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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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風情譜 之 家奴(完) 作者:小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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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情譜 之 家奴(完) 作者:小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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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情譜 之 家奴


作者:小柔柔
2016年8月19日首發於sis001


  民國年間,天下大亂,軍閥混戰。有人稱帝,有人稱王,一時間不是南就是
北,似乎沒了王法。

  東固縣,地處北國要地,距省城一百五十裡。九陽山三面環繞宛如張開的臂
膀將東固懷抱其中,著名的「陸馬驛道」從南至北橫穿縣城,驛道是通往南北方
的必由之路,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

    也正因地理位置如此重要,因此這裡駐有重兵守備,雖然各地烽煙四起土匪
遍地,但東固卻偏安一隅依舊繁榮。自古東固就被稱為「商府」,南來北往的商
品彙集於此,其中以糧油米麵、絲綢布匹、藥材居多,戰亂時期這些商品都是重
要物資,因此往來東固的貨物首先要經過政府采購,然後才被允許民間交易。

    本地駐軍將軍張齊開,隸屬北軍,深得中央政府信賴,委任他為東固駐軍總
指揮兼東固縣長。他手下部隊上萬再加上治安、員警、民防、團練等等不下兩萬
兵馬,擁兵自重成了名副其實的土皇帝。

  入縣城南門,驛道兩邊各色商鋪接踵而排,飯館、當鋪、旅店、糧油、郵局、
電話局、電報局、布店、藥店、發電廠、雜貨、五金、醫院、學校、青樓、戲館
……一眼望不到頭,平日裡車水馬龍好不熱鬧,趕上初一十五的大集市更是萬人
空巷一片繁榮。

  東固有四大家,指的是本地四個有名望的家族,被稱作:糧油蘇家、綢緞孫
家、當鋪李家、五金趙家。其中又以我們蘇家為首。

  蘇家在東固苦心經營幾十年,漸漸壟斷了糧油米麵一類產業,因此得名「糧
油蘇」與之齊名的另外三家都與蘇家交好,四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共進共
退。

  蘇家老太爺蘇榮,十六歲娶當鋪李家的小姐李欣為妻,前後生下兩個女兒並
一個兒子,大小姐蘇潔嫁給了張齊開做正室,那年張齊開五十多歲,他老婆死前
給他生了個兒子取名張俊,張家父子是蘇家極力結交的物件,因此將二小姐蘇麗
嫁給張俊做妻子。

  李大奶奶後來病死,後老太爺又娶趙家的女兒趙豔做正室,趙豔也生了個女
兒叫蘇小妹,三小姐十幾歲時老太爺送她留洋海外去了英國。

    這趙豔人漂亮而且性格溫柔大方,對下人們極好,尤其和我關係親密,可她
也是個福薄命薄的,沒過幾年便得了重病,雖然花了不少錢醫治但最終還是病死
了,趙豔病重期間我一直在旁邊伺候,她彌留之際還將自己多年積攢的體己給了
我。自從趙豔死後,老太爺便不再設立正室,而是娶了兩房姨太太。

  大姨太是東固最大青樓「豔芳院」的頭牌,本家姓周,花名水仙。家裡人都
喊她周姨太。二姨太是東固有名的戲班「梨香班」的當家花旦,姓許,家裡人稱
許姨太。

    兩位姨太都是國色天香深得老太爺喜愛。蘇榮現已年近七十,退居後堂頤養
天年,現在的當家是蘇榮唯一的兒子蘇啟。

  老爺蘇啟三十出頭,十八歲時娶了綢緞孫家的大小姐孫穎為妻,得了個女兒,
原本十分美滿。

    但這孫穎自小在富貴人家中長大,一切都由著自己性子來,蘇啟原先處處忍
讓,可時間長了難免有馬勺碰著鍋蓋的時候,一言不合便吵鬧得全家上下不得安
寧。

    最後孫大奶奶一怒之下帶著女兒回了娘家,這一住便是七八年,再沒回來,
蘇啟開始還有些惦念,但時間一長,索性落得個清淨也就隨她去了。

    蘇家沒有後輩男丁,老太爺對這個事情極為牽掛,幾次催促蘇啟納妾以延續
香火,但老爺只是嘴上應著,卻從未上心。

  蘇家歷經百年自有家規,家中所有人等,自老太爺、老爺、小姐、姨太以下,
家奴、丫鬟、下人以致雇工、護院、武師等皆有嚴格的等級。每一級都有負責人,
統稱為「管事」每級之間所享受的待遇不同,月錢也不同,平日裡各負其責,如
有犯錯則按家法依律懲戒。

  蘇家的「家奴」不同一般意義,在蘇家,家奴都為女子,而且只住在後廳,
主要負責老太爺、老爺的一切日常起居。

    相比眾多的丫鬟、傭人,家奴只佔極少數,蘇家的家奴從不外招而是由家裡
自小養大,成年後進學館教授琴棋書畫、禮儀、女紅等。

    除此之外,挑選最為伶俐、漂亮的女孩充當老爺身邊的「貼身家奴」。貼身
家奴成年後先由老爺行「破處禮」落紅後交由精通房事的大娘傳授房中秘笈,觀
摩「床笫百戲圖」研修房事。

    家奴雖可親近主人,但畢竟與姨太不同,沒有名分,更談不上尊貴,完全就
是為了給老爺取樂、發洩的玩物,但我們自小便被灌輸尊卑思想,自認宿命如此
只盡心盡力侍奉老爺為第一。

  我自小被抱養到蘇家,十四歲被選為老太爺身邊的貼身家奴,當年破處,賜
名:蘇媛。從那以後,我跟隨老太爺蘇榮二十多年,因伺候得周全,得到極大信
任,被指派為「管事」一是負責調教、管理眾家奴。二是伺候少爺蘇啟。

    蘇啟是蘇家唯一男丁,更是繼承蘇家偌大產業的唯一繼承人,自然受到全家
上下的關注關愛,又因他生母死得早,老太爺對這個兒子視為蘇家至寶。因此能
指派我照顧蘇啟的飲食起居,這對我來講不僅是莫大的恩賞更是無比榮耀,我怎
能不盡十二萬分之力呢?

  蘇啟成年後,男子天性讓他開始對女性產生諸多好奇,幸好有我夜夜伴他臥
榻兩側,給他講解「百戲圖」陪他觀賞「女樂事」,又教他如何在床笫間駕馭女
人,那時我正是風流嫵媚蜜桃成熟,蘇啟有了我這麼個可以恣意把玩研習探索的
物件,便展開年輕人豐富的想像力,從我身上獲得百倍的快樂,也不知有多少日
日夜夜總能從少爺的臥房裡,傳出我那高一聲低一聲的淫唱淺嚎,風流事兒說也
說不盡,那種種淫行便是貞潔烈女聽了,也會面紅耳赤心猿意馬。

  現如今,他身邊有四個聰明伶俐國色天香的乖巧家奴被稱為「蘇家四美」這
四個女孩兒都是我精心挑選、調教出來的,破處後由老爺取以「春夏秋冬」為名
分別是蘇春然、蘇夏申、蘇秋長、蘇冬靜。

  出東固南門十裡,便見一個大莊院,莊院前高高聳立著自前清時立下的牌坊,
上面嵌有三個金字:蘇家院。蘇家雖然世代經商但直系中也出過做官的人,這牌
坊就是蘇家曾祖出任巡撫時皇帝恩賞特設的。

    蘇家院佔地幾十畝背靠九陽山而建,過了牌坊沿著青石路往前是一片偌大的
校場,再往前便見一條護院河,護院河是人工開鑿,引的九陽山的水,聽說當年
為了挖這條河蘇家老祖花費白銀幾萬兩,雇傭上百民夫,歷時一年。河面上的吊
橋是通往蘇家院唯一的路徑,定更後吊橋拉起,天亮時吊橋放下。過了吊橋可以
見一高聳的大門樓,兩邊是朱紅色護院牆。

  整體看來蘇家院分為四進,前堂、中廳、後廳、花園。前堂廂房十間,上房
十間,有帳房、倉庫、牛羊馬圈、卸車場及護院武師的住所。中廳是會客、族會
所在,另外各房的粗使丫頭、下人分佈在中廳的二十間廂房居住。後廳是老太爺、
老爺、三位小姐、姨太的起居住所,貼身的家奴、丫頭也在這裡居住。再往後是
蘇家的後花園,花園仿江南水鄉的園林風格,建有觀景樓、臥房、書房、池塘、
假山所有建築以回廊連接,一年四季景色宜人。

***********************************

  故事一:三小姐的畫兒。

  故事二:老爺的無名火。

  故事三:孫彼得與趙湯姆。

  故事四:大娶親。

  故事五:張齊開兵敗。

  結局:蒼茫大地。

***********************************

                       故事一:三小姐的畫兒

  從中廳往前,一條青石板路通往後廳,路兩邊羅列著左右各十二口青花水缸,
路盡頭是一扇朱紅色大門,門上有塊匾,上面寫著「沐恩」。家裡人稱這扇門叫
「沐恩門」沐恩門是通往後廳的唯一通道,除非夜間有急事否則此門晚上八點准
時關閉,早上七點準時打開。

    進了沐恩門迎面是個大院,左右各有兩個跨院,院子中央有一個花壇,罎子
中央種著一棵參天古槐,枝繁葉茂,遮天蔽日。古槐是蘇家老祖親手種下,到現
在已經一百多年,這棵樹是蘇家的家寶,被喻為蘇家繁榮昌盛的象徵,因此老爺
安排專人打理,一年四季精心照料。

    再往前,青石板路盡頭是一座大廳堂,上面也有塊匾,寫著「竹居」所以這
裡又稱為竹居堂。蹬台階進竹居堂,迎面大廳足有一百多平米,頭頂有新裝的電
燈,門口有電話,正中央是石頭屏風,上面刻著一個大大的『蘇』字,屏風前面
是紅梨花木的桌子,桌子上放著西洋鐘、景德鎮官窯的整套茶具。桌子前面擺放
著一把金絲楠木太師椅,椅子上有軟墊。以太師椅為中心,左右兩邊各有八張椅
子,其中左手第一、二張椅子上放有軟墊。老太爺當家時,這兩個座位是周姨太
和許姨太的固定位子。

  竹居堂左邊是臥房,右邊是書房,繞過石頭屏風後面是甬道,甬道兩邊有六
間廂房,這是家奴住的地方,甬道盡頭是一扇大門,再往裡通往後花園。老爺日
常住在竹居堂,老太爺及兩位姨太住在東跨院,西跨院是小姐們的住處。東跨院
規模略小,但建有一個大廳堂,門匾上寫著「享年」享年堂與竹居堂形制一般,
只是多了個小藥房,老太爺近來身體不好,家裡的大夫看不了,只好花重金雇了
縣城裡東固醫院的西醫大夫,每日在此給老太爺看病輸液。

  西跨院的規避比東跨院又小些,院子裡種著各色花草,有專門的花匠擺弄,
精心照顧。院子中央還有石頭桌凳,當年小姐們都在的時候,每到夏日晚間坐在
石凳上乘涼觀景,說說笑笑好不自在。但現在西跨院只住著三小姐蘇小妹。

  蘇小妹十幾歲去英國讀書,去年年底剛剛回家,女孩子到外面歷練一番果然
與眾不同,不僅會講一口流利的英語,而且喜歡文藝,言談話語舉手投足間帶著
一種特別的風采甚至讓人覺得有些怪,她還經常說些我們聞所未聞的話,有時候
說得很詳細,連我們這些家奴聽了都會臉紅,我只當作瘋話罷了。

  六月,天氣逐漸熱起來。午飯後,烈日當空,一陣陣幹熱風穿堂而過,吹得
人昏昏欲睡。竹居堂裡靜悄悄的,我在廂房裡給老爺做針線活兒。門一開,一個
俏皮的臉蛋閃現,我抬頭一看是三小姐身邊的丫頭小月。

  「大娘,幹啥呢?」小月笑眯眯的看著我手裡的活計問。

  我笑著回應:「給老爺縫件肚兜。你有事兒?」

  小月點點頭。

  我笑:「在門口幹啥?進來說話。」

  小月說:「也沒啥事兒,三小姐讓你過去,她要畫畫,讓你當個模特。」

  我眨眨眼問:「啥叫模特?」

  小月笑著說:「就是讓你坐在那兒,她畫你。」

  我聽了一笑說:「家裡這麼多漂亮人兒不畫,幹啥非要畫我?人老珠黃的。」

  小月似乎有些不耐煩,急著說:「快跟我走吧,小姐等著呢!」

  我放下手裡的東西隨她來到三小姐的房裡。進屋我一看,正中央擺著一張紅
漆木大圓桌,奇怪的是桌子上竟然鋪著毯子。

    我一眼便認出這張桌子是家裡族人們議事吃飯時候才用的,平時都是收在廚
房,怎麼跑到這兒來了?這桌子與別的桌子不同,桌面分上下兩層,中間有滾軸,
上層桌面用手一推就可轉動。只有人多的時候才用這張桌子吃飯,怕夠不到菜,
所以才做了這麼個能轉的。

  桌子旁邊有個畫板,放在架子上,三小姐正站在畫板前用刀子削筆。

  她見我來了,忙對小月說:「把門關好。」

  然後沖我說:「大娘你把衣服脫了,上桌子上去。」

  我一聽還要脫衣服,忙問:「小姐,這……」

  三小姐頭也沒抬,只是說:「我要畫人體素描,你快把衣服脫了上去。」

  她是主子,我自然不敢違抗,忙把身上半舊的寶藍色旗袍脫掉。多年的習慣,
除非是每個月不方便的日子我才穿褲衩,否則裡面光溜溜啥也沒有,旗袍脫下,
我全身就只剩一雙繡花布鞋了。

  小月關好門在我後面說:「大娘,別愣著,把鞋脫了上去啊?」

  我猶豫了一下只好脫了鞋撅著屁股爬上桌子。

  三小姐弄好了筆,抬頭看了看我,忽然一笑:「大娘,看不出你四十多了,
身材皮膚還這麼好。」

  我這身子,老太爺見過,老爺也見過,但還從沒給任何一位小姐看過,今兒
這當口我也有點兒不知所措,聽她這麼說只好笑笑:「這都是老太爺、老爺的恩
施,這麼多年來沒讓我受罪。」

  小月在旁邊笑:「剛才大娘往桌子上爬,我在後面看著,屁股又白又大就像
個大白饅頭,屁股眼兒往外突突的就像……就像鯰魚撅起的嘴!」

  我聽了她這話臊得臉一紅,忙說:「小月!你也拿大娘打趣兒了!」

  三小姐聽了也笑,沖著我說:「大娘,你把手放下來,把腿劈開讓我看看。」

  我從上了桌子,就攏著腿捂著胸,聽她這話只好紅著臉放下手又把兩條修長
的大腿微微分開。

  「呦!」小月發出一聲輕呼。

  只見我白嫩的胸脯上,兩個飽滿圓潤的大奶子高高聳立,乳頭兒有葡萄般大
小,兩腿之間一撮油亮的黑屄毛兒四散生長,大屄唇分開,小屄唇微閉,就連尿
道口兒也清晰可見。

  三小姐走進我低頭仔細看看,抬起頭看著我說:「難怪我哥曾經跟我說呢,
說你身體淫騷,讓男人欲罷不能。我留學這些年我哥沒少讓你陪睡吧?」

  三小姐這話已經把我臊得臉紅脖子粗,只好閉上眼默默點點頭。

  小月在旁說:「大娘,主子問你話呢?你嘴又沒堵上,幹啥不說話?」

  我睜眼委屈的看了小月一眼,只好說:「小姐您說的沒錯,我是老爺貼身家
奴,伺候老爺原就是我的本分。」

  三小姐沒再說話,只是讓我面對著她坐好,兩手向後撐著桌面,兩條大腿拳
起大大分開。我用力一分腿,小屄唇頓時打開,這下連最隱秘的屄洞都暴露出來。

  「挺胸……對……側臉……好……你再把腿分開點兒……好……就保持這樣
……別動……」三小姐指揮著我,邊說邊拿著筆在紙上畫起來。

  「小月,轉桌子。」三小姐發話。

  小月答應一聲走到桌子跟前慢慢推動桌面,桌面轉動,我坐在上面也跟著轉。
三小姐盯著我觀察,然後叫停,繼續讓我面對著她……五分鐘……十分鐘……二
十分鐘……我一直保持這個姿勢,覺得手腕兒有點兒酸,肩膀有些發麻。

  「嗯……差不多了……」三小姐看著畫板把手裡的筆放下。

  小月忙湊過來一看,叫了聲:「真棒!小姐您畫得真像!」

  我直起身子忙問:「小姐,能否給我看看?」

  三小姐點點頭從畫板上撕下畫紙遞給我。我雙手接過來一看,只見紙上一位
中年美婦,烏黑長髮盤起,雲鬢高聳,瓜子兒臉,彎眉秀目,桃腮含羞,筆直的
鼻樑,乖巧的小嘴兒,兩手後撐,奶子高聳,兩條大腿分開,腿間的肉屄,屄毛
兒、屄洞、大小屄唇清晰可見。雖然只是黑白色,但卻畫得惟妙惟肖。

  我手捧著畫兒讚歎:「小姐,您畫得可真好!」

  三小姐得意的哼了一聲說:「那當然,你以為我這些年留學都幹啥了?告訴
你吧,這叫西洋素描,在洋人看來,女人的身體才是最美的,這是藝術,懂不?」

  我搖搖頭把畫遞給她說:「我可不懂這些,我只是覺得小姐您畫得實在是好!」

  三小姐接過畫,看了看,又抬頭看看我,忽然眼睛一亮,拍了一下手說:
「我說總覺得少點兒啥!對了!少個男人!」

  轉頭她對小月說:「你去,把花匠老李的那個傻兒子叫來!」

  小月似乎也明白了小姐的意思,答應一聲開門跑了出去。

  我一聽,忙問:「小姐……您……還畫啊?」

  三小姐點點頭說:「反正也沒啥事兒,畫著玩兒。待會兒那傻小子來了,我
給你倆畫一個,肯定好玩兒!嘻嘻!」

  我心裡暗暗打鼓,不知她想幹啥。

  花匠老李是蘇家多年的長工,三十多歲才生了這麼個兒子,取名李鐵牛。可
這孩子跟別的孩子不一樣,腦子一根筋,認死理兒,其實他並不傻,只是有些憨。

    鐵牛天生一副好身板,胃口大,一頓能吃六七個饅頭,今年二十出頭,正是
賣力氣的好年紀,一直在前面卸貨場裡幹活兒。

  李鐵牛一進門,屋裡頓時一暗,仿佛平地長出一座鐵塔。一米八的個頭兒,
國字臉,大眼睛短眉毛,獅子鼻大嘴,一身灰色粗布褲褂,腳上黑布鞋。

  「三小姐您好!您找我?」鐵牛一眼看見我,但卻沒忘了說話,他嗓音洪亮,
震得屋子都有回音。

  「呦!你小點兒聲兒!回頭再嚇著小姐!」小月被震得直堵耳朵,抬腳狠狠
踢了他一下。

  「哦……是。」鐵牛挨了踹,身子卻紋絲不動,嘴裡答應著,眼睛卻圍著我
轉。

  從他進來,我就合上腿用手捂胸,臉臊得更紅,鐵牛年紀輕,我這歲數和他
娘差不多,怎能不臊?

  三小姐看著鐵牛笑:「鐵牛,把衣服脫了,我給你畫畫。」

  鐵牛聽了先是一愣,但隨即點頭答應一聲把外衣脫掉,只穿著褲衩兒。

  三小姐一邊準備畫板,邊說:「你把褲衩兒也脫了。」

  鐵牛看看我,似乎明白了什麼,一彎腰把褲衩脫掉,一身黝黑的皮膚,胸脯
上、胳膊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大腿十分結實,兩隻大腳丫子就像兩把蒲扇。

  「哎呀!」小月在旁邊叫了一聲。我忙抬眼一看,好傢伙,鐵牛腿間垂著好
大一根兒黑雞巴!雞巴皮膚黝黑,又粗又長,雞巴頭兒往外鼓鼓著,這還沒硬了,
就比老爺硬起來的雞巴還長一大截!兩個長滿黑毛兒的蛋子兒垂在下麵就像掛著
倆黑煤球兒!

  做為貼身家奴,老太爺、老爺的雞巴自然沒少碰。偶爾的,有與蘇家交往密
切的朋友過來,老爺也經常把我們賞給客人陪宿狎歡,自然也少不了被客人們耍
弄,這雞巴我還算是見過不少,但沒幾個能與老太爺、老爺相比,就以為那是天
下最大了。但今兒看來,就算把老太爺和老爺的雞巴接在一起,恐怕也沒有鐵牛
的雞巴長!粗!

  看了這,我只覺得心裡亂跳,屄中發癢,從小腹湧上一股熱流,竟然有些不
能自己。可奇怪的是,三小姐看了看卻無動於衷,只淡淡說了句:「不錯,挺大。」

  準備好畫板,三小姐說:「鐵牛,你上桌子,站在大娘身邊。」

  鐵牛呆了一下嘴裡嘟囔:「大娘……這……」我這時早已臊得說不出話來,
只小月在旁催促:「傻小子!小姐讓你上去,你還愣著幹啥!」

  鐵牛一聽,忙點點頭,一抬腿大腳蹬著桌面就上來了,直接站在我身旁。他
原本個頭兒就高,又站在桌子上,腦袋幾乎碰到房頂的電燈,我越發有些緊張,
他緊貼我站著,黑黝黝的大雞巴就垂在我臉邊亂晃,一股子男人特有的味道飄過
來,我想抗拒卻又無力,兩腿一夾,屄裡見水兒。

  「大娘,還是剛才那個姿勢。」三小姐沖我說。

  我面有難色,但看到她淩厲的眼神兒,只好勉強擺出姿勢。

  「你臉別往這邊側,往那邊……」三小姐比劃著畫筆。

  我只好把臉側向鐵牛,一抬眼,大黑雞巴幾乎就貼在面前。『咚咚咚……』
我心裡越跳越快猶如鹿撞,臉上一陣兒紅一陣兒白。好久,三小姐都沒動靜,我
用眼角餘光一看,發現她正皺著眉對著畫板。

  「人物和人物之間應該有聯繫……你倆怎麼才能有聯繫呢……」三小姐似乎
自言自語。

  最後她走過來,看看鐵牛又看看我,表情很怪異,忽然沖我說:「大娘,張
嘴。」

  我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張開了嘴。

  「鐵牛,你把身子轉過來……對著大娘……好,就這樣……」說著話,三小
姐抬手捏住鐵牛的大雞巴頭兒順勢塞進我嘴裡。

  「嗯……哼……」刹那間我和鐵牛同時失聲。

  「哎呦……三小姐……這……大娘……」鐵牛低著頭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腦子裡一片混亂,床笫百戲圖的畫面一遍遍閃現,其中一節專門講解女子
如何為男子口淫,並且還配了詳細的說明,如何運用舌頭,如何運用嗓子。講究
的是『唆』『吸』『含』『點』『吞』這五字訣竅……

  粗大的雞巴頭兒含在嘴裡,我根本不敢動,只用兩片香唇拿住,香舌卻向後
卷起不敢與雞巴頭兒有任何接觸。

  「嗯……這才對……」三小姐邊說邊開始畫。

  小月在旁看到此景,先是臉紅不敢看,可沒一會兒就瞪大眼睛緊盯著我倆,
嘴唇輕咬,似乎動情。屋裡一時寂靜無聲,只聽畫筆在紙上摩擦發出的「唰唰」
聲。

  鐵牛畢竟是個剛成年的孩子,又哪裡把持得住?雖然我沒有任何動作,但口
中的雞巴頭兒逐漸變大變硬,他這麼一來,我更覺緊張,呼吸急促,一股一股的
熱氣從鼻子裡噴出來噴到雞巴莖上反而更加刺激。

  「嗯。咕嚕」嘴裡含著東西,必定產生許多香唾,香唾越來越多已經將雞巴
頭兒泡在裡面,我又不敢吐,只好嗓子一動,用力咽下去。這下壞了,我這一吞
咽,香舌不由自主的一伸一卷在雞巴頭兒上狠狠舔了一口。只這一下,鐵牛的雞
巴瞬間硬硬邦邦!

  「唔……」我兩眼上翻,繡眉微蹙,直看著鐵牛給他使眼色,可這傻小子卻
瞪著我猛看,雞巴更硬。

  「撲棱棱」我再也無力控制嘴裡的大雞巴,香唇一滑,硬邦邦的黑雞巴從我
嘴裡彈出來頓時朝天。

  「你倆到底咋回事兒!」三小姐不高興的說。

  我紅著臉央求道:「三小姐……您……您饒了我倆吧?」

  三小姐白了我一眼反問:「你這說的啥話?難不成我三小姐還難為你倆了?」

  我忙搖頭說:「不是不是,只是鐵牛還是個孩子……他……」我再也說不下
去了。

  三小姐不再理我,走到我倆跟前抬手將鐵牛的雞巴一把攥住壓了下來,黑雞
巴頭兒直接對準我的嘴。

  「你別動!射出來就沒事兒了!」三小姐一邊說一邊快速的擼著雞巴莖。

  鐵牛瞪著眼,張大嘴死死盯著三小姐的手。

  「張嘴!」突然三小姐沖我喊了一聲。

  我當然知道她是啥意思,無奈之下急忙兩眼一閉大大張開小嘴兒,只聽鐵牛
「啊!」的一聲悶吼,巨大的雞巴頭兒猛的暴漲「噗」一股濃濃的精子噴湧而出
全部射進我嘴裡,頓時我嘴裡都是腥臊臭味兒。

  「都給我咽了!漏一滴都不行!」三小姐邊說邊加緊擼著雞巴莖。她越擼越
是從那黑雞巴頭兒裡急速射出股股濃稠精子,猶如撒尿般,這可是鐵牛二十年來
積攢下來的,量之多,是我前所未見。

  「咕嚕……嗯……咕嚕……嗯……咕嚕……」我渾身哆嗦著張著嘴一口口往
下嚥,兩腿一分,屄水兒開始往外冒。最終,鐵牛仰頭長長出了口氣,雞巴漸軟。

  三小姐停了手,側頭看看,只見雞巴頭兒上還殘留著一滴濃精,她再次將雞
巴塞進我嘴裡沖我倆說:「都沒事兒了吧?你倆再堅持一會兒,我這就畫完了。」

  此時在一旁的小月已經看得有些發傻,諾諾的問:「小姐……剛才……鐵牛
那是啥?」

  三小姐拿起筆邊畫邊說:「傻丫頭!那東西是大娘最愛之物,她們這些奴才,
就喜歡這個!」

  聽了她的話,我心裡歎息,但隨即一想:我命如此,本就是給主子們取樂用
的。

  幽怨的看了鐵牛一眼,我伸出香舌纏繞在雞巴頭兒上慢慢吮吸,將那雞巴眼
兒裡殘存的精子盡數吸出咽下,鐵牛自然有感覺,瞪著大眼看著我,眼神裡充滿
情愫,那是一個剛成年男子對喜愛女人的情愫,他雖憨,但並不傻,更有情,我
倆四目相對竟然有了些許情意綿綿。

  「小月,轉桌子。」三小姐說。

  小月答應一聲走過來轉動桌面,這次比較費力,畢竟多了個鐵牛。轉了一圈,
回原位停下。忽聽鐵牛說:「小姐……還需多長時間?……我……我想撒尿…
…」

  三小姐邊畫邊說:「稍等會兒,這就好……別動……」

  屋裡再次安靜,五分鐘……十分鐘……時間仿佛停滯,三小姐一會兒看看我
倆,一會兒在畫板上刷刷點點,十分投入。

  「三……三小姐……要不先讓我尿……我這兒憋不住了……」鐵牛擰著眉,
齜牙咧嘴,健壯的身軀似乎也有些顫動。

  三小姐白了他一眼說:「你咋這麼多事兒!再等會兒!我這就好了!」

  我抬眼看著鐵牛,知道他正用盡全力,實在不忍看他這麼憋著,我略微朝他
伸脖兒,小嘴兒又盡力向前吞竟又多吞進一寸有餘,軟軟的雞巴頭兒剛好頂在我
的嗓子眼兒上。這些年服侍老爺,吃精吞尿的事兒有如家常,在外人看來似乎有
悖常理,但對於我們這些家奴來講這些都再平常不過。

  我覺得雞巴頭兒頂到了位置,用牙齒輕輕咬了咬雞巴莖,鐵牛忙低頭,我對
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但鐵牛沒明白我的意思,眨著大眼依舊瞪著我,我再次輕
咬雞巴莖,兩眼微閉做了個點頭兒的動作,這次鐵牛終於明白我的心意,又驚訝
又感激更好奇。

    突然,我只覺嗓子眼兒裡一熱,水流由小變大直至噴湧,一股騷臭味兒湧上
來。我急忙屏住呼吸緊閉雙唇牢牢扣住雞巴莖,嗓子快速上下移動「咕嚕……咕
嚕……咕嚕……」大口大口將熱尿盡數吞下,也不知他憋了多久,竟讓我有種沒
完沒了的感覺。他那邊猛尿,我這邊緊吞,神不知鬼不覺鐵牛便放鬆了表情,一
臉舒泰。

  小月一直盯著我倆,似乎看出了毛病,她湊到我近前仔細盯著我說:「小姐,
你看大娘這是幹啥了?」

  三小姐抬眼看了一眼,問:「咋了?」

  小月指著我說:「不知大娘吃啥了?」

  好在這時鐵牛已經尿完,我也停了下來,三小姐看了看,又畫了兩筆,這才
高興的說:「好啦!大功告成!」

  說著,她撕下畫紙。小月忙湊過去一看,笑著拍手叫:「哎呀!真像!真像!」

  這時我和鐵牛才松了口氣,吐出雞巴,我咽了口唾沫壓壓心中的噁心。

  三小姐撕下畫紙遞給我,我忙接過來一看,果然惟妙惟肖,表情神態躍然紙
上,鐵牛也低頭看了看,憨笑著說:「嘿嘿!像!像!」我抬頭瞪了他一眼,鐵
牛趕忙收聲。

  三小姐把畫筆一扔,沖我說:「大娘,這畫兒送你了。我煩了,要歇著。」
說完,她自顧自進了臥房,小月緊隨其後。她走後,我倆連忙從桌子上下來,各
自穿好衣服,收起畫兒,退了出去。

  來到外面,鐵牛諾諾的說:「大娘……這……委屈您了……」

  我本想說他兩句,但又不知從何說起歎了口氣:「你別說了,只要三小姐高
興,我受點兒委屈又算什麼?你先回去,這事兒你一個字兒也不准對外人提!
……等過過……我……我再找你……」

  說完,我臉一紅走了出去。

  自從上次和鐵牛那一節,我便動了心,茶飯無味,閉上眼便見那黑雞巴晃動,
似乎向我召喚,最後還是想了個辦法,把鐵牛從前面卸貨場調到後花園,專門打
理園子裡的花草,有他爹教他,鐵牛學得挺快,個把月下來就能上手了。

    後花園有廂房,大多空著,我打掃出一間給鐵牛住。平日裡偷偷給他送些老
爺屋裡剩下來的點心,又暗地裡幫他縫補衣服,時間一長,鐵牛再憨也明白了我
的心意。

    那日,他整理完花草回屋,見我正背對著他站在床邊給他整理被褥,他便湊
過來貼近了我用手捏屁股,我臊著紅臉並未阻攔,鐵牛抬手一按,我便借勢撅在
床沿兒,他扒掉我的褲子露出白腚慌亂舉起雞巴就捅,可捅了半天也不得要領,
最後還是我從腿間伸出手,捏住雞巴頭兒放在屄門兒蹭上淫水兒,這才讓他順利
把我操了。

    自那日起,我倆便偷偷做了夫妻,我來他往水乳交融。時間長了,我就教他
『床笫百戲圖』中的妙門訣竅,這小子學啥都挺用心,幾夜下來,輕車熟路,在
我身上邊學邊練,弄得我夜夜叫床日日思春。這不,大白天的,我就忍不住寂寞
到他房裡,還沒說上三兩句便讓他按在床頭用大黑雞巴使勁兒操了屁眼兒。

  「啊……冤家!……啊啊啊……你輕點兒……哎呦……啊!冤家!你把大娘
的屎都操出來了!……啊……啊……大娘求你……啊!……大娘一輩子給你吃精
吞尿……啊!……啊啊啊……鐵牛!」我身子一抖,滴滴答答噴出幾股熱尿。

  「嗯!大娘……」鐵牛猛的抽出大雞巴頓時從我屁眼兒裡帶出一股黃屎。

  我趴在床頭喘了幾口氣,這才緩過神兒來,回頭一看,臉上通紅,急忙掏出
手紙擦了擦屁眼兒然後又仔細擦拭那大黑雞巴。雞巴愣愣的挺著,沒有絲毫要軟
的跡象,青筋暴露單眼圓睜,看著嚇人。我腿一軟,跪在他面前張嘴就舔,雖然
用紙擦過,但那味兒依舊臭哄哄的。

  「鐵牛!來!操屄!就按我教你的那個法兒。」說完,我站起來扭過身兩手
撐住床邊用力撅起屁股。

  鐵牛也不說話,湊到我背後雞巴一挺登時給我塞進屄裡。

  「呦!」我尖叫一聲。雖然屄水兒流了滿地,但也禁不起這麼個大傢伙,我
只覺屄裡漲得難受,不自覺的抬起一條腿蹬在床沿上,屄門兒大開,感覺好了些。

  「噗嗤、噗嗤、噗呲、噗呲……」鐵牛兩腳站定,一手掐著我的後脖子,一
手使勁抓住我高聳的髮髻,屁股猶如推磨般由慢到快操了起來。

  「哎哎哎哎哎哎……」我被他抓住頭髮高高仰著脖兒,張著小嘴兒邊叫邊隨
著他動。

  「冤家!……啊!……好雞巴!……對!……使勁兒操我!……操你大娘!
……啊!……好!好!好!……」我的兩個大白奶子甩在半空亂晃,乳頭兒全都
挺立起來。操著操著,我就覺得腦袋一麻,屄裡一陣哆嗦,頓時輕飄飄的十分受
用。

  「鐵牛!鐵牛……冤家你聽我說……」我叫住他一臉浪情看著他道:「冤家!
大娘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以後你娶媳婦,大娘也不攔著,只求你心裡有我,
日夜操我……大娘願做你身邊的一條母狗!……啊!」

  鐵牛聽了,也不說話,忽的伸出左手中指摳入我屁眼兒直插到根兒,他那手
指又粗又壯在我屁眼兒裡一頓攪合複又抽出一直舉到我嘴邊說:「你把我這手指
唆了個乾淨,我便信了你!」

  我看著他二話不說張嘴吐香舌先是從下到上舔了個乾淨,然後再將手指全部
吞進,細細唆了,吐出手指我動情道:「冤家只要你高興,你發句話,大娘天天
當著你的面兒自己摳自己唆!」

  鐵牛瞪著我突然張嘴將一口熱痰狠狠啐在我臉上,罵了句:「操你個騷母狗!」

  我任由他啐,埋怨道:「下次再要啐我,只讓我張嘴,你直接啐在我嘴裡讓
我咽了便是,何必糟蹋了這口好痰?」

  鐵牛聽完,不再說話,再次按住我甩開屁股猛搗。

  「啊!啊!……啊……鐵牛!……鐵牛!……射進大娘屄裡!射進來!……
讓大娘懷上你的種兒!……啊!……給……給你生個仔兒……」喊出最後一句,
我身子一挺,白眼兒一翻,屄裡哆嗦著噴出幾股淫精,腦子裡一片混沌,那種輕
飄飄的感覺讓我無比舒服。

  「操!」鐵牛狠狠罵了句,用盡全力猛的將大黑雞巴閃電般插到根兒,那粗
大的雞巴頭兒頓時頂破我的屄眼兒,一鼓一漲突突的射出精子……


                      故事二:老爺的無名火。

  八月一日上午9點,烈日當空。

  竹居堂正中的太師椅上坐著個男人,三十多歲,個頭兒中等略微顯瘦,皮膚
白皙,頭上留著三七開的分頭,抹了許多頭油,一對劍眉,兩眼炯炯有神,筆直
的鼻樑,中正口,雖然略微有些皺紋,但那種威嚴的氣勢讓人敬畏。他身上穿著
亞麻的白色褲褂腳上蹬著軟底黑色布鞋歪靠在椅子裡,左手夾著一個翡翠煙嘴兒,
煙嘴兒裡插著一根點燃的香煙。

  在他左手旁站著一個女人,二十上下,標準個頭兒,瓜子兒臉大眼睛,一頭
烏黑的長髮盤起來,髮鬢高聳,額前劉海兒,嫵媚大方楚楚動人,一身白色旗袍,
旗袍上繡著荷花錦鯉,從側面望去,兩個飽滿的大奶子高高聳立,肥碩的屁股微
微上翹,旗袍開口處露出修長而結實的大腿,腿上套著肉色的尼龍高筒絲襪,腳
上一雙黑色高跟鞋,手裡捧著一個玻璃煙缸。

  男人就是蘇啟,蘇家當家主人,而捧著煙缸的是春然。站在老爺右邊正給他
輕輕扇著摺扇的女人個頭兒略微比春然高一點兒,短髮,鴨蛋臉,秀眉俊目,櫻
桃小口,穿著一件淡粉色旗袍,也是肉絲高跟,她是夏申。

    夏申後面站著兩個美女,都是一般高,左邊那個盤頭劉海兒模樣乖巧,一身
寶藍色旗袍手裡捧著茶盤的是秋長。右邊那個模樣頑皮圓臉大眼彎眉小嘴兒,一
身褐色旗袍手裡拿著痰盂的就是四美中年紀最小的冬靜。

  每月第一天,家裡的各級管事都要向老爺彙報上個月的事項,如有需要用錢、
用人的地方也在這時提出,這是其一。其二,這天是月錢發放的日子。其三,最
重要的,對於外面生意產業的情況要由總管蘇尋彙報。

  管事一個接一個進來說話,老爺偶爾點點頭,偶爾說上一兩句。春然站在旁
邊一心只留意他夾著煙的左手。香煙嫋嫋,煙灰越來越長。忽然,他左手一動,
春然急忙迅速蹲下身雙手捧著煙缸放在他手下,老爺手指一動將煙灰彈入煙缸,
抬手使勁抽了一口說:「叫蘇尋。」

  話音剛落,門外便走進來一個老頭。個頭兒不高,滿臉皺紋,乾瘦乾瘦的,
但瘦弱中卻透著精氣神,兩隻小眼睛放著亮光,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人的心思。一
身青布褲褂,黑色布鞋,腰間別著一個金杆兒銅嘴兒的大煙袋,他就是總管蘇尋。
蘇尋從小進蘇家門,開始的時候跟著老太爺去南邊收糧收油,從跟班做起最後掌
控了蘇家在各省的糧油產業打理得井井有條,深得老爺信任。

  「老爺。」蘇尋微微躬身一臉恭敬。

  老爺問:「南邊的情況怎麼樣?」

  蘇尋應:「最近南邊兵災不斷,又趕上大旱,江浙一帶乃至福建廣東七個月
竟沒下一滴雨,水稻減產顆粒無收,咱們在南邊收的糧、油不及往年的三成。看
來今年的糧食又要漲價了。」說完,他嘴邊浮現一絲笑意。

  老爺閉上眼沉默了一會兒,把手裡的煙放進煙缸裡掐滅,嘴角一動說了一個
字:「茶。」

  秋長馬上走過來蹲下去將茶盤高高托起,春然拿起茶壺倒了杯茶輕輕放在他
手裡。老爺歎了口氣,緩緩道:「每逢天災,缺糧少油,卻是咱們發財的機會。
可這樣的財,我是真不願意發。」說完,他喝了口茶。

  蘇尋聽了點點頭:「老爺您仁慈。但這是天災人禍,東西少了價格必然上漲,
也是情理之中。」

  沉默良久,老爺忽然問:「蘇尋,上個月東頭的地租都收上來了嗎?」

  蘇尋忙點頭說:「您放心,地租都收上來了,已經入帳。」

  老爺冷哼一聲說:「我聽說那幫土包子嫌地租漲價,還想寫狀子去省城告,
真是胡鬧!你盯緊點兒!」

  蘇尋笑笑,說:「他們連字兒都不認得,之所以鬧是受了別人的唆使。」

  老爺一瞪眼問:「誰!?」

  蘇尋回:「我查過了,張老頭兒的兒子小名兒叫百旺的。那小子念過幾年書,
又去過南邊,受過什麼所謂的『新潮思維』現在回來了,到處亂說話講什麼『人
人平等』。」

  老爺一聽「哈」的冷笑一聲:「人人平等?哈!笑話!」

  說著,他轉臉問:「春然,你說人人能平等嗎?」

  春然忙搖搖頭笑著說:「老爺,我可不知道啥叫人人平等,我只知道老爺您
就是我們的天,您高興我們就高興,您發愁我們就發愁,您就是貴人,生來就貴,
我們就是您的奴才,生來就賤。」

  老爺聽了,滿意得點點頭說:「聽見了嗎?就連咱們蘇家的奴才都知道這個
理兒!說什麼人人平等?純屬放屁!」隨即他說:「蘇尋,你抽空帶幾個武師去
教訓教訓那小子!再不老實別怪我無情!」

  蘇尋忙答應下來。

  議了這事兒,老爺繼續問:「上次大姐夫過來吃飯,說起想籌措些錢購買大
炮,還缺三萬大洋,那個事兒你辦得咋樣了?」

  蘇尋忙說:「我已經跟孫家、李家、趙家說了,孫李兩家當時就給了一萬的
銀票,唯獨趙家,只給了五千。」

  老爺聽了,揮揮手說:「算了。最近世道艱難,趙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回頭
你把那五千退回去,從咱們家拿一萬,湊齊了趕快給大姐夫送去。」

  蘇尋趕忙答應。

  交代完事情,老爺略感疲憊,擺擺手說:「我看差不多都散了吧。」

  他一發話,蘇尋連同外面站著的管事全都散去,春然她們放下手裡的東西陪
著老爺回臥室。臥室很大,靠牆是張大床,西洋風格,地面上鋪著厚厚的地毯,
靠門立著衣櫃、衣鏡,窗臺下有桌台,上面放著紙、筆、墨、硯、檯燈、鋼筆等
物,雖然現在都用鋼筆了,但老爺還是更喜歡用毛筆寫字。老爺回臥房的時候我
正坐在自己的屋裡擺弄針線,琢磨著給鐵牛縫件坎肩,免得他夜裡睡覺著了涼風。

    過了好一會兒,我隱約聽到前面有響動,放下針線仔細聽了聽,慌忙起身開
門跑了出去。

  「咣當!……啪!」巨大的聲響從臥室裡傳出。

  臥室門開著,只聽老爺罵:「不長眼的狗奴才!你想燙死我啊!……打死你!」
接著,一聲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啪!啪!啪!……」夾雜著秋長的哭聲「老爺!
我錯了!……呀!……老爺!饒了我吧!……哎呀!」

  跑到門口,我急忙探頭往裡看,只見春然、夏申、冬靜三姐妹光著身子直挺
挺的跪在地上,秋長跪在她們面前,老爺一手狠狠抓著她的頭髮一手掄起巴掌左
右開弓,秋長身邊有個金邊兒洗臉盆倒扣著,水灑了一地。

  我一看這情形便明白了幾分,估摸著可能是秋長端來的水燙了,惹得老爺發
火。她們四個都是我一手調教出來,感情親密,我不能坐視不管。

  我定了定神兒邁步進屋,迅速跪在秋長身邊央求:「老爺,別打了,她們犯
錯理應懲罰,但您發這麼大火兒,當心傷了身子。」

  老爺一聽,瞪著我吼:「脫衣服了嗎?!你就進來說話?!」

  他眼神兇惡正在氣頭兒,我慌忙站起來迅速脫掉一身淡粉色青布褲褂,把衣
服扔到一邊迅速跪好。老爺放開秋長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髮髻怒道:「這就
是你調教出來的?連洗臉水都打不好!真是可惡!」

  說完,他一揚手「啪」的一個脆響,我左邊臉便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這下
給得重了些,竟打得我眼前金星亂冒直翻白眼兒。我也就是晃了晃,急忙把脖子
一伸遞出臉「啪」反手又是一巴掌,就這樣,劈裡啪啦十幾個大嘴巴下來,我嘴
角見了紅。

  「哼!」老爺終於打累了,放開我一屁股坐在床上。

  「老爺,您的手疼不疼?要不要我給您揉揉?」我往前爬了幾步一直爬到他
腿邊。

  老爺也不理我只喘了一會兒瞪著我冷冷說了句:「你帶著秋長滾出去!滾!
滾!」

  聽了這話,我算是放下心,急忙答應一聲轉身站起來拉著秋長拿起衣服跑出
去。我把秋長拉到我屋裡,小聲兒問:「咋回事兒?」

  秋長哭著說:「剛才我們四個在臥房伺候,原本老爺高興,讓我們脫乾淨衣
服準備行樂,後來前面傳話過來說孫家的大少爺來了,老爺便讓我們穿了衣服到
門外伺候,孫少爺進了屋一開始還有說有笑,後來就沒了聲音,過一會兒孫少爺
走了。老爺叫了洗臉水,那水我試了,真真的不涼不熱,可老爺一摸就發起火來,
直說水燙……」

  我聽了點點頭,拿出治療外傷的藥給她抹上,我自己也對著鏡子抹了些。就
在我們說話的當口,臥房裡卻又是另一番景色。

  春然面朝裡跪在床沿,一個大白屁股高高撅起,夏申則跨在春然身上也高高
撅著腚,老爺站在她倆身後,雞巴插在春然的屁眼兒裡快速抽動,兩手掰開夏申
的屁股一口口舔著她的屄,屄水兒流出許多,都被老爺捲進了肚兒,冬靜則跪在
老爺身後,兩隻小手兒分開他的屁股,隨著他的動作用小嘴兒追逐著屁眼兒猛鑽
猛舔。春然的屁眼兒和老爺的雞巴上都事先塗了秘制的豬油,操起來十分滑溜。

  「啊!……老爺!……屁眼兒好酥……啊!老爺!……啊!爺……」春然邊
前後動作,嘴裡浪叫,額頭見了香汗。

  「嗯……嗯……爺……您舔得我好麻……好癢……」夏申扭動屁股似乎想躲,
但又不敢。

  「屄操的!」老爺罵了一句,從春然的屁眼兒裡抽出大雞巴扭過身直接塞進
冬靜的嘴裡。

  「唔唔唔……」冬靜快速的伸縮脖子,用力給老爺唆。

  「換!換!……快點兒換!」老爺似乎怒氣依舊未消。

  這次是夏申撅腚被操屁眼兒,冬靜撅腚被舔而春然則跪在後面。

  「你們仨猜猜,我射誰身上?」老爺說著話,已經把雞巴捅進夏申的屁眼兒。

  「哦!老爺……您射我屁眼兒裡……啊……」夏申邊叫邊扭動屁股。

  冬靜卻在上面說:「老爺還沒操我屁眼兒呢,咋就射你屁眼兒裡?」

  春然在後面說:「老爺您不公平,先操了我,她倆得了便宜。」

  老爺手口並用,邊操這夏申的屁眼兒邊舔著冬靜的屄,嘴上說:「你咋知道
老爺我就射在她倆身上?」

  果然,夏申雖然用力扭屁股,但老爺依舊沒射,位置再換,輪到了冬靜。

  「啊……爺!……您這雞巴好有勁兒……啊……」她們四人中,冬靜年紀最
小,屁眼兒也最緊,雖然抹上豬油,但依舊緊緊包著雞巴。

  春然琢磨了一下說:「老爺肯定射在冬靜屁眼兒裡!」

  夏申在後面邊舔屁眼兒邊說:「我說是射在春然屁眼兒。」

  冬靜邊晃動身子邊喊:「老爺!射在我屁眼兒裡吧!老爺……啊啊啊……」

  突然,老爺抽出雞巴繞到夏申背後一伸手抓住她的頭髮底下雞巴頂進屁眼兒
狠狠操了十數下吼了聲:「你們都猜錯啦!……啊!」大雞巴一挑,精子全射了
進去。

  射完了,三女全傻眼,互相對視。老爺拔出雞巴站起來說:「既然都猜錯了,
罰你們。」

  他讓三女並排跪在地上小嘴兒全部張開,一泡熱尿輪流灌進三女肚中……

  
                       故事三:孫彼得與趙湯姆

  蘇家出了點兒事兒!不是壞事兒,也談不上好事兒,而是奇事兒!

  兩個外國人,說一口流利的國語,一個叫孫彼得,一個叫趙湯姆,也真難為
他倆入鄉隨俗給自己取了這麼個土洋結合的名字。

  孫彼得是白人,白得不能再白,金黃色的頭髮亂糟糟,高鼻樑大眼,藍眼珠,
不笑不說話,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個頭兒足足比鐵牛還高一頭,一身西裝,
紳士風度十足。

  趙湯姆是黑人,黑得不能再黑,天生的自來卷,頭髮比汗毛長不了多少,小
眼睛大鼻頭兒,一笑,牙齒參差不齊,還短了顆門牙。一身中式粗布衣服。

  孫彼得是三小姐在英國的同學,新任英國駐省城領事館的秘書這次是特意過
來看望三小姐,趙湯姆是他的傭人。蘇家人雖然經歷過不少大場面,但這樣的外
國人還是頭次見,一時間全家上下都驚動了,都來看熱鬧。

    三小姐先帶他們見了老太爺和兩位姨娘,老太爺倒是很喜歡孫彼得,留他務
必在家住一晚。回到竹居堂,老爺帶著春然她們迎了出來,因我也想見見這外國
人,便也悄悄溜出來站在老爺背後。

  「來,孫兄,坐坐,到這兒就跟到家一樣,別客氣。哈哈……」老爺把孫彼
得讓到客座,三小姐則坐在他對面,趙湯姆站在孫彼得身後。

  「我先到北平,後來才來的省城,昨天剛到,今天就來了,主要是看看我的
老同學。」孫彼得笑著對三小姐說。

  他張嘴就說國語,我們都驚訝怎麼說得這麼好。

  「孫兄在領事館任職,今天能到我蘇家來,真是蓬蓽生輝啊!今日務必請孫
兄住在府上,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呵呵。」老爺笑。

  「蘇兄不必客氣,我和小妹在英國關係就很好,她還去過我父親的莊園,我
們的關係很融洽。」孫彼得說完,沖三小姐擠了擠眼。

  三小姐「噗嗤」一笑,甩了甩長髮,張嘴說了幾句英語。孫彼得一聽,眼睛
忽然一亮,馬上也用英語與她交流起來。他倆說得熱鬧,我們在一旁啥也沒聽懂。
時間一長,老爺有些不快,問:「小妹,你們說什麼呢?」

  三小姐笑:「沒什麼,都是當年留學的事兒。」接著,她對孫彼得說:「那
事兒待會兒去我屋裡說。」

  孫彼得點點頭。

  老爺這才說:「孫兄,您在北平想必聽到時局有什麼消息?可否說說?」

  孫彼得一聽這個,頓時一臉嚴肅看著老爺說:「蘇兄,現在時局很亂,南邊
陳夢成的軍隊勢如破竹,北軍節節敗退,眼看就要打到省城,我希望蘇兄早作打
算。」

  老爺聽完面色凝重,點點頭:「這我也聽說了,陳夢成果然是常勝將軍,聽
說他從一百多條槍起家,打到現在已經有十萬大軍。孫兄,你覺得陳夢成能到北
平嗎?」

  孫彼得沉思一下,搖搖頭:「戰局變化莫測,一切難料。北平尚遠,但眼下
省城卻難逃戰火。」

  老爺聽了歎了口氣:「我也知道戰火將燃,但我們蘇家百年來都在這東固經
營,根基深厚,要北上,談何容易。」隨即他又說:「不過我大姐夫就是東固守
備將軍,手下兩萬兵馬,近來又買了許多新式火炮,想想即便陳夢成來了,拿下
東固恐怕也不那麼容易吧?」

  孫彼得聽完冷笑一聲:「湖北的周昌壽,十五萬大軍,被陳夢成打得屁滾尿
流四處亂竄,老婆孩子都丟下不要了。閩浙的楊三聖,打仗之前把棺材抬到戰場
以明決戰心志,最後還真用上了,只不過裝的是他自己。你們東固的兩萬兵馬?
……呵呵……蘇兄,東固是省城的門戶,咽喉要地,陳夢成要打省城必定先打東
固,還是那句話,望你早作打算。」

  我在旁邊聽著,心裡納悶兒,一個英國人初到國內,怎麼對眼下的形勢這樣
清楚?可見外國人的野心昭然若揭了。

  老爺聽完沉思不語,久久才說:「難怪前兒孫兄過來道別,也勸我這個意思,
說得我心亂如麻……」

  孫彼得眨眨眼問:「孫兄……?」

  老爺忙解釋道:「此孫兄並非說兄弟你,而是一個與我交好的友人。」

  孫彼得點點頭:「這次我來省城,其實也是幫助我們英帝國領事館撤離……」

  三小姐似乎有些不耐煩,在旁插話:「你倆別總說這些,有什麼意思?不如
聊聊別的。」

  老爺一聽,笑著說:「你瞧,你又煩了。好好,我們不說這個了,這麼著,
先讓孫兄到你那裡坐坐,晚上咱們宴請孫兄。」

  三小姐聽了,高興得站起來拉著孫彼得就走,趙湯姆緊跟其後。老爺吩咐晚
上擺宴然後去了書房,我也回自己屋,在屋裡坐了會兒覺得無聊,我又偷偷溜進
後花園找鐵牛直至快掌燈才美滋滋的回來。一進屋,冷不丁屋裡坐著個人,嚇了
我一跳,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小月。

  「死丫頭!也不出個聲兒!嚇人啊!」我定了定神兒說。

  小月並未理會,只是呆呆的坐著。

  我見她有些異樣忙問:「你這是咋了?」

  小月忽然抬頭看著我問:「大娘,我看那個外國人和小姐……他們……他們
三個……」

  她說得莫名其妙,我更是一頭霧水,忙說:「你別著急,慢慢說。」

  小月整理了一下思路,說:「小姐帶著那兩個外國人進了屋,就把我趕出來
了。我先是在中廳那邊溜達了一會兒,後來想起不如趁著有空看看小姐給我帶過
來雜誌,雖然外國字我不認得,可看看畫兒也行,這麼著我就到小姐屋裡去拿,
可……可我看到了……」

  我接著問:「你看到啥了?」

  小月臉一紅,搖搖頭不再說話。

  我有些著急,追著問:「說話啊!你到底看到啥了?」

  小月低著頭,慢慢說:「我先是聽見小姐屋裡有人喊叫,然後就湊過去看,
就見那兩個外國人一個躺在床上,小姐跨在他身上,另一個黑黑的外國人騎在小
姐屁股上,他們三個都光著身子,邊動邊叫……好大聲兒……」

  這回我算聽明白了,想了想,我走到床頭,從床頭櫃子裡拿出床笫百戲圖,
打開,一直找到「多人群戲」那篇,翻出一頁畫兒來攤在小月面前問:「是不是
這個?」

  小月一看,忙點頭道:「對!對!就是這個!」

  我點點頭照著圖上的說解文字念:「『二龍戲鳳』一男子仰面至於床上,待
陽具勃起後,女子跨在其身將該物插入戶中,動情後,另一男子持勃起陽具抹以
豬油或羊油等潤滑之物徐徐插入女子後庭……」

    剛念到這兒,小月便問:「大娘,後庭是啥?」

  我微微一笑說:「後庭就是屁眼兒。」

  「啊?」小月一聽,瞪大眼睛說:「屁股眼兒也能……?」

  我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咋了?屁眼兒咋就不行?」

  小月努了努嘴:「那是拉屎的地方,多髒啊!」

  我白了她一眼:「情到深處,管他髒淨,只要能樂就行。再說,這床笫間的
事兒本就是男禦女,一切都隨著男人的喜好來,咱們女人只需幹受就行了。」

  小月忽然想起啥,看著我問:「大娘,那次畫畫,我見你上桌子的時候,屁
股一掰,你那屁股眼兒往外翻著就像鯰魚嘴一般,是不是……?」

  我抿嘴兒面帶笑意點點頭接上她的話繼續說:「讓老爺給操的?」

  小月臉一紅,點點頭。

  我點點頭說:「那是自然,我原本就是老太爺、老爺的貼身家奴,老爺想怎
麼來便隨他,我還能說個『不』字兒?」

  小月好奇的問:「那疼不疼啊?」

  我搖搖頭笑:「不僅不疼,而且還有『三妙』」

  小月更加好奇的看著我,我說:「初次是有些疼,但越到後越暢快,又有秘
制的豬油、羊油做潤滑,不僅沒有了初時的疼痛,反而感覺酣暢無比,這是一妙。
精子射進屄裡,趕巧了會懷孕,但射在屁眼兒裡卻不用擔心,所以更加盡興,這
是二妙。屁眼兒是女人最隱秘最羞臊的地方,連這個地方都被那雞巴操過玩過,
表示女人已將全部身子奉獻給男人,那男人豈有不興奮的道理?這是三妙。」

  小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又說:「大娘現在想來,其實小姐的屁眼兒確與
你的有三分相似……」

  我聽了,瞪大眼睛看著她問:「咋?你見過?」

  小月說:「我平日伺候小姐洗澡更衣,咋沒見過。」

  我點點頭:「那就是了,這屁眼兒如果經常被操,必定外翻。」

  想了想我繼續說:「三小姐受過西洋文化,對於男女之間的事兒比咱們更開
放,而且這群戲本來就需要兩個男人,一切隨她,只要她高興就好。」

  小月聽了,默默的說:「可小姐還怎麼嫁人啊?」

  我笑:「你是不是操心太多了?小姐嫁人用得著你管?你只一心伺候好她就
是了。」

  最後我告誡她:「小月,今兒這事兒,你一個字兒也不能說出去!否則你自
己小心。」

  小月急忙點頭。

  她走後沒多會兒,老爺便傳了晚膳,我們全部出去伺候。蘇家的規矩,老爺
宴請客人時,女眷不許上席,因此三小姐並不在場。

  竹居堂中燈火通明,三張梨花木圓桌呈品字形擺放,老爺居中而坐,左邊桌
子旁坐的是孫彼得,右邊是趙湯姆。

    趙湯姆雖然是個傭人,但老爺破格也招待他讓他獨掌一桌。春然四女站在左
右兩邊,我則站在門口喊:「老爺傳晚膳!布菜!」

頓時,早已經站在門外的丫鬟婆子順序進來,每個人手裡端著菜,放好後退下。
三桌,每桌十六道菜,冷、熱、葷、素、甜、辣、酸、鹹每道菜風格迥異,先不
說味道,就是做出的造型已經讓人垂涎欲滴。

  菜上齊,老爺笑著對二人說:「二位貴客,來,別客氣,吃吧。」

  孫彼得略微客氣一下便吃了起來,趙湯姆更是直接下手抓菜。再看老爺,紋
絲不動坐在太師椅裡,春然、夏申、秋長、冬靜每人手裡端著一個精緻的小蝶兒,
左手持碟兒,右手持筷,按照順序將菜夾入碟中,老爺只張開嘴,春然用筷子將
菜夾起放進他嘴裡,老爺嚼了嚼咽下,微微點頭,春然退下夏申上來繼續喂,就
這樣四女輪流。

    孫彼得在旁看著,搖搖頭笑著說:「蘇兄,你可真會享受啊!吃飯都不用自
己動手,這四位小姐美麗漂亮,我在英國,如果有一位漂亮女士在坐,就覺得食
欲大開,蘇兄竟然有四位。」

  老爺聽完,笑著說:「這四位連同門口站著的那個都是我的貼身家奴,她們
沒見過什麼大場面,粗手粗腳的,讓孫兄見笑了。」

  孫彼得看看春然她們又回頭看看我,羡慕的說:「蘇兄真是生在溫柔鄉中,
這四位小姐年輕漂亮楚楚動人,這位更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而這僅是蘇兄家奴,
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老爺受了讚美更加高興,隨即沖我說:「關門。」我聽了馬上反手把堂門關
上。

  老爺又命:「脫。」

  我們忙應了聲:「是。」迅速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每人只穿著肉色高筒
尼龍絲襪和繡花布鞋,一時間房內肉香四溢玉體陳橫,有的奶子高大堅挺,有的
奶子小巧細軟,有的屁股肥大厚實,有的屁股白嫩微翹,隨著我們來回走動讓人
眼花繚亂。孫趙二人見了這場面,哪裡還記得吃飯?眼睛早就不夠用了。

  老爺見他二人驚訝的樣子很是得意,笑著說:「都是鄉下粗使的女人,難入
貴客法眼。」

  孫彼得盯著我們緊看,一隻手悄悄的放在褲襠上狠狠捏著,咽了口唾沫說:
「蘇兄真是……」他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老爺有意在他倆面前顯示自己的威風,微微一笑,沖我們說:「你們幾個列
成一排。」

  我們忙放下手裡的東西面朝老爺站成一排,只聽老爺說了四個字兒:「玉女
拾花」

  我們齊齊應了一聲,各自微微分開雙腿,彎下腰兩手緊扣腳踝直將臉從腿間
探出。這是『床笫百戲圖』中的一式,女子擺出這個姿勢便將屁股高高撅起,臀
肉掰開,屁眼兒和屄便可一覽無餘。

  「噢……」孫趙二人發出一聲輕呼,四隻眼睛在我們後面左右遊走,五個屁
眼兒五個屄完完全全展現在他倆面前,任憑什麼樣的男人也都動心。

  老爺等他倆看了個夠,又命:「羔羊跪乳。」

  我們再次齊應,紛紛跪趴在地,臉貼著地面將屁股高高撅起,這又是『床笫
百戲圖』中的一式。

  老爺再命:「金鳳朝天。」

  這一式卻有些難度,我們先是脫下左腳的繡花鞋將鞋尖放進嘴裡叼住,然後
半臂撐住上身脖子使勁上揚,抬起左腿懸空,左腳腳尖兒緊繃指向後腦,而右腿
撐住身體,右腳使勁蹬地。左腿分開抬起,頓時將屄掰開,屄洞、尿道口清晰可
見,嘴上叼鞋寓意金鳳的鳳嘴。交合時,男子只需跪在女子身後將右腿托住,雞
巴就能順利插入。

  老爺笑著問:「孫兄,這些小花樣兒還看得過去嗎?呵呵……」

  孫彼得看著我們,舔了舔嘴唇說:「蘇兄,你真是一位奇人!能把這幾位美
麗的女士調教成這樣,真是佩服!實在佩服!」

  「哈哈哈哈……」老爺開心的笑起來,揮了揮手沖我們說:「都起來吧。」

我們紛紛起來,老爺指派:「春然夏申,你倆伺候孫兄吃飯。秋長冬靜去伺候趙
兄。大娘,你過來伺候。」我們答應一聲。

    孫趙早已經沒心思吃飯了,四女一靠近,他們的手就不老實的在四女身體上
游走起來。

  老爺見了笑著說:「二位不必客氣,想耍就耍,幹啥都行。」

    其實不用老爺說,他倆也早就鬆了褲帶,聽了這話,孫彼得也顧不上什麼紳
士風度了,早就光起了屁股,那邊趙湯姆脫得更快。

    我偷眼仔細瞧,孫彼得一身白肉,雞巴粗長微微上彎,紅色的雞巴頭兒上冒
著黏水兒,雞巴毛兒竟然是金黃色的,他將春然夏申二女牢牢按在桌子上先是蹲
下去用力舔她倆的屄和屁眼兒,然後趕快站起來撲在春然身上用雞巴猛操。

    再看趙湯姆,黑色的大雞巴直愣愣的,和鐵牛的雞巴一般粗細只是還要黑上
十倍,他坐在椅子上讓冬靜跨在身上操屄,嘴卻咬住秋長的乳頭兒猛唆。

  這下屋裡熱鬧了,女人的淫叫聲,男人的喘息聲,肉肉撞擊發出的「啪啪」
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好不熱鬧。這樣的場面我也不知經歷了多少,早已經見
怪不怪,依舊面色平靜的給老爺夾菜餵飯。

  忽然,老爺低聲問:「大娘,你瞧他二人如何?」

  我回過頭仔細看看,微笑著小聲兒回:「要說勇猛,也算勉強趕得上老爺三
分,但要說技巧則與老爺天壤之別。」

  老爺點點頭小聲說:「大娘說得不假。畢竟是外國人,不懂得吞吸吐納,只
知道悶頭兒猛幹,真是兩個傻小子。」忽然,他伸手探入我的屄中,手指一勾插
入屄裡摳了兩下,我頓時臉上泛紅緊緊咬著下唇,屄裡也冒出水兒來。老爺抽出
手指看了看,一臉壞笑悄聲說:「我看大娘也動了情,不如待會兒邀請他倆與大
娘合唱一曲『顛鸞倒鳳』如何?」

  我聽這話,臊得滿面羞紅點點頭道:「老爺想看戲,當然全憑您做主……不
過……」說著我又側臉看看那鏖戰中的二人,輕聲說:「不過老爺您看,他倆已
經氣喘吁吁即將耗盡體力,我看啊,就算老爺發了話,他們也無力再戰了。」

  老爺聽了,又仔細看看,搖搖頭笑:「這倆傻小子真是沒福氣,四女本是開
胃小吃,大娘才是真正大菜,你看他倆累得跟狗一樣,年紀輕輕體力怎如此不濟?」

  我一聽這話心裡好笑,心想:他倆體力如何,倒不如問問三小姐。

  雖然已經立秋,但天氣還是很熱,再加上堂門緊閉,孫趙二人又極度興奮,
動作起來不惜體力,沒一會兒就大汗淋漓好像剛從澡堂子出來。「噢耶……」孫
彼得怒吼一聲趴在夏申後背挺了兩挺不動了。

    對面的趙湯姆已經忍到極點,哆哆嗦嗦的在秋長的屄裡射出濃精。老爺見他
倆完事,知道已經體力耗盡,笑著吩咐:「你們伺候著去洗澡。」

    四女答應,雙雙扶著孫趙二人進了旁邊的廂房。老爺吩咐散席,我伺候著他
回到臥室休息,自己也回屋睡覺。

  轉天一早,孫彼得吃了早飯告辭回省城,老爺知道他有緊要公事也就沒多挽
留,全家人等列隊歡送,但唯獨不見三小姐和小月。

    一直等到晚上,老爺給老太爺問晚安,大家才意識到三小姐整天都沒露面。
老爺忙叫人去找,從三小姐的房裡卻找到一封信,打開一看,原來三小姐和孫彼
得商量好先到省城再去北平,她帶著小月一起走了。家裡出了這樣的事,老爺一
面命不許聲張,一面馬上派人去省城追,但去得快,回來得更快,省城的領事館
早已經人去屋空。老爺得到消息悶悶不樂,只好再打發人去北平沿途尋找,這事
兒全家都知道,唯獨瞞著老太爺。

  
                            故事四:大娶親。

  熬過盛夏,老太爺似乎即將燈幹油盡,病情一天比一天重,西醫、中醫都看
了個遍,但都無計可施。老爺決定,娶一房夫人給老太爺沖喜。雖然眼下東固謠
言四起人心慌亂,但老爺還是強打精神親自操辦。

    蘇家的媳婦首選是其他三家,但孫家大奶奶至今未歸又況且孫家早早轉移了
財產北上,因此只能從李趙二家中挑選。趙家近年經營不善,有衰敗的跡象。

    最後老爺選中了李家的三姑娘,小名兒叫丹鳳的。聽說這三姑娘琴棋書畫樣
樣精通,還擅長打理店鋪經營,是李家掌上明珠。

    雖然不是正室,但老爺是按照正室的標準執行,僅聘禮一項便用去大洋二十
萬。一時間蘇家上下張燈結綵,各方賓朋齊聚,好不熱鬧。

  大婚當天,我早早起來,帶著春然她們伺候老爺梳洗打扮,雖然現在流行西
洋婚禮,但蘇家依舊按照中式的傳統。天色剛亮,蘇家二百人的迎親隊便浩蕩出
發直奔縣城,上午10點,新娘子入府,頓時鞭炮齊鳴彩花飛舞。

  竹居堂內一片喜氣,老太爺由兩位姨太攙扶著坐在正中接受新人禮拜。多日
不見老太爺,我這麼一看,不禁心酸,整個兒人乾瘦乾瘦的,臉上盡是皺紋,顫
巍巍好似風中的蠟燭。剛剛行過大禮老太爺便被攙了回去,體力已然不支。

  新娘子送入洞房後宴席正式開始。貴賓在大堂列座,普通客人及遠親則在院
子裡擺酒。這眾多貴賓中有四位最是老爺看重,大姐蘇潔、二姐蘇麗與老爺一脈
骨血,大姐夫張齊開、二姐夫張俊雖是父子,但在老爺看來猶如父兄。

  酒宴開始的時候,蘇潔、蘇麗因為惦念父親去了東跨院伺候老太爺。張齊開、
張俊父子一左一右陪著老爺。張齊開五短身材,光頭圓臉,大鼻頭兒大嘴巴,一
臉橫絲肉,穿著一身土黃色軍裝,滿臉霸氣。張俊則高大挺拔,面容瀟灑,穿上
軍裝馬靴顯得英武異常。

  酒席宴上,只聽張齊開說:「大弟今兒大喜,我和你姐也沒別的,送你黃金
百兩祝賀祝賀。」說完,有副官上前捧著金子呈上。

  老爺十分高興,笑:「都是一家人,大姐夫何必如此客氣?如今時局動盪,
軍中正是用錢的時候。」

  不過說歸說,老爺最終還是讓人收下了。聊著聊著說到眼下的形勢,老爺不
無憂慮的說:「前兒聽聞南邊的陳夢成來勢洶洶,軍隊直指省城,東固是省城的
門戶,我擔心咱們蘇家如何躲過這場災禍……」

    張齊開聽了,冷笑幾聲把嘴一撇滿不在乎的說:「什麼他媽的陳夢成!老子
可不管那個!無論是誰,只要敢來東固,我管叫他來多少!死多少!」

  張俊在旁說:「妹夫盡可放心,我父親早做了周全部署。平口一帶安排了探
子,另外屬下軍隊時刻警戒,新近又購置了幾十門新式火炮並在九陽山南面修築
炮臺,倘若陳夢成真敢侵犯東固,保證叫他灰飛煙滅!」

  老爺邊聽邊點頭,雖略放寬心但還是不無憂慮的說:「不過我聽說陳夢成用
兵如神,軍隊都是虎狼之師,大姐夫務必多多留神,尤其咱們家在縣城以南,如
果陳夢成來了必定先從這裡經過,我只擔心……」

  張齊開一聽,哈哈大笑說:「大弟放心,東固要保,咱們蘇家更要保!這樣
吧,過兩天我把手下最能打的『英勇團』派來駐紮在咱家裡,另外再調撥十門火
炮在校場修建工事,咱們家背靠大山前面又有護院河,加上我那幾百條槍還有火
炮,保證像鐵桶一般,誰也打不進來!只不過我這幾百弟兄的日常開銷嘛……」

    老爺聽到此忙說:「姐夫放心,弟兄們駐紮在我這裡,一日三餐好吃好喝,
另外每人每天現大洋一塊,如何?」

  張齊開一聽,樂呵呵的說:「這樣是最好!哈哈……」

  老爺聽了張齊開父子的話,又得了軍隊保護,頓時一片愁雲散去,與大家開
懷暢飲。這酒宴從中午開始,流水席一直到晚上。

    到了下午的時候,老爺似乎有些累了,敬了一輪酒便回臥室休息,春然一人
伺候著,我帶著夏申她們躲到廂房也開了一桌。我們這兒正吃著春然回來了。我
問:「老爺睡了?你咋不在跟前伺候?」

  春然說:「老爺吩咐的,讓我也出來吃席,不用在旁邊。」我們幾個一聽,
放心痛快吃喝。

  這頓飯吃到下午四點,院子裡依舊熙熙攘攘,我不太放心老爺,交代一下從
廂房出來到老爺的臥房伺候,可進了臥房一看,老爺並不在。我想是不是在西跨
院的洞房,隨即到了西跨院,李家陪嫁過來的老媽子丫頭也都正在喝酒,我跟她
們一打聽老爺竟然沒來過。

    我從後廳找到中廳再到前堂竟然沒發現老爺的蹤跡,最後我來到後花園。今
兒蘇家大喜,下人、雇工被安排到中廳吃酒,鐵牛也去了,後花園按理應該沒人。

    我見此時這裡清淨,又動了心思,正尋思著要不要把鐵牛叫來與我幽會,就
在這時遠遠聽見花園的臥房裡有動靜,我悄悄走過去,臥房的窗戶並沒關嚴,透
過窗戶縫兒一看,裡面一男二女正光著屁股滾在床上。男的正是老爺,而兩個女
人卻是周姨太和許姨太。

    其實老爺和二位姨太的事兒大家都知道,就是我也撞見過幾次,但今兒畢竟
是老爺娶新人,他卻溜出來和兩位姨太在這裡廝混,我猶豫了一下,不知是不是
該規勸。

  正在這時,就聽老爺在屋裡問:「外頭是誰啊?」

  我忙回:「老爺,是我。」

  老爺聽出我的聲音說:「哦,是大娘啊,你進來。」

  我趕忙推門走進去反手把門關嚴。屋裡一片狼藉,衣服扔得滿地都是,大床
上,許姨太只穿著肉色的高筒襪仰面躺著,兩條大腿拳起分開,老爺趴在她身上
正拱著屁股操屄,許姨太兩手使勁兒摟著他的脖子,呻吟不斷,周姨太也光著屁
股一臉浪笑跪在老爺背後,兩隻小手兒放在他屁股上用力往前推,邊推邊笑:
「操死這個浪屄貨!」

  他們三個見我進來依舊動作著,老爺沖我說:「你來得正好,過來『上油』」
『上油』是指用秘制豬油塗抹在雞巴和屁眼兒裡,方便行樂。平日我們身上都隨
身帶著一個小鐵罐兒,裡面盛滿秘制豬油,這種豬油不同於廚房做菜用的食油,
而是經過特殊提煉又加入了香精、滑粉、香料及一些名貴藥材混合而成,不僅潤
滑無比而且沒有絲毫刺激還可食用。

  聽了老爺吩咐我忙伸手一摸,竟然沒帶在身上,我慌忙跪在地上對老爺說:
「老爺,我……我忘帶了。」其實不是我真忘了,而是這些日子經常和鐵牛幽會
偷歡,豬油用得差不多,剛剛盛滿放在我屋裡,今兒一忙沒帶在身上。

  老爺正在興頭兒,一聽這話,怒斥:「你是豬腦子啊!忘這忘那的!我看幾
天沒收拾你,你格外的放肆了!」

  我嚇得忙說:「老爺!我錯了!您饒了我!」

  周姨太在旁冷冷看著,哼了聲兒說:「老爺,我看您是該調教調教大娘了,
總這麼放縱,時間長了她再忘了自己奴才的身份?」

  我聽得驚出一身冷汗,忙對周姨太求饒:「姨奶奶,我錯了!我以後一定記
著!姨奶奶!您饒了我!」

  老爺聽了周姨太的話在旁怒道:「不長腦子的狗奴才!攪了老爺我的興!看
我不撕了你這張老臉!」

  說著話老爺便要下地。這時許姨太摟住老爺的脖子說:「瞧您急的!多大點
兒事兒啊?誰還沒個忘性……」

  許姨太勸住老爺,我不禁感激得看著她,誰知許姨太看了看我繼續說:「不
過身為貼身家奴不能取悅主人反而敗興,也理應受懲罰。老爺,要不這麼著,我
出個主意,您讓我和周姐姐互摳屁眼兒,將摳出之物盡數讓大娘用嘴唆乾淨。一
來讓老爺您在旁邊看出好戲瞧個樂子,二來也給大娘留個記性。」

  周姨太一聽高興得拍手叫好,老爺也轉怒為喜點點頭道:「還是姨太高明!
哈哈!就這麼辦了!」

  我聽了心裡直犯噁心,心說:原以為許姨太為我說情,誰想她更狠毒,竟然
想出這麼個噁心法兒糟蹋我!

  可事到如今我又有什麼辦法?老爺又命我脫光衣服直挺挺跪在床前,許姨太
臉朝裡大白屁股沖我撅著,兩腿一分露出一褐色屁眼兒,周姨太美滋滋的坐在她
身旁看著我說:「大娘稍等,我這就給你取美味兒來,嘻嘻……」

  她浪笑一陣低頭沖許姨太屁眼兒吐了兩口唾沫然後伸出兩根手指愣愣的插了
進去,一直插到根兒使勁摳著,嘴裡說:「待我多摳出點兒好東西喂你……」

  我看著她那樣子,心裡發慌發涼,真是叫天不應,我用央求的眼神看了看老
爺,卻見他一臉淫笑正津津有味兒的瞧著我們,竟沒有絲毫憐憫,不禁生出無數
淒慘,眼睛不知不覺濕了。

  「噗」的一聲周姨太拔出手指沖著我說:「張嘴!」

  我心如死灰,把眼一閉張開小嘴兒……

  就在這時,突然聽後花園門口有人呼喊:「老爺!您在哪兒?!姨奶奶您在
哪兒?!老太爺不行啦!……老爺!……姨奶奶!……老太爺不行啦!……」

  老爺一聽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慌忙抓起一件衣服躥到地上用腳踹開門急聲高喊:
「我在這兒!怎麼啦?!老爺子怎麼啦!」說著話他便跑了出去。周許兩位姨太
也顧不得我了,跳到地上迅速穿好衣服也跑了出去。

  我也是一愣,突然意識到老太爺似乎不妙,急忙起身穿好衣服跑到東跨院,
剛進院門就見全家上下在場的人都跪在地上哭喊,享年堂裡老爺、蘇潔、蘇麗、
周許姨太、張齊開父子連同春然她們都在臥室裡圍著,西醫、中醫大夫出來進去
緊忙,沒一會兒就聽老爺叫了聲:「爹啊!」便撲倒在老太爺身上放聲痛哭起來,
頓時屋裡屋外哭聲震天,大喜事兒轉眼變成了大白事兒!

  接下來全家一片大亂,所有紅喜之物全部除去,統統換上黑白,老爺、李大
奶奶、兩位小姐連同姨太全都上了白孝,張齊開父子也掛了帶子,全家上下個個
白衣白帽,又張羅著棺材、墳地以及一切應用,賓朋遠親又隨了一份禮,按照當
地的規矩喜宴撤下換上白宴。

  
                          故事五:張齊開兵敗

  一月後。老太爺的喪事兒剛剛辦完。

  這天下午,老爺面色凝重的坐在大堂裡與蘇尋說話,只聽蘇尋說:「最近這
兩天,有大批難民從南邊過來,他們穿城而過大部分去了省城,我打聽了,聽說
陳夢成的部隊已經到了平口,眼看就要到東固,請老爺明示,咱們家是不是做些
準備?」

  老爺問:「大姐夫派來的『英勇團』現在在幹什麼?」

  蘇尋說:「已經在院口的校場上建了工事,火炮也架上了,護院牆也鑿了槍
眼。」

  老爺聽了點點頭:「咱們蘇家就指望他們了。蘇尋,這些兵勇的一日三餐和
每日的大洋你要盯住,從今兒開始,每日大洋由一塊增加為兩塊,我相信重賞之
下必有勇夫,哪怕外面的產業全毀了,只要咱們蘇家還在,就不愁不能東山再起!」

  蘇尋點點頭道:「老爺說的是。不過,我覺得為了保險,咱們還是要兩條腿
走路。一方面咱們做充足的準備,另方面是不是找關係和陳夢成接觸一下?」

  老爺問:「咱們家有能和陳夢成接觸的人嗎?」

  蘇尋點點頭說:「您還記得東頭地上老張頭的兒子百旺吧?那小子去過南邊,
據說和陳夢成的一個副官認識,要不要……」

  沒等他說完,老爺一擺手打斷說:「前兒你跟我說過,百旺那小子帶頭兒鬧
事兒,我本應懲戒他,他算個什麼東西!難道要咱們蘇家找他幫忙?」

  蘇尋聽了低頭說:「老爺,現在形勢艱難,眼看著就要打仗,我覺得咱們應
該發動一切力量保住咱們的家業……」

  老爺搖搖頭說:「有大姐夫在,東固保得住!咱們家更保得住!你去傳我的
話,讓咱們家的護院夜間加崗,全家各院各房把值錢的東西都收拾收拾,車馬隨
時候著。另外縣城裡的產業該歸賬的歸賬,該關門的關門,務必做到萬無一失將
損失減到最小。」蘇尋聽了忙點頭答應轉身去。

  過了幾天,老爺派出人去平口打探消息,回報說陳夢成駐紮在平口的軍隊人
數並不多,似乎正在休整沒有前進的跡象,另外又有消息說中央北軍政府派人與
陳夢成正在談判,而代表軍政府的正是本省的省長呂方。老爺得了這個信兒認為
局勢或見緩,一片烏雲即將散去,全家上下懸著的心也總算能放一放了。

  晚飯後我伺候老爺休息又安排春然她們值夜,一切妥當,我偷偷溜進後花園
和鐵牛幽會,前幾天因為身子不方便,可把我倆憋壞了,鐵牛這孩子自打從我身
上嘗了女人滋味兒便欲罷不能,每次我倆碰面,他眼裡冒光似乎要把我吞進肚中,
一個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一個是徐娘半老春心欲動,雖然我這歲數大了他許多,
但鐵牛卻單單就喜歡我這口兒,定要讓我這棵老樹再開花。

  這不,我剛進他的屋就見他光著屁股正來回走動,看似等得急了。見我進來,
一把將我抱住懷中又親又摸三下兩下便將我撥了精光。

  「咦?大娘,這是啥?」鐵牛脫我衣服的時候從我褂子口袋裡翻出幾條紅綢。
我見了,輕笑著摟著他脖子邊親他邊在他耳邊小聲說:「今兒大娘教你玩兒個新
鮮的!」

  鐵牛一聽,瞪著大眼睛問:「啥?」

  我紅著臉笑:「這有個怪名兒喚做『肉粽子』待會兒我上了炕,兩臂彎折,
你用綢子分別捆牢,腿也照此捆牢,這樣我就動彈不得成了你的玩物,你或奸或
淫或摳或挖一切隨心,想擺成啥姿勢更是由你,大娘今兒晚上任你調教……哎!」

  沒等我說完,鐵牛雙手一托我的屁股輕輕將我托起順勢扔在炕上,他隨即躥
上床,不由分說先是正反給了我一對兒響亮的大耳光然後抬起一隻大腳愣是踩在
我臉上抄起紅綢兩手擺弄,不多時便將我捆了個結實。

    自我和鐵牛好上,發現他真是憨得可以,每每動情絕少不了賞我幾個耳光,
我開始還納悶兒,後來聽他說才明白了他的心思,不知怎地,他竟認為抽我耳光
格外刺激興奮,故而我倆每次交合他絕不手軟。時間一長我也適應了,若不得他
的耳光都覺得彆扭。

  燈光下,鐵牛見把我捆得好似個大粽子,我奶子屁股一個勁兒亂晃,他叫了
聲:「大娘……」

  一把抓住我的髮髻將我拽到床邊,大黑雞巴一挺竟然一下插到根兒!我「噢」
的悶哼一聲,白眼兒翻了兩翻便昏死過去。「哢……哢……哢……」我頭探出床
張著小嘴兒,鐵牛賣力氣的前後晃動屁股,大黑雞巴每次都狠狠插到根兒,我只
覺得雞巴頭兒快要捅進胃口裡,嗓子眼兒火辣辣的疼,可我連動都動彈不了,只
能任由著他胡來,頓覺後悔教他玩兒這個。喊又喊不出,只好不停給他使眼色,
可這傻小子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自顧自的按定我用雞巴猛操。

  足足抽了四五十抽,他突然將雞巴用力插到根兒,嘴裡嘟囔道:「先給大娘
來口熱的喝……」說完他便不動了,我也只好挺在那兒不停的翻白眼兒,漸漸雞
巴開始便軟,但長度卻依舊沒減,忽然間我覺得有股熱流直接流進肚子裡,這下
可好,連吞咽都省去。鐵牛這泡熱尿也不知有多少,只見我的肚子由癟到鼓逐漸
漲大真真撐得難受!

  他剛一抽出雞巴我便央求道:「鐵牛!大娘禁不起你這樣糟蹋,還是放開我
吧?」

    鐵牛卻也不理會,將我調了個個兒頭朝裡擺放在床沿兒蹲下身兒拍了拍我的
屄,頓時淫水兒四濺,他笑:「大娘原來已經動情,還說啥放開?」

    說著,大嘴一張貼在我的屄上使勁吸吮,鐵牛的舌頭又長又糙,探入屄中又
挖又捅,那長長的屄水兒盡數被他捲進肚兒,竟吃得有滋有味兒。床笫百戲圖說
得明白,女子動情時流出的屄液,男子吃了不但有助陽興更能滋陰補腎,這孩子
學得到位,我不禁暗暗贊許。

    他舔夠我的屄,又將舌頭上移到屁眼兒,大手一分將屁眼兒掰開繃緊舌尖往
裡猛捅。

    「啊……呀……哎……」我動情的叫著,只覺那粗長的糙舌比雞巴還靈活,
深深插進屁眼兒裡摳挖不止,一口口黏唾順著舌頭流進來,比豬油還要潤滑。多
時,鐵牛抬起頭吧唧吧唧嘴憨聲說:「大娘的屁眼兒果然奇味兒無比,真是妙!」

  我忙紅著臉應:「鐵牛,你去漱漱口,別髒了你。」

  鐵牛也不說話,黑塔般的身軀俯在我後背雞巴一挑順利滑進屄裡。

  「哎呦……哎呦……哎呦……親丈夫!……您……您慢點兒……啊……」說
到最後,我渾身哆嗦,屁股往上拱了兩拱屄裡熱乎乎的噴出一股淫精,鐵牛急忙
抽出雞巴回手從桌子上抄起他平日喝水用的大瓷碗放在我胯下,只見從屄裡噴出
來的淫精滴滴答答的流進碗裡,他見淫精流得差不多了,再次操入雞巴,一通猛
操,我渾身一哆嗦再次噴出淫精,就這樣反復幾次,淫精盛了半碗。

  鐵牛抽出碗低頭聞了聞,腥臊無比,他大嘴一張喝了個乾淨。射了幾次淫精,
我只覺得輕飄飄的渾身舒泰,若不是被捆得結實我早已經像爛泥般癱軟在床了,
只是這胃口裡還漲得難受,好像喝了一水缸的水。

  「鐵牛,將我翻過來吧,我胃口漲得難受。」我對鐵牛說。

  鐵牛放下碗,伸手將我翻過來仰面躺在床沿兒,他大手揉捏我的奶子道:
「大娘可是覺得噁心?」

  我看著他點點頭,鐵牛忽然一提雞巴,全根兒捅進我屁眼兒裡。「呀!」這
沒來由的一下操得我一驚,頓時尖叫出聲。他見我張嘴叫,兩根粗大的手指突然
塞進我嘴裡摳我的嗓子眼兒,我只覺心裡一陣翻騰「哇」的一口,噴出來的都是
黃澄澄的熱尿,頓時噴得我臉上身上都是。「嘔……哇……嘔……哇……嘔…
…哇……」鐵牛的大黑雞巴使勁操了我屁眼兒三次,我就吐了三口,炕上一片狼
藉……

  「噗嗤……噗呲……噗嗤……噗呲……」我用兩個手肘兩個膝蓋趴在床上,
鐵牛橫跨在我屁股上一手按定屁股一手抓住髮髻讓我高高仰著脖,大黑雞巴痛痛
快快的在我屁眼兒裡進出,我翻著白眼兒一下下幹受,連喊都喊不出。

  突然,電燈滅了,屋裡頓時一片漆黑。

  我和鐵牛都停了下來,隱約聽到西北方陣陣槍聲傳來!

  「鐵牛,快鬆開我!」鐵牛聽了,也不敢怠慢急忙將我鬆開,我摸黑穿好衣
服拿起桌子上的抹布好歹擦了擦臉急急忙忙往後堂跑,一抬眼便見西北天空一片
泛紅,那正是東固縣城的方向。

    跑回後堂,老爺也驚醒了,正和李奶奶穿衣服,春然她們忙活著點上汽燈,
家裡人也都驚動了。老爺穿好衣服走出竹居堂,急忙喊:「打開沐恩門!」

  黑暗中有人推開大門,老爺站在沐恩門門口遙望西北。

  「蘇尋!」老爺喊了一聲。

  黑暗中有人回:「大管家已經趕去縣城了。」

  老爺點點頭,睡意全無,只讓李奶奶回屋休息他則坐在竹居堂等待消息。

  挨到天濛濛亮,只聽西北方槍炮聲越來越近,老爺也坐不住了。突然,有人
喊:「大管家回來了!」

  再看蘇尋跌跌撞撞從外面跑進來,邊跑邊叫:「老爺!老爺!大事不好!大
事不好啊!……」

  老爺一把拉住蘇尋瞪著眼問:「快說!怎麼了!?」

  蘇尋滿頭大汗一臉慘白撲倒在老爺跟前說:「昨兒夜裡的消息,政府與陳夢
成的談判突然破裂,呂省長被陳夢成打死,陳的一支部隊偷偷翻越九陽山突然出
現在縣城北門,大姑爺的部隊都在南門駐紮,北門只有少量員警,北門攻破後軍
隊進城放火,並砸毀了醫院、發電廠和電報局,現在陳夢成的大軍又從平口出發,
南北夾擊東固不保!如今看來,當初陳夢成接受談判完完全全是緩兵之計!」

  老爺兩眼噴火瞪著蘇尋問:「那大姐夫、二姐夫呢?!他們都在幹啥?!」

  蘇尋搖搖頭哭訴:「二姑爺帶人去了北門,正與陳夢成的軍隊激戰,大姑爺
則出南門迎敵,臨出發前大姑爺囑託我說『此一去,十有八九為國捐軀,唯獨不
放心蘇潔、蘇麗,雖然已經派了親兵衛隊護送兩位夫人去了省城,但不知能否順
利沖出去。』大姑爺還說這一去或許能拖住南軍一些時間,讓老爺您自作打算,
能跑就跑……」

  老爺聽了跺腳急道:「南北都有陳夢成的軍隊!咱們家三面環山這叫我往哪
兒跑啊!!」

  話音未落,震耳欲聾的炮聲便響起,聽聲音已經到了校場!頓時全家上下哭
爹喊娘一片大亂,眾人四散逃命。老爺如瘋了一般光著腳往前堂跑,後面蘇尋、
春然四女叫著緊跟,我被落在最後,猶豫了一下也追了上去。

  此時,蘇家院外。

  陳夢成的大部隊已經到了校場,步兵為先鋒,後面是騎兵馬隊,再往後是炮
兵,隊伍整齊劃一攻守兼備,士兵個個如狼似虎一身藍色軍裝手中的槍支裝備都
是新式武器,而對面張齊開的東固守軍也從縣城趕來,經過一夜激戰已經疲憊不
堪,從氣勢上就輸掉一半。

    校場上的『英勇團』一開火,陳夢成馬上回擊,雖然蘇家院占盡地理優勢,
但怎奈南軍不但人數眾多而且裝備精良,火炮的數量更是張齊開的幾倍,大炮一
開,炮彈如雨點般落下頓時將辛苦建設的防禦工事盡數摧毀,英勇團吃不消猛烈
的炮擊,開始往院子裡退,陳夢成隨即命令將眼前這莊園夷為平地,頓時炮聲隆
隆驚天動地!

  老爺沖出中廳正往前跑,我在後面喊了聲:「老爺!慢點兒……」

  話音未落,眼見白光一閃「轟隆」一聲巨響一枚炮彈正落在老爺身後,炮彈
炸裂血肉橫飛,老爺半邊身子都炸沒了,可歎春然四女被拋入半空跌落在地已經
血肉模糊,而管家蘇尋更是蹤跡不見只剩下半截小腿。我被衝擊波掀翻在地掙扎
起來啥也聽不見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一枚枚炮彈就像地毯鋪下來,頓時房屋
倒塌死人無數。

  我拼了命的反身往裡跑,繡鞋都跑掉了只穿著絲襪。跑進竹居堂,李大奶奶、
周許二位姨奶奶連同大小丫鬟婆子正亂成一團,李奶奶一眼瞧見我急問:「大娘!
老爺呢!前面到底怎麼樣了!」

  我理也不理沖進我住的廂房迅速從床下摸出一個黑色鐵皮盒子緊緊抱在懷裡
就往後花園跑去。我剛跑出竹居堂,身後周許二位姨奶追著我問:「大娘!老爺
在哪兒!大……」話音未落幾枚炮彈正落在竹居堂裡「轟!」幾聲巨響過後「呼
啦……轟!」偌大的竹居堂轟然倒塌,屋裡所有人都被壓在裡面。

  看到這種場面,我嚇得尿了褲子,尖叫著往後花園跑,邊跑邊喊:「鐵牛!
鐵牛!」

  剛跑到後花園門口,我腳下沒留神,身子一歪向前撲去,這時忽然閃出一個
巨大身影一把將我托住摟在懷裡,我抬眼一看正是鐵牛,哭著喊:「鐵牛!咱們
快找地方躲躲!……」沒說完,又是一枚炮彈正落在我倆不遠地方爆炸,震得鐵
牛都站立不穩。

    「大娘!走!」鐵牛吼了一聲單手一托我的腿彎將我抱起來,我緊緊貼著他
的胸脯,抱著懷裡的盒子如小鳥依人般蜷縮在他懷中,鐵牛邁開大步往花園裡跑,
我只聽耳邊風聲陣陣夾雜著槍炮聲,仿佛天地都要炸裂開。

  後花園東牆根兒有一片花窖,是保存種子的地方,鐵牛跑進花窖關好門一彎
腰將地面浮土下的一塊青石板掀起來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他抱著我鑽了進去
蓋好石板。眼前一片漆黑一陣潮氣撲面,我站在地上緊緊抓住鐵牛的衣襟兒問:
「這是啥地方?」

  鐵牛點亮汽燈說:「是我爹挖的窖,保存種子,怕冬天凍壞了。」

  借著燈光我四下裡看了看,這地窖不大,地面上鋪著碎磚有幾個罎子放在角
落裡。鐵牛把罎子一個個羅起騰出一塊地方,他對我說:「大娘你在這兒待會兒,
我出去看看。」

  我忙抓住他道:「你瘋啦!出去幹啥!你別走,我害怕!」

  鐵牛瞪著我說:「咱倆在這兒躲著,沒水沒糧,又不知要躲到啥時候,我好
歹弄點兒吃的喝的,再說我爹在前頭生死不明,如何也要去看看。」

  我一想鐵牛說得也有道理,便說:「你快去快回,一定小心。」

  鐵牛答應一聲推起石板走了出去。我呆呆的坐下懷裡抱著盒子發愣,老爺沒
了,春然四姐妹也陪著去了,蘇尋、李大奶奶、周姨太、許姨太……只用了一個
早晨,百年的蘇家便毀了。

    自從我心裡有了另一個男人鐵牛以後,我便動了心思,再不把老爺當做我唯
一的『天』伺候他這麼多年,原本以為他心裡有我,能稍微高看我一眼,可自從
那日後花園的事兒,我才明白,無論如何我在他眼裡就是他取樂用的玩物,連條
母狗都不如,不要說尊貴,就連一點點自尊都沒有,周姨太、許姨太不過一個婊
子一個戲子,但就是因為人家有名分,就能肆意拿我取樂,所以從那時起我便暗
地打算未來,我懷裡的盒子是當年趙大奶奶給我的體己錢,我一直偷偷藏著,沒
人知道。這些錢就是我和鐵牛未來的保障。

  等啊等,一分鐘好像一年那麼長。忽然,石板被掀開,從上面扔下兩床棉被,
接著鐵牛一閃身跳了下來,我仔細一看,鐵牛背後背著兩個鼓鼓囊囊的大包裹。
他回手蓋好石板,卸下包裹擦了擦汗沖我說:「我一直跑到中廳,咱家房子都毀
了,遍地都是屍體,死得差不多了。」

  我忙問:「你爹呢?」

  鐵牛搖搖頭說:「沒看見,我只碰上了伙房的老吳,他說我爹和幾個傭工慌
亂中好像跑出去了,我便從廚房裡拿了些吃的又湊巧撿了兩床棉被。」

    我趕忙把棉被鋪在地上坐上去,鐵牛則把包袱打開,東西還真不少,饅頭、
整塊的熏肉、臘肉、一些生菜和水果。

    鐵牛也坐下順手抄起一個饅頭遞給我,我哪裡有心思吃飯,只搖搖頭,他見
我不吃,自己撕下一大塊熏肉就著饅頭吃起來。

    看著他吃得那麼香,我真覺得這小子憨得可以,看著他問:「鐵牛,你真有
心思吃飯?蘇家都毀了,主子們都沒了,你爹也沒下落。」

  鐵牛嘴裡嚼著饅頭肉看著我說:「天災人禍豈是咱們能左右的?人各有命,
死了便死了,人總有一死,可咱們活著的難不成也不活了?我吃飽了肚子,就有
力氣,咱們或跑或拼都用得上!」

  鐵牛這話說得在理,我心想:鐵牛說得對,人各有命,能活就活,既來之則
安之吧!鐵牛能說出這番話足見他不僅不傻而是大智若愚,我不禁又多愛他幾分。
想到這兒,我也撕下一塊饅頭就著肉吃了起來。

  「大娘,這是啥?」鐵牛指著那鐵盒問。

    我對他一笑把盒子打開,盒子分兩層,上面一層整齊排列著用紅綢包裹著的
五包現大洋,每包一百塊。旁邊還有些金銀首飾、戒指。將上層託盤取下,下層
則整齊放著一疊銀票,都是山西聚鑫號的通兌票,每張或五百兩或三百兩。

  我小聲說:「鐵牛你看。」

  鐵牛看了看,點點頭憨憨的說:「哦,是錢啊。」

  說完,又繼續大口吃東西。

  我見他竟然無動於衷,抬腿踹了他一腳說:「這是咱倆未來的保障!有了這
些咱倆就能過上好日子!」

  鐵牛眨眨眼看著我,點點頭:「那大娘你收好,我對錢沒啥興趣。」

  我聽他竟說這話側著臉看著他問:「那你對啥有興趣?」

  鐵牛將半個饅頭塞進嘴裡說:「有活兒幹,有饅頭有肉,睡覺的時候有大娘,
這些我便滿足了。」

  聽了他這話,我心裡美滋滋的「噗嗤」一笑小聲問:「鐵牛,那以後咱倆遠
走他鄉,遠遠躲開這裡,用這錢買上幾畝地做個小地主,大娘給你做媳婦,讓你
天天有活兒幹,天天有饅頭有肉吃,天天陪你睡覺讓你樂,好不好?」

  鐵牛聽了忙點點頭:「那是最好!哦對了,最好再找到我爹,讓他也享享福。」

  我高興得趴在他肩膀上點點頭說:「希望如此吧。」

  鐵牛將我摟在懷裡瞪著我問:「那我天天想玩兒『肉粽子』大娘可同意?」

  我一聽他竟還有心思說這個,捶了他一下,紅著臉點點頭小聲兒在他耳邊道:
「大娘成了你媳婦,便是你的人了,有道是『夫唱婦隨』你想咋玩兒,我還有不
從的?」

  鐵牛聽了立刻將我撲倒在棉被上動手就扒衣服,我剛一掙扎他抬手掄圓了便
賞給我兩個響亮的耳光「啪!啪!」左右開弓抽得我直翻白眼兒,我只得任由他
將我扒光翻身趴下撅起了屁股,鐵牛脫光了衣服壓在我身上,大黑雞巴微微用力
一送貫入屄中使勁兒操著。

  「啊!啊!啊!……親丈夫!……啊!……啊!……」我叫聲兒越來越大,
鐵牛怕驚動外面,在棉被上順手一劃正好摸到我脫下的肉色尼龍高筒絲襪,他將
絲襪團成一團給我塞進嘴裡。

  「唔唔唔唔唔唔……」我嘴裡塞著絲襪用力淫叫也只發出輕響,大白屁股隨
著鐵牛的動作上下亂晃……外面炮聲隆隆,我倆卻躲在這狹小的地窖裡行男女之
事,這也算是奇談了。

 
                            結局:蒼茫大地

  我和鐵牛在地窖裡躲了三天,拉屎撒尿就地刨個土坑解決,鐵牛趁著天黑的
時候出去過一次就在旁邊池塘里弄來些水。

  陳夢成先是毀了蘇家院,滅了英勇團。然後步兵散開中間的騎兵馬隊向張齊
開撲過來,只一次衝鋒就將張齊開的部隊打得七零八落,然後步兵上前包圍個個
擊破,張齊開見大勢已去帶了親兵往縣城跑,還沒到東固便碰上兒子張俊敗退下
來的部隊,父子二人合在一處左沖右突最後被俘,陳夢成即刻下令將他倆就地槍
斃。打下東固後,陳夢成留了小股部隊打掃戰場,然後率大軍往省城去了。南軍
在蘇家院反復搜索了幾遍,找到活口就地槍斃,搜刮到值錢的東西全部充軍,最
後放出一把大火燒掉一切。

  三天後的深夜,鐵牛先是出去探了探,發現軍隊已經撤離,蘇家院一片焦土,
他這才回來和我商量,我倆商議往南走,打定主意我收拾好錢物,鐵牛背上我趁
著天黑大步疾馳往南而去,一夜間,過了平口、沙度、信安、明慶繼續南下,白
天我倆進了縣城,吃飽喝足又買了車馬代步,停停走走一個多月最後在江蘇的陽
龍安頓下來,陽龍這地方土地肥沃又遠離戰亂,我們在此買了田地,置辦了房產,
鐵牛也娶了我,家裡又雇傭了幾個丫鬟下人,日子逐漸安穩。

    鐵牛是個閒不住的人,沒有活兒幹就渾身難受,買來的田地原本租給附近的
農戶,我們只需按時收租,但沒兩天鐵牛便扛起鋤耙親自下地勞作。

    白天他在地裡耕種,到了晚上便要在我身上『耕種』那『肉粽子』他百玩不
膩,又發展了新的花樣,他在臥房裡做了根橫樑,每日將我捆好後用綢緞吊在橫
樑上懸於半空,只需輕輕用手一撥,我便在空中打轉兒,他挺著大黑雞巴要嘴便
嘴,要屄便屄,要屁眼兒便是屁眼兒,立在原地不動便能輕鬆玩兒遍我身上的肉
洞,任憑我討饒央求他只是隨性胡來,做出那種種淫行也羞於出口,但我既做了
他媳婦,自然事事依他,更何況那大黑雞巴每每都將我弄得欲仙欲死如殺豬般淫
嚎。

  一年後,我給鐵牛生了個兒子,其實我也沒想到這個年紀還能懷孕,著實驚
喜,鐵牛更是格外高興。

    又過一年,時局逐漸平靜。那陳夢成自從破了東固後又破省城,半年後,北
軍集結五路部隊與陳夢成決戰,在一個叫『何家堡』的地方將他團團圍住,此時
外國勢力與北軍中央政府達成協議,派出精銳部隊參戰。陳夢成苦苦支撐了三個
多月,手下十幾萬部隊拼光了,最後死於亂軍之中。

  我幾次派人北上去東固打聽,一來是打探蘇家人的情況,二來尋找鐵牛他爹。
派出去的人回來說蘇家院地方已成一片荒蕪,東固縣雖然還存在,但也是破敗不
堪,鐵牛的爹更是遍尋不到。

    這年將近年底,我和鐵牛坐車再次回到東固。那天下著小雪,我和鐵牛相擁
進了縣城。

    雖然已經過了幾年,但城裡依舊一片蕭條,再沒往日繁榮,出了南門遠遠望
去,當年蘇家象徵皇恩的偌大牌坊只剩下幾根孤零零的石柱,校場上炮彈留下的
彈坑依稀可見,再往前,護院河被填平,滿目瘡痍殘垣斷壁一片廢墟,再也分不
清哪裡是前堂,哪裡是中廳,哪裡又是後廳,我倆一直走到後花園,那當初躲避
戰火的地窖卻還在。

    流連了一會兒,雪似乎下得大了,鐵牛把我抱上車吆喝一聲車子前行,我撩
開車簾遠遠向蘇家院望去,雪花飄舞,白茫茫一片大地倒也落得個乾淨。


               《全文完》
2016-8-19 18: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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