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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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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鬥竹馬(完)作者:米璐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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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鬥竹馬】(完)
【作者:米璐璐】
*** *** *** ***
楔子
在上官小梅的記憶裏,在她十歲的時候,隔壁空了好久好久的大宅子,終于
在上個月被一戶大富人家給買去了,直到今天,陸陸續續住進好幾十人,卻一直
望不見主子的蹤影!
上官小梅趁着奶娘不在身旁,悄悄提着衣裙,踏上一旁大石,躍上偎着牆壁
的梅樹,探着一張粉嫩的小臉往裏頭一瞧——
雖然隔壁的大宅子空了許久,可是同樣偎着兩座宅子的牆邊,都長了一棵梅
樹。
說也奇怪,她就愛拔隔壁大宅梅樹上生的累累果實,再交給奶娘腌漬成梅幹
零嘴兒。
反倒是自家的梅樹,從她出生到現在,還不曾結過一顆果實!
所以她才會将小手伸向隔壁。
現下,小手又不安分的探向結滿果實的樹上……
「偷兒。」
一個青嫩的男童聲,在樹下擡高小臉,出聲制止她的動作。
小手蓦然停在空中,離果實隻差一點點距離。
誰是偷兒?
上官小梅低頭一瞧,是個小男生,削瘦身子穿着絲綢錦緞,還以青玉束起黑
發,模樣倒是十分俊秀。
然而年紀小小的上官小梅,根本不将他放在眼裏。
「我才不是偷兒。」她紅着小臉,縮回小手,還将小手藏在袖子裏。
「你剛剛明明就想摘『我』家樹上結的果實。」他可神氣了,拿着一雙好看
的眸子瞧着她。
好狂妄的口氣!
「說什麽鬼話!」她氣呼呼的嘟着粉嫩的小嘴,「這幢大宅子空了好幾年,
是我每回都不忘替這棵梅樹澆水的!」
「現在這幢大宅子是夏家的,梅樹也是屬于我的。」他的臉上有着冷傲,口
氣甚至還狂妄萬分。
「你……」她鼓着腮幫子。難道他不懂什麽叫做先來後到嗎?
「我的。」他指指梅樹,再次冷冷的道。
上官小梅的眼裏幾乎快冒出火來了,她生氣的指着他的鼻子,「你!報上名
來。」
「夏爾竹。」他倒神氣的報上名。
「好!」上官小梅氣得牙癢癢的,「我告訴你,我才不希罕你的梅樹,以後
我會種出更好的梅樹來!」
她發下這樣的宏願,讨厭這個狂妄的小子跟她搶東西。
于是這一年,上官小梅發誓要将全天下的梅子果實全都占有已有。
而她與夏爾竹也從此鬥上了!
第一章
青梅鬥竹馬1
就在今晚,我要你爲我敞開心房
要你重新審視我這個人
也要讓你明白,我,不隻是會吃敗戰的病貓
而是一個對你有侵略性的男人……
繁華三千,但是有些往事并不能放水流,而有些帳,也不會随着時間的流逝
而愈算愈少,反而還會因爲一些利息不斷累加,又變成了一堆爛帳!
就像上官小梅與夏爾竹——
他們彼此鬥了十年,這十年,讓鳳天城的百姓們看足了好戲。
一個是鳳天城首富的二千金,一個是前不久在鳳天城崛起的富賈少爺,兩人
的來頭與背景都不小。
讓人饒富興味的是,夏爾竹就住在上官小梅隔壁的大宅子裏。
若撇除夏爾竹與上官小梅的壞關系,其實兩府的老爺倒是相處得挺愉快的,
兩家的老爺與夫人們的交情如同摯友般,偶爾還會相偕出遊。
可怪的是,上官小梅,大家都稱她爲梅姑娘,與夏府的少爺夏爾竹自第一面
就互相看不順眼,一碰上總少不了唇槍舌劍。
台面上的唇槍舌戰,背地裏以整倒對方事業爲目标的小人招數,這些,上官
小梅都做過!
她就是讨厭夏爾竹,讨厭他表面上溫文儒雅、逢人便好聲好氣的展開溫儒的
笑容。
其實,旁人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了,像是他根本就是一個壞到骨子的男人。
自她被大姊訓練到在商場上層露鋒芒時,他便壞心的與她在生意上競争。
不但争先恐後的與她搶奪梅樹林,還有聘請腌梅的老師傅。
好在,她上官小梅也不是好惹的角兒。
自小身在商賈之家,老爹不但将畢生絕活都傳給了她們姊妹,而且手段高明
的大姊還在背後助她一臂之力。
所以她才能一直都比他捷足先登,不落他後。
可這幾年來,她發現他變得有些詭異……
之前他老愛跟她搶訂單、搶東搶西的,這幾個月來卻沉寂得緊。
有鬼!
上官小梅原本坐在花廳内看着帳本,但心思卻愈離愈偏。
可惡!
她心神不甯的将帳本扔向一旁,一擡眸,發現廳外正下着雨。
夏季的天氣,不但悶熱,而且雨滴的聲音令她聽了有些心煩……也沒來由的
悶。
她抿唇,拿起一旁小婢幫她準備的冰鎮梅湯,啜了一口之後,還是無法消去
心中的煩悶。
怪了,爲什麽她感覺胸口一陣悶?
上官小梅皺着眉,從紅木大椅站起後,便低頭思忖。
怎麽一想到夏爾竹,她的心情就開始莫名不爽起來了?
「嗯……」她低吟一聲,在花廳内走來走去。
「你在做什麽?」沒多久,一身織錦綢緞如同三月桃花的女子,踩着繡着牡
丹鞋面的繡鞋來到她的身後。
一回頭,上官小梅輕努了小嘴,「大姊。」
眼前長相标緻的姑娘,是上官府的大千金,名喚上官小玥.
待上官小玥坐在紅木椅上的軟墊之後,貼身小婢便爲她送上一杯熱茶。
「瞧你一副心神不甯的模樣,發生什麽事了?」上官小玥接過小婢送來的熱
茶,輕啜了一口。
上官小玥與上官小梅眉間有着相同的神韻,可上官小玥身爲大姊,舉手投足
就是有股不同的穩重氣息,說起來話不疾不徐,那雙桃花眸裏更有着上官小梅所
沒有的沉穩以及内斂。
「我隻是……」上官小梅煩躁的扭着衣袖,思考着要如何跟大姊提起。
「嗯?」上官小玥輕擡眸子望着她。
「就是……」上官小梅咬咬唇瓣,最後緊握着粉拳,「大姊,你不覺得……
隔壁那個男人最近太過……安分了嗎?」
一點消息都沒有。
沒有競争對手,讓她有種空虛的感覺。
上官小玥沉默一會兒,那雙亮熠熠的眸子移向二妹的臉上,「你之前不是還
嫌人家礙事?」
「呃……」上官小梅支吾一下,「但就怕他用小人招數,又在半路殺出來當
程咬金。」
上官小玥喝完茶,籲了一口氣,拿着一雙若有所思的眸子盯着她瞧。
憑良心說,這幾年用小人招數整倒夏爾竹的,應該是二妹哪!
幾個月前,夏爾竹從大理進了一批幹貨,裏頭也有風幹的青梅,雖不清楚夏
爾竹的用途是什麽,可一聽到消息的二妹,便迫不及待的去阻礙夏爾竹。
她像土匪般的暗中請人去劫了那批幹貨,不但占有人家的貨物,還大剌剌的
嘲笑他是個失敗者。
對于這一切,夏爾竹隻是噙着冷笑,并沒有與她計較,而這件事就這樣落幕
了。
「我聽說……」上官小玥的嘴角揚起了弧度,「他最近滿常在商港附近走動
的。」
「什麽?!」上官小梅瞠大美眸,「他在商港附近做什麽?」
接過小婢遞來的點心,上官小玥信手撚來一塊,讓香甜的糕餅在嘴裏融化,
才開口,「你何不到夏府問問他?」
上官小梅咬牙,「難怪那家夥最近都跑得不見人影。」
見二妹氣呼呼的上官小玥,隻是在一旁看着好戲,偶爾添上幾句。
「不成,我非要去問清楚。」上官小梅拉起青綠色的裙擺,踩着小巧的繡鞋,
像陣旋風般的沖出花廳。
她決定上隔壁的夏府一探究竟。
上官小玥依然沉穩的坐在椅上,沒有爲二妹莽撞的行爲感到驚訝,仿佛這已
是每天上演的戲碼。
然而上官小玥嘴角噙着的淡笑,竟然有那麽一絲的耐人尋味……
************
上官小梅沒帶任何的小婢,拿着油傘遮着雨,一路通行無阻的來到夏府。
夏府沒有一個奴仆敢攔下這個個性桀骛不馴的梅姑娘。
夏府的總管在回廊見到她,連聲招呼都沒打,便轉身往帳房,想要通報少爺。
但才一轉身,就被收起傘的上官小梅開口喝阻住腳步。
「我說總管爺爺,你想上哪兒去?」她追上去,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夏總管。
「梅、梅姑娘……」夏總管是個老實人,轉過頭同時,汗也涔涔的滴下額頭。
「爲何見到本姑娘就想跑?」她眯起眸子,低聲問着,「是不是夏爾竹正秘
密行商,你想去通報他?」
夏總管以袖子擦擦額頭,「梅姑娘,我隻是想通報少爺,你來府裏作客罷了。」
「哼!」她不悅的走上前,望着夏總管那張害怕的老臉,「免,我知道他現
下肯定在帳房盤帳。」
她将傘交給夏總管後,便穿過回廊,往帳房前進。
對夏府,她可熟了,不用下人帶路,她也能很快的找到帳房。
砰!
連門都沒敲,她直接推開雕刻精緻的木門,大剌剌的跨開雙腿,往裏頭一站。
美眸往屋内一瞧,隻有一名男子正低頭盤着帳,他一手拿着狼毫筆,一手撥
着象牙算盤。
「夏爾竹!」她鼓着腮幫子,直接的喚了他的名字。
「嗯?」男子沒有擡起臉龐,依然勤勞的撥弄着珠子。
答答答……
那聲音伴着外頭的雨滴,更加讓她感覺到心煩。
「我來了。」她氣呼呼的道,不高興他不将她放在眼裏。
「算算這時間,你也該來了。」夏爾竹終于擡起臉來,細長深邃的眸子望着
她。
夏爾竹有着一張好看的臉孔,雖然陰柔的眸子如同女子一般,但幸好兩道劍
眉削弱了那份柔美感。
他的鷹眸藏着不爲人知的深沉。
什麽意思?
上官小梅皺起眉,咚咚咚的跑到他面前,雙手用力的往案桌上一拍!
「少跟我打哈哈了。」她一向都以這副夜叉的模樣,在他的面前張牙舞爪。
哼哼!如果她不這麽兇巴巴,那麽下一刻被欺負的人就是她了。
十年來,雖說有大姊金鍾護身,可是他還是能抓到她的小辮子,偷偷擺她一
道。
她再怎麽精明,還是難防他暗箭傷人。
「才幾天沒見到我,開始想起我來了?」夏爾竹放下手上的筆,望着眼前氣
呼呼的嬌美臉龐。
他沒有爲她魯莽的行徑動怒,反而勾起好看的笑容。
他早習慣她這副直來直往的行爲了,若要她像普通姑娘那麽的守規炬,那才
會令他全身都不舒服。
「你少往臉上貼金了。」她拿着一雙大眸,不悅的瞪着他,将他的俊顔全映
入眸裏,好好審視他的臉上是不是有透露一些線索。
「瞧你,心情壞得像今兒個的天氣。」他拿起一旁的溫茶潤口,「我又欠下
你什麽帳了?」
她将自己的臉鼓成皮球似的,「聽說你最近常在商港附近走動,是不是真的?」
慢條斯理的放下茗茶後,他輕笑出聲,「是啊!」
「做什麽?」她防備的望着他,怕他又出險招。
「商場如戰場。」他笑看着她嬌嫩的小臉,「你怎麽像娃兒般的天真,來質
問我商場上的事呢?」
反被将一軍的她,被暗諷自己前來的行爲是多此一舉。
她差點想要掀了他的桌子!
「夏爾竹!」她咬牙喚着他的名字。現在在她面前的嘴臉,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在。」他從椅子上站起。看來今天的帳是盤不完了,「别這麽大聲嚷嚷,
要是不知情的人,會以爲我對你做了什麽。」
「你少轉移話題。」她跟在他的背後,一路走出帳房,「快點回答我,你最
近在商港做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
「呵!」他隻是輕笑一聲,依然沒有回答。
她就像隻小狗似的追着他跑,同時,她也發現他的背影……
曾幾何時,他的背影看起來這麽高大了?
不知不覺中,她随着他走入夏府的東廂房,偏廳,已經有幾名小婢正在進進
出出,手上還端着東西。
「夏爾竹!」她再次喚着他的名字。他當真将她當成路邊的石子,連理都不
理她?
「前不久,我在商港買了異族進口的紅茶,名字挺有趣的,就叫阿薩姆紅茶,
要不要喝喝看?」他回頭,終于回答她的話。
「啊?」她皺眉。她來找他可不是要與他泡茶聊天的。
「你不是想知道我最近在做什麽?」他仿佛看穿她的心事,接了話,「那何
不與我聊聊天,好從我口裏套出什麽呢?」
咦?他說的話也對喔!搞不好她能套出他的秘密來。
「好,就陪你喝茶!」她決定就算跟他耗時間,也一定要套出一些口風。
就這樣,上官小梅被夏爾竹留在府中品茗。
孰不知,她已悄悄的又被夏爾竹牽着鼻子走了……
************
上官小梅往紅木椅一坐,陸陸續續的便有小婢捧着食盒進來。
「梅姑娘,請用茶。」小婢爲她沏上一杯茶,放在她的手邊。
「梅姑娘,請用點心。」另一名小婢将食盒打開,裏頭放了各式各樣的糕點。
當小婢們伺候完主子們後,就退了下去,将甯靜的空間留給他們。
「你不要再故弄玄虛了。」上官小梅連茶都還沒有喝一口,又急性子的問着。
夏爾竹面不改色,隻啜了一口剛沏好的紅茶。
香醇、甘甜,雖然比不上中國的烏龍,卻别有一番風情。咂咂口,他又撚起
一塊糕點,往嘴裏送去。
他沒有回話,讓她急得想要跺腳。
屋裏,隻有兩人的呼吸聲,以及他喝茶的聲音。
「夏爾竹!」她生氣的瞪着他,「你這是在整我不成?」
「我整你什麽了?」他語氣淡得如同輕風,視而不見她的毛躁。
「你到底說不說你到商港做什麽?」她雙手揪住自己的袖子,不高興的問着。
「去商港還能做什麽?」他挑眉的反問。「不就去進貨、批貨嘛!」
他認識她十年了,怎麽她那顆腦袋就是不會轉彎呢?
而她最可愛的地方,就是視他爲競争對手、敵人,可每次都是大剌剌的跑到
他面前,問他下一步要做什麽。
這是她好玩的地方,所以他才會這十年來都兜着她繞圈圈,以玩弄她爲樂。
若不是她背後還有個大姊撐腰,恐怕這個小笨蛋早已被他這個奸商啃食幹淨
了。
不過這樣也好,逗着這個小笨蛋玩,他的日子過得倒是挺快樂的。
上官小梅心中的大石并沒有放下,反而懸在心中,晃得更厲害了。
「批什麽貨?」她雖然覺得自己的問話沒有什麽技巧,但她就是不愛迂回嘛!
「你說呢?」他朝她展開一抹迷人的笑容,「我是以什麽營生的?」
她一聽,嘴角垮了下來。
很不巧,夏爾竹的營生與她雷同,兩人都從事有關「梅子」的生意。
此時,她的心情更加不爽了。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這麽安分的放過她的!
「你又想使出什麽卑鄙手段了?」上官小梅氣得兩排貝齒互咬着。
「我做的可是正當生意,哪來的卑鄙了?」他又輕啜一口茶,望着她生氣的
臉龐,可真令他快活。
現下他的心情豈是一個「爽」字形容了得。
「你明知道京城裏,就數我做的梅子生意最大,你還每次都扮成程咬金來阻
撓我,你還有沒有良心呀!」她氣呼呼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生意憑的是手段,可不是良心。」他籲了一口氣,繼續道:「何況商場憑
的是本事,而不是像你說的婦人之仁。」
「你的意思就是……」她咬着粉嫩的唇瓣,「會像以前那樣跟我鬥了?」
他放下茗茶,離開位子,來到她的面前,這才發現她好嬌小,隻到他的胸膛。
「我說梅姑娘呀!」他挑起她的下颚,眯眸的望着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是誰在三個月前搶走我一批幹貨的?」
她身子一震,倒抽一口氣,接着抿唇,心虛的不敢回答。
「你做起生意像土匪似的,搶走我的人手,盜走我的幹貨,你還敢同我說良
心?」他挑眉問着。
敢情他讓她,她把他當病貓了?
「這……商場上各憑本事嘛!」她很心虛的回答。
「所以你怎麽對付我的,我一一都記下了。」他的食指輕點她的朱唇。
「你……」問不出任何東西,她好氣餒。
「乖。」他望着她,好看的笑容愈揚愈高,「你知道我向來是個明算帳的男
人,現在咱們該把之前你欠我的,一并算個清楚了。」
「我、我不會輸你的!」她照樣逞強的挑釁着他。
反正她與他都鬥了十年,也不差這筆了。
可是……眸裏映着他的笑顔,她發現他的笑容有着詭異。
啊——不管了啦!
反正她向來有仇必報的!
哼!她才不會輸給夏爾竹呢!
第二章
夏令時節,雨氣濕重,雨浙瀝嘩啦的下,似乎沒有停止的一天。
上官小梅的心情是悶的。
從夏府回來後這幾天,她臉上未曾展開一抹笑顔,陰霾的面孔,讓上官府上
下奴仆都離她遠遠的,就連她幾個妹子也是。
是的,上官老爺沒有生兒子,卻一連生了八個女兒。
可别小看上官府這八名千金,在鳳天城也都闖出一番名堂,不但将上官老爺
的鋪子打理得好,生意也蒸蒸日上,還成了京城最大首富。
一提起上官府的八名千金,人人全豎起大拇指稱贊。
所以上官小梅忍受不了吃敗戰,加上大姊給她的觀念,在商場上必須無所不
用其極,搶得最大的利潤。
她一直秉持這樣的信念,于是很快的發展出屬于自己的一套方法。
想要的東西,她一定不會罷休。
因此當夏爾竹撂下話之後,她一直處于備戰狀态。
可是這幾天她等呀等,就是等不到任何風吹草動。
她決定前往商港一趟,瞧瞧夏府的船隻到底都裝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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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和平的年代,既沒有外患入侵,也沒有内憂争權的皇朝。
由于鳳天城東方臨海,爲城中貿易水脈彙集,因此吸引不少各方商賈,也吸
引了那些俗稱的蠻夷之人,偶爾還會有一些金色頭發、藍色眼睛的高大怪人,來
此進行交易。
不過爲了避免驚擾鳳天城的人民,那些異國民族隻能在商港活動,不能随意
在市街上走動,若要到市街,必須經過批準。
當然,商港也不是閑雜人等可以自由出入,得擁有鳳天城禁衛官發下批準的
「出入境令」才行。
而能得到出入境令的人民也不容小觑,非富即貴。
上官小梅的身分特殊,跟在身後的兩名小婢爲她撐着傘,連令牌都不用拿出,
就能大方的進出商港。
她的身分确實不凡,商港内的販夫走卒都知道她。
隻是她今天的心思,并不是到商港去批貨。
她領着小婢前往夏府停靠船隻的港邊,有不少年輕力壯的工人,正在一一卸
貨。
正巧!
她心一喜,急忙上前,卻被工頭阻止腳步。
「梅姑娘,萬萬不可再上前。」工頭虎背熊腰攔下她。
「爲什麽?」她不悅的闆起嬌顔,「我和你家少爺可是舊識,你竟然敢阻止
我?」
工頭見她嬌小玲珑,又不好意思動粗,隻能搔搔頭,「梅姑娘,今天咱們進
這批貨,是不容有人破壞的……」
一想起梅姑娘跋扈的行爲,一不順眼就毀了少爺進的貨,要不然就是像個土
匪似的搶走。
見到她,仿佛就像是見到麻煩人物。
「放肆!」上官小梅瞪着他,「我就是想上船瞧瞧,你們誰敢攔我?」
工頭和一旁的工人們交換眼神,但就是沒有人敢再攔住她。
少爺有交代,若看見梅姑娘,不可碰她一絲一毫,導緻現下沒有人敢出面攔
她。
「二姊,你想幹嘛?」一名姑娘打了傘,從船艙裏突然步出,粉色的身影與
上官小梅的淺綠色相輝映。
衆人見到這兩位姑娘時,不禁有些驚訝。
上官小梅與上官小蝶是孿生子,有着一模一樣的臉龐,和一模一樣的身材,
唯一可以分别的是上官小蝶右眼角下有一顆紅色的小痣。
「你又在這兒幹嘛?」上官小梅踏上船闆,訝異三妹怎會出現在夏爾竹的船
上?
「我?」上官小蝶輕笑一聲,「我是來取貨的。」
「取什麽貨?」上官小梅皺眉的問着。
「我托夏哥哥幫我到異國,買了一堆咱們大漢都不曾見過的花苗。」上官小
蝶說着的同時,從裏頭搬出了一盆泥土。
「那上頭什麽都沒有!」上官小梅指着那個黑漆漆的泥盆說着。
「才剛把種子種下去,當然看起來什麽也沒有。」上官小蝶又是輕笑,「二
姊,你今天可别砸了夏哥哥裏面的東西呀!」
「爲什麽?」上官小梅眉間的皺摺愈來愈多,她嗅出有一絲怪異。
「因爲裏頭全是我的東西。」上官小蝶不滿的嘟起小嘴,「你若砸了裏面的
東西,我可是會生氣的。」
上官小梅不信,于是繞過三妹的身邊,往船艙裏頭尋找一些蛛絲馬迹。
不到半刻,她臉上有着挫敗的表情。
他娘的,真的什麽都沒有!
真如三妹所言,裏頭隻有一盆又一盆的泥盆,根本沒有見到幹貨,或是一些
讓人起疑的東西。
那她今日不就白跑一趟了?
「算了。」上官小梅有些老羞成怒,氣呼呼的下了船。
上官小蝶站在船上,看着二姊氣呼呼的模樣,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還是夏哥哥厲害哪!
看來二姊和夏哥哥還有得鬥呢!
而她隻要在一旁看戲,等着漁翁得利就成了。
上官小蝶摸摸泥盆,眸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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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小梅自商港回來後,一顆心還是塞滿了疑問。
夏府的船隻裏真的什麽都沒有,隻有數不清的泥盆。
若說是三妹托夏爾竹買的花苗,倒也不奇怪,畢竟除了她對夏爾竹如同見到
敵人般的眼紅之外,他與她家中的姊妹們的關系都還不錯。
尤其三妹與他的關系,更是好得不得了……
忽地,她的心跳多跳了一拍。
怎麽一想起他與三妹在一起的畫面,會讓她覺得胸口感覺更悶了?
她搖搖頭,打算甩掉這種怪異的想法。
哼!她幹嘛想起夏爾竹與三妹在一塊的畫面呀!現在這個可不是她要在意的,
她必須趕快想出一個方法,好找出夏爾竹到底在搞什麽鬼才是。
在房裏跺腳幾下後,她決定去問問大姊。
她拉起裙擺,穿過長長的回廊,經過流水上的拱橋,來到上官小玥居住的東
閣。
東閣的屋頂是以彩色的琉璃瓦鋪成,坐落在一座很大的湖上,湖上種滿了荷
與蓮。
日光從湖面映照,顯得波光粼粼,讓東閣多了一抹金碧輝煌的錯覺。
上官小玥斜躺在貴妃椅上,手拿着一卷書冊。
「大姊。」上官小梅急忙來到上官小玥的身旁,眉間攏起深深的摺痕。
「嗯?」上官小玥連眸都沒拾,依然将目光放在書冊上。
「你能不能告訴我,夏爾竹的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上官小梅氣呼呼的
往一旁坐着,雙手絞着衣裙。
上官小玥一聽,緩緩的放下手上的書冊,街過小婢送來的茉莉花茶,潤了潤
口後,才開口,「又怎麽了?」
「前幾天我到商港一趟,發現三妹竟在夏府的船艙裏。」上官小梅覺得胸口
有點悶。
「所以你爲此動怒?」上官小玥一雙美眸勾着二妹瞧,輕聲問。
上官小梅急忙否認,「才不是這個原因!我到船艙一瞧,什麽東西都沒有,
隻有三妹最愛的花盆,聽說那是國外進口的花苗……」
「嗯?」上官小玥等着二妹說下去。
「他的船艙裏怎麽可能連個東西都沒有呢?大姊,你覺得他在搞什麽鬼?」
上官小梅的食指抵在下颚,很認真的想着這個問題。
上官小玥低眸,思忖一會兒,未了,她嘴角輕揚起一抹笑容。
看來夏爾竹不但收買了她,連同三妹也一同賄賂了。
「或許他早将貨品都藏在府裏了。」上官小玥吞下口中的溫茶後,淡淡的回
答。
「咦?」上官小梅恍然大悟,如夢初醒的擊掌一下。
對喔!她怎麽都沒有想到這點?
在船上找不到任何有關「梅子」的貨品,有可能他早就将東西掉包了,或是
早早就卸了貨。
他也不會笨到等她去抓證據呀!
「還是大姊聰明。」上官小梅儍儍一笑。果然來找大姊是有用的。
「你打算怎麽做?」上官小玥語氣非常輕,噙着笑容問着。
「哼哼!」上官小梅以小鼻噴着氣,「我不會這麽簡單就放過夏爾竹的!」
上官小月玥放下瓷杯,斂眸,靜聽。
「我決定今晚夜探夏府!」上官小梅坐挺了腰,決定了這個計畫。
「是嗎?」上官小玥沒有阻止她,隻是懶懶的看了她一眼。
「那我回房準備了。」上官小梅站起身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見二妹離開,上官小玥才招手要小婢前來,她将唇附在小婢的耳旁,布代幾
句之後,隻見小婢答了聲是,便離開東閣。
她的唇,依然噙着一抹笑花,綻開的模樣,非常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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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别小看上官府的女人。
盡管她上官小梅是個女兒身,但自小爹爲了讓她們強身,怕在外遭歹徒欺負,
所以請了武師訓練她們。
雖然她隻學了一些皮毛,但至少還可以唬唬人。
例如——夜探。
翻過高牆還難不倒她,隻要順着上官府的梅樹,沿着下去就成了。
爬牆,還不簡單嘛!
上官小梅還特地換了一套夜行衣,就怕引人注目。
直到夏府都熄了燈火,她才悄悄潛進夏府。
先到他們後邊的米倉瞧瞧好了……
她蹑手蹑腳,十足偷兒模樣,前往米倉。
米倉的門沒鎖,她進去之後,開始翻箱倒櫃,翻着裏頭的麻布袋。
隻是怎麽找,就是沒找到奇怪的貨品。
最後她放棄,溜出米倉之後,在原地思考一會兒。
依夏爾竹謹慎的個性,會把東西藏在哪兒呢?
「嗯……」想了許久,她決定下一個地點就是他的房間。
那個賊頭子肯定把最寶貴的東西,藏在最不容易發現的地方。
她就先去他的房裏探探消息,搞不好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迹。上官小梅如此安
慰自己,便繞往廂房的方向。
由于她對夏府的地形太熟,不到一會兒,便摸到夏爾竹的房間。
此時正是半夜二更,夏爾竹房内的燭火也已經熄了。
她悄悄打開房門後,又悄悄的阖上。
房裏沒有任何聲響,而右後方便是夏爾竹休憩的廂房。
她咬着唇瓣,盡量放輕腳步,避免吵醒在裏頭熟睡的男子。
把他吵醒可一點都不好玩了。
于是她很小心翼翼的,翻着房内的箱子,以及她覺得可疑的櫃子。
但不管她怎麽找,還是找不到有關「梅子」的東西。
「不可能呀!」她皺起眉。
明明疑點這麽多,怎麽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呢?
該死的夏爾竹,到底把「贓物」藏在哪兒了?
想着的同時,她決定再深入「虎穴」。
搞不好……他把貨物都藏在更裏頭。
心一喜,她便往右後方的廂房而去。
她輕推開木門,顧不得裏頭有沒有人,一腳踏了進去,還不忘關門。
裏頭什麽聲音也沒有,隻有前方不遠的大床上,有男人發出平穩的呼吸聲。
噓!她暗暗警告自己,千萬别驚醒夏爾竹。
她悄悄翻着房内的東西,如同剛剛一模一樣的動作。
片刻後,她又失望了。
沒有!房裏連個東西都沒瞧見。
他娘的!夏爾竹到底把東西藏在哪裏了?
她咬牙,恨不得低吼出聲。
她氣呼呼的來到床前,輕撩起床幔,裏頭的夏爾竹似乎睡得很熟,并沒有發
現房裏闖進了夜賊。
還睡那麽熟!她瞪着他,握緊一雙小拳,真想往他臉上揮去!
而夏夜,依然悶熱萬分。
她見到夏爾竹隻着薄長褲,上半身竟是光棵的!
這一瞧,讓她羞紅了臉。
畢竟她還是個臉薄的小姑娘,還不曾見過男人赤裸的胸膛,敦她羞得想要移
開目光。
隻是……
她第一次見到他的睡相,她的眸光忍不住停留在他的俊顔上。
平常,他總是一副老狐狸的模樣,有時候發起狠來,更像隻野狼似的,想要
将人啃食幹淨,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可是現下……
睡着的他竟然有一張無害的睡相。
眸兒溜着,沿着他的頸子來到他的胸前。
他的胸膛肌肉分明,完美的線條教人很想拂上一把……
啊!
她回過神,發現自己的小手離他的胸膛隻差一個指間的距離!
上官小梅,你在做什麽?她紅着小臉,急忙的縮回小手。
今晚,她扮演的可不是采花大盜,而是要找出他在賣什麽關子。
可、可是男色當前……
她吞吞口水,沒想到「秀色可餐」這個成語,也可以用在夏爾竹的身上呀!
不、不行!她得先辦正事才成。
用力的搖搖頭後,她決定要先尋找出他藏起來的那批貨。
她轉身想離開時,突然間,有人抓住她的手腕,使勁一拉,她整個人被拉上
床。
溫熱的氣息拂在她的臉頰,她慌張的望着前方時,一張放大的俊顔映入她的
眸子。
夏爾竹擒住她的雙手,眯眸看着她。
「我說小梅兒,你就這麽捺不住寂寞,半夜偷摸到我的房裏?」他勾起邪佞
的笑容,語氣十分輕佻。
「你、你……」她咬牙。沒想到他會突然醒來。
他傭懶一笑。等她也有一段時間了,她終于摸進他的房裏了。
「怎了?」他爲她解開臉上的面罩,還是喜歡見她那張可愛的臉龐,「我不
會大聲張揚,你想夜襲我的事情。」
「下流。」她紅了臉頰,氣他扭曲事實,「我才不是要來夜襲你。」
「要不然你半夜闖進我的房裏,想要做什麽呢?」他的胸膛壓上她柔軟的嬌
軀,下腹有抹火焰正不安的騷動着。
「還不是你藏着的那批貨……」她恨恨的說着,「你到底把那批貨藏到哪兒
去了?」
他冷笑一聲,「那批貨最近才剛卸下,你找不到了。」
「騙人。」她皺眉,「你的船上根本沒有。」
「如果我被你看透,我還能叫夏爾竹嗎?」他輕嗤她的天真,不忘将俊顔貼
上她。
「那算了。」看來,她就算夜探夏府,也一無所獲。
算了?
呵!她真可愛。
「你以爲這裏是哪兒?」他挑眉,似乎不滿她不将他放在眼裏,「你相來就
來?」
「不然你打算怎樣?」她杏眼圓瞪,不悅全寫在眸裏。
「夜還長,我會慢慢告訴你的。」
是的,夜還長得很呢!
他會慢慢告訴她,還不忘教她引火自焚的後果……
第三章
夏夜,蛙鳴,晚風徐徐自窗口吹入,卻吹不熄兩人身上的火焰……
上官小梅的怒火正在肚子裏燃着。
偷雞不着,又蝕了把米,找不到貨物的她,還連帶将人都賠在夏府了!
夏爾竹對于送上門來的上官小梅,則有了非分之想。
他的胸膛貼着她柔軟的胸脯,感受着她曼妙的身段,身爲男人的他早就爲她
蠢蠢欲動了。這下,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她有着特别的情愫。
自從大理遷移到鳳天城,與上官府爲鄰,十年來,上官小梅在他心中留下不
可磨滅的印象。
盡管她有一個孿生妹妹,盡管她們生得一模一樣,但他還是能輕易分辨出她
與上官小蝶,甚至她比上官小蝶更能牽動他的心。
于是這十年來,他用盡各種方式,表面上欺負她,處心積慮的與她柞對,這
一切都隻是爲了加深她對他的印象。
就算她讨厭他、嫉妒他……各種情緒都好,隻要她牢牢記着他。
所以他與她鬥了十年。
今晚,他終于等到她溜進他的房間,也終于把她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到口的美味食物,他怎麽可能就此輕易放過呢?
非得将她吃過一遍、含過一遍,才能稍稍撫平這十年來的等待,畢竟上官府
的女人們非常的不好搞!
她們太過獨立,太過刁鑽精明,若是要上門提親,不但要先通過上官老爺的
認可,還要經過上官小玥精打細算,才有可能将上官小梅嫁給他。
然而這些都不成問題,最大的問題,還是在上官小梅的身上!
這個女人就像一團火焰,若不是她自個兒臣服或答應,根本沒有人治得了她。
因此他才會用盡各種方法,讓她注意到他,讓她覺得他是個與衆不同的男人。
在衆多的追求者中,就數他在她的眼中是最出類拔萃。
他當然做到了。
她每天的心,都是懸在他的身上,她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注意到其他人。
今晚,就是他付出之後的回收報酬。
自個兒送上門的肥美肉塊,若不吃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夏爾竹……」上官小梅咬着唇,發現他的氣息一直吹拂在她的臉上。
「嗯?」透過窗棂灑進的月光,他能清楚瞧見她的臉頰,添了酡紅的紅花。
「讓我離開。」他的身子欺在她的身上,令她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而且這麽近看着他的俊顔,她的一顆心竟然熾熱的跳動着。
爲什麽她的心會跳動得如此快速?
尤其當他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頰上時,會讓她有一種心猿意馬的錯覺。
「你以爲有人送上可口的點心,我會輕易就這樣放過嗎?」他用一隻手就擒
住了她的雙手,将之高舉過頭,另一隻手再摸向她玲珑有緻的小蠻腰。
他用力一扯,把系住她衣服的黑色緞子給扯下。
「你想幹嘛?」她皺眉,瞪着他的動作。
他竟然将她的腰帶扯下,還将她的雙手捆綁于床柱之間,讓她無法動彈。
「别急,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他伸出舌尖,在她可愛的唇瓣描繪着。
「唔、晤……」她抿着唇,不想讓他探入自己的檀口内。
見她如此頑強抵抗,他挑挑眉。
「這麽頑固?」他不生氣,隻是輕笑一聲。
「唔哼!」她杏眸瞪着他,仿佛以眼神告訴他——甯死不屈。
有趣。
他的大掌輕拂着她嬌嫩的小臉。
早就想一親芳澤了,但因爲她不屈服的個性,以及将他視爲敵人的拒之千裏,
讓他嘗盡十年的閉門羹。
而今晚,他要她爲他敞開心房,讓她重新審視他的全部。
也要讓她明白,他在她的眼中不隻是會吃敗戰的病貓,而是一個對她有侵略
性的男人。
于是他的舌硬是撬開她緊閉的唇,舌尖滑入她的小嘴内。
一滑進,不但嘗到她香甜的津液,還嘗到了溫熱的香舌。
甜。
那是一種讓他嘗了她一口之後,還想繼續嘗着她的沖動與欲望。
隻是上官小梅哪有這麽簡單就被他征服!
她的舌尖拼命向外頂抵抗着,想要躲避他靈活的舌頭。
但她哪裏是他的對手,那張櫻桃小嘴和小舌很快就讓他完全占據了,不斷的
勾纏着、挑逗着。
「唔、唔……」她皺着眉,因爲他的唇帶着無限的侵略,想要反抗,可是她
的雙手卻被他綁在床柱上。
她隻能扭動着腰肢,卻隻是讓他的下腹更貼進她的腿心之間。
他的吻,就像無底的漩渦,不停的将她卷入不可自拔的黑洞中,慢慢的攻占
她的身心。
************
他的舌勾纏着她的舌,還以薄唇輕吮着她的雙唇,逐漸征服她殘存的反抗意
識。
他知道她會喜歡他的吻,于是讓舌更加靈活的在她的上颚中挑弄着,大掌,
也悄悄的移向她的腰。
衣襟少了腰帶,微微的敞開着,露出裏頭的内襯,以及若隐若現的兜兒。
大手将她的衣襟撥開,連内襯也是翻開,發現她的肚兜竟也是青綠色。
她真的好愛綠色,就像她愛青梅的一切。
「你真可愛……」他含住她的唇瓣,咕哝的說着。
可愛得教他忍不住想要将她吃下腹了。
他的舌離開她的口,她才能吐出話,「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
他輕笑一聲,大掌由衣襟内探進她的兜兒,盈握着她的柳腰。
「誰教你從以前就表現出一副很可口的模樣。」他的舌舔弄着她的唇。
「你這個登徒子……」她皺眉,讓自己能找回唯一的理智,「你若欺負了我,
上官府上下都不會放過你的。」
他挑眉,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那又如何?盡管我與全天下的人爲敵,我
今晚還是不會放過你的。」
撂下這樣的話後,他開始動手褪去她身上的夜行衣。
沒有多久,她全身上下隻剩兜兒與亵褲,将雪膚襯得白皙。
「我會叫人的。」她咬牙迸出這句話。
「我求之不得。」他夏爾竹可不是這麽容易就被恐吓的男人,況且他巴不得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與她的「奸情」,然後就可以直接把她娶回家,不必像現在
如此,與她鬥了十年,鬥得她的心依然還未開竅。
她深吸一口氣,然而到了舌尖的話依然嘶叫不出來。
畢竟是姑娘家,且又是她夜闖他的房裏,怎麽說也是她吃虧。
可惡!這個男人怎會那麽聰明,居然計算到她會夜襲他的廂房!
當她自哀自憐時,他的大手已在肚兜上輕輕摩娑着。
隔着肚兜,虎口輕盈握住那柔軟的椒乳,發現小巧而尖挺,觸感如同剛蒸好
的饅頭。
「真軟。」他的心神全放在她嬌美的身軀上,透過月光灑下的金粉,她的肌
膚更顯得美麗萬分。
憑着本能尋找乳尖,在上頭輕輕觸碰着,盡管隔着一層絲綢,還是能感覺到
那軟綿的觸感。
「唔……」她輕吟一聲,從未被男人觸碰過的貞潔身子,如今卻一一被他攻
占着。
他的觸碰,讓她有着從未有過的感覺,仿佛有人拿了羽毛,在她最敏感的頂
端搔癢着。
那拇指時而加重力道的隔着肚兜壓着乳尖,或在乳尖上面左右旋轉,兩手同
時在她的雙乳上放肆蹂躏。
一會兒後,他将整隻大手都罩在她的胸脯上,卻發現他的大掌恰好掌握她完
美的渾圓,十個手指在兩個椒乳上又揉又捏,五爪輕陷在她軟綿的豐滿上。
「别……」她身體扭動着,想要離開他的箝制。
他隔着兜兒繼續揉着她的胸部,她的呼吸聲愈來愈急促,而他的大掌則跟着
她的呼吸起伏着。
随着他的動作愈來愈大膽,肚兜裏乳尖上的紅莓也漸漸成熟,隔着薄薄的衣
物,可以明顯瞧出凸立着。
他改以拇指與食指,各輕輕抓住那凸起的兩顆紅莓,來回左右的旋轉。
「啊……」她的口裏輕洩出吟哦,雙手忍不住輕抓着手上的腰帶。
「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這樣舒服的感覺?」他望着她扭動的身子,邪氣
的問着。
「你……」她感到又羞又愧,小臉直想往有洞的地方鑽。
可她現在就像赤裸的羔羊,被人剝去遮蔽的外衣,隻能眼睜睜的望着他繼續
輕薄她。
他這樣的撩撥,隻是增添她體内的火焰不斷的上升燃着,如同幹柴送淮烈火
之中,一下子就被吞噬。
因此她的理智,也因爲他的撩弄,開始變得混沌不明,腦袋沉重得再也無法
思考。
她還是個單純的處子,根本無力去拒絕他的索求。
何況他現在的撫慰,幾乎就像直搔到她的癢處,身體正熱了起來。
見她誠實的反應,口中嘤咛出聲,他唇邊的笑容勾得更大了。
「你真的是一個誠實的姑娘。」她的嬌軀熱情的回應着他的大掌,弓起的身
子正好貼緊着他的下腹。
「你……」她輕咬着唇,臉頰染上兩抹紅暈,如同盛開的紅梅般嬌豔。
此時,凸立的紅莓似乎已經脹到最滿,頂着兜兒都快要呼之欲出了,貼身的
教他移不開那飽滿的形狀。
「怎了?」他輕嗄一笑。沒想到她是個熱情的小娃兒,很快就被他勾動情欲。
「很、很癢……」她嘟着小嘴,喘着氣說着,「你對我……做了什麽?」
「隻是摸摸你,你就全身癢起來了?」他在她的耳邊吐氣着,讓已悄然挺起
的熱鐵貼在她的腿心中間。
「你别說那種好羞人的話。」她吐着如蘭的氣息,嬌嗔的說話。
「是嗎?」他的大手倏地離開她的胸部,「那我就不幫你揉了。」
「啊……」她皺眉,胸口的悶熱因爲他的放手,反而更覺得空虛了。
「怎了?」就愛看她臉上那抹懊惱的表情,他涼涼的問着。
「熱哪!」她聲音有些低泣,身體起了她不明白的感覺,而且雙腿還想要緊
緊的夾起來。
腿心之間,好像有什麽硬物頂着她,使得她的身體也開始泌出什麽液體了…
…
「你老實說,想要我怎麽做?」他勾起她的下颚,逼她說出心底話。
「摸……」她羞得避開他的眸光,「胸脯……」字句也都不連串了。
「摸胸脯是吧?」他大手故意扯開她的肚兜,那渾圓的椒乳便映入他的眸裏。
乳尖一接觸到空氣,綻放得更紅、更嬌豔了。
「啊……」她身子微微一顫,比起剛剛,那感覺更爲真實。
他的大手覆在沒有任何遮蔽衣物的飽乳上,那種竄進她心裏的熱流,更是直
達深處。
「說你想要。」他誘着她,想要從她的口裏說出煽情的話。
「想、想要……」她顧不得禮教,身體的反應讓她敵不過現實。
聽到她軟語的求着,他決定要給她一個難忘的夜。
************
黑眸,從上官小梅微微痛苦的小臉往下瞧,來到白皙頸下的性感鎖骨,再蜿
蜒而下,發現飽滿的乳房既渾圓又尖挺。
「沒想到你的胸脯好大……」而且那軟綿的感覺,教他愛不釋手。
當他的指腹撫上硬如小豆的紅莓時,她不安的顫抖着,抖動了雙乳,成了美
麗的乳波蕩漾。
他雙手貪心的玩弄着乳尖上的紅莓,最後又用虎口拱起軟綿的椒乳,一下子
左右揉捏,一下子向内擠壓,形成一條完美的溝線。
「唔……」她咬着唇瓣,不敢将聲音流洩,隻能像隻小貓般無助的發出呓喃。
這時,她美麗的胴體散發出陣陣花香味,他大膽的将鼻子貼近她的酥胸前,
深深吸入幾口芬芳的乳香。
那一對雪白高聳的椒乳、櫻紅色的乳暈、小巧的紅莓,以及光滑平坦的小腹
……他忍不住含住她胸前兩朵紅莓,輕輕啃齧着。
舌尖在紅莓繞着圈,還不忘往下輕壓,椒乳馬上随着舌尖的力道呈現微微下
凹的痕迹。
她的身子一顫,卻沒有辦法阻止他的突然襲擊。
于是他的動作更加放肆起來,另外一隻手也握上了她的另一隻乳房,大手輕
輕的揉捏着,舌尖則是挑弄着乳蕾。
被舌尖洗禮過的乳蕾,瞬時刷亮乳尖的顔色,更顯得豔麗、嫣紅。
她的身體輕輕的顫抖着,臉上紅霞湧現,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大掌用拇指和食指揉撚着她的乳蕾,另一邊的乳尖則是被他含在嘴裏,以舌
尖戲谵着。
像是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她的全身不停的顫抖,柳腰開始像水蛇般的扭着,
上下挺動。
她弓起的小腹緊貼着他的身體,隔着亵褲的腿心也緊緊偎在他頂起的長物上,
溫熱的感覺傳遍他渾身上下。
不想太快占有她的全部,他決定要将她調教成熱情的小娃兒,因此放慢了動
作,況且他也不想讓自己的長物吓壞了她。
「好、好熱……」她扭動着身體,雙腿開始分開,主動夾緊他的腰。
「你真熱情。」他吸吮着那顔色美麗的紅莓,輕聲道。
「唔……唔……」她皺着眉,雙眼因爲太過亢奮而微微的閉上。
她熱情的主動分開自己的大腿時,他似乎能感受到她亵褲内所散發出來的熱
氣,連帶的他也覺得全身發熱,開始褪去自己的上衣。
「夏爾竹……」她喚着他的名字,唇瓣微微的張開,「我好熱……」
不知爲何,她的體内好像有把火在燃燒着。
「是嗎?」他使壞的将腰杆挺前,讓長物抵在她的花芯間。
那種酥麻的感覺,她無法形容,但她卻弓起身子,更貼緊那詭異的長物,似
乎能讓她舒服一些。
「啊……」她輕咛出聲,乳尖上傳來觸電的感覺,「夏爾竹……我、我好像
快小解了……」
她不明白自己腿間泌出來的液體,其實是本能分泌出來的花液。
他頓了一下,眯眸望着她純真的表情。
「那讓我來檢查看看。」見她已經沉迷在情欲中,他的大手漸漸往下移去,
來到亵褲上,俐落的褪去那礙事的最後一道防線。
裸露出現的,先是柔密的烏黑軟毛,接着便是令他忍不住發出贊歎之聲的花
縫……
「真美。」他的長指輕拂着花縫。
「嗯哼……」她的身子仿佛被雷擊中,弓了起來。
比起剛剛,她的反應好大,就連聲音也比剛剛更爲嬌媚。
「别急,我要幫你好好檢查一下……」
第四章
青梅鬥竹馬2
隻有在兩人親密的接觸時
我才會感覺到,你的心裏也有我的存在
你的熱情,讓我愛不釋手
你的嬌媚,令我百看不厭……
夏爾竹将上官小梅的雙腿分開,露出嬌嫩的花縫,柔美花縫的陰阜上布着細
軟的毛發。
他的長指忍不住輕輕刷着毛發,有種軟毛好摸的觸感。
一敞開她的大腿,便能見到花縫中正汩汩的泌出花液。
「你可真熱情……」他的指腹沿着窄小的細縫,來回的拂着。
「我的身體,變得好怪……」尤其被他觸摸之後,變得更像有火焰在燃燒着。
有顆火球停留在她的腹内,似乎快要爆炸了。
他指尖輕輕沿着肉縫撫弄,不但經過烏黑的毛發,還來到正泌出花液的小穴。
「真是個熱情的小東西。」他将指尖停留在花穴口,讓指腹沾染上她的花液。
那透明的甜液,濡濕了他一根長指。
他就拿着長指往肉縫上下移動,來到穴口時,又故意在小穴口繞着圈圈。
「嗯啊……」她輕咛出聲,就像是有人在挑動她全身的神經,她身體緊繃着,
尤其雙腿之間更是僵直。
「放輕松,小東西。」他不想待會傷害她,所以低聲安撫着她。
「我的雙腿……一直有濕濕的感覺……」她怕這種不曾有過的感覺,會一點
一滴吞噬了她。
「别怕。」他将大掌覆在她美麗的陰阜上。
「唔……唔……」她想要夾緊雙腿,想要讓羞恥的花液别再泌出了。
可這一夾腿,卻又讓兩片肉貝互相磨蹭,也讓肉縫吸附着他的長指,讓她的
感覺更是明顯深刻。
「唔啊……」她的腦袋愈來愈沉重,連同身體也愈來愈熱。
「這不是小解。」他故意讓她滑膩的花液濡濕指腹,才能順利在她幹澀的肉
縫中移動,「這是你熱情泌出的香甜花液。」
他愛極了她這樣熱情的回應,于是讓長指陷在肉縫中,尋着肉縫中最迷人,
也最羞澀的小肉芽。
長指一觸到小肉芽,便開始在上頭輕輕挑弄,讓指腹玩弄着那生澀的小肉芽。
才沒多久,小肉芽很快充血,敏感的凸立,就像她乳尖上的花蕾,美麗的綻
放着。
「啊……啊……」她敏感的身體打直,幾乎快懸空。
見她如此的興奮,他的腦海裏立刻有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他的長指離開她的花縫,替她解開雙手的捆綁,決定還她自由。
瞧她現在迷蒙又如同桃花般的面頰,根本無力從他的手掌中掙脫出。
一被松開雙手的她,立刻想躲避他的碰觸,于是半坐在床上,露出驚惶失措
的表情看着他。
可是當他的大掌離開她的花縫時,她又覺得有種不滿足的空虛戚。
「我……」她舔舔幹澀的唇,「好難過……」
她的雙手不知道要往哪兒擺,似乎擺在哪兒都不對。
「這兒想要,是不是?」他輕笑,大掌覆上她的肉縫。
「唔……」她皺眉,舒服的吟哦一聲。
然而下一刻,他卻邪惡的抓起她的小手,往她的花縫上一放!
她瞠大眸子,柔荑觸到濕熱的滑膩。
「摸摸看你那熱情的小穴兒。」他像是引導不懂事的娃兒,讓她的五指在敏
感的肉貝上撫慰。
「嗯……嗯哼……」她悶着,不敢将羞人的聲音吟出。
他的大掌領導着她的小手,誘惑的開口,「來,自個兒去尋找最癢的地方。」
她的腦袋被他的聲音牽着走,指尖尋找到最敏感的小肉芽,自然反應的在小
肉芽上撫摸着。
「啊……啊……」她哼出了最舒服的聲音。
「繼續。」他的大手離開她的柔荑,想要看她自個兒做。
她咬着唇,明知道這樣張開大腿,又自個兒摸着最羞人的地方,不是一個正
經姑娘該做的。
可是她的小手怎麽也停不下來,一直摸着那敏感的小肉芽,花穴也因爲顫動,
開始泌出不少的水液。
見到她腿心已經被花液染濕,他的眸裏氤氲着更深沉的邪氣。
「往下。」他命令着她。
她就像是隻被操縱的布娃娃,隻能聽着他的話,往源源不絕的桃花洞前進。
一觸及嬌嫩的花穴時,她的雙腿羞澀的想要阖起,卻被他的大手給阻止。
她隻能打直雙腿,指尖觸到濕淋淋的肉貝。
那是她從來都不會摸觸的聖潔地方。
接着,他的大手總算覆上她的小手,再将她的小手帶到充血的小肉芽上方,
重新占領那最敏感的地方。
「啊……啊……」她開始逸出最迷人的聲音。
他覆在她的小手上頭,最後壓着她食指與中指,讓兩指指尖壓着小肉芽,讓
小肉芽受到壓迫。
「唔……」她微微皺眉,額頭冒出汗水。
他抿唇,沒再說一句話,隻是讓她的指尖在那已充血的小肉芽上左右顫動着。
她閉起雙眼,右手被他的大手帶領,蹂躏着那小小的花芽。
「就是這樣。」他的大手離開她的小手,「繼續。」
她像是聽話的小娃兒,不敢違背他的話,小手在小肉芽上來回震動着。
「唔啊……啊……」她一邊撫慰着自己最敏感的小肉芽,另一隻手則因爲寂
寞而摸上自己的胸脯。
見她開始浪蕩的行爲,他的唇勾起笑。
「我沒說停之前不準停。」他就在一旁,看着她撫慰着自己的畫面。
「嗯啊……」她咬着牙,弓起身子想要适應這種感覺。
一股電流從她身上竄過,火熱已經侵襲了她四肢百骸。
小肉芽在她的撫慰之下,花穴口不斷泌出了花液。
這樣的刺激對于一個處子而言,已經太過了,再加上他的大手又揉向她另一
邊寂寞的胸脯,在紅莓上又掐又揉的,雙重的打擊之下,她的身子愈來愈緊繃。
「啊……啊……」嬌美的浪吟聲,也愈來愈急促,「夏爾竹……」她喚着他
的名字。
「嗯?」他輕聲回應。
「好熱、好熱啊!」她的長發因爲這樣的搖晃,顯得淩亂不已。
「唔……」她的身子仿佛已經到了臨界點。
「再快一點。」他不想讓她有喘息的空間。
「啊……啊……不行了……」她咬着唇道,有種莫名的快感要席卷她了!
可是他卻将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不準她這麽快就棄械投降,于是主動再讓
速度加快。
「啊……」她不行了,雙腿緊緊夾着兩人的手。
連續的震動,不但讓她達到初次的高潮,腿心也緩緩流下甜膩的花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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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上官小梅達到高潮之後,夏爾竹才放過她。
兩人的手離開那美麗的小肉芽,他以指腹一翻,裏頭已嬌豔綻放,而且還沾
染着透明黏膩的花液。
而那美麗的人兒則因爲高潮,臉頰紅通通的,胸口也因爲高潮,而讓自己抓
緊留下了五爪痕。
「真乖。」他輕吻她的小唇。
隻是他卻沒有就這樣放過她。
他将她的身體拉起,想要打鐵趁熱。
「夏爾竹……」她低吟,不明白他要她做什麽?
他讓她半跪在床上,他則是褪去了長褲,露出了硬如熱鐵的長物,再将她的
身子拉前,恰好讓他的欲望抵在她酡紅的臉頰。
「張開你的小嘴。」他拂着她的發,輕哄着。
「我、我不會……」那昂然的長物,讓她有些卻步。
「我會教你。」他放柔聲音,不想吓着她,「含住它……它現在讓我脹得好
難受。」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以小手扶着他的熱鐵。
小臉緩緩的貼近他的肉棍,才張開朱唇,将肉刃含進小嘴裏。
一進到她的嘴裏,那滑膩的小嘴讓他舒服的籲了一聲。
熱鐵一抵在她的口裏,她便皺了眉。
「唔……」她輕哼一聲。
他的肉刃太過粗大,沒辦法完全沒入她的口中,最多,她隻能含住一半。
「你做得很好。」他的呼吸因爲她的含吮而急促起來。
「唔嗯……」她像個好奇的娃兒,開始吸吮着他圓大的頂端。
他眯眸,享受着她的吻吮。
吮着同時,她将口中的熱鐵吐出,再好奇的以舌尖輕舔着。
他先是一愣,然後薄唇勾起笑容。
天真的她,以爲自個兒正在含着糖棍兒。
「你真厲害,一下子就學會了。」他爲了獎賞她,伸手便往她的雙乳一摸,
托住了那沉甸甸的綿乳。
「唔……唔……」她發出淫靡的聲音,很盡職的舔着肉棍,另一方面,他的
大手正挑弄着她胸前的紅莓,挑弄着最敏感的末梢。
舔弄了一會,她又将他的熱鐵含在小嘴裏,檀口裏的小舌則是一樣在圓端輕
輕吸吮。
「嗯……」他從喉頭中發出低沉的聲音。
沒想到她青澀的動作,竟然能引起他的反應。
正幫他吸吮的她,聽到他發出舒服的聲音時,她感覺到自己的花芯也開始泌
出花液。
「嗯……嗯……」她很賣力的以舌尖挑弄着,還用小手扶着那竄動的粗鐵。
見她如此賣力,他另一隻大掌不禁攀上她如絲緞般的裸背,然後蜿蜒而下,
來到她飽滿的雪臀。
原本托住椒乳的掌心,也跟随來到另一片雪臀上。
大手掰開,指腹撫着雪臀中間的後庭。
「唔……」她微微皺了眉,那個地方不曾讓人撫摸過。
在後庭的菊花瓣上來回遊移幾下,他最終的目的是肉縫中的小穴。
肉穴已經濕淋淋成一片,花液也從腿心間蜿蜒而下。
很快的,長指便沒入花穴之中。
桃花源口被他的指尖侵入,她的身子也爲之一顫。
一沒入小穴中的長指,很快就來到她的甬道裏,還未深及裏頭最深處,便感
覺得肉壁正緊緊吸附着他的指腹。
接着,他沒入第二根。
「啊……」她忍不住發出聲音。
「别停。」他垂眸,低聲說着。
她聽話的以小口服侍着他的熱鐵。
「你真棒。」長指又在她的體内翻攪着。
「唔……唔……」她小口一緊,連同吸緊了他的熱鐵。
「哦……」他發出喜悅的低吟,「小東西,換我來獎賞你了。」
話畢,他接着沒入第三根長指。
隻是這樣的感覺,卻讓她皺起了眉……
那是她從來都不曾有過的!
口裏被他的熱鐵填滿,她沒辦法說出疼痛的字語,隻能以楚楚可憐的臉龐,
往上擡起望着他。
「我會很溫柔的。」他輕聲哄着她,三根長指在她的體內開始進行攻略。
「唔……唔……」她含住他的肉棍,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可她的肉壁卻有一
種被蹂躏過的酥麻感,比起剛剛更有教人難耐的搔癢,又在她的甬道裏亂竄着。
他們兩人的身體貼得好緊、好緊。
她猛地一震,嘴裏吟哦不清,渾身扭動着,小穴裏早已淫水淋漓,也熱得燙
了他的手。
他乘勢挖了幾下,使得她發出更多的低吟。
「停。」他停止她吸吮的動作。
她的單純與青澀,已經讓他的肉刃脹到最大的程度。
雖然她隻是吮着,卻是勾動他的心。
于是他讓肉刃離開她的小嘴。
他的熱鐵被她的津液沾亮,更顯得粗大青紫,模樣有些吓人。
而他的長指也都一一離開她的花穴,勾出滑膩的甜美水液。
「唔……」她喘息着,那種被填滿的感覺倏地不見,她不解的望着他。
「想要嗎?」他将大手移到她的面前,「你瞧,你濕得好厲害。」
「别欺負人家。」她努着小嘴,有些惱的說着。
「你不想要我這樣『欺負』你嗎?」他拉起她的身子,讓她貼在他的胸膛,
再将她的大腿掰開,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你……讓我的身子好熱哪!」她感覺到剛剛的肉棍兒,正抵在她的腿心之
間。
硬邦邦的,有一種教人心猿意馬的感受。
「那就讓我幫你消熱。」他輕咬着她的耳垂,最後扶着自己的熱鐵,在她的
花穴口來回磨蹭着。
「」呃……「她皺眉,這樣的動作讓肉貝間的花液又流得更多了。
讓肉棍對準她的花穴之後,他便用力往上一頂,絲毫不差的擠進她窄小的洞
穴裏頭。
「啊……啊……」她輕叫着,「會、會疼……」
他的肉棍堅硬無比,比起長指,更是将她的花穴填滿得沒有任何縫隙。
「我會放慢速度。」他輕聲道,大手盈握住她的腰,就怕她反悔。
他感受到她的小穴慢慢的将他的熱棍吞下,也可以感覺到她的甬道有着從來
都沒有異物進入過的緊實感。
「你好小、好熱呀!」他欣喜的道,又擺動了腰際。
「啊……啊……」她将小臉埋在他的頸窩。
因爲他的震動,引來她甬道的疼痛,她張開口咬住他肩胛的肌肉。
「啊……啊、啊……慢點、慢點……」她一邊輕吟,一邊用小手撐在他的胸
膛上。
他的大手往下移動,緊緊抓住她的雪臀,也漸漸開始讓腰杆子往上大力的撞
擊着。
他也見到她的雙乳在半空中不停的晃着,形成美麗的乳波,炫亮了他的眸。
「疼……」她抽泣的說着,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肉棍磨蹭着她窄小又溫熱的肉壁,也一直往花芯中間擠去,想要沖破最後的
一絲防線。
他讓她習慣熱鐵的粗大之後,決定要直達那從未有人進去過的花芯柔軟深處。
大手捧起她的雪白小臀,狠狠的讓肉棍全擠到甬道最裏頭。
「啊……」她低頭咬着他的肩胛,有抹撕裂的痛正從花芯傳開,直達四肢百
骸。
「不疼、不疼……」他安慰着她,讓圓端刺穿了處子的象征之後,便停留在
她的體内。
「嗚……嗚……你好壞……」眼眶滾落出淚水,沒想到他竟然讓她這麽疼。
他當然不會這麽容易就放過她,于是又開始在她的花穴中不斷馳騁着,往上
頂撞着她的甬道,一次又一次的蹂躏着花芯。
而她那抹痛楚并沒有持續很久,粗大肉刃的頂撞快感很快的便取代了那種壓
迫性的疼痛,繼而感受到的是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
他的粗鐵也因爲她的肉壁吸附,感受到的是種溫暖的環繞,甬道是軟且濕濘
的。
他先是開始抽動下半身,慢慢的、輕輕的頂弄……
「啊……啊……」她很難爲情的抱着他的頸子。
「是不是很舒服?」他輕笑了起來。
接下來,他決定不再讓她有喘息的機會,因爲他脹大的肉棍在她柔軟的肉壁
中,隻想找到宣洩的樂園。
而她的花穴也正急促收縮着,肉壁因爲他的馳騁,泌出更多、更多的水液。
「嗯……嗯哼……」她開始放浪的嬌吟,也松口不再緊咬着他的肩膀。
「你真美。」他挺起腰,往上頂弄那脆弱的花芯。
兩團綿乳因爲他加快速度,讓肉刃在搗弄花穴時震動,使得在半空中上下晃
動,與他的胸膛摩娑着。
「夏爾竹……好、好舒服……」她喚着他的名字,随着他的沖刺一次又一次
的吟哦。
她的聲音愈來愈高昂,表示她的身子被他震得激烈。
肉鐵不斷搗弄着她的水穴,兩人交合處都溢出水液。
看着她熱情的回應,熱鐵一次又一次貫穿她的嬌嫩水穴。
「就快了……」望着她迷蒙的小臉,以及不斷抖動的身體,他知道她比他快
一步的達到高潮。
「啊……啊……」花液如同潰堤,肉貝則是充血緊繃着吸附着他的熱鐵,她
的小嘴裏逸出浪吟的聲音。
他開始加快抽送着熾鐵,肉刃的攻擊也一次比一次重。
抱着她虛弱的嬌軀,粗暴的肉根還是不斷進出着那已達到高潮而抽搐的甬道。
直到最後一拍的節奏,他才将整根肉棍全都搗進她的花穴,從圓端的小孔中
噴灑出濃稠白漿,灌進甬道裏,喂滿了嬌嫩的花壺……
第五章
咕咕咕,雞啼。
第三聲時,床上的可人兒突然睜開雙眸。
那是夢嗎?可爲什麽夢境卻是如此的真實呢?
上官小梅四肢酸疼的醒過來,腦袋還混沌、昏眩着,還沒來得及思考,白色
的紗幔先映入眼眸。
白色……
不對,這不是她的閨房!
未了,她嗅到一股不屬于她閨房裏的香味。
這股香味,帶着讓人難爲情的味道……
「唔……」她咬着唇瓣,那種甜膩的味道令她非常不安。
是夢嗎?她反覆問着。
但當她撩開床幔時,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自我安慰。
那不是夢,根本就是昨夜的激情!
她羞紅着臉,急忙撿着昨晚穿的夜行衣。
趁着這廂房沒人,她等會兒便可以安靜的離開……
突然間,廂房的木門被打了開,吓得她又縮回床幔裏頭。她抱着自己的衣物,
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隻是瞪着紗幔外的人影。
是他!夏爾竹。
他端着食盒放在桌上後,便來到床前。
「醒了?」夏爾竹勾起輕笑,望着身體縮成像蝦子的上官小梅。
她抿唇,不想答話。
見她沒回答,他迳自撩開床幔,看見她一臉委屈的表情。
「爲什麽不回話?」他大少爺一屁股的坐在床上,挑眉問着。
她要說什麽?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奪去她的清白,難不成她還要開口跟他道謝
嗎?
回應他的,當然就是一雙怒瞪的圓眸。
「怎麽一副我欺負你的表情?」他笑着的同時,也遞上爲她準備的一套她喜
歡的綠色衣裳,「明明就是你昨夜夜襲我。」
「你……」她恨恨的咬着牙,「别說了。」
「爲什麽要我别說?」他看見她接過手,胡亂的将衣裳套在她的身上。
「昨晚的事是意外。」她得趁着小婢還沒有到她的閨房前回去,要不然她一
夜末歸的消息若傳出去,那還得了。
「意外?」這兩個字引起他的不滿。
「要不然呢?」她和他可是死對頭,總不能教他對她負責吧!
何況……她也說不出口呀!
「我們可以成親。」他提出一個最完美的提議。
娶她進門,是他這輩子求之不得的事。
「想得美。」她桀骛不馴的回了這麽一句。
瞬時,他臉上的表情變得陰霾。
「你再說一次。」嘴角少了那抹輕笑,令他看起來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野豹,
随時都有将她啃食幹淨的可能。
沒想到他會這麽兇惡,讓她有些怔然。
他……在生什麽氣?
女人聽到男人願意負責,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嗎?可是她怎麽會覺得心煩氣躁
呢?
廢話!她與他平時就像仇人般,連個情投意合都沒有,如今他突然要娶她,
還不是因爲發生了親密關系!
可是她不想因爲這場意外,就葬送自己一生的幸福,更何況,她也還不知道
他愛的人到底是誰……
她不想當代替品,尤其是妹妹上官小蝶的替代新娘。
「你不覺得……我們突然成親很奇怪嗎?」她避開他陰驽的眼神,「所以你
也不必爲了這點小事,就委屈娶我。」
他沒開口,沉默了好久,兩人之間存在着沉重的壓力,令她又不安的偷觑了
他的表情。
此時,他明白她對他的情感尚未開竅,那他就不要太勉強她,若是逼迫她,
恐怕隻會得到反效果。
對付她,隻能以利誘,以及設下陷阱讓她往下跳。
「那我們來玩一個遊戲。」他的薄唇重新勾起一抹笑容。
「啊?」她眨眼,側着頭不解的問着。
「你偷襲我,不就是爲了我那批貨嗎?」他眸裏含着無限深沉的心機。
這個小妮子要玩手段,怎麽可能玩得過他!
「你願意告訴我那批貨的下落嗎?」她眼兒爲之一亮。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爲了一批貨,搞得這麽神秘,可見這批貨是上等中的上等,
才會讓他如此低調且鬼祟。
「這才是我們遊戲的目的。」他勾起她的下颚,「隻要你在二十天内,在我
鋪子賣出這批貨前,找到它們,那麽便是我輸,随你怎麽處置都成。」
「真的?」她興奮的問着。「要你把名下的店鋪關門大吉都成?」
「沒問題。」他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不過要是你沒找到那批貨…
…」
「我輸。」她挺起胸脯,一副不屈不撓的模樣,「這個賭,我玩得起。」
「很好。」他的食指拂着他的唇,「我隻有一個要求——嫁給我。」
「我不會輸的。」不知爲何,她的小臉竟然有些微紅。
「我拭目以待。」他冷笑一聲。
跟他玩手段?她準備穿好鳳冠霞帔等着上轎吧!
************
上官小梅像個賊兒似的蹑手蹑腳,想要偷偷潛回自己的閨房,卻不知在她翻
牆時,有一名穿粉色衣裳的姑娘,正好在樹下欣賞着這一幕。
上官小梅翻過牆後,一回頭,便看到像是在照鏡子裏的自己的上官小蝶。
「呵呵!」上官小梅先是傻笑,一頭長發直瀑而下,沒有以任何的發髻和發
飾系住。
「你翻牆回來。」上官小蝶的右手抵着削尖的下巴,眸兒滴溜溜的轉着。
「你看錯了。」上官小梅想裝死到底,踩着繡鞋便想離開。
「當我這麽好唬?」上官小蝶拉住她的衣袖,「而且你這套衣裳哪來的?」
她不懷好意的看着上官小梅,很快的看出上官小梅全身不對勁的地方。
她們八個姊妹的衣裳,都是一起訂做的,所以怎麽可能二姊這套衣裙,她連
瞧都沒瞧過呢?
而且二姊的裙子上頭還繡着色彩鮮豔的綠荷,那繡工根本就是湘繡!而不是
她們平時找的裁衣師傅的手工。
「姊姊的事情,不要管那麽多。」上官小梅打死不想承認,自個兒昨晚在夏
府過了一夜。
「你和夏哥哥的感情……」上官小蝶掩嘴偷笑,「進展這麽快速?」
上官小梅停下腳步,回頭瞪着像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臉龐,「别胡說。」
「是嗎?」上官小蝶不以爲然的聳聳肩,「何必害臊呢?」
上官小梅的臉頰像是被人畫上兩抹紅暈,紅撲撲的,像三月桃花。
「我才沒有害臊。」她否認,絕對不承認自己爲夏爾竹動心。
「說呀!」然而上官小蝶卻不放過她,依然纏着她,「你剛剛是不是到夏哥
哥那兒作客了?」
被問煩的上官小梅,皺起眉看着三妹。
爲什麽三妹這麽汲汲要答案呢?
抑或,三妹也喜歡夏爾竹呢?
「你……」上官小梅覺得懊惱,沒有想到事情竟然變得這麽複雜。
若三妹也喜歡夏爾竹,那她這個做姊姊,豈不是奪人所愛了?
上官小蝶根本不知道二姊的心情,純粹隻是好奇,想要在一旁看戲,外加損
風點火罷了。
而且她和上官小梅是孿生姊妹,二姊紊亂的心思,她這個孿生妹妹也隐約嗅
得到。
「我絕對不會輸的。」她看着上官小蝶,咬牙說着。
「什麽?」上官小蝶一頭霧水。
「我和夏爾竹打的賭,我不會輸的。」上官小梅發誓,「所以我不會嫁給夏
爾竹。」
上官小蝶一愣,許久後,才回過神。
夏哥哥終于出手了?
這一遲,慢了十年。
「你們打了什麽賭?」上官小蝶好奇的問着。
「隻要我找出他進的那批貨,他就準備關門大吉了。」上官小梅一副胸有成
竹的說着。
「喔!」上官小蝶有些心虛的回應。
看來……二姊是輸定了!
無商不成奸哪!這種賭,夏哥哥還真敢提出來。
也不想想,若真的拐上沖動的二姊,事後的結果公布于世……她二姊應該會
抓狂吧!
因爲二姊肯定萬萬不會想到,與夏哥哥一同聯手的人,也是上官府的人。
唉!上官小蝶忍不住輕歎一聲。夏哥哥也太賊了一點。
那她到底要不要先收拾細軟?要不然讓二姊發現事實的真相,她的皮可要繃
緊一點。
「我不會輸的。」看到上官小蝶沉默無語的模樣,上官小梅确實是誤會了。
她以爲三妹臉色凝重,是因爲夏爾竹要娶她。
「可是……」上官小蝶咬着唇瓣,有些爲難。
她已經收了夏哥哥的好處,這時候也不好背叛收買她的金主,可是對方是自
己傻不隆咚的親二姊……
哎呀!好難做決定喔!
「我知道你向來對夏爾竹有好感,我們是姊妹,又是孿生子,我絕對不會搶
走你喜歡的男人。」她拍拍三妹的手。
隻是說出這些話時,她的心竟然有種一閃而逝的難過。
上官小蝶一臉不可思議,望着安慰她的上官小梅。
二姊在說什麽鬼話?
她才不喜歡夏哥哥咧!
算了,她同情心是白費的。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上官小梅有些落寞的離開。
「笨蛋二姊,你輸定了!」上官小蝶氣呼呼的瞪着她離去的背影。
她決定——
胳臂要向外彎了。
誰教二姊要亂點鴛鴦譜!
************
上官小梅才休息一天,便又閑不住,決定到夏爾竹的店鋪晃晃。
因爲他已經給了她提示,說那批貨已經從夏家的船隻卸了貨。
那肯定一定是往店鋪送去。
于是她來到城外的腌梅鋪子。
正巧夏爾竹也在鋪子裏,他正在指揮着師傅腌梅的工作。
眼睛一亮,她急忙提裙而去,不顧小婢呼喚着小心。
遠遠的,就聽到有人喊着「梅姑娘」的夏爾竹,唇角因此勾起笑容。
她的個性就是這麽急。
但他喜歡。
這樣他才能天天見到她,省得她一天到晚爲了忙她的梅子生意,跑得不見蹤
影。
她臉上有着甜美的笑容,與掩不住的興奮,「夏爾竹,你正要腌梅?」
難不成……是那批神秘的上等貨?
「剩最後的一道手續。」他忽略她雙眸裏的算計,正經的說着。
她皺眉。不可能隻剩最後的一道手續呀!
「我想瞧瞧。」她咬唇走上前,想要看看師傅正在翻攪的大桶子。
「小心一點。」夏爾竹大手一攬,将她摟入懷裏。
那嵌在地上的大桶子,高與寬可是她的好幾倍,連師傅拿着大鏟子翻攪腌梅
時,都要小心會掉落到大桶子裏頭,更何況是她這副匆忙的漫不經心。
她的身子被他的大手一攬,一種屬于他的味道鑽入她鼻息之間。
在這酸甜的空氣裏,她還能輕易分辨出他的體味,令她的小臉又更紅了。
「唔……」她稍稍掙紮,怕衆人會發現她和他曾有「奸情」存在。
他微松開放在她腰際的大手,但還是不願完全讓她離開。
「就這樣瞧。」他摟着她的腰,真怕她不小心。
她隻得探着腦袋,看着師傅翻攪着大桶子。
梅子已經被腌得熟透,散發出梅香。
她這個明眼一瞧,知道這是已腌上個把月的熟梅,不可能是剛浸腌的青梅。
「要封罐了。」她的語氣有些可惜。看來自己猜錯了。
此時,他招招手,要人送來一罐梅子。
「要吃吃看嗎?」他薄唇勾起笑容,問着她。
她嘟着小嘴,還是接過他手上的梅子罐。
雖然讨厭他,但是他腌出來的梅子,确實與她的梅子不同。
難怪他的梅子鋪與她的店鋪總是不分軒轾,同樣都這麽好吃。
得不到她要的答案,她還是有些不甘心。
「這樣你滿意了嗎?」他在她的耳旁輕聲問。
她抿着唇,最後不服氣的離開他的懷裏。
「哼!不要以爲你隻有這間腌梅廠。」她含住一顆梅子,鼓起臉頰,「還有
你的地窖呢!」
他挑眉。她怎麽積極,不放棄就是了?
「你想跟?」他眯眸,還是揚着笑。
「你怕輸?」她哼了哼氣,決定與他耗上了。
「呵!」他笑出聲,沒有做任何注解。
若他怕輸,就不必安排這一切,而且還老神在在,讓她大大方方的進出他的
腌梅廠,又讓她自由出入夏府。
這個小笨蛋,還不知道她已經完全掉進他的陷阱裏頭了。
「笑什麽?」她不喜歡他賊兮兮的笑容。
「走吧!」他搖頭,沒說什麽,大手牽住她的小手。
這是十年來,他頭一次這麽緊握着她的柔荑。
他想,他再也放不開這隻小巧而柔軟的掌心了。
這輩子,他隻要她——
上官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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