貝的這種無恥加無賴行為表
示了他最強烈的蔑視,他沒有聽從貝貝的話,而是招手讓飛機走。

  貝貝立刻凌空打了一梭子子彈,‘砰砰!’的槍聲一下子震住了在場的每一
個人,那軍官猶豫了片刻,在與貝貝同樣憤怒而犀利的眼神對視了半晌之後,終
於他感覺到面前這個人的確不是在說笑話。

  他無奈地招了招手讓飛行員下來,貝貝等飛行員下來後,命令一個水手上前
把三個人渾身上下都搜了個遍,把他們身上攜帶的武器全部收繳了出來。

  「把他們押進船長室!」

  貝貝對身邊的水手下了最後一個命令。

  「你們這是違反交戰原則的!」

  軍官在被押解的途中憤怒地咆哮著。

  「交戰原則?」

  貝貝冷笑了一聲:「我是個壞蛋,不是軍人,更不懂你們的什麼狗屁原則。
我只知道你們現在是我的俘虜了。」

  把那三人押回到船長室之後,貝貝開始審問他們,萊斯特少校根本不肯正眼
看貝貝,他警告貝貝不要嘗試著虐待他們,否則什麼什麼云云。

  貝貝笑了起來:「放心吧,萊斯特少校,我們不會把你怎樣的,只要你們護
送我們安全抵達我們要去的目的地,你們就自由了。」

  「你們很難到達了!」

  軍官仍然很輕蔑地看著貝貝:「我們已經通知了美國人和英國人,半個小時
以後,你們將被二十艘軍艦包圍在這片海域裡。」

  「這個我相信。」

  貝貝顯得非常平靜:「本來一艘戰艦護衛我們已經足以表現你們的熱情和博
愛了,居然來了二十艘…對你們的熱情我表示十二萬分的感謝。」

  「我們會把這艘貨船擊沉的!」

  那軍官繼續威脅著貝貝。

  「那就隨便了…假如十二條法軍士兵和兩位高級軍官的命,對法國的那些政
治家來說一錢不值的話,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也許我們不會動用武力,但我們會把你們團團圍住,讓你們無法離開這片
海域。」

  隨著一句句的辯駁,軍官的語氣越來越不強硬了,有句話叫做秀才遇到兵,
有理說不清,今天剛好反過來,兵遇到個壞秀才,同樣有理說不清。

  「你們真敢這樣做的話,那就和把這艘貨輪擊沉沒有區別,一旦我們受到阻
攔而不能前進,我們會引爆船上的導彈,讓大家同歸於盡。」

  貝貝現在臉上的表情很淡然,比本.拉登手下的恐怖分子還要淡然一些,生
死已置之度外,還有什麼可怕的呢?萊斯特少校沉默了片刻,終於又想了一些說
辭出來:「你們這種行為將導致事態的擴大,很有可能觸發嚴重的國際外交糾紛
,也許會迫使法國向伊朗宣戰。」

  「哈哈哈哈…」

  貝貝大笑了起來:「這個我倒是一點也不擔心,你們是不會宣戰的,我太了
解你們這些法國人了,也了解整個西方世界的行為原則,在目前的形勢下,西方
沒有一個國家願意捲入這場戰爭。」

  「美國人也許會用武器在沿海嚇唬一下伊朗,但你們法國人,我想連這種嚇
唬一下的膽量都沒有,自從你們在越南奠邊府戰敗之後,法國就再也提不起勇氣
與人交戰了。」

  審訊結束,貝貝讓水手把這三個人也押到艙底關了起來,之後’哈尼特號’
向‘福爾賓號’再次發出了警告,如果膽敢阻攔‘哈尼特號’的航行,‘哈尼特
號’會立即處死十二名法軍士兵,並且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還有處死十二名
法軍士兵的錄像公布到互聯網上。

  同時貝貝還讓船長知會對方,只要‘哈尼特號’安全抵達目的地,被扣押的
十二名法軍人質將無條件釋放。

  向法國戰艦發完警告之後,‘哈尼特號’不再理會法國戰艦,開足馬力向霍
爾木茲海峽而去。

  ‘哈尼特號’向前航行了半個小時,在航線上出現了多個戰艦的身影,期間
還有多架法國和美國艦載直升機在‘哈尼特號’周圍盤旋,而遠處的海面上則是
由法、美、英三國的驅逐艦、護衛艦組成的攔截大軍。

  在‘哈尼特號’身邊一直緊緊跟隨的,就是上了貝貝兩次當的法國驅逐艦’
福爾賓號’。

  貝貝和阿里走上甲板,一邊談笑一邊向不遠處的法國軍艦上的觀察員打著手
勢,意思是非常感謝他們的護航,過了一個小時後,法國軍艦發出信息,他們此
時的語氣與前面有了很大的不同。

  「你們,‘哈尼特號’可以去你們想去的地方,但前提是首先釋放被扣押的
人質。」

  貝貝和阿里聽到了哈哈大笑起來,貝貝把阿里的手下招了過來:「回覆他們
,感謝法國人的熱情和寬容,‘哈尼特號’上的法國人質現在很好,我們會盛情
款待他們以表示對你們最真摯的感謝,而且他們也一致同意陪伴我們到達目的地
,請‘福爾賓號’全體官兵放心。」

  「另外請法國人告訴英國人和美國人,他們可以離開去做點別的事了,有法
國的‘福爾賓號’護航,‘哈尼特號’已經感覺很安全了。」

  又過了一個小時,在‘哈尼特號’周圍眾多的戰艦慢慢消失掉了,就像貝貝
吩咐的那樣,只有’福爾賓號’在身邊護航。

  第二天早上,‘哈尼特號’進入霍爾木茲海峽,第二天中午,’哈尼特號’
進入波斯灣,按照通常的情況,‘哈尼特號’可以在進入霍爾木茲海峽後直接前
進到阿巴斯港,但這次在貝貝的建議下貨輪沒有這樣做,而是徑直向波斯灣沿岸
的倫格港開去。

  在快到倫格港的時候,‘哈尼特號’突然掉頭繞過格什姆島,此時已經進入
伊朗格什姆島和哈米爾海岸炮火的掩護之下,法國驅逐艦‘福爾賓號’的護航任
務已經完成。

  ‘哈尼特號’發出信息讓他們停止護航,當天晚上,‘哈尼特號’安全地停
靠在了伊朗南部最大的港口阿巴斯港灣內。
2017-1-31 13:57#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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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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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在船到岸之前很鄭重地要求阿里替他安排拜見伊朗情報部主管,阿里向
他一再保證無論任何事發生都不會忘掉這件事。

  船到岸後貝貝向阿里又提了一個要求:「阿里,讓我見見詩詩。」

  「好的,強,沒有任何問題,你去見她吧!」

  阿里很快就答應了。

  「你不陪我一起去了嗎?」

  「不了,你現在不但是我的朋友,而且是伊朗人民的朋友,是伊朗人民的恩
人。」

  「你不怕我帶詩詩逃跑嗎?」

  貝貝又追問了一句。

  「如果你想帶她走,那就走吧,我不會再阻攔你了。」

  「阿里,放心吧!」

  貝貝拍了拍阿里的肩膀:「我會帶詩詩走,但是用合理的方式,是你們願意
的方式。」

  貝貝慢慢來到關押詩詩的船艙,詩詩透過舷窗看到船已經靠岸,她在房間裡
變得很有些不安,對於自己的生死、未來的命運,她完全無法把握,當貝貝進來
的時候,她正趴在舷窗上向外看著。

  「詩詩,我們已經到了伊朗,過十幾分鐘伊朗情報部門的人會帶你走,但你
放心,他們不會再對你使用暴力了,我會盡一切可能帶你離開這裡,把你送回Z
國去。」

  雖然知道了詩詩真實的姓名,貝貝還是習慣地喊她詩詩。

  詩詩在貝貝的特別關照下經過十餘天的療養,慢慢恢復了過去柔潤的肌膚,
不過臉上還是寫滿了不安和恐懼,看來她對貝貝雖然很感激,但對他要救自己的
承諾並不十分相信,畢竟當初是自己欺騙了他在先,他有什麼理由非要救出自己
呢?再說了他就算想救自己,但是有這個能力嗎?「阿強,也許你能救我,也許
不能,但如果你不行,那就請你在離開伊朗後通知白處長,讓他把我的情況轉達
給安全局總部,我想他們會想辦法救我的。」

  「好吧,如果我不能把你帶離這個國家,那麼通過國家的力量吧!」

  貝貝低下了頭,他不想告訴這個女孩兒,如果他救不了她,那麼以後就不會
再有任何救援了,以白處長的身份,他甚至連她這個人的存在都不會承認。

  「嗯,他們不會不管我的。」

  詩詩勉強笑了一下,似乎在心裡燃起了一絲絲的希望,又或者是在自我安慰


  想繼續安慰一下詩詩,最後貝貝還是沒再說什麼了,他轉身出了艙門上到甲
板上,在這裡他又遇到了阿里,阿里告訴貝貝他已經把貝貝想要見伊朗情報部主
管的請求轉達了上去,情報部很快就回了話,通知阿里帶貝貝前去德黑蘭。

  此時在碼頭上已經有車子在等他們了,要阿里立刻帶貝貝下船和他們前往機
場。

  「阿里,你告訴情報部的人不要對詩詩使用暴力了嗎?」

  貝貝有些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

  「我已經說了…」

  阿里有些歉意地看著貝貝:「但有時候事情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好辦。」

  「什麼意思?」

  貝貝沉下了臉,他對詩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只是不能容忍這樣一個天
真的Z國女孩兒就這樣慘死異國他鄉。

  「情報部負責審問的官員…如果認為詩詩並沒有把她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講
出來,也許會使用一些強制性的方法,包括恐嚇和肢體行為。」

  阿里解釋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他現在慢慢了解了這個男人,
知道他重情重義,而且經常會為了某些事情不顧一切。

  貝貝不再說話,他知道再多說什麼也沒用了,在這裡,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要做,既然阿里已經打了招呼,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貝貝跟著阿里下了船,上到
了了停在碼頭上的吉普車上。

  「去機場!」

  阿里小聲嘀咕了一句:「不知道還能不能趕上今天去德黑蘭的航班。」

  吉普車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機場,這裡停了一架小型客機,客機的起飛時
間已經過去,但飛機並沒有起飛,當阿里和貝貝上了飛機以後,飛機才開始滑向
跑道,貝貝馬上就明白了這架飛機是一直在等他們兩個人。

  飛機很快就爬升到了萬米高空,阿里望向舷窗外有些感概地對貝貝說:「真
想帶你下去看看我的祖國,看看庫赫魯德山脈美麗的風景。」

  「有機會的,阿里,什麼時候你不再象現在這樣忙了,我讓你開車帶我去遊
歷整個伊朗,讓我了解這片古老、美麗的土地。」

  「好的!我以真主的名義起誓,我一定會帶你去伊朗看我們的名勝古跡,讓
你知道波斯文明的悠久歷史和燦爛文化。」

  「好的,一言為定!」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了德黑蘭梅拉巴德國際機場,阿里和貝
貝走出機艙,他們沒有隨眾人走機場通道,而是直接在停機坪上了來接他們的一
輛藍色小車。

  在車上,貝貝遇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人。

  他在車裡向貝貝伸出手,熱情地說:「強,你好,見到你很高興。我是賈拉
德,伊朗情報部的專門負責東亞事務的主管。我得到阿里的報告說你想見我,這
對我來說是很大的榮幸。」

  貝貝伸手與賈拉德先生握了握手:「我要求見你不為別的事情,只是想為我
的一個朋友求情。」

  「是那個Z國女孩吧!」

  「是她。」

  貝貝點了點頭。

  「強,你不能提別的要求嗎?你是我們的恩人,是我們最尊貴的朋友,我們
可以滿足你其他任何的要求。」

  賈拉德先生面上有些難色。

  「我只有這個要求,這個女孩兒是我的同胞,是我從Z國帶出來的,不管她
做了什麼錯事,我都有責任把她帶回去,而且在船上的時候,我曾給過她承諾。


  「可她是一名間諜…」

  「我知道,但是我別無選擇,我必須帶她回去。」

  賈拉德嘆了口氣:「這件事我需要向情報部更高級別的官員商討,我現在無
權答應你的要求。」

  「好的,賈拉德先生,我會等你的回覆,在沒有得到你們允許帶這個女孩走
之前,我暫時是不會離開這裡了。」

  「你還真固執!」

  賈拉德搖了搖頭:「強,人很多時候需要靈活對待面臨的問題,你提出別的
無論什麼要求,我們都會答應你的。」

  「我知道,但這件事關係到我對一位朋友許下的承諾,關係到一個中國男人
的責任,我別無選擇。」

  「好吧,強,我很敬重你,阿里向我匯報了這次在海上發生的事情,還有我
們伊斯蘭的英雄薩基德的事情,應該說伊朗這個國家欠你一份人情,在我這裡你
的這個請求已經被通過了,如果我的上司也通過的話,你隨時都可以帶走這個女
孩。」

  貝貝點了點頭,他對賈拉德先生的這些的話還比較滿意。

  到德黑蘭市區後已經是夜晚,整個城市處於一片黑暗之中,雖然戰爭還沒有
來臨,但戰爭的陰雲似乎一直籠罩在這個古老城市的上空,薩基德還一直沒有和
他聯繫,殺手組織的事情到現在仍然沒有眉目,貝貝的心情也和這城市上空一樣
,變得有些陰郁。

  「強…」

  賈拉德先生看出了貝貝情緒的低落,想談些別的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我
們的人民是不會屈服的,美國人的封鎖不可能擊垮我們,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們
對未來的戰爭更有信心了。」

  「但願如此。」

  貝貝嘆了口氣:「在我沒有親臨你們國家以前我並不對這場即將發生的戰爭
有什麼感覺,似乎那對我來說,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但現在當我看到這座美麗
的城市,我真不希望這場戰爭降臨在這裡。」

  「很快我們就會讓美國人後悔的。」

  賈拉德先生握了握拳頭。

  貝貝沒再說話,他不想打擊他們的信心,但是他對伊朗人在這種封鎖中還能
堅持多久並不報什麼信心。

  貝貝被安排暫時住在阿里的家中,貝貝被告知他有可能在德黑蘭停留至少三
天以等待詩詩問題的最後解決。

  當天夜裡,貝貝睡在阿里專門給他準備的臥室裡,阿里家的住宅有上下兩層
,上面全部是女眷的臥室,客人來的時候都是住下面。

  阿里有兩個哥哥,兩個妹妹,他的大哥在一次任務中被抓,後來被對方秘密
處死,二哥在試制毒氣彈的時候出了事故,死的時候據說非常痛苦,現在阿里家
裡只有兩個哥哥的妻子、未出嫁的妹妹和母親了。

  第二天早上,貝貝和國內聯繫了一下,告訴張婕任務已經完成,現在一切平
安,張婕回話對貝貝說她希望貝貝能盡快辦完手頭的事情,早日回到國內。

  薩基德找人捎信給貝貝,說他正在通過基地組織想辦法聯絡殺手組織中一些
重量級的人物,近期就會有消息,一旦有什麼進展,他會馬上聯絡上貝貝。

  第二天阿里還領來了一個帶著相機的人,給貝貝照了像,阿里告訴貝貝這是
為他做假護照用的。

  「阿里,詩詩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

  第三天的晚上,貝貝問了問從總部返回的阿里。

  「強,我知道你的心情,我已經盡最大的努力了,今天我專門去見了賈拉德
,他告訴我說詩詩現在正在押往德黑蘭的路上,要明天才能到總部。」

  「明天,她不是坐飛機過來的?」

  貝貝皺起了眉頭,等了這麼久,原來人還在路上。

  「她是坐汽車過來的。」

  阿里解釋了一下。

  「你們對她的審訊結束了嗎?」

  「這個我不清楚,但有一點我知道,詩詩沒有再受到任何刑罰,我們的審訊
官對她很客氣。」

  「是因為我的提醒嗎?」

  貝貝呶起了嘴。

  「是的,如果不是你強烈要求,詩詩很難逃避我們正常的刑訊。」

  「對一個小女孩子非要動用刑具嗎?」

  貝貝嘆了口氣。

  「我想這個問題不用我回答,對待間諜,每個國家都很殘酷。」

  阿里神情很平靜,在他們眼中沒有男人女人,只有敵人和朋友。

  「好了,謝謝你了,這麼說來我最遲後天就可以把她帶走了?」

  貝貝雖然暫時不準備離開,但詩詩如果出來了,他會先送她離開。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後天應該可以。」

  阿里很肯定地回答了貝貝。

  「好吧!我就再等一天吧。」

  貝貝望瞭望德黑蘭的天空,今天是陰天,天氣非常冷,貝貝以前以為伊朗是
中東國家,天氣會很熱,哪裡想到這裡也非常的冷。

  第四天晚上的時候阿里很有些興奮來找貝貝:「詩詩的事情解決了,你明天
上午到機場,她也會被送到那裡,你們將乘前往土耳其的飛機離開伊朗,薩基德
讓你在那邊等著他,他說你們的事情,在伊朗處理會不太方便。」

  「我給你們準備好了證件,如果一切順利,你可以讓詩詩去土耳其伊斯坦布
爾的Z國領事館,辦完事情之後,我希望你能回到這裡來,我會向上面請幾天假
,陪你一起走遍整個伊朗。」

  阿里的這個消息的確讓貝貝很有些高興,詩詩的事情終於有了結果,這些天
的等待沒有白廢,想著要離開阿里,他心中突然有些不捨,貝貝走上前把阿里的
後背拍了拍:「謝謝你,阿里,我的兄弟,以後不管我還回不回到這裡來,我都
會永遠記住你這個朋友。」

  「如果你肯皈依伊斯蘭,我相信你一定能成為一個偉大的穆斯林,成為我們
伊斯蘭世界的英雄。」

  阿里仍然念念不忘讓貝貝皈依伊斯蘭的事情,這是一個缺少英雄的時代,阿
里知道自己成不了英雄,但是這些天,他在面前這個男人的身上,見到了那種英
雄才會有的豪氣。

  「哈哈哈哈。」

  貝貝大笑了幾聲,沒再說什麼了,他知道現在什麼話都不能準確表達出他此
刻內心最真實的情緒。

  第五天上午,阿里親自開了一輛吉普車來送貝貝,在車上阿里給貝貝掏出了
證件:「這是我們給你的機票,還有偽造的香港護照和進入土耳其的簽證,你把
護照上的信息背熟,也許過海關的時候會遇到邊檢官查問。」

  「這份是詩詩的護照、機票和簽證,她做間諜想必很會偽裝,又有一口流利
的英語應該能通過土耳其的海關。」

  「還有,這是四千美金,你把它裝好,路上你肯定能用得著,我的兄弟,如
果你不肯再回到這裡來看我,那請你在回到你的祖國之後,務必給我一個電話,
讓我知道你一切平安,如果你在土耳其遇到什麼麻煩,可直接去伊朗大使館,我
已經和他們打過電話,那裡會有人幫助你的。」

  貝貝什麼都沒說,伸手從阿里手中接過證件和錢,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還有…在我的汽車的後備箱裡有兩個旅行箱。一個是為你準備的,一個是
為詩詩準備的,裡面都是些衣服之類的生活用品,你在船上的行李箱不能帶走,
因為它會引起海關的注意,如果有什麼重要的,到時候你給我一個地址,我想辦
法找人幫你捎過去。」

  「這裡是兩張清單,是放在兩個箱子裡的物品清單,你到飛機上後和詩詩都
得把它們背熟,否則很容易在查問時出問題,這裡還有一份你和詩詩來伊朗的整
個經歷,這個在飛機上也要記熟。」

  阿里又想了想:「嗯…還有…在飛機上你和詩詩要相互不認識,你們彼此都
是陌生的。明白我的意思嗎?」

  貝貝默默地聽著阿里交待的話,一句話也沒說,心中很有些觸動,之前在他
的印象中,伊朗人是殘酷而不通人性的,特別是他們的情報人員,直到他接觸了
阿里,接觸了他身邊那些人,才發現他們和自己身邊的那些兄弟一樣有情有義。

  貝貝接過阿里遞過來的單子裝在了衣服口袋裡,兩人再沒有說話,車繼續向
前開了一個小時,在快到機場的一個路口時,阿里把車子停了下來,他走到停在
路邊的一輛黑色小車邊敲了敲車窗。

  車門打開之後,阿里伸手從車裡拽出一個穿黑色長袍,頭上蓋著黑色頭巾,
只露著兩隻眼睛的女子,阿里抓著她的手臂走回到吉普車前,打開車門,把那女
子推進了車裡,與此同時他把一把鑰匙交到了貝貝的手上。

  「強,我的兄弟,這是手銬鑰匙,你幫這個女孩兒把手銬打開吧。」

  說著他把車門關閉,然後走到車後打開了後備箱,把一隻紅色的行李箱拿了
出來,隨後阿里把行李箱扔進了車前座。

  阿里看了看詩詩:「這箱子裡有給你的衣服和化妝品,你把‘查朵爾’(伊
朗女人穿的黑袍)脫掉,換身衣服,再把自己打扮一下,把自己打扮得像個東南
亞女子。」

  阿里說完便和貝貝一起推開車門下了車,他們在車外又隨意聊了會兒天,等
待詩詩打扮好她自己。

  過了大約二十多分鐘,他們才聽到詩詩敲玻璃窗的聲音,於是兩人重新上了
車。

  詩詩此時已經換上了一件青色的西裝套裙,黑色高跟鞋,肉色的絲襪。

  她畫了淡淡的妝,打了眼影,抹了淡淡的口紅,脖子上還帶了串金色的假項
鏈,手腕上是一塊不值錢的冒牌瑞士手錶,臉上輕輕打了胭脂,讓她過於雪白的
皮膚變得紅潤了一些,在她的手邊還有阿里給她準備的一個女式黑色手袋。

  「看來還不錯!」

  阿里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詩詩,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他發動車子向機場開
了過去。

  貝貝坐在詩詩身邊,他把機票、護照和簽證拿出來,找出詩詩的那份遞給了
她:「詩詩,你把單子上的信息背熟,按阿里的說法這個對你來說是再簡單不過
的事情了,等一下我們到機場後你先下車,然後你直接去辦理登機手續,我今天
和你乘一趟班機去伊斯坦布爾,但我們彼此應該互不相識,所以等你下車後我們
就算告別了,到伊斯坦布爾後你打的士直接去Z國領事館,他們會想辦法把你送
回去的。」

  「哦…知道了。」

  詩詩把貝貝遞給她的單子看了看,然後把所有的東西都放進了手袋裡。

  車停在候機大廳門口,阿里示意詩詩下車,詩詩打開車門,把行李箱從車前
座拖了出來,不過她在車邊站了半晌都沒有離去,貝貝皺了皺眉頭,來到車門邊
推了推詩詩的後背:「詩詩,怎麼還不走?」

  詩詩突然轉過身看著貝貝,這時候貝貝才發現她早已是淚流滿面了:「阿強
,謝謝你,我知道如果沒有你,我肯定會死在這裡的…」

  貝貝笑了笑,拍了拍詩詩的肩膀:「如果不能把你救出來,我是不會離開這
裡的,記得我在船上答應過你的事情嗎?快走吧,再不走引起懷疑就不好了。」

  詩詩擦了擦眼淚,最後看了貝貝一眼,依依不捨地離開了,走了幾步之後,
貝貝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把車門打開喊了一聲:「詩詩!」

  「什麼?」

  詩詩轉回頭來,見到是貝貝喊她,立刻放下行李跑了過來。

  「忘了一樣重要的東西…」

  貝貝從衣服口袋裡把四千美元掏了出來,分了一半遞給詩詩:「我忘了給你
錢了。」

  詩詩接過錢裝進了手袋裡,雖然她眼中淚光還沒乾,但還是給了貝貝一個甜
甜的笑容,她閃爍的眼神裡有一種特別的東西,似乎是期待,又似乎是其他的什
麼,貝貝見到她的眼神之後,心中突然也隱隱痛了起來,在船上的日子很枯燥無
味,每天說是去看她,其實也很期待和她的見面,久而久之兩人之間就形成了一
種牽掛。

  在船上的時候,貝貝心裡有事,雖然每天和她在一起很開心地聊天,但他並
沒有很清楚地意識到這一切,此刻詩詩的淚水突然提醒了他,不過他知道自己還
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並不想讓自己被這種分離造成的低落情緒左右。

  貝貝抬起頭衝著詩詩笑了笑:「快走吧!你這個小騙子!記住,以後學聰明
點!別再象這次了。」

  「我會的!」

  詩詩向貝貝使勁點了點頭,差點又要哭出來,怕貝貝看到,連忙轉過了身去
,貝貝把車門關上了,然後命令阿里繼續開車。

  車子離開候機大廳口轉過一個彎時,貝貝看到詩詩仍然站在原地,她一直在
那裡目送著貝貝乘坐的車子走遠。

  「看來這個女孩兒很感激你。」

  阿里笑了笑,他當然也看到了詩詩剛才的神情。

  「也許吧。」

  貝貝笑了笑,然後看向了窗外。

  車出了機場繞了個圈又回到機場大廳門口,這次是貝貝下車,他從後備箱裡
把行李取了出來,然後與阿里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阿里拍著貝貝的背不無遺憾地說:「我的朋友,我最大的遺憾是沒讓你皈依
伊斯蘭教。」

  「是啊!」

  貝貝笑了笑,他盡力克制住自己內心的情緒,讓分別不要太傷感:「這也是
我的最大遺憾。」

  「我的兄弟,一路平安!」

  阿里再次拍了拍貝貝的背,然後把他推開了。

  「你也多多保重!」

  貝貝又想笑一下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情緒,但是沒有成功,他想自己當時的表
情肯定很難看,不過他在阿里的臉上也看到了同樣難看的表情。

  飛機準點起飛,當貝貝坐在飛機舷窗前俯瞰德黑蘭時,他才發現原來這座城
市是非常美的,他在飛機上細細品味著這座美麗的城市,並暗自為它而祈禱,希
望戰爭永遠不要來臨,也許,這只是一個希望而已,對這個國家,這個國家的人
民,這個城市來說,貝貝只是一個過客……貝貝在飛機上隨手翻開地圖看了看,
在地中海北邊是歐洲,南面是非洲,東方是亞洲,在歐洲和亞洲交界的地方,偌
大的地中海通過寬度不到兩公里寬的博斯普魯士海峽和黑海相連。

  從飛機上看下去,在冬日陽光照耀下,博斯普魯士海峽水碧如蘭,瑪梅拉河
從北而來,繞過一個高地注入海峽的終端,造就了一塊三面環水,易守難攻的險
勝之地,伊斯坦布爾古城就雄踞在這塊高地之上。

  它唯一和陸地相接的是個陡坡,依坡就勢建起了高高的城墻,在冷兵器歲月
中,確實固若金湯。

  貝貝和詩詩的座位並不在一個艙室,自從上了飛機之後,貝貝一直都沒再見
到她,不過他也不想再遇上她,以免多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飛機降落之後,貝貝
迅速下了飛機,向機場外走去。

  正準備上酒店專車的貝貝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他一看,是田妮的號碼,接
通之後,對方偏又不說話,貝貝連著喊了幾聲之後,背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把
他嚇了一大跳,連忙轉過了身來。

  「哈哈,如果我是個女殺手,你現在已經死了。」

  田妮笑嘻嘻地出現在貝貝的面前。

  「你怎麼會來這裡?」

  貝貝臉上頗有些尷尬之色,他並不想讓田妮知道他這次出行中東的真正目的


  「我有內線在你身邊,掌握了你的行蹤,所以就提前守在這裡啦。」

  田妮撇了撇嘴:「你好象看到我不怎麼高興…」

  「誰說的,我見到你好開心…」

  貝貝連忙放下手中的行李,把田妮抱入了懷中,正準備親上兩口,被田妮推
開了。

  「哼!我過來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忙些什麼,幸好你身邊沒有女人,不然的
話…」

  貝貝擦了擦冷汗,還好阿里交待了不讓詩詩和他一起走,不然惹翻了這個醋
罈子,麻煩就大了:「你姐姐知道你到這裡來嗎?」

  「她怎麼會知道?如果她知道了,弄不好又會給你通風報信。」

  田妮似乎有些不高興。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個航班上?」

  貝貝心中非常的奇怪,要知道他到伊斯坦布爾的事情,知道的人非常非常有
限。

  「這個…我當然不會告訴你,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別以為你滿世界的到處跑
,就可以背著我做什麼,我不會象以前那麼傻了,如果你決定了要和我在一起,
我會全天二十四小時鎖定住你的。」

  田妮很神氣地抬起了頭。

  貝貝楞了半天,全天二十四小時?不會吧?傻丫頭,如果你真的全天二十四
小時鎖定我,你會不知道我就是那個貝貝?天知道她是怎麼得到自己現在的行蹤
的?全天二十四小時追蹤多半是在恐嚇,不用信她,她唯一了解到自己行蹤的方
式無外乎是偷聽了張婕的電話或者偷看了張婕的E-mail而已,阿里那些人
告訴張婕自己的行蹤倒也不足為奇。

  「我怎麼可能背著你做什麼事情呢?」

  貝貝一臉的誠懇:「我只是想藉著幫你姐姐送貨的機會,多增長一下自己的
見識而已。」

  「和你逗著玩兒的啦。」

  田妮似乎也意識到剛才的話過了些,連忙掩飾了一下,雖然她對李強已經沒
有了對貝貝的那種刻骨銘心,但是既然在一起了,她也不想再次受到傷害,不過
她也知道,看得緊並不一定就意味著不出事,不過不看緊一些,那就是自己的責
任了。

  「你還是給你姐姐打個電話吧,如果她不知道你出來了,肯定會擔心的。」

  「不用管她,我找的男朋友,還沒兩天,就被她拉了壯丁!雖然說磨練磨練
你也是應該的,不過不該讓你這麼長時間都不回去一下啊!」

  田妮噘起了嘴。

  「是我忙昏了頭,不能怪你姐姐的。」

  貝貝可不想因為自己破壞她們姐妹之間的感情。

  「我過來不會影響你做事吧。」

  田妮一邊說,一邊把貝貝拉向她租來的車子邊。

  「可能過兩天就會忙起來了,這兩天沒什麼事。」

  貝貝想起了薩基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幫自己,從德黑蘭再到伊斯坦
布爾,看下一次到哪裡見面吧,不過貝貝也能理解薩基德的處境,曾經是國際上
通輯的前三號恐怖分子,不停轉移地方也是迫不得已。

  「那這兩天我們在這裡逛逛吧,冬天的伊斯坦布爾,人不多,正是觀光的最
好時機。」

  田妮很開心地把貝貝推進了車子裡,正待要上到駕駛座,貝貝已經把位置占
了,他笑笑地看著田妮:「我來開車吧。」

  「好吧。」

  田妮答應著便從車子的另一側上來了,坐到座位上之後,很舒服地靠向了貝
貝的肩頭。

  貝貝看了看肩頭的田妮,現在他基本上已經比較了解她了,在這樣一個異國
的冬日,有她溫柔地靠在自己肩頭,心中會有一種別樣的溫暖。

  貝貝正準備發動車子的時候,從車子的後視鏡裡很清楚地看到詩詩站在不遠
處,眼睛一直盯向這裡,貝貝心中不由得一動,原來她一直悄悄地跟在自己身後
…片刻之後,貝貝發動了車子,很快詩詩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伊斯坦布爾的冬日暖
陽裡。

  從機場進城,首先見到的就是那綿延十多公里的古城墻。

  有些地方城墻已經坍塌,城墻沒有坍塌的部分被當成了民居的靠山,甚至還
有一些市民把房屋的一部份建在了城墻之上。

  大部份的城墻和碉堡在經歷了千百年的風雨之後依然巍峨堅固,似乎隨時都
在提醒人們不要忘記它們曾經的輝煌。

  伊斯坦布爾曾經是威鎮歐亞非三洲的奧斯曼帝國首都長達六百多年,在此之
前它叫做君士坦丁堡,是更為顯赫的東羅馬帝國首都,為期更是長達千餘年。

  這座城市兩度作為世界級帝國的首都,在世界歷史上,時間之長無以倫比。

  貝貝見到這些古城墻碉堡之後,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中國古文明,這裡改名
君士坦丁堡之時,正值中國東晉年間,東晉的首都在南京,可惜東晉以及以後的
宋齊梁陳各朝內部缺乏穩定,外面和符秦、北魏、北周處於分裂對峙狀態,象淝
水之戰那樣的南征北伐接連不斷。

  內憂外患,國勢中落,再往前追溯,南京在三國時曾經是吳國孫權的首都,
雖然建都時間比君士坦丁堡早一些,但是割據一隅,在歷史上的光彩遠遠趕不上
大漢盛唐時期的帝都長安。

  現在的西安並不完全等於歷史上的長安,長安多災多難,它作為古都的歷史
要比君士坦丁堡早差不多五百年,可惜項羽一把大火燒掉了秦始皇八百里阿房宮


  廢墟上漢朝重建的長安,經營四百年的結晶又在漢末董卓之亂中被焚毀,三
百年過去了,盛唐時期西安再度輝煌,成為世界上最繁華的都市,可惜在唐末的
混戰中西安又遭劫難,以至於除了大雁塔之外,所有地面建築幾乎蕩然無存。

  現在西安的城墻基本上是元朝和明朝的建築,要回顧昔日風采只能到五陵原
和秦皇陵的地下去發掘探索了,後來的中國歷朝分別定都於開封、杭州、南京、
北京,北京在明清兩朝作為帝都,就是加上金朝還不到八百年,讓國人頗為感概
的是五千年文明古國居然沒有一個城市能夠象伊斯坦布爾這樣積累下深厚的歷史
底蘊,這不能不說是一大歷史遺憾。

  車子經過海峽旁,貝貝和田妮停下車走出車外,舉目望去,這裡的景色有點
象重慶的朝天門,博斯普魯士海峽比長江更寬,無論在氣勢和規模上,伊斯坦布
爾都要大過重慶。

  在海峽兩岸起伏的山崗上一層又一層迭滿了民居,數不清有多少層,民居的
最高處是一座金碧輝煌的清真寺,在巨大的圓頂四周許多尖塔好像三級火箭一樣
,直聳雲霄,氣勢非凡。

  羅馬帝國和奧斯曼帝國留下的大量歷史古跡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遊客,旅遊
是當地得天獨厚的生財之道。

  二人觀賞一番之後重新上路,感覺伊斯坦布爾市郊的高速公路非常現代化,
但是舊市區內的街道卻非常的窄,隨地勢不斷上坡下坡,多數街道碎石鋪地,彎
彎曲曲地穿過古老的建築,真讓人仿佛進入了時光隧道一般。

  伊斯坦布爾的汽車很多,堵車是司空見慣的了,每當車龍不動的時候,行人
就毫不客氣地從大車小車中間穿過馬路,交通秩序,實在不敢奉承,更有一些孩
子乘機拿塊布在車窗上擦兩下,伸出小手來要錢,這一點倒是和國內的很多城市
頗有些相象。

  貝貝再次遇到了交通堵塞,不由得有些煩了,他把車子一打轉彎進了一條小
巷,爬上一個陡坡,眼前只見得到那條石子路,把田妮嚇了個半死,前面沒路了
,貝貝剎不住車,只好突然來了個急轉彎,眼見車頭就要撞到墻上,貝貝再次一
打,又是一個急轉彎,在石子路的顛波中高速駛下了另外一個陡坡。

  終於回到了那個擁擠的主路上,田妮被氣得在車裡口不擇言大叫起來:「你
想謀殺親…妻啊?」

  貝貝剛才也有些慌了神,天知道在城市的中央,居然會隱藏著這樣的危險和
陷阱!看來還是不要瞎逞能的好,見到田妮氣急敗壞的表情,貝貝笑嘻嘻地在她
臉上吻了吻,表示了一下安慰。

  「哼!」

  田妮被吻之後,神情鎮定了一些:「別再到處亂開了,嚇死人了!」

  「怕什麼啊,大不了一起進了天堂,我還是會陪在你身邊的。」

  貝貝知道是自己的錯,故意引開了話題。

  車子實在走不動了,貝貝只好和田妮下了車,手拉手地在大街上四處閒逛著
,反正已經進了市區,走迷路了就讓出租車把兩人帶回酒店去好了。

  街上有許多小販,推著板車沿街叫賣,有賣擦鞋膏的,賣水果的…貝貝親眼
看見兩個小販拉著小車在車龍間隙中穿過公路,差一點在馬路上翻了車。

  田妮則一直在觀察一個推車的人,並使勁拉著貝貝的手跟在那人的身後,想
看他究竟是做什麼的,那人看起來儀表堂堂,他一邊吆喝著一邊搖鈴,非常象一
千零一夜故事中的人物,這引起了田妮對他極大的興趣。

  兩人聽不懂他在喊什麼,貝貝見田妮這麼感興趣,便拉著她向前快走了幾步
,然後往他車裡看了看,看到之後貝貝不由得大笑了起來,田妮則被臊了個大紅
臉。

  原來那人是收破爛的,他在那裡吆喝搖鈴,原來不是要變魔法,而是收舊瓶
子廢報紙。

  「不許笑!」

  田妮有些不高興地瞪著貝貝。

  「不笑了,不笑了。」

  貝貝說著不笑,還是笑得彎下了腰,收廢品的帥小夥很奇怪地看著兩人,連
鈴鐺都忘了搖了。

  在街頭小販中唯獨賣烤慄子的用不著吆喝,濃郁的香氣一下子就把田妮給吸
引住了,她拉著貝貝的手就往慄子攤前跑去,土耳其的慄子又大又甜,可是如果
沒有精神準備,看看小販標的價格,會把人嚇一個跟頭。

  每一小包慄子要50萬里拉!百萬富翁的家當只不過能換幾顆慄子而已,不
過細算下來,一美元兌換50萬里拉,價格並不貴。

  田妮聽說在土耳其幾乎所有的商品都可以討價還價,聽見開價砍一半,沒準
還要當冤大頭,雖然她錢多得花不完,但討價還價始終是她的一個樂趣,當然貝
貝最不理解的也是這一點。

  很難得,她在買慄子的時候沒有討價還價,可能是覺得慄子質量很好,烤得
也非常地道,到了攤位前之後很爽快地付了五十萬里拉給那個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滿臉笑容,遞了一包給田妮之後,還順手往她袋子裡加上了一把慄
子,土耳其從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就一直沒有擺脫通貨膨脹的困擾,每年平均通
貨膨脹率接近百分之八十,學過幾何級數的人很容易算出來,按照這個通貨膨脹
率,物價在十年後就要上漲近兩百倍,二十年上漲七萬倍。

  看起來土耳其早晚要向俄羅斯學習,把貨幣單位去掉幾個零,不然以後每個
土耳其居民都是世界上最窮的億萬富翁了。

  田妮剝著慄子,先剝一個給自己吃,然後再剝一個給貝貝,兩人很快就來到
伊斯坦布爾的剛德巴扎大市場,在典型的土耳其式拱頂覆蓋下有五千家小商店,
其規模比B京的東安市場大多了。

  商場的中央大街富麗堂皇,像棋盤一樣分支出去的小街上頗具土耳其特色,
縱橫跨越七、八個街區,幾乎全部有屋頂覆蓋,看起來在幾百年前土耳其人就已
經有了現代購物中心的概念。

  在商場中經營金銀首飾,皮毛,地毯的商店一家挨著一家,絕大部份都是一
兩個鋪面的小商店,分工很細,也許是之前來這裡的日本遊客特別多,他們一見
到貝貝二人立刻用日語打起了招呼。

  貝貝有些不高興地向他們說明了一下自己是中國人,他們馬上就換用了生硬
的中國話:「你好」。

  伊斯坦布爾做生意的人英語說得都不錯,和國際遊客沒有任何交流困難,一
個青年拿了件皮夾克湊到兩人面前:「看看!多好的皮夾克!只要兩百美金!」

  貝貝對他的東西不感興趣,便搖了搖頭,那小販緊追不捨:「一百美金!」


  貝貝還是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50美金!」

  小販最後報了一次價,然後望著遠去的貝貝二人終於放棄了。

  最後貝貝看中了一件土耳其的工藝品,店主要價二十美元,貝貝沒猶豫就準
備付錢了,田妮突然拉住了貝貝,斬釘截鐵地對店主說:「五美元!」

  商人頭搖得象個撥浪鼓:「No!No!No!」

  田妮拉著貝貝就轉身出門了,貝貝笑著搖了搖頭:「小妮子你太黑了。」

  「是嗎?」

  田妮笑了笑,繼續拉著貝貝向前走。

  剛走了沒幾米遠,店主拿著東西追了出來,笑容可鞠地對著田妮連喊:「五
美元,Ok!Ok!」

  貝貝從店主手中取過東西,怪怪地看著田妮:「這也行?」

  「當然行啦。」

  田妮很得意地回瞪了貝貝一眼:「這雖然是小錢,但是做生意就是靠節省這
些小錢做大的。」

  「是嗎?」

  貝貝不置可否:「有句老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做生意錢不是省出來
的,是花出來的,你學會了花多少錢,才能掙回更多的錢。」

  「但也不能浪費啊!」

  田妮立刻反駁了貝貝一句。

  貝貝笑了笑,搖了搖頭,和她爭論這些實在沒什麼必要,終於時間接近了中
午,兩人逛得有些餓了,一起來走到了臨街的一家飯店裡。

  田妮一坐下就把服務員叫了過來,然後問她有些什麼當地特色,服務員很熱
情地報出了一長串菜名,結果兩人是一個也沒聽懂,這道理也簡單,就象是外國
人來到中國,告訴他「東坡肉」,「左宗雞」,還不是把他們弄得雲裡霧裡不知
東西。

  管他三七二十一,是當地特色就端上來吧,田妮迅速地把菜單上的價格換算
成了美元,發現每份菜不過五、六美元的樣子,還真是便宜。

  貝貝可沒有無聊到象田妮那樣去算價格,他的目的只是多嘗嘗土耳其特色,
把特色全部點完之後,貝貝仍然意猶未盡,服務員見來了冤大頭,也覺得不宰白
不宰,開始給貝貝推薦起比薩來。

  「這東西到處都有。」

  貝貝搖了搖頭。

  「我們的Pizza兩頭尖尖,和意大利的不一樣。」

  服務員連忙解釋了一下。

  「OK!上一份吧。」

  貝貝手一揮,服務員很開心地拿著菜單離開了。

  等菜全部端上來之後,兩人一起傻了眼,桌子都快放不下了,周圍的人也看
了過來,不知道是在羡慕中國人有錢,還是嘲笑貝貝是個冤大頭。

  「你今天不把它們吃完可不許走啊。」

  田妮恨恨地看著貝貝,一個秀氣的小女生面前放這麼多吃的東西,確實太掉
形象了。

  「這點東西算什麼?」

  貝貝一點也沒在意田妮的心情,他笑嘻嘻地看著面前的美食,每一份都很有
特色,而且量也非常足,葷菜以雞,牛肉和海鮮為主,土耳其的英文(Turk
ey)和火雞一樣,不知道其中有什麼聯繫?貝貝一邊喝著土耳其本地產的葡萄
酒,一邊品味著美味佳肴,也許是他真的餓了,也許是他的胃口確實很大,那一
桌子堆積如山的東西居然被他吃了個精光。

  「哈哈哈哈。」

  貝貝很得意地看著田妮,他似乎有些醉了:「吃光了吧?可以走了吧?」

  正樂著呢,服務員把貝貝點的比薩給端上來了,這個頭…還真不小。

  貝貝看著一臉恨意變成了一臉得意神色的田妮,惡狠狠地抓起了一塊比薩,
不過咬了一口之後,他是怎麼也吃不下第二口了,實在是太脹了。

  「吃完才準走。」

  田妮取了一小塊比薩慢慢吃著,把剩下的全推到了貝貝的面前。

  貝貝咬著牙,硬是把整塊比薩給吞了下去,田妮有些擔心地看著他,生怕他
的胃會突然爆炸,把剛才的牛肉、雞肉海鮮全給噴出來,但沒想到他居然還有肚
子繼續喝酒,發現自己都是白擔心之後,田妮哼了一聲轉過了頭去。

  不過災難性的事情發生了,令貝貝意想不到的是,服務員又端上了一個油炸
麵包,有枕頭那樣大!她說是店裡的招牌,專門奉送給客人品嘗的,貝貝搖了搖
頭,脹得連‘No!’都說不出來了,這會兒又輪到田妮笑嘻嘻地看著貝貝了:
「說好的啊,不吃完不許離開。」

  貝貝學著大猩猩把胸前使勁拍了拍,就象把麻袋裡的東西拍動之後沉到底下
去一樣,即使這樣,他還是很悲觀地發現自己確實是什麼也吃不下去了。

  不過漂亮的土耳其服務員很快就看出了貝貝的不安,她笑著安慰了貝貝一句
:「不用怕,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喜歡它,而且把它吃掉的。」

  說完服務員就取出隨身的刀子把麵包切了下去,這一切貝貝才知道原來它是
個空心麵包,就是一層皮而已,炸得是又酥又香,很有特色卻也不占胃口。

  貝貝再次笑嘻嘻地看著田妮,把這個枕頭般大小的麵包給一片一片和著葡萄
酒給吞進了肚子,田妮一直瞪著貝貝,她開始琢磨剛才那一桌子菜現在都到哪裡
去了,就算是用麻袋裝,也有好大一麻袋啊!終於在貝貝快要把枕頭麵包給吃完
的時候田妮反應了過來,連忙把最後一片給搶到了口中,不然來這店中一趟,連
招牌都沒有品嘗到,也未免也太可惜了。

  吃完枕頭麵包之後貝貝站都有點站不起來了,吃得太飽太脹是一方面,酒也
喝多了,土耳其本地釀造的乾紅和乾白他各喝了三瓶,按酒精含量要抵上兩瓶白
酒了。

  田妮沒辦法,扶著搖搖欲墜的貝貝上了出租車,直接駛回了酒店,貝貝現在
直想睡覺,田妮只得陪著他躺在了床上。

  「親一個。」

  貝貝雖然很有些醉,腦子裡還是很清醒的,雖然飽暖思淫欲,但他現在一點
那方面的慾望都沒有,全是給田妮飯前的一句話給害的。

  「不親!吃這麼多,還喝這麼多酒!想死啊!」

  田妮捂住了貝貝的嘴,好象是擔心貝貝在親她的時候,一不小心把東西吐到
她臉上了一樣。

  「不親不親。」

  貝貝說著說著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田妮乾躺了一會兒之後,實在睡不著,便打開了電視,無聊地看著節目,貝
貝這一睡還就不醒了,一直等到晚飯時分,田妮餓得快不行了,把他推了半天才
醒了過來。

  貝貝醒過來之後精神大好,拍了拍肚子發現已經癟了下去,不由得大為高興
,伸了個懶腰之後,貝貝去洗了把臉,然後回到了房間裡,伸手抱住了田妮,便
想親她的小嘴。

  「酒味!」

  田妮使勁推開了貝貝的嘴。

  「哪裡還有酒味啊?」

  貝貝沒辦法,只好又去洗了個口,正待再抱住田妮親上兩口時,田妮卻拿出
了一張廣告單:「阿強,我們去看表演吧。」

  貝貝隨意瞟了一下那張宣傳單,一眼就看到上面那個跳肚皮舞的土耳其女生
,褲褲都快要掉下去了一樣,他的興致立刻來了:「好好好,去看表演。」

  田妮看了貝貝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宣傳單,她實在是沒發現什麼異樣,只是
很奇怪貝貝為什麼這麼興奮,當然了,某些東西在男生和女生眼中是完全不同的
兩層意思,比如田妮在宣傳單上看到的是土耳其的民間藝術,貝貝看到的,就只
有那個褲褲快要掉下去的女生了。

  從許多傳說中早就知道伊斯坦布爾的東方歌舞聞名世界,貝貝在酒店前台看
了看陳列著的所有表演的廣告單,然後從中間挑了一個看起來最激情的,當然那
個傻丫頭田妮是看不出來的,她向前台問了問價錢,知道連晚餐在內也只要三十
五美元,簡直太便宜了,本來兩人是準備吃了晚餐再去的,這下可好,直接過去
得了。

  打了個電話過去,原來酒店裡早就有專車等著,專車把二人接去了一間叫做
‘東方之夜’的夜總會,一米高的舞台周圍都是餐桌,貝貝和田妮被安排在了最
靠近舞台的桌子上,每個桌子上放著客人所在國的國旗,環顧四周,就象是聯合
國大會人員在聚會一般。

  除了貝貝二人之外,前面幾桌聽聲音都是些日本遊客,那些歐洲來的客人則
被安排在了後面,田妮看了一圈之後對貝貝耳語了一聲:「我們肯定付了比別人
高得多的價錢,就你!做什麼都不講價,以後怎麼做生意哦…」

  貝貝一把抱住了田妮,準備用自己的嘴巴堵住她羅裡八嗦的嘴,田妮笑著推
開了他,不過再不敢多說什麼話了。

  舞台上坐著五個土耳其男子,每人手持一樣傳統樂器,邊彈邊唱,為首的那
位眯著眼睛,似乎已經忘情於他自己的歌聲之中了,那歌聲時而高昂,時而悲愴
,貝貝雖然聽不懂他的歌詞,但還是感受到了一些小亞細亞高原上牧民的情懷。

  晚會開始之後,土耳其民間舞蹈感覺非常歡快熱烈,突厥人的婚禮令人眼花
繚亂,不過將晚會推上高潮的,貝貝一直等著的,卻是土耳其獨特的‘肚皮舞’


  以前貝貝在‘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盜’,‘神燈’等電影中曾經見到一些‘肚
皮舞’的片斷,可惜一晃而過。

  之前貝貝在美國的狂歡節上也見到過有人在表演,那時候確實讓人感覺充滿
了性感挑逗,等到真正的土耳其舞娘上了場,貝貝才恍然明白了為什麼土耳其舞
蹈能夠經過上千年的傳承而興旺不衰,這種表演讓人感覺很專業,但絕非淫穢表
演,儘管如此,貝貝還是一直把眼睛盯在那舞娘的肚皮偏下的位置。

  怎麼就不掉呢?貝貝研究了半天,按說那個地方是女生最寬闊的地方,應該
掛不住才是,為什麼她那樣劇烈運動甚至是抖動,都無法把褲褲給抖掉呢?這問
題令貝貝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有上前扒一扒的想法了,不過礙於大庭廣眾之下
,還有田妮在場,最後也只是想想而已。

  肚皮舞,確實是一種藝術,也許這種藝術的最開始吸引住男人的,就是在褲
褲的掉與不掉之間,然後才慢慢演變成今天的形式吧?貝貝覺得自己悟出這個道
理之後,便不再想褲褲掉與不掉的事情了,全神貫注於精彩的舞蹈表演中去了。

  田妮看得入神,也忍不住坐在椅子上扭了兩下,貝貝立刻把目光從舞台上轉
移到了她的身上。

  「你要跳肚皮舞,肯定比她跳得好。」

  貝貝一邊傻笑著看著田妮,一邊在頭腦裡幻想田妮跳肚皮舞會是什麼模樣,
他肯定會忍不住把她的褲褲扒下去的,不過鑒於上次在山上的時候,扒她褲褲她
反應那麼劇烈,以後還是盡量不要扒她的褲褲了。

  「去死吧你!」

  田妮向貝貝揚起了巴掌,但手勢很慢,顯然不是真的要打貝貝,不過貝貝還
是伸手捉住了她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的手心裡。

  表演結束的時候還很早,兩人從晚會上出來之後,田妮拉著貝貝的手,又繼
續逛著伊斯坦布爾的夜市,很快田妮就被伊斯坦布爾市最大的商場吸引了過去。

  這裡一看就是一家偏女性化的國際性大商城,化妝品、珠寶、服裝等等都是
女性的最愛,商家只有抓住女人的心,才能賺大錢,這種經營理念不管什麼時候
都不會錯。

  田妮和貝貝很快就逛到了二樓的珠寶區,在這裡田妮發現了一隻古香古色的
手鏈,一見到這手鏈,田妮就喜歡上了,她讓營業員把手鏈拿出來戴在手腕上試
了試,然後讓貝貝說好不好看。

  貝貝本能地連說了幾聲好看好看,雖然他這會兒的眼睛一直還停在漂亮的土
耳其營業員的身上,根本沒弄清田妮到底在問什麼好不好看。

  田妮沒有抬頭,一直還在仔細檢查那根手鏈,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貝貝沒有看
這個事實,女營業員當然知道貝貝一直色色地盯著自己,聽他連說了幾聲好看之
後,不由得有些害羞起來。

  「多少錢?」

  田妮把手鏈從手腕上取了下來拿在了手上。

  「五十萬美元。」

  女營業員一邊向田妮報著價,一邊躲避著貝貝的目光騷擾。

  「你搶劫啊?」

  田妮很不滿地把手鏈扔回了櫃檯上。

  貝貝從櫃檯上把手鏈拿了起來,它雖然古色古香,帶著濃郁的伊斯蘭風情,
但上面很明顯鑲嵌著幾顆比較大的鑽石,或許這就是這條手鏈價錢比較貴的原因
吧?貝貝正準備對田妮說,喜歡就買了吧,話還沒出口,從一樓大廳傳來了一聲
斷喝:「搶劫!全部給我雙手抱頭蹲下!」

  與這聲斷喝傳來的同時,還有一陣陣槍聲,那聲音震耳欲聾,一樓的女人頓
時尖叫了起來,大廳裡一片混亂,不一會兒,又是一陣槍聲響起,伴隨著槍聲響
起的,還有女人的慘叫聲和哭聲。

  貝貝、田妮還有那個漂亮的土耳其營業員被驚呆了,貝貝讓田妮不要動,他
悄悄走近二樓欄桿,看了看下面的情況。

  一群身穿野戰迷彩軍服的彪形大漢,個個手中端著AK47步槍,向胡亂奔
跑的人們頭頂上射擊著,他們頭上戴著黑色的頭罩,只露出兩隻眼睛。

  也許是有些人聽到槍聲之後仍然繼續向商場外面跑,這些人開始對著人群掃
射了,在貝貝看下去的瞬間,一個胖女人甚至被AK47掃得直飛起來,重重地
砸在了大廳展示用的玻璃櫃檯上,玻璃瞬間碎裂了一地,這些人哪裡是劫匪?分
明就是恐怖分子!貝貝回過頭望著身邊捂著嘴的田妮,苦笑了一聲:「你還真是
個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

  「底下…是在拍戲?」

  田妮似乎想往欄桿邊上走過去,結果被貝貝一把給攔住了。

  櫃檯裡的營業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不見了,貝貝感覺樓下的劫匪很職業
,而且人也很多,下手又狠,下面可能已經殺了好幾個人了,田妮還在身邊,為
今之計,逃命還是最要緊的。

  貝貝拉著田妮撒腿就跑,他一邊跑一邊在心裡分析著現在的形勢,以及他該
怎麼去應對,下面那幫傢伙絕對不是一般的劫匪,從他們的動作和裝備上,就能
看出是一幫訓練有素的恐怖分子,下手果斷,手法專業,團體戰鬥力很強。

  他們的目標是搶劫嗎?剛才貝貝往下掃了一眼的時候,發現他們人數大概在
二十個左右,雖然也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大的團隊了,但就這些人手來說,如果太
分散,是不足以控制整座大樓的。

  商場一共有七層,一樓出售各種高檔化妝品,他們肯定不會感興趣,但地理
位置重要,肯定會有強兵駐守,而且也會順便劫掠收銀台。

  貝貝和田妮現在所處的二樓有珠寶黃金,高檔手錶,不用說是他們的重點關
照對象,三樓雖說是服裝區,但離下面太近而且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想來也不
安全。

  七樓是頂層,劫匪肯定會派小分隊防空駐守,應該也非常危險,只有六樓賣
床上用品的地方相對來說應該會安全一些吧,另外看看能不能找到兩人藏身的地
方,先把田妮弄到安全的位置躲起來,再找機會慢慢分散幹掉這些劫匪,或者找
機會逃走。

  貝貝一邊想著,一邊拉著田妮往樓上跑去,這個時候商場裡到處都是奔跑的
人,由於是女性用品商城,女人占了大多數,世界各國的都有,她們邊跑邊叫喊
著,聲音凄厲,直刺人心,場面頗為壯觀。

  不過她們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樣,瘋狂地奔向各個通道出口,想要沿著旁邊出
口通道的樓梯下樓,然後跑出商場大門,離開這個血腥的屠宰場。

  貝貝手裡牽著田妮,目前情況下並不敢大聲叫喊,只能暗暗為她們的自殺行
為哀悼,劫匪肯定會安排人員守住每層樓旁邊的樓梯,上下樓的自動電梯,直達
箱式電梯,緊急出口的消防樓梯,這些只要帶梯字的地方肯定是最危險的地方。

  這些女人如此不冷靜甚至歇斯底裡的表現,肯定會更加刺激那些亡命劫匪把
她們當靶子打。

  管不了那麼多了,貝貝拉著田妮好不容易來到了六樓,不停地有女人撞到貝
貝的身上,這時候他可沒心思占便宜,只是一個一個地把她們扒開,不過她們這
樣瘋狂地往下跑也有個好處,堵住了貝貝和田妮背後的樓梯,延緩了那些劫匪追
上來的時間,貝貝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差想辦法把自己和田妮隱藏起來。

  當貝貝拉著田妮到了六樓時,他靠著圍欄向下看了看,發現匪徒已經控制住
了三樓,並把所有人質趕向了二樓比較空曠的地方,讓圍成一圈蹲著,匪徒們拿
出準備好的繩子,讓女人們互相捆綁,動作慢或者試圖抵抗,就會一槍爆頭擊斃
,場面極其血腥。

  在殺死了幾個人之後,女人們不敢再哭叫了,加快了互相的捆綁速度,不一
會兒就互相捆綁完畢了。

  幾個匪徒認真檢查了一圈,發現沒有問題後,留下幾個人看守,多出的人開
始向樓上移動了。

  貝貝很快就發現事情有蹊蹺,這些匪徒並沒有大肆搶劫,甚至沒有一個人在
實施搶劫,他們只是不停地驅趕著人群,仿佛他們目的並不是錢財,而是這些人
質!很快貝貝就發現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聽聲音有卡車似乎來到了商廈門口,
而且一樓大廳裡涌入了更多身穿同樣服裝,武裝到牙齒的匪徒!貝貝幾乎可以肯
定了,他和田妮遇上的,是最可怕的事情!恐怖襲擊!!靠!運氣還真他媽的好
,伊斯坦布爾自從2003年發生了兩次針對猶太人的汽車爆炸事件之後,就再
也沒有出現過恐怖襲擊的事情了,沒想到就被第一次到這裡來的貝貝和田妮給遇
上了。

  「是不是我們兩個只要在一起就會出事?」

  田妮一臉不高興地看著貝貝,從她蒼白的臉色貝貝看得出來,她嚇得不輕,
因為她剛才和貝貝一起親眼看到了人質被爆頭,那可不是在演電影。

  「不要胡思亂想,我一定會把你安全帶出去的。」

  貝貝安慰了一下田妮,不過他此刻心中也沒有底,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在,想
逃出去應該不難,現在問題就出在田妮也在這裡,把她平安帶出去,對貝貝來說
才是最重要的。

  貝貝看了看匪徒仍然在三樓和四樓巡察,就乘機又觀察了一下一樓大廳裡的
情況,又一車匪徒進場之後,他們用集裝箱卡車死死地封住了大門,然後從集裝
箱裡面抬出了很多大箱子,最後控制商場大門厚實的捲簾門落下,一副準備固守
的模樣,這下麻煩真的大了!「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

  貝貝使勁抓著自己的腦袋,快速地思考著各種對策,怎麼樣才能讓自己和田
妮更安全的活下來?如果劫匪目標不是錢財那又是什麼?在珠寶櫃檯前,明明聽
到匪徒剛進門的時候大聲喊搶劫的啊,難道只是為了讓裡面的人安心,不至於驚
慌失控?為什麼他們會選擇這裡作為目標和陣地?因為這裡是個女性比較多的地
方嗎?是不是他們算準了女性在遇到危險的情況下,會比較容易逆來順受一些?
這些匪徒看來經過了周密的計劃,可以想象他們背後肯定有專業的策劃班子在操
縱這一切,經過剛才幾層樓一跑,貝貝才發現這是一座相當封閉的大樓,想逃出
去非常困難,貝貝覺得連真主都在戲弄他,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皈依伊斯蘭教的
緣故?樓上的女人們開始覺悟到往樓下逃跑是死路一條之後,很多人拿出手機開
始撥打報警電話,更多的人跟在貝貝和田妮的身後開始調頭往樓上跑,大多數是
去七樓,因為那離匪徒最遠。

  六樓一共有兩座自動電梯,南北方向各一,電梯之間的廣場是出售傢俱和床
上用品的,靠南邊一片賣廚房用品,北邊一片是家用裝飾品區。

  貝貝原本打算把田妮塞到床底下,不過當他掀開一張紅木大床時,發現裡面
已經有三個女人躺在下面了,見到貝貝掀開木床,一個個嚇得驚聲尖叫起來,差
點就震破了貝貝的耳膜,貝貝向她們做了個‘噓!’的手勢之後,拉著田妮離開
了,這些床太不安全!這商場裡根本不可能有安全的地方!貝貝迅速思考了一下
,不管有沒有安全的地方,能多堅持一會兒就可以多出很多機會,不管了,他抱
起一床床單,拉著田妮飛快地向南面跑去,到達廚房用品區後他找了一把菜刀,
一把彈簧水果刀,還有一個大大的平底鍋,一根結實的尼龍繩。

  這邊基本上看不到什麼人了,也許有人躲在櫃子裡,不過貝貝沒有時間去關
心那些事情,他拉著田妮來到一個很高的靠墻白色廚櫃下面,把西瓜刀和平底鍋
放進了身後的背包裡,然後把彈簧水果刀揣進了褲子口袋,最後他托著田妮的屁
股把她推到了櫃頂上。

  櫃頂挺大,田妮一上去就趴在了上面,一動也不敢動,貝貝把背包扔了上去
,然後很快就爬上了櫃頂,櫃頂離上面的吊頂只有半人多高,貝貝試了試那些吊
頂,發現它們只是裝飾用的,不是很結實,不過趴在大廚櫃頂上肯定是不行的,
貝貝快速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了兩張比較矮小的廚櫃,高度似乎和這個大廚櫃
和裝飾用吊頂之間的距離差不多。

  貝貝再次猶豫了一下,他讓田妮往一邊讓了讓,然後跳下了大廚櫃,用力搬
起了一隻小廚櫃,然後奮力把它頂到了大廚櫃的頂上放下,果然放上去之後,小
廚櫃的頂端基本上貼著吊頂了。

  貝貝重新爬上大廚櫃,快速把田妮上方的吊頂揭開了幾塊木板,然後讓她爬
了上去,並蜷起身體趴在了小廚櫃的正上方,果然不出所料,田妮的身體把吊頂
壓彎了一些,最後的重量是被小廚櫃給承住了,貝貝把背包扔上去讓田妮把它們
在身邊放好。

  貝貝趁著那些匪徒還沒有上來,趕緊再次跳下了大廚櫃,在下方看了看,如
果再放一個小廚櫃上去,因為外面都是白色的,這樣一來大廚櫃看起來就和兩個
小廚櫃渾然一體了,只是不知道時間還來不來得及。

  貝貝再次奮力把另一個小廚櫃給放了上去,距離先放上去的那隻小廚櫃有不
到半米的距離,他沒再猶豫,縱身翻上了大廚櫃,然後從吊頂揭開的木板洞中鑽
了上去,來到田妮身邊蹲下,並用盡全力把剛放上來的那隻小廚櫃拉了過來,和
這隻小廚櫃併攏,並堵住了他們上來時揭開的部分吊頂木板。

  直到這個時候,貝貝才長舒了一口氣,這片區域只做了幾個不大的吊頂,相
對來說,貝貝和田妮現在呆的地方非常的狹小,只能容下兩個人趴在那裡,連坐
起來都有些困難。

  貝貝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他把手機拿出來關了機,並示意田妮也把手機關機
,然後一聲不吭地趴在小廚櫃上方,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就在貝貝和田妮關掉手機的同時,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走了過來,聽聲音至少
有四到五個人,一名男子的暴喝聲也從下面傳了過來:「躲藏的人馬上出來,否
則找到一個殺一個!」

  貝貝一直把一隻手放在田妮的背上,他能感覺到田妮渾身都在發抖,現在他
只能通過輕輕撫摸她的背努力讓她平靜一些,並傳達一個訊號給她,有我在,你
不要害怕,田妮看了貝貝一眼,神色似乎要稍稍平靜了一些。

  幾分鐘以後,下面響起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貝貝和田妮從吊頂的木板縫
隙中已經可以看到那些恐怖分子了,他們有五個人,貝貝一直在心裡認真估算著
跳下去突襲他們的勝率有多少,算來算去都不是很大。

  突然一個女人的慘叫聲傳了出來,貝貝和田妮同時看到那些恐怖分子從一個
廚櫃裡揪出了一名女子,他們開始用槍托暴打那女子的腦袋,直到她的臉上全部
是血之後還沒停手。

  貝貝有點忍不住想衝下去和他們一拼的慾望了,不過他一抬頭髮現田妮一直
很擔心地盯著他,並且向他搖了搖頭,貝貝嘆了口氣,他知道他不能拿田妮的生
命去冒險,現在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那女子似乎已經被他們打死了,但那些恐怖分子最後還是在她腦袋上補了一
槍,白花花的腦漿被打得四處飛濺,目睹了這一切的田妮差一點在吊頂上嘔吐起
來,貝貝及時地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讓她再看這些血腥的場景。

  「躲藏的人全部出來,否則就和她的下場一樣!」

  那些匪徒再次打開了幾個廚櫃,包括貝貝和田妮下面的這個大廚櫃,不過再
沒有找到什麼人。

  有一名匪徒眼睛看向了貝貝和田妮的藏身之地,臉上似乎出現了一些疑惑之
色,貝貝此刻也是大氣都不敢出,他緊緊地捂著田妮的眼睛,以免她精神承受不
住叫喊起來,正在這時,從樓下傳來了一陣槍聲,與此同時那名匪徒的通訊器也
響了起來,他沒再看向天花板,在回了幾句話之後,便招呼著其他幾個人快速離
開了。

  貝貝長吐了一口氣,至少目前是安全的了,不過躲在這裡能躲到幾時?如果
這些人是恐怖分子,他們又決定固守這裡,那麼肯定有他們的政治目的,如果政
府不答應他們的條件,這些人質估計都得死,當然這還不是貝貝最擔心的,他現
在最擔心的是這些匪徒會不會在大樓裡安放炸彈,如果他們孤注一擲的話,將這
棟樓炸得粉碎都有可能,那時候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把田妮安全帶出這裡
了……貝貝最擔心的,恰恰是這些恐怖分子正要做的。

  恐怖分子訓練有素,他們分工明確,思路明晰並且行動快速。

  一個臉上帶著疤痕的光頭男子左耳帶著對講機,正流暢的指揮著其他恐怖分
子的行動。

  光頭男子名字叫史丹利,是此次行動的恐怖分子首領,現在他正對著對講機
大聲發布著命令:「按原計劃進行控制!把人質安排在二樓,七樓!就近安排不
要放走一個!五組盡快上到樓頂,帶上重型武器和狙擊槍,各控制樓層小組開始
安放遙控炸彈,動作迅速!行動!行動!」

  史丹利身材修長,他沒有和其它匪徒一樣帶著槍,只是穿著件黑色皮襖和黑
色皮褲,步履輕鬆,好象是在商場閒逛購物一般的悠閑,在他旁邊有一個十分妖
媚的歐洲女人雙手抱著他的手臂。

  女人也穿著黑色皮襖,下身是黑色真皮短裙,雙腿筆直修長,這麼冷的天氣
,居然在短裙裡面只穿了一雙過膝的肉色厚襪,她把頭靠在史丹利的肩上,兩人
走在一起貼得很緊。

  「我說妮絲,放開史丹利,現在你們又不是在逛街購物,別搞得那麼肉麻…


  兩人的身後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是一個老頭在說話,那老頭看上去年
齡很大,臉上皺紋密布,個子很矮只有一米五左右,腦袋顯的特別大,留著三撇
鬍鬚,象只老鼠,看起來就讓人討厭。

  妮絲放開史丹利,回頭就是一腳踢向了老頭,老頭似乎早有防備,也許他這
句話就是撩逗妮絲伸腳踢他,在妮絲踢向他的同時,他向下一彎腰躲過了妮絲的
長腿,順便看向了妮絲叉開的大腿。

  果然老頭沒有判斷錯,妮絲沒有穿內褲,不過妮絲這一腳很快,踢過去之後
,那些風景在老頭的眼中就一閃即逝了,老頭內心不免隱隱感到有些遺憾,他已
經開始籌劃著下一次讓妮絲踢他的辦法了。

  「哈哈,我可是老人家,經不起你們折騰。」

  老頭看完妮絲的風景之後用言語掩飾了一下他齷齪的內心。

  妮絲向老人比了個中指:「害怕的話你就別來好了,反正這裡有我和史丹利
就足夠了,另外警告你,再敢惹我,小心我殺了你。」

  老頭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史丹利看了兩人一眼,沒理睬他們,這時他的
對講機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六樓搜索完畢,三樓的緊急事件也已處理完畢
,請盡快控制七樓,讓本組能夠安排人質。」

  「好!三組四組隨我上七樓,你們負責控制人質,我們負責控制監控室。」

  史丹利指示完畢之後看向了老頭:「老鬼你上樓頂去指揮,等下就看你的表
現了!」

  老頭收起嘻皮笑臉的神情,眼中透出兩道寒光,他可不是一般人,臭名昭著
的地下雇傭軍頭領,人稱‘魔鬼湯米’,歐洲近二十年來,幾次重大的暗殺和恐
怖行動,都有他的策劃和參與。

  六樓的廚具櫃吊頂上,貝貝正仔細地聽著周圍的一切聲響,以便及時掌握敵
人的動態,更快的做出反應,增加把田妮安全帶出去的希望。

  在商廈的外面,長長的警笛聲不停的嘶嗚,讓人心慌意亂,一輛輛警車不斷
地開過來,不一會兒的工夫,下來已經圍滿了全副武裝的特警。

  商廈旁邊的幾座大樓上,也有特警的身影,無奈在現有槍械的射程範圍內,
沒有比商廈更高的大樓了,特警們的行動都在劫匪的觀察範圍內,毫無秘密可言


  商廈外的一輛特種大巴裡,一個男人正拍著桌子罵娘,旁邊坐著的幾名大漢
都低著頭一聲不吭。

  「操!你們都是幹什以的!弄出這麼大的事情來,我問你們是什麼人乾的你
們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目的你們也不知道!裡面有多少劫匪你們還是不知道!
你們都知道什麼!?簡直是一群混蛋白痴廢物!」

  那人的氣似乎還沒有出完:「今晚我們都會上電視,上全國新聞台,上世界
新聞台,十年難得一見的醜聞啊!商場裡面有一千五百多條人命,你們成天反恐
反恐就反成這個樣子了?看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擱!如果老子被撤職查辦,會先拿
你們開刀的!靠!」

  其中一名高階的特警低聲嘀咕了一句:「老大,現在追究責任也晚了,我們
先要想個辦法來解決問題才對啊!」

  那名耀武揚威的男子作勢半天又想開罵,不過最後還是控制住了情緒:「特
種部隊來了嗎?」

  「已經到了,所有的人員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發動進攻。」

  正在這時,車外突然響起一連串的爆炸聲,警車集結地不斷發生爆炸,商廈
外頓時成為一片火海,所有人都被包圍在了火焰中,不時還有慘叫哀嚎的火人奪
路狂奔,空氣裡散髮起濃濃的焦糊味。

  突如其來的猛烈攻擊把特警們給打懵了,他們可能沒料到歹徒如此大膽,一
點交涉的意思都沒有。

  難道,他們發起的是一場戰爭!?特種車也在爆炸中劇烈顛簸起來,車內的
眾人抱頭趴在車底,子彈撞擊車身發出‘鐺鐺’的脆響,聲音不絕於耳,這是特
種車被大口徑槍支連續擊中的聲音,好在車子是老大的專車,裝甲夠厚,要不裡
面的高官在面對這次突襲時就要集體陣亡了。

  司機似乎回過了神,他迅速換檔,猛踩油門,車子急速向旁邊飛竄出去,剛
剛離開,車屁股後面竟然冒起一朵小小的蘑菇雲,靠!那不是肩扛式火箭筒發射
的導彈嗎?這些人究竟要幹嘛?在商廈樓頂上,一個舉著巨型火箭筒的小老頭大
聲罵了起來:「你個狗日的,跑的賊快啊,這樣都沒打死你,丫的我早晚廢了你
!」

  老頭的身邊有五十多名職業雇傭軍,有些正拿著重型武器瘋狂的向樓下掃射
,有些拿著狙擊槍不停的爆頭,四周樓頂上的特警要不是被清理乾淨,就是躲得
再也不敢露頭了,另外還有一些肩扛火箭筒的傢伙,把樓下炸成了一場大型煙火
晚會,警車被一輛輛炸飛到半空,然後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兩架阿帕奇武裝直升機聽到召喚迅速靠攏了過來,飛機上的駕駛員已經看到
了地面上凄慘的一幕,一位駕駛員大吼了一聲,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幾次要把
手指按在導彈發射按鈕上。

  「平民!大廈裡有一千五百多條人命!」

  駕駛員提醒了自己一聲,然後咬住牙關把手指從發射按鈕上移開了,重新爬
升回了天空繼續盤旋著。

  「這裡不是恐怖襲擊,是在打仗。」

  貝貝聽到外面的爆炸聲之後,一臉沮喪地看著田妮,她沒事兒跑這兒玩幹嘛
?如果不是她,自己一個人早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土耳其不是處在和平時期嗎?」

  田妮不解地看著貝貝。

  「和平?土耳其庫爾德工人黨武裝人員今天早上還在居米什哈內省襲擊了一
輛軍車,殺了四名軍人,本來就不和平,因為我們兩個過來了,所以就更不和平
。」

  貝貝皺了皺眉頭。

  「你覺得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他們不會是你說的反政府武裝人員吧?」

  田妮開始和貝貝探討起現在的局勢來。

  「他們進來之後不顧一切地殺戮,挾持住人質之後並不談條件,而是用武力
和警察對峙,多半在最後是為了要挾政府釋放某位重要人物,如果他們不是反政
府武裝人員,就應該是拿錢辦事的雇傭軍。」

  貝貝稍稍分析了一下,然後又皺起了眉頭:「他們做這些事情,肯定是得到
了一大筆錢,所以才這樣不顧一切,應該還有外應,但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又在
國際上的重要城市伊斯坦布爾,土耳其政府不會輕易答應他們的條件,弄不好會
派軍隊強攻這裡,這些人中的那些頭目如果發現情況不對,會想辦法先行離開,
然後把這裡夷為平地,包括他們的隊員,一個活口都不留。」

  「那我們不是必死無疑了?」

  田妮惴惴不安地看著貝貝。

  「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把你安全帶出去的。」

  貝貝輕輕捏了捏田妮的手,似乎是在給她信心。

  「把手機打開,我給姐姐打個電話,讓她派人來救我們吧。」

  田妮和貝貝打了個商量。

  「他們玩的都是高科技的東西,先不說你姐姐能不能救出我們,如果他們截
獲了你的手機信號,這個是很容易的,那麼你姐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我們也已
經先死在這裡了。」

  貝貝立刻出言阻止了田妮的想法。

  「那我們就在這裡等死嗎?」

  田妮有些急了。

  「你姐姐聯繫不上我們兩人,然後又知道我在伊斯坦布爾,這裡發生了恐怖
襲擊,以她那麼聰明的人,當然會知道我們被困住了,自然會安排人進行協調營
救,我們如果再打電話就顯得多餘了,弄不好會引來殺身之禍。」

  「這倒也是。」

  田妮點了點頭。

  「你呆在這裡千萬不要動,我下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一個他們疏忽的
地方,然後再帶你逃出這裡。」

  貝貝當然知道繼續等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條,不過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下到
樓中對付幾百名全副武裝的職業雇傭軍,他心裡是一點勝算也沒有,殺掉幾個人
是沒問題,但那樣只會引起這些雇傭軍們的瘋狂搜查,到時候田妮就小命難保了


  「還是不要去了吧,要死我們就死在一起好了。」

  田妮死死地抓住貝貝的手臂,貝貝感覺她都快把手指頭掐入到自己的手臂之
中了,被她給掐得生疼。

  「好了好了,我不下去。」

  貝貝很鬱悶地趴在廚櫃上,等死可不是他的一貫作風,但是現在好象也沒什
麼辦法可想。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似乎這些人在進行第二次搜
查了,吊頂內的空氣也再度變得緊張起來,貝貝見到他們再度搜查過來,不由得
對自己剛才的判斷再次產生了懷疑,這些人不是搶劫,不是恐怖襲擊,不是發動
戰爭,他們,好象是在尋人!找誰?不可能是自己吧?一來自己最近也沒惹什麼
禍,二來自己在伊斯坦布爾是非常秘密的,還有,如果是找自己的,不會採取這
麼大規模的行動,採用伏擊的方式會更好一些,同理,這些人也不可能是找田妮
的,那麼說來。

  這樓內肯定有一個很重要的人物躲藏了起來,他們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找到
,所以開始了第二遍的搜查!如此說來,他們找不到人,遲早還是會注意到這個
吊頂,即使是隨便向這裡放上幾槍,都夠貝貝和田妮受的了,再等下去,可能真
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我們,我必須要下去了。」

  貝貝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不敢再耽擱,那些搜查的人,可能半分鐘後
就會出現在這下面。

  「阿強…」

  田妮從貝貝的口氣中似乎聽出了什麼,她有些絕望地看著他。

  「我一定會帶你安全離開這裡的。」

  貝貝再次安慰了一下田妮,輕輕把下面的廚櫃推開了,然後快速地潛了下去
,並趁著那些人還沒有靠近,重新用小廚櫃把吊頂上的洞給封住了。

  貝貝剛在一個廚櫃轉角隱藏住自己,那些人就走了過來,可能因為已經搜查
過一遍,這次過來的只有兩個人,而且神情比較隨意。

  當其中一人走過轉角時,貝貝把手中的鍋猛地砸向了他的腦袋,隨著一聲悶
響,他一聲不吭地就倒了下去,另一個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貝貝手中猛然揮
動的水果刀把脖子給斬斷了。

  田妮看到下面發生的一幕,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底下阿強剛才的身手,比
起貝貝和靈兒都過之而無不及,她不由得感嘆,這世上的高人真多。

  貝貝把這兩人拖進了廚櫃鎖了起來,然後剝了他們的衣服和頭罩換在了自己
的身上,取了他們的隨身武器,因為之前地上到處都有血跡,所以貝貝也不用處
理他們留下的血跡了。

  一切打扮停當之後,貝貝向吊頂處的田妮作了個手勢,然後慢慢地繞了出去
,看看附近還有沒有武裝分子靠近。

  「發現目標,請所有在七樓的人員集中到北區來!其他樓層的人各自守住自
己的區域,不要輕舉妄動!」

  貝貝身上的通訊器中傳出了史丹利的聲音。

  貝貝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過去看看,這些人究竟找到了什麼,這麼興
師動眾。

  貝貝慢慢轉到樓梯邊,趁著沒人注意,迅速衝上了七樓,然後向北區移動了
過去,路上還遇到了幾名武裝分子正在向那邊移動,他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起向
那裡移動了過去。

  七樓的一處墻壁外墻已經被剝離了,裡面露出金屬的內墻,武裝分子正在用
氧割槍在割那金屬內壁,不一會兒的功夫,墻上就被割出了一個一人多高的洞出
來,有人帶頭衝了進去,貝貝也跟在這些人的背後衝進了房間。

  伴隨著一陣叫喊聲,房間裡的那名女子被摁倒在了地上,一名武裝分子取出
了一個奇怪的頭罩想罩住她的頭,在她身邊的一張桌子上凌亂地放著幾個被拆開
的電腦主機,還有幾個被毀壞了一半的硬盤。

  就在貝貝把眼睛看向地上那名女子的一瞬間,那女子的頭顱突然象是從內部
被炸彈爆裂了一般,發出一聲悶響,隨即她的頭骨和白白的腦漿噴濺到了摁住她
的那些武裝分子的身上,臉上,見到這情景,貝貝差點當場嘔吐起來,不過一個
閃念迅速出現在他的大腦裡,這個女子,難道也是殺手組織的人?自己的腦袋中
是不是植入的,就是和她一樣的微爆裝置?那麼說來…桌上的那些電腦硬盤…裝
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史丹利也在現場,看到這一幕氣得一拳砸向了桌面,然後狠
狠地瞪著那個拿頭罩的武裝份子:「你這個飯桶!動作不能再快一些啊!」

  那人很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表示他已經很盡力了。

  史丹利走到門外,取出了手機,撥通了薩基德的秘密專線:「我的朋友,我
還是晚了一步,目標自爆了,電腦主機也被毀了。」

  薩基德重重地嘆了口氣,如果能活捉這名殺手組織裡的高層控管人員,而自
己的微爆密碼就在她手中的話,或者逼她供出殺手組織的後台密碼,篡改掉自己
的微爆密碼,以後就不用戴著這個防護帽生活,而且還能還貝貝一個人情,但任
務終究還是失敗了。

  「把電腦主機所有的零件全部帶回來。」

  薩基德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後,掛斷電話,他開始要考慮下一次的行動目標
了,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的突然襲擊有沒有對殺手組織本部打草驚蛇,一旦他們再
次開始轉移,再想找到這些組織中的高級控管人員就不容易了,他可不想以後一
輩子都戴著這個該死的帽子。

  貝貝當然不清楚這次的行動是薩基德策劃的,他一直盯著桌子上的幾塊被毀
損的硬盤,如果能拿到它們,找一些專業人士是可以讀出其中部分數據的,不知
道控制自己腦袋中那個微爆裝置的密碼會不會在其中?遠處又是一陣爆炸聲隱隱
傳來,史丹利又接了幾個電話之後,下令所有人員在兩分鐘內撤離到樓頂上去,
他身邊兩名武裝分子取出一個白色的工具箱,把那幾塊硬盤給裝了進去。

  貝貝一邊跟著那些武裝分子往外撤退,一邊關注著那個白色工具箱的動向,
由於動手裝東西耽誤了一些時間,那兩個人走在了隊伍的後面。

  在經過一個轉角的時候,那兩人倒在了地上,貝貝迅速把他們的屍體藏了起
來,然後打開工具箱,把幾塊硬盤從裡面取了出來,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轉角
那邊傳了過來,貝貝連忙把硬盤扔進了垃圾桶裡,然後在垃圾桶裡找了些差不多
重量的東西裝進了箱子裡。

  「在幹什麼?快走!」

  史丹利和幾名恐怖分子出現在轉角,見到貝貝手中的箱子,一把抓了過去。

  貝貝又跟著跑了幾步,到樓梯前的一個轉角時,他一閃身躲進了旁邊的小房
間裡。

  當門外沒有什麼聲音之後,貝貝迅速衝了出來,他快速來到七樓的垃圾桶邊
,取回了硬盤,脫下身上的衣服把它們裝了起來,然後快速跑向了六樓田妮呆的
地方。

  把田妮從吊頂上救下來之後,貝貝換回自己的衣服,拉著她就往消防梯衝了
過去,因為一樓大門剛剛被特警打開,一千多名人質互相踩踏著爭先恐後往外擠
,貝貝到了三樓之後砸爛了消防窗,把消防長水管扯了出來,系死在窗台邊,他
一手抱著田妮,一手攀著消防水管,快速滑向了地面,因為速度太快,到地面時
兩人一起摔了一跤,貝貝一刻也不敢停留,爬起來之後拉著田妮繼續沒命地往遠
處跑去,幾架戰鬥機在他們的頭頂呼嘯而過,估計是去抓那些恐怖分子去了。

  貝貝和田妮剛剛跑離商城三十米左右的時候,一聲震天動地的爆炸聲在他們
身後響起,兩人被爆炸的氣浪差點給掀翻了,貝貝本能地把田妮撲倒在地,然後
壓在了她的身上,用身體為她擋住了鋪天蓋地而來的碎石和塵屑。

  大約十分鐘過後,田妮慢慢恢復了聽覺,她滿頭滿臉灰塵地從地上抬起頭來
,發現貝貝仍然壓著她,便推了推他:「好了,爆炸結束了,別再壓著我了。」

  推了推之後,她發現貝貝仍然一動也不動,不由得有些奇怪,片刻之後,她
意識到了什麼,猛然地從貝貝身體下面鑽了出來,回過頭幫著拍了拍貝貝身上的
灰塵,然後用力把貝貝頭上那頂怪怪的帽子給取了下來,這時候她才發現貝貝的
腦袋上都是血。

  「阿強哥,你沒事兒吧?」

  田妮使勁搖晃著貝貝的身體,見他仍然一動也不動,不由得放聲大哭起來。

  「哭什麼呢?死妮子?」

  貝貝摸了摸被砸破的腦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強哥,你沒死?」

  田妮用力把貝貝給扶得坐了起來。

  「什麼強哥啊?死妮子!我是你師兄貝貝啊!」

  貝貝很納悶地看著田妮,然後抬起頭四處看了看,不由得大驚失色:「死妮
子!我們這是在哪兒?」

  「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是誰?」

  田妮似乎是被貝貝給弄糊塗了,現在是一臉的困惑。

  「死妮子!」

  貝貝笑了起來:「我不是小強啊,我是貝貝,你是怎麼回事啊?和我鬧著玩
兒嗎?還有…你這樣抱著我,好象有點不太合適啊…」

  「你是貝貝?」

  田妮重複了一下,片刻之後噘起了嘴:「這個玩笑不好玩兒,我先送你去醫
院吧。」

  「哦…」

  貝貝也被田妮給弄糊塗了,不過當他聽到醫院這兩個字的時候,確實感到頭
上很痛,覺得自己是應該去一下。

  「我們到底在哪兒?」

  貝貝被田妮扶起來之後終於看清了滿大街炸彈炸出的坑,不由得更加吃驚了
,腳步都挪不動了。

  「我們在土耳其伊斯坦布爾啊?你昨天從德黑蘭坐飛機過來的。」

  田妮用一種很懷疑的目光看著貝貝,她一直在思考貝貝剛才醒過來時說的幾
句話,似乎發現了有些不對,他好象不是在開玩笑,還有,他幹嘛叫自己死妮子
?「伊斯坦布爾?」

  貝貝非常震驚地站在了原地,一臉茫然的樣子。

  「你…認為你現在應該在哪裡?」

  田妮終於問了一個她現在最該問的問題。

  「我們兩個不是在實驗室嗎?我剛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個午睡,怎麼世界就變
成這個樣子了?不會吧?是時空錯亂了?」

  貝貝把兩隻手臂攤開往上抬了抬,仍然是一臉的茫然。

  「你…真的是貝貝?」

  田妮非常懷疑地看著貝貝的表情。

  「小妮子!你幹嘛老問我是不是貝貝?我們現在到底在哪裡?這一切,到底
是怎麼回事?」

  「哦?」

  田妮似乎明白了過來,她鬆開了貝貝的手臂,然後退了兩步,遠遠地看著他


  「你怎麼了?」

  貝貝發現了田妮神情的異常,上前了兩步走到了她的身邊。

  「沒什麼。」

  田妮的心裡徹底亂了,原來他就是貝貝!難道是為了把自己騙回去,所以他
不單去整了形還變了聲?這…也太過分了吧?回憶起聖誕夜的一幕,好象每個人
都知道他的身份,就自己一個人蒙在鼓裡!那麼說來…之前在山上他對自己的關
心和輕薄,豈不是全都故意的?「你沒事吧?」

  貝貝輕輕碰了碰田妮的手臂。

  「別碰我!」

  田妮很敏感地又閃開了兩步,她有種想自殺的衝動。

  「你到底是怎麼了?」

  貝貝怔怔地看了看田妮,不明白她為什麼生氣,然後又看了看周圍的世界,
難道是自己午睡時在做惡夢?「我們走吧。」

  半晌之後田妮攏了攏額前的頭髮,向貝貝走了過來,輓住了他的手臂。

  「呵呵,這樣不太好吧?」

  貝貝被田妮這樣輓著感覺很有些怪怪的。

  「你失憶了?」

  田妮停了下來,伸出衣袖幫貝貝把臉上的塵土擦了擦。

  「失憶?」

  貝貝的腦袋疼了起來:「我失憶了?」

  「嗯。」

  田妮沉思了一會兒又開口了:「你是不是認為我們還在實驗室裡?」

  「是啊,張導上午的時候讓我們把那份UDI材料的實驗數據報告整理出來
,我和你正一起整理那些數據呢,後來我小睡了一會兒,然後就到這裡來了…」

  貝貝臉上是一臉的無奈,還有惡夢突然驚醒時才有的那種恐懼,當然田妮在
身邊,讓他安心了不少。

  「UDI…」

  田妮很快就想了起來,她閉了閉眼睛,這個男人就是貝貝,基本可以確信無
疑了,而且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明顯都感覺到了,只是自己一直在迴避罷了,蒼
天哪!「你既然是貝貝,為什麼要假扮李強來欺騙我?」

  田妮不無憤怒地瞪著貝貝。

  「我…我假扮誰?」

  貝貝對田妮突然的憤怒完全無法理解。

  「你失憶了…」

  田妮很悲哀地搖了搖頭,不由得暗自神傷起來,現在質問他又有什麼意義?
這個男人,難道自己一生都無法擺脫他了嗎?話說回來,剛才在發生爆炸的時候
,他奮不顧身地撲在自己的身上,用他的身體為自己擋住了那些飛來的石塊,如
果他不那麼做,被石塊砸中腦袋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我失憶了?」

  貝貝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至少眼前這個田妮和他印象中的田妮差
別還是很大的。

  「現在…距離你所說的UDI材料報告的事情,已經過了一年多了。」

  田妮轉過了身,慢慢沿著大街向前走去,身邊不時響起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


  「是嗎?現在是兩千零幾年了?」

  貝貝發現自己沒有做夢,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零八年一月份了,今年是奧運年…」

  田妮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我們的衛星現在正繞著月亮在轉圈。」

  「你說的都是真的?」

  貝貝頭有些發暈,他意識模糊了一下,再想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
昏倒在了地上……當貝貝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裡,他的整個腦袋上再次
纏上了厚厚的繃帶,就只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面,他一睜開眼,就看到田妮紅紅的
眼睛一直盯著他。

  「小妮子,哭什麼呢?我又沒死。」

  貝貝想坐起來,一動就發現自己腦袋和臉上都很疼,輕叫了一聲之後,便沒
再嘗試坐起來了。

  「我是哭我自己命苦,你以為我哭你呢?」

  田妮憤憤地看著貝貝,在他昏迷過去的這些日子裡,她總有一種想掐死他然
後自殺的衝動。

  「我睡了多久了?」

  貝貝感到自己的身體很虛弱。

  「差不多一個星期。」

  田妮怔怔地看著貝貝,顯得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小妮子。」

  貝貝很認真地看著田妮喊了一聲。

  「什麼事?」

  田妮的神情仍然懶懶的。

  「我想問你,我是不是欠你很多斤大豆沒還啊?」

  「什麼大豆?」

  田妮好象有些心不在焉。

  「呵呵,我是說你幹嘛老是苦著個臉,之前你可不是這樣子的啊。」

  貝貝說話的時候總覺得臉很疼,他不由得有些奇怪,自己那天好象沒有傷著
臉吧?「有嗎?」

  田妮微微搖晃了一下身體,仍然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貝貝。

  「對了,你說我失憶了,那…這一年多,學院裡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還有
…張導她怎麼樣了?」

  貝貝基本上可以確認自己確實是失憶了,他現在對自己在這一年多失憶的時
間裡都做過些什麼事情非常感興趣,當然最後一句問話卻是他現在最關心的。

  「學院?」

  田妮楞了一下,她象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你問張導?」

  「啊…」

  貝貝不想這點小心思被她給猜出來。

  「你是不是一直在暗戀她?」

  田妮臉上現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又瞎說!」

  貝貝打死也不會在田妮面前承認這件事的:「我只是隨口問問…」

  「你想問這一年多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田妮的腦子似乎很難得地轉了幾個圈。

  「是啊。」

  貝貝希望田妮多說,他多聽,說話的時候臉疼確實很有些難受。

  「這一年…我們相愛了。」

  田妮冷冷地看著貝貝,可惜他臉上纏了繃帶,不然她肯定很想看到他現在的
表情。

  「哦…」

  貝貝心中開始叫苦,怎麼和她相愛了?錯得太離譜了吧?「我們還一起去了
美國,在那裡領了結婚證。」

  田妮很惡意地挑了一部分內容說,她覺得自己並沒有撒謊。

  「我們結婚了?」

  貝貝臉上一副臭臭的神情,還好田妮看不到。

  「是啊。」

  田妮嘆了口氣:「不過後來我們兩人感情不好,分開了。」

  「啊?」

  貝貝惴惴不安地看著田妮,她那短短的幾句話,似乎包含了很多很多的內容


  「我騙你的,其實我們婚後感情一直很好。」

  田妮不知道為什麼,又反悔了,重新說了一遍。

  「呵呵。」

  貝貝心中開始犯迷糊了,自己愛的明明是張導,怎麼和田妮結婚了呢?那張
導後來怎麼樣了?真想知道啊!但是現在不太方便一直問田妮。

  「我們一起到伊斯坦布爾遊玩,剛好遇上了恐怖襲擊,你為了救我,被石頭
砸中了腦袋,結果失憶了。」

  田妮說完之後很心疼地看著貝貝,並輕輕抓住了他的手,過了一會兒她又有
些後悔了,這些天,在貝貝一直昏睡的日子裡,她反覆在思考著一個問題,那就
是離開他,還是繼續留在他身邊,這件事她始終無法決定。

  還有就是貝貝背包裡的那幾塊硬盤,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麼東西?一回到意大
利,田妮就把硬盤交給了張婕,張婕後來說上面什麼也沒查到,也不知道貝貝拼
了命背那幾塊硬盤出來做什麼。

  「是這樣啊?」

  貝貝什麼都不記得,只能由著田妮去說了,而且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張導是我姐姐,這是我第三次告訴你了。」

  田妮知道貝貝心裡掛念著張婕,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一提到這事兒,她心裡
還是有些醋醋的。

  「啊?」

  貝貝看起來非常吃驚。

  「這是你第二次聽到後吃驚。」

  田妮無奈地搖了搖頭。

  「哦…」

  貝貝心裡開始琢磨起來了,自己愛的人是張導,田妮原來是張婕的妹妹,肯
定是自己在向張婕表白的進候,她把田妮推給了自己,說田妮是她妹妹,所以她
當姐姐的不能奪她所愛云云…自己為了不讓心愛的人傷心,所以娶了田妮,唉…
真是一個動人的愛情故事。

  「想什麼呢?」

  田妮見貝貝陷入沉思之中,她當然不知道貝貝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自編自演
了一出愛情悲喜劇出來。

  「沒什麼…」

  貝貝掩飾了一下,靠!自己都和田妮結婚了?昏死!「是不是聽說和我結婚
了很不開心?」

  田妮欺負貝貝沒有記憶,所以想怎麼問就怎麼問,剛好可以看清他內心最真
實的想法。

  「怎麼會呢?」

  貝貝乾笑了兩聲,他心裡在想自己是哪根筋出了毛病,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居
然決定結婚了,張導,我美麗的張導,你現在嫁人了嗎?「我姐姐…張導…晚些
時候會過來看你的。」

  田妮心中越是吃醋,就越是要提一下,然後看貝貝的表現。

  「哦…她也來土耳其了?」

  貝貝以為他還在伊斯坦布爾。

  「我們現在在意大利的威尼斯,是姐姐派專機把你接過來的。」

  田妮面無表情地和貝貝解釋了一下。

  「啊?威尼斯?」

  貝貝感覺自己就象在做夢,以前好象連省都沒出過,現在一會兒在伊斯坦布
爾,一會兒又到了威尼斯,真是要昏死了!「張導也在這裡?」

  貝貝迫不及待地追問了一句,他現在是多麼想見到他心中的女神啊!一想到
張導,貝貝心中就涌出少男那種特有的酸酸澀澀的感覺,聲音也忍不住有些發顫


  「是啊,她手頭有些事情在忙,忙完了就會過來的。」

  田妮有些泄氣,從貝貝的語氣裡她顯然能聽出他對張導的期待,不過在一年
多之前,他確實是這個樣子的,田妮清清楚楚地記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只要一
提到張導,他就有些激動、魂不守舍。

  「她老公從國外回來了嗎?」

  貝貝假裝不經意地又追問了一句,他哪裡知道田妮都是故意在試他?「我就
知道你會問這個的。」

  田妮笑了笑,心中的醋意更濃了,她很惡意地編了個謊:「回來了,兩人感
情好著呢。」

  「哦…」

  貝貝聽到這裡心裡似乎很有些難受,也不再作聲了。

  「你睡吧,我出去轉轉。」

  田妮心中很有些煩悶,她起身離開了病房……稍晚一些時候,張婕急匆匆地
從外面趕了回來,看到田妮一個人泱泱不樂地坐在花園裡,便問了她一聲:「貝
貝醒了嗎?」

  「醒了。」

  田妮懶懶地回了一句:「你去看看他吧,他一直念著你呢。」

  「死妮子!怎麼和姐姐說話呢!」

  張婕有些尷尬地看著田妮,田妮丟了這麼一句話出來,張婕是去也不是,不
去也不是。

  「你是他導師,他念著你不行啊?」

  田妮轉過了頭去,使勁用腳跺著地上的一株枯草,似乎那株枯草就是貝貝一
樣。

  「死妮子!我警告你,別拿姐姐開涮!」

  張婕伸出手使勁捏了捏田妮的腦袋。

  「你幹嘛?」

  田妮一臉惱怒地瞪著張婕。

  「走,和我一起去看看他。」

  張婕知道可能就這種方式比較容易讓田妮接受一些了。

  「算了,他這會兒只想見你,我去了惹人討厭。」

  田妮看著遠方的天空,輕輕地嘆了口氣。

  「走啦!」

  張婕使勁拉著田妮的手臂,想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

  「不了,我想一個人在這裡坐坐。」

  田妮皺起了眉頭,自從知道了李強就是貝貝之後,她覺得有很多事情她都要
重新思考一遍了,包括對未來的決定.這個男人,她根本無法從自己的生命中抹
去,即使是和‘李強’在一起的日子,雖然自己不肯承認,但滿腦子裡想到的裝
的都是他.認真回憶起來,很多時候,她甚至把李強當成了他,而且本能地希望
李強會是一個專一的貝貝,這些想法,想逃避都逃避不了,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是
他。

  那次在山上的小屋裡,當她感覺到自己即將被‘李強’奪取的那一刻,內心
極度的痛苦,也是因為想到了他,田妮回想到那一幕,很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腦袋


  為什麼他要這樣做?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好吧,你別一個人胡思亂想
就行了,我和貝貝之間沒什麼,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談的最多的,就是你了。


  張婕是個女人,她很了解田妮的心思,謊言對女人來說,有時候是最好的療
傷藥,女人就象駝鳥,在不願面對某些事實或者危險的時候,寧願一頭扎進沙堆
裡,只要看不到,就認為它沒發生。

  「姐姐你說到哪裡去了…我哪有那麼想…」

  田妮聽到張婕的話有些心虛,貝貝和張婕之間的很多事情她只是懷疑而已,
也許是真的錯怪了一直疼愛自己的姐姐。

  「那就好。」

  張婕再次撫摸了一下田妮的腦袋,然後回到了別墅內。

  當張婕突然出現在貝貝房門口時,貝貝的眼睛正向門邊看過去,四目相對的
時候,貝貝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現在的張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美了好多
倍,與他印象中的張導比起來似乎溫柔少了很多,卻多了很多的幹練,而且在眉
宇間隱隱現出些憂鬱,看了之後讓貝貝有些心碎。

  「張導…」

  貝貝怯怯地叫了一聲。

  「貝貝。」

  張婕在貝貝床邊坐了下來:「感覺好些了嗎?頭還疼不疼?」

  「不疼了。」

  聽到心目中的女神張婕關切的話語,貝貝感覺自己快樂得要飄起來了。

  因為兩人之間的特殊關係,張婕本來在貝貝面前已經很隨便了,包括在後來
的李強面前,都沒有隱藏自己對他的隨意,突然見到貝貝這種清澈如同處男般的
眼神,讓她心中不由得一動,她當然記得一年多之前,貝貝正處在瘋狂暗戀自己
的階段,現在被貝貝這樣的眼神看著,她不由得在心底泛起了久未曾有過的少女
般的嬌羞,那種初戀一樣的酸澀。

  兩人居然就這樣相互望著半晌都沒人開口說話,貝貝是被張婕現在的眼神給
融化了,張婕是很少見地居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這一年多的事情,你一件也不記得了?」

  最後還是張婕先回過神來,首先打破了沉默。

  「嗯。」

  貝貝如夢初醒一般趕緊應了一聲,他的心仍然‘怦怦!’地亂跳著,就象個
懷春的少男,要知道自從暗戀張導以來,她可從來沒有象這樣看著自己過。

  張婕此刻心裡突然有了個怪怪的主意,一年多之前和貝貝在一起的時候,雖
然知道他暗戀自己,但那時的自己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後來李華剛死了之後,
慢慢對他有了一種奇妙的感情,偏偏他身邊已經是佳麗遍地了,而且最愛的人也
已經不是自己,既然現在他又回到了那個瘋狂暗戀自己的時候,倒不如…嘿嘿。

  調戲小處男的感覺肯定不錯…張婕一邊想著,一邊更加溫柔地看向了病床上
的貝貝。

  又是一周過去了。

  貝貝臉上的線終於拆掉了,他對著鏡子看著自己臉上的幾道傷痕,很有些奇
怪地看著田妮:「我臉上怎麼會有刀痕?」

  「被石頭劃破的。」

  田妮沒說實話,她和張婕趁著貝貝昏迷的時候,找整容醫師把他整回了原形
,免得失憶了一年多的貝貝突然照鏡子時被他自己嚇暈過去。

  「石頭能劃出這麼整齊的口子?」

  貝貝不停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不會被破相了吧?」

  「你破相了就好了。」

  田妮淡淡地看著貝貝,她已經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對這個男人是什麼感覺了。

  「為什麼?」

  貝貝不解地回過頭來。

  「免得你四處去害人。」

  田妮撇了撇嘴:「今天起可以自己下床吃飯了吧?姐姐在樓下等著我們呢。


  「我早就可以下床走了,只是不想這個樣子嚇得小孩子。」

  聽到貝貝說‘小孩子’三個字,田妮似乎想到了什麼,拍了拍貝貝的肩膀:
「我先下去了,你弄完也快點下去吧。」

  「好的。」

  貝貝答應著,仍然在查看著自己臉上的刀口,最後他斷定這刀口絕對是有人
在他臉上劃出來的,只是會是哪個混蛋這麼幹的呢?過了一刻鐘左右,貝貝終於
從樓上下來了,他一眼就看到站在大廳裡的田妮,她懷中抱著個小寶寶正四處晃
悠著,嘴巴裡還說著些可能只有寶寶和她才聽得懂的話。

  貝貝不由得有些懵了,田妮懷裡的寶寶是誰的?難道是張婕和她那個國外回
來的老公生的?貝貝臭著臉湊到了田妮的身邊:「好可愛的寶寶,是誰家的?」

  田妮無比驚訝地回瞪著貝貝,半晌才開口:「她是你的女兒。」

  「啊…」

  貝貝大吃了一驚,然後輕聲嘀咕了一句:「我們兩個都有小孩兒了…」

  田妮聽到了他小聲的嘀咕,也懶得和他理論,只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
後向廳中間走了過去。

  「小…妮子…」

  貝貝使勁抓了抓自己的腦袋,他很快‘意識’到田妮為什麼生氣,不認識自
己的女兒和老婆,換了誰都會生氣的啊!「老…婆…」

  貝貝知道自己既然和田妮生了小孩兒,再叫她‘小妮子’確實不太合適了,
於是改口喊了一聲。

  「你叫我什麼?」

  田妮的耳朵還不是一般的好使。

  「老婆。」

  貝貝嘆了口氣,不管這一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和她結了婚,還有
了女兒,那以後肯定是要好好對待她們娘倆的,貝貝可不願做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貝貝喊的這一聲雖然有些低,但是田妮卻聽得非常清楚,她不由得心中一陣
激動,片刻之後她把這份激動之情壓了下去,然後轉過了身子,心裡暗暗罵自己
生得賤,被人叫一聲‘老婆’值得這麼激動嗎?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很有些激動,
為了避免讓貝貝看到她的臉上的喜悅之色,她把頭埋進了寶寶的懷裡,假裝是在
逗她。

  「我們的寶寶叫什麼名字啊?」

  貝貝惴惴不安地湊到了田妮身邊,想伸手摸摸寶寶的臉蛋兒又有些不敢,有
些事情不問清楚肯定是不行的,他知道他必須適應他現在的身份。

  「甜甜。」

  田妮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搶了靈兒的寶寶冠名權,還給她取了個田妮自認為世
界上最好的名字。

  「姓田嗎?」

  貝貝有些不高興了。

  「怎麼了?不行嗎?」

  田妮斜著眼睛看著貝貝。

  「哪有隨母親姓的…」

  貝貝頗有些不滿。

  「那…」

  田妮想了一會兒:「你多喊我幾聲‘老婆’,我就讓她隨你的姓好了。」

  「你本來就是我‘老婆’,再多喊你幾聲‘老婆’又怎麼樣呢?」

  貝貝很奇怪地瞪著田妮,然後湊到她耳邊:「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
婆!老婆!老婆!老婆!」

  「夠啦!」

  田妮笑著閃開了,她發現她這些天累積起來想離開貝貝的勇氣,全在他這幾
聲‘老婆’的叫喊聲中給融化了,也許…她想要的幸福就要來臨了…可是…這一
次,能抓住嗎?「小倆口鬧夠了沒?還不快過來吃飯?」

  張婕站在餐廳門口,很無奈地看著貝貝和田妮二人。

  「馬上就來。」

  田妮的情緒似乎從來沒象今天這麼好過,她抱著甜甜很開心地餐廳走去。

  終於一家四口坐下來開始吃飯了,甜甜被暫時放到了小保姆Samanth
a的懷裡,田妮坐在了貝貝的身邊,張婕坐在了兩人的對面。

  趁著田妮低頭吃飯的時間,貝貝不時地向張婕看了過去,張婕有意迴避著貝
貝的目光,大家都在場的時候,她不想讓田妮看出什麼來。

  「張導…」

  貝貝剛一開口,就被張婕和田妮二人一起打斷了:「叫姐姐。」

  「哦…姐姐。」

  貝貝現在不太喜歡這樣叫張婕,這樣一叫,似乎就斷了他對張婕的念頭。

  「嗯,什麼事?」

  張婕這才抬頭看著貝貝,貝貝這樣叫她,讓她在田妮面前會更自在一些。

  貝貝想了半天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只好舉了舉手中的紅酒杯:「喝…酒…


  張婕笑了笑,把手中的杯子也舉了舉,然後對貝貝說:「恭喜你康復。」

  「謝謝。」

  貝貝低下了頭去。

  吃過飯之後,田妮好象恢復了以前在學院時的開心,她拉住了貝貝的手:「
到我房裡去吧?」

  「好啊…」

  貝貝答應了一聲,卻忍不住又看了張婕一眼。

  「那我們上去吧。」

  田妮並沒有注意貝貝此刻在看誰。

  天已經黑下來了,進了房門之後,房間的壁燈自動點亮起來,田妮的臥室不
大也不小,整個室內以粉紅色調為主,給人一種女性的恬靜感,進門的右側是一
張不太大的床,上面的花紋也是粉色的。

  優雅的花紋,精細的質地,含蓄中透出些浪漫,看上去就能感覺到它的舒適


  再往前是寬大的落地窗,粉色的窗紗隨意地垂掛著,因窗子沒有關嚴而隨風
微微飄動著,整個室內有一種淡淡的香氣,不知道為什麼,貝貝聞到之後,心中
開始亂跳起來,他記憶中之前和田妮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看來
浪漫的環境確實能改變人的心境。

  田妮拉著貝貝的手回轉身看著他,兩人默默地對視了半晌,貝貝實在不能接
受,睡了個午睡之後,小師妹就成了老婆的現實,不過現在不接受也不行了,連
女兒都有了。

  兩人就在這種彼此的互望中解讀著對方的心,也許是因為喝了些酒,貝貝感
覺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內心有一種衝動,想去吻田妮那紅紅的脣,卻始終沒
能鼓起勇氣,他不禁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自己和田妮女兒都有了,難道和她連那
種事情都做了嗎?為什麼現在連吻她的勇氣都沒有?真該死!「我們的甜甜出生
多長時間了?」

  貝貝決定和田妮聊聊天,化解開兩人目前的沉默。

  「快兩個月了。」

  說起甜甜,田妮想起了自殺的靈兒,她為什麼自殺?難道是因為她比自己先
知道了李強就是貝貝?那也不應該自殺啊?田妮強占了死去的靈兒的寶寶,還有
她的老公,心中總有些惴惴不安,可當貝貝連著喊了她幾聲‘老婆’之後,她還
是忍不住想把這個秘密繼續隱瞞下去。

  「謝謝你。」

  貝貝拉在田妮在她的床邊坐了下來。

  「謝我什麼?」

  田妮瞪大了眼睛看著貝貝。

  「謝謝你幫我生了寶寶啊?」

  「哦…:」

  田妮很心虛地應了一聲。

  「你是從哪裡把寶寶生出來的?」

  貝貝腦子裡開始出現一些壞念頭了。

  「醫院裡啊?」

  田妮心中慌慌,並沒有聽出貝貝話中真正的含意。

  「不是…我是問寶寶從你身上哪個地方生出來的。」

  貝貝咧著嘴笑了起來。
2017-1-31 13:58#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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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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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田妮這次是聽明白了,臉變得有些紅,不過並沒有生氣。

  「我們…兩個…是不是做了那個事…啊?」

  貝貝頭腦中開始幻想起某種場景來,因為剛好這一年的記憶沒了,他現在心
理上還是一個處男,知道自己有了老婆之後,第一件事,當然是想嘗試一下那件
事。

  這下田妮有些為難了,回答沒有,不是露餡了?回答做過,看他那樣子,肯
定馬上就會把自己推倒在床上,如果他用強,田妮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拒絕的勇
氣,但在心理上,她還是沒有準備好,雖然貝貝幾聲‘老婆’喊得很動聽,但保
不準哪天他見到了他在W城那一群漂亮女生之後,又會變心。

  田妮沒有說話,貝貝猶豫了半晌,卻沒有動手,這倒是讓田妮很有些意外。

  「張導…嗯…姐夫怎麼沒在這裡?」

  貝貝突然把話題岔開了。

  「哪有什麼姐夫?他們結婚本來就是假的。」

  田妮這幾天見貝貝和張婕之間確實一切正常,感覺錯怪了他們,某些方面的
戒備心大降,也不再向貝貝隱瞞張婕的事情了。

  「啊?你的意思是張導…姐姐現在是一個人?」

  貝貝很有些吃驚,要知道當時他躺在床上的時候,當田妮告訴他張婕和她老
公感情好著呢,他足足鬱悶了好幾天。

  「是啊,她這一年多一心都撲到公司上去了,個人的事情都沒有考慮過。」

  田妮消除了對張婕的某些方面戒心之後,她還是很愛她姐姐的。

  「哦…我們如果能在公司的事情上幫她一些就好了。」

  貝貝心中隱隱有些暗喜,原來這一年多,張婕一直單身啊,看來自己還是有
機會的。

  「你這次去德黑蘭,就是幫姐姐做事啊。」

  田妮很認真地看著貝貝:「可惜你不記得了。」

  「姐姐一個人也挺可憐的,我們還是陪她說說話吧。」

  貝貝一聽說張婕還是一個人之後,就忍不住想去見她了。

  「哦…」

  田妮有些猶豫,她本來想和貝貝單獨在一起多呆一會兒的,不過貝貝說的也
很在理。

  「我們過去吧。」

  貝貝迫不及待地拉住田妮的手站了起來。

  貝貝和田妮來到張婕門前時,房門大開著,她正坐在房間的沙發裡打電話,
見到貝貝和田妮兩人走了過來,便把電話給掛掉了。

  「有什麼事嗎?」

  張婕很奇怪地看著貝貝小倆口。

  「來陪姐姐說說話。」

  貝貝自從進了房間之後,眼睛就一直盯著張婕,情緒看起來也比前幾天要好
多了。

  「還知道來陪姐姐說說話了?」

  張婕避開貝貝的目光,把眼睛看向了田妮。

  「不行啊?」

  田妮略略有些撒嬌地看著張婕,她臉上又出現了那種少有的幸福,張婕最怕
看到她這種表情,因為她這種表情一般都持續不了多長時間,之後就是不停地哭
,勸也勸解不了。

  「當然可以啦。」

  張婕摁了摁電話上的一個按鈕,然後看向了二人:「喝點什麼?」

  「咖啡。」

  田妮回答了一聲。

  「你呢?」

  張婕看向了貝貝,馬上就發現了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有些不正常。

  「我也是。」

  貝貝的聲音顯得略略有些慌亂。

  不一會Samantha就把咖啡和紅茶端了上來。

  「一年多了,我們很難得又這樣坐在了一起。」

  張婕很有些感概。

  「我以為我會和你們在實驗室裡呆上一輩子…」

  貝貝接過了張婕的話:「還好…當我醒過來的時候,你們兩個還在我身邊。


  「你只要好好對小妮子,我們就會一直這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張婕見田妮低著頭看著她的咖啡,便拋給了貝貝一個很溫柔的眼神,弄得貝
貝心裡一陣亂跳。

  「我會一直對她好的,包括她的姐姐,我也會當成自己的姐姐一樣。」

  貝貝仍然呆呆地看著張婕,在實驗室的時候,那裡畢竟是工作場所,現在在
這樣一種環境下和張導和小師妹在一起,喝著暖暖甜甜的咖啡,氣氛也變得和咖
啡的味道一樣曖昧起來。

  貝貝失去了一年多的記憶之後,卻把之前的記憶給找了回來,他說的話,這
讓姐妹二人都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

  「你只要對小妮子好就行了,姐姐看著你們幸福,心裡就很高興。」

  張婕見田妮一直不說話,她不想自己和貝貝之間的話越說越曖昧。

  「那是肯定的,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學院實驗室去啊?」

  貝貝並不想呆在意大利,現在的他更希望回到實驗室裡,找回屬於他的生活


  「在這裡不好嗎?」

  田妮終於抬起了頭,她最擔心的就是貝貝回到?城,回到那些女生中間。

  「這個…」

  貝貝看了看田妮:「我總覺得在這裡生活,就象腳踩在棉花上一樣,心裡不
踏實,還是回到國內,回到學院裡安心一些。」

  「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這一年多,你可不是這樣的,你跑遍了世界上很多
地方,我們很多時候找都找不到你的人…你可沒有一絲想回?城的意思啊!」

  田妮看來是發誓要把貝貝留在意大利了,也許把他困在這裡,自己一生未來
的幸福才會有保證。

  「是這樣的啊?」

  貝貝低下了頭:「我還是覺得我們三個人呆在實驗室裡更安心一些…」

  「那個實驗室已經沒有了。」

  張婕插了一句,她當然明白田妮的心情,這時候,她肯定會幫田妮留住貝貝
,他的記憶從一年前被抹去,是姐妹倆最希望的結果,真是想什麼來什麼,看來
2008年是姐妹二人的幸運年。

  「是嗎?」

  貝貝的神情略略顯得有些失望。

  「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在這裡給你建一個一模一樣的實驗室出來。」

  張婕似乎看出了貝貝的失落,連忙安慰了他一下。

  「一樣麼?」

  貝貝的情緒還是有些低落:「除非你們也回到實驗室裡,那實驗室才會是完
整的。」

  「我們當然會和你在一起啦。」

  張婕繼續安慰著貝貝,然後看了田妮一眼。

  「是啊。」

  田妮也補了一句,從神情上看,姐妹倆顯然還是把貝貝當成了病人在安慰。

  「算了,不回去也罷,能和你們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貝貝看著姐妹二人,重新露出了笑容,張婕和田妮這才放下心來。

  貝貝的頭突然疼了起來,一些亂七八糟的回憶雜亂無章地出現在了貝貝的腦
海里,他大叫了一聲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你沒事吧?貝貝?」

  姐妹二人一下子都慌了神,她們同時伸出手抓住了貝貝。

  「小霞?」

  貝貝嘴裡突然念出了一個名字來,他怔怔地看了看姐妹二人,然後使勁搖晃
了一下腦袋。

  「小霞是誰?」

  貝貝很困惑地看著姐妹二人:「為什麼我腦海里不停地出現這個名字?」

  田妮衝著張婕咧了咧嘴,臉上的神情比哭還難看。

  「你還需要多休息休息才行。」

  張婕示意田妮和她一起,把貝貝扶到了張婕的床上:「你靠在床上和我們說
話吧。」

  貝貝的面前突然出現了很多幻像,其中最可怕的就是有一具浮腫的赤?女屍
,好象在房間裡飄來飄去,他揮舞了一下雙手,然後衝著房間無人處大叫了一聲
:「靈兒!」

  張婕和田妮一左一右一起摁住了貝貝,張婕不停地拍著貝貝的臉,然後喊著
他的名字:「貝貝!貝貝!」

  貝貝突然清醒了過來,見到張婕和田妮驚慌的樣子,連忙安慰了她們一聲:
「我沒事…剛才出現了一些幻覺。」

  「你嚇死我了…」

  田妮拍了拍胸前,臉色果然有些蒼白。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了上來,與腳步聲一起傳來
的,還有Samantha的哭喊聲:「不好了!不好了!甜甜不見了!」

  田妮一聽就慌了神,她連忙推開門把Samantha讓了進來:「怎麼回
事!?」

  「甜甜睡著了之後,我離開了一會兒去煮咖啡,咖啡煮上之後我回房去看甜
甜,發現她不見了!這可怎麼辦啊!」Samantha說著哭了起來。

  「別哭,我們下去看看,甜甜沒可能從這裡被人帶走的!」

  張婕說完就先衝出了房間。

  田妮也衝了出去,很快就扒開張婕跑到前面去了,對甜甜的感情,她當然是
最強烈的,雖然不是她生的,但從甜甜一出生,她就一直和她在一起,中間短暫
離開甜甜的幾天,她心裡和一個離開了孩子的母親一樣難受,直到靈兒把甜甜又
抱到她這裡來讓她幫忙照看。

  貝貝也跟了出去,雖然對這個小寶寶沒什麼印象,但他知道自己是小寶寶的
父親,聽說她不見了,當然也會很著急。

  當田妮衝到一樓寶寶的房間時,一眼就看到寶寶在她的床上樂顛顛地蹬著那
雙小腿,還揮舞著一雙小手,嘴巴裡還不停地笑著。

  田妮一把將甜甜抱進了懷裡親了又親,然後回過頭看著跟進來的眾人:「S
amantha,甜甜不是在這裡嗎?」

  「啊…」Samantha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剛才她明明不在這裡…我
不會看錯的。」

  「Sam,可能是你太累了,今晚你早就休息吧,甜甜今晚由我們照看好了
。」

  張婕知道事有蹊蹺,但不想引起恐慌,所以先暫時穩住大家的情緒。

  「剛才甜甜真的不見了…」Samantha感覺有些委屈的樣子,不過她
很快就被張婕推了出去。

  「可能有人潛到別墅裡來了。」

  貝貝迅速跑出別墅四處看了看,那些值班的保鏢一直在四處巡邏著,貝貝拉
住他們問是否見到有人經過,他們都搖了搖頭。

  張婕把Samantha推回到她房間之後,傳令下去,讓所有的保鏢在別
墅內外進行搜索,發現蛛絲馬跡立刻通知她,隨後便回到了甜甜的嬰兒房。

  「我們上去吧,都到我房裡去好了。」

  張婕見貝貝也從外面回來了,便向大家招了招手。

  田妮抱著甜甜和貝貝張婕一起上了二樓,貝貝走在最後,突然聽到背後有響
動,回頭看去卻是什麼也沒看到,他猶豫了半晌,還是跟在田妮身後上了二樓。

  眾人一起回到了張婕的房間,張婕安慰了一下田妮和貝貝:「是Sam太累
了,沒看清楚。」

  「嚇死我了。」

  田妮把甜甜放在了張婕的床上,然後拍了拍胸脯抱怨了一聲:「Sam怎麼
能這樣呢?還有你們兩個剛才都跑出去,留我一個人在那裡…萬一真的有壞人呢
?那我和甜甜不是很危險?」

  「好象是有人進了別墅,我再出去找找。」

  貝貝的神情也很嚴肅,他知道Samantha是不可能看錯的。

  「真的嗎?」

  田妮真的有些驚慌了:「那我們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說著她把甜甜又抱在了懷裡。

  張婕向貝貝皺了個眉頭,然後又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她知
道她妹妹膽子有時候非常小。

  貝貝終於明白了張婕的意思,他坐到了田妮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部:
「小妮子,沒事兒的,我會一直在這裡保護你的。」

  「還保護我…你剛才弄神弄鬼的,沒嚇死我都是好的。」

  田妮認真地看了看貝貝,好象是在確認他會不會突然變得青面獠牙起來。

  「姐姐也會一直陪著你的。」

  張婕沒辦法,只得和貝貝一起安慰田妮。

  「哦…」

  田妮緊緊地抱著甜甜,似乎稍稍安了些心。

  「你別把甜甜抱得太緊了。」

  張婕從田妮懷中把甜甜抱了過去,看一眼甜甜,又看一眼貝貝,然後笑了笑


  寶寶笑鬧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哭了起來,田妮趕緊取了奶瓶放到她口邊。

  「你幹嘛不給她母乳喂養?」

  貝貝立刻發現了問題。

  田妮的臉一下子紅了,她低著頭半晌答不出話來,冒充母親可不是那麼容易
的。

  「小妮子生產以後身體一直不好,甜甜早產了三個月,小妮子沒有奶水,你
應該多關心關心你老婆。」

  張婕反應倒是很快,一下子把責任反推到貝貝身上了。

  「哦。」

  貝貝聽了這話之後果然愧疚異常,連忙坐到了田妮身邊,一臉歉疚地看著她


  田妮心裡開始發慌,冒充甜甜的媽媽只是她一時性起罷了,這下還得冒充到
底了,也不知道貝貝知道真相之後會怎麼樣。

  「甜甜快滿兩個月了…」

  田妮轉移了一下話題:「她喜歡喝酸奶和純牛奶,特愛喝那個‘酸酸甜甜就
是我’的笨牛牛奶,讓人哭笑不得,有一回一次喝了兩袋,還哼哼嚷嚷著不鬆口
。」

  「喝笨牛牛奶幹嘛?以後不是會變得很笨?」

  貝貝有些生氣地看著田妮:「下次換別的牌子!」

  「哦…」

  田妮答應了一聲,又接著逗甜甜去了。

  張婕洗澡去了,貝貝靜靜地看著田妮和甜甜半天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田妮。」

  「嗯?」

  田妮回過頭來,看到貝貝的神情很嚴肅,不由得有些奇怪。

  「靈兒是誰?」

  貝貝沒頭沒腦地問了個問題出來。

  「靈兒…」

  田妮心裡有些發慌,她不敢告訴他實情,只是沉默著。

  「靈兒…」

  貝貝臉上現出很疑惑的神情:「為什麼…為什麼我一想到這個名字,就會心
痛得難受…」

  「你需要休息…睡下來吧。」

  田妮很溫柔地把貝貝扶到床頭靠了下來……「甜甜今天就交給我吧,你讓小
妮子帶著你出去遊玩一下,散散心。」

  早餐時張婕見貝貝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勸了勸他。

  「好啊。」

  田妮很高興地應了一聲,然後看向了貝貝,發現他沒作聲,便也低下了頭去


  「好…」

  貝貝下意識地答應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麼,他總隱隱有一種失去的痛苦,這
種痛苦讓他說不出口而且無法排解,那些混亂的記憶碎片從頭腦深處浮上來,慢
慢連成了一片,其中有甜甜,還有一個美麗的女子,他知道她的名字叫靈兒,但
與靈兒一起出現的,總有一具腫脹的浮屍,這讓他有些心驚肉跳……貝貝和田妮
隨意地轉悠了一個上午,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了中午,陽光溫溫的,照得十分慵
懶。

  聖馬可廣場上成千上萬的鴿子,悠閒地來回踱著步,不時低頭在這邊嗅嗅那
邊啄啄,被觀光客喂得肥嘟嘟的身體胖得跟不倒翁似,短短的腿走不了多遠的路
,卻偏偏喜歡不安分地與人搶道,就不怕遊人不小心踩了它們一腳。

  「真是…」

  田妮頂著陽光懶懶地倚著階梯坐在台階上,看得直搖頭。

  那些鴿子一點都不怕人,大搖大擺的踱著步,只有人讓著它們的分,和人類
生活在一起之後,它們變得似乎更笨了。

  「要不要喂喂看?」

  貝貝撕了一小塊麵包遞給田妮。

  田妮搖了搖頭,身體往後一仰,一直仰到可以看到身後那座矗立在藍空下的
聖馬可大教堂。

  這座哥德式建築的聖馬可大教堂堪稱是威尼斯的中心地標,稜角複雜的外觀
,加上教堂屋頂那無數如石筍般聳立的尖塔,乍看之下簡直像刺蝟一般,可是卻
極富視覺的美感,充滿磅礡宏偉的氣勢,它高高聳立在藍天下,睥睨著一切,看
起來是那樣地不可一世。

  即使沒有宗教上的情感,光是它的建築,就足以使人傾心傾倒,田妮仰高著
頭,痴痴地望著,甘心地臣服在它的底下。

  「你在看什麼?」

  貝貝驀然俯下身子,遮擋在她和天堂之間,他的臉靠得好近,又出現得那麼
突然,田妮嚇了一跳,差點從台階上跳了起來。

  「我在看教堂。」

  田妮發現是貝貝之後,一動也沒動了。

  「肚子餓不餓?」

  貝貝把喂鴿子吃了一半的麵包遞給田妮。

  田妮順手接了過去,想也沒想就往嘴巴裡塞,吃了兩口,突然想起了什麼,
她把麵包又撕了一半遞給貝貝,他很自然的接了過去,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裡,雖
然張婕在這裡有莊園別墅,貝貝感覺自己在這裡還是一個旅人。

  田妮打開背包,取出了兩瓶礦泉水,分給貝貝一瓶,兩人就那樣,一口麵包
一口礦泉水,頂禮膜拜著慵懶祥和的人間,田妮很喜歡這種在廣場上吃東西的感
覺,特別是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怎麼感覺怎麼幸福,幸福,真的不一定需要
奢華。

  也許是第一次,她深深地感覺到,人生是可以這樣地無所事事,什麼都不做
,只是慵懶地曬著太陽,她滿足的嘆了口氣,舉起了礦泉水,和天空乾了一杯。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是去身後的聖馬可教堂,還是去逛街。」

  貝貝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威尼斯也是世界有名的時裝之都之一,別的先不說,廣場北邊就是有名的商
店街,商店、酒吧和餐館林立,街道有個拱形天花板,以玻璃為飾、是極特殊的
城市景觀。

  而不遠的NSL大道,更是名牌商店的集中處,最頂尖的流行在這裡都可以
看得到,對女人來說,光是瀏覽櫥窗,就是一種享受。

  至於聖馬可教堂,存放著傳世的名畫‘十二使徒的布道、基督受難、基督與
先知以及聖人的肖像’,只要是藝術或宗教的門徒,都不會想錯過。

  田妮想了想,然後笑了笑:「還是你決定吧。反正你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
兒。」

  「那好。」

  貝貝伸出手把田妮拉了起來,往廣場北邊走去:「反正我們多的是時間,就
先去逛街吧。」

  一開始出來時,他們就沒有計劃,所以也沒有時間的限制,他們沒有那些觀
光客的匆忙與制約、不特地什麼非去不可、非看不行,也不完全照著什麼路線走


  歲月悠長得很,長得可以讓他們無所事事,沒有記憶、沒有牽掛之後,完全
可以在異國的街道只是徘徊流連。

  一下午貝貝和田妮就那樣無所事事地閒逛,直走到腳酸,走到最後,他們不
知不覺又走回到了聖可馬廣場。

  下午五點了,陽光仍然懶洋洋的,照著粼粼的水波,好像永遠不會下山,廣
場上一群不怕死的鴿子,吃得肥嘟嘟的,邁著短短的腿,昂首闊步著,爭先恐後
的搶著貝貝撒在地上的麵包屑。

  田妮看得直搖頭,心中實在忍不住有種惡作劇的衝動,想抓一隻來烤全鴿:
「唉…看它們吃得那麼肥,實在教人忍不住,不抓它一隻烤烤,好像很對不起它
們。」

  田妮半嘆氣半玩笑的說著,一邊又撒了些麵包屑在腳旁那幾隻貪吃的鴿子身
邊。

  「你幹嘛這麼壞?這些鴿子這樣胖嘟嘟的,又不怕人,不是很可愛?」

  貝貝瞥了田妮一眼,有些好氣又好笑。

  「話是沒錯,可是…呵呵…」

  田妮就是有那種衝動,她不是第一次在意大利的廣場中曬太陽了,不知道為
什麼,她總有種感覺,意大利看來看去就是四多:教堂多、廣場多、鴿子多、鴿
子的糞便也多。

  貝貝微微撇了撇嘴,象是在笑,沉鬱凝重的表情略略有些化開,田妮看在眼
裡,沒說什麼,站起身,舉起雙手伸向天空,伸了一個大懶腰,田妮對貝貝所有
的表情都很注意,只是不清楚他今天為什麼顯得這麼不開心,是不是因為記起了
什麼,她不敢問,也不想問,不知道為什麼,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田妮頗有
些過一天算一天的想法了。

  「我們到前面去看看吧。」

  田妮拉起貝貝,牽著他的手走向聖馬可小廣場。

  威尼斯象是個浮在海洋上的城市,水道縱橫,溝渠交錯,大運河呈相反的S
形貫穿市區,整座城市處處是水的包圍,處處反射著瀲灩的水光,在這裡車子根
本無用武之地,貝貝和田妮也就只能這樣走來走去,閒閒的游晃著。

  小廣場連著海,海連著天,天與地、海之間仿佛沒界限,讓人有種不小心就
會走進海里的感覺。

  據說冬天的某些時候,廣場會淹水,海水整個漫淹到廣場上,侵襲這個原就
被水包圍的水鄉,不過現在沒有。

  廣場上來來往往穿梭著一堆堆的觀光客,雖然比別的季節要少一些,但還是
有不少,這幾天一直很晴朗,冬日的陽光很懶,斜斜地照下來,照得遠處亞得裡
亞海泛起微微金黃的波光,浮光掠影,閃著寂寞的顏色。

  貝貝靜靜坐在‘飛獅’雕像的圓柱台階上,沉默地望著海,田妮默默坐在他
身旁,抱著膝蓋,同樣無言地望著海。

  著名的聖馬可教堂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沐浴在靜謐的餘暉中,大鐘樓也以
同樣靜謐的姿態,注視著他們沉默的背影。

  天地都無言,只斜光慵懶悠悠地照著。

  許久之後,亞得裡亞海柔灩的水波輕輕抽搐起來,那是一片寂寞的海,寂寞
地在等待著它的傳說。

  冬日的微風吹來,浪痕又深又波折,像一顆受傷的心起了皺褶,激烈地抽搐
著,而那風,更像是在嗚咽,有誰在暗地裡掩著臉哭泣,貝貝在水中突然看一副
畫面,一副讓他心碎的畫面。

  那畫面中,他只差一點點就可以觸到她的手,就在那一瞬間,愛人永遠消失
在了冬日冰冷的深水中,幽深冰冷遙不可及,所有關於靈兒死前的諸多記憶在這
一刻全部浮現了出來,那麼清晰,刺在心頭,比冬日傍晚的寒風還要凜冽,她…
才是寶寶的母親。

  貝貝突然抱起雙臂,將臉埋在了膝蓋上,他不想讓田妮看到他滿臉的淚水,
田妮似乎看出了什麼,想給他安慰,卻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地陪在他身邊。

  她知道他的痛苦,卻不知該如何去做,或者說,不知能為他做什麼,他似乎
並不願向她展露什麼,也不肯給她替他縫合傷口的機會。

  貝貝抑制住內心強烈的情緒,抬起頭看著前方,田妮看著他,還是繼續保持
著沉默,只要他不說,她也就一句話都不會問。

  貝貝望著遠方的海,他那憂鬱的眼神,傷痛中帶著些凄涼,田妮輕輕靠在他
的肩上,默默地感受著所有的一切,潮浪掀來,整座域市水粼粼的,愛情在緩緩
地流動,嘩嘩地唱著歌,流向那一片瀲灩的情海,將他們包圍在裡面。

  「走,我們去搭船。」

  田妮很輕快地站了起來,同時將貝貝拉了起來:「你不是想在嘆息橋下聽鐘
聲嗎?我們一起過去吧。」

  「你…」

  貝貝又說不出話來了,田妮給了貝貝一個燦爛的笑容,她使勁拖著他,一副
興致勃勃的模樣。

  不管是她刻意裝出來的,還是她的本心,在貝貝的眼中,都顯得那麼溫暖,
原來…他的身邊一直有她的存在。

  看田妮那麼高興,貝貝不知不覺也感染了她的心情,微微笑了起來,然後看
著她和船夫殺價,他記起了她無論在什麼地方,不管買什麼東西都是要殺價的。

  對於這個女孩兒,貝貝總有一種無法割捨的感情,和她在一起,煩惱多於歡
樂,儘管如此,他心裡還是非常清楚地知道,她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貝貝,快過來。」

  成交之後,田妮回頭高興地對貝貝招著手,大聲喊著他的名字。

  貝貝的心裡動了一下,仔細感悟著她對自己的叫喊,那個名字,那麼自然地
從她嘴裡喊出來,好像她早已喊過了千遍萬遍,曾經失去,曾經擁有,至少到目
前為止,她還依然在他身邊。

  貝貝快步走了過去,田妮很自然地輓住他的手,小心地坐上了‘貢都拉’。

  那是一種尖尾的狹長輕舟,船身漆黑,英俊的船夫撐著長篙對他們唱著情歌
,既熱情又浪漫,讓兩人心中平添許多甜蜜的滋味。

  嘆息橋到了,船夫收起長篙,對田妮譏哩咕嚕比手劃腳講著些什麼,貝貝看
著田妮,看著她笑得嬌美的臉龐,被夕暉染得酸紅,像喝醉了葡萄酒一般。

  貝貝繼續凝望著身邊這個女孩兒,他不自覺地慢慢地靠向了她,輕輕地吻住
了她的脣,田妮顯得有些慌亂,但並沒有拒絕。

  鐘聲響了沒有,兩人都沒有注意,威尼斯落日很多情地斜映在他們身上,傳
說有情之人,在嘆息橋下接吻,他們的愛情將會變得永恆。

  也許上天註定兩人緣定今生,情定日落橋,田妮幾乎屏住了呼吸,以最虔誠
的心回應著他的吻,兩人脣間的輕觸,甜蜜如星雨紛飛。

  「真想就這樣留在這裡,永遠也不要回去了。」

  也計是太浪漫了,太甜蜜了,她感動得渾身顫慄起來。

  「那就留下來吧。」

  貝貝附到田妮的耳邊,低低地在她耳畔吐出溫熱的氣息。

  「好啊!我們還可以一起去看羅馬的街道、那不勒斯的海岸,還有佛羅倫斯
的落日…」

  田妮似乎心中早有計劃。

  貝貝心中的痛慢慢被這份甜蜜融化,他把她拉得更近了,用額頭輕輕抵著她
的領頭,聲音仍然低沉,也仍然帶著溫熱:「我會陪你走遍天涯海角。」

  青年船夫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當愛情出現在戀人的臉上時,那就
是人類通用的語言,他拍著手笑了起來,還大聲地向兩人吹著口哨。

  田妮靦腆地低下了頭,和貝貝相視而笑。

  那斜斜的夕陽,情慵懶懶,就在他們的背後,狡黠無言地見證著什麼,天地
間最神秘的波動,正在船下涌動著……羅馬。

  撇開流行服飾和皮件業不說,意大利有三大名產:披薩、意大利面和奶油泡
沫咖啡,世界聞名。

  此外,意大利的另外三大名產也是很有名的,那就是扒手、瘋子和風度翩翩
的意大利情人,尤其是意大利情人的浪漫和執著,舉世皆知。

  意大利瘋子和意大利情人其實是互為表裡,可以結合為一體的,全世界實在
找不到哪一個國家的男人,會像意大利男人那樣,認識不到三分鐘,就可以向你
求婚。

  當然了,愛情只是他們生活的一種方式,如果你初到意大利,對他們那些甜
得發膩的甜言蜜語千萬不要太認真。

  鄰座那個叫亞裡山德諾的高大英俊意大利男孩走向田妮,他很大膽地拉住田
妮的手捧到他的心窩處,一雙深邃的大眼睛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用破破的英語
熱烈的對她訴著衷情,田妮當然聽得懂他在說什麼,不由得有些難為情,對中國
女孩兒來說,這樣被當面讚美,除了不習慣,還是不習慣。

  「請你放開我。」

  田妮想抽回手,如果被貝貝看到了,弄不好會引起誤會,還以為他們早就認
識了呢。

  這又是一個很晴朗的日子,太陽仍然暖暖地照了下來,田妮正坐在路旁的露
天咖啡座等貝貝去買東西過來吃,貝貝還沒走開一會兒,這個亞裡山德諾就趟過
來了。

  他用很熱烈的語氣,一直稱讚她的美麗、說她有著神秘的東方情調,田妮聽
得啼笑皆非,實在消受不了這種熱情,在威尼斯的一個人閒逛的時候,雖然也遇
到過幾次,不過,還沒有這麼離譜,沒想到到了羅馬,艷遇便四處翻騰。

  田妮不由得有些懷疑,意大利男人好象全是一些低燃點、低沸度的愛情生物
,以愛情為糧食,不管對象生張熟魏,只要他看得對眼,熱情就能一下子燃燒起
來,和他們比起來,貝貝那點花心真是算不了什麼。

  「不,請你聽我說,」

  亞裡山德諾把田妮的手握得更緊了:「我從沒見過象你這麼神秘、氣質這麼
典雅的東方女孩,你是如此的與眾不同,如此吸引我。求求你,讓我帶你去參觀
羅馬,我會讓你…」

  「謝謝你的好意,我沒時間。」

  田妮頗有些無奈,這種行為在國內屬於比較出格的了,但是在這裡,卻是很
司空見慣的,她只能一直搖頭:「我在等我朋友。我的朋友就快回來了,請你放
開我,不要再騷擾我。」

  「沒關係,我可以帶你朋友一起參觀。」

  亞裡山德諾一點都不死心:「要不然,你給我地址,我可以去找你。你住在
哪家酒店?」

  「不行,我沒有時間,我要離開了,請你放開我。」

  這個意大利瘋子,實在讓人又好氣又好笑,田妮知道貝貝的脾氣,她不想這
個有點可愛的意大利大男孩兒被貝貝暴扁一頓,剛才說的那些話,其實都是為了
他好。

  「那你告訴我你的名字…」

  天哪!田妮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這個亞裡山德諾糾纏不休,卻又不會
有那種涎著臉討人嫌的流氣,而且他長得那麼帥氣,臉上一直流露出真誠的笑意
,實在讓人拉不下臉來。

  「怎麼了?」

  就在田妮左右為難的時候,貝貝終於拿著一些飲料和食物出現了。

  田妮有些不安地看了貝貝一眼,不過那個亞裡山德諾看到貝貝出現之後,很
識趣地放開了她的手,風度翩翩地離開了,走到不遠處還不忘給她一個飛吻。

  「沒想到你這麼受歡迎。」

  讓田妮頗感意外的是,貝貝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地大打出手,反而是和她打趣
起來。

  田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對他的玩笑當真,也半開玩笑地回了一句:「這種
艷遇我可消受不起,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的熱情給融化了,太危險了。」

  「是嗎?」

  貝貝把一些吃的東西推到了田妮的面前,先自顧自地吃喝起來。

  「你好象一點也不緊張?」

  田妮這時才隱隱有些不滿起來。

  「緊張什麼?」

  貝貝笑笑地看著田妮:「就算你變了心,還不是落在我的手中?我還擔心你
被人搶走了不成?」

  「你都記起來了?」

  田妮的臉脹得通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背叛了自己的心,背叛了這個她
一直深愛著的男人。

  「除了我,你永遠不可能被別的男人打動,所以你移情別戀,也只能愛上我
裝扮成的李強,我知道即使你離開了,你心裡還是放不下我。」

  貝貝大笑了起來。

  「哼!別太自信…」

  田妮的臉又紅了,不知道是被氣紅的還是羞紅的。

  貝貝不再吃東西了,還是忍不住看著她,那個叫亞裡山德諾的意大利男孩說
的其實也並不誇張,坐在那裡的田妮,就像風景一樣,背後羅馬城淡青的天空柔
靜的將她入了畫,有一種遙遠,像東方的某個早晨,彌漫著悠遠神秘的情調。

  田妮心中似乎也淡然了,她回給貝貝一個笑容,微微半閉上眼睛,頂著陽光
懶懶地靠在座位上,在意大利的城市裡,多半的時候她都像這樣悠閑佣懶的坐在
街頭的露天咖啡座,沒有思想,只有恬淡。

  「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

  貝貝提著背包站了起來,記憶恢復了大半之後,他做了回去的決定,他知道
那裡有很多重要的事,很多重要的人在等著他。

  田妮也拎起行囊,跟上了貝貝,下午就要搭機回國去了,他們在意大利的慵
懶也該告一段落了。

  「走了…」

  貝貝牽著田妮的手,語氣一直在確認著,是要離開這裡了,雖然失去了靈兒
,但終於把田妮找回來了,這一次,找回來的不止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心。

  田妮點了點頭,在威尼斯的時候,他們每天都過著悠游的日子,閒閒散散的
,沒事就到廣場喂鴿子,她其實是想就這樣在這裡生活下去的,每天煮意大利面
,喝卡布其諾咖啡。

  可是她知道,他心中有事,有很多牽掛,他無法一直象這樣在這裡和她天長
地久,這裡對他來說,只是旅行,現在,他們要回去了。

  「你知道嗎?我真的想就這樣和你一直待下去。」

  貝貝突然回頭看著田妮。

  「我知道。」

  田妮笑了笑,語氣顯得很淡然:「我們走吧。」

  走吧,走吧,擺擺手,和這座永恆之城說一聲珍重。

  「等不忙的時候,我還會陪你一起來這裡曬太陽的。」

  貝貝很鄭重地對田妮作出了承諾。

  田妮仍然笑著,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點頭之後卻忘了問他,‘下次’,是什
麼時候?走啦…兩人手牽著手,一起走回曾經的過去裡……「你什麼都記起來了
嗎?」

  上飛機之後,田妮和貝貝隨意地聊著天。

  「除了我不記得的,應該都記起來了。」

  貝貝微微笑了笑。

  「是嗎?那你都記些什麼?有什麼是不記得的?」

  田妮最關心的還是貝貝是否記得他那一群女生。

  貝貝把嘴巴湊到了田妮的耳邊:「我記得在山頂的小屋裡,我扒了你的褲子
,你沒反抗。」

  「你!」

  田妮被臊了個大紅臉。

  「呵呵,開個玩笑,小妮子別生氣。」

  貝貝伸手抱住了她:「你以後不會再離開我吧?」

  「我們的婚約還有效嗎?」

  田妮明明知道有些事情,她強求不得,現在心裡也淡然多了,不過還是本能
地追問了一句。

  「靈兒死了,甜甜需要一個母親,你是最適合的了。」

  貝貝並沒有直接回答田妮的問話。

  「只是這樣嗎?」

  田妮看了看懷中的寶寶,她仍然睡得很香。

  「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無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就象靈兒和小霞一樣。


  貝貝很真誠地看著田妮,和她一起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她應該能懂。

  「唉…」

  田妮嘆了口氣,然後取出了奶瓶,隨時準備著寶寶萬一醒過來了,在飛機上
升的過程中要給她喂奶。

  「我覺得我在你眼面前的時候,你挺討厭我的,你嫌我鬧你,嫌我煩。」

  田妮半晌之後又開口了,當初促使她決然地離開,主要因為貝貝對她的那種
冷淡。

  「是我不好。」

  貝貝不想就這個問題和她有什麼爭執,能認個錯讓事情過去是最好。

  「我只是不能忍受你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

  田妮臉色有些沉重:「以後我恐怕還是不能忍受,除非我不再愛你。」

  貝貝沒說話,對於這一點,他無法表態。

  「還有,我希望你和你妹妹小霞之間,不要弄得太曖昧,她是你的親妹妹,
我很了解她的脾氣,為了你,她可以不顧一切,甚至忽視你和她之間的這層關係
,如果你縱容她這樣,那是害她。」

  「這個我知道。」

  「我知道小霞的事情,你很痛苦…」

  飛機開始滑行了,田妮深吸了一口氣。

  「只要她幸福,開心,一切都好,痛苦…談不上,很多事情要面對的,遲早
要面對。」

  貝貝低下了頭。

  「我能感覺得到,她現在把她未來的幸福和開心,都押在了你的身上,你有
沒有考慮過她以後會怎樣?」

  田妮提起這些話題之後,似乎想一談到底。

  「現在不想考慮。」

  貝貝搖了搖頭。

  「我們都一年老似一年了,很快你就得面對這些事情。」

  田妮似乎對貝貝的回答並不滿意。

  「呵呵,別用老這個詞,你今年才多大啊?」

  貝貝輕輕地揪了揪田妮的臉蛋兒。

  「時間過得很快的。」

  田妮望著仍然熟睡中的寶寶:「很快甜甜就會走路,會喊爸爸媽媽了,她越
長越大,我們就會越來越老。」

  「我看是你的心態老了。」

  貝貝用手搖晃了一下田妮的腦袋,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小妮子,我剛才
問你,你會再離開我嗎?你還沒回答。」

  「我不知道。」

  田妮有些發呆,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看向了貝貝:「我現在和你一樣,也在
逃避,想讓時間來回答這些問題,至少在分開的這段時間,我發現沒有你在身邊
,我很不開心,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心裡很痛苦。」

  「別人?」

  貝貝眉毛向上挑了挑:「還有誰?」

  田妮忿忿地瞪了貝貝一眼;「你說還有誰呢?」

  貝貝看著田妮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越笑越厲害了,而且止
都止不住。

  「你還笑是吧?」

  田妮有些惱了:「你再笑我就從飛機上跳下去!」

  「不笑了,不笑了…」

  貝貝連忙止住笑聲,伸手攬住了田妮:「你這輩子註定要永遠和我在一起,
所以你就不要再嘗試著離開我了,我說過,無論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找
回來。」

  「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田妮皺起了眉頭,一臉的苦相。

  「對了,小妮子,回到國內以後,不要和別人提起我恢復記憶的事情,這樣
有很多事情我會好處理一些。」

  貝貝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和你姐姐也別說我恢復了。」

  「你到底恢復了多少?我都不是很清楚。」

  田妮抗議了起來。

  「我記得我們在美國領了結婚證,你是我的老婆,是甜甜的媽媽。」

  貝貝有意把田妮欺騙自己的那些話重複了一遍。

  「你剛才明明提到了靈兒。」

  田妮有些傻傻地追問了一句。

  「現在,我只知道甜甜不能沒有你。」

  貝貝迴避了田妮的話題:「你捨得把甜甜丟下不管嗎?」

  「如果你對我不好,我會帶她一起走的。」

  田妮嘟起了嘴。

  「呵呵,你拐走了我的女兒,那我就更有理由找你了。」

  貝貝笑了笑:「我以後一定會加倍對你好的。」

  「那我等著吧…」

  田妮撇了撇嘴,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唉…死妮子,我之前對你也不是很壞吧?你幹嘛在山上那樣和李強形容我
?我動手打你?好象是你動手在先吧?而且我就動了那一次手而已,你至於把我
形容得那麼壞嗎?」

  貝貝讓著田妮讓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回擊了一下。

  「你…」

  田妮有一種背後說人壞話,被當面拆穿的尷尬:「你…反正你打過我…那一
巴掌我會記一輩子的。」

  「我對你的好,你究竟還記得多少?我真的對你很不好嗎?」

  貝貝有時候想到這個問題還真是有些委屈。

  「對我再好有什麼用?一巴掌打下去,什麼都沒了。」

  田妮很不講道理地回了一句,貝貝很無奈地瞪了她半天。

  「對了,我問你,我那些硬盤你都拿哪裡去了?還有我的帽子呢?」

  在飛機起飛的時候,貝貝的腦壓開始上升,他腦子裡突然又涌現了一些事情
,這也讓他很艱難地想起了某些事情。

  「硬盤,我拿給姐姐了,她說全部毀損掉了,裡面什麼數據也沒有。」

  田妮想了想:「對了,你那頂怪怪的帽子是做什麼用的?我一直想問你呢。


  貝貝的神情變得有些不安起來,他摸著自己的腦袋叫了聲:「糟了!」

  「什麼糟了?」

  田妮看到貝貝的表情,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沒那個帽子,我的腦袋會爆炸的。」

  貝貝終於想起來他為什麼戴那個帽子了,還有,那個薩基德呢?他怎麼一直
沒有和自己再聯繫了?「爆炸?你說什麼呢?那帽子取了半個月了,也沒見你腦
袋有什麼問題啊?」

  田妮不解地瞪著貝貝,如果他的腦袋因為取了帽子爆炸了,那豈不是因為自
己的原因?「算了,看來那丫的是在騙我。」

  貝貝對薩基德說的話開始產生了不信任,他先說在伊朗等自己,後來又換到
伊斯坦布爾,現在乾脆不和自己聯繫了,只是那天的那些武裝分子很是奇怪,他
們在密室捉到的那名女子,確實象是被腦袋裡的炸彈給爆了頭。

  「你腦袋只是受了些傷,不會爆炸的。」

  田妮以為是貝貝在受傷後產生了幻覺。

  「嗯。」

  貝貝也不想和田妮過多解釋了,他決定回到國內之後去找張婕,她已經先期
回到國內去了,到時候再追問一下那些硬盤是否真的全毀了,或許她發現了什麼
,不想告訴田妮吧?「貝貝,你這次去美國,又去伊朗,應該不止是為了幫我姐
姐做事吧?這一個月以來,你其實一直都清楚你自己是貝貝,對嗎?」

  「我之前並不清楚,包括重新遇到你,包括和你去山上…一直到上次靈兒過
來盛世找我。」

  因為之前的很多事情田妮都知道,所以也不想隱瞞她什麼。

  「靈兒是怎麼知道你就是貝貝的?」

  田妮頗有些納悶。

  貝貝聽到靈兒的名字,就會有些心痛,不過他不想在田妮面前表露出來:「
她只是和我見了一面吧,就認出我了,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

  說完貝貝看了田妮一眼,他很奇怪所有的女孩子中,就屬田妮和他在一起的
時間最長了,但偏偏就她沒有認出自己來。

  「哦…」

  田妮似乎並沒能聽出貝貝的弦外之音,她又繼續問了下去:「那你到美國,
去伊朗,還有最後這些硬盤,究竟是怎麼回事?」

  貝貝並沒有回答田妮的問題,他看了看田妮懷中的寶寶,突然想起了一個重
要的問題:「甜甜怎麼會在你這裡的?」

  「啊…」

  田妮本來答應了靈兒,不把甜甜在她這裡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的,當她知道李
強就是貝貝之後,便忍不住把甜甜抱了出來,看來靈兒真是所托非人。

  「怎麼了?」

  貝貝見田妮的神情有些尷尬,不由得有些奇怪:「我去美國,其中一個原因
,就是想去找失蹤的寶寶,因為有人給了我線索。」

  「對不起…靈兒把寶寶託付給我的時候,她要求我這件事誰都不要告訴…我
見到你之後,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靈兒把寶寶放在你這裡的時候,還說了些什麼沒有?」

  貝貝的心情有些轉壞,語氣也變得生硬了一些。

  「她…」

  田妮慢慢陷入了回憶之中:「那天…她打電話把我約了出來,我們開著車子
在外面碰的頭。」

  「她把寶寶交到了我手上,我問她,靈兒,你到底要做什麼?她說她有了你
的消息,所以必須要去找你。」

  「我就順口問了一聲,你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她說她不太清楚…可能會有危
險,所以想先把甜甜放在我這裡,她還說…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貝貝和我,她不
知道還能相信誰。」

  「我雖然也很喜歡寶寶,不過靈兒突然把寶寶交給我,我當時心裡怪怪的,
她後來讓我答應她,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甜甜在我這裡的事情,包括你和我姐姐都
不能說。」

  「她後來還說…等她把你找回來之後,就到我這裡來接走甜甜。」

  「我後來和她開玩笑,說靈兒你把寶寶放我這裡放久了,我可舍不得把她還
回去的,靈兒說…不還以後就跟著我叫媽媽好了。」

  「我哪裡知道…」

  田妮突然眼睛紅了:「我哪裡知道她…如果我能猜到,一定會勸她的…我好
笨…」

  「這件事不能怪你。」

  貝貝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田妮的背:「別哭,會把寶寶吵醒的…」

  「你還沒告訴我,你去美國,去伊朗,在商場拿那些硬盤,究竟是想做什麼
?靈兒死了之後,你就失蹤了…是不是…」

  「是的…自從靈兒死了之後,我就一直在調查她的死因,那些硬盤也許是整
個事情的關鍵,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恰好我們兩人到了那商場之後,就發生了恐
怖襲擊,而且那些硬盤會出現在那裡…這件事的背後,要深究起來,疑點太多了
…只是到了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斷了,除非張導在硬盤上找到了什麼,她不願告
訴我們。」

  「我想…靈兒選擇離開…然後把寶寶託付給我…一定有她的苦衷,而且她肯
定不想你再為她的事情冒什麼險…這件事情,能不查,就不要再查了吧…」

  田妮試著勸了貝貝一句。

  「我心裡有數。」

  貝貝低下了頭,自從恢復記憶之後,他一直在頭腦裡反覆回想整件事情的發
展,以免遺漏掉了什麼,不過很多事情他就是連貫不起來,不知道事情原本就是
那樣,還是他的記憶仍然有問題。

  不過有件事情他想了起來,就是他在成為李強之前,把四塊玉給找齊了,當
時曾經想過去五台山找小怡的母親,因為小怡曾聽她母親說過,這四塊玉中隱藏
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如果靈兒的事情暫時沒了線索,四塊玉的事情也該再去查一
查了……貝貝和田妮一起先回了盛世,張婕比他們早兩天回來,貝貝稍稍安頓下
來之後,就開始追問張婕幾塊硬盤的下落。

  張婕很奇怪地看了貝貝幾眼,田妮插了句嘴,幫貝貝打了個掩護:「我把之
前的一些事情講給他聽了。」

  張婕又看了貝貝一會兒,然後帶著他來到一間倉庫模樣的房間裡,從一個架
子上扯出一個盒子來,貝貝在那裡見到了他帶回來的幾塊硬盤的屍體,看起來比
他當時把它們取到手上時,還要毀損得嚴重一些,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姐
姐,這些硬盤上面真的沒有找到任何資料嗎?怎麼毀壞得這麼嚴重?」

  「小妮子交到我手上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

  張婕把雙手攤了攤:「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找人修復它們,不過…毀損實
在太嚴重了,我找了幾批硬件專家都沒有辦法,如果你還想再嘗試一下,那就把
它們拿走吧。」

  貝貝瞪了張婕一眼,搖了搖頭:「姐姐都沒辦法,我當然也不可能有辦法。


  貝貝心裡很清楚,張婕如果找出了什麼東西,願意告訴他的話,肯定會告訴
他,如果她想隱瞞住什麼,這些硬盤即使是沒毀損,張婕也不會在上面再留下任
何數據了。

  「你之前的事情都記起來了?」

  張婕很懷疑地看了貝貝一眼,田妮想在她面前撒謊很難,她非常了解她的妹
妹,哪怕是一個眼神不對。

  「我只有部分記憶,所以我想把很多事情弄清楚。」

  貝貝說著轉身想離開倉庫,卻被張婕一把給拉住了:「是嗎?那你還記得我
嗎?」

  貝貝回身看著張婕,他當然明白她話中的含意,伸手便把張婕抱進了懷裡,
然後把嘴湊到了她的耳邊:「張導…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你呢?你是我的初戀,我
永遠都不可能忘掉你。」

  「哈哈哈…」

  張婕笑了起來:「你怎麼不在我面前繼續裝純情的小處男?那樣不是更可愛
一些?」

  「做小處男有什麼好?」

  貝貝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向了張婕的腰間,很熟練地解開了她的褲褲,然後
把它扒了下去。

  「你幹什麼?怎麼這麼野蠻?」

  張婕假裝有些生氣了。

  「野蠻嗎?」

  貝貝伸出手撫摸著張婕的屁屁,她依然是那樣的柔滑。

  「不要到處亂摸啊…手也沒洗…冰死人的…這裡又沒暖氣,很冷的…」

  張婕口裡這麼說著,卻沒有去阻止貝貝的手。

  「運動一下就不冷了。」

  貝貝突然把張婕推轉了個身,一隻手繼續撫摸她的屁屁,另一隻手則摸上了
她的胸前。

  「你這個死貝貝,想在倉庫裡強姦我啊?」

  張婕大聲抗議起來,不過只是口頭上的,行動上並沒有什麼表示。

  「你再喊叫的話,小心我堵住你的嘴!」

  貝貝撫摸張婕胸部的那隻手慢慢伸進了張婕的衣服,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慢慢
向下向前進入了沼澤地帶,貝貝發現張婕其實早就準備好了,他抽回了那隻手,
把自己的衣服也解開了。

  「堵我的嘴?你敢!」

  張婕彎下腰,閉上了眼睛,她話音剛落,就感到嘴被人堵上了,而且堵得嚴
嚴實實。

  「先堵住你下面的嘴。」

  貝貝狂笑了幾聲,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做過這種事情了,此刻的他已經到了
水滿則溢的邊緣,加上張婕也是久旱之體,一碰就酥,所以從貝貝進入的那一刻
起,他整個人都有種因為太舒服而要眩暈過去的感覺。

  「我要死了。」

  張婕說的是句實話,她被貝貝這樣毫無徵兆地一撞而入,那種無法言喻的感
覺比起貝貝來,是過之而無不及,她此刻體會最深刻的,除了久違的那種感覺之
外,就是心跳得特別厲害,就象十幾歲的少女,第一次被男人脫掉了衣服戲耍時
的那種緊張感。

  貝貝稍稍衝刺了一下就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他知道自己積蓄得太久,情感
已經滿溢,加上心情太激動,所以現在很容易一觸即潰,稍稍活動了一下之後,
他就有種想要繳械的想法了,因此他決定暫停一下,讓自己緩一緩。

  他這一緩自己是忍住了,不過張婕就不好受了,雖然兩人並沒有分開,動與
不動,對女人來說,就是天壤之別,張婕本能地自己運動起來,貝貝本來就在臨
界點上猶豫彷徨,被她這麼突然一攻擊,馬上就繳了槍,瞬時的高壓電窒息感覺
讓貝貝有些發狂,他抱住張婕的纖纖腰身,猛烈地衝擊起來,在他快要熄火之前
,用最後一絲火種點燃了張婕,並誘發了張婕長達數分鐘的嘶喊。

  「哇…太美妙了…」

  結束之後張婕軟軟地趴在了貝貝的身上,甚至連褲褲都忘了要提上去。

  貝貝在倉庫中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然後讓張婕騎在自己的兩腿之上,兩人
面對面地互相望著。

  「你這個壞學生,整天就想著打導師的主意…」

  張婕一臉的嬌媚,事業,對她來說永遠是第一位的,長時間不做做這些運動
,身體肯定扛不住。

  「在小學課堂的時候,我就經常會有扒了我們女老師褲子的想法。」

  貝貝邪邪地看著張婕,他知道和他有一樣想法的男生肯定不少,女教帥歷來
是早熟男生們YY的對象。

  「你還不是一般的壞啊…我怎麼選中了你這樣一個學生…」

  張婕假裝有些生氣地看著貝貝。

  「只是想想而已,我一直是個好學生…白天在實驗室裡看著你,什麼也不敢
做…只能晚上回到寢室之後,自己躲在被窩裡YY一下罷了。」

  貝貝撇了撇嘴。

  「YY我?」

  張婕裝得很嚴肅的樣子,但很明顯是在撩逗貝貝:「是不是一邊想我…一邊
…」

  張婕抓住了貝貝那個東西,用手在上面套弄了兩下。

  「哈哈…沒有…」

  貝貝笑著搖了搖頭。

  「沒有?」

  張婕很懷疑地看著貝貝:「那你那個時候一個人躲在被窩裡都在想些什麼?


  「我在想…和你一起手拉手去逛街啊…一起拉著手在校園裡散步啊…一起去
食堂吃飯,然後有很多男生遠遠地看著我,讓他們羡慕和見證我的幸福。」

  「僅僅是這些嗎?」

  張婕非常奇怪地看著貝貝。

  「是啊。」

  貝貝回瞪著張婕,看起來他確實沒有撒謊:「能和你發展到現在這一步,我
可是想都沒敢想…」

  貝貝說著就用手把張婕向上抬起,然後往自己身上一放,當然是對準了某個
地方放下去的,在放下去的同時,也伴隨著張婕的一聲呻吟。

  因為已經激烈過了,兩人似乎都沒有主動進攻的樣子,張婕盡量把身體前傾
了一些,然後用雙手抱住貝貝的脖子,很溫柔地看著他。

  貝貝一邊感受著張婕的身體,一邊仔細回想當初在寢室的冷被窩裡YY張婕
時的情景,心中還真是有頗多的感概,那時候覺得她是多麼的遙不可及,唉…哪
裡想到她真的有在自己懷中的一天,而且還做著這樣的事情,世事變化,真的難
以預料。

  倉庫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隨即敲門聲也響了起來,張婕剛要發火罵人,想
了想不對,連忙從貝貝身上起來了,整理了一下衣服,同時讓貝貝也整理好衣服


  「可能是小妮子。」

  張婕整理好衣服之後,又整理了一下頭髮,然後指了指那些硬盤:「你去那
裡。」

  貝貝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他走到那些硬盤處,假裝在研究硬盤內部的構造。

  「什麼事!?吵死了!」

  張婕假裝不知道外面是誰,然後慢慢地拉開了門。

  打開門果然是田妮,張婕故意問了一聲:「小妮子,怎麼下來了?」

  「我來看看這些硬盤。」

  田妮也編了個理由,不過她的神情很有些狐疑,進來之後見貝貝的衣衫也很
完整,這才放下心來……「小怡。」

  休息了一下之後,下午,貝貝總算從盛世的母狼窩裡逃了出來,在路上,首
先撥通了小怡的電話。

  「貝貝?」

  小怡似乎很有些吃驚:「你跑哪兒去了?」

  「你在哪兒,我現在在W城。」

  貝貝從盛世開了一輛本田出來。

  「我在水寨。」

  小怡的回答讓貝貝有些意外:「水寨?你不呆在龍輝主持大局啊?」

  「我不是在這兒等你回來嗎?」

  小怡似乎有些生氣了:「你一聲不吭的就跑不見了,知不知道人家多擔心啊
!」

  「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小怡那可愛的形象已經回到了他的腦海中:「對了,我還沒
問你呢,你怎麼突然成了龍輝的老大?」

  「你快回來吧!你不回來我什麼也不說!」

  小怡大聲抗議了起來。

  「好的,我馬上就回了。」

  和當初做李強的時候,貝貝此刻的心情已經大不一樣,這次才有了一種真正
回家的感覺,可是…水寨的女主人靈兒卻不在了,一想到這裡,貝貝心中又開始
揪緊……讓貝貝很有些惱火的是,他居然被水寨的門衛給攔在了外面,不得已,
他回到車裡打了個電話給小怡,讓她出來接他。

  「不會吧?你被攔在了外面?我馬上趕過來。」

  小怡掛了電話就急匆匆地向水寨大門趕了過來。

  「貝貝!」

  小怡見到原版的貝貝不由得大吃了一驚,半晌沒敢撲過來。

  「怎麼了?連你都不認識我了?」

  貝貝向小怡展開了雙臂。

  「你是貝貝嗎?」

  小怡並沒敢一下子撲過來,她很懷疑地繞著貝貝轉了兩圈。

  「騷丫頭找打!」

  貝貝上前兩步抓住了小怡的腦袋。

  「好了好了,你是貝貝,我知道你是貝貝了。」

  小怡連忙求饒,她被貝貝抱進懷中之後,仍然很懷疑地看著他,生怕一不小
心投錯了懷,送錯了抱。

  「快帶我進去,到了自家門口,進不去了,還真是鬱悶!」

  貝貝推著小怡讓她去和門衛說清楚。

  「他就是李總。」

  小怡指著貝貝和那些門衛解釋了一下,不過那些門衛似乎並不買小怡的賬,
小怡有些怒了:「我說了他就是李總,你腦子進水啦?敢把他攔在外面!?」

  「我打個電話給朱哥確認一下吧。」

  那門衛頂著小怡的沖天怒氣,還就不肯放貝貝進去了。

  「你有病啊你!?」

  小怡大概是面子上很有些下不去:「信不信我馬上找人把你撕成碎片?」

  貝貝趕緊攔住了暴跳如雷的小怡:「嚴禁生人進入水寨,哪怕是熟人帶進來
的也不可以,是當初我立下的規矩。」

  「那也要分清對象吧?」

  小怡余怒未消,仍然惡狠狠地瞪著那門衛。

  那門衛剛剛打通了朱巡更的電話,可能是朱巡更讓他把電話轉給貝貝,他把
話筒向貝貝遞了過來。

  「李總?」

  「是我…」

  「您回來了?」

  朱巡更聽出了貝貝的聲音,但他很疑惑門衛為什麼會認不出他來。

  「靈兒的事情有進展嗎?」

  「我還在查。」

  貝貝從語氣中聽得出來,這個男人現在的情緒也不高。

  「我現在趕到水寨去吧。」

  「我在水寨有些事情,忙完我就會去公司。」

  貝貝回絕了朱巡更的請求。

  朱巡更當然清楚貝貝話裡的意思,便沒有再堅持。

  貝貝又隨意和朱巡更聊了幾句,然後朱巡更讓他把電話轉給小怡。

  小怡有些憤怒地對著朱巡更發了一通火,朱巡更知道秦助理和貝貝的特殊關
係,知道她是不會認錯人的,最終讓小怡把電話又轉給了門衛。

  「李總,很對不起,剛才…」

  那門衛一臉的不安。

  貝貝拍了拍他的肩膀,讚許地看著他:「你做得很對,沒有你們的嚴格負責
,就沒有水寨的安全,有你們在,我不管走到哪裡才會安心。」

  「誓死捍衛新華夏!」

  那門衛以前肯定是當兵的,聽到貝貝的鼓勵之後,條件反射一般地向貝貝敬
了個軍禮,還喊了聲口號。

  貝貝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拉著小怡離開了。

  「你現在哪兒也不要去,先到我的寨子裡去!」

  小怡很害怕有別的女生一起圍了上來,貝貝又顧不上她了。

  「好的。」

  貝貝和小怡開動了一輛水寨內的小車,向小怡的寨子裡駛去。

  因為很多女生都上班去了,這會兒水寨裡根本沒什麼人,估計最多就張茜在
,然後就是無所事事一天到晚陪著小怡的小芹了。

  果然不出所料,一進了小怡的暖房,門就被關上了,小怡笑嘻嘻地脫衣解衫
,準備撲倒貝貝。

  還好,貝貝在張婕那裡只交了一次作業,加上和小怡至少有兩三個月沒有親
熱過了,兩人迅速褪衣做愛,臨門一腳之時,貝貝卻退下陣來,下床四處尋找著
安全套。

  「幹嘛?你答應要給我一個寶寶,都幾個月了!」

  小怡知道貝貝在找什麼之後,大聲抗議了起來。

  「這個…」

  貝貝有些心虛,因為他到現在為止仍然沒弄清楚他和小怡之間的關係,所以
不敢隨便讓她懷寶寶。

  「我不管啦!」

  小怡看起來肯定是生氣了。

  貝貝心中發慌,不過最後他想出一招,那就是在最後時刻滿天過海,不把東
西交給她,看她如何懷孕?想到這裡,貝貝不再猶豫,迅速攻入進去,翻雲覆雨
,室內很快就春水泛濫了。

  「你把東西弄進去了嗎?」

  小怡在被貝貝弄得死去活來之後,似乎想起了正事。

  「當然都弄進去啦。」

  貝貝瞪大了眼睛,他有意在小怡半昏迷之時讓自己軟了下來,唉…那可是高
難度的動作,難度係數至少在4.0以上。

  「哦…」

  小怡似乎很認真地回憶著什麼,不過她也不太清楚貝貝到底有沒有把東西交
給她。

  「對了,小怡,你怎麼突然變成了龍輝的掌門人?」

  貝貝恢復記憶之後,這是一個讓他很想知道的事情之一。

  「這個…」

  小怡其實也很難開口,她突然象是想起了什麼:「貝貝,你是不是已經恢復
了以前的記憶?」

  「你說呢?騷丫頭?」

  貝貝微微笑了笑。

  「肯定是的。」

  小怡這下有點為難了,她皺著眉頭使勁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出了那種事情怎
麼能說得出口呢?「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

  貝貝似乎看出了小怡很有些為難的樣子:「你知道我很信任你的。」

  「以後…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小怡提到這事兒就有些傷心,王子豪遁入空門弄不好就是因為這件事,當然
更深層的原因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你去我住的水寨房間裡,在第一個櫃子裡面,有五
塊玉,三塊整的,兩塊碎半的,你幫我拿過來,櫃子鎖的密碼是XXXXX。」

  「好的。」

  小怡很疑惑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開始穿衣服,在離開房間之後她回過了頭
來:「我沒回來之前你不許離開啊。」

  「我不離開。」

  貝貝笑著點了點頭,剛才總算是矇混過關了。

  很快小怡就把五塊玉拿了過來:「貝貝,這幾塊玉裡面的秘密你找出來了嗎
?」

  「我正是要問你這個,當初我知道這玉裡面有秘密還是你媽媽說的,我還考
慮著要再去五台山一次,當面向她問個清楚呢。」

  「去五台山不必了吧?我打個電話就可以問清楚了。」

  小怡說著就拿出了手機。

  貝貝有些納悶地瞪著小怡,半晌才回過神來,可能幼時一些關於和尚尼姑的
武打片看多了,總認為他們生活在古代,對啊,打個電話不就可以問清楚了嗎?
小怡很快撥通了尼姑大院的電話,大約過了五、六分鐘,她媽媽過來接通了電話


  「媽媽,還記不記得上次您給我的那塊玉?」

  小怡看來經常和她媽媽通電話,從語氣都聽得出來。

  「嗯,有這麼回事。」

  「現在我們找齊了四塊玉…不,是五塊玉,因為其中有一塊被分成了兩個半
塊,只是找齊之後,還是無法弄清楚,裡面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小怡的媽媽猶豫了半晌:「這個是當初給我玉的那個男人告訴我的…我當時
並沒有多問什麼…」

  小怡瞟了貝貝一眼,然後有些猶豫後面的有些話是否該繼續問下去,貝貝似
乎看懂了小怡目光裡的含義,他起身到浴室中去了。

  「媽媽,有件事我一直沒和您說…」

  貝貝走了之後,小怡終於鼓起勇氣和她媽媽談這件事了,不過如果不是為了
幫貝貝查出這幾塊玉幕後的真相,她準備一直把這個秘密隱藏起來。

  「什麼事?」

  小怡的媽媽似乎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就是…姐夫…豪哥他…」

  小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下子禁了口,姐姐秦琬兒之死,真的就那麼簡單
嗎?自己的老公無意中和自己的妹妹上了床,至於跳樓自殺嗎?「小怡,你都知
道了?」

  小怡的媽媽面如死灰,拿佛珠的手開始顫抖起來。

  「我…」

  小怡心裡開始發慌起來:「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電話那頭變得死一般的沉默,小怡有些著急起來:「媽媽你沒有事吧?」

  沉默,仍然只有沉默,在沉默了兩分多鐘後,電話斷線了,小怡一下子慌了
神,她不停地撥打著那個電話,不過那邊的人告訴她說,她媽媽已經離開門房電
話邊了,叫也叫不回來。

  貝貝從浴室中走出來的時候,發現小怡坐在床上哭,不由得也慌了神,他連
忙上了床,抱住了小怡:「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

  小怡心中苦悶,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輕輕地靠進了貝貝的懷中。

  「我不該讓你問這些事情的。」

  貝貝雖然很想知道那些玉中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但見到小怡哭成了這個樣
子,也不好再追問下去了。

  「貝貝,你保證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會離開我嗎?」

  小怡抬起淚眼悲戚戚地看著貝貝。

  「傻丫頭!除非你離開我,否則我怎麼捨得你?」

  貝貝刮了一下小怡的鼻子。

  小怡轉過了身去,仍然低低抽泣著:「我是這個世上最賤最壞的女人,我都
不該來到這個世上,對我好的人全被我害慘了。」

  「小怡你怎麼了?」

  貝貝很不安地從背後抱住了小怡,平時看她樂呵呵看慣了,還真不適應她現
在傷心的樣子。

  小怡仍然只是哭著,一句話也不說。

  「在我心裡,你是最好的女人。」

  貝貝輕撫著小怡的背,盡量想讓她情緒能平復下來。

  小怡總算慢慢平靜了下來,她仍然背對著貝貝,一聲也不吭,只是眼睛不時
地看向自己放在床頭的手機,不過它一直沒響。

  「貝貝,我還想要。」

  小怡終於轉回了身,貝貝看著她那很少哭紅的眼睛,不免很有些心疼。

  「那…我們繼續吧。」

  貝貝輕輕把小怡放倒在了床上,小怡慢慢閉上了眼睛,也許她現在最需要的
,就是用某種身體的感覺去壓製住內心的不安和煩亂。

  貝貝緩緩開始了他的動作,身下的小怡慢慢忘掉了心中的煩惱,開始享受起
這種慢慢積累的快感了。

  就在此時,小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有點條件反射一般地伸手抓住了它
,接聽了一會兒之後,她突然猛地推開了貝貝,然後揪住自己的頭髮大哭了起來
,貝貝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聽小怡口中零零散散說的話,似乎是她媽
媽出事了。

  掛掉電話之後,小怡突然不哭了,坐起身開始穿衣服,神情非常凄慘,貝貝
終於還是忍不住低聲問了一句:「小怡,出什麼事了?」

  「我媽媽…被我害死了…」

  小怡有些漠然地看了貝貝一眼:「我現在要飛過去…」

  貝貝心中一緊,他馬上意識到這件事,和自己剛才問小怡的事情是相關聯的
,真是悔啊!小怡的媽媽,不會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自盡身亡了吧?「小怡…


  貝貝喊了一聲之後,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他怎麼也想不到,問
了一聲玉的事情,就導致一個女人的死亡。

  「我真該死….我為什麼和她說那些…我剛才怎麼就沒想到她會承受不了…
姐姐被我害死了,現在媽媽也被我害死了…」

  小怡穿好衣服之後,神情有些木然地站在那裡。

  貝貝一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小怡,心中反覆想著玉的事情為什麼會導致小
怡媽媽的自殺,不過他現在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讓貝貝有點意想不到的是,小怡呆呆地在床邊站了片刻之後,她突然身子往
墻邊猛地一衝,就把頭向墻壁撞了上去,貝貝眼睜睜地看著她猛衝了過去,伸手
居然沒能碰到她。

  還好,水寨的墻壁除了少量的承重柱外,大多是採用一種很先進的塑料材質
,小怡這一下撞得雖然很猛,但只把墻壁撞得‘砰!’地一聲響。

  不過這一下把小怡也給撞暈了,她楞了半晌,大概是沒明白自己到底撞死了
沒有,說時遲,那時快,貝貝已經騰空跳到了她身邊,一把將她死死地給抱住了


  小怡‘哇!’地一聲大哭起來,並且開始在貝貝的懷裡拼命掙扎起來。

  「小怡!你幹嘛?怎麼做傻事呢?」

  貝貝心中很是後悔,他當然明白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導致了小怡媽媽的自殺
,然後是小怡。

  「你不要管我…」

  小怡哭得快要窒息了一樣。

  「傻丫頭!你是在懲罰我嗎?那我陪你一起死好了。」

  貝貝說著就抱著小怡走出房間,來到了湖邊平台上,今天天氣開始轉冷,兩
人從開有暖氣的房間出了門,加上都沒有穿衣服,感覺都有些冷,不禁都打了個
哆嗦。

  「我們一起跳下去吧。」

  貝貝說著便看了看冰冷的湖水,然後抱著小怡準備跨上欄桿。

  小怡猶豫了一下,見貝貝真的要跳,便又哭了起來:「我不要你死…」

  「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貝貝站在欄桿上並沒有準備下去的意思。

  「我不要你死…」

  小怡凍得發抖,直往貝貝身上縮,幸好平檯面對著湖,湖中無人,兩人一絲
不掛地站在這裡,倒也沒引起什麼注意。

  「那你死了我怎麼辦?」

  貝貝雖然也冷,但他因為練過逆極道,所以倒也抗得住,雖然到現在為止,
他仍未回憶起逆極道的功法,不過那些極氣很自然地替他抗住了寒冷。

  「我不死了。」

  小怡終於低下了頭,把臉貼在了貝貝的胸前。

  貝貝把小怡抱回了房間,因為怕她又想不開,所以抱著她一直沒鬆手。

  「放開我吧,我要去一趟五台山,把媽媽接回來。」

  小怡終於象是平靜了下來。

  貝貝摸了摸小怡剛才腦袋被撞到的位置,那裡就是微微有些紅而已,倒也沒
有大礙,見小怡平靜下來,才慢慢鬆開了手:「我陪你一起過去。」

  「好吧。」

  貝貝知道在大冬天進大雪紛飛的五台山可不是件容易事,但無論如何,小怡
是一定要去的,為了路上安全,貝貝決定親自開一台車,並帶兩台車和一些隨行
人員。

  在出發前,貝貝了解到五台山冬天氣溫大約在零度到零下負三十度左右,有
的地方甚至還低於零下負三十度。

  他特地安排人去采購了一批連帽子的羽絨衣、高領厚羊毛衣、羊毛褲、羽絨
褲、手套等防寒物品。

  因為這個時候五台山的路上積滿了冰雪,路面很滑,有些地方必須步行,穿
皮鞋很容易滑倒,貝貝又讓人準備了一些雪地防滑棉鞋。

  當然,因為許多地方路面冬季積雪結冰,輪胎也很容易打滑,出發前還要準
備輪胎防滑鏈,當遇到路面有冰雪的時候,需要給車輪套上防滑鏈才行。

  一切準備停當之後,貝貝一刻也沒耽誤,當天就帶著小怡出發了,車隊到達
砂河鎮已是深夜時分,這種天氣,五台山百分之九十五的酒店都關門歇業了,貝
貝事前聯繫好的當地一位導遊穿著很厚的衣服站在路邊,她認出車隊之後,迅速
鑽進了第一台領頭車中。

  一路漆黑,貝貝只能沿大燈向前看出幾米遠,一會兒之後,車隊駛上了盤山
路,車子一直都在爬坡,在黑夜中,不知道過了多久,貝貝隨著車隊一起停了下
來,他拉著小怡的手走到前面,發現領頭的車子停在了路中間,四門大開,車上
下來的人正無奈的看著車燈前方厚厚的積雪。

  看來是到了五台山上的那段‘斷路’了,車無法行駛,眾人必須下車沿公路
走一段才行了,車上所有的人都下了車,有人取出了蓄電池燈在前面引路。

  貝貝和小怡剛下車向天空一望的一瞬間,感覺天低得讓人難以置信,繁星點
點閃爍在眼前,那些星星又大又亮,仿佛攀上了前面的山頭,就可以摘下那些晶
瑩明亮的星星一般。

  這樣的美景久違了,應該來說貝貝一行人是從來都沒見過的,不過因為心中
有事,小怡和貝貝都沒有心思欣賞繁星美景,大家都想快一點走過這一段‘斷路
’。

  眾人的注重力都集中在了腳下,不時有人將腳下的積雪聚成的雪殼踏碎,有
時人的整個小腿會全部陷入雪地中。

  眾人最專心的是如何防止滑倒,在前面帶路的人是要冒些風險的,最前面那
人貝貝看到的,都至少摔了三跤。

  大約走了二十多分鐘眾人終於看到了山頂上的車燈,小怡累得有些堅持不住
了,不過她一句話也沒說,貝貝一直牽著她的手,這時候山上又起了風,再向上
仰望星空時,就仿佛隔著一層紗。

  天很冷,可能在零下二十度左右,終於眾人再次走到了車邊,點齊人數之後
貝貝下令開車,這一次是在下山。

  不知過了多久,又過了一個收費站,當車輛交錢給收費站裡的小姐時,貝貝
衝著收費小姐大喊了一聲:「路都斷了,你們還收費啊?」

  小姐狠狠地白了貝貝一眼:「收的是這段沒斷的路錢,不行啊?」

  「行行行。」

  貝貝不想和她計較。
2017-1-31 13:58#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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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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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沒再走多遠眾人在那位女導遊的帶領下來到了當晚的居住地:一個建有
半地下餐廳的三層小樓,樓前不大的院子中停著幾輛裝了防滑鏈的中型車,店裡
的服務員把眾人安排進了客房裡,這時候已經兩點多鐘了,算起來斷路那一段,
整整走了兩個多小時。

  這稱不上是酒店,應該算是客房,裝修和陳設還算過得去,貝貝和小怡一間
客房,裡面有一張大床,房內的暖氣供應很足,床上的臥具也很整潔,電視機擦
得很乾淨,衛生間在客廳的東側,水龍頭流出的是熱水。

  貝貝在入睡前再次嚮導遊講了一下這次來的目的和安排,導遊承諾一切都沒
問題,只是第二天要起早,因為小怡堅持要在主廟裡請高僧進行超度,而不是在
庵裡,雖然不合規矩,但既然小怡要這樣,貝貝也並不多想,只是讓人安排就是
了。

  貝貝走到院子中的時候,發現那名帶他們過來的女導遊正和司機一起,在巴
士車邊放水,便走過去看了看,很奇怪地問了她一句:「你在幹什麼?」

  女導遊看著貝貝笑了笑:「五台山到了冬季夜晚一般都會到零度以下,汽車
夜間熄火以後,一定要把水箱裡的水放乾,否則經過一夜霜凍,水會結冰,如果
不換水,就得把水換成‘不凍液’才行。」

  「哦。」

  貝貝點了點頭,這應該是常識,只是之前他並沒有太注意這些事情。

  「還有啊,我看你們帶了相機和攝像機,有時候這裡溫度底於零下二十度了
以後,電池就很容易‘放電’,相機也會失靈,快門不能按下,所以不光車子要
保暖,相機也要注意‘保暖’才行,能多準備就多準備一些電池備用。」

  貝貝點了點頭:「嗯,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明天我會讓現場照相和攝影的
人員注意一下。」

  「房間裡備有一些夏桑菊、黃老吉衝劑,如果感到口乾舌燥,泡了喝就會感
覺好得多。」

  女導遊聲音細細的,似乎很喜歡和貝貝聊天:「明天去寺廟的時候,因為積
雪的反光很強,我們店裡有太陽鏡賣,我看你們沒有準備這些東西,最好一人買
一副用來保護眼睛。」

  「你們還真夠細心的。」

  貝貝誇讚了女導遊一句。

  「呵呵,服務得好,相信下次你們過來,才會再找我們的啊,而且也會再介
紹些客人給我們,五台山上和我們做同樣生意的人很多,想賺錢,就要服務比別
人更好才行。」

  女導遊並不諱言這麼做的目的。

  「是啊,我來之前也是找朋友打聽了,才知道你們的。」

  貝貝向女導遊點了點頭。

  終於在房間裡安歇了下來,小怡的情緒仍然一直很低,一反常態,不是很想
講話,貝貝拉著她進了浴室,幫她脫了衣服,然後幫她洗身子。

  小怡被脫光之後,終於象是活過來了一些,開始要貝貝交作業,貝貝一邊在
小怡體內運動著,一邊強忍著不讓自己發泄出來,這難度確實很高,貝貝忍啊忍
啊,終於在小怡劇烈抽搐的時候沒能忍住,他心裡大叫了幾聲完了完了,不過為
時已晚,那種事情,怎麼能說忍就忍得住呢?完了就完了吧,貝貝閉上眼睛,不
會這麼倒霉的,哪就一次兩次就懷上了?記得以前沒忍住壞了小茗的身子,她不
也沒懷上嗎?一夜無話,一覺睡到天明,眾人被叫醒,洗漱完畢後去吃早餐,早
餐很簡單:大米粥、棗蒸餅、煮雞蛋、醬豆腐和一些榨菜,不過在五台山冬天的
雪景中,吃這些東西感覺還是很舒適的。

  吃過早餐之後,眾人聚到了導遊身邊,她讓眾人上了院門外藍白相間的中巴
車,駕車把眾人送到了此次超度的主會場:顯通寺。

  顯通寺是五台山規模最大歷史最悠久的一座寺院,和洛陽的白馬寺同為中國
最早的寺廟,該寺位於五台山中心區。

  小怡媽媽的法事就定在大雄寶殿,貝貝在W城就聯繫過,昨晚先期過來的人
員又花了很大代價,動用了上面的關係,才搞定了這件事,平時這裡只進行一些
佛事活動,是不對普通人開放做法事的,特別去世的人又是一個尼姑。

  在大雄寶殿裡供奉著釋迦牟尼、阿彌陀佛、藥師佛的塑像,整座大殿開闊疏
朗,古色古香。

  小怡穿上孝服,哭得和淚人一般,貝貝本來並不傷心的,看到小怡這麼傷心
,因為心疼她,便也傷心起來。

  老和尚們裝神弄鬼忙了一天,在臨近夜晚時,山上再次下起了暴雪,狂風夾
雜著很大的雪花呼呼地吹著,終於貝貝等人趁著風雪小了一些的時候,把小怡媽
媽的棺木轉運到了來時的三層樓小旅店裡。

  隨從人員再次回到顯通寺去轉運一些其他的物什,貝貝陪著小怡沒有再過去
,不過夜越來越深之後,風雪卻越來越大了,連顯通寺到小旅店之間的山路都封
死了,貝貝和他們用手機聯繫過之後,讓他們在顯通寺那邊歇下,不用趕過來了
,等明天風雪小一些之後再過來。

  臨睡前,貝貝接到一個電話,他瞪了這個奇怪的號碼半天,然後走到寒冷的
院子中接通了電話。

  「臭小子,執行任務執行了一半,人跑不見了!」

  黃部長雖然語氣好象很生氣,但貝貝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氣。

  「有中美兩國ZF保護,他們殺不了XXX,所以…我去做更重要的事情去
了。」

  貝貝並不受雇於黃部長,對於他交給的任務,有好處他幹,沒好處他是不幹
的,至於黃部長那些熱血沸騰的鼓動,他並不是很放在心上。

  「可惜…你只是在無意中重創了組織在歐洲的秘密分機構,雖然他們受到重
創,但他們在Z國的活動仍然沒有停止。」

  「您又有線索了?」

  貝貝從歐洲回來之後,就一直在等黃部長的電話,他總會有一些貝貝永遠也
得不到的內部消息。

  「當然了,沒有關於組織的線索,我就是找你,你會聽我的嗎?」

  黃部長調侃了貝貝一句。

  「如果是為了國家利益,我會考慮的。」

  貝貝笑了笑,他分明是在挖苦黃部長對他之前的一些鼓動,明明就是欺負他
沒了記憶。

  「今天不說那麼多了,事情是這樣的,組織在東亞地區有很多秘密產業,最
近有一個曾經在組織中擔任要職的大毒梟向ZF投誠了,但他很可能會受到組織
的追殺,所以我需要一個精幹的小組來負責他的安全,當然他是否真的投誠,能
不能從他口中得到我們想要的消息,一舉摧毀組織,就看你的臨場發揮了。」

  「啊?保護一個大毒梟?給ZF抓到的話,會給槍斃的吧!我還是不要做了
。」

  貝貝是在試探黃部長的真實意圖。

  「我是誰?」

  沉默了幾分鐘之後,黃部長突然問了一句。

  「你是國防部長。」

  貝貝不知黃部長所謂何意,便裝作很傻地回了一句。

  「就是,我會讓你幹違法的事情?」

  黃部長反問了一句:「另外,負責這次行動的,是W市的阮市長。」

  「她?哈哈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

  「你的記憶恢復得不錯。」

  黃部長聽貝貝對阮市長記那麼清楚,暗自點了點頭。

  「我對自己還有什麼行動能瞞過您老人家,是一點信心也沒有。」

  貝貝嘆了口氣:「還好,您暫時還不是我的敵人。」

  「在美國和你一起行動的那個小組,這次也會在W城協助你的行動。」

  「哦…」

  貝貝突然象是想起了什麼:「阮市長背後的人就是您吧?她以前一直和我說
什麼上面上面的。」

  「小阮和她死去的老公,以前都是我手下的干將。」

  「她老公怎麼死的?」

  貝貝對這件事一直很好奇。

  「為國捐軀。」

  黃部長用很簡短的四個字搪塞了貝貝。

  「靠!」

  貝貝很不滿地罵了一聲:「遲早我有一天也不明不白地死了,不知道當有人
問起您來的時候,您會不會這麼說我?」

  「哈哈。」

  黃部長笑而不答。

  「我現在困在五台山的頂上,您要我執行任務,我現在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去
了,半個月以後我們再聯繫吧。」

  貝貝看著天空中仍然紛紛揚揚的大雪,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就在這時候,一陣轟鳴聲從看不清的夜空中傳了過來,片刻之後,貝貝所在
的三層樓小旅館被天上的白光照得通明,貝貝根本無法看清半空中的情景,小旅
店中的小怡和其他人也都聞聲跑了出來。

  「我會先幫你把私事處理好的,你安心執行我給我的任務就行了,具體的情
況,阮市長在W城會向你介紹的。」

  黃部長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天空中的直升機找了塊相對比較平坦的雪地停了下來,一些士兵迅速包圍了
小旅館,貝貝和小怡沒想到居然能在如此的雪夜之中,把小怡媽媽的棺木帶回了
W城……21「這個毒梟叫王躍進,被組織派到香港乾了幾十年了,到老了之後
,被新生勢力排擠,已經快混不下去了,所以決定洗手不幹,向ZF投誠,尋找
保護在大陸養老,他怕仇家找上門,經過ZF的線人聯繫上了黃部長。」

  阮市長在她的辦公室,向貝貝和特別小組款款而談。

  「就這些?」

  貝貝似乎有些失望,這人真的和組織有關嗎?不過上次在美國的行動,確實
是把組織給牽扯出來了。

  「嘿嘿,除了ZF正常給的支持,這位王老闆還私下給出了報酬,五百萬美
金,如果在這半個月裡他仍然活得好好的,這筆錢就是我們的了,我也不想充公
,會分給每一個組員。」

  阮市長笑了笑。

  貝貝對錢不是很在意,倒是Xbfdm吐了吐舌頭,「這麼多啊!過一輩子
都沒問題了。」

  「把我的那份給Michelle吧。」

  貝貝雖然不要這錢,但有人情肯定會先討好一下組裡唯一的MM。

  「你的那份?」

  阮市長瞪了貝貝一眼:「我的分配,你的那份,本來是占到一半的,兩百五
十萬美金。」

  小組的人一起張大了嘴巴,然後很羡慕地看著Michelle。

  「你沒準備給自己留一點?」

  貝貝很納悶地看著阮市長,GCD員的境界就是高啊。

  「呵呵,王先生說他引退之後,會把毒品入境的線路圖,還有他所知道的大
陸毒販的信息都提供給我,到那時我升官晉級,說不定就可以到別的市混個書記
什麼的。」

  阮市長似乎權力欲比性慾強多了。

  貝貝沒有心思想那些後面的事情,他心中仍然有些疑慮:「萬一有其他變故
怎麼辦?比如說他只是在利用我們?黃部長這麼信得過他嗎?或者…」

  「你是不是網絡小說看多了?貝貝,現實社會上的人沒那麼多狡詐,再說了
,那個毒梟我已經接過頭,他敢冒著被警方逮捕的危險,出來見我,我覺得不會
是假的。」

  阮市長對自己向來很自信。

  Xbfdm和他的小組雖說是在替ZF做事,但他們是個典型的雇傭軍團,
對於能掙到大量錢的事情,當然會更感興趣:「謝謝阮姐幫我們找了份好工作,
我們接了。」

  「希望這一次我們合作愉快。」

  貝貝雖然也沒再提出什麼異議,不過他沒有表現出很開心的樣子,畢竟他的
目的和這些人有些不同。

  「好了,你們做好準備,明天我們去機場接人,別讓人看扁了。」

  阮市長微微笑了笑。

  「可以從您這裡領些槍用用嗎?」

  最近W城槍支管理很嚴,貝貝可不想用拳頭和這些毒梟打交道。

  「還有一些相關的設備。」Xbfdm補充了一句,他們的行動從來不自己
帶武器裝備的。

  「你們需要的所有東西,他們都會提供的,我們什麼都不用帶。」

  貝貝點點頭和Xbfdm等人一起出去了,關好門,Xbfdm回頭握住了
貝貝的手:「很高興和你再次合作。」Michelle想上前和貝貝說上幾句
話,但看到眾人都在場,而且剛才貝貝還當眾把他的那份酬勞許給了她,她有點
不敢當著眾人和貝貝說話了,只是遠遠地看著他。

  「很高興和你們再次見面。」

  貝貝向小組的成員微微點了點頭,這個小組成員的綜合能力都不在新華夏的
那些精英們之下,貝貝對他們也頗有好感。

  「你還覺得有什麼問題嗎?」Xbfdm見貝貝一直皺著眉頭,似乎意識到
他肯定有些疑慮。

  「總覺得有些蹊蹺,說不定那個王躍進在耍什麼花樣。」

  貝貝吃過不少虧,在考慮事情的時候,總喜歡多想一些。

  「管他什麼花樣呢?相信我們,我們這個小組在國際上執行過很多次任務了
,不用擔心了,今天我請客!大家跟我走嘍!」Xbfdm似乎很開心,可能是
因為那500萬美金。

  「嗯…」

  貝貝走出市政辦公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嘆了一聲:「天好冷啊!」

  「今年是很有點冷,聽說伊拉克幾年不遇地下了雪。」Xbfdm伸了個懶
腰,長長的呼了口白氣……第二天,貝貝一腳踩上油門出了市ZF大門,哨兵的
禮還沒有敬完就已經看不到車影了。

  「阮組長,我們去哪裡啊?」Xbfdm回過頭看著阮市長,只有他和貝貝
一起出外勤,其他組員都呆在指揮部裡。

  「機場,今天接應的目標是這個人…」

  說著阮市長就從隨身的女式包包裡掏出一張相片,遞給了Xbfdm。

  「哇…」Xbfdm驚聲尖叫了一聲,把貝貝嚇了一跳。

  貝貝看到Xbfdm流口水的樣子,急忙把車子停下,「我看看怎麼回事?


  「正點啊!絕世美女!靠!你看!你看!」Xbfdm死捏著照片不捨得把
她遞過去。

  「嘿嘿…」

  貝貝笑了起來,照片上的女子,確實是一副很清純美麗的樣子,照片中的她
正坐在海邊悠閒地喝著咖啡。

  「我喜歡的類型啊!快還給我!」Xbfdm做出要搶的姿態,因為他知道
,這種時候一定要先下手為強,表明自己要泡的意圖,不然被夥伴泡了,就不好
再去搶了。

  貝貝並沒有想和他搶的樣子,很快就把照片交到他的手裡面,對貝貝來說,
美女已經見得太多了。

  貝貝回頭看著阮市長:「阮姐,你也不用拿某個亞洲美女的靚照戲弄我們吧
?」

  「怎麼看出來是我戲弄你們呢?」

  阮市長把手抄起來,擺出很隨便的姿勢回了一句。

  「從王躍進這個名字來看,我們這次要保護的人,絕對不是個少年,也可以
說決不是個女人,因為這個名字一般只有一九六幾年左右出生的人才有,到現在
也該快五十的人了吧?其次這個女人很明顯的有著日本少女的氣質,我說的對嗎
?」

  貝貝隨便推測了一下,鑒別女生,他有絕對的發言權。

  「不錯,她叫王阿嬌,是中日混血兒,王躍進的女兒,除了王阿嬌之外,王
躍進還有兩個兒子,有一個上世紀九十年代在香港給人暗殺了,剩下的那個一直
是他的左右手,對他現在的引退持反對意見,所以這一次要特別注意他這個小兒
子的動作。」

  阮市長對貝貝猜測結果的準確並不感到意外。

  「三十二、二十二、三十二。」Xbfdm用色咪咪的眼神打量著照片上少
女的三圍。

  「不對,是三十三、二十二、三十二。」

  貝貝否決了Xdfbm的判斷,他這時候才發現,這個Xdfbm和他一樣
的色。

  「不對。」Xbfdm馬上進行了反駁:「我指的是脫了衣服之後的絕對數
據。」

  「我說的也是扒光以後的數字。」

  貝貝對女生的判斷一貫非常精確,對於身邊有個狼友一起探討,貝貝對X有
相見恨晚的感覺。

  「靠!明明是三十二!」Xbfdm有些不滿起來。

  「這個就不太好說了。」

  貝貝笑了笑,他想了想之後回頭看了看阮市長,然後又看向了Xbfdm:
「我們可以比試一下,你說她的三圍是多少。」

  「二十五,二十五,二十五。」Xbfdm說完低低地笑了起來。

  「沒這麼誇張吧?你這樣說…不是成了水桶了?」

  貝貝很奇怪地回看了阮市長一眼,他猜測Xbfdm和阮市長肯定是老同事
了,不然不會這樣損她。

  「是嗎?哈哈。」Xbfdm摸著頭,很得意地笑了起來。

  「啊!」

  兩個人突然一起想到了什麼,可是已經太晚了,‘碰!’‘啪!’很公平,
每人的腦袋上挨了一下。

  「哼,開車!X你別再拿國家教給你的偵察技術來幹這種無聊的事情!」

  阮市長理了理額前的頭髮,然後又拍了拍貝貝的肩膀。

  「哈哈…」

  貝貝摸了摸腦袋,把車子重新發動了起來,和X一起調侃阮市長倒是件很快
活的事情。

  Xbfdm因為口無遮攔,加上和阮市長很熟,所以被打得很重,這會兒抱
著腦袋躺在車座上大聲呻吟起來。

  貝貝遇到一個雪堆,猛地把車子向旁邊打了一下,結果頭上又挨了一記,他
有些憤憤地回頭看了一眼,原來剛才阮市長正在涂口紅,他把車頭一猛地一甩,
阮市長的口紅畫到耳根去了,貝貝琢磨了一下,這一下挨得並不冤枉,只好摸了
摸自己的腦袋,以前阮市長沒這麼暴力吧?Xbfdm拍了拍貝貝的肩膀:「我
來開吧,我以前在北方,經常在雪地開車子。」

  貝貝打開車門,和Xbfdm換了個位置,Xbfdm坐好之後重新發動了
車子,「你不覺得開的太快了嗎?」

  阮市長向車後看了一眼,拍了拍X的肩膀。

  「一百二十碼,不算太快吧?」Xbfdm瞟了一眼測速表。

  「前面的車子停下來!」

  車後警笛大作,已經有兩個交警騎著摩托跟在後面了。

  「唉…你們兩個…」

  阮市長快要煩死了。

  「沒關係,看我的,你們坐好了!」X似乎很有些亢奮,他猛地一踩油門。

  阮市長和貝貝一聽到這話,連忙把後背靠緊了車座,用力蹬住前面。

  「別開那麼快,這是我私人的車,會撞壞的啊!」

  阮市長大聲喊了起來。

  「才一百四十碼…」

  貝貝見到阮市長一臉的驚恐,忍不住在一邊瞎起哄,一轉眼就看不見後邊的
追兵了。

  「哈哈,甩掉了吧!」Xbfdm看著後視鏡很自豪地叫喊了一聲。

  「看前面。」

  貝貝發現前面不遠處停著一輛警車,旁邊一個警察正打手勢要他們靠邊停。

  「讓開!讓開!」Xbfdm取出車中的擴音器大聲衝那警察喊著。

  車子經過警察身邊的時候,那警察愣了一下,片刻之後,他急忙上車在後邊
窮追不捨起來。

  阮市長抱著頭,很悲慘地喊了一聲:「完了!完了!他一定會以為我們非法
加裝了警用器材,X你這個混蛋,回去幫我寫檢查吧!我怎麼這麼倒霉…和你一
個行動組!」

  「沒事,沒事,哈哈…」Xbfdm這一笑包含著幸災樂禍的意思,他大概
被阮市長欺負慣了,這會兒好象是故意在整她。

  「好壯觀…後面的混編警車能組建一個分隊了。」

  貝貝回頭看了看閃亮的警燈,不禁搖了搖頭,這些國防部的人,真是不把警
察放在眼裡。

  「完了,完了…唉…」

  阮市長畢竟不只是為國防部工作,她還要顧著自己在W城的面子呢!現在後
悔莫及,恨不該看中X的身手,把他的小組給召了過來。

  嗚哇…嗚哇…(警笛聲)‘吱……’汽車剎在機場的停車位上,貝貝和Xb
fdm迅速下車,衝向了侯機室,X邊跑邊喊著:「阮組長,解釋的事情交給你
啦!我們完成你的那份任務去了。」

  「等等,你這個混蛋!」

  阮市長氣急敗壞的叫著,真想追上去給他兩下子,無奈警察已經把她圍起來
了。

  貝貝和Xbfdm一起衝進機場大廳,X很快在兩男兩女面前站住了:「是
王阿嬌小姐嗎?」

  「我們是來接應你們的。」

  貝貝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幾個人。

  四個人很不信任地打量著貝貝二人,來接應他們的,應該是阮市長才對。

  不過很快阮市長就擺脫了警察的糾纏,來到了機場大廳裡,四個人見到阮市
長之後,神色終於放鬆了一些。

  「是,我們見過,小姐就拜託你們了。」

  一個黑衣男人向三人遞過來一個箱子。

  「這是一半的現金,還有該我們提供的東西都是散件。」

  阮市長伸手把手提箱接了過去:「你們不住幾天嗎?」

  「不了,謝謝,香港那邊比較麻煩,我們乘半個小時後的飛機離開。」

  說完話那黑衣人轉身走到中間的那個女人身邊很恭敬的說了一句:「小姐,
我們回去了,您自己也要小心。」

  「嗯。」

  那女孩兒很小聲地答應了一句。

  那個黑衣男人微笑著看了看Xbfdm和貝貝,轉身和另外兩個黑衣人一起
走了。

  「哈,這位小姐真是美麗脫俗啊!」X突然跑到王阿嬌的身邊大獻殷勤起來
:「比照片上的更加漂亮,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了。」

  王阿嬌沒想到來保護她的人這麼色,很尷尬地向阮市長笑了笑。

  「我們W城好玩的地方很多的。」X很主動地和阿嬌搭起話來。

  「是嗎?」

  王阿嬌漫不經心地應和了一聲,她不時地左右看著。

  「他明天可以帶你到處逛逛,這裡美食街上會聚了中國各地的名吃。」

  貝貝邊開車邊幫X說了一句。

  「那太好了,怎麼稱呼你們?」

  王阿嬌很禮貌地回了一句。

  「叫我…」

  貝貝看著後視鏡話頭停了一下:「貝貝。」

  「叫我X。」X也補了一句。

  「喊我阮姐。」

  阮市長微笑著把手伸了過去,拍了拍王阿嬌放在腿上的手。

  過了一會兒之後,三個本來吵吵鬧鬧的人,突然都安靜了下來,這讓王阿嬌
有點不適應了。

  車裡很靜,只能聽到微弱的發動機聲,王阿嬌不安地用眼眼看著三個人的動
作。

  阮市長靜靜的拿著一個小鏡子補著妝,貝貝不住地看著後視鏡,X則默默地
打開箱子,從裡邊取出槍的組件,開始組裝起來,車內的氣氛變得怪怪的,發動
機的聲音越來越大,車速也越來越快。

  X那邊把槍的組件裝的卡卡直響,就象戰士在臨戰之前一樣,三個人都是一
副很沉默地辦著自己的事情,車內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起來。

  王阿嬌感覺到三個人的氣質大變,原來不穩重和浮躁的態度一掃而光,現在
流露出來的氣質倒是跟父親身邊的頂級殺手很相似,有一種讓人生畏的霸氣。

  「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嗎?」

  王阿嬌暗想可能跟自己的舉止有不當的地方,她可不想和即將相處十五天的
人搞僵。

  阮市長微微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沒事兒,你放心地坐著就可以了。」

  「哦…」

  王阿嬌雖然答應了,但仍然是滿頭的霧水。

  ‘砰!’身後傳來槍聲,頭後的玻璃一響,王阿嬌驚叫了一聲,本能的把頭
低了下去。

  「防彈的,沒事兒。」

  阮市長把鏡子放回了手提包,微微一笑,貝貝這時候才發現阮市長還有點臨
危不懼的氣度。

  貝貝把車子在路上蛇行著,避免後邊的子彈打到車輪,發動機的聲音大到了
極點,可是車子最多也只跑到一百五十碼,眼看著後邊的車子追了上來,X不慌
不忙地裝上了一發子彈,並且推彈上膛。

  貝貝笑著問了一句:「有把握嗎?」

  「等著看吧。」X說著話便搖下了窗子,看著後視鏡,瞄準後面那輛車的前
輪就是一槍。

  令眾人大跌眼鏡的是子彈打在後面的車蓋子上,後邊的兩個人只是嚇了一跳
,本來X是很有信心在阿嬌面前表現一下的,沒想到反而緊張了,居然沒打中!
「不用沮喪,你打不中是意料中的事情。」

  阮市長果然不肯放過這個挖苦X的機會,貝貝發現他們二人之間‘積怨’還
挺深的。

  「當然是意料之中的事…」X紅著臉強辯了一聲:「剛裝好的槍沒經過調試
當然不可能準了,要不你試試?」

  身後還是不斷的有子彈打過來,左邊的後視鏡已經被打掉了,阮市長開始罵
了起來,王阿嬌嚇得臉色蒼白,無助地抓著她自己的衣角。

  這時候X已經把裝滿了子彈的槍塞到了阮市長的手裡:「我倒要看看你有多
準!」

  阮市長滿腦子的問號:「槍…給我?」

  「哈哈,阮姐的身手肯定不錯,讓我見識一下也行。」

  貝貝回過頭看著兩個女生笑了笑。

  阮市長一咬牙,把窗子搖了下去,她不敢把頭伸出去,因為子彈就在身邊擦
過,誰會故意找死啊!X從後窗看著敵人的動向,見那開槍的人把頭縮了回去,
正在換彈匣,於是大喊了一聲:「阮組長,就是現在啊!」

  阮市長沒辦法,把腦袋伸了出去,也顧不得瞄準,扳機一動,槍聲大做,七
發子彈竟然連後面的車皮都沒有擦到。

  「最後一發了。」

  阮市長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紅著臉想:這兩個傢伙是存心讓我出洋相吧?阮
市長想縮回去,但看到車上兩個殺手嘲笑自己的樣子又很不甘心,於是她重新端
起槍好好瞄準,似乎那兩個殺手已經知道她不可能打中,一直在朝著阮市長做鬼
臉。

  這下真的把阮市長激怒了,她惡狠狠地瞪著後面追趕的車子司機:「我不想
殺你,但我現在真的很想殺人!」

  阮市長一邊想著一邊對準了後面那個開車的,這時剛好有一輛大貨車從旁邊
經過。

  ‘砰!’的一聲,阮市長手中的槍響了,子彈還是偏了,還偏得很誇張…子
彈竟然打到了旁邊那貨車的左前輪,接著就是暴胎和急剎車的聲音。

  貨車猛地一斜,向後面的車子撞了過去…「Oh~Yeah!!」

  阮市長很興奮地喊了一聲,然後擺了個POSE,把槍扔還給了X。

  「果然厲害!」

  貝貝和X一邊搖頭苦笑一邊誇獎了一聲,瞎貓子總有逮著死老鼠的時候。

  阮市長興奮不已,都要看不見後面那車子了,還把頭伸出窗外,揮舞著拳頭
:「老姐我可不是好惹的!」

  王阿嬌長嘆一聲,剛才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裡,她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
:老爸看上的都是些什麼人啊?W城,恆天大酒店。

  「請問,你看見貝貝和X了嗎?」

  阮市長看著正在換衣服的王阿嬌。

  「沒有啊!他們一回來就不見了啊!」

  王阿嬌好象並不在意那兩個人是否在保護她。

  「你難道不對他們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感到氣憤嗎?」

  阮市長有些忿忿起來。

  「不會啊!再說你不是在這裡嗎?難道在我換衣服的時候要兩個男人在旁邊
看著嗎?」

  王阿嬌笑了笑。

  阮市長無聊地看著窗外,突然發現下面恆溫室內的游泳池旁的女子更衣室門
外站了兩個男人,他們一邊說著話,一邊伸著腦袋觀察著更衣室的門,似乎一個
在放哨,一個在準備採取什麼特殊行動。

  「給我五分鐘我去抓他倆回來。」

  沒等王阿嬌回答,阮市長就一溜煙跑了出去。

  「兩個色狼!」

  王阿嬌很不滿地瞪著那兩個男人,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準備溜進去……「今天
晚上誰值班?」

  貝貝無聊地看著那些女生在更衣室進進出出,每個人都白了他們一眼。

  「我去?你同意嗎?」X喝了口啤酒,明知故問。

  貝貝笑了笑,看了X一眼:「我們賭一把好了。」X回過頭:「賭什麼。」

  「這裡是女子更衣室。」

  看到X點了點頭,貝貝繼續說了下去:「我們就賭下一個出來的女人穿什麼
顏色的泳衣。」

  「嗯…就這麼決定了。我猜是紅色的。」X自信滿滿地看著貝貝,今晚恆溫
滬池內大多數女生都是紅色泳衣。

  貝貝倒不是很看中輸贏,賭一賭只是無聊罷了,賭泳衣還有個原因,就是他
在十分鐘之前看到有個拿著黑色泳衣的女生進去了,按時間應該輪到她出來了:
「我猜黑色。」

  很快女更衣室的門響了,X和貝貝一起把頭伸了過去,看見一個穿黑色泳裝
少女從裡邊走了出來,兩人一起向那少女吹了個口哨,結果又換回一個大白眼。

  兩人正準備再回給黑衣少女一聲更響的口哨時,沒料到突然有人從遠處跑過
來,把兩人一起推進了游泳池。

  X鑽出水面,對池子邊叉著腰站著的阮市長大聲抗議起來:「想謀殺啊?」

  貝貝倒不是很生氣,他摸了摸臉上的水珠笑了起來:「黑色。」

  「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是不是在決定今天晚上誰值班啊?」

  阮市長滿臉自信,因為和X共事了這麼多年,她對這個活寶已經摸的很透徹
了。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阮市長:「今晚我值班。」

  「這個由我來安排,不過今晚不是你…」

  阮市長有意想打擊一下兩名男生,見他們看阿嬌的那副色色的神情,阮市長
心裡就來氣。

  「你也太獨斷了吧?我覺得應該聽一聽群眾的意見。」

  貝貝故意和阮市長調逗了一句。

  X因為賭輸了,所以馬上站到了阮市長一邊:「對!我們要絕對服從領導,
來,阮組長請坐。」X拖來一把躺椅讓阮市長坐了上去,然後叫侍應生端來橘子
汁,並接過來雙手向阮市長奉上。

  貝貝裝作很敵視的看著X:「你要是再把舌頭伸出來,就整個一什麼什麼形
象了。」

  阮市長很愜意地吸了一口橘子汁,然後看著一臉期待的X:「也不是你。」
X的笑臉馬上收了回去了,現場只剩下貝貝的竊笑聲了。

  「今晚不會是你負責給阿嬌保鏢吧?」X很奇怪地看著阮市長。

  阮市長很惡意地點了點頭,不壞掉他們兩個的好事,他們完全不把這個組長
放在眼裡嘛!貝貝笑了起來:「據考證,如果女人不按時睡覺的話會提前衰老的
,臉上長斑…」X立刻站在了貝貝一邊:「嗯,會內分泌失調,比如說長粉刺啊
,更年期提前啊,月經不調什麼的。」X在說的時候,貝貝也不停地點著頭,給
美女當保鏢,至少晚上不會太無聊,當然如果是他去,他還有另外的事情要辦。

  阮市長喝光了橘子汁:「你們嚇我也沒用,我已經決定了。」X很沮喪地低
下了頭,貝貝笑著搖了搖頭,不過就在這時候,阮市長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

  「嗯,嗯。」

  「是!」

  聽她說話很簡練和恭敬的語氣,貝貝和X相互看了一眼,知道肯定是上面的
人來電話了。

  「我要回去一下,嗯…現在我來決定今天誰值班。」

  阮市長掛了電話,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然後指著X:「你。」X很興奮地喊了一聲,並向貝貝豎起了兩根指頭:「
Yeah!」

  「你…回去睡覺,明天早上接班。」

  阮市長很不耐煩地把話說完了,聽到這裡X差點吐了一口鮮血。

  阮市長接著拍了拍X的肩膀:「你開車送我去軍部。」

  說完之後阮市長很溫柔地看向了貝貝,臉上現出壞壞的笑意:「晚上我隨時
會過來檢查的。」

  貝貝對阮市長行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拜拜!」

  貝貝走進酒店裡的電梯,一直來到阿嬌所在的四樓,剛出電梯他就有一種很
奇怪的感覺襲上心頭。

  怎麼說呢?應該叫做第六感吧,每當自己的大腦獲得某些異常信息,又不是
很明確的時候,貝貝就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貝貝慢慢地向走廊的拐角走去,剛轉彎,就看到走廊盡頭的電梯合上了。

  是不是我腦袋有問題,神經有些過敏呢?貝貝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以前的記
憶到底恢復了多少,他現在心裡並沒有底。

  他回頭看見旁邊的垃圾桶上的煙灰盒裡落著一根還燃著的煙頭,爵士?香港
煙?貝貝拿起煙頭看了看牌子。

  正在這時,貝貝身後的門打開了,一個人從裡邊走了出來,看見貝貝手裡的
煙頭,便用帶著粵語的腔調說了一句:「你房間裡也有沒煙灰缸嗎?」

  貝貝看了看那人手裡的爵士牌香煙,隨口敷衍了一句:「可能服務生拿去洗
了吧。」

  我可能真的神經過敏了吧?貝貝笑了笑,那人回房之後,貝貝也用鑰匙打開
了阿嬌的房間門。

  房間裡沒人,貝貝很緊張地衝進臥室,很快他就聽到浴室裡有衝水的嘩嘩聲


  貝貝臉上露出色色的笑意,他連忙跑到浴室門邊去擰門把手,假裝四處找阿
嬌,不料裡邊反鎖住了。

  貝貝看了看浴室的門,上面沒有柵格,趴在地上又研究了一會兒,很可惜,
整個門做得密不透風,恆天到底是怎麼搞的?把個浴室的門做成這樣!用得著這
麼絕嗎?下次見到小霞,一定要建議她改換一下酒店的浴室門才行。

  貝貝這麼一折騰,色心倒真的上來了,他站起身,笑嘻嘻地從口袋裡掏出別
針開始開鎖,打開之後,大不了說怕阿嬌出事,所以四處檢查一下。

  門鎖很小聲地響了一下,看來是被打開了,貝貝收起別針,正準備扭轉門鎖
,突然浴室的門被打開了,因為冷不防,門板猛地撞在了貝貝的腦袋上,貝貝被
撞得仰面倒了下去。

  阿嬌連忙把地上的貝貝扶了起來:「你在幹什麼啊?」

  貝貝臭著臉看著阿嬌:「我怕衛生間裡有問題,想檢查一下,發現門反鎖了
,怕你出了什麼事。」

  「是嗎?」

  阿嬌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著貝貝。

  「你剛才在裡面幹什麼?」

  貝貝走進衛生間,假裝四處看了看。

  「進這裡能幹嘛啊?洗手啊!」

  阿嬌皺著眉頭瞪了貝貝一眼,難道噓噓也要請示他?「洗手幹嘛要鎖門?」

  貝貝回過頭不解地瞪著阿嬌。

  「防止色狼啊!就我一個人在房間裡。」

  阿嬌很嚴肅地瞪著貝貝。

  「呵呵。」

  貝貝乾笑一聲,防狼?是針對我的嗎?「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阿嬌看見貝貝在衛生間裡不停地搗鼓著。

  貝貝放下污水孔的蓋子,「嗯…看來這裡不會鑽出人來的。」

  阿嬌抄著手,看著貝貝從身邊過去,覺得很好笑:該說這個人很負責,還是
神經過敏呢?她當然不知道貝貝只是在為他剛才的行為做些掩飾而已。

  貝貝剛回到客廳,外邊的門就響了起來,貝貝抓起水果盤中的小刀,慢慢摸
到門邊,看了看發現外邊站著一個服務生。

  「可能是我叫的牛排吧。」

  阿嬌從桌子上取過一本雜誌,坐在了沙發上。

  服務生推著餐車走了進來,把一餐牛排和一瓶冰鎮香檳擺在了茶几上:「請
問二位還需要什麼服務嗎?」

  「不用了。」

  阿嬌笑了笑,然後掏出一百元小費放在了餐車上。

  服務生道了謝,把電話機旁的花瓶拿下來放在車子上,推著車向外走,貝貝
抱著膀子站在門口,一直看著那服務生從身邊走過去。

  「等等。」

  貝貝伸手攔住了服務生。

  「什麼事?先生?」

  那服務生一頭霧水地看著貝貝。

  「你的領結歪了。」

  貝貝打量了那服務生半天。

  「哦…」

  服務生對著餐車上明亮如鏡的水壺整理了一下:「謝謝,要不今天又要被扣
工資了。」

  貝貝撇著嘴笑了一下,關上門之後,回頭髮現阿嬌已經叉著一小塊牛排準備
吃了。

  「等等…」

  貝貝連忙跑過去把阿嬌手裡的叉子搶了過來,這小妞一直看自己那副不順眼
的樣子,讓貝貝有些生氣,不整整她是不行的。

  「幹什麼?」

  阿嬌很不滿地瞪著貝貝。

  「你太大意了!萬一菜裡下了毒怎麼辦?」

  貝貝惡狠狠地教訓起阿嬌來。

  「是嗎?照你這樣…難道讓我餓死?」

  阿嬌似乎對貝貝一點好感也沒有。

  「這樣啊…」

  貝貝想了想:「以防萬一,你現在吃的所有東西我都要檢查一下。」

  阿嬌看著貝貝認真的眼神只好妥協了:「好吧,就這麼辦了。」

  貝貝把阿嬌剛才切好的那塊牛排放在嘴裡,開始慢慢地嚼著,阿嬌在一邊瞪
大了眼睛看著他。

  「怎麼樣?」

  阿嬌餓得肚子咕咕叫,很小心翼翼地問了貝貝一聲。

  「哪有這麼快?中不中毒至少也要個五分鐘吧?」

  貝貝一邊說,一邊在阿嬌的對面坐了下來,牛排當然沒毒,恆天大酒店貝貝
早安排人戒嚴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吃。

  過了幾分鐘,餓得不行的阿嬌看著牛排不能吃,心裡別提多鬱悶了,除了肚
子咕咕叫之外,口水也要流出來了,她只好繼續瞪著貝貝,發現貝貝兩眼直翻白
,渾身抽搐,不由得嚇了一跳。

  「你沒事吧?」

  阿嬌看見貝貝的情形不太對,心中變得無比緊張。

  貝貝好象說不出話來了,他把桌子上的香檳拿到手中兩口喝個了乾淨,然後
頹然倒進沙發裡直喘氣。

  阿嬌蹲在貝貝的旁邊,很焦急地看著他:「你沒事吧?要不我打電話給阮姐
。」

  「不用,剛才的牛排味道不錯,我差點把舌頭吞了下去了,哈哈,現在好了
。」

  貝貝向阿嬌扮了個鬼臉。

  阿嬌的臉上立刻烏雲密布起來,貝貝停住了笑聲:「開個玩笑,你不會這麼
小心眼吧?」

  「我讓阮姐換人!」

  阿嬌說著就去取電話。

  貝貝見她這麼嚴肅,開不起玩笑,立刻伸手拉住了她,結果用力過猛,把她
拉進了懷裡:「不用這麼認真吧?」

  「鬆手啊!鬆手!」

  阿嬌驚恐地尖叫了起來。

  「你答應我,不打電話我就放手。」

  貝貝抱住阿嬌之後感覺還不錯,便開始了他一貫對女生的無恥要挾作風。

  阿嬌這時候還有選擇嗎?她很無奈地看了貝貝一眼:「好吧,我答應你,你
快放手吧!」

  貝貝放開手,懷抱美女的感覺就是好啊!特別是這種看起來高傲無比的女生
,真想繼續抱住她,再猥褻幾下,不知道他是不是腦袋有些發昏,竟然情不自禁
地念了兩個字:「真爽。」

  當貝貝睜開眼睛的時候,阿嬌正用異常仇視和憤怒的目光看著自己,貝貝頗
為尷尬地笑了兩聲,他敢對千金大小姐阿嬌做這些事情,是基於某個原因,某個
他已經看出來的原因,所以這種便宜是不占白不占,占了也白占。

  見阿嬌又去取手機,貝貝連忙又伸手去抓阿嬌,結果這次抱住了她的腿,抱
住之後貝貝說什麼也不鬆手了,阿嬌被抱住腿之後失去了重心,一下子撲倒在地
上,叫聲也更厲害了。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裡面沒事兒吧?」

  貝貝鬆開阿嬌,走到門邊把門打開了一個小縫:「你找事兒?」

  那服務生連聲道歉,貝貝很快把門關上了,回過頭,阿嬌陰沉著臉看著貝貝
:「我要辭退你。」

  「這個啊…我…」

  貝貝看著阿嬌堅定的目光,什麼話也不說了,站起身去幫阿阿嬌拿電話。

  貝貝把電話遞給阿嬌,看著她撥電話號碼,這時候他突然發現電話後邊粘著
個異物,忙伸手又從阿嬌手中把電話給搶了過來。

  「幹什麼?沒關係…我有手機…」

  阿嬌氣憤的叫喊了起來,怎麼國內的人都這素質啊?做保鏢的都是些超級色
狼!這也太可怕了吧?難道他們沒見過女生?貝貝研究了一下,然後撥通了電話
號碼,把話筒遞給了阿嬌。

  「喂,哪位?」

  阮市長明知故問。

  阿嬌看了看走出陽台的貝貝,然後又仔細想了一下:「那個….貝貝…以前
做保鏢就這德行嗎?」

  「怎麼了?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阮市長強忍住笑,她想起了貝貝拔塞子的情景,聽阿嬌這委屈的口氣,剛才
肯定發生過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可惜自己不在現場。

  「沒有,就是…怎麼說呢…」

  阿嬌想了半天他好象也沒犯什麼大錯,倒是自己顯得很小氣了。

  「他那個人還是很不錯的,你慢慢會喜歡上他的,他可是我們國內最優秀的
保鏢之一,你可以上他的個人網站去看看,哦,對了,他個人網站上的名字叫陳
威。」

  阮市長很清楚貝貝可能犯下什麼錯,連忙替他開脫了一下,要想十五天安安
全全地度過,還是很需要他對女生貼身保護的豐富經驗。

  「可是…」

  阿嬌沒想到阮市長會這麼維護他,心中更加忿忿不平起來。

  「唉…不錯啦,要是換那個X值班,現在你可能已經在尖叫了。」

  阮市長說完聽到對面很久都沒有回應,只好接著說:「你放心吧,貝貝是個
很出色的保鏢,特別是在保護女生方面很盡職盡責,你一切事情聽他的就對了…
嗯….如果他真的想對你做什麼,你可以去看看你的手提包,在裡面我偷偷放了
件東西,也許你能用的著,呵呵,祝你在W城玩得開心。」

  阿嬌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輕輕的應了聲之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貝貝走回了房間,看著沙發上的阿嬌,哈哈笑了兩聲:「怎麼樣?阮姐不會
就這樣讓我走的,因為她最信任的人就是我。」

  「我正在嘗試信任你。」

  女人對女人的勸慰是很有效的,這特別體現在被販賣到農村的那些女生的身
上,先被販賣過去的往往會被派去勸慰那些新販賣過去的女生,阿嬌當然也在這
種勸慰中慢慢平靜了下來。

  貝貝假裝無聊地坐在沙發上,眼睛卻在不經意地觀察阿嬌的動作,對她的身
份,他早就有所懷疑了。

  阿嬌不經意地收拾著茶几,動作非常熟練,貝貝再次印證了他的想法,他沒
再猶豫,一下子就把阿嬌撲倒在了沙發上,此時貝貝已經可以嗅到阿嬌呼出的女
生氣息,四目相望,氣氛說不出的尷尬。

  阿嬌被貝貝幾次突然親密接觸,此刻被撲倒後也再次聞到了貝貝身上散髮出
的男人特殊氣息,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別的原因,呼吸變得
急促起來,不過此刻她在貝貝冰冷的眼神裡,卻看不到任何的不良企圖了。

  「你想幹什麼?」

  片刻之後阿嬌變得很憤怒,雖然她還在喘著氣。

  貝貝站起來一句話也沒說,直接把阿嬌抱進了臥室,阿嬌尖叫著不停地掙扎
著,不過為時已晚,一個大小姐被自己的保鏢給怎麼了,這簡直防不勝防,她不
由得後悔起來,剛才輕信了阮市長的話,看來國內的男人確實是靠不住的,這男
人的力氣也太大了些吧?貝貝反腳帶上了臥室的房門,隨手象丟東西一般把阿嬌
扔到了床上。

  阿嬌在床上彈了幾下,落穩之後,她馬上坐起來順手抓住了手邊的檯燈,準
備拼死一戰。

  貝貝看著阿嬌緊張的模樣兒,有種強姦女生前的那種特殊快感,其實大多數
時候,男生在強姦女生的時候,快樂往往在於前面女生反抗的部分,就象貓捉到
了老鼠,並不急於吃掉一樣。

  貝貝看著床上的阿嬌輕笑了一聲:「憑那個東西,你就能攔住我?」

  阿嬌心裡也清楚,憑他這麼大的個頭和身手,就是扔張床去砸他也不見得有
什麼效果,看來還是盡量平穩他的情緒為上,曾經受到過的培訓中說,說話轉移
那個準備強姦你的男生的注意力是最為有效的一種方式,於是阿嬌深吸一口氣,
努力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你想幹什麼?」

  「想問你一些問題。」

  貝貝靠近床邊坐了下來。

  阿嬌見貝貝靠近她,不由得有些害怕,她整理一下慌亂的心情:「你問吧!


  「你是誰?」

  貝貝逼視著阿嬌。

  阿嬌露出驚疑的表情:「我是阿嬌啊!」

  貝貝默不做聲地脫掉了外衣。

  「年齡。」

  阿嬌輕笑了一聲:「呵呵,你又不是警察怎麼也有這樣的職業病啊?我能不
知道自己的年齡嗎?二十了。」

  說完之後阿嬌的眼睛裡閃出一絲狡猾的目光,很了解女生的貝貝怎麼會注意
不到?貝貝冷笑了一聲,又脫掉了一件衣服,現在開始解襯衫的紐扣了。

  阿嬌發現情況有點不對,連忙追問了一句:「你…你要幹什麼?」

  「呵呵,因為你不對我說實話,我問你的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如果騙我一
次,我就脫一件衣服,等我脫光之後,會是什麼狀況你作為一個女生心裡應該很
清楚。」

  貝貝說這話的時候不象是在開玩笑。

  「你怎麼能這樣做!你是ZF工作人員嗎?哪有你這樣的人啊!我…我會投
訴你的!」

  阿嬌漲紅了臉,很激動地抗議起來,怎麼自己這麼倒霉,遇到了這樣一個保
鏢,看來自己以前對國內的情況確實太不了解了,原來男人都是這德性啊?貝貝
毫不在意阿嬌對他的評價,繼續向她發問:「你在哪裡學的家政服務?」

  這句話點中了阿嬌的要害,驚慌的神情在她的臉上一閃而過:「你說什麼啊
?」

  貝貝把襯衫也脫了下來了,扔在了床邊:「你收拾茶几的時候,動作很利落
,而且疊毛巾的手法,絕對需要經過家政培訓才可以那麼熟練,也許你自己還沒
發現,你坐在沙發上的時候,還時不時去彈沙發表面細微的灰塵,有的時候,家
僕冒充自家的小姐看似很容易,但在一些本能養成的習慣上,是改也改不掉的。


  阿嬌一下子愣住了,半天再也說不出話來。

  「你叫什麼名字?」

  貝貝重新問了一遍。

  「阿嬌。」

  「嘿嘿,你的嘴夠硬的,遊戲我自己一個人玩也比較枯燥,從現在開始,你
每騙我一次,我就脫掉你一件衣服。」

  說完貝貝猛地向阿嬌撲了過去。

  ‘啊!’阿嬌不知所措地尖叫一聲,被貝貝摁倒在了床上,她的尖叫聲又一
次撩動了貝貝的某根神經,還真被她給弄得興奮了,靠!不是大小姐,不欺負白
不欺負。

  阿嬌奮力地掙扎著,她猛地看見原本在床頭的手提包被推掉在了地上,散出
來的雜物裡邊竟然有把電擊槍,趁著貝貝沒注意,她一把將它抓了過來,對著貝
貝的身體就是一下。

  ‘啊!’兩個人同時尖叫了起來,阿嬌驚慌之間忘記了貝貝正抓著她的手呢
!見貝貝反射性地彈開了,阿嬌連忙抓住自己的衣領,顫抖的右手緊緊握著電擊
槍,驚恐萬狀地看著貝貝在地上連蹦帶跳。

  「哈,哦,呵,嘿。」

  貝貝一邊怪叫,一邊蹦跳著,然後用手摸索著身體被灼傷的部位,這丫的,
居然隨身攜帶了防暴用具,之前檢查過她的包包,好象沒這東西啊?靠!肯定是
該死的阮市長,把進口的X28都搞出來了!貝貝咬著牙,心裡暗罵起來,本來
貝貝的身體經過訓練之後,對疼痛是基本免疫的,能讓他慘叫,並跳得這麼高的
確很難得。

  貝貝看著阿嬌手中的電擊槍前面觸端冒出來的電弧,他慢慢地向阿嬌靠了過
去,一臉的狼外婆表情:「這東西太危險了,女孩子不要拿,給我好了。」

  說著貝貝就慢慢伸出手,並隨時提防著阿嬌再給他來一下。

  阿嬌一邊摁著電擊槍,讓它不斷地發出電弧,一邊慢慢蹲下身子,摸到了從
包包裡掉出來的手機,很激動地撥通了阮市長的電話。

  「喂…」

  剛說了一個字,阮市長就不得不把聽筒撇在了一邊,聽筒放在桌子上,她都
能很清楚地聽到裡面的人在憤怒地哭喊控訴。

  「我們的交易完蛋啦…你們快來人!把這個該死的流氓弄走,我再也無法忍
受了!!」

  「你根本就不是阿嬌。」

  貝貝在考慮是否對她採取強制措施了。

  「對!我不是!我也絕對不會把小姐交給你這個混蛋守著,你這個淫賊!你
比我見過的敵人還可惡一萬倍!」

  阿嬌顧不上和阮市長哭訴了,直接開罵起來。

  「叫貝貝接電話。」

  阮市長趕緊插上了一句,貝貝你哪弄不到個女生玩玩啊?幹嘛拿客戶不得了
?‘阿嬌’奮力地把手機向貝貝的頭上擲了過去,貝貝一個閃身,反手一抄,把
手機接了過來。

  「喂…」

  貝貝很小心地把手機湊到了耳邊。

  「!?#¥%—……*(#¥#!¥……」

  一連串的咆哮聲從電話的另一邊傳了過來,貝貝把手機拿到離自己身邊半米
遠的地方聽著。

  二十分鐘過後,手機‘嘀…嘀…嘀…’地響了三聲,提示電量不足:「報告
組長,手機沒電了。」

  說完貝貝掛斷了電話。

  貝貝無奈地坐在床邊嘆了口氣,找不到真正的主兒,套問出殺手組織的真相
還是遙遙無期。

  「你給我滾遠些!」‘阿嬌’見貝貝靠近過來,立刻把電擊槍又打開了。

  貝貝拾起衣服,瞪了‘阿嬌’一眼,然後走回客廳去了。

  貝貝在沙發上剛坐了一會兒,就見‘阿嬌’從臥室裡走了出來,肩上還背著
個包。

  「喂,你要去哪裡?現在你不能出去。」

  貝貝起身攔住了她。

  「你管不著!」

  阿嬌退後了幾步,一臉驚恐地瞪著貝貝。

  貝貝搖了搖頭,走到門邊把門打開了。

  「喂!什麼時候回來?」

  「喂,喂,我沒名字啊?沒禮貌的傢伙。」‘阿嬌’有些生氣了。

  「你沒告訴我啊!」

  「我叫沈柔雲…」

  說完柔雲轉身要出去,卻又回過頭來:「別跟著我,看見你就噁心。」

  貝貝聳了聳肩,看著沈柔雲出去,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然後伸手把電話後面
的竊聽器取在了手中,大聲衝著裡面喊了一聲:「唉…失業了!去酒吧喝酒去咯
。」

  步行街上男男女女成雙成對,對於這個城市最繁華的地段向來是人流如潮,
熙熙攘攘的,在這裡閒逛的,大多數都是手輓手親密貼在一起,呢呢喃喃的情侶
們。

  「你看這件怎麼樣?」

  一位尚有幾分姿色的女人拿起一件連衣裙在身上比劃了一下。

  但她身邊的男人卻很失神地望著窗外,根本沒聽她在講話。

  「喂,看什麼呢?」

  見男朋友回不過神來,那女人問老闆:「多少錢?」

  那男老闆居然也痴痴地望著窗外,根本沒聽那女人說話,那女人只好順著兩
個男人的目光望了出去,不由得妒火中燒,因為店外剛好有一個窈窕女郎經過,
看那身材、長相、氣質、衣著,自己真是望塵莫及,身邊那個流著口水的男朋友
,臂膀上立刻多了道惡狠狠的紅指甲印。

  「啊!」

  男人慘叫了一聲,終於回過神來。

  「你的魂回來啦?」

  女人掐著腰,開始興師問罪起來。

  「嘿嘿。」

  男人抹著嘴角的口水傻笑著。

  那女人從窗前走過好久,老闆才回過神來,暗自嘆了口氣。

  「看完啦?」

  那女人扳著臉,沒好氣的瞪著店老闆。

  「哦,哦。不好意思。六十塊。」

  說完男老闆就開始把衣服打包了。

  「我還沒說要買呢!唉…你們男人怎麼都這副德性啊。」

  那女人更加憤怒了。

  沈柔雲一個人走在繁華的路口,看著周圍琳琅滿目的店面,卻不是很感興趣
,這裡跟香港的廟街也差不多嘛,虧那個流氓誇得出口,不過周圍人們灼熱的目
光卻讓她有些不太自在。

  這次來大陸?城,她並不指望阮市長的特別小組,阿嬌的兩個替身在暗中都
配有兩名保鏢,那些保鏢的身手她都是見識過的,想著就覺得老爺太小題大做,
偏偏請大陸的的人來貼身保護,一個個都象沒見過女人似的,一副色狼嘴臉!跟
貝貝那種人呆在一起才更不放心呢!柔雲正漫不經心的走著,卻不知道暗處有十
幾雙眼睛正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人流之中,有個人慢慢的跟在沈柔雲的身後,並取出了身上的手機。

  「喂?」

  「風哥,找到那兩條狗了,都跟著呢。」

  「知道了!弄死那兩個,回去請你們吃母狗肉。」

  說完那個風哥掛上了電話,向不遠處的一個人看了一眼。

  那人點了點頭。

  又向後面看了看,不遠處分散的十幾個人都輕輕點頭示意,慢慢地靠攏過來


  柔雲正獨自在步行街走著,突然肩頭被人抓住,她慢慢回過頭看了一眼,一
個男人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小姐,可算找到你了。」

  柔雲心中一驚,暗叫不好,看那人身後十幾雙眼睛望了過來,知道事情要糟
了。

  那男人衝著柔雲大喊了一聲:「小姐,老爺已經等急了,你就別任性了。」

  話沒說完他就把柔雲扛在了肩上,向步行街外的路口跑了過去。

  身後其中一人撥通了一個電話:「車!」

  到路口了,一輛奔馳麵包就停在路邊,扛著柔雲的那個男人臉上露出輕鬆的
笑容,任務完成,今晚可以去‘High’一下了。

  不過他沒發現有個男人正準備破壞他的好事,正當他準備把柔雲扔上車子的
時候,眼前黑影一閃,一隻鐵拳迎面打來,他連忙揮起左手抵住。

  ‘不料這一拳卻是虛的,就在他右手力量稍微減弱的時候,發現情況不對,
只得用力扯住了柔雲的衣服,‘哧啦’一聲柔雲的衣服被撕下了大片,但是人已
經給對方搶去了。

  「淫賊!不是叫你不要跟出來嗎!?」

  沈柔雲見到被救,心下很是高興,這傢伙雖然並不討人喜歡,還是很負責任
的。

  貝貝不懷好意的看著沈柔雲被撕破的衣服,可惜是冬天,如果是夏天就好了
,在夏天被扯破的,肯定是她的裙子,嘿嘿。

  那男子見貝貝並沒有馬上跑開,知道遇到強手了,便揮手大喊了一聲:「兄
弟們給我上!」

  貝貝沒跑開主要的原因是因為研究柔雲被撕爛的衣服去了,這時才反應過來
,發現那男人身後十來個小弟‘嘩!’地一聲全圍了上來,二話不說就開始動手
了。

  貝貝見對方人太多,因為要護著柔雲,他不得不先拉著她退到了墻邊,隨後
貝貝把帽檐向後面一扯,並對著旁邊一臉擔心的柔雲很無所謂地笑了一下,開始
向第一個膽敢衝上來的傢伙反擊了。

  貝貝左手變掌握住一隻打來的拳頭,一個翻轉就擰斷了那人的手骨,然後接
著一個後踹把旁邊衝來的嘍囉給踢飛到了路中間的廣告牌上,又是一陣慘叫聲過
後,有六個人橫著飛了出去。

  剩下幾個不怕死的隨手不知從哪裡尋來的凳子和木板又衝了過來,貝貝很從
容地又踢飛了一個,凳子砸過來的時候,因為背後有柔雲,他不敢讓開,伸出手
臂硬生生地把它格擋了下來。

  ‘啪’地一聲凳子攔腰被打折了,剛要對剛才襲擊的人還以顏色,背後又被
人用木板給砸中了,貝貝順勢向前撲了過去,一肘子順帶著把面前的那人下頜骨
給砸碎了,圍觀的人都有些看呆了,這個男人似乎不怕疼,硬生生挨了木板凳子
兩下居然沒露出一點痛苦的表情。

  風哥見他手下的人心中開始膽怯,便也只在遠處吆喝著,在外圍轉來轉去,
就是不向前衝。

  貝貝一回頭髮現又有人伸手拉柔雲,便飛起一腳把那人踢開了,風哥終於找
到機會,提起手中的木棍當頭劈了過去,只聽‘梆嚓’的一聲巨響,他的手震得
的發麻,木棍上半截砸斷並朝天上飛了出去,風哥的臉上不由得露出興奮的笑容


  貝貝的眼睛直直的望著柔雲,身體搖晃了一下,一副被打成了植物人的模樣
,柔雲捂著發抖的嘴脣,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已經呆住了。

  風哥退出幾步之外,對著手下人大喊了一聲:「楞什麼?快搶人哪!」

  小弟們從地上爬了起來,剛向貝貝踏出一步,全部都驚訝得停在了原地,連
風哥也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象看著一個惡魔一般地看著貝貝。

  貝貝從眩暈中慢慢轉過身來,臉色神情非常漠然,他向幾步之外的眾嘍囉樹
起了中指,一陣殺氣從他臉上散髮出來,風哥在香港的道上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今天這種讓他發自內心的恐懼倒是從來沒有過,他周圍那些嘍囉都有馬上逃跑
的衝動,如果不是在步行街,貝貝已經大開殺戒,這些人早就不是隻受點傷那麼
簡單了。

  「風哥,有條子!」

  那個叫風哥的男人抬頭看了看,的確在人群外有巡警正撥開人群向這邊擠了
過來。

  「散了!」

  風哥揮了揮手,然後瞪了貝貝一眼,用手指點了點,快速地退去了。

  柔雲見敵人都散了,連忙跑到貝貝的身邊,擔心地看著他:「你沒事吧?」

  柔雲知道剛才那一棍夠狠的,普通人早給打死了。

  貝貝突然摸著自己的頭揉了揉,好象現在他才開始感到痛了一樣,把帽子摘
下來之後,貝貝在頭髮上一摸,才發現鮮紅的血都沾在了手上。

  柔雲趕緊找出手帕幫貝貝摁住了傷口。

  「靠!不是在步行街,我一定殺了這些狗娘養的!」

  貝貝頭上開始疼起來,不由得有些惱火。

  「你沒著機會啦!」

  喀嚓一聲,一環手銬套在了貝貝的右手上。

  貝貝笑了一下,把左手伸進衣服裡開始掏證件,他的脖子立馬被另一個警察
用橡皮棍給抵住了,看來貝貝還沒有經驗,在被警察控制住的時候,是不能在懷
裡亂摸的,不然會被誤解。

  「把…把…把手拿出來…」

  貝貝一看那巡警就知道他是從警校剛出來的,激動的連舌頭都打結了。

  貝貝只好乖乖地把左手從懷中取了出來,伸過去讓警察把它們拷住。

  「把手…舉…起來。」

  那新警察又開口了。
2017-1-31 13:59#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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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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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無奈地對那巡警笑了笑:「兄弟,你拷住了我,還讓我把手舉起來,這
麼高難度的動作我做不出來啊?」

  周圍的人群發出一陣笑聲,小警察臉羞得通紅:「少廢話!」

  年輕警察先把貝貝的證件掏出來交給了老警官,然後仔仔細細地在貝貝的身
上摸索著。

  「嘿,小點勁兒,別把蛋蛋捏碎了。」

  貝貝見他從上到下摸了個遍,隨意地向他開著玩笑,身邊的柔雲臉紅紅地瞪
了他一眼。

  老警察看了證件之後連忙喊住了搜身的警察,打了個電話之後,很恭敬地把
證件雙手遞回給貝貝,並立正敬了個禮。

  「對不起,誤會。」

  老警察說完掏出鑰匙把貝貝的手銬給打開了。

  貝貝回了個禮:「我們可以走了嗎?」

  「特殊任務?」

  「嗯。」

  貝貝點了點頭,這任務太特殊了。

  「那…請便吧。」

  「謝謝。」

  見貝貝走遠了,那年輕的警察納悶地看著老警察:「他是誰啊?」

  「國防部特別行動組的行動隊長。」

  老警察很感概地對小警察說:「國防部的人啊!一輩子也就遇到這一次…酷
…」

  小警察從來沒在老警察的眼中見到過這種神色,便也象追星族見到偶像一般
死盯著貝貝的背影看了半天。

  回恆天大酒店的路上,貝貝撥通了?的電話:「喂,X!事情麻煩了!我們
已經被人盯上啦!哎喲,林小姐請輕點…慢點…不要急…」

  貝貝摸著被柔雲按的很痛的傷口。

  「進展這麼快?」

  前面的?沒聽清,最後一句X聽得很清楚,他不由得很有些羡慕,在頭腦中
開始??起貝貝和‘阿嬌’現在正在進行的事情來。

  「進展你個頭!她不是阿嬌,是個替身,今天阮姐不知道什麼時候給了她一
根X28電擊槍,差點搞死我!」

  「那你現在回指揮中心好了,這邊很安全。」

  「嘿嘿,你少動歪腦筋,至少今天午夜之前她在我的管轄之內。」

  貝貝當然明白?的用心。

  「小氣鬼。」

  「對了,幫我弄支國產224來,我可不想辦公事去弄私貨。」

  貝貝可以從新華夏拿到更好的武器,不過那都是非法的,沒那必要。

  「你要我去搶配槍室啊?我們沒有調令。」

  「香港那邊給的都有些什麼東東?」

  「柯爾特380。」

  「靠!火力太差了!」

  貝貝嘆了口氣,還是霞光的微衝最合手,可惜都是私貨。

  「還有AMT袖珍手槍一隻。」?又報了一句。

  「日!那是男人用的東西嗎?」

  貝貝又罵了一句。

  「魯格P85。」

  「嗯,知道了,還有什麼?」

  「史密斯?韋森M915。」

  「好吧,就這個了,給我準備兩個彈夾,送到酒店來。」

  貝貝勉強選了把還能用的槍,他揉著頭上給打出來的傷口,掛上了手機。

  「對不起。我不該賭氣出門…」

  柔雲因為自己一時任性,害貝貝受傷,心裡感到非常不安。

  「你是應該道歉,不過不是為我,有空你去燒幾柱香,為你那兩個可憐的保
鏢超度吧!」

  貝貝漫不經心地答了一句。

  「什麼!?」

  雖然柔雲很奇怪剛才他的兩個保鏢為什麼沒有現身,但是絕對想不到他們竟
然已經死了…她感到從來沒有這麼恨過自己,那兩位的身手她可是知道的,就這
麼被自己給連累死了。

  出租車上柔雲把這次在大陸的計劃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貝貝,原來除了柔雲之
外,還有一個叫蘇琴的替身。

  兩人下了車,回到恆天大酒店,貝貝見到柔雲悲戚的樣子實在有些於心不忍
,便出言解勸了她一下:「你也不用太往心裡去,做保鏢就應該準備有這一天,
你看我…從來都不擔心什麼,只要今天過的開心就好。」

  「怪不得你這人行為如此的放蕩。」

  柔雲的神情裡仍然有一種鄙夷的神色,雖然貝貝救了她,但之前試圖強姦她
的那一幕,她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哈哈,其實那個叫X的傢伙比我還淫…放蕩呢!要是今天他做保鏢,你恐
怕現在已經和他打的火熱了,跟他幹了什麼也說不定,哈哈哈。」

  貝貝通過幾天和X的相處,發現他甚至比自己還要色。

  沈柔雲一臉的不相信,畢竟那個X在機場回來的路上一直還保持著紳士的風
度,他哪有面前這個男人壞呢?「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好啊,雖然我把你當成了大
哥,你也不用這樣損我吧?」X推門進來,手裡提個小包向貝貝扔了過來。

  「拜託!進門之前要敲門才對嘛!幸虧我們在房間裡還沒有…」

  貝貝伸手接住了包包,很不滿地抱怨起來。

  「我不是怕你們在幹什麼沒時間嘛!」X很猥瑣地笑了起來,眼神也很不安
份地在柔雲身上掃來掃去。

  「你不要亂說話!」

  柔雲紅著臉,不過她突然想到了出門前在床上的那一幕,如果被人看到,還
真說不清了。

  「哦,那麼…」X剛要開口,貝貝突然想起電話上的竊聽器,他伸手制止了
X,然後把竊聽器從電話上摘了下來,大聲衝著裡面喊了一聲:「有人嗎?」

  「哇!」

  秘室裡某個人連忙把耳機摘了下來:「好響啊!」

  他在心中琢磨了半天,不是對我說的吧?貝貝接著對那監聽器罵了一句:「
別把我們當白痴,監聽個鳥!不想死給老子滾遠一點。」‘沙…’信號中斷了。

  「怎麼可能!?」

  柔雲看著貝貝把竊聽器扔進茶杯,神情變得無比詫異。

  「沒什麼好奇怪的,出去之前我就發現這個東西了。」

  貝貝一副沒所謂的模樣兒。

  「那你把我叫到臥室…」

  說到這裡,想到貝貝當時的動作,柔雲的臉蛋兒不免又紅了。

  X不懷好意地靠近了貝貝,色色地追問了一句:「老大,你和她進臥室去幹
什麼?」

  「你管我進臥室幹嘛?」

  貝貝把?向門邊推了過去,X這時才發現貝貝的頭破了。

  「哇,你被鐵錘砸啦?」?一臉不相信的神情。

  見貝貝不說話,柔雲接過了話頭:「剛才他被這麼粗的棍子給砸到了。」

  柔雲一邊說還一邊比劃:「棍子都折斷了。」

  「怎麼?你覺得他腦袋很硬是吧?其實他有個地方更硬。」X再次很猥褻地
笑了起來。

  「???」

  柔雲一時反應不過來,她心想,貝貝是背上更硬?還是胳膊更硬?還有,?
幹嘛這樣笑?怪磣人的。

  貝貝把槍掏了出來,打開保險,對著X開始調校表尺:「不知道國外的槍容
不容易走火啊?」X一聽,知道老大心情不好,還是閃人比較好,以免受到波及


  「嗯,我還要準備明天的事情,你們加油,哈哈…」?笑了幾聲之後發現貝
貝臉色更難看了,趕緊推門閃人了。

  晚上酒店有一家公司在舉辦宴會,服務員打電話上來,說主辦人孫先生邀請
所有恆天大酒店貴賓樓層的住店客人蔘加晚會。

  柔雲聽到之後好象很感興趣,她換上了一套漂亮衣服,貝貝將就了一下,把
槍插在腰間,穿上外套,鎖上門一起跟著出去了。

  在電梯裡,貝貝指了指柔雲的頭髮:「你的頭髮後面出來了一點,我幫你整
理一下。」

  「是嗎?」

  柔雲很奇怪地伸手摸了摸。

  「越摸越亂了…我幫你弄吧!」

  貝貝說完,迅速把柔雲的頭髮整理了一下,然後塞了些小東西在裡面。

  「謝謝二位前來捧場。」

  孫先生樂呵呵地過來招呼貝貝二人,有些人做生意,針對的目標群體是所有
有錢人,象柔雲這樣住貴賓樓層的人肯過來,就是很給面子了。

  遠處有人喊了一聲:「老孫,生意越做越大啦!」

  孫先生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不好意思地看著貝貝二人:「對不起,你們請自
便,等一下我再過來招待你們。」

  貝貝做了個請的手勢,見張先生走遠了,他才回頭問柔云:「吃點什麼?」

  柔雲蒙貝貝搭救對他生了些少許的好感,於是隨他的意願一起去了餐桌前,
夾了幾塊蛋糕在旁邊的露天位子上坐下裝裝樣子,在這裡也沒認得幾個人,所以
並沒有什麼人過來搭話。

  貝貝隨意地撥弄著盤子裡的幾塊蛋糕,小聲對柔雲說:「你太惹人注目了!


  說完貝貝瞟了瞟周圍那些男人們有意或無意掩飾的猥褻目光,柔雲確實長得
很漂亮,貝貝是因為看美女看多了有些無所謂,也不知道她家的小姐阿嬌到底有
多漂亮。

  柔雲噘了噘小嘴:「是嗎?我一直很嫉妒我家小姐的長相,她的氣質我可是
好長時間才領悟的啊!」

  貝貝微微一笑,就是因為她模仿得不夠專業,所以被自己點破了,不過他不
想打擊她的自信心,女生在這個世上,沒有貴賤之分,做自己是最好的了,貝貝
把話題引開了:「你怎麼不吃?」

  「你不是說你沒試過的東西我不能沾嗎?」

  柔雲笑笑地看著貝貝。

  貝貝把蛋糕咬了一小口:「嗯…味道還不錯。」

  兩人會意地笑了起來,貝貝還是有一種不安的直覺,他總感到今晚不會就這
麼輕鬆地過去,他面上看起來很輕鬆,心裡卻一直高度警惕著周圍的情況。

  果然過了片刻,貝貝聽到微弱的兩聲輕響,憑貝貝玩槍的經驗怎會不知道那
是微聲手槍的聲音?很快遠處的兩個變壓器冒出火花,恆天大酒店所在的整條街
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瞬間叫罵聲四起,貝貝摸了摸腰間的槍,憑著感覺搜尋著來自周圍,那些
不同尋常的危險氣息。

  「坐在那裡別動。」

  貝貝低低地對柔雲命令了一聲,很快貝貝感覺到身後走過來一個人,不過他
並沒有任何對自己不利的意向,貝貝還是拔出手槍,很謹慎地從腋下穿過指著身
後。

  「嘿…小心走火。」

  身後那人果然也是行家,知道貝貝身上有傢伙。

  「我只能盡量讓它不走火。」

  貝貝對這人的聲音有點熟,他很快想起來這人是今天早上,他和?在飛機場
遇到的送柔雲過來的三個保鏢之一,也是唯一一個在雙方見面時說過話的人。

  柔雲對這聲音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是馬顯聲嗎?」

  「小姐,是我。」

  「你怎麼回來了?」

  「計劃推遲了,老爺說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我是來帶你回家的。」

  「哦。」

  柔雲挪開凳子站了起來。

  「坐下。」

  貝貝冷冰冰地命令了一聲。

  「任務已經結束了啊!你也可以自由咯。」

  柔雲似乎有些急於擺脫這隻色狼,不過她更願意看到這隻色狼對自己不能得
手的失望表情。

  「我叫你坐下!」

  貝貝的語氣不容置辨。

  「不用發那麼大的火吧?預付的費用白送你們了,我們不會收回的,下次保
鏢的時候再重新算。」

  馬顯聲也幫忙柔雲說了一句。

  「我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敗過,這次也不會,馬先生請你離開,明天我會考證
這件事,然後把她安全送回去的。」

  貝貝當然不會被這些小伎倆給騙住。

  應急燈突然全部亮了起來,整個宴會廳似乎朦朧在一片微光中,昏昏暗暗的
看不清楚。

  「沒有可能的,就是今晚你強行把我留在這裡,我們之間也不會發生任何事
情,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

  柔雲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看著貝貝,想象著他追求自己而不得的那種痛苦,
心中不由得微微有些得意。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也沒話好說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後悔。」

  說完貝貝搖了搖頭,站起身來離開了。

  「哼!」

  馬顯聲很輕蔑地笑了一聲,拍了拍柔雲的肩膀:「走吧!小姐。」

  在酒店門口馬顯聲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一輛黑色的寶馬轎車停在了路邊,
他和柔雲一起上了車。

  「為什麼不殺了他?」

  車前面坐了個黑衣人瞪了馬顯聲一眼。

  「在這裡還是少惹些事情吧,反正任務也完成了。」

  馬顯聲隨意應了一聲:「開車吧。」

  車緩緩地開動了,柔雲似乎從剛才他們的對話裡邊聽出來有些不對,她衝著
馬顯聲喊了一聲:「馬先生,你不會背叛了老爺和小姐吧?」

  馬顯聲笑了一下:「就你這樣的智商和自以為是的脾氣,就是超人早晚也要
給你害死,我跟著你有什麼前途?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嘛!哈哈.」

  柔雲回憶起了貝貝臨走時對她說的話,不由得很有些後悔,她突然想起出來
時為了防貝貝帶的電擊槍還在身上,不過她剛從身上掏出來,就眼前一黑被馬顯
聲給打暈了過去。

  「真想不到王躍進那個乾癟老頭子有這麼一個漂亮女兒。」

  馬顯聲輕輕地撫摸著柔雲的頭髮。

  「這個是真的嗎?」

  前面那人回頭看了看。

  「我怎麼知道?以前沒見過她,真假我可分不出來。」

  馬顯聲突然覺得柔雲後腦扎起來的頭髮裡麵包裹著一個硬物,他仔細地摸了
一下,隨後臉上露出一絲讓人不可琢磨的笑容。

  他心裡很清楚在柔雲頭髮裡裹著跟蹤器,但是他沒有把它取出來,反而把它
向頭髮裡面按了按,使它更不容易被發現或者掉出來。

  「你不覺得奇怪?一個細心的保鏢再怎麼大意,也絕對不會這麼輕鬆放過我
們吧?」

  前面那人很緊張地看了下後視鏡,不過他沒發現任何車輛在後面跟蹤。

  「嘿嘿,因為這個…」

  馬顯聲從自己身上掏出了一個小黑夾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偽裝過的追蹤
器。

  「怎麼辦?」

  那人回過頭很驚恐地看著馬顯聲,那人原來就是下午襲擊過貝貝的風哥,他
實在不願意再遇到那個打不死的怪物了。

  馬顯聲打開一點車窗,見車子即將要超過一輛小貨車,他隨手把剛才手中的
那個鐵夾子扔進了那輛小貨車的車鬥裡。

  風哥這才松了口氣:「好了,這是第二個,只差一個就抓齊了,也不知道這
兩個之中到底有沒有小姐。」

  馬顯聲看著暈倒在車上的沈柔雲,臉上又現出些讓人難以琢磨的笑容來……
阮市長辦公室裡關著燈,恐怕是在市裡開會還沒有回來。

  貝貝長嘆了口氣,坐在阮市長辦公室黑暗角落的沙發裡,他摸了摸頭上的傷
,望著外邊依稀可見的星空,若有所思的陷入沉思之中。

  接手這個任務真的可以摧毀殺手組織嗎?這些人真的和殺手組織有聯繫嗎?
怎麼有種感覺,自己好象一直在外圍兜來兜去的,不過上次黃部長給的信息確實
證明了和殺手組織有聯繫,唉…先這麼跟著吧。

  大概三十分鐘以後,走廊裡走來一男一女。

  女人先開口了:「?你沒事吧?」

  「放心吧!要是保鏢挨一槍就掛,那也太差了。我們部隊的醫護兵可漂亮了
。」

  「漂亮?那跟治療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那男人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要是受了傷,回到醫院見到幾隻恐龍,惡都
噁心死了,還能療傷啊!」

  「你們部隊怎麼除了哨兵,沒見到一個軍人啊?」

  「哦,這幾天是訓練日嘛,全出去拉練了。」

  「拉練?」

  那女人似乎對這個詞不是很明白。

  「一般軍隊都是天天拉練的,比如說負重二十公斤做幾個小時的長途奔襲訓
練,不過象我們特種部隊就不一樣啦,我們每星期進行一次,背負三十公斤的裝
備,進行一天一夜的突擊奔襲四十公里,回來的早上還要進行模擬戰鬥,才算完
全結束。」X自豪的說。

  「很難嗎?」

  那女人似乎有點不屑。

  「你覺得訓練強度不夠?」?納悶地瞪著那女人。

  「我的保鏢張哥是美國三角洲部隊出身的,他們可以二十小時跑四十六公里
的山地!」

  女人看來還懂些基本的東西。

  「是嗎?」X指著基地外面的森林:「明天他們會從那邊回來。」

  基地後面是一片縱深二十公里的闊葉林,跑起來腳底下軟綿綿的,腳很容易
抽筋,穿過樹林就是水平高度三百米的丘陵地帶,途中還要涉水過河,回來的時
候還要在河面的繩橋通過。

  研究出這條訓練路線的人算是夠變態的了,也許是真的想考驗士兵的極限,
想挑戰世界訓練的最高強度吧??的小組這次執行?城的任務,黃部長還特地調
派了一隻百把號人的特種部隊配合他們的行動,現在仍然在訓練之中。

  那女人似乎不是不清楚其中的困難之處只是‘哦’了一聲,隨即她和?來到
了阮市長的辦公室門前。

  「你們行動組長的辦公室沒人嘛!」

  那女人先推門走了進來,房間一片漆黑,她自然不可能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貝
貝。

  「那進去等一會兒吧,或許她去市裡開會了。」?知道阮市長的主要精力不
在這邊,真正的指揮權在貝貝手上,阮市長只是代表?和國家掛名出任行動組長
一職,當然和?城的很多協調工作還是需要她出面的。

  ?和那女人走了進來,貝貝早就聽出來那是X的聲音,而那女人的聲音似乎
和柔雲的聲線相似,她是誰,貝貝基本上猜出來了,X這小子肯定是晚上不甘寂
寞,不知道在哪裡找到了阿嬌的另外一個替身,而且還救了她,只是不清楚這個
女人是不是真正的阿嬌。

  阮市長的門關上了,黑暗之中突然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啊!你摸我的胸做
什麼!?」

  很快貝貝就聽到一聲響亮的耳光,‘啪’的一聲似乎整個樓層都傳出了回音
一般,可見這一耳光打得有多重,坐在沙發上的貝貝只聽聲音,都覺得自己的臉
上有多疼,可憐的?,只是摸了一下那女人的胸而已。

  「混蛋!淫賊!」

  那女人除了動手,還一直罵個不停,看來她意識到了?是故意摸她的胸。

  「我在找開關,你偏偏把它擋住了,我以為你那個東西是開關…」X極力辯
解著,貝貝差點笑出聲來,臭小子,辯解也編圓一點好不好?那女人又沒脫衣服
,胸前哪來的按扭?「你一路上就對我動手動腳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啊?色狼!
別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小心我叫人滅了你!」

  這個女人看來比柔雲厲害多了,貝貝不由得太幸自己運氣還比較好。

  「我真的在找開關…」?恬不知恥地繼續辯解著,貝貝實在忍不住大笑出聲
,那女人嚇了一跳,摸著黑躲到了X身後:「是誰?」

  「呵呵…嘿嘿…哈哈哈哈…」

  貝貝快笑岔氣了。

  「你不會…」X似乎知道貝貝做了什麼事。

  「這些先別說了,等阮市長回來吧。」

  貝貝見X開了燈,便閉上眼睛,因為在黑暗中呆了比較長的時間,柔弱的光
線也會讓人覺得刺眼。

  過了一會兒貝貝睜開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女人,然後轉向了?:「你
也發現了吧!這個肯定是替身。」

  「是啊!還沒請問這位小姐貴姓呢!」X對那女人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不
客氣的坐到了沙發上。

  X沒告訴那女人自己的實際身份,那女人也只知道X是特種部隊人員,她現
在也只是想藉助?國特種部隊來保護自己,剛才聽了二人的對話,還以為進了敵
人的圈套,她不由得聲音有些發顫:「你們是什麼人?」

  貝貝站起來想倒杯水,那女人以為他要對自己不利,連忙退到墻角,那個?
不是什麼好東西,想來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女人最怕的就是落在色狼手
上,當然落在兩隻色狼的手上肯定比落在一隻色狼的手上要悲慘的多,顯然她現
在就面臨這樣的情況。

  「請坐吧,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貝貝倒了水之後拿著杯子向X晃了晃,見X搖了搖頭,便只給自己倒了一杯
,然後又回身坐進沙發裡。

  那女人半信半疑地看著貝貝,並不坐下來。

  「你們這次來的除了阿嬌以外,還有兩個在韓國整過容的替身。一個叫沈柔
雲,另一個就是你,蘇琴小姐。」

  貝貝直直地瞪著蘇琴。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琴激動地叫喊了起來,出發的時候根本沒有人告訴她在大陸也雇傭著保鏢
,貝貝和阮市長只有柔雲那條線的人知道,一切都是在暗中進行的,為了吸引王
昊的注意,王躍進故意讓手下的精銳去護送沈柔雲,怕不足夠引起注意,又在大
陸請到貝貝他們保護。

  貝貝也不清楚蘇琴不知道這些內情,他還以為她是問為什麼知道自己是蘇琴
,不過蘇琴的問題被旁邊的X搶答了。

  「因為氣質,雖然你說話的聲音和沈柔雲一樣,或者說你們對阿嬌做了長時
間的模仿訓練,但是不論你怎麼練,人的潛在氣質是很難模仿的。雖然你模仿到
了神態,但是有人仍然可以看出破綻。特別是我們這種專業人員。」

  蘇琴總算放下心來,因為她心裡很清楚,大陸的特種部隊是不會亂來的,她
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這次計劃是否已經失敗了,既然這兩個大陸人都能輕易發
現破綻,那阿嬌小姐現在是否正面臨著危險呢?她當然不知道,阿嬌和柔雲已經
被抓了。

  腳步聲又在走廊上響了起來,貝貝一聽就知道是阮市長風風火火的腳步聲。

  門開了,阮市長一臉倦容地走了進來,這次特殊任務出現在W城,確實很牽
扯她的精力,如果她不是國防部的人,她也不會有閒心管這檔子事。

  「怎麼都在?」

  阮市長首先看見貝貝、然後就看到了X和一個女人在房間裡,她本能地以為
那女人是沈柔雲,皺了皺眉頭問貝貝:「怎麼把人給帶回來了?」

  「是X救回來的另外一個阿嬌…」

  貝貝把沈柔雲跟他說的事情都匯報了一下。

  「哦?是兩個替身?」

  阮市長醒悟了過來,忽然之間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你不會把沈柔雲弄
去做誘餌了吧?」

  「嗯…」

  貝貝有些心虛,不能為了釣出殺手組織的人,他不會這麼狠心。

  「你!唉…你不嫌麻煩啊?淨給自己找事兒!既然他們不信任我們,我們盡
好自己的職責,把這十五天混過去不就完了…」

  阮市長當然不知道貝貝還另有目的。

  貝貝打斷了阮市長的話,他也不想解釋什麼,便隨意扯了個理由:「我沒興
趣貼身保護一個人十五天,這樣的話可以把問題盡快解決。」

  「那安全呢?」

  阮市長對貝貝這種先斬後奏的做事方式非常氣憤,對她來說,只是保證阿嬌
這些人十五天的安全就行了,現在貝貝把事情弄得節外生枝。

  「我發現他們並不是想殺掉她們,因為他們有槍,今天卻繞了個彎子,非常
麻煩地到我面前搶人。」

  貝貝撇了撇嘴。

  一直沉默的X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嗯,我也這麼認為,今天他們在停車
場開槍的主要對象是保鏢,甚至他們自己損傷了兩個人,但是一直對蘇琴小姐有
所忌憚,要不然在我去的時候她早就掛掉了。」

  蘇琴這才弄明白了一件事:「你把沈柔雲當誘餌了?」

  「嗯…」

  貝貝點了點頭。

  「混蛋!你們兩個都是混蛋!怎麼可以?」

  蘇琴和沈柔雲兩人都是王家的女僕,平常關係非常要好,突然聽他們這麼一
說有點承受不住了,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阮市長連忙安慰蘇琴:「放心吧,他們會有辦法的救出小姐的,如果不把沈
柔雲交出去,小姐肯定會有危險,我想你處在沈柔雲的位置上,也不願小姐出什
麼危險吧?」

  阮市長安慰完蘇琴,又轉過身看著貝貝二人:「現在可以按照你們的思路去
辦了,但是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希望你們能做到心裡有數。」

  「那是當然。」

  貝貝低下了頭去,他此刻一直在琢磨後面的行動是否把新華夏的人牽扯進來
,最後還是決定不牽扯他們,以免給新華夏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阮市長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牛皮袋子,上邊印著兩個紅字:機密。

  「小李,上來一下。」

  阮市長撥打了辦公室的內線電話。

  幾秒鐘時間,就從下面跑步進來一個勤務兵。

  「帶這位小姐出去,安排在我房間裡,另外把特別行動小組的人都叫上來。


  「是!」

  那士兵答應了一聲便帶著蘇琴出去了。

  當Csan、Michelle等人進來之後,阮市長轉向了Michel
le:「你和大家介紹一下現在的情況吧。」Michelle看了阮市長一眼
,然後又看向了貝貝:「據國家安全局消息,五天前由境外進來一大宗軍火,邊
防部隊繳獲長短槍械共十一隻,據嫌疑人供述,這是最後一批,只占總數的百分
之十左右,其他已經全部流入國內,國安局有可靠情報,證明這批武器已經進入
本省W城。」

  貝貝和X都是一楞,心中隱隱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這一百多支槍,難道是
為了阿嬌?「此事已經通報中央,受到上面的極大關注,現在軍方估計是國內恐
怖分子企圖在境內省份製造混亂,國防部特別下令我們上調為一級戰鬥戒備,所
有休假和常規訓練取消。」

  貝貝倒並不是很關心休不休假的問題,他關心的是這批軍火的下落,沉思片
刻之後,貝貝開口了:「怎麼感覺是衝我們來的啊?」

  「嗯,我也這樣猜想。王躍進這該死的老狐狸,隱瞞了我們很多事情。」X
有些憤憤地咕嚕了一句。

  Michelle又拿出了一些文件分發給貝貝等人,大家互相交換了一下
信息。

  最後阮市長又交待了一下:「X你通知拉練的隊伍明天早上的突襲訓練取消
,叫他們今天晚上回基地過夜,就這樣吧,你們回去休息吧…唉…這次的事情怎
麼這麼複雜啊!」

  說完這些話之後,阮市長有些疲憊地靠在了椅背上……清晨的操練場上站著
約一百名稍息的士兵,雖然站的筆直,但眼睛中依然露著沒有完全休息過來的血
絲。

  「立正!」

  旁邊的小隊長看見阮市長和貝貝以及X三位長官從樓裡面走了出來,連忙向
士兵喊了口令。

  鞋跟整齊劃一的靠在一起發出很響亮的聲音,這場面貝貝倒不陌生,新華夏
訓練的場面比這個場面還要壯觀。

  X走到了隊伍前,掃視了一下那些疲憊的士兵:「稍息!」

  眾人稍息之後,X又開口了:「我們現在面臨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了嗎?」

  「是!」

  官兵又一起做出立正的姿勢,一起洪亮地回答了一聲。

  X把雙手往下壓了壓:「說過了,小點聲,我知道你們很累,就別裝這麼精
神了。」

  貝貝在一旁笑笑地補充了一句:「早上起來心率沒恢復正常,猝死怎麼辦?
大家要紀律,也要懂得一些養生之道才行嘛!」

  阮市長看著兩人笑了起來,場上嚴肅的氣氛立刻被這三人給弄沒了,那些士
兵臉上都現出尷尬的神情,他們從來沒遇到過這麼不嚴厲的長官。

  而且這些士兵都知道現在在W城警報已經上調到了一級,所以沒有什麼心思
和這些長官開玩笑。

  「來,大家都笑一笑。」X見這些士兵仍然這麼嚴肅,只好想別的辦法了。

  不過還是沒有一個人笑。

  貝貝突然立正,大喊了一聲:「全部都有…」

  士兵們按照習慣,以為是有命令來了,於是全部立正,精神都高度集中起來


  「全體….笑10分鐘!」

  貝貝很嚴肅地發出了行動命令。

  原本還想繼續嚴肅下去的士兵聽到這樣的命令,終於有人忍不住小聲笑了起
來,雖然是命令,但是這命令也的確奇怪,不自禁地笑,但是有些克制能力比較
強的,過了半分鐘就不笑了。

  X指了指那些不笑的人,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腕表:「你!還有你!時間還
沒到!繼續笑!」

  「哈哈哈哈…」

  訓練場上終於蕩起了戰士們開心的笑聲。

  阮市長撇了撇嘴,看來也對貝貝二人特別的訓練放鬆方式還比較滿意,她拍
了拍貝貝的肩膀:「這裡就不用我再說什麼了吧?我先忙我的去了。」

  阮市長雖然是行動組長,但是主要是掛個閒職,行動隊長實際上是貝貝,而
教導士兵主要是X,士兵們都比較崇拜曾經的戰鬥英雄X,但X告訴他們貝貝比
他強多了,所以士兵們也開始崇拜貝貝了,當然,通過這幾天的訓練,士兵們對
貝貝也慢慢熟悉了起來,知道他這個人確實很有幾手,至少打架沒人能打得贏他


  X見貝貝沒什麼話說,他只好繼續了下去:「你們的技術已經練得很厲害了
,我敢說我們這支隊伍是中國軍人中佼佼者,本來想你們可能沒機會在和平的年
代爭取屬於自己的榮譽,但是現在機會來了!你們要用自己的能力和雙手建立屬
於你們自己偉大的功勛…」

  眾隊員露出很自豪的神情,當戰士最大的理想,當然是上戰場,養兵千日,
用兵一時嘛。

  貝貝突然抬起頭,似乎很不經意地打斷了X慷慨激昂的演講:「你們為什麼
而戰?」

  「為了祖國!」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這還用說嗎?從加入軍隊開始,這句話就不停的灌
輸在思想之中,沒有人可以忘掉。

  「好…永遠不要忘記。我們…」

  貝貝剛要學著黃部長來段慷慨激昂的鼓動,結果話說到一半被來人給打斷了


  「報告長官,行動組長要你們馬上去她的辦公室。」

  傳令兵跑過來向貝貝敬了一個禮。

  X點了點頭,貝貝雖然意猶未盡,但還是轉身向樓的方向走了過去。

  「解散回宿舍休息!」X命令了一聲之後,跟著貝貝也跑進了樓裡,阮市長
正在等他們,當然她的身邊還有蘇琴。

  「你的跟蹤定位器已經在SL縣固定目標呆了3個小時了,來研究一下這地
方吧,你們可能要行動了。」

  阮市長轉過電腦屏幕讓貝貝和X看清楚。

  貝貝和X仔細看了看衛星地圖,最後阮市長又開口了:「真正的阿嬌小姐已
經完全失去聯繫了,根據蘇琴小姐提供的酒店地址,當地的線人報告說昨天晚上
七點左右,一位長的很漂亮的小姐被幾個大漢護送上了一輛三菱吉普,今天早上
在酒店的308房間發現一具屍體,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消聲手槍打死的,
市刑警大隊的人認為是熟人作案。」

  蘇琴瞪大了眼睛,聲音變得有些顫抖:「小姐沒事吧?」

  「哼!誰知道?」

  貝貝很有些氣憤:「誰讓你們不相信我們?和我們玩這些花招,最後把阿嬌
小姐白白賠進去了!」X不忍心貝貝這麼對待被他救回來的蘇琴,埋怨了貝貝一
聲:「沒看人家正在擔心嘛!你還潑冷水…」

  貝貝搖了搖頭:「我估計他們不會再有什麼大動作了,畢竟現在到了風頭上
,全市戒嚴,還能怎麼亂來?今晚看運氣,能把走私軍火和這件事情一起解決是
最好的了,只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還在等,難道沒認出來阿嬌小姐已經在他們手
上了?」

  「有可能吧。」X看了蘇琴一眼,可能對方真沒認出來真正的阿嬌已經在他
們手上了,現在也只有賭一把。

  「我們去配槍室了。」X說完看著阮市長。

  阮市長笑了笑,拿起信紙寫了封命令條,蓋上大印交給了X,然後看著X樂
顛顛地跑出門外。

  配槍室的小張接到阮市長打來的電話,已經在裡邊等著貝貝和X了。

  兩名組長擅長的武器專門放在兩個鐵皮箱內,並擱在墻角。

  貝貝把箱子提到桌子上打開,開始檢查那些武器。

  小張眼饞地看了看箱子裡的進口武器,咂了咂嘴,他顯然非常清楚貝貝這箱
武器的價值。

  看著貝貝摸著的那把TMP衝鋒槍,小張抓了抓腦袋,他知道那東西的價格
是國產衝鋒槍的好幾倍!X愛不釋手地從箱子裡取出了224式手槍,槍擦得■
亮,在燈光下泛著微紅的光澤。

  小張突然象是想起了什麼,他連忙從旁邊櫃子裡取出了一把手槍:「X組長
,新來的92式,你保證喜歡。」X伸手接了過來,不停的打量著這把槍:「不
錯,不錯,好槍啊!這次我就用這個了,224你收回去吧!」

  小張看著兩人的裝備,非常的羡慕,特別是貝貝的進口槍,能讓他射幾發子
彈的話,恐怕讓他死在戰場上都覺得值。

  貝貝的裝備是全套進口貨史密斯-韋森-M672-PC左輪手槍,一隻德
國HKVP70Z式手槍,西方經典反恐衝鋒槍HKMP5A3型,還有一隻短
小的M10微型衝鋒槍。

  X全是國產裝備-92式手槍,67式無聲手槍,一隻95式步槍加瞄準具
,還有64式微型衝鋒槍。

  「出去試試,靠!我的技術都快生鏽了!」X自嘲了一句,他開槍的機會一
直不是很多。

  貝貝向小張領了子彈,然後和X提著箱子一起出了配槍室。

  自從下了一級戒備的命令後,靶場上變得空無一人,兩人不慌不忙地壓彈,
偶爾也默契的對望一眼,神交這麼久了,兩人都有一比高低的想法。

  靶場外突然走過來了三個人,為首的是阮市長。

  貝貝看見除了蘇琴之外,阮市長身後還跟了個男人,看著他貝貝有點不順眼
,便問了X一句:「那個拽得和二五八萬似的(方言,傻不拉嘰的意思)小子是
誰啊?」X瞥了那男人一眼:「他?蘇琴的保鏢,昨天我救回來的。」

  貝貝笑了笑:「是他啊?聽阮市長說他是美軍三角洲部隊退役下來的?哈哈
,很值得懷疑…」

  「大概他以為自己當過美國大兵很了不起吧?」X聳了聳肩膀。

  正說著話,阮市長等三人走了過來。

  貝貝向管理員喊了一聲:「拿4個鋼盔和防彈衣過來。」

  阮市長聽到之後,上來就給了貝貝一拳:「你不用這麼損我吧?」

  阮市長打了貝貝一拳之後似乎又覺得這動作有點誇張了,便又裝出一副嚴肅
的表情出來:「張先生說要來看看中國軍人的颯爽英姿,所以我帶他過來看看的
,我那麼準的槍法,哪能輕易顯擺呢?」X向阮市長做了個鬼臉,大聲向裡面喊
了一聲:「不用拿啦!」

  張先生看見貝貝身邊放著史密斯-韋森-M672-PC左輪手槍,便一把
取了過去:「哇,史密斯-韋森-M672-PC!」

  貝貝笑了笑:「你還挺識貨的嘛!」

  「新槍型啊!」

  看來這位張先生也是個槍迷,憑著這點貝貝也許會跟他交往一下,不過這種
拿著綠卡就不把自己當中國人的傢伙貝貝是很鄙視的,也不想和他客氣。

  「我能試試嗎?」

  張先生做了個射擊的動作。

  貝貝看了看阮市長,發現她沒什麼表情,便答應了:「好吧!」

  張先生興奮地舉起槍,可能他有心想要在這些人面前露露身手顯擺顯擺,好
讓他們佩服一下,一抬手很瀟灑地就把八發子彈全打光了,很快標靶從遠處拉近
過來,全部命中,二十秒鐘,無子彈脫靶,總環數七十六,可以算是高手了。

  蘇琴樂得原地直跳拍手叫好,一臉崇拜的神情:「你好厲害啊,張哥,真不
愧是美國特種部隊的精英啊!」

  貝貝三人一起撇了撇嘴,誰都沒能吱聲。

  看到蘇琴這麼崇拜自己,張先生的自豪溢於言表,只是不好意思自己誇自己
,怎麼說當初在三角洲的時候也算神槍手了,他撫摸著那把手槍:「好槍啊!八
發彈容火力充足,命中率也很高,不愧是美國手槍。」

  貝貝的臉色稍稍有些變,美國手槍確實比國產的好,這還真沒辦法,他轉過
身看了看X:「怎麼樣?你也試試?」X摸索著剛領到的92式:「好幾個月沒
上靶場了,想讓我丟臉啊?」

  「你不敢?」

  貝貝笑了起來。

  X輕哼了一聲,隨即抬起雙手,‘砰砰砰!’地開火了,二十發的彈匣只用
了三十秒鐘就打完了,命中率百分之百,環數一百七十九。

  X微笑著卸下了彈夾繼續壓彈,然後用眼神偷瞄著張先生臉上的變化。

  張先生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不由的樹起了拇指:「高手!實在令我大
開眼界。」

  「他還沒開槍呢?」X也有意想領略一下貝貝的槍法。

  貝貝裝好左輪手槍的子彈,仔細瞄準了一會兒,槍聲很有節奏地響了起來,
就象唱歌時打的拍子,不緩不慢地射出了六發子彈,用了十五秒的時間,靶子拉
近一看,竟然是零環,只有在人行靶的前額處開了一個標準梅花的大洞,就象畫
出來的一樣。

  蘇琴站的遠沒看清楚,她很不屑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就中了一槍啊!」

  其他三個人半天都沒作聲,這種打法只有內行人才看得懂,最後還是張先生
先鼓起掌來:「厲害厲害!我水平太差了!竟然有人能在五十米的距離命中同一
個點!能把槍用到隨心所欲,肯定練得很苦吧?」

  蘇琴聽到張先生的話才又仔細地看了看,她立刻看懂了那朵梅花是六發子彈
的產物,頓時驚得一聲也不吭了。

  阮市長接過了口:「練習是沒用的,槍法是要靠天賦的,能進入特別行動組
的都是十三億中國人中選出的精英。不是區區兩億人能比得起的。」

  就在一切準備停當,即將行動的時候,阮市長帶著Michelle急急地
走過來攔住了即將出發的貝貝二人,把他們叫回了辦公室:「任務改變,目標被
轉移了。」

  「轉移了?沒跟丟吧?」X一手拉過阮市長的電腦,看了看衛星地圖:「靠
!他們把人轉移到市內來了。」

  貝貝也把電腦屏幕拉過來看了看,確實從信號分析,他放置在柔雲頭髮裡的
追蹤器,現在確實正在往市區的路上。

  「我們走吧!」

  貝貝拍了拍X的肩膀,然後回身看著Michelle:「你隨時向我們報
告追蹤器最新的方位。」

  二人沒費很大的功夫就在W城的市郊找到了那輛帶有追蹤器的小貨車,貝貝
見到那輛小貨車之後,心中暗感不妙,逼停對方之後,貝貝在貨車的後面找到了
他放置在柔雲頭髮裡的追蹤器,看來柔雲被搜了身,追蹤器被轉移了。

  「現在該怎麼辦?」X有些煩燥不安地看著貝貝。

  「我們去SL縣看看吧,也許那裡會有一些線索。」

  貝貝剛上車子不久,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貝貝看了看號碼,是朱巡更打過
來的。

  「李總,我在水寨門口,剛才有輛貨車送了兩個箱子過來,扔下箱子就跑了
,門衛發現裡面裝著兩個長得差不多的女人,不知道您認不認識?」

  說完朱巡更就把圖像傳了過來,貝貝聽他剛才那麼說,心裡已經有點數了,
圖像傳過來之後一看,其中一個果然是柔雲,另外一個女生和她長得很象,但看
起來比她要漂亮多了,不用說,肯定是阿嬌。

  「把她們兩人先在水寨裡安置下來吧,有沒有攔住那個貨車司機?」

  貝貝皺了皺眉頭,是什麼人把阿嬌給救了出來,而且扔在了水寨門口?「正
在追,不過他肯定只是個收了錢送貨的,不會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提供給我們的
,李總,這兩名女子是什麼人?」

  「我馬上趕回去。」

  貝貝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也許從柔雲和阿嬌的口中可以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貝貝讓?先回行動組指揮部,他重新攔了輛車子趕回水寨,在車上他重新把
整件事情考慮了一遍,從目前的情況分析,應該有第三方的勢力介入了這件事情
,他們救出阿嬌,並把她送到水寨,這裡面應該有幾層意思。

  他們把人送到水寨門口,說明這個第三方勢力對自己很熟悉,能從對方手中
救出阿嬌,他們應該很清楚對方的每一步行動,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他們目前
就在對方的陣營中。

  把阿嬌送過來的會是什麼人呢?貝貝正在思考的時候,阮市長打通了他的手
機:「貝貝,從香港那邊傳來的消息,王躍進已經被人殺了,他一死,估計下一
步阿嬌也會被殺,這次的任務結束了,你和?回來吧。」

  「結束了?」

  貝貝皺了皺眉頭,他猶豫了一下,決定不把阿嬌在水寨的事情告訴阮市長:
「?已經回去了,我公司裡有些急事要處理,要先趕回去了。」

  「那你先忙吧,忙完之後記得和我聯繫一下,我還有事情要找你。」

  阮市長好象很急,她先掛斷了電話。

  貝貝很快就回到了水寨中,朱巡更迎了上來:「她們兩人送來的時候是處於
昏迷狀態,剛才給她們打了一針之後,已經醒過來了。」

  「好的。」

  在一個房間裡貝貝見到了驚恐不安的兩名女生,柔雲見到貝貝走進房間,緊
張的神情終於放鬆了一些:「是你?」

  貝貝返身關上了門,坐在了兩名女生的面前,然後指了指阿嬌看著柔云:「
這位是?」

  「我的姐妹,蘇琴。」

  柔雲看著貝貝的目光仍然有些敵意,大概是怕貝貝對她家的小姐起什麼壞心
思吧?所以把阿嬌稱為蘇琴。

  「呵呵,柔雲你不用再騙我,白天的時候我見到蘇琴了,她現在和阮姐在一
起。」

  貝貝認真地盯著阿嬌看了半天,阿嬌很不安地轉過了頭去。

  「蘇琴她在阮姐那裡?」

  柔雲驚叫了一聲。

  「看來這位不是蘇琴。」

  貝貝半笑不笑地看著柔雲,如果自己剛才那句話是詐她的,她多半已經上當
了。

  柔雲意識到了自己犯了錯,半晌之後才又開口:「我知道你和阮姐是值得信
任的。」

  「是嗎?」

  貝貝很不滿地瞪著柔云:「在恆天的時候,我讓你不要和馬先生走,結果呢
?」

  「她如果不和馬先生一起過來,我現在說不定還無法獲救。」

  阿嬌似乎明白了貝貝是什麼人,她是大戶人家小姐,一開口,貝貝就感受到
了她那獨特的氣質,柔雲和蘇琴本來就是兩個美人,但與真正的阿嬌比起來,你
立刻就明白什麼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了。

  「看什麼看!」

  柔雲發現貝貝半天沒說話,一直盯著她家小姐,心中不由得又有些恐慌,貝
貝的色她可是見識過的,做為小姐身邊的貼身丫環,她的首要職責就是保護小姐
的安全。

  「能讓我們見見蘇琴嗎?」

  阿嬌輕輕推開柔雲,她回瞪著貝貝,也許她也意識到了,在這個男人這裡,
並不意味著徹底脫險。

  「我和阮姐之間的協議結束了,保護你們的任務也到此為止,我不會告訴她
你們在我手上。」

  貝貝優哉游哉地看著兩個女生,世界上漂亮的女生很多,但象阿嬌這麼漂亮
的,他之前見過的,除了他心中無人能及的小霞和靈兒之外,就只有王夫人的女
兒芙兒了,不管於公於私,貝貝都決定要先把這兩個女生暫扣起來。

  「你想做什麼?」

  柔雲馬上意識到她們二人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窩,在那些人手中,無外乎是
被禁閉起來,最後可能難逃一死,但落到這個人手中,弄不好還會更慘。

  「放心吧,我只是有一些問題要找你們問個清楚罷了。」

  貝貝自從看到阿嬌之後,就沒再把眼光看向柔雲,這也讓柔雲更加看不起他
了。

  「你抓我們的是什麼目的?」

  阿嬌一點也不畏懼貝貝看向她的目光,她很平靜地回瞪著貝貝,美麗而氣質
非凡的女生,總會有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

  貝貝在阿嬌的逼視下還真有些心虛起來,男人欺負女人的時候,如果對方只
有一個人,心理壓力會小很多,當對方是兩個人,一起很鄙視地看著你的時候,
心理壓力就會成倍增長,當然那種已經成為禽獸級別的男人除外。

  「你們不是我抓來的。」

  貝貝撇了撇嘴:「我的第一個問題,你們是怎麼被裝進箱子裡送到這裡來的
?」

  「我們被關在一棟四層樓裡,突然外面槍聲大作,幾分鐘之後,有兩名黑衣
人衝進房間,殺了看守的人,然後用手帕把我們迷昏了過去,醒來以後,我們就
在這裡了。」

  阿嬌在整個說話的過程中,眼睛一直沒從貝貝臉上移開,看來這女生很清楚
她的眼睛對男人來說,是一件非常犀利的武器。

  貝貝避開了阿嬌的目光,在這麼漂亮的女生面前,他色色的話反而有些說不
出來了,覺得那麼做簡直是一種褻瀆,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救你們出來的人
,在你們還清醒的時候,對他們還有沒有什麼印象?」

  「她們全身都穿著黑色的衣服,臉上也戴上了黑色的面罩,雖然是冬天,但
都穿得很少,動作很快,看起來很專業…」

  阿嬌很認真地回憶了一下。

  「看起來是不是很象電視中的日本忍者?」

  貝貝打斷了阿嬌的話。

  「嗯…你這麼一說,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有點象…」

  阿嬌點了點頭。

  「你們家和日本人有生意來往嗎?」

  貝貝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家裡的生意我沒有參與,平時都是爹地和哥哥在打理
。」

  阿嬌的聲音不緊不慢,說話很有條理,她的鎮靜自若和淡然讓貝貝突然會想
到小霞,也許女生只有處在她們這樣的位置,才會有這種獨特的氣質。

  「你爸爸對你好嗎?」

  貝貝的問題很奇怪,也沒有什麼邏輯連貫性,不過他知道只有這樣才有可能
問到他想問到的事情。

  「爹地對我很好,爹地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阿嬌的語氣仍然很平靜,看來她還不知道王躍進已死的消息。

  「你哥哥對你好嗎?」

  貝貝緊接著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哥哥…」

  阿嬌皺起了眉頭:「你之前應該知道我們王家在香港是做黑道生意的,我爹
地控制著香港整個黑道生意的五分之一,他現在年紀大了,想退出江湖,所以才
把我先期送回到內地來,希望在??獲得保護,不過哥哥一直不同意他這麼做,
兩人之間最近關係不是很好。」

  「你哥哥對你好不好?」

  貝貝重複了一下剛才的問題。

  「我和他不是一個媽媽生的,我自從生下來之後就一直呆在英國,從沒和哥
哥見過面,哥哥是最近才知道我的存在。」

  阿嬌終於說了件有點份量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在內地是什麼人在抓你?」

  「是哥哥手下的人。」

  阿嬌終於低下了頭,看起來她似乎比較傷心。

  貝貝沉默了一會兒,王躍進才是他這次行動的主要目標,通過他,貝貝才可
能打探到關於那個殺手組織在亞洲的一些活動情況,現在王躍進已死,按阿嬌現
在的說法,她不清楚她爸爸的生意,那麼現在唯一的線索就在她哥哥王昊的身上
了,只是怎麼引出王昊呢?王昊抓他妹妹和這兩個替身的目的應該很明顯,在王
躍進活著的時候,手中握著他最愛的女兒,做為逼他交權籌碼,王躍進死了之後
,可以想象巨額的遺產肯定是會傳給阿嬌,那麼王昊要做的事情就簡單了,那就
是殺掉阿嬌,奪取王躍進所有的遺產。

  除了遺產之外,王躍進還有一樣重要的東西應該留了下來,那就是他和殺手
組織之間的一些生意往來,或者他手上的很多產業本來就是屬於殺手組織的。

  王躍進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殺手組織肯定也很不高興,這樣以來,他們很可
能會轉而支持他的兒子王昊,只有這樣,殺手組織才可能繼續維護他們在香港的
黑道產業。

  依照王躍進的能力,應該沒可能這麼快被他兒子王昊殺死,除非殺手組織在
其中起到了關鍵作用,不過從法律的角度來講,只有阿嬌還活著一天,王躍進手
中的產業的合法繼承人就應該是阿嬌,王昊在這段時間一方面會利用自己的身份
,對王躍進旗下的產業進行重組,慢慢轉移到他的名下,另一方面他會繼續追殺
阿嬌,斬草除根,為自己免除後患。

  那幾個把阿嬌從王昊手上救出來的忍者,又會是誰的隊伍?在?城有三個勢
力擁有忍者殺手團。

  一個是寶皇的王夫人,以前就知道她和日本人有聯繫,一個是張婕,她手下
確實養著一支忍者隊伍,不過她們應該是靈兒在生前幫著訓練出來的,之後由誰
率領,貝貝一直不是很清楚,最後一個就是新華夏了,自己失憶離開之後,靈兒
為新華夏又組建了幾支忍者殺手團。

  從動機來說,先排除新華夏的殺手團,張婕和王夫人蔘與這件事情的動機都
很不充分,但是這兩個女生在即將被殺的前夕,被他們救出來送到水寨門口,說
明這些人對自己是非常熟悉的,而且他們也很清楚自己目前參與到了這件事情之
中,只是,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帶我們去阮姐那裡吧,我們想見見蘇琴。」

  柔雲見貝貝半天沒說話,忍不住提醒了他一聲,這些對內地不太熟悉的女生
,這些天經歷得太多,她們能相信的,可能只有?國??的人了。

  「我會把她帶過來的。」

  貝貝抬起了頭:「你們在這裡比在阮姐那裡安全,現在外面要殺你們的人太
多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柔雲之前一直以為貝貝是?國??的人,但現在看來又不太象。

  貝貝停了半晌才又開口:「?國??是保護不了你們的,現在對??來說,
你們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

  「什麼意思?」

  阿嬌顯然比柔雲聰明得多,她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你父親….王老爺子…」

  「他怎麼了!?」

  阿嬌的聲音顫抖起來。

  貝貝知道這件事對阿嬌來說,肯定非常殘酷,不過她遲早是會知道的,告訴
了她,也許後面的事情會明朗一些。

  「他已經被你哥哥殺掉了,你哥哥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你。」

  貝貝說完之後,有些不安地看著阿嬌。

  阿嬌果然象是被震住了一樣,片刻之後她才象是聽明白了一樣,撕心裂肺地
哭了起來,柔雲抱住阿嬌一起哭了起來。

  「這不可能…不可能…」

  阿嬌突然停下了哭聲,紅紅的眼睛絕望地瞪著貝貝:「我爹地是不會死的。


  貝貝嘆了口氣,打了個電話讓人把筆記本電腦送了進來,很快他就點開了相
關的網頁,香港黑道大佬王躍進被人在家中刺殺的消息早已傳遍了整個互聯網。

  「這不是真的…」

  阿嬌確信了一切之後,整個人似乎快要哭昏過去了一般。

  貝貝一直默默地坐在那裡,一聲也沒吭,一個女孩兒生活在富貴人家,被迫
捲入這些親情之間的屠殺之間是很普遍的事情,上天總是公平的,給了你財富的
同時,也會給你很多的不幸。

  看到現在傷心欲絕的阿嬌,貝貝再次想到了他妹妹小霞,當初的她何嘗不是
處於這樣一種環境之中?這些天貝貝一直很忙,關於小霞之前發生的事情慢慢也
從回憶中被記了起來,等到手上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貝貝也想找小霞了解一下
,上次的失蹤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真的是被秦素素給捉去的嗎?後來到底又
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見阿嬌慢慢恢復平靜之後,貝貝才又開口:「你哥哥殺了
你爸爸之後,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你。」

  「讓他殺了我吧。」

  阿嬌的臉色變得慘白:「如果那樣可以滿足他的變態心理的話。」

  「你沒想過要為你爸爸報仇嗎?」

  貝貝很奇怪地瞪著阿嬌,原本他是準備利用阿嬌的復仇心理,來對付王昊,
並通過他們和殺手組織接上頭。

  「報仇?」

  阿嬌茫然地搖了搖頭,用很低的聲聲喃喃自語了一句:「殺了他,能換回爹
地嗎?」

  貝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本來他是準備阿嬌在復仇的時候,助她一臂之
力,並以此介入香港的黑社會,然後從那裡挖掘出殺手組織在東亞的根基,阿嬌
現在這樣一種態度,讓他很有些喪氣。

  「你們先洗洗吧,我讓人送些乾淨衣服過來。」

  貝貝站起身來,決定把這件事情放一放,讓阿嬌重新思考一下她的立場,也
許事情就會有轉機。

  「我們被囚禁了嗎?」

  阿嬌不再哭了,她站起身,眼睛直直地瞪著貝貝。

  「你有地方去嗎?」

  貝貝反問了一句。

  「我只是問我們被囚禁了嗎?」

  阿嬌又重複了一遍。

  貝貝猶豫了一下,他慢慢收起了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可以這麼說吧,不
過我不會傷害你們的,只是在找出你哥哥背後的人之前,我不會把你們放走的。


  「你不會傷害我們?」

  柔雲很不信任地看著貝貝,雖然她也知道這男人還沒壞徹底,但是他之前對
自己做出的某些行為確實很讓人難以安心,這裡又是他的地盤,在這裡他肯定可
以為所欲為。

  貝貝搖了搖頭,然後笑了笑:「如果我想對你們做什麼,也不會和你們說這
麼多了,我今天說的事情,阿嬌你考慮一下吧,待會兒我會讓人送吃的東西上來
。」

  說完之後,貝貝就拎著筆記本電腦離開了,很快水寨裡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送了兩袋乾淨的衣服,還有一些點心。

  貝貝離開房間之後,打了個電話給阮市長:「阮姐,蘇琴還在你那裡吧?」

  「在啊,我正在考慮怎麼安置她。」

  阮市長知道把蘇琴送回香港肯定不妥,留在國內也不太好,她正準備向上面
反映這件事情,還沒來得及。

  「把她交給我吧。」

  貝貝笑了笑。

  「交給你?」

  阮市長有一種把羊交入虎口的感覺。

  「怎麼了?」

  貝貝並不想和阮市長說真正的阿嬌現在其實在他手上。

  「沒什麼,她那個保鏢你怎麼處理?蘇琴不見了,他肯定會找我要人的。」

  阮市長很快就想到了這一層。

  「那個美國大傻?」

  貝貝撇了撇嘴:「你安排他們出去逛街吧,告訴我一個地點,到時候我把人
從他手中劫走就行了。」

  「這倒也是個辦法,不過不要弄出人命來啊!」

  阮市長正在想蘇琴這個燙手的山芋怎麼處理,貝貝幫她處理了,倒也不失為
一個兩全之策。

  「怎麼會呢?」

  「哦,對了,還有那兩百五十萬美金,你看是不是打到你的賬戶上去?」

  阮市長看來不想惹這個麻煩。

  「不是說好分給行動小組的嗎?」

  貝貝很納悶地回了一句。

  「我不插手這些事情,你具體去辦吧,箱子就在基地的保險櫃裡鎖著,你抽
個時間過來拿吧。」

  「好好好。」

  貝貝知道這件事由他出面會比阮市長更好一些:「阮姐,你那份我直接做到
小昭的公司裡去好了。」

  「呵呵。」

  阮市長不置可否:「我馬上去安排蘇琴和張先生出去‘逛街’的事情,到時
候我告訴你地點。」

  「謝謝阮姐。」……把蘇琴從那個美國大傻手中搶過來簡直是一件輕而易舉
的事情,很快貝貝就領著蘇琴來到了阿嬌所在的房間。

  三個女生一見面就哭成了一團,貝貝實在不太喜歡這種場面,他搖了搖頭就
推門出去了。

  把阿嬌等人安頓好了之後,貝貝接到了李霞打來的電話,他離開水寨,驅車
向紅街咖啡駛了過去。

  李霞已經在包房裡等著了,貝貝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她倒是沒往旁邊讓了。

  「哥,看你現在的模樣還是順眼一些。」

  李霞一邊給貝貝倒咖啡,一邊仔細地看著他的臉。

  「呵呵,我也不想整來整去的,再整就整成傑克遜了。」

  「你整了倒無所謂,只要別不認我就行了。」

  李霞這話大概是隱指貝貝上次在水寨外面不認她的那一幕,貝貝立刻就聽了
出來。

  「呵呵,不是不認你,確實是不記得了。」

  貝貝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不由得嘆了口氣。

  「反正你把我給忘了,這件事怎麼辦?」

  李霞很調皮地看著貝貝,貝貝發現她現在的心情好象比以前好,仔細想想也
是,秦素素對小霞的重要性,不想也能知道。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貝貝知道李霞也想不出什麼損招。

  「這可是你說的哦,我記下了。」

  李霞似乎並不急於這麼快用掉她這個權利,可能是在找更合適的機會。

  「小霞,上次你失蹤,到底是怎麼回事?後來是怎麼回來的?」

  因為回想起了他和‘秦素素’之間的一些事情,貝貝有些心虛,他很急於知
道小霞對那件事情到底了解多少。

  「那個啊…」

  李霞變得有些猶豫起來,她偷偷看了貝貝一眼,然後低下頭去:「能不能…
不說…」

  「是什麼人把你捉去的?是不是你媽媽?」

  貝貝估著李霞可能不願意把秦素素還在人間的事情說出來,是為了保護她。

  「啊…」

  李霞有些吃驚:「你怎麼知道的?」

  「我和她見過面。」

  回憶起那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貝貝的臉上有些發燒,不過他知道‘秦素素
’不會說出來,他當然更不會說出來。

  「啊?她見過你?和你說了什麼?」

  李霞顯得非常吃驚。

  「她只是和我說你很快就會平安回來,再到後來我出了事,就什麼也不記得
了,在平安夜見到你的時候,我並不記得前面發生的事情,所以什麼也沒問你。


  「哦。」

  李霞低下了頭去,好象有些心不在焉。

  「能不能告訴我,她背後的人是誰?是誰想拿那份登月計劃?他們要登月計
劃做什麼?」

  這才是貝貝想知道的重點。

  「這個…我不清楚…」

  李霞噘起了嘴,顯然她不想回答貝貝的這些問題。

  「你媽媽現在安全嗎?她在什麼地方?上次在?城,我把她安置到一個秘密
去處之後,我就失憶了,再回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貝貝根據之前小霞的表現,基本上斷定秦素素應該沒什麼事情,不然小霞這
些天不會表現得這麼輕鬆。

  「?城?你把她安置在了一個秘密的地方?」

  李霞一臉的驚訝表情。

  「怎麼了?」

  貝貝有些疑惑地看著李霞。

  「有些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千萬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特別是甜
甜。」

  李霞終於決定開口了。

  「放心吧,我不會和任何人談起這些事情的,我只是想確保你的安全,上次
你失蹤,你應該能想象得到我有多著急。」

  「我…」

  李霞臉上現出為難之色,她當然知道,不過那時候她身不由已。

  「沒事兒,你說吧。」

  貝貝暫時還是想一件事一件事地理清楚。

  「媽媽沒有來?城,我和她分開之後,她直接回韓國去了,她不想呆在國內
,我在這邊的事情很多…現在每天都和她電話聯繫。」

  李霞說完看了貝貝一眼,似乎是提醒他,她為什麼要留在?城。

  「素特集團是韓國公司嗎?你媽媽是怎麼死而復生,又入主了素特集團的?
他們為什麼要拿奔月的圖紙,小霞你能不能告訴我?這裡面可涉及到一個很大的
陰謀。」

  貝貝皺起了眉頭。

  「你是從誰口中知道我媽媽車禍死去的消息的?」

  李霞反問了貝貝一句,不過貝貝就是不回答,她也能猜到應該是張婕和貝貝
說的。

  「張導那裡。」

  李霞深吸了一口氣,她似乎也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後才又開口:「你相信張
婕說的話嗎?如果當時車上的三個人在一起製造了那場車禍呢?」

  「為什麼!?」

  貝貝實在沒想到李霞會這麼說,張婕沒可能在自己面前撒這個謊吧?如果這
三人之間真的有什麼協定,秦素素捉了小霞為什麼要嫁禍於張婕?「這件事只是
我的猜測…」

  李霞有些痛苦地低下頭去:「媽媽並沒有告訴我真相,但是我能看得出來,
她這次‘捉’了我是在對付一個人。」

  「李春夏?」

  貝貝有些疑惑地看著李霞,如果真是這樣,對李霞未免也太殘酷了一些。

  「不是。」

  李霞搖了搖頭:「媽媽知道爸爸是個好人,雖然她不喜歡他,但不會去害他
。」

  「那會是對付誰?難道是李董沒死?」

  貝貝越來越沒有頭緒了,上一代的那些人之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切
看起來非常的撲朔迷離。

  「?軍區總司令,李春秋。」

  李霞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顯得並不是很堅定。

  「他?」

  貝貝對這個人實在沒什麼印象。

  「我只是猜測。」

  李霞喝了口咖啡,似乎在努力平靜自己的情緒。

  「猜測?」

  貝貝有些納悶,他知道李霞不會隨便這麼說的:「這些年大華夏和霞光不都
是他在背後撐著嗎?」

  「我只是隨便猜猜。」

  李霞避開了貝貝的目光:「哥,我們不說這些了吧,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

  貝貝神情放鬆下來,總想上一輩那些說不清的事情,真是讓人頭疼。

  「呵呵,我接你的任,現在是五湖聯校的院長了。」

  「啊?」

  貝貝曾聽說過五湖聯校會重新安排一位院長過來,沒想到會是李霞。

  「怎麼了?不高興?」

  李霞笑嘻嘻地看著貝貝:「要不…我還是讓回給你好了,五湖聯校重新向社
會招標聯合辦校的時候,你不在,我就先把它拿下了。」

  「我才不要再當那個院長了,上次整得我夠慘的。」

  貝貝笑著搖了搖頭:「美女院長上任,到了招生的時候,不用做什麼宣傳,
把我的小霞照片往上面一貼,保證全國最好的學生都蜂涌而至。」

  「呵呵,有那麼誇張嗎?真那麼誇張,大學招生都別做什麼宣傳,找美女代
言就好了。」

  「美女?世界上的美女是很多,但我家的小霞是最美的,古今中外,無人能
及。」

  貝貝說的是句真心話,小霞的美麗,讓他百看不厭。

  「哥哥你又笑話我了。」

  李霞被貝貝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說的是真心話。」

  貝貝眼睛一直沒離開小霞美麗的面容,不過他心中卻是一絲雜念也沒有,對
她,現在只剩下了親情,雖然兩人並不是從小在一起長大,但是這親情卻濃得化
都化不開。

  「哥…抱我。」

  李霞輕輕的靠進了貝貝的懷裡,貝貝很自然地把她攬入了懷中。

  李霞突然抬起頭來,眼睛直直地看著貝貝,臉頰微微有些紅,呵氣如蘭,一
臉的壞笑,似乎在打什麼歪主意。

  貝貝似乎覺察出了她的不懷好意,不過他在小霞的身上確實是一點邪念也生
不出來,這讓他自己都很吃驚,貝貝從小沒有兄弟姐妹,但現在他對李霞,就是
這種手足之情的感覺,換句話說,他甚至對李霞有了一種對寶寶的那種感覺。

  之前貝貝在欺負小怡和小茗的時候,雖然意識中也隱隱擔心她們會是自己的
妹妹,但是對她們卻少了一份責任心,所以和她們親近之後,雖有負罪感,但慾
望還是占了上風,對小霞的感覺就不一樣了,在小霞身上,他現在是一絲的慾望
也不敢有,不是不敢有,是根本就沒有。

  不過李霞在貝貝的懷裡卻越來越不老實起來,她不停地試探著貝貝,慢慢把
臉蛋兒向貝貝的面頰了過去,貝貝已經能感受到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眼神也
開始變得迷離。

  貝貝把李霞抱緊了,不讓她繼續往上蹭,以免被她突然襲擊,李霞似乎感受
到了貝貝的意圖,她使勁掙了掙,發現掙不脫,不由得噘起了小嘴。

  「哥…」

  李霞用表情抗議著貝貝。

  「啊。」

  貝貝繼續裝糊塗,不過他暗暗壓住了李霞的腰身,不給她進一步親近自己的
機會。

  李霞突然伸出小手,向貝貝下面摸了過去,貝貝立刻警覺了,捉住她的手之
後把她推開了。

  李霞紅著臉瞪著貝貝開始耍賴:「一點都不好玩兒,哥你還是失去記憶更好
一些。」

  「別鬧了,小霞。」

  貝貝有些悶悶地看著李霞,他也不想兩人的關係最後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是
最低的道德底線和對她的責任還是必須要堅持的。

  「哦…」

  李霞雖然有些不高興,不過不好再說什麼了:「哥,明天上午我去學院開全
體學生大會,你去給我捧個場不?」

  「好啊。」

  貝貝琢磨著明天可能能抽出時間來,便答應了李霞。

  「那今晚就在我那裡歇了吧,明天早上我們一起過去。」

  李霞怪怪地看著貝貝。

  「嗯…我今晚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明天我們直接在學院見面吧。」

  貝貝是想逃避和李霞晚上單獨在一起的機會,有些事情不是責任和堅持就能
抵擋得住的,特別是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

  「這樣啊…」

  李霞的神情顯得很有些失望,她似乎變得不開心起來,只是默默地喝著咖啡


  貝貝隨意挑起話題,閒扯了一些異國見聞,不過李霞的情緒一直不是很高,
貝貝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才好,最後李霞接了個電話,說有事要先走了。

  貝貝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兩人默默地走出咖啡廳,來到停
車場,貝貝看著李霞上車離開,仍然是一輛黑色越野車,只是和之前那輛略略有
些不同。

  貝貝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之後回到了自己的車子裡,在黑暗的車子裡坐了半
晌之後,才駕車離開咖啡廳,回到了水寨。

  快到水寨的時候,貝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陳雪打過來的。

  「貝貝,你在哪兒?我有急事找你。」

  陳雪的聲音聽起來很急。

  「有什麼事?」

  貝貝聽到陳雪的語氣心中也有些驚,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會這麼慌亂的。

  「小雨可能懷孕了。」

  陳雪好象不止是有些慌亂,還有些嗔怪的成份在裡面。

  「啊?」

  貝貝也沒料到會是這樣一件事情,不會吧?怎麼有的田地經常下種寸草不生
,有的田地稍微撒了點種,就出苗了呢,不會是自己的吧?貝貝很有些惴惴不安
地補了一句:「小雨…被人欺負了?」

  「你瞎說什麼啊!可能就是上次的事情。」

  陳雪真的有些生氣了:「你快回來吧,我們好好想想這事情怎麼解決才是,
要是讓爸爸媽媽媽知道了,肯定會氣死的。」

  「好好好,我馬上回去。」

  貝貝灰溜溜地掛上電話,踩了踩油門,加速向水寨駛去。

  貝貝到了水寨之後徑直來到陳雪的房間,陳雪正在打電話,臉上的表情半哭
不哭的,一見到貝貝進來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堵到了他面前來:「你說這事兒該
怎麼辦!」

  「別著急,慢慢說…」

  貝貝把陳雪推到凳子上坐了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怎麼回事…」

  陳雪一臉的懊惱和憤怒:「小雨從這裡回去之後,就一直沒來月經,她又不
是很懂,拖了幾個月才去看醫生,結果醫生說她已經有幾個月的身孕了!她又沒
和別的男孩子交往過,你說會是誰幹的!?」

  「這個…那個…」

  貝貝嘴巴張了又閉,就是說不出一段連續的話來。

  「不要這個那個的了!快說怎麼辦吧!!」

  陳雪憤怒地大叫起來。

  「我們…過去一趟吧…」

  貝貝知道現在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放下,趕到小雨那裡去。

  「今晚就趕過去吧。」

  陳雪似乎比貝貝更著急。

  「我查查有沒有飛機…」

  貝貝說著就取出了手機。

  「不用了。」

  陳雪按住了貝貝的手:「我已經讓人把飛機票買好了。」

  「哦…那我們…走吧。」

  貝貝說完陳雪就拉著她出了門。

  入了夜,天下飄起雪來,很大很大的雪,貝貝小心翼翼地駕著車,看到陳雪
哭喪著臉坐在座位邊,想安慰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

  後來陳雪又撥通了小雨的電話,打了一會兒之後,她突然把手機遞到了貝貝
的手上:「你和小雨說幾句吧!」

  貝貝一邊開著車,一邊和小雨打著電話:「小雨,你好,是我,小虎。」

  小雨比貝貝想象中平靜得多,她只是輕輕地問了句:「姐姐都和你說了?」

  「嗯。」

  貝貝這電話打得實在尷尬,他努力回想著當初是怎麼把小雨弄懷孕的,楞是
有點記不清了,也許和他腦子被撞了幾次有關。

  「你怎麼想的?」

  小雨的聲音仍然非常平靜,平靜得貝貝心裡直發慌。

  「我…我和你姐姐正在往你那裡趕。」

  貝貝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難道讓她去墮胎?但是…不墮胎,難道讓她生下
來?昏死!不行就接回水寨來吧!「哦?那我不是很快就可以看到你們了?」

  小雨似乎還有點點高興,一點也不象陳雪愁眉苦臉的樣子。

  「是啊,哈哈,我們很快就可以看到你了。」

  貝貝見小雨沒生氣,心情也大好,旁邊的陳雪見到貝貝這表情,不由得又皺
起了眉頭。

  「坐飛機過來嗎?」

  小雨接著問了一句。

  「是啊。」

  「那給我帶一些XX氏的燒烤過來吧,我們這裡的燒烤沒有那家的正宗,很
久沒吃到了,有點想。」

  小雨突然提出了一個怪怪的要求。

  「好啊。」

  貝貝說著就把方向盤往旁邊一打,向XX氏的燒烤店駛去。

  掛掉小雨的電話以後,陳雪不解地看著貝貝:「你要往哪裡去?」

  「小雨要吃XX氏的燒烤,我給她買些過去。」

  貝貝說著就經過了一家商店,他停下車進去買了一個大大的保溫桶,讓人用
開水洗淨了放回到車中。

  「小雨吃這些東西不太好吧?」

  陳雪皺起了眉頭:「她上次吃了以後肚子疼了兩天。」

  「我待會兒讓他們不要做得太辣。」

  貝貝說著再次發動了車子。

  貝貝和陳雪在燒烤店停好車子之後,貝貝從車子裡把保溫桶拎了出來,兩人
一起進到店中,貝貝付了錢,讓夥計盡快烤出來,不過店裡的生意實在是好,夥
計也不是很給貝貝面子,貝貝只好和陳雪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慢慢地等。

  「離飛機起飛還有兩個鐘頭。」

  陳雪坐著突然冒出了一句。

  「哦…」

  貝貝心裡在想,那你這麼早就叫我出來做什麼?陳雪左右看了半天,坐了一
會兒又開口了:「我也想吃燒烤。」

  「哦?好啊,待會兒那一桶弄出來了,你先吃著,我再讓他們去烤就是了。


  貝貝說著就向服務生喊了幾聲,不過這店子可比不得那些大酒店,店裡的夥
計都忙得象鬼,不是你喊一聲,他馬上就跑過來的。

  最後還是陳雪把夥計給喊過來了,貝貝搖了搖頭,到底女人的面子還是大一
些。

  貝貝那一桶烤得實在太多,不過熟了一部分之後,陳雪已經吃上了,貝貝叫
了幾瓶啤酒自己喝,還給陳雪點了橙汁飲料。

  大雪天躲在這裡吃燒烤確實是一種享受,XX氏的燒烤比起貝貝在美國時的
那次和李霞田妮做的燒烤種類雖然少了些,但味道卻要好得多,哪怕只是普通的
豬肉,都飄溢著濃濃的香氣,讓人垂涎欲滴。

  陳雪或許並不只是想吃燒烤,這麼久了,貝貝一直很少有時間陪著她,她一
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喝啤酒的貝貝,雖然還是沒什麼話,不過眼神卻比一開始
溫柔了許多。

  「這麼喜歡吃燒烤啊?以後我經常帶你到這裡來吃。」

  貝貝見陳雪表情舒展開了,便有意討好了一句。

  「哼…你那麼忙…哪有時間陪我?就是有時間,還有妹妹、師妹、秘書、導
師什麼的要陪,怎麼也輪不到我啊…」

  陳雪說到這裡,突然想起貝貝才失去了靈兒,一下子又噤了聲。

  不過貝貝倒沒有想那麼多,喝了些酒之後,他說話也放開了一些:「其實…
我一直很想抽時間和你單在一起的…只是我做了太多對不起你的事情,面對你的
時候總會有些壓力。」

  「是嗎?」

  陳雪有些幽怨地看了貝貝一眼:「我還以為你不想理我了呢。」

  「哪有…」

  貝貝連忙牽住了陳雪的手:「我做了太多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也沒有怪過你…」

  陳雪把頭低了下去,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了:「貝貝,你對未來都有些什
麼打算?」

  「未來?」

  貝貝有點聽不太明白陳雪的話。

  「嗯,未來,你準備和田妮結婚嗎?你們一起從意大利回來了,我看她這些
天挺開心的。」

  「這個啊?」

  貝貝一聽到女生說這些話就頭疼。

  「怎麼了?怕我聽到了不開心?其實我早就無所謂了。」

  陳雪笑了起來,笑得有些酸酸的。

  「無所謂了?」

  貝貝聽到陳雪的這話感覺有些怪怪的:「陳雪,你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我?」

  陳雪抬起頭看了貝貝一眼:「未來…參加了你的婚禮之後,找個人把自己嫁
了唄。」

  「我不結婚。」

  貝貝有些喪氣地低下了頭去:「你如果離開了我,我會很痛苦的。」

  「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陳雪的語氣裡略略帶了些挖苦的意味,更多的是酸澀。

  「是真的。」

  貝貝偶爾會回憶起當初和陳雪相識的過程,那些事情相隔也才一年而已,但
這一年的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結果就象是過了很久一樣,轉眼就要過年
了。

  去年這個時候,自己在學院裡,冷冷清清的一個人,是陳雪給他帶來了溫暖
,那份溫暖現在仍然暖著貝貝的心窩,可是,她為他做了那麼多,他都為她做了
什麼?唉!「你不會真的想娶一大群老婆吧?」

  陳雪怔怔地看著貝貝:「貝貝,你是不是網絡小說看多了?現實生活中,哪
有一個男人娶很多老婆,還能讓她們和平共處的?生活就是生活,不是小說,女
生都很自私的,你不可能讓每個人都快樂。」

  「現實中一個男人娶很多個老婆也不足為奇啊?」

  貝貝決定借這個機會試探一下陳雪的口氣:「遠的不說,那些阿拉伯人,娶
二三十個老婆,都是司空見慣的,就是在國內,那些有錢人,包養二奶、三奶、
四奶、二十奶的,還不是比比皆是?說真的,你們誰離開我,我都舍不得。」

  陳雪不知道是被燒烤的肉串給噎住了,還是被貝貝的一番話給噎住了,半天
說不出話來,臉脹得通紅,最後她終於開口了:「貝貝,我發現你比去年這個時
候更無恥…」

  「我只是舍不得你們每個人罷了…結不結婚無所謂,我只想和你們守在一起
,如果這個心願都達不成,我還不如去死了好了。」

  貝貝說到這裡,不免又想起了離開他的芊芊、邢雯等人,雖然曾經愛過,也
生死與共過,她們在離開的時候都很決然。

  當然,還有靈兒,貝貝心中永遠的痛,這種痛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發作,
發作的時候,經常讓貝貝有自殺的衝動。

  「你死了,很多人都會傷心的。」

  陳雪現在心裡其實是很糊塗的,她也不知道她的未來是什麼樣子,現在白天
去公司裡混點,和幾個相熟的同事聊天,當然也做些很輕鬆的事情,晚上回到水
寨,有時候和小怡張茜她們約著出去逛街,日子過得很隨意,不過總象是缺了點
什麼似的,如果認真去想,那就是貝貝總是很忙,陪她們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

  「你會嗎?」

  貝貝不失時機地向陳雪確認了一下。

  「既然有那麼多人傷心,也不差我一個了。」

  陳雪回答完,撇了撇嘴。

  「我以後多抽些時間陪你,你這輩子就不要離開我了,好嗎?」

  貝貝知道遲早有一天要面對這個問題,那就藉著今晚的酒勁,把該說的話都
說了吧。

  「我不知道。」

  陳雪看了貝貝一眼,喝了口橙汁,然後假裝仔細研究著杯子裡的橙子碎果肉
,她說不知道是真不知道,因為她一直不想去面對這些事情。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機場吧。」

  貝貝看了看時間,催了陳雪一聲,陳雪說不知道,這個答案貝貝已經比較滿
意了,只要她不象邢雯那樣堅決地離開自己,別的什麼事都好說。

  「走吧。」

  陳雪取過餐巾紙,擦了擦嘴巴,然後站起身來。

  貝貝一手拎起蓋好蓋子的保溫桶,一手牽著陳雪回到了門外的車子裡。

  和陳雪在燒烤店裡聊得有些久,出來之後時間有些緊,貝貝加快了車子的速
度,但是因為雪越下越大,路上非常滑,貝貝不敢開得太快,兩人趕到飛機場的
時候,距離飛機起飛的時間已經不到五分鐘了。

  不過當貝貝換登機牌的時候才知道,因為跑道上積雪太多,飛機不能準點起
飛,具體起飛時間等機場通知,他只好拖著陳雪來到休閒廳裡坐了下來。

  休閒廳裡的洗手間是單獨的,當貝貝進去之後,一個小個子也閃了進去,貝
貝起初並沒有太注意進來的那個小個子,當那人反鎖上洗手間的門時,貝貝才本
能地轉過頭,他差點沒昏過去,進來的居然是個女生。

  那女生得意洋洋地瞪著貝貝:「總算找到你了。」

  「你找我做什麼?」

  貝貝差點就把東西取了出來,現在只好硬生生地又把它放了回去。

  「來殺你的。」

  田月兒‘噌!’的一聲從背後取了把匕首出來。

  「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你上次吃的虧還不夠?是不是要再來一次?」

  「你!」

  田月兒臉氣得通紅,原本她大概是想和貝貝玩笑一下的,這下真的起了殺機


  「哦…不是吃虧,是上次的感覺太好了,所以想讓我再給你來一次對不對?


  貝貝一臉淫邪的笑容看著氣歪了鼻子的田月兒。

  「我殺了你這淫賊!」

  田月兒說著就把手中的匕首向貝貝刺了過來,動作雖然沒有靈兒那麼快,但
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貝貝絲毫不敢馬虎,兩人在狹小的洗手間裡連過了幾招,貝
貝身上已經被劃了幾道口子了。

  「靠!你真想殺了我啊?」

  貝貝幾次想奪她手中的匕首,一直都沒有得手,心裡也有些發慌,顯然田月
兒比他想象中的要強,上次是偷襲她,所以那麼順利地把她捉住了,面對面打鬥
,從這幾招拆解來看,貝貝對她還真沒有必勝的把握。

  不過貝貝喊了一聲之後,田月兒卻停下了手,她退回到了門邊:「淫賊,我
問你幾句話。」

  「問吧,不過別叫我淫賊…上次我也是想問你話,可你不理我,我只好對你
用刑…」

  「你那是用刑嗎?」

  田月兒的火氣又上來了:「那筆帳我先記下了,以後再和你算,你先回答我
的問題。」

  「你問吧。」

  貝貝攤開雙手,他知道她想問什麼。

  「關於組織,你有什麼最新的消息?」

  田月兒果然不出貝貝所料,是問有關組織的事情。

  「沒有什麼最新消息。」

  貝貝搖了搖頭,有倒是有,不過都還沒有確證,說出來也沒有意義。

  「我很久沒收到組織發來的信息了,他們好象和我失去了聯繫一樣,我想知
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田月兒看起來在貝貝面前還比較有誠意。

  「是嗎?」

  貝貝摸了摸自己的頭:「我聽薩基德說我的腦袋會爆掉,不過到現在還沒有
爆掉。」

  「你的腦袋?你被植入了微爆裝置嗎?」

  田月兒很驚奇地看著貝貝。

  「薩基德是這麼說的,他還用一個儀器給我測了一下,那儀器叫了幾聲。」

  貝貝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哈。」

  田月兒笑了起來:「你也有這麼一天。」

  「幹嘛?幸災樂禍?」

  貝貝瞪了田月兒一眼;「是不是你們的腦袋裡都被植入了這個東西?」

  「是啊。」

  田月兒點了點頭:「組織用這個裝置來控制我們這些殺手的行動,看來不久
以後,你也會接到組織的命令了。」

  「應該不會吧?」

  貝貝搖了搖頭:「如果這樣的話,他們早該聯繫我了,要不我的腦袋就會爆
掉。」

  「我也不清楚,不過組織肯定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以前不可能這麼久還不來
找我,我難得自在了幾天。」

  田月兒說完又瞪向了貝貝。

  「呵呵,恭喜恭喜。」

  貝貝剛說完就聽到門外陳雪在喊:「貝貝!你在裡面嗎?」

  「好了,你玩你的去吧,我該辦我的事情去了。」

  貝貝說完就準備推開門邊的田月兒。

  「幹嘛?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就想這樣甩掉我?」

  田月兒一臉憤怒的表情。

  「你找我?你找我不就是為了問那些事情嗎?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不
知道的我也沒辦法告訴你。」

  貝貝攤了攤雙手。

  陳雪又喊了起來:「貝貝,你怎麼還不出來?」

  「我馬上就出來。」

  貝貝連忙喊了一聲。

  「我找你…我找你…」

  田月兒的臉有些紅了起來:「我以前總是一件任務接著一件任務,現在沒任
務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幹嘛了,所以…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啊?」

  貝貝有些傻了:「你這麼空閒,可以去旅遊啊,逛街啊什麼的,幹嘛要來找
我?」

  「你不想管我?」

  田月兒似乎生氣了,她‘嗖’地一聲把匕首取了出來:「你敢不管我,我就
要了你的命!」

  「這麼凶?」

  貝貝向後面閃了閃,這小丫頭的刀也不是好惹的,被劃幾道口子也疼得夠嗆
,貝貝可沒有自虐的習慣。

  「你讓我跟著你,我就不對你這麼凶了。」

  田月兒有些委屈地瞪著貝貝,慢慢地把匕首收了回去。

  「我這幾天很有些忙,等我忙完這幾天,你再來找我怎麼樣?」

  小雨的事情讓貝貝有點焦頭爛額,哪裡想到半路又殺出個田月兒?「你想甩
掉我?」

  田月兒果然看出了貝貝的用心:「你敢!」

  「喂!女孩子不要這麼凶好不好?這樣會不討人喜歡的。」

  貝貝挖苦了田月兒一句。

  「你讓我跟著你,我就不這麼凶了。」

  田月兒好象準備妥協了。

  陳雪在外面又忍不住喊了起來:「貝貝!你掉進馬桶裡去了嗎?」

  「沒啊!我馬上就出來。」

  貝貝應了一聲,然後又回瞪著田月兒。

  「你看外面還有個女孩兒等著我,我和她要去辦些事情,你跟著我,我怎麼
和她說?」

  貝貝開始和田月兒打商量。

  「我不管,如果你敢丟下我不管,我就先殺了她,再來殺你。」

  田月兒似乎重新下定了決心。

  貝貝有點後悔了,當初惹她幹嘛?這女生十有八九是想纏上自己了,自己整
了形她都能認出來,看來想擺脫她還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你敢碰她,我會殺了你的。」

  貝貝惡狠狠地瞪著田月兒。

  「一命換一命,我也不吃虧啊。」

  田月兒看來是在赤裸裸地威脅貝貝。

  貝貝向前踏出一步,向田月兒靠近了一些。

  田月兒變得警惕起來:「你幹什麼?」

  貝貝慢慢地靠近田月兒的身體,終於他把手放到了她的身體上。

  「你…想幹嘛?」

  田月兒雖然很不安,但卻並沒有反抗,當貝貝摸上她的身體之後,她的呼吸
變得沉重起來。

  貝貝慢慢明白了,估計田月兒之前不懂男女之事,是自己開發了她,而且給
了她第一次高潮,她弄不好這樣瘋狂地找自己,就是為了再體驗一下那種感覺,
既然這樣…貝貝慢慢把手伸進田月兒的衣服裡,然後向下伸進了田月兒的褲褲。

  「你…」

  田月兒臉脹得通紅,她看起來身上有些發軟,當貝貝把手探到她的潮熱之地
時,她的身體甚至軟得有些站不住了。

  貝貝用一隻手托住她的身體,那隻探入了沼澤之地的手開始撫弄田月兒的花
蕾。

  果然被貝貝猜中了,雖然貝貝的動作非常過份,但田月兒居然沒怎麼反抗,
反而把眼睛閉了起來,隨著貝貝對她的撫弄,她的眉頭也緊皺了起來,不過貝貝
考慮到陳雪還在外面,也不想慢慢和她撩逗,貝貝快速地撫弄著田月兒,田月兒
本來身體就比較乾渴,貝貝的撫弄很快就讓她有些難以承受,片刻之後,她慘叫
了一聲倒在了貝貝的懷裡。

  「貝貝!」

  門外的陳雪似乎聽到了什麼,再次叫喊了起來。

  「啊,馬上出來。」

  貝貝慢慢把田月兒扶到了格子裡,想把她放下離開,不料被田月兒伸出手一
把給抓住了。

  「我保證一忙完就抽時間陪你。」

  貝貝以前還沒遇到過象田月兒這類型的女生,這時候還真有點拿她沒奈何。

  「我也買了這個航班的機票,這幾天我會在暗處跟著你,好吧,我等你忙完
,到時候你如果敢不陪我,我會讓你好看的。」

  「知道啦。」

  貝貝拍了拍田月兒的臉蛋兒,終於讓她松了手,他快速打開洗手間的門走了
出來。

  「你在裡面幹嘛?」

  陳雪很懷疑地看向了男洗手間裡面。

  「我拉肚子。」

  貝貝想掩飾過去。

  「我明明聽到有女生在裡面。」

  陳雪說著就推開貝貝走入了男生洗手間。

  剛好幾名男顧客從廳裡走了過來,他們見到陳雪想衝進去,便打趣了一句:
「小姐,這裡可是男廁所…」

  陳雪臉紅了,便沒有再衝進去,回到座位上之後,她皺著眉頭看著貝貝:「
如果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我就不拖著你了,小雨的事情我一個人去辦就
好了,你也不用這樣偷偷摸摸的。」

  「你想哪裡去了?」
2017-1-31 14:0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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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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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正想編什麼理由呢,就聽到機場裡再次通知飛往C都的航班已經快要起
飛了,請大家換好登機牌準備登機。

  貝貝不再說什麼,拉著了陳雪就起身了,陳雪又往洗手間的方向瞪了幾眼,
還是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只好跟著貝貝向檢票口走去。

  進了頭等艙,貝貝才發現裡面只剩一個座位了,他和陳雪的位置上坐了個十
幾歲的少女,貝貝反覆研究了一下自己的座位號,發現確實是這位少女坐錯了。

  貝貝正要開口,就見到機艙的一位漂亮空姐走了過來,她似乎也發現了問題
,開始驗三個人的票,在看了那個少女的票之後,空姐彬彬有禮地告訴她:「對
不起,您不能坐在這裡,這裡是頭等艙,您應該去普通艙。」

  「憑什麼?我買了票!我想坐哪兒就坐哪兒!」

  那少女大聲抗議起來。

  「可是,您的票是普通艙的啊!」

  空姐耐心地向她解釋了一下,然後一臉尷尬地看著貝貝和陳雪:「對不起,
請稍等一下,我們馬上處理好。」

  貝貝微笑著點了點頭,如果只他一個人來,和這位傻傻的少女換乘一下座位
倒也沒什麼,關鍵是還有陳雪,和她分開,一是恐怕她心裡會有意見,二來自己
搞得象是向別的女生獻殷勤一樣。

  「我不管,我交了錢,我上飛機的時候,同學和我說,我搶到哪個座位就是
哪個座位!你們別想騙我起來。」

  說完那少女緊緊地抓住座位扶手,看樣子是死活都不會起來了,貝貝猜測這
位少女多半是頭一次坐飛機,被她的同學給戲弄了。

  漂亮的空姐沒有辦法,只好找來她的組長,一名更漂亮的空姐:「尊敬的女
士,對不起,您的票是普通艙的票,所以你只能坐普通艙,請您…」

  那位少女不等組長的話說完,就大叫喊了起來:「我不管這麼多。我只知道
我出了錢,我搶到哪個座位就可以坐哪個座位!」

  組長也很尷尬地向貝貝道了聲歉,貝貝同樣回了她一個微笑表示理解,因為
她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難纏的乘客,所以組長不得不出去求教於她的機長。

  機長來到那名少女的身邊,再次進行了一番解釋工作,不過這少女乾脆轉過
頭去不聽他的了,機長沒辦法,回過頭和組長商量著是否叫人強行把她架出去,
不過這實在太有損航空公司的形象,一時之間,他們面面相覷,竟然是束手無策
了,當然最後機長還是決定,叫來機上的保安,強行把這名少女帶回到普通艙,
他也準備再次向貝貝和陳雪道歉。

  貝貝想了想,他來到那少女的身旁,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出人意
料的情況發生了,那名少女跳起身來,急匆匆地跑去了普通艙,走得太急,走的
時候還差點把貝貝給撞倒在地,貝貝連忙抓住旁邊的座位才穩住身子。

  機長、空姐和其他看熱鬧的乘客們都大吃了一驚,連忙問貝貝到底和那位少
女說了句什麼話,這麼快就改變了她的主意。

  貝貝哈哈笑了一聲:「我對她說,頭等艙是去S海的,不去C都。」

  眾人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起哈哈大笑起來,漂亮的空姐都快要笑得
直不起腰了。

  陳雪捶了貝貝一拳:「貝貝你太邪惡了!」

  頭等艙裡的椅子很舒服,可以自由移動,不會影響到其他人,有自己的遙控
器,一人一機,裡面很多電影、遊戲、動畫片、人文知識、旅遊風景任你選擇,
想看什麼就看什麼。

  陳雪很快就被吸引住了,而且飛機餐是看著餐牌點菜,自己想點什麼就點什
麼,象貝貝這樣喜歡喝酒的人更方便了,因為上面有很多酒可供選擇。

  渴了之後也可以自己去倒喜歡的飲料喝,很大的空間裡只坐了二十多個人,
不過貝貝倒沒有象陳雪那麼興奮,因為他看到田月兒就坐在不遠處,當貝貝看到
她的時候,她正端了杯紅酒,微笑著向他示意了一下。

  被一名女殺手盯上的感覺似乎不是太好,而且又是一個擅長跟蹤的女殺手,
貝貝思考了半天,楞是沒想清楚,田月兒是怎麼找到自己的,不過現在也沒心思
管她了,只要她別在這次旅途中干涉到自己的正常行事就好。

  下了飛機打的的時候,貝貝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錢包被盜了!他回憶了半天,
最終把懷疑目標鎖定了那位買了普通艙但坐進了頭等艙的少女身上,還記得也臨
走時撞了自己一下,昏!當時還以為是自己耍了她,看來她坐進頭等艙是早就預
謀!好在貝貝有一張銀行卡放在身上,而不是放在錢包裡,他依稀記得錢包裡只
有幾千塊錢零錢,於是也不想過多計較了,貝貝在機場裡找了找,找到取款機以
後,從裡面取了三萬塊錢,然後和陳雪一起打車來到小雨所在的學校。

  在學校旁邊的酒店裡安頓下來之後,貝貝和陳雪打車把小雨從學校寢室裡接
到了酒店,一路上陳雪都非常緊張地看著小雨,相反小雨卻顯得比較輕鬆。

  「這件事怎麼辦?」

  回到酒店之後,陳雪有些著急地看著兩人。

  「我要的燒烤帶過來了吧?」

  小雨剛問完,就看到了酒店房間裡的大保溫桶,她立刻撲了過來,一揭開蓋
子,燒烤獨特的香味就彌漫在了整個房間裡。

  「唉…我是問這件事現在該怎麼辦!」

  陳雪顯然很有些著急,她拉著貝貝來到了保溫桶邊。

  「哈哈,燒烤還是熱的,你們也吃點吧。」

  小雨從保溫桶裡取出了幾個肉串,遞給陳雪和貝貝,貝貝接了一根,陳雪現
在沒什麼胃口,只是很著急地看著小雨。

  「貝貝,現在我們都在這裡了,你說這件事怎麼辦吧。」

  陳雪一路上都比較著急,見到小雨之後,所以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個結果。

  貝貝本來想說,要麼打掉,要麼帶回水寨把小孩兒生下來,不過真說出口,
就覺得這話有些冷冰冰的不太近人情,便猶豫著沒有開口。

  「小雨你少吃點這些東西,當心胃疼!」

  陳雪見貝貝不開口,就轉向了小雨。

  「沒事兒,疼就疼一會兒吧,這些東西太好吃了。」

  小雨是一副有點不太在乎的表情,可能是經過了一些事之後,她心理上也成
熟了不少。

  「爸媽就一點也沒看出來這事兒嗎?」

  陳雪很有些擔憂地看著小雨。

  「暫時還沒看出來,上次我去醫院檢查,媽媽差一點就跟去了,幸虧幸虧。


  小雨一副劫後餘生的感覺。

  「小雨,你有什麼打算?」

  陳雪見貝貝始終不表態,只好先問她妹妹了。

  小雨抬頭看了貝貝一眼,卻是什麼話也沒說,貝貝整回原形讓她又想起了當
初的小虎,和小虎火車站初相識,以及以後發生的很多事情,她的心裡的感覺微
微有些苦。

  「貝貝,你說個話啊,我們來了,就得把問題解決了才行。」

  陳雪又推了推貝貝,不想給他逃避的機會。

  「把孩子生下來吧。」

  貝貝終於開口了,相比於另一個選擇,把孩子打掉的說法,這個說法更人性
一些,捨身處地地想想,你把一個女生肚子搞大了,來了就丟一句把孩子打掉,
女生聽了心裡肯定難受。

  「什麼!?」

  這答案顯然讓陳雪吃了一驚。

  「我會對小雨負責到底的。」

  貝貝知道這時候暖人心才是最重要的,遇到這種事情,逃避不是一個真正的
男人。

  「負責?怎麼負責?你這輩子都不準備結婚了,難道你想讓小雨做個單身媽
媽?」

  陳雪有些憤怒起來,當然這些憤怒之中也有她自己的因素在裡面。

  「我會照顧她一輩子的。」

  貝貝知道現在不管說什麼,陳雪都不可能滿意,只能找稍微能讓她好想一些
的話來安慰她了,那天晚上,只是無意中弄破了小雨,自己當時難道有東西進了
她的身體?暈死!有些地怎麼就這麼容易播種呢?「呵呵。」

  小雨笑了起來,不過笑過之後,她又繼續吃燒烤去了,並不多說什麼。

  「小雨,你有什麼想法?」

  陳雪見貝貝那裡也逼不出什麼話來了,只好又轉向了小雨。

  「我沒有什麼想法。」

  小雨低下頭,避開了她姐姐的目光。

  「沒有什麼想法是什麼意思啊?」

  陳雪有些著急了,她想再多問幾句,見小雨低下頭不吱聲,也不敢再問多了
,只好又回過頭瞪著貝貝。

  「打掉吧。」

  過了半晌小雨終於抬起了頭來,她能想象得到把孩子生下來,麻煩會有多大
,而且她不表這個態,貝貝肯定不敢開這個口。

  「打掉?」

  陳雪楞楞地看著小雨,然後又看向了貝貝。

  「我…不主張打掉。」

  貝貝雖然很心虛,不過他還是比較堅持,老婆多,兒女多,才顯得興旺發達
嘛。

  「那你怎麼和我爸爸媽媽說?以後小雨要不要你回家?小孩子生下來要不要
帶回去見外公外婆?你瘋了吧?」

  陳雪大聲抗議起來,她說的事情確實很現實。

  「別吵了姐姐。」

  小雨攔住了陳雪的話頭:「這兩天我快要被你吵死了,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
。」

  「不告訴我?你一個人準備怎麼辦?」

  陳雪似乎對小雨現在的態度很有些不滿,她應該比自己更緊張才對,偏偏她
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兒。

  「陳雪,你讓小雨安靜一會兒吧。」

  貝貝不得不出言阻止了陳雪,事情既然已經出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瞎著
急是沒有用的。

  「我不管了!」

  陳雪見兩個人都嫌她囉嗦,不由得也有些生氣了,一個人氣鼓鼓地坐到了一
邊。

  「小雨,真的決定把孩子打掉嗎?」

  貝貝壓低了聲音問小雨。

  小雨沒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帶你去W城的醫院吧,我認識一個很好的醫生,這邊的條件我不是很放
心。」

  貝貝不是對醫院的條件不放心,而是因為阿南的事情之後,他對婦產科的醫
生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牴觸情緒。

  說起來還是鐘醫生讓他放心一些,小怡的病就是她治好的,華心醫院被砸毀
之後,美聯又在原址上重建了一個名花女子醫院,當然小雨如果要做流產手術的
話,在那裡最放心不過了。

  「我不去那裡。」

  小雨把頭轉了過去:「明天你們就帶我去C都XX醫院就行了,我不想耽誤
上課。」

  「肯定要耽誤一些課程的,你沒可能那麼快恢復。」

  貝貝皺起了眉頭:「而且在這家醫院做手術,弄不好會被你爸爸媽媽知道。


  「他們不會知道的。」

  小雨抬起頭看了看貝貝:「聽人說…那裡的條件還行吧?本來我想一個人把
手術做了的,打了個電話給醫生,醫生說一定要有人陪著他們才手術的,說手術
以後怕出事…我不想讓同學知道,所以給姐姐打了個電話,結果把姐姐慌成那個
樣子,我真不該找你們的。」

  「怎麼能這麼說?」

  貝貝隱隱有些心疼:「事情都是我惹出來的,我肯定要負責到底。」

  「呵呵。」

  小雨輕輕笑了兩聲:「我說過,你不欠我什麼,就算出了這件事,你也沒必
要在我面前內疚什麼…」

  陳雪雖然背過了身,但還是一直聽著貝貝和小雨的對話,不過她也沒再說什
麼話,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小雨,你上次離開到現在,怕是有三個半月了吧?」

  貝貝略略算了算日子。

  「嗯。」

  小雨有點不太清楚貝貝為什麼會這麼問,陳雪也把頭轉了過來。

  「你月經停了多長時間了?」

  貝貝追問了一句。

  小雨認真回憶了一下:「從你們那裡離開就一直沒有來過了。」

  「那你為什麼這麼久才…」

  貝貝實在沒什麼資格質問小雨,他只是想把事情問清楚。

  「我以前為了治病,吃過一些藥,那些藥也會讓月經推遲,這一次我先也沒
多想,連著三個月都沒來,有天早上我在衛生間嘔吐的時候,剛好被同學撞上了
,她們和我開玩笑說我是不是懷孕了,我這才想起來可能…」

  小雨一臉無奈的表情。

  貝貝的表情變得痛苦起來,他使勁抹了抹自己的臉:「小雨,三個半月了,
已經不能實施藥流了,如果人工流產,你會非常痛苦。」

  「不是有無痛人流的嗎?」

  小雨一開始似乎也沒有想這麼多,聽到貝貝的話之後,才有些驚慌起來。

  「麻藥過了之後,至少還要痛上一星期…」

  貝貝不想嚇唬小雨,但是他覺得有些話必須要說在前面,他從W城出來的路
上,曾找了機會和鐘醫生打了個電話,從她那裡詳細了解了一些情況,再回W城
,貝貝可能會高薪把鐘醫生請到水寨去,以後這方面的事要麻煩到她的可能會很
多。

  「啊…」

  小雨不再吃燒烤了,她擦了擦嘴,精神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不行就生下來吧。」

  貝貝最後還是忍不住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

  小雨很堅決地拒絕了貝貝:「疼就疼吧,忍過去好了,以前身體不好,胃痛
啊,身上疼,經歷了不知道多少,也不怕這點疼。」

  貝貝見小雨很堅持,只好再次勸她和二人一起回W城,但又被小雨拒絕了,
他沒辦法,只好和小雨說好,明天去C都的XX醫院先檢查一下。

  貝貝在姐妹兩人的房間裡又坐了一會兒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夜他
都沒有睡好,後來總算睡了一會兒,不停地夢到小雨渾身都是血的畫面,醒來之
後,他出了一身的汗,小雨不會有什麼事吧?流產手術本來對身體的摧殘就比較
大,小雨的身體又很弱,聽鐘醫生說那手術會流很多血,真擔心啊!當初自己真
是不該!第二天早上貝貝和陳雪姐妹一起吃飯的時候,小霞的手機打了過來:「
哥,過早了嗎?(吃早飯了嗎?)」

  「正在吃呢。」

  貝貝突然想起來他答應了小霞今天要陪她去學院就職演說的。

  「在水寨嗎?我車子去水寨接你一起去學院吧?」

  李霞的情緒顯然比較好。

  「啊…」

  貝貝沉默了一會兒。

  「你今天有事嗎?」

  小霞果然有些不高興了。

  「我…」

  貝貝實在說不出口:「小霞,我這兩天有點忙,等忙完了就去找你吧。」

  「算了,你總是忙,你永遠都不會有時間陪我的。」

  李霞的聲音變得有些冰冷起來。

  「我…」

  貝貝心中有些難受,不過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不難為你了。」

  李霞聲音變得略略有些傷感:「我逼你的結果,就是你連我的面都不願見了
,以後…我再也不會勉強你什麼了。」

  「沒有啊…」

  貝貝聽李霞這麼一說,也有些意識到自己確實有意無意在逃避她,相反自己
陪那個死妮子的時候,倒沒多少心理負擔,人真是一個奇怪的動物。

  過了半晌,李霞情緒慢慢好轉了一些:「我猜到你可能不會去,所以我約了
阿東,他答應今天會去學院給我捧場的。」

  「是嗎?」

  貝貝心裡很有些不是滋味,不過他也不太清楚對小霞和阿東的事情,他到底
應抱持一種什麼態度。

  「怎麼了?」

  李霞似乎很期待貝貝下一句話。

  「阿東是個不錯的人,以前我對他有些過分了。」

  貝貝說完這話有種心碎的感覺。

  「是嗎?」

  李霞的聲音又低了下去,她重新變得不開心起來。

  「…」

  一陣死一般的沉默過後,李霞再次開口了:「哥…你沒什麼和我說的了嗎?


  「祝你的演說成功。」

  李霞怔了怔,半晌都沒再說話,終於在沉默了很長時間之後,她掛斷了手機
,伏在方向盤上輕輕哭了起來。

  車載電台裡傳來隱約的歌聲。

  我們仍堅持各自等在原地卅把彼此站成兩個世界卅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卅象白
天不懂夜的黑卅象永恆燃燒的太陽卅不懂那月亮的盈缺……「貝貝你怎麼了?」

  陳雪發現貝貝的情緒有點不對:「你眼睛怎麼紅了?」

  「沒什麼,這面太辣了,剛才吃猛了。」

  貝貝低下頭,眨了幾下眼睛,把內心強烈的情緒給逼了回去。

  「你來之前不是說你不怕辣嗎?怎麼吃成這樣了?」

  陳雪很不信任地低下頭認真看著貝貝的臉。

  「看什麼看?」

  貝貝這會兒的表情很難看,很不喜歡被人看。

  「你有什麼事吧?」

  貝貝越是這樣,陳雪就越是好奇:「剛才誰打的電話?」

  「沒事沒事!」

  貝貝用雙手捏住陳雪的腦袋使勁晃了晃:「吃你的東西去!」

  陳雪憤怒地推開了貝貝的手:「你想把我弄成腦震盪啊?」

  小雨一直看著兩人,終於忍不住輕笑起來,陳雪看了小雨一眼,不再說話,
吃自己的東西去了。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開吃,C都的小吃還不錯,又麻又辣,這種感覺至
少可以讓人忘掉很多事情。

  C都的街頭,美女很多,對此專家抱持幾種說法,一是成都的美女吃辣,不
過貝貝並不太贊同這種說法,W城和C沙美女也吃辣,但就沒有C都這麼多的美
女。

  第二種說法貝貝比較贊同,那就是C都的水土很好,水土非常養人,有好的
水土,美女才個個水靈靈的,別說美女,C都街頭的帥哥也特別多,皮膚好,人
就顯得漂亮很多,雖然冬天,大街上的美女臉蛋兒還是一個比一個柔嫩,貝貝總
有一種忍不住上前揪一下的慾望。

  XX醫院是C都最大的醫院,人們總有一種心理,對這種傳統意義上的‘國
營’醫院信任度相對高一些,貝貝三人到了醫院之後才發現醫院裡人山人海。

  貝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小雨你還是和我們回W城去檢查吧,這裡人實在
太多了。」

  「算了,來都來了,就是多等一會兒。」

  小雨很堅持,貝貝沒辦法,只好先去掛號,專家號已經滿了,貝貝只好到處
亂竄,用鈔票闖進了後門,總算給小雨加塞了一個女專家的號。

  不過貝貝在來到婦科診室所在的樓層時,被門口的護士給攔住了,貝貝正準
備給陳雪交待一些事情,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C都本地的號碼,貝貝很納
悶會有C都的電話找他,便接聽了電話,門口的護士推了推陳雪和小雨:「你們
進不進去啊?」

  二人回看到貝貝打電話去了,便走了進去,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之後,來到
診室的外面。

  貝貝電話接通之後,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是李強吧?」

  貝貝現在用的仍然是李強的身份證,他‘嗯’了一聲,然後繼續琢磨著對方
的來意。

  「我是成都S業銀行的。」

  那人自我介紹了一下:「昨晚你是不是機場的ATM機裡取了三萬元錢?」

  「嗯,有這回事。」

  貝貝很快想了起來:「怎麼了?」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

  那人的語氣很難聽:「你卡里有三萬元錢嗎?你這是惡意取款,我們已經向
公關部門報案了。」

  「報什麼案?」

  貝貝大為驚奇,他從來不記得他這卡里有多少錢。

  「你卡里明明只剩下一萬元錢了,你從ATM機裡惡意多取了兩萬元錢出來
,你這屬於公然盜取國家金融機構財物,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什麼嚴重性?我從我卡里取錢,犯了哪家的王法了?」

  貝貝一頭的霧水。

  「你現在人在哪兒?」

  貝貝猶豫了一下:「我在C都XX醫院。」

  「你盡快到S業銀行C都總行把錢還回來吧,如果還了錢,認罪態度較好,
可能能爭取少判幾年。」

  那人說話的語氣就象和罪犯在說一樣。

  「我還你媽逼!」

  貝貝似乎弄清楚了是怎麼回事,這人也太囂張了吧?「你們他媽的銀行系統
出了問題,關我屁事?」

  「好,你等著。」

  那人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貝貝本來心情就不好,沒頭沒腦地接了這個電話,心情更差了,回過頭髮現
陳雪和小雨二人已經進去了,他想進去找她們,不過門口的兩個老護士不讓他進
去。

  貝貝只好撥打陳雪的手機,想向她交待一些事情,打了之後,卻聽到身邊在
響,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包包,才記起來姐妹二人只帶了一個包包出來,他打開
包包一看,小雨的手機也在裡面,看來是沒辦法和她們聯繫上了。

  貝貝悶悶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仔細回憶著早上和李霞的通話,到底該怎麼
處理和她的關係才是最正確的?貝貝痛苦地抱住頭,一直理不清思緒……婦科診
室裡坐著四個專家,一男三女,還有兩男兩女四個實習生不時地在檢查室和診室
之間進進出出。

  因為貝貝是加塞,所以小雨的號比較靠前,當陳雪陪著小雨從診室外走進來
的時候,被門口站的護士給攔了出去,她只讓小雨一個人進去,那兩個實習的男
生一起向小雨看了過來,其中一名男生拍了拍另一名男生的肩膀,小聲嘀咕了一
句:「總算來了個極品。」

  「是啊,一定不要放過她。」

  兩人上下打量著小雨,似乎想把她的衣服看穿一樣,不過他們並不是很擔心
,凡是進到這裡來的女生,一般都會自動把自己的褲子脫下去,老老實實地張開
雙腿躺在檢查室裡。

  小雨把掛號單遞給了護士,那護士看了一眼,然後把它收了起來,指了指那
名男醫生的座位:「他那兒正空閒著,你去他那裡檢查吧。」

  小雨看了那男大夫一眼,心中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坐了過去。

  男醫生一般平時都只能接到一些又老又醜的女病人,或者來治性病的,一見
到小雨這麼漂亮的女生,精神立刻抖擻了起來。

  「哪裡不舒服?」

  男醫生剛開始問,那兩名實習生就向這邊走了過來。

  「哈哈,在涂主任的手上,這美女就是沒病,肯定也會讓她進去檢查的。」

  一名實習生對另一名實習生說。

  「是啊,涂主任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說著兩名實習生就來到了小雨旁邊坐了下來。

  小雨沒想到門診還會有人旁聽,她有些不安地看了那兩名實習生一眼,雖然
他人戴著口罩,但小雨還是隱隱有些不安,她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是男生。

  「很長時間沒來那個了。」

  小雨只想盡快完成問診,好離開這個尷尬的地方。

  「哦?幾個月沒來了。」

  涂主任一邊假裝在病歷上寫著什麼,一邊繼續問小雨,她尷尬的神情正是這
些醫生的樂趣所在。

  「三個月了吧?」

  小雨根本不敢抬頭,聲音低得她自己才聽得見,她現在有些後悔不聽貝貝的
話,不然不會弄得這麼尷尬。

  「三個月前和人發生過性行為嗎?發生了幾次?什麼時候?」

  小雨皺了皺眉頭,然後看了看旁邊的兩名實習生:「能讓他們不要坐在這裡
嗎?」

  「他們只是來實習的,你就當他們不存在好了。」

  那醫生看來對這種問題已經司空見慣了,他重複了一下剛才問題:「三個月
前和人發生過性行為嗎?發生了幾次?什麼時候?」

  小雨猶豫了一下,決定盡快回答完離開這裡:「三個月之前發生過一次。」

  「最近有過性行為嗎?有沒有什麼異常?」

  那醫生似乎很高興向一個小美女問這種問題,以滿足他的某些陰暗變態心理


  小雨搖了搖頭,她把頭轉向了門口,有一種想逃走的念頭了。

  「進去檢查一下吧。」

  那醫生站了起來,指了指檢查室的方向:「檢查之後才好下結論。」

  小雨不知道要做什麼檢查,以為只是象在中學檢查身體那樣,便也沒再多想
,走進了檢查室。

  那男醫生跟著走了進去,把那扇門掩了起來,門上面沒有鎖,只能掩住而已


  一名實習生忍不住站起身來想跟進去,被另一名拉住了:「等一下,等到涂
主任的手指頭伸進去之後,我們再進去,不然她不脫褲子的。」

  小雨進了檢查室之後,那個涂主任醫師和一名老護士一起跟了進來,那老護
士指了指檢查床:「把褲子脫了到那上面去。」

  小雨楞住了,她坐在檢查床上很尷尬地怔了半天才開口:「脫褲子做什麼?


  「檢查啊?」

  老護士有些生氣了:「後面還有很多人等著,快點,別耽誤時間。」

  小雨抿了抿嘴脣:「我還是找女醫生檢查會方便一些。」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不檢查就出去吧!」

  老護士那醜陋的臉上,顯露出對小雨那漂亮臉蛋兒無比的妒忌,她似乎要親
眼看到涂主任這個糟老頭子用手指頭去摧殘一下她,才會心裡比較平衡一些一樣


  「我交了錢,我有權利選擇什麼醫生來給我檢查!」

  小雨的倔脾氣突然上來了,她狠狠地逼視著那老護士,然後起身向檢查室外
走去,老護士那張醜陋的臉開始扭曲起來:「這麼小就和人做愛,假什麼正經啊
?」

  小雨聽到她的話臉被氣得紅一陣白一陣,不過她也不想和這老女人再理論什
麼,出了檢查室之後,小雨四處看了看,然後走到了一個女醫生的桌子邊,等她
把前面那個女人檢查完。

  「極品美女出來了,看來涂主任失手了。」

  一名實習醫生不無遺憾地對另一名實習醫生說。

  「不要緊,她只要還沒走,我們等她和楊醫生一起進去之後再進去。」

  對實習生來說,檢查室是可以隨意進去觀摩的,不管裡面究竟在檢查什麼部
位,哪怕是你極隱私的地方,用行話說,醫生是沒有性別的,天知道他們底下那
個東西是做什麼用的,見到美女脫褲子就真的沒有反應嗎?小雨終於等到那位楊
醫生打發走了上一位病人,和她進行了一番交談之後,楊醫生同樣把小雨領進了
檢查室。

  因為是女醫生檢查,那個討厭的老護士並沒有跟進來,小雨想盡快完成檢查
,進了檢查室之後,她按照楊醫生的指示,快速地脫下了自己的褲子,躺在了那
張檢查床上,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姿勢讓人很沒有安全感,而且帶著些許的羞辱
感,特別是對小雨這樣一個單純的女生。

  楊醫生打好燈之後,簡單地對小雨那裡進行消毒之後,伸出手指,插進了小
雨的身體,小雨上次只是被貝貝誤打誤撞給弄破了,她其實不論從身體上,還是
心理上,都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子。

  楊醫生的手指突然進入,那裡也發生了二次撕裂,讓她感到很疼,小雨以為
這種檢查就是這麼疼,所以她雖然疼得臉色蒼白,還是咬住牙關不讓自己喊出來
,以免讓門外那些無聊的男人聽到。

  「你說楊醫生應該開始檢查了吧?」

  一名實習男生坐立不安地看著檢查室,這種極品小美女來檢查被實習生撞上
的機會微乎其微,只要是個男人,任誰都不願放過進去觀賞和用手指實習一下的
機會。

  「我們進去吧。」

  另一名男生站了起來,把口罩又往上拉了拉,似乎想遮掩住自己的性別,讓
裡面的病人無法辯認出自己是男是女。

  兩人一人拿著本病歷,無比期待地推開了檢查室的門,果然不出所料,小美
女正張開雙腿躺在診療床上,兩名實習生在外面早就把小雨YY了很長時間,一
看到檢查室裡的場景,幾乎都要當場泄出來了……貝貝等了很久,才見到陳雪扶
著小雨從走廊盡頭慢慢轉了過來,他想迎過去,又被那兩名護士給攔住了,只得
等著兩人慢慢走出來。

  很快貝貝就發現小雨有些不對,她好象哭起很厲害,貝貝奮力推開了兩名護
士衝了過去,把小雨從裡面接了出來在排椅上坐了下來,小雨坐下來的時候條件
反射地彈了起來,看樣子她下面非常疼。

  「小雨,出什麼事了?」

  貝貝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雨只是哭,她再次坐了下去,倒在了旁邊陳雪的懷裡一句話也不說。

  「出什麼事了!?」

  貝貝轉向了陳雪,他感到今天很多事情都非常的不順,真不該帶小雨來這種
地方,Z國的醫院等等公共機構是從來不把人當成人的,你在這些地方往往感到
自己連只狗都不如。

  「我不知道。」

  陳雪一臉的無奈和擔心:「他們不讓我進去。」

  「小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貝貝強壓住心中的火氣,又問了一聲。

  「沒什麼…」

  小雨顯然不願把自己那些極其羞辱的事情告訴貝貝:「我們回去吧…」

  陳雪和貝貝一直瞪了小雨半天,她不說,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走吧。」

  小雨很艱難地站了起來,起身之後她的臉色變得更蒼白了,有些站立不穩,
幸好被陳雪扶住了。

  「我背你吧。」

  貝貝徵求了一下小雨的意見。

  「不用了。」

  小雨搖了搖頭,又低下頭去,不看貝貝的眼睛。

  三人向電梯邊走了過去,因為人太多,根本進不去,三人只好象樓梯那邊走
去。

  貝貝努力讓自己平靜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有平靜下來,他突然轉身向婦產科
那邊跑了過去。

  「貝貝你做什麼?」

  陳雪看著貝貝的背影大喊了一聲。

  貝貝想闖進去的時候,又被兩名老護士給攔住了:「你想做什麼?」

  「放開我!」

  貝貝眼中露出想殺人的凶光,兩名護士嚇了一跳,連忙鬆開了手,見貝貝一
衝進去,便立刻直奔值班室喊保安。

  貝貝徑直衝過轉角,來到候診大廳,四處看了看之後,衝向了診室,大門緊
鎖著,看著要到叫號才允許人進去,貝貝一腳踹開了大門,那名醜陋的老護士立
刻跑了過來:「你幹什麼?出去出去!」

  「你讓開,我不找你。」

  貝貝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然看到了一個男醫生,還有兩名男實習生,貝貝立
刻意識到了什麼。

  「那你找誰?」

  那老護士一邊問一邊把貝貝往外推。

  「我問你33號病人是誰診治的?」

  貝貝強壓住火氣,追問了一句。

  兩名保安從外面衝了進來,見到貝貝大嚷起來:「幹什麼幹什麼?這是婦科
,你進來幹什麼?想耍流氓?」

  「不幹你們的事。」

  貝貝回過頭惡狠狠地瞪了那兩名保安一眼。

  醫院的保安一般都身經百戰,見這架式立刻一左一右圍了上來,想把貝貝架
出去,不過他們還沒靠近,就一個被貝貝一腳飛踹直向大門飛了出去,另一名臉
上被打中了一拳,身體連轉了幾個圈之後倒在了地上。

  診室裡的醫生這時才慌亂起來,他們拿起手中的電話開始報警,不過一打通
110才知道,警察已經在五分鐘前到了XX醫院,正在追抓一個銀行盜竊犯,
接線員立刻接通了那幾名警察,讓他們快速趕到婦產科處理緊急事情。

  「33號病人是誰診治的?」

  貝貝再次怒喝了一聲。

  「是我。」

  楊醫生站了起來:「有什麼問題嗎?」

  「她為什麼哭?」

  因為小雨沒有提供任何信息給貝貝,貝貝只好很盲目地盤問這些人。

  「她不配合檢查,還沒檢查完,強行離開把自己弄傷了,他們兩個可以做證
。」

  那女醫生指了指兩名男實習生,兩名實習生立刻點頭對楊醫生的話表示證實


  貝貝倒抽了一口涼氣,看來是自己的失職,沒想到這種三甲醫院的婦產科裡
面也有這麼多的男人,多半是小雨在檢查的時候,這些男人突然闖入給她造成了
很大的心理壓力。

  「病人在檢查的時候,他們兩人在裡面做什麼?」

  貝貝逼視著楊醫生。

  「你這人有毛病吧?醫院按正常程序對病人進行檢查,他們是實習生,沒有
實踐經驗,以後怎麼幫病人看病?醫生的職責是治病救人,我們眼中的病人是沒
有性別的。」

  楊醫生用一種很鄙夷的眼神看著貝貝,就象看著個鄉下人一樣,雖然這人的
穿著不象鄉里人,但是外地口音,還這麼老封建,楊醫生自然而然把貝貝當成了
鄉里人。

  「病人應該有隱私權的吧?」

  貝貝被一群醫生當外星人一樣看著,心中感覺很不好,他還試圖和他們講講
道理。

  「每天那麼多病人都沒事,就你特殊一些?你當我們很喜歡看你老婆啊?騷
氣薰天的,別太把自己當個人了,鄉里人真沒辦法!」

  另一名女醫生也開口了,這麼凶的病人家屬他們還是頭一次見。

  「我女朋友檢查的時候,你們兩個也在旁邊?」

  貝貝上前一步,逼到了那兩名實習生身邊,樣子非常凶狠,象要殺人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五、六名警察突然從診室外衝了進來,見到兩名被打傷的保
安,立刻把貝貝團團圍住很快壓在了地上,貝貝見是警察便沒有和他們動手,任
憑他們把自己架住了。

  「原來是他啊?」

  一名警察取出手中的照片,和貝貝對比了一下:「就是我們要抓的那個惡意
取款還辱罵銀行工作人員的傢伙。」

  「這下一舉兩得了。」

  立刻有人取出手拷把貝貝的雙手拷了起來。

  「你們無權抓我,我是國防部的人。」

  貝貝冷冷地著著這些警察,今天太不順了,還沒來得及教訓那兩個欺負了小
雨的混蛋實習生,就被這些警察攪了場。

  「你是國防部的?我還是國務院的呢!」

  一個年輕氣盛的警察‘啪!’地給了貝貝一個耳光:「老實點!」

  「警察是不能隨便動手打人的。」

  貝貝怒視著那個打了他一巴掌的警察,不過他不想和他們糾纏:「你讓我打
個電話。」

  「我打你又怎麼樣!?」

  那名警察一警棍捅在貝貝的肚子上,捅得他半天直不起腰來,貝貝有點懷疑
自己的胃都被他捅破了。

  小雨和陳雪被圍觀的人群擠到了外圍,根本無法靠近,貝貝被架出去的時候
,看到小雨蒼白而且非常擔心的臉,不由得心痛無比,他並不擔心進去之後很快
就會被放出來,不過他立刻想了起來,自己的身份證和國防部的證件都被人偷去
了,可能這次會有一點麻煩,就等陳雪聯繫W城那邊了。

  在上警車之前,貝貝在圍觀的擁擠人群中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田月兒,她
正漠然地看著貝貝和那些警察。

  貝貝上了警車,車上還有一個穿著制服的年輕警察坐在駕駛座上,看見貝貝
被推了進來,漠然地回過了頭去。

  那個推貝貝進車的警察鑽進車子在貝貝的身邊坐了下來:「這小子盜竊銀行
財物,還在醫院鬧事打架,裡面躺了兩個,看來傷得不輕,他們留下來維護現場
,我們先帶這個小子回去,開車吧。」

  說完那警察瞪了貝貝一眼:「小子,你坐老實點!」

  貝貝知道這些警察為什麼對他這麼凶,職業需要罷了,乾警察的經常和三教
九流的人打交道,如果不凶一些,就很難震住那些人,不過貝貝對他們這些招數
都已經很習慣了。

  警察把車子開向了距離這裡最近的一個區派出所,進了區派出所,他們直接
把貝貝帶進了一個房間,連筆錄都沒有做,那個帶貝貝過來的警察把他交給了另
外一個人,兩人低聲地交談了兩句就分開了。

  隨即貝貝給關進了房間裡,這裡連一張坐的凳子都沒有,接手貝貝的那個警
察樣子凶了很多,他拿出一副手銬,直接把貝貝拷在了房間裡的暖氣片上,因為
銬的地方很低,貝貝整個人要半蹲著才行,站不起來,又坐不下去,這個姿勢別
提有多難受了。

  貝貝獨自一人在房間裡銬在暖氣片上,足足蹲了有一個多小時,這麼彎著腰
腿蹲著,身子都蹲麻了,他的心中也越發惱怒起來,大喊了幾聲,可惜沒有人搭
理。

  又過了半個小時,房門打開了,走進來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

  其中一個手裡拿著做筆錄的本子和紙,另外一個則很陰沉地打量著貝貝。

  貝貝知道他現在的樣子很狼狽,被銬在暖氣片上,站不直又蹲不下來。

  彎曲著雙腿,早已酸麻得受不了,看著進來兩個警察,他心中滿是怒氣,忍
不住大吼了一聲:「你們把我銬這兒半天了!到底想怎麼樣啊!」

  那個拿著筆錄本子的警察看上去年輕一點,大概是新手,聽到貝貝叫喊立刻
裝出很凶的樣子:「老實點!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這裡不是Z國難道是美國?」

  貝貝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腕上的銬子當當當地敲著暖氣片。

  那個年輕警察火了,放下筆錄本子一臉殺氣地向貝貝衝了過來,一腳踹進他
的懷裡,踢得貝貝低下身子乾嘔起來。

  「小趙,算了。」

  另外那個警察開口了,他看上去很老練,大約四十歲不到的樣子,眯著眼睛
盯了貝貝半天:「先做筆錄吧。」

  他肩膀上多了一道槓和一顆星,那個年輕警察聽了他的話之後押住貝貝,把
他從暖氣片上解了下來,並搬了一條長凳子把貝貝摁坐在上面,並把他拷在了鐵
桌子上。

  貝貝被解開手拷的一瞬間,本來想把他們暴打一頓衝出去的,想起霧東區的
事情,他又忍住了,和這些人較勁很不值得,等W城或者國防部的人和這邊聯繫
上了,自己應該就能出去了。

  貝貝也不是第一次進局子,當然更不是第一次遭遇這種場合,不管是在Z國
還是美國,進去都一個樣兒,警察都會擺出一副凶狠的樣子,可能他們認為這樣
子才能對嫌疑犯有威懾力。

  當然主要是起恫嚇的作用,一些第一次進來的小痞子,看見這種場合立刻就
軟了。

  不過對一些老鳥來說就沒什麼作用了。

  接下來是做筆錄,多半都是由那個年輕警察在問,而旁邊那個老警察卻不怎
麼開口,只是冷冷的打量著貝貝,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姓名!」

  「李強,木子李,強大的強,二十五歲,家庭住址:XXXXXXX,身份
證號碼:XXXXXX……」

  「少廢話!」

  年輕警察火了,手裡的筆在桌上啪的一拍,瞪眼大喝了一聲:「問你什麼就
答什麼!」

  貝貝笑了笑:「反正都要問的,我先說出來就是了。」

  年輕警察又要動怒,旁邊那個老警察對他使了個眼色,他才壓住了火,飛快
的在筆錄本上寫寫劃劃,然後又開口了:「知道為什麼帶你回來嘛!」

  「知道。」

  貝貝想了一會兒:「醫院那幾個流氓醫生欺負我女朋友,我找他們理論,那
些保安不分青紅皂白就上來打我,我只好進行了適當的防衛。」

  「適當的防衛?」

  年輕警察冷笑了一聲:「你知道我們去醫院幹什麼的?」

  貝貝搖了搖頭:「不知道。」

  「你惡意取款,金額巨大,已經嚴重觸犯了法律,我們去捉你的時候,剛好
又遇上你在醫院鬧事,不僅傷了人,還損壞了公共財物,你這能算是適當的防衛
?不說你打傷人的事情,惡意取款還潛逃就夠你坐一陣子的了!」

  那年輕警察叫囂了起來。

  「惡意取款?笑話!我怎麼知道我卡里還有多少錢?銀行的ATM機壞了也
是我的責任?下次你老媽脫光了衣服主動要和我做愛,是不是也判我強姦啊?」

  「你他媽的…」

  那年輕警察被貝貝幾句話說得惱羞成怒,站起身又要動手,被那名老警察攔
住了。

  「我不想和你們吵什麼,你們也不配,我是國防部的人,你們可以電話證實
一下,只是我的身份證和工作證都在飛機上被盜了。」

  貝貝撇了撇嘴:「而且你們這樣把我這樣一個國防要員給銬起來了,算拘捕
還是算什麼?總得有個說法吧?」

  「會給你合法手續的!」

  老警察狐疑地看著貝貝:「你的身份我們也會查清楚,現在我們是在給你做
筆錄,問你什麼,你最好老實交代爭取主動,如果什麼都不說,我們一樣能查出
來,到時候你就被動了,知道不知道?」

  貝貝心裡暗笑了一聲,一般警察審問的時候,都會這麼說,第一次進這種地
方的人,心理素質稍微差一點,這會兒就全交待了,就是沒有什麼事情的,有時
候也被嚇出點什麼來。

  貝貝倒是一副不太在乎的模樣兒:「你們遲早要放了我,還是不要浪費精力
的好。」

  「這小子不老實,要不給他上點手段?」

  年輕警察被貝貝罵過之後,很有些憤怒,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老警察沒有反應,只是繼續盯著貝貝:「李強,你聽好了,第一,你惡意取
款,銀行人催你還錢,你不還不說,反而出言辱罵,這就可以給你的惡意取款定
性了,第二,你在醫院打人,現在一個重傷,一個輕度昏迷,你自衛能把人打成
那樣嗎?第三,你再扯什麼國防部,如果查出來是假的,那就不是一般的罪名了
,我告訴你,對於你這種滿口胡言的小痞子,我見得多了!」

  貝貝回瞪著那警察的眼睛冷笑了一聲:「我也告訴你幾點,第一,很行的A
TM機出了問題,我沒要求他們給我道歉都是好的,憑什麼說我惡意取款?還金
額巨大!大你媽個逼,哪個貪官隨便貪上一筆不是千兒八百萬的?第二,那醫院
的幾個鳥人欺負我女朋友的事情,我只是正常地進去和他們理論,那些人先動手
,他們不動手,我是不會動手的,一拳就打昏迷不醒了?只說明他們太次了!」

  老警察站了起來,緩緩踱著步子走到貝貝的身邊,站在他面前盯著他看了幾
秒鐘,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好啊,你嘴巴硬,有你哭的時候。」

  說完他走到桌子前,和那個年輕警察耳語了兩句,然後兩人先後走出了屋子
,貝貝一個人坐在凳子上,手被銬在鐵桌子上,鐵桌子則焊死在水泥地上,和拷
在暖氣片上差不多,反正也跑不掉。

  又過了十幾分鐘,門被推開了,這次走進來了三個警察,除了剛才那兩個,
還有一個中年人,胖胖的,穿著制服,看肩章應該是警銜最高的。

  一進來他就瞪了貝貝一眼,然後皺了皺眉頭:「還不說?小趙,給他上點手
段。」

  貝貝深深吸了口氣:「怎麼?要打人?我可告訴你…」

  「嘿嘿,小子,放心吧,不打你。」

  那中年警察把門關上了,然後走了過來盯著貝貝:「你手夠狠的啊,一拳把
我內弟的臉頰骨都打骨折了!鼻梁粉碎性骨折,身上還有十六處肌肉損傷,兩處
骨折…看你年紀輕輕的,手夠重啊!」

  貝貝頓時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受到如此優待了,原來那名吃了自己一老拳的保
安是這廝老婆的弟弟!貝貝冷笑了一聲:「是嗎?要是換了你,幾個垃圾把你老
媽的褲子扒了,這個摸一把,那個摸一把,你…」‘啪!’貝貝話還沒說完,臉
上已經挨了一記耳光,胖警察一臉的狂怒,這一巴掌打得貝貝整個人身體失去平
衡,差點從椅子上倒了下去,臉頰腫起來不說,口中還隱隱多了些鹹味。

  貝貝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可以和他們好好說話,免受一些皮肉之苦,但他就
是死性不改,也許是他今天心情不好,所以總遇到一些特鬱悶的事情。

  「警察打人了,哈哈。」

  貝貝有些變態地笑了起來,口角還流著血,樣子十分恐怖。

  中年警察居高臨下地盯著貝貝,他剛才這一掌用力過猛,胖胖的身軀承受不
住,微微有些喘息:「誰說我打你了?你臉上的傷是在醫院和兩個保安打架時留
下的!」

  貝貝吐了口血沫,惡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好啊!來啊!你繼續啊!你再
傷我試試,每一下我都會讓你十倍償還!」

  「小子,嘴巴還硬是吧?」

  中年胖警察正要揚起手,想了想之後他放下了手:「小趙,給他點厲害的嘗
嘗!」

  那個年輕警察從屁股後面解下一根電棍,握著走到貝貝面前,電棍的一頭電
花劈劈啪啪直閃:「放心,我不會直接電你的。」

  老警察從墻角拿過一個鐵桶,桶上焊有一個鐵管,裡面裝著滿滿的一桶水,
老警察很費力地把它拎到了貝貝身邊,然後取出身上的鑰匙,準備解開貝貝的手
拷,把他的手拷在那水桶的鐵管上。

  貝貝明白他們要做什麼了,如果直接用電棍,貝貝身上肯定會有傷痕,通過
水的傳導,一樣可以讓人痛不欲生,不過卻不會留下傷痕,這些鳥人還真是惡毒
啊!難怪有那麼多的冤假錯案,估計都是這些手段給整出來的,如果沒背景,這
地方萬萬進不得,進來了,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貝貝正猶豫著是否趁著手拷被解脫的機會,幹掉這三個條子然後跑路,以免
被他們不明不白地折磨死在這裡,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老警察皺
了皺眉頭:「正在審問呢!等會兒!」

  外面的聲音很急:「快開門!」

  老警察走了過去,出去了一分鐘,等他回來的時候,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貝
貝一眼:「小子,你厲害。」

  說完那三名警察嘀咕了一陣,邊嘀咕還邊看了貝貝一眼,最後三個人一起出
去了。

  過了五分多鐘,房間打開了,外面走進來兩個警察,都是貝貝先前沒見過的
,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人,穿著西裝,個子不高,瘦瘦的,有些精明的樣子。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那個人自稱是律師,已經幫貝貝辦理了一些手續。

  然後警察過來直接給貝貝開了手銬,領著他向外走了出去。

  路上那律師低聲向貝貝說了聲:「我是國防部的,黃部長讓我轉告你,別在
這裡給他惹事,C都不是他的地盤。」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那些警察真的打電話到國防部去了嗎?」

  貝貝不由得有些奇怪,他看那些警察不象是會打電話的樣子。

  「這個我不清楚,我只是接到命令過來救人。」

  那男子看樣子並不想多說什麼。

  「我知道了。」

  貝貝原本也不想和那些警察說自己國防部的身份,主要是怕大華夏在這邊吃
不開,他只想快點把事情了結了,好去解決小雨的事情,所以才說了國防部。

  今天真他媽的鬱悶,如果小雨堅持在留在這邊,以後自己得想辦法把大華夏
的勢力擴展過來,這口氣實在憋得太難受了。

  無論如何,那幾個欺負了小雨的鳥逼醫生和實習醫生,貝貝是不會放過他們
的,雖然到現在為止,貝貝仍然不知道小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貝貝隨身的東西也被還了回來,陳雪和小雨的手機仍然在那個包包裡,貝貝
嘆了口氣,姐妹二人並沒有到公安局來,也不知道她們現在去了哪裡。

  貝貝走出公安局大門,走了一會兒之後,他大聲衝著積雪的街道喊了一聲:
「月亮啊!」

  「什麼事?」

  田月兒不知道從哪裡繞了出來,突然出現在了貝貝的面前。

  「幫我捉幾個人。」

  貝貝知道自己現在出面不太好,他又沒帶人手過來,這些事情只能交給田月
兒去辦了。

  「沒問題,說吧,什麼人。」

  田月兒很職業地應承了下來。

  「今天上午在XX醫院婦產科的那一老兩少三個男人,捉到之後通知我。」

  貝貝把牙齒咬得咯咯響。

  「知道了。」

  田月兒剛走了幾步,又折返了回來:「我替你做事,不是白做的。」

  「你閒著也是閒著,快去吧!」

  貝貝催了一聲,田月兒瞪了貝貝一眼,也沒再說什麼,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貝貝來到路口,打了輛車急急地趕回到酒店裡,陳雪姐妹果然呆在酒店房間
裡,一見到貝貝,陳雪就急得哭了起來:「你出來了?沒事兒吧?小雨一直流血
不止,我勸她去醫院,她死活也不肯去。」

  貝貝來到房間裡,發現小雨臉色蒼白地靠在床頭上,一動也不動,貝貝進來
,她甚至連轉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下面還在流血嗎?」

  貝貝附到小雨的耳邊輕輕問了她一句,不過小雨似乎不太願意說話,她閉上
了眼睛,臉頰上一直有淚痕。

  「你看看這個。」

  陳雪也是一臉的淚痕,她把一個紙簍遞到了貝貝的面前,裡面裝著很多衛生
巾,都被血浸濕透了。

  「她說她下面象刀割一樣的疼。」

  陳雪說著又哭了起來。

  貝貝的心痛和憤怒都到了極點,他無法想象小雨在檢查室裡到底都遭遇了些
什麼事情,貝貝強壓住自己的情緒,他拉著陳雪來到外間,然後撥通了鐘醫生的
手機,讓陳雪和鐘醫生形容一下小雨現在的癥狀。

  「未婚少女那個部位非常嬌嫩,柔韌性和擴張性都要差一些,聽你們的描述
可能是醫生檢查不當造成的陰道外傷撕裂,如果一直流血不止,要馬上去醫院救
治,再拖下去會出人命的。」

  鐘醫生聽完陳雪的描述之後,警告了貝貝一聲。

  貝貝的心裡一陣發冷,他現在沒有時間去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先想辦
法救小雨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小雨,你現在的情況必須要去醫院,不然會有生命危險的。」

  貝貝回到房間繼續勸著小雨。

  「不,我哪裡也不去了。」

  小雨搖了搖頭,貝貝被抓之後,小雨很艱難地在陳雪的攙扶下才回到酒店:
「我好累,只想好好地睡一會兒,你們別吵我了好嗎?」

  貝貝想了一會兒,他知道現在的情況拖不得,和陳雪簡單交待了一下之後,
他迅速跑出酒店,既然小雨不願再離開酒店,那就把醫生叫過來吧。

  在路上貝貝又想起一個人來,就是那個幫小雨檢查的楊醫生,如果要調查小
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女人也應該在場,於是他打了個電話給田月兒,讓
她多抓一個人。

  貝貝很快用高價在某私營醫院中請來了幾名看起來比較有經驗的女醫生,向
她們簡單介紹了一下小雨的情況之後,和她們一起帶著一些醫療器械趕到了酒店


  醫生幫小雨打了麻醉針之後,考慮到她失血嚴重,必須進行進一步搶救,在
徵得貝貝同意後,用救護車把她帶到了私營醫院,相比起XX醫院,這家私營醫
院態度要好得多,也非常尊重患者的隱私權,當然這也要以高昂的費用為代價。

  貝貝不由得心生感概,人無論在哪個國家,在哪個朝代,都還是有等級尊卑
之分的,如果你沒有錢,你就不要談什麼隱私權之類的,權利和自由,永遠都是
有錢人的專屬品,它永遠都不可能屬於廣大的勞苦大眾。

  小雨經過治療和輸血,最後在陳雪的看護下沉沉睡去了,由於她的身體目前
不太適合作更多的檢查,對於她懷孕是否流產的事情,只有等她好轉一些之後再
說了。

  晚上田月兒給貝貝打來電話,說她已經到了那個男醫生的家裡,把他全家捆
綁了起來,另外那兩名實習男醫生正和他們的女朋友在卡拉OK,也被她一起捉
到了那男醫生的家裡,當然還有後來貝貝讓她捉的楊醫生。

  「你怎麼把這些人弄到那裡去的?」

  貝貝知道讓田月兒找人或者殺人都沒有問題,她怎麼能把那麼多人捉到那男
醫生的家中,倒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你不是讓我把他們全捉住嗎?我按你的要求把他們全捉來就是了,你別管
我是怎麼做到的。」

  田月兒頗為神氣,當然也有邀功的成份。

  「我馬上趕過去。」

  見貝貝要出門,陳雪有些不安地拉住了他:「貝貝你去哪裡?」

  「我要調查清楚,小雨到底遭遇了什麼事情。」

  貝貝陰沉著臉回了一句。

  「貝貝…你不要太衝動了…」

  陳雪很擔心地看著貝貝:「有什麼事,我們可以通過律師、通過法律來解決
。」

  「去他媽的法律,那些法官都他媽的人渣,我有花錢賄賂他們的功夫,還不
如自己把事情辦了!有些人做了壞事,就一定要付出代價,特別是這幾個鳥逼不
該招惹我的女人。」

  「貝貝…」

  「照顧好小雨,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貝貝丟下這一句就離開了病房。

  那個涂主任住在一棟獨立別墅裡面,貝貝走到別墅外圍的時候,一點異常也
沒有發現,不過看到他過來,別墅的門很快就打開了,房間裡顯然不只田月兒一
個人,和靈兒一樣,她身邊還有好幾名黑衣忍者,貝貝很奇怪這些人是如何跟著
她到這裡來的,難道都化妝成了普通市民一起乘坐那趟航班過來的?「你還是個
頭領?」

  貝貝看著廳中悠然自得的田月兒。

  「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田月兒面容扭曲起來,做殺手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炫耀的機會,不過她可不
想讓面前這個男人看扁了:「我可是殺手組織位居第二的名殺手。」

  「你第二,那誰第一?」

  貝貝本能地追問了一句。

  「伊藤靜,一直活動在東亞一帶,殺手中的傳奇,可惜我之前一直呆在美國
,沒機會領教她的快刀,不過組織是不允許我和她見面的,因為我和她都是組織
中的執行者。」

  「伊藤靜!?」

  貝貝差點驚呼出口,在靈兒和北原太的決鬥時,他曾見靈兒用過這個名字。

  「怎麼你認識她?」

  田月兒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沒有。」

  貝貝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去,解決了小雨的事情之後,他必須去一趟香港
,組織的事情,目前說起來應該有兩條線索,但田月兒這裡似乎不可能再有什麼
進展了,除非組織再和她聯繫,阿嬌的哥哥王昊可能是目前唯一的線索了。

  「我替你做了這麼多事,你該怎麼報答我?」

  田月兒把話題轉了回來。

  「你閒著不無聊嗎?我給你找點事兒做,就是讓你的人生多一些樂趣,你應
該感謝我才是。」

  貝貝很無恥地笑了起來。

  「你!」

  田月兒的面容再次扭曲起來:「我只警告你一聲,你現在被一個殺手盯上了
,月兒很生氣,事情很嚴重!」

  「等我忙完上面的事情再來和你談。」

  貝貝伸出兩隻手,揪了揪田月兒的兩個臉蛋兒,然後笑嘻嘻地上樓去了。

  過了一會兒貝貝又走了下來:「月亮,把你的刀借我用用。」

  田月兒沒說什麼,把身上的短刀遞給了貝貝。

  貝貝走到樓梯邊拿刀砍了砍樓梯的木製扶手,一下子把上面砍下一大塊來,
他不由得贊了一聲:「好刀!」

  二樓很大的主臥裡綁著八個人,三男五女,貝貝提了把刀進屋之後,每個人
臉上都現出驚懼之色。

  貝貝先來到兩名實習生的身邊,把他們口中的毛巾拉了出來。

  「你們應該認識我吧。」

  貝貝在二人對面坐了下來。

  兩人看到貝貝進屋來,才明白過來自己究竟是被什麼人抓了,讓他們想不通
的是這個男人白天才被公安局的警察打了一頓抓了進去,怎麼晚上就放出來了?
「認識認識。」

  在貝貝手中刀的恐嚇下,兩名實習醫生頭點得象啄米一樣。

  「知道我為什麼請你們二位過來嗎?」

  貝貝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我們…在你女朋友被檢查的時候,進去實習…驚嚇了她…」

  其中一名實習生怕得要死,趕緊如實交待了。

  貝貝取過毛巾,把其中一名實習生的嘴巴重新塞了起來,然後拖著這名開了
口的實習生的身體,把他拖出房間,來到另一個房間裡。

  「我真的沒對你女朋友做什麼…老大饒命啊…」

  這名實習生嚇得臉色慘白,兩條腿不停地發抖。

  「那就如實告訴我,我女朋友進入診室的前前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果你敢有一句撒謊,我就廢了你。」

  貝貝把那名實習生扔在了地上之後,在他對面找了把凳子坐了下來。

  「你女朋友…33號病人進去之後…張護士把她引給了涂主任檢查…」

  那實習醫生開口講了起來。

  「涂主任?那個男醫生?」

  「嗯。」

  貝貝抹了抹自己的臉,沒想到小雨真遭了那糟老頭子的毒手:「我不是開的
一位女專家的號嗎?怎麼變成他了?」

  「進了診室之後,護士會根據專家手中的號進行適當調劑。」

  「後來…我和XX過去旁聽…」

  實習醫生接著講了起來,當然他們在旁聽時的醜噁心理活動他是不會講出來
的。

  「再後來他們進了檢查室,沒多大會兒,你女朋友就跑了出來,可能…她不
想讓涂主任檢查,所以坐在楊醫生那裡排隊。」

  「再到後來楊醫生和她一起進了檢查室…」

  那實習醫生知道講到關鍵地方了,開始變得猶豫,似乎在想出什麼合適的託
辭。

  「說!」

  貝貝皺起了眉頭,小雨的惡夢應該就是在那裡開始的。

  「我們按照慣例,在主任醫生開始對患者進行檢查之後,要進去實習觀摩,
所以在等了幾分鐘之後,我和XX就一起推開檢查室的門走了進去。」

  「事前徵得患者同意了嗎?」

  貝貝的火已經開始有些上來了。

  「這種事情沒有患者會同意的,所以不會徵求患者的意見…我們晚些進去的
目的,就是為了避免患者在脫褲子的時候心理壓力過大…」

  「患者不同意,你們這樣闖進去算什麼?」

  貝貝語氣仍然保持著平靜,雖然他已經想殺人了。

  「在醫生的眼裡是沒有性別的。」

  那實習醫生用他們一貫的託辭來掩飾他的心虛。

  「你們進去之後,看到了什麼?發生了什麼?」

  貝貝不想聽他所謂的沒有性別之說,那完全是扯淡!一個清純美麗如小雨那
樣的女生,脫下褲子的時候,如果面前的男人內心沒有任何想法,貝貝打死也不
會信。

  「我們推門進去的時候,楊醫生正在對病人進行檢查,可能我們突然進去驚
嚇到了病人,她猛地推開了楊醫生,然後捂住自己的身體大喊大叫起來…可能是
她的動作太激烈,導致了她受傷流血…事後在檢查床上她當時用的墊子上發現了
很多血…」

  「她受傷很重,不僅是生理上,還有心理上。這件事你們在裡面應該負什麼
責任?」

  貝貝深吸了一口氣,他不好問那實習醫生到底看到小雨的身體沒有,他心裡
有想殺人的衝動。

  「我們只是按照醫院的章程在進行實習,我們真的沒想到她會反應那麼激烈
,以前我們也經常會這麼做,那些女病人雖然也會驚慌,但不會反應這麼過激,
一般情況下,主任醫生在說了她們之後,她們都會配合我們的實習…」

  「配合?按你的意思,你們的行為並沒有對她們造成什麼心理傷害?」

  「醫生眼中是沒有性別的。」

  那實習生雖然怕得要命,但仍死咬著他們慣常的一句託辭。

  「好吧。」

  貝貝低下了頭,他把那實習生重新拖回了主臥,然後把另一個實習生拖進了
這個房間。

  詢問重新進行了一遍,回答和先前那個男實習生大同小異,只是他好象更聰
明一些,知道貝貝抓他們是惱在什麼地方,所以一口咬定他們進去的時候根本沒
看清床上病人的相貌和身體,只看到她奮力推開了楊醫生,並把自己捂了起來。

  唯一的疑點是他說小雨是用放在檢查床邊一條毛巾把自己捂起來的,先前那
個男生說的是用手。

  「你知道…對醫生來說,患者是沒有性別之分的,我們只是想治病救人,如
果沒有這些實習機會,我們怎麼掌握那些治病救人的技巧?」

  見貝貝不說話,那人又開口了:「大哥,我們只是醫生,如果對你女朋友造
成了驚嚇,我們真的很抱歉…」

  貝貝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把這名男生拖出去之後,把那個
楊醫生拖了進來。

  「你這樣做是違法的,我勸你快快停止這種行為。」

  楊醫生強作鎮靜,她白天似乎看出來貝貝的目標並不是針對她。

  「這件事和你不太相干,我找你來,只是想了解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貝貝雖然憤怒,但還沒有到喜歡濫殺無辜的地步。

  「我在對33號病人進行檢查的時候,就是你的女朋友進行常規檢查的時候
,那兩個學生推開門進來實習,你女朋友反應比較激烈,把自己給弄傷了,如果
你想讓醫院賠償,可以申請進行醫療事故鑒定,事情就是這樣子的。」

  楊醫生的描述很簡單。

  「如果醫療鑒定確實是院方的責任,你可以向醫院索賠,但是你採用非法拘
禁的方式來對待我們,是嚴重觸犯法律的行為!」

  楊醫生過了半晌見貝貝不說話,又接著說了下去:「很多女病人在檢查的時
候都有實習生進來實習的事情,有些還要讓實習生親自上場操作,從沒見到過有
你女朋友反應這麼激烈的…」

  「我非常了解我女朋友的性格,不是受到很大的羞辱,她不會是現在這個樣
子,我想知道,在那兩個學生進來之後,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後面發生什麼事情我怎麼知道?」

  楊醫生不耐煩地轉過了頭去。

  「你不是在檢查室裡嗎?怎麼會不知道?」

  「你女朋友不配合我的檢查,我很生氣,加上外面還有很多病人等著我,我
忙死,哪有時間耗在她身上?所以我先出去了。」

  「你把她和那兩個男實習生留在了檢查室裡?」

  貝貝的心開始慢慢變冷起來,楊醫生的話就象一道利刃劃過貝貝的心頭,那
感覺很冷很疼,從這些人的言語之中,他仿佛看到了小雨當時無助而絕望的神情


  「那麼多病人等著我,我很忙先出去了,後面的事情我不清楚。」

  楊醫生似乎並未意識到自己當時的行為有什麼不妥,她當時就是很生氣,所
以脫下手套就出去了。

  這輩子她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用手去檢查病人的那個髒地方,雖然戴著手套,
但下班的時候,她總是會不停地洗手,當病人不配合的時候,她就會更生氣。

  「你就這樣把她丟在了那裡。」

  貝貝重複了一句,眼睛死死地盯著楊醫生。

  「怎麼了?你不要認為你女朋友在檢查的時候,被兩個實習生觀摩或者操作
有什麼要緊,在醫生的眼裡,是沒有性別之分的,他們不增加這些實習經驗,以
後怎麼治病救人?」

  這句話果然是他們的行話,每個人都這麼說,這句話也把普通病人的隱私權
徹底踐踏在了他們的腳下。

  「是嗎?」

  貝貝笑了笑,他又停了一下之後起身離開了房間。

  這次貝貝把兩名實習生一起從主臥房裡拖了過來,扔到了楊醫生的面前,然
後去了他們口中的毛巾,解開了他們手上的繩索。

  在廢了這兩個實習生之前,貝貝決定先驗證一下楊醫生剛才說的那些話。

  「楊醫生,你說在他們的眼裡,病人是沒有性別的,是不是?」

  貝貝一邊說著,一邊拍打著手中的刀柄。

  楊醫生不知貝貝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便很嚴肅地點了點頭:「是的,你女朋
友當時的反應太過激了。」

  「她反應太過激了?」

  貝貝低聲重複了一下,然後挑斷了楊醫生手腳上的繩索:「好吧,你現在當
著他們兩個的面把褲子脫了,在他們眼中,你是沒有性別的。」

  「你簡直是胡鬧!」

  年近四十的楊醫生臉脹得通紅,她被解開繩索之後,試圖拉開房門的鎖衝出
去,卻發現門已經被鎖住了。

  「你幹嘛反應這麼激烈?不就是讓你當著他們兩個的面把褲子脫了嗎?剛才
你還說這種事情很正常…說我女朋友反應太激烈。」

  貝貝站在楊醫生的背後,很奇怪地問了她一句。

  「你這個流氓!無賴!」

  楊醫生轉過身對著貝貝大罵起來。

  「這我就不懂了,你被他們兩個檢查一下,觀摩一下有什麼不行的?如果覺
得他們實踐經驗不夠,你做為他們的老師,給他們增加一次實習的機會有什麼不
行?幹嘛這麼激動?」

  「你這個流氓變態!」

  楊醫生破口大罵起來。

  貝貝撇了撇嘴:「你也知道自己的穩私部位不能隨便給人看啊?怎麼病人的
隱私就不能得到適當的尊重?他們兩個憑什麼在沒有得到病人允許的情況下推門
進去?你一個老女人都知道羞恥,但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對一個小女孩兒造成的心
理傷害有多重?你居然在她衣服還沒有穿起來的時候,就把他們兩個留在了檢查
室裡…」

  楊醫生很憤怒地瞪著貝貝,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你是自己把褲子脫了呢?還是讓他們動手?」

  貝貝臉陰沉了下來,原本他並不想牽扯這位楊醫生進來,不過貝貝一想到小
雨當時看到她甩手而去,孤苦無助的表情,心中就變得無比憤怒。

  「我警告你啊!你這是犯罪行為!」

  楊醫生看來有點慌了神。

  「原來你也知道當著這兩個眼中沒有性別的男人的面脫褲子,是件這麼難堪
的一件事情啊?」

  貝貝玩弄著手中的刀,聲音變得殺氣十足。

  「你女朋友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如果她受到了什麼傷害,都是他們兩個
做的。」

  楊醫生看到貝貝似乎開始針對她了,而且脫逃無望,便開始推卸責任了。

  「他們的事情,我一會兒之後自然會再去問,現在你把褲子脫下來,躺到那
張床上去,象那些女病人一樣把雙腿張開,讓這兩名學生實習一次。」

  貝貝知道讓這個楊醫生也體驗一次這樣的羞辱,她在以後對待女病人的時候
,也許才會更設身處地地替女病人著想一些。

  「你放過我吧,我是有兒女的人了,我的兒女都快有你這麼大了,如果我今
天有什麼錯,向你道歉,求你放過我吧。」

  楊醫生見貝貝很堅決地讓她脫褲子,她語氣開始變軟起來。

  「怎麼讓你脫個褲子就這麼難?開始還那麼氣勢洶洶的,讓你脫褲子就開始
求我了?」

  貝貝皺起了眉頭:「我又沒有殺你,只是讓你做一件你自己認為很正常的事
情罷了,你也說了,在他們這些所謂的醫生眼中,病人是沒有隱私的,病人是沒
有性別的,那你還擔心什麼?」

  見楊醫生仍然沒有動,貝貝突然用手中的刀頂住了一名男實習生的脖子:「
你們兩個,把楊醫生放到床上去做個婦檢。」

  兩名實習生看向了楊醫生,臉色很有些尷尬,半天沒有動。

  「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殺人?」

  貝貝用手起刀落,‘■嚓’一聲把身邊的椅背砍了一個角下去。

  兩名實習生似乎意識到今晚事情的嚴重性,也顧不得師生禮儀了,向楊醫生
逼近了一步。

  「你們兩個不要亂來啊!」

  楊醫生臉色嚇得蒼白,說話嘴巴都有些哆嗦。

  「奇怪了,你不是一直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他們觀摩實習未經同意的女
病人就沒事了,到你這兒就成了亂來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貝貝有些煩燥地用刀刃拍打著椅背,扒了這姓楊的褲子,讓這兩個實習生在
她身上演練演練,對貝貝來說,已經算是對姓楊的醫生最小的懲罰了。

  兩名實習生又站住了,回望著貝貝,貝貝有點煩了:「你們兩個是不是想死
?如果不想死就快點動手!」

  「對不起了,楊阿姨…」

  其中那名比較聰明些的男實習生大概在權衡過後,覺得還是聽貝貝的話會比
較好一些,他率先向楊醫生走了過去,另一名男生見他走過去,便也戰戰兢兢地
跟了過去。

  「你們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們啊,你們如果對我做什麼,那就和他一樣是犯
罪行為,你們可要想清楚。」

  楊醫生的臉色嚇得蒼白。

  「哦…他們那樣對女患者就是正常的了,對你就成了犯罪了?」

  貝貝心裡很煩,他又接連‘■嚓!’‘■嚓!’在椅背上砍下了幾塊木頭,
場上的氣氛也變得更緊張起來。

  「我脫!我脫!」

  楊醫生用手制止了兩名實習醫生的靠近,她大叫了兩聲之後開始哭了起來。

  「哭什麼哭!!」

  貝貝舉起被他砍的那把椅子,把它重重地摔向了地面,椅子被摔得粉碎,發
出巨大的響聲,把在場的人都嚇得夠嗆。

  「快點!」

  貝貝指了指那張床,學著楊醫生的口氣:「我忙死,哪有時間耗在你身上!
!」

  楊醫生看到貝貝的表情,知道是遇上黑社會,這下真的怕了,她膽顫心驚地
來到床邊,把手放在腰間猶豫了半天,就是不肯脫褲子。

  「看來她是等你們兩個動手了?」

  貝貝又看向了兩名實習醫生。

  兩名實習醫生連忙向楊醫生走了過去,楊醫生再次伸出手阻止了他們,表情
變得很痛苦:「我脫,我自己脫。」

  終於楊醫生半彎著腰遮遮掩掩地把自己的褲子脫了下去,然後用手捂著下面
,坐在床邊低低地哭了起來。

  「這樣子醫生能檢查嗎?」

  貝貝用刀指著兩名實習醫生問道。

  「不能…」

  兩名實習醫生一邊回答,一邊偷偷地瞄著楊醫生,快四十的女人,大腿很白
,只是彎著腰坐在床上,重要部位基本上都看不到。

  「你們讓她把姿勢擺好了,輪流給她做個檢查。」

  貝貝指了指床邊上他剛帶上來的一個盒子,裡面裝著些檢查用的手套等器具


  「好的。」

  有一名實習醫生立刻很熟練地戴上了手套,向楊醫生走了過去。

  「楊醫生,這次你可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來教教這些學生,按你的說法,他
們只有多增加一些實踐經驗,以後才能去治病救人,也免得總強迫那些可憐的女
病人做他們的實驗品。」

  貝貝也走到了楊醫生的身邊。

  楊醫生死死地低著頭,手就是不肯從小腹拿開,也不上到床上去,可能她也
意識到了這對女人來說是件多麼艱難的事情。

  「是不是覺得很難受?」

  貝貝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有些接近變態了,但是一想起剛才他
們說的話和那副嘴臉,貝貝就決定把這種變態進行到底。

  「你現在知道這樣很難受了?為什麼不設身處地地為那些女病人考慮考慮?
你把我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的女朋友就那樣丟在檢查室裡,她當時心裡是什麼感
受?」

  貝貝一想到小雨現在的狀況,就忍不住有殺人的衝動,在解決了楊醫生的事
情之前,他也一直忍著沒問那兩個雜碎,當時楊醫師離開之後,他們到底對小雨
做了什麼事情。

  從小雨的表現來看,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而造成小雨現在這麼痛苦的始
作俑者,就是這個楊醫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把你女朋友一個人留
在那裡…你放過我吧…」

  楊醫生一手死捏著她衣服的下沿遮住自己赤裸的陰部,一手捂著臉痛苦流涕
的樣子。

  「以後,再幫病人檢查的時候,如果有實習生要進去,是不是應該先和病人
打個商量?尊重一下病人最基本的隱私權?」

  貝貝心中的怒氣一忍再忍。

  「會的,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

  雖然沒在楊醫生的臉上看到任何悔改的情緒,雖然她只是害怕被羞辱而在那
些痛哭流涕,貝貝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決定放過她了。

  「把褲子穿起來吧!」

  貝貝說著就把楊醫生的褲子向她扔了過去,隨後他的眼角瞥到那兩個男生其
中的一個,眼神中居然有些失望的神情。

  待那楊醫生把褲子匆匆忙忙地穿上之後,貝貝重新用繩子把她捆好,塞住嘴
巴然後拖著她和那兩個男生一起回到了主臥房。

  回到主臥房之後,貝貝挑斷了那個很猥瑣的老頭子涂主任身上的繩子,把他
釋放了出來。

  「這裡除了楊醫生之外還有四個女病人,你指導這兩個實習生給她們每人做
一次婦檢。」

  貝貝冷冷地命令了一聲。

  三個男人臉上都現出尷尬之色,這四個女人有兩個是老頭子的老婆和女兒,
還有兩個是這兩個男生的女朋友。

  「怎麼了?你們給別人做檢查都很好,給她們檢查就不行了?她們總有生病
的時候吧?難不成她們就不去看醫生?」

  說完之後貝貝見仍然沒有人動,他狠狠地在一名實習生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還不動我就開始砍手了!你們當我說著好玩啊!?」

  兩個實習生看了一眼涂主任,選取了涂主任的女兒做了第一個下手的對象。

  那女子被捆住手,堵住了嘴,根本無法反抗,兩名實習生一邊解開捆住她雙
腳上的繩子,一邊摁住她開始解她的褲子。

  「你們不要啊…」

  涂主任看起來很老的樣子,實際年齡才四十多歲,他女兒也就二十多歲的樣
子,見他女兒拼命掙扎滿臉淚水的樣子,不停地偷眼看向貝貝,卻又不敢出手阻
攔那兩個實習生。

  兩名實習生很快就把那女子的褲子給扒了下來。

  「把她的腿分開,讓她老爸幫她做一次婦檢。」

  貝貝深吸一口氣,走上前用刀背拍了拍涂主任的臉。

  涂主任根本不敢把眼睛往他女兒雙腿中間看,一臉的尷尬和恐懼,兩名實習
生一邊用手摁住那女子,一邊偷眼瞅著那女子雙腿間的風景。

  「動手啊?」

  貝貝再次用刀背拍了拍那個涂主任的臉,然後伸手把涂主任女兒口中的毛巾
取了出來,那女人馬上放聲大哭起來。

  那個涂主任仍然不敢把眼睛往他女兒那裡看,一臉痛苦的表情。

  「他不肯動手,那你們兩個替他動手好了。」

  貝貝聲音剛落,其中一名實習生馬上開始取過盒子開始戴手套了。

  「我來吧。」

  那個涂主任見那實習生準備動手,哭喪著臉走了過去,他大概也知道一個女
人在做婦檢的時候,突然遭遇到幾名實習生,被每個實習生上場操作一下的那種
難受心情,還不如去死。

  涂主任一直不敢看她女兒的那個地方,只是憑著多年從醫的經驗,很熟練地
就找到了方位。

  當塗主任的手指插入他女兒身體的時候,他女兒的臉色變得慘白,眼睛一直
閉著,把頭也偏向了一邊,兩名實習生則目不轉睛地盯著涂主任的動作,似乎隨
時準備上去操作一下一樣。

  「檢查完了…」

  涂主任馬馬虎虎地弄了一下之後,就準備收工了,他當然明白他女兒此刻的
心情。

  「這就檢查完了?來個三合診。」

  貝貝從阿南那裡學到了幾個名詞,當然不是這麼容易被騙的。

  涂主任沒辦法,只好又對他女兒進行了一次三合診,他偶爾看了看他女兒的
表情,發現她羞辱得幾乎要鑽到地底下去才好。

  「真的檢查完了…」

  涂主任很低聲地又向貝貝匯報了一聲。

  「好了,該這些實習生們來實習了。」

  貝貝把涂主任用刀逼到了一邊,他剛轉過頭來,就發現那個戴了手套的實習
生已經把手指伸進了涂主任女兒的身體裡,那女人睜開眼睛一臉的驚懼,開始大
喊救命了,不過很快就被另一名實習生把嘴巴給捂了起來。

  「一個一個檢查,把這幾個女人都檢查了。」

  在涂主任的女兒被檢查完之後,貝貝又指了指其他幾個女生。

  當檢查那兩個實習生的女朋友時,那兩個女孩兒也哭了起來,只是那兩名實
習生似乎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貝貝嘆了口氣,心裡想你們實在不該和這兩個雜
碎談朋友,這也怪不得別人。

  涂主任在檢查這兩個小女生的時候變得很積極起來,甚至還真的向兩名實習
生進行了一些現場講解……當這一切全部結束的時候,貝貝看了看四個沒穿褲子
的女人,然後又轉向了兩名實習生:「你們把褲子脫下來。」

  「啊…」

  兩名實習生面面相覷,不知道貝貝要對他們做什麼。

  「還要等我說第二遍嗎?」

  貝貝有些不耐煩地舉了舉手中的刀子。

  兩名男生立刻把褲子脫了下去,其中一名男生的東西很頑固地豎著,軟都軟
不下去,他大概覺得有點暴露了他的本心,便用手把它遮了起來。

  「你們不是一再說,醫生的眼裡沒有性別,怎麼這東西這麼激動?」

  貝貝用刀背拍了拍那實習生的大腿,他那東西居然仍然豎著沒有軟下去,這
些道貌岸然,滿嘴謊言的傢伙,終於被他們自己的那個東西給暴露了真相。

  另一名男生則一點也不遮遮掩掩,因為他的那個東西沒有豎起來,見到貝貝
把矛頭對準了那個豎得老高的實習生,心中不由得暗自慶幸。

  貝貝走到角落的楊醫生身邊,把她口中的毛巾取了下來,指著那兩名男實習
生問楊醫生:「你說,在他們的眼中,病人真的是沒有性別的嗎?」

  貝貝今晚還就和這句話鬥上了。

  楊醫生瞟了一眼那男生高高豎起的東西,大概也無法自圓其說了,半天她才
開口:「那是少數心理不正常的男生,你看另外那個男孩子,就沒有對女病人起
什麼邪念。」

  「是嗎?」

  貝貝站起身來,走到那個一直軟著的男生身邊,把他的褲頭從脫下的褲子裡
拎了出來,翻開後放在了楊醫生的臉面前。

  「楊醫生,這上面是什麼東西你應該認識吧?」

  那些粘稠涂滿了內褲的怪味東西,楊醫生當然知道是什麼,她的好學生論立
刻被當場揭穿了,沒話說之後,她把頭轉到了一邊去。

  貝貝見她這種態度,心中有些惱怒,順手把那男生的內褲往楊醫生臉上一抹
,抹了她一臉一嘴的漿糊,楊醫生立刻低下頭在那裡乾嘔起來。

  「看來你們在給女病人實習的時候,內心確實是起了邪念的。」

  貝貝走回到兩名男實習生面前。

  用刀身拍了拍他們兩人的大腿。

  兩名男生耷拉著腦袋,在事實面前,他們是無法反駁的。

  看了一眼在那裡哭泣的四個女人之後,貝貝又開口了:「那麼多無辜的女病
人,就這樣被你們羞辱了,到最後只能忍羞含辱地離去,卻什麼也不能說…」

  「醫院裡有很多男實習生,就不只我們兩個…而且全國那麼多醫院…」

  其中一名男實習生小聲辯解了一句。

  「是很多…」

  貝貝嘆了口氣:「可你們不該讓我的小雨受到那種羞辱,她是我的天使…」

  看到貝貝眼中的憤怒和殺氣,兩名男生看了看自己下面那個東西,似乎有了
一種不詳的預感。

  貝貝把刀扔到了地上:「我決定割掉你們其中一個人的JJ,另一個可以減
免懲罰…」

  兩名男生互相望了一眼,心中開始祈禱自己是幸運的那個。

  「被減免的前提條件,是把對方的小JJ給割下來。」

  貝貝看了看地上的刀:「你們自看著辦吧。」

  兩名實習男生再次互相看了看,幾乎在同時伸出手去搶那把刀,由於力量懸
殊,其中一名男生很快把另一名男生摁倒在了地上,把他死壓住之後,他準備要
動手割地上那名男生的小JJ了。

  「老大!我有重要情報要說!」

  被壓在地上的那名男生翻不過身來,口中大叫起來。

  「停一下…」

  貝貝皺了皺眉頭。

  「楊醫生離開之後,你女朋友哭著求我們兩個離開檢查室,我當時要走,他
不肯,還上去扯你女朋友手中的毛巾,後來…」

  那實習生剛說了一半,另一名實習生一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可能那男生沒
想到這把刀這麼快,居然把地上那名男生的脖子給削斷了,污血立刻從地上那名
男生的頸子裡噴了出來,所有的女人看到這情景,都停下了哭聲,一起尖叫起來


  那殺人的男生先是楞住了,半晌之後,他似乎反應了過來,心一橫,一轉身
舉刀向貝貝身上刺了過來。

  貝貝把身體稍微側了一下,伸手就把刀從那男生手中奪了過來,反手一擰,
把那男生的一隻手臂象擰麻花一樣擰斷了,他的臂骨發出一陣喀喀的斷裂聲,與
這些喀喀聲一起的,就是他那如殺豬般的慘叫聲。

  「你到底對我的天使做了什麼?」

  貝貝血紅著眼睛,把刀架在了那男生的頭上。

  「我什麼也沒做啊…」

  那男生一邊痛苦地哀嚎著,一邊大叫了一聲。

  貝貝‘■嚓’一刀,把那男生的半隻手掌給砍了下去,那男生再次發出了一
聲比殺豬更難聽的嚎叫,貝貝反手捉住了那男生的另一隻手臂:「你到底做了什
麼?再不說我把你這隻爪子也廢了!」

  「老大,我真的沒做什麼…我只是過去讓她把那條毛巾放下…我…我…別的
什麼也沒乾啊…外面還有那麼多醫生…我就是想做什麼也不敢啊…」

  那男生一邊說一邊捂著自己那半隻手掌大哭起來。

  「你什麼也沒做,剛才為什麼要殺人滅口?」

  貝貝皺起了眉頭,按說外面還有那麼多醫生,檢查室隨時都會有人進去,還
不至於發生太噁心的事情吧?「我只是想嚇嚇他…我哪知道這刀有這麼利…」

  「你為什麼要拉她的毛巾?」

  貝貝一刀砍在那男生身邊的椅子上,忍住現在就要殺人的衝動,繼續問了一
個問題。

  「我承認我心理變態…我喜歡看女生脫褲子…喜歡看和摸女生的那個地方…
所以我報考學醫,並且主動到婦產科來…你女朋友長得很漂亮,我當時昏了頭…
很想看她尷尬的表情和她的身體…但是我沒能扯掉她的毛巾啊…你女朋友拿東西
砸了我的腦袋,不信你看我頭上的傷…」

  那男生一邊大叫著一邊用手分開自己的頭髮,果然前額上有道傷痕:「我被
打了之後,開口罵了她幾句…可能罵得有些難聽…後來就有人要進檢查室,我們
就出去了…事情就是這樣的了…老大饒了我吧…求你了…我家裡還有老母親…還
有一個讀書的妹妹…」

  說完那男生便對著貝貝跪了下來,痛苦流涕,好象悔恨不已的樣子。

  貝貝嘆了口氣,至少小雨並沒有遭到他們的蹂躪,可能在精神上受到很大的
打擊,他怔怔地站了半天,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名男生,連殺他的興趣都沒有
了。

  貝貝用刀砍開了捆住那些女生雙手的繩子,她們被釋放之後,立刻起身找到
自己的褲子並穿了起來,看來正常的女生沒有誰願意在陌生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
身體,其中就包括這些醫生的親人。

  貝貝做完這一切之後,把刀柄擦了擦,然後扔在了主臥室的地面上,轉身推
門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候,那個涂主任仍然在哭的女兒突然拾起地上的刀,瘋狂地向地上
跪著的那名男生捅了過去,剛好捅向了那男生的後心,他甚至連回頭看是誰殺的
他都沒來得及,就一頭倒在了地上。

  那女人放下手中的刀之後,情緒顯得仍然有些激動,可能當眾被她父親做了
個婦檢讓她精神無法承受,就在涂主任醫師還沒有來得及拉住她的時候,她突然
推開陽台的大門,縱身跳了下去。

  涂醫生聽到門外他女兒重重落在地面上的聲音,一下子傻了,不知道為什麼
,突然笑了起來。

  貝貝回頭看了一下,沒再過多停留,快速下了樓,然後招呼田月兒和她手下
的人離開了。

  第二天當地的報紙上登出了一條消息。

  「昨晚在XX醫院婦科工作的一位涂主任醫生家裡發生了慘劇…兩名實習醫
生被殺…涂醫生的女兒跳樓,因為頭部著地不治身亡…涂醫生不堪承受失女之痛
,精神失常…據悉發生慘案的時候,該醫院的另一名楊姓醫生也在現場…慘案發
生的具體原因警方仍在繼續調查中…」

  「是你幹的嗎?」

  陳雪把報紙遞到了貝貝的面前,從時間上看,慘案發生的時間正好是貝貝昨
晚離開的那段時間。

  「不是。」

  貝貝搖了搖頭:「我只是向他們問了些話而已…」

  「是嗎?」

  陳雪似乎不太相信貝貝的話。

  「小雨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貝貝現在更關心的是這件事。

  「她在醫院裡發生的事情,昨晚醒過來的時候都告訴我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貝貝雖然從那兩個男生口中聽到了一些,但小雨說的才是最準確的。

  「她說有兩個實習生在她正檢查的時候闖了進去…」

  陳雪說的內容和那兩個男生的描述大同小異。

  「那個男生後來居然伸手過來扯小雨手上的毛巾,小雨順手從旁邊的推車裡
抓了一樣東西向那個男生的頭上砸了過去…」

  「那個男生大罵了起來,他說小雨居然…居然…」

  陳雪好象有點想笑,不過還是忍住了。

  「居然什麼?」

  貝貝很奇怪地看著陳雪。

  「他說小雨居然拿那個東西砸他的頭…」

  「什麼東西?」

  貝貝覺得更加奇怪了。

  「那個…那個…窺鏡什麼的…」

  陳雪紅了臉,不願再說下去了。

  「再後來呢?」

  「那男生頭上被砸出了血,他罵了一些很難聽的話…把小雨氣哭了,不過很
快就有醫生進來把那兩個男生帶出去了。」

  「唉…」

  貝貝長舒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事情終究沒有發生:「小雨現在的情況醫生
怎麼說?」

  「還好吧,醫生說她的撕裂傷不是很嚴重,失血也不是很多,主要是精神上
受到了一些刺激,修養幾天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陳雪說到這裡突然又象是想起了什麼:「貝貝,這些天你都會陪著小雨吧?


  「會的。」

  貝貝很肯定地點了點頭,這些事情都是因他而起,他當然要對小雨負責到底
,而且小雨現在受到了一些心理傷害,肯定希望貝貝能陪在她身邊。

  「離過年也沒有幾天了,你今年就留在這裡過年吧?」

  陳雪猶豫了一下:「我在年前是不會回水寨去了,今年無論如何我要陪陪爸
爸媽媽。」

  「這個…」

  貝貝猶豫了一下,見到陳雪神情變得有些不開心,他馬上點了點頭:「好的
,我今年就留在這裡陪你們過年。」

  「太好了!」

  陳雪顯得很有些興奮,她差一點撲進了貝貝的懷裡,卻在最後時刻很生硬地
停了下來。

  貝貝毫不客氣地把她拉入了懷中,不過一會兒之後陳雪還是掙脫了,她撫弄
了一下額前的頭髮,有些不高興地開口了:「我去年這時候肯定是腦子進水了,
要死要活的要和你在一起…如果我那時候知道你是這麼個人的話,我肯定不會和
你在一起的…」

  「是嗎?」

  貝貝再次輕輕把陳雪擁入了懷中:「去年和你在一起發生的那些事情,我這
輩子都忘不了…」

  「你當然忘不了啦!」

  陳雪有些生氣地瞪著貝貝。

  「怎麼了?」

  貝貝不知道陳雪為什麼生氣。

  「你去年的時候,占了我那麼多便宜,你當然忘不掉啦!」

  陳雪很有些憤憤地瞪著貝貝。

  「能全怪我嗎?」

  貝貝笑了起來:「是你一口咬定我要強姦你,才導致後來發生了那麼多陰差
陽錯的事情。」

  「誰知道你當時安的什麼心?如果不是我對你進行了預防犯罪教育,指不定
你已經把我…」

  「把你怎麼樣了?」

  貝貝看著陳雪嗔怒的模樣兒,回想起和她去年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心中還真
有些感概萬千。

  「你什麼做不出來啊!哼!」

  陳雪想著想著更加鬱悶起來,她哭喪著臉嘀咕了一聲:「最後把我妹妹給害
慘了…我真是糊塗…」

  「小雨的事情我會負責到底的。」

  貝貝很認真地看著陳雪。

  「負責到底?」

  陳雪很奇怪地瞪著貝貝:「那我呢?」

  「我也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貝貝信誓旦旦地看著陳雪。

  「你真是恬不知恥啊!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啊!你居然想讓我們姐妹
兩個一起…」

  陳雪叫了起來,她奮力想推開貝貝,不過貝貝這次把她抱得很緊,她根本無
法掙脫。

  「呵呵,有什麼不行的?」

  貝貝現在的臉皮越來越厚,他不再害怕在這些女生們面前談大一統的事情了


  「你…無恥!」

  陳雪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形容她這一刻的心情了。

  「我會對你們姐妹很好的。」

  貝貝反正已經無恥了,當然也不在乎更無恥一些。

  「你…你…你…你…」

  陳雪嘴巴都有些打結了,她好象再也找不出什麼合適的話語來遣責貝貝這種
非常無恥的行徑了。

  「別你你你的了,等小雨醒過來之後,你幫著做做她的工作,讓她把小孩兒
生下來吧,我會好好對待她們的,陳雪你應該相信我。」

  「你!」

  陳雪悶悶地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今年過年你到
我家裡來,是說你是小雨的男朋友呢?還是說是我的男朋友?」

  「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說我是你家的女婿就行了,管我是姐姐的,還是妹妹的?
你父母以後就是我的父母,我會好好對他們的。」

  「你還是說你是小雨的男朋友好了…」

  陳雪想了半天,覺得這樣更好向家裡交待一些。

  「等小雨好轉之後再說吧。」

  貝貝並不是很想到陳雪家裡去,壞了他們兩個女兒,貝貝知道面對那兩位老
人的時候,肯定心中會很有些不安。

  不過既然答應了陳雪,那就繼續呆在這裡吧。

  中午,小雨醒了過來,見到貝貝坐在床邊,雖然她沒有說話,不過從她的臉
色能看出,她的情緒慢慢好轉了起來。

  「姐姐呢?」

  半晌之後,小雨終於開口了。

  「下去給你買吃的去了,我說打電話讓人送上來,她不肯,說你吃的東西,
她要親自看著人做出來才行。」

  貝貝見小雨開口,心中的不安也稍稍去了幾分。

  「昨天你被抓了進去,他們…沒怎麼對你吧?」

  小雨當然還記得貝貝被抓走的事情,只是昨天他回的的時候,她情緒不太好
,也一直沒有開口問他。

  「沒事兒。」

  貝貝笑了笑,昨天確實吃了點苦頭,不過都是他自找的,那時候說不清為什
麼,他有些自虐的感覺。

  「我聽同學說,XX所裡的警察很壞,進去了先打一頓…」

  小雨似乎不太相信貝貝在裡面什麼事也沒發生。

  「誰敢打我?」

  貝貝撇了撇嘴,哈哈笑了起來,勸慰別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自己的情緒
好起來,當情緒不好的人看到你的笑容時,情緒自然就會好起來。

  「我就敢打你…」

  小雨突然伸出拳頭,輕輕地砸了貝貝一下,臉上現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不
過頃刻之間就消失了。

  「等你好了之後,讓你好好地打我一頓…」

  貝貝很心疼地看著小雨,本來在上次小雨從W城走了之後,他以為再沒有和
她能這樣單獨相處的機會了,但沒想到會發生這件很意外的事情。

  「我為什麼要打你呢?」

  小雨不解地看著貝貝。

  「都是我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我罪該萬死…」

  貝貝灰頭土臉地向小雨陪著罪。

  「你總是這麼說話很討厭。」

  小雨皺起了眉頭:「我所經歷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宿命,從某種意義上來
說,是我的選擇,你是在嘲笑我的無知嗎?」

  「小雨…我不是…」

  貝貝被小雨的幾句話給說得啞口無言了。

  「那以後就不要再說這些話了…」

  小雨閉上了眼睛,半晌之後她突然撐著身子挪到了床邊,開始用腳尋找床邊
的拖鞋。

  「小雨你要做什麼?」

  「我去衛生間。」

  小雨說著就站了起來,可能有個地方比較疼,她皺了皺眉頭。

  「我扶你過去吧。」

  貝貝也站了起來。

  「不用了。」

  小雨推開了貝貝:「我自己能走。」

  貝貝只好看著小雨向衛生間走去,還好她看起來並沒有貝貝想象的那麼虛弱


  過了一會兒小雨從衛生間裡走了回來,她沒有坐回到床上,在床邊的沙發椅
上坐了下來。

  「還好嗎?」

  貝貝小心翼翼地問了小雨一聲。

  「好啊…」

  小雨有些納悶地看著貝貝。

  「還疼嗎?」

  貝貝只好問具體一些。

  小雨這次是聽明白了,她臉略略有些紅,避開了貝貝的目光:「還有點…」

  「那些狗日的…」

  貝貝忍不住又要罵人。

  「別罵了…」

  小雨瞪了貝貝一眼:「昨天下樓時看到你那麼衝動地衝進去,我和姐姐擔心
死了!」
2017-1-31 14:0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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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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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貝貝嘆了口氣,他知道不管他做什麼,都無法彌補他對小雨曾經的傷害。

  「嘆什麼氣…」

  小雨神情也略略有些傷感起來:「其實當我第一次知道我可能懷孕的時候,
我心裡一點也沒有害怕…」

  貝貝蹲在小雨面前看著她,他沒敢說話,怕驚動了她的回憶。

  「我甚至想過…要生一個小虎出來…」

  小雨突然笑了起來,她在望向貝貝的一瞬間,臉上現出一絲難得的調皮神情


  「可是我後來覺得不行…至少現在不行…我還沒有充足的思想準備,我不能
生下他卻不對他負責…」

  小雨說這話的時候,貝貝覺得她不太象是一個小女孩子了。

  小雨突然伸手摸了摸貝貝的頭:「小虎…」

  就在這時陳雪突然推門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小雨坐在沙發上,立刻把手中
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跑了過來:「小雨,你怎麼不坐在床上跑這裡來坐著?」

  說完之後陳雪又轉向了貝貝:「貝貝你真是的!怎麼能讓小雨坐在這裡?」

  「姐姐,我沒事兒了,你不要這麼慌慌張張的,弄得人很緊張。」

  小雨原本是想和貝貝說什麼的,陳雪衝進來把氣氛全攪和了。

  「哦…」

  陳雪被小雨數落了一頓,便沒再說什麼,又瞪了貝貝一眼之後,轉回身把買
來的東西遞到了小雨的面前。

  「我本來想起來和你們一起出去吃的….」

  小雨有些不高興地皺起了眉頭。

  「啊?今天外面還在下雨,很有些冷…」

  陳雪不安地看著小雨,貝貝從姐妹倆很簡單的對話中,能感覺到陳雪對小雨
的一種本能關心,還有小雨在陳雪面前的撒嬌。

  陳雪雖然有些笨笨傻傻的,對自己,或者是對小雨,都那麼的用心,唉!這
麼好的一對姐妹,硬生生被自己整成現在這個樣子。

  「貝貝過年期間都會呆在這裡,等你好起來之後,我們好好陪你到處玩一下
。」

  見小雨不太高興,陳雪趕緊又安慰了她一下。

  「真的嗎?」

  小雨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她看了貝貝一眼,眼神卻又變得黯淡下去了:「他
那麼忙,哪有時間耗在這裡啊?」

  「我和姐姐會一直陪著你,一直到你完全好起來…」

  貝貝連忙向小雨保證了一下。

  「那我要是永遠都好不起來呢…」

  小雨裝作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又瞎說!」

  陳雪打斷了小雨的話:「醫生說了你修養幾天就會好起來的。」

  小雨這句話不是問陳雪的,被陳雪搶了回答之後,她有些氣惱,不過卻說不
出口。

  「你如果不嫌我和你姐姐煩人,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

  貝貝笑嘻嘻地補充了一句,雖然這句話的背後有著很無恥的目的。

  「我現在就嫌你們兩個很煩人了,你們快出去吃飯去吧…」

  小雨說完伸了個懶腰,笑笑地看著著急的陳雪。

  「小雨真沒良心!」

  陳雪似乎才察覺小雨是故意在逗她,假裝有些生氣地要動手打小雨,不過只
是把手揚了起來,卻沒有落下去。

  「快帶我姐姐去吃些東西吧,她這兩天一直為我著急,都沒怎麼吃東西。」

  小雨推了推貝貝:「我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你如果敢對她不好,我不
會放過你的。」

  「哦…」

  貝貝答應了一聲,看了一眼陳雪,卻沒有動。

  「小虎快去啊!」

  小雨喊完這一聲之後,發現有些失口,連忙捂住了嘴巴。

  陳雪卻裝作什麼也沒聽到,把剛才她買的東西放到了小雨的面前:「等回來
的時候,我要看到這些東西全部吃完了才行。」

  「遵命!」

  小雨把手伸到臉畔向陳雪行了個很不標準的‘軍禮’,然後接過了陳雪手中
的東西。

  「我們吃過飯就回來陪你。」

  貝貝站起身之後輕輕拍了拍小雨的肩頭。

  「不用了,你陪姐姐四處走走吧,中午吃過飯之後,我要睡一會兒,你們不
要進進出出的打攪我。」

  小雨開始吃東西,不再抬頭看貝貝。

  貝貝沒再說什麼,站了一會兒之後,和陳雪一起出了房間。

  貝貝和陳雪在醫院斜對面找了一家酒樓,要了個包間,然後點了些菜,一會
兒之後,有促銷員上來推銷酒水,貝貝本來沒太在意,隨意瞟了一眼她的促銷服
,卻發現她是戈登酒業的促銷員。

  「是總部在W城的戈登酒業嗎?」

  貝貝在這裡看到戈登酒業的酒,感到分外親切,畢竟那是自己一手做起來的


  「是啊。」

  促銷員說著就把宣傳冊向貝貝遞了過來。

  「這個牌子的酒在這裡銷得怎麼樣?」

  貝貝隨意問著那促銷員。

  「很不錯啊。」

  促銷員當然不會說自己推銷的酒不好賣。

  「把這款還有這款給我各拿一瓶上來。」

  貝貝很高興地指了指宣傳冊上的兩款酒,那是他還在酒業公司的時候,主推
的兩款酒。

  「對不起,這兩款酒店沒貨了,現在只有這一款還有貨。」

  促銷員很心虛地指了指另一款酒。

  「這麼好的酒,怎麼沒貨了呢?是經銷商沒送到酒店,還是總部沒有發貨過
來?」

  貝貝皺了皺眉頭。

  「這個…我不太清楚…」

  促銷員立刻解釋了一下:「如果您對這一款酒不太滿意的話,我還可以給您
推薦另一個牌子的酒…」

  「另一個牌子?」

  貝貝很疑惑地瞪著那名促銷員:「你是哪家公司的促銷員?」

  「戈登的啊。」

  「那為什麼要推薦另一家公司的酒給我?」

  貝貝有些不高興起來。

  「我做戈登酒業的促銷員快半年了。」

  那促銷員似乎意識到了貝貝可能是廠家的人,她試探性地向貝貝抱怨了起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上個月的工資,到現在還不發給我們…這個月乾脆就斷
貨了…」

  貝貝看了看那促銷員,然後取出手機,撥通了李霞的電話。

  李霞的手機響了半天,最後卻是露露接的,貝貝很奇怪地問了一句:「露露
,小霞呢?」

  「她…出去了。」

  露露猶猶豫豫地回了一句。

  「她就在你旁邊吧?你讓她接我的電話。」

  貝貝從手機響了那麼長時間判斷,可能是小霞因為他沒有參加她的就職演說
而有些生氣。

  「她真的出去了。」

  露露聲音裡露出為難的情結緒:「貝貝,你找她什麼事?」

  「我現在在C都,這邊有戈登酒業的酒銷售,但是促銷員上個月的工資到現
在還沒發,貨有好幾個品種斷了貨,我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別掛,我打個電話到酒業公司問一下。」

  露露說著就開始撥酒業公司的電話。

  「露露?」

  貝貝聽不到露露的回話,便掛斷了電話。

  「先把這款酒給我拿一瓶過來吧。」

  貝貝指了指宣傳單上的那款酒對促銷員說。

  「好的。」

  促銷員看了貝貝一眼,然後轉身出去了。

  「貝貝你可真是走到哪兒忙到哪兒。」

  陳雪不知道是在挖苦還是在誇讚貝貝。

  「這酒就是我當初做的那款酒。」

  貝貝向陳雪解釋了一下。

  「我當然記得,那些天我很想你能多陪陪你,可是你每天都一直忙到凌晨…


  「我…」

  貝貝回憶了一下,跑到深夜凌晨確有其事,不過他沒有堅持多長時間,後來
好象是在實驗室撩逗張茜,再就是和小怡鬼混去了。

  「我不是怪你。」

  陳雪連忙解釋了一下,她的神情確實有些不太開心:「不過你就是從那時候
開始冷落我的…再到後來你從酒業公司做到新華夏…就更沒有時間陪我了…」

  「都是我不好。」

  貝貝發現他這一年多以來大部分時間除了給女生承諾,就是在向女生陪不是
了。

  「男人,有了事業,就免不了招蜂引蝶,後來你身邊的女人是越來越多…就
算你有了時間,也陪這個蜂兒,那個蝶兒去了…」

  「我只是覺得欠你太多,和那些女孩子認識…都比較偶然…後來很害怕你會
質問我…確實是我不好,因為怕面對你,所以在不經意間就冷落了你…」

  貝貝抓著腦袋不停地解釋著。

  「和你在一起之後,我對自己的未來更迷茫了…」

  陳雪嘆了口氣,怔怔地看著貝貝。

  貝貝湊到陳雪的身邊,輕輕抱住了她,陳雪稍微掙了掙,然後就不動了。

  「親一個…」

  貝貝只好用不嚴肅的態度來應對陳雪此刻比較低落的情緒。

  「去!」

  陳雪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

  貝貝說著就親上了陳雪的脣,陳雪佯裝掙扎了一下就沒再動了,貝貝順手摸
上了陳雪的胸,片刻之後把陳雪親得嬌喘連連,雙眼迷離。

  「好了好了,會有人進來的。」

  陳雪雖然有些迷亂,但心中還是忌諱服務員會進來,便推了推貝貝示意他鬆
手。

  包房門果然被敲了兩聲,貝貝連忙鬆開了陳雪,剛才的促銷員又走了進來,
手上拿著戈登酒業的那款酒。

  就在這個時候,貝貝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聽原來是許英打過來的。

  「李總,聽張助理說您現在在C都?」

  「嗯,我剛好有些事情過來了。」

  貝貝說著看了那促銷員一眼;「我在XX酒樓,聽這裡的促銷員說,他們上
個月的工資還沒有發出來,這邊的貨也斷了。」

  「那邊還有促銷員?」

  許英語氣裡有些奇怪:「連續三個月經銷商沒有完成進貨計劃,上個月我們
就在尋找新的經銷商,那邊的促銷也已經停了,更不可能有促銷員啊?」

  「這邊的生意停了嗎?」

  「嗯,市場剛開發的時候,那邊的銷售還不錯,後來市場費用越來越高,銷
售卻越來越萎縮…追加投入又不太合算,這兩個月一直努力尋找新的經銷商,不
過暫時還沒有找到合適的…」

  「這麼大的地方,找到幾家酒水的經銷商應該不難吧?」

  貝貝原本不該再去過問戈登酒業的事情,但是他現在來了C都,剛好又撞上
了戈登的促銷員,現在手頭上又很清閒,便決定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是很多,不過他們都要求前期費用由公司全部承擔,公司之前承擔過一部
分場子的費用,但後來投入產出比很不合理,所以再投入的時候就比較謹慎。」

  「公司在這邊有分公司嗎?」

  貝貝決定找個時間過去一下,和那些銷售人員座談一次,了解清楚問題究竟
出現在什麼地方。

  「有個辦事處,那邊暫時只開發了C都市場,所以人員不多,在市內一共大
概就十個業務人員在跑。」

  「好吧,你發一個公文到C都辦,就說公司監察部有人過來了,我下午過去
看看。」

  「好的。」

  掛掉許英的電話,貝貝發現那名促銷員仍然沒有離開,便對著她笑了笑:「
你們上個月的薪水,我了解清楚之後,一定會給人一個說法的。」

  「好啊,那先謝謝你了。」

  促銷員向貝貝二人笑了笑便離開了。

  「下午你又要去忙啊?不陪小雨嗎?」

  陳雪很有些不滿地看著貝貝。

  「小雨下午不是要睡覺嗎?下午你和我一起去轉轉吧,我在那裡不會耽誤太
久的,一忙完,我就帶你去逛街。」

  「好啊。」

  陳雪也還比較喜歡逛街,特別是在有貝貝陪著的情況下。

  「嘿嘿…」

  貝貝笑了笑,他為什麼做這些事,倒不是他對戈登酒業的感情有多深,而是
因為這個酒業公司當初是李霞交到他手上的,而且和李霞現在的關係有些尷尬,
上次沒去參加她的就職演說,短時間內因為答應了陳雪,又沒辦法和小霞聯繫,
他總想找些事情,好和小霞打幾個電話,說上幾句話。

  吃飯的時候,田妮的電話打了過來:「聽說你去了C都?」

  「嗯。」

  貝貝琢磨了半天,田妮怎麼知道自己來了C都?這些天和她通電話都沒有提
到過啊?十有八九是剛才露露告訴她的。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田妮猶豫了一下。

  聽田妮這麼一說,貝貝心中不由得一緊,她這樣說肯定不是會是什麼好事。

  「說吧。」

  「說了…你不要怪我…這事兒本來和我不太相干…唉…」

  田妮輕輕嘆了口氣。

  「什麼事啊?好象很嚴重似的。」

  貝貝笑了笑,想讓氣氛變得輕鬆一些。

  「你別誤解我有什麼惡意就好,我只是擔心你現在不知道,等突然知道的時
候,又會變得抓狂。」

  田妮的聲音一直淡淡的,貝貝很不喜歡田妮現在對自己的這種語氣,和她這
種淡淡的態度,怎麼說呢?至少她沒有到處亂跑,也沒有和別人在一起。

  「到底是什麼事情?」

  貝貝弄不懂田妮繞這麼大個圈子到底是為什麼。

  「我和阿東…有時候會通通電話,也就是隨便聊聊…」

  田妮猶豫了一下,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嗯,是不是小霞的事情?」

  貝貝心中隱隱一痛,不過他並沒有在語氣中表現出來。

  「你都知道了?那算我多事…」

  「我不知道…」

  貝貝隱隱猜到了什麼,不過他還是想從田妮口中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阿東昨晚好象很興奮,他和我說…昨天晚上小霞主動約了他喝咖啡,他看
到小霞心情比較好,便再次向她表白了他對小霞的心意,小霞似乎沒有象以前那
樣回絕他…」

  「哦?這種事情他也和你說?」

  貝貝心中微微有了些醋意,還有一些說不出來的難受感覺。

  「他和我說的目的,還不是因為你?」

  田妮笑了笑:「他覺得小霞並不討厭他,只是你的原因,所以小霞一直躲著
他。」

  「阿東這個人到底怎麼樣?小妮子,和我說實話。」

  貝貝壓住心中的某種情緒,他似乎想要做出某個決定。

  「他?」

  田妮有些猶豫:「讓我說實話?」

  「嗯。」

  「他是個很完美的人,無論身世,還是為人、性格方面,幾乎無可挑剔,他
和你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

  「你對他評價這麼高?」

  貝貝苦笑了一聲,他寧可阿東是個和阿南一樣的偽君子,可以在某一天揭開
他的真面目,然後暴打他一頓,讓他從自己和小霞的身邊徹底消失。

  「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不過我和阿東認識的時間比你還長,他確實是個很優
秀的男生。」

  「你認識他那麼久,他又那麼優秀,你為什麼沒和他發展一下?」

  貝貝聽田妮這樣誇別的男人,心中的酸意更濃了。

  「哼…」

  田妮似乎聽出了貝貝的醋意,她本來不想解釋,不過後來還是解釋了一下:
「我和他不是一個類型的人,我對他這種類型的男生沒興趣,他對我這種類型的
也沒興趣,不過我覺得他和小霞真的很般配,他是一個很負責任的人,雖然出生
在美國,但是在感情方面一直都比較傳統,小霞如果和他在一起,肯定會很幸福
的。」

  「是嗎?」

  貝貝這句話更象是在問自己。

  「我該說的都說了,我不是建議你做什麼,你的事情,小霞的事情,本來也
輪不到我說什麼…阿東既然打了這個電話給我,我該轉給你的話,也都轉給你了
…陳雪在你身邊吧?你該去陪陪她了,如果沒什麼別的事,我掛了。」

  田妮說完之後等了貝貝幾秒鐘,見貝貝沒有開口,便掛斷了電話。

  「是不是W城那邊出事了?」

  貝貝掛斷電話之後,陳雪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

  貝貝沒有說話,過了半晌,他再次撥打了李霞的另一個電話,響了半天之後
,還是露露接的電話。

  「怎麼又是你?」

  貝貝很有些不高興。

  「怎麼啦?」

  露露一肚子的委屈。

  「你讓小霞接我的電話。」

  「你要找她,就親自過來找她好了,別總是為難我好不好?」

  露露壓低了聲音:「我可不想夾在你們中間。」

  「算了算了。」

  貝貝搖了搖頭掛斷了電話。

  「和你妹妹又鬧彆扭了?」

  陳雪似乎聽出來是出了什麼事情。

  「沒有。」

  貝貝裝了個笑臉給陳雪,然後低下頭吃東西去了。

  「最怕你和你妹妹生氣,讓人感覺就象天要塌了一樣。」

  貝貝幾次發狂,他身邊的女生都是知道的,而且私下也議論很多,陳雪當然
很清楚這些事情。

  「以後不會了。」

  貝貝再次對著陳雪笑了一下。

  吃過飯,貝貝打了輛車帶著陳雪滿大街跑,去了一些超市,還有一些酒店,
不過讓陳雪有些惱火的是貝貝不是在逛街,到了超市裡面就直奔酒類貨架,拿手
機不停地拍照,到了酒店只去吧檯,他和吧檯的服務員聊天,還讓陳雪偷偷拿手
機照相。

  「原來你說的逛街…就是幹這個?」

  陳雪很有些不滿地瞪著貝貝。

  「呵呵,就忙這半天,等忙完之後,剩下的時間全部用來陪你好不好?」

  貝貝和陳雪打著商量。

  「我是和你說著玩玩的,其實我很喜歡你這麼有上進心…」

  陳雪又轉了口,雖然她並不喜歡象這樣跑來跑去,但貝貝畢竟是在做正事啊
!「呵呵,有你在身邊,我就更有上進心了。」

  貝貝走出酒店,把陳雪抱了抱。

  「別…」

  陳雪有些不好意思了:「大街上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都什麼年代了,哈哈…」

  貝貝冷不防在陳雪臉上親了一口,酒店門口經過的人果然用一種怪異的眼光
看了兩人一眼,陳雪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努力想推開貝貝,卻怎麼也掙不脫
,結果她惱羞的表情讓貝貝更開心了。

  貝貝又和許英通了幾次電話之後,打著的士來到C都最大的酒類批發市場,
幾經周折,找到了戈登在C都的幾家分別經營夜場、酒店和商超系統的經銷商,
查看了一下庫存,然後和他們聊了聊,從交談中貝貝發現這些經銷商對戈登酒業
抱怨,都稱在這款酒上賠了不少錢。

  貝貝大多數情況下只是聽著,偶爾問一些問題,離開批發市場的時候,他暗
自慶幸,這些經銷商還有很大的抱怨,至少說明他們還對公司存有一線希望。

  通過三個多小時的奔走,貝貝大概了解到了市場現在存在的問題,終端費用
過高,經銷商無力承擔,公司那邊的投入不夠,業務人員隨意空口承諾費用甚至
簽白條騙取回款,最後承諾無法兌現便辭職了事,責任全推給了公司,最後形成
惡性循環。

  「該怎麼辦啊?」

  陳雪跟著貝貝跑了一下午,她都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樣子你妹妹的
那些酒不會再有人賣了。」

  「我們的酒沒有問題,問題出現在銷售的環節上。」

  貝貝向陳雪笑了笑:「你再陪我去最後一個地方,今天的事情就辦完了。」

  「不要緊,你忙吧,要不我先回去陪小雨好了。」

  陳雪累得夠嗆,她這才體會到在外面做點事情是這麼不容易。

  「也行,我一忙完就去趕回到醫院去,晚飯的時候如果我還沒有回去,你就
先和小雨一起吃好了。」

  說完貝貝攔了輛車,把陳雪塞了進去。

  「你多小心啊,遇到事情不要激動。」

  陳雪有些擔心地看著貝貝。

  「沒事的。」

  貝貝拍了拍陳雪的車窗,向她笑了笑,然後轉身上了另外一台車。

  在路上貝貝打通了田月兒的手機,讓她幫著查一些事情,田月兒情緒開始變
得不滿起來,貝貝承諾給她今晚上抽時間陪她,她才答應了幫貝貝,貝貝倒不是
找不到人手來幫他,主要是想試探田月兒跟著自己所為何故。

  在將到到達酒業C都辦事處所在的小區時,朱巡更打來了電話。

  「那位你抓回來的王姑娘和她的兩名女僕開始絕食抗議我們的非法拘禁了,
李總什麼時候回來處理她們的事情?」

  「年後吧。」

  貝貝想了想:「香港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王昊一直忙於整理他老子手下那些產業,不過他仍派出了不少人手在W城
四處打聽他妹妹的下落。」

  「先以靜制動吧,我們不動,他們就會更加心慌,一切等到年後再說。」

  貝貝倒不是不想盡快去解決阿嬌的事情,而是C都這邊陳雪和小雨的事情讓
他實在無法分身。

  「好的,一切聽李總安排。」

  「還有件事…」

  貝貝猶豫了一下。

  「什麼事?」

  「你安排人跟蹤一下小霞最近的行蹤,看她是什麼時候回霞光,平時都和什
麼人在一起…」

  「小霞啊?」

  朱巡更有些為難:「上次出事之後,她身邊加強了防備,我們跟蹤她的人很
難不被發現的,霞光的保安措施很嚴密,應該不可能會有人再對她下手的。」

  「那算了。」

  貝貝不好和朱巡更說黃少東的事情,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之後,貝貝掛斷了電
話。

  走進小區的路上,貝貝撥通了小怡的手機,這些天小怡心情不好,在W城的
時候貝貝晚上沒事就會去陪她,到了C都之後,他只能經常給小怡打個電話問候
一聲。

  「小雨是真的懷上了嗎?」

  小怡從母親去世的悲痛中慢慢解脫一些之後,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了。

  「還不知道,她的身體現在不太適合檢查。」

  貝貝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

  「你笨啊,用試紙一測就知道啦。」

  小怡現在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用試紙測試她是不是懷孕了,儘管她離下次
月經還有好多天。

  「哦…」

  貝貝現在關心的倒不是小雨懷上了沒有,而是小雨不想生下那個孩子的問題


  「你去買些試紙吧,如果不會用,到時候打電話給我。」

  「好的…」

  貝貝停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小怡,最近我不在W城,幫我跟一下我妹妹小
霞的行蹤,看看她最近都和什麼人接觸…還有每天什麼時候回霞光。」

  「你和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小怡很敏感地意識到了貝貝這句話背後的含意。

  「沒什麼,我有些事情,老朱那裡不太好說,只有你幫我了。」

  貝貝嘆了口氣。

  「好的,你放心好了,我會安排人全天二十四小時跟蹤你妹妹的行蹤,有什
麼事情,我會隨時給你打電話的。」

  「謝謝了。」

  貝貝現在的心情變得很複雜:「注意別和霞光的人發生衝突…」

  「我知道。」

  掛斷小怡的電話,貝貝終於來到了戈登酒業駐C都辦事處,在一個很老舊的
小區裡面,一棟單元房的一樓門口掛著個舊舊的金黃色的牌子,上面寫著幾個字
:「戈登酒業成都辦事處」

  敲門之後,一個文員樣的女生走過來給貝貝打開了門,問清是找誰之後,那
文員告訴貝貝說張經理出去談事情了,然後就回她的房間電腦邊繼續聊QQ去了


  貝貝四處看了看,然後回到廳裡撥通了許英給他的手機號碼:「張主任,我
是監察部的,我姓陳,許總讓我過來看看,你現在能回辦事處來嗎?」

  「小陳是吧?我聽許總說了,今天下午我約了一個重要客戶,可能不能回辦
事處了,你有什麼事情就和文員小王聊聊吧。」

  那個張主任毫不客氣地回絕了貝貝。

  「重要客戶?是哪一家?你不方便,我過去找你吧。」

  貝貝耐著性子繼續和張主任打著商量,對公司的員工,是不能用黑社會那一
套的,他們是靠一些技能在換取一份工資。

  「我現在很忙,回頭再給你電話吧。」

  張主任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貝貝聽著電話那端的忙音,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算了,先不管他,找那個
王文員看看電腦裡的一些資料報表再說吧。

  不過王文員也不是很配合貝貝的詢問,大多數情況下她都是以不清楚為由拒
絕回答貝貝的問題,整個辦事處現在就她一個人在這裡,知道的人不在,在的人
不知道。

  貝貝乾脆不理她,直接打電話到許英那裡把這半年時間從辦事處成立,直到
現在的所有費用、計劃、回款、人員情況調出來發給他。

  很快貝貝就從這些報表中看出了一些問題,應該來說問題主要集中在兩方面
,一是費用,二是人員,費用的問題相當嚴重,這半年的時間,前期費用投入了
近兩百萬,加上貝貝在經銷商那裡看到的一些白條,整體費用甚至達到了五百萬
,但回款一共卻只有700萬左右。

  在三家經銷商的庫中貝貝一共清點了三百萬的庫存,還不加上仍然在通路中
積壓的貨物,也就是說花費了近五百萬元的費用,產生的不足五百萬元銷售,那
些經銷商手中的白條,雖然責任不在公司,但如果不解決,戈登在這個市場就會
徹底失去信譽。

  雖然總部中很多C都辦提交上去的報告中都一再強調指出問題在經銷商,相
應的一些措施也都是針對經銷商在進行,但貝貝並不這麼認為。

  貝貝又打了個電話給田月兒,讓她再次幫著查一些資料,並盡快回覆給他,
貝貝知道對田月兒的強項是什麼,讓她找這些資料簡直是輕而易舉。

  可能是許英給張主任打了電話,田月兒給貝貝送來一些東西之後不久,張主
任從外面回來了,可能因為許英說了什麼的緣故,他這次跑回來之後,對貝貝客
氣多了,首先責問了王文員一聲,說她為什麼不給貝貝倒水,王文員有些不高興
地回了一句:「沒一次性杯子了。」

  「不用了,我過來是了解情況的。」

  貝貝把剛才打印好的一些報表拿在了手上:「走,到你辦公室去談。」

  張主任很能談,他從剛開始接手這個市場時開始講起,如何在頂著夏日酷熱
的太陽四處尋找經銷商,如何用很低的工資為公司招聘到一些有一定經驗的業務
員,如何手把手教給那些業務員終端洽談技巧,以及一些終端陳列的基本知識。

  最後張主任談起了市場的難度,終端越來越高得離譜的費用,間雜著對公司
薪資待遇太低,留不住有經驗的業務員,以及產品質量問題等等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在講的時候,貝貝只是靜靜地聽著,只是偶爾問上一兩個問題,張主任足
足談了半個多小時才停了下來。

  貝貝取出了前期幾個重要的終端進場費用單子,詳細地向張主任了解了一下
這些終端進場的詳細情況,當時的經辦人,以及張主任對這些終端的看法等等。

  「現在做酒的廠家非常多,S川本身就是個產酒大省,我們的酒在這裡沒有
任何竟爭優勢,不管是JL福,還是XXX酒樓、夜場,進場費都越來越高,投
入產出比達到百分之五十到八十,經銷商的毛利無法承擔這些費用,公司更不願
承擔,就造成現在這種狀況。」

  「公司前期重點投入了幾個場子,怎麼後來的銷售會那麼差?」

  「公司在C都地區品牌度不是很高,終端進場之後,後續的促銷手段跟不上
,當然就很難賣出去。」

  張主任一直振振有辭。

  「看了你的簡歷,你之前有很多類似的經歷,比如成功地把XX酒做到C都
市場,XX飲料進入X連鎖酒樓,我們酒的品質在同類中應該算是不錯的了,前
期投入在同類產品中也算是很高的了,為什麼銷售上不去,你就沒想過別的原因
嗎?」

  「這個不太好說,我上個月提報了好幾份進場報告,到現在許總都沒有批下
來,市場上不給費用,有些我們進場的酒都被趕了出來,經銷商也沒什麼激情做
了,我能怎麼辦?」

  張主任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樣子。

  「我查看了一下前期的這些費用,有很大一部分進場費用都是私下給了賣場
、夜場和酒樓的買手,而且你還報銷了很多餐飲費、甚至洗腳按摩找小姐的費用
,他們收了這麼多錢,怎麼在銷售上都不肯幫你一把?」

  貝貝不再在外圍繞圈子,決定談一些實質性的問題。

  「這個不太好說,畢竟是私下給的錢,每個廠家都會私下給這些買手打點,
而且也都會重點公關,又不止我們一家這麼做,他們怎麼會獨獨偏著我們呢?」

  張主任說著說著甚至激動起來:「如果我上個月打的那些申請還不下來的話
,我也不太想做了,一個月就那四千塊錢,獎金總是拿不到手,公司舍不得投入
,我呆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了,之前完全靠著我和本地經銷商的一些客情關係,
他們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經營戈登的產品,現在公司不肯繼續投入,連促銷員的工
資都不願意發,最後還影響到我和那些經銷商的關係,我真是得不償失。」

  「你在公司一個月四千塊錢對吧?」

  貝貝重複了一下張主任的話。

  「是啊。」

  「聽說你上個月剛買了房子,花了一共87萬。」

  貝貝笑了笑。

  張主任臉上現出一絲驚慌的神色,他可能沒想到貝貝連這件事都知道,不過
他馬上就鎮靜了下來:「對啊,我快要結婚了,之前工作四年攢下了不少錢,家
裡又貼了一些,然後向銀行貸了五十萬,把那套房子買了下來。」

  「貸款?在哪家銀行?」

  貝貝裝作不經意地追問了一句。

  「在…招行…」

  張主任隨便編了個銀行。

  「是用你的名字還是你老婆的名字?」

  貝貝的神情仍然很鎮定。

  「我老婆的名字。」

  「胡春梅?」

  「啊…」

  張主任沒想到貝貝對他了解得這麼清楚。

  「她所有的信貸記錄我都查過了,沒見到她有貸款記錄啊?」

  「我記錯了,可能是她表妹幫她貸的吧。」

  張主任果然是個銷售老手,編起謊嘴巴一點也不打結。

  「這是我和你剛才整理出來的幾個主要場子進場時給買手打點的大致時間。


  貝貝把一張寫好的紙推到張主任的面前。

  「這是你和你老婆胡春梅近一年來所有銀行賬戶的進出賬記錄。」

  貝貝從手中那一摞資料中又取出了一張打印件出來。

  「我們看看這一筆,進JL福,六月三十日28萬的費用打到經銷商的賬上
,其中8萬用於打點買手,七月三日,你的賬戶上多了7.5萬元。「再看這一
筆,WEM超市進場,七月十五日公司打過來16萬的費用,其中6萬用於打點
買手,七月十九日,你老婆胡春梅的賬上多了6萬元錢。」

  「還有這一筆,XX夜場進場費用一共71萬,公司和經銷商各承擔一半,
公司於九月五號打過來30.5萬元,其中有5萬元用於打點夜場買手,經銷商
也承擔了5萬元,五天之後,九月十號,你老婆胡春梅賬戶上多了8萬元錢。」

  「餘下的還有三十多個大大小小的場子我就不說了,凡是你經手的,百分之
九十需要對買手進行打點…同期,你和你老婆的賬戶進賬也越來越頻繁。」

  張主任的點了支煙,他拿煙的手明顯有些發抖,很快他就鎮靜了下來:「這
些錢和公司的費用無關,我老婆一直在做生意,還炒了些股票,你知道今年的股
市很紅火的,時間剛好相符,只是巧合而已…我上個月才把胡…春梅招到公司來
,因為她對C都的夜場很熟悉,我並不是有意任人唯親…」

  「幾家經銷商手上到現在為止,仍然捏著近三百萬的費用條子,都是你親自
承諾下去的,當然了,前幾個月的時間,公司前前後後投入了一百萬左右到市場
來,你取得了近五百萬的銷售回款,所以後期在你的一再要求下,公司再次追加
了一百萬的費用,結果發現,C都的通路已經全部被堵死了,前期你讓經銷商進
的貨基本上都沒有在終端賣出去,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把心思放在終端上,只是拼
命拉經銷商的回款,然後套取公司的費用到你自己的腰包裡。」

  貝貝說完眼睛直直地瞪著張主任,張主任腿雖然因為緊張不停地晃著,但臉
上還是裝出很不屑的神情:「切,公司如果覺得我有問題,那就安排人查我好了
,我也不想再做下去了,真沒意思,辛辛苦苦半年下來,工資沒拿到幾個,到現
在還懷疑我挪用了公司的銷售費用,真是笑話!」

  「很難想象,公司一共投入兩百萬元,這半年的時間,除了工資以外,你和
你老婆的私人賬戶上一共多出了一百五十萬!這市場能做得起來嗎?」

  貝貝仍然努力讓自己保持著很平靜的心情。

  「你非要這麼說,那我再做下去也沒意思了,我一會兒之後向許總辭職,公
司再另請高明吧。」

  張主任從他的座位上站起身來,猛抽了一口煙,然後把它摁進了煙灰缸,隨
即把桌子上的一些東西理了理,就準備離開辦公室。

  「你準備就這樣一走了之?市場上的遺留問題準備怎麼解決?」

  貝貝決定給張主任最後一次機會,畢竟是公司的事情,他還不想用黑道上的
辦法來解決。

  「對此…我愛莫能助。」

  張主任聳了聳肩膀,拎起他的公文包就準備離開辦公室。

  貝貝一把揪住他的手臂,反過來一擰把他摁倒在了沙發前的桌子上,然後一
拳砸向了他的小指頭,當即把他的小指骨給砸得粉碎,張主任疼得唉喲唉喲大叫
起來,貝貝把他鬆開之後,他抱著手連著退了幾步,兩眼很驚恐地瞪著貝貝:「
你動手打人?我要報警!」

  「報警?」

  貝貝笑了笑:「我正在考慮是把你交給警察呢,還是用黑道上的方式解決,
交給警察,一百五十萬,夠你坐一輩子牢了,當然我也可以找人在牢裡把你折磨
死,不過那樣對我,對公司沒什麼好處。」

  「如果用道上的規矩,我會拿刀挑斷你的手筋腳筋,然後慢慢剝你的皮,把
你折磨致死,但你死了,我的錢也追不回來,我想了一下,也不能這麼幹,我知
道你的能力,我還需要你幫公司把這些錢掙回來。」

  貝貝再次看向張主任的時候,他兩眼中已經全是恐懼之色了。

  「唉…我從來不願對我的員工做這種事情,但是我已經給了你幾次機會,你
卻一點誠意也沒有…」

  貝貝搖了搖頭,然後從隨身的工具箱裡取出了一樣東西,那是找田月兒要的
,一個看起來象針管一樣的東西。

  貝貝象老鷹捉小雞一樣把張主任摁在了他的辦公桌上,然後一針扎進了他的
後腦勺,張主任疼得哇哇大叫,並且拼命掙扎起來。

  貝貝很快就放開了他,然後把針管收了起來,退回到沙發上坐好之後,他從
田月兒送來的箱子裡取出了一個遙控器樣的東西,對著張主任輕輕摁了幾下,就
好象對著空調調溫度一樣,張主任的脖子裡也‘嘀嘀’地響了幾聲。

  「嗯,裝上了。」

  貝貝滿意地點了點頭。

  「裝上什麼了?」

  張主任不停地摸著自己的後腦,變得有些抓狂。

  「我在你的頸椎附近植入了一個微爆干擾芯片,它可以隨時向我報告你所在
的位置,當然了,如果你想拆除它,或者企圖逃跑,我會在電腦中輸入一串指令
讓它起爆,這樣會導致你高位截癱。」

  貝貝說著就又對著張主任摁動了一下手上的按扭,張主任突然變得呼吸困難
,他雙手卡著自己的脖子,臉色用得通紅,用一種很可憐的眼神看著貝貝。

  半分鐘之後,貝貝又摁了一下遙控器,張主任才得以正常呼吸,他連喘了幾
口氣之後,撲通一聲向貝貝跪下了:「老大饒命!我知道錯了!」

  「我沒想殺你。」

  貝貝嘆了口氣:「如果你只是一味地騙公司的錢,而沒有什麼銷售技能的話
,我會殺了你,但我還是比較看重你之前的一些業績,所以我決定饒你一命,但
是你得用你的能力把戈登酒業在C都的市場重新做起來,不然你可能隨時會高位
截癱…」

  張主任仰頭看著貝貝,半天說不出話來。

  「經銷商那裡欠下的三百萬費用,你自己想辦法搞定,最近兩個月公司不會
再劃撥費用下來,如果你需要費用的話,可以從前期你從公司騙取的那一百五十
萬中支出,我想應該足夠了,等到市場良性運轉的時候,我會通知許總恢復你這
邊的費用投入的。」

  「我一定會好好乾,彌補我給公司帶來的損失…」

  張主任哭喪著臉,剛才貝貝用遙控器按的幾下,讓他嘗到了這玩意兒的厲害
,他現在的難受心情,或許只有象田月兒這種被人植入過微爆裝置的人才能體會
得到。

  貝貝很開心地試用著遙控器中的很多新功能,然後看著張主任時而因為疼痛
而扭曲,時而因為呼吸困難而緊皺的臉,心中開始琢磨著,這確實是個好東東,
以後遇到什麼貪官、壞人的時候,就植一個這東西進去,哈哈,看他們還敢做壞
事?至少比殺了他們人道多了吧?就在貝貝搞定了張主任之後,下午下班的時間
也差不多到了,外面跑的一些商超酒樓業務員也都回來了,準備打了卡下班,夜
場業務員也過來了,她是打卡準備上班。

  張主任知道自己想辭職都辭不了,以後還要管這些業務員,只好強打起精神
,開始聽取這些業務員匯報一天的工作情況,然後安排夜場的工作。

  「今晚有人跑夜場嗎?」

  張主任講完之後,貝貝問了一聲,這邊的超市酒樓他都跑了一遍,夜場還一
直沒看,既然來了,還是了解一下,以後回到W城,要關注跟蹤C都酒業銷售的
情況時,也會更清楚一些。

  張主任猶豫了一下,跑夜場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即將結婚的女朋友胡春
梅。

  「胡春梅,你晚上陪總部來的領導看一下夜場。」

  張主任很心虛地看著他老婆,似乎在思考賣房子當費用的時候怎麼開口。

  貝貝看了那女孩兒一眼,原來她就是胡春梅,讓貝貝有些意外的是她長得白
白淨淨的倒是很有幾分姿色,在C都大街上,也應該算得上是美女了,這個張主
任還算是有幾分艷福,難怪為了把她娶進門花費這麼大的心思去弄錢。

  「這個啊?」

  胡春梅似乎有些不太願意陪總部領導檢查,不過當她看到貝貝正看著她之後
,不由得低下了頭去:「好吧。」

  張主任很鬱悶地向胡春梅交待了一下夜場的工作,然後又向貝貝介紹了一下
夜場的情況,貝貝又和其他的業務員溝通了一下,下班時間很快就過了半個小時
,貝貝不再耽誤他們,讓他們各自回去了。

  張主任領著貝貝和胡春梅在對面的小餐館隨便吃了些東西,看得出來他心情
不是太好,胡春梅可能顧忌到有總部的人在場,也不和張主任說什麼話,吃完飯
之後張主任磨磨蹭蹭和貝貝又談工作談到七點多鐘,才很不甘心地離開了,他有
種不詳的預感,就是沒了房子和錢之後,胡春梅弄不好會離開他。

  「我們走吧,我正好要去一家夜場談進場的事情,約在八點鐘。」

  胡春梅說完就站起身來,她說話聲音細細的,倒還比較好聽。

  「好吧。」

  貝貝付了賬之後,跟在胡春梅的身後走出了小餐館,外面又飄起了雨絲,胡
春梅猶豫了一下,然後取出了傘:「我們去坐7路公交吧。」

  「不用了。」

  貝貝手伸了伸,攔了輛車子鑽了進去。

  胡春梅收起傘坐到了車子後面,她向司機報了目的地之後,一路上就沒再說
什麼話了,車子彎進一條小巷子之後,在一個水坑前停了下來,司機側過頭看了
看貝貝二人一眼:「路壞了,車子過不去,你們下車走過去吧。」

  「前面還有多遠?」

  貝貝皺了皺眉頭。

  「還有半站路左右。」

  胡春梅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們下去吧,這條路壞了很有一段時間了,打的
士走到這裡都要下去的。」

  貝貝發現雨下得有些大,前面的路上都是積水,他沒有傘,又不太想和胡春
梅共一把傘,四處看了看之後,他發現不遠處有家賣水泥沙石的,貝貝想了想,
然後搖下了車窗,他從身上取出幾張百元大鈔向路邊的幾個棒棒招了招,那幾個
棒棒一見到錢立馬就圍了上來。

  「你們把這條路修一修,修好之後一人一張,需要沙石水泥材料就讓那老闆
送過來,不過要快,十分鐘內必須把它修好。」

  胡春梅和司機一起有點不可置信地瞪著貝貝,這樣的人他們倒是頭一次看到


  那些棒棒們在錢的激勵下,立刻從店中搬來水泥磚石,七、八個人為了盡快
拿到錢,七手八腳地只用了五分多鐘就把路上的坑給填了起來,甚至還在上面鋪
了一層水泥。

  貝貝付了錢之後,向司機擺了擺手:「可以走了嗎?」

  「可以了…」

  司機的臉上仍然寫滿了驚訝。

  胡春梅的眼睛一直看著貝貝的背影沒有移開,唉…自己一直想找個有錢人嫁
了,什麼才是有錢人?沒路走的時候,五分鐘就能用錢鋪出一條路來…這樣的人
,才是真正的有錢人啊!下著雨,打著車四處跑都不太方便,時間一晃就有些晚
了,陳雪的電話跟了過來:「貝貝,你在哪兒?什麼時候回醫院來?」

  「我想今晚把事情忙完了,就不用再掛牽什麼,明天就可以好好陪陪你了。


  貝貝也沒想到一忙就忙到了這麼晚。

  「你在外面多小心啊!」

  陳雪語氣裡有些擔憂,她不喜歡這種感覺,特別是貝貝這麼晚了,還在外面
到處跑,她總擔心他會出什麼事情,而他這一年也沒讓她失望,大事小事出了一
件又一件,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到現在他還活著,不過也就是還活著罷了。

  「哈哈,我在外面晃,應該是別人要小心才是。」

  貝貝笑了起來。

  「你又不做壞事,別人幹嘛要小心啊?難道你會跑大街上欺負女生?」

  「我哪有那習慣?」

  貝貝連忙辯解了一句,陳雪有時候真是語出驚人。

  「那就好。」

  掛斷陳雪的電話,貝貝又撥通了李霞的手機,不過她就是不接,貝貝心中很
有些鬱悶,他打電話給小怡,小怡很沮喪地告訴貝貝,她還沒有掌握住小霞的行
蹤,最近霞光加強了對她的防衛,一般人很難接近她。

  貝貝覺得可能只有等到晚上她睡了之後去騷擾露露了,到時候多多少少可以
從露露嘴上得到一些真實的消息吧?好煩,現在不能趕回W城…不過貝貝轉念一
想,就算能趕回W城又如何?難道對她說,別讓她和黃少東交往?自己就這樣一
直把她耗下去,耗到她容顏已逝,青春不再?痛苦啊!……「今天就跑到這兒吧
。」

  貝貝跟著胡春梅從最後一家夜場出來之後,決定要趕回醫院去了。

  「哦…」

  胡春梅一晚上都沒有怎麼說話,只是帶著貝貝一家一家地去查看那些夜場的
情況。

  臨分開的時候,貝貝攔了輛車讓胡春梅上去,並且隨手拿出一沓錢,抽了幾
張一百元錢遞給胡春梅做為路費。

  胡春梅把錢推回給了貝貝,她猶豫了一下象是隨口問了一句:「領導你住哪
家酒店?」

  「XX酒店…」

  貝貝沒什麼心思和她多聊什麼,他再次把錢向胡春梅遞了過去:「你今晚上
陪我跑這麼晚,一個人回家不太安全,把錢收著吧。」

  胡春梅左右看了一眼,似乎鼓足了勇氣:「領導是第一次到C都來吧?有沒
有嘗一下C都的特色小吃什麼的?」

  「這兩天一直很忙,還沒有來得及四處轉呢。」

  貝貝撇了撇嘴。

  「我知道有個地方的東西很好吃,這麼晚了,我請領導去宵夜吧。」

  胡春梅似乎不想錯過這次攀附有錢人的機會。

  「這個…」

  貝貝猶豫了一下:「你回家太晚會不會不安全?」

  「呵呵,你不是讓我打車嗎?」

  「嗯…」

  貝貝準備再推辭一句,胡春梅突然拉開車門把貝貝往裡面一推:「關於C都
市場,我還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想和領導談談呢…」

  貝貝想了想,現在確實有些餓了,反正回醫院之前也是要吃點東西的,那就
和她一起去吃點好了。

  胡春梅和的士司機一說,司機馬上就明白了是什麼地方,車子發動起來,很
快就到了那個小店,這裡的生意看起來確實不錯,一樓已經滿了,服務員一直把
二人引到二樓,才在窗邊找到一個位置。

  「到了C都不吃東西就等於白來了。」

  胡春梅似乎有意沒話找話說,她看起來並不象話很多的人。

  貝貝知道她是張主任的女朋友,而且很快就要結婚了,所以對她很有些提防
,他只是隨意敷衍著胡春梅的話,並不過多言語。

  「喝白酒還是啤酒?如果喝啤酒我就陪你喝點。」

  東西上來之後,胡春梅徵求了一下貝貝的意見。

  「喝啤酒吧。」

  貝貝環顧了一下四周,C都和W城有很多地方還是很相似的,特別是到了晚
上,在夜點小吃這些小店裡,讓人感覺很溫馨,不似B京S海那般冷漠。

  當然貝貝的眼睛主要還是集中在了C都的MM們身上,坐在店裡欣賞著C都
夜的MM,還真是一種別樣的享受。

  C都女孩的漂亮是舉國公認的,她們都是小小的個頭,瓜子臉,白白的,打
扮也很時尚,但這個時尚和S海B京的女孩兒是不同的,也說不上很具體,但只
要兩人站在你面前,你很容易就可以把她們區分開。

  C都以兩樣東西聞名全國,但小吃肯定是排在美女之上的,欣賞完美女,自
然也要品嘗美食,特別是這種雨夜,有美色,有酒,胃口自然大開。

  擔擔麵、龍抄手、鐘水餃、小籠蒸牛肉、陳麻婆豆腐、火鍋、賴湯圓、葉兒
粑、肥腸粉、油茶、臭豆腐、魚丸、什麼什麼糕,現在有一些店子打著一家吃遍
全C都的招牌來招攬客人,貝貝知道這裡雖然品種齊全,但不一定很地道,不過
還是把每樣東西都點了一些,淺嘗輒止,不然是沒那‘肚量’去品嘗更多美食的
,不過這樣一種品嘗,似乎少了些享受的樂趣。

  川菜是中國四大菜系之一,歷吏悠久,源遠流長。

  唐代詩人杜甫對川菜有「蜀酒濃無敵,江魚美可求」

  的讚譽,C都人對美食的追求,僅從二兩面上就能看得出來,什麼什錦煨面
、排骨面、牛肉面、海味面、脆紹面、擔擔麵、丸子面、回鍋肉面近二十種,單
說一樣牛肉面又有五香、麻辣、茴香、孜然味,真是令人目不暇接,嘗不勝嘗。

  最後貝貝還是決定專攻一樣,他在胡春梅的推薦下點了個冷鍋魚,味道果然
很鮮美,鍋是冷的,魚是燙的,點了二斤的魚頭,七、八瓶啤酒不知不覺就下了
肚。

  喝那麼多啤酒的原因不是貝貝今晚想喝酒,是因為吃的東西實在是太辣了,
到最後辣得貝貝覺得什麼都不好吃了,其實他也算很能吃辣的人了,而且後來點
的東西都是微辣,都覺得有些受不了,看來C都人的抗辣能力果然名不虛傳。

  「你說…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和我談?」

  貝貝搖晃了一下腦袋,因為辣,酒也喝多了,他感到很有些暈眩。

  「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我是上個月來公司的,最近向張主任申請了幾
個夜場的進場,總部如果費用不能及時下來的話,可能這些場子就會落到別人手
上去…」

  很顯然胡春梅並沒有收到張主任相關的信息,還在和貝貝談進場費的事情。

  「哦?」

  貝貝笑了笑,他心想等到這個胡春梅被張主任逼著還錢的時候,兩個人的臉
上肯定都有好看的了:「這個你不用擔心…張主任會解決的。」

  「呵呵,工作上的事情先放一邊吧,都這麼晚了,領導還在想那些工作的事
情,這個地方的東西好吃嗎?明天領導要是有時間,我再帶你去幾個地方,還有
一些名小吃這裡做得不太地道,我就沒點。」

  胡春梅也喝了些酒,不過她‘醉女’之意當然不在酒。

  「嗯。」

  貝貝看了看時間,琢磨著是不是該回醫院去了,就在這時,貝貝的手機響了
起來,是陳雪打過來的。

  「貝貝,什麼時候回來啊?這麼晚了還在外面跑?」

  「我陪客戶…吃了些東西,已經…吃完了,馬上…就回去。」

  貝貝喝多了酒,嘴巴又麻又辣,說話都有些變聲了。

  「你喝多了吧?」

  陳雪果然聽出來了。

  「沒事兒…要不你和小雨先睡吧,我直接…回對面房裡去,明早…再去找你
們。」

  「你喝得還真不少!」

  陳雪皺起了眉頭:「多長時間能回來啊?」

  「我打車,大概…二十分鐘左右吧。」

  貝貝掛了電話,看了胡春梅一眼,發現她剛好也接了個電話,正在那裡說著
話,貝貝不好打斷她,只好等她接完電話再說。

  胡春梅的電話是張主任打過來的,他知道胡春梅和貝貝在一起,便不敢多打
胡春梅的手機,所以一直往她家裡打電話,平時胡春梅雖然跑夜場,其實都沒怎
麼跑,今天是聽到有總部的人過來,才象徵性地跑了一下,她平時哪有回家這麼
晚的。

  張主任過了十一點鐘之後,就每隔十分鐘打一個電話到胡春梅的家裡,問她
回了沒有,一直到快一點鐘了,胡春梅還沒有回,他終於忍不住打了胡春梅的手
機,這個女生他追得真累,為了在她面前有面子,他瘋狂地從酒業公司和經銷商
那裡套取市場費用,以維持他和胡春梅在一起時的開銷。

  近一百五十萬的費用進入他的口袋之後。

  除了那套房子,其他的錢全部都揮霍掉了,近一個月來酒業公司發現問題,
停止了對C都市場的投入,他沒有錢繼續維持和胡春梅的高消費,便一直催著胡
春梅結婚,不過這個女人並不買賬,繼續一直拖著,今天張主任貪污公司費用的
事情被貝貝點破之後,他幾乎要瘋狂了。

  在這個電話裡,張主任有些忍不住地再次和胡春梅談起了結婚的事情,胡春
梅顯然被催得有些不高興了。

  胡春梅和張主任之間的對話越來越激烈,她看了貝貝一眼之後,起身離開了
桌子,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貝貝急著回去,但又不好不打招呼把胡春梅丟在那
裡不管,只好繼續坐在那裡喝酒。

  「我想明天就和你去把結婚證拿了。」

  張主任現在是被逼急了,他很擔心貝貝是否會在胡春梅面前提那些費用的事
情,如果胡春梅這隻快煮熟的鴨子飛了,他弄不好會孤注一擲的。

  如果明天能把結婚證領了,他就準備找機會把胡春梅騙到他家裡,或者乾脆
就在辦公室合法地把她給做了,生米煮成熟飯,以後也免得一直患得患失。

  「公司的領導還在這裡,你幹嘛這麼急啊?我們才認識一年不到,家裡說我
現在還小,不適合這麼早結婚。」

  胡春梅對結婚的事情一推再推,很多同學都和她說了,男人要多吊幾年,在
這幾年裡還可以騎驢找驢,而且結婚前是女人最幸福的幾年,結了婚可就要遭罪
了。

  「春梅,我們只是領個證,可以不讓你家裡知道的,你就說公司要辦保險什
麼的,把戶口本從家裡騙出來,我們去登記花不了多少時間…」

  張主任言語上不敢太激烈,現在對他來說,時間就是一切,不然他會覺得自
己輸得一無所有了。

  「我自己現在也不想領證。」

  胡春梅見推託不了,便直接冷了臉,反正我不領證,你能拿我怎麼樣?「春
梅,這半年來,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你怎麼能這麼對我?那套房子寫的也是
我們兩個人的名字,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太對不起你的良心了吧?」

  張主任終於壓掉不住內心的積怨,開始要小小爆發一下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是我讓你在我身上花錢的嗎?哪一次不是你主動求我去
陪你的?現在這麼說!那房子也是你要把我的名字加上去的,是我強迫你的嗎?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算了,都懶得說你,就你那也算是在我身上花了很多錢?真
是寒酸死人了!你知道什麼叫有錢人嗎?你見過有錢人嗎?」

  和女人談到錢真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胡春梅立刻翻臉了,特別是她看到貝
貝灑錢鋪路的那一幕,真的讓她有一種從未有過的震撼。

  「你!」

  張主任被胡春梅幾句話給嗆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你說好的年前給我爸爸媽媽五萬塊錢的,到現在連點影都沒有,我都和家
裡解釋了好幾遍了,弄得我在姐姐面前很沒面子,你做不到的事情,當初何必要
答應呢?弄得現在丟人現眼…」

  胡春梅被惹惱了之後,語氣越發難聽起來。

  「我們的錢不是買房子了嗎?」

  張主任見胡春梅生氣,不由得又軟了下來。

  「你說的這五萬塊錢,當初可不是在房子計劃裡面的。」

  胡春梅搖了搖頭:「算了,不和你說了,我還要去陪公司領導,你知不知道
,剛才我要回家,他隨手就是幾張百元大鈔遞過來,先前我們的車子在路上遇到
了水坑過不去,人家往地上扔了十幾張百元大鈔,五分鐘內,那些路邊的棒棒就
把路填平鋪好了…什麼叫有錢你知道嗎?什麼叫生活你知道嗎?唉…現在我覺得
你這個人真的很沒意思!」

  「這麼晚了,你還和他在一起?怎麼旁邊那麼安靜?」

  張主任突然警覺了起來。

  「怎麼了?我在哪兒關你什麼事啊?」

  胡春梅現在心裡有氣,說話也更難聽了起來。

  「你不會和他去賓館了吧?」

  張主任最怕的就是這個,聽胡春梅這麼一說,心中的妒火馬上燃燒了起來。

  「我和他去賓館關你什麼事啊?你真是閑操心!」

  胡春梅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她的聲音大了起來。

  「你這個賤女人!」

  張主任見明天領證強行煮飯的目的是達不到了,不由得萬念俱灰,破口大罵
起來。

  「你說什麼!?」

  胡春梅果然火大了。

  「我…」

  胡春梅一發火,張主任心裡又害怕起來:「我…對不起,我不該罵你,我剛
才太激動了,我是擔心你啊…」

  「你剛才罵我什麼我都聽到了。」

  胡春梅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後祭出了她的必殺技:「我們之間到此結束吧,
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也不會再去你的辦事處了。」

  「春梅!春梅!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我真該死!我剛才是罵我自己的,你
現在在哪兒?我當面和你道歉好嗎?」

  張主任都快要哭出來了。

  「沒見過象你這麼窩囊的男人!」

  胡春梅丟下這句話之後就掛斷了手機,任憑張主任不停地打過來也不再接聽
了。

  「你住哪兒?我把你送回去吧。」

  貝貝剛從洗手間出來,剛好撞上一臉怒氣的胡春梅,便向她禮節性地客氣了
一下。

  「好啊…」

  胡春梅見到貝貝,連忙收起了臉上的怒容,換了一副可愛的笑臉出來。

  「那我們走吧。」

  貝貝並沒有注意到胡春梅臉上神情的變化,他轉身就向樓梯走了過去……「
小雨,貝貝馬上就回了,他喝醉了,我到路口去接他一下。」

  陳雪看了看時間,二十分鐘已經過去了十分鐘了,貝貝差不多該回來了。

  「姐姐你小心一些,現在這麼晚了,醫院門口可能不太安全。」

  「怎麼不安全?到處都是人,那個傻大個,喝多了之後不會照顧自己,我不
去接他一下,弄不好他會把頭摔破的,摔破以後就不認識我和你是誰了。」

  陳雪說著就站起了身來。

  「姐姐你雖然總說他不好,其實你挺關心他的。」

  小雨看了陳雪一眼。

  「什麼關心不關心的…」

  陳雪不好向小雨解釋什麼,也沒辦法解釋,幫小雨緊了緊被子之後,陳雪便
走出病房下了電梯,然後向醫院外的路口走了過去……凌晨時分,醫院斜對面的
小餐館裡坐著四個十幾歲的少年,腳下扔了十幾個啤酒瓶子了,他們嘴裡叼著煙
,從他們的穿著和言語一看就知道是不上學,在社會上混的那種。

  「那女把我告了之後,派出所安排法醫對她進行了檢查,結論是她的身體裡
和內褲上都沒有我的痕跡,所以最後她告我強姦不成立,我這就從裡面出來了。


  一名少年很得意地向其他三名少年炫耀著。

  「你老爸把你弄出來的吧?」

  另一名少年聽著這少年的吹噓,很羡慕地瞪著這名少年。

  「錯!」

  那少年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你們知道為什么女人被強姦之後大多不去報
案嗎?據我那個當了十幾年警察的老爸說,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女人,在被強姦
之後是不報案的。」

  「為什麼?」

  其他三名少年都來了興趣,很崇拜地看著這名少年,等待他傳授真經。

  「第一、女人被強姦之後,會覺得那裡被弄髒了,第一反應往往是拼命地洗
,把內褲扔掉,這就破壞了現場證據,再說了,被強姦之後二十四小時不報案,
那些證據也就自然消失了。」

  「第二,報案她要忍受多大的心理壓力啊?現在我們國家的警察,哪有什麼
保密意識?你報案,他會到你身邊所有的人那裡去調查,恨不得昭告全天下你被
人強姦了,你以後在身邊的人心裡臭死了,還有臉去見人嗎?弄不好別人還會議
論是你不檢點,勾引不成誣告人家。」

  「第三,就算是她克服了心理壓力去報了案,一來擔心不能告準,最後反而
遭到報復,二來去了派出所,那些男警察會從頭到尾,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詢問
你強姦的細節,沒有幾個女人在被強姦之後,還能承受住這種盤問的,但你不說
,警察會說沒辦法辦案。」

  「這還不算最令人羞辱的,你告了某某強姦你,你就得接受局裡法醫對你的
身體檢查,法醫一般都是男人啊,而且檢查的時候,都會有辦案警察現場監督,
哈哈,其實是觀摩,報了案,你這時候想不接受檢查還不行了,不然會說你誣告
,所以這時候的檢查就是強制性的了,本來被強姦之後想死的心都有了,還被這
樣當眾檢查…你說你是個女人,你還敢不敢報案?」

  「我第一次犯事兒的時候,因為不懂,所以沒戴套,把東西漏在那個臭三八
那裡了,那三八居然把我告了!」

  「老大說的就是X中的那個校花吧?」

  另一名少年再次投來艷羡的目光。

  「對,就是她,其實不是她把我告了,是她回家以後被她家裡人看出來,然
後告了我,那時候離我強姦她已經快一整天了,我老爸慌死,趕緊找了個熟悉的
法醫,軟拖硬拖最後把證據給全部銷毀了,後來我被老爸臭罵了一頓,他教育我
說以後要戴套,以免染上什麼病的,而且出了事,也好遮掩一些。」

  「我後來學聰明了,這次的事情,因為戴了套,那個死三八告了我之後,在
所裡哭了三天,受盡羞辱之後,因為沒有證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我放出
來…再說了,就是有了證據,把我告了又能如何?我還不滿十六周歲,一樣不能
判我的刑,現在有《未成年人保護法》啊,哈哈哈哈,上個月不是在XX市出了
一起,三名少年輪姦了一名十二歲的幼女,第二天就被放出來的報道嗎?」

  「我們也不滿十六周歲,那是不是…」

  其他三名男生聽到這少年的話已經有點坐不住了。

  「哈哈,所以我約你們出來,我之前一個人雖然很爽,但心裡總是怕怕的,
有幾次遇到反抗不得不把人放走,以後我們集體行動,就很難失手了。」

  「好啊,以後我們就跟著你混了。」

  其他三名少年一起附和了一句。

  「你們看…」

  一名少年指了指醫院路口的那名女生:「這妞長得很不錯…」

  「不能在這裡…」

  那個有經驗的少年皺了皺眉頭:「這裡人太多了。」

  「這妞確實不錯…」

  另外兩名少年一起流著口水看向那路口:「如果能上了她…」

  「其實不會有人敢出面管我們的,前些天不是有個南京的法官瞎判嗎?現在
路上跌倒了老太太都沒人敢扶,更不會有人管這種閒事了,我們把刀拿出來,誰
不怕我們報復啊?你們看那邊有條深巷子,我們四個人足夠把她劫持到那條深巷
子裡去,在那裡面就是她叫翻了天,也不會有人應的。」

  那個率先發現目標的男生看來不願意輕易放棄他的這個新發現。

  「這倒也是個主意。」

  那名有經驗的少年眼睛也一直盯著醫院路口看起來正在等人的那名女生,這
樣的貨色在夜晚很難遇到,錯過了確實太可惜。

  「走!」

  那名少年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站起身來,店主知道這幾個混混不好惹
,根本不敢找他們要錢。

  四名少年假裝向醫院中走去,一直走到路口那女孩兒身邊時,才突然停下來
,取出身上的刀,把女孩兒團團圍住了。

  「你們要幹什麼?」

  女孩兒被四名少年圍住之後,變得非常驚恐。

  「跟我們到那條巷子裡去!」

  為首的少年用刀逼著女孩兒,慢慢向她靠了過去。

  「你們要錢,我可以都給你們。」

  女孩兒連忙把包包翻開,把裡面錢都拿了出來遞到了那名少年的手裡。

  少年把錢收好之後,仍然用刀逼著女孩兒:「跟我們到那條巷子裡去!」

  「我男朋友馬上就過來了,他可不好惹,你們拿了錢快走吧!」

  女孩兒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便故作鎮定地斥責了那四名少年一聲。

  「臭三八!」

  為首的那個少年一巴掌打在女孩兒的臉上,立刻把她的臉打得腫了起來:「
你男朋友來了,我們會當著他的面把你做了,有他在旁邊觀戰,我們會更爽一些
,哈哈哈。」

  「救命啊!」

  女孩兒知道了四名少年的意圖,心中非常害怕,立刻大聲尖叫起來。

  餐館的老闆看了看對面的情景,搖了搖頭,繼續做他手上的事情去了,大街
上車來車往,並沒有一輛車停下來。

  有一家人剛剛從醫院看完病出來,經過這些人身邊時,看了女孩兒一眼,大
人拉著小孩兒慌忙離開了。

  女孩兒的叫喊讓四名少年心裡有些發慌,在為首那少年的示意下,四人一擁
而上,捂住了女孩兒的嘴,然後摁住她的手腳,準備把她強行拖到小巷子裡去。

  女孩兒拼命掙扎著,並找到機會狠狠地咬了某個少年的手,那少年疼得大怒
,一陣拳打腳踢把女孩兒打暈了過去。

  路人的漠然讓四名少年更加膽大起來,原本他們以為這麼多人下手不太適合
,現在才知道,根本就不會有人管這些事情。

  四名少年中的兩名一左一右架住了女孩兒,在一前一後兩名少年的掩護下,
把女孩兒拖進了黑暗的小巷子。

  進了小巷子之後,女孩兒大概是被疼醒了,那幾個少年沒防著,又讓女孩兒
發出了幾聲慘叫,這聲音再次傳到了醫院對面小餐館老闆的耳朵裡,他怔了一下
,又繼續做手上的事情去了,隨後他就再沒有聽到有任何叫聲從小巷子裡傳出來
了。

  一個小時之後,四名少年從小巷子裡走了出來,又回到了餐館裡,其中兩名
少年遮住了他們身後的另兩名少年,他們叫嚷著進到了餐館的廚房裡,開始清洗
手上和臉上濺上的血跡。

  「媽的!臭三八,咬得我手好疼!」

  一名少年邊洗著手邊抱怨了一聲。

  「剛才象那樣打她,她會不會死啊?」

  另一名少年有些擔心地看著其他幾名少年。

  「呵呵,我倒是很喜歡聽她的慘叫聲,當時真想讓她多叫幾聲的。」

  為首的那名少年心裡略略有些遺憾:「早知道沒人管,我們應該在大街了剝
了她,然後當街把她強姦掉,聽她的叫聲,肯定會非常爽。」

  「是啊,要不我們再去找一個?」

  其中的一名少年仍然止不住內心的激動情緒,第一次品嘗女人,終究是很難
忘的。

  「明天吧!我剛從裡面放出來,今天太累了。」

  為首那名少年已經用水把手和臉洗乾淨了。

  「好吧…」

  其他幾名少年都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臨走的時候,四名少年一起取出刀子對著餐館的老闆:「今天你看到或者聽
到什麼沒有?」

  「沒有啊?今天一直下雨,我就聽到外面有雨聲。」

  餐館老闆的胖臉上堆出一臉的笑。

  「哈哈哈哈。」

  四名少年一陣狂笑之後走出了餐館,在街上伸手攔了輛車,車子發動之後,
很快就消失在了街口。

  冬夜的雨,仍然在下著,似乎一直都不準備停。

  七、八瓶啤酒貝貝本來不會醉的,但是他上了車後座之後,居然醉倒並且睡
著了。

  在上車的時候,胡春梅是讓司機往她家開的,看到後座上果然醉死的貝貝,
心中開始盤算起來,是不是到了重新找個大樹靠一下的時候了呢?今晚和那個張
主任基本也算是吵翻了,而且他這兩個月手好緊,幾次要去高檔場合瀟灑一下,
他都出言推託,分明是沒錢了嘛!那套房子雖然近九十萬,但在C都市區卻顯得
很不顯眼,胡春梅想要的是那種小別墅有車的家僕的生活,但她從來也沒有機會
接觸那種真正的有錢人,以前接觸到的,只是些象張主任這樣的偽有錢人罷了。

  但是今天在辦事處裡一看到貝貝,她就知道這男人身價非同一般,而且又那
麼帥,知道自己可能遇上了貴人,得知他晚上要和自己一起跑夜場,心中便隱隱
有了些打算。

  當貝貝兩次極為隨意的出手之後,胡春梅更加堅定了攀龍附鳳的念頭。

  不過她也知道在有錢人面前是不能顯得太隨意或者意圖太明顯的,所以一直
都沒敢直接去勾引貝貝,不過就這樣輕易放走他心中又有不甘,於是用一起宵夜
先留住了他的人,而且特意選擇這種便宜的地方,她是想讓貝貝對她產生一種比
較樸素的感覺,她哪裡知道貝貝對她早就摸根摸底了。

  胡春梅雖然嘴巴笨,而且勾引男生也沒什麼技巧,但是她還是有一些小心思
的,所以在貝貝喝啤酒喝到五瓶以後,中途幾次去衛生間的時候,她偷偷去櫃檯
買了瓶白酒,兌在了貝貝的啤酒瓶裡,貝貝當時被麻辣得不行,早就品不出酒裡
被人動了手腳,結果被胡春梅又生生地灌了瓶白酒進去。

  「去XXX大酒店。」

  胡春梅終於下定了決心,如果和這個男人沒有緣份,那今晚就製造些緣份出
來,無論如何,不能讓以後的自己後悔是真的,為了防止張主任的騷擾,她甚至
關掉了手機,和家裡也以後再解釋吧,顧不了那麼多了,如果真攀上了這個高枝
,以後再和家裡說也不遲,那麼愛錢的老爸老媽,一定不會拒絕這個帥帥的財神
爺的。

  主意已定,胡春梅進了大酒店,取出身上的錢開了個最豪華的套間,讓服務
生幫忙把貝貝扶進了房間裡,她最喜歡這種頂級酒店裡的感覺,一進來就感到渾
身說不出的舒服,特別是跟在身後的那些服務生,讓她感覺自己就好象突然變得
高貴了起來。

  服務生走的時候關上了房門,一切變得曖昧起來,因為暖氣很足,胡春梅脫
掉了外衣,然後把臉輕輕地貼在酒店那奢華的床墊上,她夢想中的生活,就是在
這樣的環境裡生活一輩子,這種頂級酒店中的頂級套房,讓她隱隱有了一種夢想
得以試體驗的感覺。

  想要的生活可能就在床上躺著的男生身上,胡春梅看了一眼醉死的貝貝,因
為突然進入暖氣房間的感覺,她感到自己的臉在發燒,估計看起來肯定很紅,而
且她的心也一直撲通撲通地跳著,胡春梅心裡在想,如果她是個男人,而床上醉
倒的是個有錢的富家小姐,她一定會強行占有了他,但自己是個女人,這也太不
公平了。

  現在該怎麼辦?胡春梅反覆地思索著,就是拿不定主意,最後她想到了她的
死黨,那個每天總象是有很多經驗的宋姐,對了,就向她咨詢一下吧,看看她能
有什麼高招幫自己搞定床上的這個男人。

  胡春梅很快打開手機撥通了宋姐的電話,宋姐很不高興地‘喂!’了一聲,
顯然是被她從夢中給吵醒了。

  「宋姐,是我小梅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你咨詢。」

  胡春梅迫不及待地撥通了宋姐的電話。

  「嗯,說。」

  宋姐仍然迷迷糊糊的。

  「我遇到了一個很有錢的男人,是那種真正有錢的,長得也很帥,他喝醉了
,我把他弄到酒店裡來了,你說我下一步該怎麼辦好啊?」

  「這樣啊?」

  宋姐一下子來了興趣,瞌睡也去了大半:「已經在酒店開房了?」

  「是啊。」

  胡春梅有些臉紅,不過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他醉了?」

  宋姐又接著確認了一下。

  「嗯,醉得死死的。」

  胡春梅向宋姐確認了一下。

  「這樣啊?」

  宋姐的腦子迅速轉了半天:「嘿嘿,辦法比較惡毒,但是很有效,男女之間
事情你應該經歷過吧?不然我說你也不懂。」

  「宋姐說吧,我有什麼不懂的?」

  胡春梅現在是準備放手一搏了。

  「嗯,好吧…他既然醉了,你想賴上他,就得把他的衣服扒光,然後把你自
己脫光躺到他身邊去,男人的本性嘛…呵呵,就是喝醉了他們該幹的事都會乾。


  「如果他不幹,你就用手把他弄泄了,把他噴出來的東西抹到你自己下面,
當然…別抹進去了,小心成了人工受精,然後你把自己的手指頭咬破,把血抹在
他的JJ頭上,在自己的下面也抹一些,嗯…床單上也抹一些…」

  「第二天千萬別睡過頭了,不要穿衣服,在床上不停地哭,一直把他哭醒為
止,等他醒了,你就告訴他,昨晚本來好心扶他來酒店的,但他藉著酒勁對你圖
謀不軌,扒光了你的衣服強行把你占有了…後面就什麼也不說了,一直哭就行了
。」

  「啊…」

  胡春梅雖然和張主任談了朋友,但一直迴避和他身體上的接觸,對男女之事
她了解並不多,聽到宋姐這麼一說,她的臉都要紅到脖子根上了。

  「有沒有浪漫一些的辦法?不要那麼露骨?」

  胡春梅很擔心自己脫光之後被那個男人給怎麼怎麼了,但他又不負責,自己
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浪漫?浪漫得他主動才行啊?女人想賴上男人,不淫蕩是不行的啊…」

  宋姐分明懷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又不是她和貝貝做愛。

  慫恿著胡春梅和貝貝上了床,到時候胡春梅被那款爺一腳踢了,她還可以回
頭看胡春梅這小樣兒的哭成淚人,好讓她這個只找了糟老頭子的老女人心裡好想
一些,女人是少女的時候都無比清純,年紀大了以後都比較喜歡看到別的女人比
自己慘,心理就會更平衡一些。

  「這樣啊?」

  胡春梅可不清楚宋姐現在的心思,她當然以為熱心的宋姐是真心幫她。

  「嗯,等你明天的好消息啊,到時候別忘了給我打電話報個喜。」

  宋姐見自己成功地說服胡春梅下了橋(被強姦了),心中有著無比的成就感


  「好吧…我試試…」

  胡春梅雖然覺得宋姐的辦法很可怕,但是好象可行性還是很高的。

  「拜拜!」

  宋姐掛斷了胡春梅的電話,想著自己青春不再,人老珠黃,已經失去了擁有
夢想的年齡,她忿忿地把他老公的屁股踢了一腳:「死豬!睡個覺占這麼大的位
置!想把老娘擠到床底下去啊?」

  她老公哼哼了兩聲,繼續打鼾去了,氣得宋姐後半夜再也睡不著了,一個人
在那裡想當年再想當年,最後她似乎看到胡春梅被人強姦了,然後又被人甩了,
最後嫁了個更醜的老頭子,於是宋姐心理平衡起來,她面容含著笑睡去了。

  胡春梅掛斷了電話,重新看向了床上的貝貝,她猶豫了很久,雖然宋姐的辦
法聽起來很正確,但是她還是下不了決心,最後她還是放棄了,畢竟她不是一個
能如此拉得下面子的人,就這樣坐著吧,一直坐到天亮,讓他知道他醉酒之後,
自己一直守著她,說不定他一感激,緣份就來了。

  過了一會兒之後,胡春梅還是忍不住了,她反覆思量著宋姐的話,心裡想兩
人都衣服整整齊齊的,萬一明天早上他醒過來了,又不對自己表示感激之類的,
那不是全落空了?不行。

  來個折衷方案吧,脫了他的衣服,然後把他所有的衣服送到洗衣房去,他明
天就得托自己出去買衣服給他,嘿嘿…他赤身裸體的面對自己,肯定會發生些什
麼事才對吧?胡春梅的臉又開始發燒了,房間的暖氣和酒店的環境讓她的情慾有
些上升,她情不自禁地看了貝貝一眼,心中有了些異樣的感覺。

  剝了他…胡春梅心中甚至有了些惡作劇的念頭。

  說乾就乾,胡春梅不再思想鬥爭,來到貝貝的床頭就準備剝他的衣服。

  好重啊!胡春梅費了老大的勁才幫貝貝脫下了上衣,當貝貝健碩的肌肉展露
出來的時候,胡春梅一眼看過去,身體裡就象是有電流過了一下一樣,從背後直
貫腦心,然後從腦心一直往下到達私處,又酥又癢,不明液體似乎也一下子噴涌
而出,當她把手輕撫過貝貝的胸大肌時,她甚至忍不住呻吟了一聲,面前的這個
男人,讓她有了一種想做女人的衝動。

  胡春梅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鼓足勇氣解開了貝貝的皮帶,一個還沒有過做愛
體驗的女孩兒,在主動脫掉一個帥帥男生的褲子時,心中的感覺還真是怪異,怕
怕的,還隱隱有些期待。

  不過就一瞬間的事情,胡春梅一下子把貝貝的褲子連內褲給扒了下去,有個
巨大的東西很有彈性地彈了起來,並且高高地挺立著,就象是被壓抑了很久一樣


  胡春梅下意識地掩住了嘴,差一點驚叫出來,她的大腦裡開始變得一片空白
,心裡咚咚亂跳起來,女生過了青春期,多多少少會想象一下男人那東西究竟是
什麼樣子的,但是在真正見到之後,百分之九十的都會大吃一驚,胡春梅這麼吃
驚不僅因為這東西讓她感覺很害怕,更因為它的巨大超乎她的想象……小雨很有
些疲憊,陳雪下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已經有大半個小時的時間了,他們
兩個也太過分了吧?即使是有悄悄話,也等和自己打聲招呼之後再去說也行啊?
小雨撥通了陳雪的手機,卻發現她的手機在自己桌子上響了起來,原來她只是把
包包帶了出去,而把手機忘在了病房裡。

  小雨想了半天,感覺自己實在要睡著了,最後還是撥了貝貝的手機號碼,至
少知道姐姐是和他在一起吧?居然一直沒有人接!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胡
春梅正看著貝貝那東西一陣發懵呢,貝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胡春梅嚇了一跳
,下意識地看了貝貝一眼,發現他並沒有醒過來,便隨手扯過一條毯子把那東西
蓋上了,以避免自己現在過於恐慌。

  手機響了一陣之後便停下來了,胡春梅停了一下,看貝貝並沒有要醒過來的
樣子,她鎮靜了一會兒之後,再次下定了決心,用雙手很機械地把貝貝的褲子繼
續往下拉,這時候她甚至有了一種自己在犯罪的感覺,又或者是好象自己執迷不
悟地在往深淵中走。

  終於把貝貝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了,胡春梅累得直喘氣,看著毯子中凸起的
那個怪物,她再次忍不住掀開看了它一眼,就這一眼,讓胡春梅下面再度泉涌,
她能感到自己褲褲濕得有些難受,就象月經的時候沒貼衛生巾一樣,不過這種感
覺又有一種怪怪的舒服,說不出來,只能細細體味。

  胡春梅最後看那東西的時候,突然想起了看到過的電影《異形》,從寄生者
肚子裡跳出來的那個怪物就和這東西很象!一想到這裡胡春梅連忙又用毯子把貝
貝蓋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胡春梅突然從胡思亂想中醒了過來,她突然看了貝貝一眼
,發現他因為剝衣服的時候,自己沒把他放好而歪在了床頭一側,於是胡春梅來
到床頭,努力把貝貝扶住想往中間推,但沒想到貝貝突然撲在她身上一陣嘔吐,
吐是她滿身都是酒糟。

  「啊…」

  胡春梅一下子呆了,本來想找機會和這個帥哥浪漫一下的,這下可真是浪漫
極了。

  貝貝平時喝酒喝得再多也不會吐的,怪就要怪那個混蛋警察,一警棍捅在貝
貝的胃上,給貝貝的胃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偏巧貝貝又在這時候喝這麼多酒,受
傷的胃怎麼經得起麻辣和酒精的三重刺激?他不吐酒才怪!胡春梅慢慢地把貝貝
放倒在了床上,看著自己一身的嘔吐物,真是欲哭無淚,關鍵是脖子裡也灌滿了


  貝貝吐過之後卻醒了過來,一般酒醉的人吐過之後都會醒過來,胡春梅當然
不會知道,貝貝醒過來之後很納悶自己到底是在哪裡,看到胡春梅之後他立刻明
白了過來,這丫頭可能把自己就近送到了一家酒店,只是她還呆在這裡做什麼?
一看到胡春梅滿身的嘔吐物,貝貝感到大事不妙,立刻重新裝成醉死的樣子,一
動也不動了。

  胡春梅呆呆地站了片刻,她看了看貝貝仍然醉死的樣子,猶豫了一會兒,轉
過身開始慢慢地脫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之後她幾乎都想把它們扔進垃圾桶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沒帶衣服過來,待會兒還是把衣服洗了讓暖氣把它們吹乾吧,不
然明天穿什麼呢?貝貝聽到胡春梅脫衣服的聲音,便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著胡春
梅把她自己慢慢的一件一件脫光,直到露出她光滑的背部,貝貝的心跳也開始加
快了。

  胡春梅當然不知道貝貝已經醒了,她脫掉上身的衣服之後,就開始脫褲子了
,一件一件,直到最後剩下條內褲便不再脫了。

  貝貝不免感到有些遺憾,從她小內褲的邊緣地區可以看到胡春梅擁有一個和
她臉蛋兒一樣漂亮的屁屁,可惜她並不把它展示出來。

  就在貝貝胡思亂想的時候,胡春梅回轉過身來,貝貝連忙閉上眼睛裝睡,片
刻之後他把眼睛眯成一條縫想欣賞一下胡春梅胸前的風景,不料胡春梅一隻手擋
在胸前,貝貝眼縫中只能看到些曲線,真正的誘惑卻是一點也沒露出來。

  難道她知道我醒了?貝貝不敢再看,把眼睛閉上了。

  其實胡春梅並不知道貝貝醒了,也不是擔心貝貝偷看她,只是女生的一種本
能把那裡捂住了而已。

  過了一會兒,胡春梅便拿著所有的衣物到浴室去了,很快浴室裡便響起了水
聲,不知道她是在洗衣服還是洗澡。

  貝貝吐過之後,變得異常清醒起來,躺在這樣的環境裡,剛才又被胡春梅的
身體給刺激了一下,他那方面的慾念很正常地就慢慢漲了上來。

  貝貝很快就感到有些不對,什麼地方不對他暫時沒想清楚,半晌之後他突然
意識到了,差一點驚呼出聲,原來自己被那個胡春梅給扒光了!靠!她想幹嘛?
難道想和自己做那種事情,然後讓他老公衝進來抓個現行?又或者拍錄像進行敲
詐?想這樣玩兒?操!你只要敢送上門,我就把你做了,想找我的麻煩是萬萬不
可能的,就算她老公叫來幾個哥們兒來抓現行我也不怕啊?貝貝想到這裡反而坦
然了。

  很快貝貝就聽出胡春梅在洗澡的聲音,對女生洗澡的聲音貝貝還是很熟悉的
,雖然已經有過和很多女生之間的經驗,貝貝對偷看女生洗澡的興趣還是一點也
沒減,他猶豫了片刻,覺得自己沒什麼好擔心的,酒店是被她給扶過來的,衣服
也是被她脫掉的,自己這樣赤身闖到浴室裡去,她肯定也無話可說,嘿嘿,要不
就象那次欺負小護士一樣欺負一下同樣全裸的她?因為胡春梅沒有關浴室的門,
貝貝正準備起身硬闖浴室,就在這個時候,貝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把正在胡
思亂想的貝貝嚇了一跳,他正猶豫著是不是接聽一下手機,卻突然聽到胡春梅從
浴室裡出來的聲音。

  胡春梅身上裹著條很大的浴巾從浴室裡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她從貝貝脫下
的衣服裡把貝貝的手機找了出來,似乎在猶豫是否接聽一樣。

  貝貝猜到可能是陳雪打的電話,想起身取手機,看到裹著浴巾的胡春梅不由
得又有些猶豫,現在這個時候,裝睡死了或許更好一些。

  胡春梅拿起手機準備接聽的時候,手機突然不響了,她看了看睡在床上的貝
貝,想了半天之後,她居然把貝貝的手機給關了。

  胡春梅站在貝貝的床頭,貝貝躺在床頭,剛好可以斜斜地看進她的浴巾裡,
從下面往上,似乎看到了什麼,似乎又什麼也沒看到,貝貝克制住現在一撲而上
把她強行XXOO掉的念頭,決定繼續看她到底要玩什麼花招。

  胡春梅關掉貝貝的手機之後,又回到了浴室之中,貝貝聽到水聲之後,偷偷
從衣服裡把手機找了出來,然後打開了手機,他想了一會兒之後,給陳雪發了條
短信:「我今晚有事不回醫院了,明天早上再過去找你們。」

  聽到胡春梅似乎又要走出來的樣子,貝貝發完短信立刻又把手機給關掉了…
…小雨打過貝貝的電話沒有人接之後,她迷迷糊糊地睡去了,過了不知道多長時
間,陳雪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連忙抓過來看了看,發現有一條短信,居然是
貝貝發過來的。

  「我今晚有事不回醫院了,明天早上再過去找你們。」

  難道姐姐沒有和貝貝在一起?小雨有些呆了,她的腦子也瞬間清醒了過來,
姐姐現在身在何處?她為什麼離開病房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小雨連忙取出手
機撥打貝貝的手機,撥過之後才發現貝貝已經關機了,她不由得又是氣憤又是擔
心,小雨擔心陳雪的下落,無法再繼續睡下去,她穿上衣服,忍住身體的疼痛,
走到電梯邊下了樓,然後一直走到路口,現在是凌晨時分,醫院一直到路口根本
沒有一個人。

  小雨來到斜對面的小餐館,胖老闆正準備關門,見到小雨走過來便停了下來
:「小姐,現在不營業了。」

  「老闆,大約…」

  小雨看了看自己手機的時間:「一個半小時之前,你有沒有見到一個女孩子
站在路口那裡?」

  「啊…沒有…沒有…」

  胖老闆臉上現出一絲驚慌的神色,然後準備關上店門。

  小雨正準備轉身離開,店老闆突然又把門打開了一條縫,把頭伸了出來,眼
神複雜地看著小雨:「小姑娘,深更半夜的,不要到處跑,外面不安全。」

  「我要去找我姐姐。」

  小雨臉上現出焦急的神情,她漫無目的地向遠處的街角走了過去。

  胖老闆嘆了口氣,他一直看到小雨的背影在街角消失之後,才關上了店門…
…貝貝關上手機之後,正猶豫著是否再闖浴室,胡春梅的水聲停了下來,看來她
已經準備要擦身子了。

  貝貝只好繼續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胡春梅洗完澡之後開始洗她的衣服,很
認真地把小內褲洗好之後,她開始一件一件地放到水中涮那些被嘔吐物污染的衣
服,很快她就拎著衣服袋子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令貝貝有些失望的是胡春梅居然把貝貝的一件襯衣給穿在了身上,襯衣寬寬
大大地,基本上罩住了她身上所有的誘惑。

  不過貝貝有個直覺,這件襯衣之下,她肯定什麼都沒有穿。

  胡春梅把小內褲掛在衣架上,然後把搬了個凳子踮著腳把小內褲掛在了暖氣
通風口上,貝貝看著她身上自己的襯衣,估計現在站在她的正下方風景肯定很美


  掛好小內褲之後,胡春梅把裝衣服的袋子放到了外廳裡,回到房間後她撥通
了洗衣房的電話,告訴了他們房間號,讓他們過來取衣服。

  小樣兒!你難道準備就一條內褲和我呆在此房裡了?貝貝心中非常困惑的是
,胡春梅和她男朋友那個張主任到底想做什麼套子讓自己鑽,至少到現在貝貝還
沒能猜出他們的意圖。

  還是繼續裝醉吧。

  胡春梅又看了貝貝一眼,她似乎在猶豫著是不是象宋姐說的那樣,把自己手
指頭咬破了強行賴到這男人身上,不過最終她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只是胡春梅緊接著做了件讓貝貝很意想不到的事情,她再次掀開了貝貝身上
的毯子,紅紅著臉呆呆地看了貝貝那東西半天。

  那東西是最害怕女生目光的,被女生看了之後,意志不強烈的可能很快就會
爆掉,好在貝貝畢竟身經百戰,現在那裡雖然猶如火山熔岩已經到了火山口,但
貝貝終究還是能忍得住。

  不過胡春梅接下來的動作差一點讓貝貝有些忍不住了,她突然伸出手在貝貝
那東西上面摸了一下,然後迅速縮回手去,就象觸電了一般,與此同時她的臉也
更紅了。

  胡春梅又呆呆地看了貝貝那東西半天,然後象是醒悟到什麼一般,突然拉過
毯子把那東西蓋了起來。

  她發了一會兒楞之後,起身走到床腳那裡,背對著貝貝坐了下來,然後用遙
控器打開了電視。

  貝貝向胡春梅剛才坐的地方看了一眼,差點叫出聲來,這丫的,居然把床單
給坐濕了,看這位置…分明就是她那個東西的正下方。

  貝貝用手指摸了摸那塊被浸濕的床單,上面粘粘膩膩的,手指離開的時候,
居然還略略帶了些拉絲的效果。

  貝貝看著胡春梅的背影,邪邪地笑了一聲……「703號病房的病人呢?能
不能幫我們叫一下?」

  幾名警察問值班的護士。

  「啊?」

  護士慌慌張張地走了過來,剛才她一直在打瞌睡,沒注意病人的進出。

  「這層樓就這兩間病房有人嗎?」

  另一名警察神色嚴峻地看著護士。

  「是的。」

  護士確認了一下,然後敲了敲703號病房的房門,見沒有人開門,便推門
走了進去。

  不過房間裡沒有人。

  「這裡住著一對姐妹的…」

  護士很不安地看著空空的房間。

  就在這時候小雨神色憔悴地從電梯口走了過來,一看到警察神色嚴峻地站在
病房門口,腿都有些軟了。

  「你是陳小雨?」

  一名警察看著病人登記本問小雨。

  「是我。」

  小雨心中開始亂跳,汗珠也從額頭上滴了下來。

  「你跟我們走一趟,就在樓下…幫我們認一個…人…」

  另一名年長一些的警察面無表情地看著小雨。

  「好的…」

  小雨感到一陣眩暈,她內心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不過這時候她只能祈禱。

  兩名警察走在前面,很快三人就一起進到了電梯裡,進了電梯之後,一名警
察問了小雨一聲:「你剛才去哪裡了?」

  「我找我姐姐去了。」

  小雨身體有些發抖,她感到很冷,渾身打顫。

  另一名警察很憐憫地看了小雨一眼,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出了電梯之後他的
手機響了,他和對方通了幾句話之後,向小雨和另一名警察指了指門房的方向:
「轉到那裡去了。」

  很快小雨就跟著兩名警察來到了醫院的門房後面的房子前,房子的門口站著
好幾個醫生正在議論著什麼。

  一名警察向兩名從電梯上下來的警察迎了過來,低低地向他們匯報了一下現
在的進展情況:「外面雨下得很大,現場證據…沒有保留住什麼…我們暫時把屍
體轉移到了這裡,方便醫院人員和親屬辯認…親屬確認簽字以後我們就把她拖回
去解剖。」

  「剛才我們和報案人聯繫上了,他說這女孩兒是在街口等人的時候被四個少
年拖到斜過的巷子裡姦殺的,整整一個小時…我們趕到的時候,屍體呈全裸狀,
衣服被刀劃爛扔在一邊…」

  「從死者身上的傷痕初步判定她在死之前被暴打過,下身及會陰完全撕裂,
應該是被人用手大力撕裂的…」

  「死因…可能是被折磨後活活凍死的…如果有人及時報案,她可能還有一絲
生還的希望…但是…」

  「…」

  「陳小雨…你進來一下。」

  那名年長的警察打開了房門,喊了小雨一聲。

  小雨本來身體就比較虛弱,當她從打開的房門看到裡面白布矇著的屍體,差
點就跌坐在了雨地裡,年長的警察嘆了口氣,回身把小雨扶了進去。

  「我們…需要你幫著確認一下死者的身份…」

  年長的警察把小雨扶到屍體旁邊之後,慢慢掀開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

  小雨看到白布下那張熟悉的臉,尖叫了一聲當場昏了過去。

  一聲炸雷從天際落了下來,震耳欲聾。

  據說,這種雷,很少會在C都的冬天響起。

  雨一直下。

  下午,陳雪被貝貝塞進車子裡之後直接回了醫院。

  小雨的房間裡多了一個女孩兒,見到陳雪進來便站起了身:「雪姐,你回來
了?」

  陳雪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孩兒,半天沒有想起她是誰。

  「她是我初中同學兼死黨瑛子。」

  小雨站起身來輓住瑛子的手向陳雪介紹了一下。

  「瑛…子,哦…變得這麼漂亮!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陳雪很熱情地走過去抓住了瑛子的手,瑛子以前經常到她家裡去玩,她不可
能不記得,只是現在的她顯得更成熟,更嫵媚了一些:「聽小雨說你高中畢業以
後去了S海,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回來有兩個月了。」

  瑛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陳雪一眼,在婦產科兩個還未滿二十歲的女孩子撞
到了一起,大家還真是心知肚明:「我就住在隔壁,,剛才出門的時候剛好看到
小雨…」

  「這麼巧啊?小雨一直和我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這些年她可是一直念著你
呢。」

  陳雪不是在說客氣話,小雨確實和瑛子的關係非常好,她們兩人在初中的時
候好得就象一個人一樣,高中雖然不在一起,但來往一直很密切,瑛子離開C都
去S海分開的時候兩人都大哭了一場,小雨甚至哭得差點當場昏了過去。

  三人客氣了一番之後坐了下來,陳雪給每個人倒上茶,開始隨意地聊了起來


  「瑛子,聽小雨說你男朋友在S海的公司開得很大,我和小雨上次從美國飛
回來的時候,她還說要去看你,恰好你和你男友去了歐洲。」

  「是啊…」

  瑛子聽到陳雪提起她的男友,臉上閃現了一絲略略有些傷感的神情。

  「他這次陪你回來了嗎?你準備在這邊住多久?聽說他可是個帥哥啊…」

  陳雪從來不會注意別人臉上神情微妙的變化。

  「他今晚的飛機…可能…要到凌晨時分才會到吧…」

  瑛子笑了笑,這次因為懷孕的事情,大她十幾歲的男友很堅決地讓她墮胎,
她和他吵翻了,賭氣一個人回了C都,但卻沒敢回家去見家人,十幾天前終於下
定決心做了人流,後來就一直住在這家醫院的VIP房裡。

  「哈,這次我們不是可以看到他了?」

  陳雪笑了起來。

  瑛子卻拉住了小雨的手:「小雨,你談朋友的事情,我一直沒聽你提起過,
你怎麼能這樣呢?把那帥哥也叫來我看看吧。」

  「啊…」

  小雨的臉一下子紅了,本來在好朋友面前是可以隱瞞住一些事情的,不過都
住到這裡面來了,再想隱瞞什麼也沒意義了。

  「怎麼了?」

  瑛子從小雨尷尬的神情裡似乎看出了什麼,她倒不是想看小雨什麼笑話,她
是真的關心小雨。

  「他今天去辦一些公司的事情去了,大概晚上就會回來的。」

  陳雪連忙幫小雨掩飾了一下,貝貝如果回來了,陳雪還是很有信心他在瑛子
面前是不會丟小雨的人的。

  「他對你好嗎?」

  瑛子還是一貫象姐姐一樣關心著小雨,她曾經歷過很多事情,她知道一個負
責任的男人,就不該讓女人懷孕之後流產。

  「還…好吧…」

  小雨不知道怎麼向瑛子解釋,這件事實在太複雜了。

  「還好?」

  瑛子很敏感地聽出了小雨似乎回答得很勉強:「如果他對你不好,我會替你
暴打他一頓的!」

  「呵呵,瑛子還是這麼具有俠義精神…」

  陳雪笑了起來,她想用笑聲掩飾住小雨尷尬的情緒,畢竟這件事她自己也夠
尷尬的。

  「瑛子以前最見不得我被人欺負,有一次有幾個男生對我惡作劇,她把他們
追得滿學校到處跑,最後沒地方逃,只好躲進男廁所裡去了,瑛子拿著掃廁所的
掃把就衝進了男廁所,還是把他們暴打了一頓,從那以後就再沒有人敢欺負我了
。」

  小雨說起過去的事情,眼中還是對瑛子充滿了感激之情,那時候瑛子家裡的
環境比小雨好很多,在生活上她也一直很照顧小雨,就象對自己的親妹妹一樣。

  「哈哈,我現在可沒有那麼野蠻了,現在我經常在想,那是過去的我嗎?人
長大了,慢慢變得膽小起來…真不知道是為什麼。」

  瑛子雖然笑著,但眼神中總有些淡淡的憂傷,她把話題一轉:「對了,小雨
,還沒問你,你到這裡來是做什麼?」

  「本來是到XX醫院去檢查身體的,但沒想到出了些事情…」

  小雨低下了頭。

  「XX醫院?就是今天報紙上說出事的那家醫院?」

  瑛子顯然是看到了報紙上的關於三條人命的報道。

  「見報了?說的什麼內容?」

  小雨的神情變得有些驚慌,她轉向了陳雪:「姐姐,你說下去沒買到今天的
報紙,是不是有什麼怕被我看到了?」

  「怎麼了?」

  瑛子見小雨突然這麼激動很有些奇怪:「報紙上只是說XX醫院有個醫生家
出了些事情,好象有兩個實習生被殺,那醫生的女兒跳樓自殺,哦…對了,那醫
生和兩名實習醫生都是婦產科的,小雨你認識他們嗎?」

  「啊…」

  小雨捂住了自己的嘴,片刻之後她似乎明白了過來,這件事只可能是貝貝乾
的,她下意識地拿起手機準備給貝貝打了個電話,陳雪摁住了她的手,用眼神阻
止了不讓她打電話。

  「怎麼了?小雨?」

  瑛子對小雨的行為更加奇怪了。
2017-1-31 14:0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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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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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白天在那裡檢查,因為人太多,和幾個病人口角了一下,後來姐
姐就帶我到了這家醫院裡來了。」

  小雨冷靜了下來,隨意扯了個謊。

  「是啊,XX醫院那邊人實在太多了,不管看個什麼病都要排隊,醫生的態
度也都很壞。」

  瑛子也是習慣性地先去了那邊,受不了那裡的環境轉到這邊來的。

  「這邊的收費挺高的。」

  小雨笑了笑:「這房間一晚上就是六百元,和星級酒店差不多了。」

  「這是你男朋友應該的!他讓你受這份罪,就該讓他多割點肉心疼心疼。」

  瑛子恨恨地說,她最欣賞的就是小雨那獨特的氣質,在她心中小雨就象天使
一樣,誰讓她受傷,她就會恨誰,「可惜…在這個世上,他最不心疼的就是錢了
…」

  小雨自我解嘲地來了一句。

  「他很有錢嗎?」

  瑛子不安地看了小雨一眼,長長地嘆了口氣:「我本來想提醒你一聲的,千
萬不要找有錢人,看來還是晚了…」

  「怎麼了?瑛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小雨終於發現了瑛子的異常。

  「有錢會讓男人變壞…」

  瑛子的神情變得有些黯然,本來她在小雨姐妹面前也沒什麼好偽裝的。

  「那人對你不好嗎?」

  小雨也氣憤起來,女人在面對自己受到的傷害時,往往選擇沉默,當聽到好
友被欺負時,反而會變得義憤和大膽起來,或許身在廬山中,有些事情就會看不
清:「他敢對你不好,我到S海去找他!」

  「他今晚可能會飛過來的,到時候你好好暴打他一頓,幫我消消氣。」

  瑛子笑了起來,她的性格大部分還是樂觀的,除了這次在感情上受到的傷害


  「一定!」

  小雨握緊了小拳頭,不過她肯定是忘了,當初聽說了姐姐的事情的時候,她
懷著滿腔的怒氣去找那個混蛋貝貝,準備暴打他一頓,當她真的面對那個混蛋時
,鼓足的勇氣卻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女人,永遠是感性的,無法理性地去思考任何一件事情,特別是當自己面臨
這些事情時。

  「你們慢慢聊吧,我出去買些東西。」

  兩個好朋友見面以後有說不完的話,陳雪根本插不上嘴,她決定一個人出去
轉轉。

  「姐姐要去哪裡啊?」

  小雨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冷落了陳雪。

  「我就在附近轉轉,買些零食回來,晚飯前我會回來的。」

  陳雪笑了笑站起了身。

  晚飯的時候陳雪從外面回來了,快走到電梯附近的時候,突然看到剛剛關上
的電梯門里幾個背影非常熟悉,電梯門很快關上了,陳雪搖了搖頭,認為是自己
眼花了,便也沒有太在意。

  三姐妹一起吃過晚飯,貝貝仍然沒有回來,陳雪知道他很忙,便沒有打他的
手機,晚飯後瑛子有些檢查要做,便離開了一會兒,七、八點鐘的時候又回來了
,三人一直聊天聊到十點多鐘,瑛子看了下時間說有事就先出去了。

  因為貝貝沒有回來,兩姐妹都沒有睡,陳雪隔半個小時就打一次貝貝的電話
,終於聽到他說還有二十分鐘就回來了,聽到他好象喝了不少酒,嘴巴都有些打
顫,陳雪又有些著急起來。

  「瑛子的男朋友應該飛過來了吧?我們要不要去她房裡坐坐?」

  小雨見陳雪神色有些焦急,便有意分散她的注意力。

  「還是不要了吧,人家分開那麼久…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我們現在過去打擾
很不是時候。」

  陳雪笑了笑。

  「做什麼事情?」

  小雨不解地看著陳雪,如果她說有很多話要說,小雨便不會問這一句。

  「啊…」

  陳雪發覺自己說漏了嘴,想補充解釋一下,半天沒想到怎麼解釋。

  「姐姐,那個貝貝…是不是經常對你做…那些事情?」

  小雨後來經常在做夢的時候回憶起那晚的一幕,貝貝偷偷爬上了陳雪的床,
他把自己當成了姐姐,脫了衣服就把那東西往姐姐那裡蹭,姐姐是不是已經被他
給糟蹋了哦。

  「瞎說什麼啊?」

  陳雪的臉紅了,她不敢看小雨的眼睛。

  小雨也不再說話,她也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男男女女以後大概都是要
做那種事情的,瑛子大概也在和她的男友做那種事情吧?只是連個招呼也不過來
打一聲,真是重色輕友!小雨看了看身邊的電話,最後還是決定不去騷擾他們了


  又過了十分鐘之後,陳雪拍了拍有些迷糊的小雨:「小雨,貝貝馬上就回了
,他喝醉了,我到路口去接他一下。」

  「姐姐你小心一些,現在這麼晚了,醫院門口可能不太安全。」

  小雨一下子醒了過來,她本來想陪陳雪一起出去的,不過這也太給那個壞男
人面子了吧?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怎麼不安全?到處都是人,那個傻大個,喝多了之後不會照顧自己,我不
去接他一下,弄不好他會把頭摔破的,摔破以後就不認識我和你是誰了。」

  陳雪笑了笑站起了身來,她取了隨身的包包,以防貝貝酒醉無法給的士付賬
,卻把手機忘在了桌子上。

  「姐姐你雖然總說他不好,其實你挺關心他的。」

  小雨看了陳雪一眼,心中很有些為姐姐不平。

  「什麼關心不關心的…」

  陳雪不好向小雨解釋什麼,也沒辦法解釋,幫小雨緊了緊被子之後,陳雪便
走出病房下了電梯,然後向醫院外的路口走了過去。

  一個中年婦女拎著個包包正在一樓廳裡和醫生說著什麼,看到陳雪走出去的
背影,心中甚是奇怪,她匆匆地和那醫生話別之後,便一路小跑向陳雪的背影追
了過去。

  陳雪在路口遇到了小臉凍得紅紅的瑛子,心中很有些奇怪:「瑛子,你怎麼
站在這裡?」

  「我…」

  瑛子凍得有些難受,也可能是心裡難受,有些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在等你男朋友?」

  陳雪馬上意識到了這一點。

  「是…」

  瑛子不得不承認了這一點,她在這裡已經等了幾個鐘頭了,打那人的手機一
直關機,是不是他還在飛機上啊?為什麼要這麼久?「給他打個電話吧,問問他
到底什麼時候過來,也免得一直站在這裡等,這路口好冷。」

  陳雪勸了瑛子一句,她向對面看過去,那小餐館裡坐著些不三不四的人,正
在那裡喝啤酒。

  「他…關機了。」

  瑛子的臉上有些落寞,也許他根本就沒有飛過來,現在不知道正抱著誰在暖
暖的被窩裡睡覺呢!瑛子一想到這裡心中就隱隱有些疼,但她還是很倔強地等在
這裡。

  「萬一…S海那邊機場雪凍了,他一直過不來呢?」

  陳雪有些擔心地看著瑛子,這女孩兒顯然不象她自己說的那麼幸福。

  「我查了,S海那邊機場不可能雪凍的…我再等等吧…」

  瑛子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我再等十分鐘就上去了。」

  瑛子說完之後很奇怪地看著陳雪:「雪姐姐,你這麼晚下來幹什麼?也是等
人嗎?」

  「啊…」

  這下輪到陳雪有些語塞了:「我…我…小雨身體不太舒服,她男朋友喝多了
,我在這裡幫她接一下人…」

  「她男朋友喝多了?你在這裡接?」

  瑛子聽到陳雪不倫不類的解釋,心中變得非常奇怪。

  「呵呵,我和他也認識。」

  陳雪天生不是一個撒謊的料,說的幾句話漏洞百出。

  中年婦女站在遠處的黑暗裡觀察了好一會兒,她突然走了過來站到了陳雪的
面前:「小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打個電話也不回家?到這裡來做什麼
?」

  「媽!」

  陳雪嚇了一跳,怎麼會在這裡,在這個時候遇到媽媽呢?那小雨的事情不是
全暴露了?「我…我…我…」

  陳雪的嘴開始打結,半天什麼也說不出來,她這些天最怕遇到的,就是她爸
爸和媽媽了,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裡遇上,說起來世界還真小。

  「阿姨,我是瑛子啊!陳姐是今天晚上到的,本來是要直接回家的,我去接
人,剛好在機場遇上了她,她就先把我送到這裡來了,她馬上就準備回去的,她
還說要給你們一個驚喜呢!」

  瑛子反應很快,她立刻想到了小雨的事情,連忙替陳雪遮掩了過去。

  「瑛子?」

  陳雪的媽媽仔細地看了看面前這個女孩兒,終於認了出來:「瑛子啊?現在
比以前更漂亮了,難怪我都認不出來了!」

  「媽,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陳雪見瑛子幫她遮掩了過去,趕快轉移了話題。

  「你鄉下琰琰表妹做人流,送到這裡來了,今天她媽媽回鄉下有點事,讓我
幫著照看一下,因為剛才她做了些檢查弄晚了,我現在才從裡面出來。」

  「啊?是琰琰吧?我和你一起上去看看她吧,好長時間沒見到她了。」

  陳雪想趕快離開這裡,以免撞到醉酒的貝貝,萬一他說漏了什麼就麻煩了,
千萬不能讓媽媽見到小雨。

  「她已經睡了,我們明天再過來看她吧,小雪你真是的,回家也不和我們說
一聲!」

  陳雪的媽媽雖然嘴上這樣埋怨著,心裡卻是說不出的高興。

  「那我們先回家去吧。」

  陳雪拉著她媽媽的手,想快速離開這裡。

  「你不陪著瑛子了?」

  陳雪的媽媽指了指瑛子,起碼的禮節還是要照顧到的。

  「我有人陪呢!」

  瑛子明白陳雪為什麼這麼急著走,她給了陳雪的媽媽一個迷人的微笑,然後
向她擺了擺手:「阿姨再見!」

  「再見!」

  陳雪也向瑛子擺了擺手,因為怕貝貝隨時會到,陳雪迅速攔了輛車子,把她
媽媽推了進去,就在上車之前,陳雪想起來自己的手機拉在小雨房裡了,她連忙
走到瑛子身邊壓低了聲音:「瑛子,待會兒上去了,幫我和小雨解釋一下,千萬
別讓我媽媽知道小雨在這裡。」

  「我知道,放心吧!」

  瑛子向陳雪笑了笑。

  兩人再次道別,陳雪迅速鑽進車子裡催著的士司機發動了車子,一直到車子
駛過了街角,她才放下心來。

  回到家中,看到床上起來的爸爸又老了許多,陳雪哭了出來,從醫院逃出來
的時候,只是為了躲避貝貝,回到家她才驀然想起,雖然C都來了幾次,但這個
家,她已經整整一年沒有回來了。

  「一年了,小雪,爸爸媽媽一直很後悔去年的時候把你逼出家門…」

  媽媽抱著陳雪和她一起哭了起來。

  「都是我不好。」

  陳雪哭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回來了一切都好。」

  陳雪的爸爸眼睛也濕了,不過他並沒有哭,還一直笑著安慰母女二人。

  母女二人有說不完的話,一直到陳雪去上衛生間的時候,她才想起了什麼,
偷偷摸到家裡的電話旁邊,拿起子機躲到衛生間給貝貝撥了個電話,但是沒人接
聽。

  今晚陳雪是和母親一起睡的,母親讓她明天到學校去看看小雨,問問她為什
麼放假了還呆在學校,陳雪心裡不由得又慌了起來,不過話題很快就岔開了,陳
雪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去的,只是感覺在媽媽的身邊,很溫暖,很安全……(
幾句題外話;這兩天圍繞著陳雪是否出事,書評區和專區裡議論紛紛,甚至有些
激動的讀者都互相罵了起來。

  小說源自生活,而高於生活,前些天,當看到B京街頭女子被四少年活活打
死的報道之後,我在網上搜出了所有關於那些消息的報道。

  報道裡有一副丈夫看著妻子的遺像時照片,在那一刻,我久久凝視著那張照
片,甚至感到自己就是被害人的丈夫,想到那女人一個多小時被暴打和折磨、直
到殘酷地被虐致死的情景,我忍不住哭了。

  為少年的無知和暴虐,為路人的漠然,為人性道德的淪喪,為Z國有那麼多
無恥的法官!也許不是自己的親人,所以體會沒有這麼深刻,但群體的麻木,最
後導致的是什麼?終將有一天,災難降臨到自己頭上的時候,感受如此深刻,才
會驀然發現,造成今天社會整體漠然的局面,原來我們自己都出過一份力!我只
是一個寫手,沒有那麼高尚,我的書也不是寫出來教育人的,只是娛樂罷了,但
我有自己的喜怒哀樂,當我感到心中憤憤不平的時候,也許我會把這些情緒融入
到我手下的鍵盤之中。

  僅此而已!當看到這些報道的時候,我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四名少年全部被凌
遲處死!我們仁慈的法官在半年前第一次判決的時候,居然連一個無期都沒有判
!如果被扒光衣服燒身燒***,用帶釘的木棍活活被虐一個多少時致死的是那
法官的老母,是他老婆,是他的女兒,他會怎麼判!?他們可以判決在壞掉的A
TM上‘惡意取款’的年輕人無期徒刑,居然不肯給這些人渣一個無期,直到承
受不住輿論壓力,才在事發半年之後進行了改判!2007年是什麼年?是Z國
的法官年!N京扶起倒地老太太的年輕人被法官的‘常理推測’判罰了四萬元!
Z國幾千年尊老愛幼的傳統道德基本上淪喪在他手上了!有他在,國將不國,誰
來懲治他!?最後,承受不住輿論壓力了,改判!!ATM機出錯,一年輕人從
自己卡中取錢,被法官判了無期!!銀行他媽的逼臉大些嗎?典型的仗勢欺人!
最後,還是承受不住輿論壓力,改判!!這次的四少年虐人致死案,已經是他們
虐的第五個人了!前面的四個呢?沒死就沒事兒了吧!?為什麼不能判一個死刑
?中國法官的天道良心,在這一刻去了哪裡?你這法官他媽的不是你媽生的吧?
大概是從母狗逼洞裡爬出來的吧?狗都比你的智商高!Z國的法律,Z國的公平
是用輿論壓力來維護的嗎!?法官,Z國最應該有良心的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冤靈永遠無法安息,家人的憤怒和傷悲永遠無法平息!網友,只能罵罵而已
!和諧社會啊!怎一個改判了事!?不說了!!今年好大的雪…一直不停。

  發完一個小寫手毫無意義的怒氣,俺繼續YY小說去了,有讀者要罵我無聊
,就繼續罵吧。

  YY雖不能富國強民、不能強身健體,但可以為建設和諧社會做出貢獻。

  )醫院發生的一切,貝貝是一點也不知道,他此刻正看著胡春梅的背影在發
春中。

  坐在床尾的胡春梅也在發春,她一不小心摁錯了一個按扭,打開了一個奇怪
的台。

  畫面中只有男人和女人的肉體,出現很多畫框可供選擇。

  胡春梅下意識地回頭看了貝貝一眼,發現貝貝仍然睡得死死的,於是摁開了
其中的一個畫面。

  胡春梅知道以貝貝的習慣,他醒了之後,是絕不會讓自己付酒店賬單的,所
以在見到畫面的提示,本影片點播售價80元卅部,一經確認,就會計入房費時
,她並沒有猶豫,直接按下了確認鍵。

  因為她現在很想看這些東西,雖然之前一直不屑看這些東西,也許和一個有
錢的帥哥處在這樣一種環境中,催生了她的某種潛伏已久的慾望。

  女人生理慾望都是很強的,她們不肯並不是沒有這方面的慾望,只是沒有到
達讓她們慾望燃燒的臨界值而已。

  酒店的環境,房間暖氣營造的曖昧,理想中有錢人的生活,床上的帥哥,這
些就是胡春梅慾望燃點的臨界值。

  所以她開始看A片了,好讓自己燃燒得更旺一些,至於燃燒更旺之後,她準
備做些什麼,她自己心裡並沒有底。

  貝貝當然很快就察覺了胡春梅在看什麼,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女生居然有看A
片的興趣。

  淫蕩的女人也看A片,但興趣不會很大,女人畢竟不同於男人,男人在YY
身邊某個女人的時候,只能停留在YY的階段,所以會對著A片產生一些幻想,
然後一邊打飛機,一邊在頭腦中幻想和那女人XX的畫面。

  如果他敢付諸實施,那就成了犯罪,所以廣大男同胞盡可能去YY,但切不
可付諸實施。

  女人在YY身邊某個男人的時候,一般是一些浪漫的愛情片段,她真要和那
男人做愛,放下面子用身體主動勾引,成功率至少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而且,怎麼也和犯罪扯不上干係。

  胡春梅現在完全是發情了,發情的原因甚至連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電視中一男一女美國人稍微表演了兩個生活場景,便開始了前戲。

  男主很快把女主放倒在了沙發上,二話不說就扒光了她,扒光之後,他們並
沒有象胡春梅想象中的那樣,男上女下嘿咻嘿咻。

  男主分開了女主的雙腿,很專業地把頭湊了上去。

  鏡頭拉近,是男人的舌頭和女人某樣東西接觸的大特寫。

  胡春梅有點喘不過氣了,舔這個地方啊…昏,這裡可是尿尿的地方!可是…
那女的怎麼會那麼爽啊?看那男的舌頭…胡春梅感到自己又是一陣泉涌,她下意
識地用手往那裡摸了一把,才意識到自己把貝貝的襯衣都給弄濕了。

  很快男主女主又進行了交換,這次是女主玩弄男主的那個‘異形’。

  昏死!好噁心啊!胡春梅連忙按了快進,又到了男主玩弄女主的那裡她才停
下來。

  在某個瞬間,胡春梅甚至把自己當成了女主。

  那種因為這些畫面給她身體造成的麻脹慢慢積累到最後,胡春梅的身體已經
快到了能承受的極限,她再次回頭看了看床上的貝貝。

  胡春梅脫下拖鞋,做了件讓她自己無法想象的事情。

  她想嘗試一下電視畫面中女主的那種感覺,當然是在不破壞自己身體的前提
下。

  被舔,真的那麼舒服嗎?她看到貝貝那稜角分明的面孔,和他厚實性感的嘴
脣,有了一種欺負他一下的小小衝動。

  也許是胡春梅體內還未完全消散的酒精壯大了她的膽子,也許是她今晚確實
積累得非常高,也許是她自己都不能明白的原因,她慢慢從床尾爬到了床頭,騎
在了貝貝的身上,慢慢向他的頭部靠近。

  貝貝想到胡春梅可能會對他做什麼,但還不是很肯定,以前只有他欺負睡著
MM的事情,還沒有被MM這麼欺負過,所以他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這種怪怪的
心情和體驗。

  一絲涼涼的東西掉在了貝貝的臉上,他感到眼前一片黑暗,一陣熟悉而陌生
的氣息飄了過來,貝貝睜開眼睛才發現,他的面前被某樣東西堵滿了。

  那氣息,說熟悉,因為每個女生那裡的氣息都大同小異,只是處女更芬芳和
純淨一些,非處更濃重更複雜一些而已。

  說不同,因人而異,當然會有不同,這些許細微的不同,只有骨灰級的玩家
才會懂,就象你聽音箱音質時,一個骨灰級的音響發燒友是可以聽出你從來聽不
到的聲音,而你除了音樂,別的什麼也聽不到。

  所以,當那氣息遠遠飄來的時候,貝貝雖然閉著眼睛,就知道胡春梅是把什
麼在往他臉上蹭。

  而且,根據他特有的敏感,他從這些氣息中嗅出了一絲處女的芬芳,他不由
得大為驚奇,這樣一個女人,居然也會是處女?還有一個問題,她如果是處女,
她到底要對自己做什麼?小雨被醫生七手八腳地給救醒了這來,她‘哇’地一聲
大哭了起來。

  在醫生的安慰下,小雨慢慢安靜了下來,Police再次走了過來,用盡
量溫柔的聲音問她:「小雨,那人是你姐姐嗎?」

  小雨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她看起來仍然很傷心,不過她剛才的動作把Po
lice給弄糊塗了。

  「能幫我們通知你的父母嗎?」Police只能先當這人是她姐姐來處理
了,看她現在的情緒,估計她是無法正常思考問題的了。

  小雨怔了怔,她連忙搖了搖頭:「瑛子…她是我的初中同學…」Polic
e皺了皺眉頭,然後看了看手中的登記冊:「你說她是705房的病人李瑛嗎?


  「是…」

  小雨點了點頭,她象是想起了什麼,突然站起了身想往外跑,被眾人攔住了


  「放開我!我要去找我姐姐!」

  小雨哭了起來,李瑛死了,姐姐會不會是被人帶走了?「你現在必須要配合
我們的調查!」

  一名年輕一些的Police凶巴巴地向小雨訓斥了一句,另一名年長的P
olice把他拉開了。

  「能說說李瑛和你姐姐的情況嗎?或許我們可以幫你找找你姐姐。」

  「我姐姐…」

  小雨邊哭邊斷斷續續地把下午怎麼遇到李瑛,還有姐姐下樓去等人的事情向
這些Police講了一遍。

  「把陳雪列為重要嫌疑犯,看看她和那四名少年有沒有聯繫…」

  年長的Police回身小聲叮囑身後那名年輕的Police:「盡快安
排人到她家進行搜查,並在她家附近進行布控。」

  年輕的Police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你剛才說的李瑛在S海有個男友要過來看她?」

  年長的Police繼續向小雨盤問。

  「她是這麼說的,可能她是去路口等他,才會被…」

  小雨又有些泣不成聲了。

  「你有他男友的聯繫方式嗎?」

  老Police在現場沒有找到李瑛的手機,估計是被四名少年搶走了。

  「沒有。」

  小雨搖了搖頭。

  「你說你姐姐是下去等她男友去了,你有你姐姐男友的聯繫方式嗎?」

  年長的Police繼續盤問著小雨,似乎把她身邊的人先都假設成了嫌犯


  小雨聽到老Police提到貝貝,一下子警覺起來,她使勁搖了搖頭:「
我沒有。」

  「好吧,先問到這了,小雨,你暫時不能離開這間病房,我會安排人對這裡
進行值守,可能回頭我們還有些事情要問你。」

  「我是被看管起來了嗎?」

  小雨有些生氣了。

  「這是我們對你的保護。」

  年長的Police拍了拍小雨的肩膀,站起了身來。

  當那名年長的Police走出房門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他老婆
打過來的。

  「小明剛才回來了,換下的衣服上面有血跡…我隨便問了他一下,他神情很
有些慌張,我擔心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年長的Police心裡不由得‘戈■’了一下:「你問他晚上去什麼地方
了嗎?」

  「他說和小毅、小偉、小強他們泡吧去了,我怕他們是不是在外面和什麼人
打架了。」

  年長的Police臉色大變,他走到陰暗處壓低了聲音:「你讓他來聽我
的電話!」

  「爸,聽媽說,醫院那邊出事了?」

  小明開口先試探起他老爸的口氣了。

  「嗯。」

  年長的Police心中開始奇怪,兒子什麼時候主動關心過自己晚上去了
哪裡?「那個女的…是不是死了?」

  小明的聲音有些發抖。

  「你怎麼知道有個女的?」

  年長的Police心裡開始發慌了。

  「啊…」

  小明突然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是…是媽媽說的。」

  「我沒和你媽媽說過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年長的Police感到有點喘不過氣來:「我說過讓你不要和小毅他們在
一起,你怎麼又和他們搞到一起去了!?」

  「這些事不要你管!」

  小明雖然和往常一樣頂撞了他老爸,不過他的底氣很有些不足。

  「你今晚上是不是惹了什麼事情?」

  年長的Police最善於突擊人的心理了。

  「沒有啊…」

  小明連聲否認。

  「醫院旁邊的巷子裡的女人是不是你殺的?」

  年長的Police知道現在要保護他的兒子,首先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不是啊!」

  小明大叫了一聲,準備要掛斷電話。

  「小毅已經承認了!你不說實話,我就把你送進去!」

  年長的Police不給小明掛斷電話的機會。

  小明果然被嚇得哭了起來,他這一哭,年長的Police心裡徹底涼了,
還找什麼嫌犯啊?就是自己兒子乾的!年長的Police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
的怒氣,壓低聲音對小明說:「別哭了,快把電話給你媽媽!」

  小明乖乖地把電話給了他媽媽,小明的媽媽聲音非常驚慌:「小明惹什麼事
了?」

  「他們四個玩個了女人,後來還把別人弄死了!」

  年長的Police嘆了口氣。

  「啊?這可怎麼辦啊?」

  小明的媽媽不由得慌了神。

  「你先別慌,現在把小明身上脫下來的所有衣服都燒掉,還有…」

  年長的Police交待了半天之後,又開口了:「我和老馮聯繫一下,聽
聽他的意思再說,我看這事兒我們的兒子肯定不是主謀,多半是受那個馮毅的慫
恿。」

  「小明會被抓起來嗎?」

  小明的媽媽嚇得快要哭出來了。

  「我會想辦法的,記著我剛才說的話,這兩天把小明看好了,別讓他出門,
也別讓他和任何人打電話!」

  「好的!」

  年長的Police掛斷和他老婆的電話之後,立刻撥通了他同事老馮的電
話。

  「今晚的醫院這邊的事…是我們的兒子做的。」

  年長的Police開門見山地和老馮交了底,他知道老馮老謀深算,讓他
出主意處理會比較不錯。

  「這個臭小子!真是他!我剛才問他他還不認!」

  老馮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看該怎麼辦?」

  年長的Police可不是來聽老馮發牢騷的。

  「唉…這些臭小子,玩女人就玩唄,非要整出人命來!我能有什麼辦法?把
他們關進去吧,我這個兒子,我早就不想要了,他遲早會把我也搭進去!」

  老馮才把他兒子從所裡弄出來,他一轉頭又惹出事情來了,他還真就不想管
他了。

  「那怎麼行?自己的兒子,心頭的肉啊,我們怎麼也不能看著他們這樣毀掉
吧?」

  年長的Police聽老馮這麼一說,不由得有些著急起來。

  「你正在處理這個案子是不是?」

  老馮果然老謀深算,他是逼小明的爸爸先開口。

  「是的,剛才調查了一些人,一個死者隔壁的女病人,一個店老闆。」

  小明的爸爸如實向老馮匯報著。

  「你把細節先講給我聽聽。」

  老馮的腦子已經開始盤算起來。

  「……」

  「事情就是這樣子的了。」

  小明的爸爸花了五分鐘的時間,把他了解到的內容向老馮講了一下。

  「這樣啊?」

  老馮想了一會兒:「那個餐館老闆我找人把他擺平,嚇唬嚇唬他讓他永遠離
開這個地方,聽你剛才說,那個女病人的姐姐剛好在案發前十分鐘下樓下等她男
朋友去了?」

  「是的。」

  「就把她男朋友抓進來屈打成招吧,他最具有做案時間了,而且聽你剛才說
,他是因為喝醉了,所以那個女病人的姐姐才去路口等他,那他就更適合做這個
替罪羊了,醉酒強姦,說出去更容易讓人相信一些。」

  「嗯,老馮你不愧是智多星,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豁然開朗了。」

  小明的爸爸暫時安心了一些。

  「對了,那個女病人你先把她帶到局子裡來,我去審問她,有些事情我要讓
她先認下來。」

  老馮沒心思聽這些恭維話,處理這些事情,一步走錯,步步錯。

  「她性格很倔,恐怕不容易按我們要求去說。」

  小明的爸爸有些猶豫。

  「那就屈打成招,你知道我對付這些小女生最有手段了。」

  老馮眼中閃出一絲狡詐的光芒。

  「別弄出人命來了。」

  小明的爸爸良心還沒有完全泯滅,那個小雨看起來楚楚可憐的,長得又那麼
漂亮,老馮玩女人出了名,凡是被他審過的女人,出來的時候都哭得要死要活的
,他可知道小雨落到老馮手上會是什麼後果。

  「不會的。」

  老馮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明天我會找記者來採訪,他們會按我說的寫相關
報道,就說那個男的怎樣夥同這兩姐妹殘忍地虐死了死者,煽情一些,大眾輿論
一造,這案子就鐵板釘釘了。」

  「好的,我馬上去安排。」

  小明的爸爸聽到這裡心一橫,為了他兒子小明,他必須要昧著良心做一些事
情了。

  年長的Police掛斷電話之後,來到了小雨所在的房間,讓她跟他出來
上到警車裡。

  「我為什麼要跟你們過去?」

  小雨感到非常奇怪。

  「你姐姐和你姐姐的男朋友可能與李瑛的死有關,你必須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

  年長的Police一反剛才的和藹神情,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我不去!」

  小雨對這些Police並沒有什麼好感,特別是他們帶走貝貝的那一幕,
顯得那麼野蠻。

  「你如果不去,我們會對你採取強制措施。」

  小明的爸爸面色冷了下來,說完他示意門口的Police進來,準備向小
雨下手了。

  「住手!我要先打個電話給家裡!」

  姐姐已經失蹤了,小雨很害怕自己就這樣糊裡糊塗地被帶進了警局,到時候
死在裡面都不會有人知道。

  「打吧。」

  小明的爸爸並不害怕小雨電話能打給誰,現在的局面應該是在他們的控制之
中,只要把她和她姐姐,還有她姐姐的男朋友抓進了局子裡,到時候不怕他們不
認。

  小雨不敢打電話回家,她抱著一線希望開始撥打貝貝的手機,但貝貝的手機
仍然處於關機狀態,她急得都要哭出來了,最後小雨不得不跟著那兩名Poli
ce上到了警車裡……陳雪家的房門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陳雪的父親從床
上爬了起來,連喊了幾聲:「來了!來了!」

  他通過防盜門上的貓眼向外面看了過去,發現有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門
外,他嚇了一跳,連忙問那些人幹什麼。

  「Police辦案!快開門開門!」

  那些男人很不耐煩地繼續拍著門。

  陳雪和她媽媽趕緊穿上衣服從裡面的房間裡走了出來,兩人都被嚇得不輕。

  「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什麼人?」

  陳雪的爸爸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

  「你是準備抗法是吧?再不開門我們就採取強制措施了啊!」

  門外的拍擊聲更響了一些。

  「爸爸不要開門,等我先打個電話出去。」

  陳雪來到電話旁邊,開始撥打貝貝的手機,關機中。

  聽著越來越響的房門,陳雪猶豫了一下,撥通了110,接線小姐確認了確
實有Police去她家辦案,陳雪只好讓她爸爸打開了房門。

  那些男人立刻衝了進來,很大聲地吼著:「哪個是陳雪?跟我們走一趟!」

  陳雪的爸爸媽媽連聲問這些男人:「你們憑什麼抓小雪?」

  那些男人把兩位老人重重地推到了一邊,然後把陳雪帶了出去,押上了警車
,陳雪的媽媽拼命追了過來,被突然發動的警車帶倒在了路邊的水坑中,半天沒
能爬起來……這是一個不眠之夜,但對貝貝來說,卻是他很多個荒淫之夜其中的
一個罷了。

  如果他有點記性,就應該明白關機的嚴重後果,偏偏他在胡春梅身體的誘惑
下,把關機造成的嚴重後果給忘得一干二淨了。

  胡春梅慢慢把身體對準湊向了貝貝的口邊,她一邊在頭腦裡幻想電視中的那
些鏡頭,一邊用她那濕濕的東西掠過貝貝的口鼻,在上面留下很多粘液。

  終於她感到自己蹭上了貝貝厚厚的嘴脣,便停住了身子,仔細體味了一下,
不過略略有些失望,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只是想著自己用那裡對著這有錢帥
哥的嘴,有一種怪怪的惡作劇的快感從心底傳上來。

  不過很快她就感到身下的貝貝好象動了一下,而且他似乎用什麼東西在自己
某個樞紐上滑了一下,弄得她身體一陣顫慄,胡春梅尖叫了一聲之後,身體一軟
差點倒在了床上。

  難道他醒過來了?胡春梅馬上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她連忙掀開了自己蓋在貝
貝臉上的襯衣下擺,發現貝貝仍然雙眼緊閉,一點也不象醒過來的樣子。

  胡春梅猶豫了半晌,剛才那一下實在太舒服了,她很想再嘗試一下。

  於是胡春梅閉上了眼睛,再次挪動身體在貝貝的口脣處蹭了一下,果然又有
一個軟軟的東西比剛才更用力地滑過她的某個易燃易爆物品,讓她的身體再次產
生了一陣震顫,這種感覺真的無以言表。

  而且讓她意想不到的是,有個柔軟的東西不停地撫過她的那片易燃易爆區域
,一會兒輕,一會兒重,讓她有種坐過山車的忽上忽下的難言奇妙感受。

  並沒有多長的時間,胡春梅那從未開發過的易燃易爆身體要開始她人生的第
一次爆發了,她忘情地喊出了聲,聲音大得她自己都難以想象,不過她當然也不
知道自己叫喊出聲了,因為她整個人已經處於那種極度的半昏迷狀態了。

  就在即將到達臨界值的前一秒鐘,貝貝突然一個翻身就把胡春梅壓到了身下
,因為動作太快,胡春梅幾乎都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加上貝貝身上的衣服早
就被胡春梅給扒了個精光,大貨車輕車熟路地就找到了停車場的大門,而且此刻
的停車場從門口到停車位全部都已經準備就位。

  汽車幾乎都沒有停下,就直接加速衝入了停車場,把停車場從未開啟過的大
門一衝而破,直接衝入了停車場的最裡裡面。

  胡春梅在貝貝一衝而入的時候,發出了一聲慘叫,這結果當然並不在她的意
料之中,不過當她打開電視,調到某個內部台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她現在的命
運。

  汽車進入停車場之後並沒有老老實實地停下來,而是在裡面左衝右突,駕駛
者的動作粗暴而狂野,把因下雨變得無比潮濕的停車場衝得積水四濺亂噴。

  此刻的胡春梅行走在爽與痛的邊緣,她聲嘶力竭地哭喊著,不知道是因為太
疼,還是舒服得過了頭。

  貝貝當然不會對她客氣,他駕駛著大貨車闖破了停車場的鐵柵門,在裡面如
入無人之境地左衝右突了半天之後,把積累了很長時間的貨物全部傾泄在了停車
場的最深處,連貨艙底的最後一滴貨物都不肯留下。

  完事之後的胡春梅身體完全癱軟了,她趴在床上哭了起來,不知道她到底在
哭些什麼,貝貝意猶未盡地掀開了她的襯衣,用手撫摸著她光滑而柔嫩的PP,
感受著C都女生皮膚的柔滑。

  「你男朋友張世倫怎麼還不出現?」

  貝貝一邊貪婪地撫摸著胡春梅的PP,一邊用言語盤問胡春梅和張主任到底
想幹什麼,反正做都做了,現在不摸白不摸,摸了也白摸,白摸誰不摸?「我和
他分手了。」

  胡春梅一邊哭著,一邊向貝貝解釋了一聲,現在宋姐的計划不執行也得執行
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一點都不象是醉了的樣子,在自己忘形的時候
,一舉把自己給攻占了。

  「分手了?」

  貝貝很奇怪地想了半天,不過並沒有想清楚:「為什麼分手?」

  「他在電話裡懷疑我和你開了房…還罵我…我一氣之下就和他分手了…」

  胡春梅老老實實地回答了貝貝,她現在大腦有些短路,只是覺得事情並沒有
按她想象中的方向發展。

  「哦?開房?」

  貝貝似乎明白了過來,看來還是想敲詐自己嘛,用得著這麼拐彎抹角的嗎?
「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貝貝繼續用手摸著胡春梅的PP,後來乾脆趴在了她的身上,把兩隻手伸向
了胡春梅的胸前,要玩,就玩個痛快。

  胡春梅這樣赤身被貝貝壓在身下,而且她知道了貝貝現在處於清醒狀態,心
中變得很有些害怕,不過轉念一想,那個東西都給他了,再怕有什麼意義呢?後
面也不可能再有什麼更嚴重的事了,所以也就任由貝貝在她身上亂摸。

  「我希望你對我負責…」

  「負責?怎麼個負責法?」

  貝貝仍然在想那個張主任什麼時候從哪裡突然鑽出來,自己這樣摸他老婆,
他還無動於衷,還算男人嗎?有什麼計劃也該動手了吧?「我要你娶我…」

  胡春梅終於開出了最後的條件。

  「不會吧?」

  貝貝大吃了一驚。

  「我要跟著你,我要過有錢人的生活,我不想一直窮下去…」

  胡春梅轉過頭來,她什麼也顧不上了,赤裸裸地提出了她的要求。

  「這樣啊?」

  貝貝似乎明白了過來,他當然清楚地記得剛剛破了她的處的事情:「好吧,
我是W城的人,我離開這裡的時候,會把你帶過去的。」

  「真的嗎?」

  胡春梅臉上現出驚喜的神色。

  「真的。」

  貝貝對胡春梅一點感情也沒有,但剛才確實破了她的處,而她又不是明碼實
價賣的,不負責有點說不過去。

  「太好了。」

  胡春梅終於笑了起來,甚至忘了疼:「能告訴我你家裡是做什麼的嗎?酒業
公司是你家開的嗎?」

  貝貝雖然不喜歡她的人,但並不代表不喜歡她的身體,男人的性和愛是分開
的,在這時候表現得特別明顯:「酒業公司不是我的。」

  「啊?」

  胡春梅臉上現出了些失望的神情,她只是一種直感這男人肯定是有錢人,但
是到現在為止,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

  「不過養你應該足夠了。」

  貝貝說著就把胡春梅的身體扳了過來,他有再做一次的慾望了。

  「養我…至少要有別墅。」

  胡春梅很不安地談著她的條件。

  「有。」

  貝貝把重新裝滿貨的大貨車停到了停車場的門口。

  「要有車…」

  「有。」

  貝貝的大貨車一踩油門,駛過那泥濘不堪的停車場大門,上面的鐵門已經被
上一次衝擊給弄得殘破不全了。

  「啊!!」

  胡春梅受不住疼,再次慘叫了一聲:「我…我還要…有幾個家僕…至少有一
個吧…」

  「有…有…有…有…」

  貝貝很有節奏地回答著胡春梅的問話。

  房間內依然春光無限,沉浸在春光中的貝貝,哪會知道窗外正肆虐的凄風苦
雨?……警局裡現在沒有什麼人,只有少量的值班人員留守,老馮是特地從家裡
趕過來協助調查醫院附近巷道的裸體女屍案。

  小雨被帶進了一個黑黑的房間裡,昏黃的燈光造成一種恐怖的氣氛,在她的
印象中,審訊室應該很亮才是,為什麼這裡這麼暗呢?正當小雨驚恐不安的時候
,一個男人推開了房間的大鐵門走了進來。

  老馮不是頭一次審訊女嫌犯了,他有個愛好,就是在審訊之前,口袋裡揣一
個避孕套,時機合適,就當場把女嫌犯做了,有避孕套,就是做了,也不留什麼
痕跡,通過事後的威脅,那些女嫌犯沒能一個告發他的,除了兩名出去之後就自
殺的,當然屍檢也沒有什麼異常,最後還被扣了個畏罪自殺的帽子。

  有其父必有其子,所以馮毅小小年紀就四處作奸犯科,膽大妄為。

  今晚他一直守在值班室裡,當看到小雨被帶進來的時候,眼睛都直了,在他
審訊過的女嫌犯中,這個是最漂亮的了。

  所以老馮理所當然在口袋裡裝上了一個避孕套,不管逼供屈打成招能不能成
,這個女生是不上白不上。

  「把手伸到背後來!」

  老馮進了房屋之後把鐵門反鎖了起來,然後拿著手拷來到小雨的身後,大吼
了一聲。

  小雨心中很害怕,不過她還是問了一句:「我又不是罪犯,你憑什麼拷我?


  「還嘴硬!?一會兒就讓你知道厲害!」

  老馮準備伸手拉小雨,小雨心想在警局裡,他總不至於做什麼噁心的事情吧
?不過她現在也沒有什麼選擇,只能把雙手放到背後,任由老馮把自己的雙手拷
了起來。

  老馮獰笑了一聲,這個房間是他特別安排的,鐵門從裡面反鎖上之後,女嫌
犯插翅也難飛,而且房間的隔音效果她非常好,不過就算是發出些慘叫被人聽到
了也沒什麼,審訊有些慘叫聲是再平凡不過的了。

  「啪!」

  的一聲,老馮扔了個本子到小雨的面前,然後摁開了錄音機:「照這上面的
念!念自然一些!」

  小雨努力辯認了一下本子上的字,她不由得嚇了一跳,上面居然是讓她說她
和她姐姐,以及她姐姐的男朋友如何在小巷子裡殘害李瑛長達一個多少時的過程
!上面寫的過程真是駭人聽聞!小雨知道落入了這些人的圈套,她很悲憤地喊了
一聲:「我不念!」

  「你不念!?」

  老馮重重地把桌子一拍:「信不信你不照著我說的念,我現在就剝光了你的
衣服!」

  「為什麼要誣陷我們?」

  小雨哭了起來,雙手被拷,她現在才知道這裡比什麼地方都黑。

  「答錯!」

  老馮看著哭泣的小雨,就象看到雨後帶露的花朵,心中邪惡的慾念已經衝斥
滿了他的整個大腦,他決定不等了,反正要做了她,做完之後再逼她招供也是一
樣。

  「你幹什麼?」

  小雨見老馮向她走了過來,神情變得非常緊張。

  「這東西你認識吧?」

  老馮從口袋裡把避孕套取了出來,折磨這些女嫌犯是他的另一種樂趣。

  小雨不認識那東西,她只是很害怕地看著老馮,不知道他想對自己做什麼。

  「哈哈。」

  老馮突然當著小雨的面把褲子脫了下來,把他那個醜惡的東西露了出來,小
雨立刻轉過了頭去,拼命大喊了一聲:「救命啊!」

  老馮知道外面的人聽不到小雨的呼救聲,他慢慢地把避孕套戴在了他那個醜
惡的東西上,然後得意洋洋地對小雨說:「你喊是沒有人能聽得到的,所以不要
再白費力氣了…」

  「從這裡出去以後,也別想著告我什麼,你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我強姦了
你,你告我,只能自取其辱…」

  「而且我們檢驗科的法醫最喜歡檢查象你這種漂亮女生的陰部,我和他關係
很好,他一定會在檢查玩弄你半個小時之後,提交一份報告上去,證明我沒有強
姦你。」

  正當老馮得意洋洋地準備實施他的暴虐計劃的時候,從天花板上突然跳下一
個黑影,刀光一閃,某樣醜惡的東西當場被砍飛,臭血都■了出來,老馮當即跳
著腳慘叫了起來。

  那黑影從老馮身上取出鑰匙,她手上的刀極利,順手剁了老馮的兩隻手臂,
然後回身把小雨的手拷打開了,小雨受到極度驚嚇,半晌回不過神來。

  「走吧,這個人渣剛才說的話我已經錄了音,出去之後我會把它發到互聯網
上去的。」

  黑影突然開口了,是個女聲,但她的嗓子顯然受過傷,說話不是很清楚,不
過小雨能聽得懂。

  「你是誰?」

  小雨有些疑惑地看著那女子。

  「出去再說吧。」

  那女子拉著小雨,迅速打開了房門,警局裡沒有幾個人值班,但現有的幾個
人顯然已經被藥弄昏迷了。

  小雨跟著黑衣人來到警局外,那裡停了一輛車子,小雨上車之後,發現陳雪
坐在裡面,兩姐妹不由得抱頭痛哭起來。

  那黑衣女子示意司機開車,中型商務車迅速消失在了街角遠方。

  「還沒問你是誰呢?為什麼要救我們?」

  陳雪二姐妹緩過神之後,向那黑衣人發問了。

  黑衣人怔了一會兒才開口:「是貝貝讓我來的。」

  「貝貝?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陳雪二姐妹在出事前都打過貝貝的手機,可惜他一直關機。

  「他遇到了些棘手的事情必須要處理,所以委託我照看你們,你們的父母我
已經安排人送到目的地了,這裡不宜久留,一會兒之後,你們就可以見到他們,
有專機把你們送回到W城。」

  「你是誰?」

  陳雪聽這女子的聲音,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貝貝的朋友。」

  黑衣人不願多說話,但是陳雪兩姐妹的話實在太多。

  「貝貝什麼時候能忙完?」

  陳雪姐妹沒見到貝貝之前,心中還是很有些不安。

  黑衣人思索了一下:「你們回W城之後,最多一天的時間,他就會回去的。


  在一個秘密別墅裡,一家人終於重新團聚了,抱頭痛哭之後,坐上了飛往W
城的專機,靈兒在地面上目送著陳雪姐妹的離開,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回身來到
別墅的秘密審訊室。

  四個作惡多端的少年已經全部被抓了過來,不需要太多的刑罰,他們就一五
一十地把之前所犯下的罪行全部供述了出來。

  靈兒雖然經歷過很多事情,但聽到這些畜生口中的供述,仍然感到非常震驚
,處死這幾個少年都不足以消減他們所犯下的罪惡。

  審訊進行到最後的時候,靈兒已經無法再旁聽,她悄悄地來到了房間的外面
,站在那裡就象一雕像。

  「主人,該問的話已經全部問完了,這些人怎麼處理?」

  一名忍者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斬手、斬腳。」

  「是否絕根?(閹割)」

  忍者多問了一聲,他知道有些話主人並不適合說出來。

  靈兒輕輕點了點頭。

  一切結束的時候,天也快亮了,一名年長的忍者來到靈兒的身邊:「靈兒,
忙了一晚上,回去休息吧。」

  靈兒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望著遠方,天空已經微微亮,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瑛子,這個可憐的女孩兒,雖然靈兒和她素不相識,但她仍然在心中默默為
瑛子祈禱著,願她的靈魂在天堂中不再哭泣。

  「如果…我們能早一些過來…」

  靈兒的眼睛微微有些濕。

  「沒有如果,這世間的醜惡無處不在,你能管得了多少?就算我們早一些過
來,我們也不會關注到她…你是為了救陳雪姐妹才知道了這件事情…」

  靈兒不再說話,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貝貝第二天很晚才醒過來,他下
意識地看了看時間,然後喊了聲「糟了!」

  貝貝迅速打開手機然後撥通了陳雪的電話。

  「你和小雨還好吧?」

  「貝貝你忙完了?」

  陳雪聽到貝貝的聲音似乎很開心。

  「嗯,忙完了,今天我準備帶你出去四處轉一轉,昨晚忙晚了,喝多了,睡
到現在才醒…唉…」

  「好啊好啊?你什麼時候回水寨?」

  「水寨?」

  貝貝一下子楞住了。

  「對啊,你昨晚安排人把我們送回水寨來了。」

  陳雪對貝貝的反應感到很奇怪。

  「有嗎?」

  貝貝琢磨了半晌,是不是自己喝醉之後進行的安排?沒這麼誇張吧?「貝貝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小雨可能這次要慘了。」

  「啊?」

  貝貝有點不清楚陳雪這話裡的含意:「謝我做什麼?我們不是一家人嗎?還
說這種話。」

  「你快到水寨來吧!我和小雨現在都好想見到你!」

  陳雪劫後餘生,又聽了小雨的一些敘述,雖然已經回到了水寨,心中還是很
有些不安,也許見到貝貝之後會心安一些。

  「誰想見他了?」

  小雨衝著打電話的陳雪大喊了一聲。

  「哈哈,我馬上趕回去。」

  貝貝掛斷電話,看了看身邊一絲不掛的胡春梅,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怎麼處
置她呢?先帶回W城再說吧……貝貝用辦來的臨時身份證買了機票。

  上飛機的時候,胡春梅一聽說是頭等艙,興奮得都唱起歌來了,終於找到了
一個有錢人,以後自己也算是有錢人啦!「我不管,我交了錢,我上飛機的時候
,同學和我說,我搶到哪個座位就是哪個座位!你們別想騙我起來。」

  貝貝一進到頭等艙,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很不幸,那女孩兒又搶了貝貝的座位。

  見機長也拿她無可奈何,貝貝只好又親自出面了,他在那女孩兒耳邊說了幾
句話,那女孩兒立刻從座位上彈了起來,不過貝貝及時地拉住了她的手臂。

  兩人一起走到了一個無人處,少女從自己隨身的包包裡找了半天,把貝貝的
身份證和工作證找了出來。

  「小哥哥,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少女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兒。

  「饒了你?」

  貝貝撇了撇嘴:「我怎麼知道你拿了我的身份證之後,有沒有去做什麼壞事
啊?你得跟我走一趟!」

  「不要這麼凶嘛!」

  那女賊居然和貝貝撒嬌起來:「我知道大哥哥是那種很寬宏大量的人。」

  「你又不認識我,怎麼知道我是最寬宏大量的人?」

  貝貝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那女孩兒。

  「我一看到你這麼帥氣,說話也這麼好聽,就知道你是一個很和氣的人,特
別不會和我這小女子計較的。」

  那女孩兒果然是個人精,知道男人最愛聽什麼,所以就說些什麼。

  「你用這樣的話騙了多少‘小哥哥’了?」

  貝貝雖然心裡被說得很熨貼,但明知道對方在信口胡謅,還硬要上當,那就
顯得有些白痴了。

  「呵呵,怎麼這麼說呢?象您這樣帥,氣質如此獨特,世間並不多見啊!」

  女孩兒很認真地看著貝貝。

  還別說,這麼肉麻和赤裸裸的恭維話,從這個女孩兒口中說出來,居然能讓
人聽起來很舒服,貝貝本來就不是真心要怎麼樣,撩逗了她幾句之後,就準備離
開了。

  「要不,我答應你一件事情,用來補償這次我對小哥哥犯下的過錯,你看如
何?」

  女孩兒見貝貝好象不準備放過她,只好加了些條件。

  「這樣啊?」

  貝貝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女孩兒,眼神有些怪怪的。

  「小哥哥不會打我的主意吧?」

  女孩兒看著貝貝的目光,表現出一副怕怕的表情:「我最擅長的事情,小哥
哥應該已經知道了,這是我的名片,以後如果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和我聯繫
,我最多在二十四小時內就會回覆。」

  貝貝看了看名片上的地址,上面只有一個郵箱號碼,他收起名片:「好吧,
我記下了。」

  「小哥哥就不怕我騙了你?」

  女孩兒走之前又回過了頭來。

  「當我用得著你的時候,當然也不會讓你白幹活,你不會白乾,自然會和我
聯絡。」

  貝貝笑了笑,轉身走回了他的座位。

  下了飛機,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貝貝回到新華夏幫自己送過來的車上,
一邊駕著車,一邊打了個電話給陳雪:「小雨這會兒在你身邊嗎?」

  「她今天睡得比較早,在裡面的房裡,我爸爸媽媽也睡了。」

  聽聲音,陳雪似乎也睡下了。

  「你睡了嗎?是不是我吵醒了你?」

  貝貝聽出陳雪的聲音有些迷糊。

  「我本來是想等你回來…」

  陳雪有些歉意地解釋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撐住。」

  「爸爸…媽媽都過來了嗎?」

  貝貝越聽越玄乎了。

  「是啊,你救出我們之後,為了避免C都的警察找我們家的麻煩,用專機把
他們一起接到了W城,難道你忘了?」

  「我最近老是忘事兒…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貝貝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貝貝你的頭還在疼嗎?」

  陳雪以為貝貝的失憶症又犯了。

  「我有時候會出現短暫的失憶,今天頭有些疼,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都忘了。


  貝貝乾脆順著陳雪的話往下說,想先了解一下到底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有把陳雪等人送回水寨的究竟是些什麼人,那些人把陳雪一家弄到水寨是什
麼目的?是不是對她們做了什麼手腳?這可真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醉酒誤事,貪色誤事,貝貝這次頭真的疼了起來。

  「你忘了也好。」

  陳雪後來聽小雨說了瑛子的事情,她不由得感到有些後怕,如果自己當時再
晚下去十分鐘,弄不好會和瑛子一樣慘,小雨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陳雪看得出
來,瑛子之死,對小雨的打擊很大,陳雪聽說了這件事之後,心情也一直非常難
受。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貝貝聽陳雪這麼一說,心中越發奇怪了,乾脆裝失憶到底,讓她把事情和自
己完完全全地講述一遍吧。

  陳雪終於鼓足勇氣,一五一十、原原本本把瑛子的事情向貝貝講述了一遍,
一直到最後她和小雨被貝貝派來的人救出警局。

  難道我真的失憶了?貝貝聽完陳雪的講述,他也變得有些糊塗了,如果自己
沒有失憶,這一切說不通啊?不過關於自己失憶的懷疑只是一閃念,貝貝現在心
中最大的感受,是後怕。

  如果…站在那裡等男朋友的人是陳雪,不是瑛子,如果…那黑衣人不在最後
關頭救走了小雨,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自己這次的關機,雖然是被動的被胡春梅關掉的,但是後來自己完全被她的
色相迷失了警惕,關上手機,差點鑄成大錯!還有那個瑛子,雖然素未謀面,但
她慘死的過程,讓貝貝非常的震驚和憤怒,貝貝準備返回機場,回到C都,尋找
到那四名少年的下落,把他們施加給瑛子的暴行,十倍地還到他們的身上。

  陳雪接著告訴貝貝,互聯網上已經傳出了消息,說這四名少年的暴行,和他
們認罪的錄像已經在一夜之間傳遍了互聯網,他們被人剁了手腳,挖了眼睛,割
了舌頭,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輯捕對這四名少年犯下如此‘暴行’的神秘人。

  不過網友們在網上發出了毒誓,詛咒說誰敢向警方提供那神秘人的任何線索
,就讓他全家死光光,生女為娼,生男沒P眼之類的。

  「那神秘人…真想結識他。」

  貝貝發現那神秘人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猜…那神秘人就是你吧?」

  陳雪試探地問了貝貝一句:「只有你才會這麼做。」

  「是嗎?」

  貝貝再三確認了一下自己昨天的記憶,知道自己其間沒有失憶,他似乎意識
到了救陳雪和小雨的人,應該就是那個神秘人:「你說的,那個我派出救你們的
人,長得什麼模樣?有什麼特徵?」

  「貝貝你的失憶這麼嚴重啊?連你派出的人你都不記得了?」

  「我真不記得了,也許我得了短期失憶症…陳雪你形容一下,說不定我就記
起來了。」

  「她…用黑布矇住了臉…聲音有些嘶啞,就象嗓子受到過很嚴重的傷一樣。


  陳雪仔細回憶了一下那晚的情景。

  「不過…」

  陳雪很快又補了一句:「我對她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又說不出來。」

  「似曾相識?在什麼地方?」

  貝貝追問了一句,難道那廝是佐羅?蝙蝠俠?蜘蛛俠?「不知道。」

  陳雪搖了搖頭,她想了一會兒之後又開口了:「小雨說她用的武器是一把極
為鋒利的刀,下手很快。」

  「他是男是女?」

  貝貝皺起了眉頭。

  「難道是她?」

  貝貝喃喃自語了一句。

  「誰?」

  陳雪聽到了貝貝的喃喃自語。

  「不是,我真記不起來了。」

  貝貝連忙掩飾了一下,他認為那女子是田月兒,只是她的嗓子並不嘶啞啊?
待會兒和田月兒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吧。

  「貝貝你安心開車吧,W城的積雪太厚了,路上很滑,一不小心就會出事,
回來我們再慢慢聊吧。」

  「好的。」

  貝貝掛了手機,這才發現胡春梅一直在很認真地聽自己和陳雪的談話。

  「你有失憶症?」

  胡春梅很不安地問了貝貝一聲。

  「嗯。」

  貝貝覺得這個藉口不錯,以後在得罪了某些女生的時候,可以用這個藉口來
掩飾一下。

  「啊?你不會明天就忘了我是誰吧?」

  胡春梅很認真地看著貝貝,看來這才是她最擔心的。

  「有可能…」

  貝貝笑了起來:「你得多加深一些我對你的印象才行。」

  「要怎麼加深啊?如果你願意,我就一直守在你身邊吧。」

  胡春梅可不想自己花這麼大代價付諸東流。

  貝貝邪邪地看了胡春梅一眼,沒有說話,他現在對這個S川女孩兒的身體仍
然興趣未減,這兩天,再找機會和她做上幾次吧。

  儘管這世間有愛情,但忠貞不二永遠都只是女人的專利,男人可以進行沒有
愛的性,而且永遠樂此不疲,男人對新人的興趣,總是比舊人要高很多。

  「這樣行不行啊?」

  胡春梅有些著急了。

  「哈哈,我會記得你的。」

  貝貝笑了起來,他把手伸到胡春梅的屁屁下面摸了一把,胡春梅的臉一下子
紅了起來,她沒敢拿開貝貝的手,也不再問貝貝什麼了,把頭轉向了車窗外。

  下了飛機之後,雪突然變大了很多,路不太好走,貝貝也開得比較慢。

  「剛才經過的那個路口的雪地上,好象趴著一個人。」

  胡春梅指了指剛剛經過的那個路口。

  「趴了一個人?」

  貝貝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誰會這麼晚趴在雪地上啊?」

  「可能我看花了眼吧?」

  胡春梅剛才完全是沒話找話說。

  貝貝把放在胡春梅屁屁下面的手收到了方向盤上,慢慢把車子倒了回去。

  「你要做什麼?」

  胡春梅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貝貝把車子倒回了那個路口,然後放下車窗,仔細向那個路口看了看,那裡
是個斜坡,上面真的趴著一個人,而且口裡還含糊不清地在喊著什麼。

  「好冷。」

  胡春梅穿的並不多,車窗一打開,她就有些受不了了。

  貝貝打開了車門,準備下去的時候,被胡春梅扯住了:「你要做什麼?」

  「我去看看。」

  貝貝指了指那斜坡。

  「你小心他賴上你,說是你的車子掛倒了他,你沒聽說南京的那個案子嗎?


  胡春梅很認真地看著貝貝。

  「聽說了。」

  貝貝點了點頭:「第一,我不怕任何人賴上我,第二,如果讓我撞上那個混
蛋法官,我會剁了他的JJ,中華民族幾千年的傳統美德都毀在他手上了。」

  貝貝說完就走上了斜坡,來到了那人的身邊,是個老人,年紀看起來至少有
六十多歲了。

  「你怎麼了?」

  貝貝發現那老人雖然渾身濕透,但神智還算清醒。

  「謝謝你…給我家婆婆打個電話…她就在那裡。」

  老人指著十米開外那棟樓房的窗子,充滿希望地看著貝貝:「讓她下來接我
一下…」

  「你現在能站起來嗎?我扶你上去吧。」

  貝貝伸出手想把老人扶起來。

  「啊…」

  老人慘叫了一聲,貝貝的動作似乎弄疼了他。

  貝貝皺了皺眉頭:「老人家,你好象受傷了,我叫輛救護車過來送你去醫院
吧。」

  「不用不用。」

  老人雖然很虛弱,但還是很堅決地拒絕了貝貝的好意。

  靠!難道怕我害你?貝貝琢磨了一下,這老人十有八九是在擔心費用問題吧
?「你這麼疼,肯定是骨折了,我還是叫輛救護車過來吧,住院的錢由我來出,
你不用太擔心。」

  貝貝試著勸了老人一聲。

  「不用了,謝謝,謝謝,真的…不用,我只是…在這裡趴的時間…長了,所
以一動,就會疼…你幫我…打個電話,把我婆婆(方言,老伴)叫下來…就行了
。」

  貝貝猶豫了一下,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陳雪打過來的。

  「貝貝,什麼時候回來?」

  陳雪看起來非常疲倦,她似乎等貝貝等得有些累了。

  「你先睡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又是有事!」

  陳雪有些生氣了。

  「好好好,我馬上回去。」

  貝貝知道陳雪昨晚受了很大的罪,很想能得到自己的安慰,她們姐妹遭的罪
,自己難辭其咎。

  貝貝看了看身下的老人,要不…就幫他打個電話,叫婆婆下來,然後盡快趕
回陳雪身邊去吧。

  「我等你。」

  陳雪語氣緩和了下來。

  「嗯,好的。」

  貝貝掛斷了電話,問了身下的老人一句:「老人家,把家裡的電話報給我吧
。」

  「嗯…號碼是XXXXXXX。」

  老人報了一串數字給貝貝。

  貝貝撥了一半,又看了那老人一眼,突然變得有些猶豫,他把剛撥出的號碼
刪除了,走遠了兩步之後,重新撥通了120的電話,說出了車禍,有人失血過
多快死了,讓他們盡快趕過來。

  「老人家,我給你家裡的電話打通了,你婆婆馬上就會過來接你的!」

  貝貝打完120,向老人喊了一聲。

  「謝謝啦!」

  老人也用他最大的聲音向貝貝表示了感謝。

  貝貝退回到車子裡,取出自己的襖子,披在了老人的身上,沒等老人開口,
他就坐回到了車子裡,不過他並沒有發動車子,一直遠遠地看著老人。

  胡春梅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貝貝,半晌才開口:「你的心挺好的。」

  「我這人心不好,只是偶發善心而已。」

  貝貝有些著急地看著遠處,這120,來得也太慢了些吧?老人可千萬別凍
死在這裡了。

  老人見他的婆婆半晌都沒有下來,那個年輕人也不見了,不由得有些絕望,
他再次向十米外的窗子喊了起來,不過一直都沒有什麼回應。

  又過了十分鐘,120急救車終於趕了過來,貝貝關好車門,走下車迎了過
去,指揮他們把老人抬上擔架,送上了救護車,老人有些驚慌,不過他稍稍一動
,便會疼痛難忍,只好任由救護人員把他抬上了救護車。

  胡春梅見貝貝進了救護車,便也跟著坐了進去。

  「救護車的錢我已經付了,待會兒我會打電話派車把你婆婆接過去,會有人
幫你交住院費的,你就安心養病吧。」

  老人有些半信半疑地看著貝貝,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我還有些急事先走了。」

  貝貝說完,就準備離開救護車下去了。

  「你不要走!」

  救護車上的醫生拉住了貝貝:「撞了人想溜?派人去醫院交錢?你哄老人家
吧?」

  「我自己…摔倒的…和他不相干…」

  老人似乎明白了貝貝確實是好心:「你們把我用擔架抬回家就行了,我沒事
,躺幾天就好了。」

  那醫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貝貝,這世上還真有象他這樣的人啊?「這樣吧
。」

  貝貝皺起了眉頭,看來今晚他不跟過去,老人是不肯去醫院了:「老人家,
我跟你去醫院,如果拍片沒有問題,我會再叫輛車子把你送回家裡,如果有問題
,還是住院治療吧。」

  「那…」

  老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開車吧。」

  貝貝催了催救護車的司機。

  救護車迅速向最近的醫院駛了過去,在路上貝貝撥通了朱巡更的電話,讓他
安排一個人過來接替自己,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管這個老人,但是既然管了,
就管到底吧,當然現在回去陪陳雪和小雨才是最重要的,她們受到了那麼大的傷
害,現在肯定希望自己能在身邊。

  老人拍片結果出來了,果然傷得不輕,全身有幾處骨折,據醫生說需要進行
大型手術住院治療。

  朱巡更派過來的人這時也趕了過來,把那位老人的婆婆也接了過來,婆婆知
道老人的病情之後非常緊張,差一點當場暈了過去。

  婆婆後來和老人說了幾句話之後才知道了發生的一切,她對貝貝千恩萬謝,
貝貝好容易才脫身出去,在向來接替他的那人交待好了後面治療的事情之後,貝
貝帶著胡春梅上了新華夏過來的車子離開了。

  「你一直都喜歡做好事嗎?」

  在車上,胡春梅一臉崇拜地看著貝貝。

  「不…」

  貝貝搖了搖頭:「我只是今晚閑得無聊。」

  「是嗎?」

  胡春梅似乎不太相信貝貝的話。

  「是真的。」

  貝貝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貝貝不想把胡春梅帶回到水寨,因此把她安排到酒店暫時住下了。

  「你不會丟下我不管了吧?」

  胡春梅非常擔心地看著即將離開的貝貝,她下面還在疼,知道自己這次付出
的代價不小。

  「我為什麼要丟下你不管?」

  貝貝笑了笑:「你又不會成為我的負擔。」

  「我知道你不會的,連路邊素不相識的老人你都會送去醫院,何況是我呢?


  胡春梅也不敢再糾纏太緊,以免惹貝貝討厭,就得不償失了。

  「這些零錢放你身邊,等我明天弄套小別墅,然後把你接進去,稍後我會把
你父母從C都接過來,當然了,你得提前做好他們的思想工作才行。」

  貝貝說著就從身邊取出一張卡,扔給了胡春梅。

  「剛開的卡,密碼123456,你方便的時候就去改一下。」

  貝貝說完就起身向門邊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過了頭來:「W城現在雪下
得太大,晚上盡量不要到處跑。」

  「好的!」

  胡春梅答應了一聲,心裡還是很有些不安,他如果真的一去不回了呢?可是
…糾纏得太過,惹他生厭就不太好了。

  貝貝走了之後,胡春梅看著手上的銀行卡,心中越來越不安起來,她猶豫了
很久,終於還是決定去查一下,卡里到底有錢沒有,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胡春梅出了酒店之後,攔了輛的士,讓他送她到最近的取款機,的士司機帶
著她繞了半天,終於在路邊找到一個取款機,然後把她丟了下去。

  胡春梅來到取款機旁邊,把卡插入進去,然後輸入密碼,查詢了一下卡中的
余額。

  五萬?胡春梅嚇了一跳,這些也是零錢?她揉了揉眼睛,然後仔細數了數5
後面的0,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昏死!不是五萬!是五十萬!胡春
梅認真地看著取款機上的金額,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是在做夢吧?這麼冷,
不是做夢,確實是五十萬!可他說…這些零錢…天啊!真的傍上巨款了!胡春梅
一轉身,就看到不遠處有兩名男子眼睛不懷好意地盯著她,她連忙走到路邊,伸
手想攔輛的士離開。

  確實有的士經過,不過他們都滿載,這種時候,在路邊攔的士有點象摸獎,
十次有九次攔不到的,而且經過這地方的的士又很少。

  見兩名男子似乎要向她靠近,胡春梅心中有些害怕,連忙向遠處大街的方向
小跑了過去。

  不過路上很滑,她又穿了雙比較高跟的鞋子,一沒小心就摔倒在了地上。

  兩名男子立刻‘好心’地圍了上來,伸手把胡春梅從地上拉了起來,胡春梅
剛要說聲‘謝謝’,兩名男子轉身就跑了。

  胡春梅很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突然象是意識到了什麼,她打開自己的包包
一看,原來銀行卡和手機被他們搶走了!胡春梅衝著那兩人的背影大喊了幾聲,
路邊經過的人聽到呼喊甚至都沒有停下腳步看她一眼。

  在W城街頭搶包包早就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如果你被搶,只能算你倒霉。

  胡春梅手機被搶了,她連電話都沒辦法打,呆呆地站在街頭半晌之後,仍然
攔不到的士,她只好繼續向前走著,期待能在路邊找到一個公話,好打個電話給
貝貝。

  正在這時,一輛的士停在了她的身邊,後車門打開,從裡面伸出個腦袋:「
上車來吧。」

  胡春梅一看,居然是C都辦的張主任!她猶豫了一下,張主任順手一拉,把
她拉進了車子裡。

  「去XX大酒店。」

  張主任似乎非常清楚胡春梅所在的酒店。

  「你怎麼過來了?」

  胡春梅取出包包中的餐巾紙,在自己的襖子上擦拭著,還好,這會兒雪厚,
沒有沾上太多水。

  「我一直跟著你,剛才在轉角的地方跟丟了,轉過來剛好看到你了。」

  張主任眼睛盯著胡春梅那張熟悉而陌生的面容,心中百感交集。

  「你跟著我做什麼?」

  胡春梅低聲咕噥了一句:「我不是和你說好了嗎?」

  「如果不是我打的跟了過來,你不是一直要在雪地裡走下去?」

  張主任笑了一下,似乎想把氣氛調節得輕鬆一些。

  「切!」

  胡春梅不屑地轉過了頭去:「才不會呢!我打個電話,他馬上就會派車子過
來接我的,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少錢?剛才隨手給了我張卡,說是零錢,我查了一
下,上面有50萬!什麼概念?這只是零錢啊!」

  「是嗎?」

  張主任冷冷地看了胡春梅一眼:「昨晚有人說看到你和他進了XX酒店,他
這五十萬是買春的錢吧?」

  「你!」

  胡春梅被氣得滿臉羞紅,她看了看前面的司機,好在那司面並未回過頭來,
就好象什麼也沒聽到一樣。

  「做了就做了,我只是做為一個老朋友,怕你吃虧,關心你一下罷了。」

  張主任強壓住心中的妒火,他這句話很大度一樣,其實是在套胡春梅的話。

  「是的,我確實和他上了床,這下你該死心了吧?你的好心就免了,我覺得
自己值就行了,吃不吃虧關你什麼事啊?」

  胡春梅反正和張主任撕破了臉,她也不想再說什麼好聽的話出來,一切都沒
有什麼意義了。

  「你個…」

  張主任差一點就脫口罵了出來,他是想罵‘你個賤人’,不過最後還是忍住
了,對這個女孩兒,他投入得太多,現在幾乎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以前每次在床
上親吻撫摸之後,想和她再深入一些,她堅決不同意,張主任也就沒有勉強她,
當時還以為她是個很潔身自好的人,沒想到她和那個男人才認識了一天,就把身
體交出去了。

  「想罵我?罵吧,我知道你心裡不爽。」

  胡春梅避開張主任的目光,雖然她語言說得很絕情,其實心裡很虛,畢竟這
個姓張的男人以前對她是非常好的,簡直可稱得上是百依百順。

  「我心裡只是很難受,我很懷念過去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時光。」

  張主任嘆了口氣:「我沒資格罵你,因為我的無能,所以才失去了你。」

  「張哥,你是個好人,以後肯定會找個比我更好的女孩兒,我不值得你愛。


  胡春梅見張主任語氣緩和了下來,便也緩和了語氣,畢竟是她的不對。

  「可我只愛你一個人。」

  張主任可憐巴巴地看著面前這個女人,他這時候甚至還在幻想著這個女人能
突然回心轉意,他甚至想如果她能回心轉意,那就娶了她,而且她把身體交給了
別人這件事,也就不要再計較了。

  「不要再說這些話了!」

  胡春梅又轉過了頭去,這時候的士已經到了酒店並停了下來,胡春梅很快就
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張主任付了車費之後,跟在了胡春梅的身後,胡春梅在大廳裡站住了,然後
回頭看著張主任:「你還跟著我做什麼呢?我是不可能再跟你回去的了。」

  「我其實是接到總部的通知飛過來開會的,剛好在下飛機的時候看到了你,
所以就跟了過來,我本來也沒想再見你的,跟在你後面,就是怕你出事,後來見
你一個人在街上走,所以才停下的士接你上車…」

  張主任這些話是信口胡謅的,他說完之後,神情變得很有些凄慘。

  「是嗎?」

  胡春梅又有些心虛了:「你住哪家酒店?」

  「就在公司附近,我把你送上去就要趕過去了。」

  張主任很期待地看著胡春梅。

  「那好吧。」

  胡春梅低下頭,默默地向電梯走了過去。

  很快來到胡春梅所在的房間門口,她回頭看了張主任一眼,猶豫了一下,用
鑰匙牌把房門打開了,然後把身子堵在了門口回過身來:「你回去的路上小心啊
。」

  「你真的就不請我進去喝口水?」

  張主任很傷心地看著胡春梅。

  胡春梅再次猶豫了一下,她知道張主任沒有暴力傾向,從來沒對她動過一根
指頭,所以也沒再多想什麼,不過她並不了解張主任此刻的心情是多麼的絕望,
不只是感情上,還有工作上的。

  「好吧,你進來吧。」

  兩人進門之後,胡春梅打開房間的燈先走了進去,她取了熱水給張主任泡茶
,張主任順手關上了房間的門,來到了套房的外廳坐了下來。

  胡春梅把泡好的茶遞到了張主任的手裡,然後自己也泡了一杯,兩人隔著桌
子面對面坐了下來。

  「小梅,你真的把自己給了他?」

  半晌之後,張主任開口了。

  「你問這個有意義嗎?」

  胡春梅看來很不喜歡這個話題:「如果你沒什麼事了,那…你還是早點回去
吧。」

  「其實我追你的時候,花的那些錢,包括買房子的錢,都是從公司和客戶那
裡騙來的。」

  張主任無視胡春梅的驅逐令,繼續自顧自地說著。

  「怎麼了?後悔了?」

  胡春梅並沒有意識到張主任說這些話的真正含義。

  張主任很痛苦地看了胡春梅一眼:「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只是我沒有想到,
就算我花費這麼大的代價,最後還是沒能留住你。」

  「你那幾個錢,也能算得上是很大的代價?」

  胡春梅有些不屑地笑了笑,然後望向了別處。

  張主任很想開口讓胡春梅還他的錢,而且他剛從胡春梅那裡聽說貝貝給了她
五十萬,如果賣掉房子,公司的賬基本上還有希望平掉,但是出於一個男人的面
子,他開不了口,特別是他心裡認為,自己對胡春梅一直是愛情,這東西是不能
用金錢來衡量的。

  他莫名其妙地發起火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怎麼對你了?談朋友不是單方面的事情吧?兩人合不來自然就會分手,
有什麼好奇怪的?」

  胡春梅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和他做愛了沒有?」

  張主任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錢是一方面,現在的他,在頭腦中構畫了一副
胡春梅和貝貝親熱的場景,這讓他的神智變得更加瘋狂起來,男人對女人的懷疑
,有時候胡思亂想比親眼看到,甚至更狂暴一些。

  「上了,我已經告訴你了,我現在是他的人了,你可以死心了!」

  胡春梅也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這個臭婊子!」

  張主任突然站起身,毫無症兆地伸手打了胡春梅一個耳光。

  胡春梅被打楞住了,半晌之後,她突然把手中的熱茶向張主任的臉上潑了過
去。

  因為這水的溫度很高,燙得張主任臉上火辣辣地疼,他哇哇大叫了幾聲,繞
過桌子就向胡春梅撲了過去。

  胡春梅沒來得及逃走,就被張主任摁在了身下,張主任死死地掐住了胡春梅
的脖子,一會兒之後,見到胡春梅難受的表情,他突然把手鬆開了。

  「你想幹什麼?」

  胡春梅脖子被鬆開之後,她連咳了幾聲,神情變得非常恐慌。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張主任愛憐地撫摸著胡春梅的臉蛋兒,往事歷歷,他實在忍不下心對她下手


  「好的,我答應你,我和你回C都,我錯了…」

  胡春梅感覺到張主任不太正常之後,不敢再拿言語刺激他了,想先穩住他再
說。

  「真的嗎?」

  張主任現在完全處於絕望之中,胡春梅的話明擺著是騙他的,但他居然完全
相信了。

  「是真的。」

  胡春梅眼巴巴地看著張主任,她好容易攀上了一個有錢人,可不想就這麼不
明不白地死掉。

  「小梅…我沒弄疼你吧?你千萬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

  張主任說著說著居然差點要哭出來了,他用手輕輕撫摸著胡春梅剛才被自己
打腫的那半邊臉頰,感覺無比的心疼。

  「沒事兒。」

  胡春梅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張主任的神情,看來這個男人確實是有些傻了,還
是不要惹他的好,胡春梅也伸出手假惺惺地摸著張主任的臉:「剛才的水沒燙著
你吧?」

  「沒有!沒有!」

  張主任連忙伸出手抓住了胡春梅的手,把它們緊緊地握在了手心裡:「只要
能和你在一起,吃再大的苦也是值得的,只要你離開他回到我身邊,我以後會拼
命想辦法掙更多的錢…」

  「不用了,我也只是想騙那冤大頭一大筆錢就離開他回到你身邊的…這樣我
們就可以過上好日子了,誰知道你這麼沉不住氣…」

  胡春梅順著張主任的話往下說,只要掙脫了他,後面的事情就由不得他了。

  「真的嗎?你怎麼這麼傻?掙錢是我的事啊!都是我不好!」

  張主任顯得無比的自責。

  「先放了我好嗎?我們躺到床上去慢慢說。」

  胡春梅知道張主任最喜歡的就是和她躺在床上聊天,因為那樣他可以偶爾把
手伸到她的身體上摸一摸,雖然隔著衣服,但他總象是很心滿意足的樣子。

  「你還會讓我親你嗎?」

  張主任雖然腦子有些發矇,但還保留著最後一絲絲的清醒。

  「當然…」

  胡春梅輕輕地點了點頭。

  「小梅你起來吧。」

  張主任從胡春梅身上站了起來,然後伸手把她扶了起來。

  胡春梅拉著張主任進到裡面的房間,她輕輕把張主任摁坐住了之後,對他很
嫵媚地笑了笑:「我去上個衛生間,馬上就過來。」

  「好的,我等你。」

  張主任感覺自己和胡春梅又回到了從前,他的臉上也現出了久違的幸福神情


  胡春梅進去了半分鐘之後,張主任看了看桌子上的電話,突然象是意識到了
什麼一樣,他輕手輕腳地拿起了話筒,果然從裡面傳來胡春梅低低的聲音:「…
他瘋了,他想掐死我,你們快點來救我啊…我就在XX酒店XXX房間…」

  「好的,我們馬上就到,你把自己在衛生間裡鎖好…」

  這下張主任真的瘋了,他喘著粗氣來到了衛生間的門口,用盡了這輩子他最
大的力氣,一腳把衛生間的門給踹開了。

  胡春梅被嚇了一跳,她手裡拿著話筒大聲尖叫了起來,不過她馬上就叫不出
聲了,因為張主任已經撲過來重新掐住了她的脖子。

  胡春梅的身體拼命掙扎著,她試圖再向張主任說點什麼,不過因為脖子被掐
住之後,她什麼也說不出口了,只能徒勞地掙扎著,直到筋疲力盡。

  「小梅?」

  半晌之後,張主任輕輕搖晃著懷裡的胡春梅,發現她一動也不動了,一雙大
眼睛空洞洞地瞪著這間豪華的酒店套房。

  「小梅,你說話啊?」

  張主任的身體開始發抖,他輕輕地撫摸著胡春梅的臉蛋兒,上面已經沒什麼
血色了。

  「小梅,我這就帶你回家…」

  張主任輕輕伸出手放在胡春梅的腿彎,把她抱了起來。

  一群警察破門而入,不過他們很快就站住了,因為張主任抱著胡春梅就坐站
在酒店的窗台上,這裡可是第十九層。

  「年輕人,有什麼事情好好說…你可千萬…」

  一名年長的警察開口勸了一句,張主任回過頭來衝著他微微笑了笑,然後親
了親懷中那個女孩兒,和她低語了一句之後,抱著她縱身從十九樓跳了下去。

  貝貝回到水寨的時候,陳雪姐妹都醒著坐在房間裡。

  「怎麼回這麼晚?」

  陳雪很不滿地瞪了貝貝一眼。

  「外面雪太大了,車子不好走。」

  貝貝信口胡謅了一句。

  「車子不好走?」

  陳雪非常懷疑地看著貝貝:「這麼長的時間,就是從飛機場步行回來也夠了
吧?」

  「有那麼誇張嗎?」

  貝貝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東西向衛生間走了過去:「要不我們待會兒出去走
走試試?」

  貝貝關上衛生間的門之後,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陳雪一把抓
了過去,看了看號碼,好象是新華夏內部的號碼。

  「李總,那位老人已經安頓下來了,一切都好,我會一直守在這裡的。」

  手機剛接通,對面就傳來急急的匯報聲。

  「什麼老人?」

  陳雪納悶地問了一句。

  「啊?是陳姑娘吧?」

  雖然陳雪聽不出對面那人的聲音,不過這些做保鏢打手的,對於老大的女人
都如數家珍,經常會在私底下偷偷議論誰最漂亮,誰最溫柔之類的,所以他一聽
就聽出是陳雪的聲音了。

  「嗯,你剛才說的老人是怎麼回事?」

  陳雪估計這件事多半與貝貝這麼晚回來有關。

  「哦…是這樣的。」

  那人趕緊添油加醋地把貝貝做的這件好事向陳雪講述了一遍。

  「哦…」

  陳雪聽完之後對貝貝頓時產生了愧疚之情,原來他在做雷鋒啊?陳雪掛斷電
話之後,和小雨說了說這件事情,小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了:「當初就是他
在火車站救了我…所以…」

  貝貝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正在琢磨著怎麼向兩姐妹解釋晚歸的事情,突然
發現兩姐妹都非常溫柔而深情地看著他,心中不由得大為奇怪,陳雪甚至還站了
起來,把貝貝扶坐到沙發上小雨的身邊坐下來之後,還給他倒了杯茶。

  「嘿嘿…」

  貝貝傻笑了一聲,因為不清楚姐妹倆在搞什麼鬼,所以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
些什麼才好。

  「剛才XX打電話過來,說醫院那邊都安排好了,讓你放心。」

  陳雪說著就在貝貝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哦…」

  貝貝想了一下才想起來,原來是那老人的事情啊?「你是個大好人。」

  陳雪略略帶著些崇拜的眼神看著貝貝。

  「你除了有些花心,確實可以算得上是個好人。」

  小雨也開口了,要知道這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對貝貝來說,和從陳雪口中說
出來的意義完全不同。

  「呵呵,小事情。」

  貝貝這才發現,原來做上一件好事,可以讓女孩子們這麼崇拜,看來以後要
多做些好事才行。

  「剛才不該對你那麼凶的。」

  陳雪很溫柔地靠在了貝貝的肩膀上。

  「嗯,怎麼補償我一下啊?」

  貝貝恬不知恥地笑了起來。

  「你說吧。」

  陳雪很認真地看著貝貝,小雨雖然沒說話,不過也一直看著貝貝,瑛子的死
對她打擊挺大的,有貝貝在身邊的時候,她心中會感覺安全一些。

  「這樣吧,姐妹倆一人給一個吻,雪雪親這邊,小雨親這邊。」

  貝貝一邊說著一邊在自己的臉上比劃著。

  「你去死吧!」

  兩姐妹一人給了貝貝幾記粉拳,果然是一人一邊,一拳也沒少打。

  貝貝一邊笑著,一邊抵擋著姐妹二人的攻擊,最後他幹脆一伸手,一邊一個
把兩姐妹一起抱入了懷中。

  兩姐妹一起掙扎起來,這樣被貝貝抱住,最尷尬的不是被抱住這件事,而是
兩姐妹互望眼神中的尷尬。

  「快放開啊,還有正事要談。」

  陳雪不得已,先開口了,小雨在貝貝懷裡倒是一動也不動了,把臉轉向了別
處。

  「什麼正事?就這樣談吧。」

  對兩姐妹左擁右抱,是貝貝老早就有的心願了,好容易逮著一個機會把她們
一起抱住了,哪能這麼快就鬆手?「鬆手啊,這樣怎麼談?」

  陳雪仍然在繼續掙扎著,象這樣姐妹二人一起被一個男人抱住,真是她從來
沒想過的事情。

  「你不談,那我就這樣繼續抱著好了。」

  見小雨並未反抗,貝貝知道陳雪是很好對付的。

  「好好,我說。」

  陳雪果然如貝貝所想妥協了:「爸爸媽媽一直在追問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他們想知道小雨為什麼會在婦產科醫院裡,還有後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他們想
知道我們一家人是不是成了逃犯。」

  「擔什麼心啊?住在水寨裡,天王老子都不敢到這裡來鬧事。」

  貝貝把抱著兩姐妹的手臂又緊了緊,把她們的胸部往自己身體上壓了壓,柔
柔軟軟的,估計都沒戴胸罩,這種感覺真好。

  「小雨的事情怎麼解釋?」

  陳雪瞪大了眼睛看著貝貝。

  「沒什麼好解釋的。」

  小雨開口了,她的神情仍然淡淡的:「我就說和同學在一起玩,一不小心出
了點問題,大學女生懷孕也不是什麼新聞了,爸媽應該能接受。」

  「這樣怎麼行?」

  陳雪又轉而瞪著小雨了:「爸媽肯定會很傷心的。」

  「女兒大了,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他們不會沒有想過。」

  相對陳雪的慌張,小雨倒是顯得非常鎮定。

  「對了,小雨,過來之後身體怎麼樣了?」

  貝貝突然插了句嘴。

  「鐘醫生來幫忙檢查過了,她說沒什麼問題,明天她還會過來的。」

  陳雪一回來就聯繫了小怡,小怡幫她聯繫了鐘醫生。

  「那就好。」

  貝貝長舒了一口氣。

  「好什麼好?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陳雪皺起了眉頭,她已經買來了試紙,準備明天早上給小雨進行測試的。

  「行了,姐,你吵死人了。」

  小雨見陳雪不停地大呼小叫,眉頭也皺了起來。

  陳雪瞪了小雨半天沒敢再說話了,貝貝看到她的表情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我們到裡屋床上坐著聊天去吧,外間好象暖氣有點問題,別把小雨凍著了
。」

  貝貝提了個建議,他是想把姐妹倆一起先弄高潮,然後再打後面的心思。

  水寨所有的床都是特製的,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大,非常大,為什麼要訂
制這麼大的床,可能貝貝心裡是最清楚的了。

  姐妹二人似乎並未意識到貝貝的險惡用心,點了點頭,起身後,便和貝貝一
起進了裡屋。

  「我們坐床上,你坐旁邊。」

  進了裡屋之後,陳雪立刻做出了規定。

  「好吧。」

  貝貝撇了撇嘴,看來和姐妹二人同時同床共眠的計劃落了空。

  姐妹二人在床上坐好之後,貝貝可憐兮兮地坐在了一邊,他假裝很疲憊地趴
在床邊上,陳雪只好給他讓了點位置出來。

  貝貝很快得寸進尺,又往床上趴了一些,陳雪只好又往中間讓了讓,貝貝打
了個呵欠:「好累啊!」

  「算了算了,讓你上床來吧。」

  陳雪終於還是不忍心看到貝貝如此可憐的樣子,看來又一出農夫與蛇的故事
要開演了。

  貝貝一聽到這話,立刻來了精神,馬上翻身上床,想擠到姐妹二人中間去,
但陳雪好象早防著他這一手了,只給他留出了一邊的位置。

  貝貝沒奈何,只得在陳雪的身邊坐了下來,房間很暖和,姐妹二人進屋上床
之後,把外衫都脫掉了,只穿著白色的棉睡衣,看起來非常的柔軟,貝貝真想抱
住她們在床上打幾個滾,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太造次或許會引起姐妹倆反感。

  三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起來,主要是想把話說圓了,以應付明天陳雪
父母的問話,很快時間就過了十二點鐘,小雨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好了,我
要回房去睡了。」

  「就在這裡睡吧,我和你姐姐繼續聊聊天。」

  貝貝試探地向小雨建議了一下。

  「你還能對我怎麼樣?」

  小雨的神情顯得很淡然,她似乎猶豫了一會兒:「好吧,我就在這裡睡好了
,一個人睡那間房我有點怕,你們繼續聊吧,不會影響到我的。」

  「小雨就喜歡聽著家人的聊天睡覺,她從小就是這樣子的。」

  陳雪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哦。」

  貝貝心中暗暗竊喜,這是陳雪的房間,小雨已經睡下了,一會兒陳雪睡下之
後,自己就很有可能實現和姐妹二人一起同床共眠的願望了。

  「你…晚上就睡在這兒吧。」

  陳雪把床邊指了指,估計她讓貝貝睡下的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經過了昨晚
的事情之後,她也有點怕。

  「好的。」

  貝貝心底樂開了花。

  「我和小雨都洗了,你也去洗洗吧。」

  陳雪指了指房間的浴室。

  「嗯。」

  貝貝答應了一聲,然後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讓人把他的睡衣送過來。

  貝貝洗澡的時候,想著房間裡兩姐妹柔軟的身體,都有種想打飛機的慾望了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今晚肯定是個難忘的夜晚,好期待啊!貝貝洗完穿好睡衣
出來的時候,陳雪仍然坐在床上,不過她已經把房間裡的大燈都關了,只留下昏
黃的床頭燈,把房間的氣氛營造得無比曖昧。

  「小雨睡著了嗎?」

  貝貝一邊說,一邊假裝看小雨是否睡著,然後想借機會把自己轉移到兩姐妹
中間的位置。

  「別打擾她!」

  陳雪輕輕地嗔怪了貝貝一聲,然後把他推了回來,徹底擊碎了他想睡在兩姐
妹之間的夢想。

  算了,就和陳雪親熱一下吧,有小雨在身邊,這感覺肯定很刺激。

  貝貝來到陳雪的一側睡下,老老實實地躺好,他要等陳雪安靜下來之後,再
採取行動,以免引起陳雪的恐慌,到時候不肯就範。

  陳雪很快也躺了下來,貝貝很快就蹭到了她的身邊,先是拉住了她的手,陳
雪沒什麼反應,便把手臂放到了她的身上。

  陳雪推了推貝貝放在她身上的那隻手臂,見沒什麼作用,便不再推了。

  貝貝假裝不經意地動了動,然後把手摸到了陳雪的胸前。

  陳雪變得緊張起來,她把嘴附到貝貝的耳邊低聲說:「不行!」

  貝貝就知道她會緊張,不過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不僅沒停下來,反而開
始在陳雪胸前揉弄起來。

  陳雪的身體早就是饑渴難耐了,怎麼經得起貝貝的撩弄?她情不自禁地微微
挺起身子,崩得很緊,似乎是想讓貝貝的撫摸更用力一樣。

  貝貝很老實不客氣地把手從睡衣的下沿探入了陳雪的身體,順著她的肌膚一
路往上,去開啟她情感的樞紐。

  陳雪果然情不自禁了,她很緊張地看了小雨一眼,發現她似乎是睡著了,於
是她輕輕伸出手關上了床頭燈,然後擠進了貝貝的身體裡,片刻之後,她主動把
脣湊到了貝貝的脣邊,兩人很快就瘋狂擁吻在了一起,因為不敢出聲,怕小雨知
道的緊張讓陳雪身體的爽快感來得更加非同一般,她幾乎要昏厥過去了。

  貝貝雖然也有著和陳雪同樣的爽快感,不過他卻沒有陳雪那麼投入,他一邊
撫摸和親吻著陳雪,一邊注意觀察著小雨的動靜。

  貝貝沒有陳雪那麼傻,他知道小雨沒這麼快睡著,而且同在一張床上睡,她
也沒可能感應不到這邊的翻江倒海。

  小雨果然沒睡著,當貝貝看向她的時候,她也正在黑暗中望向了這邊,雖然
在黑暗之中,貝貝卻明顯感覺他和小雨的眼睛對視了起來。

  因為窗外的平台上有雪,窗簾也未關緊,適應黑暗之後,貝貝和小雨兩人果
然對視在了一起,也許是因為在黑暗之中,小雨並未迴避貝貝的目光。

  陳雪似乎感覺到了異樣,她回頭看了看小雨,小雨連忙把眼睛閉上了,貝貝
也把眼睛收了回去。

  「我們去衛生間吧。」

  陳雪有些忍不住,但又怕吵醒小雨,所以想把貝貝拉到衛生間去好好發泄一
下,至於怎麼發泄,她還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體內積累了太多的能量,必須要
釋放一下才行。

  「不用。」

  貝貝說著就縮進了被子之中,他輕輕掀開陳雪的睡衣,開始親吻她的身體,
用他最柔軟的部分,去接觸陳雪胸前最敏感的部分。

  陳雪死死地咬住嘴脣,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貝貝伸手摸了摸陳雪的睡褲,發現它連外面都被浸濕了,知道陳雪此時已經
急不可待,他輕輕褪下了陳雪的睡褲,心中猶豫了半晌,然後輕輕爬上了陳雪的
身體,把自己的武器取了出來,輕輕在外圍晃了晃。

  既然把小雨都廢掉了,姐姐也不要留著了,趁著陳雪意亂情迷的瞬間,破關
而入吧,以後對她負責到底就是了。

  花開堪折只須折,莫等花落空折枝。

  貝貝咬了咬牙,又親吻了陳雪一會兒,他突然把武器對準了位置,陳雪在一
瞬間突然變得慌亂起來,她胡亂用小手去抓貝貝的那個東西,顯然貝貝突然對她
這樣,她的心理嚴重準備不足。

  當陳雪突然抓住了貝貝的某樣東西之後,她似乎變得平靜了下來,貝貝能感
覺到她的胸前在劇烈起伏,對女生來說,一生中最關鍵的時刻莫過於此,有時候
期待很久沒有到來,有時候卻又在一點思想準備都沒能的情況下,突然到來了。

  貝貝能感覺到陳雪的沼澤地在迅速地乾涸,他知道這是因為緊張引起的,事
不宜遲,不及時破關而入,之後她肯定會變得痛苦。

  手機鈴聲突然大作,貝貝和陳雪的手機一起響了起來,因為冷不防,貝貝被
嚇了一跳,東西也差點嚇得軟了下來。

  他迅速離開陳雪的身體,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兩個手機,把陳雪的遞給她之後
,貝貝看了看自己手機的號碼,卻是小霞打過來的。

  貝貝趁著黑迅速提上自己的睡褲,抓起手機就躲進了衛生間。

  「哥,你在W城嗎?」

  小霞的聲音顯得很有些陌生。

  「在。」

  貝貝聽到小霞的聲音之後,剛才在陳雪身上積累到最極端的慾念消失得一干
二淨了,男人只有兩種極端的情況下會失去對女生的慾念,一是面對自己最討厭
的女生,一是面對自己的最愛。

  「你到霞光來一下,我在辦公室等你。」

  小霞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貝貝從小霞的語氣中感覺到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不然小霞不會這麼嚴肅,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讓她突然打電話找自己呢?貝貝正在思考的時候,小雨向衛
生間走了過來,見貝貝在那裡發呆,便把他推了出去,然後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露露打電話給我,說小霞發了很大的火,因為從來沒見小霞這麼生氣過,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讓我轉告你一聲,讓你有點思想準備。」

  陳雪看著從衛生間走出來的貝貝:「你剛才接到的是誰的電話?」

  「小霞的。」

  貝貝聽了陳雪的話,心中愈發不安起來,小霞這麼晚還呆在辦公室做什麼?
她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你現在要趕過去嗎?」

  陳雪一臉的失望表情。

  「我去去就回。」

  貝貝一邊說,一邊脫下睡衣,開始穿衣服了。

  「你總是這麼說…然後再見到你就是NNNN天以後了!」

  陳雪正在興頭上,被打斷了真是不好受。

  「不會的。」

  貝貝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向房門外走了出去。

  貝貝取車離開水寨向霞光方向駛了過去,路上他很有些忐忑不安,之前只有
在張導生氣的時候,他才會這樣忐忑不安,說起來,小霞之前還真沒有發過這麼
大的火,聽露露說似乎事情很嚴重。

  車子走到一半路的時候,貝貝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他急急取出來一看,卻
是田妮打過來的,她的聲音充滿憤怒,似乎還哭過。

  「貝貝,我被人打了。」

  貝貝的心一下子懸起來了,二十四歲快結束了,難道是本命年的原因?一件
事接著一件事發生,讓人總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你沒事吧?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一聽到田妮說她被人打了,貝貝就有些抓狂,他知道田妮的脾氣倔,她隨身
總跟著保鏢,能打她的絕不是一般人。

  「我在流星會館,你把人都叫過來吧。」

  田妮說完又開始和人對罵起來。

  「你沒被打傷吧?」

  貝貝對著手機喊了半天,田妮好象都沒有聽到,隨後她把手機摁掉了。

  貝貝迅速調轉車頭向流星會館方向駛去,他不停地撥打田妮的手機,可她就
是不接,貝貝心急如焚,他這裡離流星會館少說也要大半個小時的路程,現在路
上又不太好走,到處都是積雪。

  流星會館是盛世旗下收並的產業,是什麼人那麼大膽在那裡撒野?貝貝突然
想起田妮說讓他帶人過去,事情看來出得不小,還是趕緊叫人吧。

  貝貝撥通了朱巡更的電話,讓他把全部人馬調集到流星會館,但是流星會館
所處的位置相當偏僻,從水寨趕過去至少要一小時以上了,貝貝想了想,隨即撥
通了小怡的電話,請求她的就近支援。

  聯繫好兩路人馬之後,貝貝又開始撥打田妮的手機,撥了半天,終於撥通了
,沒想到那邊卻傳來田妮的哭聲,她哭得非常厲害:「貝貝你什麼時候過來啊?


  「我馬上就到了,小妮子,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在我到之前先忍一忍,不
要和人衝突,我過去之後一切都好說。」
2017-1-31 14:0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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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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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又是一陣嘈雜聲,田妮突然又在和對方吵著什麼,還沒等貝貝的話
說完,她的電話又掛斷了。

  貝貝簡直要瘋了,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什麼人
把田妮打了,看田妮的情緒相當激動,貝貝很擔心她會吃眼前虧。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貝貝想到了張婕,他迅速撥通了張婕的電話。

  「貝貝,什麼事?」

  聽張婕的口氣,田妮發生的事情看來很突然,要不就是那個保鏢何華已經被
人控制起來了,所以她一點也不知情。

  「小妮子被人打了,我電話裡聽到她很激動,我正在往那邊趕,他媽的街上
積雪太深,車子走不快,我很擔心她出了什麼事,你現在在哪兒?能不能帶人趕
過去?趕不過去,就盡快給小妮子打個電話過去,讓她冷靜一些,免得吃眼前虧
。」

  「我在國外啊…」

  張婕一聽就有些急了:「你盡快趕過去吧,我給小妮子打電話!」

  過了五分多鐘,張婕的電話打了回來:「我打通了小妮子的電話,就聽到她
在哭,什麼也沒說清楚,貝貝你快趕過去吧,千萬別讓她出什麼事情,我馬上動
身回國內去。」

  「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公然在W城砸盛世的場子?」

  貝貝恨得牙根癢癢的,不過更多的卻是擔心,現在趕又趕不過去,只能幹著
急,最主要的是小妮子電話打了過來,卻又什麼都不說清楚。

  「貝貝你趕快帶人過去吧,我再想辦法找別人了解一下情況。」

  張婕心急火燎地掛斷了電話。

  又過了二十幾分鐘,貝貝一直還是沒打通田妮的手機,小怡的電話打了過來
:「貝貝,流星會館的位置太偏了,我的人還沒有到,你不要著急,田妮不會有
事的。」

  「操!她哭得那麼厲害…」

  貝貝已經闖了幾個紅燈了,但還是被緩慢的車流給堵在了路上,他快要發狂
了。

  「貝貝你趕過去自己也要小心一些,敢砸流星會館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有什麼事,等大隊人馬過去了再說,別吃眼前虧。」

  「我知道。」

  貝貝沒再和小怡說什麼,掛斷了電話,開始撥打張婕的手機,不過她的手機
也一直占線。

  死妮子!這麼晚呆在流星會館那種偏僻位置做什麼?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啊?
你想急死我是怎麼著?貝貝又是心疼又是心煩,他幾次闖紅燈的時候,都差一點
鑽進了大貨車的底部。

  張婕的電話終於打過來了,讓貝貝很有些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也在哭。

  「貝貝,田妮被人打了,打得很慘,是一些兵痞子乾的,估計是XXX軍區
的人吧?他們把流星會館圍了起來,你快過去吧,晚了我怕出大事。」

  在貝貝的心裡,張婕一直是無所不能的,他是第一次聽到張婕這麼無助的哭
,這哭聲不僅讓貝貝感到心碎,而且他心中的憤懣也到了極點,他使勁砸著面前
的方向盤,連著大吼大罵了幾聲,很快他想到了小霞。

  「姐姐不要哭,我給霞光打電話。」

  貝貝稍稍冷靜了一些,安慰了張婕一會兒之後,他掛斷了張婕的電話,開始
撥打小霞的手機。

  「哥你什麼時候過來?」

  李霞的聲音顯得異常冰冷。

  「小霞,我和你說一聲,現在趕不過去了,田妮出事了,我必須要趕到流星
會館去,另外你…」

  貝貝的話還沒有說完,李霞就掛斷了手機,貝貝怔了怔,連忙撥了過去,她
不再聽電話了。

  貝貝只好給露露打了過去:「露露,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小霞為什麼發這麼
大的火?」

  「我不清楚…」

  露露的聲音顯得很無奈:「她從外面回來之後就一直很生氣。」

  「露露你讓她把別的事情先放一放,田妮在流星會館被一群當兵的打了,你
讓小霞給軍區打個電話,我怕晚了就來不及了!」

  「田妮被打了?」

  露露也吃了一驚:「什麼時候的事情?貝貝你別急…」

  「我能不急嗎?你讓小霞趕快給軍區打個電話了解一下情況吧。」

  「好的。」

  露露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貝貝好不容易來到了流星會館,車子一個急剎,他拉開車門就從車子裡衝了
出去。

  流星會館裡一片狼藉,貝貝一直衝到最裡面,都沒見到幾個人,他抓住了其
中一名服務生:「田小姐呢?」

  「十分鐘前她被那些當兵的帶走了。」

  那名服務生驚恐萬狀地看著貝貝,顯然今天晚上的事情把他們都嚇得不輕。

  「往哪個方向去了?」

  貝貝腦子在這一瞬間幾乎要爆炸了,他連扯帶拉地把那名服務生拉到了門口


  「那邊。」

  服務生指了指遠處的一個街口。

  貝貝來不及多想,他重新回到車子裡,迅速向那個街口衝了過去。

  貝貝一邊踩著油門向前衝刺著,一邊撥打田妮的手機,但是她一直不接手機
,貝貝的精神已經到了快崩潰的邊緣,車子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個三叉路口,貝貝
從車上衝了下來,四處張望著,手中的手機仍然一直在自動繼續撥打田妮的手機


  「小妮子!!你在哪兒!?」

  貝貝瘋狂地叫喊著,三叉路口一個人也沒有,商店都關門閉戶了,連找個人
問都找到。

  「小妮子!!接我的電話啊!求你了!!」

  貝貝很絕望地對著手機大聲呼喊著,以小妮子的性格,她這一去必然凶多吉
少,說不定那些人又已經對她動手了,貝貝心中有了一種即將失去的不詳感覺。

  「小妮子!你在哪裡啊!?」

  貝貝仰天大吼了一聲,幾乎要哭出來了,他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冰冷的雪水
中。

  就在這時,貝貝手中的手機突然接通了,他連忙拿到了耳邊,對面傳來田妮
的哭聲:「貝貝,你的人帶過來沒有?」

  「我過來了!你現在在哪兒?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

  貝貝大聲吼了起來。

  田妮又哭了起來:「我在XXX路口,你過來吧,他們就在前面。」

  貝貝連忙回到車子上:「小妮子不要掛我的電話,我馬上就過來了,你千萬
不要再衝動了,什麼事等到我過去了再說。」

  田妮只是哭著,一句話也不說。

  趕到XXX路口的時候,田妮正在往這邊走,象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著,
旁邊還有些人在她身邊勸說著什麼,貝貝連忙剎住車,從車裡跳了下來,一把將
田妮抱進了懷裡:「你沒事兒吧?」

  「他們打我,扯我的頭髮,把我拖到地上,還踢我的頭…」

  田妮渾身發抖,可能因為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打過,顯得非常委屈,也非常害
怕。

  「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貝貝現在心裡只有痛惜,還來不及點燃憤怒,小妮子能活著站在他的面前,
讓他感到萬分慶幸,可能是小霞的電話及時打了過去,他們才會把她在這裡放了
下去吧?田妮使勁搖了搖頭,繼續哭著:「我身體沒傷著…我只是受不了這口氣
!」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貝貝說著就想拉田妮進入車子裡,但是田妮站在那裡一動也不肯動。

  「有個女人在會館裡鬧事,我剛好在那裡,就出面向她解釋了一下,誰知道
她什麼話都不說,就打了我兩耳光,還扯我的頭髮,把我的帽子扯掉到地上使勁
踩,服務員出來勸架,結果四、五個當兵的衝了過來,把我扯倒在了地上,還拿
腳踢我的頭…」

  「店裡的服務生和保安都圍了過來,把我和他們隔開了,當時我心裡非常生
氣,就打了你的手機,讓你過來修理他們,沒想到他們的部隊就在旁邊,那女人
見我打電話叫人,也立刻打了電話出去,我左等右等等不到你的人,他們的人先
來了,兩百多個當兵的,把會館給團團圍住了…」

  「後來他們說我是台灣的女特務,要抓我回去審問,會館裡很多客人都站了
出來,指責他們的不是,我很生氣,就衝過去說你們抓我啊,我看你們敢把我怎
麼樣,結果他們就把我抓到車子上去了。」

  「在車子上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貝貝很擔心地看著田妮。

  「沒有,他們敢!」

  田妮雖然害怕,但還是嘴硬:「會館的那些客人見他們真的抓人,就開車子
跟在軍車的後面,他們說等回到駐地之後再來整我,後來那些客人把自己的車子
攔在了路中間,一聽說當兵的抓人,路上的行人和周圍的居民都圍了過來,那些
當兵的怕事情鬧大了,就把我放了下來。」

  原來不是小霞的電話,是熱心的市民救下了田妮,真是萬幸!貝貝向田妮周
圍的人道了聲謝,然後把田妮勸回了車子上。

  「我咽不下這口氣!」

  田妮坐上車之後,又大哭了起來。

  「萬幸,你沒出什麼大事兒,剛才我還以為我失去你了…」

  貝貝看著田妮,此刻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失去我怕什麼?你還怕沒人陪你啊?你身邊比我好的女孩子多的是。」

  田妮即使在這個時候,都還沒忘了數落貝貝的這些事情。

  「…」

  貝貝真是無話可說了,他把田妮抱進了懷裡:「可我的小妮子只有一個。」

  「我從來沒被人象這麼打過…」

  田妮在貝貝的懷裡哭得更厲害了。

  「你太衝動了,當時那個女人打了你,你先忍著,不要當面和她吵鬧,一切
等我過來了再說…這樣一下子把事情鬧這麼大,他們的人就在附近,我一時半會
兒趕不過來,萬一他們把你怎麼樣了,那一切都完了。」

  「我衝動?我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也沒還手,還說我衝動?」

  田妮好象生氣了,她使勁想掙脫貝貝的懷抱。

  「我的意思是當時不管他們怎麼打你,你都不要和他們賭狠,你身邊沒人賭
什麼狠?一切等我們的人來了再說。」

  貝貝這會兒又是心疼又是心煩。

  「我不賭狠,他們還不知道會怎麼打我呢!」

  田妮身體又顫抖起來,顯然是回憶起了剛才發生的那一幕。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唉…有時候你的脾氣實在是太爆了,要改一改
…還有我和你姐姐打你電話的時候,你就不要和他們吵了,和我們好好說說發生
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那些電話把我急成了什麼樣子?」

  「你這是怪我嗎?誰讓你著急了!?」

  田妮很憤怒地推開了貝貝,拉開車門就衝下了車子。

  貝貝只得跟了出去,見田妮轉身向前面不遠處軍隊的駐地走去,他只好拉住
她的手臂,但田妮很固執地使勁推開他,繼續向那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哭。

  「田妮!你把你的臭脾氣改一改行不行?現在不是耍小姐脾氣的時候!」

  貝貝很想去放火燒了那軍營,但是一來他沒帶人,二來這地方可比不得公安
局,象這樣衝過去,完全毫無意義。

  「我是死是活,要你管?你就當我沒打你的電話好了!你走啊!」

  田妮心中本來就委屈,原本指望貝貝能幫她出出氣,結果反被貝貝一頓數落
,心中也更委屈了。

  貝貝幾次拉住田妮,都被她奮力推開了,她變得幾乎有些瘋狂,貝貝心中氣
惱加上心疼,但是理智告訴他,現在衝過去是最愚蠢的做法,但是田妮固執得象
頭牛一樣,貝貝萬般無奈,只得繞過田妮的身體,向她半跪了下來。

  「你…幹什麼?」

  田妮被貝貝的這個動作嚇了一跳,也停住了哭聲。

  「我求你別再這麼衝動了好不好?我沒辦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我求你以後
遇到這種事情之後冷靜一些…你有什麼氣,受了什麼欺負,回頭我會一件一件幫
你找回來,但是我們就這樣衝過去,除了受辱和更加生氣,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
,有什麼意義呢!?」

  「你起來啊!」

  田妮再次大哭了起來:「這麼多人看著,你快起來啊!」

  「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這麼衝動了,有什麼事等我過來了再解決好不好?我
真的好害怕你出了什麼事…我拼了命往這邊趕,我很害怕一切都來不及了…」

  剛才在三叉路口時,那種可能失去田妮引起的心口巨大錐痛,貝貝知道自己
在靈兒死了之後,根本無法承受再失去任何一個人的痛苦,今天萬幸只是吃了點
小虧,如果她脾氣不改,以後還會有吃大虧的時候。

  「你起來吧…我答應你就是了…」

  田妮蹲了下來,把雙手伸到貝貝的腋下,用力把他往上拉,貝貝的這一動作
和剛才那些話語,讓她直正明白了她自己在貝貝心中的份量,這時候她眼中的淚
水,不再是因為憤怒和委屈,更多的是感動。

  貝貝站了起來,他緊緊地抱著田妮,望著部隊駐地的方向:「後面的事由我
來處理好了,我發誓,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田妮不再吱聲,她只是低聲地哭著,然後和貝貝一起回到了車上。

  「你的保鏢何華呢?」

  貝貝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我在商場裡上洗手間的時候把他甩了。」

  田妮說這話的時候隱隱有些後悔,如果何華在,他這個肉盾至少可以替她攔
下那女人的拳腳,不至於讓她當時吃那麼大的虧。

  「唉…」

  貝貝嘆了口氣:「以後到哪裡去還是把保鏢帶上吧。」

  「如果靈兒在就好了…」

  田妮突然冒出了一句,完全沒考慮這句話不該在貝貝面前說。

  貝貝的身體一陣顫慄,他這些天一直在努力迴避靈兒這個名字的出現,當田
妮就這麼說出她的名字時,又是一陣錐痛襲上他的心頭,也許是因為靈兒的過世
,他現在更害怕失去,他害怕這些他心愛的女生會一個一個地離他而去,所以一
聽到田妮出事,他就會那麼緊張。

  「對不起…我…」

  田妮看著貝貝變得蒼白的臉,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

  「沒事兒。」

  貝貝輕輕把田妮攬入懷中:「我知道靈兒一直在我身邊沒有離開。」

  貝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張婕打過來的。

  「事情怎麼樣了?田妮一直不接我的電話!」

  張婕似乎也有些瘋狂了。

  「她現在在我身邊,沒什麼,就是被人打了幾下。」

  貝貝聽張婕的聲音,能體會到她現在的心情。

  「你讓她接電話!」

  貝貝把手機遞給了田妮,他開著車子向流星會館的方向駛去。

  田妮沒有再哭,而是很憤怒地把她在流星會館的遭遇和張婕說了一遍,最後
張婕讓田妮把電話遞還給貝貝。

  「貝貝,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要冷靜,讓田妮也要冷靜,你以前炸了公
安局,那只是恐怖行為,如果衝擊駐軍,那就成了戰爭了,我已經準備回W城了
,一切等到我回來再說,這期間你幫我看好田妮,別讓她惹出更大的事來。」

  「我知道。」

  貝貝答應了一聲。

  剛掛斷張婕的電話,貝貝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朱巡更打過來的。

  「李總,我們的人除了駐守在水寨那邊的,已經全部調集過來了,路上聽人
說龍輝的人也趕過來了,他們是敵是友?」

  「是我叫過來的。」

  貝貝差點忘記了這一層。

  「到底出了什麼事?」

  朱巡更深夜調集大批人馬出動,一直沒有時間問貝貝究竟所為何事。

  貝貝這會兒也有些傻了,難道和他們說事情已經解決了?唉…當時也沒別的
辦法好想啊!「有人砸盛世的館子,把田小姐捉去了,我已經把她救回來了。」

  「什麼人?敢動盛世的人?」

  朱巡更感到非常奇怪,他很清楚張婕這個女人不好惹,而且她幾乎和現存的
所有勢力都有聯繫,道上還真沒有誰是她的敵人。

  「是XX軍區的。」

  貝貝心中有些亂,誰都知道霞光集團的後台是XX軍區,小霞今晚情緒很壞
,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該不會XX軍區又要對付張婕了?這是貝貝最不希望看
到的局面。

  「XX軍區的人?你怎麼不和你妹妹小霞聯繫一下?」

  朱巡更很奇怪地反問了貝貝一聲。

  「我正在想辦法和她聯繫,今晚的事情先到這裡吧,事情暫時算是解決了,
替我在百花樓請兄弟們吃頓飯,讓兄弟們先回去算了。」

  現在去衝擊部隊駐地沒什麼意義,還是找小霞協調一下,看看究竟是怎麼回
事。

  「好吧。」

  朱巡更沉默了一會兒:「李總,快過年了,遇事不要衝動。」

  「我知道。」

  「很多兄弟要回家過年了,我想請示一下李總,春節期間的安排?」

  朱巡更接著問了一句。

  「願意回家過年的,車費全部由我們來承擔,每人送一個過年禮包,你去安
排,不回家的,到時候在水寨安排一頓年夜飯,然後聯歡一下,我到時候也會去
的。」

  「好的。」

  朱巡更答應了一聲,掛斷電話之後,指揮過來的幾十台車子慢慢撤離現場。

  貝貝趕緊打了個電話給小怡,讓她把人員也撤回去,把剛才向朱巡更解釋的
話又和她重複了一遍。

  「貝貝你今晚有空嗎?」

  小怡明知道貝貝不可能有空,還是問了一句。

  「我…」

  「算了,田妮被打了,心裡肯定不好受,你還是陪著她吧。」

  小怡雖然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表示理解。

  「謝謝了。」

  貝貝自己都有種感覺,就是用到小怡的時候,就想起她,但經常把她給忘得
一干二淨,唉…如果自己專心愛一個女孩子,一定要每天陪著她,守著她,給她
最好的,但是現在,招惹了這麼多,到底該怎麼辦呢?如果能分身就好了,可惜
不能。

  貝貝打電話的時候,田妮一直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似乎還在生著悶氣
,又或者在回憶剛才發生的一幕。

  貝貝再次撥打著小霞的電話,她終於接聽了,不過語氣還是很冷。

  「田妮被打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貝貝也不想繞來繞去了。

  「知道了,她也太衝動了些吧?一件小事,鬧得這麼大!」

  「是XX軍區的人…你有什麼消息嗎?」

  貝貝現在不想和李霞討論田妮衝不衝動的問題,他說了要給田妮一個交待,
就必須先和霞光打聲招呼才行。

  「你想要怎麼樣?和XX軍區全面衝突嗎?你以為軍區和霧東公安局一樣?


  李霞反問了一句,語氣還是很淡漠,讓貝貝心裡有些不好想。

  「打了人,難道就這麼算了?我想當事人親自向田妮道個歉應該是必須的吧
?如果連這都做不到,我不排除新華夏有過激行為的可能性。」

  「道歉?田妮把一名軍官的老婆踢傷了,現在還在醫院裡檢查肚子裡胎兒的
情況,是誰應該向誰道歉?軍區要不是怕影響不好,早就把田妮抓起來了。」

  李霞似乎對貝貝的偏坦行為很有些不滿。

  「到底是怎麼回事?」

  貝貝聽到李霞的話很是納悶,到底是誰打了誰?「田妮沒和你說?」

  李霞冷笑了一聲:「你那個小師妹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他們怎麼說?」

  貝貝壓低了聲音,避免讓坐在旁邊發呆的田妮聽出什麼來。

  「哼…和她打架的那個女人在流星會館消費,叫的服務半天沒到,她去前台
理論,剛好遇上田妮,她不分清紅皂白對別個來了一句:消費不起就不要來啊!


  「那女人可能當時火氣比較大,一聽到田妮這麼說,伸手就給了她一耳光,
你小師妹當然也不是好欺負的,她立刻回了一腳踢在那女人的小肚子上,那女人
有三個月的身孕,當時就倒在地上了,田妮還一直罵個不停,他們駐地的幾名戰
士剛好在會館裡看到了這一幕,就過來教訓了田妮一下…」

  「小霞…」

  貝貝打斷了李霞的話:「我不管田妮當時說了什麼,那女人先動手就不對,
還有那些當兵的,兩個女人打架,他們插什麼手?而且出手那麼重!好,我可以
不管那個女人是誰,我也不找她的麻煩,但是那幾個當兵的,你把他們的名字報
給我,我要了解清楚是哪個動的手,剩下的事和軍區無關,和霞光無關,我去找
他們私下談。」

  「你覺得軍區會把他們交出來嗎?如果田妮沒受什麼傷,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吧,再追究下去很麻煩,你惹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消停一下行不行!?」

  李霞似乎又有些激動了。

  「田妮被人打了!你讓我不要管!?」

  貝貝聽到李霞這麼說,也有些火了。

  「你先把自己的事情管好成不成!?田妮的事情自然有她姐姐出面去擺平,
別人只是打了她兩下,又沒傷著她,你就不得了了,你強姦了別人的女朋友,現
在兩個人一死一重傷昏迷,你倒象是個沒事人一樣!」

  李霞見貝貝生氣,火也更大了。

  「強姦別人的女朋友?」

  貝貝認真思考了半天,實在想不起最近自己做過類似的事情,難道又失憶了
?「你不想承認?醫生的鑒定結果都出來了!你不會說…又是別人誣諂吧?」

  李霞語氣裡帶著些嘲諷。

  「到底是怎麼回事?」

  貝貝越發糊塗了:「小霞你不要話只說一半好不好?」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

  李霞似乎在努力平靜自己的情緒:「你這兩天在C都都乾了些什麼事情?」

  難道是小雨的事情?貝貝仔細回想了半天,那和強姦了別人的女朋友扯不上
邊吧?還有誰?「我在C都沒幹什麼啊?小雨生病了,這些天我陪著陳雪看她去
了…另外…就是洋酒在C都有些問題,我順便處理了一下。」

  「是嗎?」

  李霞沉默了一會兒:「你處理事情去了?幹嘛強姦張主任的女友?逼得兩人
從十九樓跳了下去!哥…你玩女人我從來沒說過你什麼,現在出了人命,我讓你
過來解決一下,你倒是很有閒心,解決你的女人和人打架的事情去了,我還真是
佩服你…」

  「胡春梅跳樓了?」

  貝貝吃了一驚,她幹嘛跳樓?離開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還有那個張主任…
難道他跟到W城來了?「公安局找到我這裡來了,你的這些濫事我實在不想再管
了,你自己去問露露吧,提醒你一聲,以後做完事,記得把屁股擦乾淨!」

  李霞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貝貝沒辦法,只得撥通了露露的手機。

  「是這樣的…」

  露露壓低了聲音:「你今晚是不是帶了一個女孩子回W城,住在XXX酒店
的十九樓?小霞後來去查過了,那酒店房間登記的身份證是你的。」

  「是我開的房…露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小霞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你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子,她的男朋友趕了過來,兩人似乎吵了一架,然後
一起從窗台那裡跳了下去,還好被一樓停車場的車棚擋了一下,車棚上的積雪比
較厚,兩人砸爛了車棚之後,男的當場摔死了,女孩兒沒摔死,現在躺在醫院裡
進行搶救。」

  「…」

  貝貝無話好說,他根本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警察安排醫生對那女孩兒做了全面的檢查,發現她的陰道有新傷,而且從
她體內提取出了那個…精液的DNA,小霞托阿東進行了比對,阿東說是你留下
的…小霞非常生氣…說你現在太冷酷,拿生命當兒戲…特別他們都是霞光的員工
…本來她想和你好好談談這件事的…結果給你電話之後,你的人一直不來…」

  「這件事…唉…」

  貝貝有點不知道從何解釋起了,胡春梅…不是自己主動招惹的啊…但是…自
己確實太沒有定力了,一勾引就上…現在出了人命,自己確實難辭其咎。

  「小霞已經幫你打點了,估計局子不會去找你,但是你最好是過來一趟,當
面和小霞說說清楚…」

  「沒什麼好說的了,都是我的錯…」

  貝貝又嘆了口氣:「我今晚實在是走不開,明天我會去處理那件事情的…」

  「貝貝!你現在有什麼事能不能先放一放?我從來沒見小霞這麼生氣過…」

  貝貝看了一眼身邊的田妮,猶豫了一會兒:「露露,我現在真的不能過去了
,你先勸勸她吧,看晚些時候…我再去找小霞…」

  「你真的是一個很不負責任的人!貝貝你變了!」

  露露也有些生氣了。

  「露露?」

  「算了,我沒資格說你,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露露說完也掛斷了電話。

  車子已經到了流星會館,田妮似乎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她抬起頭向窗外看
了看:「貝貝,很晚了,我們回盛世去吧。」

  「好的。」

  貝貝心中直發慌,陳雪姐妹還等著他回去呢!胡春梅正在搶救,不知道是生
是死,雖然和她沒有感情,但她出這樣的事情,是自己害的啊!小霞和露露都生
氣了,而且生的氣都不小,真是讓人焦頭爛額啊!不管怎麼說,先把田妮送回盛
世去吧,如果她安歇了下來,就去醫院看看胡春梅的情況…唉…頭疼!這時候貝
貝的腦海里突然又記起了一件事情,他的冷汗差點都冒出來了,看來他的記憶並
不是一次性全部恢復了,而是一件一件在恢復。

  他想起了秦素素,(雖然那女人是金真欣,但貝貝一直把她當成了秦素素)
小霞不會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在生氣吧?昏啊!自己怎麼花心,也不該做出那樣的
事情來啊!貝貝此刻有一種想撞墻的衝動。

  「貝貝,今晚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多想了…我不該叫你過來的…」

  田妮看到貝貝非常痛苦的表情,以為他是為她的事情,現在她反過來在安慰
他了。

  「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能不過來呢?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呢
?」

  貝貝這說的倒是件真心話,這麼長時間了,在他心裡,張婕田妮姐妹就和他
親人是一樣的。

  「我那麼衝動地把你叫過來,弄不好會害了你…」

  田妮輕輕地靠在了貝貝的肩頭:「被人打了之後,我不知道為什麼,第一個
念頭就想到你了,所以就給你打了電話。」

  「當然要給我打電話….」

  貝貝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今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
把前前後後詳詳細細地告訴我。」

  田妮停了一下才開口:「那個女人,突然衝到吧檯這邊來辱罵吧生和服務員
,還揚言要砸了會館,我剛好在場,就過去想了解一下情況。」

  「誰知道她突然就給了我兩耳光…」

  「你當時還手了嗎?」

  貝貝感覺田妮說的總和小霞說的對不上號。

  「不記得了,當時很亂,我臉上火辣辣地疼,可能我還手了吧?再到後來幾
個當兵的就衝了過來,他們對我拳打腳踢…」

  田妮說著又哭了起來。

  貝貝不想再問下去了,兩個女人打架,都會只記得對方打自己,不會記得自
己是否打了別人,以前田妮也不是沒有過先例,記得在紅街咖啡時,她先打了自
己一耳光,自己只是推了她一下,可她後來就只記得自己推了她,就不記得她打
自己耳光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田妮被打,貝貝雖然有些心疼,不過她並沒有吃多大的
虧,也沒有受傷,所以貝貝更多的是想讓她能有點教訓,在外面不要那麼囂張,
不然遲早都會吃大虧的。

  「好了好了,不哭…」

  貝貝抱著田妮,不停地拍著她的背,努力讓她平靜下來:「你沒事兒就好,
今晚把我嚇死了。」

  「是我不好…不該叫你過來的…」

  田妮抬起了頭來,雖然含著淚,但眼神很溫柔,貝貝已經很久都沒有在田妮
的眼中看到這種溫柔了。

  「傻瓜!當然應該叫我過來啊!」

  貝貝輕點著田妮的鼻子。

  「我有些後怕,如果你當時也和我一樣衝動…衝到軍營裡去…那後果就不堪
設想了。」

  田妮緊緊地反抱著貝貝,好象很害怕失去他一樣。

  「那以後就不要這麼衝動了。」

  貝貝一邊勸慰著田妮,一邊把車子向盛世會館的方向開了過去,不管發生了
再多的事情,先擱一擱再說吧。

  可能太晚了,一路上都沒有人再打手機過來,貝貝忍不住問田妮:「你這麼
晚一個人到流星會館去做什麼?」

  「我…」

  田妮低下了頭去:「只是…無聊逛到那邊的商場,所以就順路去流星會館看
看。」

  「晚上不要一個人到處跑,流星會館這邊又比較偏僻…」

  貝貝嘆了口氣,幸好自己晚上趕回W城了,不然田妮打電話,自己就是飛也
飛不回來啊?「無聊唄…又沒人陪著…」

  田妮看著窗外,神色有些凄涼。

  貝貝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一直在琢磨著,那些網絡小說中的男主角是怎
麼搞定那麼多女生的,看她們以姐妹相稱,個個安居樂業服侍男主,怎麼現實中
就這麼難呢?唉…記得上次聖誕節的時候,靈兒把大部分女生都叫到了水寨,結
果用蛋糕打起來了…今晚上又有點劍撥弩張的架式。

  陳雪白天睡了一天,晚上被自己給弄興奮了,這會兒多半睡不著,正在罵人
呢…小霞的怒氣也是越來越重,連露露都生氣了…小怡剛剛失去了母親,自己卻
一直忙來忙去,毫無頭緒,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多陪陪她。

  更別說已經被自己冷落了不知多長時間的葉茗、張茜、唐箏、小芳等等等等
…以後到底該怎麼辦呢?把她們弄到一起不太現實,別說象田妮個性這麼強的,
就是脾氣好一些的,在這種集體場合,對自己多半也沒什麼好臉色,即使是不表
現在臉上,嘴上不說,心裡肯定意見還是大大的。

  但是…如果每個人都象小怡這樣…不計較一切得失,那自己還不如去買一堆
充氣娃娃擺在家裡好了,想怎麼捏就怎麼捏,沒有人提意見,大一統…罷了罷了
,生活就是生活,畢竟不是網絡小說,還是任由她們去吧,結果,現在不要去想
,也許幾年以後,該怎麼樣的就會怎麼樣吧,強求是沒有用的。

  車子很快到了盛世會館,停好之的,貝貝和田妮一起來到田妮的房間,進了
房間之後,田妮拉住貝貝的手:「這麼晚了,你就在這裡歇了吧?」

  「和你睡一起?」

  貝貝調侃了一句。

  田妮沒有作聲,似乎是默認了,反正兩個人也不是頭一次睡在一起了,雖然
什麼也沒做。

  「你先去洗吧,我會在這裡陪著你的…」

  貝貝想了想,反正陳雪是等不回自己了,小霞和露露正在氣頭上,讓她們自
己冷靜冷靜也行。

  田妮深深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從衣櫃裡取出衣服,進了浴室,很快貝貝就
聽到她反鎖浴室門的聲音,貝貝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

  閒著無聊,貝貝打開田妮的電腦,隨意上著網,很快就發現這兩天出現了一
條爆炸性的新聞,‘GGX淫照事件’。

  貝貝早就知道娛樂圈很淫亂,但沒想到現在居然亂到台前來了,一張張照片
是如此的觸目驚心,雖然沒有圖片的鏈接,但貝貝花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終於
用他的‘人肉引擎’找到了目前為止全部十八張照片原圖。

  昏死!那個剛剛做了母親的BBZ居然有一副高清四級圖,把那個地方都纖
毫畢現地拍了下來,貝貝習慣性地把那部位放大到整個屏幕,開始研究BBZ的
這個地方到底有多少個男人戰鬥過。

  因為搜圖時太過於專注,所以一時間貝貝忘了田妮快洗完的事實,田妮穿好
睡衣之後,輕手輕腳地來到貝貝的背後,想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專注,結果就在屏
幕上看到這麼一副大圖。

  田妮先是一楞,仔細觀察之後立刻明白了這是什麼東西的照片,她噘起了嘴
拍了拍貝貝的背:「你在看什麼啊?」

  貝貝突然回過神來,看到背後臉紅紅的田妮,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笑了笑
:「嘿嘿,HK英H發生的事情你不會一點也不知道吧?這可是BBZ真人的X
X。」

  說著貝貝就把圖縮小回原尺寸,屏幕上出現了BBZ那張正在發春的臉。

  「不會吧?」

  田妮不可置信地看著屏幕:「肯定是PS的,你們男生就這麼無聊…」

  「不是PS的。」

  貝貝調出其他幾張圖:「你看這裡有網友比對的,手上的血管脈落…還有屁
股上的紋身…小腹上的紋身…肚臍上的裝飾…還有她跪在馬桶上的這張…有網友
已經比對出她是在GGX的家裡。」

  「是真的嗎?」

  田妮瞪大了眼睛盯著屏幕,貝貝很惡意地把BBZ那張XX部位大特寫的照
片切換了過來,然後放大到屏幕上。

  田妮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捶了貝貝一拳:「你真是無聊!」

  「我無聊?」

  貝貝搖了搖頭:「知不知道這兩天有多少人通宵在等著新的圖片出來?」

  「這樣的照片都出來了,BBZ以後怎麼做人啊?她會不會自殺啊?」

  田妮臉上現出同情的神情。

  「她?」

  貝貝搖了搖頭:「我看依她的性格應該不會,只是TTF太慘了…剛生的孩
子不知道姓?還是姓?。」

  「又瞎說!」

  田妮看到這些圖片,有點喘不過氣,不過她一貫很熱衷於娛樂圈的八卦,出
現這麼大的事,她確實又很關心。

  「還有更恐怖的…」

  貝貝邪邪地笑了一聲:「象你這種小LOLI就不太適合看了。」

  「什麼LOLI?」

  田妮果然夠白痴的,很多行話都不懂。

  「沒開化的小女孩兒,呵呵,小屁孩兒。」

  貝貝這會兒的心思不在這些八卦圖片上了,轉移到紅著臉的田妮身上去了。

  「你才沒開化!」

  田妮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然盯著面前的屏幕,似乎在等貝貝切換下一副畫面
,她想看看這些偶像明星們究竟還有什麼更恐怖的東西出來。

  「坐著看吧。」

  貝貝說了一聲,一把將田妮拉進了懷裡,田妮‘啊…’了一聲,便半推半就
地坐了下來。

  「這是XXT的四連拍。」

  田妮坐下之後,貝貝很快就點開了一副照片,這照片的分辯率相比BBZ的
雖然低了一些,但那個部位的主要景色還是隱約可見。

  「怎麼都這樣啊?XXT以後還怎麼見人啊?她們看起來那麼清純…」

  田妮捂住了嘴巴,她的心一陣亂跳。

  貝貝把四連拍往後翻了過去,最後一張GGX正在XXT的兩腿間忙碌。

  「你知道他在做什麼吧?」

  貝貝似笑非笑地看著田妮,也不知道這個妮子到底對那方面的事情了解多少


  田妮仔細看了看這副不算很清晰的照片,紅著臉搖了搖頭。

  「要不要我告訴你?」

  貝貝抱著田妮,很邪惡地笑了一聲,他能感到自己下面那東西硬了起來,不
時地頂著田妮的屁屁,田妮不知道是裝糊塗還是不懂,反正也沒什麼異常反應。

  「不要!」

  田妮立刻否決了貝貝的提議,她知道從他嘴裡出來的,肯定沒什麼好話。

  「還有一張不能給你看。」

  貝貝點了點圖片右上角的X,把瀏覽器給關上了。

  田妮回瞪了貝貝一眼,她看起來有些氣惱,前面的都看了,偏偏說有一張不
能看,什麼意思嘛!「哈哈。」

  貝貝見到田妮的神情,忍不住樂了起來,他雙擊最後一張照片把它放到了屏
幕上:「別嚇著你了。」

  田妮很認真地看了看那副圖,上面那個人肯定是GGX了,下面這個女生…
好面熟…好象是GGX的前女友吧?她在做什麼?田妮見她用手握著一個東西,
一臉的笑意,舌頭還伸了出來,正在舔她手中握著的那個東西。

  田妮看了半天終於弄懂了她手中握的是什麼,知道上了貝貝的當,驚呼了一
聲把臉轉了過去。

  「我說了不讓你看,你非要看,嚇著了不要怪我。」

  貝貝一邊關上那副圖,一邊嘲笑著田妮。

  「他們…怎麼那麼濫啊??」

  田妮有種世界坍塌的感覺,貝貝知道她一直很愛追星,這一次算是把她的世
界徹底給摧毀了。

  「他們本來就那麼濫,一點也不奇怪…」

  貝貝很有些不以為然。

  「TTF不是很可憐,他才和BBZ結婚…這樣以後他還怎麼出去見人啊?


  田妮一直對TTF的印象不錯,雖然不是她的前三號偶像,但也能排得上號


  「他可憐?」

  貝貝撇了撇嘴:「他上過的女明星絕對不比BBZ睡過的男人少,兩人可以
抽個時間對決一下了,看誰頭上的帽子多。」

  「你…」

  田妮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在事實面前,她實在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墮落…淪喪…這就是我們現在這個金錢社會的寫照…出這些事情一點也不
足為奇…國內是沒人爆出來,如果有人爆,肯定比這個強悍得多。」

  貝貝象個哲學家一樣搖了搖頭。

  「真沒想到…」

  田妮現在仍然處於震驚之中,她繼續用鼠標看著一些網頁關於這次事件的評
論。

  貝貝很了解她的性格,知道這些圖片對她思想的衝擊力有多大。

  瀏覽了一會兒圖片之後,田妮打了個呵欠:「太晚了,你快去洗了,我們睡
吧。」

  「我已經在水寨洗過了…你給我拿一套睡衣過來就行了。」

  貝貝鬆開了抱住田妮的雙手,這時候他才發現田妮的臉還一直紅著,貝貝不
由得開始壞壞地猜想,田妮的下面是不是已經濕透了。

  田妮沒出房間,直接在自己的衣櫥裡給貝貝取了套睡衣出來:「換上吧。」

  貝貝脫衣服的時候,見田妮一直盯著自己,紅紅的臉已經褪色了一些,不過
還是很紅。

  「看什麼看?」

  貝貝有意調逗田妮。

  「誰要看你?」

  田妮被貝貝看破,不好意思地回到床邊,躲進了被子裡。

  貝貝很快換好了睡衣,然後鑽進了田妮的被窩,把她抱進了懷裡。

  田妮一動不動地躺在貝貝的懷裡,臉色又有些紅了,貝貝懷疑她是不是因為
看到那些圖片也有點發春了。

  貝貝試探性地把手伸到了田妮的胸前,在發現她沒有戴胸罩之後,直接用手
隔著薄薄的睡衣開始揉弄田妮的某某樣東西。

  剛觸上去,田妮的身體就有些情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貝貝經驗這麼老道,
當然明白這是女生情慾高漲的表現。

  貝貝不失時機地又撫摸揉弄了一下田妮的另一側,這些連續的動作一下子讓
田妮的身體緊繃起來,就象一張弓一樣迎合著貝貝的手。

  貝貝弄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收了手,打了個呵欠:「太晚了,我們睡吧。」

  說完貝貝就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倒頭睡在了田妮的側畔。

  聽到貝貝的話,田妮一口悶氣憋在胸口,差一點要吐血了,她等了半晌,見
貝貝好象真的睡著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急了。

  田妮突然一翻身撲到了貝貝的身體上,開始瘋狂地親吻他,雖然沒什麼技巧
,不過還是把貝貝給弄得興奮了起來,不過他還是沒什麼動作,只是被動地迎合
著田妮的瘋狂,免得給這死妮子以後落下什麼口實。

  雖然貝貝並沒有迎合什麼,田妮還是越來越興奮,天知道是不是那些明星的
照片讓她有些情不自禁?最後田妮居然拉住貝貝的手,試圖把它拉到自己的睡衣
裡面去。

  貝貝很有些奇怪小妮子今天是怎麼了?她平時不是很假正經的嗎?怎麼這麼
主動起來?難道想被推倒?貝貝輕輕把手順著田妮的小腹往上伸去,慢慢觸到了
田妮那兩片溫柔之地,然後把它們包入了手心之中。

  田妮的身體一陣顫慄,她停下了一切動作,似乎是在感受這種特別的感覺,
這種她之前一直很排斥的感覺。

  貝貝當然不會到此為止,他撩開田妮的睡衣,然後把腦袋向田妮的胸前伸了
進去,輕輕地含住了令她全身顫慄的核心。

  「啊…」

  一陣低吟從田妮的口中呼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襲遍她的全身,長期堅守
的心理防線似乎在這一刻就要被摧毀了。

  「舒服嗎?」

  貝貝忙碌了一陣之後,突然抬起了頭來,征服她的身體並不是讓貝貝最感興
趣的事情,他更想看到田妮在這些事情之中的情緒反應。

  「你動作很熟練啊?」

  田妮果然語出驚人,看來這一刻,她除了在體驗身體的快感之外,馬上就想
到了其他更多的東西。

  醋罈子果然就是醋罈子,和別的女生反應都大不相同。

  「這些事情…又不要人教。」

  貝貝知道這時候過多的解釋,只會讓她醋意更濃,還是避而不談的好。

  「哼…」

  田妮雖然哼了一聲,不過並不象以前那麼理直氣壯,今晚畢竟不是貝貝主動
的。

  「睡吧。」

  貝貝半笑不笑地看著田妮,知道她這會兒難熬,所以故意想氣得她吐血。

  田妮猶豫了一下,居然還真的就在貝貝旁邊躺了下去,而且象是在思考著什
麼事情。

  貝貝只是略略後悔了一下,便沒再多想什麼了,一來他確實是累了,二來他
也知道占了小妮子的便宜沒什麼好處,自己又不缺那一口,讓她以後死捏住話柄
就不好玩兒了。

  貝貝睡著了不知多久之後,突然感覺有人在自己身上撫摸,他一下子醒了過
來,立刻明白了是小妮子在摸自己,而且手都伸到衣服裡面去了。

  倒不是這種撫摸讓貝貝有了什麼感覺,而是貝貝在猜測小妮子此刻的心思時
,身體起了相當大的反應,靠!裝得再正經的女人,都有這麼一天,還是那句話
,如果女人不放蕩,那只是因為讓她放蕩的條件和時機不成熟而已,只要是身體
正常發育成熟的女生,在情慾方面一點都不會比男人差。

  貝貝刻意讓自己保持著不動,加重呼吸,假裝睡得很死,他想知道田妮究竟
會對他做什麼。

  沒想到田妮撫摸了貝貝一會兒之後,又爬上了他的身體,開始親吻他,也許
女生在最初什麼也不懂的時候,還是知道親吻這種最淺的做愛方式吧?貝貝繼續
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對田妮的親吻也絲毫不做回應,假裝睡得很死很死,他心
中最感興趣的是,在自己昏睡之後,田妮究竟會對自己做到哪一步?田妮親吻了
貝貝一會兒之後,發現他睡得真死,不由得有些失望,片刻之後,她又滾落到貝
貝的身側去了,不過貝貝從她翻身和呼吸聲就能知道,這妮子肯定沒睡著。

  過了一會兒,田妮把手又放到了貝貝的身上,這次是放在貝貝的小肚子上,
停了半天都沒有動靜了,貝貝以為她也睡熟了,但就在貝貝睡久了,剛準備換一
下姿勢的時候,田妮的手又動了起來,這次她的手開始往下,貝貝差一點就屏住
了呼吸,明白田妮的手確實是在往下之後,貝貝連忙又加重呼吸聲,表示自己仍
然在沉睡之中。

  田妮果然沒有覺察出貝貝睡著了,她的手慢慢摸索到了貝貝那裡上方一些的
位置,又停住了,似乎想重新鼓起勇氣一樣。

  終於田妮的手觸到了貝貝的那個東西,雖然還隔著衣服,貝貝都忍不住為她
這次的大膽豎了起來,這不由他的思想控制,完全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田妮初觸上去的瞬間,可能還沒有想到什麼,一直到手指摸到那個粗粗的東
西之後,她才仿佛嚇了一跳,邊忙把手縮了回去,半天一動也不動了。

  又過了一會兒,田妮重新把手伸了過來,這一次她直接伸向了貝貝那個挺立
起來的東西。

  死妮子今晚看來確實是發情了,一切,還是讓她主動吧,萬一出了什麼事,
以後也免得她怪罪到自己頭上。

  不過貝貝很快就想起來,依這個死妮子的脾氣,哪怕是她主動做出來的事情
,她到時候還是一樣會怪到自己頭上來,特別是這種兩個人在一個房間,又沒個
外人做證的情況下,她如果死賴自己對她怎麼怎麼了,天底下估計沒有一個人會
不相信她,昏!田妮的手有些顫抖地握住了貝貝的那個東西,她握了一下,又鬆
開了,然後又握了上去,似乎是在琢磨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這麼粗,這
麼大,還這麼硬。

  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無知,她突然狠狠地在上面捏了一下,很可能是為
了試驗這東西到底有多硬。

  貝貝身上雖然練過,被人打幾拳都不會疼,可那東西是練不出來的,被她這
狠命一捏,還真有些吃不住勁,個死妮子!你不懂不要亂弄啊?你以為那是塊鐵
啊?貝貝想起身阻止她,但田妮很快就松了手,貝貝緩過勁來之後,又任她探索
去了。

  田妮又在貝貝那東西周圍摸索起來,很快她就在那東西的根部找到了兩個可
愛的東西,也許是感到很奇怪,嘗試了一會兒之後,她把手伸進了貝貝的內褲。

  可能因為內褲太緊,田妮的手伸進去之後並伸展不開,她猶豫了片刻之後,
把手退了回去,然後又湊到了貝貝有臉畔,貝貝能感受到她的發絲掃過自己的臉
,癢癢的,還有她粗重的呼吸聲。

  不過貝貝還是繼續裝睡,就是不理她,田妮突然又把小嘴向貝貝的嘴脣蓋了
下來,這一次她甚至伸出了舌頭,似乎是在學某些她曾經見過的畫面中的那些動
作,不過貝貝能感覺得出,她確實沒什麼經驗,只是在照葫蘆畫瓢。

  貝貝都有些忍不住想含住她那濕濕的小舌頭了,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他非
常想知道田妮在做完這件事情之後,還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來,她今晚看來確實
是不準備睡覺了。

  田妮弄了貝貝半天,見他還是沒醒,似乎有些失望,怔怔地半天沒有進行下
一步的動作。

  就在貝貝略略有些失望,準備睜開眼睛看看田妮到底在做什麼的時候,田妮
突然起身下了床向衛生間走了過去。

  這一次可能她以為貝貝睡了,所以並沒有關衛生間的門,很快貝貝就聽到她
水水離體時噓噓的聲音,和砸在馬桶內的聲音,貝貝很想惡作劇地衝過去,假裝
也上衛生間,然後拿那東西嚇一嚇她,後來還是忍住了。

  田妮衝了馬桶半天沒有走出來,貝貝不由得很是困惑,她在幹嘛?難道是在
進行幻想…然後…和陳雪那樣自慰?一想到這麼噴血的畫面貝貝就有些躺不住了
,如果當場逮住她自慰,會是一副什麼場景?哈哈,依她的脾氣,肯定會窘得鑽
到地底下去。

  貝貝最後還是決定起身抓她個正著,不過就在這時候,衛生間裡傳出響動,
原來田妮出來了,貝貝趕緊繼續裝睡,就象睡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

  田妮重新回到了床上,上床之後她直接壓在了貝貝的身上,看來今晚不知道
是因為受到了驚嚇,還是因為看到了那些很熟悉的大明星的淫照,她反正顯得異
常興奮。

  貝貝甚至有些不忍再繼續這樣裝睡下去了,想起來田妮也挺可憐的,好多象
她這樣過了二十歲的女生,早就和很多男生上過床了,但她到現在還沒體會過人
世間最極致的感覺,甚至還一直堅守著要到結婚才肯給出自己的傳統,在現在的
社會裡,真是少見的極品啊!也許就是這個原因,才讓貝貝一直對她另眼相看,
而且一直忍受著她的臭脾氣,不過貝貝一直是個很寬容的人,特別是對女生。

  當然,她是第一個對貝貝明確表示好感,並主動追求貝貝的女生,兩人還是
師兄妹關係,在一起的時間也最久,貝貝還白吃過她很多次飯,這也同樣是她在
貝貝心目中有如此高的地位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田妮在貝貝身上蹭了半天之後,可能有些累了,再次滾落到了他的身邊躺了
下來,這一次她似乎沒怎麼猶豫,就把手又伸向了貝貝的那個東西。

  過了一會兒,田妮突然鑽進了被子,她用雙手拉住貝貝的內褲往下使勁一扯
,似乎想把貝貝的內褲脫下去。

  貝貝心裡一驚,你個死妮子,大半夜的趁男生睡熟的時候,脫人家的褲子,
還這麼用力,不怕把我驚醒啊?就算是我以前偷偷扒女生的褲子的時候,也還都
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把別人弄醒了呢!你這簡直是…如果不是我裝睡…貝貝在心里
長嘆了一聲,只得微微把屁股向上抬了一些,既讓田妮能順利扒下他的內褲,又
不讓她察覺到自己實際上是醒著的。

  田妮很用力地把貝貝的褲子脫了下去,也許她壓根就認為貝貝睡死之後,不
管怎麼弄他都不會醒,所以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一點也不怕貝貝醒過來。

  貝貝從這件事情上明顯能感覺得出這丫頭有點傻,腦子裡缺了根筋一樣,如
果是正常人,應該能判斷出這樣做是會驚醒對方的吧?可她就判斷不出來。

  一隻柔柔的小手盈盈地握住了貝貝的那東西,而且不安分地在上面撫摸著,
當她摸到某個神經特別豐富的地方時,貝貝一下子克制不住涌出了一些東西並滑
落到了那隻手上。

  田妮似乎感覺到了,她立刻縮回了手去,然後把手拿到燈光下仔細研究著,
貝貝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她,發現她似乎在研究剛才弄到她手上的究竟是什麼東
西,看到她專注的神情,貝貝差一點忍不住笑了起來,心中有一種惡惡的快感。

  最後田妮把那東西拿到鼻子邊嗅了嗅,可能那味道並不怎麼美妙,她皺了起
了眉頭,並迅速扯起貝貝的睡衣,用力地擦著她的手指。

  擦乾淨手指之後,田妮重新在貝貝身邊躺了下來,不過沒一會兒,她的手再
次不安份地向貝貝那東西伸了過來,看來這東西在今晚引起了她的極大興趣。

  這次田妮把手伸向了貝貝那東西的根部,親自用手摸了摸貝貝那兩個鴿子蛋


  可能那東西實在太奇怪了,引起了田妮極大的興趣,她似乎很喜歡它的手感
,貝貝這會兒就沒那麼好受了,他很擔心這個狗屁不懂的丫頭會不會突然用力一
捏,這東西可捏不得,如果一捏,肯定會疼死。

  田妮把那兩個東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之後,她突然伏下身去,揭開了貝貝
身上的被子,不過她用薄被的邊緣蓋住了貝貝那個東西,只把根部露了出來,看
來是準備用眼睛仔細觀察一下那兩個圓圓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

  貝貝一想到田妮觀察自己那東西,情緒上就有些受不住,底下那東西也挺得
和棍子一樣。

  田妮果然是愛上了那兩個東東,她用手托住它們,就象托著一件什麼心愛的
玩具一樣。

  終於田妮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貝貝那個東西上,輕輕揭開被角看了一眼之
後,她可能有些害怕,又迅速把被子給蓋上了。

  最讓貝貝害怕和意想不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田妮終於忍不住用手捏了捏那
兩個圓圓的東西,雖然用的力量很小,但已經足以讓貝貝從床上跳起來了。

  「你幹什麼!!死妮子!?」

  貝貝捂著自己的下面,就象一隻受傷的兔子。

  「我…」

  田妮大概沒想到這樣會把貝貝給弄醒,扒了貝貝的褲子,怎麼解釋好象都是
白搭吧?「你想玩兒就玩兒,不過有些東西是不能捏的,捏了會很疼的…傻丫頭
!」

  「說誰傻呢!?」

  田妮故意很大聲地抗議了一聲,很明顯是在轉移話題,轉移她做的那些見不
得人的事的話題。

  「說…說我自己…」

  貝貝的疼感終於緩過勁來了:「你想了解這些知識,我可以教你,不用象這
樣自己探索吧?」

  「誰要了解這些啊?」

  田妮見被貝貝當場揭穿,羞得鑽進了被子,把頭也蒙了起來。

  「哈哈。」

  貝貝隨即也鑽進了被子,從背後把田妮抱住了。

  田妮被抱住之後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別的原因,貝貝輕輕親上了
她的耳根,癢得田妮拼命掙扎起來。

  田妮的掙扎更加激起了貝貝的興趣,他一翻而上,把田妮壓在了身體下面。

  「你要做什麼?」

  田妮叫了起來,貝貝的動作讓她有些心慌,畢竟睡著的貝貝和醒著的貝貝是
不一樣的。

  「做你想做的事情。」

  貝貝伏了下來,輕輕吻住了田妮。

  田妮很笨拙地迎接著貝貝的親吻,貝貝忍不住用舌頭撬開了她的口齒,探入
了她的口中,田妮很有些不適應,她伸出雙手用力推開了貝貝:「你幹嘛?」

  「教你親嘴。」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田妮,撩逗田妮這樣假正經的女生,慢慢撕去她的偽裝,
讓她變得淫蕩起來,是一件很讓人興奮的事情。

  「不用你教…」

  田妮頗有些不以為然,不就是嘴對嘴嗎?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人教?「不教
不教…我們繼續…」

  貝貝迫不及待地又能把嘴湊了上去,雖然親過很多女孩子了,但是親一個之
前一直不是很願意讓自己親的女生,感覺還是很不一樣的。

  「你之前一共親過多少個女孩子的嘴?」

  田妮總是會在不恰當的時候,做一些很令人掃興的事情和說一些讓人掃興的
話。

  「這個…」

  貝貝實在不太好回答,親過多少個?記不清了…有幾十個了吧?誰幫著統計
一下?「到底親過多少個?」

  田妮問的態度似乎很認真。

  「記不清了…」

  貝貝說自己沒親過,肯定騙不過死妮子的,乾脆說記不清好了。

  「哼!記都記不清了…你這人…」

  田妮似乎不高興了,開始數落起貝貝來。

  貝貝想用嘴堵住她繼續嘮叨不停的小嘴,不過田妮很堅決地把他推開了:「
一想到你親了那些女人的嘴就覺得噁心…還是不要親我了…」

  貝貝聽到這話也有些不高興,興致也一下子全沒了:「睡覺睡覺。」

  貝貝說完一翻身又睡了下去,因為下雪,田妮白天起得很晚,所以這會兒根
本睡不著,看到貝貝又睡過去了,她變得有些懊惱起來。

  過了一會兒,見貝貝仍然沒有繼續和她說話的意思,田妮終於忍不住翻身壓
在了貝貝的身上。

  貝貝有意冷落她,便仍然閉著眼睛,繼續假裝睡著不去管她,田妮伸手解開
了貝貝的睡衣扣子,把他的胸膛露了出來。

  死妮子到底想做什麼呢?貝貝仍然一動也不動,免得自己做了什麼,又被她
數落一頓,她自己做了什麼,總不好怪到自己頭上來吧?田妮突然掀開自己的內
衣,然後壓在了貝貝的身上,並且拼命把自己胸前的那對東東往貝貝的身上用力
壓下去,似乎這樣給她帶來了一種特別的愉悅。

  過了一會兒,見貝貝一動不動,田妮自己在貝貝的身上蹭了起來,蹭的同時
,呼吸也變得更重了,貝貝微微睜開眼睛,可以看到她變得有些迷亂的雙眼。

  貝貝知道她今晚肯定是發情了,至於最後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貝貝既不反
對,也不期待,隨便她去吧,自己不管對不對她做什麼事情,她也一定會讓自己
對她負責到底的,與其主動做什麼,還不如讓她自己做出決定。

  田妮最後大概也知道自己身體最大的脹感是來自哪裡,她張開雙腿,輕輕往
下壓了壓,似乎是想讓貝貝的那個東西頂住她某個很癢脹的地方一樣。

  因為隔著睡衣,就象隔靴撓癢,蹭了幾下之後,只是把田妮弄得更加脹癢難
忍,她甚至都開始呻吟了起來。

  貝貝本來有很多辦法可以幫她解決目前面臨的難題的,不過鑒於之前田妮的
表現,他決定不管她,繼續讓她自助好了。

  田妮蹭啊蹭,最後抬起了身體,把自己胸前那東西再次湊到了貝貝的嘴邊。

  貝貝對於咬她這個東西興趣並不是很大,不過既然她蹭了過來,還是幫幫她
吧,貝貝的舌頭稍稍用了些技巧,田妮就有些克制不住地叫了起來。

  而且她撐住身體的雙臂也一下子變得無力,手臂一軟,整個身體也軟軟地向
貝貝壓了下來,胸前那個柔軟的東西甚至把貝貝的口鼻都給堵住了。

  田妮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很快把身體退了回去,輕輕地趴在貝貝的身上喘
著氣,似乎在回味剛才那種奇特的感覺,這一切,對她來說,就象是在冒險。

  貝貝終究還是沒忍住,把手慢慢地向田妮的小腹伸了過去,並探入到她的睡
褲之中,讓貝貝感到有些意外的是,田妮居然沒有伸手去阻攔他。

  貝貝摸到了一個不詳之物,他很奇怪地想了半天,靠!難怪剛才死妮子去衛
生間衝水後半天不出來,原來去幹這事兒去了?「死妮子!你不是每月第二周來
這個嗎?怎麼現在就來了?」

  「你怎麼知道?」

  田妮大為驚訝,片刻之後她似乎猜到了什麼,用一種很疑惑的眼神瞪著貝貝
:「你…是不是在實驗室裡也偷窺過我?」

  「誰要看你啊?一點興趣也沒…」

  貝貝笑了起來,他說的是實話,那時候心裡哪有她的位置啊?只是嫌她礙事
罷了,自從她來到實驗室,就沒辦法和張導二人世界了。

  「你去死!」

  田妮討了個沒趣,用手卡住了貝貝的脖子:「那你…怎麼知道我…每個月第
二周?」

  「哈哈,你這人有心沒肺的,每次到了那幾天,總把尿不濕放在桌子上,有
一次都放到我的桌子上來了…我當然知道你那個來了…」

  「誰放你桌子上了?肯定是你偷過去的!」

  田妮的臉紅了起來:「你變態!」

  「昏死…我又不尿床,偷尿不濕幹嘛?」

  貝貝一邊說著,一邊摸著田妮兩腿間那個不詳之物,心中隱隱有些鬱悶。

  「誰尿床啊?明明是…尿血…」

  田妮真是語出驚人。

  「靠!尿血…這也太恐怖了些吧?」

  貝貝捂住額頭作眩暈狀。

  「你才戴尿不濕!」

  田妮似乎才意識到自己上了貝貝的當,半晌之後突然回擊了一句。

  貝貝連打了幾個呵欠:「今晚上到此為止吧,累死我了。」

  田妮沒再吱聲,她在琢磨著如果自己不是那個來了,今晚上究竟會發生些什
麼,好象挺刺激的,只是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後悔。

  貝貝累得不行了,一倒頭就睡了,田妮剛要睡下,貝貝突然醒了過來,瞪大
了眼睛看著田妮:「你如果想偷玩我那東西,摸摸就可以了,不許用力捏!聽到
沒有?」

  「小氣鬼!不讓摸算了,不摸就是了!」

  田妮很氣憤地轉過了身去。

  「不是不讓摸,不要亂摸,那東西又不是玩具熊,想怎麼捏就怎麼捏…會疼
的…」

  貝貝只好耐心地解釋了一下。

  「大男人,連那點疼都受不了…真是沒用…」

  田妮從來都不是個講道理的人,非常的自以為是,和她說什麼都是白搭。

  貝貝懶得和她扯了,從背後抱住她,很快就睡著了,田妮也折騰得累了,沒
過多久,也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貝貝第二天早上被尿給憋醒,光著屁股跑到衛生間解決了問題之後,回到房
間,拉開窗簾,外面的世界仍然銀裝素裹,關上窗簾回到床上,看著仍然熟睡中
的田妮,心中產生了一絲惡念。

  他慢慢跪倒在田妮的頭邊上,把自己那東西送到她的嘴邊,把剛才的殘液塗
抹到田妮的口脣上。

  田妮在夢中不知道夢到了什麼,也可能是餓了,她本能地張開嘴吮吸了一下
面前這個東西,她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差點把貝貝給弄爆了,不過吮吸之後,田妮
也突然醒了過來,馬上就明白了剛才口中吮吸到了是什麼東西。

  田妮尖叫了一聲推開貝貝跑進了衛生間,在裡面乾嘔起來,不過什麼也沒吐
出來。

  貝貝笑嘻嘻地跟到了衛生間的門口,看著仍然在那裡假裝乾嘔的田妮:「死
妮子,你沒這麼快懷孕吧?」

  「你個死人!」

  田妮回轉身,一頓拳頭向貝貝招呼過去,不過很快就被貝貝控制住了。

  貝貝輕輕湊到田妮的耳邊:「如果你不是那個來了,今天我一定要強姦了你
。」

  「強姦?你怎麼這麼壞?兩情相悅不好嗎?」

  田妮瞪大了眼睛看著貝貝。

  貝貝有些懊惱,和她說這些幹嘛?這些話和小怡調調情還可以,和死妮子說
,簡直是浪費風情!「你是不是強姦過很多女孩子?我就知道你不是個什麼好東
西!」

  田妮果然順著桿子就往上爬,把貝貝剛剛燃起的一點‘性’致,都給埋到雪
堆裡冷藏住了。

  「你是不是見到女的就想上啊?」

  田妮的肚子裡永遠裝滿了醋,一不小心就會濺出來。

  貝貝一句話也不說,也沒什麼好說的。

  「真弄不懂…」

  田妮嘆了口氣:「沒有愛…怎麼能做那種事情?太噁心了…」

  那麼浪漫的事…總被她說得這麼噁心…貝貝現在是一點胃口也沒有了,底下
本來豎得很高的那東西也軟了下去,男人陽痿大概都是被女人的醋給泡軟的。

  見貝貝一句話也不說,田妮乾醋了半天,也沒什麼意思了,她把貝貝往衛生
間的門外推去:「出去出去!我要上衛生間了,不要偷看我。」

  「■■■…誰要看你…請我看也不看。」

  貝貝小聲嘀咕了一聲,自己走了出去。

  「你…滾!」

  田妮雙手叉著腰,怒視著貝貝的背影,很顯然貝貝嘀咕的話她都聽到了,女
人除了愛吃醋,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特點,就是耳朵特別尖,所以在她們身邊說話
要小心一些。

  這次田妮倒是沒關門,十分憤怒地坐在了馬桶上,很鬱悶地解決問題的時候
,還在想著貝貝剛才的那句話,實在太讓人傷心了!田妮在衛生間裡換好了衛生
巾之後,又呆呆地想了半晌,自己幹嘛對貝貝那麼凶?好象每次他很高興的時候
,都弄得他很沒有面子,所以他對自己都失去興趣了…還是反省一下吧,不過一
和他親熱,就想到他和別的女人親熱的場景,心中那個醋啊…忍是忍不住的。

  田妮壓住心中的醋意,換了副笑臉,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她發現貝貝仰面
朝天地躺在床上,因為暖氣太足,連被子也沒蓋,下面那個東西軟軟地縮成一團
,和一開始見到的大大粗粗大不一樣。

  田妮的好奇心不禁又起來了,她坐到貝貝的身邊,用手托起他那個軟下去的
東西笑了起來:「哈哈,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貝貝瞪了她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和醋罈子講話是要冒風險的,你不知道哪
一句怎麼的就惹著了她。

  田妮又討了個沒趣,只好自己繼續把玩貝貝的那個東西,很快她就瞪大了眼
睛,看著這麼個東西在她手上就象充氣娃娃一樣,變得粗大起來,然後傲然挺立
,不可一世。

  貝貝是不想惹些是非,言多必失,所以不理田妮,但田妮就不是這麼想的了
,她認為貝貝不理他,多半又是因為小心眼,或者有意想冷落她。

  田妮很怕貝貝冷落她,但又不肯在言語上服軟,只好把氣撒在貝貝的那個東
西上。

  當一個人握住一個棍狀的物體時,本能會上下動幾下,田妮剛剛認識這個東
西,自然好奇心不是一般的重,她見自己的握動使得那東西更紅更脹,不由得大
為驚奇,便繼續用手在上面套弄著。

  貝貝努力讓自己忍著,不過他一看到田妮那專注的神情,就有些忍不住,那
感覺越來越強烈,他感到自己快有些失控了。

  過了一會兒之後,田妮看到那東西頂端綻開了一條縫,似乎象開了個口子,
好奇心驅使下,她使勁把它橫向捏了捏,似乎是想弄清楚那條縫會不會變成一個
小洞。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田妮沒有想到的,因為她把那東西正對著自己的臉,而
且仔細觀察的原因,離得又相當近。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貝貝心裡是很清楚的,他雖然清楚,卻是一腦子惡惡的
想法,特別是田妮的臉離那裡那麼近。

  田妮張著小嘴很吃驚地看著那東西變得和燒火棍一樣通體透紅,似乎意識到
情況有些不對,但到底哪裡不對,她暫時沒有搞清楚,不過也不會給她時間搞清
楚。

  貝貝突然爆發了,熱熱燙燙的岩漿噴涌而出,噴了田妮一臉,而且有一部分
直接噴入了她的口中。

  田妮不明所以,抬起雙手慘叫了一聲,呆在了原地,張婕剛好從外面回來,
正好在外廳裡聽到田妮的慘叫聲,以為發生了什麼慘劇,毫不猶豫地取出身上的
鑰匙打開了田妮的房門衝了進去。

  「出什麼事了!?」

  張婕剛好看到田妮臉上掛滿了某樣東西,嘴巴裡也含著一些,從嘴角溢了出
來,床上躺著的,是尚未消腫的貝貝。

  靠!剛好闖進小倆口做愛的現場了…張婕和田妮呆呆地互視了一會兒之後,
連忙退出了房門,並順便幫田妮把門給關上了。

  「啊!!!」

  田妮大叫了一聲,衝入了衛生間。

  貝貝一個人躺在床上,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笑得在床上直打滾。

  過了好半天,田妮才從衛生間霉著臉出來了,貝貝一見到她的表情,忍不住
又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啊?想死啊?」

  田妮現在倒不是因為被噴了一臉懊喪,而是被張婕撞上導致心裡非常懊喪。

  「不笑了…」

  貝貝捂住自己的嘴。

  「這下全完了…被姐姐看到了…」

  田妮心裡直發慌。

  「看到就看到了,是她自己衝進來的,又不是你要給她看的。」

  「你怎麼這麼壞啊!?」

  田妮怒視著貝貝。

  「我?」

  貝貝這會兒感覺比竇娥還冤,從始到終,俺都一動也沒動吧?你個死妮子…
真是強辭奪理,怕了你了。

  「我不管了,你看怎麼辦吧?我沒臉見人了…」

  田妮撲倒在貝貝的身上,繼續訛詐他。

  「唉…又不是外人,只是被你姐姐撞上了而已,而且你也沒脫衣服,要沒臉
見人也是我沒臉見人啊?怎麼會輪到你?」

  貝貝好意安慰著田妮。

  「你還會沒臉見人?你的臉比你屁股還厚…」

  田妮使勁揪著貝貝的臉,似乎是為了論證她剛才的觀點。

  「是嗎?你怎麼知道我的臉比屁股還厚?不會是昨晚上趁我睡著了偷摸的吧
?」

  貝貝繼續調侃著田妮。

  「誰偷摸你啦?明明是光明正大摸的…」

  田妮辯解了一句,她這句話突然讓貝貝想到了什麼,好象這句話自己曾經在
哪裡說過,這死妮子還真是死皮賴臉…都快趕上自己了。

  「我有同意你摸嗎?」

  貝貝壞壞地看著田妮,想知道她還有什麼驚人之語。

  「不讓摸以後不摸你了,我摸別人總可以吧?」

  田妮使勁推了推貝貝,好象是在表達她的不屑和憤怒。

  「你想摸誰?你敢摸別人,小心我掐斷你的脖子。」

  貝貝一翻身把田妮壓在了身子下面,用食指指著她的鼻子進行著威脅。

  「切…」

  田妮想再說些什麼,但覺得自己既然沒做,卻要那麼說,還給貝貝落下口實
,實在不划算,所以猶豫了半天,那些更XX的話沒有說出口。

  「以後你想摸就給你摸好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要去摸別人。」

  貝貝見威脅的效果並不太好,而且自己也心虛,只好改口了。

  「誰要摸你啊?」

  田妮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了過去,她發現她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個東西,握
著它就好象握住了貝貝的命根子,就好象握住了自己未來的命運一樣,不過她馬
上就想到這東西肯定被很多女生握住過,說不定還經常在她們那裡…進進出出。

  一想到這裡,田妮的醋意又上來了,她狠狠地捏了一下貝貝那個東西來表達
內心的憤怒,貝貝吃不住疼,大聲慘叫起來,田妮連忙住手了,並捂住貝貝的嘴
:「姐姐在外面,你不要這麼大聲叫好不好?」

  「你變態啊?你再這麼用力捏…我以後再不把它給你玩了。」

  貝貝是真的惱了,死妮子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別的女生都拿它當寶一樣
,就你這麼殘忍!「好了嘛…別這麼小心眼,就是捏疼了一些…讓你捏回來好了
…」

  田妮聽貝貝說以後不給她玩了,語氣一下子軟了下去。

  「捏回來?」

  貝貝眼珠子轉了轉:「怎麼個捏回來法?」

  「隨便你找個地方捏回來吧,我保證不會象你那麼慘叫…一個大男人…這麼
怕疼…」

  田妮道歉的時候,都不忘記數落貝貝幾句。

  「隨便找個地方?」

  貝貝上下打量著田妮的身體,琢磨著到底捏哪裡,既讓她有點教訓,也不至
於受傷,說實話,他還真下不了手,女生哪裡都很嬌嫩,別說用力,就是輕輕一
捏都怕把她給捏碎了。

  「我數三聲啊,數完你還不捏就過期作廢了…」

  田妮看到貝貝惡狠狠的目光,心中開始發慌,又開始使用無賴招數了。

  「還是作廢吧…」

  第一,貝貝沒什麼興趣捏田妮,第二,捏疼了她又給她落下口實,以後又在
她姐姐面前說自己欺負了她之類的…想著諸多後果,得不償失,還是算了吧。

  「不捏?是你自己放棄的啊…」

  田妮有些失望地看著貝貝。

  「親一個補償一下…哈哈。」

  貝貝假意去親田妮,門外卻響起了張婕的聲音:「你們起來了沒有?」

  「哦…」

  貝貝答應了一聲,迅速穿上了衣服,準備去開門,卻被田妮給拉住了。

  「怎麼了?」

  貝貝不解地瞪著田妮。

  「沒臉見人了…」

  田妮肯定是回想起了剛才被張婕撞見的那一幕。

  「沒事…」

  貝貝根本沒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你當然沒事啦!我的形象全完了…」

  田妮很懊惱地瞪著貝貝,好象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你那假正經的形象完了就完了唄…有什麼好懊惱的…貝貝心裡雖然這麼想,
不過嘴裡可沒有這麼說:「見到你姐姐,大不了就說我強迫你好了。」

  田妮眼珠子轉了轉,覺得這理由還成,於是猶猶豫豫地讓貝貝開了門。

  兩人來到廳中坐下時,田妮一句話也沒敢說,臉紅得象熟透的柿子。

  「小妮子,昨天流星會館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詳細點說給我聽聽。」

  貝貝很無聊地坐在一邊,昨天的事情田妮已經和他說過N次了,他也沒有興
趣再聽N+1次。

  田妮一提起昨晚的事情又激動了起來,她的話語總是隨著一遍遍地描述發生
著變化,現在的版本和貝貝昨晚聽到了又有些不同了,當然是經過小妮子一夜夜
的加工之後的成果,果然聽得張婕是火冒三丈。

  「張導,和部隊之間的事情,還是不要太衝動了。」

  貝貝不得不提醒了張婕一聲,以免她也和自己一樣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來。

  「我沒你那麼傻!」

  張婕怒氣衝衝地瞪了貝貝一眼,這一眼讓貝貝感覺就好象昨晚上是自己動手
打了田妮一樣。

  隨後張婕打了幾個電話出去,然後取出了她的筆記本電腦,從裡面調出了一
些照片,推到田妮的面前:「你認一認,昨晚打你的,是不是這幾個人?」

  貝貝很驚訝於張婕的辦事效率,就這麼短短的時間裡,她從國外趕回到國內
,就已經把打田妮的幾個人給找了出來。

  「嗯,就是他們。」

  田妮翻動著電腦中的幾副照片,立刻進行了確認。

  「好!」

  張婕惡狠狠地瞪著電腦中的那幾個人:「今天之內,他們會為他們所做的事
情付出代價!他們居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

  「張導,冷靜冷靜…這本來是件小事,過去就過去了,鬧得太大,恐怕對盛
世不利…」

  貝貝看到張婕的神情,知道她是玩真的了,不得不再次出言相勸。

  「小妮子這次被人打了,你好象很不在乎…」

  張婕很懷疑地瞪著貝貝。

  「不是…」

  貝貝不知該怎麼解釋,他總不能說田妮剛才所說的一切與事實不符吧?而且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許只有當事人才清楚,另外貝貝總覺得這件事對田
妮來說是個教訓,如果張婕非要給她找回來,以後她恐怕還要吃更大的虧。

  「是因為你妹妹小霞吧?」

  張婕逼視著貝貝。

  「張導,你想多了,我對小妮子的感情,一點也不比你對她的感情少分毫…
她被打了,我比誰都憤怒…昨晚還因為這件事和小霞鬧翻了…」

  張婕又看了看貝貝,沒再說什麼話,轉身看向了田妮。

  過了一會兒,貝貝再看過去的時候,張婕已經抱住了田妮,兩人淚眼盈盈地
相互看著,張婕還繼續在那裡裡放話抖狠:「姐姐說過,不許任何人欺負到你頭
上,他們竟敢動手打你,我一定要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

  貝貝勸不了她們姐妹,只好在一旁嘆了口氣,只是他隱約感到張婕和田妮之
間的關係很可能超越了親姐妹,否則以張婕的個性,不會把田妮看得這麼重的,
她收容了很多女孩子,田妮是其中最特殊的一個。

  不過她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呢?世界上又有什麼關係是超越姐妹關係的呢
?兩個人都不是說實話的主,這一切實在讓人難以琢磨。

  正在這時,貝貝的手機響了,是露露打過來的,她的聲音聽起來也有點冷冷
的:「貝貝,那個…胡…胡…」

  「胡春梅。」

  「嗯,那個胡春梅醒了,她現在在XX醫院X樓XX號床位,醒過來之後,
她一直問你在哪兒,我看你還是過去看看她吧。」

  「醒了?情況怎麼樣?」

  貝貝本能地追問了一句,把這個女生帶過來,可能惹下了大麻煩,本來以為
可以把她藏在某個地方的,哪知道出了這檔子事兒,把自己那些邪惡思想全暴露
在小霞面前了,唉!「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露露說完似乎準備掛掉電話。

  「露露,別掛!小霞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你打她的手機吧。」

  露露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弄得貝貝好不氣悶。

  「張導,小妮子,我有一位朋友出了車禍,我要趕過去看望一下,晚些我再
過來看小妮子。」

  張婕深深地瞪了貝貝一眼,然後開口了:「小妮子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不管
她以後再出什麼事,你都要承擔全部的責任,我提醒你一聲,以後你如果敢不對
小妮子負責…後果會很嚴重的。」

  我的人?貝貝使勁抓了抓腦袋,他現在有些後悔不該讓張婕撞到剛才房間裡
發生的一幕了,這姐妹倆不好惹啊…自己偏偏都惹了。

  田妮紅著臉,大概是聽明白了張婕的話,不過她一句話也不說,雖然昨晚的
事情,百分之九十五的成分是她主動的,不過她肯定不會承認,貝貝就算是說給
張婕聽,張婕也不會信。

  「怎麼了?做了之後不想負責?」

  見貝貝不吱聲,張婕似乎準備堵死貝貝的後路。

  暈死!什麼做了?是死妮子自己弄了一臉的漿糊,關我啥事兒啊?不過貝貝
也只是想想而已。

  「怎麼會呢?你和小妮子兩個就象我的親人一樣,我一定會對小妮子負責到
底的。」

  貝貝笑了笑,想盡快逃離狼窩。

  「快去快回吧…」

  田妮有些心虛,關心了貝貝一句,用眼神示意他可以走了,免得繼續這個話
題,大家都尷尬,當然最尷尬的是田妮她自己了。

  貝貝和張婕打了聲招呼之後就起身離開了,胡春梅也不知道傷成什麼樣子了
,她如果摔成了殘疾,小霞肯定會認為是自己的不負責任導致的,那樣還真讓人
難受,唉…先過去看看再說吧。

  貝貝駕著車快速向XX醫院駛去,在醫院停好車,按照露露的指示,他很快
就找到了胡春梅所在的病房,兩名警察在病房附近轉悠著,見到貝貝之後並沒有
進行阻攔。

  胡春梅一見到貝貝進來,表情就變得有些激動,貝貝連忙走到她的床邊坐了
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張XX是怎麼進到你房裡去的
?」

  「都怪我…我昨晚沒聽你的話,離開了酒店…」

  胡春梅有些不安地看著貝貝,把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稍稍作了些掩飾向貝貝
講了一遍。

  貝貝聽完後嘆了口氣,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胡春梅:「你不要擔心,不管發
生了什麼事情,我都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醫生說我沒事…只是扭傷了腳踝…作些牽引再吃些藥就會好的。」

  「沒事?」

  貝貝有些不可置信地瞪著胡春梅,她可是從十九樓摔下去的!「可能我遇到
你之後運氣變好了吧?聽醫生說這些天W城一直下雪,停車場的車棚上積了幾尺
厚的雪…車棚緩衝了我們下墜的力量…他被我砸死了,我一點事兒也沒有…」

  「你這也算是個奇跡了…」

  貝貝對此沒有別的話好說。

  「你妹妹剛才還在這裡…你進來之前兩分鐘她才離開。」

  「她和你都說了些什麼沒有?」

  貝貝皺起了眉頭。

  「她說讓我安心養病,其他的什麼都不要擔心…你妹妹長得好漂亮!是我見
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了。」

  「她就說了這些嗎?你有沒有和她說什麼?」

  兩分鐘前離開的?難道是在躲自己?貝貝心裡不由得有些鬱悶。

  「沒…我只是問她你現在在哪兒…她說你一會兒就過來,沒過多長時間你就
過來了。」

  「不會吧?」

  貝貝有些疑惑:「這麼長時間,你們就沒有聊什麼?」

  胡春梅一下子變得吞吞吐吐起來:「她…她…問了一下…我和你是怎麼認識
的,為什麼會和你到W城來。」

  「你怎麼回答的?」

  胡春梅見到貝貝嚴肅的表情,突然有些害怕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別緊張…小事情…」

  貝貝笑了笑:「你怎麼和她說的也和我說說,免得我在她面前說錯了…」

  「哦…」

  胡春梅見貝貝笑了之後,便沒有先前那麼緊張了:「我向她撒了個謊…」

  「撒謊?」

  貝貝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撒了什麼謊?」

  「我…」

  看到貝貝緊張,胡春梅也緊張了起來:「我說…我說在C都的時候,我被人
欺負…你出手相救,所以認識了…」

  聽到這裡貝貝才松下一口氣,編得也太老套了些吧?一點創意也沒有,不過
總比說自己受不了美色誘惑強姦了她好一些,雖然那晚她確實是勾引了自己,但
後來自己所做的一切,確實有強姦的嫌疑,畢竟沒有問過胡春梅能否讓自己進去
,就一衝到底了。

  「哦…她沒問點別的什麼嗎?」

  貝貝現在首要解決的,便是小霞的事情,快過年了,和小霞鬧這些矛盾,實
是讓人鬱悶,怎麼說,在年前也要把問題解決了吧?「她問了…」

  胡春梅仔細回憶了一下:「她還問…你有沒有做過什麼…違背我意願的事情
…」

  昏死!違背婦女意願,強行與之發生性關係,好象是刑法上關於強姦一罪的
定義吧?小霞你問得真專業啊!「你怎麼說?」

  貝貝這次更緊張了,在外面亂搞,好歹之前小霞也知道一些,但出去強姦婦
女,那可是道德問題,這個底線還是守住吧,當然對小日本的婦女例外,她們生
來就是應該被中國人強姦的。

  「我說…我說…我說我們是兩情相悅…」

  胡春梅弄出了一個讓貝貝哭笑不得的答案。

  兩情相悅?昏死!貝貝感覺當時和胡春梅就是為了性而性,悅是感官和生理
上的,和‘情’一點關係也沒有,不知道小霞當時聽到胡春梅這麼說,內心會作
何反應。

  「我說錯了嗎?」

  胡春梅見貝貝沒有說話,又有些緊張了。

  「沒…」

  貝貝很尷尬地對著她笑了笑:「我妹妹說我在外面亂搞,差點害了兩條人命
,罵了我一頓,我只是和你了解了解情況,然後想辦法和她解釋一下。」

  「啊?」

  胡春梅似乎明白了過來,她有些著急:「張XX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啊…要
不我再和她解釋一下吧…」

  「算了,再多解釋什麼,她會認為是我強迫你說的…」

  貝貝嘆了口氣:「我這人以前習慣不好,我妹妹會誤會我…也是我咎由自取
。」

  「做妹妹的…看到自己哥哥出去泡MM,應該反應不會這麼激烈吧?」

  胡春梅很奇怪地問了一句。

  「這個啊?」

  貝貝怔了一怔,然後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你好象很害怕你妹妹?或者…你很在乎她對你的感受?」

  胡春梅雖然才從昏迷中醒過來,但是兄妹二人先後問她話時的表情,她還是
能聯想到一些什麼。

  「我這人很濫…」

  貝貝低下了頭:「我想…這些事情你心裡應該會有數吧…」

  「嗯…」

  胡春梅點了點頭:「優秀的男人,即使自己不主動去招惹別人,也會有很多
女生圍繞身邊的…就象我這樣的…」

  貝貝看了胡春梅一眼,發現她雖然攀富,說話倒還是很直率的,加上沒在小
霞面前說他什麼壞話,便對她有了幾分好感。

  「我一直想在我妹妹面前保持住自己的形象,可能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才
是我唯一能讓自己靈魂變得純淨的地方,我不想在她心中有一絲一毫的污染…」

  貝貝說到這裡,再次嘆了口氣。

  「你不會是愛上自己的妹妹了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任誰都能聽得出來背後的含義,胡春梅不是白痴,當然能
聽得懂。

  「我愛上她的時候,她還不是我的妹妹,命運給我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貝貝苦笑了一聲,男人再濫,心中總會有一塊不容任何人侵犯的聖地,總有
一個最愛的人,這也是他甚至在染指了小怡、葉茗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妹妹的人
之後,仍然對小霞不敢有絲毫褻瀆的原因,他怕自己的骯髒,玷污了這份他心中
僅存的聖潔。

  「她愛你嗎?」

  胡春梅此刻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以為自己在看一幕愛情悲喜劇,忍不住就
有了一種參與的慾望。

  貝貝沉默了許久,內心的這些話,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包括之前最親
密的小怡、靈兒等人,卻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說了出來。

  「我寧可她不要愛我,我不值得她愛,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值得她愛的地方
…我只想躲在她身邊的不遠處,看著她幸福,安全,就這麼一生一世地過去吧…


  貝貝表情變得有些痛苦,他似乎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渾渾噩噩的一生,就讓它這麼過去吧,什麼理想,什麼霸業,一切都是空談
,為她守護,為她的一生幸福守護,也許就是我這個惡人現在仍然存在於世間的
意義……幾個房間外的隔間裡,一台監視器前坐著戴著耳機的小霞,貝貝剛才的
每句話,每個字,都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心裡,世間的萬物恍然已不復存在,時間
似乎也回到了一年之前。

  為什麼愛他?為什麼生死難忘?命運,緣份,本來就沒有定數…也許起因只
是為了和田妮賭一口氣,也許不是…回憶中沒有答案,現在沒有,未來也沒有。

  但是,走到了今天,過往的一幕幕,一樁樁,刻骨銘心,情感在歲月中煎熬
,走完一生似乎都難以明白,人有來生嗎?來生可以不是兄妹嗎?今生不能相守
,卻到何處再去尋找你的身影?小霞摘下耳機,重重地把它扔在桌子上,伏於案
前痛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天昏地暗。

  太陽出來了,窗外的積雪開始慢慢融化,去年的雪有這麼大嗎?好象沒有…
也許喜歡這麼大雪的,只有那些初入戀愛、情竇初開的少年男女,潔雪的世界,
給了他們太多愛情的幻想。

  愛情…人世間最美好的幻想,雪,掩蓋住了世間一切的醜惡,在紛紛揚揚之
中,讓愛情變得美好,讓愛人的懷抱變得溫暖…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雪,
當它一直下個不停時,同樣會令人絕望…甚至會造成災難。

  新年了,讓過去一年中所經歷的傷痛,都隨著這些雪水融化吧,消散吧!2
2安撫了胡春梅之後,貝貝離開醫院,在車上撥通了小霞的手機,過了很久,還
是沒有人接聽,他嘆了口氣,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小雨的事情,阿嬌在香港的產業,還有最近才回憶起來
的,小四的身世,該找人給她進行DNA鑒定了,另外小怡的母親去世之後,那
五塊玉該如何鑒定?香港那邊已經派了人過去了,現在並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等年後再說吧,小四DNA鑒定的事情,讓小怡找人去安排好了,玉,毫無頭緒
…現在,還是回到陳雪姐妹身邊吧,小雨的身體恢復之後,還是要盡快讓鐘醫生
給她進行一次檢查,到底懷孕沒有。

  貝貝還在路上的時候,陳雪的電話先打了過來,她這些天總是慌慌張張的:
「貝貝!小怡昨天給了我一些試紙,今天早上我讓小雨測試了一下,結果呈陽性
!」

  「陽性?」

  貝貝想了想:「你是說…小雨真的懷孕了?」

  「是啊!你說怎麼辦吧?現在可好了,爸爸媽媽天天追著我問到底發生了什
麼事情,我連他們的電話都不敢接了…你怎麼就象個沒事兒人一樣?這件事和你
沒有關係嗎?我以前真的看錯你了,原來你一點也不負責任!」

  陳雪開始象唐僧一樣念緊箍咒了。

  「我馬上就到水寨了,等我過去再說吧。」

  貝貝加快了速度,向水寨駛去。

  貝貝推門進去的時候,陳雪正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小雨無奈地盯著她:「姐
,你不要再走來走去了好不好?眼睛都被你繞花了。」

  「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呢?」

  陳雪無比焦慮地看著小雨,當貝貝推門進來的時候,她立刻象是找到了一個
可以發泄內心不安的處所:「貝貝!你看怎麼辦吧!都是你做的好事!」

  「小點聲…」

  貝貝連忙關上了房門。

  「這裡有誰能聽到啊?你怕湖裡的水怪聽到嗎?」

  陳雪一臉的不高興。

  「我怕你…吵著小雨肚子裡的寶寶了…」

  貝貝隨口扯了個謊。

  「它連耳朵都還沒有呢!怎麼會吵著它啊?」

  陳雪和貝貝較上了勁。

  「姐你安靜點好不好?快被你吵死了!」

  小雨皺著眉頭看著陳雪:「到底是你懷孕呢?還是我懷孕呢?」

  「好了好了,我不管了!你們看怎麼辦吧,爸爸媽媽那裡你們看著說吧,好
象就我一個人著急一樣!」

  陳雪說完氣咻咻地衝出了房間。

  貝貝來到小雨的床邊坐了下來,很有些抱歉地看著她:「小雨,對不起。」

  「說這些話幹嘛?很煩知不知道?到時候找人把它打掉就是了…本來就不是
什麼太大的事情。」

  小雨不知道是安慰貝貝,還是本來她對這件事就想得很開,顯得並不是很在
乎。

  「你真沒有考慮過把孩子生下來?」

  貝貝死著臉,還是把他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生下來?」

  小雨猶豫了一下:「生下來之後呢?」

  「我會好好對你們母子的。」

  貝貝很誠懇地看著小雨。

  「呵呵…」

  小雨笑了起來:「你照顧不過來的,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做一個母親,而且即
使是準備好做母親了,我也不會讓我的孩子沒有一個完整的家…」

  「他(她)將來有爸爸,有媽媽,怎麼不是一個完整的家?」

  貝貝仍然不想放棄。

  「小虎,你實話告訴我,你除了姐姐和我之外,還在外面欠了多少份情還不
清的?你怎麼給每個人一個完整的家?」

  小雨現在表現得相當冷靜,和她現在的年齡不符,也和她之前的性格不太一
樣。

  「我…」

  貝貝每次面對這個問題時都啞口無言。

  「你想把所有的女孩子都娶回家嗎?象‘鹿鼎記’中的韋小寶一樣?對了…
我忘了你也姓韋了…」

  小雨看著啞口無言的貝貝,語氣中帶著些調侃的成份。

  「有什麼不行?」

  貝貝反正死了臉,乾脆賴皮到底算了,也正好試試每個女孩對大一統計劃的
看法。

  「…」

  貝貝的回答讓小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半晌之後,她才回過神來:「小虎
你瘋了…姐姐執迷不悟,但我不會和你一起瘋的…」

  「小雨…」

  貝貝伸出手突然抱住了小雨:「我真的舍不得你離開…」

  「舍不得?」

  小雨嘆了口氣:「我在國外的那半年時間,你從來也不肯和我聯繫,後來我
才知道,在那期間,你至少又招惹了好幾個女孩子,我覺得你是見一個愛一個,
哪個也舍不下。」

  貝貝被小雨數落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真的以為可以給每個人幸福嗎?小虎…再多的錢,再多的奢華,再多的
承諾,留不住一個女孩子的心,對女孩子最重要的,是能陪伴她一生一世,而且
在這一生一世的時間裡,只愛她一人…你無法做到…」

  貝貝心中有些難受,他雖然抱著小雨,此刻卻感覺她離自己很遠很遠。

  「我曾經以為你是我的守護騎士,我曾經多次在夢中看到你手執長矛,身穿
重甲,騎著白馬,把我從魔王手中救出來…」

  「到了現在…我終於過了那個做夢的年齡,我知道,你確實是我的騎士,我
曾經有幸沐浴你給的陽光…但是我不想在一個角落裡一直苦苦等待下去…」

  「別說我自私,因為愛,我想擁有你的一切,你全部的愛…那個曾經的小虎
,那麼完美,他很窮,窮到連給我買頓飯的錢都湊不齊…他不是你,他永遠都存
在於我的心中,你雖然什麼都可以給我,但是我最需要的,恰恰是你永遠也無法
給我的…」

  「小雨…」

  貝貝心中雖然痛苦,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快過年了,2007年過去了,
每個女孩兒都長大了一歲,她們的心態和心情都會變化,現實的壓力迫使她們必
須做出選擇,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象小怡那麼灑脫。

  小雨看著貝貝痛苦的神情,很溫柔地把小手摸上了他的臉,臉上微笑著,什
麼也不再說了。
2017-1-31 14:03#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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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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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突然發瘋一般地吻上了小雨的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對她的擁有
,才能消減他內心對失去的恐懼。

  小雨並沒有反抗,任憑貝貝對她肆意親吻,陳雪突然極不合適宜地推門走了
進來,見到這一幕,嚇了一大跳,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

  這‘啊!’的一聲把貝貝和小雨給嚇得分開了,陳雪想退出去又沒退出去,
看著貝貝說了句:「爸爸媽媽過來看小雨了,貝貝你先躲出去吧。」

  「嗯…」

  貝貝想了想:「我是不是和爸爸媽媽見個面比較好?」

  「見面?」

  陳雪很驚訝地瞪著貝貝:「見面怎麼介紹你?說你是我的男朋友?還是說你
讓小雨懷孕了?」

  「就說是姐姐的男友好了。」

  小雨似乎並不在意這種身份,只是剛才被貝貝狂吻時突然被陳雪撞進來,讓
她有些尷尬。

  「那爸爸媽媽問起你來,你怎麼說?」

  陳雪瞪大了眼睛看著小雨。

  「就說和同學出去泡吧,玩晚了唄。」

  小雨顯得很淡然,一點也不似陳雪那般驚慌。

  「算了,貝貝你還是先離開吧,我還沒有做好讓你見爸爸媽媽的思想準備。


  陳雪慌慌張張地把貝貝往外推。

  「他都把爸媽接到這裡來了,你還不和爸媽說實話,爸媽問起你,你準備怎
麼說?」

  小雨很納悶地看著陳雪。

  「你不管了…我自己知道怎麼說。」

  陳雪繼續把貝貝往門外推。

  貝貝見陳雪這麼堅決,也不想再說什麼了,反正她們一家子都接過來了,遲
早會有見面的機會,也不急於這一時。

  貝貝在水寨裡隨意走著,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張茜的居所,聽見裡面很熱鬧,
便走了進去,沒想到田妮居然在這裡!貝貝從田妮懷中把寶寶抱進了懷裡,然後
問她:「小妮子,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剛過來,你沒去公司啊?」

  田妮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我剛從外面回來。」

  貝貝親了親寶寶的臉蛋,頂著她的腦袋逗她笑。

  「C都好玩嗎…有沒有帶什麼禮物回來啊?」

  張茜插了句嘴,這些日子因為下雪,她基本上什麼地方也沒去。

  「啊…」

  貝貝從C都走得匆忙,還真忘了給水寨的女生們帶些禮物回來,看來以後要
注意一些才是。

  「呵呵,下次再出去,可不能忘了帶禮物哦,忘了我的可以,別忘了小星星
的那份。」

  小星星已經可以在地上四處走了,雖然不穩當,但是一刻也不閑下。

  貝貝把寶寶放回到了田妮的懷裡,然後從地上把小星星抱了起來,正準備親
一下,小星星卻哭了起來,她這時候好象不喜歡被人抱著。

  貝貝不得已,只得把她放了下去,張茜笑了起來:「你太久不過來,小星星
已經不認得你了。」

  貝貝知道張茜心中有些意見,他訕訕地繼續逗著小星星,希望她能給些面子
,不過小星星就是不給面子,見貝貝拉她,直往張茜懷裡躲。

  「大灰狼!連小星星都怕你!」

  田妮譏諷了貝貝一句。

  「熟了就好了。」

  張茜指著貝貝告訴小星星:「怎麼不記得貝貝叔叔了呢?貝貝叔叔對小星星
可好啦…」

  小星星瞪大了眼睛看著貝貝,仍然有些怕怕的,不過她母親的話她似乎聽懂
了幾分,後來她試著向貝貝走了幾步,不過貝貝剛一向她伸出手,她立刻躲回到
了張茜的懷裡……水寨外,兩個黑影互相追逐了很久,兩人終於在一個山坡處停
了下來,兩刀相交之後,隨即又分開,兩人隔著四、五米互相瞪了半天。

  「你是什麼人?」

  一個沙啞的聲音先開了口。

  「你先說你是什麼人,我再說我是什麼人…」

  田月兒很謹慎地瞪著面前這個黑衣人,她的刀實在太快了,追逐中險些幾次
死在她的刀下,看來她之前手下留了些情。

  「我是這裡的保鏢,我只想知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黑衣人雙手握緊了刀柄,似乎隨時準備做出必殺一擊。

  她已經從田月兒的身手中感覺出來了,對面這個人和自己應該是同門中人,
如果殺手組織派了另外的人來到水寨,那就必須問個清楚明白。

  「你是保鏢?不會吧?我沒聽說水寨有你這樣身手的人。」

  田月兒狐疑地瞪著這名黑衣人:「難道你是…」

  黑衣人突然出手了,田月兒知道自己的刀沒有她快,轉身就跑,因為她在速
度上稍稍占了些優勢,倒是躲過了剛才黑衣人又一次必殺攻擊。

  「你這人很無聊,你已經追了我一整夜了,你就是再追我幾天幾夜,也殺不
了我…何苦呢?大家都歇會兒好不好?」

  田月兒無奈地瞪著這個黑衣人,打她打不贏,跑又跑不掉,還真是煩。

  「殺手組織派你過來做什麼?」

  黑衣人沙啞著嗓子繼續著她的問題。

  「我不知道什麼殺手組織…你不要再問同一個問題啦!你煩不煩啊?我已經
快被你煩死了…」

  田月兒距離那黑衣人五、六米遠站住了,她用刀撐著地面,大口地喘著氣,
以前只有她追得別人到處跑的份,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被人追得到處跑。

  「你不說,那我就殺了你,你再跑上幾天幾夜,我也不會放過你。」

  黑衣人的體力顯然也已經透支,不然以她手上那麼快的刀,不至於追這麼久
還殺不死田月兒,她跑得也實在太快了。

  「啊啊啊!!!」

  田月兒憤怒地大叫了起來,生平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人,她簡直要被追得
崩潰了。

  黑衣人似乎又攢足了體力,飛一般地向田月兒衝了過來,刀比人先到,田月
兒再次撥腿就跑,兩人又圍圍著水寨的外圍跑了整整一圈才停下來,這次田月兒
幾乎有躺在地上的慾望了。

  如果只是一般的追逐,田月兒就是跑上三天三夜也不是問題,關鍵是後面這
個黑衣人的爆發力很強,短程起動速度很快,逼得她經常全力衝刺,加上天氣寒
冷,一夜未進食,她真的是透支了。

  「求求你了,別再追我了…我們兩個都是女生,我又沒有那方面的愛好…你
死追我幹嘛啊?大街上漂亮女生多著呢…」

  田月兒一邊喘著氣,一邊向那個追她的人大聲喊著。

  在張茜這裡意外撞上了死妮子,貝貝知道就沒好事兒,果然在逗了一會兒甜
甜和小星星之後,田妮把甜甜交給了張茜,拉著貝貝要出門。

  「快過年了,我要去把頭髮弄一弄,你陪我吧,不然我要無聊死了…」

  「這個…」

  貝貝心想,你無聊我不是更無聊?「髮型師都是些小帥哥…」

  田妮做花痴冥想狀。

  貝貝知道她在激自己,雖然並沒有被她激到,不過還是裝出很在意的義憤填
膺狀:「不行,我得去看著點…」

  「哈哈。」

  田妮自以為計策奏效而得意地笑了起來。

  貝貝真服了田妮,她手袋中居然有三十多張卡,並且不厭其煩地一張一張拿
出來問收銀:「這張卡打幾折?這一張呢?」

  她這種人就屬於越有錢越摳的那種,真是拿她沒辦法了,不過貝貝很快就想
了起來,小妮子也有很大方的時候,比如一年前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還有,在
盛世的時候…大概那裡是自家的,可以白吃白喝,所以大方。

  「只能三點五折嗎?」

  田妮的眼珠子滴溜溜轉著,繼續不停地和收銀侃著價。

  貝貝有時候真的讀不懂小妮子,說她聰明吧,大多數時候都覺得她很笨,說
她笨吧?在這些小事兒上精得象猴一樣。

  難怪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說的大概就是她這一類人吧?發廊裡的顧客很
多,大都俊男靚女,個個光鮮,更惹眼的是美髮助理及髮型設計師們的古怪的髮
型及顏色,此時性別絕不可用頭髮來判別。

  如果說咖啡與黃色現已成了大眾色的話,那麼泛著瑩光的綠色及那份刻意的
灰白真是讓人咋舌,況且往往一個頭上還不止一個色彩。

  「我要KC給我做。」

  田妮總算談好了價錢,開始指定髮型師了。

  「指定KC,另加收兩百,不交這裡,直接給髮型師。」

  「這個打折嗎?」

  「不打。」

  田妮撇了撇嘴:「好吧。」

  談價終於到此為止,很快就有紅衣的服務生引著田妮和貝貝來到二樓小包,
很快KC就過來了。

  KC個子不算太高,黑色恤衫,深藍仔褲著在他身上使他越發顯得單薄,頭
髮是黑色的,髮型與張曼玉做廣告的時尚燙有些相似,換種說法,如果將KC的
頭比做太陽的話,他那滿頭足有手掌長的發絲就如同太陽的光線一樣地呈放射狀
發散開去,看上去有些張揚。

  田妮坐好之後,說她之前不到這店裡來,今天過來是因為慕名而來,KC淺
淺一笑,笑裡透著內斂的成分,然後用低低的聲音表示了感謝,不知道為什麼,
貝貝覺得氣氛比較曖昧,心裡想著如果自己不跟過來會是什麼結果,想了半天,
頭腦中出現一副場景:小妮子和別的男生好上了,會怎麼虐待那個不幸的男生?
一想到這個場景,他的心情一下子大好起來。

  KC不愧是知名的髮型設計師,很快他就將坐在鏡前的田妮的發質,頭型與
髮型應該怎樣結合的要害一語說中,並勾勒著做完後的形象,讓她隱隱感覺到那
個樣子的自己應該有些陽光的樣子,於是便放心地把她的腦袋交由KC去打理。

  貝貝這才注意到走廊裡來來去去穿著同款紅上裝的都是美髮助理,而髮型設
計師則可以隨意的著裝,不過胸卡是人人必佩的,再有那些美髮助理除了頭髮可
以張顯個性之外,便是那不同風格的褲子了。

  拉鏈,褲兜,佩飾,完全不在傳統的位置,而且此時這些都成了一種裝點,
很少有實用的功能。

  接下來的時間,貝貝就有些發狂了,死妮子拖著不讓離開,一定要陪她說話
,哪有那麼多話要說?剪髮後洗頭,洗頭後吹乾然後涂軟化劑軟化然後又是洗頭
定型,滿頭小夾子噴定型水…然後再洗頭吹乾,涂染發劑,再洗頭不吹乾,涂油
膏、蒸、晾、再再洗頭吹乾,抹營養水…說起來很快,做到這裡已經用了八個小
時!貝貝在小包房的沙發上睡醒之後暗暗發誓,以後打死也不陪女生做頭髮了,
儘管貝貝已經用忍耐到極限的耐心陪田妮走完了這八個小時的折騰,但田妮的嘴
還是噘了起來,原因是貝貝居然和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在沙發上就那麼睡著了。

  醒來之後,聽說再要十幾分鐘就結束了,貝貝心情大好,他隨手翻了翻小包
裡的書和雜誌,它們基本上都是八卦型的,明星的私生活、狗仔照片、走光照片
之類的…不過沒有最近的淫照事件,對於其他的貝貝都不太感興趣。

  就在田妮刷了卡準備出門的時候,貝貝突然接到小霞打來的電話,他連忙拿
到耳邊接聽。

  「哥…昨晚上和田妮衝突的幾名士兵都一起失蹤了,包括那個女人,如果他
們出了什麼事,軍區肯定又要對你展開調查,快過年了,你最好不要在這時候惹
事好不好?」

  「我什麼都沒做啊?」

  貝貝很納悶地回了一句。

  「那是張婕乾的了?她是不是回W城來了?」

  「沒有吧?剛才我還和她通過電話,她還呆在意大利呢。」

  貝貝不想讓小霞和張婕之間再起紛爭。

  「哥,如果是你做的,你還是盡快罷手吧,別把一件小事弄成了大事…他們
給我打了招呼,讓我提醒你一聲,如果你還這麼堅持,我很難做的。」

  「他們?XX軍區?提醒我什麼?這件事情小妮子就算有什麼不對,也是他
們先動手打人的,而且後來幾個大男人動手打一個女人,算什麼東西?要查我嗎
?讓他們過來查吧。」

  貝貝有些怒了,自己本來也準備這件事到此為止的,哪知道這些當兵的還不
依不饒。

  「哥你這是何苦呢?和XX軍區作對?新華夏不是盛世,張婕她的生意遍布
全世界,惹惱了誰,大不了一走了之,換個地方就重新開張了,哥你現在是在W
城的地盤上啊!就為了一拳兩腳,又沒傷著誰,得罪整個軍區,值得嗎?如果你
只是把那些人抓起來了,快把他們放了吧,所有的事情到此為止,如果他們出了
什麼意外,軍區就算只為了臉面,這事情你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我沒做,你讓我怎麼交人?」

  貝貝慢慢平靜了下來,如果那些人真的出了什麼事,十有八九是張婕乾的,
還是等把小霞的電話掛了之後,再去勸張婕吧。

  「真的不是你做的嗎?」

  「我強姦、殺人、無惡不作,小霞你已經不相信我了,我還要怎麼說!?」

  貝貝有些絕望,這些天小霞對他的冷淡,一直讓他的心裡比天氣還要寒冷。

  「我沒有不相信你…」

  小霞低低地回了一句:「你說你沒有做,那就是沒做…我轉告他們就是了…


  「小霞,這件事沒讓你為難吧?」

  貝貝聽到小霞的語氣有所轉變,鬱悶的心情也慢慢好轉了一些。

  「沒…如果確實是他們無理取鬧,我會和哥哥站在一起的…」

  「小霞…」

  貝貝聽到小霞剛才的話,心中一陣發熱,都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小
霞,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要去了解一下,霞光不能和軍區之間有什麼彆
扭,萬一有什麼事,就讓新華夏先扛著吧,不管從哪方面來講,霞光都不要介入
這件事太深,否則後面的事情會很難處理。」

  「我知道。」

  小霞應了一聲,半晌之後又開口了:「哥哥是小霞最親的人,如果有人敢對
哥哥不利,就算毀掉霞光,做粉身一擊,小霞也在所不惜!」

  貝貝半晌沒再開口,兩人一直在手機中默默地聽著對方的呼吸聲,貝貝終於
把心情平復了下來:「小霞,事情還沒有到那一步,哥哥希望的,是看著你和霞
光平平安安,如果因為我,連累到了你和霞光,我再做什麼事情都毫無意義了,
我希望你明白…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查清事情的真相,把矛盾化解開,而不是想
著玉石俱焚,軍區那邊,你千萬不可以有什麼過激的言論。」

  「嗯…我知道。」

  在年前能化解開和小霞之間的矛盾,貝貝心中猶如放下了一塊巨石,只是不
太清楚她是怎麼突然原諒了自己,不管怎麼說,今年應該能過個好年了,看著外
面的陽光,貝貝的心一下子睛朗起來。

  「小霞,明天除夕,水寨有晚會,你會到水寨來嗎?」

  「你這是在邀請我嗎?」

  小霞的心情似乎也明朗了起來。

  「呵呵,我明天本來想去接你的,怕你不給面子,不見我。」

  貝貝聽到小霞的語氣變得輕鬆,心情也更好了。

  「那你就來接我好了。」

  兩人再次沉默了好一會兒,貝貝先開口了:「小霞,這會兒我真想抱抱你。


  「今天不行。」

  小霞笑了起來。

  「為什麼?」

  「這些天我把自己弄得一團糟…我要出去把自己弄得美美的,再讓你抱。」

  「小霞…我想告訴你…」

  「什麼?」

  「你在我心中…不管任何時候…永遠都是最美的。」

  「美?是說我的頭髮很美嗎?」

  田妮剛剛收好東西,沒心沒肝地聽到貝貝這麼一句,便插了句進來。

  「和田妮在一起?」

  小霞似乎聽到了田妮的聲音。

  「嗯…」

  貝貝一邊躲避著田妮凶惡的目光,一邊和小霞回著話。

  「呵呵…好了,不和你多說了…免得把醋罈子打爆了。」

  貝貝明明聽到小霞的語氣中也帶著些醋意,掛掉電話之後貝貝問田妮:「賬
結完了?」

  「剛才說誰在你心中是最美呢?」

  田妮的心思這會兒都在剛才那句話上了。

  「小霞。」

  貝貝在田妮面前並不諱言這一點。

  田妮眼珠子轉了轉,不過小霞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讓她說的,最後只得做罷


  「我這個髮型好看嗎?」

  田妮在貝貝面前扮出可愛狀。

  「好看,哈哈,好看。」

  貝貝很感興趣田妮額前那一排未燙未卷的長劉海。

  「好看也不說!非要人家問!」

  田妮說著就把劉海往旁邊扒了扒。

  「哈哈。」

  貝貝又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

  田妮對貝貝的笑聲感到很奇怪,難道這個髮型很好笑嗎?「今天好像下霧了
。」

  貝貝模仿《貓狗大戰》中的英國牧羊犬探著頭看著前方。

  田妮不知所謂地看著貝貝,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

  「拜託把你眼前的毛剪一翦…」

  貝貝繼續模仿另一隻狗狗的對話,神情惟妙惟肖,田妮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好一頓拳頭向貝貝身上招呼了過來。

  「你說我是狗,這事兒怎麼辦?」

  田妮耍起賴來。

  「我是狗好不好?」

  貝貝耷拉著腦袋,知道惹了這個小氣鬼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還是盡早認錯
吧。

  「那你學幾聲狗叫!」

  田妮被貝貝說成是狗狗,看來非要報復回來才行。

  ‘嗚嗚…’貝貝還真學起狗叫來了:‘汪!汪汪!!’因為聲音太過於突然
和恐怖,把田妮給嚇了一跳。

  「你是狼狗啊?叫得這麼嚇人!」

  「嗚…嗚…汪!汪!」

  貝貝見小妮子害怕了,更加得意起來,伸出雙手象只狼狗一樣向她撲了過去


  小妮子嚇得尖叫了一聲,向遠處跑了過去……「真沒…見過…象你這麼…瘋
狂的…人啊!」

  田月兒坐在山坡的一塊石頭上,連喘氣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她無可奈何地看
著十米開外同樣喘不上氣的黑衣人。

  「你…的…任務…是什麼?」

  黑衣人很執著地繼續著她的問題。

  「我的任務就是遇到個瘋子要殺我,所以我要逃命!」

  田月兒真的快要瘋了,歇過氣之後她大喊了起來:「打個商量好不好啊!我
們先去吃點東西,再回到這裡繼續轉圈吧!」

  「你不說…我會一直追你到死為止。」

  黑衣人雖然極度疲憊,但眼中仍然充滿殺氣。

  「大過年的,你就行行好吧?要不我請你先找個地兒吃點東西,我們再繼續
…」

  田月兒一邊亂叫著,一邊隨時提防著黑衣人向她衝過來。

  黑衣人低下了頭,似乎在沉思,田月兒看她似乎有所動搖,心中不由得暗喜
,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美美地吃上一頓,然後洗個澡,好好地睡上一覺。

  就在田月兒沉浸在美食與溫床的幻想之中時,黑衣人突然再次出手,她的刀
尖幾乎都舔著了田月兒的頸項,田月兒大叫了一聲,還是起身就跑,她的刀雖然
也很快,但和這個黑衣人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還是不要打了,繼
續逃命吧!「今年我怎麼這麼衰啊?開年就遇到個瘋子!!」

  田月兒一邊跑,一邊大聲詛咒著……成功邀請到小霞之後,貝貝又給小怡發
出了邀請,小怡情緒一直還比較正常,也沒有拒絕貝貝的邀請,說她肯定會過來
的,貝貝趁著田妮逛商場的間隙,不停地打著電話,基本上把在W城的女生都邀
請了過來。

  他沒有邀請小芳,不過還是給了她一個電話,和小芳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
回家的長途汽車上,貝貝有些懊悔忽視了她,結果讓她自己坐長途汽車回家,不
過小芳似乎並沒有表現出不滿,她情緒還比較好,說到家之後一定會給貝貝一個
電話。

  打電話給葉茗的時候,貝貝明顯感到小茗情緒很低落。

  「怎麼了?小茗?」

  貝貝聽到葉茗的語氣,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生自己的
氣。

  「沒什麼…」

  葉茗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事…和我說說吧。」

  只要有哪個女孩子心情不好,貝貝就會變得不安,唉…老婆多有多的好,當
然副作用也很多。

  「真的沒什麼…」

  葉茗似乎不願意說,但她分明有些不開心。

  「那明天過來嗎?」

  「今晚你有空嗎?我想見見你。」

  看來葉茗確實有事要找貝貝。

  「好的,我到別墅去找你。」

  無論如何,今晚也要去關心一下小茗了,弄清楚她到底為了什麼事情不開心


  「我等你…另外我做了一些點心…你過來可以嘗嘗。」

  葉茗聽貝貝說晚上會過去,心情似乎變好了一些。

  「好的。」

  貝貝掛斷了電話,準備勸說田妮早點回盛世,他也好抽身去陪小茗。

  田妮一聽貝貝說要她早點回去臉色就變了:「是不是約了誰?」

  「不是…」

  貝貝開始扯謊:「美聯那邊有些公事,小茗無法處理,讓我過去幫忙看看。


  「是嗎?電話裡處理不了?」

  田妮對貝貝的託辭一貫持懷疑態度。

  「一些公文,電話裡說不清,關係到年後的一些項目規劃…比較緊急。」

  貝貝很嚴肅地看著田妮。

  一聽到項目規劃之類的,田妮估計多半是正事,也不再糾纏貝貝了,她讓貝
貝先行離去,她還要再逛一會兒。

  「你不會又和人打架吧?」

  貝貝對田妮一個人四處亂逛很有些不放心。

  「沒事兒的!你還真夠囉嗦的!不放心就繼續陪著我啊?」

  貝貝皺了皺眉頭,一時難以決斷。

  「行了,我保證不和人打架好不好?就是有人罵我,打我,我也不還口不還
手,這下你放心了吧?」

  田妮笑了起來,貝貝欲走還留的神情多少還是打動了她。

  「你把何華叫過來吧,有個保鏢在身邊還是放心一些…」

  貝貝還是不太放心。

  「他就在那兒…」

  田妮順手往轉角處指了指,貝貝一眼看過去,果然那個傻大個就站在那裡,
之前居然沒有感覺到…真是!「那…我先走了?」

  貝貝再次向田妮道別。

  「走吧走吧!」

  田妮雖然理解貝貝的正事,不過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貝貝從停車場裡取了車,快速向葉茗的秘密別墅裡駛了過去,一路上他一直
在想,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小茗不開心呢?是不是因為自己冷落了她?她之前一直
忙於公司的事情,好象不是很在意這方面事情的啊?貝貝很快就繞過了寶皇大廈
的轉角,在這裡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明白了葉茗不開心的原因…自己真是夠
傻!這件事應該早點和葉茗說清楚才是,難怪她突然會變得這麼不開心!不過細
想起來,和葉茗在一起的時間,確實很少見到她真正開心過。

  貝貝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加快速度向葉家的秘密別墅駛了過去。

  葉茗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穿著一身柔軟的衣服,看著面前的一盤點心發呆
,見到貝貝進來,站起身,卻沒有象以前那樣向他撲過來,而是有些發呆。

  「小茗…」

  貝貝喊了一聲,然後來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葉茗也跟著一起坐了下來,她仍
然怔怔地看著貝貝。

  「你是不是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所以想起了什麼?」

  貝貝決定主動打開葉茗的這個心結。

  葉茗低下了頭去,表情顯得很痛苦,半晌之後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在怪我知道這一切,卻不告訴你?」

  貝貝把手輕輕搭在葉茗的肩膀上,然後拍了拍。

  葉茗突然哭了起來,她伏在自己的膝蓋上,哭得很傷心。

  「那件事情…我也有責任…」

  貝貝嘆了口氣:「後來我想過很多,如果我當時對你不要那麼凶,不要嚇著
你,可能慘劇就不會發生…」

  「你知道我是那樣的人,為什麼後來還要來幫我?」

  葉茗邊哭邊問了個問題出來。

  「起初我並不是完全想來幫你…是有人讓我來找一樣東西…」

  貝貝回憶了一下:「後來和你在一起之後,發現你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種人
…唉…」

  「我當時真的傻了…我不知道把人帶在了車輪下…」

  葉茗經歷了很多事情之後,那天發生的慘劇,對她的影響也越來越深,很多
她一個人的時候,都會痛苦得無法自己,哪曾想,當初在寶皇樓下阻止並恐嚇她
的那個男人,就是她最愛的那個男人!「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你就不要再自責了
,我也有錯…如果當時我不那樣嚇唬你…」

  「你是對的…在你面前我簡直無地自容…」

  葉茗仍然不敢看貝貝的臉,他現在的這張臉,讓她更加清晰地回憶起那天發
生的所有一切。

  「美聯最後補償了那個女孩兒的家人了嗎?」

  貝貝輕撫著葉茗的背,努力讓她平靜一些。

  「給了很多錢他們…不過錢並不能解決一切問題,直到失去媽媽和小石頭以
後,我才真正明白我給他們的親人造成了多大的痛苦!」

  葉茗使勁抓著自己的頭髮,一邊說一邊繼續哭著:「後來我又給了他們很多
錢…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贖回我對那個年輕母親犯下的罪…」

  「人都有犯錯的時候,有時候是有心的,有時候是無心的,上面有蒼天看著
呢!你知道錯,也努力去贖罪了,小茗你是善良的…相信你為他們做的一切,能
讓九泉之下的年輕母親安息…」

  「你能原諒我嗎?」

  葉茗淚眼朦朧地看著貝貝。

  「相信你會盡你的一生,去照顧她的家人,贖回當初的罪過…你母親和小石
頭的死…也算是一種報應吧?你所承受的…也已經超出你這個年齡所能承受的極
限…原不原諒,不在我,在你自己心裡…」

  吃著小茗做的點心,貝貝終於打通了張婕的電話,他先試著邀請這個大忙人
蔘加明天的晚會,沒想到她居然一口就答應了,之後貝貝問了問關於幾名失蹤士
兵的事情,沒想到張婕一口否認了。

  「張導,如果人真是你抓的,告訴我,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上次田妮從你
電腦中偷出的光盤,我甚至都沒有看…你對我還有什麼不相信的嗎?」

  貝貝知道這件事解決不好,又會成為一個大問題。

  「不是相不相信你的事情,是我根本沒有抓那些人!」

  張婕有些怒了:「我怎麼知道他們是不是怕我動手,得到消息後先畏罪潛逃
了?」

  「如果你沒有抓他們,這件事就蹊蹺了…」

  貝貝非常頭疼,小霞和張婕的態度又讓他聯想起手機炸彈的事情,經手的非
此即彼,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是軍區的人有意在流星會館鬧事,他們以此為
藉口找碴罷了,誰怕誰啊?」

  張婕變得有些怒氣衝衝。

  「不會吧?田妮到那邊去純屬偶然,他們也不知道打的人就是你妹妹…」

  貝貝寧可事情不要象張婕說的這麼複雜,軍區和張婕之間到底有什麼化不開
的矛盾?為什麼每次都要借機搞她的人?「田妮過去確實偶然,不過他們在流星
會館鬧事就不是那麼偶然了!這件事沒那麼容易結束的!」

  「也許只是一場誤會…」

  貝貝嘆了口氣:「我覺得這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盛世還是盡量不要
把它擴大化吧…」

  「擴大化?是誰在擴大這件事?」

  張婕反問了貝貝一聲:「貝貝,我知道你妹妹小霞肯定在你面前說了什麼,
不然你不會這麼關心這件事情的。」

  「我關心這件事情,是因為被打的人是田妮,你的憤怒同樣是我的憤怒,但
是…繼續鬧下去,事態很容易就失去控制,這是我不想看到的,馬上就過年了,
如果出了什麼事,一年的心情都不會好…」

  「貝貝,你這次的反應讓我很驚訝…如果…被打的人是小霞,你多半當時就
衝到軍營殺人去了,可惜是田妮,我怎麼感覺你都象是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呢?


  張婕的語氣緩和了下來,不過語調卻變得陰陽怪氣。

  「我哪有!」

  貝貝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田妮的個性是有點衝,如果老是這樣,以後肯定
會吃虧,她被打我當然很心疼,但從另一方面來說,讓她長些記性未必是件壞事
…」

  「長些記性?」

  張婕似乎很有些不滿:「你知不知道我們姐妹當初在村裡是怎麼受人欺負的
?貝貝,我告訴你,從那裡出來的時候,我就發過誓,如果有人敢再欺負我們姐
妹,我保證讓他生不如死!這是我對田妮的承諾,也是對自己的承諾!而且我說
到一定要做到!」

  「這麼說來,人還是被你抓了?」

  貝貝不失時機地追問了一句。

  張婕半晌沒再開口,過了一會兒,她把手機掛斷了。

  貝貝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再撥了過去,響了半天之後,張婕終於接通了,聲
音變得有些冷:「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剛才的話,相信我,你和田妮就和我的親人一樣,
只是我覺得你現在把田妮寵得有些過了,這對她並不好…」

  「親人?和你妹妹小霞比呢?」

  張婕和田妮這方面倒是很象,吃起醋來很直接,有什麼說什麼。

  「張導,你這就象是非要讓我拿姐姐親還是妹妹親做個對比…這個真的很難
…」

  「算你有良心!現在怎麼對我都是‘你’呀‘你’呀的?以前不是很尊敬我
的嗎?」

  張婕對貝貝突然改口不稱‘您’有些奇怪。

  「老是‘您’啊‘您’啊的,都喊生疏了…」

  「哼!我覺得是你現在見識多了,覺得翅膀硬了,所以不自然地不把導師放
在眼裡了!」

  張婕果然心思夠細緻的。

  「怎麼會呢?和張導比起來,我現在什麼都不是…」

  「新華夏好象最近開通了中東方面的軍火生意啊…」

  張婕有意點了貝貝一下。

  「那個…」

  貝貝有些心虛,這些單子是中東方面主動聯繫的他,應該來說和張婕沒什麼
關係,所以他也沒和她提,但沒想到她還是知道了:「是上次他們讓我捎去的一
些東西…答應了人家,不做到豈不是不太好?」

  「我只是提醒你一聲,你別以為做什麼事能瞞過我的眼睛,另外這趟渾水也
不是很好趟的,現在軍火生意利潤最大的不在中東,那裡的風險太大,偶爾做一
兩單可以,但不要把你自己陷得太深,對你未來的發展不是太好。」

  「我心裡有數…」

  貝貝現在的目的還是在鍛煉隊伍,熟絡國際環境,讓老朱安排跑的這兩單實
際上沒有什麼利潤,朱巡更以前沒有做過國外的單子,對現在的新華夏來說,沒
有了靈兒,一切都得從頭學起,不交巨額學費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好吧,多的我也不說了,你有那個雄心,導師支持你,年後有空,你再到
我這裡來幫著跑幾筆單子,相信以你的聰明,以後的成就肯定在導師之上…唉…


  「張導嘆什麼氣?」

  「沒什麼…明天去水寨的還有哪些人?」

  「阮市長可能會過來吧?她說只要她沒有別的活動就會過來,還有寶皇的王
夫人、美聯的葉茗、龍輝的秦小姐、小霞…」

  「你還真有面子啊?」

  張婕哂笑了一聲。

  「是大家給新華夏面子…」

  貝貝聽到張婕話中有話,只好傻笑了兩聲。

  「是嗎?」

  張婕突然壓低了聲音:「連王夫人和阮市長都被你弄到床上去了?」

  「…」

  「哼哼!你的口味還真是夠廣泛的啊…」

  張婕又陰陽怪氣地補了一句。

  「張導你想多了…都是生意上認識的…」

  「是嗎?王婭楠那個女人我可是知道的,她能為了你幾次出頭,不容易啊…
哈哈,聽說她性慾很強,很難被搞定的,你能搞定她,我倒是一點也不奇怪…」

  「我和她之間沒那種關係…張導你想多了…」

  貝貝知道這種事情是千萬不能認的,就象GGX淫照事件一樣,沒有照片,
打死也不認,有了照片,也要說它是PS的,再抵不過,那就一言不發。

  「哼哼!懶得管你,只是你不要到處亂搞染上了什麼病,到時候害了小妮子
,我不切了你的JJ!」

  「小妮子?我…我和她…」

  貝貝猛然醒悟過來,張婕說這話肯定是因為早上無意中撞見了兩人那尷尬的
一幕。

  「你壞了小妮子的身子,敢不對她負責的話,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

  張婕威脅貝貝的次數太多,造成現在她這些話一點威攝力也沒有了。

  「我沒…壞她的身子…」

  貝貝晦著臉解釋了一下。

  「沒?那你們早上在幹什麼?」

  張婕明明看到田妮臉上,嘴裡都是貝貝的那些漿糊。

  「什麼也沒乾…」

  貝貝沒想到張婕會對早上的事情這麼感興趣。

  「什麼也沒乾?你騙誰呢?都讓小妮子學會用嘴了…」

  張婕越說越不堪起來。

  「這個…那個…」

  貝貝也沒辦法解釋了。

  「你忙完了嗎?忙完了到我這裡來好好和我解釋解釋!」

  張婕假裝很生氣的樣子。

  貝貝終於明白了,張婕肯定是發騷了,想讓自己過去幫她解決一下。

  「我…」

  「別我我我的了!我在辦公室等你一個小時,你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合適的
解釋…不然…哼哼!記得車子走B座的電梯,上來的時候別讓人撞到了!」

  張婕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阿威今晚很忙嗎?」

  葉茗見貝貝一個電話打了這麼久,又不太好打斷他。

  「嗯…」

  貝貝有些不置可否。

  「能不能…再多陪我半個小時?」

  葉茗的小臉蛋兒有些紅。

  「好啊…」

  貝貝算了算,陪葉茗半個小時,然後趕到盛世去,應該沒超過一個小時的時
間約定。

  「我們上二樓我的房間裡去…好嗎?」

  葉茗聲音低低的,似乎有些別的期待在裡面。

  「嗯…好吧…」

  見貝貝答應了,葉茗很高興地牽住貝貝的手,把他往樓上拉,上樓梯的時候
貝貝看著葉茗的小屁屁,心中開始燥動起來。

  進了房,葉茗反鎖住房門,拉著貝貝就坐到了床邊,貝貝再傻也能明白她的
心意,加上時間緊迫,他很快就把葉茗抱在了懷中開始親吻撫摸。

  當他開始剝葉茗身上的衣服時,葉茗嬌羞的表情就象新婚的嫁娘一樣,雖然
她和貝貝曾經有過一次,但畢竟太久遠,幾乎都快回憶不起那種感覺了。

  當貝貝進入葉茗的身體以後,葉茗面色變得迷離,她不停地撫摸著貝貝的臉
,身體上的快感也許不是很強烈,但這種被侵入帶給她更多的似乎是一種心理上
的慰籍。

  隨著貝貝開始運動,葉茗的身體也慢慢被喚起,她輕輕閉上了眼睛,咬緊了
嘴脣,細細地體味著這種感受。

  貝貝輕輕拂去葉茗鼻尖上的細汗,然後附到她的耳邊:「想喊就喊出來啊?


  葉茗睜開了眼睛看著貝貝,感受著他從身體到靈魂對自己的衝擊,神情顯得
比較淡定,她輕輕撫摸著貝貝的臉頰,不過還是沒有象其他女生那般喊出聲來。

  也許是她的淡定刺激了貝貝內心那種征服的慾望,貝貝猛烈地衝擊起來,葉
茗稍稍皺了皺眉頭,抓緊了貝貝的雙肩,終於她皺起眉頭閉上眼睛,用手捂緊了
自己的嘴,而另一隻手則深深地掐入了貝貝的手臂之中。

  貝貝在這一刻也全部釋放了出去,葉茗的身體對他來說幾乎是陌生的,畢竟
太久沒有接觸,他確實感到非常興奮。

  「舒服嗎?」

  貝貝習慣性地湊到葉茗的耳邊,輕輕問了一聲。

  葉茗並沒有回答,她睜開眼睛看著貝貝,胸前仍然有些起伏,把兩隻手都伸
向了貝貝的臉,在上面輕撫著,就象撫摸著一件極心愛之物。

  貝貝有些意猶未盡,呆在葉茗的體內很久沒有出來,後來考慮到早上已經被
田妮弄爆了一次,待會兒和張婕還有一場大戰,這會兒還是忍住吧,呆在葉茗身
體裡太容易興奮了,弄不好又要繳械,還是出來算了。

  貝貝出來之後,慢慢把身體下移到葉茗的那裡,戀戀不捨地觀察了一會兒之
後,又湊上去嗅了嗅,因為被自己的氣味玷污,那裡的女孩兒體香已然有些渾濁


  貝貝隨即又回到葉茗的身邊,抱著她溫存了半晌,最後是葉茗提醒了他一聲
:「如果有事,就去忙吧,如果忙完了還有時間,就到這裡來好了。」

  「嗯…」

  貝貝知道女生在這種時候,是很不捨他離去的,不過既然找了這麼多老婆,
明天除夕,今晚可能都會比較興奮,照顧了這個,就照顧不到那個,還是均勻分
配一下比較好。

  話說回來,貝貝今夜似乎也比較興奮,他有種預感,張導那裡絕對不是今晚
的最後一個。

  葉茗一直把貝貝送上了車,貝貝最後把頭伸出車窗和她吻別的時候,低低地
解釋了一下:「公司裡還有急事要處理…如果處理完之後還比較早,那我就過來
。」

  葉茗很理解地點了點頭,一直目送著貝貝的車子消失不見,才轉身走回別墅


  貝貝很心虛地快速離開了葉家的秘密別墅,向盛世飛奔而去,在葉茗那裡消
耗了四十分鐘,路上必須要補回來才行。

  果然不出貝貝所料,在路上的時候,他接到了小怡的電話,邀請他今晚共渡
良宵,貝貝承諾給她,一‘忙’完,馬上就會動身到她那裡去。

  貝貝趕到張婕辦公室的時候,剛好距離承諾給她的時間還有一分鐘。

  不過張婕的表情似乎並不象是想和貝貝做愛,而是顯得非常嚴肅。

  「你過來了?」

  「嗯。」

  貝貝繞過張婕的那張大桌子,來到她的身邊。

  「你就坐那裡,我有話要問你。」

  張婕瞪著貝貝,一點也不象是在發騷。

  貝貝猶豫了一下,還是來到張婕身邊,把她從座位上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啊?」

  張婕很生氣地瞪著貝貝。

  貝貝把張婕抱到沙發上坐了下來:「我們抱著說話,不是更暖和一些?」

  「這裡很熱,一點都不冷。」

  張婕立刻揭穿了貝貝的謊言。

  「我冷…」

  貝貝訕笑了一聲,他知道張婕即使發騷,也很少主動,她大多數時候更願意
讓貝貝強迫她一些。

  「你冷?」

  張婕用手在貝貝的額頭上擦了擦:「這是什麼?好象外面沒下雪,也沒下雨
吧?」

  「哈哈。」

  貝貝笑了一聲,把張婕推倒在了沙發上,抱著她就親了起來。

  「你幹什麼啊?」

  張婕掙扎反抗著,貝貝知道她只是做做樣子罷了,便也沒有管她。

  「到休息室去,我有話要和你說。」

  張婕推開了貝貝。

  貝貝猶豫了一下,然後站起了身,抱起張婕輸入密碼打開了側面休息室的門
,這裡有一張軟床,小房間裡還挺有情調的。

  貝貝把張婕放倒在床上之後就是一陣狂親亂吻,張婕奮力把他推開了:「我
有話要問你。」

  「問吧。」

  貝貝仍然把張婕死死地壓在身下。

  「你到底對小妮子做了什麼?」

  「我真的什麼也沒做…」

  貝貝使勁抓了抓頭髮:「是她突然對我那個東西來了興趣,然後在那裡研究
…可能太專注,一不小心把我弄爆了,噴了她一臉…」

  「是嗎?」

  張婕把貝貝推翻過來:「你那東西有什麼好研究的?」

  「別個小姑娘好奇唄…」

  貝貝一邊解釋著,就感覺到張婕開始扒他的衣服,貝貝稍稍配合了一下,就
被張婕給扒了個精光。

  「我也來研究研究。」

  張婕說著就把身了伏了下去,把口鼻湊到了貝貝那東西旁邊,剛湊上去她就
皺起了眉頭,隨後她又在上面嗅了嗅。

  「才從哪兒拔出來的吧?一股子騷味!」

  「尿尿的東西,當然會騷…」

  貝貝心虛地解釋著,確實剛從小茗那裡熱乎乎地拔出來的,當然帶了些小茗
的體味在上面。

  「你騙三歲小孩兒呢?你當女人的騷味我聞不出來啊?」

  張婕很憤怒地在貝貝那東西上摸了一把,果然粘粘膩膩的,一想都知道上麵
糊的是什麼東西,而且絕對是新鮮的。

  貝貝一翻身把張婕壓在了身下:「張導瞎說,我剛從新華夏忙完出來,哪有
女人的騷味啊?」

  張婕一把抓過貝貝的手臂,上面小茗掐出的五個指頭印子還顯而易見:「這
是什麼?」

  「這個…」

  貝貝頓時啞口無言,情急之下還真難編。

  「去洗個澡再過來找我!」

  張婕果然不高興了,大概很少有女人願意那東西剛從別的女人身體裡出來,
就進入到自己身體裡去吧?一想到別的女人的體液,本能就會有反感情緒,慾望
也會降低很多。

  不過貝貝此刻心中卻生出了一些惡念,他在想,張婕這會兒多半很不願意在
自己洗之前和自己做,那麼強迫她一次呢?肯定是件很好玩兒的事情吧?一想到
這裡,貝貝就忍不住有些興奮,玩多了,總要有些花樣才行,所以他立即開始撕
扯張婕身上的衣服,張婕今天穿的是黑色職業套裝,一見到制服誘惑貝貝就更加
有撕爛她們的慾望。

  「喂!我剛才說讓你洗過了再弄,你沒聽到啊?」

  張婕果然生氣了,而且極力反抗著貝貝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她的反抗一下子更加點燃了貝貝的慾望,貝貝突然變得狂野起來,他扯得張
婕身上扣子亂飛,很快把張婕身上很多衣服撕成了碎條。

  「貝貝你瘋了!!」

  張婕大聲喊了起來,她眼中現出一絲恐懼的神色。

  貝貝在張婕的眼中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恐懼的神情,他不知道為什麼,更加興
奮起來,興奮得難以自抑,因此他也更加瘋狂地撕扯起張婕身上餘下不多的衣料
,一陣瘋狂之後,終於把張婕給撕扯得一絲不掛了。

  「貝貝你要幹什麼啊?」

  張婕突然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就好象真的要被人強姦了一樣。

  貝貝突然回憶起了一年多之前,自己曾在幻想中出現過這副畫面,那就是瘋
狂地撕掉導師身上的衣服,然後強姦她,讓她在自己的身下哭泣,雖然這行為有
些不光彩,但是現在眼前的一切,確實很讓他興奮。

  貝貝用自己的雙腿強行分開導師的腿,張婕突然不掙扎了:「貝貝!你快停
下來!你敢強姦我,後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貝貝再次猶豫了一下,被張婕威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就讓她嘗點苦頭
吧,要不然她還真以為對自己的威脅很有效呢!貝貝想到這裡,便繼續了下去,
不過這時候他卻遭到了張婕強烈的反抗,張婕似乎真的生氣了,她把全身的力氣
都用了上來,貝貝還真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張婕居然能爆發出這麼大的力氣出
來,有一瞬間,貝貝甚至都要被她從床上掀下來了。

  不過女人的拼死反抗雖然有力,但持續時間並不是很長,很快張婕就有些筋
疲力盡了,她的臉上掛滿了淚痕,簡直和貝貝之前的幻想中一模一樣,貝貝的心
也更加狂野起來。

  趁著張婕沒有力氣的時候,貝貝再次摁住她發動了第二次攻擊,張婕雖然力
竭,但仍然拼命扭動著身體,不讓貝貝接觸到她,而且哭得更厲害了,嘴裡也開
始求饒:「貝貝,你不要再這樣了,你把導師弄疼了…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貝貝又加了把勁,終於讓他瞅準了機會,勢如破竹般地衝了進去,這時候貝
貝才發現張婕確實不是假意反抗,她那裡一點準備都沒有。

  當然伴隨著貝貝一衝而入的,還有張婕的慘叫聲,這一次貝貝的所作所為確
實很有些出乎她的意料,這種強制性的衝入,不僅從身體上,而且從靈魂上對她
的師道尊嚴還有她對貝貝一貫的驕橫進行了剝奪。

  張婕大哭了起來,哭得非常傷心,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瞬間,她突然回想
起了她少女時代發生的那些事情,那些烙在她心中永遠無法磨滅的屈辱記憶。

  包括那種從身體直接貫穿到靈魂,那種火辣辣的疼痛感也再次重現,那時候
的她,是那樣的無助,她在那一刻不停地呼喊著救命,盼望著有人能聽到,但四
周除了沉默,和那個醜陋的男人的喘息聲,就是無盡的黑暗,那一想到就令她渾
身顫慄的黑暗。

  那時候純淨如同白紙的她,竟然會相信了那個禽獸村長的話,他看起來那麼
忠厚老實,令人信賴,怎麼也想不到,跟著他到了他的家中之後,他會突然向她
伸出魔爪。

  事情完畢之後,那個禽獸村長提上褲子,把事先準備好的一個信封扔給了她
:「你的學費。」

  張婕曾經有片刻想一頭撞死在床邊的墻上,她突然想起了還在病床上的田妮
…她忍著身體火辣辣的疼痛和內心極大的屈辱,把信封從床上拾了起來。

  「我妹妹病了,你給的這些錢不夠。」

  張婕異乎尋常的冷靜讓村長有些害怕。

  「這裡還有一些…」

  村長慌亂地從家中又找了些錢出來扔到張婕的面前。

  張婕整理好衣服,擦乾眼淚把一張張錢從地上拾了起來,臨走時冷冷地看了
那村長一眼,那一眼看得村長差點站立不穩,這種目光,他在被他蹂躪過的少女
中從來沒有見過。

  果然沒出幾年,他就品嘗到了那一眼裡的仇恨,那是他死一萬次也無法償還
的仇恨……「救救我…」

  張婕很無助地呼喊著,貝貝終於發現了她的異常,他輕輕退出了張婕的身體
,然後從背後抱住了渾身顫抖的張婕。

  「張導,你怎麼了?我只是和你鬧著玩兒的…」

  貝貝似乎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

  張婕只是哭著,這些年,她變著很多辦法折磨那個禽獸村長,就是不殺死他
,但是無論她做了什麼,都無法擺脫心頭那些曾經的陰影,那些永遠也無法擺脫
的陰影。

  「別哭了…」

  貝貝努力想讓張婕平復下來,不過他實在不太懂,他唯一知道的是今晚的瘋
鬧,他做得有些過了。

  張婕終於平復了下來,她轉過身恨恨地看了貝貝一眼,不過什麼也沒說,隨
即又轉過了身去。

  「對不起…」

  貝貝很有些垂頭喪氣。

  「不關你的事!」

  張婕悶悶地回了一句,那些往事她是不會對任何人提起的,特別是貝貝。

  「快過年了,不要這麼不開心嘛…」

  貝貝輕輕撫摸著張婕的身體,似乎想讓她放鬆下來。

  「你再敢強迫我,我會殺了你的。」

  貝貝撫弄了半晌之後,張婕終於轉過身來,語氣已經變得有所緩和了。

  「呵呵,我不是想增添些情趣嗎?」

  貝貝一臉無辜的神情。

  「我不喜歡這種情趣!」

  張婕也知道貝貝不是惡意的,情緒平靜下來之後,便也不再責怪他了。

  「你不喜歡,以後我再不這樣就是了。」

  貝貝繼續撫弄著張婕的身體,努力想讓她的情緒平復下來,終於張婕被重新
點燃起來,因為剛才已經進去過了,雖然她很忌諱貝貝把從別的女人身體裡熱乎
乎抽出來的東西塞到她體內,不過現在也只能認了。

  把張婕兩度放倒之後,貝貝的體力有些不支了,他甚至有些昏昏欲睡,張婕
不失時機地調侃了他一句:「是不是今天太勞累了?」

  「是啊,今天處理了很多公司的事情。」

  貝貝迷迷糊糊地瞎扯亂編著。

  「你陪田妮做了一天的頭髮,當我不知道?還處理公司的事情呢!哼哼!」

  張婕立刻拆穿了貝貝的謊言。

  「哈哈。」

  貝貝被拆穿之後倒也覺得沒什麼,反正自己那點事兒誰也瞞不住。

  「離開我這兒之後,下一站是去哪裡?寶皇還是龍輝?」

  張婕又來了一句。

  貝貝一下子被驚得清醒了過來,靠!怎麼她象是什麼都清楚一樣?正在這時
,貝貝的手機響了起來,張婕一把將他的手機抓了過去,居然是寶皇王夫人打過
來的。

  「下一站的目標有了,你今天還真夠忙的啊?」

  張婕有些不太高興地瞪著貝貝。

  「只是互致一下問候而已,我和她真的沒有什麼,她都那麼老了…」

  貝貝沒被當場抓住之前肯定是死不認賬的。

  「我剛才已經把手機接通了…你居然說她老…」

  張婕看著貝貝搖了搖頭:「你完了…王夫人可不是好惹的…」

  貝貝嚇了一跳,連忙從張婕手中奪過手機,這才發現它只是鈴聲被張婕關上
了而已。

  「哈哈哈哈。」

  張婕惡作劇得逞,很得意地笑了起來。

  貝貝想起身接手機,卻被張婕給抱住了,根本不讓他離開,他只好在床上接
聽了手機,張婕很快就把耳朵湊了上來,貝貝心中暗暗叫苦,剛才還在想不要被
當場捉住,現在就要被捉住了,要知道王夫人和他說話總是很曖昧的。

  不過貝貝也不傻,他偷偷把手機的音量給調到最小,然後不等王夫人講話,
就連著‘喂’了幾聲,並迅速掛斷了手機,並自言自語了一句:「怎麼接通了不
說話啊?」

  張婕瞪了貝貝一眼,不過看樣子她沒看出貝貝玩的小技巧:「你給人家回撥
回去啊?」

  貝貝笑了笑;「等她再打過來吧…」

  王夫人當然也不傻,估計貝貝可能無法抽身回電,所以也不再打,只等他方
便的時候再打過去,在張婕這裡的一劫總算是逃過去了。

  「好了,我還有些公司的事要處理,你去忙你的吧。」

  張婕起身之後,卻找不到一件可以穿的衣服。

  「你這個…」

  張婕舉起拳頭就向貝貝打了過來,貝貝笑著躲開了:「我回房去幫你取一些
吧。」

  「不用了,你走你的吧,我會讓人給我送衣服過來的。」

  張婕惡狠狠地瞪了貝貝一眼,又想起了什麼;「田妮可能要回來了,你車子
從後門出去,我會和他們打招呼的。」

  「好的。」

  貝貝穿起衣服,回身吻了張婕一下之後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回到車子裡的時候,貝貝撥通了王夫人的電話。

  「是不是剛才打擾到你了?」

  王夫人笑嘻嘻地問貝貝。

  「呵呵…」

  貝貝乾笑了一聲,在王夫人面前沒什麼好隱瞞的。

  「有件事忘了問你了,明天的聚會,小茗會過去嗎?」

  王夫人電話的目的原來不是向貝貝索取某方面需求的。

  「她…會過去的…」

  貝貝有點沉重起來,對小茗來說,王夫人和她有殺母滅門之仇。

  「我和她媽媽徐香茹之間…有一些私人恩怨…她如果過去了,我去有些不太
合適。」

  王婭楠大概是有些心虛。

  「她和芙兒之間的關係好象不錯…」

  貝貝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要不…明天我讓芙兒代我過去好了…你們都是些年輕人,我過去不太合適
。」

  王夫人先答應了貝貝要過去,這時候突然反悔,覺得似乎有點不妥。

  「呵呵,怎麼這麼說呢…」

  貝貝現在仔細一想,自己的安排確實有些不妥,明天晚會的時候,賀可那些
徐夫人的舊部都會到場,雖然他們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但是…兩邊見面畢
竟會很尷尬。

  「以後我會把生意慢慢轉給芙兒,以後在W城,她還要靠你多照應一些,明
天是個很好的機會讓她和你們都見見面,她最近失戀,情緒一直不是太高,我也
沒辦法勸她,你們這些年輕人在一起,或許可以幫我勸勸她,讓她振作一些。」

  王夫人看來確實是不想過去。

  「好吧…」

  見王夫人這樣為難,貝貝也不再勉強了,只是明天出席晚會的,全是和自己
關係密切的女生,芙兒的到來肯定會讓其他女生感到很奇怪,好在她和葉茗很熟
,到時候小茗肯定會照顧她的吧?「那…芙兒就拜託你了,她剛剛進入生意場,
脾氣有點倔,我把她寵壞了,對我的話也不是很聽,你多帶著她一些…」

  王夫人自從生了芙兒之後就不能再生育,沒能幫葉華庭生個兒子,這也是他
們後來離婚的主要導火索,所以她把芙兒看得很重,平時也非常寵她。

  「放心吧,芙兒我會當成親妹妹一樣看待的。」

  貝貝笑了起來。

  「本來…如果你不要那麼花心,我很想把芙兒許配給你的,以後,你還是做
她的哥哥吧。」

  王夫人語氣裡略略帶了些遺憾。

  「嗯…」

  王夫人這麼說,貝貝不知道怎麼應對才好了,只好含糊地答應一聲。

  「好了,年後方便的時候,記得過來看看我…我可是準備了押歲錢的…」

  「好啊。」

  「不耽誤你了,估計你今晚上會很忙,去忙你的吧。」

  「好的。」

  掛斷了王夫人的電話,貝貝驅車駛向龍輝,這個他曾經在心目中當成中部地
區最大的對手,也曾讓他絞盡腦汁該如何打敗的對手。

  沒想到最後卻是這樣搞定的。

  小怡啊小怡……和小怡、小芹瘋鬧一夜之後,貝貝筋疲力盡,一直睡到第二
天中午才醒了過來,貝貝駕著車,親自把小怡和小芹帶回了水寨,一些女生已經
先聚在了張茜那裡逗小星星和寶寶。

  先期過來的有唐箏、小怡、小芹、葉茗,還有本來就呆在水寨裡的陳雪姐妹
和張茜,小雨的身體似乎已經恢復了,她一直在逗寶寶,也許是懷孕了的原因,
她顯得對寶寶特別感興趣。

  水寨中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紅燈籠和中國結,每當有被邀請的客人進入水寨,
在水寨門口就會響起清脆的鞭炮聲,鞭炮聲在湖面上傳得很遠,甚至在亭台樓閣
中逗笑的貝貝等人都能聽得見。

  晚會的主會場設在湖中心的一艘大船上,說它是船,其實是是矗立在水中的
一個大型遊船狀建築,它是水寨專為大型會議或聚會設計的,因為距離晚會的時
間越來越近,工作人員進進出出,不停地忙碌著,到處都洋溢著節日喜慶的氣氛


  田妮先於張婕過來了,貝貝親自在水寨門口把她接了進來,下午晚些時候,
寶皇的葉芙也過來了,她和其他人並不熟悉,葉茗指著眾人向她進行了一一介紹
,看得出來,姐妹兩人的關係還不錯,上一代的恩怨似乎並未影響到姐妹之間的
感情。

  傍晚時分,貝貝避開眾女生,親自駕車把小霞從霞光接了過來,當他趕回水
寨的時候,阮市長和張婕已經過來了,她們正坐在一起促膝談心,算起來,她們
兩個的年紀應該差不多,難怪有那麼多說不完的話。

  盛大的團圓晚宴之後,大約在晚上八點鐘左右,遊船上七彩的燈光亮了起來
,所有客人和一些未回家過年的員工,聚集在了湖中心的遊船上,貝貝和小霞田
妮等女生圍坐在一張距離舞台最近的圓桌前說笑嬉鬧著。

  小怡身著晚禮服,拿著麥克風踩著婀娜的步子款款走上前台,今晚她客串起
了主持人:「大家好!我是新華夏集團的秦可怡,值此新春到來之際,我謹代表
李總和我本人,向參與今天晚會的所有嘉賓,所有新華夏的兄弟姐妹們致以新年
的問候!祝大家新春愉快,身體健康,閤家幸福!下面我宣布,新華夏2008
年春節晚會現在開始!第一項,有請李總講話!」

  貝貝聽到小怡的賀辭,心中很有些感動,小怡現在以龍輝董事長之尊,卻在
晚會上稱自己是新華夏的人。

  貝貝身邊其他女孩兒心中就不是這樣想的了,她們認為小怡這麼說,分明是
以新華夏女主人的身份自居,大有奪取靈兒地位的意思在裡面,不少女生因此悄
悄噘起了嘴巴。

  貝貝的講話主要內容是感謝,感謝一年來在新華夏出生入死的兄弟們,感謝
W市委領導的支持,感謝W城幾大集團之間的互相扶攜。

  貝貝的發言之後,他禮節性地請蒞臨現場的市委領導阮市長向晚會致辭。

  阮市長果然輕車熟路:「各位來賓、同志們、朋友們!新年好!今晚我們歡
聚一堂,辭舊迎新共賀新春佳節。值此我代表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市政協四
大班子,向新華夏廣大員工和所有關心、支持我市改革發展的社會各界朋友,致
以誠摯的問候和美好的祝願!剛剛過去的2007年是我市…」

  「…」

  「新春的到來給人們帶來美好的憧憬,回首過去,我們豪情滿懷,展望未來
,我們信心百倍!讓我們在市委、市政府的正確領導下,同心同德,紮實苦幹,
開拓創新,與時俱進,為建設和諧社會和W市美好明天共同努力!」

  阮市長下去後,小怡輕盈的身影又出現在了舞台上:「現在晚會的表演正式
開始!第一個出場的是…我…我向大家獻一首歌:《中國話》,大家歡迎!」

  台下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還有口哨聲,不過主要都是從後面員工區傳過來
的,見大家這麼期待,小怡很開心地唱了起來,貝貝率先捂起了耳朵,因為…他
和小怡一起唱過卡拉OK,他很清楚小怡的唱功…然後捂住耳朵的是其他女生,
最後是後排的那些員工們…晚會的音晌效果太好了,捂住耳朵都讓你感到無處可
逃。

  小怡陶醉完之後,大家為了避免讓她發現剛才捂耳朵的現實,紛紛鼓起掌來
,小怡很開心地說:「既然大家這麼喜歡…那我就再來一首…」

  台下當場昏倒了一大片。

  小怡再次陶醉了一番之後,她向大家宣布下一個上台表演的是貝貝,眾人終
於緩過勁,又重新拼命鼓起掌來,貝貝沒什麼準備,也只好獻歌一首。

  《愛情轉移》。

  把一個人的溫暖卅轉移到另一個的胸膛卅讓上次犯的錯反省出夢想卅每個人
都是這樣卅享受過提心吊膽卅才拒絕做愛情待罪的羔羊卅回憶是抓不到的月光握
緊就變黑暗卅等虛假的背影消失於晴朗卅陽光在身上流轉卅等所有業障被原諒。

  台下唏噓聲連連,田妮皺著眉頭對其他女生說:「貝貝唱這首歌真是太合適
了,愛情轉移,我看他這一年就一直在轉啊,移啊……」

  其他女生聽到田妮的話一起笑了起來,小怡更是笑得前仰後合。

  當貝貝唱完之後,台下的女生鬧嚷起來,非要他再來一首,貝貝把田妮的嗓
音大加誇讚了一番之後,才把矛盾的焦點轉移到了田妮的身上。

  田妮本來就喜歡唱歌,對自己也很有自信,貝貝這麼捧她,讓她心中有了點
小小的驕傲,於是她不再推辭,把懷中的甜甜交給小怡之後,接過貝貝手中的麥
就登上了舞台。

  她唱的是劉若英的《我很好》。

  沙發上睡著卅孤單冷醒的破曉卅冷的麵條熱的淚痕卅啤酒在苦笑卅當時的煎
熬卅當時的心痛如絞卅天終於亮了卅遺憾終於退潮卅終於能夠恨不再瘋卅淚不再
掉心不跑卅一定會有一個人卅一段新的美好。

  誰讓我擁抱卅誰讓我再一次心跳卅就算愛情讓我再次的跌倒卅傷痕也要是一
種驕傲卅誰讓我擁抱卅誰讓我瘋狂的心跳卅就算明天整個城市要傾倒卅也讓我愛
到最後一秒。

  場下的人這一次是真正被鎮住了,田妮的歌聲確實無可挑剔,把整首歌那種
平淡的哀傷、執著的期待非常完美地演繹了出來。

  「我靠,假唱吧?是不是劉若英的原音沒有關?」

  員工席上議論紛紛。

  「太好聽了,我都陶醉了。」

  另一名員工的聲音。

  田妮走下舞台之後,一陣富於節奏的輕快舞曲響了起來,剛剛換裝完畢的小
雨走上舞台,象精靈一般隨著節奏舞動了起來,揉合了古典元素的現代熱舞,每
一個動作,每一個音符,都張揚出她青春的個性,台下所有的男人在一瞬間幾乎
都看得痴了,自發地爆出一陣陣熱烈掌聲,陳雪臉上現出一絲驕傲的神情,台上
的小雨則完全沉浸在了音樂之中,渾然不覺世界的存在……隨著晚會的進行,夜
也越來越深,遊船的弧頂黑暗處,坐著兩個黑衣人.田月兒一邊吃著偷來的點心
,一邊欣賞著下面舞台上表演的節目,追逐了兩天三夜,又累又餓,兩人終於暫
時達成協議,在水寨的晚會期間停下干戈,把刀插在了水寨外面的山頭上,一起
過來看晚會表演。

  「你不吃點東西?」

  田月兒把點心推給了那個窮追了她兩天三夜的女人面前。

  黑衣女子望著台下田妮懷中的甜甜,眼中露出凄然之色。

  「你不是水寨的保鏢嗎?為什麼不下去和他們坐在一起?」

  田月兒繼續和這女子聊著天。

  女子仍然呆呆在看著下方,一句話也不說。

  「我是水寨主人的朋友,不管你信不信…你說的殺手組織,我真的一點也不
知道…」

  田月兒抓緊時間吃著東西,她不知道這黑衣女子什麼時候又會發狂,她必須
要做好再被追上三天三夜的準備。

  黑衣女子看了看田月兒,眼神仍然冷冷的,她撩開黑色面罩,抓過一塊點心
塞入了口中,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你這人真的很無趣,和你說話就象沒聽到一樣,我還是自言自語好了。」

  田月兒擰開一瓶酸奶,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黑衣女子吃了些點心之後,也隨手打開了一瓶酸奶,冬天的酸奶,冰冰的,
酸酸的,帶著幾分溫馨,幾分甜蜜。

  幾片雪花從弧頂上方飄落下來,落在黑衣女子的身畔,她輕輕抬頭望向了開
始飄雪的夜空,剛好在這個時候,遊船的下方發出幾聲‘砰!’‘砰!’的巨響
,幾簇煙花騰空而起,照亮了整個天空,並且和雪花一起,柔柔地從夜空中飄落
下來。

  黑衣女子伸出手去,輕輕接住了幾片隨著煙火飄落的雪花,然後看著它們慢
慢在手中融化,融化成幸福的淚滴,熠熠反射出煙火的燦爛。

  鞭炮聲陣陣,過年了,這是個應該閤家團圓的日子。

  水寨除夕零時的鐘聲一聲聲悠揚地響起,隨著小怡帶動大家開始倒計時,船
上頓時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貝貝湖四周和船上一個個巨大的煙花直衝夜空,在
空中翩翩起舞。

  這邊的聲音剛剛弱下去,那邊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巨大而響亮的‘砰!’‘
砰!’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鞭炮聲、煙花聲匯成一股歡快和諧的交響樂,為無邊的貝貝湖夜景又增添了
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最引起船上女生們注意的,當然是那「非花卻比花甚之」

  的煙火了,數百支煙火在鐘聲敲響的一瞬間直指天空,一粒粒「金砂」

  噴射而出,在空中傲然綻放。

  赤橙黃綠青藍紫,樣樣俱全,奼紫嫣紅,把夜空裝點得無比美麗婀娜,也把
湖面和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晝。

  「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面再次升起數十個通體發紅的大火球,飛到半空之
後,「啪」

  的一聲,化作千萬顆小火星飛濺開來,然後這些火星拖著長長的、閃光的尾
巴緩緩落下,好似一個個翩飛的蝴蝶從空中旋落,又好似被風吹散的蒲公英,不
知是哪個調皮鬼,給它們涂上七彩的顏色。

  「嗤嗤嗤!」

  「通通通!」

  一顆顆發亮,五顏六色的火焰拖著長長的尾巴,爭先恐後,前仆後繼地躥上
夜空,此處美景未及欣賞,那邊又出現了「天女散花」,這邊不甘落後,馬上又
是「孔雀開屏」,那邊立刻回應一副「含苞待放」!水寨所有的樹枝上掛滿了長
龍般的彩燈,在零時的時候彩燈長龍隨著新春的音樂聲開始有序地旋轉起來,組
成各式各樣幸福吉祥的圖案,四周火樹銀花不夜天,船舷邊欣賞煙花的眾人眼前
都只剩下了一片璀璨。

  湖邊每棵樹的樹幹上還纏著五光十色的晶條,如同一條條美麗的小蛇盤繞樹
幹上,彩燈復線形掛起,中間還穿插著大紅燈籠,燈亮籠紅,把水寨打扮得如同
一位光彩照人的新娘。

  沿湖大道上很多巨形拱門的彩燈也放了下來,像一簾簾彩色的瀑布從高空中
傾泄而下,還有一串串、一行行,冰糖葫蘆似的紅燈籠穿插其中,格外引人注目


  湖中也是星光燦爛,燈火就像彩色的浪花閃爍不定,又像大海的波浪一起一
伏。

  遊船的正中央是一個美麗的音樂噴泉,噴泉中間是一個大理石做的圓石球,
由一個巨型的紅花瓶將它托起。

  音樂響起的瞬間,從花瓶裡冒出許多水,在紅色射燈的照耀下閃著吉詳的光
彩,石球靠著水的浮力不停地滾動起來,像一名不知疲倦的搖滾明星在眾人面前
表演。

  與此同時,噴泉四周的水也一下子衝上了天空,無數的水柱在煙火的照耀下
匯聚成一個大大的禮花,在空中綻開,許多的小水珠從空中散落下來,和雪花一
起紛紛飄灑在圍觀人群的臉上、手上,船上的人群中不時地爆發出一陣陣歡叫聲
,雖然天氣比較冷,但熱烈的氣氛早就把寒冷驅逐到了一邊。

  湖的正中心還有一個巨大的轉盤,轉盤的中心是一個特製的超大紅燈籠,高
足有五、六米,寬足有七、八米。

  燈籠中間是空的,裡面有燈,外面也有燈,所有的射燈都在一瞬間被點亮,
向四周釋放出耀眼的光芒,把湖面照得如同白晝。

  特別是轉盤外那一道道道彩燈,就像爬山虎的葉子,一起向下鋪開,鋪得那
麼均勻,形成了一塊巨大的燈肩,燈肩外面掛者無數的小燈籠。

  最外面還掛著古代各式各樣的銅錢兒和中國結,轉盤的左邊是用黃色的燈一
上一下扎成的金字塔,塔前還掛著一些紅燈籠。

  右邊是用各種顏色的燈和帶子扎成的金孔雀。

  孔雀羽毛上的彩燈忽明忽暗,夜色之中宛如一把五彩灑金的大扇子在抖動,
真是美不勝收。

  轉盤前後兩面都是用倒寫的「福」

  字串聯成的弧線形的垂幕,幕前掛著一長串紅燈籠,仿佛一條從天而降的神
龍,十分威武。

  零時過後大約一個小時,晚會在音樂聲中結束,張婕、葉芙、阮市長等人先
後告辭離去,新華夏的員工也都開始退場,貝貝帶著未走的女生們來到聖誕節聚
會時的火爐大廳裡,準備守歲直到天明。

  守歲,是中華民族傳統習俗之一,舊時指除夕之夜,一家團聚在燈前爐旁,
美酒佳肴,敘舊話新,通宵不眠。

  其來源有兩種說法:一說源於人們愛生命、惜時光的心理,因為過了除夕夜
,意味著一年已逝去,時光不再,未免有點戀戀不捨,另一說則認為與防備傳說
中的「年獸」

  襲擊有關。

  雖然貝貝在火爐大廳裡準備了很多中國特色的點心和食物,但是女生們一晚
上嘴巴基本上都沒有停過,所以大家都不是很餓,一個個的小臉蛋兒被爐火薰得
通紅,加上有些瞌睡,都半拄著腦袋,一副懶洋洋的幸福表情。

  貝貝正在火爐邊熱一壺米酒,他的目光從這個女生轉到那個女生,一副未來
的美好圖景似乎已經開始在他的頭腦中勾畫出來了。

  「年獸要來啦!」

  貝貝熱完米酒,偷偷打開音樂聲,放出一些恐怖之音,一下子把半迷糊狀態
的女生們全給嚇醒了,她們尖叫了一聲向貝貝聚攏了過去。

  突然火爐大廳中的燈光一下子全部熄滅了,只有火爐的火光映照著每個人的
臉,大廳的側門突然被推開,一個黑衣的‘年獸’從側門衝了進來,口中還發出
‘嗚嗚’的怪叫聲。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真的嚇壞了大廳裡的女生,有幾個已經撲進了貝貝的懷裡
,大廳裡充滿了女生們恐怖的尖叫聲,貝貝左擁右抱,樂得大笑起來。

  「打死這個年獸!」

  女生中自然有不怕死的角色,扳起地上一些比較輕的木椅就向著那‘年獸’
衝了過去。

  貝貝連忙起身攔住了攻擊‘年獸’的女生,眾女生這才發現有詐,壯著膽子
一擁而上把‘年獸’給活捉了。

  掀開她的面罩,大家才發現,原來這個‘年獸’是小怡假扮的!很快大家就
把貝貝和小怡給押到了火爐邊,看樣子是要對他們恐嚇眾人的行為進行審判了。

  不過兩名‘犯人’是一點也不在乎,都‘哈哈哈哈’地嘻笑著,貝貝更是趁
著被押解的機會,偷偷在這個女生身上摸一把,又偷偷在那個女生身上揩揩油,
女生們只是躲閃著,並不罵他,貝貝心裡真是樂開了花。

  最後女生們一致認定貝貝是‘年獸’的罪魁禍首,於是決定放過小怡,對貝
貝進行嚴加治裁。

  經過女生們的反覆協商,最後大家決定讓貝貝趴在地上讓大家當馬騎,每個
被恐嚇的女生都可以騎著他在火爐大廳裡騮上一圈。

  女生們對自己能想出這麼好一個懲治辦法都很得意,不過貝貝倒也沒覺得這
是一種懲罰,一想到每個女生都會張開她們那可愛的腿腿,騎在自己的身上,讓
她們最私私的地方和自己親密接觸,貝貝甚至有了種小小的快感從心中燃起。

  女生們當然不會想到貝貝的思想這麼邪惡,她們現在討論的是誰先騎和誰後
騎的問題。

  不過當貝貝趴在地上準備讓她們‘上’的時候,女生們討論出了一個結果,
那就是這匹馬似乎足夠健壯,可以考慮兩人或者三人一起騎乘。

  貝貝學了幾聲馬嘶,然後用拳頭捶了捶地面,做出馬蹄聲響,立刻有幾個女
生圍了上來,你推我我推你,最後居然有三個女生一起騎了上去,當然這樣的結
果導致有一個女生騎在了貝貝的脖子上。

  「看不見路了…」

  貝貝雖然力氣足夠大,但脖子的承重力畢竟有限,被女生這樣騎在頭上作威
作福,當然只能低著腦袋四處亂撞了。

  這麼悲慘的情況下,坐在最後面的那個女生居然揚起了巴掌,在貝貝的屁股
上亂拍亂打,就象拍馬一樣拍著貝貝的屁股。

  雖然辛苦,但從女生的身體上傳來的陣陣幽香讓貝貝頗為沉醉,他想起了紅
軍長征二萬五,想起了被美軍圍困斬首的薩達姆,於是一點也不覺得辛苦了。

  不過女生們似乎很熱衷於集體欺負貝貝,也許是對他平時和她們單獨在一起
的時候,飽受貝貝欺負有關,現在集體的力量是無窮的,勞動‘淫’民翻身做了
主‘淫’,於是一雙雙罪惡的手在騎乘的同時,還不停地在貝貝的屁股上拍打著
,貝貝懷疑自己的屁股已經她們的小手給被拍腫了。

  遊戲的最後,女生們你推我搡,一起爭搶著往貝貝身上壓了過去,似乎都想
再享受一次欺壓貝貝的樂趣,貝貝終於不堪重負,被壓趴在了地板上,不過女生
們並不因為貝貝被壓趴下就會放過他,她們繼續嬉笑瘋鬧著往貝貝身上壓,甚至
有女生都坐在了貝貝的臉上。

  貝貝當然也不傻,他趁著混亂,在這個屁屁上摸一把,在那個胸前蹭一蹭,
有時候還瞅著機會在某個女生的兩腿間嗅上一嗅。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香處處,春意深深,好一個濃情蜜意的除夕之夜!朱巡
更早就察覺到水寨中有不明人物出現,除夕夜零點過後不久,他終於在水寨的火
爐大廳附近跟蹤上了那個黑衣人,不過那黑衣人似乎很警醒,朱巡更剛剛準備靠
近過去,她就一閃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朱巡更迅速追了過去,此時黑影已經竄上了水寨的樹頂,用手中的懸絲迅速
從一棵樹滑行到另一棵樹。

  朱巡更窮追不捨,一直把那黑衣人逼到了水寨外圍,在追逐了十數分鐘之後
,終於讓那黑衣人消失在了水寨的後山之中。

  「是靈兒嗎!?」

  朱巡更對著後山的黑暗大喊了一聲,從那黑衣人的背影和行動方式,他幾乎
開始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沒有任何回應,後山上只有無盡的黑暗……「瞌睡死了,我要上樓去睡了。


  田妮打著呵欠,想盡快結束這個讓貝貝春心盪漾、無比興奮的火爐除夕。

  「我也不行了…」

  又有女生應和了一聲。

  「貝貝,你今晚和誰睡?」

  小怡一臉壞笑地看著貝貝,見眾女生都有些春意朦朧的樣子,她似乎想勾引
眾人來一場激情派對。

  女生們聽到這話之後都停了下來,一起看向了貝貝。

  死小怡!問這種問題啊?雖然貝貝明白小怡的好心,不過這時候有幾個不太
和諧的角色在場,還是在她們面前矜持一些吧。

  而且貝貝今晚早就定好了要陪伴的人,所以他此刻並沒有準備和小怡一起上
床。

  「我和甜甜去陪她媽媽。」

  貝貝從搖籃車裡抱起了甜甜,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她的小臉蛋兒。

  眾女生一起沉默了,這次的聚會,和聖誕節的聚會相比,就是少了靈兒一個
人,雖然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開心的歡笑,但每個女生都能感覺得到,貝貝
心中總是象是有所牽掛。

  「我和你一起去陪她吧。」

  小怡聽到貝貝這麼說,立刻改口了。

  「我們一起去看看靈兒吧。」

  小霞也開口了。

  田妮從貝貝的手中接過甜甜,把她用小毛毯小棉被包緊,隨後眾女生跟在貝
貝身後,一起向水寨中的靈山上走了過去。

  凌晨時分,雪慢慢停了,起了一些風,吹在身上,冰冷刺骨,女生們紛紛把
帽子扣在了頭上,靈兒在靈山上的居所離火爐大廳並不遠,十幾分鐘就走了過去


  靈山上的廟堂中供奉著靈兒的靈位,貝貝默默地取過三柱香,在燭火中點燃
之後,跪拜在靈兒的靈前。

  靈廟中的冷清和火爐大廳的溫曖熱鬧形成非常大的反差,貝貝伏在地上,與
靈兒相識,過往在一起的一幕一幕情不自禁地浮現在眼前,他心中突然非常難受
,不過他最終沒讓自己落下淚來,畢竟這是新年,沒必要讓這麼多的女生跟著傷
心。

  「靈兒,我和甜甜看你來了…」

  貝貝想再說些什麼,聲音卻突然哽咽了,他平息了半晌沒能平息下來,小怡
從香案上取過三支香,也點燃了,跪在了貝貝的身邊,向著靈兒的靈位叩了三個
響頭。

  「靈兒…你怎麼就這麼離開我們了呢?」

  小怡叩完頭之後突然哭了起來。

  貝貝呆呆地看著小怡,開始以為她只是為了迎合自己,所以哭出聲來,但見
她的表情,卻沒有絲毫假做的成份在裡面,聽著她的哀聲,貝貝不由得悲從心來
,淚水突然忍不住往下掉,他只好抱著甜甜拜服於地,掩飾住自己的悲傷。

  田妮本來就喜歡哭,這時候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小怡哭了起來,當然眾女生之
中,和她關係最好的,就屬靈兒了,當初靈兒託孤於她,也足見靈兒對田妮的信
任。

  田妮克制不住悲傷,也取了三枝香哭倒在了地上,貝貝懷中的甜甜可能是被
田妮的哭聲給嚇住了,她也跟著大聲啼哭了起來,眾女生情緒受到感染,又有幾
個開始哭了起來,一時間,靈廟中哭聲響成一片。

  此時最先哭的小怡和田妮二人,早已快哭得昏了過去,貝貝帶眾女生過來的
目的,本來是為了讓靈兒一起感受一下大家新年的快樂,沒想到這些女生大部分
都哭了起來,他只好站起身,讓那些仍然站在靈廟裡的女生把哭得不成人樣的幾
個女生扶回去。

  「哥你不回去嗎?這邊有點冷…」

  貝貝看了一眼小霞,把甜甜遞到她的懷中,神色有些凄然,低低地說了一聲
:「這兒…一點都不冷,靈兒她在水裡很冷…」

  小霞不再說話,抱過貝貝懷中的甜甜,然後帶著其他女生扶起地上的小怡和
田妮,向山下走去。

  眾女生走了以後,貝貝把紙錢一張一張地點燃,在靈兒的靈位前點起了一個
小火堆。

  「靈兒,我知道你在那邊不會缺錢花的,閻王爺敢欺負你,你一定會把他的
腦袋給削下來…」

  「不過,我還是給你送些零花錢過去吧,也許能用得著…」

  「甜甜她很好,等她長大以後,我一定會告訴她關於她媽媽的一切,我會對
她說,她媽媽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母親,她應該為她媽媽感到驕傲…」

  「靈兒…我們在一起的快樂日子為什麼那麼短?你為什麼要做傻事?有什麼
難關,讓我們一起闖過去就是了,為什麼要…」

  「靈兒,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和甜甜…所以才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我們…但是
你知道嗎?如果我的安全需要用你的生命為代價去換取,我寧可付出自己的生命
…」

  「靈兒…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聽到了。」

  一個聲音從廟堂中隱隱傳來,嚇了貝貝一跳。

  「誰!?」

  貝貝站了起來,不過他立刻反省過來剛才是誰的聲音。

  田月兒從廟堂的陰暗處走了出來,輕輕取過三支香點燃,對著靈兒的靈位拜
了幾拜。

  「你想嚇死我?」

  貝貝剛才沉浸在對靈兒的思念之中,田月兒確實嚇了他一跳。

  「你妻子…過世了?」

  田月兒沒想到貝貝這個花心大蘿蔔居然能為一名女子守靈,看來他還是個情
重之人。

  「嗯…」

  貝貝回望著靈兒的靈牌,輕輕嘆了口氣。

  「別太傷心了…」

  田月兒拍了拍貝貝的肩膀,然後轉身走出廟宇,過了片刻之後,又走了回來
,手中多了個大大的包裹。

  田月兒打開包裹,裡面裝著貝貝在火爐大廳裡溫的那一大壺酒,還有一些野
豬肉、牛肉、烤雞等熟食。

  「我陪你喝酒吧,多喝些酒,就會忘記那些傷心的往事。」

  田月兒說著就給貝貝斟上一滿杯。

  「原來這兩天山寨中偷東西吃的人是你啊?」

  貝貝笑了起來:「我其實也想到是你了。」

  「那你為什麼不邀請我和你們一起除夕啊?」

  田月兒假裝嗔怪貝貝,她一口就把杯中的酒給乾了。

  「既然來了,卻不現身,現在反怪到我頭上來了…餓得到處偷東西吃可不能
怪我…」

  貝貝給田月兒斟上酒:「不要一個人喝,兩人拼著喝才好玩兒。」

  「喝酒,只是一種心情…為什麼要拼著喝?」

  田月兒似乎沒有拼酒的習慣:「不是我不現身,是你的保鏢太厲害了…」

  「呵呵,以你的身手,他們應該奈何不了你吧?」

  「哼!追了我三天三夜,你這水寨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哈哈,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貝貝暗暗感嘆朱巡更對水寨的防護還是很到位的,連田月兒這樣的潛伏高手
都能被他們找出來,他並未深入去想追田月兒的究竟是什麼人。

  「唉喲…別提了…我現在只想喝上一大壺酒,然後找個地兒好好睡一覺…真
是要累死我了…你快把我灌醉了吧…」

  田月兒說著又把手中的酒給乾了。

  「我把你灌醉了…你就不怕我對你欲行不軌?」

  貝貝想單獨陪著靈兒,沒想到田月兒突然闖了過來,趕她走似乎不太好,只
好嚇唬嚇唬她。

  「哼!你已經對我那樣了…按中國的說法,我已經被你給糟蹋了,你還能再
對我怎麼樣?」

  田月兒說到這裡,一拳頭砸在了貝貝的胸前,砸完之後身體有些發軟,差點
沒能重新坐起來。

  貝貝把田月兒扶了起來:「別說那麼恐怖…我哪有糟蹋你啊?中國文化博大
精深,有些詞語的含意沒弄清楚之前,不要隨便亂用…」

  「我才不管什麼含意不含意,你對我做了不該做的事,別想讓我這麼輕易放
過你,我會一直跟著你,直到我想出你該怎麼補償我的方案…」

  「跟著我吧,最後的結果就是把你自己白白搭進來而已,從身體到靈魂…」

  貝貝樂了起來,田月兒是個很開朗的女生,與她殺手的性格格格不入,這倒
是很讓人納悶的一件事情,很難想象一個這樣的人,會不停地用手中的刀去殺人
,去終結別人的生命。

  不過說回來,靈兒在沒有握刀的時候,靈兒在做為一個母親的時候,靈兒在
和貝貝一起逛街的時候,也確實很不象一個殺手。

  「別那麼自信!我才沒那麼容易交出自己的靈魂,在我對你失去興趣之前,
我會一直跟著你。」

  「你現在對我很感興趣嗎?」

  貝貝很奇怪地看著田月兒,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朱巡更打過來
的。

  「李總,不知道打擾到您沒有?」

  「沒,我沒睡呢。」

  貝貝看了一眼對面的田月兒,她仍然在自顧自地喝著酒。

  朱巡更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我件事…想向您匯報一下,水寨…被人
侵入了…」

  「什麼人?」

  貝貝一下子警醒了起來。

  「是老朱無能…剛才在後山把她追丟了…」

  「哦?」

  貝貝皺起了眉頭:「是個什麼人?」

  「一個女子,她身著黑衣…背影象極了…靈兒。」

  「靈兒!?」

  貝貝神智一陣恍惚:「朱哥你喝多了吧?」

  「我沒喝多少酒。」

  朱巡更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太黑,我應該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她穿著一身黑衣?個頭和靈兒差不多高?」

  貝貝看著對面的田月兒,似乎若有所思。

  「嗯。」

  貝貝捂住手機,拍了拍仍然在自斟自飲的田月兒,壓低了聲音問她:「你是
不是被人追了?」

  「是啊!我被一個神經病追了很長時間,她自稱是水寨的保鏢!」

  田月兒叫嚷了起來。

  貝貝拍了拍田月兒的嘴,示意她噤聲,然後重新拿起手機:「她不是靈兒,
是我的一位朋友,因為過年不請自來,現在就在我的對面喝酒,沒事了,辛苦你
了朱哥。」

  「是嗎?」

  「是我在美國認識的,也是殺手組織的人。」

  「也許…是我眼花了吧…」

  朱巡更聲音變得有些低:「打擾李總了,祝李總新年好。」

  「別這麼客氣,朱哥新年好,明天我們一起喝酒。」

  「是今天吧,早過了零時了。」

  朱巡更糾正了一下貝貝的話。

  「呵呵,差點忘了,嗯,今天。」

  「對了,有件事情,不知道張助理對李總提到過沒有?」

  朱巡更似乎在試探貝貝的語氣。

  「什麼事情?」

  「洪門全球峰會的事情,下一站就到W城了,聽說是盛世作東,現在有些地
方的洪門似乎已經先期派了些人過來打點…」

  「全球?你是指的洪門在全世界的一些分會?」

  貝貝的興趣提了起來。

  「嗯,每年的春節,洪門在各球各地的分會掌門人都會聚到一起,商議共同
發展的事情,解決一些內部的爭端,包括之間的一些生意往來…張助理能讓盛世
成為今年洪門峰會的一個分會場,可見她的活動能力非同一般…當然她從中是可
以獲得很大的利益的。」

  「你是指她的生意?」

  「嗯。」

  「呵呵,有人說過只要有華人的地方,就有洪門,此言果然不假,這次他們
居然齊聚W城,會不會有什麼熱鬧看啊?」

  「一方面,國家會暗地裡加強W城的防備,包括調動軍隊來維持峰會的安全
,另一方面,盛世作為承辦方,張助理肯定會全力保證洪門各地老大們的安全,
一旦在她的地頭上出了什麼事,她以後和洪門的生意就不好做了…有軍方和盛世
兩方面的力量,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最近…張婕和軍區似乎有點小矛盾…」

  貝貝突然想起了田妮的事情,這件事,會不會影響到張婕的洪門峰會?不管
怎麼說,既然在W城的地頭上開這個峰會,貝貝是不可能不去的。

  「那應該是件小事吧?」

  朱巡更似乎認為以張婕的性格,不會為了這麼件小事去得罪軍區的人,特別
是在洪門新年峰會即將召開的前夕。

  「但願…」

  貝貝沉思了一會兒:「我到時候會過去看看。」

  「您覺得盛世會邀請我們嗎?」

  朱巡更又在試探貝貝的語氣。

  「她敢不請我,我保證讓她開不成峰會,你說她會不會邀請我?」

  貝貝笑了起來。

  「我想也是。」

  朱巡更親眼看到除夕夜,貝貝把W城幾乎所有的勢力都請來了水寨,在W城
,貝貝的新華夏雖然只是一方勢力,但貝貝儼然已經成為W城的老大,只看他後
面怎麼協調各方面的關係了。

  「呵呵,朱哥你早點休息吧。」

  「李總也早點休息吧。」……「那個人啊,死追著我不放……」

  田月兒現在還是一肚子的鬱悶。

  「你以後到水寨來,從正門進,報我的名字,我會去接你的,你從後山上跳
進來,萬一有什麼閃失…不是讓我很鬱悶?」

  貝貝瞪了田月兒一眼。

  「哈哈,這次我算是領教了你手底下人的厲害了…」

  田月兒似乎喝多了,坐在那裡身體直打晃。

  「知道就好。」

  貝貝悶悶地瞪著田月兒,心想她可惜不是靈兒,雖然兩人的身材和背影很象
,也難怪老朱會認錯……貝貝後來把醉酒的月兒在水寨中安置了下來,隨後他一
人在靈兒靈位前守了一夜,沒怎麼休息,上午那些女生仍然沒有離去,不過中午
的時候,貝貝沒有陪她們共進午餐,而是請朱巡更等未回老家的一些兄弟一起喝
酒。

  酒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張婕的電話打了過來:「貝貝,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
訴你,想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事情吧?」

  「洪門峰會的事情?」

  「嗯。」

  張婕沉思了一會兒:「你知道我肯定要找你過來幫我的。」

  「好啊。」

  貝貝撇了撇嘴:「W城的安全問題你不用擔心,我會讓這次的峰會順順利利
地舉行完的。」

  「軍區現在不停地找盛世的麻煩,我們一直在和他們交涉,這幾天快要煩死
了!這些兵痞子太討厭了!」

  張婕恨恨地說:「他們一口咬定失蹤的那幾名士兵是被盛世給捉去了!」

  「他們還在糾纏這件事情?」

  貝貝皺起了眉頭:「我再讓小霞和他們說說…張導,這件事情你要冷靜,如
果讓洪門的全球峰會在W城出了什麼差錯,盛世就得不償失了。」

  「我心裡有數…」

  張婕嘆了口氣:「在國內我早就有遷移到外省的想法了,一直舍不得這裡,
這次的峰會過後,我還是把國內的生意向北方遷移過去算了…XX軍區一直針對
我…這些人太可惡了!」

  貝貝有些默然,XX軍區一直是霞光的背後靠山,對貝貝來說,張婕在他心
中的地位雖然比不上小霞,但是也是相當重的,再加上一個田妮,盛世或者霞光
,哪一個出了事,他心裡都不好受,但是她們之間似乎天生都不可調和,雖然和
平了一段時間,但潛藏的矛盾就象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可能因為一件很小的事
情把它引爆。

  「到時候,我準備把盛世在W城和周邊城市的一些產業轉到新華夏的名下去
。」

  張婕很詭異地說了一句。

  「呵呵,這怎麼成?只盛世在W城的產業,新華夏可吃不下來。」

  「我又不是賤賣給你,只當是田妮的嫁妝好了。」

  張婕帶著些調侃的語氣。

  靠!你這不是訛詐嗎?這意思是…我接收也得接收,不接收也得接收?「別
…這嫁妝也太厚了…」

  貝貝笑了起來。

  「再說吧,這次的洪門峰會,我可能會接到幾筆大單子,做不完還要找你幫
忙,到時候和龍輝還有一些交道,我知道你都能幫我搞定的。」

  「那還有什麼說的?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貝貝一口應承了下來,他最喜歡的,就是張婕對他說要他幫忙,而不是說你
有什麼事,我來幫你一把之類的。

  「很得意是吧?哈哈,張導…你也有讓我幫忙的一天?」

  張婕模仿著貝貝的語氣來了一句,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貝貝不吱聲了,這個死張婕!幹嘛這麼快揭穿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和她在一
起最討厭的就是她似乎總是一切盡在掌握中,貝貝一想到這裡,就又產生了狠狠
地強姦她一頓的慾望,最好讓她哭著求饒,那感覺真好。

  「我和你在生意上,現在可以進入一種夥伴關係。」

  張婕似乎在肯定貝貝的地位。

  「之前不是嗎?」

  貝貝有些惱火。

  「以前沒什麼好和你合作的…新華夏只是從我這裡拿些二手貨出去小打小鬧
一下,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張婕笑了起來。

  「怎麼個不一樣法?」

  貝貝覺得自己這一年多來,似乎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在為了尋求張婕的肯定
一樣,這讓他感到非常鬱悶。

  「現在你的背後有霞光、龍輝,甚至寶皇和美聯也都買你的面子,我在中部
的生意,不得不看你幾分薄面…不然我就得放棄它們…」

  「哦…我明白了,你說的把盛世在W城及周邊的生意轉到新華夏的名下,只
不過是想利用我,擴大盛世在中部地區的生意規模罷了…」

  「這之間有什麼區別?」

  張婕的語氣仍然顯得比較傲慢,她似乎和貝貝之間不是談判,而是一種命令
態式,也許在潛意識裡,她和貝貝之間仍然維持著一年前那種導師和學生的關係
:「中部地區盛世擴張很快,現在軍區已經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在這種局面下,
我繼續硬撐著,後面會對我們的生意越來越不利,交到你手上,並不意味著我放
棄這一塊,我只是把一部分利潤轉給新華夏,但所有的生意發展,仍然在我的控
制之下,盛世在中部的力量,只會更加強大,不過會慢慢轉移到幕後。」
2017-1-31 14:03#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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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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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

  貝貝笑了起來:「我總是甘心情願被你利用。」

  「現在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利用,是合作。」

  張婕糾正了一下貝貝的說法:「在全Z國我沒有多少合作夥伴,能讓我看上
你,是你的榮幸。」

  「遲早有一天,你會為你能和我合作感到榮幸的。」

  貝貝努力輓回著自己的面子。

  「這個我倒相信,不過你的主要精力一直不在這上面,那一天不知道什麼時
候能到,我也好省些心。」

  「哈哈,以後你還是給我做助理吧,對了,洪全、湯文他們都會過來吧?」

  「不只是他們,東三省的肇宏也要過來,還有南洪門的裘德治老爺子,包括
世界各地洪門的分會掌門,洪門內自成一個網絡,Z國不是加入WTO了嗎?加
入洪門內部生意網,你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這也是我把他們的新年峰會
拉到W城來的目的所在。」

  「張導你還真是有面子啊!」

  貝貝嘿嘿笑了幾聲。

  「面子?生意是做出來的,不是靠泡妞泡出來的,你如果專心一些,會比我
在他們面前更有面子。」

  張婕不失時機地挖苦了貝貝一句。

  「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生意要做,妞也得泡,人生也就那麼幾十年,全用去做生意
了,等老了再去泡妞,不是有心無力?「好了,不和你說了,我這兩天會很忙,
你如果有空,可以早點過來幫我。」

  「嗯,我今天就把人手抽調到盛世那邊去,如果不夠,我再從龍輝調集一批
人馬過去。」

  「龍輝的水很深的,你不要以為你那個騷護士能控制一切…他們表面的平靜
只是暫時的,你過了這一陣,最好是親自去整理一下龍輝的局面,不然你那個騷
護士很快就會被架空。」

  「不是有木笛和冰冰在那裡嗎?張導你之前和他們有過交道吧?他們兩個人
怎麼樣?」

  「我只和靈兒有交道,和你身邊那頭死豬(朱)我都不是很熟,更別說他們
兩個了,人到底能不能用,還要你自己去把控,不過我想他們兩個肯定會比死豬
更難纏。」

  「王子豪為什麼出家,張導有什麼看法嗎?」

  貝貝才不相信王子豪是為了秦氏姐妹而出家的那些鬼扯淡。

  「他出不出家又有什麼關係?這個人從一開始我聽說了之後,就沒有親眼見
到過,傳聞雖然不少,但一直呆在幕後,到最後來了個出家…關於他,你還是多
問你那個騷護士吧。」

  小怡很騷嗎?為什麼每個人都這麼說?暈倒!聽著還真讓人不舒服!「嗯,
我知道啦,我們回頭見吧。」……初四那天,洪門各地的掌門及其屬下齊聚W城
,洪門聯合會在盛世會館包下了三層樓做為主會場,晚上的時候,人慢慢到齊了
,酒會也正式拉開帷幕。

  貝貝這次是以張婕的妹夫身份出現的,他只是想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來參加
這次的峰會,所以並沒有刻意去認識這些人,每位分會掌門人進來的時候,主持
人都會報出他的名字和所管轄的地域。

  和貝貝想象中略有些不同,這些人看起來都不象黑社會老大,一個個就象生
意場上的朋友,見面之後談論的,也是些生意上的事情,甚至有人還談到了最近
發生的淫照事件,這種輕鬆的氛圍與盛世和軍方的嚴陣以待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當洪全走進來的時候,全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從世界各地其他掌門人的臉
上,貝貝看到的都是敬畏的神色,洪門各地分會以Z國為根,當然也以國內的分
會為大,北洪門的勢力遠在南洪門之上,如今Z國的經濟正在騰飛,和國內的洪
全,還有裘老爺子搞好關係,就意味著大堆大堆的錢財,這些人對洪全的恭敬倒
還真的很容易理解。

  洪全四十多歲,一臉的凹坑,因為臉比較黑,不知道是傷痕還是麻子,看起
來表情有些陰森,全世界不少的分會掌門笑容滿面地向他示好,不過他連看都不
看一眼,一直到張婕迎了上來,他臉上才綻出一絲難看的笑容,他拉住了張婕的
手:「好妹子,辛苦你啦!」

  張婕無比嫵媚地對著洪全笑了笑:「全哥,這些事情都是妹子應該做的。」

  看到洪全一直拉著張婕的手不松,貝貝心裡就來氣,他懷疑如果洪全再有什
麼過分的動作,他會忍不住一拳上去把他的腦袋砸成個破瓢,好在洪全終於坐了
下來,而且也鬆開了張婕的手。

  肇宏和湯文一左一右在洪全的身邊坐了下來,肇宏是個東北大漢,長得非常
彪悍,目光炯炯,貝貝看他的拳頭就知道他是個練家子,從他手臂的粗細,就知
道他有多大力氣,能猜得出,被他那雙手握住,應該能把一般人的手臂生生給捏
碎。

  鐵拳肇宏,江湖兵器譜排名第六,低於熊通在兵器譜第二的位置,但他在洪
門卻是第二號高手,熊通只能排到洪門第三,雖然熊通的武功在他之上,因為其
他原因,在洪門內卻排在了他之下,不過能和熊通一較高下的人,確實不容小視


  貝貝一見到他,就有和他打一場的衝動,只是逆極道的功法他基本忘了個乾
乾淨淨,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和肇宏打起來能有幾分勝算,上次雖然打敗了兵
器譜上的青幫青雲劍,但那次的獲勝確實有很多僥倖的成份在裡面,樓青雲和這
個肇宏比起來,應該會差了很多吧?又有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和阮市長一起走了進
來,他是XX軍區派來參加本次洪門峰會的軍方代表,張婕皺了皺眉頭,還是把
他引到了洪全所在的席邊,洪全一臉笑意地和他握了握手,並且把湯文趕到了肇
宏的另一邊,他拉著那軍代表的手坐了下來,兩人雖然是頭一次見面,卻裝得比
親兄弟還要親,俗話說,惹誰都可以,別惹當兵的,身為洪門的老大當然明白這
一點。

  張婕則拉著阮市長的手陪在了下席,兩人也象親姐妹一樣嘰嘰咕咕地說個不
停。

  見人到齊之後,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站起身,環視一圈之後向大家抱拳行禮
,各地方的掌門人也起身回了一禮,那老者朗聲道:「洪門的兄弟差不多都到了
,我這裡先代表世界洪門聯合會向大家拜個晚年!2007年已經過去了…」

  「這個老頭是誰?」

  貝貝向身邊的田妮小聲問了一句。

  「秘書長。」

  田妮撇了撇嘴:「聯合國秘書長知道不?世界洪門聯合會就是一個小聯合國
,一些小地方的掌門人或者德高望重的長老退隱以後,由各地洪門推舉,然後當
選成為世界洪門聯合會的秘書長,主要是起到一種協調的作用,其實是個虛職,
你看看現在的聯合國秘書長就能知道這個老頭在洪門中的地位了。」

  「哦…原來如此。」

  貝貝眯起了眼睛,如果能把洪門這個龐大的世界性組織納入到新華夏的麾下
,那倒是件很大的事業,以後也不至於讓小霞和張婕看不起,只是這麼大一個組
織,該怎麼進行一場蛇吞象的運動呢?先借這個機會了解了解它再說吧。

  老者象是做報告一樣,先講了一大堆廢話之後,開始講解2007年洪門在
世界什麼地方又開了分會…在哪裡又和當地政府做成了幾筆大生意…在哪個地方
為華人爭取到了更多的尊敬和更高的地位…貝貝饒有興趣地聽他講著,不過他很
快發現這些全球各地來的掌門人對他的講話並不是很關注,有些在私底下竊竊私
語,有的在打瞌睡,有的甚至一直拿著手機看著,貝貝猜想那看手機的不是在看
淫照,就是在看網絡小說。

  之後是阮市長的講話,阮市長講完話之後是軍方代表的講話,然後張婕上到
台前致了祝福辭,這個時候底下已經鬧嚷嚷地一片了,那些竊竊私語的人開始大
聲說笑起來,完全沒把在台上講話的人放在眼裡,貝貝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張婕致完祝福辭之後,她笑容滿面地有請北洪門的老大洪全上來給大家講幾
句話。

  洪全還沒有站起來,會館裡突然斷了電,整個主會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大
家本能地發出一聲驚叫,片刻之後,應急燈亮了起來,張婕在主席台上迅速拿出
手機質問外面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就在這時候,會場裡突然響起了肇宏和湯文的哭喊聲:「大哥!大哥!」

  會館的燈光照明重新恢復了,大家的眼睛一起集聚到了洪全所在的一號酒席
,發現那裡亂作了一團,片刻之後肇宏轉過頭向張婕大喊了一聲:「快叫醫生!


  場外早就有應急醫生等在那裡,一聽到場內叫喊聲就跑了進來,緊跟著跑進
來的還有擔架,他們對洪全進行了一番檢查之後很無奈地搖了搖頭,那意思很明
顯,洪全已經死了。

  「是誰幹的!?」

  肇宏一拳砸在桌子上,把桌面給砸了個大坑,滿桌的杯子盤子全部被震飛碎
裂了一地,他血紅著眼睛的樣子就象要吃人一樣,每個人被他的目光掃到,都極
力避開了,就好象他的目光能殺人一般。

  「是哪個雜種乾的!?信不信我把你撕成碎片!?」

  肇宏再次怒吼了一聲,會場中的人都現出驚懼之色,貝貝冷眼看著這一切,
這些事情似乎和他並不相干,但如果肇宏遷怒於張婕,要對她有所不利,貝貝肯
定會出手的。

  「大哥!大哥!」

  湯文似乎不肯相信洪全死了一樣,很快醫生就從洪全的身上找到了讓他致死
的元凶,一枚特殊塑料材質的匕首,會場的防備極嚴,所有的鐵器都無法入場,
看來是有人存心要行刺洪全,所以事前準備了小型塑料匕首。

  貝貝不由得心中一震,這種塑料材質的殺人武器,他之前見到靈兒用過,難
道是殺手組織的人乾的?「到底是誰幹的!?」

  肇宏果然把眼睛瞪向了張婕,似乎再沒有人站出來承認,他就會先拿張婕下
手了,田妮也有些驚慌,貝貝摁住了她,全身的肌肉開始繃緊,隨時準備去接應
張婕。

  「大家不要慌亂…」

  張婕走到麥旁邊,表情顯得很沉痛,但並不慌亂:「會議室大廳有攝像機監
機,即使是在黑暗中,仍然可以進行紅外拍攝,我們把錄像資料調出來,就可以
確定剛才在停電的一瞬間發生了什麼了。」

  說完張婕便打了個電話出去,片刻之後信號被聯結進了會議室,並投射到了
白色的投影屏幕上。

  攝像機正對著一號宴席,而且時間也調到了五分鐘之前,在燈光熄滅之前,
一切都顯得非常詳和,洪全正和那名軍代表在談著些什麼,突然屏幕一暗,什麼
也看不見了,張婕示意服務生關上會場的燈,投影機的屏幕又亮了起來,這時的
圖像已變成了紅外狀態下的綠色,雖然有些模糊,但仍能看得很清楚,坐在洪全
右側的那個人,突然伸手到身上取出了一樣東西,然後刺入了洪全的後心。

  在洪全右側坐著的,本來應該是湯文,但他把座位讓給了軍區派來的代表。

  洪門所有的人把目光一起集中了過來,看向了那名瞠目結舌的軍代表。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會懷疑是我幹的吧?」

  軍代表的臉上顯得異常尷尬和不解。

  這時屏幕上的圖像突然又變了,切換回了監控室,從鏡頭上可以看到,有兩
名士兵突然襲擊了監控室,用消音手槍殺死了坐在監控室裡的保安,一人開始在
監控室澆灑汽汕,另一個人意識到了什麼,側著臉一回頭射壞了監控室的攝像機


  同時會場外槍聲大作,一些洪門的掌門手機響了起來,並且有人想往會場裡
衝,被攔住後大聲向會場裡喊了一聲:「那些當兵的向我們開槍!!」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給我一個解釋!!」

  肇宏一把揪住了軍代表的脖子,把他象小雞一樣提了起來。

  「我…真不…知道啊…」

  軍代表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

  外面的槍聲大作,很顯然是洪門的人和軍區的人打了起來,會場內也是一片
混亂。

  戰火很快就燃到了會場所在的大廳,那些掌門人雖然都經歷過不少的血風腥
雨,但是現在都手無寸鐵,一個個臉色嚇得慘白,莫名其妙死在這裡可就太冤了
!張婕指揮著眾人從另一個小門往外撤,就在這時,一陣衝鋒槍的聲音響起,有
十數人當即倒在了血泊中,慘叫聲、哭喊聲響起,場面變得更加混亂了,貝貝把
田妮緊緊壓在身下,他有種不好的猜測,不過事情也太過蹊蹺了。

  又是十幾分鐘過去了,各地洪門帶來的弟子終於占到上風,把軍隊來的士兵
悉數殺了個精光,在整理會場的時候,大家才發現肇宏身上中了數彈,已經奄奄
一息了,而他捉住的那個軍代表,早就被子彈擊中要害死去多時了。

  慘案發生得毫無症兆,但看起來似乎又是XX軍區一次有預謀的謀殺行動,
似乎想嫁禍給盛世。

  先是軍代表從後心刺殺了洪全,然後得知有紅外錄像資料以後,派出士兵去
監控室殺人滅口,並用汽油燒毀錄像資料。

  最後事情被曝露,軍代表狗急跳墻,大概是秘密下令外圍的士兵攻擊洪門來
的隨從人員,結果兩方一陣混戰,最後以洪門的勝利告終,但洪門的損失也是相
當的大。

  「XX軍區打著保護洪門聯合會的名義,想滅了洪門!」

  一名受了傷的洪門老者大聲地斥罵了起來,果然他是按這個思路去想的。

  「操他媽的XX軍區!我一定要到中央去討一個說法!」

  另一名受傷的洪門掌門也大罵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不是上頭讓他們幹的?」

  這時大家似乎才發現,市ZF過來的阮市長早就不見了蹤影,那陣混亂的時
候,她在張婕的引導下,從安全通道中先逃走了。

  「ZF不會對我們下手的,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

  果然還有一些人比較冷靜。

  一些醫務人員在忙碌著,擔架進進出出,把受傷的洪門人員往電梯那邊抬,
四處仍然充斥著鬼哭狼嚎的慘叫聲,這些掌門平日裡風光慣了,很久沒出去打打
殺殺,受過這種罪了,在受傷以後,比普通人叫得還慘一些。

  「我們是不是先連夜離開W城?萬一XX軍區再派人過來,我們就死無葬身
之地了!」

  也有洪門的人湊到了張婕身邊,似乎是被嚇怕了。

  「我想辦法聯繫直升機吧。」

  張婕皺了皺眉頭,今晚的事情,在江湖上算得上是件很大事件了,而這個變
故恰恰發生在她的地頭上,看來盛世不離開W城是不行了。

  「軍區的人為什麼會在盛世對洪門動手?難道是因為我的緣故嗎?」

  田妮受到了驚嚇,在貝貝的懷中似乎有些傻了。

  「和你沒關係,軍區和洪門之間如果有恩怨,那會是很大的事情,不會因為
你和別人踢上兩腳就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來。」

  貝貝安慰著田妮,不過他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這些事情發生得也太湊巧了
吧?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可是當事人已經死絕了,錄像也被汽油燒盡了,
事後想調查,恐怕比登天還難。

  此次事件的最大受害者,無疑是北洪門,掌門人洪全死掉了不說,東三省的
肇宏也身負重傷,生死不明,可是軍區這麼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難道只是想
嫁禍給盛世這麼簡單?從事後來看,他們的目的是一點也沒有達到,軍區如果有
這麼大的行動,應該不會傻到用這麼低級的行動計劃吧?但是有一件事是顯而易
見的,那就是XX軍區和洪門從此結下了梁子,而且是不可調和的。

  也許道上新一輪的腥風血雨就要展開了,洪門受此大辱之後會怎麼做?如果
毫無反應,洪門豈不是要被人笑話?幾百年努力豎立的形象不是要毀於一旦?如
果和XX軍區全面對抗,洪門根本沒有必勝的把握,那麼做為江湖上的一個幫派
,洪門又會怎麼做?暗殺!貝貝一想到這兩個字,渾身就忍不住一陣顫抖,如果
洪門要報復XX軍區,而XX軍區那些老狐狸是不會輕易露面的,他們的目標很
容易就鎖定一直活動在前台的霞光身上,小霞的安危從此就成了大問題!貝貝一
想到這裡,就再也無法以一種旁觀者的心態來看這件事情了,想必這麼大的事情
,XX軍區肯定已經知道了,弄不好軍區的人已經在路上了,如果今晚再有衝突
發生,後果將不堪設想!正在貝貝沉思的當口,張婕已經讓服務生安排好了一切
,來到了他和田妮的身邊,示意二人趕緊跟著她一起離去,張婕很熟悉地把二人
引到了一個秘密通道,在盡頭的平台上是一架直升機,貝貝來不及多說或者多問
什麼,跟著張婕就上了直升機,直升機騰空而起,一眨眼的功夫就飛離了W城。

  半個小時之後,直升機停在了另一處秘密基地,張婕把貝貝放了下去,說她
要和田妮一起到國外去暫避一時,讓貝貝先自行回到新華夏,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一樣,如果有人問起,就按當時的情景實話實說好了。

  「因為李春夏和你妹妹的關係,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不過對我們姐妹二
人就不好說了,我們先到國外暫避一時,有什麼消息隨時和我們通個信。」

  張婕和貝貝最後交待了幾句之後,和田妮一起換乘另一架早已停好在那裡的
直升機離開了。

  如果有人問起,就按當時的情景實話實說好了…貝貝反覆斟酌著張婕的這句
話,他回憶起了當時在會場裡發生的事情,但是,人的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是真
實的嗎?無論如何,現在必須要提醒小霞,洪門的報復,或許從今晚就要開始了


  貝貝駕乘著張婕給他的一台車,從秘密基地往W城趕,路上他撥不通小霞的
電話,只好撥打露露的電話,撥通之後貝貝讓露露轉告小霞,快速給他回個電話


  「小霞好象喝了些酒。」

  露露提醒了貝貝一聲。

  「在哪兒喝的?喝醉了嗎?」

  貝貝皺起了眉頭。

  「沒喝多少。」

  半晌之後,小霞的電話打了過來,她的聲音顯得比較平靜,一點也不象喝醉
了的樣子:「哥,找我什麼事?」

  「軍區和洪門打起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嗎?」

  小霞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洪門的代表已經到了軍
區,他們正在開會。」

  「唉…能坐下來談清楚是最好的了,不然洪門遷怒於霞光的頭上就麻煩了。


  「有什麼好怕的?他們想動霞光,除非是不想活了!」

  小霞語氣裡頗有些不以為然。

  「我倒不是怕他們,我是擔心你會成為他們的目標,如果他們敢明著打到W
城來,首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我只是擔心他們用江湖上的一些手段,這樣就防
不勝防了,洪門中有很多高手,小霞你還是提高些警惕,這些天盡量不要暴露自
己的行蹤。」

  「如果洪門傻到認為是軍區在對付他們,那他們這些老頭子一把年紀都等於
是白活了!」

  小霞有些憤怒,把不該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事情你都知道了?事發的時候…其實我也在現場。」

  貝貝提醒了一下小霞,可能她並不知道自己參加了這個大會,霞光洗白之後
,似乎對道上的事情一直不是很關注。

  「你在現場?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霞皺起了眉頭。

  「軍區的人弄熄了會場的燈,然後趁亂殺了北洪門的洪全,事後被會場的紅
外攝像機給拍了下來,後來他們安排人去銷毀錄像資料,然後兩方打了起來,洪
門人多,殺光了所有軍區的人,事情從表面上看就是這樣子的。」

  貝貝簡單地把事情向小霞描述了一遍。

  事實上整件事情在貝貝看來疑雲重重,絕非那麼簡單,首先軍區完全沒有理
由對付洪門,其次涉及到事件的相關人員死得也太絕了,包括所有的證據,似乎
都有被刻意銷毀的痕跡。

  「軍區派出去的人,都是經過政治考核的,而且目的是為了保護洪門峰會的
安全,他們怎麼可能在洪門峰會上殺洪門的人?而且是在洪門聯合會中地位最高
的洪全!如果軍區真要對他下手,下手的地方可就多了,專門挑這樣一個地方,
豈不是想昭示天下?這樣做對軍區有什麼好處?如果真是這樣,軍區的人也太白
痴了些吧?稍稍動動腦子,這事兒就不難看出,是你那位尊敬的導師張婕一手操
縱的!」

  小霞果然對一切都了如指掌,而且有了她自己的猜測,懷疑到了張婕的頭上
,雖然貝貝隱隱有和她相同的看法,但他並不希望是這樣一個結果。

  「怎麼能排除不是有人想嫁禍於盛世的頭上?結果弄巧反拙呢?」

  貝貝不得不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服小霞,不管怎麼樣,霞光和盛世出現對抗
,不是他希望的結果,雖然盛世以後可能會淡出W城,但只要共存於這個世界上
,還是會有互相殘殺的可能。

  「哼!」

  小霞有些不高興:「你那位導師最擅長的就是渾水摸魚,水越渾對她越有利
!不管她做得有多巧妙,我們把話放在這裡,不信哥你就等著看吧,一個月以後
,或者幾個月以後,這次事件的最大受益者是誰!」

  「這都不是我擔心的,我擔心的,是不想你在這次的事件中受到傷害,在事
情沒有完全搞清楚之前,小霞你要多注意自身的安全,盡量不要外出。」

  「我知道!經歷了不少了,如果是我命註定該有什麼劫數,也早該來了,躲
是躲不過去的,大不了是個死,還能怎麼樣?」

  小霞這話似乎已經不是在談今晚的事情,而有些借題發揮了。

  「小霞,話怎麼能這麼說?人活在世上,注意一些,謹慎一些,就可以避免
不好的事情發生,不要說什麼命不命,劫數不劫數的,那都是一些騙人的東西!
人活著,就要盡量把一切把握在自己的手上…」

  「是麼?」

  小霞慘然地笑了兩聲:「有些幸福,越是追就越追不到手,有些禍事,越是
躲就越躲不過去,人活著,能有幾年覺得很值的光景,就足夠了,不然平平淡淡
孤孤單單空熬到白頭,又有什麼意義?」

  「小霞!你怎麼這麼說話!現在的生活,有什麼不滿意的?幹嘛把死啊死的
掛在嘴邊上?」

  貝貝有點生氣了,他不喜歡小霞現在的語氣,這些話刺得他有些難受,特別
是在現在這種混亂的局面下,他希望小霞能保持一個正常的心態。

  「每個人的思想都是不一樣的,選擇的生活方式也不一樣,我永遠做不到哥
你那樣的灑脫,我只是一個小女人,紅顏易老,幾年之後青春不再,守著一座空
城,生命只剩下了嘆息…與其那樣苦熬著,還不如早早的去了…」

  「你話越說越沒譜了!」

  貝貝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怎麼弄得跟林妹妹似的?小霞你這兩天不是受到
什麼打擊了吧?大過年的,什麼去了去了的?」

  「沒什麼…今天剛剛參加了一個高中同學的葬禮,看著好好的人被推進去,
出來時,只剩下一堆白骨,用鏟子一推,骨頭也變成了灰…突然覺得人活著,也
就是那麼回事…凡事那麼小心在意又能如何?終究會老,終究會死,與其老到一
臉皺紋地死去,還不如留著春春的容顏…」

  「你在霞光嗎?」

  貝貝打斷了小霞的話,她那些半瘋半痴的話,把貝貝急得可不輕:「我過去
找你。」

  「呵呵。」

  直升飛機半個小時的路程,貝貝車子跑了幾個小時才跑回W城,進了W城之
後,大街上看不到什麼異樣,一切都和平常一樣平靜,江湖上的腥風血雨,和小
老百姓的生活總是離得很遠,當然,不介入進去,是小老百姓的福氣。

  一個人的生活,有時候可以是自己的選擇,有時候完全是被迫,也有一種可
能,就是象貝貝這種,他被迫接受了現在這種生活,卻因為很多原因,他最終選
擇了這樣一種生活。

  名或者利,永遠是世人追逐的目標,當你擁有它們的時候,真的會幸福嗎?
也許你只是為它們所累,從此之後成為名與利的僕人,永世都不能翻身。

  對貝貝來說,他選擇這樣一種生活的原始目的,可能只是能與自己心愛的女
生在一起罷了,他也一直為此在努力,抗爭,但是眼睜睜地看著靈兒從自己的手
中滑落,他不由得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強大?能讓靈兒起死回生嗎?能讓小霞幸
福嗎?小霞的話讓貝貝心亂如麻,他緊趕慢趕終於趕回了霞光,不過當他趕回來
的時候,小霞還是睡熟了,看樣子她不是隻喝了一點酒。

  貝貝坐在小霞的床邊,輕輕撫去了她臉上的淚痕,看著她那張美麗的臉,再
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驚醒了沉思中的貝貝,不過並沒能驚醒沉睡中的
小霞。

  是張婕打過來的。

  「貝貝,你快趕到B京來,到了之後和我聯繫。」

  「你們不是去國外了嗎?」

  貝貝很有些疑惑。

  「事情有變,過來再說吧。」TE鎮是B京遠郊的一個小鎮,這個鎮看起來
和其他的小鎮沒有什麼不同,小鎮不大,縱橫兩條街,轉一圈花不了幾分鐘。

  有一條小河從鎮中間穿過,橋頭就成了小鎮的中心。

  橋不大,是個單孔橋,橋的欄桿也沒有什麼裝飾,質樸得如老農一般,不會
拐彎抹角。

  晨曦剛露,橋頭就熱鬧起來了,屠夫早早地把沿欄桿豎著的案板放平,開始
一天的生意。

  有誰光顧了,相互遞根煙,聊聊天氣或者說說豬肉價格的上揚或者下跌。

  賣菜的老頭把菜籃子往橋頭一放,沒有什麼環保、低農殘、零污染之類的說
辭,擺出一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架勢。

  有狗從橋頭奔來,把正跟在母牛身後撒歡的牛犢嚇了一跳,猛一下竄出老遠


  狗兒卻是急剎車,在豬肉案板下逡巡,渴望找到點什麼意外收穫,最後卻是
失望地離開了。

  橋頭有棵榕樹,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虯枝交錯,華蓋般的樹冠遮蔽了半座橋


  樹下有座廟,北方常見的那種,把半邊樹身當成廟的後墻了。

  河水很清冽,石頭和游魚歷歷在目。

  婦女們邊洗衣服邊聊著孩子、丈夫之類的話題,不時發出爽朗、清脆的笑聲


  先洗好衣服的婦人,要先回家了,她直起腰,輕輕捶打有點酸麻的後背,看
到陽光從榕樹的枝葉間透過來,便無比舒服地呼了一口氣。

  雖然是冬天,但今天有很好的陽光,應該是個很好的日子。

  一些行色匆匆的人並未引起小鎮人的注意,也許他們已經習慣了這些人的來
來去去,因為他們並沒有影響到小鎮平靜的生活,所以小鎮的人也對他們的出現
視若無睹。

  離小鎮不到兩公里的KD山,就是貝貝此行的目的地,北洪門在B京的總部
所在地。

  KD山上已經聚集了很多洪門子弟,還有一些江湖人士,大部分是前來給洪
全吊唁的,也有少數好事者或吃白食之類的人魚龍混雜在其中。

  貝貝和張婕會合了之後,張婕卻也不說讓貝貝過來做什麼,既然到了洪門的
地頭,貝貝心想,或許張婕是怕在洪門中被圍攻,所以帶上自己防身?說起來自
己做保鏢倒也做出經驗來了,不過想到這上面之後,貝貝還是有些喪氣,自己在
張婕眼中應該不止就這點能耐吧?如果貝貝知道了張婕讓他過來的真正目的,可
能就不會這麼想了。

  歇息一天之後,貝貝也和張婕、田妮一樣換了素裝,跟著她們身後往KD山
而去,幾人來到KD山腳下,只見整個KD山上上下下均是白幡素花,洪門弟子
個個身穿素服,扎著白布,腰間都帶著武器,在上山的路上恭迎前來吊唁的人。

  一路上的關卡都有洪門弟子嚴密守衛著,沒有洪門發出帖子的人,誰也不許
上山。

  貝貝幾人隨著洪門弟子上到了龍盤宮,因為上山的人太多,這龍盤宮外早已
臨時搭建了許多帳篷,供前來吊唁的人休息。

  貝貝上到龍盤宮時,早已有許多人坐在帳篷裡了,他基本上都不認識,龍盤
宮此時到處掛著白幡,還扎著紙人紙馬等,貝貝見到洪全的棺材擺在大殿內,這
靈堂也設在大殿內,幾個道士正在做著法事。

  棺材旁邊站著兩排身穿素服的洪門弟子,其中湯文和其他幾個貝貝不認識的
人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前給前來吊唁的人一一回禮。

  洪全自從妻子和兒子被仇家殺了之後,就一直沒有娶妻生子,因此也無什麼
親人,洪門弟子遞上了香,貝貝學著張婕的樣子鞠了幾躬,然後把香插入了香爐
裡。

  沒想到張婕示意貝貝和她一起跪下給洪全磕頭!貝貝正猶豫呢,張婕輕輕附
在他的耳邊:「就當給我一個面子了!」

  貝貝無奈,只得跟著張婕和田妮一起給洪全磕了三個頭,心裡卻罵了起來:
「操!這三個頭不是給你磕的,算是答謝張導的師恩了!」

  沒想到洪門的湯全等人見張婕貝貝等人給洪全磕了頭之後,也很恭敬地給眾
人磕了三個頭算是回禮,這下貝貝心裡算是平衡了一些,看起來這是洪門的規矩


  一名洪門弟子很恭敬地對張婕等人說:「多謝張婕妹子前來祭奠掌門大哥哥
!」

  張婕恭敬地給那名弟子回了禮:「曲大哥,請節哀順便,保重身體。」

  隨後那姓曲的大漢領著貝貝等人出了龍盤宮,來到帳篷外,他給眾人斟了茶
,又令人送上了點心等食物,才回到龍盤宮去。

  貝貝和張婕隨意問了問洪門的一些規矩,和內部的等級及見到的那些人的情
況,張婕也隨意向他介紹了一下,不過並不提帶他過來的目的。

  貝貝還想問一些洪門其它的事情,這時龍盤宮內嗩吶聲大作,一個洪門弟子
前來請眾人到龍盤宮去,這時洪全的大祭已經開始,過了大祭便入土為安了,所
有前來吊唁的人都到了洪門的龍盤宮,重新拜祭了一次。

  眾人祭祀完畢,那幾個道士便搖著銅鈴,舞著青銅劍,口裡振振有詞,在前
面開路,洪門的幾個弟子抬著洪全的棺材出了龍盤宮,向後山進發,這龍盤宮後
面的後山是洪門歷代掌門人安息的地方,也是洪門的禁地,因此眾人便停住了腳
步。

  幾個洪門弟子還有湯文隨著一些老者向後山走去。

  那曲大哥負責招呼眾人進膳,貝貝這時才仔細打量了他幾眼,只見他濃眉大
眼,身體強壯,雙目英氣逼人,對眾人彬彬有禮,禮數甚周到,眾人均暗暗讚嘆
他的才幹。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湯文和那些老者便回來了,他帶領幾個洪門弟子來到客
人面前重新一一敬了禮,表示謝意。

  姓曲的漢子名叫曲三,他再次來到了張婕眾人坐的桌子旁時,張婕早已站了
起來,曲三仍然很恭敬地給張婕等人行了禮,然後才開了口:「張妹子,洪門三
日後在百丈峰舉行新任掌門大哥的考核大會,還望妹子在山上多逗留幾日…」

  那曲三的眼眶深深陷了進去,眼睛裡布滿了血絲,貝貝看得出這是他悲傷和
勞累過度的表現,不過到現在為止,他仍然不知道洪門的這些生死與他有什麼相
關,便只是喝他的茶,並不開口。

  張婕拉住曲三的手:「曲大哥,你的臉色很不好,要好好保重身體啊!」

  那曲三感激地看了一眼張婕:「多謝妹子關心,大哥我還挺得住。」

  貝貝見張婕主動拉別的男人的手,心中隱隱有些不滿,從這些人對張婕的表
現來看,他們似乎完全把張婕當成了洪門自己人。

  張婕又問了一句:「除了我們本門的人之外,還有什麼人蔘加新任掌門人大
會?」

  張婕的話顯然讓貝貝吃了一驚,看來她確實是洪門的人,只是不知道她在洪
門中是什麼身份。

  曲三四處看了看,然後低下了聲音附在張婕的耳邊說了幾句,不過貝貝什麼
也聽不到。

  曲三給貝貝等人行了禮之後,便又到其它客人的桌子前去敬禮了,貝貝與張
婕幾人吃過之後,便起身告辭回到住處。

  這兩天的時間,貝貝一直陪在張婕身邊,看著她應酬前來寒暄的一些客人,
既然被張婕當成了保鏢,那就盡到自己的責任,不讓她有什麼差池。

  不過洪門在KD山的戒備相當森嚴,這兩日一直都風平浪靜,張婕甚至建議
貝貝不要管她,帶著田妮去看KD山的風景。

  貝貝發現洪門根本沒有什麼人針對張婕,他也慢慢放鬆了下來,洪全的死的
確很詭異,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似乎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選出新掌門大
哥上,也許為洪全報仇的事情,也會等到新的掌門大哥被選出來之後再計議吧?
到了第三日,張婕帶著貝貝、田妮和何華等幾個隨從上了KD山,那洪門早已派
人在山下等候,把眾人直接領到了百丈峰。

  這百丈峰是KD山的最高峰,海拔兩千多米,峰頂有著名的天泉池,峰頂上
的一塊岩石上刻著「絕世天泉」

  四個大字。

  站在百丈峰之上,可以鳥瞰KD山的所有風光,貝貝與張婕等人到達山頂之
時,早已有許多洪門的客人到了,雖然寒冷,但百丈峰的空地之上,擺滿了很多
椅子,也坐著許多人,中間空出一大塊地方來。

  前幾天在洪全的靈堂前端坐著的一些老者,正端坐在前面的高台之上,在他
的前面擺著兩排椅子,分別坐著湯文等北洪門人位高權重之人,肇宏仍然躺在醫
院,不過那些東北口音的漢子一看就是他手底下的人。

  見張婕等人上了KD山頂,洪門的弟子都很客氣起身向貝貝行禮問好,連湯
文也不例外,看來洪門在外面很傲慢,在本門內部都顯得極為謙遜,這一點蔡剛
倒是說得沒錯。

  洪門幾百年來秉持的,便是同門兄弟的平等,互愛,雖然大家暗地裡不會真
正這樣去做,但是在表面上,確實顯得一團和氣。

  張婕一一給眾人回了禮,那洪門的人便領著他們坐在了會場一側,不久又陸
陸續續有人在洪門弟子的帶領下上到了百丈峰頂,洪門的弟子也陸續齊聚在周圍


  貝貝仔細打量那老者的前面,按張婕之前向他介紹的,左邊坐著的是洪全幾
個親信,他們一個個低著頭,神情甚是悲傷。

  右邊的一排椅子上共坐著五個人,第一張椅子上坐的是一個身材魁梧、鬍子
和頭髮花白的老者,這老者滿臉的紅光,看起來也到了花甲之年了,那老者看起
來倒像一個大富大貴之人。

  第二張椅子上坐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這老者用右手不住地捋著鬍鬚,
留著一撮山羊鬍子,身材瘦小,形貌猥瑣,一張焦黃精瘦的臉,雙目閃著陰鷙的
冷光,貝貝一看此人就知道此人是陰險狡詐之人。

  第三張椅子上坐的人貝貝認識,正是被貝貝劫了錢財的湯文,今天打扮得象
個知識分子,他那張國字臉看起來倒比較俊雅,面上斯斯文文的樣子。

  湯文旁邊是一個鐵塔般的大漢,年紀約四十多歲,黑臉虯須,雙目如駱駝眼
一般大,滿身的橫肉,一看便知道是豪健剽悍之人。

  第五張椅子上坐的卻是一個中年婦女,大約有四十歲年紀,長得紅脣玉齒,
肌膚雪白,面容嬌好,想來年輕時定是一個美艷照人的絕色女子。

  不用說,有湯文在這裡,這五人不用說,應該都是北洪門各分舵的執掌了,
坐在高台上的老者面孔,一臉的威嚴,台下的洪門眾人均靜靜地站在那裡,連其
他幾名老者也不吭聲,只是坐在那裡喝茶,想來孔老在洪門中肯定很有威望。

  貝貝低聲問張婕:「這個孔老頭是什麼人?你好象還沒有和我介紹過。」

  張婕壓低了聲音:「這位孔老是洪全的師兄,孔老主武,洪全主文,孔老入
洪門比較早,洪門很多弟子是他調教出來的,在洪門內威望很高,他的武功在洪
門位列第一,江湖兵器譜第三…」

  「第三?熊通在江湖兵器譜上排第二,偏偏在洪門內排到了這老傢伙和肇宏
之下…」

  貝貝笑著搖了搖頭,他這輩子最不信什麼排行榜之類的,人為的因素,黑幕
等太多太假,說起來都是些狗屁!「江湖上的傳說只是傳說而已,洪門自有洪門
的評定方式,不管怎麼說,江湖兵器譜前十里面,洪門能占了三位,也算是不錯
的了。」

  「可惜…真正的高手已死…只剩兩個虛張聲勢的了。」

  貝貝嘆了口氣。

  「你說熊通死了?」

  張婕很詫異地看著貝貝。

  「他不是被日本人害死了嗎?」

  貝貝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掩飾了一下。

  張婕怔了一下,把話題引開了:「孔老平時很少露面,這次大概是因為洪全
死得突然,他怕洪門再重演當年大動干戈的內訌,所以才出來維持大局。」

  貝貝聽後點了點頭,又看看那姓孔的老者,見他雙目精光如電,心中暗暗感
到此人確實武功深不可測,洪門除了熊通之外,居然還有如此厲害的人物,自己
當初確實是小看他們了,幸虧只是在Z州小打了一把,如果全面開戰,說起來還
真是以卵擊石。

  孔老頭單字一個方,全名孔方,見眾人已經來齊了,便端起茶碗朝台下眾人
舉了舉:「承蒙道上各位英雄光臨我洪門,老朽在此先行謝過,各位英雄請用茶
。」

  向眾人敬了茶後,孔方清了清嗓子:「本門掌門大哥洪全不幸去世,按照本
門的規矩,今天在此舉行新任掌門人的考核大會,老規矩,擁有掌門大哥生前親
自頒發的洪門八方令的令牌,即可按令牌數派出考核初試人選,PK第一名,即
為我門的新任掌門大哥,請各位英雄在此做個見證。」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孔方咳嗽了幾聲,喝了口茶:「現在有請八方令牌現
身!」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洪門東方令牌…洪門SD分舵舵主卓英武親受洪全
大哥所托,保存此令牌在身!」

  北洪門SD分舵舵主卓英武身邊一名大漢站上前台,朗聲向大家宣布之後,
把手中的八方令牌之東方令遞呈到主席台上讓幾位老者進行查驗。

  「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洪門東南令牌…洪門ZJ分舵舵主歐陽雷受於
洪全大哥,守此令牌,生為洪門人,死為洪門鬼!」

  同樣北洪門ZJ分舵舵主歐陽雷身邊一名弟子走上前台,朗聲向大家宣布之
後,也把手中的八方令牌之東南令遞呈到主席台上讓幾位老者進行查驗。

  八方令一枚一枚地從各分舵舵主手中送上前台,一直到最後一枚南方令還未
現身,見七枚令牌全部現身查驗之後,張婕從口袋中取出一枚黃金令牌,遞到何
華手中,何華學著其他分舵的做法,走上前台,把南方令遞呈了上去。

  「洪門南方令牌…洪全大哥親授洪門HB分舵舵主張婕…」

  場下突然議論聲高了起來,洪門一直未在HB設立分舵,如何突然出現了一
個HB分舵的舵主?包括幾名老者也是半信半疑地看向張婕,曲三雖然認識張婕
,但只以為她是洪門的朋友,從未意識到她已經是洪門HB分舵的舵主!眾老者
紛紛傳遞著純金打造的南方令,這令牌有洪門秘記,外人是不可能偽造的,半晌
之後,幾名老者才宣布了這令牌確實沒有問題。

  「慢著,」

  湯文站了起來:「在座的各位,可有聽說過洪門在HB有分舵一說?」

  貝貝見他語氣雖然很是平和,卻暗藏殺機,似乎想鼓動洪門眾弟子把張婕先
排除在外。

  「是啊?設立分舵之事,掌門大哥肯定應該先知會五位長老,五位長老可事
前得知此事?」

  馬上有人應和起來。

  五位長老一起搖了搖頭,看來他們確實不知此事。

  「此次洪全大哥死於盛世會館,正是這位張妹子的地頭,洪全大哥的死因未
明,新任掌門大哥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徹查洪全大哥的死因,張妹子雖然是洪門
朋友,但此刻似乎不太適合參與洪門掌門大哥的考核大會…」

  湯文語氣仍然很平靜,不過每一句話,似乎都是想把張婕那塊南方令排除在
掌門大哥的考核之外。

  曲三突然站了出來:「洪門自古都有暗舵,洪全大哥委張婕以重任,為洪門
圖取中部五省,此事關係重大,洪門中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曲某不才,做為洪
掌門左護使,掌門大哥曾以此事相托,如他遭遇不測,可讓我出面證明,張妹子
確實是我洪門中人,她手中的南方令,也是洪全大哥親手所賜,見八方令如見大
哥,大哥死,八方令立,此祖上幾百年傳下的規矩不可破廢。」

  整個過程中,張婕一直很平靜地坐在那裡,一句話也沒說,似乎現在發生的
事情和她毫無關係一樣。

  「你要竟爭洪門的掌門之任?」

  貝貝忍不住開口問張婕。

  張婕淡淡一笑,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難道我洪門要立一個女掌門出來嗎?」

  洪全身邊那名魁梧大漢站了起來,聲如洪鐘,震得眾人耳中都是一麻。

  「‘八方令出,新掌門立’,雖然歷代的考核最終當選的掌門大哥都是各地
分舵舵主,但祖上的規矩,只是說令牌所在的分舵,出一個適當的人選即可,不
一定是分舵舵主親任掌門大哥之職,張妹子既然有南方令,自然可以讓HB分舵
出一人蔘加掌門大哥之選,這一點,如各位懷疑曲三所言有假,可以去向各位長
老核實。」

  那曲三不知道受了張婕什麼好處,現在簡直成了她在洪門中的代言人。

  「祖上可有此規矩?」

  湯文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他把頭轉向了五位長老。

  五位長老交頭接耳了一番之後,一起向湯文點了點頭,這些祖訓,他們還是
背得滾瓜亂熟的,上面關於這一切寫得清清楚楚。

  孔方對此事一直沒有表明態度,聽到這裡之後,他重新站起了身:「洪門明
舵暗舵,古已有之,暗舵相比於明舵,接受的任務,肩上的責任,甚至要遠高於
明舵,既然有曲左使作保,想必HB暗舵之事不假,不管明舵暗舵,在洪門就是
一家人,況且還要經過掌門考核淘汰PK之後,初選人才能暫時出任掌門大哥之
職,此後更要通過三個月的試行期之後才能全部行使掌門大哥之權,所以在HB
分舵的事情上,湯文你大可不必如此較真。」

  試行期?貝貝腦瓜子轉了幾圈,勞動法不是規定試用期間的待遇應該和正式
聘用之後一樣嗎?在洪門當個CEO還這麼複雜?靠!見孔方也如此說,湯文不
好再說什麼,他坐下去之後,又和左右嘀嘀咕咕起來,眼睛一直看向張婕和貝貝
這邊。

  孔方見不再有人起身說話,便再次朗聲說道:「八方金令已出,新任掌門大
哥的考核現在開始!請八位洪門金令候選人站到前台來!」

  孔方話音剛落,有七個人分別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向會場中作了個揖
之後,一起站到了百丈峰的會場中心。

  「張導,就差你了,還不上去?」

  貝貝推了推張婕。

  「你上去玩玩吧。」

  張婕面無表情地抱起了兩個手臂,懶懶地靠在了座椅背上:「幫我把掌門大
哥之位搶到HB分舵來。」

  「我?」

  八方金令對應八個候選人,SD分舵一名,ZJ分舵一名,北洪門老三西北
分會湯文獲得兩枚金令,北洪門老二東三省肇宏雖然躺在醫院裡生死未明,但三
枚金令,讓他們可以派出三名代表來競逐這次的掌門考核大會。

  另外一枚金令就是貝貝了,當貝貝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地來到會場中心時,
圍觀的洪門弟子發出了一陣口哨的噓噓聲,台上的七人也對他惡目相向,七人似
乎彼此之間都認識,從他們的目光中,貝貝感到他們肯定會首先團結起來對付自
己。

  本來毫無思想準備,本來在上來時,貝貝並沒有認真地想過要幫張婕把掌門
大哥的執掌令拿回到HB分舵,但是這七人不太友善、似乎把她當成異類的目光
,和台下那些噓噓聲一下子讓他興奮了起來。

  貝貝感覺自己這一年來,一直行走在世界的邊緣,他無視任何正統的東西,
這一點讓他總是一不小心成為眾矢之的,今天的局面,一下子讓他回憶起了那種
感覺。

  當貝貝出現這種不好的感覺時,他總是想砸碎一切,砸碎一切敢於嘲笑他的
那些虛偽,砸出一片明朗的天空。

  阿基米德說: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撬動地球;貝貝說,如果我的拳頭足夠
大,我會一拳把地球砸個稀巴爛!操你娘的!貝貝握了握雙拳,把它們握得喀喀
響,他抬起頭仰望著天空,用一陣狂傲的笑聲回應著面對他的那些鄙夷和凶惡的
目光。

  這一陣帶著特殊情緒的狂傲不由自主地帶動了貝貝體內自行運轉的極氣,雖
然他對它們沒有了記憶,但是它們卻有著自己的記憶,在貝貝需要它們的時候,
就會自然而然地出現。

  貝貝渾身健碩的肌肉也開始隨著極氣的運行青筋繃發起來,雖然天氣很冷,
他卻感到一股熱氣從丹田處逆行而上,迅速流遍全身,他不由自主地撕碎了自己
的上衣,大喝一聲之後,把強健的胸肌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此刻的他,就象一隻準備占山為王的雄獅,誰敢阻攔他,不管是神是鬼,他
都會用他的雙手把它們立刻撕成碎片。

  全場突然安靜了下來,那種鄙夷和嘲笑,還有惡毒的目光轉瞬間成了一種驚
異,帶著些許恐懼的驚異,這種逼人的氣息,他們之前只在熊通的身上見到過,
但是熊通的個子很小,他無法象高大的貝貝,用山一般地壓迫感鎮住所有人的目
光。

  「這人是誰?兵器譜上排名第幾?」

  洪門弟子開始交頭接耳,現在站在場上的八人中,除了貝貝和兩名爭奪文掌
門之外的其他五人,都在兵器譜排名前三十以內,有兩人甚至進入到了前十五。

  或許打聽到了貝貝在兵器譜上的確切排名之後,會讓圍觀的弟子們安心一些
,畢竟把掌門大哥之位交到一個陌生人的手上,任誰心裡都無法接受。

  「兵器譜上沒有他。」

  立刻有洪門弟子把答案四處傳了開來,竊竊私語的洪門弟子們似乎安下心來
,既然連兵器譜都排不上,看他那一身肌肉,弄不好是從HB哪個健身中心出來
的傻冒,還是看他待會兒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狼狽相吧,比武畢竟不是健美比賽。

  想到這裡,眾洪門弟子臉上的神情從驚異變成了嘲弄,馬上又有一些口哨的
噓噓聲對著貝貝響了起來。

  只有一個人仍然緊皺著眉頭,那個人是自從貝貝上場之後就再沒有開口的孔
方。

  只有他心裡仍然沒底,在百丈峰頂的會場中心,可能那個神秘男人會對他的
計劃造成嚴重的困擾,競技規則必須做出調整,否則洪門很可能會落入這神秘男
人背後的那個女人之手,雖然有曲三的擔保,但那個女人畢竟不是自己能夠親信
的人。

  而且他心中早就有了新掌門大哥的人選,又豈能容他人染指?想到這裡他站
起了身,開始朗聲宣布考核比賽的規則。

  「按洪門慣例,比賽分文鬥和武鬥兩部分,第一階段決出文掌門和武掌門,
三個月的考核期結束的時候,再確認新一代的洪門掌門大哥主文還是主武,下面
請競選文掌門的候選人站到左邊,競選武掌門的候選人站到右邊!」

  貝貝當然是站到了右邊,這時候他才發現站在左邊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湯
文手下的人,一個是肇宏手下的人。

  和他站在一起的,是五名體格健壯,神態各異的彪形大漢,在寒冷的百丈峰
頂,一個個身著單衣,絲毫不感覺到冷,臉上都充滿了殺氣,而且這殺氣似乎都
先對準了貝貝。

  「文鬥的會場在行雲閣,請兩位隨我到那邊去。」

  一名洪門弟子走了過來,對兩名站在左邊知識分子模樣的人做了個請的姿勢
,那名弟子貝貝聽張婕說過,是洪全的右護使潘益,此人雖然面善,不過內心卻
狡滑無比,在洪門可稱得上是第一軍師。

  北洪門舊掌門大哥過世之後,都會在八方令中新選出一個文掌門,一個武掌
門,通過三個月的考核期之後,會根據北洪門‘代表大會’的民主選票數量來確
定,究竟是由文掌門,還是武掌門來行掌門大哥之職。

  孔方和洪全就分別是上一任的武掌門和文掌門,不用說,上一任是由文掌門
來就任掌門大哥一職,按北洪門的慣例,一般都是一任文掌門之後,就接任一武
掌門,雖然不是規定,但已成了習慣,所以這次八方令中爭奪武掌門的人數達到
了六個,說起來這就象是美國選舉中的在朝和在野,誰願意在野然後幫在朝的擦
屁股?還有一個規矩,那就是每人只能參加一次掌門考核大會,在野的不論文掌
門還是武掌門,都自動成為北洪門的第二權力人,不過他的權力也只到在朝的那
位掌門大哥卸任或死去為止,所以孔方是沒有資格參加這次的考核大會的,他在
新任武掌門到任之後自動離任,然後成為北洪門的一名長老。

  長老是代表大會的常任人選,有點象聯合國的常任理事國,具有一票否決權
,對北洪門的各項生意往來、勢力擴充,方方面面的決議都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為了避免文掌門和武掌門之間的權力爭奪,老祖宗也都想好了,北洪門的大
權實際上也進行了分解,掌門大哥是由洪門代表大會進行監督,代表大會可不是
橡皮章子,是真正意義上的一種監督,掌門大哥的很多決定要通過代表大會的審
議才能執行。

  這種民主制度給北洪門內部帶來了一種民主的氛圍,不過缺陷也是顯而易見
的,那就是遇事反應過慢,比如當初貝貝武力奪取Z州時,事發當晚就傳到了洪
門總部,但應對計劃卻遲遲不能通過代表大會的審議。

  歷代文掌門統治北洪門時,給人的感覺一般都比較溫和,講究的是一種德治
,但德治時間久了,很多問題就出來了,甚至會出現奸臣當道、謀害忠良的事情
,就比如把熊通出賣給日本人這種事情。

  為什麼文掌門之後一般是武掌門當選,這也是因為文掌門時期的那種溫和使
得北洪門內部很多問題被暴露無法解決,便需要一位鐵腕的武掌門進行強有力的
調整,讓北洪門不至於太軟弱,時間久了,文掌門和武掌門之間的差異也越來越
小,就比如洪全本身也習武,而且武功底子也不弱。

  洪全死後,眾人理所應當地認為下一任掌門應是武掌門當選,所以競選武掌
門的達到了六人之多,只有令牌名額富余的西北湯全和東三省肇宏才各派了一個
人選競聘文掌門。

  文掌門在這一次的考核中成了陪襯,重頭戲當然是集中在貝貝這一組的武掌
門考核上。

  孔方為了確保武掌門之位能按他的思路選拔出來,可謂是煞費苦心,特地準
備了好幾套方案出來,有五人是他預想中的,但是張婕的神秘出現卻有點打亂了
他事前的部署。

  他一開始時聽了曲三的話之的,承認了暗舵張婕的南方令,一來證據確鑿,
他身為上一代的武掌門不能失信於江湖,另一方面,他也想借同意張婕的南方令
這件事情,讓人覺得他大公無私,這樣才能更好地掩飾他準備操縱考核大會的意
圖。

  不過孔方是個練武之人,在他看到貝貝之後,不由得再次皺起了眉頭,這小
子看起來很有些狂,另外他好象也很有狂的資本,只是孔方事前的計劃也很周密
,除非這小子不是人,否則他是不可能通過自己事前設定好的那一層層考核的。

  再說了,即使那小子通過了考核,孔方也會親自做為最後一關,以他在江湖
兵器譜老三的地位,要教訓一個後輩小生還不是手到擒來?而且江湖比武,很容
易發生死傷,到時候一個不小心,誤傷(殺)了這小子,也不是沒有可能,就看
他後面的表現了。

  想到這時,孔方便重新平靜了下來,文掌門人選走了之後,他再次朗聲宣布
:「武掌門考核現在正式開始!第一項:簽生死狀!」

  六名洪門弟子從後台跑了過來,一字排開,‘唰!’‘唰!’幾聲把手中的
生死狀展開,簽此生死狀,如果在考核過程中被打傷打死,一切責任自負,但死
或傷之後,其本人或家人會由洪門妥善安置贍養,一直到終老。

  說它殘酷,倒也有些人性化,這也間接說明了一個道理,就是你如果想有更
高的地位,更大的成就,就要付出非同一般人的犧牲才行。

  不過這也為一些玩弄心機,博取權術的人留下了可以鑽營的空子,他們可以
借此機會合理合法地除掉異己分子,就比如那個傻呆呆站在場中間的貝貝。

  貝貝瞅了一眼張婕,發現她正一臉輕鬆地坐在那裡喝茶,倒是田妮有些擔憂
地瞪著場中央,但是她肯定猜不到事情比她想象中要凶險得多。

  貝貝取過洪門弟子手中的筆,在生死狀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退回到了
場中央站定,其餘五人也回到了場中央,空氣變得緊張起來,雖然歷界的武掌門
選拔大賽少有死傷,但也確實有極端的例子,生死狀一簽,生死便已不由自己。

  見生死狀全部簽定,孔方站起來清了清嗓子,然後大聲宣布:「選拔的第二
項:武掌門考核正式開始!第一輪的考驗:獨樹一幟,第一名可獲得考核分十分
,第二名可獲得考核分八分,第三名可獲得考核分五分,第四名可獲得考核分二
分,其餘零分。」

  獨樹一幟,武掌門選拔保留項目,由武掌門把持的洪門武館弟子按考核人數
分為幾組,每組十二名弟子,在幾棵樹上站定,接受考核的人在規定時間裡也上
到樹冠上站好,宣布考核開始之後,十二名弟子將向被考核人發動攻擊,最後一
個被擊落的人將獲得第一名,依此類推。

  孔方講完競技規則之後,由六名洪門弟子引著,先到一間更衣房裡讓眾人更
衣,然後收走了所有換下的衣服,大概是考核時不許攜帶武器。

  離開更衣房,六人在幾名弟子的引領下轉來轉去走了十幾分鐘,來到了百丈
峰的獨樹一幟演武場,圍觀的友人和洪門本門弟子也隨著他們一起來到了獨樹一
幟演武場。

  百丈峰上多的是這種合抱大樹,樹冠上早就沒有了葉子,但是四處都是空枝
,上面站上十幾二十多號人綽綽有餘,樹高一般都有三四十米,樹下有巨大的絲
網攔截作為保護措施,雖然如此,從上面摔落下來的滋味估計不會太好受。

  前來觀摩考核大會的洪門友人以及洪門弟子,很多都帶瞭望遠鏡過來,似乎
都不想錯過如此精彩的‘表演’,六棵樹上,七十二名弟子早就好整以瑕等在了
上面。

  這裡面就有技巧了,如果你想在這項比賽中獲得高分,勢必事前要給孔方進
行打點,他親手傳授出來的弟子,誰強誰弱他心裡最清楚,如果他把最強的十二
名弟子安排在一棵樹上,把最弱的十二名弟子安排在另一棵樹上,嘿嘿,結果不
用怎麼想就可以知道。

  貝貝是個變數,當然孔方最先要除掉的便是他了,所以理所當然貝貝所在的
這棵樹,上去的是孔方手底下最厲害的十二名弟子。

  他們有多厲害呢?黑布蒙面之後,外人是分辨不出來的,洪門弟子大多數也
是分辨不出來,不過有幾個人依據身形就能看出來,在貝貝這棵樹上站著的,正
是洪門傳說中的十二金童。

  孔方的實力有多強,外人從未得見,自從十幾年前三月考核輸於洪全之後,
孔方就一直專心於洪門武館的武學研究,洪門中有百分之九十的弟子是從洪門武
館中出來的,十二金童是他的驕傲,出師以後,十二金童為洪門至少打下了兩個
分舵,打得道上聞風喪膽,他們不僅個個武功高強,彼此間的默契更是到了不需
眼色,不需語言就能心領神會的境界。

  貝貝曾有機會和十二金童切磋,就是在Z州事件發生之後,十二金童當時就
在距離Z州不遠的XC市,接到掌門大哥洪全的密令後,迅速撲向了Z州,還是
在黃部長的斡旋下才撤兵。

  那時候的貝貝,即使加上賀可等勇將在身邊,也未必是十二金童的對手,時
過境遷,沒想到會和他們在這個地方相遇,當然十二金童沒有認出貝貝,貝貝也
不知道樹頂上的十二個蒙面黑衣就是十二金童。

  洪門中前來參加武掌門考核的另外五人都是爬樹高手,也許他們專門為這種
考核做過訓練,雖然洪門掌門選拔項目很多,但弄來弄去也沒有弄出什麼新花樣
來,平時當舵主的,手上有令牌的,除了少數忠心耿耿的,誰不巴望著掌門大哥
快點死啊?所以秘密進行針對性訓練是肯定了的。

  那五人如履平地一般地爬上了大樹,幾乎就只有一分鐘的時間,五人就先後
上到了樹冠之上,而且也引起了場下弟子的陣陣掌聲。

  當那五人早已在樹冠上找到位置站好之後,貝貝仍然圍著那棵樹轉著圈,他
心裡暗暗罵道,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把這棵樹的樹皮都給扒掉了!把樹皮扒掉
了不說,上面還涂滿了油!貝貝懷疑涂在樹身上的,一定是孔方那狗日的昨晚上
用過的印度神油之類的東東,手摸在上面比摸在小怡春水盪漾的私處還要滑得多
!看得出來,這些手腳是剛剛做上的,也就是說,是專門針對貝貝來的,也許是
想讓他知難而退,貝貝知道張婕為什麼叫自己過來,是看中了自己武功高強,頭
腦靈活的特點,如果因為爬不上樹就認輸,那也實在太讓張婕看不起了。

  反觀那五人的樹,樹皮雖然也扒掉了,但上面沒涂‘印度神油’不說,還特
意挖了一些凹坑,難怪他們竄上去比猴子還快!當然不仔細觀察是發現不了這些
小貓膩的。

  場下的洪門弟子開始起哄了,那些不明所以的洪門友人和各方客人也跟著一
起向貝貝起哄,發出了噓聲,如果樹細一些,貝貝還可以嘗試著抱著它往上爬,
雖然姿勢醜一些,但總也是一個辦法,不過即使是那樣做,也不一定能上得去,
主要是那些油實在是太滑了,而更衣之後,身上任何工具都沒有!這樹很粗,伸
出雙手抱不住它的一半,所以抱著樹幹往上爬的念想基本上可以斷了,貝貝再次
圍著樹幹轉了一圈,這樹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樹幹光滑得連個節頭都沒有,不
過即使有,恐後也早被洪門弟子給砍掉磨光再打蠟上油了。

  高達三四十米的樹幹,如此的滑膩,現在也許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認輸
棄權。

  周圍的嘲笑聲更大了,連樹頂上的洪門黑布蒙面的弟子都忍不住吹起口哨來


  貝貝心中有些惱了,本來他對這個掌門之位並沒有什麼興趣,這些嘲笑和口
哨聲一下子激怒了他,這一次還非要把掌門之位給奪了,然後給這些口哨眾些顏
色看看。

  貝貝狠狠地向四周瞪了一眼之後,轉過身一拳砸在那光滑的樹幹上,他的拳
頭砸得生疼,但是把樹幹給砸出了一個坑來。

  手上的疼感讓貝貝找到了血腥的感覺,他體內的極氣也隨著他的情緒自然而
然地開始運轉,貝貝凝神聚氣,又是一拳重重地砸在環抱粗的大樹幹上,樹冠上
的十二金童都感覺到了這一擊帶來的震動,大家的臉色都是一變,能把環抱粗的
大樹擊得如此震動,需要多大的氣力才行?貝貝大喝了幾聲,又連著向大樹砸了
幾拳,生生在樹幹上砸出了幾個凹坑,他踩住這些凹坑,開始慢慢向樹冠上爬去
,每向上一米,都顯得異常艱難,不過既然不準備放棄,那就一米一米地爬上去
吧!圍觀的人慢慢也看出了端倪,他們開始仔細觀察樹幹,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其
他樹幹上事前鑿好的凹坑,洪門的人並不都是象孔方這般奸滑排外之輩,當發現
這些貓膩之後,嘲笑聲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貝貝這種不言放棄精神的一種
敬佩。

  貝貝的堅持讓圍觀的眾人發現了竟爭中的不公正,臉色最難看的就是孔方了
,他沒想到貝貝居然會選擇這樣一種方式頑強地向上爬,他往上一爬,就等於把
孔方的那些卑鄙手段公之於眾了,現在洪門中的弟子已經有一小半開始為貝貝加
油,還有一些變得沉默,口哨聲、嘲笑聲瞬間全部停了下來。

  貝貝本來在洪門是沒有任何背景資歷的,當然也談不上什麼人氣,但是他一
拳一拳砸開樹幹,一米一米頑強地向上攀爬的精神一下子為他贏來了掌聲,也贏
來了大家對他的關注,說起來,這種頑強才是洪門幾百年不滅的精神,而近代的
一些掌門大哥,最缺少的,就是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

  除了少數加油聲之外,還有一些洪門弟子開始互相打聽貝貝的來歷,孔方的
這場陰謀,非但沒有讓貝貝知難而退,反而讓他從一個被嘲笑玩弄的對象變成了
全場注目的焦點。

  血肉之軀畢竟和堅硬的樹幹是沒辦法比的,很快貝貝的雙拳上面都沾滿了鮮
血,血把白色的樹幹染得殷紅,在冬日的陽光下顯得特別刺目。

  隨著貝貝一步一步的向上攀爬,底下替他加油的呼喊聲也越來越高,從另一
個方面來說,他現在的人氣指數也開始飆升,孔方一見事情不對,立刻用耳麥知
會樹冠上的十二金童,讓他們把繩梯放下去,盡快結束貝貝繼續收斂人氣的表演


  雖然只向上爬了十米左右,貝貝的體力還是耗得差不多了,在光滑而堅硬的
樹幹上用肉拳砸坑可不是件輕鬆的活計。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抓住了繩梯,樹冠上的十二金童迅速把他拉了上去,儘
管如此,圍觀的部分洪門弟子和那些前來參觀考核大賽的洪門友人還是鼓起掌來
,似乎已經有人意識到了是孔方在搞鬼。

  這個過程中,大家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樹冠上,沒有人注意張婕剛剛掛斷手
機,當然更沒有人了解她這個電話到底是和誰在打,都說了些什麼內容。

  孔方再次來到了麥克風的前面,因為百丈峰上四處都安裝了喇叭,所以聲音
傳得很遠。

  「發令槍響之後,考核正式開始,最後一個被打落下去的人將獲得第一名,
依此類推!現在有請考核執法裁判發槍!」

  貝貝雖然看不清樹冠上那些人的表情,但從他們冷冷的眼神中能看出,這些
人絕對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別說貝貝了,十二金童絕非浪得虛名,十二人聯手
,連熊通和孔方都不是對手。

  這些樹雖然樹冠很大,但是枝幹卻都很細,站在上面還真需要點技巧,好在
它枝幹雖細,但是卻很密,有站的地方,也有可以手抓的地方,如果拼著被一頓
痛揍,死抓著枝幹也能硬撐上好一會兒。

  發令槍響,十二金童並沒有一撲而上,在這種樹上搏鬥是需要技巧的,如果
同時攻過來,並不能達到效率最大化,彼此間的配合很重要。

  一名金童在離貝貝最近的一根樹幹上站住了,他根本沒有用手扶住任何東西
,穩穩地站在那根枝幹上,看起來就如同鬼魅一般。

  不過他並沒有出手,而是開口了:「看到你剛才的表現,覺得你是條漢子,
在有第一個人被打下去之後,你自己跳下去吧,這樣也給你自己留些面子。」

  「謝謝了,」

  貝貝笑了起來:「我覺得還是你跳下去比較好,免得一個一個被我打下去會
很沒面子。」

  「你這廝真是不知好歹!」

  那金童有些怒了,隨著他的話語出口,他一左一右加上他自己,一共三人,
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向貝貝撲了過來,他們輕點樹枝,如同飛蜓一樣,全身輕若無
物。

  貝貝一看他們的身手,不由得心中大驚,自己在平地上未必見得是他們的對
手,跑到如此高處,打著上面,還要顧著腳下,多半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給推搡
了下去。

  貝貝情急之下,大喝了一聲,這一聲帶著強大的內力,很有些震耳欲聾的效
果。

  不過這一聲吼的實際效果就遠出貝貝的意料之外了,三名輕踩著樹枝向貝貝
撲過來的金童在這一聲斷喝中,如同斷了枝的蘋果一下向地面上落了下去,金童
雖然武功高強,但也逃不過牛頓的地心引力原理,當那些枝幹在他們的腳下紛紛
斷裂之時,他們也只能做自由落體運動,從三十多米的高空墜到地面的安全網罩
之中。

  這是六棵樹上最先一批掉下來的人,不過卻不是被考核的人,真是讓人大跌
眼鏡。

  貝貝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難道…自己有特異功能?一聲吼就把那三個丫
的給震下了樹?沒可能吧?除了貝貝之外,樹上其他九名金童也是一臉的驚詫莫
名,這男人難道會什麼妖術?可以吼斷樹枝?這也太詭異了吧?掉到網罩上的三
名金童很狼狽地從網罩上爬下來之後,鐵青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地向更衣室走去
,說句實話,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掉下去的,當時就只聽到那男人大吼了一
聲,然後自己腳下的樹枝在一瞬間全部喀喀地斷開了,然後自己三人就掉了下來


  貝貝不知道,掉下來的三名金童不知道,樹上的九名金童也不知道,但並不
意味著所有人都不知道。

  貝貝當然沒有特異功能,他的吼叫聲也不能震斷樹枝,至於樹枝是怎麼斷的
,只有一個人知道,她正坐在那裡喝茶,用以掩飾自己得意的笑容。

  隨著三名金童的落地,已經有兩名被考核者先後被打下了巨樹,還留在樹上
的人基本上都可以有考核分可得了。

  又有四名金童向貝貝靠近了過來,貝貝心想既然吼了一聲震掉了三個金童,
不妨再吼一聲試試,反正又不費什麼勁,想到這裡之後,於是他又再次大吼了一
聲。

  奇跡出現了,貝貝的吼聲掩蓋住了枝丫斷裂的喀喀聲,那四名金童腳下一松
,當他們試圖抓住身邊其他的樹枝時,那些樹枝也應抓而斷,又只是一瞬間的功
夫,四名金童也應聲而下,重重地墜落在了網罩之中。

  這可比打遊戲好玩多了,貝貝撥開那些樹枝,向五名還在樹上的金童走了過
去,又是一聲大吼,三名站在樹枝上擺POSE的金童應聲而落,他們腳下的樹
枝就好象很聽貝貝的話,讓它們斷,它們立刻就斷了。

  貝貝把目光投向了剩下的兩名金童,正準備張嘴,那兩名金童向他擺了擺手
,示意他不要吼,然後指了指下面的網罩,意思是我們自己跳下去好了,果然貝
貝還沒喊,那兩名金童就自己一翻身跳下了樹冠。

  貝貝心中很是納悶,他在十二金童全部墜下樹冠之後,又對著那些樹枝大吼
了幾聲,不過一點動靜也沒有,甚至貝貝貼在它們上面吼都不能把它們吼斷,這
就奇了,這些金童是怎麼掉下去的呢?貝貝仔細研究了一下那些樹枝的斷口,精
通槍械的他立刻明白了過來,靠!還以為自己突然有了異能了呢!原來有人在搞
鬼!貝貝順著某個方向看了半天,百丈峰‘獨樹一幟’演武場的周圍山巒起伏,
地勢異常複雜,是什麼人可以帶著狙擊槍來去如同無人之境?除非是洪門內部的
人,貝貝遠遠地看著地面上的張婕,她正懶懶地靠在椅背上享受冬日的太陽,好
似這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一樣。

  孔老爺子氣得七竅冒煙,這種時候他也不好追到更衣室去問十二金童到底發
生了什麼事情,這小子絕沒可能一聲吼就把樹枝給吼斷了,除非暗中有人搞鬼。

  不過有沒有人在樹冠上暗中搞鬼,怎麼搞的鬼孔老爺子不清楚,但是貝貝在
上樹的時候,明明有人搞了他的鬼,卻是眾目睽睽,孔方知道,如果這個時候,
他公然站出來指責HB分舵搞鬼,卻沒有什麼證據,公然去驗證的話,說不定還
會把樹上的凹坑給公之於眾,那樣反而得不償失了。

  孔方很鬱悶地吃下了這個悶虧,他迅速秘密傳令下去,讓手下弟子通知還在
樹冠上的其他弟子,自己跳下來,保護他選中的兩名考核人,至少讓他們在第一
輪的考核中分數不要低於貝貝。

  最後的結果在孔方的操縱下,出現了奇怪的局面,有三個人被打落了下去,
有三個人把十二名弟子打落了下去,根據這種最新的情況,孔方假模假樣地和五
位長老計議了一番,決定讓仍然留在樹上的三名考核人選以並列第一,每人各得
十分。

  場下的洪門弟子,和圍觀的客人友人都感到這場考核有些異乎尋常,具體有
些什麼,卻又說不太清楚,但是有人搞了鬼,卻是顯而易見的。

  在孔方宣布最終結果的時候,不知道有誰突然用口哨噓了一聲,隨之更多的
口哨聲出現,人群自發地以這種不屑來表達對幕後操縱的不滿。

  「真他媽的黑!我就知道有黑幕。」

  場下的洪門弟子有人在低低議論著。

  「黑,黑,天下烏鴉一般黑,只要有人的地方,什麼名次,什麼榜單,什麼
考核,就會有人操縱,真讓人噁心!」

  孔方退下去之後臉色變得鐵青,低低地對身邊的洪門弟子交待道:「傳令下
去,我講話的時候,再有發出口哨及噓噓聲的洪門弟子,按家法處置!」

  這道令傳下去之後,果然口哨聲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眾人鄙夷的臉色
,和私底下的一些竊竊私語。

  「下面,進行第二項考核…」

  孔方知道大家對先前的‘獨樹一幟’不滿,所以特意拉長了聲音:「為了公
平起見,這一次所有武掌門考核者將以面對面的形式,以武力取勝!請大家到‘
水磨台’來觀戰!為我們未來的武掌門助威!」

  水磨台是KD山的一處獨特景觀,是塊很大的山石,經過人工雕刻打磨之後
,成為一個長寬各達二十米的大平台,洪門一直拿它當做演武比賽的一個平台。

  一對一的比武對抗,貝貝倒不會怕了誰,不過洪門人才濟濟,倒也不能小瞧
了他們,特別是上次遭遇熊通,被打得那個狼狽啊,簡直是不堪回首。

  半個小時之後,洪門弟子及參觀的友人客人們一起來到了水磨台重新坐定,
孔方開始宣布新一輪的考核‘技壓群雄’的比賽規則。

  「為了避免捉對廝殺在分組時造成的不公平,六名候選人將一起上到水磨台
進行自由搏擊,直到其他人被打倒,或者打下水磨台為止,打鬥的過程中,如感
覺體力不支或者提前認輸,請舉手示意或呼叫裁判,如果無法支撐又不肯認輸,
被打傷打死,則按考核前簽訂的生死狀處理!」

  「當然了,六人混戰,不只是考核各自的武力,更是對形勢研判和大局把控
的一種考驗,只有智勇雙全的人才會從這種混戰中勝出,我們的帶頭大哥就應該
有這樣一種舍我其誰的氣度!」

  孔方又補了幾句,還是在為他的精心設計做掩飾。

  幕後操縱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也沒有什麼人太關心比賽到底公平不
公平,只是看著熱鬧,圖個開心,誰當帶頭大哥,又不會多給自己發幾個薪水,
所以當感到不公平的時候,大家會吹兩聲口哨,不過沒有誰會為了誰出來計較兩
句,不僅洪門弟子如此,Z國人也一貫如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做人第一準
則。

  貝貝一聽這規則就覺得有問題,當然其他五個人一起看向他的那不友好目光
更加強了他的看法,不過參賽者都沒有表示異議,他如果提出什麼異議,估計也
沒有什麼意義,還是盡人事,聽天命吧!正當眾人準備躍上水磨台的時候,突然
有洪門弟子從遠處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報報報…報告!‘獨樹一幟’演武場
起火了!」

  隨著他這一喊,眾人才注意到‘獨樹一幟’演武場那邊確實有熊熊的火光燃
起,黑煙直衝雲宵。

  所有的洪門弟子一起叫嚷著向那邊跑了過去,因為獨樹一幟演武場和水磨台
距離不是很遠,貝貝跟隨著眾人一起跑了過去,果不其然,之前用來比武的六棵
參天大樹燃起了沖天大火,很顯然是有人故意放的火,這樣的火勢根本無法用人
工澆熄,洪門眾人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幾棵古樹被燒成了炭黑狀,直到最後只剩下
一截烏黑的樹幹光禿禿地豎在那裡。

  「是誰幹的!?」

  孔方怒吼了一聲,眼睛向四周巡視了一圈。

  底下的人開始議論起來,剛才獨樹一幟的那一幕,孔方在樹幹上挖坑搞鬼已
經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了,所以大家理所當然地認為是他為了掩飾那一切,燒掉了
洪門百丈峰上的百年古樹。

  因為懾於他平時的淫威,眾弟子只是在私底下小聲議論著,並不敢公開說什
麼。

  孔方見到洪門內眾人的神色,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不由得更加怒了:「到
底是什麼人放的火?別被我抓到!如果被我抓到…」

  孔方越是這麼說,眾人就越懷疑他,孔方自己不笨,當然也能意識到這一點
,最後他不得不停住了口,先把這件事放一放,如果影響到了他事前安排好的武
掌門考核,對他來說就得不償失了,放火之人以後再去追查吧。

  「放火之事,現在先放到一邊!我們先選出新的掌門大哥,才是當務之急!
現在請隨我一起回到水磨台!」

  孔方意識到當眾追查此事對他自己很不利之後,決定轉移大家的視線了。

  洪門弟子包括洪門的客人們仍然小聲議論著,不過對於那些客人、友人來說
,洪門內部的事情,他們插不上言,對洪門內部的弟子而言,他們更不會說什麼
,所以大家隨著孔方一起又回到了水磨台,就當那幾棵樹被燒的事情沒有發生一
樣。

  一陣鬧嚷之後,比武正式開始,六人很快就站上了水磨台,水磨台被分成了
六個格子,每人一個格子,要想在這種混戰中取勝,還真需要一些技巧,你要考
慮到盡快擊垮對手,又不能消耗太多的體力,否則會被他人漁翁得利。

  不過這些都不是貝貝應該考慮的,他既然上了台,就做好了一對五的打算,
這五個人會聯手先把自己打下去,貝貝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

  既然已經想到了,貝貝自然也要好好研究研究對手,從每個人的位置上分析
,自己剛好處於其他五個人形成的半包圍圈中,如果不想被他們圍起來痛毆,就
必須在他們五人形成合圍之前首先擊倒一個,後面的再隨機應變吧!一聲槍響,
比武正式開始,槍聲響過之後,果不其然,其餘五人一起向貝貝合圍過來,他們
就算不出手,就靠他們那麼大的身形體積,衝過來的動量,都足以把貝貝撞下水
磨台了。

  幾乎是在槍響的同時,貝貝向自己的左側快速移動了兩步,似乎準備強踢他
左側的那名壯漢,就在那人站住猶豫了片刻的時候,貝貝突然強行回身,另一隻
腳飛起,正中右側猛撲過來那名漢子的面門,因為大漢撲得猛,貝貝腳回得也猛
,兩猛相撞,壯漢的臉自然沒有貝貝的腳結實,其結果當然是那壯漢被貝貝一腳
給踢得回飛了出去。

  踢飛一個之後,貝貝迅速跑向那壯漢被踢飛後留下的空檔,讓其他四人試圖
包圍他的計劃落空。

  貝貝退回到水磨台的空地之後,笑嘻嘻地看著氣急敗壞的四人,然後把拳頭
握了握,下面的戰鬥可能要硬碰硬了,而且事前聽張婕說過,這裡面有兩人在兵
器譜的前十五位,所以並不能太過於輕敵。

  四人撞到一起之後,裝模作樣地互相過了幾招,然後不約而同地向貝貝衝了
過來,洪門的弟子雖然各懷技藝,但是主要的功夫還是來自於孔方武館中的洪門
長拳,雖然名字上稱為長拳,但腳下的功夫一點也不差,向貝貝衝過來的時候,
四人還在做了些分工,一人以雙拳攻貝貝的上路,一人用腿攻擊貝貝的下路,另
外兩人則一人左路,一人右路向貝貝攻了過來。

  手中沒有武器,對會群攻,最好的功夫是太極,太極不以拳制人,也不以氣
制人,太極講究的是無為而治,身體無處不是武器。

  這時候四處被攻,貝貝的拳頭再硬,即使是打殘一個,其他人的拳腳都會毫
不留情地招呼到貝貝的身體上。

  極氣可以通過貝貝的拳頭,把傷害力傾泄到對方的身上,並在拳頭擊出的瞬
間,把所有的力量凝聚到一點,形成可怕的破壞力,但是它並不能讓貝貝的身體
象金鐘鐵布衫那般耐打。

  在這種混戰的情況下,即使是能再廢掉一個,如果自己被其他三人擊中,在
自己身體受到三人的同時攻擊的瞬間,身體將會承受極大的痛苦而片刻處於休克
狀態,這些兵器譜上的高手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們一定會全力把自己致於死
地,或者從水磨石上擊飛。

  貝貝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凝神聚氣之後,他幾乎能感受到面門上衝過來
的那兩拳帶來的殺氣,世界在一瞬間仿佛靜止了一般,貝貝在攻他上路和右路的
兩人拳頭之間找到了一個可容一人穿過的空隙。

  這個時候,什麼是武器?身體無處不是武器。

  貝貝斷喝一聲,迎著四人的拳腳就衝了上去,四人斷斷沒有想到貝貝居然主
動迎了上來,而且並沒有對著他們出拳!四人心下都暗暗一喜,如果四人的這一
頓拳腳一起加在這男人的身上,他不全身骨折才怪!就在雙方即將接觸的瞬間,
貝貝輕彈雙腳往上一跳,避過下路的攻擊,然後旋轉身體,用太極的‘轉’字訣
稍稍一側身,生生地從上路和右路的四個拳頭之間擠了出去。

  上路和右路的兩人因為之前見到有機可趁,都使出了全力向貝貝奮力一擊,
貝貝迎面撞過來,卻是用身體最堅實的部位撞向了二人的側面軟脅之處,其力之
大,幾可破金碎鐵,那兩人一左一右被撞出十餘步,其中一名離水磨台邊較近的
,已然控制不住墜落了下去,另一名一直踉踉蹌蹌退回到水磨台的邊緣處才拼命
舞動雙手勉強平衡站住了。

  他剛剛站穩,就看到貝貝向離弦的箭一般向他衝了過來,看樣子是要拳腳並
出了,而剛才的同伴,除了那位已經掉下水磨台的,另外兩名顯然已經來不及回
身救他了。

  情急之下,這人心生一計,見貝貝這麼猛地衝過來,他開始琢磨著等到貝貝
衝到他身邊來的時候,向旁邊一讓,然後讓貝貝失去目標徑直衝下水磨台,反正
掉下去就算輸,不一定要打個你死我活。

  想到這裡之後,那大漢便略略平靜了一些,努力分辨著貝貝撲來的方向,擺
出POSE,假意迎接貝貝的攻擊,實則準備給他一個出其不意,讓這傻冒自己
衝出水磨台去。

  貝貝一點也不傻,他衝到那名站在水磨台邊緣的大漢身邊之後,卻猛然剎住
了,然後微笑著做了個推的動作。

  那名大漢在避開和還擊兩種應對方式之間猶豫著,卻因為腳下站的地方離水
磨台邊緣太近,加上貝貝這麼大的體形猛衝過來給他造成的一種無形威壓力,他
本能地向後側了一下身體,這下徹底失去了平衡,雙手在空中亂抓了一番之後,
大叫了一聲,腦袋後仰摔下了水磨台。

  開戰短短兩分鐘的時間,踢飛一人,撞飛一人,又嚇落一人,在水磨台上貝
貝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但是,留在水磨台上的,卻是最不好對付的兩個角色,一名是湯文手下的殺
手程飛,兵器譜排名十三,一名是肇宏嫡傳弟子白蒙,兵器譜排名十五,這兩人
就是孔方在得了好處之後,暗中安排的兩名武掌門人選,他們在一開始對貝貝的
圍攻中都留了一手,所以也沒有和貝貝直接衝突。

  當貝貝擊飛另外那三人之後,兩人互相望了一眼,然後慢慢向貝貝靠攏過來
,兩人雖然都得到了孔方的承諾,但心中清楚最後只有一個人會勝出,雖然這時
候兩人聯手攻擊貝貝,但都心存忌諱,也不敢全力以赴,以免在打退貝貝這個強
敵之後,被對方所乘。

  貝貝回過頭來之後,隨意擺了幾個POSE,然後大喝了幾聲,程飛和白蒙
二人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退,大概都想等對方先出手。

  場上的局面居然就這麼僵持住了,半晌之後,程飛終於忍不住向貝貝衝了過
來,要知道想當掌門,在洪門弟子面前凝聚人氣也是很重要的,程飛所恃自己在
兵器譜上高於白蒙,先發制人攻擊貝貝之後,白蒙在事前也得到過孔方叮囑,是
不可能不出手的,那時候即使是兩人聯手打敗了貝貝,自己在同門弟子面前也會
更好看一些。

  距離貝貝還有兩米左右的時候,程飛一記重拳向貝貝的面門砸過來,在他移
動身形的同時,白蒙果然跟了上來,只比程飛慢半步的樣子,也同時揮拳向貝貝
衝了過來。

  貝貝現在面對對方衝過來的拳頭時,根本躲都不躲,直接就是一拳回過去,
拳拳相交,就比誰的拳頭更厲害了。

  貝貝這一拳果然震得程飛整條手臂生疼,幾乎要脫臼斷折,幸虧他在出拳時
心中顧忌白蒙有所保留,不然他這條手臂在猛烈的撞擊下,肯定會寸寸斷折。

  貝貝直接拿拳頭迎擊他的重拳顯然讓他吃驚不小,在傳說中,只有熊通才喜
歡這麼變態的打法,而且這一次對拳他也試出了貝貝的功力,知道對面這人的武
力決不在自己之下。

  貝貝在拳頭接觸到程飛重拳的瞬間,感覺到一陣錐骨的疼痛從拳面上傳了過
來,他立刻意識到程飛的拳頭上動了手腳,在避開白蒙從側面攻過來的拳頭之後
,貝貝連著退了七、八步才距二人三、四米處站住,他稍稍看了一下剛才和程飛
對拳的那隻拳面,發現上面的白骨都露了出來,不用說,程飛拳面上肯定帶了金
屬利器,這是嚴重違反比賽規則的行為!程飛和貝貝對了一拳之後,那隻手臂半
晌緩不過勁來,一直站著未動,白蒙一拳擊空,見貝貝退開七、八步之後,他看
了一眼程飛,稍稍猶豫了一下,又向貝貝追了過去,就在這時,貝貝做了個手勢
,示意比賽暫停。

  貝貝把在旁邊高台上的裁判叫上了水磨台,示意他重新檢查程飛的拳頭,貝
貝倒不是怕了他的暗器,只是手背骨頭被割開,這會疼得鑽心難以自製,一方面
是想讓這種齷齪的行為公之於眾,另一方面也讓自己得到暫緩,猛烈而過度的疼
痛有時候會讓人休克,特別現在還在進行一對二的生死搏鬥。

  裁判檢查了程飛的手之後回過頭來對貝貝說:「他沒有任何問題。」

  「不會吧?」

  貝貝把手伸到裁判的面前:「他拳頭上沒動手腳,能一拳把我的骨頭都打出
來的?」

  那裁判看著貝貝血肉模糊的拳面甚至露出裡面的白骨,禁不住皺了皺眉頭,
片刻之後,他從身上拿了一張黃牌出來。

  貝貝心想,如此作弊,只拿一張黃牌出來也未免太輕了此吧?至少應該讓那
廝把手上的金屬暗刃給下掉吧?不過讓貝貝很有些意外的是,那黃牌不是給程飛
的,而是亮給他的。

  「HB分舵選手李貝貝,無理質疑比賽規則和裁判,現予以黃牌警告!如有
再犯,將被逐出場外!」

  那裁判用手中的喇叭向場下的洪門弟子宣布了一下黃牌的歸屬。

  「我靠!你真是一個公正無私的裁判。」

  貝貝對著那裁判冷笑了兩聲。

  「再有一次,我就罰你出場。」

  那裁判也小聲回了貝貝一句。

  「我當上武掌門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這垃圾逐出洪門。」

  貝貝呵呵笑了起來。

  「有我在,你當不上武掌門的。」

  那裁判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

  「我當不上武掌門你會更慘…我會把你這垃圾撕成碎片的,所以你還是祈禱
我能當上吧,哈哈。」

  看到貝貝一臉的殺氣,那裁判有些不寒而慄,他怔了怔之後,連忙跑出了水
磨台,回到他的高台上站住了。

  比賽經過短暫的停歇之後重新開始了,程飛一臉冷笑地看著貝貝,那意思很
明顯,我就是要作弊,你能奈我何?有種你上來打我啊?那白蒙見程飛已經把底
牌亮了出來,而且裁判如此偏坦,便也不再顧忌什麼了,他把腳一跺,從鞋子前
面伸出一片薄薄的刀片,他的強項不是拳,而是腳,加上鋒利的腳刀之後,隨時
都可以用他那靈活的雙腳給予對手以致命一擊。

  「操!操!操!」

  貝貝連操了十幾聲之後,情緒開始變壞,在世間他最見不得的就是不公平,
雖然什麼事都不可能做到絕對的公平,但是至少在大廳廣眾之下,你們這些人也
收斂一些吧?本來他在台上和這些人的比武中,只是想點到為止的,但他們的陰
招小手段最終徹底激怒了他。

  被激怒的貝貝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殺人,其次是放火,他要把這些垃圾人渣
徹底從他的世界中清除,把一切亂七八糟的醜惡砸爛,撕成粉碎,玩吧玩吧,看
最終被玩死的會是誰!貝貝深吸了兩口氣,然後伸展雙臂擴了擴胸,又扭了扭肩
膀,讓它們發出可怕的‘喀喀’聲,然後用一雙能殺人的眼睛瞪向了程飛和白蒙
,簽了生死狀,之前也給了機會你們,既然不珍惜,那就別怪我大開殺戒了!貝
貝握拳向前衝了兩步,然後又猛地剎住了,程飛和白蒙下意識地都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彼此很尷尬地互望了一眼,最後分成一左一右向貝貝齊齊地攻了過來。

  兩人雖然各懷鬼胎,但是之前還是用眼神溝通了一下,程飛先出拳硬攻,白
蒙伺機用腳刀給貝貝以致命一擊。

  貝貝很快就看出來程飛揮拳攻擊為實,白蒙的拳頭是佯攻,他向程飛所在的
左側讓了讓,避開了程飛猛衝過來的拳頭,就在程飛試圖把拳頭收回去的當口,
貝貝突然伸出雙手,一隻手卡住程飛擊出來的那隻手腕,一隻手扳在了他的手肘
上,然後把他的這隻手橫向朝向白蒙推了過去。

  白蒙哪裡會防到攻擊會從程飛這裡發起?貝貝扣住程飛的手肘之後,程飛的
前臂在急速回收的過程中被貝貝借力使力,猛然向白蒙的頸項處揮了過去,他拳
頭上的手環指刃根本來不及回收,輕輕地從白蒙頸項正下方的動脈血管處劃過,
因為程飛的指刃很薄很利,白蒙甚至沒感覺到疼痛,就見到一片血的彩虹在他面
前升起,半天他才意識到是自己的頸動脈被割開了,他不由得按壓住那裡並且驚
惶地大叫了起來。

  場下的洪門弟子都看呆了,所有人都看到程飛的手在白蒙的頸項處劃過,然
後就是一片血雨從白蒙的頸項處噴出,一時之間,竟沒有人上台前對白蒙進行施
救,不過就算是想對他施救,一切都已經晚了,白蒙只感覺到周身一陣寒冷,然
後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孔方親眼看到這一切,知道他的安排又出了問題,見到場上的白蒙已死,而
程飛仍然控制在貝貝的手上,隨時有性命之憂,他連忙大聲叫停了比賽,跳上水
磨台,一聲大喝讓貝貝和程飛二人分開。

  貝貝冷笑了一聲,隨即放開了程飛,如果孔老爺子不及時叫停比賽,他立刻
會用雙手把程飛的這條手臂從他的身體上生生地撕下來。

  孔老爺子萬萬沒想到以五敵一,居然又讓這小子給打敗了,他上台之後一邊
察看白蒙的傷勢,一邊思考著後面的對策,很快他就知道白蒙已經沒救了,而且
他也知道是貝貝殺了白蒙,但是場上場下眾目睽睽看到的,貝貝始終都沒有接觸
到白蒙的身體,在白蒙倒下的前一刻,只有程飛的拳頭劃過他的頸項,想誣陷貝
貝著實不易。

  一來大家都簽了生死狀,二來貝貝身上什麼暗器都沒有,孔老爺子思忖片刻
之後,當機立斷,大聲叫嚷著讓場下的弟子對已經死掉的白蒙進行施救,借以轉
移大家的視線,在眾弟子把白蒙的屍身抬下水磨台的時候,孔老爺子宣布比武環
節結束,貝貝和程飛二人進入最後的復賽,由他親自對二人進行最後一輪的考核


  孔方又喝了幾口茶,然後抬起了頭:「下面宣布最後一項考核內容,鑒於H
B分舵的李貝貝和西北分會的程飛前面兩輪考核都打了平手,最後一項,由二人
分別與老夫交戰,按被老夫打下台的時間長短定輸贏!也就是說,在水磨台上堅
持時間較長的那位,將成為本門的新任武掌門,這位新選出的武掌門將在隨後的
三個月裡與已經選出的文掌門湯文竟聘新的掌門大哥職位!」

  我操你個死老頭子!貝貝忍不住大罵起來,剛才如果他不上台阻攔,那程飛
已經被自己殺了!現在又出這麼個餿主意出來,分明是想操縱最後的考核結果!
不用說,他肯定會先選自己上水磨台,然後根據把自己打落下台的時間,好決定
後一場把程飛留在台上的時間,另外貝貝聽到湯文成為未來的文掌門心中也頗有
些不爽。

  貝貝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遠處的張婕,她居然戴上了一副墨鏡,靠在椅背上
,無比優雅地口含吸管,拿著一瓶不知什麼飲料在那裡喝著,完全一副事不關己
的模樣兒,只是田妮一直憂心忡忡地瞪著貝貝,老遠貝貝都能看到她那瞪得老大
的眼睛珠子。

  要來的總歸是要來的,貝貝橫下了一條心,今天反正是豁出去了,見人殺人
,見鬼殺鬼,見到閻王他打不死他,也要扒掉一層皮!台下的洪門弟子一聽說孔
方要親自上水磨台了,一個個都無比興奮,大家甚至都忘了現在是掌門人的考核
大會,傳說中兵器譜第三,北洪門第一高手,除了他的嫡傳弟子之外,外人從未
見孔老爺子出過手,這次居然一出手就是兩場好戲,身為洪門弟子,一生也未免
能見到一次,孔方人未上台,吆喝聲已然響起了一片。

  另外大家也比較關注這位HB分舵的神秘男子,他和孔方的碰撞究竟會擦出
什麼火花來,剛才他以一敵五,大家都看在眼裡,而且這五人的武力在洪門都是
前幾位的,雖然他名不見經傳,但能以一挫五,想必武力在兵器譜上肯定有一席
之地,如果孔方出手,只是和一個一般人過招,大家興奮也只是看看熱鬧罷了,
現在兩強相遇,看熱鬧的同時,更多了很多對勝負的期待和猜測。

  一些好賭的洪門弟子已經私下開始開盤了,不過看得出來,眾人對貝貝並不
看好,盤口上他對孔方的賠率已經達到了1:200往上了。

  孔方又喝了口茶之後,緩緩站起了身,朗聲宣布道:「第一場,老夫將要領
教一下來自HB的這位…李貝貝的實力。」

  貝貝忍不住又想罵娘,不是他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信心,實在是拳頭疼得厲害
,身上的武器搜得精光,全靠一雙拳打人了,而貝貝被折損的右拳要比他的左拳
厲害得多,上面白骨森森,輕輕一碰就能讓人疼到昏厥,無法使用右拳之後,貝
貝的肉搏實力下降到可能只有原來的三成。

  現在卻要面對一個在兵器譜上排名第三的神秘角色,如果這個孔方確實和熊
通不相上下的話,貝貝還真沒有必勝的信心,更何況現在有傷在身,根本無法發
揮出全部的實力。

  有把刀就好了,貝貝左思右想,覺得這一戰如果輸了,實在太冤了,不過就
算找到一把刀,這些鳥人肯定也不許自己拿出來用。

  眼見孔方已經跳上水磨台,貝貝長嘆了一聲,也縱身(輕踏台階)躍上了兩
米高台,此時頗有一些荊軻刺秦的感覺,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感到一陣悲壯之後,貝貝反而平靜了下來,世間從古至今,從來都沒有公平
,那些英雄之所以為後世人所稱道,就因為他們不管是在什麼環境中,始終不渝
地堅持,絕不放棄,勇往直前,即使有再多的不公平,也從不退縮,所以他們的
勝利來得很艱難,所以他們最後成了英雄!孔方上台之後,同樣伸展雙臂捏了捏
他的十個手指,那‘喀叭’的響聲甚至不亞於新年的鞭炮聲,他的眼中兩道精光
射向貝貝之後,又迅速地內斂,稍稍活動一下筋骨之後,他那原來顯得有些蒼老
的身形迅速挺拔了起來,一雙內斂的眼神傲然地向上望著,似乎目空一切,又好
象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一般。

  「小子,你今天的風頭已經出盡了,可以下去了,讓老夫打傷打死就不值得
了。」

  孔方見貝貝上台之後,心中還是生了幾分愛才憐惜之情,不由得小聲勸了他
兩句。

  「哈哈哈哈。」

  貝貝笑了起來:「孔老頭子,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這大把年紀,還要強出頭
,何必呢?坐在旁邊喝茶也好多活幾年,被我一腳踢下台去,你這張老臉估計就
掛不住了。」

  孔方本來還對貝貝有幾分愛才憐惜之情的,被他這幾句話一激,心頭的無名
火都被點燃起來,他變得大怒:「看來老夫是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目無尊長,
狂妄自大的小子,如果讓你當上了洪門的掌門大哥,那是我的失職!」

  「你都活這大把年紀了,要玩兒就光明正大的來,總耍些小手段,也不嫌丟
人,我都替你感到害羞,我覺得象你這樣的糟老頭子,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看著
張BZ的照片打飛機好一些…就不要到人前來丟人現眼了…」

  貝貝估計自己十有八九打不贏這老東西,便想著看能不能把他氣得腦溢血當
場死過去,如果那樣的話,就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了。

  孔老頭果然氣得夠嗆,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打顫,他剛想向貝貝撲過來,突然
意識到了什麼,結果不怒反笑起來:「你這臭小子,膽敢如此辱罵於我,真是很
傻很天真!老夫不氣,待會兒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頭,看你還敢亂嚼舌頭!


  「唉喲喲…還說不氣,我看您老人家現在比香港的小謝還要生氣,老婆被人
上了不說,戴著綠帽子還只能躲在家裡打電玩,以後出了門還要和大家說:沒事
兒沒事兒,我就喜歡這帽子的顏色…我還嫌它不夠綠呢…」

  貝貝的一句無心之話,卻觸動了孔方藏在心底十幾年的一個秘密,他老婆確
實是背著他在外面偷了人,還不止偷了一個,這件事讓他自覺臉上很無光,所以
十幾年來極少在江湖上露面,一心只去調教手下那些弟子去了,當年知道這事兒
的人本來就不多,洪全好象是最後一個,洪全死掉之後,他自認為不會再有人知
道此事,所以才重新回到洪門眾弟子的視線範圍內。

  沒想到面前這個人居然一下子就把這事兒給點出來了,他哪裡知道貝貝只是
在胡言亂語呢?這下老爺子是真的生氣了,而且這氣生得是排山倒海,萬馬奔騰
,不過他身子骨很健康,沒有出現貝貝臆想中的腦中風之類的事情,而是象一隻
被徹底激怒的餓虎一般向貝貝撲了過來,他心中現在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
殺人,殺掉這個知道十幾年前他老婆偷人這個秘密的男人,雖然孔老爺子並沒有
想清楚他是怎麼知道的。

  貝貝一見孔老爺子這麼凶悍地就撲了過來,而且也沒有出現腦中風腦溢血之
類的癥狀,心中那個後悔啊,簡直直想打自己的嘴巴子。

  場外的人是聽不到水磨石上的對話的,場外的裁判突然看到孔老爺子不等宣
布比賽開始就動手了,楞了片刻之後馬上醒悟了過來,大聲對著喇叭喊了一聲:
「第一場考核…孔掌門考核李貝貝…正式開始!」

  他的‘始’字字音剛落,場上已經過了七、八招了,孔老爺子自幼師從一代
武林名宿鄭天南練習鷹爪鐵布衫,後又在少林苦渡禪師門下修習少林功夫近十餘
年,一身硬功甚是了得,現在撲向貝貝之後,十分力似乎已經盡了十二分,用的
都是他的看家本領鷹爪強攻,招招奪命。

  貝貝一隻拳頭已經廢掉了,不然他會試著去強接對方攻過來的鷹爪,孔老爺
子的攻擊一波連著一波,招招都是要取他性命,根本不容他有絲毫考慮喘息之機
,貝貝無法硬碰硬,只有不停地閃躲,好在他有和靈兒對練時練出的身手,對靈
兒那麼快的刀都能躲開幾分,孔老爺子的鷹爪雖然夠猛,但速度比起靈兒的刀卻
是要慢上很多了。

  不過孔老爺子的鷹爪比起靈兒的刀雖然速度顯慢,卻有另一個優勢,那就在
是發出之後,有無窮無盡的變招,這些變招都經過幾百年的考究,變化層出不窮
,貝貝真是防不勝防,很快他身上就出現了很多血血印子,有些地方的肉甚至都
被挖了一塊下去。

  不過有一點貝貝是很清楚的,那就是不把這死老頭子一腳踢到台底下去,下
一場他和程飛對練的時候,肯定會拼命放水,盡量延長和他搏擊的時間,好讓他
超過自己,從而達到他們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是要想擊敗這個老東西,憑藉自己現在的狀態,不死在他手上都是好的了
,本來自己跳下水磨台就沒事兒了,偏偏喜歡嘴巴痛快,拿什麼張BZ出來說事
兒,結果不知道哪一句得罪了這死老頭子,激得他要和自己玩命,看樣子非要殺
死自己不可了,這下真是錯大了!難道?這老頭子是張BZ的FANS?幹嘛這
麼玩命啊?貝貝再退就要退下水磨台了,他急中生智指了指孔方的身後:「洪掌
門,您過來了?」

  哪知道象孔方這樣的老江湖,這種陰招是一點作用也沒有的,他毫不客氣地
準備向貝貝繼續攻過來。

  不過再攻,眼看就要把貝貝打下台的時候,孔老爺子突然冷靜了一下,剛才
攻了半天只是從那小子身上抓下一塊肉來,如果就這樣把他打下台,那也太便宜
他了,還是把他留在台上慢慢打,然後找機會一擊斃了他的命!不然以後再去殺
他,就會背上殺洪門弟子的名頭,即使是找人暗殺,也會多落些口舌和麻煩,不
如就在這水磨台上殺了他,反正有生死狀,他不認輸不下水磨台,死了也活該。

  想到這裡,孔方硬生生地停下手中的招,假裝中了貝貝的計回頭看了一下,
貝貝一看計策得中,連忙趁著孔方一轉身的機會,溜到了他的背後,這樣再被打
,後面就有很長一段距離可以退了。

  孔方見貝貝溜回到水磨台的中央,心中知道他中了自己的奸計,卻假裝沒看
出來反罵了一句:「臭小子!洪掌門哪在這裡?」

  「在你背後。」

  貝貝自以為得計地笑了起來。

  孔方沒有前進,反而後退了幾步,幾乎都站到水磨台的邊緣了,他站在那裡
的目的是想讓貝貝覺得有機可趁,引誘貝貝對他實施攻擊,然後趁他門戶大開的
時候,對他實施致命一擊。

  貝貝見到孔方不進反退了幾步,不由得有些奇怪,他難道是想引誘自己去攻
擊他?從前面那些招式來看,這老頭子的武功確實和熊通不相上下,自己即使是
在最好的狀態下,都未必會是他的對手,現在偏又被程飛廢了一隻手,如果貿然
衝上去攻擊,弄不好會中了他的圈套。

  「你想當掌門嗎?來攻擊我啊?把我一腳踢下去啊?」

  孔方大喊了一聲,台下圍觀的弟子都聽到了他對貝貝的這句喊話,現在的孔
方就象脫了褲子的女人,赤裸裸貝貝進行勾引,而且神情就象翹著光屁屁的女人
:奴家都脫光光了,相公你快點上啊!張婕摘下墨鏡,放下手中的飲料,下意識
地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然後皺起了眉頭,向水磨台上隨意地看了一眼。

  就在這時,孔方突然感到肚子發出一陣響聲,他意識到有些不妙,好象要打
屁了,今天沒吃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啊?孔方站穩馬步,運足了氣,想把這個屁憋
回到肚子裡去,不管怎麼說,台底下那麼多人看著,一代宗師在台上打了個響屁
,怎麼也要影響到形象啊!貝貝見孔方站在那裡又是蹲馬步,又是運氣,並不敢
隨便攻上去,不過也不能一直就這樣等著啊?看孔方站在水磨台那麼靠邊的位置
,說不定飛起一腳就可以把他踢飛下水磨台,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錯過,肯
定就再難遇上了。

  不過孔方是自己走到邊緣上去的,這一點貝貝不得不顧忌,他肯定有恃無恐
,才敢走到水磨台的邊緣去,不過孔方現在的表情確實太奇怪了,他到底想設什
麼詭計?幹嘛擠鼻子皺眼睛的?孔方當然不是無緣無故擠鼻子皺眼睛,他現在不
止是在和那個屁做頑強的鬥爭,而且肚子也疼了起來,疼得象刀割一般,現在已
經不是屁的問題了,而是有熱乎乎的東西似乎就要從下面噴涌而出,人有三急,
人就是再高的武功,當要拉稀的時候,是什麼也擋不住的,那玩意兒可不管你武
功有多高,要噴出就馬上噴出。

  在台上突然噴出那可就太掉形象了,特別是洪門的弟子為了一賭孔老爺子的
風采,都已經圍到水磨台邊上來了,現在在孔方的背後,甚至就在他的正下方,
就擠著十幾名洪門弟子,而且有男有女,如果自己突然控制不住噴了出來,那還
不臭走一大片?貝貝越來越覺得孔方的臉色有些不對,但就是搞不懂他到底在搞
什麼鬼,這個孔方為了勾引自己去攻擊他,居然做戲做得這麼象!貝貝稍稍上前
了一步,試探了一下孔方到底想做什麼,他當然做夢也想不到,孔方現在其實是
在和他自己的肚子做鬥爭,貝貝上前一步之後,已經到了兩人可以隨時發動攻擊
的有效範圍,孔方極力集中精神,但是他不得不把一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
肚子下面,強行忍住即將噴涌出來的東西,而貝貝這會兒則可以全神貫注地觀察
孔方的一舉一動了。

  貝貝全身處於緊張狀態,他在尋找機會,尋找孔方分神的機會,也許只需要
半秒鐘的時間,他就會飛身而起,只要能保證踢中孔方,就有把他踢下去獲勝的
機會。

  孔方又忍了一會兒之後,發現肚子裡不僅情況沒有緩解,反而一陣緊似一陣
,再忍就到了極限了,他驀然想起了自己的那杯茶,如果說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那一定就是那杯茶出了問題!有人對自己下了藥!當孔方想到這裡的時候,他
不由得有些憤怒,看到面前虎視眈眈的貝貝,他感到事關重大,再強撐下去肯定
是不行的了,於是孔方抬起頭向左邊看了一眼,準備招手示意裁判把考核暫停一
下。

  貝貝一直象一頭獅子一樣捕捉著戰機,孔方側頭準備招手的時候,自然會有
片刻的放鬆,高手之間的對決,分神只要有十分之一秒,就會有致命的威脅,更
何況孔方早就肚子疼得對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有些麻木和遲鈍了。

  貝貝早就繃緊了身體,他的飛旋腿幾乎就在孔方準備舉手的一瞬間踢了出去
,是一記飛旋重踢,而且速度極快,只短短半秒的時間,貝貝的腳掌就和孔方的
臉頰來了個親密接觸,飛旋踢攻擊與一般的直踢側踢攻擊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它屬
於重型攻擊,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必殺一擊,這一擊使出之後,不能傷敵,必然會
為敵所用。

  不過貝貝的這一記飛旋重踢卻是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孔方的側臉上方稍稍靠近
太陽穴的地方,孔方被踢中之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如同一截枯木一樣
旋轉著飛了出去,一直撞到水磨台十米外的垂直石壁上才飛彈了回來,並重重地
從三米高處摔落到了石板地面上。

  當洪門弟子全部集中過去的時候,孔方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地昏迷了過去
,而且周身還彌漫著一股子惡臭味。

  貝貝當時只是因為找到了攻擊時機,而發出了一記條件反射似的攻擊,連他
自己也沒想到這一擊會把孔方擊飛到那麼遠的地方,更沒想到會把凶神惡煞一般
的孔方給踢得半死不活地昏死過去。

  洪門中有很多醫生,他們立刻圍了上來對孔方進行緊急施救,因為傷勢太重
,很快他們就叫來擔架,把孔方給抬下了山去。

  直到這個時候,洪門眾弟子才注意到台上的貝貝,今天這個男人除了以一敵
五擊敗了洪門五名絕頂高手之外,甚至還打敗了洪門的第一高手孔方,大家由起
初對他的不屑轉為佩服,又由中間的佩服轉變了現在的有些害怕和氣憤,孔方不
管怎麼操縱考核大賽,畢竟他為洪門做出過很大貢獻,如果就這麼被打死了,洪
門弟子肯定很難接受。

  不過當孔方被踢下台之前,台底下的人都聽到了他大聲喊的那句話:「你想
當掌門嗎?來攻擊我啊?把我一腳踢下去啊?」

  貝貝確實是聽到他的話之後把他給踢下去的,如果大家因此責怪於他,似乎
有以眾欺寡的嫌疑,大家現在不明白的就是一代宗師孔方,為什麼會主動讓這個
人把他給一腳踢下水磨台。

  一位長老的聲音從喇叭中傳了出來:「今天的新掌門考核,因為孔老爺子的
受傷,不得不暫停舉行,經長老會的商議,新掌門的選拔考核事宜,我們改天再
行計議,這些天就暫時由我們新選出的文掌門湯文來代行掌門大哥之職。」

  這意思似乎很明顯了,即使是貝貝打敗了所有的人,他仍然無法獲得新掌門
之位,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承認他,承認他這樣一個在洪門中從來沒名沒姓的無名
小卒的存在。

  曲三突然擠到了前台:「孔老爺子的受傷,大家心中都非常難過,不過歷界
掌門人考核中死傷都在所難免,洪全大哥已死,孔老爺子又昏迷不醒,洪門不可
一日無主,孔老爺子在昏迷之前也已經訂下規矩,武掌門之位就在李貝貝和程飛
二人之間產生,依在下之意,不如就請兩位武掌門再到水磨台上比試一場,早日
把武掌門選出來,也早日把洪門的大局安定下來。」

  「曲三!長老會的意見你竟敢違逆!」

  那名剛才發言的長老大聲怒斥了曲三一聲。

  「洪門歷來講究的是‘信義’二字,言必行,行必果,武掌門的考核沒有任
何問題,完全沒有必要因為孔老爺子的受傷而中斷,長老的言行,都應該體會洪
門的精神,一個考核大賽怎麼能說停就停?這樣豈不是要失信於天下?」

  現在的一切仍然在曲三和張婕的控制之中,一旦武掌門的考核大賽不能如期
舉行完畢,讓湯文暫行掌門之職,他肯定會對北洪門內部的人員進行調整,後面
的事情就有些不可預料了,他不得不硬抗洪門中幾位長老的決定。

  其他四名長老聞言一起站了起來,他們七嘴八舌地嚷了起來:「長老會的決
定,豈容你說改就改?曲三你把自己放在什麼位置上了?」

  曲三嘆了口氣,人算不如天算,都到了最後一步了,卻因為貝貝一腳踢飛了
孔方而把一切都搞砸了,但是在那個時候,如果貝貝不踢飛孔方,後果又會是怎
麼樣的呢?也不太好說。

  張婕一直緊皺著眉頭,曲三說的話都不行,她在洪門中就更沒有發言權了,
這些長老還真是討厭,在關鍵時刻突然來那麼一下,讓她暗中支持貝貝登上武掌
門之位的計劃幾乎泡了湯,張婕拿起她的手機,準備要執行B計劃了。

  貝貝四處看了看,湯文這時候根本不在現場,看來這隻老狐狸是為了避嫌,
弄了幾個代言人出來為他搖旗吶喊。

  正在這時,剛剛休息好的程飛突然站了起來,他來到五位長老身邊,不知道
向他們說了些什麼,那位長老似乎在向他確認了什麼之後,又和其他四名長老低
頭商談了一會兒,終於他再次站起了身來。

  「經過長老會的討論,我們最後決定還是把武掌門考核大賽在今天進行到底
,下面有請程飛和李…貝貝兩位候選人上到水磨台,舉行最後一場搏擊,獲勝者
將正式接任孔老爺子的武掌門之位,並進入掌門大哥三個月的考核期!」

  不用說也能知道程飛和五位長老說了些什麼,他一定是認為自己有足夠的實
力打敗貝貝,從而為他自己在洪門弟子面前贏得足夠的人氣,從而理所當然地獲
得武掌門的位置,說起來,他對武掌門位置的渴望要遠遠高於貝貝,雖然他知道
他在三個月之後只能成為湯文的陪襯,但是能做一名威風八面的北洪門武掌門,
哪怕沒有實權,也比也現在在西北分會的地位要高得多。

  因為肇宏重傷在身,一直還處於昏迷狀態,東三省分會在這次的掌門考核大
會中準備並不充分,很多事情都是肇宏的弟子在操辦,而湯文就不一樣了,他平
時就經常向這些長老進貢,在得知要重新進行掌門大哥的考核時,更是提前做足
了每個人的工作,文掌門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如果武掌門再入西北分會,那麼
他必然成為未來的北洪門掌門大哥,肇宏生死未卜,即使是康復多半也已經元氣
大傷,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生米應該也能煮成熟飯了。

  不過半路殺出來的張婕確實讓湯文出了一身的冷汗,特別是在貝貝一腳踢飛
了孔方之後,他甚至已經感覺到武掌門之位慢慢離西北分會而去,因此讓五位長
老極力延緩武掌門的最後考核,也迫使張婕不得不開始她的B計劃。

  不過程飛的自信卻把湯文的如意算盤給攪黃了,他自信自己能擊敗貝貝,而
且迫不及待地想成為名至實歸的新一代北洪門掌門人,所以甚至都沒有向湯文請
示,就主動說服五位長老重啟考核程序。

  五位長老都知道程飛是湯文的心腹重臣,當然把他的話就當成了湯文的意思
,於是便重新開啟了準備暫停的考核程序,而且程飛在長老們剛剛宣布這後,就
迫不及待地跳上了水磨台,來到了貝貝的面前站定了。

  湯文正在休息室,接到現場弟子傳來考核程序重啟的消息,不由得大驚失色
,他重重地拍了拍面前的桌子,頹然坐進了身後的椅子中,大罵了一聲:「程飛
!你壞了我的大事!」

  程飛的自信不僅僅來自他位居兵器譜第十三名的自信,而且還有他身上的諸
多獨門暗器,只使用了一樣,便廢掉了貝貝的一隻爪子,如果全部使出來,還怕
那個傻小子不死無葬身之地?現在那小子先擊退十二弟子,然後以一敵五,雖然
與自己打了個平手(程飛單方面認為),但他最後撞大運一般地踢飛了精神不集
中的孔方,人氣正急劇上升中,如果自己趁著這個時候擊敗他,並殺了他,為孔
老爺子的門下弟子出了口惡氣,自己肯定會無可爭議地成為北洪門第一紅人。

  武掌門之位唾手可得不說,以後說不定…還要機會坐上掌門大哥的位置,這
些小心思他當然不會讓湯文知道,一個人在不同的境地,心中對地位的渴求也會
水漲船高,當程飛發現自己居然距離北洪門掌門大哥的位置那麼近的時候,他又
怎麼可能不動心呢?而達到這一切就只剩最後這一道障礙了,到現在為止,程飛
仍然沒有把貝貝放在眼裡,他一隻手廢掉了,另一隻手又能有多大的能耐?如果
比拼腿技,哼哼!到時候有他的苦頭吃!湯文這個時候在休息室已經有些坐不住
了,他有些煩燥地走了出來,一直來到了水磨台下,不管怎麼說,事情已經到了
這一步,也只能祈禱這個有勇無謀的程飛不要輸在那個男人手上了,程飛在湯文
手下多年,湯文對他的信心還是很足的,不過不管今天最後的結果如何,他都會
狠狠地教訓程飛一頓,因為他這樣差一點就壞了自己的完美計劃,不過這也是在
他不知道張婕的計劃B的前提下。

  張婕發現了場上的變化之後,重新拿起了手機,終止了計劃B,計劃B作為
計劃A的補充,不是到萬不得已,是不能用出來的,不過她現在也是緊皺著眉頭
,貝貝能打敗這個程飛嗎?張婕在洪門畢竟根基很淺,短時間內不可能收買那麼
多的人,不用想也知道,那些裁判百分百是偏向程飛那邊的,貝貝在和他之前的
一次交手中似乎吃了大虧,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的結果如何。

  程飛知道貝貝不敢和他硬碰硬,所以有恃無恐地就直攻了過來,貝貝很有些
惱火,但暫時沒有找到破解他拳刃的辦法,只好暫時閃避了一下,終於在程飛那
虎虎生風的長拳之後,他找了一個空檔用一隻手抓住了程飛的小臂,準備嘗試著
能不能卸掉他一隻膀子。

  貝貝剛一觸到程飛的手臂,就看到程飛那張獰笑的臉,猜測多半中計,準備
收回手的時候,卻已然感到掌面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這小子在手臂上也套上了刃環!貝貝心中惱火,一個側身就向程飛踢了過去
,程飛知道貝貝腳重,連忙退了幾步閃開了,不過臉上仍然露出得意的笑。

  貝貝撕碎了自己的上衣,把它撕成條狀,然後慢慢地纏到自己受傷的右手上
,為了減緩疼痛,他把這些布條纏得很緊,這樣短時間內血液對右手的供應量會
減少,至少可以恢復一半的戰鬥力吧?當然要速戰速決才行。

  程飛又向前走了兩步,開始對貝貝進行挑釁:「小子?你叫貝貝?我現在放
你一條生路,讓我一腳把你踢下台去,也免得後面你會遭更多的罪,你反正也沒
可能打敗我,配合我一下,我認識你了,也知道你挺能打的,以後我當了掌門之
後,跟著我混,不會虧待你的,肯定好過你呆在HB分舵那個騷女的手下。」

  前面幾句話還比較中聽,不過最後一句話一下子把貝貝給激怒了,他陰沉著
臉斜睨著程飛:「我本來不想殺人,是你逼我非殺你你不可,你知道你錯在哪兒
嗎?你萬萬不該當著我的面污辱我的導師!!」

  「哈哈哈哈,就憑你還想殺我?」

  程飛一臉的不屑,向貝貝伸出了中指:「你用什麼殺我?有種過來啊?你過
來啊?」

  貝貝纏好手腕,在原地蹦跳了一下,又伸展了一下臂膀,然後回給程飛一個
食指:「練過拳擊沒有?」

  「笑話!習武之人會沒練過拳擊的?」

  程飛大概明白了貝貝想和他來場拳擊,他所恃貝貝傷了一拳一臂,自己拳面
上有機關,所以根本沒把貝貝說的話放在心上,也和貝貝一樣蹦跳起來。

  「好。」

  貝貝點了點頭:「和拳擊冠軍練過沒有?」

  程飛不知道貝貝問這句話的含義,沒能會過神來,只是很老實地搖了搖頭:
「沒有。」

  貝貝微微一笑:「今天就給你這個機會。」

  貝貝的話音剛落,便後腿在水磨檯面上輕輕一彈,縱身衝到了程飛的身前,
一記左直拳直擊程飛的面門,程飛本能地一側頭,變拳為掌,護在下巴與頸項處
,以消減貝貝攻來的拳力。

  貝貝先出左拳的目的是為了掩蓋後面的連擊,程飛防得很標準,不過貝貝的
左直拳只是虛晃,他的右拳直擊馬上就到了,程飛又是一個標準的側身,再次用
右掌阻擋住貝貝的右直拳攻擊,他的左臂則護在了小腹,用以提防貝貝的左拳連
擊攻擊到他的胸前和小腹部。
2017-1-31 14:04#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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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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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規定中的動作是沒有錯的,前兩拳都是虛招,最後一記攻向下腹的是一
記重拳,程飛料定貝貝右拳有傷,所以想都沒想,就認為他的第二拳也是虛招,
只要重點防住他的第三拳重擊即可。

  不過貝貝的右直拳卻是加了猛力在上面的,他這記右直拳,雖然因為拳面受
傷而受到影響,但是拳力沒有半噸,也有好幾百公斤重,因為貝貝使出了近乎八
成的力量在上面。

  程飛雖然應對正確,也用他的右手掌心成功地阻擋住了貝貝的右直拳,但貝
貝的拳力實在太重,透著他的掌心直達他頸項處,程飛雖然沒有受到這一拳的傷
害,但是他的整個身體卻因為這次猛烈的撞擊而變得有些側歪。

  這種側歪造成的直接後果是程飛的右側臉頰完全暴露在了貝貝左拳的有效攻
擊範圍內,此刻的他就象一個脫了褲子,噘起屁股門戶大開,等著男人去操的大
美女,貝貝這麼淫蕩的人,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呢?貝貝的身體因為右直拳攻擊
而把左側完全拉在了後方,練過拳擊的人都知道,全力一擊的時刻已然來臨,貝
貝迅速收回右拳,整個上身也順勢來了個強勢旋轉,配合上左腳觸地一蹬,一記
又準又狠的左手重拳在貝貝強健的腹肌和胸肌配合下,摧枯拉朽,蓄勢而出,幾
乎把貝貝全身的重量瞬間爆發了出來,然後集中於一點,落在了程飛那毫無抵抗
力的左側臉頰上。

  這一拳真象新婚小別之後的做愛般完美,蓄勢已久,在高潮崩發出無限的能
量,又如滾滾黃河長江之水由高處磅礡而下,飛瀉入海,一發而不可收拾,徹底
擊垮了程飛自以為無懈可擊的防禦體系。

  水磨台上只見口水與鮮血齊飛,慘叫共哀號陣陣,程飛甚至在身體還未能倒
下的情況下,兩邊的臉頰又再次遭到了貝貝的第二輪組合拳連擊,此刻的他應該
早已昏迷,只是身體還未倒下而已,不過對於已經處於噬血瘋狂狀態的貝貝來說
,這一切還不足夠完美。

  在程飛的身體即將倒下的前一瞬間,貝貝凌空而起,一個漂亮的一百八十度
旋轉,用自己飛旋而出的右腳給這場考核大賽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程飛就象之前被貝貝踢飛的孔方一樣旋轉著身體飛了出去,不過這一次他沒
有撞向那塊垂直的石壁,而是徑直飛向了場下的湯文,並重重地向他砸了下去。

  湯文和他屬下的弟子連忙回退幾步讓了開來,程飛的身體就象一個大沙袋一
樣重重地砸在了湯文面前的空地上,七竅沒有一竅不在出血,當湯文俯下身去的
時候,程飛早已氣絕身亡。

  後世人說,這是北洪門歷史上最為血腥的一次掌門選拔考核大賽,不過這次
考核大賽卻選出了整個洪門幾百年曆史上最為偉大的掌門大哥,當然,這些都是
後話了。

  這一串乾脆利落,一氣呵成的連擊,直到最後一人被擊飛出台,是西方拳擊
和中華幾千年武術精華的完美結合,讓場下的洪門弟子看得大呼過癮,有些喜歡
電玩的洪門弟子,甚至忍不住雙手在空氣中狂搖,就好象握著一支街機的操縱桿
一樣,嘴巴裡還發出街機上那種‘砰!叭!■!’的聲音,當然最後免不了還要
來句響高的「KO!」,就好象水磨台上剛才的精彩,是他們用搖桿打出來的一
樣。

  張婕終於露出了一絲短暫的笑意,然後又取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出去,主席
台上的五名長老,還有西北分會、東三省分會的洪門頭目,以及他們的弟子,無
不露出失望而沮喪的表情……大賽之後的貝貝被張婕嚴密保護了起來,他手臂的
傷終於也得到了及時的包紮醫治,不過包紮之前,田妮看到貝貝拳面上的森森白
骨之時,還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當晚,貝貝來到張婕房間,關上門後,他要和她單獨好好談一談。

  張婕笑嘻嘻地看著貝貝,她甚至覺得自己知道他要問什麼,不過她還是等著
他開口,這一次的大行動,貝貝果然不負她所望,甚至給了她一些想不到的驚喜


  「洪全是你殺的?」

  貝貝第一句話不是關於白天的考核大會,而是關於洪全之死,這讓張婕略略
有些奇怪。

  「我不知道。」

  張婕的回答果然匪異所思,驢脣不對馬嘴。

  「那天。」

  貝貝回憶了一下:「你事前準備好了幾份錄像。」

  「在宴席上,是你的人熄了廳裡的燈,然後用發射器殺了洪全,準備嫁禍於
軍代表,或者任意坐在那裡的人,紅外攝像機裡面的人是看不出衣服的,加上你
把圖像弄得那麼模糊…」

  張婕笑而不語,一直很專注地看著貝貝說話的表情。

  「後來你又安排人穿上軍裝,假扮成士兵,殺了監控室的工作人員,然後開
槍挑起兩邊的戰爭,洪全死,軍代表死,錄像室被燒,肇宏被打成重傷,北洪門
掌門大哥重新考核選拔…一切似乎都在你的如意算盤之內。」

  「我沒有殺洪全。」

  張婕搖了搖頭,懶懶地靠在了沙發上。

  「你做過的事你從來都不會承認。」

  貝貝若有所思地看著張婕:「如果我是洪全,我就不該給你那個南方令,他
給你南方令的那一刻,就註定他會死在你的手上。」

  「他沒有給我南方令。」

  張婕仍然半笑不笑地看著貝貝。

  「算了,我只是慶幸我不是你的敵人,否則我是怎麼死的自己都不會知道。


  貝貝撲到沙發上,開始用自己的嘴脣親吻和玩弄張婕那紅紅的脣。

  「今晚還不是輕鬆的時候。」

  張婕試圖推開貝貝,面色變得嚴肅起來:「有幾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布置
下去。」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又不是盛世的人。」

  貝貝繼續壓在張婕的身上,看著她因為說話而不停在動的紅紅小口,經過一
天的疲累,他想把某樣東西伸進去在裡面暖和一下。

  「你為什麼要聽我的?現在是個炒作的年代,我要把你捧成一個英雄,一個
大大的英雄,做我現在想做卻身為女人做不到的事情。」

  「你是在利用我嗎?」

  貝貝撇了撇嘴。

  「這要看你自己的態度了,北洪門的掌門之位,我反正是要定了,你不來坐
,我自然會再找一個人來坐。」

  張婕絲毫不掩飾她的野心。

  「我做了掌門,那你算什麼?」

  貝貝想了一會兒:「你親自出任掌門,倒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啊?現在都什
麼時代了?男女地位早就平等了。」

  「是嗎?」

  張婕對貝貝說的話頗有些不以為然:「沒閑功夫和你廢話,這掌門之位你坐
是不坐,給個明確和答覆我就行了。」

  「坐,當然要坐,不坐白不坐,而且還吃了這麼大的虧,不坐太不划算了。


  貝貝的手一碰就疼,疼得鑽心,傷到骨頭的疼,只有自己才知道有多疼。

  「那就行了,別那麼多廢話,為了確保你穩穩地坐在北洪門掌門大哥的位置
,現在我們必須要抓緊時間了。」

  張婕再次推了推身上的貝貝。

  貝貝仍然不肯起身,並試圖拉扯張婕身上的衣服,一臉淫邪地看著張婕:「
我的大美人,我們邊做邊談不好嗎?」

  張婕冷不防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支槍,頂住了貝貝的腦袋,並且用另一隻
手拉開了槍栓:「你到底起不起來?」

  貝貝只好舉起雙手從張婕身上起來了:「我起來就是了…我還沒坐上掌門大
哥之位呢!這麼快就想想造反!靠!」

  「這還差不多。」

  張婕拿槍指著貝貝:「到桌子邊上去!」

  「小心那槍走火…」

  貝貝被人用槍指著,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提心吊膽的,張婕你玩什麼不好?把
個槍總是帶在身上嚇唬人!你當我真怕你啊?算了,好男不和女鬥。

  「放心,我槍裡沒裝子彈進去。」

  張婕把槍塞回到褲腿上,和貝貝一起來到那張桌子面前。

  「沒裝子彈你嚇唬誰啊?我可是武功天下第一、玉樹臨風的堂堂北洪門新任
掌門大哥…」

  貝貝說到一半,見到張婕再次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只好閉上了嘴巴。

  「你這人怎麼總是不分場合地沒正經?我早就想一槍崩了你了。」

  張婕皺起了眉頭。

  沒子彈還這麼凶!貝貝嘀咕了一聲,然後在桌子對面坐了下來:「你說吧。


  張婕從一個密碼旅行箱中取了一些東西放到了桌面上,然後取出其中的一個
本子放在了貝貝的面前:「這是一本Z國地圖。」

  「嗯。」

  貝貝看著張婕翻開那個本子,本子裡的東西是折起來的,打開之後展開每張
地圖都不一樣大,最大的當然是那幅全Z國地圖,每張地圖上面都被張婕密密麻
麻地做了很多各種顏色的標記。

  「我知道男人都有一個皇帝夢。」

  張婕看了一眼貝貝,然後觀察著他的表情。

  貝貝假裝沒聽見,仔細看著面前的地圖,他實在不明白張婕讓他看這幅地圖
的目的何在。

  「你想做皇帝嗎?」

  張婕見貝貝故意裝作不接她的話,只好主動問了一句。

  「哈哈,你想讓我造反啊?而且還讓歷史倒退?我就是想,也只是想想而已
,男人當然想做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之女
,都是我老婆…」

  最後一句顯然是貝貝自己杜撰的。

  「你就是一超級大色狼!」

  張婕見貝貝就只這點志氣,不由得有些喪氣,用食指重重地點了點他的額頭


  「知我者,導師也…」

  貝貝哈哈大笑著,又把手往張婕身上摸過去。

  「嗯,只要想當皇帝就成。」

  張婕推開了貝貝的手:「我要讓你成為古往今來,世界上最大的一個皇帝。


  見張婕一點也不象是在開玩笑,貝貝也嚴肅起來了:「張導,你不是在發燒
吧?真想造反?」

  「反你個頭啊?」

  張婕沉思了一會兒:「只是讓你做個地下皇帝而已,不用那麼激動,掌握洪
門的勢力,一統全Z國的黑道江湖,只是我們計劃的第一步,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

  「一統江湖?」

  貝貝大概明白了張婕的意思。

  「我看你就是一桶漿糊!」

  張婕狠狠地在貝貝的腦袋上給了一下子。

  「你們姐妹兩個都有暴力傾向…」

  貝貝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這一下打得還真疼。

  「現在有幾件事,你盡快布置下去。」

  張婕不和貝貝玩笑了,她把手指向了那張最大的Z國地圖:「我先簡單地和
你講一下。」

  「嗯。」

  貝貝也不再笑鬧,看向了張婕所指的地方。

  「Z國的黑道勢力一直比較複雜,我們平時在新聞裡,網上見到過有報道的
,都是些地方上的一些小勢力,ZF把它們稱為惡勢力,那是一些亡命之徒,在
獲得一些地方勢力保護之後,做了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最終被曝光,被ZF鏟除
,他們,不能稱為真正的勢力。」

  「嗯…」

  貝貝聽得眯起了眼睛。

  「真正能稱為黑道勢力的,一般都會和ZF內部有些牽扯,他們幫忙ZF內
部的某些勢力打理道上的一些事情,幫ZF做一些ZF不能出面去做的生意,這
其中,最大的,就是洪門了,當然還有一些是在地方ZF的保護下,有一定民間
基礎,同時近些年也開始做ZF的工作,在Z國也獲得了一定發展空間的幫會,
比如青幫。」

  張婕又打開了一幅小一些的地圖,把它展開到貝貝的面前:「如今的天下大
勢,從地圖上基本可以一目了然。」

  「說起來,目前主要活動在Z國的一些本地黑道勢力主要就是洪門、青幫,
洪門分為北洪門和南洪門,目前北洪門在地盤上比南洪門要略略占優,它又分三
大塊。」

  「北洪門占據了全Z國北部大部分省市,老大洪全占據著H北、S西、S東
、J蘇、X江、NM古這幾個省,為了便於管理,他把西北和東三省劃了出去,
分別交給他當初兩位生死兄弟肇宏和湯文去管理,」

  「北洪門在東三省和西北分別成了了兩個分會,東三省不用說了,HL江、
J林、L寧三個省,西北洪門分會則涵蓋了S西、G肅、N夏、Q海、X疆幾個
省,不過那邊的發展比較緩慢,所以湯文一直想往中部發展。」

  「說到天下形勢,就不能不提王子豪的龍輝和新華夏你的父親李華剛,十幾
年前當洪門和青幫大鬧中原的時候,他們二人異軍突起,牢牢控制住了H北、H
南、A徽、J西、河N這五個內陸省份,因為一個到現在還沒弄清楚的原因,你
父親李華剛英年早逝,王子豪秘密歸隱。」

  「中原重新成為各路勢力虎視眈眈之地,目前就我知道的,北洪門、南洪門
、青幫等傳統勢力都在想方設法劃分中部五省的地盤,而龍輝現在內部管理一片
混亂,根本無力外顧,屬下的產業萎縮得非常厲害。」

  「有這等事?」

  龍輝被小怡接管之後,貝貝一直不是很關注他們的動態,不是他不關注,是
他的事情太多了,根本無暇去關注。

  「哼!現在打理打理還來得及。」

  張婕當然清楚貝貝為什麼不幫著小怡打理龍輝的原因,他自己的新華夏交給
朱巡更之後,都很少去過問,更別說龍輝了。

  貝貝搖了搖頭,他偷偷在想,如果每天都忙那些事情去了,哪還有時間泡妞
啊?人生苦短,年輕時就這麼幾年,而且自己好象還有一種怪病在身,就算當上
了地下皇帝又怎麼樣?有這點時間還是多泡幾個妞好了。

  當然這些念頭貝貝只是在自己心裡閃過幾下罷了,並不會和張婕說出來。

  「我們再來看看南邊的情況。」

  張婕把地圖往下拉了拉:「十幾年前洪門與青幫一場大戰,基本把青幫從大
陸上趕了出去,不過後來洪門內亂,南方几個分舵不服當時很年輕的掌門大哥洪
全的領導,找了一位據說是鄭成功後裔的年輕人出來,鄭醉山,獨立出來成立了
新生派的天地會,也就是現在俗稱的南洪門。」

  「南北洪門大亂之後,得利的不僅僅是中部大華夏和龍輝兩股勢力,還有一
直蟄伏的青幫,他們迅速占領了天高皇帝遠,當時南洪門無法顧及到的X藏、Y
南一帶,並直接威脅到南洪門的G州、F建、兩廣、S川、H南的各個堂口,最
後青幫占領了G州,南洪門和青幫經過數次談判,重新劃定了彼此之間的疆域,
南邊的形勢在近幾年才慢慢明朗起來。」

  「唔…全Z國都參與進去了…張導你不是在和我評說三國演義吧?」

  貝貝重新看了一下張婕的地圖,發現她在上面把各個勢力在各個地方的堂口
位置,兵力情況全部都詳詳細細地標注了上去。

  「現在Z國的黑道,比三國那時候還要熱鬧。」

  張婕撇了撇嘴:「這些傳統勢力之間仍然紛爭不斷,新生力量也不時地涌現
想重新劃定整個Z國的黑道格局,洪全在的時候,基本上大家都沒有什麼機會。


  「他一死,北洪門必然大亂,整個天下的格局就要重新劃分,雖然對ZF來
說並不是件好事,很多人都要頭疼了,但對貝貝你來說,卻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
遇,大丈夫立於天地間,想要成就一番大業,只有在亂世中才好成大事,一場黑
道上的戰亂序幕已經拉開,就看你在裡面準備扮演一個什麼角色了。」

  「扮演什麼角色不重要,說吧,現在需要我做些什麼?」

  貝貝最不喜歡別人拿一些心潮澎湃的話來激他,雖然這些話聽起來有些熱血
,而且是從導師口中說出來的。

  「明天要召集全體洪門高層,為新任文武掌門上任大罷宴席,你現在只是進
入了最後一道程序而已,將來北洪門的掌門大哥之位落於誰手,還未可知,不過
不去爭取肯定是不行的。」

  「看來張導心中早有計議了?」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張婕,他雖然也想當北洪門的掌門大哥,但是如果付出的
代價太大,他就會有所考慮了。

  「你按我的計劃行事,我保證你可以提前登上北洪門的掌門大哥之位。」

  張婕顯得成竹在胸,確實,之前的一切盡在她掌握之中,她當然會對自己的
信心越來越足。

  「嗯,說吧。」

  貝貝知道張婕在利用自己,雖然不知道她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不過利用就利
用吧,藉助她的力量,讓自己迅速強大起來,也不見得是件壞事。

  「你現在在J市有多少力量?」

  張婕問這問題之前,心中是已經有答案的,不過也還是想聽貝貝親口說給她
聽。

  「你說的是湯文地盤上的J市?」

  貝貝假裝確認了一下,他想拖住時間想一想張婕為什麼問他這個問題。

  「嗯。」

  張婕點了點頭。

  貝貝沉思了一會兒:「我在J市派駐的常駐人員大概在五十人左右…周邊大
概還有二十人在活動,說起來,也就七、八十人吧?」

  「這麼少?」

  張婕似乎不太置信地看著貝貝。

  「啊…」

  貝貝一副很老實的樣子:「你知道新華夏現在的人手本來就不多,除了在本
部的人員之外,就Z州和J市開了兩個分部。」

  「哼!在我面前還不說實話!」

  張婕狠狠地瞪了貝貝一眼:「那七十人是你派出去的不錯,不過後來那頭死
豬增派過去很多人手不可能不通過你吧?」

  「有嗎?」

  貝貝被張婕一語戳穿,只好繼續裝糊塗:「放權給他們之後,我不太過問這
些事情的。」

  「你倒落得自在。」

  張婕停了一下又開口了:「現在你們在J市本部派過去的人手至少在兩百往
上,擴招的本地人至少有五百多口了吧?我需要你把這七百多人全部調動起來,
明天聽我號令,全面進攻湯文在J市的本部。」

  「你瘋了吧?」

  貝貝瞪大了眼睛:「一來我們在J市除了些刀片子之外,根本沒有什麼能打
硬仗的武器,不是沒有,是我根本運不過去!二來J市一直是湯文覬覦中部的前
沿重鎮,派駐的人手少說也在五千往上,我那點兒人是因為和他談了交換才得以
派駐在那裡,如果全部進攻,簡直是以卵擊石!不行!不行!」

  張婕的臉一寒:「你整天養著那些人做什麼?給他們吃給他們喝,不去給你
爭地盤,就一直白養著啊?這些人不經常出去打打架,身子骨都會廢掉的,損失
了,以後再招就是了,武器的事情,我可以提供給你,要多少有多少,另外我也
會派出至少兩千精英前去增援你們在J市的行動,你怕什麼?「不是怕…新華夏
在J市好容易站穩腳根,而且在那邊的產業也有不少了,就這麼輕易地葬送掉…
實在太可惜…」

  「那算了…就當我看錯人了!」

  張婕有些惱恨恨地瞪著貝貝,就象看著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呵呵,張導你要我全力一擊,總得給個理由吧?」

  張婕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度,不過貝貝對她這一套都已經很習慣了,倒並
不以為意,誰讓她是導師呢?「新華夏在J市的那點產業,和北洪門掌門大哥的
位置,哪個重要一些?」

  張婕不答反問了貝貝一句。

  「從未來的發展來看,當然是北洪門的掌門位置更重要一些,不過這並不是
能揣在手中的東西,新華夏打下的基業,卻都是一步一步穩打穩紮來的,至少在
得了之後,不會被人取了去。」

  貝貝忍不住辯解了一句。

  「你說起三國,我倒想問問你,你覺得曹操、劉備這些人,和荊州劉表,蜀
中劉璋有何區別?」

  張婕似有所指地又問了貝貝一句。

  「嗯…曹操、劉備這些當世梟雄,都有圖謀天下的野心,而劉表、劉璋等人
只是偏安一隅,力求自保…」

  「不錯…」

  張婕嘆了一聲:「劉表、劉璋等人,他們在位之時,廣行仁政,了解百姓疾
苦,是古代許多領主比不上的。但他們最後都失敗了,他們的失敗不僅僅在於誤
信他人之言,缺少主見,更大的原因卻是不敢冒險,不思進取,偏安於一方,被
人滅掉是遲早的事情!」

  「如今的商場,始終與黑道勢力的紛爭有著牽扯不斷的聯繫,Z國是世界工
廠,也是世界經濟發動機,控制住Z國的黑白兩道,進一步控制住Z國的經濟,
你未來的金融帝國才會始終立於不敗之地!偏安一隅,你遲早有一天會被市場淘
汰,被別人兼並!現在我再問你,新華夏在J市的那點產業,和北洪門掌門大哥
的位置,孰輕孰重?」

  「湯文現在與我分任文武掌門之位,現在對他開戰,他遲早會知道是我所為
,到時候如果他在洪門內部把這些事情給抖漏出來,我如果想競爭掌門之位,豈
不是會失去民心?」

  貝貝對張婕讓他全力進攻J市湯文重鎮的做法仍然心存顧忌。

  「你現在在洪門內部有民心嗎?」

  張婕不屑地瞪了貝貝一眼。

  「沒有…」

  貝貝很尷尬地回了一句:「這個…要時間去建立的嘛…」

  「既然沒有,那就不存在失去民心的問題,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你按我說的去辦,不要問這麼多為什麼,最後滅湯全、讓你提前坐上掌門之位指
日可待。」

  張婕一邊和貝貝說著,一邊拿起手機準備撥電話。

  「好吧,武器全部由你提供?」

  貝貝覺得張婕這個女人很瘋狂,說她瘋狂,但她的成功卻是顯而易見的,自
己要和她學的東西多了去了,先看她怎麼弄吧,大不了損失了J市的產業,以後
再想辦法從別的地方補回來,只是貝貝心中對北洪門掌門大哥的位置一點把握也
沒有,別說屬下幾萬名洪門核心弟子,就連那五名長老都不會有一個站到自己這
邊來。

  「是。」

  張婕答應了一聲,然後撥通了手機。

  貝貝在張婕打手機的時候,又好好地想了想張婕為什麼讓他這麼做,不過他
手上現在的信息非常有限,他實在不好判斷張婕在這時候衝擊湯文前線重鎮的真
正用意。

  張婕打完了電話,又回頭看著貝貝:「我給你一個聯繫人,你安排新華夏在
J市的人員到那裡去拿軍火,這次讓你攻打湯文,是真打,不是佯攻,務必交待
他們要用心用意,你打電話回W城,讓朱巡更今晚飛到J市,親自指揮這次的J
市戰役,說實在話,真要打起仗來,你手下能用的人太少了!」

  「朱巡更…」

  貝貝有些猶豫,他如果離開W城,貝貝心中就會變得沒底。

  「怎麼了?」

  張婕又有些不高興了。

  「沒什麼…」

  貝貝心中雖然不願,最後還是答應了張婕的要求:「對了,張導,龍輝在J
市一百公里遠的CW市也有大約一千人馬駐紮,要不我把他們也調過去協助攻擊
?」

  「你並不是對龍輝一無所知嘛…」

  張婕瞪了貝貝一眼。

  「呵呵。」

  貝貝雖然前段時間不是很用心,不過大概的情況還是了解一些的。

  「不過你不要太指望龍輝那邊,你那個騷護士不一定能調得動他們,就算能
調動他們,他們也只會出工不出力,幫不了多大忙。」

  「哦…那我們就要用七百人,去面對湯文的五千重兵了。」

  貝貝好象是有意在提醒張婕。

  「我說過我會有援軍過去。」

  張婕頓了一下,然後提醒貝貝:「你早點和朱巡更打電話吧。」

  不管怎麼樣,張婕總算沒稱朱巡更為死豬了,貝貝瞪了張婕半天,最後還是
拿著電話打通了朱巡更的手機。

  朱巡更接到這個命令顯然嚇了一大跳,他向貝貝再三確認之後,發現貝貝不
是在開玩笑,便追問貝貝為什麼要這麼做。

  貝貝解釋不清,只好強壓了下去:「照我說的做就行了,多的等我回去了再
說。」

  朱巡更還是很疑惑,他最後提出來,可以把在W城總部的兩隻殺手團和五百
名本部精英帶過去,不過這麼大規模的移動,最早也要到後天才能抵達J市了。

  貝貝否決了他的提議,只是讓他本人盡快趕到J市去,明天能親自指揮這場
戰役。

  朱巡更承諾馬上就會動身前往J市,W城這邊他會把賀可調回到本部暫時負
責,讓貝貝放心。

  之後張婕和貝貝又把要準備的事情細化了一下,到時候多少人手,需要多少
武器,在什麼地方碰頭,包括在J市的襲擊計劃重點攻擊目標等等。

  貝貝這時更加感概張婕心思的縝密,她的成功絕非偶然,她做每一件事情,
計劃都相當周密,在反覆推敲沒有問題之後,還要制訂出後備的B計劃,C計劃
以供臨時應變。

  終於把一切都安排完畢之後,夜也有些深了,明日中午將大擺宴席,早上估
計也有得忙,張婕假意催著貝貝回他自己的房睡覺去,貝貝非要和她翻雲覆雨一
番才肯離去,張婕半推半就地和貝貝大戰了三輪,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了為止。

  貝貝從張婕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才發現田妮一直守在張婕門外的沙發上。

  「什麼事啊?弄得這麼晚?」

  田妮的表情有些難看。

  貝貝見到田妮不由得吃了一驚,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和你姐姐商量
明天掌門午宴的事情。」

  「你手臂上的傷好些了嗎?」

  田妮只好把話題引開了,雖然她總在懷疑貝貝和張婕之間有什麼,不過沒有
當場捉到過什麼,也不好怎麼說,而且說多了姐妹臉上也不好看。

  「估計還要疼幾天。」

  貝貝撇了撇嘴,田妮不提,那些傷也基本不疼了,田妮一提,他又感到一陣
疼痛從手臂上襲來。

  「你今晚不方便,我幫你洗身子吧。」

  田妮臉紅紅地看著貝貝,天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啊…不用不用。」

  貝貝剛剛在導師的身體裡發泄了三次,現在只想倒頭睡覺,一點那方面的慾
望都沒有了,本來他對田妮的慾望值就低,這時候更不可能燃燒出什麼激情火花
來。

  「哼!不用拉倒!」

  田妮氣恨恨地回自己房間去了。

  貝貝看著她的背影笑了兩聲,然後也回到自己房裡去了……第二天上午,貝
貝跟在張婕身邊,拜會了一些洪門的大小人物,那些人在面上對貝貝都表現得相
當客氣,包括湯文,每次見到貝貝時都顯得分外熱情,不過貝貝從他的眼神裡似
乎看出了什麼,也許是湯文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反正他不說,貝貝也不提,
兩人一直心照不宣。

  因為張婕對她所謂的計劃總是諱莫如深,貝貝也不想過多追問,朱巡更已經
到了J市,到時候進攻湯文在J市的分堂時,會對己方的身份進行隱藏,不過再
怎麼掩飾,湯文都不可能不知道是新華夏在打他,貝貝一直都在猜測,當自己和
湯文在J市撕破臉之後,他在午宴上將怎麼面對自己?不管了,午宴將在十二點
鐘開始,進攻將在十一點半鐘發起,不過有一件事還是被張婕給猜中了,小怡果
然沒能調動CW市的人馬,她有些氣急敗壞地說要親自前往CW市一趟,不過最
後貝貝阻止了她,讓她在貝貝回W城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湯文此次進京,隨身帶了五百精銳,全部住在KD山上的帳蓬裡,因為總部
所在地距肇宏的地頭很近,整個東三省分會有兩千餘人馬駐紮在距總部約十公里
的一個小鎮上。

  總部所在地的安全由曲三全面負責,洪全在世時他身兼近衛軍首領,有三百
精銳駐紮在KD山上,還有一千多人在山腳下的山莊裡待命,加上其他分舵帶來
的千餘人,洪門在KD山總舵附近的人手達到了近五千人。

  十二點鐘,貝貝才在張婕和曲三的陪同下,來到了宴會大廳,這時候五位長
老,包括湯文,肇宏手下的代表,還有各分舵的舵主,基本上都到齊了,除了肇
宏手底下的人之外,其他人似乎都有意聚攏在湯文的身邊,湯文一臉笑意地應付
著四周洪門弟子的奉承之辭,不過當貝貝和張婕走進來的時候,貝貝從他充滿笑
意的眼神裡分明看到了一絲殺機。

  看樣子J市被攻擊的事情,他已經接到消息了。

  不過貝貝有所不知的是,湯文豈止是J市堂口被攻?他麾下的其他堂口,現
在也正遭遇至少有五股不明勢力在向他進行猛烈攻擊,那些堂口鎮守的弟子,都
在向身在B京的湯文打來一個個堂口告急的電話,湯文現在只好把手機交到了隨
從的身上,讓他只趕當緊的向他匯報。

  「張妹子,總聽全哥提起你,一直是聞名不聞其聲,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見
上第一面,全哥說張妹子國色天香,今日得見,讓湯某以為驚見天人!」

  當張婕走進宴會大廳的時候,湯文推開他身邊的眾人,徑直向她了過來,而
且伸出手來,似乎準備來握張婕的手。

  貝貝搶前一步,攔在了湯文的身前,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那意思很明顯,
你什麼人?也想來碰她的手!貝貝的突然一攔,讓湯文臉上頗有些尷尬,張婕也
沒料到貝貝會突然攔住湯文,這時候被擋住了,也只好什麼都不說,場面一下子
突然僵住了,宴會廳也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這裡。

  「這位小兄弟可是張妹子的保鏢?」

  湯文反應果然夠快,這一句不僅解了他的尷尬,還反譏了貝貝一下,貝貝明
明是和他在洪門平起平坐的武掌門,被他這樣一說,身份似乎馬上就矮下了一截
,湯文身邊的人也馬上很配合地哄笑起來。

  貝貝出其不意地伸出手一下子把湯文按倒在桌子上,而且有些用力過猛,不
僅扭傷了他的手臂,還把他的臉撞在了桌面上,疼得湯文哇哇大叫起來,貝貝環
視了一下四周,也來了句:「你是什麼人?也配和我們張舵主握手?」

  湯文身邊的左右護衛一來沒想到貝貝會在這個地方對湯文下手,另外見識了
貝貝的下手毒辣,一時之間竟不敢近前,呆在了原地。

  湯文本來想罵一聲,我是洪門新任文掌門你會不知道?還不快快松了我!不
過他很快就想到是自己先假裝不認識貝貝才導致現在這樣一個結果,吃了這個悶
虧,他這會兒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心裡不知道有多鬱悶!新任文武掌門一進場
就弄成了這樣子,大家的臉上顯得都有些不好看,終於在和事佬的解勸下,把二
人給分開了。

  貝貝和湯文原本是應該安排坐在一張桌子,而且坐在一起,但看到場面這麼
火暴,五名長老在商議之後,把兩人分別安排在了兩張桌子上。

  坐定之後,張婕在不遠處給貝貝發來短信:「其他幾路兵馬已發,J市毫無
動靜,朱巡更仍然按兵不動!」……湯文鎮守J市堂口的堂主姓丁名西,J市是
西北分會的重鎮,丁西之所以能被安排在這裡,是因為他是最早跟著湯文闖天下
的四兄弟之一,此人在生意上是一把好手,為人極其謹慎,有他鎮守在J市,湯
文是很放心的。

  朱巡更在J市拓展生意時最早接觸的就是此人的一名門生張家棟,後來湯文
因錢財在W城的地界上被劫,西北分會和新華夏之間互簽了協定,彼此之間展開
了生意往來,也互相派駐了一些人手在對方的地頭上。

  之後朱巡更和丁西二人在張家棟的引見下,慢慢多了些往來,朱巡更和俄羅
斯之間的生意,除了正常交給丁西百分之二十的‘過境稅’之外,每次從W城過
來,也會給丁西送上一份大禮,因為朱巡更一向為人比較豪爽大氣,來往多了之
後,丁西對他也產生了不少的好感,甚至有兩次回禮上門專程到W城回拜了朱巡
更。

  和平時期倒也沒什麼,只是洪全突然身死W城,天下形勢一片大亂,湯文離
開西北分會前往B京時,特意交待了各堂堂主,在他離開之後切切小心在意。

  朱巡更昨晚在得到了貝貝要他坐鎮進攻J市命令之後,便輾轉通過一些心腹
大致了解了一下北洪門這些天在B京總部發生的事情,大概明白了這主意十有八
九是張婕出的,心中有數之後,他便乘坐直升機飛到了J市,不過在來之前,他
先打了一個電話給丁西,說他明天帶了一批好酒來給他拜年。

  丁西接到朱巡更的電話之後,對於朱巡更過來拜年之事倒也不以為意,之前
每個月朱巡更都會到J市來一次,這次的時間也差不多,而且又恰逢新年,於是
他便約著朱巡更第二天中午在J市的‘春滿樓’喝酒。

  朱巡更去J市的路上,反覆思量著七百人如何能敵得過對方五千人之眾,而
且對方的堂口全部選擇建立在易地難攻之地,貝貝給他的全力進攻之令,完全就
象是讓兄弟們去送死,朱巡更當然不能傻到真的帶著那七百弟兄以卵擊石,到時
候不但動不了對方分毫,新華夏在J市的生意也將毀於一旦,更何況七百人中,
能真正上場打仗的不過兩百餘人。

  貝貝言語中的援兵,朱巡更大致判斷應該是龍輝在CW市的一千人馬,不過
他也和張婕一樣料定龍輝那一千人馬秦助理斷斷無法調動,所以也並不把它列入
計劃之內,他要做的計劃,就是如何充分利用手頭上的這七百人馬。

  朱巡更思量之後,決定一方面用拜年穩住丁西,另一方面找人扮作南洪門安
插在J市的聯絡人,暗中出錢收賣和武裝J市的一些小幫會,讓他們到時候去到
丁西和新華夏所在的地頭上放幾聲空槍,借以把水攪混。

  J市洪門西北分會屬下的各項產業,白的如商場、家私城、小商品市場,黑
的如夜總會、賭場等遍及整個J市,但是有五處戰略要地,朱巡更在之前卻是認
得一清二楚,包括後來張婕通過貝貝交給朱巡更的一些資料,也和朱巡更事前了
解到的情況差不了多少。

  一處是洪門西北分會在J市的堂口,不用說,這裡肯定是重兵把守之地,五
千人之中有兩千餘人鎮守在此處,不但兩面環湖一面環山,餘下的一面更是與J
市ZF比鄰,要衝擊那裡,簡直是難上加難。

  另外兩千餘人則分布在J市洪門西北分會的各項產業中,因為在J市西北分
會的產業很多,這兩千人分散之後,除了三個區域總部那裡人比較多之外,其餘
的地方都有點顯不出來了,當然這三個區域總部也是北洪門西北分會在J市的戰
略要地。

  最後一個戰略要地,就是檀湖花園小區了,是市郊一片三面臨湖的風景小區
,這裡住著的兩千多戶人家,基本上都是北洪門西北分會J市子弟的家屬,每個
星期會有五百餘人換守到這裡來,因為J市一直比較和平,所以雖然有五百人把
守,但這五百人往往會把自己輪值到的這一周做為度假,除了每天約定一個時間
會到指定地點報道之外,其餘時間基本上耗在陪家人上去了。

  朱巡更既然了解這些情況,他當然不會打無準備之仗,除了向丁西拜年,假
扮南洪門進行小規模騷擾之外,他把手下的七百人只一百人留守分部堅壁以守,
四百人派到了檀湖小區附近待命,還有一百人去了檀湖貴族學校,不用說那個學
校的學生是由什麼人組成的了,餘下一百人則機動處理。

  一切安排好之後,朱巡更帶了幾個隨從,拎著從W城帶過來的厚禮,到‘春
滿樓’給丁西拜年去了……貝貝得了張婕的短信之後,便給朱巡更也發了條短信
:「日上三竿,該起床了!」

  朱巡更也給貝貝回了條短信:「我正在洗臉。」

  貝貝只好給張婕回了條短信:「已安排好,請張導放心。」

  宴會上幾位長老分別講了些套話,對兩位新掌門進行了一番勉勵,同時要求
本門弟子全力輔佐兩位新掌門,並提出在兩人中選出最後的掌門大哥之前的三個
月裡,北洪門的一些大事,暫時由五位長老主持的代表大會來進行決議。

  湯文一直眉頭緊鎖,看來他的心思已經不在宴會上了,西北分會四處告急,
老大不在總堂,軍心開始渙散,不過對湯文來說,北洪門掌門大哥的位置顯然要
高於他西北地界上的一些小得失,這三個月,他無論如何得守在B京總部,做好
各位長老和各地分舵舵主的工作,在肇宏醒過來之前把整個大局穩住。

  因為有自己隨身帶的五百精銳守在KD山上,湯文並不把張婕和貝貝放在眼
裡,近衛軍曲三雖然力挺HB分舵張婕等人,但駐紮在KD山的近兩千洪門弟子
並不是全聽他的調遣。

  最讓湯文憂心的,反倒是在十公里之外那兩千餘名東北大漢,此處距離東三
省分會極近,接應補給起來極為方便,如果肇宏醒來,他不承認這次的掌門考核
,怕是北洪門內部又要經歷一次腥風血雨。

  湯文本來是想帶更多西北弟子過來B京的,只是路途遙遠,花銷過大,所以
最後只是從西北各地精選了五百精壯過來,現在西北各個堂口告急,他自然更是
無法從西北之地再增援兵。

  為今之計,先搞定了張婕這個女人再說,畢竟她在洪門內部根基很淺,不行
就尋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強行除掉他們!貝貝也一直很擔心湯文的那五百精銳,
雖然山上駐紮了北洪門總部三百名弟子,但如果湯文得知自己在攻他的J市堂口
,一旦撕破了臉,在KD山上打了起來,自己再英勇,也敵不過他五百精銳啊?
總部那三百名弟子和山下的一千多名弟子到時候真會聽曲三的調遣替張婕解圍嗎
?貝貝遠遠看到張婕突然換了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兒,五分鐘之前還見她眉宇間
隱隱有些擔憂,一見到張婕的這副神情,貝貝頓時覺得自己是在杞人憂天,之後
的宴席上,就是一輪輪的廢話和一輪輪的敬酒了。

  雖然湯文和貝貝是全場的主角,但是在敬酒時,那些洪門弟子卻有意來騷擾
貝貝,好在貝貝今天的狀態不錯,雖然一直在乾,卻始終沒有醉倒。

  那邊給湯文敬酒的也有不少,戰報不停地傳來,湯文雖然心中很急,但面上
仍然要裝作很高興的樣子,這著實讓他有些難受。

  酒宴過半之後,當湯文手底下人把最新的一道急信向他匯報了之後,湯文終
於臉色大變,並憤然地把手中的酒杯投擲於地,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湯文瞪著張婕,忍了又忍,終於把某些話咽了下去,半晌之後,他向五位長
老行了個禮:「全哥去世之後,湯文痛不欲生,承蒙各位長老兄弟抬愛,得以坐
上文掌門之位,替天下洪門弟子分憂,但不料有奸人乘我在B京總部之時,在我
西北分會興風作浪,意欲毀掉我北洪門在西北地區的百年基業,現西北全線告急
,還請諸位長老為湯文做主!」

  貝貝心中大奇,朱巡更那七百人在J市鬧騰了幾下,就逼得湯文全線告急了
?這廝也太不經打了吧?早知如此,當初就早該把老朱派出去征討西北,滅了他
丫的。

  貝貝對此時J市的戰局並不了解,當然也想不到除了朱巡更之外,還有好幾
股勢力在一起猛烈進攻湯文的屬地。

  不過令貝貝更想不到的是,迫使湯文向長老會求救的原因,卻正是因為朱巡
更在J市的進攻,因為湯文最新得到的消息,丁西在J市已經被人殺了,五千人
馬折損了一千,J市失去統領後數千弟子陷入混亂之中,戰事仍然在繼續擴大,
很多產業已經開始易主。

  J市堂口是北洪門分會東南部的一道屏障,一旦失守,後果不堪設想,所以
湯文再沉得住氣,當聽到丁西已死,J市大亂的情況下,他肯定是再也坐不住了


  「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公然向北洪門挑釁!」

  一名長老站了起來,憤憤地喊了一聲。

  湯全摔杯為號,信息很快傳到場外,所有西北洪門分會弟子得到信號後拿起
武器走出帳蓬,開始快速向宴會廳聚攏。

  「湯文你想造反嗎?」

  曲三突然也站了起來:「你西北分會的五百精銳全副武裝往宴會廳調遣所為
何故!?」

  曲三此言一出,宴會廳裡頓時劍拔弩張,氣氛變得異常緊張起來。

  通往宴會廳的山路上,幾名崗哨正和想衝過來的西北洪門弟子分辯什麼,不
過後排的人開始往前擁,前排的人猛然推開了洪門KD山本部崗哨,繼續往山上
走去。

  正在這時,走在最前面的數名西北分會弟子突然停下了腳步,並示意身後的
人站住。

  因為在他們面前濺起了幾陣岩石碎屑,狙擊子彈重擊在岩石上的聲音甚是磣
人,那衝在最前面的幾人當然知道這些槍聲只是警告,如果再繼續往前,估計子
彈就要打到自己的腦袋上了。

  幾名湯文手下的弟子四處張望了一會兒,不過遠處的山巒在冬季灰暗的天空
下,根本什麼都看不清。

  他們只好停下腳步,準備向仍在宴會廳中的湯文匯報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強
衝是肯定能衝過去的,不過趕到宴會廳所在的山頭平台上,還有幾十米的山路要
爬,被狙死幾十人的可能性很大,雖然死則死矣,但是會給衝上山的同門弟子留
下心理陰影。

  遠在宴會廳裡的湯文此刻早已不接電話,他屬下的幾名親信逼於無奈,大聲
吆喝著讓五百名精銳齊整整地向山上衝去,哪怕被狙死幾十人,也務必按事前的
部署攻下宴會廳所在的山頭。

  就在五百精銳個個祈禱那陰暗處的狙擊子彈不要命中自己的腦袋,一門心思
破釜沉舟,準備拼死占取山頭的時候,一枚火箭彈突然在眾人前面五米處爆響,
生生把山路炸出了一個大坑,碎石把衝在最前面的那數名弟子臉上都擦出了血來


  五百精銳再次停了下來,顯然對方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如果火箭彈齊發,就
算有數萬人,怕是也要被炸死在這稍稍嫌窄的山路上,更何況這區區五百人?火
箭彈的爆破聲同樣把宴會廳裡的眾人給驚呆了,湯文此刻連忙連線外面的弟子,
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得知情況之後,他假裝大聲斥責了他們一通,然後下令讓
他們速速退回本部營帳。

  張婕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起身,仍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兒,直到五
位長老開始顫抖著聲音質問曲三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張婕才緩緩站
起身,來到貝貝身邊,向他交待了幾句。

  曲三攤開雙手,表示自己並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洪門西北分會
的弟子剛才武力闖關,現在湯文已經讓他們退去了。

  就在人群議論紛紛的時候,貝貝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前台,站在了麥克風
的前面,他壓低了聲音說了句:「請大家靜一靜!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去!」

  人群先是靜了一會兒,然後一起回過頭看了看台上的貝貝,發現是他之後,
那幾名在一起抽著煙議論紛紛的舵主露出一臉的不屑之色,又開始自顧自地說他
們的話去了,湯文一邊打著手機,一邊冷眼觀察著這一切。

  「我說了,靜一靜!沒人聽到嗎?」

  貝貝加大了聲音,他雖然已經做了武掌門,但是現在在北洪門內,怕是沒有
什麼人肯給他這個‘武掌門’什麼面子。

  「你算是哪根蔥啊?湯大哥還沒發話,輪得到…」

  一名不知道什麼身份的四十歲男子突然向貝貝發飆,試圖想讓他當場下不了
台。

  不過他的話也只到這裡為止了,他的那條命也到這裡為止了,貝貝手一抬,
一顆子彈很精確地擊中他的眉頭,他甚至連哼都沒來得及哼出一聲,就一頭栽倒
在了地上。

  「掌門大哥說話的時候,要學會尊重。」

  貝貝‘叭!’地一聲把手槍拍在了桌子上:「現在可以聽我說話了嗎?」

  進宴會廳門外關卡的時候,是要通過安檢的,現在宴會廳裡居然出現了手槍
,著實讓大家吃驚不小,宴會廳裡的人多半都是老江湖,誰也不願意吃這個眼前
虧,見到有人已經先以身試法報銷了之後,其他人很老實地按貝貝的吩咐在各自
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湯文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不過他也不想吃這個眼前虧,便也
老老實實地坐了下去,只是把臉朝向了別處。

  「曲三!誰允許你把手槍帶入宴會廳來的?這是你的失職!」

  說話的是一名長老,長老在北洪門中的身份很特殊,偏偏這名長老又是個不
怕死的,他開始大聲質問曲三。

  有長老出頭之後,眾人的膽氣又足了一些,心想你新來的武掌門總不敢把我
們都殺了吧?就算你能把我們全殺了,北洪門那數萬弟子就能鐵了心跟了你嗎?
一時間,又有幾個不怕死的跟著起哄起來,因為怕貝貝手中的槍,所以把目標都
對準了坐在台下的曲三。

  「掌門大哥不搜身,這是歷來的規矩。」

  曲三似乎早有心理準備。

  「他還不是掌門大哥吧?」

  那名長老被曲三的這句話給氣得吹鬍子瞪眼的。

  「洪門的規矩,只說掌門不搜身,並沒有特定指掌門大哥還是處於考核期的
文掌門或者武掌門,同樣我們也沒有搜湯掌門的身。」

  曲三看向了湯文:「文哥,我說的對吧?」

  湯文確實沒被搜身,這種事情不好抵賴,他只好點了點頭。

  「現在洪門正在生死存亡之秋,外有強敵環伺,可是你們卻把注意力都放在
了什麼地方?現在是講這些事情的時候嗎?」

  貝貝把手中的槍向桌面上重重一拍:「既然沒有人願意出面在這時候主持大
局,我身為新任武掌門,只好當仁不讓了!」

  沒等眾人開口,貝貝又接著說了起來:「如今我洪門西北分會正遭受強敵圍
攻,形勢危急,當務之急,是要先決定如何援救的事情,而且這件事的重要性和
危急性,早已超過其他任何事情,文武掌門的三月考核可以放一放,門內的規矩
也可以以後再討論,現在要解決的,就是如何解除我西北分會目前面臨的危難!


  貝貝的一番話把臉朝著外面的湯文氣得差點笑了起來,他心底暗罵道:我操
你姥姥!明明就是你丫的在派兵打我,現在反而假惺惺地做起好人來了!「如今
洪門新掌門人選已經擬定,事情宜早不宜遲,如果湯會長需要,HB分舵張舵主
已經同意,可以從本部發兵,直接對西北分會進行援救,另外她此次帶到B京來
的兩百精銳也可以從這裡馳援西北之亂,同時我在這裡以新任武掌門的身份,下
令各分舵舵主,盡本門弟子應盡之責,把本次帶到B京KD山總部來的各路人馬
一起發往西北分會正遭受圍攻的分堂進行援救!特殊時期,軍令如山,違抗者定
斬不饒!」

  說完之後,貝貝再次用手槍拍了拍桌子,雖然宴席上幾乎沒有人把貝貝說的
話當回事,但是忌憚他手中的槍,而且也非常忌憚他的槍法,所以雖然大家都很
不滿,但沒有一個人再站出來質疑他說的話。

  貝貝巡視了全場一圈之後,把目光轉向了湯文:「湯會長,你現在可以回去
打理你西北分會的事情了,如有需要,可隨時向總部提出申請,要錢要人,我想
各位長老都會大力支持的!」

  湯文輕‘哼!’了一聲,知道現在這種局面下,他已經討不到什麼好了,還
是速速趕回西北去吧,很多事情看來只能從長計議了。

  站起身之後,湯文向眾位長老行了一禮,然後含著一臉笑地看著貝貝:「多
謝李兄弟關心,湯某在解決了西北之亂之後,一定會回到B京和李兄弟喝上幾杯
!」

  「同門中人,親如兄弟,言謝就有些過了,西北分會之事,就是我洪門眾兄
弟之事,除了KD山駐守的一千常備人馬,其餘三千多兵馬,湯會長盡可領了去
。」

  貝貝有意以西北分會會長稱湯文,自是想壓他的銳氣,湯文五百精銳上不了
山,也只能忍氣吞聲。

  宴會之後,貝貝把眾位長老和洪門代表大會的主要人員留了下來,說是要開
一個會,場外的曲三則把B京本部山下駐紮的一千餘人盡數調上了山,與三百精
銳匯合一處,並催促著湯文的五百精銳盡快回到西北分會,也讓山下駐紮的其餘
分舵近千餘人一起跟隨馳援西北的戰事。

  肇宏的屬下並沒有去援救湯文,而是扛著白蒙的棺材回到遠在十公里外的駐
地,兩千多人連夜拔起營寨,迅速回到兩百公里外東三省分會屬地內的JY分堂
堂口去了。

  「請轉問那位武掌門,他到底要和我們商議什麼!?」

  各路諸侯散去之後,五名長老和代表大會共計三十多號人,被貝貝留在了宴
會廳裡,不過貝貝和張婕也出去了,把這些人留在那裡之後,什麼也沒說,只是
安排好了飲食茶水,包括臨時休息之所。

  這些長老和代表們終於忍不住集體抗議了起來:「到底在搞什麼鬼?這是軟
禁嗎?想把我們困到幾時?」

  雖然鬧的聲音很大,但是並沒有人敢衝崗,因為門外站著的,已經不是洪門
總部弟子,換了一批黑布蒙面的黑衣人,一個個荷槍實彈,樣子甚是怕人。

  「這鬼地方怎麼沒有信號啊?」

  一些長老仍然徒勞地撥打著自己的手機,妄圖和外界取得聯繫,張婕既然要
關他們,當然不會讓他們和外界取得聯繫。

  直到晚上十點鐘左右,這些長老們才盼到了貝貝和張婕一行人從外面走了進
來,近衛統領曲三連個人影都見不到了。

  長老們雖然一肚子怨氣,不過見到貝貝一行人進來的架式,是一句話也不敢
說了,因為來的黑衣人清一色的微衝在手,門外也增加了更多荷槍實彈的黑衣人
,看來HB分舵不是在擺家家鬧著玩兒,一不小心就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進到宴會廳之後,貝貝坐在一邊一句話也沒說,張婕身邊有一名工作人員來
到了前台:「各位長老和代表,現在我們一起來核對一下你們的家庭情況。」

  在宴會廳中昏昏欲睡的那些長老代表們一下子都被驚醒了過來,他們有點搞
不清楚張婕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張婕帶進來的一群工作人員開始一名一名地清查各位長老的家庭情況,有些
長老性格比較倔■的,在沒弄清楚情況之前,拒絕配合張婕的這次調查,不過還
是有一些膽小的,很認真地確認著那些工作人員手中的表單。

  「北洪門新的掌門大哥上任,也要有些新氣象才行,在座的各位都是洪門的
功臣,所以掌門大哥首先想到的是為在座的各位家人增添一些福利,以免除各位
在洪門的後顧之憂,這個表格上的人,我們已經把他們全部找齊了,今晚會用專
機把他們送往北洪門建在加拿大的秘密花園別墅裡,在那裡,我們會為他們提供
最好的生活和教育條件…」

  「你這是在要挾我們嗎?」

  一位代表突然站了起來。

  「我再重複一遍!這是福利!不是每個洪門的弟子都能享受到的!」

  張婕一見到有人敢打斷她的話,就有些惱了。

  「這種福利,還是留著你…」

  那代表話音還沒落,張婕已經不耐煩地從身上取出一隻手槍,‘砰砰砰砰!
’連開了四槍,把那名代表打成了血人,因為她的槍法不是很好,並不能一擊斃
命,那名代表一時間沒死透,便在地上慘叫和大罵了起來,張婕拿著槍走下了前
台,再次對著那名代表的腦袋補了幾槍,他終於一聲也不吭了。

  「還有人覺得這福利不夠好的嗎?」

  張婕踢了地上的死屍一腳,然後看向了其他長老和代表。

  傻子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出頭了,張婕拎著手槍慢慢走回了前台,繼續她的講
話:「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了,現在又處在特殊時期,所以我們不得不提前召開
洪門第五十一次代表大會,把掌門大哥的人選在這次代表大會上確定下來,以免
北洪門繼續動盪下去。」

  貝貝使勁抹了抹臉,他覺得有時候自己雖然也有點心狠手辣,但是比起張婕
這個女人來,還是差得太遠了。

  張婕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因為還在講話,所以把手機遞給了貝貝,讓他幫著
接聽。

  電話是張婕的一名在外面的心腹打過來的,他聲音比較急:「請盡快通知張
總,湯文沒有回西北,他領著那兩千人馬,兵分三路調轉頭向這邊殺過來了!」

  幾小時前,湯文離開宴會廳之後,匯合了河B、S西、S東三名平時比較相
好的舵主,一路向西,邊走邊談,大家均是忍氣吞聲,離開KD山二十公里之後
,把兩千士兵駐紮下來,這時候湯文接到屬下的報告,說HB分舵支援的兩百名
‘精銳’希望掌門親自去視察一下。

  湯文和眾舵主來到陣前,才發現張婕給他的兩百名‘精銳’原來是一群老弱
病殘、歪瓜裂棗,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找來的這些人!湯文此刻不怒反笑,片刻
之後他沉下臉來:「這女人欺我太甚!」

  「今日之辱,文哥準備就這麼算了嗎?你難道就準備這樣白白地把掌門之位
讓給那個臭女人?」

  北洪門河北分舵舵主曹愛民憤憤不平地看著湯文,在他們眼中,到現在為止
仍然沒有把貝貝當成真正的敵人,白痴都能看得出,背後操縱這一切的是那個姓
張的女人。

  「還能怎麼樣?」

  湯文重重地一掌擊向了面前的石台:「這是總部所在地,北洪門曾經的掌門
大哥安息之地,難道要讓這裡出現血光之災嗎?」

  「奸賊不除,洪門就一日也不得安寧。」S東分舵舵主卓英武也開口了:「
曹兄,這裡離你的GSR堂口很近,能不能應一下急,調集一些人馬過來,我們
把KD山先圍困起來,不能殺死,也要逼走那個臭女人,她滾蛋了之後,我想有
我們哥幾個和幾位長老的支持,文哥你一定能坐上掌門大哥之位的!」

  「坐不坐得上掌門大哥之位我並不在乎,只是洪門幾百年的基業現在落於奸
人之手,實在令人痛惜!」

  湯文臉上現出難受的表情,眼睛都紅了,好象很快就能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
來了。

  「洪門的百年基業,還要靠文哥以後撐著了!現在看來,洪掌門和肇二哥在
新年峰會的時候,一定是死傷於這個臭女人之手,這筆帳,我們今晚要一併和她
算個清楚!」S西分舵舵主謝雙城也表態了:「如果文哥起兵討伐張姓女子,我
們當竭力相助!我馬上就打電話回去調集人馬向這邊聚集!」

  「掌門大哥之位,湯某不敢妄尊,三位兄弟願助湯某整肅門戶,為死去的大
哥和受傷的二哥復仇,大恩大德湯某感激不盡!」

  湯文學著劉備大哭著拜服於地,三名分舵舵主連忙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之
後四人又細細計議了一番,然後分頭調兵向BJ集聚,目前手下這兩千餘人將兵
分三路先期殺回KD山,並把它重重圍困起來以待援兵……張婕聽到湯文回兵,
倒是一點也不急,KD山既然能成為北洪門的總部,自然易守難攻,張婕現在要
做的,是那些長老和代表們的工作,大棒是用出去了,也該給些麵包才行。

  張婕整理出一個清靜的房間,從五名長老開始,一個一個地進行密談,有他
們的家人捏在手中,張婕倒是一點也不急,條件很簡單,現在就會給他們每人一
大筆錢,是一筆他們在洪門內乾到死也掙不到的數目。

  要求也很簡單,在未來幾個月的時間裡,配合貝貝在北洪門的工作,清叛剿
逆,天下太平之後,這些長老和代表便可拿到另外一筆錢去和家人團聚,頤養天
年,不答應…加拿大那邊會立刻送回一份錄像,那是一份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錄
像。

  這些長老和代表原來都是一些在洪門中立過大功的人,老了之後,就倚老賣
老,在洪門內混吃混喝,洪全當初捧他們也是為了營造一種尊老的傳統美德,同
時達到一種表面上的民主氛圍,長老會領導下的代表大會雖然在北洪門名義上的
實權很大,但實際還是操縱在洪全手中,現階段張婕仍然需要他們在北洪門內的
威望收買到足夠的人心,所以才會花這麼大的功夫在他們身上。

  湯文等人把下山的各個要道都圍堵了起來,除了兩江分舵的舵主已先期回到
他們當地之外,其他三名舵主包括湯文都在緊急調集兵馬,意欲拿下KD山。

  此刻的湯文心系兩頭,著實不太好過,西北方面不斷有壞消息傳來,而三省
援軍未到的情況下,他想一舉攻下KD山也絕非易事。

  貝貝一見到這些場面就有點熱血沸騰,幾次提議讓張婕給他一撥人馬殺下山
去,都被張婕阻止了,她似乎毫不在意山下的湯文,包括那些即將到來的援軍。

  湯文的人馬在山下叫罵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山上終於派人下來了,到了近
前湯文和三省舵主才發現下來的人是五位長老,身後跟著的,是洪門總部幾十名
弟子。

  「你們想造反嗎?屯兵這裡意欲何為?」

  一名年齡比較大的長老見到湯文等人之後大聲斥責了起來。

  「小文怎敢造反?」

  湯文見長老言語不對,連忙堆出一臉的笑:「小文昨晚聯繫不上各位長老,
怕山中有事,所以連夜帶人趕了回來。」

  「我們在召開重要會議,你西北不是戰事吃緊嗎?掌門大哥已經給了你援兵
,還不快快回去肅清戰局?」

  另一名長老也向湯文斥責了一聲。

  「還有你們,跟著起什麼哄?難道都想造反?」

  眾位長老斥責完湯文又把目光轉向了三位舵主。

  「不敢不敢!」

  三位舵主連忙退到了湯文的身後,雖然張婕不把這些長老當回事,但這些舵
主對他們還是很恭敬的,之前分舵有什麼行動,找洪全要人要錢,洪全一般都會
把他們推給長老會,其實洪全這樣做只是一種管理方式而已,他和五位長老之間
有秘密約定,最終的決定還是從他那裡出來的,但是這些舵主並不清楚。

  「既然沒事兒了,還不速速退去!」

  幾名長老大呼小叫,把湯文和三名舵主一頓好罵,這些老頭閑了好多年,功
夫都已退化了,但是脾氣和罵人的功夫見長,罵得湯文四人面紅耳赤,唯唯喏喏
地退了下去。

  一夜之間,西北的戰局又有變化,湯文心亂如麻,但眼前的局勢對他是越來
越不利,KD山攻上去確實有造反之嫌,而且真想攻上去也不是一日之功,萬一
自己的西北分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沒有可以依賴的根基,身邊這三個舵主肯定
也不會再跟著自己了,為今之計,還是回了西北,重新整頓隊伍,秣馬厲兵,以
圖後計吧!湯文心一散,那三名舵主自然也就沒了主心骨,四人把兩千餘眾退後
兩公里駐紮起來,商議了良久,決定還是先解了西北之圍,再慢慢說服傷愈的肇
宏和兩江分舵,共同出兵鏟除張姓女賊。

  商議定了之後,兩千人馬仍然合兵一處,隨湯文往西北而去,那三省舵主,
也各回各處。

  張婕站在山頭,望著遠處兵馬遠去時掀起的塵煙,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她要
的就是這種效果,這些人離開總部之後,一旦分散,就可以施展挑撥離間之術,
各個擊破,加上挾制住了長老會,今後在北洪門就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

  「湯文不會就這麼罷手的。」

  貝貝有些憂心地看著遠方,這邊局勢稍定,貝貝就不得不考慮湯文回到西北
之後,把新華夏全面清出J市的事情。

  「我擔心的不是他。」

  張婕抱著手臂,深吸了一口山間清冷的空氣:「老二肇宏,在北洪門一呼百
應,德重功高,東北兄弟都是熱血漢子,打起仗來一個頂仨,上了陣,見了血,
捨生忘死,一往無前,他們,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是啊…」

  貝貝撇了撇嘴:「目前,好象,我已經成了北洪門的掌門大哥,但是我怎麼
一點感覺也找不到…現在的感覺就象是…象是上小學時,仗著自己個頭比較大,
找來一群小朋友,用刀逼著他們叫大哥…心裡舒服了,不過這大哥做得也太沒意
思了…」

  貝貝說完之後嘆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著什麼急啊你?」

  張婕不屑地看了貝貝一眼:「那些明星大腕,剛剛出名的時候,和你現在的
感覺差不多,有幾個粉絲也認為是背後的公司花錢雇來的,不過捧著捧著有一天
就真正成了明星大腕,回過頭來的時候,就會認為自己天命就會與眾不同。」

  「我,現在就象是你的簽約公司,看好你,所以捧你,並且要捧紅你,該怎
麼做這個大哥,平時該說什麼話,我都會告訴你,你所需要做的,也就是照我說
的做罷了,其他的事情,不由你來操心!」

  「嘿嘿。」

  貝貝笑了兩聲。

  「是不是覺得被人操縱的感覺很好?」

  張婕似乎總能一眼看穿貝貝在想些什麼。

  「哈哈。」

  貝貝繼續傻笑。

  「哼!能被我看中,也已經證明你的實力啦!不然我也不會花費這麼大的…


  張婕說著突然閉了嘴,然後把話題岔到了別處去:「該讓你的那頭死豬收工
啦!」

  貝貝聽張婕的話,後面幾句完全和前面不相干,半晌才會過神來,靠!這女
人!昨天要用到老朱的時候,還喊了幾聲他的名字,剛一用完,現在又變成死豬
了!女人啊女人!能不能含蓄點啊?「就這麼收工?我們收工湯文不會收吧?萬
一W城有什麼事…」

  貝貝現在最頭疼的就是這件事,湯文吃了這個大虧,斷斷不肯善罷干休,現
在不只是J市的問題,他肯定會集全西北之力討伐朱巡更,而且前段時間和他交
換,也讓他在W城及其周圍有了據點,那裡少說也有幾百號人在活動,萬一W城
裡打起來,貝貝勢必要趕回去救火,那時候才叫頭疼!「你打個電話讓你妹妹和
XX軍區知會一聲,就說有人要鬧事,讓軍隊這些天在W城加強戒嚴,提防湯文
的行動就是了,以湯文的性格,他不敢在W城生事,就算他想生事,就他那幾百
號人,也翻不起什麼浪來!」

  張婕和XX軍區鬧僵,無法在W城生存,盛世在B京近郊的總部已經建設得
差不多了,她在國內的戰略重心已經開始轉移,下一步,盛世就將全面接管北洪
門在B京及其周邊的全部產業。

  「算了,有什麼事,我回去再說吧。」

  貝貝剛過新年,就離開了他的女生,這幾天心中很有些想念,把她們接過來
不太現實,那只有自己飛回去了。

  「回去?回去幹嘛?你現在身為北洪門掌門大哥,哪能說走就走的?」

  張婕瞪了貝貝一眼。

  「怎麼了?你想對我象對那些長老一樣,把我軟禁起來?然後捉我幾個老婆
來逼我就範?」

  貝貝笑了起來。

  「如果有必要,我不排除那種可能。」

  張婕臉色很嚴肅,一點也不象在開玩笑。

  「你敢!動我老婆,我會和你拼命的!」

  貝貝說著就掐上了張婕的脖子。

  「你掐死我啊?使勁掐啊?掐死我就天下太平了,不掐是吧?我可告訴你,
過了這村沒那店…」

  張婕把脖子伸得老長往貝貝面前蹭。

  「你!」

  貝貝見張婕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突然心生一念,真的掐緊了張婕的脖子,
張婕料定貝貝是在開玩笑,雖然被卡得出不了氣,但仍然死死地瞪著貝貝,並不
言語。

  過了一分鐘之後,張婕有些受不住了,她想叫,叫不出來,想喊,也喊不出
聲,她開始奮力踢打貝貝,不過貝貝皮厚,一點也不怕疼,張婕這時候才有點慌
了神,死命想掰開貝貝的手,不過只是徒勞。

  就在張婕眼睛都快要翻白的時候,貝貝終於松了手,然後笑笑地瞪著她,意
思是你不信我真敢掐死你?張婕被鬆開之後,彎下腰連咳了幾聲,蹲在地上半晌
沒有起來,她大概沒想到貝貝真的會對她動手,她略略平靜了一下之後站起身來
,眼圈一紅,眼淚都出來了。

  看到貝貝仍然站在那裡傻笑,張婕迅速從身上把手槍取了出來,頂住貝貝的
眉心,然後拉開了槍栓。

  田妮從不遠處跑了過來,看到這情景嚇了一跳:「姐姐!你幹什麼?」

  張婕看到是田妮,手指動了動還是停住了,半晌之後她哼了一聲把槍收起來
了,然後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你過來幹嘛?」

  貝貝瞪了田妮一眼。

  「你?」

  田妮被貝貝這句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看張婕的表情很怕人,好象真的要殺
人一樣,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後果真不堪設想。

  「你不過來,我就可以知道她會不會真的對我開槍了…唉…」

  貝貝長嘆一聲搖了搖頭。

  張婕回過頭惡狠狠地瞪了貝貝一眼,一句話也不說扭頭就走了。

  「你怎麼把姐姐惹得這麼生氣?」

  田妮似乎也發現了氣氛有點不對。

  「唉…」

  貝貝再次嘆了口氣,他說不清楚,雖然剛來這裡的時候很有些熱血,特別是
參加掌門考核大賽,簽生死狀的那種刺激和血腥,也許張婕一直就在利用貝貝的
這種好勝心理。

  不過貝貝那時候還真沒把當不當得上北洪門掌門大哥當一回事,結果突然之
間,一切不那麼順理成章,卻又如同意料之中的一樣,現在他真的成了北洪門的
掌門大哥,但他心中一點成就感都沒有,罪惡感倒滋生了不少。

  特別是一旦發生了洪門內的大規模械鬥,那麼不論哪一方就沒有什麼正義和
非正義可談了,純粹變成了黑吃黑的幫派傾軋和吞併,自己介入進來是為了什麼
?好象唯一可以讓貝貝繼續下去的理由,就是為了張婕姐妹而已,剛才他想試探
張婕是否真的開槍,也只是為了測試一下自己做的到底值不值,事情從年前田妮
被打開始,一切似乎都變得無法逆轉了,直到今天這種狀況。

  「別這麼不開心啦…姐姐做事風格一向如此,剛才她是不是逼你去做什麼你
不願做的事情?」

  田妮顯然不知道貝貝嘆氣所為何事。

  「不是。」

  貝貝心想,如果她直接逼自己做什麼事倒也沒什麼,當面拒絕就行了,只是
很多事情在做出來之後,才發現她似乎操縱了自己的潛意識,讓自己在某種衝動
之下,做了以為是自己想做的事情,事後才發現一切都在她的安排之中,這種感
覺確實有些不好,就象被催眠了一樣。

  不過自己的潛意識中沒有那些陰險醜惡血腥和對權力隱隱的渴望,她又如何
能利用自己呢?說到底,她只是在把自己某些潛意識發揚光大了而已。

  「唉…」

  貝貝再次嘆了口氣,然後向山下走去。

  田妮跟了上來:「貝貝,你要去哪裡?」

  「別跟著我,我想一個人四處走走。」

  貝貝做了個讓田妮止步的手勢。

  田妮嘟起了嘴,看著貝貝遠去的背影使勁跺了跺腳,想跟上去最後還是算了


  晚上貝貝按習慣給水寨裡的每個女生打電話時,陳雪對貝貝說鐘醫生檢查了
小雨,說她確實懷孕了,小雨堅持要打掉,鐘醫生準備過些天在水寨給她安排手
術,陳雪希望小雨手術的時候,貝貝能回去陪著。

  貝貝聽陳雪說小雨堅持要把孩子打掉,心中不由得又有些鬱悶,他對陳雪交
待了一聲,讓她和小雨務必等到他回去了以後,再做手術的打算,陳雪同意了,
只是催著讓貝貝早點回去……張婕就沒貝貝那麼閒心了,她不停地收到從派駐到
各處的情報人員那裡匯報上來的情況,然後對這些信息進行整理和分析。

  東三省的‘反叛’比張婕預料的時間早一些到來了,肇宏下面有兩個弟妹肇
龍和肇鳳,是一對龍鳳胎,他們在成年之後,都加入了洪門,分別協助肇宏管理
兩省的分舵,二人從洪全身死,肇宏身受重傷之後,就一直很關注北洪門總部的
情況。

  這次北洪門新任掌門考核大會,他們沒有過來,一直冷眼旁觀,似乎要把這
場鬧劇看個清楚明白之後,再採取下一步的行動。

  肇宏和湯文之間關係一直比較冷淡,因為屬地距離較遠,生意上往來不多,
談不上交情,也談不上交惡,湯文在竟爭掌門大哥之位時,前期並沒有和肇氏兄
妹聯繫,不過在敗走西北的路上,卻打了電話給肇龍,希望他能在這個時候站出
來主持一下公道。

  湯文的話對肇龍的影響並不大,他心中早有了自己的打算,肇家在東三省盤
踞多年了,論實力和財力,包括在整個北洪門中的威望,都不在洪全之下,肇宏
在時,總是對洪全恭敬有加,肇龍心中早就不滿,洪全死,肇宏重傷昏迷,肇龍
心中開始蠢蠢欲動。

  現在北洪門情勢已分,外人奪了掌門之位,挾長老會以令諸候,眾心不服,
肇龍覺得自己大展宏圖、收攏人心的時機已然成熟,此時不舉旗,更待何時?肇
宏本部的弟子沒有肇宏的命令,肇龍很難調動他們,不過東北三省三萬多弟子,
有一萬在他麾下,還有一萬在他妹妹肇鳳麾下,雙胞胎兄妹之間心有靈犀,妹妹
肇鳳極聽肇龍的話,當北洪門準備召開掌門考核大會的時候,肇龍已經引著八千
人馬來到了妹妹肇鳳的地頭上,兄妹二人合議之後,決定在掌門考核大會結束之
後,找到理由以武力攻取北洪門總部。

  HB分舵張婕謀權篡位的消息傳到肇氏兄妹耳中之後,特別是湯文的電話打
過之後,兄妹二人更加認定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於是妹妹肇鳳也調集了八
千人馬,昨晚召回去總部的兩千人馬之後,三處兵馬合兵一處,氣勢洶洶南下破
關殺了進來,準備踏平B京北洪門總部,擁立大哥肇宏為新掌門大哥。

  肇氏兄妹這麼大規模的兵力調動,張婕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當貝貝說起湯文
的時候,張婕向他提示了一下肇氏兄妹的事情,和貝貝有些不愉快之後,張婕並
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生閒氣,只是暗中做著些準備,如果KD山真讓肇氏兄妹給占
了去,其他分舵見形勢有變,必然也不會再顧忌長老會領導下的代表大會,如果
紛紛揭桿,這次的北洪門改朝換代前期做的工作就全都白廢了。

  不過張婕這個女人,心思縝密是一方面,膽子不是一般的大,手段也不是一
般的狠毒,雖然KD山只有不到兩千人的防備,而且人心不齊,不過她在面對肇
氏兄妹的近兩萬人馬時,倒是毫無懼色。

  貝貝一夜睡到了大天亮,他當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清楚,就
在一夜之間,肇氏兄妹兵出東三省,所有原洪全直屬的產業,在遇到攻擊後全部
不戰而降,肇氏兄妹大軍先頭兩千人的機動部隊,南下勢如破竹,兵不血刃,在
清晨的時候,已經逼近東三省領地和B京之間最大的城市和戰略要地SDL市。

  SDL市堂口堂主余衡是曲三的親信,在得到肇氏兄妹兩萬大軍南下的消息
之後大驚失色,他屬下的洪門弟子不過千人,而且並不是能徵善戰之輩,情急之
下余衡連夜急電向B京總部的曲三求救。

  在SDL市的遠郊,有一家山莊,盛世有兩千秘密人馬早已駐紮在了此處,
目的就是為了阻止肇氏南下,不過沒想到的是肇氏兄妹居然傾巢而出,三萬人馬
有兩萬都殺到了SDL市來。

  張婕得知消息之後不由得笑罵了幾聲肇氏兄妹白痴,他們這樣做,分明是想
把肇宏打下的基業完全葬送掉!兩萬人馬,而且清一色的東北漢子,在如今的道
上,放到哪裡,都是一支不容小視的力量,張婕不傻,當然知道如何利用肇氏兄
妹的衝動,不過這支兩萬人的大軍,確實讓她現在很有些頭疼。

  現在肇氏兄妹的先頭兩千人暫時駐紮在了SDL的城外,等待後面的大部隊
,一百多公里的奔襲,所有途經的大小堂口不費一槍一彈,望風而降,也讓肇氏
兄妹的大軍士氣高漲,張婕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挫掉他們的銳氣。

  肇氏兄妹如此大規模的兵力調動,又不能驚動上面,同時還要進行沿途的收
編工作,所以只有夜行晝伏,行軍極其緩慢,預計到SDL市至少是後天的事情
了。

  不過肇氏兄妹此時心中並不著急,他們需要的是穩打穩紮,一路逼近B京總
部,最好是B京總部那個張姓女子也望風而降,古人不是說了嗎?不戰而屈人之
兵,上之上策也,所以肇氏兄妹一邊行進,一邊廣泛聯絡北洪門各路諸侯,一方
面聽聽他們的溢美之辭,另一方面也替肇宏收收人心。

  北洪門的各路諸侯此刻倒安靜了下來,有肇氏兄妹出兵,他們可以靜觀其變
了,如果總部贏,那就什麼也不說,繼續該幹嘛幹嘛去,如果肇氏兄妹贏,那就
在快勝利的時候趕緊發兵聲援,表表決心,反正做為一個舵主,跟著誰不是跟?
不過跟著肇宏顯然比跟著那個張姓女子和那個不知名的毛頭小夥子要強。

  大清早的張婕把貝貝叫了起來,面上和平日一樣並無異色,兩人見面後心照
不宣,就當昨日之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吃過早飯,張婕讓曲三的一千人馬守住KD山,坐著秘密直升機帶上貝貝、
田妮和幾名親信往SDL市郊盛世所屬的琅玡山莊而去。

  琅玡山莊裡面猶如一個軍營,喊操聲、打靶聲、教官的叫罵聲不絕於耳,當
張婕等人從直升機上下來時,幾名身穿迷彩服的高級教官立刻迎了上來。

  張婕來到指揮中心以後,幾名教官用電腦把肇氏兄妹先頭部隊駐紮的地方所
在的地形投射到了大屏幕上,又再次和張婕講述了一遍現在的形勢和了解到的情
況。

  「明天中午之前,一定要全殲這兩千人!」

  張婕用手作了個殺的手形。

  「我們昨晚已經有一千人過去了,正和他們隔河對峙著。」

  那名教官指了指屏幕中的那條河。

  「通知其他人停止訓練,全部跟著我們一起出發吧。」

  張婕說完向其中一名教官招了招手:「去給我們也拿幾套衣服過來。」

  雙方對峙的地點在SDL郊外的一處平緩丘陵地帶,這地方很荒,荒得周圍
幾公里外都沒有人居住,如果進行火拼,槍聲再大也傳不出去,畢竟這裡離首都
B京不遠,奧運會快要召開了,就算是火拼,也不能太引人注目了。

  沒人看到,上面自然就不會管,一旦讓人看到了,那就不是小事情了,雖然
上面一貫對洪門在道上的一些紛爭的事情採取不聞不問的態度,但凡事都是有一
個限度的,所以交戰的雙方不約面同地選中了這樣一塊‘風水寶地’。

  另外這裡還有一條河,河水很深,水流湍急,在小河的對岸是一片茂密的樹
林,再遠處是高山峽谷,雙方陣地的中心是河北岸一處平緩的草原谷地,現在草
都枯黃了,新的草還沒有長出來。

  張婕的手下教官在肇氏兄妹的先頭部隊到來之前,預計對方可能會在此處紮
營,所以到河對岸察看過,對岸有一片樹林,這片樹林枝繁葉枯,林深幽靜,是
個理想的設伏地點,但遺憾的是這裡距離可能發生決戰的地方有一河之隔。

  樹林背後是高山峽谷,這裡更是幽靜,緲無人跡,不過張婕在去陣地的路上
,研究了電腦中這一塊的地形圖之後,一個作戰計劃也慢慢在她的腦海中形成了


  肇家軍的先頭部隊領軍的是先鋒大將吳砧,他在準備駐紮前也對地形做了詳
細的勘察,當然也同樣發現了河對岸茂密的樹林。

  吳砧的主要目的是在這裡扎下營寨,等待後援部隊到達,並不是應戰,他似
乎不太相信膽小的余衡敢派人迎擊。

  因為要呆上兩日,為了不惹人耳目,同時為了謹慎起見,吳砧還是派人仔細
地勘察了河流狀況,甚至對水深和水流做了測算。

  他發現這條河是理想的屏障,即使是發生戰鬥,也可以有效地阻止自己的左
側翼受到攻擊,把這裡做為一個先頭保壘是再合適不過了,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
,當他在河邊築起營帳的時候,河對面的一些崗哨突然消失了,等到他再派人過
去查探的時候,對面一千餘人顯然已經嚴陣以待了。

  吳砧大吃了一驚,他很快醒悟到河對面的並不是余衡的兵馬,不過他這次的
大意卻讓他很有些惱火,因為在安營紮寨的時候,他只考慮到不宜背水紮營,所
以就沒有把營寨安扎在河對面,現在可好,被對方不聲不響地把防線給建立起來
了。

  吳砧一個電話打回到肇龍處,聲稱己方遇到了狙擊,為了穩妥起見,暫時只
能守住陣地,等待後援,肇龍了解了一下情況,聽說對方只有一千人馬,於是大
罵了吳砧一聲,讓他不要挫了己方的銳氣,務必全殲敵人,他的大軍隨後就到。

  吳砧營寨內部也是叫戰聲一片,一路殺過來,還一直沒有遇上真正的抵抗,
東北漢子滿腔的熱情一直都想用噴濺的血發泄出來,一見到前面竟然有人敢進行
阻攔,頓時都熱血沸騰起來。

  吳砧此刻並不想戰,不是他對這一戰沒把握,實在是就這樣全力攻過去,損
兵折將很不合適,如果後面的大部隊能跟上來,每人發一槍,對方的陣地都成了
馬蜂窩,敵人勢必望風而逃,何必急在這一時呢。

  但是肇龍要的只是一個好的兆頭罷了,所以只是一味的督戰,屬下也都士氣
高昂,大有不捉住張女賊誓不罷休的模樣兒,上上下下給他這個先鋒的壓力可不
小,吳砧權衡再三,決定把進攻的時間盡量往後拖一拖,明天中午大部隊就會有
幾千人的援軍先行到達,如果能把決戰的時間拖到那時候是最好不過的了。

  因為雙方都是背後和一面側翼有保護的屏障,而另一面側翼則是空曠的田野
,這樣按照常理大家都把防守的重點放在正面和一側側翼上。

  從位置來看肇家軍的先頭部隊實際上是占有地利的,因為他們先期到達,這
位置也是吳砧選出來的,不占些地利也實在說不過去,從兩邊的陣地比較來看,
肇家軍的陣地有一種依山俯視、居高臨下的形態。

  當張婕率部來到前線陣地時,交戰雙方都在修築工事,吳砧找出N個理由說
服了手下弟子明晨決戰,所以整個白天雙方都沒有在陣前有什麼動作,一直都在
埋頭苦幹。

  雙方的戰場觀察員都沒有發現對方有什麼異常動向,肇家軍為了防止敵人在
河對岸埋伏奇兵,專門沿河岸檢查所有用以渡河的船隻,發現有這樣的船隻則立
刻強行驅趕離開,同時在延河架設了重型武器,用以防止張婕的部隊延河而上攻
擊肇家軍的左側側翼。

  白天就這樣靜悄悄地過去了,吳砧不停地接到肇龍發來催戰的急電,在向肇
龍保證明天正午前一定全數殲滅河對岸敵人之後,肇龍才略感滿意,對肇龍說現
在正是揚馬立威的時候,大軍過處,到處應該莫不俯首稱臣才是,怎麼居然有人
敢螳臂擋車?肇龍幾次想先於大部隊單獨前往吳砧處督戰,都被肇鳳攔住了,讓
他不要太過於性急。

  本來吳砧是很有自己主見的,能做這次南征的先鋒大將,自然有他攻城撥寨
的本事,現在上面給了壓力,手底下也是戰聲一片,被壓力和吵鬧所逼迫,他不
由得也變得心浮氣燥起來。

  到了晚上,雙方士兵都回營休息,只派出崗哨監視對方的動靜,肇家軍這一
邊夜晚很安靜,大家都在做臨戰前的準備。

  而盛世軍團那邊則很熱鬧,張婕從市內拉來了兩卡車的妓女犒賞前線士兵,
很多士兵一邊喝酒一邊和這些女人跳著艷舞,一點感覺不到大戰前的緊張,妓女
做愛的浪叫聲甚至都傳到了河對岸。

  東北漢子們離開本部也有些時日了,聽到這些聲音還真有點熱血沸騰,女人
不同於食物,是不能隨便拿別的什麼東西來代替的,當你饑渴的時候,還必須找
她們解決問題才行,打飛機雖然生理上能暫時得到緩解,但在心理上只會帶來更
多的失落感,東北漢子只想睡個安穩覺明天開戰,不過聽到那些聲音,想象著那
聲音發源地的畫面,腦子一直都無法靜下來。

  到了夜裡一點,張婕的盛世軍團營地裡依然熱鬧非凡,不過就是這個時候,
貝貝引著一支約兩百人的分隊在黑夜的掩護下,在河的下游用幾艘橡皮舟偷偷渡
過河,上岸後把橡皮舟埋在河對岸的樹林裡,然後貝貝引著兩百精銳潛伏到了樹
林背後的峽谷中。

  第二天晨霧彌漫,在凌晨時分天上下了一陣小雨,使得谷地裡的空氣異常清
新,交戰的雙方在早晨七點起床開始吃早飯。

  這邊的肇家軍經過一夜的休息,士兵精神抖擻,鬥志昂揚,而另一邊盛世軍
團的士兵則因為一夜的狂歡而顯得精神不振。

  到上午九點鐘以後,雙方的戰鬥人員都進入了各自的陣地,在肇家軍這邊,
正中的部隊全都是來自本部的精銳組成,是最具有戰鬥力的成員,大約有兩千人


  在左側靠近河岸的陣地是沿途收編的洪全舊部,約兩百人左右,在右側是肇
家軍在沿途新招募的臨時軍團約一百人,吳砧並不敢過於相信這三百人的實力,
所以把他們都只安排到了側翼。

  整個肇家軍方面共有兩千三百餘人蔘加決戰,他們的武器配備是這樣的:肇
家軍本部精銳配備的基本作戰武器是AK-47衝鋒槍,這是肇家軍自帶的武器
,他們還有少量的火箭筒和榴彈槍,另加兩挺輕機槍。

  在洪全舊部收編過來的人員手裡的武器主要是一些手槍,只有少量幾隻衝鋒
槍和突擊步槍,新收編的那一百人主要武器也是手槍、另外也有幾隻衝鋒槍。

  肇家軍全員上陣,沒有設機動部隊,只有十餘輛配備機槍的機動車小分隊在
陣地右側來回巡弋。

  張婕的盛世軍團清一色的M16衝鋒槍和M16A1突擊步槍,他們還有數
量不少的火箭筒和榴彈槍,盛世軍團在正面陣地只安排了一千人,另有八百人被
張婕用做機動部隊,他們在正面陣地的後面駐紮,有近百輛配備有機槍的機動車
一直藏在暗處,另外就是貝貝那兩百人的秘密分隊早已在夜間被派到了河對岸。

  就兩方面的比較而言,盛世軍團在武器配備上明顯占優,但他們的陣地明顯
過於狹小,正面不寬,一千人的正面陣地相對肇家軍的兩千人的正面顯得相當沒
氣勢,這從雙方士兵的表情上都可以看得出來。

  上午十點,太陽出來了,天氣慢慢暖和起來,肇龍聽說還沒有進攻變得有些
暴跳如雷,罵得吳砧渾身發抖,在預計大部幾千名援軍也該要到了之後,吳砧發
出了全面進攻的號令,一時間槍聲大作,山谷中開始了激烈的戰鬥,經過半個小
時的對射之後,肇家軍占據明顯的優勢開始進攻。

  首先是中路的肇家軍從中間開始猛插盛世軍團的陣地,肇家軍先頭部隊的東
北漢子大多都是經過正規訓練的士兵或特警退役下來的,軍事素質非常精湛,他
們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突破了盛世軍團中路的陣地。

  盛世軍團在中路被突破以後,整個戰線開始崩潰,陣地上的士兵紛紛開始後
撤,肇家軍陣地左側的洪全舊部見到盛世軍團的中央陣地被突破以後也開始前進
了。

  盛世軍團的士兵被打得落荒而逃,眼看肇家軍勝利在望。

  突然在肇家軍右側的洪門舊部發生了嘩變,一部分人張婕事先安排進去的人
奪取了幾支衝鋒槍,開始掃射他們的同伴,肇家軍內部發生了短暫的混亂,戰場
形勢也在突然間發生了變化,變得有些混沌起來。

  隨著洪全舊部的嘩變,那些新招募進來的當地人也紛紛露出本來面目倒戈相
向,衝著本部打了幾槍之後,被火力壓製住了,他們跳出陣地就跑,肇家軍的一
部分士兵剛想去追,在他們的身後也響起了槍聲。

  貝貝帶領的兩百人秘密小分隊在戰場戰鬥最激烈的時候,從河的上游乘橡皮
舟渡河而過,當肇家軍全員突破盛世軍團的陣地,準備徹底打垮盛世軍團的時候
,貝貝引著兩百精銳從背後以河岸為屏障,向肇家軍發起了猛烈攻擊,而原先撤
退的盛世軍團大部此時突然掉轉身開始狙擊肇家軍的進攻。

  戰場形勢立刻發生了逆轉,此時肇家軍腹背受敵,而左側是湍急的河流,唯
一的出口是新招驀過來的一百餘人反戈一擊逃跑後暴露的右側。

  吳砧看到戰場形勢發生逆轉,立刻命令全員撤出,向右側的缺口突圍,但就
在這個時候,盛世軍團在開戰後一直躲在陣地後方的八百餘人的機動部隊突然行
動起來,他們乘車從盛世軍團背後快速移動到肇家軍的右側,占據了那些肇家軍
新招潛伏人員離開後的留下的右側空缺,一個完美的包圍圈已然形成,肇家軍先
鋒部隊的失敗已成定局。

  張婕見自己的計謀已經得逞,肇家軍兩千餘名主力被合圍在東西千餘米,南
北不足五百米的狹小區域內,於是下令用重型武器猛烈轟擊還在原野上奮勇拼殺
的肇家軍東北漢子。

  戰爭在此刻已然變成了屠殺。

  此時的盛世軍團並不急於攻擊裸露在原野中的肇家軍,而是慢慢壓縮肇家軍
的防禦陣地,逐步清剿外圍的頑固分子。

  肇家軍的士兵在這個時候也都看清了形勢,整個戰線此時已經不能再成為整
體,東北人開始各自為戰,紛紛脫離了自己的陣型奮力向四周衝殺,吳砧極力穩
住他身邊的五百精銳,只等援軍來救。

  幾千人的援軍此刻距離戰場不足二十公里,他們早已得到吳砧被圍的消息,
卻一直止步不前,原因是在必經之路上發現了地雷!其實張婕倉促之中只埋了兩
枚地雷在路上,這玩意兒被上面知道了,可是很嚴重的事情,不過兩枚地雷都被
肇家軍給踩了,炸飛了五名弟子,但是卻把幾千人的救援隊伍嚇阻在了那裡一步
也不敢再向前。

  肇龍在聽說吳砧被圍,後援部隊遇到地雷之後,知道犯下了大錯,半晌不再
言語,肇鳳見肇龍有些傻了,便勒令那幾千人的部隊按兵不動,等待大部隊開過
來,用排雷裝置排雷之後再繼續前進。

  這下可苦了在戰場上苦等援軍的吳砧,他根本不知道援軍已經不可能再來了
,只是徒勞地指揮著他那五百精銳繼續抵抗,並不停地告訴他們援軍馬上就到。

  此時盛世軍團南北兩邊的攻擊並不猛烈,而來自北部的、盛世軍團機動部隊
的重型武器的攻擊卻異常凶猛,毫無疑問,張婕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把肇家軍
先鋒兵團趕進南邊湍急的河流中,進而全數絞殺。

  戰鬥又持續了兩個小時,肇家軍大部隊的先頭增援部隊幾千人始終未到,死
傷一千多人之後,堅持抵抗的肇家軍吳砧本部所剩餘的五百多弟子彈盡糧絕,最
後被迫全員舉手投降了。

  整個戰場遍布了一千多具屍體,肇家軍先鋒部隊全軍覆沒,其中有一些人僥
倖跳河逃生到下游河岸,也被岸上的盛世軍團追擊射殺了大半,只有極少數幾個
人逃出生路,向大軍所在方向沒命地奔了過去。

  肇家軍戰死一千五百多人,被俘五百多人,盛世軍團方面戰死三百多人,其
中絕大多數是肇家軍在中路突破的時候被射殺的,後來就基本上沒傷一兵一卒了


  張婕迅速指揮手下打掃戰場,命令屬下大部分士兵把戰場的肇家軍先鋒部隊
的士兵的屍體運走進行掩埋,自己本方士兵的屍體則運回山莊等待處理,最後剩
下的事情就是俘虜了。

  令貝貝始料未及的是,張婕先讓人把五百多名俘虜集中了起來,然後從身上
取出手槍,一槍崩了吳砧的腦袋,最後一聲令下,讓盛世軍團的士兵用機槍向俘
虜掃射,把他們盡數射殺在了壕溝裡,其間更是找人把這些慘景一一攝製下來,
不知她這樣做所為何意。

  兩千多人先鋒精銳部隊悉數被殺,一個不留,消息傳到肇龍的大部隊,肇氏
門下弟子無不痛哭流涕,盡放哀聲,原先心高氣傲的肇龍一下子有點傻了,反倒
是肇鳳比他先冷靜下來,指揮全軍繼續穩步前行,一步一步向洪門SDL市逼近


  雖然,肇氏兄妹表面上指揮若定,雖然,大部分屬下弟子義憤填膺,但是,
先鋒部隊悉數被殲,先鋒大將被斬,陣內一些主將和大軍的士氣一落千丈卻是不
可避免的,早不復出發時的慷慨激昂。

  逃出來的幾名弟子,用手機和門中相熟的弟子對戰場形勢如何被逆轉進行了
一些描述,這些言論被傳開放大,越傳越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些逃回來
的幾個弟子中有人曾看到了貝貝從他們後方如天神般降臨,並頃刻間逆轉了整個
戰局,所以認定這場戰役是他領導的。

  新掌門大哥貝貝的形象因此被神化,肇家軍弟子營中弟子對貝貝的恐懼之心
開始蔓延,肇氏兄妹不懂行軍作戰,也未對這些傳言及時進行制止……「張導,
你真的想用這兩千人馬抵擋肇氏兄妹的兩萬大軍?」

  貝貝雖然很佩服張婕的指揮若定,但是在聽說肇氏兄妹加快行軍步伐之後,
還是很有些擔憂,現在在他的眼裡,張婕簡直就是個瘋子。

  「是不是還有伏兵沒有露面?」

  見張婕不語,貝貝又追問了一句。

  「要我說實話嗎?」

  張婕關上車門看著貝貝。

  「嗯。」

  貝貝點了點頭。

  「沒有了,我的底牌基本上已經全部亮了出來。」

  張婕一臉輕鬆的表情。

  「基本上?」

  貝貝知道張婕話中有話。

  「平定肇氏之亂,北洪門的大局基本上就定了下來,以後會有一段相對和平
的時期,那時候就要看你的統治才能了。」

  張婕意味深長地看著貝貝。

  「我以前曾經以為我很喜歡這種血腥的生活,但是經過最近這些事之後,我
發現我的精神還沒有堅強到我想象的那種程度。」

  貝貝低下了頭,回想起戰場上的一幕一幕,身體仍然有些打顫。

  這種感覺和獨自一人去青幫山莊埋炸彈、領著賀可他們四處殺人搶地盤又不
一樣,在戰場上,大規模的會戰中,你會感覺自己很渺小,渺小到一顆流彈隨時
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在這種時候,勇猛已經退居二線,謀略才是殺人最好的利器,可以說張婕用
這場狙擊戰,給貝貝上了印象十分深刻的一課。

  「勇者,爭天下,智者,謀天下,你會適應的,當你不把這些人當作兄弟,
而把他們當成棋子的時候。」

  張婕指著窗外那些仍然在忙碌的士兵,回頭看了貝貝一眼。

  「我希望你會成為我心目中那個智勇雙全的人。」

  張婕又低低加了一句,不過她並沒有看著貝貝說,貝貝甚至有點懷疑她說的
到底是誰。

  下午五點鐘,戰場被全部清理乾淨,張婕站在車前遙望著肇家大軍所在的方
向沉思著,半晌之後她回到車中,讓貝貝對全軍發出新的指令。

  「撤!」

  大軍撤回琅玡山莊之後,張婕讓士兵就地休息,她和貝貝回到指揮所,在面
前地圖上畫出一條小道,讓貝貝在晚上十二點鐘過後,等肇家大軍進了SDL市
,引著山莊剩餘約一千七百人去偷襲他們在SDL市遠郊L山腳下的L山鎮。

  張婕對貝貝說如果肇龍懂兵法,那裡他應該派重兵駐守,如果沒有人駐守或
者守軍不強,那就乘夜一舉把它拿下來。

  張婕繼續對貝貝講著她的安排:「我會帶著余衡的一千人馬和曲三匯合,死
守KD山,不出三日,肇氏兄妹必退,到時候你就守在那裡打擊他們潰退的殘兵
敗卒,用重型武器盡數殲滅他們的有生力量,經此一役,肇家被重創,在東北之
勢必亡,之後我們就可以大舉北上,一舉拿下東北分會,東北分會若平,則天下
可定。」

  「他們兩萬大軍,憑什麼三日之內必退?」

  貝貝有些大惑不解。

  「你到時候只管在那裡狙擊他們的殘餘部隊就行了,最好是一個也別放回去
。」

  張婕並不願多說,只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如果L山鎮有重兵把守,你
就殺回SDL市,騷擾他們在那裡的駐軍,但不要真打,待肇氏兄妹大軍返回之
時,我會提前通知你,那時你再躲回到琅玡山莊去,當然這種結果並不是我們需
要的。」

  「明白了。」

  貝貝估計多半張婕會有奇兵出現在KD山,殺退了肇氏兄妹,所以讓自己去
奇襲他們的後方,斷了他們的歸路。

  肇氏兄妹被挫敗一陣之後,加快了行軍速度,冒險趁天未黑就啟動了大軍,
趕上先頭部隊先對前方進行了掃雷,卻一個雷也沒掃到,肇氏兄妹被氣得哭笑不
得,兩枚地雷,嚇住了四千大軍,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先鋒部隊被圍被殲,對方兵
行險著,卻每次都掐在了自己的死穴上。

  肇氏兄妹此時的心氣兒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高了,他們感到自己遇上了一個
強敵,原本在他們看來,道上的火拼無外乎比的誰人多,比的誰更勇猛,但顯然
對方是把這當成了戰爭,而他們卻沒有做戰爭的準備,不是不想做,是根本不懂
得該怎麼去進行一場戰爭。

  當你在進行一場戰爭的時候,一旦被打怕,你會畏手畏腳,然後覺得四處都
是敵人,從而變得更加畏手畏腳。

  肇氏兄妹晚上十點多鐘進入了SDL市,稍事休整之後,在凌晨時撥出四千
主力準備猛攻洪門SDL市堂口,不料堂口燈火通明,卻一個人影也看不到,指
揮大將怕中了埋伏,勒住人馬,四千人眾在堂口外的巷道中踟躇不前。

  派出去的一百人小分隊回報,SDL市北洪門分堂裡面確實空無一人,很快
各處都回報,SDL市余衡的一千人馬,一個也沒見著。

  肇龍一拍桌子,心氣兒又上來了幾分,大聲向下傳令:「連夜行軍!盡快殺
向KD山!」

  各分舵舵主本來都很看好肇氏兄妹的大軍,都秣馬厲兵,只等KD山被圍,
肇氏兄妹攻上KD山之後,就立刻揮師進京,推舉肇宏為新任掌門大哥的,但沒
料到消息傳來,卻是現在的武掌門貝貝閃電般地出擊,一舉斬殺肇龍的先鋒吳砧
,還盡數全殲兩千肇門精銳,各分舵舵主換好鞋子準備出門,這回又坐了回去,
看來局面還需要幾日才能明朗。

  貝貝得到消息聽說肇龍已經進了SDL市,並且連夜拔寨殺向北洪門KD山
總部,於是和一千七百名盛世部屬悄悄出了山莊,趁著夜色奔襲L山小鎮。

  凌晨時分,L山小鎮完全處於睡眠之中,貝貝一千餘人殺到,在距離小鎮一
公里處扎下營寨,貝貝獨自一人前來探察敵情,卻發現L山小鎮上根本沒有肇龍
的士兵,貝貝不由得感嘆張婕用兵如神,如果一切如張婕所料,這肇氏兄妹的劫
數還未完結,他們真的會全數被殲滅在自己的手上嗎?貝貝一千多人悄然來到小
鎮的後山掩藏下來,並開始修建軍事堡壘,只留下十幾人扮作當地農民在山路田
間觀望敵情。

  出了SDL市,肇龍急於輓回敗局,催著極其疲憊的肇家弟子一鼓作氣衝向
KD山,在翌日正午殺到了KD山腳,被山上的堡壘打了回去,因為一天一夜未
休息,人困馬乏,肇氏門下弟子開始生出抱怨,兄妹二人恐時間遷延太久,事情
生變,便不顧門下弟子疲累,全力督促兵分六路對山上的兩千餘洪門弟子進行猛
攻。

  張婕在山上鬱悶,便許下重金,逼著五位長老到陣前去罵戰,有一位長老姓
王名冷,極其貪財,便接過這份美差來到陣前,拿著高音喇叭對著肇氏兄妹便罵
開了,從他們的祖宗一直到肇宏肇龍,從國賊一直罵到漢奸,肇龍終於忍不住出
陣取出喇叭和他對罵起來。

  張婕立刻找人用高倍攝影機把肇龍大罵北洪門長老的情影給攝錄了下來,然
後通過互聯網上載到國際洪門聯和會的內部網上。

  經過這一輪五個小時的猛攻,雖然KD山易守難攻,剿滅了肇氏兄妹千餘人
,但兩千多名守山的洪門弟子也折了有兩三百,肇氏門下弟子實在太困乏,兄妹
二人不得不暫時休兵,退回到山下營寨進行休整。

  「照這個速度攻下去,山上這點人手,恐怕支撐不到明天…」

  現在連曲三都有些動搖了:「不行,就把掌門大哥那兩千人馬先調回來吧?


  「明天自有援兵到場,我們做好掩殺肇氏兄妹的準備就行了。」

  張婕絲毫不動聲色,曲三見她如此有信心,便也鎮靜了下來,繼續布置山上
的防守安排去了。

  肇氏兄妹正在營中商議事情,一個急電從三省總堂口追了過來,原來兩兄妹
帶走了各自分舵中的大部人馬,當地原本被洪門壓製到一隅的青和會趁勢作亂,
在日本人的幫助下,聚集五千餘眾,正在衝擊肇龍在J林省J市和C春的兩個堂
口,因為肇龍在轄地留守人員太少,很快堂口就要被攻陷了,而且各項產業也受
到嚴重衝擊。

  肇龍氣得大罵日本人和青和會,不過現在回兵去救肯定來不及,只得懇請肇
宏的門下掌事兒的長老從H市出兵進行援救。

  不過兩個小時之後壞消息再次傳來,肇龍屬地兩個重要堂口已落入青和會之
手,H市、包括肇鳳所轄的S陽等多個堂口目前都在遭受青和會的衝擊,長老不
敢輕易派兵離開H市,他們希望肇氏兄妹盡快回兵對仍然被圍攻的堂口進行救援


  肇氏兄妹束手無策,抱頭哭倒於地,KD山固若金湯,短時間根本攻不上去
,自家後院卻已經起火,為今之計,除了撤兵,似無他途。

  兄妹二人計議一番之後,決定放棄行軍輜重,化整為零,讓大部隊迅速撤回
到東三省分會境內,然後再化零為整在當地重新武裝,奪回青和會占領的堂口,
爭取在肇宏醒過來之前,把東三省恢復到原樣。

  命令傳下去之後,兄妹讓部屬各自分組行動,二人帶著些隨身保鏢心腹坐著
改裝了的裝甲跑車先行離開了。

  肇氏兄妹的離開,比張婕預計中的還要早一些,不過一看到他們拔寨而走,
張婕便和曲三驅趕著兩千洪門弟子從山上殺了下來,兩千洪門本部弟子休養多日
,自然個個如狼似虎,而肇家軍早就疲累不堪,一個撤字隊形全亂了,各人丟下
行軍輜重只顧奔逃,被張婕一陣掩殺,從KD山直殺到SDL市,一萬多肇家軍
能成形的只剩寥寥數千了。

  肇氏兄妹的跑車隊在第二天晚上經過L山鎮時,山下的探子早報到了貝貝處
,貝貝驚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氣勢洶洶的兄妹二人這麼快就被張婕給擊潰了,
兄妹二人一心急著趕回東三省,根本沒想到L山鎮這裡會有伏兵,幾棵放倒的大
樹攔住了跑車的去路,從路的兩旁竄出幾百名全副武裝的人員把跑車隊團團包圍
了起來。

  兄妹二人被押上了L山貝貝的營寨,不過貝貝這時候並沒有時間去調戲他們
,幾個鐘頭以後,在L山下面的山道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肇家洪門弟子,他們
遇到貝貝的伏兵狙擊後,退出了一公里,幾名中層管理人員正商議著是否另尋歸
路,卻發現追兵已經到了十幾公里的後方,幾千人馬前進不得,後退不能,生生
被因在了L山鎮前的一個狹小倒葫蘆中。

  按原計劃貝貝是應該展開屠殺了,不過他遲遲未下令動手,貝貝野心再大,
他的心仍然沒有冷到張婕那個程度,這幾千人,不是什麼棋子,都是活生生的人
啊!他們有家、有老、有小,貝貝猶豫再三,那道屠殺令是無論如何也發不出去


  貝貝來到了關押肇氏兄妹的房間裡,在肇龍屁股上踢了一腳,然後問了一個
貝貝一直覺得很奇怪,但張婕在電話裡並不回答他的問題:「你們為什麼這麼快
就被山上打得潰不成軍了?」

  「去你媽的蛋!要殺就殺,少跟老子廢話!」

  肇龍倒還挺有骨氣的,根本不回答貝貝的問題,張口就罵。

  「操!敢罵我,找死啊?」

  貝貝狠狠地給了肇龍兩個耳光,然後示意手下人把他拉出去斃了。

  「不要啊!」

  肇鳳對兩個哥哥的感情極深,見貝貝要殺肇龍,便哭喊了起來。

  貝貝伸手示意那兩名手下站住,然後看著肇鳳:「想不讓他死,那你老老實
實告訴我,是什麼原因讓你們這麼快被山上的部隊給擊潰的?」

  「不是山上把我們擊潰的,是因為分會的堂口被青和會奪了,我們不得不撤
兵回去,哪裡想到這裡會有伏兵…」

  肇鳳被捆住手腳之後,一直不敢抬頭,生怕貝貝對她見色起心,不過這時候
她還是壯著膽子抬起了頭,看到貝貝帥氣的外表,和堅毅而柔和的目光,心中不
由得一怔。

  「青和會?是什麼幫會?」

  貝貝平時不用心,對道上的事情了解的不多,東北那邊的當然也更不了解。

  「是日本狗資助的一個幫會!我們回去是要殺日本狗的,你這個賣國賊,大
漢奸,要殺要剮隨便!問個什麼問?」

  肇龍突然又破口大罵起來。

  貝貝陰著臉上前去又給了他兩個耳光:「罵誰呢你?再敢罵我,我讓人敲了
你一口牙齒!」

  肇鳳向肇龍喊了一聲:「哥,別罵了…」

  見肇龍不再罵人,貝貝便也不再言語,他取出手機,撥通了朱巡更的電話,
向他咨詢了一下青和會的事情,當然還有東北現在的形勢,五分鐘後朱巡更回了
電話,證實了肇鳳說的話確實屬實。

  青和會是日本人秘密在東三省資助的一個地下幫會,一直在暗中破壞我國的
建設,收買當地ZF官員,並在年輕一代中進行親日思想宣傳,妄圖通過腐化一
批年輕人,來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肇宏所在的北洪門東三省分會一直在
和他們進行爭鬥。

  正在這時,張婕打來電話,問貝貝為什麼還不見他動手,貝貝猶豫了片刻,
找了個藉口向張婕解釋了一下,說一直在等最合適的機會。

  掛斷張婕的電話之後,貝貝支走了琅玡山莊的人,親自為肇氏兄妹鬆綁,告
訴他二人,在十分鐘之後,他會支走L山上的防衛部隊,讓兄妹二人帶領L山鎮
口聚集的七、八千弟子從山下迅速離開。

  「為什麼要放我們走?」

  肇鳳臨走之前不解地問了貝貝一句:「你就不怕以後我們還會殺回來?」

  「因為…」

  貝貝背過了身去:「因為我是一個中國人。」

  肇鳳聞言楞了一下,但她很快就被肇龍拉出了房間。

  貝貝來到山上的堡壘裡面,下令部隊向山上進行轉移,這時一名琅玡山莊的
教官走了過來:「我們已經接到張總的命令,馬上開始對鎮口的叛軍進行射殺!


  「你這個奸細!少在這裡假傳張總命令!」

  貝貝掏出手槍對著那名教官的眉心就是一槍,然後看著其他人大吼了一聲:
「還不聽我的命令進行轉移?難道想讓張總罵死你們嗎?」

  其他教官知道貝貝是張婕身邊的人,而且是洪門新的掌門大哥,見他一槍打
死了總教官,絲毫不敢再違抗他的命令,連忙指揮著堡壘中的士兵進行轉移,片
刻之後全部轉移到了L山山頂上。

  肇氏兄妹開始奪關而出,七、八千人足足走了半個鐘頭才通過整個小鎮,過
了L山小鎮,就是繁華開闊之地了。

  肇鳳在過鎮離開之前,久久凝視著L山山頂,穿過山間的濃霧,她似乎又看
到了那個帥氣男人堅毅而柔和的目光,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深邃,似乎一不小心就
會陷進去。

  貝貝的手機一直在響,不過他一直都沒接,因為他知道是誰打過來的,在肇
家軍完全撤出鎮口之後,貝貝神情輕鬆地準備下山,不料剛走了兩步,面前突然
出現了十幾隻槍口,一起對準了他。

  「張總有令,你被逮捕了。」

  兩人一左一右,向貝貝靠攏過來,似乎準備搜身搜走他的手機之類的物品,
那兩人剛剛上前,貝貝突然一個猛衝,撞倒了一人,然後把另一人向那十幾個槍
口上重重地推了過去,貝貝借機想往山上跑,不料背後突然中了幾彈,一陣刺痛
之後,他便人事不省了。

  貝貝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小黑屋了,他摸了摸後背,上面還有些刺
痛,看來張婕還沒準備殺掉自己,估計是讓那些人用麻醉槍把自己給麻醉了。

  一整天,除了鐵門下方有人送飯過來,根本沒有人和貝貝說話,也沒有提審
之類的,送飯的人過來之後,貝貝大喊大叫也沒人理他。

  不過張婕送來的飯菜倒沒有虐待貝貝,有貝貝喜歡的啤酒和牛肉,還有各種
精緻的點心。

  不過生活條件差了些,小黑屋裡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個馬桶,連燈都沒有,
通風口小得透不進什麼光線,墻壁似乎都加了鋼板,貝貝懷疑張婕早就想關自己
的禁閉,不然怎麼能臨時找到這麼合適的地方呢?很快貝貝就覺察到問題的嚴重
性了,兩天兩夜過去了,無論貝貝怎麼喊,怎麼叫,都沒有一個人理他,人無聊
到極點是會發瘋的。

  沒辦法,只能睡覺了,睡得迷迷糊糊的,貝貝聽到有幾個女子的講話聲,她
們似乎在竊竊私語,有時還發出些笑聲,貝貝仔細聽了半天,聽不出她們到底在
說什麼,只是這些女子的說話聲和笑聲象抓撓一樣撓得貝貝心癢癢的,貝貝想了
半天,終於想明白了,自己想女人了。

  貝貝坐在小黑屋裡大喊了一聲:「你們在說什麼呢?大點兒聲!」

  不過外面那幾個女子就象沒聽到貝貝說話一樣,繼續著她們的竊竊私語,貝
貝忍不住又大喊了幾聲,不過還是沒有人理他,就好象他不存在一樣。

  貝貝鬱悶得拿腦袋撞了一會兒墻,他開始想念水寨裡的女生們了,有兩天沒
和她們通電話了,她們會不會很擔心啊?小雨等不到自己回去,會不會把孩子給
打掉呢?這個死張婕,要殺要剮給個準信兒啊!這是到底要幹嘛啊?過了不知道
多長時間,貝貝突然聽到田妮在外面叫:「貝貝!師兄!貝貝!師兄?」

  「小妮子!」

  貝貝連忙應了幾聲,然後跑到送飯進來的那個口子那裡使勁喊了幾聲。

  外面的田妮仍然自顧自地喊著:「貝貝!師兄!你在哪裡啊?是不是被關起
來啦?」

  「我在這兒啊!」

  貝貝大聲回應著,不過田妮似乎自顧自地一邊喊一邊走掉了。

  幹嘛呢?演戲?不過很快貝貝就想到小妮子不會配合張婕演這種戲的,她如
果知道自己被張婕關起來了,肯定會和她大鬧起來。

  貝貝努力想看清門外那聲音傳來的地方,但是從鐵門那道縫裡望出去,外面
和裡面一樣黑,什麼也看不見。

  怎麼外面的聲音自己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外面聽不到?貝貝對著房間又‘啊
!啊!’了兩聲,發現自己確實能聽到自己的聲音,這可奇怪了!黑暗中不知道
又過了多久,貝貝坐在自己的床邊發呆到有些發矇的程度時,又有兩個男人的聲
音傳了過來,他湊到門縫那裡終於可以聽得清楚一些了。

  「給你通知一聲:張總三天以後下山。」

  一名男子說。

  「這個武掌門準備關到什麼時候?」

  另一名男子問了一聲。

  「張總說再給他好吃好喝兩天,臨殺掉之前再給他弄個良家女子過來玩玩兒
,然後把他秘密處決掉。」

  「他不是北洪門的掌門大哥嗎?這樣就殺掉了,不是會…」

  談話被另一名男子打斷了:「走,我們到別處說去。」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很快就聽不到了。

  貝貝這下真有點蒙了,張婕真的要殺自己嗎?這女人果然夠狠心!好吃好喝
兩天之後秘密處決?用什麼方法?我靠!這女人果然夠狠毒的!不過這些人也太
奇怪了,幹嘛都象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呢?之後貝貝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不過他也睡不著覺了,坐在那裡開始不停地回憶過去,唉…如果就這麼死了,也
太不值得了,水寨裡的那群女生該怎麼辦呢?這世界上的壞男人又多,萬一自己
死了之後,她們改嫁遇到對她們不好的男人該怎麼辦?門外又隱隱傳來一個女子
的哭聲,聲音不大,不過哭得貝貝有些心煩意亂,就好象自己死掉,有人在給自
己哭喪一樣。

  這女子的哭聲時有時無,弄得貝貝恍如在夢境裡一般,他捂住耳朵向外面大
吼了幾聲,那聲音突然沒有了。

  之後又有人送飯進來,還是兩聽啤酒,很豐盛的菜食,貝貝衝著外面送飯的
人大喊了一聲:「我要更多的啤酒!」

  外面那人不理他徑自離開了,貝貝很鬱悶地打開了兩聽啤酒,一會兒功夫就
把它們喝光了,這世界上有兩樣東西對貝貝最重要,一是啤酒,二是女人,啤酒
沒了,還可以用白酒、紅酒代替,不過女人是很難用東西代替的。

  只是那兩個男人口中的良家女子是怎麼回事?嘿嘿,張婕總算有點良心,送
自己上路的時候還能飽‘餐’一頓。

  貝貝正胡思亂想呢,鐵門上送飯的口子又打開了,從外面咕嚕嚕滾進來幾十
個啤酒罐子,弄得小黑屋的地上到處都是,貝貝伸手就可以取到一聽。

  本來貝貝這幾頓飯吃得都有些食不甘味,有了這麼多啤酒之後,貝貝便不再
那麼鬱悶了,他喝一聽又一聽,一直喝到最後人事不省為止。

  貝貝不知道睡了多久,開始做夢,夢到自己還在五湖聯校裡,而且在自己和
小強的那個雙人寢室裡,小強不知道那裡去了,貝貝一個人很鬱悶地坐在床邊上
,不久以後他聽到隔壁有女生的說話聲,不由得感到有些怪異。

  貝貝感到有些尿急,他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寢室裡有一個衛生間,貝貝不
由得很是奇怪,他和小強的寢室是比較便宜的那種,沒有衛生間的啊?不管了,
先解決了問題再說吧。

  貝貝走進衛生間,回身關上門,迷迷糊糊的準備解決問題,突然認了出來這
裡是露露陳雪她們的寢室,自己是什麼時候跑到她們這裡來的?貝貝又聽到了一
些女生的說話聲和笑鬧聲,他搖晃了一下腦袋,仔細看了看這個他比較熟悉的衛
生間,發現門背後還掛著兩條女生換下沒洗的小內褲,不由得有些興奮,便伸手
取過來把玩了一下,然後又研究了一會兒上面的痕跡,猜測那些東西都是從哪個
部位蹭上去的。

  最後貝貝又拿著它們嗅了嗅,底下本來就被尿漲得快爆了,這下也更爆了。

  女生的說笑聲停了,隔壁的女生衛生間裡傳來關門聲,然後是一陣水聲,貝
貝向上面望瞭望,他把女生的小內褲塞進自己的口袋裡,然後悄悄爬上馬桶往下
面看過去,嘿嘿,果然有一個女生正準備脫衣洗澡,上身都脫得只剩一件小襯衣
了。

  貝貝正萬分期待地等著她把小襯衣脫掉,然後再脫下她的褲褲和小內褲,那
女生突然抬起了頭來一眼就看到了墻頭上的貝貝。

  貝貝嚇了一跳,正準備跳下馬桶,哪知道那女生突然笑嘻嘻地向貝貝招了招
手,那意思好象是你下來啊,你下來我們一起洗啊?貝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翻
過去的,他知道的時候自己已經在隔壁的衛生間裡了,看著那女生柔柔而凸起的
胸部,貝貝很貪婪地就把手抓了上去。

  這感覺實在太好了!不過貝貝卻在這一刻突然醒了過來,原來是酒喝多了做
了一場春夢!貝貝醒過來之後,發現小黑屋裡有了光線,而且能看清周圍的一切
了,他不由得有些奇怪,貝貝坐起身看了看,發現有一個女人彎著腰正在收撿地
上的空啤酒罐子,他腦袋轉了好幾圈,確認自己確實醒了,沒有做夢,只是尿憋
得有些難受。

  床對面就是馬桶,不過有個女人在房間裡,就這樣去解決問題似乎有些不妥


  貝貝忍住去解決問題的衝動,問了那女子一聲:「你是誰?」

  那女子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到是貝貝坐在床邊和她說話,便怯怯地回了一
句:「我是給你做飯吃的那個人。」

  「哦?」

  貝貝四處環顧了一周,鐵門仍然緊緊地關著,這女人的聲音他有點熟悉,只
是記不起來怎麼個熟悉法。

  「你怎麼進來的?」

  貝貝接著問了個問題。

  那女子收拾完了地上的啤酒罐子,打開馬桶邊的水龍頭洗了下手,然後轉頭
看著貝貝,她指了指鐵門:「我是從那裡進來的。」

  這女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貝貝覺得她應該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聽說
那女人是給自己做飯的,貝貝便順口贊了她一句:「你的飯菜做得挺不錯的。」

  「呵呵。」

  女子似乎放鬆了下來,她上下打量著貝貝,把貝貝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貝貝來到鐵門邊搖晃了一下,發現它還是從外面鎖死著,他回過頭看著那女
子:「你不會也被關進來了吧?」

  女子有些臉紅:「我…我是他們…送進來…」

  那女子一說,貝貝一下子想了起來,確實有兩個男人說過在自己‘上路’之
前,要弄個良家女子給自己爽一下,莫非就是她?貝貝再次打量了一下那女子,
就象那女子起初打量貝貝一樣,這種感覺還真是奇特,那女子被貝貝一打量也有
些不好意思起來了,她不自然地把眼睛望向了別處。

  貝貝尿憋得難受,那方面也憋得難受,好幾天不見女色,見到這女子,又知
道了她是進來做什麼的,此刻的貝貝真的就象是餓漢見了麵包,餓狼見了小山羊
一般,時刻都有忍不住撲過去的衝動。

  不過貝貝畢竟不是野獸,對方也不是日本女人,可以讓他有一百個理由去強
姦掉,所以貝貝仍然假正經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床邊。

  那女子背靠著墻站著,也沒有講話,只是眼睛已經不敢看貝貝了,從這一點
上看來,這女子應該不是從事那一行業的,張婕確實是給自己找了個良家女子過
來。

  死張婕!沒良心的!她真的準備讓自己上路了?貝貝一想到這裡,就變得無
比鬱悶,這時候貝貝雖然很想和那女人XXOO,但有一件更迫切的事情需要解
決,他只好硬著頭皮對那女人說:「你轉一下身好不好?我要…」

  貝貝指了指馬桶,女人明白了過來,她紅著臉笑了笑,然後轉過了身去。

  貝貝連忙跑到馬桶邊,掏出東西開始釋放,因為旁邊站了個陌生女子,而且
房間又小,貝貝只好盡量壓低水流和馬桶的撞擊聲,可能因為喝了太多的啤酒,
貝貝足足釋放了五分多鐘才釋放完畢,而且整個小房間裡都充滿了某種味道,這
讓他有些很不好意思。

  釋放完之後,貝貝那東西仍然沒有軟下去,顯然還有些東西沒有釋放出去,
貝貝悄悄看了看那女子的背影,當然目光集中在了那女子的屁股上,雖然還隔著
衣服,貝貝都有想撲過去咬兩口的衝動了。

  不過貝貝還是忍住了,現在這種情況,和找小姐感覺有些不一樣,當然更加
和跟自己親密的人一起做愛也不一樣,貝貝有點不知道怎麼來開始他這最後的晚
餐了。

  貝貝整理好衣服,重新坐回到了床邊,半晌之後還是他先開口了,他準備先
聊些別的。

  「你知道我很快就要被處決了嗎?」

  那女人轉過了頭來,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一些;「嗯。」

  「是張婕讓你來的?」

  貝貝非常想在死之前見張婕一面,他想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狠下心來要殺掉
自己的,還有她準備怎麼和她妹妹解釋這件事。

  「你說的是張總吧?」

  那女子看了貝貝一眼,然後撫弄了一下自己額前的發絲。

  「嗯,是她,她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開始的時候…」

  那女子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了下去:「開始的時候,她說讓我給你做飯
…後來…後來…她給了我一筆錢…讓我…」

  女子有點說不下去了,她看了貝貝一眼,又低下了頭去。

  「你結婚了嗎?」

  貝貝雖然很想現在就抱著那女子好好親熱一番,不過那感覺還是很怪異,他
還是想多和她聊一聊再說,如果是張婕逼迫她的,那還是不要犯這種罪過了。

  「結了。」

  女人面色一下子嚴肅起來,她再次撥弄了一下自己額前的頭髮。

  「哦…你老公知道你…」

  貝貝想問清楚了之後,再決定和不和她那個,免得給別人造成痛苦,黃泉路
上還不安心。

  「他…他…死了一年多了。」

  女子的神情變得有些黯然,說完她低下了頭去。

  「啊?」

  貝貝覺得自己可能問了不該問的:「對不起…」

  「呵呵,沒什麼,都過了一年多了…」

  那女子抬頭向貝貝笑了笑,貝貝突然想了起來,前些天在外面的哭的那個女
人一定是她。

  「我是個快死的人了,你現在進來陪我,不覺得怕嗎?」

  貝貝把話題引向了別處,他很想對這女人說你回去吧,我就不欺負你了,不
過他又有點舍不得,話說馬上就要被處決了,怎麼能放過這最後一次爽的機會呢
?唉!「張總…對我說,你從來不殺女人,對所有的女人都很溫柔,我看她不象
是在騙我。」

  那女人這句話似乎有點象給自己壯膽子的意思,至少有一點貝貝是清楚的,
張婕要逼這個弱女子做什麼,她又怎麼敢反抗?「是嗎?」

  貝貝笑了笑,在他的記憶中,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不殺,那個趙院長不就死
在自己的手上嗎?記者孟菲雖然是邢雯殺的,但也可以間接記在自己的帳上,在
她臨死的時候,自己居然還奸了她,汗,也不知道到了陰間會不會遇到她。

  「我覺得你不象個壞人…」

  那女子似乎在繼續為自己壯膽。

  「呵呵,也許吧。」

  貝貝閒扯了半天,始終不知道該怎麼把話題引到那方面去,他也不知道該不
該和這女子XXOO,不過他心裡確實很想。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過了好半天都沒再說話,不過這一次是女子首先打
破了沉默,她猶豫著走到了貝貝的床邊,在離他一人多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貝貝甚至都已經聞到她的體香了,在這個被他自己弄得四處都是怪味的小房
間裡,貝貝還能聞出女人的味道,還真是難為他了。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始…要不…你…」

  女人本來想說‘你看著辦吧。

  ’不過她實在太緊張,緊張得胸前一起一伏,所以沒能把後半句給說出來。

  貝貝有些克制不住,他慢慢把手向那女子的手伸了過去,剛一接觸,那女子
便如觸電一般把放在床邊的手縮了回去,半晌之後似乎又意識到有些不妥,表情
變得很是尷尬。

  「張婕沒有強迫你吧?」

  貝貝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又和她聊了起來,這時候貝貝才注意到女子帶進
來了一個蓄電燈放在墻角邊,房間昏黃的光線就是從那裡發出來的,不過對在黑
暗中呆了好幾天的貝貝來說,這光線已經足夠亮了。

  「沒…沒啊…」

  女子臉紅得不行了,心裡也咚咚亂跳起來,這個即將處死的人居然就是新選
出來的洪門掌門大哥,而且長得也挺帥氣的,一想到待會兒要和他做那種事情,
她的心跳速度也更加快了。

  老公死了一年多了,女人的身體是需要滋潤和撫慰的,只是心理上覺得有些
難堪,特別是那種為了錢出賣自己靈魂的墮落感覺不太好,不過想到這男人馬就
就會被處死掉,女子心中的罪惡感便減輕了幾分。

  「真的沒有?如果她強迫你做這種事情,你可以不用管她的。」

  「真的沒有。」

  女子轉過了頭去。

  「前幾天是你在外面哭吧?」

  貝貝想確認一下,如果真的是這女子在哭,那就表明她受到了強迫,自己還
是不要再加深她的痛苦了。

  「啊…」

  女子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我在房間裡喊外面能聽到嗎?我總聽到一些聲音,但是我喊卻沒有人理我
。」

  貝貝這幾天一直很奇怪這個事情。

  「這個…我不太清楚…鐵門外面的山壁上好象埋了個喇叭…應該一直接到洞
口那裡在吧?」

  女子指了指鐵門。

  「這裡是一個山洞?」

  貝貝向女子試探地問了一句。

  「嗯,是一個秘密山洞。」

  女子點了點頭:「我每次做好飯,從外面進來要走暗道,走好幾分鐘才能進
得來。」

  「哦。」

  貝貝似乎明白了,外面肯定有一個麥之類的東西,一直通到小屋鐵門外的喇
叭上,那些洞外的聲間,多半是通過那個麥傳到了洞內。

  「你哭什麼?」

  貝貝還是忍不住問那女子,雖然她口裡說張婕沒有強迫她,但貝貝仍然很質
疑這一點。

  女子怔了怔,半晌才開口:「我老公就是去年這個時候過世的…那兩天晚上
,我在洞外一個人的時候,順便幫他燒了些紙錢…也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情…」

  「你守在外面?那你有鐵門的鑰匙嗎?」

  貝貝可不想就這麼死在這裡。

  女子露出驚恐的眼神看著貝貝,貝貝連忙向她笑了笑:「我不會為難你的,
只是隨便問問。」

  「我沒有鑰匙,因為給你做飯的廚房就在洞口,每次都有人帶著我進來。」

  「嗯,我相信你。」

  貝貝應了一聲之後便不再言語了。

  過了好半晌,那女子略略壯起膽子把身子向貝貝這邊移了一些,不知道為什
麼,貝貝此刻的心跳也有些加速,他不由得有些好笑,一個身經百戰的老江湖了
,那方面的經歷也不可謂不豐富了,這時候怎麼還和一個小男生一樣害羞?真是
奇怪!貝貝平靜了一下心情,然後對那女子說:「如果你覺和這樣做對不起你死
去的老公,或者確實是張婕強迫你這麼做的,你可以不必這麼做。」

  女子胸前起伏變得劇烈起來,她的情緒似乎也有些起伏,片刻之後,她開口
了,聲音比較低:「老公死了以後,要養四位老人,還有一個兩歲的小女兒要養
,我壓力很大,現在確實需要一大筆錢,張總給了我這筆錢,她讓我做的事情,
我也一定得做到位才行。」

  說完這些話之後,女子轉過身來看著貝貝,神情顯得平靜多了。

  「你有筆和紙嗎?」

  貝貝打定主意不欺負她了,欺負一個死了老公的可憐寡婦,確實不是大男人
所為。

  「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女子有些不解地看著貝貝。
2017-1-31 14:06#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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