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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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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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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厲偉民章志和(2)
寬大的真皮沙發扶手上,各放着一個金絲水晶煙灰缸,厲偉民和章志和手中
各挾着一根雪茄,正在吞雲吐霧,文龍聞了聞氣味,認出那是産自古巴的Tro
ya雪茄,其濃郁持久的香味很适合高端雪茄愛好者,此刻這兩人坐在一起吞雲
吐霧,黑暗中兩個紅點在閃着亮光,就像兩隻懸在空中的蟲子。
文龍以爲兩人留下來是另有要事,但他們隻是慢悠悠地抽着雪茄,并沒有急
着說什麽,過了好一會兒,厲偉民才開口道:「兄弟啊,你這單生意做得可夠大
的,隻不過風險也太大了。」
章志和那邊的紅點閃了閃,他沉聲道:「我又何嘗不知,但這籌碼我早就壓
上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可言。」
「話是這麽說,不過在商言商,我們還是要爲自己做做打算。」厲偉民不慌
不忙地說着。
「哎,當年你離開四海市北上的時候,我還在背後笑話你來着,現在看來還
是你混得更好些。」章志和頗有感慨道。
「哈哈,當年我可沒想那麽多,隻是不習慣某人的作風,要是我還在四海市
呆下去,說不定早就被他弄垮了。」厲偉民打了個哈哈,似乎有些感觸道。
「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這個我又何嘗不知。我這些年幫他做事,雖然賺
了很多,但隻要稍不順意,他用一根指頭就能将我抹掉。」章志和重重地吐了一
口煙氣道,好像在這個黑暗的封閉空間裏,他才能暢所欲言。文龍感覺他們說的
應該是東方文範,因爲靈異教之事被審查,後來又被放出來的東方文範,據說負
氣出走,離開帝都直接來到四海市海青花島隐居,故作一副不問世事的姿态,其
實,以他的勢力仍然對元老院的高層鬥争舉足輕重。
「老哥我奉勸你一句,做事雖然是要做,但沒必要把自己給搭上。」厲偉民
把手搭在章志和肩上,輕輕地拍了拍道。
「道理都懂,隻是我現在船大不好掉頭啊。」章志和搖了搖頭,帶着苦笑道。
「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你孩子的事情怎麽樣,好像帝都那頭咬着不放。」
厲偉民聽出他話中的難言之隐,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事情總算有點眉目了,我找到了那個設局的仇家。」章志和此話大出文龍
的意料,他是怎麽發現的,難道他早就已經察覺自己與丘大秘合作的事情了嗎?
「原來是鍾鑫那個混蛋的老婆,不知她怎麽找到了帝都那頭的關系,再加上
我那小子不争氣,結果被她搞出這麽多事來。」章志和有些咬牙切齒道。
文龍稍稍放心了點,看樣子章志和隻是發現了許茹卿,并沒有察覺到他的存
在。但文龍又有些擔憂,章志和會不會對許茹卿母子做出什麽舉動,她們現在不
在他身邊,要是出點什麽事情怎麽辦。
「那你打算怎麽解決這件事。」厲偉民順水推舟地問道。
「你也知道帝都那頭,現在跟我們這位的關系如同水火,要從正面來的話毫
無機會。不過那女人的老公卻是在我們手裏,我隻要給這婆娘點甜頭嘗嘗,再給
她女兒那頭施加點壓力,小前這件事應該可以了了。」章志和一副胸有成竹的樣
子,但他這幾句話卻引起了文龍的疑窦。
章小前的案子不日就要開庭宣判了,章志和還能使出什麽招式呢?爲什麽他
提到許茹卿的時候一副輕松的樣子,章志和信誓旦旦的背後究竟有何籌碼,他對
許茹卿做了些什麽?文龍心裏頭不由得一陣焦躁,恨不得現在就去找許茹卿問個
究竟。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祝你這趟帝都之旅順利。」厲偉民打了個哈哈,兩
人放下所剩不多的雪茄,站起來握了握手,用力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章志和點點頭往門口走去,但就在他的手掌放到門把手上時,厲偉民突然又
開口了。
「對了,你之前對呂軍那個小媳婦虎視眈眈的,現在呂軍不在了,進展怎麽
樣了?」他問的這句話,不僅是文龍,就連章志和也愣了愣。
「呂軍屍骨未寒,好像是找了個小白臉,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問她做什
麽?」在燈光下,章志和的馬臉有些抽搐,好像這句話觸到他心中的某處傷口一
般,他一直對翁俪虹垂涎三尺,可是翁俪虹從來不把他放在眼裏,即便是呂軍這
次罹難之後,翁俪虹仍然沒有給他好臉看。所以,他對翁俪虹的冷傲始終耿耿于
懷。
「呵呵,既然如此。我要是對她下手,老弟你應該不會有意見吧?」厲偉民
這幾句話說得極爲無恥,但他卻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章志和的臉色變得鐵青,但他并沒有說什麽,隻是淡淡道:「這就不關我的
事了,你請自便吧。」
說完,他就拉開門把手走了出去,厲偉民并沒有送他,而是坐回了座位上,
他不知在哪裏按了一下,室内音響裏突然傳出影片裏的對話聲,整個銀幕又變得
有聲有色起來,文龍此時已經無心再呆下去了,一個翻身重新爬上了那個窗台。
當他扭頭走出去的時候,那個不大的影院裏隻有厲偉民還留在其中,黑暗中
那個紅點一閃一閃的,與馬龍白蘭度沙啞的嗓音相映成趣。
文龍剛走出來,就聽到一陣直升機旋翼的破空聲,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一架黑
色的直升機正在飛離遊艇,然後朝西南方向飛去。他知道章志和已經随着這架直
升機消失在黑暗中,但此刻已經無暇去關注他了,厲偉民剛才的那番話的意思已
經很明白,他現在要馬上回到翁俪虹身邊,他們必須立即離開這艘遊艇。
急匆匆地趕回所在的四層,看到過道依舊安靜如故,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艙房的門并沒有被打開的痕迹,他走入屋子的同時喊了一聲「俪虹」,但卻沒有
得到應有的回應,他有些慌張,忙快步走進卧室。
隻見卧室裏燈光通明,翁俪虹那豐腴颀長的嬌軀正卧在大床上,她身上還穿
着那件香槟金長禮服,腳上11厘米細高跟的金色綢緞尖頭鞋也沒有脫下,但金
黃色大波浪長卷發卻惺忪地蓋住了半張臉,看不清她是睡着了還是這麽了。
「俪虹阿姨,你怎麽了?」
文龍忙抓住她的香肩搖了搖,那長長的金黃色長卷發落到了一邊,翁俪虹那
扇子般的長睫毛抽動了下,他把鼻子湊到她唇邊一聞,她的呼吸細長綿密,隻是
睡得有些過深了,他叫了幾聲,但她始終沒有醒來,這裏肯定有些蹊跷。
他伸出手指,在她人中上用力捏了下,然後再捧住她的下巴,握住她雙唇的
齒關,當嘴唇印在她那蕩漾着芬芳的櫻唇上時,他的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欲望,但
現在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收攝心神,朝她口裏渡了一口玄陽神功真氣,翁俪
虹的呼吸漸漸清晰起來,如此這般幾次後,翁俪虹終于睜開了眼睛。
「吖……老公。」翁俪虹那對美麗的剪水雙瞳裏朦朦胧胧的,好像尚未從睡
夢中完全清醒,但她已經可以動口說話了。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我怎麽了?」翁俪虹恰才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對
勁。
「前面有人進來過嗎?」文龍匆忙問道。
「沒有吖,我一直聽你的話,誰也沒有來過,然後不知怎麽的,我突然覺得
身上很重,腦子有些暈暈的,之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直到你将我叫醒。」翁俪
虹用一隻手側扶着臻首,努力回憶着。
文龍皺着眉頭,走到通風管道和空調風口檢查了下,并沒有什麽可疑氣體放
出的痕迹,客廳裏的水果和瓶裝水也沒有被動過,他想了想,又問道:「在房間
裏,你有吃過什麽嗎?」
「也沒有,我一直很聽話,什麽都不吃,也不喝瓶裝水。」翁俪虹很認真地
回憶到。
「不過,不過……我等了半天,有點口渴,就去衛生間的水龍頭接了半杯水,
喝了幾口,這不會有問題吧。」翁俪虹怯生生地補充道。
文龍趕緊跑進衛生間,擰開那純金的水龍頭一看,裏面流出的水看上去清潔
幹淨并無異樣,但他沾了幾滴放在舌頭裏嘗了嘗,卻發覺裏面有一股淡淡的類似
葡萄酒的氣味,但這味道并不是很明顯,除非舌頭非常敏感,否則就算喝了許多
也未必能察覺。
看來厲偉民真是深謀遠慮,他早就料到他們會提防船上的飲料和食物,所以
将藥物放在了衛生間的水管裏,所以文龍雖然做了很多防備,但還是上了他的當。
不過幸好他并沒有喝水,而是及時趕了回來,否則昏迷中的翁俪虹,隻能任由他
們擺布了。
但現在一切都已暴露,文龍必須在他采取下一步手段前,帶着翁俪虹離開這
艘船,每在船上多呆一分鍾,他們的危險便增多一分,就算飲水的招數沒有得逞,
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陰謀詭計。
第532章:翁俪虹(19)
海上的日夜溫差極大,到了夜裏,船上的氣溫隻有15攝氏度左右,這個時
間在船外執勤并不是一件樂事,尤其是在22點鍾左右,站了一天崗的保安們,
此刻已經倦意上身,但他們還得堅持到明天淩晨3點,才能等來接班的同事。
但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消遣方式,對于在甲闆上巡邏的保安來說,抽煙和扯
淡是他們不可少的樂趣之一,而此刻他們正聚在通往甲闆下層的入口處,一邊抽
着煙一邊閑聊着。他們的話題自然離不開女人,而這艘船上最不缺的就是這種話
題。
「你今天看到那對雙胞胎了沒有,一個個騷得要命,大白腿一個勁地往老闆
身上蹭。」一個像是新入職的小夥子,滿臉興奮地道。
「這對騷貨,平時在電影電視上裝得就像女神一般,其實就是兩個小二奶,
要是讓她們的粉絲知道她平時的樣子,肯定會氣瘋的。」一個老成點的保安不屑
地道。
「切,什麽女神,不就是雞嗎,背後還不是給有錢人操得。」一個中年保安
憤憤不平道。
「是啊,我兒子還整天吵着要她們簽名照,這種賤貨的東西有什麽好的。」
老成的保安呼應道。
「我看還是剛上船的那個大妞正點。」中年保安抽了口煙,雙眼色眯眯地回
憶道。
「你說那個穿一身金的,那女子該有30大幾了吧,怎麽都是個婦人了。」
年輕保安驚訝道。
「你别說,她年紀雖然大點,但那身段、那臉蛋、那皮膚,别提多白嫩了,
就連雙胞胎都比不上她。」中年保安不耐煩地反駁道。
「這倒是,而且那女人一舉一動很有氣派,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女人,不是那
種小演員小嫩模可比的。」老成保安頗爲贊同地分析道。
「可惜,可惜。」中年保安連連冷笑道。
「可惜什麽?」年輕保安不解地問道。
「可惜羊入虎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闆的性格,估計這個時候,他已經在
……」中年保安說到此處,發出一陣十分猥瑣淫猥的笑聲。
「呵呵,又不是你老婆,你緊張個屁。」老成保安揶揄道,三人都面露不懷
好意之色,似乎一談起這類事情,連艙外冰涼的海風和枯燥的工作都消失了般。
一陣陣笑聲在煙霧萦繞中蕩來蕩去。
……
三人正聊得興起間,後面突然傳來一聲咳嗦,這聲咳嗦雖然不大,但卻像驚
雷般将他們喚醒,他們就像是被繩子拽着的木偶,迅速就分開了湊在一起的腦袋。
「隊長。」他們口裏喊着,同時合并雙腿行了個軍禮。
「你們這個時候應該在第二層了,還呆在這裏幹什麽。」鄭憲一身海藍軍裝,
大檐帽戴得一絲不苟,面色嚴峻地訓斥道。
那些保安平日裏最敬畏這個隊長了,因爲他不但恪守紀律、對人對己都很嚴
格,而且曾經是特種作戰部隊的一名精銳,在資曆和能力上都是這些船員中頂呱
呱的,所以他們見隊長的臉色并不怎麽好看,慌忙點頭說是,然後迅速離開這裏,
繼續他們應做的工作去了。
鄭憲撿起地上尚未完全熄滅的煙頭,将它們扔出船舷之外,看着那兩個紅點
消失在黑暗的海水中,他莫名其妙地歎了口氣,然後轉身朝甲闆下走去。
他一層層巡視着,每一步都像是上了發條般準确,這些重複的事情他已經做
了許久了,他早就成爲了這艘船的一部分,熟悉到閉着眼睛都可以辨認出每一道
樓梯、每一個拐角、每一扇門。
負一層的大廳裏依舊載歌載舞,但場中的男女已經少了一半,不少人默默地
來,又默默地走了;有的人已經玩夠了,此刻正擁着美女在自己房間裏忙碌。他
不由得想起那個豐腴高挑的婦人,想起她裹在香槟金長禮服下的脂白玉體,她豔
麗大氣的容顔以及端莊高貴的氣質。
自己在這艘遊艇上已經五年多了,見過的明星嫩模什麽的不計其數,不知怎
麽地,這次見到的這個女人,卻令他浮想聯翩,他從未預料到,自己會爲一個女
人而傾倒,但事情就這麽發生了。
「别想了,那女人再怎麽美也跟你無關。」鄭憲搖了搖頭,對自己苦笑一下,
轉身走下了負二層。
他一邊查看着船員宿舍,一邊腦子裏卻想起了前面在甲闆上聽到的那些話,
他老早就到了那裏,但卻沒有急于現身,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把手下的對話一
一收入耳中。其實那些東西他早就知道了,可他卻無法改變什麽,雖然他并沒有
切身參與,但這麽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一踏上這艘遊艇,那個女人的命運就不由
她主宰了,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不知怎麽地,他突然覺得有些厭惡,對于自己的工作和職責産生了懷疑,這
種感覺之前從未有過,他向來都是以工作爲先,無論爲此犧牲家人的團聚也在所
不惜。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養成了「不問、不看、不懷疑」的習慣,畢竟服從
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可今天他卻忍不住懷疑了,這是前所未有的一件事,他覺得
自己再也無法面對那張美麗的臉蛋,他想要避開她,避開這一切。
鄭憲歎了口氣,他決定這趟航行結束後,就向老闆提出辭職,回到老家跟老
婆孩子在一起,做點小生意什麽的。
他走下了負三層,機械的轟鳴聲讓他昏沉沉的,這個時候除了1個值班的船
員外并無他人,他耐心地檢查完,準備往負四層走去。
到樓梯口的過道裏,燈光一片昏昏暗暗地,腳下踩着的地方由網格狀的鋼闆
構成,下方輪機的水蒸汽漂了上來,将視線變得模模糊糊,他似乎聽到一串清脆
的響聲,那是高跟鞋的細細鞋跟踩在金屬地闆上發出的,随着那鞋跟敲擊聲的不
斷逼近,從那似煙似霧的燈光下走出了一個高挑的倩影。
她那凹凸有緻豐腴的玉體裹在香槟金色長禮服中,兩條又長又直的玉腿在裙
擺中隐約可見,她像一隻窈窕挺拔的仙鶴般邁着優雅的步伐,玉足踩着的11厘
米細高跟金色綢緞尖頭鞋敲擊在地闆上,好像一下下都敲擊在男人的心髒上般。
她那頭金黃色的長卷發被包在一條金色的長紗巾内,長紗巾從額頭一直包到
下巴,并在颌下打了個羊角結,顯得那張白玉雕成般的鵝蛋臉更加瘦了,雖然她
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碩大的女士墨鏡,但那豔麗大氣的五官卻獨此一家,再無
她人。
鄭憲長大了嘴巴,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一般,否則怎麽會在這裏見到她,
就算是在這麽嘈雜的環境裏,眼前這個女人依舊跟白天一般美麗動人,他想要說
些什麽,卻又說不出話來,好像語言功能瞬間失靈了般。
翁俪虹搖曳生姿地向他走來,但剛剛邁了幾步之後,她口中發出一聲好聽至
極的輕叫,隻見她霍地在原處站住不動了,微微側着身子在擺動着左腳,好像是
腳下細細的高跟鞋跟踩入了一個網格中。
翁俪虹蹲下身子,試圖想要把尖頭鞋從網格裏拔出,但那鞋跟與網格卡得緊
緊的,她怎麽也掙脫不出來,看着她輕咬着粉嫩下唇的樣子,就算是在焦急中,
她的表情還是那麽地好看,鄭憲心中又生出了一絲沖動。
「别急,别急,我來幫你。」鄭憲朝着她走了幾步,口中柔聲安慰道,但走
到她面前的時候,他卻呆在了原地。
方才蹲下身子的時候,翁俪虹身上那條香槟金色禮服長裙被撩了起來,而那
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就從後邊的開衩處溢出,在朦朦胧胧的昏黃燈光下,那兩
條羊脂白玉般的長腿筆直勻稱,雙腿微微并攏踩在11厘米細高跟的金色綢緞尖
頭鞋内,讓那腴白纖細的玉足呈現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鄭憲就像是中了魔咒般,伸出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他隻顧盯着眼前那對完美
無瑕的玉腿,鼻間傳來一股濃郁的芳香,心中一片空蕩蕩的再無他物,他沉迷住
了。
眼前的美人擡起頭來,墨鏡下方的美目露出一絲憐憫之色,鄭憲剛覺得哪裏
有些不對勁,一陣勁風從頭頂襲來,他此時要再做出反應已經來不及了,隻覺得
脖頸後面受到了重重一擊,頓時眼前一黑,趴倒在地面。
「寶貝,你真棒。」文龍從過道頂上跳了下來,幫翁俪虹取出卡在網格裏的
高跟鞋尖,然後順手從地闆上的鄭憲腰間取下一串鑰匙。
翁俪虹将那金色綢緞尖頭鞋在玉足上套好後,卻沒好氣地捏了文龍一下,嗔
道:「臭老公,哪有拿自己老婆當誘餌的。」
文龍俯身在她又香又滑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笑道:「沒辦法,誰叫我老婆這
麽美,要使美人計隻能出動你了。」
「讨厭,人家很怕走這裏知道嗎,一不小心鞋子就卡住了。」翁俪虹嘴上輕
罵着,但文龍知道她心裏卻并不反感。
第533章:白穎明白老大和邬珺梅(91)
「好啦,這樣子你就不用擔心了。」文龍幹脆蹲下身子,用公主抱的姿勢将
她抱了起來,就這樣抱着她往負四層走去。
這一層平時就很少有人,在這深夜時分更是空無一人,遊泳池裏的水随着船
身的擺動微微蕩漾,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詭異,他感覺懷中的翁俪虹把他抱
得越發緊了。
有了鄭憲這串鑰匙,那扇一直密封着的防水艙門很快就被打開,裏面是一個
長長的船塢,系着十來條大小各異的快艇,他選擇了一條體積最大也是最寬敞的,
将翁俪虹抱上了快艇。
但當文龍要把她放到艇面上時,翁俪虹卻扭着身子撒嬌道:「不,不要嘛,
人家會怕的。」
文龍覺得她的聲音有些怪異,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隻見她,臉頰上已經多了
兩塊不大的紅暈,一對桃花眼裏濕漉漉的看着他,還不停地伸出鮮紅舌尖舔舐着
自己的嘴唇,好像口中很是幹涸一般。
「俪虹老婆乖,你先在這裏坐一會,我馬上就來開船了,我們就要回家去。」
此刻文龍無閑深思她異樣舉動背後的原因,隻好用言語耐心地安慰她,總算将她
哄得眉開眼笑,這才松開摟着他脖子的雙手。
他飛快地跳回船塢上,迅速地跳上一條條快艇,将它們的燃油給放光,放不
了的就把駕駛舵給砸了,這樣一圈下來也花了他不少時間,但當他駕駛着這艘快
艇駛離船塢時,身後的那幾架快艇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等厲偉民發現他們潛逃
時,他将沒有爪牙可以用來追捕。
這艘Drago的快艇噸位達到100左右,幾乎趕得上某些小型的遊艇了,
不過它的航速卻可以達到40節以上。所以當他駕駛着它從船塢裏沖出來後,沒
幾分鍾就将Dionysus号抛在了身後,遠遠的看去,那白色的修長艦身已
經化作藍黑色天幕中的一個白點。
雖然以快艇的體積結構,做不到遊艇那樣多的艙室,但Drago有一個流
線型的艦體,擋風玻璃延伸到左右兩側,形成一個有效的包圍,減少了行駛時海
水濺入艦内的幾率,駕駛座後方留有一塊長方形的艙體,正好足夠擺一張帶沙發
的卧床,此刻翁俪虹正合衣躺在真皮沙發上。
文龍雙腿分開站着操縱方向盤,出發前他已經計算好了所在的位置,此刻他
們必須向最近的陸地駛去,因爲快艇上的燃油隻夠他全力行駛3個小時左右,所
以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沿着直線行駛。
他身邊雖然沒有指南針,但此時天色極好,一輪明亮的圓月挂在空中,天空
中點點繁星猶如棋盤般布局嚴謹,他先是找出了大熊星座的β、α兩星的連線延
長線,然後通過天樞α确定了兩者之間的距離,由于天樞α與北極星的距離大約
爲大熊星座β、α兩星距離的5倍,所以他很快就鎖定了北鬥七星中那顆最亮的
星。
此時是冬季,他們身處的位置正好在東南沿海附近,所以季風是從亞歐大陸
吹向太平洋,所以他隻要讓快艇逆着季風的方向行駛,并且保持與北極星平行的
位置,不出200海裏就可以抵達大陸了。
幾經輾轉,他們終于回到了四海市,文龍翁俪虹隻是暫時結束這一段任務之
旅,翁俪虹也要先回帝都看看自己的寶貝兒子小天,還有呂軍的大女兒呂青青,
接下來很快又要飛往帝都執行更重要的任務。文龍不顧身心疲憊,立刻趕往醫院
去探望姥爺,驚喜欣慰的是姥爺已經度過危險期,而且蘇醒過來了。當然,這一
切首先應該歸功于邬珺梅。
這一點白穎明心知肚明,其他人并不知道。
卻說那天,妻子邬珺梅問了他一個問題,「你爲了父親真的願意付出任何代
價麽?」低頭思考了良久,珺梅擡頭看着我問道,她的表情平和自然,沒有露出
什麽破綻,隻是眼神中似乎帶了一絲堅定。
這個時候的白穎明才想起來,如果珺梅要打開父親的心結,可能會和父親發
生點什麽,他該怎麽決定呢……
白穎明被珺梅的這句話給問住了,開始的時候他很疑惑,他爲了父親當然會
付出任何代價,父親的生命難道不比工作和金錢更重要麽?他剛要張口回答「當
然了」,可是這個時候他突然停住了,因爲他終于明白了珺梅這句話所代表的含
義。
記得剛剛醫生所說的話,如果讓父親醒過來,主要靠打開父親的心結而父親
的心結所在,不出意外的話就在珺梅身上。隻有靠珺梅才能打開父親的心結,但
是怎麽讓珺梅打開父親的心結呢?這個時候他想起了他以前讀過的一篇綠帽小說,
裏面的情節大緻就是這樣:妻子的一個男性初戀因爲一個事情重傷昏迷,最後在
丈夫的默許下,那個妻子用與昏迷男子口交和性交的方式,把那個男人刺激的從
昏迷中醒了過來。
難道珺梅準備用這個辦法麽?白穎明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了一個場景:妻
子珺梅赤身裸體,裸着性感姣好的身軀騎在昏迷的父親白老大身上,昏迷中的父
親,粗長的陰莖翹首挺立着,整個陰莖已經插入到了珺梅不斷流着愛液的蜜穴中。
珺梅用觀音坐蓮的方式,主動的騎在父親身上動着,兩個人的胯部相撞發出「啪
啪啪」的撞擊聲,父親陰莖與珺梅蜜穴的摩擦不斷發出「噗呲噗呲」的水聲。珺
梅的雙乳不斷上下起伏,乳房上下甩動,不斷撞擊着自己的胸膛發出「噗噗噗」
的聲音,珺梅似乎感受到了極大的滿足,也或許是爲了更加刺激父親早點醒過來
「啊……爸爸,感受到珺梅裏面的溫度了麽?爸爸的陰莖好粗好大,哈……插的
珺梅好……好舒服啊,隻要你能醒過來,珺梅天天和你做愛……好不好?嗯……」,
騎在上面的珺梅不斷的呻吟,并且對着父親不斷說着平時她認爲極其淫蕩的淫詞
浪語。正在這個時候,昏迷中的父親慢慢的有了反應,胯部不由得開始向上主動
頂着珺梅,而珺梅似乎沒有感受到父親要醒過來,最後在父親射精的那一刻,父
親睜開了昏迷了好久的眼睛,用手緊緊箍住珺梅的細腰,把陰莖插入到珺梅陰道
的最深處,大量的精液不斷被父親射入珺梅的子宮裏,兩人同時達到高潮,父親
白老大也最終醒過來……
「老公,你怎麽了?想什麽呢?我在問你話呢。」突然白穎明被珺梅有些責
怪的話語打斷,他從想象中回過神來,發現珺梅有些氣惱的看着自己,剛剛珺梅
問他的問題,讓他不由得陷入了思考和幻想,結果時間過去了好久,怪不得珺梅
會生氣。
「抱歉,老婆,剛剛想到一些事情,你剛剛問我什麽?」白穎明趕緊整理了
一下大腦中的思緒,他也終于知道了珺梅問自己這個問題所蘊含的含義,雖然剛
剛是頭腦中的幻想,但是很可能将來就會真實發生。
「我剛剛問你,爲了父親你真的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麽?」這個時候的珺梅耐
心的重新問了他一遍,隻是這次她的眼中帶着一絲猶豫和掙紮,目光也開始有些
躲閃,但是話語到最後,就瞬間被堅定所取代。
「對,無論任何代價我都願意付出,母親去世後,父親是我唯一的至親,我
不能不救他。」這次白穎明沒有任何猶豫,雖然珺梅很平常的一句話,别人或許
聽不出來什麽,但是知道事情原委的他或許知道珺梅的決定是什麽。但是他沒有
退縮,畢竟父親的生命現在是第一位的。再有,他頭腦中剛剛所幻想的不是自己
一直想要的麽?
「穎明,爸爸的情況很不樂觀,需要人的照顧,我準備把工作辭掉,來照顧
爸爸,就算他老人家要走,我們也要讓他安心的走,可以麽?」珺梅咬了咬牙對
白穎明說道。聽到珺梅的這句話,他心裏不由得一酸,珺梅的工作待遇很好,而
且她也很喜歡她的工作,沒想到爲了父親她竟然決定把工作辭退。
「有必要把工作辭掉麽?」畢竟他的物流貨運公司收入比珺梅要高一些,珺
梅辭掉工作來照顧爸爸,何嘗不是一件好事,而且還可以在他不在的時候去打開
父親的心結。但是白穎明知道,珺梅是多麽不舍得她的工作,所以他覺得最好事
情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到時候和單位溝通一下,看看單位能不能給我一個長假吧。」或許珺梅
也不舍得,思考了一會後,暫時延緩了一下。
接下來的幾天,白穎明做通了大姐二姐的工作,妻子邬珺梅也順利的請了長
假,有珺梅在父親身邊,白穎明也就沒有必要請假呆在醫院中,而且自己和大姐
二姐在身邊,有些事情就不可能發生了,對麽?所以他要給珺梅和父親兩人一點
私人空間。白素貞和白淑貞也給予了弟媳邬珺梅以足夠的信任,既然醫生已經說
清楚了,那麽現在隻有把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邬珺梅打開父親白老大的心結上面
了。白穎明白天上班,下班後就到醫院去,給珺梅帶去晚餐,之後一起陪着珺梅
幫父親擦身,按摩等等,他原打算爲父親雇傭一個高級護工,但是珺梅不同意,
因爲她覺得護工再好,也沒有自己親人照顧的好。這個時候,他突然發覺,珺梅
已經越來越關心父親了……
第534章:白穎明白老大和邬珺梅(92)
白天大姐白素貞二姐白淑貞一起護理,看着父親挂水,病人昏迷期間不能進
食,必須靠吊瓶補充能量。到了晚間,白穎明就和妻子珺梅兩人擠在那張陪護床
位上,床很小,他倆翻身都比較費勁。本來他打算晚上回家睡覺,讓珺梅一個人
陪護父親的,畢竟,他幻想中的事情要發生,隻能在晚上,白天的時候,醫生和
護士随時會進入病房查看父親的情況或者換藥,大姐白素貞和二姐白淑貞白天護
理,侄女白潔白鳳等親人朋友也會按照探視規定時間前來探視,還有四海市蘇曼
州各級官員特别是醫院院長更是每天早晨必來看望以示重視等等,所以白天珺梅
和父親發生什麽,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爲有随時被發現的風險。隻有晚上醫院都
下班後,隻有護士和值班醫生在,晚上他們基本不會進入病房,而且晚間病房是
可以從裏面鎖門的,所以機會隻有在晚上。
但是仔細想想後,如果他和珺梅說晚上他回家休息,讓她一個人在醫院照顧
父親,那樣的話會不會讓珺梅多想?反而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同時那樣
也顯得他過于自私,自己回去呼呼大睡,把珺梅一個人扔在醫院中;而且聽說醫
院的「陰氣」過重,每天都有生老病死,珺梅晚上似乎很害怕,她晚上要去衛生
間的時候,都會半夜把他揪起來,讓他陪着她去,以上種種,都讓他不得不每天
晚上陪着珺梅一起住在醫院裏。
每天白天,珺梅爲父親按摩身子,珺梅有沒有爲父親口交?有沒有和父親做
愛呢?白天在公司沒事的時候,白穎明用手機搜索了一下相關信息,結果一搜索,
他不由得有些失望。現實中,他幻想中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因爲現實中人在
深度昏迷的時候,陰莖是無法勃起的,陰莖的勃起是靠大腦控制,人在深度昏迷
的時候,大腦幾乎停止,所以無論如何陰莖也無法勃起,那個小說中的情節,畢
竟是小說,是虛構出來的。這麽說來,他無論在不在醫院,珺梅也無法和昏迷中
的父親完成交合,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有些着急和失望,因爲他幻想中的情節在現
實裏是沒有條件發生的額,那麽珺梅該如何爲父親打開心結呢?
時間已經過去了5天,父親沒有絲毫醒來的迹象,珺梅說白天的時候,她一
邊幫父親按摩身體,一直再和父親叙說着以前發生的事情,可是一直沒有任何的
反應,隻是珺梅在和他說話的時候,似乎有些猶豫,好像有所隐瞞一樣,但是醫
院畢竟不是他家,他無法安裝監控去知道一切。晚上的時候,白穎明會和妻子珺
梅一起幫父親按摩身體,同時幫父親擦拭身體,這個過程中,父親下半身一直是
裸着的,開始的時候,珺梅或許心虛,偶爾會面紅耳赤,但是經過幾天後,每次
看到父親軟趴趴的陰莖後,珺梅會面帶坦然,和他一起幫忙給父親擦身子,畢竟
父親很重,需要兩個人完成。
晚上睡覺之前,白穎明也會坐在床邊,去和父親叙說,他從小到大發生的一
切,叙說着他家發生的三長兩短。時間已經過去了5天,父親沒有一丁點的反應,
他和珺梅越來越着急。
時間又過去了一天,再有一天時間,就到了醫生所說的第七天了,如果父親
還不醒過來,那麽可能就沒有任何希望了。已經快要到了生死關頭,這個時候的
白穎明決定,不管珺梅會不會多想,晚上他必須要創造一個珺梅和父親獨處的機
會,雖然父親無法勃起和珺梅性交,但是珺梅能給父親口交啊,這個機會一定要
給,哪怕嘗試一次。
這段時間,珺梅似乎對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話想對他說,隻是一直無法
開口。第七天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白穎明給珺梅打了一個電話:「老婆,今
晚有些特殊的工作必須要加班,今晚就不過去陪你了,晚上自己小心一點,有任
何事情就給我打電話。」他疲憊的和珺梅說道,距離和醫生所說的時間越來越近,
他心中的希望也越來越渺茫。
「嗯,好的,注意休息,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珺梅回答的很幹脆,珺
梅這麽快同意,白穎明萬萬沒想到,正常來說,今晚很可能是父親的最後一夜,
珺梅正常來說得問他是不是該來陪父親最後一夜,對于這點他都提前想好了說辭,
說辭就是「我不想面對父親離去的那一刻,我沒有那個膽量,」事實也确實如此。
但是珺梅卻沒有任何的詢問和拒絕,反而直接同意,而且她的語氣中仿佛有一絲
解脫和隐隐的興奮,難道他幻想中的事情真的要發生了?雖然不能性交,但是口
交或許可以。珺梅的決定或許今晚趁着他不在,準備開始實施了。
想到了這些,白穎明下班後,沒有回家,而是等在公司裏,他在等待着,等
待着醫院醫生護士的夜班交接班時候,他準備晚上的時候,偷偷的去醫院看看,
他唯一不在的這晚,珺梅和父親會發生什麽,會不會有奇迹的出現……
等到了晚上9點鍾,算算時間,醫院的人下班走的差不多了,爲了不錯過什
麽,白穎明決定即可動身去醫院。爲了以防萬一,他特地找借口向下屬借了衣服,
他換上了下屬的衣服後就出發去醫院。
在路上,他仔細思考着到時候該怎麽辦,要知道父親所在的重症監護室可是
很高級的病房,隔音效果不用說,連門都可以在裏面反鎖,門和窗戶都帶有窗簾。
如果到時候珺梅把門鎖死,窗簾和門簾拉起,那他就什麽也看不到了,早知
道他爲什麽不事先準備一個竊聽器呢?雖然看不到,但是聽聽也是蠻好的,不想
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到了醫院看情況吧。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白穎明慢慢的走上樓梯,離父親的病房越近,他的腳步
越輕,同時他心裏也非常的忐忑,千萬不能讓珺梅發現,如果被發現了,怎麽和
珺梅解釋?同時今晚的計劃也即将泡湯。
他腳如狸貓般的走到了父親病房附近,醫院走廊裏很安靜,其他病房的病人
似乎都已經早早休息,隻有走廊微弱的燈光。離得還比較遠,白穎明就看到了父
親的病房燈光還亮着,似乎門的窗簾沒有被拉上。他的神經繃到了極點,他手裏
還拿着一份報紙,身上穿着同事的衣服,萬一在走廊裏撞見珺梅,他可以迅速的
轉身或者用報紙擋住自己的臉,但願能夠躲開珺梅,别被她發現。
慢慢的,他走到了父親病房的門口,讓他意外的是父親病房的房門是開着的,
裏面很安靜,難道他走錯房間了?他仔細看看門牌号,沒走錯啊?他身藏拐角,
眼睛偷偷往裏面瞄,發現父親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除了父親以外沒有其他的人。
白穎明松了一口氣,腳步輕盈的走到了父親的病房裏,窗戶窗簾已經被拉上
了,是那種高高的落地窗簾,房間裏沒有珺梅的身影。珺梅去哪兒了?看着打開
的房門,他猜想珺梅應該是臨時出去了,或者是買飯或者去衛生間,肯定不會出
去太久。還好,他沒有錯過什麽。
正在他站在那慶幸的時候,他突然聽到走廊裏傳來了高跟鞋踩地的腳步聲,
由于他和妻子珺梅太過熟悉,他敢肯定這腳步聲就是妻子珺梅的。完蛋了,要被
堵在屋裏了,他眼睛來回在病房裏巡視,找着藏身的地方。
床下?不行,太明顯,用品收納櫃?也不行,萬一珺梅開櫃找東西,發現了
他,他該怎麽解釋?珺梅的腳步聲馬上到門口了,他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他直
接鑽進了離他最近的窗簾裏。窗簾離窗台還有一段距離,他藏在裏面,在外面不
會凸出他的體形。而且,他在窗簾後面,光線很暗,而病房裏光線很足,這樣的
光線反差,可以讓他透過不怎麽透明的紗布窗簾,清楚的看到病房裏的一切,而
病房裏的人卻不能透過窗簾看到後面的他。
仔細衡量完後,白穎明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還好他臨時選得藏身地方還算不
錯,窗簾拖地,他的腳也不會露出來,還能看清房間的一切,已經到了晚間,如
果不出現意外,珺梅也不會來拉回窗簾,所以這裏算是最安全的。
沒等他松完氣,珺梅的身影就走進了房間裏,隻見她手裏端着臉盆,手上還
攥着毛巾。看這架勢,原來珺梅剛剛去洗漱間了,打水洗毛巾準備給父親擦拭身
體,他沒有在的時候,珺梅隻能幫父親擦拭身體正面,無法給父親翻身擦拭後背
了。
珺梅把臉盆放在了床頭櫃上,把毛巾搭在臉盆的邊上,之後回身去關門。看
着衣衫齊整的珺梅,再看着蓋着被子還處于昏迷的父親,原來在他沒來之前,什
麽都沒有發生。「咣當」一聲門響把他從思緒中驚醒,隻見珺梅已經把房門關閉,
關閉房門後珺梅轉身準備回到父親的病床前,隻是剛走了幾步,珺梅眼神中閃過
了一絲猶豫和掙紮。
珺梅原地矗立了幾分鍾後,她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鍾,時間已經一分一秒的
過去。最後,珺梅眼中被堅定所取代,她看了看安靜昏迷的父親,歎了一口氣,
又轉身向房門走去。珺梅還要出去麽?正在白穎明疑惑的時候,「咔」一聲門被
反鎖的聲音傳來,這個時候他心裏突然激動起來,珺梅把門反鎖了,難道他的幻
想要變成現實了麽?
第535章:白穎明白老大和邬珺梅(93)
「嘩啦」,又是一聲輕響,透過窗簾白穎明看到珺梅把病房房門小窗的窗簾
也拉上了。現在整個房間,已經被嚴密的「包裹」了起來,外界的人根本無法看
清病房裏面的情況,也無法聽到病房裏面的任何聲音。雖然夜晚醫院也有值班醫
生和護士,但是隻要家屬不去叫他們,他們絕對不會晚上主動來病房的,所以這
個無人的夜晚,非常的安全……
隻是,珺梅絕對不會想到,她以爲隻有她和父親兩個人的重症監護室裏,還
有着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是她的丈夫白穎明,就躲在離他幾米遠的窗簾後面。白
穎明不敢深度呼吸,害怕被珺梅聽到,畢竟現在這個隔音效果極好的病房,安靜
的有點可怕。
珺梅安靜的看了一會父親後,她拿出了手機,這個時候他的心裏一緊,珺梅
不會是要給他打電話吧?這個很有可能的,畢竟珺梅會問候他晚上吃沒吃飯?彙
報父親的情況等等,他的心裏提到了極點,如果這個時候珺梅給他打電話,躲在
窗簾後面的他,該怎麽應對?接電話?不可能的,他的心緊張到了極限。
不過事先白穎明做了充足的準備,甚至連手機都靜音了,所以手機不會響起,
如果珺梅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他隻能不接了,事後找理由把她搪塞過去,他做
了好多的「應急預案」,卻唯獨沒有想到珺梅會給他打電話,現在想來有些可笑。
隻是最終,他的擔心是多餘的,珺梅拿起電話後,猶豫了一下,就把手機也
調成了靜音。爲什麽他知道珺梅把手機調成了靜音?雖然他看不清楚,但是剛剛
有按鍵音的手機,到最後的時候,沒有了按鍵音,答案顯而易見,珺梅把手機變
成靜音了。
珺梅這也是在做準備麽?免得一會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氛圍,被突然的
手機鈴聲打斷?放下手機後,珺梅掀開了父親白老大的被子,一直把被子掀到了
父親的腳下。父親上半身穿着病服,下半身完全赤裸。父親軟趴趴的陰莖癱軟在
胯下,就算疲軟也很有規模的龜頭上,插着一根透明的導尿管,導尿管的一頭插
進父親龜頭上的馬眼裏,另一頭連接着父親床下的尿桶裏。
沒有了外人,珺梅的目光毫無掩飾的注視了一眼父親白老大的陰莖,眼中閃
過了一絲回憶和向往,最後俏臉一紅,用手繼續解開父親的病服,病服掀開了,
父親帶着皺紋的胸膛也顯露出來。珺梅拿起毛巾,沾了沾臉盆裏的熱水,開始溫
柔的爲父親擦拭起來。
這個過程中,珺梅很溫順,擦拭的力道拿捏的很準,她一會看看擦拭的地方,
一會看看父親白老大安靜的臉龐。她似乎正在回憶,回憶着以前發生的一切,隻
見珺梅擦拭的動作越來越慢,最後手停住了,有幾滴晶瑩的淚滴開始低落在父親
的胸膛之上,珺梅最後還是沒有騙過自己,這段時間的擔心和委屈,在無人的時
候,終于再次顯露了出來。
「睡的還好麽?我知道你累了,想睡就好好的睡,休息一下也好。今天可能
是你的最後一晚,那麽我就和你說說心理話吧,我說你聽,這些話我都沒有對任
何人說過,包括穎明在内,但是今天我都告訴你,就算你要走,也讓我把話對你
說完,這樣我也就沒有什麽遺憾了。」珺梅手拿着毛巾,輕輕杵在父親白老大的
胸膛上,任由淚滴不斷滴落在父親身上,她這個時候沒有去掩飾,沒有控制自己
的情緒,在這個無人打擾,安靜的病房裏,她發洩着自己的内心。
「你想死就死吧,死了也好,死了之後,就沒有人再會欺負我了。那一晚你
用強奪去我爲穎明保留多年的貞潔,我真的很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雖然我知
道自己也有責任,可是我就是恨你,木已成舟,我無法讓自己回到過去。我當時
特别的後悔,爲什麽要一直縱容你。」珺梅慢慢的停止了哭泣,目光突然變得有
些冷,似乎想着什麽傷心讓自己痛恨的事情,珺梅繼續叙說着她的心事。
「等你離家踏上江心島的時候,當看到你一個人爲自己包素餡餃子過生日的
時候,當看到你憔悴蒼老很多樣子的時候,我的心卻突然感覺到很痛。我不知道
自己是怎麽了,按理說我應該沒有太多的感覺才對,但是看到你失落的樣子我爲
什麽會心痛?我曾經仔細思考過,我真的是在恨你麽?後來我想通了,其實我不
是在恨你,我是在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爲什麽……」這個時候的珺梅,一改剛剛
的冷漠,突然又變得很傷心難過,她的表情随着她的語言變換着,這個時候的白
穎明,突然發現妻子珺梅真的很有當演員的潛質。
「其實,之後的無數個夜晚,我都會想起那晚你把我強上的情景,甚至晚上
做夢都會夢到,我不知道是爲什麽。也許現在的你聽不到我的話語,那麽我就把
心裏的感受都傾訴出來,我來說,你來聽,記得,如果你能聽到的話,一定爲我
保密。」說到這裏,珺梅臉上一紅,閃過一絲嬌羞,帶着扭捏和不自然。
「其實每每回想起咱們的那晚,我都會不由自主的情動,下面癢癢的,濕濕
的。說真的,你的下體比穎明大好多,自從穎明生病後,我好久沒有體會過做女
人的感覺。在那個晚上,你插入我身體後,前面我确實很慌亂,也很恨你,可是
當快感從下面傳來之後,我迷失了,我當時在心裏對穎明說句對不起,就開始享
受你爲我帶來的一切,真的,那種感覺我今生第一次體會到,原來做女人還可以
這麽快樂。那晚你給我帶來的感覺,就是穎明所有的次數加在一起都遠遠不如。
我說這些話是不是很淫蕩?但是這就是我的真心話,我原本不會對任何人說
的……「聽到妻子珺梅的這句話,白穎明的心裏真的好酸,原來父親那晚給妻子
珺梅的快感是那麽的強烈,竟然自己和她做愛所有的次數加在一起,都趕不上父
親爲她帶來的那一次,是啊,父親都把珺梅弄的潮吹了,而他一次都沒有過,要
不是看到珺梅被父親弄成那樣,他都不知道妻子珺梅高潮後還能潮吹噴水。
「無數個夜晚,我都懷念那晚的感覺,想着你強上我那晚的感覺,我自慰,
很容易到高潮,畢竟經過咱倆那一次,我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覺,隻要想到那
些,我就會情動難耐。隻是每次自慰後,我都會責罵自己,爲什麽自己會這麽淫
蕩?我應該對那晚很懼怕很痛恨才對,爲什麽會情不自禁的去懷念那個夜晚?甚
至……甚至旅遊的時候和穎明做的那幾次,穎明的身體也沒有康複,就算康複也
無法達到你的尺寸和持久,他努力着,但是經過咱倆的那一次,他的能力已經遠
不能讓我自然達到高潮。一個人突然吃到了山珍海味,再讓他去吃粗茶淡飯,他
會滿足麽?最後我不得不在和穎明做愛的時候,心裏幻想着和你做愛,幻想着插
入我身體的是你的下體,此時和我做愛的是你,另外回憶着那晚的感覺,才最後
讓我達到高潮的。」
聽到妻子珺梅的這段話,白穎明心中真的很苦澀,他原以爲他身體經過調理,
外加自己和珺梅做愛時候,來段足夠的前戲,就能讓珺梅高潮了。那個時候的他,
還在内心安慰着自己,父親能讓珺梅高潮,現在他也可以。隻是這個時候,他才
知道,原來珺梅和他做愛的那幾次高潮,心裏幻想的卻是父親,如果不幻想父親,
他的能力是遠不能讓珺梅高潮的。但是珺梅一直藏在心裏,并且極力掩飾,鼓勵
他,安慰他。而且在珺梅的心裏,父親是「山珍海味」,而他卻是「粗茶淡飯」
……
白穎明心裏後悔了,他後悔今晚爲什麽要過來偷聽、偷看現在的一切……
此時他的心情是複雜的,妻子珺梅最後幾句話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割在
了他的心窩上,明知道珺梅是爲了救父親才說出這些話,明知道珺梅說的都是事
實存在的,明知道這一切都不怪珺梅,但是他的心一直無法靜止。
「不會的,珺梅說的都不是真的,珺梅是爲了救父親,才會去撒謊騙父親的,
她說的都不是心理話。」雖然白穎明極力平複自己的内心去安慰自己,但是他從
妻子珺梅的表情中、語氣中完全能判斷出真假,妻子珺梅說的是心理話,正常來
說,她永遠都不會對第二個人透露的心理話,他剛剛的不相信隻是自欺欺人罷了。
第536章:白穎明白老大和邬珺梅(94)
「我知道,如果穎明知道了這些事實,他會很難過,也無法接受。但是這些
卻是事實,是我的真心話,我永遠不能告訴穎明,也不會讓他知道,畢竟我不想
傷害穎明,我要讓他保持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心。爸,我和你說這些,不
代表我已經不愛穎明而愛上了你,我很愛穎明,真的,很愛很愛,無論他變成什
麽樣子,哪怕他徹底沒了男人的功能,哪怕他會一無所有……我都不會放棄他,
我愛他,沒有他,我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妻子珺梅或許是知道我此時很傷
心,此時故意安慰了我幾句?知道了妻子珺梅的愛,白穎明心裏好受了許多,畢
竟珺梅是愛我的,無論她對父親給她帶來的性體驗是多麽的迷戀。
「當我知道你出事的時候,我的心情無法去形容,我慌了,我一直沒有體會
過這個感受,我相信如果是穎明出事,我也會是這個感受吧。或許有一句話是對
的,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原本我真的打算放棄你,放下咱倆曾經的一切,以後
你還是我公公,我還是你的兒媳。但是當你出事的時候,當看到你重傷垂死的時
候,當看到你那封遺書和存折、保險單的時候,當看到你懷裏至死保護的煙鬥的
時候……我終于知道了,我不能失去穎明,可是,我也不能…我也不能……我也
不能失去你,我是不是很自私?」妻子珺梅把臉部輕輕貼在了父親白老大的胸膛
上,貌似感受着父親的心跳,面測向父親的臉部方向,眼睛一閉一睜,任由眼淚
流淌到父親的胸口上,輕輕的對着父親呢喃着,話到最後,妻子珺梅的手不知不
覺握到了父親的手,她緊緊的握住父親的手……
「你可以說我不是一個好兒媳,你也可以說我是一個淫蕩的女人,我一直在
穎明面前扮演一個好妻子,隻有在你面前,我才敢露出自己淫蕩的一面,就像咱
倆前段時間。我一直想給穎明一個好的印象,其實我的骨子裏也有一股淫欲,人
們都說,男人色在嘴上,女人色在心裏,這句話一點不假,我的淫欲都在心裏。
那段時間,我和你保持親密關系,就是因爲我不能在穎明面前露出自己的淫欲,
但是在你面前可以,或許這就是在乎和不在乎的原因吧。那段時間,雖然我内心
很糾結,也很愧疚,但是我很快樂,一個是穎明的身體不行,我無法滿足,另一
個就是我在你面前可以随心所欲,沒有顧及。那段時間的感覺,是我目前爲止第
一次的體會。第一次給男人口交,第一次被别人口交、舔…舔菊,第一次後入式
等等,這些都是穎明以前沒有享受過的,但是我卻都給了你,有這麽多,你是不
是該滿足了?」珺梅躺在父親白老大的胸膛上繼續的訴說着,她的另一手開始在
父親的胸膛上來回的撫摸着。
「可是,沒想到你是那麽貪心的老家夥,竟然在那一夜……那一夜強行插入
我的身體,把我折騰的……唉,人家是女孩子耶,你就不能溫柔一點麽?」妻子
珺梅前面的時候說的還惡狠狠,可是到了中途,突然歎了一口氣開始調皮埋怨着
父親,埋怨着父親不能溫柔一些,這個時候的她哪還能看出生氣?
「真的,那晚雖然被你這個野獸折騰的很慘很慘,但是我卻是終身難忘,而
且至今每晚都非常的回味,甚至連和穎明做的時候,我也想着你。那夜之後,我
就是氣不過你騙我,也氣不過自己突然失身,畢竟人家還沒有做好準備嘛,其實
那個時候隻要你再等等,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在考慮,給自己打氣,甚至最後我都
決定要給你了,隻要你再等一段時間,我相信我自己就會忍不住,主動給你的…
…」妻子珺梅說到最後突然聲音越來越小,臉色越來越紅,露出濃濃的嬌羞之色。
原來那段時間,妻子珺梅和父親口交、腿交,一直不肯突破到最後一步,白
穎明一直很着急,認爲已經無法再突破,所以不得不采用下藥的方法。現在從妻
子珺梅口中得知,原來那個時候的妻子珺梅,已經在心裏給自己做思想工作,在
心裏勸解自己改變主意,并且已經快要做好了最後的決定,那就是找個機會,徹
底失身給父親,隻是沒想到,最後被他下藥來個提前霸王硬上弓,天意弄人。
「其實,讓你忍那麽久,我也是有私心的,畢竟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男人
就越不會珍惜,隻有不容易得到的東西,男人才會去珍惜。這就是當時我的想法
吧,無數次的我,都忍不住去主動把你惡心的東西送到我自己身體裏面去。」
「隻是沒想到你這個老東西,還玩個霸王硬上弓,玩完霸王硬上弓吧,你還
玩内射,玩完内射吧,你還玩梅開二度,玩完梅開二度吧,你還玩逃跑……」妻
子珺梅此時就像是個發洩的怨婦,在那像機關槍一樣用嘴突突着,說一句就用手
輕輕拍打一下父親白老大的胸膛,說一句就用手輕輕拍打一下父親的胸膛,隻是
此時的她打的很輕,還撅着小嘴,根本看不出她有一絲的恨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看了看時鍾,已經過去了整整1個多小時了,白穎明
的腳都酸麻了,但是他不敢動一下,他隻能硬挺着,不能被妻子珺梅發現了。妻
子珺梅繼續的和父親說着,呢喃着,仿佛她有無數的話語要和父親傾訴。已經半
夜十一點多了,時鍾離午夜十二點也越來越近。
珺梅把靠着父親的頭擡起,她看了一眼時間,她也知道,父親的最後一晚馬
上要過去了,可是父親貌似還沒有要蘇醒過來的迹象,珺梅和他此時都有些焦急
起來……
「爸,你别再睡了,醒來好麽?經過你這次的事情,我真的已經想清楚了,
隻要你醒過來,除了離開穎明嫁給你,我可以滿足你任何的願望,真的,我可以
和你做愛,可以做你的情人,可以做你洩欲的工具……隻要你想的,我都滿足你。
你老了,沒有多少年可活,我可以給你晚年的性福;穎明的身體也不行了,你也
可以滿足我的性需要,其實這樣豈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隻是不能讓穎明知道。
我倆必須要保密,其實也沒有什麽,就算穎明知道了,我相信他應該、或許也能
接受,因爲我之前問過他,爲了父親是不是願意付出任何代價?結果他回答的義
無反顧,願意。所以,有了他的這句話,我們也算有了一道免死金牌。雖然開始
的時候,咱倆還會有愧疚心理,但是時間會改變一切,慢慢的,我相信咱倆就會
…就會習慣的。就讓咱倆自私一回,反正咱倆已經對不起穎明了,事情早就無法
挽回……」珺梅似乎知道時間的緊迫,結束了呢喃的叙說,開始叙說着重點,開
始給父親承諾。
「爸,你還不願意醒過來麽?好,你不醒過來是吧,你不醒過來可以,等你
死後,穎明也不能滿足我,那我就去外面找男人,反正憑我的樣貌和身材,男人
可以讓我随便跳,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我想玩多少就玩多少,如果你真的希望
我變成這個樣子,你就繼續的睡下去……」靜靜觀察了一會父親後,妻子珺梅發
現父親還沒有醒過來的迹象,不由得有些着急,她開始有些着急和生氣的和父親
呵斥着,言語中充滿了焦急,似乎破罐子破摔的刺激着父親。白穎明在一邊也着
急着,甚至想沖出去把父親的眼睛扒開。
「哦,我明白了,你一定認爲我是騙你的對不對?你認爲我隻是爲了讓你醒
過來騙你,你一定以爲你醒過來之後,我那些空頭支票就不會兌現了對不對?那
好,爲了讓你相信,我現在就給你兌現……」妻子珺梅眼睛掃了一眼父親疲軟的
陰莖,眼睛不由得一亮,似乎做了什麽決定,對着父親說了幾句後,不管不顧父
親陰莖還插着導尿管,甚至沒有用濕巾擦拭一下,就張開「血盆大口」一下從側
面把父親疲軟的陰莖舔弄了下去。
「嗯……爸,感受…到了麽?嗦…珺梅正…嗦…在給你口交,嗦…正在用嘴
舔你的龜頭,嗦…要知道,平時你這個東西多髒啊。滋滋……」妻子珺梅賣力的
給父親口交着,同時她從側面舔弄含吐父親陰莖的間隙,不斷說着淫詞浪語,要
知道,這些淫詞浪語珺梅以前是絕對不會說的,甚至她會感覺到惡心,隻是到了
最後時刻,爲了父親,珺梅似乎豁出去了。
「嗯……爸,趕緊硬起來,滋滋…隻要你硬起來,珺梅就讓你這個醜陋的東
西插進來,嗦……這回不插進我的腿間,我可以讓它插進我的陰道裏,滋滋……
爸,趕緊硬起來……嗯……」妻子珺梅賣力的爲父親口交着,父親的龜頭,莖身,
陰囊,所有的部位珺梅都沒有放過。
第537章:白穎明白老大和邬珺梅(95)
珺梅和白穎明都知道,隻要父親的陰莖此時有勃起的迹象,就标明父親已經
有醒的意識,隻要父親此時的陰莖勃起,那就是說明父親已經活過來了。隻是,
珺梅賣力口交了半天,父親的陰莖一直軟趴趴的,沒有一丁點勃起的迹象。
或許是感覺嘴巴麻了,珺梅口交了20分鍾,也說了20分鍾的淫詞浪語,
此時珺梅的臉紅紅的,不知道是因爲情動,還是因爲第一次說淫蕩的話語而害羞,
總之她的面色潮紅,似乎已經饑渴難耐了。可是她看了看父親沒有一丁點勃起迹
象的陰莖,她失望了,她擡頭看了看時鍾,時間已經過了12點,也就是說,爸
爸的最後一晚已經過去了,而父親卻沒有蘇醒過來……
「你敢騙我?你不是最愛我麽?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麽?我現在都答應你了,
你爲什麽還要睡?你個大騙子,天下第一大騙子……嗚嗚……」妻子珺梅用手松
開了父親白老大的陰莖,開始使勁搖晃着父親,開始嚎啕大哭,聲音充滿了絕望
和心碎,白穎明也開始哭泣起來,他用手捂着嘴巴,不讓自己的哭聲傳出,父親
還是沒醒過來。
「你敢裝死……你要是敢裝死騙我……我就恨你一百遍,不,我恨你一輩子
……你起來啊……嗚……」妻子珺梅一直沒有放棄,一直搖晃着父親的身體,哭
成了淚人,她頭發散開,完全不再顧及自己的形象。
「你想死那就死吧,你死的好,你早該死了,我本來看着你就讨厭,特别的
讨厭。嗚……你欺負我,卻又愛我,護我,嗚……你死得好,死了就不會有人再
欺負我了。
「你死了也好,你死了以後,我心裏就會平靜了,嗚嗚……你死了,但是我
的心不會死,我以後每個月都會去你的墓地看你,爲你掃墓,陪你說話。嗚……
整天想着你欺負我的那個夜晚,想着和你的點點滴滴,一直想念你一生,如果人
生有輪回和來世,我下輩子再讓你欺負一回……我下輩子再讓你欺負一回……我
下輩子再讓你欺負一回……我下輩子再讓你欺負一回……我下輩子再讓你欺負一
回……」妻子珺梅的最後一句話不停的在這個空曠的病房裏面回蕩着,珺梅似乎
絕望了,趴在父親的胸膛上大聲哭泣,白穎明也掩面哭泣着,甚至沒有再去感受
珺梅的話語……
「咳咳咳……呃…咳咳咳」隻是這個時候,房間裏突然出現了第三個聲音,
除了白穎明和妻子珺梅的哭聲外,又有了一個男人的咳嗽聲,是誰?白穎明和珺
梅幾乎同時停止了哭泣……難道是,白穎明和珺梅的目光同時注視向了父親,不
知道是因爲剛剛被珺梅搖晃的沒有喘過氣來,還是因爲被珺梅哭泣壓着胸膛有些
窒息,還是因爲……
此時的父親白老大開始劇烈的咳嗽,而且沒有被珺梅壓住的左手正在試圖往
上擡起,貌似想去堵住自己的嘴巴,迎合自己的咳嗽,看着想捂嘴咳嗽卻一直擡
不起手的父親,雖然他的眼睛還沒有睜開,但是卻足以讓此時的白穎明和珺梅傻
了眼,一明一暗保持着呆滞的姿勢一動不動……
白穎明和珺梅的目光一直盯着父親,還以爲出現了幻覺,或許他倆都不相信
父親已經「活」了過來。隻見父親咳嗽了幾聲過後,就安靜了下來,沒有再睜開
眼睛,仿佛剛剛的一切真的是幻覺。
還是珺梅最先反應了過來,她慌忙的起身,之後轉身跑向門口,這個時候白
穎明也反應了過來,他條件反射一般想沖出去,隻是腳剛剛邁動步伐,他就停住
了。冷靜,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如果他沖出去,怎麽面對珺梅?他努力控制着
自己激動的心情……
珺梅跑到門口後,仿佛想起了什麽,隻見她轉身又回到父親身邊,用顫抖的
手拿紙巾,将父親陰莖上下的口水擦拭幹淨,這個時候白穎明不得不佩服妻子珺
梅的理智。如果陰莖莖身上下尤其是龜頭上面濕淋淋的,一會被醫生和護士看見
了,還以爲是導尿管出現問題了呢,珺梅該怎麽解釋呢?
珺梅貌似還沒有在緊張的情緒中徹底安靜下來,由于手的顫抖,擦拭龜頭的
時候,扯到了導尿管。插過導尿管的朋友都知道,導尿管在膀胱裏面是有個充水
小球的,插入之後注水膨脹,防止導尿管自己滑出,而拔取之前要先抽空小球裏
面的水,然後才能拔出導尿管,所以在小球仍然膨脹的時候,導尿管被無意扯動
是很疼的,那種疼痛一般人很難忍。珺梅一手扶着導尿管,一手專注的擦拭着父
親的龜頭,此時她的注意力全在龜頭上,由于她着急,力度掌握不好,還是無意
之中扯動了導尿管,躲在窗簾後的白穎明,發現這個過程中父親的手慢慢的攥成
了拳頭,眉頭微皺,似乎經曆了很大的痛苦,隻是父親一直沒有吭聲,一直閉着
眼睛。
好不容易擦拭完了龜頭,珺梅趕緊給父親蓋好被子,轉身跑到門口打開門,
之後跑了出去,這個時候時間緊迫,必須趕緊報告值班醫生和護士。等珺梅的腳
步聲快速跑遠後,白穎明挪着已經麻木的腳掌,走出了窗簾,這個時候他的腿也
已經麻木了。他看了一眼還在閉目的父親身上,輕手輕腳,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跑
去,有珺梅高跟鞋腳步聲的掩蓋,他的腳步也很輕,相信就算父親醒着也聽不到
的。他要抓緊時間離開這裏,趁着妻子珺梅不在。
由于醫生的值班室和出口樓梯在相反的方向,白穎明悄悄的跑到了出口樓梯
裏,這個時候整個樓道是安靜的。跑出住院樓後,他找個花壇坐了下去,他盡量
讓自己的腳和大腿輕松一些。他努力平複着自己的心情,同時也有些擔心起來,
醫生趕到父親的病房了麽?父親有沒有徹底醒過來平複了一會後,白穎明發現自
己的口袋裏傳出了微弱的燈光,這絲燈光雖然很微弱,但是在這個安靜的夜色中,
顯得特别的明亮。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口袋裏面是他的手機,由于他把手機
調整成了靜音,所以手機來電,聽不到鈴聲,但是屏幕亮起的燈光從口袋裏傳了
出來。
白穎明拿出了手機,看到了來電,是妻子珺梅的。他平複了下剛剛緊張和奔
跑帶來的粗重呼吸,之後接起了電話:「老公,爸爸有意識了,對外界的刺激有
意識了,醫生說父親快要醒過來了,主治醫師馬上就要到了……」剛剛接起電話,
就響起了妻子珺梅激動的語無倫次的聲音,由于太過激動,她說話都開始磕磕巴
巴。
「是嗎?好的,我也馬上趕過去……」白穎明停頓幾秒,之後裝作激動的心
情給珺梅回複着,說完這個句話後他就趕緊挂斷了電話。通話太長,免得露出破
綻。由于公司到醫院的時間,大約有小半個小時的路程,他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去
平複心情和調整情緒。
大約過了20多分鍾後,白穎明跑着往父親的病房跑去,這個時候的焦急他
可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着急,這個時候他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出現在父親
的病房裏了。當他趕到父親病房的時候,妻子珺梅正激動的站在父親的病床邊,
看的出來,經過了這麽久的平複,她的内心依然非常激動。值班護士和醫生正在
觀測着父親旁邊的儀器,等待着主治醫師的到來,畢竟這個時候主治醫師早已經
下班了,需要從家裏趕過來。
「怎麽回事?呼呼……」白穎明累的滿頭大汗的問着妻子珺梅,這個時候的
疲勞可不是裝出來的。
「我…你今晚沒在,我照顧着父親,在大約40分鍾之前,父親突然就咳嗽
起來,手還微微的動着,我就趕緊報告了醫生和護士,值班醫生也報告了主治醫
生,他正在趕過來,主治醫生在電話中說父親可能要醒過來了,于是我就打電話
告訴你了。」妻子珺梅剛回答的時候,眼中露出了一絲不自然,隻是轉眼間就掩
蓋了過去,隻是她說話的語氣出賣了她,按理來說,珺梅說話不會這麽繁瑣和語
無倫次,當然,這可以用由于父親醒過來太過激動解釋過去。
大姐白素貞、二姐白淑貞還有文龍也聞訊趕來了,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緊張等待着主治醫生的到來。又過了20多分鍾,主治醫生感到了,他和值班醫
生、護士開始給父親做着檢查,最後告訴他們父親已經有了意識,大約淩晨到中
午這段時間就會醒過來了。白素貞白淑貞白穎明邬珺梅和文龍都非常激動,白素
貞白淑貞姐妹倆相擁着喜極而泣,邬珺梅趴在白穎明的懷裏哭泣了起來,對于他
們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
文龍暫時回歸平靜而又幸福的生活中,但在這平靜的表面上,他卻感覺有一
層陰雲在慢慢地向頭頂移來。這趟任務之旅他和翁俪虹假扮夫妻情侶雖然有很多
香豔迷人的轶事,但其中卻也經曆了好幾次生死關頭的考驗,但幸運的是他們都
有驚無險地過來了。
雖然并不是有心爲之,不過他們的三雅之旅卻不得已招惹了一個新的對手,
而且這個對手無論從經濟實力還是狡詐程度上,都比那個章志和還要更高出一籌,
這給他們甜蜜的二人世界鋪了一層烏雲。雖然不知什麽緣故,厲偉民并沒有派人
來追捕他們,但文龍并不認爲他會甘心接受失敗,接下來他和翁俪虹要應對的東
西更多了。
隻不過,此行他們除了性愛和意外,也收獲了不少有價值的東西,尤其是在
機緣巧合之下,聽到了章志和與厲偉民的對話,對于當前局勢變化有了一定了解,
特别是章志和提到許茹卿時候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一切都被他搞定了,爲何他之
前一點迹象都沒有看出來呢,他到底是不是在虛言恐吓,不過看起來又不像。
這段時間,文龍曾多次聯絡遠在帝都市的許茹卿母女,但怎麽都無法獲取許
茹卿的回複,自從離開四海市的那天起,她和鍾嫣兒的手機号碼都顯示空号,好
像是爲了避開他刻意爲之般。他也曾給鍾嫣兒的QQ留言過幾次,但都沒有得到
什麽回應,他們之間像是被剪斷的風筝一般,無從了解對方的下落。
爲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文龍不得已再次找到了曹東明,一向謹慎的曹東明
通過多層渠道,最後才通知他在下午三時到達約定地點。
不過當文龍到了那裏的時候,迎接他的卻是一輛外表普通的出租車,這輛藍
白色塗裝的大衆桑塔納與大街上跑動着的毫無差别,但駕車之人卻是那個張亮。
隻不過他跟之前一樣謹言慎語,一路上他們基本沒什麽對話,張亮駕車朝市
區之外開去,大概開了1個多小時左右,他們遠離了車水馬龍的都會區,路邊所
路過的風景看起來都很陌生,隻是從窗外高高豎着的大煙囪和荒廢了的廠房機械
可知,他們身處之地是四海市的老工業區,随着這座城市向國際化金融城市邁進
的步伐,這裏已經成爲不合時宜的角落,無人問津地躺在城市的一角。
出租車繞過幾棟外表敝舊的大樓,駛入其中一棟灰色建築的内部,将他放下
之後,張亮便駕車離開了。環顧四周,一個1000多平方米的大廳裏堆得滿滿
的,防水布缺口下方漏出鋼材的輪廓,從布滿灰塵的水泥地上看,這裏已經很久
沒有人光顧了。
文龍按照張亮的吩咐登上電梯,那架工作用的電梯也是渾身都是毛病,每向
上爬升一層都要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然後抖出一大堆的粉塵,就像一個犯了結
核病的老頭一般,讓他心裏頭暗暗有些發毛,但幸好一路順利地坐到了頂層。
從電梯出來後,他才明白爲什麽會面地點要挑在這裏了,面前是一個簡陋而
又陳舊的大平台,腳下的排水溝裏布滿了苔藓和寄生植物,頭頂上則是密布着的
鱗狀鋼架,鏽迹斑斑的多邊形結構帶着工業美感。
這是個老式的輸電塔,雖然已經不用承擔之前的工業用電,但畢竟還是國家
電網的一部分,而周圍林立着十幾根相似的電塔,電塔之間穿梭交織着粗大的線
纜,在這個地方布下了一個類似天網般的屏障,密密麻麻的天空除了麻雀之外沒
有其他生物可以栖息,當然也不用擔心無人飛機等監控設備可以發揮作用。
平台邊緣站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曹東明聞聲轉了過來,灰色的夾克衫和舊
牛仔褲,看上去就像是個工人般不起眼,那張城府頗深的臉毫無表情,隻是雙目
中透露出警惕之色,他主動地伸手與他握了握,頗爲嚴峻道:「小兄弟,最近形
勢很緊,我的自由時間并不多,你找我有什麽事。」
「最近怎麽了?」文龍雖然看出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樣子,但并不爲其所動,
掏出一根煙給他點上,沉聲道。
曹東明看了他一眼,頗有些不自然地接過了煙,他重重地吸了口道:「章志
和不知做了什麽事情,惹怒了上面那位,連續挨批了好多次,弄得灰頭灰臉的,
不過這事兒很保密,我也是湊巧才知道的。」
曹東明雖然輕描淡寫,但他卻聽出話語中的不一般,他能夠知道章志剛的事
情,肯定在四海市高層也有自己的渠道。
從他口中得知,章志和從帝都回來後,就把幾個分管的叫去開會,宣布市委
的最新精神,在全市範圍掀起代号「天網」的行動,要在全市搞起大搜查和大緝
捕,一定要揪出四海市的地下黑惡勢力。
文龍心中恍然大悟,難怪自己一回到四海市,便感覺這裏的氣氛比以往緊張
了許多,曹東明也要特意将會面地點選在這麽偏僻的地方,隻不過章志和這出戲
是爲誰而唱的呢,看上去他們并不了解他在四海市的所作所爲。
而唯一了解内情的三個人裏,一個是章志和的弟弟章志剛,另一個是與他有
複雜情感肉體糾葛的女性,他們是絕不會做這種事的。此外還有一個就站在文龍
面前這位,他也沒有什麽理由洩露此事,因爲這件事他在裏面牽涉得太深了,出
于各種因素考慮,文龍推翻了這種可能性。
「這件事跟許茹卿有關嗎?」文龍想了想道。
曹東明一直用他那令人看不透的眼神看着文龍,他并沒有急于開口,而是等
他從思慮中恢複後,才慢悠悠地道:「你爲何會這麽問?」
第538章:翁俪虹(20)
文龍簡單地轉述了遍自己所聽到的章志和的言語,當然略過了有關那艘遊艇
的細節,曹東明很認真地聽着,待文龍說完之後,他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
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等他終于開口時,說出的話卻讓他爲之震驚。
從曹東明口中獲知,就在不久之前,許茹卿通過他的關系,約見了章志和,
根據她的要求,這件事本來是要對他保密的,但他既然已經知道了,所以他就隻
好如實相告。許茹卿與章志和好像在私下達成了一個秘約,隻要四海市能減輕鍾
鑫的刑期,許茹卿便可以通過帝都市的關系,讓帝都市法院輕判他唯一的兒子。
這個交易表面上看起來挺公平的,不過按照文龍的性格,章小前平日作惡多
端,即便是假手司法途徑,也必須讓他得到應有的懲戒,但許茹卿之舉卻等同放
章小前一條生路,這讓他聽了卻有些不是很舒服,這因爲帝都市那邊的關系是他
一手拉攏起來的,章小前也是在他的設計之下落得現在的處境,而許茹卿卻沒有
經過他的同意,便擅自與他的大對頭達成了交易,這無疑是一種過河拆橋的行爲。
而且,許茹卿事前事後都沒有征求他的意見,明顯是将他撇在了一邊,這讓
文龍心裏頭很不是滋味,相比起對他刻意回避的态度,許茹卿顯然對這個曹東明
更加信任,即便是在他們之間發生了多次肉體關系後,文龍自信自己已經赢得了
她的心,但擺在面前的事實無情地告訴他,這隻是他單方面的一廂情願罷了。
「她沒有告訴你這回事嗎?我還以爲你都知道了。」曹東明有些詫異道,他
的語氣中帶着幾絲好奇,但卻掩蓋不住眼中的得色,好像在這個話題上他已經占
了上風。
文龍苦笑地搖了搖頭,事已至此,隻有許茹卿本人才可以給他答案,而她也
的确欠他一個回答。
他對曹東明表示了謝意,正想轉身告辭之時,曹東明又把他給叫住了,他臉
上難得露出略微不好意思的神情,吞吞吐吐道:「那個,能不能在茹卿面前,不
要提到這消息是從我這裏漏出去的。」
「小兄弟,能幫我個忙嗎?」曹東明雖然說話支支吾吾,但文龍卻了解他的
心态,他并不想因他的緣故,影響到自己在許茹卿心中的形象。
雖然文龍對他的行爲頗有些不爽,但也沒有理由當面拒絕,含含糊糊地點了
點頭,兩人再次握手道别。
他先行一步走入電梯裏,看着曹東明灰色的身影站在輸電塔的鋼網後,像是
被切成了無數個小塊般,他的表情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但他的身體卻像是被那
鋼材撕裂了一般,在灰蒙蒙的天空中顯得尤爲怪異。
下樓後,張亮的那輛桑塔納出租車不知從何處又鑽了出來,載着他返回市内,
一路上他照樣緘默地沒提起曹東明,沒有人知道曹東明究竟何時返回,也沒有人
知道他是如何返回的。
帶着些許不悅回到家中,始終知情的姨媽白淑貞在聽完他的轉述後,也感覺
很是突兀,但她還是用溫和的口吻安慰他,許茹卿隻是救夫心切,所以才會擅自
與章家做幕後交易,并勸他多關心鍾家的事情,無論是在公還是在私,他們都不
能坐視許茹卿陷入危險而無動于衷。
在姨媽白淑貞的循循善誘下,文龍原本陰郁的心情總算舒緩了不少,雖然她
并沒有許茹卿那般聰慧過人,也沒有銳利逼人的口才,但不知爲何,她那軟綿綿
的吳語聽在耳中,卻是那麽地溫暖和悅耳,令他不知不覺中,就接受了她的勸告。
得知姥爺醒來的喜訊之後,文龍和媽媽姨媽都是喜出望外,他也就可以放心
去帝都了。媽媽白素貞知道他又要去帝都,囑咐他到了帝都自己多加小心,因爲
帝都現在風雲變幻形勢緊張,「有事就去找找田歌,她應該可以幫上忙。不過,
她現在也……」
「田歌阿姨現在怎麽了?」
「你見到她就明白了……」白素貞意味深長的說道,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醋意,
當年丈夫陸淳風在烏瑪斯港警署的時候,田歌就是蘇曼州警察廳的督察了,算是
陸淳風的頂頭上司,陸淳風對田歌頗有暗戀之意,而田歌對陸淳風也頗是賞識,
所以後來陸淳風晉升很快,一路青雲直上,雖然兩人未必有過什麽出軌行爲,不
過,白素貞對于這段往事還是耿耿于懷的。
文龍不知道媽媽白素貞說的是什麽意思,他和翁俪虹商定一緻後,便動身行
動了起來,許茹卿單方面拒絕與他聯系,他隻能主動去找她,從曹東明那兒得到
的信息,她現在還是在帝都,那裏有鍾家的親戚朋友,還有田歌丘大秘和幾大家
族背後的整個帝都,他相信以他的能力,不難找到她。
不過,這次出門可不像之前那般,隻要他一個人去把事情搞定就好了。在現
今的形勢下,除了章志和章志剛兄弟之外,他們之前已經招惹上了另外一個财界
巨頭,厲偉民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他生怕他們會在此期間弄出什麽幺蛾子來。
爲了保險起見,他必須把翁俪虹帶在身邊,隻有這樣才能保證他心愛女人的
安全。
在華北平原的北部,一條巨龍盤踞在太行山脈和燕山山脈間,構成了這個國
家政治與權力的心髒地帶,這是一個充滿了曆史感的現代化城市,層巒疊嶂的高
樓大廈與嘈雜擁擠的人口,大大小小的胡同四合院與鋼筋水泥建築混合在一起,
光怪陸離卻又活力十足。
座落在市中心的香格瑞拉酒店已經有20多年的曆史了,外表相比起周圍新
拔起的高樓大廈有些古舊,但内部的設計和服務質量卻依然保持高水準。在夜色
中,一新一舊的兩棟樓遙相呼應,星星點點的明黃色燈光将建築點綴得暖意十足,
爲初入帝都的旅人驅散了些許涼意。
抵達帝都市已經三天有餘,在這些日子裏,翁俪虹回家陪了陪父親翁老,還
有兒子呂小天和女兒呂青青,然後再回來和文龍一起住酒店,可以專心處理相關
事務。而文龍可以說是動用了除翁俪虹外的一切力量來尋找許茹卿,但直到目前
爲止的收獲并不大。原本他還想寄望于比較踏實的鍾家二叔,但不知是否巧合,
鍾森卻接到一個訓練任務,帶着部隊到沈陽演習去了,所以他至今還沒跟許茹卿
碰上面。
鍾家出面接待他的是鍾晶和她的丈夫崔建華,爲此他們專程在王府半島酒家
設下豪華包廂宴請他們,今晚他們正是從那兒回來。雖然在酒席上,鍾晶夫婦倆
妙語連珠,對他這個名義上的準女婿,和翁俪虹這個好姐妹很是周到,但文龍總
覺得,他們熱情的背後總像是隔着一層什麽似得,他好幾次想找機會問起談起許
茹卿的住處,但都被這倆夫婦用他語掩飾帶過,好像許茹卿對他們有特别交代一
般,在他面前一絲口風都沒有透露。
在結束這場表面上賓主融洽的宴請後,他們一無所獲地回到了香格瑞拉酒店,
走進位于酒店新樓頂層的豪華套房後,剛剛關好房門,翁俪虹顧不得脫下腳上的
高跟鞋,就迫不及待地踩着9厘米的細高跟,跑入主卧室一陣忙碌,坐在梳妝鏡
前用護膚品在臉上塗抹起來。
文龍松開了脖頸上的領帶,脫掉西裝坐在沙發上,看着翁俪虹豐腴挺拔的背
影,在米黃色的燈光下像是一幅油畫般動人,但心裏卻沒有太多的遐思。
敞開的衣帽間門内,疊放着幾個帶LV圖案的大行旅箱,衣櫃内挂着一排排
的高檔服飾,雖然比不上家裏那裏大衣帽間,但也蔚爲壯觀了。他們這趟出門并
沒有限定時間,翁俪虹就像是搬家一般,琳琳種種地帶了個大箱子,裏面絕大多
數都裝滿了她的服飾,包括各種場合的衣裙,以及與之搭配的高跟鞋。
文龍有些出神地看着眼前的佳人走來走去,但心思卻飛到了另外一個女人身
上,與自己身邊的翁俪虹相比,她的容貌和身材毫不遜色,但她們的性格與人生
際遇卻天差地别。
翁俪虹雖然是個嬌豔迷人的尤物,尤其在床第之間能夠給男性極大的歡樂,
但她并沒有太大的野心,她有着西方思想和生活方式,隻是希望可以釋放自己的
真性情,擁有一個女人可以擁有的幸福。
而許茹卿卻是另外一種女性,她天賦不凡、家世優越,更受過優秀的教育,
她不但對于事業十分專注,而且在主持家庭上也是一把能手,就連當母親和培養
子女也是精益求精,無論在什麽領域她都要做到最強,而她也的确有這個資本做
到。
她們像是吸納了女性所有優質特性于一身,但卻展現出兩種截然不同又相差
甚大的特質,既有翁俪虹的性感和真我,也有許茹卿的溫婉與賢淑,知性與睿智;
既有翁俪虹的狂野與自然,也有許茹卿的堅定與執着;既有翁俪虹的開放與熱烈,
也有許茹卿的克制與清冷。
文龍不知何等榮幸,竟能夠占有這兩個得天獨厚的佳人,但卻因爲自己的幼
稚與不慎,與其中一位鬧至如今局面,幸好另外一位展現了極爲難得的大方與包
容,并一再鼓勵他重新挽回她的芳心,所以他今天才會置身于這個城市。
隻不過,他該從何處着手呢?文龍的心裏一片紊亂,思緒像潮水般向他湧來,
将他包圍在其中無可分解,卻又像一團打亂的麻線一般,無法從中解開一條道來。
第539章:翁俪虹(21)
「真讨厭,帝都就沒幾天正常的日子,真不知道許姐姐怎麽呆得住,這樣子
下去,我的皮膚可受不了吖。」翁俪虹那又甜又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從主卧室走出來時,玉足下已經換成了絲綢拖鞋,那一頭長長的金黃色大
波浪卷發已經在腦後綁了個高高的馬尾,那張嬌媚動人的玉臉上卻已經貼上了一
張白白的補水面膜。
雖然那張面膜遮住了臉上絕大多數的皮膚,但從幾個洞口露出的五官卻絲毫
不減豔色,與露在外面的颀長脖頸相比,那面膜倒是顯得沒有那麽白了。
相比起炎熱的三雅和氣候溫和的四海市,此時的帝都已經進入冬天寒冷的氣
候了,但天空中依然籠罩着重重的陰霾,不管是白天還是夜裏,迎面而來的西北
風都是那麽幹燥,刮在臉上像是砂礫摩挲過一般。
不拘小節的文龍對此倒沒什麽感覺,但習慣了江南溫潤空氣的翁俪虹卻怎麽
也習慣不了,她雙腳剛踏入帝都的土地上,馬上便用紗巾将自己的臉蛋包裹得嚴
嚴實實,平時就呆在豪華套房裏輕易不出去外面。
隻不過,爲了參加今天晚上鍾家的宴請,她精心地穿着打扮了一番,跟他在
冰涼的夜裏走了一圈,剛回到套房中便忙不叠地開始卸妝,生怕那嬌嫩肌膚受到
一絲的損傷。
「老公,你找到許姐姐了嗎?」翁俪虹邊說着,邊把一盆洗淨的水果放在他
面前,然後側身坐入他的懷中。
文龍搖搖頭,伸手圈住翁俪虹溫香暖玉的身子,聞着她身上如蘭如麝的體香,
卻依舊心亂如麻。
「你爲什麽不找找那個什麽歌的,她不是很有來頭嗎?」翁俪虹一邊用她塗
着鮮紅指甲油的白蔥嫩手給他剝着橘子,一邊像是不經意地提到,不過從她所用
的形容詞和語氣來看,她對提到的這個女人依然心懷芥蒂。
「這個,不需要她我也可以辦到的。」文龍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頭,他一直避
免的就是這個情況,爲了不讓翁俪虹吃醋,到帝都以來我還沒跟田歌聯系過,我
也盡量不去動用她的能量。
「好啦,你放心吧,隻要能夠找到許姐姐,我是不介意你跟她聯系。」翁俪
虹似笑非笑道,她鮮紅的櫻唇挂着的笑意讓文龍有些看不透。
「不過,你要注意分寸,三個人已經足夠多了。」果不其然,還沒等他做出
反應,翁俪虹接下來就發出了警告。
随着她的話語,一瓣剝好的橘子被塞入了他的口中,他恰好咬下,清甜的橘
子汁流入喉嚨,讓他煩躁的心情纾解了不少。
文龍俯身吻在那對鮮豔欲滴的紅唇上,心中卻不由得閃過一個疑問:「三個
人指的都是誰呢。」
他不知道田歌現在白璧無暇的俏臉之上挂着淡淡的愁容。柔順的秀發披散在
雙肩兩側,飄逸而秀氣。她冰肌雪骨,意态豔麗,豐韻娉婷,恍若月宮仙姬一般
嬌俏豔麗!又如天山上的雪蓮花般聖潔純真。
她的肚子微微隆起,似乎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高挑的身材卻并沒有因此而
失色,反而更加增添了一絲絲的少婦魅力!修長勻稱的美腿交叉而行,纖纖擡素
手,攏了攏耳鬓淩亂的發絲,一舉一動無一不是充滿着醉人的孕婦風情!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這是一個銀色的夜,圓月挂在半空,月光如流水一般穿梭在雲中,這給暗沉
的天地灑下一片銀輝,詩人在月下持杯飲酒。着是多麽美妙的圖畫啊!哦!應該
說這是一個極度浪漫富有情趣的構境。
在寂靜的深夜裏,最是讓人生出那一種寂寞空虛的感覺。
她喜歡看深夜的月。因爲它即沒有初升月的唐突,也沒有黎明前的月那樣暗
淡,而是顯得那樣溫柔靜谧和神秘。她愛這深夜而又有月色相伴的寂寞,因爲它
沒有白天的喧嘩,也沒有午後的冬日照射,而她便可在這月光的撫摸下将自己的
心思傾訴出來。把她的感情寄托于月光。所以她想着自己也來到了一個相似于詩
人那樣皓月當空飲酒沉思的幻境。
什麽時候自己也成了這樣多愁善感了?
田歌心中不由得苦笑。
一隻手輕輕地撫摸着已經開始隆起來的肚子,她卻實在是感到了無助。這是
生平的第一次!一直以來她總是那麽獨立自強,以女強人的姿态站在别人的眼中!
隻是,現在自己卻居然壞了一個大男孩的骨肉!那一個可以當自己兒子的男
孩,這讓她不敢面對了。
對于身爲有夫之婦的她來說,這無異于紅杏出牆,背德不論。
在這靜靜的一月,在這遙遠的北國,仿佛可以聽到江南流水潺潺的聲音;在
這幽靜的冬日深夜,青春化作一葉葦舟向河流的深處漂去。在這個深夜,是誰将
青春的身體拔節?是誰在收割着那些與青春有關的往事?在一個黃昏的季節,又
是誰在反彈着琵琶,将青春的心事打濕?
美婦人淡掃蛾眉,清喉嬌啭舉手投足之間渾然天成,淡雅脫俗。那一颦一笑
無不引人遐思!長眉連娟,微睇綿藐,一雙仿佛會說話的杏目水汪汪的,靈動而
清澈,仿佛蕩漾着一池秋水般。
「文龍……」
想到了那一個弄大了自己肚子的大男孩,田歌是又愛又恨。或許,當初他們
這樣就是錯,到現在還是錯!隻是現在卻已經不能夠回頭了!
後悔當初不應該?
後悔?說實在話,她這個人隻要是認定了目标,無論遇到什麽都不會後悔。
不過,仔細想想,還是有一個小秘密,像一片烏雲一直飄在他的天空裏,無法抹
去,一直讓她感到心悝不已。在那五彩缤紛的歲月中,有許多令人難忘的歡樂,
也有許多成長的煩惱。
有時候,她總會想起當初自己跟他的第一次,那是在酒吧瘋狂跳舞之後。
那個時候,好像是自己主動勾引他的吧?
那就好像是發生在昨天,卻又恍若隔世的過去,總是那麽讓人懷念。後悔也
好,悝動也罷,現在都無法回到從前了。但是卻依然可以回憶。
田歌她最記得的是,那時候自己壓在那個大男孩的身上……
「小家夥,我成年的時候,你連精子也不是呢!」
壓在了文龍的身上,當時田歌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原本端莊優雅英姿飒
爽的她,沒有想到在放縱起來的時候是那樣的駭人。
現在依稀記得,她那時的身體在輕輕地顫抖着,似乎有一種可怕的力量在引
導着她。而且,她甚至還可以用自己胸前的那雙豪乳去擠壓身下的這個小正太小
鮮肉的胸膛!
足足比起文龍大了二十二歲的她,那高挑風韻的少婦胴體,充滿着一種吹彈
可破的美妙觸感!即使隔着衣服,文龍卻已經可以感覺到她的肌膚,是如此的滑
膩而充滿着彈性。
「怎麽樣?小家夥,是不是,忍不住了?」
雙手撐在了文龍的胸膛上,田歌微微地低下了頭,在她嘴巴張開之際,一陣
陣如幽似蘭的香味頓時噴到了男孩的臉上!
「噢……」
胸部傳來了一陣陣酥麻,田歌隻覺得原本就已經空虛的身體變得更加灼熱了!
「小鬼頭!」
她此時臉上充滿着一種醉人的風情。那一種放浪卻并不下流,慵懶而成熟的
少婦魅力,在這一刻盡情的展示出來!
田歌雙腿夾住了男孩的腰部,一隻手竟然将他抓住自己酥胸的一隻魔爪更加
有力的壓在了自己的雪峰之上!柳腰微微挺起,似乎想要将自己的一雙肉球,送
到這個大男孩的手中!
現在想起來,田歌總是覺得自己的臉頰發燙!
「不知道,那個小混蛋有沒有忘記我了?」
田歌看着窗外,自言自語地說道,另一隻手則是輕輕地撫摸着自己那隆起來
的肚子。
今夜星辰依舊燦爛,點點星光在廣袤的夜空跳躍,輕盈地撒向世界每個角落。
像無數靈動的仙子,是上天指派來授予恩澤于凡間的。人們虔誠地仰望偉大的夜
空,贊歎造物主的巧奪天工,那彎彎的美月高高地挂在天空,星星伴随着圍繞着
它,就像舞台上永遠絢麗奪目的主角,伸長脖頸俯視衆生。
遠遠地傳來一陣絲竹,動聽婉轉且空靈如流水淙淙流過,時緩時快,突如山
澗瀑布猛然下墜,竟也似月兒那般美好,人們不禁感歎:「此曲隻應天上有,人
間那得幾回聞。」
就在這樣的環境之下,田歌回憶着以前的點點滴滴,靠坐在窗前,看着優美
的夜景發呆。
回憶起許多深入人心的往事,有甜有澀。她認爲記憶是一杯咖啡,雖然嘗起
來很苦,但是過後,清香依然滲人肺腑。不需加糖,因爲真實的回憶才是最美的。
不過,此時她卻有一個疑問,那個小壞蛋,已經來到帝都了爲什麽還不來找
我?現在到底做什麽呢?這個疑問不止一次的出現在田歌的腦海之中了。
第540章:白穎明白老大和邬珺梅(96)
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父親終于睜開了眼睛,由于父親現在還非常的虛弱
和疲憊,臉上還帶着氧氣罩,所以他還無法說話,隻是虛弱的睜着眼睛看着白穎
明和珺梅,手指微微的動着,當他看到大女兒白素貞、二女兒白淑貞、兒子穎明
和兒媳珺梅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喜悅,是那種生死離别後再次相逢的喜悅,
隻是喜悅過後,父親的眼角開始流淌下了眼淚,配上他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龐,着
實可憐到了極點。
白穎明和妻子邬珺梅在病床的兩側,分别握住父親的一隻手,開始安慰着父
親。
白素貞忙着端一盆溫水,白淑貞忙着走一走毛巾,給父親擦臉。
「爸,你怎麽這麽傻?爲什麽這麽想不開?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我們都快要
吓死了。」白穎明趁着大姐二姐不注意的時候,輕聲在父親耳畔說道。白穎明和
邬珺梅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随着父親的眼淚一直流淌,這個時候的他,已
經把其他所有的想法暫時抛到了一邊,妻子珺梅在一邊弄消毒紙巾爲父親擦拭着
眼淚。
「你知道不知道,這幾天我是怎麽過來的?爸,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母親走
了,但是你已經盡力了,雖然我結婚的時候你沒有給我什麽,但是我也沒有怪過
你,因爲我知道家裏所有的積蓄都給母親治病了,還欠了一身的債務……爸,其
他的我都不說了,隻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的一切,我都懂,也都理解。」
此時白穎明也找不出什麽言語,他知道父親尋死的真正原因,但是他卻不能說出
來,隻能告訴父親他理解他,孝敬他,從來沒有怪過他,能否明白他的「含義」,
就看他自己了。
「這回你大難不死,以後就不要再這樣了,以前是我做的不好,忽略了你的
感受,整天的忙工作,但是等你病好之後,我和珺梅多陪陪你,讓你享受到晚年
的幸福,你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隻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隻要你能快
樂的生活下去,兒子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母親不在了,我不想你也那麽早的離
我而去……」白穎明把臉貼上父親的手上,父親看着他,流着眼睛,眼睛一眨一
眨的,算是對他的回應。妻子珺梅還繼續爲父親擦拭着眼淚,隻是從始至終她一
言不發,隻是看着父親,眼睛默默地流淚。父親的「重生」,她也是極爲開心的。
白素貞白淑貞姐妹倆端着水進來,正好看到他們相擁而泣的場面,姐妹倆趕
緊柔聲安慰,說父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後要多享受享受天倫之樂了。
父親恢複的很快,每天白穎明在單位趕緊把工作做完後,就立即趕到醫院去
陪伴父親,珺梅由于請了長假,一直在醫院照顧父親。父親醒過來的消息,電力
公司也知道了,爲此他們也是極爲高興的,他們還專門花錢爲父親請了24小時
輪換的特護照顧父親,隻爲父親能夠早點痊愈。珺梅和穎明,也減少了不少壓力。
隻是父親醒過來幾天後,父親依然一言不發,或許他不知道該和他們說什麽。
隻是偶爾睜開眼睛看看穎明和珺梅,大部分時間都在閉目沉睡,不過醫生告訴他
們這是正常現象,慢慢就會好起來的。
文龍知道姥爺轉危爲安的喜訊,也是格外高興,終于可以專心處置帝都的事
情。雖然得到了翁俪虹的首肯,但文龍并沒有直接去找田歌,而是重新找到了帝
都市的政治中樞。雖然費了一番周折,但最終還是進入了那棟肅穆的灰色建築,
在一間僻靜的會議室等了半天後,有一段日子沒見到的丘秘書長走了進來。他頭
頂上的發片還是那麽稀少,黑框眼鏡掩蓋不住沉重的眼袋,顯然最近熬夜工作的
時間可不少,但他那張沒多少肉的臉卻是精神奕奕,好像剛剛辦了一件什麽大事
般。
他身旁一位美女,這是一個美豔絕倫、溫婉脫俗的婦人,僅從外表看,誰也
看不出來她已四十出頭了。此刻,正娉娉袅袅,笑意盈盈地向文龍走來。她眉目
如畫,秋波流轉似水,肌膚賽雪,櫻唇微抿含笑,兩頰梨渦隐現。套裙幾乎難以
包裹住她曼妙妖娆的玲珑曲線,飽滿豐腴的胸部随着她高跟鞋「哒哒哒」的韻律
顫巍巍地抖動着。套裙下一雙修長圓潤如玉的美腿,包裹在肉色透明水晶絲襪裏
面随着輕盈的步伐不時交錯着……
「萱詩,順便給你介紹一下認識認識。」丘大秘跟身旁那位美婦人說道,
「這就是我跟你說起過的陸文龍,身手不凡,年少有爲,小夥子前途不可限量呐!」
「文龍,這是我的夫人黃萱詩!」丘大秘向文龍介紹道。
「黃阿姨好!」文龍慌忙伸出手去主動和黃萱詩握手,笑意盈盈的說道,
「丘叔叔真是謬贊我了,其實,丘叔叔才是我的命中貴人,幫了我很多大忙,給
了我很多指點,讓我受益終生啊!我每次進京,都要給丘叔叔添不少麻煩!今天
有幸認識阿姨,改天一定登門拜訪,表示謝意!」
「這孩子長得帥氣,也會說話,歡迎來家裏做客,可是,不許帶任何禮物哦!
這可是你丘叔叔的一條規矩哦!」黃萱詩柔聲說道,「你們說話吧,我先走了!」
她有心點明文龍應該叫自己表姑,而不是阿姨,一來丈夫并不知情,二來表弟陸
淳風看來也沒有告訴文龍,她也就不便點明了。
「阿姨再見!」短短一面,三言兩語,文龍感覺這位丘太太生相端正,保養
有方,駐顔有術,身材高挑,不僅容貌娟秀,傾倒衆生,而且蘭心慧質,熱情善
良,待人接物如春風化雨般沁人心脾。
目送黃萱詩柳腰款擺而去,這才回過頭來與丘大秘略一握手寒暄完畢,文龍
便直截了當地擺明來意。
不料,當文龍談起此事的時候,一向面無表情的丘秘書長卻忍不住露出驚訝
之色,好像爲他此刻的态度感到十分意外。
「這件事你不知道?許女士不是說,這是你的委托嗎?」
「什麽?我委托她什麽了?」文龍的确對此茫然不知,許茹卿這段時間究竟
瞞着他搞了些什麽。
「你看了新聞沒有?」丘秘書長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起身拿起一份報紙放
在他的面前。
那是一份剛印出來的《四海早報》,尚帶着油墨的氣息,對于四海市的報紙
出現在帝都這個地方,文龍并沒有感到詫異,丘秘書長的行事風格就是這麽慎密。
在法制版的一角,登着一則不起眼的訊息:前貪污受賄案犯鍾鑫重審獲減刑。
「根據四海市人民法院的審查,鍾鑫案被發回海浦區人民法院重審,而根據
最新的庭審結果,鍾鑫的案件中存在證據不明、程序有誤等纰漏,且獄中有重大
立功行爲,據此法院修改了先前的判決,将無期徒刑改爲7年有期徒刑,這無疑
是大大減輕了刑罰的力度。」
雖然對于許茹卿的計劃已經有所準備,但看到鍾鑫減刑的消息來得如此迅速,
文龍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以章志和章志剛兄弟的行事風格,對于吞進去的東
西是不會吐出來的,四海市司法部門突然來了個大轉彎,這背後肯定離不開章志
和章志剛兄弟的作用所在。
丘秘書長那對小眼睛在鏡框後骨溜溜地轉着,他口中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卻是
文龍料想不到。
據丘秘書長說,當他在帝都市委裏初次見到許茹卿也感到很意外,那天會面
的場景是在市委書記的辦公室,他進去的時候,兩人已經坐在那兒了,看樣子已
經聊了有一會兒。
他雖然有在鍾老那次葬禮上見過許茹卿,但隻是匆匆一瞥并未建立更深的印
象,隻是覺得這個女子形象和談吐都很有大家風範,無論站在哪裏都有種卓爾不
凡的感覺。
而這次在書記辦公室内,近距離地觀察更加深了這種印象,這個女子容貌言
行相當有氣質,穿着打扮高雅又貼合身份,就算是面對西門書記這樣的高官,她
的态度始終不卑不亢。兩人年紀大概相差了十來歲,但卻談得挺融洽。
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西門書記的父親曾經與許大法官在南方共事過,所以
兩人序起輩分來還算世交。西門書記對這個世妹也頗爲尊重,當場就吩咐丘秘書
長爲其提供便利,丘秘書長當然一一照辦。
之後,一切便按照許茹卿的意願推進,章小前的案子在二審的時候,法院采
信了幾個專家的證詞,新出現的證據将輪奸案發生的時間推遲到了一個小時後,
而章小前由于酒精的緣故,是最後一個參與輪奸行爲的男性,所以由原本的首犯
變爲從犯,相應的刑期上也減少了,甚至可能緩刑。
至此,文龍總算明白曹東明口中所說的,許茹卿與章志和之間的交易是怎麽
一回事了。原來許茹卿前些日子約見章志和,以及之後用他的名義接近四海市委,
并且在西門書記的吩咐下,操縱帝都市法院輕判章小前,用以換取鍾鑫的減刑。
但此刻文龍無暇再去思索這樁交易後的細節,他現在迫切想要找到許茹卿,當面
與她對質。
對于他的要求,丘秘書長并沒有推托,以帝都市政府的力量,要做到這些并
不困難,他很快就幫他查出了許茹卿的住處,以及她們母女倆當前的電話号碼。
隻是在臨别前,他再三吩咐他要對此保密。
有了她們的聯系方式,文龍馬上動身前往她們的住處。隻不過,但他卻依舊
無法打通電話,這兩人好像對于陌生的電話防備甚嚴,一路上,他換了好幾個電
話撥打都沒有接聽。
按照曹東明提供的地址,他打的來到了景山附近,這個地方他比較熟悉,上
次來帝都的時候,他和許茹卿母女正是在附近一個小區落腳,隻不過這次她們的
住處卻不在那裏,而是附近一個離休軍人的療養所。
這個療養所占地面積頗大,一面靠着波光嶙峋的北海,風景與空氣都頗爲宜
人,高高的圍牆内布着十幾棟單體别墅,院内種滿了各種樹木花草,從外頭看過
去郁郁蔥蔥的,好一個修養生息的地方。隻不過這個療養所卻是封閉式管理的,
除了一個正門之外并沒有其他途徑出入,看着門口持槍站崗放哨的衛兵,文龍無
奈地停止了進去找人的舉動。
這個時候天還沒全黑,他不能就這麽直接沖進去,那樣子會引來不必要的麻
煩。他順着療養所的圍牆走了幾圈,試圖找到什麽法子避開哨兵,但現實再次令
他失望了。這個療養所的圍牆又高又陡,上面還裝着尖尖的碎玻璃,不是那麽容
易逾越的,況且圍牆四周都沒有建築相連,坦蕩蕩地露在人來人往的街道邊,要
想找一處行人視線不及的攀爬點都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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