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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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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太多,我不要了(55-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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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災區(二)
「哎!弟妹也在啊!」
渾厚爽快的聲音從花萱的背後傳來,一開始還以爲那人不是跟她說話,結果
那人直接站在了她的面前,讓她有些驚慌失措。
黝黑的皮膚配上陽剛的臉孔,劍氣的英眉配上深邃的眼睛,最讓人窒息的是
他與生俱來的氣場,當他逆光站在花萱的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視花萱的時候,花
萱被震懾到了,不自覺的心虛往後縮了一下。
「天氣寒冷,弟妹你坐在這裏會着涼的。」來人看見花萱畏懼的看着他,他
還以爲花萱沒有聽到他剛才的呼喊聲,他隻能按耐着性子再次慰問。
花萱仰頭看着這個遮擋了她的視線的人,她馬上示意芳菲将她扶起,畢竟是
活了兩輩子的人,花萱迅速調整好狀态,恭謙的回答:「多謝太子的關切,妾身
也隻不過是想盡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來幫助難民而已。」
聽到花萱得體的回答,李逸武有些驚訝,在他的眼裏花萱就是一個被交易的
物品,與其他那些大家閨秀一樣,中看不中用。不,好像有些不一樣,就像之前
在宴會上的表演,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花萱是怎樣變出來的。而且很少大家閨秀
會跑來災區的,即使是獻愛心,派人來送東西即可,能夠在這種肮髒的地方看到
的花萱,真叫人驚訝啊!
李逸武雖說是太子,但是他常年征戰沙場,遠離京城,心思自然沒有其他人
如此九曲十八彎,所以他直話直說:「弟妹啊!我看你還是速速回去吧!難民區
這邊又髒又亂,倘若出了什麽事情就不好了。」
花萱知道李逸武一介武人向來心直口快,但是她沒有想到李逸文會直白成這
樣,她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怒,她用手安撫後面準備發怒的芳菲,她笑着回答李逸
武:「太子殿下真是多慮了,妾身隻是帶着一些生活用品來給需要的難民,本不
想多逗留的,妾身這就正準備要走。」
其實花萱知道李逸武說的也并無道理,她身爲一個女流之輩,一直逗留在這
裏隻會礙手礙腳,更何況她穿着華麗,要是給一些有心的惡漢看上了,她區區一
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麽能抵抗呢?
其實最重要的是花萱不想要與李逸武有更多的糾纏,畢竟按照小說的發展,
女主的第三個親親老公就是眼前這個威武雄壯的漢子。看他的常年練武,征戰沙
場,肯定是滿身的肌肉,最重要的是,軍營裏沒有女人啊,要是跟他好上了,她
不就天天被弄死?
她虛弱的身體連一個喜愛詩書的文人李逸文都搞不定了,現在還多了一個喜
歡流連花叢的李逸白,要是以後還加上一個肌肉男,那她以後的日子恐怕隻能在
床上躺着度過了。肉文上描寫李逸武與女主的肉肉可是很厲害的,自從和女主好
上之後,天天都是七次郎,弄得女主既開心又痛苦,花萱還沒饑渴到要找多一個
人來折磨她。
「哎!原來姐姐在這裏,我家師傅囑咐我要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就在花萱轉身準備要走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阻止了她前進的道路。花萱
低下頭看向那個隻在她腰間的小女孩,她發黃的小臉滿是笑容,她興奮的将自己
手中的錦盒交到花萱的手上。
看見瘦骨嶙峋的身體,花萱滿是同情,她蹲下身對着那個女孩說:「小草,
你把這東西換回給你師傅,姐姐不需要。」
花萱原以爲小草會聽話的還回去,結果她強制性的塞到花萱的手上,倔強的
說:「姐姐,這個師傅叫我一定要給你,我就必須要送到你的手上。你救了師傅,
師傅送點東西給你做禮物是理所當然的,姐姐你就收下吧!」
花萱看到小草一副甯死不屈的樣子,她打開手中錦盒,錦盒裏面靜靜的躺着
一支樸素的銀簪子。雖然她知道小草的師傅和她一樣是一個打造飾物的人,但是
她之前爲小草的師傅包紮傷口的時候說起過他年輕的經曆,他曾經在江湖的一個
派别裏當差,因爲年紀已高就退隐江湖,所以他打造的東西通常都是一些暗器。
花萱看見小草依舊一副倔強的樣子看着她,她知道她要是再拒絕,小草還是
會塞到她的手上。反正她也想見識一下古代的那些暗器到底是怎樣子的,收下也
好。
「那姐姐收下啦,你記得爲我跟你師傅道謝,我改天帶好吃的再來看你。」
花萱擡頭看見李逸武還在,她就悄悄的走在小草的耳邊壓低聲音。
「好,姐姐再見!」小草聽見有好吃的,她興高采烈的對花萱揮手,心裏想
着花萱下次帶什麽好吃的。
李逸武看見漸行漸遠的身影,他好奇的蹲下對小草說:「小朋友,那位姐姐
剛才對你說了什麽啊?」
小草看見李逸武一副嚴肅的臉龐上硬是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她就猶豫的後
退了幾步,她防備的看着李逸武,對李逸武說:「這是我和姐姐的秘密,我不告
訴你!不過師傅叫我跟你說,不想要後悔一輩子就得看緊姐姐。」
聽到一個小孩嚴肅的對他說大道理,李逸武就覺得有些好笑,他也就沒當一
回事的摸摸小草的腦袋回答:「那你能告訴我,你師傅是誰嗎?」
「哼哼,我不告訴你。」小草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她得意的看着李逸武跑遠,
消失在人群中。
第056章意料之外(一)
紅彤彤的燈籠,雙喜貼紙,四人大轎,四周都是賀喜之聲。花萱看着這擁擠
的客廳,她識趣的走到一個角落裏,她來參加這個婚禮不過是代表李逸文,但是
這不代表着她得虛假的去跟那些達官貴人交流。
「哎呀!二丫頭你在這裏啊!我可是找你找得好苦啊!」
一直坐在角落裏品茶的花萱被一隻大手握住,她驚訝的擡頭看向來人,隻見
二姨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站在她的身邊,唧唧喳喳的叫個不停。
花萱不找痕迹的将二姨太的手給推開,她裝作欣喜的模樣說:「二姨娘真是
恭喜你了,你不去招待那些達官貴人,來跟我這個丫頭片子說什麽閑話呢?」
二姨太自動忽視了花萱的冷嘲,她用自己手上的大葵扇遮住自己的半邊臉,
笑嘻嘻的說:「诶!二丫頭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可是咱們盈盈的妹妹,跟你說
說話也是人之常情。你過來,我有點東西給你看看。」
花萱看見二姨太一臉傲氣,她用腦子一想就知道二姨太就找她幹什麽了,她
一點都沒興趣去聽她炫耀,無奈她的手被二姨太拉着,這大庭廣衆的,她不可能
将推開,她隻能不甘心的跟着去了。
「二丫頭,我跟你說,咱家盈盈這次大婚可隆重了,三王爺爲了此次的婚禮
可是特意去綠葉閣命人打造了鳳冠。你再看看這些賀禮,這都是給咱家盈盈的,
二丫頭,你說咱家盈盈怎麽這麽好命,嫁了一個這麽好的夫家。」
二姨太拉着花萱來到庫房,一邊吹捧,一邊讓花萱看看那些賀禮。雖說二姨
太對于此次花盈盈的大婚非常不滿,但是她就是見不得花萱比花盈盈過得好,要
不是花萱那賤丫頭,她家盈盈用得着被毀了名聲嗎?想想她盈盈以前在京城可是
頂頂有名的才女,自從被那個什麽報刊亂寫之後,名譽打掃,幸好承蒙三王爺不
棄。
她還以爲花盈盈的災難就這樣過去了,但是沒想到居然迎來了水災,京城裏
一片蕭條,弄得花盈盈的婚禮一切從簡。要想想啊,當初李逸文迎娶花萱的時候
可是八人大轎,禮數齊全,遊遍了全京城,但是她家的花盈盈呢?才四人大轎,
遊街也不過是幾十米,光是想想,二姨太就怒火心中燒。
不過幸好花萱這賤丫頭無福消受六皇子的恩情,才剛大婚幾月,六皇子就被
調遣去治水了,呵呵,這幾個月花萱可是過着寡婦的日子啊!等到六皇子回來了,
肯定又會納妾,這男人啊!哪個不是喜新厭舊的,而且這丫頭這麽醜,六皇子不
把她休了就已經是萬幸了。
二姨娘光是想想花萱以後的處境,她的心中的一點苦悶都被一掃而光,她使
勁的炫耀花盈盈是如何好,花盈盈比花萱好多少。
花萱看着那些寒酸的聘禮,她的心中不免恥笑。在這大災時期,那些官員哪
敢随便亂花銷啊!要是奢侈了一丁點被人看到了,參奏到皇帝那裏,可就遭殃了,
可是三王爺大婚,他們又不能太過于寒酸,就隻能将就的偷偷送。二姨娘給她看
的這些劣質東西,她看都看不上眼,真正好的東西,恐怕早已經被收入三王爺的
囊中了,怎麽能還這麽大方的讓二姨太知道。
花萱雖然心中有千萬分不願意,但是她表面還是客氣的說:「按照二姨娘這
樣說,姐姐真是好福氣。可是我有些不适,想要透透氣,所以先行離開了。」
「哎……哎………二丫頭,你怎麽就走了呢?我跟你說,這玉如意可是……」
二姨太看見花萱漸行漸遠,她就想要把花萱拉回來,她還沒有炫耀完,花萱就這
麽走了可不行,無奈芳菲一手攔在她的面前,讓她想要過去也心有力而力不足。
第057章意料之外(二)
當花萱走出那令人窒息的環境之後,她不得不贊賞三王爺的王府還是非常的
具有觀賞性的,例如這後花園,梅花朵朵開,與長青松相互對映,讓這後花園增
添了不少的詩情畫意。
今天王府大婚,賓客絡繹不絕,單單一個前廳怎麽能夠裝下這麽多人呢?更
何況,大家閨秀是不能随便抛頭露面的,與其站在前方被人說不守婦道,大多數
的小姐還是選擇成群結伴的來後花園走走。
花萱邊走邊打量着這京城的大家閨秀,不得不說令人佩服,他們的一颦一簇
都是如此的迷人,讓花萱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人有些自愧不如,畢竟在那個
提倡男女平等的年代,女性的地位不停的提高,提倡自立自強,一些老祖宗的規
矩都被視爲矯揉造作抛諸腦後。
而花萱在那個浮躁的大都市打拼了這麽久,她早就将自己弄成了一個獨立好
強的女漢子了,口裏雖說對于這些大小姐不屑,其實内心還是非常的羨慕的,畢
竟她還是一個女孩子,有避風港誰想要抛頭露面呢?
「呦!我看這是誰呢?自己一個人這麽凄涼,呵呵……」
花萱靜靜的坐在湖邊看着平靜的湖面,她聽到背後的傳來既刺耳又熟悉的聲
音,花萱就不得不在心裏大罵,一刻都不讓人休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主光
環?無論走到哪裏都得被人關注着,都得幾個綠茶表來攪一攪?
雖然花萱心中非常不爽,但是她現在的一舉一動再是僅僅代表着自己了,還
代表着李逸文,所以她有多麽的不情願,她還是轉過身看向黃梓潼。
「黃小姐,許久未見,身體可好?」
黃梓潼沒想到花萱會如此文謙有禮的跟她說話,她看着花萱一身粉紅的糯裙,
修身且精緻,一看就是綠葉閣專門打造的,可惜啊!如此好看的一副穿在了一個
樣貌醜陋的人身上。
「托六皇妃的福,本小姐可是好着呢。」黃梓潼的瞪着花萱,她一直認爲像
李逸文這樣的謙謙公子,隻有她這樣有才有藝有樣貌的女人才能與之相配,怎知
半路殺出了一個花萱,愚蠢無知不說,相貌醜陋,根本都沒有一樣配得上李逸文。
黃梓潼還記得自己十歲那年初見李逸文,文采出衆,笑如春風,相貌英俊,
完全就是她想象中的完美夫君,她對他一見傾情了,以後隻要有李逸文在的地方
她都會到,無論他淹沒在如何雜亂的人群中,她都能夠找到他的身影。
她拼命的讓自己成爲最優秀的女人,能夠讓她能夠配得上他,隻是他爲什麽
不看她一眼呢?她知道自己和李逸白是不可能的,她爹曾經和她說過,李逸白在
朝中無勢力,母妃的身世也不顯赫,她根本都不可能嫁給他。
花萱看着眼前這個面目有些猙獰的大小姐,她對于黃梓潼内心想的那些東西
一目了然,說起來黃梓潼也是一個可憐之人罷了,在小說裏面是一個現實女主楚
楚可憐的女配,經常被女主開外挂的才華打壓着,到最後還因爲傷害了女主而淪
落爲做人家的小妾。
花萱帶着同情的目光看着黃梓潼,她原本防衛的神經也就放松了許多,她善
意的對着黃梓潼微笑,她知道黃梓潼非常的迷茫,心裏開始漸漸的扭曲,倘若她
現在能夠提醒一下,說不定以後還能夠多一個朋友。
「黃小姐身體安康即好,你瞧這池塘的湖水多麽的清澈,就連湖底的魚兒也
遊得如此暢快,真實羨慕啊!」
黃梓潼順着花萱的話看向池塘,池塘中結着一層薄薄的冰,湖底的下面暢快
嬉戲的魚兒清楚可見,但是她實在不明白花萱說這些何意,還以爲是諷刺她,于
是她就闆起了臉蛋反擊:「天氣漸冷,恐怕這魚兒也活不長了,它們現在快樂也
隻不過是因爲還沒知道将來的死亡罷了!」
「死亡并不可怕,更何況未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倘若主人憐惜定會救助,
要是主人不施以援手,它們也應該想辦法走出困境方能活命。正如黃小姐,你又
怎知你現在走的不是把自己逼死是死路?」她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倘若黃梓潼還
不了解就實在浪費她的口舌。
花萱留下黃梓潼自己一人在思考,她轉身準備離開,這大冷天的在湖邊實在
是太冷了,而且腳下全是凍土,稍有不慎就會掉下去了。
黃梓潼聽到花萱莫名其妙的這一番話,特别是最後的一句,她一時沒有緩過
來,還以爲花萱是在向她炫耀,諷刺她。原本對于花萱有嫉妒之心的黃梓潼變成
了惱羞成怒,她捉住花萱的肩膀,大罵:「你……你别以爲你這個醜女人能夠得
到六皇子寵愛就耀武揚威了,我跟你說,男人的寵愛隻是一時的,要是………」
花萱看着失去理智的黃梓潼,她明白黃梓潼此時的反應是正常的,等她想明
白了就會知道了,于是她就站在原地,但是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小腿有點發疼,好
像被什麽東西扔中了,火辣辣的疼痛讓她腿部無力,腳下的凍土也開始松動。
花萱見此不妙,她連忙将黃梓潼推開,正想要大步走開的時候,腳下的凍土
完全下陷到了湖邊,她整個人因爲重心不穩墜落湖底。
冰冷的湖水不斷的侵襲她的肺部,花萱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往下沉,
她發現原本保暖的衣服變成了累贅,不斷的吸水讓她往下沉,湖底全是深不可測
的淤泥和海草,花萱慌張的将自己的鬥篷摘掉,她拼命告訴自己要鎮定。
少了衣服的累贅,花萱感覺輕松了不少,是她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她的腳被
那些長長的海草給糾纏住了,讓她的腿部根本動彈不得,倘若等一下有人要來救
她也得花費不少的力氣。
花萱蜷縮着身體,竭盡全力想要将海草出去,可惜剪不斷理還亂,花萱被弄
的越來越慌張,感覺自己肺部的空氣快要被消耗完了。
花萱絕望的等死,她發絲淩亂,周圍還有她的衣服,身體的飾品也被她摘除
了,她的眼前晃過了一隻普通不起眼的钗,那是小草的師父送給她的,她回去細
細的研究了一番,發現隻要輕輕旋轉钗上的珍珠就能夠轉變出鋒利的刀身,花萱
爲了防身就帶上了。
花萱看着此钗,她就像得到了希望,她迅速的握緊钗,旋轉珍珠,不費吹灰
之力将自己腳下的那些海草給割除,但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往上遊了,身體的空氣
也因爲她情緒的潮起潮落而變得越來越少……
第058章昏迷(一)
「怎麽回事?皇妃怎樣?」
聽到花萱出事的消息,馬不停蹄趕回來的李逸文還沒有進入王府就拽着芳菲
詢問花萱的近況,他将原本二十天的路程硬生生的擠成十天,路上都不知道跑死
了多少隻好馬才達到這樣的速度。
芳菲看着一臉憔悴的李逸文,她一臉詫異,畢竟在她的印象中李逸文始終是
一副謙謙公子、文雅形象,哪裏像現在,發絲淩亂,滿臉胡渣,充滿血絲的眼睛
中有着數不清的擔憂,就連一向雪白的俯視都變成了灰色,他的身上還發出陣陣
異味。
芳菲屏氣,她低着頭回答道:「皇妃還在昏迷中,太醫說皇妃身子單薄,寒
氣入侵,才會造成這樣的狀況,要是不及時治療,以後可能還會落下病根。」
聽到花萱依舊昏迷,李逸文原本壓抑不住的擔憂越來越濃重,他的步伐加快
了幾倍,想要快速的見到花萱。但是這途中有些東西還是要清楚的,他面部嚴肅
的問:「皇妃到底是怎麽落水的,你給我一五一十告訴我。」
男人的步伐原本就大過女人的,更何況李逸文還在加速,要不是芳菲擁有學
武的底子,恐怕早已經被甩出幾十米之外。
芳菲不找痕迹的運用輕功跟上李逸文,她一一禀告李逸文她所知道的事情:
「皇妃是在三王爺的婚禮上落水的,當時黃小姐也在場,但是九皇子多次審問,
黃小姐都說是皇妃自己掉下去的,奴婢去查詢過周圍的環境,發現岸邊的泥土被
人動過了手腳,所以皇妃此次落水可能不是意外,隻是那天三王府賓客絡繹不絕,
奴婢根本查不出什麽。」
當李逸文聽到了事情的詭異,他的腳步頓時放慢了,臉上的擔憂被濃濃的一
層情緒覆蓋,他的雙手握拳,他緊咬的嘴唇緩緩的吐出:「繼續說!」
「皇妃是太子跳進湖中救出來的,根據當時的情況,皇妃的雙腳有被水草束
縛的痕迹……」芳菲看着李逸文面無表情的樣子,她不禁後退了好幾步,她感覺
此時和李逸文站在一起還不如把她放在外面忍受半個時辰的風吹雪打,但是畢竟
事關花萱,芳菲還是硬着頭皮說完:「皇妃已經昏迷了十五天了,期間有不少人
要來探視,但是都被九皇子攔住了。」
李逸文的腦子一直随着腳步飛速運轉,他雖說是一位風花雪月的文人,但是
不代表着他不知道宮中的那些醜陋無比的事情,他一直隐讓不過是想要爲自己尋
個安樂,現在居然有人敢把注意動到他的心上,那麽他必須将一切弄清楚。
李逸文嘎然停下,他冷冷的從口中硬是擠出:「鐵柱,出來。」
聽到主人的呼喚,一直陪着主人不顧日夜奔波的鐵柱從遠處走到李逸文的跟
前,他單膝跪下,聽從李逸文吩咐。
看見鐵柱的忽然出現,在江湖中浸泡過的芳菲當然知道代表着什麽,她仔細
打量了一下鐵柱的服飾,發現鐵柱并不是皇家專門爲皇子們訓練出來的影子,而
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鬼齋服飾,看來眼前的這位主子可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最近皇妃讓你查誰?」
李逸文的詢問突然改變讓芳菲的腦子有些空白,她呆愣了一會兒之後,想起
了花萱之前就跟她說過,倘若李逸文問關于自己的所有事情,她大可不用遮掩,
李逸文想要知道什麽,告訴他即可。于是芳菲還是如實禀告:「是三王爺。」
聽到了一個心中早已定數的答案,李逸文寒冷的盯着鐵柱吩咐道:「接下來
的事情交給你了,我需要盡快知道答案。」
雖然與李逸文距離甚遠,但是對于鐵柱這種習武之人來說,小菜一碟,鐵柱
了解李逸文的交代之後,他對李逸文一磕頭之後消失在茫茫的雪景之中。
芳菲看見鐵柱的消失,她繼續跟随着李逸文一起往花萱的房間走去,她盯着
李逸文一直猶豫不決,好幾次想要張口但是又合上了,直到李逸文快到花萱的房
門,芳菲才攔住了李逸白,唯唯諾諾的說:「殿下,你……你是否需要洗漱一番,
再………再去見皇妃……你這個樣子……」
第059章昏迷(二)
三個月後
「今天過得怎樣?餓了吧,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麽?」
李逸白笑嘻嘻的打開房門,他小心翼翼的将托盤放在桌子上,他将一直緊閉
的窗口打開了一條細縫,室外寒冷的空氣吹進房間中,吹拂着他溫柔的臉龐。
李逸白蹑手蹑腳的走到床邊,看見窗幔遮擋的人兒依舊躺在床上,他原本笑
嘻嘻的臉上浮上了一層憂愁,他傷感的将窗幔打開,被寒風吹得發紫的臉蛋帶有
些僵硬。
李逸白帶着感傷的眼神盯着安靜躺在床上的花萱,他無奈的将窗幔掀開,無
言的坐在床邊盯着花萱。
甯靜絕美的臉龐上覆蓋着沒有血色的蒼白,炯炯有神的眼神被濃密修長的眼
睫毛拉扯着眼皮覆蓋了一切,李逸白小心翼翼的伸出雙手,他嘗試着想要觸摸花
萱的臉龐,但每每快要觸碰到的時候柔滑的肌膚時,他就停下來了。
李逸白歎息的收回自己的手,他努力的從自己憂愁的俊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裝作輕松的說:「哎!你這小懶蟲,到底要睡多久才夠啊?我都故意打開窗了,
你不是很怕冷的嗎?快點起來,打我,罵我也好啊!」
「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順眼的嗎?你不是很想罵我混球的嗎?快起來啊!起來
看我一眼啊!哪怕是像我之前視我爲陌生人也好啊!」
李逸白看見一直不爲所動的花萱,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心酸,他對着花萱
咆哮,對着花萱呐喊,直到他快要奔潰的時候,他才戛然而止。
李逸白盯着紋絲不動的花萱,他臉上挂着苦笑,花萱依舊像睡美人一樣躺在
床上,蒼白的臉龐看上去像一個易碎的陶瓷娃娃,讓人不自覺的降低音量,害怕
吵醒她,但是他明明剛才這麽大聲了,花萱始終都無動于衷。
他認命的将端盤上的白粥拿到床前,他有氣無力的喃喃自語:「其實你這樣
也挺好的,至少你終于能夠好好的聽聽我說話了,你看我今天給你帶來的是什麽?
是粥,我用雞湯做底給你熬的,以前總是偷偷的讓芳菲端給你,現在我終于光明
正大端在你的面前,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我知道你之前視我爲無物是因爲六哥,我之前也想過不想讓你爲難的,但
是我控制不住,你知道嗎?要我不愛你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特别是當我看到你現
在這樣的情況的時候,我感覺我每天都心如刀割。你知道嗎?我後悔了,我後悔
那天我爲什麽還要顧慮這麽多,我應該跟着你去的,這樣你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情了,都怪我,怪我………」
李逸文看着兩行清淚的李逸白,其實他早在一個月前發覺了李逸白對花萱有
非分之想,但是他又能怎樣呢?一個是他的弟弟,一個是他的妻子,他現在兩個
都不想失去。
起初他不敢往這個方向想,他隻是覺得一向花心、沒心沒肺的弟弟變了,變
得沉默寡言了,就連他一向在意的形象都不顧,整個人都變得邋遢,身上還有油
煙味。李逸文知道李逸白擅長廚藝,但是他更清楚李逸白爲人高傲,不會随便的
下廚,所以他一直安慰自己,是自己的思想太龌龊了,但是想着他聽到了李逸白
這樣說,他混亂了很久的心終于得到了證實,可是這又能怎樣呢?
李逸白感覺門外一片漆黑,起初他還以爲天黑了,但是當他轉過身看到李逸
文猶如石像般站在門口看着他的時候,李逸文的眼神帶有幽怨、掙紮、矛盾。
李逸白知道李逸文聽到了他剛才的話,他感覺自己一直提心吊膽想要保住的
秘密被識破之後,沒有了那種膽顫心驚,更多的是釋放。他假裝鎮定的将自己挂
在臉龐上的淚水拭去,走到李逸文的面前,堅定的說:「六哥,我們談談吧!」
第060章昏迷(三)
「六哥,我不想騙你,正如你之前聽到的那樣,我喜歡花萱。」
從花萱的房間走出來的兩人一直沉默的走進書房,李逸白看見一臉矛盾的李
逸文,他決定直接攤牌,從他愛上花萱的那一刻他就清楚總有一天要發生這樣的
事情,無論他怎樣逃避,怎樣掩飾,這樣的事情總會發生的。
李逸文盯着李逸白一臉的視死如歸,他都不知道改笑還是該惱,他一直維護
的弟弟居然跟他說出如此驚人的消息,他很早之前就知道花萱是一塊珍寶,隻不
過是被她自己制造出來的錯覺蒙蔽世人的眼睛,現在他的弟弟和他一樣慧眼識珠,
他該怎麽辦?
李逸白看見李逸文依舊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他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六哥,
你不要這樣好嗎?哪怕你打我,罵我也好,你這樣冷靜的看着我,我………我會
覺得我自己很無恥。」
李逸文無情的眼神讓李逸白感覺自己一層一層的僞裝都被卸掉,自己赤裸着
一切被李逸文看透,他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失去了母妃的時候,是那麽的無
助,想要捉住,但是捉不住………
「六哥,我不是有意要拆散你和花萱的,一開始我就是覺得她好玩才會關注
她,後來聽到你排除萬難要娶她,我就好奇她到底是怎樣的女子。跟她接觸這幾
個月,我越陷越深,我根本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隻要有她在的地方,我就覺
得世界才是光明的。」
李逸白最終服輸的低下頭,他用雙手捂着臉,懊惱的接着說下去:「我光是
想想我就覺得自己是一個混蛋,但是我是真的喜歡花萱。真的,六哥,我從來沒
想過要要介入你們之前,即使在占有她之後,我也隻是想陪在她身邊,靜靜的在
她身邊就好,我以爲我能夠這樣很偉大的過着。但是現在我發現我不能,花萱她
……她因爲我的懦弱變成了這樣,我每天看着她面無表情的躺在床上,我就覺得
自己是一個罪人。六哥,嗚嗚………你說怎麽辦?是我………是我把她還成這樣
的,要是………要是我當初跟着她一起去,她就………她就不會………不會變成
這樣了………」
看見已經泣不成聲的李逸白,李逸文原本在聽見李逸白占有了花萱的時候閃
爍出來的兇狠被抹光了,他無奈的在心中歎氣,記憶不自覺的飄到了很久、很久
之前。
那個時候他也不過是個孩子,他迷路誤入了冷宮看見被太監和宮女欺負的李
逸白,當時李逸白好像也是哭得那麽的無助,他一時心軟的将李逸白救了出來,
帶到他的寝宮,他很好奇明明是一個男孩子,爲什麽李逸白能夠流出這麽多的眼
淚呢?任由他怎麽軟硬兼施都無用,李逸白隻是一直無聲的哭,消瘦的臉龐襯顯
出被哭紅的眼睛,看着讓人心疼。
知道他被弄得厭煩了,他賞了李逸白一巴掌,跟他說:「身爲皇家的男人,
哭有什麽用?隻會讓人更加恥笑你罷了!想要在這個殘酷的宮廷中活下去,哭隻
是孬種才表現出來的,你要是想要保全你的性命,你就必須靠自己。聽見沒有,
不許哭!」
李逸文說出這樣的話隻不過是想要讓李逸白不要哭,沒想到李逸白真的沒有
哭了,但是他變得沉默寡言,就像一直披着羊皮的狼,在黑暗中不斷的提高自己
的實力,漸漸的他在京城站穩了實力,京城中大多數大型的酒肆,米店都由李逸
白掌控着,他漸漸的長大了,也不再是那個隻會哭的男孩了。
但是現在李逸文看見李逸白再次這麽無助的哭泣,他終究還是心軟了。李逸
文撇過頭對他說:「你………你等她醒來之後就走吧!離開她的身邊,不要出現
在她的面前。」
聽到李逸文如此說,李逸白有些驚訝,他從來沒奢求李逸文會原諒他,他跟
李逸文相處了這麽久,自然知道李逸文的脾性,他知道李逸文還是心軟了。
李逸白擡起頭,就在他想要張口說話的時候,李逸白聽到了遠處急促的腳步
聲,他連忙低下頭将俊臉兩旁的兩行清淚拭去。
一向淡定的管家匆忙的走進李逸文的書房,他恭敬的站在門口,音調帶有些
欣喜的說:「殿下,剛才下人來禀告,有一位老者拜訪,自說能夠治好皇妃的病。」
第061章昏迷(四)
南方水災已過,京城的繁華也漸漸恢複,這幾個月因爲花萱的昏迷,芳菲一
直奔波在外面,處理一些零散的事情,她現在越來越佩服花萱以前高明的決定,
不但将這次災難的優勢發揮到極緻,還得到了一個樂善好施的名号,讓他們的商
業帝國更上一層樓。
正在監督郊外商業城的芳菲聽聞了王府來了個陌生人,自稱能夠治好花萱的
病,起初她聽聞的時候,還以爲隻是江湖郎中想要混口飯吃罷了。但是仔細一想,
花萱墜湖雖然在京城人盡皆知,但是王府對外宣稱,花萱并無大礙,除了王府一
些地位崇高的老人知道此事之外,能夠熟悉此時的人屈指可數,那個江湖郎中到
底如何知道的?
爲了讓自己留一個心眼,芳菲快馬加鞭的跑回了王府,當她急匆匆的來到正
廳的時候,看到李逸文和李逸白分别坐在主位,表情嚴肅,一童顔鶴發的老翁坐
在一旁靜靜品茶,臉上挂着嬉皮笑臉。
當芳菲将那老翁看仔細之後,她差點氣暈過去了,她驚訝的詢問道:「白師
傅,你怎麽在這裏?你和小草不是已經走了嗎?」
老翁聽聞了芳菲的話,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臉委屈的對芳菲撒嬌:「你
這丫頭來得正好,快來給我解釋一下我的身份,老頭可是看着你主子救過老頭的
份上,才打算出手相救的。但是現在倒好,這兩個臭小子居然不相信我的話。」
看到到老翁如此模樣,芳菲不禁後退幾步,一直正襟危坐的兩人直勾勾的盯
着她,用眼神要求她解釋一下。
芳菲對着李逸文福身後,一臉囧樣的硬着頭皮解釋道:「回禀殿下,白師傅
乃之前皇妃之前赈災時出手相救之人。」
簡短的幾句話,再加上老翁之間的談話,李逸文已經可以猜測出事情的大概,
但是這不代表着他要相信老翁的話,畢竟這年頭虎視眈眈的盯着六王府的人實在
太多了,他絕對不能讓花萱冒這個險,要是用錯了藥,危害到花萱,那麽他真的
就悔不當初了。
「既然死皇妃認識之人,那芳菲你就好生招待一下吧!」看在認識芳菲的份
上,李逸文對老翁的态度也不能太惡劣,他恭敬的對着老翁,準備起身回到書房。
老翁看到李逸文如此态度,他簡直怒發沖冠,他直接把李逸文按做回座椅上,
咆哮:「你這臭小子,居然如此對待老頭我,我跟你說,你會後悔死的。」
老翁看見李逸文依舊一臉防備的樣子,他氣得臉都紅了,大叫:「你相信我
可以,要是你們再不及時施藥,你們這些愚蠢的混蛋遲早會害死人的。你以爲真
的像那些太醫一樣,什麽氣血不順,寒氣入體才導緻的昏迷?我跟你說,那都是
胡扯,你見過有一個人會因爲這一點小病昏迷這麽久的嗎?要是不是事關重大,
老頭我肯定掐死你這臭小子。」
聽聞了老翁的咆哮,一直坐在一旁沒有動作的李逸白站了起來,他原本像李
逸文一樣不相信老翁的話,但是老翁将花萱的病狀說得一清二楚,而且還危言聳
聽,他真的有點開始擔心了。畢竟花萱一切正常的沉睡了三個月,實在讓人匪夷
所思。
「那按照白師傅的意思,皇妃的病可有得救?又該如何施救?」李逸白握住
老翁的手,一臉恭謙的樣子。
看到李逸白态度的轉變,原本被氣得連理智都沒有的老翁平靜了下來,他瞪
了幾眼李逸文,他傲嬌的做回座位,他仔細打量了兩人之後,才緩緩的開口:
「你們不就是怕像那些奸詐小人一樣下藥麽。我告訴你們,老頭才不是那麽不恥
的人,老頭的藥房可是千金難得,你們要是錯過了,你們就打算準備棺材吧。」
聽到老翁越說越離譜,但是李逸文又找不到任何言語來反駁,他隻好低下腰
身,盡力一搏:「既然白師傅說得面面俱到,那麽請白師傅告訴小生,白師傅用
的到底是什麽藥方,好讓小生去準備一番。」
「還不行,還缺少了一個人,你們去把太子找來,按照老頭錦囊上的指示即
可。記得一天兩次,必須是新鮮的,服用八天即可醒來,信不信由你們,老頭不
管了。」老翁看見兩人依舊半信半疑的樣子,他直接憤怒的将錦囊的扔在桌上,
快步的離開了王府,剩下李逸白和李逸文兩個大男人在大眼瞪小眼。
站在一旁的芳菲小心翼翼的拿起桌上的錦囊,雖說是錦囊,不過是一塊麻布
縫起來的小囊罷了,任何花紋都沒有,裏面僅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着一個鮮紅
的字——血……
第062章真相(一)
「葉子………葉子……還不快點過來……葉子………」
花萱感覺在自己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飄了很久,爲什麽用飄這個字呢?其實
她也不知道,她總覺得自己是懸挂在半空中的,她隻有繼續走下去才能夠找到答
案。她走了很久,不耐煩的走,漫無目的的走,盲目的走,直到聽到這道聲音,
一道很熟悉的聲音。
花萱興奮的尋找聲音的來源,她此時就像一個走在沙漠的人,突然遇到了綠
洲那種歡喜。當她轉過頭的時候,發現原本一片漆黑的地方出現了一片光明,一
個穿着仙風道骨的老翁笑嘻嘻的站在她的面前。
老翁一襲白色大袍,标準的發白胡須,眼睛散發着慈愛,消瘦的身體支撐着
衣服讓他看上去有些奇怪,不過與衆不同的是,老翁留着一頭短發,讓他費盡心
思的古代妝容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花萱看見眼前的老翁,她激動的跑過去,眼角還泛着淚光,嘴裏大叫着:
「爺爺,爺爺真的是你嗎?」
不知道花萱是太激動了,還是感覺到自身身體的不妥,當她想要誇張的跑到
老翁的面前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的時候,她的身體居然在她意料之外的穿過了老
翁的身體,花萱迷惑的轉過身看向老翁,她不敢置信的再次嘗試,結果依舊如故。
「别擔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來,把這個給喝了,喝了你就會沒事了。」
老翁憑空變出了一杯東西交到了花萱的手上。
花萱觸摸到了陶瓷的溫度讓她的心裏格外的踏實,她低頭一看陶瓷杯中的物
體,發現黑漆漆的,根本都無法看清楚是什麽東西,不過她的心裏心中始終都相
信老翁的話,她毫不猶豫的仰頭将杯中液體喝光。
入到喉嚨的液體格外的粘稠,讓花萱想起了與此相類似口感的酸奶,不過酸
奶可沒有一種腥味,讓她難以入口,當液體流進了她的胃時,花萱感覺到體内對
這液體的排斥,嘴巴一直揮之不去的腥味也讓她想要把這液體吐出來。
但是老翁果然沒有騙她,粘稠度的液體讓她一直冰冷的身體開始感覺到了溫
暖,原本「飄」得暈乎乎的感覺也不見了,她感受到了腳踏實地的滋味,在看看
周圍的環境,她發現周圍的黑暗都不見了,還有老翁坐在一旁對她微笑。
花萱對于老翁說是崇拜,其實更多的是畏懼。她本名叫葉可戀,隻因爲她眼
前這個老翁,她的爺爺——葉玄道在她出生的時候說了一句:「這孩子的根不屬
于這裏。」,原本就是一句胡說八道的話,但是葉玄道在他們家地位不同一般,
她老爸就根據葉玄道的這句話想到另外的一層意思,生無可戀,于是她的名字就
這麽悲劇的産生了。
其實花萱對于這個名字也并沒有什麽,畢竟聽起來還是不錯的,但是葉玄道
的這句話可是影響了她的一生。小時候她父母害怕失去她,無論去哪裏都要一直
拽着她,在平常連門口都不讓出,所以她的童年基本就是在家裏自己看動畫片度
過的,長大後,父母還是害怕,就讓她以就近原則,在同一個城市選了一個分工
作,總結來說,她之前的一生都是因爲葉玄道的一句話,讓她一直擺脫不了父母
的陰影。
爲什麽葉玄道的這句話這麽有威信呢?還不是因爲他崇尚一些鬼神之說,精
通算命、風水、八卦等知識,說通俗一點,就是一個着名的道士。很多的高官因
爲這個都要親自登門拜訪,邀請他去爲住宅、辦公室看看風水,就連一些着名的
電視劇編劇都會找他,爲的就是能夠從他這裏拿到一些專業知識。
「還愣住幹嘛?還不快點給我坐下來!」葉玄道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對
着花萱,他将桌上泡好的茶放到花萱的面前。
花萱看到葉玄道慈祥的笑臉,她總覺得自己的背部開始發麻,有些不好的事
情要發生了。跟葉玄道生活了這麽多年,她當然知道這是葉玄道一語破天機的前
提了,難道她的身上将要有壞事發生?
于是花萱馬上利索的坐到葉玄道的對面,她看見葉玄道早已經換下了那誇張
的服飾,身穿白色體恤,手裏拿着茶杯細細品茶,這個樣子與平常人無異。對于
葉玄道如此的怪異,花萱并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畢竟葉玄道總是神秘兮兮的,
在她心裏葉玄道是無所不能。
葉玄道盯着花萱緊張的深情,他一臉擔憂的看着花萱,有些不确定的問道:
「葉子,難道你忘記了嗎?」
第063章真相(二)
被葉玄道突然這樣緊張兮兮的問道,花萱迷惑的瞪大眼睛,腦子裏努力回想
自己的記憶,但是她發現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什麽事情都想不起來。但是葉玄
道目不轉睛的盯着她,讓花萱感覺自己罪大惡極。
花萱背部緊靠着椅子,雙腳纏繞着椅腳,雙手緊握住茶杯,她努力壓抑住想
要逃跑的沖動,從僵硬的臉上擠出一絲的笑容,她被葉玄道看得毛骨悚然,腦子
裏拼命的尋找一些與衆不同的東西,但是她發現自己記憶很沒意義,根本都沒有
值得一說。
葉玄道看見高度緊張的花萱,他最終歎氣,失望的看着花萱,緩緩吐出:
「你把你杯子裏面的東西喝了,一切都會想起來的了。」
花萱低下頭瞄了一眼自己杯中的液體,依舊看不清,自己的胃還在對這液體
排斥,嘴裏的腥味也揮之不去,即使花萱很想拒絕,但是她還是乖乖的摒住呼吸,
抱着視死如歸的心情将杯裏的東西喝下去。
粘稠的感覺在口腔中旋轉,液體随着食道進入了她的身體,她寒冷的腹部燃
燒起一團火,将整個身體都點燃,腦子也慢慢的浮出了一些陌生的記憶。
她記得那天和平常一樣去上班,當一個受氣包,但是有一件與衆不同的事情
發生了,她拿去參賽的作品被人掉包了,最慘的是那作品還得獎了,而得獎的那
個人還是跟她日夜相對、每天對她冷嘲熱諷的師父,她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就
從公司裏跑了出來,原本她隻是打算在馬路邊大哭一頓後,結果自己哭着、哭着
感覺到了自己的背部被人推了一把,再然後她就失去了意識。
哎!不對啊!按照理論來說,她被推出馬路之後就出現了一輛大貨車将她脆
弱的身體碾碎,讓她死無全屍,那血淋淋的場面她還記得,她看着自己的腦漿鋪
灑在馬路上,她想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但是根本都沒有人看得到她,也無法聽到
她的聲音。
「爺爺,我……我………我不是死了嗎?爲什麽………爲什麽………」花萱
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身體,全身不自覺的不寒而栗,她雙手顫抖的觸摸了一下
自己的臉龐,發現是溫熱的,難道這是死人的溫度?
葉玄道發現了花萱的恐懼,他就知道花萱已經将自己潛意識選擇遺忘的記憶
想起來了,他語重心長的說:「不用害怕,雖然你在二十一世紀是死了,但是你
忘記了嗎?你還在另外一個地方活着啊!」
「另一個地方?」花萱再次迷惑了,她發現自己原本被自己一幹二淨的杯中
再次出現了液體,這一次她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她一定忘記了很多東西才會讓
她如此的無助,她不喜歡這種像牽線木偶一樣的感覺,她必須把一切弄清楚。即
使她現在喝的是毒藥,隻要能将她身上的迷惑一一解開,她願意拿生命來交換。
腥味在口腔裏揮之不去,舌頭的味覺已經被麻痹了,花萱深呼吸,硬生生的
将胃裏不停想要湧出來的東西壓制住,她閉上了眼睛,腦子不自覺的就想起自己
重生到景雨國的種種……
「你在那個地方還有一絲生機,你不應該在這裏飄蕩了,你應該回去,那裏
還有很多人在等你。」葉玄道看見緊縮着不停顫抖的花萱,他實在不想要花萱繼
續逃避下去。
「爲什麽?爲什麽要将我送到那裏?那個地方隻是一個虛拟的地方,隻是一
個人虛構出來的的小說而已。」花萱含着淚盯着葉玄道,她的頭微微往上仰,不
想要那溫熱的淚水奪眶而出,雙手握緊了,指甲狠狠的嵌入掌心。
按照這樣來說,她已經死了兩次了,她再次回到那個地方有什麽意思呢?過
着爾虞我詐的生活,她真的有些累了。
「虛拟的地方?你居然是這樣認爲的?」葉玄道看見花萱情緒波動,他原本
想要細聲安慰的,但是他怒了,他站了起來對着花萱大吼:「你以爲我把你送到
那個虛拟的地方很容易嗎?你爸媽爲了你的事情已經操勞了一輩子,到最後不僅
要忍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傷,還要爲你死後的事情四處奔波。我們爲你已經折
壽,破天機了,你居然還要如此嫌棄?早知道我們在你一出生的時候就把你掐死
算了。」
花萱看見葉玄道激動得脖子發紅,青筋突起,她長這麽大都沒有見過他如此
氣憤,葉玄道總是一副老頑童的樣子,就算在外人也是裝作一副高深莫測。花萱
想起了那些關心她的人,不論是哪個時空的,她心裏都有深深的愧疚。
葉玄道看見花萱低頭不說話的樣子,他搖頭無奈的坐下來,他按揉着自己的
太陽穴有氣無力的說:「你快點回去吧!即使那是虛拟的,至少你還能活着,你
想想那些關愛你的人,難道你忍心辜負了我們對你的情意嗎?你要是再不回去,
你将會消失在這個世上,這又何必呢?」
花萱聽着葉玄道的話,她的腦子裏會想起自己在景雨國發生的種種,那裏有
視她爲女兒的孫娘,有與她無話不說的芳菲,有對她一往情深的李逸文,還有一
個在背後爲她做了很多事情,讓她原本堅固的心都動搖的李逸白,這些人雖然是
虛構的,但是對她的情是真的。
「爸媽還好嗎?我要是回去了,我是不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即使心
裏已經很清楚答案了,但是花萱心裏還是有一點奢求,她想在看一眼生她養她的
父母。
「你不用擔心他們,我會好好的照顧他們的,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回去,你再
這麽固執,隻會浪費了我們的一片心意。」葉玄道摸了摸花萱了頭發,她沙啞的
聲音讓葉玄道心疼,畢竟是養了這麽多年的孫女,他的心又不是鐵做的,始終還
是有感情的。
花萱發現葉玄道不敢與她直視,她便知道了答案,她假裝堅強的說:「好,
爺爺,我這就回去,我會好好的活着,你………你們也要好………好好的……」
「丫頭,你回去之前我必須要跟你說件事,你一定要記好了。」葉玄道一改
之前的煽情,表情嚴峻的叮囑:「因爲你的靈魂無法和女主的身體契合在一起,
你必須借助一些東西來維持你在那個時空的生存。」
「東西?是什麽?」沒想到回去還得有這麽多煩惱,花萱的眉頭微微緊蹙。
葉玄道看見花萱一本正經的樣子,他的耳根不自覺的發熱,變紅了,他不自
然的對着花萱說:「就是精液,那三個男人的精液,缺一不可……」
「精液?」花萱原本還以爲像那些狗血電視劇一樣,要什麽玉啊、血什麽的,
結果告訴她是男人的精液,這叫她怎麽弄啊?
就在花萱準備開口提問時,葉玄道惱羞成怒的對着她大吼:「哎呀!死丫頭,
問這麽多幹什麽,你回去就會懂的了,快點回去吧!」
第064章蘇醒(一)
花萱感覺自己天旋地轉,頭重腳輕,嘴巴裏有源源不斷的液體被灌入,口腔
裏粘稠的感覺越來越真實,血腥的味道比她喝過的任何一次都要濃厚,味蕾傳遞
到腦袋的感覺讓她直接反胃的吐出來,花萱緊皺着眉頭,拼命的把口腔中的液體
吐出來。
「哎!哎!怎麽吐出來了呢?不要………千萬不能吐啊!要是吐了就沒功效
了!」
花萱耳邊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聲音中帶有緊張,如此熟悉的聲線,仿佛
很久沒有聽到了,現在聽來倒是非常想念,花萱不自覺的笑了,在這不久之後,
她又聽到了打碎東西的聲音,雖然刺耳,但是讓她覺得非常的真實。
花萱微微的睜開了厚重的眼皮,窗外灑來的陽光讓她覺得非常刺眼,她嘗試
用手遮擋住眼睛,但是她發現自己的衣裳上有一塊顯眼的血漬,按照鮮血的顔色
來看,血漬非常新鮮。
花萱轉過頭,視線模糊的發現透過層層的紗帳看到了正在手忙腳亂的李逸白
正在收拾殘局,他拿着一塊抹布急匆匆的網她的方向跑來,身後還緊跟着許久未
見的李逸文。
這兩人依舊那麽迷人,李逸白穿着鮮豔的紅色,讓不自覺的第一時間注意到
他的存在,他俊俏的臉上出現了些許胡渣,深邃的眼窩中鑲嵌了如寶石的眼睛,
眼神蘊含的緊張與擔憂,量眉之間愁眉緊鎖,讓這身上不自覺的散發出憂郁的氣
息。
至于一如既往白衣飄飄的李逸文緊跟在身後,他消瘦臉龐如被刀刻,上帝猶
如一個藝術家,将李逸文的五孔刻出了歐美的立體感,在寬大的衣服中顯得他更
加的消瘦,臉上的面無表情讓他徹底從一個優雅的翩翩公子變成了一個冷酷的帥
哥。李逸文此時身上散發出拒人千裏的氣息,讓花萱不寒而栗。
兩人默契的将地上打破被子的碎片收拾好,絲毫沒有注意到一直打趣的看着
兩人的花萱,他們無聲的收拾殘局讓她有些不适應,畢竟在她的心中李逸白是一
個活潑、多話的人,有他的地方都會很熱鬧,但是現在變憂郁小王子了,實在颠
倒了她的世界觀啊。
「水………我要水……」
其實花萱實在不想要說一句這麽爛的話,但是口腔中血腥的味道實在讓她忍
受不了,粘稠的感覺讓她的身體缺水。
兩人聽到一道沙啞的女聲傳到耳邊,不約而同的身體僵硬,自覺的停下了手
中的動作,兩人驚訝的相視一眼,機械的将頭轉到床上。
當看到睜開眼睛對着他們微笑的花萱,陽光溫柔的打在她的臉上,嬉戲的描
繪出花萱的輪廓,這讓兩人開始懷疑是否等到太久才會出現的幻想,根本都不敢
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的。
「沒……沒有水嗎?茶………茶葉可以的………」
看到兩人直勾勾的看着她實在讓她難以消化,花萱從僵硬的臉上擠出一個尴
尬的笑容,其實她也不是很想這樣有求他們,無奈自己好像昏睡了很久,手腳根
本都不聽取腦子的支配,她多次想嘗試擡起手,但是手依舊安靜的無動于衷。
「你……花萱……花萱你……你醒了……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
最先恢複理智的是李逸文,他急忙的跑到桌子上拿水,看到李逸文飛奔的腳
步,李逸白也漸漸的恢複了,他語無倫次的看着花萱,誇獎的紅了眼眶。
李逸白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讓花萱實在難以消受,她撇開不看李逸白,結果
李逸文杯中的水,她必須将自己口腔的粘稠感和血腥味掃除,不然她真的會吐的。
小心翼翼的觸感讓花萱享受到了女王的待遇,她被李逸文輕手輕腳的扶起坐
在床上,她足足喝了三大杯水才勉強的掃除口腔的異味,但是她看見坐在床邊的
兩人,她不禁低下頭羞紅了臉。
「李逸白你怎麽胖了?」詭異的沉默讓三人陷入了尴尬中,花萱看着含淚的
李逸白,她真的很害怕那淚水的真的會奪眶而出,于是打趣的率先打破這一尴尬
的氣氛。
第065章蘇醒(二)
聽到花萱如此打趣的話,三人原本尴尬的氣氛全都被調解了,李逸白原本可
憐兮兮的眼神轉變成了埋怨,一向在意形象的他馬上跑到梳妝台仔細觀看,當他
發現自己原本引以爲傲的錐子臉變成了包子臉,而且還滿臉胡渣,他心裏那顆愛
美的玻璃心瞬間碎裂了,兩隻炯炯有神的大大盯着花萱,臉上寫滿了「求安慰」
的字體。
「你這小沒良心的,九弟變成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爲你。」看見李逸白一臉憂
郁的樣子,李逸文終于忍不住的站出來說話了,他溫柔似水的看着花萱,細細的
品味着幸福。
其實花萱說出那句話隻是想要調節一下氣氛,但是看着兩人眼中的寵溺與愛
戀,她的腦子裏把忘記的記憶漸漸的清晰了。
雖然她之前不是很懂葉玄道最後那一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的,但是她現在懂
了。她是強迫來到這個時空的,根本都不屬于這裏,而且她早已經死了,她要是
想活下去,她就必須依靠那三個男人,否則她很快就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花萱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兩個男人,她發現李逸文對于李逸白沒有很多的
排斥,難道他還沒有發現她和李逸白的奸情?她不相信,她剛才醒來的時候,李
逸白一直在旁邊伺候着,即使他們兩兄弟好到死了,也不可能好到自己的老婆昏
迷不醒讓弟弟在床上如此放肆的伺候着吧!還是說,李逸文已經接受了她背叛他
的事實了?
趁着她現在還是個病人,也爲了她以後能夠更好的或者,花萱決定踏出真相
的第一步:「相公,我有話要對你說。」
看到花萱嚴肅的表情,李逸文感到驚訝,李逸白聽到花萱的稱呼,他感覺自
己徹底的被隔離了,他帶着失望的識相準備離開。
花萱看見李逸白準備離開,她想要去阻攔,無奈這身體根本都使不出絲毫的
力氣,她隻能靠一張嘴在大叫:「哎!哎!李逸白你不要走啊,我是有話跟你們
兩個要說。」
聽到花萱的召喚,李逸白瞬間從驟雨初至變成了晴天萬裏,他快速的回到自
己的座位,像一個哈巴狗一樣看着花萱。
「咳咳……我接下來要說的東西可能有些抽象,你們可能………可能不會相
信,但是我希望你們聽了之後不要害怕。」看見兩個男人一臉嚴肅的看着她,花
萱不自覺的緊張起來了,她害怕她說出真相之後,他們會把她當成怪物,但是她
實在不想對他們有什麽隐瞞,畢竟他們是要陪她過一輩子的人。
「恐怕你們也覺得我這一次昏迷有些不尋常了吧!其實………我……我不是
你們這個時空的………人……」花萱膽小的看着兩個人,發現兩人聽到她說出來
的信息并沒有并沒有什麽大的轟動,她就放心的說下去了,「我來自另一個時空,
不過我已經在那個時空死了,所以我的家人就想盡辦法将我送到這裏……」
花萱一邊訴說着自己的故事,一邊還要看着這兩人的臉色,不過不知道他們
兩人到底是怎麽想的,隻是聽到她不屬于這裏的時候緊緊的抿着嘴唇,現在依舊
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看得她有些心慌,但是既然選擇公開,她隻好硬着頭皮将一
切說出來。
「我來到這裏已經很久了,我在這裏嘗試過着我自己的新生活,不過這一次
我暈倒之後,我再次看到了我爺爺,他跟我跟我說,因爲我不屬于這裏,必須要
借助些東西才能在這裏存活,否則我會………」
回想起自己之前的身體,花萱發現葉玄道說的并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自從
李逸文去赈災後,她就再也沒有經曆過床事,她的身體就一天比一天弱,但是自
從那天和李逸白做了一次後,她就感覺身體好多了,而她這次昏迷了這麽久,根
本都沒有做過,弄得現在全身都沒有力氣。哎!想着她這樣想想,感覺自己就像
一個狐狸精,專吸男人的陽氣。
在花萱還沒有完全說完的時候,李逸文就緊張的握住了花萱的手,李逸白更
是緊張的握住了花萱的嘴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那東西是什麽?」即使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要把那東西拿到,李逸文光
是想想花萱這幾個月昏迷的日子,那種慌張、無助的感覺,他就覺得心如刀割,
他實在再也不想嘗試這種滋味了。
被李逸文如此反問,花萱反倒有些别扭了,在她悶騷的内心裏有一顆傳統的
心,你要她怎麽說出口,她需要他們的精液,而且還不是一個男人的,還是三個
男人的……
「我爺爺跟我說過,我命中将會有三個與衆不同的人,也就是我可能……」
花萱想要轉移話題,讓她自己歇息一會,畢竟她還是沒有那個勇氣去跟李逸文說
出自己的特殊情況,光是想想自己的背叛,花萱就感覺自己是罪人,但是被李逸
文一直緊盯着,她根本都無處可逃,她隻能乖乖的交代一切。
「爺爺說,我命裏會有三個夫君,我要是想要存活,我就必須……必須……
……他們三個人的相助……這三個人其中兩個就是你們,可是………可是,相公,
我真的……真的不是……」花萱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她都不敢直視兩人,她低着
頭,肩膀抖動,眼眶的淚珠不停的在轉動。
李逸白看到花萱委屈的樣子,簡直就心疼死了,他馬上摟住花萱低聲輕哄:
「好了,好了,寶貝不哭,你沒有對不起他,即使三個夫君又怎樣?我隻要你活
着,陪在我的身邊就好,不哭了,不哭了,快告訴我,你到底需要什麽東西,隻
要我是我力所能及的東西,白哥哥都給你弄來。」
被李逸白像公主一樣弄在手上捧着,花萱害羞的将自己的腦袋埋進了李逸白
的懷裏,她細聲的說:「就是你們三人的………精……液……」
第066章三人行(一)
即使花萱的聲音再細小,但是在這悄無聲息的空間裏都猶如噪音,李逸文聽
到了自己意料之外的答案,他被震驚了兩秒之後,帶着複雜的感情盯着那個讓他
又愛又恨的女人,在她昏迷的期間,他就嘗試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了。當看到李
逸白不顧自己生死的爲花萱付出,他的心中從一開始的抗拒變成的逐漸的接受,
現在當花萱如此一說,即使自己如何抗拒,他也不能讓自己真正的失去他。
在自己心中掂量了許久的李逸文做出了一個讓他今生既後悔又無奈的決定,
他雙手輕捧花萱的臉蛋,将那心疼到要滴血的臉龐刻在了心裏,他小心翼翼的将
花萱臉龐上的淚痕失去,深情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突如其來的吻讓花萱的腦子無法運轉,一股熟悉的氣息充斥着花萱的鼻腔,
弄得她有些頭暈目眩,她有些不懂的掙紮着,一邊喘息一邊迷糊的問:「這……
…這是什麽意思啊?」
「小笨蛋,哥哥表達得這麽清楚還不清楚啊?」李逸白被花萱弄得忍俊不禁,
他低頭親吻着花萱細長的脖子,手也開始不安分的爲花萱寬衣解帶。
花萱腦子迅速的消化李逸白的這句話,待她明白的時候,她低頭發現自己已
經被他們脫得隻剩下一條亵褲與肚兜了。她現在雖然很需要男人來生存下去,但
是不代表着她現在一下子要接納兩個男人啊,無奈自己根本無法動彈,她現在好
比砧闆上的魚肉,任由他們宰割。
李逸白喋喋不休的與花萱的耳朵纏繞着,向來無人觸碰的耳朵被他如此挑逗,
讓花萱忍不住的輕吟,眼睛微眯享受,李逸白修長的手指順着花萱身體曼妙的去
下不斷的往下移動,偷偷的溜進了那神秘的三角的地帶。
微長的指甲撩開了茂盛的深林,打開了重重的大門,将那敏感的花核夾住,
用指甲輕輕逗弄,如此舉動讓許久未沾情欲的花萱忍不住拱起身體顫栗。
而花萱的拱起身體讓李逸文錯認爲是鼓勵,他将花萱的赤紅鴛鴦肚兜扯開,
準确無誤的找到那雪地上的紅梅,另一隻手同步握住另一邊的山丘,按照自己的
喜歡手勢蹂躏出各種形狀。
「啊………好麻……不要碰那裏………求你了……嗚嗚……好麻………嗚嗚
………好舒服……啊哈………」
花萱感受着這敏感的身體給她帶來的舒爽,她發出如貓般慵懶的氣息。含住
她耳朵的李逸白用舌頭細細的描繪着她耳朵的輪廓,靈活的舌頭在耳蝸中打轉,
讓舌頭越伸越深,帶有情欲的沉重氣息噴灑在花萱的臉上,讓她羞澀的想要躲開。
而李逸白的手更是帶有技巧的玩弄着花萱的花核,食指悄悄的流進了小泉涓
涓的花穴中,微微輕探花徑。
李逸文滿意的盯着反光的胸部,他不滿意的在周圍種下草莓點點,然後再次
吻上紅梅,玩弄至變硬了他才方休的去玩弄另一邊。
花萱眼神迷離的仰頭,她多次想要逃避李逸白的逗弄,但是李逸白總能提前
阻止她的行動,她這身體可是肉文女主敏感的身體啊!身上全部的敏感點都被這
兩個人拿捏在手上玩捏,讓她實在忍不住大叫。
「嗚嗚……求求你們了……不要玩了……嗚嗚………好麻啊……給我好不好
……求求你們了……好舒服啊………嗚嗚……給我……給我……求你們了……」
已經禁欲大半年的李逸文看見自己的小妻子眼神迷離,帶着哭腔在祈求他,
他忍不住的吻上花萱的嘴唇,帶着花萱的舌頭一起糾纏。直至花萱翻白眼,快要
暈倒過去,他才戀戀不舍的松開,他大口喘氣的與花萱對視,誘惑道:「娘子…
…我來了………我進去好不好……」
李逸文用詢問的眼神詢問李逸白,李逸白将一直開拓花穴的手抽出,對李逸
文點頭表達意思。李逸文得到了肯定之後,快刀斬亂麻的将自己多餘的俯視褪去,
露出那雄赳赳的小兄弟。
花萱看到許久未見的肉棒,她有些害怕的退縮了,那肉棒可是垂直的翹起,
還在對她點頭,猙獰的青筋遍布棒身,如此兇狠的樣子讓花萱實在無法接受。
李逸文看到花萱膽怯的樣子,他心裏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要是在以往,他
可能還會像謙謙君子那樣輕哄花萱,但是他已經忍了六個多月了,現在每人在懷,
他實在無法再顧慮那麽多。
于是李逸文吻住花萱微腫的嘴唇,轉移她注意力的說:「寶貝,别怕!我會
很溫柔的……」
第067章三人行(二)
「啊……混蛋………好漲……嗚嗚………好大……出去………嗚嗚………不
要………好大………嗚嗚……要死了……」
在還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侵襲,花萱身體下意識的收縮花穴,但是她又不得
不說被填充的感覺真好,把身體的寂寞與癢都驅趕了,感受到了久違的快樂,她
身體的細胞都不自覺的打開來享受這種美妙。
李逸文被花萱的收縮弄得差點就繳械投降了,他馬上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好
自己的狀态,不然在李逸白的面前丢臉,他以後可就糗大了。李逸文懲罰性的拍
了拍花萱的屁股,在花萱的耳旁低吼:「小壞蛋,你不要夾得那麽緊……嗯……
我快要被你夾斷了……」
李逸白看見自己的哥哥痛苦的表情,他在心裏早就笑翻了,但是看到哥哥額
頭上不斷冒出的汗水,他能想象出李逸文在花萱花穴中的那種既痛苦又快樂的感
覺,光是想想花穴的緊緻感就讓李逸白把控不住了。
他引導着花萱的嫩手握住他的碩大,而自己的另一隻手開始去開拓花萱的另
一個地方,女人可是一個寶物,不僅僅隻有那一個地方能夠取悅男人,他相信他
的寶貝無論哪裏都是能夠讓男人爲之瘋狂的。
「啊………好舒服…………相公……快點……再快點……啊……好舒服啊…
……嗚嗚………爽死了………好棒啊………」
花萱享受着性交的的愉悅,她的手還不忘一直套弄着李逸白的肉棒,她不斷
的調整着自己的呼吸,畢竟一個男人她都難以消瘦了,現在還兩個,她一想到以
後還得要三個就感覺前途一片黑暗了。嗚嗚,她以前可是非常羨慕小說裏面的N
P情節的,但現在換在她身上,她感覺自己有心無力啊。
李逸文感覺到了花萱的出神,他故意用力頂進花萱的子宮口,惹得花萱一陣
淫叫:「啊………相公………好麻啊………嗚嗚…………不要………這麽用力…
…麻死了……」
李逸白看見自己哥哥幼稚的小心思,他發現自己的哥哥真的愛慘了眼前這個
女人,但是他現在實在無法再想什麽問題了,他光是看見他們兩人在他面前交媾,
他就要爆炸了,更何況花萱還發出如此叫聲在似有似無的呼喚他。
李逸白爲了讓花萱注意到他,他将自己修長的雙手轉移到了兩人交媾的位置
準确無誤的捏住了花核,扯拉、刮、手指摩擦,盡他所能的去挑逗,而自己一直
在那羞澀的菊花周邊的手指悄無聲息的戳了進去。
花萱在原本敏感的身體被李逸白如此玩弄,不僅惹來了一陣嬌喘,身體還自
動往前弓,讓兩人能夠更加深入彼此。
「啊……白哥哥……不要弄……好麻……嗚嗚……不要再弄了………求求你
了……相公……用力啊……求求你了………」
李逸文被花萱這樣一說,心裏頓時不平衡了,憑什麽李逸文在那裏舒服的做
活塞運動,而自己卻在外面活受罪呢?于是原本想要給花萱能夠更好的接納他的
活,他現在不幹了,他也要和李逸文一樣做活塞運動,享受那被擠壓的快感。
李逸白抽出了原本開拓新疆土了兩隻,他準備提真槍上陣,畢竟他還是心疼
花萱的,他用寬大的手掌在兩人摸了一把,給自己的肉棒當作潤滑劑之後,他就
毫不猶如的沖進那個讓他醉仙欲死的洞穴之中。
「啊……白哥哥……嗚嗚……痛……痛……痛死了……嗚嗚……出來………
快點出來……痛死了………求求你……快點出來……嗚嗚………」
原本正在雲端漫步的花萱被李逸白的粗魯弄得瞬間跌進了地獄,她感覺自己
的下體仿佛要裂開了,自己正在盡力第二次的破瓜之痛。她被痛得臉色蒼白,哪
裏還有剛才享受情欲的小慵懶姿态啊!
「你小心點,你把我娘子弄傷了。」看到花萱嘴唇都泛白了,李逸文心疼得
想要将李逸白拉出來毒打一頓,但是他心裏是清楚真實的情況,他隻能盡自己的
能力來減緩花萱的痛苦。
「娘子不痛了,乖!你放松點,不然痛隻會更加的痛。」李逸文吻住花萱冰
涼的嘴唇,盡力的去愛撫花萱敏感的身體。
其實他現在也不好受,花萱一直緊繃着身體,那種緊緻溫暖的感覺讓他很享
受也很痛,他努力控制着不在花萱的身上馳騁的沖動,他的雙手玩弄着花萱的花
唇與花核,幹涸的花穴讓他不敢亂動。
當李逸白看見花萱痛苦的樣子,他的心裏就非常懊惱了,他馬上将功贖罪的
去親吻花萱修長、纖細的脖子,這是他之前發現的小秘密,花萱脖子上有一個敏
感點,隻要他去親吻、啃咬,花萱就會比平常更加興奮的回應她。
花萱被兩人如此賣力的工作打動了,況且她的身體可是可以容納百川的肉文
女主身體,哪裏有那麽矯情,隻要男主再用點技巧挑逗一下,她就能夠再次複活。
所以當李逸白熱氣噴灑在她敏感如白絨的脖子上時,她身體原本淫蕩的基因瞬間
就被喚醒,癢癢的、蘇蘇麻麻的感覺讓花萱舒服得皺起了眉頭,發冷的身體塊石
恢複溫熱。
一直埋在花萱體内的兩個男人當然能夠感受到花萱這個細小的變化,幹涸的
花穴再次有花汁澆灌,李逸文乘勝追擊,他去用自己堅硬如鐵的肉棒拼命的去戳
花萱那一塊小軟肉。
「啊……相公……不要……不要弄了……求求你………嗯……好麻啊………
弄得我好舒服啊……用力………相公……」
李逸白看見花萱動情之深,他也就毫不客氣的開始自己的大餐了,但是他害
怕之前悲劇再次發生,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他隻是嘗到即止,手上的活也不敢松
懈,但是後來他也變得逐漸大膽了,慢慢的跟随李逸文的節奏。
「啊……怎麽可以……可以這麽舒服……好刺激啊……好舒服………嗚嗚…
…相公……白哥哥………好棒啊……用力………求求你了………用力啊……」
被兩人前夾後攻,花萱非但沒有不适,她隻是覺得太刺激了,兩人的速度讓
她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被他們刺穿了,腦子一片恐怕,難道她真的是天生淫蕩之人?
李逸文慢慢的調整自己的速度,一起配合李逸白,兩人一進一出的節奏把花
萱直逼瘋,她捉住李逸文的背部哭泣道:「嗚嗚………太快了……不要這樣……
嗚嗚……我不要這樣……好刺激………求求你們了……我不要了………不要再弄
了………要死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寶貝,你這個樣子可不行哦!天才剛黑,夜還漫長着呢!」李逸白看見花
萱哭泣求饒的臉,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更加厲害的欺負花萱。什麽要輕點?
不體貼?開什麽玩笑,他可是憋了三個月,就這一次能搞定的?
花萱看見自己的哭泣非但沒有惹來兩人的憐惜,還讓兩人變本加厲了,她心
裏氣得想要将他們兩人撕碎,但是她虛弱的身體根本都無法承受這麽多,如此多
的快感已經超出了她身體的負荷,她的腦袋開始出現了暈眩,心髒感覺要呼之欲
出。花萱緊捉住李逸文的肩膀,兩人一翻,徹底暈倒過去了………
第068章叙舊
「小姐,我從來沒有發現你是這麽重要,嗚嗚,你都不知道你昏睡的這幾個
月我可都要忙死了。」
花萱看着一臉委屈,哭啼不休的芳菲撲倒在她的懷裏,心裏瞬間軟了不少,
她一直把芳菲當作是自己的妹妹,現在自己的妹妹說出自己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她的心裏可是像打翻了蜜糖罐,甜到漏蜜了。更何況她昏迷了三個多月,許久未
見芳菲,心裏當然甚是想念。
「小姐,我告訴你哦!在你昏迷的這段期間,城外的那塊地已經按照你的意
思建好了,南方的水災也得打平緩了,按道理來說,那些災民應該要回到南方了,
可是……可是他們居然不走,你說怎麽辦才好?」
芳菲摟緊花萱,她盯着不施胭脂的花萱,發現的五官越來越妖豔了,以前她
知識覺得花萱的容顔傾國傾城,現在她連同爲女人的自己都被花萱給吸引了,怎
麽說呢?花萱容顔并沒有絲毫改變,但是花萱骨子裏散發出的氣質讓她被迷住了。
但道理來說,花萱大病初愈應該是病怏怏的,爲什麽看上去比她還滋潤呢?
「他們當然不肯走啦!南方多以耕作爲主,根本都賺不了多少個錢,現在有
機會讓他們能夠不僅吃飽飯,還能賺到錢,如此好事,換做是我也不走。」花萱
被芳菲盯着不舒适,她推開花萱正襟危坐,「其實這樣也好,我們不是還缺少工
人嗎?但是我們的流動資金好像不多了,這該如何是好?」
看出了花萱的尴尬,芳菲無奈的安分守己,看見花萱大病初愈就要爲這些事
情煩惱,芳菲不忍的說道:「小姐不要再爲這個煩心了,跟你說見好事,皇上說
我們協助治災有功,封你一個稱号,你看這可是天大喜事啊。」
「芳菲,說你傻,你自己還不肯承認。你動腦子想想,花萱可是一介女流,
而且還是堂堂的六皇妃,要是還被人知道她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富豪,皇帝豈不是
要起疑心,不殺人滅口才怪。」
帶着點心進來的孫娘對着芳菲翻白眼,她熱情的将點心放到花萱的面前,噓
寒問暖的說:「這是我新作的棗泥糕,以前你最喜歡吃這個了,快點嘗嘗。」
花萱盯着熱情的孫娘,她的眼睛的淚腺頓時被刺激到了,眼眶紅紅的,她帶
着沙啞的聲音道謝:「謝謝蘇娘!」
「謝什麽謝!我這是應該做的,你這丫頭真是的,自從大婚之後都不來看一
下我,還得我都牽腸挂肚的。你可知道,前陣子聽到你溺水的消息可吓死我了,
這幾個月爲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可是每天都去佛寺給你求平安,幸好佛祖顯
靈,你沒事了!」
孫娘百感交集的看着眼前這個牽腸挂肚的人,雖然她三十年華,不可能擁有
一個如此機靈可愛的女兒,但是她的心裏早就講花萱當作自己的心尖肉了,之前
花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吓得她每天都茶飯不思啊,無奈自己這個身份不能去拜
訪花萱,隻能乖乖的在花閣等待消息。
花萱感受到了孫娘眼裏的擔憂與寵溺,她激動的握住了孫娘的手,正當她想
要說點什麽的時候,外面的歡呼聲打斷了一切,她迷惑的看着孫年問道:「外面
可是有什麽喜事如此熱鬧?
蘇娘可否告訴我,與我一起同樂?「
「能有什麽喜事,不過就是那幾個敗家子帶着太子來和花酒罷了,沒有什麽
好說的!」蘇娘将一塊棗泥糕塞進了花萱的口中,對于門外的那一點新鮮事,可
沒有花萱重要。
「太子?」聽到一個意料之外的消息,花萱的小心髒收縮了一下。據她了解,
太子可是一個正直的人物,作者經常開外挂的男主,他怎麽可能來到花樓了?
不過一說起太子,花萱又想起現在這個不争氣的身子,自從告訴了那兩人之
後,兩人每天晚上就像吃了偉哥一樣,打着給她吃藥的名号弄得她要生要死的。
她承認這段日子吃得挺飽的,但是她的心裏總覺得缺了什麽,難道是還差太子的
原因?
花萱水汪汪的大眼轉一圈之後,她帶着純潔的笑容激動的握住孫娘的手:
「孫娘,你幫我一個忙可好?」
第069章強做出來的愛(一)
黝黑的皮膚,飽滿的額頭,如發絲一樣漆黑的英氣劍眉,高挺的鼻子,深陷
的眼窩,即使他現在閉眼遮擋住了大将風範,但是身上的透出的寒氣讓花萱畏懼,
花萱看着眼前這個躺在床上昏睡的李逸武,她膽怯的坐在床邊,眼裏透露了些許
的掙紮。
花萱有些後悔自己這麽沖動了,她現在根本都還沒有做好準備,自己當時是
不是腦抽了才會叫孫娘将李逸武下藥送到了這個房間。要想想,眼前這個人可是
景雨國的太子,征戰沙場、百戰百勝的戰神,她到底是有多大的勇氣才做了這麽
愚蠢的沖動?更何況王府的那兩個男人都還沒有搞定,現在又惹上一個壯男,其
實她并沒有如此饑渴啊!
「不要走……再來喝……給我喝……我還沒有醉,給我繼續喝………」
就在花萱心裏懊惱自己的行爲正準備移步離開的時候,沉睡如死屍的李逸武
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手臂上傳來的力勁讓花萱知道自己要是掙紮,受傷的隻會是
自己,李逸武是可是一個手拿大刀,過着茹毛飲血日子的硬漢,她要是亂動,等
一下她要是被李逸武認爲是傷害他的人,措手弄死了她,她可就冤枉死了。
花萱盯着眼前這個黑裏透紅,醉得有些語無倫次的男人,她滿臉都是視死如
歸的表情,她決定了,不就是一個男人,将來還是她未來夫君的男人,有什麽害
怕的,死就死,反正他現在喝醉了,說不定都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呢。
花萱拼命的在心裏說服自己,她雙手顫抖着爲李逸武寬衣解帶,帶有些酒香
的男子氣概充斥着鼻腔,讓花萱忍不住全身顫抖,摸着在戰場鍛煉出來,具有彈
性的肌肉,花萱忍不住多摸了幾把。
花萱總感覺這種手感和她那兩個男人的觸感不同,雖然那兩人都有肌肉,可
是身爲他們的枕邊人,花萱當然知道那種區别在哪裏,李逸武的觸感比兩人的都
要硬一些,難道這就是家雞和野雞的區别?
一直醉醺醺的李逸武當然不知道花萱心裏在想什麽,他隻知道剛才有人将他
的衣裳褪去,放在他松口的那一隻手在他身上左右移動,讓他渾身發燙的身體非
常的舒适,悠悠的香氣飄進了他的鼻子,令他情迷意亂。
李逸武總感覺被那人摸得不夠,他很熱,特别是那個地方,打仗的時候,因
爲他心高氣傲,覺得那些軍妓太髒了,所以就拒絕與他們交歡,而回來之後不就
水災就讓他手忙腳亂,哪裏還有時間想着去舒緩自己的需求,但是現在他不禁中
了春藥,還被一個女子如此撩撥,他早就有反應了。
李逸武向來都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從來都不做委屈自己的事情,既然那隻
手弄得他這麽舒服,那就拜托送佛送到西幫他也舒緩一下另一個地方吧!
「這裏……嗯………這裏……這裏不舒服………弄這裏……」
花萱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李逸武握住手覆蓋到他的下身,吓得花萱直直的
站了起來,可是無論她怎麽掙脫,李逸文都當作這是幫他舒緩的技巧,死死的握
住那手,但是他總覺得有些不夠勁,那手隔着褲子,炙熱的肉棒根本都沒有感受
到那冰冰涼涼、軟似無骨的觸感。
花萱感覺自己要暈死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看見自己的手被李逸武帶進
他的褲子裏面,那硬如石頭的肉棒快要将她灼燒,肉棒上的陰毛刺着她稚嫩的手
掌心,讓她的心癢癢的。
李逸武很醉酒後就像一個三歲的小孩,雖然那小手握住他的肉棒讓他身心舒
暢,但是他可是禁欲許久、血氣方剛的男人,怎麽可能因爲這一點點點小小甜頭
就滿足呢?
于是李逸武直接霸氣的将一起提心吊膽的花萱摟住帶到床上,撒嬌道:「不
舒服………嗚嗚………不舒服……」
花萱看在天降大石将她壓住,她心裏很害怕李逸武直接将她辦了,那她豈不
是痛死?花萱驚惶無措的顫抖着聲音說:「好………好……我弄……我幫你弄…
……你……你不要亂來啊……」
第070章強做出來的愛(二)
花萱低頭看向那根單手不能握住的肉棒,又看看滿臉情欲的李逸武,吓得花
萱小手一用力。
「嗯……好緊啊………我不要這個了……」
被花萱突然的握住,李逸武的肉棒瞬間漲了一倍,他額頭冒汗,嫌棄的将花
萱的手拿開,他張開了那個緊閉的雙眼,面上挂滿了痛苦。
花萱自己的小手居然赤裸裸的被嫌棄了,她被弄得有些不滿,要想想其他兩
人都沒有這個福利,通常都是他們服侍她一人,而現在換她來俯視他,李逸武居
然還這個表情,她瞬間像炸開的小貓,準備反抗。
但是當對上了李逸武的那帶有情欲的眼睛,她突然想起了李逸武現在是中了
春藥,孫娘的春藥她可是非常清楚的,要是不真槍實彈的大幹一場是不可能解決
的,那也就說,她現在要是反抗,李逸武可是粗人,不像那兩人對她那麽溫柔還
會對她做做前戲。嗚嗚,她現在光是想想那場景就覺得太可怕了。
「那個……」花萱拼命的縮着身體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顫顫巍巍的接着說:
「我現在去幫你叫女人,你放心,一定比我好百倍。」
李逸武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在說什麽,他的腦子隻清楚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
厚的女人要走了,他的身下的欲望還沒有解決,絕對不能讓她離開,對不能讓她
走。而且他喝酒太多了,他需要水,那女人喋喋不休的小嘴好像有好喝的。
李逸武雙手鉗住花萱,不讓花萱動彈,霸氣的低頭給了花萱一個大大熱吻,
因爲他身體缺水,嘴巴拼命的吸允。如此熱情,花萱吓得不敢動彈,她緊閉貝齒,
堅守陣地。
花萱的舉動讓李逸武非常不滿,他抗議的給花萱的肩膀施加力量,大病未愈
的花萱被李逸武如此粗魯的舉動弄得非常不适,正當她想要開口抗議的時候,李
逸武乘虛而入,将靈活的舌頭伸進花萱的最終,與花萱的舌頭糾纏上。
花萱被吻得頭暈腦脹,她感覺自己才是喝醉酒的人,李逸武雄壯的男人氣息
充斥着她的鼻腔,讓她無法自拔。有些人,無論有過多少男人,很男人親了多少
次都學不會換氣,而花萱就是這種人,她感覺她能呼吸的空氣越來越困難,腦子
也越來越混沌了……
李逸武看見自己懷裏的女人兩眼快要翻白暈過去了,他就大發善心的放過花
萱,他微喘着氣,對花萱霸氣的說:「他也要親。」
被吻得手腳無力的花萱慢慢的順着李逸武的手轉移視線,當她看見李逸武居
然指着他的下體說這句話,她真的很想要裝死,但是光想想自己親吻時的反抗,
她心中有多大的火氣瞬間都滅了,沒辦法,她花萱就是一個欺善怕惡的軟骨頭。
花萱不争氣的挪動自己身體,盡量控制自己臉上正在抽搐的臉蛋,她小心翼
翼的拉開李逸武的亵褲,一根超乎她想象的肉棒彈出。雖說花萱已經是經曆了許
多次性愛的已婚婦女了,但是她真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男人的肉棒,通常A
V的肉棒都是進過處理的,而眼前這根可是真是的,沒有打馬賽克,沒有刮毛,
更沒有一道屏幕阻擋。
鹹!腥臭!這是花萱爲男人第一次口交的感覺,她剛含進李逸武碩大的龜頭,
她就有種想要嘔吐的沖動,特别是那些毛毛紮着她光滑的臉蛋,真的很痛……
「你再這樣,我就不客氣咯!」
第071章強做出來的愛(三)
花萱聽到如此威脅,吓得全身顫栗,她心驚膽顫的盡力張開自己的嘴巴,腦
子又開始回想以前看過的那些小黃書上的情節,女主爲男主口交的時候應該是要
放松心情,然後張大嘴巴,嘴巴不足的時候手也得用上,聽說男人的蛋蛋可是一
個緻命的敏感點,還有就是舌頭要好動起來。
想起了如此重要的信息,花萱馬上伸出自己的小手去按揉那兩顆發硬的蛋蛋,
拼命将自己的嘴巴張大還是不能将棒身全部吞進去,機智如花萱,她用另一隻手
去愛撫暴露在外面的那一段,一切都那麽順利的進行,但是………但是,李逸武
的肉棒太大了,塞在她的嘴中,她的舌頭根本無法動彈,這中情況書上可沒有寫
啊!這該如何是好?
李逸武閉眼享受着花萱的服務,他覺得自己就像回到了一個母親的子宮中,
很溫暖,雖然花萱的技術真的非常不盡人意,不但經常用牙齒弄疼他,而且還不
懂得靈活變通,隻會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花萱的嘴巴
又濕又柔軟,就毒藥一樣,一碰就上瘾了,更何況花萱這些生疏的技巧更加能夠
引起他的興奮,讓他想要将眼前這個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中,與自己合二爲一。
李逸武受不了花萱的磨叽,他直接将花萱撈回了自己的懷中,不管花萱的生
死,直接獻上熱吻。
不會吧!她隻是表現得那麽不盡人意而已,用不着真的來硬吧?花萱驚恐的
看着放大版的李逸武,她全身僵硬,雙腿緊閉,死死的守住城門,要知道,沒有
前戲的性愛放在二十一世紀可是冷暴力,嚴重者的還會變性冷淡。
李逸武淺嘗了花萱的嘴唇過後,他的嘴唇慢慢的往下移動,雖說他經曆性愛
的次數不多,但他好歹也是一個有經曆的人,通常都是女人來服侍他的,不知道
今天是不是傻了才想要換個新鮮玩法,想要伺候一下女人。
花萱敏感的脖子被李逸武不停的啃咬,這讓她既興奮又欣慰,看來李逸武也
并非如此的呆頭呆腦。花萱放松自己的身體,強迫自己享受這場性愛,她摟住李
逸武的胸背,給予熱烈的回應。
李逸武吻上花萱的豐滿,花萱雪白的肌膚上布滿了紅紅點點,雖說不是自己
的傑作,但現在在李逸武的眼裏這是一種刺激,讓他更加的興奮。李逸武的手慢
慢的往下挪動,來到桃花源處,他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隻要自己拉扯、逗
弄那核心,懷裏的那個女人居然會全身顫栗,而且還會分泌出很多的水。
發現了如此秘密,李逸武就像一個孩童一樣,一邊啃咬着可口的饅頭充饑,
一邊逗弄自己的寵物,讓花萱無奈至極,隻能胡亂淫叫:「不要弄了………嗯…
…求你了……不要再玩了………給我……不要再玩弄了………求求…………求你
了………嗚嗚……」
一向經驗老道的花萱被李逸武如此張亂無法的手段弄得無奈至極,偏偏她敏
感的身體很喜歡如此逗弄,讓她全身燥熱,瘙癢難耐。
擁有強烈的男人自尊心的李逸武聽到懷裏的女人如此求饒,他滿足的停下了
逗弄,準備提槍上陣,他是不會承認埋在雙乳下面隐藏着一副痛苦忍耐的表情,
他喜歡高高在上,喜歡讓懷裏的這個女人對他服軟。
「啊……好大………好粗………好舒服…………嗯………好棒………将軍好
厲害……」
花萱随着自己的花萱慢慢的被撐大,雖然李逸武的前戲做得不算很充分,但
是這幾天他那兩個弟弟已經夠成分的幫他開拓土地了,所以李逸文進到這狹隘的
空間的時候,花萱的除了稍有不适應,其他的還好。
李逸武原本還以爲能夠在上戰場後還能保持一絲意志的,無奈他深中春藥煎
熬,之前還許久未進女色,當他進入了花萱的體内那一刻,他就失去了理智,像
個他一直不屑的毛躁小子一樣,橫沖直撞。
「啊……怎麽這麽快……好快………太快了……戳死我了………嗚嗚………
…慢一點…………慢一點………太快了………啊…………好粗…………好快……
……嗚嗚………」
面對李逸武的橫沖直撞,花萱在心裏哭笑不得,一百個人心中有一百個不同
的哈姆雷特,花萱覺得這句話用在男人的身上也是非常對的,起碼她遇到的三個
男人在床上的反應都是這樣的。
李逸文在床上如謙謙君子,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會注重她的感受,讓她感覺到
了尊重的感覺;李逸白實在不辜負他花花公子的大名,在床上喜歡運用技巧,嘗
新,總是喜歡拿着小黃書跑過來跟她讨論那個姿勢比較舒适,一開始她還故作矜
持的,久了之後本性暴露,直接跟他有滋有味的讨論起來;而李逸武呢?簡直是
慘不忍睹啊,根本都不會什麽技巧,完全是任憑自己的喜歡,粗人一個,這場性
愛讓花萱感覺回到了一個原始時代,單純的做愛,像動物一樣交媾。
「嗯……好爽啊………好久沒有這麽舒暢了………小娘們………你真厲害…
…啊………夾緊點……噢………真好……真棒…………夾緊點……」
花萱聽着李逸武的小黃腔,她馬上收腹,夾緊花穴,她現在被這個精力旺盛
的男人弄得腰酸背痛,想要趕快結束這場艱辛的性愛,不然她隻能要斷氣了,自
從李逸武發現了她在子宮口隔壁的那一塊軟肉後,他就像尋找到人生目标一樣,
拼命加快速度,專攻那一點,如此兇猛的火力,實在讓她吃不消啊!
「啊………将軍………求你了……給我……不要弄了………求求你…………
饒過我…………我實在不行了……放過我吧………求求你了……啊…………放過
…………」
話還沒有說完,花萱再次被李逸武的兇猛弄到高潮,她現在是呼氣比吸氣少,
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了。
李逸武看見花萱如此,他就更加自豪了,他将花萱身體翻轉,準備跟花萱大
戰五百回合,無奈剛剛高潮過後的花萱,花萱拼命的收縮,李逸武的肉棒被鑲嵌
在那快軟肉中,不斷的吸允,用花汁澆灌,花穴溫度上升,再加上李逸武的意志
松懈。
李逸武做出最後的從此,對着花萱大吼:「啊……好熱……好舒暢……小妖
精…………全給你了……你………你得給我接着…………」
剛剛盡力了高潮的花萱被滾燙的精液澆灌,弄得全身顫抖,被喊得沙啞的聲
音隻能夠發出絲絲的求饒聲,她的心裏實在太興奮了,她終于能夠休息了………
可是有一句話叫做樂極生悲,這句話用在花萱的身上是非常合适的。畢竟李
逸武是一個征戰沙場的禁欲男人,短短一次就能夠滿足了?更何況他還中了春藥,
不用一會兒,李逸武就重整旗鼓,原地複活……
第072章番外李逸武(一)
我叫李逸武,是景雨國的太子,是骁勇善戰的将軍,能文也能武,這是所以
人知道的事情,我擁有華麗的身份,也有令人膽顫心驚的稱号,可是從來誰也沒
有在意我爲什麽會變成這樣。
人如其名,我從小就崇尚武力,喜歡耍到弄槍,但是母後跟我說,我這樣子
是不行的。我要是想要在這闊大的景雨國擁有一席之位,保住性命,需要變得無
人能敵,隻有那樣我才能保全自己,才能庇護母後。
可是那個時候我不懂,我明明一生下來就是景雨國的太子,受萬人敬仰,将
來将會是萬人之上的皇上,我身份如此尊貴,怎麽可能有人會害我?
我生性耿直,把我不懂告訴了母後,母後說,正應爲我現在是太子,才要好
好的學習,讓自己變得更強,若是好運的話,将會皇帝,造福百姓,否則,等哪
天我不再是太子的時候,我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隻會地底的賤泥一樣,任由
人踩。
我那個時候無論怎麽想都想不懂,什麽叫做若是好運我才能夠成爲皇帝,我
明明就是未來的皇帝,母後爲什麽要這樣說呢?
但是我不敢問母後,因爲每每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母後都會泣不成聲,一
直跟我說對不起。雖然我是一個愚鈍的人,但是我還是一個聽話的孩子,我聽從
母後的話,好好的學習,不但練武,也強迫自己去看那些如天書一般的詩詞歌賦。
因爲我隻有比其他皇子更加優秀,我才能夠得到父皇的贊賞,母親才能從她
愁雲慘淡的臉孔中擠出一絲的笑容。
其實随着我長大,我也就明白了母後說那話的意思,母後是領國嫁過來的公
主,和父皇根本都沒有感情,而且因爲地域的差異,母後做的很多事情都讓父皇
不滿意,所以母後在這後宮隻是一個徒有其名的皇後。父皇最寵愛的是繡貴妃,
繡貴妃總喜歡在母後面前冷嘲熱諷,在父皇的面前說母後的壞話,所以父皇很少
來看母後。
父皇以爲忌憚母後國家的勢力,他故意對母後很冷漠,但是我那個時候不懂
得這個,我還以爲,隻要努力,做到無人能敵,那麽父皇就會對母後回心轉意。
于是爲了能夠得到父皇的更多的寵愛,我強迫着自己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可是等到我足夠強大,能夠在這皇宮站穩腳步的時候,母後卻無福享受到我
的庇護,在我對外征戰的時候,她被繡貴妃設計,污蔑母後與侍衛偷情,父皇惱
羞成怒,賜予母後毒酒。
母後性子倔強,她甯願已死也不願意承認罪行,所以等到我匆匆趕回來的時
候,隻能看見母後的最後一面,她臨終前叮囑我,勿要在踏進這宮内紛争,勿要
貪戀皇位。
我原本都與那皇帝的位置沒有什麽感覺,我去争取隻不過是要爲了讓母後能
夠開心,現在母後都不在了,對于父皇,對于這個皇宮,他就沒有了牽連。
母後逝世,淑貴妃繼位成爲萬人矚目的皇後,掌權後宮,因爲母後的罪行,
父皇不肯讓母後葬入皇陵,我對于這整個皇城已經失望透了。
于是我帶着母後的骨灰回去了母後的故土,我想把母後葬在她出生的地方會
比葬在那肅穆的皇陵會開心許多。在爲母後大葬之後,我就推脫了一切京城的職
務,常年征戰沙場,遠離皇宮,我覺得與其在皇宮裏和繡貴妃勾心鬥角,還不如
馳騁沙場,和将士們真誠的說笑的日子才是他向往的。
第073章番外李逸武(二)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我征戰封英國五年凱旋而歸的宴會上,她坐在一
大堆大家閨秀中實在太顯眼了,畢竟京城的公主小姐崇尚皮膚白皙,身子纖細,
而她那天不但穿着了很多衣服,把自己弄得像個雪熊一樣,她的皮膚相比于其他
小姐都要黑太多了。
其實我在西北征戰這麽多年,那裏人煙稀少,靠近達雷國,除了幾十個爲了
生活的軍妓,就隻剩下一大堆熱血的漢子,即使有時候跟将士們去集市逛逛,那
裏的人們都是融合了達雷國的粗犷樣貌,女人的身材和京城纖瘦的男子差不多,
更别說臉上的歪瓜裂棗了,所以我對于女人的樣貌真的要求不高。隻要不要像達
雷國的女子那般粗犷即可,但是希望我也不想要纖細無力,風一吹就倒的大小姐
啊!
所以當她被六弟扶着走進亭子的時候,我就注意到她了,她擁有健康的黑皮
膚,也懂得在人群中避開自己的光芒,不像那些膚淺的小姐,總是喜歡話裏有話
的炫耀自己,總喜歡讓别人圍着她轉。
雖然我很少在京城,但是有些事情即使我不想知道,有些人還是會自動來告
訴我的,特别是淑貴妃,這幾年都不知道找了多少個借口千裏迢迢送來京城這些
大家閨秀的畫像,說是爲了皇家子嗣着想,但是說到底不就是想要拉攏我。
所以在這場宴會上的大家閨秀我都一一認識,唯獨她,從來沒有見過。她身
上透露出一股神秘的氣息,總是吸引着我去探索,我知道她在不留痕迹的看向我
這邊,爲了能夠在她心目中留一個好的形象,我正襟危坐,緊繃身體,結果她隻
是打量了我一會兒就離開了。
就在我失望的時候,有一個聲音指名道姓的叫她出來表演,然後六弟走出來
爲她解圍,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她是六弟的未婚妻,也對如此耀眼的珍寶,
肯定會有很多賞識。
但是當看到她化腐朽爲神奇的憑空變物的時候,我原本失望的心再次又被她
撩撥起來了,她的那個調皮的笑容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腦海裏。
宴會結束之後,我想要走上前去跟她搭讪,即使不能夠得到,起碼讓她知道
有我這個人也好,可是她和六弟走得太快了,我那些胭脂俗粉中脫身後去找她,
可是她已經悄然離開了。
我告訴我自己,兄弟的女人不能夠觸碰,我不是那種奪人妻子的人,但是我
依舊控制不住自己去打聽她的消息,當我聽到她被人評價爲廢物,一無是處的時
候,我的心是憤怒的,但是我又想了想,即使什麽都不會又怎樣,我的妻子隻要
會愛我就好了,可惜她不是我的妻子。
第二次我是在她的婚禮上看到她的,雖然她一直被紅蓋頭遮擋着,但是我能
想象出今天的她特地打扮,身披鳳冠,小臉紅彤彤的樣子,可是這一切都不是爲
我而做的。
這是我第一次懊惱我爲什麽不早點回來京城,早點認識她,早點跟父皇提出
來要去她,可是這隻能成爲我的後悔了,畢竟我現在什麽都不能做。
她成親的那天,爲了麻痹我自己,我第一次失控的将自己關在房間裏,将自
己灌醉,我害怕我喝醉之後亂說話被有心人聽到了,于是這些痛我隻能一個人扛,
可是爲什麽這些酒爲越喝越清醒呢?
第三次看見她是在她婚後的兩個月之後,爲了不再想念她,我開始用工作來
麻痹自己,于是攬下了赈災的人物,我那天跟平常一樣在在災民區巡邏,但是不
同的是我看見她在災民區中,爲那些災民送溫暖,我很驚訝她的出現,畢竟那些
鎖在房内的貴婦小姐都不會理會這些事,即使知道了,也隻不過是裝作善心的讓
下人來送來一點物資,很少人會親自來到災民區,而且還和這些災民相處得其樂
融融的。
我看見她坐下來歇息的時候,我就大膽的上前去跟她說話,可能我太過緊張,
也有可能我不太擅長與女孩子聊天,到最後她荒落而逃,而且看她的樣子好像很
害怕我。
我很擔心這個問題,而且那個小女孩說得也對,不,不對,她已經成爲六弟
的女人了,我不能夠沾染,我怎麽可以做這麽無恥的人呢?
不過我很快就知道我像女人一樣糾結的情緒是錯誤的,她墜湖了,而且還是
在我的眼皮底下墜落的,我看見她下水的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人硬生生的割了
一塊一樣,我義無反顧的跳下湖中去救她。
是的,那個時候我就清楚的知道我害怕,我害怕失去她,即使我從來都沒有
得到過她,但是隻要她在這個世界上好好的活着就好。
把她就上來之後,她就一直昏迷不醒,我也因爲身份的問題無法總來探望,
但是心中那種焦慮與擔心總是揮之不去,于是我選擇了每天晚上的去探望她,隻
有那個時候,我才能光明正大看她、撫摸她,但是我在這期間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個花心的九弟居然一直居住在六王府,而且還照顧着她,對她訴說情場。
當我知道這個秘密的時候,我很開心,因爲我發現并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對她
又這樣的情感,我好像找到了一個志同道合的人。
還有另外一個驚天的秘密就是她的容貌,她變了,她的皮膚變了,五官也變
了,但是我知道那還是她,還是我愛的她。我比較喜歡她醜的樣子,這樣就不會
有人注意到她的美、她的好。
後來,六弟找到我,他看見我的時候,直接給我跪下了,求我救她,當我聽
到我能夠爲了救她出一分力的時候,我欣喜若狂,更何況才區區那幾滴血,我在
沙場上都不知道灑了多少。
于是我終于可以每天光明正大的去看她了,還能偷偷摸摸的跟她說一會話,
這樣的日子讓我很開心。因爲我是一個将軍,對于流血這事情不是很在乎,反正
他的血多的是,但是對于缺乏運動的九弟來說,連續幾天割血喂她,他的身體開
始撐不住了。
九弟爲了能夠讓自己的身體強壯起來,他從割血的第一天就開始吃那些補血
的食物,他甚至誇張的命人打聽婦人葵水過後是如何補養身體的藥方,他爲了她
拼命的吃,即使希望在割血的時候能夠最大能力的去救她。
雖然我覺得九弟很瘋狂,但是我是很贊成九弟的做法,每每看到她喝了我們
的血臉色好了許多,我就很開心了,不知不覺,我就陪着九弟一起吃那些我一切
不屑的東西,爲的就是讓她能夠在需要我的時候,我能夠幫得上忙。
七天之後,她真的醒了,當我聽到三王府的人傳來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既開
心呦失望。開心是因爲她終于醒了,失望是她不在需要我了,我再也不能和她如
此親密了。
光是想想,我就覺得很失落,但是偏偏這幾天還有幾個不識相的人來煩我,
我已經打發了好幾次都無法解決,他們聽說我最近不開心,就拉着我去妓院,說
找個女人玩玩就會舒暢了不少。
我聽了之後,換種角度想,也許我是因爲這幾年缺少女人才會對她如此迷戀,
也許我去找别的女人嘗試一下,我就能夠在她的身上解脫了。
但是我到了青樓,看見那些擠眉弄眼的女人,我就反胃,實在沒有胃口,不
知道那幾個人爲什麽會如此喜歡這種貨色,于是我隻能在那裏喝悶酒,看着他們
打情罵俏。
可是不知道怎麽,我越喝越糊塗了,我頭暈目眩的,我被人拉到一張床,還
有一個女人,很像她的女人,她在對我笑,我感覺到身上一股燥熱,我憑着我的
感覺做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我錯得如何的離譜,因爲做的那個女人就是她,
看見她雪白肌膚的那些痕迹,我暗罵自己的粗魯,但是我不後悔。我雖然不知道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膽怯了,我害怕她醒來看到我的反應,所以我很孬
種的在醒來之後,選擇穿衣逃跑………
第074章促膝長談
李逸武帶着糾結的心思走進了六王府,自從他荒落而逃回到自己的府中後,
他就覺得自己不僅是個孬種,還是混蛋,做了事情不敢承認就算了,還逃避,這
實在不是他的作風。
他害怕花萱回去之後被李逸文發現兩人的事情,李逸白會對花萱施虐,他光
是想想那場景,心中就怒火燃燒,他前後思量了一整天,還是決定去六王府看看,
要是李逸白真的感對花萱施虐,或者要休了花萱,他一定會很樂意的負責的。哎!
他的思想怎麽這麽的龌龊,光是想拆散兩夫妻。
「哎!太子殿下,你終于來了,我們可是等你很久了,我就知道你回來,快
來,快來。」
李逸武還在自己糾結着就被興高采烈的李逸白拉到大廳。
李逸武看見風輕雲淡的李逸文,他的内心内疚至極,一直緊閉的嘴巴多次想
要呼之欲出的問,但是每當看到李逸文,到嘴的話都被消音了。
「哎呀!太子,你不用那麽糾結了,讓我跟你說吧!」表現出一副了如指掌
的李逸白看見李逸武異于平常的樣子,他就回想起之前自己的事情,反正以後都
要在一起生活的,現在把所有事情都攤開來說清楚更好。
李逸白爲李逸武倒了一杯茶,然後故作嚴肅的說:「我們都知道了,你也不
必如此拘束。」
知……知道了?知道了什麽啊?李逸武不敢相信的看着紋絲不動的李逸文,
他面無表情實在難以讓人猜透情緒。
李逸文看到李逸武如此驚呆的傻樣,原本心裏的不平衡被安撫了不少,要想
想,他在平時要對李逸武恭恭敬敬的,李逸武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他們頓
時站在了同一位置,若按照時間來推算,他還是做大的那個人。恩恩!想想這種
結果不是難麽的難以接受了。
「以後要溫柔點。」李逸文放下了一句高深莫測的話給一向呆頭笨腦的李逸
武,然後揮袖而去,他光是想想花萱原本是他一個人的掌中寶,現在被硬生生的
分成了三份,無論自己怎麽找借口,他也實在無法接受。
李逸武看見李逸文放下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就消失了,他原本就有些一根經
的腦袋更是猜不透這是爲何了。
李逸白可是第一次看到一向冷面高傲的太子表現出如此多的失态的舉動,他
内心的那些腹黑小基因慢慢的被喚醒,他拉近了與李逸武的距離,故作神秘的問:
「太子,聽說你那晚可是被下了春藥,那種感覺是怎樣的?可否與小弟我分享一
下?」
李逸武看見李逸白八卦的臉,要是在平時他早就惱羞成怒,一掌将眼前這個
不知死活的人劈死了,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他隻能故作鎮定轉移話題,僵硬的
故作笑臉,「九弟,你說六弟爲什麽會如此大方?難道他就不介意嗎?」
李逸白還以爲李逸武問一些什麽高質量的問題,結果隻是如此瑣碎的婦人問
題,他不耐煩的打發了說:「不介意?怎麽可能,當初六哥知道我們的事情可是
差點要跟我割袍斷義的,他這也是無奈之舉,無論他再怎麽介意也沒有用,你到
時候就會知道了。」
李逸武發現他的這兩個弟弟的話越來越高深莫測了,是他太笨了嗎?還是還
有些什麽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太子!太子!你先不要煩那個了,我還有事情要問你。」李逸白看見李逸
武又開始飛出九霄雲外,他馬上将他拉回,表現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太子,你
是處男嗎?」
原本心情就悶悶不樂的李逸武,被李逸白問一個如此隐私的話,原本手捧茶
杯準備牛飲的舉動瞬間僵硬在半空中,他尴尬的看着李逸白。
李逸白看見李逸武不回答問題,他便一副明白一切的表情看向李逸武,嘴巴
更是吐出活活氣死人的話:「你不用說,我懂,這個我懂,我們以後再也不提這
個事情我們再也不提。不過六哥說得對,你得溫柔點,你都不知道你把我家寶貝
弄得有多痛,看着我都心疼死了。」
李逸武總覺得李逸白這話裏的話讓他實在不舒服,他馬上放下了茶杯,準備
出口解釋,結果李逸白更快速的攔截了,再次說出語出驚人的人話:「不用擔心,
這事情多多鍛煉就好,這個給你,你拿回去好好看看,肯定有收獲。」
李逸白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将自己袖中的書卷塞進李逸武的懷中,他可還沒有
膽坐下來看李逸武之後的表情,不過光是想想足夠讓他笑一陣子了。
李逸武看着那個捧腹大笑的背影,他迷惑的打開李逸白給的書卷,裏面全是
男女床笫之間的那些招式,裏面還附帶了不少文字,光是看着栩栩如生的圖片,
李逸武會想起之前兩人所說的話,他再笨也都明白裏面的意思了……
李逸武氣得全身顫抖,他雙眼瞪大,眼神淩厲,牙齒磨得發出寒聲,吓得經
過的下人都連滾帶爬的走了。不過李逸武生氣歸生氣,他最終還是顫抖着雙手,
漲紅了臉龐将李逸白的書卷塞進了衣袖之中………
第075章稀客(一)
「你來得就好,快來給我看看,我到底穿哪個去赴宴才好。」
花萱看見芳菲從遠處走來,她就如見到救命稻草般拉住芳菲,自從當了六皇
妃之後,她就終于知道自已以前單身的日子是如何的暢快、無憂無慮的。
春節将至,府上不禁來了許多不知名的人物,更是有一堆宴會請帖,别以爲
她不知道,這些人都是想要看她笑話,一堵她的醜顔才想要邀請她的。幸好她以
大病初愈,身體不适爲由全都推脫了,可是有一個不能推脫,就是大年三十的宮
宴,光是想想到時候去到那裏又要鬧笑話,她就頭痛死了。
芳菲看見花萱手中的一疊圖紙,她不禁緊縮眉頭,不解的問:「按照小姐的
脾性,小姐不是喜歡素色嗎?爲何要穿如此豔麗的顔色呢?」
聽聞了芳菲的話,花萱失落的走回書桌前,她就知道不能夠對芳菲抱以太多
的希望,隻能費口舌的說:「我這是去參加宮宴,當然要穿得喜慶點,要是穿得
太過素淨,隻會惹來更多的非議。」
花萱再次仔細打量了幾眼這幾套衣服,糾結了許久後才将三張圖紙交給芳菲,
吩咐道:「将這三套衣服給我連夜趕制,必須在宮宴之前給我趕制。」
芳菲驚訝的盯着手中的三張圖紙,畢竟這三套衣服風格迥異,實在甚是奇怪,
不過花萱這樣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于是芳菲乖乖的将圖紙放進衣袖中,她拿出一
個小小琉璃瓶,面紅耳赤的說道:「這是孫娘給我的,說是此物能夠讓你和殿下
………額………」
聽聞芳菲吞吞吐吐,花萱擡頭看見芳菲的臉上的那一片绯紅早就把耳朵給熏
紅了,畢竟她是一個黃花大閨女,花萱就心照不宣的收下了,但是看到芳菲還在
别扭的站在那裏,花萱就大發慈悲的轉移話題:「三王府那邊怎樣了?」
「三王府?哦,三王府!自從小姐你那次墜湖之後,殿下就一直在策劃如何
将三王府給擊倒,我将我們收到的情報給了殿下,殿下說現在還不是動三王府的
時候,我們必須等候時機。哎!小姐,我這就不懂了,明明我們把握了三王爺的
罪證,爲什麽趁此将他絆倒?」一聽到三王府,芳菲就徹底忘記了剛才的尴尬了,
她喋喋不休的說着,與剛才的羞澀模樣天差地别。
原來并不是所有的男主都會開外挂的,這才是現實啊!花萱一陣的感慨之後,
隻能仔細的分析着大局,得出一個結論:「三王爺在朝中可是獨當一面,怎麽可
能說絆倒就絆倒,更何況他現在娶了花盈盈,肯定會得到花宰相的支持,相公要
是無事生非的将這些子無須有的罪證拿到聖上面前,聖上自然不會相信。不過這
對于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好的開端,相公現在開始将三王爺的羽翼給折斷,那麽我
們自然不能空閑着啊!」
跟随花萱許久,即使腦子沒有九曲十八彎的去面對那些惡毒婦人,但是芳菲
還是非常有商業天賦的,畢竟花萱的商業帝國全都是芳菲一人出面整理,所以花
萱一說出口,芳菲就馬上興奮的接着說下去:「我馬上去辦,聽說那些什麽尚書
大人的商鋪可是有非常多的油水,要是我們趁亂将此占爲己有,呵呵!我們真是
賺到了。」
看見芳菲小财迷的樣子,花萱才知道原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是非
常對的,以前芳菲哪裏有這麽貪财啊!
「你來找我到底何事?不僅僅是想要将此物交給我吧?」花萱忍不住的打斷
芳菲的幻想,芳菲一直爲她奔波在外面,剛才一臉緊張的樣子,肯定有什麽事情
發生了。
「哎!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記的,不過也沒什麽關系,讓她等一下也
好。」芳菲一會兒着急一會兒鎮定的矛盾樣子實在讓人看不懂,她慢吞吞的坐下
來說:「其實也不是大事,就是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看見了黃小姐在門口說要拜
見你,就是那個在宴會上經常讓你難看的黃小姐。我一看就知道她是黃鼠狼來拜
雞,想趕她走,結果她死都要說要見你。」
黃小姐?黃梓潼?她來找她幹什麽?花萱迷惑的盯着外頭,腦子裏告訴運轉
着有關于黃梓潼的一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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