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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青梅鬥竹馬(完)作者:米璐璐  
  本主題由 aaa5555xxx 於 2021-7-4 07:51 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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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鬥竹馬(完)作者:米璐璐

.


                       【青梅鬥竹馬】(完)




【作者:米璐璐】



      ***    ***    ***    ***
                楔子

  在上官小梅的記憶裏,在她十歲的時候,隔壁空了好久好久的大宅子,終于
在上個月被一戶大富人家給買去了,直到今天,陸陸續續住進好幾十人,卻一直
望不見主子的蹤影!

  上官小梅趁着奶娘不在身旁,悄悄提着衣裙,踏上一旁大石,躍上偎着牆壁
的梅樹,探着一張粉嫩的小臉往裏頭一瞧——

  雖然隔壁的大宅子空了許久,可是同樣偎着兩座宅子的牆邊,都長了一棵梅
樹。

  說也奇怪,她就愛拔隔壁大宅梅樹上生的累累果實,再交給奶娘腌漬成梅幹
零嘴兒。

  反倒是自家的梅樹,從她出生到現在,還不曾結過一顆果實!

  所以她才會将小手伸向隔壁。

  現下,小手又不安分的探向結滿果實的樹上……

  「偷兒。」

  一個青嫩的男童聲,在樹下擡高小臉,出聲制止她的動作。

  小手蓦然停在空中,離果實隻差一點點距離。

  誰是偷兒?

  上官小梅低頭一瞧,是個小男生,削瘦身子穿着絲綢錦緞,還以青玉束起黑
發,模樣倒是十分俊秀。

  然而年紀小小的上官小梅,根本不将他放在眼裏。

  「我才不是偷兒。」她紅着小臉,縮回小手,還将小手藏在袖子裏。

  「你剛剛明明就想摘『我』家樹上結的果實。」他可神氣了,拿着一雙好看
的眸子瞧着她。

  好狂妄的口氣!

  「說什麽鬼話!」她氣呼呼的嘟着粉嫩的小嘴,「這幢大宅子空了好幾年,
是我每回都不忘替這棵梅樹澆水的!」

  「現在這幢大宅子是夏家的,梅樹也是屬于我的。」他的臉上有着冷傲,口
氣甚至還狂妄萬分。

  「你……」她鼓着腮幫子。難道他不懂什麽叫做先來後到嗎?

  「我的。」他指指梅樹,再次冷冷的道。

  上官小梅的眼裏幾乎快冒出火來了,她生氣的指着他的鼻子,「你!報上名
來。」

  「夏爾竹。」他倒神氣的報上名。

  「好!」上官小梅氣得牙癢癢的,「我告訴你,我才不希罕你的梅樹,以後
我會種出更好的梅樹來!」

  她發下這樣的宏願,讨厭這個狂妄的小子跟她搶東西。

  于是這一年,上官小梅發誓要将全天下的梅子果實全都占有已有。

  而她與夏爾竹也從此鬥上了!

                第一章

              青梅鬥竹馬1

  就在今晚,我要你爲我敞開心房

            要你重新審視我這個人

  也要讓你明白,我,不隻是會吃敗戰的病貓

  而是一個對你有侵略性的男人……

  繁華三千,但是有些往事并不能放水流,而有些帳,也不會随着時間的流逝
而愈算愈少,反而還會因爲一些利息不斷累加,又變成了一堆爛帳!

           就像上官小梅與夏爾竹——

  他們彼此鬥了十年,這十年,讓鳳天城的百姓們看足了好戲。

  一個是鳳天城首富的二千金,一個是前不久在鳳天城崛起的富賈少爺,兩人
的來頭與背景都不小。

  讓人饒富興味的是,夏爾竹就住在上官小梅隔壁的大宅子裏。

  若撇除夏爾竹與上官小梅的壞關系,其實兩府的老爺倒是相處得挺愉快的,
兩家的老爺與夫人們的交情如同摯友般,偶爾還會相偕出遊。

  可怪的是,上官小梅,大家都稱她爲梅姑娘,與夏府的少爺夏爾竹自第一面
就互相看不順眼,一碰上總少不了唇槍舌劍。

  台面上的唇槍舌戰,背地裏以整倒對方事業爲目标的小人招數,這些,上官
小梅都做過!

  她就是讨厭夏爾竹,讨厭他表面上溫文儒雅、逢人便好聲好氣的展開溫儒的
笑容。

  其實,旁人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了,像是他根本就是一個壞到骨子的男人。

  自她被大姊訓練到在商場上層露鋒芒時,他便壞心的與她在生意上競争。

  不但争先恐後的與她搶奪梅樹林,還有聘請腌梅的老師傅。

  好在,她上官小梅也不是好惹的角兒。

  自小身在商賈之家,老爹不但将畢生絕活都傳給了她們姊妹,而且手段高明
的大姊還在背後助她一臂之力。

  所以她才能一直都比他捷足先登,不落他後。

  可這幾年來,她發現他變得有些詭異……

  之前他老愛跟她搶訂單、搶東搶西的,這幾個月來卻沉寂得緊。

  有鬼!

  上官小梅原本坐在花廳内看着帳本,但心思卻愈離愈偏。

  可惡!

  她心神不甯的将帳本扔向一旁,一擡眸,發現廳外正下着雨。

  夏季的天氣,不但悶熱,而且雨滴的聲音令她聽了有些心煩……也沒來由的
悶。

  她抿唇,拿起一旁小婢幫她準備的冰鎮梅湯,啜了一口之後,還是無法消去
心中的煩悶。

  怪了,爲什麽她感覺胸口一陣悶?

  上官小梅皺着眉,從紅木大椅站起後,便低頭思忖。

  怎麽一想到夏爾竹,她的心情就開始莫名不爽起來了?

  「嗯……」她低吟一聲,在花廳内走來走去。

  「你在做什麽?」沒多久,一身織錦綢緞如同三月桃花的女子,踩着繡着牡
丹鞋面的繡鞋來到她的身後。

  一回頭,上官小梅輕努了小嘴,「大姊。」

  眼前長相标緻的姑娘,是上官府的大千金,名喚上官小玥.

  待上官小玥坐在紅木椅上的軟墊之後,貼身小婢便爲她送上一杯熱茶。

  「瞧你一副心神不甯的模樣,發生什麽事了?」上官小玥接過小婢送來的熱
茶,輕啜了一口。

  上官小玥與上官小梅眉間有着相同的神韻,可上官小玥身爲大姊,舉手投足
就是有股不同的穩重氣息,說起來話不疾不徐,那雙桃花眸裏更有着上官小梅所
沒有的沉穩以及内斂。

  「我隻是……」上官小梅煩躁的扭着衣袖,思考着要如何跟大姊提起。

  「嗯?」上官小玥輕擡眸子望着她。

  「就是……」上官小梅咬咬唇瓣,最後緊握着粉拳,「大姊,你不覺得……
隔壁那個男人最近太過……安分了嗎?」

  一點消息都沒有。

  沒有競争對手,讓她有種空虛的感覺。

  上官小玥沉默一會兒,那雙亮熠熠的眸子移向二妹的臉上,「你之前不是還
嫌人家礙事?」

  「呃……」上官小梅支吾一下,「但就怕他用小人招數,又在半路殺出來當
程咬金。」

  上官小玥喝完茶,籲了一口氣,拿着一雙若有所思的眸子盯着她瞧。

  憑良心說,這幾年用小人招數整倒夏爾竹的,應該是二妹哪!

  幾個月前,夏爾竹從大理進了一批幹貨,裏頭也有風幹的青梅,雖不清楚夏
爾竹的用途是什麽,可一聽到消息的二妹,便迫不及待的去阻礙夏爾竹。

  她像土匪般的暗中請人去劫了那批幹貨,不但占有人家的貨物,還大剌剌的
嘲笑他是個失敗者。

  對于這一切,夏爾竹隻是噙着冷笑,并沒有與她計較,而這件事就這樣落幕
了。

  「我聽說……」上官小玥的嘴角揚起了弧度,「他最近滿常在商港附近走動
的。」

  「什麽?!」上官小梅瞠大美眸,「他在商港附近做什麽?」

  接過小婢遞來的點心,上官小玥信手撚來一塊,讓香甜的糕餅在嘴裏融化,
才開口,「你何不到夏府問問他?」

  上官小梅咬牙,「難怪那家夥最近都跑得不見人影。」

  見二妹氣呼呼的上官小玥,隻是在一旁看着好戲,偶爾添上幾句。

  「不成,我非要去問清楚。」上官小梅拉起青綠色的裙擺,踩着小巧的繡鞋,
像陣旋風般的沖出花廳。

  她決定上隔壁的夏府一探究竟。

  上官小玥依然沉穩的坐在椅上,沒有爲二妹莽撞的行爲感到驚訝,仿佛這已
是每天上演的戲碼。

  然而上官小玥嘴角噙着的淡笑,竟然有那麽一絲的耐人尋味……

           ************

  上官小梅沒帶任何的小婢,拿着油傘遮着雨,一路通行無阻的來到夏府。

  夏府沒有一個奴仆敢攔下這個個性桀骛不馴的梅姑娘。

  夏府的總管在回廊見到她,連聲招呼都沒打,便轉身往帳房,想要通報少爺。

  但才一轉身,就被收起傘的上官小梅開口喝阻住腳步。

  「我說總管爺爺,你想上哪兒去?」她追上去,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夏總管。

  「梅、梅姑娘……」夏總管是個老實人,轉過頭同時,汗也涔涔的滴下額頭。

  「爲何見到本姑娘就想跑?」她眯起眸子,低聲問着,「是不是夏爾竹正秘
密行商,你想去通報他?」

  夏總管以袖子擦擦額頭,「梅姑娘,我隻是想通報少爺,你來府裏作客罷了。」

  「哼!」她不悅的走上前,望着夏總管那張害怕的老臉,「免,我知道他現
下肯定在帳房盤帳。」

  她将傘交給夏總管後,便穿過回廊,往帳房前進。

  對夏府,她可熟了,不用下人帶路,她也能很快的找到帳房。

  砰!

  連門都沒敲,她直接推開雕刻精緻的木門,大剌剌的跨開雙腿,往裏頭一站。

  美眸往屋内一瞧,隻有一名男子正低頭盤着帳,他一手拿着狼毫筆,一手撥
着象牙算盤。

  「夏爾竹!」她鼓着腮幫子,直接的喚了他的名字。

  「嗯?」男子沒有擡起臉龐,依然勤勞的撥弄着珠子。

  答答答……

  那聲音伴着外頭的雨滴,更加讓她感覺到心煩。

  「我來了。」她氣呼呼的道,不高興他不将她放在眼裏。

  「算算這時間,你也該來了。」夏爾竹終于擡起臉來,細長深邃的眸子望着
她。

  夏爾竹有着一張好看的臉孔,雖然陰柔的眸子如同女子一般,但幸好兩道劍
眉削弱了那份柔美感。

  他的鷹眸藏着不爲人知的深沉。

  什麽意思?

  上官小梅皺起眉,咚咚咚的跑到他面前,雙手用力的往案桌上一拍!

  「少跟我打哈哈了。」她一向都以這副夜叉的模樣,在他的面前張牙舞爪。

  哼哼!如果她不這麽兇巴巴,那麽下一刻被欺負的人就是她了。

  十年來,雖說有大姊金鍾護身,可是他還是能抓到她的小辮子,偷偷擺她一
道。

  她再怎麽精明,還是難防他暗箭傷人。

  「才幾天沒見到我,開始想起我來了?」夏爾竹放下手上的筆,望着眼前氣
呼呼的嬌美臉龐。

  他沒有爲她魯莽的行徑動怒,反而勾起好看的笑容。

  他早習慣她這副直來直往的行爲了,若要她像普通姑娘那麽的守規炬,那才
會令他全身都不舒服。

  「你少往臉上貼金了。」她拿着一雙大眸,不悅的瞪着他,将他的俊顔全映
入眸裏,好好審視他的臉上是不是有透露一些線索。

  「瞧你,心情壞得像今兒個的天氣。」他拿起一旁的溫茶潤口,「我又欠下
你什麽帳了?」

  她将自己的臉鼓成皮球似的,「聽說你最近常在商港附近走動,是不是真的?」

  慢條斯理的放下茗茶後,他輕笑出聲,「是啊!」

  「做什麽?」她防備的望着他,怕他又出險招。

  「商場如戰場。」他笑看着她嬌嫩的小臉,「你怎麽像娃兒般的天真,來質
問我商場上的事呢?」

  反被将一軍的她,被暗諷自己前來的行爲是多此一舉。

  她差點想要掀了他的桌子!

  「夏爾竹!」她咬牙喚着他的名字。現在在她面前的嘴臉,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在。」他從椅子上站起。看來今天的帳是盤不完了,「别這麽大聲嚷嚷,
要是不知情的人,會以爲我對你做了什麽。」

  「你少轉移話題。」她跟在他的背後,一路走出帳房,「快點回答我,你最
近在商港做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

  「呵!」他隻是輕笑一聲,依然沒有回答。

  她就像隻小狗似的追着他跑,同時,她也發現他的背影……

  曾幾何時,他的背影看起來這麽高大了?

  不知不覺中,她随着他走入夏府的東廂房,偏廳,已經有幾名小婢正在進進
出出,手上還端着東西。

  「夏爾竹!」她再次喚着他的名字。他當真将她當成路邊的石子,連理都不
理她?

  「前不久,我在商港買了異族進口的紅茶,名字挺有趣的,就叫阿薩姆紅茶,
要不要喝喝看?」他回頭,終于回答她的話。

  「啊?」她皺眉。她來找他可不是要與他泡茶聊天的。

  「你不是想知道我最近在做什麽?」他仿佛看穿她的心事,接了話,「那何
不與我聊聊天,好從我口裏套出什麽呢?」

  咦?他說的話也對喔!搞不好她能套出他的秘密來。

  「好,就陪你喝茶!」她決定就算跟他耗時間,也一定要套出一些口風。

  就這樣,上官小梅被夏爾竹留在府中品茗。

  孰不知,她已悄悄的又被夏爾竹牽着鼻子走了……

           ************

  上官小梅往紅木椅一坐,陸陸續續的便有小婢捧着食盒進來。

  「梅姑娘,請用茶。」小婢爲她沏上一杯茶,放在她的手邊。

  「梅姑娘,請用點心。」另一名小婢将食盒打開,裏頭放了各式各樣的糕點。

  當小婢們伺候完主子們後,就退了下去,将甯靜的空間留給他們。

  「你不要再故弄玄虛了。」上官小梅連茶都還沒有喝一口,又急性子的問着。

  夏爾竹面不改色,隻啜了一口剛沏好的紅茶。

  香醇、甘甜,雖然比不上中國的烏龍,卻别有一番風情。咂咂口,他又撚起
一塊糕點,往嘴裏送去。

  他沒有回話,讓她急得想要跺腳。

  屋裏,隻有兩人的呼吸聲,以及他喝茶的聲音。

  「夏爾竹!」她生氣的瞪着他,「你這是在整我不成?」

  「我整你什麽了?」他語氣淡得如同輕風,視而不見她的毛躁。

  「你到底說不說你到商港做什麽?」她雙手揪住自己的袖子,不高興的問着。

  「去商港還能做什麽?」他挑眉的反問。「不就去進貨、批貨嘛!」

  他認識她十年了,怎麽她那顆腦袋就是不會轉彎呢?

  而她最可愛的地方,就是視他爲競争對手、敵人,可每次都是大剌剌的跑到
他面前,問他下一步要做什麽。

  這是她好玩的地方,所以他才會這十年來都兜着她繞圈圈,以玩弄她爲樂。

  若不是她背後還有個大姊撐腰,恐怕這個小笨蛋早已被他這個奸商啃食幹淨
了。

  不過這樣也好,逗着這個小笨蛋玩,他的日子過得倒是挺快樂的。

  上官小梅心中的大石并沒有放下,反而懸在心中,晃得更厲害了。

  「批什麽貨?」她雖然覺得自己的問話沒有什麽技巧,但她就是不愛迂回嘛!

  「你說呢?」他朝她展開一抹迷人的笑容,「我是以什麽營生的?」

  她一聽,嘴角垮了下來。

  很不巧,夏爾竹的營生與她雷同,兩人都從事有關「梅子」的生意。

  此時,她的心情更加不爽了。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這麽安分的放過她的!

  「你又想使出什麽卑鄙手段了?」上官小梅氣得兩排貝齒互咬着。

  「我做的可是正當生意,哪來的卑鄙了?」他又輕啜一口茶,望着她生氣的
臉龐,可真令他快活。

  現下他的心情豈是一個「爽」字形容了得。

  「你明知道京城裏,就數我做的梅子生意最大,你還每次都扮成程咬金來阻
撓我,你還有沒有良心呀!」她氣呼呼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生意憑的是手段,可不是良心。」他籲了一口氣,繼續道:「何況商場憑
的是本事,而不是像你說的婦人之仁。」

  「你的意思就是……」她咬着粉嫩的唇瓣,「會像以前那樣跟我鬥了?」

  他放下茗茶,離開位子,來到她的面前,這才發現她好嬌小,隻到他的胸膛。

  「我說梅姑娘呀!」他挑起她的下颚,眯眸的望着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是誰在三個月前搶走我一批幹貨的?」

  她身子一震,倒抽一口氣,接着抿唇,心虛的不敢回答。

  「你做起生意像土匪似的,搶走我的人手,盜走我的幹貨,你還敢同我說良
心?」他挑眉問着。

  敢情他讓她,她把他當病貓了?

  「這……商場上各憑本事嘛!」她很心虛的回答。

  「所以你怎麽對付我的,我一一都記下了。」他的食指輕點她的朱唇。

  「你……」問不出任何東西,她好氣餒。

  「乖。」他望着她,好看的笑容愈揚愈高,「你知道我向來是個明算帳的男
人,現在咱們該把之前你欠我的,一并算個清楚了。」

  「我、我不會輸你的!」她照樣逞強的挑釁着他。

  反正她與他都鬥了十年,也不差這筆了。

  可是……眸裏映着他的笑顔,她發現他的笑容有着詭異。

  啊——不管了啦!

  反正她向來有仇必報的!

  哼!她才不會輸給夏爾竹呢!

                第二章

  夏令時節,雨氣濕重,雨浙瀝嘩啦的下,似乎沒有停止的一天。

  上官小梅的心情是悶的。

  從夏府回來後這幾天,她臉上未曾展開一抹笑顔,陰霾的面孔,讓上官府上
下奴仆都離她遠遠的,就連她幾個妹子也是。

  是的,上官老爺沒有生兒子,卻一連生了八個女兒。

  可别小看上官府這八名千金,在鳳天城也都闖出一番名堂,不但将上官老爺
的鋪子打理得好,生意也蒸蒸日上,還成了京城最大首富。

  一提起上官府的八名千金,人人全豎起大拇指稱贊。

  所以上官小梅忍受不了吃敗戰,加上大姊給她的觀念,在商場上必須無所不
用其極,搶得最大的利潤。

  她一直秉持這樣的信念,于是很快的發展出屬于自己的一套方法。

  想要的東西,她一定不會罷休。

  因此當夏爾竹撂下話之後,她一直處于備戰狀态。

  可是這幾天她等呀等,就是等不到任何風吹草動。

  她決定前往商港一趟,瞧瞧夏府的船隻到底都裝些什麽?

         ***熱書吧轉載制作******

  這是一個和平的年代,既沒有外患入侵,也沒有内憂争權的皇朝。

  由于鳳天城東方臨海,爲城中貿易水脈彙集,因此吸引不少各方商賈,也吸
引了那些俗稱的蠻夷之人,偶爾還會有一些金色頭發、藍色眼睛的高大怪人,來
此進行交易。

  不過爲了避免驚擾鳳天城的人民,那些異國民族隻能在商港活動,不能随意
在市街上走動,若要到市街,必須經過批準。

  當然,商港也不是閑雜人等可以自由出入,得擁有鳳天城禁衛官發下批準的
「出入境令」才行。

  而能得到出入境令的人民也不容小觑,非富即貴。

  上官小梅的身分特殊,跟在身後的兩名小婢爲她撐着傘,連令牌都不用拿出,
就能大方的進出商港。

  她的身分确實不凡,商港内的販夫走卒都知道她。

  隻是她今天的心思,并不是到商港去批貨。

  她領着小婢前往夏府停靠船隻的港邊,有不少年輕力壯的工人,正在一一卸
貨。

  正巧!

  她心一喜,急忙上前,卻被工頭阻止腳步。

  「梅姑娘,萬萬不可再上前。」工頭虎背熊腰攔下她。

  「爲什麽?」她不悅的闆起嬌顔,「我和你家少爺可是舊識,你竟然敢阻止
我?」

  工頭見她嬌小玲珑,又不好意思動粗,隻能搔搔頭,「梅姑娘,今天咱們進
這批貨,是不容有人破壞的……」

  一想起梅姑娘跋扈的行爲,一不順眼就毀了少爺進的貨,要不然就是像個土
匪似的搶走。

  見到她,仿佛就像是見到麻煩人物。

  「放肆!」上官小梅瞪着他,「我就是想上船瞧瞧,你們誰敢攔我?」

  工頭和一旁的工人們交換眼神,但就是沒有人敢再攔住她。

  少爺有交代,若看見梅姑娘,不可碰她一絲一毫,導緻現下沒有人敢出面攔
她。

  「二姊,你想幹嘛?」一名姑娘打了傘,從船艙裏突然步出,粉色的身影與
上官小梅的淺綠色相輝映。

  衆人見到這兩位姑娘時,不禁有些驚訝。

  上官小梅與上官小蝶是孿生子,有着一模一樣的臉龐,和一模一樣的身材,
唯一可以分别的是上官小蝶右眼角下有一顆紅色的小痣。

  「你又在這兒幹嘛?」上官小梅踏上船闆,訝異三妹怎會出現在夏爾竹的船
上?

  「我?」上官小蝶輕笑一聲,「我是來取貨的。」

  「取什麽貨?」上官小梅皺眉的問着。

  「我托夏哥哥幫我到異國,買了一堆咱們大漢都不曾見過的花苗。」上官小
蝶說着的同時,從裏頭搬出了一盆泥土。

  「那上頭什麽都沒有!」上官小梅指着那個黑漆漆的泥盆說着。

  「才剛把種子種下去,當然看起來什麽也沒有。」上官小蝶又是輕笑,「二
姊,你今天可别砸了夏哥哥裏面的東西呀!」

  「爲什麽?」上官小梅眉間的皺摺愈來愈多,她嗅出有一絲怪異。

  「因爲裏頭全是我的東西。」上官小蝶不滿的嘟起小嘴,「你若砸了裏面的
東西,我可是會生氣的。」

  上官小梅不信,于是繞過三妹的身邊,往船艙裏頭尋找一些蛛絲馬迹。

  不到半刻,她臉上有着挫敗的表情。

  他娘的,真的什麽都沒有!

  真如三妹所言,裏頭隻有一盆又一盆的泥盆,根本沒有見到幹貨,或是一些
讓人起疑的東西。

  那她今日不就白跑一趟了?

  「算了。」上官小梅有些老羞成怒,氣呼呼的下了船。

  上官小蝶站在船上,看着二姊氣呼呼的模樣,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還是夏哥哥厲害哪!

  看來二姊和夏哥哥還有得鬥呢!

  而她隻要在一旁看戲,等着漁翁得利就成了。

  上官小蝶摸摸泥盆,眸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熱書吧轉載制作******

  上官小梅自商港回來後,一顆心還是塞滿了疑問。

  夏府的船隻裏真的什麽都沒有,隻有數不清的泥盆。

  若說是三妹托夏爾竹買的花苗,倒也不奇怪,畢竟除了她對夏爾竹如同見到
敵人般的眼紅之外,他與她家中的姊妹們的關系都還不錯。

  尤其三妹與他的關系,更是好得不得了……

  忽地,她的心跳多跳了一拍。

  怎麽一想起他與三妹在一起的畫面,會讓她覺得胸口感覺更悶了?

  她搖搖頭,打算甩掉這種怪異的想法。

  哼!她幹嘛想起夏爾竹與三妹在一塊的畫面呀!現在這個可不是她要在意的,
她必須趕快想出一個方法,好找出夏爾竹到底在搞什麽鬼才是。

  在房裏跺腳幾下後,她決定去問問大姊。

  她拉起裙擺,穿過長長的回廊,經過流水上的拱橋,來到上官小玥居住的東
閣。

  東閣的屋頂是以彩色的琉璃瓦鋪成,坐落在一座很大的湖上,湖上種滿了荷
與蓮。

  日光從湖面映照,顯得波光粼粼,讓東閣多了一抹金碧輝煌的錯覺。

  上官小玥斜躺在貴妃椅上,手拿着一卷書冊。

  「大姊。」上官小梅急忙來到上官小玥的身旁,眉間攏起深深的摺痕。

  「嗯?」上官小玥連眸都沒拾,依然将目光放在書冊上。

  「你能不能告訴我,夏爾竹的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上官小梅氣呼呼的
往一旁坐着,雙手絞着衣裙。

  上官小玥一聽,緩緩的放下手上的書冊,街過小婢送來的茉莉花茶,潤了潤
口後,才開口,「又怎麽了?」

  「前幾天我到商港一趟,發現三妹竟在夏府的船艙裏。」上官小梅覺得胸口
有點悶。

  「所以你爲此動怒?」上官小玥一雙美眸勾着二妹瞧,輕聲問。

  上官小梅急忙否認,「才不是這個原因!我到船艙一瞧,什麽東西都沒有,
隻有三妹最愛的花盆,聽說那是國外進口的花苗……」

  「嗯?」上官小玥等着二妹說下去。

  「他的船艙裏怎麽可能連個東西都沒有呢?大姊,你覺得他在搞什麽鬼?」
上官小梅的食指抵在下颚,很認真的想着這個問題。

  上官小玥低眸,思忖一會兒,未了,她嘴角輕揚起一抹笑容。

  看來夏爾竹不但收買了她,連同三妹也一同賄賂了。

  「或許他早将貨品都藏在府裏了。」上官小玥吞下口中的溫茶後,淡淡的回
答。

  「咦?」上官小梅恍然大悟,如夢初醒的擊掌一下。

  對喔!她怎麽都沒有想到這點?

  在船上找不到任何有關「梅子」的貨品,有可能他早就将東西掉包了,或是
早早就卸了貨。

  他也不會笨到等她去抓證據呀!

  「還是大姊聰明。」上官小梅儍儍一笑。果然來找大姊是有用的。

  「你打算怎麽做?」上官小玥語氣非常輕,噙着笑容問着。

  「哼哼!」上官小梅以小鼻噴着氣,「我不會這麽簡單就放過夏爾竹的!」

  上官小月玥放下瓷杯,斂眸,靜聽。

  「我決定今晚夜探夏府!」上官小梅坐挺了腰,決定了這個計畫。

  「是嗎?」上官小玥沒有阻止她,隻是懶懶的看了她一眼。

  「那我回房準備了。」上官小梅站起身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見二妹離開,上官小玥才招手要小婢前來,她将唇附在小婢的耳旁,布代幾
句之後,隻見小婢答了聲是,便離開東閣。

  她的唇,依然噙着一抹笑花,綻開的模樣,非常動人。

         ***熱書吧轉載制作******

  哼!别小看上官府的女人。

  盡管她上官小梅是個女兒身,但自小爹爲了讓她們強身,怕在外遭歹徒欺負,
所以請了武師訓練她們。

  雖然她隻學了一些皮毛,但至少還可以唬唬人。

  例如——夜探。

  翻過高牆還難不倒她,隻要順着上官府的梅樹,沿着下去就成了。

  爬牆,還不簡單嘛!

  上官小梅還特地換了一套夜行衣,就怕引人注目。

  直到夏府都熄了燈火,她才悄悄潛進夏府。

  先到他們後邊的米倉瞧瞧好了……

  她蹑手蹑腳,十足偷兒模樣,前往米倉。

  米倉的門沒鎖,她進去之後,開始翻箱倒櫃,翻着裏頭的麻布袋。

  隻是怎麽找,就是沒找到奇怪的貨品。

  最後她放棄,溜出米倉之後,在原地思考一會兒。

  依夏爾竹謹慎的個性,會把東西藏在哪兒呢?

  「嗯……」想了許久,她決定下一個地點就是他的房間。

  那個賊頭子肯定把最寶貴的東西,藏在最不容易發現的地方。

  她就先去他的房裏探探消息,搞不好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迹。上官小梅如此安
慰自己,便繞往廂房的方向。

  由于她對夏府的地形太熟,不到一會兒,便摸到夏爾竹的房間。

  此時正是半夜二更,夏爾竹房内的燭火也已經熄了。

  她悄悄打開房門後,又悄悄的阖上。

  房裏沒有任何聲響,而右後方便是夏爾竹休憩的廂房。

  她咬着唇瓣,盡量放輕腳步,避免吵醒在裏頭熟睡的男子。

  把他吵醒可一點都不好玩了。

  于是她很小心翼翼的,翻着房内的箱子,以及她覺得可疑的櫃子。

  但不管她怎麽找,還是找不到有關「梅子」的東西。

  「不可能呀!」她皺起眉。

  明明疑點這麽多,怎麽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呢?

  該死的夏爾竹,到底把「贓物」藏在哪兒了?

  想着的同時,她決定再深入「虎穴」。

  搞不好……他把貨物都藏在更裏頭。

  心一喜,她便往右後方的廂房而去。

  她輕推開木門,顧不得裏頭有沒有人,一腳踏了進去,還不忘關門。

  裏頭什麽聲音也沒有,隻有前方不遠的大床上,有男人發出平穩的呼吸聲。

  噓!她暗暗警告自己,千萬别驚醒夏爾竹。

  她悄悄翻着房内的東西,如同剛剛一模一樣的動作。

  片刻後,她又失望了。

  沒有!房裏連個東西都沒瞧見。

  他娘的!夏爾竹到底把東西藏在哪裏了?

  她咬牙,恨不得低吼出聲。

  她氣呼呼的來到床前,輕撩起床幔,裏頭的夏爾竹似乎睡得很熟,并沒有發
現房裏闖進了夜賊。

  還睡那麽熟!她瞪着他,握緊一雙小拳,真想往他臉上揮去!

  而夏夜,依然悶熱萬分。

  她見到夏爾竹隻着薄長褲,上半身竟是光棵的!

  這一瞧,讓她羞紅了臉。

  畢竟她還是個臉薄的小姑娘,還不曾見過男人赤裸的胸膛,敦她羞得想要移
開目光。

  隻是……

  她第一次見到他的睡相,她的眸光忍不住停留在他的俊顔上。

  平常,他總是一副老狐狸的模樣,有時候發起狠來,更像隻野狼似的,想要
将人啃食幹淨,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可是現下……

  睡着的他竟然有一張無害的睡相。

  眸兒溜着,沿着他的頸子來到他的胸前。

  他的胸膛肌肉分明,完美的線條教人很想拂上一把……

  啊!

  她回過神,發現自己的小手離他的胸膛隻差一個指間的距離!

  上官小梅,你在做什麽?她紅着小臉,急忙的縮回小手。

  今晚,她扮演的可不是采花大盜,而是要找出他在賣什麽關子。

  可、可是男色當前……

  她吞吞口水,沒想到「秀色可餐」這個成語,也可以用在夏爾竹的身上呀!

  不、不行!她得先辦正事才成。

  用力的搖搖頭後,她決定要先尋找出他藏起來的那批貨。

  她轉身想離開時,突然間,有人抓住她的手腕,使勁一拉,她整個人被拉上
床。

  溫熱的氣息拂在她的臉頰,她慌張的望着前方時,一張放大的俊顔映入她的
眸子。

  夏爾竹擒住她的雙手,眯眸看着她。

  「我說小梅兒,你就這麽捺不住寂寞,半夜偷摸到我的房裏?」他勾起邪佞
的笑容,語氣十分輕佻。

  「你、你……」她咬牙。沒想到他會突然醒來。

  他傭懶一笑。等她也有一段時間了,她終于摸進他的房裏了。

  「怎了?」他爲她解開臉上的面罩,還是喜歡見她那張可愛的臉龐,「我不
會大聲張揚,你想夜襲我的事情。」

  「下流。」她紅了臉頰,氣他扭曲事實,「我才不是要來夜襲你。」

  「要不然你半夜闖進我的房裏,想要做什麽呢?」他的胸膛壓上她柔軟的嬌
軀,下腹有抹火焰正不安的騷動着。

  「還不是你藏着的那批貨……」她恨恨的說着,「你到底把那批貨藏到哪兒
去了?」

  他冷笑一聲,「那批貨最近才剛卸下,你找不到了。」

  「騙人。」她皺眉,「你的船上根本沒有。」

  「如果我被你看透,我還能叫夏爾竹嗎?」他輕嗤她的天真,不忘将俊顔貼
上她。

  「那算了。」看來,她就算夜探夏府,也一無所獲。

  算了?

  呵!她真可愛。

  「你以爲這裏是哪兒?」他挑眉,似乎不滿她不将他放在眼裏,「你相來就
來?」

  「不然你打算怎樣?」她杏眼圓瞪,不悅全寫在眸裏。

  「夜還長,我會慢慢告訴你的。」

  是的,夜還長得很呢!

  他會慢慢告訴她,還不忘教她引火自焚的後果……

                第三章

  夏夜,蛙鳴,晚風徐徐自窗口吹入,卻吹不熄兩人身上的火焰……

  上官小梅的怒火正在肚子裏燃着。

  偷雞不着,又蝕了把米,找不到貨物的她,還連帶将人都賠在夏府了!

  夏爾竹對于送上門來的上官小梅,則有了非分之想。

  他的胸膛貼着她柔軟的胸脯,感受着她曼妙的身段,身爲男人的他早就爲她
蠢蠢欲動了。這下,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她有着特别的情愫。

  自從大理遷移到鳳天城,與上官府爲鄰,十年來,上官小梅在他心中留下不
可磨滅的印象。

  盡管她有一個孿生妹妹,盡管她們生得一模一樣,但他還是能輕易分辨出她
與上官小蝶,甚至她比上官小蝶更能牽動他的心。

  于是這十年來,他用盡各種方式,表面上欺負她,處心積慮的與她柞對,這
一切都隻是爲了加深她對他的印象。

  就算她讨厭他、嫉妒他……各種情緒都好,隻要她牢牢記着他。

  所以他與她鬥了十年。

  今晚,他終于等到她溜進他的房間,也終于把她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到口的美味食物,他怎麽可能就此輕易放過呢?

  非得将她吃過一遍、含過一遍,才能稍稍撫平這十年來的等待,畢竟上官府
的女人們非常的不好搞!

  她們太過獨立,太過刁鑽精明,若是要上門提親,不但要先通過上官老爺的
認可,還要經過上官小玥精打細算,才有可能将上官小梅嫁給他。

  然而這些都不成問題,最大的問題,還是在上官小梅的身上!

  這個女人就像一團火焰,若不是她自個兒臣服或答應,根本沒有人治得了她。

  因此他才會用盡各種方法,讓她注意到他,讓她覺得他是個與衆不同的男人。
在衆多的追求者中,就數他在她的眼中是最出類拔萃。

  他當然做到了。

  她每天的心,都是懸在他的身上,她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注意到其他人。

  今晚,就是他付出之後的回收報酬。

  自個兒送上門的肥美肉塊,若不吃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夏爾竹……」上官小梅咬着唇,發現他的氣息一直吹拂在她的臉上。

  「嗯?」透過窗棂灑進的月光,他能清楚瞧見她的臉頰,添了酡紅的紅花。

  「讓我離開。」他的身子欺在她的身上,令她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而且這麽近看着他的俊顔,她的一顆心竟然熾熱的跳動着。

  爲什麽她的心會跳動得如此快速?

  尤其當他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頰上時,會讓她有一種心猿意馬的錯覺。

  「你以爲有人送上可口的點心,我會輕易就這樣放過嗎?」他用一隻手就擒
住了她的雙手,将之高舉過頭,另一隻手再摸向她玲珑有緻的小蠻腰。

  他用力一扯,把系住她衣服的黑色緞子給扯下。

  「你想幹嘛?」她皺眉,瞪着他的動作。

  他竟然将她的腰帶扯下,還将她的雙手捆綁于床柱之間,讓她無法動彈。

  「别急,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他伸出舌尖,在她可愛的唇瓣描繪着。

  「唔、晤……」她抿着唇,不想讓他探入自己的檀口内。

  見她如此頑強抵抗,他挑挑眉。

  「這麽頑固?」他不生氣,隻是輕笑一聲。

  「唔哼!」她杏眸瞪着他,仿佛以眼神告訴他——甯死不屈。

  有趣。

  他的大掌輕拂着她嬌嫩的小臉。

  早就想一親芳澤了,但因爲她不屈服的個性,以及将他視爲敵人的拒之千裏,
讓他嘗盡十年的閉門羹。

  而今晚,他要她爲他敞開心房,讓她重新審視他的全部。

  也要讓她明白,他在她的眼中不隻是會吃敗戰的病貓,而是一個對她有侵略
性的男人。

  于是他的舌硬是撬開她緊閉的唇,舌尖滑入她的小嘴内。

  一滑進,不但嘗到她香甜的津液,還嘗到了溫熱的香舌。

  甜。

  那是一種讓他嘗了她一口之後,還想繼續嘗着她的沖動與欲望。

  隻是上官小梅哪有這麽簡單就被他征服!

  她的舌尖拼命向外頂抵抗着,想要躲避他靈活的舌頭。

  但她哪裏是他的對手,那張櫻桃小嘴和小舌很快就讓他完全占據了,不斷的
勾纏着、挑逗着。

  「唔、唔……」她皺着眉,因爲他的唇帶着無限的侵略,想要反抗,可是她
的雙手卻被他綁在床柱上。

  她隻能扭動着腰肢,卻隻是讓他的下腹更貼進她的腿心之間。

  他的吻,就像無底的漩渦,不停的将她卷入不可自拔的黑洞中,慢慢的攻占
她的身心。

           ************

  他的舌勾纏着她的舌,還以薄唇輕吮着她的雙唇,逐漸征服她殘存的反抗意
識。

  他知道她會喜歡他的吻,于是讓舌更加靈活的在她的上颚中挑弄着,大掌,
也悄悄的移向她的腰。

  衣襟少了腰帶,微微的敞開着,露出裏頭的内襯,以及若隐若現的兜兒。

  大手将她的衣襟撥開,連内襯也是翻開,發現她的肚兜竟也是青綠色。

  她真的好愛綠色,就像她愛青梅的一切。

  「你真可愛……」他含住她的唇瓣,咕哝的說着。

  可愛得教他忍不住想要将她吃下腹了。

  他的舌離開她的口,她才能吐出話,「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

  他輕笑一聲,大掌由衣襟内探進她的兜兒,盈握着她的柳腰。

  「誰教你從以前就表現出一副很可口的模樣。」他的舌舔弄着她的唇。

  「你這個登徒子……」她皺眉,讓自己能找回唯一的理智,「你若欺負了我,
上官府上下都不會放過你的。」

  他挑眉,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那又如何?盡管我與全天下的人爲敵,我
今晚還是不會放過你的。」

  撂下這樣的話後,他開始動手褪去她身上的夜行衣。

  沒有多久,她全身上下隻剩兜兒與亵褲,将雪膚襯得白皙。

  「我會叫人的。」她咬牙迸出這句話。

  「我求之不得。」他夏爾竹可不是這麽容易就被恐吓的男人,況且他巴不得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與她的「奸情」,然後就可以直接把她娶回家,不必像現在
如此,與她鬥了十年,鬥得她的心依然還未開竅。

  她深吸一口氣,然而到了舌尖的話依然嘶叫不出來。

  畢竟是姑娘家,且又是她夜闖他的房裏,怎麽說也是她吃虧。

  可惡!這個男人怎會那麽聰明,居然計算到她會夜襲他的廂房!

  當她自哀自憐時,他的大手已在肚兜上輕輕摩娑着。

  隔着肚兜,虎口輕盈握住那柔軟的椒乳,發現小巧而尖挺,觸感如同剛蒸好
的饅頭。

  「真軟。」他的心神全放在她嬌美的身軀上,透過月光灑下的金粉,她的肌
膚更顯得美麗萬分。

  憑着本能尋找乳尖,在上頭輕輕觸碰着,盡管隔着一層絲綢,還是能感覺到
那軟綿的觸感。

  「唔……」她輕吟一聲,從未被男人觸碰過的貞潔身子,如今卻一一被他攻
占着。

  他的觸碰,讓她有着從未有過的感覺,仿佛有人拿了羽毛,在她最敏感的頂
端搔癢着。

  那拇指時而加重力道的隔着肚兜壓着乳尖,或在乳尖上面左右旋轉,兩手同
時在她的雙乳上放肆蹂躏。

  一會兒後,他将整隻大手都罩在她的胸脯上,卻發現他的大掌恰好掌握她完
美的渾圓,十個手指在兩個椒乳上又揉又捏,五爪輕陷在她軟綿的豐滿上。

  「别……」她身體扭動着,想要離開他的箝制。

  他隔着兜兒繼續揉着她的胸部,她的呼吸聲愈來愈急促,而他的大掌則跟着
她的呼吸起伏着。

  随着他的動作愈來愈大膽,肚兜裏乳尖上的紅莓也漸漸成熟,隔着薄薄的衣
物,可以明顯瞧出凸立着。

  他改以拇指與食指,各輕輕抓住那凸起的兩顆紅莓,來回左右的旋轉。

  「啊……」她的口裏輕洩出吟哦,雙手忍不住輕抓着手上的腰帶。

  「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這樣舒服的感覺?」他望着她扭動的身子,邪氣
的問着。

  「你……」她感到又羞又愧,小臉直想往有洞的地方鑽。

  可她現在就像赤裸的羔羊,被人剝去遮蔽的外衣,隻能眼睜睜的望着他繼續
輕薄她。

  他這樣的撩撥,隻是增添她體内的火焰不斷的上升燃着,如同幹柴送淮烈火
之中,一下子就被吞噬。

  因此她的理智,也因爲他的撩弄,開始變得混沌不明,腦袋沉重得再也無法
思考。

  她還是個單純的處子,根本無力去拒絕他的索求。

  何況他現在的撫慰,幾乎就像直搔到她的癢處,身體正熱了起來。

  見她誠實的反應,口中嘤咛出聲,他唇邊的笑容勾得更大了。

  「你真的是一個誠實的姑娘。」她的嬌軀熱情的回應着他的大掌,弓起的身
子正好貼緊着他的下腹。

  「你……」她輕咬着唇,臉頰染上兩抹紅暈,如同盛開的紅梅般嬌豔。

  此時,凸立的紅莓似乎已經脹到最滿,頂着兜兒都快要呼之欲出了,貼身的
教他移不開那飽滿的形狀。

  「怎了?」他輕嗄一笑。沒想到她是個熱情的小娃兒,很快就被他勾動情欲。

  「很、很癢……」她嘟着小嘴,喘着氣說着,「你對我……做了什麽?」

  「隻是摸摸你,你就全身癢起來了?」他在她的耳邊吐氣着,讓已悄然挺起
的熱鐵貼在她的腿心中間。

  「你别說那種好羞人的話。」她吐着如蘭的氣息,嬌嗔的說話。

  「是嗎?」他的大手倏地離開她的胸部,「那我就不幫你揉了。」

  「啊……」她皺眉,胸口的悶熱因爲他的放手,反而更覺得空虛了。

  「怎了?」就愛看她臉上那抹懊惱的表情,他涼涼的問着。

  「熱哪!」她聲音有些低泣,身體起了她不明白的感覺,而且雙腿還想要緊
緊的夾起來。

  腿心之間,好像有什麽硬物頂着她,使得她的身體也開始泌出什麽液體了…


  「你老實說,想要我怎麽做?」他勾起她的下颚,逼她說出心底話。

  「摸……」她羞得避開他的眸光,「胸脯……」字句也都不連串了。

  「摸胸脯是吧?」他大手故意扯開她的肚兜,那渾圓的椒乳便映入他的眸裏。
乳尖一接觸到空氣,綻放得更紅、更嬌豔了。

  「啊……」她身子微微一顫,比起剛剛,那感覺更爲真實。

  他的大手覆在沒有任何遮蔽衣物的飽乳上,那種竄進她心裏的熱流,更是直
達深處。

  「說你想要。」他誘着她,想要從她的口裏說出煽情的話。

  「想、想要……」她顧不得禮教,身體的反應讓她敵不過現實。

  聽到她軟語的求着,他決定要給她一個難忘的夜。

           ************

  黑眸,從上官小梅微微痛苦的小臉往下瞧,來到白皙頸下的性感鎖骨,再蜿
蜒而下,發現飽滿的乳房既渾圓又尖挺。

  「沒想到你的胸脯好大……」而且那軟綿的感覺,教他愛不釋手。

  當他的指腹撫上硬如小豆的紅莓時,她不安的顫抖着,抖動了雙乳,成了美
麗的乳波蕩漾。

  他雙手貪心的玩弄着乳尖上的紅莓,最後又用虎口拱起軟綿的椒乳,一下子
左右揉捏,一下子向内擠壓,形成一條完美的溝線。

  「唔……」她咬着唇瓣,不敢将聲音流洩,隻能像隻小貓般無助的發出呓喃。

  這時,她美麗的胴體散發出陣陣花香味,他大膽的将鼻子貼近她的酥胸前,
深深吸入幾口芬芳的乳香。

  那一對雪白高聳的椒乳、櫻紅色的乳暈、小巧的紅莓,以及光滑平坦的小腹
……他忍不住含住她胸前兩朵紅莓,輕輕啃齧着。

  舌尖在紅莓繞着圈,還不忘往下輕壓,椒乳馬上随着舌尖的力道呈現微微下
凹的痕迹。

  她的身子一顫,卻沒有辦法阻止他的突然襲擊。

  于是他的動作更加放肆起來,另外一隻手也握上了她的另一隻乳房,大手輕
輕的揉捏着,舌尖則是挑弄着乳蕾。

  被舌尖洗禮過的乳蕾,瞬時刷亮乳尖的顔色,更顯得豔麗、嫣紅。

  她的身體輕輕的顫抖着,臉上紅霞湧現,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大掌用拇指和食指揉撚着她的乳蕾,另一邊的乳尖則是被他含在嘴裏,以舌
尖戲谵着。

  像是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她的全身不停的顫抖,柳腰開始像水蛇般的扭着,
上下挺動。

  她弓起的小腹緊貼着他的身體,隔着亵褲的腿心也緊緊偎在他頂起的長物上,
溫熱的感覺傳遍他渾身上下。

  不想太快占有她的全部,他決定要将她調教成熱情的小娃兒,因此放慢了動
作,況且他也不想讓自己的長物吓壞了她。

  「好、好熱……」她扭動着身體,雙腿開始分開,主動夾緊他的腰。

  「你真熱情。」他吸吮着那顔色美麗的紅莓,輕聲道。

  「唔……唔……」她皺着眉,雙眼因爲太過亢奮而微微的閉上。

  她熱情的主動分開自己的大腿時,他似乎能感受到她亵褲内所散發出來的熱
氣,連帶的他也覺得全身發熱,開始褪去自己的上衣。

  「夏爾竹……」她喚着他的名字,唇瓣微微的張開,「我好熱……」

  不知爲何,她的體内好像有把火在燃燒着。

  「是嗎?」他使壞的将腰杆挺前,讓長物抵在她的花芯間。

  那種酥麻的感覺,她無法形容,但她卻弓起身子,更貼緊那詭異的長物,似
乎能讓她舒服一些。

  「啊……」她輕咛出聲,乳尖上傳來觸電的感覺,「夏爾竹……我、我好像
快小解了……」

  她不明白自己腿間泌出來的液體,其實是本能分泌出來的花液。

  他頓了一下,眯眸望着她純真的表情。

  「那讓我來檢查看看。」見她已經沉迷在情欲中,他的大手漸漸往下移去,
來到亵褲上,俐落的褪去那礙事的最後一道防線。

  裸露出現的,先是柔密的烏黑軟毛,接着便是令他忍不住發出贊歎之聲的花
縫……

  「真美。」他的長指輕拂着花縫。

  「嗯哼……」她的身子仿佛被雷擊中,弓了起來。

  比起剛剛,她的反應好大,就連聲音也比剛剛更爲嬌媚。

  「别急,我要幫你好好檢查一下……」

                第四章

              青梅鬥竹馬2

            隻有在兩人親密的接觸時

  我才會感覺到,你的心裏也有我的存在

  你的熱情,讓我愛不釋手

  你的嬌媚,令我百看不厭……

  夏爾竹将上官小梅的雙腿分開,露出嬌嫩的花縫,柔美花縫的陰阜上布着細
軟的毛發。

  他的長指忍不住輕輕刷着毛發,有種軟毛好摸的觸感。

  一敞開她的大腿,便能見到花縫中正汩汩的泌出花液。

  「你可真熱情……」他的指腹沿着窄小的細縫,來回的拂着。

  「我的身體,變得好怪……」尤其被他觸摸之後,變得更像有火焰在燃燒着。

  有顆火球停留在她的腹内,似乎快要爆炸了。

  他指尖輕輕沿着肉縫撫弄,不但經過烏黑的毛發,還來到正泌出花液的小穴。

  「真是個熱情的小東西。」他将指尖停留在花穴口,讓指腹沾染上她的花液。

  那透明的甜液,濡濕了他一根長指。

  他就拿着長指往肉縫上下移動,來到穴口時,又故意在小穴口繞着圈圈。

  「嗯啊……」她輕咛出聲,就像是有人在挑動她全身的神經,她身體緊繃着,
尤其雙腿之間更是僵直。

  「放輕松,小東西。」他不想待會傷害她,所以低聲安撫着她。

  「我的雙腿……一直有濕濕的感覺……」她怕這種不曾有過的感覺,會一點
一滴吞噬了她。

  「别怕。」他将大掌覆在她美麗的陰阜上。

  「唔……唔……」她想要夾緊雙腿,想要讓羞恥的花液别再泌出了。

  可這一夾腿,卻又讓兩片肉貝互相磨蹭,也讓肉縫吸附着他的長指,讓她的
感覺更是明顯深刻。

  「唔啊……」她的腦袋愈來愈沉重,連同身體也愈來愈熱。

  「這不是小解。」他故意讓她滑膩的花液濡濕指腹,才能順利在她幹澀的肉
縫中移動,「這是你熱情泌出的香甜花液。」

  他愛極了她這樣熱情的回應,于是讓長指陷在肉縫中,尋着肉縫中最迷人,
也最羞澀的小肉芽。

  長指一觸到小肉芽,便開始在上頭輕輕挑弄,讓指腹玩弄着那生澀的小肉芽。

  才沒多久,小肉芽很快充血,敏感的凸立,就像她乳尖上的花蕾,美麗的綻
放着。

  「啊……啊……」她敏感的身體打直,幾乎快懸空。

  見她如此的興奮,他的腦海裏立刻有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他的長指離開她的花縫,替她解開雙手的捆綁,決定還她自由。

  瞧她現在迷蒙又如同桃花般的面頰,根本無力從他的手掌中掙脫出。

  一被松開雙手的她,立刻想躲避他的碰觸,于是半坐在床上,露出驚惶失措
的表情看着他。

  可是當他的大掌離開她的花縫時,她又覺得有種不滿足的空虛戚。

  「我……」她舔舔幹澀的唇,「好難過……」

  她的雙手不知道要往哪兒擺,似乎擺在哪兒都不對。

  「這兒想要,是不是?」他輕笑,大掌覆上她的肉縫。

  「唔……」她皺眉,舒服的吟哦一聲。

  然而下一刻,他卻邪惡的抓起她的小手,往她的花縫上一放!

  她瞠大眸子,柔荑觸到濕熱的滑膩。

  「摸摸看你那熱情的小穴兒。」他像是引導不懂事的娃兒,讓她的五指在敏
感的肉貝上撫慰。

  「嗯……嗯哼……」她悶着,不敢将羞人的聲音吟出。

  他的大掌領導着她的小手,誘惑的開口,「來,自個兒去尋找最癢的地方。」

  她的腦袋被他的聲音牽着走,指尖尋找到最敏感的小肉芽,自然反應的在小
肉芽上撫摸着。

  「啊……啊……」她哼出了最舒服的聲音。

  「繼續。」他的大手離開她的柔荑,想要看她自個兒做。

  她咬着唇,明知道這樣張開大腿,又自個兒摸着最羞人的地方,不是一個正
經姑娘該做的。

  可是她的小手怎麽也停不下來,一直摸着那敏感的小肉芽,花穴也因爲顫動,
開始泌出不少的水液。

  見到她腿心已經被花液染濕,他的眸裏氤氲着更深沉的邪氣。

  「往下。」他命令着她。

  她就像是隻被操縱的布娃娃,隻能聽着他的話,往源源不絕的桃花洞前進。

  一觸及嬌嫩的花穴時,她的雙腿羞澀的想要阖起,卻被他的大手給阻止。

  她隻能打直雙腿,指尖觸到濕淋淋的肉貝。

  那是她從來都不會摸觸的聖潔地方。

  接着,他的大手總算覆上她的小手,再将她的小手帶到充血的小肉芽上方,
重新占領那最敏感的地方。

  「啊……啊……」她開始逸出最迷人的聲音。

  他覆在她的小手上頭,最後壓着她食指與中指,讓兩指指尖壓着小肉芽,讓
小肉芽受到壓迫。

  「唔……」她微微皺眉,額頭冒出汗水。

  他抿唇,沒再說一句話,隻是讓她的指尖在那已充血的小肉芽上左右顫動着。

  她閉起雙眼,右手被他的大手帶領,蹂躏着那小小的花芽。

  「就是這樣。」他的大手離開她的小手,「繼續。」

  她像是聽話的小娃兒,不敢違背他的話,小手在小肉芽上來回震動着。

  「唔啊……啊……」她一邊撫慰着自己最敏感的小肉芽,另一隻手則因爲寂
寞而摸上自己的胸脯。

  見她開始浪蕩的行爲,他的唇勾起笑。

  「我沒說停之前不準停。」他就在一旁,看着她撫慰着自己的畫面。

  「嗯啊……」她咬着牙,弓起身子想要适應這種感覺。

  一股電流從她身上竄過,火熱已經侵襲了她四肢百骸。

  小肉芽在她的撫慰之下,花穴口不斷泌出了花液。

  這樣的刺激對于一個處子而言,已經太過了,再加上他的大手又揉向她另一
邊寂寞的胸脯,在紅莓上又掐又揉的,雙重的打擊之下,她的身子愈來愈緊繃。

  「啊……啊……」嬌美的浪吟聲,也愈來愈急促,「夏爾竹……」她喚着他
的名字。

  「嗯?」他輕聲回應。

  「好熱、好熱啊!」她的長發因爲這樣的搖晃,顯得淩亂不已。

  「唔……」她的身子仿佛已經到了臨界點。

  「再快一點。」他不想讓她有喘息的空間。

  「啊……啊……不行了……」她咬着唇道,有種莫名的快感要席卷她了!

  可是他卻将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不準她這麽快就棄械投降,于是主動再讓
速度加快。

  「啊……」她不行了,雙腿緊緊夾着兩人的手。

  連續的震動,不但讓她達到初次的高潮,腿心也緩緩流下甜膩的花液……

         ***熱書吧轉載制作******

  見到上官小梅達到高潮之後,夏爾竹才放過她。

  兩人的手離開那美麗的小肉芽,他以指腹一翻,裏頭已嬌豔綻放,而且還沾
染着透明黏膩的花液。

  而那美麗的人兒則因爲高潮,臉頰紅通通的,胸口也因爲高潮,而讓自己抓
緊留下了五爪痕。

  「真乖。」他輕吻她的小唇。

  隻是他卻沒有就這樣放過她。

  他将她的身體拉起,想要打鐵趁熱。

  「夏爾竹……」她低吟,不明白他要她做什麽?

  他讓她半跪在床上,他則是褪去了長褲,露出了硬如熱鐵的長物,再将她的
身子拉前,恰好讓他的欲望抵在她酡紅的臉頰。

  「張開你的小嘴。」他拂着她的發,輕哄着。

  「我、我不會……」那昂然的長物,讓她有些卻步。

  「我會教你。」他放柔聲音,不想吓着她,「含住它……它現在讓我脹得好
難受。」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以小手扶着他的熱鐵。

  小臉緩緩的貼近他的肉棍,才張開朱唇,将肉刃含進小嘴裏。

  一進到她的嘴裏,那滑膩的小嘴讓他舒服的籲了一聲。

  熱鐵一抵在她的口裏,她便皺了眉。

  「唔……」她輕哼一聲。

  他的肉刃太過粗大,沒辦法完全沒入她的口中,最多,她隻能含住一半。

  「你做得很好。」他的呼吸因爲她的含吮而急促起來。

  「唔嗯……」她像個好奇的娃兒,開始吸吮着他圓大的頂端。

  他眯眸,享受着她的吻吮。

  吮着同時,她将口中的熱鐵吐出,再好奇的以舌尖輕舔着。

  他先是一愣,然後薄唇勾起笑容。

  天真的她,以爲自個兒正在含着糖棍兒。

  「你真厲害,一下子就學會了。」他爲了獎賞她,伸手便往她的雙乳一摸,
托住了那沉甸甸的綿乳。

  「唔……唔……」她發出淫靡的聲音,很盡職的舔着肉棍,另一方面,他的
大手正挑弄着她胸前的紅莓,挑弄着最敏感的末梢。

  舔弄了一會,她又将他的熱鐵含在小嘴裏,檀口裏的小舌則是一樣在圓端輕
輕吸吮。

  「嗯……」他從喉頭中發出低沉的聲音。

  沒想到她青澀的動作,竟然能引起他的反應。

  正幫他吸吮的她,聽到他發出舒服的聲音時,她感覺到自己的花芯也開始泌
出花液。

  「嗯……嗯……」她很賣力的以舌尖挑弄着,還用小手扶着那竄動的粗鐵。

  見她如此賣力,他另一隻大掌不禁攀上她如絲緞般的裸背,然後蜿蜒而下,
來到她飽滿的雪臀。

  原本托住椒乳的掌心,也跟随來到另一片雪臀上。

  大手掰開,指腹撫着雪臀中間的後庭。

  「唔……」她微微皺了眉,那個地方不曾讓人撫摸過。

  在後庭的菊花瓣上來回遊移幾下,他最終的目的是肉縫中的小穴。

  肉穴已經濕淋淋成一片,花液也從腿心間蜿蜒而下。

  很快的,長指便沒入花穴之中。

  桃花源口被他的指尖侵入,她的身子也爲之一顫。

  一沒入小穴中的長指,很快就來到她的甬道裏,還未深及裏頭最深處,便感
覺得肉壁正緊緊吸附着他的指腹。

  接着,他沒入第二根。

  「啊……」她忍不住發出聲音。

  「别停。」他垂眸,低聲說着。

  她聽話的以小口服侍着他的熱鐵。

  「你真棒。」長指又在她的體内翻攪着。

  「唔……唔……」她小口一緊,連同吸緊了他的熱鐵。

  「哦……」他發出喜悅的低吟,「小東西,換我來獎賞你了。」

  話畢,他接着沒入第三根長指。

  隻是這樣的感覺,卻讓她皺起了眉……

  那是她從來都不曾有過的!

  口裏被他的熱鐵填滿,她沒辦法說出疼痛的字語,隻能以楚楚可憐的臉龐,
往上擡起望着他。

  「我會很溫柔的。」他輕聲哄着她,三根長指在她的體內開始進行攻略。

  「唔……唔……」她含住他的肉棍,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可她的肉壁卻有一
種被蹂躏過的酥麻感,比起剛剛更有教人難耐的搔癢,又在她的甬道裏亂竄着。

  他們兩人的身體貼得好緊、好緊。

  她猛地一震,嘴裏吟哦不清,渾身扭動着,小穴裏早已淫水淋漓,也熱得燙
了他的手。

  他乘勢挖了幾下,使得她發出更多的低吟。

  「停。」他停止她吸吮的動作。

  她的單純與青澀,已經讓他的肉刃脹到最大的程度。

  雖然她隻是吮着,卻是勾動他的心。

  于是他讓肉刃離開她的小嘴。

  他的熱鐵被她的津液沾亮,更顯得粗大青紫,模樣有些吓人。

  而他的長指也都一一離開她的花穴,勾出滑膩的甜美水液。

  「唔……」她喘息着,那種被填滿的感覺倏地不見,她不解的望着他。

  「想要嗎?」他将大手移到她的面前,「你瞧,你濕得好厲害。」

  「别欺負人家。」她努着小嘴,有些惱的說着。

  「你不想要我這樣『欺負』你嗎?」他拉起她的身子,讓她貼在他的胸膛,
再将她的大腿掰開,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你……讓我的身子好熱哪!」她感覺到剛剛的肉棍兒,正抵在她的腿心之
間。

  硬邦邦的,有一種教人心猿意馬的感受。

  「那就讓我幫你消熱。」他輕咬着她的耳垂,最後扶着自己的熱鐵,在她的
花穴口來回磨蹭着。

  「」呃……「她皺眉,這樣的動作讓肉貝間的花液又流得更多了。

  讓肉棍對準她的花穴之後,他便用力往上一頂,絲毫不差的擠進她窄小的洞
穴裏頭。

  「啊……啊……」她輕叫着,「會、會疼……」

  他的肉棍堅硬無比,比起長指,更是将她的花穴填滿得沒有任何縫隙。

  「我會放慢速度。」他輕聲道,大手盈握住她的腰,就怕她反悔。

  他感受到她的小穴慢慢的将他的熱棍吞下,也可以感覺到她的甬道有着從來
都沒有異物進入過的緊實感。

  「你好小、好熱呀!」他欣喜的道,又擺動了腰際。

  「啊……啊……」她将小臉埋在他的頸窩。

  因爲他的震動,引來她甬道的疼痛,她張開口咬住他肩胛的肌肉。

  「啊……啊、啊……慢點、慢點……」她一邊輕吟,一邊用小手撐在他的胸
膛上。

  他的大手往下移動,緊緊抓住她的雪臀,也漸漸開始讓腰杆子往上大力的撞
擊着。

  他也見到她的雙乳在半空中不停的晃着,形成美麗的乳波,炫亮了他的眸。

  「疼……」她抽泣的說着,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肉棍磨蹭着她窄小又溫熱的肉壁,也一直往花芯中間擠去,想要沖破最後的
一絲防線。

  他讓她習慣熱鐵的粗大之後,決定要直達那從未有人進去過的花芯柔軟深處。

  大手捧起她的雪白小臀,狠狠的讓肉棍全擠到甬道最裏頭。

  「啊……」她低頭咬着他的肩胛,有抹撕裂的痛正從花芯傳開,直達四肢百
骸。

  「不疼、不疼……」他安慰着她,讓圓端刺穿了處子的象征之後,便停留在
她的體内。

  「嗚……嗚……你好壞……」眼眶滾落出淚水,沒想到他竟然讓她這麽疼。

  他當然不會這麽容易就放過她,于是又開始在她的花穴中不斷馳騁着,往上
頂撞着她的甬道,一次又一次的蹂躏着花芯。

  而她那抹痛楚并沒有持續很久,粗大肉刃的頂撞快感很快的便取代了那種壓
迫性的疼痛,繼而感受到的是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

  他的粗鐵也因爲她的肉壁吸附,感受到的是種溫暖的環繞,甬道是軟且濕濘
的。

  他先是開始抽動下半身,慢慢的、輕輕的頂弄……

  「啊……啊……」她很難爲情的抱着他的頸子。

  「是不是很舒服?」他輕笑了起來。

  接下來,他決定不再讓她有喘息的機會,因爲他脹大的肉棍在她柔軟的肉壁
中,隻想找到宣洩的樂園。

  而她的花穴也正急促收縮着,肉壁因爲他的馳騁,泌出更多、更多的水液。

  「嗯……嗯哼……」她開始放浪的嬌吟,也松口不再緊咬着他的肩膀。

  「你真美。」他挺起腰,往上頂弄那脆弱的花芯。

  兩團綿乳因爲他加快速度,讓肉刃在搗弄花穴時震動,使得在半空中上下晃
動,與他的胸膛摩娑着。

  「夏爾竹……好、好舒服……」她喚着他的名字,随着他的沖刺一次又一次
的吟哦。

  她的聲音愈來愈高昂,表示她的身子被他震得激烈。

  肉鐵不斷搗弄着她的水穴,兩人交合處都溢出水液。

  看着她熱情的回應,熱鐵一次又一次貫穿她的嬌嫩水穴。

  「就快了……」望着她迷蒙的小臉,以及不斷抖動的身體,他知道她比他快
一步的達到高潮。

  「啊……啊……」花液如同潰堤,肉貝則是充血緊繃着吸附着他的熱鐵,她
的小嘴裏逸出浪吟的聲音。

  他開始加快抽送着熾鐵,肉刃的攻擊也一次比一次重。

  抱着她虛弱的嬌軀,粗暴的肉根還是不斷進出着那已達到高潮而抽搐的甬道。

  直到最後一拍的節奏,他才将整根肉棍全都搗進她的花穴,從圓端的小孔中
噴灑出濃稠白漿,灌進甬道裏,喂滿了嬌嫩的花壺……

                第五章

  咕咕咕,雞啼。

  第三聲時,床上的可人兒突然睜開雙眸。

  那是夢嗎?可爲什麽夢境卻是如此的真實呢?

  上官小梅四肢酸疼的醒過來,腦袋還混沌、昏眩着,還沒來得及思考,白色
的紗幔先映入眼眸。

  白色……

  不對,這不是她的閨房!

  未了,她嗅到一股不屬于她閨房裏的香味。

  這股香味,帶着讓人難爲情的味道……

  「唔……」她咬着唇瓣,那種甜膩的味道令她非常不安。

  是夢嗎?她反覆問着。

  但當她撩開床幔時,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自我安慰。

  那不是夢,根本就是昨夜的激情!

  她羞紅着臉,急忙撿着昨晚穿的夜行衣。

  趁着這廂房沒人,她等會兒便可以安靜的離開……

  突然間,廂房的木門被打了開,吓得她又縮回床幔裏頭。她抱着自己的衣物,
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隻是瞪着紗幔外的人影。

  是他!夏爾竹。

  他端着食盒放在桌上後,便來到床前。

  「醒了?」夏爾竹勾起輕笑,望着身體縮成像蝦子的上官小梅。

  她抿唇,不想答話。

  見她沒回答,他迳自撩開床幔,看見她一臉委屈的表情。

  「爲什麽不回話?」他大少爺一屁股的坐在床上,挑眉問着。

  她要說什麽?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奪去她的清白,難不成她還要開口跟他道謝
嗎?

  回應他的,當然就是一雙怒瞪的圓眸。

  「怎麽一副我欺負你的表情?」他笑着的同時,也遞上爲她準備的一套她喜
歡的綠色衣裳,「明明就是你昨夜夜襲我。」

  「你……」她恨恨的咬着牙,「别說了。」

  「爲什麽要我别說?」他看見她接過手,胡亂的将衣裳套在她的身上。

  「昨晚的事是意外。」她得趁着小婢還沒有到她的閨房前回去,要不然她一
夜末歸的消息若傳出去,那還得了。

  「意外?」這兩個字引起他的不滿。

  「要不然呢?」她和他可是死對頭,總不能教他對她負責吧!

  何況……她也說不出口呀!

  「我們可以成親。」他提出一個最完美的提議。

  娶她進門,是他這輩子求之不得的事。

  「想得美。」她桀骛不馴的回了這麽一句。

  瞬時,他臉上的表情變得陰霾。

  「你再說一次。」嘴角少了那抹輕笑,令他看起來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野豹,
随時都有将她啃食幹淨的可能。

  沒想到他會這麽兇惡,讓她有些怔然。

  他……在生什麽氣?

  女人聽到男人願意負責,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嗎?可是她怎麽會覺得心煩氣躁
呢?

  廢話!她與他平時就像仇人般,連個情投意合都沒有,如今他突然要娶她,
還不是因爲發生了親密關系!

  可是她不想因爲這場意外,就葬送自己一生的幸福,更何況,她也還不知道
他愛的人到底是誰……

  她不想當代替品,尤其是妹妹上官小蝶的替代新娘。

  「你不覺得……我們突然成親很奇怪嗎?」她避開他陰驽的眼神,「所以你
也不必爲了這點小事,就委屈娶我。」

  他沒開口,沉默了好久,兩人之間存在着沉重的壓力,令她又不安的偷觑了
他的表情。

  此時,他明白她對他的情感尚未開竅,那他就不要太勉強她,若是逼迫她,
恐怕隻會得到反效果。

  對付她,隻能以利誘,以及設下陷阱讓她往下跳。

  「那我們來玩一個遊戲。」他的薄唇重新勾起一抹笑容。

  「啊?」她眨眼,側着頭不解的問着。

  「你偷襲我,不就是爲了我那批貨嗎?」他眸裏含着無限深沉的心機。

  這個小妮子要玩手段,怎麽可能玩得過他!

  「你願意告訴我那批貨的下落嗎?」她眼兒爲之一亮。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爲了一批貨,搞得這麽神秘,可見這批貨是上等中的上等,
才會讓他如此低調且鬼祟。

  「這才是我們遊戲的目的。」他勾起她的下颚,「隻要你在二十天内,在我
鋪子賣出這批貨前,找到它們,那麽便是我輸,随你怎麽處置都成。」

  「真的?」她興奮的問着。「要你把名下的店鋪關門大吉都成?」

  「沒問題。」他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不過要是你沒找到那批貨…
…」

  「我輸。」她挺起胸脯,一副不屈不撓的模樣,「這個賭,我玩得起。」

  「很好。」他的食指拂着他的唇,「我隻有一個要求——嫁給我。」

  「我不會輸的。」不知爲何,她的小臉竟然有些微紅。

  「我拭目以待。」他冷笑一聲。

  跟他玩手段?她準備穿好鳳冠霞帔等着上轎吧!

           ************

  上官小梅像個賊兒似的蹑手蹑腳,想要偷偷潛回自己的閨房,卻不知在她翻
牆時,有一名穿粉色衣裳的姑娘,正好在樹下欣賞着這一幕。

  上官小梅翻過牆後,一回頭,便看到像是在照鏡子裏的自己的上官小蝶。

  「呵呵!」上官小梅先是傻笑,一頭長發直瀑而下,沒有以任何的發髻和發
飾系住。

  「你翻牆回來。」上官小蝶的右手抵着削尖的下巴,眸兒滴溜溜的轉着。

  「你看錯了。」上官小梅想裝死到底,踩着繡鞋便想離開。

  「當我這麽好唬?」上官小蝶拉住她的衣袖,「而且你這套衣裳哪來的?」

  她不懷好意的看着上官小梅,很快的看出上官小梅全身不對勁的地方。

  她們八個姊妹的衣裳,都是一起訂做的,所以怎麽可能二姊這套衣裙,她連
瞧都沒瞧過呢?

  而且二姊的裙子上頭還繡着色彩鮮豔的綠荷,那繡工根本就是湘繡!而不是
她們平時找的裁衣師傅的手工。

  「姊姊的事情,不要管那麽多。」上官小梅打死不想承認,自個兒昨晚在夏
府過了一夜。

  「你和夏哥哥的感情……」上官小蝶掩嘴偷笑,「進展這麽快速?」

  上官小梅停下腳步,回頭瞪着像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臉龐,「别胡說。」

  「是嗎?」上官小蝶不以爲然的聳聳肩,「何必害臊呢?」

  上官小梅的臉頰像是被人畫上兩抹紅暈,紅撲撲的,像三月桃花。

  「我才沒有害臊。」她否認,絕對不承認自己爲夏爾竹動心。

  「說呀!」然而上官小蝶卻不放過她,依然纏着她,「你剛剛是不是到夏哥
哥那兒作客了?」

  被問煩的上官小梅,皺起眉看着三妹。

  爲什麽三妹這麽汲汲要答案呢?

  抑或,三妹也喜歡夏爾竹呢?

  「你……」上官小梅覺得懊惱,沒有想到事情竟然變得這麽複雜。

  若三妹也喜歡夏爾竹,那她這個做姊姊,豈不是奪人所愛了?

  上官小蝶根本不知道二姊的心情,純粹隻是好奇,想要在一旁看戲,外加損
風點火罷了。

  而且她和上官小梅是孿生姊妹,二姊紊亂的心思,她這個孿生妹妹也隐約嗅
得到。

  「我絕對不會輸的。」她看着上官小蝶,咬牙說着。

  「什麽?」上官小蝶一頭霧水。

  「我和夏爾竹打的賭,我不會輸的。」上官小梅發誓,「所以我不會嫁給夏
爾竹。」

  上官小蝶一愣,許久後,才回過神。

  夏哥哥終于出手了?

  這一遲,慢了十年。

  「你們打了什麽賭?」上官小蝶好奇的問着。

  「隻要我找出他進的那批貨,他就準備關門大吉了。」上官小梅一副胸有成
竹的說着。

  「喔!」上官小蝶有些心虛的回應。

  看來……二姊是輸定了!

  無商不成奸哪!這種賭,夏哥哥還真敢提出來。

  也不想想,若真的拐上沖動的二姊,事後的結果公布于世……她二姊應該會
抓狂吧!

  因爲二姊肯定萬萬不會想到,與夏哥哥一同聯手的人,也是上官府的人。

  唉!上官小蝶忍不住輕歎一聲。夏哥哥也太賊了一點。

  那她到底要不要先收拾細軟?要不然讓二姊發現事實的真相,她的皮可要繃
緊一點。

  「我不會輸的。」看到上官小蝶沉默無語的模樣,上官小梅确實是誤會了。

  她以爲三妹臉色凝重,是因爲夏爾竹要娶她。

  「可是……」上官小蝶咬着唇瓣,有些爲難。

  她已經收了夏哥哥的好處,這時候也不好背叛收買她的金主,可是對方是自
己傻不隆咚的親二姊……

  哎呀!好難做決定喔!

  「我知道你向來對夏爾竹有好感,我們是姊妹,又是孿生子,我絕對不會搶
走你喜歡的男人。」她拍拍三妹的手。

  隻是說出這些話時,她的心竟然有種一閃而逝的難過。

  上官小蝶一臉不可思議,望着安慰她的上官小梅。

  二姊在說什麽鬼話?

  她才不喜歡夏哥哥咧!

  算了,她同情心是白費的。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上官小梅有些落寞的離開。

  「笨蛋二姊,你輸定了!」上官小蝶氣呼呼的瞪着她離去的背影。

               她決定——

  胳臂要向外彎了。

  誰教二姊要亂點鴛鴦譜!

           ************

  上官小梅才休息一天,便又閑不住,決定到夏爾竹的店鋪晃晃。

  因爲他已經給了她提示,說那批貨已經從夏家的船隻卸了貨。

  那肯定一定是往店鋪送去。

  于是她來到城外的腌梅鋪子。

  正巧夏爾竹也在鋪子裏,他正在指揮着師傅腌梅的工作。

  眼睛一亮,她急忙提裙而去,不顧小婢呼喚着小心。

  遠遠的,就聽到有人喊着「梅姑娘」的夏爾竹,唇角因此勾起笑容。

  她的個性就是這麽急。

  但他喜歡。

  這樣他才能天天見到她,省得她一天到晚爲了忙她的梅子生意,跑得不見蹤
影。

  她臉上有着甜美的笑容,與掩不住的興奮,「夏爾竹,你正要腌梅?」

  難不成……是那批神秘的上等貨?

  「剩最後的一道手續。」他忽略她雙眸裏的算計,正經的說着。

  她皺眉。不可能隻剩最後的一道手續呀!

  「我想瞧瞧。」她咬唇走上前,想要看看師傅正在翻攪的大桶子。

  「小心一點。」夏爾竹大手一攬,将她摟入懷裏。

  那嵌在地上的大桶子,高與寬可是她的好幾倍,連師傅拿着大鏟子翻攪腌梅
時,都要小心會掉落到大桶子裏頭,更何況是她這副匆忙的漫不經心。

  她的身子被他的大手一攬,一種屬于他的味道鑽入她鼻息之間。

  在這酸甜的空氣裏,她還能輕易分辨出他的體味,令她的小臉又更紅了。

  「唔……」她稍稍掙紮,怕衆人會發現她和他曾有「奸情」存在。

  他微松開放在她腰際的大手,但還是不願完全讓她離開。

  「就這樣瞧。」他摟着她的腰,真怕她不小心。

  她隻得探着腦袋,看着師傅翻攪着大桶子。

  梅子已經被腌得熟透,散發出梅香。

  她這個明眼一瞧,知道這是已腌上個把月的熟梅,不可能是剛浸腌的青梅。

  「要封罐了。」她的語氣有些可惜。看來自己猜錯了。

  此時,他招招手,要人送來一罐梅子。

  「要吃吃看嗎?」他薄唇勾起笑容,問着她。

  她嘟着小嘴,還是接過他手上的梅子罐。

  雖然讨厭他,但是他腌出來的梅子,确實與她的梅子不同。

  難怪他的梅子鋪與她的店鋪總是不分軒轾,同樣都這麽好吃。

  得不到她要的答案,她還是有些不甘心。

  「這樣你滿意了嗎?」他在她的耳旁輕聲問。

  她抿着唇,最後不服氣的離開他的懷裏。

  「哼!不要以爲你隻有這間腌梅廠。」她含住一顆梅子,鼓起臉頰,「還有
你的地窖呢!」

  他挑眉。她怎麽積極,不放棄就是了?

  「你想跟?」他眯眸,還是揚着笑。

  「你怕輸?」她哼了哼氣,決定與他耗上了。

  「呵!」他笑出聲,沒有做任何注解。

  若他怕輸,就不必安排這一切,而且還老神在在,讓她大大方方的進出他的
腌梅廠,又讓她自由出入夏府。

  這個小笨蛋,還不知道她已經完全掉進他的陷阱裏頭了。

  「笑什麽?」她不喜歡他賊兮兮的笑容。

  「走吧!」他搖頭,沒說什麽,大手牽住她的小手。

  這是十年來,他頭一次這麽緊握着她的柔荑。

  他想,他再也放不開這隻小巧而柔軟的掌心了。

  這輩子,他隻要她——

  上官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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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5 08: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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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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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上官小梅終于明白,爲什麽夏爾竹腌的梅子會那麽好吃了。

  他腌梅的手續與她并無二樣,可是要腌出好吃的梅子,是要在封罐完畢放在
地窖裏,室内的恒溫。

  她一一看過他地窖以蠟封住的瓷罐,發現真的沒有什麽異樣的地方。

  那批貨呢?

  她東找西找,還是找不到。

  「成了嗎?」夏爾竹在她的旁邊輕聲問。

  那張認真的小臉,真是可愛。

  尋不到要的東西,上官小梅嘟着小嘴。

  「哼!」她以小鼻哼了氣,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地窖。

  一離開地窖時,也已經接近晌午了。

  原本夏爾竹想帶她上館子,可才剛步出一步,一名曼妙的年輕姑娘,手裏拿
着好幾盒的食盒,巧笑的來到他的面前。

  「夏少爺,午安。」姑娘名喚覓凝,是看顧地窖工頭的小姨子。

  說起覓凝,長得是花容月貌,比起上官小梅也不分軒轾。

  但在夏爾竹的眼中,還是沒有一個女人能比得上上官小梅,能如此讓他魂牽
夢萦。

  所以就算覓凝長得再怎麽傾國傾城,他對她依然沒有多餘的感覺。

  「姊姊說長期以來受到夏少爺的照顧,又聽到梅姑娘難得來此,所以特地用
腌梅做成茶點,想要給你們嘗嘗。」覓凝含羞的說着,美眸不敢直盯着夏爾竹瞧。

  「真的嗎?」一聽到是以腌梅做的茶點,上官小梅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她就愛吃腌梅所做的點心兒,再多都吃得下。

  「幫我跟你的姊姊道聲謝。」夏爾竹第一次例外的沒有拒絕覓凝的好意,拉
着上官小梅的小手來到内苑的偏廳。

  覓凝跟在他們的後頭,雙眸當然沒有忽略他們手牽手的畫面。

  她心一擰,竟然覺得有些震驚。

  雖然她明白夏少爺對梅姑娘很好,處處都禮讓着梅姑娘,可是她不曾見過他
們這麽如此親昵。

  莫名的,她感到有些不舒服。覓凝咬着唇,心裏竟然有些嫉妒起上官小梅。

  原來這就是他們口中喊着的梅姑娘。

  覓凝見他們就座之後,便開始爲他們布菜。

  打開食盒,一抹屬于梅子的清香就這樣彌漫傳開。

  上官小梅見到食盒中的茶點,忍不住展開笑顔。

  一見到上官小梅雙眸一亮,夏爾竹便伸手爲她撚來一塊糕點。

  如此親密的動作,更教覓凝有種說不出來的苦澀。

  若是沒有梅姑娘的存在,夏少爺是不是就會注意到她呢?覓凝在心裏天真的
想着,同時,對上官小梅的嫉妒也愈來愈深,望着她的表情,也愈來愈陰沉。

  莫名的,覓凝竟然恨起上官小梅來了。

  然而天生不拘小節的上官小梅,根本不知道覓凝讨厭她。

  「姑娘,你姊姊做的茶點可真好吃。」上官小梅甜膩膩的笑彎眉眼,朝着覓
凝展開笑容,「坐呀!咱們一起用。」

  覓凝回過神,下意識的搖搖頭。

  「沒關系,一起呀!」她熱情的向覓凝招招手。

  「就一起吧!」夏爾竹望着覓凝,輕聲道。

  覓凝臉頰添了兩朵紅花,最後拗不過他們,選擇坐在夏爾竹的身旁。

  原本三人相處沒什麽怪異,但過了沒多久,覓凝便爲夏爾竹夾了塊糕點,往
他的盤中放去。

  「夏少爺,這是姊姊最拿手的梅肉餅,你一定得嘗當。」覓凝巧笑的招呼着,
然後拿出一瓶酒,爲他斟了一杯,「這是以梅子釀的梅酒,也是姊姊的手藝。」

  夏爾竹道了聲謝,接受覓凝的細心款待。

  這一幕全落進上官小梅的眸裏,又見到覓凝有意無意的将她的柔荑,搭在他
的手臂,她的心頭不禁有種難以吞咽的悶。

  沒來由的悶,搞得上官小梅一頭霧水。

  她怎麽會突然覺得不高興呢?上官小梅咬咬唇,又将眸光移向夏爾竹與覓凝。

  看着覓凝對他這麽百般體貼時,她發現心裏那股氣愈來愈悶、愈來愈沉,就
像一顆大石子,壓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不知爲何,她覺得這種感覺很糟。

  而且……他還該死的給了覓凝一個好看的笑容。

  是怎樣?

  他對其他姑娘都是這麽不吝啬的展開笑顔嗎?

  不爽的同時,她也探手拿了一塊糕點。

  隻是她不是放在他的盤裏,而是直接喂進他的口内。

  「這個很好吃喔!」上官小梅以強硬的态度,直接将糕點塞進他的口中。

  哼!最好噎死你!上官小梅恨恨的想着。

  夏爾竹沒有動怒,接受了上官小梅的好意。

  當她喂着他吃糕點時,他突然張口含住她的手指,在覓凝的面前,吸吮着她
的白玉指尖。

  上官小梅沒想到他會來這招,紅着臉想将手指抽回。

  但來不及了,這一幕全落進覓凝的眸裏。

  那暧昧的情愫,早已落進旁人的眼裏,掩飾不了他們之間匪淺的關系。

  上官小梅抽回手指,上頭已經沾滿了他的津液,她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卻
又不好發作。

  覓凝見到他們眉來眼去,心,确實是受傷了。

  「梅姑娘與夏少爺請慢用,覓凝想起還有事,得回家幫姊姊的忙。」說完,
她便離座而去。

  上官小梅注視着覓凝離去的背影,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浮上心頭……

  她甩甩頭,逼自己的腦袋不要亂想。

  現在該做的,是找出他藏起來的那批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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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小梅絲毫不死心,天天像個黏糖般的跟在夏爾竹的後頭,目的就是爲了
賭一口氣。

  開玩笑,這個賭約可是攸關他們彼此的未來耶!

  她不想奪三妹所愛,因此她要努力找出他藏着的那批貨,直到他将那批貨拿
出來,否則她會像個背後鬼魂一樣跟着他,就算是天涯海角,她也再所不辭,因
爲她不能讓自己輸給他……

  今晚,夏爾竹來到一間風流才子都愛流連忘返的青樓。

  上官小梅瞠大眸子,瞪着這間青樓上的名字——月吟坊。

  這月吟坊來頭可不小,是鳳天城最知名的青樓,不管是談生意的富商或是風
流雅士,都偏愛月吟坊的花娘。

  上官小梅從沒來過這種地方,看着月吟坊的嬷嬷正在招呼着,她的臉幾乎綠
了一半。

  夏爾竹回頭望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腳步停在門外,遲遲不敢踏入。

  「我可以派人先送你回府。」他忍着笑,可眸裏卻透露了笑意。

  「不要。」上官小梅咬牙,深吸一口氣。

  她才不要被任何人看扁。

  何況她是上官府的千金,人人都知道上官府的千金行事獨特,上個青樓,也
沒什麽大不了。

  而且月吟坊的姑娘穿着暴露,也沒什麽嘛!

  因爲那些姑娘有的,她也有!她還害什麽臊呢?上官小梅自我安慰着,然後
上前揪住夏爾竹的衣袖,決定他往東,她也就跟着往東;他往西,她就跟着往西。

  見她拗着脾氣的表情,他倒也沒有說什麽,就這樣帶着她,進入了月吟坊。

  頭一次到青樓的上官小梅,幾乎是大開眼界。

  月吟坊不同于花街的青樓,并不是普通尋歡客就能進入的,非得要有些财力
的男客人,才有辦法來裏頭找姑娘。

  「原來你平常都會來這兒。」她一臉嫌惡的瞪着他。

  「有時候來這裏談生意,會事半功倍。」他輕笑,不在意她眸裏透露出的嫌
惡之光。

  「藉口。」她哼了一聲,負氣的将小臉别向一旁。

  他與她被月吟坊的嬷嬷帶到一間廂房,裏頭早已有一名姑娘,正坐在房間最
裏頭,面前放了一隻古筝,可廂房裏卻沒有任何人。

  「這……」她覺得詭異,皺眉的望着他。

  待嬷嬷下去之後,他才輕聲道:「這兒畢竟是青樓,你又以女兒身進來,難
免得避嫌,所以在我與他們談生意的這段時間,你就乖乖待在這兒。」

  「什麽?!」她不可思議的瞪着他,「你要把我丢在這裏?」

  「隻是一下子。」他讓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爲她遞上點心,「我請了坊裏
最有名的姑娘,爲你彈琴解悶。」

  「你……」她欲站起來,卻又被他的大掌壓下雙肩。

  「你乖,我會盡快在一個時辰将事情辦妥。」他勾起她的下颚,偷得佳人的
香吻。

  還來不及答話,他便長腳一跨,步出了房。

  她随後想要跟去,卻被湧進的幾名姑娘拖回房内,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離去
的背影。

  「姑娘,别害臊嘛!」坊裏的姑娘個個長得美若天仙,還有一張甜死人的小
嘴,「雖然咱們都是女人,但小倩保證絕對也能服侍姑娘的。」

  「耶……」上官小梅欲開口時,卻被她們一手拉着一邊,又重新被壓回位子
上。

  而原本坐在琴筝面前的姑娘,也開始彈着曲兒。

  她沒法子,隻能氣呼呼的鼓起臉頰,看着她們爲她盡心盡力的送上點心,要
不就是爲她斟滿瓊液。

  手上多了以玉做成的杯子,上官小梅仰頭便将玉杯中的酒液全吞下腹。

  「哇!姑娘真豪飲。」小倩又爲她的杯子斟滿。

  「難得見到這麽豪邁的姑娘,一點兒都不做作呢!」小雲在一旁拍手,巧笑
的望着她。

  「姑娘,讓小鈴喂你吃一口糕點吧!」說着的同時,小鈴将糕點湊進她的口
裏。

  哼!

  上官小梅雖然感到不滿,但也不好對這些無辜的姑娘生氣,隻得張口,恨恨
的将糕點以貝齒咬碎,當作咬死夏爾竹那個混蛋,竟然敢抛下她!

  也不知他到其他房裏,是不是也有姑娘這樣主動黏上他,主動讓他吃盡豆腐
……

  可惡、可惡!她恨恨的在心裏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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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過三巡。

  上官小梅怨恨着夏爾竹抛下她,想像着他與其他姑娘耳鬓厮磨的畫面,讓她
整個心裏全是火。

  怒,不足以形容她的火大。

  她隻能一杯接着一杯,當作消火的冰水,想要消退心裏的怒火。

  不到半刻,她整張小臉已經紅撲撲,像顆熟透的紅蘋果。

  「混蛋!」她咬牙的罵着,将手上的杯子往桌子一放。

  「哎呀!她喝醉了。」小倩眨眨眼,發現酒壺連一滴酒都倒不出來了。

  「那我們快去通報爺兒吧!」小鈴建議着。

  衆姊妹點頭,準備要去通報夏爾竹時,才剛轉過身,便發現夏爾竹已經站在
她們身後。

  「夏少爺……」

  「你們先下去。」他拂袖,要她們全離開。

  她們福了身,全部離開,還阖上房門。

  「喝!」上官小梅打了一個酒嗝,迷蒙的雙眸望着他。

  他來到她的旁邊,看着她拿着酒壺往杯子裏倒。

  「咦、咦?」她皺着眉,發現連一滴都不剩了,她鼓起桃腮,生氣的将酒壺
往旁邊一丢。

  「酒、酒……」她火大的呢喃,在桌上胡亂摸着。

  「你醉了。」他歎了一口氣。沒想到才離開一下子,她就成了小醉鬼。

  「唔……」她将眸光移向他,小嘴嘟了起來,看起來就像一顆鮮豔的果實,
正誘着他采撷。

  最後,理智戰勝不了情欲,占上風的将薄唇印上她的紅唇。

  「嗯……嗯……」她的唇突然被他的唇覆上,溫熱的貼着她的唇瓣。

  他的舌在她唇上描繪着,嘗到唇上那沾着的酒露。

  喝得腦袋七葷八素的她,因爲他溫熱又柔軟的唇,令她也忍不住探出小舌,
輕輕與他的舌尖勾纏着。

  她感覺到他的舌濕滑黏熱,火熱的挑逗着她的唇。

  「唔……嗯……」她發出本能的吟聲,那濕濕熱熱的舌尖,倒不教她讨厭,
而且她現在覺得全身都好熱。

  當下開始,他的舌尖不斷舞弄、戲挑着她的舌尖,趁着他的舌攻占着她的舌
時,大手輕輕移向她的腰際。

  未了,她離開他的唇,眼裏氤氲着暖暖的熱氣,熱情的望着他。

  「爲什麽……我好熱?」她輕聲問着,臉頰因爲酒氣,紅暈愈來愈深。

  「你醉了。」他輕笑一聲。沒想到她會這麽豪飲,把所有的酒都喝下肚。

  這副傻呼呼的模樣,教他憐愛不已。

  「人家才沒醉。」她雙手揪住他的領子,直睐着他瞧。

  「你明明就醉了。」他歎口氣,大掌拂着她如凝脂般的小臉。

  「哼哼!」她在他的耳旁呵着氣,「爲什麽男人總愛上青樓呢?」

  她雖然喝醉了,還是很在意這件事。

  「上青樓隻是爲了談生意,逢場作戲罷了。」當然,他可是很潔身自愛,若
非要應付那些風流的賓客,他才懶得上青樓尋歡。

  他的心,早被她占得滿滿,哪還有時間找其他女人。

  「難道我就此不上那些姑娘嗎?」她嘟囔着,生氣的問着。

  他還來不及答話,她便站了起來,小手也揪着他的衣襟,順道将他拉起。

  「小東西,你想做什麽?」他眯眸,發現她的動作有些主動。

  「我也會服侍你呀!」别以爲她喝醉了,什麽都不會!青樓的姑娘會的,她
也是可以學的。

              就像此刻——

  她讓他倚靠着桌沿,将自己妖娆的身驅貼上他頤長的身子,小手逐漸替他解
扣寬衣,露出他結實而肌肉分明的胸膛。

  「你想服侍我?」說不欣喜是騙人的,他眸裏一閃驚訝。

  她沒有再開口回答,隻是以行動表示。

  她低頭,含住他胸前的茶色小豆,伸出粉嫩的舌尖,在上頭輕輕來回挑逗着。

  多麽可愛的可人兒,她竟然像個娃兒般的吸吮着他的乳頭。

  而他,竟然隻因爲她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下腹便起了微微的火焰,眸裏燃
起一抹春色。

  他喜歡她這樣。

  沒有多餘的防備,更沒有刻意躲避他的距離。

  唯有兩人親密的接觸時,他才會感覺到,其實,她的心裏也有着他的存在。

  而今晚,是她首次在他面前如此的熱情。

  夜,還長得很呢!

                第七章

              青梅鬥竹馬3

  爲了愛你,我費盡心思

            無奈你對感情開竅太慢

           始終無法體會我的言行舉止

  早已透露出此生,非卿不娶……

  其實,上官小梅的動作十分的青澀,但是她很有好學的精神,把夏爾竹的身
體當作遊戲來探索。

  舌尖,依然在他乳首四周繞着圈圈,而小手漸漸褪去他全身上下的衣物,隻
留一件長褲。

  當她粉嫩的舌尖刷亮了他的乳首之後,便開始将舌尖往平坦而結實的小腹而
去。

  他倒抽一口氣,沒想到她比他想像中還要積極。

  「唔……」他皺眉,自己居然這麽快就被挑起欲火了,尤其她粉嫩的舌尖不
斷的舔着他小腹的肌肉時,更教他胯間的粗鐵倏然蘇醒。

  最後,她伸手将他的褲子褪去,隻見毛發中那脹大的熱鐵,正猛然往上翹着。

  她眨眨眼,以小手扶住那根又大又粗的長物。

  「唔……」他倒抽一口氣。

  她隻是以小手包裹着他的欲望,便教他渾身的神經全都緊繃着,還有一種莫
名的興奮也竄了起來。

  雖然她不懂男女之情的挑弄,但她卻靠着本能而做。

  腦袋被酒氣沖昏的她,以粉嫩的掌心一上一下的握住他的長鐵。

  輕輕一觸,他的肉棍變得更加膨脹,長棍的圓端脹得又紫又紅。

  那充血的熱棍又大又硬的向上挺立着,讓她的小手差點難以掌握。

  她不知道該怎麽做,于是兩手圈住他的熱鐵,開始緩慢的上下滑動。

  他的身體倚靠着桌沿,若不是雙手撐着桌子,恐怕他早已沖動的抱着她往床
上而去。

  她像個無知的小孩,自個兒摸索着他的男根,尋找着能取悅他的方法。

  「梅兒……」他低頭喚着她的名字,發現她的小手正握住他的肉棍,以緩慢
的節奏套弄。

  「噓!」她皺眉,半跪在地上,雙手輕輕在他的熱鐵上下滑動。

  當她柔軟的掌心如同絲絨般的磨蹭着男根,長棍似乎像是有生命似的,一次
比一次還要脹大。

  一會兒後,她覺得自己的小手有些酸了。

  于是,她微微開啓芳唇,探出粉嫩的舌尖,在他的熟鐵圓端不斷畫着圈圈。

  「小東西……」他低嗄的開口,那種溫熱的舌尖挑弄,令他眯起眸子,「唔
……唔……」

  接着,她張口便含住他肉棍的圓端,讓溫熱的口腔包裹着他的熱鐵。

  他雙手緊抓着桌沿的布巾,在她口腔的長棍,既舒服又溫暖。

  一低頭,便能見到她認真吸吮的表情,以及熱棍在她口内不斷吞吐。

  他低沉的喘息,讓她的雙腿間似乎也有一點刺激的作用,腿心處,似乎也有
人正拿着羽毛搔癢着。

  聽着他隐忍的低吟,她開始覺得渾身有些不對勁。

  當她專心吸吮的同時,她還能感覺到他的熱鐵不斷在她的口裏彈跳着。

  夏爾竹幾乎快被她這青澀的動作,搞到全身都崩潰了。

  她像個舔弄糖棍的娃兒,遺微微吐出他熾熱的前端,再輕舔着熱棍的旁邊,
由圓端至兩顆圓球。

  他全身一顫,這種動作由她來做,更加刺激萬分。

  「唔……嗯……」她半眯着眸子,小手也不禁揉向自己的胸脯,腿心悄悄泌
出來的花液,讓她全身搔癢不已,連她的雙乳,都覺得腫脹極了。

  見她開始摸起自己的椒乳,他的大手探往她的胸前,拉開她的衣襟,露出她
的香肩。

  她擡起小臉,一副渴望的表情。

  爲了安慰她,他的大掌撫向她的肚兜,隔着兜兒揉捏着她的白乳。

  「唔……啊……」她滿足得像隻貓兒,眯起美眸舔弄着他的熱鐵。

  最後,她幹脆又含入他的肉棍,小臉一前一後的吞吐着他的欲望。

  那種刺麻的感覺更加在他的圓端傳開。

  她的小嘴吸得略些用力,讓他全身的神經繃得更緊。

  「你好棒。」他享受着她的服侍,大掌也用力捏着她的椒乳。

  「唔……唔……」她盡責的吸吮,同時椒乳有了他的撫慰,那不适感稍微壓
了下來,隻是腿心之間卻因爲他的喘息,羞赧的泌出更多水液。

  「再快一點,小東西。」他低嗄的說着,大掌抵在她的腦袋後頭。

  她聽話的加速吞吐的動作,莫名的因爲他的喘息,也開始渾身臊熱起來。

  「對……」他胸口劇烈起伏,望着她可愛的臉龐。

  因爲加快了速度,她口裏的津液來不及咽下,将他腿間的熾熱弄得一片濕亮。

  被她津沫刷亮的熱鐵,更加又紫又紅。

  她賣力的吸吮着他的熱鐵,由圓端吞沒,卻由于他過于粗大,根本無法含住。

  不過因爲她的吸吮,他勃發的欲望已經達到最高的頂峰。

  她並沒有發現他的異狀,還是用小嘴賣力的吸吮着。

  「哦!不、不行……」他攏眉,圓端上的小孔受不了她這樣的吸吮,開始放
大。

  很快的,快感纏上他的全身,從她的小嘴放射開來。

  來不及将熱鐵抽出,那濃稠的液體便灌進她的口腔内。

  她還沒意會到發生什麽事,隻感到喉頭一陣溫熱,以及那一抹腥甜的味道。

  這突來的濃稠液體,讓她來不及咽下,而口中的肉棍還因爲餘韻震顫着。

  「唔……」他的熱鐵從她的口中滑出,小嘴裏盛滿他的熱液,她擡眸,他的
白液便從她的嘴角溢出,沿着她性感的鎖骨,一直蜿蜒至她的乳溝。

  他蹲下,望着她嫣紅嬌俏的臉龐,「小東西,對不起,我不該這麽對你。」

  她含着他的液體,搖搖頭。

  最後,他将大掌放在她的面前,「不必吃進去,吐出來吧!」

  她聽話的将白液吐在他的掌心,粉撲的臉頰帶着春意。

  他将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桌上。

  「現在,換我來讓你銷魂、快樂了。」他将掌上的白液抹在她的胸前。

  鬥室裏,充斥着讓人羞赧的甜味……

           ************

  褪去她的外衣,那小小的兜兒包裹着她的胸脯,好似快藏不住她柔軟的椒乳
了。

  「你好美。」夏爾竹眯眸,盯着她如凝脂般的雪膚。

  「我好熱……」上官小梅小手隔着肚兜輕輕揉着,媚眼瞅着他瞧。

  「哪裏熱?」他的長指一勾,挑掉了她的肚兜。

  「全身上下都很熱。」她紅唇微啓,雙手覆在自己的胸部上。

  「你希望我怎麽做?」他以指尖挑弄着她的胸脯。

  「幫我。」她主動打開自己的雙腿,環住他的腰。

  他愛極她這麽浪蕩的模樣,雙手罩住她的雙乳,以掌心揉捏着,那乳峰一波
波的映入他的眸中。

  「唔……」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他低頭,含住她嬌嫩的乳尖,舌尖在乳蕾上頭嬉戲、打轉。

  「你真軟,真好吃。」他吮着她的椒乳,以雙唇抿着她的花蕾。

  「夏爾竹……」她喚着他的名字,「我好熱呀!」

  不知爲什麽,她極渴望他的撫慰。

  「這麽急?」面對她淫浪的表情,原本垂頭喪氣的肉棍,又再一次昂首。

  他将她的裙子撩至她的大腿上頭,熾熱的肉刃抵在她的亵褲上。

  「唔……」她的小手攀在他的頸上,媚眼勾着他瞧。

  他另一隻大手來到亵褲上,在上頭輕輕遊移。

  才徘徊沒幾下,指尖便感受到她的水液,正慢慢的濡濕了亵褲。

  而在她渾圓上的大手,把椒乳揉得更是發脹。

  他低頭輕咬着她的乳尖,吸吮着那粉瑰色的蕾苞;而在腿心中的大手,則故
意使壞的在她敏感的大腿内側輕輕摩擦。

  「唔……啊……」她想将大腿阖上,但隻是更夾緊他的腰。

  他的欲火被她嬌吟的浪聲重新點燃,體内的血液全都流到他的熱鐵上。

  濕淋淋的花液,不斷的從花穴的肉壁裏擠出,濡濕了亵褲,在綢緞上印出明
顯的水漬。

  「别再欺負人家了。」她覺得全身都有螞蟻在咬着,于是自動的褪去亵褲。

  「這麽急?」他眯眸,大手重新覆上她柔美的花穴。

  「想要……」她舔舔幹澀的唇,嬌小的身子不斷的蹭着他。

  他不想讓她失望,于是用長指分開她嬌美多汁的肉貝,最後讓身子移下,将
臉龐移到裂縫前。

  那朵紅豔的唇花,已經被汁液沾濕,顯得晶亮而且美麗。

  她秀色可餐的模樣,教他忍不住探出舌尖,輕輕在上頭撩弄,讓俊顔埋進她
柔軟的大腿之間。

  「啊……」沒想到他是以舌尖輕撩弄,讓她渾身一顫。

  而他的大手,還在花穴口外來回撫按。

  回到兩片肉貝時,以兩指撐開,好讓他的舌尖能尋找到那小小的肉芽。

  雖然舌尖還沒有探進桃花穴口,卻已經嘗到飽滿多汁的小肉芽,鮮美得如同
美食般。

  「你好甜、好多水……」他貪婪的吸取她裂縫中的花液。

  此時,她已經意亂情迷,完全投入他的吸吮中。

  「還要、還要……」她狂亂的低吟,希望他能給她更多的快感。

  他的舌尖不斷的挑弄着小肉芽,最後又将舌尖往下移,來到那已泛濫成災的
花穴口。

  沒有一點遲疑,他将舌尖擠入花穴之中。

  「唔啊……」她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敞開着大腿,讓他盡情的以舌尖在肉壁
裏,肆無忌憚的與裏頭的水液勾纏。

  他的唾液與她的花液都已混成一團,分不清了。

  直到他滿臉都沾上她的水液後,他的舌尖依然還在她的肉壁裏,不斷的快速
左右震動。

  「啊……啊……」她雙腿伸直,但好像很喜歡他舌頭的挑弄。

  這時,她的耳朵旁傅來他不停啜吮着她花穴的水聲,那愛液一直被他喝進口
裏,令她的花液更是汩汩不絕的湧出。

  「人家想要了……」她的小手來到他的頭上,「快點進來嘛!」

  見她媚眼流轉的求着他,也不舍她再強忍着寂寞。

  于是他的口舌離開她的花穴,決定要讓熾熱的肉棍,埋進她濕淋淋的小穴兒
裏頭。

           ************

  他分開她的大腿,讓火熱抵上她柔軟的花芯,一抵上花芯的圓端,立刻沾滿
了她的花液,沾染甜膩的晶瑩愛液,讓他很輕松的分開那嬌弱的花瓣,粗大的圓
端将兩片肉貝分了開來。

  大手捧起她的雪臀,讓她的花穴更能貼近他的熱鐵。

  「嗯……嗯啊……」粗鐵才進入一小端,便敦她吟出甜蜜的聲音。

  他又稍稍的讓粗鐵進入她的穴口。

  「放松一點,小東西。」他輕哄着她。

  她的小穴對他的熱鐵而言,還是顯得太過窄小,盡管有着汩汩不絕的花液,
但他的火熱還是被她小穴内的肉壁推擠出來。

  「唔……」她張着小嘴,口裏吐出芳蘭的氣息。

  他一挺腰,總算讓他的男根埋進她的體内。

  紅紫色的熾鐵一擠入她的花穴,便沾滿了無限的水液,仿佛隻要他一動,那
愛液就會如洩洪般的潰堤着。

  他的粗長深深埋進她的緊甬之中,花穴被強而有力的圓端撐開,下體雖然有
種被填滿的滿足感,但他還是太過于粗大,讓她感到一絲不适。

  「你……好大……」她微蹙眉,咬着唇瓣道。

  那窄小的肉壁,就像吸盤似的吸住了他的熱鐵,盡管有着說不出來的快感,
可又怕傷害嬌嫩的她,隻得放慢速度,不敢一次貫穿她的身體。

  「不管做多少次,你還是這麽小、這麽緊哪!」他的聲音變得瘖痖,讓腰杆
子慢慢往她的嬌穴頂進。

  那慢慢推進,撤出的動作,引來了她連連嬌吟。

  肉刃侵略着她的肉壁深處,九淺一深的力道,搗弄着她的花芯,她不禁脆弱
的低泣。

  愛液,随着他的肉鐵撤出,溢出了她的花穴口。

  「嗯啊……唔……」她的聲音随着他的動作,開始浪吟起來。

  剛剛火熱的腫脹,已經撫平不滿足的搔癢,盡管肉壁與肉棍摩擦中會有些麻
痛,卻還是抵不住那襲來的快感,很快的籠罩了她的全身。

  「爾竹、爾竹……」她迷亂的喚着他的名字,「好舒服啊!」

  「是嗎?」他賣力的搗弄着她的花芯,希望能夠一次占有她整個甬道。

  「嗯……嗯啊……」情欲爬滿她的四肢百骸,似乎催促着她要索求更多、更
多。

  火熱的花穴因爲快感,一直不斷的收縮着,同時,也将他脹滿的火熱吸附得
緊緊,如同絞住了他的熱鐵,讓他離不開她濕淋淋的肉壁。

  花甬被他的肉刃攻擊得嬌弱凋零,而在肉甬中藏着的小花蕊,也悄悄的的蘇
醒着。

  聽着那一聲又一聲毫不掩飾的浪吟,他的速度比剛剛還要大,連九淺一深的
力道,都變成每一下都要狠狠的搗進她的花芯之内,用力的、兇猛的蹂躏着花蕊。

  「爾竹……慢一點、慢一點……」她的身子随着他的動作擺蕩着。

  挂在他身上的嬌軀,乳波一陣一陣,炫花了他的雙眼。

  他張口含住她的椒乳,正好掩住他的低吟。

  她的濕穴令他某一處的情欲也爆炸開來,理智已經被吞沒,再也顧不得她會
不會不适,想要帶領着她,前往激情的最深處。

  「慢不下來了……」他不斷的往前沖刺,在她的身子用力的馳騁着。

  「啊……啊……不可以……」她搖着頭,咬着唇隐忍着拔尖的聲音。

  他不理會她的抵抗,用力的貫穿她的身體。

  她快要被情潮淹沒頭頂了。

  「再叫大聲一點。」他愛她的叫聲,總是逗得他心癢癢的。

  「啊……啊……梅兒……不行了呀!」她的小手攀在他的肩上。

  那一瞬間,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全身上下都僵硬打直。

  他一見,便知道她達到高潮了。

  「還沒……」他粗嗄的說着,依然猛烈的插着她已痙攣的花穴。

  他想要與她一同攀上高潮的巅峰。

  花液也因爲她痙攣,不斷的從花壺溢出,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嗯啊……唔……」她無力的将小臉埋在他的肩膀上,由于高潮未退,他又
在深深的搗弄,令她幾乎快喘不過氣。

  直到她再也不能承受他更多的給予,花口的蜜液就像小解般,急速的噴灑出。

  同一時刻,他低吼出聲,肉棍深深的埋進她的甬道中,圓孔本能的放大,釋
放出濃濁的白液。

  未了,肉刃還彈動幾下。

  他緊緊的抱着她嬌弱的身子,不願在這時刻讓她離開他的懷裏,冀望就這樣
抱着她,汲取着她的體溫——

  一輩子。

                第八章

  當上官小梅再度睜開眼時,她發現自己不在青樓裏,而是待在有着她自己味
道的閨房裏。

  昨夜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她蹙着眉想着。

  現在的她,不但渾身酸疼,就連她的腦袋也是隐隐作疼。

  好一會兒後,她才想起昨晚的事。

  她記得自己喝了一堆酒,然後……

  就夢見和夏爾竹糾纏在一起了。

  莫名的,她的臉頰又紅了起來。

  可是下一刻,她又懊惱起來,仿佛自己做了最堕落、最罪惡的事情。

  當然!

  她當然沒有忘記三妹和夏爾竹,他們的感情似乎比她想像中還要好,而她怎
能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自己的妹妹呢?

  尤其她與三妹又是孿生子,這樣的手足情感,比起其他妹妹,還要來得深厚。

  回想起來,她與三妹,夏爾竹似乎一直很疼愛三妹,然而對她,卻是一見面
就與她鬥嘴。

  愛往胡同裏鑽的她,将這樣的回憶視成,夏爾竹比較疼愛上官小蝶,至于對
她隻是一時的意亂情迷……

  這種矛盾的心情,讓她陷入痛苦的深淵裏。

  說好不再讓自己陷下去,怎麽一次又一次的與夏爾竹糾纏呢?

  上官小梅撐起仿佛已經拆散的身體,抓起衣服往身上套,穿戴也梳洗好之後,
感覺到雙腿軟得差點站不穩。

  可惡!

  昨夜的夢……

  一定是真的。

  她一邊抱怨,一邊跨開那酸疼的雙腿。

  此時,上官小蝶如同一隻粉蝶翩然踏進她的房裏。

  一見到三妹,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哎呀!二姊,你醒了?」上官小蝶揚起甜美的笑容。

  「是、是啊!」上官小梅臉上有着尴尬的笑容,見到三妹竟然覺得有些心虛。

  「你昨晚醉得一塌胡塗,是夏哥哥送你回來的。」上官小蝶将熱湯拿到她的
面前,「所以大姊今天吩咐我,将這碗醒酒湯端來讓你解宿醉。」

  上官小梅咬着唇,安靜的接過手。

  而下一刻,她差點摔破手上的碗。

  因爲一抹頤長的身影,也同時踏進了她的閨房。

  夏爾竹很關心上官小梅的狀況,于是一大早便親自跑一趟。

  「你來幹什麽?」上官小梅的小臉有着酡紅。

  難道他不怕被三妹發現他們之間的秘密嗎?

  「二姊!」上官小蝶鼓起腮幫子,有些爲夏爾竹抱不平,「你怎麽對夏哥哥
這麽兇呢?他可是一大早就來問你的身體狀況呢!」

  一聽到三妹爲他說話,上官小梅的心裏竟然泛起一陣酸。

  上官小蝶當然要爲未來的姊夫說好話了,畢竟拿人手軟,吃人嘴軟,何況她
都決定要出賣二姊了,何不就這麽順水推舟。

  「沒關系,我習慣了。」他揚起笑容,低聲的說着。

  習慣個屁!上官小梅暗中罵着他。

  她的心裏有些不舒服,因爲他在三妹面前,就是一派斯文的模樣,不像在她
的面前,是如此的邪惡,如此的有心機。

  差真多!

  在上官小梅沉思中,他自動的坐在她的身旁,見她遲遲不肯将醒酒湯喝下,
便從她的手中接過,低頭爲她吹涼。

  這一幕讓上官小梅看見,她忍不住瞠大雙眸。

  「哇!」上官小蝶在一旁尖叫,露出一臉羨慕的表情,「夏哥哥對二姊好好
喔!」

  「不要你雞婆啦!」上官小梅别扭的搶過他手上的碗。

  她不想讓他表現得太過親昵,而被三妹發現他們之間的秘密。

  她怕三妹也是喜歡夏爾竹,她不願意見到兩女争奪一男的情況,若是三妹喜
歡他,那麽她會無條件的退讓,連一句怨言也不會有。

  「二姊,你真不可愛耶!」上官小蝶搖頭歎氣。難道她還不懂夏哥哥的那份
用心嗎?

  上官小梅抿唇,悶着氣将碗裏的醒酒湯喝下。

  「對了,我突然想起還有事,先離開了。」上官小蝶搔搔頭,覺得自己留在
房裏仿佛有些礙事,于是找了一個藉口,便離開上官小梅的閨房。

  見上官小蝶離開,夏爾竹的大手才放肆的攬在她的腰間,「怎麽一大早脾氣
就這麽大?」

  上官小梅咬着唇,「你……離我遠一點。」

  「爲什麽?」他就是愛往她身上黏,「昨晚你的表現可不是這樣……」又在
她的耳旁輕吹着氣,想要撩撥她的心弦。

  她羞紅着臉頰,「下流!如果被小蝶看見了,怎麽辦?」

  不知爲何,她竟然有種酸酸的感覺,慢慢的溢滿心頭。

  「那就被她見到,又如何?」他的心思可不曾放在上官小蝶身上過。

  「會被誤會。」她放下手裏的碗,掙脫他的懷抱。

  他挑眉,發現她的臉色不對勁,語氣甚至還帶着抗拒。

  「我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誤會。」他壓住怒意,讓自己的心意在她的面前洩
漏。

  她不能否認,聽到他這樣的一句話,她的心确實被他撼動了,可是……她的
心卻還在掙紮。

  「出去、出去,我今天不舒服,不想看到你。」将他推出門外之後,她便把
木門給阖上,還上了門栓。

  見她這副反常的模樣,他先是皺着眉,還想與她多聊聊時,原本離去的上官
小蝶突然踅回腳步,大聲的喊着他。

  「夏哥哥,我正好想起有件事要拜托你。」上官小蝶沒有留意到裏頭的上官
小梅正在鑽胡同,胡思亂想着,大剌剌的開口,「可以向二姊借一下人嗎?」

  夏爾竹望着木門,以爲上官小梅隻是臉皮薄在害羞,于是輕聲道:「我晚一
點再來看你。」

  聽到他離去的腳步之後,上官小梅抵着門闆的嬌小身體不禁滑落在地。

  半跪在地上的她,此時感到非常的懊惱。

  唉!未來,她該怎麽辦呢?

  因爲……她好像真的也有一點喜歡上夏爾竹了耶!

         ***熱書吧轉載制作******

  上官小梅這幾天都很憔悴。

  雖然夏爾竹都有到上官府拜訪,想要見她一面,但都被她擋在門外,因爲一
旦意會到她喜歡夏爾竹的事實,她整個人就像生了場大病,連精神都提不起來了。

  慘了,她怎麽會突然意會到自己的感情呢?她懊惱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最後,她決定還是要先找出他藏起來的那批貨,畢竟她不喜歡輸給他的感覺。

  想通了的上官小梅,先是到夏府找夏爾竹。

  但很巧的是,夏爾竹好像因爲鋪子有問題,聽說到腌梅廠一趟了。

  他會不會趁她這幾天人不舒服,偷偷的将那批貨給腌漬了?

  不成!

  心一惱,她連忙派車夫備車,急得連小婢都沒有帶着,就這樣直奔他的腌梅
廠。

  不到半個時辰,馬車便來到腌梅廠。

  一下馬車,她便急急忙忙的往腌梅廠内走去。

  隻是現在是晌午時間,許多老師傅都回家用膳,腌梅廠幾乎沒有什麽人待着。

  甫進腌梅廠,一名曼妙的姑娘,正款款迎面而來。

  是覓凝。上官小梅認得她,于是展開笑顔,上前想與她打招呼。

  「覓凝姑娘。」她給覓凝一抹笑顔,沒有一點架子。

  「梅姑娘!」覓凝沒想到會再次遇到上官小梅,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

  自上次見過上官小梅一面,她的心裏就一直徘徊不去夏少爺對上官小梅的好。

  那幅畫面,一直刺痛着她的心。

  她總想着,如果沒有梅姑娘的存在,夏少爺是不是就會注意到她呢?

  她一直都傾心夏少爺的,每回他一到腌梅廠,她就不辭辛苦的想要見到他。

  爲了讓他注意到她,她還特地打扮過,甚至還爲了他,洗手做羹湯,學做了
一些點心,想要讨他的歡心。

  這幾年來,她遲遲不讓媒婆說煤,就是爲了要等夏少爺注意到她,但隻可惜,
他從不曾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一切的原因都出在——

  上官小梅的身上!

  聽說夏少爺對上官府的千金傾心,而且禮讓不已。

  可是自從她見過上官小梅對夏少爺那副不在乎的态度,也暗暗的惹惱了她。

  明明夏少爺是這麽難得一見的好男人,爲何這位驕縱的梅姑娘,竟然把他對
她的好,嗤之以鼻。

  覓凝爲夏爾竹抱不平,莫名的怨怼着上官小梅。

  「覓凝姑娘?」上官小梅沒發現到覓凝對她的怨恨,再次輕聲的喚着。

  覓凝回過神,唇角勉強的勾起笑容。

  「夏少爺今天還沒來。」覓凝将小手縮在衣袖中,緊緊的握成粉拳,心裏燃
起火焰。

  嫉妒快吞噬了覓凝的心。

  如果沒有上官小梅的存在……她的心裏,不斷這樣的複誦着。

  「這樣啊!」上官小梅失望的說着。「那好吧!我再繞去别的地方找找好了。」

  話畢,她欲轉身離開。

  覓凝突然拉住她的衣角。

  「梅姑娘想要四處看看嗎?」覓凝展開一抹好看的笑容,「前幾天,夏少爺
才吩咐師傅,再腌好一桶新的脆梅。」

  「真的?」上官小梅一聽,欣喜不已。

  會不會就是夏爾竹私藏的那批貨呢?

  「覓凝就帶梅姑娘一瞧究竟吧!」覓凝輕笑,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是滿
滿的詭計。

  隻要除去上官小梅,夏少爺就會是她的了!覓凝陰恻恻的想着。

  覓凝将上官小梅帶到更裏頭去,愈往裏頭,愈是新腌漬的梅子。

  此時,大桶子上頭已經蓋上大蓋子,爲的就是避免多餘的水氣進去,讓裏頭
的梅子變質。

  當覓凝領着她來到最角落的大桶子旁時,便斂起笑容。

  「這就是你說的,新梅子嗎?」上官小梅探頭,發現有大木蓋蓋住,并不能
清楚看見桶子裏的東西。

  「我幫梅姑娘打開,好一瞧明白。」覓凝上前,打算将蓋子打開。

  上官小梅見覓凝推得辛苦,也上前幫忙,終于将蓋子推開來。

  「呼、呼……」上官小梅站起身,擦擦玉額冒出來的汗水,「哇!這蓋子真
不是普通的重呢!」

  待她喘口氣之後,她要看看那是不是剛腌漬的梅子。于是上官小梅靠近大桶
子,定眼一瞧。

  仔細盯了一會兒,她轉過身,想要跟覓凝借個大鏟子撈看看是不是新梅子,
卻見到覓凝沉着一張臉,有些微怒的瞪着她。

  「覓凝姑娘,你……你怎麽了?」好似她是她的殺父仇人,想要将她碎

  覓凝抿唇,生氣的瞪着她。

  「如果沒有你的出現,那麽夏少爺一定會喜歡我的!」她走上前,用着最惡
狠的眸光瞪着上官小梅。

  「什麽?!」怎麽突然演出這出戲,搞得她一頭霧水,不知道覓凝在說些什
麽?

  「如果沒有你的出現,那麽夏少爺就會喜歡我!」覓凝咬着唇,以哀怨的眸
子瞪着她。

  「覓凝姑娘,你到底在說什麽?」她怎麽愈聽愈胡塗?

  爲什麽沒有她的出現,夏爾竹就會喜歡覓凝?

  這是怎麽一回事?

  「是你啊!」覓凝說着的同時,眼眶也滾出了淚水。

  這一幕,讓上官小梅看得擰眉。

  這是上官小梅第二次見到覓凝,所以她根本不懂她的心情,更不懂她所說的
一切,更不會懂她掙紮的情緒。

  「若不是你,以我的美貌,一定會吸引夏少爺的。」覓凝握緊粉拳,「城裏,
大家都在談論你……」

  「談論我?」上官小梅眉間的摺痕愈來愈深。

  「雖然你是上官府的幹金,但如果你不喜歡夏少爺,你應該早一點拒絕他,
爲什麽你不喜歡夏少爺,還要霸占他不放呢?」覓凝的淚,滴落在臉頰。

  喜歡一個人的心,壓抑太久、太久了,那種煎熬,非要自己愛上了,才會明
白個中滋味。

  「我……」上官小梅結舌,根本沒有辦法思考。

  她不知道夏爾竹也喜歡她,她以爲隻有自己愛上了夏爾竹。

  覓凝姑娘說的是真的嗎?

  夏爾竹喜歡她?

  「爲什麽你要如此糟蹋夏少爺的心呢?」覓凝的淚像斷線的珍珠,不停的落
着。

  現在,上官小梅也慌了。

  或許就如覓凝姑娘說的,她一直都不曾正視過夏爾竹的心,就如同她,也沒
有好好正視自己對夏爾竹的心……

                啊——

  此刻,她的腦子真的亂成一團了。

  一堆接踵而來的問題,将她的心思擾得如同被丢進石子的池子,撩起圈圈的
漣漪,一刻也不得安甯呢?

  「如果你能消失,那該有多好!」覓凝上前,雙手用力的往她的肩膀一推。

  來不及反應的上官小梅,身子節節後退,腳步一踉艙,沒能穩住身子,雙腳
像是打結似的,而雙手又沒有東西可以拉住,就這樣往後傾倒。

  砰!

  她跌落到那一大桶的腌梅桶裏,桶子比人的高度高了兩倍,而且桶子的口也
是人的兩倍大。

  「唔……」上官小梅想要開口求救,可口中卻淹進梅子與湯汁,根本無法喊
出聲。

  「如果你消失了,夏少爺就會是我的了。」低頭望着上官小梅掙紮的覓凝,
嘴角勾起一抹笑。

  「救、救我……」上官小梅用力的掙紮,卻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覓凝的身影愈
來愈模糊……

  而在昏迷前最後一刻,她的腦中浮起的,竟然是——

  夏爾竹。

                第九章

  唔……好難過,誰能來救救她呀?

  那又酸又鹹的梅子不斷的灌進她的口裏,她想出聲喊救命都沒辦法,就連鼻
子也灌進了汁液,嗆得讓她無法喊出一聲。

  夏爾竹,救我……已在生死掙紮的關頭中,她的腦裏,卻浮起夏爾竹的名字、
他的長相。

  難不成這種反應就是回光反照?在臨死之前,腦海裏都一一浮現最想念的人
嗎?

  「咳、咳!」昏迷中的上官小梅小手在空中胡亂揮着。

  「二姊還好吧?」上官小蝶坐在床沿,一臉擔心。

  上官小梅的房裏聚滿了上官家所有的千金。

  「大夫說暫時沒事。」排行老六的上官小菟,手上捧着一盒上等的人參,想
讓二姊補補氣血。

  「你們聽,她口中喊着夏哥哥的名字呢!」排行老七的上官小鵲,俯身傾聽
上官小梅口中喊着的人名。

  太好了,她可以開始爲二姊籌辦婚禮的事了。上官小鵲開心的想着。

  「二姊那個倔腦袋,終于開竅了。」排行老四的上官小璇搖搖頭道。

  排行老五的上官小鴦也用力的點點頭,「不枉費夏哥哥對她那麽好了。」

  老麽上官小萸皺着眉,低頭思忖,「那爲什麽二姊會掉進那麽大一桶的梅子
裏昵?」

  此話一出,大家全都沉默思索着。

  上官小梅是躺着被人擡進來的,而且全身都浸泡了梅汁,臉色蒼白得像張白
紙。

  聽說要是晚一步撈起她,恐怕就回天乏術了。

  而發現上官小梅跌落梅子桶裏的人是夏爾竹。

  若不是夏爾竹恰好也到了腌梅廠,隻怕上官小梅真的小命休矣,也不能好端
端的出現在她們面前了。

  「你們别淨繞着她叽叽喳喳的。」上官小玥從房外走了進來,姣美的小臉上
有着難得的嚴肅。

  「大姊。」六個妹子一見到大姊,個個必恭必敬的叫着。

  「讓小梅喘些氣。」她款款的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所有的妹妹一一繞着她。

  奉茶的奉茶,拿點心的拿點心,将上官小玥伺候得像女王一樣。

  「大姊,二姊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快被好奇心給壓死的上官小璇毛毛躁躁
的問着。

  「這事兒,夏爾竹已經去調查了。」上官小玥凝眸,目光望着床上的二妹。

  瞧她睡得一點都不穩。

  大夫說她受了點驚訝,所以連帶發了高燒,目前正由小婢細心的照顧着。

  「我覺得這事兒沒有這麽簡單。」上官小蝶撫着削尖的下巴。她與二姊爲孿
生子,總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三姊有什麽頭緒?」上官小菟眨着圓眸問着。

  「二姊盡管再怎麽天真,也不可能不知道那桶子有多深吧!」上官小蝶醛眸,
冷冷的道。

  「三姊說得有道理。」上官小萸聲音輕輕柔柔的點點頭,「何況二姊腌梅腌
了快十年,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危險性呢!」

  此刻,一群妹妹又低頭不語。

  看來她們都懷疑事出有因。

  上官小玥掀開茶蓋,啜飲幾口茶後,才緩緩放下杯子。

  「我會向夏爾竹要一個交代的。」不虧是上官小玥,說起話來威嚴十足,尤
其她見到自己的妹妹遭到這樣的不幸,隻差一點點就會失去她,這事兒讓上官小
玥起了滿腹的怒火。

  她将人交給夏爾竹,而夏爾竹竟然沒有好好照顧二妹,這樣她未來豈能放心
把二妹嫁給他!

  大姊說話了,讓衆千金暗暗爲夏爾竹大叫不妙。

  上官小玥向來不容外人欺負自家人,盡管她自己很會壓榨妹妹們,卻不容許
她們吃一點小虧,或是受一點委屈。

  當姊妹們正在叽叽喳喳時,上官家的總管上前禀報。

  「大小姐,夏少爺已來府裏,奴才攔不住他,他已往二小姐的閨房前來了。」

  上官小玥以絲絹拭拭嘴角,然後揮揮小手,「别攔他了。」

  總管答了聲是,便退了下去。

  沒一會兒,夏爾竹便急急忙忙的踏進上官小梅的房裏,臉上有着隐忍不住的
擔憂。

  他一心隻惦記着上官小梅,根本不在乎房裏的娘子軍們。

  「等等。」上官小蝶就算多麽敬愛夏爾竹,但一想到他讓自己的姊姊受了傷,
不禁一臉生氣的瞪着他。

  「是嘛!」上官小璇也同仇氣忾,不讓他接近上官小梅一步。

  接着,其他的千金也一一将他圍住,不肯讓他接近床上的人兒。

  「你們這是做什麽?」夏爾竹心急,低吼出聲。

  「你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我們絕不會再讓你靠近梅姊姊。」上官小
萸輕聲道。

  房裏叽叽喳喳得像個市集,吵得上官小玥的頭都快爆炸了。

  心一惱,她曼妙的身子站起,決定将這群吵鬧的妹子給打發。

  「三四五六七八,全都給我到大廳。」上官小玥冷聲說着,「你們吵得你們
二姊都沒辦法休息了。」

  「可、可是……」上官小蝶癟嘴,似乎不服。

  「嗯?」上官小玥挑眉,美眸眯起。

  大家不禁噤聲,由老三至老麽,全都像隻小老鼠似的縮起肩膀,一一步出上
官小梅的房間。

  「你!」上官小玥将眸光移向夏爾竹,「今天太陽下山之前,我要知道是誰
在背後搞鬼。」

  不待夏爾竹回答,她便提起裙子,連同小婢一同步出房間,留給他與上官小
梅獨處的時間。

           ************

  「夏爾竹……」高燒不退的上官小梅,口中不斷呓語着。

  夏爾竹一聽見她喊着他的名字,趕忙趨上前。

  「我在這兒。」他來到床沿,将她的小手握住。

  她喃喃着,小手緊緊抓住他的大掌,「救、救我……」

  「别怕。」他将她的小手貼在胸口,「我在你的身邊。」

  渾渾噩噩的她,終于睜開眸子。

  「夏爾竹……」她咽了一口口水。

  「我在。」他另一隻大手覆上她的額頭,爲她的濕巾翻了面。

  「你沒有救我……」她睜着一雙慌張的大眸望着他。

  「我有、我有。」他皺起眉,痛心的道:「是我将你救上來的,你忘了嗎?」

  她痛苦的低吟一聲,「好痛苦……我差點、差點滅頂……」

  「我知道。」他不會忘記那一幕。

  若不是他及時趕來,恐怕他今生再也見不到她了。

  「覓凝……」她喘着氣,覺得唇口幹澀。

  「覓凝?」他皺眉,急忙将她扶起來,讓她的背靠在軟枕上,「你是不是有
話想告訴我?」

  「水……」她舔舔幹澀的唇,到現在還能嘗到酸甜的味道。

  他趕緊爲她倒一杯水,來到她的旁邊,小心翼翼的喂着她喝水。

  直到杯子裏的水沒了,她才微喘着氣。

  此刻的她,還是覺得很難過。

  「告訴我,是不是覓凝想要對你不利?」他讓她喘口氣之後,便又堅持要她
躺回床上。

  當時的情況,他隻見到覓凝大喊着救命,一見到他,便哭喊着要他救上官小
梅。

  他有那麽一下子,以爲是上官小梅不小心失足掉落進梅子桶,但是……以上
官小梅的個性,就算她再怎麽莽撞,不可能這麽不小心。

  于是他的心中留下了疑惑的種子。

  「她、她喜歡你……」她的小手又攀上他的手臂,最後緊緊握住他的大手。

  此時,莫名的,她隻想要緊緊的握住他的手,那會讓她有種安全感盈上心頭。

  他聽得一頭霧水,怎會扯到覓凝喜歡他呢?

  「她讨厭我……」她咬着唇,一想到當時的場景,全身還是會忍不住顫抖,
「所以……推……」

  他坐在床沿,将她擁入懷裏,汲取她身上的味道,以及給她他身上的溫柔。

  「她把你推下去,是不是?」他不疾不徐的問着她,就怕又吓着她。

  見到她一臉惶恐的表情,他知道這次真的吓壞她了。

  「她讨厭我,說我霸占着你……」她的雙手汲取着他給予的懷抱,仿佛那是
全天下最溫暖、最安心的地方。

  「沒這回事。」他輕拂着她的發絲,不願意她如此亂想。

  是他自個兒願意讓她永遠的霸着,一輩子都願意待在她的身邊。

  今生今世,再也沒有人可以從他的身上奪走他的心了。

  自十年前見到她的那一眼,他就知道自己愛上她了。

  隻怪她對感情開竅得太慢,對他的心,一直都不曾正視。

  「不要離開我……不要……」她渾身發着高燒,此刻非常依賴他,不願他放
開自己的身子。

  「不會,我不會離開你的。」他俯身,薄唇覆上她溫熱的唇。

  她熱情的回應着他的吻,求得一絲的安心。

  他應她的要求,舌尖探入她的口裏,挑弄着那丁香小舌。

  嘗到她嘴裏苦澀的藥水,混和着她的津蜜,他全都不舍得錯過,一一吞咽下,
冀望能分擔她痛苦的一半。

  末了,她閉上雙眸。

  他離開她的唇,讓她重新在床上躺好。

  「梅兒乖,我等等再來看你。」他的大掌爲她拿掉額上的濕巾,再重新打濕,
放在她的額上。

  「别走。」她的玉指扣住他的大掌,不願他離開。

  「好,我不走。」他反握住她冰涼的小手,「等你睡着,好不好?」

  她點點頭,安心的阖上眸子。

  他就這樣守在她的床邊,任由時間一滴一滴的流逝。

  直到看見她安穩的睡着,他才悄悄的把她的小手,放入被褥中。

  他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決定要親自解決這件事。

  盡管傷她的人是名姑娘,但他絕對不會寬恕!

           ************

  上官小梅這一病,病得有些胡塗,睡睡醒醒之間,直到四天之後,才完全的
醒過來。

  在這期間,夏爾竹一直親自照顧她。

  見她熟睡之際,他前往花廳,與上官小玥商讨事情。

  此刻,隻有上官小梅安穩的呼吸聲。

  忽然間,她睜開雙眸,覺得頭有些昏、有些沉,而且這一覺,她似乎作了好
多夢。

  夢中的夏爾竹對她又輕又柔的說話,對她百般細心照顧,還說了很多很多會
讓她臉紅心跳的事情。

               例如——

  他願意照顧她一輩子……

  她從床上彈跳起來,小臉上有着似晚霞的嫣紅。

  怎會覺得那麽羞人?

  她的小手捧着臉頰,最後用力的搖搖頭。

  奸一會兒後,她才發現閨房裏寂靜得沒有其他人。

  她應該要找大姊解釋這一切,否則以大姊的性子,不把傷害她的人揪出來,
處以死刑,恐怕不會罷休。

  她胡亂穿戴好之後,連長發都來不及梳綁,便散着一頭烏絲踏出房,一路不
顧奴仆們驚訝的目光,急忙的要到花廳找大姊。

  還沒踏進花廳,她就在外頭聽到男子與大姊在交談,以及上官小蝶的聲音穿
插着。

  「這事兒,你想怎麽做?」上官小玥坐在花廳的太師椅上,一派氣定神閑的
喝着茶。

  「等梅兒大病初愈後,我決定要娶她進門。」夏爾竹覺得此事不能再拖延下
去。

  「哦?」上官小玥放下熱茶,一雙美眸瞅着他瞧,「你保證能保護梅兒?」

  「我跟你保證,不會再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夏爾竹的聲音有些急,「而
且我也依你所說的,永遠将覓凝逐出鳳天城了。」

  上官小梅躲在門外偷聽,若有奴仆經過,便以眼神恫吓,不準他們出聲。

  「可是……」上官小蝶出聲了,「二姊會這麽輕易點頭嫁給你嗎?」

  二姊可是與他鬥了十年,怎麽可能會在一夕之間就轉了性,嫁他爲妻?

  「我與她打賭,若找不到那批貨,她便要嫁我爲妻。」他決定要将遊戲提早
結束,不想再跟她玩你追我跑,浪費彼此的時間。

  夏爾竹知道上官府都是由上官小玥來作主,誰教上官老爺和夫人近年來都在
雲遊四海。

  還是得由上官小玥點頭,才能将上官小梅娶進門。

  見上官小玥一直不肯說話,他不禁急了。

  「大姑娘。」他忍不住低喊一聲。

  「那咱們之前打的商量,你可否答應?」上官小玥緩緩的張着紅唇,凝望着
他。

  「我答應。」就算要他上刀山、下油鍋,他都答應。

  「那我的呢?」上官小蝶也急急忙忙的跳出來,「夏哥哥,你答應給我的花
呢?」

  「都不成問題。」他對于這兩姊妹所開出的條件,全都無異議的接受。

  盡管上官小玥要他交出最近他從番邦進口的五色鹽,以後也要批貨且以半價
優惠她。

  至于上官小蝶的要求,則是要他交出「睡火蓮」,那是從外邦移植進來的珍
奇花朵,聽說開花的期限隻有七天,是上官小蝶夢寐以求的花朵。

  而他對她們的唯一要求,就是幫他順利娶到上官小梅。

  當他們談定之後,以爲事情順利得進行,可沒有想到上官小梅卻緊皺眉頭,
待在花廳外偷聽他們的談話。

  「二姑娘,你怎麽醒來了?」上官府的總管眼尖,喊了她一聲。

  這一喊,把裏頭的三人給驚住了。

  夏爾竹想也不想,急忙的奔出花廳,隻見上官小梅站在廳外,正拿着一雙哀
怨的美眸望着他。

  接着,上官小蝶與上官小玥也一同步出,場面有些尴尬。

  「你們……」上官小梅皺眉,将眼光移向自己的姊妹,「幫着外人來擺我一
道?」

  「二姊……」上官小蝶心虛的咬着唇,不安的看着大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夏爾竹想要解釋,卻被上官小梅瞪了一眼。

  「不要再解釋了。」上官小梅低吼。

  沒想到到最後她還是鬥輸他,因爲他竟然使了賤招——

  找她的大姊、三妹當幫手!

  那她一定輸得凄慘的呀!

  該死,他這個卑鄙的小人。

  她不會原諒他的!

                第十章

  她恨死夏爾竹了。上官小梅轉身就跑,一路跑回自己的閨房,将木門用力的
關上。

  砰!

  發出好大一聲,還不忘将門栓上。

  「梅兒,你聽我說……」追來的夏爾竹敲着木門,不顧上官府的奴仆們在一
旁是否會看笑話,執意的解釋。

  「我不想聽、不想聽!」她咬着唇,對着木門大吼。

  他們都是騙子,将她騙得團團轉,像個笨蛋一樣,不斷的在他身邊繞着、轉
着。

  可到頭來,全是他們瞞着她,偷偷的進行着一項交易。

  她隻是他們交易中的一項物品。

  過分的是,大姊和三妹竟然也一同出賣她!

  她氣得眼眶都紅了,鼻尖還酸酸的。

  虧她好不容易才坦誠自己喜歡上他了,可他卻還是一樣耍着她玩!

  「你一定要聽。」他在門外喊話,「這十年來,我一直用盡各種方法,讓你
記着我,盡管你讨厭我、恨着我,隻要你将我放在心上,就算無所不用其極,也
要讓你把我放在心上……」

  「藉口!」她搖着頭,不想相信他的鬼話,尤其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什麽安
撫的話都聽不下去。

  「難道你忘記前幾天,你承認你也愛上我的事實嗎?」他提起她在生病的那
段時間,她變得坦率、天真,不會迂回的與他鬥着、鬧着,隻用最真的心告訴他
——

  她很喜歡、很喜歡他。

  那爲什麽現在全變了?又将他拒絕在心房之外呢?

  「生病的夢話,你也信嗎?」她賭氣的回答着他,不想承認自己愛上他的事
實,盡管她的心真的對他怦然不已。

  可是與生俱來的倔強,卻怎麽也不能坦率的承認自己的心情。

  「你别說氣話。」他真的想要與她好好談談,「我要怎麽做,你才肯原諒我
呢?」

  「我們之間的打賭還沒有結束。」她不甘心,所以還是要将那批貨找到。

  「所以?」他挑眉,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告訴我,你那批貨的下落。」她不服輸,還是要找到答案。

  他沉默了一下,「這樣你就願意原諒我?」

  「是。」她毫不猶豫的點頭。

  聽到她的回答,他欣喜不已,以爲她不再跟他計較,眉宇之間的皺痕也舒解
開來。

  「那你願意和我成親?」他帶着期待的問。

  她沉默了一下,小臉竟然紅了起來,然後她才道:「誰要和你成親?我隻是
……想要把你欠我的帳,一筆勾銷罷了。」

  「一筆勾銷?」他不解的問。

  「你害我被覓凝謀殺,這筆帳……」她咬唇,胡亂找了一個理由,「就這樣
一筆勾銷。」

  「那我和你之間的婚事呢?」他開始不耐煩的問着。

  「我從來沒有說要嫁給你。」她一急,脫口而出。

  他抿唇,不發一語。

  隔着木門,若不是聽到他沉穩而低沉的呼吸聲,她會以爲他離開了。

  「你不想嫁給我?」這句話如同利刃,深深的刺着他的心。

  「不想、不想。」她違背着自己的心,說着違心之論。

  事實上,她聽到他想娶她時,心,似鳥兒般雀躍,幾乎快要躍上枝頭去了。

  然而她不知道,她的回答對他而言,是多麽的難過。

  他到最後還是落得一場空嗎?她對他還是心靜無波,一點感情都沒有?

  「那批貨,我已釀成梅了。」他的語氣如同冰冷的冰山,不帶一絲溫度。

  「什麽?!」他動作這麽快?

  「不用擔心,半個時辰後,我會将那批腌梅全送來上官府。」他的心,也被
寒冰覆上一層。

  她終究對他還是無心?

  這讓他足以死了心了。

  「真的嗎?」她眉眼間的陰霾也一掃而光,看來,這賭約……應該是她赢了
吧?

  「我走了。」他不想再多留在這裏,畢竟她不願意下嫁給他。

  她欲開口留他,但怎麽也說不出一句話。

  話說來說去,都是她在說。

  不想見到他,卻又想要他留下來……

  她到底怎麽回事?

  直到他的腳步聲愈離愈遠,她不但沒有松口氣,心,反而像是有一顆大石子
壓着。

  第一次,上官小梅覺得夏爾竹離她好遠、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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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爾竹沒有诓她。

  不到半個時辰,那批貨,全數呈現在她的面前。

  原來那批貨藏在上官小蝶的花盆子裏,騙她是進口的花苗,其實泥土下頭全
都是梅子。

  掩過她的眼目之後,夏爾竹便開始暗中釀梅。

  而這批梅聽說是來自于東瀛國,是一批果肉飽滿的梅子,加上夏爾竹的用心,
用了特制的琉璃玉燒的小罐子,小罐子裏隻放一顆梅子,目的就是讓釀在裏頭的
梅子能夠完全,不被原本陶燒中的泥土,破壞梅子的鮮美。

  這樣的大手筆,前後成品隻釀成三百顆。

  瓶瓶罐罐這麽多,夏爾竹爲這批釀梅,取了一個頗有含意的名字——金瓶梅。

  上官小梅雖然還生着上官小玥、上官小蝶的氣,但一聽到梅子送達時,還是
到花廳瞧了瞧。

  當她将瓶口的蜜蠟拿掉之後,打開瓶口,一股清香的梅子味便鑽入鼻息中。

  定眼一瞧,裏頭竟然還放了一小片的金箔。

  「這是……」她驚訝,爲什麽會有這麽特别的梅子?

  「這是夏爾竹在東瀛學來的釀梅術。」上官小玥在一旁解釋。

  「二姊,你别生夏哥哥的氣嘛!」上官小蝶上前,拉住她的衣袖,「你知不
知道這些釀梅花了夏哥哥好大的心血。」

  上官小梅哼了哼氣,不想搭理她們。

  反觀上官小玥,臉上非但沒有一絲反省之意,嘴角還勾起輕笑。

  見到大姊那抹不懷好意的笑痕,上官小梅的心裏就是不舒坦。

  「反正他這些梅子,賣出去還不是可以大賺一筆。」上官小梅咬唇。沒想到
他的技術比她的方法來得創新多了。

  上官小蝶在一旁急得跳腳,「這些都是夏哥哥釀來要給你吃的!」

  上官小梅一聽,不禁愣住了。

  「你不知道嗎?」上官小蝶見到她傻愣的表情,有點無奈的歎口氣,「夏哥
哥根本無意要與你作對,他經營梅子店鋪,隻是要讓你的精神都放在他的身上,
要讓你明白他的心。」

  「他……」這麽的用心良苦嗎?

  「你不相信嗎?」上官小蝶還不忘在一旁說服她,「夏哥哥從以前就很喜歡
你、很喜歡你了。」

  「你一定又拿了他的好處,才會幫他當起說客。」上官小梅咬着唇,「那你
呢?從以前他最疼的就是你,或許他喜歡的人是你……反正我們兩姊妹生得一模
一樣。」

  她說了氣話,而話裏是酸溜溜的,又帶了刺。

  上官小蝶生氣的跺着腳,「你怎麽可以這樣亂牽鴛鴦線?盡管我和你生得一
模一樣,但我又不像你那麽的死腦筋,倔強的一點都不懂得通融!」

  「你這是在嫌棄和我當姊妹嗎?」她脾氣也上來了,瞪着三妹。

  「小時候每個人都會把我和你認錯,可是夏哥哥從以前就一眼就認出我和你,
你還能說夏哥哥喜歡的人是我嗎?」上官小蝶鼓着腮幫子。

  「那……你不是喜歡他嗎?」上官小梅低聲問着。

  「我隻把他當成大哥看待。」上官小蝶歎着氣,捺着性子解釋。

  「可是……」上官小梅欲反駁,跟光又溜到大姊的身上,隻見她不吭一聲,
迳自喝着茶。

  又來了。

  大姊總是這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仿佛和她一點幹系都沒有。

  但下一刻,上官小玥放下了茶杯。

  「婚禮照樣舉辦。」上官小玥沒有插進她們幼稚的吵架中,直接宣布了不容
别人反對的命令。

  「什麽婚禮?」上官小蝶還沒搞清楚狀況,側着小臉問着。

  「我不會嫁給夏爾竹的!」上官小梅紅着小臉,還在拗着小孩子的脾氣。

  「我沒說你一定要嫁給夏爾竹。」上官小玥那雙美眸裏有着說不出的狡黠。

  「那是?」上官小梅感覺到大姊又要布什麽詭谲的局了。

  「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和夏爾竹做了什麽事。」上官小玥冷眸睇向上官小梅,
「這事兒早就在兩府間傳得沸沸揚揚了,連爹娘也不忘捎信問你與夏爾竹的婚禮
何時舉行。」

  上官小梅心虛的低頭,不敢回話。

  「事到如今,生米都成了熟飯,你不想嫁,我這個做大姊的當然也得想個法
子瞞過長輩。」上官小玥語氣不愠不火,慢條斯理的解釋,「所以我決定讓小蝶
代嫁,成爲夏爾竹的妻子。」

  「什麽?!」攣生姊妹不敢置信的瞪向大姊。

  「大姊,你别……病急亂投醫!」上官小蝶哭喪着臉。幹嘛拿她當代嫁新娘
呢?

  「要怪,就怪你二姊吧!」上官小玥櫻唇一勾,笑得讓人毛骨悚然,「她不
嫁,未來會讓上官府遭人指點,敗壞家風。你們就委屈一點,互換身分,反正夏
爾竹對你們姊妹倆都不錯……倒是便宜了夏爾竹了!聘金非得再叫他多付一點…
…」

  她又開始在盤算,聘金到底要多少才劃算,壓根兒都不理會兩個妹子的心情。

  「我不要……」上官小蝶急得在原地繞圈圈。

  「哼!」上官小梅佯裝冷靜的别過臉,「大姊,你不要以爲這樣就可以恐吓
我。」

  「呵!」上官小玥同樣維持臉上的笑容,「我向來是言出必行。」

  少來!上官小梅不願對上大姊那雙奸商似的美眸。

  她認爲大姊隻是在唬弄她,要逼迫她下嫁給夏爾竹,她不可能真的會犧牲三
妹的!

  不會的!

  而且……夏爾竹喜歡的不是小蝶,而是她,不是嗎?

  自信滿滿的上官小梅,認爲這場婚禮,不可能會舉辦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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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小蝶的哭聲,傳遍了整個上官府。

  「嗚……嗚哇哇……」上官小蝶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愈哭愈大聲,「我不
要嫁給夏哥哥啦!」

  她怎麽那麽衰?隻是爲了一盆「睡火蓮」,就得賠上自己的一生。

  那個像惡魔似的大姊,還真的将她與二姊的身分調換。

  從今天開始,她是上官小梅,二姊就成了上官小蝶。

  而她那該死的二姊,還在死撐着。

  就算她怎麽哭,還是沒辦法讓大姊取消計畫,因爲兩府的爹娘都請了回來,
就等着他們拜堂。

  上官小梅故意裝得很鎮定,反正她覺得他們一定拜不了堂。

  「二姑娘。」總管來到她的面前,「從今天起,請二姑娘别忘了取代三姑娘
的位置,等等三姑娘拜堂時,你得以妹子的身分出席。」

  「吵死了。」上官小梅瞪了總管一眼,不悅的坐在花廳裏。

  上官小玥換上一身華服,望了她一眼,便勾起笑容,「小蝶。」

  「大姊,你……」她皺眉的瞪着大姊。

  「怎麽?小梅出嫁,是不是會感覺自己有點寂寞?」上官小玥站起身子,
「不管你想不想去夏府,再過幾刻就是吉時了,我這個做大姊的,得先過去了。」

  不跟上官小梅廢話,上官小玥帶着小婢,踏出花廳。

  他娘的!全部的人都與她玩這陰招就對了。

  上官府的人,幾乎都到夏府幫忙,府中似乎隻剩她一人。

  冷清清的……

  而她的心,彷佛也在動搖。

  夏爾竹不會真的娶了小蝶吧?

  可是……

  她和小蝶長得那麽像,若是又被大姊洗腦,夏爾竹會不會真的把小蝶當成她
呢?

  她的腦袋裏胡思亂想着。

  眸光,忍不住望向隔壁。

  熱鬧喧嚣的聲音,不斷的從旁邊傳進。

  去?不去?

  她的腦中又想起夏爾竹對她的好……

  這幾天,小蝶不斷的告訴她,夏爾竹爲了她,做了一些讓人貼心的事情,也
爲了她,絞盡腦汁隻爲了讓她注意到他,而且還讓大姊剝削了一些暴利,但是他
一句怨言都沒有。

  她想着、想着,腳步竟然往夏府走去。

  此時,鞭炮一響——

  「吉時到。」擔任喜娘的上官小鵲,扯着清亮的嗓子大喊。

  沒有人注意到她,全都将注意力放在廳堂的新郎、新娘上。

  夏爾竹穿着一身大紅的喜服,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似乎不抗拒這場婚禮。

  怎麽回事?

  這場婚禮辦得好像真的。

  眉,愈皺愈緊。

  她的腳步也趨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兩府的老爺、夫人,統統都坐在高堂的位子上。

  一旦拜了堂,就再也挽回不了……

  怎麽辦?

  上官小梅咬着唇,心,紊亂無章,雙手絞成十個白玉小結。

  此時,大家都笑得好開心,隻有她被排拒之外。

  她真的希望夏爾竹娶的人不是她嗎?

  一個問題,突然在她的耳邊響起·

  「欽!看來他們會很幸福,是吧?」

  上官小玥在她旁邊出現,笑咪咪的望着她,「小蝶,别怕,大姊以後會爲你
找個比夏爾竹更好的男人。」

  上官小梅的嘴角垮了下來。

  沒想到大姊竟然對她說這種話。

  夏爾竹是她上官小梅的,不是嗎?

  氣不過,她的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嗚……嗚哇哇……我不跟大姊鬥了
啦!我也不要當小蝶了……」

  上官小玥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當場傻了眼。

  就連全部的人,都回頭看着嚎啕大哭的上官小梅。

  「我要當上官小梅……我不要小蝶嫁給夏爾竹……不要、不要……」她愈哭
愈凄厲,幹脆揉着雙眼哭着。

  「那你願不願嫁給我?」不知何時,夏爾竹來到她的身邊。

  他等她等了好久……

  好在,她還是放不下他,來到了他的身邊。

  「你不準娶小蝶……」她投進他的懷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耍着任性,雙手
緊箝着他的腰。

  「從頭到尾我想娶的人隻有你。」他揉揉她的頭,寵愛的低聲說着。

  「嗚嗚……」在廳堂的上官小蝶拉下頭上的紅帕,咚咚咚的來到兩人的旁邊,
噴淚的說:「太好了、太好了,這頂鳳冠壓得我脖子都快斷了。」然後急急忙忙
的将燙手的鳳冠戴在上官小梅的頭上,省得等等又被抓來拜堂。

  「對不起、對不起……」她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蹋他的真心,于是不斷
跟他道歉。

  「沒關系,我不氣。」他疼她都來不及了,怎還會生她的氣,「别哭,今天
可是你的大喜之日,可别哭個像大花臉似的。」

  「啊?」上官小梅眨眨淚眼,擡眸不解的望着他,「這拜堂是真的?」

  「你大姊夠狠,弄了個真婚禮。」他無奈的歎氣,「爲了把你逼出,還真的
寄出帖子,打算今晚大肆的宴客。」

  「如果我沒有出現呢?」她哀怨的望着他。

  「那我便會人财兩空。」他握住她的小手,不顧衆人的驚訝,将她帶回大廳,
「你大姊賭定你會出現,所以已經收了我的聘金,連同禮金都是歸她。」

  她的小臉鼓得好圓、好圓。

  「大姊真的夠……奸。」上官小梅回頭找着上官小玥,看到上官小玥笑眯了
眸子,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願意現在與我拜堂,嫁我爲妻嗎?」他勾起上官小梅的下颚,輕聲問道。

  她想答不也沒有辦法,因爲兩家的爹娘都盯着她瞧,尤其是她背後的目光,
成百的賓客都等着她點頭。

  再不答應,她可會成了衆人怨、衆矢之的了。

  「願意。」上官小梅緊握着他的大手,再也不考慮的點頭。

  罷了,她與他鬥了十年,還是沒有分出輸赢,因爲他們兩人最後還是鬥輸—
—上官小玥.

  但是,她卻得到了一輩子的幸福。

  今生今世會與他成雙成對,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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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5 08: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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