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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我的紅白藍(1-23) 作者:東樓一醉  
  本主題由 aaa5555xxx 於 2021-6-25 09:11 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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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紅白藍(1-23) 作者:東樓一醉

.


                           我的紅白藍(01-02)



【作者:東樓一醉】

2016-10-3發表於SIS



    ***    ***    ***    ***

                楔子

  從沒想過我回下下這個故事,那段曾經莫可名狀的我的人生,我一直以爲是
不堪回首的。記得多年之前看過的《紅白藍》三部曲,對我而言,那時的歲月已
經不僅僅是這三種顔色所能涵蓋的了,但其本質追究起來的話,其實也并沒有什
麽區别。

  故時有我全部的經曆在裏面,但又不僅僅都是我的,隻是都在這片天空下真
實地發生過。那些當事人都與我相識,卻又不願拿出來将他們的生活以這種方式
割裂出來,隻好由我一并寫入其中。出于必要的保護,現實中的線索在我的講述
中全部進行了處理,所以不必太過追究「原版」。

  将這些寫在前面,是不打算在行文中間還去穿插什麽「番外」或者「答疑」
的内容,如果看官覺得有些地方超出了你的認知,我隻好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故而還是「見怪不怪」爲好。時間到了,自然便知道了。就像在我們想象中溫婉
雅緻的古代,南宋時節不也有「婦人與驢交」的事故麽?不足爲奇。

               第一章事故

  慘白的燈光從房頂照射下來的時候,我的意識還并不清醒。發生了什麽?這
是我的大腦自動傳送給我的問題,而我自己卻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苗隊!」我聽到有人呼喚,知道那是在叫我。但這聲音遙遠的像是從曠野
中傳來,而人的距離或許在幾公裏以外。不知道這是怎麽判斷出來的結果,就好
像我的身體裏有一部自動運行的計算機,所有反應都是它做出來的結果而已。

  「喊什麽喊你們,病人需要休息!現在看完了?看完了去外面吧!」一個聲
音忽然從近處傳來,就像夏日的滾滾雷聲。這個人我似乎是熟悉的,但卻打不開
眼睑,不知道是誰。

  然後就是很久的沉寂,仿佛我已經成了逝去的人一樣,周圍隻有黑暗和蕭索,
以及病房内空氣的流動。但依舊有一種病不和諧的聲音,窸窸窣窣地傳來,但我
卻全然感覺不到從哪裏傳出來的。

  忽然就有一雙手探到了我的頭上,但我的頭似乎是麻木的,隻能感覺到那個
腦袋在轉動,僅此而已。然後就是一束光,就那麽直直地打進我的眼睛裏。

  記得《聖經》上說,「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正是我此時的感受。

  「看來你已經醒了,不過可惜,現在你還在麻醉期,明天早上估計就能說話
了。我是你的主治醫師,這上面有我的名字。」說着,這人向我這邊靠了靠,以
便我能看清那張印着頭像和名字的卡片。這時我才知道這是個女人。沒辦法,被
之前的那束光晃了一下,我現在的實現還有些模糊。

  「沒想到你還是這英雄,也不知道你是蠢還是真有那麽多正義感。」她對我
說着,頓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可惜我沒等到你這樣一位英雄,或許是我從來
也沒相信過生活裏真的還有你這種人,更别說你還是個警察了!」

  我内心感到一陣苦澀。什麽時候人們都已經不再相信英雄了呢?連警察這樣
的職業都被廣泛懷疑,被視爲洪水猛獸一樣的存在,實在是可悲!

  但我的思考能力也就這麽一點,随着她放在我眼睑上的那隻手的離開,我再
次陷入黑暗之中恍若長眠。隻是稍有不同的是,随後,似乎有那麽一點,被什麽
接近了的感覺,但僅僅是感覺而已,因爲我是真的什麽都覺察不出來的。

  長眠的時間似乎沒有盡頭,但我卻并沒有入睡。那位打開我的眼睑的醫生走
後,她或許并沒有想到,我的記憶也随着那束光緩緩回流,盡管都是一些碎片,
但我知道它們遲早會組合成一個完整的故事。而這個時間,并不用太久。

  事發于10月3日淩晨,當時的時間大概是三點左右将近四點的樣子。因爲
在北方的原因,我們這裏的氣候已經很冷,一隊人擠在一輛車裏,如果不是敞着
車窗,光是味道都能把人嗆死幾回了。

  作爲市局大案隊的副隊長,我幹這一行的時間已經不短,升不上去的根本原
因是我的學曆問題。我原本就不是讀的警校,混進隊伍裏純粹屬于誤打誤撞。我
那才去世不久的五叔是本市的老市委書記,他的一個老下屬看上了我的筆頭,強
拉硬拽讓我做了他的秘書。本來這樣也不錯,做秘書算是進入政界的捷徑了,但
沒想到這位領導居然是公安系統出身的,所以很快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本系統内。

  那時候出了很多要案,我們這裏的地理位置特殊,離首都近,是重點關注對
象。京津兩地都挨着,所以可想而知天津那邊對我們也是有影響的,所以我們這
裏的廟雖然不大,但來來往往的常有背景亮出來就是一座大山的人物。

  那時候我激情澎湃,血仍未冷,而領導看在五叔的面子上對我也是照顧有加,
很快我便嶄露頭角,卻不是因爲文筆。

  我家能有五叔這樣一位人物并非偶然,俺以前的說法,算得上是「家學淵源」
了,解放前我們家族可以說是書香門第。但也正因爲那時候經曆了戰亂離合的苦
難,讓先人們意識到僅僅有「文」是不行的,還要有「武」才能保衛自己。于是,
請當地武師給家中的子弟授拳變成了傳統的項目。

  我的師父是當地著名的拳師,據說年輕時候還有一段傳奇的經曆,但我并不
清楚。從少年時代我就跟随他學拳,直到來市裏參加工作,來往才漸漸少了。但
因爲工作的原因,我還是沒有将基本功放下,每天晚上基本都是勤練不辍,這才
有了之後的變化。

  一般說來領導親臨現場的案子都是重大案件,但也有一些特殊情況,比如影
響惡劣的。那一回陪着領導去現場,便是處理一起突發的案件,性質是綁架。

  事件的起因是很俗套的工地欠薪事件,但這位仁兄卻做得有些過分。爲了順
利将老闆綁上,他事先在工地夥房中下了毒,把工友們都弄成了食物中毒。這樣
一來影響就惡劣了,不管是不是情有可原,都是不可原諒的。

  領導因爲有過行政工作的經曆,嘴皮子不是蓋的,沒用一個小時就把綁架者
說服,完美地控制了事态的進一步惡化。但也正是在我們心中感到慶幸的時候,
那位老闆卻突然發難,指使他手下的保镖打手一擁而上,非要将綁匪活活打死不
可。

  現實中幹保镖這一行的,絕大多數都是農村出身的苦孩子,沒受過什麽教育
的很多。在他們眼裏,隻有「衣食父母」的概念,是與什麽「公安」、「法律」
的全無概念。領導在前面擋着他們的去路,對方其中一個抽冷子就掄上來一鐵棍。

  這延時打中了就真的不可收拾了,要知道和一般的幹部不同,我的領導是兼
任的市局領導,屬于火線上崗,本身已經是廳級幹部而不是處級。一個廳級幹部
被打,這是政治事件而不是刑事案件!在我們的國家,一旦涉及到政治,後果便
是不可想象的。

  我這時候氣血上湧,想也沒想就沖了上去,一拳正打在那人胸口。沒有長期
鍛煉的人是不能想象到那時候的一拳何以爆發出驚爆眼球的威力的,但實際上這
裏面涉及到的力量和技巧都是長期磨煉而成,隻是效果驚人罷了。

  對方被我一拳打到吐血昏迷,場面瞬間安靜下來,周圍的同事都呆住了。

  「全部帶走!」領導餘怒未消,拉着我的手穿過重重人群,揚長而去。

  我的副隊長就是這麽得來的,據說在市裏,現任的市委書記聽說後都出了冷
汗。雖說總有人揣測地方上的領導之間明争暗鬥不休如同宮廷戲,但實際上,如
果出了事每個人都是逃脫不了幹系的。我見解綁了他們一次,自然被青眼有加。
更高興的是五叔,退下來這麽多年,這是第一次收到他想不到的問候,主要是有
我這麽一個侄子的原因。

  其實在公安系統内部,像我這種情況并非唯一,所以自然也有很多途徑解決
我不是「科班出身」的問題。幾年下來,大案隊的隊長換了三任,我依舊在這個
位子上穩如泰山。當然,很重要的一點是我記得五叔的教誨,就是永遠隻想着做
事,必定沒有後顧之憂。這也是爲什麽當我的領導高升之後,繼任者依舊沒有将
我拿下的重要原因,因爲我的存在是有益的。

  這麽多年以來我破獲的案件、抓捕的各類犯罪分子大幾百總是有的,所以在
今夜,眼前的人物并沒有讓我覺察到危險,至少在出事前我什麽準備也沒有。

  行動是成功的,我的記憶在這裏沒有發現任何疑點,唯一重要的是,返程中
我們遇到了對方的圍堵。當時已經接近天明時候,按照小隊慣例,是「猴子」負
責開車。我們對他都是十分放心,這方面至今未見到又能出其右者。

  結果意外就這麽發生了,一輛不明來路的車橫向撞上了我們,而且毫不減速
地将我們向前頂出去,是要緻我們于死地!很明顯,不遠處停下的車裏湧出來的
人群是補刀的,對方還真是有備而來!「猴子」用盡渾身解數,瞬間就是滿頭大
汗,但還好,我們總算脫離了危險。但不幸的是,我們的「猴子」也受了傷。

  在不可避免的危險下,我果斷拿出配槍,一開車門就迎向了沖來的暴徒。
「猴子」他們也下了車,尤其是脾氣暴躁的「大象」,一腳将我們抓獲的罪犯踢
倒在地,以他公安内部格鬥擂台賽全省第二的水準,這人的腿八成是斷了,但他
狠戾地瞪着眼睛,哼都沒哼一聲。

  「猴子」拿出他的配槍,頂在罪犯的後腦位置,急切地看着我。我點了點頭,
對着快速沖過來的暴徒們鳴槍示警。這即将到來的黎明,在我們即将到達的終點,
市區的邊緣,我的一場大難降臨了。

  他們既沒有理會「猴子」的威脅,更不理會我手裏的槍,這群人的目的就是
我們這一隊人,而不是那人的同夥!

  「六四」警用槍的裝彈量有限,殺傷就更有限。警察開槍需要辨明情況,這
和軍隊的标準有着本質區别。當我的彈藥用盡之時,對方也已經到了眼前。我的
記憶到此爲止,後面的事情一無所知,但隐隐作痛的腦袋這時清明起來,似乎有
個人在我面前一晃而過。我不知道我爲什麽會發現這樣一個人,他明明其看不清
面貌,也和那些人一樣尋常。

  從回憶中清醒過來之後,我才發現已經是天光大亮的時候,房間裏沒有人,
但我卻莫名開心起來。其實我知道,我想說:活着,真好!

  随着我的清醒,後面接踵而來的是一系列必要的檢查措施,我不知道時間過
了多久。後面來探望我的親朋好友不少,很快就過去了,每天來照顧我的是老爹。
老娘要看孩子,而且身體不好,我不想讓她傷心。而妻子在公司上班,隻有晚上
有點時間來陪我。她想要暫時辭職照顧我直到我完全恢複,但被我拒絕了。

  但我沒想到這一場遭遇,竟讓我在病房住了經近三個月!唯一的收獲,就是
我和我的主治醫師成了朋友,因爲她的年齡比我小些,平時我們私下裏就以兄妹
相稱。

  醫生姓徐,名字叫徐雅,名校畢業,但至今未婚。我笑着說要給他介紹個警
隊的小夥子,但他似乎并沒什麽興趣的樣子。或許是個有故事的姑娘吧,我想,
大學生活裏最不缺乏的就是沒有結果的愛情,沒有誰能夠免俗吧?

  出院的時候我依舊是躺着,盡管這時候我已經可以站起來了,但徐雅堅持讓
我多休息,說現在還不是恢複的時候。這方面我隻好「謹遵醫囑」,畢竟人家才
是專家來的。

  來接我的是「猴子」和「大象」,就像我是動物園管理員一樣。其實「猴子」
姓李,「大象」則姓龐。這兩人一胖一瘦,生活裏是兄弟,工作上是搭檔。

  還有一個沒在這裏,畢竟家裏需要收拾一下,而且她還是個女警。大案隊唯
一的女警,而且是以「比武」的方式進來的。我們都叫她「小燕兒」,本名徐豔,
而且外表很柔弱的樣子。她還有個外号叫「五項全能」,說的就是當初光榮入隊
的事迹。

  長期沒有回家,家裏已經顯得有些冷清,孩子在父母那邊,短時間内回不來,
畢竟我還需要照顧。妻子的生活朝九晚五,也是常不顧家的,孩子不在這裏,可
以想見這段時間的煎熬。整間屋子裏隻有一個人就是徐豔,裏外地忙活着。

  我被安排進屋子裏躺好,幾個人圍坐成一圈。父母随後也過來了,見了孩子,
比離開前胖了些。二老離開後,房門緊閉,「猴子」和「大象」對視了一眼,
「大象」緩緩說道:「隊長,這個事兒有眉目了!」

  我心裏一驚,隻這麽一說,就知道背後不簡單,否則他又怎麽會是一副吞吞
吐吐的樣子?

  「說說。」我故作鎮定地道。

  「這群人的來曆我們找到了,但是一個也沒抓到!」一邊的「猴子」沉重地
說。

  「所以我覺得這個事兒不光是有預謀,而且背後的情況很複雜。」徐豔緊咬
着下唇,緩緩補充道:「局裏把檔案封存了,現在誰也拿不到,而且……」

  我眉頭一擰,問道:「而且什麽?這回裝什麽大姑娘!」

  我們平時相處并不溫和,實在是面臨的壓力太大,感情都是真實的,但方式
卻是粗糙的。

  徐豔别過頭去,「猴子」也一言不發,我看向「大象」,他也要躲閃我的目
光。

  「龐德海,你他媽跟我裝什麽蒜?别娘們唧唧的!」我怒了。

  「聽說你要被調走,據說是上面的意思。」他伸出食指,向上捅了兩下。

  「孫局?」我疑惑道。

  「你打個電話問問吧。」徐豔轉過身來,眼睛紅着。

  我知道不用再去求證什麽了,作爲五叔的老部下,他這麽做我可以理解,而
且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長者賜不敢辭」的道理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這裏面
深厚的情義。

  這一行幹了這麽多年,從沒想過以這種方式離開崗位,我讓他們幾個暫時出
去,想要自己靜下來好好想想。看不見的敵人是危險的,不一定什麽時候就要了
你的性命。公安口的風險的确遠超其他部門,但同時,這樣的風險也是一種安全
的保障。我想不明白,于是隻好給老領導打上一個電話彙報一下自己的看法。

  但答案卻隻有一個:苗書記當初怎麽要求你的?

  我苦笑,卻無可奈何。孫局也是要退休的人了,在走之前能爲我這麽做已經
是難能可貴,我還能怎麽樣呢?閉上眼睛,我感到有些疲憊。

               第二章迷途

  盡管「前途」已成定局,但因爲我的情況,今年至少是不用上班了。不過因
爲家裏實在沒人的原因,我的幾個兵磨蹭了很久才離開。妻子還沒回家,隻剩我
一個人,就像回到病房的時候一樣。

  我試着下了床,隻是身上還沒什麽力氣,行動雖然沒什麽問題,但虛弱的感
覺卻是真實的反映到了我的意識中。盡管走到了客廳這麽「遠」的距離,但根據
徐雅的說法,我的腿腳之前都已經骨折,還好沒有傷及重要的神經中樞和腦幹之
類的地方,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但内傷是難免的,尤其是肋骨的傷勢波及到了内
髒,送醫的時候已經有了嚴重的内出血。

  還有一個問題對我而言是緻命的,因爲我被傷到了腰骨和骨盆的地方,如果
養不好的話,可以說這麽多年的武藝算是廢了。現在的問題是,我得盡快養好我
的腰傷,即便這樣,也有很大的可能留下一個暗疾。

  而正在我感到愁苦某名的郁悶時候,忽而卻感到了一種陌生,似乎這裏不再
是我的家,而是一個别的什麽空間。那到時我離開的太久了麽?我不知道。像是
久别的遊子回到故鄉的那種心情,我一步一挪地在房間内巡視着。

  餐廳、廚房、書房、卧室……平時我和妻子是分開睡的,主要是因爲我們的
作息時間實在是太不一緻。孩子的房間也是獨立的,此時的門關着,我慢慢來到
門前,轉動了一下扶手。不知道她在父母那邊住的習慣與否,一時間我有些恍惚,
開始思念起他來。

  他的木床在一邊,另一邊是書桌。此時沒有書包之類的,隻是放着一些他的
日常讀本。我的手指從他的書桌上劃過,無意中碰到了一本書,掉在了地上。如
今的我隻能這麽看着它躺在那裏,卻沒有辦法撿起來,這種感受讓我煩躁起來,
下意識地就要離開。但我卻又意識到了什麽不一樣,看了一眼那張書桌。

  書桌并無什麽異樣,但我就是感覺有什麽不對。我的手輕輕敲打着桌面,兩
眼無意識地掃視着四周的陳設。當我看到床頭位置擺放的椅子的時候,我終于知
道了問題所在——誰會把椅子擺放的這麽遠呢?我慢慢走過去,走到兒子床前的
時候,停了下來。

  盡管是給孩子用的,但這床足有一個半的成人位大小,一則标準的那種在這
邊很難貓道,二來是太小的話容易掉下來。那張椅子放在床頭之外,我順着撇過
一眼,卻發現這床上并沒有兒子的被子。他有兩個枕頭,一個是用來抱着的,這
是從小的習慣。但現在這兩個并排擺在那裏,像是一張雙人床。

  在這個位置我看向書桌那邊,才發現那些書都整整齊齊戳在書架裏,又怎麽
會被我一碰就掉在地上呢?出于好奇,我很想将他撿起來看看,但卻無計可施。

  這本書很厚,是我專門爲兒子買來的一本軍事類圖書,因爲整本都是銅闆印
刷的緣故,紙張很厚,也很重。我探出一根手指,在書架上尋找他原本應該在的
位置,這是我要求的一個生活習慣。兒子的書都有歸類,這件小事兒并不複雜。
但就是這麽簡單的事卻出現了故障,我才發現這上面的書都被打亂了順序,不僅
沒有必要的歸類,連書的大小排列都是混亂的。

  我試圖找出原因,下意識地将那些錯亂擺放的書取出來,至于地上的那本,
暫且不理會。可惜事與願違,當我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發現原來這個書架已經
壞掉了。不用看到太多,就知道受力的方向是向内的,然後力道偏移,将書架整
個擠壓,以至于很快就把它擠散了。

  我伸着手,感受這這邊的距離,斷定一個成人很輕松就能夠到書架的位置,
因而這不是推動形成的結果。在沒有心思站在這裏,我将它們複原之後,便走出
了房門。

  我的心中産生了疑惑,且本能感到排斥。作爲一個警察,我的敏感很多時候
是一柄雙刃劍,我知道自己的思維習慣和誤區,總是判斷不好的事情。在洗手間,
我洗了洗臉,想讓自己暫且冷靜一下。

  和絕大多數家庭一樣,洗手間的盥洗池邊就是洗衣機,再向裏面是馬桶。回
到家裏的幾個小時我都在床上,這會忽然就有了尿意。現在身體狀況并不很好,
我隻好坐在馬桶上小便,起身的時候,隻要扶着洗衣機就可以了。回身沖馬桶的
時候,因爲此時的身體不便,我需要先站起來。就在我向前邁步去按開關的時候,
加下忽然「啪」的一聲,原來是紙簍被我踩到,上面的蓋子打開了。

  我習慣性地看了一眼,隻見紙簍裏面躺着一片衛生巾,上面還有一團衛生紙。
家裏隻有妻子一人,這紙簍的用量必然很小,看來妻子是早上用了一次便沒有回
家。

  而之所以這麽肯定的原因還有一個,如果是徐豔在家裏整理的時候用過,這
一點便不成立。但是他有很厲害的痛經,常年在一個隊裏,我們都很了解。這些
日子他總來醫院看我,中間沒來的幾天便是他的生理期,從「大象」從來不留德
的嘴裏也能知道這點:「咱們的『五項全能』在家裏搞階級運動呢!」

  「階級運動」屬于内部,指的就是徐豔的這個毛病。

  但就在我的腳緩緩撤回去的時候,卻突然楞了一下。妻子是那種有點懶散的
性格,這是隐藏的比較深而已。他來生理期的時候有個習慣,就是戴衛生巾隻有
在不得已的時候才行,快結束的那兩天,即便還有她也是隻穿内褲的。然而那圖
案衛生紙皺皺巴巴,分明是在手裏揉過之後丢進去的,卻沒有半點血迹。

  我坐下來,坐在馬桶上,将紙簍拉到近前。蓋子被慢慢掀開,我拿起那一團
紙。展開的衛生紙有三格大小,上面空無一物,我兩手各抻一頭,對着燈光看了
一眼,便發現了有幾處的痕迹是濕的。也許是時間稍久了些的緣故,隻有很小的
一塊痕迹還在,但可惜衛生紙本身有香氣,問不出來那一點粘濕的東西究竟是什
麽。

  下面是被折疊的衛生巾,一看就知道這一一塊沒用過的,并不褶皺向中間擠
壓,方方正正的樣子。我将它拾起來,打開。

  一大塊鼻涕一樣的東西在我面前呈現,不用判斷也知道那不是白帶,尤其在
我打開時候那種因爲粘合在一起後被打開的聲音。看得出來這東西先是集中落在
一點之後便被折疊起來的,而這個東西,隻會是匆忙中拿來應急用的,也隻有從
妻子的陰道中才會落得如此均勻。

  除非像電視廣告裏那樣,找個杯子倒在上面,但可能麽?

  我将這衛生巾收好,返回了自己的卧室。上面依舊存在的東西被我用一個玻
璃瓶收好,這是醫院常見的注射液瓶子,是我在住院時候收集起來的。外人所不
知道的公安内部人員裏,有很多古怪的收集癖,我隻是其中一個。這種愛好或許
和職業有很大關系,但沒有人研究過其中原因,故而沒有定論。

  做完這點工作以後,我再次返回衛生間,将一切複原,然後随手抽出幾塊衛
生紙,用水打濕以後扔到了垃圾桶裏,把之前的東西蓋了起來。其間我思考了一
陣,先是給「大象」打了個電話過去,沒辦法,「猴子」實在精明,不能問他。

  「怎麽了隊長,一會要開會,趕緊說。」對面的聲音還是那麽沒大沒小。

  「哦,我是想問問你們早上送燕子來的時候見沒見我屋裏有張碟,應該是年
初『二零三』的資料,現在不還沒完麽?我想起來點線索想看看。」光碟就在我
的櫃子裏,其他都是真話。

  「我們到你家樓下就走了,燕子自己上的樓,你問問他吧。」然後這厮就挂
了電話。

  我把剛才的話又問了燕子一遍。

  「沒有啊,我去的時候都九點了,又等了十六七分鍾叔叔才過來給我開門,
然後他就去醫院接你了。我倒是收拾你的屋子來着,除了塵土什麽都沒有。我說
嫂子也夠忙的啊,這麽長時間也沒打掃打掃的屋子,是不是準備讓你住她那邊?
可要注意身體啊領導!」沒想到居然被個丫頭調戲了,看來警隊生活給她熏陶得
夠徹底。

  「我注意什麽身體,又沒有生理周期,也不死去活來上不了班。」

  「呸!生理周期也沒用你家廁所,是不是嫂子來了?哈哈,你這叫自作自受!
你剛上廁所了吧,憋死你個老東西!」那邊幸災樂禍着。但是他怎麽會看到的?

  想了想燕子說的話,我意識到了一點小問題。

  「我這歲數大了火氣倒少,不過年輕人火大了可得小心,别再弄個白帶增多
的毛病!」我哈哈一笑,這話說的有點過了。

  「怎麽着,你不是對着老娘的東西打飛了吧,領導要是有這想法,小女子沐
浴更衣、掃榻而待怎麽樣?」這是真急了,我估計要不是我現在的遭遇,她能打
上門來。

  原來那衛生紙上的是徐豔的白帶,我感到自己的老臉一紅。但想到前面他們
吐露出的線索,我的心底繼而又沉重了下去。

  看看時間,還沒到妻子下班的時候,爲了穩妥起見,我給她撥了一個電話過
去。

  「你到家了?」那邊的聲音是我熟悉的,卻又有點遙遠。

  「嗯,歇了會。你什麽時候回家,我有點累,一會估計得睡一陣。」

  「現在這邊有客戶,我大概還有兩個小時,安排完他們的晚飯就能回了。你
要累了就先多睡一會兒,回去好好看看你。」

  我看了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便徑直朝她的房間走去。但沒想到,房間竟
然鎖着!房内每間卧室的門都是有鎖的,這個被我幾乎忽略的常識像個巨大的嘲
諷對着我狂笑,如果不是條件所限,我毫不懷疑自己會直接破門而入!

  但這難不倒我,哪有警察不會開門的?像這種基本技能,每個地方的公安即
便不學都能連帶着掌握,更何況我當時出于好奇,專門向「鎖王」王書記拜師學
過。

  很快,房門打開的時候,這間屋子被我一覽無餘。

  整潔是第一印象,然後就是滿屋的馨香。我在門口觀察了很久,直到沒看出
任何東西,才邁步走了進來。她的辦公桌上是滿滿的文件,看得出來工作既辛苦
又努力。衣櫃在挨着床的位置緊閉着,陽光照來的地方,挂着幾件内衣。

  不用看也知道那些都是洗過的,我将視線一轉,觀察着眼前的雙人大床。這
是一張标準的實木大床,正常情況下三個人都睡得開,是妻子專門定做的。最裏
面是一個巨大的抱抱熊,是她睡覺的必需品,據我所知她的娘家也有這麽一個。
抱抱熊旁邊是一個包包,睡前用的化妝品之類都在裏面放着,還有就是床頭燈。

  被子并沒有疊起來,像賓館裏面的那樣,就展開平鋪在床上。但眼下這場景
怎麽看都令我有一種掀開的沖動,盡管能想到掀開之後一旦有所發現的後果是什
麽,但其卻怎麽也克制不住這股沖動。

  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将被子一點點翻卷着打開。我的身體行動不
便,而且這樣也能最大程度保留被子下面的原樣。随着我緩慢的進度逐步加快,
先是一股味道緩緩釋從裏面放出來,既是我熟悉的,也夾雜着陌生。我盡量想象
那是我久未歸家的疏離感所緻,因爲迄今還沒有什麽實施的發現推翻我的自我催
眠。

  事實上,我并非那種頑固的衛道士,工作的特殊性最大化地讓我領教了人性
中的陰暗面,故此我對很多常人不敢想象的情況都有很強的耐受性。但即便如此,
我一樣有不可碰觸的絕對禁區,比如欺騙。

  卷開的被子露出下面的床單,裏面什麽也沒有,隻看得出來并沒有怎麽整理
的樣子。枕頭被放在一邊,有着睡過人的痕迹,但這卻是很正常的。我将被子卷
回來,坐在窗前想了想,那山從來也沒鎖國的房門讓我依舊疑慮重重,難道有什
麽是我忽略了的麽,或者一開始就是我的庸人自擾?

  就在我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的時候,眼光忽然注意到裏面的角落位置,那是剛
才翻動被子時候的死角,而她偏偏又在整張床最靠近門的位置,隻是被床邊的欄
杆擋着,平時是最不被理會的盲區,于是就被我理所當然地忽視了。

  那個位置的杯子看上去似乎更厚一點,尤其是在我打開又收回去的過程中,
整張床隻有那裏顯得高了一些。其實并不多,恰好被我感覺到,這點日常的經驗
來自于在單位養成的整理内務的習慣。都聽說過警察是紀律單位,但究竟這個
「紀律」是怎麽樣的,其實并沒有幾個人去了解過。而我,這個時候也搞不清這
是我的幸運抑或不幸。

  走過去,拉了一下被我捏在手裏的被角,卻沒有拉動。仔細一看,原來是被
子多出來的那部分疊在了裏面。我抽出了其中的一部分,卻不是全部,但已經能
感覺到下面有什麽東西。還沒來得及想,那東西便随着被角翻了出來,是一條黑
色的純棉内褲,而且是平角褲。

  這是一條男士内褲,從大小上判斷不出是不是我的,但一定不會無故出現在
這裏。而且稍一查看,就發現内褲上附着着一大片白色的東西,是已經幹了的精
液。

  我平靜地将它放了回去,恢複成外表看不出任何異象的樣子,然後站在那裏,
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眼前所見。

  其實我們之間出現的很多問題雙方都是心中有數的,但發展到眼下這一步,
卻并不是我所能預見的。盡管工作中不乏此種案例,但不是當事人有怎麽能說了
解身在其中的種種呢?警察由現行的法律作爲判斷的标準,但當這标準不存在的
時候,又能把什麽作爲依據呢?我以爲并沒有,婚外的性行爲并不在法律約束的
範圍内,僅憑成人的自我約束而已,形同虛設。換句話說,隻要兩個成人願意,
他們是否有什麽世俗上的約束都沒有意義,隻要不觸碰法律的底線,這兩個人甚
至可以時時刻刻性交直到死去,卻不必擔心實質上的懲罰。

  這多麽荒謬?!

  沒有再想更多,我拖着緩慢的身體走出了這個房間,也不想再來。身後的門
被我再次鎖好,而我所發現的一切也将成爲過去,就像非法取得的證據最終無效
一樣,我對自己執行了這個規則,并确信無疑!

  牆上的鍾聲響起,還有半個小時,妻子便要回家。






.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12-30 14:20 編輯 ]
2016-10-3 1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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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紅白藍(03)作者:東樓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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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紅白藍


作者:東樓一醉
2016-10-05發表於S8


               第三章 斗室

  回家後的第一餐是速食,妻子回來的時間比預想的晚了半個小時,於是乾脆
就不做下廚的打算了。還好買的不是麥當勞、肯德基之類,直接從樓下的老蘇那
兒訂了兩份餃子,豬肉白菜的。老蘇其實開的是飯館,不是餃子館。

  「怎麼樣,吃的順口麼?」妻子的飯量很小,我這時還沒結束。

  「嗯,還是原來的配方,而且沒有大蒜,等我好了得找他算帳!」我沒有吃
太飽,反正現在也沒什麼消耗體力的,本來我也消耗不動。

  「要不看你是傷患,還得你刷碗去!這醫院怎麼不治治你這貧嘴?」

  妻子站起身來,收拾著碗筷。其實她現在的裝扮不太適合幹這個,進門之後
還穿著公司的制服,袖口都挽不上去。我起身過去幫忙,我想著點事兒我還是能
做到的。

  「哎呀,你趕緊放下!醫生都說了,你這身體得養上半年呢,自己要多注意。」
妻子伸手攔住我,忙不迭地端著碗筷走了。

  「那也不至於連這點活兒都幹不了吧?」我追不上,只能幹咧咧。

  「那也得歇著!你去客廳坐會兒吧,我這馬上好了去陪你。」

  這是一句空話,這麼多年以來我們誰也沒有過陪著對方閑坐的時間,她忙她
的那些公司裡的業務,我就躲在屋裡研究我那些各種黑暗世界的案例。所謂「大
案隊」,手上都是嚴重的疑難雜症,沒有一件活兒是瞪著眼睛就能做完的。

  我打開電視,茫然地看著裡面的節目。忘了多久沒看過電視了,還記得最後
看的電視劇大概是央視版的《水滸》來著,這都所少年了?

  我眼見著妻子的身影穿過客廳,那一身淡藍色的OL職業裝將他的身材襯托
得很好,尤其是她還沒有把脖子上的領結摘下來,讓我忽然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她打開門,很自然,並沒有意外自己的房門怎麼上了鎖的樣子,鑰匙是提前拿出
來的。

  隨著房門的關閉,我的失望瞬間濃重了起來,整個身體陷進沙發裡去。電視
上的人物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讓我感到一陣煩躁,果斷關了。

  周圍安靜得像是那間只有我一個人的病房,除了燈光之外空無一物,連影子
都淡得看不到絲毫。趁著眼前的安靜,我慢慢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至少可以睡
上一覺。

  這個單元是當時我看上的,客廳在中間,我這一面只有我的一間臥室直通客
廳。對著客廳的方向是餐廳和廚房,孩子的房間和妻子的房門相對,只是他那一
間小了些,旁邊就是衛生間。其實我這邊原本也是有一個洗手間的,但被我改成
了雜物間,天然氣的介面也都在這邊安裝的,畢竟挨著廚房很危險。

  從沙發到房門大約是七步,我記得有一篇《二六七號牢房》的文章,作者在
開頭是這麼寫的:從門口到窗戶七步,從窗戶到門口七步。

  走到門前的時候我歎了一聲,手扶到把手上,停了一下。

  妻子就那麼站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手裡端著兩杯冒著熱氣的飲品,我不知
道是茶還是咖啡。前者我常喝,後者她用來提神。

  「你幹什麼呢,不是說讓你歇著麼?」她把手裡的兩個杯子放到茶几上,陶
瓷杯子和玻璃茶几碰撞出清脆的聲響,讓我想到槍聲。

  「一天沒怎麼歇著,我想躺一會兒。」我努力笑著說道,但知道自己的語氣
很堅定。

  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詫異的樣子,抿了抿嘴,說道:「好吧……」

  我打開門,隨手關上,回到我自己的地方休養生息了。外面什麼動靜也沒有,
我瞭解她的習慣,也瞭解自己的,在某種程度上說我們類似,都是冷漠的人。

  這個時候睡覺是絕無可能的,我既不感到累也不感到困,只有一種說不清道
不明的情緒醞釀著,我想她是知道的,所以一定會離我遠遠的而不是試圖走上前
來安撫。我知道我只能忍耐,壓抑著我的躁鬱,然後隨便做點什麼緩解這氣氛。

  想起之前和「大象」還有「燕子」通電話時候說到的碟,我打開櫃子找了起
來。那件案子的確是懸而未決的一樁疑案,事實上出事時候我們抓捕的嫌疑人就
和這案子有一定的關係,但現在看來他的價值並不大。

  當時我將不重要的週邊線索彙集到一起,燒錄成一張光碟收了起來。這是一
個幹了大半輩子的老刑偵傳授的經驗,我們都叫他「馬三爺」。真正的「馬三爺」
沒人見過,但我們局裡的這位倒確實是一位大能人,最火的時候曾經拿過公安部
的表彰。他教給我的這個辦法用他自己的話說,叫做「無中生有」。

  關掉所有光源,把光碟放到電腦裡,我選了其中一段視頻看了起來。還好當
時因為懶或者在家時候很累的原因,電腦桌就在床前的位置,倒省了我再因為它
折騰一番。

  當視頻裡的鏡頭動起來的手,我的精神馬上進入了高度集中的狀態,就像那
年在網吧裡抓捕的少年殺人犯,他在我們走到身後的時候還在專注於眼前的網遊,
甚至被捕的時候還要跟「工會」裡的朋友道個別。

  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這些,眼前的場景是我爛熟於心的,但在尋找線索方面,
若僅僅只有「看到」的能力是遠遠不夠的。我聽著隊員們當時氣喘吁吁的聲音,
感到自己的血液也熱了起來。

  這次行動就是我帶隊展開的,是立案後第一次偵察搜索行動,當時的線索是
一個線民提供的。但可惜我們並沒有任何收穫,不像電影裡演的那麼神奇,仙人
一般也只是傳達一個結果或者判斷,絕大多數時候都似是而非,需要我們花大精
力區分。

  但這位是個老線民,身份在局裡面都是保密的,像這樣的人一般不會提供沒
有意義的線索出來,然而這次卻撲了空。

  「打草驚蛇!」事後領導對我提出了嚴厲的口頭批評,而且同以往一樣並沒
有給我聯繫線人的機會,實際上除了他和政委,沒人有這個權利。即便是他們,
也要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才可以,可見此人背景的神秘。

  其實案件表面並不複雜,是一起典型的一家三口滅門案。複雜的是受害人的
身份,竟然完全查不到他們的資訊!在受害人家裡,除了死狀淒慘的屍體什麼也
沒有,而且都燒焦了,房子也是一片瓦礫。現場的鑒定結果是瓦斯爆炸,但受害
人事先已經身中十數刀,法醫推斷那時候她已經處於瀕死狀態。

  另外兩人也是女性,一個老年人被割喉,一個幼童被刺了五十二刀!(血案
是當地的一起真實事件,但在本故事中不打算呈現原貌)

  我們收到的線索是同村的周老漢,讓我們找到這個人進行問詢,不是審訊。
但周老漢家裡人都在,且明確證實這個人早在案發前一周便去了南方的老姑爺家,
根本不具備作案的時間條件。況且受害人中的兩個婦女都是農婦,不是青壯年男
子基本很難制服,這從案發現場殘留的痕跡就看得出來,嫌疑人是個成年男子,
且現場屍體的排布方式也說明當時是發生了打鬥的。

  我仔細排查著視頻中出現的任何可疑之處,在周圍的黑暗中,實現比現場還
要好,應該有所發現。

  這時候房間的燈忽然打開,我本能地按了一下空白鍵暫停住視頻,發現妻子
正怏怏不樂地站在門外,身後客廳的已經燈關了,她的背後一片漆黑。

  「嚇我一跳,我這正緊張呢。」我若無其事地呼出一口氣,然後發現兩腿坐
了這麼一會已經趕到了麻木。

  「該!」妻子嗔道,「你不說你要睡覺麼,那你現在幹什麼呢?」

  「年初那個案子還沒結論,我找找線索,閑著也是閑著……」我轉頭看向屏
幕。

  畫面上似乎有哪裡不對,但我卻沒看出來。

  「別看了!」妻子說著已經走到我床邊,擋在我前面。

  「不看他看你?你身上又沒有案子。」我挪不動她,只好這麼和她對視著,
但心中的那些疑慮仍在,這場景非讓我感到尷尬。

  「是不是不行了?」一隻手向下面伸去,我猝不及防,瞬間就被這熟悉的刺
激啟動了所有反應。

  「硬漢!」妻子的眼神嫵媚起來。

  「硬漢也得先洗澡,你先看會電視去,我這發現點東西。」我勸慰著,幫他
打開了電視機。她也知道眼前的事情緊急,便挪到一邊等我了。

  回過頭來,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細微的不同,連忙喊妻子「關燈關燈」。

  不遠處的草窠裡有一雙眼睛,正觀察著我們的樣子,我一幀一幀地慢放,才
在晦暗的夜色中找到了他。

  這讓我興奮不已。那雙眼睛實在太難發現,以局裡面那種錄影機的播放水準,
防的再慢也看不出端倪,人眼的反光實在太小了,小道非得極細心才能找到。不
管這個人是誰,一定和案子脫不開干係!

  「我厲害吧?」她就那麼摟著我,像個小女孩一樣。

  「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趕緊去洗洗,姑娘我今兒要開葷!」她也興奮著,估計要是允許的話,並
不介意直接把握「就地法辦」。

  草草沖了一下水,我現在也就能做這麼多,返回房間的時候,我聽到一陣熟
悉的聲音。那是男女之間的歡愛時候才有的,怎麼會在我這裡出現?

  電視上的視頻正播放著,妻子見我進來,憤憤道:「你不會是把掃黃的光碟
拿回家裡來欣賞了吧?」

  「怎麼可能?抓現場都看夠了!」我也是恨意滿滿,這年頭誰還存著光碟看
這個?

  不過DVD機上的指示燈分明告訴我那裡正在播放著一張,而內容就是我看
到的,很明顯不是某國製造的片子,而是一場偷拍或自拍。

  更操蛋的是,還沒用我解釋,兩個背對著畫面的人忽然轉過身來。男人的樣
子我並不認識,而那個女的,分明就是妻子的妹妹,我的小姨子,溫霽。

  「啪!」一聲,機器關了。但餘韻猶存,小姨子那邊連續一分多鐘的呼喊每
個字都口齒清晰,堪稱穢語的典型案例。

  「她們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有些木然地問道。如果不是妻子開門,還有誰
放她們來這裡?

  「就前幾天,我說讓她晚上來陪我……誰想到我白天上班一走,她們就這麼
胡來!」把手裡的遙控往床上一摔,她不知道該怎麼發洩。視頻拍的好不清晰,
把能拍的都拍到了,最後才露的臉。

  小姨子這時候還順便問了一句:「好看嗎?再要我還有哦!」

  臥槽!

  這個世界自然我們倆是沒了任何心思,不過也讓我找到了白天事件的大部分
解釋,算是松了口氣。

  但很快妻子又跑了出來,看樣子受刺激不小。

  「怎麼了?」我聽到她的呼喊,而且有種氣急敗壞的惱怒。

  她的雙唇哆嗦著,伸手向背後一指,眼睛裡淚汪汪的,像受了極大的屈辱。
她緊緊抱著我,嘴裡面喊道:「我不睡那邊了,我睡你這邊!」

  地上躺著那件內褲,之前我已經對她熟悉無比,但現在卻十分尷尬。

  「怎麼還跑你屋裡去了?」我的疑惑半真半假。

  「今天不是有客戶要來麼?總公司很重視,我們這些中層都是六點就到公司
了,溫霽晚上和我睡得,我走的時候還沒起床。」妻子趴在我懷裡,指點挑動著
我的乳頭。

  「那個男的估計就是我走以後來的,聽他說有個男朋友來接她上班,我一直
沒見過……不是什麼好東西,倆人都不是!」

  「那也不對啊,燕子早上給我打掃房間時候說我屋裡都是塵土來著……」說
到這兒妻子就是臉上一紅。

  「沒准這倆貨在地上就開始了!」妻子恨恨道。

  「還是你經驗豐富,畢竟是做姐姐的……」

  狠狠一把掐在我的胸脯上,疼得我嘴都咧開了。

  「疼麼?」

  「不疼!」

  「嗯?」

  「沒感覺。」

  「真的?」

  「不信試試?」

  「哼!」

  妻子伸出舌尖,宛如一點花瓣落在身上,溫潤濕滑。我的整個皮膚快速收緊,
集中向著乳尖的而方向扯去,然後又在那裡化開。

  柔而膩的軀體在我的身上滾動,想要滲透進我的肉身裡來,弄得我的身體也
膩滑起來。我並沒有動,卻如坐雲端,身纏蟒蛇。

  然後腹下一勁,再一松,隨即就被包裹起來。妻子的眼睛越過我的小腹直視
著我,整張臉被固定在下面,我們就這麼連接起來。

  她並沒有動,微微笑著看向我這邊,仿佛這是一個畫面。柔軟到極致的一抹
肉芽掠過我的表面,卻在外面看不到任何端倪,只有我明白自己處於一場風暴之
中。我的小船在她的海中顛簸起來,左沖右突,漸漸長大到我所不能想到的高度。

  一場又一場狂風卷束著我,兇猛的波浪不時拍打著我弱不經風的頂端,我感
到自己隨時都會禁受不住而萎靡下去。我的身體灼熱起來,逐漸變得兇猛。這小
小的海面開始容納不下我的巨艦,連風暴都開始力不從心。

  但她變了花樣。

  我脫水而出,越向星空,卻感到船底一沉,又被她牢牢鎖定了貨倉。所有的
努力化為烏有,在她牢牢的掌控下,我的艦艇進化得越發猙獰,動力艙外海水淋
漓,內部霧氣蒸騰。全身的動力此時都挪到此處,為我的艦艇奪取戰鬥的勝利。

  無盡之海從天而降,深深淹沒這即將脫離航道的遠洋巨獸,直到滿意地發出
一聲悠遠而迷醉的讚歎:「啊……」

  這破音而出的單詞燃燒了我的鬥志,讓我想深海更深處進發,一直到達傳說
中的阻隔之地,那裡據說是生命的源頭,只為祖先的種子打開。

  我奮力衝撞著,妄圖破門而入。在這裡,我想一個神明那樣佔領著全部,卻
只為這神座做奮力一搏。海水也洶湧而來,源源不絕,發出各種我能想到和想不
到的聲音,宣告著這一場戰鬥的激烈。

  一切的畫面都不存在,只有我的岩石撞擊海浪的聲音,啪啪作響。懷裡的女
人終於化為一灘水漬,卻不流走,就積在我的胸口上,再也不動了。

  我停在港灣,將全部的貨物卸下,等待下一個出港的命令。或繼續航程,或
就此禦風而回。但可惜時間漫長,只有鼾聲傳來,一切陷入沉睡。


              【未完待續】
2016-10-6 10: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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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紅白藍(04)作者:東樓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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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紅白藍


作者:東樓一醉
2016-10-7發表於S8


               第四章  無意

  第二天一早妻子就起床開始收拾,而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的被褥全部拎了出
來。我覺得她反應過激,不過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小姨子的行為也太操蛋。那條
平角內褲在妻子的威逼之下,被我找了個垃圾袋收了起來。本打算趁著時間尚早,
乾脆就丟出窗外算了,但考慮到社區裡的監控,還是等她走後老老實實當成垃圾
處理掉的好。

  我的任務是第一時間和局裡聯繫,這麼重要的事不能隨便和人通話,只能是
彙報給上級領導然後統一行動。

  鑒於事件的重要性,領導讓我在家裡等著,派「猴子」開車來取,跟著的還
有刑偵科的科長老杜。老杜是「馬三爺」的入門弟子,鑒於我和「馬三爺」的關
系,他和我相處的一直很好。

  吃過早飯以後,妻子照例上班去了,我沒什麼事做,便開始翻騰以前的東西,
打算做做恢復訓練。作者這些年的刑警,之所以沒有因為出身被同事們排斥,除
了必不可少的人際關係的維護,最重要的是當初領導一句很重要的話:身體是革
命的本錢!

  十幾億國人除了不懂事的孩子,沒有不知道這句話的,可真要持之以恆地做
下去卻並不容易。可我們這些做員警的就不行了,再懶也不能在這上面偷懶,尤
其是刑警。當面對的犯罪分子專業作案的比率越來越高的時候,良好的身體素質
就不僅僅是破案的重要條件,更是保命的必要了。

  三年前市區出了一件綁架案,綁匪的作案水準很高,所有我們能用的手段都
不靈了,最後直接上報到省裡,還是首都派來的專業技術支援解決的問題。

  但是儘管鎖定了綁匪,抓捕也是重要環節,而且人質身份敏感,是個帶著政
協委員身份的企業家,在當地幾乎人盡皆知。這案子因為綁匪的低調沒有驚動太
多人,但也不可能拖延太久,據說中央領導都聽說了。沒辦法,誰叫咱離著近呢?

  最可恨的是綁匪為了安全,直接進了山裡,結果這一進山就出了我們的轄區,
主客顛倒了。我們成了「協助辦案」的一方,弄的當時這個憋屈!

  但是沒辦法,任務終究還要執行。

  山區裡面地勢險要曲折,繞了沒有多久竟被綁匪發現了我們的行蹤,這一下
所有人都坐蠟了。關鍵時刻「猴子」靈機一動找個辦法,我們幾個「協助」的從
山後面繞了上去,然後從三十多米高的山梁上用繩子把人送下去,直接從綁匪的
後方擒獲了他們。

  一開始,因為這個計畫的危險性實在太高,上級領導言辭拒絕了。最後還是
我們幾個牙一咬心一橫,由我帶頭第一個下去,才把任務完成。

  不得不說的是,我下去的時候連武器也沒有,身上就綁了一根山民上山用的
藤木條子,就這樣收拾掉的一窩五個悍匪。後面的人上來的時候,沒有不感到驚
訝的。因為這個我們拿了個嘉獎,連之前那一組技術支援的同僚都看的嘖嘖稱奇,
直說我應該去特務連,當員警實在是屈才了。

  沒有經歷過的人恐怕難以想像,面對五個悍匪的危險是怎樣的?就算你有槍,
只要有一個沒被你打死,他就敢拖著你同歸於盡!這道理很簡單,這是自知必死
無疑的亡命徒。

  被我棄置已久的泡沫墊如今又平鋪在地上,將兩側的架子固定好——這還是
當初師父專門給我找的一位老木匠做的,用的是人家精選的硬木做成,承重的能
力相當優秀。我的杠鈴生了鏽跡,尤其是那幾塊杠鈴片,乍一看還不如下水道的
井蓋兒。

  這年月的武行人家不好混,因為武力失去了它依存的舞臺,我們這些門人弟
子基本上都是各行其是,為的是生存的基本要求。如果不是家世出身的關係,有
這麼一個發揮能力的地方,師父也沒有必要這麼看重我,畢竟我的職業決定了是
真的需要這樣一門技藝。

  重新開始的難度比我想像的高,這種痛苦非一般人所能體會。好比你拼勁半
生掙得榮譽或者功名,然後又失去,卻還有奪回來的機會,那種真實地作用在你
的身體上的感觸是怎麼樣的?這一點,恐怕很少有人能夠體會。而對我來說,只
要還能站起來,還能擁有出行任務的能力,便不必擔心真的離開我喜愛的這一行。
即便是走了,也有人知道什麼時候需要我,我還能回來。否則,我就會成為一個
恥辱,而且永遠洗刷不掉。

  訓練計畫才執行到一半的時間,門鈴就響了,我透過監控看到來的是三個人,
其中一個正是老杜。

  「資料呢?先核對一下有效性,核對好了馬上抓捕!」老杜一進門就喊了起
來,連招呼也顧不上打一個,不過這讓我感到親切。

  「上我屋裡來吧!」一邊擦著身上的汗,我把他們領進了臥室。

  早晨起來的時候我已經確認過了一遍,但該走的程式是必須要走的,同志們
之間的信任越是無私,越是要尊重每個人的職責,不能出人為的紕漏,也沒有必
要。

  直接將畫面切到第一個地方,我指向嫌疑人的眼睛。

  「昨晚看視頻的時候我一直沒有發現,直到出現了這個。能夠發現它是一個
巧合,正好你嫂子進來給我送水,我按了下暫停,結果沒想到!」

  「這就是天意啊!」一邊的「猴子」在擺弄我的DVD,我心裡湧起一股怪
異的情緒,那張盤已經被妻子收走了,不過畫面還真是一時半會忘不掉。

  老杜則一絲不苟地做著記錄,這個表現說明他是有疑慮的,因為說服力不強。

  「然後我不是第一時間就確定這是一個目標,因為你們看,這個位置和高度,
很容易被認為是一隻野獸什麼的在潛伏著。」

  「比如一隻狗?」

  「狗眼睛是綠的,一邊玩去!」

  「然後我注意到一個現象。」之前的視頻一直是暫停的,我點了一下,視頻
繼續播放了起來。

  「很短的時間……看見了吧?」

  這雙眼睛在我們的注視下稍微轉動了一下,視頻中的反光就沒有了。但從遠
處農家而燈光佈置出的背景裡,分明可以看到一個人影緩緩站起,儘管他佝僂著
身子,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但確定無疑是個人。

  「這一點確實能說明問題。」老杜記錄完了說道。

  「不僅是這樣,還有物證!」我微微一笑,繼續點開另一個檔案。

  這是現場的照片,以及那一夜採集到的可疑線索。其中一塊布片尤為突出,
偵查員將採集到的位置以及碎片的成因都放在了一起。

  「這裡是?」老杜問道。

  「不用核對我也知道,視頻裡出現的那個位置,全村周圍只有一處,出個現
場一看你就知道了,一目了然!」我心裡踏實了,知道至少目前算是有了轉機。

  一干人等走了以後,我感到一種滿足,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成就感吧?至少說
明我還是有些用處的,且不論用處的大小,還能繼續做事就很好!

  當務之急是身體的問題,心裡著急可本身卻又不能急,這讓我很是矛盾。回
家的時間還很短,我計畫著,打算等到能出門的時候去師父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
辦法。作為一個員警,知道些常人所不知道的事情是一種能力,而神秘的武行,
本身便具有這種外人不可見的神秘籠罩著。

  將後半部分沒有做完的科目做完,儘管只是很小的運動量,但於現在的我而
言依舊是一場重負。補充完必要的營養以後,汗水也下去的差不多了,我拎著一
身衣服去了洗手間。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現在什麼事兒也沒有,可我心裡還是有些胡思亂想的沖
動。比如上次在紙簍裡的發現,儘管所有的疑惑都說明沒有任何問題,但我總感
覺惴惴不安。

  「世界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大概我就是這種沒事找事的心態吧?

  把舊衣服拾掇起來扔進洗衣機,發現裡面已經塞了東西,是妻子走的時候扯
下來的被罩和床單。儘管沒想太多,但我還是在心裡問了一句,小姨子即便這麼
胡來,難道他不知道自己親姐姐的生活習慣麼?而且以我的經驗,把這樣一條內
褲塞到女朋友姐姐的床下是什麼後果,這種事哪怕是傳說的腦殘富二代也不會做
的吧。

  但也只是想想,有些事情懷疑多了自己恐怕會先出毛病,還是順其自然吧。
我該上洗衣機的蓋子,按動開關,走了出去。

  或許是因為鍛煉過的關係,這時候的我感覺有了些力氣,儘管還是虛弱的感
覺,不過確實有一種強了不少的感覺。給自己泡了一杯茶,等待的時間裡我看到
兩手空空,就給自己找了點事來做。這是我特意囑咐妻子的,就是簡單的家務活
由我來做,正好可以鍛煉下身體。她倒很痛快地答應了,畢竟她也沒什麼時間來
做,不如趁這時候交給我,誰叫我自願呢?

  先是把握自己的屋子收拾完,然後就是客廳。這時候我身上已經開始出汗了,
說明我的體力還不想自己想的那麼好,不過終究在恢復,儘管我的動作還是比較
慢。其實說起來,我的上必不能算是嚴重,因為終究沒傷在腦袋上。

  出院的時候醫生主要交代給我的是內傷,但如果不是自己作死,其實基本上
已經沒了什麼大礙。飲酒是不允許的,如果可能還要戒煙,但目前看來可能不大。

  我以大概每三步停一下的速度走到了妻子的門前,彼時她的門開著,裡面的
陳設一目了然,這才是我熟悉的樣子。看來之前反鎖的房門是小姨子溫霽所為,
大概是他們離開這裡時候的事兒。

  經過門口的時候,我一瞥,恰巧看到妻子放在桌上的筆記本。

  按照常理,這個東西不用的時候是閉合著的,用的時候就打開。為了方便看
螢幕,基本上打開的角度要在九十度以上才行。眼前的這個卻只開了一點,這是
怎麼回事?

  我出於職業本能把它拿起來查看了一番,卻發現在側面還有一個U盤。這小
玩意的個頭不大,不過是個金屬的,不知道是誰用的東西。想到小姨子那個胡來
的勁頭,我心裡就是一陣歎息,恐怕以後還有的愁。

  沒什麼發現,平白無故我也不願去翻妻子的電腦,就這麼準備把它放回去。

  結果沒想到拿起來的時候把連在筆記本上的線也拽了出來,往重播的時候就
不好放了,而同時我也發現,這筆記本擺放的位置也不對,明顯是高了。

  我拔掉電源線,把它放回原來的位置,然後坐到椅子上。很明顯,這麼一來
是根本不可能用的,筆記本下面還有一摞檔盒,兩手需要舉著才能夠到鍵盤。
我仔細看了看,鍵盤上有一點浮灰,應該是短期內沒有用的緣故。

  這就有點費解了,要是這樣的話,電源線應該是收起來的。插著電源應該是
開機時候才有必要,像這種常識常用筆記本的都養成習慣了。

  掀開螢幕,點了兩下滑鼠,我發現果真是開機的狀態。但桌面上並沒有什麼,
倒是工作列顯示有程式運行。我點了一下想打開它,卻不料彈出了一個提示框:
磁片存儲空間已滿,是否匯出卅 刪除視頻?(大概是這麼一句話,領會精神)

  功能表後就是所謂的「視頻」的背景,也就是軟體暫停工作時候的最後一幀,
現在正對著的是我的後面,妻子的床頭。我一下就明白了問題出在哪裡,是那個
U盤!

  我腦子裡「轟」的一聲,什麼視頻?錄影?偷拍?誰?

  這是我全沒料到的情況,不過還好,一切資料都在手上,我還有時間知道答
案。可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媽的!

  桌面上顯示著視頻正在匯出的提示,沒想到時間竟然需要一個多小時。等不
了了,我先終止了程式,然後拔下U盤,才慢慢地走向門鈴的位置。

  「姐夫!」畫面上猛然冒出來一個腦袋,正是小姨子本人。

  「你呀?」我沉著臉。

  「對呀,你先上我上去!」她喊著。

  「那你先跟我說說你在我屋裡留下什麼東西了?」這事情瞞不住,挑開了說
更好。

  「啊?」她很驚訝,然後有些驚慌。

  「找你姐要去吧,回頭讓她領你進來,他不原諒你我也管不了!」我關閉了
對話,不打算再搭理她了。

  「溫霽來過了,我沒讓她進來,她去找你了。」給妻子打了個電話,我心裡
依舊很不高興,姐妹倆就算差了一輪(屬相一輪12年)的年紀,可這性格差的
也實在太多了,都不像一個家庭出來的。

  「你甭管了,還想進門?我非得好好拾掇拾掇她不可!」妻子恨恨地說道。

  但我也沒時間理會這個了,偷拍的事情可大可小,我不認為這是溫霽的膽子
做得出來的事情。如果有什麼不該拍到的東西,後果是不能想像的。

  果真,在我的電腦上,軟體運行的速度快了不少,但令我震驚的是,這個小
東西不光是能拍攝,居然還有發送無線信號的遠端傳輸的能力!還好,這個功能
是灰色的,說明購買者沒有買下這個功能。

  視頻匯出的效率隨著主機的更換大大提高,但即便這樣還是用了半個小時以
上才得以完成。我把軟體中的資訊記錄下來,備作他用,然後把那個U盤放了回
去,依舊裝在筆記本上。

  打開視頻到沒有費什麼力氣,是電腦常用的視頻格式,這讓我省了不少力氣。
看了下播放欄的時間顯示,這段視頻竟然錄製了整整十二個小時的內容!他的容
量到底有多大?看來這方面的知識我需要補充了。

  畫面開始時黑乎乎的,然後陡然一亮,小姨子的面孔顯現了出來。可惜和平
時大為不同的是,此時的她身上不著寸縷,而且在確認打開了視頻之後還刻意向
後走了兩步,好讓自己整體呈現在攝像頭面前。不得不承認她的身材實在是好,
除了這個人事部我不喜歡的,軀體完全可以稱得上一個尤物。

  她轉過身,還原的臀部堪比歐美的模特,豐滿的幾乎趕得上一個足球!然後
就聽到她扭頭問了一聲:「你好了沒?」

  卻原來是音畫同步的,科技的強大在這種情況下被我領教,實在不知道是該
作何想。

  一個男人走進視野,看樣貌是個青年小夥,長得倒很不一般的樣子,就是看
上去似乎有點怯懦。

  「你姐跟你姐夫不得殺了我?」原來他是擔心這個,不過這也說明這件事的
確是溫霽自作主張。

  「你行不行!不行趕緊說話,你信不信我隨便一個電話就能找來三五個人把
你換了,你幹不幹?」溫霽的語氣聽起來不像善類,我這時也眉頭一皺,推斷著
她背後的意圖。

  此時的小姨子,和我知道的根本不是一個人了。

  那小夥兒聽了這句話似乎有些惱了,一看就是生了氣的樣子,悶著頭走過去,
什麼也沒說抄起小姨子的身子就頂了上去。因為角度的關係,我只看到他的屁股
一震一震的樣子,但看得出來力氣用的真是不小。

  畫面中很快傳來連續不斷的「啪啪」聲,夾雜著女人的叫喊,以及他們終於
轉換過來的體位。對這畫面的小姨子已經陷入癲狂,兩腿拼命打開著,我這才清
楚地看到她那裡不僅乾淨無毛,還有一個顯眼的刺青。

  林檎,一個絕大部分人陌生的詞彙,但在北方它指的就是蘋果。知道這些卻
不是因為我對蘋果熟悉,而是這個紋身背後的一個神秘女人。只是隨著當初的一
場大火,我眼見著她和她的姐妹離開了這裡,怎麼會又出現在這裡?我的腦子一
片混亂,但我很清楚,她們的案子從開始到最後,與我根本就毫無關係,即便是
回來找麻煩也找不上我才對。

  這代表著「誘惑」的刺青紋在小姨子恥骨的右側,那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那裡是她的敏感帶?我的思路有點跑了。

  就在兩個人奮力衝刺的階段,不巧電話聲響了起來,聽到那音樂也知道是溫
霽的。他們的節奏隨著電話而放慢,但卻沒有離開的意思,溫霽彎著腰,身後依
舊貼著那個小夥子。

  聽她說話的內容,應該就是妻子打來的。

  「一會小軍來接我……我知道了……我晚上再過來。」

  像是對身後男人的表現不滿,小姨子的屁股一搖從他身上脫離下來,然後轉
身把他推倒在床上。似乎攝像的位置原本就是對著床的,接下來兩個人的全部動
作一蓋都沒有遺漏地收入到視頻裡面。

  開啟的雙唇猛地從男人胯下揪出異物,不斷地吞咽著,直到它筆直向上再無
一點彎曲的弧度。

  小姨子跨了上去,現實低頭深吻,微微敞開的陰唇清晰地映現的我的視線裡。
那上面被窗外的陽光照進來後形成的反射閃亮著,然後向下拉出長長的一絲,像
是吐出珍珠的蚌殼一般明晃晃。

  但可惜,這時我才注意到,男孩的本錢並沒有想得那麼雄渾,還不及溫霽的
小手一握!這讓我奇怪起來,她是為了什麼呢?

  從一個成年男人的經驗判斷的話,這詭異的發現給我造成的感覺是很奇怪的。
那短小的不值一哂的物件,怕也只能在小姨子的臀溝裡遊蕩,若是想要混入港口,
怕是比徒手登上珠峰還難。

  不過或許也未必,這不她在幫他了,如果是女上位的話,機會倒是的確大上
不少。我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張光碟,儘管暴露了不少,卻並沒有真切的看到兩人
相交的畫面。要是準確地說,我進門時候看到的畫面,依舊是男人在後面衝撞的
樣子。

  那麼這兩個人就都很可疑了——又是職業病,只要看到超出常理的行為,我
第一時間就會想到事件背後不好的可能。

  沒什麼可看的,我開了快進,這樣一點點看下去豈不是要看上一整天?


              【未完待續】
2016-10-7 10:3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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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紅白藍(第五章)作者:東樓一醉

.

                             我的紅白藍


原創作者:東樓一醉
2016-10-07發表於S8       


                          第五章   有變

  從畫面的時間上看,兩人走後沒有再發生什麼,因為沒有人再回來。只不過
我倒是看明白了為什麼這筆記本會一直開機到現在,因為是那個叫「小軍」的小
夥子放的。
  
  兩個人下床收拾的時候,小姨子自然要去衛生間,她趿拉著拖鞋向外走,很
不滿意的樣子。不過這也難怪,能滿意才見了鬼。
  
  「趕緊把電腦關了,收拾好了快出來!」
  
  那個男孩依舊膽怯著,溫霽出門以後他幾乎沒敢停留,才用衛生紙擦了擦手
就急忙來搬筆記本。畫面一晃,我知道他把筆記本放到了我開始看到的地方。可
惜沒來得及合上,外面就傳來一聲呼喊:「快來陪我洗澡!」
  
  他哪敢不聽,匆忙伸手按了一下,我想那是要蓋上螢幕的動作。但沒想到因
為之前端著本子的原因,另一隻手的大拇指擋了一下,其實也就是拇指邊緣的位
置,但就差這麼點,沒蓋上。這個細節就被呈現在視頻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不過對我來說,這巧合很不美好。打開的蓋子不僅僅打開了這個筆記本,也
打開了一個真相,或者說就是一個災難。
  
  一身職業裝打扮的妻子,進門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我才看到她打開燈
的時候,便見到視頻邊緣的一隻手摸了上去,直接覆在妻子豐滿的胸上。
  
  她也轉回頭來,流水般文在身後那人的唇上,昭示著被男人揉捏在手裡的器
官令她很是舒爽。男人的臉上有短短的胡茬,像我之前的一樣,只是我的被妻子
天天催促著剃掉了。
  
  湛藍色的上裝從中間解開,其實就是兩個扣子而已,兩人的春還沒有分開,
衣服就被扔到了身後。白天時候就在那個位置,是她的妹妹與人交歡的所在,儘
管並沒有什麼實質的上進展。
  
  雪白的襯衣也漸進打開了,內裡是一件有著金色刺繡的文胸,我看著很熟悉。
想起才回家的時候,掛在妻子房間裡的內衣中,正有意見就是這個樣式。上面的
圖案並不具體,但看得出來是鳥類。
  
  男人也有一隻,頂在下面的帳篷裡,碩大。
  
  妻子的手勾著男人的後頸,另一隻按在他的胸前,麻利地晃動著。我仔細看
上去,才發現那是為男人解扣子的動作,卻沒注意那件襯衣。對啊,他沒穿外套,
大概是放在客廳裡面了吧?
  
  這個人的面龐我並不熟悉,並不是妻子公司裡的人。像她們這樣的公司,平
時總免不了糾紛,一年之中出兩件大事也是常有的。辦案的時候和那裡的中高層
都打過交道,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敞開的胸膛看上去很是光滑,妻子的舌尖探出來,撩動著對方敏感的地帶。
據說千萬年來的進化導致男性失去了乳房,但退化的功能卻留下了敏感的神經,
稍一撩撥就會勾動原始的欲望燃燒起來。不過前提是你要有一個高超的引火師,
而妻子的舌頭,絕對是此道之中的一大利器。
  
  我聽到「咻」的一聲,那男人呼就踮起了腳跟,是被妻子吸過的涼氣刺激到
了中心的那一點。這是對付我常用的技巧,每當此時,乳頭就會像雨後的蘑菇一
樣撐拔起來,形成一個尖椎的形狀。
  
  男人也沒閑著,他的手不斷撫摸著妻子的後背,直到那件文胸一鬆,脫落出
來。妻子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卻不是真的怪罪了。

    原來這時候為了方便,需要把襯衫除去,然後才能徹底將文胸拋開,程式上
複雜了。但男人嘿嘿笑著,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做。而妻子也裸著上身,兩手抓
住她的腰帶,將這個人拽了過去,仰頭吻著她的嘴。
  
  男人的手環抱在妻子腰間,就這麼和她對吻著,但兩人的微動作都沒有挺,
在互相解除對方下身的衣服。
  
  像是比賽一樣,氣氛似乎熱了起來。妻子的臀向後一收,兩手的空間打開,
一下便將男人的帶扣解除。但同時,她的裙子也是一鬆,我知道那是外面的一排
明扣被打開了。
  
  但兩人都沒有甘休的意思,看上去男人似乎更快些,可他的西褲並不麻煩,
至少不像妻子的裙子還有暗扣。
  
  果真,直到西褲被打開拉鍊而再也束縛不住滑向地面的時候,妻子的臉上現
出勝利的笑容來。我才發現,這麼多年以來,從沒見他這樣笑過。這真誠的歡喜
對我的刺激不小,似乎之前的我們之間的所有都沒了意義。
  
  最為諷刺的是,男人穿的那條內褲,分明就是我在床下發現的,或者說妻子
用來表演的那一條。好演員果真都是善用道具的高手!
  
  妻子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裙子這個時候被她自己緩緩褪下,一條精緻的黑色
內褲也慢慢在視頻中出現。她的臀部向男人的方向湧去,在視頻中我才發現,兩
姐妹在這方面的天賦都是一等一的。
  
  不過男人的本錢明顯雄厚的很,儘管我與他不遑多讓,也難免心生妒忌。那
兇器就在裡面暗藏著,在男人的腰間,被妻子的豐臀摩擦著。
  
  兩手依舊放在妻子的腰上,做出後入式的體位,區別只是隔著兩道布片罷了。
  
  摸索了一陣,妻子站了起來,任由男人的兩手順勢而上握住她的乳房。

    這次是真真切切的了,再沒有一絲阻隔。我知道那是很快樂的,僅對於一個
男人而言,它們既有足以刺激掌心的柔軟,也不乏勾起欲望的堅實。我看到男人
的下身再次挺立,妻子也撫摸了上去,像是按住一個扶手般。
  
  他們又開始接吻,但時間不長,妻子就開始向下移去。男人的乳頭再次被攻
陷,我看到了他們挺立的樣子。在妻子蹲下去的時候,男人的手只能撫摸她的頭
頂了。
  
  四角內褲被小心地翻開,裡面的小驚喜只露出一個頭來。

    停了一下,妻子用舌尖點了一點,男人本能地一聳。這動作小而快,卻被妻
子準確地捕捉到了。那小小的一點從四角內褲中探出,還沒來得及施展,男人的
臀向後一收,逃遁回去。
  
  可妻子的臉稍稍向前一偏,便用雙唇緊緊抓住了它。然後她向上看去,表功
一樣含著,再次露出迷醉的笑容來。
  
  男人也顯出迷離的表情,像是沒有回應,卻是最大的鼓勵。
  
  被徹底拉下的內褲將全部的隱秘暴露出來,而妻子也毫不吝嗇。張口、吐舌,
在這小小凶獸的軀體上遊移著,一遍遍洗刷著,將它保養出油亮的光澤。緊縮的
彈倉被拉開,塞滿妻子張大的嘴裡,一個,還有另一個。在精心的呵護下,他們
居然變得更加的飽滿,那是蓄勢待發的樣子。
  
  這鬥志昂揚的、男人的殺器高高出鞘,在下一秒便推進到了妻子的腿間。就
在她跳向男人的懷中時候,這男人抬臂一撈,便將她掛在了自己身上。那兇器的
鋒芒前指,對著的正是妻子桃花開處,此時不用想也知道,源頭流水早已潺潺若
奔。
  
  只是她的堡壘還在,那條內褲脆弱地招搖著。
  
  稍顯笨拙的男人移動著,但沒有幾步,他向後一倒,便落在了妻子的床上。
掛在上面的妻子趴在他身上,高高揚起的臀部展開著,與視頻也隔著一條內褲。
  
  一切戛然而止!
  
  媽的,我怒捶著桌面,但虛弱的力量住了讓自己難過意外毫無作用。從視頻
上的時間看去,恰好經過了十個小時的樣子。
  
  我感到憤怒,卻不知道這憤怒該向著誰來。更不湊巧的是,門鈴又響了。
  
  還沒來得及走出房門,一個電話打進來,是妻子的。
  
  深深做了一個呼吸,將生理上的不適忍耐下去,我接了電話。
  
  「什麼事?」一般我這麼問的時候,是說明我這邊有事。
  
  「你怎麼了?」那邊擔心地問道。
  
  「才睡醒,有點煩躁。」
  
  「哦,等我晚上回家……」
  
  「打電話有什麼事?」我不耐煩道。
  
  「剛才溫霽過來了,事情有點……尷尬,帶著那個男孩來的。」這是我沒想
到的,都哪兒跟哪兒?
  
  「所以呢?」
  
  「你先讓她把東西拿走吧,她說她有東西落在家裡了。」妻子的語氣有些無
奈。
  
  「還有?!」我故作憤怒地道。
  
  「就當他不懂事兒吧,別跟他著急了,你還得養著呢。」那邊勸解道。
  
  「行吧,你跟她說,她剛按門鈴呢。」
  
  我一陣頭大,但放下電話以後,轉身一看,筆記本還在我這裡放著。開著依
舊是開機狀態的本子,我當時就有將它砸掉的衝動。
  
  拿到手裡,正準備關機的時候,我忽然想到這個東西不能被她拿走,哪怕是
刪掉也行。可這麼一來也說不清,倒不如丟了的好。
  
  門鈴果真又響了起來,我只好拎著這個東西去給她開門。從樓門口進來,再
到通過電梯進入家門,我正好可以將筆記本放回原處。
  
  「姐夫……」
  
  或許是在妻子那裡沒少遭罪的緣故,這次來的時候她的臉顯得肅靜了許多,
連衣服都換成了短裙加套衫的樣式,就像個女學生一樣。可不麼,她大學還沒畢
業,就是個女學生。
  
  「就你自己?」我的語氣很不善。
  
  「那個……」
  
  「小軍是吧?」
  
  她的眼神分明是驚異的樣子,看來妻子是跟她說了,那張光碟我沒有看過。
我也是腦子糊塗,平白無故怎麼就知道對方的名字了?
  
  「都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吧?」我指指自己的腦袋,保持著一貫的嚴肅。
  
  她點點頭。
  
  「趕緊找,然後拿好了東西走人!」
  
  她小跑著進了妻子的房間。
  
  自然什麼也沒有。
  
  「又怎麼了?」
  
  客廳裡,我坐著沒有動,因為知道她會回來問。
  
  「有個U盤……」
  
  「什麼玩意兒?」我直起上身,顯得很不耐。
  
  「沒找到。」她說,兩手的手指交纏著,很緊張的樣子。
  
  「我還給你看東西?」按照常識也不該來問我,這個她難道不明白?
  
  她的眼淚流了出來,這不在預計中,我只是想把她驚走。等我刪掉視頻找到
藉口以後,或許會換個方式再歸還給他,但絕不是現在。
  
  我站起來,才一轉身,就聽到身後的動靜。她向前邁了一步,但不敢靠近,
怯生生地站在我身後。糾結在一起的兩手越發地用力,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這麼多年的刑警生涯,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以後,其實我們不是被磨礪得更
堅硬了。隊員們學會了適度的寬容,而不是老好人那樣的沒有原則,這是我們珍
惜人性的方式。於是我有些不忍心起來,但原則上此時給她是不可以的,於是我
迂回了一下。
  
  「我給隊裡打個電話,看是不是他們幫我收拾的時候放到別處了。」
  
  說完以後,我進了房間。
  
  確信他不會進來,我假裝拿起電話呼喊了幾句。
  
  「你說看到了?什麼?和證物袋混放時候當成證據了,怎麼幹事兒的?多久
能拿回來?還有,趕緊告訴他們,不能瞎動!」
  
  可我低估了外面人的承受力。
  
  房門被猛然打開,溫霽哭著闖了進來,正看到我坐在床頭「打電話」的樣子。
她沖了過來,跪到我的面前,緊緊抓著我的衣服。可是她泣不成聲,什麼都說不
出來。
  
  「你這是要幹什麼?!」我伸手「掛了」電話,憤怒地呵斥道。
  
  「姐夫,姐夫你要幫幫我,我不想讓別人看見!」她哭著,緊緊抱著我本就
行動不便的身體,埋頭痛苦。
  
  「你先起來!」這個姿勢下意識地刺激到了我的生理,這讓我感到一絲恐慌。
  
  但是她拼命搖頭,已經失去了理智。
  
  這又是何苦來哉?我想到,如果不是你們陰差陽錯拍了不該拍的東西,哪會
有現在的結果?真是「天理迴圈,報應不爽」!
  
  想到裡面妻子的畫面,我的憤怒也團團升起,將她推了出去!
  
  直到身體倒在地上,她才清醒過來,看著我,似乎恢復了膽怯。
  
  可我不敢站起來,因為這時候還真有了反應!
  
  但不是我對她心懷不軌,而是我的褲子這時候壞了。本來就是在家休養,加
上我現在的病情,基本上是不就能穿正裝的。除了衣服是一套就完事的意外,褲
子也是就一條鬆緊帶在裡面勒著。倒是有一條內褲,但那又有什麼用?
  
  可我不動,她卻也不走。辦案的時候像這種情況見得多了,我知道那是因為
被恐懼所刺激導致的思維暫停。說起來玄乎,其實就是嚇著了而已。
  
  我暗中抓住褲腰,緩緩站起來,說道:「你先回,我讓他們明天送過來。」
  
  這句話起了作用,她「哇」一聲哭了出來,我知道這次是沒事兒了。
  
  「姐夫!」
  
  這一喊卻壞了事,大概是對我心存愧疚,所以我想她是要表示歉意之類的。
但道歉的方式有很多種,她卻只會用哭的。真不知道岳父母是怎麼教育的這位,
大腦一直缺氧麼?
  
  哭也就算了,她又來抓我的衣服,我向後一躲,沒躲開。躲避是本能,但躲
不開則是我現在的身體條件所致。最尷尬的是,此時我的力氣並不佔優,於是一
下便被她扯住了壞掉的褲子!
  
  我又倒在床上,因為本就在床邊。
  
  從內褲裡稱出來的陽物聳立著,但她視而不見,或許是剛才的動作於激動下
一氣呵成的緣故,她的整張臉已經趴在了我的陰莖上。
  
  還好,這東西向上推的話順著力道就過去了,沒有被發現。不幸的是,她的
哭泣呼出的溫熱正對著我的睾丸,而眼淚也是熱的,很快就透過內褲刺激到了被
她忽視的陰莖上。
  
  這他媽是有多莫名其妙?
  
  似乎也覺察了不對,苦聲急刹車一般停住,但她的臉還趴在上面。我此時也
不知道該怎麼讓她下去,似乎什麼語言都不對。
  
  我感覺她在我身上蹭了蹭,但我沒有力氣看到,我的腹肌支撐不起來我的身
體。
  
  那張臉上的器官在向上挪動著,但淚水卻沒停下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也
不敢做什麼動作。這時候我想到的,竟是妻子一偏頭含住那個男人龜頭的畫面。
這個做妹妹的膽量,我已經領教過了,但她會不會有他姐姐的技術,我卻不敢賭。
  
  然我而我想錯了,溫霽的動作更加直接,她竟然是用掏的!
  
  才剛剛感到自己被她的小手抓住的那一瞬間,我的東西便暴露在了空氣中。
兩種溫度的差異很明顯,明顯到像室內與戶外的溫差。
  
  操!
  
  這是我此時唯一的心情。
  
  比妻子的口唇還要柔軟且溫熱,就那麼落了下去,直達底部。小姨子的勇氣
的確不同常理,竟是整根吞入!
  
  對我來說這刺激是巨大的,瞬間便再不能動彈。我感到他在那裡面彈動著,
像要掙脫出去的樣子,瞬間又粗大了一圈有餘。
  
  小姨子就像真的將她吃掉一樣一動不動,只有一直試圖閉合的雙唇顯示她還
有意識。我看不到她的臉,自然不知道此時她是怎麼樣的表情。
  
  似乎很久的時間過去了,我才被她吐了出來。
  
  「姐夫,我下面……濕了!」
  
   
                           【第五章完  待續】  
2016-10-7 17:5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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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很好,故事很丰富。应该有不同的支线。希望男主角不要太惨。
2016-10-8 10: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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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紅白藍(第六章)作者:東樓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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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紅白藍


原創作者:東樓一醉
2016-10-08發表於S8      


                             第六章 種因
       
  「姐夫,我下面……濕了!」

  小姨子醉眼迷離地爬到我面前,一根手指明顯是從下身拿過來的,上面包裹
著一層透明的液體,看來情況挺嚴重。

  可那又怎麼樣,難道該讓我來負責,豈不是太荒唐?!

  我試著抬起手來將她推開,只是新傷初愈的我被她伸手一格便格開了,那只
沾滿了她的體液的食指眼睜睜向我沖來,我扭過臉去,被她被她抹在了臉上。

  憤怒之下我強烈地想要坐起來,卻不料忘記了鼓脹的下體如今赤裸著,不偏
不倚頂到了一處柔嫩的所在。即便隔著內褲,生理的本能也能立時感到那是小姨
子的桃花開處,何況已經被我這一下重重劃過,讓她當時就心神失守了。

  下場便是還沒來得及呵斥的我的嘴裡,塞進了她那只滿漢欲望的手指,咬也
不是,吐又吐不出去,條件反射下還分泌出了大量的口水。

  小姨子順勢而上,抽出那手指的同時將我的臉扳向她,張嘴便吻了上來。這
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接受還是拒絕的,任何藉口在這個時候都如此蒼白,即
便事後怎麼心生懊悔也好,當時卻根本說不清。

  既然不是沒有愛欲的人,又何必惺惺作態呢?

  她就這麼兩手左右挾著我的頭,下面的兩股交疊,將我的下身套在那兩條大
腿根組成的肉瓣之中,那裡柔軟似新蒸的鱈魚的肉,我也只是吃過一次而已。

  儘管上身還穿著衣服,但真實存在的肉體豈會被這單薄的阻隔遮蔽感知?隨
著時間的流逝,我的反應越來越強,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奔著下方集中。這讓我的
身體似乎更虛弱了,四肢觸電般再沒任何力氣傳來,也就更加不想動彈。

  衣服是被扯開的,為了方便更換,我現在都只穿按扣的,對於手指還有些僵
硬的我來說紐扣並不方便。但這卻方便了小姨子,她把自己身上的套衫一提,再
一翻,這就除了個乾淨。兩團發達的乳房彈了出來,裡面竟是沒有內衣。

  我的乳頭被她的雙唇高高拉起,但她的兩手按著我的兩臂,讓我只能這樣任
她施為卻無能為力。她微笑著,舌尖高速地抖動,沒一下都劃過我的乳尖,令我
下面的陰莖也因為這抖動顫抖起來。

  但我卻忽然感到周圍一空,原來是她的兩腿一翻,到了我的側面。只是上身
還壓著我,與她的身體形成了一個直角,而在我看來,就像是她橫在了我的胸口。

  但這樣也讓她的活動範圍增大了不少,只用一條手臂便能隔開我的騷擾,使
我無法打斷她的活動。繼而我感到下體被一把冰涼握住,卻又軟濡無比,是她的
手將我攥了起來。我又開始掙扎著,但照例無濟於事,看到她嘲諷般的眼神襲來,
令我更加感到無力。

  也不能是全都無濟於事,當我發現自己的位置竟然想著床裡挪動了不少的時
候,她已經跨坐到了我的身上。而且還在一點點向前移動著自己的位置,看樣子
她並不滿足於一個固定的姿勢。

    直到她敞開的雙腿從後向前劃過我的胸膛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他竟要將自己
的下體放在我臉上!

  即便包裹著內褲,依舊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陰部的形狀。儘管之前已經很清
楚地見過了關於我的這位小姨子的一切,但那畢竟是在畫面裡,於眼前的衝擊實
在是天壤之別。

  她的臀部在我的胸膛上緩緩劃過,柔軟且有彈性,像那把我用了多年的「龍
四手槍」(性質嚴重的關鍵字組合一律用諧音代替)的槍柄一樣光滑。又想一滴
融化的奶油般,帶著一絲灼熱滑向我的喉嚨。

  我重重呼出一口熱氣,沒有衝動是假的,但又心有不甘。她被這熱氣灼到般
發出了迄今為止最為飽滿的一聲春啼,嗯哼。

  這兩個原本簡短的發音從她的口鼻中不知縈繞了多少輪回,極盡扭轉歡騰之
能,聽得我心驚不休。這聲音實在太過高亢,卻又似有似無,仿佛穿出很遠很遠,
又像是只在她的口唇見搖盪,卻從未離去。

  然後她的身軀遠去,似有不舍般並不決絕,卻一點點在我的視野中漸拉漸遠。
我感到真實的肌膚相摩,從我的鎖骨開始向下,那是她的臀部帶來的感覺,像是
盛夏時分的絲綿被面從我的身體上滑落一般清爽。

  可惜我抬不起頭來,這持久的消耗令我的慵懶決定了一切,直到她將身體挪
移到我的胯下,那裡是我最初的欲望發生的所在。

  她抓著它,像是抓著一截尾巴。我能感到自己就在她的手裡,而頭頂一片光
滑,時而有一絲溫熱落下來,燙著我,卻轉瞬變涼像是並不存在。我的下體像已
膨脹到極限,從她兩手的滑動中,我感到了大量的前列腺液已經溢出,這是交歡
的前奏。

  但她似無所覺,只是摩挲著,很快就將身體貼了上去。不用猜想也能知道,
這是她的陰唇在動,而且那獨有的灼熱,已經表明這句肉體的欲望上升到了怎樣
的高度。

  我感到整根陰莖被她壓倒在身下,卻還沒有品嘗,但兩者緊緊貼合,恐怕就
此再難分割了!

  她開始呻吟,上身潛伏過來,雙唇在我的身上不斷啄食,如同廣場上永遠吃
不飽的和平鴿那樣。

  隨著這種體位的不斷下潛,她的陰蒂已經結結實實壓在了我漲滿的軀幹上,
而我知道最後即將到來的是什麼,這個我已經在視頻中領教了。

  果不其然,一陣癲狂的抖動從她的身體中向外傳出,如同靈魂瞬間抽走,空
餘一具皮囊攤在我的身上。只是我搬不動她,而她也並沒有真的就此再回不來。

  下體被瘋狂湧出的愛液清晰了徹底,像是新生般更加茁壯地成長起來,一顫
一顫地拍打在小姨子的後臀上。而隨著它的增長,更重的分量將它壓了下去,從
後臀指向了更深處,且甫一接觸,經自己鑽了進去!

  這是生理的本能所致,似乎兩者原本相識一樣,陰唇與陰莖,互相吸引著。

  小姨子似是被這觸動驚醒了,頭從我的胸口抬起,就那麼迷茫地看著我,如
果這是我看到的第一眼,必會詫異她為什麼這樣無辜。我正詫異,不知道她的表
情所為何來,難道剛才不是她麼?

  但她的身體漸漸高了起來,而下面的兩片陰唇,也緊緊含住了我的瘋狂生長
的頂端,然後就那麼向後一坐,像一個女皇落在寶座上的樣子,隨即便是她失聲
的嚎叫!

  如果不是之前大量的工作鋪墊,我想這一聲會更加嘹亮,但即便如此,也將
我喊得失魂落魄,像個喪家之犬了。

  如今我的陰莖被卡在小姨子極狹窄的陰道裡,像被勒住了前身的蛇,它在裡
面像切斷了我的一切指令般扭動著,讓在我的上面跨坐的小姨子不斷呼號著。如
果不是看到視頻最後的秘密,任誰能想到這是她的破瓜之痛呢?可現在就在我眼
前發生了。

  「姐夫……你別動了……姐夫……姐夫你別讓他動了……」

    小姨子哭著,直到現在,我才想起她還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且是個處子。

  可我能怎麼說呢?況且身下傳來的感覺太過刺激,小姨子不斷扭動著的身體
讓我原本可能有的忍耐早就化為烏有了。

    我們之間成了一個惡性循環,她是因為難過而變換姿勢,卻不敢動的太多,
而她的身體一動便會刺激到我,讓那個在她的身體裡的物什也隨著活躍起來。在
生理上我獲得了巨大的快感,而在心理上我卻陷入了深深的迷失。

  我們之間的結合實在緊密,到現在為止,竟沒有絲毫的的東西從身下洩露出
來,以至於在她與我的身體結合的外部邊緣,已經讓我感覺到一絲粘連。這不是
好的徵兆,如果不及時抽離出來,後面的可預見的結果會比現在的我們倆的交合
更加複雜。

  小姨子的處女之身已經是既定的事實,而身下蓬勃欲出的快感,讓我的大腦
陷入失神的迷亂,但我依舊記得最重要的,那就是女人的身體最終的作用,就是
繁殖——沒有經過性事的陰道之所以緊窄逼仄,最重要的用途不是為了快感,而
是最大化地阻止精液的流失。這個功能只會隨著生產和大量的交合發生變化,也
就是日常人們經常說的「鬆」,所謂「送」的首要特徵,就是即便射在陰道裡面
也留不住,因為陰唇不再閉合了。

  可惜,小姨子的陰道明顯更加緊窄,幾乎什麼都不會流出來。

  我只能慶倖她到現在什麼也沒做,讓我還不至於將種子留在她的土地上。僅
僅是開墾一番,至少還能讓我給自己一個即便混蛋卻還說得過去的偽裝吧!

  只是事與願違,在我思考的時候小姨子似乎也發現了什麼似得,或許是下體
的乾涸引起了她的不適,這一次竟在我的身上搖動起來。真是苦不堪言的轉變,
本就到達臨界點的我,這一次徹底崩潰!

  不用感受也能知道我是在他的身體最深處爆發的,那種帶著擠壓的強迫般發
射的感覺,是年輕的身體獨有的賜予,如同多年以前,我一次次在她的姐姐身體
內做到的那樣。

  當初妻子對此的形容是「爆炸」,而今我看的這一幕在則她的親生姊妹身上
重演著。

    溫霽的雙眼筆直向上,像要用目光射穿屋頂,她的喉嚨也是筆直的,卻只能
發出「咕咕」的聲音來。這具身體已經抽搐到了極限,表現出只有遭受強烈的電
擊的人才會有的震顫,那是全身性的抖動。

    而夾緊我的身體的她的下身,此時連同我的全部身體似乎都被她吸起來,原
本已經清空了的彈倉,竟被她生生抽取出最後的儲備,而後果就是我的大腦真的
陷入一片空白之中,仿佛被悶頭一棍打倒。

  隨即,我看到她昏厥般倒塌下來,整個身體落在我的胸膛上,口唇離我的距
離是,密不可分。我們就這樣「吻」在一起,陷入了昏睡。

  再次醒來似乎是因為被什麼刺激到了,我迷茫地張開雙眼,第一眼看到是正
在我身上聳動的小姨子溫霽。她的乳房跳躍著,身上是細密的汗水,而表情卻像
一個堅定的騎手般似乎要奔向遠方。

  騎手?臥槽,我醒了過來,才感到下體依舊在她的體內興奮地躍動著。我的
跑到依舊狹窄而艱辛,只是比之上次多了積分泥濘濕滑,但同樣地情況是,上面
的騎手也在試探著馬兒的大小,爭取每次都能物盡其用,臀部抬起和落下的高度
大差不差總是基本比量著我的整根陰莖的長度。

  這難道是天分?想到當初的妻子,我荒唐地想到。兩姊妹在性事方面的水準
真是不一般的不相伯仲,而且各有千秋。

  見我張開眼睛,小姨子嫣然一笑,居然說話了。

  「姐夫……你喜歡麼?」她臉上的淚痕猶在,看在我的眼裡卻多了一份憐惜。
媽的,豈止通向女人心靈的捷徑是陰道,男人的陰莖一樣是心房的弱點!

  我呼出一口氣,卻沒有理會,這時候怎麼反應似乎都不合適。

  「我還以為和小軍那樣了,就不是了……姐夫,你才是我第一個男人……對
不對?我知道,我知道你都射在裡面了,我都留著呢……」

  這什麼情況?難道!

  我終於明白她的陰道裡的那種濕濡從何而來了,我們竟然到現在一直都沒有
分開過,我一直都插在她的身體裡!

  這次果真成了事故了!

  怨不得每次她都控制著距離,下面的小腦袋從來就沒脫離過她的括約肌的束
縛,可是,這還不是全部!

  「姐夫……你知道麼?你已經……又射過一次了……就在裡面,你真多……
而且到現在還這麼硬……我覺得我都要……化了……」

  一聲婉轉的啼鳴傳來,是我終於不堪刺激,又射了。還好,我的陰囊如今已
經是彈盡糧絕空空如也,乾癟得像是牆上的掛曆一樣,再無一絲一毫的種子了。
然而,即便是最貧瘠的土壤,撒播下海量的種子,哪怕是歪瓜裂棗,也會長出來
一棵吧?這他媽正是我此時最為擔心的,卻似乎必然要出現的結果!

  於是我只剩下苦惱。

  小姨子再度昏迷過去,我知道她只是暫時被強烈的快感衝擊所致,很快就會
醒來。但我不想再這麼被她榨取,別的且不論,妻子回來我又該作何解釋?即便
前面有那些視頻說明她是有問題的,但這麼算帳的作風,和那些市井潑皮又有什
麼分別呢。

  一碼歸一碼,只是眼前這一碼可怎麼算呢?!

  小姨子融化掉一般的身體還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化掉了,全身像是骨頭已經
消失一樣,軟的像是河底的淤泥。只是即便這樣,我那不爭氣的東西依舊卡在她
的陰道裡,而且隱隱作痛,似乎這麼久的時間一直都被狠狠握著一般。

  實在想不到這裡面竟是如此的緊,我必須將身體翻轉過來,兩手撐住身體到
她的上面去才行。一來是這樣方便我拔出來,二來我要是硬拽的話,且不說會驚
醒她,下身的疼痛也是一個很難承受的狀況。

  可是想是一回事,做起來卻困難無比。我動的時候倒不難,小姨子此時像是
死去般毫無反應,除了緊緊咬著我的陰莖的下身,一切都很順利。

  可我的力氣已經消耗盡了,好幾次差點就跌倒在她身上,我強忍著,用盡我
能想到的辦法去做我能做到的一切。不一會,我便大汗淋漓。

  結合的位置再次乾涸,我低頭看去,那裡盡是白色的粉末狀的殘留物,一看
就知道先前經過了太多的交合所致。

    小姨子的陰唇早就腫了起來,但因為上面並無陰毛,光滑得像是玩具手辦一
樣顯出粉嫩的光澤。只是這光澤有點失真,近乎半透明了,而皮下卻又有血絲隱
現其中,宣告著她已經經歷了狂暴的衝擊,成為了一個女人了。

  我的可恥的莖冠就是在這裡被她死死咬合的,後面的根部全都顯露出來,只
有最後的光頭埋在裡面,還是出不來。

  原本我想奮力一奪便告結束,可想不到,整條陰莖居然被拉成一條直的,依
舊懸掛著!這台邪性了!最讓我擔心的是,這一下驚動了攤開在床上的小姨子,
她竟哼了一聲。

  我悄悄捏住自己的陰莖,不敢再做多餘的動作,想了片刻,乾脆用手抖動起
它來。既然我們的邊緣已經乾涸,想必是粘連起來了,那麼只要讓他們再潤滑起
來,或許就有希望了不是?

  想的雖好,可還沒動幾下,我就再次硬了起來。

  他媽的!

  但我也知道時機到了,恨恨地向前一頂,也不管小姨子是不是會醒過來了,
快速向後一拔,真的將陰莖從她的陰道中抽離了出來!

  像是打開紅酒的塞子,臥室裡響亮地傳出了「啵兒」的一聲,還有床上人因
為失去了我而下意識發出的呼聲:啊!

  也許是因為兩腿掉了下來的原因,人雖沒醒,卻翻了個身,將身體收到了床
上。我連忙向他的陰戶看去。

  堪比瓷器的光澤在我眼前閃耀著,兩片陰唇都已經高高腫起,故而緊緊閉合
著。只有腿根處一點透明的殘留,那是我出倉時候帶出來的,除此以外別無他物!

  什麼是生殖器?這他媽才叫生殖器!如果不是為了繁育,怎麼就這麼滴水不
漏的?可惜當年沒有好好看看妻子的這裡,是不是也像她的妹妹這樣的密閉。只
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找了個單子給小姨子蓋上,我穿起一條短褲,忍著下身的
劇痛,快速向浴室沖去。


                           【第六章完  待續】 
2016-10-8 1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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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紅白藍(第七章)作者:東樓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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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紅白藍


原創作者:東樓一醉
2016-10-09發表於S8


                           第七章 亂局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時間,和小姨子的戰鬥居然經歷了數個小時!
要不是其間有間歇,我豈不是已經充血壞死了麼!

  最操蛋的是,還差半個小時,就是妻子下班的時間了。

  這時候我才知道什麼是頭大如鬥,一個是橫陳在房間裡的事故,一個是家門
外將要歸來的故事。哪一個都足夠令我手忙腳亂,卻沒有先來後到的區別,該擔
當的總要擔當,該處理的也總要處理。

  這麼一想,就有了一種隨他去吧的的衝動。我也乾脆沒回臥室,抄起上午才
弄好的那些器材,我又繼續練了起來,這是這是歐身子虛弱得很,什麼力量也做
不了。

  媽的,真是讓人懊喪!

  「姐夫……」

  柔軟的一聲呼喊傳來,是小姨子從房間走了出來,上身穿著我的襯衫,下面
不用看也知道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醒了?」我不知道怎麼冒出這麼一句。

  沒料想她聽我對她說話,眼神中竟冒出了神采來,一躍到我面前,在我的臉
上重重地親了一下!

  「你是最棒的男人!」說完她轉身而去,只是臨走時候沒忘了在我的下面抓
了一把,並順口說道:「這才是我男人的東西!」

  她難道是沒有腦子的麼?

  「你姐馬上回來了。」我提醒道。

  「我知道,能別說了麼?」她鑽進浴室裡去了。

  我搖著頭歎息著,不知道怎麼接這話,也跟本就不該接。

  臥室裡滿滿的都是淫糜的味道,沒想到人生的變化竟如此禍不旋踵,讓我第
一次有種應接不暇的乏力之感。也許多年來我面對的都是外部的風雨,從來不知
道所謂的家裡,也是如此紛繁蕪雜吧。

  打開窗戶,外面的空氣微涼,但是甘冽。房間裡的秘密像是奪窗而出般發散
著,很快便再也嗅不到一點氣息了。

  「我要走了,姐夫。」

  「嗯。」

  「可我怕我會想你。」

  「……」

  「親親我行麼?」

  「不!」

  「我下面都腫了……」

  「對不起。」

  「我還能來麼?」

  「能……」

  「我不和小軍好了。」

  「嗯?」

  「可你是姐姐的,對吧?」

  「是……」

  「我是你的麼?」

  「你……」

  「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了!」

  「……」

  「等我好了,你還要我麼?」

  「我……」

  「要,還是不要?」

  「溫霽!」

  「我喜歡它!」

  「下次說,好麼?」

  「你要幹我,我就答應!」

  「別這樣……」

  「姐夫……」

  「我給你電話。」

  「好!」

  溫霽走的時候眼裡含著淚水,而我又何嘗不是又一場天人爭鬥呢?畢竟我的
心也不是石頭長的,但這種時候也就只能用「理智」聊以自慰了。

  這是一場亂局,不論中盤誰勝誰負,結局已經可以預見了。
 
  只是,我能參的透麼?

  妻子回來的時間準確得像是經過專門的設計一樣,不過還好,我已經將一切
收拾過,此時正在客廳休息。

  「聽說今天開始鍛煉了?」妻子進門問道,手裡拎著的依舊是飯店做好的飯
菜。

  「這你都知道,安了攝像頭了?」我站起來,裝作向四周掃視的樣子。

  「屁話,當然是聽溫霽說的了,說一進門就看見你擺弄啞鈴,還以為是要打
她。」妻子而莞爾一笑,手指蜷曲半握成拳的樣子還有著當初的風采,令我莫名
一陣感傷。

  我裝作漫不經心地一瞥,望向角落裡被我收拾出來的器材,轉回頭說道:
「也就是她敢那麼想,像我這樣的,還沒動手就獻給自己量好了刑了,胡鬧!」

  這最後的胡鬧,有一半也是在說自己吧!

  吃完以後我收拾碗筷,妻子回了臥室,似乎是在打電話。想到白天時候的發
現,我忽然就有一種過去偷聽的衝動,不過克制住了。

  有些事情,發生了以後戶能彌補,但未必就補得上,反而不如暫時冷卻下來,
過一段時間再去處理得好。況且,我還記得手裡的那塊U盤的事還沒處理完,卻
熱了個大麻煩呢!

  要不要談,怎麼談,這都是不能預料結果的事。我不想貿然的行動摧毀並不
牢靠的推斷這種戲碼,而且即便是有什麼電話打進來,又能說明什麼呢?難道還
會比那個視頻更糟麼?

  靜下心來整理好手頭的工作,我轉身去了洗手間,手上的油漬需要清理一下。
這時候妻子卻走了過來,在我身後攬住了我。

  「這段時間我不在家,挺辛苦的吧?」我忽然被這溫柔的舉動感動了那麼一
點,說了一句本在昨天就該說的話。

  我沒看到妻子的表情,卻感到攬在我的腰間的雙手輕微地哆嗦了一下,隨後
便用力抱住了我。妻子的頭抵在我的後心,向我們往常進行抓捕時候對犯罪分子
做的一樣,而我此時則像個束手就擒的罪犯。

  「你想我了沒?」她這麼問著,我卻能聽出來聲音裡有一絲不自然。

  但我沒能回頭,因為那雙抱住我的手此時已經向下摸索著,轉瞬就到了我最
不想被碰到的地方。

  白天的一場大戰深深地傷害了我的小小的身體,擠壓的痛楚到此時依然沒有
完全消失,加上接連數次的噴射,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再做什麼了。

  「噝!」我有些痛苦地出聲。

  「怎麼了?」她關切地問道。

  「鍛煉時候沒注意,碰了一下,還有點疼……」我只還說了個謊。

  「我看看。」

  話音未落,她就蹲了下去,認真地脫下我的褲子檢查起來。

  「也沒看出來什麼啊?」妻子的眼神有些疑惑。

  「這裡是海綿體,又不是肌肉。」其實我也不懂,就是瞎忽悠。

  「會不會有淤血?」她問道。

  這種問題我哪知道?即便是有,我這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這樣疼麼?」妻子擺弄著我,向上揚起頭來向我問道。

  「別擠!不擠就不那麼疼了。」我連忙制止了她的探索。

  輕微的勃起讓我再次感到些許陣痛。

  妻子皺著眉,單手平端著這個陽物觀察著,她也看到了這小東西明顯的變化。

  「反應倒不錯。」她稱讚著。

  而此時我腦海裡卻忽然閃現出視頻裡的那一幕,妻子在那名男子胯下表演的
每一個動作都無比清晰地展現在我的面前,令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道:「看來有
比我反應快的唄?」

  她的動作一滯,但也不過是瞬間而已:「怎麼,不服老?」

  「我老麼?誰的反應比我還快,我認識麼?」我順著問了下去,儘管我知道
這是一場半真半假的表演,我們兩個人都在走鋼絲。

  「你還想認識認識?」妻子的眼睛和我對視著,像是要看出什麼來。

  「還甭說,動手我還真沒服過誰,」我刻意停頓了一下,試探她的反應,只
是她一如既往地平靜,片刻後我只好繼續說道:「不過這方面還沒和人較量過。」

  「較量你個鬼,你是腦子進水了吧?」嗔怪的眼神還是那樣熟悉,但轉開的
話題,卻讓我的心裡沉了下去。

  沒有太多的思考時間,我就看到他張口將我的吸納進去,柔柔地在口腔裡轉
動著,像在治療我所謂的傷勢。

  「這樣舒服點麼?」過了一會,妻子將它吐出來,輕聲問道。

  看著妻子半跪在地上的姿態,我也有些心動,但卻知道自己再不能付諸行動
了。

  「我要是在一邊看著的話,你說會是什麼場景?」我微笑著問道。

  「才不讓你看見呢,你不是專業的麼?自己查去吧!」她站起身,連褲子也
不幫我提起來,轉身就走了。

  可惜我的確已經查到了,但我怎麼說出來?這是個很複雜的問題。不過這倒
是提醒了我一句,以我現在掌握的資源來說,倒是可以查到那個畫面裡的人。

  夜半時分,特意表示了要自己休息的意思,妻子大概也是累了的樣子,回自
己那邊休息了。

    平時我們就是這麼各自分開的,倒也沒有什麼地方令她感到懷疑的。而我則
在更晚的時候爬了起來,打開了電腦,準備再將小姨子的那塊U盤核對一下,然
後給她換回去。至於資料的問題倒是好說:不小心被我格式化了。

  存放在我的電腦裡的視頻原本只有一個檔,這一點是確認無疑的。但當我打
開那個監控U盤的時候,卻發現裡面竟然是兩個,而且一看序號就知道它們是各
自獨立的。也就是說後面那個並沒有被我匯出來,或者根本就是這東西的一個小
小的bug,但問題在於,沒有匯出之前的檔是加密的,即便是複製到電腦上也
打不開。我查找了一番存放在U盤裡面的自帶程式,竟然沒有這方面的東西。

  所有軟體的說明只有一個doc檔以及一個TXT格式的簡短說明,我忽然
想起,那個doc檔我之前打開的時候看到了不少收費專案,難道這是要收費才
能看的?現在天色已晚,只能等到明天再想辦法了。

  就在我準備睡下的時候,卻聽到客廳裡有人走動的個聲音,因為沒有掩蓋的
緣故,這聲音很明顯。進來人的可能微乎其微,只能是妻子在走動,這麼晚了她
在幹什麼?

  聲音大概在我的門外停住,像是要聽聽我屋裡的動靜的意思,不過現在電腦
已經被我關上,什麼聲音也沒有。但她似乎並不放心,稍後不久便敲了下房門。
我沒有應聲,裝作已經睡了的意思。

  聲音大了些,還連續敲了兩下。我想了想,做了一個舉動。

  「什麼人!」我突然喝到。

  外面穿出低低的一聲驚呼,因為裝修的時候地磚被我更換過的原因,已經裝
好的房門下面稍有縫隙,故而稍大一點的聲音隔音效果並不太好,只有兒子那間
的房門被我專門修過而已。

  但我知道她還沒有離開,像是在判斷我正做什麼。

  「舉起手來,不然開槍了!猴子,大象,看住他!」我繼續喊道。

  外面的聲音沒有了。

  「收隊!」

  終於,妻子的腳步開始挪動,聲音比之前小了不少。而我也從床上下來,輕
輕地走近了房門那邊。

  「說夢話呢,你要幹什麼?」還沒走遠的妻子忽然說道。

  並沒有人回話,應該是在接電話。

  「想我幹什麼?」聲音越來越小,漸漸聽不清了。

  看來我該做點必要的準備,但怎麼弄呢?現在又脫不開身。懷著這樣的想法,
我回到床上沉沉睡去了。

  惱人的事情還在後面。

  一大早,妻子才起床準備早飯的時候,小姨子溫霽過來了。


                          【第七章完  待續】
2016-10-9 1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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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紅白藍(08)作者:東樓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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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紅白藍


作者:東樓一醉
2016-10-10發表於s8

               第八章 惡魔

  「姐夫,早!」我正穿著短褲從房間裡走出來,經過一夜得休養,精神總算
是重新振作了起來。發生了這麼多想不到的事情,對我而言其實一時半會還沒能
消化。

  「你怎麼過來了?」我詫異地問道。

  「不是你說的要看我表現才決定能不能原諒我的麼?」她做出一副委屈的模
樣,像是我拿話敷衍了她,而她信以為真衣服上的那個受騙的模樣。

  這他媽人生也不能全靠演技吧?就算是行,你又怎麼知道我會跟你搭台,而
你姐姐就只是一個看客呢?實在是太不知所謂了!

  「還有這事兒?」妻子聞言,果真從廚房走出來,手裡的菜刀還掛著水漬。

  「你們兩口子……你們……」她還真就擠出了眼淚。

  「別裝!」一聲低喝像是閥門一樣讓小姨子的眼淚頓時收了回去。

  「你先說說你要怎麼樣。」我順勢介面,想知道他來這裡的原因。

  「姐,我是看你也沒時間照顧姐夫,我知道之前做的不好,讓你們討厭了。
所以我想反正現在也沒有課,乾脆白天替你照顧姐夫,一是表示我的歉意,二是
爭取將功補過,總不能以後讓我沒臉進你們家門吧?」

  這都是她編出來的,怎麼像是演講稿一樣?

  而且妻子聞言居然點點頭,說:「要這麼說還真是,我晚上還合計著給你找
個保姆呢,起碼中午得有人做飯啊,那現在既然有個現成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一會我給家裡打個電話告訴媽一聲,讓她也放心。」

  妻子的好算計可苦了我,她哪知道我倆不僅僅是照顧的問題,而是還有著深
入了十公分的交情,弄不好是「性命之交」了已經。

  自己以為從此給妹妹下了套的妻子並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還真就把這
件事打電話說給了岳父母,當著我們的面。

  「這下我就放心了,別的不管,我不在的時候別讓你姐夫餓著,吃飽了就行!」
抬手看了看時間,她就轉身拎包上班去了。

  開始的時候小姨子還算老實,安靜地陪我吃飯,然後勤快地道水給我。我去
鍛煉的時候她也沒有過來打擾,就在客廳看著早間新聞——這時候滿頻道都是類
似的節目,要麼就是廣告或者類型台的那些專業內容,總之沒有電視劇作為消遣
也挺沒意思的。

  但時間過去一個小時多的時候,她就有些坐不住了,開始試探著接近我。其
實我心中覺得有愧於她,但對於平白無故得了她好大一個便宜這件事,我又不知
道該怎麼交代。

  「姐夫……」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

  「嗯?」我算是回應了一下。

  「你恢復得……怎麼樣?」她兩手抱在一起,兩根食指伸出來頂在一起,在
頸下圍成一個圈的樣子。

  她簡簡單單一句話出口,問得我有些奇怪的感覺湧了上來,似乎下面又在慢
慢充血,於是我感到微微的痛。但我克制著,至少沒讓面色有什麼變化:「醫生
說要慢慢恢復,『傷筋動骨一百天』嘛,痊癒的話得明年春天了。」

  其實按我的估計,再有一周的時間我就能正常行走了,順利的話,半個月足
夠我去拜訪師父一次了,到時候應該能最大地增加恢復的速度。

  還好她也知道我是有意這麼說的,沒有再往下問,場面稍有尷尬。

  「昨天和你說的那個U盤,我不想要了。」她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最多局裡晚點送過來,我囑咐過不讓他們看了,你不用擔心。」謊言還要
謊言補救,我算是初嘗苦果。

  「嗯……還有一件事,我們倆分手了!」這是一個壞消息。

  「你是……怎麼就分了?」我開口想問,可又不太想知道答案。

  「不合適,可不就分手唄!」她噘著嘴,像有什麼不滿意。

  忽然就沒了再往下談的欲望,我轉身走向臥室,又覺得這樣晾著她不太好,
準備交代她自由活動就好。

  「姐夫,昨晚你跟姐姐,沒事兒吧?」終於被她湊了上來,潔白的皮膚在陽
光下刺得我眼睛有些不適。

  「我們有什麼事兒?」我下意識說道,不過想了下,也確實沒有發生別的。

  「我是說……」她低頭看了看我下面,那裡的變化被短褲遮擋著,她什麼也
看不見。

  「做愛!」一張口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偏偏這兩個字在我們之間很是
敏感,讓我差點腦充血。

  小姨子的聲音在說這連個字的時候綿軟起來,輕柔得像是一根線縫在我的心
上,卻忽然拉緊了,然後輕輕一彈!

  我知道我又有了反應,這記吃不記打的賊!

  其實她只是羞澀,我這麼安慰著自己,但卻安撫不住漸漸變大的胯下。下麵
的事實讓我不能否認自己是有非分之想的,眼前的肉體帶來的歡愉,與我相識幹
涸的土地降下一場甘霖般美好。關於她的緊窄於濕滑的記憶瞬間湧入腦海,令我
一霎那靈魂失守。我極力用情緒的激動掩蓋愚蠢的意圖,但卻被她一語道破。

  一對柔唇就在我的耳邊吐出穿刺的誘惑。

  「姐夫……你勃起了,真大!」

  我急忙闖進臥室,反手將房門鎖死,然後氣喘如牛。後背抵在門上的我心跳
不止,且下身膨脹得不像話,四是要找個目標狠狠刺穿才甘休。

  還好外面沒有傳來敲門聲,而是正經八百的說道:「我去樓下買點零食,十
分鐘以後回來,有事打電話給我。」

  一瞬間,我還以為是妻子的靈魂附在了她的身上,讓她恢復了理智。

  緊張帶來的疲勞感讓我頓時鬆懈了下來,外面也果真傳來開門的聲音,我打
開門看了一眼,正遇上她離去,還向我揮了揮手。

  扯著時間我趕緊去洗手間清理了一下,大量的前列腺液在我鬆弛之後流了出
來,很不舒服地黏在短褲裡。

  冷水的刺激下我清醒了些,想起要在這裡長久停留的小姨子,決定還是先做
點正事,想辦法把那個視頻先解決了再說。

  這問題倒是不難,因為說明文件被我拷貝到了電腦上,裡面有他們的電話。
其實之前這些資訊已經被我抄寫在了記事本上,但我還是看著檔播的號碼,怕
是有訛誤就不好了。

  「先生你好,這裡是『昊圓網路』(虛構名,雷同是巧合)技術服務中心,
請問有什麼能幫您的?」一個聽起來很年輕的聲音說道。

  「是這樣,我想知道為什麼我買的你們公司的那個監控U盤有一段視頻打不
開?要怎麼解決?」我開口問道。

  「先生請等一下好麼,我聯繫我們的維護人員給您解答。」那人說道。

  「那就趕緊的吧!」我時間有限,就不想等著。

  「啥事兒啊哥們?」口音一變讓我有點沒反應過來。

  「啊……奧你好,我是想問下那個監控U盤裡的視頻怎麼打不開?」

  「你說的是錄滿了以後的第二個視頻吧?」

  「對!」

  「哎呀……你要是早點問還行,現在吧……不好弄!」這哥們像是牙疼一樣
地一句一個「嘶」跟我說道。

  「趕緊說!」

  「你嚇我一跳!」

  「我這著急呢,怎麼不好弄你說說先。」

  「就是現在這個是收費服務,公司幾天前改的規定,你要是上我們論壇就知
道了,平時沒去過吧?」

  「你們還有論壇?」我詫異道。

  「你看看,你們買東西的時候代理商沒跟你們說過?一般說這一行屬於灰色
產業,現在明面上公司都不做這個了,連我們這個組現在都要改了,擱我說要不
是要緊的東西,你在找時間重新錄唄!」

  「那我花錢,你就告訴我怎麼弄吧!」這明顯是要錢的節奏,估計是這公司
裡個別人搞的私活兒。

  「那你要這麼敞亮,你記我個電話,一會我跟你聯繫!」對方也痛快起來。

  很快,那個新記上的號碼發過來一條短信,要我加一個QQ號碼,我轉身打
開電腦上的軟體,加了這個好友。

  我收到一個試用軟體,是個小程式,而且對方說明這個程式只是說明他們能
夠解開我的視頻的臨時版本,所以只有粗糙的畫面且打不開聲音,想要完整版就
得付錢才行了。當然,我如果能破解這個軟體的話也可以,不過相比難度不低,
對我而言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為了省這倆錢上距離找刑偵科的事情我還做不出
來,何況也做不到。

  按照說明我吧那個加密視頻拖到了程式的視窗上,然後等了三十秒,果真看
到視窗顯示出了一幅畫面來。儘管畫質並不清晰,但足夠我判斷出真假了。

  妻子的臀部依舊高高抬起,兩腳此時分開跪在男人的腰上,她的上身和男人
的臉埋在一處,應該是深深地吻著。

  男人的兩首在她的腰間遊移著,不時地去試圖打開妻子的內褲,但因為位置
的問題始終沒能做到。於是他的手勢一變,鑽進內褲裡橫著一拉,隱藏在裡面的
那扇門戶瞬間被打開,呈現在畫面上的雖不真切,但距離不遠,依舊看的分明。

  高昂著的男人的陰莖此時距離妻子的陰唇不過兩指左右,男人只稍稍一挺腰,
便刺中了那兩片仍在閉合的陰唇!

  我看到妻子的頭向後一揚,頭髮散亂著飛起,但卻沒有拒絕。

  於是男人興奮起來,右手從妻子的胯下伸到自己的下身位置,攥住了自己的
鬥志勃發的陰莖,迅速向里拉去。

  妻子也很配合地兩手撐開,低頭去舔男人乳頭,而她明顯肥大了的陰唇則緊
挨著男人的陰莖,被男人找到位置後輕輕一挑,就挑開了門戶。

  火紅油亮的龜頭探了過去,頂在妻子的門上,在男人的手法下順著整個陰戶
滑動著。正在忙碌的妻子身體一滯,還被男人攥著的陰莖依舊搖晃著,在畫面中
可以清晰地看到隨著妻子反應越來越劇烈,龜頭滑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妻子的
身體開始顫抖了!

  三十秒,畫面再度黑暗下去,像我的心情一樣。不用想也知道妻子馬上就要
被那男人插入了,還是自下而上的方式,她最喜歡的方式。

  我向對方提出繳款的請求,那邊沒有馬上回應,應該是在忙著。

  這時候門鈴一想,我才從混沌中醒過來,想起小姨子並沒有家裡的鑰匙。去
開門,順手給對方寫了個留言,把電腦關了。

  在洗手間又一次清洗了一下,剛才短短的時間竟有了反映,這或許是單純的
生理的本能吧,還好反應並不劇烈,讓我覺得還沒有那麼可恥。

  給小姨子開門,她手裡拿著一袋子吃的喝的,看來沒少花錢。岳父母的條件
倒是很好,不顧每天這麼吃也是不小的開支了,只是她看來挺高興,笑得合不攏
嘴。

  「姐夫……姐夫你過來呀!」她沖我喊道,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我陪他
看電視。

  我只好離她遠點坐下了,但很無可奈何。

  「剛才你還沒說,晚上跟我姐做愛了麼?」她忽然惡魔附體,舊事重提。

  我果斷站起身來要走,卻聽背後冷冷一句道:「苗遠,你再敢走我就脫光了
等我姐回來你信不信?」

  媽的!

  她說到做到,胳膊一抬就把外套脫掉了,這次倒是帶了文胸,不過看樣子並
不牢固。我明明站在那裡不走了,她卻依然固執地扯開了這束縛,兩隻豐腴的白
兔跳躍著,認識般對我點了點頭。

  我低著頭落在了沙發上,腳下是她丟過來的零食。

  「你能不能穿上?」

  「就不,我樂意!」她現在就留了一件內褲在身上,還有一雙襪子。

  「……」

  「是不是幹完了不想認帳了,姐夫?」

  這話真紮心。

  「那你說想不想我穿上衣服吧。」

  「想。」我真他媽遲鈍!

  「想就再幹我一回,要不免談。」我就知道,這是小說看多了。

  「那你等你姐吧!」我實在受不了了!

  「我記得你都射在裡面了吧?」

  我感覺已經不是要吐血了,我應該爆炸!

  「而且你還射了很多,我的子宮裡都被你填滿了,姐夫!」她還拍了拍裸露
的肚皮,像是那裡孕育著我的種子。

  「你要是想談就好好說話。」但我知道我根本不是對手。

  「那就好好談談!」她坐正了身體,但是盤坐著,將整個陰部面對著我。

  我只看她的臉。

  但她一句話我就破功了:「我很嚴肅地和你說,姐夫,今天早上你的東西還
在我的身體裡,現在有一部分就在你家洗手間!」

  「什麼!」我驚得跳了起來。

  「可能我太緊了,昨天回家我就睡了,但什麼也沒有出來。」她像是在敘說
別人的故事那樣平靜,「其實不想也知道,經過你我才知道小軍在我身上什麼也
沒幹成,充其量就是和我的陰唇性交過。而你才是我第一個男人,不僅插進了我
的陰道裡,還徹徹底底佔領了這個地方。姐夫,你說我怎麼辦呢?」

  「我……」我不僅坐立不安,而且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在事實面前似乎我
只能承擔這一切,可卻又承擔不起。

  「你覺得我不理智?」她問道。

  「……」我沉默。

  「姐夫,你可以這樣想:我的身體,陰道、子宮——現在恐怕輸卵管什麼的,
都在你的精液裡泡了一天了!我問過做醫生的朋友了,這麼久的時間它們已經被
我的身體吸收掉了很多了,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器官已經永久地屬於你了,你明
白麼?」

  怎麼會不明白,這不就是被我醃透了的意思麼?只不過一般是醃肉醃菜,我
特麼現在是醃制了小姨子的全套生殖器官!

  想想就快瘋了。

  「我要求不多,地上現在有三件衣服,一件壞的。你幹我三次,我全穿上,
少一次我就少穿一件。但是到點我就出門,少哪件算哪件,你看行不行?」

  「你到底要什麼?」我想不明白,所謂「事出非常即為妖」,這裡一定有什
麼問題。

  她輕輕一笑,把內褲也脫了下來:「拿著它,我就告訴你。」

  我心裡一橫,將她的內褲攥在手裡。內褲有一點濕,我的手攥得不太緊。

  「那好,我就輸說我想要什麼,姐夫。」

  「但首先,你得讓我先嘗嘗你的味道,因為我覺得你一直沒給我面子,讓我
很丟臉。」

  她說著走過來,手伸進我的短褲裡掏出我的下體,眼睛卻盯著我。

  這次我沒有抗拒,就像一直如此般把位置讓給她,看著她一點點將我的陰莖
從頭開始吞沒,直到整根都再看不到為止。

  面子,她是這麼想的麼,有什麼事我還沒想到的呢?

  下體溫暖而充實,在她的口腔裡迅速被喚醒,高大起來。


                             【第八章完  待續】 
2016-10-10 1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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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紅白藍(第九章)作者:東樓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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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紅白藍


2016-10-12發表於S8


                          第九章 入彀

  「你是怕我喜歡你,還是怕我不喜歡你?」看著身下賣力吞吐著我的陰莖的
小姨子,我並沒有感到一絲所謂的征服感,這種關係從開始就是扭曲、不真實的。

  她停了下來,但依舊咬著我不放,眼眶裡的淚水瞬間溢滿,片刻就流了下來。
順著她的面頰淌下的淚水有一部分集中落到我的身體上,開始有點涼,但慢慢就
熱起來,只是片刻又被她的嘴裹了回去。

  這悽楚而香豔的場景在我的面前發生著,但我卻毫無所覺,就那麼看著她。

  她的眼神也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視線,與我對視著,從我的角度看去的她的面
龐,就像水中浮出來的水獸在吞咽著我。生理上的刺激漸漸增強,但我依舊沒有
認輸,面不改色地盯著。

  小姨子依舊倔強,像是她認定了這樣能軟化我一般,變換了花樣在我的下身,
一張利口幾乎是無所不用。

  在她的注視下,我的內心忽然感到一根刺紮了進來,就在心頭的位置。我想,
如果此時看得到那裡,是不是會有一滴血流出來呢?無可辯駁的事實造就了現在
的局面,無論是身下不諳世事的女孩,還是看似無動於衷的我,都在為了什麼而
僵持呢?

  「溫霽!」我低喝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她忽然就站起身來,驚慌了,抬起手哆嗦地抹了一下嘴角。這才是她的本來
面目啊!無論如何,還是一個女孩而已。

  「過來吧!」我伸出右手,想了一下又說道:「扶我一把。」

  她的裸露的身體靠近了我,肩膀落在我的臂彎中,滑膩的肌膚入手即化,就
像古人說的那種「羊脂玉」般一絲破綻也沒有。我就這麼摟著她的身體,讓她鑽
在我的懷裡臥著,她已經忘記了我要她「扶我」的指令,兩手就那麼抱著身前的
虛空無物。

  即便是沒有切身感受過,但多年的經歷所見到的受害人的經驗,也能告訴我
眼前的女孩表現出來的是一種恐慌,只是我還沒能理解原因而已。或許對於第一
次將自己交出去的經歷來說,男女本就有著不同的態度,她們的痛是真切的,而
作為男人似乎被征服的快感掩蓋了一切痛楚以至於毫無察覺。

  「你怕麼?」我問她,手掌輕輕蓋在她的一隻乳房上,正讓她緊緊地握住了
我的手。

  「你要我麼,苗遠……姐夫?」她依舊語無倫次,但我卻明白這是為什。

  「別怕,不是有我麼?」一陣感傷彌漫開來,在人性與不倫之間我經歷著考
驗,甚至連對命運的思考都沒有展開便停止了。

  我有權責問麼?難道這一切要由她來承受麼?我這樣想著,不由得再次把她
摟得更緊了些。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她在我的懷裡翻過身來,以至於我的手臂因
為不能環抱而脫落。我們換成相對擁抱的姿勢,她的頭抵在我的胸膛上搖動著。

  「我知道我錯了……」眼淚順著胸膛流下去,只要還有悔意,我又能說什麼?
同樣是有錯在身的我也沒有理由說什麼原諒的話,她只需要向自己懺悔而已:
「可是我害怕!」

  「溫霽,你……以後叫我名字吧!」這是艱難的決定,連我自己也想不出需
要什麼樣的掙扎與勇氣,我想這或許意味」著將來的結果完全走向我不能掌握的
那一面,但如今卻或許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她果真高興起來,甚至有些興奮地抬起頭來,腰身一挺吻住了我。我的雙手
情不自禁地放在了她的腰間,讓她更加激烈起來,原本就騎乘在我身上的身體開
始扭動,令之前已經冷卻下去而被遺忘的我的下體再次興奮起來。

  溫霽的陰戶柔軟無毛,掠過我的陰莖表面時候如同溫暖的濕巾擦拭著,從她
的胯間忽然湧出的雨露並不明顯,也許是體溫的原因,只有將手指探入其中的時
候才能攫取出濕熱的甘泉。

  但我並沒有深入,她的身體還太敏感,只一碰便顫抖起來。

  「享用我,苗遠!」她的舌尖微微浸濕了我的耳廓,聲音在我的耳邊蠱惑著,
口唇間的氣息過過我的耳垂,有些鋒利。

  這是一道人精緻的間美味,夏日初升時候花蕊上一閃而逝的雨露精華,卻溫
柔而緩慢地將我纏裹起來,讓我的肉身在她的溫度下漸漸迷失。她的花徑幽深曲
折,迅速將我掩藏真身的表面除去,圓潤而碩大的筋肉穿行於這柔嫩的肉身花海
之中,只有因擠壓而滲露出來的體液昭示著一場交合。

  歡愉的聲音壞繞著整間房屋,這歌唱穿過我們的靈魂,在我和她的肉體深處
打下專屬的烙印,危險而張揚。

  我們的肉體無所顧忌地索求著彼此的身份,訴說著佔有的欲望。越來越多的
潮濕從她的胯間流向我的,再被我們同時擊碎,發出唯有肉體才能碰撞而出的激
越之音。她的綿軟的乳房埋沒了我的頭臉,填滿我的口腔,乳頭與我的舌尖比拼
堅硬。

  然而我的下體更加堅硬,在她密集的褶皺中無往不利,屢次將勝利的核心擊
碎,獲得飽滿的漿果。她的引導一次次緊縮、抽搐、痙攣,大量的雨露同呐喊一
起迸發、燃燒,然後帶著灼熱的氣息再次將我的騎槍吞噬、融化……

  這樣的輪回似乎沒有止境一般演化著,肉身的糾纏在這演化中越發地緊密,
似乎我們都在自己知道的熱度中熔化,互相又流進彼此的血肉中,就像泥和水的
攪拌。我們都變得粘稠起來,隨著彼此在眼中的模糊而緩慢,但交合的深度卻抵
達了最深處,深道只剩下呼吸的聲音喘息著。

  汗水大量地蒸騰出來,彌漫著我們的肉身,令我們不斷地滑開又重合,除了
我與她從未脫離過的一線連接之外,我們幾乎已經摸不到彼此的身體了。

  她的腰身忽然挺立起來,像是要將自己折斷般向後越去,她也意識到了肉體
的脫離,卻不能遏制這勢頭。我抓不住她,但卻被她牢牢吸住陰莖,只有這一點
分毫未變地連接著,成了她唯一的支點。

  前所未有的潮水鼓蕩起來,在她的體內,形成淹沒的陣勢。我的頂端被她高
熱的溫度所涵蓋,又像是被什麼挑弄著,觸摸著。

  她的宮頸口與我的槍口終於相遇,這相隔一日的重逢一觸即發地從內部炸開,
令那肉體的的主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收束起來,終於再次回到我的懷裡。她的哭
泣同時到達,而我也喪失了對自己的掌控,從她的身體傳來的劇烈且高速的震顫
一樣傳導給了我,令我不僅射出猛烈的一槍,也將自己擊斃在極限的快感中。

  很久之後,當我疲憊的身軀再次感到溫暖的時候,我看到正在身下辛勤清掃
的面容。

  「就像死了一樣。」

  我的陰莖從她的口中滑落,所有的產出被她吸食的一乾二淨。

  「你裡面……」我想到我的種子再次埋進了豐腴的土壤。

  「弄不出來……」她有些羞赧地說道,從我身上爬過來,像一條蛇般:「和
昨天一樣都被我吃了,怎麼辦?」

  「那得生多少?」我苦惱著。

  「哈哈哈……」她指著我笑了起來,像是窗外灑進來的陽光。

  「你還真是!」我感到真實的乏力。

  「這塊地裡都是你的種,以後我就放租過日子了!」她呈一個大字攤開在我
身上,一部分落在地上。

  「收租?」

  「對啊,我是地主,你是佃戶!你在我這下種子,我可不要收你租子麼?」

  「那有了收成都歸你,我不要了行麼?」我調笑道。

  她聞言迅速轉過身去:「我的糧食我憑什麼不要!」

  這咬牙切齒的聲音聽得我一冷,知道惹了禍,趕緊抓住她的手:「我的種子
我的糧,怎麼成你的了?」

  「地是我的!」

  「我開的荒。」

  「前邊早有人來過了。」

  「就他?一尺長的鎬把連個引水渠都沒挖開……」

  「自以為是!」

  「門框還是粉的呢……」

  「苗遠,你才是門框呢,你混蛋!」

  她怒了起來,一個勁兒掐我的胸口。

  「按說有個火柴盒長也夠開荒了不是?」

  「你有完沒?」

  「就是好奇這個事兒。」

  「早洩!」她沒好氣地。

  「多早?」

  「秒殺!恨人不?」

  「真恨人!」

  「你什麼意思?!」

  「我要是轉租的那個多好!」

  「你給我滾!」

  整理一番後,我還需要休息。她也有點萎靡,要和我一起睡,但被我拒絕了。

  「你讓我怎麼好意思去她那兒?」

  「你是她妹妹,有什麼關係?」

  「可我上了她老公,不能心裡有愧麼?」

  「所以就打算好事做到底,上完了還要睡?」

  「你說的真混蛋!」

  「我是怕你再把我弄醒了,我可不經折騰。」

  「那好吧,暫且放過你!」

  可是我能放過自己麼,我想,這個困局以後該怎麼解?

  將房門反鎖上,這是我臨睡前的習慣,可是躺在床上之後我卻失眠了。說來
也是,畢竟還是上午,身體雖然勞累但大腦卻還處於興奮中,除了一身悶汗我基
本毫無收穫。於是乾脆坐了起來,打開電腦看看我的留言有沒有回復。

  對方給我發來一組帳號,當然還有價碼以及傳送了一個壓縮包。看他的頭像
是灰色的,不知道是不是隱身了,我順手發過去一句:「一就給你打過去,你這
程式沒有後門什麼的設計吧?」

  「這個你放心,這種軟體做後門沒價值,寫代碼也是有成本的,有那功夫不
如寫外掛來錢快呢!」

  這個道理我倒是懂,不過他說道外掛倒是讓我心裡一動:「前幾年有個叫李
輝的不知道你認識麼?」

  「怎麼你認識他?」那邊似乎不忙,活著就是說他認識李輝。

  「不認識,倒是和他說過話。你們很熟?聽口氣認識。」

  「說過話……他可基本不和人說話,到現在也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哥們在一
塊就是悶頭喝酒,你認識他什麼時候?」看來不是一般的熟人,果真哪個圈子都
有自己的生態環境——這句話就是李輝說的。

  「這都幾年了,還是過不去?跟他說苗哥找他聯繫一下,就說是有事相求吧!」
我想起這個經歷坎坷的才子,心中也湧起一陣黯然。

  在手機上將對方的帳號記下來,我給「猴子」打了個電話。

  「一會給你個帳號,按照錢數幫我打過去,然後來我這一趟。」

  「行了,還有別的事兒麼,隊長?」

  「中午來我這吃吧,問你點事兒。」

  「那來點兒酒?」

  「滾!」

  不過到底來的不是他一個,跟著的是大象。

  「隊長,喝酒叫他不叫我?」大象問我道,我們都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嗨!我打電話問他點事兒,這小子順杆爬就跑我這蹭飯來了,真要是我找
你還能不跟你說?」這小子脾氣太直,還真不能跟他黑臉。

  「什麼事兒我辦不了的?」大象很不服氣,但他知道要是找猴子來那幾本真
就是他辦不了的事兒。

  「你倒是辦的了,可你能保密麼?」我一笑,問道。

  大象一愣。

  「開飯啦,邊吃邊說吧。」溫霽從廚房走出來喊道,不過飯也不是她做的,
都是樓下飯店買好了送上來的。

  說是邊吃邊說,其實我們都沒這個習慣,說起來倒也不是秘密,完全處於隊
伍紀律的要求形成的下意識行為。不然你什麼時候、什麼場合都談論案情,那還
做什麼員警、破什麼案子?都被人聽明白了!

  好奇的溫霽直到吃完也沒聽到我們說過一句有用的,都是單位裡的家長里短,
像什麼哪位領導又拍了桌子之類,外人聽起來無味得很。

  然後我們就進了屋。

  「上次的事怎麼樣了?」我隨意地問道。

  「嫌疑人確定了,不過已經跑了,就是我們那次之後第二天走的,現在正在
通緝。」猴子說的很清楚,大象還在組織語言。

  「嗯,就是這個意思。」

  然後我們都樂了。

  「媽的,早知道我不來了!」大象惡狠狠地站到窗口抽煙去了。

  「那個地方……估計嫌疑人跑不了太遠,他們那邊是不是離鄰市很近?」我
思索著。

  「這個當時研究過了,嫌疑人在鄰市有親戚,而且離他們那邊的山區很近,
估計就藏匿在山裡面。」猴子接過我的話說道,但是目光有點遊移。

  「還有什麼事?」我知道他是有話要說,但並非因為大象在場不方便。

  此時大象轉過身來,嚷嚷著:「一到這時候你就慫,怨不得帶上我呢,感情
好事都是你說這時候就該我來了!」

  「我還有什麼不好的事兒?」我笑問道。

  「倒也不是不好,就是有些爭論,說起來挺氣人!」大象一屁股坐到了我的
床上。

  「那你就說說唄!」

  「這不這次把你發現新線索的情況向上彙報了麼,然後局裡面就出現了不同
意見,現在還沒統一起來!基本上就是一部分領導認為應該讓你趕緊回來,另一
部分就是認為應該讓你趕緊走!」大象越說越來氣,狠狠拍著大腿。

  我擺了擺手,沒讓他再說下去,這個局面這些年經歷了很多次,可以說習以
為常了。只是這一回,不知道我又擋著誰的道了。

  「那個不是我該操心的,你們也別摻和,問起來就是『沒意見』,知道麼?
把這個意思也跟燕子說一下。找你們是有別的事兒,而且是私事兒。」我看著他
們倆,知道這是可以信任的人,心裡歎息了一聲,終究還是要這麼做。

  「幫我找一下這個人,知道他的身份就行,不能讓他知道。」我拿出一張列
印好的肖像交給猴子,是從妻子那個視頻中截取的,是那個我不認識的男人。還
好視頻的清晰度很高,列印出來有相當高的辨識度。

  猴子看著我,大象也湊過來瞅了一眼,沒看明白。

  「需要走內部程式的地方以我的名義,起碼現在我還沒離開呢不是麼?」這
句交代對他們很重要,因為稍有不慎搭上的就是自己的前途。誰的事誰來扛,這
是規矩,在外面也叫潛規則。

  猴子他們要離開的時候,我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有什麼結果QQ上說,
別打電話也別發資訊,我不急。」

  他點了點頭,但目光含著深意。猴子是個思路敏捷的人,所以洩露一點蛛絲
馬跡就會驚到他,這我很清楚。我暗暗向他點了點頭,確信他明白我的意思。

  關門之後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似乎有什麼證從我的體內流走一般,溫霽此
刻正坐在沙發上看書,讓我有點意外。在我這邊看著她的時候,感覺也不那麼真
切,就像眼前人是一個一觸即破的氣泡般。

  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像我微微一笑,可惜我此時沒什麼說話的欲望,裝作
疲憊的樣子和她輕輕打了個招呼走了過去。

  「怎麼了,心裡有事兒?」她走到我身邊問道。

  「沒有,可能總不出門,悶著了。」我回道,不過心裡也確實想出去走走。


                           【第九章完  待續】
2016-10-12 23: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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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紅白藍(10)作者:東樓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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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紅白藍


作者:東樓一醉
2016-10-13發表於S8


               第十章 樓下

  出去走走,但我知道這並不現實,不過既然身邊有人照應,也不是不能實現。
我現在主要的問題是體力,別看在屋裡行走問題不大,一旦出了門就不是那麼回
事了。從警以來我不是沒有過受傷的經歷,所以對外傷內傷這種事早有認知。

  又經過了三天,在小姨子溫霽的「靜心」照料下,儘管身體還有些「虛」弱,
我倒是真的能在樓下的空地上坐上一會了。不過和我比起來,她倒是更加容光煥
發起來,比起之前沒有「開封」時候的狀態,多了一種自內而外的「媚」。

  一般這個時候我都要獨坐一會兒,讓她在附近轉轉,她倒也真的就不願走,
哪怕是上街買件衣服也不願去。不過換一種想法,或許她是因為和我在一起的次
數太多,身體也會感到累吧?

  「每次都像死一回的感覺,還你你不覺得累麼?」她這樣跟我說。

  「可每次你都從我這兒『采陽補陰』怎麼不說,難道我就不累麼,我現在還
算是個病人吧?」我抗議道。

  「沒聽說過誰家的病人每天都站起這麼高來的,還硬的像根擀麵杖一樣,我
都是冒著生命危險跟你做愛知道麼?誰知道那天你一生氣,再把我戳漏了!」盡
管嘴上是這麼說,但基本上每天至少一次的雙人活動也的確讓她食髓知味,只要
在家就恨不得掛在我身上。而我就時不時來一次大補,以保證身體正常的能量和
營養供給。

  只是總這麼下去我怕也受不了,於是在滿一周的時候跟她提出了意見。

  不滿是有的,但也要考慮到實際情況,我感覺我的下面都開始二次發育了。
上次在臥室偷著量了一下,這段時間我的尺寸竟有著擴張的趨勢,儘管只是以毫
米算,但也是驚人的,要知道這可是身高腰圍的同步增長!

  「你說咱們做了多少次了?」那天她這麼問我。

  「每天最少一次的話……操!這個月都特麼超額了,怎麼這麼多?」我嚇了
一跳,才想起來隨著她的身體被我逐漸「開發」,現在幾乎每天上下午各一次,
而時間更是隨著我的體力的恢復在逐漸增長起來。

  「那是多少?」她倒是沒什麼反應。

  「從一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十次了……」這資料讓我感到無力,要知道一
共加起來我們在一起也才過了三周。

  這太瘋狂了!

  「我說呢……你沒覺得有什麼變化麼?」她咬著下唇,翻著眼睛看向天花板。

  「沒有,各方面都沒什麼進步。」我也沒心沒肺起來,這或許就是墮落吧?

  「滾!我是說我覺得自己好像……沒以前那麼『緊』了。」她說著就向下麵
探去,像是在摸索什麼一樣鼓搗了一陣。

  「你這是過了『磨合期』了,正常的現象,每一個……」我還沒有說完,就
看到她伸過來的手指。

  兩根……

  「以前自己弄的時候,一根手指都很難,你看看現在!」她晃動著晶瑩的手
指,只是當那一面翻過來的時候,上面有一絲血跡。

  「操……還特麼玩,你來事兒了!」我喊了一聲,下了她一跳,趕緊收回手
指看了看,可不是麼,竟沒有感覺到。

  處理好了下面的事情,她緊張地問我道:「以前都是有預兆的啊,怎麼這回
我一點也沒發現?」

  「什麼預兆?」我似有所覺。

  「就是會疼啊什麼的。」她的眉頭皺著,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這不廢話麼,你看你現在過得,這叫『驕奢淫逸』知道麼?」

  「你諷刺我?」

  「甭管這些個了,來事兒也是好事兒,起碼說明你沒懷孕!」我強調了一句。

  「那你不早說!」

  「我這不是說了麼?」

  「不想理你!」

  她轉身去了妻子的臥室,只給我留下一個背影。看來馬上要下樓的計畫需要
改改了,只能是我一個人乘電梯了。

  「我帶著鑰匙了啊,你先休息休息,有事打我電話。」

  「有本事滾得遠遠得!」那邊傳來喊聲。

  其實我們社區並不小,只是多日來的傷病讓我不能走的太遠,趁著現在身體
恢復得還不錯,我打算多走走。

  在社區內的超市里,沒想到我竟遇上了熟人,就是我的師父「馬三爺」的親
姐姐,人稱「馬三姑」的老太太。這位「馬三姑」說起來也是一位傳奇人物,不
過她的傳奇在於命運的坎坷離奇,不是一般熱能夠承受的。

  公安系統是個大家庭,即便多陌生的人進來,不用很久就會融入這裡的生活。
描述起來或許不可思議,但只要想想就能明白,像我們這些長期奮鬥在離罪惡最
近的普通人,內心原本是很豐富的。公安幹警不是冷血的殺手刺客,但因為要對
付的有很多是這樣的人,常年靠近暴力的我們更加需要溫情。

  多年前某省出了一位「著名」的警花,因為參與了一次網上關於「換妻」的
訪談而被迫出離警隊,這引起過我們內部的不少次討論。儘管離我們很遙遠,但
同為一個工種的我們何嘗不明白那種情感上的缺失。她的選擇極端是極端了,但
有些事是也是不可忽略的。比起最後被判信仰走進黑暗的同行們,至少這條路還
算有某種冰冷的溫情吧?

  「馬三姑」的故事也是一樣,只不過她是因為「改嫁」而聞名警界的,並且
分別發生在她的青中年時代。

  第一次改嫁的不是她本人,是她的婆婆。這一次最平常,因而也最少故事,
但卻是後面的開端。在那個不太遙遠年代裡,人際關係的相處方式和現在卻是天
壤之別。「馬三姑」的婆婆原本出身不低,聽局裡的老人說是個大家閨秀。不過
在那個非理性的年月,好的出身反而意味著災難。

  「馬三姑」家的出身也不太好,故而到了年齡便嫁出了門,也就是那位婆婆
家。婆婆雖然好,單日子卻過得艱辛,因為家裡只有丈夫一位男丁了,公公已經
在運動中因為不堪其辱含恨離世。那時候的「馬三姑」什麼也不知道,只會燒水
做飯伺候婆婆和丈夫。

  不過或許因為出身的原因,沒過多久,年輕的丈夫就在婆婆的授意下開始教
「馬三姑」讀書認字。

  日子就在這麼看不到盡頭的煎熬中度過著,一家人也終於迎來了兩個新生命,
而且還是龍鳳胎。但可惜天不予良人壽,同年,丈夫過世了。再沒有多久,便傳
來了附加和婆家被平反的消息。

  可日子卻過不下去了。

  當時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原因,這個誰也沒問出來,總之,「馬三姑」的婆
婆忽然就宣佈全家隨著她改嫁,而對方卻是個素來默默無聞的莊戶人家。那家也
有兩個孩子,倒是比「馬三姑」家的兩個年齡大,但幹活是指望不上的。

  這個拼湊的家庭就這麼熬吧著過了好幾年,社會的環境也在這些年中不斷變
化著。

  由於被平反的關係,馬家子弟終於嶄露頭角,毫不引人注目地進入了機關上
班了。當時的人事任用政策早已經改革,只要不是嚴重的歷史問題不會有人太過
較真,或許也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馬三姑」同樣有了一份工作——會計。

  行政和人事部門是進不去的,所謂「一個蘿蔔一個坑」,那裡的財務相當於
「世襲」,都是內部人才可以的,於是他去了企業:第一機械廠。

  當時的廠長是我岳父的岳父,據說是和馬大姐的公公有過一面之緣,這一點
以前談論的時候聽岳父說過,可惜他沒見過此人,倒是岳母知道一點,也模糊了。

  可惜就在馬大姐上班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婆婆改嫁的那位竟出了車禍,去世
了。在自行車才剛剛普及的年代,一場車禍的概率足以上新聞了,可偏就這麼巧
合被這一家遇到了。知道情況的人無不歎息,眼見著湊在一起的大家子人也不知
道能幫什麼忙。

  還真有幫忙的,是機械廠的技術骨幹,一個南方知青。他倒是沒有什麼拖累,
就知道此人姓蘇,平時低調得很。不過他幹的事兒可不低調,在第一機械廠的職
工會上公開求婚,且把「馬三姑」的婆婆給請了出來,就這麼把事兒辦成了!這
個事情放到現在也是不可思議得令人震驚,因為後面可是有足足四個孩子要養活!

  蘇工程師不愧是技術骨幹,愣是從那時候幹到了中年,生生養活了這一大家
子。

  關鍵是,也不知道兩人是怎麼相處的,「馬三姑」硬是拼著命給她又生了兩
個子女,或許算是此生的報答吧?

  本來到這就足以寫成一本書了,卻沒想到命運的玩笑似乎沒有休止:蘇工程
師在一次心血來潮中回了一趟老家,卻沒想到遇上了山洪,被泥石流卷走了生命!

  這一次人們是真的絕望了,「馬三姑」的遭遇甚至驚動了政府,據當時已經
在政府裡擔任職務的五叔講,那一次純粹是因為市井傳言太過離奇引起了領導班
子的好奇心,故而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大家便去搞了一次慰問——就是做一
下前排的「圍觀群眾」。這次慰問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馬三姑」成了名人,
儘管這名聲沒帶來物質上的好處,卻給她籠罩上了一層神秘的光環:背景太強了!

  其實都是人們腦補的,但這並沒算完。當時社會上對中年的界定是在四十來
歲,放到現在還不叫事兒,只是那時候人們被叫老了而已。

  或許是經歷過的事情太多,「馬三姑」早早就有了一種同齡人沒有的從容,
故而看上去氣質面貌倒和三十左右的樣子差不多。於是在一次省裡組織的學習研
討會上,一個早早就去外面發展的本地企業家看上了她,展開了瘋狂的攻勢。

  這一場攻勢之浩大令人瞠目結舌,幾乎是本地的各方人物走馬燈一樣來遊說,
目的只有一個:改嫁!

  嫁就嫁!

  現實的困境是不得不考慮的問題,彼時她的婆婆還健在,下面是六個孩子參
差不齊。物質上的貧困對他們的將來面臨著致命的傷害,這是不得不考慮到的因
素。不過儘管可以嫁過去不假,為了防止以後的矛盾,雙方還是由「馬三姑」提
出簽訂了協議,主要就是財產上的問題:確保六個孩子的學業所需,確保婆婆百
年之後的終老問題。

  那位大手一揮:不叫事兒!

  這人是就我三叔!

  當年,第一機械廠倒閉。「馬三姑」的傳奇經歷才剛剛開始。

  隨後的多年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一直倒她的婆婆去世,前面的四個孩子都
已經成年且參加工作。

  婆婆改嫁後帶來的兩個孩子最大,直接參軍入伍,退伍後轉業到了下面的縣
裡;然後是「馬三姑」和第一任丈夫的子女,兩人都是考學讀的警校,一個留在
了省裡,另一個也在本市所轄的縣局;最後這兩個最小,乾脆一個上軍校一個上
警校,結果趕上政策變化,最後只好通過考試也當了員警。

  因為系統內有「馬三爺」這號人物的關係,「馬三姑」的子女們先後入警的
消息自然是大家熱烈討論的問題:一個縣局局長,一個縣局的政治部主任,一個
刑警隊長,一個省技偵科的業務骨幹,一個軍校期間受國嘉獎的地方轉業刑警和
一個市局宣傳科的警花。

  「馬三姑」這個稱呼不是平白得來的,即便現在她不過是個年過花甲的老太
太,也沒人敢小覷。

  我更不敢,她還是我乾娘!

  陪著三叔走完了他的人生旅程之後,三叔在遺囑中除了一筆遺產外,還宣佈
了和她離婚的決定。老輩子人有老輩子人的操守,現在的青年不懂,不過也知道
這樣算是給了她一個解脫,我就是那時候拜的乾娘。

  不過據我所知她早就深居簡出了,即便我們在一個社區,我也是每個月去看
望一次,多了她還不樂意。那麼這一次偶遇,我倒覺得有些不真實了。

  「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說還不能下樓麼?」她詫異道,對我的情況她很關心,
不止一次找人看我、給我帶東西。

  「娘啊,我不是還年輕呢麼?一會兒給您跑兩圈兒看看?」我開玩笑道。

  「你還真甭給我吹,我現在讓你跑你跑的起來麼?」老太太慧眼如炬,說實
在的我是多少有些怕她的,仿佛無論我心裡有什麼秘密都會被她一眼看透似得,
不管你怎麼遮掩都遮掩不住。故而她的話一出口,我就尷尬了。

  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你是真傻假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人開心。

  「先別笑,我正要準備去看看你呢,聽說這些日子能下樓了?怎麼樣,恢復
得差不多了現在?回頭我給你師父打個電話,你過去讓他再給瞧瞧!」老太太關
切地問道,尤其注意看了看我的腿,不過她也看不出來什麼,這讓我稍稍松了口
氣。

  「您就甭操心了,我跟他說了。再過兩天,週末時候我過去!」我回道,要
是不說明白的話電話真打過去我就要挨數落了。

  「那行!反正也看見你了,就不上去了,我這腿腳也不利索。這東西你拿回
去,本來我還要再買點呢,看你這樣兒八成是還拿不動太多,就算了!」這就是
乾娘一貫的費作風,說到哪兒就是哪兒,像個爺們。

  接過她遞過來的袋子,也沒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我就和她告別了。

  本打算就這麼回去,可從超市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小廣場上圍了一圈人。小
區內的廣場有不少,但被稱作小廣場的就這一處所在,因為這裡有個音樂噴泉,
夏天時候來的人最多,方便看孩子。

  一處角落裡蹲著一個人,他身後是一排排木頭架子,都是小傢俱。

  「這怎麼回事?」我找了個人問道。

  「是咱們這兒新來的住戶,他兒子接過來的。聽他們一個樓的說在老家是個
木匠,老伴沒有了,就搬到咱們這兒來了。後面那些個都是他在家裡做的,樓房
沒地方安置,者不打算都賣了麼?」

  想起兒子屋裡的那個書架,我心裡一黯,不過還是穩了穩心神問道:「那邊
那個書架怎麼賣?結實麼?」

  「你要那個?」

  「對!」

  「你要是真要,今兒頭一筆買賣我就要個成本,五百塊錢!」

  「這不是木頭的麼?」我疑惑道。

  「是木頭的,花梨木!」

  臥槽!這是我第一個念頭。

  「不要也沒事兒,這不都是問價兒的麼?」

  「要了!不過得幫我拿上去,我這有傷拿不動。」

  他看了我一眼,點點頭,成交。


                        【第十章完  待續】
2016-10-13 23: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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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紅白藍(第十一章)作者:東樓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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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白藍


作者:東樓一醉
2016-10-14發表於S8


                           第十一章 玩偶

  我選的這個書架比兒子房間裡的那個稍大了些,重量上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倒也沒太誇張,我是拿的起來的,只是不能走的太遠。

  「看你這身強力壯的,受的什麼傷這點東西也拿不起來?」老木匠在電梯裡
面帶疑惑地打量著我,眼神中似乎有點不屑。

  「骨折,還沒養好……」我隨意說道。

  開門的時候我才想起來沒有提前給溫霽打招呼,可別出什麼么蛾子才好,不
過要是這樣也行那倒是也夠稀奇了。

  溫霽就那麼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裡放著電視劇,她悠閒地嗑著瓜子正心
不在焉地看向我這邊。

  「誒?陳伯伯,怎麼是您呐?」溫霽站了起來,我還不知道他們認識。

  「噢!原來是你啊丫頭,你住這兒?」老木匠果真認識她,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懶得想那些,徑直向兒子房間走去。

  「這我姐家,我姐夫受了重傷,家裡沒有別人我就白天來給他做個飯什麼的。
您也認識我姐夫?這拿的是什麼?」溫霽忽然畫風一變像個鄰家女孩,勾起了我
一點好奇心。

  「我買了個書架,彬彬之前用的那個壞了,給他換個新的。」我介面道,
「陳叔叔,不知道您和溫霽認識,抱歉啊!」

  「嗨!你這抱什麼歉啊,小溫和我兒子是同學,去年他們旅遊去過我們那邊
的山裡,一來二去就認識了!」老木匠倒是什麼都說,畢業的和在讀的同學?這
不就是典型的師兄師妹的戲碼啊,還旅遊,看來裡面有故事!

  打開兒子的房間,當初掉在地上的那本書現在被我順手一抄就撿了起來,我
乾脆就這樣拿在手裡。書架表面上看並沒有什麼問題,不過薑是老的辣,陳木匠
走過去用手一推,那個書架就傾斜了,不過他的另一隻手擋著另一邊沒讓它倒掉。

  「這怎麼弄壞的?」溫霽詫異道,按照常識,誰會沒事弄它?

  「又不是什麼好木頭做的,你看這手藝多糙,甭說用手推了,就是幹放著一
年也能放壞了……這是撞壞的啊!」陳木匠把書架連著書一起抄了起來,正要把
新書架擺上去的時候,可能是習慣性地看了一眼,就發現那個書架背後的木梁斷
了幾根,茬口都明顯地開裂著。

  「撞的?」溫霽顯然想到了什麼地方去了,和我想的八成是一回事,不過內
容應該有所差別。她的臉一紅,發現我正看著她,羞惱地說:「回頭我也撞一回
試試!」

  我頓時感到後背一緊。

  「換上我這個,鋼筋鐵骨你也甭想撞裂了!」陳木匠顯然不懂我倆的心思,
只是宣傳著他的手藝。

  我和溫霽同時竊笑。

  趁著溫霽收拾的時候,我撿起已經成了廢品的兒子的書架,自言自語道:
「這孩子怎麼弄裂的呢?」

  陳木匠聞言回過頭來,從我手裡接過那個書架端詳了一下,用手指點著正面
靠近中心的位置說道:「就是從這兒受的力,估計是孩子往裡裝書的時候暑假沒
貼在牆上,這東西根本不結實,可不就把梁子撐斷了?甭覺得孩子力氣小,勁兒
使對了能殺人!」

  「殺人!」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陳木匠,沒想到驚嚇到了他。

  「謔!你不是幹員警的吧,怎麼好研究這個?瞅得我冒涼氣!」他打著哈哈。

  「您老眼睛真毒,我姐夫是咱們市大案隊副隊長!」溫霽聞言驕傲地說道。
看來回頭得跟他好好說收,這個身份哪能人盡皆知?

  「好傢伙,還真是員警!失敬失敬。」陳木匠笑著道,變得謙卑起來,就像
我多年來遇到的每一個人那樣。他們看似恭敬的背後,往往代表著一種冷漠。

  陳木匠走了,溫霽去送他,走的時候要順便把舊的書架帶下去扔掉,但被我
阻止了。我說既然換了新的,就要把壞的給孩子看看讓他知道自己做的事,這也
是教育。

  那本書被我帶回了臥室,可並沒有看出什麼來。這也很正常,比如兇殺現場
的很多線索就是這樣,不粗專業的痕跡鑒定用肉眼根本什麼也看不出來,只有經
驗能夠解決的問題適用範圍是很狹窄的。

  不過在我把那本書放下的時候,卻意外注意到它的書口有捲曲的跡象,或許
是因為本身用紙的考究,所以並不明顯。

  把書口向上將這本書立起來成直角,然後一隻手扶著它保持這個角度,另一
邊落下去的時候我把手放開,果真發現內部的書脊已經從中裂開,而且這樣的情
況竟有三處。想了想之前它在那個書架的位置,發生了什麼便可以想像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求證的時候,只能在晚上印證了。不過我還是不自禁地想到
了之前看到的那段被解開的視頻。

  或許是那人和我的尺寸相當的原因,他的陰莖插入妻子陰戶之中的時候就像
泥鰍如水般倏然而逝。因為兩人體位的關係,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的交合水到渠
成般順利,毫無滯礙的樣子。

  妻子的陰唇光澤鮮明,但已經顏色暗沉,卻並不是黑色而是更接近紫色一些。
她們分開左右像是歡迎新的陰莖的迎賓,在男子有力的撞擊下發出歡愉的翕動,
一開一合著。

  妻子的陰道流出水來,暈染著男子的睾丸。兩顆睾丸此時呈現飽滿的狀態,
在水液的滋潤下顯得更加壯觀起來。由於身體的帶動,兩個物件被彈抖起來,像
是廣場上老男人們手裡甩動起來的空竹,激烈拍打著妻子的肛周。

  性交時候的妻子很會發聲,現在我想那或許是一種遺傳的天賦,因為她的妹
妹顯然在這方面也是極有潛質的。

  或許是身體開始興奮起來,快感深入到了她的肉體之中。妻子漸漸將身下起
伏的男子壓制下去,開始擺動她靈活的腰胯,這讓那人舒爽地呼叫出聲。

  因為生過孩子的原因,她的子宮口位置更靠下一些,因而當使用這種體位的
時候,我知道那是妻子在索求更強的快感。男子配合著,這讓我懷疑或許他們已
經不是第一次做愛了,除非男子在這方面也是一個老手。

  視頻中盡剩兩人之間的喘息之聲,沒有激烈地肉體相交時候的碰撞,但卻能
聽到更加淫靡的性器之間的磨合,像是嚼爛了的口香糖沒有吐掉時候的口感。

  我直到此時一定還有水聲在兩人之間響起,並不笨湧入山泉汩汩,卻像是墨
水筆不斷畫出的音符奏響,令人欲罷不能。

  漸漸地,一抹暈紅從妻子玲瓏的曲線上染開,她的肌膚開始變幻出一點血色,
這是她即將高潮的前兆。於是她的身體不再局限於平滑的搖動,而是即刻將臀部
抬起,然後重重向下雜去。此時那一閃而現的陰唇大張其口,開始了貪婪的吞噬。

  男子的身體也緊繃起來,兩手徒然地向上伸出,然後又無力地被妻子的每一
波吞吐耗盡力氣般垂落。此時的房間,劈啪之聲不絕於耳,都是妻子貪婪享用這
個男人的聲音。

  終於,男人再次艱難抬起的兩手被妻子牽住,狠狠握在了手裡。這個時候只
能看到兩顆睾丸緊緊貼在妻子的後臀溝下,而她的身體同時劇烈地向後仰去,卻
被男人的手臂牽引著力道,就這麼筆直地斜指出去。

  兩人同時發出聲音,一高一低,而妻子的聲音更像是被刺傷一般近乎哀嚎。

  那一對睾丸抽動起來,開始向妻子的陰道射精了!

  只要看上一眼就能知道,第一道精液的力度極其有力,因為妻子的身體此時
如癲癇一樣抖動起來,本來連續的「啊啊啊啊~~~~」之聲忽然就消失了,大
概幾秒之後才發出哀泣一般的「嗯嗯哼哼」來。

  但抽動過後的睾丸卻沒停止,貪婪的妻子依舊騎在男人的身上,深深插入她
體內的陰莖還沒有脫離出來。就在最後的時刻將盡的刹那,只見一雙圓潤的美臀
又開始抖動起來,顯然並不滿足這僅有的一次「抽射」!

  男人發出高呼,這是龜頭最為敏感的時刻,稍一碰觸的快感可以瞬間擊碎腦
海的一切!於是我看到他們的下體再次振作,兩顆睾丸便在抽射甫一結束的時候
顫抖起來,猶如衝鋒槍跳彈般痙攣起來。

  妻子的呼聲再次傳入耳膜,這一次明顯是歡愉的,像被滿足了欲望的不斷吟
哦起來:「哦!哦哦哦……啊……嗯嗯嗯……」

  一次突擊將男人擊垮了,他開始顯出無力的跡象來。可惜妻子依舊沒有放過
他的打算,即便在興奮的時候依舊展腰挪胯地遊動著,此時更是直接俯下身去吸
吮他的乳頭,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

  男人開始罷工了,可惜他的身體還在,明顯與他意見不一。開始溢出白漿的
妻子的陰道外,與男人結合的部位像掛著一層牛奶般潔白,是兩個人努力製造出
卻被廢棄的種子。

  「肏我……」連我也聽到妻子的呼喚了。

  第三次,男人射精的間隔在大大縮短,卻沒有減弱的趨勢,只是這次明顯變
作了震盪,兩顆睾丸外的陰囊像是鼓風機一般呼吸著。

  「我的屄又打開了……」妻子的聲音充滿蠱惑。

  第四次,我知道這男人是廢了。他的陰囊此刻已經鬆弛下來,看來這已經是
他壓箱底的本錢了,那根插在妻子陰道的物件如今已經只剩意志支撐了,早過了
疲軟期,想必感覺不到快感了。

  「肏進來……我要吃……雞、巴!」最後兩個字在房間炸響,像是無形的力
量將男人的陰囊最後的渣滓也抖落盡了一般,連他的陰莖一併脫離出來,縮成了
可憐的一點。

  如果開始的時候他帶來的是一根房椽,而今卻被妻子研磨成了一顆花生!

  「怎麼了?我還要給你肏我的嘴呢……你不——想——麼?」

  床上的男人無力地擺了一下手掌,已經筋疲力盡了。

  其實的此刻的妻子也沒好到哪裡去,高舉的臀部露出翻卷的陰唇,向視頻正
面展開了慘烈的戰場。

  夾雜著陰毛的渾濁精液懸掛在她的胯間,像凝滯的瀑布一般緩慢地墜落。原
本密合的陰戶如同報導絕開的被盜墓賊挖掘的盜洞一般敞開著,口徑大小如同稍
大些的雞蛋,此刻滿滿都是一個男人的精華堵塞著。

  她的開口向下一動,只看到饅頭大小的一團掉落下去,發出清脆的「啪」一
聲響,隨後便是大量的淫液。那淫液似乎繼續已久,開水管一般湧出來,形成一
個水簾洞。

  即便看不到也能直到地上是慢慢的一灘,妻子幾乎是在床頭那邊下去的,照
此估算她們的交合產出的體液大概覆蓋了方圓一米左右的半徑!怨不得我那時候
還能聞到氣息,還真是一片大戰場!

  已經虛脫的男人死了般,可以看到妻子在鏡頭裡清除了一切。

  被擦拭乾淨的男人的陰莖漸漸恢復常態,但想必再也做不了什麼了,妻子就
那麼用手指撥弄著它。男人一動不動,已經睡了過去。

  此時天色已晚,但還不到深夜,很快男人就勉強恢復了神志。他向妻子歉意
地一笑,起身出門因該是收拾去了,而妻子則負責打掃最後的殘餘。很快,她也
出門而去。不過這時候們還開著,我知道大概這是晚飯的時間了。

  再次回到屋裡的兩人已經衣冠楚楚,但是男人明顯疲憊了,他們開始吻別。

  「我想……」妻子還沒說清後面的話,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男人此時不好挪動,就在床上坐了下去,妻子拿起電話轉身的時候看到他,
一邊和電話裡的人「喂」了一聲,一邊走到男人面前。

  她蹲了下去,單手蓋在男人的襠上。男人要起身,卻又猶疑著,因為妻子對
他指著電話連連擺手,還搖了搖頭。

  沒能離開的男人便這麼看著妻子再次將他的陰莖挖了出來,一口咬在嘴裡。

  這次很輕柔,因為要空出時間打電話。

  從時不時露出的鏡頭裡可以看到那對睾丸松垮垮地懸垂著,已經也沒有第一
次時候那麼傲然,倒還算挺立。

  「不去那邊吃了……嗚……嗚嗚……我在吃東西啊!」看來是給家人打電話。

  妻子靈活運轉著口舌,不需要說話時候便將陰莖全部吞進嘴裡,在腮幫上鼓
出高高的一塊兒來。

  「你又怎麼了……嗯……那是……那是你不……願意?」示意男人除去她的
短裙,裡面什麼也沒有,妻子再次用陰道捉拿了男人。

  「嗯……嗯嗯……那你幾點……幾點過來我這?我還好,可能有點感冒。」
她併攏的兩腿不斷吞吐著男人挺立的陰莖,直到上面再次泛出淫靡的光來。

  電話掛了……

  「這次……肏我的嘴吧……你肏不肏?」妻子把整張臉夾在男人的腿間,陰
莖就放在她的臉上。

  男人點了點頭,看得出他實在不想說話了。

  猛烈的動作!

  妻子的整個腦袋埋進了男人的襠裡,那是將對方的陰莖全數吞進喉嚨的表現。
恍惚間我以為她後頸的突起預示著將會被捅穿的命運,不過還好,並沒有發生。

  「射的太少了,不夠吃!」這是完事後妻子的總結,看來並不滿意。

  男人哭笑。

  男人離開後妻子直接倒在了床上,這一次她不必清理,除了陰道的一陣抽插
之外,其餘的一切都被她吞咽了。靜靜躺在床上的妻子嘴角還帶著乾涸的精液的
痕跡,她就這麼全部理會地睡了。

  這一睡就是以小時計算的,直到又一個電話打過來。

  「丁兒,你呀?」

  「什麼聚會啊,我都沒時間,下次行不行?」

  「元旦最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你過來找我?我看行!」

  「你不是不結婚憋得吧,上次不是有個對象麼,怎麼黃了?」

  「拉倒吧,我可不信你要當老處女,要不我給你找個?就當解悶也行,哈哈
哈!」

  「我啊?我老公挺棒的!解悶不好啊?你買個抱抱熊不也是一樣?」

  「都什麼歲數了,還跟誰耗著?不跟你說這個了,過來給我打電話啊!」

  掛了電話,又給溫霽打了過去,這個聽口氣就知道了。

  她就這麼躺著,似乎說話時候覺察到了什麼,妻子的手在臉上一抹,發現了
遺留在嘴角的精斑。她開心的笑了起來,然後她就在床上翻找著,終於被她翻出
那條內褲來。

  內褲上的精液半乾著,她打開看了看,再又疊好了,放進自己的包裡。

  就這樣愣了一會,我聽到她喃喃自語:「誰叫你這麼能折騰,進了醫院讓我
沒得吃!這回我看你還不回來!」

  「老公,不是他肏我,是我把他肏了,你喜不喜歡?」她照著鏡子說道,像
是唱兒歌一般:「我先用嘴肏他,然後用手,再用我的屄……肏他時候我可舒服
了,先是裡面……是屄裡面舒服——他射了五次!我厲害吧?是在我的屄裡面射
了五次,你知道麼?」

  「不過下次得換一個了,他們都不耐玩!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你不是說這是
我支配欲望的自由麼?我該什麼時候跟你說呢,你能告訴我麼?」

  想起妻子最後的話,我不知道該作何想,顯然這和我的安排沒有任何關係,
並不是我樂於見到的。回家後我們的相處也是寥寥無幾,看來不僅僅是考慮到我
的身體問題吧?我知道這是一個坑,跳進去容易卻不是輕易就跳得出來的,到時
候我能拉得起來麼?

  我想我也不清楚。


                       【第十一章完  待續】
2016-10-14 11:5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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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文章,看作者描寫的應該是三河的吧,京津中間,語言也是典型的京津風格。而且感覺兩姐妹故事很多啊,都是奇女子,特立獨行的那種。
2016-10-15 02:4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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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紅白藍(12)作者:東樓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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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紅白藍


作者:東樓一醉
2016-10-15發表於S8


              第十二章 放手

  「我該什麼時候跟你說呢,你能告訴我麼?」

  其實只要一想就知道妻子這是在給自己尋找開脫的理由,她至今並沒有任何
想要告訴我什麼的意圖,與其設想「總有一天」這樣不切實際的可能,倒不如去
確定妻子真實的打算究竟是什麼。

    比如需要宣洩,還是尋找寄託,又或者彌補什麼,甚至是尋找流逝的時光。
這些都足以構成合理的答案,但卻只有一個是對的,其他的終須排除。

  與網上時常出現的「綠帽」、「淫妻」、「牛頭人」之類的論斷不同,現實
中的生活更加實際也更加複雜。比如,再怎麼如膠似漆地情人也要大小便,就這
點「瑣事」便有一個經典的問題了:你是否喜歡你的伴侶陪你上洗手間看你噓噓?
反過來的問題則是,你的伴侶是否喜歡你陪他(她)進洗手間看他(她)噓噓?
——如果答案是成立的,便便呢?

  更進一步的問題是你看過對方的(給對方看過)例假麼?

  這不是一個噁心不噁心的問題,這是旨在說明,只要人和人還有界限,那麼
就存在一個相互陌生到熟悉然後愛戀的過程,但同樣地,也會在到達頂點後漸漸
回落到平淡無奇。但在這時候就會出現區別,原因就是因為太過熟悉造成的排斥
感。

  想像一下你和你自己結婚的感受吧,換句話說,兩人的關係是有一個閾值的。
當我們到達這個閾值的時候,無論你是願或不願,必然需要一個「減壓閥」來降
低感受——很多時候過於飽滿的情感意味著麻木,就是這個道理。

  說到這兒,自然會有人拿前人的婚姻生活來說事兒,其實那是道聼途説的掌
故居多,而且來源不是當事人就是與其關係親密者,一旦真的追究起來就會發現,
「那年月」的故事比之現在,形式上並沒有太多區別。他們更於美化生活而已。

  小姨子穿著牛仔褲走了進來,上身就留了一件文胸。這打扮讓我瞬間就從頭
腦的高溫中冷卻了下來,不過我沒有做什麼動作,也讓她在我面前不遠處停住,
我第一次想好好談談我們之間的事兒。

  沒想到她也有這個意思,原因就是今天的那個陳木匠。

  「其實他一張嘴我就知道瞞不住你,不過你也清楚,我們倆沒發生什麼。」
不過有感情是沒跑的,我想,只是身體上沒有「深入」而已。

  「我沒有介意你們的事兒,不過你要是想提,我倒是不介意聽你說,你說完
了我再說我想說的。」

  其實她的事兒真麼什麼太多可說的,一個老套而傳統的校園愛情故事而已。

  孫木匠的兒子叫孫偉,很常見的名字,身世也很常見,農民子弟。其實要是
沒有五叔這麼個家族人物的話,我也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子弟,而且比這個孫偉還
要更正宗些,至少我小的時候還親力親為做過幾年能業活,是個准農民。

  溫霽所在的大學在全國也是有名氣的,孫偉能考進這裡,老實說下的功夫那
可不是一般的大。不說家裡的老父親起早貪黑用手藝掙錢供他讀書,就他自己在
讀書期間兼職的各種工作也是聞名校園的。

  小姨子一向以作風大膽出名,乍一聽說學校裡還有這麼一位,自然是有了興
趣。其實知道他是很早的事情,見到本人卻足足隔了一年的時間。

  那一次其實是她陪同學面試一個兼職的工作,就是給一所私人培訓機構訓練
業務員,這種工作的難度不一,所以報酬也就都不一樣。可巧「打工小王子」孫
偉也知道了這個消息,自然聞風而來。

  看到衣裝樸素卻儀表不凡的師兄就在面前的時候,小姨子的內心騷動了,幹
脆心一橫:左右是來也來了,就為了他,報名!

  要說遊戲青春的本事,自小家境優渥的小姨子那是沒得說的。不過好的家境
也相應地有著好的教育環境,專業知識上小姨子可不弱,加上又是對口專業的原
因,自然被那家公司錄取上了。而孫偉既然號稱「打工小王子」,那水準也不是
常人能比的,勝在經多見廣,也同樣被人家留下了。

  兩個人就在這個前提下,經過小姨子不懈的努力,很快確立了戀愛關係。

  生活是美好的,但同樣,美好是需要內容來維護的。孫偉自然很珍惜這段緣
分,加上他自小的生活環境,使他對兩人的關係充滿了期許。不過當時因為面臨
畢業的緣故,他不得不考慮自己的去留問題。

  這一點上溫霽是不以為意的,她有這個資格。

  可是孫偉並不這麼想,生活的壓力讓他比同齡人都成熟不少,自然要深思熟
慮。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幸運還是不幸,孫偉選擇了留下,就在學校所在的省
會找了一份談不上報酬優厚的工作。

  懵懵懂懂的小姨子自然高興得很,於是在那次的國慶日和孫偉一起回了老家。

  「開始的時候我們還真就是遊山玩水來著,我當時也很開心。可畢竟他家裡
的條件不算多好,很快他就擔心起家裡那些活兒來,我就跟著他回家了。其實當
時我們因為每天太顧著在外面玩,在山上跑得太累,一直都沒機會在一起。和他
回家也是我那時候想到這個,覺得也是時候了對吧?」

  「什麼時候?」

  「把自己交給他呀!可沒想到他家裡管得嚴,孫伯伯看著他比看閨女都緊,
我們倆就一直沒機會。」

  「不見得吧?難道是他不想?」

  「我也這麼懷疑來的,直到林偶那天晚上,大概都半夜很晚的時候了,他終
於跑我這邊來了。我也是笨,早知道孫伯伯酒量不行,就應該提前帶上兩箱白酒
去他家,沒准當時這事兒就成了!」

  原來那天孫木匠喝了酒。

  孫偉半夜爬上小姨子的床,自然是下了她一跳,不過很快兩人就折騰了起來。
但也許是太激動了,倆人還沒開始有什麼行動,孫偉就泄了。

  不過這才開始,後面還有時間。

  「我們倆鼓搗了半天,弄乾淨了以後才又開始。那時候誰也不懂怎麼玩,我
就照著網上看過的那樣給他弄,累得我都別提了。」

  小姨子說孫偉的東西摸上去感覺很秀氣的樣子,但是因為沒開燈的原因,沒
看到具體是什麼樣子的。年輕人的反應好,才泄了沒多久就又恢復如初。

  「硬的像塊鐵!」小姨子回憶的時候感歎著。

  「我看他差不多了,就躺好了等他進來,可等了一會也沒等到,就看他還在
那兒瞎鼓搗呢。還是我伸手攥著他的東西,一點點拉過來的,然後給他校正好位
置,就差替她使勁兒把我辦了了!」

  「那怎麼沒辦成?」我好奇道,沒想到被狠狠瞪了一眼。

  「誰知道,我一直覺得他進來了,可能你那玩意忒大,你感覺不出來!」我
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失落的感覺。

  「反正他是頂上了,可一開始確實沒進來,是不是那時候我下面太小不好找
啊?」明顯聽得出來小姨子有點幽怨。

  總之人類的智慧還是無窮的,很開,就被她想到了好辦法:口交。

  「就像吃霜淇淋的感覺,我當時嘴唇都哆嗦了,興奮的!第一口下去差點給
他咬下來,後面就好多了。那時候他真硬,我當時差點就像直接給他吃到肚子裡
算了!」

  好事也不一定全好,小姨子吃的津津有味,孫偉還是個雛兒,哪受得了這個
刺激,沒多久就射了。倆人就在被窩裡沒敢動,這個時候的青年人,儲量還是很
豐富的,一下子就把小姨子的口腔灌滿了。不過這沒難倒她,一揚脖,酒吧孫偉
的上億子孫全填了自己的胃口。

  「這都是人命啊!」我感歎道。

  「你要這麼說,那你在我這算不算交代了一個中國?」溫霽笑駡道。

  「然後呢?」我追問,岔開話題。

  「我當然不甘心了,老娘千里迢迢、上門送貨,哪有到了取貨的時候監守自
盜的?我當時就把他撲了!」

  小姨子按著赤裸的孫偉,第二次展開略感麻木的雙唇,在光潔的陰莖上遊動
起來。這一回終於有成功了,但兩人都有點累了。

  「你抓緊!」小姨子催促著。孫偉得到信號立刻爬了上去,這次他自己握著
第三次挺立起來的陰莖,毫不猶豫地摸索到了小姨子的門戶上。

  「對了對了!」她喊道。

  毫不遲疑地向前一頂!

  「我當時哭得太厲害了,哪知道那麼疼!結果就把他嚇壞了,也沒敢繼續,
就抱著我睡了大半宿,當天我們就回去了。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弄成沒弄成,最後
有沒有射出來,下面疼得我都沒感覺了,怎麼判斷?」

  「反正裡面都是新的,螺口松點也不叫事兒,就算你是九五成新吧!」聽得
出來他還是有點憂傷的,或許是為了後面兩個人的分手吧?

  也是在那次國慶時候,溫家出了點狀況。在某省和人合作搞煤礦的一位堂兄,
因為一樁煤礦事故被追上門來討債,大鬧了一番。岳父的親兄弟讓這幫漢子打破
了腦袋住院了。出警還是我幫的忙,對方那邊很快被控制起來。

  擔心後面再有什麼危險,岳父就安排兄弟家的小侄女暫避風頭去了新加坡。
但是讓一個女孩過去那邊岳父又不放心,就讓年齡相等的溫霽跟著過去了。因為
時間急,我送他們去機場時候倆人除了護照什麼都沒帶。新加坡方面有溫家的公
司,倒是也不需要準備什麼太多的東西。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學校的期末考,然後小姨子就聽到了孫偉準備結婚的消息,
她馬上動身去找孫偉,卻被告知此人已經離職而且和未婚妻旅遊了。唯一的消息,
就是新娘姓蘇,和孫偉是一個班的同學,而且人很漂亮。

  傷心的溫霽從此開始自暴自棄,一轉臉就找了個高中時候很操蛋的一個玩伴,
這個人就是小軍。其實小軍本身還算好,只可惜家庭出身差了點。他父親是個隔
三差五進監獄的底層老混混,這些年就跟著一個管不了他的母親過日子,時間久
了染上了點社會的惡習。

  可惜誰也想不到小軍是個天閹,所以「性趣」在沒辦法正常滿足的情況下就
開始轉移到別的方面上了。溫霽又是個無法無天的,即便小軍的膽子只有三分,
加上溫霽不用誰也能上到十二分了。

  「最後還會便宜了你!姐夫,把小姨子從大姑娘幹成女人,爽麼?」

  要不是現在我心裡已經沒什麼明顯的芥蒂,還真想跟他好好掰扯掰扯,這個
事我幹了的確是幹了,可要從頭說難道是我的責任麼?只不過我沒這麼不理智,
因為說不說沒意義。後面幹了她這麼多次,最後還是我主動上的多,這不說明問
題麼?

  「我就是要和你說說這事兒,對咱們倆以後的事兒,你有想過麼?」

  「沒有想過,也不願意想。和我姐姐爭男人,我心裡過不去;輕易放棄自己
的男人,我也做不到。你是第一個真真切切佔有我身體的男人,不管你是什麼身
份,沒有充足的理由我怎麼離得開你?」

  她的目光充滿乞求,但卻克制著靠近我的意圖,這是控制自己的表現。

  「你也不用想這麼多,我是想,咱們需要一段時間冷卻一下關係,然後好好
想想各自真正需要的。換句話說,難道你心裡的打算就是做一個泄欲的工具麼?
你需要的是感情,需要這個男人迷戀你是因為愛你的欲望而不僅僅只是需要一具
年輕的肉體滿足性欲,不是麼?就像你和孫偉,難道你們之間不也因為你的衝動
造成了現在的局面麼?難道你就這麼一直衝動下去不成,直到最後什麼也得不到,
挽不回?」

  「道理我懂,可我怕,捨不得……」

  「沒有獨立的人格,就沒有尊嚴。你看誰看見樹的時候把它當成枯藤的累贅
的,就像社會上做第三者的那麼多人,為什麼在法律保護他們權利的前提下都能
人人喊打,還不是沒人當他們有人格,也就不會把它們當成人看!」

  「你說我是小三?」這個稱呼他顯然接受不了。

  「我是受咱麼這樣不會有什麼愛,只會有做愛!難道你不覺得自己這些天一
直在用肉體取悅我麼,就像是一個做愛用的活物?」

  「我想過……」

  「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咱們都互相尊重一回,行不行?」

  「你需要多久?」或許是因為聽到我和他說道「尊重」的原因,她的目光閃
爍了一下,想必也希望被尊重吧,誰又不想呢?

  「我等你的答案,不管多久,也不管發生了什麼。」

  「我不知道該做什麼,怎麼做。」

  「做身為你自己該做的,像你以前那樣,用你的方式讓自己清醒過來,把你
交給自己而不是交給我的欲望。」

  「這樣就行?」

  「去吧,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想再和你做一次,我不踏實……」

  我沒有接受,只是讓她狠狠地抱了一會兒,我知道她現在需要的是力量,而
不是沉淪。


                              【未完待續】
2016-10-15 10:4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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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bowen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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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警察的回憶錄還真是有趣
有精力不去滿足老婆
2016-10-16 19:5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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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man (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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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小姨子的樣子:




[ 本帖最後由 kinman 於 2016-10-19 20:34 編輯 ]
2016-10-19 20:3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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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紅白藍(13~14)作者:東樓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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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紅白藍


作者:東樓一醉
2016-10-20發表於S8


              第十三章 李輝

  說到電腦駭客這種神秘的職業,如果不是遇到李輝的案子,我原本一直以為
只有在東南沿海地區以及廣州深圳那邊才會有這種職業。當時辦他的那件案子的
時候,我才第一次從省廳聽到我們市里竟然也出了這麼一個「技術人才」,把我
驚訝的不行。

  那時候我們作為大案隊其實負責的是偵查任務,沒辦法,甭看就一個人,但
是涉及到的案件級別高啊!就這陣勢還不夠看呢,聽說真正的幕後人物是部裡面
設立的專案組跟進的,我們能知道的全部資訊就是眼前的目標涉及營運大量網遊
外掛,攫取了巨額的財富。

  這種問題一般不會有人多問,要真是跟我們描述的那樣,根本不會有這麼多
人物關注,但具體是什麼內情,可是沒人敢打聽的。「不該問的不問」,在這個
紀律隊伍裡,真正高於一切的絕不是哪個級別的領導,而是嚴肅時候肅殺到軍隊
一樣的鐵打不動的各種守則。江湖上叫「規矩」,組織上叫「紀律」。

  這世界上沒有找不到的人,如果有,那就是你找錯了方向。本來以為像是李
輝這種可稱得上「江洋大盜」的人物,鐵定是圍著一群電腦方面的高手才對,
可沒想到,這個方向居然是錯的。

  這種有時間限制的任務最怕沒有頭緒,而且,因為案件的特殊性,即便是犯
罪專家也不能保證他的推斷是百分百沒有失誤的。領導討論後下達的指示既然沒
找到目標,那就要自己想辦法了,想得出來皆大歡喜或者還能立功,想不出來那
就是能力問題必然要接受處分!

  我們開始拿著資料做起功課,但這樣其實也不過是「亡羊補牢」的把戲,甚
至算得上「掩耳盜鈴」了。廳裡的領導哪一個不是這一行裡的「老司機」?他們
多年的經驗所判斷出來的結果都是鐵定建立在現有資料的基礎上的,能在從這裡
面摳出點什麼來,這個本事——我當時就覺得沒戲!

  看著手裡的照片,我在車庫的警車裡思考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僅憑這一張
青澀的學生照想必就很難把他挖出來。李輝是個孤兒,連他最親的親屬也已經將
近三年沒見過他,很難想像這個人現在的容貌究竟變化多大。

  我展開所有的能力尋找著思路,甚至開始胡思亂想了。比如他需要這麼多錢
做什麼?這一點估計很多人想過,但沒有任何一條有充足的證據表明他掌握著巨
款的去向,連個女朋友也沒有的人,他能幹什麼用?但真相的確如此麼,我想,
一個連同學們都印象模糊的如此孤僻的這麼一個人,難道真的就一點溫情也沒有
麼?

  絕對不會!

  猴子鑽進車裡的時候,看著他遞過來的煙,我問了一句:「這麼多年咱們辦
的案子裡,你印象裡最沒有感情的是誰?」

  「這還用問麼,下河村弑母殺妻的那個『鬼』唄!」猴子說道。

  「是啊,可你說,他是真沒感情麼?」這個「鬼」實在是讓我們連名字都不
願提起的一個惡犯弑母、殺妻、埋兒。地地道道的滅絕人性,可她真的意思任性
也沒有麼?

  「要是較真的話,還真不能說絕對了,我就老覺著他們村口的孫寡婦能逃出
一命,肯定不是偶然的。不過這個事兒死無對證,怕是孫寡婦不說,沒人知道真
相了。」

  「其實還有個人知道真相。」我想了想細節,回憶道。

  「臥槽!隊長,你還知道啥?」猴子幾乎要跳起來,我明白這種滅絕人性的
案子是我們這一行最忌諱看到的,那會深深烙印在我們的心裡,成為拔不掉的毒。

  「跟我去見個人,敢麼?」我神秘一笑。

  「這有……不對啊,這跟咱們現在的案子有關麼?」猴子覺察到了不對勁兒。

  「對我的思路很重要,不見不行!」我正色道。

  「那我跟著你見識見識!」他似乎有了自己的猜測,但猜就猜吧,我也一樣。

  我們去見的人是當初的法醫呂醫生,唯一給受害人孫寡婦做鑒定的就是她。
呂醫生現在已經退休在家,每日含飴弄孫,日子倒也過得清淨。

  「當年這件事的確是有內情的,但我可以向組織保證我並沒有在其中做過任
何影響最終結果的事情,你還想要知道什麼?」呂醫生儘管已經退休,但腦力卻
絲毫不弱,她的反應是在我的預料之中的。

  「我想要確定一件事,不管你怎麼看,我是想說,當初孫寡婦並不是像我們
看到的那樣死裡逃生的,她是唯一被保護起來的那個人!」

  「有什麼能支持你這個推論的麼?」呂醫生並沒有驚訝,很冷靜地問道。

  「除了直覺,我什麼證據也沒有。不過我想了很久,這個猜測沒有問題,證
據不在我這而是在您這裡吧?」

  「我想知道你究竟要證明什麼,其實想必你也清楚,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這
麼多年以後難道你以為我會留下什麼把柄麼?」

  「猴子,你出去吧!」

  猴子關門的時候,呂醫生拿出一個像是香水瓶的東西,對著自己的口腔噴了
兩口。她轉過身來,張口說道:「那就先說說你的想法吧!」

  此刻的呂醫生似乎再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了一樣,她的聲音完全變成了另一
種樣子,即便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在她的行業利用常識做的小把戲而已,但依舊令
我驚訝不已。

  既然知道這是她的自保之道,我也沒必要橫生枝節,簡單說了下李輝的案情,
然後便將我的目的和盤托出。

  「這麼說的話……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怨不得說你們大案隊裡面有的盡
是鬼才怪才就是沒有人才呢,那我就跟你說說我的發現和當初的隱情吧!」

  回程的路上我輕鬆無比,不過猴子的喋喋不休讓我感到不堪承受。

  「廢話少說,今兒你請客,把他們倆叫過來,我全都給你說明白了。」我的
心情大好,感到自己找到了一點可能,儘管只是靈光一現。

  飯桌上一共四個人:我,猴子,大象,小燕兒。

  孫寡婦的丈夫是第一個受害人,為什麼這個人當初完全沒有理由地對其原配
妻子實行家暴導致離婚,然後卻又甘願以「倒插門」的形式來到孫家?因為他和
「老鬼」的老婆是自小相識的戀人,而且從成年後一直保持著不正當關係!

  「可這倆人也不是同鄉啊,怎麼勾搭上的?」大象怎麼也想不出來裡面的人
物關係。

  放在農村就容易理解了。孫寡婦的老公和「老鬼」的老婆屬於一個鄉,所以
兩人上學的時候是在一個「中心校」的同學,他們上學放學的路徑是一樣的。可
孫寡婦的丈夫死亡的時間太早,而「老鬼」殺妻的時間又太過暴烈,所以這種埋
伏極深又與主要案情表面上聯繫不近的線索自然在當事人殞命知情人隱瞞的情況
下沒有被挖掘出來了。

  「可當時他殺死孫寡婦的丈夫時候,為什麼直接被判定意外死亡了呢?如果
是故意殺人的話,沒那麼容易排除吧?」小燕兒疑惑地問道。

  「你沒注意看資料,案發現場選的太……」猴子支吾了一聲,我知道他是不
知道該怎麼形容好了。

  孫寡婦說當時她身子不舒服,丈夫於是給她上山采藥。當地有一種之在山裡
面才有的治療婦科病的藥,當地人基本都是用它治病,這理由基本沒有什麼值得
懷疑的。當然,員警也不傻,但是在案發現場勘測的時候什麼人為的痕跡也沒找
到,自然不能妄下判斷。

  不過這麼一來就複雜了,即便是出於仇恨,那為什麼連自己的老母也不放過
呢?

  我拿出錄音筆,放了這麼一段話:「其實相關證據就在檔案裡,就是給孫寡
婦做檢查的時候當時是取了證的,就是那張下陰的特寫。」

  「想到什麼了麼?」我問著他們幾個。

  幾人面面相覷。

  那是一張青年女子的下體,外陰唇微微翻卷著,嫩紅的顏色說明它剛剛經過
一場滿足的交合,灌溉不久。這一點從稍稍敞開的陰戶中殘餘的乳白色液體上便
可知道,只一看照片,有過性經歷的便能明白此處經歷過什麼。

  不是暴力的征伐,而是溫柔綿密的久久纏綿,這一場交戰預估應在二十分鐘
以上了。照片兩側的痕跡明顯留有大量的沖刷痕跡,那是因身體的興奮自然生髮
的雨露,怎麼可能是強暴的痕跡呢?

  最明顯的證據,是女子的整個陰部的體毛全部剃除乾淨,光滑得如同雨後的
池塘,柔嫩得像是初承雨露的新娘。那高漲的肉丘似有哀怨一般,依舊儲蓄著大
量的欲望,像是從未曾宣洩出來一般。如果不是已經知道案情的來龍去脈,憑誰
能想到,一個弱女子的閨中私密竟可引發這樣一場毀滅?

  如果不是高堂老母的橫加阻攔,或許自己早已經將這位青梅竹馬娶作新婦,
就不會沒來由地憑空遭受這樣大的屈辱了。我們想不出當時洞房花燭的場景,那
個與自己的隱秘情人長達幾年的肉欲狂歡怎樣才能瞞過一個看似粗魯卻又心思縝
密的漢子——「只要殺了他,就當是聘我的彩禮了,我這輩子就還是他的媳婦兒!」

  「孫寡婦後來確實生了個兒子吧?」小燕兒忽然問道。

  「可現在翻出來這個案子有什麼用?人都槍斃了!」大象嘟囔道。

  「那張照片上有一個東西,能說服我的思路。」我緩緩道。

  我伸出一根手指,比劃著:「一根陰毛,就在照片上!」

  猴子和大象同時轉過身去,小燕兒更是直接送來一句「流氓」給我。

  可是,正如最後呂醫生所歎息的:沒有這個東西,只能證明兩人的肉體關係,
但有了它的話,正說明兩人之間的關係是「情」而不是「交易」。

  這證明也太極端了吧?猴子不滿地喊道。

  我只是需要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只要一個人是有人性的,哪怕我們不知道
怎麼去證明這一點,但能夠讓我相信這一點就行!

  那麼,「親朋無一字」的李輝,又會是個怎樣的人呢?對此我開始好奇起來。

  同學關係中基本沒有指望了,這很明顯,所有能找到的他的同學都可以很清
楚地描述李輝的校園生活:教室——宿舍——教室,高中以後他是跟著一位族叔
生活的,但周圍的鄰居無一不證明他的活動從沒有超出過那個院子!

  自閉症?不像是。他的雙親均是重病離去的,自幼失去父親,少年失去母親,
親友們都盡了力,也沒什麼可抱怨的。

  族叔的說法是唯一不同的:聰明,沉默,懂事,孝順。

  據說這位老人如今的富足生活就是因為當初聽了侄子李輝一句話,將伴生繼
續用來購買了一處那時候還不太值錢的房產——一位涉嫌貪污的官員情急之下變
賣掉的。這樁老人一生唯一次的買賣竟在李輝不見蹤影之後升值到百萬之巨!

  「平時有什麼常來往的親戚麼?」

  這次是我帶著小燕兒來的,太頻繁的造訪只會讓當事人意識到案情的嚴重,
反而不願吐露事情。何況,李輝實際上還是這家人的「恩人」呢!

  「那幾年家裡條件不好,也就是他二舅一家子當時在這邊賣衣服,收攤兒以
後我們哥兒倆喝個閑酒……沒了,『窮在鬧市無人問』呐!」老人感歎著。

  「資料上沒說李輝還有個二舅!」小燕兒眨巴著眼睛說道,像是有了什麼新
發現一樣,馬上就要往記錄上寫。

  「糊塗,老百姓說的『他二舅』指的是孩子的舅,這個你不明白?」我瞪了
她一眼,心裡卻是相當的無語。

  「孩子?」她依舊糊塗著。

  「李輝他嬸子的哥哥!」我恨恨地上車,不想說了。

  「哎,你說這人比李輝的叔叔的大?」小燕兒繼續追問。

  「怎麼了?」我翻翻白眼。

  「那你怎麼判斷的?」

  「沒有依據,自己琢磨!」我開車就走。

  「隊長,說說唄,我這不是好學麼?」小燕兒兩手抓著我的胳膊,搖晃起來。

  「臥槽!開車呢,別鬧!」這麼一晃我差點打錯方向。

  「苗遠!你『臥槽』誰呢?」她怒了。

  「反正不是你!」我也沒好氣了。

  「誰也不行!」這是真急了。

  「我艸誰你也管?」口不擇言了。

  「你混蛋!開門,我下車!」她伸手就去開車門。

  「姑奶奶!臥槽……不是,別鬧了,我說還不行麼?」

  她果真停下來,瞪著我。

  「一般稱呼媳婦家人,比自己打的稱呼排行得多,就是『大舅子' 』二舅子
『的;比自己小的呢,一般就是』小叔子『。李輝他叔說的是』他二舅『,基本
上可以判斷是比他大,要是比他小的話他應該說』我小叔子『……不過這個只是
概率,當地人的大部分情況是這樣判斷的,具體得看調查結果了。」

  「真囉嗦!」

  「關鍵是沒什麼用,這都算不上親戚了。」

  「哎……」

  「什麼?」

  「我記得他說那是他們家條件不好的時候對吧?」

  「沒錯!」

  「那不就是說李輝那時候還在他們家住著?這人和李輝起碼認識對吧,那他
家裡要是有個女孩,而且沒有親屬關係……」

  「你腦洞很大啊!」

  「現在有別的線索可查麼?」

  「理由。」

  「這個人要是比他叔叔大,那麼子女也基本會大一點是吧?李輝這種性格,
根據佛洛德的說法,是最容易具備『戀母情節』的情況,那麼他喜歡上人家閨
女的可能很大啊!」

  「和人家閨女有什麼關係?」

  「除了女人,他一個有錢不花的人,有什麼理由完全消失?我反正覺得像他
們這一行的智商,被人害了的可能不太大!」

  「……行,就聽你一回!」

  再回頭去問人家顯然不合適,弄不好本來有線索也會打草驚蛇,我們回到局
裡開始查檔案。這一查不要緊,還真有了那麼點意思。

  這位「二舅」家裡姓曹,下麵有一兒一女,女孩大,比李輝大三歲。李輝因
為上學的關係畢業時候二十多了,那時候這位「表姐」已經嫁人,夫家就在市里。

  「這位表姐的命可不太好!」猴子翻著檔案說道,手指戳著的是一份案卷。

  「家庭暴力?!」小燕兒拿過來驚呼道。

  頓時我們面面相覷,現在就怕有什麼意外的發現了。

  「去年離的婚……」翻到最後,小燕兒呼出一口氣:「而且人就在市里,而
且開了一家花店,不難找!」

  但是撲了空。

  「這老闆娘人不錯,還有他那個男朋友……」周圍其他店的老闆說道。

  我們拿出相片,但對方搖搖頭:「這才多大的孩子啊?眉目有點像,不過不
是一個人!」

  廳裡的領導難得臉紅了一下。

  李輝的「表姐」住院了,事不湊巧,正是案發前兩天的事。他們也沒有報警,
據周圍人說是老闆娘的前夫指使人來報復,將兩個人都打了。

  「打了?」廳領導憤怒了:「把相關人員抓起來,你們市局都怎麼辦案的!」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醫院裡,寸步未離的李輝正給「表姐」剝著橘子。


              第十四章 端倪

  李輝看到我們,點了點頭,像是知道我們會來的樣子。他很自然地關門走了
出來,一點驚慌也沒有,不過他的話卻不那麼讓人舒服。

  「不報警是我知道你們遲早會來,不過,我要讓那混蛋認罪伏法!你們要是
辦不到,從我這什麼證據也拿不走,不相信現在就帶我走吧!」

  他兩手一伸,我擺了擺手,沒給他上銬,就這麼帶回了局裡。

  按照慣例,像這種上來就提條件的情況,一律會被視為對我們的挑釁,是絕
不會與他談條件的。可眼前這件事卻又沒那麼簡單,對方犯罪也是事實,就算沒
有他這句話,也不可能輕易被放過——那人是某居某領導的獨子,但僅憑這點一
樣要受懲罰。

  看來李輝的意思很明顯了,他要的是重辦、嚴辦的結果,不然不會和我們妥
協。

  但這一次我們對他還真的束手無策!

  「他這台電腦的情況比較特殊,常規方式破解很可能破壞裡面的資料,我們
或許能拿到證據,但資料被清洗的可能最大!」廳裡來的技術人員無奈說道。

  李輝第一時間交代了證據的存放處,但我們取回來才發現,關鍵處都是加鎖
的文件。這種情況並不奇怪,廳裡來的人裡面就有這方面的技術骨幹。但當我們
花了一天的話時間進行解鎖的時候才發現:以現有的技術手段根本不可能將我麼
怒要的證據無損地取出來!

  「不是一個密碼的問題,這裡面的密碼其實只是一個『開門』的口令,和解
開它的程式之間還有一個專門的伺服器負責驗證。兩邊需要交換口令才能確認身
份,就好像是諜戰劇裡面特務接頭一樣,密碼對不上身份就驗證不了,自然下一
步完成不了了。」

  「什麼下一步?」領導們問道。

  「確認身份以後,伺服器還有第二道驗證,要確認這台電腦的序號,但問
題是這種序號要麼是隨機編排的連他本人都記不住,要麼是他設計的只有他才
知道。咱們想知道,破解這個電腦根本沒有用,得找到哪個伺服器才行。」

  「那怎麼不去找?」

  「他們用的不是現在市面上的IP地址,而且一般像這種有組織的,都不會
用市面的網路……基本就是找不到。」

  這下領導不高興了,找不到的另一層意思,就是等著被人要脅。而且,打開
的電腦上,公開著一些檔,都是「表姐」被家暴的種種證據,其中還有不少當
時公安調查取證時候照的相片——赤裸裸的打臉!

  我們還是沒抗住,因為部裡面下了最後通牒,要麼馬上拿到證據,要麼接受
處分!

  「他們明天就會外逃,具體情況都在我電腦裡。我現在就要一個承諾!」李
輝火上澆油地說道,我們把情況報了上去。

  「情報屬實,抓緊核實外逃路線!」上面批復道。

  各位領導清一色苦瓜臉。

  「人都抓了,同不同意有什麼分別,難道他不說那邊就不辦案了嗎?是不是
你們當領導當壞了腦子,都是什麼覺悟!」廳長的電話充滿憤怒,誰又敢說不是?

  說實話,對那位某局領導的公子,全域上下都已經恨透了,乾脆一股腦把材
料都上繳,愛判多重判多重吧!

  「你們抓的不是大魚,最後一部分打不開的檔,裡面有關於我的證據和那
個人的所有證據,不然你們還是結不了案!我要等審判的結果,他們有多快你們
就有多快!」李輝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但我們心裡還是很佩服這小子的:
有種!

  李輝自然不傻,聞訊而來的部裡領導跟他只談了十分鐘,出門後就一句話:
馬上、統統全部辦理!

  這世界「懲惡」的節目有很多,但有一種很少見得到,就是「小惡」招惹了
「大惡」。那位公子平日怎麼威風我們並不清楚,但在李輝涉及的案子面前顯然
是不夠看的,就連我們也不清楚具體的內幕。

  為此我特意去了一趟監獄,把問題拋給了李輝。

  「為了你好,千萬別知道。有興趣的話你可以查查我的合法財產有多少,就
算是一點安慰吧!」

  但這事情並沒有完,雖然僅僅背負了四年刑期,但這時間卻有人經受不起了:
李輝的那位「表姐」居然在不久之後失去了行蹤,只有一封長信被我帶了過去。

  信的內容是從李輝的哭訴中知道的,但真相卻是這樣殘酷:在數次殘忍的家
暴中,這可憐的姑娘已經失去了生育的能力,足令她與李輝結合的願望破碎成空。
而仇人已經伏法,她不知何去何從,只想去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了卻餘生……

  我和李輝的交情是這個時候開始的,我承諾有生之年一定尋到他的這位「表
姐」,儘管我們都知道這近乎一個童話般虛無。

  他出獄時候我並沒有去接,因為沒有必要,我們之間嚴格地說算是「密友」。
如果不是在那幾年的交往,我的確萬萬想不到,他竟然還是本市乃至半個省的區
域中電子硬體市場的「地下皇帝」——這是他當初洗錢的手段,借助的是那時候
這個領域的混亂局面,根本無可指摘!

  看著面前翩翩少年一般的李輝,我很慶倖選的是市里唯一的一家咖啡廳而不
是大排檔之類的地方。精彩絕豔之輩是值得喝彩的,儘管嚴格意義上說他還是個
犯罪分子,但這並不妨礙我們之間的交情。

  「哥,這幾年辛苦你了。」他沒有落座,而是誠懇地向我鞠了一躬。

  我伸手相扶,他趁機引我落座。

  跟著來的是一個面目粗魯的漢子,我詫異,但是他一張口我就笑了:「苗隊!
我可真不知道是您,那啥,您可別抓我啊!」

  「邵陽,我和我哥單獨聊聊。」

  門一關,就剩我們兩個。

  「她去年出國的時候,我們才找到她,前面三年什麼都沒找到!」我拿出一
張照片,上面的人畫風依舊,未見歲月增減的痕跡。

  李峰只看了一眼,淚眼婆娑起來,他將照片按在胸口,強忍著自己的情緒。

  「哭吧,兄弟!」我歎了一聲。

  一個男人的嚎啕大哭,在我有生之年何止一次見過,但老實說起來,唯有這
一次是因為愛而不是悔!

  「她現在在哪兒?」他顫抖著聲音問道。

  「我的能力有限,只能確定當時她去的是歐洲,而且一直也沒有回國。還有
就是你也知道的,她並沒有和家裡聯繫過……」

  「哥,你做的夠多了,剩下的是應該我自己努力的了!」

  「那我也不說什麼了。」

  「我安排一下,馬上就去一趟歐洲,正好我在那邊有個工廠,看看能不能利
用關係找到她……」

  「我真是佩服你!」

  「現在我是徹底洗白了,還記得當初跟我談話那位領導麼?我出來以後找了
他,蒙他給我指了一條明路。現在這邊的那些事,邵陽接的我的班,不過時代不
一樣了,他們現在也是正行了。我不在的這段,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找他。」

  「你這發展的,讓我這點小事都不敢開口了。」我笑道。

  「哥!」李輝正色道:「除了這條命我得去見我表姐,其他的只要你開口,
我絕對眉頭不皺一下!」

  「這樣就沒意思了,兄弟倆沒有這麼說話的!」我板起臉來,但在心裡,卻
反思自己是不是變得虛偽了。

  「那你說什麼事兒吧。」

  「案子上的事兒,找個人……其實我也沒想你現在玩這麼大,這不是你該幹
的活兒!」我也不好意思起來,這種破事兒實在是大材小用到了極點。

  「我看看是誰吧!」他向我伸手道。

  我拿出相片。

  「咦?」

  「認識?」

  「我問問邵陽。」

  「這不是那個……那個姓孫的,叫什麼來著?」邵陽拍著腦袋,啪啪響:
「孫東來,沒錯!這是他弟弟。」

  「操!你有譜沒譜?到底是誰!」李輝很生氣。

  「孫東旭!」

  「等會,你剛說那個孫東來……怎麼這麼耳熟,幹什麼的?」李輝攔了一句。

  「嗨!不就要買咱地皮那個麼,什麼地產來著?時間有點長,我記不住了。」
邵陽又開始啪啪地拍著他的腦袋。

  「是什麼人?」

  「這人的哥哥我們認識,打過交道。」

  「回來吧資料給我吧,發我QQ上就行。」我站起來,既然有了眉目就好說
了。

  這時候電話響了:「姐夫,你這才復原點兒就閒不住了?趕緊回來,家裡有
人找,是上回你那個同事來了!」

  是猴子。

  「也沒別的事兒,隊長,你現在好了?」猴子在客廳等著我,見我進門趕緊
走上來對我使了下眼色。

  我們進到臥室裡。

  「怎麼了這麼神秘?」我有點詫異。

  「你先看看這個!」他從懷裡拿出一個檔案袋。

  「這得看到多會,先簡單說說什麼情況!」我一看那厚度就有點煩。

  「就上次你讓我找的人,有點複雜,而且還跟嫂子有關係!」他低聲說。

  「什麼!」我驚訝地站起來,這也能查到?

  「你別急啊,他們倆是大學同學,怨我沒說清楚。」

  「操,你現在怎麼越來越跟大象一樣的口氣了?」

  「操!扯遠了。」猴子清清嗓子,示意從頭開始:「這人叫孫東旭,現在名
下有個對外貿易的公司,跟嫂子的公司有業務往來;他上邊有個哥哥叫孫東來,
名下有個房地產公司,名字叫『大地勝和』,想起來了麼?」

  「就那個案子……」

  「對,現在證據還沒指向那邊,不過看樣子也快了。這還不算完,後面還有
呢。這哥倆上邊,又一個姑舅表兄弟,不過來往不怎麼親密……姓馬。」

  「媽的,有什麼可藏著的?是哪個!」我一聽就急了,我和馬家也是有淵源
的,這不越扯越瞎麼?

  「是惠文……馬惠文。」猴子有些無奈,這個馬惠文是馬家和我關係最近的
一個了。倒不是因為別的,他最小,所以「馬三姑」最喜歡他,就這麼簡單。

  「我想想……」

  「還有個事兒。」

  「什麼事兒?」

  「老爺子打電話到局裡,說要找你。」

  「現在就去!」

  「老爺子」是我師父,這個真不敢不去。

  猴子把我撂下就跑了,沒辦法,按評書裡的說法,師父也是一代奇人。在特
殊年代裡,作為地方上聲明響亮的一代武師,他可是沒少跟地方合作。改革開放
的時候,市局裡的擒拿格鬥水準上不去,也是他受老一輩的請托傳授員警們實戰
技術。儘管隨著時代的進步這些都湮滅在歷史中了,但故人健在,名聲依舊。後
來的不少心高氣傲之輩每每聽到此人,沒少來他這裡「請教」的,但都鎩羽而回。

  「現在能出來了?」師父在院中端坐,手裡拿著茶杯。

  「是。」我垂手而立,是多年的習慣。

  「多咱能恢復起來?」

  「現在就是養著,照這樣再有半年也就跟平常人一樣。」

  「那可不行!我這現在也沒多少藥了,就剩個方子……」

  「我找人弄藥來?」

  「我把缺的東西給你寫上,實在不行再換方子吧!」

  我拿過來看了一眼,不僅是價值不菲,有的根本是現在有價無市的東西。

  「哥,什麼事?」才半天就打電話,李輝知道肯定是急事。

  「給你找點麻煩,我這有個單子,上面的東西我有用,你找人來拿一下,我
辦不了!」我是咬著牙說的,現在找誰也不見得能弄到,除了他這種大老闆。

  來的是邵陽:「臥槽!苗隊,這是給誰治病用的?」

  「怎麼了?你懂?」我詫異道。

  「現在除了我老家東北,也就內蒙那邊還能找到一點,別的地方還真弄不著!」
邵陽說的似乎有點誇張,不過我也知道這些都不好弄。

  他打量著我,然後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出去。

  「老三,你現在上山去給我找『趙四老爺』去,告訴他貓爪子、羊犄角、鯰
魚鬚子一樣來三份!還有把胡老大的藥鋪子的金瘡藥取三份來!你親自給我頂著
帶過來,我這邊急用知道麼!弄不好我給你扔江裡喂王八!」

  「行了?」我看他掛了電話,問道。

  「行了,苗隊,您可什麼都別問,到時候東西來了我給您電話。」

  說完他就上車走了,讓我感到有些詫異。

  眼前的天色已晚,我獨自一人回到家裡。這時候「照例值班」的小姨子已經
回家了,看著樓上的燈光明亮,我知道那是等我回家的妻子在那裡。

  但我此時忽然有些迷惘起來,似乎忘記了樓上那個人究竟是誰的樣子,那一
番在畫面中翻滾糾纏的肉體使我生出一股悲哀,卻並不感到憤怒。我想起她曾被
我長期佔有的樣子,似乎也曾有過久違的快樂與迷醉,但卻像是遠去的年代裡發
生過的事情。

  有些事情越晚發生越是災難,可往往卻事到臨頭,開口是想像不出的艱難。
人生就是在這麼矛盾的掙扎中越陷越深,而我,一樣同絕大部分人那麼無力。

  門鈴響起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動靜傳來,想起手上還有鑰匙,我慢慢打開了
門。燈依舊亮著,但不用向裡走也知道是空無一人的,這小小的意外令我有些許
的詫異。餐桌上的飯菜打開不久的樣子,並沒有人吃過,看來她也是才走不久的
樣子。

  我沒有進門,就這麼站在門口,好像我對這裡已經生疏,不知何去何從了。


              【未完待續】
2016-10-20 12:3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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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會有新人
且看來對妻的姦情無解
2016-10-20 16: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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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紅白藍(15~19)作者:東樓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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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東樓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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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問題

  家裡沒有人,這讓我忽然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從腳底自然上升到胸口的位置,
除了感覺腦袋是熱的,全身上下生出的都是冰涼。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那扇門,我輕輕將它關閉,心中卻沒有了悲喜
的感覺。然後我轉身走向了電梯。電梯裡面有人,是樓上的一家住戶,一個帶著
孩子的女人。她的手裡拎著一包菜,另一隻手牽著一個小男孩,怯生生的樣子,
看到我的時候瑟縮地躲到女人的後面去了。

  因為常不回家的原因,對於鄰居和住戶我基本都不熟悉,但我努力嘗試做一
個微笑的樣子出來。女人看了我一眼,微笑了一下,我知道那是對我向她兒子示
好表現出的善意。我的心裡微微歎息,歎息我們只對陌生人報以微笑,且常常心
存善意,卻無時無刻揣測身邊熟悉的人。就連犯罪這種事,受害者也大半是互相
熟悉的人居多,而陌生人之間通常都是意外或者巨大的誘惑才會招致災禍!

  「你是去哪兒?」女人問道,我這才注意到她是頂樓的住戶。

  「我是要下樓的。」我歉意地說道,恐怕她當我是圖謀不軌的人了吧。

  可惜我這時候卻下不去了,電梯門口站著幾個人,很明顯是沖著這對母子來
的。他們的打扮是清一色的西裝革履的樣子,領頭的人手裡拿著一本雜誌,大概
是一本《讀者》,但因為卷了起來沒有看清。

  「哎呦!嫂子,回來啦?這是我大侄子吧,長得真漂亮啊!」這人的樣貌周
正,行為舉止雖略顯輕浮卻不猥瑣,但在這個時間地點出現卻有很大的問題。

  「你們又來幹什麼?老周現在還在醫院,欺負我們這孤兒寡母的你們就不怕
哪天遭了報應,出門讓車給撞死?!」顯然這群人不是初來乍到了,不過眼前的
女人看來也不簡單,面對這樣一群人還能開罵的不是有底氣就是有膽色。

  不過那人卻並不惱,和顏悅色地走上前來,一擺手:「嫂子,周哥在公司裡
這麼多年了您也是知道的,老闆也沒別的意思,回公司再幹半年,這也不是害他
吧?」

  「你們什麼意思?」

  「嗨!這能有什麼意思?周哥的資歷我們都清楚,他也是公司的元老了,老
板就是要表示表示誠意,挽留一下,給個面子還不行?」還甭說,男子的表演水
平不是蓋的,這種無可奈何的神情我反正是做不出來。

  其實我是想下樓的,可現在這陣仗卻是堵上了電梯門,我在裡面走不了。

  「要是有誠意,那你們這麼多人來又是什麼意思?甭管是嚇唬我還是嚇唬我
兒子,你們最好想清楚後果!」也不知道是因為想到兒子,還是自身受到了威脅,
這女人的怒意開始升騰起來,我甚至感到一種溫度升高的錯覺。

  「誤會!都是誤會。」那男人做了一個手勢,身後的人讓出路來。

  女人終於走了出去,我輕呼一口氣,準備下樓。

  「哥們,等會兒!」一本卷成卷的雜誌伸過來,電梯的門沒有關上。我看了
他一眼,壓根沒想搭理。

  「你跟我嫂子後邊想幹什麼?」這人問我的時候就沒那麼友善了。

  我依舊沒搭理他,只是看了女人一眼。

  「人家是樓下住戶,本來就是往下面去的。」有點常識的自然知道電梯是怎
麼運作的,所以這本不構成問題。

  「那正好我們也下樓,咱們一起吧!」後面幾個走進來,將我圍在中間。

  我的身體一扭,沒費什麼力氣從他們中間穿了出去,站到了電梯外:「你們
這麼多人,那就你們先下去吧,我不急。」

  領頭的那個直視著我,我也報之以直視。此時女人才到自家門口,開了門卻
沒進去,在後面看著我們。最終他們並沒有出來,這群人不同於一般的市井無賴,
一看就是背後有著某個商業組織的團夥,協調性和秩序性已經進入了公司化的模
式。換成可以理解的名詞,可以說他們是正經的「現代化黑社會組織」,進入了
專業團隊的級別了。

  「給您添麻煩了,進來坐一會吧!」身後的女人說道,我想了一下,最終被
涉及犯罪的興趣戰勝了理智,忽然很想知道背後發生了什麼故事。

  「市公安局大案隊副隊長,苗遠。很高興認識您,不過我確實是住您樓下的
鄰居。」一進門,我還是決定先亮明身份,以免日後引起什麼尷尬。

  她果真驚訝了一下,不過控制的很好。

  「這我還真麼想到,不過可能是誤會了,他們就是一趟趟的比較煩人,倒沒
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兒。」這話說的就比較奇怪了,我剛才在樓道裡聽到的可不是
這麼回事兒。

  「那剛才您說家屬在醫院……」

  「嗨,闌尾炎做了個手術!我那是嚇唬他們呢,誰想你還當真了。老周就是
不想在公司幹了,這幾年我們攢了點錢,準備自己開個店面。可他那個公司的老
總說設麼也不願意,談了好幾次就是不讓走。」女人抱怨著,看她的穿著打扮,
的確是物質條件不錯的樣子,年紀看上去也並不大,估計大概與我是同齡人。

  「周哥在公司位置很重要?」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知道涉及什麼商業機密的
問題,想走的話是比較麻煩的。

  「重要什麼啊,要真重要我還能讓他走?就是個破工地的工頭,掛的頭銜倒
是什麼建築師,可他哪懂那個?人家也沒讓他管建築,就是去給公司守工地!」
女人不屑地談論著,看來這工作內容她不太滿意。

  「哪個公司啊?咱們本市的幾個我倒是聽說過,口碑也都還不錯吧?能幹就
幹唄,我剛聽說也就是讓再幹半年麼,半年以後再走不也行是不是?」我按照正
常人的思維想了想這麼說道,起碼這個思路沒毛病。

  「掙錢少、幹活累、時間長、危險大……你說這個工作我放心麼?」她掰著
手指頭給我數著手指頭說道,讓我也有些啞口無言。

  「他不用上去幹活吧,有什麼危險的?」我奇怪道。

  「工人有危險我就害怕!再說了,當地的老百姓老有找麻煩的,都打了好幾
回了。」她說的心有餘悸的樣子,倒讓我想起這是哪家公司來了。

  「說了半天,周哥是在『尚和苑』那個工程啊!確實那塊有點亂,城鄉結合
地帶,經常有群眾性事件,我還去處理過兩次。這麼說來,周哥就是『周正軍』
吧?」感情說了半天還是認識的。

  「你認識我們那個口子啊?」她笑了起來。

  「和周哥不熟,不過他也知道我,畢竟處理案子時候見過。」我心裡想著,
這個周孝正是個不好突破的目標,當時調查工地一無所獲就是因為這個人的緣故。
難不成他這次所謂的打算「私立門戶」的行為,實際上是要給自己撇清什麼關係
不成?

  就在我感到沒什麼收穫的時候,忽然不知道哪裡傳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呼聲,
這呼聲中因為夾雜著音樂的關係,期初並不清晰可辨。此時似乎是音樂停了,於
是我們同時聽到一聲女人的高呼,那是極度亢奮的呼叫。

  我們已經起身,此時卻同時定住了一下。

  她尷尬地說了一句:「這樓下的也不知道住的什麼人,好像最近才搬過來,
老在這個點兒折騰。」

  「每天折騰?」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一個禮拜最少有一回,都是這個時間。平時也沒見過有人,像是……」她
忽然發現有點失言,不過我在她前面走,讓她多少感覺好些。

  臨走的時候,我們互相留了下電話,本來我是要的周正軍的,不過拿到的卻
是她的:蘇媛媛。我歎了口氣,想想本來就是誤打誤撞,也就不要計較更多了。
走到電梯門的時候,忽然發現樓道的燈亮著,裡面並沒有什麼聲音的樣子,行到
自己本來是打算下樓的,於是乾脆從這裡走回去好了,總共也就兩層樓的距離而
已。

  這段時間我自覺恢復得不錯的身體,在下樓時候遇到了一點問題。平時走路
都是平的,需要上樓之類的地方基本就是電梯,最多有幾個臺階看不出有什麼問
題。但是樓梯就有些長了,向下走的時候牽動了幾塊不常用的肌肉,大大耽誤了
我的時間。

  下了才一層,肌肉的酸痛感就讓我不得不休息下來,身上已經出了不少的汗。
其實平時也沒有這麼糟糕,但今天我實在已經活動的多了些,早該休息了。電梯
的燈光因為久久沒有聲音早就滅了,我站在黑暗中,看到一個女人從側面進入我
的視線,走進了電梯門中。她的穿著過於時尚了些,讓我根本認不出來這是不是
我熟悉的誰。

  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她的身材的確夠好,而且在她進入電梯門的時候,我分
明借著角度看到一道蔓延的水漬在她的美腿上留下乾涸的痕跡。不同想也知道這
水漬是從哪裡來的,但卻不知道她為什麼不清洗掉。

  實際上由於人的結構的關係,從正面是看不到這一面的,女人的身體結構注
定了這道水流只會從臀後向下流淌而去,不論她是從哪個泉眼流出都是一樣的。
奇怪的是這女人穿的並不是常見的高跟鞋,而是一雙都市白領常見的低跟,只是
款式稍微高了一兩個檔次的樣子。就像她的那款肉色絲襪一樣,看似低調,只在
有心人的眼裡是一種張揚。

  我堅持著走下了樓梯,身體開始漸漸適應了這個動作以後就舒服多了,看來
距離恢復正常已經很近了。

  再次回到家門,我直接開門進去,帶著身上些微的疲勞感覺。浴室的門關閉
著,嘩嘩的流水聲讓我知道她回來了,這個家目前不再有其他的人。她的臥室敞
開著房門,那張不久前讓她享盡魚水之歡的床上如今散落著她的衣物。

  我的眉頭稍稍皺了起來,這不是她平時的樣子,儘管那些衣服組合起來的確
是她的穿著風格。我沒有走過去的心思,即便結婚這麼多年,在她的房裡我也不
過是一名過客,這種距離從那個視頻之後令我更多了一層心理上的不適感。可即
便如此,我還是仔細觀察了一番她的東西,發現那款她常用的包包換了一個新的,
儘管品牌依舊,但大小和樣式都稍稍有了新的變化。

  襯衫已經皺了,短裙解下來掛在欄杆上,應該是隨意一扔造成的;外套蓋在
電腦桌前的椅子上,下面的地板上扔著肉色的絲襪,襪頭的部分顏色較深,一看
就是被浸濕了造成現在的樣子。

  沒什麼心情再看下去了,況且我也不可能總盯著一堆衣服瞧。轉過身我回到
臥室,倒在床上就想著這樣再不起來,今天的確是累了些。身上由於之前爬樓生
氣的溫度還沒有完全褪去,多少出了些汗,就這麼在衣服裡烘著的感覺並不是很
舒服。

  把上衣解開之後感覺舒服了一點,像是盛夏的燥熱轉成初秋的溫涼,一股微
風從體表拂過之後,汗水不久之後便被蒸發乾淨了。

  她就在這個時候推門而入,身上裹著浴巾,只是頭髮已經烘乾,就那麼披散
著垂落下來將她的臉襯托成極小。

  「吃過了麼?」她問道,然後向我這邊走來。

  「不餓。」

  走到我的床前時候,只見她將手按在浴巾上一扯,便把它扯落在地,然後雙
腳在上面反復踩了幾下,就這樣把腳擦乾了。

  這赤裸的軀體依舊充滿肉欲的誘惑,也許是向來滋潤的不錯,凡是豐腴處都
充滿了成熟的果子才有的汁水感。只把手稍稍放在上面,就能感觸到探入深水般
的膠著,仿佛這一處是個水面,整個張力全都傳到了手掌上面的樣子。

  她的身體排斥了我,但卻又不讓我離開,吸附著我。在她的唇來吻我的時候,
我沒有給予回應,這讓她有些驚慌。只是這點驚慌像流星般轉眼而逝,令我的心
頭一顫,但她並沒有追問只是順其自然地向下吻去。

  「剛出了點汗,還沒洗呢。」我輕輕說道,意圖阻止。

  「我不管。」她抬起頭,看著我的目光像是有點委屈的樣子,但我分明看到
一絲尚未減退的潮湧。

  她剛剛經歷了一場性愛,時間並不久,兩頰的餘韻雖然消褪了,但身體依舊
有著交合後的鬆軟。眼底的欲望不但沒有掩飾,反而更加索求著。她的手已經開
始在我的身下探索,撫摸著我的肌膚,在我的體表掀起她的欲望。

  沒有什麼話想說,我此時只好報以苦笑,而且遮遮掩掩。

  她像是得到鼓勵一般把頭埋進我的頸側,舌頭像蛇一樣在那處肌膚挑逗起來。
一隻手已經在衣服下探到了胸膛上,漫無目的地就那麼游來遊去。我直到此時已
經不能脫離她的掌控了,下面那根被她像罪證一般緊緊握在手裡。

  這次的節奏比我想的塊了些,快到我還沒來得及感受細節,她的口中還在含
弄我的耳朵時候,下面便已經急不可耐地開始吞吃我的陰莖了。

  一場大滂沱!

  如果有什麼能夠形容的話,我想這是最恰當的比喻,我感覺自己掉進了無底
深淵一般向下滑落著。

  直到我的身體被攔阻在洞口之外。

  第一次真正感覺到被水包圍的感覺,四外仿佛都是虛空,卻又像被什麼支撐
著,但又沒有落腳之處。她的身體不停扭動著,從四面八方湧來的力量擠壓著我,
卻並不堅硬地碰撞,只是溫柔地推拿一般。

  她就這樣在我的上面迷失了意識般不斷搖動著,直到後背的汗水順著後脊溝
流淌下來落在我的手上,令我的兩手也潮濕起來。

  然後她的節奏漸緩,呼吸也從癲狂慢慢平穩,我卻分明感到在她身體的內部,
翻江倒海般滾落出大量的潮水,從我與她的結合處噴湧而出。她顫慄的雙腿急速
抽動著,緊緊夾住我的軀體,就像她在上面死死抱著我的她的身子一樣僵硬而興
奮。

  周圍的溫度燃燒起來,傾瀉而出的仿佛不是她的汁水而是火油,將我與她燒
成灰燼,飛揚到半空,然後重重跌落下來。

  「溫雯……」話還沒有出口,被她用食指頂住了我的唇。

  「我要你……」她呢喃著,並不理會我的變化。

  火熱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如同爆炸再劇烈,也永遠只是一瞬間一樣。

  她疲憊地倒在我的身上,只有口中呼出的熱量讓我知道她的存在。

  「溫雯……」我第二次開口。

  「嗯?」他慵懶地回應著。

  「今天……第幾次了?」我儘量說得簡單些。

  「什麼第幾次?」她似乎有些遲鈍。

  「做愛……」我說道。


              第十六章  變局

  我們就這麼對視著,至於時間過去了多久,根本不在考慮之內。

  不用想也知道,我的問題她已經聽得明明白白,但她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為並不清楚我問出這個問題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這麼多年的生活,如果說我們
互相之間毫不瞭解是完全不可能的,問題只在於瞭解了多少,這樣才能預判到對
方將會做什麼決定。

  「我不想傷害你,當然也不像我自己受傷,如果現在你還沒有想好,可以等
你準備好了咱們再說。」最終還是我妥協了,給了她提示,但究竟這算不算一次
機會,我還不能確定。

  她安靜地下了床,因為來的時候沒穿衣服,就這麼向外面走出去。我將自己
的睡衣拿給她披上,看到她點了點頭,消失在門外。

  「希望你不會選錯。」我在心裡默默禱念,不知道自己所擔心的是什麼,甚
至連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將事情講出來都搞不明白。

  很多人在這個時候想到的處理方式大致有兩種:一是徹底解除關係,這是我
最不能接受的,而且基本不現實。兩個人一起生活的時間裡,互相都是付出了成
本的,儘管難免有哪一方要比對方付出更多的情況,但感情卻是沒有辦法衡量的。
徹底斷絕來往的事情,大概只有冷血的人才真的做得出來,但我卻不會選。

  還有一種是報復,而且多年的職業生涯裡,由婚姻問題引發的惡性事件確實
越來越多,可見人們在這方面的容忍性越來越低的現實。實際上我查閱過資料,
婚內出軌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是像人們以為的那樣少,也不會誇張得遍地都是,每
個時代都有其發生的特徵條件,即便是在一千多年前的古代也沒有多好一些。

  但慘烈的報復也是從來都有的,我在公安大學幹部進修班認識的一位元老師是
研究這個問題的專家。他的研究很有意思:但凡是在婚姻問題尤其是出軌問題上
表現出強力報復心態甚至行為的一方,都是基本喪失了感情自信的一方,而另一
方的情況相對還要複雜一些。

  喪失自信,進一步的解釋實際上是喪失了「掌控力」,也就是愛情心理上的
「佔有欲」的意思。但這麼講都不純粹,因為還有很大一部分婚姻只存在「佔有」
而從沒有感情成分的情況。

  學者們的表述是放在教材上的,但參考的意義很大,至少我可以用來審視自
身。很多現實問題需要一面鏡子,比如我現在的處境。

  這一頁我想我們都徹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我給溫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這幾
天先不用過來了,儘管之前和他說了我們之間愛你需要冷靜的話,但很顯然她遵
守的並不嚴格,偶爾還是回來找我。

  「苗遠,你跟我姐倆人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怎麼她打完電話你就打,你們倆
是不是出了什麼情況?」溫霽倒沒跟我客氣,上來就是一頓搶白。

  「你想得還真多,是不是自己擔心什麼了?別沒事胡思亂想的,還是先把自
己改弄明白的問題弄明白吧,好不好?」我這算是對她的一種糊弄了,但想到現
在我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才發現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成了一個混
蛋。

  妻子一早起來收拾早飯,而我則在這段時間繼續鍛煉著我的身體,我們之間
多少有了一點生活中的狡猾,還算不上智慧。但沉默一下總是好的,即便一早起
來充斥的都是之前沒有的陌生感。

  我的飯是樓下的豆漿油條和一個煮雞蛋,她的是優酪乳加麵包,麵包裡有一點
蔬菜。

  「你上一天班就吃這麼點?」我儘量舒緩著語氣。

  「減肥!」她抬頭看了我一眼,但說話很簡短,也並不親近。說完就進了自
己的臥室,也沒關門就開始換衣服。

  我能理解她對我的怨尤,但她並不知道有時候看似充裕的時間很容易被命運
打破,而主宰這命運的,恰恰是人在不同處境下的一個選擇而已。

  常有人說命運無常,其實命運並不無常,無常的是人心。

  「你又沒胖,減肥幹什麼?再說節食不如鍛煉好,不健康!」我一邊收拾,
一邊說道。

  「現在吃這個呢,怕有副作用。」她走過來,伸手遞過一個藥盒,是一種長
期避孕藥的包裝,但對這東西我瞭解的很少,大概真關係的只有女性吧?

  「長期吃對身體有影響吧,何苦這麼作踐自己呢?」我皺緊眉頭,實在想不
出什麼理由能讓她做這樣的選擇,或者哪個人能讓她做這選擇。

  「為了誰,為了自己你不會這麼選吧?」我低聲問道,就像是在問自己一樣。

  她張口欲言,但我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起身出門而去,我知道現在不是講話
的好時機,眼前的女人失去了理智,或許會一直這樣下去。

  「邵陽,李輝還在市里麼?」我下樓就開始打電話,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地
方。

  不一會過來一個資訊,是溫雯。

  「對不起。」就這麼簡單。

  「你確定這是你的選擇麼?」我回了一條,發送出去的時候發現自己也沒有
想像中那麼冷靜。

  「我不知道,你能回來麼?」

  「我們現在需要的是理智而不是衝動,衝動已經過去了,我需要安靜地想想,
暫時不要再見了,不必找我。」但我還在樓下,已經看到她正在向我這邊張望。

  「我需要你回來,現在!」

  邵陽打來電話。

  「怎麼了苗隊?接你,有時間啊。」

  我堅定地離開了,但還是回頭張望了一眼。她打開了窗戶,但只能在窗後露
出一張臉,我知道她在看著我。我把電話撥了過去,看到她伸手接了。

  「你和我都是有選擇的人,如果你認為跟我之間連談一談都不需要的話,那
也是你的自由,而我也有同樣的自由對吧?」

  「你想讓我認錯?」她問道。

  「我感到你現在根本不是理智地對待這件事,所以如果你還尊重生活和你自
己,我希望你用成年人的方式和我說話,明白麼?我不是跟你玩消失,但你得給
我時間,就這樣吧。」

  邵陽開車到了,本來他的公司離我這裡就不遠,這讓我多少輕鬆了一些。

  「給我安排一個清淨的地方,最少能住一個月,有問題麼?」開口之前我已
經給李輝打了電話,相信他和邵陽溝通過了。

  「完全沒問題,獨門獨院,周圍還沒有樓房能看見,什麼設施都有,您看行
麼?」對於這群大小老闆的能力,我多少是知道一些的,這種問題對他們來說很
簡單,只是還有沒有誠意的問題而已。

  邵陽安排的地方我倒是比較熟悉,是坐落在市區外的一處名為「芷芳園」的
住宅區,不過這裡是高檔社區,能在這裡面住的一般都是身價「上千」的水準才
行。

  「苗隊,因為您就自己住,大概也不想出門溜達讓人看見,我們專門找了一
個保潔和一個廚子。人是絕對可靠的,您要是不需要就說一聲。」邵陽想得倒是
很全面,至少比我想的合理得多。

  「隨便吧,也不是多保密的事,我其實就是為了圖個清靜!對了,這裡有健
身器材什麼的吧?」忽然我想起來自己不是無事可做,眼前還是恢復身體最重要。

  「都在地下室呢,知道您武藝高強,專門給您拉過來的,一會就弄好了。」

  進了院子,還真有種穿越的感覺。

  收拾什麼高檔住宅,其實就是以前的老四合院,不過經過了重新設計,做成
了兩進的樣式,分成了前後院。前院的面積比較小,估計是廚師保潔住的地方。
後院弄得是個兩層小樓的樣式,高度並不很顯眼,看上去很是美觀。

  一進門就看到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廚師,姓金;女的是保潔,其實做
飯以外的活兒都是她的,姓何。兩個人的年紀看上去並不大,這讓我有點詫異。

  「這是我哥的意思,」我知道他說的是李輝,「他還在裡面的時候我們就開
始做公司了,順便還弄了個家政服務培訓,總部在北京。這是專門請管家協會的
做的培訓,目的就是面向高端需求的……」

  我一揮手,心中已經小小震驚了一把。一般人只看到城市距離首都這種地方
的約束,只有具備眼光和才幹的人才能看到優勢並合理地運用。

  「除了我需要的時候,平時不要打擾我就好,先感謝你們的辛苦。」我和這
兩個人一一握手,這是行走江湖的手段,是跟師父學武的時候學到的。

  禮下於人,有時候不僅是一種教養,還能很大程度上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第一個夜晚到來的時候,很是難熬,尤其是於我而言。原本每當煩躁時候我
還能對著電腦上的資料麻痹自己,但現在什麼也沒有,我只能拼命地在健身房運
動了。

  猴子的電話比我的起床鈴聲還要早了一些,這多少讓我有些不快。

  「隊長,有麻煩了,局裡可能真要把你調走!」這一句話就把我完全弄醒了。

  「他們想讓我去哪兒?」我還真想不出來有什麼地方適合我。文職是我的本
業,可現在肯定是幹不了了,學的那點東西這些年都忘差不多了。公檢法這個圈
子混得太熟,去哪個單位都是高不成低不就,人家要不要我給面子?要不要給我
面子?這都是麻煩。

  「我聽領導們的意思,有可能在城建、電力和財政三個局讓你挑!」

  「你他媽糊弄鬼呢?這是公安局的領導能辦得到的事兒麼,市委書記都得想
想才能說這話吧?」只要智商還沒昏迷,誰會信?

  「昨天下班我見著惠文了,他跟我說的……」猴子沒頭沒腦來了著這麼一句,
簡直就是石破天驚。

  「你們的案子查到誰了?」我也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案子現在就是惠文他們組在辦,具體原因得問隊長了,我聽說好像是涉及
到經濟問題的原因。」

  「好像?猴子你是欠收拾了還是怎麼地,這前前後後的事兒,你敢說你想不
明白?你要是準備好了,就愛他媽哪兒去哪兒去,我不攔著你!」

  掛了電話,我只感到憤怒。

  不用想也知道事情出了變化,看來下河村的事情觸動到了某些人物,有人按
捺不住要展開動作了。可惜,我是這麼好整治的人麼?就算能將馬惠文也牽扯進
來,那也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但我還沒來得及冷笑一聲,對我的冷笑卻瞬息而至。

  「苗遠,你再不接我的電話試試!」是溫霽的消息。

  「苗遠,你混蛋,你他媽在哪兒?!」聽這喊聲,兩姐妹已經見過面了。

  「別煩我,讓我清靜幾天行麼?」我很煩惱,但對她卻說不明白,也不能說。

  「我不管你怎麼著,你就跟我說,是不是我姐犯了錯?」聽到那邊的環境很
安靜,我多少還算放心。

  「你跟是在一塊呢?」我問。

  「甭管!你跟我說是不是?」她怒氣衝衝,但我並不確定他知道多少。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不適合摻和進來,你也不懂……」

  「有什麼不懂的?我不懂的你不也在我身上都做了麼,你說啊!我什麼不懂?」
這女人,一衝動就沒有道理可講。

  「那你說說,我怎麼做你才滿意?你也可以跟你姐溝通下試試。」他的話讓
我急不起來卻又著急,怒不起來但很生氣。

  「我……我操你大爺!」那邊的溫霽頓時就哭了,讓我一陣揪心。

  做個娘們真好啊,想不講理就不講理,講不出來了還能想哭就哭。

  真是一個鬧心的早晨!

  「邵陽,幫我個忙,給我拿個新手機,號碼也要新的;這邊沒電腦,弄一台
過來,得能連上網;還有上次我找你問的孫家那個兒倆,我要知道他們這兩天算
計什麼了!」

  「苗隊,你饒了我吧!手機電腦這都不叫事兒,孫家哥兒倆這個不是我業務
範圍啊,我哪能知道……」

  「你忘了咱倆怎麼認識的了是吧?監控器材你說賣就賣,我不信你不往對手
身上用!我也不跟你廢話,這種案子我們查過多少你知道麼,要我不我找倆人馬
上去你公司和工廠挨個掃描一遍?」

  「臥槽苗隊,我真服了你了,翻臉無情啊你這!」這年頭手腳乾淨的都在教
科書上呢,商業場上要說不用點手段的,連攤煎餅的都不信。

  「我現在就要見你!」電話雖然掛了,但溫霽的消息依舊傳了過來。

  我想了想,回道:「我需要的不是充氣娃娃,你想好再跟我說。」

  「我想好了一半,但我現在想見你,行麼?」她很固執。

  「一個人,打車過來。」希望她不要耍小聰明。

  在一樓的餐廳,我要的是兩人份的中餐,靜靜等著溫霽的到來。

  保安那邊打來電話確認,的確只有她自己。社區內是不允許計程車進來的,
但有專門送人的工具,她很快就到了我這。

  「真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躲人都能躲得這麼安逸,我是不是該佩服你?」
溫霽很不高興的樣子。

  「先吃飯,吃飽了說事兒。」儘管眼前只有我們倆人,但我並不想說太多。

  「吃飽了就是說事兒?說話用不著那麼多力氣!」她坐在我對面,一手的手
肘支撐著桌面,臉放在手腕上,歪著頭看著我。

  「我讓保安送你走?」拿起手裡的遙控器,我伸手就要按下。

  「你試試!」她馬上暴怒,將手指伸到了我鼻尖的位置。

  我已經吃飽了。

  「能成熟點麼?你先吃飯,好不好?」我沒理會她,但是手指在桌面上戳了
戳。

  「上次你說的事兒,我很嚴肅地考慮了,而且現在有了點進展。」她低頭擺
弄著眼前的湯,一口一口喝著,看上去有點喜歡。

  「你要是想說就說,我都聽著。」

  「可我不想在這兒說。」她轉頭看了看,四下無人,但卻因為是的餐廳的緣
故,顯得有些冷清。

  「那我樓上等你,我先去沏茶。」我說道。

  「我要喝酒!」

  「沒有。」

  「我自己找!」

  「隨便你!」

  當她提著一瓶紅酒上樓的時候,我才知道這裡果真有酒,可惜我並不太愛喝
酒,從來沒有注意過。她的手裡拎著兩這個杯子上來,但顯然在此之前還喝了別
的什麼,一眼就能看出來兩家還帶著紅暈。

  「我喝了點白酒,壯壯膽兒!」她這麼說。

  「那你現在膽量大了吧,那就說說吧。」我遞過一杯茶去,但她沒有動,給
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我找了小軍一趟,給他正式道了個欠……」

  「挺好的。」

  「然後我把他打了。」她笑著說道。

  「為什麼?」

  「他說他想再幹我一次,我同意了。」她終於低下頭,笑得有點勉強。

  「被強迫的?」

  「真心的,我想讓他幹!就是……有點可憐他。」

  我看到溫霽的眼裡有淚光,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那又為什麼打他?」

  「你也想不到?」

  小君這次做得很好,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短小而無用,這是溫霽沒有想到的。
兩個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是很快,小軍就說出了實情。他說他的變化是因
為和另一個女孩在一起的緣故,似乎一夜之間就長成一個男人一般。

  這無從解釋的現象令溫霽惱怒,或者說是羞憤了。剛剛被眼前的男人到達的
深度遠不及真相刺入得更深,頃刻間那個不久前還在她的體內進出的這個男人便
被他一拳打倒,但卻再沒有機會羞辱了。

  「說不明白,你怎麼想?」我也不能評價什麼,這是她自己的事情,我沒有
資格談論。

  「心安理得,恩怨兩清!」她幹了杯中的酒,又給自己續上一杯,「然我我
就去找了另一個人,你知道的。」

  「嗯,孫偉。」

  「這段時間我天天和他在一塊……我說的是晚上。」

  「他結婚了吧?」

  「工作的問題,經常不在家裡,尤其晚上時候多。」

  「什麼單位這麼忙,我怎麼沒聽過?」我茫然。

  「想表現好點混成副科,然後就能上正科……官迷,你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
她又抿了一口,搖頭歎息著。


              第十七章  鏽跡

  對於溫霽的出現,孫偉很意外,但也很高興。兩人見面的時候並不尷尬,或
許是因為之前孫木匠和他說過的原因。

  兩人那天喝了不少的酒,一個有心,另一個有意,自然而然去了賓館。

  婚後的孫偉再也不是那個半夜忸怩的男孩,因為從小在家耕作的原因,似乎
對於任何更重的事物他都充滿了力量和天賦。當然,和溫霽的那一晚不算。

  「死去活來!」溫霽笑著說道,那天他們從晚上一直耕耘到次日黃昏,連個
人的身體在中間一刻也沒有分離。

  「吃飯的時候,我先吃,他在後面幹我;然後他開始吃,我在上面騎著他;
上洗手間,我去的時候就用嘴含著他的;他去的時候,我就站著讓他吃我的……
可惜他的東西都沒留住,我倒真想給他留個種!」

  這時候溫霽的眼神充滿挑釁,但我卻沒有什麼變化,安靜地喝著茶,聽著她
娓娓道來。

  他們的時間基本上是從晚上開始,其實很快兩個人就吃不消了,而且也不能
長期住在旅館裡,只好換了一個尋常的民居。

  「這段時間我就住在他那,每天的生活就是等他回家,要麼幹我,要麼就是
我幹他。我們倆都幹不動的時候,我就擺弄他那個東西,聽他給我講故事。有時
候我也給他講,讓他在我下麵擺弄我。」

  孫偉的故事多而且長,基本都是自己的生活經歷,從小到大,一直到眼下的
工作和全家老小。溫霽沒有什麼可說的,但卻有故事可講,就是翻來覆去給孫偉
說著自己的第一次,她是如何失去的、如何感到疼痛、那個男人如何用那個東西
撕扯她的肉體、她如何淪陷於快感之中、如何昏迷又如何醒來,凡此種種,不一
而足。

  孫偉從最初的憤怒、茫然,到後來的興奮、獵奇,直到不久前,他流著淚和
溫霽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覺得他不該和我說那句話,更不應該幹我幹的那麼狠、那麼凶。」

  這一次溫霽的眼淚才真正落了下來,酒杯中的紅酒被她喝完了又倒滿,然後
再倒再喝。仿佛這一場酒沒有盡頭一般,也或許是眼淚流不完。

  但她始終是啜泣,似乎用盡了呼喊的力氣。

  「今天是他老婆生日,他說他不回來了,要在家過夜。」

  酒瓶被溫霽扔在地上,摔得粉碎。殘餘的紅酒流出來,只有小小的一灘,像
一隻麻雀那麼小。

  「我他媽的真傻,我就是個傻逼!」手上空無一物,她只好抱頭痛苦。

  「你只不過是不甘心,其實心裡都明白,就是臉面上過不去。」

  「你說我是不是賤?」

  「能動真情的都是好姑娘,我敬你!」我端起手裡的茶,向她比劃了一下。

  「人家是『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你說我這算什麼?」她的酒沒有了,
只好跟我喝了一杯茶。

  「你是情深義重唄!」我說著,順便給小何說了一聲,叫她來打掃一下。

  「我還要酒,紅酒。」她強調了一句。

  「那你給我個杯子,我陪你喝。」我伸手過去,向她要另一隻杯子。

  「你確定?」她把杯子抱在懷裡,笑問道。

  「那你是讓我再拿一個新的?」我也笑道。

  「我的這個已經髒了,不如新的好。」她歎息了一聲。

  「重要的不是新和舊的問題,是不是我的才重要。不是我的,得到了也意味
著失去;是我的,失去了意味著還會物歸原主。」我的手依舊向她伸開,還沒有
收回來的意思。

  「看來我只能物歸原主了,不過至少要洗洗吧?」她的眼睛微紅,但眼神卻
明澈起來,終於有了久違的笑模樣。

  「對我們信任的人,展示傷口比彰顯榮耀更重要,什麼秘密都熬不住時間的
拷問,在它面前我往往選擇什麼也不做。」

  她的酒杯已經放在我的手心,卻攥得緊緊的,臉上的肌肉繃著,一隻手橫放
在鼻樑上遮住她的下半張臉。她的淚水無聲地從眼中落下,這一次連抽泣的聲音
也沒有,只是一大顆一大顆地往下掉。但越是流淚,她的臉就繃得越緊,手上的
力氣也越大。

  「給我吧,我拿得穩……」

  她放手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站起來,向洗手間奔了過去。

  而我則長歎一聲,感到一陣無力。

  小何上樓前問了一聲,所以她並沒有在尷尬的時候出現,這一點讓我很滿意,
真誠地對她說了一聲謝謝。當然,也順便要她送一瓶紅酒上來。

  二樓的小客廳空間有限,溫霽再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已經好了許多,只是
驚訝我此時怎麼坐到了地上。

  「原來這玩意是可以升降的,喝酒的話還是這麼坐著隨意,喝醉了省得掉在
地上,不然摔壞了怎麼辦?」我笑道。

  她把為她準備的懶人座搬到我的側面,兩腿伸過來搭在我的腿上。我盤坐著,
下面是一個草編的坐墊,但很結實不知道是什麼草做出來的。

  「你洗腳沒有就往我身上踩?」我笑她道。

  「我喜歡!」她昂著頭,修長白皙的脖頸露出來,像一隻天鵝。

  「來,碰一杯先,別使壞啊!」

  兩個杯子撞在一起,輕輕地,但聲音依舊不小。感覺側著身很不方便,我轉
過身來正對著她,不過需要扳起她的一條腿。這個幅度本來不用太大,如果她配
合的話,只要將腿一蜷就可以了。

  但可惜她並不配合,而且反其道而行,我抬起的是她的一條腿,她卻把兩條
腿全部向我敞開。現在我面前的她是呈「M」狀的樣子,還好現在的天氣已經是
冬季,否則我大概能想到此時會看到什麼樣的春光。

  「我說,咱倆就不必這樣逗了吧?」我飲盡杯中的酒,側過頭去給自己倒酒。

  「那天我就是這樣向他打開的自己,現在一想,我裡面都是濕的。」她的神
情表現出來的是一種媚態,是我從來沒見過的。

  「你覺得是你想要的就夠了,何必計較呢?」我晃動著酒杯,任她的兩腿在
我身上肆意挑逗著。

  「他開始還怕得要死一樣,哆哆嗦嗦的,連褲子都沒解開……我讓他爬過來,
他就在我面前爬了過來,那時候真聽話!」她輕輕抿著杯口,像一個歷經滄桑的
女人的模樣。

  溫霽的兩手在虛空中比劃著,怎樣為他解開褲袋,掏出他早已堅挺的陽物。
她描述著男人緊縮的睾丸,說它像是兩顆費列羅的黑巧克力球一樣大小。男人的
器具上混合著前列腺液的濃烈味道,回想起來有些嗆,但她卻已經迫不及待地將
這根東西納入了口中,生怕稍一耽擱就被時間驚醒這場春夢。

  「真的就像做夢一樣,苗遠,那天我濕的一塌糊塗,我們倆還沒開始,就讓
我把床單給尿了!」她哈哈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拽著我的褲腳,將自己拉到
我面前,捶著我的腿笑出眼淚來。PS:這段情節來自生活裡的一位姐姐,是我
高中時代的一場回憶,情節的虛實需要看官們自己判斷,但的的確確令我難以忘
懷。聽一位姑娘講述分離之苦,是人生中難得的歷練。

  或許是我聽的入了神,也或許是她控制得好,總之那杯攥在她手裡的酒直到
被她喝完也沒有一滴灑出來。

  「你說我這一個月,是不是挺作的?」她忽然收回了腿,身體也縮了回去,
兩手抱著自己的小腿喃喃道。

  「年輕挺好的,真的!」我輕聲說道。

  「我知道,反正你也不在乎!」她似乎有點賭氣。

  「你這話我不知道怎麼往下接了。」我搖搖頭,抿了一小口,然後含在嘴裡,
回味著這種我形容不出的味道。

  「他可能也不在乎……」溫霽開始掰著腳趾頭。

  「我肯定比他在乎得多,你信麼?」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安慰。

  「是因為我年輕,用著比我姐舒服吧?」她沒抬頭,但我依舊感覺這句話的
言不由衷,現在的她似乎很脆弱。

  「先說咱倆的事兒,別越扯越麻煩,你不是說你想好了一半麼?」我及時引
開話題。

  「因為只有一半,所以才沒話說,你不明白麼?」她笑著說道。

  「看來你有點打算吧?」我猜測著。

  「明天我想和他再見一面,做個了斷!」只有這個時候我才看到她眼神中的
堅定。

  「所以呢?」

  「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沒問題吧?」

  「助人為樂的話我還是義不容……」

  我的話沒有說完,只見她站起身來,兩手往下一按的功夫,幾乎連呼吸的時
間都沒有我便看到一雙修長的白腿在我面前裸露出來。對著我的一面是她的後臀,
一對潔白圓潤的美臀併攏著,對我而言早已熟稔的地方如今芳草萋萋,顯得有些
神秘了。

  我嗅到了淫靡的氣息,但卻知道那與我並沒有關係,只是這身體的主人一種
對欲望的渴求而已。

  「這是什麼節目?」我端坐未動,注視著眼前美景。

  「你覺得好看麼?」她的頭向下垂著,聲音有點奇怪。

  「挺好的,一張嬰兒肥的臉。」我伸手拍了拍,手感很好。

  「我明天要用,幫我弄乾淨。」

  「這不挺乾淨的麼?」

  「我是說毛毛……」

  老實說我的剃刀並不適合這項活動,因為樣式比較古老,是開合式的剃頭刀。
這種形似鍘刀的工具很少有人在用了,只有自我感覺良好以為自己是硬漢的爺們
偶爾有人會收藏起來以供日後吹牛炫耀。

  我把滿滿一杯紅酒澆在她的陰阜上,這小小山丘上的植被濕潤起來,但僅僅
瞬間就被我鏟平。這裡是最容易處理的位置,我的手輕輕從上面拂過,把隱藏在
皮下的草木一一挖掘出來,直到此處光滑如水。

  下面的任務就艱難了。

  我將一盞充電後的檯燈拿了過來,慢慢用兩根手指展開她褶皺的陰唇,這裡
的皮膚脆弱得像玻璃上的霜花,一觸即化很容易損傷。我的精神高度集中起來,
操刀的手在幾個呼吸下慢慢穩定住了,刀口太過鋒利,我一再警告溫霽絕對不要
動。

  用刀是有講究的,首要就是充分的準備,其次才是技術。隨著一聲金屬的鳴
動震顫著響起,深谷中從來闐靜如夜的靜寂被打破,一根根林慕被我伐倒,伴隨
著的是曠遠處的陣陣歡吟之聲。

  我的頭頂最先滲出汗水,很快蔓延到後頸,整個身體就這樣燃燒了起來。左
側的陰唇此時因為孤立而凸顯出來,形狀有些肥膩了,這標誌著它像一名士兵那
樣已經久曆戰火,成了堅韌的老兵。

  再次沖洗了一下刀鋒和手指,我撚動著手裡曾以為很瞭解的這一片,卻發現
自己從來也沒有好好認識過她。我把她含在嘴裡,用舌尖在上面輕輕潤濕,感覺
味道很是清新。

  「你再弄……我就不行了……」

  陰道裡湧出一股水來,立刻被我用紅酒澆滅了:「我就是看看效果怎麼樣,
幹活不也得驗驗活兒麼?」

  「一會弄玩了不用你費勁,我也得驗驗你的活兒!」她的聲音恨恨地。

  不再理會她的蠢動,警告了一下,我繼續征戰最後一塊土地。這裡的形式對
我而言是最不利的,地形複雜且不順手。

  我換了一個姿勢,不再像之前那樣面對著,而是繞到了側面的位置。和剛才
最大的區別是我們現在成了平行線,只有這樣才能讓我的右手順利活動。燈光的
位置並不理想,但可惜已經是最好的角度了,我試探了幾個地方,從最容易的所
在用出我的鋒刃。

  她的身體依舊敏感,在我的刀鋒停頓的時候,必需蜷縮一下才能忍受的住。
最麻煩的是陰唇外側修好以後,靠近內側位置的邊緣處,那裡的褶皺中有一線絨
毛,必須要刮除才能徹底去掉。我很小心地撥弄著剃刀,捏住陰唇的兩指絲毫不
敢鬆懈,但我阻止不了她身體的興奮,不斷分泌出來的液體很快就將我的手指弄
濕了。

  但我們配合得很好,工程就在這樣艱難的環境下漸漸接近尾聲,而她這裡也
泥濘不堪到不可收拾了。

  最麻煩的時候是收尾階段,剃刀和手指可以沖洗一下,但殘留的斷茬卻必須
清理出來,她自己清洗的話是看不到的。我的手指一點點在她的陰道口轉動著,
不需要太深入,但也必須探進去一點。

  兩片陰唇大概被我之前折磨過一番,現在有點萎靡,將它們掀開之後,便是
裡面的廬山真面目了。儘管確定現在的溫霽已經興奮起來,但眼前狹小的洞口顯
然還不夠看,我將手指頂上去,感到裡面的束縛依舊很強。

  「哎,我記得你說他那玩意兒挺好用的吧?」我張口說道。

  「你想和他比試比試?」溫霽笑問道。

  「那倒沒有,我就是奇怪你這兒怎麼不見大啊?」我邊說邊清理著。

  「你輕點!為什麼要大?」

  「老弄不就大了麼?還是你弄得少?」我抬起頭問道,這時已經全部完工,
我得趕緊休息休息。

  「不清楚!要不你進來試試,看看到底大了沒有?」她見我坐了回去,翻身
起來倒向我的懷裡。

  「先別鬧,趕緊洗洗去,下麵好多毛呢還,一會看你不難受的!」我勸道。

  這個她倒不含糊,光著腿就跑進了洗手間。

  「明天……明天是個什麼節日吧?」我有點恍惚。

  「平安夜,這你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這裡太暖和,她洗完了也不
穿褲子,就這麼敞著兩腿繼續坐到了我前面。

  「咱矜持點兒!」我提了意見。

  「就不!我晾晾先,涼颼颼的有點不習慣。」其實除了這一點,怎麼看她都
還是很可愛的樣子,尤其是真的有點嬰兒肥。

  「服了你了……你心在飯也吃了,幫忙我也幫了,要是沒別的事兒,你該回
哪兒回哪兒吧就。」我提醒道。

  「你不想……」

  「不想,你也別多想,希望下次來的時候你把另一半想好了,就這樣吧。」

  溫霽離開的時候,我聞了聞手指上淡淡的鐵銹味道,陷入了沉思中。


              第十八章  險境

  只要我不想,在這個社區裡目前是沒有人能夠見到我的,但即便如此,我依
然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很多時候你收到的傷害並不是肉體上的,你的精神、意
志都會成為被對方打擊的對象,尤其是作為一個社會屬性的人,首先出現狀況的
就是你的生命。

  「苗遠,局裡也知道你現在是有情緒的,所以先讓我過來和你談一談。你看
咱們這樣好不好,先見一面,我也得交差是不是?」打電話的是政治處的資深主
任老劉,實際上他的正式級別是副局長,所以我掄破了腦袋也想不到來的會是他,
看來局裡面有高人啊!

  換個角度想,就是這一回我是想不想走也不可能留下來了,除非有什麼絕對
無法逆轉的人和事出現。可惜現實不是小說,組織上的決定,就算逆轉也輪不到
我這個級別。

  「劉局,既然是您出面說這個事兒,那我看也甭談什麼了,您就直接說結果
吧。我現在是真不方便出來,回頭我叫上『三姑』給您端酒賠罪!」人我是肯定
不會見了,這不是理論得過不過能夠解決的問題,上面的意思明確了,就是看我
識趣不識趣罷了。做遊戲的心情我是沒有的,尤其是被遊戲的那個還是我。

  「行!小苗,不要有心理負擔,從長遠看著也是對你的培養,你還年輕,總
要經歷經過事情肩上才能挑得起更重的單子……」電話另一頭的聲音點到即止,
但我的心情並沒有好起來,反而像是蒙上一層陰翳,明明知道眼前的路通向何方,
但就是看不到方向和目的。

  時間很快又到了傍晚,一個人不請自來,是邵陽。

  左右無人,只剩我們兩個的時候,他將一塊U盤放到了我面前。這個東西看
上去平平無奇的樣子,和之前溫霽他們買的那款並不是一種。

  「這裡面是我們監控的最近三天的音像資料,都是孫東來的辦公室裡的,因
為你要的急我們也沒來得及看,不過對我們啟示意義也不大了,基本沒有合作機
會。」邵陽手指著那塊U盤對我說道,至於孫東旭,他則不屑地表示根本沒有監
控的價值,那點生意的價值連讓他們動一動念頭的可能都沒有。

  「小生意……」我心裡念叨著,但還是馬上將U盤接上了邵陽給我帶來的筆
記本,不過對於裡面有什麼內容似乎一點也不好奇的樣子。

  我先點開了最早的那個視頻,也就是三天前的那個。

  「老五……嗯,你確定麼?」視頻上打電話的正是孫東來,寬大的老闆桌背
後只有他一個人,從視頻角度上看去,這是常被安裝此類器材的位置,但怎麼就
沒有被發現?要知道大一點有規模的公司,中層以上人員的辦公室時不時就會被
掃描一番,就是為的防止某些資訊被人用科技手段盜取的。

  但我也沒說什麼,畢竟是有求於人。

  孫東來掛了電話,伸手又用另一台電話撥出一個號碼,我大致除按摩了一下
就知道他撥打的號碼是什麼了。然後我記了下來,誰知道後面有什麼用?

  「三個,老五剛才確定他已經上了飛機,嗯,是去歐洲……德國的。只要他
不在國內我就放心,最好是別回來,呵呵……」

  我和邵陽聽到這裡對視了一眼,這說的是誰?李輝可是去了歐洲了,而且好
像第一站就是德國。

  那邊似乎說了不少,孫東來就拿著話筒聽著,過了一會兒:「是是是,我知
道知道……三哥說的沒錯兒,我就是過過嘴癮您可別往心裡去!這個李輝當時沒
給我面子,我也就是教訓教訓他,不知道他背後是誰哪能輕舉妄動呢?您放心。」

  還真是李輝!

  邵陽趕緊出去打電話了。

  接下來就沒了什麼動靜,於是我點了下快進,反正只要有聲音一樣聽得到。

  直到下午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再一次響起來。孫東來正在低頭寫著什麼,
順手將電話拿到面前,看了眼上面的號碼,直接按的免提。

  「哥,是我,我在門口呢。」揚聲器裡面的孫東旭喘息著,但我還是一開口
就聽出了他的聲音。

  「上來吧!」孫東來的聲音顯得並不那麼在意。

  「哥。」進門的孫東旭沒有太靠近,基本上就是遠遠站著的樣子,我是說相
對於這兩個人同胞兄弟的身份而言,這個距離閑得很陌生。

  孫東旭的打扮倒是風騷得很:腳下是一雙白色的尖頭皮鞋,因為距離的關係
不太容易分辨是哪個品牌的,但看得出來價值不菲;下身的西褲一看就是私人訂
制的那種,商場貨再怎麼高端也沒有能夠修飾出雙腿「修長」的效果的,而且看
用料似乎有某種我熟悉的感覺;上身的西裝是特意搭配的,一樣是定製版,不過
這件看上去就順眼了些,不像褲子那樣總是有一種做鴨的感覺。

  他的面孔還是不錯的,儘管知道我們實際上算是同齡,但看上去他在保養上
下的功夫著實不小,連鬍子的形狀都是經過特別修飾的。唯一的缺憾就是髮型居
然是個圓寸,這一點和他的頭型並不般配,看上去此人的氣質頓時因為這個矮了
三分。——不過溫雯或許是喜歡的,起碼在我看到的視頻中兩個人的性交程度可
以說是不死不休,讓我即可想起那浸濕了一大片地面的精液與淫水的混合物。

  「這麼長時間了,交給你的事兒還能不能辦好了?」孫東來低著頭,看也沒
看這位弟弟一眼。

  「哥你別著急啊,不是你說的要我按正規手段來辦麼,一直和她談著呢……」
孫東旭馬上換了一張苦臉,一看就是沒辦好。

  「一個娘們兒,還帶著個孩子,這樣兒你都跟我說你搞不定,你還他媽能幹
點什麼?你看看你,一天打扮的跟個二椅子樣兒,你要真有本事你去把那個娘們
兒睡了,我就不信還辦不了!」孫東來很生氣,越說越激動,抄起手裡一個檔
夾子就朝孫東旭身上扔了過去。

  聽他們說起「一個女人還帶著孩子」的時候,我忽然想起那個蘇媛媛來,看
來這裡的確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情了。只是很可惜,這哥兒倆的談話也就這些
內容,再往後聽基本就是車軲轆話來會說,沒什麼嚼頭了。

  我繼續往後面找,找到最後也就是昨天的時候,也沒有更新的發現,這是個
讓我感到沮喪的消息。

  但就在整個這段視頻快結束的時候,本來已經暗掉的空間冒出一道光來,是
在屋子的一個角落裡。這個位置在視頻中並不太顯眼,所以我並沒想到那裡還連
接著另一間屋子。兩個人影從那邊挪了過來,單月到裡面越是看不清面貌。

  「別動了,再動就看不見了!」一個聲音略帶呵斥道,竟然是孫東旭。

  「嗯哼……」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可以看到一個人影被抱了起來,在她胸
前一個腦袋埋在裡面,應該是已經開始「助攻」了。

  兩個黏在一起的「巨人」慢慢挪動著,沒有幾步就到了老闆桌的位置。接著
遠處的燈光可以勉強看到躺在桌上的人分開了雙腿,站著的身影兩臂連連晃動,
像是在解除什麼束縛的樣子。

  「臥槽,今兒你裡面水兒真多!是不是走的時候辦了?」孫東旭的聲音響起,
語氣中似乎還帶著興奮。

  「滾你的,他哪天不辦我?你嫌我你別上啊……」

  男人的身下一個聳動,女人的話被這個動作叫停了。不是吧,這麼直接就開
始了?

  「就喜歡你的手……呃……比你哥的雞巴還好使……快,快點……」女人哼
哼著,很享受的樣子。我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覺得沒有孫東旭這個水準。

  「苗隊,感情你也好這個,回頭我們公佈公司的秘書給你找幾個來?」邵陽
早就和李輝聊完了,這時候在我對面喝著茶,聽到了視頻裡的聲音。

  「你說這裡的女的是誰?之前一直也沒聽到她說話,應該不是孫東來的秘書!」
我司昂的是這個問題,可是一個能周旋在兩兄弟之間的女人,會是什麼身份呢?

  「這我知道,這個妞兒還就是孫東來的秘書,同時還是他老婆,孫東來的原
配早些年因為意外不在了,這個妞兒是前幾年跟的他。」邵陽一臉賊笑地看著我,
好像是我跟那娘們在偷情被他發現了一樣。

  「小叔子和嫂子?操!」我感歎一聲。

  「這事兒我沒興趣,您還是慢慢看吧,像我們這樣的知道多了不是好事,難
保哪天就喝大了禿嚕出去一嘴,我還是先走了!」邵陽起身就離開現場,我連送
一下都沒來得及。

  「現在你那邊怎麼樣了,我聽說那小子還沒弄走呢?」就在我要起身的時候,
忙碌中的孫東旭忽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你自己屁股沒擦乾淨還好意思問我?我這邊好歹有動靜啊,今兒他們領導
還找他談話了呢,估計調走也就是早晚的事兒——這人有你說的那麼神麼,要我
說整個公安局就一幫飯桶還差不多,費那麼大勁調一個大案隊的隊長,還是副的,
你們是不是人多的沒事兒幹了閑的難受?」這女人的吐槽帶出來的資訊還真不少。

  「說實話這人我也不認識,就知道她也是本地人,不過既然有人把它當威脅,
就按著意思辦不就完了麼?別人閑不閑著我不知道,我這不一閑著就趕過來操你
來了麼?」孫東旭看來是個不知情的,最多是個種馬。

  「你也就這點兒本事了,說實話你那事兒辦不好是不是因為撩撥人家媳婦兒
來著?照我看周正軍不是那種油鹽不進的人,要不是得醉了他讓他非要走不行,
我想不來別的理由。」女人認真起來,仿佛對身下的刺激都沒了感覺一樣。

  孫東旭似乎也發現了這點,沒有回話,只聽到一聲金屬扣帶碰撞出來的響聲,
接下來就是肉體相交的啪啪聲。女人的聲音淫蕩起來,夾雜著她的歡樂,忘記了
剛才的問題。

  「你猜對了一半兒,我不是撩撥她來著,我是撩撥上了!結果人沒等得手,
讓她老公給撞見了,我倆也拉雞巴倒了。現在就麻煩在這兒,現在兩口子之間聽
說也不說話,還都跟我這兒叫著勁,你給想想法兒唄!」孫東旭邊說邊加大力氣,
撞擊聲在視頻中越來越響,但每次都被女人的呼叫聲掩蓋下去。

  估計這屋子當初是做了隔音處理,不然兩個人怎麼如此倡狂?

  「怨不得周正軍好好地往醫院跑呢,原來是躲他老婆!我可聽你哥說了,現
在你要是還拿不下來他,過幾天保不齊有什麼變化你可就沒機會了。你那個公司
現在欠了多少錢你自己心裡總該有數吧,要是他不管你了,我可也不跟你玩兒了!」
女人一邊享受著身下的快感,一邊警告著奮力抽查耕耘的孫東旭。

  「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兒,只要你這邊再努努力,把那個咱倆都不認識的
苗遠給擠兌走了,後邊都好辦!你不也說了麼,『禿子』這回被發現就是那個姓
苗的發現的線索,這麼長時間估計差不多了也。」

  「你們這幫人都是廢物!到現在一個能聯繫上他的都沒有,不行,一會我得
去找馬惠文問問,我就不信我弄不躺這個少爺羔子!」女人似乎到了頂點,這句
話之後再也沒了聲音,包括孫東旭也一樣只剩下機械動作,而且越來越慢。

  「怎麼著,還沒把他拿下來?按說這麼多關係壓著,他沒道理不服啊,而且
還有嫂子你這麼個大白桃給他白吃白拿的……」孫東旭這話說的就值得鄙視了,
看來智商不太高。

  「去你媽的吧!孫東旭你個王八蛋,我他媽造了什麼孽了,給你們哥倆輪著
番兒糟踐不說還他媽幫著你們鏟屎,就落個白吃白拿?你還有人心麼!」女人果
真聞言發起飆來,一個勁往孫東旭身上伸手。

  然後兩人各自離去,視頻中再次剩下一片黑暗,但沒多久便到了時間,自動
切換到最後一個檔上。

  第一個進門的是個女人,看她收拾東西的樣子我確定了這就是晚上那個沒看
到面目的孫東來的老婆。這女人看上去的確年輕,身材也的確稱得上優秀,就是
面帶桃花,令我這種審美的看著就不喜。

  孫東來來的遲了一些,進門的時候沒發現什麼異樣,整個上午就是接了幾個
電話,都是業務上的往來。大概到了十一點左右的時候,他忽然起身走了出去,
像是有什麼人在外面需要他去迎接一樣。

  馬惠文!

  我忽然感到一陣怒火在胸中聚集起來,對於一般同事的背後算計我並非沒有
忍耐之心,但對於他,我感到這是一場赤裸裸的背叛。

  兩個人也沒多話,孫東來從老闆桌下拿出一個黑色公事包,馬惠文伸手接過,
從包裡面拿出一張支票。他們兩個對視了大概半分鐘,支票被放回去,連同公文
包一起回到了孫東來手裡。

  兩個人再次起身,馬惠文這次沒用送,自己走了。孫東來不久之後坐到了座
位元上,拿起桌上的電話,叫了一聲前臺的值班秘書。一個臉上生著雀斑的女孩走
了進來,看年紀大概是個實習生的樣子,站在旁邊還有些膽怯。

  孫東來斜睨了一眼,憤憤地問道:「怎麼回事?」

  那女孩沒答話,而是很快速地低著頭跪了下去,幾步爬行到孫東來的身邊,
伸手就去解他的褲帶。孫東來慵懶地躺在老闆椅上,不一會就亮出了他黝黑綿軟
的器具。

  女孩將這條尚未睡醒的蟲子提起來,閉著眼睛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像是燒烤
攤上的師傅給烤串蘸醬的樣子。但是這樣顯然是不夠的,孫東來發出一聲悠長的
悶哼,驚得小姑娘趕緊鬆開手,把還處於半睡眠狀態的陽具一口吞了進去。畫面
上只剩下兩根羊角辮在孫東來的胯間抖動著,顫顫巍巍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讓我
想起「雛菊」這麼具有象徵意味的東西來。

  女孩的口舌似乎並不靈活,在我快進的情況下,顯示她已經活動了十五分鐘,
但顯然還沒有什麼效果。

  孫東來也開始不耐煩起來,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腕表,喝到:「行了,站起來!」

  女孩順從地站了起來,嘴角沾滿了穢物。她也沒有擦,但是眼睛像是蓄滿了
淚水,連低頭竟也不知道了。

  「脫了!」孫東來一指女孩的短裙,公司裡女員工的制服大同小異,基本都
是到膝蓋這麼長的樣子。

  女孩抿著嘴,孫東來也一言不發,他的陰莖暴露在空氣中,比他本人更像一
個殘暴的君主那樣面目猙獰。

  短裙極不情願地解開,但暴君改變了主意:「撩上去!」

  這次很順利,潔白的三角褲顯露在鏡頭中。棉質,價格低廉,穿著舒適。最
重要的是,只有小女生才會選擇穿這種內褲。於是孫東來的手不由自主伸了過去,
女孩躲避了一下,但還是被暴君抓住了褲帶。

  驚慌之下她試圖逃走,但此時這是個艱難的事情。

  「老闆……老闆我還有男朋友……老闆……」女生哀求著,然而又不敢叫的
聲音太大,她恐怕不會想到,即便是聲嘶力竭地呼喊也無法將聲音傳出去一星半
點。

  孫東來只是喘息著,這時候能有什麼可說的呢?他解開領帶,熟練地將女生
的兩手反綁在背後,褲子已經被他整個脫了下去,胯下的暴君狠命探出,像是樓
下保安手裡的橡膠警棍一樣閃閃發光。

  女孩的雙腿踢踏著,內褲被扯掉了半邊,已經遮蓋不住她尚未被開墾過的花
園。

  孫東來半跪著,兩手將女孩的腿拽到了身前,此時,任憑她再怎麼折騰,自
己只要對付眼前緊閉的「桃花門」就好了。

  這是粗暴的一回合,粗暴的只剩下直接。

  強壯的兩手按住女孩的大腿根向兩邊一分,細小成一條縫隙的粉嫩花徑便暴
露了出來,儘管有少許草色遮掩,但依舊被憤怒的君主流著涎水尋到門戶。

  硬闖是不容易的,但這難不倒孫東來,將女孩的軀幹再向自己這邊一拉,兩
個人的身體就貼合到了一起。只要是有性經驗的男人就會知道,這時的陰莖就在
女人的身體下,像是倒插匕首的陷阱一樣,只等著那具肉體陷落下來而已。

  或許是因為上半身還衣衫完整,更可能是本能使然,懵懂的女孩被這一扯兩
手向虛空抓了一把,卻抓到了對方的手臂上。

  她自作主張地用力去推這兩條撼不動的手臂,卻將自己的身子向後拱了出去,
讓原本潛伏在下麵的怒漢露出了頭臉。

  這危險的時刻偏偏被孫東來捕捉到,他的兩手隻向下一落,便按住了女孩的
兩腿根部,手指各自一分,緊閉的洞口打開,與他的暴君近在咫尺了!


              第十九章  不通

  正這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兩人瞬間停止了攻防之戰,一個充滿期望的渴
求,一個稍顯懊喪的表情。

  電話是不能不接的,但如今「箭在弦上」,也一樣是「不得不發」。我想起
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權力是最好的春藥。而此時,權力同樣也是最好的「解藥」。

  孫東來一指手按住女孩,示意他不要出聲,然後伸出另一隻手去拿電話。女
孩自然是想逃走的,但因為被按住了身子,只好不斷扭動。我倒是能明白緣由,
無非是怕電話裡的人聽到這動靜,自己對此感到羞恥罷了——愚蠢!

  電話裡的內容不得而知,但孫東來的語氣是畢恭畢敬的,這語氣也讓女孩緊
張地安靜下來,甚至忘了去撥開按在她的陰阜上的手。

  因為只能聽到順從的「嗯」或者「是」的內容,我算是一無所獲,女孩的兩
手在這「嚴肅」的氣氛中,竟然拿了起來掩蓋著自己的口鼻!【這愚蠢的一幕在
現實中發生過,據說還有更離奇的,有機緣的可以打聽一下看看】

  拇指已經按壓到女孩的陰蒂上了,電話還沒有打完,但我只看孫東來胯間高
高豎立的那一根東西,就知道女孩已經被騙了。

  「好好,我知道了。」隨著這句話宣佈通話的結束,孫東來的身體同時向女
孩也撲了過去,這一次,這只猛獸徹底擒獲了自己的獵物。

  女孩被突來的動作驚住了,這是老謀深算的陰謀家計算好了的,就在這一晃
的功夫,被撩撥了許久時間的女孩的身體,緩緩打開了一個縫隙,之前我已經看
到有潺潺流水從中滲了出來。

  那「警棍」被握在手裡,只稍一瞄準,第一擊便像出膛的炮彈轟向了女孩柔
嫩的嬌軀。一聲慘叫以無法形容的姿態發出,女孩的身體痙攣般僵硬著。

  這一發其實沒有命中,只是個幌子,卻成功掩蓋了事實。女孩本能地用兩手
去推動那個做「定向」功能的手臂,卻忽然睜大了眼睛。

  我知道這一次,她的大門才被緩緩打開,人生的第一根陰莖納入了她嬌嫩的
軀體,從此後她成為了一個「被佔有」的女人了。

  她嚎哭、捶打、咒駡、哀求,男人的工具退出她的體內,沾染著鮮豔的紅色。
她看到了,然後驚恐起來,起身欲走。

  孫東來邁步趕上,將她按在牆上,伸手分開她的雙腿,再次從背後插入他的
身體。鮮血順著女孩的腿流了下去,血量不多,但觸目驚心。

  這一輪姦淫抽走了女孩的力氣,令她漸漸委頓了下去,卻正好將自己的更深
處交代個一乾二淨。孫東來從背後抱著她,就這麼插在他的身體裡,將她推到了
老闆桌上。

  我快進著視頻的速度,看到女孩一次又一次從身體中被挖出渾濁的乳白,那
是佔領她的身體的男人留下的烙印。而這個時間,一直持續到視頻結束,也就是
說,整整一天!

  「你這視頻的時間怎麼這麼長?」我懷疑這是邵陽有意為之。

  「苗隊,你不懂了吧,這個是遠端監控,那邊拍到的都存在伺服器裡面了,
跟以前的不一樣!」邵陽給我科普了一下。

  「給我的這個你們有沒有備份?」我想到了點什麼。

  「有,你是想……」

  「都刪掉,就我手裡有就行了!」

  「那我們得要那一部分……」

  「你親自來處理,只要沒有別的備份就行。用你的話說,你知道的越多,對
你越沒有好處,是不是?」這句話就算是威脅了。

  「我腦仁兒小,裝不了那麼多事兒,您別嚇唬我!」邵陽很知道風向,是聰
明人。

  交代好讓他明天一早來取,看時候不早,我也準備睡了。

  半夜的時候,卻出了一點小插曲。

  我睡覺的時候很死,但操蛋的是,我並不是很容易入睡的那種。或許是受傷
的關係,最近這段時間以來我的睡眠基本還算規律,但一樣在睡前有些難度。所
以一般的時候,我的手機是選擇靜音的。

  可我忘記了一件事,就是我還找邵陽要了一部手機,而且沒來得及設置。這
個手機因為是新號的關係,還沒用過,所平時以也沒人會往上面打電話,知道這
個號碼的只有李輝和邵陽兩個人。可就在我要睡著的時候,電話突然就響了。

  我伸手去接電話,耳中卻隱隱聽到幾聲沉悶的動靜,應該是人的腳步聲。

  「喂,大半夜的不睡覺啊?」我嘴裡說著,身體卻在床上挪動起來,還好我
出於習慣保留著在身邊放點東西的習慣。【不建議生活中絕大部分朋友這麼做,
尤其是在身邊放置各種武器,一般時候這會成為歹徒的武器而不是你的】

  我手裡拿著的是一根強光手電筒,手掌大小,開關在拇指的位置,然後我把
它指向了門口的方向。如果沒聽錯,外面的人剛才不是離開而是向我的臥室這邊
走來的。

  門是鎖著的,我知道,但這未必能夠擋住來人。

  「哥,是我。你怎麼這麼早睡了,我找你……」還真是他,歐洲那邊難道…
…忘了時差這個事兒了,那邊現在什麼時間我不清楚,但絕對還都醒著呢。

  「你說你是吃飽了沒事兒幹麼,這時候了還喝什麼酒?啊!你在門口了?媽
的等著我啊你們……噓……」最後一個字是我輕聲對李輝說的,然後把電話放在
了床上。

  這破床墊就是不好,睡起來軟綿綿的,動起來還帶響,總之在半夜時候尤其
明顯。不過我還是想辦法下了床,光著腳摸索著把鞋穿好。【千萬不能穿拖鞋,
真有歹徒的話這點時間穿上一隻鞋也比拖鞋好】

  門外似乎也在焦灼中,不過他似乎是放棄了,我並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

  重重地拍了一下牆面,屋內的開關被我快速打開又關閉。燈光這時候首先會
對我造成視覺的障礙,開燈是不可取的,幸好因為臥室有地毯的關係,在外面無
從判斷出臥室內是否開了燈。

  我矮著身子,躲在牆壁後面撥動門閂,打開後將面對的是什麼,我都沒選擇。

  「哢噠」一聲才響,一個人影瞬間就開門闖了進來!他一定是一直握著門把
手的,否則不會這麼快。

  但可惜這人實在太快了,以至於站起身來時候才察覺屋內漆黑一片。我再次
把門關閉,手電筒向他照了過去,看到他手上一柄匕首擋在前面,全身穿的是一
套貌似專業的保安作訓服。現在這時節和人比拼力氣對我而言沒有好處,比拼技
術的話對方手上有利器,我可不會沖上去找死。

  此時我身邊只有手電筒還算是個武器,如果這時候功夫也算上的話,或許我
有兩件武器也說得過去。【任何和格鬥術也別拿來跟刀子拼,筆者習武有年,衷
心勸告】

  對方不是個善茬,視線被晃得瞬間就沖了過來,對著我的位置上來就是一通
亂刀。

  媽個蛋!見情況不妙,趁他看不到,我全身向下躺倒,朝著他來的方向就是
一腳踹出。這是經驗積累而來的一腳,只要找到對方的位置,後面就好辦了!

  或許他也沒想到,我這一腳第一下輪空,第二下才踢到他的腿上,趁此機會
我連忙變換身體的姿勢,兩手按著地面猛地向後蹬出去。有經驗的人都知道,人
的大致身高和各部分的位置一般來說相差是不多的,所以我這一腳順利踹在他的
小腹上。

  我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退到門口,將門再次閂上了。

  「哼!」聽到我閂門的聲音,他似乎有些不屑。

  我同時還開了燈。

  門後有個衣帽架,空著,因為我並沒有什麼衣服可掛的。這時候才拿起這件
武器,是因為一開始敵情不明,不宜妄動。門外固然看不到屋內,但反過來是一
樣的道理,我相信現在客廳的燈一定是開著的。

  這個暴露在我面前的人此時再也無路可去,被我用結實的衣帽架打倒在地,
然後就是保安的事情了。

  電話依舊開著,李輝聽到我的聲音,沒說什麼,只是道了個歉。白天天光才
亮,院子裡來了一群人,帶頭的是邵陽。

  「苗隊,臥槽兄弟對不住你啊!我這給你負荊請罪來了,你說怎麼著我都行!」
邵陽的確滿臉歉意,但我就是困。

  「你那個『荊』在哪兒呢?」我笑道。

  沒想到他向後一指,說道:「這是李總的私人保鏢,都在這兒了!」

  臥槽!有錢人就是氣派。

  「我就留倆人就行,能鬥地主就夠了。」我知道一個不留肯定不好,但這麼
多人太誇張了,也不現實。

  「還有個事兒,您的藥到了。」邵陽趕緊又跟我說道。

  「送我師父那兒去吧,什麼廢話都別說,完了回來找我。」我懶得理他,實
在是困。

  但越這個時候越不能睡,電話很快打過來了,是猴子。

  「是我,談談吧!」

  很討厭的語氣,是馬惠文。

  可想不談也不行,這個貨帶著槍進來的,保安也不敢攔他,畢竟工作證是真
的,大案隊的隊長之一,不是鬧著玩的。

  「我就特麼煩你這手,趕緊的吧!」我沏著茶,不耐煩道。

  「三百萬,我替你要的,讓你挪窩的不是我!」公子爺就是這個脾氣,一句
人話都說不好,不過辦事還是很硬的。

  「錢我收了,精神損失費。」我指了指身後的臥室,痕跡還在。

  「妥了,人呢?」惠文問道。

  「這歸二隊吧?我沒露面,交給物業了。」我搖搖頭,家門口藏身終究不方
便。

  「你怎麼打算的?」他喝了口茶,不穿警服還真像個公子模樣。

  「破釜沉舟,背水一戰,還能怎麼樣?」

  他笑了。

  「這麼選很傻逼!」這是馬公子的評價,其實我也這麼想。

  「反正我無愧於心就行,再說現在也沒到時機,先看看唄。」

  「外面是誰的人?」他問。

  「李輝,還記得麼?」

  「操,你想做柴大官人?」

  「我們緣分也就到這兒了,真當我是傻逼?」

  「明白就行,我先走了。」

  「跟你說一聲,再有這一回,填進來的就是人命!」

  「我姑不知道呢吧?」

  「乾媽歲數大了,我不能這麼沒出息。」

  「只要是你的事兒,瞞不住!」

  「我睡覺了。」

  這回我才稍稍感到輕鬆了一點。

  但是可惜,今天是平安夜。

  一個連信徒也不是的人,要平安夜有什麼用?

  這一覺睡到下午,醒來時候感到孤獨前所未有地襲來,我忽然湧起一股思念
之情。以前上學時候讀詩詞,總不理解為什麼古人有那麼多離愁別緒,何以如此
感傷。但在這一刻,我忽然發覺,當思念如約而至的時候,卻不知道這思念落在
何處,竟是一種莫可名狀的哀傷。這哀傷無處傾訴,也無可傾訴。

  這個時間不該吃正餐,我只好要了一些零食,雖然還有酒但我並不想喝,讓
金大廚做了一份粥。只可惜還沒入口,電話就打了進來。

  對於時間總是在你沒有準備的時候來個突襲的狀況,我現在基本上已經沒什
麼不能接受的了,只是這個電話多少在我看來有些遲了。她可以來的更早些,甚
至晚一些也好,最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打進來。

  「是我。」電話那邊說道。

  「知道,我聽著呢。」來電號碼不認識,去意已決了該是。

  「離婚吧,我對……」

  我掛掉電話,關機。另一部電話在我的手心,攥著,直到攥得發熱。

  「猴子,是我。」

  掛斷,打來,又是新號。

  「隊長……」

  「最後一句話……你怎麼選?」

  「隊伍還在麼?」

  「你說呢?」

  「我也在!」

  「來我這邊一趟吧!」

  我放下電話,想了想,撥了個號碼。

  「說話。」老人的聲音響起來。

  「乾媽……」我還是有點控制不好情緒。

  「受委屈了?」

  「知道瞞不住您,怕給您丟人!」

  「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怕什麼來的?」這是乾媽常對我們說的口頭禪。

  我下意識地向外面的天空望去,天色昏沉著,也許晚上會有一場雪吧,我想。


              【未完待續】
        
2016-10-27 18: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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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bowen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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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靈慾

    世上的聰明人有兩種:堅定的和游移的。

  兩者的區別在於,前者能做成大事,而後者只能混跡於人群。

  游移的往往沒有恆心,即便有點聰明也只能用在小處,算不上人才。

  作為一個警察,猴子是我手下經過的人中最聰明的,我也很喜歡他。

  但同樣,不可避免的是他也是人,我能理解他的追求,所以我希望給她一個機會。

  我知道這樣的機會於我是很難獲得的,但對他而言,抓住了,以後就是一片光明。

  我給他的任務有三個:一是馬上抓捕孫東來,資料已經在他手上,後面會有
人來運作這件事,他不必擔心後果;二是秘密接近周正軍,派人看住他老婆蘇媛
媛和她女兒,只要是可疑人物接近的,一律就地抓捕,秘密看押;三是找兩個可
靠的人去我家,將我收集的所有資料全部帶回來,我需要逐一清點,這件事不能
讓任何人過問。

  「你這是……」

  猴子本能覺察到了什麼,疑惑地看著我。

  「很多事你現在想不明白,時候到了你就全知道了,相信我吧!」

  我拍了拍他的胳膊,不想多說什麼。

  其實,我只是想多一點安靜的時間而已,讓我能好好想想身邊發生的事。

  將這些事看作案情的話,我給自己做了個簡單的分析歸類:一是關於情感問
題的,涉及到兩個人,一個是我現任的妻子,另一個是他的妹妹我的小姨子;另
一類屬於典型的工作上的問題,案件以及由案件引發的工作上的危機。

  一明一暗,我總結著。

  情感問題其實是簡單明了的,需要的不過是決斷的勇氣。

  溫雯對我說的離婚的話其實更多包含著一時之氣,只不過這股「氣」

  太過於任性恐怕後果難料,可是考慮到夫妻一場我還要多少顧及一些恩情,
有些話她說是應該而我卻不能張口;小姨子溫霽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可和她的問
題責任卻在於我,所以什麼後果都要我擔起責任,所以我沒有資格逃避。

  這方面看來必須儘早攤牌,積累的時間越久,帶來的傷害越大以至於足以令
其中任何人愧疚一生。

  工作上的問題對我而言實在不算一個大的問題,我知道這一次我扛得過去,
來自上面的壓力並沒有多重,核心的問題不過是我的面子過不過的去罷了——在
單位,這是最沒有用處的東西,很多時候就是因為舍不下這個東西,不少人一輩
子不能前進一步:它對我有多重要的問題,我並不太需要考慮很多。

  於是我考慮了很久的時間,拿起不打算再用的手機,然後開機,看著妻子的
電話愣了一會,深吸了一口氣按了撥打。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驀地感到心中一沉,隨即將手裡的電話狠狠一擲,看著它在我的腳下碎裂一地。

  可我忽然又感到一陣懊悔,只是強忍住拾起那些碎片的衝動心緒,快速地召
喚來保潔小何把這些垃圾清理乾淨。

  其實人家的工作不叫保潔,可我總是記不住。

  我知道自己的理智處於崩潰的邊緣,於是趕緊躲進臥室,這樣至少不會讓無
辜的人因為我的憤怒受到波及。

  我清醒地知道在這件事上我並沒有什麼優越之處,即便看上去是妻子的那些
錯誤,我也是以嫉妒的心態而不是因為愛他去看待的。

  當時第一時間我選擇離開那個家的原因,基本上是出於此,因為我知道這種
心態下什麼問題也不能解決,我們兩個誰也沒有準備好。

  但終究我是感到了哀傷的,卻並不太明白哀傷的因果,只是就這樣昏沉著,
繼而是毫無來由的身心疲憊,直到我發現自己沉沉睡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色昏沉,我看了一眼時間,竟然到了夜間十點
多一點的時候了。

  身上的衣服由於長期的睡眠現在感覺很不舒服,我換了一身睡衣,準備再去
洗個澡清理一下。

  這時候物業的電話打來,說有人來拜訪,是溫霽。

  「大晚上你不好好約你的會,跑我這來幹什麼?再說這一道也不近,起碼得
半個小時的時間吧?我算算……」

  我在電話裡說著,心裡卻在計算著該不該把她放進來。

  「你要是再算,我就從這裸奔去你們口,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在你
那個王八窩裡躲多久!」

  想不到溫霽的火氣不小,看來今晚的約會很不順利。

  知道現在不是招惹她的時候,我只好「識趣」

  地把她放了進來。

  老實說,此時我更多地想到的是她的肉體,並且同時聯想到與人交歡的妻子
的模樣。

  我知道我的頭腦依舊混亂著,且開始分不清對象,不知道這是不是什麼不好
的信號。

  「我要喝酒!」

  她進門來第一件事就是兩腳一甩脫掉一雙我沒見她穿過的鞋子,然後在上次
給她準備的那個座位上癱倒。

  「酒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不過你上次喝過一回了,再想喝免費的可不行了!」

  我泡著茶說道。

  「哎呦,你還坐地起價了,想上我你就直說唄!不過今兒我不高興,有本事
你就來,你要不行你就滾!」

  她的眼神滿含蔑視,昂著下巴衝著我。

  「你這是跟我拱火兒呢?」

  我並不很高興她這時候的狀態,有種被戳破的尷尬。

  「是,怎麼著吧?你說你也是個老爺們,怎麼就這麼虛偽呢,沒種吧!」

  她伸手拿起我給她倒的茶水,反手就衝我潑了過來,我沒躲過去。

  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還好杯子不大,晾了也有一小會兒的時間,水溫並不燙。

  不過此時的我也陷入了某種狀態之中,其間有各種蔓延失控的情緒,還有本
就不在控制中的男女之慾。

  第一件被我扯開的是她的罩衫,這件最外面的毛織品有著潔白的顏色,而且
質地不錯的樣子。

  她馬上揮動雙手向我打來,但不幸被我的胳膊格擋在外,我只是一低頭,就
在她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深紅的痕跡,是吻痕。

  「啊……」

  她痛呼一聲,我知道這是因為我太用力的原因。

  打開的潔白衣衫之下,是她今晚約會的主題,一件紅色的婚紗禮服,只看上
一眼就知道價值不菲,但我的眼中如今只有禮服之下掩蓋著的肉慾瀰漫的軀體。

  這件衣服就不容易用暴力撕扯了,畢竟是高檔做工,正面打開的話估計得用
利器才行,我沒有那個美國時間,直接兩手一掀把她整個臉向下按在了地上。

  她倔強地兩手撐著地面的毯子,但又怎麼翻得起身來。

  這種禮服的背後都有一道拉鏈,可惜我沒找到,大概她的這一款是掛鉤的?
我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單手從後脖頸的位置伸下去,然後用力一扯,背後的她
的大片肌膚就這樣暴露了出來。

  而我的小臂也被擦傷,三兩點血撒在上面,顯得更加美豔。

  溫霽知道我初步取得了戰果,奮力反抗起來,卻被我趁機兩手掏進衣服之中
,第一使勁抓住了她滾燙的雙乳。

  一段時間不見,這一雙寶貝增大了不少的體積,我堪堪握住,心道看來果真
是沒少歷練。

  我的揉捏多少減弱了她的力氣,甚至有一瞬間徹底軟倒在我的懷中,口鼻中
的氣息都開始紊亂了。

  但這沒有用,我順勢將她放平,兩手一分,先把他半邊的衣服剝離了身體。

  原來她並沒有穿文胸,怨不得剛才似乎覺得少了點什麼障礙,看著她裸露在
我的視線中的孤零零懸掛著的渾圓雪白的一團,我對她展現了一個歉意的微笑。

  她有些驚慌,或許是因為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的涼意造成的,但此時這無助幫
不到她,我現在只服從於最原始的佔有的慾望。

  而她,就是我必須攻下的陣地!或許是我的笑容激怒了她,她再次伸手向我
打來,這次我沒有躲閃。

  我利用她手臂揮舞的範圍,以我的臉面做誘餌,順利地抓住了另一邊還沒有
被我卸下的她的衣衫,然後兩手狠命一撕——之前被我扯破的面料順著原本破損
的紋理被扯開了好大的一片,完全離開了衣服的主體,只和她的袖管保持著最後
的牽連。

  她本能地想去掩蓋,卻被我硬生生打開兩手,貪婪地張口吞食著早令我飢渴
難耐的那兩粒汁水飽滿的櫻桃。

  她的力量再次消褪下去,令我得以空出手來揉捏,一邊一個,得以飽食。

  她的喘息就是我的食量,在我耳畔不斷催促著我膨脹的慾望,我聽到她痛苦
的哀吟從耳畔傳來,像是小時候河邊上鉤的魚蝦出水的聲音。

  「我硬了!」

  給她最後的信號,我發現我似乎愛上了一點這個遊戲了。

  然後我看到她驚恐地翻身而起,上身全裸著用我的視線中躍起、跑掉,但她
的速度實在太慢,難逃被我捕獵的命運。

  先是將自己身上的束縛解除,上身精赤,下身赤裸,我的慾望高高昂起,猙
獰的獸首直指奔逃中的溫順無力的草食動物。

  禮服寬大的裙裾是她無法擺脫的障礙,終於在奔跑中將她絆倒,然後被我一
把扯過,從她的身上脫落下來。

  「溫霽,從前面開始,還是後面,你選!」

  我挺立著已經血脈賁張的器官,走向她的位置。

  「姐夫……你想要,我給還不行麼?」

  此時的她樣貌嬌柔,像我之前認識的某個時刻,令我有些失神。

  「好!衝你這聲姐夫,今天我就開了你的後門,就當是我『連中三元』了!」

  這句話是一個積年老犯在審訊時候的台詞,他當時姦殺了自己尚未成年的侄女。

  「你……」

  不用看也知道溫霽氣結了,而她的恐慌也從這時開始,連我自己都知道我現
在根本不是常態,她又何嘗看不出來?但可惜一切都晚了。

  她的絲襪在我的撕扯中千瘡百孔,精美的內褲脫落下來,懸掛在一條腿上,
而我飢渴的凶獸兵臨城下,已經與她久經斬獲洗禮的玉門關口短兵相接。

  「你猜,第一下,我打算怎麼開始?」

  我的唇落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

  「姐夫……輕……」

  「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在我和她之間發出,準確地說,是經由我的身體裝入她的體
內時候的力道推動著她撞擊在後面的落地窗上,經過嚴格挑選的上等鋼化玻璃窗
一擊而彎,發出不堪的聲響。

  第一次聽到溫霽如此的叫聲,甚於她最初失身於我時候的苦痛,彷彿在這一
刻才淋漓盡致地爆發出來,連她的淚水都是飛濺著打到我的臉上,只是清澈得沒
有一絲咸苦味道。

  她的兩腿狠命纏住我的軀幹,兩手在我的肩上造成的疼痛讓我相信她的手指
都已經探進了我的軀體之中。

  「這才是徹底的進入!」

  我傲慢地說道,「你的靈魂都被我打碎了吧?」

  我毫不松懈,下一擊保持著猛烈的攻勢,直到她徹底成為一灘撿不起來的泥水。

  女人是柔弱的,經不住攪拌,但她的柔軟卻是最大的消耗,不能在這上和她
們比拚。

  我把這酥散的肉體置於床上,毫不憐惜地用手指探索著她的穀道,但很可惜
,結論是完全不能承受。

  一根手指已經令她陷入恐懼的癲狂之中,開始胡言亂語的咒罵,連空氣都被
她的淚水打濕,我知道這是真正的恐懼的味道。

  「滋」

  一聲,我照例插入了她依舊緊窄的陰道中,然後瞬間察覺了四壁的強大束縛
,這道道箍緊的肉體快感是我熟悉的,恐懼竟令她陷入肉體的狂歡,達到了一次
絕頂的高潮!拔出來並不容易,但她的肉體呈現的壯觀也是前所未有的,一道水
箭斜刺向我,在我的胸膛上發出撞擊的聲響,瀰散到空氣中,沖散了之前恐懼的
氣息。

  她的臀部痙攣起來,抖動著不能停止,比我的慾望更加不堪。

  我再次撞向她的肉體深處,令她完全陷入迷失不可自拔,每一次我都能看到
她如蝦子一樣反弓起來的弧線伸向半空,然後再重重跌落。

  那種只在喉嚨深處才能想起的聲音充滿催動情慾的力量,就像我對她的魅惑一樣。

  「現在你連靈魂也不是處女了!」

  「那我是第幾個?」

  她的聲音幽幽傳來,像死而復生一般,將我才在她體內噴射完畢的猛獸都凍結起來。
2016-10-28 19:2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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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紅白藍(21)作者:東樓一醉

.

                             我的紅白藍


作者:東樓一醉
2016-11-12發表於S8


                            第廿一章 分裂
  
  「那我是第幾個?」

  這問題實在是問住了我,讓我有點慌張。

  她的手從胯下握住我的睾丸,不讓我的陰莖離開他的肉體,目光注視著我。

  「第……一個!」我有些沮喪。

  她則歡呼雀躍起來,翻身將我壓在身下,重重地吻向了我。

  「妖女……」這是從她開始的,我們之間的第二波時候,我唯一想到的話。

  忽然我想到此時不知身在何處的妻子,想到我們之間從未到達過的肉欲的頂
點,仿佛這麼多年的生活裡面,我們之間只有平平淡淡的柴米油鹽一樣。身邊的
佳人沉沉入睡,眼角兀自帶著沒有散盡的淚花——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
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我知道她也恨得不是我,就像她的姐姐也不曾恨過我
一樣。

  身上的疲憊像是牛皮一樣束著我的身體,讓我怎麼也睡不下去。這夜半時分
的孤獨感悄然升起,似乎除了活著以外,這世上我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去在意的事
情了。

  電話的另一頭響起聲音的時候,是淩晨四點,我正在失眠的困苦中在地下室
推杠鈴。

  「是我……」不用聽也知道這個時間誰會打來電話。

  「知道,你說吧!」我的語氣比自己想的平靜,仿佛那一邊的人與我並無干
係。

  「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你能聽我說麼?」她似乎小心翼翼起來,這忽然令
我有種荒唐的感覺。

  「你說吧,咱們都是成年人,沒什麼講不開的。」我拉過一條毛巾,擦拭著
身上的汗水,也為了讓自己更平靜一些。

  「我知道你現在不太好……」她忽然冒出這麼一句,是我想不到的。

  「謝謝你關心,我挺得過去,還是說說你吧。」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的我
心中是有一些惱怒的,但我對她卻沒什麼可說的了。

  「我?你不是都知道了麼,有什麼可說的?」她的語氣像是自嘲,又像是埋
怨。

  「我知道與否,只是因為你覺得而已,這樣你也就不必說了吧?」我也以為
我窺破了她的想法。

  「你願意怎麼想我就怎麼想吧,我就是……就是不想……」她的聲音有些哽
咽。

  「我明白了,不過對不起,我恐怕不能接受,你能明白麼?」我想了想,最
終還是沒有點破,我想這並不需要多想就一目了然。

  「你恨我麼?」她很在意地問道。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既然你不願意說明緣由,表示咱們之間已經沒什麼信
任了,這是我要說的意思。至於你說得什麼恨不恨的,我沒想過,也沒時間想。」
話說到這兒,實在沒什麼往下繼續的必要了,但我還是打算等等她,算是留點最
後的顏面。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的腦子似乎再裝不下別的什麼了,這讓我很無語。

  「我的意思很明白了已經,但可惜你並不願意聽我說,該說的我已經說了,
你不明白我也無能為力了。」

  話筒裡只剩她的呼吸聲,我們就這樣互相沉默著,讓時間毫無意義地荒廢下
去。

  「你真的很想知道?」最後,她問道。

  「說真的,我一點兒也不好奇,如果這就是你的態度,那我就先掛了吧!」
忽然之間,我才發現我們之間的距離遠比我想像到的要大,像是完全不在一個世
界那樣。

  這時候我才感到困意襲來,只好拖著我的身體,失去力氣般爬上床去。

  此時外面已經亮了起來,臥室裡沒有開燈,一片昏暗。小姨子溫霽修長的大
腿沿著被角切割一般露了出來,我伸手撫摸在上面,一片冰涼。此時我也有了睡
意,便直接將被子向上掀開,卻不巧正看到她揚起的圓臀對著我,暗處一片雪白
的殘跡,大概是我射進她身體中的種子悄悄溢出後乾涸的形態。

  被子裡的肉體溫暖綿柔,赤裸著,和我同樣赤裸的軀體緊挨在一起,手感像
是極品的暖玉一般。以前見過一塊被稱作“羊脂玉”的真品,手感就像現在握在
我的手裡的人一樣,才知道以前的人說玉,原來說的還是女人而已。

  這女人在我的掌中變換著身姿,不僅讓我的掌握更加舒服,也令她自己找到
更為舒適的位置。輕輕的哼叫從她的口鼻之中發出,比我們交合時候的春音鳴奏
更令我心馳,幾乎沒用什麼時間,我就堅定地勃起了。

  「操她!」我心裡這麼想著,身體跟著就湊了上去。

  原本趴在床上沉沉入睡的溫霽緩緩地醒了,但似乎甚至未清,一開始只是身
體本能地迎合著我的運動。從後面進入一個女人的時候,實際上比想像的容易,
尤其是時時阻礙著我前沖的她的兩瓣柔臀,此時被我擠壓著,像是兩隻小手溫柔
地鼓勵著我向前衝刺一般。

  裡面的感覺也不一樣,那些在之前高頻抽查下似乎已經平滑了的她的內部的
褶皺,這個時候似乎又粗糙了起來。這暫新的陰道,像是一級級等待攀登的臺階
的樣子,而我確定我沒有略過任何一級。

  身下的女人終於呼叫了一聲,努力揚起她的脖頸,兩手向前撲騰了幾下。我
不確定她是想反抗還是什麼,總之隨即又不動了,但後背卻緊張起來,讓我很容
易摸到她的變化。

  我繼續耕耘,不理會她的任何舉動,即便是她想要翻身的努力,也在我的衝
撞下一次次宣告失敗了。

  女人開始哭泣,夾雜著我的衝撞,以及她時不時的呻吟聲。我不知道該在她
哭泣的時候停下來看一看,還是該在她呻吟的時候加把勁動一動,只好一直不停
地奮鬥下去。

  很快這遊戲就無聊了,或許是因為我的身體的疲憊,或許是因為再一次我把
所有的東西留在了她的身體裡。我就這樣落了下去,躺倒在她身側的位置,但身
體卻沒有離開,依舊那麼插在裡面。

  她也沒有動,只是稍稍向我這邊靠了靠,我感到自己被深深吸住了一樣,連
最後一點殘存都毫不保留地運送到了她的身體裡。

  「抱抱我。」

  我伸出手去,將她環抱在胸前,毫不顧忌地沉沉睡去。

  猴子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溫霽正在含弄著我的陰莖,開始向下面的兩顆奔
去。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似乎也有了無窮無盡的精力一樣,總是充滿著蓬勃的
欲望。

  只可惜,這欲望被一個並不怎麼好的消息打亂了興致。

  「惠文要過來,而且……」猴子平時的德行我很瞭解,一這樣就是有事兒。

  「說吧!」我懶得再發火,事到如今什麼輕什麼重都明明白白地。

  「他說他要帶嫂子過來!」猴子說道。

  「明白了,跟他說一聲:我和馬家兩清了。」我緩緩點頭,惠文的要做的事
情,恐怕連他自己也未必能明白,希望他不要後悔。

  不過,我還是打了一個電話,這次是給「馬三爺」的。

  「遠子,怎麼想起我來了?」那邊的聲音像寺廟的撞鐘一樣洪亮,卻驅不走
我心裡的一片陰霾。

  「師父,不跟您廢話了,一會惠文過來。」我開門見山說道,馬家的事兒,
要說有什麼秘密的話,也瞞不過他去。

  「嗯,誰說的?」那邊的聲音有點陰沉。

  「他讓猴子給我帶的話,之前我們見過一次了,我也把意思和三姑說了。師
父,他要來我攔不住,不過咱們爺兒倆……青山不改吧!」

  我把電話一關,取出了手機卡,沖到了馬桶裡。

  沒人清楚馬家人在這個地方意味著什麼,區區馬惠文不足為慮,該考慮的他
是身後那些人的曖昧態度。不用想我也知道,這一張無形的網已經當頭罩下,至
於最後捉到的是鷹隼或者鳥雀已經不重要了,他們要的不過是個結果。

  兩個保鏢被我支使了出去,在一樓的客廳裡,馬惠文帶著溫雯,另一邊就是
我。

  「苗遠,對不起,沒想到你動作這麼快,我也是迫不得已!」馬惠文此時面
帶著著一絲愧疚,我知道這是他能為我這個兒時玩伴所做的最大的努力了,人情
世故,不外如是。

  「很多事都沒有講清楚,不是我太快,是我太蠢!」

    我端起一杯茶,目光看向一邊的溫雯,她依舊是俐落的白領裝扮,但在我眼
裡卻像是初見一樣。

  「先把咱倆的事兒解決了吧,這個應該比較簡單吧?」

    我心中忽然沒有了悲喜,這和我設想的完全不同,至少我以為我們之間還有
這些年的情感,但很明顯,那並不在場。

  溫雯咬著嘴唇,半低著頭,並沒有什麼舉動。

  「遠子……」馬惠文要說什麼的樣子。

  「家事,你要做主?」

    我心中突然就冷了下去,生平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了馬惠文一眼,希望他
能精明智一點。

  「雯雯姐,給他吧!」馬惠文歎息了一聲,而我敏銳地捕捉到了裡面的氣息。

  對我們來說,離婚這樣的事情,只是一個手續的問題而已,簽一個字,前緣
一筆勾銷!

  「溫雯,後面沒你的事兒了吧?你和我到此為止,後面是我追究我自己的事,
我就不留你了,再見!」

  我站起身來,像一個小氣的男人那樣將手一伸,要將溫雯請走。他現在是我
的「前妻」了已經,是在於我沒什麼干係。

  「你這是幹什麼?苗遠,我們倆也算是朋友吧?」馬惠文要撐一下場面。

  「既然這樣,那你也不用留在這兒,一起走吧。你要說的事兒我一點興趣沒
有,你要有興趣打聽點什麼,我就一句話:我苗遠的事兒全由我苗遠一個人做主!」

  再不想廢話半句,我起身離座,沖著馬惠文一抱拳。

  在少年時代,我們之間有過很多次「決裂」的場面,每一次都是以我向他抱
拳來表示我的態度,這一次也不例外。

  「你!」他用手指著我。

  「有什麼不明白的,我跟三爺已經說了,猴子吧話也給你帶到了吧?」我就
這麼倔強地站在這裡,毫不動搖。

  「你想跟我們家劃清界限,你以為你一句話就行了?別忘了你給我三姑可是
磕了頭做兒子的,多少人都看著呢!」

  他說的一點不錯,可他忘了這裡的恩義,都是他自己一手斷絕的,卻還以為
我懵懵懂懂毫不知情。

  「既然你想聽明白話,那我就爽快一點跟你說明白,包括你溫雯,別當我是
一個什麼都不明白的傻逼任你們擺佈!三姑那邊我早打過電話,起因就是這裡面
有你,不過她最後選的是你不是我,所以我就知道馬家要的是什麼了,不錯吧?
給三爺打電話,不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你,因為是你非要來摻和我的家務事,這
就更不用多說了,你們都是同學一場,有自己的圈子互相保護難道我不明白?不
過可惜,這點事兒對我來說還真不算什麼,我還沒傻,還有更多你不想我知道我
現在也知道了的,不過我勸你老老實實待著,下次再來見我,我要你一條腿!」

  馬惠文再沒了力氣,他的手指縮了回去,攥成了拳頭握著;溫雯的臉色蒼白
起來,似乎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但我根本沒有心情理會她那邊,我知道我們遲
早還會有碰面的時候。


                            【未完待續】
2016-11-12 11:5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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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又更新,真是周末惊喜啊,情节的曲折让我真是不能自拔了。看色文这么多年第一次快进肉戏,专注情节。越是曲折离奇的让人难以相信会在现实发生的事,就越是人生。
2016-11-12 15:3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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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小說很好看,不像一般的綠帽文章,會一直糾結在女方有無出牆,於是一段追查的過程,這小說相當直接,當苗遠無意間發現溫雯出軌的錄影帶,透過管道發現姦夫的資訊,也憑藉當公安辦案的經驗,很快發覺其中蛛絲馬跡,原因或許還不知道,卻應心中早有定見。對於溫雯的不滿與容忍似乎已達極限,難怪毅然決然與她離婚,不再給他機會!令人驚訝與不解的,文中的苗遠是一位有傑出表現的公安幹部,幹練、精明、體能狀況佳,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丈夫!為何溫雯會執迷於與姦夫的戀情中,是欲求不滿﹖還是戀姦情熱﹖不管如何,還是想知道:他甘願拋棄結褵多年的丈夫,真是心甘情願﹖還是另有苦衷﹖當溫雯和情人歡好後,再虛偽的想和苗遠歡好,真是莫大諷刺!而苗遠問她:「今天是第幾次做愛﹖」好似一針見血把她的虛偽打的稀爛!佳作!
2016-11-13 19:2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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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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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紅白藍】(22)【作者:東樓一醉】

.


                        【我的紅白藍】(22)


【作者:東樓一醉】

      ***    ***    ***    ***

              第廿二章亂陣

  再出門時已經是元旦時候,和我一起的,是同樣沒有離開這裏一步的溫霁。
我們兩個的神情都有些落寞,但不是什麽依依不舍,是因爲各自有各自的心事。

  「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再見的時候了,溫霁,這幾天謝謝你陪着我,要是我
還能有個機會報答你,我一定不會忘了的!」

  溫霁看了我一眼,從她的包包裏掏出一副墨鏡,她身上的衣服都是我要邵陽
從外面買回來的,之前的那些都被我扯了個稀爛。

  「苗遠,你現在說什麽我也不想聽,不過不管以後你去哪兒必須讓我知道,
要是我有了你的孩子,得找你來認爹!」

  我努力扯了扯嘴角,但還是沒能把話說出來,說什麽都和現在的氣氛一樣荒
唐,就像我以後的打算一樣,完全沒有合乎情理的成分。看着在我眼前消失的這
個女人,我真的并不期待能有與她重逢的時刻,但是命運會怎麽安排我,卻不是
我能預測的了。

  我和馬家已經斷了個幹淨,那些存放在我的卧室中的資料,在我一一核對之
後全部通過猴子交給了馬三爺。這是一種象征,就像當初他教我的那樣,我将自
己全部所學以這樣一種形式交還了回去,從此之後也就沒有了虧欠。人生一世,
終究有些賬目是無法清算的,我也隻好模模糊糊地觀其大略而已,至于什麽恩義
之類的深厚情感,想想也就算了,我再沒有力氣把它們當成真的。

  我的家已經沒有了,那個名義上的房子我連想的興趣都沒有,盡管從法律上
說它終究還屬于我,但并沒什麽意義。之前的協議書上我已經寫得明明白白:婚
姻關系存續期間一切财産全部放棄,任憑對方處置!

  我知道我賭氣了,但這并沒有什麽不好。還記得五叔臨行之前曾對我說,說
苗家衆多子侄輩中,我是唯一一個精神有潔癖的人,但偏偏疏忽現實的行止,其
實隻适合做一個古時候的狂生而已,但願此生不要有什麽不幸才好。

  而今看來,我終究還是應了他的谶言了。

     ***********************************************

  再見到徐雅的時候自然是在醫院,不過這一次相見的氣氛卻一點兒也沒有因
爲我的痊愈改善多少。

  「這是苗隊吧,您這是又受傷立功了還是怎麽的,沒事兒往醫院跑什麽?」
我知道她還不清楚我身邊發生的事情,所以初見時候的語氣比較輕松。

  「我這不是感謝徐醫生你醫術高超來的麽,準備着請你吃個飯,就不知道你
是不是肯賞這個臉給我呢?」我也故作輕松地和她說道。

  「懶得搭理你,你是來看你老婆的吧?不是我說你啊,做人流手術對你們這
也老爺們兒是不是意味着『不是什麽大事兒』啊?公安局有多忙還要你個殘疾人
加班加點站崗去,還是你故意的?」

  這語氣轉變的太快,信息量在我的認知之外,令我很是猝不及防。

  「啊?」我下意識地懵圈了,但還好記住了她才說的那句話:溫雯在這裏才
做了一個人流手術。

  「你幹什麽呢?是不是在我這兒住院住傻了,人在五樓外科病房躺着呢,真
是!要不是你那時候人家來送飯,我還不認識嫂子,可惜了這麽個美人兒落你手
裏了!」她說着推開我就要走過去,而我則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進
了旁邊一間空着的辦公室。

  還好這時候的醫生基本都出去查房了,我們倆偶遇估計也是她正從病區回門
診的緣故,不然哪有這麽巧的?

  「你幫我去看看吧,我就不過去了……」我下意識地說了這麽一句,順手掏
出幾百塊錢來放在她手裏。

  「苗遠,你丫就一混蛋!那不是你老婆?」徐雅瞬間暴怒,胳膊猛抖幾下掙
脫了我,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在我臉上。

  不過馬上她就顯出一絲慌張,而我則是一臉苦笑。

  「苗……你們倆……怎麽回事兒?」事出非常即爲妖,這道理隻要冷靜一點
很容易就能想得到。

  「離婚了,然後就再沒聯系過,所以她的事兒我一點兒也不知道。還是……
還是麻煩你去一趟吧!」我固執地把錢交到她手裏,這次她沒有拒絕,不過還是
有點猶豫。

  「我能幫什麽忙麽?」或許是女人的本性發作,她這麽問并不讓我的覺得奇
怪,畢竟我們倆也算是相識一場。

  「還真有點事兒,我要找一個人……」

  中國人說世事人情,總喜歡以「江湖」做比,師父說這個意思内涵深刻,沒
有些人生曆練的并不清楚這說法的含義是什麽:江湖廣闊,逞強一時快,示弱得
太平。

  如果不是遇見周正軍,我怎麽也想不到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在市醫
院裏居然能夠和院黨委書記坐在一起吃飯喝酒,如果不是徐雅對此人好奇,這方
寸之地還真就找不出來他藏身的所在。怨不得之前孫氏兄弟連番五次都沒能把他
拿下,感情這位是深藏不漏!

  「苗隊真是好本事!我藏這麽深都能讓你找出來,看來這回要不吐點真貨出
來,怕是不能讓我落好兒啊!」

  我沒理會他,知道這是向我示威。

  「陳書記,咱們打交道不多,不知道你們倆的關系……」我遞過去一支煙,
對方擺擺手沒有接。

  「苗隊,你的事兒我略有耳聞,方便說說麽?」陳書記老練,畢竟不是小夥
子了。

  我一笑,看了一眼周正軍,說道:「我的事兒您聽見的都是真的,不過我還
是要當着兩位的面兒說一句:今兒我要是扭臉兒走人,老周活不過這個禮拜,你
們信麽?」

  周正軍勃然變色,站起來就要和我撕扯,但是陳書記一擺手,臉色陰沉得像
是被紀委帶走雙規的樣子:「軍兒,外面的事兒你還是不清楚,要你還信我,聽
句勸,苗遠怎麽也比樓下那幫禍害靠得住,終究他是個人!」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爲事情似乎總在出乎我的意料。

  「苗隊,就一句話,我信你,你值麽?」周正軍的語氣很重,不是調侃。

  「你要是知道我要的是什麽,我保你一條命!」我也給了他承諾。

  「苗遠,你現在的處境我清楚,所以我要你一句實話,你說的話你做得到麽?」
陳書記看着我,并沒有什麽表情。

  「隻要他聽我的安排就行!」

  随後,我和周正軍坐着陳書記的車出了醫院,先是去了一趟工商銀行,再從
那裏跟着邵陽的車出了市區。市區外的一家工廠裏,穿着一身工作裝的周正軍交
給我一張紙條,上面是一個電話号碼和一個奇怪的名字:豬倌。

  「電話通了以後先叫這個名字,然後不管他後面說什麽話,你這邊第二句隻
能是『該添料了』這一句。這兩句說完了,才算是和他接上頭,不然到時候誰也
找不到他!」周正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着邵陽安排的車走了。

  我并沒有去打電話,而是進了邵陽的辦公室,讓他給我聯系李輝。

  「我前段日子找見了一份材料,是市政府那邊的一個文件,這文件你應該是
已經看過了不是一回了吧?」

  「哥,咱們哥兒倆就别繞了,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不過這個事兒跟你一點
沾不上邊兒我就沒注意,不是最後沒成麽?」

  「本來我也以爲是,不過我摟草打兔子歸攏了一下别的文件,發現了點兒有
意思的事兒不知道你好奇不好奇?」

  「你說吧哥,我看看有多大的意思!」

  「你說孫家哥兒倆綁一塊兒玩兒,怎麽吃得下去一年十個億的項目?而且還
是個什麽什麽文化基地的建設項目,文件在我這兒呢。」

  「多少!市裏誰也拿不下來,這你放心吧……你是說孫家哥倆的那塊地?」
李輝忽然就轉過彎來。

  「你那邊的事兒忙的怎麽樣了?」我忽然口風一轉。

  「找到一個入境記錄,不過後面的事兒比較麻煩,主要是找不到得力的人去
查,這邊很多程序都要官面兒的人出面才行,一般的朋友權限都不夠……」

  「兄弟,我幫你這個忙,你讓我跟你這兒白吃白喝一陣兒,怎麽樣?」

  「歐洲這邊你能幫上忙?哥,找到人對我可比十個億重要得多,甭說你白吃
白喝,你把我産業都拿走我都沒二話!」

  「我記得你說你剛出來那會兒,去了趟北京是吧?你再找一回那個人,讓他
找一份關于我的檔案,這個檔案隻在部裏才有……」

  多年以前參加的一次部裏組織的培訓,我曾經被安排過一個秘密的接待任務,
其實說起來很厲害的樣子,無非是相關人物比較敏感而已,而我湊巧會說英語,
便臨時充當了一次跑堂兒加導遊的角色。這麽不倫不類的任務之所以被趕上,是
因爲其性質是一次國際警界的内部交流,部分内容并不屬于外交的緣故,不過借
着這次機緣,我倒是确确實實結交了幾個「圈内」的同行。

  李輝的事情并不多麽複雜,比起當初我們幾個坐而論道分析各自手上棘手的
案情,實在是不值一提。我還記得德國的那位哥們兒,因爲他的案子就是在我的
提醒下解決的,盡管不像是故事中一兩句話就搞定那麽簡單,但論起功勞的話我
是當仁不讓的。這個人現在如果向他們說的那樣回國之後會升職的話,現在的位
置恐怕已經到了省部級領導了吧?

  将李輝的事情安排好以後,我才拿起電話給「豬倌」打了過去,沒想到裏面
的人說話我根本聽不懂。

  「豬倌!」我按照周正軍的吩咐開了頭。

  「……」裏面形同鳥語的聲音叽裏呱啦說了一堆,我完全不知道他是在講什
麽,怨不得周正軍說要給他「添料」呢!

  「該添料了!」我有點憤恨地說道。

  「軍兒哥怎麽樣了?」那邊的聲音焦急地問道。

  「放心,人我已經送走了,現在很安全。」我說道。

  「送走了……那邊現在已經這麽嚴重了麽?」裏面的人似乎有些疑惑,但卻
并不糊塗,看來他知道的情況很重要。

  「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手裏掌握的情況,不然你也很危險!」

  「你錯了,你找到我,現在危險的就是你了——死在村裏的一家三口,他們
現在和我在一塊兒呢,真正死的人根本就不是你知道的那個身份!我知道你是誰,
那天晚上抓人的幾個裏面,你是帶頭的吧?那就是個圈套,沒死算你命大!」

  最後的話像是一聲霹靂,穩穩劈中了我的腦袋。

  「什麽意思?」我喝問道。

  「市裏有一家『勝和科技』的公司,和我們這個公司的幕後老闆是一個人,
你去找一個叫呂巧茹的娘們兒就清楚了!千萬記住先找這個女人,你要找錯了人,
就怨自個命薄吧!」

  對方急匆匆挂了電話,但他說的信息卻令我徹底困惑了。所謂的「勝和科技」
于我而言毫不陌生,那正是溫雯所在的公司,但這個叫做「呂巧茹」的,我并不
知道有這麽一個人。看來,事情的背後越發地複雜了,而在我身上發生的一切,
也似乎不都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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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14 08:4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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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cm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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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發展至今,越來越精彩!苗遠被人陷害的原因,似乎逐漸浮現。看到目前的情況,苗遠的挑戰顯然很大,不過他的個性我很喜歡,有能力、有正義感、剛正不阿、待人處事有一套,最重要的,不畏強權,他未來要面對,一定是一群為了特定利益而結合的人,既然敢設圈套讓他進入,肯定有幾個位高權重的人在背後操控!比較遺憾的是,這個有守有為的硬漢,結褵多年的妻子竟然紅杏出牆,還懷了情人的孩子,美麗又如何﹖鐵漢柔情!相信苗遠內心是痛苦不堪,這是好小說,不像情色小說,更向社會寫實,把人性的貪婪與不堪暴露無遺,期待苗遠能找到一位對他的人格肯定與敬仰的伴侶!
2016-11-14 21: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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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紅白藍(23)作者:東樓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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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紅白藍


作者:東樓一醉
2016-12-03發表於S8


              第廿三章 動作

  「苗隊,你讓我找的都在這兒了,你說的那個女人不是『勝和科技』的人。
不過這個事兒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她是馮衛兵的老婆,這個人您應該熟悉吧?」
邵陽手裡拿著一袋資料賤笑著,或許是因為我從他那裡搬出去的原因,我多少能
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點不同以往的異樣來。

  「我當時什麼人呢,原來是這位馮總管的內人,這種人一般和我們尿不到一
個壺裡,自然是沒機會認識了。」我翻著資料,發現這位名字俗豔的女子姿色倒
是不差,那說已經四十來歲的人了,居然是個三十出頭的面相。

  「這照片是不是沒更新啊,怎麼看著這麼年輕?」我隨口問道。

  「嗨!這年頭,有點錢的女人哪個不出去整個容什麼的,她這還不算誇張的
呢,你看電視上那些女明星,六十好幾還弄得像二十來歲一樣,那才叫妖精呢!」
邵陽附和道,不過說的也的確是個現實問題,反正我是沒什麼話說的。

  「能不能盯上她?」我問。

  「需要時間,您著急麼?」

  「最多半個月,再晚就要過年了。」

  「那沒問題!」

  談完以後我們各自分開,這次我找的藏身地需要更加隱秘,決不允許任何人
有任何可能找到我的行蹤。隨手將手機一關,把它放進手裡的公事包,我從身上
的口袋裡掏出了另一個新買的來。

  「李輝,別的我不管,給我換一個辦事的人來,邵陽我不能再用了!」不論
是出於直覺還是以往的習慣,一個人絕不能反復利用超過三次是我的一個習慣,
而且事實證明這個習慣即便不是對的但也不會太錯。

  「你對他有懷疑?」李輝有點遲疑。

  「沒有,職業習慣,這個事兒必須聽我的!」我的態度很堅決。

  「可以,那你們之間怎麼聯繫?」

  「回頭我打給你,還有,你那邊抓到人沒有?這個很關鍵。」上次被孫東來
派過去跟蹤李輝的人,估計現在順利的話已經落網了。

  「可惜了,這人已經死了,目前還沒人知道。」李輝沉聲道,但沒有說明經
過。

  他的故事我沒有深究的興趣,在這一行幹了這麼久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在各
種頭腦算計中浸泡著過來的,想都不用想例會的背後有著我根本不能觸及的存在,
那代表著足令我一觸即毀的力量,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而已。

  這個電話用完之後,電話卡被我取出來隨手扔進下水道,確定四下無人之後,
我也快速消失在一片老舊的居民區中。這裡的的小巷縱橫交錯,但因為地理位置
的原因,拆遷安置一直以來都是個老大難的問題所以保留至今。不過我對這裡卻
異常熟悉,不僅是因為小時候常來這邊和朋友們相聚,還因為這是我從警生活真
正的起點。

  師父的一處舊院落就坐落在其間,不過他並不知道我在這裡,安排我過來的
是他的兒子我的師弟,給了我鑰匙後他就走了。

  低矮的平房讓初來時候的我稍有不適,但很快我就忘記了這感覺,師父配好
的藥方放在桌子上,正好是半個月的藥量。我打開一包,放進準備好的浴盆裡,
然後整個人躺了進去。作為傷勢復原的最後步驟,安靜的環境很重要,如果說有
什麼是我絕對相信的,那就是自己的身體了,何況現在我正需要他為後面辛勤地
工作去。

  泡澡時間是兩個小時,然後還要休息兩個小時,再加上我稍微運動了一番,
時間已經到了半夜。根據最新的情報,我收到了孫東旭的活動路線,這算是意外
之喜了!

  自從員警的線人政策改革以後,很多頂著外勤身份的逐漸取代了這個位置,
但是,傳統的線人還是有的,而且更加不可替代。我的手裡常年掌握著至少三個
精於此道的人物,相互之間的信任度都很高,其身份也是絕大多數人想不到的。

  本來我是沒有去找孫東旭的打算的,但這一次他去會面的人不同,竟然是已
經被我安排消失于此地的周正軍的老婆,那個叫蘇媛媛的少婦!並且根據線報的
說法,他們會面的地方竟是在蘇媛媛的家中,這就令人好奇了。出發前我做了充
足的準備,畢竟這裡是我生活了多年的社區,不僅一草一木都很熟悉,也有更多
熟悉我的人,以及我完全沒有興趣再也不想見到的人。

  按照提示,我先是在某個毫不起眼的商場停車場找到了蘇媛媛的車,順利將
一枚竊聽裝置放在了她的車上。然後在這個停車場的另一邊,一輛再平常不過的
伊蘭特轎車也被我同樣安裝了一枚。

  現任老賈是個興趣濃厚的偵探小說愛好者,生活中頗有資財,與我在一起案
件中相識之後便主動做了我的線人。這一次是他開車,帶著我跟蹤這兩個人的來
去。

  「之前你找過邵陽吧?」老賈突然問我道。

  「嗯?」我忽然警惕起來。

  「別多想,他是我徒弟。聽他說有一次他沒把事情安排好,懷疑是自己的隊
伍裡有了內奸,後來就把事情交給我做了。到你找我的時候,我才發現兩件事原
來是一件事,所以就想問問你確定一下。當然,我是有九成的把握的!」老賈哪
都好,就是歲數大了話稍多。不過還好,比起常人來,他依舊算得上沉默寡言。

  「有些事兒瞞不了你們這些有錢人,不過我還是提醒一句,這次的人和事背
後的水不是一般深,沒看我都成白板了麼?要不是您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真是
不好意思拉你下水!」

  「你快拉倒吧,就是圖我不花你錢!」老賈低聲笑了一下,忽然用著急節輕
輕敲打了一下方向盤,提醒我目標出現了。

  果真,蘇媛媛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身邊跟著的正是從不低調的孫東旭。

  「別跟我一個車,你從後面跟著我……」這正是蘇媛媛的聲音,儘管只有一
面之緣,但我還是記得住的。

  「好嘞,你放心沒人認得出來!」孫東旭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我知道他是
奔著那輛伊蘭特去的。

  兩個人很快離開此處,而且看方向基本上是南轅北轍,不過這並沒有什麼用
處,我們直接駛向目的地,來個守株待兔!老賈還以留了個心眼兒,就是他讓我
裝的竊聽器,是為了防止兩人中途有什麼變故做的準備。

  但很可惜的是,目前我們尚沒有什麼有意義的發現。

  並沒用很長的時間我就來到了社區裡,對於他怎麼會有社區的門禁卡能將車
開進來,我一點都不好奇,甚至在我用他給的卡進到了單元樓裡我都並不覺得奇
怪。唯一奇怪的感覺來自於我對這座樓的熟悉,幾年來我是第一次以一個陌生人
的身份回到自己家。

  身上帶著老賈給我的幾件小裝備,我迅速走進陰暗的樓梯間,畢竟電梯裡面
有監控,而後面我要做的事情首要的就是隱蔽。其實樓道裡原本也是有的,不過
可惜大部分人對此都不夠重視,給了我可乘之機。

  我的體力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好,基本在爬到十樓的時候我就感到一陣疲累,
再往上頓時變得艱難了起來。

    但就這時候老賈的耳麥響了:「你到了指定位置沒?孫東旭過來了,趕緊埋
伏好!」

  我心裡一驚,咬著牙沖了上去。

  一身的汗水還沒有出盡,站在樓梯間裡的我已經聽到了孫東旭按響門鈴的聲
音,然後就是蘇媛媛的說話:「再晚點我就不給你開門了,我要的哦東西呢?」

  「你想在這跟我說?先讓我進去吧!」孫東旭賤聲賤氣地說道,客觀地講,
他的聲音確實比我的好聽,但我就是厭惡得很。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時間多想,我揚起手裡的電擊槍就是一下,一個人應聲而
倒,留在我視線中的是蘇媛媛因為驚恐而張大的嘴巴,她甚至還沒來得及捂上。
不過大概是和我見過一面的緣故,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一身半透明的薄紗穿在
身上,身體某個部位的一叢黑色越發地顯得突兀了。

  「我還當是誰大駕光臨呢,原來……」沒等她把話說完,我手裡的匕首已經
按在了她的脖頸上,稍稍劃動了一下。

  她很識趣,一動也不動。我收回匕首,沒必要這麼嚇唬一個女人,讓他知道
我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就好了。將孫東旭的身體拉進了屋裡,隨手將門一關,近
乎全裸的女人此時挨在我的身邊,一種我從沒聞過的馨香傳了過來,散發著愛美
的暗示。

  不過我無心理會,伸手將她身上的羅衫扯下,讓她徹底成了一隻剝乾淨的白
羊,然後死死捆住了孫東旭。為了以防萬一,我給他蒙上了眼睛。

  「你去沙發上坐著,把腿劈開,兩手也打開,不然我要你的命!」我說的很
平穩,但並沒有給她選擇。

  「我……」她還想說什麼。

  「周正軍就是我一手安排的,你想好了再說話。」我開始整治孫東旭,沒心
思再和她說一句廢話。

  蘇媛媛果真老老實實走了過去,然後大張著雙腿露出她的陰戶,並不覺得恥
辱。

  不過我的目的並不在此,手裡的人質才是我該頭疼的問題。想了想,我聯絡
了一下老賈把情況說明,徵求他的意見。我的想法是不能在這讓他吐口,還是帶
回去收拾得好。不過對這個女人,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了,放或者不放都不合
適。

  「倆人都得帶走,這不用想!」老賈果斷的很,畢竟他選的路是條荊棘路。
我們決定開上孫東旭的車,先把他們帶到個僻靜的地方。不過這個時候儘管已是
深夜,但還算不上夜深人靜,老賈建議再等上一段時間,基本到晚上三點以後再
行動是最好的。

  「孫東旭還好說,女的怎麼辦,她可醒著呢!」我總不能就這麼眼巴巴看著
她吧,就算我現在沒事可做也不能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

  「這你問我我可說不好,一會我去安排安排後面的事兒,然後先找地兒眯一
會兒去了,車裡可不安全。」老賈說完乾脆就關了通話,不過他沒忘了提醒我在
我隨身帶著的工具包裡還有麻醉品。

  「你現在怎麼樣了?」我轉身面對著蘇媛媛,問道。她茫然地看著我,打開
的身體並沒有帶給她多少羞恥感,倒是對我的畏懼佔據了上風。

  「你想幹什麼?」她終於問了出來。

  「你這麼說倒是提醒了我了,我還真是有點事情做,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我此時笑出聲來,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想笑還是嘲笑女人的無知。

  伸手將她打昏,我給兩個人綁在了一起,然後拿上鑰匙離開了。儘管現在我
的內心是矛盾的,但我依舊想知道,在我的家裡是不是發生著什麼,那些我不知
道的答案,是不是會有些蛛絲馬跡?


                            【未完待續】
2016-12-3 20: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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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cm2006l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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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說我很喜歡,主角的個性剛正不阿,果決有能力,發現妻子出軌,追查他被陷害的案子,和妻子的情夫糾結,再和朋友絕裂,陷入孤軍奮鬥,但仍有少數志同道合好友相助,情節逐漸明朗,很吸引人!雖是情色小說,卻更像社會寫實,相當不俗!
2016-12-9 22: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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