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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色遊輪 (二)作者:gesid368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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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色遊輪
作者:gesid368570
2017/01/21發表於:SexinSex
二
人物簡介——前情提要:
莫馨綺:香港水警,因母仇走上緝毒之路。五年前與同事遇伏遭綁架,後隻
身逃出。與其好友海莉相約潛入世界黑道聚會『船宴』。
譚文祖:香港水警總區指揮,任職期間從無發生外來毒品入港事件。實則其
與毒販串通一氣,放任毒品流入大陸內地。
巴薩麗:東南亞地下勢力魁首「老闆」旗下的女拳手,因未服從其命令打假
拳,遭到淩辱虐待。暗戀「老闆」。
老闆:東南亞黑道勢力總首領,產業龐大。
田中健藏:前日本黑道關西方首領,現日本黑道總首領。對關東方殺手紗紀
一見鐘倩,為救其暗中佈局。
近藤一雄:前日本黑道關東方首領。與其父不同,為人昏庸,沉溺酒色。
紗紀:日本黑道傳奇殺手,遭近藤一雄投降時出賣。似乎與故事中多數人有
所交集?
海莉:前美軍駐東南亞遊騎兵士官,曾為老闆所俘。丈夫與孩子遭綁架後,
與海莉相約潛入泰國,失手被俘,身受酷刑折磨。
小夜子:田中健藏之妻。
阿虎:老闆手下打手,專職刑訊拷問。
正文
炎炎烈日。
灼熱的滾滾氣浪,壓倒性地蓋過海水送來的清涼,為這座城市帶來恒久不斷
的困擾——曼谷無愧於其「半個」濱海城市的戲謔之稱,臨海並未給這喧囂之地
帶來太多涼意。
沿湄公河,一路向著下游,往返於入海口和曼谷城內的大小碼頭,數之不盡
的各類船隻永不止息地隨波浮沉,緩緩前行。
始發於中國境內瀾滄,綿延數千里的湄公河有諸多支流,其水系之繁雜分散,孕
育了東南亞湄公三角洲旺盛不衰的多樣經濟。其中公認的,兩個最重要的支流,
是在老撾境內漫延開,一條流經大半個老撾,經柬埔寨、越南,於胡志明市入南
海;另一條則是入泰國,直至曼谷市郊,入泰國灣。
從曼谷市區最邊緣的碼頭出發,至挽昆天這短短的一段航道上,隱藏在河道
兩旁的「秘徑」為數不少。
說是「秘徑」,常年跑生活的船工們和管理河道的當地政府自然對此心知肚
明。只是出於一些「原因」,這些被水生植物或是人為攔隔開的航道並沒有出現
在官方發行的水文圖紙上,當地民眾也鮮少有人擅闖其中。
一艘從曼谷啟程的遊艇,此刻便行駛在這由黑道盤踞,多用於陰暗勾當的法
外之地。
遊艇離開市區僅十分鐘後,便在專人的指引下駛入一段「私人」水道。這段
水道比幹流狹窄得多,加上駛入其中的豪華遊艇船身較寬,水道已被佔去了大約
一半寬度。
水道兩岸,大量荷槍實彈的傭兵值守兩旁,為通行於這條河道,正前往船宴
的各界大佬們保駕護航。訓練有素的他們神情專注,不時觀察四周動靜,抄起報
話機互通聯絡。
「看見了嗎,美人兒。我要是也養上這麼一大幫——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
去後邊趴好,上船之前我們還有時間樂呵樂呵。」一個趴在遊艇邊身材臃腫的亞
裔男子一巴掌扇向身邊女子的翹臀,然後向身後一指。
因為大量遊艇擠在這條河道,位於下遊船宴的登船處檢查又相當嚴格,所以
這些遊艇的前後都保持著空敞,以便和其他船隻保持安全的船距。
但這只是遊艇正以慢速航行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主要的原因是,這艘遊艇的主人今天淩晨得到了一個讓他瞠目結舌的
美人——反正登船的時間還早,有如此佳人相伴,不好好享受一下就太可惜了。
伏在欄杆邊的莫馨綺始終勉強自己,竭盡所能地拼湊出一副足夠諂媚的笑容。
聽到男人發話,心思煩亂的她立刻轉身,快步從遊艇二層的觀景台邊退回到房間
內,趴倒在一張足有兩米半見方的水床上。
「小美人兒,跑這麼快幹什麼?」男人用毛巾抹去腦袋上止不住落下的汗珠,
然後把毛巾搭在自己的肩上。
莫馨綺的這一串動作相當利索——過於利索了,在男人看來,這就像是在躲
著自己似的。
「沒有,是,太陽太曬人了。」全身只著比基尼泳衣的莫馨綺自知甚明,對
這種人,她只有一種出於本能的厭惡感,連一眼也不願多瞧。但剛才的動作確實
不太自然,她只好如此應付道。
「嘿嘿,我喜歡身手靈活的女人,這種妞兒的身材不會差,串在我老二上的
時候能玩的花樣也多些——我那個弟兄今早可是在我面前把你吹上天了,說你比
選美冠軍還要正點,可我怎麼覺得……你是剛出來做的吧?」
夾雜著肥胖人士典型的濕混的喉音,男子令人作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莫馨
綺聽到一陣金屬聲響——他正在鬆開他腰帶上的純金皮帶扣。
「是的。」男女性事上,莫馨綺並不擅長,這方面不需要刻意偽裝。
「要我說——你把腿合這麼攏幹嘛?」男人把手掌探入莫馨綺的大腿內側,
握了一把,「那些個東南亞妞兒的姿色比你差遠了。」
莫馨綺心中一凜,這個男人注意到了她不是本地人。
「是,我的祖籍,是從香港那邊過來的。」考慮到萬一被要求說兩句家鄉話
什麼的,母語是粵語的莫馨綺只得如實相告。
「噢,這就對了——嘖嘖,兩條腿真夠直的。」
「……謝謝。」一臉嫌惡的莫馨綺聲音很小,因為把臉埋進水床的她正忍耐
著男人由下至上地對她身體的撫摸——男人的手很快就從腳腕摸到了她挺翹的臀
上。
「選美冠軍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玩過的多了——新加坡的最多,還有泰國的,
越南的,老撾的。這些騷貨就是亂標價的花瓶,專給有錢人當尿壺使喚的——她
們背後大多有個金主,花大把大把的鈔票把這些女人捧紅,紅得像個在哪兒都能
給人抬頭瞧見的燈籠——就是上面畫著妓院招牌的那種——不就是為了送她們出
去『辦事』的時候多要點價。」男人的言談中充滿了不屑。
「真的?」莫馨綺忍不住問道,她記得自己小時候曾經很崇拜那些「智慧與
美貌並存」的女人。
「騙你做啥,東南亞那麼多國家每年都選美,那麼多妞兒,你聽過有幾個是
之後正經出道的?這些娘們兒靠屁股搞定他們的老闆和評委以後還能指著什麼吃
飯?今年新加坡小姐的冠軍,上個月還在我的遊艇上,得獎第二天就被她老闆給
我打包送來了——你可別跟她一樣不識抬舉。」男人揪起莫馨綺的臀肉,狠掐了
一把。
「嗯?」察覺到一股戾氣在身後彌散開,莫馨綺全身的肌肉霎時繃緊。
「剛剛我就發現了,你這身子,練過吧?」男人用手背拍打著莫馨綺因緊張
而一時賁起的肉體,毫無贅肉的背脊與腰臀大腿在男人的手下啪啪作響。「你這
兩條腿子,連撮肉都掐不起來,可夠下功夫的?」
「是,以前練過舞蹈。」莫馨綺咬咬嘴唇,趕緊「坦白」」交代——這個男
人正在懷疑她。
「什麼舞?」
「……芭蕾,還有現代舞。」
「怪不得。」男人的手指又伸進莫馨綺的臀溝,勾住她泳褲的上緣,將之慢
慢地向下扯開。
一陣涼意襲來,莫馨綺知道,男人已將系在泳褲側腰處的綁繩扯斷。無可奈
何的她,索性將雙腿又打開了一些,以便男人把泳褲完全褪下——連同剛才的一
串問答,莫馨綺總是用最快的速度來回應、順從男人的要求,因為她不希望自己
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意想之中的侵犯沒有立刻襲來,男人並不急於侵犯,而是跪在她身邊,把手
伸進她壓在身下的乳房與水床之間。
「奶子不錯,多大?」
「34D。」向陌生的男人報上胸圍尺寸,莫馨綺不禁有些臉紅。
「咻~」男人吹著口哨,隔著泳衣揉了幾下,「沒隆過?」
「是的。」
「那就好,那個不聽話的新加坡小妞說她沒隆過——幾鞭子就露原形了。」
「什麼?」莫馨綺聽得暗暗心驚。
「矽膠,一鞭子下去就打爆了——乓!」男人在莫馨綺的眼前比劃了一個爆
炸的手勢,「那幫新加坡仔,比狐狸還精,為了談生意才送過來這妞兒——算我
倒楣,只好讓了他們一大筆錢。」
「那個女孩……現在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半邊奶子塌得像個濕麵團似的,我還得花筆錢叫人給她重新
做。倒是新加坡人看得開,做順水人情把這爛貨甩手送我,我就把她丟給弟兄們
去消受了。誰知道這小妞兒脾氣挺倔,鬧騰得很,我那幫不會疼人的手下可沒少
『折騰』她——你知道什麼叫『折騰』嗎?」男人的手掌用力攥緊,莫馨綺只覺
得自己的乳房快要被他捏扁了。
「不知道。」莫馨綺的身體再度緊繃,她好不容易克制住,把頭抬起一點,
搖了搖。
「鞭子算什麼?」男人突然發難,他放開莫馨綺的乳房,揪住她的頭髮,另
一隻手從後方卡住莫馨綺的脖子,把她的臉死死摁進了床裡,叫她一時難以喘息,
「給你講個故事——我剛坐上這把交椅的時候,曾經玩過一個女警,巧了,也是
個香港的。我那時候還年輕,道上的兄弟老早把這娘們兒挨個輪了一遍,送到我
手裡的時候只剩了半條命。」
聽到這裡,莫馨綺腦中轟地一聲響——難道暴露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嘖嘖,要不是給『折騰』得太慘,那娘們兒絕對是個大美人——啊呸,這
種頭等貨色,就算是拆成稀巴爛了也是大美人。可惜啊,可惜,要不是道上的大
哥和那些日本人恨極了那女警,就是搞殘了我也要留下她。」
「那後來呢?」莫馨綺聽出了什麼,比起自己將要面對的不幸,她忍不住去
追問這位女警的下落。
「後來?後來道上開了個行刑大會,把所有『折騰』人的法子挨個在她身上
使。哈哈,一天都不夠,三天!咱們給那娘們兒請了最好的大夫,吊住她的命,
第四天淩晨的時候才讓她斷氣。」
聽到這裡,莫馨綺頓時潸然淚下。她再也忍不住了,暗暗攥緊了拳頭——這
個人說的,是母親的事。
「哎喲,小美人,你哭什麼?我說的那妞兒是條子,你緊張什麼?你和她們
不一樣,只要你乖乖的,我是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男人的口吻中透著淫猥——莫馨綺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正遊移在自己的
肩頭與腰腹——既然的他的雙手都不空,那個噁心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不用細想也
知道。
「我會乖乖的,大哥,我一定聽話!」莫馨綺悄悄弓起一點腰身,只要她想,
一瞬間就可以用腿勒斷這個曾折磨過自己母親的畜生的脖子。
「放心,放心,我的小寶貝兒,只要你乖乖聽話——可你要是想搞什麼花樣,
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老闆,別嚇我,不要,我,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莫馨綺暗暗松了口氣,她總算聽明白了,男人說這些話只是在試探——還有
就是迫不及待地彰示他在施虐方面的性癖。
男人並未對莫馨綺的淚水產生懷疑,凡是正常的女人,此時必定被嚇得涕不
成聲——這是他百試不爽的經驗。
「這就對咯,來吧,我都聽手下說了。你昨天晚上是怎麼弄的來著,照樣給
我也來一套。」男人笑著,跪坐在莫馨綺身後,把高高挺起的陰莖抵上了莫馨綺
的下身,摩擦著尚未完全充血的陰唇表面。
莫馨綺不禁暗暗叫苦,昨晚的那個姿勢非常累人,自己的腰現在還酸著——
正當她如此想,男人的手掌已經襲向了她的乳房。
一手隔著胸衣揉捏,一手從側後方探入胸罩。男人感受著彈性又飽滿的手感,
同時又用力掐住了她的乳尖。
「大哥,你弄疼我了。」乳頭吃痛的莫馨綺不禁回頭懇求。
「疼?」男人冷笑一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陣劇痛,莫馨綺尖叫起來。
聽聞到女人淒厲的叫喊聲,兩岸的傭兵不禁把視線轉來,但他們用望遠鏡觀
察了一下後,馬上又笑著把視線調轉到其他方向。
「這就叫疼了?婊子!你再囉嗦一句,我讓你比那個新加坡小姐慘十倍!」
男人怒喝道。
「好,好的,輕一點,大哥。我會好好做。」莫馨綺強忍痛楚,無奈地聳起
腰肢,支撐起身體慢慢向後送去,用下體納入男人的性器。
「快點!」男人吼道「「這小騷逼還挺緊,你被多少男人上過?」
「三,三個,」胸前的痛感不斷襲來,莫馨綺幾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這人是個老練的虐待狂,他之前的恐嚇純粹只是為了讓女人不安的手段。
在女性的肉體因恐懼而過度緊張的狀態下實施侵犯,以求增加女性生理上的
痛苦,就是這個男人卑劣的目的。
海莉已然凶多吉少,又無當地勢力幫忙——泰國警方根本無法相信——莫馨
綺不得不行此下策,委身於某個即將登船的小黑幫,然後伺機混上船去。
最開始,計畫出奇地順利。
登船日前一晚,莫馨綺在當地市場上採購了一些化妝品和一套較暴露的衣服,
又在當地最大的一家夜店稍稍逛了逛,便理所當然地物色到一個合適的目標。之
後,莫馨綺以肉體博取了那人的信任,得到上船的機會——到這裡出了點意外。
在夜店裡看上莫馨綺的男人享用完她的身子後,立刻就轉手將莫馨綺呈給了
道上的老大——某個東南亞中等規模黑幫的首領。
莫馨綺慌了神,起初她一度以為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但她心想事已至此,不
如走一步算一步。
一番周折後,結果好歹不算太糟。這個黑道頭目不但沒有識破她的身份,還
帶著她隨自己一同赴船宴。莫馨綺不由松了口氣,但她同時也知道,自己免不了
又要受淩辱之苦。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將要與自己交合的男人,脾性更暴戾,手段也要
粗暴得多。
即便是失去了處女之身,這五年來,莫馨綺也從來沒有在性的方面有所放縱。
有了那段不堪的往事,縱使青春一點點伴歲月流逝,她終究無法正常地與男人交
往。
可就是那樣的自己,現在卻要忍受一個陌生男人肆無忌憚地愛撫與觸摸。粗
糙的手指用力擰扯著乳房前端,將連同乳暈在內的一大塊皮肉牢牢地攥在手心裡
揉弄,粗蠻地留下大片青色的指痕。另一頭,自己卻要賣力晃動懸空的腰身,張
開大腿,伏低身子,以承受從後方傳來的直指肉體深處的衝擊。
莫馨綺咬著嘴唇,默默忍耐著這一切——和五年前的遭遇比起來,這都算不
了什麼。
和卓妍受的苦比起來,這根本不算什麼。
和母親比就更——想到這裡,她化悲憤為力量,大聲呼喊著,加快了套弄的
速度。
「劈,啪,劈,啪——」兩種不盡相同的清脆聲響從耳邊傳來,意識有些迷
離的莫馨綺這才發現男人早已放開了自己的乳房,正在奮力用手掌抽打自己的臀
部。
肥厚的肉掌拍在肉體上,雖有些疼,但不至於留下太麻煩的傷痕——這證實
了男人確實是想要將自己帶上船的。
想到這裡,莫馨綺一時忘卻了自己正受到的蹂躪,忘卻了痛楚,羞恥心與矜
持也退縮到了理智深處。她意外地發現,自己竟沒有迫不及待地想要從這淒慘的
偽裝中掙脫出來,反倒是因為犧牲得到了回報而倍感欣慰。
***********************************
「我只是虛長了些年歲,又輪到我做東罷了。田中先生是第一次賞光吧?」
「謝謝,太客氣了,年少時就聽聞過您的故事。從一個貨郎,到反美鬥士,
最後成為人們口耳相傳的老闆。相見恨晚,您可以說是我的偶像,而且風範不減
當年。」
船宴的舉辦地,豪華遊輪新西貢號的底層,這裡是船主的私人領地,隱藏在
底層甲板與船殼之間的一大塊空間——新西貢號在設計之初就規劃好了這樣的所
在。
刻意墊高的底層甲板下,容納著兩層的複式空間。從臥室到客廳、會議用所、
辦公室,到游泳池、健身房等各類設施一應俱全——這才不過是第一層。
此刻,健身房內,本屆船宴的舉辦人,曼谷乃至東南亞黑道公認的首領——
老闆,正在同一位提前登船的貴客相談甚歡。
他的名字叫做田中健藏——日本黑道的新星。
「您確定嗎,那個女人會來?」坐在一旁,觀賞著老闆汗流浹背地在「沙袋」
前施展拳法,田中以一口地道流暢的英語恭敬地發問。
「請放心,我這邊已有確實的證據——應該說是口供。」老闆的英語不像田
中那樣好,夾雜著東南亞語種固有的滯澀。他背對著田中,打出一套組合拳,在
「沙袋」的不同高度接連製造出陣陣沉悶的聲響,聽上去就像是根包著牛皮的悶
棍在不停地拍打。
「口供?」田中微微低頭思索,看起來似是不解,其實只是由於他眼前的這
條「沙袋」實在過於獨特,他的心思有相當的部分花耗了在了那上面。
「我忘了告訴你,海莉——」老闆退後半步,大幅度橫掃出一腿,重重地踢
在「沙袋」中段,「——就是那個之前那個,我讓你打聽航班訊息,還拜託你一
路跟蹤的女人,我是從她的嘴巴裡撬出來的。」
「哦?是那美國女人,真意外,她竟和這個香港女警有關?她們是朋友,我
猜?」
「應該是吧,真是巧,這兩個女人竟然一起送上門。」老闆連續打出刺拳,
又轉身接上一記側蹬,「沙袋」在高強度的連續擊打下大幅度地擺動,一派搖搖
欲墜的勢頭。
「我聽說過那個香港員警的名字,好像是叫莫——什麼來著?聽說她很漂亮,
比起那個美國女人如何?」田中看起來很是興奮。
「哈哈哈,如果小夜子女士也在場,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她肯定會吃醋的。
審美這種事,你是喝過西洋人墨水的,我也說不好。但我保證,無論你喜歡哪種
女人,這個叫莫馨綺的女人都不會讓你失望的——你何不問問他?」老闆有些累
了,他把「沙袋」扶正,然後摘下了手套,走到一旁的水龍頭邊去洗手。
「這麼說就太值得期待了。喂——」田中把雙手抱在腦後,靠向椅背,同時
把頭轉向始終侍立在一旁的隨從,很不客氣的詢問道,「——近藤,你以前見過
那個香港員警吧?」
「是的,總代,莫馨綺可是不輸給她母親的美人。」前神都會總代近藤一雄
彎下腰,畢恭畢敬地答道,「哦,對不起,您可能沒見過莫嫣然,她也是香港員
警,老闆當年——」
「我聽說過那件事。」在場的三人,若論資歷,田中健藏其實是最淺的,
「你們抓住了她,在那一次船宴上對她公開處刑。」
「是。」被打斷了發言的近藤連忙低頭應諾。
「幾年後你還捉住過她女兒莫馨綺。」
「是。」
「然後你通知道上的所有朋友,要像對她母親那樣,把她也『處理』掉。」
「是。」被提及當年的尷尬事,近藤不禁冷汗直流。
「你特意趕在老闆前頭帶她上了這艘船,結果還讓她給跑了?」
「……是。」近藤滿面通紅,這件事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笑柄。
「哈哈,老弟,你就別挖苦近藤先生了。」老板擦完手,找了個靠近田中的
位置坐下。
見老闆發話,田中聳聳肩,朝近藤一揚手,算是暫時打住。
「近藤先生最近過得可好?」老闆給自己剪了一根雪茄。
「承蒙關心,我在生活上很寬裕。」近藤反射性地朝老闆鞠躬,但他馬上就
意識到心中的不快——就在半年前,他還可以和這位東南亞的黑道頭目平起平坐。
「那就好,我和令尊是多年的好友,看到他的子嗣過得安逸,我也就放心了。」
「多謝老闆。」」
近藤心中愈發不悅,他當然聽得出來,眼前之人其實是在說:你和你的父親
相差太遠。
田中這邊更是叫人惱火。直到船宴前,他對自己這個手下敗將的態度都非常
客氣——哪怕那只是一個自詡有教養之人的惺惺作態。可自從上了船,又是當眾
使喚自己給他拎包,又是毫不忌諱地在別人面前奚落自己。到後來,田中乾脆直
稱己名,呼來喝去,自己儼然成了田中的跟班。
這種侮辱,近藤只能咬牙忍受。真正令他不解的,是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做錯
了什麼,以致得罪了這位曾擊敗自己的年輕人。
「那就這樣吧,船尾那邊就拜託你了。」老闆做了個日式的鞠躬,但也只是
意思一下,幾乎沒有彎腰屈身。
「有勞。」田中與近藤也隨之回禮,角度卻是完美的九十度。
「對了,現在,本地的幾個大幫派和南美、義大利的同行們正在登船,離莫
馨綺最有可能混進去的小幫會登船還有些時候,你連夜乘飛機趕來,要不要先放
鬆一下?」老闆建議道,「在這裡小憩片刻,或者——你對這「沙袋」感興趣嗎,
要不要試試。」
「……在下是很感興趣,不過登船檢查的事情,還是謹慎些好。這個行當裡,
我算是新人,去給前輩們接風洗塵,也是應該的。」
「嗯,好——大阪的老爺子沒有看錯人。」
「謝謝,哦,近藤先生或許累了,他應該很喜歡您的「沙袋」,我看他一直
在偷瞄。」
「……慚愧。」近藤把頭壓得低低的,田中說得不錯,他確實一直在窺視老
闆拳打腳踢的對象——
一隻懸在房頂,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沙袋上,束吊著一個姿色頗獨特的女人。
這個口中固定著銜木的女人面朝眾人,雙腕高舉向上方,被一副穿過沙袋頂
部吊鏈的手銬鎖在一起,固定在沙袋頂端;她修長而結實的雙腿被腳腕上的鐐銬
和鐵鍊扯向沙袋的背後,同樣用手銬銬在一起,然後這只手銬又被一根鐵鍊拽向
上方,系在那副束縛著她手腕的鐐銬上。
只穿著一套運動內衣褲的女人看起來身材精幹,四肢與腰腹上的肌肉十分顯
眼卻又分佈勻稱,既性感又帶著一分古典的雅致——這種身材絕不是普通女人在
健身房裡能練出來的。
當然,她吸引人的要素還遠不止如此。這個女人的容貌也相當出色,即使一
頭短髮被束在腦後,她的素顏也不失清秀可人。
此外,與她相對乾淨、完好的面龐相比,她的身體實在是叫人看著心痛,全
身上下佈滿了淤青與紅腫,從鎖骨到側腰、大小腿、手臂,無不是遭到虐打後的
慘狀。雖然她的乳房正被破破爛爛的胸衣遮掩著,但還能能從衣料的縫隙間看到
不少青腫和淤痕。但從老闆剛才那幾下子看,他還是有意識地在避開這女人的性
器官和臉蛋。
「這個女人是什麼人?看起來,像是,保鏢?拳擊手?」田中相當不解。
「老弟猜對了,她是我養的一個拳手——身手不錯——可惜是個吃裡扒外的
東西。」
說到「吃裡扒外」時,被綁在沙袋上的女人的眼神有那麼短短一瞬間活躍起
來,但馬上又黯淡了下去。
「她挺漂亮的。」田中沖著近藤說,「喂,近藤君,你喜歡這種的嗎?」
「嗯,我,我的——喜歡。」說到這個份上,再說不喜歡就是同時駁了兩位
大佬的面子,近藤只能如此回答。更何況,此刻的他的確很需要一個這樣的女人,
一個可以用來發洩的女人。
「那就有勞近藤先生了,請於我不在的時候,替我給這個婊子一些,嗯,有
日本特色的教訓——不要弄死她就行。在我們這裡,最難死的人大概就是叛徒和
員警了。」
老闆與田中同時大笑起來,近藤也跟著陪笑。
大佬們離開後,健身房內就只剩下近藤與綁在沙袋上的女子。
近藤把房間裡的燈光調亮了些,他走到沙袋邊,取下女人口中被咬出了深深
牙印的銜木。
「小姐,你叫什麼?」他滿臉淫笑,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不幸的女人,盤算
著如何將這一路上憋在心裡的怨憤統統發洩出來,「老闆下手可真夠狠的——」
這種爛貨,倒是有點姿色——我應該先揍她個半死,等她求饒,讓這個女人
求我狠狠地幹她——
「呸!」
臆想中的近藤臉上一熱,思緒也被打斷。
女子對近藤吐出一大口帶血的唾沫,算是她的回答——與面對老闆時,眼光
始終閃爍著躲向一旁不同,她用鄙夷的眼神盯住近藤,毫不掩飾她對眼前男人的
厭惡。
「啊——可惡!去死吧!」近藤擦去臉上的穢物,歪著腦袋仰頭深吸了一口
氣。
暴亂的拳頭朝著傷痕累累肉體揮舞過去,胸部,腹部,側腹,小腹——近藤
的拳頭毫無章法,但暴怒之下,依舊很有力量。這力量並不完全來自於他久疏鍛
煉的肌肉,更多地是源於他此刻的憤慨,以及近藤為人一生中,那靈魂深處無比
熟悉與親近的殘忍暴虐的天性。
他此刻所發洩的,遠不止這幾個小時以來近藤的言行對他造成的侮辱,他真
正憤怒的,悔恨的,不甘的東西——是那個名為「鴉」的,與他從未謀面,為他
立下汗馬功勳後,卻被他棄去的棋子——竟然是個佳人絕色。
當然,他後悔的,絕非是犧牲一個女人換來己身的活命與體面的後半生。他
所追悔莫及的,只是在捨棄那個女人之前未能好好享受一番而已。
拳峰兇狠地撞擊在側腹,為結實的肌肉所阻,止步於半調子的發力;十分外
行的近身短打,也是一樣,在腹部戛然而止,連全力從身體下方揮出的胳膊都沒
能伸直;指節碰撞,擦過女人的乳房,相當有分量的乳房躍動起來,上下晃悠著,
卻堅挺地在內衣下保持著形狀——這是近藤唯一感覺到攻擊有效的部位,因此他
有意無意地增加著對這個部位的攻擊。
不到五分鐘,在一次對肋骨附近部位的打擊後,近藤突然感覺到一種類似於
擊在硬木板上的手感。手腕一酸的他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的腕部已經紅腫——
這便是外行胡亂使用拳頭的代價。
「——可惡!」近藤惱怒地抱怨著,「混蛋,竟然小看我!」
近藤咬牙切齒,一邊捂著手腕,一邊跺腳,氣急敗壞地破口大駡——他突然
注意到女人的眼神。
被自己毆打時,這個女人的眼睛始終睜著,看著自己的拳頭,但她從沒有和
自己對上視線,這時卻主動看了過來——相比之前,那是一種比蔑視更加冷淡,
甚至連厭惡也談不上的漠然。
「——混帳!混帳!」近藤愈發惱怒。
這個爛婊子竟然敢這樣看我!
近藤的情緒暴躁起來,他像沒頭蒼蠅般地在這間約有五十平米的健身房內四
處遊弋。
「可惡!」他叫囂著,將視線投向房間內各處,以期尋到任何可以立刻給這
女人帶來痛楚與羞辱的物件。
與往年大不相同,這一屆的「船宴」,近藤原本是不想來的。尚有些自知之
明的他,也知道自己為人涼薄,若是以下人身份隨同田中前來,免不了要受同行
的奚落與冷嘲熱諷——這自取其辱之事,近藤自不願為。
可田中卻「說服」了近藤——事實上田中什麼都沒說,他只是把紗紀被俘那
晚全程的錄影給近藤看了一遍。
於是,近藤義無反顧地主動請纓,以日本黑道領袖貼身隨從的身份,和田中
一同前來此地。
「這些該死的女人——」巡視半晌,氣急敗壞的近藤什麼也沒有找到。
這也難怪,在健身房裡還能找到刑具不成?
「啊,有了。」突然,近藤眼睛一亮。
當近藤重返被吊在沙袋上的女人身邊時,他的手裡多了兩個用於將杠鈴片固
定在杠鈴杆上的夾具。
「看見了嗎?女人。這個東西——」近藤笑眯眯地伏向女人身旁,扯下她殘
存的胸衣,從下方捧起暴露出的乳房,掂量著它的分量,另一隻手將夾具比在乳
房的中段部位,敲打著那裡,「這個東西,馬上就要套在你的乳房上了,喂,你
害怕嗎?」
趁著難得的機會,一時得以喘息的女子,只是微張著口,吐出肺中的熱息與
從身體內部泛上口腔的鮮血。即使聽到近藤的呼喝,她的視線也未曾移向這個因
感覺到熱而扯開了領口的身材有些發福走形的男人——因為芭薩麗聽不懂日語。
近藤理應也明白這一點才是——但被仇怨沖昏了頭腦的他根本意識不到這些。
這個時候,他只想到,這個強作鎮靜的女人,也許的確是很抗揍,但一定會屈服
於他的殘忍手段——沒有女人可以在他的手下保有尊嚴!
這個自尊心受到重創的男人此刻太需要別人對他的屈從來滿足他的控制欲,
或者說是性欲——這樣的情形下,性欲不過是一種針對女性的控制欲而已。
「臭女人,有些地方,平時很難鍛煉到吧?」近藤獰笑著,用雙手鉗開合得
異常緊密的夾具,將之緩緩地套上了芭薩麗傷痕累累卻依舊堅挺的乳房。
伴隨著沙袋、懸吊沙袋的鐵鍊和支架的劇烈晃動,縷縷細沙正從沙袋的縫隙
中滲出,灑在地面。
發生這一切的原因,是因為吊在沙袋上的女子正劇烈掙扎著的緣故。
當芭薩麗的乳房被兩箍鐵圈給勒成葫蘆型的瞬間,她放聲慘叫。手腳皆被固
定住的她不停地挺起腰,然後又因難以忍受的痛楚落回到沙袋表面,發出「砰砰」
的悶響。
反復著這樣徒勞的動作,從沙袋與芭薩麗的脊背間,漸漸滲出、飛濺出鮮血。
頻繁而猛烈地摩擦撕裂了芭薩麗一直隱藏在近藤視線之外的背部上的傷口,每一
次芭薩麗的後背撞上沙袋,沙袋上便被染上一層殷紅。
芭薩麗幅度十分有限地扭動著毫無贅肉的軀體,在近藤的眼前狂舞。
近藤興奮地望著這一切,一時沉浸在實施報復後的短暫的滿足感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老闆!」芭薩麗在極度痛苦中下意識地呼喊著。
「你叫他幹什麼,那個老東西——」意識到自己失言,近藤趕緊閉上嘴,見
左右無人後,他才放心地說道,「——老闆救不了你。」
近藤對這副夾具的功用頗為滿意,他用沒有受傷的左手對著芭薩麗不時挺起
的腹部來了幾拳,卻因把握不好正確的出拳時機而總是打空。忌憚再次扭傷的他
改用腳踹,他抬起腿一腳蹬出,試著用皮鞋的鞋跟去蹬踹眼前女人的腹部,卻因
為女人臨時控制住身體的起伏並向一旁閃躲而一腳踏空,摔倒在地——差點就來
了個劈叉,著實狼狽不堪。
當近藤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時,他又再次看到了自己最不喜歡那種眼神。
他撐著身體起身,還沒等站穩,就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身上剩下的唯一遮掩。
「呵呵呵呵,你知道嗎,女人,其實你還挺漂亮的。老闆還真不懂憐香惜玉
啊。」近藤一邊撕扯著芭薩麗的運動內褲,一邊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出乎近藤的預料,這條運動內褲的品質很好,無論是用材還是線工,
再加上本來就很結實、不易脫落的運動型內褲本來就不是常人可以徒手扯爛的,
近藤在芭薩麗的胯間白費了許多工夫也沒能把它扯下來。
半蹲著伏在女人身旁的他惱火地猛抬起頭——迎面而來的卻是女人蓄勢已久
的一記頭槌。
咚的一聲響,近藤只覺得眼前一黑。
伴著一陣貫穿頭顱的震盪,他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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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新加坡邢氏集團的總裁邢先生吧,久仰了。」
親自帶人鎮守在「新西貢」號船尾的登船處,年輕的田中健藏一絲不苟地向
每一位登船的賓客歡迎致意,凡遇到年長許多的,他一概躬身行禮,以一個小輩
的姿態盡最大限度地表達敬意。
「對,是我——你,您是日本的田中先生吧?哎呀呀,失敬,失敬!我剛才
還以為你——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別見外,老弟,哦不,田中先生千萬別見外,
我現在眼神沒以前好使——我一看您就是個英雄俊傑……」
這些年,「船宴」的安保越發嚴格。除了搜身、相片對照,今年還動用了最
新式的金屬探測器,導致登船時間比往年晚了許多。再加上今年熱得異乎尋常的
氣候,等候多時的黑道大小頭目早就怨聲載道。
但抱怨歸抱怨,他們終究還是不敢太過造次。
「船宴」年年舉辦,十數個年頭過去,自然也有些規矩沿襲下來。
比如,位於船頭和船位的兩個登船入口。
船頭的入口,接待的往往都是世界特大黑道組織的幹部們;而船尾接待的人
士,檔次就差了不少,多是中小黑幫、一些小地方黑道勢力的頭目。
相比起那些自恃資歷老沉、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年輕氣盛的小輩們聚在一起
時,往往氣氛更「活絡」,各種意料之外的麻煩也是層出不窮。因此,每一屆的
船宴,被安排在船尾負責接待的人士,不是「船宴」舉辦者所倚重的心腹,就是
臨時請來的德高望重的前輩。
人們如何也想不到,老闆今年在船尾安排的協助者竟然會是田中健藏。
說起來,近年來聲名鵲起的田中健藏真是個黑道界的異類。
簡單來說,就是他擁有的權力與他的資歷(年紀)未免太不成比——實在是
叫人羡慕不已。
屈指可數的幾年前,這個名為田中的男人還不過是一個喜歡留長髮的不良少
年。那個時候,生在日本西部鄉下的他,大抵也就是那種喜歡讓披散的頭髮像旗
幟般揚在腦後,騎著減震糟糕得一塌糊塗(如果真的有安裝減震的話)的機車,
大肆喧囂地穿過街區的九流混混。
對比其這兩年的成就,人們無不感歎大阪聯合的前任總長目光之獨到。
有這樣堪為年輕一輩偶像的人物坐鎮,縱使年歲稍比田中虛長些的人物也不
得不收斂起跋扈的戾氣,甘願與他平起平坐——不過田中倒是客氣得過分,日式
的謙卑在他的身上發揮得淋漓盡致,叫人無論如何也不得不再三俯首回敬。
邢氏集團是新加坡的一個頗有名氣的老牌財團,內部成分十分複雜,且歷史
悠久。其最大的股東,便是新加坡的邢家。
邢家發家於二戰時期從中國大陸流亡來的軍隊,其勢力強大,手腳伸展得也
廣,自然不可避免地觸及到一些上不得檯面的生意,再加上一系列機緣,久而久
之竟成了新加坡最大的黑道勢力。數十年來,邢家的傳人將這份「殊榮」一直傳
承至今。
邢家的這一代傳人,邢裘,道上人稱邢老大或邢總,邢氏集團的總裁,今年
45歲,資歷與實力俱已達到頂峰,連這樣的人物也對田中客氣再三,其他人自
然就安分了許多。
原本搡亂的局面就這樣安頓下來,邢與田中相視一笑,各自心領了對方的好
意。
雖然勢力上有所差距,但考慮到年紀上的差異,刑老大也不客氣,和田中勾
著肩搭著背,步向船艙——身後還跟著他新近得到的一件寶貝。
那是一個任誰也不得不豔羨的絕色佳人。她的面容無須細評,雖然頂著一頂
白色的寬邊遮陽帽,又戴著黑色的墨鏡,可還是掩不住那張融合了東西方女性美
貌特徵、五官精緻的臉龐。身材修長的她,披著一件完全遮掩不住其火辣身段半
透明薄紗。海風拂過,紗巾微微揚起,火紅色的比基尼下襯著潔白的肌膚,流暢
有致的身體線體飽覽無餘,豐碩的乳房大半暴露在尺碼偏小的胸罩之外,下身的
細窄丁字內褲更是叫人不住遐想。她的步姿輕盈靈巧,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久
經風月場的女人,反倒有幾分富貴人家大小姐的氣質。每一步邁出,纖纖細足抵
在地面,然後是長腿從薄紗中探出。緊致的小腿腹挺得筆直,牽動著與之幾乎連
成筆直一線的健美大腿從腰胯下延展出來——彎曲,伸直;放鬆;繃緊,兩條完
美到挑不出毛病的玉腿交替支撐著毫無贅肉的身體,既輕又柔地向前踏出一步,
又一步,周而復始。浪花濺起,飛揚起的海水星星點點地落在她的皮膚上,折射
出耀眼的光,點綴著她堪比絕景的身姿。從走下遊艇的第一步,到登上船頭,她
的舉手投足無不釋放著稀罕又勾人的風情,挑動著在場男人們的心。
「田中先生,你看這妞兒如何?」刑老大沖田中使使眼色。
「哈哈,刑老大真是好眼力,哪裡得來這樣一個佳人兒。」田中略側過身,
沖著緊跟在刑老大身後的女人打了個招呼。
「自個兒送上門兒的。」
「哈哈,刑老大的風範不減當年,一點兒也不輸給我那邊的前輩們啊,我以
後稱呼您刑大哥可好?」
「哎喲,折煞我了,那……好,你這個老弟我認了,夠痛快!今天咱哥倆可
得好好喝幾杯。」刑老大仰天大笑,「老弟,這妞兒要不要試試,銷魂得很——」
「怎可,大哥不要說笑。」田中的言語毫不做作,淡然且態度堅決。
「哦……也是,大哥我,唐突了。」眼見田中不像是出於禮節性地假意推讓,
刑老大也就不強求。
「哈哈,不怕大哥笑話,這船上有幾個尾巴跟著,難辦得很呢。」這時,田
中湊近小聲說道。
「什麼?哪裡來的不怕死的……」刑老大一時大驚,但看到田中把手指豎在
唇前,又止住了口。
「拙荊是個謹慎的人。」田中悄悄地露出苦笑。
「哦——這樣啊。老弟啊,你可真是——要我說啊,這麼早結婚有什麼好的
——不過家裡有個好老婆,大哥我可是羡慕得很呢。」
刑老大一直沒有娶妻,其為人風流好色,在性癖的方面又嗜虐如命,東南亞
黑道人盡皆知。眼見田中的這副窘迫相,他不禁感慨起來。
「小弟還要招呼其他來客,大哥不妨先行入住,接下來的路我已安排專人引
領,大哥一路風塵,請好好休息。」田中大幅度地屈身,向刑老大再次鞠躬致意。
刑老大也跟著回禮,不過鞠躬的姿態不甚標準——大概也就四五十度的樣子
吧。雖然不太習慣日本人的禮法,但刑老大看得出來,這個田中在待人方面自有
一套。這份與他地位極不相稱的年輕,反倒成了優勢,對這樣一個謙卑而又懂得
審度的年輕人,自己作為長輩,是又得了面子,又得了實惠——等到這次「船宴」
結束,與日本黑道總長稱兄道弟的風頭散播出去,自己在東南亞的名望地位只會
有升無減。
這個田中啊,真是個玲瓏人。
回頭再瞧瞧美人,刑老大撫了撫下巴。
「剛才那個男人,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莫馨綺望向田中遠去的方向,目光牢牢地鎖定在他身上。
「看什麼呢?」刑老大一巴掌扇向莫馨綺的屁股,「回頭把那位兄弟伺候好,
要把她當你的老公那樣伺候,懂嗎?當成每天夜裡把你操翻的親老公!他滿意了,
我絕不虧待你。要是伺候得不好,我讓你下半輩子連個能被男人插的洞都找不著,
聽懂了嗎?」
「知道了!」莫馨綺回過神來,趕忙點頭。
此行之前,莫馨綺看過不少資料。那個年輕男人,是現如今日本黑道的新頭
目,從那人的年紀和出身推斷,他應該不是自己的仇人之一。
——但這又有什麼區別?這些人統統都應該去死。
急於擺脫酷熱的人們,爭相湧上甲板,走進新西貢號的腹地。他們或大聲嚷
嚷,或低調不語,但所有人的內心都無疑激動不已。
刑老大的步速不快,不時有較年輕的幫派頭目路過他的身旁。打招呼之餘,
不免仔細端詳他身邊的美人,這叫刑老大很是得意。
「刑老大,這麼正的妞,上船是不是可惜了?」一個膽大的年輕幹部問道。
「放屁!這妞兒不『上臺』!」刑老大嬉笑著一腳把這個年輕人踹走。
「刑總,上次的那個選美冠軍怎麼沒帶來。去年,她還沒當上選美冠軍我就
追過,這娘們兒傲著呢,把玫瑰花全砸我臉上了——」一個和刑老大平日熟絡的
男人湊過來開玩笑。
「瞧瞧你那沒娘們兒就活不下去似的德行!」刑老大伸手拍了拍那人比自己
還要大上一圈的肚子。「是個妞兒都看不上你,滾蛋——回頭我把那娘們兒打包
送你家裡。」
「那可謝謝邢總了!」男人大喜過望。
「不過話我可說在前頭,那妞兒這會兒正在我那邊‘折騰’著呢,到時候你
可別嫌——」
「不會,我就喜歡這種,狠狠教訓過的才好,玩起來帶勁,反正落我手裡的
妞兒遲早也是要——嘿嘿。」
一路上,主動和刑老大打招呼的人絡繹不絕,這足以說明刑老大的特殊地位
——雖然無法躋身一線頂級的黑幫大佬圈內,但刑老大無疑是中小黑幫中的魁首
人物。
莫馨綺不禁慶倖,自己胡亂之中投靠的黑道,竟歪打正著。大型幫派的首腦
難以接近,可若是傍在過於弱小的黑道人物身邊,自己的姿色未免又太過顯眼了
——莫馨綺於這一點當然有所自覺。
「你知道什麼叫『上臺』嗎?」老大用一塊早就濕透的手帕擦著額頭上的汗,
一邊突然問道。
莫馨綺搖搖頭——她隱約記得,五年前聽到過這個詞,不過對「船宴」上的
女人,上臺和不上臺她並不覺得有太大區別。
「我的小美人,你該感到幸運,因為你用不著『上臺』——正戲要等到明天,
不過今天晚上也是有些‘節目’的,到時候我帶你看看‘上臺’的女人都是幹什
麼的。」
「謝謝邢大哥。」
「好,嘴兒真甜,我就喜歡別人叫我大哥,哈哈哈哈。」
邢裘毫不顧忌周圍人的眼光,他攬著莫馨綺的腰,當眾放聲大笑。周圍的人
們非但沒有覺得古怪而對其投以另類目光,反而受其感染一同放聲大笑。
形形色色的嘈雜笑聲充斥著船內的走道,迴響在鋼鐵四壁之間,震耳欲聾而
又叫人激昂亢奮。
***********************************
呼——
啪。
粗硬的鞭子與皮掌在四名男性的手中運用自如,上下翻飛,在空中劃過道道
弧形軌跡,然後落在一個女人赤裸的胸脯、腹部、後背和大腿上。
僨張的肌肉浮現在女人傷痕累累的肌膚下,合著鞭子的節奏顫抖、鼓脹,然
後又伴著她的哀嚎,隨著四下擺蕩的身子癱軟下來,直至又一記淩厲的鞭打襲來,
不斷往復。
女人的雙手高舉,被吊起在房間的頂部。腳尖與地面若即若離,完全沒能起
到支撐和平衡的作用,勒緊的皮質鐐銬下,被磨得一片血紅的雙腕負擔起全身的
重量,健美卻不失女性線條的結實身體順著重力的方向垂落著,繃得緊緊。
錯綜連綿的呼嘯聲中,漆黑的皮質刑具張開毒牙,從她腰部的高度水準襲來,
撕裂開空氣,一頭撞上她緊致的小腹,將她的身軀轟起。女人的身體左右打擺,
蕩秋千般搖晃著,又回落下來,失去了所有趾甲的腳尖劃過船艙粗糙的鐵板地面,
在上面擦出道道血痕。
房頂的鐵鍊與鐐銬叮噹作響,它們被女人的身體牽扯,互相撞擊、摩擦。金
屬質地的響聲與女人的淒厲嚎叫混合在一道,折磨著刑房中人的聽覺、耐性和神
經。
兩隻沉甸甸的乳房在空中上下飛舞,持鞭子的男人走近她的身旁,用手掌將
它們從下邊托著,掂量著這對巨物的份量。見女人一臉嫌惡,他用力掌摑它們,
時機精准地對上每一次女人因後背被抽打而向前挺起胸膛的刹那。男人的力量毫
無保留,兇狠而無情,在女人的喘息和慘呼聲中,很快就把這對豐乳抽得一片血
紅。
鞭刑仿佛漫無止境,貪婪地佔據著刑房內的每一秒。男人們從四面八方揮舞
著皮具,不知疲倦地向女人抽去。粗糙而柔韌的鞭身拍打、纏繞、撕扯著她的肉
體,叫她淒厲地叫喚,拼命甩動頭部,揚起美麗的金髮,屈服著求饒——除了最
後一件事,他們都讓她做到了。
這件工作止步於此已經約整整一周了。
在拷問的領域,他們一向很有信心。但這次,對征服這個女人的肉體和精神
而言,不滿的男人們早已變得不耐煩而憤怒。
老闆已經放過話,一周之內,從這個名叫海莉的美國女人口中撬出有關莫馨
綺的情報——不管使用什麼手段。
主子的厚望,加上這個女人出色的姿容,以及她那極其「適合」用酷刑來折
磨的身軀,負責刑訊的男人們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刑訊中。
只是他們萬沒有考慮到,這個女人的精神竟和她的肉體一樣堅韌。從一開始
例行公事般的拷打和性虐,到變本加厲逐步升級的刑訊,之後又在老闆的許可下,
他們開始毫不顧忌後果地對這個女人施以百般酷刑。
在這間一百多平米的巨大刑房內,他們利用手中的兇器,讓女人的肉體翻滾,
痛苦不堪;或是將注射器紮向她的乳頭、陰唇與陰核,用藥物撩撥起她的性欲,
瓦解她的潛意識,令她的意志如滾水般沸騰。但不管他們怎樣做,得到的結果始
終如一。
除了這個女人放開喉嚨時震耳欲聾的慘叫,他們一無所獲。就連注射了大量
春藥後的輪奸,這女人就算肉體再三崩潰也始終沒有顯露出一絲媚態奴顏。
正在抽打著她乳房的男人,對這飽滿豐碩的乳房上下躍動的情景很是感興趣。
他命令其他人用某種節奏鞭打她,造成她兩隻乳房朝著相反方向上下翻飛的景象,
然後又交錯著鞭打它們。直到女人的乳房麻木,他又和其他人一道把刑具的目標
集中到的女人的陰部和臀。
汗水與鮮血混和在一道,在激烈的抽打中四下飛濺。熱量蒸騰起殷紅色的薄
霧,伴著皮鞭飛舞,在女人的身體上下各處彌漫開,緩緩飄灑向地面。
直到所有男人都發現自己的手臂再也抬不起來時,鞭刑才暫時告一段落。
仍在半空中飄搖著的女人,依舊沒有吐露一個字。
血肉模糊的腳尖觸在地面,她微微抬起頭,從幾縷鬆散開的頭髮縫隙中看到
筋疲力盡喘著粗氣的男人將鞭子丟在地上——然後從一旁的機器上取下新的刑具。
劈劈,劈哩,滋滋,滋滋滋滋滋——
劈——啪——
陰抑的藍色弧光從短棍狀的電極間迸發,短暫地照亮了昏暗的刑房。機器表
面嗡嗡地迸發出火花,將足以撕碎意志與矜持的力量送入女人的肉體。
這股力量很快見效,它催動著女人隱藏在垂散發絲後的臉龐浮起,逼她張開
緊閉的口,再化作一串毫無意義的囈語與嚎叫從那兒鑽出來。
男人將一桶鹽水潑向海莉的身子,海莉的腰猛地一挺,全身的肌肉都痛得抽
搐起來,發出陣陣痙攣。
不等這股刺骨的疼痛消退,四個男人們已經戴好了絕緣護具,手持著八個電
極走向了海莉——剛才的那部分只是開胃菜而已。
乳房與腋窩,腹部和背脊,小腹到臀部,大腿內外側。
男人們配合默契地在她的身體內搭建電路,讓數萬伏的脈衝高壓在她的體內
四向奔流,鐵鍊、鐐銬與刑架亦隨著女人的掙扎如同要散了架般地作響。
這
個女人的體力與耐力過人,這些男人早已領教,所以對她這種看起來像是瀕
臨死亡邊緣般的劇烈掙扎已然習慣。他們喜歡在對她用電刑的時候把鐐銬扣得更
牢,鎖鏈收得更緊,以壓榨她掙扎的空間。但現在,氣急敗壞的他們已經顧不上
這麼多了。
三十分鐘的常規電刑後,是針對性器官的電擊。
電極被換成兩指長的鋼針和長嘴夾具、貼片,用刑的部位也集中於兩顆乳頭、
乳房下部、胯間、陰唇、陰蒂,還有被剝去指甲的手腳指尖,最後再深入陰道與
肛門——這種事情,這兩天他們已經做了不下十次。他們將電閘合上一段時間,
斷開一小會,或是快速不停地反復開合,最後的十分鐘裡更是乾脆不間斷地將電
流連通。任憑這女人的意志多麼堅韌,她的肉體也不得不伴隨男人們嫺熟而殘忍
的手法而跟著電流的節奏起舞。
可是,與這些男人的初衷截然相悖,這些種種足以讓任何一個普通人崩潰的
手法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哪怕涕淚與唾液不聽身體使喚地從眼、口、鼻中
淌出來,哪怕尿水順著大小腿流到地面,海莉依舊隻字未吐。
一個小時過去了,連綿不絕支離破碎的慘叫過後,海莉狂舞的肉體癱軟下來。
束縛海莉頭髮的繩子已經在掙扎中鬆開,隔著披散開的金髮,她對這些男人
們不屑地笑了,沙啞的笑聲中飽含著勝利感和嘲弄。
「臭婊子!」男人的胸膛起伏著,「還沒完呢!」
他望向刑房的角落,火爐中燒紅的鐵塊,海莉的目光只是瞟了那邊一眼便收
了回來——幾天下來,她不用看也知道刑房的每個角落裡堆放著的是什麼。
很快,男人從那裡走回來,手中拿著一根用防火布卷好的燒紅的鐵棍。
「今天從哪兒開始?」熾紅的鐵棍頂端在女人的乳房附近的幾處焦痕邊畫了
個圈,又轉移到她的腹部,男人對海莉露出頗興奮而又猙獰的笑容。「趁早招了
吧,你沒多少地方給我們烤了。」
海莉將頭歪向一旁。
他一隻手扶在海莉的乳房上,然後將鐵棍伸向了她的大腿。
哧——女人的掙扎下,他不得不用盡全力才能將掌間堅韌而有彈性的柔物緊
握,使之不從手中脫落。
豐滿的乳房擠成一團,白膩的乳肉從指間溢出,直至女人的掙扎逐漸平息,
他才終於松了口氣,迫不及待地笑著扳正女人的臉孔,想要看她的表情。
結果迎來的卻不過是一聲喘息和一口帶血的唾沫。
憤怒的男人。
響亮的耳光。
通紅的烙鐵
又一聲哧響。
淒厲的呼號。
怒喝、痛駡。
如此往復。
「虎哥,怎麼樣了?」叼著煙的看守,給氣急敗壞地從刑房裡出來的男人點
上一支煙。
「中邪了,一定是菩薩發怒了,我從來沒見過這種女人。」被喚作「虎哥」
的男人雙手合十,朝著頭頂上方拜了拜,
「你們上吧,下午換一班人。你們輪流上她,別讓她歇著,我就不信這婊子
真能抗過七天七夜。」
「謝啦,虎哥,弟兄們早等得不耐煩了!」看守嘬著煙嘴猛吸一口,把煙頭
丟到地上用力踩滅。他朝一旁招招手,招呼了一聲,不遠處一群正在賭錢的看守
們就像是看到了金子一樣沖了過來。
「別忘了戴『套』。」名叫阿虎的男人提醒道。
「放心吧,不會讓那婊子舒坦的。不過,虎哥——」看守撫了把下巴上的短
須,「——這麼著操她,說真的,我覺得對這娘們兒不太好使——不是,虎哥,
我不是說你們搞不定這女人,我就是怕老闆那邊怪罪過來——」
「……我也不瞞你,老闆給的期限就剩今天晚上——明天,船就要啟航了。」
阿虎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史無前例地抱怨了老闆一句,「哎,老闆當著她的面
告訴她,說她的丈夫孩子都死了,還說要等她招供以後慢慢弄死她,這,這他媽
還讓我怎麼審——」
「那,虎哥,這不就——」
「你們要儘量消耗她,今天晚上,我們會用最重的刑招呼她,要是這樣也不
行——我就要向老闆請罪了。」
送走了疲憊的阿虎和他的三個兄弟,老闆最信任的四位刑訊師,看守們開始
了讓他們欣喜若狂的一段時光——這幾天來,每日下午,阿虎會把這個女人交給
他們盡情享用好幾個小時。
但今天,看守的頭兒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要是明天一大早前還是撬不出東西,只怕老闆發起火來——他猛地搖搖頭,
吸了吸鼻子。
眼見手下們已經把女人從刑架上解開,重新綁到一張刑床上,開始準備接下
來要用到的器具,他從兜裡掏出一包白粉,然後又掏出一包——這是明天的份。
接著,他在手下們訝異的目光中用打火機和錫紙以最快的速度享用了它們。
「媽的!該死的娘們兒!」有些過於興奮的他對躺在刑床上的海莉一腳蹬去,
正好踹在她的襠部。「都他媽換大號的!聽到了嗎!大號的!把大號的都套上。」
正在興頭上的看守們稍稍遲疑了一下,他們互相看看,然後不太情願地接受
了這個命令——忤逆一個剛吸完雙倍份量白粉的頭兒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無可
奈何的他們當著海莉的面,一起重新換上了「大號」的避孕套——一直以來都未
屈服於酷刑的海莉將之看在眼中,竟暗暗吸了一口涼氣。
所謂的「大號」避孕套,其實是一種表面佈滿尖刺的黑色硬橡膠短棍。這種
恐怕很難讓男人有快感的玩意兒攥在手裡當根棍子使都沒問題。
還沒等海莉做好準備,這周來最殘酷的一場輪奸就開始了。這也是自從海莉
被俘虜以來,唯一一次慘叫多於痛駡的姦淫。
被從喉嚨、陰道和肛門內的傳來的劇烈痛感包圍著,海莉突然有了一種不祥
的預感。
莫馨綺應該上船了吧?只要撐過今晚的拷問——她睜大雙眼,重新凝聚起精
神,用以抵抗這鑽心抽髓的痛楚。
之
後的七個小時中,海莉被鹽水潑醒了整整三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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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海面上,無雲的天際上瀝下皓潔的月光和略帶著鹹腥味的雨,墨綠色
的海水拍打著「新西貢」號的船身,製造出陣陣轟鳴,和不時湧上來的海水一道,
將甲板上的客人們朝著船內驅趕。
即便如此,風浪最急的船首附近的甲板圍欄邊還是出現了人影。
頭天的晚宴即將開始,以上廁所為藉口好不容易才從人群中脫身的莫馨綺正
在利用這來之不易的短暫時間,小心翼翼地探查著船上的地形。
和五年前相比,船上的變化不大,這不可避免地勾起了她的回憶,那段不堪
回顧的往事——那些曾施加在自己身體上的痛楚,和所有曾深入自己肉體的骯髒
不堪的東西忽然一股腦兒地重現,佔據了她大腦中的每一絲縫隙。
「唔——」一股嘔吐感湧上喉頭,她急忙扶穩了欄杆。
莫馨綺作勢把身子朝外探去,本想左右環顧一番的她,突然察覺到了什麼。
有一個人正在靠近,而且,那人好像是沖著自己來的。
莫馨綺索性維持著這副暈船的症狀,伏在欄杆邊緣,等候對方接近——在船
上,恐怕沒什麼會比一個正在暈船嘔吐的女人更叫人放鬆警惕的了。而且,也不
會有比將人丟進大海更隱蔽和方便的臨時處理「麻煩」的手段。
腳步聲越來越近,莫馨綺收斂心神,作好了準備——
「莫小姐好雅興啊,這樣的天氣也有欣賞月色的興致。」一個年輕男性的聲
音響起,說的還是強調古怪的中文。
暴露了,怎麼會——沮喪和絕望同時襲來,莫馨綺攥緊了欄杆,雙臂與肩止
不住地顫抖起來。
「啊,我勸你還是不要有跳海的念頭為好。從五年前開始,每屆『船宴』都
會安排很多小船跟隨在附近,他們的工作就是專門打撈那些不小心落水的貴客。」
莫馨綺緩緩地回身望去,同時悄悄拔出了藏在大腿內側長筒襪內的餐刀。其
實她根本沒有一絲一毫想要逃離的意思——這一次,她不會再逃了。
「你好,美麗的小姐,我想要救一個人,不知您可願意助我?如果不願意,
我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來說服您呢?請務必告知在下,拜託了!」
籍著月光,莫馨綺滿懷疑惑地望著。只是,當看清楚這男人的面容時,她不
由更加猶疑了。
「請放心,此番交談絕無他人旁聽。亟待您的答覆,請務必於此時此刻告知,
不然我將採取備用方案。」男人的話音裡透出了一絲寒意,「備用方案對我來說
更安全,但成功率太低了。而且,那裡面沒有小姐你存在的必要。」
也就是說,如果莫馨綺不答應,他現在就不得不將莫馨綺滅口。
沒花太多時間,莫馨綺就作出了判斷,把刀插回了原處——其實她別無選擇。
「我願意合作,條件是你也要幫我救一個人。我要你保護那個人的安全,將
她平安無事地送走。」
「願意效勞。」田中深鞠一躬。
「……」
「怎麼了?難道是我的中文不太標準?請勿見怪,我的母語是——」
「日語,我能聽出來,我還知道你是誰,田中健藏。」
「我不介意您的稱呼,不過在其他人的面前,您最好——」
「田中先生。」
「非常好,對我們的合作來說,這是個完美的開始。」
「……」莫馨綺輕舒了口氣,把視線又轉向海面。
「……」田中愣了片刻,「抱歉,你的語氣,很像一個人。」
「閒話少說,我的時間不多。」
「沒關係,邢先生曾讓你來陪伴我,你待在我身邊,無論多久都有合適的理
由——他問起來,你不妨就說偶遇我,被我帶走了就好。」
莫馨綺思索了一下,這個藉口倒是可行,她點了點頭。
「那麼,請隨我到更安全的地方,我會告知你完整的計畫。我敢保證我的計
畫遠比您手裡的鈍刀要可靠——這邊請。」田中半俯下身,攤開手掌,就像是邀
請女伴進入舞池共舞般,將莫馨綺接到了身邊。
與他稍顯做作的邀請相反,在回去的路上,田中毫不忌諱地摟著莫馨綺的腰,
用最叫人羡慕的方式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這位絕色佳人攬在懷中。
回到位於船艙四層前首的私人豪華套間內,田中為莫馨綺和自己倒了兩杯紅
酒,又在其中一杯裡放了安眠藥,然後開始滔滔不絕地為莫馨綺講述了一個離奇
而殘酷,卻又讓她無法拒絕的計畫。
和盤托出之後,田中忍不住問了一件事。
「請放心,小姐,這杯不是給你的,嗯——」他的神情十分認真,考慮到他
剛剛講述的那自私又大膽的計畫,很讓人懷疑現在的他只是在故作輕鬆,「——
我的中文真的那樣糟糕嗎?」
「……還好,只是——」莫馨綺將沒有放安眠藥的那杯酒一飲而盡,「只是
你這樣在我的國家講話,會被人當成病人的。」
「是嗎?也許我該炒掉我的中文老師了?」田中微笑著,將另外一杯酒喝掉
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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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夾板一層正中央空間寬廣的宴會大廳是「新西貢」號最重要的集會場所,
也是絕大多數登船人士的目標所向。
眾人絲毫未被當天上午冗長拖遝的行程所累,他們興奮地陸陸續續從位於大
廳四周的數個出入口湧入。還不到六點時分,大廳裡已是人山人海。
晚宴大廳的正中央坐落著一個「十」字型的大舞臺。舞臺正中央是一個用於
主持的升降高臺,它的前後左右,各有一條5米寬,12米長類似T台的走秀長
台。用餐的貴賓席位,分成兩片,裡一層外一層地圍繞在舞臺靠外的三條長台旁,
靠裡的長台則延伸至此時正放得嚴嚴實實的大幕之後——那裡應該算是後臺。
晚晚宴的空間安排可謂一目了然,頂級黑幫的大佬們紛紛就坐——圍繞著走
秀臺端的特等席無疑是為他們準備的,大多數人只能就坐於週邊的散席。甚至,
地位更為地下的人士只能在更後方,乃至宴會廳的邊緣站立。
「劉先生,別來無恙。」
「Xing!I miss you!」
邢老大是最早進入大廳的一批人之一,與大多數中小幫派的同仁不同,今年
他被分配到上席區域就坐——這無疑是田中健藏的安排。
田中派了一個手下專門引他就坐,還特地為他透露了今天晚宴的「功能表」,
以便他依照興趣,選擇在前臺,還是左、右台就坐——喜好年輕姑娘的他選擇
了左側。
不過,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殊榮的他,屁股還沒坐熱,就起身離席,開始
在會場中四處轉悠,和相熟的人們打起了招呼。邢老大平日交際廣泛,熟人甚
多。一圈招呼下來,額上已然大汗淋漓——他抬眼望望四周,這一會功夫,又
有不少熟面孔進場。
「那娘們兒哪去了?」正掏出帕子擦汗的邢老大突然想起了他那位半途跑
開說要上廁所的絕色美人兒,「媽的,該不會是找不到廁所吧?」
晚宴即將正式開始,有些惱怒的他,只好放棄了和所有熟人挨個打照面順
帶炫耀一番的念頭,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他雖存疑,卻也沒追究。一個女人頭
回登船,找不到地方才正常。若是那女人輕車熟路,倒反該琢磨一番了——就
怕那小騷貨被什麼大人物人一眼看上給強行帶走了才叫麻煩。
正當刑老大如此盤算,「船宴」的主人,東南亞黑道的魁首,鼎鼎大名的
老闆已然西裝革履地走上升降臺,開始致辭。
「各位,今日有幸——」
一如既往,人人都知道老闆是個好面子的人,每逢他舉辦船宴,總會如此。
先是一段致辭,然後半拍半送幾件古董給幾位大佬,其間酒水佳餚,一樣不少,
最後才是「正菜」。
邢老大可不是什麼風雅人士,他更喜歡哥倫比亞人的風格——無限量供應
的酒水、白粉和靚妞,簡單又直接。
近十分鐘過去,致辭尚未過半——老闆才剛介紹完前排出席的幾位身份最
高的客人。有些不耐煩的邢老大悄悄沖著一旁打了個哈氣,這時,他不禁注意
到,一位坐在側後方散席,戴著墨鏡的中年男子似乎有些面熟。
正想仔細分辨,邢老大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原來是老闆剛剛介紹到自
己,他趕忙起身朝著在場眾位示意。當他再想要瞧個清楚時,他發現那個男人
的座位已經空了出來。
時間過去了十分鐘,又十分鐘,刑老大已經有些犯困了。不過老闆就是老
闆,廢話再多也得忍著,這種面子可不能含糊了——刑老大突然有些後悔之前
喝了太多茶水,他不禁有些羡慕起坐在後邊散席上的同仁。要不是田中老弟今
年賞臉,自己還會像以前一樣,安安分分地縮在大佬們的後面,可以隨便找個
藉口離席,去廁所裡點根煙,躲個清淨——
「……統一了日本黑道,不愧是少年一輩的俊傑。不過,田中先生旅途勞
頓,上午又替在下接待諸位,有些不適,要稍晚到場。說來慚愧,這都是本人
照顧不周……」
「唉?田中老弟呢?」
刑老大這才發現,消失的可不止那位中年人,田中老弟居然也沒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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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的機械聲如雷貫耳,吸入肺中的熾熱空氣宛若那些糾纏多年的噩夢,
從身體深處無時不刻地刺激著神經、提醒著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但也正是憑著那份沉重的過去,一個闊步奔行於復仇之道的女人得以輕而
易舉地沿著自己當年僥倖逃生的路線,一路摸到了這個昏暗的地方,同時也是
「新西貢」號作為一艘船的腹地——輪機室。
這一路有驚無險,但莫馨綺還是不可避免地打暈或殺死了數人——這意味
著被人發現異樣,進而引來更多守衛只是遲早的問題。但在那之前,她還有一
段時間,一段可以用來贖「罪」的、為數不多的寶貴時間。
現在,她再次站在了那塊於夢魘中糾纏了自己足足五年的厚重鐵板前。莫
馨綺不得不承認,當年發現這個密道純屬僥倖。
咫尺之遙下,是一個比這輪機室更加黑暗的地方,那裡就是曾經的自己,
以及現在的海莉很有可能正被關押、淩辱和折磨的場所。
脫掉了高跟鞋,從梯子滑下,莫馨綺快步奔向了船底的牢房區域。她希望
自己動作夠快,這樣便趕得及救出海莉,甚至是那裡被關押的其他女性——和
以前一樣,那些畜生一定還綁架了不少來自世界各地的女人。
一陣異味傳來,莫馨綺不禁泛起一股噁心——但這也說明她沒有找錯地方。
轉過一個拐角後,莫馨綺拉開了一道鐵柵欄。幽暗的燈光下,是左右兩排被隔
成一間一間的牢房。此刻,這些牢房裡正關押著近十位女性。
她們無一不是赤身裸體,被鐵鍊和鐐銬所縛,或是被繩索捆綁,身體被固
定成各式各樣羞恥而扭曲的姿態。左手邊的一個年輕而健美的女人,被固定在
一張椅子上,乳頭和陰蒂處夾著電極,正不住地顫抖;右邊是一個被蒙上雙眼
的身材豐滿的年輕婦人,她的雙手被捆縛在牆邊,雙腳則被兩道鐵鍊一字拉開。
她的陰道內插著一隻正不斷扭轉震盪的電動陽具,嗡嗡聲中夾雜著她悠長的呻
吟;不遠處是一個正躺在地上意識不清的女人,她的手臂上接著輸液用的鹽水
瓶;然後是一個倚靠在牆邊,身體上佈滿傷痕的女人;之後還有更多——但其
中沒有海莉的身影。
牢房的盡頭的鐵欄後,是通向更深處的走道 。沒能在剛才的牢房中發現
海莉,莫馨綺並不意外。因為這裡有共有兩處囚禁女人的牢房,剛才的那一間
是用於囚禁一些“普通”的女人,而接下來的這一間,才會用於關押像海莉這
樣「特別」的女性。
走道的盡頭處的一扇門被微微推開一絲縫隙,淫靡的氣息伴著女人的聲音
傳了出來——當年,就在這裡,就在這扇門的背後,兩個年輕的女孩被窮凶極
惡的男人們用最殘暴的方式奪去貞潔,變成了女人。她們無助地看著彼此被男
人的身影淹沒;望著對方的身體被鎖鏈纏繞,束縛,吊起,接受種種酷刑,發
出慘叫與哀嚎;承受著羞辱與痛苦,身心在無窮無盡的折磨中被摧殘殆盡——
如此種種,伴著一道又一道門被打開,一個又一個拐角被經過,正一點一滴地
浮現出來,不斷地在莫馨綺的耳邊竊竊私語。
莫馨綺猶豫了一下,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內燃燒起來,懷著一絲近乎奢望的
期冀,她猛地推門而入。
相對寬敞的房間正中央,充滿惡趣味的大床上跨坐著一個幾乎赤裸著身子,
忘情自慰的女人。她的乳房和陰部上佩戴著金飾,纖白的手指正在乳頭和陰蒂
處撫摸,揉搓,不時也會用指尖撥弄,釺掐。她的雙腿左右打開,下體暴露在
外,陰道和肛門被兩根幾近臂粗的黑色震動棒塞得滿滿。可她的表情中卻沒有
一絲一毫的痛楚,反而充斥著喜悅和幸福,以及無比的狂熱。
這般淫靡景象,進門後的第一時間便毫無遮掩地呈現在莫馨綺視線的正前
方。目睹到這意想之外的一幕,她不禁呆立當場,淚水盈眶。雙腿打顫,呼吸
變得急促的她,必須拼盡了全力才能忍耐住不去呼喚這個女人的名字。
卓妍,是卓妍,她還活著!
她竟然還活著。
鐺的一聲,欣慰卻又殘酷的現實一時擊倒了她,她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聽到聲音,卓妍望了過來。
她朝著莫馨綺的方向瞟了一眼,便又毫無顧忌地投入到那為了肉體歡愉而
毫無尊嚴與羞恥可言的淫靡行徑中。扭曲的笑容在她的臉龐綻放,她握住一支
震動棒的末端,快速地抽插著自己被強行擴張開的陰道,同時又勉力眯著一對
迷離無神的雙眼,試圖看清眼前這個正跪在地上的奇怪女人。
片刻,卓妍的動作漸漸放緩了下來。她疑惑地將手伸向莫馨綺的方向,嘴
唇微微開合,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就在這時,莫馨綺沖了過去,緊緊擁住了她。
濃重的黑暗籠罩了莫馨綺的心,從她早已支離破碎的心防外尋隙而入,侵
染著她對自己,和對這個無情世界的認知。但隨著點滴淚水浸染進她身上的薄
紗,灌注入她的脖頸與胸膛,那些早已被塵封、被粉碎、被遺棄的部分又重現
回來,向她訴說、詮釋著希望的意義。
「小妍,鑰匙在哪兒?」此時此地,相擁而涕實在是上天太過於奢侈的饋
贈,看到卓妍腳腕上的皮鐐被一根細鏈鎖在床頭,莫馨綺振作心神,對趴在自
己肩旁痛哭的卓妍問道。
命運的安排來得太過突然又諷刺,卓妍的臉上充斥著大片的空洞與蒼白,
但順著她呆滯的目光,莫馨綺還是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掛鑰匙的地方——這艘
舊船幾次修葺,卻仍在使用傳統的鎖具而非可以集中操控的電子系統。
釋放了卓妍後,莫馨綺又打開了這間大房裡唯一一間關著人的單人牢房。
這間牢房中關押著一個跪坐在地的長髮女子,得到了精心打理的黑色長髮鋪均
勻地鋪撒在她身後的地面,和無數條鐵鍊一起從她的身體延伸向四面八方。
見到一個女人竟被如此誇張的方式束縛著,莫馨綺不禁皺眉。半裸著的她,
身上的衣物十分簡單,只能算是勉強遮羞的程度。暴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膚上,
還留有淡淡的傷痕——而且是各種各樣的傷痕,雖然色澤與跡象已經黯淡,但
仍舊不難判斷她曾遭受過相當酷烈的刑罰。
聽到動靜,這個戴著厚厚眼罩和口罩的女人把頭抬了起來。無數根秀髮順
著她的雙肩披散,滑落,展露出她畫著淡淡妝容的秀麗臉龐,淡然又帶著點淒
婉。
將眼罩撥開,望著她的臉龐,就連莫馨綺也不得不承認,這真是一個絕世
的美人——田中所言非虛。
「小妍,你知道這裡還有一個美國女人嗎?她很高,身材很——」
還沒等莫馨綺問完,卓妍指了指這間房間的對面方向。
莫馨綺心裡一沉——也只可能是在那裡了。
「小妍,那裡面有多少人?」
卓妍呆呆地看著莫馨綺,搖搖頭。
「小妍,我去救刑房裡的人,你來打開這個女人身上的鎖,要快!」
將鑰匙串丟給卓妍,救人心切的莫馨綺在床邊的抽屜裡找到了一根用於情趣
的電擊棍,懷著如蒙大赦般解脫的欣慰,她義無反顧地沖進了這趟地獄之旅的最
後一站——因而沒能注意到她身後嘴被銜具堵住的紗紀拼命用嗚鳴聲向她發出的
示警。
「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畜生,畜生!呃啊啊——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不會說!不會——啊啊啊啊啊啊!殺,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啊啊啊——
疼,疼啊,不,不!」
「繼續,加大電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嗯嗯唔唔咦
咦噫噫——呃啊!不,不,不會——不,不,快停下,停下!停!」
「呃——我,呃——我,我要……」
「要什麼?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你要什麼都——」
「我要殺了你們,我還要殺了你們的老闆!我一定會殺——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媽的,臭娘們兒,繼續用刑!你給爐子里加點碳,三十分鐘後接著用烙刑!
你去把鋼針和鉗子燒紅,我就不信這娘們兒真是石頭做的。把那邊的刀片遞給我
——臭女人,我倒要看看你指甲蓋下面的嫩肉是不是和你的骨頭一樣硬!」
一絲鮮血從莫馨綺的嘴角滑落,潛伏在刑房外的她死死咬緊嘴唇,如此方能
抑制住立刻沖進去拼個你死我活的衝動。
自從踏入這片區域,海莉瘋狂的嘶嚎就源源不斷地穿過莫馨綺的鼓膜鑽進她
的大腦。她簡直不敢想像自己的好友此刻正在遭受怎樣的酷刑,但她終於還是冷
靜下來,在刑房各處打探了一周,又悄悄撂倒了兩個正在興奮地談論之前是如何
強姦海莉的看守——對這兩人,莫馨綺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趴在刑訊室的鐵門外,莫馨綺豎耳傾聽。她感受到從門的另一邊傳來的熾熱,
聽到四個男人暴躁的聲音,也聽到了海莉的每一聲哀嚎。
自己孤身一人,手頭只有電棍兩隻;裡面卻有四個不缺武器的男人,而且他
們還有海莉這個人質。
想要萬無一失,就只能等待那稍縱即逝的機會——從他們的對話來判斷,接
下來的幾秒鐘內,兩個男人會走向碳爐,另一個人會去取刑具。只要第一時間先
放倒海莉身邊的那個,然後再——
突然,大量的人聲和腳步聲從牢房的區域傳來,莫馨綺心頭一緊,她呆呆地
回頭望向牢房的方向。
「怎麼回事?」刑房裡的男人也發覺了異常。
緩緩吐出肺中為突襲而吸入的空氣,莫馨綺無奈地笑了笑,只用了幾秒鐘,
她就從茫然中清醒了過來。
結束了,時間到了——只是比預想中要快了許多。
她再次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正好和打開刑房大門的男人面對面。
舉起手中的電棍,她大喝一聲,將電極抵在男人的心臟和小腹,按動開關,
將男人頂回了刑房內,同時自己順勢沖了進去。
束手待斃從來不是莫馨綺為自己假想的種種殘酷末路中的一種,只要一息尚
存,就要奮戰到底——懷著悲壯的信念,她竭盡所能地在大量黑幫人員沖進來之
前,放倒了三個男人,卻被最後一個看起來最文弱的男人用長鞭制服。
粗糙的長鞭在脖子上越纏越緊,失去意識前的最後幾秒鐘,已經發不出聲音
的莫馨綺倒在地上仰頭望向海莉,並迅速地在她的腳背上敲了一串摩爾斯碼。
無窮無極的黑暗正在降臨,可莫馨綺卻仿佛看到了隱藏在這份廣袤和深邃背
後的盡頭——儘管那還很遙遠。
當莫馨綺再次清醒時,眼前是一片無垠的光明。
淡薄的人聲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隱約間還夾雜著陰猥的笑聲。
又過了片刻,莫馨綺略微適應了迎面的強光和涼意——她發現自己的身上只
剩下了泳衣——將視線向黑暗中延伸幾許,不遠處,幾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她的
前方,交談中的他們或站或坐,正對她指指點點。
應該還是在刑訊室裡吧,莫馨綺想。在不遠處的黑暗裡,一個正被吊在空中
左右擺蕩的身影依稀可辨——只是大致看了一眼這具肉體的輪廓,莫馨綺就知道
那肯定是海莉。
「是她麼?近藤先生?」
「沒錯,我記得很清楚,就是她!她竟然混上船來送死,請務必將她交給我,
我要她彌補五年前的——」近藤的言語之中夾雜著狂喜。
「田中先生?你看呢?」不等頭上纏著紗布的近藤說完,老闆便轉向他身旁
的田中——這位則是手掌上掛了彩。
「呃……見笑了,我的頭……和手還疼著。沒錯,就是她,在我的酒裡下了
安眠藥。」
「田中先生竟用隨身的匕首刺穿手掌來維持意識,真是勇氣可嘉,在下敬佩。
不過這一刀似乎是白挨了——」
「……也不見得,這該死的女人,她下的份量很重,要是我睡過去說不定就
醒不過來了……恕我失陪,這船上可以洗胃嗎?」
「你們愣著做什麼?快送田中先生去醫務室!」
田中把頭轉向刑架的方向,莫馨綺正用尖銳的視線瞪過來。他哼了一聲,向
刑架的方向猛地踏出半步,卻邁了個趔趄。眾人趕忙上前,將搖搖晃晃的他攙扶
著走了出去。
莫馨綺心生疑慮,為什麼這個人——他應該就是所謂的「老闆」吧——會說
田中白挨了那一刀?
之前和田中商量好的計畫,應該是經過一段不長不短的時間後,由田中帶人
來當場逮住正在解救海莉的自己——用匕首刺傷手掌的戲碼是為了讓這一切看起
來更逼真。可現在看來,自己的行蹤肯定是暴露了。這直接導致了可用於行動的
時間少了許多,也讓田中失去了介入此事的藉口。
本來,在刑房裡逮到莫馨綺後,田中會藉著手上的傷,做出一派恨不得活剮
了莫馨綺和海莉的架勢,然後退而求其次地向老闆提出要拿海莉來洩憤。只要演
得夠逼真,比如當場對海莉上下其手欲行不軌,再象徵性地毆打幾下,沉浸在狂
喜中的老闆應該不會為了已經幾乎失去價值的海莉而拒絕田中。
現在,這套計畫全部泡湯了。
「看來,明天的大宴,我們又多了一道主菜。」
「是,老闆英明,這個員警不配死在這裡。」今晚肯定是沒戲了,略有些失
望的近藤對著老闆一臉諂媚,「在下還有一事相求,不知——」
「是那個『沙袋』嗎?」
「是,是的,多謝老闆,在下——」
「我看那『沙袋』對你還是太危險了,算了吧——你還是去陪陪你們的總長
吧?」
近藤一臉失望地告辭離開,老闆不耐煩地揮揮手,視他如空氣一般敷衍地打
發。他起身走到莫馨綺的眼前,托起她的下顎,觀察了許久,冷笑一聲。
「笑什麼,你這個魔鬼!畜生!」莫馨綺破口大駡。
「我笑你沒有自覺。」
「自覺?」
「是啊,你不知道你和你的母親一樣美嗎?」
仿佛周圍的燈光一下子黯淡下來,莫馨綺眼前一黑。那些逝去的、留存的所
有一切都循著她的恐懼與不甘同時壓迫過來,她有些喘不上氣
「你的母親撐了很久——我記得是,四天吧?」
「住口!」
「你的聲音也和她一樣美妙,她第一次慘叫,是在我拔掉她指甲的時候。」
老闆比劃出一個輕巧的撬杆動作。
「住口!」
「我們——所有人都在,日本人,韓國人,美國佬,哥倫比亞人,我們一起
圍著她,聽她叫喚。那個時候,只有我能聽懂中文,她的聲音真的——你知道嗎,
我從來不會打斷她的咒駡,我會讓她把想說的都說完,然後翻譯給其他人聽,大
家再繼續給她用刑——」
「住口!我叫你住口!」
「我喜歡用鞭刑和電刑,這些方法可以享受更久。可惜有些不解風情的傢伙
只會蠻幹,他們更喜歡烙鐵、刀具、鐵鉗、鋼針——」
「閉嘴!畜生!別說了!」
莫馨綺撲向老闆的方向,纏繞在她半裸肉體上的鎖鏈扯住她的行動,並沒給
她太多掙扎的空間。老闆停了一下,點著一支雪茄,皮笑肉不笑地將第一口煙噴
在莫馨綺的臉上,然後在莫馨綺的怒號中繼續慢慢敘道。
「她的手指甲被一個一個地掀開時,別人都在關注她美麗的纖纖玉指——聽
說她鋼琴彈得不錯?可惜沒機會欣賞了——而我,一直在欣賞她的容顏,聆聽她
的呼喊。」
「那個時候,我才明白,她也是個普通人,女人。她也會哭,會叫,會求饒。」
「但那還不夠,從第二天開始,我們開始教她怎麼當一個女人。」
「我這輩子看不起男人辦事前吃藥助興,但為了你母親,我破例了。我幹了
她整整六小時!別誤會,我可不是獨佔了她六小時——女人身上有很多可以用來
同時招待不同男人的地方。」
「她當然不會配合,不過我們有的是手段,大概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吧,她就
已經學會扭腰和屁股來討好我們了——你說會不會是因為她老公死得早,早就饑
渴得不行了?還是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死前想要再好好爽一把?」
夾著雪茄的手懸在身前,看似平靜淡然的老闆頂著莫馨綺的高聲痛駡,滔滔
不絕地絮叨著與他平日裡言談風格完全不一致的話語。直到煙火一路吞沒至煙草
的末端,幾乎蔓延到不住顫抖的指間,他才想起來,這支雪茄才只抽了一口。
將最後一截煙頭對準莫馨綺的乳房——他猶豫了幾秒鐘後,還是強忍著把煙
頭丟到了地上,踩滅。
「送莫小姐去隔壁,再把當年所有的錄影和照片取來,讓她好好欣賞欣賞她
母親當年的下場——把她的眼皮撐開固定好。」
聽到這,莫馨綺一時哽咽,心生恐懼的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離開房間之前,老闆轉過身來,十分惋惜地歎道:「一天一夜的時間實在是
太短暫了,莫小姐,我怕你看不完——我會讓手下挑出最精華的部分的。」
「老闆。」刑房外的過道裡,阿虎趕上老闆的腳步。
「什麼事?」
「這小妞被逮住的時候,在那個美國婊子的腳背上敲了一長串,應該是什麼
電碼——對不起,我沒能記住。」
「……哼,還在耍花樣。本來我心情好,都想給那個美國婊子一個痛快了,
好讓她和老公孩子團聚。」老闆思索片刻,
「你還是問問莫小姐吧,如果她不肯說,就告訴她,我們可以去向海莉小姐
討教——如果不想連累朋友遭她母親受過的罪,就老老實實地交代。」
「老闆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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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宴會大廳中,晚宴正在步入其最核心,最激奮人心的部分。
美酒佳餚固然上品,但客人們的興趣遠不在此——隨著會場正中十字形舞臺
後的大幕拉起,會場的氣氛被暫態引燃。
後場較年輕的晚輩們開始歡呼,若不是他們的座位和舞臺之間尚有一圈仍在
故作姿態的的大佬們間隔著,只怕他們這會就要衝上舞臺「一展拳腳」。
本屆船宴第一天晚宴的主菜終於呈現——來自世界各地的佳麗們正以最羞恥
的姿態進入人們的視野。
面朝會場不同方向的四面巨大白幕上投射著這些女人的生平過往和她們的巨
幅像照,將所有有關於她們的一切展現地巨細無遺。
這十數位美人兒的身份各異,職業多種多樣,年齡也不盡相同。從清純可人
的少女,到年輕靚麗的性感佳人,再到美豔妖嬈的成熟女性。這些女人中,年齡
大多為二十、三十多歲,年齡最大的一位也才剛剛邁入不惑之年。
大廳內,燈光一盞盞熄滅,光線逐漸暗淡,直至漆黑一片。人們的狂熱也隨
之稍許冷卻幾分,現場安靜了不少,但人人都聽得見身邊傳來的粗重呼吸和掩藏
黑暗中隆隆翻滾的欲望。
聚光燈亮起,一位身著高開叉白色旗袍的女性司儀從黑暗中現身,濃妝豔抹
的她展露著頗具風騷的身姿,口吻輕佻地用泰語和英語向全場問好,示意各位稍
安勿躁。
當暫時把理性撿回來一點的人們耐著性子在各自的座位重新就坐,多台聚光
燈的光線又亮起,挨個打亮了舞臺上的所有女性。燈光不時變換著色澤,時而白
亮得刺眼,時而灑下一抹豔色,用最符合她們每一個人的色調將這些勾人的肉體
照亮得透徹。
白幕上,各種文字影像頻頻閃過,有關這些足以讓人瘋狂的女人們的資料被
一條條徹底披露出來。包括了她們的姓名、家庭情況、年齡、三圍、受教育程度、
職業,然後是她們身在此地的原因——被俘、被綁架,又或是別的什麼緣由,之
後是性經驗、性癖等相關的資訊。其中某些女性的介紹中甚至詳盡描述了她們接
受調教或遭受拷問的過程。
首個登場介紹的女性,居然是一位知名度頗高的名人——某位去年在東南亞
巡迴演出時失蹤,一度掀起媒體高度關注的女性歌星。出身富裕、從小便接受專
業訓練的她,二十六歲就在歌壇出道,贏得了驕人的人氣和認同。也正因為此,
心高氣傲的她曾在演出結束後令保鏢毆打擁堵在後臺通道的歌迷,也經常厲色拒
絕一些財大氣粗的老闆們的追求。而如今,歷經長達十個月的性調教後,她終於
再次登臺亮相。此刻的她一改以往少女風格的打扮穿著,盤著頭髻,身著開領西
式黑色上裝,胸口是一抹暗紅色的文胸,端莊之中而又隱隱透著性感。通過大幕
上閃過的精選照片,人們可以看到她從剛剛被綁架時傲氣沖天的模樣,是怎樣一
天天,一步步陷入如今這般境地。
「……經歷了七十二小時不間斷的輪奸後,她終於徹底死心……不出三個月,
她就變得像今天這樣,像條母狗般聽話。現在,有請我們的大明星對大家說兩句
吧?」一段簡短的介紹最後,司儀彎腰將話筒遞到她的嘴邊。
「我是一條母狗,會唱歌的母狗,操我吧!操我吧!我可以一邊伺候各位,
一邊唱歌給你們聽!」看起來歡愉亢奮的她手握著一支麥克風,面色緋紅地高聲
叫喊。內行人一望便知,她上臺前一定是用了不少催情的藥物。
在台下爆發出的哄然笑聲中,主聚光燈的燈光跟隨著女性司儀迅速轉移到舞
臺的另一翼,開始了第二位女性的介紹——
與剛才截然不同,這位女性的打扮過於簡單樸素,衣衫甚至有些襤褸。雖然從她
一頭短髮和之下的俏麗臉孔來看大致還算整潔,但她上臺前顯然沒有太刻意的化
妝。一身破破爛爛的淺綠色軍服下,她的身材盡顯,既充滿南美女性的豐腴性感,
又頗具健美緊致的體型。如果再仔細些看還不難窺見,在她衣物之下,肉體上分
佈著的多處傷痕——大幕上旋即展示出的是她張開雙臂的裸體全身照,向在場的
賓客們詳細展示。
「……諸位請看,在她胸口的這一處彈痕,是在她被捕前夕被政府軍擊中的。
這邊大腿上的兩處傷痕是她曾經受到政府軍拷問時——」
隨著司儀的介紹,這個女人的身份逐漸清晰。有人甚至認出,她是南美一個
有名的反政府武裝的三號人物——半年前,該武裝組織被委內瑞拉政府軍擊潰時,
有傳言說她被當場擊斃。
司儀如數家珍地細數著她二十五年的從軍生涯中在身體各處掙來的種種傷痕,
將這個女人曾經的勇猛與不屈盡數道來。但很快,她話鋒一轉。
「……被高價轉賣多次後,落到我們手裡時這個女人已經歷過無數次刑訊和
輪奸,但她還是趁我們不注意殺死了一個看守後出逃——」
大幕上滾動展示著這個女人再次被俘後接受拷問折磨的照片和影像,經由司
儀之口,栩栩如生地為眾人描述了這個女人是如何在短短一周內屈服,又是如何
在酷刑下交代出反政府武裝用於藏匿資金的瑞士銀行帳號的過程——在場的一位
賓客立時就破口大駡起來,他當年就曾懷疑美國人秘密資助過這支反政府軍遊擊
隊,卻在向她拷問這筆資金的下落時一無所獲。
「那邊的貴客,請不要著急哦。今晚,我們準備了諸位所需的一切藥物與工
具,希望您待會兒玩得愉快。」
一輛堆滿小型性具與刑具的手術推車被推了出來,停在這個前反政府軍遊擊
隊戰士的身邊。她的目光被吸引過去,原先一臉剛毅的表情中也開始逐漸滲入恐
懼。
第三位女性的職業和身份叫人一目了然。
燈光下,一位身穿經過大膽剪裁的護士裝的成熟女性出現人們的視線中,她
的胸口還別著她的身份卡。
「聖瑪麗療養院——真是玷污了這高潔的名字,其實這是一家專為擁有權勢
之人提供性服務的度假村。而正站在你們眼前的,正是這家醫院的前護士長——」
大幕上立刻切出了那張身份卡的近照。鏡頭的角度選取很是巧妙,人們清楚
地看到,這張位於她胸口最突出部位的身份卡後,別針不止穿過了她的護士服,
還直接穿過了她肉體的一部分——至於那個部位具體是哪兒,在場的男士們不言
而明。
「……被迫下臺之前,那位政客恍然大悟,到底是誰將他貪腐的證據洩露給
了媒體。於是,他逃亡之前雇人專門『照顧』了她一下,並將她賣到了全歐洲最
大的性奴販賣組織‘酒莊’……之後的三十個月,三十二歲的她熬過了組織中為
頂級性奴量身打造的級別最高,強度最嚴苛的調教——這種培訓的淘汰率高達七
成,通不過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如今的她,除了擁有這一身火辣的身材,還
具有常人不及的過人耐力,以及豐富的性技巧……足以滿足您的所有要求。」
司儀接過一隻皮掌,朝著台下的某處點頭示意後,撩起了這位前護士長的裙
擺。毫無羞怯的她會意地將一條腿高高抬起,舉過頭頂,用雙手環抱住,暴露出
被剃淨了陰毛的飽滿陰阜。司儀象徵性地拍打,在她渾圓大腿的內外側與翹臀上
留下道道赤紅的印痕,讓人們親眼見識到她肉體非同尋常的緊致和柔韌。
頭頂的大幕上,這個擁有177身高,38E豪乳的女人正在男人們的胯下
和不同的調教器械上將滿頭金髮四散飛灑,扭動著她修長健美的身子喘息呻吟,
這一幕無疑將在場男士們的欲望又撩撥到一個新的高峰。
第四位出場的女性讓眾人稍稍感到意外。
這是一個身材略顯豐滿的女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尋常的家庭主婦。不過,
精心打扮的她正身著一套雍容華貴的紅色套裙,再加上臉龐中流露出的一抹淡淡
哀容,顯得韻味十足。
「……身高167公分,八頭身,從少女時便是當地有名的美人胚子,不過
她卻嫁給了……終於,她不得不替丈夫償還債務,獻出肉體……好在她的債主仁
慈,和咱們達成了協定,今晚她每接待一位客人,就減免她百分之零點五的債務
——聽到了嗎,太太,只要你今晚接兩百個客,你們一家子可就自由了。多好的
機會啊,可不要錯失良機哦?先生們,咱們可得幫幫這位太太呀,是不是?」
台下不時有尖銳的口哨響起,伴著種種不堪入耳的挑逗聲飛上舞臺,傳到這
位婦人的耳中,將她粉飾後的面頰染得通紅。稍有經驗的客人們都看出這個還戴
著結婚戒指的女人接受調教的時間肯定不長——但從觀眾的反應看來,喜歡這一
口的人數倒也不少。
第五個女人是一位長年身患不感症的中學教師,對各種外來刺激極不敏感的
她,內心情感也極度淡漠。雖然年輕貌美,身材勻稱,但個性內向又沉默寡言的
她直到二十六歲都保持著處女身,也沒有男友。
「……半年前,面對一個學生的公開示愛,她在眾目睽睽之中『無視』了那
個年輕人——天哪,這個悶騷的姐們兒,這可比直接拒絕他還要惡劣——之後,
這位出身黑道名門的公子和他的朋友們一起綁架並輪奸了她。不用說,幾個小傢
伙加上一個不感症的女人,嘖嘖,這種玩法大概能讓人睡著……第二天,這女人
竟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回到學校上課,還當眾給了那位公子一耳光,斥責他不
該夥同同學綁架她並實施輪奸——天下竟有這般傻的娘兒們——事情鬧得人盡皆
知,那幾個學生不得不退學處理……再次落到他們手裡時,她可遭了罪。那些學
生帶她到當地一家超重口味的SM俱樂部……可誰知她食髓知味,欲罷不能。現
在的她,不用超級痛的法子折騰,她下面只怕是連一滴水兒都不會淌……今晚諸
位不妨把你們壓箱底的招數都使出來,讓這位不受折磨便不得高潮的賤貨見識下
諸位的真本事!」
望著臺上這位被大字型拘束在框型刑架中的女人,她的頸部被套上了金屬制
的項圈,穿刺在乳頭與陰蒂的金屬小環上還連接著導線,她卻仍一臉漠然。觀眾
們大呼小叫,幾個頗有性虐狂名聲在外的人物不禁想入非非,躍躍欲試。
司儀拉下了導線末端所連接著的機器上的閘門,電機運作的嗡嗡聲響起,這
個看似冷感的女人在發電機的攻擊下終於有了些反應。
最開始的十幾秒鐘,她看起來並沒有太過不自在,就連那冷冰冰的眼神也沒
有多少變化。但沒過多久,司儀將之前沒有拉到底的電閘緩緩推向末端,這個冰
山一般的美人終於有了些許反應。從雙腿開始,由下往上到乳房,她開始顫抖,
腰也不自覺地挺了起來,一對沉甸甸的乳房不時猛地抽動一下,又隨著這陣抽搐
被拋向空中——熟悉了這股感覺的她,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劈啪聲不斷響起,胸前的金屬夾具甚至激射出藍色的電火花,肉體也因高壓
電流的侵襲而徹底扭曲,滿面潮紅的她舞動四肢,將刑架牽扯得作響。她高仰著
頭,大張朱唇,顯然痛苦萬分,但從她喉嚨裡迸發出的卻是連綿短促充滿情欲的
呻吟。這種異樣的發情持續了約一分鐘,她仰天一聲長喘,下身迸射出一股清流,
小腹隆起又收癟下去,將更多的淫液從陰道噴出,撒在腳下,以實際行動證實了
司儀剛才所述的她那不同尋常的性癖。
觀眾們歡喜地大呼大叫,繼續向臺上傾瀉他們的污言穢語。
之後的數位女性魅力依舊,接連引起陣陣轟動。律師、體操選手、舞蹈演員、
田徑運動員、白領職員、私人保鏢……她們無一不是雌性荷爾蒙的集聚體,男性
欲望的化身,攝人魂魄的上上佳人。
燈光跟隨司儀繞著十字形的舞臺轉了一周,現場氣氛已近一觸即爆的境地。
終於,聚光燈沒有再次亮起,而那位性感司儀的誘惑力十足的音色卻依然從擴音
器中傳出。
「今夜最後一位登臺的女性,她曾經的身份很不一般。可以說,這個女人是
在場諸位不共戴天的仇人——」
如同冰水潑下,除了擴音器中的白噪,場中再無一點聲音。
「他們的綽號很多,戴帽仔!條子!雷子!鬼——沒錯,這女人是一個員警
——曾經是。」
「五年前,我們在太平洋上設下埋伏,抓到了她。身處大海的中央,深陷絕
境的她仍舊不停痛駡、反抗,可結果呢?還沒等船靠岸,她就屈服了。」
「這些狗模人樣的傢伙!在鞭子和肉棒的教育下,她學會了如何伺候好男人,
如何當一個婊子,一個比娼妓還要下賤的蕩婦!」
「之後,她的主人用了許多法子來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花了很長的時
間教會她如何享受男女之歡——呦,各位,這種事進展太快就沒意思了不是嗎?
她伺候了無數的男人,用她的那身賤肉,一點一點地贖回她對弟兄們犯下的罪,
到今天為止,整整五年——你們說夠了嗎?」
一個後排的男人激動萬分,他跳上桌子,張口大罵:「放屁!咱們今天要把
這婊子操穿!操爆!從她的屁眼操到她的嗓子裡!」
眾人紛紛附應,群情激憤中,聚光燈的光柱終於再次亮起——人們驚訝地望
見,那位司儀小姐此刻正被五花大綁在一張傾斜的刑架上,開合著抹有玫紅色唇
彩的朱唇,為眾人講述著這一切。
「她曾經的名字叫卓妍,國際刑警,專職打擊毒品和軍火走私。我敢說,在
座的大佬中,至少有三分之一吃過她的虧。」
司儀小姐對著固定在嘴邊的麥克風敘敘道來,人們看到,她身上的旗袍已被
扯下大半,暴露出了那之下的漆黑色文胸與吊帶褲襪,以及她豐腴有致的肉體線
條。大幕上,一張張裸照閃過,見證著這個昔日高傲英武的女警是如何從怒目圓
睜的巾幗,變成為一個屈服於輪奸和酷刑的女人,又是如何被馴養成一個輾轉于
男人胯下的性技精熟的性奴。
「沒錯,她的罪永遠也償還不清,我們和員警的仇永世不得湮消——所以呢,
為了讓她以後天天吃到苦頭,還請各位大爺今晚手下留情,給奴家一條生路哦?」
卓妍的語氣拿捏得十分巧妙,從慷慨激昂的侃侃而談,又變回到先前那妖媚
而豔俗的調調。人們也得以從義憤填膺的狂熱裡跳出來,再次沉浸到滿溢性欲與
征服欲的激昂氣氛中去。
人們總算是聽明白,這個身段勾人的妖精,原來竟是一個國際刑警?
台下,不少人正咬牙切齒,摩拳擦掌——再怎麼「手下留情」,作為船宴的
「上臺」女人,更何況還曾是一個女警,今晚無論如何都怕是不得善終了——看
來,這娘們真是個頂級的騷貨,而且還是個不輸給剛才那女性教師的受虐狂。
仿佛猜到了男人們的心思,卓妍直勾勾地盯向台下的人群,伸出專為侍奉男
人而整形過的細長舌頭,在嘴唇四周抹了一遭。她扭擺著全身唯一可以有限活動
的腰胯部位,用混雜著不屑與挑逗意味的露骨蔑笑向台下傾瀉著她的妖冶美貌:
「來啊,那邊幾位看起來像是要吃了我的客官,有什麼話就上來說道說道。可不
要光想不說,光說不做呀。對付那邊那種天生的冷疙瘩算什麼本事——呵呵呵,
還是說,其實都一樣,反正你們這種男人就只會折磨手無寸鐵的女人。」
面對赤裸裸的嘲諷與挑釁,幾個已然怒不可遏的男人頓時就沖了過去。被臺
上的安保人員攔下後,他們迅速佔領了排隊區域的頭幾個位置,然後向卓妍比出
各種手勢,大聲宣誓今晚會使出渾身解數叫她生不如死。
「奶奶的,我那娘們兒哪去了?」獨享著滿桌無人問津的佳餚,邢老大自斟
自飲,一邊抱怨,「本來還想讓那妞見識見識什麼叫『上臺』的呢。」
在他的身邊,反應稍慢的男人們前赴後繼地從繞開前排席位的過道湧入了設
在舞臺四周的等候區,排起了長隊。
而前排的大佬們,除了幾個過於持重,還沒有做足姿態的人之外,大部分人
早已起身,互相說笑探討一番後,篤悠悠地走上舞臺,奔向了他們看中的女人。
不多時,每一位佳人身邊,男人們紛紛就位,唯獨那位叫卓妍的女警身邊沒
有一個人。
大佬們在短暫商量後,他們委託一位懂得泰語的黑道領袖將一致的意見轉達
給了其餘眾人——那個叫卓妍的女警,晚輩們可以直接上,不用等他們了。
聽到這個消息,排隊等候的人群沸騰了,他們中甚至有人在台下就解開了褲
子,將之拋向遠方。大佬們相視一笑,心照不宣——其實,這五年裡,或早或晚,
性交亦或是性虐,他們早就在這個名叫卓妍的婊子身子上享受過無數次了。
「喂!你們這群只敢縮在老大背後的軟炮!還在等什麼?等老娘我教你們怎
麼抱女人嗎?」麥克風中再次傳來赤裸裸的挑釁,隨著卓妍喊出她今晚的最後一
句臺詞,憤怒的男人們如潮水般湧上舞臺,殘酷的盛宴正式開始。
一團混亂的舞臺,與空空蕩蕩的用餐席位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保安在高度
緊張的目不暇接與措手不及中自然也不會注意到此時的賓客席位中,仍有兩個人
留在了他們的席位上。
邢老大看了看大佬們佔據的半邊舞臺和那些在他們的手腕下盡顯淫靡或是痛
苦不堪的女人們;又看了看舞臺東角,那個被裡三層外三層團團包圍,連影子都
看不著的女警;以及被人群擋在週邊急得抓耳撓腮的嘴上沒毛的小年輕們。
他不禁笑,笑得隨意又得意。
「媽的,也不怕把這檯子站塌了?」邢老大邊嘀咕著,邊把身邊其他人盤子
裡沒動過的上好牛排放到自己面前——上菜恐怕要暫停一會了。
「你沒看見嗎,那檯子可是一整塊漢白玉的基底。」另一個人,也就是邢老
大先前看到的那位戴著墨鏡的中年男子,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
「我就知道我沒認錯人——這塊太老了。」邢老大把嚼了一半沒嚼爛的牛排
吐了出來,又盯上一塊肥的流油的鵝肝。
「邢老大不上去樂呵一下嗎?」
「譚老哥不方便把墨鏡摘了嗎?」
他們相視一笑,彼此不再做聲。又過了半晌,邢老大見譚文祖既不動筷子刀
叉,也不吭聲,只是靜靜地坐著喝茶,頓覺興致索然,便遞了根煙過去。
「你還在抽這個牌子?」譚文祖接過頗令他懷念的駱駝牌香煙,「當年在戰
場上,要弄到——嗨,都是當年的事了。」
「老哥現在抽雪茄了吧?」
「這裡是禁煙席,我們出去說吧。」
二人離席步向甲板,邢老大臨走前還不忘問門口的侍者要了個一次性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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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牢房裡的時候——唔,嘔——抱歉,那時,我看到……審訊室的
角落裡,有一個金髮的女人被吊在……」
「是,她就是老闆委託您派人跟蹤,提供航班資訊的美國女人。田中先生,
您還好嗎?」
洗胃之後,田中顯得很虛弱,婉拒了前往晚宴會場的請求。在回房的路上,
他對陪同他的人提出,想要去甲板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一陣幹嘔之後,把大半個身子搭在欄杆外側的田中眺望著一片漆黑,天海難
辨的遠方,他從上衣的兜裡掏出一副看起來與他不太合襯的寬邊眼鏡戴在鼻樑上,
然後漫不經心地和旁邊的保鏢聊起來。
「好多了,非常感謝,你們的準備很周到。而且我看得出來,你懂醫術。」
「多謝誇獎,田中先生。往年船宴,每次總會有酒精中毒的客人,還有那些
『上臺』的女人,她們更加用得著——」
這個男人是阿虎的三個手下之一,常年從事刑訊工作的他看著眼前田中戴上
眼鏡的古怪樣子,苦笑道,「還有就是刑房裡的差事用得上——不瞞您說,我的
本事比起阿虎大哥他們差遠了——不過沒有我這兩下子,那個叫海莉的美國妞早
就死透了。」
「醫術再高,就能保住命嗎?」田中突然轉過身,背靠在欄杆上問道,「她
們的命——那些正在『上臺』的女人。」
「難保,不過沒什麼關係,老闆花了大把的錢,把她們都『買』下來了,弄
死也沒多大事的——還是死了的好,活下來也廢了。」
「嗯……」
「田中先生是不是覺得遺憾——要不然,我去把今年的『菜單』拿給您看。
您指定一兩個,我去會場招呼一下,把她們送到——」
「不,那太對不住同道兄弟了,本來就是我貪圖酒色誤事,還要這般奪食吃
相,未免太過無禮。」
「是,不好意思啊,田中先生,我是個粗人。」
「過謙了,明明牢房裡的四個人裡就你是一副書生相。還有你的手法,唯獨
你與眾不同,你的醫術絕不是什麼江湖法門——你系統地學習過醫術,你上過學,
有文化,我沒說錯吧?」
「……田中先生好眼力。」
「怎麼稱呼?」田中往一旁瞟了一眼後,摘掉眼鏡,重新將之折好,放入外
套的上兜。
「田中先生不棄,叫我素察就好。”
「一直待在船艙的最下層,挺無聊的吧?老闆不是說了,要你照顧好我。那
你開個小差想必也無妨——不如找三五佳人,我們小敘片刻,淺酌幾杯,意下如
何?」
「承蒙田中先生看得起,可惜了,之前您洗胃的那會,老闆下了令,今天我
們弟兄四個還得連夜審訊那個美國人。」
「這樣啊……說起那美國女人,她看起來,呵呵呵,不錯,真不錯,她肯定
是嘴很硬的那種類型吧?」
「可不是,就是男人也從來沒見過這麼能挺的。自從被抓來,什麼都沒招。
阿虎哥說,今天夜裡我們要用最狠的幾招來招呼她。」
「不會弄死了吧?」
「不必擔心。不瞞您說,這個女人和老闆有不共戴天之仇,反正莫馨綺已經
抓到了,就是真弄死了老闆也未必會怪罪。」
「哦,素察兄,我有個不情之請——」
「不敢,田中先生請說。」
「我突然有點想——嘿嘿,我還真沒試過像她這樣的女人。」田中露出一臉
淫笑,「叫做海莉是吧?能夠騎在這種女人的屁股上,一邊收拾她一邊聽她的叫
喚,定會十分有趣,可否——」
「這恐怕有點——我們這邊很趕時間,老闆明天一早就要結果。」
「不必為難——我一個人回房待著也未免太過無聊,還得多連累幾位自家兄
弟徹夜守著我。若是不棄,讓我在審訊室裡旁觀可好?憑你們的手段,定能讓這
條母狗乖乖交代。之後我們再教教她怎麼搖尾巴——這樣比較有意思不是嗎?」
「……這,我要請示一下。」
「還請示什麼,你沒發現老闆今晚很累了嗎?她甚至都沒碰那個女警一下。」
「這倒是。那好吧,只要阿虎大哥同意的話。」
「他肯定會同意的——如此,就有勞帶路了。」
田中努力操持著他先前練習許久,不甚擅長的猥瑣笑容。雖然看起來因為剛
從安眠藥的毒害下恢復而顯得有些勉強,但他眼神裡透著的那股狂熱與饑渴卻無
比逼真,相當具有說服力。
畢竟,老闆本人不在,他手下的一個打手又怎會忤逆自己的「無傷大雅」的
請願呢——田中如此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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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大廳中,氣氛正濃。
一個皮膚黝黑的壯漢正在一位身材標緻的女子背後用大幅度的動作反復將粗
大的陰莖紮進她的後庭,又粗暴地拔出來,有時甚至還會牽扯出一小截粉色的直
腸。面色慘白的女子扶著一張鐵桌,面色萬分扭曲,鮮血正從她的股間瀝下,被
撕裂的肛門給她帶來無窮痛楚。
正在強暴她的男人是一個南美的毒梟,在他的身旁不遠處,一個白人正在搗
鼓一台電刑用的小型發電機——他一邊蹂躪著胯下的女人,一邊扭過頭對那個白
人皮笑肉不笑地提著建議。
「不,不是那樣,不能一下子用這麼高的電壓——你要慢慢來。你選中的女
人是我們委內瑞拉最彪悍的姑娘,她被政府軍逮捕後吃了不少苦頭,落到我手裡
時就剩半條命。那些政府軍和他們鎮壓的暴徒沒兩樣,只會亂來。我可是花了兩
個月,才叫這樣一個為政府軍所忌憚的反抗軍副頭目、外號卡拉卡斯之蛇的女人
屈服。那可真是一段美好的時光——要是她沒有隱瞞資金的藏匿處的話就更好了,
我真不該把她拱手讓人的。所以,在我們交換之前,請您好好地代我照顧一下這
個婊子!電壓要從低到高,直到三千伏,然後一口氣打到一萬,鞭子也不能停。
要是她膽敢昏過去,用一小塊燒紅的鐵來叫醒她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看到身邊不遠處那位正遭遇各種酷刑伺候的身材結實的女人不停地掙扎和慘
叫,再對照奇跡般只有一個男人光顧的自己這邊,正在被肛交的女人不由慶倖。
感受到下身被撕裂的痛楚,她咬住一縷秀髮,閉上雙眼,把頭扭向一旁。就在這
時,她身後的男人僅用一句話就將她拖入了深淵——
「小妞,把眼睛睜開,好好看著那邊,那就是你待會的樣子。」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7-1-21 19:2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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