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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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風流成性 (01~04) 作者:江小媚  
  本主題由 aaa5555xxx 於 2021-4-28 16:23 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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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成性 (01~04) 作者:江小媚

.

                              風流成性


作者:江小媚
2016-08-15發表於sexinsex


                               (1)

    老潘的心情像天空一樣明朗,他躺倒在自家小院的一張搖椅上,帶著滿意自
得的表情凝視自己精心培植的那一壇花圃。

    午後的陽光從兩幢的水泥樓房的空隙上傾瀉下來,柔軟得像水一樣地波動,
四處一片寧靜,空寂得心能捕捉甚至聽見一種細微的令人心醉的僻啪聲。
   
    老潘不停地晃動搖椅,隨口哼起一支流傳在這一帶的一曲小調。小調輕桃粗
俗而充滿性的挑逗,老潘哼著突然就捂著嘴笑起來,真滑稽,真下流。

    有一次,他就讓黃玉珠唱給他聽,這騷貨赤裸聊著身子趴在他身上,哼唱得
有滋有味有板有眼。

  那時候玉珠還不像現在這樣人老珠黃,這樣豐滿肥碩,她騎坐在老潘身上撲
騰撒野時,奶子還那麼堅挺充滿彈性,那時的她稍加調弄,騷穴裡便淫水直流。
老潘的肉棒才挨著便如同有一股吸力似的,毫不費勁就直插了進去。
   
    那時也夠折騰的,兩天沒見著,倆人的心就像貓撓了癢癢不著邊際,玉珠的
老伴老周看得緊,可這騷貨的心眼靈巧,總能尋些理由偷著出來。

    只要一見面就如膠似漆地愛死愛活,老潘說你該走了,都出來半晌了。她說
不管他,我還沒樂夠。
   
    有一夜竟耽在他床上不回,那一夜他在她騷屄裡射了多少精液老潘不記得,
只知道那一夜,他們耳鬢廝磨說不完的甜言蜜語訴不盡的相思。

    老潘也挺爭氣的,動用了口舌還有手指,把那騷貨伺服得欲仙欲死。她一邊
扭擺著身子,一邊說你讓我明兒怎麼走路。

  老潘一邊狠狠地插動肉棒一邊調侃地道:讓老周來背你回去。

    她猛然記起她是徹夜末歸,她說回家吵上一架是難免的。但她總是有法子,
她家老周吵著離婚也不是一天兩天,她就是有本事降服老周,至多藏著幾天不露
臉,又明媚光鮮地出現在老潘的跟前。

  老潘是個廚子,15歲就在縣城的飯館當學徒,後來就到鎮政府當廚師,老
潘這人目活心眼靈再上手巧,歷任鎮領導都讓他服伺得舒坦,他總能得到別人得
不到的好處。

    當老潘在灞街建起了兩幢水泥樓房時,人們才驚訝地發現,原來廚子竟也能
發家致富。

  老潘身高馬大相貌堂堂,當他叼著根火柴棍背著雙手從鎮政府走出來時,不
認識他的,都以為他是那個部門的領導。

    老潘不是領導,卻過得比任何一個領導滋潤。後來老潘不幹了,反正老潘已
不用為錢擔心,他供俸了大兒子潘陽已師範畢業,就在鎮上的中學教書,女兒潘
麗也都嫁人給了搞工程承包的高家,只有二兒子潘剛在外讀書要些花費。

  整條灞街上,就是老潘出手最為豪闊,供俏社的好煙好酒都是賣給老潘的,
大眾飯店的雅座也是他經常光臨。

    當年老潘的老伴逝去,街上的人還憂愁那幾個沒娘的孩子。最是擔心的是張
寡婦,她總是一臉大禍臨頭地跑到潘家,為他們折洗被單縫補衣服。
   
    這張寡婦長胳膊長腿,直腰板小屁股,臉上倒是挺標緻出彩的,生著彎彎的
細眉,又圓又黑的杏眼,弧度柔美的鼻子和月牙形的嘴唇。守了六年的寡,拒絕
了無數人的說合提親,可偏偏主動地送上老潘門來,儼然將自己當做孩子們的後
媽。

  老潘這歲數,沒見過也聽得多了,打他眼前飛過的蚊子都能分辯出公母。他
心裡清楚,張寡婦迫切地想嫁給他的願望,比他想娶她的願望更強烈,老潘肯定
不會放過這自動上門的好事,何況張寡婦也是眉眼清秀皮細肉薄,就是奶子看來
有點小。老潘並不急著生擒活扒,而是像貓逗老鼠一樣的拿她尋樂。

  說起調弄女人的本事,老潘可以說是技藝高超手段繁多,他老伴一生受氣無
數屢遭欺淩,但卻對老潘毫無怨言。每當她像大病初愈一般從老潘身下爬起,總
是無限地感歎:不管跟你受了多少的苦,這種事你給我的快活我就夠了。
   
    黃玉珠更是一沾上了就毫不放手,老潘在她身上使出的百般花樣,讓她貪婪
不倦,甚至恬不知恥地撫著老潘的肉棒說:「沒有你我不知怎麼活。」
 
    要是沒有玉珠這騷貨,他跟張寡婦可能成了好事,她總是百般阻撓竭力抗爭,
甚至在張寡婦跟前毫不掩飾倆人的關係。

    其實老潘跟玉珠的勾當,在灞街路人皆知,張寡婦也不當一回事,她很是寬
宏大量地表示,假如跟老潘成了家,也絕不干涉他跟玉珠的繼續往來。
    
    老潘是在一次張寡婦讓他換衣服時將她肏了,張寡婦為他做了一件新的襯衫,
她讓老潘試著穿看。張寡婦主動地幫老潘脫除身上的衣衫,她一個熱哄哄的身子
挨在老潘的背後,這讓老潘情不自禁,他猛地反轉身上把她摟個結實。
   
    張寡婦消瘦的身子,像讓子彈擊中一樣猛然繃直,隨即又驚慌失措的想把身
子縮回來,可是老潘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他把她的臉捧到嘴邊,長長地吻了一
下,張寡婦就順勢把自己跌到他的懷裡,而後在老潘的暴風驟雨般的親吻中,身
子慢慢地鬆軟了。
   
    老潘脫她褲子時她已倒在床上了,一切都水到渠成地,老潘插入她騷屄的時
候,顯得有些粗暴和野蠻。那大屌撐開她的肉唇時,因過於粗碩讓她有點感到不
舒服。張寡婦漫無目的地做著徒勞的掙扎,老潘的大屌卻毫不講理越肏越深。
   
    一陣猛烈的抽插張寡婦,弄得她透不過氣來,她把身子拼命地挺湊,以致差
點把老潘掀翻在地。老潘突然把下巴往上移動,隔著輕薄的衣服吻起她正感到發
脹的奶子。

    張寡婦覺得自己有一種就要暈過去的感覺,她想對老潘說一聲不行,想讓他
不要這樣做,然而她的手卻緊緊地拉住了老潘的頭髮,用力把他的腦袋往自己的
胸脯上按。

   張寡婦久曠的騷屄在老潘強悍的侵佔下已淫液如泉,以致老潘每一次抽出
時都捎帶出濃稠的奶白汁液。張寡婦咬牙切齒臉上五官扭曲。

    老潘射得太快也太突然,一切已經結束了,老潘發現雙腳高掛著的張寡婦,
手上還高高地舉著那件嶄新的襯衫。
   
    老潘還在床上回味著剛才張寡婦的媚態,她剛拉上褲子慌忙地走了。老潘沒
有攔住她,明知道這事輕而易舉,明知道她其實比他更想肏。他暗暗地把張寡婦
跟玉珠比較,在珠潤玉圓豐腴肉感的玉珠跟前,張寡婦顯得小巧玲瓏,另有一番
風韻。
   
    一個就如清蒸粉肉,別一個則是糖醋排骨,這兩盤美味佳餚,老潘一吃就是
幾年。玉珠坦言老潘跟張寡婦耍樂可以,但要論婚娶那是萬萬不行。張寡婦在確
知婚姻無望的情況下,也有一段日子心灰意懶,但架不住胯下的騷屄想肏,扭扭
怩怩地又上了老潘的床。
   
    一時倒是相安無事,倆人都心知肚明清楚各自的存在,甚至有時還表現出相
互謙讓君子風範。發展到了後來倆人竟姐妹相稱,她管她叫珠姐,她則稱她為珍
妹,張寡婦名裡有個珍字。

    有人捎給老潘一塊尼龍印花布料,隔了幾天,灞街上的人發現玉珠做了件花
衫,而張巧珍則穿上了花布的裙子。在張巧珍家中喝著稀奇的普洱茶,玉珠家的
老周也正向鄰居誇耀普洱茶的好處。

  張巧珍總是在晚飯後來到老潘家,把孩子們換下的衣服洗了。老潘泡著飯後
的工夫茶,看著她正卷著袖子在天井裡洗衣服,她的周圍擺著大小的塑膠桶。因
為她穿的是裙子,裡面的三角短褲衩開的又太大,完全是無意之中,她的騷屄和
那一小撮的陰毛徹底暴露在他面前。
   
    老潘心猿意馬,故意拿話逗她:「這大熱的天,連街上的狗都騷哄哄的。」

    「是你騷興來了吧。」張巧珍嘴裡應著手卻沒停,隨即又放聲蕩笑道:「珠
姐又讓老周看緊了。」
   
    「好幾天沒見了,有人說老周帶著進了城裡。」老潘搔弄著頭髮說。

    巧珍說:「聽著怎冒酸味,人家夫妻相親相愛,這可是理所當然的事。」說
完,提了一桶洗好了的衣服到曬衣架上。
   
    「我呷她那子醋。」

    老潘跟她過去,手在她的屁股上亂摸起來,巧珍扭動著腰笑得天花亂墜地:
「你這樣弄我怎能做事。」

    老潘的手順著她的大腿往上,從敞開著的內褲梭摸了進去,他的手指玩弄著
她狹長的溝壑,裡面有些潤濕,老潘把手指放到了鼻子底下,嗅著一股帶有腥臊
的味兒。
   
    「你別弄我了,就快晾好了。」

    巧珍小聲地說,她把衣服抖動開來,雙腿卻叉開了,老潘的手就很輕易地摸
索到了她的內褲裡面,他摸到了她光滑的兩瓣肉唇,用手掌按住,柔和地捏壓著。
巧珍舒服地呻吟了一聲,微微弓起屁股。
   
    她手上的動作已經停止了,微閉著眼睛,騷屄著火般地發熱,她的春情已讓
老潘撩發出來了,他看見一陣紅暈襲上她的臉頰。

    老潘用手指有節奏地擠按著,摩擦著,動作靈巧、熟練,極富挑逗性。這時
虛掩的門開了,從門縫擠進一窈窕的身影來,他們倆個身子慌忙地離開,細看卻
是黃玉珠,她穿著一件寬寬大大的連衣裙,一隻手上拿著把摺扇,另一隻手是繡
花手絹。
   
    「這時候就搞上了。」

    她一邊說話,一邊不住地搖扇子擦臉上的汗。她已經開始有那麼點發胖的意
思,因為動個不歇,兩隻奶子在寬大的連衣裙中,好像兩隻不安分的小兔子,也
跟著亂動。

    巧珍趁著她向老潘問話之際,匆匆掃了她一眼,只是一眼,她注意到玉珠的
連衣裙中根本沒有用胸罩。
   
    「珠姐來了,你看他洗個衣服也不讓人安份。」巧珍笑著說。

    玉珠媚眼乜斜說:「這些天你們還沒快活夠?」
   
    「你不是也跟著老周去風流快活了嗎。」老潘說,替她泡了杯茶。

    玉珠用腳勾了一張小凳,坐下喝著茶說:「硬是拽著我跟他旅遊去,沒法子,
越老越是膩著。」
   
    「去那了?照了不少相片吧?」巧珍已晾曬好了衣服,玉珠說:「過幾天來
了拿給你看。」

    「誰稀罕。」老潘說。

    巧珍又說:「珠姐,你難得偷閒來一趟,就多待一會,我走了,爐裡還煮著
涼茶。」
    
    「這多不好意思,總有個先來後到的道理。」玉珠假惺惺地說,卻起來把巧
珍送到了門外。走了回來,一個情焰灼灼的身子就迎了上去,也不說話就一把撲
到了老潘的身上。
    
    老潘的懷中就跌進了個渾身軟塌塌麵粉團一般的妙人兒,低下頭朝她的酥胸
一連親咂了好幾個,才說:“想死我了,你這騷樣也熬不住吧。”就把她細軟的
腰摟住了,擄著她往樓上的房間去。
 
    「我猜著那狐狸精一定在,我可沒有鳩佔雀巢的意思。」

    才進了老潘的寢室她說,隨即將他那已是大大長長的肉棒,從寬大的褲衩中
掏出來,在她手掌上把擼了一會,忍不住滑溜溜地降下身子,張口就啄住了,舌
頭漫無邊際捲動,繞著龜梭百般摩蕩,吃著唧唧有味。
   
    老潘的心裡已是烈焰騰起,捧著她的一張粉臉,一邊擋著一邊推著,任那東
西在她的嘴裡頭進進出出。手卻在她肥大的屁股揣摸不止,又撩高起她的裙子先
去那肉蓬蓬的騷屄,把根手指探向她那一處毛絨絨遮覆下的花瓣,只覺得光滑如
錦。一根中指直插進了洞裡,裡面卻是曲徑通幽、緊狹膩柔,磨蕩間漸漸地生出
了些潤滑的淫液。
 
    老潘說:「等不及了吧。」

    玉珠正將那肉棒吞得盡興,如癡如醉間不如何回答,只是把那腦袋雞琢米似
的點了點。

    老潘見她一張俏臉紅雲繚繞,敞露出來的肌膚聚雪、黑髮裁雲。看著他唾涎
漣漣,急切間說:「好了,給我吧。」

    玉珠雙目緊閉著,也不言語,這邊才吐出他的東西,急著脫掉了內褲一個身
子仰倒到了床上,對著他就張開了大腿,見她那副騷興興的樣子,老潘欲火難耐,
扶住那肉棒推起她的一隻玉腿,對著半露出來的紅鮮鮮地方,斜刺對準花瓣便入,
她輕呀了一聲,另一條玉腿也跟著一躍而起,讓他給促住了,扛架著就抽送起來。
 
    玉珠讓他肏得嬌哦連連,一個身子如同砧板上的活魚歡躍。

    老潘沒敢怠慢,將自已的臀部急聳向前,輕輕款款,一沖一撞地大送大提,
在她的花蕊深處滿內亂攪,如攪轆轤一般。沒會兒功夫,玉珠嫌不過癮,就要他
躺上去,自已則分開兩條了兩條嫩白的大腿。
 
    老潘就見著她那一處如花苞欲放的地方正一翕一扣,液露融融,淫水如同蝸
牛吐涎,滴滴而下,正對著他的直挺挺的肉棒。

    她戰顛顛地跨了上來,掰開玉股,隨即旋動肥臀,將她那濕漉漉的屄照準就
套,老潘略一用力,肉棒似長了眼珠一樣,熟門熟路,已唧的一聲滑將進去,龜
頭就沒入她的屄裡。
   
    霎時,淫水淋漓順著肉棒滲流了下來。她的手按著他的兩側胯間,跟著扭動
著肥臀顛簸不停。還低下頭去看那一處的碰撞相擊,對著他肉棒的出入之勢竟伸
出手指,套著那東西任它在她的手指間穿插進退,淫水汩汩而出,她那手指卻是
捉不牢把不住。
   
    老潘覺得她那騷屄裡一陣緊夾,龜頭也跟著熱麻痕癢。

    玉珠的確已是春情勃發,騷屄已是滲出奶白的汲液涓涓細流,她用裙子下襟
揩抹了一回,仍然柔膩無比。

    老潘淫火更是熾熱,把肉棒堅頂得如棍棒一般,頓時間倆人弄得唧唧有聲,
有如肥豬咂槽水般生響。
   
    老潘射精的時候,玉珠的騷屄已是酥麻無比,經那熱辣辣的精液一刺激,隨
即打了一個哆嗦,情不自禁地自個也跟著甩出了好多陰精出來,她不禁嬌聲啼哦
起來,緊夾著老潘的雙股久久不曾放開,手指卻在他的身上抓出許多道痕跡。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6-8-25 14:16 編輯 ]
2016-8-15 18: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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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成性 (2) 作者:江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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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流成性


作者:江小媚
2016-08-16發表於sexinsex


                               2.

    光陰似箭歲月如流,轉眼好多年過去了,張巧珍在等待幾年之後,遇到城裡
一合適的退了休的官員嫁了。

    黃玉珠也人老珠黃,已不如多年前那樣情欲熾熱,兩天沒讓男人肏就焦躁暴
戾。如今的她更熱衷灞街新建的廣場跳舞,跟著一大班老年朋友,滿世界亂蹦亂
顛。
   
    老潘五十六了,老潘耳不聾眼不花,就連頭上的髮也烏黑漆亮,灞街的人傳
說老潘精於採陰補陽的法術。

    還有些灞街的人不知,老潘的肉棒還堅硬如鐵,隔上三幾天就要找女人肏,
渲瀉身上的那股欲火。老潘常去的是灞街新開的髮廊,那些外地來的女孩子使老
潘也會說上幾句普通話。

    髮廊就在灞街以前影劇院的地方,到了晚上華燈初上的時候,那個地方總會
有些打扮的如花似玉的妙齡女郎,她們或在街口閒逛,或是坐在髮廊門前,迫不
及待的等待男人們的招呼。這些年輕的女人膽大性野,玩趣起來開放聽話,只要
敢出錢,怎麼玩她都行。
   
    每到這時候,老潘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一種模糊的欲望,鬼使神差地
促使他到那個地方。

    如今的灞街已鋪築了水泥路面,青白色的光光遛遛的悅人耳目。老潘叼著牙
籤步行在一側的人行道上,腳下是紅白相間的雲字紋地磚。  
  
    影劇院就在灞街最尾的地方,如今臨街的地方都讓人開出鋪面租賃承包了,
老潘還是去了錦紅開的那一間,錦紅跟老潘熟,也會做生意。

    錦紅的那一間不再叫做剃頭鋪,也不再叫做理髮店,而叫做美容美髮中心,
她是師傅兼老闆。

    錦紅的店門口放著一隻白色沙灘椅,錦紅把自己修飾得流光溢彩的腳蹺了起
來,對著大街得意地晃動。她的店裡有八個外來妹子。這八個年輕貌美的妹子全
天候地工作包括隨時伺候她。她每天都穿得像出街一般新鮮和時髦,頭髮做著漂
亮的髮型,手腳的指甲,眼睛的睫毛,嘴唇的唇線,腋窩的汗毛,但凡細節,她
都料理得十分精細。  
   
    錦紅悠然自得地,有一口沒一口地抽煙,香煙是她的裝飾品,裝飾她的手指,
嘴唇和態度。欣賞大街上的風景同時,也向大街坦率地展覽自己,她還同時不停
地晃動著她的腳。身著窄短的熱褲,露出的一雙豐腴雪白大腿,腳趾頭塗成紫紅
色,光滑滋潤,流光溢彩,腳上套著一雙翠綠鑲金邊的高跟拖鞋。大街上過往的
人中不時地有人瞟她的腳,然後再瞟她的人。
   
    「潘老闆,我正想找你。」

    老潘還沒到,錦紅已從椅子起來遠遠地招呼起來,等老潘走近,她緊挨住他
在他耳邊悄悄地說:「剛來的妹子,說是丟下書包就過來的。」

    「上次你還說是沒開過苞的,糊我啊。」老潘說著一隻肘彎正抵在她奶子最
肥滿的半球外緣。這是他的慣技,表面上端坐,暗中卻在蝕骨消魂。

    老潘上她這裡,不像別家的男人遮遮掩掩鬼鬼祟祟,況且他出手闊綽不貪便
宜,這讓錦紅對她刮目相看。
      
    從落地的玻璃門進去,裡面光堂雪亮,擺著理髮的高背座椅、洗頭的陶瓷臉
盆。後面卻另有洞天,分隔成狹小每個單間,擺著一張躺床,名說是洗臉,其實
卻有一種心照不宣的淫猥。

    老潘從狹隘的樓梯上了二樓,上面則有大小不同的房間,老潘在一個較寬敞
的地方讓過錦紅,錦紅便為他開了一間房的門。
      
    裡面有一張雙人床還有一個衛生間,放著一對沙發,錦紅忙著給他泡茶。她
把一杯熱騰騰的茶雙手遞給了老潘問:「潘老闆要嘗個鮮,還是找老相好。」
      
    「我誰也不要,就你好了。」老潘開著色色的玩笑。

    綿紅撒嬌地拍打了他一下:「老沒正經的,總愛開玩笑。」

    綿紅三十四五歲,說起來還是老潘遠房侄子的老婆,可惜離異了。
      
    「我把剛來的小羿給你叫來,讓你幫著調教,別伺候著男人什麼都不懂。」
綿紅做主地說。

    老潘說:「那我不僅不還錢,還要收做老師的課時費。」     

    「好說,潘老闆只要你喜歡這裡,隨時都可以來。」綿紅笑得花枝招展的。

    老潘說:「我要是短你幾次錢,看你敢這麼說。」

    看著她出去,那豐滿的微微後翹的屁股隨著每一個步伐的邁動千姿百態地扭
動,心裡嗖地一陣酥麻,褲襠裡的肉棒變得堅硬碩大起來。
      
    老潘脫去了外衣,雙臂放在腦後躺到床上,他閉起眼睛養精蓄銳,才一會,
門便推開了:「老闆,讓你久等了。」一個甜美的聲音。

    老潘睜開眼,床前站著一個有著一頭淡黃色卷髮,身穿鮮紅裙子的女人。她
的相貌一般但身材卻很勻稱。  
   
    「你就是小羿。」老潘身子挪動,留下床上一側的空間,這女的多大,十八、
二十、二十三都說得過去,反正真夠年輕的。他的眼睛肆無顧忌地在她的身上游
走,心裡充滿著即將征服一個女人時特有的興奮,使他真的有點不能自恃。
     
    小羿坐到了床沿,老潘的手撫著她細小的腰。「小羿,說好了,只要你服伺
得好,錢不是問題。」老潘財大氣粗地說,他不屑於那些一上來就跟小姐們談天
說地,問她們是那裡的、多大了、來這地方多久了。他知道這些都是白費口舌的,
得到的也不是他想要的答案。談情論愛,造氣氛裝浪漫,回家跟玉珠談去,要不,
等綿紅來了也行。
     
    小羿的身子扭動著,似乎在逃避或是怕癢,老潘繼續熟練地按摩著,不容她
的拒絕,他把手伸到小羿的裙子下,摸著了她絲襪的上端,把絲襪褪到她的腳踝
處,又用力拉下來,然後接著撫摸著她光滑的大腿。

    「潘老闆,別這樣,人家剛來什麼也不懂。」小羿嬌喃地說,身子不停地扭
擺。

    老潘哈哈大笑:「這是綿紅那騷屄教你的吧。」
     
    這時,他的手已摸到了她的胸前,就在她的乳罩裡掌住了她的奶子,奶子不
大,在他的手掌裡如同剛出殼的雞崽,那挺硬頂著掌心的就是雞崽的尖嘴。

    「把衣服脫了。」老潘命令道,他有些等不及了,這少般光潔緊繃的肌膚已
燃起了他的欲火來。
   
    小羿將披散在她背上的長髮往旁邊理了理,一隻手捏緊衣服,另一隻手慢慢
拉開拉鍊,只拉下一小段,讓那衣服滑落下來,露出她光滑的後背。老潘攸地從
床上騰起,伸開雙臂太將那個身子摟進懷中,小羿扭怩地躲開,她站到了床邊,
身上的衣服慢慢地褪至腰部、大腿,讓它一直滑落到腳面上。
   
    這時的她除了內褲外,幾乎是赤裸著了,更顯得性感十足,魅力無窮。

    老潘不等她爬上床,已將她嬌小的身子壓在身下,他的嘴唇親吻著她嬌嫩的
粉臉、她的脖頸、她的胸部,最後輪番地吮吸著她腥紅的乳頭。小羿渾身鬆弛,
懶懶地、愜意地躺在床墊上,她分開大腿,閉上眼睛。
   
    乳頭在老潘口裡被舔著的感受,逐漸喚起了她體內的欲望,她有些氣喘,感
受著他正用牙齒咬著她的乳頭,有點微微的刺痛,但舒服極了。

    這時,老潘的手已探進她的內褲裡,他在她濃密的陰毛探索著,勾動著手指
觸摸到了她飽滿的兩瓣肉唇。老潘用手指有節奏地擠按著,摩擦著,動作靈巧、
熟練,極富挑逗性。  

    小羿已讓他摸出些淫液出來了,不知什麼進候她的褲子已被他脫掉了,她張
開著雙腿,任由他的手在她的兩腿間張狂。她舒服地呻吟著,微微弓起屁股,她
的眼睛仍然閉著,皮膚著火般地發熱,她的情欲已被老潘撩撥起來了。
   
    老潘看見一陣紅暈襲上她的臉頰,他老到地知道,這小女子已經欲火中燒,
難以自拔了。他挺動著他發硬的肉棒,便頂抵到了她的騷屄上,他並不急於進入,
龜頭上下磨擦著她濕潤的肉唇,碾蕩著更多的淫水流滲了出來,他感到她的騷屄
有些濕熱。
     
    他這才挺動腰板屁股一聳,就把肉棒插了進去。小羿「哎呀」地叫了一聲,
把那大腿張得更開,老潘就將肉棒插到了她最底的裡面,而後卻不動,就讓那敏
感的龜頭浸泡在她裡面融融溫暖的淫水裡。手卻在她兩顆尖椒惟的奶子上撫摸,
小羿覺得渾身發熱,愈來愈騷動不安。
   
    她自己也感到奇怪,儘管她已經人事,但從沒男人讓她覺得如此焦躁,如此
興奮起來。她乾渴的嘴唇張開了,從心腔深處發出一聲長歎。

    老潘的嘴角的一絲狡黠的笑,他緩慢地抽動肉棒,提得高高的而沉下又深深
的,一下比一下有力,一下比一下加快。
   
    小羿在他的肉棒沉重有力的抽插中,她的身子裡面生出一股一股電流燙灼的
感覺,那種酥麻快暢漫流到她的全身,從喉嚨、脖子,流到奶子,又流到腹部和
騷屄。她的騷屄裡面淫水氾濫泥濘,老潘的肉棒滑暢地向裡侵入越深,向上推著
她,刺激她。
   
    她不由得興奮地叫起來,並且蜷曲身體,扭來扭去,她的雙手緊按住老潘的
屁股渴求著讓他繼續下去,直到身上的那股熱流的都聚集到了腹部。她的身體變
得僵硬,弓起身體,突然一陣令人暈眩一樣的狂喜使她痙攣,接著那股在腹部孕
育很久的熱流,就如爆炸一般一下子崩瀉出來。

    緊接著她便如蟲一樣跌動,五官抽搐嘴唇抖動,眼珠停滯不動再就瞳孔反白,
猛地一聲驚叫,一個人窩在那裡如死去一般。

    老潘心裡暗自竊喜,畢竟是稚兒,那禁得起男人的狂抽濫插。他也不急,把
肉棒深抵在裡頭,見她的嫩臉嬌紅不禁親咂了幾下。
   
    慢慢地的小羿才回過神來深吐出了一口了,她說:「潘老闆你真生猛,那個
女的禁得起你這樣肏。」

    老潘又狠狠地抽插了幾下,嘴裡說:「我叫你調皮。」
   
    小羿嬌呼著,雙手推放在他的肩頭上,而身子卻軟癱著動彈不得了,她氣若
遊絲一般地說:「我讓你肏死了。」

    這時,老潘聽到外面有了動靜,側耳聽聽。似乎有尖聲怪腔地叫嚷聲、漫駡
著,還有杯子摔碎的聲音。鎖著的門就從外面被開了,進來了男女幾個人,老潘
知道又出事了。
   
    還好他很鎮定,只是眼睛發呆地對著他們。而小羿卻讓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整個一絲不掛的身體暴露出來在他們跟前,以致就像電擊一般,整個人處在半癡
半呆的狀態中。她的嘴唇閉得緊緊的,抑止住了正要發出來的呼喚。接著軟軟倒
進老潘的懷裡,好像她用勁紮緊的肌肉,突然間完全崩潰開來。
   
    「員警,查房!」

    那夥人氣勢洶洶,老潘見綿紅也讓一女員警挾制著,她的手裡拎著一鐵環,
上面掛滿了樓上各個房間的鑰匙。在場的兩個女警和綿紅,都見到老潘那還末渲
泄的肉棒, 粗壯而碩大地懸掛在微鼓的肚腹下。
   
    老潘注意到綿紅對他胯下的肉棒驚訝的眼光,和已經探出在口唇之外的舌尖,
他處變不驚地自已赤條條地到了浴室拿了條浴巾盤繞在腰間。有一男人過來挽著
他的臂膀讓他到外面,他奮力一甩,自己一個蹣跚,險些站不住腳跟。

    讓他們各自帶上衣服,也不讓穿上,就這樣男的赤裸著上身,女的有用被單
裹住身子的,有的只著一件長衫有的只著短褲,一大排赤條條地蹲在樓下的過道
上,等著派出所的車輛過來。

    過一會,便來了輛麵包車,從車上下來了穿著制服的吳智勇,老潘認得他,
他是副所長,跟兒子潘陽是朋友。
     
    見到了排在隊伍裡頭的老潘,智勇差點笑出聲來,但他還是強忍著裝做一臉
嚴肅。他讓他們都穿上衣服,把男女一夥全塞進麵包車裡,全都帶到了派出所去。

    街上早就圍滿了好事的人,螞蟻出洞一樣,紛紛趕來,聚集在店門前。
   
    那些男女有的用衣領掩住了臉部,有的低下頭怕人認出來,老潘見一男的用
公事包把臉遮了。一車子的男女拉到了派出所,先在會議室靠牆蹲著,再一個個
被喚進去問話。

    老潘跟綿紅挨在一起,見她一臉沮喪梨花帶雨,他安慰著道:「你也別當回
事,不就是罰個款花點錢嗎。」
   
    「我跟你不同,你是嫖客,我是店主,罰錢是小事,把店面封了,我今後的
日子怎麼過?」綿紅憂心匆匆地說。

    老潘說:「我要是沒法過了,乾脆我養你。」

    「死老潘,這時候還開玩笑。」綿紅破涕為笑地說。

    老潘見對面牆根也蹲著一堆的人,當中背對牆腳的那個身高體胖,待他仔細
辯認,不是老署是誰。老署以前是灞街賣肉的,是老潘的老朋友,老署也被抓了,
一定是賭博。

    老潘試著叫了一聲,老署回過頭,果然是他。問了話,老署他們那一夥是在
鎮東頭打牌抓來的,老署說:「你打個電話,讓你兒子過來領我們出去。」
     
    「你瘋了,我都怕讓他知道了,還敢招惹他。」老潘搖頭說。

    正說著,老潘就讓員警傳喚了進去,裡屋只有智勇和一記錄的女警,那女警
剛才還見了老潘的肉棒,這時見到了老潘,不禁一張粉臉赤紅。

    「叔,我不知該怎樣說你。」智勇一見老潘就說。
   
    老潘沒言語,智勇再說:「不行,這次我一定讓潘陽過來。」

    「別別,我依規矩辦了就是,你說罰多少?」老潘把頭搖得像撥郎鼓。

    「可是你一而再的,我總對你網開一面,將來,總得被潘陽落個埋怨。」智
勇說,便給潘陽去了個電話。

    這時的老潘像遭霜打了似的,整理個人萎縮了下去,哭喪著臉丟魂落魄。


                             【未完待續】
2016-8-16 1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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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智勇還是将老潘帶到他的辦公室,好煙好茶招待着,老潘可不領他的情,
臉上總是陰沉着。過了好些時候,莊淑賢進了門,她穿的是一件真絲的月白色襯
衣,把一頭黑發襯得烏黑發亮,卻又挽了個頭鬓兒在頭上,斜斜地堕在一邊,越
發顯得姣好俏麗。下身卻是碎花的裙子,裙剛及膝把兩條光遛遛的大腿呈現了出
來。

  她的出現令智勇和老潘都始料不及,智勇慌忙迎上去:「莊老師,怎會是你
來了?」「潘陽忙着沒在家,讓我過來。」她溫婉地說。這是老潘的兒媳婦淑賢,
鎮上中學的語文教師,又過去對着漲得一臉紫赤的老潘說:「爸,你怎去了那種
地方。」

  她雖帶着埋怨的口氣,但聲音清亮輕盈卻帶着股洋洋暧意。眼前的這女人,
有着一雙貉黑的、鳥灼灼的、流盼的眼眸,眼眸上緣那天鵝絨般的一雙黑眉分明
地、弓兒似的婀娜地彎曲着,嫣紅的臉嬌豔如同那綻放的花,她的莓紅的嘴唇微
翕着,于是就見到那白亮的俨然如珍珠般的皓齒。

  「淑賢來了,我可走人了吧。」老潘對智勇沒好氣地說,淑賢忙說:「爸,
你稍等,吳副所長,我們還是按手續辦吧。」

  「口供已筆錄了,家屬和當事人簽個字就可以。」智勇說着,過去隔壁房間,
老潘耷拉着腦袋不敢擡眼看她,淑賢說:「爸,回家好好睡一覺吧,明天這事就
過去了。」智勇在那邊喊他們,他們過去在剛才的口供上畫押簽字。

  從派出所裏出來,雖說已很晚了,灞街上還是人來人往,這一段吃喝玩樂全
部具備,說不上繁華,卻相當熱鬧。像其它小鎮的一條街,灞街路面不平不寬,
牆壁上塗着政策宣傳口号,樹葉蒙着灰塵,丢棄的紙巾塑料袋滿地都是,生活的
痕迹很濃,像一鍋混水每天沸騰。

  老潘很不自然,他跟在淑賢的後面,眼睛卻看着牆上、電線杆上糊着的東西。
老軍醫看性病、前列腺患者的福音、梅毒淋菌的幫手。淑賢以爲是自己走得快了,
就停下腳步等他,他卻走着走着,假裝蹲下來整理鞋帶,就又落在淑賢的後邊。

  落在後面偏偏眼睛又不老實,他打量着前面的淑賢,這女人高肩圓臀,腰細
腿長。那輕盈的細腰承接着豐腴渾圓的屁股随着每一步伐扭擺着,步子跨得不大
不小,閃跌騰挪,身上就像是裝了彈簧一樣。她避開了一對迎面而過的情侶,順
勢往後朝他這邊瞟過來一眼,偏等着他上來并排走。老潘就左右拉開距離,沿着
道上的邊上走。

  「爸,這事你不要有任何顧慮,也别怨恨人家智勇,他做爲朋友的确應該這
麽做,我做爲你的兒媳婦也理當接你回家。」她像是對待她的學生一樣循循善誘
和言悅色地說。老潘就說:「淑賢,是爸不好,幹出了這醜事來,影響到了你跟
潘陽了。」

  「爸,你怎這麽說,我們做下一輩的是照顧你不好,才讓你發生了這事。」
淑賢說完,也覺得好笑,該怎麽照顧才讓老潘洩去身上的邪火。到了家裏,發現
大門沒有關閉,進去了,見兒子潘陽在客廳裏焦急地等着。

  潘陽以前是中學的教師,現在已是教委的科長,這是一個清瘦修長的男人,
眉清目秀跟紫臉赤膛的老潘根本不像,狹長的眼睛和尖挺的鼻梁依稀倒有他老伴
的痕迹。「爸,怎麽回事,那種肮髒的地方你也去。」潘陽遞給老潘一杯茶說。

  淑賢便對他使了個眼色,她對潘陽說:「我已跟智勇說了,這事就到目前爲
止,再不讓别的人知曉。」就進了老潘的房間,拿了他一些換洗衣衫:「爸,你
洗了澡睡覺吧,我們就不陪你了。」說完拽着潘陽過去他們那裏。

  「潘陽,你來。」坐在沙發上的老潘突然叫住了兒子,淑賢知趣地離開了,
老潘說:「你跟智勇去個電話,讓他别爲難綿紅了。」

  「爸,你的事人家都已夠給臉了,還擔心别人的事。再說,綿紅那是誰?」
潘陽很是不滿地大聲說。

  老潘本還打算讓他把老署也撈出來,沒想到馬上就遭到他的反對,他也發急
地說:「你看着辦吧!」就扭頭回到自己那邊。潘家的東西各有獨立的兩幢樓房,
東邊的是潘陽的,西邊那幢應是二兒子潘剛的,潘剛遠在省城,于是,老潘就住
在西邊的樓房裏。

  當年老潘如同神話般地蓋起了這兩幢樓房,惹來了灞街不少人的閑話,人們
對老潘巨額财産的來源,有着無數種不同版本的傳說。老潘就是一廚子,别說他
少買多報短斤缺兩的占些便宜,就是他所買過的所有食材都不用花錢,也不可能
讓他這麽些年揮霍無度快活半生。

  潘陽在縣城讀書時就輛自行車,剛回到鎮上教師時就戴上了手表,潘陽總是
請客送禮出手豪闊,很快就調到了教委,就連鎮上最美的莊淑賢也搭載在摩托車
後面招搖過市。而潘剛每當放假回家時,人們見他衣着光鮮俨然像是花花公子,
他的身上全是當下時髦的物件,從手機到足下的運動鞋。

  老潘沖了涼用毛巾試擦着頭發,他赤裸着上身從樓房裏出來,剛才沒有渲洩
的那股欲火折騰得他渾身難受,肉棒像是不甘臣服的巨蟒,在他寬敞的短褲裏躁
動不安地蜷曲扭轉。老潘一是欲念如熾,就生出了許多非份的邪念。

  他想綿紅這會不知怎樣了,像她這樣的輕則罰款了事重的則可能被拘留,這
騷貨,不管老潘使出怎樣的手段,總是嘻嘻哈哈一笑而過,把老潘攪得心癢癢的。
他想着綿紅的奶子,總是挺得高高的,隔着衣服,也能感覺它的柔軟,要是手摸
上去一定頂極棒的,悄悄看着,也讓人唾液欲滴。

  綿紅胸前的那兩團肉峰以及她那豐腴迷人的身子,折磨得他心思恍惚,揮之
不去地出現在他的夢中。「爸,你醒醒,這樣睡着了會着涼的。」老潘夢中依稀
的人說話,他睜開了眼睛,卻是淑賢站在他的旁邊。

  「什麽時候了?」他唯唯呐呐地跟着說,目光落在了淑賢的身上,她隻披着
一襲薄紗衫,春意蕩漾,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後半夜了,我扶你進屋再睡。」淑賢說,從她敝着的衣領裏,她那兩隻結
實的奶子,正像一對小白兔似的,不安分地跳着。老潘感到十分地不自然。他的
心跳也咚咚地加快起來了,爲了掩飾這種不自然,他把目光移向另一側。他感到
不自然的同時,她也産生了同樣别扭感覺。

  把老潘送進屋裏床上,淑賢又爲他蓋上一條被單便離開,老潘十分猥瑣地看
着她背影的曲線。淑賢屬于那種豐腴的女人,當她邁過門檻的時候,她的屁股鼓
蕩蕩地翹了起來。盡管是隔着一層衣服,但她畢竟是他的兒媳婦,老潘仍然感到
一種犯罪的慌亂。

  他突然意識到這麽偷看,如果讓淑賢知道了,将是多麽地不光彩。一陣由衷
的歉意打心底裏竄出來,迷迷糊糊就再睡過去了。

  人一老了,覺也就少了好多,老潘起了個大早,搬出一張涼椅就在天井,那
是屬于他自已的領地,泡上了一壺上等好茶,隻見茶色呈淡青色,拿過一聞,一
股淡淡的柚花香沁人肺腑,一品,酣暢香醇且餘味繞齒。眼睛卻直往東面的樓裏
瞧,這時淑賢就從樓裏出來,如同遙遠的天際飄過一朵彩雲,圍在茶爐上的老潘
眼睛不禁一亮。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有若刀削般充滿美感的輪廓線條和冰肌玉膚,使人不敢逼
視的臉。淑賢身穿一件乳白色的緊身衣,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絲質披肩,以往在老
潘的眼裏她是端莊秀雅的,但今天怎麽看卻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勾魂蕩魄的氣質。

  掩映在鑲空的披肩裏是她魔鬼般的嬌人身段,雙峰聳立隐約地在薄衣内含蓄
地顫動着,藍色的短裙下渾圓的大屁股向上翹起一個優美的弧線,修長勻稱的美
腿穿着黑灰色的超薄透明連褲絲襪,映襯着超薄透明絲襪裹着的大腿的白嫩與細
膩,黑色的高根鞋穿在腳上格外豔麗動人,隻感覺周身上下散發出美的裏面,又
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媚勁。

  她手牽着小孫女,可兒甜膩膩地跟着道再見,淑賢也跟着說:「爸,我們上
學去了。」老潘咿嗬地答應着,她們走到大門邊,老潘好像聽到可兒說:「媽,
爺爺怎麽啦?不理我們了?」

  太陽那麽大、那麽紅、那麽圓,撒下了一大片閃亮的、鮮豔的玟瑰紅的細鱗
片,于是小巷上那些房屋的屋脊上斑駁迷漓,象火焰一樣閃動着點點光芒。老潘
愣了一會,才起來到了天井,這時候他該去澆灌他的那些花了。

  老潘喜歡伺弄花,花就像女人一樣,是老潘的至愛,花紅葉綠浸潤肌膚,點
點滴滴洗去了許多些煩瑣和浮燥。這時在他的周圍,一片柳青翠綠的花叢中,繁
花似錦争奇鬥豔,流注了清新如燃的晨光。那些鮮紅的,大紅的、金黃色的,一
切都在動,覺醒了、喧嘩了、歌唱了、說話了,到處都有大滴的露珠象輝煌的金
剛石一般發出紅光,清澄而明朗的仿佛被早晨的涼氣洗過的鍾聲迎面傳來。

  這是老潘心頭最爲澄清的時候,但就在這時,門偏被推了開來,接着有軟軟
的起落聲,地面發出吱吱咯咯的節奏,同時有一股濃烈的香氣襲來。老潘一起身
一回頭,眼前卻是一團粉團的豔影,一臉很狐很狐的媚笑聲,香氣更是濃烈地剌
激了他的鼻子了,更聽見她異樣的笑,聲聲顫軟如莺。

  就見綿紅一步一步挪近來,挺了豐腴的胸膛,使兩個大奶子在衣衫裏活活地
躍動。「你沒事的了?」老潘張口結舌,綿紅把手中提拎着的幾包東西放到老潘
泡茶的桌面上,這才說:「多虧了你兒子給吳所長打了電話,他們才将我放了。」

  老潘洗過了腳洗淨了手,走到桌邊:「罰你款了?」

  「沒有,一個也沒罰,全都出來。」綿紅笑逐顔開,老潘問:「你都拿些什
麽來了?」

  「煙、酒,還有茶葉。」綿紅說:「你說來向你道謝的,這都是你愛的。」
見她高興,老潘就說:「你人來就行。」

  綿紅笑得亂晃起來,兩個大奶子戰彈彈的,她指着老潘叫道:「你就老愛吃
我豆腐。」說着,甚至滑膩如脂的玉腕竟拍向他的肩膀。老潘請她坐下喝茶,她
卻跑到牆邊:「老潘,你家的花真漂亮。」

  老潘見她彎腰翹臀欣賞着花壇,斑斑駁駁的光影披了一身,上邊是圓領無袖
的緊身小衫,下邊一條緊身短裙直箍得腰肢彎彎腿端長如錐,衫兒是紅色的,紅
得火彤彤、熱炎炎,兩截裸露的臂膊便顯得如剛出水的藕節。

  随着她的扭動胸前兩陀圓嘟嘟的奶子便撲騰撲騰的料動,她的身子微微前傾
那窄短的裙子把個屁股束縛得渾圓,連内裏褲衩的邊緣都現了出來,老潘就流連
忘懷覺得光是兩個眼珠子真的不夠用了。綿紅這邊擺弄一下枝葉,那頭折了一朵
紅花,還不時回過頭問老潘都是什麽花。

  老潘見她站到了殘牆斷壁上,一個身子搖晃着努力地展開雙臂保持着平衡,
就過去伸手牽住了她。本來綿紅隻要膚住老潘的肩,一伸腳就下來,卻偏偏朝他
一撲,竟跌進了他懷裏來,老潘将她的身子緊抱住,那對懸顫顫的奶子對着了他
的嘴臉,他就把她細腰抱死。

  綿紅的臉上就呈現着妩媚的笑意,這時她的目光迷離了,老潘忙把她放開,
綿紅斜着眼睛瞅着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老潘,看你平日裏嘴頭挺硬的,送
到嘴邊的肉你又不敢咬。你老實招來,昨晚是不是讓小羿把身子掏空了。」

  「倒忘了問你,小羿吓着了吧?」老潘把話轉了,綿紅說:「她才不會呢,
你以爲她是稚兒。」老潘心裏不是滋味,他又說:「昨晚走得匆忙,還沒付她的
錢。」

  「小羿走了,早上的班車。」綿紅在廳堂轉悠着說,老潘說:「你舍把搖錢
樹放走了?」

  「不做了,今年就被抓兩次,要不是你,光罰款就把我罰個遍體精光。」聽
她這麽說,老潘忙問道:「那你不吃飯了?」

  「等你養我。」綿紅一眼便睨住了老潘,臉上似笑非笑的地道。老潘搓着手:
「我可養你不起。」換做昨天,恐怕這時候綿紅已就讓老潘摟在床裏了,今天他
就提不起那興趣來。「逍遙城的秃頭廣讓我去他那裏。」綿紅說,老潘知道逍遙
城是鎮上惟一的一家歌舞廳,那裏也有很多的小姐,他說:「那裏也抓嫖娼。」

  「你不知,秃頭廣的路子多了是,你聽說那裏抓過嗎?」綿紅眼一剜說,老
潘又說:「可那是别人當的老闆。」綿紅用手捧起她那兩團大奶子,面一揚,很
不屑的說道:「怕什麽?我有的是本錢。」


                 4

  夏天日長,晚飯過後天還沒有昏暗,這是小鎮居民最爲悠閑時刻,灞街的盡
頭大堤下的下面新辟的鍵身廣場樂聲悠揚,有自發組建的民樂隊奏起了樂曲,身
穿鮮豔服飾的婦女扭起了廣場舞,有豐滿少女互相挽着打着鬧着說笑着;有一家
人大小一字錯開着悠閑的踱步;有橫沖直撞、呼嘯成群的騎摩托車青年;甚至有
些家庭婦女剛剛串完商店。

  似乎全鎮的人都散步閑逛,在黃昏中各得其所,逍遙自在。老潘就坐在堤下
的石凳上,以前這地方荒蕪雜亂蒿草叢生,有一個池塘,邊上種着芭蕉和竹。還
有幾處墳茔,更顯得森然駭人,幾乎鎮上關乎鬼魅傳說都出自這裏。

  這幾年經過改造,鋪上了彩色的地磚,還建起了長廊亭台,倒成了鎮上人煙
最爲稠密的地方。民樂隊不停地演奏着,老周雙臂微擡一手拿着一根竹子一隻手
指作蘭花狀指揮着,當中拉二胡的一走神跑了個調,老周不悅地用竹子指着他。

  老潘把眼光移過長廊那邊,黃玉珠就在跳廣場舞的隊伍裏,她濃妝豔抹,唇
膏把兩片嘴唇抹得又大又厚又亮又豔,穿了一件真絲的連衣裙子,半邊的胸脯和
兩隻胳膊全撂在了外頭。與一衆的女人甩胳膊扔腿狂舞了一氣,音樂的節奏狂亂,
她們的動作誇張卷動着肉欲。

  借着朗朗的月色和高處散亂的燈影,老潘的目光在遠處捕捉到她的身體,這
時,隻見那一群女人齊刷刷地彎下腰雙手在地面上做着洗衣的舞蹈動作,老潘的
眼睛猥亵地對着玉珠豐碩飽滿的屁股,她的腰已不再苗條了,漸漸地豐厚了起來。

  當年也是在這地方,老潘手扶着她纖細的腰,她也是這樣地翹着屁股讓他從
後面插入去,想想這已過去了多少年了。記得那時倆人正勾搭上,心裏的邪火每
天都焚灼着,夜色才降臨的時候,老潘就急着從鎮政府出來,也顧不得回家便往
約好了的堤腳來。

  那時這池塘附近都栽着一些重重疊疊,糾纏不清的樹叢,一棵棵老得稀葉零
落的竹子,還有靠着泥土路的那一排終日搖頭歎息的馬尾松,玉珠就藏身在一株
稍大的樹幹後面,見老潘踩着腳車近了,她從樹後面閃身出來。

  她穿着流行的蝙蝠衫和紅裙子,手裏拿了條手帕,也不等老潘把腳車停下,
就把過去把住老潘的腰屁股一挪坐到了車的後架上,老潘沉力踩動,她雙手圈住
了他的腰,把臉貼緊到了他的後背上。老潘将她帶到了池塘臨堤的那處芭蕉園裏,
一株株芭蕉如同一圈緊密的圍籬,把他們遮掩起來,與外面暫時隔離了。

  一輪明月高挂在天上,姣白的月色清朗溫柔灑落在芭蕉樹上,使碩大的葉片
閃爍着油光,顯得又妖娆又溫情,四處皆靜。老潘停放好車,玉珠已熟悉地直往
芭蕉園深處,她身上的蝙蝠衫又輕又薄,飄飄挂挂的。老潘追赴過去,他們很快
地就緊摟到了一起,臉貼着臉嘴唇黏住了嘴唇舌頭尋找着舌頭,粗重急促的喘息
在倆人的耳邊被過分的寂靜弄得如雷貫耳。

  玉珠的一隻手摩挲着老潘的臉頰,然後是他粗壯的脖頸,肩膀,屁股,大腿,
最後她停在了他的大腿内側。她似乎不想耽誤太多的時間,那隻柔軟纖細的手一
下就插進他的褲腰帶裏,穿透内褲一把握住他那根已堅硬了,有着悅人的粗大油
光光的肉棒。

  老潘的手也沒閑着,他撩起了她的裙子,順着光滑的大腿往上摸索,突然他
觸到了她飽滿的騷穴和如同濃密旺盛的陰毛。「你這騷貨,連内褲也不穿。」老
潘驚訝地說,「人家不是不難爲你費那些周折嗎。」玉珠嬌滴地說,老潘已被她
放浪張狂的樣子撩撥得渾身顫抖不已了。

  玉珠将雙腿打開,以方便他那剛勁有力的手指能夠緩緩的靠近她沾霜帶露的
花瓣,他小心地愛撫着,淫靡的蠕動着,濕漉漉、熱乎乎的,他用顫微的手指不
斷摩弄、逗玩着。然後輕而易舉地插入她的洞穴,一下子便滑遛了進去,由于饑
渴難耐,玉珠的騷穴像剛尿了似的濕淋淋。

  她的喉嚨裏發出一連串快感的呻吟,老潘放浪地哈哈大笑着,舌頭疾風暴雨
般的在她臉上翻來覆去舔吻着。她的身子如着風寒似的顫抖,又像蛇一樣柔軟地
彎曲着。他的舌頭舔弄着她的耳朵、肩膀,緊抓住她胸前傲人的雙峰。

  當他的另一根手指從她的騷穴中滑脫出來。她呻吟着,自抑着,夾緊空無一
物的陰肌,充滿占有欲地抓住了這個男人。他的手指劃過她光滑如綢,倘着亮晶
晶汗珠的雪白皮膚,在她倒置的雜草叢生的三角地帶,往上掠過肚臍,平坦的腹
部直至豐滿挺實的乳房。

  「快來,我受不了了。」她焦躁地說,他揶揄地狂笑起來,對她嘲弄地蹙着
眉,烏黑的眼睛閃閃發亮。她的雙手抱住了一株粗大的芭蕉樹,朝着他翹高了屁
股,擺出一副迎接他的姿勢,老潘從她的身後摟住了她的細腰。

  充血腫漲的肉棒順着她滑潤如緞的屁股一直溜到她濕潤的肉穴,粗大的肉棒
将滑溜溜的花瓣拱開,如同搖頭晃腦的巨蟒緊抵住在她的淫汁泛濫的騷穴,闆起
腰來猛一用力直插了進去,他看見他粗大的肉棒一寸寸地擠沒在了她的裏面。

  一陷進裏面那溫柔之鄉,老潘就緊抵住肉棒不動,現在這溫熱的柔軟的陰道
讓他占有了,同于他的擠壓,她雪白的屁股的肛門不住地顫抖着。她很浪蕩地搖
晃着腰肢,而且精力充沛地推送自己的屁股,顯得那麽饑渴難耐。

  老潘在她背後得意忘形地偷笑着,随心所欲地抽動,攪和着,就像一條公狗
趴到母狗後背般連續不斷地迅速抽動,玉珠讓他操弄得銷魂蝕骨,一陣陣的快感
使她應接不暇,從她的喉嚨深處發出了咕咕咕的聲音。老潘不緊不緩地抽動着,
不時地用手掌撫摸她雪白的屁股,甚至用手指輕撫着她淡紅色褶子包圍着的肛門,
觸摸着正緊含着他肉棒着的花瓣。

  嘴裏叼着自己頭發的玉珠發出了興奮的尖叫聲,骨盆向上弓起,配合着老潘
從末停歇,如同拉風箱般的抽送。她漸漸全身哆哆嗦嗦地痙攣起來,先是大聲地
呻吟,接着又像久病初愈了,發出一連串心滿意足的微微歎息。

  玉珠身上的每個隐秘的地方都散發出強烈的暢美的感覺,極度的興奮令她發
出了瀕臨死亡動物般的嚎叫聲,伴随着連續不斷的動作,她一邊抽泣,一邊尖叫。
老潘一下接一下地沖刺着,熱乎乎、怒漲的肉棒幾乎戳破了她的陰道裏面,可是
他仍試圖插得更深些,他雙手用力扒着她的屁股,以便使她能充分享受強有力的
抽插。

  一種觸電般的麻木迅速波及到他的龜頭,他感到她的裏面如同嬰兒吮奶一般
地抽搐着,而後便有一陣急促的緊縮,令他歡快地呻吟起來。在她快迅的扭擺中
他越發劇烈地抽動着。最後,老潘用力揪住她的頭發,将體内那滾燙的熱流播射
出去。

  遠處的玉珠發現了老潘,她在轉體的過程中迅疾地朝他一瞥,惡作劇的幸福
感貯滿了心胸,她扭動得心花盛開,周圍的氣息春情勃發。老潘把眼光移到别處,
他的肉棒在褲裆裏迅速地瘋長,洩露了胸中的搖蕩心旌。不是害怕讓她發現了,
而是怕自己抵受不了她的誘惑。

  偏偏玉珠一曲終了就朝老潘走過來,她穿着一件黑色絲質背心,兩隻胳膊花
裏胡哨地撂在外頭,彌散出鮮豔的肉質曙光。下身一條輕盈緊貼的短裙璐出兩截
豐腴的大腿,黑色與她雪白的大腿形成強烈反差。她挨到老潘的石凳與他并排而
坐,拿着自帶的茶杯忙着擦汗,發出一陣陣嬌喘。

  老潘回頭看了弦樂隊的老周,那邊也折騰完了,正各自回到長廊的石凳。「
你别挨得我那麽近。」老潘說,玉珠白了他一眼,扭着腰說:「怎麽了,害怕了。」

  「我是怕影響不好。」老潘讪讪地笑,剛說着,她家老周也過來:「難得有
空,老潘。」他跟老潘打起招呼,老潘幹笑着。玉珠将手裏的茶杯推給了他:「
給我加口水去。」

  老周很不情願地接過她的杯子,玉珠望着他的背影對老潘說:「都這把年紀
了,也容不得我跟别的男人說話,像影子似的老跟着。」

  「男人嘛,就怕讓人戴了綠帽子。」老潘說,玉珠扯住他的耳朵晃了晃:「
你給他戴了多少年的綠帽子。」玉珠的這一手分寸把握得極好,生氣、發嗲、撒
嬌和不依不饒全在裏頭,老潘看見了七葷八素的。他的心頭癢癢的,卻故意虎着
一張苦臉:「快放手。」

  「問你個事,派出所的石智勇跟你家潘陽是朋友?」玉珠一臉正經地問,老
潘答道:「是高中的同學,一直就是好朋友。」

  「這年頭,真是專撬好朋友牆腳的。」玉珠悠悠地說,老潘問:「說什麽?
别故弄玄虛的。」老周拿着茶杯過來了,玉珠說:「還是紮好籬笆堵住門洞,管
好自家的門。」

  老潘覺得沒趣,故意不搭理了,見那邊有人招呼着老周,玉珠又按奈不住,
說:「有人見到你家媳婦坐着石智勇的警車滿世界轉悠。」「嚼舌根的貨,淑賢
可是正派的人。」老潘不悅地說,玉珠拿眼一橫:「沒跟你這鬼勾搭前,我也是
正派的女人。」

  老潘忍住笑說:「我倒了忘了,你也是有夫之婦的。」「女人家的心思我最
清楚,禁不住男人的挑逗,再說了,你家潘陽細腿瘦胳膊的,像根麻杆,能喂得
飽他那女人。」玉珠揮打了老潘一下說。

  「老潘,前幾天我見了潘陽,瘦條子煞白的臉,腰還老駝着,一副縱欲過度
的樣子,我還勸他說悠着點,日子長着。」玉珠又說,老潘猛咳了幾下,喉嚨裏
湧出一股濃痰;脖子上扯動了松松垮垮的一張皮,滑溜溜地咽下去了。

  俗話說無風不起浪,玉珠的一番話令老潘心中不快,扭着臉生了一回悶氣就
回家。在自家門口喁見了潘陽,他正拎着垃圾桶出來,叫了聲爸,怎這麽早就回
了。老潘喉底裏應了,黑着臉不理睬他。望着他兒子的背影,老潘心裏暗自歎息,
這兒子怎就不像他,真如玉珠說的那樣,一副瘦弱的身闆,而且腰老是彎着的。

  老潘回到屋裏沖了個涼,搖着一頭濕淋淋的頭發,便走到那花壇下一張藤靠
椅上,躺了下去,一輪黃黃的大月亮剛爬過牆頭來,照得那些嫩綠的樹葉都發亮
了。擡頭見對面二樓淑賢把洗了的衣服涼起,她也是剛洗過澡的,一頭長發用一
個發卡别着,歪斜斜地很俏皮的樣子。

  她穿着白色的無袖裙子,裙擺剛好及膝,正踮起腳把些小玩藝挂到衣架子上
面,老潘看到了她腋下錦繡的毛。那衣架就像風車輪子,帶着些夾子,她的絲襪、
乳罩、内褲别在上面,花花綠綠的如同裝飾得像風辇宮車一般。

  以前在老潘的印象中淑賢是溫文爾雅端莊賢淑的中學老師,那年她剛到鎮長
上的中學,就到鎮政府的食堂寄繕,老潘第一次見到她就驚爲天人,認爲仙女下
凡也是這樣的。回到家裏,他問潘陽,兒子一臉紫漲,說好像有這麽個人。

  老潘覺得别扭:「瞧你這出息,是男人就先下手爲強。」他的話說得暴躁了
些,潘陽扭過頭去,羞得滿面通紅。那時老伴還沒過世,老潘掏出了一大疊妙票
讓她給潘陽送去,并告訴他該項花的花該用的用。潘陽果然不負老潘的期望,淑
賢再到食堂用飯,老潘依然在她吃的時候過去,問她吃得是可口。

  淑賢紅着臉:「叔,你不要再特意給我多打菜了,免得别人閑話。」老潘聽
了這話,頓時恍然大悟,這姑娘有顧忌了,這說明潘陽已得手了。過幾天,潘陽
就跟老潘說淑賢離家遠,要買輛摩托車,老潘掏出存折,财大氣粗地說:「買,
買輛最好的。」

  又過幾天,潘陽就帶着淑賢回家吃飯了,老潘大展身手做出了一桌豐盛的菜
肴,席間,淑賢說:「叔,這段日子我在食堂寄繕,都把我吃胖了。」

  老潘聽了哈哈大笑,他說:「姑娘,你若叫我爸,保管你今後這嘴頭舌根有
福了。」淑賢頓時臉上紅雲纏繞,不大答得上話來,一味含糊的應着。倒是潘陽
在一旁卻着了忙,一忽兒替她拈菜,一忽兒替她斟茶,直慫着她聊天。

  半年之後,潘陽随心所願地跟淑賢結了婚,老潘在借了鎮裏的禮堂,帶着一
衆徒弟擺上幾十桌的酒席,的确風光了一陣。婚禮的那天,淑賢穿了一身透明紅
紗灑金片的旗袍,一雙高跟鞋足有三寸高,一走動,全身的金鎖片便閃閃發光起
來,把佳賓賀客看得花花缭亂。

  整個潘家更是塞得寸步難移,男男女女,大半是年輕人,大家嘻嘻哈哈的,
熱鬧得了不得。廳裏飄滿了紅紅綠綠的氣球,有幾個中學生,拿了煙頭燒得那些
氣球砰砰嘭嘭亂炸一頓,于是一些女人便趁勢尖叫起來。老潘更是笑不攏口,逢
人就遞煙,招呼着新郎新娘鞠躬行禮。

  随着他們的女兒出生,淑賢已褪去了少女時的矜持羞澀,出落得更光彩耀眼,
原來略略偏平的身子滲透少婦的成熟欲滴和妖娆。少女時期的任性和單純漸去漸
遠,眉眼間也有了少婦的風情妩媚,她還在中學裏教書育人,而潘陽卻借着老潘
的關系調到了市教育,而且也混得不錯。

  老潘一面搖着一柄大蒲扇,啪嗒啪嗒地打着大腿在趕蚊子,淑賢已晾好了衣
服,在曬台上對老潘笑了笑,本來生就一雙水盈盈的眼睛,此刻顧盼間,露着許
多風情似的。老潘見她臉上沒有施脂粉,可是看着還是異樣的年輕朗爽,全不像
個三十來歲的婦人,大概她的雙頰豐腴了,肌膚也緊滑了,歲月在她的臉上好像
刻不下痕迹來了似的。
2016-8-25 10:5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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