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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楓葉(01-12)作者:hardman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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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01-12)作者:hardman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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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葉


作者:hardman0301
2016/10/24發表於SIS


               第一章 心動

  人的天性就如楓葉一般,一面光亮,一面陰暗。戀人分手,有多少人真心像
嘴上說的那樣,希望對方好過自己。中肯一點的說,好過自己,心酸;差過自己,
心疼。能做到這一點,人品就算不錯了,我想,我就是這一種人。

  我是肖遠,生長在一個有著悠久歷史的古城,自小衣食無憂、學習優異,相
貌也較為出眾,再加上這座城市賦予我的優越感,使我的性格就這樣成型,自戀,
自信,喜歡受人奉承。

  大學畢業以後,家道開始衰落,相愛四年的大學女友也離我而去,然而這一
切對於高度自戀的我來說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打擊,因為我相信,憑著自己的才貌
雙全困難很快就會過去。

  也許是幸運使然,我趕上了地產業的黃金期。如今,作為地產公司的設計總
監,超出其他行業同等職位很多的薪資,讓我雖然無法與那些富二代相比,但也
算是一個鑽石王老五。三十五歲的我仍是單身,有句話常掛在嘴邊聊以自慰,
「不缺人,只缺感情」。是的,在事業一帆風順的同時,愛情卻一直與我背離,
以致我開始麻木。

  忘記了何時開始,我迷上了夜店,最愛去的地方是那些高級會所,裡面的女
人們不需要你投入任何的感情,卻能給予你身體想要的一切,她們需要的回報很
少,僅僅是——金錢。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遊弋花場自然有三五狼友,與我最為
親近的莫屬老李。老李本名李學富,是一家消防公司的老闆,四十歲的他看起來
快有六十歲,黑胖的身材,粗憨的外表讓人很難想像他是一個身家幾千萬的土豪。

  然而成功沒有偶然,精明幹練,出手闊綽,敢於冒險才是他發跡的根本原因,
外形的粗夯恰恰成為了他狡黠性格的隱身符。與他結識源於部門間的內耗,當初
由於與招采部門不和,本來內定的一家消防單位被我從中作梗,老李便做了漁翁。

  老李給了我五萬的酬勞,因為出於私心,又擔心招采那邊設套,於是拒絕接
受。此後時常收到老李的請宴,幾次應酬之後開始對其放下了戒心,男人間一旦
熟絡,便會聊起女人,接下來就會一起混跡花場,於是,我們成為了狼友。土豪
高於常人之處很多,對於我來說老李最大的優勢就是能讓我接觸到只能在幻想中
存在的場合,因此即便自信到固執的我,在活動安排上,對他也是言聽計從。

  七八月份屬於地產行業的淡季,我雖不屬於一線銷售部門,也相對比較清閒。
週五的一個下午,同往常無事的時候一樣,審核著電腦裡的圖紙(做給下屬們看),
心裡卻已經在醞釀夜晚與老李間的激情。今晚是一個新奇的私人聚會——換妻。

  說是換妻,其實沒幾個人真正願意戴這頂綠帽,基本上大家都是帶自己的小
情人或者就是一些愛慕虛榮的流鶯,我的女伴老李已經幫我安排好,是一個被人
包養七年的女人,如今養主對其厭倦,便出來做了流鶯。正在我沉浸在一片鶯歌
燕舞的時候,手機響了,顯示是李姐,一個銀行的朋友。

  李姐名字叫李瓊,比我僅大幾個月,長相很普通,但是為人過於熱心,又喜
歡做思想教育,故此投其所好,認她做了姐姐。

    也許真當我是親弟弟了,之後便滿世界的幫我張羅婚事,先後安排了七次相
親。不知道是否是按照她的外形標準,都是一些太過普通的女孩,漸漸的此類的
相親成了一種應付。

    一個月前信誓旦旦的告訴我找到了一個絕對讓我心動的女孩,而我對此卻只
能勉強的服從安排。然而女孩的架子倒是挺大,一直說沒有時間見面,而我也樂
得落個清靜,於是淡忘了這件事。

  剛接起電話,李瓊話音裡透著興奮傳到了耳朵裡。「弟弟,女孩同意今天見
面了,我不知道做了多少工作,你怎麼報答我?」這女孩好大的架子,有心見識
一下廬山真面目,但想到今晚有特殊活動,於是我找了個理由想推掉這次約會。
「這麼拽啊,不過今晚不行,有個重要會議。」

  「不行,就今晚,好不容易才約到,我還不知道你?又是那幫亂七八糟的朋
友,告訴你,以後有女朋友了離這幫人遠一點,知道嗎?」李瓊很直白的把我的
理由拆穿。算了,跟老李的活動以後還有,可千萬別冷了這個熱心腸,於是答應
了下來。然後李瓊又語重心長的吩咐道:「這個女孩可是見多識廣,你可要打扮
的帥一點,記住哦!」

  「等等,什麼叫見多識廣?」對於老婆的要求,當然是本分一點的好,我可
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成天混夜店,讓自己擔心綠帽問題,於是問了一句。李瓊知道
我想到了什麼,電話那頭傳來了嬉笑,「你這個小心眼,她只是追求者多罷了,
你想到了什麼?人家可是正經女孩,就是工作差點,做理財的,不過你也不在乎
這個,對吧?」「那好吧,你的眼光不會差的。」女人不管什麼年紀,都是要誇
的,我不忘奉承一句。「嘿嘿,那就這樣說定了,晚上七點,月湖飯店。」

  「這麼高檔?」

    「女孩提的,別小氣啊,我去訂包間,掛了啊!」對方看來很注重排場,讓
我有點反感。

  「哎呦,要相親啦,要不要我陪你去把把關呀!」嗲嗲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
前臺的李美美。李美美本名叫李倩,因為是土豪的女兒,所以大家都這麼稱呼她。
名字裡雖然有個倩字,但本人卻一點不倩,可以說是中下之姿,而就這樣同事們
都背地裡說她整過容,整完容才這樣,整容前的樣貌真是難以想像了。

  李美美每天都會有事沒事的往我辦公室跑,而且是推門直入,由於她的家庭
背景,我也沒法對其責怪。我知道她常來串門的原因,但事業小成的我卻不想攀
這個高枝,一是因為據說她的私生活混亂,再就是我實在不想委屈自己的下半身。
儘管如此,但挑明的話太過尷尬,只要她沒有直接表白,那平時的閒聊還是可以
有的。

  「相親帶個女人去像什麼話,別搗亂!」我放下手裡的電話,又重新握起鼠
標,看著電腦,以此表示我在工作。面對我這下逐客令式的動作,李美美撇了我
一眼,撒嬌一般的嘟著嘴說道:「小氣鬼,不理你了。」

  說完斜躺到辦公室待客的沙發裡,玩起了手機。同往常一樣,每當我進入
「工作」狀態,她都會這樣「陪」著我,直到她待煩了離開。一個下午再沒有什
麼重要的事,期間李瓊微信發來了包間名「悅雅軒」,然後電話老李推掉了晚上
的活動,指導了一下小徒弟和幾個下屬的工作,便迎來了我一生中最不該發生的
一次約會,從此讓我深陷情感泥沼,並且無法自拔。

  晚上七點,悅雅軒包間與月湖連接所搭設的木質小閣之上,我和李瓊品著香
茗,閒聊著。月湖坐落在城市之中,每當夜幕初下,月湖便回復了她本有的靜謐。
此刻,一輪彎月當空,沿岸柳影成列延至天邊,仿似雙臂攬抱明月,這可能便是
月湖得名的由來。

  岸邊螢光七彩環布,消除了人類對黑暗的恐懼,往深處曲徑通幽,幾聲蟬鳴,
身處此景,可謂悠然。饑餓感打破了這時的安靜祥和,看了下手錶已近八點,隨
即望向李瓊。李瓊立刻會意,此時的她也有所不快,皺著眉頭說道:「確實過分
嘍!我這就問她到底來不來。其實我跟她不熟,同一個社區,她媽讓我介紹的。」

    說完撥起電話,大約快到盲音的時候,電話通了,「喂,小葉,我是李瓊。」

    「都快八點了,你到了沒?」

    「哦,在停車場啊,什麼,哪個包間?!算了,我下來接你。」

    最後一句有點拖音,表明她此時的不滿。我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不是說
追她的人多嗎,怎麼還要她媽找人介紹?」

    「人來了你自己問她。」李姐不耐煩的回復,「我去接人了,等下別擺臉色。」

  女人總習慣對身邊熟絡的男性好友撒氣,李姐的頂撞我並沒有介意,只是對
即將出現的這位……厭惡感油然而生。

  當包間門被推開李瓊叫我的瞬間,我立時感到有點好笑,感覺我身處的是我
很熟悉的那個場所,何處?夜總會!跟在李姐後面進來的是一個打扮極其妖豔的
女人,就像老鴇領進小姐進入包間一般。當然,穿著正統的李瓊當作老鴇有點牽
強,但是後面這位完全可以勝任一些高檔會所的頭牌。平心而論,就此女的身材
相貌而言,可以說是無可挑剔。

  約摸165的身高,略顯嬰兒肥的瓜子臉,超出常人的大眼睛,至少D罩的
胸部,豐腴卻毫不顯肥。並非是我眼光犀利,一眼丈量出美女尺寸,實在是大量
外露的乳肉深溝太易讓人識別。

  黑色連身短裙將身體極盡露出,青灰色披肩長髮,臉著厚粉兩頰曬紅,藍色
眼影豔紅雙唇,一副妖媚神態,挺合適發展成炮友。可是,分明是給我介紹女朋
友,未來的老婆,怎麼弄來這麼個夜場流鶯式的人物,我一時有點發懵。看見我
愣神,李瓊會心一笑,沖我丟了個眼神,說道:「小王在門外接電話待會進來,
這是她朋友,打個招呼唄!」

    我稍微釋然,起身走過去點了下頭,說了聲「你好」,便招呼其落座。

  李瓊對我的冷淡有些許不滿,微顛的向我努嘴擺頭,倒是這初次見面的女人
大大咧咧毫不在意,對我笑嘻嘻的嗲聲說道:「我是雨馨最好的閨蜜哦,你懂的,
嘿嘿!」我禮貌性的回以微笑,但實質上我對這次相親已毫無興趣,頂多就一個
與她類似的美女而已,近墨者黑,這類的女人只能逢場作戲,切不可用情。

  當今晚的女主角登場之時,我所有的猜想臆斷頃刻間顛覆,無須李瓊提醒,
我用力的從座位上彈起,飽含笑意的向其伸出右手,「你好,我是肖遠,很高興
認識你」,我努力的控制著悸動的心神。對方未作遲疑便迎上我的右手,淺淺一
笑,略微沙啞,又有著女人特有的柔和聲音作出回應:「你好,我是葉雨馨。」

  她彷如月宮仙子一般,不施任何粉黛,淡然卻不失豔麗,聖潔而不失妖嬈,
白玉般的容顏讓人擔心惹上塵埃,纖長的身姿,雄偉的上圍,又讓人嫉怨叢生。
她的眼睛不如同伴那般大,但是卻更有神采,宛如柳葉的一字眉微微上翹直入雲
鬢,高挺的鼻樑,略高的顴骨增添了臉部的層次感,如此讓她多了一分江南女孩
少有的英氣。而她晶瑩剔透的肌膚、微啫的玲瓏小口和稍稍翹起下頦的鵝蛋臉又
增添了幾分女人的嬌柔之美,烏黑的齊耳短髮與她外表流露出的氣質極為相符—
—知性美。

  她沒有像同伴那樣濃妝豔抹,僅僅是塗了唇彩,淡藍色牛仔褲勾勒著腿部完
美的線條,白色的襯衫則映照著肌膚的瓷白。人說物以類聚,兩個氣質風格完全
迥異的人能夠成為密友,我感到一陣疑惑,然而,此刻的一見鍾情足可將所有的
疑問打消。握著她纖長而不失肉感的手,軟玉溫涼般的觸感,我不忍鬆開。

  「梨花帶雨,滿室磬香」,很慶倖自己的耐心等來了意中人,我由衷的向心
儀的女子奉承了一句,然而場面卻有點尷尬,對方沒有任何反應,平靜的看著我。
「親愛的,來!」粘乎乎的聲音來自於劉玉曼,那個騷媚女人。聽著有點肉麻,
可也解了一時的冷場,於是我同雨馨相視一笑,各自落座。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同雨馨的第一次會面正如這段詩句
描繪的情景一般,簡單寒暄之後,雨馨便好似為自己設了一道天然屏障。她幾乎
不參與我們聊天的話題,當我有意的將話題引向她時,也只是簡單的答上兩句,
或是以淺笑回應。

  從她進門時的表現以及此時聊天的各種反應來看,絕不會是羞澀怯場,多年
的社會經歷讓我感覺的出,這是一個閱歷豐富的女人,從她神情舉止中流露出的
典雅氣質也不僅僅是與生俱來,那現在的沉默寡言會否是利用冷淡的方式讓我知
難而退?然而直覺告訴我,這樣的判斷過於悲觀,因為那個叫做劉玉曼的女人總
是在有意識的套話,詢問我的背景。

  很不喜歡這樣的方式,我不反感女人存有心機,但如果是戀人之間,我希望
是能夠坦誠以對的。因為初始的印象,我把這些都歸罪於劉玉曼的教唆,對於初
次見面的男人存有戒心也無可厚非,況且是如此讓人著迷的女人。

  雨馨淺酌了一口杯中紅酒,被劉玉曼套在耳邊輕語,然後略微瞧了我一眼,
又是淺淺一笑。這在我眼裡幾乎已成標籤式的笑容再次讓我心神悸動,縱使群芳
繞,獨見伊人俏,在美女同伴的襯托下,雨馨更顯出眾。我同樣對著雨馨做了一
個淺笑的表情,心裡盤算著如何打破這層堅冰,不能給對方一種拙於言詞的印象。
借著向雨馨敬酒,說道:「今天見到你之後,我想會後悔當初沒選擇做律師這行。」

  「怎麼了?」雨馨很配合的問,我故作惆悵,答道:「唉,見到你才知道律
政佳人是如此讓人神往,可惜不能朝夕相對。」一臉詫異,雨馨邊說邊看向李姐,
「你是說我?」李姐笑而不語,低頭夾菜,雨馨似乎明白過來,嘴角輕輕聳動,
不再接話。

    「是啊,不僅氣質淡雅,而且不苟言笑,我沒說錯吧?」我裝作一本正經的
說著,看到雨馨微微綻開笑容,暗自得意。帶著笑意,雨馨輕罵:「去你的。」

    「眼睛哥哥誇你氣質好,你罵他幹嘛!」劉玉曼輕拍雨馨手臂,責怪道。

    「笨,他是在怪我不說話。」雨馨對她斜了一眼。

  「哈哈——」李瓊忍不住笑出聲,放下手中的筷子,指著我說道:「這人鬼
的很,還是小王聰明,能收他。」

    雨馨默然不語,劉玉曼則嘟著嘴沖我表示不滿。

    「沒有怪你的意思,矜持是女人的優點。」我似真似假的以極其欣賞的神態
注視著雨馨,繼續說道:「不過你的氣質確實很像,這是實話。」捂嘴輕笑,雨
馨迎上我的視線,「你很會誇人。」雨馨將左側的頭髮撩於耳後,眉頭微皺,雙
唇輕抿,略作思考便接著說道:「男人矜持也是優點。」

    委婉的反擊讓我一時語塞,李瓊給我遞了一個眼神,暗示我遇到了對手。雨
馨伸手攔住了想要開口的劉玉曼,這個情商不高的閨蜜看了下,便識趣的縮在一
邊。

  「你挺好的,我不喜歡那種很俗氣的人,一見面就誇你漂亮。」這一番話算
是對我表示認可,可她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顯示她只是不想讓我難堪。我開始體
會到她美麗外表下蘊含的智慧,聰明而高傲的女人總會讓人著迷,卻也會因此讓
追求者產生一絲的畏懼而選擇退縮,我想這可能就是導致她單身原因。

  十年來的一帆風順讓我養成了一種強者心態,總以為能夠掌控一切,而眼前
這位比我年輕六歲的美女,竟讓我產生敬畏之感,一時失去了往常的鎮定。我不
在像先前那樣談笑風生,每說一句話都要思慮良久,氣氛也隨之略顯沉悶。第一
次見到我如此窘態,李瓊竊笑,我的秉性她很清楚,知道這次我是動了真情,於
是不再忙於大快朵頤。在李瓊的引導下,我與雨馨多了一些對話,但雨馨仍然是
只答不問,我則是完全依賴李瓊來挑起話題。始終無法從容的面對雨馨,晚宴的
主角漸漸換成了李瓊和劉玉曼,兩個看起來本應該格格不入的女人竟然找到了共
同話題,女人與生俱來的「八卦」天賦果真是不受年齡的限制,這一點,我懂,
索性便做起了聽眾。

  雨馨去了洗手間,李瓊仍在忘我的聊天,劉玉曼卻不時的向我扮一下鬼臉。
這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儘管濃妝豔抹,但從妝容下的膚質看來,不會超過二十五
歲,她的談吐和性情也處處表露著她的單純、直率,而正是這樣的女人,卻能想
到照顧我的情緒,不讓我一個人顯得無聊。忽然為先前對她的判斷感到自責,甚
至覺得她有點可愛,隨之又有一點失落,雨馨的性格如果像她這般……不對!雨
馨讓我著迷之處不是僅於外表,她的高冷,她的聰慧,還有她那難以言狀的獨特
氣質……醉了。

  「肖遠。」彷如天籟之音將我從「沉醉」中叫醒,雨馨在我對面看著手錶。
居然沒注意到雨馨已經回到座位,也不知道我失神了多久。

    「差不多了,我們換個地方,好吧?」快十點了,知道雨馨叫我的意圖,我
主動提出了建議。「今天有點晚了,改天吧!」雨馨眼神徵詢了一下李瓊,說道。

    見李瓊點頭,我沒有堅持。付完賬走入停車場,看見雨馨三人正站在車前,
我放慢了腳步。

  我喜歡女人的背影,喜歡欣賞美人背面的婀娜搖曳。平日裡覺得李瓊身材保
持不錯,此刻卻完全成了身邊兩位的陪襯。劉玉曼堪稱曲線玲瓏,纖腰翹臀,筆
直長腿,如果單只看她絕對是引人側目,此時卻成了印證雨馨豔絕的參照。雨馨
170的身高出水新荷般亭亭玉立,稍大的盆骨讓臀圍較常人更為豐滿,卻又挺
翹不顯肥膩、突兀,反而襯托腰部的纖細,腰胯漂亮的弧形又與筆直的腿線完美
的銜接,不同於江南女子的纖細,玉臂刀削般的雙肩略寬,強調著身體兩側曲線
的性感,不禁讚歎這具身體的窈窕,卻又更讓人陶醉于它的健美。

  來到近前相互道別,我嘗試著向雨馨要了電話,爽快的回應讓我很欣喜。回
到家中,倩影腦中縈繞,久違的思念感讓我仿佛重回青年時代,能得此佳人,夫
複何求?可是……我突感一陣惶然,今天自己的表現固然不好,但總覺得遺憾,
並不是對自己,而是雨馨。雖說氣質淩然眾人讓人愛慕,冷淡也是初見緣故,可
隱隱覺得雨馨心不在焉,似有所慮。

  「唉,患得患失。」我自言自語,拿起手機打算向雨馨問個平安,電話占線,
洗完澡再次撥打仍是占線。「不會吧,晚上打這麼久,男朋友?追求者?」

    我陷入焦慮,男朋友應該不是,李瓊不會騙我,而雨馨也不像那種劈腿的女
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力。「選擇她就該相信她,否則就立刻放棄,庸人自擾」,
樣勸導著自己,我拿著手機躺在沙發上,期待著她的回電。

  鈴聲終於響起,沒有一點停滯,我接通了電話。


               第二章 夜遊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又或是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總之,人的一
生不會永遠一帆風順,運勢像是處於輪回一般周而復始。每個人就有自己最在意
的東西,而這便是引導運勢流轉的驅力,或讓你山窮水盡,或讓你柳暗花明。對
于我,最在意的是,感情。上一段至愛驅使我走向成功,那麼,這一次呢……

  「老二,在哪呢!」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我失望,這是我在本地的大學室
友,名叫趙文清,五短身材,並沒有名字那樣雋秀。「老二」是我大學時的綽號,
那時男女寢室裡男人比屌,女人鬥奶。我在本寢室獨佔鰲頭,為文明起見,就有
了這麼一個綽號。「在家,睡覺。」

  「別睡了,來『金玉良緣』,哥幾個等你呢。」又是他那幾個同事,一群工
程部的老粗。大學畢業後,趙文清一直在工程條線,常年身處工地沾染塵土氣息,
加之自身形象緣故,外人很難將我倆認作同學。相識微末間,感情並不會受這些
外在的影響,不過他幾乎讓我結識了他身邊的所有人,把我當成他用來炫耀的資
本,在他們公司的熟人甚至比在我自己公司都要多。想著雨馨的事,心情煩亂,
便拒絕道:「困了,改天吧。」

    「操,裝什麼逼,剛才說到你,有個朋友想認識一下,別他媽不給面子。」

  「真不想來。」

    「你媽的,不來兄弟就不做了,操!」

    我剛想再說拒絕,電話那頭的大嗓門又響起,「298房,快點!」

    電話斷了,不容我解釋。「這個傻逼,算了,散下心也好。」我低罵了一句,
草草收拾了一下,出門前又撥了雨馨電話,仍然占線。

    「你好,與你相識,萬分榮幸。是否到家,盼能回信。」發完短信下樓,叫
了一輛計程車。

  金玉良緣,本地素質場裡可排前三,消費不低,多為商業應酬。步入正門,
大廳內金碧輝煌,數十位身著或藍或黑高叉旗袍的嬌嬈林立兩側,時針已向11
點,仍有如此眾多的美女候選,確實不負盛名。來到二樓,燈光轉暗,零散的在
各自包間門口站著幾人打著電話,避免遇見熟人,我在服務生引導下快步向包間
走去。「肖總」,我略有不安的停下腳步,循聲望去,一人按下電話向我走來。

  這是一個「漂亮」的男人,精緻的外表,頎長的身姿,但我卻並不喜歡與之
來往,因為總覺得他骨子裡透著一股陰冷,正如他女人一般的尖下頜,沒有一絲
男人的陽剛。他叫柳正儀,是一家金融理財公司的區域總經理,四十歲的人比我
看著還要年輕幾歲。他與老李是好友,與我相識也是因為一同混跡花場。讓我不
得不佩服的是柳正儀的把妹能力,無論是如何高傲的女人都從未使其失過手,這
也許就是老李與之過從甚密的緣由——補償心理。

  「這麼巧,遇到肖總。」柳正儀一手拿著電話,一邊向我招手示意。

    「是啊,很巧。」我應付了一句。

    「在哪個房間?我一會過來敬酒。」客觀來說,他的行止倒是很優雅,待人
也很是熱情,大概也只有我才會對他產生厭惡。本不想讓他與我的日常有所瓜葛,
可想到雨馨與他同行,向他打聽一些資訊或許對我有些幫助,於是便說了房間號。

    「那您先忙,過會見。」說完柳正儀又接起了電話。

    「好的,先過去了。」感覺他今天的語調有點低沉,我沒做多想,走開了。

  幾個穿透音樂聲的粗大嗓門讓我很容易便找對了房間,推開門,幾個人正各
自抱著女人用力的跳著貼面,一邊發出舒爽的聲音。沒有打斷他們的興致,我隨
便打了聲招呼,找了個位置坐下,手機仍沒有收到資訊,看見趙文清向我招手也
沒心情去理會。一個身著正裝的男人向我走來,應該是電話裡說的那位元朋友,
走近時發現有點眼熟。
   
    「肖總,你好!」來人主動向我伸出右手,出於禮貌我給了他回應。

    握著我的手,來人說道:「肖總對我應該有點印象吧?」

    我朝他略作打量,說:「有點眼熟。」

  「振興消防。」

    「哦哦,你是周總,抱歉,一時沒認出來。」有點尷尬,因為這家公司正是
當初被招采內定的那家,這個人是常務副總,叫周建新,招標階段有過幾次接觸,
當然也知道是因為我才讓老李中的標。

    在我旁邊坐下,分了一支煙,在我不知該說什麼時,他首先打破了沉寂。
「華地的項目都是我們公司在做,趙經理配合的不錯,剛才談到您才知道你們是
同學,早就想找個機會跟您認識一下。」

  那幾個人嗨聲四起,周建新向我湊近了些,說道。他的氣質形象勝過老李百
倍,說話慢條斯理,個人來說我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只是職場上不能僅靠好
惡去解決問題。我直起身彈掉煙灰,客套的一聲笑,說道:「呵呵,他這人好交
朋友。」停頓了一下,又說:「呃,你們公司確實不錯,那次標你們沒中,遺憾
了點。」

  我不喜歡把事情藏在心裡,既然碰到面不如直接說開,就算是給對方一個交
代,當然話也不能說的過於直白,大家心照不宣,也好彼此留個餘地。周建新是
個老江湖,前因後果自然清清楚楚,今天約我見面是想做些彌補,我的一番話正
好讓他借機發揮,不過說話的語氣卻仍保持平靜。「肖總客氣,是我們工作沒做
到位。」他含蓄的道歉,暗示希望疏通我這層關係,我沒有做聲,我不會單純的
就這麼容易表明自己的態度。周建新不會讓談話就此終結,好像是給我思考的時
間稍等了一會,然後繼續施展公關技巧。

  「肖總的才華讓人欣賞,雅量高致,能交上你這個朋友真是榮幸。」

    他的話讓我覺得很彆扭,這種吹捧出自一個對你毫不瞭解的人之口,感覺自
己是在被愚弄。掩飾著內心的不悅,我近乎是用鼻子裡哼出來的聲音說道:「您
太抬舉我了。」

    雖然我這次聲音不大,但是對方好似預先知道我會說什麼,呵呵一笑,說道:
「您辦公室那幅字是自己寫的吧?『綠影平湖陪新月,蟬鳴幽處共佳人』,真是
意蘊綿長。說實話,不為工作,我也想交你這個朋友。」

    聽到這些話,我感到一陣意外,沒想到對方竟然能注意到這些功利之外的東
西,也不得不佩服其把握細節的能力,他這一下切中了我的脈絡。我一直喜歡賣
弄這點才華,可惜身邊很少有人在意,今天竟然碰到了知己。當然,這裡面多少
含有奉承的意思,但我不得不承認這個馬屁拍的我很舒服,就連剛才因為雨馨的
事而不佳的心情此刻也開始轉好。運氣隨著心情,幾上手機的閃動顯示著我期盼
已久的短信,胸中塊壘的解除使我有了娛樂的興致。

  我沒有失禮的拿起電話,臉上泛著真實的笑意,為對方的努力作出了肯定。
「周總真是有心人,有你這個朋友我也榮幸。不過,在這裡我們就別談風月了吧。」

    「哈哈,我的錯。改天我們好好詳聊,我去安排一下,失陪。」

  周建新說完就去忙著張羅我的女伴,我沒有推脫,這種場合推脫只會讓人覺
得做作。點開雨馨發來的短信,「早到家了,睡覺了,晚安。」短信的回復算是
給我了一個定心丸,至於為何長時間的通話,我也不再胡思亂想,畢竟女人的事
多。

  很快媽咪拉來了一群美女,趙文清他們也結束了群魔亂舞,我隨便點了其中
一個。雨馨的出現讓我突然轉性,眼前看來均是庸脂俗粉,只想著配合大家娛樂
即可。接下來便是正常發生的節目,喝酒,搖盅,唱歌,吃豆腐,周建新一直陪
在我旁邊,各自摟著自己的女人,一邊不時的聊上兩句。趙文清飆完一首歌,擠
到我身邊給我的女伴做身體檢查,一邊呼著酒氣對我說道:「老二,你知道老周
他們公司的老闆是誰嗎?」

    「誰啊?」我不關心他想告訴我什麼,應付著問了一句。

  「嘿嘿,你情敵。」趙文清奸笑著說道。

    「鄭煜?」我未加思索便叫出了這個名字,因為這個名字曾讓我多年心存芥
蒂。

    在我大二的那一年,我認識了鄭煜,那時他剛進校,作為體育特長生讀預科
班。他的身材很魁梧,184的身高,但是我發現他除了蠻橫之外沒有任何體育
特長,當我瞭解到他的官二代背景之後才明白個中的原因。我們經常一起打球,
漸漸成為了好友,直至他看到了我的女友王慧。他告訴我要追求我的女友,我以
為只是玩笑沒有當真,然而兩周後的一天,王慧向我提出暫時分開。我找到鄭煜
質問,他竟然無恥的對我說只是借用一段時間,我憤怒的揮出了老拳,體型的差
距讓我吃了很大的虧。

  一個月後王慧又回到了我身邊,向我解釋她確實曾有過心動,但是卻忘不了
對我的感情。鄭煜家世顯赫,王慧最終仍是選擇我,儘管我很介意她到底被占了
多少便宜,但我還是諒解了她短暫的背叛。鄭煜從此遠離了我們的二人世界,只
是經常會聽聞他的浪蕩事蹟,甚至傳聞他是心理變態,即便如此,女孩們仍是趨
之若鶩。

  「怎麼?你還恨他?」

    趙文清的問話打斷了我的回憶,我撇了撇嘴,笑道:「都十幾年了,哪有這
麼小氣。」

    時間沖淡一切,何況早已物是人非。

    「那就好,女人不是多的是嘛。」趙文清分別摟著兩邊的女人,愜意的說道。

    周建新趁著間隙向我敬酒,並低聲說道:「鄭老闆就一大少爺脾氣,得罪人
太多,很多時候我也看不過眼,您別跟他計較。」

    他的這一番話讓我有點詫異,縱使鄭煜人品不好,但在外人面前論其是非,
未免太顯勢利。見我默然不語,周建新連忙解釋:「別怪我話人長短,我是真心
交你這個朋友才不遮掩的。

  其實我跟他合作無非是看中他的背景,他也沒心思打理這個公司,真朋友面
前我不說虛話。「對方如此看中我這個朋友,我也不能不領情,但是對他還是多
了一分戒備。於是端起酒杯,說道:「周總如此交心,那就一切盡在酒中吧,我
先幹了。」

    周建新陪了一杯酒,同我又客套了兩句便挨個去找其他人敬酒。此時趙文清
眾人各自香軀在懷,上下其手的忙著,看到周建新走過去便應付著喝了一杯。

  在這酒香與女人香相伴的空間,時間已被人淡忘,無論在外面裝扮著怎樣體
面的形象,在這裡卻盡顯著色欲,滿嘴的葷話。我自然也不會免俗,儘管心裡已
經有了完美的寄託,但此刻也同眾人一樣,探索著身邊女人一切的隱秘。即便觸
及的是乾瘦的胸脯,硬癟的屁股,即便是剛剛不久前曾享受過畢生難忘的視覺盛
宴,但面對主動投懷的女人仍是無法推拒,也只有回歸到主流社會時,才會恢復
到正常的儀態。

  約莫又過去了半個鐘頭,周建新起身告辭,眾人沒有挽留,沒有人會阻止一
個返回正途的人,只要不妨礙自己的樂趣。趙文清作為眾人的代表送周建新出門,
我出於禮節也陪了過去。

  站在包廂門外告別的時候,我和趙文清不約而同的被一抹豔色所吸引。一個
戴著寬大墨鏡的妖豔女人迎面走過,雖然昏暗的燈光並不能看清她的容貌,但她
那性感至極的身材就足以讓她豔絕全場。從我們身前掠過,我的眼神被她軟顫的
傲人上圍吸引。「哇靠!真空的。」趙文清的粗大嗓門說出了我心中所想。短暫
的靜默,趙文清同我一樣都在注視著美女的背影。

  美女穿著一雙15公分的細高跟,看著比180身高的我還要高出一些,黑
絲長腿之上是寬大的豐臀和楊柳細腰。紅色的連體短裙包裹著充滿靈欲的肉體,
波浪長髮遮擋了一些全裸後背的雪白。在我此刻血脈賁張的一瞬,雨馨的背影出
現在腦海,她的身材完全不輸眼前的女人,如果能為我這樣打扮……

  我不由感到胯下一陣悸動。目送美女進了包廂,趙文清拉來一個正在過道上
發呆的服務生,問道:「哎,剛才那個美女是多少號?」

    服務生好像還在回味,夢訖著說道:「好性感哦,不知道呀。」

    服務生的渾渾噩噩讓趙文清有點著惱用手推了下服務生的腦袋,罵道:「發
什麼夢呢,問你多少號,找個拎的清的過來。」

    回過神的服務生趕快道歉,說道:「對不起老闆,她不是我們店的,我們都
是統一制服。」

  趙文清還想發作,被周建新攔了下來。「別難為他了,確實不是這裡的,下
次幫你找個更好的。」

    聽到周建新這麼說,趙文清朝他笑了笑,放走了服務生。周建新向我們道別,
便獨自下樓離開。

  送別周建新,正打算轉身回到包房,趙文清忽的拉住我,說道:「你看前面
那狗日的,就是進的他的房間。」

    順著指引抬眼望去,竟是柳正儀端著酒杯走過來,這才明白趙文清的意思,
剛才那個性感美女為他而來,倒確實不算奇怪。我招呼著柳正儀進入包間,趙文
清則滿懷嫉羨的瞧著柳正儀。相互做了簡單介紹,柳正儀依次敬完酒便坐在我旁
邊閒聊起來,而趙文清竟然撇開女人也加入進來。

    「兄弟,剛進你房間的美女從哪找的?」急色的趙文清毫無顧忌便問著心中
所念,我暗罵著他的粗俗,但也不便在外人面前阻攔,只好盯著他暗示其過於冒
失。

  柳正儀此刻已不再像剛碰到時那樣心情低沉,笑著答道:「呵呵,怎麼?你
有興趣?不過她是我女朋友。」

    趙文清尷尬的一時無語,柳正儀卻露出古怪的笑容,撫著趙文清的後背湊近
說道:「兄弟你真感興趣,也可以讓你玩玩,都是朋友嘛。」

    對於這種超出常理的朋友之誼,趙文清被唬的不知所措,直愣愣的看著對方。
我對柳正儀的情況比較瞭解,除了自己老婆,女人對他來說就如走馬觀花,李今
晚的女伴就是他送的,而老李給我安排的女伴也很有可能是拜他所賜。

  因此我並不懷疑他會滿足趙文清的渴求,但我實在不想與其深交,也不希望
毫無心機的同窗與這個社交複雜的男人有所來往。於是我趕緊接過話茬,說道:
「第一次聽你說女朋友這個詞,高手原來也會動情,呵。」

    柳正儀搖搖頭,歎聲道:「唉,原本也是玩玩,誰知這騷貨很會哄人,又是
我玩過的最好的一個,差點就把老婆給休了。」

  柳正儀臉上忽的顯出色相,繼續說道:「這騷逼的功夫,嘖嘖,什麼都敢玩,
你要不要也試試?」

    雖然知道柳正儀是個色胚,但現在這樣顯得有點失態,也不知道他今天是不
是吃錯了什麼東西。

    「我就算了,你的女朋友我可不敢玩。不過既然是女朋友幹嘛要這麼罵她?」
我拒絕了他的好意,可我那不爭氣的同學卻兩眼放光的聽著柳正儀的述說,口水
流了一地。

    「哼,現在她在我眼裡就是個婊子。」柳正儀不屑的罵道。

    「怎麼啦?」趙文清說話聲帶著激動。

    柳正儀看了趙文清一眼,取出煙盒各分了支煙,深吸一口說道:「我把她當
寶貝一樣看待,帶她進我的公司照顧,誰知這騷逼居然跟公司一個收賬的下三濫
上床。你們剛才也看到了,她的皮膚很白,可你們知道她下面有多黑嗎?唉!浪
費感情,早該知道是個爛貨。」

  「哇靠,真牛逼。這種女人你還要她?」趙文清嘴上這麼說,心裡不知多麼
的心癢難耐。

    「還沒玩夠,哈哈哈。她既然要當騷貨,那就玩點刺激的,喜歡的話過會去
我那玩。」

    這個突然有點癲狂的男人說出的話讓我感到一絲冷意,雖然這個女人的確不
是好鳥,但他這麼做也太過薄情寡義。

    趙文清則毫不在意,此刻他正極力掩飾著內心的湧動,傻笑著說道:「那不
好吧,會玩壞的。」

    柳正儀嗤了一聲,說道:「她怕是只嫌人不夠用。放心,被我冷落了幾天,
今天聽話的很。」

  趙文清聽完朝我看來,滿臉的期待,我趕緊轉移話題。「有你關照,她在你
那收入不少吧?」我問道。

    「沒有多少,一般的女孩也就三四千,我每月給他幾單業務,能有五六千。」

    「有點少了。」我搖了搖頭。

    柳正儀臉露得意之色,笑道:「其他方面我不如肖總,但是對付女人我可是
行家。女人不能喂飽,飽了就會飛。」

  「畜生!」我心裡暗罵,對自己女人這麼摳門,可就這樣一毛不拔居然能這
麼得女人緣,也真是女人自己作踐。不過,也並非所有的女人都會對他著迷,比
如雨馨便一定不會如此低賤,我此刻甚至慶倖她擁有的冰冷氣質,護佑她免遭這
些登徒浪子的侵擾。

    想到雨馨也是他這個行業,正要向他打聽情況,柳正儀的電話卻響了,柳正
儀看了一眼,聳肩說道:「抱歉,朋友在催我,先告辭了,我在218等你們。」
說完拍了拍趙文清肩膀,起身離開。

  「這哥們對你挺不錯啊。」趙文清盯著柳正儀關好的房門,對我說道。

    「沒有深交,你少跟他套近乎,不是什麼好人。」我知道趙文清心裡在想著
什麼,所以提出警告讓他斷了念頭。

    「媽的,他是你朋友,關我屌事。」被我點中了心思,趙文清不悅的罵了一
句,便紮到一旁的人堆裡玩去了。然而趙文清此刻的心思早已飛出門外,沒多久
又湊到我面前說道:「那哥們過來敬咱們酒,我們也該回個禮,對吧?」

    我沒立刻答話,只是帶著幾分笑意注視著趙文清,竟發現他的臉上泛起了害
羞之色。趙文清是個出了名的厚臉皮,這樣一反常態的反應倒是讓我不忍再駁斥。
「這種素場也做不了什麼。」

  我心下思忖著,於是便同意了趙文清的建議。我剛一答應,趙文清便急吼吼
的躍起,並招呼我起身。「他剛走你就過去,能不能有點城府。」我仰靠著沙發,
和身邊的女人相視而笑,趙文清「哦」了一聲,搖頭晃腦的又坐回到原位。

    然而,趙文清原本就是個急性子,現在又被迷得七顛八倒的,此刻又如何能
坐的住?不過半小時的光景,趙文清至少催促了五次,最終他的執著戰勝了我的
城府,在趙文清急不可耐的催促聲中,我倆依次走出了房間。

  218房並不難找,趙文清早已記住了房間的位置。甫一走近,動感誘惑的
嗨曲透過房門傳入耳中,間雜著幾聲女人的喘息,料想裡面的群魔亂舞正合趙文
清的胃口,朝他看去,果見眉飛色舞起來。

    正準備推門,突然一聲極具穿透力的高亢嬌媚的尖細女音響起,叫聲柔媚入
骨,趙文清頓時一愣,隨即眼神裡閃過一絲驚喜。「這歌真牛逼。」趙文清興奮
的說道,隨後像一個跟班似地替我推開了門。

  進了房間,兩男四女正聚作一團扭腰擺臀,相互間竊竊私語,伴著幾聲嬉笑,
柳正儀和那個讓人魂牽夢縈的女人卻不在其中。「呃……啊……嗯……啊……」

  門外聽到的媚聲越發的響亮,已經蓋過了音樂聲,這種類似叫床的聲音卻又
不同尋常,騷媚至極的長長拖音就像按照劇本在演繹。然而聲音的源頭並非來自
音響,而是房間靠裡的洗手間內。難道真的在這裡?我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我猶豫著是否離開,卻被其中一個男人叫住。「您是肖哥?」

    說話的男人看著二十出頭的樣子,油頭粉面的有點面熟,不想與他多做交談,
便隨口應道:「嗯。柳總不在,我過會再來。」

  「啊,柳總在的,在辦事。」說著指指洗手間,露著淫邪的笑容,然後沖著
那個方向叫道:「柳哥,肖哥找你!」

    「肖總您先坐會啊,我這就出來。」柳正儀帶著喘息的聲音從洗手間傳出,
緊接著女人的叫聲變得急促,顯示裡面的戰況轉為激烈。我有點後悔帶著趙文清
過來,此時的他正傻盯著洗手間,靈魂出竅一般。「唉。」我輕歎一聲。

  坐下來發覺空氣中有一股刺鼻的香味,不同於香煙的氣味讓我感到異常。朝
茶几上看去,林立的酒瓶當中放著一個金屬盒,像是煙盒卻又大了許多。煙缸上
斜架著一支已經燃燒將盡的類似雪茄的灰色煙捲,湊近聞了一下,我立刻意識到,
這是大麻!我沒有碰過這種東西,但我知道它的功效,可以讓人毫無顧忌的去泄
原始的欲望。

  柳正儀確實守信,就連做愛也是如此。沒讓我等多久,柳正儀便走了出來。
身後的門敞開著,我下意識的朝他身後看去,出現的一幕讓我瞬間血液沸騰,趕
緊躬身以掩飾下體的暴起。女人急促的尖叫聲停了下去,轉而變成悠長連綿的喘
息和「嗯」的呻吟聲,竟有一種讓人疼惜的柔婉。

  洗手間內的燈光很明亮,能夠很清晰的看清裡面的一切。一具白亮到刺眼的
肉體正掛在一個肌肉虯起的極其強壯高大的男人身上,雪白肉體的主人雙手環抱
著男人的脖子,側著臉喘息,秀髮散亂遮住了臉頰,但卻遮不住她立體嬌媚的輪
廓。女人的後背正對著門外,被擠壓而溢出的乳肉顯示上身的豐滿,襯托腰部的
纖細,豐碩的臀部則讓整個空間彌漫著肉欲。她的周身被汗水浸泡,就像是在參
加一場健美表演,而她的夥伴此刻正靠著洗手台雙手托住她的屁股,手指深深陷
入臀肉,碩大的蜜桃一般的屁股在男人的雙手之中竟顯得嬌小,像玩具一樣被把
玩。亮白的屁股像是羊脂白玉雕刻成的工藝品,而它的包裝繩是兩根呈丁字型的
黑線,此刻正被撥在一邊。

  女人的豐臀被扳起,臀間的春光乍現,一根粗大的讓我都感到卑小的黑柱有
條不紊的進出女人的蜜穴,異常濃密的毛髮讓我無法看清陰唇的顏色。女人的陰
毛一直延伸到肛門,果如柳正儀所說,下體一片漆黑。被毛髮完全覆蓋的屁眼洞
口大開,一股黃白色的液體緩緩流出,而屁股底端滴下的汗水以及交合處墜下的
淫絲神奇一般的展現出水簾通天的景象。白臀黑縫對比分明,挑逗著我的原始欲
望,一時竟忘了身處何處。

  「肖總。」柔和的聲音將我從沉迷中喚醒,柳正儀滿臉堆笑的坐到我旁邊,
說道:「怎麼樣,不錯吧?進去玩一會?」

    「嗯。哦,不了,我不習慣這樣。」

    我一時還沒回過神,倉促的拒絕了對方的邀請。為免於尷尬,我轉頭看向趙
文清,卻見他幾乎「入定」,趕忙伸手將他捅醒。再看向舞池中央,兩個男人投
來羡慕的目光,而女人們則交頭接耳,發出幾聲譏笑,又朝著洗手間方向看去,
露出鄙夷的眼神。

    「要不來一支試試?吸完保證習慣。」柳正儀從幾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大麻,
對我說道。

    「謝了,我不碰這個的。」我趕忙推辭。

    柳正儀轉而遞向趙文清,趙文清疑惑的看向我。

    「大麻煙,助興用的,吸完進去爽一把,快活似神仙。哈哈!」柳正儀興奮
的說著,卻沒發現趙文清的臉色發生了變化。

  「啊……啊……啊……」急促的尖叫聲再次響起,而且還伴隨著激烈的「啪,
啪」肉體撞擊聲,我不由自主的又朝著洗手間看去,門卻不知何時被關了。「吖
……操你媽逼,啊……大雞巴……呃……驢屌……啊……屄壞了……啊……再快
點……啊……操你……」

    女人說話的聲音柔媚的發甜,撒嬌似的嗲音,夾雜著尖細的呻吟聲,即使滿
嘴髒話也充滿著無比的誘惑。

  「騷逼……你拿什麼操……你有屌嗎?」男人高聲的罵道。

    這樣的一唱一和引起了小姐們的笑聲,場面一時出現了怪異的景象,大家都
在凝神靜聽。

    「老公……啊……快來……操我……嗯……啊……我被……欺負……啊……」
這種撒嬌方式我第一次見識到,卻深深的酥軟到我的心裡,我努力克制著進去的
衝動。

    柳正儀卻全然不為所動,並沒有搭理裡面的女人,手裡仍然拿著煙捲,向我
們又一次的發出了邀請。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7-11-21 21:54 編輯 ]
2016-10-24 2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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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
第三章入夢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十多年前,每到動情時,
王慧便會溫婉的凝視着我,緩緩念出。曾經的夢早已破碎,如今又将編織一場全
新的夢,或喜或悲?我無力猜想。因爲,夢,總是不知不覺的将你拉入其中。

  周末的兩天,我都待在家裏,推掉了老李以及朋友們的邀約,耐心的等候着
心中女神的召喚。然而,發出的信息猶如石沉大海,聽不到一絲的回聲。人類的
劣根性在我的身上開始顯露,兩天的時間幾乎在夢境裏度過,心中的幻想讓我忘
卻了現實中的冷落,就像世間衆多的癡男怨女一般,獨自在角落裏沉迷。偶爾又
會想到那晚的情形,光潔的裸背不輸于雨馨的身材,卻又與高冷的雨馨如此的大
相徑庭。「關鍵看氣質」,我再次認可了這句話,氣質決定了男人對女人的态度。

  忽又想起趙文清逃離現場的猥瑣形貌,這個看似豪邁的男人竟如此的有色無
膽,讓我不禁一陣發笑。周日的晚間,我收到了雨馨的短信,簡短的問候,沒有
解釋兩天來的失聯。追求的階段,我也無權追問原因,發送去關切的問候,收到
的回複表達了對方即将休息的意思。想到了「男人矜持也是優點」,我體面的終
止了談話。雖然前路漫漫,但是希望也在前方,心情愉悅,我給家鄉的父母去了
一通電話。

  新的一周,我開始了三點一線的生活。李美美仍在不停的騷擾,李瓊則開始
進行每天的定期思想教育,而我卻真的轉了性一般,遠離了狐朋狗友們的視線。

  然而,追逐女神的步伐仍是緩慢,每天僅是簡短的問候,卻沒有一次成行的
約會。

  美女總會端起架子考驗追求者的決心,提升自己的價值,女神的價值更高,
考驗期當然也就更長。我不缺乏決心,也有的是耐心,「寶劍鋒自磨砺出」,我
相信自己終有亮劍之時。

  修身養性的半個月匆匆而過,竟發覺自己年輕了幾歲。期間周建新同我吃了
兩次午餐,兩次的接觸讓我刮目相看。周建新的博學加深了我對其的好感,他對
中國古文化的理解更是大合我的胃口。我們聊到了道家養生,周建新講解了「辟
谷」的做法,這種虛無缥缈的術法居然切實可行,好奇心驅使下,我要了大師的
電話。「與之相交,如飲醇醪,不覺自醉」,與周建新相交,我想到了這句話。

  又是一個周五的下午,也是我開始「辟谷」的第二天,在辦公室裏,我看着
電腦,不遠處的沙發上,斜躺着一個玩着手機的女孩,自然是李美美了。靜默持
續了一段時間,電話響起,顯示是老李。「肖總,我是老李,方便嗎?」電話那
頭的不同于往常的客氣讓我不太習慣。「我不忙,沒事,你說吧。」我像往常一
樣回複道。「哦,兄弟,晚上一起吃飯,好久不見了。」老李的輕聲細語有點怪
異,感覺見外了許多。「我在辟谷,不能吃飯,就你一個人嗎?」算起來确實很
久未見,半月來已經多次推掉了老李的邀請。倒不是對老李敬而遠之,實在是因
爲柳正儀與他走得太近,那晚的情形讓我打定決心遠離這個圈子。電話那頭傳來
了疑惑的聲音:「啥?什麽屁股?」「呵呵,辟谷,養生的方法,就是不能吃飯。」

  周建新儒雅的形象在眼前一閃而過。老李「哦」了一聲,又提議兩個人找個
地方喝茶。确定不會見到柳正儀,我答應了老李見面。

  「哥哥!」我正在納悶老李的反常,卻聽見李美美甜膩的呼喚。「怎麽了?」

  我擡頭看去,李美美朝我嘟着嘴撒嬌道:「我也要辟谷,你教教我啦。」

  「可以啊,不過要絕食,一點都不能吃,不然會出人命。」我故意誇大,避
免她繼續糾纏。「啊哦,這麽嚴重啊,那我不學了。」李美美吐吐舌頭,安靜了
下來,我心裏暗暗罵了句「吃貨」。可沒多久,李美美又蹦到我面前,笑嘻嘻的
嗲聲說道:「嗯,那我陪你去喝茶吧。」「啊,那不行,都是男人的活動,你去
不方便。」

  我趕忙拒絕。李美美「切」了一聲,不屑的說道:「暈倒,我什麽沒見過?」

  可能覺得自己說漏了嘴,李美美臉上微微一紅。她到底見過什麽,我一點也
不在意,我隻希望她早點斷了與我相好的念頭。編了個理由,對李美美說道:
「朋友介紹對象給我,你去不是要拆我台嗎?」李美美聽到我又要相親突然一怔,
随後又露出嘲弄式的笑容,伸手拍着我的腦袋,安慰我道:「上次那個把你甩啦?

  沒事,姐幫你。「」亂說,沒有的事。我多找幾個慢慢選,可以嗎?「話剛
出口我便覺得詫異,我爲何要辯解?」流氓!「李美美晃着腦袋,咧嘴罵了一句。
好吧,我流氓。我不再争辯。

  教坊街,明清建築,據傳是當年的煙花之地,古人欣賞曲藝也多在此處,故
取名教坊。如今這裏被改造成酒吧街,又修了一條人工河縱貫全街。每至夜晚各
家挂上燈籠,沿岸紅燈籠罩,水光潋滟,招攬了不少人氣。我沒有過多欣賞這再
熟悉不過的景色,徑自來到了約定的茶館。剛踏進店門,老李的呼喊便讓我找對
了方向。坐下來點了一壺龍井,吸着煙閑聊了幾句,老李便進入了正題。「兄弟,
你不會跟我斷交吧?」正在低頭喝茶的我詫異的擡起頭,老李臉上仍挂着笑容,
但不快也同時寫在臉上。「怎麽會。怎麽了?」我問道。老李神情不變,語氣裏
卻透着酸氣,說道:「現在不給老李面子啦,看不上喽。」「呵呵,我最近忙,
脫不開身。」我随便搪塞了一句,沒有說出真實的原因,畢竟柳正儀也是他的朋
友。「是嗎?可我聽說你最近交了新朋友,我這老朋友隻能靠邊站喽。」原來是
因爲周建新,怪不得今天如此反常。我想到了李美美,這小妮子成天盯着我,也
不知掌握了多少把柄,難道他在跟老李暗通款曲?當然,老李也不會有什麽惡意,
頂多是擔心失去我這個合作夥伴。不過,既然掌握了我的行蹤,我也再找不出像
樣的理由。「你别介意,實說吧,我是怕見到老柳,路子太野。」我盡量委婉的
說出了原因。老李好像完全不在意我對他朋友的抵觸,反而是愁雲盡散,哈哈笑
道:「放心吧,你現在想見都見不到了。」我疑惑的看着老李,隻見他眉飛色舞,
湊近我又說道:「嗑藥,縱欲過度,住院了。哈哈哈!」我也跟着笑了起來,随
後又想起那晚的情形,竟下意識的說了一句「那個女孩慘了」。老李聽了立時兩
眼放光,随即欺身問道:「怎麽,你也一起玩過?」老李激動的反應吓我一跳,
趕緊否認:「沒有,沒有,前些天撞見過一次。」老李一臉惋惜,低聲說道:
「哪有犁壞的田,你錯過好東西了。老柳把她當寶,難得最近這麽大方,現在住
院了,這女人估計也要跑了。」老李靠着椅背深吸着煙,好像在回味着那時的妙
處。想着老李在那尤物般的美女身上做着極不協調的聳動,我暗自歎息,又想到
柳正儀的薄情寡義,不禁多了句嘴。「老柳這個人有點怪,最好少占他的便宜。」

  「哈哈哈!就知道你是真朋友。放心,老哥我這麽多年不是白混的。」老李
爽快的笑着,笑聲中夾雜着幾分得意,我點頭表示默認,忽而止住笑容,又說道:
「我還真沒把他當朋友,就一個江湖騙子。他看上的是我的錢,我就這麽吊着他,
順便玩玩他的女人。你知道他讨好你是爲什麽?」我投以詢問的眼神,老李便接
着說道:「妒忌!」「妒忌?我有什麽讓他妒忌的。」我一臉茫然,如果說妒忌,
應該是我妒忌柳正儀才是。老李突然握住我的手,眼中充滿欣賞的神色,說道:
「老哥我就算不是需要你幫助,也會拿你當朋友。你一表人才,文化高,前途無
量,讓人看重。而他柳正儀,說實話,有點身份的人,都看不起他。你說他是不
是要妒忌你?」我點點頭,并沒有對老李的誇贊感到不好意思。我由衷的佩服老
李眼光的老辣,同時我又想到了雨馨,心裏憧憬起美好的未來。

  一壺茶喝盡,我與老李閑聊了已将近一個小時。正當我低頭品茶之時,忽然
一隻手摸上了我的腦袋。男人的頭,女人的腰,怎能随便亂摸。我轉頭想要發怒,
卻見一個讓我無比頭疼的女人站在我的背後,竟是李美美!「怎麽啦,不歡迎我
呀?」李美美見我滿臉怒容,嬌颠道。「怎會呢,隻是有點意外。」我趕緊安撫,
随即轉頭用眼神向老李确認。老李點頭笑道:「小倩是我侄女。」原來李美美與
老李是同鎮,而李美美的家世竟異常顯赫,她的父親是本市一家知名地産的老闆。

  我沒有對他們今天的串聯表示不滿,但李美美的出現也讓我開始沉寂,盡管
老李從旁煽風,我也隻是對李美美的熱情給予禮貌性的回應。三人隻得通過打牌
消磨時間,直至耗到可以分别的時刻。

  「什麽,你沒開車?」我問着李美美,感到一陣頭疼。「是啊,我以爲要喝
酒呀!」李美美嬉笑着說道,一副計謀得逞的得意之色。「好吧,我送你回去。」

  我按下心中不快,無奈的說道。「等我一下。」說完蹦跳着跑向了洗手間。

  看着背影,老李語氣平和的問道:「她很喜歡你,不考慮一下嗎?」我搖頭
否定。

  老李起身同我走向門外,一邊仍在勸說:「你是看不開。老哥給你句忠告,
漂亮老婆是替别人娶的,找老婆就要找實惠的。」我再次搖頭,灑然笑道:「那
樣的話,我早結婚了。」

  老李獨自一人趕赴另一場約會,我則極不情願的陪着李美美走到了停車場。

  忽見不遠處出現了一抹熟悉的倩影,雖僅見過一面,但早已深深的烙印在心
裏。

  想過去問候,又怕身邊的李美美引起誤會,猶豫着是否跟過去确認行蹤,又
被催促着離開。寬肩背心,白色熱褲,我癡迷的看着遠去的裝扮清涼的身影。

  「她喜歡泡吧?!」懷着隐隐的不安,我開動了汽車。

  周六,夏日的中午,微風習習,陽光也沒有平日的刺眼,仿似老天刻意的照
顧。我再次嘗試着發出約會的邀請,天可憐見,撥雲終于見日。我此時已不顧自
己正在堅持的「辟谷」,欣喜的打扮了自己,并灑了淡淡的香水。開車來到李瓊
所住小區門外,等待着女神的降臨。

  夏日是女人的季節,可以盡情的展現自己的風姿。車窗外景色怡人,不時出
現幾位動人美女,恰如一幅優美的畫卷,讓我的等候并不顯得無聊。約莫二十分
鍾之後,一位天仙般的女子款步走來,就像是畫卷的點睛之筆,一旦出現便吸引
了觀賞者的焦點。她依然是彰顯氣質的短發,深富層次感的輪廓即是在遠處也能
欣賞到她猶如希臘雕塑般的立體的容顔。印着大嘴猴的紅色T 恤,淺藍的破洞牛
仔,紅色的帆布鞋,俏皮而随意的搭配仿佛在宣告仙子降入了凡間,告知世人隻
要虔誠,就不必躲在遠處垂涎。

  陶醉中我打開了車門,站在車旁向她招手,一邊呼喚她的名字。雨馨的目光
很快便掃到了我,隻見嫣然一笑,緩步走來。上了車相視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雨馨鼻尖輕嗅,未等我開口,首先問道:「你用的是香奈兒?」「嗯,是的。」

  我趕忙回答。雨馨微閉雙眸像是享受般的又聞了一遍,輕聲說道:「嗯!我
喜歡這個味道。」滿意的笑容表明雨馨真心的認可,我暗自欣喜,而更讓我高興
的是,雨馨并沒有預想的那樣冷淡。「我也喜歡你的香水味道。」我沒有雨馨的
辨識水平,隻是借機讨好。「我的也是香奈兒。」雨馨再次給了我借題發揮的機
會,便順口說道:「心有靈犀。」話剛出口我就有點後悔太過冒失,而雨馨輕描
淡寫的一句「是呀」,讓我瞬間甜徹心扉。如癡如醉中,我開動了汽車。雨馨側
臉問道:「帶我去哪兒,肖遠。」爲這次約會我已準備了很久,選擇了一家法式
餐廳,浪漫中才容易打動美人的心意。确信雨馨一定滿意,我戲谑道:「跟我走
好了,絕不會把你拐走。」雨馨微嗔道:「又不矜持了,是吧?」雨馨不是真心
責備,聽起來更像是在打情罵俏,但即使這樣我也不敢違逆,隻得老實的回答。

  「不去了,真以爲我要高消費啊。去萬達吧!」安排好的劇本被雨馨否決,
我卻心中一陣暖意,我的推測不錯,之前是在考驗,今天,期滿合格!

  「你今天嗓音好沙啞,沒事吧?」

  「沒事,注意開車。」

  「真沒事嗎,是不是感冒了?」

  「真沒事,哎,紅燈了。」

  「那你如果不舒服就告訴我。」

  「知道啦,你好啰嗦。」

  「不過這樣聲音挺好聽的。」

  「滾!」

  ……

  月湖邊,楓樹下,藤椅上。一對看似情侶的人兒并肩而坐,相挨不近,也不
遠。

  我們在萬達廣場吃了午飯便來到了這裏。原本打算陪她就地逛會,雨馨卻不
想一開始就讓我爲她過度消費,感動之餘,我聽從了她的安排。幸福來的驟然,
一時來不及反應,滿懷柔情的瞧着身邊的麗人,嘗試着慢慢的适應。「雨馨,這
樣叫你不介意吧?」我低聲的輕喚。「不啊,這樣挺好的。」雨馨盈盈一笑,仍
是初見時的淡雅,她的回答,卻是如此讓人舒心,不覺雙目凝視,忘了思考。

  「看夠沒。」雨馨嬌斥道。「沒有,美是看不夠的,除非醜。」我沒有移開
眼睛,滿是真切的說道。雨馨白我一眼,别過頭去,不一會又轉臉過來,輕聲說
道:「沒想到你臉皮這麽厚。老是說好話會聽膩的,知道嗎?」我故作羞态,慌
忙解釋道:「我這是情不自禁。我也沒想到你對我這麽好,那天你可是冷淡的很。」

  雨馨笑容驟止,轉頭看向遠處,我一時茫然,不知說錯了什麽話,隻得看起
了風景。靜默了片刻,雨馨忽而又發出聲來:「你這人太愛顯擺了,我那是磨你
的性子。」我何時顯擺,就差趴在地上任你踩了。我心裏叫着委屈,卻又不能反
駁。

  看着我面露窘态,雨馨「撲哧」一笑,拉着我的胳膊,竟像哄小孩一般溫柔
的說道:「好啦,我說話直,不許生氣。不過你本質還是很好的,有發展前途。」

  看着雨馨秀妍無塵的玉容,笑意盈盈卻處處透着冷豔,微風輕拂,幾縷青絲
撩動,仿似撩撥到心裏。越看越喜愛,又怎會生氣?

  身邊的佳人勾動起我無邊的柔情。一片楓葉落在肩上,,捏起綠葉,我悠然
說道:「等到秋天,紅葉如霞,跟你正好般配。」雨馨看了一下我手中的葉子,
嘴角微微翹起。我沒有在意雨馨的漠然,隻顧着繼續抒發自己的情懷。「有時候
想起這種紅葉,就覺得人也是如此,你知道我是怎麽想的嗎?」雨馨靜靜的看向
我,好像是在等待答案。「它的正面豔紅,讓人喜歡,而背面粗糙發毛,很不好
看。就像人一樣,表面再怎麽光鮮,背後總有不能讓人知道的東西。」因爲雨馨
不喜歡我賣弄,我盡量說的通俗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我說的還是太過玄乎,雨
馨竟臉色微紅,沉默不語,像是在慢慢理解其中的含義。美人百态,默然沉思的
樣子也是那樣的讓人動容。想伸手攬入懷中,又怕佳人厭我輕浮,強忍着心中激
蕩,我摁下了這個念頭。

  心愛的人陪伴,即是靜靜的坐着,也會覺得充滿了生趣。日暮西山,一個下
午的時間居然如此的短暫。「晚了,回去吧。」雨馨溫婉的聲音讓我記起了時間。

  我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爲了天長地久我選擇了短暫的分離。然而,美景佳
人又怎能讓人輕易丢下,不免又深情的看了幾眼。雨馨投來淺淺的笑意,輕聲說
道:「你這一整天不是發呆就是發情的,不是在做夢吧?」面對雨馨的調笑,我
開心的笑着。是的,我确實在夢裏。

  第二天下午,我又在原處等候,昨日分離前約好今天一起爬山。雨馨不願早
起,我隻得約在了兩點。昨日的柔情讓我們沒有了生疏感,一路說笑着來到大青
山前。

  山腳下早已是一片車海,好不容易找到了車位,卻又得擠在人群裏向山上進
發。雨馨依然淡雅如故,冷如冰霜,可還是成爲了人群裏的焦點,不時吸引着男
人甚至是女人們的目光。仍然是很随意的打扮,淡淡的妝容。一件灰色的短袖體
恤,長短适中的白色短褲,而我竟然也選擇了相同的穿着,看着雨馨滿意的笑容,
我感歎起命運的眷顧。

  雨馨像是心理上接受了我這個男友,一邊催促,一邊炫耀着自己過人的體力,
将我甩在身後。而我并不急于趕上,故意放慢着腳步欣賞起雨馨背後的美景。第
一次直面雨馨的長腿,竟發覺之前的臆想全是因爲自己沒有見過世面。它擁有着
耀眼的白色,筆直的讓人看不清腿部的關節,大腿渾圓,小腿纖細,肉感而又沒
有一絲贅肉。像在故意展示自己的性感,碩大的肉臀大幅的左右搖擺,在空中比
劃着讓人心蕩的弧線。被繃起的短褲将挺翹的臀型完全勾勒出來,向後撅起猶如
滿月。擺動中的臀肉不停的輕顫,暧昧的暗示身後的愛人,自己的柔軟。迷醉于
誘人的畫面,我湧起了扯開礙眼的白色布料的沖動,忽然那隻熒光閃閃的騷媚撩
人的白亮屁股躍于眼前,同樣的完美,可是,它缺少了我對前方那具美臀的主人
的愛戀。

  山腰上,雨馨坐在了一塊路邊的石頭上,輕喘着氣。我妒忌的看了石頭一眼,
低頭關切的問道:「累了嗎,喝點水吧。」我從拎包裏取出水來,又伸手将她的
背包挂在了自己身上。雨馨「嗯」了一聲,忽又皺眉,微嗔道:「你都不知道照
顧我的。拖在後面,看什麽呢?」雨馨盯着我像是知道我的企圖。臉上紅暈一閃
而過,趕忙解釋道:「我比你年紀大,體力哪有你好。」雨馨輕撇了一下嘴,笑
道:「少來!别裝了。」知道雨馨聰明,我那點心思肯定逃不過她的慧眼,而她
并不以爲意,表明允許了我的貪婪。

  我抓住了機會,拉着雨馨的手繼續向前。雨馨的手還是那麽的纖長柔軟,此
刻我有了足夠的理由将它牢牢的握在手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們進入
了我想要的劇本,可是我又覺得是雨馨在導演着一切。又走了一會快到山頂時,
雨馨忽然停下了腳步,彎着腰,抵觸着我拉着她的手向前。「怎麽了,又累了?」

  我轉過頭問道。「什麽叫『又』?」雨馨不滿的反問。我趕緊道歉:「對不
起,對不起,我說錯話了。」看見我這麽緊張,雨馨綻開笑容,帶着一絲撒嬌的
意味,說道:「我爬不動了,我要回去!」雨馨竟然也有小女人的一面,我心頭
一喜。

  可我又舍不得放下這親密接觸的機會,于是說道:「都快到山頂了,我背你
吧。」

  「好的!」雨馨爽快的答應,作勢便要跳上來。

  雨馨的體重并不輕,背着她其實有點吃力。雨馨的胸部擠壓着我的後背,絲
絲的柔軟讓我的下身遲遲的不肯低頭,爲了避免被遊人發現的尴尬,我刻意的收
緊着小腹。而如此一來,我背着雨馨又要耗費更大的力氣,強忍着肌肉的酸麻,
我向前踏着步子。遊人投來羨慕的目光,像是在羨慕雨馨得到一個形象氣質俱佳
的男人如此的體貼。「你看别人老是看我們,會不會因爲我們是老夫少妻?」我
戲谑的說道,借機占一點嘴上的便宜。雨馨沒有反對我的調戲,輕聲回道:「不
會的,你看着很年輕。」「那難道是老妻少夫?」我假裝疑惑的問道。「去死!」

  雨馨愠怒之下,又伸手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樂極生悲,兩人之間的調笑發生
了嚴重後果。本來就背着吃力,被掐之後下意識的護疼讓我一時脫力,身後的雨
馨往下滑落。我趕緊用左手托住,誰知按在了兩塊肥肉中間,雨馨身子随之一顫,
抱住我的雙手竟也脫落。而我卻因爲手中的柔膩一時發愣,雙腿一軟,腰部吃不
住力,眼看兩人都要向後倒去。

  危急中,我迅速伸腿卡住雨馨下半身,又伸出右手護住雨馨後腦,就這樣兩
人倒了下去。幸運的是,由于我的舍身相救,雨馨幾乎是倒在了我的身上。看着
我因爲保護她而磕破的右手,雨馨趕緊取出紙巾擦拭,一邊責怪道:「你這人就
是嘴不好,這下報應了把。」我輕輕一笑,欣賞起雨馨細心溫柔的一面。雨馨又
關切的問道:「流這麽多血,很疼吧?」「還好。手摔了隻是肉疼,而你摔壞了,
就是心疼。」我情真意切的說道。雨馨默然不語,擡頭看了我一會,然後又低頭
用紙巾幫我包住手背。而我欣慰的發現,雨馨在低頭的那一瞬,眼中竟然噙着眼
淚……

  下山後,我們在路邊吃了晚飯。雨馨今晚的興緻極佳,竟然又拉着我去到了
月湖邊。坐在車裏,月光照下,四周一片寂靜。我拉着雨馨的手,看着她如月般
皎潔的手背,心中不住的贊美。雨馨的周身都出落的如此完美,看不到一絲的瑕
疵,如果一定要挑刺的話,那可能就是手臂上的汗毛。而就是這點在我眼裏也算
不得什麽,甚而覺得這是健康之美,繼而卑劣的聯想到她下體的毛發,毛發旺盛
的女人,她的性欲……我感到血液在腿根處凝聚。

  克制着欲望,我與雨馨說着悄悄話,柔情蜜意,一切爲何來的如此之快。我
感到惶恐,我怕幸福像昙花一樣來的短暫,我想控制戀情的發展速度,可我又控
制的住嗎?雨馨妙目含情的凝視着我,我的每一句話已經不再通過大腦。欲望不
斷侵襲,雨馨會否像我一樣?我突然想到了車震,情感難以抑制的宣洩,我漸漸
的靠向了她。
2016-10-28 09: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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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
第四章  煎熬

人們常說“熱戀中情商值是零”,而我卻認爲自己越來越理智。喜愛雨馨的一颦一笑,每當雨馨脈脈含情的雙眼迷離,我總能克制住自己的欲火,因爲我不能判斷出究竟是性的暗示,還是對我的又一次考驗。我知道彼此都有需求,但女神縱使像凡間女子一般散發着異性的磁力,可她高貴的仙氣裏夾雜着一絲似有似無的顧忌,讓我缺乏一蹴而就的勇氣。也許我是錯的,所謂的理智隻是膽怯的說辭,但是隻要能夠将她緊緊的摟在懷裏,我便知足于她無限的柔情蜜意。我不滿足于噴射時的短暫,我需要享受的是高潮前不斷的快感侵襲。                  

我們相戀了一個月,令人羨慕的一段蜜月。白天,黑夜,相處,分離,我們總有無數的話題,即使沉默時,我們也能通過彼此的雙眼訴說着依戀的心語。雨馨對我形成了依賴,經常在我工作時打來電話,告訴我無聊中需要我的慰藉。我則會時常抽出時間,偷偷的趕赴愛人的邀請。漸漸的,我的工作效率開始降低,但是隻要看到愛人滿足的笑意,我便會把工作的事情瞬間忘記。

我很希望雨馨像亮寶一樣将我介紹給朋友們認識,遺憾的是,我能見到的除了劉玉曼,便隻有她的親弟弟,葉小波。也許雨馨高冷的性格導緻了她少有好友,但是這樣的雨馨不正是我喜歡的嗎?然而,雨馨并不是那種不擅言辭的宅女,甚至她的社交能力比我都好,沒有朋友,真是這樣嗎?劉玉曼羨慕而又一絲哀怨的眼神,葉小波“姐夫”的親切叫喚,以及雨馨洋洋得意的神情,讓我根本無心去考慮這樣毫無幹系的問題,我要讓雨馨沉浸在讓衆人嫉羨的幸福中,讓她的虛榮心得到充分的滿足。

對于愛人,尤其是讓人魂牽夢萦的女神,我舍得毫無保留的付出。 美容保養那是必不可少,飾品衣物也是不可或缺,雨馨最喜歡的香包鞋子我也極力滿足。女神的品位是高端的,LV、CUCCI、PRADA這些品牌店經常留下我們相偎的身影,雨馨并不是那種一味追求奢侈品的拜金女,她也喜歡像優衣庫這樣價位不高,但穿着舒适的品牌店。雖然肉疼于存款的遞減,但雨馨的品位也着實讓我欣賞,而她炫耀式的展現動人身姿的時候,又讓我覺得錢花的物超所值。也許雨馨的出現給了我加速向前的動力,我不再像之前的與世無争,近乎瘋狂的開始攫取權力,甚至面對賄賂時也來者不拒。雨馨開始擔心,有時會自責自己的任性,我則會滿足的将她摟在懷裏,告訴她,我會好好的,平安的與她共同生活一輩子。

“你這樣對我,會慣壞我的,到時你會後悔。”雨馨滿足的笑臉上忽而變成了憂郁,發出了一聲歎息。我摟着雨馨的肩膀,右手輕握着她的柔荑,輕聲說道:“别瞎想。那我問你,你是我女朋友嗎?”雨馨嗔怪的看我一眼,輕聲的低語:“我這樣對你了,還不是嗎?别人爲我花錢,我會願意嗎?”靜靜的聽完她的回答,我溫柔的說道:“那就是了。對自己的女人,怎麽好也不過分。如果你不是,我也不會這樣讨好你,求着你做我的女朋友。”我的情話貌似并沒有讓雨馨感動,她抿着唇,靜靜的看着我,面無表情。轉而低下了頭,像是剛想懂了我說的話,柔聲說道:“我知道你爲什麽對我好,我懂的,我會做好的。”雨馨越說聲音越輕,漸漸的雙手攬上了我的腰,仰着頭,眼神裏出現了迷離,甚而能夠聽到隐隐的喘息。我不是愛情的初哥,下身的挺立表明了我懂得了雨馨眼神裏的含義。我吻上了雨馨柔軟的唇,像她的名字一樣傳來的馨香讓我癡迷,雨馨撫上了我的胸膛,又用手攬住我的脖子讓我無法脫離。香舌渡送來的津液飽含着甜蜜,而我的手掌停留在雨馨鼓脹的雙峰上遲遲不願離去。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所觸及的堅挺,而堅挺中的柔軟讓我産生了伸進去一探究竟的沖動。雨馨的動作逐漸顫抖的進入瘋狂,我的脖子甚至留下了深深的指印,像是等待着我的臨幸,雨馨全身柔軟,漸漸向沙發倒去。

長時間的吻戲讓分離後的雨馨不住的喘息,微皺着眉頭,幽怨的眼神裏飽含着懷疑,還帶着一絲怪意。翻身坐到雨馨身邊,看着她會說話的眼睛,我用飽含情意的聲音說道:“這輩子有你,我就足夠了。”“那你還......”雨馨欲言又止,胸口的起伏顯示她仍在喘氣。我的舉動連我自己都覺得無可理喻,雨馨的不解我當然能夠理解。可我卻不知爲何,覺得此時擁有她的身體會觸及我的尊嚴,這麽多天,我總察覺到雨馨心裏有一絲的保留,她此刻的以身相許更像是對我的報答。希望她将感情全身心的投入,可是極度自尊的我卻不想主動提出這個要求,我隻想着如何的努力,攻克掉最後一座堡壘。面對雨馨的疑問,我委婉的回答:“對你好是應該的,你隻要開心就行了。”冰雪聰明的雨馨明白我的意思,恢複了平靜,笑着對我說道:“你是個怪人,腦子跟人不一樣。算了。”雨馨又審視了我一遍,幽幽的說道:“你确實是個好人。”

從我家出來天色将晚,我送雨馨來到電視台附近,一個充滿青春氣息的女孩拉着雨馨漸漸遠去,她們要參加一場公司的聚會。看着雨馨讓人垂涎欲滴的背影,我感到一絲的惋惜,副駕上的濕痕又讓我突覺一絲隐隐的憂慮。努力壓制下自己的欲望,雨馨是否也是如此?答案已經不言而喻,而且雨馨的表現甚至大大的超出我對女性的了解。柳下惠作爲君子被傳頌千年,又有誰會替他懷中的女子叫屈? 我開始意識到自己的狹隘自尊所犯的錯誤,我默默的在心裏對雨馨表達了歉意。

回到家中,思緒還未從雨馨處移開。其實從親吻雨馨開始,我一直出于亢奮狀态,突然小腹兩側隐隐作痛,這時才想起我已經近兩個月沒有真正的碰過女人。雖然雨馨的出現讓我對那些庸脂俗粉不再感興趣,但是此刻的生理需求卻開始不斷侵襲我的大腦。簡直就是自虐,我罵着自己,回味着剛才那激情的一刻。不知道雨馨現在是什麽狀态,心裏念着,我撥通了心上人的電話。電話響了兩聲便傳來了雨馨充滿磁性的聲音:“這麽快就想我了?”“是啊,想的肚子都疼了。”我急切的表達了相思之苦,希望藉此能緩解内心的煎熬。電話那頭響起了吵雜的人聲,雨馨大聲的說道:“活該!啊!”一聲驚叫,我還沒來得及詢問,雨馨又傳來急促的聲音:“我挂了啊,他們來敬我酒了。” “我真想你了,我來接你吧。”我以雨馨能聽懂的方式向她發出了心理暗示,可是雨馨的回答卻讓我的希望落空。“不要了,等下還要去唱歌,公司活動我走不了。啊!别煩。”又是一聲驚呼,難道有人在騷擾?“我真挂了,他們好煩。”雨馨匆匆挂了電話,而我卻開始擔心。“沒事的,大庭廣衆之下應該沒什麽問題,大概也就是同事間的嬉鬧而已。”我安慰着自己,讓自己寬心。

原以爲聽到雨馨的聲音可以轉移一下注意力,可是欲火的升騰已經無法壓制,此刻我最需要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女人的肉體。趙文清打來了電話,說是他和周建新在老地方等我。我果斷的拒絕了他,因爲在周建新面前我需要表現的淡定,而我現在已經無法保持冷靜。在他罵罵咧咧之下,我告訴他我在和女朋友一起,趙文清在驚歎之後還是選擇了放棄。我恨恨的暗罵趙文清的不合時宜,無奈中我甚至想到了闊别多年的左右兄弟。就在我瀕臨崩潰的一刻,老李雪中送炭般的電話将我從苦海中撈起。“兄弟,一個人嗎?”電話那頭說道。“是的。有什麽安排?”我在老李面前從不遮掩,現下更需要直入正題。“我也是一個人,去7号吧。”7号會所,男人的天堂,我們毫不拖泥帶水的便敲定了這次活動計劃。

櫥窗裏的美女們琳琅滿目,隻着片縷的身體一覽無遺。老李還在耐心的挑選,我卻毫不遲疑的将一個身材豐滿的女孩拉進了炮區。老李納悶的朝我看了一眼,興許他在驚訝我的品位突然的降低。

炮房裏,女孩作爲替代品被我扒光,看慣了雨馨的婀娜身姿,眼前的女孩在我眼裏隻是一具可以發洩的肉體。拒絕了令人銷魂的前戲服務,在女孩還在對我的雄偉分身不住贊歎的時候,我粗暴的撥開粉嫩的肉唇,将兇器一插到底。我選擇了後背位,因爲我不需要面對面相互表達情意,這種姿勢有利于我急速的沖擊。女孩已經無暇做例行公事的叫床,殺豬般的嘶喊凸顯出我作爲男人具備的霸氣。丹田之氣運行了二十四周天,急速的機械運動讓我很快便有了發射前的快感,就這樣保持着一種姿勢,沒有克制我噴出了代表欲望的濁黃液體。女孩埋着頭不住在喘息,身體卻保持着原狀不肯動彈,我則懶洋洋的仰躺在床上點了一支事後煙。過了一會,女孩爬起替我做了簡單的清理,然後躺在我身邊撫摸着我的胸膛,臉上飽含春意,挂着滿足的笑容。“去洗澡吧。”我目無表情的說道。女孩還在回味着剛才的激情,聽到我的命令,有點幽怨的走向淋浴間,替我調試好水溫,然後服侍我沐浴更衣。九十分鍾的服務時間,我僅用了半個小時,不知道女孩是慶幸還是遺憾,默默的将我送離了炮區。

在休息間裏假寐,欲火已經得到了平息,心裏的不安讓我開始爲身體的背叛做起了檢讨。心愛的人對自己打開身體,我假做君子,而現在卻像禽獸一樣,不顧道德倫理。自責中我思念起了雨馨,她此刻在做着什麽,她會不會喝醉?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我撥通了雨馨的電話。讓我擔心的是,電話無人接聽,難道她真的醉了?焦急的等待了五分鍾,雨馨回來了電話。“我們還在唱歌,聲音太吵,剛才沒聽見。”雨馨解釋道。“那就好,我以爲你喝醉了。”雨馨聲音雖然聽着有些疲憊,意識還算清醒,我不再擔心。不過電話那頭卻沒有KTV應有的喧鬧聲,我不禁又問了一句。“你那邊怎麽這麽安靜?”“裏面太吵,我出來打的。”“哦。要不要我來接你?”“不用了,今天周末,估計要很晚了。你睡吧晚安。”雨馨語速變快,未等我反應便挂掉了電話。

我像個聽話的孩子,果真睡着了。過了很久,老李推門進來,将我叫醒。“你今天不在狀态啊,這麽快?”老李滿面紅光,惬意的躺在我身邊,問道。“呵呵,可能是太累了吧。”我解釋道。老李輕舒着身體,笑道:“注意點身體,别像老柳那樣。”“他還沒出院嗎?”我問道。“前兩天出院了,不過身體不行了,據說還得調養一陣子。”老李說到這裏,突然大笑了起來,又幸災樂禍的說道:“他現在不能幹女人了,哈哈哈。”我陪着老李笑了一會,又覺得柳正儀其實有點可憐,像老李這些人,根本就看不起他。“對了,你們二期要開始招标了吧?兄弟你可還得幫我啊。”老李進入了正題,我也停止了嬉笑。“該做的我會做,關鍵還得看你自己。”與工作相關,我進入了淡定的狀态。“好,還是滴水不漏。放心,我該做的也會做到位。”老李對我作了表态,他的言下之意我很清楚。這次,我不會再客氣。

第二天是周日,我睡到了十二點。雨馨在周末都會睡到中午,我受她影響也形成了這樣的習慣。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下,我倚靠在床上,拿起了電話。大概是昨夜玩到很晚,雨馨的電話沒有回應。不想吵到雨馨的美夢,我點了外賣便起床洗漱。飯後躺在沙發上,一邊看着手機,一邊等待着雨馨的回電。無聊中我點開微信,朋友圈裏一副和諧的景象。有人在秀自己的孩子,看着那些充滿童真的有趣模樣,愉悅中我忽感一絲的孤獨寂涼。我也該結婚生子了,我做了決定。繼續下翻,看到了趙文清秀出老婆在陽台上晾着衣裳,産後的臃腫身形,讓我又不由擔心起雨馨今後會否也成這副形象。不知道是否聽到了我的心聲,趙文清打來了電話。
“老二,晚上有空嗎?”趙文清總是有無窮的精力,永遠是炸雷般的粗大嗓門。“你又要幹嘛?”我用慣常的口吻反問道。趙文清自從迷上了夜店,聯系我都是與女人有關,接下來的回答也确實是女人。“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嗎,我想看看到底有多漂亮。”電話裏傳來趙文清憨傻的笑聲。想來我與雨馨的關系已經确定,也是時候向朋友們炫耀一番,于是我滿足了趙文清的願望。

和趙文清約定好時間,我挂了電話。重新浏覽着朋友圈,點開了雨馨昨晚九點鍾發的幾段聚會的視頻。畫面不停的抖動像是在嘲笑雨馨拍攝技術的差勁,我草草的看了其中一段模糊不清的視頻,剛打算切換卻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形。我重新又看了一遍,隐約有幾分相似,是柳正儀嗎?雖然無法确定,但我的脊背卻傳來了一絲涼意。我從沒詳細探問過雨馨的工作,因爲提到工作雨馨便會煩躁不安,我不希望雨馨因爲工作的問題在我面前感到自卑,毀壞她那高貴典雅的氣質。但是現在我卻不得不擔心起她的工作,柳正儀的手段我已見識過太多,如果真是這麽巧合,那麽,雨馨能逃過他的魔掌?雨馨到現在都沒有傳來信息,會不會......我迅速沖出了家門。

在趕路的途中,我打了一個電話詢問葉小波。他很少回家,此刻正在和他的女友纏綿,當我說出對他姐姐的擔心時,他竟然毫不在乎。他的冷漠讓我很是吃驚,但我已無暇予以指責,匆忙的向他要了門牌号,因爲雨馨從不讓我進到小區。交通指示燈像是刻意在和我作對,一路撞紅讓迷信的我越發感覺到事态的嚴重。進入到小區,該死的綠植極度影響了我搜尋的進程,可偏巧炎炎夏日下連個鬼影也難以找到。雖然車裏開着空調,但心急火燎的我簡直像是剛從水裏撈起,我面目猙獰的在小區裏轟起着油門,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拐角找到了我想要的樓号。

我焦急的連續按着門鈴,門打開出現了一位五十多歲的胖老太,像是被我的神色匆匆吓到一般,顫聲問道:“你是......?” 我趕緊平複一下心态,盡力用緩和的聲音說道:“阿姨您好,葉雨馨在家嗎?我是她朋友。”“在啊,小雨還在睡覺。”老太太一邊說,一邊朝我上下打量着,臉上浮起了笑意,又說道:“快進來坐吧。”知道了雨馨正在卧室裏睡覺,懸着的心終于放下,面對阿姨的善意的邀請,我緻了聲謝意,感覺像新女婿上門一樣第一次邁進了雨馨的家門。

坐在客廳的毛絨沙發上,端起雨媽替我倒的白開水,我掃視起雨馨家的環境。普通的三室一廳,簡單的裝修,唯一顯眼的就是陽台,像是一座展台,挂着時尚的女性衣物。 其中一條粉色的短裙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齊B短裙,但它的長度确實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莫名的失落感湧上心頭,依稀還記得一個月前雨馨清涼性感的身影,雨馨高貴氣質下是否還有另外一面?

雨媽見我悶悶不樂,便走進卧室拉雨馨起床。随着一聲嬌哼,雨媽一臉無奈的又走了出來,苦笑着對我說道:“你進她房間吧,我叫不動她。”老太太一點戒心都沒,女兒正在熟睡,竟然讓一個陌生的男人進去她的房間。一家人好像都不把雨馨當女人看一般,好奇怪的感覺。  

雨馨的房間是主卧,側面反映出雨馨在家裏的強勢,也許正因爲這樣,家人才不擔心她會受到侵害。第一次來到雨馨的香閨,卻發現沒有我想象中的整潔,衣服散亂的随處可見,衣櫥前像是一個鞋攤,擺放着幾十雙形式各異的女鞋。我坐到床邊,欣賞起粉紅單被下的美人睡态。雨馨半側着嬌軀,雙腿交錯緊緊的夾着被子,淡紫色的睡裙遮不住内裏的春光,宛如美人魚一般的曲線散發出迷人的雌香。懷裏抱着的白色小熊,可恨的按壓着雨馨的胸膛,将坨坨嫩白的乳肉捏制成壯觀的科羅拉多峽谷。卸妝後的俏臉依然是瓷白無暇,僅僅在微嘟的唇上有半顆米粒大小的黑痣。幾縷青絲遮住了臉頰,我愛憐的爲雨馨梳理了一下頭發,又發現閉上的眼睑下,睫毛出奇的長。忽而看到露出的耳輪上三個洞眼,想起陽台上的景象,我再度陷入了迷惘。美人如斯,僅僅是追求一點時尚,看到她的臉,心中就無比的舒暢。既然如此,我何必要小肚雞腸。

雨馨遲遲沒有醒來的征兆,爲了打發無聊的時間,我簡單的整理起散落地上的衣物。無意中看到衣櫥前的地闆上掉落了一隻紅色的發箍,撿起來才發現它完全不是發箍應有的樣式。紅色的豹皮紋飾,一頭像女孩手掌般大小,而另一頭卻是筷子般的粗細。疑惑中我調閱着腦中的信息,一個傳說中的名詞讓我仿佛發現了新大陸,C字褲!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随後像做了壞事一樣,偷偷的将它放回了原處。它依然嶄新,也許是雨馨出于好奇。女孩的世界我不懂,也許雨馨有複雜的過去,但是我能确定的也是我最需要的是,我們之間一直相敬如賓。

“嗯.....幾點了?”一聲嬌吟,雨馨慵懶的睜開了雙眼,含混不清的問道。“快五點鍾了,起來吧。”我輕聲回道。“嗯,起來幹嘛。”雨馨又哼了一聲,撒嬌着說道。瞧着雨馨醒來這般小女人的嬌态,我心裏湧起了無限的憐愛,這就是雨馨的真性,不似清醒狀态下讓人不敢侵犯。“跟我同學一起吃飯,起來吧。”“不要。”雨馨耍賴的又眯起了眼睛,一邊低吟,“我好累,再躺一會。”不一會,雨馨又緩緩睜開眼睛,呆呆的看着我守護在身邊,雙眸裏滿布的血絲夾雜着許多難以言狀的情絲。沉默了許久,我聽到細不可聞的聲音。“肖遠,我們結婚吧。” “什麽?!”雖然不久前我也想到了結婚,但雨馨的表白還是讓我措手不及。“你不願意?”雨馨又閉上了眼睛,向我表示着不滿。我拉起雨馨的柔荑,哄道:“當然願意啦。我不娶你,還能娶誰?”雨馨像小女孩一樣心滿意足的笑出聲來,旋即又屏住笑意,裝作妻子的模樣向我發出嚴肅的指令。“以後不準亂花錢,不許慣着我。”
“好,都聽你的。快起床!”
“嗯,你抱我起來。”

車行在大街上,雨馨又回複了淡雅。“我想換份工作。”雨馨淡淡的說道。“好啊。”說話的同時我又想到了視頻裏柳正儀模糊的身影,便試探的問道:“是該換了。那些人沒什麽素質,你沒受委屈吧?”“嗯。”雨馨知道我的言下之意,怕我多想又補了一句。“他們不敢把我怎麽樣,我離開了就沒事了。”說完轉頭看向窗外,像是在避開尴尬的氣氛。我沒有追問下去,雨馨肯定是受到騷擾了,爲了緩和氣氛,我轉移了話題。“其實你不工作都不要緊,我養你。”雨馨仍是看着窗外,想了許久,喃喃自語道:“嗯,我會知足的。”

晚上六點半,我們與趙文清夫婦碰了面。從見面開始,趙文清便一直窺視着雨馨,絲毫不顧忌老婆的臉上已經表現出的不滿。平心而論,趙文清的老婆鄒麗并不難看,隻是産後發福的身體有礙觀瞻,但是趙文清自己便是矮胖身材,配他倒是綽綽有餘。

雨馨爲了給我撐足場面,特意畫了精緻的晚妝,天生麗質加上烈焰紅唇,也難怪趙文清魂不守舍。盡管如此,雨馨還是保持着一慣的冰冷形象,就像和我初次見面一樣,無論趙文清如何的獻媚,也隻是淺淺一笑。鄒麗見到自己老公如此沒有涵養,賭氣式的不停找我說話,把我誇的像花兒一樣。

雨馨的食量不大,很快便吃完。可能是厭煩趙文清不停找自己說話,雨馨側過身子玩起了手機。盡管把後背撂給了趙文清,可他還是不時的看向雨馨。我對趙文清的舉動開始不滿,找了些話茬分散他的注意力,可他的眼神還是不停的遊弋。忽然趙文清瞪大了眼睛盯着雨馨的右肩,就在我考慮怎麽才能把這惱人的家夥支開的時候,他卻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嫂子背上的紋身很漂亮嘛。”雨馨仍然側身看着手機,臉上現出了厭惡的表情,微皺着眉頭說道:“沒什麽,那裏被燙過留了疤,就紋了一個。”雨馨的話像是在對我解釋,我朝雨馨後背看去,在肩胛骨上端确實有一個兩寸大小的粉色玫瑰紋飾。趙文清暧昧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意味深長的對雨馨說道:“是沒什麽,不過很容易辨認哦。”雨馨輕撇嘴角冷笑了一聲,起身向洗手間走去。一直被冷落的鄒麗臉色也極度不好看,冷哼了一聲,也走了出去。

看到雨馨生氣,我急忙起身,卻被趙文清拉住。我不悅的看着趙文清,埋怨道:“你老婆氣跑了,也不去追回來?”趙文清卻淡定自若,不緊不慢的說道:“不管她,哥們跟你說點正事。”我沒有說話,冷冷的看着他。“這女人你hold不住,趕緊換一個。”趙文清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不屑的哼了一聲,一段戀愛沒談過居然跟我分析起女人,簡直就是豬鼻子插大蔥。“不用你擔心,我非她不娶。”趙文清也不在意我此時憤怒的表情,竟然暧昧的笑了起來,然後用手套着嘴巴,低聲說道:“操着很爽吧?”“去你媽的,老子不是你這種人!”說完我拿起雨馨的坤包,在趙文清的道歉聲中走了出去。

與趙文清的聚會就這樣不歡而散,之後的幾天,趙文清不斷的打來電話。出于多年同學感情的考慮,最終還是原諒了他,不過因爲雨馨的事,我跟他之間還是産生了隔閡。我和雨馨開始讨論結婚的問題,但事不湊巧,總部的調令逼着我暫時離開了雨馨,結婚的事也隻能擱置。在遠方的日子裏,因爲新項目人手奇缺,盡管我隻是過渡,但也忙的連周末都要加班。長時間的分離,讓微信成了我倆之間寄托相思的媒介。就這樣過了一個月,來自雨馨的微信卻漸漸少了下來。她并沒有開始工作,究竟出了什麽變故?我開始焦慮起來,沒有直接向雨馨詢問原因,在一個不算很忙的周末,便登上了回程的航班。不明白爲何不向雨馨告知行程,也許是驚喜吧?也許是考驗。
2016-11-2 1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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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
第五章存疑

  人不同于動物,因爲人懂得思考。思考讓人類建立文明,但也讓人類失去了
野性。原始的本能,因爲思考我們選擇了克制。恐懼,讓人遠離險地,敬畏,卻
讓人躊躇不前。從開始至今,我對雨馨的敬畏之心從未改變,強烈的自尊讓我失
去了正常的思維。陰道,是女人心靈深處的門戶,而我卻因爲内心感到的一點缺
失,錯過了彼此心意相通的機緣。

  回到家中已經下午兩點,第一件事便是聯系雨馨,可是雨馨的電話卻一直關
機狀态,心裏不由得蒙上了一層陰郁。心神不甯的等待着雨馨的回電,沒來由的
怨氣讓我無心去找尋。漫無目的的在城市裏閑逛,不知不覺竟來到了楓樹林邊。
兩個月前,這裏還是一片青蔥,而現在卻是紅葉盡染。春去秋來,萬物更替,人
世間又有何事會一成不變。我的情感之船,雨馨在掌舵,我像遊客一樣被動的享
受沿途的旖旎,可一旦舵手發生了異況,我卻隻能待在船艙内一臉茫然。這不是
我,我應該做出改變。

  傍晚時分,耐心被磨滅,我行駛在雨馨家的方向。最後一個路口,一場事故
造成了交通的癱瘓,我隻能取道一個小的街區。這裏是九十年代建造的小區,由
于租金便宜,成了小商販以及一些社會閑雜的聚居地。我緩慢的行駛,無意中發
現停在路邊的一輛紅色君威,像是雨馨的車。我剛準備倒車回去,卻在後視鏡裏
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從初次見面以後,劉玉曼變成了清麗的形象,讓我對她産生了不少好感,然
而今天又恢複了當初那妖豔的打扮。初秋漸涼,劉玉曼吊帶短裙成了此時獨特的
景象,加之她騷媚入骨的身姿,使得行人都不自覺的駐足欣賞。劉玉曼剛打開雨
馨的車門,聽到我在身後的招呼聲,做了個誇張的驚吓動作,撫着胸口嬌喘道:
「被你吓死了,咦,你不是在北京嗎?」「剛回來,雨馨的車怎麽停在這,她人
呢?」我四處張望,沒有發現雨馨的身影。劉玉曼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耍賴一
般的不願回答。她的反應讓我焦躁起來,加重語氣又重複的問了一遍。「她現在
有事,我開她車回來補一下妝。」劉玉曼的含糊其辭讓我更想問個究竟,我有點
不耐煩的追問道:「她電話關機,到底忙什麽事,能說清楚嗎?」劉玉曼一臉無
辜的對着我,像在故意撩逗我的耐性,眼神遊移忽而現出異樣的光彩,神神叨叨
的開了口:「好吧!我帶你去找她,是你逼我的哦。」

  跟着劉玉曼漸漸駛離了主城區,眼看就要進入城市的東部開發區,疑慮,不
安,甚至惶恐,這些感覺随着目的地的不斷接近越發的強烈。爲了銜接魔都,市
府在城市的最東頭劃出了這塊區域。十年的開發,并沒有實現預期的産業繁榮,
相反這裏卻成了罪惡的孳生地。毒品、暗娼是這裏的标簽,據傳有十萬瘾君子在
此聚居。混亂的治安環境讓這裏遠離了社會的主流,而政府也長期放任自流。雨
馨跑到這裏究竟是在做什麽?我怎能不擔心。

  我們來到了一處新建的小型商住樓群,這裏仿佛墾荒一般孤零零的矗立,外
場多處堆積着建築廢料,顯然還未正式交付。看不到一個人影,我們像是在鬼城
裏漫行。跟着劉玉曼進到了地下車庫,不知拐了多少個彎,直到我忘記了歸路時,
我聞到了人氣。劉玉曼停好車,與道邊的兩人說了兩句。兩人手裏拿着對講,統
一的襯衫西褲,看着像是韓國電影裏的黑社會馬仔。劉玉曼招呼着我進了一道木
門,裏面十來個平方的店鋪模樣,一個中年女人坐在收銀台裏,一邊的長條沙發
上坐着一個脖子上纏着粗大金鏈子的中年男人。這裏幾乎沒有裝修,三面牆簡單
的批白,隻是沙發一側的牆面上有一整塊約四米寬的皮質内裝。

  劉玉曼笑嘻嘻的叫了聲「老闆」,随後又靠到那個中年男人身邊耳語了兩句。
男人朝我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然後滿臉堆笑的拍了下劉玉曼裸露的大腿。男人
起身在皮牆上拍了一下,出現了一扇門,我面色凝重,跟着劉玉曼走了進去。

  不同于門外的寒酸,這裏簡直就是澳門的葡京賭場。大紅的地毯,金色鋁闆
包裹的牆面,頂上兩組水晶吊燈和牆上的壁燈交相輝映,發出淡黃的柔光。一百
多平米的空間放了五六張賭桌,每張桌子前都不乏時尚靓麗的女人,然而出衆的
雨馨即使在美人堆裏也能讓我輕易找到。心懷怨怼一路尋來,當發現角落裏的雨
馨時,我的怒火再也難以抑制 .我制止了劉玉曼呼喚雨馨的意圖,我想好好的看
着事态如何的發展。即使是憤怒,我也不能忽視雨馨此時給我帶來的驚豔。雨馨
秀發已及頸,比一個月前又多了幾分妩媚。黑色緊身皮褲勾勒出窈窕中的性感,
肥翹的臀部在緊繃之下像極了滿月。玫紅色的修身襯衣和同色的高跟系帶将冷豔
的氣質增添了幾分火熱的激蕩。她此刻雙臂交互胸前,左手正夾着一支煙,背對
着進門的方向。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孩正在她身邊磨蹭,不知道在說着什麽話。男
孩顯是出自暴發戶的家庭,一身極不協調的高檔服飾,燙染了頭發。忽然男孩伸
手捏在了雨馨屁股上,我像撞破兩人奸情一般正要沖上去,雨馨「啊」了一聲,
竟毫不遲疑的甩了男孩一個耳光。男孩楞了一下,我也止住了腳步。「操!你他
媽以爲自己是什麽好貨?」男孩回過味來張口開罵,轉眼間就要當粗。場内衆人
沒有一個在關心發生的變故,我則趕緊沖過去,伸手推開了正在拉扯的男孩。
「你他媽誰呀?」又有一個相同打扮的男孩跑了過來,看樣子是打算人多欺負人
少。「我是他老公!」我大聲吼道,不知道是沖着兩屁孩,還是沖着雨馨。我真
是不屑于跟小孩動手,但是對方卻不依不饒。正要開打,場内的馬仔到底還是走
了過來,畢竟他們這種見不得光的生意最怕惹出動靜。一個馬仔套在鬧事的男孩
耳邊低聲勸了兩句,男孩點點頭,又露出嘲笑的樣子看了我一眼,低聲罵了一句
「真是傻逼」,和他的夥伴嬉笑着走出了我的視線。我面無表情的對勸我的馬仔
說了聲「沒事」,我知道,在這種地方,最好不要惹事。

  雨馨怔怔的看着我,像做了壞事的小孩。雙眸裏透着血絲,瓷白的俏臉上泛
着油光,我沒有說話,因爲我明白手機已經整晚沒有補充能量。有時候沉默比發
怒還要令人恐懼,雨馨顯然感受到這點,顫巍巍的對我低聲的說道:「是我不好,
回去再說好嗎?」「那走吧。」我拉上雨馨的胳膊,準備離開。「不要,我要翻
本的。」雨馨沒有挪動腳步,往周圍看了看,又小聲說道:「就今天,以後肯定
不來了,别讓我難堪,好嗎?」「輸多少?我給你。」我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雨
馨吃不住力,被我拖了過來。雨馨怕引起别人的嘲笑,機智的順勢抱住了我,竟
然撒嬌起來。「我知道你最好了,可是你的錢也是錢啊,相信我一次好嗎?」雨
馨的柔情把我軟化,我不再堅持,也沒有自己離開,我在她身邊她會有所收斂。

  「剛才那家夥是老闆的兒子。」劉玉曼沒有理會雨馨責怪的眼神,反而跟我
提起這事來。「是嗎?怪不得。」我應和了一句,這種人我真的沒放在心上。雨
馨狠狠的瞪了劉玉曼一眼,責怪她多嘴,劉玉曼吐了下舌頭,又看了我一眼,然
後自己找地方玩去了。

  這裏和我印象當中的賭場沒有二緻,每人桌面前一堆籌碼,一位衣着性感的
美女荷官。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拼着身家性命,隻見多數人腦袋上都滲着冷汗。
當然也有一些抱着遊戲心态的大款,來這裏隻是爲了炫耀自己的财富。「也有可
能在尋找上鈎的獵物吧?」我心裏想着。我興許是帶來了幸運,雨馨的桌前開始
堆積如山,賭徒們開始發洩不滿,嘴上占起了美女的便宜。雨馨不以爲然,不時
的轉頭沖我嬌笑,也許是感激,也許是讨好。

  衆人對雨馨的調笑,我充耳不聞,像是在麻痹自己,木偶似地待到了晚上八
點,和這些賭徒一樣,忘記了開飯的時間。「親愛的,時間快到了,我先走了啊。」
劉玉曼颠颠的跑了過來,發着嗲音說道。雨馨擡眼看着劉玉曼,臉上露出嘲弄的
笑意,說道:「瞧你這色鬼!走吧。」衆人哄笑,像是知道雨馨的意指。劉玉曼
沒有笑罵回去,卻恻恻然的看向我,歎聲說道:「唉,我沒你命好呀。」雨馨沒
再接話,同時摒去了笑意。

  雨馨應該撈回了賭本,我低頭勸雨馨一起離開,雨馨卻一臉不情願的表情,
我搖搖頭,輕拍了下她的胳膊,輕聲說道:「我走了。」我真想走了。沒有聽見
雨馨繼續說了什麽,我陪着劉玉曼離開。

  我載着劉玉曼往市裏返回。劉玉曼坐在副駕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樣子引起
了我的注意,我不禁問道:「有話想對我說?」劉玉曼看了我一眼,繼續保持沉
默。她這副表情讓我疑窦叢生,爲了把她想說的套出來,我隻好主動挑起話題。
「說吧,沒事的。她給我這麽大一個驚喜,你還有什麽怕告訴我的。」「好吧,
你不要生氣啊。」劉玉曼終于開了口,眼睛裏流露出複雜的神情,我能感覺得到,
這裏面還夾雜着一絲微妙的情意。「你覺得你們倆合适嗎?」此時的我确實萌生
了去意,心中女神的形象出現了裂痕,我無法容忍。但我也知道憤怒會影響自己
的抉擇,所以我沒有把話說死。「爲什麽這麽說?」我反問道。「你什麽都好,
但你對她太老實了。她需要什麽你知道嗎?」劉玉曼的話不難理解,我自然能夠
把握到她話裏的弦外之音,但是她耐人尋味的神情又讓我懷疑她是否存有私心。
我不動聲色,假裝沒有聽懂,繼續套着話。「她需要什麽,我就給她什麽,我真
心對她,她也會這樣對我。」「切,有用嗎?以前那個人那麽有錢,她還不是
……」劉玉曼突然噤聲,顯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過頭。當然她即便不說,我也
很清楚她未說全的是什麽内容,但我還是追問了下去。劉玉曼擺出一副打死也不
說的态勢,任我如何哄騙,再也不肯就範。「你傻呀,她主動給你都不要。」劉
玉曼被我逼急了,竟冒出了這麽一句話。這種隐私她都知道,我搖搖頭,不過也
沒怎麽感到驚訝。呵呵,閨蜜,真是好閨蜜。我心裏念道。

  我把劉玉曼送到了目的地,竟是月湖邊的一家私人會所。這是一座八十年代
建造的五層小樓,紅磚青瓦綠漆木格,隐沒在楓樹林中,外觀極不顯眼。這裏是
會員制,剛認識老李時帶我來過一次,但看得出當時的老李還是比較心疼,此後
便再也沒來過此處。

  劉玉曼下了車在路邊等待,我心神恍惚不知該去哪裏,便索性停在路邊,看
看她一身妖媚到底爲了何人。見我沒有離開的意思,劉玉曼又向我走了過來。我
搖開車窗正要說話,卻看見遠處一個老熟人一邊招手,一邊走到近前。聽見老李
親切的跟我打着招呼,劉玉曼趕緊閃到一邊背過身去。「兄弟,回來了也不通知
老哥一下的?」老李的熱情依舊,我微微一笑,算是做了通知。老李這時看到了
劉玉曼,竟然一點不憐香惜玉的把她拽了過來,笑嘻嘻的對我說道:「給你介紹
個美女,本來你們早就該認識了。來,小劉,這是肖總,打個招呼吧。」劉玉曼
低着頭,借助路燈照來的微光,看到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見我們都沒有說話,
老李以爲隻是俊男美女慣常的含蓄,笑呵呵的又說道:「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那
次活動不是因爲肖總有事,你們早就上床了。哈哈!」「什麽!」劉玉曼最後一
道遮羞布被扯開,驚叫了一聲,而我此時卻想着如何放縱自己,根本就不會考慮
是否尴尬的問題。不過知道了這層關系,我還是聯想到雨馨,以及柳正儀。「你
們早就認識了?」我與劉玉曼各自的神情自然逃不過老李的眼睛,兩人不約而同
的「嗯」了一聲。「你牛逼!」老李向我豎着大拇指,殷勤的說道:「既然都認
識,那一起進去玩吧。」「柳正儀呢?」我想确認劉玉曼與柳正儀的關系,更想
知道的是,雨馨與他是否真有瓜葛。「他過會到。怎麽了,還是不想見他?」
「沒事,那走吧。」我停好車,滿懷心事的與老李相攜而入。

  小樓的一層大廳延續了外部的風格,有點像老式的招待所,依舊是紅磚牆面,
頂上則挂着一盞普通的吊燈。唯一特别的是侍立在電梯兩側身材姣好的美女,一
紅一籃的高叉旗袍,盤着發髻透着一絲典雅的味道。紅色的旗袍美女用對講通完
話,向我們深鞠一躬緻歉,然後指引我們來到一旁的休息間。按照慣例,我們知
道應是有客下樓,也就沒有多話。

  休息間内,劉玉曼定定的看着爲我們奉茶的美女,興許她正在驚訝,一個普
通的接待竟也有不輸于自己的資本。老李和我則是見多識廣,毫不在意撲鼻而來
的體香。心裏帶着疑團,我忍不住向老李發問:「她有個閨蜜,不知道你認不認
識?」「誰啊?」老李看了劉玉曼一眼,卻見劉玉曼躲開了視線。「葉雨馨。」
我答道,心裏開始撲騰。「他不認識。」劉玉曼趕緊搶話,我和老李同時瞪了她
一眼。「葉雨馨?沒什麽印象。」老李緩緩說道。我朝劉玉曼看去,卻見她神情
突然間放松了一些。劉玉曼的異常讓我并沒有完全相信老李的話,正想給他多一
點提示,老李又繼續說道:「姓葉的倒是有一個,叫葉玲。對了,就是老柳的那
個騷貨,嘿嘿,你不是也見過?」老李淫笑起來,感覺在回味。葉玲?同一個姓,
有這麽巧?我回想起那晚,外形,聲音,的确不是同一個人,但又感覺很相似。

  大約十分鍾之後,美女接待帶我們上了三樓。離開電梯步入中庭,盡收眼底
的景象絕不會讓人聯想到這是一個色欲橫流的場所。約三十平米的中庭,中式古
典的裝修風格,紫檀木地闆和牆面,正面金制景牆,描畫着西施浣紗。頂上兩盞
紅色宮燈,幾上一壺清茶,充滿着人文氣象。中庭兩側各有一面配有花鳥圖樣的
木格窗棂,作爲屏風隔出走廊,通向獨立的貴賓房。

  身穿大露背粉色旗袍的美女代替了接待将我們引進内庭,打開房門終于看到
了期待中的場景。薄如蟬翼的輕紗罩下,被飽滿胸脯撐開的像女性生理結構形狀
一般的三角肚兜,分布着七色的華光,下身同色的窄小鱗片被一根系帶固定在臀
上。幻想着自己是七仙女,百媚叢生的欠身行禮,同時呼喚着情郎。老李眯着色
眼掃視了一圈,擺擺手讓嬌娆們離去,劉玉曼像個小媳婦一般默默的跟在我們身
後。我詫異的問起了老李爲何要擺如此大的陣仗,老李哈哈一笑,告訴我正主是,
消防支隊長。

  貴賓房是一個套房,延續了中庭的古典式風格,與中庭不同的是,檀木牆壁
變成了中西合璧——裸女的油畫,行樂的未央。接近一百平米的客廳,除了屏風
隔出的餐廳外,更像是高檔夜總會的包間,一面超過80英寸的數字電視,一條
像床一般的木質沙發。

  想見又不想見的人到了,身後還跟着兩個女人。留着大波浪長發的女人吸引
了我的注意,她是那天晚上的浪女?她就是葉玲?婀娜搖曳,凹凸有緻,鵝蛋臉
型,鼻梁也很高挺,和雨馨也有幾分神似。但是,在我眼裏她算不上真正的美女,
眼睛小是她的瑕疵,而且眼距過窄。兩人的出現讓劉玉曼性感的打扮不再孤單,
甚至暴露的程度連劉玉曼都感到汗顔。疑似葉玲的女人穿着一件黑色蕾絲的無肩
短裙,短裙的下沿堪堪遮住腿根,上半身半透明的布料下,黑色的半罩杯内衣忽
隐忽現。另一個女人留着披肩的直發,相貌甜美但是身材有點幹癟。比她的同伴
矮了小半頭,白色的吊帶衫,即使開着深深的v字也難找到乳溝。一條底部呈三
角形狀的牛仔熱褲,露出了小半個屁股。

  葉玲,葉雨馨,兩個名字在我腦中不斷重複的時候,久違的柳正儀親切的向
我打着招呼,甚至伸出雙臂想要做個親密接觸。我被吓得趕忙堆起笑容,伸出右
手擋住了對方一時的激動。兩女的出現讓我一時想不通,私人會所的小姐很是出
衆,招待貴客應是人越少越好。也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我還未開口,老李便爲
我解惑。「老柳,多謝了啊。這倆妞不錯。」「嘿嘿,你老哥一句話,女人嘛,
随叫随到。」柳正儀一臉谄媚,又帶着一絲得意。「是良家吧,吳隊隻喜歡良家。
錢的事好說,可别整個小姐來啊。」老李正色道。良家?這倆貨比小姐又好多少。
我心裏譏笑,又朝劉玉曼看了看,心裏竟對她感到一點惋惜。柳正儀繼續讨好,
拍着胸脯保證。「哪能啊,你看看小劉。不過,兄弟的事……」「好說,好說。」
老奸巨猾的老李打斷了柳正儀,知道他下面想說什麽。

  吳家良(支隊長)還沒到,兩男三女已經開始熱身。因爲劉玉曼在場我放不
開,再加上心事重重,便獨自一個人喝着悶酒,唱起了情歌。想過去确認一下波
浪長發的妖女是不是葉玲,但又擔心萬一葉玲就是雨馨的話,在場衆人必定都會
知道我的女友是被人玩剩的,我是絕不能接受被衆人恥笑的後果。找個機會單獨
問老李吧,我做了決定。

  就在我還在考慮顔面問題的時候,劉玉曼卻越來越放縱起來。不知道是假意
逢迎還是情不自禁,竟然完全不顧我在場,和兩個男人纏在一處,不時的與柳正
儀耳鬓厮磨,發出我意想不到的浪笑。老李到底還是兄弟,見我對三女不感興趣
便招呼來小姐,我搖頭婉拒,告訴他,等正主來了再說。

  吳隊的電話終于打來,老李趕緊起身整理好衣冠,出門迎接。房間内剩下我
和一男三女,柳正儀仍然隻顧和三女調笑,他此時的冷淡竟讓我感到一點失落。
劉玉曼趁着間隙挪到我身邊,想伸手拉着我,我偏過頭看了她一眼,她趕緊縮回
了手。讪讪然的看着我,低聲說道:「你覺得我很賤,對吧?」我沒有說話,因
爲我說出的話會傷到她。劉玉曼輕歎一聲,幽幽的繼續說道:「我沒你的雨馨命
好啊。我什麽都沒有了,我沒辦法。」說完劉玉曼又回到柳正儀身邊。我看着離
去的劉玉曼,搖了搖頭,卻不經意的發現柳正儀盯了我一眼,眼神裏透着陰鸷的
寒光。

  吳家良駕到,衆人起身熱烈歡迎,我出于禮節也加入了隊伍。老李殷勤的向
領導作了簡單彙報之後,我才知道那個波浪長發的妖女真的姓葉,那麽,她真的
叫葉玲?我内心的壓抑感開始減弱。

  劉玉曼夥同她的同伴簇擁着吳家良往沙發的正中走去,三女各自極力的搔首
弄姿,劉玉曼還故意的挺起她引以爲傲的巨乳,吸引着男主角的注意。五十多歲
的吳家良顯然是久經沙場,美色當前竟然不爲所動,隻顧着和老李說話。我與吳
家良不在一個區,工作上沒有交集,簡單的相互寒暄之後,便不再上前摻和。柳
正儀則不停的讨好着吳家良,但是吳家良聽慣了這種阿谀奉承,客套的說了兩句
便把柳正儀冷落在一邊。

  老李又找來了三個身形俱佳的肚兜美女,清一色的網紅錐子臉,論樣貌都要
強過劉玉曼三人。但是吳家良果然是對小姐不感冒,連正眼都沒瞧,就這樣肚兜
美女們成了我和老李以及柳正儀的女伴。因爲知道了葉玲很可能另有其人,我心
情好了很多,而對雨馨的不滿此刻也轉化爲縱情的動力,我開始在美女的身上求
索。我右手從側面伸進了肚兜,在女人傲挺的乳峰上開始揉搓,皮膚的觸感确實
滑膩,但是我同時也捏到了圓形的矽膠。「媽的,這麽貴的地方,居然也是假的。」
我心裏恨恨的罵道。女人在我的懷裏點了一支歌,想要證明她除了作假也并不是
一無是處。在我陶醉在黃莺啼春的美妙歌喉時,一隻溫涼的玉手刺激了我火燙的
肉根,我憤怒的展開報複,将空出的左手撥開綠色的遮羞布,狠狠的摁在了水嫩
的蚌肉。入手的濕滑表明這裏也沒有作假,肥厚的陰唇并沒有毛發讓我感到紮手。
我滿意的向上撥開包裝,兩指輕撚轉動着水閘的閥頭,水流如期而至伴随着美女
的輕吟,歌聲中夾雜着「啊啊」的啼鳴,不知道算不是是假唱。

  「啊……嗯……我要……啊……我要嘛」,高亢的呻吟聲像是在合唱,又像
是在競賽,此起彼伏,蓋過了我的女伴的歌聲和低鳴聲。我情不自禁的放下了手
中的活計,看向了此刻場中的焦點。劉玉曼和葉玲全身除了下體可憐的布料之外
不着寸縷,像是在爲我的女伴的歌聲做着伴舞,在吳家良的面前誇張的扭動着身
軀,俏臉上不斷變換着陶醉和魅惑的表情。媚紅的燈光照在濕滑的肉體上發出耀
眼的紅暈,像是臨近頂點時出現的潮紅。兩人的動作好像經過了精心的排練,豔
紅的蛇芯舔舐着已經足夠濕潤的香唇,發出攝人心魄的高亢嬌鳴。一手仿佛要擠
出奶汁一般狠命的揉搓胸前的玉乳,而另一隻手則伸進那片窄小的布片裏,像是
裝上馬達,急速的按揉。兩人整齊劃一的進行着相同的動作,卻又拼命的搶鏡,
魅惑着身前的觀衆。劉玉曼巨大的乳房雖然有點下垂,但此時卻成了優勢,在芊
芊小手的擺弄下,幻化出形态各異的嬌柔。當脫開束縛,兩塊軟膩的肥乳又會向
着各個方向大幅的甩動,像極了盛開的白蓮花在空中飄舞。葉玲也毫不示弱,不
但擁有挺翹的水滴鍾乳,更有着碩大的肉臀作爲羨煞衆人的資本。緊緻的肉臀在
空中劃着誘人的弧線,每一次大幅的搖擺都會帶來臀肉慣性的抖動,仿似告訴衆
人它的柔軟。也許這樣的動作不足以展示自己的魅力,葉玲突然扯掉了内褲,将
屁股向着吳家良,岔開雙腿,彎腰将身體折成90度。然後伸手向後,讓吳家良
近在咫尺的欣賞美人自渎。「嗯……老公……啊……操我……啊」,葉玲的呻吟
似曾相識,将劉玉曼比了下去。

  不知何時,場内換成了動感魅惑的音樂。而此時,劉玉曼不甘心落于下風,
也學着扯掉了内褲,就在她轉身時我看到望向我的眼睛,淫媚中竟隐含着哀怨。
「好了,我們進去吧。」吳家良各拍了一下葉玲和劉玉曼的屁股,示意她倆陪着
他進卧室開始真正的戰鬥。臨走時又與老李低頭調笑了兩句,而柳正儀笑嘻嘻的
比劃着大拇指,卻看見對方理都不理,衣着整齊的左擁右抱着兩位裸女,進了卧
室。

  紫紅色的大門将空間分割成兩塊,劉玉曼和葉玲像閨蜜一樣分享起情郎。三
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後,而我的心裏卻感覺被刀刺了一下。不是因爲劉玉曼,也不
是這個葉玲,而是神似她的雨馨。很奇怪,爲什麽會聯想到她?

  紫檀木的房門隔音效果很好,很難聽到裏面傳來的動靜。也許正在鴛鴦吸水,
雙飛美女的感覺一定非常美妙。門外面開始戰鬥,老李掏出了不算犀利的兇器,
美女除卻了亵衣,一邊撫慰着肉穴,一邊開始了前戲。柳正儀出人意料的正襟危
坐,反常的舉動讓我想起了他前段時間的經曆。看來真的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這
樣最好,可以少禍害幾個美女。柳正儀像是妓院老鸨一樣盤點起生意,帶來的三
個美女,隻有一個沒讓客戶滿意。瘦弱甜美的女孩解釋着自己放不開的原因,卻
被柳正儀一頓呵斥。要錢?沒門,趕緊滾出去。

  看着眼前的情形,我難免發笑。這就是所謂的良家,無恥淫蕩的程度,簡直
超過了雞。辦完正事,柳正儀找起了我的麻煩,拿着兩副骰盅要同我比試。本來
就想放縱,又看你不爽,好吧,來就來,就怕你不行!然而,我嚴重高估了自己,
無論是吹牛的技術,還是喝酒的水平,對手都不是昔日的柳正儀。我漸漸的迷失
了自己,柳正儀還是不依不饒,我隻有鼓起勇氣,憋着勁大口的喝下馬爹利。老
李忙着打夯,顧不上我,我忙着喝酒,也顧不上他。隔音的房門傳來了竭嘶底裏
的呐喊,房門外也回蕩着淫聲蕩語,聽在我的耳裏,像是莫紮特的催眠曲,不斷
的激昂,卻讓人昏昏睡去,栽倒進一旁的石榴裙裏。恍惚中,我聽見了交談,像
是吳家良。「還行吧,說的過去。」「啊!吳隊,有一個極品,下次一定帶到。」
獻媚的聲音,像是柳正儀。這個陽痿,自己不行,竟然改行做起了烏龜。算了,
不操這份心,我好累……

  「嗯啊……啊……老公……啊……操我……使勁……啊……」淫媚的呻吟将
我叫醒,我睜開眼,卻看見四周無人。「嗯啊……好爽、好爽……啊……啊…
…頂到屄心……呃……嗯啊……」呻吟聲一浪高過一浪從卧室傳來。難道他們都
在裏面,我胯下瞬間勃起。在淫欲的勾引下,我推開了卧室門。

  眼前的景象即使柳下惠親來,我想也再難把持的住。劉玉曼兩眼迷離的仰躺
在床下,發出低微的輕吟。碩大的吊鍾乳上一灘濁黃的精液緩緩下流,左手食指
蘸起精液,在豔紅的櫻唇唆弄下發出吞吐的聲音。毛發稀疏的恥丘下,右手正輕
輕的揉搓蜜唇裏粉嫩的肉芽。「啊……啊……操你媽逼……呃……你們、太厲害
了……啊啊……寶寶……不行了……嗯啊……要到了……啊……」葉玲的浪叫聲
越發的激蕩,三張小嘴正吞吐着尺寸不一的肉棒。瓷白的胴體已經變成了粉紅,
長時間激烈的運動讓她已無力支起上身,完全是靠着柳正儀雙手的推動來完成口
部的吞吐動作。渾實而充滿彈性的肉臀在身下兩人的沖擊下,像是充滿水的氣球,
不斷的被壓扁又彈回。抽插葉玲後庭的老李喘着粗氣,每次抽出的同時,葉玲的
肥臀也被高高帶起,陰道内流出股股白漿,将黝黑的交合處染成了乳白。「噢
……葉玲寶貝……老公來了……噢……哦」随着一聲低吼,柳正儀到達了頂峰,
聳動着屁股将精液如數的注入葉玲的口中。失去了柳正儀的支撐,葉玲随即趴伏
在吳家良的身上,檀口中還存留着沒有消化的精液,吳家良厭惡的把葉玲的臉推
到一旁。

  「呃……兄弟……你頂上!」老李的邀請,我遲疑了一下,柳正儀的殘留還
在葉玲的嘴裏。我輕撫着葉玲白嫩的玉背,又握住了她甩動中肥嫩的乳房,騰出
右手緩緩托起她圓翹的下巴。一張精緻的臉,即使嘴角溢着白色的精液。

  鵝蛋臉,柳葉眉,挺翹的鼻梁,大大的眼睛……雨馨?!
2016-11-9 09:5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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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06)【作者:hardman0301】

.


                            【楓葉】(06)



【作者:hardman0301】


      ***    ***    ***    ***

               第六章圈套

  也許你會罵我俗套,但我卻不得不說,這是我的夢境!這一天出現了太多的
意想不到,雨馨是賭徒,閨蜜是流莺,還有一個葉玲,淫蕩的讓我歎爲觀止,但
是,她真的神似雨馨。我做了春夢,把色情的主角假想成了雨馨,我開始自責。
雨馨作爲女神确實存在極大的瑕疵,但她,畢竟不是浪女。

  我斷片了,最近的記憶是我輸了一手豹子。躺在軟綿綿的床上,四周一片黑
暗,這是在哪裏?掀開涼被卧起身,感到周身一股清涼,定了下神我才發現,自
己竟然是一絲不挂。摸了摸下身,感覺沒什麽異常,沒有被迷奸,難道是打劫?
媽的,打劫也這麽好心,還給我安排下榻!

  打開手邊的台燈,發現自己躺着的是一張歐式水牛皮大床,四周是赭黃色的
牆布,卧室很大卻不是我自己的家。手表中的指針構成了一個30度的銳角,我
腦中一團漿糊,爲了找回那段失去的記憶,我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間,發現自己
置身于一棟别墅的二層通廊。廊上的燈光有些昏暗,我不自覺的看向白色欄杆下
明亮的客廳,出現的畫面讓我更加的摸不清頭腦。

  水晶吊燈正下的會客沙發上,我看到了李美美,披着乳白色的睡衣背向我側
身斜躺,正疏理着濕潤的長發。而她的懷裏偎依着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身上隻
裹着一條白色的浴巾,浴巾的下沿露出了半個白嫩的屁股。美人出浴的風情,惹
人遐思,但我卻心下一驚,剛才的赤身裸體……

  柳正儀穿戴整齊的坐在對面,手裏端着紅酒,像是妓院裏的龜奴,獻媚着與
李美美東拉西扯。場面顯得很異常,兩個女人之間的親昵貌似有點過頭。正在我
猶豫着是否打聲招呼,李美美突然扯掉了女孩身上僅存的棉布。雪白的胴體發出
耀眼的強光,剛從黑暗中切換過來,我被刺激的一陣暈眩。碩大軟柔的巨乳不停
的跳動,女孩嘤呤一聲,挑逗似的做着蛇形的扭動,圓潤挺翹的嬌臀輕輕擡起,
擺脫了身上最後的束縛。撒嬌聲起,依然是甜膩的讓人發酥,誘人的嬌軀,讓我
的分身不自覺的微微擡頭。劉玉曼怎麽會跟李美美攪到一起,超乎想象的畫面讓
我一時理不清頭緒。

  柳正儀淫笑一聲,猛然擡頭,我慌忙閃到一旁的立柱背後。我沒有窺人隐私
的興趣,更不想撞破李美美這有悖常規的愛好。看見柳正儀又低下了頭,我趁隙
轉身往房間走去,但是柳正儀的話卻讓我停下腳步。「聽李總說,你對肖遠有想
法?」李美美左手輕劃着懷中裸女的美背,并沒有急于回答柳正儀的問題。低着
頭欣賞着橫陳的玉體,像是在爲自己的愛寵梳理毛發,耐心而仔細。劉玉曼低埋
螓首,輕聲的哼吟,又捧起李美美的右手,将一根根手指送入口中含弄。她如寵
姬一般感念着主人的垂青,輕扭起嬌軀,向主人證明自己正在享受。「是啊,你
想說什麽啊?」李美美仍是嗲嗲的聲音,但是并沒有擡頭看向對方。柳正儀直起
身體,發出陰柔的笑聲,幽幽的說道:「他有女朋友了,而且很漂亮。對嗎?小
劉。」柳正儀的話并沒有對我存有惡意,好像在幫我擺脫李美美的糾纏,但是他
的話透露了最爲關鍵的信息,他認識雨馨!

  李美美仍在悠閑的撫摸着劉玉曼的裸背,語氣裏稍有不悅。「親愛的,你認
識那個騷貨?呃……」突然一聲輕喘,原來是劉玉曼吻上了李美美的胸脯。睡衣
大大的敞開,我沒有看到女人肉體應有的弧度,進而聯想到她平時的文胸是怎樣
的厚度。劉玉曼沒有做聲,也許是在報複對自己閨蜜的侮辱,瘋狂的開始舔吸那
近似于無的貧乳,一邊用手揉搓起另一隻,像是要徹底磨平似地用力。「你也是
騷貨。」李美美笑罵了一句,并開始反擊。右手肆虐起對手的胸部,不知道那隻
小手按在碩大的巨乳上會是怎樣怪異的景象,我想到了一句成語——蚍蜉撼樹。
也許這樣的懲罰還不夠,李美美又用左手抓捏起圓翹的肉臀,而劉玉曼很配合的
調整了身位,微側着俯趴在李美美的身上,并極力的蜷縮起身體。從我的角度已
經能夠看到劉玉曼的臀溝,李美美無意的合作讓我更能一覽無遺的看清楚那不算
幽深的峽谷。旖旎的風光,隻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即便在我的
眼裏并不算完美。她的毛發很稀疏,盡管相隔了一段的距離也大緻能看清。不同
于上身的豐滿,她的陰唇顯得有些單薄,像是兩片紫紅色的玫瑰花瓣,夾着一隻
粉色的蝴蝶,扇動着褐色的翅膀。嬌俏的屁股被随意的揉捏,向一邊拉扯,被繃
開的淺淺臀溝上方露出了尖尖的尾椎骨,暗紅色的菊花随着臀肉的顫動輕輕起舞,
緊閉的花蕊表明它從未被光顧。

  「跟李總帶走的那個有點像,不過更漂亮。」柳正儀仿佛真的成了太監,面
對眼前的淫戲,竟然還有心思關心别人。他的話讓我對雨馨的事再次擔憂起來,
他們之前果然認識,那雨馨會不會也早被他拿下,雨馨的離職是不是跟他有關?
我甚至腦中出現了一個可怕的設想,那晚所看到的維納斯一般完美身軀的女人并
不是葉玲,而是我的女神雨馨。我不敢再想,老李沒必要騙我,我努力的讓自己
寬心。

  「嗯……是嗎……那一定更騷……唔」,李美美一邊享受着胸部傳來的快感,
一邊輕蔑的說道。話未說完,劉玉曼突然摟住李美美,瘋狂的親吻起來。李美美
熱烈的回應,一手深插進劉玉曼的秀發,另一隻手仍然放在那隻碩乳上,但是明
顯加大了力度。

  「我來幫幫你吧。」柳正儀站起了身,就像是沒有骟盡的驢,被激情勾起了
殘留的性欲。兩個女人此時疊身在一起,柳正儀像名妓的小厮一般爲兩女助興。
劉玉曼已經濕潤的蜜唇被分開,唇瓣内的蓓蕾被來回的撩撥,忽而又将蝶狀的兩
片小陰唇撚起,輕輕的拉扯。劉玉曼的身軀比李美美更長一些,我看不到她身下
的情形,但是柳正儀的另一隻手不斷的發力,表明他對另一個女人也正在做着同
樣的勾當。

  「嗯……啊……啊嗯……」兩女分開了彼此的唇,同時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嬌喘着宣洩出禁忌的快感。我轉身回到了房間,也許他們并不介意多一位觀衆,
但我卻無法從容的應對那種尴尬的局面。這李美美,完全超出了我認知的範疇,
一定要離她遠點。對了,也要提醒雨馨遠離劉玉曼。嗯?她們倆難道僅是閨蜜的
關系?唉!我對雨馨的背後的一切又知道多少?關心她?還是多關心自己吧。我
煩躁起來,對雨馨越發的不滿,不僅僅是她今天被我看到的一面,更多的是解不
開的謎團。

  「嗯……啊……好爽……啊……小屄好爽……啊……」李美美高亢尖銳的浪
叫聲将我吵醒,淫戲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顯然此時已進入了高潮。我又繼續考慮
起和雨馨的關系,李美美持續的浪叫卻像是讨厭的廣場舞曲,讓本就煩躁的心情
更加無法安甯。「啊嗯……要死了……呃……寶貝……騷逼……啊……親……舔
我屁眼……啊」你他媽要不要臉,真不怕我看見?我一時火起,索性走出房間,
大大方方的扶着欄杆,看起了三人的表演。

  樓下的演員們也确實對得起觀衆,尺度和投入的程度絲毫不亞于島國的動作
片。劉玉曼枕着靠背仰躺在沙發上,散亂的秀發遮住了半邊的臉頰,雪白的乳房
像是充分發酵後的面團,随着身體的搖晃,甩動出不同的形狀。她的乳暈大于常
人,檸檬片一般的尺寸,乳頭因爲濕潤而變得晶瑩,就像是漂浮在池中的桔燈,
發出暗紅色的光。

  劉玉曼的修長的玉腿被折疊着壓在沙發的靠墊上,兩手分别抱住大腿的内側
保持着身體的平衡。兩腿的中間一根老黃瓜般粗細的肉色色橡膠棒正急速的抽插,
像是在炫耀自己的主人充盈的體力和完美的性技巧。「嗯……好舒服……老公…
…好厲害……啊……」劉玉曼縱情的吟唱,清脆而甜膩的呻吟聲充滿着誘惑,沒
有淫詞浪語,仿佛将性愛當做了藝術,用心的去體味、欣賞。

  「嗯啊……啊……寶貝騷逼……操死你……啊……讓你騷……勾男人……啊
……」此刻的李美美除了浪叫聲還保留着嗲音,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就像
她正在扮演的角色,滿嘴的粗話,同時不斷兇狠的抽動陽具,淩虐着身下女人的
肉穴。李美美全身赤裸站在地毯上,扁平的屁股套着丁字的皮帶,皮帶一端的仿
真陽具正深深的沒入劉玉曼的蜜徑,而李美美近乎瘋狂的浪叫說明她此刻的體裏
也正在被充實。

  李美美幹瘦的身材毫無美感,我僅掃了一眼便迅速的移開。欣賞着激情的百
合大戰,突然發現少了另一位演員。我四下尋找,竟看到了搞笑的一幕。柳正儀
衣冠楚楚的跪趴在地上,腦袋鑽進了李美美的裆部,好像是一隻寵物狗正在嗅着
主人的氣味。

  「啊……嗯嗯……用力……要到了……啊啊……」劉玉曼的呻吟變得急促而
高亢,粉嫩的玉足極力的繃直,淺綠色的腳趾像抽筋一般蜷縮,雙手不再顧及平
衡,撫弄起自己磨盤般的乳房。眼看着就要接近頂點,李美美卻故意捉弄似的放
緩了動作,長長的喘了一聲粗氣,竟然趴在了劉玉曼的身上。閉眼陶醉中的劉玉
曼發現了異常,卻沒有催促趴在自己身上的李美美,發出悠長的喘息,仰着頭像
是在舒緩着情欲。突然發現了正上方的我,兩眼對視,我看到了她羞澀的眼神中
仿佛還摻雜着歉意。就像是傳染一樣,我臉上一陣發燙,愛面子的我,還是不适
合窺淫。

  「嗯……親……幫我一下。」在我走進房間的瞬間,李美美的聲音再度響起。
柳正儀「嗯」了一聲,然後像在翻着什麽東西。不一會又聽見李美美嬌喘着說道:
「寶貝,換你動了哦。再加個雞巴操你好不啦?」「啊!嗯……不要嘛。」劉玉
曼撒着嬌。也許她此刻臉上正泛着潮韻,展露着惹人憐愛的嬌态,因爲我聽到了
柳正儀正在幫她說話。「大小姐,别難爲她了。還沒開過苞呢。你現在插進去,
弄出粑粑來,多髒啊。」「切,誰讓你沒用。你那雞巴什麽時候能用啊。」「快
了。」「哈哈,一大幫人都在盼着呢,對吧,小劉。」

  我沒有再出去,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努力的閉着眼睛。不斷升高的淫叫聲像
是魔鬼在召喚,我的怒火被點燃,越燒越旺,與這同時,淫邪的欲望也在悄悄的
侵蝕着我的身體。李美美對我的糾纏根本就不是愛慕,她和柳正儀的感情都要比
我深厚,也許是覺得我老實,找我做丈夫可以安心的過着她淫亂的生活。我感到
後脊一陣發涼,在我眼裏雨馨像女神一般聖潔的不可侵犯,可是她會不會也是和
李美美一樣的想法。她并沒有我想象的那樣完美,今天僅僅是看到了冰山一角,
那在冰層的下方,又會是怎樣可怕的景象。她和姓柳的關系我不清楚,但以柳正
儀的爲人,能輕易放過?去他媽的,想這麽多幹嘛?我撥起了電話,腦中想到的
不再是雨馨那清塵脫俗的容顔,而是她光潔肥白的肉臀裏到底是如何的豔色。然
而……

  「嘟嘟,您撥打的電話……」

  一夜無夢,也不知道我如何在欲火焚身的情況下睡着。醒來時已經快到中午,
看了下手機,隻有一個未接電話,顯示的是周建新。我沒有急于回電,畢竟是周
末,有的是時間。客廳的沙發上,沒有發現任何激情後殘留下來的痕迹,我安心
的坐下。點了一支煙,舒緩下還未退散的欲火,等待着知情人指引我離開的方向。
喝了一口小保姆端來的清茶,随着酒醒,思緒也開始回複冷靜。昨夜的想法有點
過激,雨馨的音容笑貌觸動了我的柔情,誰沒有無法訴說的過去,就算她跟柳正
儀有過什麽,可我難道就守身如玉?我喜歡她,如果因爲一時的意氣而放棄,今
後能不後悔?「她需要什麽你知道嗎」,劉玉曼的話不無道理,雨馨是成熟的女
人,而我卻成天沉迷在羅曼提克的夢境,她選擇了告别過去,而我卻身在遠方,
完全沒想過她的寂寞,空虛。

  「肖總,早啊。」柳正儀打了聲招呼,坐到我對面。他的臉上容光煥發,充
滿着笑意,好像在告訴我昨夜的工作是他一生中最爲輕松惬意的活計。昨夜的激
情,我裝作渾然不知,朝他點了點頭,輕聲的問道:「這是在哪?我醉了之後是
什麽情況。」柳正儀分了支煙,仰靠在沙發上說道:「這是李大小姐的家,你怎
麽來的,一點感覺沒有?」他的聲音裏透着陰沉,聽着很不對勁。「呵呵,多謝
你照顧了。」我客套的道了聲謝。柳正儀不知爲何,從昨晚會所裏開始就對我很
冷淡,就這樣兩人各自坐着,一時無話。

  沉默了許久,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嘴欠,竟然主動跟柳正儀搭起話來。「昨
晚那兩女孩不錯,你可以的。」柳正儀仰望着天花闆沒有立即接話,搖頭晃腦的
按着自己的脖頸,然後又伸起了懶腰。完成一系列動作之後,這才得意的說道:
「呵呵,小意思。」他這種漫不經心的舉動讓我很是不快,我撇嘴笑了笑,也仰
靠着沙發,看起了風景。「這些貨色提不起興趣,其實我最喜歡泡的是名花有主
的美女。」柳正儀打破了沉寂,看我的眼神裏滿是陰森,話音裏我聽出了敵意。
我立刻想到了雨馨,否則他不會沒來由的向我挑釁,我自然也不會示弱。「呵呵,
這我懂,挖牆腳有成就感嘛。不過也要看本錢夠不夠。」柳正儀臉上浮起陰沉的
笑容,我話音剛落,他便緊跟着說道:「有道理,有道理!不過我的本事肖總還
不清楚嗎?」我微微一笑,想到了一句成語,叫做色厲内荏。我是一個極度自戀
的人,他的吹噓反而讓雨馨在我心中的地位再次升高起來。

  我獨自一人離開了李美美的别墅,她還未起床,正好避免了見面時的尴尬。
在室外停車位上找到了愛車,便驅車趕往雨馨家。拿起電話我撥通了雨馨的号碼,
可轉念之間我又點了紅色的按鍵。你做錯了事我可以原諒,但你應該主動認錯,
不是嗎?我調轉車頭找了一家茶餐廳,然後約了周建新見面。

  周建新抱着一個三歲大的小男孩出現在我面前,寒暄了一句坐到對面。小男
孩眼睛很大,白嫩的瓜子臉更像是個女孩,他并不認生,被我逗弄了兩下,可愛
的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不知爲何,小男孩笑起來竟讓我想到了劉玉曼,這兩人
還真是有點相像。周建新有一個正在上大學的女兒,長的很漂亮,現在又多出來
這麽個可愛的兒子,讓人好生羨慕。不過,周建新也有他自己的苦惱,爲了這個
私生子跟發妻幾乎鬧翻,今天就是剛吵完架不得已把兒子帶出來。周建新倒着苦
水,我則是感同身受,幸福得來着實不易,浮華世界的深處,不知有多少人在掙
紮着付出。

  聊完了家庭的瑣碎,我們談起了正事。二期項目已經三證齊全,消防工程的
招标工作按計劃将在下月開始。周建新這一次未雨綢缪,我們公司的各個相關部
門他都已打點完備,而且總經理那做出了承諾,萬事俱備就差我這個環節。大型
的房産集團都有極其嚴謹的監察制度,集團總部的監察中心權力很大,因此我這
個重要部門的領導不點頭的話,即使總經理也不敢輕易将責任擔下。通過近兩個
月的接觸,我與周建新的關系已然不錯,而且還有點彼此欣賞,但是我們之間畢
竟還隔着一個老李,我猶豫着,沒有給周建新滿意的回複。周建新知道我的想法,
微微一笑沒有點破,向前湊近一點,低聲說道:「我上下都打點好了,肖總這邊
做個順水人情,況且這一次也該輪到我了吧。我們實在點,第一次合作,到時這
個數。」周建新說完将兩隻手掌攤開,向我晃了晃。在商言商,我明白這個道理。
數目并不誘人,但是自從有了雨馨,我對金錢的欲望已不再像從前那樣淡薄。周
建新說的入情入理,還帶着一點威逼利誘,我沒有理由拒絕,于是緩緩說道:
「這樣吧,成敗在你,我不幹涉。」周建新會心一笑,向我伸出右手,我爽快的
握了上去。老李,對不住了!

  臨分手時,周建新告訴了我一件事,我的「老朋友」鄭煜在本市新開了一家
大型的娛樂會所,并讓周建新轉達,讓我前去一叙舊情。十年光陰,恩怨早已淡
去,我笑了笑表示答應,周建新還想說些什麽,雨馨的電話打了過來。我揮手向
周建新道别,然後接通了手機。

  原以爲雨馨會細雨和聲的向我認錯,可揚聲器裏傳出的卻是陌生而冷漠的聲
音。「你昨晚去哪了?」我完全沒有準備,竟忘了過錯方是誰,懦懦的回道:
「沒去哪啊。」「哼,你很會玩是嗎?」雨馨的聲音充滿着不屑與蔑視,我的腦
袋有點發懵。「什麽意思?」「裝什麽,别人照片都發給我了。」我稍微有點明
白,難道是昨晚在會所被劉玉曼舉報了?逢場作戲而已,況且如果不是因爲你,
我也不會去。我語氣逐漸強硬起來,說道:「昨晚心情不好,而且我也沒做什麽。」
電話那頭的雨馨突然大聲起來,直接打斷了我的解釋。「心情不好?那就把劉玉
曼睡了?你是個王八蛋!」「不錯,我是王八,你跟那個姓柳的,别以爲我不知
道!」被冤枉還被劈頭蓋臉的臭罵,我一時失去冷靜,竟把這沒有根據的猜測說
了出來。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但并沒有挂掉電話。大約過了兩分鍾,電話那頭傳
來冷冷的聲音。「好,真沒想到你這麽聰明,算我眼瞎了,再見!」完了,這就
完了?也許是好事吧。

  我默默的坐在車裏,煙缸裏的煙頭已經塞滿。我開始自責,不是因爲我的沖
動而造成的決裂,而是自己爲何變得如此優柔寡斷,這完全不像自己的作風。心
裏不斷的勸說自己應該拿得起放的下,但還是無法緩解自己内心的壓抑。突然想
起了昨夜的情形,一下子發現了問題的蛛絲馬迹,雨馨所說的根本不是空穴來風,
我是被人下了套。照片,對!我恍然大悟,憤怒的撥通了的電話。劉玉曼慵懶的
聲音響起,我随即大聲的叱問道:「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事?」「什麽呀?」劉
玉曼裝作渾然不知,嬌聲說道。「别跟我裝傻,雨馨那邊都收到照片了,你幹嘛
要害我?」「啊!」劉玉曼驚叫一聲,卻不再說話。「到底怎麽回事,你他媽說
啊!」我大聲的吼着,完全不顧忌車窗外的行人異樣的眼光。又靜默了許久,劉
玉曼低聲讷讷的說道:「你喝多了,我扶你上床,然後你就……」我挂掉了電話,
雖然知道這是圈套,但我那段時間完全沒有記憶,我對自己也沒有信心。肯定是
柳正儀,他爲了争奪雨馨擺了我一刀。媽的,你小子夠陰,老子早晚讓你認慫!

  我沒有沖動的去找柳正儀算賬,那樣隻會遭受他的嘲笑,我努力的讓大腦冷
靜下來,思考着如何不丢顔面的将雨馨挽回到身邊。劉玉曼發來了一則短信,說
了聲「對不起」,我笑了笑沒有回複,一個任人擺布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我去介
意。我打開了微信,還好雨馨并沒有将我拉黑,我硬着頭皮發出去道歉的信息。
「我腦袋發熱喜歡亂說話,你不要在意。昨夜我喝醉了,發生了什麽我完全不清
楚,但我現在可以肯定,我被人下套了,你應該相信我。我是怎麽樣一個人,你
是知道的。」

  過了很久,太陽漸漸西沉,我滿懷心思的仍坐在車裏,而手機沒有一點反應。
甩掉了手中的煙頭,我又按下了一則信息。「不管以前誰是誰非,都讓它過去好
嗎?我們以後都别相互猜疑。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不要輕易放棄這段感情,
我們應該相互珍惜。」雨馨的信息迅速回複了過來,但是當點開時,我卻目瞪口
呆。「别煩,我在賭錢。」就在我不知道該如何回複的時候,雨馨又發來了一則
讓我如遭雷殛的信息。「感情?你跟我睡過?」

  回到北京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周,我和雨馨已經斷了聯系,每天含着恨思念着
雨馨,那天最後的那句話實實在在的刺傷了我。心裏諸多的不甘,更多的是擔心,
她和柳正儀是不是日夜纏綿,她會不會像她的閨蜜一樣,淪爲柳正儀的玩物?大
學的室友們紛紛打來電話,國慶将至,一年一度的老兄弟聚會也定好了日期,他
們提出了額外的要求,要我必須帶上我的女友,因爲他們知道了那是一位明豔不
可方物的女神。我隻得心裏默默叫苦,女神如今已不知飄往何處,可是極重面子
的我,還是滿口的應承了下來。怎麽辦?去租個漂亮的女友?但是,又怎能瞞過
趙文清的眼睛。

  今天,國慶倒計時還剩六天,和雨馨失聯第十天,我收到了一個好消息。借
調的時間已滿,節後便可以回到雨馨所在的那個城市。在我感念人面桃花之時,
好消息竟然接踵而至,久違的信息在手機上顯示。「想通了嗎?」看着雨馨發來
的信息,我此時可謂百感交集。激動,因爲這是這些天我潛意識裏一直在渴望的
東西;猶豫,因爲我永遠忘不掉那句顯得放蕩的,刺痛我自尊心的話語;欣慰,
因爲在我和柳正儀之間,她選擇了正确的感情。抱着手機,我像熱鍋上的螞蟻,
輸了一段話,删去,然後又是輸入,删去。最終我發送了兩個字「是的」,這樣
讓我覺得能保住自己的面子。很快雨馨又發來了信息,還加上了一個咧嘴露齒的
笑臉。「面壁這麽多天,老實了吧?還敢欺負我嗎?」「除非你借我兩膽。」雨
馨在打趣,我也不再猶豫,迅速組織了風趣的語言回了過去。「是嗎,那你還亂
說話嗎?」「那是我頭腦發熱,以後一定時刻保持冷靜。」我低聲下氣的回複,
失去了往日桀骜不馴的風格,這讓我自己都很難想明白。「你哪都好,就是壞在
嘴上。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懂嗎?」「知道了。我一直都相信你的,
你是我的女神啊。」「老公,我好想你!」雨馨突然的情話讓我難以自已,我如
箭般沖進了樓梯間,我迫切的需要聽到她天籁般的聲音。

  這段風波總算過去,就像我說的那樣,往事不再重提,女神還是我的雨馨。
但是,危機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也不會悄無聲息的離去,我們之間的關系不再
像從前那樣的和諧。我在雨馨的眼裏變得一覽無餘,而雨馨依然保持着神秘。雨
馨完全占據了主導地位,我則是成天在患得患失的心态下,逐漸失去了自信。

  按照順序,今年的聚會由我負責接待,我提前訂好了大青山腳下的一家五星
級度假村。十一的當天,兄弟們帶着家眷陸續趕到,而趙文清卻隻身前來。晚宴
所在的豪華包間内,兄弟們互訴着衷腸,女眷們叽叽喳喳的讨論着育兒經,而我
的雨馨則仍在家中爲出席宴會做着精心的晚妝。七點的鍾聲響起,兄弟們的催促
聲也開始高昂。随着房門的「吱呀」一聲,一道黑色的靓麗身影出現在門前,在
衆人的驚歎聲中,我也張大了嘴巴。

  雨馨驚豔登場,我從未想到她竟然能如此的姣娆蠱媚,她根本就不是凡品。
然而,就是這場晚宴,将會讓我看到更多的「驚喜」,随着神秘的面紗逐漸剝去,
我又将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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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14 08: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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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
第七章  驚喜

由于日程安排的較緊,我從北京回來便參加了這次聚會,多日來未見雨馨,此時伊人的出現讓我倍感陌生。她依然是如此的冷豔,但今日此時的她卻不再是往日的那份淡雅,更多的是一種讓人難以自已的妩媚。如果說雨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東方女性的内斂之美的話,那現在則完全是極盡女性之魅力,就像西方神話裏的美杜莎,看上一眼也會攝人心魄。

本就極爲深邃的眼睛刻意的畫上了細長的藍色魅影,瓷白的臉頰淡淡的腮紅,像是美人微醉挑動着男人的情欲。絢麗的豔紅雙唇飽滿而濕潤,讓她的成熟性感中又飽含着火熱的激情。秀發已然及頸,微微有了長發的雛形,不同于往日知性的幹練,此時的雨馨則是秀妍中蘊含着誘人的嬌媚。美人百變,卻總離不開美。

雨馨身着一襲黑色的棉質吊帶短裙,彈性的面料像是一片荷葉将身體緊裹,在右側腰臀處系緊。這樣的設計将纖腰豐臀的玲珑凹凸完全的展現出來,讓我有幸第一次真正的見識到雨馨那傲人的身材。她的胸口袒露出的大片雪白在黑色的映襯下格外顯得耀眼,玉頸香肩膚如凝脂,纖然又不失豐腴,v字的開口并不深,卻仍然遮不住那深不見底的乳溝。胸前的褶皺設計像是一對布袋,勉強的兜住沉甸的碩乳,而那一對白胖的玉兔卻又似不甘寂寞一般,掙紮着将束縛一點一點的撐平。短裙的下擺似兩片玫瑰花瓣,一側及膝,而另一側則短了許多,兩塊布片呈不等的燕尾型在腿根處交叉,讓人擔心行走時随着布片的掀開會暴露出内裏的春光。當然設計者絕不是爲了暴露,這樣引人遐思的構造能夠增添神秘的氣息,對于一個身材氣質俱佳的主人來說,隻會讓其魅力倍增。

我微笑着走過去拉着雨馨的右手,向兄弟們做了簡短的介紹。雨馨邁開裸白的雙腿随着我入席,一雙灰藍色的毛面細高跟讓她第一次站在了制高點。雖然我不喜被女人俯視,但倍顯高挑的雨馨還是讓我感到欣喜,如此妝扮的雨馨完全豔蓋了在場的所有女性。然而欣喜之後,我又有一絲隐隐的不安,因爲此時的雨馨就像是魅惑衆生的妖物,作爲我的另一半安分的相夫教子,兄弟們怎麽覺得?而我自己呢?

酒宴的進程證實了我的擔憂,女眷們對雨馨敬而遠之,客套的相互招呼完之後便撇開了她。而兄弟們礙于自己的老婆在場,對雨馨的态度也是極爲冷淡,僅有孤身一人的趙文清無所顧忌,不時的逗雨馨說話。但雨馨對趙文清仍然反感,勉強的應對兩句便不再搭理。雨馨一向高冷,陌生人面前很少說話,我沒有過多擔心她受冷落,看到她時而看着手機發笑,我也就釋然的跟大家叙起舊來。

大家互相揭發着彼此舊時的糗事,自然少不了衆人的哄笑,但雨馨卻如同出世一般毫不所動。漸漸的話題轉移到我,而趙文清竟然開始說起了我過往的情史,大家沖着他使着眼色,可趙文清卻絲毫不顧忌我不滿的眼神,眉飛色舞的唾液四濺,還不時的看向雨馨。我盡力的克制着怒意,我并非開不得玩笑,但趙文清與我之前的矛盾讓我無法相信他隻是在無意的調侃。雨馨此時仍是不動聲色,不知道是因爲她足夠睿智還是隐忍不發,但這樣的表現卻讓我有點失落。聰明的女人知道何時應該呆萌,雨馨正是這樣的女人,所以她不會讓我失落很久。很快我的大腿上便迎來了溫柔一掐,在我沉醉在痛至心尖的快感時,雨馨幽幽的說了一句:“回頭找你算賬。”

“你他媽的發什麽神經,有完沒完。”我終于無法忍受趙文清的細碎,罵出聲來。雖然看似玩笑式的怒罵,但在場的衆人都能看出我的愠色,趙文清停止了絮叨,但仍是不甘心的發洩了兩句不滿。
寝室六人,我排行第三,除卻我和老四章斌外,其餘幾人都出自農村。自幼熏陶養成的性格即使如今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仍然保持着質樸的本性。趙文清是其中的另類,他本是幾人中家境最爲不好的一個,卻被花花世界改造的最爲徹底。雖然個性仍然憨直,但他卻刻意的把自己裝扮成圓滑世故的形象,加之對物欲的追求,讓其變成如今這樣不倫不類的樣子。論及圓滑世故,我們幾人中當屬章斌爲最,魔都人本就精明,而他的父親又是一個鎮長,出身官宦家庭的張斌從小所見的世面自然是我們幾人所不及的。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歡聚的時刻自然少不了美酒。學生時代大碗喝酒的日子已一去不返,從分酒器中勻出的小杯白酒雖然少了些快意,卻也避免了衆女眷們的幹涉。就這樣保持着和諧的狀态,酒宴持續了一個多鍾頭,家眷們早已酒足飯飽,孩子們在這封閉的空間自然是坐不住的。妻子們各自叮囑了自己的丈夫,便帶着自己的孩子一一離開。

包廂内剩下了六男一女,雨馨依然恬淡的坐在我身旁,但場面卻因爲家眷的離去而産生了變化。衆人不再滿足于淺嘗辄止,對飲的容器變成了紅酒杯,而談話的内容也因爲章斌和趙文清的帶動開始摻雜進聲色犬馬,竟然絲毫不在意此刻仍有女人在場。我含蓄的提醒了幾句,雨馨有足夠的涵養,過後向他解釋一下便好,這樣做隻是爲了顧及她的顔面。趙文清腦子缺根弦,而章斌爲何如此,我難以理解。

“旁邊有家會所很出名,兄弟們等會要不要去玩會?”趙文清剛滿飲一杯白酒,滿臉脹紅也不知是酒精還是欲火的緣故,一邊斜着色眼偷瞧着雨馨,一邊無所顧忌的說着話。除了章斌,其餘衆人均是搖頭否定,畢竟都是顧家的男人。此刻如不是雨馨在身邊,我自然也會表示同意,而章斌和我從學生時代便是禀賦相似,志趣相投,因爲寝室裏就我們倆有女朋友,因此赢得了“不三不四”這麽個雅号。作爲歡場老手,趙文清所提及的會所我當然是熟悉的,能夠設立在五星級酒店的旁邊,技師們的質量毋庸置疑,而它之所以享譽業内,是因爲它同時還面向廣大婦女群衆。

“可以,質量怎麽樣?”章斌淡淡的問道,他當然不會像趙文清那樣急色,但也瞧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雨馨。衆人向他倆擠着眼睛,暗示有女人在場,而我卻不便發作,畢竟對待章斌可不能像趙文清那樣。“哥們介紹的會差嗎?嗯,跟老二他老婆有一拼。”趙文清借機笑嘻嘻的看着雨馨,仿佛這是在贊美,向雨馨邀着功。“去你媽的,說的是人話嗎?”我惡狠狠的罵着趙文清,又提心吊膽看向雨馨,卻發現雨馨依然神情不變,這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也許雨馨沒有明白談話的内容,但以她的見識想必不會單純至此。

“好啦,别發狠了,他說話一直是不着邊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大概心裏的美女标準就是這樣的,是不是啊,小文?”章斌打着圓場,趙文清則是心領神會,連連稱是。三人各自盡飲了一杯,以示一笑泯恩仇。緊接着衆人紛紛以美女爲由拉着我拼酒,作爲東道主,我知道這道程序避免不了。場面熱鬧起來,俨然像是一場小型酒會,三兩個的聚作一團鬥着酒,我漸漸的不勝酒力.恍惚間我聽到了章斌同雨馨的交談,言語中所透露出的信息讓我不禁心煩意亂。

章斌禮貌的走到雨馨近前,各自小酌了一口,低聲問道:“美女,你以前做過模特吧。”這種讨好美女的方式跟我如出一轍,就像我初見雨馨一樣,裝傻充愣。可是雨馨的反應卻大相近庭,聲音裏帶着驚訝,又好似存有顧慮一般回複道:“是的,你...見過我?”“大概三年前,國展中心的成人展,有你吧?”章斌漫不經心的說着,雨馨嗤了一聲表示否定,不過這樣的反應更像是在默認。我看不出雨馨此刻是否會忐忑不安,可我自己的臉上卻一陣發燙。雖然隻是聽說,但那種成人展會上的香豔刺激也是多少了解一些,我一邊暗恨着章斌無端提起陳年往事,一邊又對雨馨産生了怨念。當然此刻我無暇多想,我還需不斷應付着衆人的糾纏,手裏拿捏着酒杯,心裏翻江倒海一般,落杯時竟砸斷了杯腳。我慌忙用酒醉來掩飾這一時的失态,可趙文清卻不依不饒的繼續向我挑釁。面對這昔日的手下敗将,我自然是不甘示弱,剛準備舉起酒杯,卻被那無比熟悉的觸感溫涼的柔荑按在了手背上。

“我來陪你喝,你們人太多,肖遠他一個人招待不過來。”雨馨那略帶沙啞的柔聲響起,強大的禦姐氣場甫一顯露便将衆人一一怔住,趙文清懦糯的看着雨馨,竟然毫不多話一飲而盡。雖說出于好意,但我并不喜歡女人來替我救場,伸手攔住雨馨,卻被她倔強的推開。“你别喝了。”雨馨沖我皺着眉頭,低聲說道。 我極重面子,不想就此給兄弟們落下話柄,便又伸手去搶雨馨手中的酒杯。就在我們争執時章斌在我背後拉住了我,耳語道:“就讓她幫你喝吧!走,我倆出去聊會。”料想争不過雨馨,順着章斌給的台階,我點了點頭,便跟着向門外走去。臨出門前我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看雨馨,卻見她也正朝着我的方向看來,嘴角微揚,似笑非笑。

知道章斌找我說的肯定和雨馨有關,但我還是忍不住就開門見山的責備道:“你今天怎麽回事?讓我很難堪,知道嗎?”章斌搭上我的肩膀,笑道:“兄弟這麽多年,我會爲難你嗎?如果真是嫂子,我肯定要尊重,可她是嗎?”他的話像是點中了我的七寸,我一向很看重别人對我的看法,趙文清抛開不論,連章斌好像也不支持這段交往。随他去吧,既然能夠接受雨馨過往的經曆,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心裏敲着鼓,我還是理直氣壯的回道:“怎麽不是?這麽多年,她是第一個讓我喜歡的女人。”章斌搖搖頭,正色道:“我相信你們倆都是認真的,可夫妻是一輩子的事,兄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這個女人不合适。”我想起了一句成語“三人成虎”,況且章斌的判斷向來都很準确,有那麽一刻雨馨在我心中的形象也确實打了很大的折扣。即便如此,我并不是一個輕易改變決定的人,我略帶苦笑的說道:“有時我也覺得不合适,不過人都是會變的,經曆豐富也不一定是壞事,至少她知道什麽才是正确的選擇。而且我們也不清楚她以前是什麽樣子,美女嘛,總會讓人多想。”“多想,是嗎?”章斌意味深長的笑着,然後掏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遞給我說道:“這是我三年前在成人展會上拍到的,你自己看。”畫面不是很清晰,兩位留着一藍一紅波浪長發的高挑美女并排站立在攤位的展示台上,像是一對雙胞胎姐妹,身高、體型甚至是胸部的尺寸都極爲相近。她們的裝扮也是完全一緻,隻是在顔色上做了區分,各自對應着自己的發色,而照片裏令人血脈贲張的畫面竟讓我暫時忘記了自己的初衷。近乎赤裸的上半身,肥白圓潤的雙乳上僅有兩寸大小的梅花形銀色乳貼,乳貼上各自挂着寶藍或玫紅色的水晶吊墜,除此外便隻有緊縛在乳房周圍的三角形皮帶。下半身則是罩着一條輕紗長裙,同樣是寶藍或玫紅色,裙内的春光纖毫畢露,系帶式的同色紗質内褲勉強遮擋着私處。玫紅色的内褲下一團隐約可見的黑色鋪滿了下腹,甚至溢出了并不算窄小的三角布片,寶藍色的内褲下則是另一番風景,從小腹到腿根處都是清晰的肉色,這種極緻鮮明的反差即便僅僅是一張相片也讓人湧起了重重的欲火。兩人的身材完全是無可挑剔,飽滿挺翹的雙峰,盈盈一握的纖腰,筆直圓潤的長腿,15cm的水晶高跟讓兩人更顯得亭亭玉立。雖然這是與性文化有關的展會,但我還是難以理解在公開的場合裸露着身體竟能如此的坦然。相較之下,藍發美女顯得腼腆一些,微微低着俏臉,雙手環抱在胸下,像是在猶豫着是否遮擋起自己的胸部。而紅發美女則完全開放着自己的身體,正如她酒紅色的頭發一樣充滿着火熱的激情,甚至雙手托起乳房向内擠壓,香舌舔舐紅唇,就像是在做着乳交和口交并用的高難度動作。因爲乳房受到擠壓,從乳貼的邊緣溢出了殷紅色的乳暈,陰毛濃密,乳暈寬大,我立刻聯想到這個女人旺盛的性欲。她的臉上挂着嬌媚的笑容,可當我看清楚那張笑臉時卻完全笑不起來,雖然眼飾遮擋着眼睛,但她的五官輪廓和雨馨極爲相似。真的是她?
我的心情跌落谷底,将手機交還給章斌,我心虛的作了否定。“長的确實像,不過眼睛擋住了,也不一定是她。”章斌搖頭歎道:“唉,我也希望不是她。我一個小朋友開了家成人用品公司,叫作‘帏中盡秀’,她就是這家公司的模特,你可以去網上查一下。那天我特意向朋友打聽過她,你說有這麽巧嗎,你老婆也姓葉。”我心下已經默認了章斌的話,但嘴上仍在做着最後的反駁,同時也是在開導着自己。“那也不一定,她叫什麽名字?”“葉玲。”章斌答道。聽到這個名字,我簡直就像撿到了救命稻草,欣喜的說道:“操!我就說不是她,這個女人我見過,跟她長的很像,眼睛不好看。”章斌含笑看着我,一臉的不相信,我又急忙說道:“你不信?哪天我讓你見見她,确實騷的可以。”看到我孩子一般焦急的做着解釋,章斌做了一個誇張的點頭動作,然後拍着我肩膀說道:“好啦,兄弟隻是提個建議,你自己看着辦吧!”雖說另有其人,但從章斌的反應看,他并未真的相信,而我這時也受着他的影響,心裏仍是存着疑團,真的有這麽巧嗎?

該說的說完了,我起身打算返回包廂,章斌卻攔住了我。“怎麽了,還有話要說?”我心虛的問道,真怕他又會說出什麽驚人的信息。“過一會再進去,等他們鬧起來,正好看看你女人的酒品。”讓自己的女人被一幫老爺們灌酒,這個極不負責的建議竟然被我接受了,章斌笑着又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知道自己今天所說的話已經對我造成了深深的影響。“人生得意須盡歡,捂緊自己錢袋子,吃不了虧的。”章斌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我心中默念,說的也是啊!

我和章斌閑聊了約莫半個鍾頭,終于按捺不住返回包廂。走到門前,卻聽見包廂内并不是人聲鼎沸的鬧酒聲,而是一個女人的哭訴聲。這是雨馨?卻爲何與以往不同,盡是嬌滴滴的聲音。發生變故了?我趕緊去推門,卻被章斌拉住了手。“别急,兄弟們你還不放心?先聽聽。”章斌說完又示意我噤聲,我點點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王八蛋,騙了人家...人家...八十萬啊,嗚...嗚...”拖着長長的哭聲,好像還帶着幾分醉意。“小白臉不能信,像哥這樣的才靠譜,乖,不哭了,繼續喝。”趙文清口齒不清的勸說着,令人惱火的是還占着嘴上的便宜。“嗯,嗯,還是...還是我們家老公最好了。嗯...别煩。他好笨的,我不喜歡他了,嗯...不喜歡他。”雨馨語無倫次的說着,還不時的嬌吟幾聲,像是在推拒着什麽。“不喜歡他,那喜歡我吧。”趙文清繼續占着嘴上的便宜,我沒有着急推開門,我想知道雨馨酒醉後的真實狀态。“滾,你比人家...老公差遠了,又醜...讨人厭。嗯...你好煩。”雨馨毫不客氣的拒絕,我則幸災樂禍的想象着趙文清尴尬的表情。“你不是說他是傻逼,老是不要你嗎?我可以呀!”我不知道趙文清是否真的喝醉,但這樣的話已經完全超出了做兄弟的底線,而雨馨竟然對他說這些更是讓我惱火,我抓起門把手,準備沖進去質問。然而更讓人吃驚的還在後頭,雨馨嬌哼一聲,說出了更爲過火的話。“死開,癟三。老公,我好難受,我想愛愛!”最後的一句很大聲,不能确定走廊裏的行人是否會聽到,但至少身邊的章斌肯定是聽的真真切切。我急忙推開房門,屋内衆人都是醉酒後的狀态,各自倚靠在座位上。雨馨則是側身躺在兩張椅子上,她的旁邊趙文清斜倚着另一張椅子,在我推門的一瞬間,我看到了趙文清快速的從雨馨臀下抽出的右手。酒壯慫人膽,用這個詞形容趙文清毫不爲過,他假裝着酒醉靠着椅子眯着雙眼,我沒有點破,隻是過去将他推開,然後俯身對雨馨說道:“沒酒量還充能,醉成什麽樣子了。”“嗯...,老公,他們都被我拿下了。你看嘛!”雨馨低吟道。“好,好,你厲害。我們回去睡覺,來。”

醉酒的幾個人在妻子的攙扶下走在前面,趙文清也被章斌架着胳膊向房間走去。酒店距住宿區之間有一條狹長的曲廊,白天供人觀景,而此刻夜間卻成了雨馨酒後瘋癫的嬉鬧場所。一會跳到廊外扯上幾朵野花,一會又跳上廊邊石階踩踏,說是要弄髒别人的褲子。雨馨的胡鬧并沒有引起我的不滿,相反這樣的舉動讓我更想好好的去呵護。如果沒有人世間的繁雜,兩人就這樣天真爛漫過此一生該有多好。在雨馨的帶動下,我一時忘卻了所有的煩惱,像寵溺孩子一般放縱着雨馨的肆意妄爲。

“老公,我想尿尿。”雨馨嘟着小嘴,俏生生的望着我說道。月光照下,肌膚泛着粉紅,像是三月的桃紅,又像是七月的紅蓮,嬌豔欲滴。月下美人酣醉的迷人嬌态讓我柔情滿懷,輕聲呼道:“寶貝,馬上到家了,忍一下就好了。”“嗯...,不要嘛,我憋不住。”雨馨搖着肩膀,嬌聲道。“那怎麽辦?回去吧,聽話。”我上前将雨馨摟到懷裏,卻被她掙脫開來。“嗯...不要!”雨馨一邊撒着嬌,一邊四處觀望。“那個男人好不要臉,我去尿他身上。”雨馨蹦跳着奔了過去,順着她的方向,我看到不遠處空曠的草坪上豎着一座裸男的石雕,四周的氖光燈投射在石雕上,像是一座舞台,而舞台的主角将是我的雨馨,我慌忙追過去攔住她。從廊道看過去一覽無遺,而且石雕四周亮如白晝,雨馨爬上去撒尿簡直就是在做色情表演。“不要,嗯...我就要在這尿。”雨馨不理我的阻攔,掙脫掉我,蹬着高跟鞋爬上了石雕的底座上。“唉!那我幫你擋着。”抵不住雨馨的執拗,我隻得順從她這荒誕的想法。石雕底座上僅能站一個人,而底座的高度達到了我的腰部,我背對石雕踮起腳盡力遮擋着身後的春光,心裏祈禱着走廊内不會出現行人。聽着身後尿液沖擊石柱的呲呲聲,雖然荒唐卻也覺得有趣,然而笑着笑着我突然想到,醉後的雨馨可以說完全沒有防備,如果身邊的人不是我,會是怎樣的後果?我開始憂慮起來,通過今天的表現來看,雨馨顯然是極易喝醉的人,到底會發生什麽,我不敢想象。聯想到章斌的話,乃至前些天劉玉曼的那些話,雨馨真的合适我嗎?章斌的話說的很中肯,夫妻是一輩子的事。兩人出于激情走到了一起,可當激情散去,雨馨能否接受單調的生活,而我自己也沒信心到那時真的不介意對方荒唐的過去。

每個人的心裏都住着天使與惡魔,荒唐的行爲讓心中的惡魔漸漸占了上風。先後有兩撥人從廊道經過,雖未駐足觀看但明顯發現了我們的異常,我的背後便是av裏所謂的噴尿,這種暴露的感覺讓我湧起了一絲沖動。“老公,我要紙。”雨馨嬌聲呼喚,我取出一張面紙,剛要轉身卻被雨馨的一聲嬌斥所喝止。“不許偷看,流氓。”我幹笑一聲,背身将紙遞到她手裏。五分鍾過去,又有一波行人路過,這一次他們并沒有及時離開,我聽到了幾聲譏笑。擦拭陰部爲何如此之久,納悶中耳畔響起了女人悠長的喘息聲。“怎麽了?”我問道,雨馨沒有回應,仍在喘息。聲音有些異常,我又追問了一遍,還是沒有反應。待路人遠去,我趕緊轉過身,卻看見讓我無比吃驚的一幕。

雨馨背對着我蹲在石座上,彈性面料的裙幅被推到了腰間,泛着粉紅色的肥嫩屁股在氖光燈的照耀下顯得極爲亮眼,圓月當空,與這滿月般的玉臀仿似交相輝映。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的裸臀,光潔肥嫩,碩大無朋,沒有一點瑕疵和斑紋,完美的程度超出了我的預想。她昂着頭嬌聲喘息,一手扶着石雕,而另一隻手竟然埋入了股間。究竟是酒後亂性還是因爲我而壓抑了太久,我無暇去考慮,香豔的場面勾起了我的欲火,我甚至有了就地正法的沖動。

回歸現實,我沒有責怪她此時荒誕的行爲。輕輕的拉開股間的手,将她從石座上抱下來,柔聲的說道:“你這樣被人看見多不好啊,我們回到房間,想幹嘛就幹嘛。”“哦!嘿嘿。”雨馨傻笑了兩聲,像是認錯的孩子。替她整理好衣衫,雨馨忽的抱住我,用着嗲嗲的拖音說道:”老公,我想愛愛。”聽到這樣露骨的言辭,我不再感到驚訝,凝視着眼前的俏麗佳人,我想到了章斌的勸慰,人生得意須盡歡。

回去的路上,雨馨安分了許多,沒有再拈花惹草,隻是顯得興奮異常。看着她歡快的模樣,我一陣發笑,挨操的感覺真的那麽好嗎?然而,我想錯了,真正挨操的人也許是我。一進房門,在玄關處我便被雨馨猛然按到了牆邊,來不及出聲,一張充滿酒氣又帶着些許香甜的檀口封住了我的嘴巴。兩片軟綿柔嫩的紅唇吮吸着我的雙唇,似乎要将我吸幹一般的瘋狂。在我口幹舌燥的時候,香舌渡送來美人的津液,像蛇芯一般在我口腔内鑽動。麻癢的感覺,酒精的刺激讓我失去了意識,被動的享受着施暴者的欺淩。一雙柔滑的玉手伸進了我的衣衫,用着粗暴的動作揉搓我的胸膛,乳頭的刺痛帶來陣陣的快感,我不甘示弱的撩起了雨馨的裙底。順着圓潤的大腿向上摸索,手心沾滿了粘滑的淫液,當觸及到她的絲質内褲時,我簡直是發現了新物種一般感到驚異,女人是水做的,可如此水量充足的女人也太爲罕見。大部浸濕的三角内褲像是水蛭一般貼附在屁股上,又像是水簾洞的門臉,不時的向下滴着水。柔嫩的碩臀因爲淫液的滋潤而更加的絲滑,我十指緊緊的抓捏着臀肉,享受着醉人的觸感。随着激情的延續,雨馨的雙腿漸漸的纏上了我的腰,嬌臀扭動不斷的用陰阜撞擊我的下體,飽滿而充滿彈性的肉丘即使隔着衣物也能感受的清楚。小兒不識月,呼作白玉盤,我的手掌并不算小,卻像是小兒攬月一般抱着雨馨的白玉盤。水嫩多汁、豐乳肥臀的尤物,像是上天降下的性愛使者,我應該後悔,三個月,我竟然将如此完美的造愛機器閑置了這麽久。

玄關處,我全身僅剩下内褲用以遮羞,而雨馨仍然算是衣衫完整,就像是最初的角色設定,挨操的人是我。将我剝除幹淨後,雨馨的魔手伸進了我的内褲,火熱的陽具遭到了溫涼如玉般柔荑的侵襲,那一刻我膨脹到前所未有的尺寸。我分開了彼此的唇,炫耀式的柔聲問道:“大嗎?”“呃...”雨馨輕喘了一聲,迷離的眼睛裏盡是對肉欲的渴望,她發着顫音,說着含糊不清的言詞。“還好,别問了,要我,嗯...”雨馨的回答讓我有些失落,我引以爲豪的粗大,竟然沒讓雨馨感到驚喜。雨馨泥濘不堪的肉穴已經完全做好了迎接肉棒的準備,但我卻不想如此草率的結合,再那之前我需要對這尊軟玉凝香的性愛女神像進行膜拜的儀式。

将她抱到床上,解開粽葉般的衣裙,嬌豔欲滴、泛着粉紅光澤的肉體猶如出水新荷。薄如蟬翼的黑色蕾絲内衣下,女人的性器忽隐忽現,鮮血般的乳暈從半罩的内衣裏露出了殷紅的一角。

“好看嗎?你這個假正經。”燃燒的欲火燒去了酒精的影響,雨馨竟然看出了我的心思。她的直白打消了我最後一點顧慮,我不再執着于自己的尊嚴,今晚從裏到外性感的裝束明顯是爲了我所做的精心準備,而我剛剛還在抱怨她今晚打扮的風騷。我沒有回答雨馨的問話,因爲我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嘗眼前的佳肴。我毫不客氣的壓上了雨馨的身體,再次和她進行着唇舌的交纏。雙手解開前開式的乳罩,我攀上了高聳的玉女雙峰。果凍一般的柔滑觸感,約莫C罩和D罩之間的乳房,雖沒有劉玉曼那般的巨大,但也足夠稱得上雄偉,堅挺不失柔軟,充滿着彈性,遠遠勝過劉玉曼那近乎下垂的豪乳。我左右各輕揉起一隻乳房,畫着圈兒,雨馨雙手箍緊我的後背,雙腿則纏繞着夾緊了我的屁股,肉體之間幾乎沒有了一絲的空間。

“嗯...重一點,老公!”雨馨嬌喘着發出了指令,我立刻将動作換成了抓捏,力度不斷的加大,顫抖的嬌軀表明雨馨喜歡這樣粗暴的對待。在對乳房發起總攻的一刻,我發現了異常。左邊的乳頭勃起如杏仁一般的大小,可右乳的中心竟然沒有乳頭,像是傷口愈合後的平順,難道是被人用刀齊整的切割掉的?我沒有詢問原因,此時的氣氛絕對不适宜觸及這些不和諧的往事。

“啊嗯...啊,用力...嗯...”雨馨嬌喘中夾雜了低微的呻吟聲,而我僅僅隻是在吮吸她的乳頭。我手口并用的把玩着雨馨嬌挺的雙峰,雨馨則激烈的做着響應,極力的挺胸像是要把她的嬌乳全部塞進我的嘴裏。我騰出了右手在她的腰腹上開始滑動,慢慢移向她的幽林峽谷。我知道她的毛發旺盛,但看到真面目時還是讓我大吃了一驚。不知道她算不算是所謂的“青龍”,她的陰毛即使在男人中也極爲少見,AV裏的鋼毛美女更是遠不及她。從臍下開始,毛發呈錐形向下延伸,小腹處幾乎被陰毛完全遮住,内褲的邊緣堪堪擋住那鈍三角形的黑色森林,我遊弋在小腹上的右手根本無法觸及到毛發遮蓋下的肌膚。

“要我,嗯......啊......老公,我不行了,嗯.....。”當右手正要觸碰她的蜜肉時,雨馨輕吟着發出了邀請。我沖她搖了搖頭,我固執的認爲前戲的工作還未履行完畢,我們的第一次應該是一個完整的過程,即便我也早已按捺不住。雨馨無奈的曲起身體用手抓住了我的陰莖,強行往她的蜜穴中塞入。連我都懷疑自己偏執的有些過度,我按住了雨馨的手,在她耳邊輕聲厮磨:“寶貝,先讓我嘗夠你,第一次應該完整。”

雨馨沒好氣的輕撇了我一眼,随後又呢喃道:“那你舔我。”“我在舔啊。”我回複道。“笨,舔我下面,快點。”雨馨打開雙腿,拉着我的手放在了她蜜唇的位置。我點點頭,向下将她僅存的布料去除。我并不是第一次爲女人舔陰,可當我看到她腿心時卻開始犯難,因爲我不知道如何下口。淫器的位置漆黑一團,簡直像是穿着一條黑色的内褲。平心而論,如果沒有濃密陰毛的遮蔽,這絕對是一具完美的陰戶,盡管色澤上因爲開發過度而顯得有一些瑕疵。她陰阜鼓脹形成一座高聳的山丘,大陰唇肥厚緊閉,像是兩隻吸滿的水蛭擠在一起,被緊緊夾住的小陰唇稍稍露出一點黑色的肉芽。肛門及四周雖然也是深褐色,但形狀卻異常的漂亮,淺淺的皺褶,屁眼向内深陷,像是漏鬥一般中間還開了一個西瓜籽大小的孔洞。整個臀縫布滿了因爲淫液浸濕而顯得像是海藻一般黏糊的毛發,一直延伸到尾骨。近三十歲的女人,又是女神一般的美女,我根本就沒指望她的下體會像少女一般的粉紅,所以我并沒有因爲她的開發過度而不滿,況且她的下體生的也是如此天生麗質。

撥開大陰唇,我的雙手沾滿了粘稠的蜜汁。暗紅色的桃園密洞開着小孔正汩汩的向外滲着泉水,細長的兩片小陰唇如同黑人女性的肌膚,烏黑而柔滑。淡粉色的陰蒂勃起如蓮子般大小,從未見過這般之大的陰蒂,我禁不住将它含入了口中。“嗯......啊......啊嗯......好舒服......”雨馨的低吟聲多了幾分愉悅,鼓勵似的抱緊我埋在她身下的頭,而我此時卻是有苦難言。不知道她何時開始分泌淫汁,陣陣的腥臊味表明她肯定流了很長時間的水,不僅這些,還有淡淡的尿味夾雜在其中,不想破壞此刻的氣氛,我隻得強忍着繼續用舌頭挑撥着陰蒂。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章斌在門外叫道:“老二,睡了沒。”這個時刻怎能受人打擾,我惱怒的沒有作出回應。章斌加大了音量繼續叫道:“老大出事了,附近有醫院沒?”這次我無法再選擇沉默,草草的套上褲子,我走出了門外。“老大喝傷了,剛才吐血了。”章斌焦急的說道。“那趕緊送醫院啊。”“這不是來叫你了嘛。他們幾個都醉了,咱倆送他去。”“好,我穿下衣服。”我毫不猶豫的應承下來,轉身回到了房間。

“寶貝,我同學喝傷了,我送他去醫院,你先睡吧。”我一邊整理着衣衫,一邊對雨馨說道。“不要去。”雨馨說的很幹脆。“乖,我去一下就回來陪你。”我走過去親吻了一下雨馨的臉頰,柔聲哄道。“不行。”雨馨的答複依然幹脆。“不要鬧了,我不去怎麽行?”“那你走了我怎麽行?”雨馨手指着裸露的陰部,反問道。“好了,先忍一忍,回來再繼續,好嗎?”我摟着雨馨繼續哄道。“切!你尿撒了一半,能憋回去嗎?”雨馨顯得很不悅,氣呼呼的說道。“這怎麽能比呢?乖,我走了啊。”說完我起身離開了床鋪,向門外走去。“你滾吧!老娘有的是男人,你一走我馬上找一個來。”雨馨的話觸動了我的神經,我對她那些神秘而複雜的經曆一直耿耿于懷,盡管隻是一時的氣話,我還是忍不住針鋒相對。“随你的便!”我大聲嚷着,繼續向門外走去。在開門的一刻,我聽到背後雨馨輕輕的自語。“想好好對他,他不要。呵,别怪我!”

“吵架了?”看到我走出時陰沉着臉,章斌問道。我沒有回答,拉着他急速的趕向老大的房間。“不一定是壞事。”章斌邊走邊說,聽似随意的話,卻讓我感受到話裏的玄機。

來到老大的房間,他正趴伏在床上,妻子在他身邊輕撫着後背。看到我出現,她遞來一個責怪的眼神,老實巴交的老大肯定向妻子彙報了事情的經過。

還好老大隻是簡單的胃出血,我和章斌守在老大身旁,陪伴他挂着點滴。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雨馨沒有打來電話。我開始憂慮,臨走時我的話有點過激,雨馨說的隻是氣話,她此刻應該睡着了吧?回想這今晚發生的一切,很多模糊的影像在腦海裏逐漸重合。肥大的乳暈,濃密的陰毛,暗沉的陰戶,這些特征都指向着雨馨。夜總會那晚見到的裸女,章斌給我看的照片,我認爲是那個叫葉玲的女人,可這個葉玲我也隻是判斷,确切的說,我僅知道她姓葉。那個女人的性征我沒看清楚過,而雨馨的這些我卻看的清清楚楚,再聯想這那個騙她八十萬的小白臉......葉玲真的是葉玲,雨馨真的是雨馨?我的腦袋開始發脹。

章斌仿似看出了我的憂慮,忽然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人的煩惱在于猶豫,想不明白就去做,錯了也就錯了。”是啊,錯了也就錯了。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即是到頭來一場空,也好過在一旁空想。我喜歡雨馨,根本無法舍棄,而她對我的感情也是認真的,即使有萬般不是,還是改變不了我對她的感覺。花香才有蜜蜂,美女又豈會沒有過往。我時常猶豫,其實都是自尋煩惱,做好眼前事,以前經曆的,以後發生的,誰知道呢?

章斌的一席話讓我豁然開朗,還是那句話,人生得意須盡歡。那個女人就算是是雨馨,又如何?我的境界一下子變得通明。

夜裏兩點,我們返回了度假村。進入房間,輕聲呼喚雨馨,沒有回應。睡着了嗎?我輕放着腳步走到床前,打開床頭燈,屋内空無一人。大半夜她去哪了?我撥通雨馨的電話,卻聽見電腦桌前響起了鈴聲。手機還在,人應該沒走出很遠,可她的坤包卻不見了,出了什麽變故?我坐在床頭開始連續的吸煙,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個小時後......
2017-1-2 16: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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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
第八章  捉奸

夜間三點,度假村的房間内,我獨自一人半卧在床邊。雨馨仍然沒有回來,我開始擔憂。打電話叫來服務員詢問,得到的答案居然是不方便透露客戶信息。“我女朋友和我住這個房間,現在她不見了,我問你有沒看見她出門,聽懂了嗎?”我惱火的向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女服務員楞了下神,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好像在确認我是不是歹徒一般,旋即帶着職業性的微笑回複道:“對不起先生,我沒有留意。”“那你帶我去查一下監控。”“對不起先生,這個我不能幫您。涉及到客人的隐私,除非發生重大事件。”她機械而禮貌的作着回答,對于這樣規範的職業操守,我隻能無可奈何。看到我神情緩和下來,她又繼續用着平穩單調的語氣說道:“您請放心,我們度假村裝了最高級的電子圍欄系統,住在這裏絕對是安全的。電子圍欄是......”“好了,沒你事了。謝謝你。”我沒有興趣聽她唠叨我的專業話題,就此終結了談話。

臨走時應該很匆忙,否則不會落下手機,我回到房間繼續思索着雨馨的行蹤。難道說家裏出事了?想到此處,我迅速撥通了雨媽的電話。響了很久電話接通。

“小雨不是和你在一起嗎?”沒有回答我的問話,雨媽慢悠悠的展開反問。我胡亂編造了一個理由,很輕易的蒙混了過去。這家人對雨馨從不擔心,我已習以爲常。穿着性感的美女半夜失蹤,而且還帶着醉意,在度假村裏自然沒事,但如果在大街上閑蕩會出現什麽意外?我不敢繼續往壞處去想,此時甚至希望她真是找了一個男人。

關心則亂很能說明我的狀态,來到村口的露天廣場,我開着手電确認雨馨的車是否仍在這裏。在找到那輛紅色的君威時,我心裏稍微釋然。可随即我便暗罵自己的蠢笨,酒後怎麽會自己開車?

紛亂的思緒突然被不遠處傳來的動靜打斷,我聽到了女人微弱的輕吟聲。循聲望去,一輛藍色卡宴正在顫動,呻吟聲從車内發出。突如其來的車震讓我繃緊了神經,由于女聲太過壓抑,我蹑手蹑腳的移了過去,想要聽個真切。

月光下,我做着平生最爲猥瑣的事,第一次躲在别人的車後,同時醞釀着人生中第一次的捉奸。車窗半開着,女人的聲音由于刻意壓抑而顯得含糊不清,不過聲線聽着應該是雨馨,沙啞中帶着柔媚。在風聲鶴唳中我的思維變得簡單,我繞到車門位置,未及開口對方卻先聲奪人。“誰啊?”粗重的中年男聲充滿了霸氣,奸情被撞還能如此坦然,反倒是讓我這個捉奸者怔在當場。我縮回了伸向車窗的右手,我并沒有确定裏面的就是雨馨,即使抓到現行我又能如何?我和她根本沒有任何法律認定的關系,她有權選擇交配的對象。我在猶豫不決,可對方絲毫不給我考慮的時間,再次罵道:“找死嗎?快滾,有病!”我被激怒了,手腳并用的去敲打車門。他媽的,玩我女人還罵我有病,我的自尊受到嚴重的侵害,我倒要看看誰在找死。沒承想對方是個色厲内荏之徒,面對我的暴起竟然委頓下來,任憑我肆虐愛車而默不作聲。

月明星稀,萬籁俱寂,本是甯靜的深夜卻被一陣接一陣的“咚咚”之聲擾亂。天上一個身影,地下一個身影,他們做着同樣的砍伐動作,爲着同樣抛棄自己愛人的女人,對了,同樣也是女神。我默不作聲的敲打着車門,機械單調的錘打就像是吳剛那重複千年的動作。肉擊聲早已被吓得不知影蹤,隻聽見車内兩人微弱的輕聲密語。“老公...對不起,你先别激動,好嗎?”道歉求饒聲響起,拍打車門的聲音則戛然而止。

我飛也似的逃離了現場,直到身後的喝罵聲變得模糊,我才停下了腳步。一邊喘氣一邊自責着自己的冒失,先入爲主的想法的确害人。女人沙啞的聲音顯然是長時間的做愛造成,天下間相貌相似的都不在少數,何況僅是聲音。轉念一想我這也算是一件善舉,陰差陽錯間,我教訓了偷腥的少婦以及壞人家庭的淫棍。

繼續開始尋找雨馨的曆程,我将度假村的每個角落都翻了個底朝天,可還是沒有找到在某個角落酣睡的雨馨。悻悻然我打算返回房間,卻發現夜間的村内竟然如此熱鬧。

一座座小竹屋構成了度假村的建築群體,古色古香的風格造成了隔音效果與現代的差距。深夜的寂靜讓人的聽覺變得靈敏,到處響動的女人歡愉聲在夜空中形成共鳴。不知道是否因爲戰端一啓便無法停息,有了第一次的踐行我又開始疑神疑鬼。這些此起彼伏的聲音裏是否也包含了雨馨,即便無從查起,我仍是像一個幽靈般在黑暗裏夜行。

如果捉奸成功了怎麽處理?分道揚镳?我做不到,我剛剛還在醫院裏說服了自己。當做性伴侶?我也做不到,我對她的感情根本無法剝離。說到底,一切的原因應從我自身找起,我自己清楚,欲望來臨時難以克制,而我剛才還将她的欲火在半空中吊起。彼此互訴衷腸,用大義将她感化,從此回歸正途?不錯,孤正有此意!

端正了思想後,我開始具體的實施。這一次,我不再像先前那般冒失,通過仔細篩選鑒定後,隻剩下我住的那片建築群體。我怪異的舉動引起了巡場保安的注意,我隻得解釋爲酒後在室外散步清醒。

避開了保安的眼睛,我回到了住所的附近,不知不覺中停在了趙文清的小屋窗前。窗簾沒有拉上,屋内一片通明,透過窗棂我看到了裏面的人影。趙文清這小子居然有暴露癖,大大咧咧的在操弄着美女,也不怕窗外有人窺淫。這小子真是不地道,裝醉占了雨馨便宜,不管老大死活,竟然獨自偷腥。

雖然惱怒趙文清的自私,但我仍不禁的駐足觀看,爲其呐喊。以狗交姿勢跪伏的女人身材足夠吸引,雪白的大乳即便地心引力也無法改變它水滴狀的美型。半長的黑發散亂的遮住了臉頰,增添了幾分風情。平滑的背部線條在腰臀處變得凸起,與肥白屁股的誇張弧線完美的銜接,我無聊的擔心起趙文清平庸的陽具能否穿過那條深谷。

吸引我的不僅僅是女人的身材,趙文清過人的運動能力更是讓我吃驚。相識多年我第一次見到他做愛,竟然如此生猛。趙文清騎跪在女人身後,矮胖的身材此刻顯得極爲雄壯,像是一位蒙古勇士征服着身下的女奴。女人伸向身後被趙文清拉住的雙臂,像是套住母馬的缰繩,随着趙文清兇狠急速的撞擊,女人身體前後聳動,圓嫩的乳房像是飛碟一般在空中劃動。激烈的運動讓兩人全身都浸滿了汗水,女人的乳尖和腹部同時在向下滴水,白皙的肌膚看着就像是雪後在陽光下慢慢融化。

“呃,呃,呃,啊.....嗯.....老公輕點.....啊嗯.......”女人動情的叫聲近乎嘶吼,又時而揚起俏臉,發出更爲竭嘶底裏的哀号,就像是疾馳中的駿馬在仰首嘶鳴。尖細的淫媚叫聲劃破了長空,同時也點燃了我心中的欲火,我的胯下已然勃起,晚間和雨馨纏綿的景象在腦中浮現。雨馨的乳房也似這般形狀,尺寸也不輸眼前的女人,雖然乳暈較大顔色較深,但那正是成熟性感的标志。肥白的碩臀更是讓人神往,那飽滿如饅頭般的肥唇簡直是萬裏無一。

“啊嗯......啊......給我......啊......”女人的呻吟聲依然高亢,但是身體顯然已經不住撞擊。上半身因爲脫力而趴伏在床頭,屁股向後勉力的撅起。趙文清不斷重複着一成不變的動作,打夯一般急速的錘擊着女人的屁股,嬌嫩的雪白肉臀漸漸經不住這樣的猛力,開始節節倒退,趙文清則是一邊挺動屁股,一邊向前追逐。就在女人的頭部快要頂到床頭時,趙文清猛然一把将女人拉起,雙手像要捏爆似的狠狠抓住乳球,手指深深的嵌入了乳肉裏。女人的身體由于被拉形成了向後的弓形,趙文清空出左手扳過女人的臉,将彼此的嘴唇湊近。女人開始極力的反抗,死命的抵觸趙文清的親吻,兩人陷入了僵持。

“操!”趙文清無奈的罵了一聲,放棄了,但随後便展開了報複。他突然一下猛力的深頂,女人盡管心存抵觸,但之前已然處于臨界的狀态,此時遭到突然襲擊,頓時達到了性愛的頂峰。“啊......”一聲長鳴響徹天際,女人的身體開始顫抖,雙臂垂下,作勢想要向床上倒去。趙文清卻根本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又開始新一輪的沖擊。右臂環住胸部将女人上身固定住,挺翹的美乳被按成了肉餅,嬌小的乳頭因爲食指和拇指的揉掐而變形。

趁着女人潮韻的機會,趙文清終于如願以償的吻到了女人的香唇。也許是高潮的獎勵,也許是意識的迷離,女人這次遭受強吻沒有絲毫反抗,像死屍一般任由着男人的擺布。

不知不覺,我觀淫了十分鍾,趙文清的表演的确精彩,竟讓我忘了找尋雨馨的正事。屋内的淫戲再度開始激烈,我收攝住心神,轉身準備離開。

“爽不爽,騷貨?媽的,嫌老子不好看,照樣操到你不行。才半個小時就高潮,有你受的了,老子沒一個小時下不來。”趙文清自我吹噓式的飚着狠話。我身邊的此類高手不多,就他剛才所展露的手段已足夠讓我欽佩不已。人不可貌相啊,至少我沒有這個能力,我甚至爲剛才嘲笑他陰莖短小而感到臉紅。據統計,全球女性最佳的做愛對象是日本男人,女人高潮與否并不完全取決于陰莖的大小,完美的性技巧才是個中的關鍵。瞧着趙文清的身材相貌,倒是與一個日本AV裏的矮壯男優頗爲相似,也難怪他成天想着女人。

”啊嗯......啊......嗯......”女人的呻吟此時變成了悶哼,顯是沒有足夠的體力去放聲嬌鳴。她的聲音其實很好聽,隻是因爲愛屋及烏,我才更喜歡像雨馨那般略微沙啞的聲音。“爽不爽!騷貨,問你話呢。”趙文清本就粗大的嗓門突然加大了分貝,即使我已離開了近十米遠仍然被炸得耳鼓生疼。可能相距較遠的緣故,我沒有聽到女人的回應,可随即我的耳鼓簡直被炸裂,而且被炸出了熊熊的怒火。

“葉雨馨!爽不爽!啊......!”

“操你媽,給老子開門!”我握緊了雙拳,用盡全身力氣猛砸着竹門,平生第一次用炸雷般的聲音嘶喊,噤住了草叢裏的蟬鳴。由衆多女性組成的交響樂停止了演奏,幾間黑暗的木屋亮起了燈光,保安停止了腳步,遠遠的觀望。

“怎麽啦?”趙文清心虛的聲音在門内響起,随着竹門的打開,我一腳将其踢到了地上。
“操你媽,你是人嗎?”我彎下腰伸手卡住趙文清的脖子,惡狠狠的瞪着他。趙文清赤裸着矮胖的身體,因爲驚恐而失神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顫巍巍的向我讨饒着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嘴欠。老二,兄弟我......”“去你媽的,你這個人渣。”我打斷了他的解釋,事實擺在眼前,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操你媽的,你居然敢睡......野女人。”我一邊罵,一邊擡頭指向床上的雨馨,可當看到捂着被單的女人時,我趕忙改了口。床上的女人長着日下流行的瓜子巴掌臉,濃妝豔抹的應是叫來的小姐,原來不是雨馨。

“你找個小姐過來我不管你,你他媽的意淫我老婆,你是不是人?”我放開了趙文清,任他穿好衣服。剛才的臨門一腳算是給了他意淫的教訓,既然不是真的在操雨馨,我也就不再繼續過激的行爲。趙文清還未緩過神來,而且也确實是做賊心虛,因此即使挨了打也隻能忍着。他讨好着給我點上煙,獻媚的說道:“我今天喝多了,腦子不好使,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冒出你老婆的名字了。你打也打過了,消消氣。”我沒有理他,看了看床上因爲驚吓而滿臉煞白的女人,輕聲說道:“美女,這事跟你沒關系,你先走吧。”女人得到了指令,趕緊起身穿起衣服,也沒顧忌她的裸體被我看個究竟。女人匆忙離開,屋外的保安看見我們情緒相對穩定,便繼續他的巡視。我轉頭又盯着趙文清,直到把他看到發毛,我厲聲說道:“我忍你很久了,你對我老婆動歪念,别以爲我不知道。”趙文清沒敢反駁,繼續認錯。“是我的錯,消消氣。不過你老婆......”“閉嘴,你沒資格說她。從現在開始,我們不是兄弟了。”趙文清未及說完便被我打斷,我知道他想說雨馨的不是,但他的話能有幾分可信?

“怎麽了,老二,發這麽大火?”章斌突然出現在門前,顯是被我剛才的怒吼所叫醒。我打開門迎進章斌,分了一支煙,對他說道:“你問這傻逼。以後兄弟們沒這個人。”“小文,你個傻逼腦子怎麽長的?老二,算了,他什麽人你不清楚嘛,氣話就别說了。”章斌沒有問事情緣由,看到屋内情形,八面玲珑的他自然知道趙文清肯定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老二,我陪你出去,讓這傻逼慢慢反省。”屋内的氣氛顯得有些尴尬,我和趙文清都是沉默不語,章斌見矛盾不再擴大,便拉着我離開了房間。

深夜三點,度假村的長廊上,章斌坐在我的旁邊,兩人手裏各點着一支煙。“老二,大半夜的你怎麽出來了?你老婆呢?”章斌問道。“嗯,我有點多,出來醒醒酒。”我說出事先準備好的理由,雨馨失蹤的事我難以啓口。章斌笑了笑,知道這是借口,沒有點破,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卻告訴我,他知道我出來的目的。“一個人無聊吧?走,去小文說的那個場子看看。”“呵呵,我吵架倒是給你行方便了。”我調笑着說道。趙文清的淫戲把我勾起的欲火并未消散,再加上晚間和雨馨的那段溫存,現在章斌一提議,我倒真沒有想要反對。可是,心裏仍然記挂着雨馨,哪怕真的撞破奸情,也好過被無端的猜想所煎熬。“你老婆在呢,不怕出事嗎?”我又找了個借口。“沒事,搞不定我敢去嗎?放心吧,女人有女人的事,别瞎操心,不好就換一個,咱哥們應該對得起自己。”章斌一語雙關,我當然聽出了他的意思。算了,我這樣漫無目的的亂找怎麽會找到,還鬧出這麽多事。我摸了摸下腹,憋了許久,有點脹痛。

悅庭溫泉會所,我并不陌生,我和老李也來過幾次。這裏除了有衆多美女技師外,還有數量頗多的男模,也就是通常所說的鴨子。記得有一次,老李無聊的帶我去看男模的T台,開玩笑的說要幫我找一個。這些男模沒有想象中的俊美,大多數長相比較普通,隻是身材确實要強過普通人許多。身材高大,肌肉虬實,尤其是臀肌發達,陽具粗大。從這些也能看出,出色的性能力更能獲得會享受的女人青睐。

如果經常逛會所便會知道,在這個時間點很難找到好的技師。因爲節假日的緣故,場内即使值班技師也僅剩下六七個,我和章斌勉強各找了一個說的過去的女孩。其實,對于這種金錢交易的性行爲,談不上是對家庭的出軌,我和章斌都是這樣認爲,這隻是作爲生活的調劑品而已。

“啊嗯......啊嗯......啊......嗯......”淫媚,柔膩,清脆高昂、極富穿透力的呻吟響遍了炮房區的過道,我們剛進門便被吸引。淫媚得讓人心酥,柔膩得讓人心醉,清脆高昂像是黃莺在啼鳴,美妙勾魂的淫聲像是勾魂的樂曲,在靈魂出竅的一刻我發現自己的分身已經脹大到發疼。這種聲音,相信大多數男人此生都無緣聽及,即便是S1的當紅女優也未必能夠勝過,而我卻仿佛似曾相識。對了,那晚的KTV,是那個葉玲?

“美女,這個是幾号?等會讓她來陪我。”章斌顯然也被這樣的淫聲弄得不能自已,未謀其面便輕易的做了決定。“哈哈,帥哥,她是個很醜的女人哦!”順着聲音來源的方向,小姐嬌笑着說道。“不管了,這麽好聽,醜我也認了。”章斌毫不猶豫的說道。“哈哈,我騙你的。她是個很美很美的美女哦!可是她不會陪你的。”說完伸手握住了章斌的下身,檢驗了一下肉棒的尺寸。“爲什麽?我多加鍾不就好了。”章斌問道,這也是我想說的話。“她是客人啦。除非你也來做......啊!不行,我們這麽多男模她才挑了三個,你......”她掂量着章斌的下身,搖了搖頭。章斌沒有在意她眼神裏的蔑視,和我同時感到驚異,脫口而出的說道:“什麽,三個?”小姐們點了點頭,好像見慣不怪似地。“這也沒什麽啦,好多人找四五個呢!前幾天有一個老奶奶一下子點了八個,那八個人好可憐。哈哈!”“呵呵,确實挺慘的,估計想硬都難。”想到那樣的場景,我幸災樂禍的說道。“不會的,帥哥,他們都是深受考驗的戰士。今天不同了,那些沒被選上的臉都氣綠了,咯咯咯!”聽到女孩們放浪的笑聲,我不禁爲那個無緣得見的絕豔欲女而神往。原諒我短暫的出軌吧!雨馨。

那個美女的炮房在過道的最盡頭,那是這裏最好的vip房,不隻是房間最大,房間内有一張足夠八人行淫的巨大圓床。除此外,房間内還有供做愛調情用的牛魔王椅,SM拘束架等等。這個房間隻向充值五萬以上的高端vip客戶提供,否則就要看你自己的個人魅力了。

在我和章斌的一緻要求下,我們找了一個vip房隔壁的房間,這是爲了能更清楚的聽到美女的叫聲用來調情,否則就眼前的這兩個女孩還真不能勾起我們的欲望。不過,房間隻有一間,另外的一側已經被人牢牢占據,興許也是出于和我們同一的想法。

“啊嗯......大老公......啊......再深點......嗯......屄好癢......啊......四老公來......啊嗯......啊.......三老公最沒用......啊......啊......”我們終于如願以償的近距離聽到美女淫媚入骨的浪叫聲,奇怪的是,本來應該隔音很好的房間爲何聽着如此的真切。“大美女,你能講理嗎?這裏我可是最辛苦了,快三個小時了,我基本都沒停過。”一個顯得中氣不足的年輕男人邊喘氣邊抱怨道。三個小時,我不禁咂舌,果然相當職業,剛才我還爲趙文清那個一小時贊歎不已。同時,我也驚訝美女的性欲和體力,連續被三個男人操弄三個小時,竟然淫叫起來還如此的高亢清脆。
“誰啊,又進去一個。”身邊的女孩自言自語道。“八成是小鈎子,剛才就嚷着去免費來着。”另外一個女孩猜測道。我的天,四個了,我真是沒有見過世面。

聽淫導緻心癢難擾,無可奈何下我們隻得就地取材。兩個女孩的身材還算可以,有一定規模的胸部,皮膚也比較光滑。我和章斌各自機械的做着活塞運動,幻想着正在操幹的是隔壁的美女。女孩們做愛的技術無可厚非,再加上天籁般的靡靡之音助興,我漸漸有了發射的沖動。

“啊嗯......不要射,人家......還沒過瘾呢......嗯”在我加快速度的時候,女孩阻止了我的意圖。“你真有意思,别人都希望早點射,你倒好。”我繼續着抽動,并沒有聽從她的安排。“求求你......嗯.......你是第一個......嗯......讓我到......我告訴一個小秘密.......嗯......你知道......爲什麽聽的這麽清楚嗎......嗯”女孩的話引起了我的興趣,難道這個房間另有玄機?

“啊嗯......三老公來嘛......啊......雞巴最大......我喜歡你......啊.......”我越聽越覺得像是葉玲,不過她的長相絕對不會讓這些做鴨的着迷,我心裏犯着迷惑,隔壁那邊卻開始了粗俗的贊美。
“大美女,你說你這麽能操,怎麽屄還這麽緊,屁眼也是,别人的屁眼都是越操越松。”“是啊,奶子又大,屁股又大。”“這屄長的最好,比别人的饅頭屄還要饅頭,都肥出水了。”“女神,你太完美了。從沒見過這麽能噴的,都三個小時了,屄裏面還是像自來水一樣。咂,好吃!”“女神,要不咱把毛剃光吧,大饅頭屄光的更好看。咱們這有工具。”一個鴨子說完,另一隻迅速接上,簡直是鴨聲一片。我也從沒見過這麽低俗的贊美,每句都不離美女的性器官。然而,隔壁的美女卻好像很受用這些吹捧,一邊繼續呻吟,一邊發出“咯咯”的浪笑聲。“嗯.....啊......去死......本小姐不要.....我剃過......長出來好痛......啊......用力操我.....啊.......啊......本小姐......天生就是.......啊嗯.....操屄的......小屄能不好看嗎.....啊......都來操我.....啊......啊嗯......操死我.....啊......操爛我屄......”

隔壁充滿誘惑的淫詞浪語讓我再也忍受不住,我看到章斌同樣也是開始最後猛烈的沖鋒。“啊......老公......我要到了......啊......用力......”兩個女孩的高潮同時落下,緊随着我和章斌也開始發射出欲望勃發後的液體。四人最終都享受到了快樂的巅峰,承諾也即将兌現,新一輪的快感也随之來臨。
2017-1-4 2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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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
第九章    初現真容

悅庭會所的某一個炮房,我和章斌躺在床上,手裏各摟着一個女人。女人的姿色普通,僅能作爲臨時瀉火的工具,對于已近中年的人來說,根本沒有梅開二度的興緻。誘惑來自于一牆之隔的那一邊,單鳳朝陽的火爆讓我們無法滿足于雙風貫耳,婉約悠揚的淫聲浪語仿佛鳳鳴九天一般讓人魂飄九霄。我們假意溫存,刻意讨好着兩個女孩,爲了一個共同的目标,我和章斌臨時做了一次卑微之徒。

“給我們加一個鍾就告訴你們。”我們的迫不及待讓女孩看到了商機,厚顔無恥的提出了交換條件。“那算了,你倆太不厚道。”我立時拒絕。做人應有底線,好色可以,無腦不行。“走吧,老二。這倆小妮子人不大,心倒是黑。”章斌假裝不悅,起身便要離開。“不三不四”的組合不是浪得虛名,我立即心領神會,和他唱起雙簧。女孩們自然不敢讓我們就此離開,時間未到,又見我倆臉色陰沉,生怕會影響她倆的風評。

“别走呀,帥哥。好啦!看在把我操的舒服的份上,告訴你們好了。”女孩趕緊拉住我們,又指着牆角約兩米高的位置說道:“你們看看哪裏,是什麽。”房間的燈光昏暗,牆壁上貼着褐黃的牆紙,仔細一看,有一塊鞋盒大小的牆紙透着光,在那上面還有一塊巴掌大小的牆紙微微翹起,我馬上明白了原因。

那應該是一個風洞,裝修時修改了通風系統,卻沒有将洞堵上。

“唔...唔...唔...啊嗯......四老公.....再深點......啊......嗯......真沒用......好短......啊......啊......要死了......你好壞......我要三老公......啊嗯......”美女婉轉的呻吟聲突然變成了連續的幾聲尖叫,好像是被這個所謂的四老公使了壞,然後向另一個男人撒嬌邀奸。由于兩次失敗的捉奸,我無法再确認自己的判斷,也不知道這個是不是葉玲。我打算通過空調洞一探究竟,卻被章斌占了先,他将床頭櫃搬過去,站在上面毫不費力的觀賞起隔壁的春光。

“鈎子,美女嫌你短,哈哈,還是我牛逼,是不是啊,美女。”“放屁!老子這個天鈎讓多少美女受不了.....嗯......美女......你真不會欣賞......”“唔.....啊嗯......我要你肏到花心......嗯......你行嗎......嗯......”“美女......你屄肉這麽肥......雞巴短點都碰不到G點,我刺激的不讓你爽嗎?”“嗯......嗯......還好......你......算了......三老公來.....小屁屁想你了.....啊......好癢......啊嗯.....”

“哎!看不到了。”章斌跳下床頭櫃,意猶未盡的沖我搖搖頭。“那女人真牛逼,屁股大的果然都騷的很,簡直是大洋馬。”章斌無意之言讓我聽着卻有點不太舒服,爲什麽要加上一個“都”字,要知道,我的雨馨屁股也很大。

“他們那個房間确實不錯,就一間嗎?”章斌躺下來撫弄起身邊的女孩,看來是被隔壁的淫戲又刺激到本已消散的欲望。“嗯......是呀,這房間很少開放的,除非是大客戶。”女孩輕吟了一聲,将手伸向章斌的胯間。“嗯?這妞是大客戶?”我和章斌幾乎是同時發問,又相互對視了一眼,一個肯定的答案更能滿足我們的邪念,畢竟這是與自己毫不相幹的女人,自然是越淫蕩越好。“你們兩個色鬼!我不清楚啦,以前沒見過。”看着我們期盼的眼神,女孩做了個鬼臉,應是看出了我倆的龌龊想法。旋又詭異的笑起來,像是譏諷又像是羨慕一般的說道:“她是我們二老闆的情婦。他可厲害了,你們?嘿嘿!”這樣的言語中傷即便是玩笑也讓人不禁惱火,饒是我倆修養良好,換作他人必定遭來一頓叱罵,難怪接不到生意。

章斌倒是很看的開,轉瞬間将女孩壓到了身下,而我卻再沒有絲毫興趣與女孩纏綿,隔壁越發的熱鬧,我怎的也要親眼目睹一番。

房間采用了阿拉伯古典風格的裝修,弧窗穹頂,不過卻增加了頗富“特色”的現代元素,顯得有點不倫不類。理應是花鳥幾何與古蘭經等裝飾紋樣的牆面和穹頂上布滿了多P群交的春宮畫,四周投射出的淡藍色光束集中在房間正中的巨型圓床上,像是一座舞台,五男一女正在一一演繹着畫卷中的動人場景。

準确的說,我隻是看到了兩條颀長圓潤的女人美腿。她彷如傳說裏的克婁巴特拉,世間的一切男子都能供她予取予求。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勃發着雌性求歡的氣味,像是布滿了無數的性器官,讓其永無止境的體味着數倍于常人的銷魂,以至于不斷發出癫狂的呐喊,讓旁觀者一刻也得不到安甯。五具滿溢着雄性荷爾蒙的陽剛之體,此時猶如中了淫邪的蠱毒,所有的勇力都用在了對女皇的逢迎,甘心的做着卑賤的愛奴,呆闆的聽從着指令,重複着最爲原始的行爲。

我無緣得見女皇的真容,因爲四體大張而幾近一字的粉白大腿也不得窺其全貌。在男性愛奴們黝黑的身體映襯下,露出的一小截粉腿格外耀眼,即便燈光昏暗,也無法掩飾其靓麗的光華。兩個裸露着性器的奴隸正分别捧着一隻美腿,從腿根處開始,撥罐一般舔吸至腳心,周而複始,不斷的發出“啵,啵”的聲響。

巨型圓床上的五男一女仿佛正在合力演奏着讓人心神激蕩的豔曲,而他們唯一的樂器便是橫陳在衆男之間的女性嬌軀。章斌口中的大洋馬果然不負盛名,僅憑一己之軀竟然能在衆多虎背熊腰之輩中遊刃有餘。有條不紊的喘息是樂曲的主旋,清脆悠揚的呻吟是小提琴拉出的華音,一聲聲指令掌控着節奏和力度,讓四處響動的肉擊交響樂時刻在正确的奏鳴。

大洋馬仰面打開着身體,四肢舒展開将全身性器的慰藉全都交給了身邊的愛奴。當某個部位需要愛撫親吻時,僅僅是一聲慵懶的呼喚,甚至都不願動一根手指,而她聽似嚴肅的命令卻又無比的酥軟入骨,就連一直冷眼旁觀的我也不自覺的向前微探了一下身體。

那個被她稱呼爲“三老公”的男子,此刻正被她的臀背壓在身下,肌膚的絲滑觸感讓這個血氣接近幹涸的男人煥發出勃勃生機。粗壯的大腿肌快速的跳動,仿佛将生命的餘燼全部注入到女人的菊花深處,而那條深埋在肛腸内的肉蟲翻江倒海一般的頂肏終于獲取了女人的稱贊。“噢...噢...啊哦......有感覺了.......三老公好棒......大屌屌.....嘻嘻......啊嗯......”淫媚的呻吟銷魂蝕骨,情不自禁而發出的贊許更是讓人無法自持,那個所謂的三老公果然情緒激動起來,大腿肌搏動的更爲急速,口内的叫喊聲激爆而出。“呃.......啊.......老婆,我愛你,精盡人亡我也認了。”嗯......!不要嘛......寶寶有老公......噢.....噢......不許叫我老婆。”一邊淫叫一邊守着貞節,身體的大小淫洞都塞滿了尺寸不一的肉棒,這樣的言不由衷反而變成了催情的迷藥,我的胯下瞬間恢複了生機。

“做一次露水夫妻好嗎?你不也叫我老公嗎?這樣我才有動力,好不好?老婆......”長長的拖音像是在撒嬌,出自一個陽光健壯的男子之口,我感到一陣的肉麻,而大洋馬卻很受用一般嬌笑起來。“嘻嘻......好吧老公,看在你屌屌最......啊......噢......噢......”因爲心願得到滿足,“老公”突然像是裝上了電動馬達,急促的肉擊聲不絕于耳,大洋馬話未說完便隻餘下充滿節奏感的浪叫。
受到這對“夫妻”劇烈的肛交影響,跪在大洋馬胯前慢條斯理的肏屄男人停止了腰胯的聳動,也許是因爲隔壁洞穴傳來的動能已經足夠運轉陰道内的活塞運動,竟然還忙裏偷閑的和跪在大洋馬臉側的男人相互調笑起來。臉側的男人此刻最爲輕松,之前他屈辱的扮演着奶媽的角色,像喂奶一般挺着胯,雙手把着陰莖,将龜頭喂進大洋馬的檀口中供其舔唆。口交本是男人征服女人的特權,可問題是女人在嫖娼男人,并且這個嫖客意識還不太清醒,陰莖進入口腔的深淺必須由男人來把控,而且時刻需要滿足女人的需求,稍不滿意便是一頓呵斥。就在剛剛不久,這個喂食陰莖的男人便挨了一通臭罵,别扭的跪姿實在辛苦,他偷懶的跨坐到大洋馬的胸口,如果不是她“老公”的求情,這個可憐的男人肯定要爲美女的乳房整形付出大筆的賠償金。

“夫妻”倆顯得極爲恩愛,“妻子”的美豔絕倫自不必說,身邊的小姐幾乎用光了所知道的一切溢美之詞,而這個所謂的“丈夫”在衆人中脫穎而出,至少能夠說明他的外形和性器在幾人中是最爲突出的。“好鋼用在刀刃上”,大洋馬将好鋼,這個臨時的“丈夫”用在了自己的菊花美穴内,而她突然燃燒起的激情似乎也是因爲肛門内的抽動,難道她的肛門是最爲敏感的部位?就我的認知來看,女人的陰道才是獲取高潮的性器,肛交隻是性愛的調劑品。對于女人,肛交所獲得的快感更多的是來源于帶有背德刺激的獵奇心理。當然也有一部分女性因爲潛意識裏的受虐傾向而喜好肛交,我無法确定這個看似強勢的大洋馬内心裏是否潛藏着受虐因子,也許是因爲剛剛承認了露水夫妻而産生的背德感,或許是兼而有之。反正是别人的老婆,怎麽刺激就怎麽想吧!腦中龌蹉的念頭讓我下體的快感不斷積聚,忽略了身邊的好友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戰鬥。

“嗯.......我要到了.....快用力......操我......嗯......喂,肏屄的.....你動啊......啊......”那個自诩爲天鈎的男人似乎并沒有他嘴上說的那麽厲害,大洋馬這時才發現他在消極怠工。“操!你才發現我沒動啊?真是見鬼了,屄挺緊的呀,難道長老繭了?”“去死,沒用的東西。嗯......”大洋馬毫不客氣的叱罵,随後一聲長吟,那是獻給正在自己菊穴内奮戰的“老公”。“怎麽不叫我老公了?叫我老公,好老婆乖,馬上讓你舒服。”“不許叫我老婆......老公會吃醋的......嗯......”大洋馬像是貞潔烈婦一樣維護起“老公”的尊嚴,又溫柔的偏過頭親吻了一下“老公”的臉頰,而當對方擡起頭撅起嘴索吻時,她又迅速的躲了開去。“騷貨,一個老公喂的飽你嗎?媽的,操死你!啊......”受到刺激之後的“天鈎”瞬間變成了野獸,伴随着越發粗鄙不堪的罵聲,用着吃奶的勁道抽插起女人的蜜穴,每一下都是高高的擡起臀部再重重的撞擊向女人的軟胯,而大洋馬似乎真的具有受虐的傾向,這樣粗暴的操弄好似正中了下懷,歡快的淫詞浪語表露着她此刻的愉悅,繃直到極限的長腿預示着她已經瀕臨淫欲的巅峰。“騷貨”、“爛逼”、“婊子”這種貶損人格,即使“小姐”們也無法接受的稱謂她竟然也絲毫不以爲意,反而配合似地抖動一下身體,仿佛句句都罵到了心坎裏。

“她那個老公是我們這的頭牌,我們都叫他擎天柱。”靠在我身下的女孩滿臉的紅暈,求歡的意圖一目了然,而我卻對她絲毫提不起興趣,看着章斌在另一側認真的耕耘,我不得不佩服他此刻的定力。擎天柱!看來确實有兩把刷子,我好奇的聚攏起視力的焦點,試圖一睹這個性能力出衆的男子。

“啊......啊......噢......噢......你跨上來......我要吃棒棒.....啊......唔......唔......”得到命令的男人迅速跨了過去,而女人雪嫩的雙臂也從我的視線中消失。舔吸腳趾的兩人突然放開玉腿,像饑餓多日的猛虎同時撲向了女人胸前那兩大塊肉香四溢的嫩肉。徒留下兩條粉白的圓潤長腿在空中掙紮着飛舞,直至耗盡氣力虛脫到顫抖抽筋。

大洋馬被堵住了檀口,一衆變成野獸的男人們也無法再發出人類的聲響,整個房間内隻餘下整齊劃一的粗重喘息和此起彼伏的肉體撞擊。“啊......啊......啊......好舒服啊......”一聲聲魅惑至極的長鳴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像是多米諾骨牌引起的連鎖效應,緊跟着男人們渾厚的呐喊聲不斷的響起。“呃.....”“啊......”,一場激情大戲終于落下了帷幕。

“媽的,真是騷貨。到底是我射你,還是你射我啊?”“天鈎”撿起床上的一塊布片,擦拭着被女人潮噴後浸濕的小腹,随後又剝掉安全套,順帶擦掉了陰莖上殘留的精液。他意猶未盡的看着身旁的美嬌娘,突然壞笑了兩聲,伸手在女人的胯間撈起一把汁水遞到她的嘴邊。“騷水真多,别浪費了,嘗嘗!”“切!想喝的人多着呢。”大洋馬不屑的轉頭撇了一眼,然後竟然真的伸出香舌舔吸起自己的蜜汁。“咦,你手裏拿的什麽?要死了!你拿我内褲擦屁股。”女人越美越嬌弱,盡管發狠似地掐着“天鈎”的胳膊,可對方卻僅是微微收緊了一下肌肉便讓她無從下手。“嘿嘿,這就當做愛的紀念吧!我收下了。謝謝哦。”

激情結束,曲終人散,剛準備轉身跳下,卻因爲不經意的一睹讓我的動作停滞了下來。太像了,碩圓的屁股像極了葉玲,同樣也像極了雨馨。如果确是葉玲,自然與我毫不相幹,但如果是雨馨呢?她此刻在哪裏?我的眼睛在女人身上遊移,寬肩、細腰、豐臀,很像是雨馨的身型,她的頭發在腦後盤起,這一點我無法确認。我對雨馨的身體太爲陌生,昏暗的燈光又極大的降低了我本就不佳的視力的辨識,心裏不斷的否認,我繼續着觀察,寄望能夠看清端倪。

撇除可能是雨馨的顧慮,這具充滿雌性誘惑的女體的确值得長時間的欣賞,她不愧于大洋馬的稱号,而這個章斌定義出來的名詞,在我的腦海中突然又貼上了雨馨的标簽。大洋馬半身貼伏在擎天柱的身上,俨然是一對真正的夫妻在做着激情後的纏綿,唯一不協調的是丈夫每次的索吻都遭到妻子的拒絕。兩人臉貼着臉,絲毫不介意周邊四人妒忌甚至是惡毒的眼神。丈夫伸手摟過妻子的肩,左手插進兩人貼合的胸部,溫柔的愛撫起妻子的玉乳,突然像是感應到什麽,套着妻子豐厚的耳輪悄悄的說了一句。“沒有怎麽啦,不好看嗎?”不知意指爲何,但大洋馬顯然無意遮掩,媚聲媚氣的發着嗲。“當然好看啦!我隻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愛玩SM,我們這裏可以玩。”“嗯.....,你舍得虐待寶寶啊。嗚......”即使是假哭也讓人無比的憐愛,這個挑動衆生的尤物,讓我也情不自禁的開始想入非非。

大洋馬果然非比尋常女子,短短幾分鍾又恢複了體力,手腳并用的挑逗起身下的臨時丈夫。被汗水和淫汁包裹的肉臀在淡藍燈光的映照下像是兩隻脫殼的雞蛋,妖媚的扭動着讓人湧起一口吞下的欲望。她努力的扮演起妻子的角色,勾起右腿擠壓丈夫軟趴的陰莖,兩腿之間則夾緊丈夫的左腿,用自己肥厚嬌嫩的陰唇在多毛的大腿上做着來回的摩擦。丈夫果然不負擎天柱的盛名,即使橡膠套内的肉蟲沒有半點生機,也超過了我此時的異常充血。我不禁想起了昨晚對雨馨說的那句話,不知道雨馨看到這樣的肉蟲,會不會還是回答那兩個字“還好”。這樣的想法再次讓我心生焦慮,我祈禱着希冀纏綿中的大洋馬是他人的迷途羔羊。

大洋馬魅惑的手段再度升級,她剝除了那條肉蟲的束縛,翻身騎跨在臨時丈夫的裆部,用飽含淫液的肉縫擦洗着布滿精液的巨大肉蟲。她拉住身下男人的雙手按在自己的一對玉乳上,然後突然加快了臀部的搖擺速度,驚人的速度讓人咋舌,已經不能用電臀來形容,簡直是裝上了渦輪增壓的電機。柔軟健美的粉白屁股蕩漾出陣陣的電波忽閃了我的眼睛,而她驚人的造愛技巧震懾了以做愛爲生的衆鴨,一聲不吭的張大着嘴巴。最爲凄慘的就是那個所謂的老公,在如此高強度的挑逗下,胯下的陰莖被強行的弄到勃起。

“媽的,幸虧沒做她老公,這個騷貨,做她老公沒幾天就被榨幹了。”“天鈎”終于找到了心理上的平衡,幸災樂禍的笑着說道。“切!吃不着葡萄就說葡萄酸。”大洋馬反諷了一句。“我有說錯嗎?你這麽能要,吃了春藥還來的那麽慢,三個小時才第二次,有幾個男人能伺候你。”言者也許無心,我這個聽者卻是一陣心驚肉跳。到此刻我都沒看到女人的正面,如果真是雨馨,我能伺候的了?這個女人就連這些性能力出衆的專業人士都無法滿足,何況是我。我轉頭看了看正在歡快做愛着的章斌,突然覺得,像我們這樣能力平庸的男人,平凡的女人才真正的适合。

然而那個臨時丈夫卻像是一盞明燈打消了我的顧慮,“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作爲本店的頭牌果然不是徒有虛名。“鈎子,你說的不對。女人的高潮取決于她的内心,她如果喜歡你就很容易高潮,這都不懂嗎?你可以去問問白雪,是不是這麽回事。”“嗯嘛。還是老公懂我。嘻嘻......”大洋馬贊許的親了一口“丈夫”的臉頰,同時也徹底的爲我解了惑。“哈哈,不然怎麽做你老公。老婆......下班你陪我回去好嗎?”“你不怕被我榨幹呀!嘻嘻......”“不怕,死了都要愛!”堅定的宣誓并沒有換來“妻子”的認可,大洋馬默然不語,繼續搖臀扭腰。“大柱,别亂來,你忘了老闆的交代?”啃腳男一号說道。“什麽交代。”大洋馬問道。“把你操到哭,哈哈!”天鈎故意轉移話題,我感覺到其中存在着陰謀。“切!就憑你?”也許是春藥的作用,大洋馬并沒有發現破綻,反而将上身湊到天鈎的面前,挑釁着問道:“想做我老公嗎?”天鈎沒有說話,怔怔的看着對方,顯然爲之意動。“嘻嘻”,大洋馬嬌笑一聲,身體扭轉将下半身靠向天鈎的臉部,分開了雙腿。上半身則趴伏在“丈夫”的
胯下,略作檢查便一口吞下了大約18公分的粗長陰莖,吞吐幾下後擡頭說道:“你把屄屄上的精液舔幹淨,我就做你老婆。”“操,騷貨你牛逼,老子沒這麽變态。”天鈎連忙避開沾滿精液的肥唇。“雞巴上都是屄水也敢舔,這個騷貨肯定經常舔屄,如果夠的着,估計天天都舔自己的。”有了前人的投石問路,衆人發現美女并不反感對她的辱罵,開始肆無忌憚的暴起了粗口。“哼!我敢舔自己,你們敢舔自己的嗎?”大洋馬的出人意表讓衆人一時不敢應對,就連我都有點相信她能完成這種不可思議的動作。“哼!你們四個一點出息都沒。這樣好了,誰跟我打這個賭,如果我舔不到,就做他一個月的老婆,随便怎麽玩。”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如此誘人的籌碼果然引起了騷動,啃腳男二号率先闖了出來,豪氣幹雲般的嚷道:“我跟你賭,你先來!”

大洋馬平躺在巨床的正中央,身體呈大字舒展開,嬌挺柔軟的乳房依然保持着凸起的形狀,大小尺寸簡直和雨馨一模一樣,我趕緊向前探着身體想要确認右邊的乳房是否缺少了乳頭,然而我可惡的視力僅能隐約的看到靠近我這一側的左乳上翹立着的殷紅乳頭,另一側我根本無法看得真切。在我關注乳房的同時,大洋馬的肉臀在雙手托舉下已經與床面形成了垂直的角度,她的頭頸也漸漸逼近了自己的腿根。随着衆人的驚呼,大洋馬的嘴唇和陰部的前段猶如磁鐵的兩極,牢牢的吸附在一起。

“好髒哦,給我把精液舔幹淨,我舔屄給你們看。”大洋馬胯間發出的聲音仍是清脆柔媚,先前打賭的男子無奈的搖搖頭,将頭伸向了美女滿是精液和淫水混雜的陰部。“你真是妖精,不舔精液,反倒喜歡舔淫水。”大洋馬沒有理他,上身後傾将股縫的空間全都留給了對方。勢成騎虎無法推脫,隻見他深深呼吸一口,猛然一頭紮進了美女的兩腿之間。

“嗯......好爽......嘻嘻。”眼前的大洋馬好似很享受這種略顯變态的淫戲,這種根本算不上口交的舔舐竟也産生了快感。“嘔......噗,好了,幹淨了,你來吧。”“哼!老公......幫我推小屁屁。”

所謂的小屁屁大如磨盤,一米八多的男人像推磨一般緩緩将肉臀推向美女的頭頸,而那雙大過常人的手掌按在豐臀上,竟完全不能遮掩住美肉的渾圓。身體兩側對疊,珠圓玉潤的嬌軀在如此極限下也沒有一處顯得突兀,粉白的長腿直直的越過頭胯的交彙,遠遠看去,就像是圓乎乎的小白兔,插着兩隻長長的耳朵。

聞所未聞的美人自渎,突破人類極限的妖媚姿态,勾起了雄性基因中的淫虐因子,卻也讓人禁不住憐愛。變态的淫欲刺激下,場内的主角顯得格外的投入,一陣陣響亮的舔吸聲後便緊随着幾聲高亢的嬌鳴。盡心耕耘中的章斌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緩緩的挺動,一邊在凝神靜聽。“老二,你打算看一夜嗎?”“挺好玩的,你來看看?”我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但是我的内心卻絕不是因爲好玩。章斌沒有過來接班,“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他比我看得開,隻是因爲他并不是局中人。

“操,太騷了。居然還舔屁眼。”場中的當事人好似解說員一般,生怕我這個觀衆看不到具體的情節。辱罵像是激情的催化劑,随着衆人的淫語,美人主角越發顯得賣力。“看這騷貨的屄,黑成什麽了,媽的,把我雞巴都操髒了。”天鈎又爆出了新詞,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先前幸運。

“滾出去!”大洋馬突然落下了屁股,擡起長腿一腳踹在天鈎的胯間。“你.....”,話音未落,天鈎腿上又挨了一腳。“滾!滾!滾出去。”千嬌百媚的淫娃瞬間變成了悍婦,無情的喝罵完全不顧之前的魚水之情。在衆人的起哄下,天鈎悻悻然的轉身離去,而我卻更加的悻悻然,因爲,這個聲音好熟悉。沒有歡淫的浸潤,聲音不再是清脆嬌媚,那是略顯沙啞、極其肅然的嗓音,是我百聽不厭,畢生難忘的莺聲燕語。“這個笨蛋,調情都不會。老婆身上到處都是美美的,是不是啊,老婆......”“嗯!老公,我要!”“啊!讓我休息一下好嗎?”“嗯......!我就要嘛......”“這麽吧,美女。我們玩的刺激的。”“什麽呀?老公......他們要欺負我。”“沒事的,老婆乖,很好玩的。”雖然又恢複到先前的淫媚,但我此刻基本已認定這便是我心愛的雨馨,這個百變嬌娃,爲什麽和我在一起不能這般的騷媚。我本末倒置的爲這個問題吃起了幹醋,竟然忘了最爲關鍵的是雨馨在背叛愛情,而且私下裏如此的淫亂。

我怅然若失的跳下了“觀景台”,心裏還在自我愚弄,不一定啊,聲音雖然相似,可沒有其他證據。我躺在了床上,遠遠避開了那個讓人抓狂的孔洞,眼不見爲淨,至少還能爲自己保留一些否定的借口。然而,高亢尖細的浪叫聲卻不想把我輕易放過,其間還夾雜着機器的轟鳴和男人們的喝彩聲。“呃......”一聲低鳴,章斌完成了第二次的噴射。“又有啥好戲了?”清洗完身體,章斌赤裸着爬上了床頭櫃。“靠!SM,真能玩。”我偷偷的一聲苦笑,心裏像是被豁開了一道傷口,章斌每一句解說都像是一把海鹽,痛得我撕心裂肺。

“老婆,你是不是玩的太狠了,把奶頭都玩掉了?”“什麽!”我突然跳了起來,心存的最後一絲僥幸也被人無情的擊碎。“太刺激了,讓我看看。”我強顔歡笑,盡力不讓章斌看出異狀。章斌顯然意猶未盡,但看着我迫不及待的樣子,隻得搖搖頭讓開了位置,不知道我異常的好奇心是否讓他生疑。

在靠近我兩三米遠的牆邊放置着一座金屬拘束架,四根鋼管組成矩形的底座,四根豎起的鋼管之間橫亘着兩條支撐身體用的不鏽鋼管。雨馨的身體折疊成V字,小腹擱在其中一個橫管上,另一根橫管則壓在她的頭頸之上,四肢被固定在兩根豎起的鋼管不得動彈,粉白肥嫩的嬌臀高高撅起,無助的任人采撷。場内餘下的四人悠閑的半躺在床上,各自吸着手中的香煙,欣賞着炮打美人穴的淫戲。我這個正牌的男友,卻隻能看到光潔的裸背和水光嶙峋的玉臀,不知道那駭人的巨型炮機是如何的肆虐愛人的嬌穴,淫邪的欲念、疼惜的愛憐還有那一絲殘留的幻想,她不是雨馨......

高強度機械性愛的沖擊,讓人羞于入耳的辱罵助興,這一次雨馨很快便接近了欲望的頂峰,嬌軀開始顫抖,秀發在空中散亂,嬌吟聲變成胡言亂語,而她卻絲毫不能自我控制,這種變态的性行爲沖擊着她的欲念,同時也将我沖擊的一片茫然。

一個男人拿起電話輕聲說了兩句,又套在那個臨時丈夫的耳邊低語,随後走到雨馨的臀後,搬走了炮機。“嗯......!不要......啊......唔”瀕臨高潮邊緣突然被無情的掐斷,體内的空虛感讓雨馨情不能自已,高聲的尖叫抗議着男人的惡作劇,作爲臨時丈夫的擎天柱蹲下身體突然吻住了雨馨的嘴,趁火打劫的在雨馨意亂情迷之時完成了突襲。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在如此境地下雨馨竟然仍守住了底線,她迅速挪開了紅唇,嬌喘一聲柔媚的撒嬌道:“老公......把那個東西拿來嘛,寶寶不行了,屄屄好癢,嗯......”“老婆乖,還是用真雞巴操你吧。嗯,給你帶上眼罩好不好,刺激一點。”“哼!變态。”像妻子對待丈夫一樣調笑,雨馨乖乖的聽任了“丈夫”的擺布。

“啊嗯......老公好棒......用力肏寶寶......嗯......”嬌媚的浪叫,溫柔的鼓勵,入定的高僧也未必能逃過她的媚功,可是她施展的對象卻不是我這個正牌的老公,聽着他一聲聲“老公”的呼喚,雖然下體火熱的發燙,但是全身卻如墜冰窖。

然而,這一切僅僅是罪惡的開端,一個讓我無比忌憚的惡人出現在我的視野。盡管燈光昏暗無法看清正臉,但他陰柔的外表很容易辨認。柳正儀!之前的猜測與現實一點點的契合,我再沒有任何的借口來支撐自己的信念,雨馨根本就不屬于我,以前的種種柔情都是鏡花水月。

哀莫大于心死,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把自己刻意的定義成毫不相幹的旁觀者。柳正儀快速的寬衣解帶,即便已成仇人,我還是不得不驚歎于他那令無數良家傾倒的淫根,這樣的尺寸,我隻能從黑色人種裏去比對。他赤裸着背朝着我的方向,他屁股下露出的一截幾乎達到了我全部的尺寸。他從褲子的口袋裏拿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然後套在了漸漸勃起的陰莖上。我想到了《金瓶梅》裏的西門慶,他有一件勾搭良家婦女的至寶-----羊眼圈。

柳正儀扶着陰莖走到雨馨的臀後,擎天柱立刻拔出了陷在雨馨體内的陰莖,向柳正儀點頭哈腰的做出邀請。“嗯......老公......寶寶要到了......别拔呀......嗯......”“老婆乖,老公來了!”擎天柱獻媚的向柳正儀笑着,一邊哄着雨馨。

雨馨全身被固定的不得動彈,四肢張開被固定在兩側的鋼管上,粉白的玉臀撅起到全身的最高點,肥厚多汁的陰戶凸起,讓站在身後的柳正儀一覽無餘。柳正儀并沒有急于插入,伸手抓住兩塊肥嫩的臀肉,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肆意抓揉,還不時的用力拍打,帶起陣陣的臀波。“啊......啊......好痛......變态呀......啊嗯......”雨馨的呼痛讓我不由一陣心疼,轉而又覺得有一絲快意。“活該!真是騷貨。”我心裏暗罵。
“啊......别打了......快肏我......寶寶難受......嗚.......”雨馨帶着哭腔嬌媚的求歡,我知道這是她的魅惑手段,心裏甚至希望柳正儀下手更狠一些。“老婆,你說點好聽的,我就操你。”擎天柱看到柳正儀的示意,立刻說道。“哼!沒門。啊嗯......啊......”雨馨性格要強,不會輕易妥協,這一點柳正儀自然也是清楚的,也許他也無法再忍受住雨馨的挑逗,像是多年未嘗肉味一般,毫無征兆的猛然一下盡根而入。随後柳正儀大起大落的抽動起陰莖,每一下都濺起一片水花,仿佛在打井一般。

“是你?拔出去!滾開!”雨馨突然停止了浪叫,聲音又變成往常那種沙啞,極其嚴厲的喝罵道。“小玲玲,我才是你老公呀!還這麽絕情嗎?”局勢突轉,讓我有點摸不着頭腦。小玲玲?這個是葉玲?可分明就是雨馨,難道說,雨馨才是真正的葉玲?劇情也并不是我想的那樣,這個女人不接受柳正儀,而葉玲确是柳正儀的私寵。我一時很難理清頭緒。

“我們倆早完了,我好好對你時你不要。既然你不把我當人,就别怪我無情。那次聚會你強奸我的事我不計較,希望你不要再纏我了,我老公對我很好,我也喜歡他。”雨馨的話突然讓我想到了昨晚臨走時的那句低語,“我好好對你,你不要”,難道說,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在報複我?可她說的那句話是不是同樣也意味着,她和我也完了?

“呵呵,你跟他感情很好是嗎,都好到來嫖娼了。幸虧你剛進來時我也在,不然還真以爲你是什麽好人。”“哼!你下午來找我時給我下藥,别以爲我不知道。都怪他太笨了,一點都看不出。”“呵呵,我以爲你多能忍,那會死活不給我,還不是跑過來挨操。我和他很熟,成天愛裝逼,如果知道你的事,肯定不會要你。你還是回到我身邊吧,我一定好好對你。”到這時,我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雨馨故意服食了柳正儀的春藥,本來都是爲了給我,可我卻陰差陽錯的讓她久曠不下,無法忍受藥效的煎熬,才選擇跑到這裏來洩火。雖然老婆出軌讓人難以接受,可我不也跑來嫖娼?雨馨有淫亂的過去,但現在看來确實是真心對我,她這般性欲旺盛的女人卻能做到守身如玉,面對這個迷途知返的羔羊,我該不該選擇原諒呢?

“呵呵,跟你?你能給我什麽?以後的事誰知道呢,你别再煩我,我求你了。”場面顯得有些詭異,雨馨全身赤裸四肢固定,屁股高高翹起,柳正儀粗長的陰莖仍然插在雨馨濕潤的肉穴裏,淫亂的畫面定格,兩人都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在進行着嘴上的交流。“你快點拔出去呀!快點!”雨馨也發現了這樣的交合姿态不适宜說出那些貞潔烈婦般的言辭,催促起柳正儀。而柳正儀的卑鄙無恥此時顯露了出來,利用雨馨無法做出反抗的機會,竟然厚顔的故意又聳動了幾下。“不拔是嗎?”“啊......放開,我拔,我拔!”柳正儀痛楚的叫出聲,不知道雨馨使了什麽手段,竟然乖乖的離開了雨馨的身體。“臭婊子,居然這麽能夾。”柳正儀輕輕的揉着陰莖,恨恨的罵了一句,顯是吃了雨馨陰道夾功的虧。我暗暗吃驚,這可是謀殺親夫的好手段。

“跟你說件正事吧。6号黃欣陽要來,他可沒我這麽好說話。最近教坊街新開了家店,來不來随你。”“什麽,你認識他?”雨馨吃驚的語氣裏還帶着一絲顧慮,顯然柳正儀提到的這個人絕不善與。我心裏暗自計議妥定,不管是否再次接受雨馨,我也應該幫她擺脫不堪的過去。

做好了決定,感覺人也輕松起來,轉頭看了看章斌,卻見他正聚精會神的聆聽。不好!我忘了對面的交談這邊可是能夠聽的一清二楚。我趕緊找借口拉章斌離開,章斌這個人精,說不好已經聽出隔壁的女人就是雨馨。

兩人躺在休息間做着簡短的小憩。章斌靠過身來,神秘兮兮的問道:“你知道那個黃欣陽是誰嗎?”我搖搖頭。“他就是我那個小朋友,帏中盡秀的老闆。”我心下一驚,這個人也許就是雨馨的過去,壞事簡直是接踵而來。“那個女人就是你老婆吧?”章斌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真的看出來了,我立時無地自容。“放屁!沒聽到那個人叫她小玲玲嗎?我老婆還在房間裏睡覺,要不要帶你去看?”盡管心虛,我還是刻意裝出理直氣壯的樣子,當然我知道章斌不會無聊到陪我去查房。“這麽激動幹嘛?我随便說說,你自己看着辦。”章斌話露玄機,我也隻得默認了這種心照不宣的狀态,呵呵一笑,算是遮掩了過去。

大約躺了十來分鍾,我們離開了會所。時間已過五點,天光開始微明,相互道别後,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推開門,在玄關處我發現了雨馨的高跟鞋。這麽快?還是,那女人不是雨馨?看到床上已經入睡的雨馨,我迷糊起來。這麽短的時間來不及清洗,而雨馨一直有洗澡入睡的習慣,到底怎麽回事?想着想着,我突然童心漸起,撥通了章斌的電話,問了一句。

“你要不要來查房?”
2017-1-15 07: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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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
第十章    危機

雨馨已然熟睡,粗重的鼻息顯是睡的正酣。很難将不久前那個沉迷肉欲的淫娃與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嵌合在一起,長長的睫毛此刻格外襯托出妩媚,迷人的姿容讓我忍不住想去親吻她的額頭。這是我第二次看到熟睡中雨馨,兩次都是同樣的姿态。她半側着身子,兩腿間夾着被單,裸露在外的一隻玉足生得極爲好看,白淨豐腴,五指芊芊,大紅色的指蓋不單顯得豔麗,更反映着肌膚的白。然而不久前那令人咋舌的一幕曆曆在現,我很難本着平常心去端詳眼前的一切。在我眼裏,兩腿之間夾着的俨然是男人赤裸的身體,而她單手托腮的思考狀就像是在激情過後的回味。

雨馨刻意搭設起的不在場證據并非徒然,潛意識裏我仍不相信我的女神竟是那般的不堪,即便她是因爲服食了春藥,但一女多男卻能做到如此從容又怎能讓我輕易的釋懷。我像是她的同夥一般蒙騙着自己,時間僅僅過去了半小時不到,而她正穿着睡衣酣睡,興許真的是我又一次的誤會。這樣的假定讓我如同撿到了救命的稻草,雨馨的形象又開始變得美好起來,我甚至還有閑情跟章斌逗起趣來。可是這樣的自我欺騙并沒有持續多久,現實很快便無情的擊碎了這可憐的幻想。雨馨疲憊的俏臉上仍殘留着點點妝痕,鬓角間還有汗水幹涸後的痕迹,如果換作旁人還可以用疲倦作爲理由,但雨馨卻是一個不把自己收拾幹淨絕不會踏實入睡的女人,這一點我是無比的肯定。我無法再蒙騙自己,雨馨顯然是剛回來不久,而且睡前極爲匆忙,甚至此刻有可能隻是在裝睡。

清麗出塵隻是僞裝的外表,無比的憤懑壓得我透不過氣來,很想将她拉起質問,哪怕隻是一句謊言,可随即便壓下了這個念頭。常人都不會接受這樣的事實,我當然也不例外,可是常人也會爲情所困。上次風波後,因爲失而複得讓我開始患得患失,在兩人關系的處理上,我完全處于被動。玉臀高聳,任人采撷,體内插着另一個男人的陽具,嘴上說出忠貞的言辭雖顯滑稽,可這樣間接的表達卻成了對我的羁絆,我終究是狠不下心來。雨馨本心向好,否則也不會克制這許久,然而雨馨能否完全脫離不堪的過去,我毫無信心。一切罪惡的源頭都是來自柳正儀這類登徒浪子,至于雨馨本人是否生性淫蕩,我不敢去想。我一直無視柳正儀的挑釁,認爲雨馨對我的感情堅不可摧,但今日親眼目睹了一頂大大的綠帽,我又豈能再泰然自若。心愛的東西被人染指,自尊心激起了我的争鬥之心,今日之事絕不是終點,從談話中我想起柳正儀還有進一步的行動。無法問及雨馨,我因被動而感到無助,忽而想到今天誤打誤撞之下似乎又落入了柳正儀的圈套。柳正儀能看見雨馨進店,那麽我也必然在他的視線裏,剛才的一幕可能是臨時爲我做的加演,而後再告訴雨馨我在隔壁。我能想到此刻柳正儀卑鄙的笑臉,如果我選擇放棄,柳正儀便會乘虛而入,而選擇隐忍的話,我又怎能應對他的大肆宣揚。想到此處恨意漸濃,真是悔不該當初,如今愛意難消,分離隻有待到淡薄時。我将雨馨推往一側,和衣倒在床上。

我一廂情願的把另一個女人當成葉玲,其實我内心裏從未擺脫質疑的隐憂,如今事實再也無法辯駁,我無法理解爲何要用一個假名來蒙騙我。想到葉玲的一切,我痛苦的難以入睡,夜總會的大麻裸背、成人展上的露出、柳正儀的性侶,越想越恨,我再次将雨馨往一側推去,手上不知用了多少力道。

章斌打來電話時,已經中午十二點,我推了推一旁酣睡中的雨馨。“嗯,不要。”雨馨不滿的一聲嬌叱,翻身趴在床上。見她發絲淩亂幹結,不由得想起昨夜情形,再見其繃緊的睡褲下光滑的臀線,又聯想到那條正在他人手中亵玩的内褲,心中氣結便索性不去管她,洗漱後獨自離開了房間。“葉玲!”臨出門時我突然叫了一聲,到此時我依然存留着幻想。然而,最後一絲的希望随即破滅,雨馨條件反射的應了一句。“好自爲之吧!”一聲苦笑,我随口一句洩憤,絲毫沒在意雨馨聽聞後會如何去想。

來到飯廳,面對大家的關切,我解釋說雨馨有賴床的習慣。這樣的借口立刻遭受到衆人的調笑,說是一把年紀應該省着點用。我有苦自知,确實如大家所想一夜風流,可惜對象卻另有其人。章斌面容平靜,招呼我坐到他的旁邊,我極力擺出若無其事的神情,擔心被他看出端倪。趙文清翻着怪眼不時的向我瞧來,昨夜吃了虧,今天老實了許多,一臉懵懂的樣子,定是還沒回過味來。

中午的飯局比較簡單,相互間随便閑談幾句。章斌幾次欲言又止,我知道又是和雨馨有關,但他向來知道輕重,在衆人面前到底沒有讓我難堪。我滿懷心思盡量讓自己表現得正常,既不能太過活躍惹起章斌的話茬,又不能太過沉默,顯得欲蓋彌彰。我一生自負坦蕩,今天受雨馨所累變得做賊心虛,滿心的委屈無從發洩,隻得暗自怄氣,一邊恨恨的掐掉了雨馨打來的電話。

飯後讓廚師加炒了兩道菜,雨馨不喜剩菜,縱然此時滿腔怨氣,但我還是習慣性的處處爲她着想。拎着飯盒站在房門外,我長舒了一口氣,适當的調整一下心态,可是當我将房間的各個角落都翻找一遍後,怒氣又再次湧上心頭。雨馨不見了,留下一片狼藉。可能是我臨走前言語過重,也可能是因爲掐掉的電話,可是你大錯在先,有什麽理由耍潑?我重重的甩掉了手中的飯盒,一頭栽到淩亂的床上。

十月裏的江南,天氣依然炎熱。避開了午後那段酷暑,我陪着大家在市裏遊玩。雨馨沒再出現,也沒有打來電話告知原因,而我也無心去理會。礙于面子我一路說笑,既然找不到借口便索性不再解釋,衆人以爲隻是尋常的吵架,也就沒再尋根究底。

有句話說,旅遊其實就是去一個别人呆膩的地方。我心情不佳,眼見這個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城市,突然覺得真是有些呆得煩了。孩子們新到一處自是歡快的很,三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圍着趙文清嬉鬧,趙文清樂在其中,讓父母們得了空閑。他結婚三年未能開枝散葉,一下子碰到這麽多小孩倒是讓他過足了幹瘾。

章斌新婚燕爾,昨日跟我共度了不少時光,想是惹得新妻不悅,今天一直陪着老婆,其餘幾人也是在盡享悠閑時光。别人郎情妾意并非有意,但看在我眼裏卻如芒在背,我又想起雨馨,想到我們的種種,強烈的反差讓我又懊惱起來。我開始拿趙文清出氣,不斷的冷嘲熱諷。跟孩子們混在一起的趙文清看起來心情不錯,可是我總覺得他興奮過頭,有點幸災樂禍,而他面對我的責難竟充耳不聞,完全有悖于往日咋呼的性格,這樣反而讓我自己感到無趣。常人一旦受到挫折易會變得敏感,整個下午沒有勸慰,沒有吵鬧,我頗覺冷清,大家隻字不提雨馨,也許大家更希望雨馨真的離開我。我能夠理解兄弟們的意圖,事實上,我的想法與大家并無二緻,隻不過身陷其中而難以自拔。

晚宴我挑在一家叫做“羅馬宮”的飯店,這是本地吃龍蝦最上檔次的一家,據說運來本市的龍蝦都是由這家飯店最先挑選,當然消費是相當可觀的,故多是招待貴客。一頓飯上萬的銀兩對我而言難以承受,好在本月的部門經費有餘,正好拿來撐撐顔面。

這樣的安排自然受到大家的吹捧,慣受奉承的我聽來很是受用,傷痕累累的心靈稍稍得到了彌合。大家醉心于各式上好的龍蝦,而我則醉心于杯中之物,所謂酒入愁腸,三五兩下肚我便開始不支。憋了一天的怨氣借着酒勁開始釋放,我像祥林嫂一樣倒着心中的苦水,越說越激動,意識也越發的模糊,至于到底說了些什麽,我根本就毫不知覺。如果清醒的話,我是絕不會如此,人前理應顯貴,何況畢業十數載大家再也不是從前那般無話不言。事實也是這般,兄弟們的反應很爲平靜,知道一些内情的章斌多說了兩句,隻不過迷迷糊糊的狀态下一句也沒聽清楚,而挨了打的趙文清聽到這些訴苦隻會感到解氣。

“老二,不開心就多喝點,哥們陪你。來!”老大豪氣幹雲的一聲吼,忘了不久前還躺在醫院。我有些感激的端起酒杯,可是老大迅疾被自己的老婆罵蔫了。“你作死嗎,還敢喝。”老大知難而退,其餘的兄弟們頂了上來。“來來來,哥幾個陪你。”章斌領頭挨個陪上了我,老婆們大概也都認同老大的說法,沒有阻止自己老公。如此酒算是喝的盡興了,可我卻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醒來又是中午,昨晚喝到斷片,隻覺頭疼的厲害。翻開手機,很多未接電話,除卻父母的來電外都是一些老李之流的狐朋狗友,而雨馨卻仍沒有給我任何音訊。我給父母回了電話,說是明日要來,這使我有些犯難,他們此行的目的不言而喻,可被我描述成天仙一般的人物卻讓人愛恨難分,我又如何解釋。

我打開了微信,想看看昨日雨馨的行蹤。室友們各自散去,發來信息感謝我的款待,意思大緻相同,唯獨章斌有兩句忠告。“去和好吧,既然放不下就結婚,婚前做好财産鑒定,别吃虧。”兄弟們提前離去,應是讓我有時間去處理私事,不知道昨晚我酒後吐了多少真言,想來頗爲後悔,這一次算是丢盡了臉。

我惆怅一日,雨馨倒是潇灑的很,朋友圈裏滿是她歡快的足迹。Cosplay展上與帥哥靓女的合照,迪吧裏徹夜狂歡,背心熱褲魅惑曼舞的動感視頻,似乎少了我這層羁絆她反倒是活出了自我。将我抛下不顧,使我顔面掃地,犯下大錯毫不收斂竟逍遙快活,我按捺不住怒火打去了電話,準備大吵一番。

“幹嘛?”聲音慵懶似乎還未睡醒,聽起來感覺很不耐煩。這樣冰冷的問話讓我最後一絲忍耐也蕩然全無,我冷冷的譏諷道:“你這一天過的很滋潤嘛!”“是啊,跟你有關系嗎?”這句話把我噎得夠嗆,一時都不知道如何反駁。“唉,算了,你現在在幹嘛。”在雨馨面前我一直處于下風,這點我本該清楚,剛才的怒氣沖沖現在一下子消散了幹淨,言語裏開始做出讓步。“跟一個帥哥在上床。”電話那頭語氣平淡,像是在說着一件再爲平常不過的事。“你他媽......”說了一半的髒話忍了回去,我的涵養連自己都感到吃驚。“你這樣對得起我?”無奈中帶着不舍,我的責問蒼白無力。“你自找的。”雨馨像是在同陌生人說話一般,語氣平靜的吓人。“你對不起我在先,我就不能發點脾氣?”兩日來我腦子裏閃現過無數念頭,想着怎樣去解決她的困境,想着如何去化解我胸中的郁結,可我一面對雨馨的冷漠,我竟然沒有了絲毫的主見,說着一些無關痛癢的話,一反平日裏的果決。其實這樣的表現又何止是今日,隻是我内心裏一直倔強的不予承認罷了。

“ 哼。”雨馨輕哼一聲,依舊冷漠的說道:“你都知道了,還說什麽。我不是好人,你自己想清楚。”“那你就自暴自棄?你......”“别煩,我好困,挂了。”雨馨沒讓我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孤獨的行駛在回家的途中,我仿佛看透了世間的炎涼般心如死灰。憧憬中美妙的國慶七天樂變得一團糟,我沒有做錯任何一件事,卻受到不公正的懲罰。本來是我在考慮何去何從,現在反倒是對方在決定着事态的走向。我想到了《道德經》裏的一句話,“夫唯弗居,是以弗去。”雨馨從未真正屬于過我,又何談失去?她一生中不知有過多少男人,而我也許僅僅是一個普通的過客。

如果我倆的故事就此終結倒并不算是壞事,可是命運再次将我拉了回去。久未謀面的葉小波打來了電話,雖然我對這個自诩爲小舅子的浪蕩子頗不待見,但我還是略有期待的接通了電話,希冀從他的口中道出事情的原委,興許并非如表象那麽糟糕。

“姐夫,你和我姐怎麽了?”葉小波殷切的問話讓我捉疑不定,他從不關心家人,師出反常必有蹊跷,難道剛才雨馨說的并不是氣話?“沒什麽。她怎麽了?”我試探的反問了一句。“她昨晚喝多了一直哭,問她又不說,你跟她沒出什麽事吧?”“沒有,你昨晚跟她在一起?”雨馨外表堅強,也隻有喝醉了才會流露真情,爲何傷心我自是清楚,但這種醜事即使是她親弟弟也不能說出口。“是啊,多虧我扛他回來,不然便宜都要被人占光了。”葉小波興奮的向我邀起功來,好像他隻是一個外人,不過他這種沒心肝的人這麽認爲也實屬正常。“呵呵,那謝謝你了。還有事嗎?”确實應該感謝,隻不過不是因爲他送姐姐回家,而是他讓我知道了昨夜的真相。“那個.....姐夫,能不能借我五千塊錢,下周一定還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原來他的目的在此,我沒有問他用途,問了也是白問,便直接向他要了賬号。“謝謝姐夫,那個......不要告訴我姐姐啊。”我搖了搖頭,挂斷了電話。

我像個孩子一樣忽喜忽悲,葉小波的電話算是讓我免除了近憂,可是心情剛一好轉我又開始跟自己較勁。剪不斷,理還亂,在對待雨馨的問題上即是如此,她就如同我身體裏病變的器官,存在是痛苦,失去卻是生命。一整日待在家中,不再去想雨馨,也沒有打去電話,當然雨馨也沒有主動找我。

第二天一早,我趕到車站接來了父母,甫一見面,二老便問起雨馨。這麽多年他們從未見我如此誇贊一個女孩,即使未曾謀面,二老也認定了這個未來兒媳。我早已準備好理由,說是雨馨因公出差,這也幸虧我一直沒有和二老具體談及雨馨工作的問題。在父母面前報喜不報憂,很快二老臉上的遺憾便一掃而空,隻剩下滿心的歡喜。

今天的時間理所當然的要交給父母,但是一群狐朋狗友卻不想讓我清閑,尤其是老李,将準備好的節目說得天花亂墜。換在平日我自然是禁不住這樣的勾引,但現在父母在旁,況且因爲雨馨的變故我對這類淫欲之事有些反感。招标臨近,老李精心準備自是與此有關,不知道他會否因此而産生誤會,因爲在拒絕他的同時,我卻答應了周建新的邀請。十月六日,周建新的女兒将舉辦一場個人畫展,我正好可以陪着父母去趕這場熱鬧,這樣既捧了朋友的場,又能讓自己換一換心情。

餘下幾日,我和雨馨繼續冷戰,不知道何時才是盡頭,也許和好需要一個契機。六号當日,陪着父母來到月湖邊的千禧酒店,一進正廳便看到一張大幅的海報------周慕瑤水墨山水畫展。海報上記載有人物簡介,一個還在校門的大學生我是無意去了解她的生平,不過右下角附上的一張半身照卻着實吸引住了我。沒想到周建新的女兒竟然出落的如此出衆,端莊秀美,頗具美女大家的風範,就連我母親都不住的啧啧稱贊。

一群人聚在二樓展廳門口,老遠處看見周建新一身正裝,頗具儒雅之氣,不過行止卻極爲恭敬,似乎在與某個大人物交談。走到近前發現,周建新正對着的竟然是本市的劉副市長。劉市長主管建設,曾爲我公司新項目剪過彩,也算是和我有一面之緣。周建新跟此人有交情讓我有些意外,我沒有不明事理的上前打斷他攀貴,隻是沖他微一點頭。在瞧眼過去時我又發現了一個人,一個讓我說不上滋味的男人,他沖我微笑,這使我不得不走過去和他寒暄兩句。

“哈哈,肖遠!”鄭煜霸氣上前給我一個熊抱,笑聲響亮而灑脫,與衆人的輕聲細語對比分明。我無法學他這般熱情,本就心有隔閡,而且市領導在旁,我不敢太過放肆。鄭煜似乎又長高了一些,比我高出了大半頭,而且比上學時又強壯了很多,在他的懷抱裏我像是一隻瘦弱的羔羊。圍聚在門口的數人都是正裝打扮,氣質不俗,鄭煜穿着與衆人無異,卻極爲顯眼。高壯挺拔的身材自不必說,而他談笑風生、有禮有節,頗有些商界巨子的氣質使他赫然拔群。他一改舊時蠻橫粗鄙的纨绔子形象,面對我父母時很是低調,親切的叫着叔叔阿姨,這讓我很是驚訝于他的變化,不禁有些出神的看着他。白淨俊朗的國字臉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言談中總是流露着笑意,再加上嘴角邊兩顆淺淺的酒窩,任誰也想不到他曾經是一個胡作非爲的二世祖。

這樣的高富帥讓我有些自慚形穢,我草草結束了交談,身份地位相差懸殊,我無意和他攀上交情。周建新還在聆聽領導教誨,我向他稍作示意,便陪着父母進了展廳。

展廳裏寥寥幾人,正在走馬觀花式的繞場一周,像是在完成任務。國畫本就小衆,何況是毫不知名的小女孩的作品,門庭冷落倒是情理之中。我有些暗笑周建新寵溺女兒的别具一格,這分明是一場鬧劇。

平心而論,這些水墨山水着實不錯,其中幾幅頗有些意境。但如今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有幾人真正醉心藝術,看重的隻是名氣,如果是名家,即便拿出的是草稿,慕名者也會趨之若鹜。

不予否認,我也是趨名趨利之徒,今天隻是爲了陪父母來蹭個熱鬧。與我不同,父親倒是顯得極爲認真,戴上老花眼鏡一幅幅的鑒賞,還不時回過頭來與我分享心得。父親曾經也是商界精英,因遭小人算計,一怒之下選擇賦閑,如今的父親一副老學究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他商人般的奸猾。

上代人做事本就認真,父親修身養性多年更是如此。遊人穿梭換了幾茬,父親仍在逐一品評,仿佛伯牙遇到子期一般。周建新終于送走了領導,一臉歉意的來到近前。向我父母打完招呼,周建新邀我到一旁小坐,我見父親仍是興緻盎然,沒有打擾他的雅興,便随着周建新來到展廳中央的休息區品起茶來。

周建新不像老李那般市儈,上次會面我給了承諾後便再也不提及招标的事宜,這種信任讓我對他又增添了不少好感。今天會面也是如此,如飲醇醪間我心情變得大好。

“你倒是很寵女兒,辦畫展,還請來市長捧場。”我禁不住疑問,委婉的出言試探。“我哪有這麽大能量。瑤瑤在省裏獲了獎,她男朋友便要幫她辦畫展,劉市長是他叔叔。呵呵,小孩子鬧着玩。”周建新嘴上不屑一顧,可神情裏卻滿是得意,平白的攀上一顆大樹,怎能不得意。我恍然大悟,這種鬧劇式的畫展原來是用來讨女朋友歡心,一顧傾人城,我回想起海報上的那張照片,期待着一睹真容。

“爸!”一聲清脆的呼喚,緊随着“咯咯”的嬌憨笑聲,甜膩入骨卻不顯矯揉造作。佳人翩翩而至,我迅疾擡頭瞧去,果然美豔不可方物。

周慕瑤一頭烏黑的直長發,嬌小的瓜子臉兒瓊鼻尖尖,剪水雙眸大而有神,一身水綠碎花荷葉裙,身段纖長窈窕,皮膚略黑卻更顯青春洋溢。和雨馨的高貴淡雅不同,她是一種清新婉麗的美,雨馨的美時刻透着女人的妩媚,那是一種經曆,讓人垂涎卻又不敢親近,而她的美則猶如渾然天成,清水出芙蓉般的美,讓人不忍去随意輕薄。

“肖叔叔,你好。”周慕瑤向我盈盈一笑,我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斂去尴尬神色,笑着做出回應。這時我才留意到她身邊人,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男子。他的長相很普通,不過穿着卻很另類,一身嘻哈打扮,個頭不高,站在周慕瑤身邊幾乎平齊,而且身闆也很是瘦弱。他依偎在周慕瑤身側顯得極不協調,不客氣的講,兩人根本就不般配,不過考慮到大金主的身份,這倒也可以理解。

經介紹得知這個大男孩叫劉海洲,想必此人八字裏缺水,不過水主靈性,看這呆頭呆腦的樣子,這個名字并沒有起多大作用。周慕瑤則大不相同, 用才思敏捷來形容絕不爲過,和我初次見面竟然暢談甚歡,調侃時也懂得把握分寸,即便不說話時,那雙神采無比的大眼睛裏也蘊含着千言萬語。我開始喜歡上這個機靈聰慧的美麗女孩,當然這隻是一種欣賞,并沒有夾帶半點男女之情。

“爸,怎麽沒帶小傑來?”周慕瑤提到的小傑應是前次與周建新會面時見到的那個小男孩,這種姐弟情深倒是讓我有些意外,畢竟那隻是一個私生子。“在家鬧着呢。唉,小小年紀脾氣這麽拗。”周建新有些沮喪的說道。“又想她媽媽了?”周慕瑤臉上流露出關切之情,見父親低頭不語,随即又生出責怪之意,蹙眉說道:“他媽媽也挺可憐的,都怪你!哼,自古男兒多薄幸。”她這句話連我都罵進去了,我無奈搖頭,周建新怒瞪了她一眼,而她那個呆萌的男朋友劉海洲則在一旁憨笑,仿佛早已練就了一身水火不侵的功夫。

“哈哈,男人确實不是好東西,可少了男人也不行啊。”爽朗的笑聲在我身後響起,鄭煜的出現打破了一時的尴尬,他輕輕的在我肩頭拍了拍,這讓我産生了一陣陣的壓迫感。在強大的氣場面前,周慕瑤的“嚣張”氣焰被壓了下去,一陣紅暈出現在俏臉上,竟然沒有反駁鄭煜,讓人意想不到這個跋扈的美女竟也有羞赧的一刻。

“煜哥。”劉海洲蚊呐般叫了一聲,應是與鄭煜相熟。鄭煜似乎沒有聽見,徑自坐到我身邊的竹椅上,沖周建新微一點頭。鄭煜的出現算是替周建新解了圍,周慕瑤變成了乖巧女孩,分别替我們泡起了新茶。現在的鄭煜雖然耳目一新,但是他言談舉止裏流露出的咄咄逼人的氣勢卻更勝從前,這讓我很不自在,不過更不自在的是劉海洲,他此刻已經完全被忽視。

“爸,我去那邊看一下,你們聊。”周慕瑤拉着男友借故離去,顯是發現男友的尴尬境遇。她的善解人意讓我再次贊歎,不禁望着她的背影多看了兩眼,在收回目光時我無意中看到了鄭煜眼神裏的狠戾,他的方向也是沖着女孩的背影。我想到了曾經,心中不由得擔憂起來。

想提醒周建新,又覺得自己是多管閑事,外形氣質上,鄭煜遠勝劉海洲,我怎知道這對父女不會青睐?劉海洲對待鄭煜極爲恭敬,那鄭煜的家世背景更是了得。算了,莫要惹禍上身。
猶豫不決時,雨馨的電話打來。看着來電顯示我心中發笑,自己的事都處理不好,竟然爲别人操心。我沒敢在兩人面前接通電話,找了個角落,電話裏雨馨的聲音出現,卻有些出人意料。聲音極其溫柔,就像是熱戀的那會。“肖遠,我想你了。”雨馨的表白沁入心肺,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爲什麽不說話,你想好了?”我依然沒有說話,這幾天我一直期待,可事到臨頭我又不知如何是好。“你真的要分手?”“沒有。”我迅即做了回答,但也隻是吝啬的說了兩個字。“肖遠,我對你是真心的,和你在一起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相信我好嗎?”我又陷入沉默,那晚的場景再度浮現。“不要這樣好嗎?有些事我們都有錯,我也有苦衷的。我知道你很大度,以前的事不提了,我們好好的過下去,好嗎?”雨馨的聲音近乎乞求,她從未這般低聲下氣,然而我接下來的話卻極度傷人,連我自己都覺得過分。“你克制的了嗎?”電話沉默下來,過了許久,雨馨的聲音再度響起,語調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哼......随便你。你聽好了,crazy night。過了今晚,你會後悔的!”

雨馨的電話并沒有緩和我們之間的矛盾,相反我因爲她最後的一句話更加惱怒。“不思悔改,居然威脅我。”我反複的念叨那句話,心裏憤恨不已。不對!我突然憶起那晚的情形,感到後背一陣發涼。黃欣陽,六号!雨馨所說的後悔是指這個人?我這下真的開始後悔,也許因爲我剛才的冷漠,将會把雨馨親手送給他人。

電話關機!無助,悔恨,慌亂,我無比自責的左右扇起了耳光。
2017-3-11 10: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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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11)作者:hardman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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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葉


作者:hardman0301
2017-10-2發表於SIS

                          
             第十一章 紅塵往事

  懶了將近一年,最近終於又動筆了。寫這部小說,其實只為自己。雨馨的故
事罄竹難書,或許等得太久,但耐心的耕耘終將開枝散葉,讓人血脈賁張的畫面
不會太遠。

  送父母回到家中,我便趕緊出了門。來到雨馨家,看到大門緊閉,我又撥通
了葉小波的電話。葉小波前日得了錢,此刻不知在哪快活,心不在焉的答非所問。
無奈之下,我只得去找劉玉曼,但是她的回復卻雲山霧罩,反而讓我更加擔憂。
「她沒告訴你去哪了?那我也不好說,對不起。」劉玉曼的冷淡在意料之中,上
次我和她已經完全撕破臉,現在腆著臉找她幫忙,只能是自討沒趣。

  除了柳正儀,我把所有人都問了一遍,卻仍然無法探尋到雨馨的行蹤。漫無
目的的在大街上遊蕩,腦中盡是不詳的預感,想到此時雨馨很有可能在顛龍倒鳳,
我心痛的幾乎滴血。漸至傍晚,我遊蕩到酒吧街附近,街口一家新裝的娛樂會所
吸引了我的注意。它的裝修極致豪華,金碧輝煌的外牆,晶瑩炫目的壁燈。門廳
上沿的店招一排彩漆的英文字樣,我默念著這串英文字母,突然如久旱逢甘霖般
一陣狂喜。Crazynight,是了,這是雨馨告訴我的地方!

  焦急的等待著夜幕的降臨,時間剛過七點,我便走了進去。這是一家快吧,
音樂的節奏並不適合我這樣的年齡,門廳兩側站著數目眾多的短裙美女,又像是
來到了一家夜總會。我挑了一張能夠看清楚門口的酒桌,叫來服務生點了一打啤
酒。

  我是今晚的第一個客人,此時音樂還未響起,射燈也未到處亂竄,我能夠看
清這個酒吧的每一處角落。這可能是本市最大的一處酒吧,內部空間至少有三四
千平米,而且二樓似乎還別有洞天,在東北角處我看到有一排向上的樓梯,而樓
梯的頂端站著一排整齊劃一的黑衣男子。

  腹中空空,我喝下了兩瓶啤酒,感到一陣腹痛。排泄完畢,從洗手間出來路
過那段樓梯時,發現有一對身著比基尼的高挑女人很是惹眼,我腦中隨即閃過
「人妖」這個字眼,出於好奇,我跟著上了樓梯。

  「對不起先生,請出示會員卡。」在樓梯中段的休息平臺處,我被黑衣警衛
攔了下來。「這裡是會員區,俱樂部會員才能上去。」見我沒有反應,警衛機械
的向我解釋,語氣顯得很不客氣。我沒有因為吃癟而不快,相反他這樣神神叨叨
更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便試問道:「那會員怎麼辦理?」警衛上下打量了我一
番,興許是對我的扮相感到滿意,板著的面孔瞬即換成了笑臉。「月卡是五萬八,
年卡是六十萬,您需要的話,我找經理過來。」「哦,錢倒是不多,得看值不值
了,上面有什麼好玩的?」警衛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如果確實物有所值,推薦
給老李倒是不錯,不過繼續詢問的目的並不是完全為了老李,我產生一種不祥的
預感,雨馨此刻也許就在上面。「啊……這個我現在不能講,不過您放心,只要
您捨得花,絕對讓您快活似神仙。」警衛的笑容開始變味,就像是久未食肉的野
狼,而他的回答卻好似尖錐入股,我腦中未及多想,下意識的向上跨了一步。
「老闆,您?」警衛跟著我向上走了一階,雙手很禮貌的摟住我的胳膊,像是在
照顧醉酒的客人。我側過臉看著滿臉狐疑的警衛,雖說有些冒失,但我並沒有因
為受阻而打消向上的意圖,未作多想,我拿出了錢包。

  意外的出現阻止了我一時的衝動,在低頭看向自己錢包的同時,我眼角掃到
了樓梯下一對剛進來的「情侶」。被人摟抱在懷裡的女人姿色平庸,卻讓我移不
開視線,因為她的名字叫做鄒麗,而她身邊的男人卻不是她的老公趙文清。我快
步走下樓梯,橫在兩人面前。男人猥瑣不值一觀,我向他輕掃一眼便冷然直視鄒
麗,她臉上的嬉笑瞬間散去。

  「你這是怎麼回事?」我將鄒麗拉到一邊輕聲責問。「你都看到了,還問什
麼。」鄒麗滿不在乎的回道。又是這種態度!我不禁火起,也不管會否傷及顏面,
高聲斥責起來:「你這樣對得起趙文清嗎?還這麼橫……」「切!他是好人?你
們男人能玩,我們女人憑什麼就不行?」平素老實的鄒麗突然變得牙尖嘴利,這
讓我始料未及,雖說是歪理,可我一時卻也想不到怎樣去反駁。見我語塞,鄒麗
越發理直氣壯,沒等我開口便又是一通搶白。「你去問問他是怎麼對我的,這他
媽就是活該。你想告訴他就告吧,我無所謂。」趙文清的事我再清楚不過,但這
並不是女人出軌的理由,本意只是相勸,卻沒承想她如此不知好歹。我冷笑一聲,
看去的眼神變得犀利。「我本來只想提醒你一句,別不識趣。」「那多謝了。」
鄒麗目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甩頭揚長而去。「管好你自己吧,你那女人也不是
省油的燈!」走出幾步,鄒麗回頭又揶揄了我一句。

  「賤貨」,我鄙夷的低罵了一聲。姦情撞破後的故作強態而已,給自己找好
臺階,我笑了起來。這樣的歪瓜劣棗也能找到偷情的對象,想到那違和的畫面我
甚至感到一陣的噁心,主角換成雨馨,那……「啪!」臉上的火辣讓我終止了這
樣的優越感,難以理解我竟然也會產生病態的想法,我不斷的暗罵起自己,以期
心中突現的陰影隨之散去。

  至於鄒麗的出軌,我倒沒打算無聊的跑到他老公那嚼舌。我天生孤傲,自小
就不屑於這樣的蜚短流長,多年的社會經歷讓我變得世故,朋友之情止乎於禮,
況且這件事也不算完全坐實。倒是此刻我有點幸災樂禍,近期心中的壓抑也算有
了一個出氣的由頭,一想到趙文清每次看到雨馨那副急色的嘴臉,不由得感到一
陣的暢快。「不患寡而患不均」,有了同病相憐之人,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我坐回到之前的位置,鄒麗引起的小插曲讓我冷靜下來,五萬塊對我來說不
是小數,如果雨馨真的出現在樓上,我又能如何,反倒是讓自己丟盡顏面。和雨
馨在一起的時光,除了最初兩月的甜蜜,剩下的都是疑慮,不舍,糾結。雨馨的
高冷讓我著迷,卻又讓我難以對她有一絲的掌控,她不乾淨的身體我已妥協,至
於是否會有一個讓我滿意的將來,我只能是靜靜的等待宣判。就在今晚!

  晚上九點,酒吧裡熱鬧起來,一對對情侶身邊走過,看得我有些心癢。那段
臺階此刻像是安檢的入口,不分貴賤的依律盤查,神秘的臺階盡頭一望無底,猶
如頭懸的利劍,讓我好轉的心情又開始輾轉不安。

  門口處柳正儀的身影出現,我稍許心安。一行四男三女,劉玉曼正在其中,
卻沒有雨馨的身影。劉玉曼也算是美人,平素還頗受柳正儀寵愛,但今天另外兩
個長髮美女的出現,使得她相形見絀,猶如剛入城的村姑。長髮美女們都擁有著
不輸於雨馨的外型,一黃一綠的線衫,齊B的白色短褲,像是統一的制服,這讓
我想起章斌的那張照片,或許雨馨曾經也是她們中的一員。

  美女左右簇擁著一個紮著小辮的男人,身材瘦小,個頭甚至不及劉玉曼。柳
正儀在他身後頗為恭敬的做著耳語,看情形此人應該便是黃欣陽。兩位高挑的美
人,挺著兩段火辣的身材,就像是一對金字招牌,吸引了沿途眾多的注目,同時
也讓黃欣陽招來不少的豔羨,而跟在他們身後高大帥氣的長髮男人更是讓不少女
人們扮起了花癡。柳正儀此刻完全失去了往日招惹女人的風采,如同龜公一般猥
瑣的做起跟班,劉玉曼第一次受到冷遇,滿臉的嫉怨,不時的翻著白眼。由遠及
近,我看清楚了黃欣陽的正臉,細眉小眼,燈光下臉色映出蠟黃,一副酒色過度
的模樣。

  兩個老熟人打我身前走過,一位忙著獻媚,另一位則忙著吃醋,我當然也不
會主動打聲招呼,畢竟已經鬧翻。他們找了一個容納七八人的卡座,因為離我的
位置相去甚遠,我無法再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對方沒注意到我,一時讓我心念
突生,從另一側繞過去,我做出了一個自己很不屑的決定,偷聽。

  整個酒吧卻幾乎坐滿了人,卻偏巧在他們的隔壁空著一個小一點的卡座。

    「先生,這裡有人預定了。」侍應生的問候在我意料之中。

    「是嗎?我先坐著,人來了我會讓。」我並不打算放棄這個絕佳的位置,但
是對方也沒打算就此退讓。

    「一瓶軒尼詩,剩下的是小費,再幫我叫兩個女孩。」我掏出一遝鈔票,侍
應生的臉上隨即堆起了笑容。

  昏暗的燈光下,塗滿脂粉的女孩們幾乎都長了同一副模樣,我沒有精挑細選
便敲定了兩個,事實上我也的確不需要篩選。叫小姐只是因為我需要這個座位,
並且能為我偷聽打個掩護,甚至覺得這樣還能解氣。

  過了小會,雨馨沒有出現,說明她並未同那幫人整日廝混。那一晚驚心動魄,
可即使受春藥影響,柳正儀最終也沒能得逞。雨馨視我為依靠,否則也不會邀我
前來,也許是希望我陪伴她和過去做個了斷,但如此就意味著今晚之後,一切再
無遮掩,想到此,我的手指開始發顫。

  依然無法撥通雨馨的電話,我只能偷聽隔壁的交談以證實自己的猜測。黃欣
陽侃侃而談,伴隨著女人放浪笑聲和男人們卑劣的吹捧,交織在一起,顯得極是
熱鬧。他很健談,各類花邊豔聞無所不曉,有時甚至讓我也不禁發笑,但這卻絲
毫不影響我對他的厭惡。他像是二人轉演員,幽默裡充斥著粗鄙不堪,尖細的嗓
音,陰柔的語調,更是讓人聽著刺耳。這種優伶弄巧甚是太監一般的男人,卻極
可能曾是雨馨的入幕之賓,使得我心中暗恨不值,甚至覺得和柳正儀的那一段過
去倒顯得理所當然。

  當然,這不是怪事,利益面前一切都是虛無。我不知道黃欣陽到底有怎樣的
資本,但從初步印象看來,他並不像是大富之人。我有些怨恨自己的冷傲,對於
眼前這個情敵的背景我毫不知曉,本應該向章斌探聽一些資訊,可我知道自己根
本張不了口。我假裝著摟抱姑娘,借著女人的遮擋起身轉頭朝黃欣陽望去,希望
依靠自己的閱歷來判斷一個人的真偽。

  我沒有興趣去關注其他的帥哥靚女,我的目光定格在黃欣陽的身上。這是個
再普通不過的小男人,大號的綠色T恤讓我想起稻田裡的草人,腦後的小辮算是
加上了一點文藝的元素,此外我再也找不出其他的過人之處,即便他此時正被眾
星捧月,也襯不出他哪怕一絲的氣場。我只能相信他是和老李一樣的暴發戶,即
使柳正儀一直稱他為黃老師,我也難以改變這一看法。事實上,如今「老師」這
個稱謂已經氾濫成災,就和所謂的「大師」一樣,只是用來裝模作樣,欺世盜名
而已。

  女孩扭捏的掙扎使得兩人的身體都栽進了沙發裡,外表斯文的男人一開始便
如此急色讓對方有些失措,夜場女孩也有自己的尊嚴,我明白她們還需要一個進
入狀態的過程。女孩羞澀的睹了我一眼,站起身整理著衣裙,我依舊躺在原處,
就在剛剛躺倒的一瞬,柳正儀的眼神正向這一側漂來。這種躲在暗處的感覺讓我
很是憋屈,女孩以為是自己的舉動導致我的不滿,慌忙坐到我身邊,臉上堆起很
勉強的媚笑,而另一個女孩見此情形,也貼身過來陪起笑臉。我不由得感慨起來,
窺一斑而見全豹,她倆如此小題大做,背後究竟隱藏多少苦楚?在這個在這個屁
股決定腦袋的世道,像我這般平易近人幾乎絕跡,即便是正經女孩,地位差異之
下也未必強過多少。

  女孩的小心謹慎讓我無心逗趣,隔壁熱鬧依舊,卻沒有我關心的話題,為了
消磨等待的時間,我和兩個女孩玩起了骰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雨馨依然沒有
出現,而她的手機也仍在關機。此時夜晚已經接近十一點,看情形雨馨應該不會
赴約,關機或許便是為了免受糾纏。今晚不宜晚歸,父母正在家等候,我心裡開
始盤算起明日如何去找雨馨。不用再猥瑣的隱藏自己,我將女孩遣散,隨後站起
身披上外套準備離開。

  我沒能走成,柳正儀那特有的陰冷之聲傳進耳鼓,又讓我坐了回去,因為他
的話裡多了倆個字眼,「葉玲」。這個曾經困擾我多日的名字,此時從柳正儀口
出脫出,再次證實了這就是雨馨的真名。酒吧正處於最喧嘩的一刻,歌聲夾著音
樂,又伴隨著無數方向的口哨與嬌笑,但卻絲毫不影響我將兩個男人的對話聽個
真切。

  「她敢?!」黃欣陽霸氣十足的喊了一聲,他的聲線依然是陰陽怪氣,讓人
聽著彆扭。「對了,她現在不是你馬子嗎,掰了?」我心裡一陣刺痛,雖然這已
經是明擺的事,而接下來柳正儀的回答則又在我心口狠狠的踩了一下,就像是眼
見心愛的藏品被人撕爛卻不得挽回。「算了吧,這婊子誰都能操,跟我公司一個
雜碎都能睡,現在又跟人跑了,那傻子還把她當寶。」柳正儀頓了頓,歎了聲氣。
「唉,也不能怪他,我當初也被迷得七葷八素。黃老師別怪我說你,當初介紹給
我的時候,怎麼不附上產品說明啊?」柳正儀並沒有胡說,不光旁人,連我自己
都覺得這般確實很傻。我想起了那一晚,那個性感撩人的紅裙女郎身影漸漸清晰
起來,繼而我又想起了那具晶瑩剔透的珠白雪臀。

  「哈哈,你腦子不想想,不是我玩膩的,會讓給你嗎?」黃欣陽的回答很直
白,柳正儀卻只能乾笑一聲。「明白告訴你吧,這小騷貨欠我錢還不起,把她送
你是因為想找你做冤大頭。哈~」

    「可惜冤大頭另有其人,哈哈……」兩人仿佛是「他鄉遇故知」,惺惺相惜
一般相顧大笑,笑聲無比淫邪。

  遭人肆意貶損讓我怒火攻心,可我卻只能選擇隱忍,雨馨惹下了極大的麻煩,
作為常人,逃避是面臨危難的第一反應。國慶那晚,雨馨醉酒後哭訴自己被人騙
去了八十萬,現在想來頓時讓我不寒而慄。如果說這就是債務的數目,那我只有
花光所有的積蓄才能替雨馨解決這個天大的麻煩。「夫妻本是同林鳥」,我默念
著這句俗語,雖然我不會如此現實,但也做不到毫無保留的付出,此刻我只能寄
望於自己是在杞人憂天。

  兩人繼續雨馨的話題,像是一對相聲演員,極盡誇張的勾勒著一幅幅浪女貪
春的畫面,如果趙文清在場勢必被撩撥得欲火焚身。隨著故事的進展,心中的疑
團逐次解開,我作為聽眾心裡如翻倒無味瓶一般,各種的滋味。

  雨馨曾是某部隊文工團的台柱,百花竟豔,獨佔花魁養成了出眾的氣質,卻
也讓她的虛榮心不斷的攀升。在無數狂風浪蝶的招惹下,她依附了一個地產界的
大亨,在21歲退役的那年,成了這位富豪的秘書。2012年,地產迎來了嚴
冬,這位地產老闆開始轉型,開了一家影視公司。做了4年禁臠的雨馨,得到了
一個成為明星的機會,如果就此發展下去,用青春和屈辱換來的前程將會是一片
光明。可是,在這裡雨馨遇見了兩個毀滅她的男人。黃欣陽便是其中一個,當時
的身份是攝影師,而另一個是公司的保安,楊某。小楊是復員軍人,也許是共同
的經歷使然,雨馨竟然和他之間擦出了火花,在黃欣陽不懷好意的撮合下,兩人
成了一對地下戀人。蓄謀已久的黃欣陽,在這對戀人的一次幽會中,帶著老闆的
打手們將兩人捉姦在床。小楊被打斷了腿,並且落下了病根,雨馨則被一群彪形
大漢輪番淩虐了三天,自此對精液產生了深深的厭惡感。而更為淒慘的是,雨馨
右乳的殘缺正是這時被生生割去的。

  有句話叫「慈不掌兵」,老闆將這則道理完全用在了雨馨身上。淨身出戶之
後,雨馨和小楊來到了魔都,卻發現兩人根本無法在此立足。雨馨除了舞蹈幾乎
沒有任何安身立命的本事,可即使這項一技之長也在她四年的情婦生涯中被荒廢
殆盡,無奈下找了一份房產仲介的工作,卻因為外地人的緣故根本達不成每月的
業績。小楊因為驚嚇導致了早洩,這讓他失去了自信,同時也喪失了男人的尊嚴,
靠著雨馨那點微薄的基本工資勉強度日。

  習慣奢侈的雨馨受不了這種貧窮,更讓她無法忍受的是男友的性障礙,伴隨
著無數的爭吵不休,雨馨懷孕了。小楊自然不會相信這是自己的傑作,就在他將
一對老拳揮向年輕孕婦之時,黃欣陽出現了。此時的黃欣陽已經開了一家成人用
品公司,也就是章斌提起過的「幃中盡秀」。雨馨接受了黃欣陽提供的工作,做
起了這家充滿情色意味的公司專職模特,憑藉過人的氣質和完美的外形替黃欣陽
延攬了不少的生意,自己也因此得到相當大的回報,經濟不再拮据,和男友的矛
盾也暫時得到了緩解。

  人類是一種情感複雜的動物,善惡之念兼或有之,受環境驅使而或左或右,
示之於人的未必是全部的情感。雨馨對這樣的男人不離不棄並不難理解,也許是
初戀的緣故,這正好說明了雨馨是個重情之人。這讓我很是欣慰,仿佛黑夜裡閃
耀出一盞明燈。感覺雨馨只是一位落難凡塵的仙子,徒受命運擺弄而已。

  如果說雨馨是落難凡塵的仙子,那黃欣陽便是讓仙子墮入深淵的惡魔。模特
只是雨馨的一個角色,她同時充當著黃欣陽的情婦,甚至是為他賺取更大利益的
高級娼婦。至於小楊則徹底丟棄了男人最後的一點尊嚴,他那間新租的高級公寓
儼然成了黃欣陽用來宴客的專屬場所,而小楊則時常偷窺雨馨做愛而自瀆。在這
些喪失人性的男人眼裡,雨馨只是用來滿足獸欲的性愛工具,女人孕期不能做愛,
作為男友,小楊完全不顧及雨馨的身體,為滿足黃欣陽獵奇的心理,竟主動勸說
雨馨放棄流產的想法,直到將滿6個月無法再拖的時候,雨馨才不得不做了引產。
不可否認,這樣的糜爛生活滿足了雨馨旺盛的性欲,但個中的屈辱又何嘗不是為
了自己這個不爭氣的男友?直到一天,這種畸形的戀情終於有了終結,而這又為
雨馨帶來了巨大的負擔。小楊迷上了網上一種快速致富的投資——P2P,在其
威逼利誘下,雨馨挪用了剛從客戶那換來的八十萬的回款,就像是眾多盲目的投
資者一樣,他們成了最後的接棒者。小楊跑了,留下了身背巨債的雨馨。

  有句比較流行的段子,「每一個遙不可及的美女身後都有一個操了不想再操
的男人。」不知道算不算是不幸,雨馨成為了這樣的女人,而她在公司的地位也
被一個更年輕的女孩所替代。為了償還鉅款,雨馨投身柳正儀的懷抱,可柳正儀
給她的除了甜言蜜語便別無他物。

  雖然早有準備,但這樣的故事還是大大超出了我的預期,無比香豔的場景也
時不時刺痛著我的神經。傳奇般的經歷讓我對駕馭這樣的女人毫無信心,卻又像
那些挑戰極限的冒險者一樣內心蠢蠢欲動,即便因為那份巨債有了退縮的想法,
心中的天枰卻依然在向雨馨傾斜,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此時的心態,那便是,彷
徨。

  夜深了,cracy酒吧熱鬧依舊,載歌載舞的人群將歡樂的氣氛推到了頂
點。一處陰暗的角落,兩眼發直近乎呆滯的男人,與眼前這歡快的海洋近在咫尺,
又似遠在天涯。陪酒的女孩早已離開,黃欣陽帶著一群追隨者加入到舞池中的狂
歡,只剩下我孤單的斜躺在沙發裡。我索性關掉了手機,撇除了四處的喧嘩,將
自己封閉在死寂的空間裡獨自沉思。

  「我陪你喝兩杯吧,肖總。」柳正儀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前,滿臉的關切之情
就像是久未謀面的好友,我並未因為被發現而感到驚慌,只是微微抬頭瞧了一眼,
便順勢抄起了酒杯。柳正儀飲盡了杯中酒向我稍作示意,說道:「葉玲問我你有
沒有來過,你電話關機,想通了?」「什麼意思?」我淡淡的反問了一句,但心
裡卻有些不安,他的話裡有話。「呵呵,肖總是聰明人,還需要我點破嗎?再告
訴你一個壞消息吧,葉玲等會就過來,你知道這之前她在幹什麼嗎?」柳正儀沒
有看錯人,我終於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今晚為我準備的一切無非就是讓我
知難而退。我默不作聲,低頭看著手裡的酒杯,此刻雨馨在做什麼,我暫時無心
去想。柳正儀輕歎一聲,說道:「唉!你可能有點誤會,我可從沒想過要得罪你,
畢竟你是李總的朋友。我承認我確實在和你爭女人,但我們想要的可不一樣。剛
才你也聽到了,你跟她根本不是一類人,即使我不和你爭,你也守不住,你這麼
優秀的男人,可千萬別被這種女人拖累。再說,那筆債你願意替她還?」「這個
不需你操心,她是我女友,我當然要管她。」我的回復毫無底氣,柳正儀也不揭
穿,只是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捨得,但是不知道你這麼做值不值得。知道
為什麼打不通電話嗎,因為賭場是不允許帶手機的。她不敢告訴你,所以向我借
了5萬,到現在還沒來,大概情況很不妙啊!」我抓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接著
又繼續斟滿,柳正儀的話讓我再也假裝不了鎮定。柳正儀見我如此,知道目的已
然達成,拍了拍我的肩膀,最後說了一句。「別虧待自己,大家還可以一起玩嘛,
我可沒你那麼小氣,哈哈~對了,我給你手機發了點東西,看看吧。」

  我沒有好奇的打開手機,我害怕接到雨馨的電話。該來的終究要來,我的心
跳不斷的加速,想不好如何應對這個令我難以割捨的女人,只能一次次的端起酒
杯,讓這一切的煩惱都留到明天。

  酒落愁腸人易醉,我很快便把自己灌倒。四周的嘈雜聲在腦海中變得更為響
徹,我卻在這樣的環境裡進入了夢鄉。夢中的世界總是比現實來的美妙,我又見
到了那個淡雅出塵的仙子,月湖邊的青草地,她在我的懷裡輕聲呢喃;大青山的
山頂,我摟著她的腰,在皎潔的月下,迎風唱晚。

  「認識你真好!」

  「我也是啊!」

  「能做你的妻子,是我的福氣。」

  「呵呵,那是我修了幾輩子的福緣。」

  「你的話好噁心……可是,我喜歡啊!」

  「唔!此生僅為你一人噁心。」

  「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月下,輕紗勝雪,佳人如玉,看得癡了,聽得醉了。

  愛人的俏臉映出了紅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羞澀,繼而從脖頸而下周身都開
始泛起了紅,像楓葉一樣的紅。輕紗變成了洋裝,妖嬈而性感,從沒見過雨馨這
樣在我面前出現,卻又無比的熟悉。對了,那是我腦中一直揮散不去的背影,潔
白的背,豔紅的裙。

  清脆的嬌笑聲,無比的嫵媚。我擦亮了雙眼望向遠處,我想起了一句詩,
「六宮粉黛無顏色」,那個紅妝豔抹的女人是我的雨馨,卻又不像。她正依偎在
男人的懷裡,肆無忌憚的笑,沒有一絲的勉強,而那個男人,不對,是一個男孩,
我見過!


                             【未完待續】
2017-10-3 11:3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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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ny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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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活色生香又活灵活现,很棒的作品!
2017-10-6 00:3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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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bowen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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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原作嗎?
接開了謎底了嗎
有點轉的太快吧
2017-10-6 09: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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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6165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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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12)作者:hardman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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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葉


作者:hardman0301
2017-11-21發表於SIS


                          第十二章 醉眼

    醉酒的人容易出事,大多數情況並非是大腦一無所知,而是因為理性的思維
被麻痹,導致平日裡壓抑住的感性的東西被完全釋放出來。

           ***    ***    ***    ***

    我更希望眼前的一切還是之前的夢境,但我知道這只是安慰自己的藉口,即
使我此時的意識並不清醒。

    此時的雨馨和我相距不足五米,卻讓我感覺到無比的遙遠,她看起來很陌生,
仿佛她只是雨馨的一個替代品。

    我眼裡的雨馨,是一個高冷傲嬌的女人,儘管犯下了大錯,在我面前也仍是
桀驁不馴。而正在眼前的雨馨,穿著一身紅色雪紡短裙,和初次見到這身裝扮一
樣,我腦子裡竟仍然是性感火辣的感覺。

    她的確是尤物一般的女人,一副濃妝豔抹與他人並無二樣,卻在她的身上昇
華到了極致,那樣的憊懶嬌媚依舊讓人不敢親近,卻又讓人不禁湧起熊熊欲火,
在自我焚燒之時,我盡然忘了憤怒,迷醉了眼。

    她依偎在男孩身上,鏤空的心形前襟將大片雪白的胸脯露出,深深的乳溝將
失魂落魄的男孩那最後一點的精魂也盡皆攝去。超短的裙底下交疊的雪白長腿依
舊挺直,又因為側身曲起的緣故,在那裹臀裙幅裡的碩圓變得更為豐腴誘人。

    相形見絀下,那兩個頗為完美的女人此刻失去了原本的神采。那個男孩,在
賭場見到的渾痞頑不堪的青年,完全沒有了那一刻的戾氣,現在看來,倒像是一
個未經人事的懵懂少年。

    柳正儀自不必說,他對雨馨的欲望從未消散,就連這個所謂“已經玩膩”的
黃欣陽,也直勾勾的將眼睛丟進了雨馨那旖旎的裙底裡。

    黃欣陽又開始了擅長的葷段子,內容大多圍繞著雨馨。面對肆意的輕薄調戲,
雨馨卻滿臉的輕鬆自在,還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作為回應,倒是那個男孩擺
出一副男友的樣子,不斷的皺著眉頭,卻又不敢發作。

    一群成年人在相互間嬉戲,這個半大的青年則完全搭不上腔,偏又故作老成
的撇嘴冷笑,還不時的摟會腰,摸一下臀,像是在宣誓對雨馨的主權。

    這樣的滑稽場面讓人忍俊不禁,雨馨現在如此輕鬆的表現必是因為找到了這
個冤大頭,想到此處,我竟然沒來由的只顧著譏笑,忘了自己到底是誰。

    “啊!”雨馨一聲極富穿透力的叫聲將我從恍惚中拉到了現實,那種嬌媚和
放浪立刻讓她成了這一片區域的焦點,而她卻僅僅是吐了吐舌頭,沒有在意周圍
異樣的目光,也沒有介意剛剛伸入裙底,按在自己神秘臀溝裡的那只手。

    這便是真實的雨馨?我無法再向自己辯解。她的過去我可以不計較,那一晚
的淫亂也可以解釋為服食春藥的緣故,可這一次……

    眾目睽睽之下,讓人垂涎欲滴的女友正被一幫好淫無度的男人們褻玩,而將
一切盡收眼底的男友卻已然無動於衷。男友,這個讓我感到羞恥的稱號會有無數
的後來者繼承,現在我唯一想要做的便是儘快遠離這一幫人,包括那個讓我無數
晝夜魂牽夢縈的女神。

    我搖搖晃晃的從他們旁邊走過,眼睛漠然的看著前方,心裡不斷的躊躇,希
望她能看見,卻又有些害怕。

    嬉鬧聲裡那攝人心魄的嬌笑戛然而止,我微一愣神又繼續前行的腳步,卻被
斜地裡伸出的一雙玉手拉住了衣角。

    “你?對不起。”雨馨第一次用這般怯生生的口吻說話,我心裡不由得產生
一絲憐惜,但嘴上卻很是絕情,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拿開。”

    雨馨鬆開了手,但我並未就此離開,此刻我心裡在猶豫。

    “啊……”又是一聲尖叫,黃欣陽突然在雨馨的背後伸出了祿山之爪,我最
後的一點顧念隨著這一聲驚叫徹底消散。

    “賤!”撂下了一個字後,我向前的腳步變得決然,身後安靜了下來,但沒
走出兩步再次傳來嬌膩的笑聲,只不過這次顯得那樣的陰寒,讓人不禁發顫。

    “媽逼的,她是我老婆!”臨時小男友爆發了,吼聲如雷,也不在意這樣會
引起多少人的譏笑。

    此刻的我雖然心意已決,但還是留意起這身後的鬧劇,希望場面來的猛烈一
些。但是,我的心願沒能達成,柳正儀很快便平息了這場風波,更讓我心有不甘
的是,雨馨竟討好一般拉著小男友步入了舞池。

    看著這一對男女相牽而行,心底不免產生酸楚的痛感。還是那一晚夜總會看
到的背影,火紅的長髮,光潔的粉背,卻勾起了我比那晚強烈得多的欲望,這是
一種讓人難以啟齒的欲望,因為胸中的怒火而引燃的人類原始本能。

    我就這樣遠遠的盯著那誘人的背影,眼睛和內心一樣的熾熱,甚至想要衝動
的將她撲倒,以償還這麼長時間我無私的付出。

    “怎麼啦,捨不得?”柳正儀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轉過臉死死盯住他,雙眼噴出的怒火仿佛要將其燃盡。

    “別這樣,她這樣子可不是我造成的,對吧?”柳正儀顯然料到我會有這樣
的反應,很鎮定的向我做著解釋。“你看看,我手裡是什麼東西?”

    柳正儀將右手抬高擺在我眼前,抖了抖手裡的物件,那是一個豹紋花式的像
髮夾一樣的東西。

    我一眼便看出這是一件女人的C字內褲,我在雨馨的家裡見過,而且和那件
是一模一樣!

    “這是我送她的,穿這個來見我,你應該明白她的意思吧?”

    柳正儀神態謙恭,但說出的話卻是在炫耀。這完全超出了我的忍耐極限,如
此情形下本是應該大打出手,但我卻呆立在當場,此時我的眼睛裡只有那條C字
內褲,而腦子的欲火正越燒越旺。

    “她確實喜歡你,你肖總有這個魅力。不過,她天天在你面前裝清純,能忍
多久?那晚你看到的才是她真實的樣子。肖總,我可是把你當成朋友,別為了女
人傷了和氣。”

    大概是老李的緣故才讓柳正儀這般不厭其煩的向我解釋,其實他現在的小心
謹慎大可不必,對他和對雨馨,我的看法都不會再做改變,而且我此時的注意力
已經開始轉移到舞池一側的領舞臺之上,火紅的魅影與各色的聚光燈輝映,妖嬈
萬分,性感非常。

    現在我眼中的雨馨已然是一頭發情的雌豹,在擺脫枷鎖後縱情的揮發著讓異
性發狂的雌香。她的舞姿毫不遜色於酒吧的領舞,完美的曲線,嬌美的容顏讓那
些領舞者黯然失色。她像狂風大作下的雨荷,碩圓的翹臀劃著攝魂奪魄的弧線,
長髮飄舞在空中甩動出一道道淫靡而耀眼的紅光,無數的人頭攢動聚攏到她的裙
下,使得她顯得無比的風光。

    尖叫聲,口哨聲將整個舞場推向了高潮,我突然想到她此刻的裙下早已片縷
無存。污濁的空氣裡充斥著荷爾蒙的氣味,那個身材瘦小的半大青年出現在她的
身後,大膽的將自己的胯頂向雨馨那彈性十足的臀,而她的嘴角開始露出淫媚的
笑意,我知道,雨馨終於做回了原本的她。

    靜靜守在一邊的柳正儀開始自言自語,仿佛看穿了我瞬息萬變的心思。

    “天生尤物啊,不好好玩玩太可惜了。”

    我明白他在暗示什麼,但我對他的看法早已根深蒂固,即使此刻意識還未清
醒,對於他的好意我也仍然是不屑一顧。

    “唉,都是男人,沒什麼說不出口的,要不別走了,一起?”

    柳正儀乾脆將話說的更為直白,這樣的熱情讓我覺得是一種勝利者對弱者的
憐憫。我不再克制,冷冷的笑了一聲,然後從鼻子裡哼出一個字來。“滾!”

    柳正儀轉身向舞池踱去,大搖大擺的很是得意。明明擺出一副和解的架勢,
卻又偏偏將我撩起邪火,我明白,他只是在趁熱打鐵,讓我再不反悔。他確實做
到了,即便我此刻欲火正旺,我也毅然決然的走出了大門。

    不用再忍受污濁不堪的空氣,我大口的呼吸著門外的清新。淩晨街面上刮起
了寒風,透襟而入讓我打起了冷顫,然而即使是刺骨的陰寒也未能阻擋胸中團團
升起的火焰。一對對情侶在我眼前徘徊,意猶未盡般繼續著卿卿我我,我的神經
不斷遭到難以承受的刺激,仿佛黑夜裡的餓狼,雙眼噴出血紅的火光。

    耳畔不時的響起女人的驚叫,我跌撞著前行。夜風刮的興起,攪的我頭腦開
始發痛,卻又不斷在腦海裡翻騰著揮之不去的火紅魅影。一陣酒氣上湧,我再也
無法看清眼前的世界,那火紅色的妖魅從腦海中跳躍到眼前,緊接著滿眼裡只剩
下一種顏色,像肅殺後耀出的血液一般的殷紅。

    “你怎麼啦?”

    倚靠在牆角嘔吐著,我聽到了女人的關切,這溫柔的聲音並不陌生。勉力的
抬起頭,我聞到了陣陣的香風,又看到了片片的血紅,觸到了絲柔的火熱。

    “雨馨?!”腦中的疑惑並沒停留多久,我將這團火熱緊緊摟到懷裡。分不
清身外的一切,只知道貼身相擁的女人可以隨意的作踐。將一對濕潤柔滑的雙唇
深深的吸入,又將雙手急切的伸進裙底,蹂躪起兩瓣肥嫩的肉蛋,我最後一絲的
晴明,也最終被憤怒的欲望吞噬。一股猛力兜頭而來,眼前的紅豔轉瞬化為了青
黑,隨之我跌入了暗無天日的深淵,再也沒有了知覺。

    漫長的黑暗不知經歷了多久,我的五感逐漸開始恢復,想睜開雙眼,卻怎麼
也用不上氣力。遠處的響動刺激了耳鼓,使得我的聽覺最先變得正常。一聲聲高
亢激昂的女人吟唱,還伴著嗶嗶作響的肌肉間的碰撞,我的意識在夢境和現實中
不停的轉換,我努力的將自己摁在虛無的世界裡,現在的,之前的,一切都只是
夢的假像。

    然而,自我欺騙又能維續多久?我的四肢也逐漸恢復了知覺。指甲狠狠的掐
入心口的血肉,疼痛的感覺迅速向大腦回饋,那是一種剜心的痛。喘息、長吟,
持續的向我灌輸著歡娛的資訊,而我,沒有了酒精的助興,也就失卻了原始的欲
望,只得承受著痛苦報復性的侵襲。

    強度刺激之下,我終於睜開了雙眼。和夢裡一樣,我依然身處黑暗。不知道
該不該感謝那一群狗男女,為何不讓我就那樣在街頭橫屍。

    此刻,我真的想到了死亡,像那些無數的勇士一樣,面對失敗選擇最為體面
的自我終結。我知道,這只是因為無法宣洩而出現的極端想法,時間可以彌補一
切的創痕。可是,一貫自視甚高的自己又如何渡過這般難熬的歲月,而且直到此
刻,深心裡還依然存在著一些僥倖。

    套房的里間,我找到了一絲光源。這是故意留給我的空隙,為了更好的踐踏
一個人的尊嚴。倔強使我站了起來,我不相信在我的怒視下,你們依然能夠毫無
顧忌的撒歡。

    可是,在推門的一瞬,我又畏縮了起來。我不畏懼他人的嘲諷,卻害怕進門
的一刻,一雙冷漠的眼神,那樣會讓我徹底失去臉面。

    就這樣,大義凜然成了卑微的窺視,房門僅被我推開了冰山的一角。在房間
的視窗,我看到了一具高大強壯的雄健身軀和掛在他腰間的芊芊玉腿,充滿力量
的撞擊不斷將伏在他肩頭的女人頂起,長髮淩亂讓我看不清女人的正臉,但我卻
不假思索便認定這是我曾經的愛人。

    我忘記了酒醒前的仇恨,直面這一切,我的反應竟然是痛惜,還有一些酸酸
的醋意。我下意識的進行著比較,可僅僅是背影,便讓我失卻了一貫的自負。他
猶如健美比賽的主角,擁有著粗壯完美的肌肉線條和寬闊的肩背,尤其是那異常
厚實的臀部,飽含了無與倫比的力量,仿佛是樁機的錘頭,源源不斷將高壓的衝
撞灌入不堪一擊的秘洞裡。而他的膚色又反差的如此雪白,汗水濕透了夾背,在
通明的燈光照耀下,就像是一尊雪峰頂上的山神。

    一時間,我恍惚的守在門外,而門內,正在進行著一場神聖的獻祭。

    “哥,停下,我不行……”

    女人嬌柔的聲音漸趨微弱,雙腿從男人的腰間耷拉下來,顯然已經到了力盡
的邊緣。她的聲音不同於那晚我聽到的狂野,也相異於平日裡的雅致,但我已經
習慣了雨馨的百變,這可能是她面對不同男人的另一種姿態。

    男人沒有任何回應,似乎要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對手的身上。他加大了衝擊
的力度,肌肉碰撞的聲音變得更為響徹,刺得我耳朵裡生疼。

    這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我已然承認了失敗卻又被抓回,找來這樣一個異
常威猛的打手,無非就是想狠狠的將我踩在腳底。

    柳正儀等人並未出現,也許接下來還會有更火爆的場面。我慢慢向後退去,
本想好好的挫一番對方的銳氣,可那種坦蕩的勇氣早已飛散,此時縱然心有不甘
卻又無可奈何,否則只會遭到更大的羞辱。

    然而,我僅退了一步便無法動彈,就像是遇到危險時的決然。強健的男人轉
身從視窗向我走來,僅用一隻手便托住了雨馨全部的重量。他的另一隻手罩住了
雨馨的後腦,正在為如同死屍的女人渡送著人間的陽氣。

    看著對方挑釁著緩緩的向我走來,我迅速做好了迎接決鬥的準備,狠狠的捏
緊雙拳,咬碎牙關。

    他們走到中間床邊停了下來,再沒有向前的意圖。我懷著複雜的心情掃視了
一下纏抱中的兩人,正準備離開,卻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黑色的長髮也許是為了
男人的喜好而臨時更換,可女人的身形感覺比雨馨瘦小了一些。

    雖然雨馨的裸背我僅無意中見過一次,但兩者相差的很是明顯。而且她嬌俏
的桃形屁股遠沒有雨馨那大蘋果碩臀來得豐腴,難道說僅僅幾天的功夫,雨馨便
瘦了整整一圈?

    再仔細看,股間粉紅一片,雖然遠處看不清晰,但絕不是雨馨那種毛髮叢生
的烏黑峽谷。我開始困惑,柳正儀為什麼要安排這樣一場毫不相干的淫戲讓我觀
看,我無法判斷,其實我對雨馨並不十分瞭解,而且她又如此的多變。

    “賤!”在注意到女人蜜洞內正不斷進出的男人陰莖時,我憤怒了,因為嫉
妒而產生的怒火。這是一根讓人恐懼的巨大的物件,簡直是粗如兒臂,即使非洲
最為強壯的黑人也未必能夠相比。

    更讓人咋舌的是,正錘擊著女人股間的一對睾丸,尺寸竟然比雞蛋還大。這
樣一個如野獸般的男人,正經的女人避之猶恐不及,她居然甘心為之婉轉承歡。
看著眼前狀若假死的女人,我絲毫沒有憐意,之前的疑惑也瞬間冰解。瘦身,剃
毛,陰戶漂白,想到此,我被自己臆斷的看法帶入了極端。

    “啪啪”聲依然繼續,那頭野獸並未因為雨馨的昏死而終結,此刻“它”正
將不堪一擊的女人按倒在床上肆意的淩虐。

    而我,匆匆收點好行裝,出門離開。坐在計程車裡,我打開了手機,此刻已
經快到淩晨四點。忽略了三個不想回復的未接來電,我向父母報了平安。

    依然坐在車裡,但我的心卻不知飛往何處。手機顯示有無數的微信未看,她
到底想向我解釋什麼,在我面前如此放浪形骸,難道還妄想通過隻言片語就能讓
我諒解?況且,那不知積累到何等數目的巨債,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替她償還,
她根本不值得我為她傾盡一切。

    我打開了微信,第一行是柳正儀,頭像的右下有一個“2”的數字,我沒有
點開,無非是視頻加上注解。緊下來便是雨馨的頭像,發來的資訊有八條之多,
我用手將其向右側劃開,可是在滑動到一半時,我又猶豫了起來。我不會再相信
她的解釋,但我心有不甘,這裡面也許能弄清今晚發生的一切。

    “你到那裡了?快接我電話!”

    “老公!快接我電話。”

    “老公,你怎麼了,在生我氣嗎?”

    “老公,我完了,欠了很多錢,我想了很多辦法卻沒用。我知道你怪我做了
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我真的為了你都改了,相信我好不好。
本來我不想拖累你的,可是我現在只有你,你能幫幫我嗎?”

    “老公,我約你來是怕他們對我毛手毛腳的,我真的沒想讓你替我還錢。可
是我今天為了還債又輸了四十萬,我被他們騙了。我加上以前的一共欠了一百萬,
你能先借給我嗎,我以後一定還給你。除了你,我沒人可以相信了。嗚嗚……”

    “你還是知道了,唉,知道了也好,我這樣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這樣你
就不會為我難過。”

    “老公,再讓我最後叫你一次老公吧。你趕緊走吧,急死人了,怎麼還不開
機。”

    “你還是看見了,我就不該相信那個混蛋。看見你傷心的離開,我好痛苦,
但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我知道你恨透了我,我也沒有臉再奢求你的原諒。遇
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只恨上天讓我們相見的太晚,我早已經毀了,卻妄
想能和你在一起。這輩子我欠你的太多,下輩子我一定加倍的償還。親愛的,再
見了!”

    我默默的放下了手機,眼中噙滿了淚水。心中的恨意消散,換成了同情與憐
惜,她這是在賣身還債!

    回想酒吧裡聽到的故事,雨馨並不算是一個壞女人,但她的經歷卻具備了一
個爛女人所有的一切元素。也許是上天妒忌她的美麗,安排了這許多形形色色的
惡魔來將她毀滅。即使遇上了我,可我卻沒有救世主的能力,也許我也有責任,
我沒有給予她信心,讓她敢於告訴我,和她分擔所有的一切。

    我萌生了挽救她的想法,卻猶豫著巨大的付出是否值得,那些不堪入目的畫
面始終不會讓我釋懷,而且她那過人的性欲也是切實的存在。我腦中又回蕩起柳
正儀的話,“她在你面前裝純,能忍多久?”

    “老闆,到了。”

    司機將我從沉思中叫醒,我這時才發現錢包不在身邊。將口袋中的零錢付給
了對方,我趕緊開車向希爾頓酒店奔去。

    此時我顧不上是否尷尬,因為那個錢包是雨馨送的,而且我還有一個說服自
己的理由,錢包裡有幾張因為節日而收到的購物卡。

    “肖遠,是你嗎?”

    熟悉的男人聲音回應了我的敲門,但卻讓我懷疑是否找錯了房間。

    “你是鄭煜?”

    沒想到如此之巧,敲錯了門竟然遇到了熟人。

    鄭煜打開門招呼我進去,看到我在門外發愣,便隨手將我拉進房間,笑道:
“廢話,當然是我,不然你還在我店門口發情呢。哈哈哈!”

     看著僅僅下半身裹著浴巾的鄭煜,回想起剛才的背影,尷尬的笑了笑,可
轉瞬我又一陣心驚,額頭上冒起了冷汗。

    “那個女人?”我膽戰心驚的問道。

    “哈哈,這麼多年不見,你變色了。剛才在大街上就占人家便宜,你被我一
巴掌拍暈了,別怪我啊,為了你好。”

    鄭煜毫不見外,像當年一樣張狂的調笑著。這些年看慣了爾虞我詐,我反倒
覺著這樣比較親切。

    “那女人是誰啊?”我又一次問道。

    ”怎麼了,你也喜歡她?”鄭煜突然收起了笑臉,沉聲問道。

    “別誤會,那會我喝醉了,都不知道是誰?她是你女朋友?我認識她嗎,我
得向她道歉。”我趕緊解釋,卻又想證實到底是不是雨馨。

    “哈哈哈,逗你的。咱是老朋友,會為了女人翻臉嗎?”

    呵呵,老朋友!我不禁氣結,想起當初他是如何勾引王慧的事來。見我沉默
不語,鄭煜似乎也想起了當年的不快,便一把摟住我肩膀坐到會客的沙發上,說
道:“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嘛!你真喜歡的話,過兩天我送給你。知道她是
誰嗎?”

    我打眼向他望去,他臉上隨即現出曖昧神色,笑道:“周慕瑤,周大美人。”

    “什麼?”我吃驚的叫出了聲。

    昨日我還在擔心,卻沒想到事情發展的如此迅速,我心裡不免對周建新產生
了一些愧意。

    “哈哈,很意外是嗎?女人清純都是裝出來的,關鍵看你有沒本事揭開她的
偽裝。以前一直沒覺得,昨天一看竟成大美女了。也難怪你忍不住就在大街上動
手。哈哈哈。”

    “一天時間?”我再度吃驚,對他不依不饒的調侃一時顧不上去爭辯。

     “算上昨天,兩天了,花了我不少精力。唉,沒什麼意思,才幾下就暈了。”

    鄭煜很是得意,男人之間在這種問題上再怎麼吹也不過分,何況剛才親眼所
見,我根本無法比擬。

    我突然想到王慧,當年她是如何承受鄭煜那龐然大物,又能堅持一個月之久,
就我的理解範疇,那樣嚇人的物件女人只會是感到痛苦。

    “對了,CRACY酒吧是你開的?”

    剛才一直著急確認雨馨與鄭煜的關係,這會我想起了他話裡的信息。

    “不錯,是我的。以後去那報你自己的名字,樓下免單。哦,別太過分就行。”
鄭煜爽朗應道。

    我知道,除了女人,他也算得上是個講義氣的人,只不過我真的不想跟他牽
扯過多。我找到了自己的錢包,又與鄭煜簡單寒暄了幾句,期間一直沒有聽到里
間的聲響,怕是消耗過度而無法走動,這樣也讓我免于碰面時的尷尬。

    “我告辭了,好好休息。明早幫我向她道個歉,她還是小女孩,別太為難人
家。”事情已然發生,況且我完全沒能力改變,我所能做的也僅是相勸。

    鄭煜眉頭上揚,微微一笑,然後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淩晨五點,在停在路邊的車裡,我抱著手機猶豫不決。雖說剛才的一段只是
誤會,但此時的雨馨或許正面臨著更為觸目驚心的局面,未知的情景反而讓人越
發的坐立不安。

    因為雨馨的那幾則短信,本已心死的我又開始了糾結。眼看著心愛的女人從
此墮入深淵,再也無法回頭,縱使沒有曾經的戀情我也無法做到罔顧這一切,可
巨大的債務,以及雨馨不爭氣的表現,讓我在天使和惡魔間不斷的徘徊。

    我忍不住又翻看了雨馨的留言,腦海中再一次被同情與憐惜占滿。

    在我即將做出決定的同時,我留意到了柳正儀再次發來了資訊。“睡不著嗎,
點開看看吧。”

    柳正儀對人性的掌控讓人嘆服,受他的引導我終於將視線集中到那段視頻的
起始畫面。

    畫面中是雨馨胸部的特寫,半濕的嬌膚在純白的襯衣下若隱若現。烏黑的長
髮甩至左側胸前,將凸點遮住卻增添了神秘而魅惑的美感。而她的右胸,呈現出
完整的水滴玉乳的形狀,乳房的中央一片柿餅大小的暗紅。平滑的胸部線條沒有
一絲的突兀,綺麗精緻得煞是好看,甚至讓人覺得,正是那缺失的乳頭才造就了
如此的妙物。

    僅是這一開場的畫面,便讓我心跳至了極限,我顫抖著手指點開視頻,這裡
面是雨馨的過去,或許也是我的將來。


                           【未完待續】
2017-11-21 21:5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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