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6165sl
貴賓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離線
|
鄉村賣貨郎馭女記(11~13)作者:wushisanqian
.
鄉村貨郎馭女記
作者:wushisanqian
2016-07-14發表於留園
(十一)
卻說矮人這一日來到凹山村,照例在村子中間十字路口擺好籮筐,開始前前
後後去吆喝:「針線,紐扣,花布頭,清涼油,十滴水,老鼠藥!」
農村裡人誠實,擔子擺那裡主人不在,最多也就看看,不會私自取走,要真
需要又沒錢,只會跟矮人賒帳而不會耍賴。
等矮人前後左右吆喝一通回到擔子那裡,早已有好幾個婦女聚在那裡看貨物
了。
籮筐上兩個竹簟翻過來,裡面盛著的是一盒縫衣針,幾摞花布頭,還有清涼
油(當地叫萬金油),十滴水,縫衣針裝在一個木頭盒子裡,又按尺寸不同分裝
在一格一格中,布頭有大有小,有格子有單色,萬金油是紅色的小鐵盒子,拇指
面那麼大,十滴水是一支支塑膠小瓶子。老鼠藥是毒藥,沒有擺出來仍舊放在籮
筐裡面什麼地方。
沒有價格單子,大家卻是清楚得很,多少年也沒有漲過價,針是幾分錢一枚,
最貴的是老鼠藥,不過也就兩三毛的樣子,你有錢可以付錢最好,沒錢也可以賒
帳,不收利息,還可以拿曬乾的雞胗皮換東西。破銅爛鐵破鞋底,還有牙膏皮是
兌糖人才要的。因為太重,矮人挑著它太累,所以就不收了,寧可讓你賒帳,什
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還。
等到大家都買了東西人群散開後,已經是午飯過後了,往常如果到了一個村,
如果有人辦喜事或者白事時,人家都會特意邀請他去吃一頓的,今天村裡沒有人
做喜事、白事,所以也沒人邀請他去用飯。
碰到這種情形,矮人都會去每個村固定的人家,付錢給人家燒給自己吃,借
宿也是每個村子裡有固定的人家的。
矮人在凹山村的固定落腳借宿人家在松根家隔壁。可不巧,這戶人家最近幾
天去幫忙親戚家蓋房子了沒有在家。
矮人見人家大門緊閉知道沒人在家,便提腳要離開,經過松根家門前時,見
松根手裡拎著個空碗,以為松根家還在吃飯,於是挑著籮筐走了進來,問是否還
有多餘的飯菜給他一碗,吃了給錢。
對於矮人,松根自然是認識的,平日裡見著都會問聲好,他在隔壁家吃飯借
宿也是清楚的。這天松根其實是老早就吃過了,只是他端著碗邊吃邊去村邊看田
裡的莊稼去了,吃完了順便又動手拔了會兒草,所以回來遲了。
聽矮人問是否有剩飯,松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答非所問說:「矮人兄弟還
沒吃飯啊?成,吃飽會有的,進來先坐會兒喝杯水,我就給你張羅去。」
矮人聽罷甚是高興,忙連聲謝過。
松根打開鍋蓋一看,飯是還有可是根本不夠啊,最多連焦了的算進去也就半
碗飯的樣子了,再說人家明說是給錢的,不管最後自己收不收錢另說,但這樣給
人家吃焦了的飯顯然是不好的。而今人已經迎進來了,那只有另外生火做吃的了。
此時樹葉和秋蘭都吃過飯又去地裡幹活了,松根無奈,只好自己動手。
農村的土灶不像現在的電磁灶、煤氣灶,生起火把鍋燒燒熱都要半天。松根
不好怠慢了矮人,只好把矮人讓到灶台旁,伺機說說話。
原來矮人個子雖矮卻也有家室,父母身高馬大至今仍健在,矮人是自小因一
場大病沒有及時治療影響了長個兒,其他兄弟姐妹卻都是正常得很。矮人的婆娘
雖行走不便,但他們的兒子卻絲毫沒有受他們夫妻影響,也就是說矮人個矮是後
天的,不是先天性基因遺傳。
說話間,松根一碗面疙瘩做好了,滿滿的一大碗公,綠色的是他自家種的韭
菜,白的是面疙瘩,金黃色的是煎雞蛋。實在是太滿,湯都盛不下了,松根怕矮
人吃著太乾又另外單獨盛了一碗麵湯端了上來。還到自己房間從酒缸裡打了兩勺
子米酒出來。
實際上松根家一年到頭也很少有客人來往,怎麼待客也不是很在行,只是他
覺得既然是客人,那就儘量讓客人吃得盡興,不能像自己家人那樣湊合著吃飽就
行。
倒是矮人吃著面疙瘩,喝著米酒心裡覺得受寵若驚。平時若不是特別交代怎
麼燒另外給錢,人家都是稀鬆平常地燒點,他覺得出門在外能吃飽就好了,沒必
要吃得那麼排場,興許你要讓人家燒好的給你吃,就是知道你會給錢,有的人家
還沒乾貨燒不出來呢。
於是矮人也覺得除了給錢,還要特別感謝人家才對。
「老鄉,你是個好人啊,燒這麼好吃的東西給我吃,太感謝了!」矮人的話
是真誠的。
「呵呵,老哥,你是走江湖的人,見過世面,啥沒吃過啊,就一碗面疙瘩還
要你那麼感謝?」
松根沒想到一碗面疙瘩就被人說是豐盛的東西了,還以為矮人說的是反話呢。
「老鄉,豐盛不豐盛,是要看什麼年頭什麼人家的。」矮人說。
「哦,這話怎麼個說道?」松根確實沒聽過這麼一說。
矮人一聽,咪了口米酒接著說:「有些人家本來就富裕,他拿喂豬的一碗米
飯給我,我覺得他是瞧不起我;如果是戶窮苦人家,他把一碗番薯飯分一半給我,
我也要給一碗的錢。至於說剛才一碗面疙瘩很豐盛,是因為我沒有特別要求你燒
好吃的,你卻自然地燒出來了,所以說你是個好人,好人一定有好報,有福報的。」
「嘿嘿,老哥,你畢竟是走江湖的人啊,一碗面疙瘩都能看出好人壞人來。」
松根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真的,老鄉,好人有好報啊!」矮人再一次由衷地感謝道。
「唉!」聽著矮人一遍又一遍的好人好報,松根突然卻聯想到自己家樹葉的
遭遇不禁歎了口氣。
「不瞞老哥說,這好報不好報是沒指望過,眼下有一件事兒,能有辦法就算
菩薩保佑了。」
說話一投機,松根便說起了自己的煩心事,根本沒想到矮人是個完全不相
干的外人了。
…… ……
聽了松根的話,矮人若有所思地說:「可能問題真的就出在被牛踩的一腳上,
聽你所說應該是命根的筋被踩斷了,所以當時就是感到痛而沒有出血。」
「當時誰知道會那麼嚴重?不過現在知道也晚了,那東西斷了怎麼接?」不
是松根不懂,一輩子在山頭旮旯裡有幾個人知道啊。
「那老鄉現在想到有什麼辦法去彌補了嗎?」
矮人自然知道那東西是根本沒法接上的。(如果是現在,應該不算什麼大手
術。可是那個年代連手術都沒聽過。)
「現在?現在既然知道問題出在兒子身上,又彌補不了治不好了,所以就想
讓兒媳婦偷偷跟別的男人好上,只要能懷上孩子,別人就不會在背後指指點點了,
這樣也算減少一點別人對兒媳婦的議論了。」
(其實如果是現在的技術,即便手術治療不了,體內受精也是小事一件了。)
可是那個年代,連算見過世面的矮人也被驚得張大了嘴巴,不為別的,矮人驚訝
的是松根竟然忍受讓兒媳婦去找別的男人,要知道就算懷上,那也不是他真正的
兒孫,說難聽點就是野種啊,這在農村裡自己的孫子是野種,那是相當不好受的。
但是,松根卻主動想辦法讓兒媳婦去找別的男人,為的是要懷上一個孩子來
堵別人的嘴,不再說秋蘭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可見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連自
己的孫子是野種這事兒都能忍受,還慫恿兒媳婦去找別的男人,可見松根是經過
激烈的思想鬥爭的,絕不是開口說來鬧著玩兒的,也相信這是目前最可取的辦法
了。
然後,松根又把不想在自己村裡找,怕以後經常見面尷尬,也怕到時兒媳婦
跟那男人假戲真做培養出真感情來,想打算找個別村的男人,最好是完事後不要
再聯繫的,起碼不會影響雙方家庭的。等等想法都一一說給矮人聽。
矮人聽罷覺得松根考慮的甚為周到。可是他卻提不出半點主意來,要知道你
建議別人找誰找誰?可是不管是哪個,其實人家心裡都是不情願的。
松根見矮人只聽不言語,只得自己開口問了:「客官,你覺得找誰合適?」
矮人心裡正在思忖怎麼安慰呢,根本沒細聽:「我,我……」矮人是想告訴
松根他沒有聽清楚是什麼問題。
可是松根聽了卻一怔,心想,不會吧,看起來也不年輕了啊,還好這口?
「客官,你確定你可以嗎?」
矮人這才從對方的眼神和語氣裡聽明白是什麼問題,可是再孬的男人都是有
尊嚴的,他雖然也想解釋自己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他更不願意被人認為自己在那
方面不行。
「我怎麼不行啊,老哥,是看我年紀很大的樣子嗎?」矮人說,「是的,我
年紀是不小了,可是我自己有四個兒子,最小的也才三歲。你覺得我還可以嗎?」
矮人說的是真的,雖然身材矮小,可是那方面卻比常人還強,不過此時他說
話並不是炫耀,而是想告訴松根,自己雖然年紀大了點,可是在那方面是還是正
常的。
然而松根聽罷卻不平靜了,這矮人年紀再年輕也不會比他年紀小吧,那方面
竟然這麼出色?俗話說上帝關上了一扇窗戶,必定為你打開另外一扇門,這對於
松根是沒聽過上帝的,可是農村裡還有一種說法,說一個瞎子看不見東西,可是
卻能練就異乎常人的聽力。難道說,矮人天生身材矮小,老天拿那方面補償他了?
聽他所言看來是不虛的。
「可是這還得秋蘭自己同意啊。」松根說道。
說實話松根確實有點心動了,原因有三,一是矮人自己說的,那方面功夫了
得,而且是兒子的概率很大;第二是,矮人是外地人,那以後走漏風聲的可能性
就少了很多;最後是矮人本身長相也絕對沒有了兩人弄假成真的可能性。
「不,不,老鄉,你還是考慮清楚為好!」矮人突然發現松根安全誤會了自
己的意思。
「客官,我想清楚只是參考,主要還得我兒媳婦點頭。」松根的心思完全沒
有聽矮人的話,還是一如既往地按他自己的想法想去。
(十二)
「不是,老鄉,我的意思不是說我要跟你兒媳婦……」矮人說。
「啥?你不願意?」松根聽罷不禁老臉一紅,是啊,即便誤會了意思,但如
今都說飯這份上了,按照農村人的說法把女兒挑出去賣是很倒楣的事,雖然這不
是女兒而是兒媳婦,也沒有挑出去賣,可是自己主動說出來也跟賣差不多了,哪
能不羞愧?
「不是,也不是不願意,但是……」矮人心裡一急越說越說不清楚。
「那……」松根這下學乖了,自己不說等著矮人自己說明白。
「我的意思是我雖然長相不咋地,可是那方面還是很行的,我這麼說不是我
主動請纓要跟你兒媳婦那個的意思,也不是不想幫忙的意思。」矮人終於說明白
了他的意思。
「……」松根聽懂了,可是卻沒有接話,因為這麼一來就更加明顯是他主動
請人上了自己兒媳婦了,雖然事實就是如此,但終究還有一張臉皮在,面子上總
要個托詞才好。
松根轉過頭去看著灶台,那裡歇著一隻蒼蠅正在吸吮一滴麵湯。不過實際上,
松根的眼裡什麼也沒有,他滿腦子全在思考著怎麼樣把尷尬局面挽回來。
矮人見松根久久不語,心想難道他真的那麼急迫要找人那個嗎?仔細想來看
中自己也是有理由的,起碼自己不會拐跑他兒媳婦,也不會跟他生出真感情來。
見松根深思不說話,料想是覺得自己不肯幫忙生氣了。
「老鄉,別生氣,有話就直說,這件事情不是我不想幫,而是你要想清楚,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俊小夥,你兒媳婦願不願意還不知道呢。」矮人勸慰道。
「哎,客官,要說我也不是求著你,可是我思來想去,你如果願意那是最好
不過的。」松根只能這麼說了,要是願意就不必再再別人了,畢竟找人去睡自己
的兒媳婦是有失顏面的事,但是也不能硬要人家幫自己。
「既然老鄉你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怎麼說,你是好人那我也不能沒有良心
不是?不過還是先徵求下你兒媳婦的意思吧。」矮人說。
「這麼說要是我兒媳婦同意的話,客官願意幫忙了?」松根心裡有些高興說
出的話卻不動聲色。
「嗯,不過一定得她自己同意。」矮人可不是什麼色鬼,幫忙可以,但卻不
願意霸王硬上弓。
「好,我曉得了,我有數。」話是這麼說,松根其實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
找矮人借種的事要征得秋蘭同意沒錯,可是在這之前必須要樹葉點頭才好。
不然到時候種是借來了,樹葉心裡有疙瘩,那以後也沒法繼續和秋蘭還有孩子一
起生活。
松根想到這裡,第二天一早便藉口要幫忙上山砍樹,把樹葉叫去山上商量了。
借著砍數的空檔坐下喝水,松根側對著樹葉,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不帶絲毫
語氣。
樹葉聽了父親的話先是一驚,這世上哪有這樣的父親的?怎麼主動讓兒媳婦
跟別人睡的?
不過很快地,樹葉便明白了,父親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為的是延續香火,
更為了讓他們繼續一起生活下去而又不讓他人說閒話。不過這畢竟是自己的婆娘,
如果說背著跟別人睡了,那自己還能一如既往地一起過日子,可是……以後還要
跟不是的骨肉一起生活,那總是不舒坦的。
看樹葉半天沒說話,松根也不催促,繼續背對著樹葉自言自語地說:「其實
我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要不然,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婆娘跟他人睡啊?」頓
了頓,松根繼續說,「但是,我覺得秋蘭是個好媳婦,你們也很恩愛,你總不能
一輩子過著沒男人的日子,而且還受著鄉親們的背後指指點點嗎?你捨得休了秋
蘭嗎?」
樹葉還是一言不發。
「你捨不得休她,你又不能給他,要是錯在她身上,你心腸狠一狠倒也說得
過去,可是錯在你自己身上,她毫無二心地在我們家過了三年了,那我們也得為
她考慮考慮才有良心。」
「那要是跟別人睡上一次生了娃,村裡人也就不會在背後冤枉她、說她的壞
話了。反過來,我們家也算後繼有人了。」
「再說,這事起因都是我們自己造的孽,秋蘭是無辜的,讓她跟別人睡一次,
你在心裡想就當是給她補償吧。」
說到這裡,松根還給樹葉透露了一個村裡的秘密。
「你知道老五家的大兒子嗎?你有沒有覺得他長得不像他父母,倒跟村長很
像?那是因為那本來就是村長生的。」
樹葉聽了目瞪口呆,這可是頭一次聽說此事。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因為除了當事人就只有我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樹葉問道。
「是村長自己跟我說的,因為當時村長跟那女的好上幾個月,女的肚子都大
起來了,只好找我當月老把那女的說給老五,老五因為自己人老實家裡又窮娶不
到老婆,倒也同意娶了那女的,並且答應絕不嫌棄那女的。不過村長也還算不錯,
每次分田地都儘量照顧老五的。」
「所以說婆娘跟數人睡一下,只要心沒跟著人家走就沒啥大不了。你就想像
碗筷借人用了一次還給你一樣。」
松根這比喻顯然很牽強,不過也有一些道理,我們都不喜歡拿著別人吃過的
碗筷吃飯,但是如果洗過了上面沒有留下口水,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反正你不
用時空著也是空著,如果不跟你說人家拿去吃了,然後洗了拿回來,你壓根就不
知道。那要是說秋蘭跟人生了孩子,以後孩子跟著樹葉一起過,整天看著別人生
的孩子會不會彆扭?按照松根的想法,其實也很好理解。怎麼呢?你想啊,假如
你是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人,整天想吃肉又沒肉吃,別人借你的碗吃回飯,然後
把碗洗乾淨了,在碗裡放一塊五花肉端回來還給你,你會嫌棄碗曾經被別人用過
而不用、肉也不吃?
而今樹葉面臨的就是這種情況,自己那方面不行,可是又很想有個兒子來繼
承香火,那別人幫你生了一個,只要你養育他長大好好對待他,那就是你兒子了,
就跟領養孩子是一樣的道理。
樹葉當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但是確實是自己不爭氣在先,所以也沒資格挑
三揀四。再者不要說秋蘭跟人家睡一次,就是每天晚上跟人睡又怎樣?反正自己
挺不起來,不會用她的肉穴,就像自己有個瓷碗一向都不用擺在那裡,那麼借給
別人用用有什麼關係?
「唉……」樹葉想到這裡長長地出了口氣,「那就問問秋蘭是什麼意思吧?」
……
看來這事辦的還算順利,現在就差最後一關了,當然也是關鍵一關,那就是
徵求秋蘭的意見了。
不用說,這種事只能是樹葉自己去問才是最恰當的。只有夫妻間才能把床上
的活說清楚。
當天晚上,一家人還有矮人一起吃了晚飯,松根與矮人就早早地回房去了。
樹葉卻故意磨磨蹭蹭吃到最後,然後主動幫秋蘭收拾碗筷,完了也沒有跟平常一
樣出去串門,直接進房了。
秋蘭看著樹葉的舉止有些怪,但也不算很反常所以也沒出口相問。自己端了
盆水到房裡擦了把身子,也習慣地上床去了。可是剛躺下,樹葉便轉過身來從後
面抱住了秋蘭,就緊緊地摟著卻不說話。
「樹,你不熱嗎?」秋蘭沒有拒絕也沒有歡迎。
「蘭,我問你個事好嗎?」樹葉反問道。
「什麼事這麼嚴肅?老夫老妻有話就說唄,吞吞吐吐幹嘛?」秋蘭說。
「蘭,你老實告訴我,你嫁給我現在後悔嗎?」樹葉問。
「什麼意思?你說什麼後悔不後悔?」秋蘭聽的雲裡霧裡。
「唉……」樹葉輕歎一聲,鬆開了秋蘭的身子,仰面躺著眼睛虛無地看著樓
板。
秋蘭發覺樹葉有點情緒不對,忙轉過身子面對他:「幹嘛呢,樹?」
「也沒什麼,就是突然想想人活著真沒意思。」樹葉說。
「你亂說什麼話呢?」秋蘭被樹葉的話嚇出一身冷汗。
「想想我們結婚時,原本以為從此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沒曾想我得了這
病,害得你一輩子守了活寡。蘭,要不,你走吧,離開這個家,去找個正常的男
人吧。」
「你說什麼呢?」秋蘭這話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一是擔心樹葉怎麼突然感歎
生活沒意思,擔心他有輕生的念頭;二是,樹葉的話確實勾起了她內心的幽怨,
女人不能整天想著男女那點事,可是都不想那點事,那是自欺欺人;三是,她確
實不知道樹葉說這話是想休了她的意思,還是覺得對不起她才說的難過的話。
「我是覺得你嫁給我沒過上一天正常女人的生活,還受著別人的流言蜚語,
心裡很對不起你。」樹葉解釋道。
秋蘭沒有說話,大家都不揭這傷疤倒還好,心思就不會去想那方面的事,一
提到這事她的心裡就滿是委屈的淚水。一個正常女人誰不想得到男人的滋潤啊!
「蘭,你放心,我不是嫌棄你,相反我是真的愛你才為你考慮,不能一輩子
白白在我這太監身上。」樹葉這是由衷地希望秋蘭能過上正常女人的生活。
秋蘭還是沒說話,不是沒想過這問題而是假設真的這麼離開樹葉,身上背著
不下蛋母雞的名號,想要再正常嫁個人家那是異想天開,除非讓所有人都清楚不
是自己不會下蛋,而是樹葉硬不起來,可是又有幾個人願意相信被人休掉的女人
的話呢?會不會下蛋的事就算想證明給人看,那也得有人願意要了她才好啊。在
農村裡一個女人不會生孩子,就跟一個女人下面沒有毛的白虎一樣,是被認為極
不吉利的煞星,誰還願意娶她呢?
想到這裡,秋蘭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淚水,哇啦一聲,大哭起來。
樹葉知道她心裡的委屈,卻不知如何勸慰,只有緊緊地從後面把她抱在懷裡。
手碰到軟軟的酥胸,有種強烈的欲望想去搓摸,卻終究不敢動一下子,他怕,怕
自己一動更激起秋蘭對男人的渴望來。
(十三)
樹葉在後面緊緊抱著秋蘭不敢動,怕挑起秋蘭對男人的渴望來。
樹葉完全沒想到的是,其實在他提到守活寡時,秋蘭的心就開始癢了,而且
癢得不行,就像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她心裡,在她下身爬著,無數螞蟻的小腳撓
得她渾身難受,卻又不知從何處撓癢。
秋蘭鼻涕眼淚痛哭了一陣後,突然掙脫樹葉的雙手,翻過身來一下子爬上樹
葉的身子,嘴裡不停地輕聲喊著:「樹,我要你!」接著在樹葉的臉上一陣亂啃,
手也在樹葉身上亂摸起來。
樹葉沒想到樹蘭情緒變化那麼快,可也沒法推開她,因為秋蘭的這個要求一
點都不過分,三年前就應該得到滿足才對。
「可是我給不了你,蘭!」樹葉無比愧疚地說。
「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秋蘭渾身難受只想馬上有男人剝了她,把她
吞下去。
樹葉聽後,心裡也堵得很,男人的堅強再也止不住愧疚的淚水,也瘋狂地撫
摸起秋蘭的雙乳來。別忘了,除了肉棒硬不起來,他是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甚
至在得不到滿足的情況下,體內積累起來的雄性激素比常人還不知多了多少倍。
就這樣,兩個男女就那樣瘋狂地滾在一起,搖晃得木板床吱吱作響,那情景
就像乾柴遇到烈火一樣。
秋蘭被樹葉摸得面紅耳赤、渾身發燙,剛開始時心裡癢癢的,被一摸覺得說
不出的舒坦,可是接踵而至的是更加瘙癢的感覺。
「樹,我下面好癢,好想有男人插我!」
秋蘭喃喃地說。
「蘭,讓我舔它吧!」樹葉也想自己猛龍過江一樣猛烈地抽插秋蘭的肉穴,
只可惜辦不到。
秋蘭聽了樹葉的話,一點羞色都沒有,急忙扭動肥圓的屁股,褪掉花布內褲,
叉開腿使勁把樹葉的頭往兩腿間塞去,好像那就是一根男人的肉棒,迫不及待地
要往自己的肉穴裡塞進去。
樹葉沒有直接去吻秋蘭的肉穴,而是用自己的鼻子蹭著她濃密的陰毛,嗅著
從肉穴那裡發出的臊味,不但不覺得噁心,反而像是吃興奮劑一樣,用力吸了起
來。
秋蘭的肉穴正癢得難受呢,那裡容得樹葉自顧自在那裡享受?拿手用力抓著
樹葉的頭髮往肉穴那裡按去。並且抬起雙腿從後背盤住了樹葉。
樹葉的鼻子被秋蘭按住貼在肉縫門口,卻像浸在水裡一樣,發現秋蘭那裡剛
從水裡爬出來濕漉漉的,所不同的是那些水還帶著好聞的腥臊味道。
樹葉伸出舌頭擠進肉縫,一伸一縮還不時舔一下肉芽,每舔一下肉芽,秋蘭
便全身顫抖一下。就這樣舔了將近十幾分鐘,從肉縫裡面不斷滲出淫水來,順著
肉縫流向菊花,流向身下的竹篾席,把篾席也濕了一大片。
樹葉一邊舔著肉穴,一邊時不時用手分開秋蘭一次次情不自禁併攏的大腿,
最後索性把它掰成一字馬。兩片陰唇便自然地略微分開了一些,這樣舔起來就省
力了不少,最關鍵是呼吸通暢了許多。
樹葉有是從上往下,有時又用舌尖往裡面插,堅持了大約一刻多鐘,知道下
巴和後脖子酸麻,才把光滑的額頭貼在秋蘭軟軟的陰部上,大口喘著氣。
「樹,我好像男人的肉棒插進去,你用手幫我好嗎?」秋蘭知道樹葉很吃力,
但自己又明顯感覺沒有滿足。
樹葉聽後非但沒有覺得秋蘭過分,反而因為她毫不掩飾地說出自己的想法而
高興。
「嗯,好的,蘭!」樹葉痛快地答應了。只見他起身分開雙腿跨過秋蘭的大
腿,拿自己毫不起色的小鳥對著秋蘭的陰部慢慢地趴了下去。胸部壓著秋蘭的兩
個渾圓的肉球,嘴巴湊著秋蘭的嘴巴,捉住她的舌頭溫柔地親吻起來。
上面在親吻,樹葉的下面也沒歇著,軟不拉幾的小鳥像一團麵團在秋蘭的陰
戶上磨蹭。(寫到這裡突然想起一件趣事:記得讀大學時,有天晚上寢室熄燈後,
同寢室的人聊天,不知是誰先提到說,讓大家說說哪種方法擼得最爽,有人說躺
在床上一邊腦子裡想著女神一邊擼最爽;有人說洗澡時站著抹點沐浴露更滑,動
作幅度更大,擼起來更爽;有人說一邊看黃色小說或者看色情錄影一邊擼最爽;
最後輪到班裡的團委書記總結說,你們說的我都試過了,確實蠻爽的,但是你們
知道擼得最爽的方法嗎?大家都不解,擼不就是用手套在勃起的肉棒上,上下套
弄嗎?還能怎麼擼啊?團委書記說,嘿嘿,一聽就知道你們沒見識,告訴你們,
最爽的方法是買一塊剛宰殺的肥豬肉,還帶著溫度的那種,切成一公分厚的樣子
包裹在肉棒外邊,然後再上下擼,那樣不僅潤滑而且帶著溫度,最主要的是那真
的是日肉。)
樹葉自己意淫了一會兒後,翻下身子在秋蘭旁邊坐好,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
在秋蘭肉穴那裡沾了些淫水,然後輕輕地插進肉縫裡,等到手指全部沒入,拇指
與食指之間的虎口卡在肉芽那裡,不能再深入時,又緩緩拔出來,然後再慢慢插
進去,然後再拔出來。而仰面躺在篾席上的秋蘭,隨著樹葉手指的深入感到一種
久違的充實,一種難以言說的滿足。
她記得很清楚,這是樹葉第二次用手幫她解決。第一次是在結婚滿月,結婚
時滿心想著從此可以有肉棒插了,沒想到準備那麼充分,換來的是樹葉的有心無
力,委屈得秋蘭在夜裡偷偷哭了很多回,結婚滿月那晚,樹葉愧疚地安慰她,秋
蘭實在受不了有男人睡沒男人來插的苦,硬是要樹葉用各種辦法幫她。
後來,秋蘭也經常想要有人來插她,可是知道樹葉自己也難受,所以也只有
強忍著不說,有時在床頭擺根黃瓜或者茄子,樹葉只當沒看見,秋蘭轉過身子分
開雙腿,拿黃瓜茄子往肉穴裡抽插也儘量咬些牙不發出聲音來,以免刺激到樹葉
自卑的心。
其實樹葉的兩根手指根本不及黃瓜來得粗,但是畢竟是有溫度的東西,所以
在秋蘭感覺來說,這比冰涼硬硬的黃瓜受用多了,再說這次根本不用咬牙了,那
就放輕鬆多了,自然感覺也就爽了好多倍。
「爽死了,深點,再深點,噢……」完全放開了的秋蘭,像是要把所有美好
的感受都要說給樹葉聽,也好像是要把這難得的感受深深地記在自己的腦海裡一
樣,每時每刻述說著肉穴被插的感覺。
樹葉一邊用手抽插著秋蘭的肉穴,一邊卻陷入了深思,他從秋蘭如癡如醉的
話語中,知道一個女人對於性愛的渴望,他覺得自己娶了她,不僅沒能給她帶來
本應給予的性愛,而且還剝奪了她去尋找其他男人的權力,他覺得自己在秋蘭面
前就是個罪孽深重的人。如果可能,他真心希望秋蘭離開他再嫁一個正常的、能
給他生活幸福又性福的男人。然而,這在現在人看來再簡單不過的事,在那個時
候卻是多麼艱難。
就在樹葉百般自責時突然想起父親交代的事來。看著秋蘭閉著眼睛,輕聲地
呻吟著,享受著難得的愉悅。弱弱地說:「蘭,爽嗎?想男人插你嗎?」
「嗯,樹,我覺得成仙了,真想有個又粗又長的肉棒狠狠地插我。」秋蘭確
實是這麼想的,此時她完全忘了要顧及樹葉的感受。
「那要是有個男人要插你,你願意嗎?」樹葉輕聲問道。
「願意,只要有大肉棒插我就行。」秋蘭以為樹葉在開夫妻玩笑。
「真的?」樹葉沒有覺得秋蘭下賤,反而更加覺得必須要替她找個肉棒才是
最好的彌補。
「嗯,樹,我太想讓男人插了,你說你怎麼就硬不起來呢?!」秋蘭以為樹
葉開玩笑,所以也放開來怪起樹葉來。
「那好,你等著,我去找個男人過來插你,讓你爽個夠,好嗎?」樹葉說著
停下手裡的抽插動作,翻身下了床。
「好你個樹葉,你怎麼停下來了?我還要你插我。」秋蘭以為樹葉不願意繼
續用手插他,有些生氣。
「我去找男人用肉棒插你。」樹葉說道。
「呵呵,男人?你插我插到一半,弄得人家裡面癢癢的,不插了,好,你給
我找男人,要是找不到男人用大肉棒來插我,我把你那軟雞雞扯下來。」秋蘭是
真的有些生氣了。
卻說樹葉經過剛才一番動作,雖然硬不起來真刀陣槍地幹,那也落得個口幹
舌燥。他套上半長的褲子,來到房間桌子前,那裡擺了一隻白色的瓷碗,碗裡是
半小碗的涼開水,旁邊還有一隻裝在竹篾編織起來的套裡的熱水瓶。
樹葉端起小碗仰起脖子咕嚕一口,就把碗裡的半碗涼開水灌了下去,又伸手
拿起熱水瓶搖了搖,裡面僅剩的幾滴水被搖晃得重重地來回撞在水瓶壁上,發出
清脆的響聲。樹葉有些不甘,把熱水瓶重重地放回桌子,轉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樹葉徑直來到樓上矮人睡的小閣樓。矮人的房門沒有插上插銷,樹葉輕敲了
兩下,聽到裡面傳來「嗯」的一聲,便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客官,我父親把事情都跟我說了,我非常感謝你願意幫忙,剛才我跟我媳
婦說了,她也同意了,這個時候我幫她摸到一半了,她說很想有男人去幹她。麻
煩你這就下樓過去好嗎?」樹葉不知道從何說起,索性開門見山了。
矮人聽罷本想說,你要慎重考慮考慮。可是一想到眼前的年輕人竟然是個硬
不起來的人,於是又把張開的嘴合了上去,因為他覺得他說什麼,在樹葉看來完
全就是在譏笑他、侮辱他的缺陷。既然什麼都不好說,那就乾脆不說話,去幫忙,
去做事情吧。
矮人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樹葉的臉,因為他不知道該用什麼眼神去看一個主
動請別人睡他婆娘的人的眼睛。是鄙夷還是可憐同情?好像都不對。
其實現實生活中我們都會遇到這種情形,比如一個男人跟你訴說自己婚姻的
不幸,再比如一個女人向另一個女人哭訴慘遭淩辱,儘管他悲聲淒切,儘管她覺
得驚天地泣鬼神,然而聽的人終究不能完全切身體會他或她的心境。所以這個時
候,最好的安慰方式就是陪伴,不需要言語,安靜地陪著他(她),即便對方聲
聲切切地問你該如何是好,你都不需要表態,不需要闡述自己的想法。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6-7-16 14:31 編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