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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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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檔案(改編版)(01-05) 作者:nizai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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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檔案】(改編版)(01-02)
【作者:nizai2020】
*** *** *** ***
第一部分第一章閣樓魅影
阿才半夜尿急而醒,發現睡在身邊的媽媽不見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忽被
一雙大手捂住嘴,隻覺一陣眩暈,阿才不省人事,昏迷過去……
阿才從沉重的夢魇中掙脫出來,習慣性地伸手往母親睡卧的位置摸索,空的!
他不由地支身坐起,使勁揉揉一雙睡眼,低喊一聲:「媽——」
沒有回音。
獨坐在大床中央的阿才,好似一座孤島。
有時候,他半夜尿急而醒,會發現他媽媽獨自一人坐在廳室中央的圓桌旁,
挑燈繡花兒。自從他父親去新疆執行特殊任務後,他媽媽就變得寡言,時常半夜
起床做針線活兒。
阿才的父親金鵬舉是地質技術員,長期在野外工作。自幼阿才就習慣了父親
不在家的日子。兩個月前,父親所在單位奉命去新疆勘察一種用于國防工業的稀
金屬礦産資源,據說,要在新疆呆上很長一段時間。
阿才又喊了一聲:「媽媽——」
依舊無人應答。
窗外,透進一縷蒼白的月光,空曠的夜啊,真是萬籁俱寂。
阿才心裏開始發慌:媽媽到哪裏去了?
阿才壯着膽子故意幹咳一聲,給自己打氣,然後跳下床,大動作地弄出聲響,
朝卧房門口方向摸去。
正要伸手拉開通往廳堂的門,忽聽吱呀一聲,一片明晃晃的光,駭浪似的湧
了進來。門,豁然洞開——自動開的。阿才心髒一縮,呆若木雞,不過,他很快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因爲他想起了爸爸的話:娃兒,膽大才有出息!
客廳空無一人。
圓桌上的煤油燈,火苗在左右搖曳,像是不安地尋找一種依靠。
燈光下,一件未完工的繡品淩亂地堆在桌上,其中一角已經搭拉在桌角下方,
似沉沉欲墜的樣子。
忽然,阿才好像聽見頭頂上方有異常響動,間雜着另一種奇怪的聲音,類似
呻吟,可是當他側耳細聽的當兒,那聲息悄然遁逸。
廳堂上方是閣樓,在廳室隔壁的側房裏,有窄梯通往小閣樓。據說,那側房
從前住過一位遠房表親,後來突然暴死在裏面,從此以後,那房便空置起來,平
日裏總鎖着。從外往裏窺探,裏面黑麻麻的,似乎透出一股陰氣。那是解放後頭
幾年的事,那時,阿才還沒有出生呢。
阿才曾經聽鄰居老人暗中談起他家側房的事,說那是鬼屋。阿才也問過媽媽
是否有那事,媽媽申斥說:「胡說,别相信他們亂白話。」
頭頂上又響了一下。阿才慌亂了,高喊一聲:「梅芳——」他喊起了母親的
名字。平時,阿才要是生氣就會故意直呼母親的名字,但是此時,他是爲了替自
己壯膽,故作生氣狀,試圖證明自己的無畏和勇敢。
話音剛出,他就頓生悔意,因爲據說,半夜三更是不能直呼人名的,要是野
鬼聽到,那被呼的人可能會倒黴。仿佛是爲了保護母親,阿才故意用力跺了一下
腳,企圖吓退他想象可能潛藏在附近的野鬼,或許是這一腳動作太大,桌上的煤
油燈竟滅了。
一片黑暗,倏地由八方壓迫過來,緊緊地攫住他的身心。他試圖鎮定的時候,
忽見牆上貼着一個奇怪的大黑影,更可怖的是,背後竟有動靜。
糟糕,阿才頓覺背後一片冰涼,像是頂着一把霜刃。他心想,莫非真遇見了
鬼怪。
他猛然想起,圓桌下面有一暗屜,其中放着一支銅制仿真手槍,那是爸爸給
他的玩具,爸爸曾告訴過他,惡魔鬼怪最怕槍。
想到這裏,阿才便有了主意。他沉住氣,悄悄朝前近了半步,挨近桌子,暗
中打開抽屜,摸到手槍,一觸摸,頓感力量倍增。猛抓起來,雖覺比以往沉重,
但他還是利索地用雙手合握起來,擡手,轉身,一氣呵成,閉眼對準目标,緊張
之中,竟扣緊扳機,不料那手槍竟噗地發出一聲悶響,他還沒來得及明白咋回事,
忽然被一雙大手合圍住,一隻手下掉他的槍,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隻覺一陣暈
眩,阿才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阿才所住的居民區在二十年前受到過日本鬼子的轟炸,當時房屋倒塌壓死了
不少人,人們爲了安撫亡者靈魂請了山上的道士做了一場法式,本來這事就過去
了,誰料想出了一件大事,國民黨軍統特務頭子戴笠的飛機墜落不遠處的戴山。
此後居民區乃至附近每晚都會出現黑色鬼影,他們仿佛夜晚的幽靈穿插在居民區
與街道之間,傳聞被幽靈找上門都要麽慘死,要麽失蹤。
人們以爲是被轟炸的居民區冤屈死者的靈魂作祟,再次請山上道士做法,可
是道士說最近一個人間魔鬼墜落人間喚醒那些死者讓他們危害人間,他也無能爲
力,當人問起是誰?道士以知自己失言,于是遣散群衆,吩咐徒弟們早早關門。
第二天群衆又到廟門口請求道士出山,可是道士昨晚已經暴斃與床榻上了,模樣
甚是恐怖,渾身散花着綠光。自此以後居民街道間出現了各種傳聞,有人說那個
人間惡魔是墜機的國民黨軍官,又有人說是以前的日本鬼子,反正人們每晚都緊
鎖家門,人人自危。
後來新中國成立了人們也就淡忘了此事。阿才知道這個故事是從居民區老爺
爺輩那聽說的,阿才當然不知道當年戴笠墜機成迷,國民黨一直以爲是潛伏的共
黨所爲,老蔣聽說戴笠墜機立馬打電話給讓軍統不惜一切代價調查此事,自此軍
統特務們遊離與居民之間打探情報,搜索消息,凡是有共黨嫌疑都被秘密處死,
于是乎這群黑色幽靈變成了真正索命的厲鬼。
阿才想起這個鬼故事是因爲最近發生在家裏的事很詭異,晚上常做噩夢,半
夜醒來經常發現母親不在身邊,可是怎麽找卻找不到,每次來到客廳都會聽到上
方隔闆發出聲響,還會夾雜着女人的呻吟,他以爲是母親的哭聲,他知道上面是
閣樓經常鬧鬼他害怕,每次來到側房的窄道都打了退堂鼓,乖乖退回房睡覺了,
每次早上一覺醒來發現媽媽已經在做早飯了,來到客廳看到桌子上的面條,問了
一聲媽你昨晚半夜是不是出去過,母親很奇怪爲什麽阿才會這麽問,阿才說晚上
醒來都沒看到你,媽媽你是不是每晚都偷偷麽麽的在哭啊是不是想爸爸了。
梅芳此時頓了一下,回答道,你是不是最近夢遊又範了,過幾天帶你去看醫
生。這時梅芳拿着已經煮好的雞蛋來到客廳,看你最近瘦的,梅芳邊拿了個雞蛋
去殼放入阿華的碗中邊說道。阿才以爲母親被猜到了心事也沒繼續追問。阿才有
夢遊症都是聽父母說的他自己一點都不知道,隻是知道夢遊醒來就自己也不知道
做過什麽,可是這些日子的事卻仿佛真的一樣,跟以往不同。梅花這時看到時鍾
已經快7點半,上學該遲到了,吩咐阿才快點吃,又拿了2個雞蛋放入書包,阿
才這時才啊的一聲胡亂呼了幾口拿着書包甩門而去,梅花此時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這孩子,什麽時候才能長大,然後轉身去廚房下起面條。
這時突然閣樓傳來了咚咚咚正好三聲餉,聲音不是很大,不爲所以然的人以
爲是老鼠發出來的,可是梅芳此時确實虎軀一震,但還是默默下好面,拿着面來
到客廳又拿了2個雞蛋,轉到側房,來到窄道前,看着這條窄樓梯道心裏歎了一
口氣,這日子什麽時候才是頭啊,然後慢慢的走了上去……
二章陌生人
阿才背着書包急沖沖跑出房門,下樓的時候卻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隻聽
哎約一聲,卻自己被這人翻了個狗吃屎,原本以爲自己撞到别人,别人該倒黴,
卻沒想此人身體如石頭般堅硬,仿佛大山一樣。「」小娃娃你有沒有事啊「此人
驚慌的問道。此時阿才摸着大腿說」你才小娃娃呢「」阿才此時擡頭看向此人才
發現是最近在居民區賣糖葫蘆的李老漢,李老漢這時蹲下看了看阿才的腿,還好
隻是擦傷。
李老漢爲表歉意,拿了一串糖葫蘆遞給阿才,阿才哪能這麽罷休,于是說我
要吃窮你,叫你以後亂擋道,對李老漢吐着舌頭說糖葫蘆你記住拉!拿起背包往
學校趕去,李老漢聽到樓上有人詢問什麽事,李老漢連忙說沒事,沒事。拿着買
賣工具消失在樓道。
阿才對李老漢無禮并無原因,最近幾個月居民區來了很多陌生人,李老漢也
是其中之一,聽别人說李老漢是個老光棍,隻知道姓李,也不知道哪裏人,老漢
自己說自己人山裏來的做點小生意養活自己。阿才第一次見到李老漢就不喜歡,
特别是那雙眼睛,記得有次跟媽媽在他那買糖葫蘆,那雙眼睛一直盯着媽媽看,
眼神從上往下,眼珠子就快掉出來一樣。阿才奇怪李老漢今天爲何這麽早就開始
做買賣,好像自己下樓的時候李老漢正往樓上走,跑到學校,早課鈴聲剛響,二
話不說直奔教室。
上課開始了,阿才準備翻開書包拿書,卻摸到一種粘粘的東西,拿出來一看
原來是早上媽媽拿給自己課間休閑時候吃的雞蛋,原來早上哪一撞,自己把書包
裏的雞蛋一屁股坐成荷包蛋了,阿才此時更生氣了,心裏對李老漢罵了個遍。
此時一聲悅耳的「」上課「引起了阿才的注意,一個漂亮的女老師站在講台
上,原來學校爲了加強教育人力從北平調來了一批準備實習的新老師,俞老師也
是其中之一,望着黑闆上的俞字,阿才看着這個女老師,一雙馬尾辮,皮膚非常
白,有一種未脫少女稚氣,卻又非常美麗大方,阿才此時對這個大姐姐莫名的喜
歡上了,俞老師這時也注意到阿華了,自我介紹完,俞老師讓大家翻開書準備講
課,阿才這時滿臉通紅,手一直在書包裏不知道如何是好,俞老師發現了走到阿
才桌前輕聲問道:這位同學你是不是有難處?
阿才更急了,此時俞老師已經捉住了那隻在書包的手,慢慢往外拉,書拿出
來了,此時班上傳來了一片哄笑聲,原來阿才的書的封面上印着被壓扁的雞蛋,
阿才低着頭,俞老師問道這個是你媽媽煮的雞蛋吧!怎麽變這樣了?阿才并沒回
答,俞老師又說你現在可是男孩子了,有什麽事可以大大方方說出來了,阿才這
時才把早上一幕講給老師聽,俞老師并沒在意,把自己的課本借給了阿才,阿才
望這課本默默發着呆。
俞老師講什麽他并沒有聽進去,他覺得最近倒黴事自己全攤上了。一直到下
課阿才才回過神來,俞老師課間一直注意着阿才,她覺得這小男孩很怪,小小年
紀卻一副思緒深沉的樣子,他并沒打斷阿才的發呆,下課後俞老師向阿才要了那
本髒書說幫他檫幹淨,阿才這時低頭說了聲謝謝!他覺得俞老師非常好,像自己
姐姐一樣,默默看着俞老師轉身便走出教室。
到下午的時候阿才上體育課又見到了這位田老師,這位田老師也是最近才來
的,男老師長的眉清目秀,眼神卻又帶有一絲堅韌,每次跟這眼睛對上都有一種
被看穿的感覺。田老師這時已經吹響集結哨準備上課了,阿才由于早上摔了一跤
跑步時有點不自然,但也并無大礙。這并沒逃過田老師的眼睛,田老師叫出阿才,
讓其他學生繼續訓練,田老師看了看阿才的臉,對阿才說到你是不是晚上沒睡好?
你怎麽知道,阿才驚道。
田老師笑道:看你眼睛就知道兩眼黑眼圈,眼睛都紅了。你腿怎麽了,怎麽
有滑傷,阿才對男老師是比較信任的,阿才覺得田老師天生有種被人信任的感覺,
無論眼睛,乃至全身都散發出正義的光芒,他覺得田老師像武俠小說裏的大俠。
阿才把早上事說了一遍還不忘淬了一口罵起李老漢,田老師這時摸着阿才的頭說:
罵人可是不對的。田老師突然問起:家裏出什麽事了怎麽會失眠,眼睛都紅了。
這一問驚住了阿才,田老師一下看出阿才家裏有事,他覺得田老師真的太厲害了,
什麽事都瞞不過他的眼睛,阿才并不想說出這些日子晚上做的噩夢,或者母親失
宗,這些警覺是父親教的,父親有時會說不能對陌生人說大實話。
阿才說家裏常常有老鼠出沒,晚上家的閣樓都冬冬的響,吵的睡不着,此時
田老師嘴角微微動了一下,田老師此時開玩笑說到,那你想不想捉住這些老鼠痛
打一頓呢?阿才滿臉疑問的說,真的嗎,老鼠能捉到?田老師接着笑着說你長大
了别說老鼠了鬼都能捉的到,這時阿才才啊的一聲望着田老師,田老師此時還是
保持笑意揉揉阿才的腿說你今天就别訓練了,放你假回家吧!阿才笑呵呵拿着書
包回家了,阿才其實想讓田老師教自己捉鬼方法,但還是沒開口,媽媽提醒過阿
才家裏并沒有鬼,有沒有鬼今晚試試就知道了,阿才說道。
下午在離阿才居民區的不遠處的某個黑暗的秘密地下室,借助燈光一個高瘦
身影背着身開口說到今晚行動,目标出現了,切記不能暴露身份,一切都必須小
心行事,此時另一個同夥詢問确定是他嗎?高瘦人轉過身忘着衆人說十八不離九,
衆人紛紛離開,高瘦個子不是别人,卻是李老漢,李老漢此時嘴上挂着陰笑回想
早上那一幕。李老漢被阿才撞到未了不暴露急急隐沒在小巷,他此時想回聯絡點
了,早上自己原本想上樓去二樓通過樓道旁的窗台潛入阿才家的閣樓,雖然離阿
才家閣樓還有不少距離,但李老漢對自己身手還是肯定的。
幾天晚上李老漢蹲在觀察點都沒發現阿才家閣樓有什麽動靜,幾乎連窗戶都
沒開過,原本不用這麽冒險,可是今天窗戶居然開了,李老漢覺得是個機會,日
出的時候李老漢本來在觀察點監視着,快到到交班的時候,他拿着望遠鏡看着閣
樓的窗戶居然開了一個小口,這并沒影響李老漢觀察,他隻要知道閣樓裏面是不
是有男人,而且是不讓别人知道的,通過望遠鏡李老漢看到一隻白皙的手,女人
的手,頓時大失所望,是個人都知道梅芳住在裏面。
這時這手正想把折疊窗拉起來了,可是反複隻是單手用力不上,李老漢狐疑
到那隻手在幹嘛,這時女人好想突然被後面的某個東西沖撞了一下,臉也靠近窗
口,由于折疊窗連一半都沒打開,隻能看到細縫,而且是側面,但是對李老漢卻
是足夠了,通過精緻面孔李老漢斷定正式梅芳,隻見梅芳此時臉上表情雙眼微閉,
呼吸也有點急促,但是左手卻在抗拒什麽,右手扶着折疊窗不讓窗合下,這時令
人李老漢全身發熱的現象出現了,此時有個臉頰也出現了,一眼便認出是張男人
的,那臉摩挲梅芳的臉嘴靠在梅芳似乎說着什麽,梅花這時突然睜開雙眼,左手
一甩一張男人手被甩出來了,原來男人一直在撫摸梅芳的胸脯,梅芳一直隐忍着。
李老漢非常驚喜。
沒想到梅芳這種女人居然藏野男人在家,老公常年不在家也難怪,李老漢來
到居民區幾個月已經對居民區了解不能再詳細了,他知道裏面不可能是梅芳老公,
更知道閣樓鬧鬼不可能有人住,梅芳老公早去西藏了這個消息太重要了來這幾個
月排除其他戶主,就剩最後的希望終于還是發現了。
阿才醒來的時候,看見媽媽坐在床頭。
梅芳一臉憂色:「娃兒,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
阿才想說話,梅芳連忙用手指鎖住他的唇間,示意他莫作聲。梅芳說:「你
瞧,前幾天夜裏你又在客廳亂撒尿。」梅芳的意思是,阿才的夢遊症又發作了。
阿才本來想說那天夜裏發生的事,聽媽媽這麽暗示,他自己心裏也犯嘀咕:
難道自己真的犯病了?可他一想到那些情景的細節,不禁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媽
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阿才聽說,夢遊是一種病,而且還不是一種普通病,自
己做什麽都不知道,但是昨晚的感覺确實真真切切,還有那隻捂住自己的手,感
覺有一股子藥水味,他本能的往自己臉摸了摸然後又聞聞卻什麽都沒有,看來自
己真的範病了。
不多想阿才覺得自己還想睡,這時候家的門被敲響了。梅芳急忙去開門,阿
才大聲詢問道:誰啊?隻見一人拿着一代水果來到床前說你田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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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7-1-13 19:5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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