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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雪域往事2016—我們獵殺雌獸】第1-2章 作者:楊驿行  
  本主題由 aaa5555xxx 於 2021-4-7 15:17 移動 
 
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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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往事2016—我們獵殺雌獸】第1-2章 作者:楊驿行

.


                【雪域往事2016—我們獵殺雌獸】第一章 女俘虜們




作者:楊驿行
2016/7/6發表于:SIS/會所

字數:27195



  zhyfpig看過我爲重做雪域往事寫的新段子以後評論說,我和A8都
是打着色文的幌子,兜售自己的哲學。他說的沒錯,我自己也喜歡這個說法。我
本來想說在情色圈裏玩這種遊戲有點傻氣,不過後來想想也不一定。一個圈子要
有各種遊戲的玩法才熱鬧。人這種東西最容易随大流,因爲發明一種新思想很動
腦子,馬馬虎虎的就着頭羊一起往前走了。對于具體的個人來說這樣的生活方式
最省力氣,但是對于一個圈子來說就會變得無聊。那就是王小波一直強調的有趣
和無趣的概念。

  我已經把雪域往事做過了一遍,做完以後覺得空虛,所以一時懶得再貼。套
一下zhyfpig,雪域往事的哲學是背叛和忠貞。這種東西在十多年前是尾
聲和回響,在十多年後是SB恐龍骨頭架子。現在整個色情壇子全體NTR,充
分的表現了激烈變動的商業社會中,人對于自己占有物的得而複失的恐懼感和焦
慮心情。我覺得像現在這樣很好,不用殺來殺去的解決背叛問題。所以我本來想
在重做的雪域往事前邊,寫一些關于我的哲學觀點,現在我覺得已經無從談起,
這就是空虛。

  我現在還是下決心把它貼出來。至少它是一種和現在大流很不一樣的玩法,
一個有趣的花絮吧。至于每次在前邊要說點什麽,就看當時的心情了。

  和我的四年情況類似。重做的雪域往事漂亮了很多,不過隻是詞和句子的漂
亮。沒有加料。也就是懇請還剩下的那些喜歡我的朋友,在電腦裏保留這個版本。
原來的雪域實在是很粗糙的毛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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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域往事2016

             ——我們獵殺雌獸



              爲阿裏朋友所作




                引子

  自從雲南來歸,有日接舊友電郵,言有相熟華裔歸國觀光,囑我代盡地主之
宜。相見之下,一俊朗男子,顴高面黑,不似中土人士。邀之入江畔茶居,茶過
二道,已知其爲西部某族移居海外之後代。小弟家中前輩恰與西域有些因緣,彼
此印證當時史實,感慨系之。

  飲茶既畢,拱手道别。半月後收一厚重信封,乃江畔茶友所郵。拆出一疊黃
舊稿紙,亦其前輩中人所遺,增删敷衍成篇。已無真名實地,請勿對号入座。

  各位對小弟文中描摹暴虐憤憤然的朋友:須知殘忍并不在小弟心中,殘忍是
在人人行動中。五千年人類血淚史," 馬前懸人頭,馬後載婦女" ,強暴、虐殺
何時曾有停歇?!操作者皆已貴爲大佬、将軍、總統、皇帝,小弟一說書者,如
何負得責任?心存仁厚者,下文血腥異常,于此速退!





              第一部  女俘虜們

  五月份高原上開始回暖起來的時候,我們從梅各布裏山下帶回來五個平地軍
隊的女人。

  上一個世紀的五十年代,我們經常在附近的山區搜尋并且殺死外來的平地人,
那是一場隐秘的戰争。我們得到了高原貴族的鼓勵和支持,有人爲我們提供武器
和錢。我們在開始的時候小心謹慎,所針對的目标是掉隊的零星士兵,或者是少
數進入高原農牧村莊的工作人員,那其中有一些婦女。無論如何,這是我們收獲
最大的一次行動,我們頭一次抓到了那麽多敵人軍隊的俘虜,而且還有女人。

  這些女人都很年輕。她們雖然是駐紮雪城的平地軍隊成員,不過她們的工作
是唱歌跳舞。高原的冬天很多道路都無法通行,她們要借着這個暖和的季節返回
内地去,但是運送她們的汽車被崩塌的山岩阻擋了道路。那對于她們是一個意料
之外的問題。被困在山中經過四到五天以後,由于饑餓和高原反應,不光是這些
女孩,就連護送車隊的平地士兵們也變得昏昏沉沉了。

  在山中放牧的高原人向我們報告了這個消息。我們裝扮成一支運送茶磚的商
隊找到了他們,在那種情況下他們很難有所防備,我們發動的突然襲擊幾乎沒有
遇到什麽抵抗。而且我們能夠把他們全都活着抓了回來。當然這是一個難得的好
運氣,我們這支幾十個人的起義隊伍本來并沒有能力攔截平地軍隊的汽車。

  異族的軍隊可以在我們的高原上自由來去,他們在五十年代初期占領了高原。
平地和高原達成了和平共處的協議,我們接受平地軍隊進駐雪域的現實,而平地
人承諾不幹涉我們的統治方式。高原的人民長久以來保持着一種主人和奴仆唇齒
相依的傳統關系,貴族确實對他們的仆人負有管理責任,那是上天交到我們這個
驕傲的階級肩上的命運。理論上,雪域政府仍然在管理着高原的社會生活,老爺
依舊是老爺,奴仆仍然是奴仆。傳統并沒有改變,但是每一個高原貴族都知道這
種情形不會永遠持續。外來的平地人有他們的想法,他們一直在煽動農民和牧人
反對自己的老爺,按照他們的說法貴族是剝削和壓迫人民的敵人。生活中的真理
就是,永遠不要相信已經鑽進羊圈裏的狼會遵守諾言,除非你有獵槍。所以我們
要有槍,而且要把狼趕走。

  我曾經在國外生活多年,Y國是我們雪域的近鄰,那裏也有不少高原族裔定
居,它在曆史上就與高原保持有特别的聯系,而現在我決心返回家鄉爲族群的自
由戰鬥。我在梅格布裏雪山腳下的沁卡小村建立了起義者營地,招募願意爲自由
獻身的高原戰士。以後一直跟随我的獵人頓珠是我少年時代的朋友,被人尊敬地
稱爲山南流浪者的布林是一個偷馬的人,他帶領一些夥伴參加了我們,并且擔任
了我們這支軍隊的副指揮官。沁卡村的丹增是我們的支持者,他邀請我們住進他
的莊園裏,但是一個整天都有一夥帶着槍的男人遊蕩的地方很快就變得吵鬧,那
跟丹增過去的生活方式也許不太一樣,結果是丹增委托我照看他的莊園,自己一
走了之去了國外。其實丹增有些天真了,這是一件關于人殺掉人的事,你不能指
望你領導的戰士像綿羊那樣溫順服從。

  那一天丹增莊園中的戰士們像狼一樣兇惡。當然,不能指望他們抓到女人的
時候還會溫順。哭叫着的女孩們被粗壯的高原漢子拖來拖去,幾分鍾之内她們的
棕綠色軍裝和白内衣就被扔得到處都是。她們拼力掙紮,平地族姑娘裸露出來的
雪白的小乳房和細嫩的大腿在我們民族深色的地毯上抖動的樣子真是難言的美麗,
一個親身經曆過這樣一種場面的男人,也許終生都會迷戀這種橫掃一切阻擋的狂
暴力量。折磨女人會上瘾。一直到六十年代的後期,高原的起義者們已經撤退到
國境以外建立反抗據點,在我指揮的軍隊駐地中仍然建有關押囚犯的地下監獄,
我仍然會在那裏監禁女人。流亡當地的高原人中經常隐藏有間諜,漂亮的姑娘也
可能是間諜,消除敵人的威脅是我的責任。每當我特别高興,或者是特别不高興
的時候,我會帶一瓶酒去找她,我會用上一整夜的時間慢慢割掉她的肉。

  要是我那天不高興,也許我是割下她的陰唇讓她自己生吃下去,要是我正好
碰到了高興的事,我會把她的小腿肌肉割成一條一條的,在她面前煎到三分熟,
我自己吃。

  做完這些事能讓我覺得身爲一個被趕出家園的高原人還不算太失敗。

  我讓那些餓狼們給我留下一個最小的姑娘。我想她應該還是處女,她大概隻
有十六歲。那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剛被拉扯掉了外面的絨衣,她隻穿着一件月白色
的短衫和一條短褲,赤着雙腳坐在地下,捂住臉哭泣。

  我抓住她的頭發,沒怎麽用勁就把她提了起來,拖出兩步把她推到門外邊去。
一路推推搡搡的爬上二樓,我要讓她去地方的是我們丹增老爺家女兒的閨房。

  丹增以後可能會有點記恨。因爲我總是在她女兒過去住的地方幹這種事。不
過反正他已經帶上了全家溜之大吉。現在這裏沒有女兒,這裏隻有我和小動物,
還有一張鋪着豹子皮的雕花大床。

  我在床頭脫自己的衣服褲子,她蜷縮在床邊的地下歇斯底裏的幹嚎。脫光以
後我走過去揮手兩個耳光:" 閉嘴!" 那以後她就使勁的憋住哭聲,隻剩下了一
些抽抽噎噎的啜泣。對于一頭象她這樣的小動物,隻要不吵的人心煩,扯掉她身
上包裹的幾張布片是很容易的事,撕扯幹淨提起臂膀朝床上一扔。

  女孩光溜溜的仰躺在床上,她已經被吓得不敢動了,就連被扒開大腿的時候
都沒有太多掙紮。女孩胸脯上趴着的乳房象兩頭剛出生的小兔崽子,她的大腿根
上毛發稀疏,裏邊躲藏着一個圓鼓鼓的小陰戶,就象是一顆被樹葉擋住了大半邊
的青蘋果。也就是那一眼讓我動了點心。可是最後發生的事卻是我吃掉了這個東
西。這個平地女孩并不是我這輩子先奸後殺的第一個女人,她隻是我吃掉的第一
塊人肉。而且還是長在那麽個荒唐地方的肉。

  吃掉女人陰唇雖然聽起來有點刺激,其實那隻是一塊肥油,上面的毛孔還特
别粗大,直截了當的說,陰唇不好吃。我再也沒試過第二次,以後那些雜碎都被
丢給我的狗去收拾掉了。當然還有另外的辦法,比方說把那東西丢給她自己。

  使用烙鐵或者電擊都足夠讓她們聽話,她們會乖乖的吃掉自己的陰唇,乳房,
腳掌,最後是同伴的腦漿。我試過。我以後在國外營地裏關押過不止一個刺探情
報的女人,我也試過不止一次。依靠暴力把人變成動物并不是有多困難的事。

  所以如果遭遇任何阻礙,我們就要依靠暴力。小女孩細嫩的皮膜擋在了我的
雞巴前邊,一頂之下她就變得四分五裂,女孩這才凄厲的喊叫出來一聲,她滿巴
掌細嫩的手指頭,一支一支尖銳地摳進了我的背脊。她摳的越緊我插的越狠。一
陣狂暴的抽插過後再來看看底下,底下的豹皮上灑出了幾點洇開的血迹。

  在這種平地人所謂的開苞的時候确實會疼。這算是她的第一次。女孩那條東
西一開始其實是又幹巴又擰的,但是我用了非常大的力氣,我的進退也快,很快
就把她完全弄散了架子。那就是說她既不接受也不抗拒,她肯定來不及去思考青
春花朵,人生果實,被玷污的肉體和靈魂,甚至還有要爲敵人生出一個兒子那種
事,實際上她隻剩下像一頭動物那樣的驚慌和恐懼。我想她也沒有感受到侍奉男
人的身體快樂。一直到我熱烈地奔湧出來的時候,她隻是緊閉着眼睛像一隻死掉
的雞。她的臉上顯露出那麽呆蠢的表情,也許她隻是覺得惡心。

  除了床墊上那些星星點點的豔紅顔色,老實說,她洞口的折皺和洞裏邊的嫩
肉雖然還算細緻滑爽,可是遠遠比不上大女人那樣的成熟厚實。女人是要有風情
的。她就象個半生的果子,除了一泡清水能算幹淨以外,要回味大概多少有點酸
澀。不過說起來也許隻是因爲我把她幹的太狠了點。這是在打仗。她早該知道被
敵對那一方的男人抓住了會有什麽下場。隻不過能用自己的屄親身體驗過一遍,
這才真叫刻骨銘心了吧。

  經常給我們送印度大米的一個廓爾克矮子曾經用一個尼泊爾小女奴給我們表
演怎樣慢慢地開發一個女人,他象一條狗似的圍着那個小身體一會兒摸這裏,一
會兒舔那裏,他把自己累得直喘,最後總算讓那個傻呼呼的女孩用手臂抱住了他
的脖子,大概還叫了他兩聲" 叔叔".那家夥的把戲吓住了我的戰士們,難道他的
意思真的是我們應該象他那樣去讨好被抓到的平地女人?如果雪域上真的發生過
那種傷風敗俗的事,他倒是很像一個正和女主人偷情的家養奴才。

  下一回再輪到這個矮子來送補給的時候,頓珠綁起了一個已經被我們玩弄過
好幾個月的平地軍隊的女工作隊員,一小片一小片的削平了她的乳房,齊根鋸掉
她的胳膊和腿,最後用烙鐵給她的殘肢斷口止住血。我們給矮子灌了一瓶鹿鞭酒,
再把他推進房裏去調教那個光棍子一樣的女人身體。這件事在以後的整整一年裏
都是我們的笑料。

  被俘虜的女人如果不能讓她的征服者快樂,她就可以去死。我已經不想再幹
這個癱軟在床上,哭到滿臉都是眼淚鼻涕的小東西,高原人會有自己的調教辦法。
我用牛毛繩子把女孩的兩腳分别捆到床頭兩邊的雕花木柱上。再就是到處找我的
獵刀,它該是挂在我的褲腰帶上,不過褲子已經不知道被我踢到哪裏去了。

  女孩被我扒開的大陰唇裏邊有些黏糊。我拉過床上的被子擦了兩把。高原貴
族經常蓄養尖的指甲,我用指甲緊掐住底下的小陰唇往外邊拉,疼得她在另外一
頭尖叫。陰唇那種東西滑來滑去的不是太有把握,我把獵刀的鋒刃伸進去大概的
劃了一下,這一刀不知道割到了什麽地方,連劃了三四回,一細條粉紅色的嫩肉
花瓣抽抽搭搭的粘在我的手指頭上,我從那條還沒發育完全的縫隙裏面抽出了她
的小陰唇。

  她叫得象頭一回下蛋的母雞那樣震天動地,大腿兩邊的細白肉團抽成了一股
一股的死硬疙瘩,她全身顫抖的像一台發動起來的機器。好事一定要成雙,我用
力扒開她痙攣打結的生殖器具,再割開另外的那一條,最後插進刀刃轉過一小圈,
連根剜掉了她的陰蒂。

  現在我推開門去叫布林:" 山南的流浪者,帶幾個人到這邊來!"

  她不肯用自己的屄去喜歡男人,她可以用自己的屄去吃刀子。我的勇士們在
以後的大半天裏輪番狂暴地操弄這個剛被刀子割開了屄的小女人,她再也不會有
什麽身體快樂了,她隻是一直的疼。疼到死去活來,魂飛魄散,她現在一定會打
起精神感受每一次男人雞巴的抽插,因爲每一次抽插都要疼。她會發出瘋狗一樣
的吠叫,瘋狂地揮舞起細胳膊細腿,那種樣子看上去倒像是在做着一場全心全意
投入的愛。

  她現在的樣子真像一條狗。等到傍晚大家都玩的差不多了,我去問她:" 母
狗崽子,很痛是嗎?"

  小姑娘已經昏過去又醒過來的反複了好幾回。獵人頓珠掐住她的脖子,像提
一隻雞那樣把她提高起來,她的兩條白腿上流淌着大片血漬和精液。頓珠搖晃着
她,抽她的耳光,總算讓她在地毯上站直了自己的腿腳。

  " 走吧,往前走!" 她隻是發呆,她好像已經聽不懂人說話。小丫頭盯着我
們的眼神就象是活在夢裏。頓珠揮起獵刀用刀背砍她的肩胛骨頭,她哎呀一下。
人疼的狠了夢就會醒,她也能夠挪動身體了。" 帶到外邊院子裏去," 我說,"
外面也該幹的差不多了?出去看看。"

  另外三個赤條條的女孩也被歪七扭八地拖到了院子中間。剛才在房裏沒有多
管外邊的事,我現在才聽說第四個女人有點不同尋常。

  第一她已經不是個年輕的小女孩,剝光了以後看出來她是個成熟的大女人。
這才有人想到去找扔在一邊的軍裝,有一套衣服上綴着的肩章是少校。這在我們
抓到的平地俘虜裏要算是個很高的軍銜了。

  第二條是她微微地挺着肚子,她是條已經懷上了小狗崽子的大母狗。

  看起來我們碰上了一件很特别的事,這是一個需要認真對待的獵物。平地女
軍官被直挺挺地捆到一棵小樹上去,當然了,還是那樣精赤條條的。我問被我破
了身的那個娃娃:" 說,這個女人是誰?"

  她被頓珠架住一支胳膊往樹幹那邊推。她誰也不看,隻是緊咬住嘴唇搖頭,
不過她隻來得及搖了兩個來回。我落後一步靠在她的身邊,正好握住獵刀擡手往
上捅,一小截刀尖連割帶轉的插進了她的小屁股眼裏。

  她吓得腰都僵住了,再也沒敢搖頭。" 這東西不高興就會往裏鑽的!這個女
人是誰?"

  " 不,我不認識她。" 她從牙縫裏擠出聲音來,叽叽喳喳地說着。真見鬼,
我還沒舍得就這麽殺了她呢。我把刀子從她底下抽出來,另一手握緊了她的頭發,
再低低地喝問一聲:" 她是誰?"

  跟着把刀子捅回去,不過這回捅的是她的屁股蛋蛋。

  就那麽簡單,問一聲,捅一刀,一刀往右再一刀往左。

  她被又痛又吓的弄昏了,不知道爲什麽一個勁直點頭。我看她就是真想說什
麽也沒可能編排出象樣的句子。不過我們的大肚子少校雖然已經被剝得什麽也沒
剩下,而且又被十幾條壯漢幹了半天,身上到處是抓痕和青紫的腫塊,大腿之間
淋漓污穢,到這時卻還能表現出一點驕傲。她靠着樹幹喊道:" 你别再動她,我
叫李春,我是聯絡部的軍官,你們對我來吧。"

  哈,聯絡部的大人物。我的下一刀捅進了小丫頭的大腿,不過問的是少校:
" 你這肚子是誰搞大的?"

  她一猶豫,我的刀子插在肉裏往下切:" 是誰?"

  " XXX是我的丈夫。"

  我就知道今年一定會交好運,把這樣的東西弄到手裏,真值得高原的勇士們
好好慶祝一次。高原人和平地人在雪域之中形成了一種特别的對峙局面。平地軍
隊表面上遵守着我們雙方簽定的協議,他們隻是進駐了一些特别重要的地區。但
是他們的聯絡部一直在進行一場隐秘的戰争。他們拉攏高原家族,誘騙高原人支
持在雪域發起變革。更大的問題是平地軍隊暗中建立了他們的情報網絡,他們要
确定我們在哪裏,我們是誰,他們是監視我們這些起義者的眼睛。再有就是既然
提到了XXX,這個名字放在平地士兵那裏能讓人跳起來立正敬禮,而對于我們
來說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一個可以指揮成千上萬的軍隊毀滅高原的天神或者妖
魔。我就是沒想到天神也會找一個真的女人來當老婆。

  或者李春不該自己提到聯絡部,也許她有些急了,不過她也和我一樣清楚地
知道,既然這回有那麽多人落到了我們手裏,這件事是沒有可能隐瞞住的。

  我看了看布林和頓珠,他們露出了狼那樣既兇惡又愚蠢的表情,可惜就是臉
色發青。他們已經連着幹過了不少回,現在更需要的恐怕是休息。我叫人把其他
的女俘虜也都捆到樹上去,這些女人赤條條地緊貼着樹幹展覽自己的樣子,看上
去有點像是她們平地城裏那些商店的賣貨招牌。我下令誰都不準再碰女人,我要
把男人們的勁頭攢足了,全都用到我們的小女軍官身上去。

  " 來吧,喝酒吧,喝酒吧,高原的勇士們!"

  在那些年間我和我的勇士們所做的僅有的事隻是戰鬥……還有喝酒。可以想
到我們其實并不經常戰鬥,所以更多的時間隻是在喝酒,那天晚上全體的狂歡暢
飲一直持續到半夜以後,大家在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才從宿醉中清醒過來。

  屋外的太陽光線溫暖明亮地照耀着樹葉和草地,還有展覽在樹下的光身女人。
赤身裸體的女軍官被解開來扔在地上,她仰躺在那裏睜大眼睛凝視我們,并沒有
掙紮反抗。

  好吧,弟兄們,讓我們開始好好的認識一下一個年輕女少校的屄。

  布林正在走到院子中間去,他已經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挂,隻是在右手提着他
的德國1934年手槍,那是一支很大的武器。他蹲在女俘虜的身邊把槍管頂在
女人的左邊乳房上,他盯着女人的臉慢慢扣下扳機,咔的一聲。當然,槍膛是空
的。布林大笑起來,他把那個大女人的兩條腿往兩邊分開。

  李春已經沒有剩下多少力氣。但是布林的手一松開,她就晃動身體把自己的
兩條腿并攏,這樣來回反複了幾次。布林笑了一陣,突然揮手一巴掌搧在女人的
臉上。李春的頭砰的一下猛甩到一邊,她閉上了眼睛。

  " 分開腿,少校。" 女人一動不動。" 分開腿!" 閉着眼的李春隻是咬住了
自己的嘴唇。

  他再打下去。不緊不慢的一下接着一下,像一台穩定運轉的機器。布林是個
很有力氣的高原漢子,女軍官的頭臉象個風中的鈴铛一樣激烈的回旋動蕩。我們
眼看着她的面頰一層一層的腫脹起來,女人的嘴和鼻子都在往外流血。另外就是,
布林的那條東西也越翹越高。

  " 疼嗎,姑娘,疼嗎?" 停下手來的布林冷笑着問,他把槍口頂在女人的肚
臍眼上。" 要我捅一捅肚子嗎,還是分開腿?"

  已經有眼淚從李春的眼睛裏流淌下來,她的腿實際上是緊扭着交叉在一起的,
她現在慢慢地把壓在上面的那條腿移動開。布林粗大的手掌摸在女人白色的肚子
上,沿着她微微隆起的弧線滑進腿縫中去。李春的全身都哆嗦了起來。

  布林當然不光是在摸她。男人的手指埋進了女人的陰唇底下,他在前後試探,
用勁地搓揉着女人的什麽地方,他的力氣很大。女人躺在地下的整個身體跟随着
他的動作前後搖晃。不知道是因爲痛苦還是恥辱,或者就是男人的動作觸發了她
的生理反應,李春不再咬緊牙齒,她的喘氣聲音也變得粗重,女人微微地張開嘴
發出一點呻吟聲音,她說:" 哦……哦……" ,但是接着她突然擡腿蹬在布林的
肋下,布林向後摔倒出去。

  站在旁邊看熱鬧的頓珠連忙打橫踢出一腳,踢的女俘虜在地下打了個滾。女
人痛苦地蜷縮起身體,她的喉嚨裏" 格格" 地響動一陣,哇的一下吐出一口帶血
的髒水。

  " 慢,慢點。" 布林從地下爬起身來,他冷靜地說:" 把她吊到樁子上去。
"

  我的高原戰士拽住李春的頭發拖她,把她拉起來推到那排捆綁着其他女人的
松樹對面。在丹增土樓大門前邊不遠的地方豎立有兩根超過兩米的木頭樁子,它
們通體染滿了一種陰沉的紫黑顔色,那是淤積起來的人血,它們被安置在這裏的
目的就是用于解決我們的獵物,折磨或者處決,可以看出這些年來我們并不是無
所事事。

  布林他們把李春的手和腳都緊緊捆上繩索,然後把她吊起在兩根木樁中間,
左手左腳拴到一邊,右手右腳拴在另外一邊。赤條條的女軍官象是一個字母X那
樣懸空挺立着面對她的士兵,對于一個光身女人來說這是個很适合被人觀賞的樣
子,她就連自己的屄都沒法遮掩,那對女人們肯定是件很要命的事。保持着這個
狀态被我們仔細觀察過一陣以後,就會發現她的乳房的确比處女更脹大,帶着凸
露的青筋,她的肚子臃腫的形狀比起穿着衣服的時候顯眼多了。

  在女人的腿胯前邊放上兩個木頭箱子,布林站到上面正好摟緊女人的腰,他
把臉擠進女人的下巴底下去,磨蹭她的脖頸,男人的腿在下面扭動不停,當然他
是在把自己的那個東西往女人的身體裏塞。後來他的頭臉緊貼着女人的肩膀胸脯
往下滑動,他把李春左邊的乳頭含進了嘴裏。女人淩空的身體跟随布林的動作上
下颠簸起伏,她低下頭看着男人的頭頂,滿臉流露出難以言傳的表情。她忍不住
再一次哼出了聲音,苦苦地擰着眉毛。接着她在突然在空中左右扭動,發出了一
長聲的慘叫。

  布林從女人的胸上擡起頭來,女人的乳頭周圍正在流溢出鮮血,她的乳房上
綻裂開兩排深深的牙印。布林狠狠咬了她一口。男人分開粗壯多毛的大腿穩定地
支撐住自己,開始不慌不忙地進攻女軍官分展開來的生殖器官。他一邊笑着去摸
大女人的下巴。

  " 女軍官,再來另外一個,嗯?"

  她的嘴唇顫抖了一會兒,終于低沉地說出來:" 你這個畜生。"

  我對身邊的頓珠說:" 兄弟,去幫幫我們山南的勇士。"

  獵人頓珠咧開嘴笑出聲來,他走上去接過一直提在布林手中的德國手槍,轉
到了李春身後。他在那裏撫摩着女俘虜光裸的屁股。

  " 嗯……嗯……嗯……" ,布林在前面的攻擊更加兇猛,女人身體聳動的幅
度也十分激烈,女人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頭顱,她忽而俯視忽而後仰,頭發朝向
四面披散飄飛,而她再一次大聲尖叫,就像一隻陷落在蜘蛛網上的小蟲突然發力
掙紮的那種蹦跳,是因爲身後的頓珠正把手槍的槍管用力地捅進女人的肛門中去。
他蹲下去抓握住女人的一條腿,把槍管往上全部捅進了女人的肚子裏,那支槍管
的頭上可是有突起來的準星的,布林把槍往下拉,再往上推回去,他咧嘴笑着,
一下一下地幹得很帶勁。

  " 哎呀……哎呀啊……啊……痛……痛啊!" 她說。布林咬住了她的另外一
個乳頭,他象狗一樣往外面用力撕扯,不幸的女俘虜靠她懸吊着的兩支手臂把自
己的身體往高處拉,仿佛想用這種方法逃離這兩個家夥動物一樣的前後攻擊。她
的身體在空中扭絞成彎曲的形狀,象遊泳的蝦一樣朝向後方拱出白色的屁股。

  布林摟抱住女人的腰幹把她拖拽回來,同時踮起腳尖迎接上去,等在底下的
頓珠一點也不費勁就把槍管戳到了頭。

  李春現在既不像個軍人,更不像個長官。她确實是在哭泣着啊啊亂叫,被兩
個男人緊緊壓制在下面的女人隻剩下拼命地左右扭動。" 好……好……!"

  狂躁的布林終于呲牙咧嘴地喊叫出來,他突然貼緊在女人的身體上停止了動
作,我們隻看到他的光屁股輕微的抽搐。我們發出了哄然的大笑。

  他離開她,頓珠仍然在她的肚腸裏玩那把槍,女人全身不停地發抖,兩隻乳
房都在流血。下一個健壯的高原人站到箱子上去。他的大手伸到李春的兩腿之間
滿滿地一把抓住女人的整個下體,他單手托舉着女人在空中搖晃,然後用另一隻
手抓住自己的東西朝上試探。他一邊發出了急不可耐的哼哼聲。

  我叫上一個漢子走到他們對面的那一排樹下去。我們從被捆在那裏的第一個
小姑娘開始,她們都閉上了眼睛,盡量地低垂下頭。

  " 睜開眼睛,看着你們的女長官!" 皮鞭象雨點一樣潑灑到她們赤裸的胸口
上去,一直到她們擡起頭來,目不轉睛地凝視她們的大姐姐被人不停地輪奸的樣
子。我讓那個高原漢子看住她們,就是眨一下眼睛也要挨到一鞭子。

  在被高原的男人們操弄過十多回之後李春開始求饒,主要是承受着全部重量
和沖擊的手腳太疼了。她的臉上流滿了一條一條的淚痕。她說:" 放下來……放
……地下……疼啊……哎呦……疼啊……"

  沒有人理睬她,不過再被幹過幾次她就失去了知覺,隻能把她解下來往臉上
澆水,而後是把她拖到樹叢那邊去。開始有些清醒了的少校軍官躺在和她同樣赤
身裸體的女部下們的光腳底下,有人踢她的兩條腿,用腳把它們撥弄成大大張開
的樣子。李春現在就算想反抗也沒有力氣去做,隻是一動不動地聽任我的部下擺
弄。赤裸的小女兵們默默地看着躺在自己腳下的少校女官,濃厚的精液正從女軍
官沾染着血漬的陰戶中一股又一股地流淌出來,看上去象是我們高原山谷底下的
石灰泉眼。她的乳房、肩膀和手臂上掀翻起一小片一小片被男人咬開的肉皮。我
們往她的身上也澆了兩桶水。

  男人們再趴到她的身上去,在李春的身體上撅起屁股吭哧吭哧地用勁工作。
羞辱所給予被俘女人的最初的強烈沖擊逐漸消退,女人在熱烈的抽插之中開始麻
痹,在粗壯的漢子們無窮無盡的推擠和壓迫下,李春象一塊沒有生命的膠質物體
那樣柔和地晃動,從她半開半合的嘴中斷斷續續地吐出含混的哼聲。

  被設想成爲複仇的輪奸象開始一樣突然地結束了。赤條條的高原勇士們互相
打量了一陣,最後發現大家的雞巴全都無精打采地挂在下面,也許有幾個強壯些
的已經幹過了第二回,但是現在誰也沒有剩下的欲望了。這才隻是下午呢。

  養馬的大木屋子那邊傳來了布林響亮的聲音:" 看到你們的女戰友了?啊啊,
還有你們的女長官呢……看到她的光屁股了嗎?哈哈哈哈!" 他領着幾個人把那
些守衛車隊的平地士兵帶過來了。

  那就是我們共同創造的曆史。人類有愛也有仇恨。今天我已經是一個七十歲
的老人,但是我仍然不曾原諒我的敵人,我想我的敵人也決沒有忘記我這個兇惡
的對手。人殺我兄弟,我必辱其妻女,佛的報應是遙遠的,隐晦的,天國那一邊
的,人的生命沒有辦法等得到那麽長久的正義。我們是高原叢林中的動物,我們
的複仇直接,狂野,不這樣做活下來的就不是我們。

  我的家在遙遠的何處?又有誰在乎我如何能夠重見故土?不,我決不忏悔我
所做過的,李春落在我的手中是她的宿命。如果在那些瘋狂的歲月中遇到了壞運
氣的是我自己,我也會象李春一樣勇敢赴死,我決不抱怨。

  被綁在馬棚裏過了一天一夜的男俘虜們也光着他們的屁股,從昨天一開始就
撕掉了他們的軍服。我的勇士們在幹完女人之後就會無聊地轉到那邊,随手拎起
一根柴棍沒頭沒腦地抽打下去。男人打男人可不會是一件細緻的事,他們現在大
多已經是血流滿面的,上下什麽地方斷了幾根骨頭,或者是瘸着腿。他們隻能互
相摟抱攙扶着才能走在一起穿過空場。實際上這些赤身的男人從神情到舉止都是
一副萎靡頹喪的樣子,他們現在隻是一夥高原人的獵物,完全不再像那支氣勢逼
人的軍隊戰士了。

  " 跪下,跪下!" 布林掄圓了手裏的棍子砸他們的肩膀,有個長着連鬓胡子
的高個北方人趔趄了一步,轉過臉盯着布林,不過布林再一下就砸在他的臉上,
那條漢子隻喊出了一聲:" 雜種!" 就一頭栽到了地下。布林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舉起大棒指着第二個說:" 你!" ,第二的這個看了看他,跪下了。

  反綁着的男人在那兩根血染的木頭柱子底下跪成一排,要讓他們看清楚對面
赤裸的女俘虜們,還有中間地上仰躺着的氣息奄奄的李春。兩個高原人提起一個
平地士兵架到李春身邊," 平地人,娶過媳婦嗎?"

  他掙紮,想把他們甩開,嘴裏說了些" 他媽的,他媽的" 之類的罵人話,布
林沖過去用木棍狠狠地捅他的肚子,他彎起了身子,痛得沒法再發出聲音。他們
松開他,讓他佝偻着癱倒在李春的兩腿中間。

  " 平地人,試一試你們自己的女人!" 布林用腳尖去挑他的下巴," 幹她一
回就放了你。" 下面的男人慢慢地擡起臉來看着他,似乎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
竄起來一口咬住了布林的小腿。布林全身上下隻穿了一雙皮靴。

  布林大吼一聲向後跳開,我說:" 割掉他的東西。"

  俘虜被幾條高原漢子緊緊按住,頓珠拿着匕首在他的胯下來回摩擦:" 幹不
幹?幹不幹?不幹就永遠不會幹了!"

  " 做夢!"

  他把他割得連血帶尿流得一塌糊塗。無窮無盡的慘叫讓我都哆嗦了一下。

  李春勉強地從地上撐起來一點身體,她說:" 你們,你們……" 布林擡起皮
靴跺在她綿軟淌血的大乳房上,把她踩回了地面。

  " 下一個。" 我說。

  又拖出來一個。他呆滞地跪在他的長官身邊,他也沒有太多掙紮。布林拍了
拍他的肩膀:" 我來幫幫你吧,朋友。" 布林用他手裏的大木棍子緊緊頂住女俘
虜的陰戶,左右旋轉着往裏邊擠。

  那根棍子太粗了,捅不進去的,它隻是把女人的兩片陰唇擰翻了起來。木頭
滿滿地堵住女人的整個生殖器官,棍子左右着扭動,下面的女人也左右着扭動,
李春的兩隻手抓握住木棒,但是她的手早已經軟弱無力,她朝向空中伸起兩條腿
來,像蛇一樣扭絞着夾緊木頭,女人赤腳上的每一個腳趾頭都在瑟瑟發抖。布林
的臉上露出了虛假的笑容,他提高起棍子,突然往原處頂撞回去。木頭打擊肉面
發出" 噗" 的一聲悶響,更加吓人的是李春長長的嚎叫聲音。女人象一條扔在沙
灘上的魚那樣騰挪跳躍,那種爆發力量使她掙脫開了粗大的木質刑具,她緊緊地
捂在自己的屄上,似乎是沒完沒了地翻身打滾。

  有些高原人在笑。我們隻是袖手旁觀。等她終于鬧騰完了再把她拖回原地,
按照原來的樣子扯開兩條腿。女人那兩片肉唇的縫隙中蓄滿了血水,正在淅淅瀝
瀝的流淌到土地上去,實際上她的屁股眼裏應該也在流血。現在可以看到她腫脹
的臉上浸潤着眼淚口水,再粘連上雜亂的頭發絲縷和泥土污垢,還有全身各處擦
傷的斑斑血迹,一條這樣的女人身體是不是還能有性的吸引力也許會是個問題,
不過我們早已經知道,現實的男人其實是有許多的可能性,我的高原奴才們就算
跟母牛母羊都能搞到一起去的。

  人被脫光了以後就沒法隐藏自己的本能欲望。不管你的腦子裏裝了多少了不
起的想法,你一低頭就會看到自己的雞巴。當然更要命的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你的
雞巴。我們都看到了那個跪在李春兩腿之間的平地士兵正在發生的身體變化。面
對着赤裸而又受傷的女人身體,他的東西又粗又壯地朝上挺立了起來。布林揮手
打在他的後腦勺上,像是在對一個很久不見面的老朋友親熱地打個招呼。" 嘿,
動心了吧,想操你們女長官的屄了吧?"

  布林掐住那個兵的後脖頸用力往前推,把他按倒在他的女長官的身體上。這
還不夠,布林彎下腰去繼續按緊他,推搡着他在女人光裸的身體上擠壓摩擦。男
俘虜似乎是掙紮着挺身躲避,又象是在試探用他的東西去尋找女人的地方。他反
背着手,其實沒法幫助自己做出很多的動作來。

  被壓在身下的女軍官咬住自己的嘴唇,側過頭去避開她的男士兵近在咫尺的
嘴臉。布林說:" 數十下,還沒有幹起來就割掉!一,二,……"

  竟然是李春倚靠腰幹的力量微微挺起了自己的屁股,她的骨肉豐滿均勻的髋
部在空中來回晃動,明顯是在迎合男人。" 哦……" 地吐出一口氣,女落回到地
面上,她身上的男人哼哼了兩聲。

  布林站起身來,一棍打在那個男人的屁股上。" 動起來啊,快他媽的動!"

  男俘虜往左往右努力搖擺屁股,他不能支撐起自己的上身。" 不行,挺起來,
挺起來!" 布林的木棍再抽下去。

  男俘虜發出粗重的呻吟,不知道是因爲挨打還是因爲作愛。他低下額頭拱在
女人的胸脯上,用那個東西當作支撐擡高自己,脖頸稍一松弛,他的身體就會笨
拙地拍打回去。而後他又會努力地拱起來。這看上去當然既愚蠢又可笑,我們都
在笑。這個屁股已經被布林打腫的男人在費力地抽插了五六回以後歪倒到一邊地
上去了。李春又哦哦地吐出氣來。

  幾個人上去割斷了反綁他的繩子,把他重新扔回到女俘虜的身上去。男人雖
然在喘息,但是現在可以把手臂架在女人的身體兩邊。他開始很慢,李春在底下
輕輕喊疼,而男人仍然在逐漸加快。他在最後終于癱軟地抱住了女軍官赤裸的身
體。高原男人們拖開他,再換一個上來。

  第四個男人拼命掙紮,布林輪圓了棍子打在他的胯下,把那塊地方變成了一
團搗碎的肉餅。不過其他的人最後都在他們女長官的身體裏做完了。我的戰士們
圍在旁邊觀賞過一遍,他們十分及時地重新興奮了起來。隻是這一回他們有些偷
懶,不太願意再往地上趴回去。

  李春軟綿綿的身體被拖拽起來放到了那兩個疊起來的木箱上,把她的兩隻腳
分開捆綁到木箱兩邊。女人因爲懷孕而飽滿的腰杆垂挂在箱子的邊沿,象要折斷
似的彎曲成很大的角度,她的上身朝向另外一邊倒懸過去,那甚至讓她的乳房怪
異地落在靠近肩膀的地方。現在高原的男人們隻要站到箱子邊上挺一挺胯骨,就
能把他們的器具捅進女俘虜的身體裏去。當然他們也可以拉扯她的大腿或者腰腹
增加速度和力量。

  有很多男人等待着再做一次。在他們搖晃着女人的肢體猛烈攻擊的時候布林
走到另一邊去。他低頭觀察了一陣,女人好象已經失去了知覺,她緊閉着眼睛。
布林分開腿摸起自己的生殖器對準李春倒懸的身體開始排洩,尿液變成一條弧線
澆灌下去,先是女人的胸口,而後是她的臉。

  不知不覺的,高原昏暗的太陽沉落到遠方閃爍着冰雪銀光的山峰之後。起風
了,吹拂起赤裸身體的女人們紛亂的發絲。

  丹曾的馬棚是一間使用粗重原木搭起來的大房子。獵人頓珠打開門上懸挂的
銅鎖,把穿過門環的鐵鏈叮叮當當地拖拽出來。他把厚重的木門向外拉開。

  赤裸了兩天的平地姑娘簇擁在一起,在對面的木頭牆底下坐成一排。昨天晚
上挨個把她們的手铐到了身子背後,我們從來不缺少這些抓人殺人用的東西,C
IA給我們送起炸彈來可比送錢大方。另一堵牆邊坐着五個男俘虜,還有三個是
躺着的,他們就算沒有斷氣也差不太多了吧。

  " 李春,站起來。"

  她的頭原來一直低垂在胸口,現在仰起臉來注視着我,以後她背靠着牆壁慢
慢站起身來。

  馬棚的一邊原本就放着一座木頭台子,我的人正在把那個笨重的東西拖過來,
一直拖到所有人的眼前。有人端進來一個取暖用的鑄銅火盆,他撥弄着裏面的木
炭,使火苗慢慢地升高。

  聽說我得到了一個聯絡部的人,我們遠在Y國的資助者們興奮得象一群揀到
香蕉的猴子。昨天晚上放在丹曾家二樓上的電台發瘋一樣響了一整夜。開始那些
CIA的白人想叫我們專門組織一支馬隊把李春給他們送去,我的回電直截了當
地告訴了他們我的想法:他們瘋了。于是他們給我發來了長長的一串問題清單,
這倒是些我也想知道的事情。

  " 過來,李春,走過來," 我盯着我的獵物一絲不挂的赤裸身體,因爲懷孕
稍微的有些臃腫,但是那也許更吸引人。我露出了象一隻呲牙的雪豹那樣的笑容:
" 我們對你幹的活兒很有興趣,我得要跟你談一談。"

  我捏住了她左邊的奶頭。女人的肉柔軟,濕潤,我輕輕地搓揉着她。即使是
一個勇敢的戰士也會有美麗的胸脯。李春低下頭去看着我的手,和她自己的乳房。
被布林咬傷的地方翻開了一塊破皮,露出底下鮮紅色的嫩肉。

  " 李春,你不會不知道高原人殘忍的名聲,我們是野蠻人。我今天會問你一
些我想知道的事,一邊會用燒紅的鐵條燙你的肉,我喜歡聽敵人的姑娘慘叫的聲
音,我喜歡看她們流血。你的男的女的兵們都要留在這裏看着你,他們會親眼看
見一個不穿衣服的少校軍官最後變成一個什麽東西。猜猜看你到今天晚上會變成
什麽樣子?你會爬到我的腳底下哭着求我的。我試過許多次了,到最後所有女人
都是一樣。"

  我突然地用勁,我感到乳頭在我的手指間變成了兩層淺薄滑膩的皮。她沒有
準備," 啊" 了一聲,猛烈地扭動身子甩開了我的手。

  我感覺到自己的下身繃緊了,我對李春說:" 我們這就開始?"

  高原的男人們抓住女軍官的手臂,把她赤裸的身體拖到木頭台面上去。李春
隻是開始掙紮了一下,她很快就放棄了。男人們在那上面掐住她的脖子和腰,把
她的手腳拉開用牛毛繩子捆緊在四個角上。最新送進來的是一個沉重的鐵盒子,
那是我們電台用的手搖發電機。

  現在她可沒有辦法再躲避,無論我想做的是什麽。我把手放到她的脖頸上轉
着圈撫摸了一遍。我在微笑。女人整個袒露無遺的身體在屋外照進的光線中看起
來有點松散,象是半透明的膠質那樣不可理喻地晃動。我往手上增加了力氣,掐
住她的脖子,掐她手臂上的肌肉,女人身體的細膩柔軟甚至會使人産生虛幻的感
覺,而那對男人肯定是個刺激。我更加粗暴擰起她厚實的大腿肌腱,按住她的肚
子重重地擠壓下去。當她在我的手掌下掙紮的時候,她在台面上平攤開的腹部象
是要蕩漾出容器的水面。

  " 說點什麽,姑娘,說點什麽。"

  她一定要把她知道的那些事情都告訴我。我需要知道誰是隐藏在高原人中的
叛徒,我已經等不急的要去剝他們的皮了。

  " 李春,我知道你跟日光城的很多家族都有過秘密來往,我要你告訴我,他
們是誰?"

  " 沒有,我們沒有。"

  頓珠從銅火盆裏抽出一直烤着的鐵釺,那是我們平常用來烤牛肉的東西。頓
珠緊盯着正在發出白熾光芒的鐵釺尖子,他激動得兩手發抖。折磨女人是頓珠這
一生中唯一的夢想,而他在我的手下竟然能夠真正地實現了它,這使頓珠始終保
持了對我的狂熱忠誠。他把燒紅的鐵器輕輕地觸碰到李春左邊的乳尖上,女人的
身體像寒顫那樣跳躍了一次,但是她忍住了沒有發出聲音。被燙的淺表皮膚轉瞬
之間顯出鮮豔的紅色,迅速脫離了肉面擴張膨脹開來,人體的水份正在滲入其中。
女人的乳頭上隆起了一個半透明的水泡。

  " Y國的起義者營地裏肯定有你們的人,說出來是誰,是誰?"

  李春搖頭。沒有吭聲,她隻是搖頭。頓珠手中的烙鐵打橫按緊了女人右邊的
乳頭,他繼續用力擠壓下去。那樣的劇痛是不可忍受的,女人尖利的喊叫震耳欲
聾。赤裸的女人身體急劇甩向木台邊緣,但是她不能掙脫手腕的束縛。頓珠擡高
鐵釺的角度,銳利的鐵尖紮進了女人的乳肉裏,然後他向一邊劃開。

  烙焦的黑暗表皮層層翻卷起來,女人的乳頭正從中間被犁田一樣分割成兩半。
李春瞪大的眼睛緊盯在男人的手上。" 啊……不……" 她象是被吓住了似的張口
結舌地說。女人從前額一直到下巴尖的整張臉面上,層層湧現出來雨點一樣的晶
瑩汗珠。

  " 那就說說我們山南,各幸城裏,你們一直在跟誰聯系?"

  她痛苦地凝聚起眉毛,把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但是她沒有張嘴回答。暗紅色
的鐵器再回到左邊乳房的乳暈上去," 滋" 的一聲,在那地方留下了一個紫黑的
血泡。

  我向後讓開,沒有再多說話。頓珠對提問也沒有興趣,烙燙女人這種事本身
已經足夠讓他得到滿足。頓珠隻是頻繁地更換手裏的鐵釺,确定它們保持住剛出
爐的熱量。一個好看的女人同時又是一個兇惡的敵人,這種事情的兩面性會讓男
人産生奇怪的感覺。實際上我想大家都注意到了李春因爲懷孕而有些特别脹大的
乳暈,她們厚實的輪廓和沉着的深棕顔色看上去幾乎是溫和的,母性的,不過現
在紅黃混雜,氣味焦臭的漿水正在那上面泛濫開來。先是有一些很大的血泡,繼
續熨煨下去的烙鐵使它們發出撲哧的聲音綻裂迸放,污血飛濺到空中,而後沿着
兩隻乳房的邊緣四處流溢。從女人的胸部肌肉發起的痙攣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
女人的整個身體象被絞緊的海綿一樣奔湧出汗水,她的喉嚨激烈地上下抽動,但
隻是發出了一些幹嘔的聲音。被火力燒幹的皮卷從乳房的表面上剝離脫落,暴露
出的肉膜赤紅稚嫩,金屬尖利地劃在上面,就像是劃過馬奶油一樣。一直到那時
幾乎已經瘋狂的女人才尖叫出來。

  " 野獸……畜生……土匪……" 女人混亂地喊叫,她被捆緊的雙手朝向空中
發瘋一樣地伸張抓握,拼命地蹬踏捆住的赤腳,女人痛苦扭曲的臉孔已經被各種
粘滑起泡的分泌液體淹沒,看起來就象是一個被擠爛的柿子。我們其實知道這是
女人快要崩潰的表現,那倒未必是真想罵人,她隻是不得不依靠着大聲喊叫來分
散痛苦。我對頓珠皺了皺眉毛。

  熾熱的鐵尖筆直地對準了女人的嘴。李春的叫罵突然停止,她瞪圓眼睛盯住
那東西,緊緊地閉住了嘴巴。但是鐵釺毫不留情地從她的嘴唇之間穿透進去,就
象是輕松的穿透一塊牦牛奶酪。

  李春的嘴大張成一個滾圓的洞口,恐怖的嚎叫是從她的喉嚨深處炸裂出來的,
同時噴出來的還有人肉正在變焦而散發的煙霧。她猛烈地把頭甩向一邊," 抓住
她的頭發。" 我說。頓珠抓住頭發把她的頭臉側按在台子上,我走上兩步再抽出
一根鐵釺,這一回是從上到下的紮進女人的臉頰裏去。我的手能感覺到鐵杆周圍
筋肉的粘滞力量,我旋轉手腕摧毀她的抵抗,而且我的工具是火熱的。應該是有
屏住了呼吸的三到四秒鍾,我噗的一下進入到女人空洞的口腔内部,鐵器碰在牙
齒上發出堅硬的響動,而後還有另外一層肉。女人的頭被我釘死在了木頭的表面
上。

  有人" 啊" 了一聲,是那些一直在觀看用刑的女俘虜。李春紋絲不動,從她
的嘴唇縫裏溢出一點血迹。我拔出鐵釺扔回火盆裏去。" 頓珠,再來。"

  他以後花費了一些時間,慢慢地破壞女人分展的手臂底下暴露出的腋窩。首
先焦糊地卷曲起來的是女人腋下稀疏的體毛,随後是那塊地方密布着細小皺褶的
皮膚。最後他往更下層的結締組織上穿透出一個又一個暗紅色的肉洞。李春現在
不再有力氣,恐怕也沒有膽量把我們叫做畜生。在鐵尖翻來覆去,深入淺出地折
磨她的肉體的時候,隻是能聽到她用沙啞的聲音發出慘痛的哀歎,同時還會有血
水從她兩腮的破口中流洩出來。頓珠按部就班地把烙燙的範圍擴大到女人全身,
被燙掉了皮膚的肌肉細嫩充血,這具一絲不挂的女人身體現在從脖頸到腳腕斑斑
點點地布滿了暗紅色的燒傷印記,那些地方還會滲透出透明發亮的粘滑體液。更
多的人等在旁邊就是看個熱鬧,折磨女人大概能算是件刺激的遊戲,我們也确實
純粹爲了好玩活剝過女人的皮,以後還把她用文火慢慢烤熟了。不過辦着正經事
的時候就得要有點分寸。

  女人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頰腫得象兩個發面饅頭,嘴唇也怪異地翻到了外面。
現在幾乎沒法看出來她原來的臉是個什麽樣子。李春可能已經有點神志不清,我
試着問了幾個問題,而她隻是含混不清地呻吟,當然,也許她是裝的。

  布林說:" 頓珠,把她下面的東西翻開。"

  李春算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不過她的那一對大陰唇看上去還是有些過分的臃
腫肥厚,顯出不正常的紫紅顔色,布林昨天用棍子捅的那一下子力氣可真不小。
頓珠把她們往兩邊扒開,用手按緊在女人自己的大腿根上。女軍官的整個外陰一
覽無遺地朝向我們分張開來,那裏邊有紅豔濕潤的粘膜,有包裹在皮肉的皺褶中
微弱開合的縫隙,甚至還有皺褶縫隙中間夾帶的殘留血塊。我的漢子們緊盯在她
的大腿根上,一時也流露出了有些呆滞的神情。

  不過緊跟着我們看到的就是烤成了暗紅顔色的鐵釺尖頭。布林的動作沉着穩
定,他烙燙的位置也非常準确。完全就是在我們的眼前,女人兩條豐滿的大腿劇
烈痙攣着連續抽縮外展,皮膚底下凸現出來成群的肌肉,像整窩垂死掙紮的小蟲
那樣一陣扭曲翻滾,那樣狂亂的抽動會漸漸平複,但是又會跳出另外的一窩。李
春在台子的那一頭張開了嘴,她的下颚也在抽動,嘴唇忽開忽合,但一直沒能說
出一個象樣的字來。" ……哇……啊……吧吧……" 她說。鐵釺緊壓住女人柔嫩
的洞口粘滞地轉過一個完整的圓圈,蒸騰起來一片燒老鼠一樣的焦臭蛋白氣味。
李春的喊叫聲音完全噎在了她的喉嚨深處,她隻是瘋狂地向後仰她的頭,從嘴角
邊上湧現出來成團成團的紅白泡沫。

  " 哎……" 李春最終長長地喘出了一口氣息。疼痛和驚吓使她集中起了注意
力。" 不,不再……要,哎呦……" 尿水突然地噴灑出來,淋濕了她自己發黑的
肉,還澆了頓珠一手。" 叛軍……你們的……營地……旺青,旺青……還有桑珠,
跟我們有,有過聯系……還有,次仁家……"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好一些,好一些了。" 我一個家族一個家族地問下
去," 土登家你們找過誰?"

  李春軟弱無力地說出一個名字。

  " 措邁家。"

  她活動了一會兒受傷的舌頭,聲音有些模糊。她再說。

  " 各幸城的情報點?"

  ……

  我問從五歲起開始讀經書的喇嘛堆窮:" 記下來了嗎?" 我從他手裏接過那
些紙,回到最前面去。" 在Y國的起義者營地裏,你們收買了旺加和德欽,一直
在向你們提供消息,是這樣嗎?"

  她呆了一會兒,輕輕地呻吟着拖延時間,然後點頭。看一看開頭就會知道,
她是在随口胡說。

  " 女人,這不好,撒謊不好。" 我心平氣和地說。

  我把熾熱的鐵尖小心地挨上她翻開的大陰唇内面,輕觸輕擡,隻是輕輕的滋
聲,女人軟嫩粘膜的那一個小點已經改變了顔色。我緊盯着一個淺紅色的水泡急
劇膨脹起來,再貼着水泡的下緣去找第二個點,又是滋的一聲。第一輪總是要很
輕的,看看女人那張皺縮得不成樣子的臉就會知道她已經嘗到了足夠的痛苦。這
樣在她整一片嬌弱的皮層全部脫離了肉體,飽含着體液漂浮起來以後,還有機會
用鐵尖戳穿這層薄膜。你可以象剝一個開水燙過的番茄一樣,把她肉唇内面的皮
撕下來,那是一些很薄很軟的皮。你可以在同一個地點享受到兩次樂趣。

  那時她一連串的嘶聲狂叫就象是一隻正被活活剝皮的貓。在李春最後終于能
夠勉強說出詞句來的時候她斷斷續續地說:" ……别……别要……哎呦……我說
……再讓我說……說……"

  " 是嗎?我得正好想聽才行,我現在隻想聽人尖叫。"

  " 不……求、求……"

  " 頓珠,拉開些!"

  女人沒有皮的裸肉閃爍着星星點點的水光,我甚至看到了半埋在肉中跳動的
細小血管。我的手指劃過她的表面,滑膩得象正在溶解的馬奶油一樣。

  " 哎呦……哦……" 李春呻吟着,她從台面上挺起一點身體來,朝向腿腳的
方向張望,那好像是想看到我在幹什麽,或者是想看看自己的屄變成了什麽樣子
吧。

  我對着她笑。" 别急,好姑娘,不要急着想什麽時候就能弄完了。還差得遠,
我真的會讓你等上很久很久呢。"

  手中的工具這回用上了力氣。尖刺更深地紮進女人翻起的陰唇和陰道口連接
的肉膜,向外橫拉出去。女人的裸肉上綻放出一條血紅的裂口。湧流出來的血水
在滾燙的金屬上蒸發變成煙霧。

  我和頓珠不太一樣。我更喜歡刺穿女人的肉,我喜歡那樣柔韌厚實的勁頭。

  李春挺直脖子僵在了空中。她的喉嚨咕咕地響。女人的兩隻眼睛猛然凸出到
了眼眶之外,不知道有多少汗水就是那一刻迸發出來的,那時女人全身的皮膚已
經不像是被水淋濕,而是像被熱油浸泡過一樣閃光發亮,蒸騰出滾滾熱氣,緊張
光亮的皮膚底下高高隆起起一股又一股猙獰的肉塊。女人任憑自己的軀體這樣失
去控制地掙紮了好幾秒鍾,才砰地一聲落回到台面上去。

  女人昏迷了一陣。守在旁邊的高原漢子們提水進來澆她的臉。最後她睜開了
眼睛,不過隻是呆滞地凝視着屋頂。我把已經重新燒紅了的烙鐵伸到她的眼前搖
晃。" 女人,第二下。" 李春張了張嘴,但隻是往外流出來了一縷帶血絲的唾沫。
而後我在她另一側的陰唇内面劃開一道同樣的裂口。這一次她吐出一口胃裏的溶
液。雖然早已精疲力竭,李春還是勉勉強強地慘叫了一聲。

  每一次都要等待,等待着把鐵條重新燒熱。已經被燙的傷處會産生劇烈而且
持續的疼痛,而恐怖的等待更使人的精神趨向崩潰。她已經知道每一個下一次都
會是不堪忍受,她也知道每一個下一次都會如期而至。沒有盡頭。

  那天我用了很長的時間,從女情報軍官李春兩側的大陰唇上切割出來一小條
一小條分離散亂,彼此糾纏的碎片。我用的不是鋒利的刀刃,所以在這些小肉片
之間仍然牽連着細碎的筋膜脈管和神經枝杈。因爲溫度高低的關系,它們參差不
齊的鋸齒邊緣有些地方萎縮焦糊,另一些斷面卻流出發亮的油脂。它們幾乎像是
烤架上一堆半生的小羊肉片,到處沾染着燒幹的血漿和體液凝結而成的黑色污垢。

  " 水呀……" 女人喃喃地說," 水……哎呀……我有孩子啊……" 她軟弱地
顫抖起來,象是被冷風吹拂着那樣縮攏住肩膀。從她焦黑的陰道縫隙裏慢慢地滲
透下來一股粘稠透明的漿水,弄不懂那會是什麽。被燒壞的陰道入口已經開始明
顯地腫脹起來。

  " 李春,這比你想象過的更好玩吧?我剛才是怎麽說的?我們才隻是剛剛開
了個頭。" 我朝向她那張面無人色的臉孔俯下身去。" 我們可以照樣花上那麽長
的時間,燙爛一隻女人的腳。你有兩隻腳,對不對?還有,你知道你下面那個爛
糟糟的洞眼是幹什麽用的吧?可是一根燒紅的鐵條,它說不定也想知道!"

  " 我保證要讓你慢慢享受很多天。很多,很多,天。我說過的,沒說過的,
你到最後全都會知道。"

  李春閉上了眼睛。但是她張開嘴輕輕地問:" 爲、爲什麽?……我願意…
…願意……告訴你了……喝、要……喝水,哎呦……我……你……告、告訴…
…"

  " 我說過理由了,少校姑娘。"

  李春最終告訴了我們所有她知道的事。在被燒紅的鐵條烙燙過一整天後沒有
人還能象個英雄,沒有人。我現在才知道原來紮丹寺那個長着鷹鈎鼻子,整天悶
聲不響的老喇嘛竟然是高原人的叛徒,我會去找他算帳的。我們的猜測也被證實
沒有錯,位于Y國境内,由CIA那夥傲慢的傻瓜組織的訓練營地裏至少有三個
人在爲平地軍隊效力。

  當然,我們并不能輕易相信一個象李春這樣既頑固又狡猾的平地女人。頓珠
現在把注意力轉移到女人的腳下。李春已經被翻過了一個身,她現在是趴伏在木
頭台面上,嘴臉朝下,當然照樣是被捆緊住四肢的。布林給她的腳腕纏繞上許多
圈粗大的牛毛繩索,再打住死結,确保女人的腳掌能夠一動不動地朝天張開。

  喇嘛堆窮坐在靠近李春頭邊的地方,抓住女人的短頭發把她的臉扭向自己的
方向,他已經是在第三回念他記下的名單。" 紮丹寺,是誰?"

  " 是,是,羅布喇嘛,是他,是……水,水啊……" 李春虛弱地說,我們當
然沒有給她喝過水。

  " 對。那麽,各幸城的聯系人?"

  " 哎呦……多吉,是收牦牛毛的多吉。"

  " 哼哼,上一回你說的可不是這個名字。"

  " 别,别燙呀,讓我想……别……啊啊!"

  頓珠就等着這個。他毫不遲疑地把熾熱的鐵釺對準女人的腳心狠紮進去,而
且還加上左右的搖晃。女人的腳趾頭繃緊着抽攏到一起,又僵直地往後伸張,女
人弧形内斂的腳弓幾乎像一個倒扣的瓷碟那樣反凸了出來。而且那是一副盛滿了
血紅肉醬的餐具。女人的腳底破碎糜爛,已經被鐵器連續的捅插和烙燙弄散了形
狀。

  " 哎呦,哎呦啊……我……我……媽媽呀!" 少校軍官嘶啞地喊。頓珠拔出
鐵釺,他粗大的手掌抓握住女人的腳闆,把她擡高而且扭歪。這一回通紅的鐵條
是從女人的腳趾縫中慢慢穿過,女人的赤腳像一隻被繩圈套住的野兔一樣扭動。
頓珠扔開變黑的烙鐵,他說," 再來一根。"

  他加上自己的第二隻手,象是在掐住一條掙紮的蛇。另外一個人使用烙鐵。
他對準了下一道趾縫穿越過去。每一次都是同樣粘稠的滋滋聲音,還有散發開來
的油膩的煙霧。

  這就是對一個妄想哄騙我們的女人的懲罰。你不可能把謊言記成象真實的情
形一樣。反複地詢問同一個問題,對于不一緻的答案立刻給予嚴厲的懲罰。如果
審問對象在極度痛苦中連續說出的仍然是同一個姓名,你才能夠大緻上确定她說
的是真話。這樣才可以保證不會冤枉一個正直的高原人,CIA的專家就是那麽
告訴我們的。

  所以等到了這一天的半夜之後,這個女人腳上的十個趾頭已經變成了十支赤
紅的柔軟肉芽,她們滑漉漉地浸潤在黃濁的體液當中,腳趾的表皮在高溫下收縮
成了一些黑褐色的小卷,從肉上脫落開來,粘連在趾根和趾縫的地方。她的兩隻
腳掌爛糟糟的樣子幾乎像是兩盆搗碎的沙拉,我在Y國曾經見過那種白人喜歡吃
的東西,當然它們不應該是這樣刺激的鮮紅顔色。頓珠肯定不是一個有多少憐憫
感情的人,他仍然在繼續割裂女人的腳後跟,那個地方繭子和骨肉都更加厚實,
還有值得破壞的餘地。女人兩條飽滿的小腿一直在沒完沒了地抽搐,那種痛苦的
神經沖動後來蔓延到了大腿和屁股。寬大的木頭台面上積蓄了太多人體分泌出來
的汗水,水滴正在淅淅瀝瀝的流落到地面上去。

  我要去睡了。我相信頓珠,他會把事情做得很好。" 頓珠,你們留下,再看
看那個單子,每一件事……多問她幾遍。"

  頓珠正在試驗一台手搖發電機,我們平常用來操作電台的。他把電極的銅線
纏繞到女人的大腳趾頭上。他說:" 我知道怎麽做,本部啦。"

  在所有這些正事做完之後,我們在新的早晨可以開始新一輪的娛樂。高原的
漢子們輪流站到桌子的一頭去,往腋下夾起女人的兩條大腿,他們把自己插進女
人的身體,鼓動腿胯兇猛地回旋抽插。有許多等待的同伴圍在身邊,誰都不能顯
示出自己的軟弱。其實一個敵人的女人隻是一種道具,強奸者隻是借用她的身體
表現兇悍,狂暴,毫無同情,絕不憐憫的勵志精神,女人的身體在這樣放任而且
蓄意的攻擊下颠簸動蕩,從她口鼻中還能發出的微弱含混的呻吟,都已經被男人
腿胯和她自己的屁股激烈碰撞的聲音所淹沒,男人最後會怪叫着頂住她,而後又
把她抛開,女人砰然下落的大腿撞擊在木台的邊沿上,根本用不着繩索捆綁,女
人隻是聽憑它們松弛地垂挂在原處,等待下一個輪上來的男人。經過了一天一夜
的烙燙之後,女人被完全地烤掉了表皮的整個下身腫脹透亮,裸露的膣肉表面紅
白相間,那地方不再是一座圓肥柔軟的小山鼓包,而是一座既高又大,熔岩橫流
的火山噴發口。

  在那個寬廣的肉山中間,充血淌水的陰戶象一張正傻笑着咧開的大嘴巴,周
圍散布着兩爿被割碎了的大陰唇,她們變成了一些大小形狀各不相同的生腥肉片,
象是在水中泡脹了的菊花花瓣。一個女人性器的所有結構,本來應該是被小心仔
細地遮掩在深處的,現在全都被從裏向外噴吐了出來。像球一樣膨脹的陰蒂嫩滑
到了半透明的樣子,小陰唇的色彩斑斓,豔麗欲滴,陰道的入口被烙過整整一圈,
看進去有黑有紅,不過她張開的口子幾乎有三個手指那麽寬。整個受傷的粘膜層
面,從裏到外,就像是一堆剝掉了果皮的葡萄果肉,蘊含着飽滿粘稠的淺黃漿水。
我想這個倒黴的平地女人被迫地使用這樣一個器官接受性交,大概是很難再産生
出多少快感。

  布林在他的臉上裝扮出一副逗樂的怪相,他伸出手去撫摸女軍官傷殘的生殖
器官。他在女人那片沼澤一樣的水坑裏象是捉魚一樣的摸來摸去,摸到一片殘缺
的肉塊,還捏住了提起來看看。以後他使用的是自己的肉棒,他用這個荒謬的工
具一截一截地撥弄女人斷裂的陰唇片段,他在女人整座腫脹的肉球表面摩擦他的
工具,他甚至從潰爛的肉層裏擠出了滑膩的水來。最後他終于捅插進去開展起前
後動作,還眯起眼睛擺出一副享受的樣子。他的速度不是太快,但是頂的很深,
他的胯骨堵在李春浮腫的腿根子上很用力氣。布林擠壓的重了,李春就會擡腿。
女人那一對血肉糜爛的腳掌翹曲起來,象是要在空中找到個能支撐的地方,結果
她們碰到的是赤裸的布林。他們兩個人的四條腿莫名其妙的糾纏到了一起,血痕
累累而白的和毛發森森而黑的,真是可怕的一幕。

  " 熱啊……放開……哎呦……熱啊……媽媽……" 女人喃喃地嘀咕着一些毫
無意義的詞句,我們沒有捆她的手,她擡起右手猶猶豫豫地朝向自己的下身摸索
過去,有人揮起鐵條打她的手腕骨節,把她的整條手臂打飛到一邊。

  " 哦……" 李春長長地歎氣,她偏過頭去尋找自己的手落到哪裏去了。

  " 好啦好啦,停下。" 我推開布林," 把她弄起來。"

  他們抓住女人的臂膀把她拖出木台,試着讓她站直身體,不過她的腳掌剛一
觸及地面就癱軟了下去。很多牛皮靴子亂七八糟地踢在女人光裸的屁股和大腿上,
我們是要叫她往前爬,而她隻是趴在地上痛苦地扭動。一直到有一根尖利的鐵釺
紮進屁股肉裏,才讓她發出了低聲的驚叫,勉強往前挪動了兩步。

  我搶過那小子手裏的鐵器,掄起來砸在女人的肋骨上。李春嗷的一聲,又爬
了兩步。我拽住頭發把她的頭朝上拉起來,她的眼睛腫成了兩條細縫。

  " 睜開眼睛看一看,看到這個東西了嗎?"

  女軍官發現她自己正跪在一個平地男人的兩腿之間。剩下的五個男俘虜被拉
起來緊緊地反綁到了牆面上。

  " 張開你的嘴,含住它。"

  她呆呆地看着我,我和我的女俘虜對望了一陣。" 你……你……爲什麽?"

  " 爲什麽,爲什麽?你是在問我嗎?做還是不做?"

  " 不……我不。"

  我瞥見了仍然繞在她兩個大腳趾上的銅線,我摔開她退後一步," 頓珠,搖
一搖那台機器。"

  女人的兩條腿突然發作出急劇的痙攣,象是被獵槍擊倒的黃羊。她的上半身
落回地面,屁股卻在電流的打擊下激昂地聳動,一拱一拱的就像是在和一個虛無
的男人做愛。女人的喉嚨裏莫名其妙地咕咕發響。

  停下。我把她拉起來再問:" 做不做?" 她的臉象大雨澆過的樹葉一樣滾動
着閃亮的汗珠,直瞪着眼睛,大張開嘴,兩隻手扭絞在一起按壓住自己的胸脯。

  " 我、我的氣,心……心……難、難受……"

  " 做不做?"

  女俘虜呃地一聲喘出氣來,搖頭。" 哦……不。"

  " 頓珠,給她換個地方再來。"

  頓珠往女人的身邊蹲下,他試着把銅絲纏繞到女人的乳頭上。但是那地方隻
剩下了兩顆赤紅色的肉芽,滑溜溜的塗滿了粘液,套上去又脫落下來。

  " 笨蛋!找個尖的東西。" 笨蛋在整間大棚子裏四處轉圈,他什麽也沒有找
到。

  " 先把她的手捆到後面去。"

  李春聽任我們擺布,反抗毫無意義,她也沒有一點力氣反抗。幾條漢子把她
仰天按緊在地下。

  " 那些釺子,鐵釺!" 銅火盆中的炭灰閃爍着暗紅的光芒,斜擱在裏面的鐵
簽從頭到尾,同樣地閃爍着暗紅的光芒。我們這一陣子都沒有用到它,火焰正在
熄滅下去。我把長條的布片浸到水桶裏打濕,一圈一圈地包裹住鐵簽的把手。

  再加一個健壯的高原人,分開腿騎坐在李春的胯上,女人的肚子已經有點孕
形了,男人繃緊大腿壓住女人的下半骨盆。

  鐵釺握緊在我的拳頭裏。我橫握住它當作匕首使用。伸展手臂拉開了一段距
離,我從外側,貼根的地方對準了李春的乳房。

  狠紮進去。

  女人胸脯上聳立的肉團,象一頭牦牛厚重的脖頸那樣滑動,她的堅韌出人意
料。我跪在李春身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緊抓住女人胸脯的左手痙攣着陷進了乳
肉深處,我在握住釺子的右手上狠命用勁。扭絞着它,往返沖撞它,把它當作撬
棍一樣向下壓……這樣可以擴大肉中的傷口,減少我的工具快速運行時候的阻力。
真正開始動手才知道人的肉并不是那麽容易被穿透的。女人的乳房在頂撞和拉扯
之下變成了一個長出箭頭的怪物,猛烈地沖激到胸脯另一側的第二個乳房上去。
鐵尖的方向和力量變化不定,這一隻乳房的路線和形狀也沒有規律,它那一股子
扭來扭去的勁頭就像美國人亂嚼亂吐的香口膠一樣,既奇怪又惡心。我的眼睛裏
隻剩下一對瘋狂的乳房,我有很長時間沒看到李春。" 換一根!" 我說,我從女
人變形的胸脯裏拔出釺子扔開,有人從火裏新抽出來一支遞到我手上,火裏加過
木柴了,新的這支鐵器發出耀人眼睛的白色光芒。

  那裏有一個空隙。我記得我瞥了一眼李春的臉。她正被頓珠死死地抓緊頭發,
掐住下颚壓在那個地方……我至今都沒有忘記那樣的一張眉眼扭曲的女人的臉。

  她的乳房深處吱吱的響。我能感到鐵尖正在女人的肉中輕快地穿行。一直到
最後一點距離才又陷進了粘滞的障礙。

  我聽到她意外清晰的聲音說:" 讓我舔他,别紮了,别紮了!我去舔他呀!
"

  我把鐵簽從她的血口子中拉回來一截,搖晃着讓它松動,我再活動一下僵硬
的手指。最後的一下……兩下……第三下撲的一聲。女人乳房的另外一側突然戳
出來一個血紅的小尖。

  我讓鐵釺留在李春的乳房裏,站起來對那些正在擺弄着鐵器火盆和木炭的漢
子們說:" 再等一會兒做另外那個。鐵條要燒熱,燒熱了省人力氣。"

  雖然使用了溫度更高的工具,在穿透女人第二個乳房的時候仍然花費了不少
周折。李春在疼痛中緊縮住身體,象是一條裝死的蠕蟲,她被我的手下重新按回
到平原男人赤裸的兩腿中間。女人的一對乳房懶洋洋地左右擺動,她們被兜底橫
穿過兩支暗黑顔色的鐵釺,連皮帶肉的拖墜下去,承擔住金屬的重量。鐵釺較粗
的手柄那一頭纏上了電線。在遭受了這樣的兩回重創之後,女人原來形狀還算挺
拔飽滿的乳房竟然就在轉眼之間崩潰塌陷,她們現在松垮堕落的樣子,就象是兩
隻漏了氣的牛皮酒袋。

  女人閉住眼睛,但是大張開嘴巴。她象一個白癡一樣發出一聲一聲單調的喊
叫,既沒有高低變化也沒有感情色彩。頓珠抓住她的頭往男人的胯下填塞進去,
他把她按在那裏面來回摩擦。" 張嘴,張嘴!" ,但是女人仍然呆闆地發出啊啊
的叫聲,她并不是在倔強地反抗,她隻不過是痛昏了頭。

  不過頓珠并不是那麽通情達理。" 混蛋!" 他掐住女人柔軟的脖子,把她重
重地推到平地俘虜背靠的牆壁上去,咚的一聲非常的響。頓珠再加上右手,這隻
手按緊女人的背脊。他象搓揉一件破衣服一樣,在粗糙的磚牆上來回搓揉李春布
滿了創傷并且被穿通了的乳房。拉出來一點再撞回去,又撞一次。我們看到牆面
上留下放射形狀炸開的血迹。

  " 張開嘴!"

  女人急促地喘氣,她不再那樣叫了。而且她張着嘴。

  " 含住他!" 頓珠拖拽女人的頭臉幫助她找準地方。她含住了他。

  " 女軍官," 頓珠對着李春的耳朵輕輕地說:" 你得把他弄出來,否則我就
割下他這個東西,給你吃下去。"

  女軍官的赤裸身體一抖一抖地聳動。她在抽泣,但是她也在動。後來這兩種
動作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一種水波般的韻律。牆面上的男人扭頭閉眼,但是最終
也被帶進到同樣的氣氛之中。他張嘴發出了含義暧昧的聲音。

  我朝頓珠做了個手勢,頓珠退後一步讓開。反捆雙手的女人正在前仰後合地
努力幹活……突然全身象被拉開的弓一樣抽成了圓弧。這一男一女的兩具赤裸身
體以同步的節奏抽搐而且蹦跳,他們一個尖利一個沙啞的喊叫聽起來也算和諧。
李春幾乎是被她自己的肌肉沖動彈射到空中去的,她被甩到了一邊,就在男人們
的腿腳底下打起滾來,我們跳來跳去地躲開她。

  頓珠退到後邊是去搖動發電機的把柄,而且他還不肯放手。滾動的女人團團
打轉,電線糾纏在人身上越抽越緊,猛的一下打了個頓。女人緊張的身體像是抽
掉了繩子的草垛一樣鋪散開來,那是捆住鐵釺握把的銅絲露頭被拉扯斷了。斷電
的女人正好仰臉朝天,我們光是看到拖墜在胸脯兩邊的兩隻破破爛爛的奶房還在
一張一弛地微微跳動,很長一陣子都沒有停下。

  有人好奇地彎腰去看那個男兵俘虜的雞巴。那家夥正在流血,還有夠深的牙
齒印子。他的女長官挨上了電擊的那一下,一口就咬在了他的寶貝東西上。通上
了電的神經收縮是人身本能,靠什麽樣的主觀意志都沒法撐的住。牙口上下一合
用的還是死力氣。在閉眼享受着女人嘴唇和舌頭伺弄的時候遭到這樣一個挫折,
肯定不會是件好玩的事。

  不過那是他的問題。我們的麻煩在于一開電機女人就往外蹦,她和她的男人
搞不到一起就不好玩了。隻是這确實超出了李春自己的控制能力,光是打她吓她
沒法解決。大家忙亂了一陣,很費勁的把大木台子拖到牆邊來,再把女人弄到桌
邊跪下,手臂反綁到桌子腿上,重新接好了電線。鐵釺導電不如銅器,有人還往
她胸脯上拉了一泡尿,澆過鹽水以後的刺激就要兇殘多了。現在再來跟她慢慢的
玩這場活春宮遊戲。

  我們高高的翹腿坐在台面上,命令女軍官再把她的士兵含進嘴裏去,她要拒
絕當然就是通電,把下面的女人打得手足抽搐,前後失禁。那種時候特别讓人愉
快的,還是看到李春的抗拒意志已經基本崩潰,隻需要斷續的電擊幾回她就會服
從命令。平地軍隊能打仗可真不是說說而已,經過了那樣整天整夜的慘酷折磨,
就是一個被洗過了腦的平地軍官也能變成馴服的畜生,而且是我們高原人的畜生。
也許我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産生出了可以把她多關幾年的想法。

  我們心情愉快地欣賞着平地男女淫蕩的口交表演,等到他們好象真的非常投
入,一起進入了亢奮高潮的時候突然搖動電機。被捆緊在桌邊的女人裸體瘋狂地
聳動起來,又竄又跳的樣子像是落進了圈套的大鳥。女人赤裸背脊上的兩片肩胛
骨頭閃閃爍爍,就象是兩扇揮舞的飛鳥翅膀,我甚至覺得它們真可以算是美麗動
人。當然了,同時她又是狠狠一口咬緊了她的臨時情人。重要的是現在她被固定
在了那個地方,他們誰都沒有辦法逃避。李春在電流的刺激下所能夠做到的,隻
是一下一下,沉重地往木台邊沿撞擊她的後腦,那也就把她嘴裏的東西拉扯成了
又細又長的樣子。女人瞪大紅腫充血的眼睛和她自己的肌肉進行了一場絕望的搏
鬥,她一直拼力把自己嘴裏的東西推到外面去,不過她始終沒有辦法做到。電流
代替她的意志控制了她的身體。她猛烈地甩頭,上颚下颌周圍的青筋血管綻露欲
裂,但是她的嘴裏始終堵塞着那條東西,她兩邊的臉頰鼓舞湧動,真的就像是在
鼓吹一支人肉的喇叭。從她腮邊的傷口裏吹出了一個大血泡,而她的嘴唇縫中在
向外流血,那很可能是從男人雞巴裏咬出來的血。女人的咽喉深處發出一些尖銳
的,象是玻璃摩擦一樣的吱吱聲音,男人緊貼到牆面上去痛苦地喊叫,既因爲電
擊又因爲被咬。

  突然之間她吐出了男人的陰莖,低垂下頭去嘔吐。我們停下了發電機。頓珠
拿了條鐵簽去撥弄那個平地男人蜷縮在陰毛叢裏的小肉疙瘩,那東西已經血肉模
糊,肉棍子上的皮都被剝開了一半。

  高原人爆發出一陣放肆的大笑。 "看到了嗎?" 頓珠對李春說," 再來幾次
你就會把他咬下來的,再來,把它吃進去!"

  女人緊縮着她赤裸的身體一動不動。" 聽到沒有!" 頓珠的鐵釺敲在她肩膀
的鎖骨上。李春隻是軟弱地哎呦了一聲。

  " 電她。"

  轉動一會搖把,告訴她:" 吃進去!" 沒有反應就再轉一陣,一直到女人嗚
咽着把她臉前的男人重新吞食進入口腔。她被迫一直做出往返的運動刺激她的士
兵。我們看上一陣,笑罵着評論一陣。再問李春:" 喂喂,你把他弄起來了嗎?
夠大我們就要通電了!"

  于是女軍官停下她的動作。但是她已經被折磨得沒有膽量把男人往外吐了。
她含着那東西隻能側轉過一點身體,女人臉上的眼淚和口水溶合在一起,流滿了
她的下巴。她從底下仰望着我們的笑臉,勉勉強強地搖頭。

  " 這個兵比你的丈夫強壯很多吧?"

  " 少校,你勾引過你的警衛員嗎?"

  " 等會兒再讓你嘗嘗我們高原人的雞巴,味道是不是比平地人好?哈!哈!
哈!"

  有個家夥把口水吐在她臉上。

  電流當然又一次通過了她和他,他們兩個又一次繃緊身體,共同發出混合着
男女嗓音的喊叫。可以想到,在那樣的情況底下,李春到最後也沒能讓平地士兵
在她的嘴裏射擊成功。

  這個平地兵已經基本完蛋了。他被解開繩子拖到一邊去,再拉過下一個來,
也把他捆到相同的位置上。

  我們确實看到女軍官成功地把其中幾個男兵用嘴做到了射精。隻要我們不用
發電去打斷他們,或遲或早的,他們總能做到。在頓珠揮舞的鐵簽威脅下,李春
也把男人的精液吞咽了下去。男人扭臉皺眉,但是神經質地聳動腰杆,他發出低
沉的吼叫,而反縛着跪在他身下的李春顯露出滿臉疲倦憔悴的表情,順從地伸直
了脖子努力吞咽,她的眼睛大睜,但是茫然無光,最終女人的頭也歪倒到一邊去,
她像是失去了知覺。頓珠試着又電了兩次,女人隻是發出輕微的抽搐,有一點勉
強的哼哼聲音,看起來她是真的累了。

  在那時高原的戰士們已經解開了其他的女孩。赤身裸體的姑娘被包圍在一群
一群喜笑顔開的漢子中間,她們最後都被緊緊的按到了地下。大屋子裏亂七八糟,
到處都是扭動着的赤裸身體。黝黑健壯的男性,還有被他們壓在身體底下的潔白
柔軟的獵物。

  " 酒!" 我說,确實有人取來了酒。我坐在那張染滿了李春的血淚和汗水的
台子上。" 頓珠," 我說," 把那個高個子姑娘弄過來!" 他确實把那個生着滿
月一樣圓臉盤的平地姑娘拖拽過來,她是最漂亮的,溫泉一樣彌漫着霧氣的大眼
睛,筆挺的鼻梁。她站在我的面前,下身在流血,同時也在發抖。

  " 平地姑娘,你叫什麽名字,什麽名字?"

  " 崔笑鴿。" 她輕輕地說," 叫崔笑鴿。"

  " 平地姑娘,看到你們長官的樣子了嗎?" 我把身下昏迷不醒的李春的腦袋
拖起來給她看:" 她剛才做的事你看到了嗎?"

  我甚至看到了她的臉有一點紅起來。真還是孩子啊。

  " 你做過嗎?"

  她搖頭,我語氣和緩地說:" 女人,現在就要學起來了,很簡單的。……快
做!" 我一說話就感到控制不住自己,酒真是會傷人的東西。我莫名地暴躁起來,
擡腿踢在她的小肚子上。" 脫掉你前面這個男人的褲子,脫掉這個叫頓珠的人的
褲子!舔他!"

  " 那個十六歲的女娃娃呢?" 我站起來說," 火呢,加柴把火燒起來,我要
烤肉吃,我要吃掉平地種的小母羊肉!"

  一直到第二天酒醒以後,才有人告訴我那天晚上我接下去做的是什麽。他們
勉強忍住笑告訴我說我吃的是她的大陰唇,而且帶着毛的。那真是混亂的一夜。

  我昏昏沉沉地看着真象一頭待宰的羔羊一樣,被反綁着手臂扔在地上的平地
女孩。在她小小的光胸脯上隻剩下了兩個血肉淋漓的大圓窪坑,牽連着幾片沒割
幹淨的肉皮。好像是她的小乳房都被男人割下吃掉了。還有她張開的兩條腿,在
那中間我隻看到一個能伸得進人拳頭的洞口……滿地的黑血。但是我并不知道那
就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做的。我隻是想了想,這下她對男人大概是完
全沒用了。

  有人要崔笑鴿跳舞。" 秧歌?我讨厭秧歌!學過高原人的舞嗎?" 是的,她
真的學過。

  十八歲的女文工團員崔笑鴿站直了她苗條的身體。她舉起兩隻長長的臂膀向
一邊揮起來,同時優美地彎屈起一條腿——她的小腿秀麗潤澤,就象是一頭小公
象的牙。腳趾微翹的腳掌離開地面,輕巧地踢出去……然後手臂擺向另一邊,擡
另一條腿,姑娘光潔的膝蓋輪流閃動。簡單的鍋莊舞步,卻比我們臃腫的高原女
人更好看,或者那是因爲我并沒有見到過赤裸的高原女人的舞,即使是在歡樂的
雪域節日上……也從來沒有。如果女人滑膩的腰上并沒有束着裙子,看她們擡起
光裸的腿腳來當然更好看的,我可以看進她溫柔的腿胯中間去,那裏會有許多細
緻微妙的曲折變化。但是我的頭很痛,我想到節日的鍋莊是一件吉祥喜慶的事,
我相信我的臉上開始露出了笑容,我心情愉快地發現崔笑鴿長着一對我所見過的
最健壯的乳房,那麽的高而且仍然能夠挺立起來,現在她們正非常迷惑人地颠撲
和甩打。淺棕色的乳暈飄忽着象兩朵風中的格桑花。

  伴随着女人赤裸舞步的是平地男兵凄厲的慘叫,用不着再留下那些男人了。
有些高原勇士似乎正在用鋒利的獵刀切割他們,最後會剖開肚子。一些沉重的胃
還挂在他們空空蕩蕩的腔體裏,很多的肝髒和肚腸卻象活生生的動物那樣在地下
四處遊動,而血液在它們前面奔流得更快,很突然地似乎遍地都流滿了暗紅的血
水。崔笑鴿麻木地看了看她側身高擡起來的腳底,那上面浸潤着赤紅的顔色,又
換到另外那一隻,那一隻也是一樣。她的身體一絲不挂,但是她在深紅的顔色中
繼續手舞足蹈,一直到最後滑倒在木台下邊,她跪在那裏開始嘔吐。

  布林背對着背跪在崔笑鴿的身後,他發出咯咯的尖聲傻笑,一邊拍打着躺在
另一邊的小女孩的頭," 醒一醒,大爸爸來了,哈哈,爸爸!" 他說。他從旁邊
提起一條血肉模糊的東西,厭惡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後爬到女孩後面去。他的手
遮掩在女孩的兩腿之間。

  " 塞進去嗎?是的,是的。" 他自言自語地嘀咕着," 會掉出來嗎,混蛋,
一定會掉出來的。我很有一個辦法……" 他愚蠢地說。

  這個既沒有乳房也沒有陰唇的女孩下一次被我看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我看到她精赤條條地站在莊園土樓大門外邊的那兩根木樁中間。她隻能一動不動
地站在那裏,因爲她平伸開的兩隻手被釘馬掌用的鐵釘穿透了手心,固定在左右
兩側的柱子上。可能是因爲一隻手掌的指骨被拉斷了,又給手腕加上了兩個釘子。

  血暫時還沒有止住,還在從她的腿前腿後往下流淌,在她的兩隻腳下積起了
一小片暗紅腥臭的血色沼澤。他們告訴我說這也是按照我的命令做的,我同樣一
點也記不起來了。我也不知道布林塞進去的那些東西,我想是從平地男人身上割
下來的生殖器,是不是真的沒有掉出來。

  她還能說話,她那對柔弱的赤腳在血泊中滑來滑去地打跌下墜。她說:" 求
求你……殺了我,殺,殺了我吧……求求你們呀……"

  " 來啊,你們快來啊!" 在頭兩天晚上我們有時會被一聲突如其來的凄厲恐
怖的喊叫所驚醒。" 來殺我啊,求你們了啊……"

  那時候她下體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黏黏膩膩地流淌在她腿腳上的,都隻是
些黃色綠色混雜的膿漿。發黑潰爛的大腿内側甚至爬出了一些蛆蟲。在高原的太
陽底下暴曬了三天之後,白嫩的姑娘變成了一小段黑暗枯竭的人形焦炭。她的皮
膚被炙烤成了薄薄的小片,幹燥萎縮地卷曲起來,暴露出皮下大塊大塊的暗紅肌
肉。

  奇怪的是小姑娘後來乞求的不再是要人去殺她,我想在幾天以後她對于自己
是死是活這件事已經不是太明白了,她隻是直接地感受到自己的生理需要。她露
出一口依舊白色的牙嘶啞地說:" 餓啊,我餓啊……水啊……"

  布林會對崔笑鴿說,平地女人,端一碗麥粥過去,喂喂你的小戰友。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女孩在那裏站了七天才斷氣。人的生命力量有時候真
讓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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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7-8 12:25 編輯 ]
2016-7-6 07: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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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gu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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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羔羊文行天下的年代…好一個濃縮版



胸前挂两粒葡萄
下面长个大森林
80斤
老婆是也
2016-7-7 07: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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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往事2016—我們獵殺雌獸 (第二章)作者:楊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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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域往事2016—我們獵殺雌獸


作者:楊驛行
2016/7/8發表於:第一會所



  不太想說話了。我個人很喜歡雪域往事的故事和想法,不過我現在認識到它
已經距離眼下的世界太遠。

  這裡的第二章是我寫過的不多的幾場肉戲之一,24000字,基本就是幹
了那麼一回雙飛。當時因為元元站威脅說不寫肉的帖子要刪掉,我才硬寫了這一
章充數。否則也許就跟我的四年一樣,一筆帶過了。

  這一章開始增加了一些原文沒有的小段落,強調了女配的生存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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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域往事2016——我們獵殺雌獸


              第二部   我和李春

  在丹增莊園的一樓,我的由獵手,牧人和盜賊們組成的軍隊居住的大房間裡,
骯髒的皮褥和獵袍零散地扔了一地,彌漫著群居男人們散發出的體臭。兩個全裸
的女人背靠著牆壁並排直立,其中一個疲憊不堪地讓頭低垂在胸前,她的骯髒散
亂的頭髮也是那樣傾瀉向下。另一個也許年輕些的姑娘抬臉上仰,她把自己的後
腦倚靠在身後的磚砌牆面上。她的眼睛凝望屋頂。

  兩個女人的雙手都被反銬在身後,腳腕也都鎖上鐵鐐,每個人的右肩鎖骨下
都被紮通皮肉穿進一個鐵環。在比女人頭頂更高的地方釘有木頭楔子,從木楔上
掛落的鎖鏈連接著女人肩下的鐵環。鐵鍊不長,她們坐不到地上。

  平地軍隊的女俘虜們已經這樣緊靠牆壁站過了許多個白天和夜晚,只有在需
要把她們領出去伺候高原戰士的時候,才會解開她們鎖骨上的鐵鍊。女人仰躺或
者俯伏在地板上承受男人的抽插,雖然身體上會壓住一個不停動作的男人,但那
也是讓腿腳得到休息的唯一機會。等到她們被領回去牆邊,重新使用酸軟的腿腳
勉強支撐住自己,她們大概會非常誠心地祈禱下一次男人們的興趣能夠持續到更
久。在那些年中落到了我們手裡的平地女人,大多就是這樣度過了她們最後幾個
月的餘生。

  上身精赤的頓珠提著一條寬牛皮帶走到她們身前去。女人們仍然無動於衷地
保持住原先的姿勢,既是因為虛弱,也是因為對於將要發生的事情早就習已為常。
頓珠拽起左邊那個姑娘的臉,他吻她的嘴唇,吐出舌頭伸進姑娘的口腔裡去。姑
娘絲毫也沒有躲避,她只是閉著眼睛。

  頓珠一直在笑。他的皮靴在下麵找到了姑娘的光腳,他用腳跟踩住那幾支青
紫腫脹的腳趾頭。靴子的後跟碾壓在赤肉上,往左往右轉來轉去地使出力氣。姑
娘往後退縮,從她緊閉的眼睛裡流淌出來幾滴眼淚,她的喉嚨裡嗚嗚地響。頓珠
突然抬起膝蓋,狠狠地頂在姑娘的腿胯正中。

  姑娘的雙腿本能地夾緊到一起,轉眼之間又猛烈地張開。她的腿挺直,而且
僵硬,劇痛造成的痙攣完全不是人體自己能夠控制的住。女孩現在不僅是睜開,
而且是瞪直了眼睛,她的嘴巴忽開忽合,但是卻沒能夠發出一點點聲音。於是頓
珠給那塊地方再加進一下。

  結果那倒像是幫了個忙。一陣尿水像下雨一樣噴淋出來,女孩全身的肌肉倏
然鬆弛。她的腿腳扭曲著糾纏在一起,沒法再負擔住重量,她痛苦扭動著的身體
只是被那根穿透她骨骼的鐵鍊吊掛在牆面上。

  「算了吧,頓珠。」有人勸解似的說。另外兩個高原漢子從牆上摘下鐵鍊,
他們把姑娘拖到房子的中間去。「別總是那麼狠巴巴的,來吧,幹她一回瀉個火
就好了。」

  三個男人交替進入那個姑娘的肉體,他們用腳踢她,迫使她爬到男人的身上
去,第二個人再壓到這兩個疊起的肉堆上面,他用自己粗大的工具捅穿了女人的
肛門。頓珠脫掉了系在下身的皮袍,他蹲到女孩的頭頂前邊拉扯姑娘的臉孔,他
把正在胯下笨重地搖擺的東西挺向前去。「舔它,舔它!」他急躁地說,姑娘馴
服地伸長出舌頭,但是她被擠壓在兩個激烈運動的男人中間沒法保持穩定,她就
算想做也沒法做到。「混蛋!」頓珠扇了姑娘一個耳光,他站起來四處打量。

  「你,爬過來!」頓珠轉到了房間進門的方向。一進房門旁邊,拖帶著一個
接近臨產的大肚子,全身精赤條條地跪在地下的女人就是平地軍隊的少校情報軍
官李春。李春的肩胛骨頭上也同樣穿進了鐵圈,我們平常對她沒有一點優待,都
是掛上鏈子讓她去跟自己的女兵們一起站壁角。不過現在的女少校除了一絲不掛
之外,卻在頭頂上端端正正地頂起一個盛滿水的銅臉盆。女人的手腕被系上了長
鐵鍊條再用手銬銬緊,她的手臂併攏前伸,在她自己的臉面前豎舉起來一束點燃
的佛香。這是頓珠他們想出來的懲罰方法,大概的意思就是哪一天裡誰被男人們
幹過的次數最少,那她就要頂上水盆跪門口去。有一個小的關節是銅盆的底下其
實太光滑,真要讓人用頭頂著,還會墊進一個鎖套囚犯脖頸用的寬邊鐵箍。不過
動靜稍微大點就要打翻可是千真萬確的事。跪到精疲力盡了打翻水盆,當然就是
一頓狠揍,平常隨便給膝蓋底下扔幾顆小尖石頭,也都足夠讓她疼到臉孔煞白渾
身冷汗了。

  「是,頓珠老爺。」李春答應的恭恭敬敬。

  女人小心翼翼地沉落身體,她平穩地坐到自己的腳底板上去。這時候手才能
挨到地面了,她先把香火放到身前才開口說話。「頓珠老爺,奴才帶著手銬沒辦
法把水盆取下來。」

  頓珠笑了起來。「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可以取下水盆子?」

  「是……是,頓珠老爺。」李春仍然平穩地頂起水盆,她伸手在地面上摸索
著尋找那一束佛香。女人的臉孔凝然不動,她只是極力地轉動眼睛瞟來瞟去。她
終於用指頭把香火夠到了手裡,抬高自己的屁股,抬伸手臂重新高舉起那把東西。
而後她拖動膝蓋朝向我們這邊磨蹭過來。銅盆輕微地在她頭頂上搖晃……但是這
個孕婦帶著它奇跡般地膝行到了我們的腳邊。

  「把香給老爺。」頓珠說,「火還燒著嗎?很好。」他轉動手腕朝下,把那
束閃耀著點點赤紅火星的佛香捅到女人的乳房上去。唔的一聲,李春把呼痛的喊
叫強壓進嗓子底下,但是她的裸胸已經在火頭前邊打了個機靈。頓珠本來就沒有
打算停手,他把香火往女人的乳房上壓得更緊,他只是剛開始要在肉上擰出一個
圈子,李春的身體就歪到了一邊。銅盆順著她的一個肩膀滑落下去,叮叮噹當地
一直滾到牆角。水灑了一地。

  頓珠從李春的奶上移開香頭:「女軍官,老爺說了讓你把水盆放下來嗎?」

  「沒……沒有,老爺。」

  頓珠抓住了女人散亂的頭髮,他握住那捧香火燒灼她的嘴唇,李春在滋滋響
起的煎炙聲中本能地扭頭。

  「啊,奴才還敢躲嗎?張嘴,伸長舌頭!」

  李春的上下嘴唇已經鼓出了成串的晶瑩燎泡,她把嘴唇張大,再吐出來舌頭,
女人很努力地把舌頭伸到了最長的地方,她那個樣子真像在大熱天裡耷拉出舌頭
的狗。頓珠看了看他腳邊這個張嘴吐舌,表情呆滯的赤裸女人,低下頭去吹一口
舉在自己手裡的小火炬。他把那些火星吹得撲撲閃閃,跟著才把它們一把死按到
女人的舌頭上。滿滿一握的香火順著一條顫動的赤紅肉橋滑行前進,填滿了女人
的口腔,頓珠把它們用勁塞進去,塞到底。他拔出來的時候那張嘴裡一片青煙繚
繞。火大概是被口水湮滅的,而李春趴伏到了地下,發作出來一陣呼天搶地加上
翻江倒海的咳嗽和抽搐。

  「下次還敢把水盆弄翻了嗎?」

  「勿,勿……勿看,燈,燈珠老……老爺。」李春含含糊糊地說。女人的眼
睛發直,渾身發抖,滿臉的汗珠加上滿嘴口水,她根本不敢抬手去擦掉。

  頓珠把自己的腿往兩邊分了分,他用手扶住那條一直挺立的東西。「開始吧,
女少校。」

  「是,燈珠老爺,是。」

  她俯身過去把臉面深深埋進男人的胯下。透過女軍官蓬亂骯髒的髮絲縫隙,
我們有時候可以看見粉紅色的,帶燎泡的舌頭在閃動。她伸得很長,做得也很認
真,不過她也因為疼痛而發出輕微的嗚咽。女人在頓珠腿胯裡的聳動從慢到快,
越來越用出了力氣,她跪在地下的整條赤裸身體一起加入進來,或者更主要的是
懷孕的肚子。那個渾圓飽滿的東西有她自己的動盪節奏,女人李春在那種時候也
許真的變成了一頭全心全意地侍奉男人的母動物。我一直等到頓珠亂七八糟的喊
叫了一陣,緊緊填塞在李春的咽喉深處射出了精液。他看上去十分滿意。

  「完了?」我隨口嘟囔一句。轉眼看到李春正在鬆弛地坐下她的光屁股,我
從底下一腳踢上去。「不准坐!爬起來,跟我上樓去!」

  女人站起身來的時候搖搖欲墜。她總算挑到這個空檔,抬起帶著鐵銬的手擦
拭了兩把糊滿污穢的嘴角。她的整副嘴唇腫脹發亮。浸透了冷水熱汗的頭髮條縷
淅淅瀝瀝披散下來,發梢的尖子還在往下滴出水珠。

  李春原本長著一張輪廓清楚的臉。她那對又細又黑的眼睛長成兩道朝上彎起
的半圓弧,尖下巴。如果她不是一個該死的平地軍官,我會猜測她是一個聰明和
善的年輕女人。但是三個多月已經過去,女軍官現在得到了一身骯髒粗糙的黑皮。
從她的臉面脖頸開始,一直延伸到大腿根的肉縫摺子,顏色均勻完滿,找不出一
絲一毫穿衣蔽體的淺淡痕跡,那就像是Y國邊境的大山裡光了一輩子屁股的女野
人。除了手舉佛香頭頂水盆以外,在這個夏天裡讓赤身的女俘虜們跪到院子裡去
曬太陽也是頓珠喜歡的懲罰辦法。在高原陽光的炙烤之下,女人身體上裸露出的
骨肉輪廓黑硬乾瘦,就像是一段枯竭的樹樁,她全身的肌膚也像是結節的樹皮一
樣,佈滿了高低起伏的粗礪疤痕。她的下唇中間擰出一個皮肉的死結,結裡嵌進
一道裂縫,那是頓珠插的那一下燒紅的火釺,結果是她的嘴巴都已經合攏不齊了,
現在更添加上一堆火燎大泡,她的嘴臉現在差不多像是一隻正在吐出水泡的螃蟹。
我也給她的兩邊臉頰永遠留下了兩個光滑凹陷的肉窪坑。和三個月前很不一樣,
李春肯定不能再算是一個好看的女人,不知道她的了不起的丈夫XXX現在還能
不能認出他的妻子來。

  女人那兩隻同樣佈滿了疤痕的乳房鬆弛地披掛在她圓鼓的大肚子上。一邊的
奶房看不出乳頭,只能看見剛才被頓珠烤出來的黃白人油。不過最奇怪的就是這
個肚子。女人一路挨打挨操下來,她的身孕倒是越長越有樣子。李春的肚子不光
是胖大,大到挺出身前半尺多遠,而且還鋪張,鋪過她的腰杆子圍紮到兩肋底下。
她就像是一隻瘦弱的螞蟻,可是發著狠勁拖動起來一個飽滿的大豆顆粒。

  瘦弱的李春也在一直注視著我,她只是面無表情。女人一邊騰出手去捧托住
自己滾圓的孕肚,一邊挺直起後腰。她差不多是先擺好了一個仰臉望天的架式,
再去吃住力氣邁開光腳。她還要操心著自己腳鐐的重量。懷孕的女人們走起路來
總是那麼一副笨重蹣跚的樣子,她那兩隻分展外八的光腳,一……二,一……二,
顫顫巍巍地從我眼睛前邊開步走過去,腳鐐的鐵鍊一陣叮噹碰撞,再加一陣嘩嘩
啦啦的磨蹭聲音,聽起來特別的煩雜拖延,不光是吵人耳朵,就連站在旁邊聽到
的人都會覺得心裡有點寒顫。

  李春扭動著她的光屁股慢慢走出門外,我落後兩步跟在後邊。要上樓就是去
那間女孩的房子,她知道我要幹她,她也知道自己扭動的厲害,而且我還跟著看
著,可是不那麼招搖她拖不動腳底下十斤重的鐵鍊。爬到樓上走近門口了,我對
著隔壁大喊一聲:「布林,叫你那個平地老婆出來!」

  高個子姑娘崔笑鴿並沒有和李春她們一起被拴到士兵過夜的地方去。布林向
我要求把那個美麗的平地女孩留下來。「她是個聽話的姑娘,對嗎?」我基本算
是同意他的看法。三個月來崔笑鴿的手腳系帶著鐵鍊,滿臉永遠是一副順從的樣
子在丹增家的大房子裡走來走去,忙著幹一些高原女腰包(女傭)們的工作,煮
飯燒茶,擦乾淨彩繪的漆櫃和銀器,還有每天一次兩層樓面的地板。不過理所當
然的,我們沒有允許她穿上衣服,她只能一直赤露著她那一整條高挑漂亮的身體。
晚上布林把她帶到樓上自己的小房間裡關上門,現在居然連大白天也躲起來了。
這個前半輩子一直在整個高原上遊蕩的漢子真是個淫蕩的傢伙。

  一直持續到那天的下午,我的不軟不硬的生殖器具還插在李春的陰道中間,
它正在懶懶散散地前後滑動。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二回了,可以猜到,前面的那一
次太急躁,她現在需要的是慢慢等待。她可以仔細體會著從身體開始,像海浪那
樣一層一層湧向心靈的恥辱感覺。人心在絕望的處境下只是一座沙城,她在敵人
無邊無際,看不到盡頭的淩辱之中,除了漸漸的崩潰還能想些什麼?

  在經過了最開頭的那些狂暴輪奸和酷刑之後,李春再也沒有表現過一絲一毫
的反抗情緒,不過再老實也別指望我對她能有好心腸。除了平常手腳就要拖戴的
重鐵鍊條,她現在還被分張開四肢,手腕是用兩副手銬分別鎖在床頭兩邊的立柱
上,兩條光腿沿著床沿垂落到地板,也是和床腳銬到一起。我倒不是害怕她發起
瘋來打我一個嘴巴,憑她現在這副爛樣子,我一腳就能踢她去撞牆。男人要把女
人捆上再開幹,那不光是說你沒法拒絕,那特別是要你沒法挑選。不管是時間,
地點,幹你的那個人,哪怕捅進來的是一根木頭棍子,都不能是由你自己說了算。
女人落到了這個樣子你還不去一頭撞死?你就連死都沒法選。

  我們都知道李春很想死,可是她現在沒法死。她也沒法挑選自己挨操的樣子。
李春的整個身體現在正晃晃悠悠的漂浮在高出床面一尺的地方,床板太低了,我
也不能直接趴到一個孕婦的肚子上去,那樣多半夠不著地方。我讓鴿子姑娘往李
春的背脊下面墊進一堆破爛雜碎,那些狗熊的皮卷和羊毛氊子,還有繡花枕頭撐
高了女人的屁股,把她的屄抬到我的雞巴能夠挨到的地方。我站在床下正好堵進
她分張的兩腿中間。

  被我的東西慢慢地摩擦過一個上午,李春的肉洞裡漿水滿溢,就像是一支堵
塞了出口的下水道。有些時候,很少有的那麼一次兩次,肉巷深處的什麼地方會
有一些抽動,她把我的東西握緊在裡面,而後又悄然鬆弛。

  那時侯她會在前面眯縫起眼睛,輕輕吐露出一點點呻吟。我再深入地衝撞兩
下,龜頭貼住圓滑的穹頂緊緊擠壓過去,再往回拖,那就像是從熱水盆裡絞出來
一條滾燙的手巾,熱騰騰,水淋淋,還滋滋帶響。全部拖到外邊以後我看看李春,
對她笑了笑,靠著她的肚子坐到大床邊上。

  就是這麼一轉過臉的軟弱。我再看她的時候女人就已經控制了自己。李春重
新睜大她的黑眼睛緊盯住我,而且她的視線絲毫不躲避男人。頓珠他們給女俘虜
制定了很多規矩,其中一條就是在給男人幹活的時候一定要看那個男人的臉,不
准扭頭也不准閉上眼睛。不過李春其實是在用眼睛告訴我她很平靜,至少是,她
的意志力量仍然足夠控制自己,恢復到平靜。

  李春的問題是她已經淪落成了一個完全的性奴隸。我現在是那個掌握權力的
人。我可以讓她死,讓她活,也可以讓她不死不活。我可以把肉捆起來操,也可
以把肉扔出去喂狗。但是精神仍然是她自己的,人必須要有驕傲,那就是她剩下
的唯一的驕傲。結果是我發現自己面對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奴隸的黑眼睛,一個
主人剩下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摧毀她的驕傲。我們在以後的好幾年裡,從兩個立
場針對這同一個問題爭鬥了很久。過程越來越瘋狂,結局鮮血淋漓。我想我們兩
個誰也沒有贏。

  我的手掌延伸上去,跟隨著李春的孕腹曲線慢慢走高。我心不在焉地用食指
摳挖著女人外翻的肚臍眼。我問她:「老爺這兩下怎麼樣,比你丈夫好嗎?」

  「好。老爺比奴才的丈夫好。」李春輕聲說。

  「你丈夫幹過你那麼久嗎?」

  「沒有。」她簡短地回答。

  「還想要老爺幹你嗎?」

  「想,奴才想啊。」她翕動著腫脹的嘴唇,有些吃力地說。她說話的發音也
不太准了。一個女人能把那麼愚蠢的問題回答到那麼流利,讓人聽起來又是好氣
又是好笑。我可不知道這個光著身子讓一夥土匪操過三個月的女軍官心裡還有沒
有點想要哭,也許她心裡說的是去你媽的老土匪吧。不過我還是想笑,今天對於
李春來說是個很特別的大日子,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告訴她。我們高原上有很多種
把人搞成不死也不活的刑罰,我倒想知道到了那時候她就是真心要哭,還能不能
夠哭得出聲來。

  丹增女兒的閨房是一個裝飾別致的小房間,除了帶玻璃鏡面的梳妝彩櫃和雕
花大床,一邊的磚牆裡甚至砌進了一座西式壁爐。高原的晚上,有時候才進九月
就會需要生火取暖,滿地下堆積著熊和豹的皮毛,不過平地姑娘崔笑鴿那對骨肉
均勻的雪白膝蓋,一直就是嚴謹規矩,緊密依偎著安置在涼氣森森的鋪地石板上。
奴才不能跪皮。崔笑鴿一絲不掛的赤裸身體修長白皙,而且還前凸後翹,端正筆
直地跪立在床邊三尺之外。她已經這樣跪過了整個上午,悄無聲息地隨時等待高
原老爺的召喚。這個臉盤圓滿鼻樑挺直的高個子姑娘,在他們自己人的圈子裡曾
經很活躍的吧,一定很招男人寵愛吧,現在她的大眼睛溫馴得就象一頭小母牛。
我打了個響指,精赤條條的漂亮姑娘全身打了個哆嗦,她抬起來長長的眼睫毛。

  「酒!」

  赤身女奴平舉的手中端起一個花哨的鏤空銀盤,那是一件印度手工的雕刻,
裡邊擺放酥油茶壺和法國紅酒。女奴隸膝行上來把這件東西放到我光腳前邊的絨
毛墊子上。輕輕撿出一個玻璃杯子來,淙淙倒酒,兩隻手一起捧著奉獻上來。我
沒理她。到那時候我的手掌已經滑過了李春肚子的圓頂,堵在女人的大腿根上從
外往裡擺弄她的大陰唇。滿手掌摸過去的肉瓣子僵硬乾癟,筋脈曲張,結出來有
大有小的死肉疙瘩。她們也沒有一個圓滑完整的邊緣,就像是扯破口子的氆氌上
亂縫了一塊補丁。不管怎麼說吧,她們好歹算是重新長回了一坨。我在她的肉唇
面子上摸到一條凹陷的傷疤,我的指甲狠狠掐死了她。

  「動一動,動一動爛屄,給我看看你騷起來的樣子。」

  挨掐的那一下她閉住眼睛,到底忍住了沒有叫出聲音,她只是往肺裡深吸下
去一口空氣。女人不靠著動手幫忙,大概是沒有辦法讓自己那條屄騷起來的,可
是她不能不聽我的話,她絕對不敢告訴我說她做不到。敢對高原老爺說一個不字
的平地姑娘會變成一種什麼樣的東西,只要試過一次,她這一整輩子都再也忘不
掉了。

  李春先是照著憋尿的辦法往裡抽抽。我讓手指頭跟進去玩她憋肉的悶勁。女
人的陰道進口也被烙鐵燒過一圈,也是毛毛躁躁的帶著小溝小坎。她把肚子往後
腰裡收縮,後來又像是迎合男人那樣朝上猛挺屁股,一邊還開始軟綿綿的哼哼。
這些都沒什麼大用,可是就算一個少校也怕挨打,既然已經當上了高原人家的狗
奴才,一聲招呼就是要你耷拉出舌頭跪舔,一腳把你踹出門外邊去,你也得搖晃
著狗尾巴顛顛的爬回來。

  「不行啊,少校,不行,差得很遠呢。」這時候接過那杯紅酒啜進一口。
「繼續騷,不准停。還有啊,叫得太輕了,要叫得像喜鵲那樣嘰嘰喳喳的,叫的
響!」

  我坐到身後寬大的圈椅上靠進整個身體,摸了摸自己又有點挺起來的東西。
我對崔笑鴿說:「嘴!」

  不用再多,就是一個字。女奴才清脆的答應一聲,依舊是挺身膝行。大姑娘
一整條溜光水滑的軟白身段,搖頭擺尾的拱在男人兩腿中間。她的舌頭溫暖如春,
嘴唇緊收如環,還有細碎的牙口氤氳如玉,膩膩地咽進去,軟軟的吐出來。再怎
麼說……總比我用上自己的手指頭強。這才叫個奴隸制度啊,到了二十世紀可只
剩下我們高原一家了,那些平地上過來的男人還不停的說是要推翻舊制度,他們
怎麼就那麼的死腦筋呢?

  崔笑鴿滋溜滋溜的吸吮過一陣,停下來怯生生地看我的反應,接下去再吮。
我只是在看李春。

  李春一直在堅持不懈的扮演婊子,她做的也都算是盡心盡力。女人的雙手和
雙腳都被鐵銬定死住地方,還能夠擺上檯面的籌碼實在不多,赤身裸體的前女情
報軍官正在厚顏無恥地兜售她懷上了身孕的大肚子。李春提臀扭腰,努力要把那
個笨拙的肉團運作出來搖曳生姿,「哎呦啊啊……啊……哎呦……哎呦……哎呦
……哎呦……」她還一邊特別甜蜜可人地給自己打著拍子。做老爺的皮笑肉不笑
的歪頭聽聽。是說過要叫的浪,還要叫的響,可是像她這麼個當過官打過仗的女
人給老爺叫床,她也得叫出個身份來歷什麼的吧。比方說我乃唐朝公主文成,現
在光著屁股,赤身裸體,心甘情願地舔你松贊干布的雞巴……那個吐蕃大王聽著
該多有成就感啊。

  「求求我操你嘛,我喜歡聽。」

  她像是正在挨著男人猛操一樣擰眉咧嘴,還朝兩邊來回甩頭,顯出好象很想
要的樣子。當然我知道她是裝的,女人都會這一套。只不過文成那種事就算了,
能把一個平地軍隊的女長官揍到為你扮淫蕩也算很難得了。

  「高原的雄獅啊,求求你,求你把雞巴賜給奴才吧……啊啊……恩賜給李春
這個淫蕩的奴才吧!」

  這些老套她背得多了,顛三倒四起來不光流暢自如,而且真的清楚響亮:
「高原的雄獅啊……哦……奴才的丈夫是豬,是狗!……啊啊……啊!」

  任一個女人喊到了這種地步,大概多少還是要湧上來些恥辱的心情。她狡猾
地跳過鋪墊的臺詞直接扮演高潮。李春差不多是直著嗓子號叫起來的,她那一對
分鎖在兩邊床柱的光腳板子咚咚地直跺在青石地板上,連帶著傻大黑粗的箍圈環
鏈一起,一陣亂蹦亂跳。蹦跳是為了撐出來屁股。女人的屁股抬得高,摔得重,
噗噗的落在皮毛軟墊上。女人的眉眼如泣如訴,居然還真的滾出來了一連串的眼
淚珠子。李春指望使用這樣的把戲能夠騙過我,讓我以為她是因為嚮往著我的雞
巴而哭泣。然後我就不會追著要她翻來覆去的說些丈夫和畜生的事,提起丈夫那
種東西還是忍不住的要心疼吧。

  不過我的傢伙倒是在崔笑鴿的舌頭底下蹦了個高。跟著又來一下。我真喜歡
聽一個將軍的俊俏老婆光著屁股,哭哭啼啼的告訴我她的丈夫是狗。愚蠢的母狗
崽子崔笑鴿還以為得到了獻媚的機會,趕緊鼓湧起上下齶口一陣吸吮。「畜生!」

  腿是調到了裡邊的,我往上一抬腳,光赤的腳背平平正正的直撞她的腿胯正
中。狗崽的整整一坨大陰戶軟綿綿的,暖洋洋的,酥酥麻麻的一大片陰毛就像是
長在一頭綿羊身上。踢上去真舒服,還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再來一下。

  鴿子的身體直往上蹦。一對厚實的嘴唇直飛出我的龜頭。赤條條的大姑娘憋
住了氣,漲紅了臉,嗓子底下咿咿唔唔的翻騰。她那一頭肥白的屁股不上不下,
剛剛飛出去一半,居然能被她硬是撅在了半空中間。

  我的大腳一起跟到半空中去,豎起腳拇指頭勾住她兩邊的肥厚肉瓣前後劃過
兩個來回。她胯底下一整盤母狗的雜碎發僵,發冷,還在發抖。小狗崽那一對飽
含熱淚的大圓眼睛,膽戰心驚的直盯在我的臉上,一邊特別小心,特別細緻的前
後挪動屁股。她是想把嫩肉洞子往我的腳趾頭上套弄回來。那一股子諂媚的氣味
繚繞在她的屄裡屄外,就連用人的腳丫子都能聞出來。

  我無可無不可的套弄進去,順便勾搭兩下玩了玩她綿軟的裡子。抽出來了繃
直起腳背。往上又是一下。

  這一回用上了八成的力氣。漂亮的小蠢貨仰面朝天翻到後邊去了,她疼得再
也沒有力氣裝扮溫順的母牛嘴臉。女奴才的兩隻手緊緊捂在屄上,再縮起一對豐
滿的大白狗腿夾住。她就象個東瓜一樣滾到這邊哎呦幾聲,又滾回那邊去哎呦幾
聲。

  我站起身來還是去找李春,彎腰捏了一把她的乳頭。「女奴才已經夠騷了嗎?
老爺要是頂不進去了,一樣是用腳踢的!」

  我把那條正在一挺一挺的東西擱在她的大肚子上,分開腿抱住手肘。然後我
看著李春的臉。李春沉默不語,不過她開始前後左右的調動屁股。女人踮腳扭腰,
她把自己的屄做成一個套馬索那樣的東西,甩到空中來套我的雞巴。帶上銬住的
肢體和沉重的肚子,她幹起這種活兒來當然非常吃力。撲通撲通的折騰一陣,總
算噗嗤一下迎接上了她家老爺的大肉棒子。

  肉棒子懶散拖遝的走過幾個來回,感覺不怎麼樣。我這麼一副挺胸抱肘的樣
子也不怎麼樣。我站的像是一個正在攻打山頂的將軍,可是誰都看見我只是在折
磨手無寸鐵的女人。我扯開自己胸脯前邊交叉的手臂,一拆架子就落到她的圓肚
皮上去,用的還是帶骨頭硬節的手肘。她真的嚇了一個哆嗦。我半趴在她那座山
一樣的大肚上支起胳膊來撐住下巴,眼睛底下就是她那張奴才嘴臉了。我沖著她
得意地笑。

  「重吧?疼吧?會不會把小兔崽子給壓出來,可就看你的運氣了。」手肘骨
頭底下軟綿綿的,我再故意搖晃兩下。其實孕婦沒那麼容易流產。「繼續,你的
豬狗丈夫。」

  我可不能讓她那麼輕而易舉的哄騙過去。

  「哦……哦……」她說。這時候女人的身體已經發動起來,用勁挺上腰來撞
我的胯。「李春是最下賤的奴才,奴才李春的屄那麼騷,哦……」

  「奴才的丈夫不會操女人……哦哦……奴才的丈夫沒有雞巴,奴才的丈夫是
閹掉的豬,閹掉的狗……哦哦……李春心甘情願的要做高原老爺的奴才,高原老
爺啊……」

  我的人朝前邊彎腰,腳還站在地下。其實我那條東西是歪的,她再一晃動更
拉開了距離,其實我的東西已經掉到了外邊。

  「奴才喜歡讓老爺壓住肚子,哎呦……喜歡讓老爺插奴才的洞……」她象背
書一樣的念叨。

  我突然覺得一陣厭煩。我把自己捅弄回去,人也重新站直了。運動起髖部骨
架狠插那個洞洞,一下兩下的都是硬捅在她的最頂頭上。

  「哎呦,哎呦!」她說。女人的臉孔扭曲歪斜,多半是被我撞得肚子疼。
「婊子,爛婊子!」我多少算是喊叫了兩聲。「噢……」

  就這麼完了。她媽的。真空虛。

  崔笑鴿已經揀回了托酒的銀盤,她也恢復了安靜順從的表情。依舊是那樣白
皙而且挺直地跪在奴才該跪的石頭上,十八歲的丫頭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的現任
主人,還有前任長官,奴隸小妹的臉孔麻木呆滯,就像是看到了兩頭剛剛性交完
畢的山羊。想想她過去那種害羞的樣子,高原人的調教真算有些效果。我朝向她
轉過臉去,只是看了一眼,她就快手快腳的爬行過來重新鑽回我的胯下。她在那
裡邊小心翼翼地舔來舔去,把我滴滴答答的東西收拾乾淨。

  我繼續喝那杯酒。「好了嗎,平地狗崽子?」

  平地女兵出身的母狗崽子正在往她自己的厚嘴唇裡埋藏我的睾丸,她答應起
來口齒含混。「老……老爺,唔唔……乎……奧……」接著她抬起眼睛來看著我
點頭。

  「去,把彩櫃上的鑰匙拿來,把你們女長官的手腳解開。」

  我坐回椅子上等。丹增女兒的閨房並不是一間很大的房子,給這裡邊安排進
三個沒穿衣服的男女組合,實際上建立了一種局促的人際關係。我的視線會一直
跟隨著那個年輕女人在房間裡走動的光赤身體。我甚至看到了她小腿上斑斑點點
的毛孔和棕色汗毛。她從梳妝櫃子那邊轉回身來的時候,每走一步都是要分開腿
胯的,她從腰肢的旋轉開始就要花費力氣,而後是膝頭踝骨,一直往下到她的赤
腳。那是真的力氣。即使是對老實聽話的奴才崔笑鴿,給她手腳鎖的也是貨真價
實的重鐐。挑個好看點的女人玩玩是一回事,管制這些軍隊出身的俘虜是另外一
回事,這種能要人命的地方我們從來沒有放鬆過。給年紀輕輕的小女俘虜們腳下
拴一條十多二十斤重的鏈條,還都是用鐵錘鉚釘直接敲死,上緊以後第一句話是
告訴她再也別想從這裡活著出去,第二句是不到你斷氣就不用指望會把這東西解
開。那些只不過十幾二十歲的女孩子心裡的恐懼和絕望可想而知。

  一對女人小巧的光腳跟子,牽連上一路渾厚敦實的粗黑鏈環,抖抖索索的踮
高起來,趔趔趄趄的拖動出去。給一個姑娘光腳底下整天鎖住那麼一副東西,動
一動,響一響,一直動它就一直響。它是如影隨形,聲聲入耳的提示警告,能讓
你日夜不敢稍有懈怠,時刻牢記住自己處身在敵人的階下籠中做囚徒的屈辱身份,
再加做性奴的淒苦處境。而且它還重如千鈞。

  其實在腳踝骨頭上拖帶一串這樣份量的鐵器活過半年一年,可能就會超出了
許多女人從精神到體力的承受限度。實際的情形是,那些年裡我們在丹增莊園見
到的所有俘虜女人,並沒有一個是在使用人那種生物的姿態走路。從幹活的鴿子,
到懷孕的李春,她們沉重蹣跚地拖拽起來兩隻光腳,就像永遠沉陷在一個粘稠的
泥漿沼澤中蹚水一模一樣。可以把她們比作搖擺的鴨子或者是一掙一掙的蛤蟆。
布林頓珠他們碰到正好高興,要就是不高興的時候經常隨便領出去幾個女俘虜,
讓她們圍繞莊園的土場不停轉圈。在那種時候經常會有女孩乾脆趴在地下放聲大
哭,她寧可被皮鞭活活的抽到不省人事,也沒有辦法再多跨出去一步兩步。

  能撐到多轉過幾圈的那些,她們的皮肉會被鑄鐵棱角切割的支離破碎,再走
下去就會露出白色的骨頭。這種時候是給她抹點消炎藥粉還是再塞進去幾顆小尖
石頭,就全看我們高原人的心情。高原人布林見到崔笑鴿的時候心情總是不錯,
他也准許她在腳鐐鐵圈上包住些毛氈布條。當然那個女奴才每天都要幹活,要是
這麼點賞賜都不給,第二天也就根本不用指望她還能挪動腳丫子出門提水了。

  鴿子丫頭每天都要把整座土樓的地板擦洗一遍,她叮叮噹當,磕磕絆絆的沿
著樓梯提起來水桶,總要歇過兩回腿腳才能拼死拼活的爬上一層樓面。那時候她
手腳哆嗦發軟,臉蛋漲到通紅的樣子特別招惹高原漢子。一群吃飽了沒事幹的家
夥本來就一直圍在旁邊動手動腳,摸摸弄弄的,現在從前邊提溜起乳頭來,往後
邊的大白屁股上一陣劈劈啪啪的抽打,高高大大的平地姑娘崔笑鴿總是滿臉洋溢
出諂媚的笑容,卑躬屈膝地迎合上去。她在那樣的時候一定會牢牢記住自己的同
伴姐妹,她們被鐵鍊穿透鎖骨拴在牆壁邊上,過來一個男人可能就是先搧兩個嘴
巴,再往肚子踹上一腳。男人們願意在樓梯邊上逗她玩她,那就是說他們已經把
她當成了一條好的狗,她要戰戰兢兢,同時更是意志堅定地守護住已經佔領的母
狗窩棚。

  那天下午我在丹增女兒閨房中看到的鴿子姑娘也是那樣叮噹,磕絆,如同跋
涉在泥潭中一樣拖動她的腳鐐鐵鍊。在她因為用力而扭轉的小腹以下洋溢著成片
黑亮的陰毛,每跨前一步還會從兩腿中間往外挺出來她飽滿圓潤的酥鬆陰埠。雖
然她是一個奴隸,但是她做到了像一個主婦那樣平和而且坦然地迎接男人的眼睛。
她現在站到床邊上去,神情專注地擺弄床頭床腳連接的鐵銬。她顯出來的側臉邊
緣有一道撲閃的黑長睫毛,她也沒有忘記要借用彎腰的機會撅起來後邊的整盤屁
股肉蛋。如果你是一個正好掌握著權勢的男人,你總是有機會見到女人若即若離,
半真半假的表演,即使那是一個只有十八歲的,光赤著身體的奴隸女孩。我閉上
眼睛擺脫掉有些散亂的念頭,重新集中起注意力來。我今天準備好了要做的是和
李春認真談一談她的問題,我不能讓自己被一個小女奴才的鬼把戲帶跑出去。

  高原人的奴才崔笑鴿圍繞大床走過一圈,挨個的為李春解開分別鎖在四個床
角的肢體,奴才丫頭抱住懷孕女人的肩膀,多少還攙扶了她一把,幫助李春抽出
來那些壓在身體底下的皮毛墊褥。不過她們兩邊都儘量地避讓開了對方的視線。
李春的行動遲鈍笨拙。女人順著床板的邊沿滾轉挪動,她讓自己的屁股慢慢滑落
到地下去,一邊還皺起眉頭哼哼了兩聲。她也沒有多花費力氣站起身體走路。除
掉了鎖床的手銬以後,懷孕的婦人兩手兩腳之間仍然牽帶著粗環重鏈,和她的那
些女兵們一樣,被鉚釘砸住鎖眼的死鐐要用鐵錘敲打半天才能解開。李春調動四
肢朝著我的方向爬行過來,她把淩亂嘈雜的鐵制刑具吃力地拖過地板,一邊也留
意著自己身體底下吊掛下來的一對乾癟乳房和搖搖晃晃的大肚子。她趴在我的腳
底下慢慢收拾這些東西,終於併攏膝蓋撐持起來上半個身體,垂手仰頭,算是按
照規矩給她的老爺擺好了端正恭敬的跪立姿勢。

  「李春,餓了吧。」

  這是個她沒有想到的問題,她猶豫了片刻。「是……老爺,是的。」

  「去,鴿子姑娘,給你的長官倒一碗酥油茶來。」

  「謝謝老爺!」

  既然已經是長跪於地,她再趴下去磕頭。她把前額咚的一下撞在石板上。

  「喝點吧喝點吧。」

  從一早被釘在大床上讓我一陣一陣玩到現在,她還什麼都沒有進過嘴裡。我
等著她露出饞涎欲滴的那種樣子,把整碗油茶一連氣的灌了下去。

  「打嘴。」

  其實李春的反應很快。她連氣都沒有再喘一次,空出的左手直抽在自己的左
邊臉頰上,緊跟著右手把碗一扔,一巴掌搧回來右臉。

  「啪」,「啪」,「啪」,「啪」。頭髮絲都往兩邊飛散開了,一點也沒敢
偷懶。

  「停吧停吧。」

  「是……是是……老……老爺。」打臉的時候顧不上緩氣,手停下來了鼻子
嘴巴停不下來,女人一邊抽噎著一邊答應。按照高原的規矩,奴才抽自己都要硬
抽出血來才算,女人從她鼻子底下的人中一直到兩邊嘴角,到處撒開了斑斑點點
的血沫和血漿。

  「李少校,五十四軍裡都是打出來的老兵,二十八歲的大姑娘就能授少校銜
談何容易啊。跟嫁了XXX不會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慢,慢」我沒打算要她答話:「我知道你上完了大學三年級,而且那時候
就開始跟著什麼組織做情報,你可是幹這一行的老手了。」我笑:「要不我怎麼
整天惦記著你呢?」

  李春勉強地跟隨我露出來一點苦笑。

  「從來沒想過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吧?」

  「奴才沒有。」

  「難免有點想念丈夫吧?光溜溜的躺在大棉被裡面,讓他摟抱住你的屁股,
要比現在好過些吧。」

  「老……老爺……」李春已經說不出話來。

  「我到雪城的軍區大院做過客的,整整齊齊的小磚房,你們夫婦還有勤務員
吧……滾開!」我低喝一聲,抬腳蹬在崔笑鴿的臉盤上,我嫌她跪得太近了。然
後我把左腳架到右腿上,看看底下的李春:「看到上面的土了嗎,你來。」

  「是,老爺。」

  女人把臉孔貼近到我的腳底板前邊。她努力把舌頭伸到了最長的限度清理我
的腳掌。但是她的嘴唇和舌頭凝聚著許多水泡,而且有些已經開裂,舔在厚繭上
恐怕很疼,另外可能也用不出力氣。面對著腳跟底下粘連結實的污垢,她會把鼻
子擠到那個地方用牙齒幹活,那樣才能一點一點啃咬掉淤積的沙土和泥塊。她的
牙尖沿著我的腳底硬皮緊密平穩地來回搜刮,努力表現出兢兢業業又小心翼翼的
樣子,就像一個下賤的高原奴才那樣謙卑恭順。

  這沒有用。她是那個平地將軍的老婆。她自己是一個做過那麼多年秘密活動
的情報官。我永遠也不會相信她。我相信鴿子姑娘已經被布林整治的老老實實,
她大概是再也沒有膽子給人找麻煩了。我隨便幹她的屁股,也隨便幹她的嘴,可
是我真沒有讓李春舔過我的蛋蛋。這個女人要是下定了決心,咬我一口再英勇就
義也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要說我的高原漢子們倒是沒有什麼顧忌,他們劈頭兩
個耳光,再掐住下巴往上一提,跟著的雞巴就往少校女長官的喉嚨裡邊直捅進去。
可是誰知道呢,我總覺得她是在等待著一個機會,也許還就是在等著我呢。

  李春比其它的女孩年紀更大,更加沉著也更加堅忍。我認定了她的表演都是
偽裝,她一定在心裡隱藏著頑強的意志。可是意志都是她們所說的那種唯心主義
的事。我有現實的鐵鍊和皮鞭,我還有拳頭和雞巴。我能想出無窮無盡的折磨女
人的辦法,把一個女人整治的就像一條狗。

    李春其實毫無選擇,挨上打要疼,她就只能乖乖聽話,指望能夠少挨點打,
李春越來越是謙卑順從,我就越來越相信裝出來的謙卑全是陰謀。我把我自己裝
進的這個圈套好像根本就沒法繞出來,其實是還存在著另外的一個可能性,那就
是我知道高原和平地的對抗一定要失敗,我的下意識裡存在著沒法消除的恐懼感。

  「哼哼。」我哼了一聲,一邊扭了扭底下的大腳趾頭。我知道那是為了嘲諷
自己才從鼻子裡往外出氣,可是李春不知道。老爺有動作了就要伺候,她的嘴唇
緊追著老爺的大腳趾頭,悄悄軟軟的纏住裹住,燙傷的舌苔拂拭上來,周圍一圈
起伏波動的綿綿水泡。我閉了下眼睛,馬馬虎虎的把這事算作一個享受。她再是
陰謀,總還不至於打算往我腳上咬一口吧。

  我把翹起來的腳擱回地下,她象狗一樣緊跟下去。腳底貼緊地面雖然夠不著
了,但是她可以繼續孜孜不倦地舔舐主人的腳背。

  「姑娘,抬起頭來看著老爺。」

  她仰起臉來安靜地凝視。唇邊上粘滑白濁的汁水已經分不出是擠破了水泡溢
出的體液還是口腔裡流出的唾沫,那些東西已經糊滿了女人整個尖尖的下巴。在
她的彎彎的長眼睛裡,黑暗的顏色仍然是深不可測。

  「每天都要給那些骯髒汗臭的土匪們幹上十來遍,再被我們這些野蠻的高原
人打來罵去的。這幾個月的日子不太好過吧。」我的聲音聽上去真的充滿了同情
心。

  她連變了幾回臉色,說出來的卻是:「奴才……奴才已經習慣了。」

  「告訴老爺,心裡是怎麼想的?」

  「奴才……也只是個女人啊,女人到了這個地步就只能認命吧。」

  「李春,我是個高原人,你們就這麼打了進來,遲早我的財產都會被搶光吧。
我喜歡的生活恐怕也維持不了多久了。我只好這樣瘋了一樣地到處找人報仇。我
和你都知道最後輸的一定是我,所以我的憤怒是可怕的。」

  「是的,老爺。奴才知道。」

  「李春,有件事情就要發生了,平地人的軍隊就要開進格幸城了。」我停頓
片刻,看了一眼女人憔悴疲倦的面容。就算這一刻她心裡已經轉過了不少想法,
但是一點也沒有顯露出來。

  「平地人已經和高原人合作在雪城成立了區籌委,從今年起這個政府要在雪
域的各個宗(縣)裡建立辦事處了。平地人的一個籌備組和一些保護他們的士兵
再過半個多月,就要住到我們曲松宗的格幸城來。」

  「曲松宗的帕拉宗本(縣官)會是他們合作的對象吧。可是那個膽小吝嗇的
傢伙一想到會在格幸城裡見到一夥平地人就嚇得發抖。他懇求我也住到格幸去。
身邊守著幾個帶上了槍的高原人,大概能讓他在面對平地軍隊的時候感到安心些。」

  「再過幾天我就要帶領我的高原戰士出發去格幸了,李春,你是個軍人,你
當然知道憑著我的布林頓珠那些人,是不能真的去和身經百戰的平地軍隊打仗的。
布林和頓珠最拿手的事只是欺負不能反抗的女人。」

  「所以我要和格幸城的帕拉宗本一起,帶著哈達和青稞酒去迎接我們雪域的
貴客。我們這些高原的貴族是平地人團結的物件,我們過去可能受到一些國外壞
蛋的欺騙,對於平地人進駐高原有些反感,但是只要我們不再那樣做,平地人就
不會去追究我們過去的錯事了。我們會合作著迎接雪域美好的明天的。李春,你
很熟悉這種遊戲吧?」

  「是……的,是的……老爺。」

  「我想,你和平地上來的戰友兄弟們分別了三個月那麼久,你一定會有點想
念他們,我已經決定了要把你一起帶到格幸城去。不過……你還記得高原人和平
地人的『十七條』嗎?」

  「是的,奴才知道。」

  「『十七條』保證了我們有使用朗生(家奴)的權利,平地人不會干涉我們。」
我停下來看著她,很長時間,但是她默不作聲。

  「李春,摸摸自己的屄,告訴老爺,它濕嗎?」

  她低下頭注視著,用兩個指頭順著縫隙滑下去,又撥弄上來。她對著我微微
搖頭:「老爺,不夠濕。」

  她答錯了話,我心平氣和地站起身來。她跟隨著我抬頭仰臉,一時還沒明白
我要做的是什麼。

  我沉重地搧在她臉上,那時候我的手很有力氣。她只是哇了一聲,整個上身
歪倒在另一側的地板上。我坐回椅子。

  只這一下就抽翻了她的嘴唇,她的牙縫裡全都是血。對李春這樣自以為有知
識有理想的女人就是要象對待一條狗,隨時隨地踢她一腳,還要踢的重,踢的狠,
還要什麼原因都沒有。要打得她的腦袋追趕不上你的腦袋,到最後只好不由自主
地放棄思想,變成只剩下恐懼感覺的一堆雌性的肉。

  「再說一遍。什麼不夠濕。」

  女人咽了一口血,眨了眨已經淚水淋淋的眼睛。她說:「是……是奴才的臭
屄不夠濕,老爺。」

  我還不肯放她過去。「去把鞭子拿來。」

  她仍然是拖帶著四下裡搖晃的乳房和肚子,還有鐵鍊爬向壁爐旁邊,那裡一
直扔著一堆皮鞭棍棒之類的東西,也有手銬和腳鐐。她再爬行回來。

  我把裝飾著細銀花紋的皮鞭把柄倒握在手裡,鞭梢朝後。我看著李春,這一
次我看出她的黑眼睛裡充滿了恐懼。

  那天的李春有一個好的乳頭,另外一個被頓珠用香火燒成了水泡。皮鞭的把
柄重重地頂在好的那個乳頭上,女人哎呦一聲抱住了自己的乳房,她在疼痛中緊
緊地縮起身體。

  「再說一遍。」

  「什……什麼……噢……奴才的臭屄不夠濕,老,老爺。」

  「把手拿開,把奶子挺起來。」

  「是……是……老爺。」

  我對準了近在咫尺的乳頭,再捅一下。

  「哎呦……哎……哎……呦……呦……老爺啊!」她幾乎已經趴到地下去了。

  我無聊地等在那裡。一直等到她全身抽成一團的肌肉放鬆開來。

  「再說一遍。」

  她每次把那句臭屄什麼的完整說過一遍,我就用皮鞭把手狠狠的捅她一下。
就是這樣。

  「再說一遍。」

  她再說,我再捅。

  我不知道叫她說了多少遍,因此我也不知道往她那個大乳頭上捅過了多少下。
到我最後終於停了手的時候,李春勉強抬起來的臉孔真的可以叫做面無人色。女
人的臉上到處洋溢著汗水、眼淚和唾沫,就像是一張浸透了顏料的水彩圖畫。她
再也不能讚美自己的乳頭象一顆紅櫻桃了。現在在她乳房峰頂的地方腫脹起來一
大灘紫紅的東西,那幾乎像是打碎了罐子的草莓果醬。沒有人還能分辨出來乳頭
和乳暈的分界在哪裡。

  「奴……奴才……不夠濕……不夠濕,老……老爺啊……濕啊……她濕啊
……」李春還在在喃喃地說個不停。女人瘦削的臉頰一直在神經質地抽搐,她失
神的眼睛裡一片空洞。

  一個女人落到了這樣的地步真的不好過,尤其是,如果你曾經是一個英姿煥
發的少校女軍官,現在卻要赤裸著身體,跪著爬著,忍受你的敵人無窮無盡的折
磨淩辱。這樣的殘暴遊戲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玩,不是一天兩天的玩。

    李春赤裸的身體上血痕和青腫隨處可見,再加上煙頭香火燒燎的水泡烙印,
交織密佈,五彩斑斕。每天被男人輪流幹過二三十回不用去說,下午跪在碎石頭
上頂過半天水盆,到了晚上端起來這一盆涼水劈頭給你澆下去,再拴住兩個大拇
指頭讓你站在大門外邊的兩根樁子中間。不用到半夜,就是捱過太陽下山以後的
兩個小時。

    哪怕就是夏天,天黑以後不穿衣服呆在高原的露天裡,兩個小時以後你就知
道什麼叫毛骨悚然的冷,什麼叫沁人心肺的冷。能給你取暖的機會就是隨便出來
個人在你身上掐滅一個煙頭。

    這樣的生活周而復始,而且看不到盡頭。這麼想想就連我都要可憐起她來。
再是冷酷無情的鐵石心腸,慢慢玩死一個活生生的女人比起殺個豬狗還是不一樣。
還有一條就是,那股子刺激的心勁也不一樣。

  「大奶奶裡面疼的受不了吧。要是你的丈夫在這裡,他可能會伸出舌頭來舔
你的奶奶吧?」

  「不……不……老爺。」

  「好啦,弄濕它。」

  「是,是的……老爺。」

  她依靠右手支撐才沒有完全趴到地下去,她歪斜著用左手繞過懷孕的大肚去
擰自己的陰蒂,一邊抑制不住地嚶嚶哭泣。偶爾抬起左手擦一把眼淚。

  「哎……哎……哎呦……嗯……嗯……」她哼哼,多少帶上了幾分含混的女
人意味。

  「李春,李春,老爺是怎麼說的?我看不見!把你的臭屄朝天撅起來,不用
這麼遮遮掩掩的,你那一團爛東西還怕讓人看嗎?」

  「是,是是,奴才讓,讓人看……老爺。把奴才的臭屄撅起來……」

  她哆哆嗦嗦地往後坐下屁股,哆哆嗦嗦的分張開腿腳。女人繼續向後仰躺到
地板上去,大肚子壓在身上遮擋住了她的臉孔,我滿臉厭惡地皺起眉毛。

  「看看你那兩張大肉簾子,又幹又皺的,像是兩片死爛木頭!裡面呢?對,
挖開下面來看看……李春,女人屄裡面的肉應該是羞的澀的,又軟又粘那樣,好
象碰一碰就會蕩起水波紋來,你那些爛東西堆在一起,就像丹增家大門外邊的那
個臭水塘!你知道你的狗洞,已經被我們捅得有多大了嗎?公老鼠都可以鑽進去
啦!」

  「哎……哎……哎……哎……」她已經學到了要有節奏感,而且她幹的真賣
力氣。也許是肉欲的感覺漸漸地麻痹了她胸脯的疼痛,她也確實學會了忍受我的
侮辱。她用一雙手的後面幾個指頭掀開大陰唇片,左手的前兩個指頭繼續認真負
責地搓揉陰蒂,而右手已經急切地朝向陰道延伸進去。女人兩隻手腕之間相連的
鐵鍊像是一條黑蛇一樣盤旋蠕動,抽插過幾回以後,她拔出來的手指頭上帶起了
點點水光。

  「母狗崽子,你拿這個過去,幫幫你們的女長官。」

  崔笑鴿從我的手中接過鞭子,她在李春大大張開的兩腿中間下跪。我起身踱
步過去,環抱手肘俯瞰著地毯上的母狗遊戲,同時也看到我那條東西又有點豎起
來的意思,不再是那樣軟綿綿的蕩來蕩去。

  雖然捅插的是自己前任長官的屄,崔笑鴿看上去半點也不敢偷懶。她用一隻
手按住李春的大腿,另一隻手緊握鞭杆對準女少校的陰道,一下緊接一下勇猛沖
鋒,即使按照我的標準看也算是足夠兇悍,足夠的深了。

  李春自己的兩隻手有點不知所措,後來她們找到了正在開始一陣一陣抽動的
腿。女人緊緊掐在自己大腿的裡面子上,她也在努力追趕崔笑鴿的鞭杆節奏。
「哎呦老爺啊……哦……老爺啊……奴才……啊……啊……」

  「好了,母狗崽子,把你的長官扶起來,對,你自己躺到那張床上去……屁
股呢?挪動屁股擱床邊上……女人是該怎麼挨操的?就這都要老爺教你?」

  崔笑鴿仰躺在大床上,手裡還握住那杆濕淋淋的鞭子,李春弓背彎腰站在一
邊,她呆呆地看著我,手捧自己爛成了一灘的陰戶不知道該做什麼。她的大半條
腿上已經流滿了從手指縫裡滲透出來的那些所謂淫水。

  「李春,現在夠濕了?」

  「是……是……老爺……是……奴才……奴才的臭屄……夠濕了」她夢幻一
般地說。

  「大肚子少校,趴到你的士兵身上去!」

  她乖乖地趴上去。「抱緊,緊緊抱在一起!互相親嘴!」

  還是不夠好。李春的大肚子塞在中間,這使她實際上是靠著兩條腿的支撐站
在地下,她的屁股撅得像是一門朝天射擊的迫擊炮,但是她們的屄並沒有象我希
望的那樣緊貼到一起。

  我不輕不重的踢著李春的大腿,就象我在跨上鞍子前抽打我的馬。「爬上去,
大肚子少校,騎到小母狗的胯上去!」

  她搖搖晃晃的收攏兩腿上床,從兩邊夾住了崔笑鴿的腰。伏低下身體再支撐
住手臂以後,她的寬大屁股就是正好下坐到了崔笑鴿的陰戶上。光屁股的少校軍
官那對擺放在床邊上的赤裸腳掌朝天平攤,上面一整片烙鐵燒傷的厚硬疤痕,凹
凸結節,粘連著著斑斑點點的黑色污泥。多半是因為懷孕的浮腫吧,它們寬闊肥
胖的樣子顯得又髒又蠢。

  狗的愚蠢真讓人快樂。「好,愚蠢的平地母狗,這樣好一點了……把你們的
屄擠在一起!現在你們要互相磨蹭起來,開始!」

  李春從上面往下挫,而且搖動屁股。她那樣努力的樣子有點像一隻大蛤蟆。
崔笑鴿的兩把細嫩的腳趾頭併攏在一起,一支一支地用上了力氣。那些腳趾頭蹦
蹦跳跳地支愣在地板上,才能把她圓滑的腳後跟子撐持到空中。她要從下往上猛
頂她的胯骨,她把這事做的柔軟動人。

  我忍不住朝那下邊多看了兩眼。在莊園裡勞動過那麼多的日子,這個大姑娘
一直精赤條條的在我們身邊轉來轉去,我倒好像是真錯過了點東西。我才知道高
大健壯的崔笑鴿姑娘還生著這麼一副楚楚動人的白腳丫子。光腳踩了幾個月的碎
石頭山坡,她那十個腳趾頭還是緊緊的並住,用起力氣來腳背兩邊的肉窩一閃一
閃,跟長在她臉上的那一對像是親姐妹。這倒是一雙值得花費點工夫的東西。我
該記住這件事的,我想。不過我當時覺得到最後恐怕還是免不了要殺她,也許就
是先玩玩這副腳底板,比方說慢慢烤熟了扔去喂我的狗吧。

  「哎……哎……哎……哎……」兩個女人柔軟的女性嗓音結合在一起,漸漸
地產生了甜美的節奏感。我從後面挨擠上去,把崔笑鴿交叉在一起的長條白腿撥
到兩邊,一隻手自然地攬在了李春的肚子上,另外一隻手直插進兩頭母動物交錯
擠壓的四片大陰唇。主要的來源肯定是被鞭杆玩弄過的李春,她們裡面粘膩地鼓
湧出來不少熱乎乎的湯水。我的整一隻手像是沉進了一個小小的溫泉眼裡。

  填堵在底下的是崔笑鴿的屄,脹鼓鼓的,又飽滿又有彈性。我竟然去摸她們
糾纏交織到了一起的陰毛,上面李春的那些,稀疏貧乏,下面崔笑鴿可是粗拉拉
的,像羊毛氊子一樣暖和厚實。到了這種時候我的東西已經很有勁了。心裡邊湧
動起來一陣熱氣,就是它了。

  人是站在床邊的,男體女身本來已經緊挨在一起。我再往前挺腰,插進去的
那一下真叫又直又硬。又直又硬的進退,繞圈,肥肥膩膩圍上來的全是一片溫潤
綿軟。

  那是一道兩個女人四片肉唇卷起來的夾縫。我在女人們緊緊扣合的一對陰道
前庭中間,翻雲覆雨,那東西在前面快活地享受了兩個女人擠緊在一起的陰埠阻
力,跟著往後穿透了出去。我舔了舔嘴唇,這幾下真是難得的有味道。

  我略略朝上,咕嘟一下,那就像是脫到全身溜光了,一腳滑進了一個暖洋洋
的大浴缸裡,全身的毛孔都在滋滋的張開。這是李春的身體。我在一個少校女軍
官的身體裡舒服的毛骨悚然。

  李春有一個很大的洞。我閉住眼睛在她那口浴缸裡搖來晃去的,就是玩水。
這個下賤的女人被鞭杆弄過以後的確已經夠濕,也許是太濕了,空空蕩蕩的感覺
簡直就象一座破敗的喇嘛廟。前後推了十多下沒見她有什麼反應,我用手把東西
往上抬,用勁去頂她口子的邊沿,繞圈轉環增加摩擦阻力。撲通一下掉進去,抽
出來再掉進去。這回再抽出來我就把它往底下壓了,底下滿滿迎上來的是崔笑鴿
的血和肉。

  插十八歲的大姑娘當然要比李春緊。小女人扎實的肉唇夾住我的東西,有糯
勁,有勾連,像個軟柿子那樣一口甜膩,咽下去又回出來一點點澀勁。我的雞巴
一抽出來就要往上彈,順勢朝前進去的是李春,「撲撲」帶著粘水出來,往下按
一點,這時候操的就是崔笑鴿,「滋滋」的響著特別實誠。

  後來是崔笑鴿裡面抽動著收縮起來了。我停住,等,享受……忍住心氣一點
一點的退。退到最外面來等著她的動靜。每等到她收束緊了,我就是「哼」的一
聲發狠,撞開屄一直沖進她最頂頭去。她收一回,我來那麼一下子,攤在李春底
下的母狗崽子到底被我操的叫出了聲音。「哎呦啊!……老爺啊!」她說,「老
爺啊!……啊!……啊啊!」

  我那時候已經感覺到了,平地婊子原本垂在下面的腿腳正在慢慢往上抬。一
副小腿肚肉滑溜溜的貼住了我的屁股。她的腳鐐在我身子後邊嘩啦啦的響。

  躲一躲小婊子猛烈發騷的屄。我把自己上進了李春的肉洞。那是要欺負她的
松,她的爛,我在她裡邊放開膽子,一陣狂抽亂插,撞得她連臀帶胯都飛上了天,
順便就看到給下邊鴿子姑娘露出來的空檔,那塊帶上點點黑毛的小三角形狀扭捏
氾濫,就像一碗有水有料的疙瘩湯麵。

  「哎呀……啊!……啊!」小女人的臉悶在大床另外一頭,能聽到的就是一
支嬌嫩的嗓子。「母狗……小……小狗……我是母狗……我是母狗……」她高高
低低的喘氣,結結巴巴的說話,她說:「老爺啊!……老爺!……啊啊啊!」

  什麼叫淫蕩,什麼叫賤。一條完完整整的大姑娘身子,緊貼在床板上搖頭擺
尾,舞手跺腳,曲裡拐彎的扭啊,甩啊,真像一條抽掉了骨頭還在掙扎的蛇。

  哼哼。也許我們高原漢子真能饒過一個賤到頭了的屄呢。她的小腦袋瓜裡准
是那麼想的吧。一個讓人洗過腦的平地女人,當過兵,打過仗,可她到底還是個
長著屄的女人,女人的屄到底還是躲不開男人操。五十個男人操弄過來一百天,
到底把她活活的操明白了,賤才是做女人的真道理。

  「母狗們聽著,努力的做!老爺在誰的屄眼裡射出來,誰今天晚上可以睡覺。
另外那個,去伺候老爺的皮鞭杆子!」

  說話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了,挨鞭杆子捅的那個當然是李春。

  我還搭在李春身上的左手摟住她的大肚子往下壓,一邊挺胸抬胯發力猛撞,
撞完一組扔開她不管,一心一意的對付崔笑鴿。在鴿子洞裡做到十多二十會有點
忍不住的意思,這才逃進李春裡面去躲一躲。那時候鴿子的膝頭已經從兩邊頂進
了我的腋窩底下,兩面大腿肥厚的肌肉團子哆哆嗦嗦的夾住我的肋骨,挨著擠著
一陣摩蹭搜刮……大姑娘剩下的唯一一點自尊心,大概也就是還沒把深啊深啊,
老爺再深啊喊出口來。

    崔笑鴿一聳一聳的往上挺腰,她能連帶自己屁股上扒著的李春一起,那麼一
竄一竄的蹦躂,可真要花出吃奶的力氣。腰一朝上,屁股就是往下,一條小屄狼
吞虎嚥一樣把我直吞下去,吃的吧吧發響。

  我都沒怎麼動。不用動就受不了。她這樣兩下就能把我整出火來。兩個女人
的份量抱成一堆砸下來,砸的我一聲大叫。現在不是挑誰不挑誰的事,現在我是
真捨不得離開她去挑逗少校。兩隻胳膊火力全開,一起抱死了李春的一對大奶,
我的十指箕張,一支一支摳挖著掐進了她的肉。李春的光脊樑滿滿地堵進了我的
懷裡,溜滑溜滑的甩打,像一條活的大魚。我在她軟和的肉身上胡亂地扭擰撕扯,
可是我的屌卻夾緊在崔笑鴿的屄裡怒放。

  她的屄連水帶肉緊緊地環握住我,好一陣子沒有鬆開。她的嘴巴在那一頭叫
得像是被刀子刺穿了一樣響。這個丫頭的叫聲裡有多少個音調變化,她的洞洞裡
就轉過了多少個彎彎繞的圈子。這麼多年來被我玩過的高原平地女人很不算少,
能做到象崔笑鴿今天這麼賤的真不太多。

  酸癢酥麻的狂亂喜悅,從我的大東西的尖子上,一瞬之間湧遍全身。一起擠
進了四片陰唇裡的陰囊像是被人用手攥緊了一樣,突突的跳躍,腿胯的前後衝突
變成了完全失控的神經反射。我聽到自己狂熱地發出吼叫聲音。

  「母狗!母狗!母狗!母狗!」

  這什麼意義也沒有,它就是要配上個節奏感。我的髖骨跟隨著每一聲嘶吼,
每一下都狠命地打在崔笑鴿彈性十足的陰埠上。我狂熱地想像自己正緊緊抓住李
春的頭髮,一腳一腳狠踢她的陰戶,踢得她眉眼歪斜,滿地打滾,她那兩條白生
生的光腿痙攣抽搐,淫蕩地扭絞在一起。

  全身的熱流突然地沖向出口,我的肩膀突然後仰,像是抵緊在那裡的一支步
槍射出了子彈。雖然我的腿已經軟了,不過我還是站著,後坐力打動了我的上半
個身體,反沖向前的一定是中間。而且我還沒有射完。

  第五下……第七下……第九下……

  「狗的屄……狗的屄……啊!!!」崔笑鴿狂喊亂叫的聲音也許比我還響。
「老爺啊……老爺……哦哦……老爺的狗啊……嗚嗚嗚嗚……」崔笑鴿緊抱胸脯,
她的兩手十指箕張開放,一支一支摳挖著掐進了她自己的肉。黑鐵長鏈在她的腕
下鏗鏘搖動,雪白的乳肉在她的手指縫隙中間,噴湧綻放。

  和每一次一樣。崔笑鴿悄無聲息地鑽進了我的身體下面,她要舔乾淨我的雞
巴。女孩圓滑緊繃的裸背弓得象一座橋,橋面上一片瑩瑩泛光的汗珠子縱橫交流。
倒楣的女少校就只能跪回地下聽憑我的發落了。她萎縮在那裡發呆,黝黑的臉上
一下子顯出了那麼多的皺紋,像是突然老了十歲。對於一個懷孕八個月的大肚子
女人來說今天真是難過的一天,可是這一百天下來精赤條條的俘虜女人和幾百個
高原漢子一直住在一起,隨便哪一天裡又能有多少不一樣呢?

  「少校,我們剛才說好的,那個沒把老爺伺候好的女人,她該怎麼做?」

  「去伺候老爺的鞭子,老爺。」她跪在那裡木然地回答。

  我從床邊撿起鍍銀把手的鞭子踱過去,順手在崔笑鴿圓圓挺挺的乳房上捏過
一把:「小鴿子,老爺不會冷落了你。去邊上找個銬子出來,再就是牆上吊人的
那個鐵圈,你知道的。」

  「把自己銬上去,銬手。臉蛋朝外。」

  我一邊拉直了鞭梢,一邊從背後看看她的蜂腰翹臀。拖著腳鐐狼抗累贅,小
婊子扭動長腿盤繞著兩隻光腳。長長的頭髮一直遮到她圓滾滾的屁股蛋上。不錯
不錯,我舔了舔嘴唇。真他媽是個有勁的婊子。

  手銬是CIA的白人們送的,很好用,可是鐵圈很高。大姑娘低眉順眼的銬
上自己左手,貼牆踮起她那些漂亮的小腳趾頭穿過去手銬,再舉右手找那個張開
的缺口。腕子往裡面用力一壓,「哢」的一聲上了鎖。

  回過身來把皮鞭遞到李春手上,我說,「試幾下我看看。」

  她低下頭去皺著眉頭擺弄。鞭杆捅插了進去,前後的活動起來。做到明顯潤
滑通透了她才抬頭。仰起臉面來等候老爺的吩咐。

  「女軍官,看看牆上那個小屄,她的洞比你的好。象狗一樣拱到下面去,去
把你的女兵舔乾淨!」

  女軍官沿著地板挪動膝蓋磨蹭過去,她的手被我重新上了銬。併攏的兩手頂
住插在身體裡的鞭子把柄,女人的腿縫中間長長拖出來一條尾巴一樣的皮鞭末梢。
她在地下淩亂拖遝,顫顫巍巍地搬運自己的身體,我覺得從精神到身體,她現在
是真的就要崩潰了。不過我已經說過今天會是漫長的一天,她反正沒有選擇,只
能忍受著煎熬把它慢慢過完。

  重新是那條斑駁的紅色舌頭,重新努力的伸到很遠的外邊。她正在慢慢地舔
開崔笑鴿一叢一叢的烏黑陰毛。現在一眼看過去會把人嚇一大跳,她那條被燙過
的東西一直在變壞。水泡破裂以後變成了潰爛的創面,人的舌頭也會水腫,她現
在不光是肥、厚、腫脹,她的含糊粘膩的表面上渣滓氾濫,像一碟子正在開始腐
敗的隔夜剩菜。眼看這麼一大團噁心的東西沿著崔笑鴿白麵饅頭一樣飽滿的陰戶,
膩膩歪歪的粘連過去,從我心底下湧起來一陣黑暗的快樂心情。

  淅淅瀝瀝的口水同樣是含糊粘膩的拖掛出來,她沒有敢抬手去擦,她當然更
不敢停。被吊掛在牆面上的崔笑鴿偏過臉去閉上了眼睛,不引人注意地把腿往兩
邊分開了一點,再分開一點。

  她的腿真長,可是李春的肚子太大。李春也用慣了她的膝蓋,她就根本沒敢
想過能往地下坐。她的嘴要找著人家的屄,是要跪著趴著,悶下頭去側轉臉來才
能挨到邊沿。她也就是在鴿子的白腿光腳邊上那麼挪來挪去的磨蹭。

  我看了一陣子開始覺得心煩。乾脆彎腰下去抓緊她的頭髮,把她的頭臉囫圇
塞進小鴿子的大腿根裡,一陣頂撞推搡。把她撳在裡邊搓揉了好幾個圓圈,就連
鴿子都在上面哎呦了兩下。

  「擦上去!當你的狗臉是抹布一樣的擦,擦乾淨小姑娘的屄!」

  再往她的肋骨加上一腳:「手呢?手想偷懶嗎!手在下面動起來!」

  「唔唔……是唔……唔……唔……老爺。」李春悶在崔笑鴿的屁股底下答應。
她趕快讓自己握住鞭杆的兩手大幅度的動作起來,再加上屁股上抬下挫的配合。
不光是舌頭,她現在把自己的一整張臉當做抹布使用,從嘴唇、臉頰、鼻樑直到
眼睛,全都緊擠成了一團,貼著崔笑鴿的腿胯中間用勁擦抹。

  「女人被男人幹過以後過一會兒就會有東西流出來,你們平地人叫它什麼?
回流?反正有什麼東西都要吃掉,聽到沒有!」

  「吃乾淨以後舔!舔乾淨屄以後舔大腿,舔小腿,一直舔到她兩隻腳的腳底
板!」

  我在壁爐邊上找到一張躺椅靠下,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瞌睡,有時睜開眼睛看
看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的赤裸遊戲。等到我腦袋一歪落了空才清醒過來。看看窗戶
外面的天色已經一片朦朧昏暗。

  李春看上去的確是筋疲力盡。女人的臉頰斜靠在崔笑鴿的腳背上,她的舌頭
也還吐在外面。「少校?少校!」我喊了兩聲,她一動不動,她像是已經悄無聲
息的睡著,手裡倒是緊緊的握住拱出陰道口子的皮鞭把柄。

  「咳……」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一邊從椅子上搖搖晃晃的爬起身來,一
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轉來轉去的要找手銬鑰匙。後來總算從彩繪櫃的抽屜裡找了出
來。小姑娘崔笑鴿乘我不注意的時候用腳踢踢蜷縮在自己身子下的李春,她想把
她弄醒。我瞪了女孩一眼,嚇得她全身都哆嗦了起來。不過李春醒了。

  她知道又要挨打。從地下昏昏沉沉的抬起頭來,她用自己朦朦朧朧的視線找
到了我的臉,找到以後就再也沒敢移動開去。她的眼光閃閃爍爍的,心已經被嚇
亂了吧。

  我朝她伸出一隻手,她抖抖嗦嗦地從身體裡拔出那杆鞭子,雙手捧著遞送上
來。

  「老爺都還沒有睡,奴才怎麼就先睡著了呢?李春,小姑娘的東西比你自己
的要騷很多吧,知道老爺今天為什麼喜歡看你用舌頭嗎?」

  「不……不……奴才……奴才不知道。」

  「你跟著老爺到格幸去需要有一個高原人的名字,要不那些平地軍隊的長官
們一定會覺得很奇怪,把一個高原女朗生叫做李春……聽起來多愚蠢啊。簡單一
點,你以後就叫個卓瑪,嗯?」

  我覺得她沒在用心聽我說話。女人的兩隻眼睛緊盯在我提鞭子的手上,她光
是發愣,結果我動的是腿。一腳上去踢在她的大肚肉球底下:「聽見沒有,永遠
記住這個高原名字!」

  那一下大概是真的讓她受不住了。李春大張開嘴巴一陣抽噎,吐出來的是她
自己那條肥厚臃腫的舌頭。不過她好歹記住了老爺的吩咐必須要有一個奴才的回
答,女奴才一邊掙扎著一邊努力要說話。「咕……咕嚕……老……老……」她說,
哇的一口穢物噴湧出來,灑滿了她的胸脯。

  我這才揮起細細的鞭子用力抽她的臉,我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鞭子,我只是
看到女人的臉頰和額頭,一道一道青的紅的血肉脈絡交織綻露。女人在雨點一樣
潑過去的的鞭梢底下擰眉閉目,苦苦的掙扎,苦苦呻吟。「老……老爺啊……哎
呦……啊……啊……」她喃喃地絮叨,她的頭臉象一具斷線的木偶那樣鬆弛散亂,
飄搖迴旋。她幾乎是依靠著慣性左右來回著承受打擊,她都不知道我已經停了手。

  停手以後我又等過了一陣。我等著女人終於能夠定下神來,睜開眼睛,李春
強撐開青紫的眼圈,堅忍地再舔舐過一遍浸血的嘴唇。

  「卓瑪,我們還剩下最後一個小問題。你知道高原人解決問題的辦法。要是
老爺覺得一個奴才說話太多了,老爺就會直接割掉他的舌頭。要是在格幸那樣一
個很快就會有許多平地長官轉來轉去的地方,一個又髒又臭的女朗生突然說起平
地話來,一定會讓她的老爺覺得很難堪的。那麼……你覺得應該怎麼辦呢?」

  卓瑪張口結舌僵在了當場。也許已經強忍住很久的眼淚終於滴滴答答地滾落
下來,她抬起手掌不停地擦拭,嘴角一癟一癟地猛烈抽搐。但是即使是到了這個
時候,她仍然幾乎沒有發出哭聲。

  回到了那間養馬的大木棚裡,回到那座沉重的木頭檯子旁邊。這一回我們不
用火燒,銅火盆沒有點燃起來。天已經完全黑了,高原的勇士們在手中高舉起松
明的火把,映照出檯面上的鐵釺,鐵鉤,和兩把閃著冷光的尖刀。還活著的三個
女俘虜在木台一側並排跪立,她們都被緊緊捆綁住肢體,雙臂反剪,女人赤裸的
身體被火光映成了紅銅一樣的顏色。

  「卓瑪,來吧!」

  女家奴卓瑪下跪的地方是在木台正前。卓瑪同樣是被反綁住兩手,身體上結
實緊密地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粗麻繩索。這樣她在劇痛時不會太激烈的掙扎。一
些強壯的男人緊緊地按住了她。

  布林命令說:「張嘴!」卓瑪木然地張開了嘴。她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抗拒。

  兩根鐵釺一左一右插進了女人的嘴角,鐵器強橫地上撬,最大限度地撐開她
的嘴巴。布林握住那把鐵鉤伸進那個豔紅的洞穴裡去,他低下頭去張望,試探,
女人有一點退縮。我們看到布林露出很有把握的樣子開始用力,女人直著嗓子嚎
叫起來,在她的臉前騰起一陣星星點點的血霧。布林皺起眉頭向後躲避,他的手
也向後回收。他的鉤子從卓瑪敞蕩的大嘴裡拖拉出來一長條扭絞翻卷著的東西,
豔紅柔軟,已經被穿通在鉤子的尖上。因為那東西被拖拽到了這樣驚人的長度,
一開始還不容易想到它就是女人的舌頭。

  高原通常的行刑只是在這時揮動那把鋒利的刀子一掠而過,很快,一轉眼就
結束了,甚至可以猜測都不會有太大的痛苦。可是我不會那樣簡單的對待這個女
人,她是需要主人花費更多力氣,好好管教的受難的卓瑪。

  男人們把卓瑪的頭推向台邊,讓她的下嘴唇緊緊貼擠住檯面的邊緣。布林沉
著地把握手裡的鐵鉤,女人吐露出的長條舌頭漂浮在大台的表面,她現在看上去
像是一個乞丐正在貪婪地舔舐飯桌。

  事先準備好了鐵錘和鐵釘,頓珠緊貼著唇邊把她的舌根咚咚地釘死到檯面上。
然後才是刀刃,他一道一道地劃破她表面的那些水泡和潰瘍,淺淺地割裂舌苔下
的粘膜。到最後才不慌不忙地把女人留在釘子另一邊的舌尖橫切成小條。他割下
一塊來,女人就會從胸腔裡發出一個呃的尖聲。女人在四五雙大手的重壓下發抖,
流汗,最後他的刀刃緊貼著卓瑪的口唇來回割鋸下去,一直切進了木質的桌面。

  滿嘴流溢血漿的女奴卓瑪被從那個地方拖開。有人給她喂下幾顆馬幫從雲嶺
帶進雪域的白藥籽,再往她嘴裡塞進一大團印度棉布。血會止住的,她不會死。

  「看清楚了嗎?」我來回地掃視著那三個觀看施刑的女人,「也會輪到你們
的,慢慢等著吧!」

  轉過臉來才是我們的肢體蜷曲,面無人色的卓瑪,她躺在地下瑟縮的樣子就
像一片枯萎的落葉。「女奴卓瑪,今天晚上會很疼的,不過要是有男人摸在奶上
就會好過些。頓珠,把莊園裡那些放犛牛的家奴叫來,告訴他們老爺今天把這個
女人賞給他們了!」

  丹增家那些骯髒愚蠢的家奴們並沒有得到一整夜的享受,在半夜的時候卓瑪
開始發出了一聲一聲母狼般的嗥叫。由於今天過分強烈的刺激,似乎使她的日子
提前了些,在第二天的太陽升起之前,卓瑪在那間馬棚的角落裡生下了她和XX
X的小狗崽子。

  後來的那個早晨是在十天以後。高原的勇士們在院子裡列隊集合,他們的臉
上顯出對於未來的憧憬和希望。布林帶領一部分戰士留守丹增莊園。其他人打起
精神來,我們出發去,進駐格幸。


                               【待續】
2016-7-8 1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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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往事2016—我們獵殺雌獸(續完)作者:楊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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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域往事2016—我們獵殺雌獸


作者:楊驛行
2016卅7卅10發表於第一會所


  雪域往事有明顯的所謂女烈文學的傾向,女烈文學是情色故事中一個不算很
大的分支。我下邊的文字是為這個不大的圈子中人寫的。大多數朋友可以跳過這
一段前言。

-----------------------------------

  女主不能屈服是女烈文學系中的一個要點。屈服就是瑕疵,就不完美了……
甚至乾脆非我族類。不過我從一開始就寫屈服,我認為一直挨揍而不崩潰超出了
人類的意志能力。

  最簡單的一個判斷是沒有明確證據的殺人嫌犯都能被揍到承認自己該死,經
過刑大一陣政策攻心,就能供認出證實自己死罪的證據。歹徒求生的意志頑強不
頑強?當然頑強,在刑大裡會不會崩潰?最後還是崩潰了。要說信仰有加成,也
許吧。要說一有了信仰就個個能比求生的意志更堅強,我是不相信的。

  從我們現在置身事外的看故事角度,要求女主角(姑且女主角吧,因為定義
的就是女烈系)各種花樣痛苦而繼續堅不吐實,一直到她死掉而後快,是一種很
奇怪的心理。就是說讀者寧可她痛苦,只要保持住純潔性就好。這是一種……隱
藏比較深的男性主義。很像是古典時期說烈女被人強暴,這個烈女就要找一根繩
子把自己吊死。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社會意識?除了農耕時代男性負擔了生活
必須的大部分生產,掌握著社會話語權之外,這種意識和輿論氛圍,表達了掌握
社會話語權的男性對於可能失去自己財產的焦慮感。因為在現代國家制度建立以
前,社會生活脆弱而動盪,員警只有縣衙裡的那幾個捕快。更不用說今年遼國可
能來打草谷,明年也許又碰上張獻忠屠城。普通農民,商販,鐵匠木匠沒法保護
住自己,更不用說保護住老婆,所以如果她被強盜擄走,反正丈夫是沒有什麼辦
法,最好是她這個財產尋隙殺掉自己,至少保證了不會用身體去資敵。

  這種心理對於男性來說是最省力的解決辦法,所以它從古至今一直存在。在
歐洲的傳統裡表現為聖女崇拜,在中國的現當代表現為女烈愛好。然後就是我本
人自命要寫得真實,對於我自己認為不符合人性的情節,我很不願意去寫。第二
是我要特立獨行,大家都寫堅強不屈,隨便怎麼挨揍都像撓癢一樣的故事,我就
是要寫屈服和招供。第三是我在過去的回復裡坦承了我是女性主義者——這個可
能是最深層的心理原因。女人屈服不屈服無所謂。她只要是在按照人性行事就好。

  再然後就是我的英雄主義,我要把屈服了的女人照樣寫成英雄。

  在中國的主流話語敘述中,直到近一個十年以前,屈服過的人就叫叛徒,當
然不是英雄。近來社會整體更加偏向寬鬆和容忍,生活也平和穩定。反正已經沒
有什麼需要英雄或者叛徒的現實背景和敘述語境了。所以這個問題已經基本可以
忽略。只要不再發生滅國之戰,這個話題基本不再會變成一個話題。所以女烈文
學會漸漸式微,以後應該會像今天的歐美這樣,變成一些折磨女超人之類的故事。
當然了,我們連女超人都沒有,不知道以後用什麼角色來出任承擔聖女崇拜心理
的人選。

  按照過去的主流傳統,對於失敗被俘的己方成員採取了比較嚴厲的審查和處
理措施,如果有過變節行為當然更加不可原諒。從對於人性的理解和寬容這一方
面考慮,也許有些方式是過分的嚴厲了。這種被認為過分的嚴厲,也在某些時候
被新時代的輿論用來當作論據,指責過去的時代殘酷無情之類。不過置身于和平
穩定的年代,坐在書房電腦前邊對於你死我活的戰爭指點一些夫子之論,實在是
一件太輕鬆的事。打仗是要打贏的,打不贏的話所有的思想主義,人性人情根本
就無從談起。尤其是以弱勢起家的一方,如果不嚴厲壓制投降變節的行為,以五
個人打十個人能打贏本來就不合情理,那就潰散逃跑好了;人性都是怕疼怕死的,
被人抓以後就竹筒倒豆子徹底坦白,爭取寬大好了。所以為了堅持鬥爭下去,直
到能夠勝利,就必須壓制任何不利於贏得勝利的行為,要讓這種行為付出明確可
見的代價,才能儘量減少它們的發生。至於正確不正確,道德不道德之類,可以
留待打贏以後再解決。以我現在對於人性的瞭解,人性的本能確實是有為族群貢
獻犧牲的勇敢,更多的卻是趨利避害,遇事以自己為中心考慮問題的仔細算計,
要讓一群大活人去拼命,不是在電腦螢幕上滑鼠一圈就能A過去的。如果理解一
切就寬容一切,那麼對於大多數人苟且偷生是人性,一開始也就不用把腦袋別在
褲腰帶上打天下了。

  天香華文有位朋友在回復我的故事的時候說,也許真的沒有對錯,有的只是
不得已。的確,這就是我的世界觀。

  按照這樣的背景環境,和我的考慮結果,再來設計我的女主的故事,我在翻
山報信的段子裡投入了比較強烈的感情,而後在最後一章中投入了更強烈的感情。
大意是說,女主做了自己的選擇,而後勇敢(或者無奈,也就是不得已)地承擔
了這個選擇的結果。

  原來我的雪域往事應該是沒有第二部的肉戲的。第一部寫變節的過程,第二
部寫報信的選擇。第三部寫慘烈的結果。

  現在距離真的戰爭已經很遠很遠了,我也通過生活學到了更多關於人性的現
實。所以我也強調了女配崔笑鴿的選擇。小鴿子也是我的英雄,為了生存的堅韌
姑且不論,就是到了最後在她自己認定的大義關頭她是有選擇的,依靠她的堅決
和勇敢救下了男孩。

  需要提及一下的,是我從來反對把角色寫成光是為了虛幻大義,行動只有一
根筋的漫畫人物。對於卓瑪報信的選擇可以有不同的心理解釋。至少存在的一種
可能性是在她的那種情況下繼續等待下去反正是死路一條,而這個報信的行為至
少是為未來增加了變數。報信以後叛亂會被壓制,後續會變成什麼樣子難以預料,
從當時卓瑪的角度來看,會使自己的狀況發生轉機也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而以
後實際發生的一切都是個人能力不能操控的命運。


-----------------------------------

             第三部  格幸城的卓瑪

  鉛灰色的巨大岩石堆砌成的山峰聳立在我們的頭頂,當你盡可能地仰起頭,
直到目光幾乎垂直向上的時候,你可以從點綴有銀白冰雪的峰頂上看到更高的藍
天。四面目光所及之處沒有一棵樹,一間房屋,沒有一星半點人煙流連的印記。

  曲松宗(縣)的格幸城和我們的沁卡小村相隔只有二十裡的直線距離,但是
在這二十裡中間橫貫著梅格布裡雪山。我們要在風化破碎的礫石碎片上步行一天,
才能登上即使在七月裡也會飄起雪花的格但山口。這是一條在許多地方需要依靠
人力步行才能穿越的道路。在接近到山口的陡峭地帶,即使是騾子和馬也只能在
馭手的拖拽和推搡下,十分困難地攀爬上下。

  我們的步子緩慢而且沉重。更加沉重拖遝地走在我們前面的是丹增莊園那些
衣衫襤縷的家奴,他們背負著一支軍隊所需要的武器彈藥,不過更多的也許是些
青稞酒桶。要指望奴才好好幹活當然要動鞭子。走遍過高原雪山的獵人頓珠緊緊
地跟隨在這支揹運隊伍後邊,頓珠手裡的皮鞭轉圈揮舞下去,劈啪響起來皮條拍
打人肉的聲音。

  「偷懶的奴才!」頓珠暴躁地喊叫道:「你就是爬,用四條腿爬,你也得給
我爬上山頂去!」

  頓珠不是要把人打死,他是要趕人爬山,所以他會掌握合適的力量和節奏。
在他的鞭梢飛掠而過的地方,兩瓣子光溜溜的女人屁股上暴突起來一股又一股的
鮮紅肉棱。那是奴才卓瑪膚色暗淡,一絲不掛的精赤屁股。落到了那一隊揹運農
奴末尾的是他們當中唯一的女人卓瑪。

  奴才卓瑪的兩扇肩膀上系緊一座木頭背架,架中承負的是一具嵌銀雕花,式
樣古舊的羊皮小櫃。這件看上去一本正經的東西是喇嘛堆窮收藏的寶貝,他在那
裡邊裝滿了自己當年背叛喇嘛生涯,逃出寺院時候偷竊的經書。堆窮後來一直以
盜馬為業,而且他像是很滿意這種重大轉折之後的人生,但是他也一直虔誠地保
管著這些神聖的書卷,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要做這件奇怪的事。

  平心而論。比起成捆的步槍或者酒桶,分派給卓瑪的書和皮制櫃子並不太重。
不管怎麼說她算是個女人,而且頭一次為老爺幹活就碰上爬雪山這種幸苦差事。
爬山的女人低頭俯身下去,一步一停,一步一喘,她胸脯兩邊的乳房鬆弛下墜,
顛簸搖擺,可是兩乳正中那塊地方倒是收束的妥當結實。女人的上身纏繞幾道氆
氌撕碎擰成的毛條,這些東西轉圈打結,把一個小小的赤裸嬰兒捆紮在他媽媽同
樣是赤裸裸的暗黑胸脯上。這是卓瑪自己的家事,她現在是一條帶上了小崽子的
母狗媽媽。

  在丹增家奴們那些成群結隊,但是散漫拖遝的破爛皮靴中間,踩踏在山岩風
化破碎的尖利邊緣上逶迤邁步的只有唯一一雙赤腳,那一對腳踝骨頭上依舊拖負
的粗環鐵鐐也是攀登雪山的行列中惟一一副禁錮腿腳的刑具,另一件是奴隸女人
手腕上的長鏈手銬。我沒有吩咐給卓瑪找些什麼東西遮蔽身體。出發以前,崔笑
鴿有些哽咽地幫助卓瑪用毛繩捆紮住新生的兒子,除此以外卓瑪只是像在莊園中
度過的那幾個月裡一樣,在她的光身赤腳上拖帶著鐐銬踏上了背貨奴隸的雪山路
程。

  背貨女奴那條骯髒瘦弱的小腿在最新的一次鞭打下突然激烈的搖晃起來,它
歪斜著撞到坡地上去。蹬起來一半的足跟懸空,腳掌挺立,那上面密佈著皸裂的
血口。因為乾燥寒冷的天氣,幾乎就是在這樣的一天之中,女人本來已經結滿了
粗黑繭皮的腳板變得像鑄鐵一樣生硬,但是她們也綻放開來一道一道深入肌膚的
縫隙,其中綿密的紅血白肉深不見底。

  「該死的奴才!第一天幹活就不聽話了!」頓珠跨步上去踢她的屁股,一邊
抓住她的頭髮往上拉扯。

  為主人支差背貨的高原女人解開氆氌紮到腰間,在汗流浹背的路途中裸露上
體是很普通的事,高原上也有許多一輩子都在山野中赤足放養犛牛的男女牧人。
如果他們能夠那樣生活,卓瑪也可以那樣生活。就算割掉了舌頭再加產崽有些耗
費體力和精神,我也給她留出了十天的時間休息。對於一個遲早要被活活剮掉喂
狗的平地軍官,這已經要算是個足夠仁慈的恩賜了。自從平地軍隊進駐以來,卓
瑪已經在高原上居住過好幾年,再加上近幾個月裡日夜赤裸身體侍奉男人的鍛煉,
意志堅韌的卓瑪沒有讓我失望,她今天幹活的樣子有點像個土生的高原奴才。

  在今天早晨離開丹增莊園的時候我們見到的是滿天湛藍的晴空,而現在風聲
起伏,大塊的烏雲正從我們的頭頂上翻滾而過。和山腳相比這裡的氣溫似乎已經
降低了十度。突然狂暴地吹拂起來的大風中夾雜著細小的冰粒。在穿過格但山口
之前我們要最後休息一次。「頓珠,快到山口了,停一停吧。」

  我們裹緊身上的獵袍圍坐在一起,可以感覺到冰冷的氣息像一些鬼魂的腳爪
那樣摸索進來。在我們圈子外邊的石頭斜面上,卓瑪仍然保持住單膝跪地的姿勢,
她的全身凝然不動。女人的赤裸皮膚上泛出了一層青紫的冷氣,而後響起了嬰兒
的啼哭。

  女人開始動作起來,她在努力嘗試著重新控制自己的手和腳。女人最後終於
能夠做到把那條彎曲的腿腳伸直,這樣她才可以側躺到地下去。卓瑪幾乎像是一
頭被宰殺放血的山羊那樣癱軟在地下,但是小東西仍然在哭。卓瑪的下一次行動
變得更加堅決。她要把自己安排成坐的樣子,光裸的屁股擺放在冰冷的岩石上更
加平實穩定,和整一座巨大的山岩相比,女人的肩膀背脊孤單脆弱,廋骨嶙峋,
但是聳立起來阻擋住有風掠掃的方向。雖然兩條細瘦的人腿多半沒有大用,她還
是把它們抽縮回來遮掩在胸前。在這樣的兩個屏障之間,卓瑪把遍體赤紅的嬰兒
緊緊摟在自己的胸口,她把鬆軟空蕩的乳房塞進兒子的嘴巴裡去。

  她沒有能夠讓兒子停止啼哭。那個小東西還掙扎著要把媽媽的乳頭往外吐。
卓瑪自己也在無聲地哭泣,她更緊地環抱住她赤裸裸的小兒子。

  我走過去的時候手裡拖著一條已經磨成了光板的羊皮,我把它扔到做媽媽的
女人身邊。女家奴卓瑪呆呆地看在那塊骯髒破損的東西上,而後懷抱她的兒子撲
倒在我的腳下,她使用額頭沉重地撞擊岩石地面。按照高原傳統做奴才的要經常
給他們的老爺磕頭,遇到賞賜更要磕頭,多挨過幾次腳踢以後,卓瑪從姿勢到態
度都已經能做得很好。

  「卓瑪,幹活和養娃娃都是高原女人的本分,奶著小牛犢子背貨是連母犛牛
都會做的事。老爺要你記住,你不是一個平地人,你以後再也不能象平地人那樣
懶惰和軟弱。」

  赤身的母親跪立俯首,她把蹬踢著腿腳的小肉團子放到皮張上面,嚴嚴實實
地包裹起來。既然已經不能再開口說話,卓瑪再一次伏身下去,又朝我磕了一個
頭。

  我們穿過了在背陰處仍然積聚有斑斑白雪的各但山口,視野突然變得開闊,
在向下伸展出去的山坡遠方顯現出來一小片黃褐顏色的建築群落。遠遠看去那些
使用岩石和泥土建築的房屋就像是一堆被人拋棄了的陶瓦破片和皮紙碎屑。座落
在梅格布裡雪山的另外一面,曲松宗的格幸城是連接雪域、雲嶺和Y國三地的交
通要道,那裡就是我們的目的地。

  住在格幸城中的每一個高原人恐怕都聽到過我的名字,在梅格雪山後的沁卡
村邊,領兵駐紮丹增莊園的代本老爺這些年來並不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代本這
個稱呼指的是高原軍隊的指揮官,大約相當於一個團長。我本人並不是雪域政府
的正式官員,自從平地人進駐了雪域以後,我從Y國回到高原,依靠自己的力量
組織起來一支軍隊。我在Y國生活過一段時間,在那裡接受了英國式的高等教育,
我也在那裡的朋友幫助下獲得了足夠精良的槍支彈藥。相比之下雪域政府守衛曲
松的是一個甲本(連長),他所率領的高原軍隊如果要出發打仗的話,能使用的
武器只是些上個世紀的長矛。面對著這樣的局面,我的那些高原的同胞們,比方
說紮丹寺的格列活佛和曲松宗的宗本,當然就會十分恭謹地稱呼我為代本大人。

  我驕傲于我的名聲,我希望它在雪域高原中得到廣泛的傳揚。如果說在過去
的幾年中我小心謹慎地隱藏起自己的政治傾向,從今天開始將要發生改變。按照
我的那些朋友們的意願,既然我接受了宗本的邀請來到格幸,我就要顯示力量。
平地人採用的方法是逐漸的滲透和潛移默化。他們一步一步地深入高原,修建道
路,設立學校,悄悄的破壞高原傳統生活的基礎。這是奪取人心的戰爭,但是他
們會在曲松宗遭遇到堅決的抵抗。

  我將採用我的方式向那些外來的,包藏野心的平地人和我們自己的,膽怯的
高原人證明,即使是在駐有平地軍隊的格幸城中,我仍然會堅持按照高原的傳統
管理人民。我要挑戰那些外來者的忍受限度。他們肯定不會喜歡我要做的事,被
我帶進了格幸城裡的赤身裸體的卓瑪將會是一顆平地軍隊的眼中釘,肉中刺。我
花費這麼大力氣把卓瑪弄過梅格布裡山來,可不是打算叫她給我的戰士們洗洗衣
服。如果平地人想要依靠實力強硬地解決問題,那麼也許就是戰爭,而且是由於
平地人破壞高原傳統引發的戰爭。全高原的起義遲早都會發生,我們需要找到或
者是製造機會和理由。

  雪域政府的曲松宗官衙當然是建造在格幸小城的中心,衙門面對一條橫貫小
城的土路,路邊還有一片平坦的小土場子。我和我的高原勇士們駐紮在土場對面。
那是一座同樣屬於丹增所有的小樓,除了在沁卡的莊園以外,丹增的確還是置辦
起了一些產業。在等待著迎接平地客人的最後幾天裡,我在紮丹寺的格列活佛和
曲松宗帕拉宗本的支持下四處招募高原的獵人和牧民,極力擴張我的隊伍。那一
天我坐在帕拉的議事房裡和他閒聊了一陣,後來我對宗本說,到你那個衙門旁邊
的監房裡去找個站籠出來。你不會連那個東西都沒有了吧?

  「我當然有。」帕拉說,「那還是高原大地震的那一年,為了懲治偷東西的
流浪漢專門找人做的,多粗的櫟木條啊,我還特別吩咐要加一塊帶小鐵尖子的底
板……我們曲松宗用的可都是這樣的好東西。」

  他的曲松宗的犯人恐怕是被關在了最不好的地方,我跟著帕拉鑽進了他那座
維護高原法律的地下監牢,房中一片昏暗,眼睛能看見的僅有光亮是牆壁最高處
一個只有巴掌大的視窗。而且那裡很臭。我們等待了一陣,漸漸才能看出來一個
影影約約的長方框架。

  「叫幾個人來把它搬出去。」然後我聽到角落裡有點響動。「老鼠嗎?」

  「聽到草從裡沙沙響的就知道是毒蛇,聽到屋角裡吱吱叫的只能是老鼠。」
帕拉說,「這裡面的老鼠很大,我們上去。」

  「嗯……」

  不過從那邊傳出來的像是歎氣和呻吟。恐怕再大的老鼠也不會發出那樣的聲
音。

  帕拉是一整個宗的宗本,我得說在那樣的情況下他顯得很有勇氣和智慧,他
兜住他的大肚子蹦跳到出口那邊去,他朝地面上召喚宗衙裡的執法人:「紮西,
紮西,咱們這裡面還有犯人嗎?」

  我們聽到上面來回奔跑的聲音,撞倒了東西的聲音,後來紮西的瘦臉和一支
松木火把一起出現在樓梯頂上的出口地方。

  「有啊,有個女人。」

  有了那些火光以後我們就能看到牆邊地下坐著的黑影,有一面很大的木枷遮
擋在她的身體前面。枷板上面露出一個毛髮蓬鬆的東西,那應該是她的頭。那裡
還有兩顆反射光線的亮點,它們只能是女人的眼睛。

  我們沿著樓梯爬回地面上去。我問:「她是誰?」

  「她是誰?」帕拉宗本問。他的執法人嘟囔著:「我也不知道,關了好幾個
月了。」

  「啊,哈哈哈!」終於能夠把自己肥胖的身體拖回到了陽光之下,帕拉現在
顯出很有自信的樣子。他也想起來了那人是誰。「她是城裡收犛牛毛的多吉的老
婆!幾個月前你跑到格幸來找多吉,我記得你把他活埋了對吧?這個女人到處找
她的丈夫,我就只好把她也關起來啦。」

  「帕拉宗本,用不著留下她活那麼久的。平地軍隊要來了,晚上叫紮西把她
套個麻袋扔到曲嘎河裡去吧。哦,不,還是等到明天再做那事好了。」

  「今天晚上敬請光臨您宅院對面的丹增家的土樓,那裡要舉行一個吉祥如意
的聚會呢。」

  雪域高原的格幸城中要舉行一個吉祥的聚會。聚會裡有紮丹寺德高望重的格
列活佛,他帶著紮丹寺護法的鐵棍喇嘛阿布,曲松宗的宗本帕拉,他帶著宗衙的
執法人加西,我們在裝飾著雪羊毛毯的正房中間席地而坐。我的身邊有忠誠的獵
人頓珠,還有喜歡書和馬的喇嘛堆窮。

  這是一場嚴肅的,神聖的高原審判。我們聚集起那麼多人來解決一個女奴隸
的問題,這讓高原貴族表現出團結和力量,我覺得在那麼一夥人的簇擁之下,帕
拉宗本擁有了很多自信去面對那個赤身裸體的年輕女人。我們輕鬆隨意地談論了
高原的道路和天氣,頓珠分享了他獵殺羚羊的心得體會,紮西喜歡的故事是抓住
盜馬賊並且砍掉他們的腦袋,不過看起來堆窮有些不以為然。堆窮轉過臉去望向
我們的圈子之外。

  在我們這一群行政、司法、還有宗教和武裝力量的領袖對面,房間另外一頭
的磚牆邊上,孤孤單單地跪立著高原人的奴隸卓瑪。卓瑪依舊是全身赤裸的,她
的肢體當然也繼續鎖戴重鐐。為了表現出權威和震懾的力量,實際上是在手腳較
長的系鏈之外再各加一付鐵銬,這樣當她在地板上並腿曲膝,抬頭挺胸擺出恭謹
端正的姿態之後,也就基本不再有什麼活動餘地。長跪的赤身女人面前放置有一
口盛水的銅盆,女人用兩隻手肘支撐在肚子上,傾斜地向前伸出小臂,除了淩空
負擔住鐐鏈的重量之外,她被要求在銅盆水面的垂直上方併攏住手腕,攤平手掌,
堆窮一開始就在她的手掌上擺放好了一疊經書。

  那是堆窮在他的書櫥裡收藏的寶貝。堆窮說:「掉下一卷經書,砍掉一個指
頭,掉下全部經書,聯手帶胳膊一起砍掉。卓瑪,尊貴的活佛要考驗奴才的虔誠。
用心去做也許會有寬恕的機會,要是活佛看到你不用心也不努力,會活剝掉你兒
子的皮做小鼓!」

  卓瑪完全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她其實已經非常害怕。她只能希望這件事和
布林在沁卡莊園玩弄的那些香火水盆一樣,是一種折磨人的惡作劇。卓瑪說:
「是,是,堆窮老爺。」她露出上邊的門齒緊緊咬住下半的嘴唇,堅強地維持住
這樣托舉的手勢。成串的汗水沿著她枯黃的臉頰滾落到胸口和肩膀上,而我們除
了閒聊之外已經喝完了一個小桶的青稞酒。

  更多的青稞酒桶堆在我們身邊。陳年的酒越喝越醇,貼心的話越說越多。

  「沁卡的代本,」活佛穩重地說,「紮丹寺願意把護衛寺院的鐵棍喇嘛交給
你指揮。」

  紮丹寺是格幸城邊最大的寺院。這個狡猾的老傢伙一直吹噓他的寺裡擁有一
百零八個鐵棍喇嘛,他知道我跟Y國朋友的關係,合夥只是一個混水摸魚的花招,
他想給自己的人馬弄到幾支好槍。

  「對啊,領兵的代本,你的人太少了。我要下令讓全宗的莊園送來青稞,大
麥,還有,還有……銀元!」他像是拼掉老命一樣才能喊出最後那個詞來。「我
們要有五百個,一千個勇士的高原隊伍!」帕拉宗本嚮往地抒發著他的遠大憧憬。

  「領兵的代本,高原的雄獅,你是我們雪域的希望。有你駐守在格幸,平地
軍隊就一定不能為所欲為。」

  大家終於在阿諛之後的羞怯中平靜下來。也正是在那樣的時候,從房門外邊
突然響起的一聲嬰兒啼哭才會顯得特別的清晰嘹亮。

  女奴卓瑪的手臂已經在整疊經書的壓力下漸漸靠近了水面。不光是手臂,從
她的肩膀直到整上半個身體都像是怕冷一樣的哆哆嗦嗦,但是她仍然在勉力堅持。
也許那樣的堅持只是女人下意識的本能,因為她朝向胸口低垂下頭顱,像是已經
昏睡過去的樣子。卓瑪原來是像一個平地女幹部那樣剪成齊耳短髮的,現在她養
成的黑長頭髮已經可以飄散出來,像一面簾子一樣遮掩住她的臉。只是那一下哭
聲使做媽媽的女人驚栗地甩動了頭髮。她使用一種跳躍的方式挺身抬頭,一邊抿
起嘴唇大聲發出「巴……巴巴……」的呼喚,肯定是希望讓屋外的兒子能夠聽見
媽媽的聲音。她已經產生出一個要站起身體的衝動,不過立刻就清醒了過來。卓
瑪膽戰心驚地把眼光投射到我的臉上,同時重新縮緊了黑暗瘦弱的赤裸身體。不
過這當然已經太晚了。那些黃舊卷邊的書籍從她手上一本接著一本跌落到水盆中
間,水花美麗地濺灑起來。

  為了這一時刻苦等了那麼長久的堆窮喇嘛蹦跳過去,他抓住女人的頭髮把她
按到牆上,發瘋一樣的踢她的肚子和大腿。偷馬的和尚終於能把他在心中背誦過
無數遍的咒駡喊叫了出來,那一定使他覺得非常痛快。

  「該死的奴才,你毀掉了我的經書!這些和我朝夕相伴,視若珍寶的經書!
我要向曲松的宗本老爺控告你的罪孽,佛會懲罰你的!」

  他嘴角上掛滿著唾沫退回來喘氣。得到了一個空隙時間的女奴卓瑪移動膝蓋
爬向前來,雖然因為疲憊,疼痛,肯定還有恐懼,她的全身都在發抖,但是遵守
著高原奴才的傳統,她只能對貴族老爺們以磕頭請罪。她的前額接二連三地碰撞
在地面上,「咚咚」作響。

  帕拉乾咳了一聲:「曲松的執法人,紮西,記下來。」,他開始說話。「是
的,宗本大人。」「丹增家的女奴卓瑪,不聽勸告,有意弄濕喇嘛堆窮的經冊,
嗯……經冊六本,罪孽深重。」他轉過笨重的肚子來雙手合十:「格列活佛,阿
布喇嘛,你們看到的是這樣嗎?」「是這樣的,宗本。」德高望重的兩位大人面
色凝重地說。「好,好,見證者,格列活佛,阿布喇嘛。事無可疑。應該……嗯
……應該……哦,應該枷于宗府大門外側站籠之中示眾六個月,以儆效尤,每晚
可由主人領回嚴加教訓。」

  「如有死亡,脫逃等等情節,應由,應由這個,這個卓瑪之夫……」他湊到
我耳邊低聲問:「她丈夫是誰?」

  我盯住他像是看到一隻正在長出角來的貓。「XXX!」,我惡狠狠地說。
「好,好,應由這個卓瑪之夫XXX代為受刑……」,他充滿疑慮地停了下來:
「……我們能做到嗎?」

  我對紮西說:「別記這個!」

  「代本,代本,領軍的代本,雪域的法律必須是這樣子的。如果沒有互保和
連坐,家奴和農人們就不會畏懼,就會逃離莊園和土地。如果這個,這個卓瑪真
的弄斷了站籠的木欄逃走了,我如何使我的判決得到執行呢?我是一個雪域的噶
廈正式任命的宗本啊,如果有一天連我的判決都不能得到執行……高原人,這個,
平地人,還有什麼不同呢?」

  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紮西,你記,卓瑪之夫達娃、措邁兄弟,你記下去
吧。」

  你看,我們高原的人民真是一個誠實的種族。我們為了懲罰一個有罪的奴隸
是真的經過了審判的,而且依據的是事實。當著格列活佛面前進行的審判可是很
認真的,如果格列活佛聽到了卓瑪是達娃、措邁的妻子,那麼她就是他們的妻子。

  我站在丹增的土樓門外恭敬地目送活佛,喇嘛和宗本們的背影漸漸走遠,而
後轉過臉來召喚總是蜷縮在牆根邊上的達娃和錯邁。「你們,跟我進來。」

  達娃的家奴母親在十三歲的時候生下了達娃,那個年齡對於生育兒女來說是
太小了,結果到了今天達娃已是一個四十出頭的漢子,但是他的智力恐怕並沒有
超過一個三歲兒童。達娃的第二個問題是:除了各種猜測,沁卡村裡沒有人真正
知道誰是他的父親。

  他們的母親被丹增父親正式配給了男家奴,她後來生出了措邁,那已經是在
達娃出生的十年之後。措邁從來就有正常的智力,但是他十九歲的時候在莊園勞
役中被木頭壓斷了腿,從那以後他就一直是在地上爬行了。丹曾可以算是一個慈
善的主人,他把這對不幸的異父兄弟帶到了格幸,唯一的工作只是在無人居住的
時候照看他的房產。不過丹增這些年來一直住在國外,也就沒有人還會記起達娃
和措邁兄弟,他們在格幸依靠乞討生活了下來,而在晚上仍然忠心耿耿地回到土
樓的外牆邊上過夜。雪域中的家奴在主人房外的屋簷下安家並不是絕無僅有的事,
真正令人驚訝的是雖然主人並不在身邊,忠誠的家奴既沒有逃走,也沒有自作主
張地住進屋裡。在雪域你可以見到太多這樣的例證,證明了平地人那一套關於仇
恨鬥爭理論的荒謬可笑。

  身上裹著破碎氆氌的家奴兄弟一伏一立,恭謹地吐出舌頭。「達娃和措邁,
我,領兵的代本,會代替丹增老爺照顧你們的!看到這個女人了嗎?從現在起她
就是你們兄弟的妻子了!」

  我轉向靠牆坐在地下的女奴卓瑪,女人專注地低頭凝視,她正搖晃著手中的
孩子,使用自己鬆軟的大乳頭磨擦他的小臉。她毫無顧忌地向前伸張開兩條光腿,
高高地豎立起來一對扁平污穢的赤腳底板。

  「聽到了嗎,卓瑪!」

  女人像是坐到了一隻蠍子上,直挺挺地從地上蹦跳起來。她撲倒在我的腳下
連連答應著說:「啊!啊啊!」

  「你聽到老爺說什麼了,卓瑪?」

  她先弓腰磕一個頭,抬起身體來看著我的臉,一邊摟緊住孩子。她終於搖了
搖頭,重新俯首趴回地下去。我居然很難得地忍住了沒有抬腿踢她的臉。我說:
「你聽著,卓瑪,老爺把你嫁給這兩個男人了,做好女人該做的事吧!」

  天真的達娃伸出手來指著她,他的口水一直都掛在嘴角邊上:「這個女人,
我可以抱嗎?」

  「對,老爺把她賞給你了。你當然可以抱她。」

  他伸張開手臂走過去,像是在玩那種男孩們的抓人遊戲,男人的嘴唇斷續地
碰到一起,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一直跪在地下的卓瑪挺直起上半個身體,
她呆呆地看著他,也許是還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也許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
辦。不過這都已經無關緊要,無論事情變成什麼樣子她所要做的只是接受。

  可憐的達娃,我想他真的是有些嚮往的,但仍然是懵懂的。他知道有一件事
情已經發生,但他並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他大概只是感覺到身體中的
某些地方正在燃燒。達娃笨拙地撲到卓瑪的身體上去,他們兩個人摔成了一團。
而卓瑪一直在懷裡抱著他剛出生的男嬰,本已睡著的小東西被擠在他們兩個的中
間,放聲大哭起來。

  那時達娃正試探著去摸女人的臉,於是突然象母狼一樣呲出牙來的卓瑪一口
咬住了他的手。

  男人象動物一樣大叫,他非常敏捷地跳了回來。達娃委屈地看著他的弟弟說:
「她咬我,她咬我!」

  咬人的女奴當然應該狠狠的打,但是老爺不可能親自動手去幫助一個無能的
家奴睡他的老婆。我對達娃說:「達娃,你沒有碰過女人,不是這樣的。你先把
那個破氆氌脫掉,脫呀!」

  他抹了一把口水,猶猶豫豫地解開身上那些麻袋片一樣的東西。達娃光裸的
身體確實髒得象一個剛從土裡挖出來的馬鈴薯,我不認為他出生以後真的洗過澡。
「好了,達娃,男人一開始就要狠狠地打那個屬於自己的女人,抓住她的長頭髮
用腳踢她的腿和屁股。不要害怕,女人雖然會哭叫,但是她心裡會很喜歡,要這
樣把她打到滿地亂滾,那以後她就會爬過來為你認真做事,讓你也覺得很喜歡。
別的男人和女人回到家裡以後都是那麼做的,他們只是沒有讓你看到。你聽到過
貓在晚上」啊嗚啊嗚」那樣大叫沒有?對,那就是公貓在打母貓,結果它們都很
快樂。好了,再試一次,別讓你弟弟失望。」

  在這個空隙裡卓瑪退到牆邊去放下了嬰兒,那以後她轉身爬行回來,她把自
己擋在達娃和她的兒子中間。鼓足了勇氣的白癡男人現在滿滿地握緊女人的頭髮
把她提了起來,男人求援一樣地朝向我看。

  「踢呀,踢她!」

  他一腳就把瘦弱的卓瑪踢到地下打了個滾,他受到了這個成績的鼓勵,跳上
前去猛踩女人撅起來的屁股,不過他自己也沒有站穩。滑倒下去的達娃堅持不懈
地摟抱住女人的身體,這一回他往女人的兩隻乳房中間用勁地拱動他的腦袋。

  卓瑪搖頭對她身子上的這個男人說:「嗚嗚……嗚嗚。」她舉起銬緊的兩條
胳膊努力阻擋男人的手,不讓達娃胡亂地抓撓到自己臉上來,但是一個女人沒法
長久地和男人對抗,她很快就顯得力不從心。女人先是收回手臂掩護自己的胸脯,
以後卻沿著他們兩個緊貼在一起的肚子中間柔軟地滑行進去。突然之間那個狂躁
的男人開始變得平靜,他顯出了一些驚訝的神情。

  他們兩個那樣地糾纏在一起活動過一陣。卓瑪抽出手來推動達娃起身。她的
動作十分柔和,而達娃也願意服從。男人已經挺直起上半個身體,他騎坐在女人
骨節突顯的髖部之後,現在可以看到女人的手掌握持在男人的生殖器上,它們正
在上下滑動。雖然男人壓在身體上有些吃力,不過女人仍然左右搖晃她的腰胯和
屁股,她把自己的大腿努力張開了一些。

  達娃呆呆地盯住他身體下的女人,還有她正在做著的奇怪的事。他看到在他
的新老婆伸展開放的兩條大腿中間,露出了一條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滑膩的嫩肉。
那種東西是粉紅色的,扭捏翕動的,流淌著粘稠的水。他的老婆正在用自己的手
摸上去,她在那里弄出了一個洞口來。

  啞女卓瑪鼓勵她的白癡丈夫說:「啊,啊……嗯,嗯……」,她還動手去把
男人固執地聳翹向上的東西按到下邊來……這個指點太明確了,達娃跟隨著卓瑪
的手找到了正確的地方,他重新回到了女人赤裸的胸脯上,而且他顯得很聽話。
女人的臉上流露出來一點點淒涼的笑意,她的兩手現在有了空閒,她連帶著手銬
和鏈條伸直手臂,這樣就可以繞過達娃黑髮矗立的腦袋,兜轉到她的男人的腰杆
上去。女人用手摟緊那個男人往下壓,又用臂肘夾住他的兩肋向上推。後來就不
再需要她的引導,達娃自己動作起來很象那麼回事了。

  「哎呦……啊,啊啊!措邁,措邁呀……老……老爺……」

  達娃終於能在最後發出了混亂的喊叫,他在動物一樣狂熱的喜悅中緊緊咬住
了卓瑪的肩膀。

  「起來吧,達娃,女人是個好東西吧?措邁,你來!」措邁慢慢爬行過來,
趴伏到女人身上抱住了她。達娃蹲在一邊認真地看。後來他說:「老爺,達娃還
要。」

  「達娃,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我威嚴地說:「措邁,帶著你的哥哥和你們
的女人,出門去,回到你們過夜的地方去吧。」

  我看著卓瑪推開達娃爬到牆角裡去,她在那裡重新抱住孩子慢慢地站起身體。
女人疲倦地倚靠著身邊的牆壁,她佝僂著腰,一些鬆弛的皺皮垂掛在她生產不久
的陰門周圍,那裡面也重新流出了顏色鮮紅的分泌液體和暗黑的殘渣碎屑。她在
腿腳上粘連著這些淋漓污穢的東西,有些踉蹌地走向門口。她的手銬也沒有被解
開。我已經打算除了腳鐐手鏈之外還要一直銬住她的腕子,她嫁的兩個男人都是
那麼老實的奴才,做老爺的更要考慮周全。「你去找條鏈子出來。」我對頓珠說:
「辛苦一趟,過夜的時候還是把那個女人拴到牆上才好。」

  我再回頭去吩咐措邁。「措邁,記住老爺的話,要當心你們的新老婆。好好
看住她,別讓她偷偷跑掉,也別讓她整天想些尋死覓活的事,一不高興就去撞牆
跳河。要是鬧出什麼亂子來老爺活剝你們兄弟的皮。」然後我放緩了語氣:「措
邁,去把牆邊的那條羊毛氊子撿起來吧,有女人了,算老爺賞你們的。」

  「達娃,記住,每一次都要狠狠地打她。老爺聽到你打得她尖叫,就會賞你
東西。」

  達娃真是一個聽話的僕人。他們三大一小的四個走出門去沒幾分鐘,窗外就
響起了女人的哭喊,以後小的那個也參加了進來。他們打打鬧鬧的吵過了半夜。
又是一個清冷的高原夜晚,我躺在床上裹住一張繡有吉祥圖紋的羊毛毯子,而卓
瑪赤條條的睡在露天裡,她只能希望被自己的丈夫們抱緊取暖了吧。

  我再聽到響動的時候天色已經變亮。我聽到樓下傳來執法人紮西兇惡的吼叫:
「卓瑪,你就是卓瑪嗎?爬起來!」

  平淡乏味的「啊」的一聲是她的回答。

  「把你的腳放到這裡面去,兩隻一起!另外那只!」

  鐵器和木頭,木頭和木頭碰撞在一起,粗暴的敲打了一陣。「站起來!走!
……頓珠,頓珠,開她鏈子的鑰匙呢?」

  那以後就是我們很熟悉的腳鐐鐵鍊從地面拖行出去的嘈雜聲音了。我聽著它
遲鈍冗長地響過整個土場。

  宗本老爺的判決的確得到了執行。帕拉的判詞被執法人紮西使用大幅黃紙謄
寫一遍,蓋上宗本的大印,貼出到衙門一側,它現在是一項正式的官方佈告。從
今天早晨開始的六個月以內,雪域政府曲松宗衙的大門以外,受刑的女奴卓瑪要
站在那個狹窄的木籠之中度過每一個白天,她可以透過欄杆的空隙注視籠外的土
路和土場。而所謂示眾的含義,就是行走過土路土場的所有軍民人等,僧俗群眾,
都可以憑藉興趣所至,仔仔細細的圍觀打量木籠子裡這個全身上下一絲不掛的女
人裸體。宗本老爺的判詞提到過枷,所以除了腳鐐之外,一早就在女人的小腿上
拼合起兩爿打有槽孔的厚重木板,兩頭釘死橫檔。這樣一副略長過兩尺的木枷卡
進籠裡左右契合,不松不緊,木枷裡的腳也就沒有多少活動餘地。帕拉也沒有忘
記墊進去他那個專門紮人腳用的釘子底板。整個籠底豎立起一片密密麻麻的三角
鐵尖,整一個白天的刑期裡,卓瑪那兩隻光腳板子從頭到尾一直緊緊踩住滿地的
釘子尖頭。女人當然很疼,不過籠子很窄,往前往後都是木欄杆,她就是疼到膝
蓋關節都發軟了腿也沒法打彎,身體也沒法彎。

  活人的身體都是講求血脈流通,人站久了腳要腫。卓瑪的腳心腳背一直到趾
頭縫裡都被烙鐵燙過,以後長成了連片的厚硬痂皮。現在皮裡邊像口袋一樣蓄起
水來,那些傷疤晶瑩飽滿,溜光水滑的撐大了一倍。其實那對人腳已經維持不住
緊致扎實的趾頭和肉掌的形狀。專門走到籠子旁邊去看過了這個受刑女人的胸脯
和腿胯,再往底下看看,就會看到從厚木枷板底下勉強探出來的那些大小趾頭,
一個一個都像死蛤蟆肚子一樣鼓脹起來。不光疤痕斑駁,而且赤紅透亮。一個一
個的浸潤在一片粘粘稠稠,有紅有黃的漿水裡邊。

  紅的那些是血。頂在腳掌底下的三角鐵釘尖子是為了讓人疼,不一定都能紮
進皮肉裡邊,可是也不一定就紮不進去。紮進去的地方就要流血。還有人在籠裡
站過一天,要撒好幾泡尿。就算有些事情她可以憋到晚上放出籠外才做,尿尿肯
定憋不住。其實是不管前邊後邊,她什麼地方憋不住都不用招呼,根本沒人會管,
關進籠子裡示眾的女人不管幹什麼都只能當街露天。而且戴上腿腳枷板以後還要
特別露胯,不管她在胯底下幹點什麼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女人的尿尿從腿胯底下
滋滋的飆射出來,路上走過的兩個趕馬漢子跳開一步朝她打量兩眼。這些東西不
會流到多遠的地方,很快她就是光腳趟在了自己拉出來的臭泥塘裡。

  卓瑪和其他被判站籠的罪犯有些不同,她是一個剛生產過的媽媽,她要帶著
兒子一起受刑。卓瑪從她的措邁丈夫那里弄到了些破碎氈片,她用這些東西加上
布條做成一個可以盛放嬰兒的軟兜。年輕的媽媽每天進籠以前把這個東西系在自
己的胸口前邊,進籠以後的規矩是從手到腳一律嚴厲管制。女人的腳下已經使用
了枷板固定,已經上銬的手腕不必拆卸,就是關住籠門,把她緊合的雙手穿過柵
欄空檔一起拉到籠子外面。女人手上本來就另外拖帶有一條長鏈,這時候把手鐐
繞過木門橫檔多轉幾個來回,給鐵環和鐵銬中間加上一把掛鎖。籠門當然也要上
鎖。在這樣的一整天裡卓瑪根本別再指望能把兩手派上用場。特別是掛在胸前的
嬰兒每到饑餓就要哭鬧,他揮舞小手在媽媽的身體上胡亂抓撓,想要找到親切的
大乳頭,每到那時卓瑪全身能夠稍微活動的地方只有她的頭和臉,她只是能夠低
垂下眉眼,注視著她的小狗崽子流下一點眼淚而已。不過措邁要算是一個很不錯
的丈夫,措邁很快就會爬到籠邊臭水裡去幫助妻子。斷腿的男人能夠跪立住上半
個身體。他的手臂伸進欄杆裡邊托高那個小東西,把他按在媽媽的乳房上。

  卓瑪可以為她的堅強意志自豪,因為她到現在還沒有發瘋。雪域刑罰的執行
者擁有自由量裁的權力,我們也按照卓瑪的具體情形制定了這些附加的施刑辦法。
她現在一定已經如魚飲水地感受到了雪域生活的痛苦和艱難。對於一個生活在高
原上的農奴女人,赤露全身一絲不掛地去城中路邊示眾並不是絕無僅有的事,一
般來說通姦的女犯就會被執法官判處這樣的懲罰。即使格幸是一個市鎮,擁有著
上百戶居民和絡繹過往的商隊,我並不能夠確定在最初的這幾天裡,卓瑪能夠在
多大程度上體會到赤身在公眾場地的羞辱感覺。站籠,木枷和釘板,還有兩個丈
夫加上一個兒子,這些事情造成的困難局面大概已經佔據了一個年輕女人全部的
思想和精神。只不過痛苦也好羞辱也好,都才只是剛剛開了個頭。她在這幾天裡
是不是已經惴惴不安地猜測過,還會有哪些人來看到她的光屁股?

  雪域曲松的格幸小城在三天以後等到了那些遠來的貴客。籌備成立曲松辦事
處的平地長官們和一個排的護衛士兵正式進駐格幸。作為當地一文一武的最高領
袖,我和帕拉宗本代表雪域政府熱情地迎接客人進入宗本的官邸。宗本的官邸門
邊有一具站籠,籠子裡有一名違法女犯正在示眾。那只是我們都有所瞭解的雪域
社會的一個生活現實,謙遜有禮的貴客也沒有對我們的司法方式表現出驚訝。有
一些輕微的不適應是發生在那些年輕純潔的平地士兵身上,他們在經過那個赤身
裸體,皮膚黛黑的女奴身邊的時候會多少有些難堪地偏過一點眼睛。

  在帕拉宗本的議事房裡獻上哈達,敬過了青稞美酒,籌備組長章先生和我們
相對盤腿坐在暖炕上。「高原人……平地人……朋友……兄弟……」,章先生開
始了演說,那是他們平地人最為擅長的事情:「……民族大家庭……平地上的人
民成就……一日千里……團結……和睦……幫助高原同胞……建立曲松辦事處
……維護雪域原有的生活方式……」章組長嗡嗡嗡的聲音令人昏昏欲睡,但是他
突然象著了魔一樣的大叫一聲:「沿著……大路……前進!」

  原來那就是演講的結束詞。他把沒有準備的帕拉宗本嚇了一大跳。

  無論如何,終於結束了。依照我們高原的待客之道,平地軍隊的長官和士兵
們在一番謙讓之後,被請進了丹增那座兩層的築土樓房,我和我的高原戰士搬到
宗本官府這一邊來。帕拉老爺雖然小氣,可這幾天他實在是太需要有人陪在身邊
壯壯膽子。達娃措邁兄弟也卷起兩張毛氈躲避到這邊的屋簷下來安頓他們的新家。
「卓瑪,卓瑪?」我跟著紮西走到了木籠旁邊,躲在那些尿漬外面招呼蓬頭垢面,
汗跡斑斑的女奴隸。還是很臭。卓瑪的額頭疲倦地頂在木欄杆上,她被鎖緊在籠
外的雙手十指分散,鬆弛地張開,但是她仍然努力地發出沙啞的「巴……巴…
…」聲音,向下招呼著依偎在她胸脯上的那張小臉蛋。

  我說「嘿」,伸長手臂過去用皮鞭杆子捅她的下巴。女人仰起來的臉上麻木
呆滯,不過她答應了我。她說:「啊」。卓瑪的站籠前面是大路和土場,再往前
去就是丹增的大房子。木頭門扇旁邊現在站上了兩個身穿棕綠軍服的士兵娃娃,
士兵的軍容整齊,站姿端正,他們目不斜視地凝視前方,行為舉止非常符合哨兵
勤務條令,只不過他們的前方就是我,高原領軍的代本,還有裸體示眾的卓瑪。
卓瑪這樣默然地和她過去的同族袍澤們相隔了三丈寬的土場互相對視,她看到了
他們也在看她,還有他們奇怪的眼光。

  很長時間。倒楣的紮西不得不走到更近的地方去拆解手鏈,那是他的職責所
在。宗衙的執法人拉開了籠子的柵欄木門,媽媽的手在自由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伸展到下面去摟抱兒子的腰,她把他提高一點貼擠在自己的奶房上。女人們
把乳頭塞給小崽的動作從來就是個本能,根本用不著眼睛的,可是卓瑪不光是低
下頭去凝視,她還噘起嘴唇去親吻那個小東西的額頭。奴才見到老爺難道不是要
像一條討好的狗那樣緊緊盯在主人的臉,她怎麼敢轉動開她的母狗眼睛?

  我笑了笑。我用一種假裝的溫和口吻說話。

  「出來吧,受罰的卓瑪,太陽落下冰峰去了,你的家人在等你回去過夜呢。」

  連帶著那一整塊挾持住她腳腕的厚木板子,卓瑪在釘尖上小心翼翼地移動她
赤紅腫脹的光腳底板。她用手肘夾持住兒子,伸手去扶門,她要扶住東西才敢讓
腳落下地。女人邁開小腿僵直地劃過兩個半圓,把自己又往前拖動出一步。女人
的腿是軟的,歪的,一挨上地面就瑟瑟的哆嗦。她拖動光腳板子走過泥土地面,
磨蹭出來兩條暗紅顏色的黏糊印跡。卓瑪當然很疼,不過既然是在高原上當著這
個奴才,她就得忍。高原女人的腳底下紮進幾根刺去能算件多大的事情?

  我湊到她的耳邊去輕輕說話。「那個什麼章組長是個多大官兒,你的軍銜恐
怕比他還要高幾級吧?你可給我好好記住,你現在的名字叫卓瑪,你是我的女奴
才,你還是達娃措邁兄弟共用的老婆。想想跑上來一個你的兵立正敬禮,他應該
說點什麼?是,少校長官!這時候你一定要記住低下頭去看看你自己,看看你這
個女長官岔腿露屄尿了一路,兩邊爛奶子還甩來甩去的畜生樣子……」

  我從側面看了看她的眼睛。我不太確定看到了什麼,也許是閃動的水光,但
是也許什麼都沒有。

  「記住,你現在是個每天都要挨揍的母畜生!」

  皮鞭揮出一個圓圈狠狠抽在她的臉上,多少是重了一點,撕開了她臉頰上的
肉皮。女人象被電了一下那樣驚跳起來,而她兩隻手的本能是猛然戰抖地抱緊兒
子,她把小臂遮擋在兒子的後腦勺上。

  我沒想要打孩子,我只是在打女人的臉。我喜歡那雙緊盯主人的奴才眼睛裡
充滿恐懼和哀求。第二下鞭子斜掠過女人的額頭和鼻樑,她的眼眶周圍湧起來一
圈青紫的血腫。打人是管教奴才的好辦法,一定要打疼了她才會去想是不是哪裡
沒做對。我又笑了:「走吧,走過去吧。」達娃早就畏畏縮縮的等在我們旁邊,
她現在可以去跟自己的丈夫們團聚了。「讓你家先生聞聞你的尿騷味道,他該是
一直都很喜歡?」

  達娃整天沒有事情可做。他就是光想老婆。每天這個時候終於能等到老婆被
放出了籠子外邊,天真的達娃總是很激動的。達娃就在籠子前面按倒卓瑪立刻做
上一兩回也是常有的事。我們一般只是視而不見。貴族需要具備仁慈的性格,待
人處世也要寬容,何必要費勁分開兩條在野地裡交尾的狗呢。不過今天達娃似乎
本能地感到了一些特殊的氣氛,他只是抓握住卓瑪的手臂把她拖向前去。

  每到妻子在傍晚結束了當天的責罰刑期,他們那個奇怪的家庭慢慢地沿著土
路走進小城中去。永遠是半張開嘴巴,流出口水傻笑的大哥,他的身後是他和他
弟弟的妻子,赤裸全身的女奴隸卓瑪。卓瑪使用她的布兜把嬰兒系掛在胸脯前邊,
她收攏臂肘把孩子按在自己的乳房上。做媽媽的手腕是拖帶長鐵鍊條再加鎖了一
副短銬,女人在身前舉起她被銬緊的兩隻手來,捧住一隻空的破木碗。女人赤裸
的腳板被壓制在厚重的木枷底下,不得不繞著一個圓心左盤右旋著走路。她的腿
腳每邁出一步都在發抖。每一陣戰抖之後,她的赤足都在泥土中鑄印出了一個五
顆圓豆跟隨一個小彎的暗紅圖畫。跟在最後的措邁拖著殘腿爬行過這些腳印和泥
土。

  他們在路邊的第一間房屋子門前停住,妻子卓瑪再跨前一小步下跪。因為腳
腕上木枷的限制,她的雙腿必須同時動作。首先她要分立住自己的左右兩條腿,
平穩小心的往地下蹲,而後就要高高抬起來自己的光屁股。撅起了屁股才能夠伏
低上身,她使用上銬的雙手扶持地面,前移重心,由腳到手,等到依靠著手掌承
擔住自己了,這才能讓後身淩空的膝蓋平穩放下地。一個女人要有一對落地的膝
頭才能叫做跪。那時她腳下的枷板隨人滾轉,從橫平轉到橫立,女人那對箍套在
長條寬板裡的光赤腳掌也就被架空擱置,無依無靠的孤懸起來,朝天翻開滿滿的
血污和泥濘。

  卓瑪緩慢遲鈍地一步一步依次運作,就像是在履行一件了不起的宗教儀式。
終於等到她能夠挺直起上身,也把手裡的木碗平舉到自己的臉孔前邊。措邁說:
「仁慈的老爺,高原XX女和X猴的子孫,恭敬地等在您門外的是丹增老爺的家
奴達娃兄弟和他們的妻子,您一直照看的奴才……」

  那家的主人出來放些東西在卓瑪手中的碗裡,豌豆糌粑吧,我想。卓瑪把碗
放在地上向那個施捨者伏下身去,重重磕頭。而後她把下跪的程式反轉回來重新
操演一遍,艱難地克服掉所有腿腳上的障礙,站立起來。他們全家又朝向下一個
門口走去。

  我已經說過了,達娃兄弟就是依靠這樣的方法生活在格幸,等待著他們的主
人從遠方回來。卓瑪是他們的妻子,她當然必須幫助她的丈夫們。就我所知自從
卓瑪加入之後,他們的乞討變得容易些了,當那屋裡出來的男人說「啊,卓瑪,
你進來拿吧」的時候,卓瑪是很知趣地轉回過身來,她面對措邁挺起胸脯來等待
他的幫助。措邁會把男孩從她身上解下來照看一下,她不信任達娃。重新站立一
遍太費時間了,卓瑪只是拖著腳枷跟在那個男人身後爬進屋裡去。等過一陣子從
裡面出來的時候,除了糌粑以外,她說不定還會帶上一些幹奶渣呢。

  他們在夕陽的余暉依然閃亮的時候沿著土路走過每一戶人家,卓瑪是一家一
家跪過去的。他們在昏沉的暮氣中走回來,在鋪有兩塊破毛氊子的牆角邊上倚靠
坐下。那個木碗裡或者還有些可以留給明天的食物。如果卓瑪的運氣好,這時她
會得到一點時間,可以不受打擾地為兒子哺乳,她總是「嗯嗯」地哼著逗兒子發
笑。可是健壯的達娃很快就會搖動身體煩躁起來。女人聰明地躲在措邁的另外一
邊,這樣達娃就沒法猝不及防地撲到自己身上來,她還來得及把孩子推進措邁懷
裡。

  然後她就被達娃拽緊頭髮摔到前面的土場子裡去。經驗豐富的卓瑪首先緊緊
地保護住自己的下邊身體,她儘量扭轉臉面朝外,而她身體的其它地方就只好聽
天由命地留給她的傻男人了。有時候她也會勉強地曲起兩條腿來,連同上邊的木
枷一起伸向空中去抵禦達娃。她一直等到達娃打累以後坐下來喘氣為止。

  女人在那時顯露出討好人的慘笑,她把手從自己的陰戶上移開,伸向前去小
心地撫摸達娃。她在挨達娃打的時候是總是盡力克制著不叫出聲來,而她現在一
定是在努力學習,她要讓自己的呻吟變得嫵媚。卓瑪摸索著解開達娃腰間捆紮的
氆氌碎片,她把達娃拉向自己的身體。有時候達娃會順從地趴伏到她的身體上,
有時卻會抬手抽她一個耳光。卓瑪立刻退縮回去完成標準的防禦姿態,女人在那
種時候像一隻敏捷的小貓。她一直等待男人新一輪的爆發完畢之後,再重新嘗試
著勾引他。無論如何,他們最後總會在空曠的土場子上做完該做的事。變得聽話
起來的達娃甚至會攙扶起他的女人,他們一起走回牆邊。柔順的女奴隸卓瑪使用
詢問的目光注視著她的另外一個男人,她說:「嗯?」

  她在他的身前慢慢蹲下。女人被足枷支撐開的腿腳擺成分跨的樣子,跨立的
中間暴露出一個往下流淌汁水的陰戶,那個包裹著皺褶皮子,袒露著細肉餡子的
東西滴滴答答的敞蕩在措邁的眼睛前邊。「嗯?」女人又說。靠牆躺著的措邁伸
出手去開始撫摸起來。

  作為一個老爺,我賞賜給戴罪的女奴隸卓瑪一個很大的恩惠。每天當她被放
出木籠,特別是在跟隨達娃措邁兄弟乞討返回之後,我允許她可以得到這樣的一
段自由時間。她可以抱住兒子餵奶,也可以爬來爬去,摸來摸去的愛撫她的丈夫
們。其實如果按照我對卓瑪的看法,一出籠子就應該給她連脖頸帶手腕一起戴上
枷板,至少也要把兩手反銬到身後。措邁他們都是愚蠢的奴僕,遠遠不能和卓瑪
的智慧相比,卓瑪最有可能搞出來的麻煩是撿一塊鐵片或者釘子偷偷藏到什麼地
方。她可以等到半夜以後用那東西割開自己的血管,那種事就是帶上手銬也能做。
我已經說過把這個女人光著屁股關在木籠子裡並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她是我的
工具和武器,我可不想讓她那麼容易就死掉。

  傍晚的時候我坐到宗府二樓的窗戶邊上,再叫人送來一桶酥油鹹茶。有茶的
那種空閒裡特別容易想到崔笑鴿的大白光腿。如果這是在沁卡,鴿子丫頭可是要
精赤條條的跪到地下去給主人打酥油的。可惜當初沒把她一起帶到格幸來。現在
一碗香噴噴的油茶捧到手上,再要找點東西解悶,那就只有去看底下土場子裡三
條狗一樣髒臭的東西打架。人那麼一坐有點懶散,看到後來覺得卓瑪帶上枷板鐵
鏈,光溜溜的滿場子亂爬,她能把虐待春宮戲演到那麼賣力氣也挺不容易。天更
黑了。「叫個人給下邊門外掛兩盞風燈。」我對頓珠說:「那個女奴才哼哼著挨
她老公操弄呢,亮堂堂的讓大家能看清楚。」

  燈還算亮。大家有事沒事也都睜開眼睛看看。再是聰明的卓瑪,呆在這樣的
局面裡大概也鬧不出什麼事情。我給自己再倒一碗油茶,打了個哈欠。就當我這
個做老爺的日行一善,讓公豬母豬一起撒撒歡,亂亂性,也給大家看看熱鬧。等
到睡覺的時候再去給她關豬圈吧。

  頓珠到帕拉關人的監房裡去亂翻了一陣,拖出來一條粗鐵鍊子,還連帶一個
拴人脖子用的鐵圈。他把這條東西掛在宗本官府外牆的窗戶柵欄上。帕拉當年從
Y國運過來一口西洋的自鳴鐘,擺在衙門大堂裡的座鐘到點敲響起來樓裡樓外都
能聽見。現在的官府土樓裡住著我的兵,兵們整天四處遊蕩,晚上鐘敲九點的時
候宗衙才能關閉大門。我對措邁兄弟和卓瑪一家說,每天聽到那東西響過九下子,
就到大門外邊來領老爺的打賞。

  奴才就是家養的狗,給點吃食才能養出記性。每天打過鐘點要關大門,達娃
和措邁一定已經恭恭敬敬的等在門檻外邊,一個站著一個趴著,妻子卓瑪當然是
要下跪的,她抱住男孩跪在兩個男人中間。我問達娃:「達娃,老爺吩咐過要你
狠狠打卓瑪,老爺還說過,聽到你打得她尖叫就會賞你。你今天打過你妻子嗎?」

  「是……是的,老,老,老……爺,達娃,打……打,打。」達娃很努力地
表達了他的意思。「啊,」我說:「老爺沒有聽見。你現在打她給我看。打她兩
個嘴巴。」

  達娃說是。他轉到卓瑪的身體前邊來,動手狠抽女人的臉。啪的一下,卓瑪
啊的喊叫一聲,再一下,又叫一聲。達娃真老實,他用的勁真大,他只用這麼兩
下子就把他的奴才老婆打成了滿臉開花。卓瑪再抬起來的臉上從鼻孔到嘴唇都在
流血,現在不光是眼圈,就連顴骨都變成了紫紅顏色,有一邊眼睛只能睜開一條
縫了。她的孩子也大哭起來,吵的人心煩,女人只顧著把乳頭塞進兒子的嘴裡去。

  「好啦好啦」,我有些厭煩地說:「達娃,還是去打你老婆的屁股吧。卓瑪,
你趴到地下,把屁股往後邊拱出去,要撅高!」

  卓瑪平靜的說「啊」。女人使用臂肘和頭頂撐地,她趴到地下把屁股撅高。
兒子被她安置在兩條手臂中間,她甚至都沒有讓嬰兒離開媽媽的乳頭。能夠遵從
著老爺的親自指派幹活,達娃顯出心情很好的樣子,他又繞回後邊去抽打老婆的
屁股。白癡男人傻大黑粗的手掌揮的高,劈的重,他還想到了要左右輪換。一陣
劈劈啪啪的脆響,比打人臉的聲音帶勁多了。

  宗衙的大門關閉以前門楣上掛著風燈,影影綽綽的能把這一片空地上的人和
事情都照出樣子。女人的屁股上肉瓣子淺薄,皮膚糙硬,卓瑪的骨盆本來不算太
寬,可還是從兩邊乾瘦的皮肉底下頂出來兩盤骨頭扇面。而且還黑,黑黝黝的像
一口剛燒出來的焦炭窯子。

  我沒打算要認真揍她。我就是玩玩。卓瑪這小半年過下來根本就沒有沾過衣
服褲子,我猜她都已經光出了習慣。一個還算姑娘年紀的女人,每天光著屁股站
一天衙門,走一趟大路,讓那麼多男人女人仔仔細細看過一天,可是好像誰也沒
見到她還有過臉紅的時候。她的臉上永遠就是那麼一副死魚表情。我知道卓瑪有
意志,有精神,你能繃得住自己的臉,可你是個長著屄的姑娘,你沒法繃住自己
的屄。

  臉算是女人心的窗戶,屄就是女人心的門。把你這扇門立在軍營裡,每天給
你塞進去幾十個大兵橫衝直撞鬧騰一天,再問問你心裡還能剩下什麼?把你這扇
門立在荒野小城的空土場子上,每天給你塞進去一個白癡的雜種。現在讓你知道
自己這條又軟嫩又水靈的大姑娘的好屄,唯一的用處就是哄著白癡的雞巴高興,
人家想高興就用你高一次興。現在再來問問你,你還想怎麼樣守住自己的心?

  留著你的心慢慢去想,慢慢去疼。要做的就是讓你守不住女人的乾淨身子。
這條一直能通進你那副小心肝裡去的屄,你肯定覺得它特別嬌嫩,特別帶感吧,
抽插起來騷騷癢癢,滿心裡都是忍不住的快活勁頭。當姑娘的一生出來就下定了
決心要好好藏住她,守住她,你這一輩子裡就要等一件像xxx那麼好的事情。
現在把你扒光了用白癡的雞巴插,用傻瓜的雞巴插,你心裡明知道自己的屄給人
塞進來一條最爛最賤的雞巴,可是你擋不住它,你也守不住自己。現在我們就來
看你是不是也騷騷癢癢,是不是也快快活活,你是屄裡快活呢還是心裡快活?

  再是有精神,有意志的女人,你的臉也忍不住要泛起點紅暈來,你也忍不住
要喘氣,你的屁股會哆嗦,腰杆會扭,你把你屄裡的快活勁頭演的真好看。這件
事的意思不是要讓你被人幹,這是要讓你被人看。你的屄光溜溜的敞開在空土場
子上,前邊一座樓裡住著一夥跟你打過仗的兵,他們野蠻殘暴,還愚蠢膽小,可
是你偏偏不小心落到了他們手裡,他們把你扒光了幹到你要死要活,你心裡有仇
有恨對吧,你心裡直想殺光他們吧,你心裡想什麼沒有用,你見到他們一定要舔
的像一條狗。後邊一座樓裡也住著一夥跟你打過仗的兵,你算當過大領導的,他
們都是戰士,那時候他們對你又敬又愛,服從命令聽指揮,他們還兵強馬壯,武
器精良,可是他們現在根本不管你的閒事。你在你的同胞親人,手足兄弟,幹部
戰士的眼睛裡,就只成了一件閒事。

  兩邊樓上的兩夥大兵一個一個都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不必說了。他們眼睜睜的
看你光溜溜的屄,讓雞巴抽插一陣,再抽插一陣,他們看著你哆嗦的屁股,扭來
扭去的腰,心裡是不是也該覺得騷騷癢癢,快快活活的?男人嘛,下半身還不是
一樣的東西。這時候你就知道沒有了衣服,褲子,鞋,沒有了尊嚴,守護,和角
色扮演,你就只剩下那麼一口讓男人的眼睛看到,就忍不住要雞巴癢癢的屄,誰
也不在乎你還有沒有心。格幸到了晚上行人真的很少,男人們大多會站下來好奇
的看看,偶爾幾個女人就捂住臉面快步的走。女人看到操屄的時候心裡的想法大
概很複雜,只不過操屄這件事落在你身上已經一點不複雜。你就是個每天大敞開
來玩耍給雞巴套圈,演給所有閒雜居住,走過路過的漢子婦人們看個搔癢的免費
馬戲團。你連門票都不用賣,你現在根本就不值一分錢。

  每天晚上自鳴座鐘敲到九點的時候,當過大領導的女人卓瑪終於演完了她的
免費馬戲。她按照主人的吩咐高高撅起自己一絲不掛的屁股。門楣上的燈火映照
下來,女人那兩隻糊滿泥血的光腳板子釘在木枷裡凝然不動。她的腿是分的,屄
是敞的,兩條大腿上渾濁的體液粘結出一層又一層痂殼。山裡缺水,高原的居民
平日不慣洗浴,受刑的女囚犯就更不用想。她要是受不了這些粘在屄上腿上的雜
碎東西,她就要抓緊時間用手摳挖一陣,能扒掉多少算多少,或者乾脆指望明天
尿尿的時候沖刷一下。其實是這一座城裡的民眾全都一個樣,他們也不洗雞巴。
所以他們根本不在乎。

  老爺配給你當丈夫的白癡男人也不在乎,他一直在咧開大嘴傻笑。達娃的大
巴掌粗獷,奔放,像受驚犛牛的蹄子,在你的小黑山包上一路狂奔,你的光屁股
浪蕩,飄搖,有風刮起來的淩亂,有火苗撩舔起來,熱熱辣辣的蓬勃飽滿。抽打
屁股不是要你有多疼痛,打你屁股是要你心亂如麻。這是一個紅彤彤的閉幕典禮。
對於所有那些賞臉看過你一天活春宮的顧客,你要用你紅腫的屁股謝恩。我們知
道你有智慧,有本事,說不定真能帶領一整支軍隊打仗,不過等到當上了一個高
原老爺的女奴才,你就再也不用去操心那些指點江山的大事情。

  你有屁股吧?撅起來!你肯定知道那支你們自己人的軍隊裡邊,從官到兵的
漢子,這一天裡難免也要偷偷摸摸,臉紅心跳的把你看過好幾遍。現在老爺就是
用你光溜溜的女人身子,給你的幹部戰士擺一個騷癢下賤的造型,你的意思是告
訴大家今夜晚安,明天再演。你能讓兵們夢著你的精光屁股,擼著自己的粗壯雞
巴快樂入睡。我還真的有點想知道,這麼樣子的一種淫蕩夢想,落實在一個活得
比畜生還要髒爛下賤的女人身上,她到底該是覺得羞恥,還是覺得驕傲?

  卓瑪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還讀過書。卓瑪有知識,有文化,她一定知道很
多關於羞恥和驕傲,還有純潔,尊嚴那樣的事,不過卓瑪已經知道對於一個做奴
隸的女人,這一切都不重要。卓瑪每到被她丈夫猛打屁股的時候總是放聲的發出
尖叫。在格幸每一個這樣安靜的晚上,她的叫聲清晰響亮,她沒有顯露出一點點
羞恥的意思。老爺前邊說的那麼明白了,打完叫完就能有吃食。卓瑪是個聰明的
女奴隸,她知道老爺的意思是要讓她叫給大家聽見,她就要全心全意的叫給大家
聽見。「好吧,達娃,老爺聽到你妻子的尖叫了。」我朝著房裡招呼說:「頓珠!
叫個兄弟端碗糌粑出來賞給他們,再用鏈子鎖住卓瑪。咱們呢……上床睡覺!」

  老爺說過的話要算話。親眼見到達娃打過老婆以後,就要安排承諾的獎賞。
頓珠安排了以後監督和獎賞的執行辦法。每晚守夜的高原戰士在關閉宗衙大門以
前,監督達娃抽打卓瑪的屁股,當然也要確定卓瑪喊叫的聲音足夠響。要敢有一
聲不夠尖利不夠炸嗓子的,推開達娃直接上鞭子,那時候就要抽到她滿屁股翻江
倒海的才算數了。這些做完一遍以後,賞給達娃半碗糌粑。

  就算挨過的只是白癡老公的巴掌,卓瑪的屁股可能也會有些紅腫。我的高原
士兵會把一瘸一拐走路的女人領到宗衙的外牆邊上。卓瑪全家每晚都在那地方睡
覺,睡覺以後沒有人看著,就一定要執行特別嚴厲的拘禁辦法。那條吊在窗戶柵
欄底下拴人的鐵鍊很重,項圈也很重,實際上頓珠是專門為她找出來了最重的那
一副。上鎖以前先叫卓瑪把帶銬的兩手舉到自己的下巴底下,給她的脖子套上粗
鐵項圈,最後橫插進去大銅掛鎖的時候是要連帶手銬和吊鏈一起鎖住。拴人脖子
的吊鏈其實並不算短,足夠這個人貼著牆根睡到地下去,就是睡下以後脖子箍住
了十斤重的鐵圈,最好不要再去想著抬頭翻身,兩隻手腕也都只能併攏擺放在鎖
骨上面的那一窩小地方,還別忘記腿腳底下結結實實的支撐著一副兩尺長枷。她
那以後就是死守在這樣一個長三角的形狀裡苦等明天天亮。

  卓瑪的兩個男人總是一左一右的睡在老婆兩邊。卓瑪嗯嗯啊啊地勸說措邁同
意,她總是堅持把兒子放到措邁這一邊來。晚上那個小東西會哭,措邁已經學會
了把他抱到媽媽身上去餵奶。因為在半夜裡卓瑪的手完全不能活動,那個中年男
人甚至學會了坐起身來抱住嬰兒哄他重新睡覺。他們這個家庭組合現在可以往並
排躺著的四個大小身體上蓋住一張毛氈,暖暖和和的睡上一夜。等到明天一早,
執法者紮西再來驗明受刑犯人卓瑪的正身,把她帶到大門另一邊去關站籠。每一
天每一天這樣的周而復始。但是格幸仍舊安靜如常。平地人的軍隊同樣安靜如常。
他們忙於登記格幸周圍的農民和牧人住戶,許諾要發放救濟糧食,這是他們經常
使用的收買人心的辦法。我越來越覺得不耐煩了。

  有一天帕拉宗本對我告狀說:「達娃在城裡乞討的時候就在路上打卓瑪,然
後把那女人按倒在地上幹那事,根本不管旁邊站著多少人。」

  「嗯,這不太好。等我見到丹增的時候會跟他說的,大人。」

  「可是,可是,領兵的代本,丹增走之前的確是請您照看他的莊園和家奴的
啊,我知道是這樣的。」

  我很煩躁,帕拉讓我更煩躁。Y國的朋友們一直在催促我要有行動,他們的
意思是錢和槍那種事情都不是免費的午餐。可是我很清楚,我要去跟平地軍隊開
戰就是找死。

  「好吧,我代替丹增管管這件事。頓珠,帶上我的馬鞭出來。」

  就是在大門邊上,幹勁十足的達娃正騎在卓瑪的肚子上,按照老爺的啟蒙教
育抽打女人的臉,他打得卓瑪嗚嗚直叫,女人的小兒子在措邁的懷裡倒是睡得挺
香甜。打完了以後他開始幹她。我們等著他做完。

  「卓瑪,跪到老爺們的腳邊上來!」

  「宗本老爺說,你和你丈夫就在大路邊上象狗一樣交配,是不是真的?」

  「啊,嗚嗚。」她磕頭,然後再點頭。

  「宗本老爺不喜歡這樣!頓珠,把她領到站籠邊上去,抽她五十下馬鞭。」

  頓珠把女人領到站籠邊上去。他要她背靠站籠下跪。女人上銬的兩手被提到
高過頭頂的地方,用繩子捆綁在木頭橫柱上。頓珠開始狠抽她的胸脯和乳房。鞭
梢自上而下,慢慢轉下去抽遍了整個肚子。

  卓瑪啊啊地喊叫出來,她仰臉朝天,猛烈地把後腦直往木頭上撞。

  「卓瑪,不是這樣子的。這不是挨你丈夫打屁股那種事,你那麼嘰嘰喳喳的
喊兩下子就算了?」

  「你知道的,新來的那些平地人到處調查高原人的生活,他們問農民什麼時
候播種青稞,牧人要走出多遠去找到草場。現在老爺想讓他們也聽一聽高原貴族
怎麼管教家奴。達娃,過來。」

  「去跟你妻子幹那種快樂的事。你先跨過她腳底下的枷板,把她的腿抬起來
夾在你的胳膊底下。你就可以使用她的洞眼了。」

  達娃是個力氣很大的男人,他按照我們的吩咐把女人的整個下身拖到前面來。
他把卓瑪的兩支腿腳和長木枷板連接而成的整個大三角形一起挽到半空,而他自
己站在那裡邊。男人在自己的腰間分別夾住女人的大腿,女人的另一頭是捆緊在
木籠上的手腕,她的整條身體在中間懸空著蕩來蕩去。達娃還從來不知道可以使
用這樣一種奇妙的方法,讓他自己和老婆產生出快樂,他真的有些瘋狂地往前擠
壓他自己和女人的肉。在他湧動的身體和站籠之間,他的女人扭曲成了一個奇怪
的半圓圈,女人的半個肩背抵觸住木籠,分腿,屈膝,她的頭臉從懸吊的兩臂之
中伸出外邊,被向前頂到了她自己的肚子上。卓瑪瞪目瞠視,就在她的眼睛底下,
達娃那支粗大的東西正在昂揚激烈地進出她自己的身體。

  「你看,你又勾引丈夫在大路邊上幹這種下流勾當了。」等到達娃喘息著退
開之後我才說話:「頓珠,這個女奴才剛才是不是用她的腿淫蕩地夾住她的男人
了?」

  「是的,大人。」

  「那就壓她的腿。把膝蓋壓碎她明天就沒有力氣那麼做了。」

  女人全身癱軟地掛在木柱子上,他們把她的小腿折回後面去,用一個粗木棍
子穿過她的膝彎。抬起腳來踩到木棒的兩頭試了試份量。

  「頓珠,膝蓋下麵都要加點東西的。」

  「好吧,大人。可是……那該是什麼呢?」

  「比方說……就用站籠底下的那塊木板好了。」

  幾個男人小心翼翼的從站籠裡拖出來那塊豎立著鐵尖的木板,一不注意可能
就紮到手了。他們扳起卓瑪的腿,把釘板推進她的膝蓋底下。

  「哦……哦哦……」,女人的眉眼扭曲抽搐起來,變成了可怕的皮膚和肌肉
卷起的風暴。

  跪在鐵釘上會很痛苦的,因為那裡只有骨頭,尖利的釘子會一直紮進骨頭關
節的縫裡去。所以我們要做的事,就是讓它們紮進她的骨頭縫裡去。

  這要喊個一、二、三。兩個男人重重的往下踩那根木頭棍子,兩邊的馬靴一
齊狠狠跺下去。

  「啊啊啊!……哦嗚……哦嗚……啊……」

  這一聲聽起來才像是我們高原的奴才了。我想對面的平地長官們會從床上跳
起來吧。

  「準備好,一、二、三!」

  「啊啊啊!……哦嗚……哦嗚……啊……」

  頭髮絲絲縷縷地噙在她的嘴裡,她向兩邊甩開她們,「唔唔,唔唔唔,噗,
噗……」她往外吐,「唔唔……啊!……」

  「頓珠,踩下去,別放開!」

  「啊啊!……唔唔唔……啊!……嗯……嗯……」

  「澆醒她。」

  「卓瑪,你醒了嗎?」

  「哦……嗯……嗯……」

  「頓珠,踩啊!」

  「啊!!!……嗯嗯……」

  「澆水!卓瑪,卓瑪,你醒了嗎?……她醒了,再來,踩上去!」

  ……

  「頓珠,看到嗎?就要這樣。帕拉宗本有許多傳統的辦法,不比我們的發電
機差。你帶他們守在這裡,見到這個奴才是清醒的,就狠狠的踩,不過看她要疼
昏了就放鬆點,只松一點點,就讓她喘出一口氣那麼一點,她死不過去了,然後
再踩……就是這麼簡單的事,一直幹下去幹到明天早上,那時侯她真會知道什麼
叫做生不如死了。對嗎,我的卓瑪?」

  頓珠他們輪流著做完了那一整夜。卓瑪撕心裂肺地喊叫了一段時間,聽上去
真讓人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不過宗衙前的土場在後半夜裡漸漸恢復了平靜。頓珠
不會偷懶,我想是那個倒楣的女人已經筋疲力盡,她正在黑暗中沉默地忍受一次
又一次死去活來的疼痛吧。

  卓瑪以後倚靠在站籠裡繼續接受示眾的刑罰,她的兩隻膝蓋上佈滿了流血的
釘眼。現在就可以看出來站籠的好處,哪怕膝蓋真的碎掉也不用擔心裡邊的人會
站不住。卓瑪的腿變成一個問題是在傍晚離開籠子以後。因為不用說走路,她就
連像措邁那樣趴在地下往前爬都沒法做到。她的膝蓋已經根本沒法支撐起身體。
但是她必須和丈夫一起出發去討要食物,那是她做妻子的責任。頓珠直截了當地
使用皮鞭去解決問題,而卓瑪只是緊抱住兒子在皮鞭下痛苦地扭動身體。她大概
是真的爬不起來。措邁說:「讓達娃背她走吧。奴才措邁可以帶著她的兒子。」

  我說過措邁是一個好的丈夫。措邁在身上系住卓瑪用的那個軟兜,軟兜裡坐
著嬰兒。措邁立起上半個身體使用膝蓋走路。達娃也不會有什麼問題,達娃總是
很聽話的,再說他也喜歡妻子那種東西,因為他可以和她做快樂的事。這整個家
庭的行進速度也許更慢了,不過在暮色更深的時候,我還是看到他們沿著路邊慢
慢地蠕動回來。

  卓瑪有些迷迷糊糊的樣子,她的眼睛半睜半閉。我問她:「卓瑪,帕拉宗本
想知道,今天你又和你丈夫在大路上公開做過那事嗎?」

  這女人也許會以為折磨遊戲已經結束了。她沒猜對。「哼哼,我知道你管不
住你的屄。你這樣太讓老爺難堪了,帕拉宗本會以為老爺是一個連奴才都管不住
的人。頓珠,我看我們只好把她那個管不住的東西封起來了。」

  「咚咚」地響著的是往泥土裡釘進木樁,由於那具木枷的約束,卓瑪的兩隻
腳總是分開著的,現在用繩子捆到木樁上使她們也不能活動。達娃兄弟的那塊羊
毛氈被卷起來塞進女人的屁股下面,頓珠提來了一桶乾燥堅硬的黃豆,執法人紮
西蹲下去扒開女人高高朝上的陰門。

  第一是要那黃豆真的很幹,曬過很多的太陽,第二是要塞得結實,塞得滿。
他們把黃豆塞滿了那個女人,黃澄澄地撐開了她嬌嫩的口子,但這只是用手,加
上工具還會不一樣。他們找來柴棒作工具,象舂米一樣的搗進去……果然卓瑪的
陰道又空出了一截,再填滿她,再搗下去。

  「我可不是女人啊,我從來沒有用過針的!」頓珠笑著叫起來,他把那支大
針和麻繩團子往紮西手裡推,不過他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那是用來給麻袋封口的
針和繩子,頓珠粗大的手指笨拙地提起鋼針,他捏緊卓瑪左邊的大陰唇片,把它
提高而且拉到很長,他很用力地穿透了她。

  針尾牽帶麻繩一截一截地拉扯過女人的貫通傷口。女人粘膩的肉瓣在頓珠的
手裡滑來滑去。他又穿透了對面的那一片女人身體。針,和繩子,反轉盤繞回來。
繞過一圈,再繞一圈。估計縫上七針八針就能給她封住這個開口。

  已經受過了那麼多,那麼多的苦,再往肉裡多紮出幾個洞眼,還不是卓瑪完
全不能忍受的事。女人在陰唇被紮穿的時候皺起了眉毛,她輕輕地說:「哦…
…哦哦……」。而頓珠終於能在女人緊緊閉合住的陰戶表面上抽緊繩頭,他給她
打上一個死結。抽緊的麻繩繃直起來,勒長了卓瑪唇片上的穿孔。卓瑪血跡斑駁,
傷痕點點的肉唇被扭絞的繩索劃出一個又一個兇橫的叉子,像是我們帕拉老爺趕
人出門用的蓋了官印的封條。

  真正不堪忍受的事將要發生在半夜之後,幹的黃豆吸收了卓瑪身體中的水,
它們會在那裡面生髮壯大。有人說豆子遇水會膨脹到原來的五倍體積。在那種時
候就是一頭母獅子也要變到完全瘋狂。為了不讓她能有機會撕扯開自己的身體,
頓珠把她的兩手捆到了站籠頂上,使她只能緊靠住籠邊站直。對於我們大家來說
前一天的刑罰也許能算件好事,因為卓瑪被壓棍耗盡了體力,她的嗓子已經基本
不能發出聲音,所以那個晚上倒是並不怎麼吵鬧。除了一直有些嗯嗯嗚嗚的啜泣
嗚咽,我們只是聽到撲通撲通的悶響,大概是卓瑪在用身體撞著什麼東西。半夜
以後頓珠叫人去看看她為什麼不再動彈,接著就響起了皮鞭抽打裸肉的聲音,卓
瑪還是沒有叫出聲來,不過那邊一片震動磕碰,幾乎像是夫妻打架發展到砸開家
具了。

  據說直到早上她被塞進籠子裡以後還在瘋了似的跺腳,有時候還像一隻愚蠢
的猴子那樣蹦跳,因為籠子底下佈滿鐵釘,她飛在空中還想找一個好地方落腳的
樣子就更可笑了。對於自己的上半個身體,她所能做到的事就是挺起乳房狂暴地
衝撞胸前的柵欄,再弓起背脊猛墩自己的屁股。撞過墩過都不能算完了,她還要
在木頭柱子木頭橫樑中間,一陣拼死拼活的擠壓搓揉,她把腦袋頂在欄杆中間亂
鑽亂拱,像是餓壞了的小牛要找媽媽的奶。女人扭歪過自己的腦袋,像是要拍死
蒼蠅一樣往木頭框上拍打她的臉面,那種樣子看上去真的很奇怪。不過等到我走
出去的時候卓瑪已經完全精疲力竭。全身癱軟的女人瑟縮在站籠的一角,她的膝
蓋鬆弛,身體扭曲,女人的整個身體就像是跌落在自己屁股上的一口袋爛泥,那
上面各處都是被她自己撞腫的鼓包和磨蹭花了的血口子,她還挺出一個腫脹如鼓,
看上去既飽滿又結實的小肚子。不過最最嚇人的,當然是卓瑪的大腿根裡盆滿缽
滿的擁堵住一個巨大的肉皮包裹。這麼個肉包其實是全靠她的兩瓣陰唇裹住,女
人那兩塊嫩肉唇片也就被拉伸到了又寬又薄的極致,薄到了穿過半透明的棕黃人
皮,能夠看到裡邊一顆一顆圓圓胖胖的水發黃豆。兩張包袱皮上凸露出青紫兩色
的血管網路,清晰豔麗的感覺讓人覺得直想下手去摸摸,她們併攏到一起的那個
裂縫地方,臃腫包容,湯汁淋漓,如封似閉,就是被一道一道深嵌入肉的麻繩牽
扯在一起。緩慢蠕動的大肉包子自己就像一頭活的動物,它一定是想要掙脫卓瑪
身體的束縛,自行其是地爬到外邊來獲得自由。卓瑪忍受著這一場正在她自己身
體裡激烈進行的可怕的分裂戰爭,她整個赤條條的身體像被烈火炙烤著一樣,浸
透了一層厚厚的汗水,而她的上下牙床混亂地磕絆在一起,噠噠作響,那又像是
掉進了冰窟。如果誰有那麼一天拼盡全力,汗水淋淋的爬上了梅格布裡雪山常年
冰封的山頂,那他也許能夠試想一下這種冰火兩重天的獨特感受。

  那一張痛不欲生的臉孔重如千鈞地轉動起來,臉上糊滿了眼淚和鼻涕,她那
一對浸潤在污泥濁水中的眼睛終於找到了我。「唔唔,唔唔唔……」她勉強發出
了一些低微的聲音,血水順著嘴角流淌出來。她搖頭的悲慘樣子確實讓人難以直
視。女人直勾勾地盯在我的臉上,她開始努力地搖頭,她的動作非常非常的沉重,
非常非常慢。

  「唔唔,啊……!」

  奴才的額頭象一塊滑墜的山岩那樣跌落下去,咚的一聲砸在身前的木欄杆上。
她把自己弄的真響。她在那底下憋過了好一陣子,才能再一次艱難困苦地抬高起
頭來。

  「唔唔,啊……」再往前砸下去。咚的又是一下。

  這就算是個哀求饒恕的磕頭吧。她把這事做的真噁心,我懶得說話。我皺起
眉頭轉過身走開。「嗚……啊……」,「嗚嗚……啊……!」我聽到她在身後又
嘶啞地哀叫了兩聲。

  「代本,」終於出場了的章先生站在我的對面,他越過我的肩頭望向我的身
後。「她病了嗎?」平地長官使用了一個宛轉的開頭。「昨天晚上吵得很厲害。
一定要這樣對待一個女人嗎,即使她是一個有罪的奴隸?」

  「章先生吉祥如意。帕拉宗本是一個很虔誠的人,他對這女奴很生氣。弄壞
了經書是大罪,本來會被剝皮的。不過我想她可能真的影響到了貴軍的休息,非
常非常的抱歉,我們會想出辦法來讓她閉嘴的。」我看著章先生善良的眼睛微笑
起來,他的臉開始發白了。「哦,不,不必讓她閉……閉嘴,」善於演講的章先
生有點輕微的口吃,「我只是……這是你們高原人的事。」

  這天是措邁幫助卓瑪照看她的兒子,有時他讓卓瑪把乳房從木欄杆的縫隙裡
擠出來喂一點奶。這天卓瑪也沒有跟著她的丈夫出發去要飯。我顧及到了章先生
的面子,當天晚上阻止了頓珠再帶上鞭子去找卓瑪。一夜一天過完以後,卓瑪看
起來也顯得不那麼痛苦了,所以以後那些晚上都還算安靜。女人的生殖系統裡的
瓶瓶罐罐,還有管道其實是有著非常驚人的適應性,她們能讓一個孩子從那裡出
來,所以我也沒有允許她可以解放自己。這些貨物貯存在卓瑪的陰道裡很好,封
閉門戶的繩子也很結實,多放幾天沒有什麼問題。

  頓珠是個喜歡殺人放火的漢子,他這一輩子難得做那麼一次女人的手工。所
以他經常會去女人的兩條大腿中間張望一陣,看著他自己的手藝。他也會好奇的
往那地方抽幾鞭子試試。而真正有些焦急的肯定是達娃。可憐的達娃對這事不太
明白,為什麼現在找不到那麼有趣的洞口了。連著兩個晚上達娃把卓瑪按在牆邊
上,他用手捏擠著那個大鼓包,努力把它推回到老婆的身體裡去。按上去就痛,
卓瑪溫和地把他的手拉出來,但是達娃執拗地要找出他想要的東西,他被惹火了
就抬起手來打老婆的肚子。連措邁都拉不住他。

  卓瑪歎著氣,象哄她的孩子一樣,「嗯嗯」著把達娃的破氆氌撩起來去找他
的東西,她握住她的男人一陣摸弄,幾下子就把他擼出來了。真是一幅感人的天
倫之樂圖啊!

  我不知道達娃對他老婆的手是不是能夠滿意,重要的是嚴謹的帕拉老爺不滿
意。宗本老爺已經指控過那是淫蕩的事。如果用屄做那件事是淫蕩的,那麼用手
做也是一樣。這天晚上頓珠捆起了女奴卓瑪的手,挨個把竹釘子釘進她的每一個
手指甲縫裡去。只要心狠手穩,這並不難,他很快就做完了。細而且長的竹釘從
皮膚底下魚貫而入,魚貫而出,它們潛行過一整支人的手指,從女人皸裂的手背
皮膚表面戳穿出來,就像一些被血染紅的狼牙。另外有幾支向下傾斜的竹釘刺透
了女人的掌心。那些尖刺在撕裂手掌肉墊的時候拖拽出來一些肌肉條縷。砸進去
整整十根釘子也並不是都能走到通透,還會有些卡進骨縫找不到出路,它們的尖
頭就會埋藏在人的手掌中間。

  疼昏過去十次,又疼醒回來十次。女人跪在地上向前平伸出她的兩隻手,她
疼得整條手臂都僵直著不敢動彈了。這是一個高原的懷舊之夜,我們光榮地繼承
了帕拉宗本的傳統。雪域的許多宗衙確實是還停留在上個世紀的,我們甚至還能
找出來一副木頭拶子。

  又細又硬的小木圓棍,一根一根的夾進女人的手指縫裡,抽緊兩頭的繩子。
我們仔細觀察了卓瑪黑瘦,佝僂的雙手從鬆弛,緊張,僵硬,直到它們突然像撲
翅的蝴蝶那樣閃閃爍爍的樣子。在宗衙門楣風燈的映照之下,卓瑪向前平伸出她
的兩隻手,每一支釘有竹釺的染血的手指頭,那一刻都象彈撥絲弦一樣,在火光
中展現出奇妙的韻律和節奏。而她發出的尖叫聲音狂亂恐怖,那樣的強烈對比令
人印象深刻。我聽到女人尖利磣人的慘叫聲音在夜中傳播開去,傳向對面丹增的
土樓。我竟然覺得享受。

  前邊那幾天的平靜日子並不是我的免費恩賜。我只是在等待她恢復體力。身
體和精神都好轉一些以後,人能忍受的疼痛更劇烈,持續的時間更長,光著胸脯
和屁股的卓瑪在疼痛中如癡如狂的掙扎和喊叫也就更具有了娛樂性。拶指和壓杠
子同樣需要剛柔相繼。頓珠抓握住女人的頭髮,他感覺到她正昏迷過去就停止,
他使勁的搖晃她,確定她保持著清醒,而後再示意繼續抽緊。卓瑪一直可以細緻
入微地享受到所有加在她指根上的深徹骨髓的劇痛。帕拉知道,在他的為官生涯
中,最頑強的盜賊經過了這樣連續一兩個鐘點拶指後也會變得象孩子一樣誠實,
事實上帕拉能夠讓那個一連聲地喊饒命的嫌犯承認他盜竊了英國皇冠,或者和大
清皇后通姦。而我有很多人手,在天亮起來之前頓珠他們已經輪換過四五回了,
既沒有讓受刑的女人昏迷,也沒有停止。只是卓瑪已經沒有了舌頭,否則我倒想
聽聽她還能承認自己是個什麼。

  等到最後頓珠終於開口說:「好啦,奴才,現在去討好你的白癡丈夫吧!」
卓瑪歪斜扭絞了整整一夜的臉上顯露出了那麼強烈的感激神情,一邊拼著命的點
頭。她只能使用手肘撐地,女人把血肉模糊的十個指頭舉起在臉前爬行出去,她
的身體在泥地上遺落下一路寬泛的汗跡。

  頓珠要她去陪丈夫的,她必須立刻就做。不過她聯手都不能用了。那天早上
的卓瑪是用頭拱開達娃的腿,她鑽進了他的氆氌下擺裡面。達娃驚奇地掀起他的
破布片來,想看看他的女人在做什麼。我們都看到他的老婆正在那麼努力地把他
的器官吃進嘴裡去。達娃開始很害怕,等到卓瑪閉上了眼睛,鼓著嘴滑動起來以
後他就覺得好些了。

  在章組長帶領的平地軍隊住在各幸的那一年中,我們的主要娛樂就是在那片
土場子上痛打卓瑪,我們不斷地想出新的方法,在平地的長官和士兵們面前兇狠
地折磨高原人的女奴隸卓瑪。

  在格幸下過了兩場初雪的時候,集聚起來的雪堆遮沒了站立在籠中的卓瑪赤
裸的雙腳。宗本老爺體恤地允許卓瑪在白天示眾時披上一塊羊毛氈,在她和丈夫
們進城乞討食物的時候也可以在裸身上裹著它,她的腳和腳後拖帶的鐵鍊在積雪
的大路上劃出雜亂的痕跡。而她的膝以下的枯瘦的小腿仍是光裸的,她們被凍得
紅腫了起來,潰爛地滲著水,她的光腳也是一樣。在隨之而來的更加寒冷的十一
月,我請求宗本大人暫停了對卓瑪的處罰。卓瑪餵養著她的兒子在帕拉老爺的馬
棚裡頑強地度過了她身為高原女奴的第一個冬天,和她的丈夫們一起。

  正如歷史所記錄的那樣,平地人在雪域推行的建立辦事處的行動在一年之後
就被迫停止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四起的叛亂。雪域是過分的寬廣,象我們這樣的
高原貴族又在不斷地為他們製造麻煩,依靠這樣的方法不可能和平地控制雪域。
在第二年春天到來的時候,我已經發展起了一支兩百人的隊伍,我設想已經有了
足夠的力量在一個考慮周密的行動中戰勝對手。但是我仍然在猶豫。這樣的一個
決定將是唯一的,永遠的,這樣的弓拉開以後再也沒有利箭能回頭。

  我謹慎地將軍隊的主要力量保留在沁卡的丹增莊園,這樣章先生不會知道我
的真正實力。只有頓珠的幾十個人跟隨我住在格幸。兩百人的供給已經是一個問
題了,帕拉宗本信守他的諾言從全宗徵集糧食,然後以人力揹運過各但山口。那
段時間我們在沁卡和格幸之間的來往十分頻繁。

  當封山的冰雪剛剛融化,我在相隔一個冬天之後第一次重返丹增莊園,我看
到走出了一裡多路前來迎接我的布林,和他身邊站著的一位亭亭玉立的高原族打
扮的姑娘,她穿著陳舊但是浣洗乾淨,帶有彩虹一樣七種顏色的高原式樣的裙裝,
也象高原人一樣袒露著一彎肩膀和一條手臂,空出的左邊衣袖系在腰上。姑娘吐
出舌頭表示對於老爺的恭敬,她的清潔如月亮一樣的圓臉上帶著謙卑的笑容。透
露出家奴身份的是女孩的赤足,她沒有穿靴,自裙擺以下,她們是雪白而且柔軟
地站立在粗礪的碎石坡上,顯出來習以為常的自然、柔順的姿態。

  崔笑鴿的眼睛向我的身後望過去,她的笑容變得僵硬,站立在我身後的第一
個揹運奴隸就是黑瘦枯竭,赤身裸體的卓瑪。和離開這裡的時候一樣,鬆弛的乳
房拖墜在女人的肚子上方,而粗大的鏈環鎖住她細瘦的手腕和腳踝,甚至連那個
穿透了肩胛的小鐵圈子都掛在原來的地方,也是和離開這裡的那天一樣,為了要
長途背貨才暫時除掉了她的手銬和腳枷。卓瑪深深地彎腰,在她彎弓一樣扭曲的
背脊上馱負著一袋青稞。

  既然主人已經停下,因此卓瑪也停下。她支撐住自己身體上的沉重負擔,默
默地等待主人的新指示。只要是主人,只要是指示。不管是走或者停,不管那是
一聲招呼還是抬一抬手。卓瑪那雙凝視著我們三個人的黑眼睛現在像是屬於一頭
沒有智慧,只有畏懼的動物。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注意到崔笑鴿,還有崔笑鴿的那
些變化,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還能記憶起眼前這座莊園土屋。她似乎只是
緊緊跟隨在主人的背影之後,或行或止,這對於一個高原的女奴才來說已經足夠。

  我問布林,另外兩個平地女人呢?

  生病了,屄上生出瘡來,活著喂獵狗了。

  那勇士們可有點無聊啊,現在人更多了。我猜布林大概沒再讓別人碰他的鴿
子姑娘。

  他們整天追著丹增留下的幾個女家奴,把她們趕得到處跑。布林說。

  「你看他們還會追這個嗎?卓瑪在格幸可是家奴的妻子,他們全家又髒又臭。」

  布林笑了:「大人,我們招來的那些兵只不過是些流浪漢而已,他們過去在
雪城街頭閒逛的時候比一個好主人的家奴可要髒多了。」

  「好吧,卓瑪,把東西放到馬棚去吧。」

  「啊。」卓瑪沙啞地答應。

  「鴿子姑娘,然後你把卓瑪帶到勇士們住的房子裡去。」

  「奴才現在叫央金,布林老爺給奴才起的名字叫做央金。」姑娘使用我們高
原的語言柔和地說。她的口音有些生硬但是悅耳。

  「好吧,央金,要不等卓瑪放下了那包青稞,你先打點水給她洗洗身子吧,
多少乾淨一點嘛。」

  兩百條漢子可不算少。我想,那屋子裡樓上樓下都已經塞滿人了吧。

  那一次我在莊園裡住了三天,卓瑪也在我的大大增加了的勇士們中間服務了
三天。從她第一次被帶進這個莊園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正好一年,和那時的情形有
些不同,當我走進樓下那些大房子的時候,看到被各種面目,各種體形的,成群
結隊的男人按壓在身體底下,擺弄,推搡,摳挖,搖晃,劈啪發響的碰撞,日夜
不停性交媾和著的赤裸的卓瑪除了滿臉呆癡的順從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表情。

  我寫著我的回憶已經很多天了。無論如何,我懂得最終我將進入這個瘋狂故
事的結局。三十年中我縱橫雪域內外,殺人無數,但是在多年之後,出現在我的
夢中的卻只有遍體血污的卓瑪,她騎在我的一匹名叫雄鷹的公馬上,飛馳過茫茫
的雪域。在我的夢裡她並沒有帶著她在最後三年中從未離身的鎖鏈,但她的確是
赤裸的,青色和紅色的靜脈,動脈,象河網一樣搏動於她的全身,她全身晶瑩明
晰,如同梅各雪山下的河床中一柱金紅的水晶石,封閉在深處那顆隱約可見的內
核是卓瑪跳動著的心臟。

  那一天我和帕拉宗本受邀前往平地人的住處作客。當時他們正努力修建經過
城邊的那條勉強可以通行汽車的馬幫之路,我們去年就是在這條路上攔截了李春。
平地人準備把它建成真正的公路,而章先生希望得到我們的支持,可以徵召更多
的民工和馱畜,他並且表示希望在付錢的前提下,能夠收購到更多的糧食。

  我從二樓的窗中向外望去,看到土場對面帕拉的官邸門邊仍然擺放著站籠,
不過籠裡沒有人。卓瑪又和支差的背奴們一起翻越梅各布裡雪山到沁卡去了,這
回是頓珠帶領他們。秋天來了,達娃措邁兄弟依舊裹著毛氈呆滯地蜷縮在那邊的
牆角底下。措邁的大腿上坐著已經一歲的男孩,現在每當卓瑪離開總是讓措邁照
看著孩子,喂給他羊奶。後來我聽到有隱約的馬蹄聲,雖然遙遠但是非常的急促,
我望向大路的另一頭,雪山所在的方向,但是格幸雜亂的房屋擋住了我的視線。

  以後所發生的事迅捷如同閃電。我看到了那匹正在沖進樓下土場裡來的棕色
的駿馬,那是留在沁卡的牡馬雄鷹,我珍愛的坐騎。我張開了嘴,但是卻不能發
出一點聲音,在我的腦子裡接連不斷地閃過各種怪異的念頭,我眼看著那個瘦弱
的女奴,赤裸著全身、只有鬆弛的兩隻乳房飄飄欲飛的女奴隸卓瑪側騎在馬上,
她的黝黑的皮膚流淌著汗水,在高原的晚霞下閃閃發光,她的散亂的頭髮象黑色
的火焰一樣在空中燃燒,她像是神話中從雪山峰頂飛旋而下的女神。

  女奴兩腳系帶的鐵鍊拖拽在地下,發出一連串清脆的碰撞聲響。她駕馭著我
的馬在土場上輕捷地轉了一個半圓,停在我們的土樓下。

  格幸是雪域中的一座小城,但它已經建成了一百五十年。這麼多年來沒有聽
說過曾有一個赤露身體的女人牽著馬翻過了梅各布裡雪山的各但山口,從來沒有,
不可能有,一個骯髒卑賤的女奴隸這樣驕傲地騎著英俊的馬,裸露著她的胸和乳,
飛奔著橫穿過這座城市。這天傍晚發生的事後來變成了格幸城的一個傳說,說在
宗衙門前赤裸身體示眾的卓瑪在那一天變成了一隻鳥,飛過了雪山。

  她的腳鐐聲音正在沿著樓梯拖遝上來,等到那個披髮赤體,戴鐐裸足的女奴
推開房門的時候我們所有人已經全都站起了身子。我喊叫道:「卓瑪,站住!你
想找死了!」我跳到她的身前:「滾下去,跟我回到對面去!」但是就象變了一
個人,她抬起手來一把就把我,她的主人,推到了旁邊,我從來沒有想到她還有
這麼大的力氣。

  她對章先生說:「嗚嗚,啊啊。」同時用右手在空中比劃出握筆寫字的樣子。
章先生只是在說:「卓瑪,卓,卓瑪……」卓瑪跨前一步從他的中山裝衣袋裡抽
出插著的鋼筆,她轉過身在刷過白粉的牆上寫下:「沁卡的高原軍隊今夜要來偷
襲格幸,作準備,通知工地的部隊。」

  她向我看了一眼,再接著寫:「二百三十人,三挺機槍,布林指揮。」

  我覺得腿軟了下去。我向後坐到椅子上,呆呆地看著眼前地板上女人那雙血
管屈張著凸露出來,筋肉糾纏打結的小腿,那樣的堅實幹硬像是勞累過度的男人
的腿。在那對腳鐐鐵環的緊箍下她的腳腕粗糙得象松樹的皮,腳跟硬如鵝卵石塊。

  那個月中只有一個班的平地軍隊留在格幸,其他的人都在築路工地上。布林
顯然是知道這個情況的。章先生已經沖到了房門口:「趙班長,叫人騎馬去工地,
向關排長報告這裡的情況。」

  「啊!啊!」卓瑪在牆邊向他揮手,等章先生回過頭來她又在牆上寫:「我
們堅守此地,引誘叛匪圍困。按路程計算關排長半夜後可到……」她的鋼筆在牆
上磨壞了尖,沒有墨蹟了,有人遞上一支新的。「告訴關排長可分成兩部,在叛
匪的包圍圈後同時打響。他們戰鬥力不強,會潰散,注意控制梅各雪山方向。」

  這樣他們就跑不回去了,我下意識地想。

  我看著年輕精幹的平地士兵們在樓上樓下到處奔跑,在二樓的窗口架好機槍,
把他們常用的那種笨拙的木柄手榴彈在地板上擺開一排。我和帕拉宗本象兩個傻
瓜似的互相著看來看去,他既害怕,又好奇,他以為這是我要做的,不過事實是
這並不是我要做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布林想幹什麼?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站起身來向章組長拱拱手,「兄弟先行告退。」轉過頭來,「卓瑪,跟老
爺走!」

  卓瑪跨上一步併攏了腿,她直挺挺地跪下地去。她在地下「啊」地應了一聲。
這個女人從姿態到神情都在一瞬間完全地變回了奴隸,剛才那樣鎮定果斷地指揮
的樣子絲毫不復存在。而同時章先生擋在了我的前面:「代本和宗本兩位在我們
這裡住一個晚上吧,如果真有叛匪,兩位出去了恐怕不能保證安全的。」

  帕拉發出一串欺騙自己的空洞笑聲:「笑話,我是一個雪域政府任命的宗本,
我怎麼會不安全?在梅格布裡山下誰有膽子找我的麻煩?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我……」

  一個大個子士兵抓住他的肩膀,把他乾脆地按回椅子上。「兩位休息一會兒
吧。」他守在我們旁邊,而且一直瞪大眼睛盯在我們身上。當然,我只是那麼說
說而已。不管帕拉宗本和我本人在這場事變中起著什麼樣的作用,平地人當然不
能讓我們出去,他們雖然一向還算信守禮節,但是決不會天真愚蠢到聽任兩個高
原貴族在這種時候跑出去胡言亂語,尤其是在我們列席了他們的戰前會議之後。

  依然跪在我身前的卓瑪用她彎彎的黑眼睛默默地看著我,她又開始說:「嗚
嗚。吧吧。」她的右手裡還握著那第二支鋼筆,左手做了一個在空中飄動的姿勢,
這回立刻有人把一張白紙放到她手上。

  沒有憑藉,她把紙壓在自己赤裸的肚子上顛倒著寫了幾個平地文字,鋼筆尖
劃破了紙面。她膝行上來,手腳腕上的鐵鍊一起雜亂地響。卓瑪習慣性地雙手捧
起紙片舉到我的面前,紙上面寫著:「他也要殺你」。

  那天我沒有離開平地軍隊駐守的丹增土樓。在我瞥了一眼那行文字以後我就
知道卓瑪是對的,而一向多謀的我竟然上了這樣的當,離開了我的軍隊。布林的
確應該借這個機會殺掉我,從此擁有那支由我千辛萬苦組織起來的武裝隊伍。

  我永遠也沒有詢問卓瑪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是為了讓她可以在自己族人的
群體裡多待上一會,還是本能地想要討好主人,或者是為了在我們高原人中製造
問題。甚至她就是想為了平地人的事業救我的命,可能直到那時章組長還是把我
當作高原人中的合作對象的。

  他們熄滅了燈火,表現出好象毫無戒備的樣子等待戰鬥。我得說我的軍隊的
確沒有具備最起碼的軍事素養,既然決定了要在夜中偷襲,他們本來應該悄無聲
息地包圍小樓,象潛行著靠近黃羊的獵人那樣。但是我們很早就看到了大路遠處
閃現的火光,咳嗽聲,亂七八糟的腳步聲。章先生靠近了窗邊,他在暗夜中若隱
若現的臉上流露出諷刺的笑容。然後那些正在靠近的黑影裡居然還「砰」地響起
了一聲槍響,而且是朝天放的。我苦笑了起來。

  接著就是一片亂糟糟的開火。我覺得我真的從Y國給他們弄來了很好的武器,
一扣扳機就會響,而且他們中的很多人還能做到把槍口指向土樓。他們的數量也
比平地人多出太多,所以他們一開始還是把打仗這件事幹的很熱鬧。有幾顆子彈
穿過窗戶打進房子,它們在牆壁上留下零星的彈洞。帕拉已經躲進了一張桌子底
下,他帶著臃腫的肚子塞在裡邊顯得有點擠。卓瑪單腿跪在機槍射手旁邊給彈匣
壓進子彈,她的動作迅速,手法熟練。

  沒有預兆的事會嚇人一跳。蹲在窗下操縱機槍的平地士兵突然大大地伸張開
手臂。他摔倒的動作轉瞬即逝,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但是我看到他已經躺在我
的腳尖前邊。我看到卓瑪沒有顯出驚嚇的樣子,她俯身下去摸了他的胸口,抬起
頭來說:「啊,啊啊。」她在招呼別人援救,而她自己卻重新轉回視窗。卓瑪往
自己瘦削的肩膀上緊緊頂住機槍槍托,女人的雙腿一蹲一跪,她穩定地扣緊扳機。
女人肌肉圓滑的光裸屁股和骨骼崎嶇的赤露肩背都在因為武器的後座力量而激烈
動盪,她手腕上懸垂的長鐵鍊條也在激烈動盪,但她使用腿和腳提供穩定的支撐。
女人緊壓在地板上的腳掌曲張象弓,大而平的光裸腳踵上連接著狹窄堅韌的跟腱,
那東西震顫的像一條金屬簧片。

  樓下接連響起兩聲爆炸,突然騰起的火光給卓瑪尖削的下巴和胸口上激烈蹦
跳的乳房鑲上了金紅色光芒的邊緣。

  帕拉象一個女人一樣顫抖著尖叫起來。「把他們弄走!」槍聲中有人大喊:
「帶到什麼什麼房間去!」幾個士兵粗暴地把我們推過走廊,送進樓後的一個小
房間裡。那個一直看守我們的大個子士兵靠近後窗朝向外面張望。

  我和帕拉坐在地下攤開的一鋪軍用棉被上,帕拉很努力地要把自己縮到更小,
他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抱緊自己的頭。而我能夠始終維持住鎮定,雖然除了等
待我也沒有事情可以做。樓外的什麼地方升騰起來更多的火焰,房子裡有些閃爍
的光亮。我看到綠色的軍被下露出一個開口的檔包。包裡有些紙片,我下意識
的抽出來幾張。

  我並不是一開始就看到了那張東西。但是它在胡亂的翻檢中突然停止,我想
是那個名字掠過了我的眼睛。其實我是在平地人的學校完成了童年和少年教育,
我對於平地語言的熟稔程度等同於母語。

       「關於原聯絡部幹部李春的情況通報(絕密)

  原聯絡部副團職參謀(少校銜)李春(女)被反動的高原武裝捕獲後已叛變
投敵,交出了其掌握的所有人員名單,致使多人遇害,對我山南情報工作造成相
當影響,負有血債。另據曲松宗辦事處籌備組報,李春現在當地高原族武裝中出
現,以高原人自稱,更名卓瑪,並與當地高原人成婚。雖據稱當地高原貴族將其
站籠示眾,應是他們內部矛盾所致,考慮目前形勢,我以不拘捕,不干涉為宜。
留待將來視雪域民改發展情況再行解決。」

  是的,我知道平地軍隊是一支紀律嚴厲的軍隊,他們象恐懼麻風一樣地恐懼
變節,通常僅僅是有過被對手捕獲的經歷就會被視作異端,終生難以得到寬恕,
而出賣者更會被看作十惡不赦的敵人。我以後確實考慮過這份檔的出現是偶然
還是故意,其實它所隱含的意義也有些曖昧不明。如果它是要告訴我這個女人已
經被自己的同伴所拋棄,她已經被視作叛徒,是一件比敵人還要壞的事,那麼合
理的結論就是我也用不著處心積慮的想出更多折磨她的辦法,用不著為她花費力
氣。因為已經根本不會有人在乎。

  這像是一種釜底抽薪的心理戰術,它被用來在決絕之後提供一點最後的憐憫。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卓瑪的飛騎報警,我並不能確定這樣的消息會對我造成什麼樣
的影響,而且我以後也從來沒有弄清楚過,卓瑪自己是否知道她的組織的決定。
我只能猜測她在供認出那些秘密情報之後,恐怕已經懂得自己再也沒有被寬恕的
希望了,但是她仍然做出了自己的選擇,而那以後的事情也就轉到了很不相同的
方向。

  在那時候圍繞土樓的攻防戰爭已經進入終局的高潮。在亂作一團的高原勇士
們身後,到處響起了蘇式衝鋒槍那種敲打鐵器一樣的連續發射聲,還有平地軍隊
慣用的淒厲怪異的喇叭。我的那些士兵四散奔逃,他們現在真像一群遭到追獵的
動物。我早就應該知道高原人真的是一個性情平和的民族,他們更適合唱著情歌
去放牧犛牛。

  據說有人看到布林在背對著丹增土樓奔跑的時候被子彈擊中了大腿,他們看
到他趴在地上爬行,但是布林還是消失了,在以後的兩年中我沒有看到過他,也
沒有聽見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樓下的土場和路上躺著一些屍體,不過更多的是活人。平地軍隊把放下了武
器的高原人帶到土場上集中看管起來。按照卓瑪的計謀他們確實無處可逃。章組
長詢問他們是否願意為修築公路出力,當然政府會發給他們麵粉當作工錢。大家
很快樂的表示願意。關排長帶領著士兵正在清點被高原人拋棄的槍械和子彈,沒
有武器就再也不會有什麼起義和軍隊了。

  我回到那個大房間中努力恢復一點尊嚴。卓瑪已經離開了她的槍,她正靠坐
在牆邊低頭往那張紙條的反面寫字。我走過去向下看看,那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
「我想要一點雞蛋炒飯。」

  她把紙條舉起來給她身邊的平地士兵看,習慣性地露出了一點討好的苦笑,
但是她抬起頭來就看到了我。卓瑪幾乎像是被火燒到屁股一樣翻身打滾,她用那
樣的方法才能讓膝蓋儘快落下地。其實她是又跪又爬的把自己拱到了我的腳底下,
而且立刻撲通一聲磕了一個頭。她再抬頭就只是看我了,她說:「啊,啊」,一
邊膽戰心驚地盯在我的臉上。

  我吸氣,繞過她走到窗旁邊去,沒想到她竟然膝行著跟在後面。「去,去吧,
去吧。」我很不耐煩地說。

  「啊。」她就是那麼的答應了一聲。

  卓瑪沒有用筷子。她用髒手抓住那些油光發亮的黃色飯粒塞進嘴裡,聳起兩
只狹窄得象刀背一樣的肩膀抽搐著吞咽下去,然後劇烈地打嗝。她貪婪地舔舐自
己油膩的手指頭。身邊的平地人都已經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只剩下我,一個老
爺,等著他的女奴隸吃完飯,這恐怕是我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了。

  「走吧,跟我走吧,卓瑪?」

  女奴卓瑪跟在我的身後走下樓梯。她的身體彌漫出遲鈍萎靡的氣息。低下頭
以後她的背駝的很厲害,她拖帶著手腳上的鎖鏈慢慢地穿過空場。

  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達娃和措邁仍然蹲在原來的地方注視著我們
走近。達娃興奮地喊叫道:「卓,卓,卓瑪。」一邊把手朝向身體底下伸進去。
他有些急躁地開始撫摸自己。而男孩已經能夠認出母親,他張開手笑了起來。

  我已經不是一個領軍的代本,我要回到沁卡村去經營莊園了。

  這一次在丹增莊園門外迎接我的是頓珠,現在是頓珠領著那個名叫央金的姑
娘。我已經知道在布林策劃他的反叛行動時是頓珠把正忙於為士兵服務的卓瑪帶
到了馬棚裡,那裡拴著我們成排的坐騎,他把她一個人留在了那裡,也沒有鎖上
門。大家在房中喝酒,而卓瑪牽出雄鷹悄悄地溜出了莊園。頓珠有意無意地放走
了卓瑪來格幸報信,是出於對我的忠誠,還是為了這個叫央金的女人?

  跟在我身後的第一個背奴仍然是赤裸帶鐐的卓瑪,在她俯低的身體上趴伏著
她癱瘓的丈夫,在她的脖子上吊掛著她已經一歲了的兒子。她和天真但是力大無
比的達娃輪流著把措邁背過了各但山口。


                               (續完)
2016-7-11 06: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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