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lin
貴賓
 
UID 28339
精華
0
積分 6255
帖子 10235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狀態 離線
|
81-90
.
第81章秦晉之盟
我低眉順目跟着某人的龍辇到了早朝的大殿時,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多時。也
可憐我乖順地扮演小公公的角色多時,最終卻還是被某人勒令停在了大殿的後面。
這個沒信用的壞哥哥!說來說去還是不許我站在他的龍椅旁邊,隻能躲在後
面「偷聽」……真是小氣!
不過,說起來我好久沒有見過這麽莊重宏大的場面啦──整個國家最有權勢
的人都聚集在數十丈之方,神情肅穆,姿态恭謹……真讓我站到龍椅旁邊,我這
個小「公公」也許真會「怯場」也說不定。
于是,我隻好乖乖地躲在大殿後面,隔着多重華麗的簾幕偷聽裏面的情況。
等到冷冰冰的龍司羽一出去,金碧輝煌的大殿裏立刻就傳來群臣匍匐,山呼
萬歲的聲音,簡直震耳欲聾。
行禮過後,就開始了一些最常規的事務彙報,無論誰說什麽,龍司羽都是一
副冷淡的口吻。他雖少言寡語,但那低沉的嗓音無比的吸引人,每個字都帶着他
獨有的威嚴和冷酷的說服力。
「啓禀聖上,臣禮部侍郎(注)上官彥有奏。」
這個聲音還真年輕,感覺應與龍司羽年紀相若,在說話的衆多蒼老的聲音裏
顯得格外突出,而且聽起來有些耳熟呢……可惜我遲鈍的腦袋怎麽都沒記起來是
在哪聽過這嗓音。
在某人冷冷淡淡的一句「準奏」之後,隻聽那位侍郎不卑不亢地道:「玄武
國使臣今已抵達我聖朝,随行有玄武國兩位王子,現王子與使臣已在殿外聽候我
主召見。」
明明大家都早已知悉的消息,走過場的文绉绉的一段話從那年輕的侍郎口中
說來,卻是分外的文雅從容。然我的注意力已完全被玄武國的事吸引去了──
随行的原來還有王子啊,而且還一來就兩位?王子是玄武老國王的兒子,那
也就是龍司羽的表兄弟了吧?難怪龍司羽他娘一早就巴巴地來讨人去叙「姑侄之
情」……
一套繁複的禮儀之後,終于聽到玄武國來使入殿了。
「小臣玄武國特使祁勒,特奉吾主玄武王之命出使貴國,以固吾二國友邦千
秋萬代之好!」
非常洪亮的聲音!我忍不住好奇,悄悄拉開層層的簾幕往大殿正中看。
隻見幾名服飾明顯異于青龍國人的男子正立于群臣之中,而爲首那人大約五
六十歲的年紀,看起來精神奕奕,說話亦中氣十足。
隻是,那相貌倒真不甚稀奇,看不出來除了服飾之外跟下面那麽多青龍國的
大臣有什麽不一樣的。
看起來,玄武國人還真沒什麽好瞧的呢。而且,那個祁勒身後跟着的幾個人
裏,真的還有王子嗎?爲什麽看起來每個都相貌平平,一點都不像是龍司羽的表
兄弟……讓我都不禁有點小小的失望。
「小臣随行帶來我國出産最名貴的寶石十數枚,黃金十萬兩,另有美女二十,
望請國主笑納。」那位使臣祁勒又道。
黃金十萬兩?龍司羽他舅舅還真大方,随随便便出手就送個十萬金子給他花
……
美女二十?咳咳……那個老國王難道不知道青龍國是整個風月大陸最盛産美
人的地方嗎?龍司羽見過美人何其多,也不差他那十幾二十個吧?
然而,等到二十位美人端着盛有玉石珠寶的黃金托盤魚貫而出之時,我和殿
内群臣差不多,睜大了眼眸看傻了眼──
美人們個個都是姿态婀娜,無限妖娆……她們一上殿,淡淡的美人香頓時把
向來嚴肅的議政大殿熏染得飄飄欲醉。
異域美人獨特的風情姿容,與她們舉在胸前光芒四溢的寶石黃金交相輝映,
引得群臣都不禁看得有些癡然……
等我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去看不遠處龍椅上的某人。還好,我家冰山龍
司羽臉上還是一點表情也沒有──不像下面那些個「庸俗」的大臣,看他們有些
眼睛都直了,就差沒流口水……
「這一枚,是我玄武國新近出土的最珍貴的至寶,名爲『臻吉』,通體晶瑩
無暇,質地屬上上之乘,雕工也是我國技藝第一的工匠負責,形态精巧……」
在那使臣的介紹之下,青龍國群臣可謂聽了一堂生動的寶石鑒賞課。
短短的時間内,衆人便欣賞到色彩、質地、形狀各異的各種寶石一枚又一枚,
均是價值連城,令人驚歎!
原本我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小财迷,應該也是恨不得撲上前去湊近了仔細瞧上
幾眼的,可是,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在流煙畫舫上的某一夜,那枚亂了我心神的漂
亮玉石──對呢,那時「她」說,那皓月石也是玄武國出産的,當時我還想着,
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玄武國,可能遍地都是值錢的石頭……
唉,爲什麽還要想起來那些晦暗又淫靡的事情來?
在我分神之際,美女們已經帶着寶石出了大殿,留下一室馨香。下面群臣仍
在輕聲地議論紛紛。
忽然殿尾一聲輕咳,使得衆人奇異地全都安靜了下來。
群臣循聲望去,隻見宏偉的殿門前,正立着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逆着光,
看不清晰樣子,隻感覺二人鈞好似踏着晨曦而來,帶來美人珠玉之後又一股别樣
光華……
那位祁勒使臣也跟着回頭往後看了看,再轉過來的時候,猶豫的神情在他的
臉上稍縱即逝,而後他對我家那仍正襟危坐面無表情的冰山說道:「小臣愚鈍,
還有事未向國主禀報。此次随行還有我王兩位王子,分别爲四王子和七王子。王
子有一事想向國主……」
使臣說話的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其實都已不在他那裏,全都暗自集中到了
殿尾。那兩個身影正緩緩向殿前而來,漸漸地近了、近了……下面卻久久的鴉雀
無聲。
……
我的嘴張得大大的(如果被龍司羽看見了肯定又會笑話我傻),半天也沒閉
上。
老天,原本人家對玄武國王子什麽的已經不抱什麽好奇之心了,沒想到一下
子就讓我這麽「驚喜」,這也太那個了吧……
您問我到底看到了什麽?其實也沒什麽啦,不過是我們青龍國常見的美人而
已。隻是一個高大英氣,一個嬌小可人……而已。
呃,那個,唯一不常見的,就是……大的那個眼睛是紫色的,小的那個頭發
是白色的……而已。
看起來高大威武的那個竟然身披戰甲,看上去就好像剛從戰場上下來,一張
臉長得酷帥十足,古銅色的皮膚映襯着深刻硬朗的五官,不沾一絲青龍國男子那
樣的文弱氣息,劍眉之下那一雙奇異的紫瞳,瞳孔幽深,仿佛帶着魔魅般的氣息,
一看進去便覺深不見底……美得可謂勾魂噬魄。
紫瞳男傲氣十足地站定,絲毫不在意衆人涵義各異的目光,嘴角甚至隐隐帶
着一絲不屑的笑意。他就站在那裏,微微仰視,大大咧咧地望着殿上龍椅裏坐着
的某人,不行禮也不說話……簡直桀骜得要命!
而他旁邊那個小的,看起來竟隻十二三歲的樣子,個子隻到紫瞳男的肩膀,
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像小娃娃似的天真地忽閃忽閃,一張粉粉嫩嫩的娃娃臉也圓潤
可愛得要命,神情也是有點怯生生的,好惹人憐惜……
這麽可愛的小孩子,卻長了一頭閃閃的銀發──那發絲真是純白的,不摻一
絲雜質,長長的差不多快拖到了地上……
啊,不見則已,真是一見驚人啊!
這玄武國的王子還真是非同一般──我在心裏暗暗地開始想象,龍司羽的其
他表兄弟會是什麽奇特的樣子……
「青龍國主,此次我等前來貴國,除了示好之外,還有一件關于兩國邦交的
要事想與貴國商議。」紫瞳男酷臉上桀骜的表情稍稍有所收斂,他對龍司羽點頭
示意之後,便開始表明真正的來意──
「二十餘年前,我父王最疼寵的妹妹儀和公主嫁予貴國蒼皇爲後,促成了玄
武青龍兩國邦誼……」
儀和公主?說的就是龍司羽他娘吧……不知道爲什麽,紫瞳男說的話突然讓
我有點不安……
「父王近年來身體不複當年康健,急着想爲兒子們選妃納賢,而這最好的人
選……」紫瞳男幽深的雙眸中魔魅的光芒直直向龍椅這邊射來,「自然就是貴國
公主。」
哄……
他話音未落,原本還安靜異常的朝堂立刻熱鬧得像個集市。
「希望國主也能将你妹妹下嫁,再成二十年前秦晉之好。」帶點玄武國特殊
口音的男音略顯生硬,更暗含目空一切的霸道之氣。
……
蒼天呐,不詳的預感成真了!
這個紫瞳男實在是嚣張得過分!站在青龍國的土地上說話語氣還硬得要命,
直來直去的先說他老爹身子骨快不行了,急着抱孫子,而最好人選就是青龍國的
公主,二十年前嫁來一個,二十年後理應還他們一個……
然後還連龍司羽隻有個妹妹也調查清楚了,差不多就是指名道姓到我頭上了,
就算這邊想随便拉個貴族女兒冊封個公主送過去估計也是不行了。
這個男人他難道沒有調查過,龍司羽的妹妹,其實是個出了名的醜女麽?!
讓我嫁給這種眼高于頂又野蠻嚣張的男人,估計沒幾天就因被他看不順眼而
一巴掌扇死了!更别說我早已是「殘花敗柳」,到時秦晉之好沒結成,反而引得
兩國邦交破裂,那可就真是不可收拾了……
----------------------------
注:中國古代外交一直設有特立管理機構(如鴻胪寺)。三省六部制中禮部
主司祭祀等,外事隻是略有涉及。這裏梨覺得「禮部侍郎」比較順耳,所以就這
麽用了,其實「鴻胪寺卿」聽起來也不錯。^^
第82章紫瞳男與冰山男之對決
紫瞳男與龍椅上的龍司羽目光相對,空氣中似乎暗暗有電光石火閃過,仿佛
天雷勾地火,火山撞冰山……兩個無比強大氣場對立,引得現場衆人不知不覺間
冷汗涔涔。
我也是無比緊張地盯着着我家大冰山妖孽的臉,不知道他會怎麽回答……
良久,才聽某人緩緩開了口:「……四王子,是在向我青龍國,求親?」冷
冷淡淡沒有起伏的問句,唯有最後「求親」兩個字微微加重了語氣。
紫瞳男高傲地仰頭,環視了一下四周迫於某人的冷氣壓而停止了讨論的群臣,
朗聲道:「不是我慕容胤……」
說到這兒他又頓了一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就連他身邊忽閃
着大眼睛的銀發少年,亦擡起頭仰望着一身桀骜之氣的兄長。
「此次求親,是替我二哥慕容允。我二哥文韬武略,智謀絕世……」一身戰
甲的男人難得從語氣中流露出一分敬意,可惜卻不是對我青龍國人,「還有相貌
更非凡俗,配天下任一女子皆綽綽有餘。貴國公主如能下嫁,定能成金玉良緣。」
紫瞳男,也就是玄武國四王子慕容胤,他一說完這番話,連我都明顯感覺到
四周驟寒,冷氣嘩嘩地四處湧動,下面有些大臣已經不怎麽站得住了……
他、他、他……這個外國來的野男人也實在嚣張過頭了吧?我從來沒見過有
人敢用這種姿态對我家冰山說話!
說得他家兄弟是天上有、地上無的,可是既然是替他哥求親,竟還用這種态
度,好像什麽恩賜似的……敢情以爲全天下的女人做夢都想嫁去你家呢?!
真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臭屁男!
心裏惡狠狠地罵了他一通之後,我心裏其實還暗自松了口氣──這種态度要
想龍司羽同意他的求婚,估計是下輩子都不可能了!
「貴國二王子……」隻見龍司羽依然冷着一張冰塊臉,沈吟片刻,方幽幽道,
「不是那位出了名的『病公子』麽?」
雖然語氣仍是冷冷淡淡,但他就是有本事把話說得「絕」得要命,「病公子」
三個字,低回婉轉,好不「動聽」!以我對我老哥的了解,那個嚣張臭屁男的求
親算是徹底沒戲了!
見自家主上淡定從容,下面群臣擦了擦冷汗,表情開始恢複正常。唯有紫瞳
男一聽龍司羽的語氣,神色驟然狠厲。
「我二哥身子好得很,國主莫聽信謠言。」慕容胤顯然對他二哥異常尊敬,
此時語氣愈發的強硬了。
哼,莽夫一個,光語氣臭有什麽用?還想在青龍國撒野!看他那趾高氣揚的
樣子,倒是跟龍司羽他娘挺像的……興許玄武國的老國王也差不多就是這款「風
格」的。
「噢?」龍司羽更加淡定了,一張冰塊臉上面加一點點他慣用的不耐,在此
時的我眼裏簡直帥得要命──
「那如二王子般人中龍鳳,豈非早就妻妾成群?可惜了……」他輕輕扣着自
己手上的玉扳指,懶懶道,「我家的妹子是不嫁人做小的。」
說到最後,甚至誰都能聽出他語中帶的那一點點「嫌棄」的意味。
下面群臣嘩然。而我呢?滿滿的幸福感,在這個時候跑了出來。嗯,有個這
麽帥氣的哥哥作爲強大的後盾,我這個妹子再「弱」,還是有得意之處的,嘿嘿
……
龍司羽說完,慕容胤的臉色自然好看不了,而他身邊那個白頭發的小孩則垂
下了長長的眼睫,把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之中的神采完全斂了下去。
紫瞳男面帶嘲諷,繼續嚣張地道:「我們玄武國男兒最重情義,娶妻并非兒
戲,也少有三妻四妾之俗。慕容胤上頭兄長皆未曾娶妻,二哥更向來潔身自好,
身邊未有女眷……這些,恐怕都跟你們青龍國不同吧?」
這番話裏挑釁意味十足,殿下有武将顯然已動了怒氣,一時間大殿内火藥味
彌漫,一觸即發。
三妻四妾之俗,确實在青龍國根深蒂固。青龍長久以來陽盛陰衰,女子地位
相對其他國家,特别是以女王爲尊的朱雀國來說,可真算是低下的了。
臭屁紫瞳男說的那番話,倒确實戳中了在座衆多男人的痛腳。其中,當然也
包括某後宮佳麗無數的冰山男。
然而,作爲「重情義」和「潔身自好」的反面代表人物,冰山卻仍面色自若,
不待殿下剛想開口的大臣說話,他已經冷冷「回擊」──
「可朕卻聽說貴國有兄收弟婦、子納父妾之習,如此風俗,還恕我國女子無
福消受。」
……
咳咳,雖然我不是很懂啦,但是我看得出,冰山男此言一出,對那些玄武國
人來說,應該算是不小的打擊了吧?
紫瞳男慕容胤一張酷帥的俊臉憋着一口氣終是沒發作,而白發的小孩──那
個一直沈默的七王子,則幽幽地擡起大眼睛看了龍司羽一眼,随後,他眨着無辜
的大眼睛,目光又幽幽的從我藏身的地方若有似無地飄過……
再看那位祁勒使臣,本就難看的臉色,此時更是像便秘似的……他作爲特使,
卻站在一邊不敢說話,完全拿紫瞳男沒轍的樣子,另一邊當然也不敢得罪龍司羽,
場面實爲尴尬。
「老臣有一事啓奏聖上。」一直位列群臣首席的葉榮臻在此時忽然站了出來,
誇張地做了一套跪拜大禮之後,這當朝第一宰輔朗聲說道,「犬兒不肖,實屬微
臣教導無方,然則其對公主卻是真心一片,眼看婚期在即,還請聖上……定奪。」
……
瞻、瞻哥哥他爹,怎麽突然冒出來這麽前言不搭後語的一段話……暫時被我
遺忘的那件事,竟在這朝堂之上又被提起來了!
「婚期在即」……是呢,之前不是已經說了要我出嫁了麽,而且連婚期都定
好了,就在,下月初九。瞻哥哥……怎麽會這樣?怎麽連你父親也會?
丞相一句「定奪」,使得龍司羽原本一直淡定的神色終於變了。
他面色不善地眯着眼看着葉榮臻。衆臣則紛紛低眉順目,感受着周圍簌簌流
竄的冰冷氣流──那冷空氣的威力絕對更甚方才十倍……
顯然,老謀深算的葉相趁機擺了皇帝一道。借着這異國求親的當口,把自家
與皇家聯姻的事拿到朝堂上說了,如此一來,便是年輕的皇帝還想反悔,那也是
後退無門了……
異國王子也顯然并不明白這個中玄機,仍僵持着要皇帝一個答案。
龍司羽臉色臭了很久,才沈聲道:「葉相放心便是。别跪着了,讓人看了笑
話。」
等這當朝首輔又三跪九叩地謝恩之後,年輕的皇帝又對自己的表兄弟道──
「四王子也聽到了,朕的皇妹早有婚約在身,且大婚在即……真是可惜,朕
就這麽一個妹子,看來此番是無緣與貴國結姻了。」
唯一的妹子有了婚約,龍司羽也來不及去生個女兒來給他玄武國,所以,此
番一錘定音,紫瞳男徹底敗北。
第83章禦花園「野戰」上
我沒有等到早朝結束,就匆匆離開了。
紫瞳男是沒有成功,然我也沒有什麽好高興的。不用去邊遠異國和親嫁一個
從未謀面的異邦人,不代表我就可以高枕無憂。
初九……已經沒剩多少天了。我依舊不敢去想自己嫁到葉家會是個什麽樣的
情形。嫁人是一輩子的事情啊,然而這輩子,我龍玉緻,要怎麽去面對瞻哥哥呢?
穿戴着小太監的帽子服飾,我腦袋一片混亂地在皇宮裏頭亂逛。盡挑些人少
的去處,沿路破壞花花草草,驚吓鳥雀魚蟲無數……
這一逛,便是大半天過去了。
我想着龍司羽應該退了朝用了午膳,說什麽讓我日落前都跟在他身邊的話應
該也隻是鬧着玩的,我這個小麻煩不跟在他身邊煩他,其實他心裏應該在偷着樂。
夏日的午後,陽光明晃晃的耀眼得厲害,後宮雖然女性衆多,但是愛美的女
人們都怕曬,大熱天的是不會往外跑的。此時又是午睡的時候,所以一時間偌大
的禦花園裏頭,也就我一個人蹲在一口池塘前發呆,看着碧綠的池水之中無數的
錦鯉搖頭擺尾,追逐嬉戲……
這些呆頭呆腦的魚兒們其實也挺幸福的,生活過得滋潤,個個長得肥肥的,
紅豔豔的漂亮得很。我也是呆頭呆腦的,笨笨的什麽都不會,可爲什麽我就隻能
把日子過得如此寒碜?
說到底,同樣都是被人養着,魚兒不懂誰是它主人的概念,有得吃就行,當
然你不喂它它也不會鬧;然而人不一樣,人若成了被豢養着的寵物,總有一天會
被出清的,就算你想鬧也沒有用。
拿着根長長的草葉沾沾池水,逗水裏的胖鯉魚們玩,這種百無聊賴的日子也
就很容易便過去了大半的一日……
不知是不是被太陽曬久了,呆呆蹲着的我漸漸發現自己的身子變得越來越熱
了。身上的衣服雖不繁重,但是深色的衣服容易吸熱,等我意識到自己身上好多
汗的時候,似乎已經晚了……
因爲,那種全身燥熱的感覺實在厲害,不僅前胸後背都汗濕重衣,更可怕的
是,從小腹處逐漸升起的那一股燥熱,好像一股火焰一般撩人!
這是怎麽了……不像是單單因爲天氣炎熱,雖然頭也變得暈了起來,可我知
道這不像是中暑的症狀──誰中暑會下腹熱流亂湧,甚至還濕了亵褲呢……
沒錯,我感覺到自己腿間那異常的羞人濕潤。就好像尿意上湧一般,小腹漲
漲的,從羞恥之處悄悄湧出來大股的熱液……那些濕熱的滑液沾濕了下身薄薄的
褲子。
心裏忽然害怕起來!我有了不祥的預感──自己已不是不解人事的小女孩了,
身體出現如此這般的異常,多半是又沾染了什麽不好的東西……對了,龍司羽說
過,是我自己不聽話在外面沾了壞東西回來,好像是,什麽奇怪的毒……
老天,難道他說的,就是這種……淫毒?
那我又是什麽時候沾染上的?!我無法确定在流煙畫舫的時候,幕家姐弟有
沒有給我下過藥,畢竟飲食全都不由自己控制。再想了想,忽然靈光一閃,另一
個美豔的男人形象浮現出來──
「說了沒什麽了!飛離大爺我好歹也是個治病救人的大夫,不會喂你吃毒藥
就是了!」火爆美人一邊用不屑的眼神瞅我,一邊簡簡單單就打消了我的疑慮…
…
沒錯,起來了,那時候被他喂了一顆藥丸,入口即化,讓我甚至來不及多想
什麽,就把這事兒給抛諸腦後了。之後,自己身體發生的異樣,我也不是沒有察
覺的,時常異樣的發熱,小腹躁動,腿間濡濕……隻是之前的情況并不嚴重,我
自己也沒怎麽在意,不想到了今日,我才發現了自己身子有了「病」!……什麽
治病救人的大夫,簡直放屁!什麽不會喂我吃毒藥,不是毒藥卻比毒藥更讓我想
死!
一次任性的出逃,惹了好多不堪的是非,被人欺騙被人調戲甚至失了身都算
了,沒想到回宮之後依然沒能擺脫那些晦暗的陰影,反而一路将些煙花之地的
「髒東西」給帶回了宮裏……哥哥責備我是應該的──我實在的,太笨太笨了!
還有,哥哥說的話,我也差不多明白了。他既然知道我沾染了這種淫物,那
我定然是已經發病過了,應該,就在昏迷的這兩天。而哥哥說的,什麽第一次是
他犯錯,第二次是以爲在「護我」……他,他爲了我,竟又一次……
明明後悔了第一次,卻還再抱我第二次?
傻哥哥,笨哥哥,你就讓我死了,也好過變成這副淫蕩的樣子呀……
這後知後覺的領悟沒能給我更多挽救的餘地,這身子,已經變得徹底的淫蕩
了!
我夾着雙腿站了起來,明顯感覺到腿間有濕液沿着腿縫緩緩滑下,火熱的躁
動加上那詭異的淫靡暧昧感,令我不安至極。
怎麽辦,如果這淫毒一定要……要與男人交合才能解的話,這皇宮裏,除去
自己的親哥哥,我還能上哪兒去找人幫我?
不對,我甚至不應該有這種想法!自己太愚蠢才變成這個樣子,受再多的罪
都是活該,哪裏還能不知羞恥地想着找男人來「解決」?!
可是,好難受,真的好難受,臉都像是燒起來似的,燙得要命。
我應該找個地方躲起來,嗯,還是趕緊回自己宮裏去吧!就算是被這上不了
台面的淫毒折磨死了,至少也是死在自己的小窩裏,總之不能被人瞧見了!
我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強忍着腿間愈來愈強烈的空虛感,看了看四處,卻
發現這裏異常陌生。之前逛了大半天,這是跑到哪裏來了?
禦花園太大,山山水水大片大片,連着這個宮那個殿的,我瞎走亂逛的盡往
人少的地方走,最後,竟然迷了路了?!在自己家裏迷路,全天下估計也就隻有
我這個呆傻的公主能做到了……
再想了想,這皇宮再大,好歹也是我從小到大玩遍的地方,不至於真的連路
都不認得吧?然而這個地方卻真的看起來很陌生……不好的預感又冒了出來──
我從小就不敢靠近的地方,唯有就是……太後的寝宮!
不行,得趕緊走!我本能地對那個女人感到排斥和畏懼,此時身子又面臨着
巨大的「難題」,更加不想在這時招惹上她,否則後果恐怕不僅僅是「自取其辱」
而已。
我撒丫子跑了起來,恨不得瞬間轉移到距離太後寝宮方圓百裏之外,更恨不
能找個地洞就立即鑽下去躲起來──也許就不用如此難堪!
然而一跑起來,不僅僅是下腹熱流泉湧,胸前兩隻早就脹痛的乳房,更是不
停地上下跳動,那強烈的上下起伏使得胸脯更加難受,痛癢難當……
天呐,好想……好想要!想要有人用力揉我的胸部,想要有人撫摸我燥熱的
身體,更想要男人的肉棒狠狠地填滿我的空虛……
來不及了,再這麽跌跌撞撞地跑下去,一定會被人撞見!
我的眼前越來越迷蒙,意識開始渙散了……趁着最後一點力氣和清醒,我從
一座小橋上跑過──經過了小溪,一座經過人工雕鑿的觀賞型「假山」就矗立在
那邊。
那假山占地不小,蜿蜒曲折,地形複雜,裏頭多爲鑿空的小道,夏日避暑絕
好的地方。一進假山裏,光線晦暗,眼睛一時适應不了,然而那空氣中暗暗湧動
的清涼之意,使我頓時舒服了不少,身體的燥熱似乎亦緩解了一點點。
等眼睛終於适應了黑暗,我看了看周圍,到處都是光滑的石壁,四周安靜得
隻能聽到我自己略顯粗重的呼吸聲形成的微微回音……還好,這裏應該是安全的。
這個念頭确立之後,我身子一松懈,就癱軟在了地上。
地面也是經過特殊打磨的光滑石面,細細看的話甚至還能發現其中一些規律
的細小花紋。坐下之後,屁股感覺到了地面的涼爽,後背也蹭到了光滑的石壁,
好舒服……我忍耐不住了,小手胡亂扯開了自己的衣襟,身上那套寬松的太監服
被拉開,裏頭的單衣和裹住胸部的小肚兜都已經濕了個透!
我在自己脖頸後面扯了半天,想把肚兜小繩結給扯開,但越急就越是出錯,
那繩結反而被越拉越死,怎麽都拆不開來!
天呐,又變得好難受!整個身子都好熱好癢!上身的衣服是被汗給浸濕,而
下身的亵褲,卻已被我腿間流出的淫水給染到濕透……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自己腿間──那裏黏膩不堪的一片,而手剛一碰上去,
那恥處敏感的肌膚立即快慰地一麻……
再接下去,我的手就怎麽都舍不得離開了。
在自己腿間用力地揉來揉去,那顆隐藏在肉縫間的小肉核已經腫大得厲害,
我按着它狠狠地轉了一圈,那瞬間的快感實在迷人,喜得淫蕩的身子快慰不已!
可是還不夠。花穴裏面更加癢,更加需要撫慰……我的手指都已經湊到了穴
口,隔着亵褲就想插進去!不行,不行……那麽淫蕩的自慰,我做不到。如果更
加放任這身子淫蕩的要求,最後肯定更加一發不可收拾吧?
死死咬住嘴唇,我硬是逼着自己收回了手,夾攏了雙腿,把外衣攬回,緊緊
裹住自己的身體,我把身子縮進一處兩面石壁的夾縫裏,羞愧得好想哭。
好想要誰來救救我……哥哥……玉兒好難受,哥哥……
這麽想着,鼻子一酸,真的忍不住哭了起來。嗚嗚……我知道自己很笨很笨,
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活該,可是玉兒真的好怕,哥哥……
一個人躲在黑漆漆的假山裏頭,我把頭縮在自己膝蓋間,抱着自己變得越來
越可怕的身子,嘤嘤地哭泣。
「吵死了。」
一道男音忽然在黑暗裏幽幽響起,帶着濃重鼻音的聲音裏還透着濃濃的傲慢
與煩躁……
我着實被吓了一跳!老天,這、這假山裏頭竟然有人?不會吧?!那我方才
寬衣解帶的樣子,不都被人看了去……
「要哭滾遠一點,不要妨礙爺午憩!」
這回那道聲音更加清晰響亮,也顯得更加粗魯和傲慢。
原來是有人在這裏乘涼午睡,而我不小心吵醒了人家,我明白了,虛驚虛驚
……不,不對!這人的語氣好嚣張,而在這皇宮裏頭,除了一些嬌氣的女眷之外,
哪裏會有男人這麽兇?除去是太監的可能,那便隻有一個人──
哥哥……哥哥麽?
不,不可能。不是哥哥的聲音。而且,這個時候,我家皇帝哥哥無論如何都
不可能跑到這種地方來午憩的。
頭腦已經不甚清楚的我,揣着最後那點危機意識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可是剛一站起來,眼前一暈,人又跌回了地面。也許是沒吃飯又流了好多汗的緣
故,整個身子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腿間小穴裏更是如同千萬蟻蟲在亂鑽亂咬
一般,兩條腿根本走不了路!
我笨拙的逃跑和跌倒,顯然徹底驚動了黑暗裏面那個不知名的男人。屬於男
性的沈穩的腳步聲,開始慢慢向我靠近……
我好怕。顧不了自己衣着淩亂,用兩條胳膊支撐着地面,拖着無力的身子努
力向假山的出口爬去……顧不了,什麽都顧不了了,再狼狽,都好過躲在黑暗之
中面臨陌生人緩緩壓近的那種可怕壓力!
已經将近出口了,再用力一點便能「逃出生天」了!就像是被野獸追趕一般,
我顧不得難堪,隻想要離那外面光亮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啊!」
一隻腳踝忽然被抓住,那隻手掌大得可以輕輕松松就把我細細腳踝緊緊捏在
掌心。我吓得忍不住大叫,掙紮着想把腳從「野獸」的「魔爪」中掙脫出來。
然而,那隻「獸爪」甚至沒怎麽用力(我不覺得很疼),卻可以使我無論如
何都無法擺脫。我還想再繼續往前爬,也是不可能了──不僅不能往前,我發覺
自己竟還被緩緩地往後拖去……
「讓爺看看,這是抓到了一隻什麽小怪獸……」
被拖回假山裏之後,我的腳便被放開了,随後一個健壯挺拔的身影繞到了我
的身前──他龐大的身軀完全擋住了出口,也擋住了我眼前所有的光源,我看不
清楚他的模樣,也再無力氣可以逃跑,隻能任他半蹲下高大的身軀後把我的身子
放在他的大腿上,然後捏住我的臉……
「媽的,怎麽長得這副鬼樣子?!」男人在我耳邊發出一聲鬼叫,「還真是
個小妖怪!」
你才是妖怪、怪獸呢!我在心裏很恨地想着,嘴裏卻根本沒力氣罵過去。
「這衣服……喂,你是個太監麽?」這男人嗓門不小,不停在我耳邊狼嚎鬼
叫的,着實煩死人!
我是太監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快點滾開啦臭男人!人家身子好熱,快
離我遠一點!
「都說什麽青龍國美人多……可我看這皇宮裏也沒幾個長得像樣的。看你一
個小小太監,身子長得倒是嬌小玲珑,可這臉也實在太醜了吧?你們皇帝看到你
這樣的就不嫌你礙眼?」
沒錯,他是嫌我礙眼,可那關你什麽事?!既然嫌我醜就快快滾開啦!小心
妖怪咬死你!
我身如火燒,心如火燎,腦子一熱,頓時惡向膽邊生,真的湊近男人的身體,
張嘴就咬了上去──好硬!雖然他身上穿的衣服很薄(估計是脫了外衣隻餘一層
亵衣在午睡),但那身肉的「口感」卻着實硬得要命,銅牆鐵壁似的,百「齒」
不侵!
「噢……老天!」男人忽然啞聲呻吟,再愣了愣,繼而狠狠地低咒了一句,
「媽的,老子沒那癖好!」
我咬到牙根發疼,剛想松開嘴,頭頂的帽子忽然被人扯開,一瞬間滿頭長發
散亂開來……那兇惡的男人剛揪起我一縷頭發(應該是想把我的腦袋拽離他的身
體),動作卻又忽然停住了。
「頭發還挺漂亮……」他突然變得呆傻,從原本粗魯的拉扯改而溫柔地撫摸
着我的長發,「青龍國的太監長得還真奇怪……」
男人的手一直沿着柔順的長發向下滑,一路滑過我的背脊,那火熱的大掌像
是帶着強烈的電流,把我原本就燥熱的身子徹底點燃!
「嗯……」我難耐地發出一聲嘤咛,把小臉從男人懷裏擡了起來,睜着情欲
氤氲的雙眸看了看此時的情形,忽然發現──
天啊,我剛才咬的……那個位置,似乎太下面了一點,也着實太暧昧了一點
……
好羞人!我臉變得更紅,踢着小腳想從男人懷裏跑出來,兩隻小手更是亂抓
亂撓,似乎不這樣做就無法掩飾自己「不小心」咬了男人小腹的羞恥和尴尬……
「媽的,别亂動!」
男人顯然也沒想到會遭遇我這暧昧的一咬,原本還大吼說「沒那癖好」,可
事實上經過我胡亂的咬、抓、踢等一系列動作之後,本就經不得挑逗的男性「兇
器」已然蠢蠢欲動……
「該死的!這鬼青龍國連個小太監都這麽會勾人!」男人的性器已經半硬的
抵着我的身子,他惱羞成怒,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屁股,「雖然爺從來不抱男人,
但是你挑起的火,就用你的屁股來滅吧!」
第84章禦花園「野戰」下
你挑起的火,就用你的屁股來滅吧!
……
這男人在說什麽,我的屁股?我的……
「啊!」我還沒來得及想清楚自己的屁股到底犯了什麽錯,身子忽然一輕,
雙腳瞬間離地,着實吓了我一跳──男人竟一手拎着我站了起來。
他好高,我踢着腿兒無論怎麽掙紮都碰不着地面。
「放、放開……」我氣喘籲籲,艱難地抗議。可那個野獸一般的男人根本不
理睬我虛弱的反抗。他一手仍拎着我的衣領,一手把住了我的纖腰,然後粗魯地
一把将我壓在了一旁的石壁上!
「嗚……」
好疼!柔軟的胸脯撞上堅硬的石塊,本就脹痛難忍的兩隻奶子更加疼得要命!
我眼眶裏冒出了淚花,而在屁股被男人火熱的大手被覆蓋住的一刹那,淚花全都
變成了淚水,簌簌地落了下來。
「嗯……不要、碰我……」
不要,我不能又一次莫名其器地被人給上了!身子像條被捉住的魚兒似的亂
扭,小手拼命去掰男人扣在我腰臀處的大手,然而換來的卻是男人越來越粗重的
喘息聲……
「嗚……你是什麽人?!」我感覺到了一根硬邦邦的東西抵在了我的腰上。
身後的男人高我太多,盡管他壓低了身,一時也還不能把那肉物侵入我的腿間…
…於是筋疲力盡的我隻能壯着膽子繼續做口頭上的最後垂死掙紮──
「你敢碰我,下場一定會令你生不如死、悔不當初!你知道我是誰麽?我…
…」我是公主這幾個字到了嘴邊又被咽了回去──不行,不能說,被人知道了我
是個淫蕩的公主,多有辱國體有辱皇室聲名呐……
「哈!好個兇悍的小太監!你是誰怎麽不說了?有意思……」男人被挑起來
的獸欲暫時被滿滿的興味壓制了下去,「既然你這麽厲害,那方才又在哭個什麽
勁兒,嗯?」
太、太監?這個野蠻人叫了我好幾次太監……對了,我身上還穿着太監的衣
服呢……我腦袋發熱。也好,太監就太監吧,不要碰我就是了……
我忽然的閉口不答使得男人探索之意更甚,他放開了我的領口,改而把我的
小臉扳到一側,看到我滿是淚水的小臉,他不悅地哼了一聲,另一隻手粗魯地在
我的臀上捏來掐去!
很快他的動作不甘於隻揉捏屁股蛋兒,淫邪的大手漸漸沿着屁股縫兒遊走…
…
那暧昧的觸感使得一種奇異的感覺從我腰後升起,又癢又麻,全身的神經似
乎都被脊椎尾的敏感神經給牽引了,大熱的天,我竟全身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
瘩……
男人的手沿着臀縫往下,很快便發覺了我腿間異常的濕漉。濕淋淋的亵褲上
顯然并不是「汗液」那麽簡單……
「這麽濕?」粗魯的男人用修長的手指夾起我松垮的亵褲,很有恨不得湊到
鼻尖聞一聞的架勢,「小怪獸,你莫不是……尿褲子了吧?!」
尿、尿褲子?!
我絕望地扭頭想看清楚這個比我還愚蠢的男人到底長的一副什麽蠢樣子,可
惜的是他正低着頭好奇地「研究」着我的亵褲,我淚汪汪的眼前隻能看到昏暗的
光線中他比墨還黑的長發滑落寬厚的肩膀……
「你有病!放開我,聽到了沒有?!」如果被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愚蠢
男人知道了我下身的「秘密」,恐怕……
「爺明白了……太監要是閹割不好的話,小解失禁也是平常的事兒,對不對?
唉,你這小東西鑽到我這裏來哭,也真是可憐……」男人一邊說着,一邊輕輕一
用力,我那薄薄的可憐亵褲立刻變成了數塊均勻散開的碎布條。
随着兩瓣俏生生的嫩白屁股暴露在了空氣之中,男人的眼眸在黑暗中立刻閃
現出野獸般嗜血的精光!不知道是不是我迷蒙中的錯覺,那亮晶晶的兩隻眼睛裏
頭,竟然泛着紫幽幽的邪魅光芒……
還說什麽可憐……放屁!他分明就是頭急着想吃人的野獸,哪裏有什麽悲天
憫人的情懷可言?
「這屁股生得可真漂亮……」男人鼻息沈重,眼眸熠熠,如同野獸看着即将
到手的獵物一般的勢在必得,「比他們送來那些騷娘們兒的看起來可口許多的樣
子……」
盯着我的小白屁股瞧了半晌,男人才将我亵褲的「屍體」掃開到老遠,魔爪
微微顫抖着摸回了我的屁股──這一次,完全的肉貼肉,觸感當然更真實……
「好滑……嗯,還有彈性……」鑒賞什麽寶貝古董似的,那隻禽獸的魔爪此
時倒不似方才粗魯,反而摸得小心翼翼。
「又圓又嫩又……!」贊歎到一半,男人淫邪的低語戛然而止,按在我屁股
上的力道再次變重,「不可能……爺難道,難道還真的有龍、龍陽之好?不可能
……」
這個死色鬼不知道陷入了自己什麽年代深遠的痛苦回憶之中,一邊捏着我的
屁股肉兒一邊喃喃自語。
「嗯呃……」早就欲火焚身的我被摸了半天的屁股,實在忍耐不住從喉嚨裏
發出了悶悶的呻吟聲。
「……也罷,反正一個小太監,勉強能算是半個女人。」男人看着我滿臉紅
暈,隻當我是在盡情地色誘他,「再勾人,小心爺今兒把你的屁股給肏爛了!」
……
遇到這樣一個不要臉的低俗色狼,誰能告訴我應該怎麽辦?尤其我正全身無
力意識渙散,滿腦子隻剩下一個念頭──想要個男人真真正正地來肏我……
變态色狼仍把我緊緊壓在石壁上,隻松了一隻手去解他自己的衣物。先前午
睡中的某人身上隻一身幹淨的亵衣亵褲,此時輕松一拉,一根火熱巨大的肉棒立
刻彈跳着跑了出來!
我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被那粗大肉棍摩擦到的腰間,男人龜頭異常幼嫩
的觸感是那樣詭異又誘人……我淫蕩的身子顫抖了起來。
「嗯……」
想要,小穴裏頭好想要。雖看不見背後那根肉棒的模樣,但我可以敏感地感
知到它的雄偉程度。
「小怪獸叫得真要人命……」
男人握着肉棍在我腰間暧昧地磨了又磨,磨到我滿身雞皮疙瘩加腿間淫水直
流,最後終於不再遲疑,一手掰起我一條細瘦的大腿,一手拎着我的細腰把我的
身子往上提,一直到腿間能被他肉棍插進去的位置……
「啊……不……」
我還保留有最後一絲理智──若是真的就在這麽個黑漆漆的假山裏頭,被一
個不知姓甚名誰的粗魯野獸男給奸了去……不行,不行!
「放開我……唔……」天呐!那碩大的圓頭正在我臀縫間試探着尋找入口…
…隐藏着的小小菊花口被那大肉棍隻輕輕刺了一下,已經疼得不行!
這男人難道真的是個有龍陽之癖的變态?!
第85章淫亂假山上
「啪──」一聲脆響,男人火熱的巴掌拍在了我嬌嫩的雪臀上,火辣辣的感
覺從臀瓣上傳來,我難耐地扭了扭腰肢。身後的男人氣息灼熱,暧昧地噴灑在我
耳畔,「小怪獸,别亂動,小心爺弄傷你……」
男人下腹那碩大的東西一直在試圖擠入我的後穴!是不是再不告訴他我并非
什麽倒黴的小太監,今日我那可憐的屁股就真要「失貞」於一個陌生的奇怪的野
獸男了?
「要怎麽才能進去……」男人獸欲暴漲,卻久不得其門而入,煩躁地低吼,
「屁股撅高一點,放松點!」
「我、我不是……」嗚,好痛!那個地方怎麽可能承受得住男人那樣粗硬的
巨物?他還沒進去,我原本欲火中燒的淫蕩身體卻因爲那可怕的疼痛而褪去了大
半的性欲。
「我不、不是太監!放開我啦!」
變态!皇宮裏怎麽會藏着個喜歡強奸太監的口味特殊的變态?!
「……」随着男人的沈默,他握着自己陽具的手指改而在我的小菊穴上摳了
摳,應該感覺是到上面異常的濕滑,這個愚蠢的變态男才後知後覺地移動他的手,
慢慢接近了菊穴前方……
「嗯……」菊穴前方那個淫蕩的小孔被男人粗糙的生有厚繭的長指摩擦而過,
立刻又分泌出一股粘稠滑液,打濕了那隻探索着女子禁地的大手。
那隻手緩緩摸過我的小穴,一點一點扯開兩片閉合的花瓣,最後還找到了其
中隐藏的那顆小肉核……在這個過程中,我的身子敏感又興奮,一張一合的小穴
恨不得立時吃了那幾根粗指!
「啊……」天,他真的把手指插進了我嬌嫩的小穴裏,而且是兩根!貪婪的
穴肉馬上絞緊了那兩根粗粝的長指,把它們死死地往花心裏面吸去!
「……淫蕩的,女人!」
「女人」兩個字他說得咬牙切齒,似恨不得将我吞吃入腹!他彎曲起長指,
在我的陰道裏盡情摳挖掏弄起來……花穴裏頭那一波又一波的淫水被翻攪着,好
似綿綿不絕一般汩汩流出。
「竟然是個女人,女人……」
高大的男人一邊低語,一邊把他整個沈重的身體都壓在了我的背上。我被壓
得喘不過氣,前方柔軟的胸脯更加被堅硬的石壁咯得生疼。
「是……我是、女人……你、你放了我啊……」
天啊,我沒剩多少氣了呐!
隻能斷斷續續地提醒這愚蠢的男人快點放了我──生怕被他強奸不成,卻莫
名其妙地丢了性命──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啊白癡死男人!
「女人、女……死女人!」他忽然把手指從我小穴中狠狠地抽了出來,然後
氣急敗壞地将滿手的淫液重重地擦拭到我白嫩的屁股上,「欺負爺沒玩過女人是
不是?!竟然敢騙我?!害爺以爲自己真的……」
瞬間又恢複空虛的小穴癢得要命,我一條腿還被男人掰開舉着,那些濕滑的
淫液於是沿着站立的那條腿緩緩而下,有些甚至直接滴到了地面上,形成濕漉漉
的一小灘……那場景,别提有多淫靡!
此時身子裏的淫毒肯定是發作了最緊要的關頭,我周身軟綿綿的沒了知覺,
隻餘下身小穴裏搔癢入骨!意識也徹底迷糊了,再也無法理會壓在自己身上的男
人究竟是誰,也無法反駁他的斥罵……
「嗯……難、難受……救我、救我……」
身體的欲求超越了所有,隻餘一個念頭叫嚣着──被填滿!被狠狠地占有!
「……你怎麽了?」男人意識到了我的不對勁,除了我不斷攀升的體溫和不
斷流出淫水的下體,我的身份顯然也引起了他的懷疑──
「究竟是隻什麽東西?」
男人再次把虛弱的我拎了起來。這一次,他把我拎出了假山的出口。山外明
晃晃的陽光刺痛了眼睛,我緊閉着雙目,任男人拎小雞似的将赤裸着下半身的我
帶到了光天化日之下……此時的我已經接近昏迷,再沒有了羞恥感。
迷糊中那男人似乎是蹲下了身子,然後又把我放進他的懷裏,接着就有涼涼
的水液擦到了我滾燙的小臉上。
有隻大手在我臉上擦了好久,粗魯得要命!
「嗯……救、救我……」我無意識地低喃着,小手摸到了自己的乳房上,胡
亂按摩擠壓着。
「……青龍皇宮裏竟藏了個這樣的寶貝!」那在我臉上擦拭的大手終於停止
了動作,「天下真有如此美人……小東西,方才那張鬼畫符似的臉是你自己畫的?
有趣的小怪獸……爲何要扮成太監?你究竟是何人?」
一長串的問題在我耳邊不停回蕩着……
我煩得要命,小手揮開了湊在我面前的那張男性臉龐,小嘴裏隻剩下了幾個
字在重複:「救我、救我……哥……」
「救你?……這身子是怎麽了,想男人想的?」
兩條細瘦的腿兒被大大地分開,男人如火的目光比夏日的驕陽還要熱烈,灼
灼地盯着我腿間不斷翕動着的兩片亮晶晶的花瓣,「要爺如何救你,嗯?」
「要,要……」小嘴本能地吐露出身子最真切的渴求,「要肉棍,硬硬的…
…大、肉棍……哥哥……」
曾幾何時,這身子也對一個男人訴說過自己淫蕩的渴求,最淫靡也是最純真
的話語,也是在這種意亂情迷之間向他吐露──
我的身子恢複了記憶。它提醒了我,自己曾享受過的那一場最溫暖的肉體盛
宴。
對,是哥哥……那個任我抱着求歡的、不斷用肉棍子戳我小穴的哥哥……那
個男人曾經說,「玉兒這嫩穴兒雖小,但是卻能吃下哥哥這根粗大的物事,你說
好不好玩,嗯?」
他還說了好多羞死人的話,羞得我隻能埋在他懷裏,任他盡情抽插我淫蕩的
小穴;他還……
「嗯……插我……插我的穴……」一片空白的腦袋隻記取了身體淫蕩的回憶,
再出口,就成了最最淫蕩的話語,「肉棍,給我……好難受……啊!」
不要臉的求歡終是戛然而止──
男人抱着我站了起來,屁股被他托着,腿兒本能地夾住他精壯的腰身,我饑
渴的小穴翕動着,随着重力往下,精準無比地吞下了男人一直高高昂揚着的火熱
肉棒!
「嗯啊……」
天!好粗、好大……長長的一下就捅到了花心!我被淫欲折磨了這麽久的身
子,終於被徹底填滿了!
第86章淫亂假山下
「噢……」
粗大的肉物被我的小穴一口氣吞了進去,男人粗喘着發出一聲性感至極的呻
吟。
「嗯……」
我也繼續嘤嘤嗚嗚地小聲叫着,爲那終於被充實的空虛而欣喜,另外似乎還
有一點點不安──
總覺得哪裏不對呢,這身子,怎麽可以随便被男人一插就如此的快樂……
「這穴還真緊得要命……淫蕩的小東西,求爺插你的穴是吧?」獸性完全被
我淫浪的言辭和舉動給挑起,本就不怎麽溫柔的男人變得更加低俗粗魯,「那就
把你的騷穴放松點,别絞得這麽緊,爺才能好好地操你!」
粗俗的話語卻刺激得我的小腹一熱,小穴一收一縮地蠕動,反而更加淫蕩地
死死吸住了男人下腹高高舉起的肉棍子。
「噢,真要命……小淫娃!」
男人悶聲地低吼,手掌緊緊掐着我屁股上的軟肉,粗大的肉棍仍在緊窒的小
穴中寸步難移。
我穴兒裏的嫩肉将那青筋交錯的陰莖咬得愈發脹大不堪。那肉棒像是被一個
過小的皮套子給套住似的,腫脹着奮力在小肉穴中擴張,随時都能把小穴給撐裂
似的!
大小看起來毫不匹配的男女性器,在這場意外的野合之中好似都顯得格外興
奮。
深插在我穴裏的肉物還沒開始抽插,我已經感受到了它隐隐的脈動,那青筋
暴漲的粗大将我窄小的穴兒撐到了極緻,而我早就淫水泛濫的嫩穴裏更是春潮湧
動,熱情地邀請着巨物的入侵。
「爺要開始操你了!看你這小東西能不能受得住!」
性欲高漲間男人狠狠撂下一句渾話,兩隻有力的大手托着我的屁股,又一次
将我按到了假山石壁之上!
「嗯,燙……」
石壁灼熱的溫度從我的後背傳來,我這才迷糊地意識到,頭頂上正豔陽高照
……老天!我這是……
「不要,别在這……嗚……」
光天化日之下卻跟男人抱在一起操穴……這淫靡如野獸般的交媾啊!
強烈異常的羞恥感瞬間席卷而至,将我混沌的意識拉回了一絲清明。我睜着
情欲氤氲的眼,努力想看清正把肉棒插在我小穴裏的男人是什麽樣子……
他長得應該很好看。這是我唯一的結論。明晃晃的陽光之下,熱氣蒸騰着,
将我眼前的一切景象都變得浮動一般,好不真實。
透過身前這高大的男人的肩膀,我甚至感覺不遠處有一個人影晃過,拖着一
頭長長的幾乎及地的長發……最可笑的是,我感覺那一頭長發竟然是白色的!
白色?就算是個老人家也不可能有那樣詭異的純白色呀!
所以,一定是我眼花了……
「小騷貨,别用那種勾人的眼神看我!小心爺把你給操壞了!」
男人發覺了我迷離的眼神,一雙紫幽幽的瞳孔帶着令人害怕的魔魅光芒,暴
漲的獸欲卻将那一片神秘高貴的紫,染上了桀骜的如火的血紅!
我迷蒙間不小心将那雙眼睛裏隐藏的危險光芒看了個清楚,隐約意識到──
這個男人掩藏的内心,并不似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愚蠢遲鈍……
「說,你這淫穴被幾個男人操過?」
他将我的身子稍稍舉高,讓自己胯下昂揚的肉棒稍稍退出了一些。
「嗯……不、不要……」
沒了那肉棒深插到底,穴心處的嫩肉立刻又騷動起來了……源自體内最深處
的空虛,惹得人全身都癢得難受啊!
「不要什麽,不要爺插你的穴了?」
男人把粗大的肉棒又退出了一些,隻餘一個碩大的龜頭卡在了穴口。我淫浪
的穴兒敏感地死命吸住了那個硬邦邦的大蘑菇頭,怎麽都舍不得就這樣讓男人的
肉物離開。
「這麽騷的穴,濕成這樣,浪成這樣,死死咬着不讓爺出去……」
粗碩的陽具在我的穴裏被卡住了,那被層層嫩肉緊緊絞住的快感顯然讓這男
人極爲受用,他終於克制不住猛地一挺腰,将粗大肉棒狠狠插回了我的小穴裏!
「啊啊啊……」那強烈的快感啊!
小穴就要被他插爆的恐懼感湧上心頭,我壓抑不住放聲浪叫着,緊緊抱住了
男人寬厚堅硬、肌肉緊實的身體。
「淫蕩的小東西!」
情欲激蕩之間,男人的大手一把撕開了我的衣物,将我那一身可笑的太監服
飾給褪下了大半,屬於小女兒家的淡粉色小肚兜随之露了出來。
明明穴裏早已插着男人的肉物,我在此時卻感覺不好意思起來,兩隻腫脹的
奶子在小兜裏顫顫巍巍的,兩個奶頭都變大了不少,頂着絲滑的布料,撐起兩個
明顯的凸點……
我一隻手伸去勉強攏住自己的胸口,然而兜兒裏露出的小半白嫩凝脂,顯然
已将男人的獸欲點燃到最高點!
他把我癱軟的身子壓在滾燙石壁上,一隻手抓着我一條細瘦的大腿,一隻手
扳開了我掩住自己胸部的纖臂,他的唇舌挾着火熱的氣息,瞬間就落到我的胸脯
上,用力吸咬住了我一隻脹大的奶頭!
「啊!痛……」
這個如野獸般的男人絲毫不懂得溫柔爲何物,隔着小肚兜吸咬奶子的力道一
點都不知輕重,那唇齒仿佛帶着吸力,死命把我的奶頭往外扯……
「别……啊……」我耐不住痛,身子難受得扭動起來,下身小穴更加用力地
縮緊,身體裏頭粗硬異物感更加明晰。
同時間男人也忍耐不住在我穴裏大力插弄起來!
可憐的小奶頭終於被松開,小肚兜上留下一小片淫靡的水漬。細密柔軟的粉
色布料外層鑲嵌着若有若無的銀絲金線,與男人留下的那一片口水一起,在灼熱
的陽光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燦爛光芒。
顯然不可能屬於下等宮人的布料,在這時終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小怪獸,你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哪裏來的?就是這裏呀!我傻傻地想着。被太陽曬久了,我身上又出了細細
一層汗珠,小臉兒也紅撲撲的。
「……」男人眼中的警醒隻是一閃而過,很快他又若無其事地抱住我的兩瓣
小屁股,托着我往假山裏面走。
「啊!不……啊、啊……」他怎麽能就這樣一邊插着我一邊走路呢?!
随着他的步伐,我的小穴不再僅僅是被撐得難受,而是穴心一下又一下地被
捅到,微痛中帶着更多的是舒服的快意……
廣天化日下的淫靡交和,終於轉移回了隐秘的假山之内。
感覺到周圍的溫度又變得清涼了不少,穴又被操得充實,我滿足地抱住了男
人的脖子,輕輕發出一聲嘀咕:「好舒服……嗯……哥、哥……」
潛意識中,隻有那個人,才能帶給我這樣的滿足吧?
「哥哥?」不是第一次從我口中聽到這個稱謂,之前沒怎麽在意的男人在此
刻卻變得敏感了起來,「怎麽,你們青龍國女子喜歡被操穴時管男人叫哥哥?」
試探性的問話對我卻起不了什麽作用。我的身體在乎的隻有一件事情:「嗯
……喜歡……喜歡被操穴……快點、快點操我!」
「……真是個要命的妖精!」
我淫蕩到極點的要求,終於讓男人暫時抛下了疑慮。他動作迅速地脫光了自
己身上的衣物,然後半蹲下身子,将我的上半身放置在了地面上,然後大手繼續
将我仍與他緊緊相連的下身扣住,男人性感的腰線下充滿着成熟男性力與美的窄
臀,開始迅速地前後、上下擺動,又快又猛地狠插起我的淫穴來!
「啊呃……啊、啊啊……」
那肉棒像火熱的鐵棍一般,一下下都捅得那麽結實那麽勇猛,那速度快到我
連喘息都來不及跟上了!
「淫蕩的女人!爺操得你就這麽舒服麽?!」一鼓作氣狠狠插了我兩百多下,
插到我叫得嗓子都啞了之後,男人才暫停了野獸般的攻勢。
粗大的肉棍在我不斷發顫的穴肉包裹中稍事休息,男人的大手一揮,試着把
我身上剩下的那件小肚兜也給扯下。然而之前被我自己胡亂拉扯過的繩結,已在
我頸後生了根一般,男人一扯沒有成功,反而将我的脖子勒得好疼!
我眯着眼睛像小貓似的看着身上的男人,沒有焦點的眼神迷離慵懶,還帶着
一絲撒嬌求饒的意味。
「越操你就越媚……還真是個天生欠操的騷貨!」
粗俗的淫言穢語是那樣另人難堪,我卻渾然不覺,還把小手伸去輕輕撓男人
的手,想讓他放棄扯下我唯一僅剩的避體之物的念頭。
這樣的我,就好似一隻被強壯的雄性猛獸給壓制得無法反抗的柔弱小母獸,
隻能做出乞求的動作,發出小小的呻吟,渴求從雄性那得到更溫柔體貼的交合。
雄性的征服欲也在這如獸的交媾中愈演愈烈。男人忽然把粗硬的肉棍從我的
穴兒中抽了出去,一直被堵塞着的緊窒穴兒仍不舍地咬着那粗大的男根,在大龜
頭終於從穴口拔出去的一刹那,發出了異常淫靡的「蔔」的一聲!
「嗯……要、還要……」我喃喃地叫着,小獸一般在地上扭來扭去,空虛的
小穴讓我忍不住翻騰着身子,想要耗盡自己身上最後一絲力氣。
「真是騷到骨子裏了……」
男人氣息急促地感歎着,看着自己仍然高高昂起的急待宣洩的肉棍,他抓住
我的細腰一把将我從地上提了起來,然後将我轉了個身,變成背對着他站着。
我腳步虛浮,根本站不住,隻能任他用臂力把着我的腰身。男人一手圈住了
我的腰,另一隻手扣住了我的雙腿,甚至他強壯的雙腿也夾住了我的伶仃細腿。
牢牢控制住了我的下半身,他卻放任我的上半身往前傾去……
「嗯……」好暈啊!
我一頭栽到了地上,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腦袋雖沒磕到地,但是整個身子彎
折的感覺也足夠令人暈眩了。
光裸的屁股和雙腿都在男人的手裏動彈不得,我隻能用雙手支着地面,試着
減輕腦袋充血的不适感。
男人忽然解開了我後背系着的小肚兜的繩結,順着我身子前屈的動作,那一
片輕薄的布料立刻便順着重力垂落了下去,僅餘的蔽體的兜兒隻剩兩條打了死結
的細帶還挂在脖子上,原本被藏着的兩隻奶子卻已經再無遮蔽,白嫩嫩地裸露在
了空氣之中。
整個上半身往下的奇怪姿勢,使得兩隻腫脹的奶子亦随着重力往胸口上方垂。
兩團軟綿綿的肉此時好像重得要命,我難耐地伸出一隻小手去揉……
「啊!」高高翹着的屁股之後,男人的鐵棍猛地又一次捅進了我的小穴!
我驚呼一聲,被身後男人那狠狠一插撞得幾乎魂飛魄散,小手哪裏還抓得住
自己的奶子,慌忙地趕緊支回了地面,生怕自己就這麽被他撞飛了!
「真緊啊……插你的穴讓爺好舒服……」
男人就這樣在我身後把着我兩瓣挺翹的小屁股,腰臀用力,一聳一聳大力地
操起我的穴來!
我雙眼迷蒙間看到自己的兩個乳房在眼前一晃一晃的,随着身後男人插穴的
動作上下起伏,晃出了兩片淫靡的白色波浪,而那淡粉色的小肚兜也随着兩隻粉
嫩的小奶頭一起上下飄蕩晃動……
「啊……啊……」
這一次他操我的速度不算很快,但是每一下都很深,每一插入都像是要捅開
我的身體,每一抽出都像是要帶走我的心魂……
我隻能一直高高翹着屁股任陌生的男人在背後一下下重重地操着我的穴,他
每插一下我就浪叫一聲……到了最後,他操得愈來愈沒了節奏,而我的淫叫也沒
了章法,嗓子幹渴得難受,小嘴卻大張着流出了一串串晶瑩的唾液。
我已經被操得沒了意識,頭朝下的姿勢使我連閉上小嘴的力氣都沒有了,隻
能像個被折壞的破爛娃娃似的不自覺地流水──上面流,下面也流……
「啊啊……」
小穴裏的肉棍忽然猛地捅進了花心裏,我那淫蕩的穴兒就像是被捅到決堤的
水壩似的,穴心處的淫水山洪暴發般湧了出來,澆到了闖入禁地的大龜頭上!
男人終於忍耐不住低吼一聲,在同時間噴射出了濃稠的精液,狠狠射進了穴
心深處的子宮口裏!
此時的我上半身已完全癱軟在了地上,隻餘屁股仍翹着接受身後男人火熱的
射精。熱燙的精液足足射了七八股才完全停了下來,射得我子宮裏面滿滿的全是
男人的精華,甚至連小腹都明顯地變低垂了。
野獸般的交媾終於告一段落。男人插在我體内享受了一會兒仍在抽搐的小穴,
終於将陰莖抽了出去,猛的一下帶出淫水四濺,緊接着就是乳白色的精液從未能
完全閉合的淫靡小孔中緩緩地淌了出來……
當男人意猶未盡地放開我的身子,獸眸盯着我仍在翕動的淫穴,似乎還在醞
釀一場新的歡愛情潮之時,我已經被這場狂熱的交媾透支光了氣力,陷入了長久
的昏迷之中。因而我自然也無法發現,之前被我當成錯覺的某個人影,竟真的幽
幽出現在了我的身邊……
*****
「笙兒?」
剛剛『運動』完的男人一身健美的肌肉上大汗淋漓,赤裸裸的身體和魔魅的
幽深紫色瞳孔,使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剛剛餮足的異獸。
緊盯着忽然出現的少年,紫瞳中光芒妖異。
「哥哥終於結束了……笙兒一個人在外面可逛得無聊呢!」
銀發少年幽幽地開口,一張惹人憐愛的娃娃臉上滿是嗔怪,圓圓的大眼睛忽
閃忽閃的,水汪汪的更是透出幾分孩子氣來。
慕容胤自己的五官俊帥立體,陽剛的男兒魅力外帶着一絲幾近邪氣的俊美,
因而看着自己一直如孩子般面容的七弟,幽深紫瞳中還是透出幾分憐愛來。
「這皇宮裏本就無聊,四哥原本在此尋個僻靜處小憩,沒想到……」意外地
找了個樂子。
「笙兒知道。姑母雖說想見我跟四哥,但是真見到了你我,說不嫌棄也是假
的。」銀發少年說着就低下頭去,面容透着一絲憂傷,「畢竟天生異象,就算是
至親也一樣會排斥……」
「笙兒這是怎麽了?」弟弟說的雖大半是事實,他們的姑母顯然對這兩個侄
兒并不怎麽『滿意』,但慕容胤并不打算把這當回事。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套回
自己身上,邁開長腿走到弟弟身邊,揉了揉少年的銀發,「四哥跟你說過很多次,
大家都很喜歡笙兒。」
「可笙兒總是會長大的,不可能永遠像小孩子一樣不懂事……」慕容笙歎了
口氣,少年老成的樣子與他的外貌大相徑庭。
「……」慕容胤沈思了片刻,方道,「笙兒已經有辦法了麽?」
「四哥,這女人的穴操起來有那麽舒服麽?」少年答非所問,可愛的小嘴裏
說出的話,卻着實使得自家兄長一驚。
「七弟……」
饒是慕容胤行事向來桀骜不羁,聽到仍然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樣的幼弟問
出這種話來,他也愣了一愣,再看仍玉體橫陳躺在地上的絕美小人兒,他發覺自
己根本無法回答弟弟的問題。
「哥哥之前明知道她是個女人,還要逗着她玩兒……哥哥是喜歡這個女人麽?」
銀發少年幽幽地說着,雖是問着慕容胤,然而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卻直直地盯着地
上女人赤裸的胴體,似嗔又怨。
「笙兒胡說什麽。」慕容胤擋住了弟弟的目光,将女人被撕扯得亂七八糟的
一身太監服飾穿回了她的身上,「四哥不是在這無趣,找個人逗着玩玩嘛。」
一邊給這發起浪來嬌媚入骨、承歡之後卻完全不省人事的小女人穿衣,紫瞳
的男人一邊在嘴裏說得好似漫不經心,手下的動作卻出奇地溫柔,語氣中更帶了
一絲不自知的暖意。
一想到這小東西被當成太監差點被他插入後庭時的驚恐表情,他就忍不住在
心底發笑……
真是個小笨蛋。
壞心地在心裏取笑着這個單純無知的小丫頭,男人克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憐惜
之意,伸手摸了摸她仍光裸的下體──上半身雖套上了衣物,然而她下身的亵褲
早就被他撕了個幹淨,因而那被操到紅腫一片的粉嫩下體仍然裸露着,可憐兮兮
的泥濘一片……
自從少年時初嘗情欲,強壯的身體、旺盛的性欲和在床上粗魯的作風,使他
成了女子們眼中最難招架的男人。一次要三兩個女子侍寝也是常有的事,而他也
從來未曾憐惜過哪個女子,都是用完了便扔。
坊間傳聞四殿下是個異常暴虐的男人,不僅戰場上殺人如麻,在床上也是個
令人害怕的主兒,被他碰過的女人,這身子,非死即傷。
确實,他對女人向來是輕視的。被他碰過的女人,總是一副驚恐異常的樣子,
望着他的眼睛時就像看着一個魔鬼……有時實在惹他不悅,弄死了也是有的。因
而他桀骜暴虐的名聲也一直不曾退散。
再看眼前這個小人兒,能受住他一次,對這瘦弱的小東西來說已是極爲難得。
要不是她身子異常顯中了什麽淫藥,他倒真不敢放任自己的欲望盡情與她交歡…
…
「四哥……」
銀發少年看着兄長一副出神的樣子,再看他旁若無人地撫弄着女人的身體,
似乎很有再與之歡好一場的意頭,被忽視的少年那張可愛的娃娃臉上出現了一種
奇異的表情──
詫異中摻雜着一點對女人的不屑,還有一絲,是如獲救贖的殷殷期許!
------------------------------
梨子家裏管得嚴,好不容易才攢了這麽多字,這場H也是我寫得最累的一次。
大家元宵節快樂!記得投個票吧^^
第87章穢亂宮廷
太後的昭明宮,是整個皇宮裏最華麗的一道風景。青龍式的正統華貴之外,
帶着一絲絲來自異域的明朗氣息,調和成令人驚豔的旖旎宮廷。
「皇兒今日竟能得閑來看本宮,爲娘的可真着實欣慰。」
精緻的軟玉小榻上,面容絕豔的女子慵懶地斜靠着背後的碧玉枕,塗滿豔紅
蔻丹的白皙纖指間,一枚冰鎮的水果顯得晶瑩剔透。軟榻後,兩名宮女正盡職地
輕搖着手中的扇子,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柔和的風。
養尊處優慣了的女子隔着一層薄薄的帷幔對着自己的兒子說話,顯然并沒有
起身的意思。
龍司羽的目光冷冷地穿透那一層若有似無的阻隔。他的視線仿若沒有焦點,
卻又好像可以令一切無可遁形。
室内降溫用的冰塊都沒有這個男人的氣息來得「凍人」!這是兩個搖扇子的
小宮女的一緻想法。
雖然這尊貴的男人是整個國家的主宰,容貌也美得令人驚歎,但那身冰冷入
骨的氣勢實在太吓人,宮裏的侍婢們都是一眼也不敢直視的。
「母後言重了。」男人說話的聲音也如含珠玉,優雅磁性中透着深刻的冷漠,
「母後身體一直康健,兒子才能放心大膽地處理國事。」
「是麽……」帷幔後的女子勾起一抹冷豔的笑,「本宮這身體,你想不康健
……也不行呐。如果不給看着,這偌大一個皇宮,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
年輕的一國之君冷冽的面龐上仍是什麽表情也沒有,隻一雙寒潭般的眼睛閃
着幽深的光。
「皇兒,你說是麽?」
太後吃了水果,又有侍女上前斥候着擦幹淨了手。她施施然從小榻上起身,
撩起帷幔步伐優雅地走了出來。
母子兩個面對着面的站到一處,整個宮殿中所有的華麗飾物,均在瞬間黯然
失色。
「母後說笑了。」
美麗的鳳目微微傾斜,所有的情緒都隻是淡淡地遮掩了過去。
「呵……皇兒既然來了,就用了晚膳再走吧。」
太後也沒再說更多,紅唇邊的笑意一絲不減,轉身吩咐了宮女們去備膳。很
快侍婢們便都退了出去,留下一對尊貴的母子,氣氛微妙。
龍司羽不開口,美豔的女人也便紅唇緊閉,一個字都未多說。
「……母後。」終於,還是打破了一室寂靜,男人晶瑩的面容上露出一絲難
得的恭謹,「你莫爲難她。」
一個「她」字,冷漠的聲音内奇迹般地閃過千回百轉的溫柔。
女人的笑容中,則同時閃過一抹詭異的殘忍。
看着自己已長成爲一個成熟男子的兒子,做母親的似乎是難免驕傲的──雖
然歲月流逝,帶着了後宮女人如花的年華,留下的是刻骨的寂寞……
「皇兒不是來給本宮請安的麽?」若無其事地在椅子上坐下,太後還給自己
倒了一杯茶水,淺淺地嘬着。
「有什麽事情也該是兒子來擔,她還什麽都不懂……」低垂着長長的眼睫,
年輕幹淨的面容上看不出多少緊張或者在乎,「眼下她便要出嫁了,不用再勞煩
母後費心了。」
「唉,聽聽,這護人護的……」太後臉上不無嘲諷,「本宮這爲娘的,何曾
聽過兒子說過半句這種話……」
天底下的婆婆們都免不得得吃媳婦的醋,而她這太後娘娘呢?兒子的胳膊肘
自然也是往别人生的女兒那拐的,卻偏偏還是跟些上不了台面的人攪合在一塊兒。
「母後還是把人還給我。兒子自然是會孝順您的。」年輕的國君不卑不亢,
鎮定從容,仿佛對一切都早已了若指掌,成竹在胸。
隻有他自己知道,手心裏涼涼的,都是冷汗。
「這個丫頭,真就值得我兒如此嗎?」太後說得漫不經心,捏着茶盞的纖指
卻異常的用力,「出嫁?這一次能不能嫁得成,還沒個定數呢。」
「母後?」挑起了長眉,男人的鳳目裏露出了質疑之色。
「皇兒,你告訴本宮……」頓了一頓,美豔的女子一字一句,威嚴又冷酷,
「女子穢亂宮廷,該當何罪呢?」
她話音未落,年輕的男人冷漠的俊顔上表情終於有所松動──
「穢亂宮廷」四個字,乍一聽上去,竟是如此聳動。
「說呀皇兒,本宮想聽一聽……」保養得宜的玉手放下了茶盞,一雙琥珀般
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兒子冷漠的面孔,「這後宮之事若由你這皇帝來處理,又該如
何處置那種淫蕩無恥的女子呢?」
站在自己母親的面前,年輕的國君已經足夠高大成熟,也足夠有實力與之對
抗,亦相信自己,已足以保護心愛的東西……
長久的沈默之中,彼此的目光與氣場,也已足夠交換過了千言萬語。最後欠
的,也許隻是他的表态而已。
「母後。」皇帝的态度依然恭謹,聲音依然一如既往的冷漠,「她不值得你
如此。」
「噢?」看似饒有興緻地打量着仍毫不示弱的兒子,女人依舊笑得笃定,
「怎麽說?」
「她會嫁人,會出宮,再也不會回到這裏。」龍司羽的語調就好像在猜測明
日的天氣一般平淡無奇,「而我……會娶妻立後,會傳承子息。」
「哈哈哈……」美豔的女子忽然間大笑,像是聽到了什麽誇大至極的笑話,
直笑得她前仰後合,花枝亂顫。
「皇兒啊皇兒,你今日來此,就抱着這壯士斷腕的決心吧?呵……」女人仍
克制不住嘲諷的笑,「你還記不記得那一年,你跑來跟本宮說,如果不給留下你
妹妹,你就算死,都不會坐上這天家的龍椅?!」
歲月流轉,十年的光陰一瞬即逝。
當年的那個比女娃娃還要漂亮的少年,也是抱着今日這般無懼的氣勢,用那
天生的王者霸氣,在自己向來強勢的母親面前,做了一把生死博弈!
那一場豪賭,他的籌碼隻有自己的性命。最後他赢到的,是他這一輩子最想
要的東西。
他龍司羽,這一生傾盡所有,要護的,也就隻有那麽一個人而已。
「留一個毫無威脅之力的妹妹給你,任我兒多個玩具似的玩鬧,對本宮來說
也沒有什麽,本宮也不是沒有氣量,就容不得這麽一個不成氣候的丫頭。」終於
挑明了話來講,母子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漸漸地浮出水面。
「可是這江山既然交到了你的手上,本宮便容不得你有什麽閃失。」一國之
母,字字句句,擲地有聲。
龍司羽眼睛裏那層寒冰在瞬間化開,最深處有什麽尖銳的東西湧了出來。直
視着多年來仍在掣肘自己的母親──
「母後應該很清楚……」他眼神灼熱,語氣真摯,「如果她有什麽閃失,這
個江山,我也是不會要的。」
「你說什麽?!」她從未見過自己親兒如此神色──那帶着熱意的言辭,竟
比千年不變的冰塊臉還要令她難以忍受。
「母後,就剩這麽幾日,初九她便能離宮。」男人剔透到易碎的美麗面容上,
竟能看出一絲決絕的溫情,「而我龍司羽發誓,今生都不會再見她。」
「……」這一次,輪到那尊貴的女子語塞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她的兒子,是要護那個臭丫頭護到底了。
幕顔啊幕顔……你在的時候就搶别人的丈夫,走了還要留下一個妖孽,禍亂
别人的兒子!
嫣紅的十指死死地掐入掌心的細嫩皮肉裏,尊貴的的太後娘娘美豔的臉上,
露出一個詭媚的微笑。
「我兒自然不會再與那丫頭有什麽幹系……隻不過,眼下就算本宮允她出宮,
怕也是不可能了。」
「母後?」向來淡定的冰山男微微顯出了暴躁來,顯然不想再多做糾纏,
「你到底想要什麽?」
「呵呵……」女人笑得得意──
她的兒子,再怎麽天性寡情,卻有一個那樣緻命的弱點在她手中……這麽多
年,她一直掐着那一點,才能使自己一直處於不敗的地位。
「你的好妹妹,光天化日之下竟在禦花園裏與男人交媾……怎麽,皇兒想不
到吧?唉,這『穢亂宮廷』的罪,說來說去,最後,可還是落實了呀!」
第88章冰窖懲愛
某梨提示:
下文甚虐,大概是全文最虐的一個地方了。
某梨變态的口味大家明白的。虐也是虐得蠻有愛的,嘿嘿……(勿丢臭雞蛋
啊!)
上半部快完了,虐也就虐到這兒爲止了。頂鍋蓋逃……
你的好妹妹,光天化日之下竟在禦花園裏與男人交媾……
與男人交媾、交媾……
女人帶着羞辱意味的字句,好似不斷在宮殿之内發出連綿回音。
修長的十指緊緊地握成了拳,男人幹淨的指甲不着痕迹地陷進了自己的掌心
之中。
沈默。
對着母親迫不及待想看自己難堪的嘲諷嘴臉,年輕的國君還是冷冷地站着,
冰雕似的什麽神色都沒有表露,最後隻薄唇動了動,冷淡地問出一句──
「她在哪裏?」
聽了那樣漠然的問句,女人挑了挑漂亮的蛾眉,嫣紅的嘴角噙着别有深意的
笑:「皇兒不問那個男人是誰麽?」
「她在哪裏。」
他語速緩慢,一字一句,重複得那樣用力。
「本宮真是糊塗了,以皇兒的聰穎,不用本宮說,自然也能猜得到……」太
後又施施然回到了她的軟榻上。
「皇兒放心,本宮已遣他二人出宮。胤兒倒是有跟我要她……不過應該還不
知道這丫頭的身份。具體要如何善後,還要等皇兒斟酌──你妹妹的婚事,到底
要如何是好了。」
「他二人」?乍一聽上去,與公主做了醜事的人,還不止一人,是麽?
慕容胤……那個目中無人的男人,看起來倒真像是肆無忌憚,什麽事都做得
出來。
龍司羽的呼吸仍平和得出奇。唯有指縫間,殷紅的血絲,若隐若現。
太後隔着一道帷幔看着自己親生的兒子,在這一刻,竟産生了與之相隔萬裏
的錯覺……空氣中壓抑的氣流暗湧,是那樣寒徹入骨!
漸漸地,大熱的天裏,她竟起了一身的冷汗。
畢竟是青龍皇家的骨血啊,這與生俱來的氣勢,竟是如此令人恐懼!定了定
神,美豔的女子撥了撥貼住額頭的一絲碎發,終於給了兒子他想要的答案──
「至於那喪德敗行的丫頭,我怕人認出她來,污了皇家的顔面……」說到這
裏,立時又驟降的冰冷氣流,竟使向來高傲的女人瞬間改口,收起了慣用的揶揄
與嘲諷,「罷了……人在地窖裏。自己去找吧。」
*****
好難受啊……
明明周圍那麽涼,涼得我手腳都冷冰冰的了,可爲什麽我的身子裏,卻還像
有把火在燒呢?!
「嗚……難受……」我不停地踢動腿兒,雙手卻抱着自己的腦袋,縮成了一
小團,「哥哥,哥哥……」
哥哥,你快來找玉兒啊,你抱着我,我就不難受了……隻要你在我身邊,玉
兒就會變好的……
蹬、蹬、蹬……
異常沈重的腳步聲出現在陰暗的空間裏,沈沈地發出悶悶的回聲。
随着來人一步一步拾級而下,昏昏沈沈的我漸漸清醒了一些,慢慢地感覺心
上一緊一緊……突然,有些害怕。
還未靠近,那人身上強大的壓迫感已經逼得人喘不過氣來。
明明是我熟悉的味道,明明……
一盞油燈被挂在了不遠處,劃亮了周圍的光線。
腳步聲則停在了離我十步之遙的地方。
視線是變亮了,可我怎麽覺得周圍的空氣更加「凍人」了呢?努力擡了擡眼
皮,昏黃的光線裏,一襲華麗的紫色錦袍上龍形的金色紋路閃着晃眼的光芒。
這龍還真好看诶,閃閃的像是要飛起來……呃,龍?
從黑色繡金緞面的靴子一路往上,經過修長筆直的雙腿,一封赤色寬腰帶勾
勒出的勻稱腰身,再是硬實的胸膛和寬厚的肩──
爲什麽我覺得眼前這一身漂亮的華服在我腦海裏其實形若無物?我好像能夠
透過衣物看到裏面那具熟悉的漂亮身體……
不對,這是什麽淫蕩的想法呀?現在的我,真的已經淫蕩到這種無可救藥的
地步了麽?!
「哥哥……」無聲地動了動唇瓣,縮在黑暗的角落裏,我抱着自己的身子瑟
瑟發抖。
意識到來人是誰之後,之前對哥哥的期盼,卻在忽然間變成了恐慌。
他的氣息冰冷,眼神卻灼熱,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甚至有些發燙。
良久良久,一直到确認了牆角縮成一小團的小小黑影正是狼狽的某人,且看
起來還留有意識之後,他的眼睛才漸漸地恢複成了兩汪寒潭。
「……」
他就那麽安靜地立着,好像再走一步就會沖過來抱住我,又似乎,再下一刻
便會掉頭離開。
小手緊緊地拽着身上殘破的衣料,兩條腿兒用力夾緊……明知道無法掩飾,
我卻徒勞地想要隐藏自己的狼狽和羞恥。
「呵……」一直沈默的男人欣賞着我的窘态,最後,用最最刻薄的語氣說了
這樣一句,「這算什麽,怕朕再碰你嗎?」
那樣輕蔑的嘲諷的語句啊!
「你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有多難看嗎?」明明,明明我已經假裝不記得的
事,他卻在此時輕易地提起,「就你這副肮髒的身子……你以爲,朕真的會三番
四次地碰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嗎?」
人盡可夫……
呵呵……這樣殘忍的話,竟然會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就在今天早上,他還溫柔地躺在我的身邊,一臉的孩子氣;他還給我化妝,
一臉藏着壞笑的霸道;他還對着我笑,用一本正經的語調滑稽地叫我「小玉子」
……
我以爲自己可以就這樣回到哥哥身邊,就算隻餘最後的幾日,還能給自己留
下一點美好的回憶。
可惜的是經曆了這麽多事,到現在我才看清楚──他終究,還是看不起我啊!
就連我自己都看不起的這副肮髒的身子,在他眼裏,已經如同淮水河畔的那
些娼妓了麽……
他說的沒有錯。先後與兩個男人發生了那樣羞恥的關系之後,我竟然,又被
一個男人碰了……
這一次體内的淫毒發作,顯然沒有之前那次那麽嚴重了,至少沒有嚴重到讓
我分不清楚,進入了自己身體裏的男人,是不是自己心愛的那個人。
所以我心裏清楚,這一次與我瘋狂交媾的男人,完全是個陌生人。
可以讓陌生男子肆意侵犯自己的身體,這樣的行徑,确實跟娼妓沒有多少分
别了吧?可笑的是,一次又一次被迫與其他男人發生了關系之後,我都不得不面
對自己心愛的人最殘忍的鄙夷。
心愛的人?愛人……爲什麽一想到這個詞,我的心會那麽痛。
更痛的,是我明明對着自己愛的人,卻不能讓他知道。
腿間殘留的痛意,那麽明顯地提醒着我不久之前的放蕩無恥。腦海中留下的
一些模糊的片段裏,我可以看見淫蕩的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被剝了衣服、被
男人的性器粗魯地插了進來……
「不要再對着朕裝出那副可憐無辜的樣子,朕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
他已經站了我的跟前,微微地俯身,語氣淡漠,「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孤高臨下地俯視着卑微的我,龍司羽的眼神冰冷到大概可以令地窖裏所有的
冰塊都汗顔吧……
小手不停地揪着衣角,我全身都抖個不停。
地窖裏的溫度原本還不算太難忍受,到了這會兒,我卻感覺像是坐在寒冬的
雪地裏,一陣又一陣地發寒。
「哥哥……」不要這樣對我,不要,這樣殘忍──不要像你的母親一樣,用
看一隻肮髒的可憐蟲一樣的眼神看我……
「哥哥?」他優美的唇角揚起輕蔑的一笑,「龍玉緻……你究竟,把我當什
麽?」
他又叫我「龍玉緻」了……
他,又變成那幅可怕的樣子了。
那張幹淨晶瑩的美麗面孔上,卻帶着仿佛要毀天滅地一般的猙獰殘忍;那雙
把所有溫情都隐藏在寒霜之後的深邃鳳目裏,盡是想弑神殺佛般無所畏懼的冷漠
目光。
「你龍玉緻可以一夕之間就忘記了跟自己親哥哥亂倫的醜事,然後跑去跟别
的男人野合……」他一字一句,殘忍地挖苦我的無恥,「你可以,朕卻……朕不
允許!」
我明明裝得那麽好,他也已經相信了的──我已經遺忘那種亂倫醜事,對他
來說難道不好嗎?爲什麽還要這樣說出來?爲什麽還要說他不允許?
「我沒有……」小小聲地反駁着,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分辨什麽──是沒有
跟親哥哥亂倫,還是沒有跟野男人鬼混?
「沒有?!」龍司羽冷笑着,一把将牆角裏的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哥……」我徒勞地試着掙脫他的手,但跟上回一樣,這個男人發怒起來,
完全是個蠻橫粗魯的暴君!
「是啊,你龍玉緻可以不記得!你沒有……」他捏住了我的下巴,薄薄的帶
着熱氣的唇離我的臉隻寸許之遙,「沒有被自己的哥哥玩過嗎?」
邪氣的話一出口,男人邪氣的另一隻手已經伸進我殘破的衣服裏,攫住了一
隻白嫩的奶子,在我的胸脯來回揉搓起來。
渾圓的奶子似乎很喜歡男人大掌揉捏的力度,一陣又一陣的酥麻從胸口襲來。
過了一會兒,他又把手掌伸向了另一隻嫩豆腐似的的乳房,肆意地掐出淫靡的形
狀。
我竟忍不住低頭去看龍司羽的手是怎樣玩弄我的奶子的。那種被亵玩女性最
柔軟部位的特殊感覺,難堪中竟還透出一絲想要被蹂躏的羞恥欲望……
男人的手掌剛好與女子嫩乳的弧度完好的契合。但男人粗魯的動作卻使得白
嫩的乳房上很快就起了紅印。隐隐的,好像還有紅色的血絲……
血絲?
不,不是我的血。那是……他手上的?!
「哥哥,你的……」
他的手怎麽了?!
「還記得嗎,你是怎麽躺在朕的懷裏求着朕玩你的?」龍司羽不理會我緊張
又疑惑的神色,隻不停地說着令人難堪的話,「抱着朕求朕搓你的奶子,求朕摸
你的下面……求朕,用硬硬的肉棍子操你的穴!」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我鼻子一酸,羞愧的淚水不争氣地往下掉──又是如此殘忍的羞辱,又是這
樣輕浮的亵玩,又是這樣令人難堪的鄙夷……
就像是玩弄羞辱一個最廉價的妓女,我這尊貴無匹的哥哥,竟然上了瘾般樂
此不疲。
「每次朕一碰你就哭,難道朕幹你的時候……你就沒有爽到嗎?」
把我的身子壓倒了冰涼的牆壁上,這個國家最尊貴的男人,竟然在一方昏暗
的地窖裏,又一次對自己的妹妹做出輕浮之舉,口出孟浪之語。
「真的這麽不想讓我碰你?還是,因爲剛剛被男人操過,暫時填飽了你這淫
亂的騷穴?」他像是盛怒之下口不擇言,又像是在說着他内心最真實的想法──
「就算是他操得你爽了,可你這淫穴少了一刻被男人插着,很快又會癢得浪
叫吧?!」
我在瞬間淚如雨下,哽咽着求道:「不要說了!求求你,哥哥……」
「因爲朕昨夜沒有碰你,所以今日就忍耐不住了對不對?光天化日在禦花園
随便找個男人來操你這騷穴……」這樣的事實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愈發的令我感
覺到了羞恥,「隻要有男人肯上你,你都會張開大腿随便讓他操,對不對?!」
說着最難聽的邪肆話語,男人有力的手掌在一瞬間就将我身上殘破的衣服全
都剝落了!
我羞恥地想要挽救,然而很快便被他發現了──我的身上除了那一件蔽體的
衣物之外,竟連亵褲都沒有穿。
「你發起騷來的樣子朕又不是沒有見過……」他分開了我的雙腿,将一隻雪
白的大腿給擡了起來,高高的舉起,「一定是你求着人家一邊玩你的奶子,一邊
用肉棍子狠狠地捅你這淫水直流的騷穴,對不對?!」
那條細長的腿兒被掰開到了極限,雙腿間最羞人的地方就這樣直接裸露在了
男人鄙夷的目光之中。
淡淡的毛發之下,兩片小饅頭似的陰唇顯然仍然紅腫,不久之前才被另一個
男人陌生的器官插入沖撞過的小肉洞,亦同樣顯出異樣的色澤。而雙腿被大大分
開的姿勢,使得原本緊閉的肉穴裏仍殘留的濁液緩緩地淌了出來……
我閉上眼睛,無法想象這樣的自己,要如何厚着臉皮繼續面對哥哥的羞辱。
「看不出你這兒這麽小的嫩穴,原來這麽喜歡吃男人的東西……」龍司羽放
開了我的乳房,改而将修長的手指插進了我洞開的小穴裏,「早知道,朕就一刻
不停地插着你,操着你,把你這騷穴給操透了,操爛了……看你還會不會去找男
人,嗯?!」
三根長指一氣插了進去,狠狠地穿刺着紅腫的小穴,一下又一下,攪出了那
些混合着我的淫水和男人精液的殘留物。
「嗚……不要!」劇痛和羞恥,随之一下又一下淩虐着我的神經。
「朕的好妹妹一刻都離不得男人,早知道不該信你的……早知道,朕就留在
你身邊,把你操到死!」年輕的君王如同被激怒的野獸,不,他比野獸更加兇殘,
三言兩語,便可将我剝皮拆骨,「或者,你是想讓朕在朝堂之上也插着你這騷穴,
讓全天下看着朕的好妹妹有多淫蕩,這小洞有多會流水,叫起來有多……」
「哥!不,皇兄,皇上……」不敢再叫他哥哥,我隻能卑微地乞求着,「我
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不要再這樣羞辱我!我的身子變成了這樣,沒有男人就不行……我也不想啊!
雖然到現在我也不确定那個男人是誰,但被太後抓起來扔進這個黑暗的地窖
裏,一個人吓得發抖的時候,其實我在心裏還是慶幸的──
慶幸被人發現與我做出無恥的媾和之事的男人,不是他……不是這個國家最
最尊榮的男人!
其實說起來,我倒還應該謝謝那個解了我一時欲火的男人吧?如果不是他突
然出現在後宮之中,那麽今日我不是被自己的欲火折磨死,就很可能是不顧一切
地投入了自己哥哥的懷中……
如果被太後發現,肯定連将我關在地窖裏的過程也可以省略,直接把我拖去
喂魚了吧?而龍司羽……我不能讓他蒙上這樣的污點,我早就發過誓,絕不可以。
「是我錯了!是我淫蕩無恥!你不要管了,哥哥!我求求你!你不要管我,
你走吧!不要碰我!離我越遠越好!」
我不知道太後怎麽會讓他來這裏的,可既然她已把我抓在了手中,龍司羽這
樣對我,難道不怕被他娘知道嗎?
「呵……還承認自己淫蕩無恥了麽?」我的哥哥又露出了冷邪的一笑,看着
我淫亂紅腫的小穴,他的眼中如同燃燒着幽冥熱焰。
插在我穴中的手指終於抽了出去,然而下一刻捅進那嬌小肉洞裏的,竟然是
一根粗大又冰冷的圓柱。
「啊!」我真的想不到,他竟然會殘忍到這種地步──
地窖本來就是貯藏冰塊的地方,這個男人就這樣随手揀了一根圓碩的冰柱插
進了我紅腫的穴口之中!
冰冷的死物一口氣插到了陰道的盡頭,原本溫暖的内壁被那寒徹入骨的柱體
徹底撐開,一陣又一陣的涼意從體内升起……
「是,我承認,我承認……」狼狽地嚎啕大哭,隻求他不要再用這種方式折
磨我的身體,摧殘我的尊嚴──
「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妹妹,你就當我沒有生下來過,你不要管我了,我求求
你!」
一句又一句卑微的「求求你」,我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已經徹底抛棄了自尊。
我知道,他從來都不是我的愛人。他隻是,這個國家無數生靈的主宰,同樣,亦
是我每一分哀樂的主宰。
「……當你沒生下來過?」陰沈地重複我的話語,男人放下了我被舉起的那
條腿,因爲寒冷而不自覺收縮的穴兒竟将那根粗大的冰柱被吸在了兩腿之間……
「龍玉緻,你還記不記得你的母妃?!」他的視線從我腿間那淫靡的景象逐
漸轉移回了我的臉上,薄唇掀動,「就是因爲生下了你,原本受盡萬千寵愛的她,
才會被人輕視被人看不起!這些,你龍玉緻全都不記得了是嗎?」
母妃……我怎麽可能會不記得!那是我心底最深最深的傷,那是我一輩子都
無法彌補的遺憾,那是我過多少年都不敢正視自己的根源……
龍司羽,你好殘忍……好殘忍!
「當沒有你這個妹妹?」一條一條地咀嚼着我倉促間說的話,龍司羽的神色
愈來愈吓人,「是啊,朕的兄弟姊妹,早在十年前就應該……死絕了!」
看着他無情的薄唇中吐出一句陰沈的「死絕了」,仿佛來自幽冥地獄,吓得
我臉都白了!僵硬着身子,不斷地靠在濕冷的牆壁上打着哆嗦。
我承認我膽小沒用,但我卻敢說,此刻換了天底下任何一個女人站在龍司羽
的面前,肯定都會被吓到哭……
「是啊,沒有你這個妹妹……那麽我龍司羽,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
把我的下巴往上擰到了極限,他在猙獰間顯得更加生動魅惑的精緻面容,竟
帶着要将我生吞活剝一般的恨意!
「那麽龍玉緻,你爲什麽還要生下來呢,嗯?」
「若你從來都未曾出現在過朕的面前,那麽朕,早就可以像個正常的男人一
樣娶妻生子!若你從未曾出現,那麽我龍司羽,也不會變成一個強奸自己妹妹的
變态!若你龍玉緻不是我的妹妹……」
「妹妹」兩個字,已經含糊不清了。因爲混合着我的淚水,男人濕熱的舌頭
伸進了我微張的小嘴,堵住了我的呼吸。
男人的吻與他冰冷的氣息截然相反,溫暖炙熱,霸道多情。
濕滑的舌頭勾住了我無法抵抗的小舌,翻攪,吸吮,瞬間吸走了我口腔裏的
氣息。
「嗯……唔……」
窒息的恐懼感襲來,發出一陣陣模糊抗議的我,拼命推打着男人的身體,垂
死掙紮的溺水之人一般歇斯底裏。
然而龍司羽卻像瘋了一樣越吻越來勁,到最後整個人都重重地壓了上來,把
我小小的身子壓在牆角,壓成了一張可笑的「肉餅」……
胸前兩團軟肉被他堅硬的胸膛壓得好痛,他朝服上的繡線雖然極爲細緻,但
我敏感細膩的乳肉仍然感覺到了那種異樣的生硬,兩隻小小的粉紅色乳頭明顯地
脹大了,隔着衣物摩擦着男人的胸肌。
隔着他身上的衣料,有個硬物正抵在我的小腹上,咯得我心裏發慌……
他越吻,下面那個東西就越硬。
在男人瘋狂的親吻和勃發的性欲表露無遺之時,愚笨的我在緊張害怕之外,
卻還分出了一點小小的空暇去思索──
爲什麽如果沒有這個淫蕩的我出現,他早就可以娶妻生子?像個正常人……
那他現在有哪裏不正常嗎?因爲他曾經侵犯過我?
既然那麽恨我,爲什麽還要這樣瘋狂地吻下來……
龍司羽他對我,是不是……也懷着不一樣的「感情」?
缺氧的腦袋終究還是沒來得及想清楚這些問題。男人吻得興起,竟一邊吸咬
着我的舌頭一邊去解自己的腰帶!
很快的,他的腰帶落在了地上,華麗的朝服松開了大半。我趁着他稍一放松,
終於把嘴巴搶救了回來,他一手抓着我兩隻掙紮的小手,将兩隻纖細的手腕往上
舉過頭頂,另一隻手則褪下了他自己的褲子。
「不是你的妹妹,就要做你的妓女嗎?」
在他粗碩的陰莖從褲子底下跳出來的那一刻,我的嘴裏竟不自覺地吐出了這
樣一句話。雖是問句,我的語氣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你說什麽?」
一手握着自己粗大的性器,一手仍壓制着我的雙手,男人欺霜賽雪的面容露
出了一分驚疑,在我看來竟顯得有些滑稽。
「你問我把你當什麽,你呢,你又把我當什麽?」不是第一次赤裸着面對他
了,這一次對着男人蠢蠢欲動的醜陋性器,我竟還能問出這樣冷靜的話語。畢竟
「一回生,二回熟」嘛,不是麽?
「不是你的妹妹,龍玉緻就是一個可以供你随便玩弄的妓女,對不對?」
我一直都不知道,在他眼裏,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也許他對我,不是沒有男女之間的感覺……隻不過,那份特殊的「感覺」裏,
更多的是一個男人玩弄女人的欲望吧?如若不然,他怎可能一次又一次肆無忌憚
地侵犯我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用最淫邪冷酷的話語摧毀我的尊嚴……
「……不,你說錯了。」磁性的嗓音悠揚,男人低沈好聽的一字一句,仿佛
冰珠般一顆一粒地跳躍而出──
「如果不是妹妹,那麽你龍玉緻,在朕的眼中……」低頭審視着我髒兮兮的
小臉和赤裸的身體,龍司羽竟露出了一絲看似溫和的笑意,「比一個妓女還要不
如。」
……
原來,這便是我的親哥哥對我的看法麽?
「怎麽樣,反正不是第一次伺候男人,現在再來試一次──你這個公主,比
起妓女們來又如何?」男人一邊說着,一邊将我瘦小的身體往地上按了下去,
「是不是,更加騷媚入骨?」
赤裸着身子跪在地上,膝蓋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眼前剛好對住一根粗壯
碩長的肉棒……
這樣屈辱的姿勢呀!
他也許早已習慣了别人匍匐在他腳下,但我這輩子都不曾對人下跪過幾次,
更别說是對他……
「不要……唔……」
腮幫被狠狠地捏住,小嘴被迫張開,男人陰莖那碩大的龍頭鑽過被打開的唇
齒,一下子捅進了我的嘴巴!男性器官獨有的濃郁味道在我的口腔裏瞬間彌漫開
來!
我的眼淚也在瞬間落下來,打在男人捏住我臉頰的手背上。
「不許哭!」
像是被我的眼淚燙到似的,龍司羽的神色一緊。然而也隻是那麽一瞬間的事,
很快,他的神情又恢複成了冷漠的譏諷,插進我嘴裏的陰莖絲毫沒有抽出去的意
思。
「妓女做這種事不是應該駕輕就熟麽?」男人冷淡地諷刺着,挺起了腰身試
着在我嘴裏進得更深──
剛剛隻進了一個龜頭而已,還有長長的一條肉棒露在外面,猙獰的青筋起伏,
像是在對着淚眼模糊的我耀武揚威……
「不好吃麽?怎麽,還是第一次用上面這張嘴『吃』男人的東西?」殘忍地
挺腰,他将帶着略微特殊腥味的陽具用力插進了小半,「朕是第一個操你這小嘴
的人吧?」
「……」無聲地流着淚,我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一定醜陋不堪。
「不會添就含深一點!你以爲像你這樣一無是處的『公主』,又能比妓女好
到哪裏去?!」
他竟真的一次次将我與妓女相提并論了。
雖然是我自己先提起的,但諸如此類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屈辱的味道就
一遍比一遍明顯。
插在我小穴裏的冰柱已經因我的體溫而消融變細了許多,随着我跪下的姿勢
滑出了緊窒的肉穴,掉落在了地面。陰道中殘留的冰冷涼意,卻像我眼前這個男
人的冷漠薄情一般,在我的四肢百骸流轉……
第一次「吃」男人的肉棒,雖沒有想象的難以忍受,但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自己哥哥肉棒的「味道」,雖然帶着他身上獨有的好聞氣味,卻無法覆蓋那種最
羞恥的器官插進進食用的口腔裏的羞辱意味……再加上腮幫被他的手指捏得好痛,
我感覺下巴都快被捏碎了,而他的陰莖卻還在往我嘴裏面深入。
「唔……」
我用力把臉往後仰去,小手掙紮着想推開他的身體,但很快,龍司羽又用一
手将我的雙手舉高,牢牢地抓在他的手心裏,原本捏着我腮幫的那隻手改而按住
了我的後腦勺!
「……」隻能從咽喉深處發出幾個意味不明的暗啞音節,腦袋已經被往下按
住,嘴裏的那條肉棒蓦然更加深入,一口氣搗進了我的喉嚨裏!
這一刻,我覺得世上再沒有什麽事,會比這更要羞恥的了──全身赤裸地跪
在自己哥哥的腳下,竭盡全力張大了嘴,淫蕩地「吃」着他粗壯的肉棒,甚至有
一絲一縷的口津沿着嘴唇與肉棒之間的微弱縫隙緩緩地溢了出來……
不是不恨的。
心裏甚至好想一口咬下去!
「服侍不好恩客,還做什麽妓女?!」顯然察覺了我醞釀的企圖,龍司羽揪
住了我散亂的長發,把我的腦袋往後扯,「朕從來不要下賤的妓女侍寝,而你,
明明比妓女還要不如,卻偏把自己當成妓女!」
讓他自己的肉棒退出了一些,直到碩大龜頭的棱邊卡住了我的嘴唇,然後又
狠狠地往裏一推!
如是重複了幾次,他的陰莖在我口腔裏進出得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一陣陣惡心欲嘔的感覺愈來愈強烈,我有好幾次都覺得自己快要吐了,卻被
那粗大的肉棒硬是給堵了回去!
任他的陽具在我口腔裏橫沖直撞,沒有多久的功夫,我酸痛的嘴巴已經連用
力咬合的力氣都沒有了。
無力反抗,我就隻能無意識地流着眼淚,任男人把我的嘴巴當成洩欲的工具,
肆意蹂躏……
「離開了我龍司羽,你真的以爲自己可以好好地活着嗎?!」粗喘聲在昏暗
的空間裏越來越明顯,男人努力往自己妹妹的小嘴裏推擠着粗壯駭人的陰莖,同
時間一刻不停地提醒着她的恥辱,「離開了我,你就算叉開雙腿被再多的男人操,
也不會……不會有人愛你,不會有人愛你!」
随着他最後那聲怒吼,終於有一股粘稠溫熱的液體從男人龜頭的小眼裏噴湧
而出,直直射進了我的喉嚨裏!
粗大的肉棒終於從我的嘴裏抽了出去,宣告了這場可怕的淩虐暫時結束。
剛剛射精的男人冷漠的臉上帶着難得一見的性感神色,手掌松開了對我的桎
梏,握住自己的肉棒繼續套弄着,斷續間又有乳白色的精液從那陰莖形狀猙獰的
頂端冒了出來,一股一股流到了地面。
男人自慰的同時,我就像是個被丢棄的玩具一般無力地躺倒在冰冷潮濕的地
面。
手腕上又被掐出了紅腫的印痕,嘴巴更是合都合不攏了……這樣的我,已再
也無力去關心龍司羽,會不會因爲我而受到傷害了。
因爲我的心,真的好痛。痛到無法再爲别人着想了。
哥哥,你看這個沒用的龍玉緻!她無法做好一個合格的妓女,随時滿足你不
知何時會爆發的性欲。
她也無法再次假裝若無其事,天真無邪地笑着,再做回你的妹妹了吧?──
如果真的那樣再演一次,連我自己都會鄙視自己的。
而沒有哥哥庇佑的醜丫頭,早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了。這我是明白的。
就如你說的,龍司羽的兄弟姊妹,早就十年前便應該死絕了。
一直虎視眈眈的太後,也早就想抓住我的把柄了吧?有些事情,那個愚笨的
醜丫頭其實也并不是毫不知悉的。她明白自己欠哥哥的太多,能還給他的卻太少。
這一份變了味的親情,在彼此一次又一次不倫行爲發生之後,越來越難以收
場了。
眼下,既然小美人已經想要收回那一份延續了多年的庇佑,那麽醜丫頭,興
許也可以不怎麽留戀地就離開吧……
這十六年來平淡的日子,回味起來竟什麽也沒有留下。
如果沒有關於小美人的那一段記憶的話。
「不會有人愛」我?這我也是明白的。
這世上唯一愛過醜丫頭的人,就隻有我的母妃。
我也不會,再奢望更多了……
原來水結成了冰,竟可以變成如此鋒利的利器。
赤裸着身子爬到了一邊,濕冷的寒氣從膝蓋一直往上爬。背對着那個傷透了
我的心的男人,顫抖的手伸了出去──我亦在這冰窖裏揀起了一塊尖尖的冰棱。
銳利的尖角劃開了薄薄的肌膚,隻是一瞬間的功夫,我便看到自己細瘦的手
腕上血流如注。
看着殷紅的鮮血不斷流淌,我竟不覺得疼。我隻是想,心痛,是不是也可以
随着那些血液,從我的身體裏奔湧而出。
在身後男人驚恐的怒吼聲中,我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也許這一次,再也,不會痛了。
第89章你不說,人家怎麽知道你愛她
山雨欲來風滿樓。
青龍國偌大的一個皇宮,罩滿了靡靡混沌。衆人行色匆匆,被生硬地壓抑下
去的恐懼,埋藏在低垂的目光之中。
這向來不受寵的長公主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才讓早上難得露出過幾絲笑意的
皇上,又變得比前些日子還要恐怖……這一次,已經不僅僅是不好伺候而已了。
這向來冷漠無情的帝王,此刻已是比發狂的猛獸更加可怕,随時擇人而噬。
許多人雖不明所以,卻也更盡心盡力於手頭的差事,生怕在這一場莫名的風
暴中危及自身。
就在宮廷陷入一片莫名恐慌的時候,一場盛宴,卻在這浮華而詭谲的夜幕之
中,如期舉行了。
玄武國絕對是風月大陸上舉足輕重的一個大國。因此招待玄武使團的這場國
宴,自然是氣派得令人咋舌的。
雖是招待外賓的國宴,因着兩國特殊的姻親關系,於是又有幾分如家宴般,
一派随和溫馨的景象。
連向來深居簡出的皇太後都鳳駕親臨了。婀娜端莊,施施然在筵席首位坐了,
不染霜華的美麗面容上,盡是尊貴的矜持。
除了一些皇室宗親,青龍國的重臣之中受到邀請的也不在少數。列席的衆人,
各個鮮衣怒馬,華服錦繡。
玄武國的使團成員均在席間上位坐了,身旁賠笑說話的青龍大臣着實不少。
那紫瞳的四殿下一身煞氣此刻倒也褪了個幹淨,似笑非笑地坐在喧鬧的筵席
間,慵懶地替自己往玉盞中添酒。在這高大英俊的男人身側,一個漂亮的銀發少
年乖巧地在軟墊上跪坐着。
娃娃臉上微微無措的害羞神情,還未長開的稚氣模樣,眨着雙大眼正襟危坐
的樣子,顯得少年萬分惹人憐愛。看起來這位七殿下,竟是一點都不适應這般熱
鬧場面的。
瓊漿玉釀,玉盤珍馐。
筵席之間,倒可謂賓主盡歡。隻一樣……這皇宮的主人,卻從頭到尾都不曾
出現過。
禮部尚書前月丁憂,留下年輕的侍郎處理起大大小小的事務來,倒是分毫不
亂。
此刻這俊美風流的侍郎大人,正與玄武國使團衆人把酒言歡,溫文儒雅,進
退有度。他身後一侍從打扮的清秀小厮,數次拔腿想跑開的樣子。侍郎大人百忙
之中卻有意無意地一直把人拉在身邊,不肯讓那侍從離開片刻。
這時候,一名大太監湊到首座之上的太後娘娘耳邊密語了幾句,那尊貴女子
的臉色倏地變了。
最懂察言觀色的大臣們面上雖不動聲色,心下卻均在揣測。年輕的國主連如
此重要的國宴都未曾出席,要是玄武國追究起來,青龍國在面子上也是過不去的;
然則有太後坐鎮,玄武國的王子均是她的子侄輩,倒也不至於太失禮,隻是──
這後宮裏到底出了什麽事?以至於那些太監宮女們均是神色怔忪的樣子……
很快,太後緻了番謝辭,仍是矜持地笑着,囑咐了幾個親信大臣幾句,便退
席離場了。
上官侍郎身後的随從一張小臉閃過更爲興奮的神采,趁着正跟人客套緻歉的
某人一時不察,迅速地從他身邊偷溜了。
男裝打扮的上官盈月仍難掩一身的嬌媚風姿,出了喧嘩的大殿,正想跟着那
匆匆離席的太後娘娘去瞧個究竟,不想卻被幾個男人給攔了下來。
「啧啧……這青龍國果然名不虛傳呐,不光女人,連男娃娃也個個長得标緻!」
「果然長得漂亮!嘿嘿,聽說青龍國長得最漂亮的就是他們皇帝,也不知道
是真是假,真想見一見呐……」
「……」
幾個男人七嘴八舌,搖搖晃晃,身上酒氣熏人。明顯是玄武國使團裏随行的
侍衛,沒有進得大殿,隻在殿外飲酒,還堪堪的醉成了這樣──不得不說,玄武
國的男人倒确實跟青龍國的差太多──少了許多小心精明,多了幾分膽大包天的
肆無忌憚。
上官盈月做的是什麽生意,怎不明白這幾個男人不幹不淨的那點意頭?風月
場上的醉鬼她見得太多了,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自保的能力,隻是……前夜她花
了多少心思和體力,才「求」得某人點頭答應,帶着她來看這場熱鬧。要是搞砸
了錯過了……不行,她上官盈月才不做虧本生意!
虛與委蛇了幾句,那幾個男人雖沒什麽過分的舉動,嘴上卻一直不依不饒的,
不肯放她過去。正想着若是那外表儒雅無害,床上卻最喜歡折磨人的某位大人,
瞧見了此時她身邊圍了一群男人的情景,那麽她這個他口中的淫娃蕩婦,到時候
又會落個什麽下場呢……忽然一陣勁風飛旋,來不及讓醉眼朦胧的幾人看清楚是
怎麽回事,媚人的小随從眨眼間已從原地消失了。
*****
「飛離?」看男人一雙狹長的漂亮眼眸危險地眯起,上官盈月心虛地笑着,
一張白嫩小臉皺成了愁眉苦臉的一團。
一身黑衣的男人緊緊将她圈在懷中,難得的不言不語。然而盈月卻更是怕了。
她這幾個男人,沒一個好相與的。她跑去找了上官彥的事,慕容玄是知道的,
但是飛離……呃,這家夥果然嘴上不說,卻還是跟來了。好吧,她承認自己的玩
性是太大了一點,爲了一窺皇家「秘辛」,竟就一聲不吭丢下家裏的生意不管,
徑自奔皇宮這種殺機四伏的地方來了。且還爲此還去找上官彥「倒貼」,任那道
貌岸然的男人又多了幾條諷刺挖苦她的理由。她這算不算是……犯賤?
「飛離,你……怎麽來啦?」女人笑靥如花──明知故問是她的強項呐。
「……回去再收拾你這妖精。」
掃視了一眼女人讨好的笑臉,飛離抱着她在夜空中幾下起落,很快兩人便悄
無聲息地落在了皇宮内苑。
女人還摸不着北,正好奇地東瞧西望的時候,一身妩媚不羁姿态的男人,已
經熟門熟路地找着了上次曾經「栖息」過的那片琉璃瓦。
「要看戲的話……過來這裏。」
傳音給那正感受着「飛檐走壁」快樂的女人,飛離伸手指指自己身邊的位置,
示意她坐到自己身側。
這個不起眼的「緻甯宮」,圍着的人裏三層外三層,箍得比鐵桶還要嚴實。
身邊又帶着個沒多少武功的女人,男人再浪蕩不羁,也沒上次那麽托大,動作小
心了許多。
盈月小貓似地鑽過去,輕手輕腳,沒發出一點聲音。有這個不知師承何處,
武功高到變态的男人保護,她樂得乖乖地「享受」……享受這一出不知道究竟已
經發展到哪個階段的「好戲」。
很好,角度不錯。
很好,那男人長得還真是帥啊……呃,不行,三個男人她都應付不過來了,
還是不要對着别人家的美男流口水了。
啧啧,臉色還真是臭!冰山美男一臉烏雲蓋頂,如喪考妣,那樣子還真是…
…
「他就是皇帝?」盈月無聲地用嘴型。
點頭。
「床上那個就是我們救的小丫頭?」
點頭。
「他不出席那麽重要的宴會,就是爲了看那小丫頭睡覺?」
……
嗯,那換個問題,「那他爲什麽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樣?」
「應該是那小……丫頭受了傷。」看她那麽倒黴,他大爺勉強大發慈悲,不
再叫人家「妓女」好了。
「……傷得很重?」其實她也看出來了。那丫頭身上瘦得隻剩一把骨頭,手
腕上層層的白紗布,更顯得纖細的手腕脆弱得要命,好似一捏就能折斷似的。
還是點頭。
「喂,你老實說,是不是又被你胡亂下的藥給害的?」
這男人跟她獨處的時候就會比『三人行』的時候沈默許多,害她都有點怕他
……想想這家夥的來曆啊身份啊她從來都沒有弄清楚過,除了武功之外,他那一
手用毒制藥的功夫簡直天下無雙,他要是想害人,估計就算皇帝找再多的高手保
護,請再多的禦醫診治,恐怕都沒有用吧?
……搖頭。
盈月看他神色危險,聰明地立刻閉緊了嘴巴。也是,無論之前下藥有沒有害
到這可憐的小丫頭,眼下看她手腕上隐隐現出血絲來的紗布,顯然是極重的外傷
──竟然是割腕……自殺?
盈月心裏蓦然一痛。這丫頭……太傻了。
還有那個一臉陰沈可怖的男人,隐藏着那麽多的痛苦和悔恨……笨蛋,白癡!
活該!再拽有什麽用?你不說,人家怎麽知道你愛她?!
「她有沒有危險?」
「不知道。」
「你去幫幫她?」
「……」
「怎麽說也是你不對吧?研究那種……東西,還胡亂給人下藥。」盈月難得
臉紅──這家夥,是閑得發慌了,想盡了各種稀奇古怪的辦法用於「閨房之樂」
……由此還禍及他人的話,實在太不應該了!
「……真要救?」男人顯然沒有深刻檢讨過自己的任性給他人造成的危害,
此刻還猶疑着。
盈月一臉「廢話」的表情。
飛離終於認輸。
伸手入懷裏掏了掏,漫不經心地弄出個小玩意兒來,往下面輕輕一吹……近
處的幾個護衛很快便悄無聲息地睡了過去。
第90章續命
這些護衛還可以再笨一點麽?
咳,不是他想要自誇,實在是這些人身爲保衛禁宮的精英分子,卻連一絲起
碼的挑戰性都沒有,着實令「謙虛好學」的他感到有些失望呐!
……
某個死性不改的傲嬌男人,從未曾想過檢讨自己是否「勝之不武」,迷煙一
吹下去,看着刷刷倒下去的一大片「人牆」,狹長的眼眸中那抹任性不羁的光采
愈來愈亮。
上官盈月很無語地戳了戳男人的胸口,示意他小心裏面那個冷飕飕的冰山男。
飛離的回應是掐了一把女人綿軟的胸脯,然後在她出聲之前一把捂住那張嬌
嫩小嘴,利落的身形一動,往地面翩然而降。
無聲無息地落在了小公主的寝殿之外,踮着腳尖輕輕踢了踢腳邊的一名倒黴
侍衛──試探的結果令飛離大爺相當滿意。
「果然『死』過去了。」男人的表情如是說。
盈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到底什麽時候才能不那麽任性不這麽幼稚
啊!
隻見男人又從衣服裏面掏了掏,慢吞吞拿出另一樣東西來。往小竹管兒裏又
加了點白色粉末,他才學人家江湖宵小的伎倆──沾了點唾沫,點破窗戶紙,眼
睛先湊過去瞄了一眼裏面的動靜,然後再把小竹管兒伸進去……
咳咳,如此不光彩的手段,也能做得這樣駕輕就熟……啧啧,他飛離大爺不
做江洋大盜,實在是可惜了呀!
放完了迷煙,把「家夥」們都收回懷裏,男人抱着雙臂懶懶地等着。
盈月忍不住好奇,也湊到那窗紙上的小孔往裏看。
「嘿,冰山美男好像已經『不省人事』了!」男裝打扮的小女人一臉興奮地
低聲叫嚷。
這回是飛離忍不住翻白眼了。這小妖精平常總說些怪裏怪氣、别人都聽不懂
的話,後來據說爲了做生意方便與人溝通,就開始學人家說一些文绉绉的詞語…
…聽得多了,他幾乎每次都想狠狠堵住那張煩人的小嘴。
「可以進去了吧?」女人的唇瓣依然開開合合,小臉緊張又期待。
飛離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一手推開了殿門,聞着空氣中沒有異樣,才放那
雀躍的小女人進去,自己緊随其後。
外間有兩名侍女跟幾個看打扮應該是禦醫之類的人,歪七扭八地倒在一旁;
再往裏去,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真正「不省人事」的小公主。噢,當然還有個冰山
美男,就連昏過去也依然冒着寒氣躺倒在床邊。
美男就是美男啊,怎麽看都那麽好看,近看更加漂亮!
盈月伸出一根細細的手指,悄悄往那張欺霜賽雪的面孔靠近──這個真的不
是座出自大師手筆的冰雕麽?也會有正常人類的體溫麽?好想……好想摸一下啊!
正看着床上小丫頭的氣色,揚着長眉考慮從哪裏「下手」的飛離,倏地回過
頭來,看到的就是某個死性不改的妖精,竟然當着他的面對别的男人上下其手!
兩道危險的目光射過來,盈月小手抖了一抖,最後隻好讪讪地收回了她的
「祿山之爪」。
什麽嘛,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啊,她又不是真的試圖「染指」别人家的男人,
隻是對冰山美男有着某種特殊的「偏好」而已啊。這就跟人類利用某種動物來研
究心理學是差不多的嘛!
上官盈月暗自在心裏嘀咕着,但還是識趣地主動退後三步,遠離了那座美麗
凍人的大冰雕……
「飛離啊,這個小丫頭到底怎麽樣了嘛?你的醫術那麽好,一定可以救她的
吧,拜托了啊……」眨着雙水汪汪媚眼盯着男人老大不樂意的俊臉,盈月嗲聲嗲
氣地撒着嬌。
爲了避免回去被修理得太慘,此時滿足男人樂於被人崇拜的英雄情結是必要
的。當然,請自動忽略那個「英雄」同時也正是禍害這倒黴的小公主的罪魁禍首,
是個愛胡亂給人下藥的任性的貪玩的幼稚的小男人……
事實上這男人就是吃這一套,不管盈月在心裏怎麽腹诽,飛離大爺已經乖乖
地「看診」去了。
可能是小丫頭實在傷得不輕,難得飛離這野蠻慣了的男人都沒「下手」太重,
反而輕輕地執起她沒受傷的那隻手,搭在那細細的手腕上靜靜切脈。
盈月不敢吵他──對於古老的中醫,她還是很相信的,尤其親眼見識過飛離
的醫術以後。而此時男人漸漸沈下來的臉色不怎麽好看,害她亦緊張了起來。
再看那與她隻有過一面之緣的小丫頭,面色慘白如紙,連嘴唇都沒有一絲血
色,那張小臉憔悴得令人簡直「不忍卒讀」……咳,不對,又用錯成語了。
切完了脈,飛離沈默不語,把那隻手腕塞回薄被裏,然後猶豫了一下,才慢
慢地解開了另一隻手腕上的層層紗布。
顯然是已經敷過上好的傷藥,那傷口的血大緻已經止住了,然而細瘦的手腕
上面血肉模糊的長長一道傷口,使人幾乎産生那隻手其實已經被割斷了的錯覺…
…
好、好吓人!這要有多大的絕望,才能對自己劃得下去這一刀啊?
盈月覺得自己的心都揪成了一團。
這個小妹妹還真是可憐,第一次遇到的時候是落水差一點點就淹死,接着被
飛離下藥也不知道受到多少折騰,然後……她跟她這美男皇兄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個男人做了什麽害她要用割腕如此血腥又極端的方式自殺啊?!
這麽想着,原先對冰山男的那一點好奇跟好感全都不見了。都說帝王無情,
看來這個男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有時候被一個性格扭曲的男人愛上,會比被他恨上還更痛苦。
「飛離,她……她會沒事的吧?」看着細嫩肌膚上血淋淋的傷口,是個人都
會覺得揪心吧!總之這回,她上官大小姐是真的滿懷期望,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
醫術奇高的男人。
飛離與她對視了一眼,發覺女人小臉寫滿的,想看他施展「活死人而肉白骨」
絕技的殷切期待,這一回他卻有些無奈。
「她的傷太重了,失血過多,身體底子本來就弱,還心神耗損……皇帝應該
給她喂了不少續命護體的藥,可是……」
「可是什麽?你快說呀!」盈月急了。難道天下之大,真的有人就連皇帝老
兒都救不了,連飛離這樣的神醫都幫不了?
飛離難得顯現出一點身爲醫者的穩重和自持,深思熟慮之下,才緩緩道:
「之前我給她下的那點藥也已侵邪入體……」
什麽?!
這男人說這個話的時候也不嫌害臊?果然有無辜的人被他的任性給害了。
「而且她應該還喝過避孕的藥物……幾樣東西加在一起,身體損傷太大,眼
下我也很難給她下藥。」
避孕的藥……不會是那個沒良心的男人逼她喝的吧?然後就把她給活活逼死
了?!不行,一定要救她!
「那……回你的醫廬?」
「我不保證能救得了。」取出一個小瓶,往那傷口上小心地撒了些藥粉,再
動作輕柔地包紮了回去,「此刻就算是我師父再世,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她。」
……盈月鼻子一酸,眼淚都冒出來了。
她不算是多善良的人,但是,這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小丫頭,卻天生有種惹
人心疼的魔力。從第一次救了她,她上官盈月便不能不管她的死活。
「真的,沒辦法了?我不相信……」
飛離轉身,看到那平時總是嬌滴滴地撒着嬌的女人竟然淚光閃閃,心裏一疼。
遲疑了一會兒,再看了眼床上那倒黴的小丫頭,才慢吞吞地說了句:「我那
師兄……倒是,可能會有辦法……」
師兄……這男人從來沒提過他師父也就算了,竟然還有個師兄?
盈月擦了眼淚,狠狠瞪了那傲嬌男一眼。
「以前……我貪玩,學藝不精……」讓這個男人說出自己的不是,真是太難
得了,「那個師兄,咳,聽說我還沒入門那會兒便已出師了……我嗜毒,他更擅
醫。隻是據說這師兄身世離奇,性格乖僻,不喜見人……就連我師父也拿他沒有
辦法的……」
提到師父,這任性慣了的男人吞吞吐吐,一副後怕的樣子。
「那你的師兄……在、哪、裏?」小妖精咬牙切齒。
「……」飛離這次乖乖的,「聽說是住在玄武國啦!其實我也不是很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