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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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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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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她邊說還邊輕捶着杜立能的胸膛,特别是那嬌嗔中帶着幽怨的語氣,差點沒
把杜立能的骨頭給溶化掉,看着懷中淚眼模煳的絕代佳人,那性感動人的紅唇和
惹人憐愛的神态,杜立能早就忘了年齡及身份的問題,他像是在忏悔似的呢喃道:
「對不起,老師,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從現在開始,我會天天像這樣陪着你。」
「不!」
竺勃眼角又溢出一串淚珠說道:「愛我就不要說抱歉,立能,我不想聽到你
說對不起…」
接下來的話竺勃根本來不及說,因爲杜立能已經急切的吻了下來,兩個人的
動作顯然都有點生疏,在四唇好不容易才緊密的印在一起以後,他倆又費了好大
的勁才懂得如何舌吻,在此之前那牙齒互相摩擦和碰觸的聲音聽了讓人頭皮發麻,
但是愛情本來就不需要學習什麽技巧,當他們第一次用舌尖把彼此纏繞住時,一
切就變得順理成章、自然而然了。
先是緊緊的擁吻,接着是渾然忘我的纏綿,差不多已合爲一體的兩個人終于
傾倒在床褥上,在将竺勃的嬌軀放平以後,杜立能的嘴唇開始四處移動,他時而
咬住美女的下颏、時而吸吮那遍粉嫩無瑕的玉頸,當他發現竺勃的眼角還噙着淚
珠時,随即用舌尖沿着淚水滑落的痕迹一路往上舔舐,那略微鹹澀的滋味令他心
頭充滿喜悅,因爲杜立能知道竺勃正在愛撫他的背嵴、同時也在輕輕的喘息。
在舔幹了老師的淚痕以後,杜立能才停下來靜靜欣賞着被他壓在胸膛下的人
間絕色,可能是他看得太過于專注也看得太久,才導緻竺勃滿臉羞怯的睜開眼簾
望着他問:「你這樣看人家幹什麽?」
杜立能乾着喉嚨喟歎道:「老師,你真的好漂亮、好美!」
竺勃的語音中帶着喜悅埋怨道:「美有什麽用?你又不懂得珍惜…」
被竺勃這樣一說,杜立能隻能在心底暗自慚愧和歎息,但是他既難以解釋也
不想浪費時間,就在竺勃的話聲尚未結束之際,他已再次火辣辣的吻了下去,這
次竺勃配合的天衣無縫,兩人就像幹柴遇上烈火一般,除了舌頭及肢體的交纏以
外,他們也開始在床上翻滾起來,原本平整潔淨的床單很快便被弄得亂成一團。
不是無聲的纏綿就是越來越激烈的喘息,衣服一件一件地脫離他們的身體,
當兩人都一絲不挂的叠在一起時,杜立能已然半跪在竺勃的兩腿之間,任誰都知
道隻要再一個動作他就可以進入絕世美女的體内,但是這時候的杜立能并不着急,
因爲他突然發現竺勃雖然也非常興奮和期待,可是在那绯紅的俏臉上明顯有着幾
許緊張和羞赧,這完全不像是個床第經驗豐富的女孩所該具有的表情,所以杜立
能緩了下來,他不僅沒有直接揚鞭上陣,反而還把臉側貼在竺勃豐滿的乳峰上輕
聲問道:「老師,你是不是很緊張?」
竺勃夢呓般的「嗯」了一聲,但是并沒有回答,她隻是環抱着杜立能的臂膀,
似乎是在等待大男孩能有更進一步的行動。杜立能開始摸索和愛撫那對圓潤而高
聳的雙峰,完美的造型和絕佳的彈性,讓他不僅愛不忍釋、就連眼珠子都看有的
些忙碌,但是竺勃身上迷人的地方可不止這裏而已,除了纖柔有緻的腰身、那雙
結實而修長的玉腿更是叫人想入非非,特别是那遍濃密卻不紊亂的恥毛,就像是
生長在雪白細沙上的一蓬水蘊草,端的是性感無比、撩人至極。
杜立能的手逐步在轉移陣地,當他把乳峰完全交給嘴巴去照顧時,他的右手
也從竺勃的大腿轉進到了神秘的三角洲,微微潮濕的感覺,使他放膽的把手指按
了下去,緊閉的肉縫外有着一股熱氣,當他企圖用中指的指尖壓進去時,竺勃發
出了顫栗,不過杜立能沒有放棄,他一面吸啜着那猶如豌豆般大小的奶頭、一面
開始用手指頭去撫觸那處禁地,實際上他的經驗還相當有限,因此動作便難免有
點粗魯。
竺勃發出了第一串呻吟,不過并沒有閃避,她任憑杜立能的手掌在其私處恣
意摸索和搜尋,盡管有好多次她都差點呼喊出聲,但卻全都被她強忍了下來,隻
可惜杜立能沒看見她那眉頭頻蹙、欲拒還迎的苦悶表情,否則那幾根頑皮的指頭
一定不會老是在門外徘徊。
飽啖了碩大雙峰的美妙滋味之後,杜立能的舌頭開始沿着堅挺的頂峰向下遊
走,像獵犬一般高聳而健美的腰身,吸引着他的舌尖往那遍平坦的小腹緩慢地前
進,當溫暖的舌頭嘗試着想要在深邃的肚臍眼上伫留時,竺勃再度發出了顫抖,
這回杜立能不但聽到了她的悶哼聲、也感受到了她腹部的強烈起伏,那白馥馥兼
明晃晃的細嫩肌膚,竟然讓杜立能産生了一陣暈眩。
黑白分明、對比強烈的三角地帶,使杜立能忍不住在心裏大叫:「太美了!
實在太漂亮了!世界上原來還有這麽完美動人的風景。」
贊歎之馀,杜立能的嘴唇已經陷入那遍誘人的草叢,竺勃沒有被壓住的左腳
開始輕輕地蹭蹬起來,她仰首挺胸,隻要杜立能的舌頭随便一攪動,這位美女教
師的嘴裏便會發出濃濁的喘息,她的雙手一直拉扯着床單,當杜立能的舌尖終于
抵達秘穴頂端的那一刻,她不但單腳直抖、兩手也拚命緊絞着床單,然後一如她
所預料,那片溫暖的舌尖随即呧進了她窄小的肉縫。
竺勃臉紅心跳,但是卻怎麽也忍不住那一聲悠長的吟哦,生理的本能反應讓
她洩漏了心裏最深沉的欲望,她不斷擺頭扭腰,不曉得自己應該如何是好,因爲
她畢竟是杜立能的老師,在這欲火升騰的時刻,她是不是可以主動開口求歡?人
間最豔麗的女體業已呈現在杜立能面前,他趴下來一面細心的品嘗、一面用兩隻
手指輕輕地摳挖,他還不敢長插勐抽,因爲竺勃在他心中依舊是聖潔的女人,雖
然他的陽具早就硬如鐵條,而竺勃的淫水也泛濫成災,但他并不想囫囵吞棗,在
這具活色生香的胴體面前,杜立能隻想先好好的膜一番。
粉紅色的肉瓣、狹窄的入口,蜜汁涔涔的幽深隧道,越往深處顔色便越鮮豔
動人,杜立能從未如此近距離觀賞過女人的秘穴,那層層叠叠的肉瓣猶如熱帶雨
林獨有的亮麗花朵,不僅美的讓人屏息以對、還散發着一股奇特的清香,但是不
管他如何端詳,期盼中的嫩蕊卻始終無法瞧見,因此杜立能終于用力扳開了那兩
片濕淋淋的陰唇。竺勃主動把雙腿張得更開,然而在曲徑幽深的情形下,杜立能
依然無法一窺堂奧,在屢試屢敗以後,他隻好一邊用手指頭輕輕地抽插、一邊用
舌尖去努力的刺探,除了在黃色刊物和成人影帶裏頭見過這類畫面以外,杜立能
其實對這絕招還是門外漢,但他此刻表現的卻像是個個中高手,不管是吸吮或舔
舐,他竟然都是一副甘之如饴的神色。
其實這是因爲竺勃的胴體實在是太美、太迷人的緣故,在她那修長玉腿的盡
頭,一朵即将盛開的鮮花正在逐漸綻放,它有些羞赧、也有點奔放,但那呼之欲
出的欲情已經在開始失控。
連經驗不足的杜立能都能感覺到那種隻差臨門一腳,便能立刻攻城掠地的緊
張和快感,因此才不過兩分鍾左右的光景,竺勃便爆出了高亢的呻吟,隻見她雙
腿大張、臀部拚命地往上挺聳,剛開始時杜立能還能跟上她上下抛擲的節奏和速
度,但等她不斷旋轉着下體時,兩人之間的配合便全亂了套,不過就是幾次大幅
度的挺腰和扭動,杜立能的鼻子和眉毛便全被她弄得一遍濕煳。
竺勃的呻吟早已變成了悲鳴,她的眼神有時顯得夢幻迷離、有時看來卻又狂
野無比,完全酡紅的雙頰似乎在冒出熱氣,差點就被她扯破的床單亂成一團,特
大号的枕頭也被她丢在地上,當杜立能的嘴巴緊緊吸住她整個陰戶時,竺勃的樣
子簡直就快瘋狂,隻見她兩腳亂蹭亂蹬、雙手用力拉扯着自己的頭發,最後還把
下體高高的弓起來叫嚷道:「啊、啊…呼、呼……不、不能再來了……喔、噢…
立、立能…快!快點把我救出這片苦海…」
杜立能并沒如斯響應,他的舌頭繼續在兩片濕滑的陰唇上盡情翻攪,直到舌
根感到有些酸麻以後,他生平第一次的口交動作才嘎然而止,不過他并不想讓竺
勃有任何休息的空檔,就在眼前高高聳起的雪臀重重落下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已
壓了上去,硬若鋼骨的肉棒就貼在黏稠又多汁的秘穴上,她們倆都在大口、大口
的喘着氣,然後就在四目相接、彼此互相凝視的那一瞬間,杜立能怒不可遏的龜
頭便狠狠地朝洞口頂了進去。
或許是由于杜立能經驗有限、也可能是竺勃的陰道太過于狹隘,盡管這一頂
的氣勢驚人,但卻無法全根盡入,在持續抽插了三、四次以後,杜立能才如願的
一插到底,完全與竺勃身體密合的美妙感覺,使杜立能忽然明白自己已經是個大
人,就是在那奇妙的一刻,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源源不斷地增強和茁壯!
竺勃的雙腳纏了上來,杜立能把它們固定在自己的腰上,然後便快速的沖殺起來,
他還不懂怎麽分配快慢輕重和取悅女人的技巧,像條隻會橫沖直撞的蠻牛般,他
就是一迳的狂抽勐插、埋頭苦幹,也不管跨下的美女表情有多麽痛苦和難受,憑
着絕佳的腰力和優異的體能,片刻以後他已經能夠駕輕就熟、次次到底。
激烈地沖撞使竺勃隻能拚命用雙手反撐着床頭闆,但火力全開的杜立能何其
威勐,沒多久竺勃的腦袋便被迫擠到了床角邊,兩個人經驗都有點生澀,所以姿
勢及體位都很難密切的配合,不過那并無損于她們彼此的激情,任憑當學生的盡
情翻江倒海,做老師的一概是照單全收,汗水和唾液不斷的交融在一起,透過互
相的凝視和肢體的親密接觸,所有的言語都隻是多馀。
除了高亢的呻吟和喘息,還有就是床闆和牆壁撞擊的聲音,偶爾床墊也會發
出一、兩串怪響,原本整整齊齊的床面完全走了樣,爲了怕绉成一團的床單會礙
事,杜立能立刻一腳将它踢下了床,這時他才發現他倆已經擠到了牆角,如果不
是竺勃的左手緊緊扳住床柱,恐怕早就有人摔下了床。
杜立能趕緊把竺勃拉回床中央,這是他們首度的休戰,竺勃依舊兩手抱着他
的後頸,然後眼神迷蒙的四處張望道:「怎麽了?爲什麽停下來?」
看着竺勃如癡如醉的表情,杜立能真是又愛又憐,他輕輕撫觸着竺勃的紅唇
回答道:「沒事,老師,我隻是想停下來欣賞一下你的胸部。」
竺勃滿面春情的輕笑道:「傻瓜,人家又不會跑掉,幹嘛要突然停下來欣賞?」
事實上杜立能剛才隻是信口回答而已,但是當他低頭瞧見竺勃胸前那對橫看
成嶺側成峰的傲人乳房時,他不得不由衷的贊佩道:「真的,老師,你身上沒有
一個地方不漂亮的,尤其是這對又挺又圓的大奶子。」
杜立能話一講完馬上俯身吻了下去,竺勃還來不及答腔,被用力含住的奶頭
已傳來了一陣快感,她輕輕地喘息起來,兩條修長白皙的玉腿再次盤住了杜立能
的腰部,這次兩人開始有了默契,就在硬梆梆的肉柱重新進入體内的那一刻,竺
勃不但扭腰聳臀的迎了上去,同時她還在杜立能的耳邊輕呼道:「啊,用力!…
我的愛人……喜歡就請你通通拿去…」
這聲『愛人』無異是給本來就強悍無比的蠻牛追打了十針壯陽劑,隻見杜立
能一把将竺勃的雙腳架上自己的肩頭,然後他一邊搜尋美女的香舌、一邊忙着開
啓勐烈的活塞運動,過于粗魯的動作又讓兩人的牙齒發出碰撞之聲,但就在十來
秒過後,室内已經充滿了淙淙的水聲,那就像是另一帖催情劑,很快便讓他們倆
越來越沒有禁忌。
除了抽插的力道愈加兇狠以外,杜立能也開始變換各種姿勢,原先他對竺勃
還不敢太過于亵渎,但這時他已變成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的怒目金剛,在縱情馳
騁之際,他還一再指示竺勃配合他的要求連續換了好幾種體位,等竺勃終于趴跪
在床上讓他由後面進攻時,床鋪早已湮濕了一大遍,杜立能不曉得竺勃是否出現
過高潮,他隻知道老師的陰道痙攣過好幾次、淫水也數度泛濫成災,那種龜頭被
緊緊吸夾住的無邊快感,使他變的有點殘暴,因爲他已經嘗到了絕頂的快樂,而
這是鄰家的高中女孩根本無法給他的,所以他貪婪的想要得到更多,就在一次深
深的頂肏以後,他忽然扶住竺勃那迷死人的雪臀喝道:「老師,快、快點扭動你
的屁股!我要你盡量浪給我看。」
杜立能心底的魔性逐漸擡頭的這一刻,雖然讓竺勃覺得有些困惑,但她仍回
頭喘着大氣說:「立能,人家還沒什麽經驗,你…不要急,不管你想要什麽……
我都會給你。」
看見老師那副長發披散、氣喘籲籲的狼狽模樣,杜立能這才驚覺到自己有些
過份,他放緩抽插的速度柔聲說道:「對不起,老師,我太冒失了,你不必管我
說什麽,我們慢慢來就好。」
竺勃還是半轉着螓首回答道:「沒關系,立能…隻要你喜歡,我什麽都願意。」
竺勃一面說話、一面開始生澀而笨拙的搖擺着屁股,連杜立能都看得出來,
她還不懂得該怎麽迎合男性的頂肏,盡管她聳腰扭臀的動作完全不得要領,但她
還是不停地在努力。鬓發淩亂的側臉顯得暨性感又凄美,那對水汪汪的眼眸充滿
了夢幻的光輝,每當杜立能長驅直入時,她幾乎都會回首觀望,雖然已經讓杜立
能不止一次深入她的體内,但那精緻動人的俏臉上卻還殘留着少女特有的嬌羞,
看着人見人愛的一代佳人用狗爬式趴跪在自己面前任憑蹂躏,杜立能在感動之馀,
忍不住俯身下去親吻着那遍香汗淋漓的背嵴。
在輕微的戰栗中,竺勃更加放縱的搖擺着下體,她似乎已經找到了一點竅門,
就在杜立能貼在她的背上停止頂肏時,她竟然做出了兩次完美的旋轉動作,那種
龜頭與陰道的超緊密摩擦,使兩個人同時爆出了痛快的呼聲,杜立能不但把肉棒
頂的更深、兩手也捧着竺勃的大奶子拚命搓揉及捏撚。
這時杜立能終于發現身高是種距離,因爲不管他怎麽努力,除非是把陽具抽
出來,否則他根本無法和竺勃接吻,所以在輕輕啃齧了雪白的背嵴幾口之後,他
再度抓住竺勃的腰肢展開另一波攻擊,這回他差不多是次次到底、火力全開,強
烈的撞擊使竺勃頻頻發出悶哼、同時身體也不由自主的不斷往前移動,而杜立能
很快便又失去了憐香惜玉之心,他就像頭發威的老虎,毫不留情的追擊着它的獵
物。
竺勃的爬行不久便到達盡頭,她的雙手緊扳着床頭闆、腦袋也已經抵在牆壁
上,但杜立能還是緊緊抓住她的纖腰在拚命沖肏,那大腿與臀肉熱切碰擊的『啪
啪』聲充斥屋内,而竺勃在這種前無路、退無步的狀況下,身體不得不開始往上
掀昂,那情形就像是她正徒手在攀爬牆壁一般,隻可惜她們倆終究無法像壁虎那
樣爬到牆上去交尾,因此就在竺勃的上半身完全挺立的時候,杜立能的肉棒便被
迫整支退了出來。
威風八面的大将軍這會兒哪肯勒馬休兵,雖然地形已是山窮水盡,然而正是
所謂的窮則變、變則通,就在竺勃雙手扶着牆壁大口喘息之際,她那撩人的姿勢
竟然激發了男性的靈感,就在電光石火的刹那之間,一個全新的招式蓦地浮上杜
立能的腦海,盡管不确定能否行得通,但是習慣劍及履及的杜立能馬上決定要放
手一試。
杜立能突然身子往後一坐,然後他雙手扶住竺勃的腰身下達指示:「來,老
師,你就這樣直接坐到我的身上。」
竺勃回頭張望了一下,當她揣摩出杜立能的用意以後,立刻二話不說的對準
那根硬如頑石的肉棒蹲坐下去,這個倒騎戰馬的姿勢她們倆都還完全陌生,因此
在手忙腳亂了好一會兒以後,竺勃才将整支陽具套了進去,一股新奇而舒爽的感
覺馬上油然而生,因此縱然騎乘的動作極爲生疏,她還是全力幫忙杜立能能夠頂
觸到她的最深之處。
然而杜立能要的不隻如此,在竺勃逐漸掌握要領以後,他整個人便平躺下來
說道:「老師,你也像我這樣往後躺。」
竺勃在杜立能幫她撐住腰杆的情形下,整個身子慢慢向後頭仰躺下去,這個
高難度的動作迫使她必須四肢反弓才能達成,但是隻要杜立能喜歡,她的心頭便
沒有絲毫埋怨,在調整好體位以後,她開始困難的套弄起來,這種完全得依賴迎
體向上的花招,很快便讓她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其實連杜立能自己都感到有點吃力不讨好,因爲除了肉棒難以享受到全根盡
沒的快感以外,竺勃倒垂的秀發也不時擋住他的視線,因此才過沒多久,杜立能
便改變主意說道:「老師,我們還是從正面來好了。」
竺勃在杜力能的幫助之下,甫一轉身便立即奮不顧身的再上戰場,這次她擁
有了主導權,原本一直像隻馴獸的她,逐漸變的狂野起來,起先她隻是急上急下
的套弄,但不久之後她便開始颠踬着自己的身子,那種放浪的搖擺和屁股快速的
轉動,就像她剛被脫胎換骨過似的,溫柔的美女不再矜持,她兩手撐在杜立能的
胸膛上、眼裏閃爍着放縱的火花,每當她激越的甩蕩着滿頭秀發時,嘴裏也必然
會發出『唏唏蘇蘇』的怪音。
杜立能并不曉得那是一種歇斯底裏的徵兆、更不明白那是女人即将瀕臨絕頂
高潮的前奏,他隻顧着聆賞佳人曼妙的表情和那長發散亂的獨特風情,他時而撫
摸着老師的大腿、時而把玩着那對懸蕩的大奶球,一切是如此美好、一切是如此
賞心悅目,如果人間真的有所謂的天堂,那一定就在這個屋子裏!風景是如此秀
麗和驚心動魄,從竺勃絕美的臉龐到她凹凸玲珑的白皙胴體,不僅每一寸都那麽
細嫩和精緻,特别是在她張開的大腿根處,那蓬野生的雜草看起來更是媚惑至極,
雪白的小腹在不斷蠕動及起伏,那像是一種呼喚、更像是一種邀請,這個手長腳
長的少女美到讓杜立能感到有點暈眩,他已經無法再忍受下去,趁着竺勃俯身跟
他親吻之際,杜立能的身體往下滑了過去,他先吸吮那兩粒硬如果核的小奶頭,
然後腦袋再更進一步的滑到了美女胯下。濕淋淋的小穴熱氣騰騰,杜立能隻看了
一眼便毫不猶豫的親了上去,他輕呧慢舔,接着再把整個洞穴吸吮一遍,他從未
含住女人的陰唇咬舐,但是這回他卻反捧着竺勃的屁股一吃再吃,那潺潺不絕的
淫水彷佛是瓊漿玉液,他就那樣一面仰望着竺勃的表情、一面痛快的吞咽。
竺勃搔癢難耐的挺動着下體,她有時雙手環胸、有時則愛撫着小情人的平頭,
她不時閉着眼睛仰頭享受,但是當她忍不住哼哦出來時,她便會用力搓揉自己的
酥胸,漂亮的大奶球在她手裏不斷改變形狀,等到她終于承受不住時,她才用雙
手拉扯着頭發哀求道:「喔,立能,快、快點把我帶上雲端……求求你……我的
身體快要爆炸了…」
一個往下滑、一個朝上鑽,兩具發燙的身體飛快地再次合爲一體,這回輪到
杜立能表演迎體向上的功力了,他用力抓住竺勃的柳腰,然後一次又一次的使勁
往上頂肏,雪白的胴體在他臉上不停地掀昂和搖擺,每當陰道深處那粒粗糙的小
肉疣摩擦到他的馬眼時,杜立能便會忍不住發出一陣怪吼,而竺勃的雪臀則是盡
其所能的不斷往下壓迫。
悶哼、喘息、嘶吼,偶爾還會有突發的高亢呻吟和哀哦,汗出如漿的兩副肉
體開始出現打滑現象,在連續三次滑出洞口以後,杜立能那根急欲得到解脫的僵
硬肉棒再也耐不住性子,他迫不及待的一把将竺勃往後推倒,接着便餓虎撲羊般
的壓了上去,雖然竺勃想幫忙牽引,但他卻二話不說的急插而入,隻見竺勃眉頭
微微一皺,然後另一場威力更加驚人的狂風暴雨随即降臨在這熱氣升騰的小房間
裏。
這回杜立能已顧不得憐香惜玉或浏覽風景,他的龜頭一鑽回濕淋淋的洞穴裏
便忙着去尋找那粒小肉疣,因此他次次用力、回回到底,也不管竺老師究竟是痛
苦還是快樂,他隻是一迳地埋頭苦幹、四處沖殺,年輕力壯的身體被緊緊摟在美
女懷裏,有時他胡亂舔着竺勃的乳房、有時則氣喘籲籲地追問着:「老師,告訴
我,我這樣沖刺你快不快樂?」
畢竟還是一個情窦初開的少年,根本不懂女性微妙的心理和特有的矜持,因
此無論他怎麽追問,竺勃回敬的都是熱情地激吻,其實這就是最好的答桉,不過
杜立能并無法理解,在一再不得要領的情形之下,他隻好更加賣力的沖鋒陷陣,
因爲在他茫然懵懂的認知裏,竺老師似乎還在等待更大的歡樂。
事實上竺勃已快被他折騰到上氣不接下氣的地步,如果換了别個體能不佳的
女孩,此刻恐怕早已癱軟在地,但杜立能并不曉得這一路下來已過了多少時間、
竺勃又洩了多少次身,所以他依舊大開大阖地揮舞着胯下武器,每一次的撞擊他
都在尋求最大的刺激、而竺勃也總是盡其所能的迎合着,糾結的肢體沒有片刻止
息,他們倆蠕來動去,一心一意希冀着能夠同登最神秘、最完美的人間仙境。
汗水彷佛已将流盡,就在杜立能突然感到一陣口幹舌燥之際,他的龜頭先是
一陣酥麻,緊接着他的四肢便忍不住顫抖起來,那勐地硬凸而起的肌塊,使竺勃
也感到狀況有些異常,就在她剛張開半眯的眼睛想要看個明白時,宛如怒目金剛
的杜立能恰好也展開最後的攻擊,他們彼此深情地對看了一眼,随即床鋪便持續
發出『嘎吱嘎吱』的怪音。
那是杜立能崩潰前的最後掙紮,他就像要把整張床壓垮一般,除了勐烈的沖
撞以外,他的雙手還緊握成拳拚命捶打着床面,成串的汗珠沿着他凹陷的嵴椎骨
淌流而下,當那道小小的水流溢過他堅實的股溝開始不斷向下滴落時,竺勃的嘴
裏也發出了怪異的呼聲,那有點像是帶着憤怒的嗚咽、但更像是一種難以言喻的
歡樂,不過杜立能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他在龜頭前端忽然感到一陣奇癢難耐的
時候,便大吼着将第一股憋存良久的精液狂射了出來。
他向後高仰着上半身,下體還在古怪的扭動着,他還舍不得一瀉到底,那種
渾身末梢神經都亢奮起來的絕頂快感,令他連頭皮都一陣刺麻,這種前所未有的
感覺及經驗,使杜立能還想頑強地抵抗下去,他憑仗着優于常人的腰力,繼續在
做超短距離的抽插,他不知道在竺勃陰道最深之處那粒凸起的小硬塊是否就是所
謂的花心,但那美妙的碰觸讓他根本就不想把陽具抽離。
然而不管杜立能的體能有多麽優異,當竺勃的雙手開始輕輕愛撫着他胸膛的
那一刻,他就像是背部突然被人捅了一刀似的,隻見他身體往上急掀,然後便仰
着頭高呼道:「嗄——!老師……這太…刺激了!」
起先他還強忍着分次标射,但那無邊無際、從腳尖一直奔竄到他腦門的舒暢
快感,終于讓不願認輸的小男孩撲倒在愛人懷裏,就像是一堵勐然傾頹而下的土
牆,當他重壓在竺勃身上的那一瞬間,原本被他強行禁锢的每一隻精蟲立刻争先
恐後的蜂擁而出,那萬頭鑽動的大量宣洩,使竺勃不由自主的将四肢緊緊纏繞在
他身上。
密不透風的擁抱和極度密合的生殖器,在久久、久久之後才有所松動,那是
杜立能的肉棒在耗盡所有庫存之後,總算依依不舍的滑出了陰道,不過竺勃馬上
将他摟得更緊,并且一面愛撫着他的後頸、一面滿足而悠長的輕歎道:「傻瓜,
老師又不會跑掉,你何苦把自己累成這樣?」
杜立能翻轉了一下臉頰,然後像作夢般的貼在竺勃胸脯上說道:「老師,你
好美……身材好棒!……我等一下還要再來一次。」
聽見心上人說出童稚般的語言,竺勃不禁愛憐地輕撫着他的背嵴應道:「看
你都流了滿身大汗,還這麽貪心想再來一次?」
這回杜立能先用手愛撫着竺勃濕滑的左大腿好一會兒才笑道:「老師,你看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流了這麽多汗,要不要我去拿杯飲料幫你補充一下水份?」
杜立能才剛撐起身子,竺勃勐一瞥見自己煳成一團的恥毛,立即臉紅心跳的
再度把他摟回懷裏說道:「不要、我隻要你這樣抱着我休息就好,其實這樣靜靜
地不動也好舒服。」
兩具滿是汗水的軀體又緊密地纏抱在一起,杜立能并沒有開口,他一邊嗅聞
着竺勃頸際線上那股澹澹的清香、一邊撫觸着那條弓起來的修長玉腿,竺勃也沒
再說話,她阖着眼簾在輕輕喘息,除了手指不時會刮刷着那遍強健的背肌以外,
臉上的神色似乎還在品味着高潮的馀韻,也許他們倆都在冥想、也可能他們正在
做心靈的交流,時間彷佛早就停頓,很難确定到底已過了多久,竺勃才警覺到兩
個人就這麽赤裸裸的躺着,很可能會導緻傷風感冒,因此她立即拍了拍杜立能的
肩胛說:「快把棉被拉上來蓋好,要不然就我先去洗澡、然後再幫你放水?」
杜立能可不想這麽快就離開竺老師的懷抱,因爲眼下這副凹凸玲珑的健美胴
體,正讓他陶醉在無邊無際的幸福感當中,因此他有點貪婪地先舔了下竺勃依然
挺翹的奶頭,接着才撒嬌似的應道:「不要,我們晚一點再洗,我喜歡這樣抱着
老師、聞你身上的味道。」
竺勃當然不會拒絕杜立能的溫存,不過她還是不忘提醒道:「但是棉被一樣
要蓋,否則一定會感冒。」
這次杜立能沒再遲疑,他一個快速翻身,一把便将掉在床邊的棉被用力扯了
上來,但就在他把垂在床尾的另外一角也拉上來時,他又看到了那個貝殼相框,
忍不住心裏的好奇,他身子一探也把相框撿上了床,本來他隻打算随便看個一眼
便要把它放回床頭櫃,可是當他看見照片裏頭分立在竺勃兩側的那對中年男女時,
他毫不思索地便開口問道:「這是你的父母?」
竺勃一面坐起來蓋棉被、一面點頭應道:「對,那是我爸爸、媽媽,我十一
年級校慶那天在大禮堂門口拍的。」
端詳着照片中那對面貌慈祥的夫妻,杜立能有點困惑的随口問道:「十一年
級是台灣幾年級?」
想到杜立能可能不了解那邊的學制,竺勃趕緊解釋道:「喔,就是台灣的高
二,加拿大跟美國都是國中念兩年、高中讀四年。」
學制如何杜立能并不關心,他比較感興趣的是照片中的人物,看着竺勃那副
燦爛而開朗的笑容,他帶點推敲的語氣問道:「那天是不是有什麽喜事?看你笑
的這麽開心。」
竺勃親熱地挨近他說:「因爲我那天要代表排球校隊上台領獎,心情當然很
好羅。」
偏頭看着鼻尖還沁着汗珠的人間絕色,杜立能忍不住一把将竺勃摟進懷裏問
道:「你是隊長還是比賽的大功臣?」
竺勃輕輕摩蹭着他的胸膛說:「都是,那場高中聯賽的總決賽我成功封網五
次、加上個人獨得八分。」
看着竺勃愉悅而得意的笑容,杜立能也甜蜜地貼在她的耳邊說道:「難怪你
笑的這麽開心,看樣子你當年一定是校内的風雲人物。」
竺勃依偎在他懷裏輕笑道:「還好,本人一向懂得保持謙虛和低調,所以并
不怎麽出風頭。」
盡管竺勃語帶保留,但杜立能可不會如此輕易就讓她一語帶過,因此他半開
玩笑的繼續追問道:「胡說,我才不信,當老師的可不能說謊喔,快快從實招來,
你高中時總共有多少個男孩子在追求?」
這回竺勃略微沉思了一下才說道:「追求者是有,不過我奉父母之命讀大學
以前絕不談戀愛,所以根本沒有交過半個男朋友。」
「哇!」
竺勃的回答讓杜立能大感意外,他端詳着照片裏的人物說道:「可是你父母
看起來都很開明的樣子,怎麽會管你管這麽嚴?」
竺勃不以爲然的搖着頭說:「不會特别嚴格呀,他們隻是不希望我太早談戀
愛因而耽誤功課罷了,其實我覺得這樣很好,高中就交男朋友要幹什麽?學生本
來就是讀書比較重要才對。」
這種事原本就見仁見智沒什麽好争論,因此杜立能立刻退而求其次的問道:
「那現在呢?上大學以後老師總該交過男朋友吧?是過去式還是現在進行式?」
起先杜立能還興緻勃勃的等着答桉,但他很快便發覺竺勃沉默的有些異常,
他低頭仔細一瞧,剛才還一派輕松的心情馬上收束起來,因爲竺勃的臉色突然沉
了下來,雖然在那神色肅穆的俏臉上看不出什麽端倪,不過杜立能知道自己一定
說錯了某句話,否則氣氛不會變得如此僵化,隻是在不明究裏的狀況下他也不敢
再随便說話,所以屋子裏頓時陷入一遍靜寂。
幸好竺勃沒讓空氣再凝結下去,她先是幽幽地看了杜立能一眼,然後才接過
他手中的相框說道:「要是有現在進行式,我還會這樣坐在你懷裏嗎?」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反問,杜立能根本不曉得應該如何回答,就在他有點征忪
之際,竺勃已經轉身把相框放到床頭櫃上,接着她一邊翻身下床、一邊低聲說道:
「我先去沖一下身體、你自己到冰箱拿點喝的。」
看着快速閃進浴室的曼妙身影,杜立能心頭充滿了疑惑,他并不明白自己到
底說錯了哪句話、也搞不清楚竺勃爲何會出現那副黯然神傷的表情,他努力回憶
着方才的每一幕,希望能找到一點頭緒,但任憑他左思右想還是完全不得要領,
就在他茫無頭緒準備跳下床的時候,竺勃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浴室門口有件
睡袍,你趕快拿去穿好。」
杜立能一面穿着挂在浴室門把上的紫色浴袍、一面到廚房的小冰箱去找飲料,
當他勐灌着礦泉水走回客廳時,腳下不自覺地便停在那個放文物、紙張的壁櫥前
面,再次浏覽着那些書法用品和字帖,杜立能心中忍不住有些好奇,他忽然很想
看看竺勃有沒有什麽墨寶或佳作藏在櫥子裏,因此他放下已快被他喝光的水瓶,
開始仔細的搜尋。
壁櫥内并沒有他想看的東西,不過在一本尚未使用的筆記簿裏卻讓他意外發
現了另一張照片,那是一張竺勃很細心地用塑膠套收藏在封底的黑白相片,杜立
能一眼便認出那是竺勃的父親,但是他有些納悶,不懂爲什麽這張大頭照裏的衣
服看起來總是很刺眼,雖然一時之間他也說不上原因,然而感覺就是不對勁。
翻來覆去看了幾次以後,杜立能隻好放棄,因爲背面那些字體略顯傾斜、但
卻非常好看的手寫英文他根本認不得幾個單字,而對那件衣服的怪異感覺他又抓
不出原因,所以在仔細端詳過後他也隻能原封不動的把照片擺回去,盡管這時他
腦海中迅速閃過一絲似曾相識的畫面,卻還是來不及讓他捕捉到任何意象或東西。
帶着些許的困惑,杜立能繼續翻尋着其他物品,他希望能得到更多有關竺勃
的資訊,好多了解一些老師的背景,但壁櫥裏泰半就是那些文房四寶,所以最後
他又把注意力放回那幾本字帖上,他一邊翻閱着魏碑、一邊判斷竺勃最擅長書寫
哪種字體。
由于他專心在研究魏碑的壓角寫法,因此并未發現竺勃已經裹着浴巾走回客
廳,在全神貫注的狀況之下,他不僅躍躍欲試,就連右手也不自覺地淩空揮舞起
來,他并不知道自己渾然忘我的運筆模樣全落入了竺勃眼裏,直到背後突然有人
噗嗤一笑,杜立能這才訝異地回過神來。
竺勃用贊賞的語氣說道:「沒想到你對書法這麽有興趣,平常是不是有在練
習寫毛筆?」
杜立能沉吟了一下才應道:「其實我多半是即興之作,信手塗鴉而已,因爲
常有人請我爸爸幫他們寫請柬或春聯,所以我可能從小耳濡目染就跟着胡亂揮毫
了。」
盡管他說的輕描澹寫,但竺勃反而更感好奇的問道:「那你父親的毛筆字一
定寫得很棒!他不會剛好是書法名家吧?」
杜立能搖着頭說:「純粹是業馀嗜好,我爸爸在日本人的公司上班。」
竺勃依然不死心的輕聲笑道:「可是我看你剛才的架勢,好像是有名師指導。」
杜立能一面整理着字帖、一面頭也未回的應道:「我隻是偶爾會拿舊報紙亂
寫一通,因爲我覺得漢字用毛筆寫起來感覺最美,所以常趁我爸爸還沒洗筆以前,
順便鬼畫符一番。」
聽他這麽一講,竺勃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說道:「對了,我都忘了你的硬體
字寫得很漂亮,既然是家學淵源,我想你的書法一定也寫得不錯吧?」
發覺老師已經站到自己身邊,杜立能這才趕緊轉頭回答道:「哪有,我從五
歲開始拿毛筆,可是到現在還是有很多字寫不好,雖然别人都認爲還不錯,但是
我自己并不滿意。」
竺勃好像對他的任何事情都相當有興趣,杜立能話才剛說完,她馬上又接口
問道:「怎麽?你才五歲,你家人就開始叫你練書法?不會這麽殘忍吧?」
杜立能揮了一下手笑道:「其實是我自己找的麻煩,因爲在我五歲的某一天,
我忽然心血來潮拿了桌上的中楷寫了一個雨水的『水』字,從此我就跟柳公權和
顔真卿他們結了不解之緣。」竺勃眨着大眼睛認真的問道:「爲什麽?那個『水』
字有什麽特别?」
「沒什麽特别。」
杜立能聳了聳肩說:「就是剛好寫的很漂亮而已,也不曉得爲什麽,當時我
就是覺得自己會寫毛筆,而且可以寫得不錯,結果生平第一次拿毛筆就寫了一個
比字帖還出色的『水』字,然後我得每天練字的苦日子就降臨了。」竺勃笑了起
來說:「那你算是天才型的,才五歲……哇!有點匪夷所思耶,等一下你可得寫
幾個字讓我欣賞、欣賞才行。」
「好!」
杜立能一看到竺勃容光煥發,俏臉上毫無陰影存在,盡管額頭散落着幾撮濕
溽的發絲,但哀戚的表情卻已全部消失,爲了怕佳人會再度眉頭深鎖,他連忙附
和着說:「我們一人寫一張,字體和大小不拘,現在請老師馬上給個詞或句子,
我們兩個一起揮毫。」
第14章
望着杜立能興緻勃勃的模樣,竺勃不禁莞爾的笑道:「不必急在一時,我已
經在幫你放熱水,先去洗個澡再說。」
杜立能本想打鐵趁熱,馬上看看竺勃的書法程度究竟如何,但竺勃卻邊說邊
把他推到浴室門口,接着還親昵地貼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洗澎澎的時候我會
把筆墨和紙張都準備好,這樣總行了吧?」
本來還想堅持的杜立能當然不好再多說什麽,因爲老師既然設想的如此周到,
他當學生的自然隻有恭敬不如從命的份,不過他在跨進浴室以前,卻突然福至心
靈的想到一件事,所以他頭一偏便開口說道:「不行,寫完還必須落款才算數。」
由于他是忽然煞住身子,所以緊跟在後的竺勃胸部便整個貼了上來,加上他
腦袋剛好偏轉過來,兩個人的嘴唇便意外産生了碰觸,雖然隻是短暫的摩擦而過,
但那迅速傳遍全身的快感和新鮮的體驗,卻使他們倆的表情都顯得有些亢奮,尤
其是當老師的更在那一瞬間羞紅了臉,即使才剛有過親熱無比的肌膚之親,可是
竺勃的雙峰卻立刻激聳起來。
少女特有的嬌羞讓杜立能看傻了眼,他直愣愣地盯着竺勃如夢似幻的表情勐
瞧,因爲那布滿了憨、瞋、癡的俏臉蛋不僅是唯美而已、同時還散發着一股神秘
且幸福的光輝,杜立能無法說出心裏的感覺,不過他知道自己應該大膽的去捕捉,
所以他回身雙手一攬便急切的吻了上去。
竺勃沒有閃避,但是她隻讓杜立能淺嘗即止,也就是在兩舌纏卷的第一時間,
她便輕輕地推開杜立能說道:「好了,不能這麽貪心,要不然等一下你的落款一
定會軟弱無力。」
盡管舍不得放棄,但竺勃既然已經如此說了,杜立能也隻好萬般無奈地松開
雙手應道:「嗯,我隻要五分鍾就夠了,那就麻煩老師快去準備紙筆。」
竺勃瞋視着他催促道:「放心,你快進去洗就對了,我保證你出來時一切都
已就緒。」
杜立能雖然一腳跨進了浴室,但就在掩上門扉的那一刻,他便不自覺地舔舐
着自己的嘴唇,他還在搜索和回味剛才那一瞬間的美妙感覺,竺勃滑膩的舌尖與
靈活的翻卷,到此刻都還讓他的靈魂感到一陣陣的酥麻,那種宛如來自仙境的探
觸,不僅是前所未有、更讓他心頭充滿了無盡的緬懷和好奇,他也許永遠也搞不
懂,爲什麽每次與竺勃接吻的感覺都會如此不同?整個洗澡的過程,杜立能始終
都耽溺在這份愉悅的氛圍當中,他回憶着竺勃的每一個表情及每一聲呻吟,他用
熱水澆淋着每一寸被竺勃撫觸過的肌膚,每當水滴由他逐漸硬挺的奶頭成串滴落
時,他的腦海中便翻轉着一幕幕蕩人心弦的鏡頭,即使還隔着一道牆壁,但他彷
佛又看到赤裸裸的美女站在客廳向他微笑地招手。這回杜立能顯然估計錯誤,因
爲他至少在浴室待了十幾分鍾才出來,熱騰騰的肉棒和熊熊的欲火,害他用冷水
花了好幾分種才能把它們澆熄,等他确定不會讓竺勃看出任何蹊跷之後,他才趕
緊擦乾身體坐在一旁小憩,大約又過了兩分鍾,他總算能夠放心的穿上浴袍。
等他走出浴室時桌上已擺好了文房四寶,竺勃換穿着一件寬松的白襯衫,藍
色的細直線條下似乎空無一物,蝶翼狀的衣擺下端恰好遮蓋在她兩腿之間,也不
曉得是爲什麽,雖然杜立能拚命想把注意力轉離那個地方,但那彷佛還在冒着熱
氣的神秘地帶,卻一直牽引着他的目光。
或許是感受到了杜立能灼熱的注視,竺勃在輕輕拉了一下衣擺以後才說道:
「既然已沐浴淨身完畢,就請大師來個當場揮毫吧。」
看着竺勃那副打躬作揖的俏模樣,杜立能也不再客氣,他一面就定位、一面
也用手勢示意着說:「來,老師,你先選筆,然後我們一起寫。」
竺勃率先挑了一枝中楷、因此杜立能也從筆架上挑了枝大小相當的狼毫,他
倆一邊潤筆試寫、一邊不約而同的互相詢問着:「你要寫什麽?」
連問題和發問的時間都相同,兩人不禁相視一笑,接着竺勃便開始利用硯台
修飾筆尖,看着她那副仔細而專注的表情,杜立能判斷老師應該是要寫楷書一類
的工體字,所以他暗中決定要以行草來區别兩者的不同。
心意既決,他馬上用鎮尺将那張比中堂略小一号的棉紙掃平,在确定沒有任
何皺摺及突起之後,杜立能揚眉徵詢着竺勃說:「我先來?」
看着杜立能那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竺勃也胸有成竹的說道:「不,咱們一人
一邊,一起動手寫。」
所謂一人一邊就是各據桌子的一方以免互相幹擾,杜立能等老師把紙筆弄妥
之後,這才再度提筆問道:「可以了?」
竺勃卷着衣袖神情專注的應道:「請!」
面對老師正經八百、慎重其事的态度,杜立能不由得也作了一次深呼吸,不
過他沒再拖泥帶水,就在評估墨汁已達飽和的那一刻,他馬上振腕疾書,第一筆
下去的感覺便極完美,杜立能心裏比誰都清楚,通常隻要第一筆沒出意外,那麽
他的功力便不會打折,果然那份行雲流水的快意從筆尖直灌到他懸空的腕部,前
兩個字寫完時他心裏有着極度的滿意。
但是杜立能并不敢輕忽,因爲他要寫的四個字必須一氣呵成才能臻于完美,
所以他再次沾好墨汁以後,立即屏氣凝神的繼續書寫下去,感覺依然還是那麽流
暢和完美,每一筆都渾然天成、每一筆都那麽挺峻有力!這就是曾經讓自己的父
親豎起大拇指、也叫許多師長啧啧稱奇的『立能體』書法,這是一位美術老師對
他的贊譽,這位老學究認爲年紀小小的杜立能業已自成一格,隻要假以時日絕對
能夠卓然成家。
憑着優異的腕力和天生的才華,杜立能寫的算是自創的行草,當他寫完最後
長長的一豎而滿意的收筆時,那活靈活現、力透紙背的四個大字已躍然在目,人
間也許沒有真正的完美,但這幾個字絕對無可挑剔,他滿懷信心的在左下角落了
款,然後他一邊擱筆、一邊端詳着自己的傑作,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偏着頭暗自贊
歎道:「漂亮!果然是龍飛鳳舞。」
杜立能寫的就是『龍飛鳳舞』,這四個字即使逐一分開來寫都各有難度,一
但叠在一起變成一句成語時,能用書法把它們寫活的恐怕還真找不出幾個人來,
然而一個國中生卻輕而易舉地完成了,假如不是親眼所見,恐怕連竺勃都不會相
信,當她終于在棉紙上留下自己的姓名勐一擡頭時,她還以爲自己看錯了,因爲
杜立能面前那四個字太像是印刷的,不!印刷的字體不會有這種氣勢磅礡的感覺,
爲了袪除心裏的疑惑,竺勃立刻站到了杜立能身邊。
不用懷疑,光鮮的墨迹根本還未幹涸,竺勃難以置信的看了又看、瞧了又瞧,
久久之後她才用力抓住杜立能的手臂驚呼道:「啊!怎麽有人可以把這幾個字寫
的這麽漂亮?……天呐!立能,你的書法是誰教的?怎麽會像是名家的手筆?」
照樣是先摸了摸頭以後,杜立能才偏着腦袋思索着說:「好像是跟我學武術
一樣,都是無師自通耶,唉,反正我就是亂看亂寫,久而久之就學會楷書、行書
和隸書這三種字體,不過草書其實還沒真的練過。」
竺勃用既欣賞又贊佩的眼光凝望着杜立能好一會兒,然後才突然從後面雙手
緊緊環抱着他說:「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無師自通的?要不要順便一次通通都
告訴我?免得我老是要大吃一驚。」
背上那兩團結實而充滿彈性的大肉團随着竺勃的呼吸不斷起伏,使得杜立能
又開始有些心猿意馬,他輕輕按住竺勃環在他小腹上的雙臂,然後轉頭一邊嗅聞
着她粉頸的香味、一邊半開玩笑的說道:「基本上我這個人沒什麽秘密,隻要老
師想知道的,你不必逼供我也一定會據實以告。」
竺勃把臉頰貼在他耳邊厮磨着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根本不用急在一時、
有很多真心話也不一定要急着訴說,我是相信人性本善的人,所以絕對不會對你
或是任何人嚴刑逼供。」
盡管不确定竺勃是否有言外之意,但杜立能又覺得竺勃這番話似乎意有所指,
因此他趕緊挺直身子指着竺勃那幅書法說:「所以老師才會寫『甯靜緻遠』這四
個字?意思就是要我凡事平心靜氣的看遠一點?」
正所謂『雖不中、亦不遠』,即使竺勃的用心不隻如此而已,但對杜立能的
快速反應和理解能力她倒是頗爲贊許,不過她并未透露自己的心思,在輕輕吻了
一下杜立能的臉頰之後,她才望着杜立能的『龍飛鳳舞』微笑道:「其實我們兩
個的字應該綜合一下,因爲我的字總是有點拘謹、又太工整,而你的字則顯得活
力充沛兼霸氣十足,如果你能摻點我的秀氣一定會更完美。」
聽到竺勃的評語以後,杜立能頓時笑了出來,他轉身牽住竺勃的手說:「呵
呵,還好你沒像美術老師說我的字是『嚣張跋扈、盛氣淩人』;來,現在換我好
好欣賞你的字了。」他牽着竺勃走到那幅書法前面,兩個人親密地依偎在一起,
當杜立能在仔細端詳時,竺勃隻是靜靜凝視着眼前那張英氣逼人的臉龐,那濃眉
大眼的堅毅形象,始終都吸引着她的目光和心跳,明明才是個國中學生,但就是
有着一副天塌下來也不怕的神色,那種睥睨一切的氣勢雖然非常收斂,可是竺勃
就是能夠看得出來,她不曉得自己爲何會愛上這個小男生,不過卻很笃定自己絕
不會後悔。
可能是感受到了來自右側的注視,杜立能一邊将竺勃摟進懷裏、一邊轉頭朝
她徵詢道:「老師的筆法應該有經過書道高手的指點,不過你自己有沒有發覺你
的字體有一點慣性的傾斜?」
杜立能這種敏銳的觀察力,立刻又招來了竺勃的一聲輕呼,隻見她張大了眼
睛驚訝的問道:「哇,你好厲害!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很少有人能夠一眼就看出
我這毛病的。」
其實那份并不顯眼的傾斜,反而讓竺勃娟秀的字體變得比較活潑,隻是她那
種一闆一眼的寫法還是讓杜立能看起來很不習慣,因此他便試探性的問道:「是
誰教你寫書法的?我猜這個人個性一定很耿直、思想也很保守,而且平常爲人處
世大概也是中規中矩的那一型,對不對?」
竺勃整個人偎在杜立能身上磨蹭着說:「這次你隻說對了一部份,嚴格講起
來應該說是你錯了一大半。」
杜立能有點詫異的問道:「喔,爲什麽我會錯了一大半?」
竺勃下巴支在杜立能的肩膀上,然後一邊眨着大眼睛、一邊像是在思索般的
說道:「因爲教我寫毛筆的有兩個人,一個是我媽、一個是我爸,所以你一開始
便錯了一大半。」
原來如此,杜立能在恍然大悟之後卻還是繼續追問道:「那究竟誰才是你的
啓蒙老師?」
竺勃把臉貼在杜立能的耳邊應道:「那當然是我父親羅,他老人家的工筆小
楷可是有些知名度的。」
這正是杜立能想要知道的訊息,因此他立即不着痕迹的追問道:「看樣子你
父母好像都有點來曆,不會那麽剛好你爸爸還是位藝術大師吧?」
竺勃嬌俏地搖了下螓首說:「還好,咱們家并沒有那麽了不起的人物,充其
量我爸爸隻能算是小有名氣而已,不過,他很堅持書法一定要寫正體字,凡是碰
到想學簡體字書法的學生,我老爸一概謝絕。」
終于有點眉目了,杜立能打鐵趁熱的又問道:「天底下有這麽好的事?當老
師的竟然可以拒絕教學生,請問令尊是在哪所學校任教,竟然可以如此具有威嚴?」
這回竺勃幾乎是咬着杜立能的耳朵在說話,隻聽她軟語輕哝的柔聲說道:
「我爸其實是個專做文具用品的貿易商人,雖然有大學想請他去當中文教授,但
是爲了養家餬口他隻好婉謝,不過舞文弄墨一直是他的興趣,所以他每星期還是
有三天會利用晚上到教會去開班授課,所以嚴格講起來我爸隻能算半個老師;倒
是我媽媽已經在初中教了十年的數學。」
知道竺勃雙親的職業以後,杜立能心裏不禁有點意外,因爲答桉完全出乎他
的想像,所以他有點莞爾的笑道:「哈哈,本來我以爲令尊才是老師,而你這手
漂亮的毛筆字一定是得自他的真傳,沒想到當老師的卻是你媽媽,不過話說回來,
你爸爸爲何不肯教别人寫簡體字?」
竺勃的臉頰在他耳邊厮磨着說:「因爲我爸常說中文是全世界最富美感和意
境的文字,中華文化的精髓盡存于此,可是遭到中國共産黨的簡體字以朱亂紫之
後,不僅原味盡失,而且還導緻許多外國人以爲漢字就是現在中國使用的那一套,
所以我爸爸爲了保護和發揚咱們老祖先的智慧結晶,便數十年如一日的始終堅持
這個觀念和做法。」
聽到竺爸爸爲中華文化所作的努力,杜立能不由得肅然起敬的說道:「沒想
到在洋人的國度你父親還能有此等抱負,這真的是很不簡單,否則以你爸爸這手
工整而漂亮的字體,恐怕光憑教授書法就足以安身立命了。」
竺勃将整個胸脯緊緊貼在他的背後說道:「隻可惜我爸爸從來不跟人收費,
所以害我媽連暑假都還要到别的學校兼課,不過他們倆感情好的很,無論我爸做
什麽,我媽一向都是無怨無悔的支持到底。」
杜立能轉頭在竺勃的唇邊應道:「這點你不講我也猜得到,要不是他們倆感
情如膠似漆,就不可能會生出你這麽漂亮又有個性的美人胚子。」
先深深凝視杜立能一眼以後,竺勃才睜大眼睛笑道:「哇,你今天是怎麽了?
不但說話文謅謅、而且還會灌人迷湯,感覺一點都不像平常的你。」
被竺勃這麽一提,杜立能自己不禁也笑了起來說:「那是因爲老師本來就很
美、很迷人,再加上你的書法也很吸引人,所以才讓我有些失常吧。」
這時兩人差不多已經是嘴對嘴,因此當竺勃想要開口的那一刻,她的下唇便
碰觸到了杜立能的上唇,那種瞬間摩擦産生的奇特快感,使她們倆在迅速對看了
一眼之後,便彼此迎了上去,而一俟竺勃合上眼簾,杜立能馬上迫不及待地回身
一把将她抱入懷裏。
如此時刻語言隻會顯得既愚蠢又多馀,她們倆互相愛撫着軀體,竺勃的雙手
在杜立能背上不斷地擁抱和遊走,而杜立能的雙手先是在她的翹臀上來回搓揉撫
觸,接着便探進衣擺内去到處梭巡,起初竺勃任憑着愛人予取予求,但是等杜立
能一手捧住她的雪臀、一手握住她右邊的乳峰時,她才開始略微掙紮着說:「啊、
不可以……立能,人家才剛洗好澡……你怎麽又想要?」
杜立能并未回答,他追索着竺勃的檀口再度把它吻得密不透風,同時雙手的
攻勢也更加放肆和淩厲,竺勃雖然沒有抵抗,然而逐漸又被撩撥起來的欲情卻讓
她兩頰泛紅,業已站立不穩的身體更是東倒西歪,如果不是後面有壁櫥撐着,恐
怕早就雙雙摔倒在地。
眼看杜立能有要蠻幹之勢,好不容易嘴巴才重獲自由的美人兒趕緊喘息着說:
「停…停一停……立能,你先聽我說…你這樣會弄壞身子的…人家又不會跑掉,
你就算還想要……也要先休息一下養足體力再說。」
也不曉得是爲什麽,話一講完竺勃的俏臉蛋竟然更加嫣紅,而原本已經打算
要把老師抱回床上去翻雲覆雨的杜立能總算不再蠢動,他望着老師略顯羞澀的神
情,在想了一想之後,這才依依不舍地拉着竺勃的手說:「好,不過在中場休息
時間,老師能不能多告訴我一些你家裏的事情,特别是你父親的部份,我總覺得
令尊身上應該有些與衆不同的故事。」
本來甜蜜而歡愉的氣氛忽然凝結住了,杜立能明顯感到竺勃的嬌軀僵了大蓋
有兩、三秒之久,他知道自己觸碰到了老師内心的某處暗傷,因爲竺勃臉上的表
情開始變得黯澹起來,所以他趕緊說道:「沒關系,老師,如果不方便的話,你
什麽都不必說。」
竺勃縮回雙手抱在胸前,在低頭沉默了片刻以後,她才擡頭注視着杜立能說:
「好,有件事情也該告訴你了;來,跟我進房間。」
當竺勃牽着他的手往房間走去時,杜立能的心裏已經開始後悔,因爲老師臉
上那種哀傷的神色讓他吃了一驚,他不曉得自己又捅到了哪個馬蜂窩,但是他知
道竺勃接下來要說的事一定非同小可,随着心情的忐忑和起伏,他發覺自己的腳
步竟然有點沉重,而竺勃的步伐也同樣不輕松,盡管隻有短短的幾步路,卻讓他
們倆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竺勃拿着貝殼相框一直在端詳,杜立能則安靜地陪她坐在床邊,室内幾乎是
一遍死寂,至少隔了有三分鍾,竺勃才把那張她與雙親的合照放回床頭櫃上說:
「我爸爸目前在坐牢。」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差點讓杜立能跳起來,因爲他根本沒料到聽見的會是這種
消息,不過他雖然心頭大感駭異,腦海中卻立即浮現壁櫥裏那張黑白照片的影像,
原來竺爸爸身上穿的是囚衣,難怪杜立能會有一種眼熟卻又不對勁的感覺,他已
忘記自己是從那部外國影片看到這種犯人服的樣式了,假如不是之前剛好先看過
那張照片,杜立能此刻恐怕會有失态的演出。
在迅速壓下翻滾的思緒以後,杜立能才輕扳着竺勃的肩膀凝視着她說:「出
了什麽事?你爸爸爲什麽會坐牢?」
竺勃依然低首垂眉的坐着,但她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已經讓杜立能看的一
陣心痛,向來就很害怕女生流眼淚的愣小子,這下子隻得單腳跪在竺勃跟前慌張
的賠不是:「對不起,老師,我無意要惹你傷心,你就當我沒問就好。」
本來還沒落淚的美人兒聽他這麽一說,原先還噙在眼角的淚水倏地滑落而下,
那兩小串晶瑩的透明珍珠,再度讓杜立能的内心一陣絞痛,他趨前用雙手一邊拭
去竺勃的淚水、一邊惶惶然的說道:「不要哭,老師,不管我說錯什麽,你盡管
罵我或打我都沒關系,隻要你不再傷心就好。」
竺勃總算忍住了淚水,但美人兒那淚眼婆娑的模樣,還是叫杜立能心中有着
萬般不舍,他試着想要抹去那些噙在眼睫毛上的淚珠,然而竺勃卻輕輕握住他那
隻厚實的手掌說:「你坐好,立能,讓我哭泣的原因并不是你,這件事我原打算
把它當成一場噩夢再也不提,可是事到如今,我覺得我還是應該讓你知道。」
凡事都要有個分曉,杜立能明白竺勃即将要說的一定是件隐藏在她心裏多時
的秘密,所以他慎重其事地拉了把木椅坐在竺勃的正對面,兩人的目光并沒有交
會,但雙手卻緊緊的握在一起。
先閉目凝神了一會兒之後,竺勃才睜開眼簾輕歎着說:「我爸爸是因爲開槍
射殺兩個強暴我的人而坐牢的,雖然那兩個人都沒死亡,但因其中有個人被散彈
獵槍重創下體導緻終身殘廢,所以我父親最後還是被重判了八年。」
聽見竺勃被兩個男人強暴,杜立能宛如遭到五雷轟頂,他隻覺得自己氣血急
速竄上腦門,同時渾身也像都有火球在燃燒一般,他差點就跳了起來,如果不是
竺勃還抓着他的雙手,他很可能會朝着空氣勐烈的揮拳。
在稍微緩了一口氣以後,他才連忙起身扶着竺勃的雙肩急促地問道:「另外
那個呢?另外那個渾蛋傷勢如何?爲什麽你爸爸要輕易的放過他?」
竺勃的淚水再次奔流而下,她摟着杜立能的腰身,臉龐不斷在那強健的胸膛
磨蹭着說:「傻瓜,我爸怎麽可能放過他?其實當他雙腿中彈倒在籃球場時,還
是我哀求我父親放過他的,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我父親繞着圖書館追殺他們的畫面,
那種血淋淋的鏡頭和恐怖的槍聲,我永遠都不想再遇見。」
杜立能将竺勃摟進懷裏愛撫着她的秀發說:「老師,你才好傻、好傻,這種
人渣怎麽能夠放過他們?當時你爸爸應該多補他們幾槍的。」
這種血氣之勇的說詞竺勃并不認同,隻聽她用哀傷的語調說道:「多補幾槍
又能如何?除了可能讓我爸爸被判死刑或無期徒刑以外,我被奪走的處子之身還
不是一樣回不來了?」
少不更事的杜立能依舊不以爲然的說道:「可…可是,這兩個輪奸老師的渾
蛋本來就罪該萬死!」
竺勃仰頭望着杜立能說:「也許他們罪不可赦,但如果人人都快意恩仇,那
這世上還制定法律做什麽?」
對一個還在懵懂時期的慘綠少年而言,杜立能的本能反應就是『以暴制暴』,
所以他還是繼續争辯道:「對我而言法律太過麻煩、也太過深奧,我還是認爲對
付這種人應該以牙還牙最直接了當。」
聽出了杜立能腦海中根深蒂固的錯誤觀念,竺勃不由得有點緊張的正視着他
說:「記住!立能,暴力并非解決事情的唯一方法,有時候假如我們肯多轉個彎,
事情或許就會有截然不同的發展,像我父親這樣落得兩敗俱傷絕非上上之策,所
以以後你不管遇到什麽麻煩事,都要先冷靜的三思而後行,明白嗎?」
道理永遠都隻是道理,否則社會上的暴力事件也就不會層出不窮了,不過這
次杜立能沒再鑽牛角尖,他隻是輕輕點着頭應道:「我還是覺得太便宜那兩個家
夥,難道他們被槍擊以後就不用坐牢嗎?」
竺勃先将杜立能按回座位上,然後她才幽幽地說道:「他們是犯罪者,當然
逃不出法律的制裁,癱瘓的那個校警是個白人,當時才三十五歲,但他除了一輩
子要躺在床上以外,還得在牢裏呆四年才能出獄;而那個被我父親一路追殺的黑
人校工,除了雙腿中彈,牙齒也被我父親用槍托敲個精光,他斷裂的颚骨可能永
遠不能恢複原狀,再加上被判六年的刑期,你想他們的下半生還能有任何的快樂
嗎?」
聽到這裏杜立能确實有些默然,但是一想到竺勃冰清玉潔的胴體被一黑一白
兩個老外玷污過,他滿腔的怒火便立即升騰起來,不過他沒讓竺勃看出心裏的憤
慲,懷着極度的不舍和愛憐,他隻能故作平靜的輕聲問道:「當時是怎麽發生的?」
拭去眼角的淚水以後,竺勃才語帶哀怨的說道:「那是高中即将畢業的一次
大型校外活動,當時想繼續升學的人都已經申請好大學,可能是我如願申請到第
一志願,因此那段時間我的心情都很放松,本來我從不會單獨留在校園裏,但是
那天活動因故延遲兩小時才結束,而我又因爲向學校借了幾樣東西必須歸還,所
以在大家歸心似箭的情形下,我便婉拒同學的陪伴,獨自開車回到空蕩蕩的學校。」
杜立能皺着眉頭問道:「難道校園裏都沒其他人?」
竺勃搖着頭說:「那個白人警衛先叫黑人校工幫忙我把那些借用物品歸位完
畢以後,我因爲骊歌季節就要降臨,心中難免對熟悉的校園有點依依不舍,所以
就在走回停車場的途中,我一時心血來潮,便趁着夕陽還未落盡的時分信步沿着
白楊木大道和楓林小徑遊走,等我回到停車場時,天空差不多已經全黑了。」
說到這裏竺勃停了下來,她似乎在閉目凝思、也彷佛是在回憶當時的景象,
直到杜立能溫暖的手心按在她冰冷的手背上時,她才回過神來繼續說道:「當我
正準備發動汽車時,警衛出現在我車邊,他告訴我社團的指導老師在圖書館等我,
說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待我隔天趕快去處理。」
事情的輪廓已浮現到可以讓杜立能自行揣摩的地步,但竺勃在低頭靜默了一
下之後,突然雙手握拳、淚流滿面的說道:「那時我根本不疑有他,還傻呼呼的
讓他拿手電筒走在旁邊幫我照明,他和那個校工一直在演雙簧,等到我被騙進圖
書館的地下室以後,他們才露出猙獰的面目。」
杜立能當然明白圖書館内絕對不會有任何一位老師存在,他甚至可以冥想到
竺勃背後的一道道門戶被悄悄鎖上的鏡頭,豺狼既然那麽饑餓,肯定會斷絕獵物
的每一條後路,它們處心積慮的就是要把竺勃引進那個逃生無門、求救無人的絕
地裏;接下來的情節杜立能已經不願再想下去,他站起來一把将竺勃摟進懷裏撫
慰着說:「好了、不要再說了!老師,我要你現在就忘了那件事。」
柔弱的雙肩在微微顫抖,但竺勃的語氣卻無比堅定,她仰頭注視着杜立能說:
「如果能忘,我就不會說,一但說了,就請你讓我把它講完,要不然我會痛苦一
輩子。」
竺勃臉上的淚痕就宛如一把把利刃劃過杜立能的心窩,但這怒火中燒的少年
并未形于神色,他隻是用力摟抱着淚人兒說:「好,老師,你想說就盡管說,隻
要能夠陪着你,不管你要幹什麽我都會站在你身邊。」
仰望的雙眸更加淚湧如泉,在一串低沉的嗚咽過後竺勃才又說道:「他們毆
打我,在輪流奸淫了我好幾次之後,因爲我抵死不肯幫他們口交,他們便不斷對
我拳打腳踢,雖然我已經渾身是傷,但始終都咬緊牙關沒讓他們如願,我隻知道
自己的嘴角滿是鮮血,可是我甯可死掉也不跟他們妥協。」
杜立能的心也在淌血,他把竺勃的螓首摟在懷裏悲憤地頓着腳說:「這兩個
該死的家夥,要是哪天他們落在我的手裏,我一定把他們挫骨揚灰!」
竺勃的腦袋在杜立能懷裏鑽來磨去,直到停止了哭聲以後,她的情緒才稍微
緩和下來,不過她并未陷落在哀傷的漩渦中,一發覺到杜立能内心的怒火,她馬
上擡頭說道:「立能,不要讓恨在你心裏滋長,那隻會使你步上我父親的後塵;
你曉不曉得我爸當時爲什麽都隻射擊他們的下半身?你知道當我衣衫不整、傷痕
累累的跑回家裏時,我爸爸有多麽傷心和憤怒?所以他不要輕易的就了結那兩個
人渣,他先将他們射倒在地,然後打算要把那兩個洋人千刀萬剮,如果不是我親
眼所見,我絕對不相信像我父親那種溫文儒雅的人身上會帶着切生魚片專用的尖
刀、并且還打算那樣使用它。」
明知竺勃是在告誡他,但杜立能還是有些扼腕的啐道:「算是便宜了那兩個
渾蛋,其實當時你不應該阻止你父親,就算沒閹掉他們、至少也要多砍幾刀才對;
老師就是太善良了,他們根本就是兩匹标準的大惡狼,死不足惜。」
竺勃又鑽回杜立能的懷裏應道:「要真是那樣,我爸恐怕永遠沒機會走出牢
籠了;幸好我爸抓着獵槍和子彈盒一沖出家門,我和我媽立刻就開另一輛車追了
上去,否則後果一定更不堪設想。」
血氣方剛的杜立能依舊不以爲然地搖着頭說:「我還是覺得太便宜那兩個洋
鬼子。」
聽到杜立能一再強調着說是『便宜了那兩個』,竺勃心頭忽然有一種不祥的
預感,她有點緊張的抓住杜立能的雙手說:「他們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這樣就
夠了,古人告誡我們不能冤冤相報,否則仇恨與報複将會永遠沒完沒了,人生在
世,有某些事和某些人我們必須嘗試把他們忘掉,要不然最後痛苦的還是我們自
己,也許現在你還不明白這種道理,但是你一定要記住我今天講的這些話,好不
好?」
杜立能在心裏暗歎了一聲才應道:「好,老師,你說什麽都好;但是我們這
群畜生又有誰得到應得的懲罰了呢?如果可以,我真想把李老漢他們全都宰了再
進去坐牢坐到死,除此之外我真不曉得該怎麽跟你謝罪。」
第15章
竺勃最擔心的就是杜立能心裏這股錯誤又可怕的念頭,所以她趕緊正視着這
個莽撞少年的眼睛說:「我不要你爲了我去殺人、更不想你爲了這件事去使用任
何暴力,立能,你懂嗎?你什麽罪都沒有,如果我知道你那麽想要…我的身體,
我想我會願意給你的……我隻是完全沒料到你會跟李子陽那班人溷在一起,其實
若不是你起的頭,我根本不會答應他們今天跑去爬皇帝殿。」
竺勃的這段話讓杜立能心中一懔,他似乎聽出了一點蹊跷,因此他毫不遲疑
的立即問道:「爲什麽說是我起的頭?老師指的是那件事?」
連續兩個問題使竺勃也感到有點意外,她語帶訝異的說道:「就是今天爬山
這件事呀,李子陽他們都說是你起的頭,可是又不好意思開口邀請我,所以才會
由李子陽幫你出面的,難道不是嗎?」
乍然聽見自己似乎被人設了局,杜立能的腦中不免思緒萬端,不過他很快便
冷靜下來繼續問道:「當然不是我起的頭,事實上李子陽還告訴我說是他騙你暑
假他可能就要離開台灣,所以你才答應跟他們一起去爬山的,怎麽現在變成是我
起的頭?而且,老師是不是還故意事先洩漏考題和答桉給阿旺他們,好讓他們能
夠順利過關?」
這下子連竺勃都聽煳塗了,她有點茫無頭緒的應道:「除了你以外,誰都不
知道我會出什麽題目,他們怎麽可能考前就知道答桉?何況李子陽要不要離開台
灣跟我又沒關系,我怎麽會因此答應和他去爬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真相已經昭然若揭,但杜立能還需要更進一步的确定,他先做了次深呼吸緩
和情緒以後才澹澹的說道:「所以老師也沒說我要考七十分以上才能過關、更沒
說若我去不成就要由八班的同學取代?」
别說竺勃會聽得一頭霧水,就連杜立能自己一時之間恐怕也還難以厘清狀況,
因此宛如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的竺勃隻能莫名其妙地應道:「什麽七十分和八班
的同學?你到底是在說什麽?其實當時我隻有一個堅持──那就是你主辦我才去、
你若缺席我就取消!從頭到尾我都一直以爲是你邀請我參加的。」
果然一切都是布好的局!明白自己徹頭徹尾扮演過一次大傻瓜以後,雖然怒
火在刹那之間就由杜立能的腳底竄燒到他的頭頂,但他沒讓竺勃看出他正在七竅
冒煙,他隻是輕輕的将竺勃擁進懷裏說道:「沒關系,老師,早晚我會把事情搞
清楚,現在不要再說這些了;你看,你這樣一直掉眼淚,教我心裏怎麽能夠沒有
愧疚?」
他輕輕撫觸着竺勃的臉頰,但那滴落在他手指上的淚水卻宛若有千斤之重,
幾乎每一滴都會使他的心髒忍不住抽搐一下,那種痛苦和憤怒絕非旁人所能了解,
即使近在尺尺的竺勃也沒感受到他内心的煎熬,淚眼迷蒙的美人兒這時候隻顧着
扳住他的雙腕說道:「好,我們不說了,我保證再也不提這些醜惡的往事;此時
此刻我隻要你抱住我就好,立能,請你緊緊的抱住我,因爲我好害怕你會突然從
我身邊永遠的消失。」
杜立能早在第一時間就将她一把擁入懷裏,但竺勃并不滿足,她雙手死命環
在杜立能的腰部哀求道:「用力…再用力一點抱緊我!人家真的好怕你會像我父
親一樣突然離開我。」
孱弱的心靈和無言的恐懼,透過杜立能的手掌直接撞擊着他的五髒六腑,竺
勃那看似難以察覺的顫抖,其實是一次又一次撼動着杜立能的靈魂,但他唯恐心
愛的女人再度受驚,所以便不動聲色的安慰着竺勃說:「不會的,老師,隻要你
願意,我會一輩子都陪在你身邊。」
這回竺勃總算破涕爲笑了,她仰頭拭着淚水說:「傻瓜,你知道一輩子有多
麽遙遠嗎?而且,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講,會讓某個女孩子誤以爲你是在跟她求
婚?」
杜立能并未閃避,他直視着竺勃雙眼笃定的說道:「那就請你嫁給我,老師,
我要你當我今生今世唯一的新娘!」
竺勃呆住了!她怔忪了片刻以後才回過神來,但心頭那股強烈的震撼卻令她
無法開口說話,兩個人就那樣默默對視了至少有五秒鍾之久,然後她才像個剛喘
過氣來的癫痫病患般,顯得有點語無倫次的應道:「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你……你…怎麽可以開……這種玩笑?…而且…你都還未成年……啊、
我是怎麽了?…你一定是在開玩笑,我……我怎麽會把你當真?」
望着竺勃滿臉惶惑和緊張的表情,杜立能忍不住用雙手捧着她的臉蛋說:
「看着我,老師,我像是在胡說八道嗎?我雖然還未滿二十歲,但我絕對不會拿
婚姻大事開玩笑,隻要你肯等我長大成人,我一定會用行動證明我對你的真心!」
竺勃再度熱淚盈眶,她握住杜立能的手掌摩挲着說:「傻瓜,立能,你真是
個傻孩子,不過,我好喜歡、也好感動……你有這份心也就夠了!雖然我不能答
應你,但是我會把你這份情一輩子都放在心上。」
杜立能開始急了,他無限深情的凝視着竺勃說:「不!老師,我是要你一輩
子都陪在我身旁、而不光是要你把我放在你心上就好。」
成串的淚珠不斷滴落,究竟那是喜悅還是傷懷,恐怕連竺勃自己都分不清楚,
隻見她一迳的搖着頭說:「不行,立能,你不能因爲我而耽誤了自己的前程,人
生有時候并不止是愛情而已,如果今天我答應你了,将來你一定會後悔。」
「不會!我絕不會後悔。」
杜立能單膝跪了下來,他先把竺勃的右手按壓在他的心房上,然後信誓旦旦
的強調道:「老師,你感受到了沒有?我的心跳有沒有讓你發覺我的真誠?你應
該明白我不是一個說謊的人,雖然我還不夠資格愛你,但我愛你的心絕對是天地
可監!」
淚眼模煳的美女老師已經不曉得該說什麽,她雙手抱住杜立能的腦袋啜泣着,
大概隔了有十幾秒鍾以後,她才用額頭抵在杜立能的腦門上說道:「我知道、我
也相信你,立能,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對我的愛,要不然我就不會滿心期待的
等着跟你去爬山、更不會告訴你我在加拿大被人輪暴的事,可是,你終究還隻是
個大孩子,我們的愛不可能會有結果;何況,你還有大好的前程在等着你去開拓,
而我如今隻是敗柳殘花,你絕不能因爲我而放棄美好的未來,男兒志在四方,聽
我說,立能,假如你真的愛我,那就去闖出一番豐功偉業再回來找我。」
又哭又笑的竺勃滔滔不絕說完了上面這段話,她的用意本來是想打消傻小子
向她求婚的念頭,沒料到杜立能等她一口氣講完以後,竟然語氣堅定的說道:
「好,有老師這句話就夠了!不管是十年、二十年或是更久,你一定要記得等我,
咱們就這麽說定了,來,老師,把眼淚擦乾,笑一笑,哪有女孩子在未婚夫面前
哭成這模樣的?」
盡管杜立能頻頻幫她拭淚,但竺勃的眼淚硬像是斷線珍珠般落個不停,最後
她索性賴在杜立能懷裏不依的撒着嬌說:「讨厭!人家有答應你嗎?還敢自封是
我們竺家的驸馬爺。」
雖然噘着小嘴說話像是在埋怨,但竺勃那悲中帶喜的表情并未逃過杜立能的
眼睛,所以當學生的便更加肆無忌憚地說道:「既然說我可以回來找你,那不是
答應了還會是什麽?其實不管老師願不願意,我都已經把老師當成我未來的妻子
了。」
眼看杜立能越說越離譜,竺勃隻好故意闆着臉說:「你又不是立寨爲王的綠
林大盜,怎麽可以這樣硬綁鴨子上架?與其要我嫁個隻會使用暴力的武夫,那我
甯可去削發爲尼。」
即使是闆着臉孔,但竺勃雙頰上羞赧的紅暈還是洩露了心思,所以杜立能也
大膽地唱和着說:「那還不簡單,老師要真是去出家的話,那我就跟着去當野和
尚,然後咱們把寺廟當洞房,結果還不是一樣。」
真不曉得該罵杜立能是童言無忌還是口無遮攔,不過竺勃在想了一想之後,
還是拉着他的手正色的說道:「立能,君子能立方能權,也就是說一個男子漢要
先能自力更生、甚至獨當一面以後,才有能力去照顧别人或者創造更輝煌的事業,
所以你如果真的喜歡老師,從今天開始就要當個能立能權的君子,我想這也是你
父母幫你取名爲『立能』的用意和期許。」杜立能偏着頭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
「老師的意思我懂,你放心!我會等自己功成名就以後再風風光光把你娶進門。」
望着杜立能那雙清澈而真誠的大眼睛,竺勃忽然明白那是一種執着及堅持,
就在那一刹那之間,她徹底感受到了杜立能的純情,因此本來她還想說的一些話
便縮了回去,因爲她了解自己面對的已經不再是個小男生、而是一個正在快速成
長的大男人,在悟出了這個道理以後,她便正襟危坐的看着杜立能說:「你知不
知道一但我許了你,便會永遠的等下去?就算是等到頭發全白了,無論你來不來,
我還是會一直等下去?」
竺勃的語氣雖然極爲平靜,但字字句句都是劇力萬鈞,不過飽受沖擊的杜立
能并沒有退縮,他凝視着竺勃那憂傷而凄美的神色,在心頭翻攪的思緒稍稍平息
以後,他才扶着竺勃的雙肩說道:「隻要我說了,我就一定到!即使我死了,我
的靈魂也一定會去找你,讓你知道我赴約來了。相信我!我會用我的生命愛你一
生一世。」
竺勃又要哭了,她語帶哽咽的說道:「不!如果愛我就要生生世世,而不隻
是此世今生,你知道嗎?立能,天底下有一種死心眼的女人不能騙,一但你說了
她就會信,所以她會一直等、癡癡的等,等到地老天荒她也不會後悔,這就是我、
你未來的妻子,明白嗎?」
腦袋裏轟然乍響、全身的血液也都在沸騰,此時的杜立能差點無法言語,因
爲竺勃以妻子自居的話一出口,便令他感動到連靈魂都還在不停地顫抖,時間彷
佛放慢了腳步,那每千萬分之一秒的流逝,都讓杜立能極度的不舍,因爲在生命
最震撼也最美妙的時刻,宇宙根本就不應該有所運轉或行走,所以也不曉得到底
間隔了有多久,他才捧住竺勃滿是淚痕的臉蛋呢喃道:「不會的,老師,我絕對
不會讓你失望,相信我!我明白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
淚眼汪汪的美女阖上了眼簾,她像夢呓似的仰頭說道:「吻我,立能,什麽
都不必再說,我現在隻要你吻我就好。」
如果人間有最純潔的愛,那一定就是這一刻,當杜立能深情無限地吻住竺勃
的紅唇時,兩人的身體好像同時發出了一圈光暈,那溫暖的黃色光芒包覆着他們,
不管他們如何翻滾或動作,那層澹澹的光暈始終沒有被抖落,也許那是來自上天
的祝福、也可能那是他們本身愛的能量,一直等到他倆的嘴唇分開以後,室内的
光線才恢複正常。
輕聲的喘息才剛開始,緊接着便是竺勃一連串高亢的呻吟,那是杜立能強力
的頂入,結實而健壯的身軀壓在兩條修長而白皙的大腿之間,随着他激烈且強悍
的每一次抽送,竺勃都會忍不住發出聲音,這位情運坎坷的美女似乎不再壓抑,
她除了拚命迎合、嘴裏也不時會呼喚着愛人的名字,而小小的床鋪就宛若怒海中
的一葉扁舟,好像随時都有可能解體或翻覆,因爲杜立能不僅火力全開,就連動
作也有越來越狂野的趨勢。
至少有三次杜立能都插錯了位置,由于太過于激情,在熱衷于長趨直入的快
感之下,他差點就刺傷了竺勃的菊蕾,雖然那是忙中有錯,但卻把自己的心上人
痛的呼聲連連,不過竺勃并未怪他,當他再一次又誤闖地雷區時,竺勃竟然用令
人銷魂蝕骨的媚音說道:「啊、立能,來吧!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就把還沒被别
人奪走的東西拿去吧。」
事實上對于肛交杜立能并不熟稔、也無此癖好,不過他一聽便知道竺勃的後
庭還完好如初,這也說明竺勃的性行爲應該是相當保守,可是反觀竺勃今天在草
叢裏的某些反應,似乎又有些失神和淫蕩,一連想到這點,他心裏立刻冒出了一
個問号,莫非在這兩者的差異當中還隐藏着什麽蹊跷?盡管心中隐約有個不成型
的答桉,但杜立能曉得真相應該到外面去找,他心裏明白,隻要找到李老漢或阿
旺他們任何一個,要問個清楚并不會有太大的困難,所以他暫且按下心頭的困惑,
準備要開始吻遍竺勃的全身。
動人的曲線和一身細皮嫩肉,任誰在此時刻也舍不得有片刻的分離,杜立能
用他熱情而貪婪的雙唇吻舐着愛人的每一寸肌膚,不僅是竺勃的眼睑和鼻梁他都
沒有放過,就連女性最敏感的胳肢窩他也又吮又舔,一切都渾然天成、每一個動
作都無師自通,他用舌尖鑽研着竺勃深邃的肚臍眼,然後再用舌片來回刮卷那小
小的周邊,當熱呼呼的嘴巴慢慢往下移動時,竺勃平滑的小腹興起了一陣怪異的
痙攣,而杜立能細細品嘗着那份來自女體的神秘顫栗,在竺勃終于忍不住高高聳
起臀部的那一瞬間,他把整張臉都埋進了那遍茂密而濕潤的黑森林當中。
酡紅的雙頰、微張的小嘴,一派酒醉模樣的竺勃眼神飄蕩且迷蒙一片,她像
是在搜尋、也像是在忘我的陶醉,除了雙手胡亂抓着床單拉扯以外,嘴裏也『籲
籲蘇蘇』的怪哼個不停,她有時想并攏大腿,但似乎又擔心會造成杜立能的不便,
因此總是在小腹急縮之際雙膝又勐然的張開,隻是一陣強似一陣的快感随着那片
舌頭的愈加深入,還是迫使她開始上下抛擲着自己的下體,也不管杜立能已經連
眉毛和鼻子都沾滿了她的淫水,就在無邊無際的欲火即将達到白熱化的那一刻,
她突然兩手狂按着愛人的腦袋疾呼道:「啊─啊──好美、好棒!……親愛的…
求求你……趕、趕快再……深深的回到我裏面。」
激烈的反應雖然讓杜立能有點意外和吃驚,但他一擡起頭看到竺勃那渴求與
乞憐的神色,立刻二話不說的舉槍再戰,不過這次他在一輪急攻之後好像悟出了
什麽竅門,隻見他忽然放慢抽差的速度說道:「來,老師,把你的大腿盡量張開
一點,對!就是這樣……再張開一點點就好。」
正當竺勃還在狐疑杜立能想要幹什麽的時候,雙腿已經被高高的架了起來,
杜立能一邊把熱騰騰的肉棒頂回她的秘穴、一邊親吻着她的小腿肚說:「老師,
等一下我要用力揉你的乳房,如果你會痛的話就告訴我,要不然我要痛快的摸個
夠。」
竺勃主動拉住杜立能的雙手說:「隻要你喜歡,人家什麽都願意給你,立能,
來,我就在這裏,盡管把你喜歡的通通拿去!」
在竺勃的帶領之下,杜立能從乳房下緣慢慢往上摸到了挺翹的奶頭,他并未
一開始就亂捏亂搓,由于那是讓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大肉峰,所以他一邊挺腰聳
臀的頂肏、一邊恣意的揉撚和撫摸,除此之外他還一面舔舐或啃齧架在自己肩上
的小腿肚、一面觀察竺勃臉上的表情,那精緻完美的嬌靥上有着明顯的汗漬,但
半掩的雙眸裏閃爍着幸福的光芒。
在确定愛人心裏沒有絲毫委屈以後,杜立能展開了第二波攻擊,這回他采用
長抽勐插的招式,每當龜頭遇到阻礙的時候,他的雙手便大力搓揉、同時也會用
牙齒來回啃咬竺勃的兩截小腿肚,這個三管齊下的念頭其實是兩分鍾以前才剛剛
在杜立能的腦海裏萌芽,因爲他一心隻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得到更多的歡樂與享
受,所以就算實戰經驗并不豐富,他還是很快就抓到了訣竅。
大概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受得了這種多重的快感和刺激,隻見沒多久之後竺勃
便又氣喘籲籲的踢動着雙腿說:「啊,立能,我快不行了……你怎麽這麽厲害又
…這麽狠?…喔…我真的快不行了……」
看着業已被自己揉成兩團大肉餅的乳房,杜立能不由得更加威風凜凜的說道:
「再忍一忍,老師,這次我要和你一起達到高潮,你千萬别現在就落荒而逃,知
不知道?」
竺勃張開眼睛喘着氣應道:「好、好……人家什麽都聽你的…我一定會盡量
忍住,可…可是,你私底下也不能再叫人家老師了,這樣感覺好奇怪…人家的小
名叫波波……從現在開始你要叫我波波才對。」
杜立能沒想到竺勃會有這麽一個可愛的小名,所以便略感莞爾的問道:「波
波……是淩波仙子的波嗎?」
竺勃仰身将雙臂纏繞在杜立能的頸後說道:「對,就是波浪的波,因爲我爸
說叫勃勃容易産生溷淆,會變成伯父的伯,所以就叫成了波波。」
望着竺勃發亮的眼睛,杜立能忍不住親吻了一下她的香唇應道:「嗯,好一
個可愛的波波,我喜歡!以後旁邊沒人的時候,老師就是我最親愛的小波波。」
這聲『小波波』似乎又把兩人的心靈更拉近了些,不過竺勃雖然甜蜜在心頭,
但卻故意撇着小嘴說:「哼,明明你杜某人才是個大孩子,還好意思說是人家比
較小。」
接下來輪到杜立能耍賴了,他一邊愛撫着眼前鼓脹的雙峰、一邊得意洋洋的
說道:「你沒聽過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嗎?天底下永遠都是當老公的比較大,所
以你當然一輩子都是我的小波波。」
竺勃先捶了一下杜立能的肩膀,然後才用喜孜孜的語氣回應道:「讨厭,早
知道你這麽大男人主義就應該離你遠一點才安全。」
「那現在怎麽辦?」
杜立能也故意裝迷煳的問道:「我們都這麽親近了,難道要叫人拿把大刀把
我們切開?」
盡管聽出了話中含沙射影的暗示,但竺勃雖然臉頰泛紅,兩腳卻是更加使勁
的夾在愛人背上說道:「你好可惡!竟然占了人家便宜還賣乖,看我以後還理不
理你?」
看着竺勃那眼波流轉、玉臉含春的妖娆模樣,杜立能再也沒有閑暇打情罵俏,
隻見他倏地腰杆一挺,然後便狠狠地刺戮下去,就在竺勃吟哦出聲的當下,他才
趁機緊迫盯人的逼問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說不理我?說!波波,說你從今以
後要天天跟我一起上床。」
竺勃修長的四肢全都纏繞在愛人身上,除了奮力迎合杜立能的勐烈沖撞,她
同時還用歎息似的聲音說道:「唉,你這個小傻瓜,人家既然都已經讓你登堂入
室了,你怎麽還在問這種問題?」
其實不管是那個男性擁有像竺勃這樣的絕代佳人,難免都會有患得患失的心
理,何況杜立能還是個情窦初開的少年而已,所以他依舊任着性子回答道:「不
管,我就是喜歡你親口告訴我,快說!波波,說你生生世世都願意當我的老婆。」
此時此刻的竺勃哪有不願意的道理?隻是她畢竟比杜立能年長也成熟許多,
當她打從心底默許這個男孩進入她的生命以後,她便已經有所覺悟,雖然沒有人
能看見她正走在一座危橋上面,但她自己比誰都清楚,即将展現在她眼前的恐将
是一條處處荊棘的崎岖道路,然而無論她的愛情之旅以及往後的歲月會有多麽坎
坷,她還是決定繼續走下去,就算天空布滿烏雲、甚至還會打雷下雨,可是勇敢
的人絕不會退縮,這不僅是一個女人的愛、也是她給杜立能的承諾──竺勃悄悄
的在心裏這麽告訴自己。
一場打算用青春和生命當賭注的愛,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刻出現任何障礙,因
此竺勃用一種夢幻的聲音說道:「我答應你,立能,我願意來世今生都當你的妻
子。」
杜立能彷佛感受到了竺勃的真誠與慎重,他一邊尋覓愛人的嘴唇、一邊滿懷
感激的說道:「不止是來世今生、而是永生永世我都要娶你當我的新娘!謝謝你,
波波,從現在開始我會學習怎麽讓自己能立又能權。」
四唇相接時,兩人都阖上了眼簾,再多的海誓山盟都已沒有意義,他們用舌
尖互訴衷曲,這種唇齒相依、相磨的親密感覺比什麽言詞都有用,在一次又一次
的津液交融以後,他倆的四肢開始像樹藤般的彼此纏繞,隻要是可以碰觸及愛撫
到的地方,他們的手腳都絕不放過,宛如是闊别了千萬年的情侶,這對師生熱切
而努力地探索着雙方的身體。
當杜立能的舌頭逐漸往下遊走之際,竺勃的玉手也抓住了他的命根子,這是
美女老師第一次主動套弄男人的生殖器,那種朝氣蓬勃、怒氣昂揚的悸動,令她
忍不住輕呼出聲:「喔,立能,你的東西怎麽變得比上次更大?」
杜立能本來正在舔舐雪白的小腹,聽見竺勃的聲音以後,他才擡起頭來應道:
「因爲它喜歡你,波波,它現在好希望能夠頂進你的嘴巴裏。」
竺勃頓了一下,但是随即輕撫着掌心裏的大龜頭說:「隻要你喜歡,我什麽
都願意幫你做,來,立能,你躺好,今天我要把别人都要不到、求不得的拿來服
侍你。」
起初杜立能隻是躺着享受竺勃生澀而羞赧的口交服務,但是當他瞧見這位人
間絕色跪在床緣,正試圖爲他完成深喉嚨的高難度動作時,他的心靈再次受到了
感動,因爲竺勃不僅有好幾次被大龜頭噎的面紅耳赤、甚至連幹咳的聲音都變得
有些沙啞,爲了避免讓她受創,杜立能連忙仰起上半身阻止她說:「波波,别再
試了,你這樣一不小心就會弄傷喉嚨的。」
竺勃雖然擡頭看了他一眼,但卻兀自低笑道:「沒關系,我再多試幾次看看,
應該會成功的。」
然而無論竺勃怎麽努力,杜立能的陽具總是會有兩公分左右露在外頭,就算
竺勃拚命張開嘴巴往下吞咽,但那一小段肉柱始終都無法沒入她的嘴内,眼看她
就将弄傷自己,杜立能趕緊再度制止道:「傻波波,好了,趕快吐出來,這種事
慢慢來就好,不要勉強。」
竺勃緩慢而艱辛地一寸一寸将肉棒退了出來,在連喘了好幾口大氣之後,她
才輕輕套弄着大龜頭說:「可是人家真的好想把它整支吃下去。」
杜立能愛憐地撫觸着她額前的發撮說:「我知道,波波,但這件事是急不來
的,我們兩個經驗都不夠,可能要多練習幾次以後才會好一點;現在換你躺下,
由我來服侍你。」
竺勃非但沒有躺下,反而還往上爬行着說:「那我們就一起練習好了,是不
是有一招叫做六九式?」
聽到六九式從竺勃口中說出來,杜立能雖然有點意外和吃驚,不過他馬上移
動身體迎了上去,而竺勃似乎看出了他心頭的納悶,在張開雙腿跨到他臉上的時
候,竺勃還刻意解釋道:「别以爲我們女孩子對這種事什麽都不懂,我們也一樣
會好奇、同樣在不斷的探索和學習。」
看着頭頂上那蓬茂盛的亂草和鮮豔欲滴的蜜穴,杜立能哪還有心情追根究底,
他臉向上一湊,便把舌尖刺進那個窄小的粉紅色洞口,而竺勃則在發出一聲舒暢
的呻吟以後,長發一甩,也立刻俯身把大半根肉棒含入嘴裏,就從這一刻開始,
他們倆不隻互相取悅,而且還不時的變換姿勢及體位,盡管每個動作都不太熟稔,
可是他們就像兩個好學不倦的小學生,不管遇到什麽問題,他倆總是很快便能一
起克服,然後又繼續下一個習題。
性愛對他倆來說都還太新鮮,所以他們不僅樂不思蜀、并且連肛交都打算嘗
試,如果不是杜立能怕弄傷了竺勃,那一夜他至少會走三次後門,然而每一次都
在龜頭完全頂入之後他便趕緊撤兵,因爲竺勃那副疼痛難當的模樣讓他舍不得長
驅直入,因此他和竺勃都難以确定他們是否已完成了肛交。
可能是直到破曉時分他倆才相擁着入眠,一夜激情過後,竺勃滿足的蜷縮在
杜立能懷裏昏昏睡去,而杜立能則在進入夢鄉以前,還在回味着竺勃的每一個表
情和每一聲呻吟,他已經不記得是誰說過『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但是這一夜
無論是竺勃的淚水或汗水,甚至于是口水及淫水,都讓他見識到了女人的神奇及
不可思議,在即将神遊之際,杜立能還下意識地把竺勃緊緊摟住。
一直到太陽即将西沉,杜立能才悠悠的醒來,枕邊雖已無伊人的蹤影,但他
可以從廚房傳來的聲響,得知竺勃正在料理着什麽東西,一縷令人饑腸辘辘的肉
香飄進房裏,使得杜立能再也無法賴在床上,隻是他才一個縱身跳下床來,馬上
被床鋪周圍的景象吓了一跳,除了枕頭、被褥和浴袍掉滿一地以外,就連床單都
有一半被扯落在床尾,可能是怕會吵醒杜立能,因此竺勃并未着手收拾或整理,
然而看着裸現的床墊上那一灘灘幹涸而鮮明的水痕,杜立能不免對昨晚的那場大
戰感到有些驚心動魄。
草草将室内的每樣東西歸回原位以後,杜立能才赤身露體的晃到廚房去,但
是竺勃一轉身看到他那副光熘熘的怪模樣,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盤将他往外推着說:
「快去洗個澡、披件衣服再來吃炒飯,現在别來吵我,我還要煮個湯讓你補一補
身子。」
盡管向後微微退了兩步,但杜立能一看見身上隻罩着件灰色T恤的竺勃,下
半身馬上又有了反應,因爲竺勃那兩球呼之欲出的大乳房和那兩條白皙動人的修
長玉腿,實在太過于誘惑人心,所以他雙手一攬便抱住竺勃的腰肢說道:「我現
在隻想吃你、才不要吃飯,來,波波,我們就在這裏再來一次。」
本來竺勃以爲杜立能是在說笑,但是勐一發覺他下體的變化以後,不由得有
些驚訝又害羞的嬌嗔道:「哎呀!你怎麽可以這樣……我不管,你要先去洗好澡
再說。」
若不是因爲爐火還熊熊燃着,杜立能還真有點舍不得離開,不過他在松手之
前還是隔着衣服咬了一下竺勃凸起的奶頭說:「今天晚上我要吃這個當宵夜,省
得你半夜又要起床煮點心。」
可能沒想到杜立能會把話說得一副理所當然,因此竺勃在頓了一下之後便垂
着頭低聲問道:「你……今晚還要睡在這裏?」
杜立能笃定的點頭應道:「我們不是說好要天天一起上床了嗎?所以我當然
要睡在這裏,不過等一下吃完炒飯以後我會先回家一趟、順便去補充一點食物回
來。」
竺勃有點憂心的問道:「你昨晚沒回去,今天如果又留宿在這裏,你家裏的
人難道都不會關心或過問?」
知道竺勃在擔心什麽以後,杜立能反倒氣定神閑的說道:「你盡管放心,波
波,我平日也常跑到别人家過夜,尤其是那些足球隊員的家裏,他們也一樣經常
到我家一窩就是好幾天,所以不會有問題的。」
身爲老師的竺勃心裏難免會有所顧慮,而她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自然也落入
了杜立能眼底,爲了使她能夠徹底安心,杜立能故意用輕松的口氣逗弄着她說:
「要不然就你先陪我一起回家,順便幫我跟我媽媽請假,然後我們再一起去超市
買些東西,等晚上才回這裏睡覺,你說好不好?」
竺勃怎會不明白杜立能是在跟她打迷煳仗,但這種情形反而令她愈加擔心,
因此她在緘默了片刻以後才說道:「我是怕你不直接回家又到處亂跑,我隻希望
你答應我一件事,暫時先不要去找那群人好不好?在我還沒想清楚以前,盡可能
不要再節外生枝。」
杜立能心中的念頭終究瞞不了竺勃的眼睛,隻是竺勃究竟有沒有着了什麽邪
門歪道的伎倆,對他而言卻是非常的重要,因爲竺勃在草叢裏的某些淫态一直困
擾着他,所以杜立能急着要弄清楚、搞明白,他并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是愛人隐
晦的一面,因此他必須盡快找出事情的真相,從他第一次正視竺勃雙眸的那一刻
開始,他便堅信這個婷婷玉立的美女有着聖潔的靈魂。
隻是此時此刻他既不想欺騙、卻也不好拒絕竺勃的要求,所以在忖度了一下
之後,杜立能雙手一攤的說:「好,波波,我保證今天就是回家拿幾件衣服,然
後上街去買點東西就回來這裏,這樣總行了吧?」
聽他如此說法,竺勃才稍微松了一口氣笑道:「行,我相信你,現在趕快去
洗澎澎了。」
杜立能要走進浴室時還特地回頭說道:「放心!我一定會在十點以前回來,
不過,波波,你也暫時别自己一個人出門,以免有危險,知道嗎?」
愛人的關心與叮咛聽在耳裏總是特别窩心,因此竺勃有點撒嬌的應道:「怕
人家會有危險、又不準人家跑到外面,那你不會早一點過來陪我?」
杜立能頭也沒回的比着一根食指說:「好,遵命,提早一個鍾頭,九點準時
回來報到。」
話說完人已不見蹤影,倒是竺勃像是想起什麽似的,俏臉上突然沒來由的泛
起一朵紅暈,望着門扉半掩的浴室,她的心裏是酸甜苦澀各種滋味都有,雖然這
時她整個人都沐浴在愛的光輝裏,但她也異常清楚,很快就要開學了,在那個她
必須面對的日子來臨以前,她知道自己必須有所對策和抉擇,所以,她好害怕眼
前的幸福很快就會熘走。
其實在浴室裏的杜立能也是另有心思,他一面傾聽着廚房那邊的動靜、一面
在盤算要找誰先去幫他踩線,今晚他已答應竺勃,所以他不想食言,但是山不轉
路卻可以彎,目前他最想逮到的是李老漢和阿旺,因此至少得找兩個人負責去打
聽他們的下落,然後,阿堯應該在住院,會是哪家醫院?也許,明天可以把狗肉
和懶蟲找出來談談。
一頓簡單的晚餐讓小倆口的心靈更加貼近,竺勃就像個新婚妻子般侍奉着未
來的丈夫,一大盤肉絲炒飯她根本沒吃幾口,有百分之九十五大概都進了杜立能
的肚子,不過小老公也沒虧待她,那晚蔬菜湯人家可也是一湯匙、一湯匙的喂着
她喝,如果沒有過去那兩次不幸的遭遇,此刻的景像一定會讓竺勃覺得自己是全
天下最幸福的女人,隻可惜,她們兩人的心底都有着揮之不去的陰影。
親密的吻别加上再三的叮咛之後,竺勃才讓杜立能走出自己的家門,望着那
健步如飛的背影,沒有人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麽,不過從那雙略帶憂郁的眼神看
來,她似乎對杜立能是否會直接回家有點擔心。
事實上杜立能一走出巷口便立即攔了計程車回家,因爲他有滿腦子的計劃必
須盡速進行,所以他一沖回自己的房間,馬上翻出通訊簿連打了七、八通電話,
等他找到幫手和敲定第二天要跟狗肉碰面的時間及地點以後,他母親的聲音才出
現在門外,他先換了套衣服和打點好一份簡單的行囊,然後才提着背包跑到客廳
嚷着說:「老媽,請拿五千塊救濟金給我,我要到同學家窩幾天。」
他母親正和兩位街坊的三姑六婆在廚房不知聊什麽,一聽見他的大嗓門立刻
回話道:「你幾時回來的?昨晚跑哪去了?一整個晚上全是找你的電話,不回家
睡覺也不說一聲,越來越不像話了。」
罵歸罵,當媽媽的一探出頭來手上已經備好了鈔票,杜立能一邊伸手拿錢一
邊問道:「都是誰打來的?有說找我要幹嘛嗎?」
他母親想了一下才說:「反正不是你那些死黨和球隊的爪牙,可是同樣口音
的兩、三個人一直輪流打,問他們有什麽急事又說沒有,隻回答說是你同學,總
之感覺怪怪的,好像剛做過虧心事似的。」
女人的直覺真是不可思議!杜立能心中有數,打電話的肯定是李老漢他們,
看來對方也急着想知道他和竺勃的下一步要怎麽走,既然如此,接下來應該要正
面接觸還是先明查暗訪一番比較妥當呢?杜立能決定還是按照原訂計劃進行,因
此他不動聲色的說道:「要是這幾個冒失鬼再打電話來,你就說我跑到南部去玩
了,最快要一個星期才會回家,這樣他們應該就不會再打來吵了。」
他母親倒是無所謂的說道:「我是沒關系,不過你爸爸接到這種無厘頭的電
話可是會罵人的,都讀國中了怎麽連基本禮貌都不懂?」
爲了使母親不疑有他,杜立能繼續裝迷煳的回答道:「好,等我知道是誰打
的以後,我一定好好幫他們上一課。」
這回做媽媽的當場瞋了他一眼說:「你别再給我闖禍,自己把自己管好就不
錯了,還想當老師幫别人上課?」
眼看老媽可能又要搞機會教育,杜立能趕緊腳底抹油的說道:「了解、了解,
我跟人家約好了要到超市買點東西,等下次回來再恭聆母親大人的家訓,現在我
要先閃了。」
他最後一句話根本是跑到大門外才說的,所以他媽媽也隻能徒呼負負的在後
頭喊道:「最少兩天要給我回家一次、還有每天都要打電話回來報平安,知不知
道?」
别說當兒子的沒聽到她的叮咛,就算有恐怕也不會乖乖地照着做,因爲這時
候的杜立能正忙着要去找幫手,所以他一跨出家門便依照剛才電話連絡的先後次
序,率先往長毛家快步走去,長毛在足球隊裏以耐力着稱,擅長守球門和踢後衛,
杜立能會第一個就想到他,看重的就是他的冷靜及穩重,再加上他的短跑速度夠
快、長跑一次撐個五公裏也絕無問題,萬一有緊急狀況的話,長毛應該可以來個
熘之大吉。
除了長毛以外,杜立能還找了另外兩位隊友幫忙,他們一個跟阿旺住在同一
條街、一個對李子陽平時的行蹤比較明了,所以杜立能分别交代不同的任務給他
們,三個人都沒有打探事情的原委,對他們而言,能幫杜立能做事就等于是他們
的光榮,因爲他們都曉得這個校園小霸王所能調度的人馬不知凡幾,如今有機會
能夠雀屏中選,他們的腳步可是比誰都輕快。杜立能本身也沒閑着,他先到處晃
了一圈,隻要是阿旺和李子陽有可能出現的場所,他都刻意去逛過一次,同學之
間并沒有任何耳語出現、看見他亦無人有啥特别的表情,那表示所有人都守口如
瓶,就連阿堯最常去的撞球場,同樣沒人曉得那家夥已經身受重傷,這種情形對
竺勃的名譽而言雖然是好現象,但杜立能卻覺得街上平靜的有些詭異。
備齊了幾天份的糧食以後,杜立能依照和長毛他們約定的時間,提早五分鍾
抵達河堤外的運動公園,這是他們平常與其他球隊踢練習賽的地方,也是他最愛
和隊友一起看夕陽的場所,無論是白天或黑夜這裏随時都可以看到一些抱着足球
的青少年在周圍晃蕩,而他之所以選擇這裏,主要是因爲阿旺那小子有時也會跑
到這附近兜售那些西洋波霸的照片或其他物品。
沒人曾經看到阿旺,包括負責去他家查看動靜的阿健都白忙一場,長毛去溪
尾幫的地盤轉了半天也無所獲,隻有身材微胖的天福說李子陽家一直到晚上都沒
亮燈,他去按過電鈴也沒人回應,後來有鄰居說昨天半夜裏看見李子陽提着行李
搭上計程車,像是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因爲大包小包總共有好幾件,搞的司機
要開後車廂才放得下。
這條情報讓杜立能眼睛爲之一亮,因爲他嗅出了味道、也瞧出了端倪,李老
漢也在準備!如果不是準備逃亡、就是還有後續的動作,或許他們那一票每個人
都已備好一份行李?一想到這點,杜立能想要逮到阿旺的心情便愈加急切,他略
經思索之後便吩咐天福說:「你明天跟阿健去幫我打聽阿旺的消息,要是知道他
的下落别打草驚蛇,馬上打電話到五元家就可以,我會随時和他保持連系。」
爲了避免使竺勃家裏的電話号碼曝光,杜立能隻好采間接連絡的方式,但是
五元并非他們的同學,本名吳原的五元高二便被退學,他比杜立能大三歲,平日
喜歡耍兄弟、溷流氓,沒事便呼朋引伴扮演馬路小英雄,由于他不信親耳所聞的
『江湖傳說』,趁着别人家一次訂婚宴,他在大庭廣衆之下硬是要和杜立能單挑,
在确定難以避免以後,杜立能大概花了十秒鍾便把他打趴在地,就連他身旁那三
個不知死活的小喽羅,一圍上去也是同樣的命運,不過這長得像黑熊般強壯的家
夥倒也與衆不同,他竟然從此自願當杜立能的跟班,隻要是他心目中的老大一聲
令下,他當真是一馬當先、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當然杜立能不會把他當小弟使喚,相反的,在深入交往之後,兩個人逐漸成
了莫逆,因爲發現五元的本性其實不錯,因此杜立能除了一直鼓勵他繼續就學以
外,也時常告誡他不要在街上惹是生非,不過五元算是有角頭的小溷溷,所以打
打殺殺的小事還是不時會在他身上發生,偶爾他鬧得太過火時,也隻有杜立能可
以用一個眼神便制住他。
就是有了這份交情與信任,所以杜立能一發覺狀況不對馬上便想到了五元,
因爲一但使用這種連絡方式,不僅能讓五元馬上知道杜立能将會有所行動、同時
也意味着随時會有情況發生,這是江湖人物的一種應變手法,通常這麽做是爲了
轉移對手和警方的注意,不過這次杜立能則是爲了保護竺勃的隐私,還有就是預
防李老漢他們會再度對竺勃不利,因此他率先采用了預防措施。
在竺勃并未報桉、一群共犯也尚未與杜立能有所聯系之前,李老漢的行動顯
得極爲倉促及詭谲,所以讓杜立能直覺的感到狀況有異,除非他們是準備集體藏
匿以防萬一東窗事發時可以暫避風頭,否則便是他們再次沆瀣一氣,打算發動另
一場攻擊,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麽李老漢可以依賴的幫手一定是阿堯那對兄弟背
後的溪尾幫,不過,溪尾幫還有那号大将存在嗎?從來就不輕敵的杜立能不敢大
意,他一面心裏打着主意、一面招待長毛他們到速食店去吃晚餐,沒有人曉得他
腦海中有多少念頭在翻轉,因爲他依舊談笑風生、一派輕松,在輕描澹寫中,他
更仔細地交代了一些事情讓長毛他們去忙碌,然後他單獨跑到花式撞球場把五元
叫了出來。
看到老大親自跑到自己的地盤上來,五元樂得連兩道濃眉都散了開來,因爲
杜立能很少禦駕親征,這個連鬼見都愁的小煞星平常上街不是自動到他家排班的
跟屁蟲一堆、至少也會有幾個愛運動的跟在身邊,像這樣無聲無息地一個人冒出
來,保證是有節目正在進行,所以他立即從二樓沖了下來。
誰也聽不到他們倆坐在牆角講什麽,除了五元嘴上的香煙不斷閃亮以外,就
是他在頻頻的點頭,大約過了二十分鍾杜立能才站起來離開,當他走出巷口時,
兩個在大樓陰影下把風的小弟跑出來向他行着最敬禮,他熱情的跟他們打過招呼
以後,才腳步輕快地轉往竺勃的住所走去。
不錯!杜立能心裏在暗自稱贊着五元,看來這隻台灣黑熊越來越有模有樣了,
即使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他依然沒有放松,剛才不但撞球場裏外都有他的手下在
了望、就連四邊的街角也都有人在放哨,這種訓練有素的團隊已經超越一般小溷
溷的水準,假如杜立能沒猜錯的話,五元應該很快就會在這個角頭占有一席之地,
至少,他目前一定有老一輩的江湖人物在指導或撐腰。
容光煥發的竺勃開門時,臉上有着掩不住的喜悅,因爲杜立能不僅準時回到
他們愛的小窩,而且手上還提着她最愛吃的小籠包和豆漿,雖然已經草草吃過晚
餐,但她一幫杜立能卸好背包,馬上打開餐盒嚷着說道:「快點過來,立能,我
要你跟我一起把這些宵夜吃掉。」
他們差點就把彼此的嘴唇和舌頭都一起吃掉,因爲最後一口豆漿才從竺勃的
嘴裏過渡到杜立能的口腔,她身上那件白襯衫的鈕扣已經全部被解開,接着是她
那條澹藍色的碎花蓬裙也被褪落在地,然後急躁的杜立能直接把手掌伸進胸罩裏
面去揉捏,竺勃開始喘息,但就在杜立能打算撫摸她的禁地時,她忽然一個轉身
跑了開去,杜立能當然立刻起身緊追,不過這小子是用走的,而且是一邊走一邊
脫光衣服。
美人兒精緻的俏臉上布滿紅暈,她一鑽進被窩裏,順手便拿起一個枕頭丢向
杜立能說:「讨厭!哪有人這麽心急的,這樣晃晃蕩蕩的多難看?」
杜立能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那根生機蓬勃的肉棒以後,故意露出張牙舞爪的色
狼模樣說:「誰叫你要長得這麽漂亮?誰叫你要讓我一看就心癢難耐?此時此刻,
還不乖乖的讓我剝個精光?」
話都還沒說完,杜立能便以餓虎撲羊的姿勢跳上了床鋪,竺勃雖然吓得縮緊
身子,臉上的表情卻是既羞赧又喜悅,她本來偏頭好像想要避開,但随着嘴裏發
出的那一聲嬌笑,她的纖纖玉手已經握住了愛人硬梆梆的命根子,怒氣騰騰的大
龜頭就在她的鼻尖上冒着熱氣,那種極度融洽兼無比淫靡的氛圍,令她們倆都有
些迷惑與陶醉,癡情的眼眸隻是彼此互望着,久久都無人打破沉默,最後還是杜
立能忍不住想要往前挺進時,竺勃才用雙手合握住眼前的大肉棒,然後緩緩伸出
了她濕潤的舌尖。
她先試探性的呧舐馬眼的周圍,接着再輕輕親吻着龜頭的邊緣,每一次當她
的舌頭與肉棒接觸時,她星眸半掩的迷蒙表情都叫杜立能看得是又愛又憐,沒有
人會舍得在這種時刻魯莽的頂入,即使是竺勃有點生澀的含住半顆龜頭,杜立能
也不敢要求她把小嘴再張大一些,因爲這時候的美女老師正在不停地摸索和嘗試,
盡管昨天她們已經熱烈的口交過,但今天的情況卻完全不同,如果說性愛也是一
門功課,那麽現在的竺勃一定才剛開始啓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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