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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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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1-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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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1章老乞丐
葉天雖然知道這種人滿嘴跑火車,十句裏往往沒有一句真話,卻還是忍不住
追問:「那仙界裏的人是不是都是神仙?」
「當然了。」周韬說:「仙界裏任何一個神仙都有隻手遮天的實力,這個我
等凡夫俗子是望塵莫及了。據說我知,明朝的兩部神怪西遊記和封神演義,其實
都是有真實仙界作爲依據的。隻不過經過作者的加工和改編,才變成了今天的樣
子。」
「請問周大師……你是怎麽遇到的紫玉真人的?……」葉天問。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周韬說:「那時候我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住
在燕京的小胡同裏,燕京說小不小,說大其實也不大,那時總看到有一個瘋瘋癫
癫的乞丐老頭在我們胡同裏轉悠。他說着别人聽不懂的話,唱着别人聽不懂的歌。
警察多次找到他,說要遣送他回家。卻根本查不到他的身份,他自己也不會說。
警察好心,把他送到福利院裏。沒半天,那乞丐老頭就跑了出來。而且不管是精
神病院、監獄、還是什麽地方。老頭都能很快就跑掉。然後回到胡同裏,繼續讨
飯。我那時候看他可憐,就經常拿東西給他吃。有一次到冬天的時候,我還從家
裏偷出來一個被子給他蓋。因爲這條被子我媽媽打了我好多次,卻并沒有拿回那
條被子。因爲他覺得那個老頭是瘋子,他蓋過的被子肯定也有病……」
周韬說:「如果故事就到這裏,我也就不會知道那乞丐老頭是誰了。不過後
來發生的一件事卻改變了我的一生。那一天,我看到四個穿着黑色袍子的人到處
找人。他們背後梳着長長的鞭子,就好像是從清朝穿越來的。當然,那時候還沒
有穿越這個詞。我那時比較小還不知道什麽叫害怕,雖然别人都躲着他們,我卻
冒冒失失的跳上前去問他們:」你們在找誰?『其中一個黑衣人貌似和藹的笑出
聲來,他的嘴裏卻露出了焦黃焦黃的牙齒,獰笑着說:「小朋友,有沒有見過一
個瘋瘋癫癫的老乞丐啊?聽說這些天他一直都在這裏,你要是見過他你可以告訴
我們,我們不會虧待你的……』我就算再傻,這時候也能看出來他們不是好人,
因爲他獰笑的表情就好像故事話本裏畫的惡魔一樣。我知道他們找那個老乞丐肯
定沒什麽好想法。于是說:」不……我不認識他……『我那時太小,也不會說謊,
那四人顯然看出我言不由衷,于是蹲下來對我說:「孩子,小孩子可是不能撒謊
的呢,撒謊的孩子……當心被狼叼走啊。』他說話的時候露出了尖銳的牙齒,就
好像傳說中的吸血鬼一樣,我吓的不清,全身都在哆嗦,我當時就哭了出來,說:」
不……我不要被狼叼走……『呵呵,兒時父母講的故事又有多少個小孩子會當真?
我當時隻是口不擇言罷了。我哭了,哭的很慘。但這時我已經打定主意就算死,
也不會透露那個老乞丐的下落。因爲我看的出來,他們絕對不會善待那個老乞丐。
就這樣,我死活一口咬定,我雖然見過老乞丐,但根本不認識他。他看到我
這樣,一時拿我也沒辦法。其中一個黑衣人不耐煩了,說:「老三,跟他廢什麽
話,一巴掌打死得了!『那個老三點了點頭,對我說:」呵呵,孩子,本來我想
有心留你一命,但是現在放了你,又恐怕你去給那老乞丐通風報信。孩子,别怪
我出手無情,你到另外一個世界跟那個紫玉真人訴苦去吧。不用着急,他很快就
會下來陪你的。』說着,老三抓起我,舉起了手掌,正要向我頭頂上拍下來。就
在他将拍未拍的瞬間,忽然聽到了一個冷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四個大男人對
一個小孩子行使這般暴行,你們也不嫌丢人!『我認識這個聲音,這聲音就是那
個天天坐在角落裏行乞,平日裏總愛胡言亂語的老乞丐。隻是現在他的聲音極爲
冷靜而富有理性,卻哪裏還有之前瘋瘋癫癫的狀态?
我驚喜之下,轉過頭來,隻看到那個老乞丐已經出現在四人面前。隻不過他
現在沒有穿着乞丐的衣服,反而穿着一個道士的袍服,那時我不認識那件衣服,
現在想來應該是鶴氅。手拿拂塵,腳踏步雲履,頭戴沖天冠。隻顯得一身的仙風
道骨。
那四個黑衣人似乎對他很害怕,對那老道士的話似乎全沒聽進去,隻是不斷
的後退。那老道士也沒說話,随着四人一路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
當時的燕京還不像現在那樣繁華,四周都是高樓大廈。那時就算在三四環也
經常能看到空地。老三依舊死死的抓住我的脖領,将我拎到郊外的一個空地上。
重重的将我丢在地上。我掙紮着爬了起來,一路躲在那老道士身後。
我看到那個領頭的黑衣人說:「紫玉真人,我們哥幾個踏遍了整個世界也找
不到你的影子,卻想不到這你龜兒子大隐隐于市,躲在這裏當乞丐。呵呵,怎麽
樣,餐風飲露的日子可好受?『那時我才聽清楚,原來這個老乞丐居然是一個仙
人的名号。紫玉真人?沒聽說過仙班之中有這樣一個人啊!
我正納悶着,隻聽到紫玉真人冷笑道:「你們以爲我是怕了你們才躲起來嗎?
呵呵,老夫是殘留餘生,既已堕落塵間就不忍再多所殺傷。我躲你們隻是爲了少
幾個劍下亡魂而已。想不到你們卻不識擡舉,還是一味的來找我送死。『』大言
不慚!『領頭黑衣人說:」紫玉真人,雖然你的稱号還是真人,但你已經被仙門
所棄。私收凡人爲弟子本來就是仙門大忌,你卻還敢堂而皇之把那孩子帶回仙門。
呵呵……難怪仙門門主要置你于死地而後快了。』紫玉真人說:「凡人也好,仙
人也罷。都是自欺欺人而已。别忘了,就算我們這些所謂仙門中人最終也無法逃
脫生老病死。隻不過是活的時間比普通人長一點罷了。『領頭黑衣人說:」呵呵,
不管怎麽樣,你收凡人爲徒就是犯了仙門的大忌!我們奉門主之令,一定要将你
這個叛徒處死!
紫玉真人隻是冷笑一聲,說:「好吧,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幫酒囊
飯袋有什麽本事殺的死我!『然後,他們就打了起來。
在當時我很爲紫玉真人能不能以一敵四而擔心,但後來的事實證明,我的擔
心純粹是多餘。我看到四個黑衣人遠遠的用手指亂劃,一道道真氣嗤嗤連聲直奔
紫玉真人刺了過來。但紫玉真人卻根本無視他們四人的進攻。他在身前憑空豎起
一面真氣牆,将四人突刺的真氣憑空擋住。
四人百刺不中,心中焦躁。于是一個人拍着一個人的後背,将真氣聚集在老
大的身上,憑空在他的指尖射出一道白色的氣紙劍,硬是将紫玉真人面前的牆壁
射穿了一個口氣。
就在我爲紫玉真人的安危擔心之時,紫玉真人将拂塵一甩。我根本看不清楚
怎麽回事的一瞬間,那四人都應聲倒地。全身就好像被千萬隻針紮過一樣,全是
紅點。他們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顯然是死的透了。
我發誓我有生以來從未見過這樣的戰鬥。當時我隻在電影裏看過一些黑白的
抗戰電影,我一直以爲戰鬥就是拿着小米加步槍和美式沖鋒槍的對決。卻根本沒
想到會有人能用手指發出威力堪比子彈的真氣劍,更沒想到有人可以用拂塵一揮
手之間殺死四人。更關鍵的是,那四人剛才距離紫玉真人還有十幾米呢!這是什
麽實力?我根本無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我壯着膽子跑上前去,仔細看了看那四人的傷勢,他們全部都死透了,連身
體都僵硬了。
我立刻給紫陽真人跪下了,連聲喊師父,求他收我爲徒。他所會的一切是所
有人夢寐以求的力量,在我那個年代。依然有很多關于仙人和鬼怪的傳說。但任
何一個傳說都沒有我親眼所見來的實在。我覺得隻要能學會紫玉真人哪怕百分之
一的本事,我都可以藐視天下了。
不過當時我并沒有想這麽多,隻是覺得紫玉真人的手段很高明很神奇。所以
跪着一連磕了幾十個頭,将腦門都磕腫了。紫玉真人本來是任由我磕頭。似乎想
看看我的誠意,等我把頭磕破了血,這才扶起了我,對我說:「我看的出來,你
是真心想拜師學藝。『我說:」是』。
他問我:「你想學什麽?『我說:」我像像師父一樣,打敗世上所有的壞人。』
說:「不是我不想教你你,隻不過你并沒有修仙的天賦,也就是所謂的仙風道骨。
作爲修仙中人沒有仙骨是很難成功的,你悟性不錯,将來有可能成爲一個大智大
慧之人。所以……我倒是可以傳你一些古代失傳的秘法秘術,但其他的,我不敢
說……『
第962章大師
周韬說:「那時我根本不知道師父要教我的是什麽,但是看到他施展的神奇
武功之後,我對他的崇拜無以複加,不管他教我什麽,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學。
于是,師父傳給我一本玄學秘術的風水書籍,這本書叫做乾元。之後,師父說自
己要繼續雲遊,就離開了這裏。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見過他。不過幾十年裏我仔
細研究了師父留下的那本書。雖然在武學修煉上依然一竅不通。但通過對陰陽之
術的研究也算小有成果。
在小時候我就經常給人算命、看吉兇,許多成名多年的風水先生也及不上我。
到了後來,漸漸發展爲成爲遠近聞名的風水先生。有時候幫人抓幾個鬼、驅幾個
邪,也算是做了些好事。承蒙大家擡舉,把我稱爲周大仙。其實我一直覺得師父
留下的這本書裏有另外的奧妙,隻不過我卻根本參悟不透。師父說的對,我确實
沒有仙風道骨吧。「
葉天聽到這裏,點了點頭,說:「周大仙人……你說的那本神書能不能給我
看一下呢?」
「這個恐怕不行……」周韬說:「因爲我沒有武功,怕書被賊人搶走。所以
那本書很久之前,已經被我燒了。不過書裏的字字句句都存在我的腦海裏,我幾
乎每周都會把全書重新記憶一遍,以便加深記憶……」
「這樣子啊。」葉天顯然看到周韬說話的時候眼珠微微轉動,雖然幅度很小,
但是從實際的測謊方法來說,周韬是在撒謊。雖然他撒謊撒的有闆有眼,但謊言
終究是謊言,說一千遍一萬遍也是謊言,無法更改。葉天淡淡一笑,說:「周大
仙人既然不肯賜教,那就算了。」
「呵呵,那也未必。」周韬說:「書都在我腦海裏,隻有你們有誠意的話,
我還是願意奉告一二的,若是真的得遇有緣人的話,全書内容奉上又有何難?」
「可是我們又怎麽知道你說的書是真書還是假書呢?」東方月問。
「呵呵,我周韬在這一代行當也有許多年了,你們可以打聽打聽,我周韬什
麽時候欺騙過人?兩位既然沒有誠意,多說也是無益!不過我觀兩位的臉上有戾
氣,似乎手上曾染鮮血。看起來……兩位都不是善類。奉勸兩位,苦海無涯回頭
是岸,若不早日悔改,必有血光之災!我言盡于此,緣盡于此。這就告辭。再見!」
周韬倔強的說着,拿起他的蘋果手機強橫的站起來就往外走。
東方月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就把這個「大仙」給氣跑了,連忙給葉天使眼色,
讓葉天想辦法。
葉天微微一笑,說:「大師請留步。」
周韬一隻腳已經踏出門口,聽到葉天的聲音回過頭問:「兩位美少年還有什
麽吩咐?」
葉天指着東方月說:「她是我女朋友,不會說話,還請大師見諒。不知道大
師是怎麽看出來我們臉上有戾氣的?」
周韬警覺的看了看四周,故作神秘的說:「天機不可洩露,這裏人多嘴雜,
如果你真想了解的話,不妨随我來回家好好談談。」
「好。」葉天說着,與服務員算了賬,付了一共六十塊錢飯錢。兩人便從飯
店走了出來,跟着周韬一路走了出去。
周韬左拐右拐,将兩人帶到自己的家裏。那是在一處豪華小區的高層,二十
一樓。周韬用開始打開門,将葉天和東方月引進房間。
周韬的家裏進屋就是廳,廳中央擺放了一張鋪着紅色桌布的案台,案台上果
真供奉着紫玉真人的牌位,與周韬之前說的内容一樣。
周韬指着沙發說:「兩位有緣人請坐。」
葉天攜東方月坐了下來,問周韬:「什麽是有緣人?」
周韬微微一笑,說:「有緣人就是有緣分的人,緣分的多少往往取決付出的
多少。這就好像隻有付出的人才能得到回報一樣。」
葉天當然聽出來周韬是在索要錢财,不過囊中羞澀的葉天全身掏幹隻不過能
掏出來幾百塊錢,于是對東方月說:「你帶錢了沒有?」
「當然帶了。」東方月拿出白色的錢包,數出來一千塊錢,對周韬說:「大
師……夠不夠用?」
周韬沒有說夠,也沒有說不夠,隻是接過錢,裝進自己的錢包,說:「我們
修道中人都講究一個緣法,就算緣分夠了,緣法不夠也不行的。幫助方外之人會
讓我們修爲大打折扣,甚至是折命折壽。」
葉天搶過東方月錢包,把裏面裝的所有錢,大概有兩千多全掏出來遞給周韬。
周韬接過錢,數都沒數就裝進口袋,眉開眼笑的說:「看來你們雖然緣法差
點,但緣分夠了。我就勉爲其難幫你們排憂解難、渡災渡厄。就算上天要懲罰我,
折我的壽我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葉天卻說:「大師,不用演戲了,我們不是來找你渡災厄的,我來到這裏是
想看看紫玉真人留給您的那本乾元。」
周韬先是一愣,眼珠一轉,說:「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那本書已經被我
燒了。」
「呵呵,别開玩笑了。」葉天說:「按照您的說法,那本書是紫玉真人留給
您的唯一物事,是證明您跟他是師徒關系的信物。您就算拼了命也會保護那本書
的周全,又怎麽可能會說燒了就燒了?天底下哪有這麽暴殄天物的人?周大師,
我隻是出于好奇,想看看那本書是不是真由仙人所寫,這才跟您來到這裏。該有
的錢我都給你了,該有的緣分我也盡了。下面該是你說的回報了。」
周韬沒想到葉天會冒充這種說法,不由得一陣驚愕,随後說:「不管怎麽樣,
那本書我是不可能告訴你一個字的。你給我那點錢,連那本書的一個角都買不到。
如果你們想要回錢,我可以還給你。但如果你想要那本書的話,對不起,我不想
再繼續了。這裏是你們剛才給我的錢,原數奉還,一分不敢少,兩位的卦課已結
束。恕不遠送。」周韬從錢包裏把東方月的錢拿了回來,又塞回到東方月口袋裏。
葉天本以爲周韬是一個見錢眼開,沒有原則的大仙。卻沒想到事關緊要的時
候這麽堅決有韌性。不由得對這個周大仙也有些刮目相看。
東方月接過周韬還給自己的錢,又聽到周韬的逐客令,對葉天說:「咱們走
吧,似乎再問也問不出什麽……」
葉天卻并不回答東方月的問題,他從原地已經站起來,在四周看了看,說:
「這屋子裏布置的很有特色,」
「特色?什麽特色?」東方月問。
「這間屋子其實很簡單,并沒有經過什麽刻意的裝修也沒有過多的家具。想
在大廳裏藏書看起來應該是最不可能的一件事。但是我卻意外發現裏的一個秘密。」
葉天說着,将手摸到供桌底下,從供桌底下拿出一本厚厚書。
葉天本以爲這本書應該就是周韬所說的紫玉真人留下的乾元,葉天看到書的
封面時,卻不由得大跌眼鏡。原來這本書的封面上寫了三個幾乎半數華夏人都耳
熟能詳的三個字——金瓶梅。
葉天看到這本書,先是一陣呆滞,随後臉上露出了猥瑣卻淡定的笑容,問周
韬:「原來大師也是同道中人,居然喜歡像這種書。」
周韬滿臉堆笑,陪笑道:「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應該算是正常吧。畢竟,這
本書也是華夏四大才子書之一啊。」
「好吧。」聞名社會,葉天畢竟不能用來明搶來搶周韬的書,而且葉天剛剛
跟東方月談到紫玉真人,莫名其妙就出了一個紫玉真人的高徒。簡直有點太巧合
了吧?葉天把金瓶梅遞給周韬,說:「謝周大師賜教,叨擾之處還請見諒,我們
這就告辭。」
在周大仙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葉天和東方月踏出了周大仙的家門口。
周韬連忙喊道:「兩位,兩位天龍隊長真的不想消災解厄了嗎?神秘勢力楚
楚欲動,難道你們真的甘心束手就戳?」
此話一出,葉天和東方月盡皆動容。東方月是天龍隊長這件事是極爲隐秘的。
而葉天雖然已經不是天龍隊長,但周韬說的也沒錯。畢竟葉天曾經在天龍裏也混
過幾年。
東方月回過頭來,皺起柳葉彎眉,厲聲質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是天龍隊長?」
周韬神秘的一笑,說:「我說我是算出來的,你們信嗎?」
「當然不信。」東方月關上門,兩人又走進屋子裏。雖然他們并沒有用出任
何真氣和招數,但周韬顯然一隻腳已經步入鬼門關。隻要發現他的行爲舉止有任
何異常,東方月就會把他抓進天龍監獄。畢竟自東方月接手之後,天龍已恢複爲
一個隐秘組織,再沒有葉天當權時的高光。
周韬當然覺出兩人舉動不尋常,似乎有意向自己施加壓力。卻絲毫不覺得緊
張,他坐在自己的太師椅上,優哉遊哉的說:「葉隊長的面向我早就見過,網上
早就曝光了您的信息和資料。這位姑娘我雖然不知道,但從你天級五品的真氣修
爲看來,猜測你定然是天龍成員。從姑娘顧盼之間那種發号施令的氣質就能看出
你身居高位,至少是個副隊長吧?所以我才貿然猜測兩位都是天龍隊長。」
第963章鐵證
東方月松了口氣,說:「聽您這麽一說,貌似還是很簡單的。」
周韬說:「當然,其實很多事情看起來神秘,但是戳穿了之後你就會驚訝:」
居然如此簡單!『呵呵,我經常能在細節中辨别别人的身份。一般我直接說出結
果的時候都要故弄玄虛一番,說我是算出來的。不過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面對兩
個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影響國家命運的人,我周韬就算嘴巴再大,也要收斂點。「
這番解釋一說出來,尴尬的氛圍立刻被消解掉。東方月問:「周大師,你沒
有修真基礎,卻怎麽能看出修爲等級呢?」在領教了周韬的識人智慧之後,東方
月反倒對這個老神棍有些尊重了。
「乾元那本書雖然沒有給我帶來修爲,卻給了我無窮無盡的智慧,終生享用
不盡。」周韬說:「其實兩位隊長親自駕臨,我本來應該将乾元那本書雙手奉上,
但這本書是家師傳下來的絕品,沒有家師的口谕不能随便送人。不過如果兩位肯
幫我辦一件大事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将這本書借兩位參閱一下。」
東方月卻說:「周大師,您真的确定這本書是紫玉真人留下來的嗎?」東方
月已經見識到了周大仙的忽悠能力,所以對他說的話不是很敢相信。
「呵呵,我當然敢确定。」周韬輕輕咳嗽一聲,雙眼似乎望着很遠的地方,
念出幾句詩不詩、白不白的話:「天以時爲限,時以空爲念。天地反複亦無常,
無常即有常。是常态,非常态,太極無形無影,大道無法無天。縱然有千萬真氣
彙聚,亦不足以升天飛仙。天劫循環,因果相生。一指蓮華,萬年一刹那……」
念到這裏,周韬忽然停了下來。
葉天和東方月似懂非懂的聽着這些道經一樣的句子,更覺得一頭霧水。這些
句子聽着非常簡單,其實似乎暗暗隐藏了一些自然運轉的規律。當然這裏也有說
升仙相關的事情。卻愈發使人摸不着頭腦。曆來的說法都是食氣者仙。爲什麽這
段文字裏卻說真氣彙聚不足以成仙?
葉天根本無從辨别這段文字的真假,畢竟要像辨别一本書的真僞,隻看片段
的文字是遠遠不夠的。若沒有全文通篇誦讀,肯定無法了解全部。
葉天說:「就憑周大師念的這一段内容,真的很難評價這本書是不是紫玉真
人的原書。」
周濤微微一笑,「便給你看了又有何妨。」說着,他進到卧室裏,從卧室裏
拿出一個筆記本,遞給葉天,說:「這是我在書裏抄錄的第一冊的部分内容,你
可以仔細看看是不是真的。」
葉天接過筆記本,仔細看了半晌,從頭到尾一個字不落的。雖然小本子裏記
載的内容隻有不到一千個字,但裏面的内容卻是别樣的海納百川。給人感覺比
「易經」更精微,比道德經更「玄妙」,比「史記」更深刻。這樣一本深奧入微
的古書,絕非周韬這樣一個現代人能憑空編造出來的。
葉天點了點頭說:「這下可以肯定,這本書确實是真的。真想不到世界上還
有這麽神的書。此書一出,易經恐怕都要讓路了。也許修真的最終奧秘就隐藏在
這本書裏。」
周韬點了點頭說:「我沒有過修真經驗,所以也不敢妄下定論。」
東方月本來看不懂這本書的内容,但聽到葉天的評價确定了這本書的真實性,
于是對那老者說:「請問周大仙人,我們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
「這件事……要從以前說起……」周韬說。
葉天知道讓周韬說下去就會沒完沒了,連忙打斷周韬,說:「大師,請您闡
述重點吧……我想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聽故事……」
周韬歎了口氣,說:「對,對,是我的錯。這人一上了歲數,就容易話唠,
總愛說些有的沒的,完全忽略了你們年輕人的感受,這個毛病真得改改,否則以
後老頭子了都沒有朋友。」
「您想要我們爲您做什麽事呢?」葉天問。
「我想讓你們幫我報仇。」周韬的臉色有些沉痛起來。
「報仇?報什麽仇?」東方月問道。
周韬說:「她叫周玉,是我的女兒,四年前失蹤了。後來,警方在護城河裏
撈上來她的屍體。」說到這裏,周韬的雙眼已經濕潤了。
「對不起……問起了你的傷心事。」東方月歉意的說。
「警方經過檢查,确定她死前遭到過侵犯。兇手直到現在也逍遙法外……」
周韬說。
葉天說:「您不是會算嗎……難道不能算出兇手的身份?」
周韬說:「我算過……兇手是沒有牢獄之災的,那時候就算抓也不抓不住他
……」
葉天說:「那現在能抓到了嗎?」
周韬說:「能,我已經算出不出三日,那兇手将有血光之災,很有可能死掉。
但必須借助外力,沒有外力的話,兇手将終身逍遙法外。這才想請你們兩位幫忙。」
「可是,您爲什麽不找警察嗎?」葉天問。
周韬說:「我去找過了,警察說我是封建迷信,認爲算命的東西信不得。所
以也不立案。我在沒有辦法的情況恰巧碰到你們,這才想到請兩位隊長幫忙。」
葉天問:「可是,你剛才說過,事情已經過了四年。陳年舊事,又怎麽找得
到兇手的蛛絲馬迹?」
「從我女兒遺體上的傷痕……我可以肯定,兇手是一個變态,變态是永遠不
會變成正常人的。所以這幾年前來,兇手都在持續作案。我這些年天天都在訂購
報紙就是爲了搜集兇手的蛛絲馬迹。不巧,被我算中了。公開的消息中能查到的,
一共有四起案子跟兇手作案的手法是一模一樣的。最近的一次是在兩個月前。警
方并沒有将這些案件并案調查。但我知道,這些案件兇手都是同一個人。我幾次
三番打電話提醒警方:兇手馬上就要再次做案。隻是警方卻不相信我的話。而且
我還算到,這幾天的時間裏我将會有牢獄之災,前途吉兇未蔔,也許一進不出…
…」
周韬正說着,隻聽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周韬一愣,皺眉道:「怎麽這麽快?
說來就來?」
葉天也愣了,「誰?」
隻聽到門外傳來冰冷的聲音,「我們是警察!有上頭的批捕令,請周韬先生
協助我們調查。」
周韬無奈的搖了搖頭,說:「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我搜集的情報和資料都
在我的房間裏,你們可以随意觀看,我想這幾天我就要在拘留所裏度過了。呵呵,
真是人生無常。」
說着周韬打開了門,對門口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說:「我就是周韬,請問你
們找我所爲何事?」
警察冷漠的說:「我們懷疑你與這幾年來所發生的連奸殺案有關。請你陪我
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聽到警察近乎冷酷的聲音,東方月說:「周韬先生的女兒也是受害者之一,
他就算再兇殘也不可能殘害自己的女兒吧……」
警察說:「這個我們不管。我們隻是執行上頭的命令。再說,哪個變态色魔
殺人狂的行爲是可以用常理衡量的?所以姑娘你所說的話是站不住腳的。」
葉天見東方月眉頭緊皺,知道她很生氣,似乎還想說什麽負氣的話,忙拉住
東方月的手,對警察說:「确實,案件在沒有經過确切的定論之前是不可以盲目
下結論的。警方請周先生回去協助調查也是完全有理可循,我們身爲國安的工作
人間是不可以對警察部門的事情指手畫腳的。」
東方月一愣,立刻明白葉天是想以國安部的名義介于到案件的調查之中。天
龍現在隸屬于國安部,葉天說兩,于是也點頭說:「對,我是國安部的成員,是
奉國安的委任前來調查此案的。所以我們有權利調查現場。」說着,東方月拿出
自己在國安部的工作證。
東方月在國安的工作證是情報專家,警察看到東方月的工作證無誤,點頭說:
「既然如此,那就請國安的專家指導調查吧。」
周韬對東方月說:「請你們一定幫我抓住真兇。」
「好的。」東方月點頭說,任憑兩個警察将周韬帶走。随後同葉天一同走進
周韬的卧室。
這卧室的裝飾也很簡單,牆上隻是潦草的刮了個大白,卻貼着無數張照片和
報紙。每張照片和白紙背後都有紅線牽引。像蜘蛛網一樣的布局。
「線索地圖!」葉天說。
「對。」東方月說:「搜集了這麽多資料,他一定追查了很久。連六年前的
陳年舊案都翻了出來……」
話音未落,卻聽到身後一個陌生人的聲音說道:「恰恰相反,我到覺得這個
線索地圖是他作案的鐵證!」
第964章兇手——JUSHUge
東方月轉頭看時,隻見一個穿着警服的高瘦男子走了過來。這男人有一種酷
冷的表情,給人的感覺極爲理性、淡漠、冷靜。
「哦?」東方月說:「這位警官有什麽高見?」
那警官卻根本不回答東方月的問題,自顧自的說:「聽說您是國安部的情報
專家。不過術業有專攻,我想情報部的人,應該對破案的技能掌握的并不是很多
吧。」
葉天有點看不慣這男警官嚣張裝B的做派,不過葉天現在沒有了在天龍時的
特殊身份,看起來這個警察至少是一個隊長的角色,以葉天現在人小官微的角色
是不敢與對方理論的。隻好默不作聲。
東方月當然聽出來他是在挑釁,微微一笑,說:「情報專家也意味着絕對不
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迹的細節。這一特點用在探案上我想也應該何用。話說回來,
恕我眼拙,這位警官是……哪位?」
那高瘦警官咳嗽一聲,說:「我叫李滄海,是市公安局刑警隊副隊長。」
「原來是李副隊長。」東方月故意将副字說的很重很長,心中暗暗冷笑一聲,
原來隻是一個副隊長,在他這個天龍隊長眼裏其實什麽都不算。東方月如果亮出
自己的身份的話就算不吓尿他也得讓他服軟。畢竟天龍在華夏國的聲譽就相當于
國家直屬軍隊,古代大内高手的級别。
李滄海淡淡一笑,對葉天說:「這些朋友看起來很眼熟?莫不也是國安部的
專家?」
葉天聽出他話中帶刺,搖了搖頭說:「不,我不是專家,我隻是專家的跟班。」
「哦。這樣。」李滄海笑道:「想不到現在專家的門檻都降低了,這麽年輕
的姑娘也能當專家,還有專業跟班伺候呢。」
這要是按照葉天之前的脾氣早就上前一巴掌打下去了。
東方月顯然看出葉天很是生氣,但身爲天龍隊長的她早就知道了如何控制脾
氣,故意走在葉天和李滄海之間,慢條斯理的說:「李隊長說這個線索地圖是周
韬作案的鐵證,不知道李隊長可有什麽根據嗎?」
李滄海淡淡一笑,說:「我們都知道一個事實,幾乎所有的強奸殺人案的兇
手都有些心理變态。連環強奸殺人案的兇手更是變态中的變态。這種人的思維往
往不可用常理來衡量。他們往往會留下案發現場時所能找到的任何物品以作爲紀
念,以方便自己日後回憶起作案時的樂趣。比如,有的罪犯喜歡收集女性内衣,
有的喜歡搜集錢包,有的喜歡搜集衣服。當然,這些都是根據兇手的喜好而來,
因人而異,各有千秋,互有不同。」
東方月淡淡一笑,說:「那你以爲這個變态兇手的喜好就是搜集自己作案的
線索,然後破解自己所做的案件呗?」
「有這種可能性。」李滄海說:「但也不是全部,我覺得這個人是在記錄自
己做過的所有案件,給自己留個念想,方便自己以後回憶起每個案件的種種細節。
其次,他是在根據他所能找到的警方公示,然後模仿警方的偵查路線,并找辦法
躲避偵查。」
東方月質疑道:「如果他真的是想躲警方避偵查的話,爲什麽他會主動找警
察去要求追查,這不是自爆身份嗎?」
「這也許正是他的高明之處。」李滄海說:「他的想法應該是虛則虛之,實
則實之。也可能他對自己的作案手法非常有自信,深信我們無法破解他的做法手
法。」
「探案三大忌:也許是、應該是、可能是。剛才你偏偏全說過了。」東方月
說:「現在是法制社會,是講證據的。也許、應該、可能,不足以作爲一個觀點
的支撐點。」
「我會找到證據證明我的觀點的。」李滄海說:「不過在這之前,我希望你
們盡量不要動這裏的東西。你知道,任何一個細節哪怕是腳印、灰塵、煙灰,都
是有可能決定案情的走向的。所以我還是希望你們能盡量的保持冷靜。看随便看,
碰的話,盡量還是輕點。」
「原來如此。」東方月點了點頭,不再理他,自顧自的看線索地圖去了。
線索地圖上有千絲萬縷的紅線,最終所有紅線都被指向一塊黑紙片上。黑紙
片下寫了這樣一個名字:「曠世淫魔。」
東方月和葉天暗暗點頭,知道這個名字應該是周韬爲兇手所下。雖然覺得稍
顯刻意,卻很貼切。那種殘暴變态的人類早就不應該存在于社會,直到現在還逍
遙法外确實讓人有些擔憂。
東方月仔細看了看所有受害者報紙上記載的細節。發現這些受害者有一個同
樣的結局。那就是她們的屍體都被丢到護城河裏。而且打撈起來的位置都出奇的
接近。
警方也曾幾度守在護城河附近監視,但每次都是無功而返。最可氣的并不是
無功而返,而是在停止監視之後,被抛屍的女屍又重新出現……
就這樣循環往複,誰都抓不到誰。警方始終與這個曠世淫魔失之交臂。甚至
連他的影子都沒抓到過。
這人實在過于狡猾,他作案的手法幾乎可以說是天衣無縫。沒有任何破綻留
給人看。自然也就沒人找得到線索。不完全統計,八年以來,至少有八個以上的
女人死在他手上,時機情況可能遠不止這個數。如果硬說這個人是周韬的話,那
肯定不對勁。
天底下沒有幾個狠心的父親會奸殺自己的親生女兒的。就算真有那種變态,
也不可能是周韬這個智慧而幽默的男子。雖然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神棍。不過葉
天還是能從他的眼神裏看出極深極深的靈氣。
周韬絕對不是那個曠世淫魔,這一點葉天能從周韬的眼神裏看出來。
正想着的時候,忽然一個警察捧着一本書走過來,對李滄海說:「李副隊長,
搜出一本書。」交給李滄海一本紅色封皮的書,書名曰:「金瓶梅。」
李滄海接過那本書,不由得欣喜若狂,說:「你看,你們看,我就說這周大
仙是個變态色情狂吧?你們居然都還不信。自己仔細看看啊,這個老頭居然在看
這麽低級下流的書!」
葉天淡淡一笑說:「這本書不管怎麽說也是華夏國的名著,被很多人譽爲曠
世奇書。很多學者專家也都研究這本書,包括四庫全書的總纂官紀曉岚都看過,
你總不能說紀曉岚也是曠世淫魔吧?」
李滄海一愣,說:「照你這麽說,看這種淫詞濫調的人還是有文化的體現嗎?」
「我沒這麽說。」葉天說:「現在哪個男人的電腦裏沒存點帶顔色的小電影,
那些東西不比這本書更直接?你總不能把所有男人都歸類爲變态色狼吧?」
「可是根據國家法規,私藏淫穢資料也是要拘留的。」李滄海說。
「拘留而已,畢竟沒達到變态色魔那麽嚴重。」東方月說:「如果沒有真憑
實據還是不能妄下定論的。」
李滄海說:「不過像周韬這種老狐狸級别的人如果作案一定會把證據都藏匿
的好好的。」
東方月聽出來,這個李滄海是用帶有有色眼鏡來看周韬,先入爲主把周韬列
爲重大嫌疑人。看起來若想幫助周大仙洗清嫌疑還要大費一番周折。
東方月和葉天又查找了一番,并沒有沒發現什麽進一步的線索,便離開了周
韬的家。
出了門之後,東方月對葉天說:「你有什麽看法?」
兩人一邊走正好電梯到了這一層,進了電梯之後,葉天搖了搖頭說:「我覺
得還是抓到兇手是關鍵的,其他一切都是扯淡。而且我覺得兇手很可能會再次作
案。」
「嗯,我會調查的。」東方月說。
「嗯,也隻能交給你了,我現在工作比較忙。」葉天說。
東方月早知道工作的性質,說:「沒事,我想以天龍的實力查清楚這麽點事
應該沒什麽問題。我已經知道兇手作案的大概範圍,派幾個人去監視幾天,應該
會有一個結果。」
「好的,那就這樣吧。等你們的好消息。」葉天說。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半,兩人各自開車回家。
接下來的兩天葉天這裏都沒發生什麽特殊的事件,似乎一切都是順風順水。
沒有波瀾,更沒有意外。
第三天上午,葉天照常開車上班,剛剛坐到椅子上,就聽到電話聲響起,拿
出手機看時,卻是東方月打過來的。葉天接起電話:「月兒,怎麽了?」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東方月問。
「好消息吧。」葉天說。
東方月說:「好消息是,周韬周大師被無罪釋放了。」
「那壞消息呢?」葉天好奇的問道。
東方月說:「壞消息是,周大師出獄是因爲兇手再次作案。屍體被抛在護城
河裏,我們卻沒有抓到兇手。」
「這确實是一個壞消息。你們現在在哪?我馬上開車過去。」葉天說。
「好的,我現在就在東城護城河,東關橋這裏,來了給我打電話。」東方月
說:「對了,你不怕耽誤你的工作時間嗎?」
第965章露出馬腳
葉天說:「沒事,我已經兩天沒事幹了。沒什麽,我請假出去看看,說不定
能幫幫你的忙。」
挂了電話,葉天開車往東關大橋方向開去。他并沒有請假,因爲他也不回到
自己該跟誰請假。在他的印象裏,在政府上班的人有很多人都是閑職,甚至于帶
薪休假的人比比皆是,随随便便就能看到很多吃閑飯的人。機構臃腫,領着國家
給的高薪和福利卻不作爲的人比比皆是。其實不作爲也就罷了,有很多靠關系進
入政府關鍵決策部門的人根本就什麽都不懂,卻還要靠着他們做一些重大決策。
然後因爲經驗的缺失直接導緻各種低級錯誤頻出。納稅人的錢大把大把的被浪費,
卻苦于沒有有效的監管措施而被掩蓋于無形。
葉天在鎮政府的工作時間雖然不多,但過往裏看過的事情也算不少了。如果
有一天他能決定這些事的時候。他一定會用自己的能力淨化這個名利場。不僅要
削減臃腫的機構,還要裁掉那些吃空饷的人。再剝奪一些人的特權,讓一些平民
也能參與到決策中來。讓有能力的人放心大膽的去做事,讓沒能力的人滾回家去
抱孩子。
當然,這隻是葉天理想中的一種狀态而已。畢竟葉天現在什麽都決定不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也是一個科股級基層幹部,說不上什麽話,也幹不上什
麽事。要想從科股級提到市級幹部至少也要兩年的時間。這是國家規定的。在官
場上的升級遠遠比修真氣難的多。
除非後台夠硬,關系夠好。總之一句話,官場上混,一個是錢、一個是人際
關系。有錢有人的人在官場裏才能如魚得水。沒錢沒人的朋友想在官場步步高升
的話,那可以說是步履維艱。
葉天就是初入官場屁都不懂,所以被排擠到小小的遠大村子裏卻根本無可奈
何。這就是官場上的殺人手段,也不流血,也不動手。隻是玩玩腦子,就讓人無
可奈何。
葉天不喜歡這種玩法,卻也沒辦法,既然一隻腳已經踏入官場,總不能随随
便便就放棄了吧?
葉天一路胡思亂想,一個小時之後,才開到了東關大橋附近。
葉天剛一下車,就接到了鎮長劉勝的電話。
葉天說:「喂……鎮長……」
「小葉,我去你辦公室,門怎麽鎖着呢?」劉鎮長問。
「這……鎮長,我在外面見一個投資商,正在讨論投資建廠的問題。」葉天
信口胡謅道。
「哦!這樣,那你好好談吧,談完了之後記得把資料拿給我看。記得,我們
這裏不建污染太大的工廠哦。造紙廠、酒精廠啥的都免談。」劉勝說。
「放心吧您就。我們隻談普通的加工場。」葉天說。
「那就好說。」
挂了電話,葉天又撥打了東方月的電話,然而通了幾聲之後東方月都沒接。
葉天正納悶的時候,隻聽到大橋下面傳來一個女子清脆的呼聲:「喂!喂!」
葉天走到橋邊,隻見一個穿着黑色職業裝的女子正在橋下呼喊着自己。那女
子身材妖娆,面容極美,水靈靈的眸子煞是迷人。正是葉天的情人兼哥們東方月。
葉天從草坪處的斜坡處走下去,對東方月說:「你可真能省,電話都不接。
能省幾個錢啊?」
「省一毛是一毛,别忘了我可是給你省錢呢。」東方月說。
「嗯,案子怎麽樣了?」葉天問。
「今天早上,有人在護城河邊看到了一具女浮屍,于是報警。」東方月說:
「刑警隊副隊長李滄海認爲這個案子跟之前幾個案子是同一人所謂,于是親自前
來查看。這次屍體上的傷與之前幾具屍體都差不多,而且最重要的打撈的地點與
之前的幾個地方出奇的近。」
葉天皺緊眉頭,問:「你們不是監視這個河段了嗎,怎麽還會被人趁機投屍?」
「監視是監視了,不過我們并沒有看到抛屍的人。」東方月搖了搖頭:「按
理說天龍監視下應該沒有人能逃脫掌握的。」
「現在不是讨論這個的時候。」葉天說:「我能看看屍體嗎?」
「你不會想要看那個的。」東方月說。
葉天知道被水泡發的女屍會是怎麽樣一番慘狀,但他覺得屍體上應該藏有一
些不爲人知的秘密。于是堅決的點了點頭說:「帶我去……」
兩人走到江岸邊的一個被白布蒙着的屍體前。葉天戴上手套,掀開屍體上的
白布。看到一個被水泡的發起來的女屍。
女屍表情略顯猙獰,似乎死的時候極爲痛苦。而女屍身體上并沒有穿衣服。
葉天問:「發現的時候這女屍就沒有穿衣服嗎?」
「是的」東方月說:「這女屍是在被人虐待強暴之後殺死,然後抛棄于此。
我們沒有在女屍身上找到任何身份的線索,但附近派出所确實接到一個女孩失蹤
的報告。所以,我們已經讓家屬去警察局認領屍體了,相信很快就到。」
葉天仔細查看了女屍身體上的傷口和傷痕,并沒有發現什麽太值得注意的地
方。屍體在經過江水浸泡之後,已經最大限度的隐藏了所有可能得到的證據。
葉天又看了一會,隻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東方女士,葉先生。
殓屍房的車來了,我們需要把屍體送回警察局讓家屬認領。如果您看完的話……」
葉天回頭看時,隻見昨天見過那個的警官李滄海站在背後,用謙虛的語氣客
氣的說道。似乎他昨天推理的失敗讓他收斂了很多,所以并沒有用出昨天那副傲
慢的态度來面對葉天和東方月。
葉天将屍體蓋上,早有兩個穿着殓屍官衣服的人拿着擔架,将那女孩被泡的
發白發泡的屍體擡走了。
葉天咬牙切齒的說:「孬種!垃圾!連這麽小的女孩都不放過!」雖然看不
清楚面目,但葉天從多個細節看到,那女孩也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行兇的兇手
簡直可以說是喪盡天良了。
李滄海無奈的搖了搖頭,垂頭喪氣的說:「我昨天本來以爲周韬就是兇手,
我已經破了這個多年的謎案。可誰知道……唉,我還是太武斷,差點錯怪好人。」
葉天喜歡知錯認錯的人,說:「李警官,這也不是你的錯。畢竟一個多年的
無頭案,誰都希望找到破解的辦法。」
李滄海點頭說:「請問,兩位情報專家有什麽高見?」
葉天指着東方月說:「她是專家,我不是。」
東方月說:「通過這幾天研究資料我知道:兇手應該就在這一代附近住,而
且專門喜歡挑晚上單獨出門的少女。當然越年輕越好,但有些時候歲數大一點也
不放過,我覺得兇手既然已經作案,那他的家裏現在一定還有作案痕迹,隻不過
這一代的住家至少有幾千家,一家一家的排查的話不僅效率慢,而且也容易有所
錯漏。如果我們能找到抛屍地點的話,案件才有可能有突破性的進展。」
葉天說:「不錯,抛屍的時候兇手是不可能直接抱着躶體屍體出來的,那樣
早就被人抓到了。所以他一定是把女孩的屍體裝進袋子或者箱子裏運到護城河邊。
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可以先查查有沒有拿着可疑的大背包或者口袋,或者其他可
以的工具來到江邊。」
李滄海說:「這一點,我已經讓人查過了。我們所有的監控資料裏都找不到
箱子和袋子之類的東西。這應該可以證明那個兇手是開車來到江邊抛屍的。」
「如果是汽車的話,那就難找了。」東方月皺眉道。
李滄海說:「我們也查過視頻資料,最近一兩天根本沒有汽車開到江岸之下。
所以我們隻能推斷一件事,那就是兇手開車到攝像頭死角的位置,把屍體抱到岸
邊再抛屍入河。」
「這下看來,兇手做的還真的算是天衣無縫呢。」葉天問:「難道我們找不
到抛屍時在場的目擊證人嗎?」
「正在找,不過兇手抛屍的時候應該是後半夜,那時候江邊基本不會有人,
所以找到目擊證人也應該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李滄海說。
正說着,忽然一個胖警察跑了過來,大聲喊道:「李隊,李隊,有重大發現!」
李滄海忙回過頭來,問:「什麽重大發現?」
那胖警察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在東邊的岸邊發現了幾滴血迹,我懷疑是
抛屍的地點!」
李滄海聽到這胖警察的話,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興,一反之前的萎靡狀态,
興奮的說:「在哪?在哪?快帶我去!」
李滄海連聲催促,在那胖警察的帶領下,東方月、葉天一路趕往東方的岸邊。
一直跑了有三四百米左右,終于來到你那胖警察所說的地方。
胖警察指着地上幾滴已經幹涸的暗紅色血迹說:「就是這裏。」
「快快快!快派人來保護現場!」李滄海的神色就像小孩子看到心愛的玩具
一樣高興,對東方月說:「東方女士,我們又有重大突破了!」
第966章落網
東方月和葉天都知道這個李滄海爲人極不淡定,聽風就是雨,哪怕有點風吹
草動都會産生一切奇葩見解。明知道他可能又要「大放阙詞」,卻還是忍不住問:
「李隊,你有什麽高見?」
「高見自是不敢說。」李滄海說:「不過我們刑警隊的警官們确實還是很有
洞察力的,這幾滴血迹不管怎麽說也是我們的人發現的。所以我敢肯定,這裏就
是抛屍的地點。而地上的這幾滴血迹,就是裝屍體的袋子裏滴出來的血迹。」
「有道理。」東方月第一次對李滄海的見解表示贊同,說:「這裏确實應該
是抛屍地點,但是這幾滴血迹我覺得可能另有其人。」
「哦?國安部的專家有什麽看法?」李滄海昂然問道,似乎這幾滴鮮血的發
現又讓他挺胸擡頭了。
「我覺得現在一切說法都還太早。」東方月說:「我們還是等着DA驗證結
果吧。」
李滄海點了點頭,拿出證物袋,和試管,将已經幹涸的血迹小心翼翼搜集起
來,說:「事實勝于雄辯,我覺得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抓緊時間找監控視頻拿證
據。」
葉天忽然說:「我想我已經找到兇手了。」
此言一出,東方月和李滄海都是一愣,李滄海一直不知道葉天的真實身份,
隻是覺得葉天非常眼熟,問:「葉專家有何高見?」
葉天說:「從血液幹涸之後的顔色看來,我覺得那兇手是一個白化病人。」
「白化病人?你不是在說笑吧?」李滄海顯然震驚的無以複加。如果真的能
确定兇手是一個白化病人的話,那對整個案件将是一個重大的突破。
「我覺得我很确定。」葉天說:「我是醫生出身,對各種疾病的血症都有了
解。按理說幹涸的血液應該呈現出一種黑紅色的狀态,但這個血液卻明顯不同。
以我多年的經驗看來,這個血液的主人應該是一個白化病人。很有可能全身都已
經成白色了。這樣一個人作案的話,應該很容易被人發現。所以他才想盡一切辦
法隐瞞自己的身份。」
李滄海卻說:「可是……地上的血液不應該是死者的嗎?」
「不可能,死者不是白化病人。」葉天肯定的說:「隻要你們調查本地區的
所有白jushug。化病人,肯定能找到真兇。」
李滄海将信将疑的問:「那地上的血迹是怎麽來的呢?莫非兇手自己活膩歪
了,想留下線索嗎?」
葉天搖了搖頭說:「死者鼻子裏留下來的血。」
「鼻子?」李滄海愣住了。
葉天說:「對,兇手在走到岸邊的時候鼻子出血了。你們應該可以看到血液
中幹涸後的鼻屎狀物品。所以……我覺得兇手流的是鼻血……」
「福爾摩斯?」李滄海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葉天。
「沒那麽誇張,隻不過術業有專攻而已。」葉天說。
「好,那我就下令查一下。」
說着,李滄海撥出了一個電話号碼:「喂……檔案部嗎?幫我查查東關地區
這裏的白化病人的檔案,然後将所有白化病人的資料都發給我。」
挂了電話,沒多久,李滄海就接到一條回信,回信裏發來了三個白化病人的
資料。
李滄海看了看三個人的資料和照片,點了點頭:「我好像知道誰是真正的兇
手了。」李滄海把手機遞給葉天和東方月,葉天看到裏面三個人的資料。
第一個人是一個女人,四十歲。按理說肯定不是她,畢竟死去的那些女子都
是被奸殺。女人強暴女人似乎有點不合邏輯。當然,也不排除其他意外。
第二個人是一個十七歲的男孩,他雖然有白化病但白的并不是很變态,看照
片是一個還算開朗的男孩。而且有一個很好的家庭,怎麽看都不像是報複社會的
心理變态。而且兇殺案件最早是在八年前開始,那時九歲的他不僅還沒有發育,
更沒有與成人糾纏的力氣,所以不可能是兇手。
第三個人是一個四十四歲的中年人,臉色蒼白如吸血鬼,瞳孔接近于黃色,
看照片表情抑郁、神色古怪,像是一個非常沉悶陰險的人,眼神給人一種很冷漠
的感覺。他的名字叫段旭,職業是無業遊民。父母早亡,靠着父母留下的幾套房
子收租。
葉天覺得兇手必然是這個中年人,于是指着他的照片說:「兇手就是他。」
李滄海說:「看來這次我們的意見終于可以達成一緻了。」
葉天點了點頭說:「當然,這人殺了這麽多女孩,今天也該他落網了。咱們
這就出發去抓這個人吧。」
「好!」
随着警笛聲嗡嗡響起,葉天、東方月、李滄海各自開着自己的車率領着幾乎
全軍出擊的刑警隊,來到資料裏的地址——帝天豪景。
那是一處小區,資料顯示這人住在帝天豪景5- 2- 1302。
下了車之後,其他警車的警察将整棟樓圍的水洩不通。
李滄海大聲宣布:「在抓捕結束之前,禁止任何人走進這座大樓,明白了嗎?」
「明白!」
李滄海率着十名警察分别從兩部電梯坐上去。東方月和葉天則走樓梯往上,
生怕被那兇手從任一方向逃走。
電梯終歸要比樓梯快的多。當葉天和李滄海走上十三樓的時候。警察已經到
了犯罪嫌疑人段旭家門口了。
李滄海親自敲門:「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裏面卻遲遲沒有聲音,李滄海耐不性子,喊道:「段旭,你聽着,你已經被
包圍了,再不開門,我們就要沖進去了!」裏面依然沒有聲音。
葉天學過開鎖的技術,這種防盜門雖然看起來堅固,但在葉天眼裏其實就跟
沒有門一樣。
葉天說:「讓我來吧。」
說着,葉天從懷裏掏出開鎖器,在門裏轉動了幾下,隻聽到咔擦咔擦幾聲響,
門鎖立刻應聲而開。
警察魚貫而入,卻沒在屋子裏找到半個人。不過衆人卻在一間屋子裏找到地
上大片還未來得及擦掉的血迹和兇器。看起來,這裏确實是作案現場。隻是兇手
在哪卻不得而知了。
衆人正茫然着,葉天忽然蹲在地上,把手伸到床底下,立刻抓到一個人的腿
上。那人很警覺的把腿往回扯,卻哪裏敵得過葉天的力大無比?葉天稍一用力,
就把他從床底下拉了出來。
衆人本以爲這下直接就抓住真兇,卻不料那人手裏拿着一把匕首,直接就奔
葉天胸口刺來。
葉天身上有天級真氣護體,怎麽可能被這種程度的匕首刺傷?随手一抓,将
那把匕首搶了下來。
那人更加敞開,掄起拳頭還要打葉天。卻早被兩個眼疾手快的警察一邊一個
拉住,左一拳右一腳打的鼻青臉腫。随後兩邊各拿出一個手铐铐住了。
那人百般掙紮,根本無法掙脫手铐的掌握,急得用嘴咬人。警察們左一拳右
一拳。又将他打了個暈暈乎乎,随即拿出膠帶封住他的嘴。
等這瘋子徹底沒咒可念的時候,葉天才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打趣道:「真
兇狠,差點咬死我。」
大家這才有空仔細看兇手的容貌,這個千呼萬喚始出來的人正是段旭。白癜
風患者。臉上和其他部位的皮膚都是蒼白如雪,白的恐怖,白的吓人。黃色的瞳
孔像是魔鬼一樣,散發着瘋狂而病态的光芒。
這個人光是看着就讓人覺得有一種絕望的感覺,就别提是認識了。
李滄海見兇手已經抓到,說:「帶回去好好審問!這家夥,真他媽是屬狗的!」
「是。」
衆人抓起這個兇手,很快就回到了警察局。
審訊室裏,葉天、東方月、李滄海坐在段旭對面。段旭則被拷在座位上。眼
裏冒出詭異的兇光。
李滄海:「段旭,今天早上在護城河裏撈出一具女屍,經查明:女屍名叫楊
明月。昨天晚上五點失蹤,後來被人強暴并奸殺,是不是你幹的?」
段旭冷酷的一笑,用低沉暗啞的嗓音說:「我怎麽知道是不是我幹的?你們
如果真想冤枉我的話,就請拿出證據。我可是守法公民。」
「守法公民?」李滄海冷笑道:「守法公民警察來的時候會不敢開門躲到床
地上嗎?守法公民也會做襲警的事情嗎?拜托你撒謊也要有個尺度好不好?别信
口雌黃!」
「好吧,既然你們那麽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段旭冷冷的笑道:「我
隻是以爲來了一群登門入室的強盜,所以我才假裝不在家、拿起武器躲在床底下。
誰知道那群強盜居然破門而入,我遇到強盜拿起武器自衛有錯嗎?」
「好吧。沒錯。」李滄海說:「我問你,昨天晚上五點到你被抓之前,你在
什麽地方,做什麽了?」
「我記不清了。」段旭狡猾的說:「可能是咋打手槍?也可能是在家睡覺?
還可能是在做夢?總之我一直在家裏。呵呵,就這麽點事罷了。」
「有人能爲你做證明嗎?」李滄海問。
段旭說:「證明?你逗我?我父母早就死了,誰在乎我是不是清白的?」!!
第967章乾元
「清白?你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清白的,真是荒天下之大謬!」李
滄海冷冷的說。
「那你們平白無故的冤枉我是殺手兇手,你們就不荒謬了嗎?」段旭針鋒相
對的說。
葉天覺得以李滄海的狀态再審下去也問不出什麽來,于是咳嗽一聲,站起來,
走到段旭面前說:「段先生,我想您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事情會有聰明的解
決辦法。咱們一不需要太認真,二不需要太刻意,三不需要太墨迹。現在擺在你
面前的隻有一個選擇,認罪。如果你認罪的話……嘿嘿。」
「我不認罪又能怎麽樣?你還能殺了我不成?」段旭雙眼瞪着葉天,冷笑道。
段旭的這種眼神碰巧中了葉天的下懷。因爲葉天的目的就是想要引起段旭的
注意力然後用催眠術将他徹底催眠。并讓他吐露出犯罪事實。
這種催眠術取決于心智、也取決于真氣修爲。
以葉天天級檔次的真氣修爲催眠段旭一個普通人實在是簡單過分了。
葉天看着段旭的雙眼,用囧囧的目光瞪視着他,說:「你會招的,你會招的。」
段旭看着葉天的眼神,先是一愣,随即兩隻眼睛陡然一轉,說:「是的,你
說的對,我會招的。」
葉天見催眠成功,于是問道:「說吧,你一共殺了多少女人。」
「……一共十三個吧……」段旭進入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态,雙目呆滞,無法
自拔。
「十三個?」葉天問:「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十幾年前……」段旭說。
「哦?你爲什麽要殺那些女人?」葉天問。
「我一直結不上婚,他們看不起我,覺得我是瘋子、是惡魔。我就瘋給他們
看,惡魔給他們看。」
「你殺的第一個人是誰?」
「是我的初戀情人……自從她拒絕我的求婚之後……我就殺死了她……」…
…
在這種催眠的狀态之下,段旭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葉天問的所有問
題一一作答,就連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都說了出來。包括十三起案件的所有
作案細節。
葉天一直問了能有一個小時,将所有的細節都問的清清楚楚,甚至于最開始
埋屍的幾個地點也都問了清楚。這才算完。
審訊結束之後,段旭還在催眠狀态之下,甚至于根本沒有半點恢複意識的感
覺。
等所有供詞都問完之後,兩個警察把段旭帶了下去。
李滄海問葉天:「葉……葉專家,請問你是怎麽把他催眠的?」
「是我在美國學的一種方法,我的催眠術可以催眠大多數抵制催眠的人。」
葉天并不想解釋他的催眠術是需要真氣作爲根基,所以隻是潦草的一筆帶過。
在拿到口供之後,葉天拿起電話打給周韬周大仙,說:「周先生,你的委托
我們已經完成了。」
「我知道,我已經算了出來。我就在警察局門口呢,馬上來。」
周韬挂了電話之後,立刻就出現在警局大廳裏,葉天三人迎了出來。一一與
周韬握手。李滄海連聲道歉:「對不起,周大師,之前是我誤判,抓了您,還害
您做了兩天牢。」
周韬淡淡的一笑,說:「沒事、沒事,如果我是你,我也會懷疑我自己是兇
手的。畢竟在這個案子裏來說,我确實有些可疑了。」
「您不計較就好。」李滄海說。
東方月走到周韬面前說:「周大師,您看,我們已經完成您的任務,按照慣
例,您是不是該給我們報酬了?」
周韬拍了拍腦袋,笑道:「瞧我這腦袋,你們跟我走吧。」
說着周韬、東方月、葉天三人走出了警察局。一路來到周韬家裏。
周韬微笑着說:「兩位都是名人,我隻算一屆市井小民。按理說這本藏匿天
機的書本來就不應該屬于我,在下恬不知恥的藏匿多年,真是心中有愧。看起來
我終其一生也無法參悟這本書的奧妙,卻爲什麽還要死守着這本書呢?也罷也罷!
這本由本師傳下來的乾元就贈與兩位,希望兩位好好保管。不求别的,隻希望日
後兩位真人破解天機的時候也來與老夫講講道理,讓老夫日後死也死的瞑目些。」
葉天說:「周先生說的嚴重了。這本書本爲周大師所有,我們實在不應該據
爲己有。我們隻是看看裏面的文字,就會原物奉還。」
周濤卻說:「呵呵,其實你們就算還我,也沒什麽用了。因爲這本書的内容
我早就背的滾瓜爛熟。真參透什麽天機的話,不用書也參的透了。怎耐我資質愚
鈍,根本不知道這書裏所藏天機爲何。唉,我師父紫玉真人本是一大仙人,傳到
我這裏卻成爲了一個裝大仙的人,說起來真是可悲啊。這本書,你們就拿走吧。
等到你們覺得真的解不開奧秘的時候再給我看也額可以。」
葉天确實有把書拿走的意思,隻不過總覺得别人說讓拿走就拿走有點不好意
思,這才裝模作樣的推脫了幾下。等到看到周韬的态度非常真誠的時候。就不再
推辭。畢竟作爲一個修真者,有前輩真人留下的書籍誰都會想要看一看。能參破
天機固然最好,就算參不破的話,理解個隻言片語,受到些啓發也是好的。
這樣想着,葉天接過了那本古書。看起來确實是一本比較古老的書,實際上
卻沒有慣常的古書那種破舊和磨損的感覺。
葉天翻開書本看了幾頁,品讀起來,書中所寫的内容與之前周韬所展示的内
容相同。第一章的内容葉天已經看過了,興緻匆匆的翻到第二章看。
東方月笑着說:「你看你那猴急的樣子,拿回家去,有的是你時間看。」
葉天點了點頭,問東方月:「你不想看嗎?」
「不,我看不懂。」東方月說:「等你看完了之後講給我聽就好了,你又不
是不肯教我。」
「好的。」
離開周韬家裏之後,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這個時間就算回到鎮政府也很快就
下班了。葉天也樂得不回去報道。直接開車回家。
回到家之後,葉天獨處書房,把自己關在一個絕密的房間裏死扣這本名字叫
做乾元的書。初看時,并不覺得什麽,但越看下去就越發覺得這本書的博大精深。
書裏所記載的事情不僅僅關于算命風水,還有一些天地運轉的原理、時間流失的
過程、甚至于行星與恒星關系、宇宙與銀河的關系都闡述的非常明白。而且許多
内容闡述的遠遠比現代科技更爲明白。比如黑洞的解釋、比如時間與空間的關系,
比如暗物質的闡述。每一條都比現代的科技更進一步。而且裏面關于占蔔,星相
學,命相學等等,都不像是,易經裏說的那樣虛無缥缈朦朦胧胧。每一條都有道
有理、有根有據。把葉天看的暗暗點頭。
不過雖然有這麽多的玄學天機在裏面,但整本書裏并沒有任何關于修真的内
容。葉天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雖然看到一些修身養性、增長見聞的學問在裏面。
但那些學問關乎醫學、關乎養生、關于保健。照着練習的話最多能延年益壽,想
達成修真的目的卻是休想。
看起來,這本乾元确實如紫玉真人所說的一樣。并沒有修真的内容。看完書
之後,葉天多少有些沮喪。不過他總覺得書裏的内容意猶未盡,有可能在書裏另
藏玄機。
葉天有一種過目不忘的本事,加上讀的時候非常認真,所以雖然隻是讀了一
遍,卻将整本書幾乎完整的背了下來。當然也有些疏漏,但翻回去再掃一眼就完
整無誤了。
吃完飯之後,葉天一直想着書裏的内容,以至于在跟甯洛「運動」的時候也
不能專心。床上這種事說來也奇怪,有時候越是投入持續的時間越短。越是分心,
持續的時間卻是越長。
葉天在胡思亂想之下,一次運動甚至堅持了有一個小時,把甯洛弄的連連求
饒,甚至要哭泣了出來。葉天這才意識到自己出現了問題。連結束動作都沒做出
來,就草草了事。
但這種事情中途結束的話總會覺得非常的不舒服,葉天又找到夢仙兒再續前
奏。身負神級修爲夢仙兒卻對葉天的猛烈沖擊毫無抵觸。兩人在完美無缺的融合
之下,幾度翻雲覆雨。這才結束了戰鬥。
之後,夢仙兒伏在葉天懷裏,問:「主人今天似乎無法集中精神,是有很大
的心事嗎?……」
「嗯,是的,我一直在想一本書的内容。」葉天把乾元這本書的來龍去脈對
夢仙兒闡述了一遍,爲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實的,葉天特意把乾元這本書拿出來
給夢仙兒過目。
夢仙兒搖了搖頭,說:「主人,這本書。我好像見過。」
「見過?」葉天又是驚喜又是驚訝。五千年前似乎還沒有文字,乾元這本書
就算出現的話,也未必會有人看懂。夢仙兒卻說她見過,這怎麽可能呢?
第968章無賴
葉天說:「你在哪見過?」
「我不記得了。」夢仙兒說:「不是在這一世,忘了在哪一世,總之,我不
知道。」
葉天知道夢仙兒的記憶極不靠譜,很容易莫名其妙就走岔氣。于是說:「好
啦好啦,等你想起來再告訴我也不遲。」
一夜過去。
當葉天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八點。葉天随便洗漱了下就去上班
去了。
上班,從來不是一件十分快樂的事。雖然有規律總是好的,但葉天卻并不喜
歡自己的工作。他覺得自己的時間都浪費在了無意義的事情之上。但偏偏那些無
意義的事情他卻不得不去做。
九點,葉天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屁股還沒坐熱,忽然一個人推門而入,
用大嗓門說道:「葉天,你昨天怎麽一天都沒回來?」是鎮長劉勝。
葉天說:「昨天跟人談合同……沒談成……」
劉勝将信将疑的點了點頭,說:「好吧,那也不着急。我問你,那個薛琪你
認識嗎?」
葉天連忙搖頭,說:「不認識。」
劉勝問:「噢?那你怎麽把她往我這裏帶?」
「這……他們那些人總來煩我,我不勝其煩……」葉天有些尴尬的說。
「噢,沒事沒事。我沒有批評你的意思。」劉勝說:「這個人你帶的好,這
丫頭靠譜,我一見了就喜歡。」說着,劉勝眯起了色眯眯的眼睛,對葉天說:
「呵呵,小葉,想不到你辦事還挺周到的,下次有好事一定不會忘了你。」
劉勝關上門,走出葉天的辦公室。留下葉天一個人仍舊一頭霧水的望着已經
關閉的房門。
葉天坐在辦公室裏,現在他唯一的追求就是等到午休的時候去食堂了好好大
吃一頓。然而有時候越是想時間過的快,時間越會過的慢。就在葉天百無聊賴的
發呆的時候,隻聽到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罵街的聲音:「媽了的巴子的!你們都在
幹嘛你們!沒人管了是嗎?」
什麽情況?這裏可是鎮政府,居然有人罵街罵到這裏來了?
葉天趕忙出門悄悄熱鬧,隻見一群政府工作人員圍着一個光着上身的人,連
聲勸:「老肖,老肖,别這樣!你還得在這片混不是?」
那被人稱爲老肖的人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很瘦,但筋骨結實,一臉流
氓氣質。上半身上顯然有幾道醜陋的刀疤,似乎以前沒少幹些打架鬥毆的事。
老肖說:「我跟你們說,這事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你們算我都不算。嘿,
反了他了?一個政府工作人員你敢跟我這麽說話。我慣着你們?草,你們倒是評
評理,我老肖做過什麽犯法的事情了。」他順口胡噴,越噴越是嚣張,噴的他面
前的幾人一身塗抹星子。
葉天問了問身邊的一個女鎮員:「嘿,這人是誰啊?怎麽這麽嚣張。」
「啊……他你都不認識啊?他就是這裏遠近聞名的肖大炮啊。」
「肖大炮?」葉天有些好奇了。
「對,不過這是他的外号。是因爲他太能噴了,見誰轟誰,所以才被起個大
炮的外号。其實他本名叫肖飛建。」
「哦,知道了。」葉天說着,就踏步直奔肖大炮往前走。
剛走出一步,身邊那女人說:「你幹什麽去啊,你可别惹他!」
「哦?他很不好惹嗎?」
「是啊,不好惹。」那女人說:「你不知道,他是這裏出了名的流氓,鬧政
府也是出了名的。他本來有一個有抑郁症的女兒,一年之前那女兒在學校裏被老
師打了一巴掌。然後他就把這個抑郁症推給老師和政府。說政府的老師害了他女
兒,政府就要養活他女兒。天天來鬧,鬧的最兇的時候把他女兒脫光了推到政府
門口,天天罵街。」
葉天一愣,插口問道:「什麽?脫光了?她女兒幾歲?」
「十六歲吧。政府爲了息事甯人,給他拿了八百塊錢。」
葉天搖了搖頭說:「拿錢?誰的主意?對于這種惡棍來說是根本解決不了問
題的啊!
「對,不管怎麽樣都根本封不住他的口。錢花光了之後繼續鬧。」
葉天靈機一動,忽然問:「他女兒有抑郁症是不是因爲他?」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以大家對他人性的評價看來,跟他有關系,絕對
沒跑。這人不僅人品差,而且還非常好色。總是嫖娼、有一次嫖娼被派出所抓了,
還讓政府拿錢贖他。我覺得他女兒的待遇也好不到哪去。反正他女兒不看折騰,
幾個月前就死了。他還是來鬧。這回政府不給他錢了,口氣也更強硬了。他這才
發起瘋,到處罵街。走到街上見人就罵,這不,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又跑來
鬧了!」
葉天點了點頭,說:「還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惡棍。」
「确實……可是沒人拿他有辦法啊。不管什麽事情說出來都沒大罪,就算抓
起來拘留,放出來之後也還是老樣子,不會有任何變化的。」
「嗯,好吧。」葉天說:「我去試試。」
那女人見怎麽說葉天都執意一試,也就不再勸。
葉天大踏步上前,走到肖飛建面前,在他耳邊大聲喊道:「肖大炮,你在這
幹嘛!?」
肖飛建當然沒料到有人會在耳邊對他大吼,吓的幾乎跳了起來,轉頭看時,
看到葉天。不由得怒氣填膺,伸手就打了葉天一巴掌:「啪!——」
這一巴掌打的相當瓷實,但他卻根本不知道葉天身上有護體真氣這一事實,
一巴掌下來,葉天身上的天級護體真氣自從将他這一巴掌上所爆發出來的力氣全
部反彈了回去。
肖飛建「哎喲」一聲慘叫,蹲了下去。拿起手掌看時,就好像打在了鐵闆上,
整隻手青紅一片。
葉天淡淡一笑,蹲下來說:「肖大哥,何必這麽大火氣呢?和氣生财不是?」
肖飛建本以爲這讓自己疼痛萬分的巴掌也會讓葉天難以承受,然而此刻他卻
意外的發現葉天的臉上一點傷痕都沒有。甚至于還在笑容可掬與他打招呼。
肖飛建隻以爲對方使詐,拿了其他東西擋在臉上。于是另外一隻手又用力打
了出來。這次肖飛建學了乖,隻用了剛才的一半力氣,動作也因此慢了不少。這
次他看清楚了。他的巴掌确實拍到了葉天的臉上。隻不過葉天的臉上就仿佛有銅
牆鐵壁一樣。肖飛建另外一隻手也打的生疼,再次紅腫了一大片。
葉天故意裝出一副傻兮兮的笑模樣,說:「肖大哥,您怎麽知道我癢癢呢?
這兩下巴掌打的真好,正好給我解癢。」
肖飛建沒想到在鎮政府居然遇到一個比自己還會耍流氓的人,震驚的看着自
己紅腫劇痛的雙手,搖了搖頭,站起來問葉天說:「你是誰?」
葉天呵呵一笑,說:「我姓葉,是周大仙周韬的徒弟。」葉天其實是順口胡
謅,料想這種愚昧的村民屬于那種什麽都不怕,就怕惡人和鬼神。自己就胡謅出
來一個鬼神吓他一吓。所以葉天這番話七分虛、三分實,卻也吓的肖飛建一愣,
哆哆嗦嗦的問:「周大……仙?哪個周大仙?莫非是紫玉真人的傳人周韬?啊!
你是周韬的徒弟?」
葉天沒想到周大仙在燕京這麽會出名,但料想自己與周韬的關系,随便冒冒
名周韬也是不會注意的。
葉天點了點頭,得意的說:「對,我就是是周大仙人的徒弟。師父教會了我
一套神功,名曰鋼筋鐵骨,任何人隻要出手打我都會被自己的力量反彈回身上。
剛才幸虧你隻是用巴掌扇我,你要是用刀砍我的話,砍我哪裏,你哪裏就會受傷
呢。」
說來也邪,像是肖飛建這種鄉下土流氓往往連黨都不信,卻偏偏信那些有的
沒的鬼神。
肖飛建對葉天說的話也信了個二三成,但終歸對葉天有所懷疑。因爲風水堪
輿之術非常博大精深。尋常人沒有個幾十年簡直無法掌握。而葉天這麽年輕就能
學會周大仙的仙法更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肖飛建對葉天說:「你……你既然是周大仙的徒弟,怎麽胸前還挂着政府的
工作卡?」
葉天呵呵一笑,把政府的工作卡拿了下來,收在口袋裏,對肖飛建說:「是
我師父周大仙人派我出來實幹的,我師父跟這些部門都是熟人,把我安排進政府
真是易如反掌。」
肖飛建雖然對葉天的說法将信将疑,但葉天剛才所施展出來的護體神功卻絕
對不是蓋的。肖飛建已經親自體驗過,知道再出手打葉天絕對是自讨苦吃。
用讨饒的語氣對葉天說:「小子,就算周大仙也不能欺負老百姓吧?」
「Onono。」葉天說:「我師父早就算到您今天要來政府,還說您可能
不是老百姓,八成是上天派下來的魔星轉世,讓我想辦法收了你!」
肖飛建更加驚訝了:「收了我?怎麽收。」
葉天呵呵笑道,說:「呵呵,就是把你綁了去見我師父,然後讓我師父給你
做一個公平的宣判,下地獄還是上天堂。肯定自有定論。」
第969章信口胡謅
葉天說:「你可要知道,我師父是仙人,可以代替閻王爺行使生殺權利的。」
那肖飛建對其他事情不害怕,但是對葉天越說越神的鬼話卻吓的不清。哆哆
嗦嗦說:「葉……葉大師,請您不要收我,我可是一個好人啊。您可以遠近問問,
我肖飛建不管到哪不都是勤勤懇懇,本分守法?您師父是不是讓您收錯人了?」
「沒有!」葉天說:「我師父明明白白的告訴我,那人就叫做肖飛建!難不
成有兩個肖飛建不成?」
肖飛建一拍大腿,卻忽略了手上已腫,又疼的慘叫出來。疼痛過後,才說:
「真的有!被您說中了,我們村裏就有倆肖飛建,一個是我,一個住離我不遠的
地方。您要是想收他,我可以帶您去。」
葉天卻知道肖飛建這個名字若想重名的話難度是非常高的,于是說:「你說
的完全沒有道理。這不可能,更不科學。我問你,你是不是有一個已經死去的女
兒?你是不是曾經扒光過她的衣服?」
葉天斷章取義,直接把肖飛建的行爲斷章取義,眨眼間給人造成了肖飛建奸
殺親生女兒的感覺。雖然他真的有可能做過。
一滴冷汗從肖飛建額頭上緩緩流了下來。肖飛建大聲說:「沒有,沒有。你
看看你看看,這事鬧的。你說的那人真不是我,這一定是誤會,誤會。」
葉天趾高氣昂的說:「誤會?天底下居然會有這麽巧的誤會?」
「這……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雲。這一點大家都懂的。都懂的。」肖
飛建的語氣已經有點不對勁。
本來葉天忽悠的時候他一個勁的用眼神求助于身邊的每個人。但這些政府工
作人員平時被這個肖飛建搞的太慘,甚至精疲力竭。根本沒人肯站出來幫他一把。
甚至于葉天說話忽悠他的時候,衆人隻是抱着看着玩的态度,心中暗暗叫好。還
有那些智商稍低的人居然相信了葉天所說的話。
葉天忽然想到了小時候聽說過的大神自吹的「神技」,微微一笑,說:「肖
先生,你想的太多了。不用抵賴,我昨天夜觀天象,已經看到你女兒在什麽地方
了。」
「我女兒?我女兒在什麽地方?」肖飛建愣愣的問。
「哈哈,當然是在地獄裏啊。」葉天說。
「不可能,我女兒一定不會下地獄的。」肖飛建肯定的說。
葉天皺起眉頭,裝作一副看遠處的樣子,說:「不好說啊,他們說你女兒包
庇罪犯,縱容犯罪,沒有善念,所以要把你女兒發往十八層地獄。嗯,你女兒現
在正在往下落呢,現在已經落到16層了,喲,好家夥,還差兩層就永世不得超
生了。」
肖飛建是個老惡棍,心中哪裏還有善念,說:「下吧,下吧,反正也不是我
女兒。」
葉天心中對這個老流氓更加鄙夷了,說:「地獄裏的閻王們說,不止是她,
連同她的父親也要一起抓下來。不過算起來她父親還有十幾年陽壽,不好派小鬼,
怕違反天條。這才求我師父,要他老人家出手幫忙抓肖飛建下來。」
肖飛建那老流氓隻聽的心驚膽戰。本來葉天吹的這番牛皮是吓唬不到他的。
但偏偏他之前的巴掌明明打到葉天的臉上,卻傷到他自己身上,讓他非常意外。
葉天所說的什麽十八層地獄的時,他當然也隻是将信将疑。心中暗想:瞧你說的
頭頭是道,神神秘秘的,我倒要看你到底有多牛逼。這樣想着,肖飛建從懷裏掏
出一把匕首,直奔葉天的大腿紮了過來。
葉天何等眼力?早看出這老家夥不安好心,連帶他出手用匕首紮自己的事情
都看的清清楚楚,了然于胸。看準了肖飛建所刺的方位,右手的手指輕輕一掃,
碰到肖飛建的大腿。同時就勢将指尖的真氣逼射出去,射穿了肖飛建的大腿。紅
色的血液噴濺了出來。
肖飛建的匕首直接戳中葉天的大腿,當然被葉天身上自然産生的天級護體真
氣所擋,就如同刺在了鋼鐵上,根本刺不進去。但葉天暗中做的手腳卻把肖飛建
的大腿掃穿了。
肖飛建倒在地上慘叫連聲,這才相信葉天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原來葉天真
的身具銅牆鐵壁神功,可以反彈身體上鎖受的一切傷害。以他的眼神根本看不到
葉天手指上所做的動作。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會相信有人單憑手指就能做到如此
厲害的招數。所謂凡夫俗子、肉眼凡胎,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葉天假裝看不懂的看着肖飛建,說:「肖大哥,您這是怎麽了?怎麽大腿忽
然受傷啊。哎喲,地上怎麽忽然多了一把刀,您莫非是自己不小心把刀紮在自己
腿上了嗎?哎呀!您可真是的。就算您想證明自己不是那個傷天害理的肖飛建也
不需要自殘啊。這……你們誰有創可貼,趕緊拿來給肖大哥貼上。」
平日裏這幫人都看不慣這個肖飛建的作風,今天看到有人能不動聲色的把肖
飛建搞成這樣都暗中拍手叫好。隻不過沒人敢當面說出來而已。眼看肖飛建腿上
的傷口血流如注,創可貼根本無法解決問題。卻真的有一個人去拿了一打創可貼,
小心翼翼的扯了一個給葉天,說:「葉主任,一張應該夠了吧?」
葉天情知這人是故意來寒碜肖飛建的,卻配合的說:「夠,當然夠。肖大哥
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是不在乎多流點血的。如果很快就幫肖大哥止血,反倒顯得
我們其意不誠。這樣吧,這個創可貼就給肖大哥回家止血用。肖大哥真是一個真
漢子,純爺們,流了這麽多血一聲不吭。佩服,佩服!」
肖飛建本來一直在捂着傷口,鮮血不斷從手指縫滲了出來,掙紮在地上不斷
慘叫連聲。但是聽到葉天的話之後卻忽然顯得極爲硬氣,硬是忍住了一聲不吭。
葉天心中暗暗好笑,也不點破,隻是把創可貼遞在肖飛建手裏,但是想到肖
飛建流血比較嚴重,任由他這麽流下去話,很有可能流死他。
這種法律上無法定罪的人葉天是無法私自懲罰他的。真看不下去了,動動手,
也隻能是吓唬爲主,教育爲輔。讓他以後害怕惡鬼索命,再也不會想到那些邪門
歪道的事情。
葉天呵呵一笑,用手指随手拂過肖飛建身側,暗暗用真氣封住肖飛建的幾處
穴道。将肖飛建腿上傷口的流血漸漸止住。說:「我看到那肖飛建的女兒實在可
憐,生前幾乎什麽惡事都沒做,卻要代替别人下十八層地獄。這才向我師父求了
個情,讓師父把這小姑娘從地獄裏拽回來!我師父法力無邊,不過也拽不回已下
十八層地獄的人。那是逆天之法,段可不行。會遭天譴的。不過我師父用天眼通
神功看到那姑娘才下到十七層地獄,距離十八層地獄隻差一層。在這層地獄裏什
麽問題都還是可商量的。比如賄賂賄賂小鬼,交際交際通判啥的。都還沒啥問題。」
肖飛建腿上的血止住了,這才站了起來。這次對葉天說的話卻是畢恭畢敬的
聽,滿臉信服的神色。聽到那女孩的命運如此可憐,也忍不住動了點恻隐之心,
問:「後來怎麽樣了?賄賂小鬼通判有用嗎?」
葉天呵呵一笑說:「我師父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所有這些非常規程序都
沒走,隻是伸手一抓,就将那小女孩的靈魂從十七層地獄裏抓了回來。我師父這
一舉動震驚了整個地獄,甚至連天界都知道了。本來說要拿我師父問罪,不過我
師父神通廣大,法力無邊。随随便便找了幾個熟識的大仙人說了點情,這件事就
過去了。你知道,衙門裏有人好辦事嘛!」
肖飛建說:「請問……周大仙人找的哪幾個神仙?」
「神仙?哦。」葉天說:「這可就多了,元始天尊肯定是有的,通天教主也
來了。至于如來佛祖也幫我師父說了幾句話。總之,我師父最不至死。而且那個
小女孩也已經被放回六道輪回,重新投胎去了。」
肖飛建被葉天的話唬的一愣一愣的,說是想不信吧,但葉天的「銅牆鐵壁」
擺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信。說是信吧,總覺得葉天說的内容虛無缥缈,胡吹大
氣。就這樣任由葉天越吹越大。
肖飛建這才明白,不管葉天說什麽,做什麽。自己都沒有辦法同葉天鬥下去
了。再鬥的話,很肯定灰頭土臉,最後連命都丢了。好在葉天現在不确定肖飛建
的真正身份,否則一定葉天把肖飛建收走的話,嫉惡如仇的周大仙一定不會放過
肖飛建的。
這樣想着,肖飛建連忙爬了起來,對葉天拱手說:「謝謝葉大師提醒,謝謝
……」一邊說一邊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葉天看出來這個老家夥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以後幾年裏估計都不敢再作惡了。
不由得微微一笑,說:「我又做了件好事。」
話音未落,卻聽到背後傳來一個女人淡漠如水的聲音:「裝神弄鬼騙人也算
做好事嗎?」
第970章危機
說話的人正是東方月,她對于周韬的印象始終不好。
葉天隻是搖頭苦笑。卻也沒有辯解。因爲對一個人的印象,其實從一開始就
已經決定了。
……
案子已經慢慢地探索進行着,而在破案現場。
一個相士走了過來,口中念念有詞。此人的名字叫做雲飛,是一個遊方相士。
他依舊是一副高人形象,在對現場線索進行了搜尋之後,他笑了笑,開始了
他的長篇大論。他說的很是順溜。
雲飛的話引起了在場不少人的注意,這些人都是将目光望向了雲飛,雲飛盡
量地僞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他要保持着自己的威嚴。
其實雲飛的内心之中有很多猥瑣的想法,但是他并沒有展現出來。他故意說
出了東方月的身份,就是爲了能夠在東方月的心中形成震懾。
當然雲飛本身也是有着極爲強大的本事,在和雲飛對話的過程中,葉天和東
方月都是感覺自己的秘密被窺探了一般。
這種感覺極爲地别扭,所以葉天站在了東方月的面前,幫助她擋住了雲飛的
窺探:「大師,有些事情或許不是你可以查探地。快點告訴我,那個人的下落。」
葉天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威嚴,讓人無法拒絕。
雲飛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他并不習慣被人這般命令着,不過他還是回答道:
「有緣的人自然會找到他,無緣之人,那就算了。」
雲飛搖晃着腦袋,逐步地遠去,而葉天想要攔住他,但他看到東方月搖了搖
頭。
等到雲飛遠去,葉天将目光望向了東方月:「爲什麽阻止我?」
「或許他真的是一個高人,我們還是不要去招惹他比較好。」東方月說道,
「而且那個人已經接近了,我已經感應到了。」
之前東方月一直感覺心神不甯,雖然她不知道是爲什麽。
「放心吧,交給我了。」葉天笑着說道。
……
是夜,夜黑風高,東方月的房間裏,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黑色身影的動作
顯得頗爲地輕盈,如果不是身手高強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發現他的存在。
那黑衣身影的目标似乎就是東方月,他一步步地朝着東方月所在的房間走了
過去。東方月似乎已經入睡,并沒有反應,黑衣身影的手已經是伸向了東方月。
不過等到他掀開了被子的時候,見到的隻是空空如也的床闆。
「不好!」黑衣人的心中想到,緊接着便是閃退了身子,而在他原先站着的
地方,一道拳勁已經是轟擊了過來,在地面上增加了一道強橫的印記。
黑衣人的眼眸之中閃爍着幾分凝重,将目光望向了來人,卻是一個實力頗爲
強橫的高手,黑衣人的身子迅速地接近了來人,并且一拳轟擊了過去。
一道驚人的能量随着迸發了出去,來人和黑衣人對碰了一拳,卻是覺得手掌
之中有些麻痹,他的臉上出現了幾分驚容。
葉天得到了東方月的囑咐之後,便是設下了這個陷阱,此時東方月已經走了
過來,她和葉天一起圍住了黑衣人。
黑衣人這才明白,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就掉進了對方的陷阱之中。
但是黑衣人的臉色極爲地平靜,他的聲音如同機械一般,不帶絲毫的感情,
他來到了葉天的身邊,拳頭在葉天的瞳孔中不停地放大,緊接着便是一拳轟向了
黑衣人。
但是兩人的拳頭碰撞在了一起之後,葉天倒退了好幾步。而黑衣人的身子依
舊沒有絲毫的動彈。
葉天的眸子裏閃現着一道驚愕,他沒有想到,黑衣人竟然是有着如此這般的
實力。但這并沒有讓葉天害怕,反而是激起了葉天心頭的戰意,葉天全身的血液
沸騰了起來,緊接着便是沖向了黑衣人。
本來葉天的身手在人群中算是比較強大的存在,可是黑衣人在和葉天的對戰
中不僅是處于有利的地位,而且還處處壓着葉天打,讓葉天覺得滿肚子的憋屈。
東方月在一旁看着,她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隻見她嬌喝一聲,也是加入了
戰局中。
兩人對戰黑衣人,也無法占據上風,黑衣人一邊戰鬥一邊遊刃有餘,葉天和
東方月額頭上滿滿的都是冷汗。
黑衣人的一雙眸子如同月光一般地清冷,他的手掌翻轉,将葉天的攻擊給破
開了之後,便是一掌拍向了東方月,東方月急忙是閃身避開,但是黑衣人的手掌
心中竟然還是帶着一道黑氣。
東方月神色大駭,急忙催促着身上的真氣,避開了黑衣人的攻擊。這時候葉
天也是随着沖了上來,他不能夠讓東方月處于危險之中,他的掌法本來是充滿了
節奏的。
可是黑衣人展現出來的強橫力量,卻是讓葉天不得不認真對待。葉天精氣神
凝聚在一起,暴喝一聲,卻是使出了井然有序的拳法。
這一套拳法外表看上去讓人覺得很是普通,但是關鍵的時候,卻是讓人無法
小觑。
葉天往前猛踩了一步,借着整個身子的能量傾斜了出去,便是一拳爆炸了出
去。在這一個拳頭之中,蘊藏着葉天全身的能量,他知道不能夠對黑衣人收手。
可是葉天卻忽略了,無論如何,對對手動手的時候,用盡了全力,反而是會
讓自己陷入一場危機之中。葉天因爲用力過猛,再加上黑衣人的速度比較快,所
以成功地躲開了葉天的攻擊。
東方月的神色大駭,急忙沖上前去,但是已經晚了,黑衣人一拳砸在了葉天
的小腹上。
「葉天!」東方月驚呼道,她的神色中帶着幾分緊張,可是葉天的身子已經
倒飛了出去,一口血箭從他的口中噴薄而出。
但葉天堅持着站起了身子,他對着東方月喊道:「快走,你快走!」不管如
何,葉天都不會讓東方月受到傷害。
東方月的神色有些凝重,但是她知道在這裏拖延下去的話,反而是會給葉天
造成困擾。
看着東方月離開,葉天終于是松了口氣。
葉天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猙獰了起來,他全身的力量又是恢複了平靜,他沖
向了黑衣人,用的是不要命的打法。葉天的攻擊力本來就不錯,在他的玩命打法
中,黑衣人倒是一時沒有辦法拿下他。
眼看的東方月已經不在這裏,葉天加快了腳步,他撒腿就跑。
不過黑衣人也被葉天打得有了怒氣,緊緊地跟在了葉天的身後,一前一後在
月下追逐着。
葉天見到甩不掉黑衣人,也是有些憂郁,在葉天的面前出現了一條河,葉天
頓住了腳步,轉過身子看着黑衣人,看來隻有背水一戰了。
不知道爲什麽,他覺得眼前的黑衣人有些熟悉,但他又不知道對方是誰。在
那一張面紗之下,究竟是誰?
葉天一個拳頭虛幻,緊接着另外的一隻手抓向了黑衣人的面紗。
黑衣人的身子如同靈活的蛇一般躲開了葉天的攻擊,拳頭朝着葉天所在的位
置轟擊了過去。
葉天的眸子裏閃現了一道精光,兩人的攻擊碰撞在了一起,葉天往後倒退了
幾步。不過黑衣人并沒有打算放過他,一拳又是一拳,将葉天逼退。
葉天的小腹被黑衣人擊中了一下,又是一口鮮血噴薄了出來。
黑衣人的力量頗爲兇猛,不過葉天始終是在支撐着,對于葉天來說,東方月
的安全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最好的慰藉。
此刻的他臉色有些蒼白,可是目光一如既往的紅潤。那些曾經的人兒曆曆在
目,緊接着葉天神情恍惚之間,便是被黑衣人複又一拳砸在了他的身上。
葉天的身子已經站在了河的邊緣,後邊便是湍急的流水,尋常人戰在這裏,
隻是會覺得雙腿發軟,但是葉天的心中反而是一片坦然。
他不想要死在這裏,此刻已經是陷入了困境,不過隻要有一線生機,葉天就
不會放棄,留在這裏和黑衣人戰鬥,葉天并不覺得自己能夠活下去。反而是跳進
了河裏反而有機會。
葉天倒也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他對着黑衣人展顔一笑,緊接着便是跳進
了河裏,他随着水流颠簸,并沒有反抗。
而黑衣人本來想要阻止,可終究有些來不及,他隻有看着葉天的身影消失在
他的面前。
黑衣人懊惱地一拳砸在了地面上,那一張面紗已經掉落了下來。
赫然是,雲飛!
雲飛尋思了一下,又是掐指一算,臉上突然又綻放了一絲笑容。
「看來此子頗有一番造化,且看他将來如何吧?」雲飛轉過了身子,留給了
衆人一個神秘莫測的背影。
……
葉天已經陷入了昏迷中,他仿佛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的後腦勺在河流中
漂浮時碰到了石頭,已經有了一片血瘀。
水不停地沖刷着葉天的身體,終于将葉天沖到了沙灘上。
葉天躺在那裏,昏迷不醒。
此處是白家村,白家村的人時代都是漁民,白小花趁早來到了河邊,便是要
捕魚,爲父親承擔一部分的責任。
她芳齡十八,已經出落得水靈,如同一朵清純動人的白荷花一般。白小花來
到了河邊,将之前布下的網撒下,雖然隻有十來條魚,但已經足夠她們好幾天地
開支了。白小花滿意地點頭。
她将魚放進了桶裏,正要回去,但是她的身子一個踉跄,好像絆到了什麽東
西。她帶着幾分疑惑回轉過了頭,卻是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子躺在那裏。他渾身
似乎沐浴在血液之中,一切顯得陰森詭谲。
白小花捂住了小嘴,尖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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