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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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穿越之極品色女(01~197完)作者:馬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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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極品色女(01~197完)作者:馬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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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極品色女


作者:馬涵

              第一卷 皇宮篇

            第001章擄掠大帥哥

  「小妖精,你的身體真美!」男人好聽的嗓音甚是迷人。

  「嗯……帥哥……」女人的嬌喘不斷。

  寬敞雅室,落地明窗,薄霧彌漫,愛意正濃。

  潔白的大床上,我迷蒙地望著眼前壓在我身上,正在我身上『嘿休嘿休』的
男人。

  他星眸如炬,帥氣非凡,皮膚呈古銅色,渾身上下線條優美,沒有一絲贅肉,
裸體性感健美得如同南美洲竄出來的野豹子,隨著他瘋狂的猛衝,他身下的我嬌
喘連連,消魂的呻吟難耐地逸出口。

  「嗯……嗚……帥哥……我喜歡超級大帥哥……你好猛……」

  帥哥低嘎的粗喘聲,我的嬌吟聲,讓欲火燒得更旺盛……

  我半眯著欲望迷離的眼眸,媚相十足,帥哥消魂地倒抽口氣,我的嘴角勾起
一抹壞笑,肆無忌憚地哼受著帥哥狂猛的柔情。

  突然……

  「萱萱!萱萱!」威嚴而又低沉的嗓音響起。

  我攥起眉頭,直覺地忽略這惱人的魔音,可是那魔音毫不放過我,又響了起
來:「萱萱,醒醒!快醒醒!你做惡夢了。」隨著那討厭的嗓門話落,我的臉啪!
啪!啪!被人輕拍了數下,而原本在跟我欲仙欲死的帥哥居然一下子就沒了蹤影,
我猛地張開眼,正好對上一雙嚴厲而又擔憂的眸子。

  「爸!」我心頭一驚,呐呐地喊了一聲。

  「萱萱,你睡過頭了,我敲了半天門,你都沒應聲,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事,
就直接進來了。看你冷汗吟吟的,剛才是不是做惡夢了?」一身西裝筆挺的爸爸
擔心地問。

  聽著爸爸的話,我睡意全消,原來剛剛與帥哥消魂竟然是一場春夢,怪不得
夢中的纏綿雖猛,卻少了些許真實感,真想來點真的。不過這可不是惡夢,而是
場超級大美夢呢!想不到昨晚睡前看了一部A片,結果就做了個淫夢。

  哇卡卡卡!我在心裡得意地笑,抬起手腕,我看了下腕表上的時間,吖,早
上八點了,平常我七點半就起床了,怪不得爸爸擔心得沖進來了。

  看了眼門沒壞,澄清,估計老爸是用鑰匙開門進來的。

  既然爸爸以為我做惡夢,那就當作惡夢好了,總不能告訴爸爸,說他女兒做
春夢,想男人了?我的臉上立時多了一抹受驚地表情,有些害怕地說道:「謝謝
爸關心,我是做了個很可怕的惡夢。」

  「夢到什麼了?我聽你不停地在叫帥哥?什麼猛不猛的?」爸爸狐疑地望著
我。

  「呃……」我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汗死,我居然叫出口了,我暗暗平覆心神,
露出一抹極自然的笑容:「爸,你聽錯了,我在夢中夢到自己不停地被怪物追,
而我就拼命地逃,結果老是摔倒,我說的是『摔死』我了,跟那個怪物好『兇猛』。
您沒聽清楚罷了。」

  「哦,原來是這樣,你快起床梳洗一下吧,你媽媽在樓下餐廳等你吃早餐呢。」
爸爸說完就走了。

  我暗暗松了一口氣,說謊不打草稿的人多了,但像我這樣表面也裝得恰到好
處的虛偽高手可不多。

  我得意一笑,立即翻身起床洗洗漱漱。

  我,張穎萱,張氏企業董事長的千金。我有著得天獨厚的背景與過人的美貌,
仰慕我的帥哥不少,可是我只能暗暗對著他們流口水,原因是家裡人看得嚴,管
得緊,出入都有人跟著我,導致我現在二十二歲了,還是個沒性經歷的處。

  也難怪我肌渴的心靈竟然會做春夢,來填補自己內心深處的空虛了。

  在爸媽眼中,我是個乖巧聽話的女兒,在認識我的人眼中,我是個多才多藝
的淑女,其實,我骨子裡野性十足,絕對的色女,但是我的演技太好,一直都沒
人發現。

  吃過早飯後,爸爸媽媽去公司上班了,他們讓剛剛大學畢業的我先放鬆三天,
三天過後,我作為家族企業的唯一繼承人,就要開始著手接管公司了。

  我身穿黑色T恤,配上牛仔長褲,腳蹬三寸高跟鞋,悠悠然走在人來車往的
大街上,我的身後幾步遠處有四名身材魁梧,西裝緙覆的保鏢不緊不慢地跟著我。

  瞧這副陣式,人家還以為我是黑色會的大姐頭呢。

  我不經意地睨了那幾隻跟屁蟲一眼,在心裡暗自盤算怎麼把他們甩了,誰讓
我現在要依著自己的心去找帥哥『吃』,而他們又會礙著我接下來想做的事呢。

  人聲鼎沸,嘈雜嚷嚷,我故意在人多的地方擁擠了一番,突然驚惶失措地大
聲叫道:「啊!抓小偷……抓小偷……」

  「怎麼回事?」那四名保鏢果然急急上前問我。

  「那個人偷了我的錢包,你們快給我追回來!」我指著前頭一個不知什麼原
因正在小跑的男人大聲叫道。我心裡暗暗對那個人道:抱歉了,平白冤枉你,一
會他們抓著了你,知道你沒偷後,自然會放了你的。

  「是。」跟屁蟲們立即朝那人追去。

  看著他們極速追去的身影,我嫣然一笑,腳底抹油,迅速竄到停在路邊的我
的愛車上,油門一踩,我瀟灑地開著車,揚長遠去。

  古人都說偷得浮生半日閑,而我非常認同這句話,此時不逍遙更待何時?屁
股後頭沒有跟屁蟲,心頭就是爽啊。

  在另一片熱鬧的街市區域,我將愛車停在路邊,悠閒地坐在車內吹著空調,
靜靜地欣賞著過往行人。大家別誤會,我可沒有閑功夫單純地欣賞別人,我是在
搜尋我的『獵物』。

  恩,那個男的長得不錯,但是身材太『嬌小』,我不喜歡。

  唉,這個男的長得是可以,就是獐頭鼠目,一看就一副賊相。

  歎,這個是夠帥,就是沒氣質。

  ……

  我在心裡默默對著些還算『過得去』的男人評頭論足一翻,兩個小時過去了,
怎麼就是沒有一個順眼的帥哥呢?

  莫非帥哥死絕了不成?還是我的車停錯地方了?不會是我運氣不好,沒那桃
花運的福氣吧?

  我的心裡開始慘澹淡,突然,剛從商場裡走出來的一個男人吸引了我的目光。

  他五官帥氣,身材修長,估計身高有一米八五左右,穿著一身白色休閒裝,
無論是外形,氣質,都是一流的!

  我忍住想吹口哨的衝動,就是他了!

  我立即打開車門,走到他跟前,以自認為很含蓄的表情望著他。

  我很漂亮,他很帥,路上有不少行人憑憑回頭看我們。郎才女貌當然吸引人
眼球了,我在心裡洋洋自得地想著。

  「呃……能不能別擋我的路?」帥哥開口了,聲音磁性好聽,只是,他!他!
他,看不見眼前的是大美女嗎?開口說話的第一句竟然這麼煞風景。

  我忍住想掐死他的衝動,笑眯眯地道:「帥哥,你很帥,我能請你喝茶嗎?」

  帥哥翻了個白眼,很受不了的道:「抱歉,請你讓一下,我沒空。」

  靠!這麼拽,估計他這副皮相經常有美女請他喝茶。我依舊笑容不改:「賞
個光吧,我沒惡意的。」

  惡意是沒惡意,只不過是要『吃』了你罷了。我在心裡補上一句。

  「你這人煩不煩?」帥哥直接繞開我,禁自向前走去。

  他不買我的帳?可以。

  但是,他竟然不買我這個美女的帳!這就不行。

  小時候我被人綁票過兩次,爸媽便請了專人教我習武防身健體,我可是柔道
跟跆拳道都過了九段的高手,既然這個帥哥軟的不吃,那就怪不得我給他來硬的
了。

  我瞪大眼看著他瀟灑的背影,快步沖向前,對著他的後頸就是一記重手刀。

  帥哥的身體軟軟倒地,我接住他緩緩下墜的身體,眼裡閃過一抹淫笑。

  周圍的人不敢置信地望著我,我露出無害的笑容朝那些詫異的行人隨口解釋:
「這是我男朋友,他跟我吵架了,我們在鬧著玩的。」

  也許我的外表真的是太天使無害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多管閒事,我連拖帶拉
地把陷入昏迷的帥哥弄上車,踩動油門,駕車向海邊駛去。

  海,一直是浪漫的代名詞,在很浪漫的環境下把帥哥『吃』了,這是不是很
爽呢?我現在深深體會到什麼叫迫切『肌渴』。


            第002章 沒吃到帥哥

  晴空萬里,天是那樣的藍,雲是那樣的白,縷縷金色的陽光沐浴著湛藍色的
大海,海上波光粼粼,偶爾一陣海風輕輕拂過,掀起陣陣微波,沁人心脾,予人
一種清靜祥和之感。

  一艘白色的豪華遊艇停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在遊艇的甲板上,我一臉淫笑
地盯著昏睡中那被我好不容易弄上遊艇的『美味可口』的帥哥。

  他雙目安祥地閉著,側躺在甲板中央,我蹲著身子,纖纖玉手貪婪地撫摸著
他俊秀的側臉,指下美好的觸感讓我十分滿意,「嘖嘖!又滑又細,嫩得可以掐
出水來,這小子皮膚比女人還好!」

  我輕聲讚歎著,手早已來到了他平滑結實的胸前輕輕揉捏,只是隔著一層衣
服,我感覺不夠盡興,隨即效仿起電視上常放的鏡頭。

  我雙手執起帥哥衣服的一角,用力一撕。

  汗,居然沒破!電視裡那些強盜姦淫婦女時撕爛她們的衣服,都是隨手一扯
就破,怎麼,輪到自己做起來就這麼難?

  我就不信邪,我再撕,還是沒破,我再再撕,依舊沒破,我氣憤地瞪著帥哥
身上這件不肯合作的衣服,一隻手微撐起帥哥的身體,一隻手將帥哥的衣服用力
脫了下來,順手就將這件討厭的衣服扔進了大海。

  也許是我脫他衣服的動作太粗魯,他竟然在此時醒了過來。他張開雙眼,坐
起身,看到我,他愣了一下,隨即看了下四周,呐呐地吐出一個字,「你?」

  「醒了更好,玩清醒的可比玩『死』的有趣多了。」我輕輕在他耳旁呵著氣,
手摸上了他此刻光裸的胸堂,瞥著現在的好天氣,好風景,道:「海上升太陽,
天涯共此時,帥哥,你不覺得我們現在很浪漫麼?」

  「哪裡浪漫了,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帥哥皺起眉頭,想反抗卻發現自己
的手被反綁著,他神情微慍,「你是誰?想怎樣?」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想怎樣你不明白麼?」我的手挑逗性地探向他的胯下。

  「你別亂來!」帥哥居然激動得彈跳起來,一臉害怕地望著我。

  「NO- NO- NO。」我輕搖著頭連說了三個NO。他害怕的樣子就像只
懼入狼口的小白兔,讓我心底莫名地興奮,伸手又襲向他。

  「你認識我嗎?為什麼綁架我?」他躲開我的手,後退一步。

  「不認識。我要打劫。」我向前一步。

  「你別過來!你要多少錢,開個價,我給你!」他臉上露出驚懼的表情步步
後退。

  「嘖嘖!要多少給多少,還真是個有錢的帥哥呢,只可惜,我不劫財,只劫
色。」我淫笑著一步步朝他逼近,直到帥哥背抵著護欄,退無可退,他的身體才
落入了我的魔爪。

  我點起腳,強硬地吻上他性感的薄唇,生澀地吮吻著他略顯紅潤的唇瓣,唇
上柔軟的觸感讓我身體輕顫,手肆無忌憚地在他身上捏揉抓撚。

  突然,我倒退一步,唇上的生疼使我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你竟然咬我!」
媽的!老娘的初吻滋味還沒嘗夠,居然被咬了!

  「自找的。」他不屑地呸了口,眼中盡是嫌惡,「想吃我豆腐,沒門!」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我用力甩了他一巴掌,他的頭被打得側偏,臉上多了
一道鮮明的五指印。

  「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他媽給臉不要臉!我還以為只有女人才會咬人,
原來,男人也會。」我抬手拭去唇角滲出的血跡,「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
原本我想溫柔地對你,但現在……哼哼!」我冷哼兩聲。

  他抬正臉孔,惱怒地看著我,「其實,你很漂亮,只可惜,我不喜歡女人。」

  我微愣,這帥哥居然是gay,這讓我有些意外,怪不得對我不感興趣,
「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別以為你不喜歡女人我就會放過你。把我誇上天也沒
用,我本來就很漂亮。」

  「我們並不認識,為什麼挑中我?」帥哥的額上多了三條黑線,他哪有把某
人誇上天了,就沒見過這麼自戀的人。

  「要怪,就怪你媽把你生得太帥了。」我單手捏住他的下巴,「要是你肯乖
乖配合我,我保證讓你少吃點苦。」

  「好。」他認命地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可惜我色迷心竊沒
看到。

  「就從接吻開始,你太高了,把頭低著點。」我得意地命令他,他聽話地微
低著頭,正對著護欄,而我不知有詐調整好姿勢背靠著護欄,正準備享受他性感
的溥唇。

  突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後退一步,再俯身以頭對著我的胸直沖上來,
一招勇猛的頭撞波波,猛力的衝撞使我一個向後倒栽蔥,卟通!一聲,直直掉進
海裡。

  由於我是頭朝底,腳朝天栽進海裡的,儘管我會游泳,還是被嗆進了數口海
水,再加上胸前被撞得巨疼,我沒來得及從海中浮上水面,就昏了過去。

  昏迷前我的腦中閃過最後一個念頭:賤男人!敢陰我,別讓我再看到你,否
則我一定把你奸個十次八次再扔進海裡喂魚!

  在昏迷中,我做著一個美夢,夢中我跟撞我下海的那個帥哥正吻得火熱,那
個帥哥快速地脫掉了我的衣服,又急切地扒掉了我的褲子,沒穿衣服的涼意令我
呻吟一聲,悠悠轉醒,我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人徹底愣住了。

  一個又老又醜並且光溜溜的肥男!哪裡有半點帥哥的影子!

  只見這個肥男一口噁心的黃牙,嘴角流著口水,一臉淫笑地壓在我身上,在
我柔嫩的肌膚上猛『啃』,他醜陋的男性象徵正要一舉攻破我的純真,我尖叫一
聲,本能地玉腿一抬,一腳踹向他的『命根子』。

  「啊……」他發出一陣殺豬般的細長尖叫,一邊捂著『命根子』在地上不停
地亂跳,一邊顫抖地指著我道:「你……你你……」

  「你什麼你!你給我閃一邊去,我只對帥哥有興趣!」我迅速拿起一件外套
穿在身上,一臉憤怒地瞪著他。

  我在昏迷中做夢時,被這只醜肥豬親過,而且,我要是醒晚一步,就失身給
這只醜肥豬了,想到這裡,我的臉頓時黑了一半,感覺胃中一陣噁心,差點沒吐
出來。

  天啊!給只醜肥豬親了,怎麼不是個帥哥呀,是個帥哥,我馬上就撲過去了,
我在心裡哀嚎著。

  此時,門嘭!地一聲,被一腳踹了開來,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
中年婦女帶著幾個虎背熊腰的粗壯男人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看到我,他們的眼
中皆閃過一抹驚豔,隨即,那領頭的中年婦女滿意地贊道:「看看,嬤嬤我還真
是撿到了一個極品貨色呢!」

  「那是那是,嬤嬤您向來都是十足的好運。」她身後那幾個男人拍著馬屁。

  我震驚地望著他們,不是被他們的言語或人多的氣勢嚇倒,而是他們全都穿
著古裝。我回過神,這才注意到這是間古香古色的臥室,連我身上這件外套都是
古代女人穿的外袍,只是我剛剛太氣憤沒有注意到罷了。

  我暗暗揪了把自己的大腿,那個疼呀,我確定自己是清醒的,沒有做夢。現
在只有兩種情況,一就是哪個劇組在拍戲,再就是我穿越了,只是穿越這麼荒唐
的事,只在小說裡才有,我當然相信是前者了。

  我的臉上堆滿笑容,甜甜地道:「阿姨,這是哪裡呀?你們在拍戲麼?」我
這話是對著這臥室裡頭唯一的中年婦女說的。雖然她比我媽老多了,但是我現在
人家的地盤上,說些好聽的話總是沒錯的。

  那婦女瞪了我一眼,禁自對著差點被我踢暴『命根子』的醜肥男道:「王員
外,發生了什麼事?」

  「錢嬤嬤,你不是說她不會醒來的麼?我的老二差點沒被你樓裡的姑娘給踢
暴,你必需得給我一個說法!」那醜肥男依舊捂著『命根子』滿臉憤怒地說道,
完全不認為自己此刻一絲不掛有什麼見不得人。

  「那是那是。」錢嬤嬤對著那醜肥男一臉的討好陪笑,轉而橫眉豎目地對著
我道:「春花,你是怎麼侍候王員外的?要不是我恰巧路過海邊救了你,你早死
了,快,給我好生侍候王員外!」她扭著那水桶腰,搖著鴨子步一邊朝我走過來,
一邊對著我猛擠眼。

  「阿姨,原來是你救了我呀,謝謝你了哦。我不是春花,你認錯人了,我不
是你說的那個演員。」我看她不停地朝我眨眼,我不禁有些好奇,「阿姨,你眼
睛抽筋了?」

  「你……你這個笨丫頭!沒抽筋也被你氣得抽筋了。」錢嬤嬤氣憤地指著我,
「把她給我抓起來扒光讓王員外好好享受!」


            第003章 難道我很重

  「是。」跟錢嬤嬤一同沖進來的那幾個粗壯大漢齊應聲,一臉壞笑地走向我,
不由分說地就將我的四肢按在了床上。

  四肢被束,另我皺起眉頭,我不高興地怒道:「我都說了,我不是你們找來
的那個演員。我抗議!我要見你們導演!我要告你們!」說完,我的目光搜尋著
貌似導演的人物,我驚奇地發現沒有,而且室內少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
拍戲用的攝像機。

  不好,我心頭一驚,一股強烈的不安壓在了我的心頭。

  「什麼導不演的,盡說些老娘聽不懂的屁話,告我?老娘告訴你,你進了我
春風樓,就是我春風樓的姑娘,老娘已經給你取名叫春花,憑你的姿色保證讓你
接客接到腿軟,連房門都沒力氣出,看你上哪告我。」錢嬤嬤站在床頭橫眉豎目
地對我說道。

  「接什麼客,春風樓是什麼地方?」我的聲音有絲顫抖。叫這種名字的,通
常是古代的妓院。

  「這是妓院,當然是接嫖客。」錢嬤嬤翻了個白眼,貌似覺得我問了個白癡
問題。

  果然給我猜對了,我落入妓院鴇母的魔掌了。我的內心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
無力感,看這形勢,我十有八九穿越了,但現在我已經顧不得想太多,因為那個
被稱作王員外的裸肥豬已經走到了我的跟前,他兩眼色眯眯地望著我,肥手在我
身上亂摸一通,嘴角的口水滴到了我的衣服上。

  咦,好噁心,我的內心嫌惡到想吐,嘴裡吐出的話卻是,「王員外,剛剛是
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給您陪不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小女子可好?」我
的聲音柔媚至極,一臉討好的諂笑,不是我想不要臉地裝A,而是看這情形,這
只醜肥男真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姦淫我,而我又被幾個貌似妓院打手的龜奴制住
四肢按倒在床上,我不得不想辦法自救。

  「喲!你這小騷蹄子,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真不敢相信剛剛差點踢暴我老
二的那個凶妞是你。」王員外淫笑著道:「只要你把爺我侍候得舒坦了,我立馬
就原諒你。」

  惡,想吐,但我臉上的表情卻是十足地妖媚,「這個自然,前提是他們不放
開我,我怎麼弄得您舒坦呀?」我掃了眼分別捉著我四肢的四個龜奴,朝他眨眨
眼,放了道魅力十足的電流。

  顯然是被我電到,王員外望著我吞了吞口水,又不知所措的望著錢嬤嬤。

  「王員外,您還是就這麼享受回吧,我怕放開了這丫頭,她會耍什麼花樣,
以我閱人無數的雙眼看這丫頭,發現她賊得慌。」錢嬤嬤一臉的奸笑。

  真TMD大變態!這老妖婆擺明瞭就是想當眾欣賞少女我被奸,我靠!我在
心裡狂罵,臉上露出一副無助的神情,「嬤嬤您這就說錯了,以我一介弱質女流,
哪能變出什麼花樣來呢?再說了,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和眾位大哥一直守在門口
呀。」

  「呃……這個……」貌似我說得有道理,錢嬤嬤開始猶豫起來。

  「王員外,人家還是第一次,您就忍心讓這麼多人看著我,分享我的好麼?」
我的嗓音微帶哽咽,幾乎要哭出來。我裝!

  「美人說得極是。老子花了一萬兩銀子買你一夜,怎麼能跟別人分享呢。錢
嬤嬤,你跟你的手下就到門口守著吧。」王員外對著錢嬤嬤道。不曉得他是心疼
我還是心疼銀子。

  我靠!這錢嬤嬤居然把我賣了,一夜一萬兩銀子,貌似收得很貴,這錢應該
全部落入我的口袋才對,我居然半個銅板都沒看到,我在心裡鬱悶至極。當然,
我才不賣,這醜肥豬長得這麼醜,很帥的,又順我眼的,我不賣,但我會把他采
下來,嘿嘿。

  「好吧,死丫頭,好好侍候王員外,別給我耍花樣,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
走!」錢嬤嬤恐嚇我一番,以眼神示意那幫龜奴放開我。

  「知道了,錢嬤嬤!」我的聲音要多嗲有多嗲,等那些龜奴一放開我,我對
著那錢嬤嬤的眼睛就是一記重拳。

  「哎喲!痛死老娘了!」錢嬤嬤痛叫,立時多了只熊貓眼,她一隻手捂著那
只被我打青的熊貓眼,一隻手指著我,惱羞成怒地道:「打!給我把這丫頭往死
裡打!」那幫龜奴一得令立即就過來圍毆我。

  「哼!就憑你們!」我冷笑。

  剛剛我被按著四肢,使不上力,莫可耐何,但現在情況可不一樣了。別看我
外表柔弱,以我從小就訓練有素的身手,要打倒十個八個一般男人,跟本不是問
題,這裡頭也就七個龜奴而已,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要擺平他們,簡
直就輕而易舉。

  雖然學習跆拳道跟柔道是為了讓自己有足夠自保的能力。但,這只是表面上
的原因,實際上的原因是我要練好拳腳來擄掠帥哥,只是第一次朝帥哥下『黑手』,
竟然失敗了,唉。

  我使出一記旋風腿立馬就放倒了三個人,接著我又是霹靂腿,又是手刀,輕
松地閃躲著龜奴們的攻擊,跟這群龜奴打得不亦樂乎。

  見此情景,那個叫王員外的醜肥男嚇得縮在牆角,錢嬤嬤則一臉的意外,然
後跑出門口三擊掌,沒到一分鐘,門外又沖進來數十個大漢。

  我一驚,人家搬救兵來了,我寡不敵眾啊!張氏守則第一條:打不過就跑。

  門邊人多,從門邊沖出去是不可能了,我又放倒了兩個人,瞥了眼窗外,發
現這是二樓,天助我也,我毫不猶豫地單手抓住窗框,翻出窗外,手一放空,落
在一樓的平地上。

  申明一聲,我那落地的動作相當的瀟灑帥氣。

  我腳還沒站穩,幾個龜奴也跟著跳了下來,怎麼他們也敢從二樓跳啊,我心
裡狂鬱悶,撒腿就使命地跑,後頭一堆要抓我的跟屁蟲使命地追……

  我跑著跑著,轉了個彎,看到了棵大樹,便以火燒屁股的速度爬了上去。我
隱藏在茂密的枝葉間,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緊盯著樹下的動靜。

  隨後趕到的龜奴們追到這兒不見了我的蹤影,罵了幾聲粗話後,順著道路向
前追去了。

  呼!我剛松了一口氣,我踩著的那根樹幹竟然「喀嚓」一聲斷了,一枝突出
的枝幹又很湊巧地鉤住了我身上的那件唯一的外套,撕一聲,那件衣服離開了我
的身體,我頓時一絲不掛,身體直直地往地面墜落。

  樹啊,我得罪你了嗎?你竟然不高興給我踩,難道是我太重,不然幹嘛斷了。

  在落地前,我本能地閉上眼睛,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要是有個帥哥正好接
住我,英雄救美,來場浪漫的邂逅就好了。別說我花癡,我是個小說迷,小說裡
都是這麼寫的。

  嘭!一聲巨響,我重重地摔落在地,激起一陣灰塵。

  痛!痛死我了,腰都快摔斷了,真TMD的慘,狗屁英雄救美,小說裡寫的
都是假的,我皺起眉頭,心裡鬱悶至極,狼狽地單手撐地,剛張開雙眼,我驚!


            第004章 帥哥你別跑

  OH!mygood!好帥的一個帥哥啊!

  只見一個身穿古裝的男人正居高臨下地望著我,他璀璨的眼眸,刀削的鼻樑,
修長的身形,全身上下無不散發出一股風流倜儻的氣氳,真是英俊瀟灑,帥哥中
的帥哥啊。

  我的眼睛瞪得瞠大,死死地盯著他,深怕少看了一眼。養眼呐!

  而那帥哥也是一臉意外地望著我,他漂亮的眼睛中有著震驚,也有著驚豔。

  驚豔倒是可以理解,誰讓姐姐我這麼漂亮呢,但是震驚?我依著他的目光回
到自己身上,汗!我居然一絲不掛,在路上見到個裸美人想不震驚都難啊。

  還好四周除了帥哥沒別人,不然我沒法見人鳥。察覺到自己的窘相,我揉著
被摔疼的腰立即從地上爬起來,微抬首指了指樹上,對著帥哥說道:「我……我
的衣服被勾在樹上了,呃,能不能請你幫我拿下來?」

  帥哥二話不說,足尖一點,一個飛身上樹,再俊美瀟灑地翩然落地,輕而易
舉地拿到了我的衣服。

  我驚愣愣的看著他,「噢!真是帥呆了!你剛剛所使的是輕功?」

  「會輕功很常見的,姑娘謬贊了。」帥哥笑笑。

  「原來還真的有輕功,我還以為只有電視劇裡才有。」要是我也會輕功就好
了,起碼不會跌得這麼慘。

  輕功這種東西現代可是沒有的,再加上妓院裡那票古人跟路上逃跑時周圍古
香古色的建築物,又遇到個古代帥哥,至此毫無疑問,我真的穿越到古代了。

  我的心悲淒而又無力地接受了這個事實。既來之,則安之,唯今之際,我只
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姑娘剛才是說電……死……去?最近沒有人被閃電劈死啊。」帥哥狐疑。

  暈,我翻個大白眼,瞧這人的理解能力!果然是個古董,我會跟他解釋才有
鬼咧。我隨口胡謅道:「沒什麼,你聽錯了,我是說天氣不好,可能會打雷閃電。」

  「姑娘放心,天氣甚好,不會打雷下雨的。」帥哥看著我光溜溜的身體,他
的眼裡多了叢欲火,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我的衣服遞到我面前,說道:「姑娘,
衣服先穿上吧?」

  「噢,」羞哦,光顧著說話,差點忘了穿衣服,不過讓個帥哥欣賞一下我美
麗的裸體,吃點虧又何妨?誰讓對方是個帥哥呢?

  我從帥哥手裡一把拿過衣服穿在身上,可是衣服早就被樹枝勾爛了好幾道大
口子,哪裡還能避體,我只得羞澀,外加有點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帥哥,你看
我的衣服……你能不能……」

  我的意思很明顯了。初次見面,總不好直接開口要人東西吧,我這叫含蓄。

  帥哥也是個很識相的人,他立即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我,我禮貌地道
了聲「謝謝」後直接穿在身上。

  穿著帥哥的衣服,雖然大了點,但是總比沒有好。只不過帥哥的衣服上怎麼
有股淡淡的香味,像是女人身上才有的脂粉味。

  這帥哥該不會是個女人吧,我想著想著,伸手就一把就摸向了帥哥的胸部。

  「呼,平的,還好,是個男人。」我大呼口氣,放心了。

  想想我從樹上摔下來沒給摔死,卻看到個大帥哥,貌似這是老天對我的一種
補嘗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帥哥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我:「姑娘,你……」

  「我什麼,不就摸了你一把,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不高興,大不了讓你摸回
來就是了。」我白了他一眼,接著說道:「我叫張穎萱,別姑娘姑娘的叫。聽著
怪彆扭。你叫什麼名字?」

  帥哥不但沒回話,反而施展輕功『飛』離了我的視線。

  莫非他發現我的意圖逃跑了?我大叫一聲:「帥哥!你別跑!」便腳下生風,
朝他追去……

  追了沒兩步,我便很不幸地踩到了裙角,嘭!地一聲,我摔了個狗啃泥,吃
了滿嘴灰。

  痛啊!我的鼻子撞扁了!

  怎麼這麼倒楣?一時泡仔心切,忘了帥哥的衣服太長,不適合我穿。我狼狽
地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鼻子,靠!居然流鼻血了!還好,我的鼻子沒給撞脫龍,
不然我沒法活了。

  我拎起袖袍一角,一把抹乾淨鼻血,朝著帥哥離去的方向乾瞪眼,哪還有帥
哥的影子?

  媽的,早知道我就含蓄點,這下可好,把人家嚇跑了。

  我還沒埋怨完,一群拿著鍋鏟鋃頭的人便喊著抓『採花賊』的大吼聲朝著我
急奔而來,我看他們那怒火熊熊,恨不得吃了我的架式,我本能地嚇得拔足狂奔
……

            第005章 沒采人家花

  這次我可記得要把衣服提起來跑,免得又摔個狗吃屎。但我跑了兩步就停了
下來。

  我又沒采人家的『花』,跑個屁。

  那幫拿著各式各樣家用鍋鏟類武器的人很快沖到我身邊,把我團團圍了起來。

  看這陣仗,我自然是面不改色。

  只聽那貌似領頭的瘦癟男人威風凜凜地下令,「把這採花賊給我抓起來!」

  「是!」那幫圍著我的羅嘍一得令立即要上前抓我。

  「慢!」只聽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阻止了他們的動作,而發出這聲音的,自
然是萱萱——我。

  「花無痕,你有何話要說?」瘦癟男人驚訝地望著我,估計是很意外被他錯
認為『花無痕』的我竟然會如此俊美。

  他們口口聲聲要抓採花賊,照這情形,他們是把我誤認為一個叫花無痕的采
花賊了,真是莫名其妙!我皺起眉頭,直接說道:「我不是花無痕,你們不能抓
我。」

  「哼!你姦淫了我家小姐,現在卻不敢承認。想不到你鼎鼎大名的採花賊花
無痕竟然是個敢做不敢當的孬種。」瘦癟男人冷哼一聲,圍著我的那些羅嘍也輕
蔑地大笑。

  採花賊說得好聽是風流雅賊,說得不好聽就是強姦犯,哪個強姦犯奸了人家
妞還敢明目張膽承認的?除非是逼不得已還差不多。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們多說費話,我既然敢不逃跑,自然有把握脫身。
我睨了他們一眼,嘴唇微動,丟給他們四個字:「我是女人!」

  「哈哈哈……花無痕為了逃避抓捕,居然說自己是女人?哈哈哈……」那群
沙文白癡豬竟然不相信我的話,笑得說有多狂就有多狂。

  我靜默不語,禁自將頭髮上的絲帶鬆開,一頭烏黑如瀑的秀髮隨即迎風飄揚。
我再一拍傲人的胸脯,大聲地說道:「看到了吧,這是女人才有的東西。」

  「她……她真的是個女人,總管,我們似乎真的抓錯人了。呃,說錯,還沒
開始抓呢,是找錯人了……」羅嘍中開始有人朝瘦癟男人進言。

  「都說了我不是花無痕,現在你們信了吧。」我淡淡地道。

  「信了。」瘦癟男人看著我,略帶歉意地道,「這位……呃……小姐,」貌
似他覺得我現在的穿著裝扮不男不女,他頓了一下,接著又道:「适才花無痕從
我家小姐閨房出來時就是穿著跟你身上一樣的衣服,以致讓我們誤會你是採花賊
了,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那花無痕竟然跟我穿著一樣的衣服!這不是一樣的衣服,跟本就是他的衣服。

  我恍然大悟,剛剛那個幫我從樹上取下衣服後逃跑的帥哥就是花無痕,我還
當他發現我要淫他的意圖逃跑了,原來他是事先發覺有人追來就跑了。

  難怪他衣服上有一股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原來是剛采完『花』。

  呸呸呸,他剛辦完『事』的髒衣服現在穿在我身上,真是讓我心裡噁心得慌,
不穿又見不得人,只好委屈地忍一下了。

  那個花無痕也真是的,輕功那麼好,幹嘛不把我擄掠走,把我也『采』了呢?
害我現在想他那副好皮相想得流口水。噢,我忘了,他剛采完花沒『精力』了。

  哼,花無痕,我記著你了。總有一天,姐姐我會吃了你。

  我的心思在瞬間便百轉千回,我對著那很通情達理的瘦癟男人說:「這位大
哥客氣了,你們會誤會也是人之常情。」

  「姑娘真是通情達理。」瘦癟男人抱拳一緝,「不知姑娘可看見跟你穿一樣
衣服的男人經過?」

  「沒看見。」我笑笑道。看他們的裝扮應該是某大戶人家的家丁一類的,若
花無痕被抓,絕無好下場,而他要是被抓了,姐姐我『吃』什麼。

  「那我等就不打攪,告辭了。」瘦癟男人再大手一揮,領著那群鍋鏟隊伍浩
洗蕩蕩的走了。

  「不送。」我微笑著吐出兩個字,隨便挑了條路,當然,是跟追我的那群妓
院龜奴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

  一路上,四周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築物,我抬頭看了一下天,此時天色微亮,
大街上冷冷清清,估計是早上五點多,怪不得路上的行人這麼少。

  人安全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鏡子。在現代,我是個大美女,不知道
穿越到古代了是什麼模樣。

  雖然從先前遇到的人對我的驚豔中我依稀猜得出現在的我至少是個大美女,
但看不到自己的樣子總是不放心的。

  「大娘,請問您有鏡子嗎?」我露出自認為很美麗的笑容朝一位剛擺出菜攤
要賣菜的婦女問道。

  「你這個小叫花子。居然叫我大娘!姑娘我還沒出嫁呢。去去去!走開!」
我看著明明是老婦女級的大嬸,她卻硬說自己是姑娘的女人像趕蒼蠅一樣把我趕
了開去。

  我不可置信地瞪了她一眼,她居然叫我叫花子?那不是現代人說的『大俠』
嘛。我有落魄到被人當成乞丐那麼慘嗎?我瞄了眼自己全身上下髒不溜鰍,佈滿
塵埃的衣服,默認了她的話,真的跟『大俠』有的拼啊。

  真悲慘,想想我是誰?堂堂張氏企業懂事長千金居然落魄到這種地步,被爸
媽知道了,不心疼死才怪。

  「妹妹,請問你有鏡子嗎?」我又走了幾步問了一個看樣子比我大很多,在
吆喝著賣豬肉的婦女。

  沒辦法,怕又把人家叫老了,就叫小點,管她多大,虛偽地叫她聲妹妹又不
吃虧,達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那個豬肉『妹』立即樂呵呵地回道:「你問的是銅鏡吧,咱沒那個東
西,那是有錢人家的小姐才用得起的。城外不遠處有條河,要麼,你去河邊將就
著照照吧。」

  「那多謝『妹妹』了。」

  我笑著朝她給我指的方向朝城外走去,不久就真的看到了一條河。我走到河
邊,朝河裡一照,滿心以為會看到一個大美女,結果,我慘叫一聲,「啊!我的
媽呀!」

  那河裡的倒影是我嗎?


            第006章 混到這份上

  河裡那個倒影衣著骯髒,蓬頭垢面,披頭散髮,邋遢得沒半點人樣子。這哪
是平日外表高雅清爽的張穎萱呀,簡直比鬼還恐怖。

  剛剛那個自以為是姑娘的大嬸只叫我叫花子,而沒叫見鬼了,已經夠給我面
子了。我突然想起那個抓採花賊的瘦癟男人,他剛看到我時眼裡閃過的訝異,原
來他不是覺得我美,而是被我的邋遢模樣給嚇著了。

  這都是花無痕那該死的採花賊害的,要不是為了追他,姐姐我會跌跤弄成這
副模樣嗎?還好現在有水可以照照我是啥得性,不然繼續頂著這副髒容嚇人可就
不好了。

  我顫抖地盯著河裡那個髒到看不清長相的倒影,三兩下扒光了自己的衣服,
然後撲通!一聲,毫不猶豫地跳下河清洗滿身的污穢。

  聖母瑪麗亞,你一定要保佑我洗乾淨後是個超級大美女啊,不然,酷愛美麗
的萱萱我可就活不下去鳥。

  呃,要加上一句,活不下去也要活,我還沒活夠啊!

  一番從頭到腳徹底地清洗後,我身上,頭髮上流著水珠,濕嗒嗒地走上岸,
再俯身朝河裡照了照。

  噢!感謝老天!感謝聖母瑪麗亞!我還是原來的我,身體臉蛋一點沒變,楊
柳細腰,纖纖白手,明眸皓齒,標準的大美女哈。

  我自我欣賞一番,無奈地清洗著地上花無痕留給我的那件髒巴拉稀的外套
(唉,我這人就是心善不忍冤枉人家,他留給我的衣服是乾淨的,是我自己跌髒
的),洗淨後我直接將濕淋淋的外套穿回身上。

  「哈啾!哈啾!……」早上太冷,我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身上都凍得發紫了,
我眼望著四周,了無人煙啊,真希望有個善心的人士經過送給我一件幹的衣服穿
穿。

  哪怕是麻衣粗布也行,要知道在現代時的我可是非名牌不穿的刁品味啊。

  我本來想就這麼走回城裡的,可是我身上的濕衣服貼身粘在身上,曲線盡露,
進城養了那些色狼的眼不要緊,我就怕被那些眼紅的母老虎用柴刀追殺。

  我迫不得已,只好找了塊大石頭,淒淒慘慘地擺了個大字形,等待太陽公公
好心地出來把我身上的衣服曬乾。

  我就這麼迷迷糊糊睡著了,夢中,我夢到一隻香噴噴的烤鴨朝我飛來,我伸
手正要美滋滋地飽餐一頓,卻發現那只烤鴨朝我眨眨眼,得意地飛走了。

  我大叫一聲:「烤鴨,你別跑!」便興沖沖地朝美味追去。結果我一動,竟
然翻了個身,從大石上掉了下來,就這麼醒了。

  汗,怎麼會做這種夢?我的肚子很配合地咕嚕咕嚕直叫,明確地回答了我的
問題。從昨晚在那間該死的妓院醒來到現在,我都沒吃過東西,我好餓。

  此時,陽光雖然不強烈,但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曬乾了,還好我沒被曬成人
幹。

  只穿著一件寬大的外套,我感覺好清涼哦,沒戴胸罩,沒穿內褲的感覺就是
涼快,外加有點不習慣。唉,都什麼時候了,我就將就著點吧,我安慰著自己。

  我站起身摸了摸餓扁了的肚子,隨手扯了根狗尾巴草將頭髮胡亂紮成一把,
就饑腸轆轆地朝城裡覓食去了。

  找了間當鋪,我隻身走了進去,當鋪裡的年輕男夥計立刻以驚奇地眼光看著
我,我一路走來見多了這種眼光,大概是我一個大美女竟然穿男人的衣服,用草
紮頭髮,有點不倫不類吧,但我也不想這樣呀,這不是口袋空空,窮得連根發帶
都買不起嘛。

  這夥計反應倒也快,他只是愣了一下,就馬上掛起招牌笑容,「喲!客倌,
您要當點什麼還是買點什麼?」

  「我就當我身上的這件衣服。」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當您身上的這件衣服,那您穿什麼?」夥計看著身無長物的我詫異地問。

  「我看這件衣服料子還好,還值點錢,你給我些銀子再給我一套粗布麻衣就
行了。」我想得挺美的。

  「這……您這衣服料子倒是上好的綢緞,只是衣服袖擺跟裙角都被勾爛了好
幾處口子,不值錢了。」夥計瞥著我的衣服搖搖頭。

  「那就只跟你換套粗布麻衣得了?」我還不死心。換套合身的衣服起碼不用
被人當怪物看。

  「姑娘別開玩笑了,一堆破布,本店拿來幹啥?您就別為難我了,我也不過
是個夥計,若是做了賠本生意,我自己要賠錢給店家的。」夥計擺了擺手,「若
是您沒有別的典當之物,就請便吧。」

  我無可奈何地從當鋪走了出來,獨自一人茫然地站在街頭,毫無心思欣賞古
代這繁華熱鬧的街市,我只想吃東西,突然,我的目光直直地盯著腳邊不知道誰
丟在地上的一個沾了點灰的白胖包子。

  我的內心劇烈地掙扎著要不要撿,小女子我能屈能申,為了生存的使命,最
後,我硬著頭皮,趁著四周沒人注意,低下身,剛要撿起那個胖白胖白的包子。

  結果,不知道哪裡竄出來的一條大黑狗迅速叼著包子一口就吞了下去!

  啊我的救命包子啊!我在心裡哀嚎,那只畜生狗還洋洋得意地看著我,哭,
現在的我真的是欲哭無淚。

  唉,爸媽要是知道我落魄到快餓死的程度,估計要號啕大哭了。

  別的老大穿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瞧瞧我?慘得不能再慘?不會是上天嫌
我過去的二十二年生命中過得太舒坦,現在要天降大任於我,來考驗我了吧?5
555555555在古代混到我這個份上,真是把穿越同志的屁股都丟光了。

  我心知哀怨是沒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搞點錢買吃的,把肚子填飽才是硬道
理。

  搞到錢的捷徑就是直接上妓院賣身,或者以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藝,可
以賣藝不賣身,但妓院那種地方,進去容易出來難,還是算了吧。想別的辦法,
那只有坑、蒙、拐、騙、偷外加搶,這幾種不入流的賤招了。

  大白天的公然搶劫這種事我這個善良人可幹不出來,其它幾項我就合併著用
用好了。我的眼睛迅速在熙來人往的人群中搜索著目標。

  不用我費力尋找,目標就自動送上門來了。

  「喲!瞧瞧少爺我看到了什麼?一個不倫不類、不三不四地大美女哈。」一
個錦衣玉袍,嘴巴寬大,臉形寬闊,醜陋得像豬的黃衣公子停在我面前,搖著手
中的摺扇,一派自命風流。

  不倫不類照我這身男人衣服還免強好說,但敢說我不三不四?這傢伙擺明瞭
欠揍!那我就替你媽收拾你。

  我看了眼他身後跟著的六個打手裝扮的男人,決定不跟他硬碰硬了,我沒吃
飯,我怕打不過啊。

  我眼睛一轉,水靈靈的大眼馬上朝那貴公子眨巴了幾下,對著他猛放電,
「多謝公子抬愛。」

  「嘿!這小妞夠上道,美人,我把你娶回家做十四姨太可好?我保證你吃香
的喝辣的,榮華富貴享用一生。」黃衣公子張著血盆大口對著我猛流口水,那討
厭的豬手在我臉上捏了一把。

  「那太好了。」好你媽!你這只醜陋豬,給我靠邊站,我只對帥哥感興趣。
再說了,我就是再不濟也不給人做小。我在心裡咒駡一聲,然後裝作很興奮地說
道,「那公子您先跟我去前邊快活一翻,看看你的『能力』,要是行,我馬上就
跟你回家。」

  「行,我的『能力』保你欲仙欲死,快活似神仙!我黃貴今天還真是走桃花
運哈,這麼美的桃花都自動貼上來了。」

  什麼叫色字頭上一把刀,今天姐姐我就好好教教你。我笑吟吟地比了個請的
手勢,「黃公子這邊走。」

  那自稱黃貴的黃衫公子樂呵呵地淫笑著跟著我拐到一處偏僻沒人的路口,我
停下腳步對著黃貴說道:「黃公子,您叫您的下人在這裡等著,我們在這裡頭沒
人的巷子裡『舒服舒服』。」

  這是我先前路過時發現的『好地方』,剛好適合我『作案』用。

  「好好好!你們都在這等著。」黃貴迫不及待地吩咐那些打手停在原地,他
一個人隨我走進沒人的巷子,才拐了個彎,他扯開自己的衣服,寬嘴大嚷著「美
人,我來了!」就朝我撲來。

  我巧妙地閃開,快速移動步伐繞到他身後,對著他的後頸就是一記重霹,他
立刻像只聽話的毛毛蟲一樣暈倒在地上,甚至沒來得及多看我一眼。

  「哎呀!黃公子你好壞!人家不要嘛!……」我虛假地大聲叫嚷給轉角處的
那些打手聽,那些打手一陣諂笑,我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快速地將黃貴身
上值錢的東西拿了個精光,然後迅速從巷子的另一頭逃之夭夭,臨走時我還重重
地在黃貴身上踹了兩腳。

  哈哈哈!現在我有錢了,我得意地大笑三聲,立馬走進一家豪華的客棧點了
滿滿一桌雞鴨魚肉應有盡有的豐盛大餐,盡情享受著美味佳餚。

  剛剛吃飽喝足,客棧外響起一片吵鬧聲,我抹抹嘴,禁自倒了杯茶,順便抬
頭看了眼客棧外,這一看,我眼眸暴睜。


            第007章 棺中的男屍

  那個不久前被我陰了的黃貴兇神惡煞地帶著二三十個壯漢,人人手裡都拿著
把大砍刀朝我直直沖過來,一副要將我碎屍萬段的氣勢。

  見這要人命的陣仗,我剛喝入嘴裡的茶噗!一聲很不給面子地噴了出來,感
覺自己的一口白牙沁涼沁涼的,貌似我喝個茶也塞到牙縫了。

  本來客棧裡熱鬧非凡,食客們看到這副光景,都嚇得眼眸大睜,不敢動彈,
一時之間,若大的客棧內雅鵲無聲。

  赫!這還得了!客棧的門都被那群『柴狼』封死了,我嚇得彈跳而起,立即
腳底抹油,帳也沒付,咚!咚!咚!跑上客棧二樓,胡亂竄進一間廂房,瞟了眼
房內正好有對男女在做愛,叫床聲不斷,我很想停下來就此觀賞,但是保命要緊,
我沖到窗邊,打開窗戶,在顯些被追進來的人砍到前,從二樓狼狽地跳到了一樓。

  這次落地差點沒摔個倒栽蔥,姿勢沒有昨晚從妓院的二樓跳下來這麼瀟灑了。
都怪對方太兇狠了,要是被抓到,下場………我打了個冷顫,腳一沾地立即拔腿
狂奔,那速度簡直就是腳底生風,生平最快,絕對超過山上的野兔。

  那幫壞人就是不放過我,紛紛從二樓跳下來,跌了個狗啃泥還是不放過我,
立馬就爬起來朝我狂追………

  「追!快追!把那個小賤蹄子抓到了,本少爺重重有賞!」黃貴也跟在後頭
狂追狂吼著,那票壯漢一聽重重有賞這四個字更是興致高昂,窮追不捨,誓抓我
不可。

  我高聲向路上的行人大吼著「讓開!讓開!撞死人我不管的!」,我如一只
亂竄的無頭蒼蠅,一路上撞到了不少行人,撞翻了不少賣雜貨的攤子,但我管不
了這麼多了,我除了狂奔還是狂奔,不久就出了城,不知在城外狂奔了多久,我
居然在不知不覺間逃到了一片森林裡。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林間鬱鬱蔥蔥,古樹參天,正好助我逃脫追捕,我在林
中亂竄了幾個圈,甩開了那群追殺我的壞人,閃身躲入一處灌木從中,屏氣凝神,
緊張地關注著那群人的動向。

  「少爺,我明明看到那賤蹄子跑到這的,怎麼不見了?」只聽那群追我的人
中有人疑惑。

  「是啊,我也看到了,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又有人出聲。

  「那小賤蹄子不但陰我,把我搶了個精光,還踢腫了我的咪咪,搜!給我搜,
一定要把她給我找出來,叫二十個人把她強姦了,再把她霹成兩半,否則難消本
少爺心頭這口惡氣!」黃貴咬牙切齒地道。

  赫!這黃貴也為免太歹毒了吧?這麼囂張,也不曉得什麼來頭。我用目光惡
狠狠地瞪著他,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他早死了千百遍了。

  「少爺,這片森林被人喻為『死亡之林』,進深了就找不到出口了,不少人
無原無故地死在這裡頭,我看,那賤蹄子八成已經掛了,不然怎麼會找不到人影,
還是別找了……」有人開口勸著。

  「這……」黃貴那只醜豬還在猶豫。

  「少爺,先不說入夜之後野獸出沒,聽說這林子裡鬧……」有個獐頭鼠目的
人此言一出,其他人全禁了聲。

  「鬧什麼?」黃貴的嗓音有些顫抖。

  「鬧……鬧鬼啊。」那個人結結巴巴地說完,所以人皆臉色慘白,包括我在
內。

  「那還等什麼?直接打道回府啊!」先前還誓要滅我的黃貴抖著嗓門說完,
領著那票人連滾帶爬地朝來時的路上跑去,那消失的速度簡直比兔子跑得還快。

  切,一群膽小如鼠的龜兒子,兔孫子!

  直到他們跑遠後,我才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看著周遭的環境,我立即冷汗
吟吟。

  漆黑的夜靜得嚇人。

  天邊的那輪明月時而被雲層遮蓋,忽明忽暗,襯著周遭的俳俳樹影,更顯得
詭異嚇人,冷風陣陣吹,樹梢搖搖晃晃,沙沙作響。偶爾,近處遠處傳來陣陣狼
嚎,那嚎聲如鬼哭般淒厲,更添恐怖氣氳。

  我的媽呀,就是拍鬼片也沒這麼恐怖啊。

  我全身發抖,想朝來時的路走去,卻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暗夜中多了無
數對綠幽幽的陰森眼眸從來時的方向快速向我靠近。

  意識到那是什麼,僅停頓了一秒,我便轉過身再次拔足狂奔,這回,我使出
了全身的所有力量,朝林間深處瘋狂逃竄。

  追我的是什麼?那是狼啊,那是為數不少的狼群。那可不是色狼的狼,要真
是色狼我倒不怕了,那是真正吃人的動物狼啊!

  被黃貴那只醜豬抓到,起碼我還有逃跑的機會,最差,被霹成兩半好說還拼
得出個全屍,要是被這群狼追到,我可就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嗚!為什麼我一到古代總是到處逃跑?莫非我跟古代犯沖?現在要是有個武
功高強的帥哥出現,英雄救美多好啊?我一定毫不猶豫地以身相許。

  「救命啊!……救命啊!……」本來已經累壞的我為了這條保貴的小命一邊
虎虎生風的狂逃,一邊撕心裂肺地發出喊叫。

  可是,英雄救美都是小說裡的事,根本就沒有人來救我。我拼命狂逃著,在
狼群差點追到我,將我撕碎前,我跑進了深林中更為詭異的地方。

  薄霧彌漫繚繞著參天古木,陰風陣陣,招喚起我全身的雞皮疙瘩。

  跑了不遠,沒有聽到身後狼群追逐我的響動,我便停下逃跑的步子,雙手撐
著膝蓋,猛喘著粗氣,轉頭看向身後,我詫異地發現那兇猛的群狼竟然停在不遠
處流著口水,陰森森地瞪著我,就是不敢踏進這薄霧區半步。

  動物天生對危險的訊息就比人敏感!狼為什麼不敢進來?莫非這裡有什麼更
危險的動物,還是真的有那種東西?

  陰風陣陣吹,我嚇得牙齒打顫,全身寒毛直豎,心神高度警覺。

  環顧四周,盡是揮散不去的薄霧,唯一看得見的出路又被狼群守住了。

  天啊!我怎麼會這麼慘?嗚嗚嗚!穿越的同志哪個有我這麼倒楣?不是被人
追就是被狼追,55555難道我今天就要不明不白地死在這片恐怖的森林裡了
嗎?我還沒嘗過帥哥的滋味,我不想死,我不甘心呐!

  我在心裡大聲嚎啕著,跌跌撞撞地走到一株大樹底下,手扶著樹幹,也不曉
得我的手又不小心按到了哪裡,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我的身體竟然直直地往下
墜,落入了一片無邊的黑暗裡。

  嘭!一聲,我感覺我重重的落到了地上,還好摔得不重,我從地上爬起來,
反射性地拍拍身上的灰塵,努力地睜大著眼睛,想看清四周,卻發現漆黑一片,
我什麼也看不見,我只得沿著牆壁慢慢摸索。

  原來我掉進一個地洞了。

  我的腳不知道踢到了什麼東西,我又蹲下身子摸了摸,硬硬的,圓圓的,中
間空了好些的洞,雖然我看不見這是什麼。但,我立即將手中的東西扔回地上,
緊接著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啊……」

  在這種恐怖的地方,能有什麼?骷髏頭唄!

  我還沒尖叫完,我的手又不曉得按到了石壁上的哪塊突起,轟隆隆!漆黑的
地洞內劇烈搖晃著,竟然在下一瞬就多出兩道強烈刺眼的光線。

  我看向光源處,那是兩條深邃的通道,通道兩邊壁火輝煌。

  這時我借著火光看到了牆角邊成堆的骷骨,我反射性地捂住嘴,忍住想再次
尖叫的衝動,抬頭看了眼頭頂,發現我掉下來的洞口早被封死了,看來我只能選
擇走進那兩條通道的其中之一了。

  剛要擇一而入,卻發現左右通道的壁邊各寫著三個血紅的大字。左側:入則
生。右側:生則死。

  古人真是麻煩,真搞不懂他們怎麼想的,這六個字的意思擺明瞭生就是死,
死還是死。

  這麼說,兩邊都進不得了。

  我伸手撫摸著下巴,躊躇不前,突然想到我倒楣的運氣,我氣得猛一拳打在
兩側通道中央的壁面上,此時兩條通道慢慢關閉了,另一道壁門緩緩打開,只見
門的內側寫著兩個鬥大的字:生門。

  生門內亮堂如白晝,照亮通道的竟然是一顆顆鑲嵌在洞壁兩側的鬥大夜明珠。

  哇!誰他媽這麼有錢把這麼多夜明珠浪費在這啊,這隨便一顆夜明珠都價值
連城了。人民幣我見多了,就是沒見過這麼大顆的夜明珠,真是好想將這些璀璨
的夜明珠統統據為己有。

  剛剛是火光照明,現在卻是明珠照明,升了不知道多少個擋次,看來我運氣
還不錯,老天還是眷顧我的,讓我誤打誤撞走對了門。

  我只猶豫了下,就走進了那扇生門內,生門在我走進之後,關上了。

  我嚇得差點沒呆掉,回過神後,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抓住鑲嵌在壁上的一顆夜
明珠想將珠子拽下來,我努力努力再努力,可是任憑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就是弄
不下來,我氣憤得乾瞪眼,只得作罷。

  算了,拿不下來就拿不下來吧,想開點,反正我不曉得是到了什麼鬼地方,
出不出得去還是個未知數呢。

  我別無選擇地只能順著通道慢慢朝前走,一路上隔一段距離洞壁上就嵌著一
顆照明的夜明珠,我不知走了多久,忽然我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四周都是黃金打造的壁牆,角落積滿了一堆堆耀眼的金銀珠寶,那天然的奪
目光華,璀璨寶氣眩著了我的眼球。我激動地捂著嘴阻止自己尖叫出聲,看著這
數不盡的金銀財寶,我的心那個激動啊,差點沒暈倒。

  還好姐姐我定力強,沒真暈過去。想想我在現代見過不知多少古董財寶,但
哪能及得上這裡的萬分之一?

  我直直沖過去抱著財寶狂喜一番,眼神又被位於洞內正中央那口四平八穩的
白色棺材吸引了。

  我顫抖地走上前,伸手觸摸了一下棺材,觸感清涼,溫潤細滑,這棺材竟然
是質地上好的羊脂玉製成的,真是暴珍天物啊!

  我到現在才明白,我竟然誤打誤撞進入了一個古墓裡,而且是超級豪華的古
墓,也不曉得躺在棺材裡的人是什麼身份,就算不是皇帝,至少也該是個王候什
麼的吧。

  我的眼中充滿了好奇,特別想看看棺材裡面裝了什麼,於是乎,我頭腦發熱
地試著推動棺材蓋,想不到竟然沒花多大的力氣,棺蓋就被我推開了。

  我做好看到什麼恐怖至極的陳年腐屍等等心理準備,大著膽子朝棺材內一瞥,
這一瞥,我的腦袋裡立時一片空白。

  只見棺中躺著一個長相完美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男人,這個男人,真的是極
品中的極品啊!他皮膚白皙光潔,睫毛如扇,卷而翹長,眉如遠山,英秀而多姿,
鼻挺如塑,性感十足,薄唇棱角分明,無一不比例精緻勻稱,完美得不可挑剔。

  他的身上穿著白色錦衣,袖口上鑲著金黃色的花紋,腰間配上深青色的腰帶,
尊貴的帝王氣勢十足,但他漆黑如緞的髮絲淩亂地散在腦後,又憑添了幾分隨意
美。

  他不像一具僵硬的屍體,反而像睡著了般自然安詳。不知道他的眼眸是否如
星星般璀璨奪目?可惜我永遠也看不到了,因為,他已經不知早哪個八百年就隔
屁了。

  看情況這個男人死後屍體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保持著剛死時候的樣子,看他
的樣子,他死的時候最多二十幾歲,這種極品帥男,卻死得這麼早,真的是可惜
了。

  我盯著他帥到不能再帥的臉孔,兩眼欲火叢燒,心如雷鼓,嘴角的口水不知
不覺成竄狂流,氾濫成災。

  我雙拳緊握,強忍住向他伸出魔爪的衝動,警告自己對方不過是個死人,我
該害怕才是,但我不但不害怕,反而心頭的欲火越燒越旺盛!

  我忍!我忍!我再忍!

  老天都知道萱萱我是個極品色女,或許我可以忍得住金錢的誘惑。

  但,對方是帥哥?我投降。

  對方是極品帥哥?我免疫。

  最後,我無助地閉上眼睛再睜開,拋卻了最後一分強硬逼迫自己的忍耐,大
吼一聲:「屍就屍,奸了再說!」直直朝他撲去。


            第008章 有沒有屍毒

  衣服,鞋子,腰帶,內褲,件件往外棺材外飛,亂七八糟散了一地,我三兩
下扒光了他身上那身礙事的行頭,盯著身下這具線條優美勻稱,精瘦修長的男性
裸屍,不停地驚歎。

  噢,這屍體真他媽的太帥了,身材又是超級棒,不奸屍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

  我毫不猶豫地伸出祿山色爪抓上他光裸的屍身,那感覺,涼涼的,滑滑的,
摸起來很舒服,沒有我想像中的粗糙,甚至還很有彈性,就是有一項缺點,他的
肉硬邦邦的,我掐都掐不進。

  啊呸,死人就是死人。我朝棺材外吐了口口水,很有良心很講衛生地沒吐到
他身上。我的手像燙著了般立即縮了回來。

  媽的,還真算不准這是哪年的陳年腐屍,要是這具屍體有電影裡說的那個什
麼屍毒,我才上了他一次,或者說才摸了他一下,我就中毒隔屁了,那我不就得
不償失了?

  近看著這具屍體,我發現他更更更帥了,不僅帥,而且性感迷人至極,全身
上下還真挑不出半點毛病,完美得不像個人,呃,說錯了,他本來就不是個人。
算了,萱萱我是個要色不要命的人,上一次這種超級大帥屍,死也值了!

  話雖這麼說,我還是小心翼翼地盯著我的纖纖玉手看了一下,發現很正常,
沒異樣後,我立即笑開了眉,口水都滴到了他身上。

  哇卡卡卡!我得了大便宜了,這屍體沒毒哈。反正死人又不會痛,我的爪子
立即毫不溫柔地重重在他全身揉捏抓撚。我的眼光瞥向他腿間,伸手抓了上去,
呃,他的根部是男人疲軟狀態的,但是,由於他是不曉得死了多少年的屍體,根
部的肉竟然跟身體一樣是僵硬的,而且我認為不大不小,剛好夠用。

  不曉得他要是個活的,硬起來,有多麼大哦?肯定大得嚇人。嘿嘿,我淫笑
著,迅速把自己脫了個精光光,我的色爪爪(哦不,是纖白玉手才對)從他帥得
過火的臉龐一直往下撫摩,直到摸夠了,我玉腿橫跨,蹲坐在他大腿間,把心一
橫,身子緩緩下移,慢慢與他融合……

  痛,才進去了一點點我就好痛。5555555不行,他媽的,我不幹了。
我一皺眉,就要從棺材裡坐起身。但是棺材雖然夠大,畢竟不是床,而我現在維
持的又是高難度的姿勢,我一個沒蹲穩,竟然一屁股跌了下去。

  這一跌,他竟然精准無比的全部沒入了我的身體內,鮮紅的處子血從我的下
體緩緩流到了他腿間,沾濕了他的黑色叢林。

  痛!痛死我了,好痛好痛!從來都沒有這麼痛,那種下體被撕裂般的感覺讓
我眼淚很不爭氣地急速狂流。

  靠!這麼痛,老娘不幹了!雖然知道第一次會很痛,我也作好了心裡準備,
但真到了這一步,我卻受不了了。A片裡都他媽叫假的,哪有爽得要成仙?

  我兩手扶著棺材的邊框,手一使力,慢慢想起身,結果我的腰間多了一雙猶
如鐵鉗般的大手,那雙大手握著我的揚柳細腰往下一用力,我又一屁股跌了回去,
這回,入的更深了。

  而且,我感覺他在我體內慢慢變得巨大,我一驚,強忍著疼痛,看了看我腰
間的雙手,竟然是那具屍體的!

  我淚眼模糊地直直朝前望去,看到了一件不可思義的事,那個屍體帥哥不知
何時張開了雙眼,那是一雙火紅的眼珠子,比鮮紅更紅,他的眸中散發著腥紅的
光芒,邪氣十足,異常恐怖。

  好邪門呐!

  我全身顫抖,迫切地希望是我鬼片看多,瞧花眼了,我自我安慰著這不過是
幻覺而已。

  我一把擦乾眼淚,再次定睛一看,結果還是一樣,那具屍體大帥哥真的睜著
一對鮮紅如火的眼珠子陰森森地瞪著我,眸光裡欲火狂燒,像要把我拆吃入腹般,
恐怖無比。

  我的媽呀,詐屍了!我頭一個反應就是發出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然後兩眼
一翻白,眼皮一閉,來個漂漂亮亮地向後昏倒,直直砸在了那帥屍體的腳背上。

  當我再次醒來時,我是被活活痛醒的,那帥屍居然壓在我身上,變成了男上
女下式,他正睜著通紅的火眼在我身體內狂猛地進出,全然不顧我的感受,就像
機器一樣,重複著勇猛而有力的律動。

  真的好痛好痛!我又驚又痛,身體緊繃,眼淚如泄了匣的洪水般狂流不止。

  「啊!好痛,屍體大哥……我不要了……嗚嗚,不要了……」我淒慘地發出
斷斷續續的悲鳴。

  55555後悔死我了,早知道會屍變,我就不奸屍了。555555不曉
得被屍體大哥他奸完後,他會不會活活將我掐死?還是他要把我的血吸幹?又或
者直接把我連血帶肉,骨頭都不剩地啃了?55555誰來救救我?(呃,澄清
一件事哈,萱萱我自認為自己此刻悲慘無比,一時忘記了是我先奸他的。呵呵,
見笑見笑。)

  「帥屍大哥,你要只是強姦我的話……儘管放馬過來吧,誰讓你帥得過火呢,
要是想要我這條小命,我死都不會瞑目啊……我不想死啊。」我繼續發出痛苦的
慘叫,也不曉得是不是我眼花,那帥屍大哥的眼中居然閃著心疼,以及似有若無
的笑意。

  然後他俯下身用他那超級性感的薄唇封住了我的嘴,阻止了我的尖叫。

  想必他是聽我慘叫聽得不耐煩了才吻我的。我嘴被封,慘叫音效卡在了喉嚨,
驚詫又不知所措地瞪著他近在咫尺的紅眼,在他充滿邪氣的眸光裡,我看到了一
抹憐憫。

  我突然變得沒那麼怕他了,自然身體也不再緊繃,放鬆下來。

  他的唇涼涼的,但是吻起來卻異常的舒服,他的濕潤的舌頭輕輕描繪著我的
唇形,我一驚訝,紅唇微啟,他立即趁勢攻入了我的嘴裡,與我的丁香小舌深深
交纏。

  那感覺,很細膩,很濕滑,很柔潤,太舒服了……

  我馬上被吸引,色迷心竅,反被動為主動,雙手不知不覺勾上他的頸項,伸
出丁香小舌跟他的舌頭試著接觸,與他纏吻得更深。

  此時,我感覺他變得溫柔了,沒有先前那麼只顧自身的歡娛,我的身體也稍
稍適應了他的存在,無法言喻的快感慢慢向我襲來,我忍不住嬌吟出聲,「嗯…
…啊……」

  得到了我的配合,我在他通紅的眸子裡察覺到了深深的滿意,他更加狂肆而
又快速地帶領我飛向欲望的巔峰……


            第009章 你很幸福啦

  在欲望的顛峰,我終於嘗到了那種騰雲駕霧,欲仙欲死的感覺,就像上了天
堂,飛上雲端,整個人飄飄然,原來跟帥哥『辦事』真的有超強的威力。

  奸屍還真他媽超級爽哈!

  哇卡卡卡,我得意地在心裡狂笑三聲,告別了處女之身,沒什麼值得笑的,
但是,我強姦了一具超級大帥屍大功告成,這就值得我放鞭炮慶祝,樂上三天了。
哈哈!

  萱萱宗旨,只要是帥哥,不管死的活的,我通通不放過,照單全收。

  我帶著超好的心情,手腳並用,跟那大帥屍連續大戰了三個回合,過程說有
多猛就有多猛,說有多激烈就有多激烈,只見那原本碩大平穩的玉質棺材竟然劇
烈不停地在搖晃……

  三次之後,我終於累得沉沉昏睡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再次從棺材裡醒
過來時,全身骨頭像給人拆過一遍又裝回去般酸痛不已,我難過地呻吟一聲,這
就是縱欲過度的悲慘下場啊。

  看著自己滿身青青紫紫的吻痕,這是與屍消魂的證據,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可
思議,我竟然真的做了奸屍這種天理不容的事。

  聖母瑪麗亞,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那具屍體不好,誰讓他
長得這麼帥呢!所以不是我的錯,不能怪我哦。如果哪路神仙看不慣奸屍這種事,
就儘管去找那位屍體大帥哥算帳去吧。

  提到屍,我嚇得立即坐起身,發現那具大帥屍依舊僵硬地躺在棺材內,而我,
就睡在他的身邊。

  他的面容依舊如從來沒醒過般祥和自然,仿佛我昨夜經歷過的激情只是一場
淫夢。如果那只是夢,可我身上的疼痛跟吻痕又是千真萬確的,我的確跟這具屍
體發生了關係。

  現在只有兩種可能,一就是棺材裡的這個極品帥哥跟本就沒死,二就是詐屍
了。

  「喂,喂,帥哥,你醒醒!」我拍了拍他的臉頰,試圖叫醒他,可是他跟本
就沒反應,我乾脆伸手在他身上狠掐了一把,他依舊無動於衷,而且身體還是僵
硬冰涼的。

  我的手再伸到他鼻下,探了探他的鼻息,了無生氣!

  「鬼啊!屍變了!」我慘叫一聲,熊熊一步從棺材裡跳出來,嚇得牙齒直打
架,我現在才相信,真的詐屍了。

  我迅速撿起淩亂閃落在地上的衣服,胡亂套在身上,慌忙中,我踩到了帥屍
大哥的衣服,他的衣服上有一個硬硬的,小小的東西,我撿起來一看,是一塊精
美的玉佩。

  這玉佩色澤深黃通透,手感溫潤細滑,這精巧的做工,這超好的玉質,一看
就知道價值不菲。玉佩的一面雕浮著一條栩栩如生的祥龍,我把玩著玉佩,翻轉
到另一面,赫然看到三個精緻絕倫的大字——君禦邪。

  「君禦邪……」我細細品思著這三個字,扭頭望向棺中的帥哥,想必這是他
的名字吧?

  古人都喜歡在隨身的玉佩上刻上自己的名字,更何況這塊玉是這大帥屍的隨
身陪葬品,肯定是他的名字錯不了了。

  君禦邪這名字還不錯,尊貴霸氣,外加邪氣十足,的確滿適合他的。

  我很自然地將玉佩收入懷中,視為己有。

  突然想起在跟他快活時,他的眼眸是紅色的,我立即走到棺材邊,伸手掰開
他的眼皮,發現此刻他的眸子是黑色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這帥哥這麼年輕就死了,他的身上完美無瑕,看不出死因,他到底是怎麼死
的?

  我突然覺得這個叫君禦邪的帥屍全身都是迷。

  好奇心害死貓,我到現在還沒被這帥屍殘害,證明這帥屍對我並無惡意,意
識到這一點,我稍有心情研究他的身體了。

  我再次細細地撫摸著他的完美的裸體,突然震驚地發現,他的屍體比跟我歡
愛前更僵硬了。

  而且,他的骨骼也不正常,在他的腿骨關節處我發現有略微的起伏斷痕,柔
道跟跆拳道都過了九段的我在習武過程中受過不少傷,自然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這代表著這個帥哥生前被人活活將腿骨打斷過,也就是說,他如果活著,就
是個腿有問題,站不起來的殘疾人。

  但這不是致死的原因,搞不好他是被毒死的,但我又不是醫生,他的死因就
查不出來了。

  算了,懶得查了,他怎麼死的關我鳥事。看他這麼帥,又被我幹了的份上,
我就免為其難,為他默哀一下吧。

  「唉!」我輕歎一聲,溫柔地安慰著棺材裡的極品帥屍,「帥哥啊,你生前
肯定有一大堆美女搶你,現在死了又有萱萱我這個超級大美女來奸你,你可真幸
福哦,不曉得萱萱我哪天掛了埋進了墳墓,還有沒有帥哥來奸我這麼爽?要是沒
有的話,我一個人在棺材裡豈不是要孤獨死?所以,你很幸福啦,掛了就掛了吧。」

  為了讓他死得瞑目些,我很講義氣地為他解說一翻,突然發現自己好餓,在
客棧裡吃過的東西,經過人跟狼的猛追,外加姦淫這帥屍花的氣力,早已消耗殆
盡。

  此時的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除了不能吃的金銀
財寶,跟本沒有一樣東西可以吃的。

  唯一可以稱得上有血肉的東西,就只有棺材裡的大帥哥了,難道我要活活餓
死在這裡了嗎?還是饑不擇食地把這帥哥的屍體當飯吃了算了?


            第010章 他張開了眼

  咦,想到要吃屍體,我就噁心得慌,這種事情我才受不了呢。

  但是,這裡沒吃的也沒喝的,我遲早要餓死。如果我掛了,這裡頭就是有再
多的錢,也是白搭。

  嗚嗚嗚,我還指望著用這些錢泡盡天下大帥仔呢,怎麼可以活活餓死。我還
真他媽慘,一來古代就挨餓受驚,現在居然超慘到了有錢都沒命花的地步。(這
裡頭帥屍大哥的陪葬錢,我已經全部視為己有。)

  我現在都不知道是在哪個墓洞裡,要是往進來的路走,跟本就是條死路,走
到一堆骷髏頭那,上地面的路又被封死了,跟本行不通。

  我只好四處走動著,用拳頭在壁牆上敲敲打打,在地上東按按,西摸摸,希
望能找到暗藏的機關按扭,尋出一條出去的路。

  結果,忙了半天都是徒勞無功,倒是把我累得像條吐著舌頭的哈巴狗,靠在
帥哥的棺材邊上直喘氣。

  「帥哥啊,我好想你哦。」我悲淒地歎道。

  別誤會哦,我想的不是棺材裡頭的這位超級大帥屍,我都已經把他吃幹抹淨
外加要跟他陪葬了,才不要想他呢,我指的帥哥是花無痕那個採花大盜,要想就
想那些沒『吃』過的才有意思。

  呃~ 我才奸了這位帥屍大哥就想別滴男人,貌似太不仗義了?很有良心的我
突然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累得慘兮兮的我困難地撐起身體,趴在棺材邊緣,瞪著棺材裡的帥屍體,歎
道:「帥屍大哥啊,就算你生前橫死的,現在死了不曉得多少年,還能用你的身
體為萱萱我『效勞』你說說你命多好,從今以後萱萱我就要跟你搶一副棺材睡了,
同住一副棺材內,請多多關照哈……」

  我話還沒說完,視線便被帥哥腦袋下的枕頭吸引住了。

  我的乖乖,那枕頭,深青色澤,晶瑩碧透的,雖然看起來不值什麼錢,但,
我覺得挺像某部穿越電視裡說的那個遊夢仙枕,我立即好奇了,先前我奸屍時,
這帥屍大哥的魅力太大,讓我沒太留意這枕頭,現在我又累又餓,再也奸不動屍
了,自然注意到了。

  我將帥屍大哥的頭很粗魯地往旁邊一推,(別怪我粗魯,反正死人又不會痛)
準備把枕頭拿起來瞧個仔細,想不到,卻怎麼也拿不起來,反而不小心將枕頭旋
轉了一下,結果,那碩大的玉質棺材緩緩向旁邊移動,露出了一條燈紅通明的地
下通道。

  而我,在棺材移動前就動作敏捷地栽進了棺材,差點沒把俺脖子跌斷。還好,
手一使力,栽進了棺材,否則,怕給移動的棺材碾成肉醬了。

  我已經累扁餓慘快成人幹了,實在無法瀟灑地翻進棺材。所以動作難看不要
緊,只要能保命就成了。

  我從棺材裡冒出個頭,看著那條新多出的地道,想不到帥屍腦袋下的這個要
玉不玉,石不石的枕頭下還暗藏玄機呢。

  我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聰明了,棺材外價值連城的財物眾多,誰會注意那麼個
不起眼的東西,就算有人進得來,也只能等著活活餓死了。

  還好萱萱我電視看多了,對那不曉得值不值錢的枕頭好奇了下,讓我多出了
條路走,不然,我不是也只得按著古人的意思,慘兮兮地等死?

  現在有路可走了,我立即變得精神奕奕,翻出棺材就朝那些財物奔去。

  金子,銀子,珍珠,玉器,一點點東西就把我身上的口袋都塞滿了,拿這麼
點,我出去哪夠錢泡帥哥啊?

  要知道萱萱我泡的都是一級的帥哥,檔次高了,花銷自然很貴,要想辦法多
拿點。

  我的目光瞥向地上帥屍大哥的那件衣服,哈哈,有了!我迅速將他的衣服攤
開,放了不少金銀珠寶進去,然後包了個大大的包袱,拎在手上,剛走到地道口,
我突然有點捨不得被我奸了三次,現在又被我『借』走衣服,光溜溜躺在棺材裡
的大帥屍了。

  「帥屍大哥啊,我雖然不知道這地道是條什麼路,但總比在這餓死強。拿你
的衣服當包袱,萱萱我實在是迫不得已的。」我咽了咽口水繼續道,「萬一我有
命出去了,錢沒拿夠的話,你讓我怎麼泡帥哥呢?如果我活著把錢花完了,我會
再到你這來拿的,到時就順便把你的衣服帶回來,哪怕賠你十件新的也可以,反
正是用你的錢買。你就先光溜溜的涼快著吧,不會有人看見的。不過,萱萱我會
記住你的,誰讓你是帥哥呢。我走了哦,bye!」

  我很講義氣地朝他揮手告別,瀟灑地跳下地道,在我剛進入地道後,棺材便
移回了原位,封了地道口。我皺皺眉,只得沿著地道朝前走去。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離開後沒到三十秒,那位帥屍大哥就陡然張開了眼,硬
僵地從棺材內坐了起來。


           第011 絕色大美女

  我拎著包袱像個毛賊一般,小心翼翼地沿著地道走啊走,一路上很幸運地沒
碰到什麼危險。不知道走了多久,當我累得雙腿發軟,實在走不動的時候,我終
於走到了地道的盡頭,一道封死了的石門。

  「我的媽呀,走了半天,居然是條死路。」我慘叫一聲,「為了我的美好人
生,為了我的泡仔大業,我絕對不能就此放棄。」

  我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一邊蹶著屁股在地上到處敲敲摸摸又開始尋找機關,
突然,角落的一顆小石子擱著了我的腳,我感覺很不舒服。

  鬱悶,連顆不起眼的石頭都欺負我!我凝起眉,氣憤地對著那不知名的小石
頭狠踹了一腳,石頭沒踹動,倒是那道封死了的石門,轟!一聲,慢慢打開了,
原來這小石頭竟然是啟動暗門的開關。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門外陽光明媚,山青水秀,還能聽到麻雀吱吱喳喳的叫聲。我第一次覺得,
原來麻雀的叫聲也是這麼可愛。

  我兩眼放光,包袱款款,像支離弦的箭,朝光源飛沖而去。

  皇天不負有心人,萱萱我終於活著從古墓裡走出來了!感謝世上所有的帥哥,
是你們的支持,哦不,是我對你們的渴望,支撐著我一路走到了現在,謝謝你們!

  我激動地深深呼吸著外界的新鮮空氣,忽然詫異地發現自我出來後,那道石
門又緩緩關閉,石門的外觀居然與山上平凡的石壁一般無二,並且長滿了青苔雜
草。

  妙啊。從外觀上看,任誰都看不出這居然是一道機關暗門。我不得不佩服古
人的聰明的腦袋了。

  我學著古人把包袱背在背上,順著山路慢慢朝山下走去。在山腳下,我碰到
了砍柴的樵夫,向他問了路後,我朝最近的城市走去。

  「什麼?你不讓我進?」我站在一間豪華的客棧門口,雙手插著腰,一副潑
婦駡街的姿勢,對著攔我路的店小二大吼一聲。

  「去去去,你這個小要飯的,本店是皇京最豪華的客棧,你住得起嗎你!」
店小二一臉鄙視地瞪著我。

  真他媽狗眼看人低!居然說我要飯的?我瞧了眼自身沾滿泥巴,髒得一塌糊
塗的衣衫,呃,他說得沒錯,我確實挺像個要飯的。從被黃貴那狗娘養的追殺,
直到現在,我都沒換過衣服,沒洗過澡,也不曉得跌了多少跤,髒一點也是情有
可原。

  哼,說來說去不就嫌我沒錢。

  我氣憤地把包袱從背上拿下來,本想打開包袱取錢的,但財不露白,我盯著
四周看熱鬧的無數雙眼,謹慎地又把那早已髒得不成樣子的包袱背回背上,改從
袖口裡掏出一錠黃澄澄的金子,攤在手掌,把玩炫耀著,「看到了吧?這是什麼,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那店小二兩眼發直地瞪著我手裡的金錠,馬上換了一副客氣十足的嘴臉,
「喲,小的有眼不識金鑲玉,客倌您裡邊請!」

  我白了一眼店小二那欠揍的笑容,昂首闊步,大步跨進客棧,坐在二樓臨窗
的位置。

  我一入坐,店小二就一臉陪笑著望著我,「不知客倌您要吃點什麼?」

  「把你們客棧裡最貴的好酒好菜都給本小姐端上來。越快越好!」我豪氣地
說道。

  吖,點了酒,我忘了古代沒有脾酒,都是白酒一類的,呃,我沒喝過白酒,
點了也懶得喝,算了,姐姐我現在有的是錢,不怕浪費。

  「是是是。」店小二笑著轉身傳菜去了,臨走時嘴裡還咕噥著,「原來這位
客倌是女的呀。」

  嘿!敢情這店小二連我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了?我算是清楚我現在髒到什麼
程度了。

  飯前要洗手我是曉得得,由其是剛從墳墓裡爬出來,更要洗手了。我盯著自
己髒到發黑的一雙爪子,讓人端了盆水給我洗手後,對著滿桌豐盛可口的美食,
大跺快宜。

  俺沒用筷子,用手抓的,這樣吃得快速過癮些。席間,別桌的顧客都瞪著對
銅鈴大眼,看著一個叫花子如風捲殘雲般的狂吃滿桌美食。

  俺還聽見他們不滿地咕噥啥如此高檔的客棧竟然讓叫花子進來了。

  汗死,瞧瞧我這董事長千金在古代受的啥待遇?酷愛面子的爸媽知道了不氣
死才怪。

  沒辦法啊,我都快餓死了,還要什麼面子?

  好一會後,我總算吃飽喝足了。剛放下筷子,卻才發現那店小二一直在桌前
守著我,他滿臉假笑著道,「客倌,您吃完了,麻煩您把帳給結一下,總共三百
六十兩銀子。」

  「敢情還怕你姑奶奶我吃霸王餐不成?」我怒瞪他一眼,扔了一錠金元寶在
桌上,也不知道這錠金子夠不夠,不夠,我兜裡還有的是。

  他立即笑顏逐開,「謝謝客倌,咱這就去找您錢。」

  「不用了,你去幫我備間上房,準備好洗澡水,再買兩身料子最好的衣服,
男裝女裝各兩套,你的服務若能讓姑奶奶我滿意,這個,就是你的。」我手裡不
停地把玩著又一錠金元寶,在他眼前晃了晃。

  「是,姑奶奶!」店小二盯著我手裡的金子,不停地朝我點頭哈腰,笑著給
我辦事去了。

  哈哈,有錢當大爺的滋味就是爽啊。

  在客棧豪華的客房內,我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再把一頭比雞窩還亂的及腰
秀髮清洗乾淨,穿上那店小二替我買來的其中一套女裝,再讓客棧裡一位掃地的
大媽幫我弄了個這個地方流行的髮型,一切準備妥當後,我對著銅鏡照了照。

  只見銅鏡裡出現了一個身穿古裝的絕色女子,她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
雪白的肌膚透出淡淡紅粉,櫻桃小嘴不點而朱,嬌豔欲滴,腮邊兩縷髮絲輕柔拂
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清澈的明眸大眼慧黠地閃著幾分調皮,幾分淘氣,
一身白色長裙,柳腰不盈一握,美得純潔如雪,美得豔光四射!

  天啊!我第一次才曉得我穿起古裝來竟然漂亮到這種程度,簡直把我自己都
給迷死了。

  哈哈哈,古代的帥哥們,萱萱俺來了,看我不電死你們。

  我來到古代的第一天從妓院逃跑,第二天被狼追,在古墓裡大約又呆了兩天,
我現在來到古代算算已經是第五天了,居然不知道究竟到了什麼朝代,什麼地方。
試問,穿越的同志有哪個像我這麼失敗?

  唉,我這不是情勢所逼沒空去問人家麼?現在,俺有空了,立刻就去搞清楚。
如果哪位看倌以為俺會上街到處找人詢問,那你就錯了。

  我現在有的是錢,瞧,我正翹著個二郎腿,舒服地坐在椅子上品茶,悠閒地
問著被我叫來的店小二。

  「小二,我打外地來的,不清楚這裡是什麼國家?當權執政的是誰?有什麼
重要人物事蹟,你通通說一下,說得好,說得正確,我重重有賞。」

  客棧裡每天食客眾多,消息五花八門,我要的這些答案,客棧裡的店小二是
最適合回答的對像了。

  一聽到賞錢,店小二立即眉開眼笑,「好嘞!包准正確。這裡是祥龍國,皇
帝名叫君禦邪……」

  皇帝是君禦邪?不會是古墓裡那位隔屁了的帥哥吧?這個消息我一時無法消
化。

  噗嗤!一聲,我剛喝入喉的茶水硬生生地給嚇得噴了出來,而且精准無比地
全噴在了店小二臉上。


            第012章 先去泡仔了

  店小二的臉上立即『口』水(我口裡吐出來的水)直流,吟吟滴落。他抬起
手掌,把臉一抹,朝我不介意地『誠懇』一笑,狀似關心地問:「姑娘您這是怎
麼了?」

  「吖!不錯嘛小夥,我噴了你一臉口水,你居然不生氣?」我滿意地看了他
一眼。

  「姑娘您容顏絕世,能被您的瓊漿玉液噴到,是小人的榮幸。小人對您的景
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那店小二一臉的諂媚。

  瓊漿玉液,那不是指的酒麼。大夥瞧瞧,這小二不久前還說俺是叫花子,攔
著俺不讓俺進客棧,這下,連俺的口水他都說成瓊漿玉液了。

  我以為我已經夠虛偽了,這馬屁精,簡直讓萱萱我甘拜下風啊。

  「得了。」我一揮手,不耐煩地打斷他,「我問你,你們皇帝死了沒?腿上
有沒有殘疾?」

  「啊,」狗腿店小二嚇得驚呼一聲,「姑娘,如此大不敬的話,您可不能亂
說啊,若被別人知道了,不止說的人要殺頭,連聽的人也要掉腦袋啊。」

  哇靠!這見鬼的鳥古代罵個人也這麼嚴重。我想了想道,「好吧,我不說。
你回答問題就是了。」

  「回姑娘,皇上他英明神武,尚且安在,並無殘疾。」

  「你確定?」

  「小的十二萬分的確定。」

  古墓裡的帥哥是個腿有殘疾的人,這麼說來他不是這個國家的皇帝了,搞不
好他早死了幾百年了,也許只是恰巧跟這個國家的皇帝同名同姓罷了。我暗思著,
道:「繼續說下去。」

  「本國乃泱泱大國,經濟繁榮,民風富饒……」

  店小二詳細地為我解說著這個國家的大致情況,我在他說完後,就給了他兩
錠金子做小費,可別說給多了,他替我買來的衣服我很滿意,再說了,錢又不是
我的,慷他人之慨,我最會了。

  大不了沒錢了再去古墓裡頭取,順便再跟棺材裡頭那位帥屍大哥消魂一番,
跟帥屍大哥那狂猛而又溫柔的消魂,我可是一直念念不忘啊,瞧,才離開了這麼
會,俺就想得慌。嘿嘿,淫吧。

  那店小二拿著金子,對著我又是三叩,又是九謝,直說我是他的再生父母。
我不得不感歎,這年頭,還是有錢的當老大啊。

  從店小二的口中我瞭解到,這裡是歷史書上跟本就沒有記載的祥龍國,還枉
我歷史學得這麼好,結果,一點用場都派不上,真是暈死了。

  我現在在祥龍國的首都汴京。這個國家的衣著民風,城市地名,跟中國古代
的差不多。

  祥龍國共有三位皇子,大皇子君禦邪,二皇子君禦祁,三皇子君禦清。

  其中,君禦邪與君禦祁是雙胞胎孿生兄弟。

  現在的皇帝是老大君禦邪,五年前老皇帝掛了後,登基為王。自他登基後,
老二君禦祁被賜封為祁王,老三則被賜封為靖王。

  奇怪的是外界傳聞,祁王權傾朝野,俊美狂傲,卻在三年前突然生了場怪病,
病癒後不但半身不遂,而且變成了啞巴。

  好端端的一個祁王爺,居然變成了這樣,不知道是被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殘
害的,還是真的是病痛所致?

  唉,雖然這些跟我八杆子打不著,但是好奇心害死人,等明天,我再去想辦
法弄清吧。至於今天嘛,先不管這些烏龍子事,瞧瞧現在的萱萱我這身漂亮的古
代美女打扮,為的就是要上街去泡帥哥啊。

  現在是白天,我決定去泡仔,晚上再女扮男裝去妓院泡妞。

  我留了些備用的金子在身上,再去了趟錢莊,把其它從古墓裡帶出來的那些
金銀財寶通通存了起來,兌換成了一疊疊銀票,這樣就方便攜帶多了。

  我薄紗覆面,一個人走在熱鬧的揚子湖畔,沒辦法,我太漂亮,為了不惹沒
必要的麻煩,只好委屈些蒙著臉了。

  揚子湖位於汴京城郊,湖面波光粼粼,水質清澈,湖堤上,排排楊柳隨著清
風,嫋嫋擺動,枝椏飄飛,為揚子湖碧綠的湖水更添一翻綺麗風情。

  這風景優美的湖畔邊有著不少文人墨客,想想也是,在湖畔邊吟詩作對,談
論風月,確實是一種浪漫的享受,不然萱萱我來這幹嘛呢。

  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注視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希望見著個超級大帥哥,
突然,我的目光被前方月牙形拱橋上的一抹背影吸引住了。

  他身穿青藍色長衫,背影清瘦頎長,漆黑如墨的髮絲整齊地綰於後腦勺處,
微風輕輕吹動著他的衣擺,那種衣袂飄飛的視覺,讓他本來就絕俗的背影顯得更
加清俊不染纖塵。

  擁有這麼迷人背影的男人,不知道他的臉,長得什麼樣呢?

  此時,他似乎是察覺到我的注視,竟然緩緩轉過身來。

  千萬要是個大帥哥啊?要是醜哥,會傷到俺脆弱的心靈的。我不停地在心中
祈禱著,等到看清了他的臉,我頓時心如雷鼓。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男人也可以用美字來形容。

  他的皮膚很白,很細膩,一雙明亮清澈、帶著淺淺笑意的眼睛,射出柔和清
淡的光芒,鼻樑挺直,唇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優美極了,他就像畫裡頭走出來的人,
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美得太不真實!

  這麼美的男人,要是把他的衣服扒光了,他修長的裸體,是不是也像外表這
般毫無瑕疵?我立即眼露淫光,真想沖上去摸摸他白嫩的肌膚,咬咬他挺直的鼻
梁,嘗嘗他性感的唇瓣……

  噢!理智!理智!我定了定神,努力喚回失控的意志,在心裡想著該用什麼
辦法接近他才最好?

  要是在現代,我一定斜倚在我的寶馬牌愛車旁,擺個最性感,最漂亮的S形
POSS朝他拋媚眼,用錢砸死他。但在這又沒車,總不能倚在馬背上朝他放電
吧?要是粘了身馬騷味,不嚇跑他才怪。

  如果直接過去跟他搭訕,在這民風保守的古代,他還不看輕我?別看萱萱我
內心粗魯,其實我很注重俺這高雅純潔的外表滴。

  我攥眉苦思著博大精深的泡仔之道,無意中瞥了手中的繡帕一眼,我眼睛一
亮,有了!


            第013章 美麗的帥哥

  我學起古代的大家閨秀,蓮步輕移,婀娜多姿地走上月牙形拱橋,緩緩從他
身旁經過,在經過他身旁時,我手中的繡帕,狀似很不經意地剛好遺落在他腳邊。

  我慢慢朝前走去,我就不信他不追上來把我的繡帕還給我。我滿腦子幻想著
就這樣與這位美得過火的超級大帥哥浪漫地相識,進而一步一步請君入甕。

  一步,兩步,三步……我走了十步了,那位帥哥居然還不追上來把帕子還給
我,莫非我估計錯誤,還是這位元帥哥沒看到掉在地上的帕子啊?

  雖然我蒙著面,但憑我一米六六的身高,凹凸有致,窈窕過人的身材,回頭
率也是不低的,他不可能沒注意到,難道他是瞎子?

  我慘兮兮地想著,是瞎子更好,我就直接冒充他老婆把他幹了得了。前提是
得先想辦法找到他住哪,這個好辦,誰讓萱萱我現在這麼有錢呢。

  我在心裡胡亂猜測著,突然,我背後響起的一聲,「姑娘!」讓我眼睛一亮。

  哈哈,萱萱我聰明十足,那帥哥八成是害羞,所以把帕子送來晚了點,但這
聲音咋地這麼耳熟呢?

  我慢慢轉過身,滿心以為會看到俺那美麗的獵物,結果居然是一頭超級醜陋
的熟豬(熟悉的豬),猜猜我看到了誰?真是冤家路窄啊,我居然看到了黃貴那
狗娘養的傢伙。

  我今天吃了飯了,不怕打不過他身後那幫狗腿的,看我不好好修理他,我剛
想粗魯地撩起袖子,卻發現那位美麗的帥哥依然站在十步開外,我連忙隱忍下火
氣,咱可不能當著帥哥的面打架,破壞咱這高貴斯文的形像啊。

  「姑娘,你的手帕掉了。」黃貴一手將繡帕遞到我面前,一手輕搖著摺扇,
似乎自認為很帥,要知道,豬就是豬,它怎麼也變不成一條狗啊。

  我不高興地睨了他一眼,心裡不停地罵著,誰讓你這頭豬來撿我的手帕了!
俺的手帕只給帥哥撿。

  我不耐煩地搶過手帕轉身就想走開,那黃貴使了個眼神,他身後的幾個打手
立即把我圍了起來。

  哈哈,做得好,這回那位美麗的帥哥該出現,英雄救美了吧?

  萱萱我眼珠子一轉,以驚惶失措地語氣道,「公子,您想做什麼?」我裝著
不認得黃貴,反正我現在蒙著面,他又認不出我。

  「我把帕子還你了,你不陪我上酒樓喝兩杯,感謝感謝我再走?」黃貴一臉
的淫笑,伸手就想摘掉我臉上的面紗。

  我巧妙地躲開他的豬手,怒道,「公子若喜歡那繡帕,我送給你就是了。我
要走了,請讓開!」

  「你知道我黃貴是誰嗎?我爹是戶部尚書黃遠,我姐姐是當今皇后,你居然
敢叫我讓開?爺我今天就是看上你了,就不讓你走。」黃貴一臉的洋洋自得,說
著,爪子就朝我身上摸來。

  吖!原來是皇后她老人家的弟弟,怪不得沒人敢站出來管閒事,這麼囂張,
哪天萱萱我要是得勢,我一定把你全家都鏟平。

  我大聲嚷道,「公子不要!放了民女吧!公子,別!」瞧,古裝電視劇看多
了,俺裝得像吧。我的目光瞥向那位美麗的公子,他怎麼還不來英雄救美?

  我暈,他居然像沒看見般的直接轉身要離開。看我的!「救命啊!有人調戲
良家婦女啦,誰來救救我啊!快來救美女啦!」

  我叫得更大聲,更淒慘了,周遭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就是沒有人伸出援手,
那位帥哥更像沒聽見般的慢慢朝前移動了步子。

  據萱萱我分析,那位帥哥不是個軟腳蝦,就是個不愛管閒事的人。

  我會直直讓他從我眼皮底下溜走?門都沒有!咱現在裝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女
人,唱戲唱得這麼累,為的誰啊?為了他的帥啊。

  我推開圍著我的其中一個人,直接朝那美麗的大帥哥跑去,跑到他身邊,我
抓著他的衣擺,微喘著氣,慘慘地道,「公子,救我!」

  美麗的帥哥凝起眉頭,眸子裡閃著一絲不悅,他想掙開我,但我死抓著他的
衣袖不放,不放!就是不放!俺就是要讓他管這趟閒事,不然俺怎麼跟他相識啊。

  這時,黃貴跟他帶的幾名打手也追了上來,對著那美麗的帥哥道,「臭小子!
你給我讓開,別多管閒事!」

  「放肆!你可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誰?」美麗帥哥身後的一個護衛裝扮的男人,
一臉盛怒地吼道。

  瞧瞧,一個小小的護衛都有這麼牛的氣勢,敢情這主人身份不低呐。

  「是誰?」黃貴顫顫的問。


            第014章 我去逛鴨店

  俺看上的獵物就是特別,連黃貴這條狗都給嚇得發抖了。呃,俺一時忘了,
動物嘛,總比人能預先聞到危險氣息。

  「他是當今三皇子,靖王殿下。」護衛冷冷地道。

  「哈哈,他是靖王?那我還是祁王呢。」黃貴毫不相信地大笑,原來黃貴這
條狗剛剛發抖是裝孫子,但他還沒笑完,就立即傻了眼,因為那美麗的帥哥從袖
中掏出了塊金牌,金牌上鑲刻著一個鬥大的金字——靖。

  哇,還真是皇帝他弟弟呀,怪不得看起來美麗又珍貴,不曉得古代的貴族男
人,滋味嘗起來怎麼樣?俺不著痕跡地舔舔嘴角湛出來的口水。

  「原來真是靖王殿下,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請殿下您見諒。」
黃貴馬上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那張豬臉說有多討厭就有多討厭。

  哼哼,這下他得罪了靖王,看靖王怎麼收拾他!俺在心裡幸災樂禍。

  「滾。」一個簡潔的字,嗓音略帶磁性,聽起來竟是出奇地好聽,這嗓音的
主人來自咱們美麗的帥哥——靖王。

  萱萱我的眼光果然不同凡響,看上的帥哥就是不一般啊,不僅身份尊貴,長
得超美,連聲音都是暴好聽,簡直沒得挑剔了,俺發誓,俺不吃了他,俺就不叫
張穎萱!

  「是是是,走!」黃貴如獲大赦般,對著靖王一揖再揖,呼喝一聲,帶著那
幫狗腿子夾著尾巴逃跑了。

  這鳥靖王,咋地不為萱萱我出頭呢?居然就這麼放了黃貴那條狗。俺的眼神
裡有些不滿,但看在他是帥哥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姑娘,你可以放開我了。」靖王淡淡地道。

  我這才注意到我的小爪子仍然抓著他的衣袖,俺有些不好意思地放開,柔柔
地說道,「多謝靖王殿下救命之恩,若不是殿下出手相助,小女子今日恐怕就要
慘遭豬吻了,小女子張穎萱,無以為報,只得以身相許,以報殿下大恩大德。」

  瞧,上道吧,電視看多了,俺學起電視上那些古代的柔弱女子,可是入木三
分啊。雖然我用不著他救,但是,為了能『吃』到他,我就讓他當當我的救命恩
人過過癮好了。

  「我本無意救姑娘,姑娘不必放在心上。」靖王說著就要離去。

  鬱悶,他跟本就不看我一眼。這麼說來要不是黃貴攔著了他的去路,他跟本
就不會管我死活了,這靖王不至於不喜歡女色吧?不然我投懷送抱,他都不要?。

  他已經走出了五步遠了,俺狗急跳牆,只得先將他叫住再說,「殿下留步。」

  他停住了步子,「姑娘何事?」

  好好聽的聲音,好迷人的背影,迷死俺了。我兩眼放光地瞪著他漂亮的背影,
瞎掰一通,「殿下,小女子的父母雙雙都在另外一個世界,他們臨走前,叫我來
汴京尋找失散多年的姑姑,耐何姑姑早已經搬離汴京城,杳無音訊。如今,小女
子無門無路,無依無靠,還望殿下收留,哪怕是為奴為婢,小女子也心甘情願。」

  我說得是楚楚可憐,淚聲懼下,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哪怕是頭大象也
該給我感動死了,就不信這靖王連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

  爸媽,我可沒有咒你們死哦,你們在二十一世紀,女兒我在古代,本來就是
兩個不同的世界,我說得沒錯。至於那靖王要是被我誤導,理解錯誤,那可就不
關我事了,嘿嘿。

  靖王沒出聲,倒是他身後的護衛不忍心了。

  「王爺,我看她挺可憐的,廚房正缺個燒火的丫頭,要麼就收留她吧。」

  「依你所言,回府後,你讓總管給她安排個職位。」靖王頭也不回,禁自離
去。

  「是,王爺。」那名護衛恭敬地應聲,爾後朝我招了招手,「張姑娘,還愣
著幹嘛,殿下同意收留你了,快點跟上來吧。」

  靠!我說的什麼為奴為婢都是場面話,還真叫我去廚房當個燒火的丫鬟?我
呸!給我當王妃我都還要考慮幾天呢。我張穎萱是誰?張氏集團的董事長千金,
爸媽捧在手心裡的寶貝,二十一世紀來的大美女,竟然讓我去廚房燒火?我死也
不幹。

  我不滿地咕噥了幾聲,盯著靖王那超級迷人的背影,還是屁顛屁顛地跟了上
去。沒辦法,有道是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這是目前唯一接近美男的機會
啊,我怎麼能錯過?

  要知道,同住一個王府,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滴。萱萱我
吃不到他,可就得改名換姓了。

  我把自己的身世編得這麼可憐,本來想靖王會憐香惜玉地走到我身邊,好好
安慰我一翻,然後我再揭開我臉上的面紗,讓他驚豔一下我的美貌,自然水到渠
成,順理成章的『吃』了他,結果,他居然連頭都沒回一下,現在我可以確定,
靖王一不愛管閒事,二不太重視女人,害我現在真變成了個地地道道的燒火丫頭。

  我傻愣愣地瞪著眼前這黑灶柴堆,邊上的一個丫鬟不停地催促著我快點升火。

  汗,我哪裡會用柴燒火咯?就算我在二十一世紀時,偶爾會因為無聊下廚燒
幾道小菜,用的也是液化氣啊。

  是以,我從袖中掏出一錠金子,放在灶上,很慷慨地對著那催我的小丫鬟道,
「你替我把活幹了,這錠金子就是你的。前提是你得幫我瞞著我不在府裡的事,
我會在天亮前回來的。」

  要知道在現代,金子可是按克算錢的啊,一錠金子都不知道值多少錢,但是,
那古墓裡不是有的是財寶嘛,足夠我享用三輩子了,花起來,絲毫不用手軟。

  再說了,我莫明其妙地穿越來,也不曉得哪天又無原無故地穿回去了,墓中
的那些錢我帶不帶得走還是個問題,所以,更應該花了再說嘍。

  那丫鬟拿起金子,小心翼翼地道:「你你你你你……你說真的?」

  「錢都在你手上了,當然真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就一錠金子麼。」
俺忘了,俺前兩天還慘到跟狗搶包子吃呢。俺這叫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就這樣把我該幹的活扔給了別的丫鬟,趁別人不注意,從王府的後門,翻
牆出去,回了躺客棧,換上了一身男裝,逍遙去也。

  聽王府別的下人說靖王有事出府了,估計要明天才回來去了。我又怎麼會傻
乎乎地等他回來呢?當然是先去瀟灑一下,再回去想辦法『幹』掉他嘍。

  華燈初上,街上萬家燈火,許多做生意的小店仍然在營業,街道兩旁也有不
少賣雜貨小吃的攤子,攤主的吆喝聲不斷,逛夜市的人不少,汴京不愧是祥龍國
的首都,入了夜,街上依然這麼熱鬧。

  我在街上閒逛了幾圈,順便欣賞了下古代雕樑畫棟的建築及人文風情,問了
個路,就來到了一條繁華十足的大街上。

  只見大街上,數家青樓燈火輝煌,一個個穿得很『涼快』的年輕女人巧笑盈
盈,當街拉客,這是什麼地方?當然是妓院最集中的地方嘍。

  我一身男裝,站在一家妓院門口,輕搖著手中的摺扇,儼然一位翩翩佳公子。

  相信每位元穿越的老大都會到古代的妓院玩上一玩吧?萱萱我也不例外哈。

  「喲,公子生得好生俊俏,來來來,快裡邊請……」瞧瞧,俺生得太俊,馬
上就被一個妓女拉住了手臂。

  俺本來想跟著她進妓院的,但我的眼光又被旁邊一家外觀裝修得很高檔,很
豪華的妓院吸引住了,只是這家妓院門口沒有妓女拉客。

  這下我好奇了,指著那家名為風滿樓的妓院,朝拉著我手的妓女問道:「那
家妓院怎麼沒人拉客啊?」

  「公子,您一定是新來的吧,這你都不知道啊,那是一家男伶館,是專供有
斷袖之癖的男人享樂的地方,裡頭全是男妓。」

  「哦,這樣啊。」我很明白地點點頭。

  小說看多了,我自然知道斷袖之癖是古代同性戀的稱謂。

  這麼說來,那風滿樓裡全是『鴨』嘍。原來這祥龍國還有『鴨』店啊。

  哈哈!也不知道那些『鴨』帥不帥哦?心動不如行動,去看看不就曉得了,
同樣是妓院,相對而言,我對『鴨』更感興趣。

  「公子您該不會有斷袖之癖吧?」

  「噯,算你說對了!」我的眸光奕奕生輝,大方地扔給那妓女一錠金子,就
朝風滿樓走去。

  找妓女,我最多能摸不能『用』,但是找『鴨』,又恰巧是只帥『鴨』,那
我就……嘿嘿!


            第015章 灰我都認得

  我輕搖著摺扇,風度翩翩地走進風滿樓。

  風滿樓裡雕樑畫棟,地毯豔紅,燈火通明,各個角落整齊地擺放著一些漂亮
的裝飾花瓶,並不像其它普通妓院一樣熱鬧,反而給人一種清淡爾雅的感覺,就
像回家了一般舒適自然。

  好個風滿樓,品味不俗,果然沒讓萱萱我失望哈。看來這風滿樓的主人還挺
有涵養,估計收費也滿貴的,不過,不要緊,萱萱我有的是錢。

  大廳兩側一間間雅致的包房裡,從半掩的房門,虛掩的窗戶看去,隱約可見
一個個長相清秀的年輕男人,脂粉淡施,陪著不同的嫖客飲酒作樂,談笑風生。

  呃,都是相貌清俊,又超騷的帥哥呢,俺喜歡。

  「喲,好俊的公子哥喲!」

  一道好聽清脆的嗓音響起,一個一身火紅,豔光四射,大約三十多歲的成熟
女人慢慢走到我身邊,對著我凝眸輕笑。

  美女就是美女啊,連笑容都是這麼賞心悅目。我一米六六的身高,穿著男裝,
在身高上雖然不顯眼,但以我清麗絕俗的五官,穿起男裝就是個招蜂引蝶的帥小
夥,穿起女裝來嘛,自然就是傾國傾城一佳人嘍。

  瞧,我這不就得到了這位美女的讚賞驚豔的目光。真是感謝爸媽賜給我的這
副好皮相啊。

  我立即朝她漾開一抹笑,「姑娘好。」

  「我已經人老珠黃,不敢當姑娘這稱謂了。我是風滿樓的主事,公子叫我鳳
娘即可。不知公子貴姓?」美女的語氣中有絲歲月不饒人的感慨。

  「免貴姓張。鳳娘,你這可有上等『佳品』?。」我搖扇輕笑,丟給她兩錠
黃澄澄的金子,直接切入正題。

  找『鴨』嘛,要找,就找最貴最好的,要麼就不找。反正古墓裡那位屍體大
帥哥有的是陪葬錢,他又用不著了,萱萱我為了不暴珍天物,只好勉為其難幫他
花花嘍。

  再說了,那些錢也是我應得的呀,我都跟他有一腿了,照理來說,我也免免
強強算得上是他的財產繼承人吧?

  本來看這鳳娘感懷,我應該好心安慰她幾句的,但是,我今天是來花錢當大
爺享受的,馬屁要拍也得拍在馬屁股上才稱頭啊。

  鳳娘拿著金子笑顏逐開,「有!咱們這的紅牌風挽塵,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容顏絕世,今夜開苞。公子您真是來對時候了。」

  「哦?風挽塵這名字倒是不錯,他真有你說得這麼好?」我挑起眉。一聽到
有帥哥,而且還是個處男,俺就超級興奮。

  不知道有沒有古墓裡的帥屍大哥這麼帥哦?想到那具超級大帥屍,俺的口水
又快滴下來了,不行,口水絕對不能流,俺現在是男裝打扮,一個男人流口水,
這像話嗎?

  「有,絕對是過之而無不及。」鳳娘一臉的肯定。

  「真這麼好,搶著要他的人肯定很多吧。說說,怎麼樣才能得到他?」我一
臉的饒富興味。

  「公子真是聰穎過人,只要贏了三場比試即可。」鳳娘淡笑。

  「好,我誓在必得。」處男帥哥嘛,俺最愛了,就算使出看家本領,俺也要
把他搶到手。

  鳳娘將我帶到二樓一間寬敞雅致的廳堂內,廳中已然擺滿了品茶的案椅,形
形色色,想『上』風挽塵的嫖客們也都就位,等待著風挽塵的出場。

  鳳娘安排我座在最前排的位置後,就招呼其它客人去了。

  鳳娘說的三場比試是文鬥,武鬥,財鬥。前兩樣嘛,俺這個二十一世紀來的
新新人類,免強可以搬門弄斧,後面一樣嘛,有古墓中的帥屍當冤大頭,俺最多
了。

  呵呵。挽塵帥哥,你已經屬於俺了。

  風挽塵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上的三流貨色,瞧瞧,現在,在座的都是經濟雄厚,
又有點才華的年輕才俊,(當然,估計除了萱萱我外,其它全是男同性戀了。)
他們都是從一般垃圾嫖客裡挑選出來的精品,我很榮幸被例入這堆精品裡。

  『鴨』還挑選顧客,真是新奇哈。

  我一邊優雅地品著茗,一邊左顧右盼,等著風挽塵出場。但是俺這太過俊秀
的皮相,還是有其它嫖客朝我不停拋來可誤的媚眼。

  俺甚至聽到有人竊竊私語些啥,俺太俊了,把俺擁在懷裡,快活一翻也不錯
之類的話。

  我翻個白眼,這些性趣有問題的男人,要是知道我是個女人,不知道他們還
有興致不?

  白色的簾幕後,突然多了一抹清瘦的身影,那若隱若現的清俊身姿,讓人遐
想無限。他端坐在琴案前,纖長的十指撫上琴弦。

  悠揚的琴聲響起,原本嘈雜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琴聲猶如平湖上的涼風
緩緩拂過每個人的心湖,帶著絲絲沁涼,淡淡的哀傷,讓人憐憫之心猶然而生,
那動人的韻律宛如天籟,一曲已罷,讓人回味無窮。

  啪啪啪!……熱烈的叫好聲,鼓掌聲隨之響起。

  白色的簾幕半掀,身穿白衣的風挽塵緩緩走出,他那出色絕俊的五官,那修
長的身形,引起眾人一片譁然,讓人恨不得狠狠愛死他。

  風挽塵這漂亮的男妓,長相帥得過火,身上有股我見猶憐的氣質,身材又是
一流的,果真像鳳娘所說的,沒讓萱萱我失望哈。

  我眼珠子一轉,很自然地背出一首詩:美男卷珠簾,深坐蹙娥眉。

  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在我背完詩的一刹那,眾多肯定又驚愕的目光投向我。泡仔第一條:先聲奪
人,引起帥哥的注意。

  「好詩,真是好詩!」惹人憐愛的風挽塵帥哥一愣,看著我的眼光多了絲韻
味,隨即柔聲開口稱讚,「公子文采過人,出口成章,挽塵敬您一杯。」

  風挽塵執起酒杯一飲而盡,帥哥就是帥哥啊,不但說話嗓音好聽,連喝酒的
動作都是那麼優雅。

  挽塵敬我酒,四周的男人都投來嫉妒地目光,我內心得意極了,朝挽塵笑笑,
「拙詩而已,拙詩而已。」

  大家都認為這首詩是俺寫的,可這首詩是唐代李白的大作啊,俺這三腳貓水
准,偷『詩』還行,自個兒哪裡寫作得出來哦。

  要是李白曉得俺不但鏢竊他的詩,還把他寫的『美人』改成了『美男』,作
為泡仔之用,不曉得他會不會氣得托夢砍了我?

  「公子謙虛了。」風挽塵靦腆地看了我一眼,對著眾人道:「挽塵這有一闕
詞,不知哪位公子能對出下半闕?勁車直逼,勢破竹,強馬力炮迴圈。楚河漢界,
滿滄桑,將士兩相望。身陷囫圇,解數千招,人生,一盤棋。」

  風挽塵的目光是期待地看著我說的。看來俺憑著剛才那首詩,已經成功獲得
美男的注意了哈。恩,挽塵帥哥,你就放心吧,憑你這麼柔弱的外表,俺會好好
保護你的,誰讓你是帥哥呢。

  不過,現在他出的這闕詞,這麼複雜,確實滿難對上的,瞧,其他人不是在
苦思冥想,就是在搖頭歎氣呢。

  我迅速在腦袋裡搜索著古代哪位高人的詩詞可以借來一用,反正這裡是歷史
上沒有記載的祥龍國,管我鏢竊哪位高人的詩,只要我不說,誰知道啊?通通算
是萱萱俺寫的。

  有了!我勾起唇角,嚷聲道:「殘陽斜落,意闌珊,染山巒霞亂醉。白晝分
明,盡輝煌,日月依互戀。體藏宇宙,氣象萬千,歲月,四季情。」

  嘩!眾人一片譁然,羡慕讚賞十足地目光投向我,我一臉驕傲地抬起下巴,
被人崇拜的滋味真好!

  「將相迎合,洪水退,鐵丹士卒江岸。城池聯地,遍野骨,飛鴉去無聲。雄
立疆場,隨敗不亂,歲月,豪情在。」

  暴好聽,又略帶著磁性的嗓音響起,俺就是死也記得這聲音的主人啊,誰讓
他是位超級大帥哥呢。

  我微轉過頭,果然看到一側的雅座內,那位美麗得過火的珍品帥哥——靖王,
正風度翩翩地朝我走來。

  只是,靖王的身邊,還有一個人,一個化成灰我都認得的人,我不敢置信地
揉了揉眼睛,再細看,依舊沒有看錯。

  真的是他!

  「鬼啊!!!」我眼眸暴睜,驚恐地發出近乎八十分貝的刺耳噪音。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7-28 11:22 編輯 ]
2016-6-15 11:2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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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極品色女(16~30)作者:馬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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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極品色女


作者:馬涵


            第016章 泡鴨遇皇帝

  眾人受不了這高分貝的噪音,掏掏耳朵,數道白眼同時射向我,咕噥啥俺個
男子漢大丈夫居然像個娘們兒般的尖叫?我好意思嗎我?

  有啥不好意思的!俺不就一假男人麼。我很想頂回去,可俺嚇得兩眼泛白,
說不出話了。

  瞧瞧,我看到了誰?我居然看到了古墓中的那位超級大帥屍,他就活生生,
直挺挺地站在我眼前。

  媽呀!他不會是死不瞑目,怪我奸了他,氣得詐屍,從墳墓裡跳出來找我算
帳吧?還是他嫌我『幹』他『幹』得太勇猛了,要『幹』回來還?

  大夥說說,我能不叫嗎?

  靖王與『帥屍大哥』這兩位絕世美男子的現身,現場多了不少抽氣聲,道道
淫穢的目光皆投射到他們身上,但被他二人淩厲的眼神一瞪,又怕怕地收回目光,
只得偶爾趁他們不注意,偷瞄上一眼,解解讒。

  我則嚇得兩腿發軟,臉色慘白,軟趴趴地就想暈倒。

  我沒有倒在僵硬的地板上,反而倒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恩,他的懷抱好
溫暖,好舒服,我的小手攀上他的頸項,好想多躺一會。

  是誰這麼好心接住我啊?是不是帥哥啊?

  我迷蒙地睜開眼,看清了抱著我的人,竟然是那位帥屍大哥,我立即嚇得彈
開三步遠,牙齒打架,顫抖地指著他,「你你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朕……」帥屍大哥漂亮性感的嘴唇動了動,剛說了一個字,似乎又覺得不
妥,改口道:「我有這麼恐怖嗎?」

  帥屍大哥的眼睛黑亮如繁星,眼神桀驁不馴,不是在古墓中『壓』在我身上
時的紅色火眸,雖然沒了那火紅的邪氣感,卻又多了幾分狂野霸道。

  此時,他的眸光正充滿笑意地望著我,貌似被萱萱我這漂亮的容貌迷倒了。

  帥哥就是帥哥啊,不管眼睛是紅色還是黑色的,都是那麼迷人,我立即忘記
了他可能是『鬼』,傻傻地道:「不恐怖,超級迷人!不要緊,鬼就鬼吧,反正
你是只超級大帥鬼。有道是帥哥胯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領教過他的『厲害』,萱萱我已經很樂意做個帥鬼夫人了,可以天天『淩虐』
他,我何樂而不為呢?

  聞言,他的眸中閃著疑惑,笑意更深了,「多謝兄台謬贊,兄台似乎把我誤
認為哪位已故的友人了?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他不認得我?不是吧?好說我也跟他大戰過三個回合,憑我跟他愛愛時的勇
猛程度,他怎麼可以忘得了呢?太傷害我脆弱的心靈了。

  那我下次再加把勁,活活將他愛死得了。呃,又忘了,他可能已經掛了。

  我看著他認真的眼神,似乎不是裝的,我狐疑地望著他,「你真的不認得我?」

  我沒事時在棺材裡跟他說話,都不知道自稱過多少次萱萱了,如果他真是來
找我算帳的,那麼不可能不記得我。

  那麼,現在只有兩種情況了,其一,他是個見忘鬼(換句話說,就是失去記
憶了)

  其二,他不是帥屍大哥,只是跟帥屍大哥長得很像,不,是一模一樣才對。

  「你我從未見過,如何認得?」『帥哥大哥』再次開口了。

  「你是人吧?」我盯著他帥得過火的臉,差點沒流口水。

  「如假包換。」帥屍又開口了。

  「麻煩一下在座的各位,你們看得見他嗎?」我的目光瞥向在座的嫖客。

  那些嫖客們多數都翻了個白眼,給了我一個你很白癡的眼神,都說什麼「這
麼大個帥人,當然看得見啦」。

  很好,我現在至少可以確定站在我面前的是個人了。而且他不是古墓裡的帥
哥。雖然外表一樣,但那種截然不同的眼神,確實不是同一個人。

  啊,對了。我突然一拍腦袋,他能跟靖王君禦清在一起,他的身份絕對不低。
我記得他剛剛說漏嘴自稱朕,那麼,毫無疑問,眼前的人是當今皇帝君禦邪。

  當初我猜測古墓中的帥哥跟當今皇帝同名同姓可能是巧合,那麼現在,他又
跟當今皇帝長得一模一樣,這就一定不是巧合了。

  我迅速整理起思路。現在,我可以確定,眼前的人是皇帝君禦邪,古墓裡的
帥屍是祁王君禦祁。因為祁王腿有殘疾,又是啞吧(我沒聽過帥屍大哥說話,也
沒聽過他叫床,就當他是啞巴好了)。所以,古墓裡的帥哥剛好符合祁王的條件。

  只是君禦祁的身上怎麼會有君禦邪的玉佩?還有,祁王到底死了沒有?他又
為什麼會在古墓裡?難道君禦祁死了,君禦邪念弟情深,把玉佩送給他做紀念?

  可是當今的祁王沒死啊。還有君禦祁的眼睛為什麼在跟自己愛愛時變成了紅
色?

  真是問題一堆堆啊,姓君的人怎麼這麼複雜。

  既然我上個妓院找只『鴨』都能跟君家兄弟碰到,這麼說,老天都支持我把
君家兄弟的秘密給挖個底朝天。

  好,天意不可違,俺就一點一點地開始挖了!(小聲地說一下,是帥哥的秘
密俺才挖的,因為順便可以吃掉他們嘛。嘿嘿。)

  我也很想直接問君家兄弟這是咋回事,但,這似乎是皇家機密,俺怕俺半個
問題還沒問出口,腦袋就跟脖子搬家了。所以,只得接近他們,一點一點掏出來
了。

  不過,沒關係,俺這不是混得很好,已經混進靖王府了麼?(當了個燒火丫
鬟),光榮啊!

  「抱歉,我思念那位『亡友』心切,剛剛確實認錯了人。你問我的名字,卻
沒自報姓名,不禮貌。」我定定地望著君禦邪說道。

  「兄台情深義重,思友心切,不用道歉。是我沒想周全,在下君行雲。」君
禦邪頗具趣味地挑挑眉,貌似他這個皇帝的話,從來沒人質疑過,萱萱我就來一
馬當先好了。

  他話落,靖王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我也很意外啊,他不是應該叫君禦邪麼?怎麼又變成君行雲了?哦,對了,
皇帝的名字人人都知道,在『鴨』院擺出來,這不是要遺臭萬年嗎,所以,他用
的是假名。

  他倒沒說錯,我是情深意重,因為我確實好想帥屍大哥哦,好想再奸他個幾
回。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張,穎,萱!」我一收摺扇,氣度瀟灑地報上
姓名。確定自己沒撞鬼,我又信心十足啦。

  不過,爸媽給我取的名字,孝順的萱萱我,是不會亂改的哦。就算下午的時
候,我告訴了靖王這個名字,但當時我穿著女裝,又蒙著面,靖王沒見過我的臉,
現在的我,在他們眼裡是個男的,要靖王問起來,偶推說巧合就得了。

  「取字,聰穎慧頡,氣宇軒昂,張公子好名字。」君禦邪點頭贊道。

  呃,他把我的名字誤認成了張穎軒,大家聽聽,是他改的,可不是我自己改
的哦。所以我還是孝順張家祖宗的萱萱啦。

  不過他說的名才像個男人名,所以,我就懶得解釋了。

  「謝過君公子誇獎。」我點個頭微笑著,突然感覺到一道探索的目光,我一
轉頭,對上了靖王美麗的眼眸。

  靠,又想流口水了,俺弩弩嘴,把口水收回。

  雖說我很容易色迷心竅,卻不至於腦子不運動了,這極品皇帝帥哥當前,俺
遲鈍得現在才發現靖王那美麗的小子,始終不發一語地看著我,像要把我看穿?
好深沉的眼光啊,難道他知道了些什麼?不至於猜到我奸屍了吧?還是猜到了我
是他家的燒火丫鬟?

  幹!俺居然看不穿他。算了,管他呢?他又沒問我,俺當沒看見好了。貌似
古代的美男都這麼深沉。

  靖王跟皇帝這兩位超級大美男,縱然讓眾多同志愛好的嫖客們流下了不少
『渴望』的口水,但他們二人畢竟不是『鴨』,能看又不能吃,是以,只得繼續
步入搶男妓『風挽塵』的正題。

  OK,繼續吧。看看,咱挽塵帥哥又開口了,「不知哪位公子還能對出下闕?」

  我的眼光饒富興味地瞥向君禦邪。

  他的弟弟靖王君禦清都對得出來,他這個皇帝總不至於這麼遜吧?

  只見君禦邪沉吟片刻,隨即,郎聲道:「烈風徑襲,欲折旗,飛石疾沙交應,
暗月秦關,渾世界,君臣對同飲。劍動混沌,殺百萬眾,歷史,幾局陣。」

  哇!眾人驚嘩。好有氣魄的下闕!

  我皺起眉頭,光從他的這闕詞,就能看出這君禦邪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不過,換句話說,不狠,又怎麼當得上皇帝?

  這靖王君禦清跟皇帝君禦邪文采都還不錯嘛,我的眼光淫淫地偷瞄著他們。
不可否認,我對他們的『興趣』比對風挽塵更濃,但風挽塵也是個大大滴帥哥,
又還是個處男,俺一樣不會放過。

  帥哥嘛,多多益善,誰讓我現在無法無天,沒有保鏢跟,沒有爸媽管呢。哈
哈。此時不泡仔,更待何時?

  等等,我似乎遺漏了什麼,這君家三兄弟帥到啥個迷死眾美媚的程度,俺就
不多說了。瞧瞧,這君家兄弟一個不曉得為啥在古墓裡,另兩個居然來泡『鴨』
來了,真是希奇,希奇!奇怪,奇怪!

  難道這靖王跟皇帝都是同性戀嗎?不至於吧?俺可是不管天不管地的,同性
戀我也要『上』啊。

  不對,我總覺得他們上妓院的目的沒那麼簡單,到底是為什麼呢?


            第017章 還沒揩夠油

  我發達的腦細胞又開始運作了。妓院這種地方龍蛇混雜,來妓院的不外乎兩
種人,一種就是來打探情報的,另一種自然是來尋找刺激,爽快爽快的嘍!

  萱萱我自然是屬於第二種,但皇帝跟靖王?他們絕對是屬於前種。

  為啥這麼肯定?因為我觀察到風挽塵很自然地為他們二位斟上了酒,態度異
常客氣。

  風挽塵不太甩別的嫖客,卻單單對他們例外,這就能證明皇帝跟靖王是這裡
的常客,跟風挽塵很熟了。

  既然是常客,那麼對『鴨』也沒什麼新奇感了,如果他們真是同性戀,以皇
帝跟靖王這麼尊貴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鴨』沒有?這裡最好的『鴨』就是風
挽塵,如果他們真看上了風挽塵,那風挽塵的處男之身怎麼留得到現在?

  從以上種種情況看來,他們就是來假裝嫖『鴨』收集情報的。看來,皇帝跟
靖王的對手不止強,而且是非常的強。

  以當今的局勢推測,能勞駕皇帝跟靖王親自出馬的,只有一個人——祁王。

  換個角度想想,鳳娘只是這裡的一個管事,雖然我跟她接觸不多,但她給我
的感覺是非常的精明的。

  一個管事都能給人這種感覺,那麼,想想她身後的老闆必然深藏不露。

  再從這間妓院的裝修風格,就能看出這間妓院的老闆品味高雅,起碼是個很
有見地,肚子裡很有墨水,很有頭腦的人。君家兄弟中的兩個都這麼優秀,想必
另外一個也差不到哪去。

  我從客棧那店小二那瞭解到,從來沒有人敢在風滿樓裡鬧事,也沒人見過真
正的幕後老闆,當時我聽聽也沒在意,現在想想,這麼大的一間『鴨』院,沒有
強大的後臺作支撐,怎麼開得起來?還不三天兩頭有人打架鬧事,三兩下『鴨』
院就給人關了?

  這小小的『鴨』店居然能讓皇帝跟靖王時常光顧。

  這麼說來,我是不是可以大膽的推測,這間『鴨』院的幕後老闆就是祁王君
禦祁?

  祁王君禦祁,先不說他可能是古墓裡的帥屍大哥,憑著這麼多的迷團,我對
他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

  我細細地品著茶,腦中思緒百轉千回。

  此時,風挽塵緩緩道,「适才挽塵出的上闕詞,只有這三位公子對得出下闕,」
挽塵的眼神柔柔地掃過我,靖王還有皇帝,繼續說道:「按規矩,挽塵的初夜,
就只能從他們中挑選一人了。」

  他話音剛落,有些人只得遺憾地搖搖頭,也有人不服地說道:「挽塵出的詞
小生對不上來,卻讓三位兄台對上了,不知小生出的詩,三位兄台對得上否?」

  耶?有人同時挑戰我,靖王還有皇帝三人呐?我轉頭看向這位講話文鄒鄒的
老大,恩,長得還人模人樣,就是相貌太普通了,不是帥哥,俺一點也不感興趣。

  我搖開摺扇,笑笑道:「兄台請說。」瞧瞧,俺說話也夠斯文吧。

  相信就算是再難的詩,萱萱我這個半桶水對不上,這不是還有皇帝跟靖王這
兩位高手在嘛。

  「那三位兄台且聽好了。」那人高聲吟道:青樓自古無嬌郎,殘花敗柳排成
行。

  縱有鴛鴦三兩對,也是野鴨配色狼!

  靠!一首詩把我跟靖王還有皇帝通通都罵成色狼了,這就是所謂的嫖客中的
精品啊,好個損人不帶髒!

  不過沒關係,萱萱我是不算在內的,我又不是色狼,我只是色女嘛。

  不過,風挽塵聽到這詩卻垂下了眼眸,人家帥哥是詩裡的『鴨』,他能開心
起來嗎?挽塵帥哥,你放心吧,就沖著你快是我的人了,我一定替你扳回一成。

  我的眼神看向皇帝跟靖王,他們臉色胚變,氣得鐵青,哈哈!行,這位老大,
俺佩服你,不但罵了靖王跟皇帝,還腦子進化想到『鴨』這個詞,(要知道這可
是咱現代人才通用滴。)連所有的『鴨』都給罵進去了哈。

  「不知二位君兄可對得出下闕?」我搖扇輕笑。

  他們卻同時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我剛想得意兩位美男同時被我吸引,卻
突然覺得不對。

  啊,對了,我沒問過靖王的稱謂,卻知道靖王也姓君,引起他們的懷疑了。
真暈,這兩位帥哥這麼聰明幹啥?看來,這交道,難打嘍。

  不過萱萱我就是這麼犯賤,專愛挑戰聰明人。不過他們不問,我就裝傻到底
好了。

  「還是張兄來對吧。」君禦邪開口,擺明瞭他不屑對這種下作的詩。

  「好,那張某就獻醜了。」好說萱萱我也是個名牌大學本科畢業生,像這種
打油詩,我作詩的水準就是再爛也對得出來。不過既然君氏兄弟愛裝『高人』,
那俺就罵死他們。

  瞧我的,我眼眸一轉,含情默默地看著風挽塵,吟道:誰說青樓無嬌郎?眼
前就有金鳳凰。

  有朝一日從良去,踢飛這群大色狼!

  說來說去,我還是在罵這群嫖客,連帶君氏兄弟在內。不過,我現在也是嫖
客,貌似把自己也給罵進去了,呃,失誤!失誤!

  「這位張兄果然好才華,我這還有一闕。」那位出言挑釁的嫖客又道:「一
官兩妻又三愛妾,不思四化五穀六業,竟教訓七八九流,十分無聊!」

  幹!出這爛對,俺可是輕車熟路啊,我笑道:「十年九談,湊得八股七條六
規五講四美,為何三刀兩面,一等下流!」

  「哇!張公子對得好工整啊!」眾人驚歎。

  所有嫖客們的目光都崇拜地望著我。只是靖王跟皇帝那兩帥小夥看我的眼光
有震驚,有不信,也有複雜。反正君家兄弟就是這麼複雜。

  「在下柳樹胡同的舉人兼秀才,綽號『王王小對』的對長長,閣下是?」那
挑釁我的人問我的大名了。

  「小弟讀過兩年書,塵世中一個迷途俊書生,張穎萱!」俺很自毫地報上家
門,摺扇輕搖,好不風流!

  「張公子才華過人。我對長長甘拜下風。」對長長悻悻地座回了椅子上。

  真是感謝他出的詩啊,瞧瞧,萱萱俺的豔福飛來了。

  「張公子……」挽塵激動地看著我,眸中情意綿綿,泛著淚光,欲言又止。

  貌似我把他比成了金鳳凰,又說從良啥的,他不會以為我要幫他贖身,讓他
就此跟著我,所以這麼感動吧?還是他看上萱萱俺的好才華了?

  我可是只想玩玩他而已啊,要真把他娶回家去管著我,我哪還能自由泡仔啊?
他不哭死才怪,而我又最捨不得美男哭了,所以不娶的好。

  「挽塵!」我也激動地站起身,握住他的纖纖玉手。挽塵是個大帥哥啊,這
麼楚楚可憐的表情,你讓我怎麼能不心動呢?

  噢,他的手好滑,好嫩哦,我忍不住多摸了兩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抽回
小手,我收緊力道,不讓他的小手離開俺的色爪。

  咱還沒揩夠油呢,怎麼能這麼輕易放手?


            第018章 火紅的眼眸

  兩道不悅的目光同時瞪向我,我瞥了一眼是誰這麼不高興,原來是咱靖王跟
皇帝這兩位超級大帥哥啊。

  臉色那麼臭幹嘛?怪我吃挽塵豆腐啊,人家挽塵不是心甘情願麼。

  我收回視線繼續撫摸著挽塵嫩白的小手,皇帝卻不高興了,「風挽塵今夜屬
于誰還難說,文鬥繼續吧。」

  「三位公子才華過人,請三位自行題詩。」挽塵面帶微笑,不著痕跡地從我
手中抽回手。

  我望著他美麗的笑容,心中對他更是勢在必得了,「一個一個題詩太麻煩了,
兩位君公子,你們是要搞車輪戰還是一齊上?」

  不是我口出狂言,我肚子裡可是彙集了中華五千年的詩詩精華,又可以盡情
倒版,會鬥不過這兩隻帥古董嗎?

  「何謂車輪戰?」靖王與皇帝對看一眼,由靖王那美麗的帥小夥問道。

  古人還真他媽的麻煩,這都不懂,我翻個白眼,「車輪戰就是輪流著來。」

  「哦。車輪戰。」皇帝君禦邪想也不想地開口,貌似還不想欺負我來著。

  「既然如此,就由本王……由我來出個上闕,」靖王君禦清,吟道:塞下秋
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

  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裡,長煙落日孤城閉。

  唉,王爺就是王爺啊,用慣了本王那尊貴的自稱,連想裝個平民都說漏嘴。
我朝他一笑,毫不猶豫地接下闕:濁酒一杯家萬裡,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
霜滿地。

  人不寐,將軍白髮征夫淚。

  皇帝君禦邪訝異地看著我,開口道:「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
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我再次輕鬆地接下。

  「十口心思,思君思國思社稷。」君禦邪再次出對。

  「君兄,這個對子嘛……」我有些為難地望著他。

  「此對如何?」君禦邪挑眉。

  「此對可稱得上千古絕對啊。」我歎道。

  「莫非張兄對不出來?」

  「不是,只是……」我伸出右手,大拇指在食指與中指間來回輕摩著,「這
個嘛……如此難的對子,對出來總是辛苦的,總要一點……那個……」錢。

  這君禦邪是個聰明人,一看就知道我什麼意思。「開個價。」

  我伸出食指比了個一。

  「一萬兩?沒問題。張兄可以出下闕了。」君禦邪爽快地道。

  靠!皇帝就是皇帝,出手這麼牛A。我指的是一千銀兩子,他卻給一萬兩這
麼多,好,你有種!

  錢嘛,跟美男一樣,多多益善,看我不宰死你。我笑道:「君公子,你會錯
意了,我說的是一萬兩黃金。」

  「成交!」君禦邪從袖中掏出一張銀票遞給我。

  我看了眼這張巨額銀票,收入袖中,立即眉開眼笑:「聽好了,下闕是,八
目共賞,賞花賞月賞萱萱。」

  嘩!眾多嫖客再次喧嘩,包括靖王那美麗又珍貴的美男在內。

  羡慕吧,萱萱我上妓院泡個『鴨』,還能泡出一萬兩黃金票來,哈哈,宰的
還是當今皇帝,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貌似俺的命開始變好,跟古代合得來
啦,俺收回前頭跟古代犯沖的話。

  「張公子才華驚世,行雲佩服。」君禦邪定定地看著我,眼中閃著不可置信
的複雜目光。不曉得他是不敢相信萱萱我輕易破了他的對子,還是不敢相信萱萱
我竟然會這麼優秀。

  這死皇帝君禦邪怎麼自稱起行雲來了,假名也犯不著在我面前自稱得這麼親
昵吧。嘿嘿,不過我喜歡,誰讓他這麼帥呢。

  哈哈,能讓當今皇帝佩服,俺真是深感榮幸啊,我爸媽要是知道,肯定也會
與有榮焉。不過,君禦邪要是知道偶只是誤打誤撞鏢竊別人的詩,還誇得出來不?

  俺先前運氣好,要是運氣不好,哪句詩對不出來,臉可就丟大了。我可不能
再逞強下去了,我眼珠子一轉,一派自若,「老是這麼對來對去的沒意思。我出
個對,你們不許用我對過的詞句,若是哪位能對下句,張某願拜下風。」

  嘿嘿,這麼謙虛客套的話一放出來,眾從的眼神都很稱讚地望著我,俺現在
就是一品貌兼優的老學究啊。哈哈。

  「張兄說吧。」眾人期待著俺的大作。

  「十口心思,思錢思權思愛妾!就這麼簡單。」俺笑道。想想,皇帝肯出一
萬兩黃金買這答案,想必跟本沒人對得出。俺這靈活的腦袋瓜子把詩篡改下,簡
直就輕而易舉。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廳內鴉雀無聲,終是輕歎聲不斷,因為沒人對得出。

  「張公子,這場詩鬥,你贏了。」風挽塵含情默默地看著我,十成十被我迷
倒了。

  「挽塵,我本平凡。為了你,就算出盡風頭又何妨?」我凝視著他帥帥的俊
臉,又想摸摸他那嫩白的小手,結果,靖王那不識相的小子卻擋在了我的面前,
他不悅地道:「還有武鬥跟財鬥兩項。」

  我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悻悻地道:「好吧。繼續。」

  武鬥很簡單,並非想像中的打架鬥毆,而是一個瓶口小到只有一個銅錢孔大
的小小花瓶,端放在約十米開外,讓人用箭射進瓶口,誰射進去了就算贏。

  就算射箭的人武功再厲害也射不進去啊,因為武功不會轉彎嘛。

  高難度啊!

  靖王跟皇帝,外加所有的嫖客都試過了,很遺憾,不但沒有一個人射得中瓶
口,反而把瓶子弄倒了,這下難度更高了。

  箭身太長,空手拿著整支箭疾跟本不可能投射進去,我苦思著解決之法。

  有了!我把箭身折去大半,只拿著個十來公分長的小箭頭,當成是我在二十
一世紀時常練的飛標,瞄準目標,飛射而出。

  箭頭不但精准無比的射進了小瓶口,並且連小花瓶也奇跡般的豎了起來。看
來我射擊的力道拿捏得正相當準確。

  「哇!……張公子真乃驚世奇才也……太妙了……」眾人的驚歎聲不斷。

  我的內心得意萬分,外表卻裝著謙虛異常,「過獎……諸位過獎了……」

  哈哈,今夜這風頭出得好,這裡頭都是有文采有錢財的官家,富家子弟一類
的,要知道,人多嘴雜兼八掛,明天我的大名還不成為街頭小巷的頭條?搞不好,
祥龍國第一才子的頭銜就要套在萱萱我頭上了。

  哈哈,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洋洋得意時,我的目光與皇帝的目光在不經意間交匯。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中散發出強烈的狩獵光芒,仿佛我是他的獵物般,勢在必
得。

  這種眼光,讓我覺得有點恐怖,我畏懼地吞了吞口水,再瞥向靖王,發現這
小子亦是一臉複雜地看著我。

  很好!看來萱萱我已經在這兩位超級大帥哥的心上留下了漂亮的印痕,皇帝
也好,王爺也罷,你們都是我最珍貴的獵物,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還是那句話,誰讓你們長得這麼帥呢?

  我不知道的是,此時在暗處,有一雙火紅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第019章 看起來眼熟

  我心裡莫名地打了個冷顫,總覺得四周有人在監視著我,我的目光不著痕跡
地環顧了下四周,發現並無異常,難道是我多心了?

  我不自覺地凝起眉頭。

  「張兄,何事不開心?」君禦邪察覺到了我的異樣,狀似關心地問。

  「唉!君兄才貌過人,看你這身打扮,非富則貴。小弟我無家可歸,無妻無
妾,雖說手頭暫時寬裕,卻怎麼著也不如君兄家底厚實,不知君兄可否憐憫小弟
無依無靠,將挽塵讓與我?」我狀似悲哀地道。

  挽塵啊,看在我為了你裝得像條可憐蟲的份上,等會你可得好好補嘗我啊!
只要等會能夠抱得美男歸,我就算裝下孫子又何妨。

  不是我想裝得這麼可憐,更不是我泡仔不想花錢,只是靖王跟皇帝這兩個家
夥要跟我爭,我怕我身上的錢沒他們多啊。

  555555回古墓去取又來不及了,等我取回來了,挽塵都不曉得被他們
『上』了多少次了,二手貨哪有一手的『新鮮』哦555為了嘗到第一口蘋果,
俺就委屈下吧。

  「張兄說笑了,眾人皆知行雲看上挽塵也非一兩天的事,有道是君子不奪人
所好,行雲還望張兄讓嫻。」君禦邪笑笑道。

  切!老子讓天讓地也不讓『新鮮』的帥哥啊!(呃,不過等我『吃』過了,
他還要,就儘管拿去吧。我很大方的,反正又不是我老婆,用過的東西嘛,送給
他也不要緊)

  本來想叫他把挽塵讓給我,結果居然讓我別跟他搶,真是奸皇一枚,我不悅
地瞪了他一眼,懶得再跟他廢話,「既然如此,那張某就只好跟君兄一爭高下了。」

  只剩下第三關財鬥了。唉,萱萱我好命苦,為了『吃』個帥哥,居然慘到要
跟皇帝比錢多,要知道,國家都是他的,我這不是擺明瞭不自量力嘛,但沒辦法,
為了『吃』到帥仔挽塵,俺說啥也拼了。

  「也只好如此了。」君禦邪點點頭。

  「三位公子,挽塵初夜底價一千兩黃金,價高者得,三位可以出價了。」挽
塵的目光掠過靖王跟皇帝二人,停在我臉上。

  噢,得到了美男的注視,我心底的那個甜啊,樂得馬上把家底全掏了出來,
我數了數身上的銀票,兌成黃金,共三萬八千八百八十兩,連剛剛對詩賺來的那
一萬兩,總共四萬八千八百八十兩。

  我含情默默地看著挽塵,溫柔地道:「挽塵,為了你,我願意傾盡家財,可
惜總共才四萬八千八百八十兩,不知可夠格擁有美若仙子的你?」

  「張公子……」兩行清淚順著挽塵潔白的面頰緩緩流下,一個肯為了他傾盡
家財的『男』人,如何能讓他不感動?

  「挽塵別哭,你哭得我的心都疼了。」美男一哭泣,俺的心都糾起來了,我
很自然地想將他擁入懷好好安慰,可是,那該死的靖王又擋在了我的面前。

  「你!……」這麼好的吃豆腐機會,我狠瞪著靖王,「你怎麼可以擋著我?」

  「挽塵現在還未屬於你,你豈能越矩?」靖王冷冷地瞪了我一眼。

  「好,你出多少錢,快點,要是比我高,我就自動閃人。」我一臉的堅決。
55555話雖這麼說,但是像風挽塵這麼美,這麼楚楚可憐的帥哥,俺第一個
『上』不到,俺要心痛死。

  靖王不再多言,他也掏出了隨身的全部銀票,數了數,才一萬五千兩,最後,
他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

  我高傲地揚起下巴,看著君禦邪,「只剩你了,不知君兄願意出多少錢?」

  「自是不會比張兄低。」君禦邪撂下話,結果口袋裡總共才三萬三千八百七
十九兩。

  「哈哈哈!原來二位君兄兜裡的錢,總共加起來也還比小弟我少一兩,早知
如此,又何必跟我爭呢?這不是……」自打嘴巴嘛。一個皇帝,一個王爺,才華
跟金錢都輸給了我,讓人知道你們的身份,不給人笑掉大牙。(我忘了,要不是
我賺了君禦邪一萬兩,現在輸的就是我了)我頓了頓,繼續道:「這不是多此一
舉嘛,家底不夠豐厚就要省著點花,免得你的愛妾明天沒錢買胭脂。」

  俺這人就是這麼過火,經常喜歡氣死人不嘗命,但看在他們是帥哥的份上,
我已經夠給他們面子了,誰讓我還指望著『上』了挽塵後,再『釣』他們呢,自
然要給人家留點面面。

  「你!……」靖王氣極,伸手掏進衣袖,剛想拿出一樣東西,卻被君禦邪按
住了手臂。

  我冷眼看著靖王的動作,雖然剛剛只是一瞥,眼利的我早已看出靖王想掏那
塊可以證明他身份的『靖』字金牌。

  哼,有種你就掏啊。你的這塊金牌一亮出來,憑著王爺的身份,別說差個一
兩金子,恐怕別的嫖客為了巴結你,會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貢獻出來。

  不過,敢『搶走』萱萱我到嘴的靚仔,我決對不會讓他有好下場,只要他敢
亮金牌出來,我就讓全天下人都知道靖王跟皇帝上『鴨』院泡『鴨』,文鬥,武
鬥,財鬥都輸給了我,最後不服還用官威來壓人,讓他們遺臭萬年,看他們以後
怎麼做人!

  靖王君禦清無奈地看了君禦邪一眼,最後只得作罷。

  「今日行雲敗在張兄手下,行雲心服口服。行雲自問與張兄一見如故,不知
改日可否與張兄一同把酒言歡?」君禦邪定定地看著我道。

  「沒問題,我就住在飛龍客棧,想我了就來找我哈。」我美麗的大眼朝他閃
閃眨動,放了兩道強勁的電流。

  呃,又色迷心竅了,俺一時忘了俺現在還穿著男裝在泡『鴨』。唉,為了美
男,再次失誤,可是電已經放出去了,收不回來了。

  「一定。」君禦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與靖王一前一後,轉身離去。

  我望著他們離去的絕美背影,心裡好捨不得哦。不過沒關係,等我搞定了挽
塵,馬上就去搞定他們。

  我收回目光,望著眼前楚楚動人的挽塵,色爪一伸,撫上他白嫩的小臉,
「挽塵,經過這翻生死苦鬥,我總算能如願以嘗了。」

  「張公子風采迷人,容顏絕世,挽塵自第一眼見到公子起,心便已是公子的
了。若然今夜公子無法贏得挽塵,挽塵願誓死以為公子保住清白。」挽塵臉色羞
紅,真情地向我告白。

  「挽塵……」我感動地將他擁入懷中,很想疼他一番汗!見鬼的,他比我還
高,估計他的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讓我的男子漢氣概立即矮了一截。不過不要
緊,這並不會影響我『愛』他。

  「挽塵,多說已無益,你的房間在哪,我們去你房間再好好『說』……」我
話還沒說完,身後不知哪位老大討厭的豬蹄拍了拍我的肩。

  我放開挽塵,鬱悶地轉過身,一看眼前的人,立即笑開顏,「喲,是鳳娘呀,
鳳娘可是來帶我跟挽塵同入『洞房』的?」在美女面前,咱可不能失了禮數。

  鳳娘朝挽塵使了個眼色,挽塵看了我一眼,依依不捨地先退下了。

  鳳娘笑望著我,柔聲道:「我讓挽塵先下去,準備好侍候公子了。張公子,
帳好結一下了吧。」

  「這個自然。」我很爽快地將身上所有的家當都交給了鳳娘。

  「張公子慷慨大方,真不愧是人中之龍。」鳳娘點了點銀票收入懷,「鳳娘
謝過公子。」

  呵呵,我是很慷慨。我只是慷古墓裡那位帥屍大哥的慨。我笑道:「得了,
快帶我去挽塵的房間吧。」

  「張公子請跟我來。」鳳娘說著就率先行步,我隨後跟上。七拐八彎地,來
到了貌似妓院後院的一處僻靜的地方。

  「鳳娘,挽塵的房間怎麼還沒到?」我停住腳步,狐疑地看著她。

  「挽塵喜歡安靜的居所,是以,他的住所很是清幽別雅。張公子,放心,就
到了。」鳳娘隨口解釋。

  「哦。」想到馬上就可以『幹』掉風挽塵了,我不再遲疑,立即跟上。處男
呢,不上就對不起自己哦。

  「張公子,挽塵就在裡頭,公子請進吧。」鳳娘推開一間別雅的房間,緩緩
說道。

  「恩。你先下去吧。」

  「那張公子您慢玩,鳳娘就不打攪了。」鳳娘朝我曖昧地眨了眨眼,就退下
了。

  我走進房內,將房門關上,瞥了眼室內別雅溫馨的佈置格局,深覺挽塵品味
不錯。我的目光定定地望著屏風後頭那若隱若現,庸懶地斜倚在睡塌上的修長身
影,猴急萬分地走了過去,「挽塵帥哥,我來了……」

  在我快走到床邊的時候,才發現挽塵是背對著我,臉向內斜臥的,我看不到
他的臉。

  哇!挽塵沒穿衣服,他的身材修長勻稱,一頭黑密的烏絲淩亂散在背後,憑
添幾分隨意美。他的美背修長寬闊,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贅肉,身材還真不是蓋的,
只是這副完美的男性裸體,我瞅著怎麼覺得有點眼熟?

  我的口水立即滴滴嗒嗒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管他呢,美男當前,我的思想
全都罷工了。

  我剛走到床沿,『挽塵』修長的大手優雅地向外一彈指,暗器飛射,正中房
內的燭臺,燭火滅,房內立即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想不到挽塵看起來這麼柔弱,這麼需要被保護的男人居然還會武功?而且,
他沒看那燭臺就能以暗器擊中滅火,看來是高手啊。

  但由不得我想太多,『挽塵』在燭火滅的同時,已經轉過身,將站在床沿的
我拉下,壓在他身上。


            第020章 夜色正黑暗

  黑暗中,我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雖然看不見他,卻可以清晰地聽到他胸口
砰砰有力的心跳聲。

  我纖長的手指撫上他結實光滑的胸膛,細細感受著指下那彈性微涼的肌膚,
摸起來異常舒服。

  暗就暗吧,沒有燈火的照明,只能憑著觸摸感受對方的存在,這不是更好玩,
更刺激麼。適應了暫時的黑暗,我的心立即充滿了興奮。

  在我短暫的思緒間,他熟練而又迅速地解著我衣服上的布扣,我的衣服一件
一件被他剝了個精光,他結實精瘦的男性裸體一翻身,將我壓在了他身下,他微
涼的大手溫柔而粗暴地在我周身遊移。

  他如此熟練如老馬識途的動作,讓我懷疑,他真的還是處男嗎?我花了四萬
八千八百八十八兩黃金,不至於上當受騙買到個二手貨吧?

  要知道,想當初,俺剛穿越到古代的時候,被春風樓的老鴇以一萬兩白銀的
價格就把俺賣了,俺當時還覺得貴呢。想想,現在跟買挽塵一夜這價,可是天差
地別啊。

  俺堂堂一個現代來的超級大美女,還沒風挽塵這只『鴨』貴,真是悲哀啊。
(俺忘了,是俺把他的價格抬上去的。汗死)

  我凝起眉,托住他的腰,技巧性地一用力,換成將他壓在身下,「挽塵……
別這麼猴急……我不喜歡這樣……今夜,你屬於我,就應該由我來主動,而不是
你,明白嗎……」

  我的聲音很溫柔,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不就是只『鴨』而己,應該是我玩
他,而不是他玩我。

  『挽塵』沒有出聲,我當他是默認了。

  我的食指挑逗性地在他胸口來回劃著圈圈,察覺到他的身體開始變得緊繃,
變得敏感,我滿意地點點。

  「很好……挽塵,你要隨著我的手指,感受我的存在,知道嗎……」我話未
說完,他的大手猛地襲上我雪嫩的嬌軀,用力地搓揉。

  「疼!你輕點!」我不悅地叱呵。敢整我,我又怎麼會讓他好過?我的小手
憑著手下的觸覺,滑到他修長腿間,猛地一握……

  被我的小手突襲,他敏感地倒抽一口氣。哼,男人就是男人,我清楚地知道,
他動情了。

  「天!……挽塵,你……」我驚呼,太出呼我意料了,挽塵好『雄』!

  他的下身不知何時,早已劍拔弩張。

  他在我身上遊移的手更用力了,我突然明白,他不喜歡我叫他挽塵,因為每
次,我叫他的名字,他都變得粗暴,似乎是在懲罰我。

  「你不喜歡我叫你挽塵嗎?……我明白了,挽塵只是你的掛牌藝名吧?那我
叫你什麼呢?我叫你心肝好麼?」我又被他壓在了身下,黑暗中,我看不到他表
情,卻可以感受得到,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可他,依舊沒說話,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薰陶著我粉嫩的面頰。

  「你怎麼不說話?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哦……心……」肝字未出口,我的唇就
被他封住。

  他的唇好清涼,略微溫熱的舌頭靈活地翹開我的貝齒,跟我的丁香小舌深深
交纏。

  他的吻,讓我覺得好舒服,很柔潤,很濕滑,最重要的是,讓我覺得有一股
莫名的熟悉感,感覺就像跟古墓裡的帥屍大哥接吻般,讓我的心,有種舒暢的悸
動。

  我甚至有種錯覺,壓在我身上的男人不是風挽塵,而是古墓裡的帥屍大哥。

  呃,怎麼會產生這種錯覺,貌似古墓裡的帥屍大哥實在太帥太猛了,俺想念
得慌吧。見鬼,風挽塵壓在我身上,我怎麼老想起另一個男人。罷了,想誰又何
妨,不都是我看上的極品貨色麼。

  「啊!」我突然嬌吟一聲,『挽塵』竟然毫無預警地就進入了我的體內,我
氣憤地報復他,在他肩頭狠狠咬了一口,腥腥的味道湛入我嘴裡,我知道,這是
他的血液,我把他咬傷了。

  他的喉頭咕嚕一聲,發出一聲悶哼,我知道我咬疼他了,他卻沒有痛叫出口。

  這風挽塵還真有種哈,換成是他在我身上咬出帶血的一道印痕,俺不慘叫死
才怪。

  他跟我融合的感覺,讓我覺得很充實,很刺激,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察覺到
我已經適應他的存在,他在我身上立即開始猶如機器一般勇猛而有力的律動,讓
我只能攀附著他飛向欲望的顛峰……

  數不清在暗夜中,我跟他來了多少次,差不多是徹夜纏綿,每次他都是那麼
猛力,卻又不失溫柔。

  我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心,他的心在疼我,在寵我,以勇猛的實際行
動告訴我,他的身體是如何的『渴望』著我,我的身體跟他的身體是怎生的完美
契合。

  最奇怪的是,這夜,我沒有將他當成風挽塵,反而將他當成了古墓裡的帥屍
大哥。

  天將黎明的時候,我才累得沉沉睡去,當我再次醒來時,一睜開眼,便看到
挽塵衣著整齊地坐在床沿,他那雙美麗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眸中略帶濕潤的霧
氣。

  天!帥哥快哭了,萱萱我好心疼。到底是誰欺負俺家挽塵了?看我不好好收
拾他!


            第021章 風流不下流

  「挽塵,怎麼了?莫非是我昨晚太過用力,弄疼你了?」我坐起身,身上的
被子緩緩滑落至腰際,這才發現我是衣衫整齊地躺在被子裡的。

  我的身上穿著昨天泡『鴨』時的那身男裝,我再摸向髮際,連頭髮都是整齊
地綰於後腦勺處,全身連絲淩亂都沒有。挽塵怎麼幫我把衣服穿起來了?

  挽塵聽到我的話,他隱忍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滴落,燙疼了我的心。

  「別哭,挽塵,你哭得我好心疼,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有什麼事你就跟我說,
我會幫你作主的。」雖然我不會娶他,但,沖著他已經是我的人了,起碼在能力
範圍內我會幫他的。

  要知道,美男一落淚,萱萱我這顆心呐,著實不舍啊!

  我輕輕將他擁入懷中,他的頭靠在我頸項處不停地抽抽噎噎。

  「張公子……」好一會兒後,挽塵才抬起梨花帶淚的小臉,欲言又止地望著
我,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說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我毫不猶豫地將他再次拉
近我,垂首吻上他誘人的紅唇,丁香小舌在他潔白整齊的牙齒間探索。

  他身體緊繃,雙眸震驚地瞪大,在下一瞬,他的眸中又盈滿喜悅。他的手顫
抖地環上我的後背,讓我與他更緊密地貼合。

  挽塵昨夜已經跟我熱情又激烈地纏綿了整晚,反應怎麼會這麼生澀?

  他的唇嘗起來真的很舒服,軟軟的,嫩嫩的,滑滑的,讓我情難自禁,舌尖
強勢地撬開他的貝齒,與他的香舍纏吻得更深。

  昨晚的挽塵熱情如火,讓我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第一次,現在的他卻生澀異常,
連接個吻都不會。難道白天跟晚上的差別有這麼大嗎?搞得跟個小處男一樣。

  挽塵的舌頭開始顫抖地試探性地回應我的熱情,但我太過狂肆的索吻,讓他
難以承受,他開始喘不過氣來,長達五分鐘的纏吻後,我終於不舍地放開他,再
不放,我怕他會缺氧暈過去。

  噢,吻美男的感覺就是爽!

  他雙頰羞紅,氣息微喘,欲語還休地望著我,「張公子……」

  「挽塵,你怎麼還叫我張公子,經過昨夜,你還不清楚我是個貨真價實的女
人嗎?」我溫柔地望著他,伸手將一絲調皮垂到他玉頰邊的髮絲勾到他耳後。

  「你是女的?」挽塵俊臉慘白,不敢置信地望著我。

  「如假包換。」我的手不著痕跡地按上他的肩骨處,力道不輕不重,發現他
並無反應,我望著他慘白震驚的俊臉,若有所思。

  我現在可以確定,昨晚跟我上床的男人跟本不是風挽塵。因為我跟挽塵接吻
的感覺跟昨晚那個所謂的『挽塵』截然不同。

  我吻昨晚的那位,讓我內心有股舒暢的悸動,但今天吻他,卻只想好好憐惜
他,呵疼他。

  昨晚那位讓我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熟練與強悍,現在的挽塵卻是楚楚可憐,弱
不禁風,太過生嫩。

  最重要的一點,我把昨夜那個『挽塵』的肩膀咬傷了,我剛剛不著痕跡地按
了下挽塵被我咬傷的位置,挽塵卻不痛不癢。

  如果挽塵是昨夜跟我上床的男人,傷口被我一按,在毫無防備時,必然痛叫
出聲。所以,昨夜跟我上床的男人不是挽塵。

  昨晚的激烈歡愛讓我心底很清楚,那個冒充挽塵的男人對我很滿意,從我醒
來時身上整齊的衣服來看,他肯定是在挽塵來之前幫我穿好了衣服,因為他不想
讓挽塵看到我的裸體,這說明,昨夜不知名的帥哥也是在乎我的。

  而挽塵之所以哭的原因是因為挽塵也看上了我,因為不知名的原因,不得不
讓嫌,所以,他難過到哭。

  真好奇,晚夜那位身材超好的男人是誰?為什麼要冒充挽塵?是不是帥哥啊?

  「我當……當然知道,你是……是女的。」挽塵有些蒼白無力地想要圓謊。

  我皺起眉頭,「挽塵,你知道嗎?我昨夜要的是你,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
的。」誰讓你長得這麼帥呢。

  「張公子……不,張姑娘,挽塵也喜歡你。」知道我是女人,挽塵更加羞澀
了,小臉羞得像顆紅蘋果。

  我情難自禁地撫上他紅嫩的面頰,享受著指下的滑嫩,難過地道:「挽塵,
我好傷心,我發現了昨夜跟我同寢的男人不是你。」

  「是……是我。張姑娘多心了。」貌似挽塵這只嫩『鴨』連撒個謊都結結巴
巴的,誰信啊。

  「剛剛我吻了你,吻你的感覺,太過美好,與他截然不同,以我對你的深情,
你認為你還瞞得過我嗎?為什麼要竄通別的男人來……」搞我,你自己不會搞嗎?
真暈。我幽怨得十足像個怨婦,「害我,難道我對你的心,你感受不到嗎?你可
知我有多傷心?」

  天地明鑒,萱萱我真的是太傷心了,昨晚那個不知名的帥哥這麼猛,身材這
麼棒,要是我不知道他是誰,以後都搞不到了,你讓我怎麼能不傷心?

  「對不起,張姑娘,挽塵也是迫不得已的。」挽塵歉疚地道。

  見他有些軟化了,俺又加把勁誘哄道:「那好,挽塵乖,告訴我,昨夜那個
冒充你的男人是誰?」

  「張姑娘,你別逼我……」挽塵難過地垂下眼瞼,「我不能說。」

  「挽塵,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麼?」我的表情十足的哀傷,十足一副
單相思,得不到對方回應的慘樣。

  聖母瑪麗亞,我對他可只有玩玩的心意,他要是誤解了,可不關我的事哦,
萱萱俺可是啥也沒說啊。

  「張姑娘,你還是別問了……」挽塵還在掙紮。

  「挽塵,我要的原本是你,本來還在開心昨夜終是如願以嘗得到了你,現在
卻突然察覺昨夜與我燕好的是個陌生男人,你知道我現在什麼感受麼?」是個帥
哥就無所謂啦,反正他身材一流的,跟他愛愛的感覺又超級棒。

  不過,要不是位帥哥,俺可要氣暈的。俺頓了下,繼續慘淒淒地說道:「我
為了你,散盡錢財,為了你無家可歸,為了你害盡相思……」呃,貌似俺演戲演
得太過火了,咱昨夜才認得他,能相思成啥樣。

  俺這不是無恥騙人精,俺是風流不下流,哄人超入流。畢竟,我只是說了些
模棱兩可的話誘導他而已,是他自己多想了,俺可沒那意思的啊。哈哈。

  不過俺戲演得超棒,騙死美男不償命啊。

  瞧瞧,挽塵淚眼迷蒙,被我感動得稀哩嘩啦,他一咬下唇,終是下定了決心,
歎道:「張姑娘,你別說了,姑娘深情,挽塵深深感受得到。挽塵說就是了。他
是……」


            第022章 萱萱俺來啦

  「住口!」一道淩厲的女聲響起,嚇得挽塵禁了聲。

  我轉頭看向門邊,只見一襲火紅衣衫的鳳娘緩緩走了進來。

  「挽塵,你不要命了嗎?你應該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鳳娘狠瞪了挽塵一
眼,見挽塵委屈地低下了頭,不敢多言,她又笑著對我道:「張公子,真是抱歉,
挽塵初來乍到,是咱們風滿樓的新人,很多規矩都不懂,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
張公子見諒。」

  靠!我現在知道什麼叫翻臉比翻書還快了。鳳娘這老娘們,俺本來還有點欣
賞她的,這下,她不但打斷了我即將知曉的迷底,還嚇著了俺的挽塵大美男,俺
怎能不生氣。

  「見諒可以,你讓他告訴我昨晚冒充挽塵的男人是誰?或者你自己說也可以。」
我對著鳳娘不悅地說道。

  「呵呵,張公子說的哪裡話,不就是挽塵麼?挽塵,你說是不是?」鳳娘眼
神銳利地看著挽塵,挽塵顫抖地瑟縮了下,最終歉疚地看了我一眼,無奈地點點
頭。

  鳳娘這該死的老娘們,居然威脅挽塵,看來,昨晚的男人身份特殊,若是挽
塵現在告訴了我,就算不被人滅口也會有大麻煩。算了,不說就不說吧。其實對
于昨晚的那個不知名男人,我心裡多多少少也有底,大不了一會我自己去求證。

  再有,估計她怕挽塵承認昨夜的不是他,我會找她退錢,只要她認,我肯定
要求退錢。花了這麼多錢沒啃到『新鮮蘋果』,真是鬱悶死我了!

  不過,我也不是只好欺負的軟腳蝦,鳳娘哪天要是有把柄落在我手上,看我
不整死她。

  「鳳娘,你先出去吧,我跟『挽塵』昨夜還沒愛夠。」我淡淡地道。

  哼哼,昨晚的男人不是挽塵不要緊。依我吃挽塵豆腐時,從他的反應看來,
挽塵鐵定還是個處男。俺現在就把他吃了,把昨夜該吃的吃回來!

  「喲,瞧瞧,張公子對咱挽塵還挺滿意的,只是現在都快晌午了,您昨日的
錢只夠包挽塵一夜,若公子喜歡挽塵,請公子續付銀兩吧。」鳳娘很遺憾地朝俺
笑笑。

  那滿臉的假笑讓俺超級鬱悶,「不就是錢嘛,我有的是。」只是都在帥屍大
哥的古墓裡。

  「只要一千兩白銀,挽塵今夜將再屬於公子。」鳳娘笑著伸手在我面前討錢。

  「可是,我沒帶在身上,要麼等我回家拿再……」我不好意思地摸摸空空如
也的口袋,裡頭除了從帥屍大哥衣服上取下來的玉佩,別的啥也沒有。

  我知道這塊玉很值錢,但是莫名的,俺不想把這塊玉當了泡『鴨』。也許,
因為這塊玉是帥屍大哥的隨身物品,我想留著作個紀念吧。

  「這樣啊,那張公子請回,等錢拿來了再說。」鳳娘的笑臉變得有點僵。

  呃,鴇母就是鴇母,虧俺開始還覺得她精明,有點欣賞她。這下,俺算了解
啥叫天下烏鴉一般黑了。一句話,沒錢就別上妓院泡『鴨』,老鴇可是只認錢不
認人啊!

  我歎了口氣,從床上起身下地,結果雙腿一軟,差點沒跌個狗吃屎。靠死,
昨夜那帥哥太猛了,『幹』得俺腿發軟,站都站不穩了。

  挽塵體貼地扶起我,我感激地朝他點點頭,「挽塵,謝謝你。可是,我沒錢
了,只好走了。」俺不舍地望著他,一步三回頭啊。

  「張姑……張公子,挽塵無斷袖之癖,挽塵會一直等著公子的。」挽塵語帶
含羞,依依不捨地看著我。

  「恩,我會再來的。」他還是處男嘛,咱不把他吃了怎麼成,不過臨別時他
這話,我知道他是想讓我知道,他喜歡的是女人,喜歡著我。

  我走到門邊,又回頭對鳳娘說道:「鳳娘,你替我轉告昨晚見不得光的那位,
你就說,他的服務我很滿意,但是他的收費太貴了點。」

  言下之意就是我只把昨夜冒充挽塵的那個男人當成出來賣的『鴨』。誰讓他
故作神秘見不得人來著。

  我說完,滿意地看到鳳娘臉色胚變,挽塵眸光含笑,摺扇輕搖,我瀟灑地離
開風滿樓。

  熱鬧的大街上,路過一個包子攤,那香噴噴的熱氣直冒,我頓時饑腸轆轆。

  「公子,您要買包子麼?」小販見我駐足不前,熱心地問。

  「不了。只是看看而已。」我吞了吞口水,無奈地向前走去。沒走幾步就聽
到那小販咕噥著這年頭,有些人衣服穿得人模人樣,實際上窮得連個包子都買不
起。

  聽了這話,俺心裡那個酸哪,簡直像喝了十桶醋,甭提了。

  5555昨天俺兜兜裡還有厚厚一疊銀票,一下就給俺泡『鴨』泡了個精光
光,而且倒楣地沒泡到俺要的那只『鴨』,55555555昨天還有幾萬兩呢,
現在都沒錢吃飯了,是不是花得太快了?早知道俺就留個點錢吃飯了。5555
本來想回古墓去拿,但古墓離這太遠了,俺怕俺還沒走到,就給餓死了。還是先
想別的辦法吧。

  我回了躺客棧,把當初讓小二幫我買的另三套衣服賣掉,身上總算又有了些
銀子。

  我吃飽喝足了之後,本來想立即去古墓的,但,我懷疑昨晚跟我上床的男人
是古墓裡的那具帥屍。我上次在古墓裡奸他的時候,可以確定他是死的,昨夜,
那個不知名的男人,身材以及給我的感覺都跟那帥屍大哥一樣,這讓我懷疑,昨
夜的男人就是帥屍大哥。

  昨晚的男人雖然身體有點涼,但確實是個有血有肉的活人,如果真的是同一
個人,那帥屍到底是死的還是活的?這中間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他又為什麼要
纏著我不放?我回古墓去會不會碰到一具屍變的僵屍?我莫名地打了個冷顫,還
是先不回去吧。

  我昨晚在『鴨』院碰到了當今皇帝君禦邪,他跟帥屍大哥長得一個樣,照理
來說帥屍大哥必然是皇帝的雙胞胎弟弟祁王了。

  只是帥屍大哥身上有刻著皇帝名字的玉佩,這又是怎麼回事呢?如果不是皇
帝送他的玉佩,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當今的皇帝是假的,帥屍大哥才是真正的帝王。做為一個現代人,看多了小
說跟電視,這種宮庭篡位的事俺可不稀奇。

  簡單來說,我懷疑昨晚跟我上床的男人是帥屍大哥,帥屍大哥應該是真正的
皇帝,被他弟弟用計調了身份,變成了現在的祁王。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有待證實。先不說好奇是人的天性,就憑昨夜可能
是帥屍的男人自動找上我,我就已經惹上了麻煩。這麼多的疑問要是等著別人來
自動給我解開,簡直是癡人說夢。因此,我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祁王,
證實我的猜測。

  帥屍大哥,你等著吧,萱萱俺來啦!

  經過路人的指路,我穿過幾條大街,站在一座豪華氣派的府第前。我輕搖著
摺扇,盯著朱紅色大門上方那幾個醒目的金漆大字——祁王府。


            第023章 他是帥屍嗎

  祁王府旁側的街道上有好些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人不停地唉聲歎氣,在他們
的身側,跟隨的管家下人手中都帶著不少貴重禮品。

  「各位兄台,你們這是怎麼了?」我走到他們身邊,好奇地問。

  「唉,小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家老爺想見見祁王,奈何祁王就是不見,
我家老爺都在這裡等了半個月了。」其中一個管家裝扮的男人垂頭喪氣地回道。

  「半個月算什麼,我都在這等了一個月了。」又一個人歎道。

  「我也等了二十多天了……」

  「哇,這麼誇張?」我現在算是開了眼,這祁王派頭不小嘛。

  這些人看他們的打扮就知道非富則貴,連他們見個祁王都這麼難,依我目前
無權無勢的身份,要是學著這群人當白癡一樣的傻等,怕是等到白髮蒼蒼也不一
定見得到人。

  我望了眼門禁森嚴的祁王府大門,思索著該用什麼樣的方式順利見到祁王呢?
萱萱我收起摺扇,輕撫著下齶在腦中構思出幾種可行的辦法,不知道哪種好。

  算了,隨便挑樣吧。我禁自走到一家畫攤面前,借了下筆墨,在白紙上寫下
了十個鬥大的字裝進信封,付了些錢給攤主又走回祁王府門口。

  「侍衛大哥,我要見你們家王爺。」我對著守門的侍衛說道。

  「可有王爺的請柬?」侍衛問。

  「沒有。」我攤攤手。

  「去去去,我們家王爺豈是什麼人都能見的?」侍衛開始揮手趕蒼蠅了。

  靠!啥鳥態度,真是瞎了他的狗眼,我不悅地皺起眉頭。祁王若是古墓裡的
帥屍大哥,那俺還是他的老相好呢。

  「侍衛大哥,勞煩您幫我把這封信交給你家王爺,你家王爺看了信,包准他
馬上就會見我。」我從袖中掏出剛寫好的信箋,再塞了錠銀子到侍衛手上,錢情
事故俺還是懂的。

  侍衛掂了掂銀子的重量,滿意地點點頭,「好吧,我就替你跑一趟。」

  還是有錢好辦事哈。

  俺就等著好了。不過古代有錢跟有權的人超麻煩,要見個人還得先去通報一
下,要知道等待是很煩人滴,那俺就找點樂子好了。

  我輕輕煽著摺扇,不時地朝著街上來往過路的漂亮美女放去幾道強電,不少
美人都拜倒在俺的西裝褲下,哦不,是錦衣男袍下,好幾個美媚駐足不前,其中
有一個居然不顧古代女子該有的矜持,婀娜多姿地走到我跟前,羞澀地問道:
「敢問公子貴姓?」

  「很貴,姓張。」俺用摺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色眯眯地看著她唇紅齒白的
嬌顏,她小臉一紅,嬌羞地低下了頭。

  切,裝啥子裝,敢在眾目睽睽下公然走過來讓俺調戲,擺明瞭跟萱萱我一路
貨色,色女一枚。

  「哇,張公子真是風采翩翩,英俊過人啊,這麼多美妞都貼上來了。」有侍
衛諂笑著道,其它一旁的男人也是羡慕地看著我。

  嘿嘿,萱萱我穿著男裝自然要調戲美女,穿著女裝嘛,當然是勾引男人——
勾引很帥的男人。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啥人。」俺輕笑著在那妞臉上摸了一把。呼!好嫩好
滑,跟摸男人的感覺完全不同,暢快!

  她羞道,「公子是啥人?」

  「不甘寂寞的人。」我淫笑,剛想低頭在這小娘子的嫩臉上親一口,卻給人
叫住了。

  「公子,我家王爺有請。」剛才進去稟告的侍衛恭敬地道。

  瞧,這鳥侍衛,他家王爺要見我,他對俺這太度可客氣多了,狗就是狗。祁
王看了我信上的十個大字,當然會見我。

  我摺扇一收,對著美人放了道電,「小娘子,在下有要事在身,只得先告辭
了。」

  俺說完,貌似深情地望了她一眼,大步跟著領路的下人走進了祁王府。

  「張公子……」

  俺聽到後頭那美女不舍地喚著我,嘿嘿,看來萱萱俺不止是帥哥堆裡的禍水,
更是美女堆裡的剋星啊。

  祁王府內,我跟著領路的下人,一路上所見盡是紅牆綠瓦的古式建築,那金
碧輝煌的亭臺樓閣,處處彰顯著大氣磅礴和威嚴肅穆的皇家氣度,珍稀的奇花異
草,巧奪天工的假山流水,美麗得令人目不暇接,氣派卻又顯得雅致,充份展現
出主人的尊貴霸氣與不俗品味,好個祁王!

  七拐八繞地,領路的下人帶著我停在一處比較僻靜的庭院內,院內雕樑畫棟,
花木珍奇,清靜幽深,下人指著不遠處樹下靜坐的白影,告訴我那是祁王后,便
退下了。

  那是一株古老的榕樹,枝繁葉茂,樹下,一個靜靜端坐在精緻木制輪椅上的
男人正背對著我,他的頭髮很整齊的用白色的錦帶綰在後腦勺處,風輕輕吹動著
那華麗的錦帶,掀起他衣擺的一角,給人一種飄逸,不可捉摸的感覺。

  我慢慢朝那抹白影走近,心跳頓時加速。他,祁王,真的是古墓裡的帥屍嗎?


            第024章 祁王君禦祁

  察覺到我的靠近,站在一旁的下人推動輪椅,讓祁王正對著我。

  他的五官跟帥屍大哥是一模一樣的,只是眼神很柔和,沒有那種尊貴的氣勢,
連那張帥臉也是少了些許韻味,不能給我極品的那種味道。

  他不是帥屍大哥,我失望地垂下眼瞼,卻發現他震驚地盯著我,那驚奇的目
光裡有著驚豔,有些呆愣愣地盯著我。

  我知道我自己長得很漂亮,現在穿男裝也超級迷人,但祁王也犯不著一副傻
瓜眼神吧。

  堂堂一個祁王,怎麼這麼沒氣勢,外界均知祁王雖然身瘓殘疾,卻依舊權傾
朝野,其氣勢銳不可擋,但眼前這個懦弱的男人怎麼跟當今皇帝抗衡?突然,我
腦中靈光一閃,莫非?

  「見到祁王,還不下跪?」祁王是個啞巴,一旁的下人開口呵斥道。

  靠!我張穎萱一沒跪過天,二沒拜過地,連我爸媽都沒跪過,現在居然要我
跪這麼個沒用的孬種癟三,笑死人了,王爺又如何,老娘就是不跪,俺當作沒聽
見。

  「放肆,叫你下跪,沒聽見嗎?」那下人又發標了。

  「你們王爺都沒出聲,」他是啞巴出不了聲,我睨了那下人一眼,「你這只
狗亂吠什麼!你家王爺還沒轉身的時候,我已經行過禮了。」俺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那下人還想說什麼,卻被祁王一個手勢打住,轉而揚了揚我讓侍
衛通傳時寫的信箋,代替祁王問道:「張公子在信中寫明,有皇帝的密事稟告王
爺,十個字,不知是何密事?」

  依目前的朝庭形勢,皇帝是祁王的死對頭,我不這麼寫,憑我一個名不見經
傳的陌生人,祁王他怎麼肯見我,當然是瞎寫蒙人的嘍,俺哪有啥皇帝的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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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裡的帥屍情哥哥來了嘛。

  我以為祁王一定是我的情哥哥,哪知馬有失腳,人有失蹄,俺這麼聰明的腦
袋瓜子居然猜錯了。這下我要說不出皇帝的密事,怕是祁王不會放過我,俺腦袋
不保。

  不過,沒關係,俺懷疑眼前的孬種是冒牌貨。俺還可以賭一把,把真的給逼
出來。

  我沒有回話,只是目無焦距地望著園中別雅的景致,淒淒慘慘地吟道:庭院
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台路。

  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這是一首很幽怨的詩,而此時,我的臉上也是一副十足的怨婦表情,就差沒
流下淚來,裝得超可憐啊,我停頓了下,繼續道:「你可知,我日也想你,夜也
想你,時時刻刻都在念著你,你這樣躲著我,讓我好難受,你真的不願意見我嗎?」

  俺假意抽噎了一下,可惜沒眼淚,算了,這樣子也夠像怨婦了。我的目光定
定地望著園中的某一處,俺作戲作得這麼認真,他該被俺感動,滾出來了吧?

  果然,我猜對了,那個一臉懦弱的祁王是假的,是被真正的祁王臨時抓來濫
竽充數的,怪不得俺覺得他暴假。

  瞧,正主兒出現了。

  一名下人推著檀木制的豪華輪椅,輪椅上坐了個錦衣玉袍的絕色男人,慢慢
從一株枝葉繁茂的矮樹後走了出來。

  輪椅上的這個絕色男人才是真正的祁王君禦祁。

  我望著祁王那張熟悉的絕色的面容,心跳頓時漏了一拍,我一眼便認出,他
是古墓裡的那具超極大帥屍,那個有著一雙火紅雙眸的神秘屍體。

  也許是因為在『鴨』院風滿樓時見過他的雙胞胎兄弟,儘管不是他,卻也是
跟他一個樣貌活生生的,所以我現在並不覺得害怕了。

  再說了,現在是白天,就算真有鬼神之說一類的,那些『髒』東西也出不來,
因此,眼前的帥屍祁王是活生生的人。

  只是此時,他的眼眸不是跟我愛愛時的火紅色,而是清明透亮的黑色,他的
眼神銳不可擋,霸氣襲人,犀利得幾乎將人看穿,那眸裡子的幽幽的深邃散發出
強烈的邪惡之氣,讓一向強悍的我,幾乎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但,咱輸人不輸陣,俺不能給咱現代人丟臉,俺就是拼起小命也要瞪死他!

  我瞳孔放大,直直瞪著他帥得不能再帥的俊臉,靠!極品就是極品,俺的口
水不知不覺又從嘴角流了出來。

  我粗魯地執起衣袖一抹嘴角的口水,口水剛擦乾淨了又繼續流,俺再擦,又
流。

  汗!這不爭氣的口水,幹啥老淌捏?不管了,俺強忍著伸出色爪的衝動,繼
續看,實在太養眼了,極品帥哥看起來真他媽賞心悅目,『吃』起來可就欲仙欲
死,暴好『吃』啊。

  看我不停地對著他直流口水,帥屍大哥邪氣的眸子裡湛進些許笑意,他漂亮
性感的薄唇輕啟,無聲地說了兩個字,「萱萱!」

  他是啞巴,我雖然聽不見他的聲音,卻清晰的看清了他說話時的唇形,他剛
剛叫我萱萱!我在古墓裡時,老是在他棺材內對著他自稱萱萱,他叫我萱萱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我的心跳頓時像在打鼓一樣,狂跳不止。

  原來,帥屍大哥一直記得我,現在的我一身男裝,他也能一眼認出我,是否,
我在他的心裡是特別的?

  「你剛才的詩作得真好。萱萱,你真的想我嗎?」帥屍大哥——祁王君禦祁
又開口了,只是依舊是無聲的。

  他說得比較慢,一直死死盯著他的我自然看得很清楚了。

  真他媽廢話,那首詩當然作得好了,那可是千古流傳的名詩,俺只是鏢竊人
家的詩而已。我嫣然一笑,謙虛道:「穎萱才疏學淺,所做的也只不過是拙詩。
我確實很想你,不想你想誰啊。」想別的帥哥也可以。

  俺那美麗可愛的笑容,俺想他的話語,讓他漂亮的薄唇微微揚起,那好看的
弧度眩著了我的眼,我好想沖過去把他的衣服扒光『幹』死他哦。

  但,我必需忍,俺除了生理上跟他有一腿,貌似心理上也沒啥感情,誰知道
我要是太過放肆,他會不會砍了我?

  「見到祁王殿下,還不行禮?」真祁王身後的侍衛開口了。

  又是行禮這一套,我不耐煩地皺起眉,「你可知我跟你家王爺早就好到不分
彼此了,根本用不著行禮。」是啊,跟他愛愛的時候融為一體,哪裡分得出來哦。

  不過這名侍衛的態度不卑不亢,我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他馬馬虎虎還算個中
等偏上的帥哥,但是有極品的祁王在跟前,我是怎麼著也不會舍好求差的。

  帥屍大哥微點個頭,算是默認了我的話。所謂一夜夫妻百夜恩,他還算是記
著俺的情。恩,我對此相當滿意。

  他又指了指旁邊先前冒充他的那個人,不解地望著我,我笑道:「你是想問
我為什麼會知道他是假的?」

  帥屍大哥點了點頭。

  「你我是啥關係?」男人跟女人的關係。我停頓了下又繼續道:「依咱倆的
關係,依我想你念你的程度,依我對你的這顆心,你覺得一個假冒你的男人,我
會看不出來嗎?我是用我的真心在感受著你,自然,我知道,他不是你,只是易
容成你而已。」我聲情並貌,含情默默地看著帥屍祁王。

  帥屍大哥幽黑的眸子中又憑添了幾許感動,他那雙明亮的眸子,不管是黑色
還是紅色,都是那麼邪氣十足,深邃得讓人無法捉摸,這樣邪氣漠測的男人,對
女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萱萱我也不例外。

  我得考慮一下,要不要把他長期收入我的羽翼下,想『用』時,隨時可以
『用』一下。

  帥屍大哥一揮手,原本冒充他的那個人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從輪椅
上站起身,行了個禮就退下了。

  古代的易容術,我本來是瞎猜的,沒想到還真有戴著人皮面具易容這種比現
代科技還高明的事。

  我多想帥屍大哥也能像冒充他的那個手下一樣從輪椅上站起來,可我知道,
那是不可能的,我在古墓裡摸過他的腿骨,他的殘疾是真的。

  溫暖的陽光沐浴著庭院,縷縷金光照在帥屍大哥白色的錦衣上,他雖然坐在
輪椅上,卻難掩那迷人的風華,他太帥,帥得不像個人。

  「我有話跟你說。」我定定地望著他。我心中藏著太多疑問,能幫我一一解
開的,就只有他了。

  他會意,知道我要說的事情不方便外人聽,他一揮手,身後的下人立即退下。

  「我知道,現在的你,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可是,在古墓裡時,你確實是具
斷了氣的屍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025章 他好神秘哦

  「我當時是死人,現在是活人。」帥屍祁王簡潔無聲地啟動薄唇。

  「廢話,這個我當然知道,我是說你當時為什麼是死人,現在又怎麼活過來
的。」他擺明瞭裝糊塗,我有點不耐煩了。

  貌似還從來沒有人敢說祁王廢話,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我服了一種特
殊的劇毒,全身冰冷僵硬致死,死後四個時辰,是你純潔的處子血液與你溫暖的
體溫讓我絕了息的身體再度有了知覺。」

  聞言,我嘴角輕揚,「換句話來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點點頭,那對邪氣迷人的瞳眸深深地凝望著我,「萱萱,你當時為什麼會
跟我燕好?莫非你當時便知道你的清白之身,你溫暖的身體能救我?」

  我解讀著他的唇形,眼眸輕轉,深情地望著他,溫柔地道:「初見玉棺中的
你,我的心異常的疼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有種深深的感覺,我想你活過
來。當時摸著你冰涼的身體,我只想帶給你溫暖,仿佛那樣就能讓你好過些,所
以,我情不自禁地做下了『侵犯』你的事,也許冥冥之中,我心裡有股錯覺,你
需要我,我很自然地便救你,或許一切只因緣份註定吧。」

  狗屁!俺哪曉得誤打誤撞把他給奸活了?俺當初還在後悔早知道會『詐屍』
就不奸了呢。

  俺只是被他帥得不能再帥的面孔,好得不能再好的身材給吸引住了,最簡單
的理由,俺色迷心竅,連屍也奸。

  換句話來說,要是別的帥哥也帥得這麼極品,俺照奸不誤。

  他要是知道只是這種超爛的理由,不曉得會不會氣得劈了我?是以,我自然
不會笨得照實說,反而把這超爛的理由改得那麼浪漫動情。

  「不錯,我註定不會死,註定你會救我。」他不但沒被俺感動,反而雙拳緊
握,邪氣的眸子中彌漫著濃濃的怒氣。

  他怎麼不說我救了他,他的命就是我的?哼,這個男人,前一刻眸子裡還看
得到一絲人氣,怎麼下一瞬就邪肆得像具無魂的屍身令人難以捉摸,他不是一個
女人能控制的傀儡。

  他在憤怒什麼?必定是想起害他的人,氣得想殺人吧。

  他很危險,他是個高度危險的人物,這點,我心裡深深地清楚,我應該離他
遠一點,並且有多遠閃多遠。但是他那張極品帥氣的臉,完美無無暇的身材,邪
惡迷人的氣質,有足夠讓我飛蛾撲火的本錢。

  為了我的權益,我不知死活地道:「我救了你,你是不是應該以身相許,以
報我的大恩大德?」

  帥屍祁王定定地望著我,「我以為在棺中三次的激烈的歡愛,我已經不欠你
了。」

  「你……」我想說他忘恩負義,居然拿身體來還恩,想辯駁的話卻硬生生卡
在喉嚨裡,吐不出來。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是知道我奸屍的動機只為色,還是哪怕是他的救
命恩人,他也不放在眼裡?估計是後者了。

  我直直望進他邪肆的眼眸,他的眸子裡不帶一絲人氣,只有無盡的冰冷,凍
得我全身發涼,竟然沒有勇氣再直視他的雙眼,只得孬種地垂下眼簾。

  「你為什麼會服毒?怎麼會在那個古墓裡?你的眼睛為什麼有時候是紅色?
……」我又發出一連串問題。

  「夠了!」他眼眸微眯,再次無聲地發出兩個單音。

  他明明只是蠕動的唇形,沒有實質的音響,其氣勢卻是十足地強悍,(就像
他的床上功夫,堪稱猛男中的猛男)駭人萬分,嚇得我不敢再當只好奇寶寶。

  555555真他媽丟臉哦,俺這個二十一世紀來的大美女,張氏企業未來
的董事長,居然給個坐在輪椅上的殘廢嚇著了,傳出去萱萱我還用得著做人嗎?
555真是越想越傷心哪。

  見我神情淒慘,帥屍大哥眼神稍稍柔和了點,(我被嚇得沒膽盯他的漂亮的
唇)是以,沒注意看他說話的唇形。

  他打開輪椅扶手上的暗格,俺盯著那上等黑檀木制的輪椅,驚道:「這輪椅
真高檔哈,還有暗格呢?不曉得有沒有機關。」說到這,俺這才覺得不妥,要是
真有機關,那俺不就猜中人家的機密,搞不好腦袋就要跟脖子分家了。

  帥屍輕瞟了我一眼,沒說什麼,他從輪椅扶手的暗格中取出筆和紙,寫下幾
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我很清楚知道太多宮庭內鬥的秘密對我來說確實不是好事,搞不好只剩一條
死路,但好奇心會害死人的啊,心裡的疑問不想法子弄清楚,俺會活活被好奇心
憋死。

  看樣子目前這帥屍大哥並不信任俺,俺從他這也套不出啥話了,只得從別處
想辦法。俺拎起紙張,盯著上頭那九個龍飛鳳舞,氣勢磅礴的大字,毫不吝嗇的
讚美,「禦祁,你的字好漂亮,好有氣勢哦。不愧是極品帥人,連寫的字都這麼
帥哈。」

  不管他是不是真正的帝王,起碼他現在的身份是祁王,俺這麼叫他,沒錯吧。

  帥屍大哥聽到我的稱讚,並不高興,反而板起臉,在紙上寫道:叫我慕飛。

  我不解,「你不是叫君禦祁麼?」或者君禦邪,但後頭這句俺只敢在心裡想
想,免得他認為俺知道了他的機密,要把俺滅了。

  他眼神一暗,怒氣盈聚,又寫道:那只是我的名,慕飛是我的字。

  「哦,這樣啊。」古代人都喜歡給自己取個名,再取個字,就跟我們現代人
喜歡取個小名一樣。我瞭解地點點頭,「你取這樣的字,是很羡慕飛翔的蒼鷹,
能自由自在地翱翔九天吧。」

  我話一說完,就立即後悔了,誰讓我踩著了帥哥的痛腳呢,俺一時忘了他是
個殘廢,站不起來。

  唉,這麼帥的帥哥居然只能與輪椅為伴,真是暴珍天物啊。

  不過他連腿有殘疾,床上功夫都是猛中猛,要是站起來了,那不就要活活
『幹』死人了?想到此,俺瑟縮了下。

  帥屍大哥的眼眸看了眼自己的腿,眸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

  天,他好恐怖,是誰打斷了他的腿,那個人可要遭殃了,搞不好死都沒地方
死。

  眾多的疑問真的快把我逼瘋了,俺真的很想問他要答案,但是我知道他不會
回答我的,如果他願說,早就說了。

  這個男人,太過神秘,也太過邪肆,太過迷人,不過,萱萱我也不是盞省油
的燈,明的要不到答案,我可以暗的來,萱萱我想知道的事,誰又能瞞得住我!

  他是古墓裡的帥屍大哥,就不知道他是不是昨夜跟我上床的那個男人。

  昨晚跟我上床的那個男人肩膀被我咬傷了,思及此,我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
的速度直直襲向他的肩膀。


            第026章 燒火丫鬟俺

  怪事發生了,他竟然連人帶輪椅淩空向旁側飄移了下,我不但沒偷襲到他的
肩膀,反而差點跌個狗吃屎。我穩住腳步,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你……?」

  「萱萱,你做得過火了。」他又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邪氣的眸子中閃過一絲
不悅。

  「你的武功很高?」雖是疑問句,但我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他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我盯著他帥得過火的臉,更加確定昨晚跟我上床的男人就是他了。

  以他剛剛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就能輕易躲開我的偷襲,像昨夜那樣不看燭臺
就以暗器滅掉燭火對他來說,跟本就輕而易舉,再說了,昨晚的男人沒叫床,因
為是個啞巴叫不出來,因此,他就是昨夜冒充挽塵的男人。

  我本來還在為昨晚花了四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兩黃金卻沒吃到新鮮『鴨』而鬱
悶,深怕對方是個醜哥。

  既然是帥屍大哥,他人帥,俺花的錢又是從他那『拿』來的,這麼一想,我
心裡就暢快了。他昨夜又想方設法的來『愛』我,又不讓我知道,八成是因為他
殘疾在身,在我面前,心裡自卑的原故吧。

  「慕飛,別的你不願意說,那古墓入口處的那片林子,為什麼連群狼都不敢
入,這你總能告訴我吧?」我像個好奇寶寶般可愛地望著他。既然他讓我叫他慕
飛,那我就這麼叫他好了,叫他的小名,俺跟他的關係可是親近多了。

  「那林子裡頭有瘴氣。以後別去了,上次若非你誤打誤撞在短時間內掉進了
古墓入口,恐怕你小命休矣。」他皺起眉,在紙上寫道。

  瘴氣就是天然的毒氣,小說看多了,這點我還是知道的,怪不得那裡薄物彌
漫,狼都不敢入,原來狼早就知道進去了會中毒啊。

  他說不去就不去啊,那裡頭這麼多財寶,大不了在短時間內直直找到古墓口
就沒事了,不然的話,我哪來的錢泡帥哥啊。

  我眼球轉了轉,笑道:「好,你說不去就不去。」

  他似乎不相信我的話,又在紙上寫道:「古墓入口布了迷魂陣,入口位置一
個時辰就會變動一次,你上次是運氣好,再去,只會自尋死路。」

  「真的假的?」我狐疑地望著他,他該不會怕我拿走古墓裡的錢故意蒙我的
吧。

  「若你缺錢花,我給你就是。」他慷慨地寫出幾個字。

  那我用你給我的錢去泡別的靚仔,也可以嗎?我在心裡無聲地問。

  「不行,你我非親非故,我怎麼能花你的錢。」我很有骨氣地搖搖頭,心裡
已經相信他的說詞。

  既然古墓入口布了迷魂陣,帥屍大哥他總進得去,那俺就省事點,直接把他
『釣』起來得了,裡頭的錢不照樣是我的?

  「你是我的女人。我該給你錢。」他再次寫道。

  「不對,你是我的男人。」我笑道。你的另外兩個帥兄弟,我也不打算放過。

  「萱萱,留在我身邊,好麼?」他又寫下幾個字,那雙邪氣的眸子一瞬不瞬
地盯著我,眸中充滿了期待。

  「我……」那怎麼行,就算你再帥,俺也不能為了你一棵帥樹,就放棄整片
森林啊!除非他准我同時腳踏多條船還差不多。

  我躊躇著,看著帥屍大哥那雙邪氣稟然的眸子,看著他那張超級帥氣的面孔,
萱萱俺就是說不出拒絕的話啊,要知道俺是最最最傷不得美男心的善良人。

  他要是個醜男,俺連理都懶得理他,可他卻是個跟咱有一腿的超級大帥哥,
咱怎麼能不憐惜他?

  俺在想該用什麼辦法拒絕他,又不傷到他涅?

  此時,一個下人的出現替我解了圍,「稟告王爺,靖王爺到訪,欲見您一面。」

  帥屍祁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貌似在猜想著靖王到訪的目的,他微頷首,意
思同意見靖王。

  須臾,一襲寶藍色長衫的靖王風度翩翩地走來,帥哥就是帥哥啊,靖王那清
瘦頎長的身影依舊是那麼迷人,他白皙的面容依舊是那麼美,美得萱萱我淫心大
起,美得我想扒光他的衣服。

  靖王的步伐停在祁王面前,不卑不亢地道:「見過二哥。」

  靖王跟祁王雖是平起平坐,但他畢竟是弟弟,雖然不用行跪拜之禮,但禮貌
上仍要見禮問候一聲。

  「不知三弟前來,所為何事?」祁王深邃的眸子睨了靖王一眼,在紙上寫道。

  唉!帥屍大哥是個啞巴,跟誰交流都要用紙寫,真是麻煩哦。不知道他若能
開口說話,聲音好聽麼?他不是天生的啞巴,現在卻有口難言,想必心裡異常難
受吧,想到此,我的內心突然不舍地抽痛了一下。

  「臣弟一來是探望一下二哥。二來,臣弟府上丟了一個燒火丫鬟,聽說在二
哥府上,特來接回。」靖王的目光掃了我一眼,淡淡地開口道。

  呃,那燒火丫鬟不會指的我吧?怪不得昨晚在風滿樓搶挽塵時,靖王這美麗
的小子老是盯著我。原來他認出來我是他新收的燒火丫鬟,卻一直不動聲色,真
是個沉得住氣,心機深沉的男人。

  要知道,我被他帶回去當燒火丫鬟時,我是蒙著面的,這都被他認出來,靖
王這美麗的小子好利的一雙眼!

  看來,君家的男人各個都不簡單哪。

  靖王現在知道我在祁王府,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我一出『鴨』院,他就一
直派人盯著我,這麼說來,他一定是對我有意思嘍。

  哈哈,好,太好了,萱萱俺又快吃到一塊漂亮的肥肉,哦不,是一枚漂亮的
帥哥了。哈哈!

  「哦?我怎麼不知道三弟府中的燒火丫鬟竟然跑到我府上來了?」祁王沒有
忽略靖王看我的眼神,他眉頭一挑,頗感意外的寫下幾行字。

  「臣弟府中管教不嚴,給二哥添麻煩了。我這就將她帶走。」靖王美麗的眸
子定定地看著我,祥裝怒道:「穎萱,你擅離職守可知罪?還不快快跟我回靖王
府?」

  靖王說著就來扯著我的胳膊想將俺強行帶走,我傻站著沒動。

  切!什麼嘛!不就是沒燒他靖王府的灶火麼?搞得多嚴重似的。別人還以為
我不替他靖王府燒灶火,他靖王府的人就沒飯吃呢。

  再說了,俺混進他靖王府可不是為了當他家的燒火丫鬟,俺是為了要將他這
個美麗過人的大帥哥泡到手而已。憑什麼要給他面子跟他走?

  不過靖王帥哥的大手正抓在俺的胳膊上,俺假意地掙紮著跟他拉拉扯扯,順
道摸上他潔白的大手,那觸感好滑好舒服哦,不愧是身嬌肉貴的貴族男人,一摸
起來就知道是個上等貨色啊。

  俺其實是願意跟著靖王這帥小夥走的,不走就吃不到他了,但為了在祁王面
前表示一下俺對祁王這帥哥的不舍,俺只好作作戲了。

  只是,俺沒被靖王拖兩步,就被祁王制止了。

  「慢著!」祁王性感的嘴唇微動,雖是無聲的,卻是魄力十足,立即有兩名
侍衛擋在了靖王面前。


            第027章 去客棧睡覺

  「二哥這是何意?」靖王不解地看向祁王。

  「只是一個燒火丫鬟罷了,三弟府中奴僕成群,我看這丫頭挺機靈,甚得我
心,不知三弟可否割愛?」祁王寫道。

  「這……臣弟恐怕要對不起二哥了。」靖王濃黑的眉毛皺起,有些靦腆地道:
「二哥有所不知,穎萱實乃臣弟的心上人,只因與臣弟賭氣,自貶為臣弟府中掛
名的燒火丫鬟。若她真的只是一名燒火丫鬟,臣弟又豈會親自前來要人。」

  這靖王,俺啥時候從個燒火丫鬟升級成為他的心上人了?俺這個當事人咋不
知道?瞧他說起來配上那副靦腆害羞的表情,貌似還真有那麼回事。這就是睜眼
說瞎話的最高境界啊,佩服!佩服!

  「哦?是這樣嗎?」祁王邪氣的眼眸直直盯著我,似乎並不相信靖王的話。

  「不……」我剛想說不是這樣,卻被靖王搶先一步,「確實如此。穎萱,本
王答應你,非你不娶,這下,你該同意跟本王回靖王府了吧?」

  真可惡!這死靖王在他哥哥面前以『我』自稱,在俺這漂亮的大美女面前就
自稱『本王』,存心告訴俺,俺的身份比他矮一截麼?有朝一日,俺一定在床上
弄得他自稱兒子!

  我瞥了眼祁王鐵青的臉色,點點頭,任靖王牽著我的小手,跟著他大步離開。

  走了不遠,我一回頭,看到祁王一直緊握的拳頭猛一拳打在旁邊的樹幹上,
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指縫泠泠滴落。

  我收回視線,心裡驀地抽痛了一下,跟著靖王,一路沉默地走出了祁王府。

  剛出祁王府,我甩開靖王的手,冷冷地瞪著他道:「你鬧夠了吧?」

  「什麼鬧夠了?」靖王不解。

  「為了把我從祁王府弄走,你居然在你二哥面前撒謊說我是你的心上人,還
說讓我做你的王妃,這不是瞎胡鬧嗎?」我給了他一記衛生眼,貌似這靖王年紀
輕輕的,咋滴就這麼見忘涅?害俺剛剛得罪了祁王那超級帥美男。

  不過,我剛剛會跟著靖王走,也是為了氣氣祁王,誰讓他不把我當成自己人,
什麼都不肯告訴我。既然他做初一,我當然可以做十五,我張穎萱可不是任人欺
負的小綿羊。

  我默認了靖王的話,現在祁王以為俺快變成他弟媳了,貌似玩笑開大了,俺
居然傷了美男心,真是不應該啊,所以,俺的心頭正不爽。

  「萱,我沒有胡鬧,我是認真的。」靖王那雙美麗的眸子中盈滿了認真。

  哇!不是吧?靖王這帥小子腦袋秀逗了?

  我狐疑地盯著他,「昨天下午的時候,我說以身相許,你還不屑一顧,晚上
還跑到風滿樓去泡『鴨』,怎麼現在才過了一個晚上,你就讓我直接從你家的燒
火丫鬟直接跳級當王妃了?」

  男人真是不容易懂的動物,才過了一夜,變卦變得比神仙還快。不過,不容
易懂沒關係,容易『用』就行了。

  「何謂泡『鴨』?」某古董帥哥不明白了。

  俺很好心地解釋,「就是上妓院嫖男妓。」

  「哦,」靖王那帥小夥很明白地點點頭,「本王沒有斷袖之癖。上風滿樓也
是聖旨在身,情非得已。不過在風滿樓有幸見到穎萱你的蓋世才華,本王榮幸之
至。」

  俺誤打誤撞鏢竊別人的詩能讓一個美麗的帥王爺感到榮幸,俺還真是走了狗
屎運哦。我狀似傷心地道:「難道就因為我的才華,你才看上我的麼?」

  我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在意,管他看上我什麼,只要能順利『吃』到
他就行了。

  「不,在揚子湖畔,我驀然回首,第一眼見到你那雙慧黠的眸子,我便已然
心動,是以,在風滿樓,我第一眼便認出了女扮男裝的你。我知道,我活了十九
年,我要的王妃,就是你。」靖王認真地望著我,他眸子裡的深情,打動了我的
心。

  聽了美男靖王的深情表白,俺直直地想起了這句話,「眾裡尋他千百度,驀
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如此浪漫,俺怎麼能不心動呢。

  呃,搞錯了。貌似俺沒在燈火闌珊處,而是在風滿樓『鴨』院。

  「萱……」靖王聽了俺剛說的那句經典名言,激動的握著我的手,「是啊,
尋尋覓覓總算找到了你。」

  「等等!」我望著靖王那張俊美得過火的容顏,「你剛剛說你才十九歲?」

  「是。有問題嗎?」靖王不解。

  「問題是沒問題。」俺咕噥著。只是萱萱我已經二十二歲高齡了,現在要
『上』弟弟級的人物,老牛吃嫩草,俺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那就好,萱,本王想知道,你多大了?」靖王那帥小夥好像個好奇寶寶哦。
可愛得讓俺想狠狠地捏一把他嫩嫩的帥臉。

  我嫣然一笑,面不紅氣不喘地道:「我十六歲。」

  古代的女人十五歲就成年,可以合法嫁人了,到了二十歲都不曉得是幾個孩
子他娘了。要是到了二十二歲還沒嫁,簡直比恐龍還恐龍了。

  哪像咱們現代人,三十歲還沒結婚的比比皆是。我要是告訴他我的真實年齡,
他准懷疑俺有啥毛病倒致沒人要了。

  「真的?」貌似某人還不太相信。

  「難道還煮的啊?我不像十六歲的人嗎?」俺皺起眉頭,俺這張漂亮的臉蛋
八成不像十六歲的小妹妹了。5555歲月不饒人呐!

  「不是,我以為你才十四五歲,沒想到你十六了。」靖王白皙的大手輕柔地
撫上我凝起的秀眉,心疼地道:「萱,你都快成本王的王妃了,有什麼事本王會
替你擔著,別不開心哦。」

  好!我現在就想『吃』了你。不過我只是想吃他,可沒答應要當他的王妃。

  看著他此刻溫柔的眼神,看著他那張比女人還美麗的臉孔,俺的口水很不爭
氣地泠泠下流,我撩起衣袖,胡亂地把口水一擦,二話不說,拉著他的手就走。

  「萱,你要帶我上哪?」靖王那美麗的小夥被俺半拖半拉著,在人來人往的
大街上快步前行。

  「去賓館開房!」我頭也不回地道。帥哥在手(拉著他的手),真是心猿意
馬啊。

  「什麼?」某人沒聽懂。

  「上客棧睡覺!」


            第028章 搶弟弟老婆

  「住客棧沒有靖王府舒服,萱,你累的話回靖王府歇息吧。」靖王這帥小夥
將事情想得很單純呐。

  俺這哪是累?俺精力旺盛著呢。雖說回靖王府也可以吃了他,但,那是他的
地盤,就變成了他『搞』我,要是跟我去開房,就是我『上』他,我當然選後者。

  「我不累。」俺拉著他繼續走。

  「不累去客棧幹啥?」

  「誒!你這人煩不煩,當然是去客棧……」開房『搞』你,這四個字硬生生
地卡在了喉嚨裡,因為俺眼尖的發現,靖王他老哥就在前頭。

  「三弟,張兄,在這碰到,真是巧啊。」一身澄黃錦袍的君禦邪攔住了我的
去路,他的雙眸狂傲不羈,氣度瀟灑,回頭率超高,不愧是當今皇帝啊。

  媽的!擋了老娘『吃』帥仔的道,巧個毛,這汴京城這麼大,八成這皇帝也
派人跟蹤了俺。

  「參見……」靖王看到君禦邪就想行禮,卻被君禦邪扶起,「朕乃微服出巡,
三弟不必拘謹。」

  「是。」靖王恭敬地道。

  聽到帥屍大哥的雙胞胎兄弟君禦邪自稱朕,我清楚他已經有意讓我知道他是
當今帝王,但俺當作沒聽見,不然知道了他的身份,我不是也要學著別人點頭哈
腰地行禮了?我才不幹。

  「不知二位這是要上哪?」君禦邪霸氣的眸子有著明顯的不悅。

  當然是要上客棧開房『吃』了你弟弟嘍。我望著君禦邪那張跟帥屍大哥一模
一樣的帥氣臉孔,靠!帥哥就是帥哥啊,君家的男人怎麼各個都這麼帥?沒天理
啊!

  我不知不覺地吞了吞口水,好想將他拆吃入腹哦,簡直就像西遊記裡的女妖
怪見了唐僧一般超級『渴望』啊。

  不知道帥屍大哥的雙胞胎兄弟是不是跟帥屍大哥一樣好『吃』哦?

  「穎萱她說上客棧睡……」靖王那臭小子燜老實,我連忙截斷他的話,「我
們要上客棧吃飯。」

  「天色將晚,朕……我也還沒用過晚膳,不知可否與二位共同進食?」君禦
邪的眸光定定地望著我。

  「當然可以。」靖王爽快地點點頭。

  靖王這小子,不是深沉得很嗎?難道他不瞭解俺『吃』他心切嗎?當然應該
說不可以!真是氣死我了!到嘴的『肥肉』又飛了。

  俺很不高興地跟著他們走進一家豪華的客棧包房,望著眼前滿桌豐盛的美食
大餐,俺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靖王那小子老是不停地幫俺夾菜。

  他這麼體貼關心我,我還是很感激的,只是大好的『上』他的機會,就給他
那帥得過火的哥哥破壞了,真是鬱悶!俺惋惜地看了他一眼,「怎麼?張兄食不
知味,有心事?」君禦邪關心地問道。

  廢話,帥哥當前,能看不能吃,當然心情不好。我不高興地瞥了他一眼,
「沒心事。」說了他又不見得會幫我『啃』他弟弟。

  「大哥,穎萱她是女兒身,只是出門在外,為了方便行事,女扮男裝罷了。」
靖王那帥小夥深情地看了我一眼。

  他突然提起俺是女人的事,莫非他要跟皇帝攤牌說要娶俺了?

  「哦?」君禦邪挑起眉,禁自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靖王說我是女人的事,君禦邪似乎並不意外。莫非他也早知道了?

  「確是如此。大哥,我要娶穎萱為……」靖王話未說完,卻被君禦邪打斷,
「三弟!你有告訴過張姑娘我是何人嗎?」

  「沒有。」靖王不解地與我對望了一眼。

  「告訴她!」君禦邪又道。

  「是。」靖王對著我說道:「穎萱,我大哥他是當今皇帝君禦邪。」

  「哦。」俺眼也沒抬。這我早就知道了,他是皇帝關我屁事,俺仍在為不能
將靖王那帥小夥拉進客房好好『疼愛』一翻而惋惜。

  「莫非張姑娘早就知道了?」看我的反應,君禦邪訝異地看著我。

  「是啊。」我很自然地應道,又想起什麼,俺立即補充道:「不是不是,我
剛剛才知道……剛剛才知道。」

  暈死,要是我承認我早就知道了,卻從沒對皇帝行跪拜大禮,這不是藐視君
威麼?死也不承認俺事先就知道了。

  不過,後頭加起來的這句話好沒說服力哦,擺明瞭此地無銀三百兩。

  「是嗎?」君禦邪一臉的不相信,「不知張姑娘父母安在?可有婚配?」

  「回皇兄,穎萱跟我……」靖王再次想插話,卻被君禦邪制止,「讓她自己
說。」

  靖王期待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忍傷靖王那美麗男孩的心,老實地道:「我的
父母在另一個世界,至於婚配嘛……」

  我的眼睛瞥向靖王,不知道靖王這帥小夥一廂情願地要娶我算不算婚約?俺
是個孝女,俺可沒說俺爸媽掛了,他們真的在另一個世界,另一個時空,君禦邪
要是理解錯誤,我可沒有欺君撒。

  「你只需說你現在成婚與否。」君禦邪加上一句。

  「這個倒還沒有。」這是實話。俺剛剛大學畢業就穿越時空到了這個鳥時代,
哪有空結婚啊,現在雖然靖王說要娶我,可是依舊還沒有結婚。

  「很好!」君禦邪滿意地點點頭,繼續道:「張穎萱聽旨。」

  呃,不是吧?要俺下跪聽聖旨?俺僵著沒動。靖王那帥小夥似乎預感到什麼
事,臉色難看地單膝跪地。

  皇帝現在清楚我知道他的身份了,要是不跪著接聖旨,俺怕俺藐視皇威,要
給砍頭了。俺這尊貴的膝蓋跪跪當今的皇帝(管他是真皇帝還是假皇帝,反正他
現在確實是)也不算丟臉,唉,算了,俺也學著電視上那些接聖旨的人一樣跪著。

  「才女張穎萱德貌兼備,賢良淑德,秀外慧中,甚得朕心,特賜封為正一品
萱妃,入住永和宮。欽此。」

  萱萱我要是賢良淑德,秀外慧中,母豬八成會上樹了。不過,才女俺倒是。

  這皇帝好生厲害,他知道靖王要跟他說娶我的事,索性就仗著皇帝的身份先
發制人,堵上靖王的嘴,連弟弟的老婆都搶,夠狠!

  我瞥了眼靖王那鐵青的臉色,知道他心裡肯定異常難過。

  老婆被他哥哥硬生生的搶了,想不難過都難啊,唉,小夥,你真慘,俺同情
你。

  看著靖王那小帥哥雙拳緊握,冷汗直流,指甲都掐進肉裡了,我好心疼啊,
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折磨自己呢?那麼帥,那麼完美的皮相搞破了真是太可惜
了。

  我猶豫著該不該為了俺那美麗又可愛的靖王小夥抗旨。


            第029章 進入皇宮了

  一個是美麗動人的弟弟,一個是帥得過火的哥哥,魚與熊掌,這讓俺咋挑嘛。
555555可不可以兩個都要?

  本來以為可以『吃』了靖王這美麗的小帥哥,結果自己卻變成了別人的老婆,
不對,是別人的小妾,妃子上頭可還有皇后壓著呢,萱萱俺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
兵啊55555。

  罷了,萱萱我還是先接旨,不然的話,違抗聖旨的下場可是要掉腦袋滴,俺
可得留著俺這條小命泡盡天下帥哥呢。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其實做皇帝的妃子也沒啥不好,皇帝的女人嘛?哪個
帥哥不想搞?給皇帝戴綠帽多舒坦!頂著個妃子頭銜搞不好圍在身邊的盡是極品
帥哥呢。

  這麼一想我心情好多了,不過慘樣還是要裝給靖王看的,我哀傷地看了靖王
一眼,學起電視上看來的那一套,「穎萱領旨,萬歲萬歲萬萬歲!」

  靖王那帥小夥臉色慘白地望著我,他漂亮的眸子裡有著深情,有著劇痛,有
著悲哀,有著憤怒,有著難過……

  天啊!美男傷心了,俺快心疼死了,這該死的皇帝要是能消失一會就好了,
俺真想好好安慰一下這美麗動人的靖王帥仔啊。

  我的眸光回望著他,眼裡是無盡的留戀,我還沒吃到他呢,叫我怎麼能甘心
哦?靖王似乎收到我戀戀不捨的目光,他原本悲淒的眼神又多了一絲光輝。

  從靖王君禦清的反應來看,他對我是動了真心了,萱萱我這麼優秀,看上我
是應該的,只是,不知道帥屍大哥要是知道我被皇帝封為妃子,他會難過嗎?

  「咳!」君禦邪故意輕咳一聲,打斷了我跟靖王兩人間的眉目傳情,他皺起
眉頭,不悅地道:「愛妃,天色不早了,隨朕回宮吧。」

  「是,皇上。」俺很乖巧,很淑女地回話。

  唉,俺開始還在考慮著要不要做靖王妃,這下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當了皇帝的妃子,做了靖王的嫂嫂,再聽皇帝那一句陌生的『愛妃』用在俺身上,
俺這個現代人還真有些不適應哦。

  「三弟,朕知道朕欠你的,若有其他需要,跟朕說一聲,朕一定幫你達成。」
君禦邪愧疚地看了靖王一眼,貌似他也曉得自己搶了准弟媳。

  哼,搶了弟弟的老婆又來放馬後炮,裝慈悲,你好意思嗎你!我在心裡翻了
個白眼。

  「多謝皇兄美意,臣弟最心愛的東西已經被人奪走,什麼也不需要了。」靖
王悲憤地道。他的目光定定地望著我,擺明瞭他的心上人就是我。

  是啊,君禦邪連弟媳都搶不要緊,重要的是他居然傷害了俺的小美男,傷的
是美男呀,真是該給雷劈的傢夥!

  「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君禦邪眉頭緊攥,怒火一觸即發。

  皇帝就是皇帝啊,搶了人家老婆還這麼拽,前一刻還在颳風,下一刻就要打
雷了,真是只善變的大老虎啊。

  「敬酒也好,罰酒也罷,我君禦清身為臣子,不是都得照喝麼!莫非皇兄肯
將我最愛之人還我不成?」靖王怒火中燒,語氣非常不善。

  有種!敢跟皇帝頂嘴,俺給你喝彩。

  只是,這兩兄弟可不能為我開戰啊,我還打算收了他們,指望著他們能和平
共處呢。

  「你真以為朕不敢動你?」老虎要發威了,俺連忙拉住他的手臂,「皇上不
是說要回宮了麼?我們快些回去吧。」

  我一邊朝靖王使著眼色,希望他識相點,明則保身,別在太歲頭上動土,做
人嘛,就應該識實務者為俊傑。

  他要是因為太衝動被皇帝撤銷了王爺頭銜,不能出入皇宮,俺跟他幽會可就
不方便了。

  靖王倒也識實務,他沒再跟皇帝強嘴,無奈的垂下了眼簾,我在他漂亮的眸
子中看到了不滿,亦看到了他對我深深的留戀。

  好!有戲!看來,就算我已經成為皇帝的妃子,靖王還是喜歡我的,我照樣
有『吃』他的機會,太好了!

  「回宮。」君禦邪別具深意地看了靖王一眼,威風凜凜地邁開步伐。

  我不舍地看了眼靖王那張美麗絕倫的慘白嫩臉,在心裡暗暗道:小夥子,別
傷心,萱萱我會一直惦記著你的,我很快就會再找機會,一口把你『吃』了。

  想想,萱萱我連死的都沒放過,更何況是美麗過人的活的。還是那句話,不
『吃』,就對不起自己。

  在皇帝的要求下,我換回了一身合身的女裝,(萱萱我穿著女裝是如何如何
漂亮過人,怎麼怎麼讓皇帝驚豔的,俺就不多說了,因為只有一個贊字了得。想
想,身穿女裝的我把自己這個見過太多美女的現代人都迷住了,還迷不死個古代
的帥男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跟著皇帝回了皇宮。

  初入宮庭,我是好奇的,跟在皇帝身後,走在皇宮軒俊壯麗的大道上,一路
上金壁輝煌,琉璃飛簷,雕樑畫棟的亭台樓宇處處彰顯著精美華貴,威嚴肅穆的
皇家氣度。

  皇宮的富麗堂皇,大氣磅礴,不難看出整個祥龍國是何等的強大富饒,做為
帝王,是何等的睿智強勢。

  好一座氣勢宏偉的皇宮!

  儘管我心裡驚贊萬分,一路行來,我卻目不斜視,一直保持著身為一個見過
大場面的現代人該有的驕傲,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女性,俺可不能給咱
現代人丟臉。

  好一會兒後,皇帝的步伐,停在了一座精美別倫,華貴富麗的樓宇前。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萱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一群早已守候的宮女
太監們整齊地跪拜在地。

  「平身。」君禦邪淡淡的態度不怒而威,「從此以後你們就給朕好好地侍候
朕的愛妃,不得有絲毫懈怠,違者斬。」

  太監與宮女們有些顫抖地異口同聲:「尊旨。」

  我瞥了眼永和宮大門上方那塊精緻秀美的金漆牌匾,不卑不亢地道:「多謝
皇上親自送臣妾前來永和宮,臣妾謝過皇上關心。」

  瞧,俺上道吧,俺馬上就在皇帝面前自稱起臣妾來了,電視看多了,對於宮
庭基本的禮儀,俺可是輕車熟路啊。

  「愛妃不必多禮。」君禦邪單手挑起我的下巴,讓我只得微仰著頭,有些吃
力地望著他。

  這麼近的距離看他,我發現他狂傲的俊容太過霸氣,幽深的眼眸狂蕩不羈,
驁傲不馴的氣質使他看起來更帥,更迷人了。

  可是,見鬼的,俺討厭他挑我下巴的這種姿勢,這讓我覺得我變成了一個弱
者,我張穎萱從來都不是弱者!

  我捉起他的大手,不著痕跡地退後一步,看著他霸道狂肆的俊臉,我深深地
清楚,他跟帥屍大哥一樣,是一個極度危險的男人,可是我的心卻不受控制地被
他吸引,心跳頓時露了一拍。

  他霸氣十足,狂肆不羈,帥屍大哥邪氣十足,深沉詭秘,一樣出色極品的外
表,不可否認,他們兩兄弟一樣,對女人來說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萱萱我差點
沒被他們兩兄弟給迷死。

  現在皇帝大帥哥當前,哪怕他再危險,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把他『吃』掉。

  不過,就算我再想『要』他,我也會矜持,在男人面前,由其是在一個天之
驕子面前,咱不能色得像個白癡,更不能色得亂七八糟。

  要麼,就不色,要色,就要色得有素質,要色,就要色得徹底!

  看俺如何一步一步,請君入甕,骨子裡明明是一個極品色女,表面卻被人當
成極品淑女。

  走進永和宮,宮內飛簷翹角,亭台樓榭,奇花異草,庭院幽深,富麗堂皇卻
又不失雅致,給人一種十分舒暢的快感,不愧是正一品的皇妃住的地方,而現在,
這裡的主人,就是萱萱我。

  清幽的庭院中,我跟皇帝並肩散步,好一對俊男靚女!

  走了沒幾步,君禦邪腳步頓住,霸氣的眸子直直地盯著我道:「愛妃氣質高
雅,不被皇宮的輝宏氣勢所震攝,亦不懼朕的天威,更不像無父無母的孤女,反
倒像見慣大場面的人。不知朕說的可對?」

  廢話!俺有爹有媽,本來就不是孤女。現代的大場面,俺這個董事長千金,
張氏企業的未來繼承人早就司空見慣,至於古代的大場面嘛,呃~ 俺在電視裡也
見多了,當然不至於像只可憐的小老鼠。

  「對,也不對。」我語氣低迷地道:「臣妾見慣了各種人的臉色,是以,練
就了一身傲骨,只因不願被人瞧低一等。」

  俺家是商業世家,商人嘛,生意場上總要跟不同的人打交道,每個人的臉色
自然不同,皇帝卻誤解成了俺沒爹沒媽,可憐得流離失所看人臉色,瞧瞧,皇帝
的憐憫之心來了。

  「愛妃放心,那些都過去了,朕會好好照顧你一生。」君禦邪心疼地將我擁
入懷。

  女人該柔則柔,這樣才揪得住男人心呐,瞧瞧,俺不過裝下可憐,皇帝就心
疼了。

  我靠在他寬闊的胸懷裡,感受著他霸道的男子漢氣慨,心裡突然覺得有些傷
感。

  一生?好遙遠的詞。我穿越到古代,甚至沒來得及跟爸爸媽媽告個別,養女
二十二年,我卻突然失蹤,爸媽一定急瘋了吧?如果可以,我一定要回去,回到
那個屬於我的時代。

  我莫明其妙地穿越來,說不定哪天又莫名其妙地穿越回去了,所以,在這個
異時空,我能做的就是好好保住我這條小命,有仔泡仔,沒仔泡妞,大玩特玩,
閱盡古代帥美男!

  這麼一想,有了目標,俺的心情好多了。

  眼前就有一個超級帥氣的皇帝帥哥,俺決定先『吞』了他,再去『吃』別的。

  「你們先下去吧。」我睨了眼身後跟隨著的一群宮女太監。

  「是,萱妃娘娘。」宮女太監們行了個禮就退下了。

  「愛妃不用人侍候了?」君禦邪不解地看著我。

  「他們在,有些事情不太方便。」我曖昧地朝他眨眨眼,「你不是說要好好
照顧我嗎?」

  「君無戲言。」

  「我現在需要你的『照顧』,履行你的諾言吧。」

  現在沒人在旁邊了,俺裝啥子高雅,直接把他『吃』了,他總不至於去跟別
人說他的妃子很色吧?

  我的小手肆無忌憚地探入他華麗的衣襟內,撫摸著他平坦結實的胸膛,在他
胸前的兩點敏感處輕輕逗弄,他倒抽一口氣,眼中彌漫著欲望色彩,「愛妃,你
確定現在就要朕?」

  「我確定,現在就要你。」我在他耳畔吐氣如蘭,揉摸著他結實性感的『龍』
肉。

  那感覺,越摸越舒暢,讓我忍不住滿足地輕歎一聲,皇帝就是皇帝啊,摸起
來都不是一般的舒服,簡直爽死!

  我的小手漸漸移上他的肩頭,突然,指尖下有狀的不平觸感讓我凝起眉頭,
我望著他享受動情的面容,倏然一個使力,他痛得悶哼一聲。

  「原來是你!」我退開兩步,冷冷地望著他。


            第030章 誰躲在那裡

  「不錯,是朕。愛妃就像只小野貓,跟朕歡娛時咬傷了朕的肩膀,現在又在
朕的傷口上狠掐了把,愛妃好狠的心。」

  夠爽快!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不用我點明就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他就是冒充風挽塵跟我上床的神秘男人!

  「為什麼要冒充挽塵?」你喜歡我,直接跟我說得了,你這麼帥,還怕我不
『上』你嗎?真是的。我不解地望著他。

  「既然愛妃喜歡風挽塵,那朕自然不好逆了愛妃的意,索性就不出聲,讓你
把朕當成風挽塵好了,這是你的意願,朕當然會成全你。」君禦邪狂肆的眸子盈
滿冷笑,「你跟朕黑燈瞎火的纏綿,你的熱情,朕可是相當滿意呢。」

  「多謝皇上成全,你的勇猛,臣妾我也會誓死不忘,不過,你不是真正的挽
塵,臣妾心裡亦是有些許失望呢。」我輕笑。笑,不達眼底。

  其實,跟他愛愛時,我就知道他不是風挽塵,不過美色當前,我沒想太多,
『吃』了再說,我本來以為他是帥屍大哥,確又不是那麼肯定,所以我在他的肩
頭狠咬了一口,以作為日後認出他的證據。

  一樣的勇猛,吻他時一樣的舒暢快感,一樣完美的身材,導致我把他錯認成
了帥屍大哥,原來他們兩兄弟『上』起來的感覺差不多嘛,不愧是雙胞胎孿生兄
弟,在床上一樣極品得讓人難忘。

  「莫非愛妃心裡還想著風挽塵?是否要朕將挽塵接進宮來,讓愛妃好好『享
用』?」他的語氣倏地冰冷。

  哼,吃醋了。男人就是男人,明明在乎得要死,卻還盡說些氣死人不償命的
反話。

  我是很想讓他把風挽塵接進宮給我好好『用用』,不過,白癡也知道要是順
著他的話說『好』,他下一步肯定會滅了挽塵,或者直接殺了我。

  「皇上說笑了,臣妾已經是皇上的人了,心自然在皇上的身上,」在他完美
的『身體』上。

  「哼。」君禦邪冷哼一聲,算是滿意了這個答案。

  「皇上,臣妾不明白,在風滿樓對詩時,皇上與臣妾初見,臣妾身著男兒裝,
莫非當時皇上就看出來臣妾是女兒身了?」

  「愛妃身穿男裝氣度瀟灑,放蕩不羈,賽過男兒,朕眼拙,沒瞧出。」

  「那你還?」既然他以為我是男的,還冒充挽塵『搞』我幹嘛?

  「朕想要的人,是男是女又何妨。」他說得平淡,我卻聽得冷汗泠泠。

  這個男人好恐怖,剛剛看上我,就把我『吃』了,連是男是女都不在乎,下
手又狠又快,佔有欲真是超強啊。萱萱我甘敗下風,起碼,女人,我會玩,卻不
會搞。

  如果說皇帝把我『搞』了,不管我是男是女,是因為佔有欲,那麼靖王呢?
頭天我一身女裝可憐兮兮的白送他,他都不要,對我還冷冷淡淡,第二天卻入祁
王府不折手段地把我接出來,對我熱情如火,如膠似漆,這變化未免太快了。

  只有一個解釋,他知道皇帝也看上我了,所以一下從冷淡變得熱情,為的是
先把我的心套住,不管愛不愛,為了必免我被皇帝搶走,得到了我再說,女人嘛,
跟人搶才好玩。好深沉的心機!

  不過,他一定想不到皇帝動作比他快多了,頭一晚就已經把我『吃』了。

  後來我被封為萱妃時,靖王那悲憤的表情,想必真的愛上我了吧,人,就不
能太自作聰明,感情的事,怎麼可能永遠把握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

  虧我還覺得靖王那美麗的小子年紀比我小,讓我對他起了憐憫之心,覺得他
可愛著呢,原來一樣的深藏不露,心機深沉。

  天啊!君家的男人各個都不是池中物,惹不得,我卻已經深深陷進了這個泥
罎子,抽不出身了。

  「同樣的,我想要的男人,也不會放過。」我冷冷地睨著他,氣勢不輸他這
個帝王。

  氣氛在瞬間變得有些僵硬,太監的細長的通報聲打破了僵局。

  「皇后娘娘駕到!德妃娘娘駕到!陳妃娘娘駕到!玉妃娘娘駕到……」

  一連串的妃子頭銜稟報完,永和宮內走進來一票如花似玉,豔光四射的女人。

  「臣妾等參見皇上,皇上萬福!」皇后連同眾妃行禮。

  「平身吧。」君禦邪淡淡道。

  「謝皇上!」

  「臣妾得知妹妹從一介民女被皇上直接冊封為正一品萱妃,特來恭喜妹妹,
想不到皇上也在這,是臣妾鹵莽了,請皇上見諒。」一個錦衣鳳袍,看上去二十
六七歲的美豔女人嬌羞地對著君禦邪說道。

  看她的打扮就知道她是皇后,她不是特意來看我的麼?怎麼進來到現在都不
瞧上我一眼。

  「皇后不必多禮。」君禦邪的態度有點冷淡。

  我看了眼突然出現的這票女人,她們什麼計倆我會不清楚?想必是知道皇帝
在我這,一來是想來瞧瞧我是什麼角色,二來打著來看我的名義實為見皇帝,恐
怕是各個都希望能得到皇帝的龍寵吧。

  看來各個有些本事的嬪妃在宮裡都佈滿了眼線,不然我們前腳剛進門,她們
後腳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來了,動作滿快的。

  哼,萱萱我還是不夠虛偽,最虛偽的還是皇帝後宮的這些女人。

  不過,這些女人的外表倒是挺養眼的,高貴的高貴,漂亮的漂亮,典雅的典
雅,豔麗的豔麗,真是環肥燕瘦,應有盡有。

  若問天下間哪裡的美女最多,想必人人都會回答是皇帝的後宮。

  「皇上,你的妃子們都挺漂亮的,你的眼光不錯嘛。」我笑看著君禦邪。

  「謝過愛妃誇獎。」君禦邪勾起唇角,漂亮的弧度迷煞了那票美妃。

  「我要是男人,一定要搞光你身邊的美女。」我說的是實話。

  哇!眾妃們倒抽一口氣,爾後又都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等著皇帝治我的罪。

  君禦邪並沒治我的罪,他臉色鐵青,眸中泛著危險的氣息,「可是愛妃是個
女人。」

  「那我當然是……」搞光你身邊的帥哥嘍!我柔柔地道,「那我就乖乖的做
你的妃子。」是不可能的。

  「妹妹說話為免有失體統。」皇后不悅地道,她的目光不著痕跡地瞪了我一
眼,意思是她是皇后,她才是這裡的老大,讓我閉嘴,別在皇帝面前搶了她的風
頭。

  我呸!你算哪根蔥!別的妃子怕你不敢多說什麼,我張穎萱可不怕,不就不
雅地說了個『搞』字嗎?有啥米了不起,皇帝都沒放屁,你嘴多個啥。

  「皇上,皇后說臣妾有失體統,就是質疑臣妾的家教,質疑臣妾的家教就是
質疑臣妾的人格,質疑臣妾的人格就是質疑臣妾的人品,質疑臣妾的人品,就是
質疑皇上的眼光,質疑皇上的眼光就是看不起皇上您,對皇上您大不敬!如此皇
後,皇上您打算如何處置?」我臉不紅,氣不喘地問道。

  君禦邪深深看了我一眼,很配合地龍顏大怒,「放肆!膽敢藐視朕,皇后,
你可知罪?」

  「皇上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請皇上恕罪!皇上恕罪!」皇后嚇得臉色發
白,顫抖地跪倒在地。

  「皇上,皇后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有意的。」俺涼涼地加上一句。

  我就是要借題發揮,皇后的弟弟黃貴那癟三得罪了我,不但追殺我,三番兩
次調戲我,還害我被狼追,仗著有個姐姐當皇后作威作福。我曾經說過,若萱萱
我有朝一日得勢,一定會鏟平他全家,俺現在就開始鏟了。

  「藐視皇威,該當何罪?」君禦邪問著身旁的小太監。

  「回皇上,其罪當誅。」小太監恭謹地回話。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皇后開始大叫起來,其餘的妃子眸中均隱藏
著笑意。

  皇后的失態讓君禦邪不悅地凝起眉頭,「傳朕口諭,即刻起,廢除皇后,貶
為庶民,流放出宮。」

  「不要啊!皇上開恩!臣妾不敢了,皇上開恩呐……」皇后被迫脫去鳳袍,
被侍衛強行拖走,漸行漸遠,那一直不停地慘叫,那雙悲憤地眸子憤恨地瞪著我,
要是目光可以殺人,我的身上怕是早已給瞪穿了幾萬個孔。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的心裡突然想起這麼一句話。她就算被廢除了
皇后頭銜,她的父親依然是當朝的尚書,她爹有能力對我不利,那我就讓她全家
翻不了身。

  我手帕遮面,突然失聲痛哭,為了讓悲傷的效果更逼真,俺心一橫,暗暗在
自己腿上狠掐了一把,痛得俺是眼淚汪汪,悲慘兮兮啊!

  「愛妃何事?怎麼哭了?」君禦邪的大手撫去我嬌顏上的淚珠,心疼萬分地
問。

  「祁稟皇上,皇后的弟弟黃貴曾經當街調戲過臣妾,對臣妾出言不遜,動手
動腳,當時靖王爺出手相救,臣妾才能倖免狼爪,否則臣妾恐怕……恐怕已經…
…嗚嗚……嗚嗚……」俺的戲演得更逼真了。

  「早就聽聞黃尚書為人奸詐,魚肉百姓,……」眾妃們竊竊私語聲不斷,皇
後失勢,她們可真會落井下石啊。

  「傳朕旨意,戶部尚書黃遠教子不嚴,縱子橫行,調戲皇妃,即刻削去官職,
沒收家財,全家扁為庶民,永世不得翻身。」

  君禦邪的這道聖旨,讓眾妃們的眼中都露出幸災樂禍的光芒。

  「謝皇上為臣妾做主。」我笑顏逐開。也許這麼對黃貴一家,太過狠毒,但
是有一句話叫做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張穎萱又怎麼會對自己殘忍呢。

  當初我要是被黃貴那癟三抓住,我能有好下場嗎?再說了,黃家欺壓百姓,
仗著前皇后的勢力橫行霸道是事實,黃家倒了,對百姓來說還是好事,我這還叫
順便為民除害了呢。

  不過,就算皇后不是黃貴他姐,我也會想辦法把皇后拉下臺,因為,我要做
皇后!既然已經成了皇帝的女人,再沒品也要做大老婆,才不要做小老婆,這樣
我才有更好的本錢來泡帥哥啊。

  「除了萱妃,你們全都退下吧。」君禦邪掃了眼眾妃跟宮女太監們。

  「是,皇上。」

  我瞟了眼那些走到門口了仍頻繁回頭,對皇帝依依不捨的妃子們,她們恐怕
很失望皇帝沒多看她們兩眼吧,皇帝現在可正被俺吸引著呢。

  「朕對皇后一家的處罰,愛妃可還滿意?」君禦邪的大手撫上我白嫩的小臉。

  「滿意,謝皇上。」我點點頭。我心裡清楚,皇帝不是笨蛋,他能這麼輕易
就廢了皇后一家,必然對我興趣正濃,不然又怎麼會很合作地順我的意?

  「只要是愛妃想要的,朕都會幫你達成。別叫我皇上,在沒有外人時,叫我
行雲好嗎?」君禦邪的眼光深情地看著我。

  我想要你君家三兄弟全都給我當小老婆,你也會幫我達成嗎?我狐疑地望著
他,「你真的叫行雲麼?我當初還以為是假名呢。」

  「是,朕真的叫行雲。」皇帝點點頭,他突然身體一僵,喝道:「誰躲在那
裡!」

  他語畢直接走到一處低矮的樹叢旁,將躲在樹叢後的人揪了出來。


                              【待續】
2016-6-15 1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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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極品色女(31~40)作者:馬涵

.

                          穿越之極品色女


作者:馬涵


            第031章 皇帝是假的

  「蘭妃,居然是你!」皇帝眯起眼,眼中閃著危險的氣息。

  「蘭妃參……參見皇上。皇上……臣妾什麼……什麼也沒聽到。」不知什麼
時候躲在那的蘭妃臉色慘白,全身不停地顫抖。

  「蘭妃,你躲在樹後做什麼?」皇帝不悅地問。

  「回皇……回皇上,臣妾只想求得皇上看一眼,想要……一夜聖恩,不!不!
臣妾只是撿發簪,對,發簪掉了,臣妾撿發簪。」蘭妃已經嚇得語無倫次。

  「哦?既是如此,那朕就成全你,今晚擺駕蘭青宮。」

  「不……不……謝……謝皇上。」聽到皇帝今晚願意『上』她了,蘭妃不但
不高興,反而臉色更加慘白了。

  君禦邪沉聲一喚:「來人,送蘭妃回蘭青宮。」

  「是!」立即有侍衛將蘭妃領走。

  我望著蘭妃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裡萬分疑惑,這蘭妃不就聽到皇帝承認自己
叫行雲麼,怎麼嚇成這個樣子?一定有鬼!

  「愛妃在想什麼?」君禦邪定定地看著我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要將我看穿。

  「沒什麼,只是在想,皇上您長得真好看。」我笑道。

  「叫我行雲。」他依舊固執。

  「好吧,行雲。」我淡淡地喚了聲。

  「萱,若朕不是帝王,你還會愛朕麼?」君禦邪突然變得很脆弱,他一把將
我擁入懷裡,頭靠在我的頸項間,呐呐地問著我。

  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是不是皇帝沒差別。他怎麼不叫我愛妃了?我輕笑:
「我看上你,與你是不是帝王無關。」我愛的只是你帥氣過人的外表罷了。

  萱萱我畢竟是個現代人,對於臣妾這個自稱,我有時老愛忘記,習慣了以
『我』自稱。既然皇帝沒有糾正我,我也沒必要改了。

  「真的?」此時的他,就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我輕聲誘哄,「真的。」

  「萱,朕要去蘭妃的蘭青宮了。」他可憐兮兮地道。

  「去吧。」俺很瀟灑地揮揮手。瞧他那慘樣,好像要被蘭妃強姦似的,明明
是他要去『搞』人家。

  「你不吃醋麼?」他有些不高興。

  吃什麼醋哦,你又不是處男,不過搞完了蘭妃要是想再來搞我,記得先洗幹
淨就行了。我祥狀難過地道:「當然吃醋了,只是我明白你是帝王,太多身不由
己,可以體諒。」

  「萱!朕今後一定會好好待你的。」他激動地把我抱緊,又鬆開,很不舍地
『搞』別的女人去了。

  我悠閒地躺在貴妃椅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品著茶。

  在椅子邊上,站著一名宮女及一名五十來歲的婦人。她們一個是宮女青青,
一個是打雜的嬤嬤,她們都是我從皇帝賜給我的一群宮女太監中挑出來的人,在
宮裡,總要有幾個心腹,而我,看中了她們二人。

  「桂嬤嬤,你覺得本宮如何?」我放下茶杯,問著眼前的婦人。

  我現在是皇妃,除了在皇帝面前自稱臣妾,在其餘人面前就得以本宮自稱,
這是宮庭庭的規矩。

  「娘娘您貌若天仙,高雅端莊,和藹可親,實為一位難得的好主子。」

  「很好,你可願意為本宮效勞?」

  「娘娘您能一舉獲封正一品萱妃,在本朝,實無前例,老奴願意效忠娘娘。」
桂嬤嬤的眼中盡是心悅誠服,看來,我可以信任她。

  「青青,你呢?」我轉眼望向那名宮女。

  「青青也願意。」

  「本宮相信你們。你們跟著本宮,本宮保你們錦衣玉食,享樂融融,但本宮
醜話說在前頭,若然哪日,你們誰背叛了本宮,下場……」我停頓了一下,滿意
地看著她們瑟瑟發抖,繼續說道:「下場不止你們自己要死,連你們的家人也得
通通跟著陪葬。」

  「奴婢誓死追隨娘娘,絕無二心。」她們二人異口同聲地道。

  收買人心,光靠施恩是不行的,一定要恩威並施,才能真正得到別人的忠誠。

  「好了,本宮往後絕不會虧待你們。」我淡淡地問:「桂嬤嬤是宮裡的老人
了,可聽過行雲是誰的名?」

  「回娘娘,二皇子祁王名君禦祁,字行雲。」桂嬤嬤恭謹地回話。

  皇帝讓我叫他行雲,我心頭一驚,「那當今皇上呢?」

  「當今皇上名君禦邪,字慕飛。」

  「天下人皆知當今皇帝跟祁王的名,卻不知道他們還取了字,你怎麼知道的?」
我疑惑地問。

  「回娘娘,老奴早年在皇太后宮裡當過差,曾聽太后這樣喚起過當時還年幼
的皇上與祁王,想必知道當今聖上與祁王字型大小的人,只有太後跟幾位親近的嬪妃
了。」

  我皺起眉頭,現在可以確定現在的皇帝是假的了,祁王府的帥屍大哥才是真
正的皇帝!怪不得帥屍大哥的身上會有當今皇帝才有的玉佩,原來是給他弟弟T
下臺,取而代之了。

  帥屍大哥原來是沒殘疾的,想必也是被他弟弟傷的吧?外界傳聞他是生病才
變這樣的,這種鬼話,誰信啊。

  也難怪現在的假皇帝不讓我叫他禦邪,原來他是禦祁,他讓我私底下叫他行
雲,他就不怕穿幫嗎?還是太相信我,或者說太在意我,不希望從我口中聽到我
叫他哥哥的名字?

  我突然想起蘭妃,蘭妃必定知道行雲是祁王的字,真皇帝的字是慕飛,難怪
她聽到皇帝承認自己是行雲時會這麼震驚,假皇帝去收拾蘭妃了,看來,蘭妃注
定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不過,八成蘭妃在死前還可以跟假皇帝那帥猛男爽一下,不知道假皇帝打算
怎麼『收拾』蘭妃哦?是不是用他勇猛的身體活活『搞』死她?要是,那可就爽
了,死在帥哥懷裡,通常是色女的夢想啊。

  想到假皇帝那具完美的裸體,俺的口水差點沒滴下來。

  洗了個香噴噴的花瓣浴後,我摒退了侍候我的宮女太監,獨自一人走進華美
的臥室。

  假皇帝倒好,搞美人去了,留下大美女俺獨守空閨,慘慘澹淡,好不悲涼啊。
要是俺房裡也出現個帥哥跟俺搞搞就好了。

  俺看著角落照明的燭光,突然好想念現代的電燈泡哦,媽的!在古代一到晚
上就要點蠟燭,哪有現代的電燈方便啊。

  俺瞥了眼角落那盞燭臺,紅唇微啟,鬱悶地吟道:「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
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貌似這首詩是至死不渝的情詩,俺本來想吟一首跟蠟燭有關的詩,但是,俺
在腦子裡搜來搜去,只記得這麼一首帶點蠟燭的詩,就將就著吟了下。

  那假皇帝跟蘭妃現在八成在床上滾成一團了,俺好想念帥屍大哥哦,情不自
禁地,我又念出了他的名,「慕飛……我好想念你……」完美強壯的裸體幾個字
還沒出口,床帳就被人掀開,我一看裡頭的人,頓時呆了。

  「你怎麼來了?你的眼睛怎麼又變成紅色了?」我驚道。


            第032章 背著假皇帝

  瞧瞧,床帳裡頭的人是誰?那可是假皇帝的雙胞胎哥哥,古墓裡的超級大帥
屍是也!

  「萱萱,我想你,就來了。」他性感的溥唇微動,依舊是無聲的。

  我盯著他漂亮的唇瓣,看清了他在說什麼『啞語』,原來美男想俺了,我唇
角微揚,笑得花枝亂顫。

  被美男想,俺能不笑嗎?醜男就免了。

  「別跟我打迷乎,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還有,現在光線太暗,我
要看清你『無言』地在說什麼,實在是高難度,所以,勞駕您大帥哥用紙寫,好
嗎?」我沒等他回話,禁自走到窗戶邊的桌上幫他拿紙筆。

  可是我還沒走到桌邊,他從床上淩空飛起,已然氣度瀟灑,姿勢優美地坐在
了窗邊的椅子上。

  汗!真他媽見鬼了。俺驚得雙眸暴睜,嘴巴大張成個O形,嘴裡塞下一個雞
蛋絕對沒問題(要塞,記得先把雞蛋煮熟剝皮哦)。

  「你是會飛還是武功太高?」俺震憾地問。

  「後者。」他在紙上簡潔地寫下了兩個字。

  「噢!」俺很理解地點點頭。他明明是個走不了路的殘疾人,舉手投足間卻
優雅十足,比能正常走路的帥哥不曉得要瀟灑多少,又殘又啞的人都COOL
(酷)成這樣,真他媽沒天理啊!

  他要是能走路,能說話,那豈不是要搞得天下間的美女大亂,為了搶他掙得
頭破血流啊。

  此刻,窗前月下,燭火搖曳,窗外星空如墨,繁星點點,清風陣陣吹。

  這個帥得沒天理的啞巴帥哥正在跟俺執筆對話,帥哥美女,(他帥哥,俺美
女)大夥說說,此情此景,是不是特別浪漫呢?

  我盯著他通紅如火的雙眸,他的眼中盈滿了邪氣,充滿了妖異,讓我怕怕地
脊背發涼,卻又無法克制地被他深深吸引,這個男人,真是個妖精,十足的禍水!

  「寫吧,你的眼睛為什麼又變成紅色了?」你該不會半人半屍吧?俺吞了吞
口水,不怕死地問。

  「萱萱,我暫時不能說。但,快了,很快,所有的迷底,我就會給你一個明
確的答覆。關於古墓的事,你什麼都不要問,不要對任何人提起,知道嗎?否則
……」他邪氣的火眸森冷地瞥了我一眼。

  否則,他一定會殺了我。我心裡清楚,這就是他未完的話。

  他前一刻還依希可見丁點人氣,現在卻好森冷,好無情,我立時呼吸急促,
大氣也不敢喘一聲,他那冷冰邪氣的眼神,令我覺得四周的空氣直直降溫了好幾
度。

  這個詭秘的男人,真他媽超恐怖,暴邪氣。

  俺被迫屈服在他邪氣的淫威下,臉色蒼白無力地點點頭。

  「萱萱,你剛剛為我作的詩,我明白了。好個『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
淚始幹!』你的心裡有我,至死不渝,我何其有幸,能夠得到你的愛。」他邪氣
的火眸中盈滿柔情。

  呃~他啥時候得到俺的愛了?俺咋不曉得呢?

  俺只是一時感慨這見鬼的古代沒有電燈泡,淒慘地只能點蠟燭,所以就吟幾
句帶蠟燭的詩好吧。

  某帥哥真會往俺身上堆感情。俺哪裡曉得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躲在俺的床
帳裡,既然美男誤會了,俺要是澄清,俺就是個傻瓜,偏偏,俺是個聰明人。

  假皇帝跟別的妃子快活去了,俺當然要想想他這個跟俺有一腿的大美男嘍。
不過,他要是曉得俺是想他的完美的身,不想他漂亮的人,不曉得他會不會氣得
一掌將我劈死?

  我乾笑兩聲,深情款款地道:「慕飛,你『明白』我的心就好。」

  「萱,你知道嗎?今日你被封為妃,令朕再次嘗到了三年前的苦痛。是朕無
能,沒有好好保護你,讓你不得不屈從祁的淫威,但你放心,朕很快便會將你奪
回,因你,只能屬於朕一人!」他恨恨地寫道。

  少臭美了你,我怎麼可能只屬於你一人,是你會成為我的附屬品才對。我望
著他筆下漂亮狂肆的字體,這個迷樣的男人,連寫的字都帶著一股邪氣,「你以
『朕』自稱,終於承認你是真正的帝王了。」

  從他的話中,間接可以瞭解到,三年前,他被他弟弟君禦祁一腳踹下了龍椅,
真是悲慘十足呐,為他默哀一秒鐘。

  「不愧是我君禦邪看上的女人,果然早已猜中了朕的真實身份。」帥屍大哥
給俺投來讚賞的眼光。

  廢話嘛!俺是誰?二十一世紀的大學本科生,IQ智商超高的頂級美女,這
點都猜不中,俺還混個屁啊。

  「妓院風滿樓也是你開的?」我睨著他。

  他點點頭,有些訝異我連這也猜到了。

  「風滿樓是你的情報集聚地,假皇帝上風滿樓是為了打探你的虛實。」我肯
定地道。

  他再次點點頭。

  「那麼,那天我留宿風滿樓,你也知道吧。」我的語氣有絲顫抖。

  他火紅的雙眸中閃過一抹深沉的痛苦,「對不起,萱萱。我現在能力尚不足
將祁推下皇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

  「夠了!」我沉喝一聲。原來,他早知道我跟假皇帝有一腿,卻仍舊對我狀
似深情。

  我突然覺得全身寒意直襲。惹上君氏兄弟,是對是錯?我清楚,是後者。

  可是他們都是超級大帥哥,而我喜歡的也只是他們帥氣過人的外表,我又何
必在意他們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麼呢?話雖這麼說,可是為什麼,我的心,卻隱隱
在刺痛。

  「沉倫吧!」我盯著他絕美的側臉,淡淡地道,「你現在來找我,不就是為
了跟我一塊沉迷麼?」

  他但笑不語,大掌輕輕撫順著我柔亮的及腰青絲,溫柔得就像個寵溺妻子的
丈夫,邪氣如他,卻偶爾不失溫柔,想必,他的心裡還是有我的吧?

  這個男人,太過邪氣,這個男人帥得極品,這個男人,讓我琢磨不透,那麼,
就什麼也不要想,先跟他痛痛快快『爽』一回!

  不是我壞,假皇帝現在都在跟他的嬪妃『逍遙』,我為什麼不能跟真皇帝快
活?人嘛,就要講究公平。

  不過,背著假皇帝跟真皇帝偷情,這種感覺,還真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我壞壞一笑,步履輕移,俏臀坐到他腿上,吻上他性感漂亮的薄唇,他的大
手環上我纖細的柳腰,反被動為主動,狂肆地吮吻著我柔嫩的唇瓣,一場前所未
有的偷情刺激就要上演了……


            第033章 好想踹飛他

  我伸出丁香小舍與他濕潤的舌頭深深纏綿,吻得難分難舍,他的吻依舊讓我
感到那麼舒服,依舊讓我感到那麼暢快,極品帥哥就是極品帥哥啊,連吻起來都
是那麼快活。

  他的大掌在我全身各處遊移著,我一身嬌嫩的肌膚深深挑起了他的情欲,他
的眼中佈滿了欲望的迷離。

  沐浴過後,我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溥紗外套,連肚兜內褲都沒穿,嬌嫩
的玉體散發著淡淡的馨香,他吸聞著我身上好聞的香味,火眸中有著對我深深的
滿意。

  我的小手也沒閑著,摸上他結實有力的胸膛,在他胸前的兩點處輕輕逗弄,
他倒吸口氣,情欲已然被我挑起。

  他的大掌熟練的將我的外套除去,我白皙嬌嫩的裸體完全暴露在他火紅的眸
光下。

  他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他三兩下除去自身的衣物後,一低首,吻上我嬌嫩
的肌膚。

  「啊……嗯……」無法言喻的快感,讓我微眯著眼,情難自禁地輕吟出聲。

  他突然停止吻我,我有些失望地睜開因欲望而迷離的雙眼,入目的是他修長
白皙,完美無暇的男性裸體,暴養眼呐!

  滴嗒!滴嗒!俺口水狂流,汗死,在這個時候流口水,我汗!狂汗!瀑布汗!
不過這個時候不流口水,啥時候流更合適?

  此時,他一個翻身,讓我從他身上端坐在椅子上,他的雙手撐起椅子扶手,
技巧性地一使力,他便蹲跪在了我面前。

  呃~ 這真皇帝腦子犯糊塗了?給俺下跪?也算不上跪,蹲跪吧。不過,現在
這種姿勢,他的頭正對著我的腿間,好曖昧哦!真他媽羞人哈,我立即夾攏雙腿,
身上無法抑制地掀起了陣陣紅潮。

  「邪,你……你……想……做什麼?……」

  他太過邪氣,相較於他的字慕飛,我更喜歡叫他邪。

  我嬌嫩的嗓音因欲望而變得有些沙啞,他沒有回我話,邪氣的火眸深情地看
了我一眼,大手強制性地分開了我夾緊的雙腿,他的唇,印上了我的私處。

  一股電流瞬間襲遍我全身,我嬌吟出聲,「嗯……別……啊……」

  這個賤男人,居然吻我那裡。A片看多了,A片裡大都有這一幕,想不到那
感覺是這麼的欲仙欲死。

  一陣強勢的挑逗,他知道是時候了,他強勁有力的手臂一把將我從椅子上抱
到地上,他一個翻身,壓上了我玲瓏有致的雪嫩嬌軀,毫不溫柔地深深沒入我體
內,絲毫沒有停頓,猶如機器般的狂猛律動緊隨而來……

  我一邊無法克制地嬌哼著,一邊微抬起首,在他光裸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悶哼一聲,跟他弟弟被我咬時一樣,沒有痛叫出口,唯一不同的是,他弟弟是
強忍疼痛,他是啞巴,想叫也叫不出來。

  我咬得很重,腥腥的鮮血味流入我嘴裡,我的唇角勾起一抹笑。

  這個男人是我的,我只是給他蓋個章。

  或者說,他知道我跟他弟弟有一腿卻仍舊不動聲色,卻仍舊能忍受,這讓我
報復地咬他一口,不過份吧。

  沉淪吧……沉淪吧……

  誰讓我張穎萱是個色女呢?還是那句話,要色,就色個徹底!

  他的粗喘聲,我的嬌吟聲幾乎響了一整夜,他依舊猛不可擋,猛得嚇人,唯
一遺憾的是,我沒有聽到他的叫床聲。

  要是他能說話就好了,不曉得他的叫床聲是啥米樣?哈哈!俺承認,俺就是
色哈。

  天將黎明的時候,我累得沉沉睡去,一雙有力的大手撫上我的嬌軀,那重重
的力道,讓我不得不從周公那裡跑回來,太累的我皺起眉,卻懶得睜開眼皮。

  昨夜跟帥屍大哥在地上整晚激烈的纏綿,他還沒要夠嗎?我被他炸幹了全身
精力,此刻連翻個身的力氣都沒有,不知道他的精力有沒有被我炸幹哦?

  顯然沒有,那雙大手在我身上不停地遊移,不停揉捏,555555555
不行了,俺不能『再來』了。

  「邪!你夠了沒有!」我不滿地呼喝一聲,不得不睜開雙眼。

  「怎麼?愛妃不喜歡朕碰你嗎?」

  涼涼的男聲竄入我耳內,我心頭一驚!

  這聲音是帥屍大哥他弟弟!當今的假皇帝。

  俺睡意全消,坐起身,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我怕怕地全身發抖,不知帥屍大
哥他走了沒有哦?

  我環顧了下四周,發現此刻的我是裸身躺在床上的被子裡的,室內已然沒了
帥屍大哥的蹤影,看來他已經走了,並且在走之前還好心地把我弄上床安睡。

  昨晚帥屍大哥跟我對話寫了字的紙!我被帥屍大哥脫掉,扔在地上的睡衣!
我的腦中又想起這兩樣東西,不知道他處理了沒?要沒處理掉,被假皇帝發現了,
俺不是要掉腦袋了?

  我的目光又迅速搜尋起這兩樣東西,我的睡衣疊得整齊地放在床頭,那些帥
屍大哥寫過字的紙,全沒了蹤影,哼哼!不愧是真帝王,『辦完事』後居然沒留
下蛛絲馬跡。

  「愛妃在看什麼?」假皇帝隨著我的視線看了下,沒瞧到什麼,隨即不悅地
凝起俊眉:「朕說過,不要叫朕邪,叫朕行雲。」

  聽了他的話,俺又是一驚,還好剛剛我叫的是邪,假皇帝還當我在叫他呢。
要是我叫的是慕飛,呃~ 俺好把脖子洗乾淨上吊了。

  「行雲,」我呐呐地叫了聲,「你這麼早就過來啦?」

  貌似問了句廢話,他這不是已經來了嘛。

  「萱,朕想你了。」行雲說著,他的大手又開始在俺的嬌軀上遊移了起來。

  「皇上,臣妾也想你……」是假的。俺心虛地垂下眼簾。

  你怎麼不跟那個蘭妃多搞兩下再來啊?我沒睡飽呢,55555是根本還沒
睡過呢。現在他跑來俺這,又對俺動手動腳,看情況不妙啊。555555「萱,
朕想要你,讓朕好好愛你,好嗎?」行雲輕輕舔著我的耳垂,一陣難言的快感襲
來,我輕輕顫粟了下。

  55555俺剛被你哥哥喂飽,不對,是被你哥哥炸幹了精力,沒力氣再
『運動』了,可不可以說不?

  「皇上,臣妾昨夜『惡夢』連連,睡得甚是不安,身體現在疲憊乏力,可否
改日再……」俺祈求地看著他。

  「愛妃是因為朕昨夜沒陪你就寢,太過思念朕所致吧?」行雲漂亮的眸子感
動地看著我。

  我呸!美了去了你。現在的帥哥怎麼各個都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啊,先是他
哥哥說俺對他哥的愛至死不渝,再來是他說俺對他太過思念,我暈,俺發誓,俺
真的沒有哦。

  不過,好聽的話,咱還是要說說滴,不然,傷了美男心可就不好了。

  「是啊,臣妾對皇上的思念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猶如崇山峻嶺,連綿
起伏……」我含情默默地回望著他。

  「愛妃,你身子乏力沒事,朕精力旺盛著呢,你只需躺著,將身體交給朕就
成了。」行雲替我拿了主意。

  天啊!俺欲哭無淚,可不可以一腳將他踹飛啊?


            第034章 根本不是人

  顯然不行,別說我現在身為皇妃,有義務滿足皇帝的『需求』不說,俺被假
皇帝他哥搞得連抬腿的力氣都沒了。5555555哭哦,太色的下場5555
55以行雲勇猛得不下他哥的程度,我好準備等死了(活活被搞死)55555
555「愛妃,你不喜歡穿衣服睡覺嗎?」行雲溫柔地問。

  沒有啊,俺喜歡穿衣服睡,可是帥屍大哥跟俺偷完情,沒幫俺把衣服穿回來
就跑路了,現在被子裡的俺光溜溜的,俺只得虛偽地應聲,「臣妾偶爾喜歡裸睡。」
汗死!

  「呵呵,愛妃這習慣真好,以後朕『疼』你都不用費事地幫你脫衣服了。」

  俺皺起眉頭,「……」

  「愛妃怎麼不回話?看你似乎不太高興?」行雲心疼地撫上我凝起的眉。

  「皇上多慮了,臣妾只是身體不適……」被你哥搞得趴下了,當然不適。

  我如水的雙眸可憐兮兮地瞅著他,希望他看俺可憐的份上,別現在來搞我。
明天吧,不,後天,後天再來『大戰』幾回合好了。

  行雲的大掌不輕不重地揉捏著我胸前飽滿的蓓蕾,讓我沉睡的欲望再次被點
燃。顯然,不管我現在能不能承受他的愛撫,他都不打算放過我。555555
死定了。

  他深邃的眸子深情地凝視著我,「愛妃,你漆黑如繁星的眸子真美,你美麗
的容顏,如雪的肌膚,亦是完美無暇,讓朕無從挑剔,你是屬於朕的,永遠做朕
一人的愛妃,好嗎?」

  當然不好,你這張龍椅坐不坐得穩還是個未知數呢,做你一個人的妃子,那
你讓俺拿別的帥哥咋辦哦,別的帥哥不傷心死才怪。再說了,你不是女人一大堆
嗎?憑什麼要求我專一哦。

  不過,他此刻的深情,讓我不忍騙他,只得回避他的問話,「穎萱謝過皇上
讚賞。」

  「萱,你還沒回答朕的話,好還是不好?」他顯然是個聰明人,不允許我逃
避話題。

  「皇上,臣妾對您日思夜念,難道臣妾對皇上您的心,您還不明白嗎?」先
說清楚,我只是想你完美的身體哦,我喜歡你完美的身體那份心,你不懂嗎?我
狀似害羞地垂下眼瞼。

  行雲忽然感動地抱緊我,激動地道:「明白,朕怎麼會不明白呢?愛妃适才
連做夢都叫著朕的名字,朕何其有幸,能夠擁有你的愛。」

  暈!~ 又來了!俺啥時候愛過他哦?俺叫的是他哥,真正的君禦邪,讓他別
吵我安睡好吧,哪是叫他這個冒牌貨哦。見鬼,最近誤會重重啊。

  「你『知道』就好。」我呵呵乾笑。

  「萱,你的玉體嫩如凝脂,讓朕好想一口就吃了你……」他漂亮的嘴唇輕咬
著我的耳朵,大掌遊移到我的腿間,欲探入一指。

  舒暢的快感讓我倒抽一口氣,卻只能緊緊夾住雙腿,汗死,我的身體裡還有
他哥的『殘留物』,怎麼敢讓他碰,被他發現,俺的下場……5555原來人也
不好偷啊,偷人後遺證一不小心要賠上小命啊5555不過萱萱我背著假皇帝偷
真皇帝,這種事,大家哪位見過?貌似沒有吧,哈哈。夠刺激,爽!

  為了不讓他的手指入侵我體內,我只得故作急切地道:「皇上,臣妾想要你,
我們直接來吧!」

  555555為了偷人的事不被發現,為了保住小命,俺只得昧著良心說瞎
話啊55555行雲嗓音沙啞,漆黑如墨的眸子裡早已盈滿旺盛的情欲,「瞧愛
妃急的……小臉都通紅了……」

  汗,俺是驚嚇過度,憋紅了小臉好吧。

  我怕怕地吞吞口水,昨夜與帥屍大哥徹夜狂猛的纏綿,讓我身體隱隱作疼,
俺真的不行了啊,媽啊,誰來救救俺!

  「啊!好痛!」行雲深深進入了我,我無法承受地痛叫出聲。

  「愛妃好緊好小,朕忍不住了……」行雲說完,勇猛而又狂肆地在我身上沖
刺……

  我只能忍著疼痛,無力地擺著POSS,攀附著他飛向欲望的顛峰……

  與行雲激烈的纏綿又是大半天,到後來我沉沉昏睡過去,當我再次醒來時,
已經是隔日的清晨了。

  「來人!侍候本宮沐浴。」我從床上爬起來,顫顛顛地走下地,發軟的雙腿
讓我好一會才適應這雙腿真的是自己的,報應啊!偷人的報應。我看著自己滿身
的青紫吻痕,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是,萱妃娘娘。」立即有侍女為我備好熱水讓我沐浴淨身。

  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漂亮的衣服,又吃了早餐後,萱萱俺總算又活回
來了,哈哈。

  「桂嬤嬤,你去幫本宮弄點避孕藥來。」我吩咐道。身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
現代人,『事後』避孕的基本常識我還是懂的。

  「娘娘,何為避孕藥?」桂嬤嬤不解地問。

  「呃……你聽不懂?」見鬼,古代人怎麼稱呼避孕藥啊?我皺起眉,想了想
又道:「弄副防胎藥來。這下總該懂了吧?」

  「懂了,娘娘。您要這藥是?莫非娘娘您不想孕育皇上的龍種?」

  廢話,俺要是真懷孕了,這個時代又沒有DNA,種是誰的都分不清啊,當
然不能要。我也不打算要,有機會俺還要回現代去呢,現在要是有了小孩,只會
是個麻煩累贅罷了。

  「別問這麼多,你去弄來就是了。」我有點不耐煩地道。

  「是,娘娘。」

  喝過桂嬤嬤給我弄來的避孕藥,我庸懶地躺在貴妃椅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吃
著旁側茶几上的小吃糕點,旁邊站著的兩個侍女悉心地為我煽扇子去熱。

  當皇妃也好,凡事都不用自己動手,派頭十足,日子過著簡直就是享受。當
然,前提是我不介意皇帝左擁右抱,話又說回來,我介意這個做啥?我自己不是
跟真皇帝暗度陳倉嗎。

  「祁稟萱妃娘娘,穆太醫到了。」一名小太監恭敬地向我稟告。

  「宣。」我懶懶地吐出一個字。

  「是,娘娘。」

  須臾,一身正統官服,身材挺拔的年輕男人走入廳內,步伐停在離我幾步遠
處,不卑不亢地朝我行禮,「下官穆佐揚參見萱妃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

  哇,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好好聽哦,我不禁多看了他兩眼,「穆太醫免禮。」

  「謝娘娘。不知萱妃娘娘找下官前來,所為何事?」穆太醫看著我,他漆黑
的眸子中閃過一抹驚豔。

  哈哈,就知道萱萱我是個大美女,容易迷死帥哥哈。

  待看清了他的臉,我腦袋一轟,又是帥哥一枚啊。

  只見他俊眉星目,氣度不凡,身高一米八O的樣子,看起來二十五六歲,好
帥好帥哦。

  靠!這祥龍國是專產帥哥的嗎?害俺又想伸出『色爪』了。看來皇帝身邊帥
哥多多啊。好,我喜歡!

  通常當太醫的一般都是那種老學究樣的,這可是個例外哦,俺想想,要不要
收為己有。

  我瞅著他的俊臉,忍住流口水的衝動,淡然地道:「穆太醫醫術精湛,妙手
回春,乃本朝第一御醫,不知穆太醫對毒物可有研究?」

  「回娘娘,下官略知一二。」

  不愧是當官的人,年紀輕輕官場上謙遜的那一套倒挺會的。

  我笑道:「穆太醫過謙了,據本宮所知,穆家乃醫藥世家,而穆太醫您本人
不止醫術高超,對毒物的研究更是瞭若指掌。本宮現在有個疑問,不知穆太醫可
否為本宮一解疑難?」

  帥屍大哥跟我歡愛時全身骨頭僵硬,眼眸又時紅時黑,這一連串的問題,帥
屍大哥他不但不讓我問,跟古墓有關的事說出去還得掉腦袋,他不把我當自己人,
我又為什麼要乖乖聽話?

  我要是傻傻的等他可憐我,再給我答案,搞不好哪天被他陰了,怎麼死的都
不知道,所以,聰明人,當然是得自己想辦法找迷底了。

  帥屍大哥曾說他服過一種劇毒,是以,我找來了祥龍國第一御醫。

  「娘娘且說,下官知無不言。」

  我要問的話屬於機密,不方便外人聽到,我朝身邊的侍候的下人使了個眼色,
他們會意地退下後,我淡淡地問:「不知穆太醫可清楚,一個人為何會全身骨骼
僵硬,而他的眼眸,又怎麼會時而紅,時而黑?」

  穆佐揚沉凝了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娘娘,那根本就不是人。」


            第035章 帥屍的密秘

  「呃……」我心頭一驚,冷汗直冒,「不是人是什麼?」

  不會是僵屍,吸血鬼一類的吧?由其還是跟俺有一腿的不知道啥米東東,5
555俺怕怕哦。

  「回娘娘,這個下官暫時還下不了定義,可否請娘娘將情況的原委說得更清
楚些?」

  我沉思了下,為了得到我要的答案,也為了將帥屍大哥的事情保密,我只能
半真半假地說道:「是這樣的,本宮的遠房表妹夫被人活生生打斷了腿骨,一夜
之間又無法開口說話了,本來又啞又殘並無異樣,誰知本宮前一陣子,再見到表
妹夫,無意中卻發現他全身骨骼僵硬不說,眼眸更是時黑時紅,他說他服過一種
劇毒,曾經躺過玉質棺材,死後四個時辰又因緣巧合復活。事情就是這樣。」

  「娘娘的表妹夫不能說話,舍頭可被人割去?」

  「沒有。」我搖了搖頭。帥屍大哥他的舍頭吻我時可正常著呢。

  穆佐揚的目光直直地望進我的眼眸,他深邃的眸中閃著興味,我知道,這個
男人,對我有意思。

  他收回眼神,說道:「回娘娘,您的『表妹夫』定然是被人喂了啞藥,以致
口不能言。世上能讓人骨骼僵硬,又能使人眼眸血紅的,只有一種毒藥——『喋
血蟲蠱』,更具體的來說,它是一種蠱,而非毒,常人服了此蠱,在一般環境下,
必死無疑。」

  「然後呢?」我涼涼地等著他未完的話。

  「娘娘的『表妹夫』定然是武功極高之人。他服了『喋血蟲蠱』後,躺入墓
中的玉質棺材內,棺中的寒氣促使他體內的蠱蟲因寒冷而迅速活動起來,侵食他
的血肉,順便將他曾經服過的啞藥一併吞食,當蟲蠱走遍全身,令『表妹夫』必
死無疑,死時全身骨骼僵硬,至於何種原因導致他醒來,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呃,他怎麼活的我知道啊,被我奸活的,呵呵,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可真是偉大啊。

  「活了以後會如何?」我再次問道。

  「能活,可謂奇跡。活過來後,他的腿骨因全身骨骼僵硬而重合,他原本斷
裂的腿骨有兩成的機會癒合,四成的機會能開口說話。」穆佐揚說完,頓了下又
道:「下官相當佩服『令表妹夫』的勇氣,若是下官,寧死也不原服下如此劇毒。」

  「為什麼?相較於又啞又殘,哪怕是機會渺小,平常人一般也會寧死選擇複
原的機率的,不是嗎?」

  「『喋血蟲蠱』乃苗僵一帶的奇毒,連苗僵都甚少有人知道。中毒者終身要
被蠱蟲所困。娘娘想想,毒發的時候,身體內有千萬隻蠱蟲在啃食自己的血肉,
那是何滋味?豈是一個痛字了得?生不如死。」穆佐揚說得雲淡風清。

  我的媽啊,聽來好恐怖。這麼說,帥屍大哥要一輩子被那蠱蟲所迫害了?我
的心突然狠狠地抽痛了一下,「難道就沒有解除蠱毒的辦法嗎?」

  「有。只需中蠱之人孕下親骨血時,從新生嬰兒肚臍上剪下多餘的那截臍帶,
配合藥物煎來服用即可。」

  「那不是很簡單嗎?」我疑惑地問。為什麼他會說中了蠱要終身受苦啊?

  「回娘娘,中蠱之人不管是男是女,基本上已經沒有了生育能力。」穆佐揚
惋惜地道。

  「啊?」那帥屍大哥豈不是不止要斷子絕孫,還真得受苦受難一輩子了。宮
裡還沒有哪個女人為他生過孩子,就不曉得他在宮外有沒有私生子哦?

  這麼帥的男人沒了生育能力,真的是太可惜了。我歎息著搖了搖頭,「那他
的眼睛在什麼情況下會變成紅色?」

  「虛火上升時。」

  「何謂虛火?」俺不是醫生,不太明白啊。

  「虛火多因內傷勞損所致,如久病精氣耗損、勞傷過度,可導致臟腑失調、
虛弱而生內熱、內熱進而化虛火。依『令表妹夫』的身體狀況,只要心生欲念,
便可導致虛火上升,眼眸通紅。」

  怪不得每次帥屍大哥跟我愛愛時,他的眼睛都是紅色。

  「哦,這樣啊。」我很明白地點點頭,「穆太醫將真皇上的機密洩露給本宮,
就不怕他砍你腦袋嗎?」

  「娘娘何意?下官不解。」穆佐揚驚道。

  「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你說他服了『喋血蟲蠱』後躺入墓中的棺材內。本
宮記得,本宮從未提過棺在墓中吧。穆太醫若非真皇帝的親信,又怎麼會如此清
楚?」我端起茶杯,輕啜了口茶。

  「娘娘好細的心思,好敏銳的觀察力,佐揚佩服。」穆佐揚訝異地看了我一
眼,「想不到您連當今皇帝是假的都知道。」

  廢話,我身為張氏企業的繼承人,要是個白癡,爸媽怎麼會放心將公司交給
我?我要是能力不足,爸媽早就生下第二個繼承人了。

  「這點本宮也是偶然得知的。真皇帝武功高強,不知穆太醫可清楚真皇帝三
年前是怎麼被他弟弟踹……不,是推下龍椅的?」俺像個好奇寶寶。

  穆佐揚知道帥屍大哥的這麼多事,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他是帥屍大哥的心腹。
我的這個問題他必然相當清楚。

  「回娘娘,三年前皇上還在位時,他愛上了當時的柔妃,料想不到柔妃與祁
王通姦竄通一氣,在皇上的酒裡下了化功散,導致皇上功力全失,硬生生被祁王
打斷腿骨,喂了啞藥。」

  哇!這麼慘,原來帥屍大哥他的妃子偷人呐,(貌似俺也在偷)。我不解地
問,「那為何祁王不乾脆將他除掉?」

  鋤草嘛,既然鋤了,就要鋤個乾淨,瞧,沒鋤乾淨,草又長起來了。

  「下官不知,或許祁王還念著兄弟情,認為皇上又啞又殘,武功全失,對他
的皇位已經造不成影響了,索性讓皇帝頂著祁王的身份漫度餘生。」

  「也只有這個解釋了,看來,假皇帝的心雖然夠毒,卻還是不夠狠。他終究
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我又想起什麼,「你說假皇帝認為真皇帝武功全失?真皇
帝的武功不是高著嘛。」這點我可以肯定的。

  「其實,當時皇上他服的不是化功散,柔妃背著假皇帝把化功散調包成了暫
時會使人全身發軟,無法運功的十香軟筋散,是以,皇上他的武功仍在。」

  這麼說來,帥屍大哥的那個柔妃還是念舊情的嘍。柔妃,從真皇帝心愛的女
人變成了假皇帝的柔妃,俺有空一定去會會你。

  唉,瞧瞧行雲這假皇帝,你的仁慈,現在可要隨時被踹下龍椅啊。

  「哦,這樣啊。你前面說『喋血蟲蠱』連偏遠的苗僵都甚少有人知道,那麼,
想必天下間知道此蠱毒的人,就屈指可數了吧?你對這種罕見的蠱毒如此了如指
掌,再從你知道他是躺在墓中的棺材內,足以證明,『喋血蟲蠱』是你幫他弄來
的。」我淡笑。

  「不錯,娘娘英明。」穆佐揚的眸光欣賞地看著我。

  嘿嘿,俺本來就英明。以萱萱俺的才智,只當正一品的皇妃真是太可惜了,
應該當……大家別認為是皇后哦,俺指的是帝王!

  呵呵,見笑,見笑,俺這人就是這麼臭美。

  「為什麼他要選擇古墓裡的棺材?還有,為什麼你說他不是人?不會是半人
半屍吧?」俺突然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就算我再聰明,我不是醫生,很多事照樣想不到啦。希望他不是半人半屍哦,
不然,哪怕他再帥555俺也怕怕啦,繼不繼續『吃』他就得重新再考慮咯。

  「古墓中的棺材寒氣最重,最適合催動蠱蟲嗜血啃肉。至於下官說他不是人,
是因為皇上他的體內含有蠱毒,七天毒發一次,每次毒發皆生不如死,體質已與
常人不同,皇上他已經是個藥人。」穆佐揚解釋道。

  「原來如此,不是鬼啊,僵屍什麼的就好。」我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可以
繼續愛帥屍大哥的身體了。可是知道帥屍大哥七天就要受一次毒發之苦,我的心,
為何會那麼難受呢?

  「娘娘說笑了。」穆佐揚的眼光飽含興味的看著我。

  看著他捕獵般的眸光,我脫口問道:「怎麼?你看上現今假皇帝的女人了?」

  「下官不敢。」他急忙解釋。

  「你說不敢,可沒說不是。」我水靈的明眸快速眨動,朝他放了道強電。

  他一愣,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簾。

  哈哈,逗古代的帥哥真好玩。看來俺有空要把這位醫生帥哥收收掉了。只是
現在,5555被那兩位真假皇帝把俺擺平了,俺暫時提不起力氣來擺平眼前這
位。

  「你是真皇帝的人,為何願意把這麼重要的機密透露給本宮,本宮是假皇帝
封的皇妃,你就不怕本宮守不住密秘讓你掉腦袋嗎?」我不解地問道。

  「初見娘娘仙貌,佐揚便知,佐揚願為娘娘赴湯蹈火,再所不辭。佐揚也相
信娘娘會為佐揚守住密秘。因為此密一揭,不止下官,連娘娘也免不了一死。」
穆佐揚的俊臉突然微微駝紅,「若娘娘真要下官的腦袋,能死在娘娘如此聰慧的
美人手裡,是佐揚前生修來的福氣。」

  聽聽,這話,看來這位穆老兄是位泡妞的老行家啊。不過,他臉紅的樣子真
可愛,呵呵,他為了我出賣了帥屍大哥,洩露了這麼大的機密,搞不好還真是喜
歡上我了。

  「放心吧,為了『我們』兩人的腦袋,本宮自然會守口如瓶。」我故意曖昧
地加重了『我們』兩字。

  「謝娘娘。」

  「不客氣。」我頓了下,「最後兩個問題,真皇帝能開口說話了嗎?他的腿
能否行走?」

  「回娘娘,皇上他賠了夫人又折兵,依舊口不能言,腿不能走。下官曾說過,
此蠱毒的害處,耐何皇上他仍執意一賭,下官身為臣子,無法阻攔,只得聽命行
事。」穆佐揚輕歎口氣。

  結果帥屍大哥賭輸了。唉,想不到帥屍大哥他這麼慘哦。5555555他
為了站起來搞得自己一身恐怖的蠱毒不說,還生不出小孩,變成了一隻不會下蛋
的公雞,哪裡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簡直是慘上加慘中的暴慘呐!俺同情他。

  不過,他為了能言能走的一線希望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值得俺敬佩,俺在心
裡給他一鞠躬。

  「好了,謝穆太醫為本宮排憂解勞,」我三擊掌,立即走進來兩個抬著大箱
子的小太監,小太監打開箱子,裡頭赫然是一整箱黃澄澄的金子。

  俺現在是得寵的皇妃,假皇帝賜了很多財寶給俺,俺現在錢可多了。

  我指著那口裝滿黃金的箱子說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望穆太醫笑納。」

  這個穆佐揚醫術高超,把他收攏了,絕對是個有用的人才。

  「下官不敢。」他推卻著。

  「本宮叫你收,你就收。這是命令。」我臉色一沉。

  哼哼,錢嘛,哪個不愛,想必他穆佐揚心裡想要得緊,為了面子問題,不得
不假裝著推卻一下吧。

  「謝娘娘。」他看了我一眼,說道。

  瞧吧,俺就曉得,金子哪個不愛。

  「但是,下官剛剛看上了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想為這位美人買些個漂亮的
衣服穿穿,不知這金子,可否寄放在娘娘這?」他又道。

  呀呵!他這擺明瞭就是看上俺了,要給俺買衣服。不錯嘛小夥,拿俺的錢來
泡俺,你高明啊。

  萱萱我被帥哥看上了,看來,俺的魅力真是不淺啊。

  「既然這樣,本宮就替穆太醫您先存放著。」我笑道。

  我收了他從我手上又回送我的金子,也就等於間接承認了我對他是有意思的。

  「若娘娘無他事,下官先告辭了。」

  55555555別走好不好,你好帥,可是俺現在留著你,俺也沒本事
『用』。誰讓俺被真假兩個皇帝『害慘』了呢?算了,改天再打『吃』他的主意
吧。

  俺哀傷地道:「穆太醫好走,本宮就不送了。」

  穆佐揚貌似深情地看了我一眼,就跑路了。我則獨自一人在永和宮內慢悠悠
地散著步。

  看著這精美華麗的庭院,不禁感慨皇宮暗鬥讓俺幾多愁。

  顯然,真皇帝雖然又殘又啞,卻依舊雄心勃勃,誓必要將假皇帝推下臺,他
們兩個都是我的人,我到底要幫誰才好呢?

  兩個都是帥哥,俺還是一個都不幫好了,不過他們都是我的人,鬥死鬥活的,
我真的很不忍心呐,誰讓他們帥得這麼極品涅?

  進宮好些天了,不知道靖王那美麗又珍貴的帥哥可有想我?

  那晚在風滿樓『鴨』院,靖王聽到假皇帝自稱行雲,這麼說來,靖王也知道
當今的皇帝是假的了。

  要說靖王幫的是假皇帝,可是那天靖王在帥屍大哥的府中接走我,真皇帝對
他的態度也無異樣,似乎並不把靖王當敵人,這又是怎麼回事?

  疑問還是這麼多,或許宮庭永遠都這麼複雜。

  我輕歎一聲,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有人用雙手從背後蒙住了我的眼睛。我現
在可是正一品萱妃,誰他媽這麼大膽啊?


            第036章 被當場抓包

  俺的心頭正不爽,剛想罵娘,又突然想起自己現在尊貴的皇妃身份,算了,
俺是斯文人,不罵髒話了。

  心情一平靜下來,我細細地感受著蒙著我眼睛的這雙手,這是一雙大手,應
該是屬於男人的手。

  他的手很嫩,觸感很滑,很舒服,這上好細緻的觸感,依萱萱我的猜測,這
絕對是雙貴族男人的嫩手。他沒有出聲,想必是要讓我猜他是誰吧?

  「親,我知道是你。」我柔聲說道。

  會有蒙我眼睛這種小孩子心性的,我還真猜不出是誰,要是對方是位帥哥,
俺猜錯了,豈不是要傷帥哥的心了?所以,統稱『親』這個字,管他是誰都錯不
了。

  「萱,原來你就算沒看到人,亦知道是本王,你的心中一直有本王吧。」靖
王君禦清忽然一把從背後抱緊我。

  原來是靖王這位美麗又珍貴的帥小夥啊,他說話的聲音好好聽哦,貴族品種
就是貴族品種,那雙白皙的大手可真夠嫩。

  他叫君禦清,而我剛剛稱他為『親』,清與親同音,這麼說來,他誤會俺是
在叫他的名字了,呵呵,被美男『誤這種會』真好,瞧瞧他感動得一塌糊塗,讓
俺真想好好疼他一把。

  「當然了,我的心裡沒你有誰啊。」俺狀似很深情地道,「你要知道,我進
宮,是皇帝下的聖旨,情非得已,你可知道不能當你的王妃,我的心有多痛?」
痛得我簡直想買塊豆腐吃了得了。

  「萱,對不起,是本王沒有保護好你。」他將頭埋在我頸項間,摟著我腰的
手力道收得更緊了。

  「沒事,你能來看我,就行了。清,我有個小要求,你能答應我嗎?」我的
語氣就像個深宮怨婦,哀傷美女啊。

  「萱,你說吧,任何事,本王都會答應你。」

  我很想說那就讓我直接『吃』了你吧,既然他說什麼都能答應我,想必這樣
也自然包涵在內,那我就換句別的。

  「清,我在你面前都沒自稱本宮,你以後在我面前也別自稱本王好嗎?」很
自然地,俺就直接叫了靖王這帥小子的名,因為這樣就跟他近了一步撒。

  饒是靖王這等高貴的男人,在萱萱俺『手』裡,俺要讓他變成一隻乖乖的小
豬,看你怎麼貴得起來,哈哈。貌似俺有點暴虐因數。

  「好,本王……我……聽你的。」他沒有絲毫猶豫。

  嘖嘖,靖王這小嫩仔真乖哈,姐姐俺喜歡。誰讓他是貴族中的帥哥珍品呢,
既然是珍品,那俺當然得不客氣地品他一品。

  但俺絕對不能操之過急,不能嚇壞了比俺還小個三歲的靖王小弟弟,俺一定
要色得有水準,不然嚇著人家小弟弟可就不好了。

  看俺的,勾引美男第一步。

  我很斯文地輕輕掰開他環住我腰間的大手,然後離他幾步,再慢慢地,很優
雅地轉過身看著他,在轉身之際,我紅唇輕揚,嫣然一笑,這叫回眸一笑百媚生。

  以前在現代看電視時,商朝妖姬妲己就是用的這招勾引男人,我當時就想,
這麼如火純清的媚功,哪天我也要用這招勾引帥哥,瞧,還真的派上用場了,各
位看書的MM們可要學著點哈。

  靖王一愣,漂亮的眸子中盈滿著迷,顯然,俺這招很有效地電到他了哈。恩
恩,不錯不錯,俺下次再用這招去電別的帥哥。

  看著他那呆愣的表情,看著他那張美麗過人的嫩嫩臉蛋,俺真的好想沖上去
咬他一口哦,當然,我也確實這麼做了,只是,咬的是他漂亮的薄唇。

  我一個箭步沖上前,將他摟入懷裡,足尖一點,(這嫩小子比我高,我只好
點起腳)我的香唇印上他漂亮的唇瓣。

  吻他的感覺,嫩嫩的,柔柔的,滑滑的,我的丁香小舌迫不及待地竄入他嘴
裡,與他的舌頭繾綣纏綿,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全身一僵,只得被動地接受我的
纏吻。

  但,很快地,他的舌頭試探性地與我的丁香小舍交纏,他有些想吻得更深入,
卻也有些躲閃,他這麼生澀的反應,該不會是只童子雞吧?

  GOOD!帥哥就是帥哥,跟他接吻的感覺超級棒!原來弟弟級的帥哥吻起
來也是這麼的爽!

  直到我跟他都喘不過氣來,我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他,他的眼眸泛著情欲的血
絲,眼神有著對剛才一吻的留戀。

  很好,俺真的迷倒這位美麗動人的小帥哥了哈。

  由於先前我在想問題心情不太好,想安靜一下,所以我的身後只跟著桂嬤嬤
跟青青兩個下人,我看他她們二人驚愣瞧著我跟靖王的表情,我覺得有些好笑,
我淡淡地問:「桂嬤嬤,青青,你們剛剛看到什麼了嗎?」

  「回娘娘,奴卑什麼也沒看到。」桂嬤嬤與青青二人異口同聲地道。

  很好,不愧是我的心腹,知道什麼該『看』到,什麼看到了也當作沒看到。

  「好了,你們下去領賞吧。」我滿意地點點頭。

  「謝娘娘。」

  看著她們遠走的背影,我很好奇地問靖王:「清,剛剛是你第一次接吻吧?」

  他微點個頭,臉上居然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那,你是處男,哦不,我是說,你擁有過女人嗎?」我緊緊盯著他漂亮的
眼眸,這個問題脫口而出。千萬要是啊,不是會傷心死俺的。

  555555他那兩個沒良心的超帥哥哥跟兩頭種馬差不多,到處播種,女
人都是一大堆,要知道,帥哥再帥,萱萱我的內心是超愛『啃』第一口蘋果的啊。
5555老大,不對,是小弟,你一定要是處男啊。

  「不曾,以前的我不屑碰女人,萱萱你會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會是最後…
…」他話未說完,我的纖纖玉手就捂上他的唇,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他接下來的話是要說我會是他的最後一個女人,那怎
麼成?我只想先吃了他再說,往後的事,我可沒想那麼長遠,要是哪天我無原無
故地又回了二十一世紀,不能『顧』到他了,不是要害人家漂亮的小弟弟守活寡
當和尚麼。

  哇哢哢哢!可是天知道我現在的心情有多高興,靖王這帥小夥居然是個沒被
人『上』過的新鮮蘋果呢,哈哈,那俺就很榮幸地做第一個吧。

  反正俺的身體也休養了一天半,估計『吃』了靖王這新鮮嫩蘋果也死不了,
嘿嘿。

  風滿樓『鴨』院也還有風挽塵那個我見猶憐的『新鮮的蘋果』在等著俺去
『啃』,俺真是得了大便宜了,想不到萱萱我在古代還真是豔福不淺啊。

  感謝老天,感謝老天生產的極品帥哥哈。

  「清,你的心意,我明白。」說真的,他此刻認真的表情跟語氣讓我很感動,
我的心臟突然猛一陣加速跳動。俺的顆心為了靖王這美麗的帥小夥而跳動,那麼
帥的帥哥,值了!

  我看著他美麗動人的臉孔,看著他那張漂亮的唇瓣,剛想又吻上去,背後卻
傳來一聲暴吼。

  「萱妃,你在幹什麼!」

  我在偷人啊,55555還沒完全偷到。

  聽著這暴怒的熟悉嗓音,我心頭一驚,冷汗直流,俺偷人被當場抓包,這下
可慘了!


            第037章 偷出黃金了

  我轉過身,看到了一臉盛怒的行雲,我再瞥了眼靖王嘴角那絲得意的笑容,
俺腦袋一轟!

  靖王這嫩小子的笑容真的好美!可惜行雲在這呢,俺是皇妃,再怎麼著也不
能當著皇帝的面花癡呀,我收回視線,不著痕跡地又偷瞄了靖王那美麗的笑容一
眼。

  以我剛剛背對著行雲要吻靖王時,靖王正好面對著行雲,他必定看到行雲來
了,卻沒有出聲阻止我,依舊默認我吻他,好你個靖王!

  靖王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是為了氣氣雲行,以報他的准王妃我被搶之仇,
還是他無言地向行雲宣戰,一定要搶回我?

  不管是什麼理由,靖王這小子敢當著皇帝的面吻皇妃,不對,是讓皇妃吻,
膽量忒大,俺佩服你。

  瞧瞧,這假皇帝行雲還真給他給氣綠了臉。

  「臣弟參見皇上。」靖王不卑不亢地行禮。

  「臣妾見過皇上。」俺也行上一禮。

  唉,我突然覺得要給皇帝行禮都是好事,起碼能讓俺多出個幾十秒想想偷人
被抓包該怎麼善後啊555555行雲他到底看到了多少?俺好不好說靖王他眼
睛裡進沙子了,俺幫他吹吹啊?這裡哪來的沙,那就進灰塵好了。555很爛的
理由,不曉得別人用過了沒有?

  早知道就不偷人了,說錯,是換個時間再偷人55555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瞧行雲那怒髮衝冠的雄樣,眼睛瞪得忒大,貌似要砍了俺,俺怕怕啊!5555
「平身。」這兩個字行雲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氣吧氣吧,氣死你。

  「謝皇上。」

  俺跟靖王對望了一眼,唉,美麗的靖王帥小夥,真是抱歉哦,因為姐姐俺色
色,貌似要害慘弟弟你了。

  「愛妃,三弟,你們剛在做什麼?」行雲憤怒地問。

  你不是看到了嘛?我在吻你弟弟,你沒長眼睛啊你?問什麼問。

  「回皇兄,穎萱跟臣弟正在……」靖王一臉的凝重,又沒叫我娘娘,直呼我
的名字,貌似打算說實話啊。

  俺連忙打斷他,插嘴道:「回皇上……」

  見我插話,靖王期待地看了我一眼,沒再多言,他似乎很想我跟皇帝攤牌,
可惜,我不能害了他,更不能害了自己。

  「如何?」行雲一挑眉,等著俺的話呢。

  唉,想不出更好的推脫之辭,就用那個超料的爛理由吧。

  我呐呐地道:「靖王他眼裡……」

  「愛妃不會是想說三弟眼裡進沙子了,你幫他吹吹吧?」行雲皮笑肉不笑。

  汗,貌似這個超爛的理由已經被皇帝的其他妃子用過了,到俺這行不通了啊
55555。那就當行雲只看到了最後我沒吻到靖王那一幕吧。

  「當然不是……」我嘿嘿乾笑兩聲,腦筋迅速轉動,「臣妾是說靖王他眼裡
只有國家大事,都忘了自己已經十九歲之齡,該娶妻納妾了,适才靖王跟臣妾侃
侃而談,臣妾有感于靖王的忠君忠國之心,更欣喜於皇上您有這麼好的臣子,這
麼好的弟弟,臣妾感慨萬千,感動萬分,激動得差點沒哭出來。」

  我喘了口氣,接著道:「偏偏皇上您剛剛又沒在,是以,靖王很慷慨地代替
皇上您借肩膀給臣妾哭哭一用,情事就是這樣了。」

  靖王訝異地看了我一眼,他那眼神,貌似認為俺把死的都說成活的了。

  也差不多是這樣,呵呵。俺得意地朝靖王瞥一眼。

  嘎嘎嘎,俺編得完美吧。俺都有點佩服自己這張能說會道的漂亮嘴唇了,哈
哈。

  「哦?」行雲冷哼一聲,狐疑地看著我,臉色沒有剛才那麼臭了,「這麼說
朕不但要感謝三弟忠君愛國之心,更要感謝他幫朕安慰愛妃你嘍?」

  「是啊是啊。」我很配合地點點頭。靖王如此慷慨給俺偷,應該的。

  「臣弟不敢。」靖王淡淡道。

  「愛妃,三弟,朕适才差點誤會你們了,你們別往心裡去。」行雲的大掌占
有性地攬上我的肩頭。

  看來,皇帝確實只看到最後一點點。我在心中輕噓口氣,呼~ 算俺運氣好。

  「皇兄多慮了。」靖王那小子還真寬宏啊。

  害俺被嚇了一把,俺可沒那麼大方。

  俺很委屈地道:「皇上您日夜為國為民,勞心勞力,就算偶爾看錯了什麼也
純屬正常。臣妾只恐沒為皇上您分憂解勞,又怎麼敢怪罪皇上您呢?」

  我言下之意就是皇帝你本來就誤會了,因為你是皇帝,我哪有那個膽怪你。
俺這就叫得了便宜還賣乖。貌似俺這人經常就這樣。

  「那愛妃你說讓朕怎麼辦才肯原諒朕?」

  好辦啊,把你弟弟賜給我就行了。

  我望著行雲帥氣的臉龐,柔柔地說:「臣妾最近手頭有點緊,那皇上您就隨
隨便便賜個十幾二十箱黃金給我就好了。」

  唉,我暫時還想不出辦法去古墓裡拿錢錢,雖說假皇帝已經給了俺很多錢,
可是我看上的帥哥各個都這麼極品,花銷大得很呐!

  不想辦法撈點外快,坐吃山空,俺那些錢很快就沒掉了,所以有辦法的時候,
要多存點泡仔的資本。

  「朕賜你黃金四十箱。」

  「謝皇上!」俺謝恩的嗓音放得超大。

  我不著痕跡地朝靖王眨眨眼。姐姐我厲害吧,偷人還偷出個四十箱黃金,哪
位MM見過這種超好滴事啊?嘎嘎。

  「娘娘您氣質高雅,談吐不俗,才貌驚世,聰穎慧頡,您是第一個讓我佩服
的人。」靖王定定地望著我。

  5555555超級大帥哥這麼讚賞俺,俺真是暴感動啊,放心吧,小夥,
俺『吃』你吃定了。

  靖王看著我的眼光好深情,惹得行雲不悅,行雲將我擁入懷,很明顯地在向
靖王宣告我是皇妃。

  靖王黯下眼眸,我為了不傷害美男小弟弟的心,只得不著痕跡地推離了行雲
的懷抱。

  唉!看樣子靖王這帥小夥真的愛上俺了,雖說我也喜歡行雲的懷抱,可是行
雲這大帥哥俺可以隨時抱,靖王俺卻只能偷,俺就暫時忍忍,不傷害咱靖王帥小
夥那顆純純的心比較重要。

  見我的舉動,行雲不悅地攥起眉,噢!真是麻煩咧,行雲這位大帥哥也不高
興了,俺好心疼哦555俺就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兩半,一半誘哄美麗動人的靖王,
一半安慰帥氣過人的行雲。

  「一直沒問,不知三弟到萱妃的永和宮有何事?」行雲說道。

  「回皇兄,臣弟是來找您的。臣弟有些公事要與皇兄您商議,在禦書房找不
到您,萱妃娘娘正得龍寵,臣弟就直奔永和宮找皇兄您來了。」靖王很自然地道。

  哼,靖王這小夥還真不是盞省油的燈,他敢明目張膽找我偷情,擺明瞭就知
道皇帝先前不在我這,堂堂一個王爺,安插個眼線在皇帝附近跟本不是問題。

  至於公事嘛,他貴為王爺,位高權重,要商量什麼樣的公事都有。現在撞上
皇帝,他撒謊都可以撒得這麼冠冕堂皇,狠角色一枚啊。

  「那走吧。跟朕去禦書房。」行雲率先轉身。

  「是,皇兄。」靖王看了我一眼。

  哇,這兩位大帥哥不是吧?就這麼走了?好說也留一個下來陪我啊!

  「去吧!去吧」俺鬱悶地揮揮手,原本被我收藏在袖袋裡的一樣東西突然掉
落下地,發出叮!一聲異常清脆的響聲。

  看著地上那小東西,原本要離去的靖王與行雲二人同時臉色胚變。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永和宮的一個角落,一名打雜的宮女見到此物,亦瞪大
了眼,很快地,她便回過神,鬼鬼祟祟地溜出了永和宮。

  一場未知的災難馬上就要降臨到我身上。


            第038章 帥屍的玉佩

  行雲將掉在地上的小東西撿起來,細細觀祥了下,與靖王對望了一眼,說道:
「是鎮國玉沒錯。」

  什麼鎮國玉啊?不就是帥屍大哥的玉佩嘛。

  汗!換句話來說,帥屍大哥這塊上頭雕浮了個『邪』字的玉佩就是鎮國玉。

  我看著靖王與行雲凝重的表情,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只得嘿嘿乾笑兩聲,
「怎麼了?」

  「萱妃,這塊玉你哪來的?」行雲冷冷的問。

  在古墓強姦你哥哥時,我看這玉很值錢,順便『拿』來的啊。

  我看著行雲這張冷臉,再瞥了眼靖王那嚴肅的表情,君家的男人怎麼變臉都
變得這麼快滴說?

  看來,事情大條了,我有點心虛地道:「回皇上,這玉,我撿來的。」

  貌似這樣說不管這玉有什麼問題,俺都能脫除嫌疑吧?可是這也是最沒說服
力的說法。

  「依本宮看,這玉擺明瞭是你偷來的!」一道柔和的嗓音響起,我永和宮內
多了一票人。

  誰啊?明明說的是狠厲話,嗓音卻偏偏這麼柔和。聽這嗓門,就曉得來者不
簡單呐。

  我轉頭一看,一名身穿正統宮紗裝的美女在宮女的簇擁下緩緩走了進來。

  剛看到她,我眼前一亮,好一個知性美人。

  知性是現代的用詞,用古代的話來說,那是書卷氣。

  從容貌上看,她杏眼桃腮,娥眉淡掃,屬於古代那種標準的仕女,的確相當
美,雖然不及我超凡脫俗,高雅中又帶點慧頡的奪目光彩,但她那一身濃濃的書
卷氣息卻是我所沒有的。

  依她的穿著,她剛剛自稱本宮來判斷,她一定是皇帝的哪位妃子。

  果然,這位知性美人步履婀娜多姿地走到行雲面前,恭謹行禮:「柔妃參見
皇上,問靖王爺安。」

  原來她就是柔妃啊,那個三年前跟行雲通姦,又陰了真皇帝的柔妃。果真有
腳踩兩條船的本錢,不錯不錯。

  「柔妃不必多禮。」行雲態度有些冷硬的問:「你怎麼來了?」

  看來這位美人柔妃也不太得行雲寵嘛,哈哈。行雲改寵俺了,她自然得靠邊
站。

  「回皇上,萱妃妹妹初入宮庭,臣妾前些日子身體不適,一直未來看望過妹
妹,臣妾未盡到照顧妹妹之情,內心深感不安,今日特地前來,正巧皇上跟靖王
爺都在,又聽萱妃妹妹說這鎮國玉是撿來的,想必是笑話。」柔妃說著,看了我
一眼,「眾人皆知,鎮國玉乃我祥龍國鎮國之寶,三年前鎮國玉被盜,心致民心
不穩,皇上下旨全力緝拿偷玉賊,不知妹妹這玉是從何處所偷?」

  汗!好一個柔妃,好一翻通情達理,又可以不著痕跡把俺幹掉的說詞。

  原來假皇帝曾下過旨說鎮國玉被偷了,難怪她這麼確定我是偷玉賊來著。

  想必鎮國玉被偷是假,皇帝在三年前給掉包了是真,鎮國玉在真皇帝那,假
皇帝找不到,自然說被人偷了,真是個超爛的好理由。

  聽聽柔妃說的話,什麼叫正巧來看我,真心要來,我進宮第一天就來了。什
麼身體不適,我安排在她附近的眼線怎麼沒說?說謊都不用打草稿,這柔妃陰一
套,陽一套的,狠角色啊。

  這下慘了,俺一時貪心順手牽羊惹禍上身了5555555真是天災人禍啊,
俺哪裡曉得帥屍大哥的玉是鎮國玉啊,還影響得到民心,又貴意義又非凡,要早
知道,我照拿不誤,不過要藏好一點。

  柔妃的話讓行雲跟靖王的臉色更加沉重,用指甲殼想想也知道,偷鎮國玉是
重罪,十成要掉腦袋,八成要滅族,好你個柔妃,就是存心滅俺來了。

  5555555萱萱俺現在要落難了,不知道哪位好心的帥哥肯幫俺一把?

  我的眼光瞥向靖王,他朝我微點個頭,意思是不管我出什麼事,他都不會丟
下我不管。原來世間還是有真情的,555555這小帥哥讓我好感動,回頭,
我一定好好愛死他!

  見我沒回話,柔妃又道:「皇上,妹妹她不說話,就是默認偷玉了,請皇上
對妹妹的事秉公辦理,以服民心。」

  俺滴媽啊,這柔妃外表知書達禮,溫柔異常,骨子裡超壞,俺跟她無怨無仇,
頂多是得寵了點,幹嘛這麼想陰死我。

  「這……」行雲猶豫著,看得出來,他不想辦我,卻想不出救我的辦法。

  「皇兄,萱妃娘娘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靖王那美麗的小子也開始心
急了。

  我朝靖王那帥小夥投去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

  我張穎萱是誰?我可是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知識女性,要就這麼給她柔妃陰
死了,俺豈不是給咱現代人丟屁股,是以,為了咱穿越女性的面面,看俺如何扭
轉乾坤!

  「原來柔妃你還不知道啊?」我的目光瞥向行雲,只有他能幫我了,「偷玉
賊前些日子已經被抓獲了,鎮國玉自然到了皇上手上,這玉是皇上他送給我的。」

  只要行雲認同我的話,我就萬事大吉了,皇上要臨時找個賊來頂包,遍地都
是。

  「妹妹未免太會強辭奪理了,如此大事,皇上怎麼沒公佈天下?妹妹剛剛不
是還說這玉是你撿來的嗎?」明明是要我命的話,柔妃卻說得柔柔弱弱,真他媽
實在夠虛偽。

  「皇上他馬上就要向天下公佈了,至於本宮說撿來的,本宮是指剛剛鎮國玉
掉到地上,謝謝皇上幫本宮撿起來罷了。你怎麼可以沒聽清楚就亂放屁?」我涼
涼地道。

  就她柔妃會說瞎話啊?我張穎萱也會。

  噗嗤~聽了我的話,行雲跟靖王忍不住笑出聲。

  哇塞!兩位超級大帥哥同時笑耶,真是暴養眼啊,俺差點沒流口水。

  被我一陣搶白,柔妃急急地道:「皇上,妹妹說的明明是假的,鎮國玉明明
在……」

  「夠了,柔妃,鎮國玉確實是朕賜給萱妃的。」行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將
玉佩交還到我手上,對著柔妃跟靖王說道:「柔妃你先退下吧,此事到此為止。
三弟去禦書房等朕,朕隨後就過來。」

  「是,柔妃遵旨。」柔妃很乖巧很聽話地看了行雲一眼,那柔弱的眼光,電
力十足啊。

  靠!都要滾蛋了還在勾引男人,俺翻個白眼,俺敢肯定這柔妃在床上一定是
個騷包。

  柔妃對俺的方式可跟行雲完全不同啊,她臨走時,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那
眼神中有著憤怒,有著狠厲,看來,行雲這麼幫著我,她一定會再想辦法將我除
掉了。

  我知道柔妃剛剛想說鎮國玉明明在真皇帝那,哼,鎮國玉一出現,就把柔妃
給引來了,看來,柔妃對真皇帝還余情未了?

  她背叛了真皇帝,假皇帝卻對她不冷不熱,想必她的內心也相當窩火吧。哈
哈,好!

  「臣弟遵旨。」靖王那帥小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轉身離去。

  與柔妃不同,在靖王那雙漂亮的眸子裡,有的是對我的深情及不舍。

  看著靖王離去時那帥氣迷人的背影,我的心頭浮上一股濃濃的失落。靖王小
帥哥啊,你一定要再來啊,你不來也沒關係,俺會去找你的。

  誰讓你太美,讓俺在見你第一眼時就說過,不吃了你,俺就不叫張穎萱呢。

  孝順張家祖宗的萱萱我是決對不會改名換姓的!所以,一定要『吃』掉你嘍。

  「愛妃?」行雲的大手在我眼前揮了揮,「莫非愛妃捨不得三弟?」

  「皇上哪裡話,臣妾的眼中只有你。」我現在正看著你,當然眼裡只有你了。

  行雲突然話峰一轉,「愛妃,你見過他了吧。」

  行雲的語氣是肯定的,他頓了頓,定定地看著我,又道:「玉,是他給你的
吧?你知道嗎?鎮國玉,見玉如見皇帝本人,他將如此重要的東西給了你,等於
給了你他的心。」

  我一驚,我知道行雲說的『他』是帥屍大哥,只是,帥屍大哥的心真的有給
我嗎?

  這鎮國玉是我跟帥屍大哥『辦完事』後順手偷來的,算不算帥屍大哥送我的
啊?

  算。當然算!

  因為帥屍大哥後來見了我幾次,都沒有將玉拿回去,已能證明,他默認了將
玉送我。

  原來這鎮國玉,見玉如見皇帝本人,是這麼個好東東啊,真好!行雲這假皇
帝也承認我能名正言順擁有這塊玉,俺現在跟帝王差不多了,哈哈!

  「皇上,臣妾也只不過是聽說祁王身帶殘疾,故爾前去探望過他,想不到他
竟然送了我此玉。」我淡淡地說著瞎話。

  「哦?是麼?」行雲挑起頭,看樣子並不相信我的話,「三年前,他寧願被
朕毒啞打殘,都沒有將鎮國玉交出來,想不到卻如此輕易送給了你。」

  啊?有這事!俺驚得出不出話來。不就破玉,不對,是貴玉一塊麼,是俺,
俺早交了555俺就這麼一個怕死鬼。

  「朕三年沒見過他了,他還好嗎?」行雲的語氣是顫抖的,他的眸子裡有著
深深的沉痛。

  看著行雲痛楚的眼神,我知道,行雲是愧疚的。

  從行雲的這個問題可以看出,行雲關心著帥屍大哥,畢竟是帥屍大哥是他的
雙胞胎哥哥。不過錯已犯,他對帥屍大哥做了這麼喪盡天良的事,就算他內心再
愧疚,估計帥屍大哥也不會原諒他了。

  想想,一個人打了你一巴掌,再跟你道個歉,你會原諒他嗎?何況,行雲做
的何止這些?

  「他……不太好。」我有些難受地道。你哥又殘又啞,讓我在跟他愛愛時,
都聽不到他的叫床聲,你說他能好麼?

  「萱,聰穎如你。朕是假帝王,你早知道了吧?」行雲定定地看著我,他的
語氣是肯定的。

  我一愣,隨即點點頭,「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你願意告訴我?為什麼,
從在風滿樓第一次見到我,你就告訴我你是行雲?」

  「因為,朕自第一眼見到你,朕便被你深深地吸引,朕不願意聽你叫朕的哥
哥的名字,是以,朕讓你叫朕的真名——行雲。」行雲嗓音微啞,漂亮的眸子裡
盈滿了認真,「萱,朕愛你。」

  「你……」我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行雲此刻的深情,若說我不感動,是騙
人的。

  這個男人何其傻,為了愛情,竟然放任這麼大的密秘洩露,他身份是假的一
事要是被人揭穿,哪怕他的真實身份是祁王,就算帥屍大哥沒能力搶龍椅了,照
樣會被其他有心人推下龍椅。

  「萱……」行雲一把將我摟入懷中,顫抖地道:「朕知道朕對不起他,因為
朕被九五至尊帝位的吸引,害得他半身不遂,朕亦受盡了內心的愧疚煎熬,不管
他愛不愛你,朕,對你,絕不放手。萱,你是朕的生命!」

  「行雲……」這麼帥的帥哥說愛我,我感動異常,乖乖地將頭枕在他懷中,
不可否認,他的懷抱是溫暖的,此刻我的心竟然能平靜下來。

  行雲性感的薄唇突然輕輕落在我的朱唇上,我以為他要深深地吻我,他沒有,
他只是很呵疼地印下輕輕一吻,溫柔地道:「萱,三弟還有公事跟朕商議,朕先
去禦書房了。」

  「去吧。」我看著行雲那頎長迷人的背影,這個男人,哪怕是不擇手段篡來
的皇位,他凡事以國事為重,憑著自身睿智精明的頭腦,把祥龍國治理得安平富
饒,依舊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皇帝。

  這樣的男人,長相又帥氣異常,真是超吸引人,吸引女人,包括萱萱我在內。

  我收回視線,步履悠然,看著這庭院幽幽,紅牆綠瓦,精美華麗的優美景致,
我深深明白,皇宮裡的飯不是這麼好吃的啊。

  唉,我不知不覺間輕歎了口氣。

  突然,噗!一聲,一支冷箭精准無比地射入了我身旁的樹幹上,我心頭一驚,
要是剛剛射箭的人想要我的命,我可就掛了,還好,看來射箭的人並無惡意。

  我定下心神,發現箭身竄著一個小紙條,我取下小紙條,打開一看,喜上眉
稍。


            第039章 俺鋒芒畢露

  呵呵,有帥哥想我了,我能不喜嗎?要知道,萱萱我最喜歡帥哥了,由其是
超級大帥哥。哦,呵呵。

  我再次細品了下紙條上那一行龍飛鳳舞,氣勢萬千的漂亮字體:萱,我想你。
明日辰時,宮外南門口,有輛馬車等著你。

  我一眼就認出紙條上是帥屍大哥的親筆字跡,幾天不見,他就這麼想我,要
跟我約會了,看來萱萱我魅力不淺嘛。

  我要去約會嗎?我想去,因為我也想帥屍大哥了,那就去。

  可是,行雲對我正深情,估計有事沒事都會來看我,我該怎麼避開他呢?辰
時又是什麼時候?對於古代的時間,萱萱我除了知道一個時辰等於兩個小時,其
它可是一竅不通啊。

  經過向宮女詢問,我才知道辰時是早上七點到九點。這個時間,行雲正在上
早朝,自然就避開行雲了。

  帥屍大哥想得真周到,看來,很多事都不用萱萱我動腦筋了嘛。

  而現在,我首要做的事情,就是清除內奸。

  柔妃的突然到訪是因為我手上的鎮國玉,我的鎮國玉剛剛亮相,她怎麼知道
得這麼快呢?必定是我這有內奸向她通風報信。

  「來人!」我沉喝一聲。

  「娘娘有何吩咐?」桂嬤嬤率了一票宮女太監立即跪到了我面前。

  「你去查一下,柔妃來之前有幾個人出過永和宮門?把人給我找來。」我淡
淡地道。

  「是。」

  桂嬤嬤立即按我的吩咐去辦,須臾便回,她指著地上跪著的其中兩名宮女道:
「回娘娘,在柔妃娘娘來之前,就杏花,桃菊二人出去過。」

  「恩。」我點點頭,瞥了眼杏花,桃菊,「說吧,你們二人誰是柔妃派來的
內奸?」

  「冤枉啊,奴婢對娘娘忠心耿耿,請娘娘明察!」杏花桃菊二人喊起冤來了。

  「哦?那你們說說,你們二人都出去幹嘛了?」我問道。

  「回娘娘,奴婢做完了手頭的活,出去跟德妃娘娘宮裡的侍女碧珠聊了會天。
娘娘若不信,大可傳碧珠前來問個話。」桃菊說得誠懇。

  我看了眼她那信誓旦旦的眼神,好像說的是真的,我略點個頭,對著杏花道:
「那你呢?」

  「回娘娘,奴婢……奴婢……」杏花吱吱唔唔地。

  「你幹嘛去了,娘娘問你話呢,你倒是說啊。」桂嬤嬤瞪了杏花一眼。

  「回娘娘,奴婢賣……賣繡品去了,是奴婢自個閒暇時繡來賣補貼家用的。」
杏花顫抖地道。

  「杏花,你敢撒謊,這麼短的時間,你怎麼可能出得了宮?」桂嬤嬤對著我
道:「娘娘,杏花八成就是柔妃派來的奸細了。」

  我沒說話,因為我知道杏花還有話要說。

  「冤枉啊,娘娘,我只是將繡品去交給養心殿的小順子,由他抽空幫我賣的。
娘娘不信,可以叫小順子過來對質。」杏花嚇白了小臉。

  「不就是托人賣個繡品麼?說出來這麼為難?」我不解。

  「回娘娘,宮女私自繡針線轉賣是要受處份的,是以,奴婢……」杏花囁嚅
著。

  「這樣啊,」我點個頭,說道:「桂嬤嬤,你讓人去把小順子跟那個德妃身
邊的碧珠叫來。」

  「是,娘娘。」

  很快,小順子跟碧珠都被叫了來。

  「小順子參見萱妃娘娘!」

  「碧珠參見萱妃娘娘!」

  「你們都平身吧。」我把剛剛桃菊跟杏花的說詞重複了一遍,便細細地盯著
小順子跟碧珠的反應。

  碧珠跟桃菊對望了一眼,說道:「回萱妃娘娘,桃菊確實跟奴婢在聊天。」

  小順子則恭謹地道:「娘娘,杏花她撒謊,奴才先前跟本沒見過她。」

  「你!」杏花眼眸瞪大,不敢置信地道:「小順子!你撒謊,我明明有去拜
托你把繡品賣個好價錢的,你怎麼可以撒謊!娘娘,我是冤枉的……」

  「回娘娘,小順子說的句句屬實。」小順子狡辯著,他的額際流下了一滴冷
汗。

  「夠了!」我沉喝一聲,這些個宮女太監立即嚇得禁了聲。

  哈哈,看來萱萱我還是滿有威嚴的。

  「娘娘,很明顯,杏花無人作證,肯定是柔妃派來的奸細,您看該如何處置
她?」桂嬤嬤開口了。

  桂嬤嬤的話,讓小順子眼底迅速閃過一抹複雜的眼光。我沒有忽略他的眼神,
那是一種愧疚,跟如釋重負的眼神。

  本來,我還不太敢肯定心裡的猜測,現在看到他的目光,可以了。

  我淡淡地道:「桂嬤嬤你說錯了,杏花是冤枉的,桃菊才是柔妃派來的奸細,
把桃菊拖出去砍了。」

  「娘娘,我冤枉啊!娘娘饒命,我是冤枉的!」桃菊大叫,「娘娘冤枉我,
我不服,我死都不會瞑目!」

  我掃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宮女太監,他們各個全身發抖,看來,我不把理由
說清楚,每個人都不服啊。

  「好!本宮就讓你心服口服。」我把桃菊是奸細的理由說了出來,「本宮安
排在德妃身旁的人跟本宮說,你桃菊跟本就沒有去找過碧珠,你跟碧珠兩個通通
都在撒謊。至於小順子,也是個撒謊精,杏花明明去找過你,你卻因為柔妃找過
你,讓你否認杏花托你賣繡品之事,你迫於柔妃的壓力,不得不撒謊。」

  聽了我的話,桃菊,小順子,碧珠三人立即像泄了氣的皮球般攤在了地上。
杏花則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娘娘饒命啊!奴婢們是受了柔妃娘娘的指使,娘娘饒命!……」

  「娘娘,奴才也是受了柔妃娘娘的指使才冤枉杏花的,娘娘開恩……」

  那三隻撒謊精不停地求饒。

  「好,本宮饒你們不死。」我畢竟是現代人,真把人砍了,草菅人命這種事
我可做不來,「把他們拖出去每人重打三十大板,再驅逐出宮。」

  這算很重的處罰了,三十大板,能要掉人的大半條命。要是我不好好治治他
們,別人還當我這個正一品的妃子好欺負。

  很快便有太監將桃菊,小德子,碧珠三人拖了出去,執行我的命令。

  桂嬤嬤欽佩地道:「娘娘真英明,老奴都給那三個賤蹄子矇騙了。現在內奸
清除,娘娘您可以高枕無憂了。」

  我笑道:「是麼?其實,本宮沒有安排人在德妃身邊,本宮之所以這麼說,
是為了引他們說真話。想不到他們這麼沒用,直接就招了。」

  「好個萱妃!不止美貌過人,更是聰明絕頂,難怪能讓皇兒直接冊封為正一
品皇妃。」成熟而又嚴厲十足的嗓音響起,一名衣著華麗,氣質高貴的半老貴婦
不知何時站在了大門口。

  她的身後恭謹地站著一群侍候的宮女太監。

  這名貴婦人就是當今太后。

  其實我早發現她站在那,她沒出聲,我也就懶得上前請安,不過,我的另外
一個用意也是要讓她瞧瞧我的聰穎才智。

  身在宮庭,適當地顯露鋒芒,也是必要的。

  「臣妾見過太后,太后千歲千千歲!」我走至太后跟前,恭敬地行禮。唉,
見到她兒子也要行禮,見到她這個老太婆也要行禮,真是有夠煩的。

  想當初,俺在現代的時候,見到俺那董事長老爸都不用這麼點頭哈腰的。

  「平身吧。」太后態度不善地看了我一眼,說道:「萱妃,你已經貴為正一
品皇妃,做人,就要知足,適當的時候更要懂得讓嫌,知道嗎?」

  「臣妾謹遵太后教悔。」我很乖巧地點點頭。

  這個老妖婆,她的意思是俺當了正一品皇妃已經頂天了,不要再想著當皇后,
也不要霸佔著皇帝不放,要懂得把皇帝讓給別的妃子享愛。瞧她對咱這不善的態
度,還不是因為柔妃是她的侄女。

  哼哼!我張穎萱會乖乖聽話才怪,我這人就是愛跟別人唱反調。

  不過話又說回來,本來一個柔妃都很難對付了,現在又冒出個多管閒事的太
後,55555萱萱我在宮庭的日子難過嘍。

  「你明白就好,擺駕回祥和宮。」太后別具深意地看了俺一眼,就滾回她的
老窩了。

  「恭送太后。」

  我看著老妖婆遠去的背影,鬱悶地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希罕做這鳥妃子啊?
還不是你兒子硬加給俺的頭銜,害得俺不能明目張膽地泡仔,只能偷仔了555
5慘啊。

  靠!心裡有氣沒地方發,那俺就把氣撒你兒子身上,呵呵,大家別以為是行
雲哦,俺指的是帥屍大哥,雖說明天跟帥屍大哥約好了,明天是明天,俺今天心
情不爽,要去給他點氣受受。

  「來人,擺駕祁王府!」

  「是娘娘。」

  俺整了整衣襟,坐上八抬軟轎,浩浩蕩蕩的,超級張揚的,前往祁王府。

  祁王府大門口,桂嬤嬤對著祁王府的侍衛道:「去向你家王爺通報,我家娘
娘要見他。」

  「是。」侍衛有些顫抖地應聲。

  「慢著!」俺徐徐出聲,「叫你家王爺出來接本宮的大駕。」

  哈哈!俺張穎萱好大的派頭哦。俺上次來的時候,無權無勢,受盡了這些爛
侍衛的刁難,現在,俺變正一品皇妃了,這麼好的派頭不耍耍,不威風威風,簡
直對不起自己。

  呃~ 貌似俺太得意忘形了,俺不就是個妃子,人家王爺是假皇帝他親哥,當
今的真皇帝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俺現在不在他面前炫一把,難道要等他搶回龍
椅再炫啊?

  心裡不爽了,日子無聊了,就是要找樂子的,懂麼?嘿嘿,樂子要朝超級大
帥哥找。

  此時,祁王府朱紅色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名坐在輪椅上的絕色公子出現在了
大門內。那絕色公子不正是咱的超級大帥屍麼。

  街上路過的人看到帥屍大哥,要麼倒抽一口氣,要麼眼眸睜得暴大,各個都
盯著他絕色的容顏發呆。

  大家可都是托了萱萱我的洪福啊,要不是俺這大派頭,一些平民百姓哪裡見
得到帥屍大哥這種『藏』在府裡的極品男啊。哈哈。

  其實,這麼華麗麗地來到祁王府,我,有我的目的。

  我緩緩走出華麗的軟轎,俺漂亮的容顏亦讓不少人驚呆了,而帥屍大哥那深
邃的眸子始終定定地望著我,他的眸光,永遠是那麼邪氣逼人,那麼讓人難以捉
摸。


            第040章 俺也很神秘

  「萱萱,你來了。」帥屍大哥性感的薄唇蠕動了下,無聲地說了幾個字。

  他白皙的大手隨意擱放在腿上,修長的手指隨意地輕輕彈動著,明明只是那
麼不經意的動作,卻讓人覺得尊貴又不失典雅,真是迷死俺了,這個又殘又啞的
死男人,真他媽優雅帥氣得沒天理啊!

  俺的心臟砰砰狂跳,眼冒淫光,恨不得沖上前去扒光他的衣服,把他壓在俺
身下,摸個遍,愛個夠。

  只是這大庭廣眾之下,僕從侍衛外加大街上駐足觀賞俊男美女(俺美女,俊
男嘛,自然是帥屍大哥嘍)的百姓無數,咱怎能給自己丟屁屁呢。

  要花癡,房裡去花,要搞帥哥,沒人的地方去搞,現在,注意形像,俺——
忍!

  恩哼!我輕咳一聲,免強收回心智,看著帥屍大哥俊得過火的容顏,臉色一
沉,喝道:「見到本宮,祁王爺還不見禮?」

  貌似俺這句話太不給帥屍大哥面面了,他臉色微變,理都沒理俺,哇塞!!
帥哥就是帥哥啊,變臉都變得這麼好看,5555俺好想流口水。

  帥屍大哥輕瞟了俺一眼,禁自朝他身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侍衛立即推著
帥屍大哥坐著的豪華輪椅走向府中……

  他不是吧?好說俺也是假皇帝封的真妃子,他竟然甩都不甩俺就跑路了?那
他出來接俺的大駕幹啥?出來炫他那張漂亮的臉啊?男人真不是易懂的動物,由
其是帥氣又邪氣的男人,讓俺氣得牙癢癢,愛得想一口『吞』了他。

  5555他被推著越走越遠了,別想我會追上去。絕不!

  55555快看不見了,帥哥,別走哈!

  俺提起裙擺,直直朝他追去,沒走兩步,卻聽到周圍的抽氣聲,我看了下自
己現在不雅的動作,只是露出性感的小腿而已,這對古人來說,已經相當傷風敗
俗了。

  汗!都是帥屍大哥不好,不但不給俺面子地不朝俺行禮,還就這麼縮回府了,
讓俺怕美男跑了,一心急就,呃~ 失態,失態。

  貌似俺這人就是沒啥骨氣。(申明:只針對美男而已。)

  俺放下裙擺,雙手交疊於腰腹間,朝周遭觀看的人尷尬一笑,像個大家閨秀
般,優雅地走進祁王府。

  我跟在帥屍大哥的輪椅後左走走,右繞繞,祁王府的景致依舊是那麼華美,
一路花木扶蔬,曲徑通幽,琉璃飛簷,可俺無心欣賞,俺的眼裡只看得見帥屍大
哥這個超級大帥仔啊。

  沒多久,帥屍大哥一抬手,侍衛立即停止推動輪椅,俺三步並兩步跑到帥屍
大哥面前,笑道:「不走啦?跟在你身後追你的感覺也不錯。」

  這個死帥仔,明明是殘疾地坐在輪椅上,卻仍舊一身尊貴的帝王霸氣,讓人
心生畏懼,對他心悅誠服,讓俺甘願做只跟屁蟲。

  帥屍大哥沒理俺深情的話,他只是淡淡地睨了我一眼,「萱,你這樣做,他
亦不會放你自由。」

  我解讀著他的唇形,心頭一驚,「你居然知道我的想法!」

  天!他未免太聰明了吧,或者說他深沉得可怕。

  帥屍大哥口中的他指的是行雲。

  我這麼華麗麗,超張揚地來到祁王府,想必不用多久消息就傳遍整個汴京城,
在外人眼裡,祁王素與皇帝不合,正得皇帝龍寵的我出現在祁王府,外人會認為
皇帝宅心仁厚,讓我來看祁王。

  行雲必定明白,我的本意只是想見現在的祁王(帥屍大哥),讓行雲跟帥屍
大哥清楚,我並不想做皇妃的心。

  對外,之於行雲跟帥屍祁王,並無半點壞處,對我自己來說,就算不能讓行
雲放我自由,起碼,他會明白,我不是非他不可。

  另外,我也想變相的讓行雲跟帥屍大哥知道,俺這個皇妃對帥屍大哥是『有
意思』的。

  帥屍大哥摒退了所有的下人,深深地望著我,突然轉移話題,「萱,你知道
嗎?你就像個迷。你能輕易從朕說話的唇形,看懂我說的是什麼,眼神犀利,聰
穎異常。你對外宣稱自己是無依無靠的孤女,自身的氣質卻高雅清純,十足尊貴。
朕不相信,你真的是孤女,你就像憑空冒出來般,讓朕查不到你的任何資訊,你
到底是誰?」

  我是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知識美妞張穎萱啊。不過,這話要是說出來,不是
給人當成神經病就是給有心人逮著機會,把俺當妖孽給滅了。

  萱萱俺是很珍惜俺的這條小命滴,死也要留著珍貴的命命來泡盡天下的帥哥
啊,俺絕不拿生命開玩笑。

  「我說了我是孤女,你若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了。至於你查不到我的資料,
只能說你的手下都是鱉腳貨吧。」俺淡笑。

  俺就是要保持神秘感,這樣才能更吸引帥哥嘛。

  不過,剛剛帥屍大哥自稱朕,證明他對皇位勢在必得,哪怕他現在又殘又啞,
他依舊會設法讓行雲滾下臺。

  唉,兄弟相殘,他們都是這麼帥的帥哥,又都跟俺又一腿,俺真的是超不忍
心呐。

  「是麼?」帥屍大哥隱隱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換句話來說,叫皮笑肉不笑。

  這樣的男人絕對是個狠角色,三年前,他能被行雲推下臺,雖說是行雲與柔
妃竄通背叛了他,歸根究底,還是那句老話,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背叛你的人,
往往是你最親的人,讓你防不設防。

  「是與不是又何妨,你查不到是你的事,我能說的已經說了。」俺這神秘也
裝得到家吧。

  「是無妨。你很快便會屬於朕,」他定定地看著我,又補上一句,「只屬於
朕一人。」

  呵,真會開玩笑,我只屬於我自己,而我的心,超愛美男,我張穎萱會按著
自己的心意走,雖愛美男,卻不被美男所蠱惑,這樣,我才能不在一株帥草上吊
死,這樣我才能閱遍天下帥草!

  我淡淡地睨著他那雙漂亮幽黑的眸子,他的眸光邪氣襲人,深邃得讓我半點
看不透。

  還是那句話,他神秘異常,全身上下都是極品尊貴的優良因數,任他再危險,
我都會飛蛾撲火。誰讓他帥到門了。

  唉,各位老大們,萱萱我要是哪天掛了,甭懷疑,俺就是死在了帥哥的溫柔
鄉里哈。

  我對帥屍大哥的話不置可否,免得傷了他的心,俺只是很肯定地道:「我屬
於你一人?你說出這麼霸道獨裁的話,想必,離你動手的時機近了吧?」不知道
他打算怎麼對付行雲?


                               【待續】
2016-6-15 1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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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極品色女(41~50)作者:馬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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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極品色女


作者:馬涵



           第041章 是貌賽潘安

  他訝異地看了我一眼,並不否認,「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哪股東風?」明知道他不會說,我卻依然忍不住問出口。

  「萱,朕曾說過,不要太好奇,對你沒好處。」他眼神一冷,說的話也傷了
我的心。

  我突然在想,這個冷酷的男人,依他深沉詭異的程度,有足夠讓人折服的本
錢。那麼穆佐揚那個帥哥太醫告訴我,關天帥屍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穆佐揚怎
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出賣他,哼,說是被我的美貌迷住,鬼信啊?還是跟本就是他
授的意讓穆佐揚誤導我?

  我突然又憶起帥屍大哥他死而復生後,跟我愛愛完了,又回復了死人狀態。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事情沒穆佐揚說的那麼簡單。

  天,好複雜的迷團!這個男人太過邪氣,惹不得!

  我心底一陣發涼,故作鎮定地道:「本宮打攪祁王爺過久,該回宮了。」

  我沒走兩步,他卻拉住了我的小手。

  我心頭一喜,期待著他能向我坦白,起碼,別這麼將我當成外人。

  明明曉得萱萱我是個懶人,他什麼都不跟我說,老要我瞎猜,這樣很累人滴
耶!

  「萱,別忘了明天的約會。」他漂亮的薄唇動了下,我回身,細細解讀著他
的唇形,不是我要的答案,我失望地黯下眼簾,輕頷首,「我知道了。」

  見我黯下眼眸,他邪氣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心疼,大手一個使力,讓我腳下一
個趔趄,跌坐在他腿上,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的唇印上我紅嫩的朱唇。

  他的濕滑的舌頭迫不及待地撬開我的貝齒與我的丁香小舌深深纏綿,他吻得
太過用力,讓我生生地疼痛,我欲推開他,他卻霸道地吻得更深。

  吮吻的快感,讓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他那雙邪氣幽黑的眸子竟然緩緩由
黑轉紅。

  哼,這個賤男人,欲火上升了哈。

  他的大手緩緩探入我的衣襟內,捏揉著我飽滿的峰丘,我忍住急欲脫口的呻
吟,小手禁自探向他腿間的男性象徵,他倒抽一口氣,眼中的欲火燒得更旺。

  他的男性象徵早已堅韌硬挺,好球!看萱萱我不整死你!

  我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一把推開他,迅速離他三步遠,滿意地看他臉色胚變。

  他通紅的火眸,因欲求不滿而無聲地朝我抗議,邪氣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
我,似乎不敢相信我竟然會推開他。

  你帥到門了又怎麼樣?比起天下的眾多帥哥,我張穎萱當然是選擇後者。

  「你摒退了下人,不就是想在光天化日下跟我恩愛一下?我呸!休想我會如
你的意。我從來不是你的泄欲工具,反觀你……」我得意一笑,繼續道:「你對
我來說,是我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的玩物。我現在不想要你,你要是欲火攻心,
我可以出錢幫你找個妓女來降降火。」

  末了,我還問他,「我慷慨吧?」

  聽了我的話,他氣得雙拳緊握,額際青筋暴跳,通紅的眸子更加危險詭異。
那生硬的拳頭可是咯咯作響啊。

  5555我怕怕。

  他渾身散發的壓力讓我打了個冷顫,不敢再看他要說什麼,也怕他對我不利,
我大聲喚道:「桂嬤嬤!」

  「老奴在。」

  「擺駕回宮。」

  「是,娘娘。」

  哼,你不信任我沒關係,我照樣不相信你。

  敢讓我張穎萱不好過,我就要你比我更難過!

  不過,人要有自知之明,要是真把他氣得收了俺這條小命,俺可就泡不了帥
仔了,所以,為了天下所有的帥哥,俺一定要保重自己。

  現在,溜吧!

  我並沒有回皇宮,吩咐桂嬤嬤跟那些下人先回宮後,俺就換了一身男人裝扮,
打算去會一會我的老情人。

  想想,離開風滿樓好些日子了,那挽塵小處男八成等俺盼俺,都快望穿秋水
了。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呆的地方可是『鴨』院哈,要是他被人先一步『啃』
了最新鮮的一口,俺可就得不償失了。

  要知道,在萱萱我眼裡,通常一手貨比二手貨更得我心。我很老實的招認,
我喜歡處男哈。

  不過現在還是白天,『鴨』院要晚上才開門,是以,我就到處閒逛一下嘍,
順便看看有沒有啥中意的帥哥哦。

  汴京是祥龍國的首都,街上熱鬧繁華,人聲鼎沸,我一身帥氣有錢的公子哥
打扮,風度翩翩地輕搖著手中的摺扇,不時地朝過往的美女放去幾道強電。

  俺這電可不是亂放的,只朝美女放。男人嘛,只朝帥哥勾。

  好幾位美女都被我電得駐足不前,其中有一位還大著膽子還輕聲朝我嬌笑,
「這位公子好生俊俏!」

  「姑娘你這就說錯了。」我笑道。

  「哪錯呢,公子您確實俊得慌。」

  「只是俊得慌嗎?是貌賽潘安才對吧?」我的手在美女的嫩臉上摸了一把,
俺這人就是這麼臭美。

  美人俏臉一紅,「公子您欺負人家?」

  「哦?」我俊眉一挑,「那要不要我把你娶回家?」

  「我願意」美人呐呐地點點頭。

  「我也願意……公子,我也願意!我也願!……」邊上的好幾位美人見我要
娶媳婦了,紛紛毛遂自薦啊。

  「好。」我大笑三聲,指尖點過不同的美女,「你,做我的第十三位愛妾,
你,做第十四位,你嘛,就做第十五位……」

  「公子!」好幾位美人同時眼眶蓄淚,跑了好幾個。

  貌似古代的女人也有骨氣,不願給人作妾撒。

  唉,不該,不該。俺傷了美人心呐。

  卻也有三位留了下來,「妾就妾!公子,我們願意!」

  汗!不是吧?這都嚇不跑她們?55555嚇跑俺了撒,俺把她們娶回去,
那君氏三兄弟咋辦涅?

  我剛要跑路,卻發現前面十步遠處圍了一大群美女,我問著我邊上要做我小
妾的其中一人,「那是在幹什麼?」

  「公子,你這都不知道啊?前頭有位公子帥毖了,姑娘們都在看他,搶著跟
他說話呢,要是能做他的小妾不知有多好!」美人花癡地讚歎著。

  「哦?」我狐疑地盯著她,「你這麼誇他,還來纏我幹嘛?」

  「這不是女人太多,我擠不進去嘛。」美人老實地回道。

  嘿!敢情是搶不到那傢夥,就來將就俺了。

  「你們也是?」我無力地問著另兩個美人,她們都老實地點點頭。

  「切,你們當我什麼啊,後備輪胎啊?滾!」我怒火熊熊,不再看這三位美
人一眼,不顧她們的呼喚,朝那前頭的美女堆走去。

  哇!眾美人圍成了一大圈,貌似被圍在中間的帥哥是極品,不曉得有沒有帥
屍大哥這麼帥哦?

  一想到極品帥哥,我就想流口水。

  我一邊眼紅這位不知名帥哥的桃花運,一邊又想看看他,要是夠帥,俺不妨
考慮『上』他一『上』。

  美女們把那帥哥圍在中間,我要是想擠進去很難,也很撒面子,那只好把她
們引開嘍。

  美女們,萱萱我為了泡帥哥,只好對不起你們了。

  我驚惶失措地指著眾美人腳下,大叫一聲:「啊……有蛇啊!」

  「啊……蛇!哪裡有蛇?」美女們立即嚇得花容失色,作鳥獸散開,而我,
也看清了被圍在中間的那個男人。

  「誒?是你!果真不愧是帥哥中的帥哥啊!」我兩眼放光,眼冒淫泡。


            第042章 又泡帥哥了

  那位被美女們圍在中間的帥哥不是採花賊花無痕又是誰。他可是我來古代遇
到的第一個帥哥啊,憑他那張帥得冒泡的臉,我死也記得他。

  唉,採花賊就是採花賊啊,半夜裡去偷搞人家美女,白天裡就光明正大地迷
一群美女,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呃~ 這麼難聽的話不適合用在人家帥哥身上,應該說成帥哥改不了愛搞美女。

  「你……你是張穎萱?」花無痕看到我,先是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爾後
一臉的狂喜。

  「不錯,正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萱萱我。很榮幸您大帥哥還能記得我。」
我瀟灑地搖著摺扇,瞥了眼眾位被花無痕迷得團團轉的美女們,俺輕歎口氣,
「帥哥如此多嬌,引得無數美女竟折腰!」

  「誒!人長得帥,就是沒辦法。」花無痕自認為瀟灑地朝俺一笑,那笑容風
流倜儻,還真把俺電倒了哈。

  這死採花賊怎麼比我還臭美?也對,『嘗』了不知多少花的男人臉皮怎麼可
能不厚?

  我漂亮的大眼朝花無痕眨了眨:「花花兄,一別多日,想不到竟然在這裡遇
到你,你可知,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花無痕收到我的強電,俊臉一愣,立即反應過來,很帥氣地朝我回眨了下帥
眼,「張姑……」

  他剛說了兩個字就被我打斷了,我翻了個白眼,「叫我張兄或者萱萱。」

  花無痕第一次碰到我,就有幸看到我完美的裸體,以他閱遍無數女人身體的
經歷,他能一眼就認出女扮男裝的我,就是那個倒楣到從樹上掉下來的裸體美人
也不為過。

  只是,我現在穿著男裝,要是被他拆穿了,你讓俺咋泡妞嘛!

  「好吧……萱萱。」花無痕自動選擇了後者,他動情的上前兩步想握住我的
手,還想對我說什麼,卻被一群沖過來的美女們給硬生生隔了開來。

  「花公子,剛剛不知哪位老兄說有蛇,嚇死我了……」

  「花公子,我也嚇著了,你安慰安慰我……」

  「花公子,讓奴家給你陪寢好不?……」

  眾美女們發現沒蛇後,又圍著花無痕唧唧喳喳個不停,花無痕不愧是採花高
手,一個一個安撫著妞們,「小紅,綠綠,珠珠,沒事哦,有花某在,沒人……
沒蛇敢傷害你們……」

  「嘖嘖!」我讚歎出聲,「這花花不愧是花叢裡打滾的江湖老手啊。」

  突然,其中有幾個美女像發現新大陸般地看著我,「吖!這裡也有位俏公子,
我不爭花公子了,我要這位……」

  哈哈!瞧瞧,俺還不算個後備輪胎,這些妞識貨,注意力跑俺這來了。

  我高興地勾起嘴角,我沒察覺的是,花無痕的眼光一直深情地看著我。

  邊上看熱鬧的人可是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看我跟花無痕兩位瀟灑公子被群
妞攻擊,是滿希奇的吧。

  美女們的色爪爪一個個向我襲來……

  怎麼情況有點失控?妞太多了,俺應付不來。

  「停!」我打了個冷顫,「你們別亂來,不許摸我!不然,等你們以後做了
我老婆,我就把你們通通賣去妓院。」

  俺為了擺脫色妞爪,很沒良心恐嚇她們。

  「切!什麼嘛,我們本來就是妓女,不在乎被你多賣一次……」說完,爪子
又襲來了,不知多少雙手在俺嫩嫩的身上捏了好多把。

  媽啊!難怪這些妞膽子這麼大,原來沒一個正經貨色。

  五個六個妞我還自信有能力對付,這一大票……我搞不定啊。

  搞不定就跑。

  原來長得太俊也是錯。55555我大呼一聲「花花兄,小弟我有事先走一
步了!」

  呼完,落跑……

  「吖!這位俏公子,你別跑啊……」妞們撒腿就追。

  俺發揮現代人的百米衝刺精神,連跑了好幾條街,總算把那票色妞給甩掉了。

  「呼呼……古代的妞也這麼色!看來天下眾妞一般色嘛。要他們全是帥哥就
好了,我一定樂得享受美男恩……」我背靠著牆壁,大喘著氣,嘴裡咕噥著,
「死花無痕,你倒享盡豔福了……」

  「萱萱,你說什麼呢?」花無痕跟個鬼一樣,在我眼前突然就冒了出來,笑
吟吟地看著我。

  有啥好奇怪,我只會腿功,人家會的可是輕功。

  「耶?你居然把那票美女扔了,你捨得啊?」俺盯著他帥氣迷人的臉蛋,不
自覺地舔了舔唇瓣。

  俺這很自然的動作勾引了花花這匹大色狼。他單手撐住牆壁,一手摟住我的
腰,將我圍困在牆壁間,輕聲道:「我當然捨得她們,我唯一捨不得的——只有
你。」

  吖!採花賊發揮他一慣的泡妞伎倆了。沒事,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我又不在
乎,我只要『幹』了帥帥的他就得了。

  「真的?」我一臉的受寵若驚。

  「當然真的。」花無痕溫柔地點點頭,「萱,我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名姓,
你怎麼會叫我花花。」

  我解釋道:「那晚你招呼都不跟我打就逃走了,後來一群人追了過來,要抓
你,他們說你是『採花大盜花無痕』。」

  「不對,是風流雅賊花無痕。」他糾正。

  「不都一樣麼?」我不解。

  「雅賊好聽些。」花無痕咕噥道:「我這麼帥氣襲人,這麼風流倜儻,當然
是雅賊,盜賊是那種粗蠻人。」

  暈,啥米嘛,原來這花大帥哥是標準的自戀狂一枚。

  我為了比這採花賊更高雅,強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嗔道:「花花,你知道
麼?那晚你走後我多少慘,穿著你的衣服被那些追殺你的人當成了你,我差點沒
被人家……」

  我剛想說慘到被人毒打,讓美男心疼下美女,結果花無痕卻緊張兮兮地道:
「該不會是被人家輪奸了吧?」

  「我靠!你個該死的東西!也不看看那些追殺你的人都是醜八怪,裡頭一個
帥哥都沒有!」我氣得跳腳,在他胸口撂下一記重拳。

  他悶哼一聲,單手捂著胸口,疼得臉色發白,「萱萱,你打得我好痛!肺都
進不了氣了。」

  「哼哼!活該!」我冷哼兩聲,咬牙切齒地道:「你現在知道那群沒用的癟
三有沒有本事強姦姑奶奶我了?」

  「呃……沒有沒有。想不到萱萱美人竟然是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他的
額際冒出了一滴冷汗。

  「那是當然。」我自豪地點點頭,又問:「你的武功怎麼樣?」

  要是好,可以考慮讓他給我做保鏢,那樣的話,我想『上』他時就有的『上』
了。

  「這個……萱萱,你也知道,我是採花賊,我的武功不怎麼樣,只是輕功好
而已。」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慘笑。

  被我揍了一拳,一邊痛一邊笑,當然慘。

  「原來你是個孬種,怪不得那天晚上你連名字也沒留就逃跑了。」我很明白
的點點頭。

  他委屈地辯白:「輕功好就成了,足夠我夜探香閨『採花』了……」

  「得了。你不必多說什麼,反正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很豪氣地打斷他的
話。

  「萱萱,你該不會是『雌性』採花賊吧?」

  汗!我鬱悶地道:「這話你也說得出來。我的意思是,你是淫男,我是色女。
我們半斤八兩,彼此彼此。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萱萱,你是說?」他的眸光閃著興奮。

  我看著花無痕這張近在咫尺的帥臉,『饑渴』地吞了吞口水,輕聲細語地道:
「花花,你知道麼?自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告訴自己,總有一天要『吃』……
要成為你的人。」

  俺說得含蓄吧?俺又開始泡帥仔了哦。

  我的小手不著痕跡地在花無痕身上揩了幾把油,呼……帥哥就是帥哥,摸起
來超爽哈。

  他溫熱的氣息吹在我臉上,漂亮的眸子定定地看著我,貌似深情地道:「萱
萱,其實,自那晚見到你絕美的裸體後,本來不能超過三天沒女人的我,一直禁
欲到現在,因為,我發現我對別的女人再也提不起絲毫興趣,心裡腦子裡想的全
是你。我一直都在找你,我找你找得好苦。再次見到你,天知道我真的好開心。」

  看著花無痕認真無比的眸光,我居然相信他說的是真話。

  「看來萱萱我魅力不淺啊。」俺自我讚賞著。在我心底的某個角落卻被他多
情的話語深深地觸動了一下。

  「你才知道?你有足夠逼瘋男人的本錢。」他寵溺地輕點了下我的俏鼻。

  「那我們還等什麼?進去吧。」我指了指最近的一家高檔客棧。

  花無痕會意地點點頭。

  他老江湖了,當然明白我說的是去開房愛愛。

  我跟花大帥哥你噥我噥地走進客棧,絲毫不管在旁人看來,我們是兩名公子
哥在摟摟抱抱,更沒注意到暗處有一雙氣得快噴火的眸子一直在盯著我們。

  我們在客棧裡開了間上等廂房,由店小二領路,上了二樓,剛走到房門口,
小二哥笑著說,「二位客倌,就是這間房了。」

  「恩。你先下去吧。」花無痕剛要給店小二小費,我搶先一步扔了錠銀子給
店小二。

  「好嘞!謝謝客倌打賞。」店小二笑嘻嘻地接住銀子,就忙去了,臨走前,
他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眼光,可惜我跟花無痕都色迷心竅,跟本沒察覺到。

  「萱,怎麼能讓你給小二賞錢呢?該是我給才對。」花無痕對此有些不滿。

  現在是我『玩』你,當然我給了。他這個濫情的採花賊都不知道搞了多少女
人了,想必床上功夫也不差。

  反正我是因為他長得太帥,所以就跟他『玩』上一『玩』,要是感覺不好,
就各奔東西,要是『滋味』還好,那就再說嘍。

  我在花無痕的帥臉上捏了一把,說道:「誰給的賞錢不重要,重要的是等一
下,我要在上前,你在下麵……」

  花無痕被我的話逗得欲火上升,嗓音沙啞,「萱萱……我們進去吧。」

  「好。」我點點頭,一把推開房門,一股奇異的香氣隨即撲鼻而來,我淬不
及防,硬生生吸了進去,頓時,我感覺雙腿發軟,而摟著我的花無痕,頎長的身
軀也是一個趔趄。

  我清楚地知道花無痕也吸進了這股奇異的香氣。

  我心裡暗暗一驚,大事不妙!我跟花無痕八成都中了古代的迷香。

  可是由不得我想太多,我全身無力,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暗處的人想必是個高手,讓我跟花無痕都毫無警覺,真恐怖,他到底是誰?

  當我再次醒來時,我是側躺在床上的,這是在一間雅致的廂房內,房內沒有
花無痕的蹤影,不知道他還好麼?要是他出事了,我豈不是害了人家?

  一股不安在我心底慢慢擴大。

  我想坐起身,卻發現我的雙手被粗繩反綁在背後,更讓我難以置信的是,此
刻的我竟然一絲不掛!

  鬱悶!那個暗處的人該不會是想把我給XXOO了吧?

  依我身體現在的感覺,我察覺到自己到目前還沒被侵犯,但依目前的形勢,
不樂觀啊。

  此時,門咿呀一聲打開了。

  門口出現了一個男人,男人眼中燒著瘋狂的欲火。

  慘了!我千想萬想也想不到,竟然是他!


            第043章 你想做什麼

  哦呵呵~ 居然是咱們那位美麗又帥氣的靖王小弟弟。只是他現在一臉怒火熊
熊的樣,貌似很危險呐~ !

  55555555俺怕怕地吞了吞口水。

  靖王關上房門,大步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修長的白手撫上我柔嫩的嬌顏,
在我臉上輕輕來回摩挲著,他眼神憤怒地瞪著我,「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我盯著他又帥又嫩的側臉,嘴角差點沒流口水。這死小子,
就是這麼能吸引姐姐我。

  「我問你為什麼這麼不甘寂寞!」他失控的狂吼。

  媽啊!吼這麼大聲,我耳朵快聾了撒。

  我被他憤怒的眼神瞪得有點發毛,撇撇嘴,我淡淡地道:「因為我確實很寂
寞。在這個世界,我一個親人都沒有,伴隨我的,只有無盡的孤單,我不願意去
想這種感覺,我怕越想越深。是以,我只是『要』我所『要』。」

  「所以,你就不知廉恥地勾引男人!」他怒火未減,態度卻稍稍軟了下來。

  「是!被我看上的帥氣男人,我為什麼不能得到?男人三妻四妾就叫天經地
義,女人為什麼就不能紅杏出牆!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來管我!」我氣瘋了,
一口氣給他吼回去。

  「你!」他氣結,剛剛稍軟下來的態度立即又強硬了起來,「你喜歡男人是
吧?那我就讓你『愛』個夠!」

  「你說錯了,我只喜歡超帥氣,又暴極品的男人。」我很好心地告訴他,
「你就是其中一個。」

  靖王俊臉氣得鐵青,俺剛想說他生氣的樣子也好帥,他的大掌突然襲向我胸
前,在我飽滿的玉峰上狠狠一捏。

  「痛!輕點,你想痛死我啊?」我痛呼出聲。

  「你不是就喜歡這樣麼?」他的眸光掃過我玲瓏有致的雪嫩嬌軀,嘖嘖有聲
地贊道:「萱萱,你的身體好美!你真是個妖精,你有足夠逼瘋男人的本錢。」

  「這句話花無痕已經說過了好不好?我很清楚了,不用你再來重複了。」我
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不過,俺裸著身體被綁,又被他看光光的感覺滿羞人的,我的嬌軀上不自覺
地泛起陣陣紅暈,俺這完美的肌膚此時可謂,白裡透紅,與眾不同啊。

  瞧,這靖王小帥哥的眸子裡,欲火燒得更熾了!

  提到花無痕,俺一驚,「你把花無痕怎麼了?」

  「本王不許你提那個採花大盜!不准你在本王面前想別的男人!」小帥哥更
怒了。

  「你怎麼又自稱起本王來了,你不是答應過我,在我面前不以『本王』自稱
的嗎?原來你這麼善變,比我還善變。」我涼涼地提醒他。

  「再善變也沒你變得快。」他狡辯。

  「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變過。」我一直都這麼色,從來沒改變,這是事實啊。

  「你……」

  他被我氣得說不出話,轉而俯下身,性感的薄唇含住了我胸前玉峰上的一顆
紅莓,生澀地吸吮著。

  「嗯……」

  觸電般的快感瞬間襲遍我全身,我無法自製地嬌吟出口,卻仍沒忘記花大帥
哥,「禦清,你先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告訴我,你把花無痕怎麼了好麼?」

  「休想!」

  他眼也沒抬,繼續在我的玉峰上『埋頭苦啃』,他的大掌有些顫抖地在我全
身各處遊移著。

  天啊,處男就是處男,連摸個女人都發抖。嘿嘿,真合我意。

  我很想摸摸靖王這帥小子的身體,可我的手被反綁著,伸不出色爪啊。55
5555「噢……噢……」我只能被動地享受著他生硬的愛撫,「告訴我吧,無
痕他怎麼了?」

  「你竟然叫他無痕!」靖王這小子就像只發怒的獅子,他突然點了我的穴道,
讓我動彈不得,我恐懼地睜大眼,「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說我想幹什麼?」他嘴角露出淫笑,三兩下就把自身的衣
服脫了個精光光。

  他的胸肌結實精瘦,雙腿筆直修長,全身的肌膚白皙無暇,完美得挑不出半
點毛病,君家男人的身體果真各個都不是蓋的。

  他的身體美如他的人,我知道摸起來的觸感肯定是又嫩又舒服,可惜,俺被
這死小子點了穴不能動。

  「你該不會是想強姦我吧?」看著他白皙修長的男性裸體,我忍住嘴角快溢
口水的衝動,貌似害怕地驚道。

  「廢話!」他的語氣十足地不耐煩。

  好,不廢話,那就快來吧!

  處男ing……口水ing……花癡ing……

  極品帥草當前,花花帥哥的安危俺早扔一邊去了。

  靖王解開反綁著我手的繩索,對著繩子,掌上內力一使,繩索立即斷成了四
截,他將我的手腳攤開,呈個大字形綁在床柱上,動彈不得的我,突然真的有點
害怕了,「君禦清!你瘋了!我是你的皇嫂,我是你嫂子!你不能這麼對我!你
這個變態!」

  「我變態也是你逼的!我為什麼不能!你本來就是我的王妃,是皇兄他不擇
手段把你搶走了,我只是拿回我該得的!」他解開我的穴道,欺身壓在我的嬌軀
上,大掌肆無忌憚地在我身上捏揉著。

  「原來你要的只不過是我的身體,要,你就拿去!」你是超美的帥哥嘛,俺
很慷慨。

  「哼!你別以為我不敢!」他在我身上揉捏的手勁更猛力了。

  我忍著疼痛,強忍住欲出口的嬌吟,不停地掙紮,耐何繩子太粗,越掙紮繩
子綁地越緊,我的手腕腳腕處都泛紅了。

  靠!要是我也會古代的點穴武功就好了,就不會這麼慘兮兮地被人欺負,而
是去欺負別的帥哥了。55555悲慘啊。

  「禦清,你別這麼對我好麼?」硬的不行,我來軟的,「你這樣讓我好難堪
……」

  媽的!俺這個二十一世紀來的大美女要是就這樣讓個比我小三歲的小帥哥給
強姦了,還是這樣呈丟臉的大字形給綁在床上奸的,傳出去,俺還要不要做人呐!

  55555這就是奸屍的報應!回過頭慘到反被人奸。

  「萱,我不會放開你,」他搖搖頭,「我要讓你對我畢生難忘!」

  哎!老大,不對,是弟弟,你是個美麗又帥氣的處男耶,你不用這麼對我,
我也會一輩子記得你的,好不好?

  「可是我不要這樣……」我無助地搖著小腦袋,「不要強姦我……」讓我強
奸你。

  我還想說什麼,他的唇卻直接堵在了我的朱唇上,我瞪大眼看著他近在咫尺
的漂亮瞳眸,他修長的手指毫無預警地探入了我的幽徑內,在我體內輕輕出入著。

  說實在的,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動作也異常生澀,我卻再也忍不住嬌喘出聲,
「嗯……啊……」

  「萱萱,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靖王沙嘎地低喃,他漆黑的眸子裡早已布
滿欲望的血絲。

  「好,我是你的……」起碼,在這一刻,我是他的。

  「萱……」他突然抽出手指,將不知何時早已炙欲堅硬的欲望抵著我的私處,
被綁著的我,只能睜著欲望迷離的水潤明眸,無助地望著他俊得過火的臉龐。

  大家瞧清楚了哈,不是萱萱我沒良心地連弟弟級的嫩草都吃,是他把可憐兮
兮的俺給奸了哦。

  5555555俺激動得想流淚,又帥又嫩的處男帥哥,超嫩的草啊……

  倏然,他勁腰一個力挺,火熱的欲望沖入我緊窒濕滑的幽徑內。那充實的碩
大硬挺讓我嬌呼一聲,「啊!」

  太好了!萱萱我終於吃到一個嫩嫩的處男了,而且是美麗又珍貴的貴族品種,
開心ing……感覺超棒!

  拜託,你怎麼反說了一頭,明明是你是我的了,好吧?

  我很想糾正他,可我緊窒濕滑的包容讓他迫不及待地在我體內律動起來,我
只能無助地在他身下嬌喘吟哦。

  一開始他的動作還有些生澀,但很快地,他便慢慢掌握了規律,溫柔而又狂
猛地帶領著我飛向欲望的高峰……

  溫存過後,他將頭枕在我柔軟飽滿的雙峰上,(他倒挺會享受的)可憐了我,
咪咪被他的帥臉壓著,呼吸不太順暢啊。

  5555我好想抱抱他,可是他該死的還綁著我,沒放開我。

  可是愛愛是很消耗精力的,我禁自閉目養神,懶得開口說話。

  休息了沒多久,他從我白嫩飽滿的咪咪間抬起頭,「萱萱……」

  「嗯?」我懶懶地應聲。

  「你對我還滿意麼?」他的漂亮的眸子裡盈滿了期待。

  「我跟你在一起時的感覺,難道你剛才沒感受到麼?沒感覺到的話……」我
盯著他嫩嫩的帥臉,發現他美麗的臉龐居然微微羞紅,煞是誘人,我笑笑,誘惑
地繼續說道:「我很樂意讓你再次清楚地感受下。」

  汗死!貌似萱萱我享受到嫩草的好,吃嫩草吃上癮了,誰讓嫩草暴好『吃』
呢。

  「真的?」

  「當然真的。」呵呵,說起來,還是我占了便宜呢。

  他在我嬌嫩的酥胸是親了口,「可是我還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你乖乖給俺做情人俺就說。

  我笑著反問,「我是姑娘家,不好意思說,你說說你對我滿意麼?」

  「跟你在一起的感覺,簡直是欲仙欲死,快活似神仙!」他說著,雙臂突然
緊緊地將我摟緊,讓我覺得,似乎,我是他心中珍貴的寶貝,我的心,微微顫動
了下。

  「我也一樣。」俺說的可是真話哦,靖王這帥小夥粗暴又多情,還真把姐姐
我給迷住了。

  「萱……」

  他溫柔地喚著我的名,大手又開始在我赤裸的嬌軀上遊移著,他的嗓音隱隱
含著微微的沙啞,剛剛平歇的欲望再次浮動。

  「嗯……」無法言喻的快感令我嬌吟出聲,我詫異地道:「你不是剛剛才…
…怎麼現在又想了?」

  我還以為經過剛剛的激烈運動,他暫時『不行』了,俺說讓他再來一次,是
逗著他玩的,想不到靖王這帥小子居然不是盞省油的燈,5555俺『性』福不
淺啊。

  「對你,我永遠要不夠。」他的嗓音真好聽,任何女人聽到這句話,都會心
動吧。

  他性感的薄唇吻上我紅潤的朱唇,舌尖在我的唇瓣是輕輕舔弄著。我的丁香
小舌溫柔地回吻著他,享受著他生嫩的吻給我帶來的舒適快感。

  對於接吻,他雖然還不太會,卻學得很快,也漸漸開始深入地挑逗我。

  溫熱的呼吸彼此交融,火熱的欲望一發不可收拾……

  「清,你真是個好學生,該獎勵。」被他吮吻著,我有點口齒不清。

  「萱萱,說你是妖精一點都沒錯。」他暗啞著嗓音,欲動,動情,那帥氣十
足的俊臉朝我勾起一抹壞笑,這傢夥,再次壓在了我身上。

  他那美麗的笑容人我心跳頓時漏了一拍,死就死,活活『操勞』死,嫩草胯
下死,做鬼也風流,我揚起一抹自認為很性感的笑容,柔聲說道:「禦清,這次
該換我來『愛』你了,你先把我解開,好麼?」

  「你先保證,你不會逃走。」他漂亮的眸子再度盈滿旺盛的欲火,不放心地
說道。

  他這個樣子,就像個渴望吃糖的可愛小孩,乖,阿姨馬上就給你『糖』吃。

  「我保證不逃,」開國際玩笑,這麼帥的棵嫩草光溜溜地在俺懷裡,我哪舍
得逃?當然是先把他『榨幹』再說嘍!

  媽的!兔崽子,敢強姦俺,看俺不奸回來!

  他點點頭,三兩下就把綁著我手腳的繩子解掉了,繩子剛一解開,我就迫不
及待地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嬌吟粗喘聲再次響起,四平八穩的大床又開
始劇烈地晃動了起來……


            第044章 帥帥的嫩草

  跟靖王這株帥氣小嫩草的纏綿是激烈而又狂猛的,處男就是處男,他好幾回
興奮到失控,一個晚上我們愛愛的次數大概有六七回,具體是六次還是七次,我
爽昏頭,記不清了。

  靖王小弟弟雖是處男,卻讓我異常地滿意,呵呵,果然,『吃』新鮮蘋果的
感覺就是不一樣哈。

  靖王那兩個搞過無數女人的哥哥給我的感覺是技巧老練,愛愛功夫又超棒的。

  而生嫩的靖王小仔不同,他會為我失控,為我著迷,為我瘋狂……相比之下,
我更喜歡『啃』新鮮蘋果,當然了,被人『用過的』肯定沒有『嶄新的』好。

  呃,貌似俺有點變態了,怎麼會拿他們比較起來?臉紅個先。

  天濛濛亮時,靖王睡著了,俺也累到虛脫了,不知道靖王這帥小子被俺『掏
空』了沒有?

  呵呵他一閉上眼睛就睡著了,肯定是被我『掏空空』了。他雖然睡著了,但
他的雙手依然霸道地摟著我的纖腰。

  我看了一眼靖王帥小夥那傻呼呼的可愛睡相,我心裡竟然產生了種錯覺,他
可真像俺的乖兒子哈。

  汗!各位大大不要打我,俺只是說實話。

  也許他比我小,我又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俺很自然地就發揮了女人本能的母
愛光輝吧。

  就像我在現代貴為張氏企業的董事長千金,內心卻滿口『俺』字或者別的某
些粗話,這還不是因為電視看多了,上網上多了,很自然地就學會了,喜歡這樣
的用語,就用了。

  我剛閉上眼眯了會,因為內心不安,就醒了,我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緩緩
移開靖王摟著我腰的手臂,還沒坐起身,靖王那帥小子就驚醒了。

  「萱,你要去哪?」靖王睜著他那雙漂亮的眸子,有些不高興地看著我。

  他的眸子很漆黑,很明亮,比天上的繁星更耀眼,真的很美。

  從在揚子湖畔,我第一眼見到他清俊的背影,我就由預感他是位帥哥,初見
他的臉,我沒想到他竟然美得不食人間煙火,讓萱萱我發下不『吃』掉他就不叫
張穎萱的重誓。

  要知道萱萱我可是超級孝順張家祖宗的乖乖女,死也不會改名換姓的(貌似
說得誇張了點,還是小命比較重要哈)。

  還好,俺現在總算如願以償,把他拆吃下肚,吃幹幹,抹淨浄,不用改名換
姓了。嘿嘿,那感覺,只有兩個字——超爽!

  (小聲地建議各位美女們多『啃』處男哈,包准感覺不一樣,前提是一定要
挑又帥又極品的哦)。

  我看著他剛轉醒,睡眼朦朧的可愛樣,不著痕跡的吞了吞口水,唉,可惜萱
萱我也被他搞趴下了,不然,嘿嘿,俺不介意再來一回。

  「清,聽說處男都會記得他的第一個女人,是這樣麼?」我的小手在他美麗
的臉龐上輕撫著,我的動作很輕,就像在疼個小孩。

  「別人我不太清楚,應該是吧。」他思索了下,繼續道:「我只知道我自己,
永遠會記得你,永遠不想再碰別的女人。」

  這小帥哥以『我』自稱了,想必昨夜對俺滿意得很,把『本王』那尊貴的自
稱給扔了。

  我淡笑,「永遠?永遠有多遠?可以是一轉瞬間,也可以是永恆。你的話,
說得太早,人是會變的。」

  「萱萱,你是如此的美好,我怎麼捨得變心?」他又像個寶寶般的抱著我,
性感的薄唇突然一口咬住我飽滿玉峰上的櫻紅小點。

  我猝不及防,驚呼一聲,「君禦清!你在幹嘛?」

  「我在咬你的咪咪。」他咕噥著,靈活的舌頭開始輕輕舔弄著我玉峰是敏感
的小櫻點。

  那舒暢的快感讓我倒抽口氣,無奈地道:「你這臭小子,別吸了,再吸也吸
吧出奶好吧。」

  「哼!」他悶哼一聲,從我胸前抬起頭,「誰讓你不說,這麼早你要偷偷上
哪?」

  「清,現在天色已經大亮,我昨夜徹底沒回皇宮,皇上會著急的,他一著急,
必然會派人到處找,介時,肯定會鬧得滿城風雨。」我解釋道。

  行雲真的會為我著急麼?如果帥屍大哥知道我不見了,不曉得他會不會擔心
我?

  「我不管。你是我的!」他任性地道:「我要你陪我三天,不,是一輩子陪
著我。」

  「老大,不,小弟,你也十九歲了,別再小孩子心性了好不好?雖然這樣很
可愛,」我翻了個白眼,「可是,三天時間足夠你的皇兄把整個汴京城給翻過來
了,你別忘了,我是你嫂子,我們之間沒有一輩子,只有一夜的露水情緣。今天
過後,你就應該忘了我。」

  貌似萱萱我比啃完小紅帽的大灰狼還下流啊,居然把人家小弟弟吃幹抹淨就
想開溜,似乎太不道德了。

  其實,我也是為了他好,為了不傷他更深,先不說萱萱我有可能哪天突然就
穿回現代,消失在這個時空了,在這祥龍國,我確實是他的嫂子。5555還稱
不上嫂子,俺只是皇帝的其中一位妃子,只能說是他的第N位『小』嫂嫂。

  唉!昨夜俺色迷心竅,做了件人神共憤的事,居然『上』了小叔。大家也知
道,是他先『奸』俺的哈(雖然俺願意被他奸),可是,就算我不願意,也由不
得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所以哪位老大看不順眼叔嫂通姦這種事,要算帳就去找
靖王小帥哥吧,千萬別來找我,俺超怕打滴說。

  「萱萱,我們私奔吧。」靖王小帥哥突然認真地看著我。

  「你……」我望著他真誠的眼眸,我的心被他深深感動了,「你說真的?禦
清,你的身份尊貴無比,貴為當今的靖王爺,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那享用不
盡的榮華富貴,玩不光的淫賤美女,你捨得拋棄?」

  「我……」他的眸光裡閃過一絲猶豫,一咬牙,點頭道:「為了你,我什麼
都願意做。」

  「呵……」我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你猶豫了,連現在你都會猶豫,將來
就一定會後悔。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錯。」

  他的心既然對我有所保留,那麼,萱萱我,要不起,也不能要。

  對一個色女來說,只要『啃』了他完美的身體就夠了。

  「萱,你聽我說,我真的願意的……」他急著辯白。

  「好了,禦清,你聽我說,我相信你的誠意,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
土之濱,莫非王臣,我們能私奔到哪?王爺與皇帝的寵妃私奔,就算皇帝對外隱
瞞下實情,依皇帝的聰明睿智,必然查得到我倆私奔了,你以為你的皇兄會忍下
這頂驚天『綠帽』,好心放過我們麼?我輕聲反問著他。

  俺表面上說得振振有辭,骨子裡還不是不想跟他私奔,要真跟他私奔了,俺
還咋泡帥哥哦?還不如當皇帝的妃子爽,起碼可以暗暗給皇帝戴『綠帽』。

  「不!我不管!你就是我的!」他雙拳緊握,俊臉有些泛白。

  我看著他氣白的小臉,靖王這個小帥哥,在人前,他是深沉的,在我面前,
卻又如此孩子氣,我知道,我對他而言是特別的,或許,他愛我,只是他的愛,
沒有到毫不保留的地步。

  「再者,私奔就要過躲躲藏藏的日子,其日子艱辛可想而知。身嬌肉貴的你,
怎麼受得起?」

  最重要的是萱萱我也是從小過慣了好日子的董事長千金,俺喜歡日子多彩多
姿,帥哥多多,可不喜歡淒淒艾艾滴說。

  「萱,我承受得起的,」他的大掌溫熱地包裹住我的小手,「可我不忍你受
苦,不忍你因為我永遠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你是我的女人,我就要你幸福!」

  我被他感動了,原來靖王這小子真的愛我,只是他的愛方式不同,他的愛仍
有所保留。原來俺『上』了六七次的處男小弟弟是個有擔當的大丈夫!

  我看他認真帥氣的臉龐,兩行清淚緩緩自眶中流下,我居然被個毛剛長齊的
嫩小夥感動到哭,真他媽丟臉哦。

  呼呼……眼淚一抹,咱不哭,我剛想太守拭淚,他卻先我一步心疼地為我拭
去臉上的淚珠,一把將我摟入懷。

  此時,裸男裸女又毫無縫隙地貼在一起,我飽滿的雙峰擠壓著他平坦結實的
胸脯,他舒服地閉上眼享受。

  若不是氣氛不對,我想吧淫他都很難,而他呢,沒再『搞』俺,十成昨晚搞
多了暫時沒精力再搞。

  「萱,你知道嗎?我身為三皇子,又非太后親生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搶
皇位,我的上面有太后親生的兩位哥哥,他們又異常優秀,皇位輪都輪不到我,
我起初不明白為何二哥為了帝王之位居然殘忍地迫害大哥,可是到今天我才明白,
九五至尊,天下主宰!,最重要的是可以憑權力擁有你。如果早知道你會被皇兄
搶走,三年前,大皇兄跟二皇兄鬥得你死我活時,我就該坐收漁翁之利,趁機將
他們踩下去。」靖王收緊雙臂,恨恨地道。

  他這樣,俺的咪咪都被他的平胸擠壓得變形了撒。

  「我就知道你清楚當今的帝王是假皇帝。只是,你千萬別為了我而兄弟相殘,
不然萱萱我豈不成了禍水了。」搞不好比電視上那個商朝的滅國妖姬妲己還禍得
凶。俺抹把冷汗先。

  「二皇兄先是奪權篡位在先,後又將我心愛的你搶去,你說他可顧念兄弟情?」
他反問我。

  「最是無情帝王家。原來生在帝王家也不見得是好事,一個不小心,小命都
沒了。」我歎道。

  不過,如果讓萱萱俺來挑選,我可是要當皇帝的,這樣才能建個皇宮,收遍
天下美男嘛。

  說到當皇帝,萱萱我怎麼沒穿到女尊的國家啊,那樣我就能光明正大地抱美
男,『啃』帥哥,就不用老是跟美男偷著來了,為俺這倒楣的運氣哀悼一秒鐘。

  我的咪咪被他的胸擠壓得難受,我稍稍推離他,平躺著身體,纖纖玉指無聊
地在被子上畫著圈圈,他體貼地由著我,只是他的大手吧安份的摸著俺的咪咪。

  這個剛剛被我『吃』掉的小處男,不,現在已經是非處男了,怎麼變得這麼
騷了滴說?

  「萱,要知道,光華的背後,總少不了暗箭。」靖王感慨道。

  我默認他的話,輕頷首,「那,你大哥跟二哥,你究竟幫誰?」

  「我誰也不幫,只想辦法明哲保身。」

  「呵呵,原來我猜對了。難怪你二哥在風滿樓時,在我面前敢說真名『行雲』。
而你去祁王府接我那次,你大哥見你也沒異樣。原來你明哲保身到當睜眼瞎了。」
高人。

  「若非如此,我知道的事情太多,又豈有命活到今日?」

  「確實。」我淡笑著轉移話題,「對了,禦清,這是哪?」

  「這是我在汴京城郊的別苑,環境很優美,萱萱若喜歡,我便將這座宅院送
給你。」

  「呵呵,好啊。」我很不客氣地收下,「回頭你就將房產地契給我吧。」

  雖然一直跟靖王小帥哥關在房裡愛愛,沒有四處觀賞過靖王的別苑,可是王
爺的別苑能差到哪去?光看這個房間精美華麗的裝飾就知道這座別苑肯定很貴,
能賣很多錢了,嘿嘿,就是不賣錢,用來養養小白臉也是滿不錯的。

  他點點頭,「我回頭就將房產地契給你。」

  「謝謝。」收人東西總要道個謝。

  「你我還需如此見外麼?」他輕點了下我的俏彼,我撫著鼻子,問道:「男
人都愛點女人的鼻子麼?」

  貌似花無痕也點過俺的俏鼻。

  「我喜歡碰你身上的任何地方。」他說得曖昧。

  他的話讓我心猿意馬,可惜俺昨晚跟他『搞』了六七次,暫時『搞』不動他
了。

  汗!說起花無痕,俺居然被靖王這帥小夥迷昏了頭,把人家花大帥哥給忘到
腦殼背後了,「禦清,那個……花無痕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

  「他死了。」靖王眼神一黯,冷冷地道,「本王把他殺了!」

  「你!」那可是位超級大帥哥啊,俺還沒『上』過他,你怎麼可以這麼快就
把他給幹掉了555555好說你也等我把他;『上』了再殺嘛。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著靖王醋意橫生的帥臉,我計上心頭,裝作不在乎
地道:「無所謂,殺了就殺了,我又不在乎他。反正我也只是故意接近他,想偷
他身上的秘笈而已。」

  看著我毫不在乎的態度,靖王有些不相信地盯著我,「什麼秘笈?你難道不
是看上他了?」

  當然是看上他嘍,秘笈是我瞎掰的。我解釋道,「他說他身上有本武功秘笈,
我不會武功,而我又想學武,就使美人計想偷他的秘笈嘍。」

  俺真的不會武功,也想學武,這半真半假的話最容易讓人信服了。

  「原來是這樣。」他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萱萱,你想學武,我有空教你就
是了。」

  「你武功好不好?」不好我可不學。

  「排的上高手吧。」

  「好,那謝謝你了,我學!」

  「說了不要跟我見外,你是我的女人,教你武功防身是應該的。」他不悅地
凝起眉。

  他笑開眉,爾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萱,你可知,我以為你看上他了,害
我在暗處吃了一大缸子幹醋,差點沒被你氣死。」

  被我氣死是應該的,我可是差點沒被你奸死啊。

  「呵呵,誰讓你這麼小心眼了,還把我綁了奸了,自作自受。最不可原諒的
是你居然殺害了條無辜的生命。」我貌似很惋惜。

  「萱,其實花無痕沒死,那小子輕功太好,逃跑了。我以為你喜歡他,我才
……」靖王突然道。

  乎……我心底松了口氣。

  身為採花賊的花無痕『採花』時肯定要常用迷香一類的,我只是賭一把,花
無痕可能對迷香有比正常人強的抵抗力,或者說他一下沒被迷倒逃跑了,靖王是
遲遲,為了氣我才撒謊的。想不到,我賭對了。

  呵呵,俺聰明吧。

  「你剛才撒謊騙我?」我不高興了。

  「不是。如果你真喜歡他,就算他此刻沒死,以我靖王手中的實權,他很快
就是個死人。」

  靖王這小子還真狠呐。貌似萱萱我看上的男人都好霸道,都想獨佔我,而我
要的可是嘗遍天下草啊,才不要在一個樹上吊死。

  要知道一大片帥哥怎麼著也能把一個帥哥比下去啊。

  「哦!」我很明白地點點頭。「你是王爺你有種。」

  「萱萱……」靖王語塞不知說啥米好。

  「禦清,我真的得走了。再不走,等你哥哥掀起汴京,可就要天下大亂了。」
我無奈地歎道。

  「萱,你別走……」靖王那張帥氣的俊臉滿是不舍。

  「我也捨不得你啊,你要是真為我好,就讓我走,好嗎?」我摸著他嫩嫩的
臉蛋,指下的觸感好舒服,貴族品種就是貴族品種啊,非一般貨色能比。

  「好,但你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想辦法將你奪回。在這之前只有委屈你
跟我暗渡陳倉了。」他心疼的道。

  太好了!正合我意。

  我心裡高興得差點沒跳起來,可我表面上卻狀似難過得點點頭,「嗯。」

  本想勸勸他,別跟他哥哥搶我了,想想還是算了,搞不好等他想出辦法的那
天,我都想出辦法跑回現代了,還是輕鬆點,別讓自己過得太累得好。

  各自穿戴整齊後,靖王小心地護送我到皇宮附近,四下無人的一隱蔽處,他
關心的看著我,「萱,你想好回宮時怎麼說明去處了麼?」

  「沒有。」俺根本還沒想過。

  「反正你是外地人初到汴京,回皇宮後你就說,你只是在城中遊逛迷路了,
索性找了一家客棧小歇了一宿。依皇兄對你的寵愛,他抓不到什麼證據,你能混
過關的。」靖王漂亮的眸子裡閃著痛楚。

  我知道他是因為無力護我而難過,因為我要再回他哥哥身邊而傷痛,我可不
能害他丟了王爺頭銜。

  我不再看他美得過火的帥臉,我怕我捨不得走,我點個頭,道:「知道了。」

  一狠心,我轉身朝皇宮大門邁開步伐。

  雖然沒有回身,我卻能深深感受到靖王一直在不舍而又深情地凝視著我,我
的心裡亦醞釀著微微的酸澀。

  不可否認,靖王那美麗的帥小夥,我也好捨不得他。

  連轉了好幾個彎,也離靖王站的位置比較遠了,我靠在皇宮的圍牆邊,看著
高聳氣派的宮牆,輕輕的歎口氣,「唉,萱萱我都快變成隻籠中鳥了,要不是裡
頭有超級大帥哥,俺還真不想飛進去。」

  一隊巡邏的侍衛發現了我,朝我走來,其中有人認出我的身份,侍衛隊立即
單膝跪地,恭敬地朝我行禮,「參見萱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我淡淡道。

  「謝娘娘!」

  「本公正要回宮,你們領我進去吧。」我命令道。

  「遵命。」

  我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在前頭,侍衛隊跟在我後頭,突然,領頭的侍衛長趁
我不備,在我是後頸處重下一記手刀,我就像只腿軟的蛤蟆,眼前一黑,直接暈
了過去。

  這下可好,皇宮沒回成,不曉得又給哪位老大弄哪去了!這小小的侍衛長居
然敢打昏我這個正一品皇妃,肯定有夠硬的後臺。

  昏迷前,我在心裡狂吼出聲:我靠啊!俺怎麼老給人陰?


            第045章 溫泉湖纏綿

  嚶嚀一聲,我悠悠轉醒,後頸處的疼痛讓我低咒一聲,「那該死的侍衛長,
不曉得老娘身嬌肉貴嗎?打是老娘好痛!媽的!回皇宮第一件事我就調他去廁所
刷馬桶!」

  我抬眼看了下四周的景致,只風湖光山色,青山如黛,碧波蕩漾,綠水潺流,
好一副絕美的天然景色!

  波光粼粼的湖水中,一塊天然的巨石半露出水中央,而我正赤身裸體地趴在
平潤的巨石上,我的胸腹以下,皆浸泡在水裡。

  水,是溫的,一縷縷熱氣迎面撲來,氤氳著我細如凝脂般的雪嫩肌膚,薄霧
嫋嫋,熱氣朦朦,我竟然裸著身體置身于一處天然的溫泉之中。

  哇塞!被人打暈綁票還有這麼好的待遇,不錯不錯!

  溫泉湖的水最適合滑洗凝脂,蒸氳美柔潤的肌膚,我很想好好享受地在泉水
裡放鬆一下,或惜,我沒忘記,我是被人打暈後弄到這來的,而且不曉得哪位老
兄還把俺扒光了浸泡在這溫泉裡,當然,他有好心地讓俺擺著舒服的POSS,
沒讓俺給泉水淹死,算是有良心了。

  及目望去,四周無人,再看我身上的肌膚,滑若凝脂。

  看來我剛下水,不然別說浸泡溫泉過久,就算在河水裡泡久了,人的肌膚上
也會起自然的水皺。

  我的手很自然地想摸摸後頸處被那死侍衛長打疼的地方,一雙大手卻快我一
步,溫柔地撫上我的後頸處,輕輕按摩著,力道不輕不重,讓我異常地舒服。

  本來平常的我反應是很快的,但也許是被打暈剛轉醒的原故,我的反應變得
有些遲鈍,我居然現在才發現我的背後有人。汗死!

  「誰!」我剛想轉身,我身後的人卻快我一步,一巨大的硬物從背後準確無
比地插入我窒嫩的幽徑內。

  「啊!」被強硬侵犯的生疼感,讓我驚呼出聲,我的玉臂只能緊緊地攀附著
半露出水面的巨石。

  顯然,在我身後的人是個男人,他就是命令侍衛長將我打暈綁來的主謀。這
個男人此刻亦是赤身裸體,他的男性巨物侵入了我體內,他沒等我反應過來,也
沒等我看清他是誰,就開始狂猛地律動起來。

  我只能無助地攀附著巨石不讓自己沉下水底,水準線淹沒到我的乳峰處,身
後那個男人的猿臂一手撐著大石,一手在我飽滿的玉峰上重重搓揉。

  男人的狂猛律動,激得泉水蕩起陣陣的水波,不停地拍打著我跟他的身體,
初次在水中激烈歡愛的快感讓我無法克制地嬌喘吟哦。

  「噢……嗯……啊……」

  身後的男人是強勢而又勇猛的,如機器般的猛衝給我的感覺是熟悉的。

  我欲眼迷蒙,低首看著他越過我胸產撐著巨石的大手,無疑,連他的手臂都
是這麼完美。

  他的粗喘聲不斷,我卻始終沒有聽他吼出聲,有能力命令大內皇宮的侍衛長,
歡愛又給我如此熟悉感覺的男人,除了他,為有誰?

  隨著身後的男人越來越猛力的狂沖,水波蕩漾拍打著肌膚更猛烈,我漸漸支
撐不住:「啊!輕點……我受不了了……你……輕點……」

  身後的男人不但沒輕點,反而更瘋狂了,我的私處火辣辣地作疼,我無法承
受地一邊嬌喘,一邊慘叫出聲:「我不要了!嗯……我真的受不了了……慕飛…
…別……這麼對我……」

  昨夜與靖王那小帥哥纏綿了一個晚上,我哪裡還經得起他這麼猛烈的愛愛!

  聽到我叫慕飛,身後的男人終於停了下來,我全身顫抖,雖然是泡在水裡的,
卻不停地流著汗,不知是冒熱汗還不流冷汗。

  他將巨大的硬挺從我體內抽出,我感覺一陣空虛,內心微微地失望,他有力
的猿臂抱著我的嬌軀,讓我正面對著他,果然,我猜對了,真的是他——帥屍大
哥禦邪。(字:慕飛)

  媽的!這個帥屍大哥十足的賤男人一枚,他這樣跟強姦我有什麼區別?難道
君家的男人都喜歡強姦少女嗎?我靠!

  「萱萱,你知道是我?」帥屍大哥薄唇輕啟,那雙通紅邪氣的火眸定定地盯
著我。

  「廢話!我當然知道是你。」我剛想白他一眼,卻發現自己收不回眸光。

  此刻的他漆黑如緞的長髮由上而下濕淋淋地搭在肩後,水珠順著濕發一滴一
滴緩緩流落,性感十足,令我遐想無限……

  嫋嫋的水蒸氣氳潤著他光潔無暇的肌膚,他完美得不可挑剔的裸體散發出讓
我無法抵擋的魅力,再加上他那一雙邪氣又詭異的通紅火眸,簡直帥毖了!

  我十二萬分地肯定,這個男人天生就是生來蠱惑女人的禍水!

  我口水狂流,控制不住地從嘴角溢出,媽的!極品帥哥就是極品帥哥,讓我
連半點免疫力都沒有。

  帥屍大哥通紅的眸光除了詭異的邪氣,更燃燒著熊熊的欲火之光,那狂燒的
欲火讓我害怕地吞了吞口水,他的勇猛強悍,我又不是沒見識過,那可是會活活
將人『搞死』滴啊。5555555我慘了。

  「萱萱,你真是個妖精!不連妖精都沒你美!」他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玲瓏有致的嬌軀,邪氣的眸子裡有著深深的驚豔。

  雖然他說的話是無聲的,但我還是很輕易地看明白了。

  暈!他弟弟說俺是妖精,怎麼他也說俺是妖精,貌似俺真的太美了。

  我的臉蛋跟身材本來都是一流的,我一身雪嫩如凝脂般的肌膚因溫泉水的浸
潤,顯得更加晶瑩剔透,不斷引人遐思,誘人想入非非……

  他邪眸中的欲火燒得更熾,無聲地狂吼一聲,「萱,我忍不住了!」

  他強勁有力的大手一個使力,讓我仰面平躺在巨大的圓石上,他沉重的身體
隨即壓上我雪嫩的嬌軀,他腰間再一個力挺,那沖血的火熱巨大又深深插入我體
內,激烈的律動再次開始勁猛的狂沖……

  他的粗喘,我的嬌吟久久不息……

  儘管我嬌嫩的身子已經承受不了他過猛的歡愛,可是他太帥,帥得太極品,
讓我飛蛾撲火,將自己毫無保留地交給他。

  跟他愛愛時,我體會到的不止是那顛峰的強力快感,更讓我深深體會到了那
種靈與肉結合的完美震撼,我的心在顫抖著。

  我知道帥屍大哥,也就是真正的帝五君禦邪在我的心裡的位置是不同尋常的。

  瘋狂的歡愛過後,我跟帥屍大哥兩人皆無力地癱睡在巨石上,這巨石真好,
表面平潤,又大又寬敞,就像一張天然的床,躺起來真的很舒適。

  我手撐著腦袋,側看著四周綺麗多姿的絕美景像,贊道:「這裡的風景真美!
就像人間仙境,不染塵埃。」我再瞥了眼帥屍大哥那極帥的容顏,又道:「好山
好水,美男相伴,我張穎萱真是快活似神仙!慕飛,你知道這是哪麼?」

  「萱,這裡是朕五年前發現的天然溫泉池,朕喜之,下令將此泉封為御用溫
泉,朕曾給它賜名——『一品泉』。」他盯著我美麗的臉龐,感慨道:「江山如
此多嬌,引得無數英雄盡折腰。美人如此多情,一顰一笑牽朕心情……」

  他話語未完眸光漸黯,欲火消退,虛火下降,他眸子的顏色已從通紅轉成漆
黑。

  我看著他深邃的眸子,道出他未完的話,「如今,江山依舊,美人猶在,君
已非君。君主給他弟弟一腳踹下臺了。

  「我君禦邪一定會取回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他俊顏森冷,看得我心底發麻,
我乾笑兩聲,」呵呵,請便,請便!

  你君家兄弟鬥死鬥活,關俺鳥事?反正他們三個都被俺吃幹抹淨了,要他們
都隔屁了,我正好換換『新鮮口味』。

  話雖這麼說,君家的三位帥哥要真掛了,俺要心痛死,誰讓他們都是極品帥
哥嘛。

  「萱……」他突然又翻身壓在我身上,修長的手手指毫無預警地擠入我體內。

  「啊!」我驚喘一聲,皺起秀眉。

  我緊窒的幽徑經過連翻歡愛,早已疼痛不堪,起碼幾天內再經不起半點折騰。

  突然,他的手指重重地在我窒小的體內戳動,他的指尖竟然讓我感覺冰冰涼
涼的,幽徑內異常疼痛,「好痛!慕飛……不要!不要這麼做!」

  他的薄唇吻上我的朱唇,阻止我痛叫出口,他溫熱的舌輕輕舔吮著我的香唇。

  他的吻固然讓我舒服,可是幽徑內的疼痛將這份舒適硬生生比了下去,我盯
著他近在咫尺的黑眸,他深沉的眸子中有著絕情,也有著不忍。

  我再也忍不住體內的疼痛,鍘想一把推開他,他卻先抽出了手指,放開了我。

  很奇怪地,在他抽出手指的一瞬間,我的幽徑內竟然不疼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你的指甲怎麼這麼涼?」我總覺得他指尖上沾了什麼,
我執起他的大手仔細瞧,他的指上除了濕濕的愛液卻並無異樣。

  「沒什麼,」他淡然的解釋,「我體質特殊,偶爾指尖冰涼,你剛剛感覺疼,
是因為适才激烈的歡愛弄傷你了吧。」

  「真的?」我狐疑地望著他,「事情沒這麼簡單吧?」

  「不然你以為呢?」他俊眉一挑,反問我。

  可能是吧。我看著他清俊帥氣的臉孔選擇相信他,不是因為他帥我就信,因
為我暫時找不出不信他的理由。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既然你不打算再愛我一次,為什麼要再碰我……
『那裡』?」

  「本來是打算再愛你一回的,可惜,朕發現你無法承受更多,是以,朕先放
過你,下次再讓你一併補回。」

  他一把抱緊我,將頭埋在我的頸項間,他邪氣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掙紮,一抹
愧疚,可惜我沒看到。

  「恩。」我嬌羞地輕頷首,「慕飛,你為什麼讓那個侍了長打昏我,綁我來?」

  我掙離他的懷抱,盯著他的帥臉,免得看不到他說話。

  他是啞巴,我要是不細細盯著他的唇形,可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了。

  「你一夜未回皇宮,失去了你的消息,朕心急如梵,辰時早過,你明明跟朕
約好的,卻忘了與朕的約會,是以,朕下令讓那侍衛長若見到你,便將你『請』
來,你卻下令讓他護你進宮,他不能公然違抗你的命令,只得把你打暈,綁來。」

  「我就知道那傢夥是你的人。下手好毒,我回宮就讓他去刷馬桶!」我嗔怒。

  帥屍大哥但笑不語,意思是隨俺高興嘍。

  此時夕陽西下,紅霞滿天,霞光萬丈,耀眼綺麗,晚霞的餘輝永遠都是那麼
絢爛奪目,可惜美得曇花一現。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我看著帥屍大哥絕俊的面孔,「不知不覺間,
我就跟你呆了一下午,時間過得好快,真希望可以這樣開心地跟你過一輩子。」

  呃~我說了什麼?一輩子!我居然很自然地就說了這種期盼的話,汗死,俺
該不會愛上他了吧?

  「萱!」他欣喜地盯著我,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我竟然有些期待他能給我承諾。

  他閉上眼又睜開,終理搖了搖頭,「沒什麼。」

  「哦。」我失望地垂下眼簾。

  「天色將暗,朕送你回宮吧。」他再次開口。

  「好。」我點點頭。估計行雲急翻天了。

  我跟帥屍大哥呆的這巨石是在水中央,我泳技極佳,看看巨石離最近的岸也
還有大約三十米遠,對我來說遊上岸是小CASS,但帥屍大哥腿殘了,他應該
遊不過去吧?

  「慕飛?你怎麼過石頭這來的?要我帶著你遊過去麼?」我好奇地問道。

  「萱,不勞你費心,你把衣服穿好就行了。」他淡笑。

  「好。」

  我跟帥屍大哥的衣物都放在巨石一角的凹陷處,我們各自穿戴整齊後,他突
然一把將我打橫抱起,我盯著他帥得過火的俊臉,「你不是要帶著我『飛』到岸
上去吧?」

  他點點頭,邪氣的眸子中閃過自信的光氳,內力輕運,抱著我,瀟灑地飛躍
過若大的溫泉湖面,輕風拂面而來,過耳呼嘯,那種『飛』的感覺,真的好刺激!

  哇~!被帥哥抱在懷裡飛過江面真的太爽了!

  我轉眼盯著帥屍大哥俊逸迷人的帥臉,口水流了一長串,他好帥好有氣質哦!

  帥屍大哥施展輕功抱著我『飛躍』到岸,身形瀟灑俐落地一晃,他的人已然
坐在岸邊早已備好的豪華輪椅上。

  他將我輕輕放下地,我盯著他帥氣的臉龐歎道:「老大,你好COOL(酷),
我崇拜你!」

  殘疾人居然可以COOL成這樣,真的是沒天理啊!

  「什麼是酷?」他不解。

  「就是很瀟灑很迷人的意思。」俺好心告訴他。

  「多謝萱萱讚賞!」

  他嘴鐵勾起一抹性感迷人的笑容,帥斃了!5555555俺又流口水了5
555555~~~~~「不必客氣,我說的是實話。」俺一把抹掉狂流的口水。

  他笑笑,爾後憑空三擊掌(那響聲與平時的掌聲微微不同,估計他混了內力
擊掌),掌聲落罷,穆佐揚從林子裡大步走到他跟前,對著他恭敬地行禮,「參
見皇上!」

  他一揮手,示意穆佐揚起身。

  「謝皇上。」

  「萱,朕行動不便,讓穆太醫送你回宮吧。」帥屍大哥再度『無聲』地對著
我說道。

  好啊好啊!穆佐揚可是個超極大帥哥啊,哦呵呵~帥哥送俺,真是俺的榮幸
哦。

  「恩。」我點點頭,看著穆佐揚,「那就有勞穆太醫了。」

  「萱妃娘娘不必客氣。」穆佐揚比了個請的手勢,「娘娘這邊請。」

  「我不舍地看了帥屍大哥一眼,轉頭跨出步伐。」

  我不知道的是,帥屍大哥望著我窈窕的背影,邪氣的眸子中盈滿深深的痛楚,
他薄唇輕啟,無聲地說道:萱萱,為了搶回原本屬於我的龍椅,我不得不利用你,
別怪我!


            第046章 某某合歡散

  走了好遠,早已經看不到帥屍大哥了,一路上的風景真的很美。

  山明水秀,美倫美幻,晚霞的餘輝化不開雲霧繚繞的群峰,清風迎面拂來,
給人一種禦風而去的縹渺感覺,好似雲霄寶殿就在雲霧環繞處。

  流水潺潺,水質清澈見底,水中卵石光滑圓潤,各色的魚兒自在暢遊,好不
愜意!萬縷霞光撒落在水面上,微波粼粼,青光瀲灩,更襯托出山水明淨,好比
人間仙境!

  潺潺流水,自旁而過,我與穆佐揚一前一後走在曲徑通幽的小道上,這麼美
的環境中,我的身後跟著一枚超級大帥哥,大家說說,俺不在帥哥身上揩點油,
是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心動不如行動,我倏然腳下一個趔趄,身體慘慘向後倒去……

  很順利地,我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穆佐揚的大手托著我的腰背,我的目
光很自然地往上斜看,穆佐揚正好低首看著我,他的眸子黑亮迷人,俊容帥氣多
姿。

  此刻,清風徐徐,景物美美,帥哥美女現在的POSS,真是浪漫又迷人哈。

  哇哢哢哢!這種POSS俺以前可是只在電視上見過,想不到實踐起來滿容
易嘛。(不過哪位MM要是想學我吃人家帥哥的豆腐,可一定要確定人家帥哥接
得住你才行,不然跌個狗吃屎可就不好玩了)

  我的大眼眨呀眨,朝穆大帥哥放去N道強電,爾後眼簾微垂,狀似害羞,看
俺不電死你!

  幾萬瓦的強電放去,穆大帥哥表情微愣,他的眸光癡迷地盯著我絕色的嬌顏,
果然被俺電到了撒。

  時間在此刻浪漫地停留了N秒,穆佐揚回過神,輕輕放開我,關心地道:
「娘娘請小心。」

  小心個毛,你姐姐我剛剛故意的!

  我笑眯眯地道:「穆太醫放開本宮,是不是因為手酸,抱不動本宮了?」

  「不是。」他俊臉酡紅,「您是皇上心愛的女子,佐揚不敢越矩。」

  「皇上?你說的是真皇帝還是假皇帝?」

  「依佐揚看來,他們都愛上了娘娘您。」

  「是麼?帝王的愛,是沉重的,愛上帝王,是悲慘的,他們的愛,本宮承受
得起,卻不想要。」我淡然。被真假帝王兩個帥哥愛上,俺可熊了。

  「娘娘此話何解?」

  「呵,」我苦笑,並不直接回答,「你認為慕飛是個怎樣的人?」

  「他是天生的帝王!」穆佐揚想也沒想,直接脫口說道。

  「好個天生的帝王,王者,居高處而思遠,懷天下而舍情義!」我無奈地道,
「愛上帝王,要跟無數女人分享一個男人,被帝王愛上,也是一樣。帝王能給女
人的愛,是少之又少的,本宮不屑。」

  「好個居高處而思遠,懷天下而舍情義!」穆佐揚訝異,「自古多少女子為
了無上的榮華,為一爭聖寵而耍盡心機,娘娘您卻不屑,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
子?」

  「本宮是個色女,喜歡超級大帥哥的極品色女!」我很坦白。

  「呃……」穆佐揚語塞,「那娘娘您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很簡單,臉蛋極品,身材極品,氣質極品。」我好心地提點他,「你,就
是其中一個。」

  「娘娘謬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別叫我娘娘,你我也算投緣,結個朋友,在私下裡,你就叫我穎萱吧。」
俺美麗的大眼盯著他帥氣的臉蛋,「這可是只有帥哥才有的待遇哦。」

  他的額角流了一滴冷汗,「恭敬不如從命,穎萱……」

  他膽怯地,試探性地,語氣溫柔地叫了我一聲,帥哥就是帥哥啊,嗓音好聽,
氣質迷人,萱萱我好喜歡哦。

  「恩。」我點點頭,問道:「佐揚,慕飛他怎麼回去?」

  穆大帥哥當前,我又想起了另一個帥哥。汗!貌似俺這人很博愛,心中想念
的帥哥多多啊。

  「娘娘……穎萱不必擔心,自有人會護送皇上回祁王府。」

  「恐怕他不久就會回宮掌權了吧。」我淡笑,笑得有點慘。

  「穎萱何意?」

  「憑你那句『他是天生的帝王』,就可以證明,你對他,絕對忠心不二。上
次在永和宮時,我問你關於他的事,你說是因為被我迷住才出賣他,這必定是假,
你會這麼輕易說出來,是他授意的吧?」我的語氣是肯定的。

  穆佐揚眸子裡閃過一絲詫異,他那一閃而逝的眼神,足以證明我猜對了。

  「關於你那天說的話,本宮已經暗查過了,經過多方資料證實,確有『喋血
蟲蠱』一毒,你那天說的基本上是真話,因為高高在上的他,受蠱毒之苦,不能
生育,這種有傷他英明的事若不是真的,豈能亂說。你那天說的唯一的假話就是,
最後的結果,他沒有失敗,他成功了。」

  換句話來說,就是帥屍大哥的腿好了,也可以開口說話了。

  穆佐揚震驚地望著我,「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在古墓裡跟他纏綿的事,你知道吧?你是醫生……不,該說你是大夫,
慕飛是病人,病人離奇複生的事,自然要跟大夫說的。」

  「我確實知道。」

  「他因為我純潔的處子之血,溫熱的體溫而離奇地死而復生,可他活過來,
跟我纏綿過後,他又回復了死人狀態,我摸過人的骨骼,全身僵硬無比,那是因
為他的斷骨正在重合。讓我更確定這一點的是因為你。」我的目光定定地看著穆
佐揚。

  「佐揚自認為沒有露出過半點破綻。」億很肯定。

  「不用你露出破綻。他本來又殘又啞,卻依舊有生育能力,如果他真失敗了,
慘到要受蠱毒折磨一生不說,連後續香火也傳不下去,那麼,你認為,他會放過
你麼?失敗,你只有死路一條,你如今依然站在這裡,這只能說明他成功了。」
我解釋道。

  「不錯,可惜,他雖然可以再度行走能言,卻依舊要被蠱毒折磨一生,香火
盡斷。」穆佐揚語帶惋惜,深深的看著我,「你究竟是誰?一個普通人跟本不可
能有如此高深的心機才智。」

  「我是誰?」我的眸光轉看向遠方,歎道:「我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在
那個地方,我即將成為一方領導,卻不知什麼原因,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裡。」

  「穎萱是來自傳說中的『女兒國』吧?想必你是『女兒國』的皇位繼承人。」
穆大帥哥很聰明地介面。

  汗死!俺是說俺很快就要在現代接管張氏集團,成為公司領導總裁了好吧?
他怎麼把俺想成皇帝了?

  恩恩,貌似萱萱我有當執政黨的潛質。

  「是啊,所以我只當個皇帝的正一品妃子真的是大材小用,太可惜了!要你
們這裡是女兒國多好……」不然俺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大泡帥仔,不用頂著別人的
異樣眼光了。我頓了下,繼續道:「對了,真的有女兒國嗎?」

  有的話,俺馬上動身,跑去泡仔。俺就意思意思娶個三千美男回家玩玩好了。
(美男嘛,有道是沒本事『用光』,放在家擺著好看,也不要便宜別人撒)

  「我只是小時候聽長輩講故事時聽說過,相信整個祥龍國都沒人知道『女兒
國』在哪。」他笑望著我,「穎萱你是女兒國來的,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切!你去死!原來他也只是聽人講童話,5555555吊俺胃口,我的女
尊收仔計畫泡湯了。哭死。

  「我是莫明其妙,一覺醒來就在祥龍國了,我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我鬱
悶地道:「我現在可慘了,那個死慕飛陰我!」

  「恩,找不到回家的路是慘,只是佐揚不解,皇上他怎麼陰你了?」

  「你先說,慕飛他現在是已經能言能走了,還是暫時沒有,正在康復中?」

  「目前還沒有,但四個時辰後,他就能正常行走說話了。」穆佐揚眼裡有著
高興。

  聽到帥屍大哥四個時辰後就能走能言的消息,我是為他高興的。那樣的他就
更極品了嘛。嘿嘿。

  「難怪,他曾跟我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那股東風,就是——我。」我
苦笑道。

  「穎萱,為什麼這麼說?」他不解。

  「剛才在溫泉,他在我體內下了藥,他下藥時,我體內那種痛是異樣的,相
信不是他體質的關係。」我若有報思地道:「我想,他是想讓我回宮後跟假皇帝
行雲纏綿,讓行雲中毒,利用我,將行雲推下龍椅。」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不當場揭穿他?」穆佐揚定定地望著我,他的眼裡盈
滿心疼,這足以證明,我猜對了。

  「呵!慕飛他在我心裡的位置是不同的,我竟然還想幫他一把。」我的語氣
苦澀無盡。

  我轉過身,眼神目無焦距地遙望著遠處的青山,微風輕輕吹動著我的衣擺,
衣袂飄飄,此刻的我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讓穆佐揚心生憐憫,他一把從
背後抱著我,安慰我,「穎萱,不要哀傷,你這樣,讓我好心疼……」

  兩行清淚自我潔白的面頰緩緩流下,我哽咽地道:「我剛剛才明白自己對他
動了真情,願意真心伴他一生,卻又悲慘地發現,他竟然利用我,我怎麼能不傷
心?」

  媽的!色女也有真情,色女也是人。5555555慘啊慘,哭死我了,為
了帥屍大哥那個極品賤男人哭,我靠!

  哭毛,天下帥草何其多,不止帥屍那一棵,眼前就有帥的棵!

  我回過身,梨花帶淚的小臉微仰,可憐兮兮地看著穆佐揚,「佐揚,我有沒
有說過,你好帥?」

  我梨花帶淚的嬌顏讓穆佐揚心頭一緊,他低首,含住了我鮮豔欲滴的唇瓣,
但很快地,他便像燙著了般放開了我。

  「對不起,佐揚情不自禁,失態了。」他懊悔地道。

  「沒關係,你長得這麼帥,我也不吃虧。」我盯著他俊俊的帥臉,「佐揚,
我體內的毒怎麼解?」

  「無藥可解。」

  「啊?不是吧,慕飛個死沒良心的,他想害死我啊。」我花容失色,慘絕人
寰地嬌呼。5555555我要留著小命玩帥哥的5555,絕對不能英年早逝
的5555。

  「穎萱不必擔心,你體內的毒名叫『淫淫合歡散』,對女人的身體沒有任何
傷害的,而且此淫毒只要跟男人交歡一次,就自動解除了。」他安慰道。

  「那跟我交歡的男人的下場會怎麼樣?不會直接掛了……死了吧?」

  「不會,只會全身癱瘓,武功盡失,大小便失禁而已。」他糾正。

  「啊?那不是生不如死嘛。」汗,那慕飛也真他媽夠歹毒,就想陰死行雲哈。

  「一定要害死一個男人嗎?沒加緊的辦法了嗎?」我皺起眉頭,要知道我只
跟自己看得上眼的極品帥哥上床,非極品的,我又看不上眼的,我才不『搞』,
這不是註定要害死個漂漂大帥哥嗎?俺捨不得啊。

  「還有一個方法,找個處男交歡,雙方都會沒事,此毒只會對非處男有害。」
他俊臉通紅,很不好意思地告訴我。

  「恩。」我興奮地點點頭。一說到處男,我就想起風挽塵那個弱質纖纖的帥
哥,看來,我註定要吃了他哈。

  我盯著穆佐揚帥氣的面孔,問道,「你是處男嗎?」

  「呃……這個……」穆佐揚的臉更紅了,他搖搖頭,「不是了。」

  切,原來這穆大帥哥也早給別的妞『玩』過了。遺憾……

  「哦。」我對穆佐揚坦白道:「其實,我只是懷疑慕飛對我下毒,想不到卻
是真的,謝謝你告訴我。上次是慕飛授的意,你假裝出賣他。這下,你可是真的
出賣他了。哈哈!」

  俺得意地奸笑,穆佐揚則氣白了俊臉,不可置信地瞪著我,「你……」

  「你什麼你?是你自己笨!隨便被我套個話就全招了。」我突然想起件事,
眼睛瞪得比穆佐揚更大,「姓穆的!你別說這個『淫淫合歡散』不是你給慕飛的?」

  「額……我身為下屬,只能聽從命令,別無選擇。」他乖乖承認。

  「媽的!搞了半天你跟他合起來陰我!」我氣得雙拳緊握,直想把穆佐揚奸
個十遍八遍再扔去妓院讓幾百名妓女『幹』!

  「穎萱,對不起……」他欲言又止。

  「我呸!不准叫我穎萱!不准以『我』自稱,你是『下官』,比我『下』,
等級比我低!你懂不懂?」氣得糊塗了,俺翻臉不認帥哥呀。

  「是。穎……萱妃娘娘。」他失望地道。

  「哼!」我邁開腳步,剛想朝前走,卻雙腿一軟,差點沒跌坐下地,還好穆
佐揚及時扶住了我。

  「穎萱,你怎麼了?」他一把按上我的脈門,澀澀道:「你體弱氣虛,中氣
不足,雙腿無力,四肢發軟……」

  「夠了!」我叱呵。你直接說我被帥屍大哥『幹』得雙腿發軟不就得了?靠,
用得著拐彎抹角嗎。

  不過,他關心的眼神,讓我沒有糾正他又叫我穎萱了。

  「我背你吧。」你說著就在我跟前蹲了下來。

  我毫不客氣地叭到他背上,雙腿頰緊他的腰,玉臂環住他的脖子。

  穆佐揚背著我走在這美麗的小道上,四周景致怡人,俺又被帥哥背,好不愜
意啊。

  我詩興大發,吟道:石徑逶迤通幽徑,茂林深處鳥鳴清。

  登高遠望四方景,一道峰巒一道青。

  「穎萱好雅興!佐揚這首詩剛好對出下闕。」他清了清嗓子,背著我一邊走,
一邊吟道:楓香烏血兩相依,紅葉隨風傷別離。

  群鴨岸邊勤對鏡,舊裝漸褪換新衣。

  「不錯嘛小夥,想不到你還滿有學識的,不過我可不讓你拆我台,再來。」
我嗔道:「中斷丹岩水自流,竹筏輕蕩樂悠悠。鴛鴦引向漣漪起,疑是晴空夢裡
遊。」

  「寺入山崖石做瓦,佛觀殿外嶂連崖。碧空崖上水滴泄,勝似陽春雨打葩。」
穆佐揚再道。

  靠,又給他對上了。我眼珠子轉,「十口心思,思錢思權思愛妾!你不許對
『十口心思,思君思國思社稷』,也不誰對『八目共賞,賞花賞月賞萱萱』。你
可以接下闕了。」

  這可是俺在『鴨』院時出的對子,難倒了眾嫖客,包括行雲跟靖王那兩位大
帥哥在內呢。

  果然,穆佐揚背著我走了好長一段路都沒有再出聲了,我心裡的那個得意啊,
就像吃了蜜一樣甜,誰讓我就喜歡看帥哥吃鱉呢?

  我將小腦袋靠在穆佐揚寬闊的背上,舒服地享受著帥哥背我的感覺,說實在
的,俺還是第一次給帥哥背哦,想不到,穆佐揚給我的感覺是這麼的溫暖,這麼
的讓我安心。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再說話,穆佐揚到皇宮門口的轉角處將我放了下來,唉,
離開帥哥寬闊舒適的背,俺還真捨不得啊。

  「穎萱,我就送你到這,不方便送你進去了。」他輕聲說道。

  我點個頭,「你要保證我不會又給哪位高人在背後敲暈了。」

  「我保證不會。」他淡笑,那笑容帥氣迷人,炫著了我的眼。

  我不舍地看了他一眼,緩緩朝宮門走去,他看著我窈窕動人的背影,眼裡閃
著留戀。

  我的心,很捨不得穆佐揚,就像靖王那帥小子送我時,我也捨不得一樣。

  「穎萱……」穆佐揚突然叫住我。

  我止住步伐,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嘿嘿,看樣子,穆大帥哥要向我表白嘍。
樂一個先。

  「那個……下半闕對子是什麼?」他囁嚅著問。

  我靠!穆大帥哥居然不是要向俺真情告白,失望……傷心中……

  「八目共賞,賞金賞銀賞耳光!」我丟出一句,沒再理他,鬱悶地走進皇宮
大門。

  穆大帥哥不跟我這個大美女告白,就該賞他耳光!

  守門的侍衛見到俺的大駕回宮,皆像兔子般乖乖行禮,自動讓開一條寬敞大
道。當皇妃威風的派頭還是讓俺滿過癮滴說。

  我低頭想著該怎麼幫帥屍大哥,又如何不傷害到行雲,一時沒看路,在永和
宮門口時,砰!一聲,將某人撞翻了。

  「哪位老兄這麼不長眼呐?」我還暴有理的先以奪人,等我看清了地上被俺
撞翻的『倒楣鬼』時,俺眼珠子差點沒給睜得突出來。


            第047章 一品貴妃浴

  慘了!慘了!我居然撞翻當今太后了。媽的!老太婆就是老太婆,我給慕飛
「幹」到腿軟都沒事,這老太婆被俺「輕輕」一撞,居然跌得四腳朝天,像個打
蛤蟆。

  看到太后跌的糗樣,太後身邊跟著的宮女太監都噗嗤一聲,諂笑不已。

  太后狠瞪了他們一眼,太監宮女們立即嚇得禁了聲,各個全身發抖,臉色發
白。

  「你說誰不長眼?」太后怒瞪著我,嗓音異常憤怒。

  「是臣妾不長眼。」我英雄氣短。

  人家太后是行雲他媽,我只是行雲的妃子,要知道媽是不能換的,老婆是隨
時可以換的,沖著這點,俺矮人一截啊。

  額~ 貌似我把自己的身份說得太高了,這要是在現代,我哪裡算得上行雲他
老婆?頂多是個二奶。

  我剛想上前將太后扶起來,陪在太後身邊的柔妃與小太監卻先一步把她扶了
起來。

  「姑媽,您沒事吧?」柔妃貌似很關心地道。

  「哀家沒事美還是柔兒好,這麼體貼哀家。」太后滿意地看了柔妃一眼,爾
後拍了拍衣襟,憤怒地道:「萱妃!」

  「ul」俺很自然地反應。

  「你說什麼?」太后眯起眼,貌似沒聽懂俺的現代話。

  「啊在!」我雙手交疊在一起,就像個做錯事沒糖吃的小孩般,不知所措地
低下頭。55555老太婆要發飆了撒。

  「你衝撞了哀家,該當何罪?」太后怒髮衝冠。

  「你老大,你說了算。」俺呐呐地道。

  「你那什麼態度?怎麼說話的?」太后橫眉豎目,更不悅了。

  「回太后,臣妾說的都是實話,您本來就是後宮權力最大的人。」俺現在的
樣子可是放得很乖了滴說。

  「啟稟太后,妹妹它私自離宮兩天一夜,又衝撞了您,兩罪合併,按律當斬!」
陪在太後身側的柔妃幸災樂禍滴地看了我一眼。

  柔妃這陰險的死女人,明明是可憐兮兮的外表,柔柔弱弱的嗓音,說起話來
卻句句置人於死地,她就這麼想把我弄死啊?

  「好。把萱妃拖出去斬了!」太后直接下令。

  「遵旨。」立即有兩名小太監上前欲捉住我的雙臂,我一人推了他們一把。

  哇!不是吧?好歹我也是正一品皇妃,俺連罪都沒認,太后就直接讓人把俺
砍了?她就不怕行雲找她麻煩嗎?

  明白了,後宮暗鬥罪慣用的伎倆——先斬後奏。

  俺要是被陰「掛」了,她在行雲面前一推二百五,行雲還殺了他親媽不成?

  媽的!我張穎萱又怎麼會像只螞蟻一樣乖乖給人捏死?

  「大膽萱妃,你敢違抗哀家的懿旨!」見我推開太監,太后大怒,「來人啊,
拿下萱妃!」

  「是,太后。」

  眾侍衛立即蜂擁而上,在接近我時,卻紛紛單膝跪地。

  因為我手上悠哉遊哉地亮出了帥屍大哥的玉佩——鎮國玉,見玉如見帝王!

  還好俺進古墓裡強姦了帥屍大哥後,順手搞來了這塊玉,(俺以為強姦帥屍
大哥是對的)不然今天萱萱俺的小命休矣,哪怕我再能打,皇宮侍衛眾多,以武
力反抗,我必死無疑。

  「太后!本來臣妾是很尊敬您的,可你給臉不要臉!你也別怪臣妾無禮了。」
我鬱悶地說完,不再甩太后,越過她身邊,萱萱我大膽地向前走,噢噢我手上有
鎮國玉,還怕太后個毛,除了皇帝,誰敢動我!

  「你!你……反了!反了!」太后氣得跳腳,臉色發白,外加渾身發抖。

  「皇上駕到!」

  太監細長的嗓音大聲稟報,身穿金黃色龍袍的行雲,氣質瀟灑,威風凜凜地
朝這邊走來,在行雲的身後跟著一群隨侍的宮女太監。

  行雲沒向太后見禮,直接走到我面前,一把將我緊緊抱住,深情地說道:
「萱,你去哪了?朕好想你。」

  看見了沒?行雲不甩太后,先甩俺,這就是典型的有了老婆忘了娘,說錯,
是有了二奶,忘了媽。

  「皇上,臣妾也好想你。」俺立即化為一位楚楚可憐的美人,溫柔地溺在行
雲懷裡。

  現在不把行雲拉攏來,太后還不把俺生吞活剝了?

  都是那個賤柔妃,八成她在太后面前說了俺不少「好話」,讓太后仇視俺,
不過柔妃是太后的親侄女,所謂胳膊肘不往外拐,太后自然會幫她。

  見行雲抱著我,柔妃的眼裡閃著又恨又妒的光芒,我得意地朝她吐下舌頭,
氣死你!賤女人!

  「嗯哼……」太后不悅地清咳一聲,提醒行雲注意場合。

  行雲不舍地放開我,朝太后見禮,「兒臣參見母后,母后金安!」

  「你眼裡還有哀家這個母后?」太后怒道。

  「當然有,兒臣自幼便一直將母后放在心裡。」行雲說道。

  「是啊,姑媽,皇上他孝順慈悲,宅心仁厚,心裡當然有您了。」柔妃嬌羞
地看了行雲一眼,對著太后說道。

  媽的,這個柔大賤妃可真會在男人面前做戲,這種女人通常表面正經,骨子
裡騷到門。怪不得行雲借助她登上龍椅後仍然沒有一腳踹飛她。

  淫貨嘛,哪個男人捨得扔?更何況人家柔大賤妃可是美麗又淫賤的騷貨。

  「嗯。」太后冷哼一聲,臉色稍稍緩和下來,她又橫眉豎目地看了我一眼,
對行雲說道:「皇兒,萱妃她私自離宮,不守宮規在先,又惡意撞傷哀家,違抗
哀家懿旨在後,她手裡有皇兒欽賜的鎮國玉,哀家動不了她,皇兒今天必需整頓
後宮,給哀家一個交代!」

  哇塞,這老妖婆不錯嘛,不但惡人先告狀,把是非黑白都給顛倒了。恩,不
錯不錯,想當年這老妖婆肯定踩平了不少人的屍體,不然哪裡爬得到太后這個位
置。

  在現代時就聽一些結了婚的朋友說婆媳關係不好搞,在古代,俺的這個惡婆
婆可是要摘掉俺這顆可愛滴腦袋啊,還是自由泡仔好,變了人家老婆麻煩大。

  「皇上,萱妃妹妹無法無天,您可要為姑媽做主啊。」柔賤妃又開始發揚她
那「悲天憫人」的精神了。

  「朕自有定奪。」行雲冷冷地說完,眸光轉望向我,「萱妃,你可有話說?」

  行雲給俺解釋的機會,沒被他娘跟他養的柔賤二奶蒙蔽的雙眼,這小夥不錯
嘛。

  既然太後跟柔妃睜著眼說瞎話,那俺這個善良的老實人只好說真話了。

  「皇上,臣妾並非惡意衝撞太后,臣妾回到皇宮,只因思念皇上心切,想快
點換身乾淨清爽的衣服去見皇上,以致不小心將太后撞了個四腳朝天,臣妾發誓,
臣妾真的是無心的,臣妾敢保證太后她老人家沒有受傷,至於臣妾違抗懿旨……」
俺說到此,委屈地眼眶蓄淚,「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太后已經下了懿旨將臣妾拖
出去砍了,臣妾要留著命見皇上,豈能不抗懿旨?」

  「愛妃,你受委屈了,有朕在,朕保證沒有任何人動得了你。」行雲威嚴憤
怒的眸光掃過太后與柔妃,太后與柔妃皆心虛地禁了聲。

  行雲心疼地將我攬入懷,他母雞保護小雞般的姿態,還真讓俺的眼淚嘩啦啦
直流。

  「愛妃別哭,你的淚讓朕好心疼。」他的大掌輕輕拭去我臉上晶瑩的淚珠,
那動作是如此的溫柔,讓我的心底劃過一絲異樣的暖流。

  「皇兒,別的事哀家可以不計較,萱妃私自離宮,有違宮規,有失體統,丟
我祥龍皇朝的臉,皇兒豈能縱容!」貌似太后這老妖婆得理了,她越說聲音越大,
「若每位嬪妃都學萱妃的作風,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老妖婆!你不幹掉我不舒服是不是!我張穎萱也不是好欺負的,哪天給你碗
里加點料,讓你活活在茅廁裡瀉死。

  不過俺私自出宮,瞧瞧,行雲又講起理來了,「愛妃對這事怎麼說?」

  「皇上,臣妾私自出宮,乃是去祁王府代皇上慰問祁王爺,可是,在回皇宮
途中……」俺泡仔去了。我頓了下繼續道:「在回宮途中臣妾竟然慘遭土匪綁架,
直到不久前,臣妾見綁匪吃飯去了僥倖掙脫了繩子,才有命回來見皇上您。」

  我說著,假哭著露出手腕給眾人瞧瞧,果然有被綁過的痕跡。

  這可是俺被靖王那帥小夥用繩子綁在床上強姦時留下的印痕啊,居然成了我
的救命稻草,真是美麗的痕跡。

  想不到靖王幫我想的推託之詞沒用上,他變態強姦我留下的痕跡倒用上了,
真是歪打正著。

  看到鐵證如山的「綁票」痕跡,貌似在場所有人都相信了俺的鬼話。

  行雲氣青了俊臉,龍顏大怒,「何方宵小膽大包天,竟然敢綁架朕的愛妃。
傳朕口諭,傳令禁軍統領齊劍軻勢必揪出綁匪,將綁匪就地正法!」

  「遵旨!」

  「多謝皇上為臣妾做主。」我的眸光閃了閃。要是行雲知道那個綁匪是他親
愛的弟弟,他會不會活活氣死?

  見這狀況,太后也聰明地不敢再為難我了,她朗聲說道:「皇上,哀家有些
累了,小三子,擺駕回祥和宮。」

  「是,太后。」太監小三子應道。

  「母后且慢!」行雲冷冷出聲。

  太后頓住離去的腳步,「皇兒何事?」

  「萱妃乃朕禦封的正一品皇妃,不管她犯了什麼錯,沒朕的允許,希望母后
不要擅自動她,否則……」行雲眯起眼,「休怪皇兒無情!」

  太后背影一僵,也許自知理虧,並沒說什麼就走了。不過,她離去的步伐有
點顫顛顛的,看來行雲的話嚇著她了哈。

  「皇上,臣妾告退。」柔妃俏臉慘白地行了個禮,見行雲點頭後,她便快步
跟上太后的步伐。

  雖然行雲的恐嚇對太后多多少少起了點作用,但想必這只會讓太後跟柔妃更
想除掉我,有道是,明的不行來暗的,看來,萱萱我往後的日子不太好過嘍。

  「皇上,謝謝你。」我感激地看著行雲,這小子為了俺得罪了他親媽,俺還
是滿感動的。

  「愛妃,保護你,是朕的責任。」行雲俊逸的臉龐盈滿了對我的疼惜,他再
次擁我入懷。

  我看了一眼他帥氣迷人的俊容,忍住流口水的衝動,將頭枕靠在他結實的胸
膛上,此刻,我只是一個柔柔弱弱被自己的男人憐憫的小女人。

  我如只小貓咪般,呐呐地喚道,「皇上……」

  「恩,愛妃受驚了,先進去吧。」行雲溫柔地應聲,攜著我一同走進永和宮
大門。

  與行雲一同用過晚膳後,行雲因大臣緊急求見走開了、我詢問了下桂嬤嬤我
不在時宮裡的情況。

  從桂嬤嬤口裡得知,行雲對外宣稱我見過祁王爺後就回宮了,我知道他這麼
做是為了保住我的聲譽,要知道在古代,一個女人的名節是很重要的,皇妃徹夜
不歸哪像點樣子。

  在暗地裡行雲派了大批侍衛暗尋我,只可惜,都沒找到,反而我自己回來了。

  想想,我先是被靖王綁票強姦,又被他哥哥慕飛打暈強姦,這兩個男人都不
是省油的燈,侍衛怎麼可能找得到。

  出乎我意外的,數日前,聽到假皇帝承認自己是行雲的那個蘭妃今天才死,
聽說蘭妃死前一個人悶在屋子裡未出過門,而且死得莫名其妙,居然無緣無故包
庇身亡。

  宮裡傳得沸沸揚揚,說她本來就有病,是什麼不祥之人,有些人說她被鬼附
身,總之各種說法都有。

  據我猜測,她應該是被行雲軟禁了,因為她知道行雲是假皇帝那天,行雲寵
幸她,為了避嫌,行雲今天才將她「除」掉。

  不管她的死因是什麼,都是橫死,她發現了假皇帝的秘密,假皇帝讓她死,
她怎麼能不死?

  同為皇妃,我因為得到了行雲的心,待遇天擦地別,可是,人心是會變的,
如果哪一天,行雲不再愛我了,我一定跟蘭妃一樣的下場,搞不好比蘭妃更慘。

  因為我正得龍寵,現在我是宮裡的熱門話題,先不說柔妃視我為眼中釘,不
知道暗地裡有多少嬪妃在眼紅,多少人想除掉我,我突然覺得呆在皇宮活得好辛
苦。

  可是依行雲對我的愛,他不會將我放走,我註定脫離不了皇宮,是以,我只
能好好地放鬆自己的心情,沒事「偷偷靚仔」,儘量讓自己過得舒服快活些。

  要知道,女人太過操勞,臉上容易長皺紋的,萱萱我這麼愛美,要是臉上提
前長出皺紋,俺可是要活活氣死滴說。

  熱氣騰騰,水霧濛濛的大浴桶中,我正舒服地洗著熱水澡。

  一品皇妃的浴桶很大,也很豪華特別,足以容納兩三個人。浴桶中放置了精
巧的木凳,浴桶邊緣比較寬闊,可以讓人趴著休息會。

  我那一頭烏黑發亮的柔順髮絲濕淋淋地搭在香肩後,白嫩似水蔥般的皮膚微
微透著誘人的紅暈,此刻的我是坐在桶中的小凳上,懶懶趴在浴桶邊緣的,我舒
服地享受著一品貴妃特享的溫水花瓣浴……

  我昨晚跟靖王一夜纏綿,白天又跟帥屍大哥激烈的歡愛,我的身體早已經疲
憊不堪,體力也消耗殆盡,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一縷縷熱氣迎面撲來,包裹著我,水中花瓣的芳香四溢,水汽花香漸漸彌漫
了整個偌大華美的房間,我貓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浴桶外,侍女青青溫柔地幫我搓洗著細緻光滑的裸背。

  「娘娘,您的皮膚可真是水做的,比豆腐凝脂還柔嫩……」青青一邊往溫水
里加著花瓣,一邊讚歎道。

  「嗯……」舒服地快睡著的我懶懶吱個聲。

  迷迷糊糊中,我沒有發現房門微啟,有個男人進了房間,青青見到來人,港
想行禮,卻被男人示意噤聲退下了。

  男人驚豔地盯著我玲瓏有致的雪嫩嬌軀,他白皙的大手撫上我完美的裸背,
力道不輕不重地幫我按摩著……

  我絲毫沒有發現侍候自己沐浴的人早已被換掉,我舒服地歎息一聲,咕噥這,
「青青……你按得我好舒服……」

  男人幽深的眸子中早已飽含炙熱的欲火,聽到我性感慵懶的嗓音,他的大手
再也克制不住,緩緩繞到我胸前……


            第048章 暴力征服啊

  被那雙大手捏得有點疼,我皺起秀眉,嚶嚀一聲,繼續睡……

  那雙大手越來越放肆,揉捏我乳峰的力道也越來越重,我閉著眼,不舒服地
道:「青青……別吵,我的咪咪不用你洗……我自己洗就行了……」

  男人低嘎地粗喘一聲,三兩下將自己扒個精光,進入浴桶內取代我坐在小板
凳上,他讓我正對著他,坐在他腿上,我的玉腿大張,橫跨住他結實有力的腰身。

  他一低首,潛入水中含住我雪嫩玉峰上的櫻紅小點,他的舌頭在我敏感的小
點上輕輕舔弄啃咬著,觸電般的快感讓我不自覺地呻吟出口。

  「恩……帥哥……」

  睡得迷糊了的我正在做夢,夢中有個超級大帥哥在咬我的咪咪。

  貌似俺最近被帥哥「搞」慘了,反應遲鈍不說,連睡覺都老是做淫夢。

  也好,反正夢裡全是帥哥……繼續夢帥哥,俺的嘴角不知不覺流口水,嘩啦
啦長流……

  吸允了會,男人從水中抬起俊臉,薄唇吻上我柔嫩的紅唇。

  雖然我現在是放鬆的入夢狀態,可是我的全身依然是很酸疼的,都怪靖王跟
慕飛那兩個帥小子太「勇猛」的緣故。

  男人溫柔地拭去我嘴角的口水,他的眼神裡有著無盡的寵溺,如果我此時張
開眼,一定可以清楚感受到,這個男人,是愛我的。

  我繼續迷迷糊糊地做著帥哥夢,男人嘴角含笑,性感的薄唇吻上我柔嫩的櫻
唇,他深深地,憐憫地吻著我,讓我連做夢都深深地感覺到,他真的很疼惜我。

  我的心裡漾起一抹水樣的柔情,做個淫夢都有真實感,我真的不願醒來,可
是我身體上太過真實的愛撫感,卻讓我不得不睜開水潤的明眸,我迷蒙地望著近
再子啊咫尺的漂亮眸子……

  那是一雙盈滿瘋狂欲火的深邃眼眸!

  我心頭一驚,徹底清醒。

  天!我在夢裡做著淫夢,身體卻迷迷糊糊,真的在被男人搞。而這個男人,
是帥氣逼人的假皇帝行雲。

  俺累得睡迷糊了,青青什麼時候走了,換成行雲了都不知道,哭哦。

  此時,行雲再也忍不住,他將火熱巨大的欲望抵住我的幽徑口,馬上就要沒
入我的體內。

  我悠然想起我的身體裡被帥屍大哥下了「淫淫合歡散」,在千鈞一髮之際,
我「騰」地一聲,從水中站起身,杜絕了行雲進入我體內。

  「愛妃怎麼了?」行雲亦跟著我站起身,他沉重的呼吸濁喘連連,飽含欲望
的嗓音沙啞難耐。

  我看著行雲修長結實的男性裸體,晶瑩的水珠順著他白皙無暇的肌膚緩緩流
落,讓他原本完美的裸體更憑添了幾分性感迷人。

  Shit!我低咒一聲,裸男帥哥在前,我真的好想「搞」他。可我不想害
的人家全身癱瘓,大小便失禁。

  有帥哥不能搞,真他媽暴斂天物,鬱悶死!

  行雲沒等我回話,他再次低首吻上我紅嫩的絳唇,我嬌吟一聲,他有力的大
手托住我白嫩的翹臀,居然想就這麼站在浴桶裡「幹」我。

  我想推開他,他卻不動如山,我逼不得已,只好退一步,反手抓住他的手,
一個過肩摔,行雲從我的肩頭劃過,狠狠砸到了浴桶外的地板上。

  嘭!一聲渾厚有力的重響,貌似行雲全身的骨頭都快給俺摔散了。

  汗!俺不是故意的,我不讓他「幹」,是為了他好撒。

  不過帥哥摔得這麼慘,這麼狼狽,俺心裡升起一種得意又心疼的快感。

  行雲揉著摔疼的腰從地上呻吟著爬起來,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萱妃!你
瘋啦!」

  我喃喃道:「我……我沒瘋……」

  「你想謀殺朕!」行雲怒火熊熊。

  我雙手叉住小蠻腰,飽滿乳峰輕抖動,裸站在浴桶中,大聲辯駁,「我!沒!
有!」

  貌似俺雪嫩窈窕的身材完美的太過火爆,行雲鼻血長流,眼中欲火熾狂。

  哇哢哢哢哢!俺奸笑著聳了聳豐滿圓潤的玉峰,看到萱萱俺的本錢了吧?帥
哥被俺刺激過度,流鼻血了滴說。

  「萱妃!你越來越放肆!讓你下得了床,朕就不叫君行雲!」行雲暴怒,指
尖快如閃電,在俺胸前一點,俺頓時動彈不得。

  啊啊啊!這下慘了,俺又被帥哥點穴看,媽的!會點穴功夫的都他媽牛啊!

  被帥哥點穴了動不了不要緊,但是俺現在是叉腰裸站在浴桶裡,貌似姿勢不
太雅觀,太丟面面了,也不讓俺擺個迷人的poss再點俺穴。貌似現在的帥哥
都不講情面滴說。

  「皇上……」俺溫柔地喚了聲。

  「別想使用柔情政策,朕現在不吃你那一套!」行雲盯著我白皙完美的裸體,
「嘖嘖!愛妃真是個天生的尤物,可惜太不聽話了,朕就好好調教調教你!」

  「不吃這套吃哪套啊?」俺好奇地問。

  他沒回我的話,站在浴桶外緣,大掌重重地捏擠我的豐乳,俺彈力十足的豐
乳被他捏得變了形,差點沒給他擠出奶。

  我痛得蹙起了眉宇,「你輕點!你他媽變態!」

  「你身為朕的妃子,就改乖乖滿足朕的欲望,你居然反抗朕,是該讓你吃點
苦頭了……」他眸中泛著欲望的血絲,那憤怒的目光泛著危險的資訊,看得我全
身發毛。

  老大,不是我不讓你搞好不好,要知道你帥的這麼極品,我更像「搞」你,
可是,我現在要是讓你搞了,你就比死還慘了。

  我又不能說我中了「淫淫合歡散」,不然你這個王八蛋佔有欲這麼強,八成
不讓我找處男解毒,萱萱我真的是兩面為難啊。

  我叉著腰被他點了穴又動彈不得,打不過人家,罵得贏有個屁用啊。

  行雲突然一把將我從浴桶中抱出來,讓我玉腿搭在桶外,翹臀坐在浴桶邊緣,
他唇邊的笑容突然有了殘酷的意味。

  「君行雲!你想做什麼?」他的壞笑讓俺覺得好怕怕。

  他強勁有力的大手按住我的雙腿,一把將我的身體推進浴桶中,我翹臀還坐
在浴桶邊緣,身子卻倒栽進了盛滿溫水的浴桶裡,激起了陣陣水花。

  咕嚕……咕嚕……咕嚕……我立即倒嗆進了無數口水,更讓我不可思議的是,
我感覺行雲一把分開了我的雙腿,他溫熱的薄唇覆上了我的私密處,重重舔弄吸
允著。

  媽的!老娘上半身在受苦,下半身在享受,君行雲有性虐待狂啊!

  大約持續了二三十秒,行雲一把將我從水裡撈起來,我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
一陣青,我異常難受地不停咳嗆著。

  他溫柔地大掌帶著綿綿的內力按上我白嫩的胸口,我嗆進肚子裡的水又全給
吐了出來。

  我緩過神來,呼吸急促不暢地瞪著他,吼道:「君行雲!你這個死變態!」

  「愛妃說什麼?是想再來一次?」行雲壞笑著問道。

  「額……暴力征服啊!臣妾不敢了,臣妾沒說什麼,皇上恕罪!」俺怕他真
的再來一次,只得很不中用地慘慘認輸。

  「那愛妃就乖乖讓朕好好滿足……」他的嗓音突然變得好溫柔。

  他早已腫脹不堪的碩大欲望抵住我的私處,他這麼對我,我本來想讓他「幹」,
隨他幹完我就變成殘廢好了,可我的心,終究泛起了一陣不忍。

  對行雲,我是有感情,也是有感覺的,誰讓他是超級大帥哥嘛。貌似俺這人
就是這麼博愛,多情又善良。

  「行雲,我中了『淫淫合歡散』。」在他進入我前,我及時出聲阻止。

  他的身子一僵,剛要進入我身子的欲望頓時僵住不動,他定定地盯著我,
「愛妃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不然我這麼愛你……」完美的裸體,我停了下來繼續道:「又
怎麼會不讓你碰我呢?若你不信,你可以找太醫來幫我把把脈。」

  我認真的語氣讓行雲相信了我的話,他指尖一點,立即為我揭開穴道,我身
體一松,立即癱軟無力地向後倒去,行雲適時接住我柔嫩的嬌軀,一把將我擁入
懷。

  「愛妃,告訴朕,你怎麼中的『淫淫合歡散』?你中此毒多久了?」行雲顫
抖地問。

  「看你的樣子好像滿瞭解這個毒的,我是被你那個祈王哥哥下的毒,中毒到
現在,大概有三四個時辰了吧……」我呐呐喘息著。

  「居然是他下的毒!此淫毒乃我皇家秘制的春宮淫藥,朕豈會不知。你中毒
居然快四個時辰了?」行雲煞白了俊臉。

  「不是只要找個處男解下毒,或者跟個男人交歡一次,就沒事了嗎?」我看
他嚴肅的表情,心裡惴惴不安。

  「朕為你解毒的話,會全身癱瘓,朕不能。可朕也不能讓別的男人碰你,你
只屬於朕一人。女人中了此毒通常三個時辰後會發作,毒發時痛苦難當,五個時
辰內不解除此毒,便會欲求不滿,血脈爆裂而死。」行雲眸中欲火漸退,取而代
之的是無比擔憂的眸光。

  啊?不是吧,這麼慘!死君慕飛!賤穆佐揚!中淫毒會死的事姓穆的怎麼沒
告訴我!這是一個陰謀,比表面想像的事實更深的陰謀!

  突然,我體內的淫毒發作了!

  我感覺我的全身一陣陣字在抽搐,幽徑內異常的疼痛,那種痛伴隨著陣陣的
麻癢感襲遍全身,讓我一邊痛,一邊又想「要」男人。

  我操你媽!古代的淫藥果真不是蓋的!難受死姐姐我了!

  痛楚難耐的折磨使我臉色發白,行雲的臉色比我更難看,他將我打橫抱起,
走到床邊,把我輕輕放在床上,焦急道:「愛妃,你忍忍……」

  「皇上……救我……我好難過……救我……」快去找處男帥哥幫俺解毒!我
痛苦地呻吟。

  「愛妃,你是朕一個人的,朕不准別的男人碰你,絕對不准!」行雲一把將
我擁入懷中,語氣顫抖而堅定地說道。

  我靠!男人都這麼自私的,賞個帥帥的處男給俺,你會死啊?555555
俺要『吃』處男啊!把老婆,不,是把二奶(你三千個二奶中的一個二奶)借給
人家處男帥哥『用』一下,又壞不了滴說。真鬱悶!

  「啊……」我慘叫出聲,我身上的毒發作得越來越厲害,痛楚讓我難受地顫
抖著嬌軀,「皇上……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臣妾不怕死……臣妾只怕博客ht
tp:卅卅 wangye728。blog。163。com以後再也侍候不了皇
上,再也見不到皇上了……臣妾……捨不得你……」也捨不得天下所有的帥哥啊。

  俺不怕死可是天大的假話,要知道俺很愛惜俺的小命,俺的命要留著泡盡天
下帥哥的,才不要死。

  我還怕死滴說,活著多美好,我怕死啊,我不要死,俺表現視死如歸,心裡卻慘絕人寰地在哀嚎。

  「能得愛妃深情,朕就是死也值了!」行雲深情地望著我絕美慘白的嬌顏,
他深邃漆黑的眸子中閃耀著堅定,「愛妃,朕絕不允許別的男人碰你,但朕,要
救你!」


            第049章 真正的帝王

  俺強忍著疼痛,感動地看著他,「真的假的?救我你可是會全身癱瘓,大小
便失禁的。比你那個雙胞胎哥哥現在的情況不知道要慘多少倍,你也願意?」

  「朕不要全身癱瘓,更不要大小便失禁,朕貴為帝王,豈能讓自己陷入那般
淒慘的境地,那會讓朕生不如死。朕的傲氣絕不允許!」

  「那你還說救我!」我吼出道,「說什麼愛我,全他媽屁話!」媽的!男人
就是愛甜言蜜語的虛偽動物!

  行雲不敢相信地道:「額……愛妃居然說粗話……」

  貌似行雲不理解咱,我痛得咬牙切齒,「我都他媽要死了,還管你粗話好話!」

  「朕說過,朕會救你。」行雲撫著我慘白的嬌顏,憐惜地道:「愛妃,雖然
朕不會用身體救你,但是朕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可以為你運功暫時壓住毒發。」

  「你怎麼不早說!」我瞪了他一眼,「皇宮內高手如雲,你馬上叫個十個八
個來,不用你親自運功的,不然……」

  「愛妃,朕知道這是慕飛的陰謀,朕若為你運功損耗了自身真氣,慕飛會乘
虛而入,把朕踹下龍椅,可是你不知道,你中此淫毒,朕必需與你毫無隔閡地運
功才能起效,換句話來說,就是必需裸呈相對才能鎮壓毒性。」

  「那好辦,你去叫幾個女高手來就行了……」俺很聰明地道,俺可不想害了
行雲,稱了那死慕飛的意。

  「此淫毒既然名為『淫淫合歡散』,所謂合歡,必需是男人與女人,也只有
男人的陽剛真氣才能鎮壓住毒性,女人的陰柔真氣沒用的。」行雲歎息著。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讓別的男人碰我!」我痛得狂吼,「就准你碰別的女人,
不准別的男人摸我,這公平嗎?」

  「是!可朕是男人,你是女人,女人本來就只應該屬於一個男人。但若你不
喜歡朕碰別的女人,朕今後便只屬於你!萱,你是朕一個人的,朕絕不允許其他
男人看到你完美的裸胴!」行雲強勢地道。

  行雲的佔有欲極強,從在風滿樓『鴨』院見到我時,他以為我是男的都『上』
我了。(當然,他『上』時自然曉得我是女的了)

  這個如此霸道的男人,竟然讓我的心裡流過一絲異流,我著著行雲俊得過火
的帥臉,說實在的,此刻,我被他感動了。

  我忍著幽徑內那種又想『要』男人,又萬分抽痛的痛楚,看著行雲擔憂的眸
子,認真地問:「行雲,江山美人,孰輕孰重?」

  「朕以為,朕自在風滿樓見到你第一眼,朕告訴你,朕是行雲時,就已經做
出選擇了。」

  「你說得對,我張穎萱居然有本事讓你丟掉江山,只愛美人……」看來萱萱
我魅力超旺滴說。我的心隱隱作痛,深情地看著行雲,「行雲,慕飛大約再過半
個時辰就能走能言了。」

  其實,慕飛在我的心裡,跟別的男人不一樣,或許,我是愛慕飛的,可現在,
我卻選擇了行雲。

  行雲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訝異,「其實,他的一些風吹草動,朕多多少少知道
一點,可是,朕不願去干涉他,朕將他打殘毒啞,朕愧對他。若他想要我的命,
他可以拿去,唯獨,朕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朕要護你一生。萱,朕真的愛你!」

  「行雲,你好傻……」可是,我為愛你。對你,充其量我只是愛你絕色的外
表,那,是欲,是每一個色女對帥哥都會有的欲望,不是真正的愛。

  行雲的真情讓我很感動,可是我中了淫毒的身體更難受,暴想『幹』男人滴
說,貌似我的褲襠都濕水了。

  我雙眼翻白,痛楚難耐地扭動著赤裸的嬌軀。

  行雲讓我端坐在床,他在我背後盤腿而坐,他的雙掌凝運真氣,覆上我潔白
的裸背,一股股溫熱的暖流竄入我體內,我感覺我體內的痛楚開始減緩,不像先
前那麼能受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我體內的淫毒暫時得到了控制,行雲卻突然癱冤仇側倒
在了床上。

  他渾身發抖,臉色慘白,冷汗泠泠,讓我不可置信的是,他一身潔白的肌膚
上竟然泛著陣陣青紫。

  「行雲,你怎麼了?」我將他摟入懷中,看灃他慘白的帥臉,焦心地問。

  突然,嘭!一聲,門被一腳踹了開來,同時響起一道精冷的男聲。

  「讓朕來回答你吧!」

  這是清澈威嚴,又含著滾性的純男性嗓音,聽在人耳裡,給人的感覺異常好
聽,仿佛是聽著動人的音符般,很是享受。

  我看向門口,不用意外,說話的男人是他——君慕飛,真正的帝王!

  他站起來了!他能開口說話了!他的嗓音果真異常好聽,沒讓我失望。他尊
貴邪氣,玉樹臨風的瀟灑氣度,比他坐在輪椅上時,更讓女人著迷。

  看到君慕飛這個超級大帥哥,我的心情一陣激動,可他的身後,還有一大群
人。

  他能站能言,我是為他高興的,可是我卻害了行雲,我又是難過的。

  幾乎是門被踹開的同一時間,行雲指尖一彈,粉紅色的床幔立即放下,遮掩
住了床帳內的無限春光。

  要知道,我跟行雲現在都是沒穿衣服,光溜溜在床上的。

  行雲也真是的,幹嘛不讓慕飛看看我們在床上多『恩愛』,氣死慕飛。

  「你把行雲怎麼了!他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的視線透過床帳瞪著君慕飛,
暴吼道。

  「難道二弟他沒告訴你,若為你運功鎮壓淫毒,他自己會反遭淫毒侵蝕嗎?
三個時辰內,他不碰女人,就會陽物暴烈瘁死。」君慕飛笑道。

  他的笑,不達眼底,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讓我全身發麻,心底發毛。5
5555這個賤男人好恐怖滴說。

  「行雲,你怎麼沒告訴我,你真的太傻了。嗚嗚……嗚……」我又感動又心
痛地抽抽噎噎哭泣著。

  「萱,你別哭,朕……」行雲虛弱地搖了搖頭,「不該以『我』自稱了,召
集事情敗露,我墨守成規自稱『本王』的資格都沒有了。萱,我若事先告訴你內
外又怎麼會讓我幫你運功鎮毒呢?」

  會呀會呀,我更愛我自己,我感動地說不出話來,「行雲……」

  「萱,為了你,哪怕是送了我這條命,我也心甘情願。」行雲的大掌輕輕拭
去我臉上的淚。

  我抽噎著轉頭望向帳外,狂罵,「君慕飛!你這個卑鄙陰險的小人!」

  「放肆!當今皇帝,九五至尊,豈容允你侮辱!」慕飛身邊的爪牙發鏢了。

  「廢話少說,先把我們的衣服拿過來。」唉,這句話俺怎麼說得有點氣短滴
說。

  君慕飛一個眼神,立即有一名侍衛將我跟行雲的衣服拿了過來。

  我從帳中伸出玉手,接過衣服後,我快速穿好衣衫,又幫中了淫毒的行雲把
衣服穿好。

  「萱,你看看他,再看看我……」行雲掀開床帳,讓我的視線能清楚地看到
慕飛。

  看到了啊,慕飛他好帥好帥哦。

  雖然他跟行雲長得一樣的臉,可是慕飛卻跟行雲完全兩樣的氣質,行雲羈傲
霸氣,慕飛邪氣詭異,他們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帥哥,一樣地吸引女人。

  行雲頓了頓,又繼續問我:「萱,我跟他,你愛誰?」

  兩個都那麼帥,我兩個都愛啊!

  我看了看慕飛陰鷙的表情,看得出,慕飛也在緊張地等我的答案,我又看了
看行雲的一臉深情,我淡淡地說了實話:「我只愛我自己。」

  如果我連自己都不愛,又哪來的本錢泡盡天下的帥哥呢。

  我的話,讓行雲跟慕飛同時臉色胚變,卻又貌似松了一口氣,至少我沒挑他
們其中一人。

  慕飛走到離床邊十步遠處,痛心地質問行雲:「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朕!朕自
認從小到大,待你不薄!哪怕是朕登基為帝,亦立即封你為王,從沒虧待過你,
你為什麼要篡朕的位,把朕害得半身不遂,有口不能言,你說,為什麼!」

  「為什麼?你居然問我為什麼?」行雲顫巍巍地走下床,忍著毒侵之苦,怒
道,「我跟你是孿生兄弟,一樣出色過人的外表,一樣聰穎機智的才智,習文學
武,我樣樣不輸你,為什麼就因為你比我早一柱香的時間出生,你就是命定的帝
王?我不服!王爺固然尊貴,但對高高在上的帝王來說,王爺算什麼?高興就看
你兩眼,不高興就想殺便殺的棋子罷了。穩坐龍椅才是九五至尊,才是無上顛峰!」

  「你!原來你竟然一直對朕心存恨意,原來從小到大你一直都圖謀不軌,在
朕面前卻裝著兄友弟恭,哈哈……」君慕飛又氣又怒地狂笑。

  「你一出生就是太子,我是什麼?所有的光環都圍繞著你,我吸是你的陪襯!
我豈能不恨!」行雲冷笑。

  我走到行雲身邊,扶著行雲虛弱的身體,歎道:「行雲,你不是真正的帝王,
你夠狠,可你不夠絕!真正的帝王要心狠手辣,如果三年前,你搶到龍椅就狠心
除掉他,他又哪來翻身的機會?」

  「我曾想過,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可是看到他那張跟我一模一樣的臉,
我就想起他曾經對我的好,我不忍心,我們終究是兄弟。搶了他的帝位,將他打
殘毒啞,我原本以為他武功盡失,有腿不能走,有口不能言,我以為他再也沒有
翻身的機會,想不到,他竟然奇跡般的復原,哈哈,活該我君行雲下臺……不屬
於我的,終究不屬於我……」行雲苦笑。

  「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一復原,說他是真正的帝王,你就不跟他爭,反
正別人分不出你們兩的真假,你為什麼不指責他是假的?不要告訴我,你不想當
皇帝了?」我不解地看著行雲。

  「我也想,可是,我跟他的相貌雖然相同,可是他的腋窩下有顆胎痔,我沒
有。天下人皆知腋窩下有顆胎痔的他,才是當今皇帝。我再狡辯又有何用?衣服
脫了,照樣穿幫。」行雲無奈地解釋道。

  「哦。」我點點頭。這裡不是現代,不然以現代高明的技術,偽造顆胎痔是
很簡單的,行雲老兄,你只好把龍椅乖乖還給你哥哥了。

  「來人!」君慕飛沉聲喝道。

  「在。」立即有批侍衛單膝跪地,恭敬待命。

  「祁王君禦祁,篡奪皇位,殘害於朕,其罪當誅,削去王爺頭銜,沒收全部
家財,」君慕飛冷冷地看了行雲一眼,繼續下令,「殺!無赦!」

  「遵令!」

  侍衛們立即湧上前,欲擒住行雲……

  行雲大笑,「好!我心慈手軟,犯了致命錯,你不愧是真正帝王,夠狠夠絕,
龍椅才坐得穩。但,想殺我君禦祁,又豈是那麼簡單!」

  行雲身形快如閃電,與眾侍衛們打成一片,他招招致命,毫不留情,侍衛們
倒了一個又一個,可惜更有源源不斷的侍衛沖進來,行雲以一擋百,仍舊漸漸不
敵……

  行雲運功為我鎮壓淫毒,本來就身受重傷,內力受損,如今更是寡不敵眾。

  行雲的身上已經被砍了數道血口,看著行雲身上鮮血急速流失,我的心底泛
著異常的疼痛。

  這麼下去,行雲很快就會給亂刀砍死,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而君慕飛則
冷眼旁觀。

  君慕飛這樣不折手段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帝王!

  可這樣的男人,是最讓人捉摸不透,最吸引女人的男人,也是最傷女人心的
男人!

  君慕飛傷得我好深,他明明對我有情,卻無情地利用我,我受傷的心,正在
淌血……

  我的心,好痛好痛!

  我的視線在半空中與君慕飛冰冷的視線交匯,在他的眼裡,我看到的永遠是
邪氣詭異,深不可測,可現在,我居然在他眼裡看到了一絲多餘的情緒,那是—
—愧疚!

  哼,你也會愧疚?我最不稀罕的就是甩完人家一巴掌,就來假慈悲的人!

  君慕飛,你可知,我張穎萱真的愛上了你。如果你不是這麼對我,我願意為
你放棄天下草,一心只屬你一人,可如今,你不再值得我為你付出半絲真情!

  色女,只適合做色女,而我張穎萱是極品色女!

  我這個色女,註定要『嘗遍』天下帥草,『幹』我想『幹』的男人,淫盡,
我想淫的帥哥!

  我移開目光,轉望向此刻仍在奮戰,已經身受重傷的行雲,哪怕我加入戰局
護他,也只會多送掉自己的一條先不說慕飛這個頂尖高手還在冷眼旁觀,皇宮大
內高手如雲,行雲武功極高,要是沒為我療傷鎮毒,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可現在,中了毒又受了重傷的他,跟本殺不出重圍,難道我就要眼睜睜地看
著行雲這個對我有情有意的帥哥被亂刀砍死嗎?


            第050章 俺被降職了

  不,我不能。

  行雲要是掛了,俺以後要怎麼跟他偷情啊?

  唉,為了帥哥,咱可是豁出去了!

  我雙手交疊於腹前,婀娜多姿地走到慕飛跟前,楚楚可憐地看著他,紅唇輕
啟,「慕飛……」

  「萱萱是想讓朕放了行雲?」君慕飛冷笑。

  是啊是啊。我唇角露出一抹甜美的笑,「當然不是,我一心只想慕飛你早些
康復,行雲那個王八蛋這麼對你,死不足惜!」

  正在與眾侍衛惡鬥中的行雲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因為他愣了一下,身上
又被砍了一刀。

  我的心一痛,在心裡狂吼著,行雲你這個傻瓜,保住你自己的命要緊啊。

  「萱萱,你真的一心只為我?」慕飛貌似有點感動,卻仍有些遲疑。

  「還記得那首詩嗎?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那是我感懷古代
沒電燈,只得點蠟燭,隨口吟出來的詩,卻被慕飛誤會成俺對他情深意重滴說。

  我的目光含著盈盈深情,定定地望著他,說道:「那詩,足以表明一切。」

  「萱萱!你不怪我?」慕飛邪氣的眸子歉疚地望著我。

  「當然……」怪死你,恨不得把你扒個精光光,讓全天下所有的醜女都來輪
奸你,每個醜女都奸你二十遍,才能解我心頭之恨!我淡笑,「我不怪你。」

  「萱,對不起!」慕飛一把將我擁入懷中,感動地道:「朕以後一定會好好
待你,加倍補嘗你!」

  「你說話要算數哦。」我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纖纖玉手撫上他帥氣迷人的俊
臉,他邪氣的眸子中盈滿深情,任我摸。

  趁他不備,我狀似深情地環著他的肩,手峰一轉,對著慕飛的後頸用力一劈,
慕飛的身子軟軟倒地,他在昏迷前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是憤怒痛心的。

  唉,要是他醒了,肯定整死我,俺可慘了!

  現在,還是先救行雲吧。

  「萱妃娘娘造反了!為皇上護駕!」

  眾侍衛見我劈暈了慕飛,皆自發湧到慕飛身邊保護他,有些人則過來欲將我
擒下,我從衣袖中取出鎮國玉,優哉遊哉在眾人面前亮相,「全都給本宮住手!」

  眾侍衛一見鎮國玉,不再對付行雲,立即單膝跪地。

  哈哈,皇帝慕飛躺下了,萱萱我手中的鎮國玉,見玉如見帝王,有道是,有
權不用是傻瓜,藏著不用就過期,俺還不好好炫一把?

  此時,行雲剛好被幾名侍衛擒住,我走到他們跟前,瞪了他們一眼,怒道:
「放開君禦祁!」

  「娘娘……這……皇上醒了會怪罪的……」那幾名侍衛還在猶豫。

  「見到本宮手中的鎮國玉就相當於見到帝王,如今皇上『睡著了』,本宮最
大,若敢不聽本宮的命令,本宮先斬了你們,」我怒叱,「快放開!」

  「是。」那幾名侍衛悻悻地鬆手。

  「萱!」行雲激動地看著我。

  我心痛著看著行雲一身的傷,歉疚地道:「行雲,我已經害你失去了江山,
絕不能再害你失去生命。你趁慕飛還沒醒,快走吧。別忘了,三個時辰內找個女
人解你身上的淫毒。」

  「萱,你跟我走吧。」行雲期待地望著我。

  才不要。跟你走要變成東躲西藏的流浪狗,慕飛他又不至於殺了我,我走個
毛。

  俺寧願讓慕飛扒了俺的幾根汗毛,受受慕飛的怒氣,起碼還能光明正大走在
人前,不用當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當然,有空時,俺會泡泡靚仔滴說。

  我躊躇著,話卻說得好聽,「不,我不能跟你走,你帶著我只會是負贅,我
們兩人都走不掉,你先把你的命顧好,慕飛他不至於殺我,所謂留得青山在,不
怕沒柴燒,行雲,你快些走吧,等慕飛醒了,你就走不了了。」

  「萱,我一定會再回來找你的!」貌似我說得有理,行雲深情地看了我一眼,
輕功一展,俊逸的身形幾個飛躍,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啊好啊!記得回來跟俺偷情,給慕飛戴綠帽哈。

  我為舍地看了眼行雲離去的方向,剛一轉身,俺嚇了一大跳。剛看清楚像鬼
一樣無聲無息站在俺身後的男人,俺囁嚅著道:「額……那個……哦呵呵,慕飛,
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剛。」慕飛森冷地道。

  汗!他是真的剛剛才醒,還是跟本就沒暈過去?我盯著他邪氣逼人的眸子,
發現我看不透他。

  「那個……皇上,你不小心睡著了……」大難臨頭,我死也要狡辯啊。

  慕飛俊臉鐵青,沒理我,禁自下令道:「傳朕口諭,全國上下通緝朝庭欽犯
君禦祁,凡緝拿此人歸案者,不論君禦祁是死是活,賞黃金百萬兩。」

  「遵旨!」

  我震驚地看著慕飛,還是叫他君禦邪吧,君禦邪畢竟是他的名,慕飛,只是
字。

  君禦邪這個男人好狠的心,居然不給行雲半條活路!

  「張穎萱!」君禦邪沉喝一聲。

  「臣妾在!」俺恭敬地應道。嗚嗚嗚,皇帝要發鏢了滴說,嗚嗚嗚,俺慘了。

  「你是君禦祁那個反賊封的妃子,你沒資格自稱臣妾。」君禦邪暴怒。

  「是,」我乖乖地道,「你是皇帝你說了算。」

  「萱妃濫用鎮國玉之權,即日起,收回萱妃手中的鎮國玉,另,張穎萱不得
朕心,由萱妃貶為萱婕妤,打入冷宮,留,隨侍宮女二名,欽此!」君禦邪再下
聖旨。

  汗!祥龍國的嬪妃等級,除了皇后最大,先是妃,再到嬪,嬪以下是貴人…
…婕妤的等級可是小得輪為倒數啊。

  我哭,這下我還不給皇帝別的二奶欺負死!

  媽的!真皇帝一上臺就降俺的職,又沒收了鎮國玉,貌似俺以後滴日子沒法
過了。

  嗚嗚嗚……還不如行雲當皇帝呢,行雲當皇帝,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嗚
嗚,換成了帥屍君禦邪,俺是要多慘有多慘,嗚嗚……嗚……嗚呼哀哉啊……

  我傷心地望了君禦邪一眼,哽咽著道:「張穎萱領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還說俺沒資格自稱臣妾,他降了俺不知多少級,按宮規,俺還不是要自稱臣
妾。

  嗚嗚……俺還想當皇后滴說,這下好玩了,柔妃跟太後頭一個就要弄死我,
嗚嗚……早知道跟行雲跑了得了,怎麼就沒想到君禦邪這個死人頭會降俺滴職涅?

  歹毒的男人!俺現在的感覺真是從天堂掉到地獄啊,嗚嗚,沒了正一品皇妃
的頭銜,俺威風不起來了滴說。

  「萱,這是你自長的。」君禦邪痛苦地看了我一眼。

  在他邪氣襲人的眸光裡,我看到了他對我的傷心,失望,誰讓我放走了行雲,
傷了他的心呢。

  唉,果真是俺自找的,皇帝留了兩名宮女侍候我,我自然挑了桂嬤嬤跟青青,
我有問過她們願不願繼續跟著我,要是不願意,我可以換其他人,如今,我失勢,
好鳥自然要擇主而棲。

  她們願意繼續跟著我,這讓我很感動。

  冷宮很大,裡頭居住的房舍就像青青她們以前住的下人房,不過裡頭沒啥多
餘的傢俱,只有必備的吃飯桌椅跟簡陋的床鋪。

  冷宮內四處長滿雜草,雖然環境完全無法跟永和宮的精美華麗相比較,卻依
然小樹成蔭,樹影婆婆,在房屋前的樹下還有一處碧潭,潭水清澈,水波蕩漾。

  在我看來,只要整理下,冷宮的環境倒是滿清幽的,適合給我『偷人』用。

  青青跟桂嬤嬤初到冷宮裡,對著冷宮的環境直抱怨,我則但笑不語,跟著她
們一起把冷宮內收拾得一乾二淨。

  就像我初到古代時一樣,既來之,則安之,不然,氣死自己也沒用。

  我從華麗精美的永和宮搬來冷宮已經三天了,這三天,沒有任何人來冷宮看
過我,我就像被遺忘的可憐小孩,過著沒人打攪的淒慘日子。

  媽的!君禦邪那個死皇帝還真忘了我撒?還有靖王那死小子怎麼不來看姐姐
我?

  夜色已深,皎潔的月光從窗外照進來,夜景很美,可我無心欣賞。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我的身體很燙,幽徑內傳來一陣陣的麻癢感,
全身一波接著一波的抽痛讓我清楚的間識到,我體內的淫毒又發作了!

  行雲運功幫我鎮壓住淫毒,那只能暫時控制毒發,沒有男人,我照樣解不了
毒。

  再次毒發,五個時辰內解不了毒,我就會死。

  我不想死,更不能等死!我還要泡盡天下帥哥,怎麼能枉送這條小命?

  我的纖纖玉手摸到玉腿間的縫隙處,濕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是該出去找男人解毒了,我忍著淫毒肆意折磨的難耐
痛楚,掙紮著坐起身,剛想下床,卻發現門口傳來輕微的騷動。


                                【待續】
2016-6-15 1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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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極品色女(51~57)作者:馬涵

.

                           穿越之極品色女


作者:馬涵

     
             第051章 我要解那毒

  有人來了,這麼深更半夜的,是誰?

  我又躺回床鋪上,將被子蓋好,假裝甜睡。

  我聽不到響聲了,卻能感覺到有人站在床前,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我沒有感覺到那種壓迫人心的殺氣,反而感覺到一股蕩人心神的淫氣。

  我眼縫微眯,透過眼角的餘光,看清了站在我床頭的男人,是他——採花大
盜花無痕。

  就知道他不會放棄『采』我這朵花,呵,採花賊不愧是採花賊,他剛出現,
俺就覺得他好淫。

  花無痕的大手輕解著我衣服上的布扣,三兩下,我的衣服便被攤了開來,妖
嫩的裸胴橫呈在他眼前。

  他坐在床沿,大掌輕輕捏柔著我飽滿圓潤的玉峰,我玉峰細緻彈柔的觸感讓
他舒服地眯著眼,捏揉的力道放重。

  我忍著體內淫毒肆虐的疼痛,隨他捏著我的咪咪。

  倏然,花無痕一俯身,他性感的薄唇含住了我圓潤玉峰上的櫻色紅莓,觸電
般的快感瞬間襲遍我全身,我忍住極度舒服,想淫叫出口的衝動,繼續裝睡。

  他濕熱的舌頭輕輕舔弄吸吮著,就像個吃奶的小孩,不停吸吮著那兩顆沒有
奶水的紅莓,我喉頭咕嚕一聲,吞吞口水,我好想要他,我濕熱的幽徑不停叫囂
著想『幹』男人。

  都是那該死的淫毒,不,就算沒有淫毒,像花無痕這麼帥的超級大帥哥在眼
前,我依然會毫不猶豫地把他拆吃入腹。

  淫毒,只是讓我更加淫蕩罷了。本來萱萱我就是個色女,不希罕裝什麼清純
玉女。

  花無痕的大掌沿著我平坦的小腹緩緩向下摸,我肌膚柔嫩的觸感讓他舒服地
歎息一聲,他的大手繼續向下撫摸,越過黑色的叢林,停在我的私秘處輕輕揉撚
……

  那麻癢極致的快感,讓我再也忍不住嬌吟出口,「嗯……」

  「怎麼?萱萱不裝睡了?」花無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弧度煞是迷人,讓
我的心,一陣狂跳。

  帥哥就是帥哥啊,通常我這人對帥哥沒啥免疫力。

  「你知道我在裝睡,不是也沒出聲麼?」我輕笑。

  「萱,你的笑容好美,令百花失色,」花無痕在我唇上印下一吻,他的吻很
輕,卻很撩撥人。

  我不自覺地舔舔唇,他卻倒抽一口氣,「你這個小妖精,你的身體玲瓏妖嬈,
嬌嫩雪白,是男人夢魅以求的『歡愛』珍品……」

  聽聽,這死採花賊說的什麼話,不就是淫賊的淫話嘛,我喜歡。

  花無痕絕色的俊容,性感的嗓音,讓我一陣心動,真的好想要他,可我體內
中了『淫淫合歡散』,非處男『幹』了我,可就全身癱瘓,大小便失禁。

  不行,忍著吧,我雖然色,卻不至於壞到要害人家帥哥一輩子。

  「無痕……」我嬌吟著他的名,不可否認,我是個超級大色女,就算先不
『幹』他(等我解完毒再『幹』)我也要先享受一下他的溫柔。

  有道是,有『性』福不享的,是傻瓜!暫時不搞,先摸摸也好嘛。

  「萱萱……我很久沒有女人了……從第一眼見到你完美有致的裸體,我對別
的女人再也沒興趣……」

  他說著,跪趴在我的腿間,白皙的大手掰開我的玉腿,我粉嫩的私處毫無保
留地呈現在他眼前。

  我感覺一陣羞澀,想夾緊玉腿,他卻不讓,我只得無助地嬌吟著,「我三天
沒有男人了……」

  「你的私處好美……嫩紅的花瓣嬌豔欲滴,等著我采擒……想必,進入你,
一定會很舒服……」

  他伸出舌頭輕輕舔弄著我私處柔嫩的花瓣,他濕熱的舌頭輕輕啃咬逗弄我,
私處傳來無比舒暢的快感,我全身顫抖,吟哦著,「無痕……別折磨我……」

  「萱,你流了好多蜜液……真甜……」花無痕睜著欲火迷離的眼眸,舔舔唇
上的愛液,突然改為一指戳入我的幽徑內。

  「啊!」我倒抽一口氣,「好爽,無痕……繼續……」

  「萱,你外表那高雅,骨子裡好淫蕩……」花無痕的手指不停地在我幽徑內
抽戳著,他凝起俊眉,「萱,你的幽徑又細又窄,連容納我的一根指頭都嫌小,
我的『那傢伙』很大,我怕你吃不消……」

  「無痕,你的外表那麼俊俏,骨子裡好淫賤……」我不停地嬌喘著,秀眉輕
攥,「痕,你的『那傢伙』再巨再大,我也會把你『吃』掉,誰讓你這麼帥呢…
…」

  「萱,那我進來了!」花無痕掏出火熱巨大的寶貝,肩扛著我的玉腿,將寶
貝對準我的幽徑口,蓄勢待發……

  「慢著,花花!我中了『淫淫合歡散』!」緊要關頭,俺趕忙出聲阻止。

  「你說真的還是說假的?那可是宮庭淫毒!」花無痕有點不信地盯著我。

  我認真地點點頭,「我說的是真的,我們都這樣了,只差最後一步,我還不
讓你要嗎?」

  「天!你怎麼不早說!我這麼憋著,得不到發洩,是很痛苦,很難不定期的!」
花無痕俊臉鐵青。

  我看了眼他青筋暴跳的火熱寶貝,可真他媽大啊,老娘好想『要』!

  「花!你快去找個處男來給我解毒,等我把體內的淫毒解了,我再好好補嘗
你,愛死你,怎麼樣?」我跟他找著商量。

  「不!你太美好,我捨不得別的男人碰你。」他直接搖頭。

  「只剩下四個時辰了,四個時辰內我不解毒,我就會死。當然也可以找非處
男解毒,非處男替我解毒後就會全身癱瘓,你自己選擇吧。

  我把玉腿從他肩上放下來,盯著他的帥臉,問道:「還是你寧願癱瘓也要
『搞』我一次,替我解毒?」

  「呃……我不想你死,也不想自己癱瘓,看來,我別無選擇。」他難過地閉
上雙眸。下身火熱的欲望得不到發洩,他的俊臉憋得青一陣,紫一陣。

  貌似花無痕這個大淫賊很清楚『淫淫合歡散』的威力,那我就不用多說了,
我催促著,「那就快去找處男吧。」

  「這裡是皇宮大內,憑我絕佳的輕功,自由出入還不是大問題,但是要帶個
人進來,恐怕很難,再說了,這處男一時半會上哪找?男人遍地都是,但全被女
人玩過了。不對,是全玩過女人了。」花無痕無奈地撩起褲頭系上腰帶。

  「是啊,找個男人進來太麻煩了,也浪費時間,你帶我出宮吧,我知道哪裡
有處男。」我的腦子裡直直想起風挽塵那只帥『鴨』。

  「恩。」花無痕點點頭,率先走下床。

  我把全身的衣服全脫光光了,一絲不掛地站在花無痕跟前,花無痕看著我完
美無暇的裸胴,眼裡的欲火燒得更熾,他驚道:「萱萱,你幹嘛?」

  「我換衣服。」我禁自將箱底的男裝翻出來,動作俐落地把入宮前買的男裝
穿在身上,再將頭髮綰成一個咎,用發帶系上,轉眼間,我就變成了一位翩翩佳
公子。

  我拿了大疊銀票塞入袖袋裡,對著花無痕說道:「好了,我們走吧?」

  「你女扮男裝,帶這麼多銀標,是要上哪裡找處男?」花無痕愣愣地問。

  「風滿樓。」我笑著吐出三個字。那裡可是有咱的挽塵處男大帥哥呢。

  想到帥帥的處男,偶就想流口水,一定要多搞幾個帥帥的處男才對得起自己。

  皇帝君禦邪雖然降了俺的職,卻沒有沒收我的錢,俺現在還是有泡『鴨』的
資本滴。

  「那不是有名的男伶倌嘛嗎?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女人去找男妓,像什麼樣,
我不去!」他撇了撇嘴,「換個地方。」

  換個地方上哪去找像風挽塵那麼帥的處男?要知道,俺只喜歡帥哥,不帥的,
生死關頭,俺也懶得看一眼。

  我的目光由上而下,奕奕生輝地盯著花無痕,「你夠了沒有?我現在用毒發
作,超想『要』男人,要麼哪也不去?你喂飽我啊?」

  「額……」花無痕撓撓頭,「我不想癱瘓,等你解了毒,我一定『喂』死你。」

  「小樣!誰『喂』死誰還不知道呢。」我白了他一眼,突然雙腿發抖,幽徑
內更癢,更想要了,我強忍住揉摸下體的衝動,質問花無痕:「你是不是也對我
下了淫藥?」

  「這個……」花無痕嘿嘿乾笑兩聲,「我是採花賊嘛,通常人家姑娘開始都
不服從我,所以我一般『採花』之前,都會對女人下淫藥迷香之類的,發發誓,
我剛剛真的是習慣成自然,順手就對你下了藥,我只對你下了重度的催情散,只
會讓你狂想要男人,玩起來更舒服罷了,對身體無害……」

  「花無!你去死!」我暴吼。

  這個可好,兩種淫毒同時起效,淫上加淫,我想不變蕩婦都很難!

  我在花無痕頭上賞了一記暴礫,他撫著被我打疼的腦袋,委屈地道:「你要
相信我,我這真的是習慣成自然嘛,我隨便跟哪個女人『搞』,都是很順手就下
了藥……」

  「你還有理了!」我又想打他。

  他狀似害怕躲開我,急道:「萱萱,你只有三個時辰了,再不解毒,你可就
要香消玉隕了……」

  「那還囉嗦什麼?走!」……

  夜深人靜的夜晚,花無痕帶著我,施展輕功,躲過重重守衛,費了九牛二虎
之力,總算是出了皇宮了。

  想想,會輕功多好,飛簷走壁,『淫』花『采』草,那是怎生的一個爽字!

  有機會我也要學武功,學輕功,外加點穴功,無聊時就去當個女淫賊,夜探
帥哥的香閨。

  在去風滿樓的路上,我買了個斗笠戴在頭上,把臉遮住,免得風滿樓的才鴇
風娘認出我。

  要知道,這風滿樓『鴨』院可是當今皇帝開的啊。搞不好風娘清楚我是萱妃,
不對,俺被降職了,是萱婕妤,到時她上帥屍皇帝那去打小報告,俺可就慘了。

  我本來想蒙面上『鴨』院的,蒙著面去嫖『鴨』太難看,像個搶劫的,只有
戴斗笠,最合適,又有神秘感。

  「花花,風滿樓裡的男妓風挽塵還是處男,你待會一定要讓他來『侍候』我,
在鳳娘面前,我就不方便說話了。我以前來過,怕鳳娘認出我的聲音。」我交待
著花無痕。

  「風挽塵前段時間不是被一位叫張穎軒的公子以四萬八千八百八十兩黃金的
價格包去初夜了麼?」花無痕不解地問。

  「張穎軒就是我張穎萱嘍。」我驚道:「原來我那夜這麼出名啊。」

  「原來是萱萱你啊。你人在皇宮不知道,那晚你詩壓群雄,財壓群客,整個
汴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搞不好全祥龍國都傳遍你的大名了。」花無痕眼
裡居然冒著對俺的崇拜的光芒。

  「哇塞!真好!」我得意地笑笑,「想不到萱萱我泡個『鴨』,還真泡成了
個名人了,哈哈!」

  「何謂泡『鴨』?」花無痕聽不懂。

  「就是嫖男妓。」我笑咪咪地回答。

  「哦。」他點點頭,「萱,我不明白,那夜你花了那麼多錢,為什麼不采
『采』了風挽塵?」花無痕好像相好奇寶寶哦,問題真多。

  我當然想搞風挽塵了,誰知那晚俺被行雲那個假皇帝擺了一道,搞成上了行
雲的床罷了。

  我深情地看著花無痕,「因為你,我花了這麼多錢,本來是想『上』風挽塵
的,可是,我的腦子裡一直都在想你,我發現我對挽塵沒興趣,結果,我跟挽塵
只是,單純地飲酒到天明啊。一切只為——我想你。所以,我對你,真的很深情。
另外,據我派去盯稍的人回報的消息,風挽塵自那晚後,賣藝不賣身,沒有正式
接過客。」

  唉,挽塵他一直在等我,我這段時間卻被君家的帥哥『搞慘』了,沒空想到
他,慚愧!慚愧!

  「萱萱,原來你那麼想我。」花無痕感動地想抱緊我。

  我躲開他的擁抱,歎道:「現在我迫不提已要搞風挽塵是因為我中了淫毒,
沒辦法。」

  「我理解你的難處。」花無痕吸鼻子,貌似快被俺的深情感動哭了。

  「你理解就好。」我嬌笑。泡帥哥嘛,就該讓帥哥感動。

  不知不覺間,我跟花無痕就走到了花街柳巷。

  妓院集結的地方依然是那麼繁華熱鬧,燈火輝煌,拉客的妓女不斷,我跟花
無痕直接走進裝修得豪華高檔的風滿樓。

  風滿樓內熱鬧非凡,來嫖『鴨』的嫖客絡繹不絕。

  付了幾錠金子,我跟花無痕終於在二樓的花廳內見到了風挽塵。

  花廳內擠滿了各色各樣的嫖客,風挽塵端坐在琴案前,修長的手指輕撫著琴
弦,隨著他手指優雅地彈奏,一竄竄悅耳的音符流竄而出,煞是動人心魂。

  靜坐彈琴的風挽塵,一襲白衣,清淡爾雅,容顏絕色,眉宇間有著淡淡的輕
悉,更憑添一股我見猶憐的氣質。

  多日不見,風挽塵依然是那麼楚楚動人,我的心底對他升起一股無限憐憫的
感覺。

  悠揚的旋律讓我跟花無痕愣在了花廳門口,似感應到我的存在,風挽塵朝我
看了一眼,便又沉浸回旋律中,只是,他漂亮的眸子裡,多了一絲興奮,多了一
絲期待,我明白,雖然此刻的我戴著斗笠,但風挽塵,他一眼就認出我了。

  這讓我,很是感動。想想,被帥帥的處男記掛,俺能不感動麼?

  一曲終了,大廳內眾嫖客鴉雀無聲,似是還沉浸在剛才宛如天簌般的琴聲中
回不了神。

  挽塵的琴藝真的很高超,連我都差點入迷了,他彈的琴,清淡如水,夠哀,
夠思,夠愁,讓我情不自禁地吟出一首詩:「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
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啪!啪!啪!大廳內響起眾嫖客熱烈的鼓掌聲,讚歎聲不絕於耳。

  「哇!這位兄台好才華!風公子彈的琴向來無人說得出其心韻,想不到這位
兄台竟然能精確無比地以詩言出,佩服!佩服!」

  「是啊是啊!風挽塵色藝雙全,這位兄台該不會是風挽塵的老相好吧?」有
嫖客出言對著我謅笑。

  花無痕也是一臉訝異地望著我,我知道,這花花也被俺的才華迷住了。

  嘿嘿,萱萱我就是這麼,有才,有華,又有貌啊,出場總是這麼轟動滴說。
(小聲說一下,俺剛說的那詩也是鏢竊前輩高人的詩,只是詩的意境正好符合挽
塵的心境,俺只不過背個詩就被N多人崇拜,高興ing)

  「你……」風挽塵激動地站起身,他眼眶蓄淚,楚楚可憐地望著我,「你終
於來了。」

  挽塵向我走來,而我,也興奮地走向他,在大廳眾嫖客面前,上演著久別重
逢,動人心魂的感人戲碼。

  「我來了!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你等我,等得好苦。」我輕撫著挽塵潔白
如玉的帥臉,動情地道。

  見到帥哥,萱萱俺滴花心老毛病又犯了滴說。

  「你來了就好。」挽塵一把將我擁入懷。

  我輕輕掙開他,換成我將他擁入懷。

  他是楚楚可憐的帥哥,該是我抱他,疼他才對,這樣俺比較像憐憫帥哥的女
豪傑嘛。嗯,這樣成就感多一點。

  「嗯哼!咳咳!……」花無痕輕咳幾聲,他漆黑的眸子裡閃著不悅,貌似在
吃醋,順便提醒俺注意場合。

  我看了下周圍,眾嫖客都饒富興味地盯著我跟風挽法,這些淫男八成想我跟
風挽塵直接在大廳裡『幹』上一場,給眾人看,好飽眼福。

  我馬上就去房間『幹』!不能讓人免費看!

  「夜晚方長,今夜……我不會放過你。」放過你,我可就欲求不滿,被淫毒
整『掛』了。我在挽塵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挽塵俊臉羞得酡紅,羞澀地別開臉。

  吖!帥哥害羞了滴說,他害羞的樣子好誘人,我吞了吞口水,朝花無痕使了
個眼色。

  花無痕會意地去跟一旁招呼客人的鳳娘談包下挽塵一夜的事情。

  「花公子,不是鳳娘我不願意,我們挽塵他以死相逼,堅持賣藝不賣身。」
鳳娘無奈地歎道,「鳳娘我也是沒辦法……」

  我在風挽塵耳邊說了幾句,挽塵俊臉更紅,他走到鳳娘跟前說道:「鳳娘,
我願意被這位花公子包下一夜。」

  「喲!咱們挽塵思春啦。」鳳娘瞭解地看了花無痕一眼,「這花公子這麼俊,
也難怪。」

  「鳳娘就會取笑人。」挽塵嗔道。

  「好吧,包挽塵一夜最少要一千兩銀子……」鳳娘話還沒說完,花無痕就塞
了一張銀票給她,「這是兩千兩,廢話少說,快帶我去挽塵的廂房。」

  花無痕很無奈地看了我一眼,貌似他不是同性戀,有點受不了被人當同性戀
的感覺了。

  唉,花大帥哥為了咱的犧牲可大了,回頭,我一定好好『幹』死他,作為補
嘗。

  挽塵的處男初夜賣到四萬八千八百八十兩黃金,雖然挽塵現在還是處男,在
外人眼裡,別人以為挽塵不是處男了,才賣一千兩一夜。

  想想,處男跟非處男的差價可真他媽大啊,貌似大家都喜歡沒被『搞』過的
『東東』哈。

  風挽塵的廂房內,花無痕痛苦地看了我一眼,虛掩上房門,將一室清靜留給
我跟挽塵。

  我知道花無痕是喜歡我的,起碼他對我很感興趣,如今卻要拱手將我讓給別
的男人『搞』,他的心裡肯定很痛苦。

  但,沒辦法撒,他自己又不願意搞我一次就癱瘓,也不想我被淫毒『渴』掛,
只好忍痛成全我跟別的男人嘍。

  管他花無痕苦不苦,反正他采的花都不知道多少朵了,總有一天,我采的草,
要超過他采的花!

  當然,咱這人品味高雅,只『采』帥草,不光講究數量,也要講究品質!

  房內的桌上備了豐富的好酒好菜,挽塵正站在桌前,動作優雅地幫我倒酒。

  我興奮地把房門拴好,走到風挽塵身旁,一把拉起他的大手,就往大床走去。

  「張姑娘……你不先吃點東西麼?」挽塵一邊被我拖著走,一邊問道。

  「不吃了,把你『吃』了,就行了。」我一把丟掉頭上戴著的斗笠,露出我
絕色的面容,淫笑。

  「張姑娘,你好美!」挽塵性感的薄唇輕啟,癡迷地望著我絕色的容顏。

  「挽塵,你好帥!」我一把將他撲倒在床,翻身壓上他頎長的身軀,我的小
手急切地解著他衣服上的扣子……

  突然,我又想起什麼,我盯著他帥氣的臉龐,期待地問:「挽塵,這段時間
你有沒有被別的男人搞過?」

  「挽塵自見到張姑娘第一眼起,就愛上了姑娘您,挽塵的心,都是姑娘的,
又怎麼會讓別的男人碰我?」挽塵柔柔地道:「哪個男人要碰挽塵,挽塵誓死不
從。」

  沒被男人搞,可不見得沒搞女人,雖然我派來盯稍挽塵的探子說挽塵沒正式
接過各,但,房裡的事,哪能盯這麼清楚,還是問明白的好。

  挽塵的深情讓我又感動,又激動,我纖白的玉手憐惜地撫摸著他帥帥的俊臉,
「那,你有沒有『搞』過別的女人?你還是處男嗎?」

               第052章

  「我沒跟別的姑娘燕好過,還是處男。」挽塵說得嬌羞不已。

  「千真萬確?」俺再次追問。

  「假一罰十。」挽塵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汗!俺狐疑地盯著他,「你不是處男就賠十個處男給我?」貌似對俺來說滿
划算滴說。

  「不是,挽塵說錯了,是如假包換。」挽塵修長的大手摸著我的嫩臉,「姑
娘放心,挽塵只屬姑娘你一人。」

  「帥哥如此多情,萱萱我又多了幾分『幹』你的心情。」奸笑。

  「挽塵,你快點把衣服褲子全脫了!」我突然冷汗直冒。淫毒一直都在我身
上肆虐,天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

  風挽塵看著我慘白的臉色,俊臉色變,急道:「張姑娘,你怎麼了?」

  「別問這麼多,你馬上愛我一次,我就沒事了。」我全身發熱,幽徑內騷癢
無比,『渴』望男人都快『渴瘋了』。

  「莫非姑娘中了淫毒?」

  「是啊,我中了『淫淫合歡散』,必需找處男解毒」我說了實話。

  「『淫淫合歡散」,我聽過。姑娘是因為中了淫毒才來找我的吧?挽塵突然
語氣低邊,我聽出,我傷了他的心了。

  「不,哪怕沒中淫毒害,我依然會來找你,只是這段時間我有事,實在脫不
開身,天知道我心裡有多想你,天知道我有多害怕別的男人會碰你……」那樣我
就『啃』不到第一口新鮮的蘋果了。

  我水靈靈的眸子深情地望著他,風挽塵一陣感動。「張姑娘,我馬上就救你!」

  他從我身下翻過身,禁自坐在床上,他白皙的手指迅速解著自身的衣扣,三
兩下就脫個精光榮。

  一其完美的男性裸體呈現在我眼前,他的身材很好,修長勻稱,沒有一絲多
餘的贅肉,就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皮膚光潔得讓我直想咬一口。

  「嗯,萱萱……」挽塵的大手為我輕解羅裳,他的手,有些顫抖,動作也異
常生澀,不像行雲那個不曉得幹過多少女人的賤男人,在暗夜裡跟俺纏綿,還熟
得如老馬識途。

  說來說去,還是處男可愛的說,人家畢竟是個沒被開發過的嫩仔,你做挖掘
的第一個人,不知有多爽!

  挽塵幫我脫衣服,半天都沒脫下來,我不耐煩地幫著他,把自己的衣衫除盡。

  我的身體很美,淫毒折磨得我太過渴望,全身柔嫩的肌膚白裡透紅,竟憑添
了幾分誘人風情。

  窗外的夜光,洋洋灑入窗內,芙蓉帳內兩具赤裸的身軀交纏,我紅唇微啟,
嬌呤道: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

  帥哥跟美女,脫得精光光。

  貌似中了淫毒,還有心情呤詩的只有萱萱我一人,要知道,萱萱我是要表露
才華,讓人家風大帥哥更愛俺,想想,美男加呤詩,此情此景,何其浪漫!

  「萱萱,你的詩作得真貼切!」挽塵輕笑著,看著我絕美的裸胴,他漂亮的
眸子裡欲火極速飛升,修長的大手在我圓潤的玉峰上輕輕搓揉著,他那張性感的
薄唇輕輕地吻上我紅潤的朱唇。

  被淫毒肆虐的我,早已痛苦難耐,我睜開欲火迷離的眼,躲開他生澀的吮吸,
催促著,「挽塵,直接要我,我等不及了。」

  天知道幽徑的麻庠弄得我快瘋了,我的身體又痛又難受,真的受不了了!

  「好!」挽塵如壯士斷般輕點個頭,將他早已經堅硬的碩大對準我的幽徑口
「萱萱,你好濕……」

  我臉色一陣緋紅,看著挽塵青筋暴跳的男性像征,愣住了心神,但挽塵的那
傢伙好大,想不到看起來楚楚動人的他,居然男性十足啊。

  我饑渴的吞了吞口水,看著挽塵俊秀的帥臉不停地流著汗珠,看得出,他很
想要我,忍的超辛苦!

  果然,風挽塵他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他腰身一個力挺,堅硬碩大的欲望毫無保留地貫穿我的幽徑,那種充實的感
覺讓我舒服地嬌哼,「啊……挽塵。」

  真好,姐姐我又吃了個處男!

  「萱萱,你好緊好小……我受不了了!」挽塵說著,腰身試著挺進再退出,
幽徑內燙人的巨大讓我無法抑制的嬌吟,「嗯……快,愛我。」

  挽塵是個聰明的好學生,他只是試著動了風次,就掌握了規律,腰間的力挺,
一次比一次有力,一次比一次更猛。

  我被風挽塵幹得好舒服,他的粗喘,我的嬌吟,回蕩在整個房間,久久不息。

  沉浸在歡娛中的我們沒有觀察到房梁一隅,一雙佈滿欲火的眼眸正一眨不眨
的盯著歡愛中的我們,看著我跟挽塵越來越激烈的歡愛,那雙眸子中的欲火燒得
更猛。

  隨著風挽塵一聲低喘,挽塵熾熱的種子深深灑入我體內,還沒等挽塵喘過息
來,房梁上一隅突然飛來一枚暗器,正中挽塵的後溺愛,挽塵悶哼一聲,雙目一
閉,直接昏倒,他深重的身體直接壓在了我的嬌軀上。

  「誰?」我驚呼一聲,將風挽塵從我身上推開,挽塵的陽物也離開我的身體,
我感覺體內一陣空虛,心中升起一股不舍之情。

  「萱萱,別怕,是我。」花無痕從房梁一隅,風度翩翩,飄然躍下。

  「是你!」我盯著他,突然尖叫一聲,「你居然躲在房梁上偷看我跟風挽塵
的愛愛,你這個淫賊。」

  「萱萱別氣,我這不是太想你,一刻都捨不得離開你嘛。」花無痕溫潤如櫻
花的薄唇輕啟,淫笑著道,他一邊說著,一邊爬上床。「」你這個大變態,你還
真他媽有理了!「我又羞又氣,一拳頭揮向花無痕,可惜,俺跟風挽塵大幹了一
場,粉拳軟綿無力,打在花無痕身上不痛不癢。

  「我是當今皇帝的女人,你想給皇帝戴綠帽子嗎?」我嗓音十足的庸懶。

  算了,偷看都偷看了,難道還把花無痕的眼珠子挖出來不成?他這麼帥,我
可捨不得。

  「暫時沒有。」

  「有沒有興趣。」我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

  「給天下至尊戴綠帽子,我花某榮幸之至!」花無痕三下五除二,一轉眼,
他身上已經光溜溜。

  「嘖嘖!」我驚歎,「採花賊不愧為採花賊,脫衣服的速度都比常人快!」

  「那也得我要采的花夠魅力,否則我花某不屑采。」花無痕一個翻身,壓上
我柔嫩的嬌軀。

  說實在的,花無痕的身材相當的好,體態修長,皮膚白皙,連一個痘痘都沒
長,八成是經常搞女人的原故,他的那傢伙一眼看上去就異常碩大神勇,讓我不
太敢嘗試。

  「花花……」我指了指被我們擠到床邊的風挽塵他會不會不方便。

  「萱萱不擔心,他被我點了穴,一時半會醒不來的……現在,讓我好好愛你!」
花無痕黑瑪瑙般晶亮的雙眸中,欲望的血絲布得更濃,他說著,大腿強勢地頂開
我的玉腿,置身於我的雙腿間,讓我無助的雙腿大張。

  「等等,花花……」

  「什麼事?」他堅硬的碩大已經瞄準了我腿間的縫隙。

  「那個,你以前搞女人時,也有第三者在邊上嗎」俺真的很好奇。

  「嘿嘿!」他乾笑兩聲,因為欲望,讓他的嗓子變得有些沙啞,「偶爾會有,
個別風騷少婦,我都把他們的夫君弄暈了,才好好愛她們。」

  「你這只淫蟲!老娘不要你操了……………」我大叫,剛想推開他,他卻快
我一步,勁猛腰身一沖,火熱的欲望入幽門!

  「啊………」那碩大的飽脹讓我嬌呼,「花花,你好大,好堅硬,難怪風流
少婦為你失了魂。」

  「嗯……」花無痕悶呼,「萱萱,你好緊,好溫暖,難怪風挽塵那死小子為
你失控。」

  「你不是一樣為我失了控嗎………」我玉腿勾上花無痕有力的腰身,讓他更
深入。

  「你這個小嬌小玲瓏精,看我不幹死你!花無痕說著,速度勇猛的律動起來,
淫穢的拍打聲響遍整個房間,我的幽徑被他插得快感連連,全身不停地顫抖。」

  「啊………無痕…………你輕點。」我突然受不了的嬌呼,「你這麼猛,我
很痛………我不要了。」

  「不要也得要……你不是要給皇帝戴綠帽子嗎?」他的嗓音濁喘低嘎,律動
卻越來越勇猛,「我們正在給他戴。超大號的綠帽子。」

  「不,我真的不行了………」我嬌汗泠泠。想推開他,「花無痕!你鐵做的
啊………插得我痛死了!」

  「明明就是爽死了!」花無痕更勇猛的狂制動,「女人就是口是心非……我
讓你更爽!」

  我靠!採花賊就是採花賊,床上功夫還真他媽不是常人能比的,經驗也比一
般人豐富,那活兒也比一般人巨大。

  直到天色漸明,我們兩人才滿足地躺在床上。搞清楚現在床上睡了三個人,
我跟花無痕,外加被我破了處的風挽塵,當然風挽塵被花無痕點了穴,此時是錯
睡著的。

  貌似這樣的偷情還真他媽的刺激啊!

  一個字——爽!兩個字——超爽!三個字——爽翻了。

  「額………花花,都怪你這只淫蟲不好,讓我著了迷,做出這種爽死人的大
好事。」漸漸平復了氣息,我埋怨的看了一眼花無痕。

  「花心就好,萱萱若是喜歡。」花無痕在我咪咪上捏了一把,繼續道「我有
空就找你偷情啊。」

  我被他捏得痛呼一聲,「我呸!你個淫蟲,被我搞過了,我還跟你偷個屁,
要偷也偷新鮮的。」

  「萱萱,你好無情。」花無痕貌似難過的說:「我昨晚賣力了一個晚上,你
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要我繼續偷你也可以,反正你床上功夫這麼好,我漠笑,你得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花無痕看著我絕色的嬌顏,一陣心動,「只要不切了我的命根
子,花某在所不辭。」

  「小忙而已。」我看了眼風挽塵仍舊緊閉的雙眸,對著花無痕道,「我不方
便出面,你幫我為挽塵贖身。」

  「萱。他只不過是個男妓,你該不會為他動了真情吧?」花無痕眼裡閃過一
絲哀傷,「難道我比不上他嗎?」

  「額!在床上,是你要雄點。不過人家挽塵也不差啊,況且挽塵是第一次,
你這只淫蟲身經千戰,不好比的,說不定哪天,挽塵也會這麼雄啊。」

  我歎道:「挽塵這只雞給我吃了,他為我解了淫淫合歡散之毒,也算是我的
救命恩人,救他離開風塵,也算我還他一份人情。」

  「真的只是這樣?」花無痕似乎不太相信。

  「你前面才說,除了我切你的鳥,別的都幫我,現在卻羅羅唆唆的。」我有
點不耐煩了,「一句話幫不幫?」

  「你都不愛我,變心看上別的帥哥了…………」花無痕咕嘟著,「我死也不
幫!」

  男人通常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嘿嘿……

  鳳娘一大清早就被花無痕挖了起來,我頭戴著斗笠,站在旁邊沒出聲,由花
無痕對著鳳娘說道:「我要替風挽塵贖身。」

  「喲,看來花公子對咱們挽塵是相當滿意啊。」鳳娘打了個呵欠,「只是…
……咱們挽塵可是我鳳滿樓裡的頭牌,這個價格………」

  花無痕截斷她的話,「廢話少說,開個價。」

  「是這樣的,花公子,鳳娘我只是風滿樓的管事,我們幕後老闆說了,誰要
贖走挽塵,除了要付五萬兩黃金的贖銀,還要以風滿樓為題,題詩一首,此詩必
須意境高遠,且與青樓無關。」鳳娘嘖嘖的道:「至今為止,付得出贖銀的人比
比皆是,卻無人提得出我們老闆中間的詩。」

  「錢不是問題,只是這詩………」花無痕有些為難的看了我一眼。我沖著他
點點頭,花無痕很明白的對著鳳娘道:「備筆墨,我這兄弟能題出來。」

  毛墨備上,我站在案台前,筆尖俐落游走於白紙之上,輕匚地寫下幾行靈秀
的字體:一上離城萬里愁,兼霞楊柳似汀洲。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鳳滿樓。

  鳥下綠蕪泰苑夕,蟬鳴黃葉寂宮秋。

  行人莫問當年事,故園東來渭水流。

  花無痕站在一旁,看著我毛下漸漸出來的漂亮字體,他驚奇地望著我,在他
漆黑的眼眸裡,多了一比折服。

  鳳娘輕聲地念著紙上寫出來的詩句,震驚地望著我,「好詩!真是好詩!」

  花無痕從袖中掏出五萬兩金票塞到鳳娘手中,「這下,可以為鳳挽塵贖身了
吧?」

  申明:花無痕的錢是我給他的,花花這死小子,開始是來皇帝偷我的,當然
沒帶多少錢,只是後來給俺扔這來罷了。

  「可以,沒問題!這詩我們老闆絕對滿意。」鳳娘數了數金票對數後,笑道:
「我這就去將風挽塵的賣身契約取來。」

  我拿到了風挽塵的賣身契後,又跟花無痕一起回到風挽塵的房間裡,風挽塵
依然在昏睡,花無痕指尖對準風挽塵的胸口一彈,風挽塵便悠悠轉醒。

  「張姑娘…………」風挽塵還不明白怎麼回事,他愣愣的看著我跟花無痕,
隨即他又發現自己全身赤裸後,立即酡紅了臉,躲進被子裡。

  挽塵大帥哥真是可愛哈!我淡笑著,跟花無痕同時很君子的轉過身,讓風挽
塵穿好衣衫。

  昨夜整晚大戰,我實在是累壞了,走路都免免強強,要是我再看一眼挽塵漂
亮的裸體再幹他一次,我可就連路都走不動了,只好很君子的轉身嘍。

  挽塵穿好衣服後,看了花無痕一眼,不解地問著我「張姑娘,一直忘了問,
這位是?」

  「挽塵,這位花公子是我的朋友。」我笑著為他引薦。

  「花公子好。」挽塵友好道。

  「哼哼。」花無痕很不給面子的冷哼一聲,貌似花大帥哥吃醋了。

  「挽塵,別理他,他那人就這樣,謝謝你昨晚救了我。」我把風挽塵的賣身
契遞到挽塵的手上,「我已經為你贖身了,這是我從鳳娘那贖回的——你的賣身
契。」

  挽塵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的賣身契約,晶瑩的淚珠流下他潔白的面頰。

  他激動的將賣身契約撕了個粉碎,狂吼道:「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風挽
塵自由了。」

  「是,你自由了。」我也有點激動。

  從昨晚再次再到挽塵楚楚可人的面容,再次聽到他彈奏的美妙琴音,我就決
定,要幫他贖身,這麼美好的一個男人,不該被太多人踐踏,只應該給我一個人
糟蹋。

  「張姑娘,謝謝你……」他感激的望著我。

  「還叫我張姑娘,不是說好叫我萱萱的嗎?」我心疼的拭去他臉上的淚,帥
哥一哭,咱心底的這個疼啊,挖疼挖疼的。

  「好了萱萱,你恩也還了,我們該走了。」花無痕開口道。

  「挽塵,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以後好好找個清淨的地方娶妻生子…」
我叮嚀著,轉身邁開步伐。

  走了沒幾步,卻發現風挽塵跟在我後面,。我停下腳步,問道:「挽塵,怎
麼了?還有難處嗎?」

  「萱萱,我無處可去,你為我贖了身,我的命就是你的了。」風挽塵堅定的
說。

  好啊好啊!以後我想搞你時,就有的搞了。

  我張穎萱是個商人,絕不做虧本生意剛剛我故意裝著大方,不要他回報是假
的,這叫欲擒故縱,這樣,更能收服人心,才能讓風挽塵對我更加死心踏地。

  想想這麼帥的一個大帥哥,就是擺在自家發黴,俺也不能便宜了別的人。

  「挽塵,我從來沒想過要你的回報。」我假意地推脫著。

  「不,萱萱若不要我了,我情願死。」瞧瞧風挽塵要跟著我的心意可真是壯
志淩支啊。

  OK戲做夠了,這個大帥哥俺長期收了。

  「好吧,為了讓你不自殺,為了你的小命著想,挽塵,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我裝著無奈的說完,轉頭對著花無痕說道:「花花史。我絕定讓挽塵跟著我。」

  「萱萱,你瘋啦?」花無痕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沒瘋。」我笑道貌岸然。俺只不過長期佔有了一個帥哥而已。

  「萱萱,挽塵願為奴為僕待候你一輩子。」挽塵又開心又激動的擦拭著眼角
的淚。

  「不用為奴為僕」只要為我暖床就行了,我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會好好
照顧你的。」直到我厭倦了你的身體為止。

  花無痕反對無效,我把風挽塵安排在靖王那帥小子強姦我後,送給我的別苑
裡,我改掉了別苑原來的名字,重新取名——帥草園。

  哈哈!現代的大亨們喜歡包二奶,萱萱我現在錢多,也算是個大亨,當然要
發揮現代人的包二奶精神,在古代來個金屋藏郎。

  我對風挽塵承諾,在有空時,就會來帥草園看望他,我不知道的是我的這一
舉措,在日後為風挽塵埋下了致命的禍根。

  巍峨的後宮一隅,花無痕深情的對著我說道:「萱,你別回皇宮了好嗎?」

  「不回去?」我搖了搖頭,「我要回宮。」

  我要是失蹤了,皇帝君禦邪肯定會通緝我,我不喜歡做過街老鼠。另外,行
雲為了我失去了江山,變成了慘到不能再慘的通緝犯,性命隨時不保。

  君禦邪無情的利用我,根本不管我死活,也不顧念我曾經在古墓裡奸活他,
救了他一命,我的心底恨意蔓延,我要幫行雲取回一切!

  我豈能不回宮。

  「萱萱,你留在我身邊,我會照顧你一生。」花無痕眼裡盈滿了真情。

  我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歎道:「別再說了,你要是對我有情,就顧著自己的
小命,沒事來跟我偷情,我有我的選擇送我進去吧。」

  花無痕強不過我,只得帶著我施展輕功,飛入宮牆。偷偷摸摸的送我到冷宮
後,就自行離去了。

  清晨,朝陽縷縷,冷宮內依然清靜異常,偶爾一陣清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憑添幾分愁苦。

  冷宮內依然是那麼安靜,想必昨晚沒人到過冷宮,我失蹤又回來,神啊,只
不過我現在腿有點發軟。

  我輕哼著不成曲的歌兒,走到冷宮內我居住的房門口,一把推開房間的大門,
毫無預警地,我的視線對上了一雙暴怒的眸子。

               第053章

  汗死!君禦邪怎麼來了!他什麼時候來的?

  我心頭一驚,強裝鎮定,緩緩走到君禦邪面前,施上一禮,「臣妄參見皇上,
皇上萬福。」

  君禦邪一身金色龍袍,臉色鐵青的站在我的房間內,見到我,他怒火中燒,
「你昨晚去哪了?」

  媽的!居然不叫我平身,要知道我昨夜被兩個帥哥幹得腿軟,現在又要維持
這麼喝高難度的半蹲姿勢,很辛苦的。

  你不叫我起身,我自己起。

  我禁自站起身,淡淡回道:「臣妄一時悶的慌,出去散步了。」

  「張婕妤好雅興,散步竟然散了一個晚上。」君禦邪沒在意我禁自起身,他
幽黑的明眸邪氣十足,微眯著眼,單手挑起我的下巴,「騰昨夜亥時就來了,你
到現在才回來,說,你到底去了哪裡?」

  我出宮給你戴超大號的綠帽子去了,他居然等了我一整夜,我的心裡劃過一
絲異流,貌似心裡的某個角落被角動了。

  我捉住他的大手,將他的大手手開,「臣妄一直在冷宮裡,哪也沒去。」死
也狡辯。

  「你撒謊!騰昨夜派人把整個皇宮都翻了過來,根本沒你的足跡。」

  君禦邪的眼中怒火更熾,他邪氣的眼眸由黑轉紅,更添幾分詭異他突然一把
捏住我的頸項,大掌收緊力道,我立即呼吸急促,媽的,這個賤男人想活活捏死
我。

  我心頭一火,提起他的手臂一個過肩摔,君禦邪便被我甩飛出去,原本以為
他會被我摔的骨頭散架,再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但是他沒有,他俊郎的身形翩
然落地,那動作瀟灑俐落,風度翩翩,暴帥滴說。

  「你會武功?」君禦邪火紅的眸子閃過一絲訝異。

  他渾身散發的三分詭異,七分邪氣,異常地吸引我,他帥氣絕色的五官更是
讓我想好好咬上一口。

  「談不上武功,一點防身技七罷了。」俺突然謙虛起來。

  要知道,我再能打,在君禦邪的面前也是班門弄斧,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萱萱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美麗又可愛的女人。」俺很臭屁地回道。

  「萱,告訴朕,你昨晚上哪去了,你可知,朕等了你一個晚上,朕好擔心你。」
君禦邪突然軟下語氣,一把將我擁入懷中。

  靠!看到了吧,這就是男人,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回皇上,臣妾昨夜哪也沒去,一直呆在冷宮一角的一株大樹上安睡了一夜。
我睡在樹上,你派來的人自然找不到我。」俺這超高的智商總算是想到蒙混過關
的說詞了。

  「真的?」君禦邪深情的眼光定定的看著我。

  當然是假的,我淡笑:「皇上若是不相信臣妾,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問我呢,
你儘管自己去查就是了。」

  「萱,朕以為你出皇宮了,朕害怕失去你。」他突然變得好溫柔。

  這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情緒變化如此之快,讓人半點捉摸不出他到底在想什
麼,我仰望著他火紅的眸子,雖然他此刻紅眸中有著溫柔,卻讓我看不出,這抹
溫柔,代表著什麼,連他是不是真心的憐憫,我都看不出來,真是詭異莫測的男
人啊。

  「既然這麼關心我,為什麼還要降我的職,讓我住冷宮?」我諷笑。

  「你犯了錯,就該承擔相應的懲罰。」君禦邪冷冷的道:「這懲罰已經是最
輕的了。」

  好!你有種,我鬱悶的翻個白眼,繞開他,禁自走到大床上,往床上一躺,
準備呼呼大睡。

  昨夜還真把我累慘了,相信我耳邊若沒有蚊子嗡嗡叫,很快就會睡著了。

  君禦邪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貌似不敢想念我竟然會這麼對他。

  「張婕妤,你這是什麼態度?」

  「沒什麼,我累了,我要睡覺。」我說著,已經擺了個舒服的睡姿。

  「你……」君禦邪大步走到床沿,「朕是九五至尊……」

  「所以,我該巴結你?又沒好處,我巴結你什麼。」我不耐煩的道:「皇上
請回吧。臣妾要睡覺了。」我愛困的打了個呵欠。

  君禦邪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眸中卻隱含著一絲關心,「你怎麼會這麼累?」

  俺昨晚被兩個帥哥搞慘了,你說累不累?怕姓君的起疑心,我可憐兮兮的道:
「回皇上,自從皇上降了臣妾的職,臣妾就沒機會時時見到皇上了,是以,臣妾
對您日思夜想,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所以這麼累。」

  好藉口吧,哈哈!

  「萱,你私自放走了君禦祁那個反賊,按律當斬,若不對你加以懲罰,朕難
以服眾。」君禦邪頓了一下,繼續道:「朕答應你,等此事風頭一過,朕諒接你
出冷宮,複你的職。」

  「你不騙我?」

  「君無戲言。」

  很好,看來君禦邪這個男人,儘管他再詭異莫測,他,對我仍然是有情的。

  「臣妾謝皇上恩典。」我強打起精神想謝恩,卻被他一翻身,壓在了身下。

  「皇上?」我不解的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帥氣臉孔。「

  他該不會是想把我吃了吧?

  他邪氣的眼眸變得更加的詭異,我知道,他的欲火正在飛速提升。

  他性感的薄唇吻上我紅紅的嘴唇,重重的吸吮著,那強硬的力道,幾乎將我
吻傷,我欲推開他,他沉重的身體卻不動如山。

  「嗯……」這聲低呼是君禦邪發出的,唇舌相交的快感讓他舒展了眉字。

  君禦邪的吻技很成熟,口齒清新,跟他接吻異常的舒服,他的吻帶著致命的
誘惑力,讓我無法自拔。

  看得出,他亦深深沉浸在我的甜美的柔吻裡。

  我本來不想反抗他的,但是,昨晚風挽塵跟花無痕那兩個小子太過激烈,在
我雪嫩的身軀上咬了N個痕跡,要是被君禦邪看到……俺死都沒地方死。

  「皇上,臣妾體內淫毒未解,不能害了皇上。」不得已,我只得再次撒謊。

  「萱,其實朕沒有對你下淫淫合歡散之毒,淫淫合歡散不在指定的時辰內解
毒,就會死,朕怎麼會捨得你死呢?」君禦邪揉摸著我白嫩的嬌顏,騰只是對你
下了媚香,此淫毒在毒發時的狀況跟淫淫合歡散類似,只不過媚香藥性一過,不
會對交歡的男女造成任何傷害,反倒是在毒發之時,有人為你運功解毒的話,會
跟淫淫合歡散一樣反被毒侵蝕。

  原來我中的是媚香,除了會發浪,根本不會死人,也不會害了跟我交歡的男
人,怪不得他三天沒來看我,不怕我什麼時候淫毒發作,就隔屁了。

  好個心機深沉的男人!

  我心頭一驚,「這麼說,你就是純心利用我讓行雲中計的?」

  「不錯,朕說過,朕會取回一切屬於朕的東西。」

  「可是你竟然無恥的利用女人!」我坐起身,朝他怒吼,「你完全可以用別
的方法奪回江山,為什麼要利用我?」

  「這是最快的方式,也是最簡單的,最適合的方式。自古成王敗寇,行雲就
是敗。」君禦邪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狐度,「三年前,行雲就是利用女人奪了朕
的江山,朕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原來,我只不過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我臉色慘白,無助的閉上眼睛,
心在痛。

  「不錯,在朕的眼裡,只有江山,女人,對朕而言不過是玩物。」

  我雖然注意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痛苦情緒,卻仍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的心,無法言喻地在痛,我再次被這個絕情的男人傷到了,受了傷的貓咪
也會咬人的。

  我諷道:「男人,在我眼裡,只不過是泄欲的工具,包括你在內。」

  「你!」君禦邪暴怒,他再次一翻身,將我壓在身下,他的大掌迅速解著我
衣服上的扣子,我想掙扎,雙腕卻被他以單掌固定在頭頂動彈不得。

  在這一時刻,我才明白,男女的力道相差的懸殊,更何況,他是個武功深不
可測的男人,我的反搞,只是以卵擊石。

  可是,我身上被風挽塵跟花無痕那兩帥小子咬的吻痕遍佈嬌軀,若讓君禦邪
看到,我好直接撞牆自殺。

  如果說成是行雲弄的,現在都四天過去了,行雲弄的痕跡早他媽的沒了。嗚
……嗚……嗚……我該咋辦。

  三兩下,我的衣衫就被他解開,只剩下肚兜庶羞,再想不出辦法自救,麻煩
可就大了。

  有了!我腦中浮上一計,我嬌呼一聲。:「皇上……」

  我的聲音輕輕柔柔的,仿佛雪花絢爛的飄落,落在地上化作一團團柔軟的棉
花一般柔媚怡人。

  「萱……」我嬌潤甜美的嗓音讓君禦邪一陣消魂,他原本暴怒的眼光後緩柔
和下來。

  「先前臣妾對皇上出言不遜。實因皇上多日來未來看臣妾,臣妾只是故意氣
氣皇上的。」我水潤的眼眸朝他眨呀眨,「皇上,其實臣妾很想你。」

  最後這句話倒是真的,不管是在棺材裡強姦他,還是在皇宮裡跟他偷情,又
或者說在溫泉湖的猛烈纏綿,君禦邪這個男人,都是男人中的極品,讓我無法忘
記。誰讓他又帥又猛呢!

  「萱萱,朕也好想你。」他動情的呢喃。

  「皇上,我們玩過的花樣太老套了,今天玩點新鮮的,好嗎?」我深情而又
期待的盯著他火紅的邪眸。

  君禦邪對我的提議興起了莫大的興趣,他在我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好,
都聽你的。」

  我唇角含水量笑,笑容美如一汪秋水,無痕無瀾,嗓音帶著十足的妖媚,
「皇上請閉上眼睛。」

  君禦邪興味十足的看了我一眼,緩緩閉上那雙通紅的邪眸。

  我迅速脫下粉紅色的肚兜,折疊成細長的巾條,將之輕輕系在君禦邪的頭上,
蒙住他那雙邪氣凜然的眼睛。

  君禦邪的視線被擋住了,雖然看不見,肚兜帶著的那股我身體的清香,卻讓
他欲火更濃,他揚起一臉邪惡的的笑,迫不及待地將我撲倒在床上。

  濕濕潤濕,冰冰涼涼的唇吻上我的酥胸,毫不客氣的吸吮著那兩點嬌嫩。

  「嗯……啊……」我媚叫出聲。「邪……」

  說實在的,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跟他做,幽徑昨晚被風挽塵跟花無痕那小子輪
翻上陣,正泛著陣陣的酸痛,現在我雙躺在君禦邪強壯修築的身軀下,以他勇猛,
我不是自尋死路嗎?

  可是現在我根本沒有能力推卻他,更加沒有拒絕的理由,硬著頭皮上陣吧。

  「萱,你的滋味真甜!」君禦邪瘋狂的吻著我的臉,瘋狂的啃咬著我那飽滿
可人的酥胸。

  君禦邪很粗暴,我雪嫩的嬌軀上除了昨夜留下的愛退,更憑添了數不清的痕
跡。

  我無奈的配合著君禦邪瘋狂的強取豪奪。

  二人的衣物早已在不知不覺間退盡,經驗老道的君禦邪毫不費力的就找到那
條緊窒的幽密的通道,他勁腰一個猛挺,巨大的堅硬將我深深的貫穿。

  好痛!幽徑昨夜過多的摧殘,現在雙被超級猛男的巨大肆虐,嬌弱的我根本
就隨不住。

  「呼……」君禦邪濃濁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他低聲的粗喘:「萱……你好
緊!……你太媚……你就是個惑世的妖精……」

  狂猛的律動無情的在我的身上狂抽,君禦邪在我身上仿佛如機器般的不停沖
刺……

  我的幽徑真的好痛,那種被抽插過度,火辣辣的痛!

  我咬著牙卻忍不住那難耐又舒服的嬌喘吟「嗯……邪……唔……」

  「萱萱!萱萱!」君禦邪的律動更勇猛,「我要你死在我身下……」

  「唔……」晶瑩的淚珠從我眼眶裡緩緩的流落,我被君禦邪幹到痛哭了。
「你輕點……你太猛了,我真的受……不了……

  「你是我的婦人,受不了……也得承受我的一切。」

  隨著君禦邪不容置疑的聲音,他更勇猛,幾乎要將我活活幹死。「

  兩具赤裸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激烈纏綿,急促淫靡的呻吟整整響了一上午。

  激情退去,我痛倒在床上,君禦邪揭開條狀蒙朧著他眼睛的肚兜,感覺有些
頭暈眼花,連視線也不清晰起來。

  他將肚兜輕放在鼻間,嗅著肚兜那淡淡的清香味,他沉醉了,「萱,你的身
體好香,連肚兜都是香的。」

  我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只是庸懶的道:「皇上喜歡就好。」

  「喜歡,朕何止喜歡。」君禦邪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

  又來了,這個賤男人,他本來就是帥得過火,為什麼連他的笑容都是這麼邪
氣迷人?好事都給他占盡了,真是沒天理。

  俺一時忘了,眼前這個男人是只不會下蛋的公雞,呵呵,有天理,有天理。

  「不止喜歡,那是什麼?」愛嗎?我的眼神多了絲期待。

  「萱……」君禦邪看著我雪嫩嬌軀上遍佈的紅痕,貌似認為自己太粗魯了,
一絲自責浮上他邪惡氣的眸子。

  我沒忽略他那愧疚的眼神,一抹淡笑襲上我的嘴角,我身上的痕跡並不是全
是他弄的,這點要是讓他知道,他會不會氣得砍了我?不管會不會,他永遠都不
會知道。

  「皇上想說什麼?」我淡淡的問著他。

  「沒什麼。」他將我緊緊擁入懷裡,輕輕撫著我的肩頭,性感的薄唇啟了啟,
終究什麼也沒說。

  他沒有說他愛我,亦沒有向我道歉。

  我失望的抬頭看了一眼他俊得過火的帥臉,欲望退卻,他火紅的眸子又轉變
成了黑色,他的眼睛好漂亮,不管是紅色的還是黑色的。都那麼燦如繁星,深遂
迷人。

  我,張穎萱是他無法掌握的女人,但他君禦邪照樣不是我能控制的男人,這
個男人外表絕色,詭異莫測,是專門生來禍害女人的,眾姐妹們可要小心了。

  我微眯著眼,舒服的靠在他的胸膛,休息了沒到半個小時,門口傳來一陣騷
動。

  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

  「太后駕到!」

  太監一聲細長尖銳的通報讓我跟君禦邪對視了一眼,不得不起身。

  好的!麻煩精滅俺來了。

               第054章

  我跟君禦邪迅速穿好衣衫,我剛走下床,雙腿一軟,腳下一個踉蹌,我的嬌
軀軟軟倒地,君禦邪適時摟住我,擔心的問:「萱,你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被你愛得站不穩了唄。」

  「萱,是朕太粗暴了。」君禦邪絕色英俊的臉龐居然微微酡紅,真是天下奇
觀呐,哈哈。

  「為什麼,你犯了錯從不道歉?不管是你利用我,還是把我搞得慘兮兮,你
從來不說對不起,難道這三個字就有這麼難嗎?」我溫柔的問著他。

  「讓哀家來回答你吧,因為他是帝王,帝王的話就是聖旨,沒有對與錯,亦
不需向任何人道歉,別人只需對他服從。」太后領著一大票人已經到了門口。

  跟在太後身側的柔妃見我軟倒在君禦邪的懷裡,她眸中閃過憤怒嫉妒的眼神。

  「兒臣參見母后。」君禦邪不卑不亢的向太后見禮。

  「臣妾參見太后,見過柔妃娘娘。」我跟太后行禮是應該的,俺被降了職,
還要跟柔妃那個大騷貨見禮,真他媽的窩囊。

  「皇兒不必多禮。」太后淡應一聲。

  「謝母后。」

  呃……怎麼不說讓我不用多禮,又是這個半蹲著的爛姿勢,太后那老妖婆存
心想難為我。

  「柔妃見過皇上,皇上萬福。」柔妃溫婉的朝君禦邪見上一禮。

  君禦邪當沒看見,柔妃行禮的姿勢陪襯,不錯不錯,君禦邪貌似還有心幫俺
的說。

  哈哈,好!太后讓俺受罪,皇帝讓柔妃侄女受罪,無奈的道:「都起來吧。」

  「謝太后。」我跟柔妃同時應聲。

  「不知母後前來冷宮,有何要事?」君禦邪冷冷的問。

  「皇兒下令任何人不得到冷宮打攪張婕妤,您是皇上,您自己來沒事,可是
皇上剛從祁王反賊那奪回江山,這才第四天,皇上您就呆在冷宮寵倖張婕妤,這
隨您高興,可皇上您居然為了張婕妤不去早朝,置滿朝文武大臣于不顧,這成何
體統!」太后怒道。

  怪不得萱萱我被打入冷宮,沒人來欺負我,原來這幾天的清靜都是君禦邪賜
的,他知道萱萱我虎落平陽,會有很多人奚落,所以下了聖旨,不讓別人來打攪
我,這個男人,還是體貼的,一絲感動,流入心田。

  我注意到,太后提到祁王反賊時,眼裡閃過一抹痛楚,同樣是他的兒子,如
今祁王慘得淪為喪家犬,她是難過的吧。

  如果行雲還是皇帝,行雲一定會說「謹遵母后教誨。」可是君禦邪這個滿身
邪氣的男人,我居然猜不到他的下一句話是什麼。

  「母后,你別忘了,朕才是後帝。」君禦邪淡淡的出聲,他言下之意就是當
皇帝的人是他,輪不到另人教他該怎麼做。

  太后一愣,臉色微普通,轉言道:「皇上您的事哀家管不著,可是張婕妤媚
惑皇上,以至皇上您擔誤早朝,就是擔誤國家大事,像張婕妤這等禍國殃民的妖
孽,豈能留在宮中。」

  汗!這老妖婆終於說到重點了,反正她就是要滅了我。只是俺什麼時候升格
變成了妖孽了,太后也真他媽的能掰,媚惑皇帝我承認,試問,哪個女人生來不
是媚惑男人的呢?

  俺就是媚死皇帝,氣死你!

  不過這些話我也只能在心裡想想,現在我只是小小的婕妤,人微言輕,說什
麼也沒用。

  「哦?」君禦邪唇角輕啟,笑得邪惡,「兒臣不明白,母后為何對張婕妤有
如此過多的偏見。」

  「皇兒,哀家不是偏見,張婕妤是祁王篡位時封的妃子,一女豈能待二夫,
皇上您不應該再留此禍害。」

  太后此言一出,柔妃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那笑容,很討厭,很刺
眼。我真恨不得過去甩她兩巴掌,看她還笑得出來不。

  「柔妃也伺候過行雲,是否也該一同滅除?」君禦邪反問。

  君禦邪的話讓柔妃一驚,求助地扯了扯太后的衣角。

  「這……」太后顯然早京想好了說詞,「柔妃是皇上您三年前親點的嬪妃,
她一直以為這三年來待候的是後上佻,並不知道祁王篡過位。」豈能同論?

  天大的笑話!君禦邪下臺。柔妃那賤人還參了一腳呢。果然太后的話,讓柔
妃心虛的垂下了眼窗。

  看來,這老太后被柔妃蒙蔽了,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嘛。、「是嗎?」君禦
邪森冷的迸出兩個字,他庸懶邪氣的目光掃了柔妃一眼,柔妃悄臉慘白,嚇得跪
在地上,「皇上,柔妃知錯,皇上饒命!」

  太后見這狀況,心知柔妃有事瞞著她,她不解的看了君禦邪一眼,「皇兒,
柔妃她犯了何錯?」

  柔妃怕東窗事發,也心存僥倖皇帝會放過她,搶言道:「回太后,柔妃自知
沒有待候好皇上,柔妃失職,罪該萬死。」

  君禦邪看柔妃的眼神飄過一抹絕狠,那一閑而逝的眼神,我注意到了,那是
嗜血的光芒,我打了個冷顫。

  君禦邪沒有一上臺就處死柔妃,反而讓她繼續擁有妃子頭銜,是對她舊情難
忘,或者是沒有想到怎麼讓柔妃死得最慘的辦法?

  反正,據我猜測,柔妃——死定了,背叛了君禦邪這種心機深沉的男人,她
會死得很慘。

  呃……我雖然沒有像柔妃一樣跟行雲合謀篡君禦邪的江山,可我也給君禦邪
戴了N項綠帽子,貌似東窗事發,俺也小命休矣。唔……唔唔……俺以後偷人要
更加小心。

  「柔妃她做得——很好」最後兩個字君禦邪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太后也是個聰明的人,心知事有蹊跳,不敢再在這事上作文章,「皇上劫數,
嬪妃們也是受害人,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哀家就統統不再追究了,只是哀家
聽說,張婕妤昨夜徹夜未歸,皇上您將整個皇宮翻了個遍,都沒找著人,可有此
事?」

  我好想撒謊為自己辯駁,可是現在的萱萱我在皇帝跟太后面前,芝麻綠豆大
的官,哪裡有俺插嘴的份啊,搞不好俺一多嘴,太后又拿俺不懂規矩作文章了,
俺還是少說,少錯吧。

  有君禦邪在,奇跡般的,我不太擔心自己的處境,仿佛,我信任他會護著我
的安危。不管他對我有沒有愛,起碼,他對我性趣正濃。自然會幫著我。

  「回母后,張婕妤昨夜一直都在冷宮,兒臣之所以派人尋找,實因那是張婕
妤跟朕做遊戲,鬧著玩的。」君禦邪說著,瞟了我一眼,「張婕妤,朕說得是嗎?」

  「皇上說得極是。」俺很乖巧的點點頭。

  皇帝也撒謊,不怕給雷劈啊?

  「既是如此,皇上也要顧著國家大事。」太后警告的眼神掃了我一眼,懶懶
的「小三子,擺架回祥和宮。」

  「是,太后。」一旁的小太監小三子恭敬的應道。

  「兒臣恭送母后。」君禦邪淡言。

  「臣妾恭送太后。」我高興的楊起嘴角,總算可以送走這尊瘟神了。

  「太后…………」柔妃欲言又止,似是很不甘心沒有除掉我。

  哼,柔妃這個賤女人,自身都難保了,還想要萱萱我的命?

  太后看了柔妃一眼,柔妃只得向皇帝行禮告退,很不甘願的跟隨著太后離去。

  俺看著太后離去那浩浩蕩蕩的隊伍,羡慕道:「太后就是太后,排場都不一
般啊。」

  「莫非萱萱想做太后?」君禦邪將我攬入懷裡,輕輕嗅著我的發香。

  「想做又怎麼樣?首先要有皇位繼承人啊。」我一時口快,說了句不該說的
話。

  君禦邪太完美了,老讓俺忘了他不能生育的事,汗死!

  君禦邪身體一僵,貌似被我說的話傷到了,他邪氣的眸子閃過一抹深沉的痛
苦,輕歎道:「萱,朕還有國事待處理,就先不陪你了。」

  「臣妾恭送皇上。」

  看著君禦邪離去的背影,很瀟灑迷人,可是為什麼,我卻覺得他好落寞,覺
得他孤單。

  是啊,對於一個至高無上的男人來說,他擁有的一切,沒有子嗣繼承,是異
常痛苦的吧。我看著君禦邪離去的方向發呆,突然,有人從背後神不知,鬼不覺
的一把抱住了我。

  我一驚,「誰?」

  「萱,是我。」

  背後這道溫柔的男聲讓我的嘴角掛上一絲淺笑。

  我緩緩轉身,果真見到一位容顏絕色的帥哥。

  我溫暖燦爛的笑容,亦讓這位超級大帥哥癡迷地將我擁入懷,動情的吻上我
櫻紅的唇。

  「禦清,別這樣。」我輕輕推開他。

  媽的!這個臭小子,一見面就要吻我,鬱悶ING。

  「萱,天知道我好想你!」靖王君禦清不理我的掙扎,再次將我攬入懷中,
他抱著我的力道太重,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禦清,我也想你。」我伸出潔白如玉小手,輕輕地撫著他帥氣的面頰,享
受著指尖的觸感,君禦清不愧是貴族品種,摸起來的感覺真的是好舒服。

  對於這個小我三歲,又被我破了處男身的小弟弟,我心底是很憐愛他的。

  「萱,你不要這樣摸我,你這樣讓我覺得,像是娘在摸兒子。」他不悅的皺
起眉宇。

  我本來就在把你當兒子摸,誰讓你比我小呢。

  我輕撫著他俊秀的濃眉,呢喃著哄道:「清清要乖乖的,姐姐給你糖吃」

  「張!穎!萱!」靖王暴吼,「你把我當什麼了」

  「把你當兒子啊!」完了!俺又一時口快了,俺縮縮脖子,還是呐呐的加上
一句,「你小聲點,讓別人發現了,我們兩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我不管,誰讓你這只小妖精氣我。」靖王臉色胚變,「你說說,兒子能這
樣對娘嗎?」

  他說著,漂亮的嘴唇又覆上了我柔潤的櫻唇。

  「唔……」我想說話,嘴被封,說不出來。

  他的舌頭又濕又滑,跟他接吻好舒服,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從娘胎裡落到
現在只被我幹過,我好喜歡他!

  吻我,肯定也很舒服,不然他幹嘛這麼喜歡吻我。君禦清輕輕放開我,他將
房門拴好,我不解地望著他,「你關門幹嘛!」

  「你說呢?」君禦清睜著欲火迷離的眼,一把將我抱起,我靠在他結實的胸
膛,一陣情動,靠在帥哥的懷裡就是爽啊,由其是被我搞過的處男小帥哥。

  他將我輕輕放在床上,低嗄地道:「萱,我好幾天沒要你了,我好想碰你…
…」

  「你怎麼現在才來找我?我還以為我被降為婕妤,失去了皇妃的勢頭,你就
不理我了呢」由其我知道靖王這帥小子不會這樣,我故意的。

  「我怎麼會,我巴不得皇史攆你出宮,我再娶你做准靖王妃呢。我這幾天沒
來,是因為皇史安排了太多的公事讓我處理我實在抽不開身,要知道,我在皇位
爭奪的夾縫中生存,我必須面面具到」君禦清溫柔的解釋。

  「禦清……」這帥小子讓我好感動,「嗯,我原諒你。我喜歡你自稱我,在
我面前,你只是個可愛的小男人。

  「萱,我已經十九歲了,我在你面前自稱我,是因為在你面前,我只是一個
愛你的男人,你才十六歲,在我面前,你是個小女人。」

  汗,俺二十二歲高齡了,呵呵。一時的謊言,居然讓人家的小弟弟把俺當妹
妹疼,這感覺還滿好。

  「好,咱家清清最可愛了。」我笑著捏了下白皙面頰。

  「萱,我現在就要你!」君禦清急切地解著我的衣服。

  「不!不要……」我掙扎著。

  「為什麼不要?我不准你不要!」君禦清怒道,「我不讓你拒絕我!」

  天!真他媽小孩子心性。

  我耐心地哄道:「過兩天再要好不好?我剛跟你皇兄……那個完……」

  君禦清怒髮衝冠,「我更加要現在愛你,我要用我的愛,洗去他留在你身上
的痕跡。」

  我的衣服已經被他粗暴的撕碎,我白嫩的嬌軀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空氣中。

  「你瘋啦!」我看著地上那團碎布,不悅的低吼。

  「萱……」君禦清眼中欲火狂熾,卻異常溫柔,他看著我滿身青紫的痕跡,
心疼地道:「你這些全是他弄的」

  不是啊,有些是風挽塵跟花無痕那兩個帥小子弄的。

  想來可笑,我昨晚大費周章地去找風挽塵那個處男解淫毒,實際上我身體裡
的淫毒根本不用解,不過能因為一個錯誤,我把風挽塵的處男身破了,也滿好。

  因為誤會,就多吃了個帥帥的處男,說起來皇帝君禦邪陰我的這淫毒,貌似
我也沒吃什麼虧。

  我輕輕頷首,「是,全是你皇兄弄的。」

  君禦清臉色泛白,雙拳緊握,「你是如此嬌嫩,他怎麼可以對你如此粗暴!」

  「就是就是!也不疼著我點。」我非常同意地附呵著「萱,疼嗎?」君禦清
白晳的大掌捏揉著我飽滿白嫩的酥胸,輕問著。我圓潤的彈滑觸感讓他舒服地噓
口氣息。

  「還好,你皇兄太粗魯,差點沒把我的咪咪擠出奶,還是你溫柔。」我給了
他一個滿意的眼神。

  「萱,不准你提他!」君禦清怒道,「你是我的。」

  「好,我是你的。」我點點頭,伸手摸進他的衣衫裡,享受著指下光滑結實
的肌膚。

  君禦清皺眉看了下房內的環境,心疼地道:「皇兄他怎麼能讓你住這住地方。
你美如仙子,媚如精靈,是我,我會給你所有的一切!」

  「禦清……」我親吻著他淡色的薄唇,呢喃道:「如果我是皇帝,我也會給
你一切……」然後再建個美男後宮,把美男全部網羅進來。

  「可惜萱萱是女兒身,不可能是帝王。」

  「沒事,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最少,我可以好好愛你。」

  「萱,我太想要你了,你讓我試一下,你的身體還經不經得起歡愛,好嗎?」

  這麼帥的一個大帥哥求我,萱萱我怎麼能拒絕得了?

  我紅唇輕啟,柔聲道:「好。」

  他的大掌來到我的玉腿間,纖長的手指緩緩刺入我的幽徑內,快速戳動,我
痛得凝起秀眉,「禦清,疼,不要……」

  他沒有停下來,反而加速了抽戳……

  幽徑內無法言喻的快感伴著火辣辣的疼讓我額角滴下一滴冷汗。

  死皇帝,臭採花賊,風挽塵那個被俺『幹』掉的小處男俺就不罵了。

  都怪他們『搞』我過度,讓我疼得暫時不能再吃掉這樣美麗的小靖王了。鬱
悶ing……

  靖王君禦清不舍地從我緊窒的幽徑內抽出手指,憐憫地道:「萱,你連我的
一指都承受不了,又怎麼受得了我的人?」

  「被你皇兄『搞』慘了,是受不了。清,要麼你去搞別的女人吧。」我很體
貼地為他想著辦法。

  「萱萱,你說的什麼話!」君禦清那美麗的帥小子又不高興了。

  「人話啊。」俺直接脫口而出。

  「張穎萱!」

  「你別老點我名,道我姓好不好,我知道我叫張穎萱,美麗又可愛的萱萱!」

  君禦清被我氣到不行,他沒再理我,禁自走下床,在角落的箱子裡幫我找了
身漂亮的衣服,再伺候我穿上。

  「耶?你這麼好?堂堂靖王伺候我穿衣服?你不碰我了?」我好奇地道。

  「萱萱,天知道我忍得好辛苦,想要你都想要得快瘋了。」靖王臉色憋得鐵
青,難受得冷汗直流,「可是,你受不了,我要為你的身體著想,只得為你把衣
服穿上,否則,我怕我忍不住會直接要了你。不過,下次,你要好好補償我。」

  靖王這帥小子真的心疼我!我的內心一陣感動。

  我伸出小手,很自然地揮向他的褲間,他碩大的欲望早已堅硬如鐵。

  「禦清,你去找別的女人吧。」我再次勸道。

  「不,除了你,我誰都不碰。」他堅定的回道,「我去沖個冷水澡就好了…
…」

  「別……」我的心一陣疼痛,「讓我幫你!」

  「萱萱,你怎麼幫?莫非你要強行忍受我?」君禦清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
……那會弄傷你………「

  我把剛穿好的衣服又脫掉,不再說話,讓他坐在床頭,我的小手解開他的褲
頭,握上他堅硬的巨大,紅唇輕啟,將他火熱的巨大含入嘴裡……

  「恩……」君禦清舒服得倒抽一口氣,他全身顫抖,喃喃著,「萱萱……我
愛你!……」

  他的巨大塞滿了我的小嘴,我回不了話,這是我第一次這樣伺候一個男人。

  說實在的,靖王君禦清的身體,我是喜歡的,一具超級完美,到目前為止,
又只屬於我的男性帥哥裸體,我怎能不喜歡?更何況,他的長相更是美得不食人
間煙火。

  我忍著不適應感,困難而又生澀地吸吮著君禦清熾熱巨大的昂楊,君禦清的
大掌揉摸著我飽滿的玉峰,他的下體又在極致地享受,他情難自禁的粗喘呻吟。

  好一會後,君禦清低嘎地粗吼一聲,他灸熱的巨大輕輕抖動,熾熱的種子盡
數撒在我的嘴裡。淫靡的氣息飄散在整個房間。

  由於他的巨大播得太深早已入我的咽喉,我一個不備,竟然將他熾熱的種子
盡數吞入腹……

  「萱……你還好嗎?」君禦清蹲下身,焦心地問我。

  我搖了搖頭,諷刺地問:「我賤吧?」

  「萱,你別這麼說,你只是太愛我!」他絕色俊秀的臉上有著深深的滿足,
有著得到釋放的舒適快意,他一把將我擁入懷裡,疼惜的道:「我的萱萱。是世
上最好的女子。」

  「禦清……」我將小臉靠在溫暖的懷中,女人心軟又愛聽好話,為了他的這
句話,我所做的,也值了。

  君禦清輕輕地擁著我一會,怕被別人發現,他不得不離開了,臨走時他深情
的眼光,讓我清楚地意識到,這個小我三歲的絕色男人,真的愛上了我。

  我喚來桂嬤嬤,舒服地洗著花瓣浴,我將自己徹底洗漱一翻後,躺在床上小
睡了會。

  等著我睡醒,剛睜開眼睛,卻發現靖王君禦清不知何時又坐在了我的床頭,
他漂亮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我。

  他的眼中盈滿了深情,讓我小臉一紅,嗔道:「禦清,你怎麼又回來了?」

  「萱,我一離開,才發現,我太想你了,不能一刻見不到你。」他溫柔的道。

  「小傻瓜,你別you稚了好不好,在名義上,我還是你嫂子。我無奈的看
著他帥氣的俊臉,想不動心,真的很難。

  「我不管,你明明是我的女人,卻被二皇兄搶走了,現在大皇兄奪回皇位,
為什麼依然不放開你,美如你,他不放也罷,為什麼他不知道珍惜你,竟然讓你
住這簡陋的冷宮!」君禦清眼裡閃著不甘,閃著憤怒,「若我是皇帝,是不是可
以名正言順的擁有你!」

  這小子!他該不會是想篡位吧?也對,行雲現在變成了反賊,要是君禦邪掛
了,名正言順繼位的就是靖王君禦清。

  我沒有回他的話,因為君禦清說的是事實,現在誰當皇帝,我這個小小的婕
妤自然就是誰的。

  行雲為了我,丟掉了江山,我害得人家行雲皇帝都當不成,這份罪惡感壓得
我喘不過氣來,若是靖王將君禦邪推下臺,就用不著我親自動手了。

  想想,人家兄弟內鬥,關我張穎萱屁事,借刀殺人,又能做到不髒自己的手,
才是最大的贏家。

  況且,君禦清真的是為了我才有野心的嗎?一個男人的野心,又豈止是為了
一個女人!

  「禦清,就因為你想再看我一眼,你才回來的嗎?」我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

  「不是,我是為了給你這個。」君禦清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瓷瓶,將它遞
到我的手上。

  我打開瓷瓶,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味道挺好聞的,我不禁多吸了幾下。

  我淡笑著問:「這是什麼?」

               第055章

  「這是『百花凝香露』。」君禦清俊臉微紅,「歡愛過後,擦在女人肌膚上
能緩解疲勞,消除酸痛,亦能保養肌膚。」

  「恩,這倒是滿適合我用的,勞駕靖王親自送來,還真是我這個小婕妤的殊
榮。」我笑著收下,「禦清,謝謝你。」

  「萱,我們之間不要這麼見外,好嗎?」君禦清歎息著將我擁入懷。

  「好。」我輕輕靠在他懷裡,嗅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如果行雲沒有下旨讓
我入宮,或許,我真的會是靖王妃……

  做這麼美麗的男人的老婆,我想,每個女人都願意吧?何況我為他破身前,
他是個處男。

  「唉……」我不知不覺輕歎一聲,想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萱,怎麼了?別歎氣,你這樣,讓我好心疼。」靖王低下頭,美麗的眸子
關心地看著我。

  「沒什麼,禦清,你幫我擦『百花凝香露』,好麼?」我輕輕開口要求著。

  「好。」君禦清頷首。

  衣衫盡退,我趴在床上,雪嫩的嬌軀半嵌進柔軟的被單裡。

  君禦清將百花凝香露倒了些許於掌心,他白皙修長的大掌緩緩游走於我的肌
膚之上,那感覺,涼涼的,滑滑的,異常舒服。

  我懶懶地享受著人的服侍,他細心地為我擦完背面,讓我翻個身,再擦前面,
我看著他漆黑如瑪瑙的眸子,他那雙漂亮的眸子裡早已再次盈滿了欲望。

  「又想要了?」我嬌笑。

  「如此絕美的身子,我怎麼要得夠?」君禦清的大掌沾著百花凝香露輕輕搓
揉著我的酥胸,我難耐地嬌喘一聲,「嗯……別這樣……」

  「萱萱說怎樣?」他溫柔地笑著。

  那笑容,真的好美!絕色的他,真的好迷人,我的心流進一股暖流,極品帥
哥,光是看看,都是那麼養眼。

  君禦清半挑逗性地幫我擦著藥,待全身擦得差不多了,他半脆於我的玉腿間,
大掌強硬地掰開我的玉腿,我柔嫩的私處便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眼前。

  「禦清,別看……好羞人……」我臉色潮紅,想夾緊玉腿,他卻硬是不讓。

  「萱,你好美!我要好好品嘗你最柔嫩,最迷人的地方,就像你侍候我一般。」

  他伸出舌頭,舌尖沾上些許百花凝香露,漂亮的簿唇印上我粉嫩的私處。

  他唇上冰涼柔嫩的觸感讓我嬌吟一聲,「嗯……」

  他的舌尖在我緊窒的幽徑內輕輕舔弄,他舌頭上的百花凝香露也盡數送入我
窄小的幽徑內,百花凝香露是涼涼的,他的舌頭卻是濕熱的,那種又冷又熱,又
麻又癢的感覺讓我全身忍不住地輕顫著,「清……好舒服……」

  他吮弄得更賣力,私處極致的快感讓我幽徑密液狂流,他的舌頭沾著些許密
液抬起頭,「萱,你的味道好甜美!」

  他眼中的欲火已然極致,而我,被他挑逗得差點沒瘋狂!

  「禦清……給我吧……我想要你……」我嬌喘呢喃著。

  「萱,我也好想要你,不管你受不受得了,我都要你!再不要你,我會瘋的
……」他說著,掏出堅硬碩大的昂揚對準我的幽徑,剛想插入,門外卻倏然響起
一陣腳步聲。

  我跟他同時一個激靈,對看一眼,他迅速理好褲頭,不舍地看了我一眼,輕
功一展,從後邊的窗子躍出,消失得無影無蹤。

  鬱悶!誰這個時候來了?還真會挑時候!存心讓老娘欲求不滿。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我穿好衣服,不耐煩地應聲,「誰啊?」

  「是奴婢青青。」

  「哦,青青啊?有什麼事嗎?」

  「回婕妤,柔妃宮裡的小太監來傳話,說讓你去柔妃的柔儀宮一趟。」

  我起身打開門,對著青青說道:「你去告訴那個來傳話的小太監,本婕妤不
去!」

  傻瓜才會去呢,去了還不曉得柔妃那賤人準備了多少酷刑要招呼我。

  「是,婕妤。」

  過了一會,又有幾名小太監來到冷宮,其中領頭的太監小三子道:「傳太后
懿旨,宣張婕妤到祥和宮覲見。」

  「臣妾遵旨。」我無奈地跟著太監小三子前往太后住的祥和宮。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柔妃請不動我,就搬出太后請我,她們是一條船上的
賊,可惜,太后的懿旨,我不能公然違抗,不然,就變成了造反,搞不好會被亂
刀砍死。

  在去祥和宮前,我向宮女青青使了個眼色,我的意思是讓她去找皇帝求助,
她轉身跑開了,不知道她去找皇帝了沒有?

  一路上七拐八繞地,終於來到了祥和宮。

  祥和宮內金碧輝煌,雕樑畫棟,氣派十足,不愧是太后住的地方,樣樣裝飾
品都異常的精美華貴,十分的考究。

  太後坐在主位上,端著茶杯,悠然地品著茗,柔妃在一旁矯揉造作地對太后
虛寒問暖,輕輕幫太后那老妖婆按摩著肩膀。

  我邁步向前,對看太后恭敬地施上一禮,「臣妾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
千歲!」

  太后繼續品著茗,跟柔妃說說笑笑,當沒聽到我說的話,柔妃鳳眼一轉,得
意地睥了我一眼,她那眼神的含義是,我死定了。

  過了好一會,我見太后仍舊沒有讓我免禮的動靜,我禁自起身。

  我這一站直身體,柔妃立即叫囂,「張婕妤,你好大膽,太后沒叫你起身,
你竟敢自己起來,你這分明是藐視太后,來人啊!給我掌嘴!」

  我靠!這柔賤妃還真會借題發揮啊,還有太后那老妖婆,看她們兩人狼狽為
奸的神情,擺明瞭就是不讓萱萱我有命走出祥和宮大門。

  既然這樣,我還跟這兩個老小賤人客氣什麼?

  我一把推工走到我面前,欲掌我嘴的一個老嬤嬤,太后拍案而起,大怒:
「大膽婕妤,你敢造反?來人啊,給我將張婕妤亂棍打死Q!」

  「是,太后。」

  柔妃幸災樂禍地瞥了我一眼,我眼神一冷,狠狠給她瞪回去。我的眼神異常
淩厲,讓柔妃害怕地吞了吞口水。

  好幾名太監拿著棍棒沖到我面前,長棍橫空朝我當頭砸下,我身形技巧性一
移,快速閃到他們身後,長腿一掃,連攻幾名太監下盤,只聽「哎喲」幾聲,幾
名太監全部倒地。

  太後跟柔妃皆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貌似很驚訝我這麼能打。

  「太后,你這人太不識抬舉!有道是忍無可忍,我張穎萱無需再忍!」

  我大步走到柔妃跟太后身旁,柔妃剛想向邊上逃開,動作卻沒我快,我以迅
雷不及掩耳之速,對著柔妃嬌嫩的臉蛋甩手就是啪啪兩巴掌。

  「啊!」柔妃痛得尖叫,我聽了嫌煩,又在她肚子上狠踹一腳,柔妃嬌弱的
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被我踹飛出十幾米,再砰!一聲,柔妃五體投地,摔得骨頭
差點散架。

  柔妃掙扎著想起身,卻爬不起來,動作像足了只賴蛤蟆!

  「哈哈!」我嬌笑出聲,「踹賤人的感覺就是爽啊!」

  「反了!反了!」太后大怒:「小三子,給我拿下張婕妤!」

  「是,太后。」

  我本來還想先揍一頓太后那老妖婆,可是那名叫小三子的太監當胸一拳向我
襲來,我反手抵擋,他又攻我下盤,我閃身躲開,朝他揮出一記重拳,霎時,我
跟他就過了十來招。

  媽的!想不到太后這老妖婆身邊一名不起眼的小太監竟然是高手。

  在我跟小三子過招之時,我沒有發現太后那雙冷利的眼中閃過一抹欣賞。

  這小三子武功高強,雖然我不會輕功,但是近身搏擊,我張穎萱也是個高手,
轉眼過了三十餘招還未分勝負。

  柔妃急道:「來人啊!快幫小三子拿下張婕妤!」「慢著!」一道清冷溫怒
的男聲響起,皇帝君禦邪一身龍袍,威風凜凜地走進祥和宮。

  「參見皇上!」柔妃跟從太監宮女們行禮。

  只有我跟小三子還在打鬥。

  見此陣仗,君禦邪怒道:「還不給聯住手!」

  小三子恭敬地退到一邊,君禦邪直接走到我面前,關心地問道:「萱萱,你
沒事吧?」

  「皇上,我沒事。」我仰首看著君禦邪擔擾的眸子,心裡浮上一股怪異。

  君禦邪渾身散發著尊貴的帝王霸氣,他明眸漆黑,深邃如無邊無際的幽黑星
空,可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對,是那股邪氣!

  他不是君禦邪,他是行雲。行雲怎麼會在這?為什麼他會穿著龍袍冒充皇帝?
難道他一直沒離開皇宮嗎?

  先不管這些了,既然是行雲,行雲一定會不留遺力地幫我,那我就先整死柔
賤妃。

  行雲小心翼翼地檢查著我全身,深怕我受傷了,他的關心讓我心底氳起一股
感動,我朝他輕輕一笑,「謝謝你,你來的真是時候。」

  我的眼神,讓行雲明白,我已經認出了他。

  行雲漆黑的眸子有絲欣喜地看著我,「你知道了?」

  「我的男人,我又怎麼會不知道。」我深情地道。

  「萱……」行雲眸中泛起陣陣感動。

  「皇上,」我突然語氣一嗲,難過地道:「柔妃她無原無故要掌臣妾的嘴,
太后她老人家毫無理由地要將臣妾亂棍打死,臣妾雖然只是小小的婕妤……」

  「婕妤?」行雲的眼神中閃著憤怒,貌似行雲不不知道我被降職了,他下令
道:「將柔妃即刻淩遲處死。」

  「是,皇上!」

  「皇上饒命啊!皇上,臣妾不敢了……皇上饒命……太后救命!太后姑媽命
我……」柔妃臉色慘白,大聲嚎叫。她被兩名太監一左一右拖著走向祥和宮外。

  柔妃失態的樣子讓太后很是不悅,貌似太后看到俺這好身手,跟臨危不懼的
態度,早把柔妃給比了下去。

  但柔妃終究是太后的親侄女,太后出聲阻止,「慢著!皇上,哀家不知柔兒
犯了何錯,需動淩遲處死這等酷刑?」

  「母后,兒臣不知穎萱犯了何錯,竟然讓母后下令將她亂棍打死?」行雲冷
冷地反問。

  「皇兒,她害你失去了一切,不是嗎?」太后定定地看著行雲,她已然走去
的面容上帶著深深的哀傷。

  她短短的一句話,讓行雲身子一震,我則心頭一驚。

  太后這老妖婆看出眼前的皇帝是行雲假冒的,她卻沒有拆穿。也對,行雲跟
君禦邪都是她的親生兒子,她又怎麼會分不出真假,這麼說,行雲當假皇帝這三
年,她也是清楚的。

  只是行雲當皇帝的這段時間,她以為君禦邪已經殘廢,無力回天,就睜隻眼,
閉隻眼了,反正兩個都是她兒子,哪個當皇帝對她來說不都一樣。

  差別還是有的,行雲當皇帝,對她敬意三分,愛七分,可是君禦邪當皇帝,
眼裡有沒有她都是個未知數。

  「母后,兒臣心慈手軟,就已然註定了敗局,只是早晚的問題,一切與穎萱
無關。穎萱是兒臣心愛的女子,兒臣只希望母后能看在兒臣的面子上,多多關照
穎萱,」君行雲深情地看了我一眼,「穎萱在兒臣心目中,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行雲此言一出,柔妃氣得渾身發抖,太后拿著茶杯的手也一個不穩,茶杯啪!
一聲,摔碎在了地上。

  我動容地看了眼行雲絕美的側臉,這個男人,失去了江山,都沒有怪我,如
此深情,我張穎萱該怎麼回報?

  「母后小心別劃著。」行雲使個眼色,立即有小太監上前清理茶杯的碎片。

  行雲走到太后跟前,說道,「母后應當知,兒臣不管何時都掛懷著母后的身
子,兒臣不孝,只望母后身體安康,萬壽無疆。」

  「皇兒!」太后動容地看著行雲,她伸手輕撫著行雲俊逸的臉龐,「哀家答
應你,一定替你好好照顧張婕妤。你就放心吧。」

  「兒臣多謝母后。」

  「別謝哀家,這是哀家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太后感慨道。

  「好啊!打了半天啞迷,原來你跟本不是皇上!你是行雲!」柔妃突然尖叫,
「來人啊!反賊祁王冒充皇上啦……」

  柔妃一句話還沒叫完,太后朝太監小三子使了一個眼色,小三子立即在柔妃
頸後劈了一掌,柔妃軟軟暈倒。

  柔妃這個賤貨,跟君禦邪與行雲這兩兄弟都睡過,遲鈍到現在才發現皇帝是
假的不要緊,太后都沒拆穿行雲,她居然傻得去拆穿行雲,擺明瞭就是拆太后的
台。

  要知道,行雲也是太后的兒子,當娘的,手心手背都是肉,看來,這老太后
也滿為難的。

  「皇兒,你瘦了。這幾天,你都上哪去了?怎麼會穿著龍袍出現在袢和宮,
莫非皇兒一直沒離開皇宮?」太后焦心地問。

  行雲看了看四周的宮女太監,太后明白地摒退下人,「除了小三子跟張婕妤,
其餘的人都退下吧。」

  「是,太后。」

  宮女太監們退下時,不忘把柔妃也拖了下去。

               第056章

  沒了閒雜人等後,行雲恭敬地回道:「回母后,兒臣這幾日都在宮外四處逃
竄,只因太過思念穎萱,是以冒險替入皇宮,欲見穎萱一面,誰知兒臣到了永和
宮,永和宮去空無一人。兒臣找不到穎萱,正在苦尋無門路之計,看到小三子將
穎萱帶進詳和宮,兒臣苦無他計,想起永和宮內曾有兒臣換下的龍袍,是以,兒
臣乾脆換上龍袍,偷著前來見穎萱與母后一面。」

  「哀家還以為皇兒眼裡只有張婕妤呢,原來皇兒還記得哀家這個母后。」

  「兒臣一生,心中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是母后,一個是穎萱。」行雲深情地
看了我一眼。我動情地深深回望他。

  托行雲的鴻福,現在,太后不會再針對我了,這樣的話,我在皇宮就少了個
最大的敵人。

  太后欣慰地點點頭,突然轉言擔擾地問道:「聽禁軍統領齊劍軻說皇兒日前
受傷過重,不知皇兒的傷好些了麼?」

  「回母后,兒臣好多了。」行雲說道:「兒臣已在宮外找到了安全的落角之
處,休養些時日,就會完全康復的。」

  「這麼說來,就是沒好嘍。」太后焦心地道:「皇兒可要好生靜養,不知皇
兒可缺銀子花?」

  聽了太后這句話,一股無法喻言的痛,在我心底蔓延開來,行雲為了我皇帝
當不成,居然慘到讓人掛心跑路費。嗚嗚……都是我把人家帥哥害慘了。

  「不勞母后費心,兒臣日前,逃出宮時,順便帶了幾件價值連城的寶貝,出
宮後變賣,銀子多得花不完。」

  「那就好。」太后突然想起什麼,又道:「哀家本想讓張婕妤隨皇兒你出宮,
但依哀家看,皇上他喜歡張捷妤得緊,介時,皇上他必定勃然大怒,皇兒跟張婕
妤的安全就更得不到保障,還是讓張婕妤先呆在皇宮,等過段時間皇兒你的作傷
勢完全復原了,再作定奪。養傷期間,皇兒你切不可再鹵莽地再次偷溜進宮來,
否則,一旦被擒,哀家也保不了你。」

  「兒臣謹遵母后教誨。」行雲點點頭,深情地看了我一眼,繼續道:「母后,
兒臣出現在祥和宮過久,惟恐走漏風聲,兒臣還是先走一步了。」

  「皇兒,去吧。」太后叮嚀著,「一路小心。」

  「萱,你要等著我,我會回來接你的。」行雲走到我面前,他看著我的眼神
含著無限深情。

  「恩,你要照顧好自己。」我點點頭。

  行雲為了我冒著生命危險潛進皇宮,雖然他說是為了見我跟太后一面才現身
的,我卻認為他是為了保護我,不得不現身阻止太后的。

  若他再來接我,面對如此深情的帥氣男人,我還有什麼不跟他走的理由?

  行雲的唇,輕輕在我紅潤的朱唇上印下一吻,他的吻,是那麼深情,那麼留
戀,他的眼神,是那麼不舍,那麼悲淒。

  看著他翩然一躍,施展輕功遠去的身影,我的心好痛!

  我輕輕撫著被行雲吻過的唇瓣,雖然只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但我的心被
深深觸動了,這個男人,對我,並不是只有欲,更是捨生忘死的愛,我怎能不心
動?

  行雲剛走,祥和宮外傳來太監一聲細長的通報。

  「皇上駕到!」

  君禦邪一身明黃色龍袍,身後跟著一大票人,大步邁入祥和宮。

  看到君禦邪那對邪氣凜然的眸子,我深深地清楚,他是真正的帝王,一個邪
惡的帝王。

  君禦邪深邃的眸光看了我一眼,我在他幽深的眸子裡看到了一絲放鬆。原來,
他是擔心我的。

  定是青青去向他稟報了,太后招我來祥和宮的事,是以,他擔擾地前來助我。

  只是,君禦邪的身後跟著大批的禁衛軍,他的這一舉動,又說明,他來的目
的不單純,他應該是收到了什麼風聲。

  「兒臣參見母后。」君禦邪對太后見禮。

  太后強裝鎮定地道:「皇兒不必多禮。」

  「臣妾見過皇上。」我對著君禦邪著福了福身。

  「張婕妤免禮。」君禦邪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聯聽說張婕妤被太后請
來祥和宮,不知母後何時開始,竟然如此關心一名小小的婕妤了?」

  「我祥龍國皇后已廢,哀家暫代皇后主掌後宮,不論是婕妤也好,嬪妃也罷,
張婕妤入宮不久,既然皇上不讓閒雜人等去冷宮打攪張婕妤靜養,哀家傳張婕妤
入我祥和宮以示問候,這合情合理。」太后從容不迫地說完,不悅地挑起眉,
「倒是不知皇兒帶這麼多人來我祥和宮,到底是何意?」

  君禦邪沒回話,沉聲喚道:「禁軍統領齊劍軻!」

  「臣在。」

  一名身材高大壯碩的男人從君禦邪身後走了出來,單膝跪在君禦邪面前。

  在他走出來時,我看清了齊劍軻的長相,他輪廓分明的臉頰,淩角分明的薄
唇,俊挺如刀削的鼻樑,濃黑的眉毛,一雙深邃如幽潭的眸子,再加上他那高壯
結實的身材,毫無疑問,齊劍軻這個男人,是個剛毅魁梧的超級大帥哥!

  哈哈,想不到皇帝身邊這麼多帥哥,我的心一陣騷動,那稍稍平靜的心湖又
蕩了一圈漣漪,我心裡清楚,齊劍軻這個男人,我張穎萱要定了!

  「給聯搜!」君禦邪下令。

  「是!」

  齊劍軻帶著一隊禁軍侍衛剛要開始行動,太后卻沉下臉,「慢著!」

  君禦邪一個眼色,齊劍軻會意,不理太后,跟一眾侍衛開始在祥和宮內搜索
起來。

  齊劍軻在經過我身旁時,我朝他投去飽含深意的一眼,他一愣,眼中閃過一
抹驚豔,我知道,他是驚於我的美貌,也是訝異於我挑逗的眼神。

  便很快,他便若我其事地執行君禦邪的命令去了。

  我的這個小舉動完全沒有逃過君禦邪銳利的眼神,他邪氣的眸子浮上一絲怒
氣,我清楚,姓君的吃醋了。

  君禦邪怒瞪了我一眼,那邪氣詭異的眸子散發出森寒的光芒,我害怕地東瞟
瞟,西看看,就是不敢直視他的眼。

  我靠啊!恐嚇我也沒用,人家齊劍軻是很有型的那種帥氣男人,我張穎萱死
也不放過!

  太后看著在祥和宮內大肆搜查的禁衛軍,大怒:「皇上這是何意!」

  「回母后,兒臣聽說祥和宮裡闖進來了刺客,打暈了柔妃,驚著了母后,兒
臣只是讓禁軍把刺客搜出來,以免母后受傷罷了。」君禦邪冷冷地說道。

  君禦邪的這翻話,足以看出,他已經得到消息,有人冒充他,他猜測出是行
雲。

  但太后表現得若無其事,他只得用找刺客的藉口妄圖搜捕行雲,他說成找刺
客,就是沒搜到什麼,也有藉口推脫。

  好個深沉的皇帝!

  可惜,你晚了一步,行雲已經走了。

  太后在椅子上氣得發抖,我連忙給太后倒了一杯熱茶,太后感激地看了我一
眼,靜候搜查結果。

  須臾,齊劍軻恭敬地走到君禦邪面前,單膝跪地,「祁稟皇上,沒搜到刺客。」

  君禦邪臉色鐵青,他一揮手,齊劍軻立即帶著禁衛軍撤離祥和宮。

  齊劍軻在出祥和宮前,留戀地看了我一眼,而自始自終都注意著美男一舉一
動的我,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好球!齊大帥哥對咱有意思。

  嗯嗯,色女本性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皇上搜也搜過了,既然沒剌客,那皇上可以安心了。哀家累了,哀家要歇
息了,讓張婕妤留下陪哀家壓壓驚,皇上您請便吧。」太后疲憊地道。

  看得出,皇帝這麼不給太后面子,太后心神俱疲。

  「那就不打攪母后了,兒臣告退。」君禦邪微行一禮,邪氣的眼眸別具深意
地看了我一眼後,便大步離去。

  「萱丫頭!」太后懶懶出聲。

  「臣妾在。」我恭謹地道。

  太后對我的稱呼,讓我的嘴角爬上一比竊笑,她不叫我張婕妤了,我心底清
楚,太后已經開始喜歡我了。

  「小三子乃哀家身邊的頂尖高手,你竟然跟他過了不下五十招,仍未見輸贏。
你那一身好武功怎麼學來的?而且看起來招式似乎挺怪異?」太后好奇地問。

  在現代時,被人綁票過兩次後,家裡人為了讓我有自保的能力而學的啊。不
過,我學得這麼好,可是純粹地為了擄驚帥哥。

  招式當然怪了,我使的可是現代的跆拳道與柔道相結合,相當講究技巧性,
古代根本沒有嘛。

  「回太后,臣妾本出身豪門世家,只因爹爹說臣妾容貌絕色,是以,請來師
傅讓臣妾習武,也許是臣妾不算愚鈍,是以,學有所成。至於招式怪異,臣妾只
是跟著師傅學的,怪不怪,臣妾也不知道。」我淡淡地解釋。

  我這麼說,謙虛又不鄙下,又不用向太后解釋什麼是跆拳道跟柔道,是最適
合的說詞了。

  「你爹爹說的對,以你的絕色傾國之姿,是應當習武防身。難怪萱丫頭你對
事臨危不懼,原來是出身豪門的大家閨秀。怪不得哀家看你身上貴氣襲身呢。」
太后讚賞地點點頭。

  廢話!我張穎萱是二十一世紀,張氏集團的董事長千金,俺可是大企業的接
班人,能是只軟角蝦嗎?

  不過,萱萱我這麼能打,我不去淫別的帥哥就不錯了,哪個不怕死的敢來淫
我?

  我乖巧地應道:「謝太后讚賞。」

  「不知萱丫頭的家人如今何在?」

  呃……他們在二十一世紀啊。我狀似難過地哽咽道:「回太后,他們如今全
都在另一個世界……」

  「萱丫頭別難過,以後哀家就是你的家人。」太后以為我的家人隔屁了,她
安慰地拍拍我的肩。

  「多謝太后。」我狀似感激地謝道。

  靠!這只老妖婆,喜歡你,就把你當成只貓,不喜歡你,就把你當棵要拔掉
的草,誰要謝你。

  「哀家先前誤聽柔妃讒言,對你多有得罪,萱丫頭可放在心上?」

  當然放在心上了,你何止得罪了我,要不是萱萱我這麼能打架,早被你下令
亂棍打死了。再說了,現在來收擾我的心,誰知道這老妖婆是虛情還是假意?

  我不在意地道:「回太后,臣妾只記得太后對臣妾的好,一些不好的事,臣
妾早八百年前就忘到腦後了。」

  「真是個懂事的丫頭。」太后笑著點點頭,「一會哀家讓人送些打賞到冷宮。」

  他媽的!打賞,打賞,好難聽的說法,把俺當狗啊。

  我本來想推掉的,可是我若拒絕,太后八成以為我不領她的情,我只好說道:
「謝太后。」

  回到冷宮後,看著太后派人送來的幾大箱金銀珠寶,我樂得笑開眉,對著青
青說道:「青青,先前小三子來傳太后的話,你明白我的意思,去找皇上求助,
不錯不錯,賞黃金一百兩。」

  雖然君禦邪去太后祥和宮的目的不光是為了救我,但君禦邪進祥和宮時的第
一個眼神,確實是關心我的。

  「青青謝婕妤賞賜。」

  站在一旁的桂嬤嬤羡慕地看著青青。一百兩黃金可是一個下人一輩子都賺不
到的金錢。

  我會意地笑笑,「桂嬤嬤也跟了我這麼久,也賞黃金一百兩。」

  「謝婕妤!」桂嬤嬤樂得合不攏嘴,她與青青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地道:
「奴婢以後一定鞠躬盡瘁為婕妤效勞。」

  「好!」我大笑。

  隔日清晨,我起床梳洗完畢就帶著青青出冷宮溜達。

  我的心情是不爽的,我以為君禦邪昨晚會招我侍寢,按咱現代人的話說,就
是讓我陪他上床,結果等得我都睡著了,到現在仍沒一點動靜。

  莫非君禦邪那只不會下蛋的公雞這麼快就厭倦了我不成?

  算了,他忘了咱,咱也懶得掛記他,我帶著青青四處晃啊晃,雖然我住的地
方是冷宮,可是君禦邪是並沒有限制我的行動,老是呆在冷宮,我都快發黴了,
我的目光到處瞟,就希望能跟齊劍軻那個帥氣的禁衛統領來一場浪漫的邂逅。

  想到齊劍軻那魁梧的身材,刀鑿般的深刻五官,我的嘴角掛上兩行口水,我
好想『幹』掉他哦。

  可惜,幸運之神並沒有光顧我,我沒磁到齊劍軻,反而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
華麗的樓宇前,我看著大門上方那三個醒目的大字——禦藥房。

  看到這三個字,我就想起穆佐揚,那個帥氣逼人的太醫。

  我對著身後的青青說道:「你去打聽一下穆太醫在哪?本婕妤要去穆太醫那
取點藥。」

  青青會意地走上前去詢問一番,得知穆佐揚在禦藥房內有一處單獨的樓院,
平時一般不會出現在禦藥房。

  穆佐揚不錯嘛,不愧是祥龍國的第一御醫,待遇都跟其它御醫不同呢。

  我朝青青使了個眼色,青青就帶著我去了穆太醫所在的單獨樓院。

  院子裡全是一堆堆放在架子上排列整齊的草藥,有幹的,半幹的,濕的,類
似草根樹皮的……

  草藥種類太過繁多,基本上我都叫不出名字。

  青青那丫頭好奇地東瞟瞟,西瞧瞧,卻懂事地沒到處亂摸,不愧是我看上的
心腹。

  我讓青青站在門口放哨,便獨自一人走進房間內。

  房間裡都是些放藥的櫃子,就像藥店的中藥房,一格子一格子的,旁側還有
一個架子,上面瓶瓶罐罐擺了不少。

  我看著正低頭配藥的穆佐揚,出聲喚道:「穆太醫!」

  穆佐揚抬頭看了我一眼,訝異地道:「張婕妤,您怎麼來了?」

  鬱悶!上次見到穆佐揚,我都還是位意氣風發的娘娘,幾天沒見,就給皇帝
貶成了小小的婕妤。

  別的穿越的老大們都是越爬越高,俺居然越走越代,真是丟了廣大穿越同志
的臉。嗚嗚……

  我緩緩走到他身側,「本婕妤胸口沉悶,穆太醫醫術高明,特來請穆太醫為
本婕妤診治。」

  「請婕妤准許微臣請脈。」穆佐揚淡道。

  靠!在小小的婕妤面前,他自稱微臣,在大大的妃子面前,他自稱下官,嗚
嗚……我要往上爬,我要讓皇帝升俺的職……

  我輕退衣袖,露出粉嫩雕琢的玉臂,凝脂般的肌膚細膩光滑,穆佐揚的大手
搭上我粉嫩細緻的腕間,他輕輕扣著我脈門的手指微微地顫抖。

  我抬眼看著他幽黑的明眸,他的目光閃爍不定,這個賤男人,動欲了。

  「穆太醫,本婕妤的病情如何?」我媚笑生花,反手捉著他的手腕將他一把
拉近我。

  太近的距離讓穆佐揚俊臉微紅,「婕妤無礙,只是心浮氣燥,虛火上升……」

  「哦?」我挑起眉,在他耳畔吐氣如蘭,幽蘭般的氣息輕輕噴灑在穆佐揚耳
際,穆佐揚渾身輕顫,想退離我。

  想逃?沒門!

  現在房裡只有我跟穆佐揚兩人,正是我把他『收』掉的大好時機啊。

  我一把扣住他的腰身,讓他更貼近我的嬌軀,溫柔地道:「穆太醫何不直接
說,本婕妤欲火上升了?」

               第057章

  「張婕妤說笑了……」穆佐揚不知所措地垂下眼簾,就是不敢直視我。

  「穆太醫,本婕妤沒說笑。」我修長的玉指輕輕劃過他俊逸的臉龐,「穆太
醫俊逸瀟灑,玉樹臨風,本婕妤自第一眼見到你起,就深深被你吸引……」

  「真的?」穆佐揚定定地看著我,他深黑的眸子望進我水潤的明眸,我長翹
的睫毛隨著大眼的眨動輕輕煽著,眉峰眼角立即蘊上一絲嬌柔嫵媚。

  穆佐揚這小子老他媽假正經,看我不迷死你!

  「張婕妤……」穆佐揚的身體猛顫了下,顯然是被我電到了。

  「叫我穎萱。」我輕輕咬著他性感的耳垂,呢喃道:「叫我的名,是你特有
的待遇。」因為你是帥哥,帥得過火的帥哥。

  「穎萱!」穆佐揚像著了魔般,猛一把將我擁入懷,他熾熱的唇急切地吻上
我柔軟的紅唇。

  我唇角浮上一絲諷笑,這就是男人,所謂忠誠的男人,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
動物。哼,他再忠誠於君禦邪,我是君禦邪的女人,他還不是照樣碰?

  我放任地與他唇舌糾纏,細細地體會著舌與舌的纏繞,不可否認,跟穆佐揚
接吻是舒服的,我深深沉醉於那種濕熱感觸的愜意。

  只是,在我正享受之時,穆佐揚切一把推開我。

  我不敢相信地瞪著他,他自責地搖搖頭,「對不起,張婕妤,是微臣冒犯你
了,你是皇上的女人,我不該這麼做……」

  「佐揚,我不想做皇帝的女人,我只想做你的女人,好嗎?」我嗓音哽咽著,
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不,我不能,張婕妤若無他事……請回!」穆佐揚痛苦地道。

  我看著他俊臉上難過的神情,他的額角冷汗直滴,手背上青筋暴跳,拳頭握
得狠狠有力,他分明就已經欲火焚身,還死撐!

  那就撐死你!他媽的,萱萱我這個超級大美女投懷送抱都不要,真沒見過這
樣的憨刁。

  我本來想直接把他強姦了,但是想想,這種男人是慢熱型的,急不得……要
慢慢來……

  「那……本婕妤走了。」

  我遺憾地看了他一眼,走到門口,我再一次回頭,絕美的淺笑緩緩掛上我優
美的唇角,淡笑猶如三月桃花豔如火,妖媚的眼神朝穆佐揚放去一道超強勁的電
流。

  穆佐揚眉頭緊蹙,他幽深的眸子早已佈滿欲望的血絲,他的雙眼閉了再睜開,
又閉,再開……

  看得出,他的欲火,已被我逼至極限。

  「佐揚,你真的捨得我走?」我嬌柔的嗓音妖冶地加上一句。

  「不,萱,我捨不得你。」他沙啞地咽了咽口水。

  顯然,這個男人被我媚惑得失去了理智。

  穆佐揚大步走至門邊,他一把抱住我,濕熱的唇再度印上我的粉嫩的紅唇,
這次換成我一把推開他,他不解地望著我,「萱,你怎麼了?」

  「你高興,就叫我萱,不高興就叫我張婕妤。」我壞壞地勾起唇角,「你想
要我,就要,不想要我,就不要?你當我什麼?本婕妤現在也不想要你,遊戲才
剛剛開始,你等著接招吧。」

  「萱,你說被我吸引,只是在跟我玩遊戲?」穆佐揚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我,
他絕色的俊容臉色胚變。

  「不然,你以為呢?」我諷刺地看了他一眼,大聲喚道:「青青!」

  「奴婢在。」

  「跟本婕妤回冷宮。」

  「是。」

  我沒有再看穆佐揚氣得快發瘋的表情,更沒看他一副快被欲火憋死的模樣。

  欲情?

  只能掌握在我張穎萱手裡。

  做極品色女,不止要『幹』極品帥男,更要好好享受極品帥男被我捕獲淩虐
的快感,我突然發現,我真,真的很適合當獵手。

  專門獵豔眾美男的高手。

  剛到冷宮門口,我就看到桂嬤嬤在左顧右盼,看到我走來,她走到我面前施
一禮,急急地道:「婕妤,皇上派人來接您去柔妃的柔儀宮,傳旨的王公公等候
多時了。」

  傳旨的老太監王公公見到我,尖聲細語地怒道:「哎喲,我的婕妤姑奶奶,
您這是去哪了,皇上讓咱家來傳旨多時了,讓皇上久等了,咱家可擔待不去啊。」

  「本婕妤心情不甚舒暢,是以在宮內隨處走走,放鬆下心情,本婕妤不知公
公會來,讓公公您久等了,還望公公體諒。」我說著,就往王公公手裡塞了一錠
黃澄澄的金元寶。

  王公公掂了掂金子的分量,收入懷,笑道:「沒事沒事,婕妤又沒先知的能
力,婕妤這就隨咱家走吧!」

  死太監,收了我的錢就換了副嘴臉,這世道可真黑啊。

  我好奇地問:「皇上住的不是承乾宮嗎?不知皇上找本婕妤去柔儀宮是何意?」

  「這個咱家就不知道了,張婕妤隨咱家來就是了。」王公公說著率先走在前
頭,我大步跟上。

  讓我去柔妃住的柔儀宮,我怕是柔妃的陰招,本來是不想去的。

  可是王公公確實是在皇帝身邊侍侯的太監,柔妃再大膽,也沒膽量假傳聖旨,
我還是走一遭瞧瞧,至於君禦邪賣的什麼關子,到時見真章。

  柔儀宮外精緻,雕梁玉砌,琉簷飛瓦,匍進柔儀宮,亭台樓榭,庭院幽深,
花木扶疏,引人入勝。

  這樣的宮廷美景見多了,已然吸引不了我的視線,我跟著王公公一路走進柔
儀宮內,裡面的佈置更是精美華貴,每樣東西都是上品,可以看出,住在這裡的
柔妃真的很得龍寵。

  想想也是,柔妃在三年前已經被真皇帝君禦邪冊封為妃,她跟行雲通姦。篡
謀了君禦邪的皇位。行雲當皇帝時,讓她當著妃子三年,到現在君禦邪奪回皇位,
照理來說,這麼一個賤女人,君禦邪應該早下令將她處死才對,怎麼現在依舊沒
一點懲罰她的動靜,這中間究竟有著什麼秘密?

  「張婕妤請自行進去吧。」王公公送我到一間華美的廂房門口就退下了。

  我推門而入,入目的是一間雅致的宴客廳,廳內角落,精緻的飾品齊全,大
廳中央的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柔妃與君禦邪正坐在桌前享用美食,桌旁後方,
站了兩名侍侯的宮女。

  君禦邪跟柔妃這對淫男賤女搞什麼飛機?

  我緩緩走上前,朝君禦邪及柔妃見個禮,「臣妾參見皇上,見過柔妃。」

  「張婕妤不必多禮。」君禦邪幽深的眸子斜肆地看了我一眼,我從他深邃的
眸子中看到了危險的氣息。

  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我的心頭,我淡淡道:「謝皇上。」

  柔妃不悅地瞪著我,「你怎麼來了?」

  「是朕讓她來的。」君禦邪絕色俊逸的臉龐淺笑著,那笑容猶如黑夜中的魔
魅,給人邪氣陰森的感覺。

  太恐怖了,我渾身不自覺得打了個激靈,而柔妃亦感受到了君禦邪身上那股
無形的壓迫感,她本來笑盈盈的臉色倏地一僵。

  僅僅一瞬,柔妃又換上一副嬌柔可人的表情,「柔兒不知皇上讓張婕妤來是
何意?」

  君禦邪輕掃了我一眼,對著柔妃說道,「朕讓她來看戲。」

  「看戲?」柔妃不解地問:「莫非皇上請了戲班子?」

  「不是,戲班子算什麼,朕要讓她看比戲班子更精彩的戲。」君禦邪笑道。

  「柔兒不懂,請皇上示下。」柔妃眼角含媚,朝君禦邪送去一秋波。

  顯然。柔妃的秋波對君禦邪起了效,他挑起柔妃的下巴,「你不需要懂,只
要配合朕就行了,柔妃,幫朕斟酒。」

  「是,皇上。」柔妃乖乖地幫君禦邪倒了杯酒。

  君禦邪拿去剛剛倒好的酒隨意往柔妃臉上一潑,酒水順著柔妃的俏臉冷冷滑
落。

  柔妃很自然地尖叫一聲,抬袖往臉上一擦,她原本精巧的妝容,花成一團,
臉上狼狽一片,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她委屈地淚水緩緩滴落。

  「愛妃,朕賞你喝酒,你哭幹嘛?」君禦邪怒道:「朕讓你笑!」

  柔妃嚇得一邊哭一邊笑,那樣子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愛妃笑得這麼難看,你說說,朕該怎麼懲罰你呢?」君禦邪的大手忽然襲
向柔妃胸前,一把撕爛了柔妃的衣襟,柔妃白嫩的酥胸立即彈跳出來。

  汗!我站在一旁瞪大眼,君禦邪該不會讓我,看他跟柔妃那個吧?

  要真是,我可就有眼福嘍,呵呵,雖然我A片看了不少,現場的真人『秀』,
俺可還真沒瞧見過。

  期待ing……

  「皇上!」柔妃抓起君禦邪的手,一把探向她的酥胸,君禦邪很配合地捏著
柔妃胸前的渾圓。

  「恩……啊……」貌似柔妃被君禦邪捏得很爽,她嘴裡恩恩啊啊地叫和,那
騷樣,你說她淫吧,她夠淫,你說她蕩吧,她夠浪。

  話說,柔妃胸前那兩團雪白的巨肉,還滿肥大的,摸起來一定很舒服,很柔
軟,我好想伸出色爪去抓兩把。

  突然,君禦邪捏著柔妃咪咪的手,狠狠一個用力,柔妃的咪咪立即給掐青了
一團。

  「啊!好痛!」柔妃發出尖銳的慘叫,「皇上,不要啊!」

  「愛妃的叫聲太刺耳,朕幫你潤潤……」君禦邪說著站起身,一手掐住柔妃
的下顎,一手操起桌上的酒壺,居高臨下,往柔妃嘴裡不停地倒酒。

  「唔……啊……咳……咳咳……」柔妃難受得不停地咳嗆著,她揮手想掙扎,
但君禦邪的手猶如鐵鉗般,讓她的下顎動彈不得,她只能無助地站著嘴,被酒水
嗆到咳出眼淚,任由君禦邪將整壺酒都灌進她嘴裡。

  濃濃的酒氣飄散在空中,撲鼻而來,我皺起眉頭,看著君禦邪鐵青的臉色,
貌似這君禦邪就是個虐待狂。

  不過,我看得好過癮!

  君禦邪剛剛放開柔妃,柔妃就頹然地跌坐在地上,此時的柔妃,臉上的妝容
雖然花了,但她被強行灌了一整壺酒,酒氣上湧,她的臉色通紅。

  君禦邪對著旁邊的兩名宮女下令,「柔妃身上癢了,你們用鞭子好好幫幫她,
記著,別傷了她的臉。」

  「是,皇上。」

  站在一旁的兩名侍女拿起早已經備好的長鞭,一人一下,無情地鞭打在柔妃
身上,柔妃滿地亂滾,痛得嗷嗷叫。

  「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繼續。」君禦邪淡淡地吐出兩個字,邪氣的眸子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

  無情地鞭打很快便讓柔妃皮開肉綻,柔妃痛得手不了,她慘叫得更凶,「好
痛啊!……皇上,柔兒知錯了……皇上饒了我……」

  雖然柔妃曾經老想置我於死地,但親眼看著她被打得血肉模糊,作為現代人
的我,沒有見過這種酷刑,一絲不忍飄過我的眼簾。

  我的眼神沒有逃過君禦邪銳利的眼,君禦邪蠱惑地勾起嘴角,向我招招手,
「萱,你過來……」

  我看著君禦邪森冷的眸子,怕怕地吞了吞口水,嗚嗚嗚……俺怕怕,他想幹
嘛?

  「怎麼了?張婕妤在怕朕?」君禦邪幽深的邪眸中閃過一絲怒氣。

  「我才不怕你!」我硬著頭皮走到君禦邪跟前,他一把將我攔腰抱下,讓我
只得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水潤的明眸對上了他邪氣的眸子,他指了指桌上的一大罎子酒,說道:
「萱,把罎子裡的酒倒進酒壺,再幫朕斟酒。」

  「是,皇上。」我的身體微微顫抖,這個賤男人該不是回,也想像對待柔妃
一樣對我吧?

  柔妃已經被兩名宮女打成了個血人兒,我在心裡盤算著,要是君禦邪也想這
樣對我,我得先下手為強,跑路去。

  嗚嗚嗚……我可不想被活活打死。

  我剛倒好酒,君禦邪執起酒杯一飲而盡,他性感的薄唇突然印上我紅嫩的朱
唇。

  我訝異得紅唇微啟,他的舌頭立即靈活地竄入我的小嘴內,隨著他舌頭帶入
的,還有濃濃的烈酒,原來他剛剛喝進嘴裡的酒沒有咽下肚。

  君禦邪的眸中升起一抹憤怒,他倏地走到柔妃面前,歎道,「柔妃,你可知,
三年前,朕真的很寵你,你說說,你為什麼要背叛朕?難道朕對你不夠好?還是
朕不如祁王行雲?」

  柔妃的嘴裡被塞著布團說不出話,君禦邪一個眼神,旁邊的宮女立即取掉了
柔妃嘴裡的布條。

  被困著的柔妃像個球一樣,虛弱地喘息著,「皇上,臣妾該死,是祁王他穿
著龍袍冒充你,跟臣妾有了一夜之歡,臣妾怕東窗事發,不得不聽祁王的命令列
事,祁王他在床上跟皇上您一樣的棒,皇上您雖然寵臣妾,畢竟不能夜夜陪著臣
妾,是以,臣妾沉淪在了祁王懷裡,以致一時糊塗,聽信祁王讒言,害了您。」

  聽聽,柔妃可真他媽的賤啊,聽她的話,貌似她一天都少不了男人。

  「就這麼簡單嗎?」君禦邪諷笑。

  「祁王他答應得到皇位後就讓臣妾當皇后的,他竟然食言,立了黃尚書之女
黃氏為皇后,還不再寵臣妾……」柔妃說著劇烈地咳了起來。

  「那是因為黃尚書助他鞏固地位,當他已經是帝王之時,皇后,愛立誰就立
誰,而你早已經過氣,沒了利用價值。」君禦邪笑著挑起柔妃的下巴,「你知道
行雲為什麼不利用完了你,就殺了你嗎?」

  「臣妾以為,行雲他真的愛我……」

  「哈哈!他愛你?他的性格朕最清楚不過了,因為你是太后的親侄女,他跟
朕的表妹,他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沒動你,反正你跟他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他不
怕你拆穿他。」君禦邪突然淫邪地看著柔妃,「還有一個原因自然是——你夠騷。」

  哇塞,真他媽的是一場好戲撒,好過癮撒,我在邊上看得精精有味。

  我第一眼看到柔妃就知道她是大大的一枚騷蛋,瞧瞧,萱萱我猜對了吧。

  「臣妾不明白,既然皇上您搶回了龍椅,為什麼不早些殺了臣妾,還讓臣妾
繼續當妃?」柔妃眼裡突然閃著一絲希望,「皇上您是愛我的對不對?皇上您現
在只是要懲罰一下臣妾,就會繼續愛臣妾的,對不對?」

  暈,這柔妃不知該說她愚蠢,還是說她太自以為是了?我站在一旁猛翻白眼。

  「那是因為朕一時間沒有想到怎麼讓你死的慘,朕最喜歡看你這幾日忐忑不
安的樣子,自以為還是穩坐皇妃的位子,卻又怕朕報復,你那種恐懼又期待的神
情,朕看得好生欣慰,好生舒服。」君禦邪語峰一轉,斜肆一笑,「不過,今天,
朕看夠了。」

  「臣妾現在只求皇上您看在昔日的情份上一刀殺了臣妾。」柔妃哀淒地閉上
眼睛。

  「嘖嘖,沒讓宮女打花你的臉是對的,你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居然讓朕有
了欲望,朕向來不會隱忍自己。」

  君禦邪說著,大手一把拎起柔妃,讓柔妃趴在地上,柔妃的手腳本來就被異
樣地綁著,她趴著的姿勢,令她的屁股高高翹起,小臉貼在地上,困難地呼吸著。

  君禦邪一把扯爛柔妃遮掩住臀部的破布(原來是裙褲,被長鞭打爛變破布了)
他解開褲頭,掏出巨大熾熱的堅硬,對著柔妃的私處一個猛挺,迅速在柔妃體內
抽插起來。

  「啊……好舒服……皇上好猛……舒服……再猛點……」柔妃不停地恩恩淫
叫,她明明全身都被君禦邪『操』得抖起來了,卻讓皇帝更猛。

  夠騷啊!

  「你個賤貨……」君禦邪的抽插更加狂猛有力,「朕如你所願!」

  站在一旁的兩名宮女害羞地別過臉。

  我則定定地看著君禦邪的巨大在柔妃體內瘋狂進出,這麼好看的『戲』,我
恩麼能不看呢?萱萱我愛看撒。

  說不清,我現在是什麼感覺,我的心好痛,痛的滴血,眼前活色生香的刺激
又讓我心底升起一陣快意。

  早說了這是對淫男賤女吧。

  有旁人在還『幹』得這麼起勁。

  我又氣又恨,雙拳緊握,眼珠子氣得差點沒噴火!

  正在『幹』得火熱的君禦邪突然從柔妃體內抽出火熱的巨大,柔妃欲求不滿
地叫著,「皇上,臣妾還要!快給我……」

  君禦邪將火熱的堅硬又對準柔妃的後庭,往柔妃後庭的菊穴狠命一插,整個
碩大的堅硬盡數沖入柔妃的後庭,狂肆抽動……

  柔妃尖叫著,狂笑著,「啊!太舒服了……快啊……皇上您好猛……」

  糜霏的氣息彌漫了整個房間,女人的浪叫,男人的粗喘響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我麻木地看著君禦邪終於一聲低喉,他徹底釋放在柔妃體內。

  在君禦邪從柔妃體內抽出火熱的巨大時,他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柄三四十公
分長的匕首,他大手一個用力,匕首狠狠插入柔妃的幽徑內,匕首插地很深,只
露出個匕首柄。

  「恩……柔妃痛得悶哼一聲,滿足地看了君禦邪一眼,緩緩閉上了眼睛,鮮
紅的血紅柔妃下體不停地滲出,染紅了華麗的地板。

  柔妃很快便絕了氣息,在她的唇角,掛著一絲滿足的笑,大有被猛男活活搞
死虐死,做鬼也爽死的意味。

  我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君禦邪揚起一抹恐怖的魅笑走向我,「怎麼?
萱萱還沒看夠?還是……他在我耳旁輕輕呵著氣,」你也想要朕了?「

  「夠了嗎?」我平復下心神,淡淡地望著他,「傷害我,警告我,就是你保
護自己的方式?」

  「你……」君禦邪微眯起眼,詫異地盯著我,激動地吼道:「你居然知道我
的意圖!你只准傷心,只准嫉妒!誰准你知道的!誰給你的膽!」

  我老娘給我的膽!

  媽的!演A片給老娘看,還是難得一見的性虐愛,真可惜沒有攝影機,不然
拍下來賣碟片也要賺翻了。

  不過,現在對付激動的男人,咱應該使用柔情攻策。

  我嘴角勾起絕美的淺笑,輕輕撫摩著君禦邪絕色帥氣的容顏,「邪,其實,
我我你。」

  「萱!」君禦邪平靜下來,表情就像只受了傷的獅子,他邪氣的眼眸中閃過
一絲感動,一把將我擁入懷裡,喃納地道:「萱萱,對不起,朕對不起你!為什
麼,你一定要讓朕如此逼你,你才肯對朕說心裡話,為什麼,要讓朕如此傷害你,
你才肯妥協?」

  笑話!我張穎萱會妥協嗎?

  我輕輕推開他,淡笑道:「從你利用我將行雲推下龍椅起,我的心就已死,
我對你的愛,只是曾經,只是過去,現在的我,不再愛你。」


                                【待續】
2016-6-16 1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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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極品色女(58~67)作者:馬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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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極品色女

作者:馬涵

                第058章

  君禦邪臉色鐵青,不可置信地瞪著我,「你說什麼?」

  我笑看著他,心卻在滴血,「我不介意再說一遍,我說我不再……」

  「夠了!」君禦邪憤怒地打斷我的話,他火紅的邪眸通紅得更詭異,他使命
地搖著我的肩膀,「朕要你說,你愛朕!朕要你說,你是愛朕的,聽到了沒?」

  「如果皇上您喜歡聽謊話,臣妾不介意為您說上一千遍一萬遍。」我眉頭緊
擰,媽的,死皇帝,再搖我,我都快給你搖散架了。

  「張- 穎- 萱!」君禦邪暴怒。

  「臣妾在。」

  「你不怕朕殺了你?」君禦邪森冷的眼光瞪著我。

  我打了個寒顫,抬頭挺胸給他瞪回去,「臣妾怕得要死,但皇上您也別忘了,
若非臣妾在古墓裡救了您一命,皇上您能有今天嗎?」

  靠!要不是萱萱我把他從棺材裡奸活了,他可就只能乖乖地躺在那棺材裡當
屍體!

  「事情一碼歸一碼。」君禦邪的臉色稍稍緩和下來。

  「哼,皇上您利用救命恩人奪回皇位。如今利用完了我,又要得到我的愛,
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我諷刺道。

  「萱,原諒朕,朕會補償你。」君禦邪欲攬過我的肩頭,我退開兩步,傷心
地道:「好,那你放我自由。」

  「不,朕做不到,除了這一點,別的都行。」君禦邪痛苦地看著我。

  「好,那你原諒行雲。」我希冀地看著他。

  「朕不能原諒他,他篡了朕的江山,將朕打殘毒啞。」君禦邪頓了頓,沉痛
地道:「朕現在不但要一輩子受盡蠱毒的折磨,朕甚至失去了為人父的權利,一
切都是他所害,你讓朕怎麼原諒他!」

  「呵……你為我做什麼都不行。」我的眼角緩緩流出晶瑩的淚滴,苦笑道:
「你都不能原諒他,又怎麼讓我原諒你?我的身上雖然無傷,但我的心,已經千
瘡百孔!」

  君禦邪頎長的身子一震,「你就這麼恨朕?」

  「恨不恨你我不知道,但我真的不想,也不願再愛你。」我難過地搖搖頭,
操你媽的,俺居然為這個賤男人哭了兩次。

  上次被他『操』到痛哭,這次被他氣到哭,鬱悶死我了。

  「不,你是朕的女人,你要愛朕,朕絕不放開你!」君禦邪心疼地試去我眼
角的淚。

  「為什麼,你要這麼自私,你要我的愛,那你愛我嗎?」我的淚,流得更凶
了。

  「朕愛……」

  「不要說你愛我!」我打斷他的話,「你對我的愛只是無情的利用,你對我
的愛,太多的保留,你的愛,我張穎萱要不起,也不想要!禦邪,放我自由吧。」

  天下帥哥這麼多,我怕我哪天偷人給你發現,我會死得比柔妃更慘,所以,
還是跑路安全些。

  「不,你休想!朕絕不放開你。」君禦邪說著,他的眼神倏然冰冷地看向站
在一旁,一直沒出聲的兩名宮女。

  我暗叫一聲糟,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君禦邪的身形快如閃電般移到兩名宮女
跟前,他一手一個,只聽,咯嚓一聲,兩名宮女的脖子同時被君禦邪扭斷。

  這兩個宮女知道得太多了,君禦邪怎麼會放過她們?

  我看著地上,宮女連同柔妃共三具屍體,再看了眼君禦邪通紅的邪眸,我雙
腿一軟,死也不倒地。

  我臉色慘白,略行一禮,「皇上,臣妾不舒服,臣妾先行告退。」

  我很爭氣地昂首闊步,大搖大擺走出房門,我沒有回頭,卻可以感覺到身後
君禦邪那熾熱邪氣的目光幾乎將我的後背瞪穿。

  還好君禦邪沒有出聲留住我,不然,我連多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出了房門轉個彎,我頹然地倒在牆角邊,全身不停地哆哆嗦嗦。

  嗚嗚嗚……我好怕怕哦。

  君禦邪這個死男人,明明帥得沒天理,卻恐怖邪氣得像魔鬼,嚇死膽大的萱
萱我了。

  我顫顫抖抖地回到冷宮,桂嬤嬤跟青青看我臉色不對,桂嬤嬤連忙吩咐青青
倒一杯熱茶來,我坐在椅子上茫然地喝著茶水,指尖仍在微微發抖。

  「婕妤,您這是怎麼了?」桂嬤嬤關心地問。

  「我剛剛經過了一常惡夢。」一想到那三具屍體,想到君禦邪那深邃邪氣的
眼眸,我就頭皮發麻。

  不行了,這皇宮裡太恐怖,不是陰謀就是算計,我需要清靜,需要溫暖慰籍
我受傷的心靈,我的腦海裡不自覺地想起風挽塵那張絕色俊逸的臉。

  風挽塵跟皇宮權謀無關,他只是一個單純喜歡我,甚至愛我的男人,這個男
人,正在帥草園等著我。

  而萱萱我,好想念清純可人的他,我要出宮見風挽塵。

  「婕妤要多保重,皇宮裡,處處惡夢重重。」桂嬤嬤說道。

  我點個頭,看著桂嬤嬤問道:「桂嬤嬤能不能幫本婕妤弄一套太監服,跟一
塊太監出宮的腰牌。」

  「婕妤要出宮?」桂嬤嬤訝異地道。

  「不錯。」

  「老奴這就去辦。」

  桂嬤嬤識相地沒有多問什麼。

  隔天清早,我換上一身太監服,拿著一個太監出宮的腰牌低垂著頭走到皇宮
門口。

  守門士兵見了腰牌擺擺手,「出去吧。」

  我剛想得意地邁開步伐,身後卻傳來一低沉有力的男聲,「慢著!」

  這聲音好熟悉,我身體一僵,當沒聽見,繼續走。

  「本統領說前面的小太監,聽到了沒?」

  那道男聲溫怒,守門的士兵立即雙矛交叉,攔住了我的去路。

  守門士兵怒道:「你哪個宮的太監,聾啦?我們統領大人跟你說話呢。」

  「奴才小豆子是德妃娘娘宮裡的太監。」我瞎掰道。

  那個叫住我的男人走到我跟前,命令道:「抬起頭來。」

  我無奈地抬起頭,是他!我看上的那枚帥哥——禁軍統領齊劍軻。

  「是你!」齊劍軻劍眉微挑,眼中閃著欣喜,頗感意外。

  齊劍軻這神情,分明是認出了我,我乾笑兩聲,「嘿嘿,是奴才。」

  「你出宮幹嘛?」齊劍軻盤問道。

  「回齊統領,奴才出宮替德妃娘娘買些個小玩意兒。」我在冷宮裡早想好了
說詞,是以,被盤問起來,對答如流。

  唉,鎮國玉被君禦邪給收回去了,不然,我出個皇宮哪用得找這麼麻煩。

  「早去早回。」齊劍軻燦如黑珍珠的眼眸閃著關心,「記著,你欠本統領一
個人情。」

  我抬頭看著他俊逸非凡的面孔點點頭,「奴才記著了,奴才一定會好好『報
答』齊統領的。」

  我故意加重了『報答』兩個字,齊劍軻沒有拆穿我假扮太監出宮的事,自然
是賣了一個人情給我,而我,自然要好好把人家帥哥『愛』個夠,報答他嘍。

  「去吧。」齊劍軻揮揮手。

  「謝齊統領。」

  我向齊劍軻拋了一個媚眼,滿意地看到他俊臉微紅後,興奮地朝宮外走去。

  挽塵大帥哥,我來啦!

  汴京城郊的帥草園是一座雕樑畫棟的豪華宅邸。

  這帥草園原來是靖王那小子休生養性的別苑,現在卻被我用來養風挽塵這只
帥『雞』(不能叫挽塵『鴨』了,人家挽塵已經被我贖身從良,從此以後就是我
養的小白臉了)不知道靖王那帥小哥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被我氣死?貌似靖王那
小子佔有欲還滿強的。

  剛到帥草園,我一露臉,管家就認出了我,我立即讓管家帶我去找風挽塵。

  跟在管家身後,我還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看帥草園。

  帥草園內屋宇連綿,花樓亭榭,庭院清幽,不愧是靖王爺的別苑,精緻而又
典雅,當然,靖王已經把帥草園送給了我,房地契在我手上,這帥草園的主任現
在是萱宣我。

  走到朱紅的小亭內,管家指了指前方那抹絕色的身影,我點個頭,示意管家
禁聲後,便讓管家退下了。

  及目所見,是一座造型頗為別致的假山,假山之上還有姍姍流水落下,形成
一窪小型的池塘,池中水質清清,遊魚悠哉暢遊,好不自在。

  我要尋找的那抹清俊身影站在池塘的圍欄邊入神的觀賞著水中的遊魚。

  他的身影清瘦頎長,一襲白衣,微風吹拂,吹動著他白色的衣襟,讓他看起
來有點不食人間煙火,萱萱我的心,猛一陣悸動。

  我朝那抹絕色的身影緩緩走近,剛走到他身後,他突然轉身。

  看到眼前的我,他的嘴角漾開一抹絕美的笑,「萱萱,你來了。」

  「恩,。」我點點頭,看著男子絕色的面容差點沒流口水,「挽塵,讓你久
等了。」

  「只要你來了就好。」風挽塵柔柔地說著,他的大手情不自禁地撫上我的嬌
顏,卻突然覺得褻瀆了我般,不好意思地想抽回,「對不起,我太想你了,一時
越矩了。」

  我的纖纖小手捉住他的大掌,不讓他抽回,「我也想你。」

  「萱,你怎麼會穿著一身太監袍?你是偷溜出宮的?」風挽塵的語氣是肯定
的。

  「沒辦法,我只是個小小的婕妤,想出來見你,確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我說的可憐兮兮,惹得風挽塵一陣感動。

  風挽塵動情地將我擁入懷,他的頭靠在我的頸項間輕嗅著我身上的體香,喃
喃地道:「萱,是我不好,讓你受累了,如此美好的你,皇上他怎麼忍心只讓你
當個婕妤?太讓人氣憤了,是我,我會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給你。」

  我把頭枕靠在風挽塵懷裡,我第一次覺得,原來,外表楚楚可憐的挽塵,他
的懷抱,也是這麼溫暖,這麼讓我安心。

  「挽塵……」我傾聽著他胸口溫柔而有力的心跳,小手緊緊地回抱著他。

  須臾,我仰起小腦袋剛想再對他說些甜言蜜語,風挽塵適時低頭,吻上了我
紅嫩的朱唇。

  風挽塵的吻異常的溫柔,柔情無限,讓我的心深深動容,我的丁香小舌與他
的舌頭深深交纏著,濕濕滑滑的觸感讓我欲火上升,我的小手探入他的衣襟,摸
撚著他平滑的胸肌。

  風挽塵深情地看著我,微喘著道:「萱萱,我想要你……」

  「我也想……」我呢喃著。

  忽而,我被挽塵攔腰打橫抱起,我的玉手環上他的頸項,輕問:「你要抱我
去哪?」

  「回房間。」風挽塵低笑著看了我一眼。

  「回房間多不好,看這假山流水,游魚清池,不如……」我淡笑。

  「萱萱是說就在這池邊……」

  「不是,這兒可能被人看見,我是說我們到那株樹上去……」我指了指幾十
米外的一株參天古樹。

  「我怕我太過猛烈,萱萱你會從樹上掉下來,假山裡有處寒洞,要不我們去
那?」風挽塵跟我打著商量。

  「有這麼好的去處,你不早說。」我瞪了他一眼,「只是假山在池水中央,
我們得先遊過去……」

  我話還沒說完,風挽塵抱著我平地而起,一個飛躍,我跟他已然置身在假山
上的一塊平石上。

  「你會武功?」我詫異地望著他。

  風挽塵輕輕點個頭。

  「你怎麼不告訴我?」貌似萱萱我贖了個寶回來撒。

  「萱,是你一直沒問。」挽塵委屈地辯解。

  我理解地道:「那倒是。」

  風挽塵的外表這麼柔弱,我的心很自然地就把他歸為要保護的小美男,哪裡
想得到他會武功撒!看來,人,還真的是不可貌相。

  「萱,委屈你下來走走了,假山巨石間沒有路,我怕抱著你,你的腳會被石
子碰傷。」風挽塵小心地將我放下地。

  「好吧,你帶路。」

               第059章

  風挽塵帶著我從石縫中穿過,在假山的中間位置,有一塊天然的巨石呈一個
凹進去的槽狀,邊上一些碩大的人工鑿石也半圍著那個空槽狀的巨石,形成了一
個外界看不進來的小洞,這個石洞雖然不是很大,但供個七八人歇息是沒有問題
的。

  現在天氣很熱,但這個小洞裡不熱,涼快地緊,最爽快的是,這個小洞裡居
然放著一個大理石做的圓桌,及四張同樣材質的圓椅。

  看來假山中這個人工的山洞是靖王那小子讓人專門做來避暑享受的。想不到
現在卻成了我跟風挽塵『愛愛』的好場所。

  「這地方倒是蠻適合我們的。」我朝風挽塵拋去了一個媚眼。

  風挽塵被我電到,他喉頭咕嚕一聲,咽了下口水,隨即,他的大手環上我的
肩,他熾熱的吻落在我的發上,眉上,鼻上,唇上……

  我享受著挽塵熱切的吻,小手來到他腰間,將他的腰帶一把扯去,小手探入
他衣服內,盡情地撫摸著他結實平滑的肌膚。

  不知不覺間,彼此身上的衣衫已然褪盡,挽塵的吻,從我的白皙的頸項來到
我白嫩飽滿的玉峰上輕輕啃咬。

  「啊……嗯……嗯……」觸電般的快感讓我嬌吟著。

  我半眯著欲火迷離的雙眸,纖白的小手在他白皙的肌膚上肆意遊走。

  挽塵的身材很好,他屬於很清俊的那種帥哥,我的小手情不自禁地來到他的
腿間,輕握住他早已堅硬的昂揚。

  「嗚……萱萱!」挽塵輕顫,他被我握著的昂揚更加巨大了。

  他輕輕舔咬著我學嫩玉峰上的兩顆小小櫻紅,我全身一陣顫礫,他濕熱的舌
頭,給我帶盡無數快感……

  倏地,他修長的手指擠入我緊窒的幽徑內,我嬌喘著,「啊……挽塵……我
好喜歡你……」

  「萱,我愛你……只愛你……」

  挽塵的眼中佈滿欲望的血絲,他的手指快速地在我體內進出。

  我難奈得呻吟著,「挽塵,我要……」

  「我也想,可是我要讓你更瘋狂!我要愛遍你全身,萱,你等等,我很快就
給你……」

  挽塵讓我躺在洞中的大理石桌上,他坐在石椅上,掰開我的玉腿,細細觀賞
著我嬌嫩的私處。

  「萱萱,你『那兒』好嫩,好美……」

  羞澀襲遍了我的全身,我雪嫩的肌膚微微泛紅,更添幾分撩人之姿。

  風挽塵眸中的欲火更熾。他以二指擠入我柔嫩的幽徑內,被忽然浸入的感覺
讓我不適應,我微皺起眉,呻吟著,「嗯……」

  挽塵的手指快速抽插進出著,他憋起了眉宇,「萱,你『那兒』太緊太小了,
怎麼承受得了我的巨大……」

  「啊……啊……唔……挽塵,你的手指輕點,我受不了……」我嬌呼著。

  「恩,這麼柔嫩的聖地,我該用唇來膜拜……」風挽塵低嘎著嗓子,他漂亮
的嘴唇印上我的私處,輕輕吸吮。

  「嗯……唔……好舒服……」我呼吸不穩地嬌喘著。

  我的小手緊緊地抓著桌沿,私處傳來極致的快感,我全身止不住的顫抖,我
感覺他靈活的舌頭略顯生澀地在我緊窒的幽徑內舔逗著。

  透明滑滑的愛液,伴著陣陣芬芳緩緩溢出,挽塵的舌頭舔舐著愛液輕嘗,
「萱萱,你好甜!」

  我狂熾的眼神看著挽塵絕色的臉,心底一股異流滑過,挽塵這個到目前為止,
只屬於我的男人,值得我好好愛。

  我強撐著快被欲火折磨到失控的意志,跟風挽塵換了個位置,改成讓他平躺
在桌上,他不解的看著我,「萱萱,怎麼了……」

  「我要好好『愛』你……」我的小手在他平坦的胸前輕輕劃著圈圈,他舒服
的輕歎一聲,「呼……」

  沖著他嬌媚一笑,她炙熱的眼眸飽含著更深的欲望。

  我垂首,櫻唇含住他腰間的巨大堅硬,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萱萱,你…
…」

  「我說過,我要好好『愛』你。」我回個話,繼續含著他的巨大的堅硬輕輕
吐納,吸吮。

  上次這樣『愛吮』過靖王那帥小子,讓我這次的經驗成熟得多。

  男人,極品帥氣又能讓我情動欲動的男人,值得好好『愛』。

  我張穎萱雖是多情,縱情,同時也是無情的,就像(倚天屠龍記)裡的男主
角張無忌,他不是各個美人都愛麼?

  電視上雖然沒放他跟各位美女『愛愛』的場面,但私下裡,誰知道他『搞』
過多少女人?

  我跟他一樣,差別只在於,我是女人,他是男人,或許,我比他更花心。

  當然,張無忌只是武俠小說裡的虛構人物,我張穎萱是真人,一個女人,不
專情,花心地喜歡天下帥哥的女人!

  我賣力的舔吮讓風挽塵全身顫抖,他炙熱的昂揚在我的小嘴裡更加巨大,幾
乎讓我含不住。

  忽然,他再也受不了我的舔弄,他站起身,讓我趴在石桌上,他堅硬巨大的
昂揚從背後深深貫穿我……

  「啊!」幽徑被填滿的充實讓我嬌呼出聲。

  他的昂揚太過巨大,我緊窒的幽徑已然被撐到了極限,他沒等我喘息,瘋狂
的在我體內律動著,那狂猛的力道,讓我胸前的飽滿狠狠晃動……

  原來,挽塵這麼楚楚可憐的男人也是個猛男,哪怕他有著再惹人憐愛的外表,
他依舊是個強勁的男人,依舊會被我挑逗折磨到瘋狂!

  風挽塵的粗喘濃濁有力,我的嬌喘妖媚吟哦,山洞內迴響著淫穢的肉體撞擊
聲……一直,一直,響了一整個上午。

  從假山中出來,已經接近午時,我被挽塵『幹』到腿軟的沒力起站起來,風
挽塵體貼地幫我穿好衣服,扶著我出了假山後,再將我抱起,飛回假山池水外的
庭院中。

  我跟風挽塵一同用過了午膳後,我脫去太監袍,換上了一身漂亮的女裳,在
院中朱紅色的亭子裡,挽塵端坐在琴案前輕撫琴弦,而我則快活地坐在石桌前品
茶,偶爾拎塊小糕點吃。

  隨著風挽塵指下輕輕撥動,悠揚的琴聲迴響在庭院中,風挽塵彈的琴真的很
好聽,像動聽的音符,像潺潺的溪流,像清脆的鳥鳴,像歡悅的歌聲……

  從風挽塵彈的琴聲中,可以聽得出,他此刻的心情相當好。

  而我的心情亦是無限愜意。君禦邪帶給我的煩惱衝擊,被風挽塵這小子淡卻
了不少。

  我一直就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相信能有好日子過時,沒有任何人願意讓
自己受苦。

  此刻有絕色的大帥哥彈琴助興,旁邊丫鬟為我煽扇去熱,舒服極。

  一曲罷,風挽塵定定的看著我,「萱,你覺得我的琴彈得如何?」

  「宛轉悠揚,清新爾雅,你的琴聲能隨你的心情而韻,琴藝造詣非一般能及。」
我淡然。

  「萱,你不止是我心中所愛,更是我的知己。」風完成激動的說。

  呵呵,你現在才知道啊。「我輕笑。

  「萱萱,你的琴一定彈得非常好吧?」風挽塵期待的道:「不止我可否有幸
聽得佳人彈奏一曲?」

  你說呢?「我不置可否,大眼輕眨,朝他拋去一個媚眼。

  風挽塵臉色酡紅,眼瞼微垂,「那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為你彈奏一曲可以,不過,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被賣入風滿樓的?」我
好奇地問。

  「其實,我也不知道,半年前,當我醒過來時,我就已經在風滿樓了。」風
挽塵頓了頓,繼續道:「風滿樓的鳳娘告訴我,我是她那的男妓,因為剛被賣入
青樓,不懂伺候客人,是以被客人狠狠在腦袋上打了一拳以致失去記憶了。」

  「啊?」我走到風挽塵面前瞪著他,「你失憶了?」

  「是啊,半年前的事,我一點也想不起來。」風挽塵憂傷地道。

  暈死,風挽塵長得這麼帥,搞不好還大有來頭呢。

  我翻了個白眼,「鳳娘說你是男妓,你就信啊?」

  「鳳娘她拿出了我的賣身契,我寫了幾個字對比,發現確實是我的字跡,風
挽塵無奈地道。

  「你的琴藝才華是你在風滿樓醒後本來就會的吧?不然半年的時間,把你調
教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太可能。」我分析道。

  「是,像琴,我一撫上去就能彈。」風挽塵點點頭。

  「那你的武功高不高?你的武功怎麼來的?」我盯著他漂亮的眸子。

  「我也不知道我的武功高不高,我會武功這件事,也是三天前才無意間知道
的。」風挽塵可憐兮兮得回望著我。

  汗死!萱萱俺現在才曉得自己居然贖了個失憶的帥哥回來。

  他要是個豪門大少就好了,要是個江湖中人,有一堆人要仇殺他,會不會殃
及無辜的我啊?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算了,看在他這麼楚楚可憐,這麼帥,我有隨時可以『幹』他的份上,我就
留著他吧。

  「挽塵,你就安安心心的跟著我吧,我會養你的。」我輕輕撫著他白淨的臉
龐。

  「萱,我想養你,不想讓你養著。」風挽塵弱弱的抗議。

  我在風挽塵帥氣的俊臉上親了一下,「挽塵乖,我養著你就行了,你就乖乖
給我當個賢內助。

  「萱,我不要……」風挽塵還想說什麼,我狠瞪了他一眼,他無奈的垂下頭。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捧起挽塵的帥臉,「挽塵,你『跟』我
時,究竟是不是處男?」

  「我不知道,鳳娘說我是。應該是吧。」風挽塵無辜的瞅著我。

  暈死!這什麼答案,要知道妓院裡的老鴇通常最會騙人了。誰知道鳳娘是不
是瞎掰的。看風挽塵的樣子,應該有二十三、四歲了。像古代這個年紀的男人,
通常不是處男了。

  偏偏上回我中淫毒時,找挽塵解毒,以為一定要處男,結果,『吃』完挽塵
這個不曉得是不是處男的帥男後,回宮從君禦那得知,我中的不是『淫淫合歡散』,
而是『媚香』,就算非處男『搞』了我也根本不會有事。

  看來,除非風挽塵恢復以前的記憶,不然哪個曉得他到底是不是啊。

  「挽塵啊!你覺得你第一次跟我,到底是不是處男呢?」我無語問蒼天。

  「萱萱,這個重要嗎?」挽塵好奇的盯著我。

  「重要!當然重要!」處男是沒被別的女人『用』過的男人,非處男是被人
家用過的二手貨,你說重不重要?『吃』起來的味道都不一樣,搞處男有成就感
撒。

  我放開挽塵嫩嫩的臉,歎道:「唉,你不恢復記憶就想不起來,算了。我給
你彈個曲子吧。」

  「好,」挽塵興奮地點點頭,「萱萱你對我真好。」

  我給了他一記大白眼,「你知道就好。」

  這回,換成了我坐在琴案前彈琴了。

  以前在現代時,我沒事就彈琴自娛自樂,到古代還真沒碰過琴。

  過來古代也才幾個月時間,琴藝原本就高超的我,纖指一撫琴,又找回了那
種久違了的熟悉感覺。

  我看了風挽塵絕色的面容一眼,很自然地彈奏了一曲梁祝。

  纖指撥動,悠揚悅耳的琴聲緩緩溢出,優美的旋律帶著淡淡的哀傷,猶如平
湖上的秋月,清雅怡人,使人心平氣和間,又懷著深深的傷感,感觸到幸福而又
悲傷的心境,令人如癡如狂。

  一曲終了,我動作優雅的撥下最後一個音符,抬首看向風挽塵,卻發現他如
癡如醉,連同站在旁邊伺候的丫鬟亦是一臉迷茫。

  「怎麼了?我彈得不好麼?」明明知道風挽塵是聽到入迷了,我卻依然笑問。

  風挽塵回過神,剛要說話,一道清朗好聽的男聲卻快他一步。

  「豈止好聽二字,萱萱彈奏的琴聲宛如天籟。」

  我訝異地看著來人,居然是靖王君禦清。

  君禦清似乎比我更詫異,他漂亮的眸子掃了風挽塵一眼,然後指了指風挽塵,
對著我說道:「他不是風滿樓的男妓風完成麼?怎麼會出現在這?」

  「呃……」我的笑容僵在臉上。挽塵他現在是我金屋裡藏的『嬌郎』撒。這
事要讓靖王這帥小子知道,八成要滅了挽塵,或者拔掉俺一層皮。

  嗚嗚嗚……死靖王,你的別苑不是送我了麼,你還來幹啥?

  靖王君禦清的話讓風挽塵黯下了眸光,被人叫做男妓,他一定不好受,我真
為他心疼。

  見我不語,靖王眼簾微眯,「你該不會是太寂寞找個男妓來消遣吧?」

  「呵呵,」我乾笑兩聲,「當然不是。」我已經把他買回家養著了。

  「那是什麼?」靖王的眼中已經有了憤怒的徵兆。

  這下好了,俺東偷西吃,『撞車』了滴說。嗚嗚嗚……俺這下該怎麼辦嘛?

  「是……是……」我摸了摸眼睛,看了眼風挽塵一臉受傷的表情,我撫了撫
腦袋,看著眼前靖王盈滿怒氣的帥臉,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貌似俺註定要傷害其中某位帥哥了。

  「是這樣的,」我清了清喉嚨,「風公子琴藝高超,本婕妤自認為琴藝不弱,
特地請風公子前來為本婕妤指點一二。」

  我故意加重了『本婕妤』三個字,然後向挽塵使了個眼色,風挽塵會意的點
點頭。

  我的意思是,我是皇帝的女人,在靖王面前,我跟挽塵要避嫌,以免靖王誤
會後在皇帝面前打小報告,看風挽塵的神色,似乎明白了我的難處。

               第060章

  而靖王也清楚在人前,我是皇帝的女人,他靖王君禦清應該在風挽塵面前避
嫌,免得讓外人誤會,對我不利。

  看到這兩個男人都很明白的表情,我心裡暗笑,想不到頂著皇帝女人的名義,
貌似可以幫我擺脫這兩位超級大帥哥內訌撒。

  「風兄住這不在風滿樓掛牌了嗎?」靖王君禦清轉言問著風挽塵。

  我連忙插話,「是這樣的,風公子他已經為自己贖身了,奈何無親無戚,暫
無去處,本婕妤就想起這座宅院無主人居住,是以特邀風公子前來小住幾日。

  「是這樣嗎?」君禦清狐疑的看著風挽塵。

  「確實如此,靖王爺。」風挽塵點點頭,「适才靖王爺與張婕妤在說話,挽
塵不方便多言,挽塵這廂給靖王爺見禮了。」

  「風兄不必拘謹,本王也是聽說張婕妤買的這處別苑清幽雅致,特地進來一
飽眼福,院中這優美的景致還真沒讓本王失望。」靖王淡笑著說明了來意。

  哈哈,靖王這帥小子不錯嘛,為了避嫌沒說出這別苑是他送我的,想想,靖
王送別苑給皇帝的婕妤,不就等於擺明瞭跟大家說,他靖王跟我有一腿,他敢說
嗎?

  「原來如此。」風挽塵點點頭,看了我一眼,對著靖王說道:「承蒙張婕妤
關照,挽塵已在此居住了些時日,若靖王爺需要,挽塵很願意為靖王爺介紹一下
園中景致。

  「不必,謝風兄好意。本王已經四處看過了。」靖王淡淡道。

  「本婕妤是惜才愛才之人,若非風公子肯為本婕妤指點,本婕妤又豈會讓閑
雜人等住進此苑。」我笑道。

  「承蒙婕妤您看得起挽塵,挽塵榮幸之至。」挽塵感激地道。

  「風公子願意指點本婕妤,該是本婕妤的榮幸才是。」我表面上跟他們若無
其事的談笑風生,心底卻直冒冷汗。

  還好,偷人『撞到車』也給俺三兩下蒙混過關了。嗚嗚嗚……嚇死俺了。

  「張婕妤才華出眾,本王倒是沒想到張婕妤的琴藝竟會如此卓越,已經不用
任何人指點。」靖王對著我贊道。

  「謝過靖王誇獎,靖王爺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惜琴愛琴之人互相切磋,
才能使琴技更上一層樓,不是嗎?」我笑著反問。

  靖王沒出聲,倒是挽塵附和著,「婕妤說的是。」

  「天色不早了,相比今日張婕妤是偷溜出宮的吧?」靖王一臉的肯定。

  「確實如此,本婕妤急著跟風公子切磋琴技,是以一急就偷溜出來。不知靖
王爺可否賣個人情給本婕妤,不將此事告訴皇上?」我定定地看著靖王帥氣的臉
孔。

  見靖王沒出聲,風挽塵對著靖王說道:「還望靖王理解張婕妤與挽塵同為惜
琴之人的心切。風挽塵感激不盡。」

  「這個自然。」靖王微點個頭,「本王正要回宮跟皇兄商量點事,婕妤也該
回宮了吧,不知本王可否有幸護送婕妤一程?」

  「既是靖王爺願意護送,本婕妤的安全就有了保障,本婕妤先謝過靖王了。」
我笑著。

  「那婕妤這邊請吧。」靖王君禦清比了個請的手勢。

  「風公子,本婕妤先走了,改日再來與風公子切磋琴藝。」我不舍地和挽塵
告別。

  「風挽塵恭候婕妤大駕。」挽塵的手緊抓著袖擺,自行克制,看得出他很舍
不得我。

  我留戀地看了風挽塵一眼,跟著靖王離開。

  只是沒想到,我這一走,竟然是最後一次見挽塵。

  在臨走前,靖王若有所思的看了風挽塵一眼,我知道,靖王肯定懷疑我跟風
挽塵之間不乾不淨,但,這又怎麼樣?

  所謂捉賊拿髒,捉姦捉雙,靖王他自己都是在跟我通姦,他有什麼資格來捉
我的奸?

  還是那句老話,不到萬不得已,死不承認。

  我換上了出宮時的太監服,跟靖王君禦清一同上了回宮的馬車。

  馬車廂裡鋪著紅色的墊毯,角落還放著一張喝茶用的矮幾,矮幾上放著茶水
糕點,華貴的布簾將整個車廂掩了個嚴實,車廂內的空間比一般馬車豪華,打上
很多,不愧是皇上他弟弟家的馬車。

  我跟君禦清同坐在馬車廂內,他將我摟在懷裡,望進我漂亮的瞳眸,問道:
「萱,你喜歡風挽塵嗎?」

  喜歡啊。我回望著他,「清,為什麼這麼問?」

  「我覺得你跟他不單純。」君禦清皺起眉頭。

  「你說的什麼話!」我怒道:「難道你看到了什麼嗎?」

  俺表面雖然怒火熊熊,心裡卻底氣不足啊。

  「沒。」君禦清呐呐地道。

  「既然什麼也沒看到,就不要亂想。」我緩下虛火。

  君禦清沒再繞著這個話題,他轉言道:「萱,我今天去冷宮裡找你,桂嬤嬤
說你出冷宮散散步,我在皇宮裡遍尋不著你,兀自出宮上我送你的別苑,想不到
你居然將別苑名字改成了帥草園,更想不到居然能在別苑碰到你。」

  「恩,是很巧。我覺得你原來的別苑名不好聽,就改成帥草園了,」我深情
地看著他,「清,這說明我們有緣。你現在也好乖,私下裡,在我面前都沒有自
稱『本王』了。」

  「萱萱,你是我的女人。」君禦清說著,在我朱唇上印上一吻,「上次我們
歡愛被人中途打斷,我回府沖了十桶冷水才平息下高漲的欲火,天知道我有多辛
苦。我好想要你……」

  可是我不想要你!我剛被風挽塵喂飽,暫時沒興趣『要』你了。

  「清,我很心疼你,」我撫著君禦清絕俊的面容,「我現在不想要,還是改
天吧……」

  「不行,天知道我剛見到你時,就想把你『吃』了,忍到現在,我已經無法
再忍了。」君禦清執起我的手,探向他的下體。

  天啊!他的男性象徵早已經腫脹碩大無比,我像燙著了般收回手,呢喃道:
「清……別要號嗎?」

  「不,再忍下去,我怕我會瘋掉……」君禦清說著,脫掉我的褻褲,讓我面
對著他,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看著他白皙絕俊的容顏,看著他盈滿濃濃欲火的眼眸,我的心中泛起一絲不
忍,終究由著他,沒有反抗他。

  「萱,我再不『要』你,會爆炸,你忍著點,委屈你了。」君禦清解開褲頭,
他托起我的翹臀,讓他熾熱的昂揚對準我的私處,他的手再用力將我的臀部按下,
他巨大的昂揚毫無保留的沒入我體內。

  「唔……」我皺眉痛呼,單手捂著唇不讓自己叫出聲。

  我們現在在馬車箱內,車夫正趕著馬車行駛在熱鬧繁華的大街上,雖然密室
的布簾讓外界看不進來,但,我若叫出聲,被外頭的人聽到可就不好了。

  君禦清有力的大手托起我的腰,上下抽動,我緊窒的幽徑一上一下深深地套
弄吞納著他巨大的昂揚。

  我現在並不想要他,毫無前戲的直接插入,讓我的幽徑內愛也不足,生生的
泛痛。

  可是這個姿勢卻插入得異常深入,每一下幾乎都將我頂穿。

  我的小手緊緊攀附著他的肩頭,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浪叫出聲。

  君禦清沉重地呼吸著,他托住我腰的大手更加用力,由上而下,每一下都撞
擊得更深入。

  然,他一把將我翻過來,讓我跪趴在地,他從身後再次深深貫穿了我的幽徑。

  「唔……」我緊咬著衣袖不讓自己叫出聲,感受著他的髖骨,強而有力地撞
擊著我的俏臀,每一下都這麼深入最頂,每一下都讓我欲仙欲死。

  他粗喘著,用盡全力不停地在『幹』我,馬車前行在搖晃,他的大掌握住我
的柳腰,在我體內狠狠衝刺,晃得更凶……

  這麼隱忍著浪叫又沒脫盡衣服的歡愛,異常的刺激,久久,君禦清在我體內
更猛烈地幾次暴沖,他終於將自己完全釋放在我體內。

  那熾熱的種子燙著了我的幽徑,那瘋狂的感覺讓我全身無力,我頹然地趴在
馬車內的地毯上,我飽滿彈柔的玉峰被擠壓在身體與地毯間,讓我不舒服地凝起
眉宇。

  君禦清理好褲頭,他將我一把抱起,為我整好淩亂的衣物,在他的俊臉上,
我看到了放縱過後的滿足。

  「萱,我剛剛太粗暴了,你還好嗎?」君禦清憂心地看著我。

  望著盈滿關心的漂亮黑眸,我嘴角浮上絲淡諷,「現在才來問我好不好,為
什麼一開始說不要,你還強硬地要我?」

  「萱,你太美,太迷人,我情不自禁。」君禦清歉疚地道。

  貌似男人都喜歡用這個爛藉口。

  「算了,我都被你『愛』慘了,怪你也沒用。」我微微掀開簾布一角,看了
眼窗外的景致,歎道:「快到皇宮了。」

  「恩,我捨不得跟你分開。」君禦清緊緊抱著我,我歎息著靠在他懷裡,
「我也捨不得你。其實,我不想呆在皇宮,我想要自由。可你皇兄不讓我自由。」

  「要麼你別回去了。」君禦清小心翼翼地望著我。

  我撫摸著他絕色俊逸的容顏,搖搖頭,「我不想做見不得光的老鼠。」

  我跟君禦清沒有再說話,靜靜地抱著彼此一會,到了皇宮的轉角無人處,我
從馬車上走下來,因為君禦清靖王的身份不方便直接送我進宮。

  看了眼君禦清不舍的眼神,我毅然轉身走向宮門。

  一身太監打扮的我,憑著那塊太監出入宮的腰牌,我很順利地進到了皇宮。

  也許是昨天與皇上君禦邪的不歡而散,皇帝竟然一天沒有派人來找我,這讓
失蹤了一整天的我,回到冷宮仍是神不知,鬼不覺。

  用過晚膳,洗了個熱水澡後,我坐在竹制的躺椅上,仰望著星空上那班輪明
月,思鄉之情湧上心頭。

  不知道在現代的爸爸媽媽還好嗎?我失蹤了幾個月,他們一定擔心地快瘋了
吧?幾個月來,上天讓我沒有發現一點穿越回現代的痕跡,莫非我張穎萱一輩子
都得留在古代了嗎?

  如果我真的回不去了,爸媽就我這麼一個獨生女兒,我張氏集團的龐大財產
該由誰來繼承呢?

  她!——張亞欣。我的腦海裡閃過一張美麗非凡的面孔。

  張亞欣是我的堂姐,我爸爸的哥哥的女兒,亞欣堂姐也是個獨生女,一個聰
穎絕頂,集美貌智慧于一身的精明女人,呵呵,她也是個地地道道的色女。

  如果我會不去,爸媽能讓亞欣堂姐接管公司就好了,我相信亞欣堂姐除了有
能力管好自家的公司外,還有能力接管好我的責任。

  當然,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亞欣堂姐會代我好好照顧我的父親。

  「婕妤在想什麼?」桂嬤嬤的聲音,將我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沒什麼,只是在想,我這個小小的婕妤,何時才能出得了關。」我慘慘得
道。

  現在的我,洗的是普通的熱水澡,服侍我的只有兩個人,見到皇帝別的比我
級高的二奶,我老是要行禮,還是當皇妃威風,洗的是貴妃浴,侍候的人一大群,
暫沒皇后,除了朝皇帝跟太后行禮,別人全都矮一截。

  嗚嗚嗚……我要當皇妃滴說。

  只有當了皇妃,我才有能力在適當的時候,拉行雲一把啊。現在俺只是個小
小的婕妤頂個屁用。嗚嗚嗚……

  「婕妤,三日後是太后的五十大壽,老奴認為這對婕妤您來說,是一個機會。」
桂嬤嬤貼心地道。

  「哦?」我眼眸微眯,計上心頭,「不錯,確實是個難得的好機會,本婕妤
要在那天來個鹹魚大翻身!」

  「呃……婕妤,是鯉魚跳龍門。」桂嬤嬤笑道:「婕妤您才高八斗,相貌過
人,最差也是條鯉魚……」

  「桂嬤嬤你這就說錯了,」我糾正她,「本婕妤是條美人魚!」

  我說這就站起身,朝層內走去。

  桂嬤嬤跟在我身後,不明白地追問:「什麼是美人魚?」

  「就是世界上最美的魚!」

  三天后,太后壽辰當天,皇帝君禦邪下令普天同慶,大赦天下,以示皇恩浩
蕩。

  一大清早,專門給皇宮慶賀用的萬壽宮就擺滿了大臣們敬上的各種賀禮,整
個萬壽宮張燈結綵,預備各色酒膳佳餚的宮女太監們川流不息。

  一些早到的大臣們相互恭賀交流說著馬屁話。

  太后大壽,除了宮廷預備的賀壽節目外,皇帝下令貴人以上的嬪妃們皆可以
一展長才,可是萱萱我只是個小小的婕妤,輪都輪不到我。

  而我的級別,連當面給太后賀壽都不夠格。

  不過,這沒關係,我早就讓桂嬤嬤花重金,買下了一個預備演出的節目,換
成讓我上場。

  雖然我在學校時學的不是舞蹈專業,但是,從高中到大學畢業,學校裡聯誼
很多,再加上我在業餘時請了舞蹈教師專業給我授課,天資聰穎的我,舞蹈自然
學的不賴。

  只是,聽說皇帝新冊封的韻妃技豔壓群芳,無人能及,我要是想超過她,就
必需挑些新奇刺激的舞蹈,而我,準備跳一曲自編自演的勁舞。

  「婕妤,您穿這一身衣服出去,會不會太露?」青青皺起眉,擔心地道:
「皇上要是怪罪下來,奴婢們可就沒命了。」

  我一身白色紗裙,胸前的領子經過我特別設計,呈個v形,剛好露出一點點
豐滿的乳溝。滑如凝脂的香肩,柔如弱柳的纖腰,粉嫩雕琢的玉臂皆性感地裸露
在外,無不刺激著人的眼球。

  我再配上一片相同顏色的淺薄面紗,只露出一雙風情萬種的妖豔瞳眸,絕色
麗容若隱若現,更添幾分神秘感性。

  我的衣服上早就熏了我要的香,那香味勾魂奪魄,在我的左手腕和右手腕處,
我戴著兩圈純金打造的鈴鐺鏈子,動一下便叮鐺作響,響聲清脆怡人。

  我的髮型是將頭髮打濕,卷了幾個小時後,做出來的卷髮效果,似卷非卷地
垂在肩後,然後我在用粉紅色的胭脂在柳眉間點了個倒水滴型的印痕,此刻的我,
就像換了個人,變成了一個狂野妖嬈,儀態萬千的媚世妖姬。

  看著我這一身異類的打扮,桂嬤嬤跟青青倒抽一口氣。

  我唇角勾起一抹豔麗的笑,「怎麼?本婕妤這身打扮不好看麼?」

  「好看!若不是親眼看著婕妤換裝,老奴甚至以為眼前的您是個誤入凡間的
仙女,美豔妖嬈,卻不失高貴典雅。」桂嬤嬤讚歎著,青青則在一旁不停地附和。

  「那就好,本婕妤不僅要蠱惑帝王,更要迷倒眾生!」然後再從那些被我迷
倒的男人中挑幾個超帥的給我暖床!

  站在專供舞伶歇息的後臺,我看著韻妃以柔弱多姿,古香古色的舞蹈博得了
眾人的賀彩,太後跟皇帝君禦邪的眼中,均泛著滿意的光芒。

  另類的絲竹曲樂聲響起,輪到我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妖豔的笑,緩緩走上獻舞臺。

  在我走上台的一刹那,空氣仿佛凝結了,我掃了眼眾人驚豔的眼神,男人的
眼神是熾熱的,而皇帝的女人,抑或是大臣們帶來的女眷,她們是嫉妒的。

  在各色不同的眼神中,很難忽略皇帝君禦邪那深懼興味的陰鷙眼神,我猜不
出君禦邪有沒有認出臉上蒙著薄紗的我。

  但在眾人中,我搜尋道了靖王那雙熱切的黑眸,靖王的雙拳緊握著,看得出,
他在嫉妒,靖王這小子認出了我,他因為我的穿著太過暴露妖豔,在吃著醋,他
想獨佔我!

  隨著月生的起伏,我的楊柳細腰巧妙地裸露著,搖擺著,窈窕曼妙的身姿在
音樂聲中扭來扭去,隨著我的動作,清脆的銀鈴聲叮鐺作響,煞是好聽,使我在
妖媚中更添幾分清純。

  隨著明快的節奏,我的動作弧度越來越誇張,卻又異常的柔弱,看得眾人紛
紛抽氣,目瞪口呆。

  不知道是視覺上的刺激讓眾人回不了神,還是聽覺上的震撼讓眾人發傻,我
嫵媚而又妖嬈的眼神一一掃過他們,似無盡的挑逗,又似妖豔的勾引。

  若是再細心注意,多少男人早已堅硬了胯下!

  我的舞姿隨著韻律更瘋狂,抖肩,扭胯,旋轉,漂亮的白紗裙旋起動人心律
的弧度,光潔的玉腿白皙修長,若隱若現,繼續蠱惑著眼前幾乎失了魂的眾人。

  我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及其挑釁,一曲終了,四周散來各種各樣的
眼光,有癡迷的,驚豔的,歆羨的,嫉妒的……

  每個人的眼光,都無法再從我身上移開,我要的就是這麼個效果!

               第061章

  君禦邪,我要你知道我張穎萱是何其的優秀,是何其的吸引男人,我要你後
悔利用我,我要你後悔傷害我!

  有極品帥氣的皇帝君禦邪與美麗國人的靖王君禦清在,憑他們的身份相貌,
沒有哪個男人能蓋過他們的風采。

  偏偏,這皇帝跟靖王都被我『吃』過了。

  一道溫和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我,我看了眼眸光的主人,是那個超帥的太醫穆
佐揚,我朝他微點個頭。

  倏然,我感覺一道熾熱地目光燒灼著我,我朝視線來源望去,對上了一雙深
邃漆黑的霸氣眸子,是他,禁軍統領齊劍軻。

  我怎麼會忘了這個出色的男人呢?回頭我就『收』了你!

  收回視線,我緩緩取下面紗,絕色的麗容讓在場一片譁然。

  蓮步輕移,我緩緩走到坐在主位的太后跟前,福了福身,好聽的嗓音柔柔地
道:「臣妾,婕妤張穎萱,适才獻舞,恭祝太後福澤安康,萬壽無疆!」

  「好!好!張婕妤才貌過人,哀家甚是喜歡,重重有賞。」太后樂得合不攏
嘴。

  「臣妾謝太后。」我恭謹地謝恩。有錢給我嘛,當然謝謝你嘍。

  「母后今日壽辰如此開懷,張婕妤功不可沒。」君禦邪突然開口。他深深望
了我一眼,我回望著他深不可測的眸光,暗忖著,這死皇帝應該是要回復我萱妃
的身份了吧?「

  君禦邪頓了頓,繼續道:「婕妤張穎萱,才貌驚世,聰穎慧頡,甚得朕心,
冊封為我祥龍國皇后,賜住鳳儀宮,欽此。」

  君禦邪的這道聖旨一下,眾人們全都震驚得面面相覷,但他們馬上反應過來,
全體跪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我震驚地看著君禦邪,他居然封我為皇后,我居然這麼順利就當上了皇后了!
不可否認,我此刻的心情是喜悅的,除了皇帝,現在我最大。哈哈!我在後宮可
以橫著走了。

  「眾卿平身。」君禦邪淡然道。

  「謝皇上。」

  毫無意外,靖王君禦清慘白了臉,他似乎不高興我當皇后?也對,我成了皇
後,就坐不了他的靖王妃了。

  我跳個舞就變成了皇后,皇帝其他的女人都嫉妒死也沒用,聖旨已下,已成
定局。

  此時,天色忽然變暗,毫無預警地下起了滂沱大雨。

  眾人亂作一團,皇帝一聲令下,全都躲到最近的殿堂避雨。

  在殿堂內安置妥當後,韻妃柔柔弱弱地對著君禦邪說道:「皇上,您一冊封
張婕妤為皇后,天就降大雨,這說明,老天都不同意皇上您的做法啊。」

  韻妃此言一出,君禦邪微眯了眼眸,在場的眾人一片喧嘩,有的則小聲附和
韻妃的話,就連太后也似乎贊同次說法。

  我鬱悶地看了韻妃一眼,這女人真賤,想這樣就把我拉下臺?沒門!

  我在君禦邪面前施上一禮,對著君禦邪說道:「皇上,而乃上天欽賜的甘露,
滋潤江山,福澤萬民,此甘露正好降在太后壽辰,跟臣妾受封之日,象徵著太后
福祿延綿,壽比天齊,象徵著皇上英明神武,我祥龍國千秋萬世,安祥福泰!」

  瞧瞧,俺這翻要馬屁不馬屁的話,說得多有理。

  太後跟皇帝都滿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看著韻妃慘
白的臉色,心裡一陣暢快,爽啊!

  不過,這個死韻妃,用腳趾頭想想,她想拉我下臺,自己當皇后,我呸,憑
她那賤模樣也配!

  萱萱我雖然有點懶,但是論智謀,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皇后娘娘說得在理!說得在理啊!」眾人全都附和著,忽爾,全部跪下,
「皇上英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哼哼,這幫子馬屁精,老娘三句兩句就唬得他們一愣一愣的。

  「都起吧。」君禦邪說道。

  「謝皇上。」

  滂沱的大雨依舊在下,宮殿內,宮女太監們取來毛墨紙硯,大臣們相繼獻詞
為太后賀壽。

  一副副賀詞敬獻在太后跟前,太后笑顏逐開。其中,以太醫穆佐揚的賀壽詞
最為出眾,太后特別讓宮女將穆佐揚的賀壽詩句當眾念出:一歲風物一歲景,十
裡金桂十裡香。

  若問靈韻何濃郁,花到深秋更自然。

  祝語萬言道不盡,盼如松梅骨康健。

  閑來皇室雙對盞,回眸兒孫福滿堂。

  「想不到穆太醫不盡醫術超群,連作詩也是一絕啊。」眾人將眼光移看向俊
美絕俗的穆佐揚。

  穆佐揚謙虛道:「下官才疏學淺,各位達人繆贊了。」

  靖王君禦清執筆在潔白的紙幅上順暢揮灑,他放下筆,身旁的大臣們立即贊
聲連連。靖王爺剛作好的詩幅呈現到太后跟前,恭敬地道:「祝母后福如東海,
壽比南山!」

  「好,靖王孝順,哀家萬分欣慰。」太后接過靖王呈上的卷幅,我站在太后
旁側瞪大了眼,只見卷幅上字體清俊,筆路優美,短短幾行字,盡顯靖王才華。

  同樣的,太后讓宮女將靖王作的賀壽詩念給眾人分享,只聽宮女照著靖王作
的詩卷朗聲念道:五嶽同尊峻極嵩,母后上壽日剛中。

  澤被江山知天命,大智大成識海宮。

  百官摯誠齊慶賀,眾妃歡喜共欣功。

  各高北斗萬年壽,蟠桃獻頌敬歲辰。

  「好詩!好詩!靖王真是好學識,靖王人品出眾,尚未立妃……」眾人稱讚
著,一些家中有待嫁閨女的大臣們皆把注意打到他身上。

  靖王不以為然,只是笑著撇撇嘴角。

  韻妃看著眾人將目光都放在了靖王身上,她突然朗生吟道:「母后今壽五十
年,清逸福高人欽羨。耳無俗聲,眼無俗物,胸無俗事。稱之百歲不為過,一日
悠然似兩天。青松歲久葉常妍!」

  「嘩!……」眾人的眼光立即轉向韻妃,韻妃揚起一抹美麗的笑容,對著太
後謙虛道:「太后,臣妾只會作些個小詩兒,才識淺薄,讓太后見笑了。」

  「韻妃太過謙虛了,你的詩作的相當好。」太后笑著贊道。

  「皇后娘娘是皇上欽點的才女,不知皇后娘娘可否為太后獻上一首賀歲詩?
韻妃的眸光突然望向我。

  你個死韻妃,就這麼想把我比下去啊。

  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君禦邪,說道:「皇上,今日太后大壽,皇上為帝,皇
上應該為母后提詩慶賀,臣妾又豈敢搶在皇上您先呢?

  我此言一出,眾人冷汗泠泠,貌似很多人都搶在了皇帝面前給太后獻賀壽詩。

  太后笑著道:「沒事,今兒個哀家開心,誰先提的詩無礙。皇兒,你貴為天
子,就為哀家提首賀壽詩助興吧。」

  「是,母后。」君禦邪頷首,他大掌一揮,隨侍的太監立即會意地展開卷幅。
君禦邪執起筆,動作優雅,揮灑出幾行氣壯山河的豪邁大字:母后之壽,天之高。

  母后之壽,地之厚。

  天高垂日月,地厚載山河。

  東海之波,南山之木,比母后若何,小年之也。

  彭祖之壽,區區小智,徒有生命,不求精神。

  壽之至境,乃精神不滅,母后長壽,日月同輝!

  哇塞!好你個君禦邪,一首詩蓋過了所有人的風頭。

  我震驚了,眾人全都點點頭,無不折服在君禦邪大氣卓然的詩句裡。

  太后滿意地道:「皇兒不愧是帝王,字體蒼勁有力,英巨集崇峻,其詩意境豪
邁,氣吞山河!豈止一個『好』字了得!」

  汗死,看來君禦邪才情超暴高啊,嗚嗚嗚……俺這個半調子就愛剽竊別人詩
的才女,貌似踢到鐵板了滴說。

  俺要是自己作詩,俺的詩肯定是在場中最爛的一位,俺要是剽竊哪位高人的
詩,哪位老大的詩能把君禦邪的詩比下去啊?

  嗚嗚嗚……這下俺要出糗了滴說。

  「皇后适才說,朕敬完賀詞,就輪到皇后你,皇后有請吧。」君禦邪深沉邪
氣的眸子瞥了我一眼,把毛筆塞到我手上。

  我拿著毛筆站在桌案前,僵著不動,汗死,我寫不出來啊!

  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我東瞅瞅,西看看,就是寫不出來一個字。

  亂寫,在這麼多才子才女面前,咱就是丟人現眼,要寫也要寫點名堂出啦。

  「皇后才高八斗,該不會是寫不出來吧?」韻妃幸災樂禍地問。

  我看著韻妃那張美豔過人的臉,心底一股窩火,姐姐我就是寫不出來又怎麼
樣?

  我淡笑著:「韻妃妹妹只識得幾個字,都做得出詩,本宮貴為皇后,滿腹學
識,又怎麼會做不出詩來呢?」

  俺很要面子地給她諷回去,聽了我的話,韻妃臉色難看地道:「那臣妾就拭
目以待,皇后你的『大作』了。」

  看著殿外仍舊大雨滂沱,我腦中突然靈感一現,在潔白的紙上寫下兩個字:
奈何。

  待見在場的眾人包括皇帝在內,皆滿臉訝異。

  因為賀壽多屬應景、應酬之作,離不開恭維之詞,少不了吉慶之言,現在我
卻以『奈何』起句,縱有回天之力,也難以『續貂』。

  眾人正納悶,我又寫下了第二個『奈何』。

  眾容面面相覷,暗暗稱怪。

  我微微一笑,揮毫寫下了第三個『奈何』。

  這時眾人騷動,顧不得禮儀而忖測紛紜。

  我眉目含情,狀似不經意地瞟過君禦邪、靖王,與穆佐揚三位超級大帥哥,
我玉手輕動,筆尖流暢,龍飛鳳舞,一揮而就,在紙上寫下了一首絕妙的賀壽詩:
奈何奈何奈何,今日雨滂沱。

  滂沱雨祝太后壽,壽比滂沱雨更多。

  至此,眾人才如釋重負,眾人都讚揚我能即景賦詩,才思敏捷。室外大雨仍
然如注,仿佛熱烈的為太后祝壽,也為萱萱我叫好。

  簡簡單單的幾句詩,雖然沒有君禦邪詩詞的才氣,卻夠怪,夠精闢,別具一
格,絲毫不輸人,在在地宣示著我那張穎萱的卓越才華。

  君禦邪率先熱烈地為我鼓起掌來,隨即讚賞聲,叫好聲一片。

  我雙手交疊於腹前,向各方行了幾個謙虛之禮。

  哇哢哢哢!萱萱我今天可真是出盡了風頭了滴說。

  「朕的皇后才貌驚世,朕果真沒有看錯人。」君禦邪的大掌輕輕握住了我的
小手。

  我看到眾人中,靖王與穆佐揚皆閃著難過而又不可置信的眼神。我只知道,
他們是難過我是皇帝的女人,驚于我的蓋世才華。

  我微抬首,對上皇帝君禦邪十足的目光,在他深邃的眸子裡,我看到了一絲
異樣的情緒,那是——殺機?

  雖然君禦邪的眼神一閃而逝,但我確實捕捉到了,汗!怎麼會這樣?

  他要殺誰?該不會是我吧?難道是我看錯了?一股不安在我心底擴散。

               第062章

  「皇后怎麼了?」君禦邪看著我恍惚的神情,關心的問。

  「沒……沒什麼。」我細細的看了君禦邪一眼,希望是我多心了,他不至於
殺我。

  此時,殿外的雨慢慢停了,待雨停後,給太后賀壽的官員漸漸告退散去。

  真好,韻妃那個小賤人早被我的才情容貌給比到天邊去,今天的我不但出盡
了風頭,更搖身一變,從婕妤被晉封為皇后,可謂灰姑娘變成了公主。

  離開了為太后賀壽的萬壽宮後,我搬進了我的新住所——鳳儀宮。

  鳳儀宮巍偉華麗,處處雕樑畫棟,花園疊石,小橋流水,房內添置的青花瓷
瓶、檀木桌椅,柔軟錦簾,各色飾品,每樣都精美華貴,極盡渲染著其擁有者—
—萱萱我的尊貴身份。

  鳳儀宮不愧是皇后住的地方,比我以前當萱妃時住的永和宮更加奢華。

  現在我被皇帝冊封成皇后了,飛黃騰達了,鳳儀宮內光侍候的太監宮女就有
百來個,前來給我道賀的各個妃嬪絡繹不絕。

  那些妃嬪表面上是來給我道賀,暗地裡不是來探虛實,就是想巴結我的。我
剛被封為皇后,也不好閉不見客。

  直到亥時(晚上九點到十一點)後,我才下令不再見客,我洗了個花瓣浴,
舒服的躺在蠶絲被裡,靜靜的等待君禦邪的到來。

  君禦邪已經讓太監傳過話,說今夜會來鳳儀宮,直到我等得睡著了,仍沒見
他來。

  昏昏沉沉中,我忽然感覺臉上麻麻癢癢的,我伸手輕輕擾了一下,繼續做夢。

  接著,一個狂烈纏綿的吻便將我包圍了。

  太過真切的觸感幾乎讓我無法呼吸,我緩緩張開美麗的瞳眸,對上了一雙陰
鷙邪氣的眼。

  「皇上,你來啦。」我嗓音微啞的開口。

  說實在的,我剛睡著又被吵醒,心裡真的很窩火,卻又不能發作,心情有點
鬱悶。

  「想朕嗎?」君禦邪的嗓音淡淡的,很溫柔。

  皎潔的月光從窗外灑入,與燭光互相輝映,讓我能更清楚的看到此刻壓在我
身上的男人的容貌。

  君禦邪真的很帥,俊眉星目,薄唇棱角分明。他邪笑時,可以看到一口整齊
的漂亮白牙,再加上他那比西歐模特兒更好的身材,使他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
都異常的吸引人。

  「想。」我微微點點頭。看到這麼帥氣極品的男人,我想,任何女人都拒絕
不了他。

  「萱,你當了皇后,開心嗎?」君禦邪柔聲問。

  「嗯,開心。為什麼突然封我做皇后?」我不解的問著他。

  「因為朕的皇后,只有你一人。」他白皙的大掌輕輕的撫上我滑嫩的臉頰。

  這時,我才注意到,他的大手微微的發抖,我坐起身,仔細觀察著他帥得過
火的臉龐,發現他臉色慘白,冒著細細的汗珠,我心頭一驚,焦急的問道:「邪,
你怎麼了?」

  「朕沒事。」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朕喜歡你叫朕邪,喜歡你叫朕的名字,
以後,在私下裡,你都叫朕邪,好麼?」

  「好。」我的小手撫上他結實的身軀,看著他慘白的臉色,我心疼的道:
「邪,我覺得此刻的你好脆弱,身體也很虛,你到底怎麼了?」

  「萱,別擔心,朕真的沒事。」君禦邪一把將我擁入懷裡,他溫熱的氣息輕
輕噴灑在我的頸項,我覺得此刻的他,好溫柔也異常的虛弱。

  他到底怎麼了?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你是不是蠱毒發作了?」

  他身子一僵,微頷首。

  「那快傳太醫啊。」我剛要下床叫人,他卻拉著我的手,再次擁我入懷,輕
聲說道:「萱萱,穆太醫已經為朕把蠱毒壓抑住了,朕沒事。」

  此時的君禦邪仿佛褪去了那森冷的外殼,變得就像個需要憐憫的孩子般,讓
我的心,生生的疼。

  說了不再愛他,為什麼我的心還會為他疼?

  「你體內的蠱毒每七天就會發作一次嗎?發作的時候會不會很疼?」我急切
的問。

  「你在關心朕。」君禦邪答非所問。他深邃的眸光中蘊氳著感動。

  「快回答我。」我擔心的道,「穆太醫曾經說過,你毒發時萬分難過,是真
的嗎?」

  「萱,你放心,朕沒事,毒發一會就過去了,穆太醫幫朕備的止疼藥很有效
果,朕不疼的。」

  我狐疑的望著他,還想說什麼,他卻輕輕擁著我躺下,淡淡的道:「萱,什
麼也別再問,睡吧,陪朕好好安睡一宿。」

  「嗯。」我安心的靠在他懷裡,不久就陷入睡眠狀態。

  這一夜,破天荒的,君禦邪沒有碰我,只是單純的抱著我睡了一晚,很奇怪
的是,我在他懷裡睡得異常安穩,一覺到天明。

  隔天清早,我張開眼,看著仍在熟睡中的他,我伸出小手輕輕描繪著他俊秀
的濃眉。

  沉睡中的他睫毛卷而翹長,面容安詳,不但無半點邪氣,反而多了幾分純真
的孩子氣,讓我的心,克制不住的狂跳。

  或許,他只有在安睡時,才會有如此天真祥和的一面,清醒時的他,雖然偶
爾會溫柔,卻永遠都是那麼邪氣詭異,讓我半點捉摸不透。

  看著他如此英俊平和的睡容,我忍不住湊過小腦袋,在他性感的薄唇上印下
一吻。

  本來,我只想單純的蜻蜓點水般吻他一下,我剛要抽開身時,他的大掌卻按
著我的小腦袋,不讓我退開。

  他薄唇微動,靈活的舌頭滑入我紅潤的小嘴內,與我的丁香小舌深深交纏著。

  我肆無忌憚的享受著他的吻,我的心在狂跳,似乎,我對他的愛,又有死灰
複燃的跡象。

  深深的纏吻後,他輕輕放開我,笑道:「敢偷親朕,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剛剛吻了我,代價已經付了哦。」

  我回望著他漂亮的眸子。不知君禦邪是剛睡醒,還是醒來已久只是裝睡,此
時的他,很和氣,也很溫柔。

  「朕要的代價不是吻。」君禦邪唇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我看得差點沒失了魂。

  雖然他的笑容邪氣十足,卻異常的動人心弦。

  君禦邪這個男人,永遠都是個禍水。他邪氣,霸道,尊貴,俊美,有權,多
金……偶爾不失溫柔,只要是男人的優點,他都具備了。

  只除了,他不能生育。

  他有足夠讓女人莘東的本錢,可他也是個危險的男人,會讓女人心碎的男人,
理智告訴我,我應該離他遠點,可是我的心卻偏偏與理智背道而馳。

  該死!我應該想想行雲,那個為了我連江山都不要的男人!我應該幫著行雲
站起來才是!

  突然,我感覺酥胸一痛。我凝起眉,不得不收回神智。

  君禦邪這個死男人竟然在我的咪咪上狠狠掐了一把。

  我還沒發怒,君禦邪卻不悅的道:「萱,朕不允許你在朕面前想別的事。」

  我嘴角勾起一抹蠱惑的媚笑,「邪,我沒有想別的事,我是在想你。」

  「在朕面前走神,想朕?」君禦邪有點不相信。

  「我只是在想,你長的真的好帥,帥得沒天理。」我的小手輕輕撫著他英俊
帥氣的白皙臉龐,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肚。

  君禦邪俊臉微紅,邪氣的眸光中多了絲滿意,「萱,朕現在想要你。」

  「Metoo。」我很自然的回了句。汗死,居然說了英文,暈。

  「你剛說什麼?米蟲?」君禦邪不解的看著我。

  我一個翻身,壓在他身上,笑道:「是啊,我就做只讓你養的米蟲好不好?」

  「好,不過,朕要壓在你身上,讓朕,主導一切。」

  「下次吧,這次,讓我來愛你。」

  我說著,小手將君禦邪的褲子往下一拉,然後玉腿抵上他的褲頭一蹬,他的
褲子立即被我退到了過膝。

  君禦邪哭笑不得,「萱萱,哪有你這樣脫朕褲子的方式。」

  「我這不是手沒你腿長嘛?」我嬌嗔道。

  君禦邪掀開被子,雙腿一蹬,他的褲子就自行脫掉了。我剛想說你褲子脫得
蠻快的,他卻一個翻身,換成將我壓在他身下,他白皙的大手,迅速將我身上的
衣衫解去。

  我的小手輕解著他身上的衣服,他一垂首,吻上我雪白柔嫩的酥胸。

               第063章

  「嗯……」麻麻癢癢的快感襲來,讓我忍不住嬌吟一聲。

  君禦邪一手一個,搓揉著我白嫩飽滿的渾圓,他的唇輕輕舔弄著我酥胸上的
兩顆紅莓,微抬起首,歎道:「萱萱,『它們』好美,讓朕瘋狂!」

  「邪……」我的小手輕輕逗弄著他胸前的敏感小點,他身體一僵,氣息變得
紊亂。

  「萱萱,你這個小妖精,真的想逼瘋朕?」

  他的吻,帶著輕輕的啃咬,落在了我雪白的肌膚上,那緩緩下移的唇,輾轉
來到我的雙腿間,我很自然我想夾緊雙腿,他卻不讓。他的大掌用力的掰開我的
玉腿,鼻子湊上我粉嫩的私處輕嗅著,「好芬芳的味道……清香藝人……讓朕沉
醉……」

  「別這樣……」我無助的呢喃。

  羞澀的潮紅染上我雪嫩的肌膚,我的小手撫上他的腦袋,欲將他推開。

  他紋絲不動,反而伸出舌頭輕輕舔舐著我粉嫩的花瓣。

  「啊!」他的舌頭帶給我的快感酥酥麻麻,溫熱柔潤,我全身止不住的輕顫。

  「敏感的小東西!」君禦邪輕笑,他漆黑的眸子又漸漸變成了紅色。每當他
欲火上升的時候,他的眼睛,都會由黑轉紅。

  這個男人,由於體質是藥人的關係,讓他更加詭異莫測,比我更像個妖精!

  他的舌頭很靈活,舔弄得我異常舒服,幽徑內芬芳的愛液緩緩流出,我好想
要他!

  「邪,你給我,好麼?」

  欲火的上升,讓我的嗓音變得沙嘎,我微撐起身,看著君禦邪像只乖乖的小
狗般,正舔弄吸吮著我的私處,任他再邪氣,再詭秘,他終究是個男人。

  「你求朕……朕就給你。」

  君禦邪咕噥著,繼續舔吮著我的花瓣,這次,他的舌尖頂開的粉嫩的花瓣,
舌頭伸進我的幽徑內舔舐吮弄……

  「啊!好舒服!……別這樣,我受不了了!……唔……」我浪叫著。

  我的幽徑內愛液流的更多,君禦邪淺嘗著芬芳的愛液,讓我嬌羞,澀然,無
助……

  君禦邪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萱萱,你的味道好香好甜……」

  「邪,別再折磨我了……給我……」欲火的狂肆,讓我體內異常空虛難過。

  「朕說過,你求朕,朕就給你。」依舊是那抹令天下女人都瘋狂的邪笑。

  我撐著最後一絲理智,「不,我不求你,我要你求我!」

  我猛地坐起身,將他推翻在床上,「說,你舔過多少女人的下麵?」

  君禦邪被我壓在身下,他的大掌輕輕撫著我白裡透紅的嬌顏,「朕發誓,朕
只舔過你,朕今生,只舔你!」

  「邪!」我動容了,情不自禁的在他感性的薄唇上吻了一下,他的唇上還帶
著淡淡的,我的清幽味。

  「萱,你願意這樣待朕嗎?」君禦邪通紅的邪眸期待的看著我。

  「你昨晚洗澡了沒?」我很殺風景的冒出一句。

  要知道,『愛愛』也是要講衛生滴。

  君禦邪沒料到我會這麼問,他一愣,微微點頭,俊臉羞得酡紅。

  喲!天下奇觀呐,君禦邪這匹不知『幹』過多少女人的種馬居然臉紅。

  不過,他臉紅的樣子倒是滿有意思的,給他邪氣的神韻添了幾分可愛。

  我的心,滑過一股異樣的暖流,我俯下身,在他的頸項,胸前,平坦的腹部
……在他全身各處印下無數柔吻……

  他的大掌撫摸著我雪嫩的肌膚,他完美的身軀靜靜躺在柔軟的被子裡,舒服
的享受著我的愛吻。

  他火紅的眼眸中,欲火更熾熱……

  我的唇,緩緩停在他腿間,他的黑色叢林濃密而微卷,很是性感。

  他叢林間的巨大,早已巍峨矗立,他那又粗又長的昂揚幾乎讓我的小手握不
住。

  君禦邪,真的是男人中的男人!

  君禦邪坐起身,背靠在床沿,看著我如何的『愛』他,我看了眼他角色帥氣
的白皙容顏,小手握著他的巨大,緩緩送入櫻桃小嘴裡,輕輕舔吮,逗弄……

  「唔……」君禦邪舒服的低哼,他微眯著眼,全身緊繃,又微微的輕顫著,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現在的他,正在欲仙欲死的享受……

  他的昂揚真的過分巨大,我的小嘴根本含不住,他的昂揚,我只含進去了三
分之一,就已然將我的小嘴填滿。

  突然,君禦邪的大手按住我的頭,用力向下一壓,他的巨大昂揚立即戳入我
的咽喉,毫無預警的深深戳入讓我想幹嘔,他卻仍按著我的頭,不放在我,委屈
的淚水泠泠自我的眼角滑落……

  君禦邪用另一隻手輕輕拭去我眼角的淚,心疼的道:「萱,不管是你的唇,
還是你的身體,容納朕的地方都太緊太小,朕不管你受不受得住,你是朕的女人,
你就應該完全承受朕!」

  連在『愛愛』時都這麼霸道!是皇帝就可以逼我嗎?!

  我的小嘴被他的昂揚完全灌滿,有話說不出來,只能報復的咬了口他的碩大
昂揚,力道不輕不重,他暢快的歎息一聲。

  此時,我也慢慢適應了他的巨大,開始深入咽喉的吮納著他炙熱碩大的昂揚
……

  他的昂揚越來越大……

  君禦邪,你喜歡我這麼侍候你,我就讓你瘋狂!

  終究,他再也受不了。他一把推開我,我以為他要釋放出來,他卻沒有,他
兩肩扛著我的玉腿,炙熱碩大的昂揚對準我的私處猛力一插,我被他徹底貫穿!

  「啊!有點痛!」我嬌呼,「邪,你太大太長了,我受不了,你先出去……」

  「朕說過,你是朕的女人,不管你受不受得了,你都得受!」

  此時的君禦邪已經被狂熾的欲望逼瘋了,他在我身體裡瘋狂律動起來,「萱
萱這麼快就忘了朕的話,該罰……」

  他暴如狂獅,猛如機器,肉體的拍打聲淫穢的響著,偌大華麗的房間早已布
滿了淫靡的氣息。

  「啊……邪……不要這麼對我!」我的嬌軀被他『幹』得顫動不已,他勇猛
無比的衝刺還真的讓我受不了,可是那無法承受中,又摻夾這無法言喻的快感…


  「萱萱,朕要『愛』死你!」君禦邪半眯著邪氣的紅眸,粗喘著,狂吼著,
「讓你下得了床,朕就不叫君禦邪!」

  「啊!不要了!……邪,我不要了!……嗯……不要……」

  他巨大的昂揚在我的幽徑內粗暴的進進出出,太過勇猛,太過長時間的猛抽
律動讓我的幽徑內火辣辣的泛疼,我痛得淚水狂流……

  「萱,你好浪!……呼……」他粗喘著,更加勇猛的狂肆抽動,「明明愛液
私流,卻仍說不要……」

  「邪,你好猛!……嗯……」我不停的嬌哼呻吟著,「啊……我受不了了…
…嗯……」

  不管我能否承受,隨之而來的,只是更勇猛的撞擊……

  整一個上午,我跟君禦邪都在床上肆意歡愛,他早已忘了要早朝的事,直到
近午時分,我跟他才癱軟在床上。

  「萱,你知道嗎?從來沒有女人能讓朕失控,唯有你。」

  君禦邪側過身,輕撫著我香汗淋漓的嬌軀。

  「我還以為你的身子是鐵打的呢?」我愛嬌的瞪了他一眼,「這下我還真像
你說的下不了床了。」

  其實,現在的我,腿間酸疼,身體發軟,連翻個身的力氣都沒了。

  「呵呵……」君禦邪輕笑,「萱萱在沒人時,多數以『我』自稱,似乎不太
喜歡自稱『臣妾』?」

  「是啊,我又不是你們這兒的人。再說了,我剛當上皇后。」我直覺的回道。

  「朕知道,萱,告訴朕,你來自哪裡?」君禦邪把玩著我柔順的青絲,「你
的才智身手,都不輸給男人,朕有時甚至會有一種錯覺,你的身上有股貴氣,有
王者之風。朕查遍了整個祥龍國,甚至連幾個鄰國都派人查探過,都沒有你的任
何信息。」

  廢話嘛,我從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你查得到才有鬼咧。我是張氏集團未來
的總裁,頂多是個公司領導,君禦邪說我有王者之風,倒是給我戴高帽了。

  「邪,我從『女兒國』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會來到這裡,要不是我來了這
裡,我就是『女兒國』未來的王者。」我笑吟吟的道。

  汗!萱萱我又開始騙人了。

  「女權至上的女兒國?」君禦邪詫異的問。

  「不錯。」我點點頭。

  「難怪萱萱你如此多情,竟然會上風滿樓嫖男妓。」君禦邪恍然大悟。

  「呃……你知道就好。在女兒國裡,女尊男卑,女人可以娶無數男妾。」我
有點心虛的打哈哈。

  「萱萱,你本是王者,本來可以擁有後宮三千佳麗,現在卻讓你只成為朕一
人的皇后,委屈你了。」君禦邪心疼的擁我入懷。

  「你知道就好。邪,你知道怎麼去女兒國嗎?」我從他懷中抬起頭,看著他
已經由紅轉黑的漂亮眸子,差點沒被他迷到失魂。

  君禦邪這個賤男人,真他媽暴帥啊,不過,他太過邪氣詭異,也很危險。

  「女兒國,朕也只是聽說過而已,朕本來以為是謠傳,萱萱你卻來自那裡。」
君禦邪語氣突然一冷,深邃的眸子中閃著邪魅光芒,「萱,朕不管你過去是什麼
身份,你現在是朕的皇后,你的第一個男人是朕,朕現在已將你從行雲手中奪回
來,朕要你只能屬於朕!」

  暈,死男人,這麼霸道!

  唉,皇帝也不曉得女兒國在哪,搞不好根本就沒有女兒國。看來,萱萱我上
女兒國泡仔的夢就碎嘍。

  我失望的垂下眼簾,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那你呢,也只屬於我一人嗎?」

  君禦邪的身體一僵,半晌,他無奈的道:「萱,朕是帝王,朕——屬於天下!」

  男人,為什麼只要求女人忠貞,他自己卻不可以?多自私啊,君禦邪這個極
品帥氣的男人,到今天,我都無法掌控他,嗚嗚嗚……失敗滴說。

  不過,行雲可以只碰我,開始行雲被陰下臺時中過淫毒,君禦邪說行雲三個
時辰不碰女人就會嗝屁,行雲沒死,肯定在逃亡時也『碰』過別的女人了。

  算了,我不要求這些帥哥只碰我,帥哥們也別想我只『碰』其中一個,我是
要通『吃』的。

  我逕自閉目養神,不再理會君禦邪。

  貌似君禦邪也知道我傷心了,他擁著我睡了一會後,就更衣起身,到禦書房
批閱奏摺去了。

  君禦邪走後,我也起床了,剛一起來,客廳的桌上早已備好了可口的飯菜。

  宮女青青站在一旁,笑著道:「娘娘,皇上走時交代奴婢將飯菜備好,讓娘
娘一起床就有吃的,皇上很關心您呢。」

               第064章

  「哦。」我點點頭,心裡為君禦邪的細心稍稍感動了下。

  我剛要吃飯,桂嬤嬤就神色匆匆的走進來,在我耳邊說了幾句。

  我心頭一驚,放開碗筷,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什麼時候的事?」

  看我哀傷的神情,桂嬤嬤說話變得有些小心翼翼,「回皇后娘娘,是三個時
辰前的事。」

  「本宮不信!本宮不相信!」我失控的狂吼著。帥草園傳來的消息說風挽塵
中毒身亡!

  不!不可能!

  「飯桶!三個時辰前的事,你怎麼現在才來向本宮通報!」我怒髮衝冠。

  「娘娘饒命,老奴以為風挽塵公子只是娘娘的一位友人,皇上一直都跟娘娘
在房裡,老奴不敢打攪。皇上他剛走,老奴就告知娘娘了。」桂嬤嬤嚇得臉色發
白,咚一聲,跪在地上。而一旁侍候的宮女青青也嚇得跪在了地上。

  「罷了,你也是為本宮好,本宮不怪你。」我喪氣的擺擺手。

  我當萱妃時,桂嬤嬤跟青青就跟著我,後來我落難成了婕妤,他們依然對我
不離不棄,這麼忠心的下人,我又怎麼能怪她們呢。

  「謝娘娘。」見我沒有怪她們的意思,桂嬤嬤跟青青都如釋重負。

  「挽塵他不會死!他一定沒死!」我定了定神,毅然站起身,「桂嬤嬤,拿
套太監服跟出宮的腰牌來,本宮要出宮。」

  「是,娘娘。」

  桂嬤嬤沒有猶豫,立即幫我辦事去了。

  我換了身太監衣裝,鬼鬼祟祟的出了鳳儀宮,太過急切的我,沒有注意到暗
處一雙憤怒的眸子看著我遠走。

  很順利的,我出了皇宮,當一身太監裝扮的我,出現在帥草園時,管家立即
顫抖的領我去了風挽塵的房內。

  風挽塵安靜的躺在床上,我坐在床沿,小手輕輕撫摸著他依舊絕色俊逸的臉
龐,他的肌膚好冰,好冷……

  到現在,我才相信,風挽塵真的『走』了,永遠離開我了!

  我的心,深深的痛,痛到糾在了一起,痛的我幾乎無法呼吸。

  幾天前,挽塵還跟我在小亭中彈琴說笑,幾天前,他還在假山後的寒洞內跟
我激烈纏綿,為什麼現在他會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悲痛的淚水順著我潔白的面頰緩緩流下,我清冷的問道,「陳管家,本宮把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交給你,你還給本宮的是什麼?」

  陳管家是帥草園的總管,是桂嬤嬤幫我找來的,信得過的人。

  「娘娘饒命!」站在一旁的陳管家咚的一聲跪下。

  「為什麼,出了事,你就真的要本宮饒你的命?本宮現在是皇后,不再是個
小小的婕妤,只要本宮願意,可以捏死你全家。」我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娘娘開恩。是奴才不夠盡職,奴才一人做事一人當,與奴才的家人無關。」
陳管家瑟瑟發抖。

  不累及家人,這陳管家倒是有擔當。

  我的視線依舊盯著風挽塵絕色的容顏,雖然挽塵的臉色微微泛青,但,他不
像一具絕了息的屍體,反而像睡著了般,安詳自然,我淒然道:「挽塵,你橫死
在帥草園,你很不甘心吧!」

  可惜,風挽塵再也不會回我話了。

  我的淚水流的更凶,對這陳管家道:「告訴本宮,風挽塵究竟怎麼死的?」

  「回娘娘,侍候風公子的丫鬟翠珠在風公子的膳食裡下了毒,風公子一時未
察吃了有毒的膳食,中毒後又被翠珠補了一刀,就……」

  「那個叫翠珠的丫鬟呢?」我冷冷的問。

  「回娘娘,被關在柴房。」

  「把她給本宮帶過來。」我要當著挽塵的面,為挽塵報仇。

  「是,娘娘。」

  須臾,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丫鬟便被送到了房內,跪在了離我幾步遠處。

  我看著翠珠平凡到讓人過目就忘的臉,悲憤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毒死風挽
塵,說!」

  「奴婢看上了風公子的絕世容貌,本想與風公子成就一對佳偶,想不到風公
子不從,奴婢就殺了他。」翠珠鎮定的道。

  「哼,是嗎?」我輕輕掀開挽塵身上的被褥,風挽塵潔白的衣服上有著一大
片乾涸了的血跡,我暴怒,「你只因得不到他,就下毒外加殺害?別跟本宮打啞
謎,說!誰指使你害風挽塵的。」

  翠珠一驚,顫抖的道:「沒用任何人指使,是奴婢自己要殺的。」

  「哼,我自稱本宮你都不驚訝,本宮穿了一身太監袍你也不訝異,你知道本
宮的身份。小小一個丫鬟能這麼鎮定,知道這麼多。」我頓了頓,冷言道:「風
挽塵會武功,即使中毒了也不至於毫無抵抗能力再被你捅一刀,你的武功不弱吧?
少在這裝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告訴本宮,詩誰指使你的?」

  翠珠的眼中閃過一抹驚異,貌似我分析對了。

  「奴婢不能說。」翠珠搖搖頭,一滴滴冷汗從她額際緩緩滑落。

  翠珠這話等於間接的承認了背後有人指使她殺人。

  我怒道,「你不說,本宮會將你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奴婢說了,只會死得更慘。」翠珠悲憤的說完,她突然臉色慘白,口吐白
沫,沒兩分鐘,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我心頭一驚,使了個眼色讓陳管家上前查看翠珠的狀況。

  「回娘娘,翠珠在牙縫裡藏了顆小毒丸,她适才咬破牙縫中的毒丸,以至毒
發身亡。」

  「死了!」我心底一涼。

  風挽塵死得不明不白,現在害死風挽塵的兇手又自殺身亡,為的是掩飾幕後
的真凶。翠珠死了,線索也斷了。到底誰指使翠珠殺的挽塵?

  沉浸在風挽塵死的沉痛中,現在有目睹一個丫鬟在我面前自殺,作為現代人
的我,心裡承受能力已快達到極限。

  我悲淒的擺擺手擺擺手,管家會意的讓人將翠珠的屍體拖出去,然後退下,
將一室的清淨留給我跟風挽塵。

  「挽塵,怎麼會這樣呢?你長大我的心有多痛嗎?我捨不得你死!」我趴在
風挽塵身上失聲痛哭,「你跟人無怨無仇,一定是我害死了你,一定是!」

  幕後的真凶是誰?一張美麗動人的帥氣臉孔竄入我腦海中,莫非是靖王?

  只有靖王他知道風挽塵住在帥草園,那天靖王從帥草園送我回宮,臨走前若
有所思的眼神,明明是懷疑我跟風挽塵有姦情,靖王的佔有欲超強,會是靖王因
妒殺人嗎?

  痛苦過後,我深情的看著挽塵絕色的面容,小手輕輕撫著他的髮鬢,梗咽著
道:「挽塵,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害你的兇手,不管是誰殺害了你,我一定要
讓他償命!」

  靜靜跟風挽塵呆在房裡幾個小時,天色已經不早了,我看了看天色,站起身,
不舍的看了風挽塵一眼,出了房門。

  我吩咐陳管家厚葬風挽塵後,就在傍晚時分離開了帥草園。

  我沒有回皇宮,直接去了靖王府。

  看著眼前靖王府那朱紅色的華貴大門,我的心,一陣顫抖,君禦清,如果殺
風挽塵的人真的是你,別怪我無情!

  我剛走到靖王府的大門口,靖王府的侍衛詫異的問:「這位公公好面生,不
知是?」

  因為我穿著太監袍,一身的太監打扮,靖王府的侍衛自然認為我是皇宮裡的
哪個太監。

  我掏出鳳儀宮裡太監特有的腰牌,淡淡道:「本公公是皇后府裡的人,特來
為皇后傳個口諭給靖王。」

  侍衛看了眼腰牌,恭敬的道:「原來真的是皇后跟前的人,不知公公要傳的
是何口諭?」

  「咱家不過是個下人,皇后吩咐過了,口諭要親自傳到。」我覺得挺搞笑,
電視看多了,想不到萱萱我裝麒太監來還滿像。

  只不過,想到風挽塵這個超級大帥哥的逝去,我的心,沉痛異常。

  「那是那是。」侍衛打開大門,「公公您這邊請……」

  我跟著領路的下人走進富麗堂皇,雕梁華貴的靖王府,在大廳內等候靖王的
到來。

  廳內的幾案上有丫鬟給我上好的茶,我沒心思喝,背著手,靜靜觀賞著牆上
的一副風景畫。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剛要轉身,卻先一步被人抱個正著。

  「萱萱,我好想你!」

  靖王君禦清略帶磁性的好聽嗓音響起,他將頭埋在我的頸項間,熾熱的鼻息
輕輕噴在我的肌膚上。


             第065章

  我的身體一僵,我穿著太監袍,背對著靖王,靖王這帥小子,總能一眼就認
出我。

  感受著靖王溫暖的懷抱,我無法自抑地掀動心湖,漾起一陣陣懶懶的漣漪。

  不行,挽塵死得不明不白,我怎麼能這麼快就為別的男人心動!

  我深吸一口氣,壓抑下心頭的波瀾,緩緩轉過身,看著靖王美麗動人的臉孔,
輕聲說道:「禦清,別這樣,還有旁人在呢。」

  靖王君禦清大手一揮,站在一旁的下人全都行了個禮退下。

  「萱,你想我了?」君禦清的眸光奕奕生輝。

  汗死,古代的帥哥怎麼老這麼愛自作多情的說,要是君禦清知道我是找他興
師問罪來了,不知道他會不會這麼高興?

  我輕輕頷首,「嗯,我是想你。」不想到你,我怎麼會跑來你這呢,只不過
是想問你有沒有殺人罷了。

  「委屈你了,堂堂皇后,為了見我,穿上了太監袍……」君禦清漆黑如墨的
眼眸中閃過一絲心疼,閃過一絲無奈。

  我知道他心疼我的屈尊降貴,無奈我已經貴為皇后,不能成為他的靖王妃了。

  「禦清,風挽塵死了。」我雲淡風清地說著,眼神緊緊盯著君禦清的反應。

  君禦清眼裡閃過一絲訝異,隨即,他憐惜地道:「前幾天風兄不是還好好的
嗎?怎麼會突然就?」

  看君禦清的反應,他似乎真的不知道風挽塵已死的事。

  君禦清原來以為我喜歡採花大盜花無痕,他想殺花無痕,卻毫不避諱地承認,
後來他以為我並不喜歡花無痕後,就作罷,由此看來,如果風挽塵真是他殺的,
他會承認。

  而我,並不想猜他到底有沒有殺人。乾脆直接問出口,「禦清,你告訴我,
風挽塵是不是你殺的?」

  君禦清頎長的身軀一震,「萱,你為什麼會這麼問我?難道你跟風挽塵有私
情?」

  照君禦清的問題看來,除非我跟風挽塵有私情,他才會殺挽塵,從他的問題
也可以看出他並不確定我跟挽塵有私情,現在,可以確定,君禦清不是兇手。

  「當然沒有。我只是問問而已。」我嘴角扯開一抹僵硬的笑容。挽塵,你既
然已逝,我再承認我們的關係也沒用,只會給我徒增煩惱,不如當作秘密吧。

  「萱,你既然跟風挽塵之間一清二白,他只是你琴藝切磋的友人,我沒必要
動他。」君禦清認真地道:「他不是我殺的。」

  「我知道。」我點點頭。可是,不是你,又是誰呢?我的心底升起一股喪氣
感。

  「萱,你還沒用晚膳吧?瞧你,臉色好蒼白,整個人有氣無力的。」君禦清
心疼地看著我。

  聽君禦清這麼一說,我才想起,我從昨晚入睡後到現在,已經一天一夜沒吃
過東西了。深愛著我的挽塵永遠地離開了我,我哪裡還有半點食欲?

  為了不讓靖王擔心,我呐呐地道:「禦清,我已經用過晚膳了。」

  「萱……你沒事吧?」君禦清擔心地看著我,「風兄過世,本王……我也很
惋惜,可是逝者已矣,你要節哀,多多保重自己。」

  王爺就是王爺,靖王這死小子說好了在私下裡以『我』自稱的,可是他終究
身份尊貴,有時難免改不過來。

  我沉痛地點點頭,「我知道了,天色已晚,我再不回皇室,要天下大亂了。」

  「我送你!」君禦清不假思索地道。

  「不了!我有自保的能力,讓我一個人安靜會吧。」我搖了搖頭,微抬首看
著君禦清擔心的眼神,他的眼中,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放心。

  他固執地道:「那我幫你叫輛馬車。」

  「嗯。謝謝。」我虛應一聲。確實,長時間的沒吃東西,再加上悲痛過度,
我的心神過度疲憊,走不回皇宮了。

  「萱萱,你我之間,何需言謝。」君禦清在我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便吩咐下人為我叫來馬車。

  以往,君禦清私下裡跟我在一起,都是迫不及待地想「幹」我,現在知道我
心情欠佳,居然變得如此體貼,看來,他真的關心我。

  坐著馬車回到皇宮後,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華麗寬敞的大道上。還好,我穿著
一身太監袍,沒有人注意到我的舉動。

  走進鳳儀宮,桂嬤嬤跟青青看到我,一臉如釋重負的神情。

  「桂嬤嬤,青青,你們怎麼了?」我無精打采地問。

  「娘娘,你可回來了,半個時辰前皇上就派人來請娘娘前去禦書房用膳。」
桂嬤嬤焦急地道,「您的衣裝老奴已經幫您備好了,您趕緊換裝前去吧。」

  桂嬤嬤說著已經開始侍候我更衣,青青則幫我梳著頭髮。

  我換了身祥龍軒皇后穿的正統鳳袍後,帶著青青前往禦書房。

  禦書房的守門太監見我到來,尖細的嗓子長長通報一聲。

  「皇后駕到!」

  正在禦案前批閱奏章的君禦邪聽到傳報,抬起頭,見到我,他的眼中閃過一
抹驚豔。

  我蓮步走上前,微福了福身,「臣妾參見皇上。」

  「皇后不必多禮。」君禦邪朝我微點個頭,轉而對著宮女太監們道:「你們
全都下去吧。」

  「是,皇上。」

  待宮女太監們都退下後,君禦邪站起身,大步走到我跟前,似是埋怨地道:
「萱,你怎麼現在才來?」

  「回皇上,臣妾處理後宮一些瑣事,以致稍稍來遲,還望皇上見諒。」

  「沒事,來了就好。」君禦邪深邃的眸光上下打量著我,「萱,你穿這身鳳
袍好漂亮。朕的萱萱不管穿什麼都好看。」

  「謝皇上誇獎。」

  「萱,你餓了吧,先跟朕一塊用膳。」君禦邪拉著我走向偏廳。

  看著滿桌豐盛的晚膳,我食不知味地隨便扒了幾口就放下碗筷。

  「怎麼不多吃點?」君禦邪關心地往我碗裡夾了些菜。

  「皇上,臣妾吃飽了,謝皇上關心。」我呐呐地出聲。我還沉浸在失去風挽
塵的悲痛中,哪裡有胃口啊。

  「萱萱,看你似乎很不高興,有心事?」君禦邪擔憂在看著我。

  當然有心事了,我的情郎不曉得被哪位老大幹掉了,你說我能不傷心嘛。

  我瞥了眼他邪氣十足的眸子,黯然地道:「臣妾沒事,皇上請慢用膳,臣妾
先告退了。」

  從用膳的偏廳出來,走過禦書房的大堂內,我看了眼禦案桌上堆積成山的奏
折,君禦邪連晚飯都在偏廳吃,他這幾天似乎很忙,古代的奏摺我只在電視上見
過,不知道內容是啥樣的?

  我好奇地走到禦案前,隨手翻著堆積成山的明黃色奏本,倏然,奏摺堆底下
一幅畫卷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拿起畫卷,打開一看,只見上頭白紙黑字寫著一
首詩:一上高城萬里愁,蒹葭楊柳似汀洲。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下綠蕪秦苑夕,蟬鳴黃葉漢宮秋。

  行人莫問當年事,故國東來渭水流。

  這不是我在風滿樓幫挽塵贖身時,按鳳娘說的要求寫的詩句嗎?畫卷上的筆
跡正是出自萱萱我的手。

  也對,鳳娘說詩是風滿樓的幕後老闆要求的,皇帝君禦邪是風滿樓的幕後老
板,我作的這幅詩卷在君禦邪手裡合情合理。

  只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我突然想起,昨天太后壽誕,突然下起了大雨,
眾人躲進殿堂內避雨,我為太后寫過一首賀壽詩,當時君禦邪還說我才貌驚世,
隨即我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股殺氣,君禦邪既然冊封我做皇后,自然沒有殺我
的意思。

  那他當時想殺誰?我的腦中直直跳出風挽塵三個字。

  我在風滿樓贖走風挽塵的當時,我帶著斗笠,又由花無痕出面,鳳娘認為是
花無痕贖走了風挽塵,鳳娘將我留下的詩卷交給了君禦邪,君禦邪並不為意,在
昨天卻突然看到我為太后寫下賀壽詩,從而認出了我的筆跡,知道真正贖走風挽
塵的人是我。

  是以,君禦邪知道我喜歡風挽塵,從而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逝,他要殺的是風
挽塵。

  蛛絲馬跡這麼一連貫,殺害風挽塵的真凶直逼君禦邪!

  「皇后看著詩卷失魂落魄,在想什麼?」

  森冷的男性嗓音讓我回過神,我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我面前的君禦邪,手上
一顫抖,詩卷掉落下地。

  君禦邪優雅地俯下身,撿起我掉落下地的詩卷,攤開細細凝賞著:「萱,你
知道嗎?這幅詩卷朕看了又看,甚是喜歡。朕曾在想,究竟是什麼人能寫出這樣
靈巧纖秀的字體,從字跡看,執筆的,應該是個女人。一個女人能作出如此氣蓋
山河的詩,又能將朕創立的情報集聚地『風滿樓』韻含在內,詩中風滿樓的意韻
且能與妓院無關,詩境甚至能影射出朕三年前失去江山的痛苦感懷,作此詩的女
子,定然是個絕世才女。昨日在母后壽辰上,看到皇后你的筆跡,朕很意外,此
詩竟然出自朕的皇后萱萱你的手。」

  呃……這詩,絕對是好詩,無可挑剔的好詩,只是,不是萱萱俺的大作,俺
剽竊前輩高人的詩,如今沾了人家前輩的光,被皇帝誇成這樣,俺真是汗顏又得
意,嘴巴翹上天。

  「皇上謬贊,區區拙詩,何足掛齒。」我謙虛著,心底卻一陣發涼,這麼說
來,我的猜測沒有錯,君禦邪確實知道是我贖走了風挽塵,那麼,風挽塵究竟是
不是他殺的?

  要知道,最像真凶的人,通常不是真凶。沖著這一點,我忍了。

  「萱萱,如果這都是拙詩,世間恐怕再無令朕折服的詩。」君禦邪一把將我
擁入懷,心悅誠服地道,「聯的皇后,是驚世才女。」

  由於懷疑風挽塵是君禦邪殺的,我在君禦邪寬廣的懷裡,像被針紮著般難受,
我蹙起了眉宇,輕輕推開他,「皇上,臣妾今日未休息好,甚是疲乏,請容臣妾
先行告退。」

  「既是如此,皇后早些安歇吧。」君禦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邪氣凜然的
目光讓我心底打了個突,我福了福身,「謝皇上。」

  一步一步,我緩緩地走出大門,身後桀驁難測的目光一直若有所思地注視著
我。

  我的步伐異常沉重,仿佛我每走一步,心上的距離就跟君禦邪拉遠了一步。

  從禦書房出來,我漫不經心地走著,走到一棵光線較暗的大樹下,我背靠著
樹幹,無助地閉上眼睛。

  很明顯,我對君禦邪舊情難卻,如今殺風挽塵的真凶大有可能是君禦邪。風
挽塵為了我丟掉性命,又對我情深意重,我不能不為他報仇。

  以前在電視上看多了在仇恨與愛意的夾縫中生存的女人,想不到我張穎萱今
天也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細微的說話聲,讓我睜開眼眸,我往不遠處一看,矮樹叢後,一個侍衛打扮
的男人正在跟一名穿著太監袍的公公對話。

  那侍衛面生,我不認識,但這太監,不正是君禦邪身邊侍候的王公公嗎?我
凝聚心神,細細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前面他們說了什麼,剛開始我沒注意,現在聚精會神,只聽到那侍衛說道:
「……風挽塵已經死了。」

  「你確定?」王公公尖細的嗓門問。

  「屬下十二萬分地確定他已死。」

  「好!風挽塵死了就好。」王公公滿意點點頭,又道:「切記,殺風挽塵乃
皇上下的密旨,此事不可讓第三人知曉。」

  「屬下遵命。」

  「嗯,下去吧。」

  聽到這裡,我頹然地垮下雙肩,風挽塵真的是被君禦邪殺死的,都是我害了
挽塵。

  晶瑩的淚水不斷地湧出,我一把擦掉眼淚,平順呼吸,從樹後走出來。

  剛才跟王公公對話的侍衛已經走了,王公公正朝著禦書房的方向走去,應該
是去跟君禦邪覆命。

  君禦邪,我也要找你算帳!

  禦書房內,響起君禦邪清冷的嗓音。

  「風挽塵真的已死?」

  「是的,皇上。」

  「好!他該死。」君禦邪慍怒的聲音再次傳出。

  我一把推開禦書房的大門,冷冷地盯著正在與王公公對話的君禦邪。

               第066章

  「皇后?你不是去歇息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君禦邪訝異地問。

  我憤怒地一步步走向前,「為什麼要殺風挽塵?你就這麼想風挽塵死?」

  君禦邪朝王公公使了個眼色,王公公立即會意地退下,走前不忘關上大門。
君禦邪森冷地道:「朕的皇后背著朕在外頭養小白臉,皇后說那小白臉該不該死!」

  他居然知道我在帥草園養「鴨」的事,我心裡一驚,怒道,「不該死!養小
白臉的是我,你要殺,殺我好了,風挽塵是無辜的!」

  「你是該死一千遍,一萬遍,可惜……」君禦邪的大掌輕輕撫著我白嫩的臉
頰,「朕不忍心殺你,更捨不得殺你,只好除掉你喜歡的小白臉。」

  我一把揮開他的手,澀然地道:「我張穎萱本無意做禍水,可是命運偏偏安
排我變成禍水。先是行雲為了我,失去了江山,再是風挽塵為了我,丟掉了性命。
我成了個地地道道的禍水。」

  「不!你不是禍水,江山,本來就是朕的,你只是助朕奪回,何錯之有?行
雲亂臣賊子,其罪當誅!至於風挽塵,他半年前就該是個死人,能活到今天,是
朕給他的恩賜!」

  君禦邪深沉的眸中閃著焦急,他環住我的肩頭試圖改變我的想法。

  「你錯了。對我來說,不管行雲的江山怎麼來的,可他終究因為我而當不成
皇帝。是我欠他的。有本野史上記載,歷史上有個皇帝唐太宗李世民殺了他哥哥
篡取了皇位,可李世民仍然是千古頌揚的好皇帝。對於你君禦邪來說,或許行雲
是亂臣賊子,但,對百姓來說,行雲當皇帝的這三年,為國為民,功不可沒,在
百姓眼中,行雲依然是個好皇帝。風挽塵的命,不是你賜的,他的命是他自己的,
是我害了他!」我狂吼。

  我的話讓君禦邪慘白了臉,他不可置信地瞪著我,「一個亂臣賊子,一個妓
院男妓,你要這樣幫著他們,難道他們都比朕重要嗎?」

  我唇角勾起一抹諷笑:「你的江山,不是一樣比我重要?今天,我要還清欠
行雲的,我要為風挽塵報仇。我張穎萱從來都不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本來,我可
以假意討好你,肆機陰死你,可是,念在我們曾經的情份,我就做回君子,光明
正大跟你決鬥。」

  「萱,你要殺朕?」君禦邪頎長的身軀一震,他那雙漆黑佈滿邪氣的瞳眸緩
緩合上,「來吧……朕,不會還手……」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太過悲憤的我,氣瘋了,我一記重拳直直襲向君禦
邪的腹部,君禦邪紋絲不動,直直挨下我一記重拳,他高大的身子被強猛的拳頭
打得倒退幾步。

  鮮紅的血絲從君禦邪的嘴角緩緩流下,他微擦了擦嘴角,邪氣的眸光更加詭
異,「很好,繼續……」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躲?我剛剛那一拳足以打得你內傷。」我憤怒地道:
「你想用哀兵政策?你休想!」

  「朕沒有,朕的命是你救的,既然你想要,就收回去吧。」君禦邪深情地看
了我一眼,再度閉上眼睛。

  「我一定要揍死你,不然我對不起行雲,對不起風挽塵!」我的拳頭狠狠地
如雨點般落在君禦邪身上,還真把他給暴打了一頓。

  君禦邪毫不反抗,他絕色的俊容上有著深深的哀傷,有著沉沉的痛苦,他邪
氣的眸子始終緊閉,讓我看不到他在想什麼,我的心狠狠一陣抽痛,拳手下的力
道,越來越輕……

  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突然,砰!一聲,大門被打開。

  我跟君禦邪同時望向大門。

  門口浩浩蕩蕩走進來一票人,為首的太后怒道:「皇后,你在做什麼!」

  我在打皇帝啊!

  我悻悻地收回拳頭,對著太后略行一禮,「臣妾參見太后。」

  「皇后,你眼裡連皇上都沒有,還有哀家這個太后?」太后不悅地瞪著我。

  「當然有。」我嘿嘿笑道。

  太后身邊的韻妃及宮女太監們向我與君禦邪請安,「皇上金安,皇后萬福。」

  「都免禮吧。」君禦邪淡淡地道。

  「謝皇上。」

  「皇兒,你沒事吧?」太后的手剛碰上君禦邪的身軀,君禦邪立即痛得倒抽
口氣。

  說實在的,君禦邪除了那張絕色帥氣的俊臉,我捨不得揍傷,他的身體幾乎
給我揍得遍體鱗傷。

  「哎呀!反了反了!皇后,你竟然敢打皇上,你不要命啦?」太后暴怒地瞪
了我一眼。

  「母后,皇后沒打朕,她只是跟朕打情罵俏……」君禦邪想幫我說話,奈何,
他受的傷太重,嘴角再度溢出鮮紅的血液。

  我的心頭閃過一絲不忍,太后身邊的韻妃眼裡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她
擔憂地道:「皇上,太後跟臣妾還有眾下人們親眼所見,皇后打傷您,將您傷得
如此重,此禍害留著恐怕會禍國殃民……」

  「放肆!」君禦邪勃然大怒,「韻妃,你可知你什麼身份,也批評皇后的不
是!」

  「皇上,臣妾說的是實話……」韻妃還想說什麼,卻被君禦邪打斷,「你敢
再說一句,朕就將你貶逐出宮。」

  韻妃嚇得小臉慘白,不敢再多言。

  君禦邪,我打得你身受重傷,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幫著我?其實,我打皇帝被
太後跟韻妃看見,我倒想君禦邪治我的罪,把我趕出皇宮,讓我去逍遙自在也好。

  雖然萱萱我才智超高,在宮廷裡可以做贏家,可是這樣的生活太累,倒不如
愜意地在江湖逍遙,沒人管,無拘束的話,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泡更多的美男了。

  現在,君禦邪殺了風挽塵,他的做法讓我都膽怯於再「搞」男人,深怕一不
小心給他發現,又害了哪位帥哥。

  「好了,皇上。既然皇上自己說只是跟皇后『打情罵俏』,哀家也不方便多
言,皇上怎麼說就怎麼是吧。」太后無奈地道。

  「謝母后。」君禦邪不解地看著太后,「不知母後這麼晚攜韻妃來禦書房,
所謂何事?」

  「是這樣的,聽聞王公公說皇上您這幾日國務繁忙,以至晚膳都在禦書房偏
廳用,哀家特來看看皇上,在路上正好碰到了前來為皇上送些霄夜的韻妃,就一
同前來了。」太后看了韻妃一眼,眼神似是很滿意。

  「謝母后關心。」君禦邪微點個頭。

  「皇上,這是臣妾親自下廚燉的燕窩,跟烏滋雪蛤湯,很補的,皇上趁熱吃
吧。」韻妃從宮女的中拿過一個竹籃,將裡頭的兩蠱湯放在禦案桌上。

  「擱著吧,朕一會喝。」君禦邪看了眼堆積如山的奏摺,下了逐客令:「母
後,兒臣還有很多奏摺要批,就不送母后了。韻妃也先回華韻宮吧。」

  「是,皇上。」韻妃不甘心地看了皇帝一眼,行了個禮就退下了。

  「好吧,哀家就讓皇上清靜一下。」太后對著身旁的小太監道,「小三子,
去傳御醫為皇上看下身子。」

  「是。」小三子領命去了。

  小三子幫皇帝請御醫去了,君禦邪有傷,會得到妥善處理。我的心,微微放
下。

  太后又轉言對著我道:「皇后,哀家有話跟你說,跟哀家到祥和宮一趟吧。」

  「是,太后。」我點點頭,看了眼逕自批閱奏摺,不再多言的君禦邪,跟著
太后去了祥和宮。

  皓月當空,繁星點點,清涼的晚風陣陣吹拂,鳳祥宮內景物怡人,卻不及無
邊星空璀璨奪目。

  我跟太后徐徐散步在鳳祥宮幽深的庭院內,太后威儀地問:「萱丫頭,你可
知,你打傷皇上,哀家為何不治你罪嗎?」

  「是為了行雲。」我淡淡道。

  「萱丫頭果真聰明。哀家答應過行雲好好照顧你,哀家自然會做到。」太后
點點頭,隨即又不滿地道:「只是,你怎能將皇上傷得如此重?」

  太后好利的眼,雖然沒親自檢查君禦邪身上的傷,卻知道君禦邪傷重,我微
微勾起唇角,「臣妾打傷皇上,也是為了行雲。」

  其實我打傷君禦邪基本上是為了風挽塵,有那麼指甲殼一點點是為了行雲,
也算沒撒謊。

  如果太后沒有及時出現,或許,君禦邪真的會被我活活打死,當然,前提是
君禦邪至死都不還手。

  「哦?此話何解?」太后挑起眉頭。

  「回太后,臣妾一心在行雲身上,並不想做皇后,臣妾想讓皇上放臣妾出宮,
皇上卻不肯,皇上說哪怕臣妾打死他也不讓,以致臣妾一時心急,就真的打傷了
皇上。」我無奈地說著謊話。

  總不能告訴太后,君禦邪殺了我養的小白臉,我發火了吧?這給太后知道,
我的小命可就玩完了。人,該虛偽的時候就要虛偽。

  「萱丫頭……」太后有些激動地看著我,「我皇兒行雲果真沒有看錯人,你
寧可皇后不當,也要跟著行雲去逃亡天涯,你對行雲的深情,哀家深受感動。只
可惜,萱丫頭你現在貴為皇后,皇上他對你頗為上心,哀家怕皇上不會放開你。」

  「臣妾知道,是以,臣妾只能聽天由命了。」我慘慘地道。

  如果君禦邪沒有殺風挽塵,我當然是寧願呆在皇宮做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的皇后了,誰願意跟行雲當只過街老鼠啊,皇帝又不是不帥。

  「萱丫頭,委屈你了,這年頭,只要愛情,不要富貴的人不多嘍。」太后感
慨道。

  「是啊。」我附和著點點頭。我張穎萱可不是其中一個。

               第067章

  從鳳祥宮裡出來,一路上異常的清靜,偶爾能看到巡邏的侍衛隊經過。走到
御花園時,御花園內百花齊放,花木扶疏的美麗景致並不能挑起我的半絲興趣,
反而御花園內的一座假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假山造型巧奪天工,假山上姍姍流水潺潺而下,形成一窪美麗的泉池。看著
眼前熟悉的景致,我想起帥草園內的假山流水,也跟這裡的差不多。

  帥草園以前是靖王的別苑,想必帥草園的假山流水是靖王讓人仿照御花園的
這處景致造的吧。

  不知御花園裡的假山內有寒洞嗎?我站在圍欄邊,定定地盯著假山傻望,要
越過十幾米寬的池面才能到達假山上,可惜,我不會輕功,不能飛過去。

  夜涼霧重,估計現在應該有晚上十二點了吧?四周沒人,我乾脆遊過去瞧瞧
得了。

  我剛想跳下水,背後卻響起一道好聽低沉的男聲。

  「娘娘是想到對面的假山上去嗎?」

  我轉過身,看到了一張剛毅帥氣的面孔,「是你,禁軍統領齊劍軻。」

  「很高興娘娘您能記得屬下。」齊劍軻微勾起唇角,走到我面前,他一把將
我攔腰抱起,輕功一展,直直飛過水面……

  我的玉手勾住齊劍軻的脖子,仰望著他剛毅帥氣的面龐,看著現在飛躍過水
面的情景,我的心深深地想起了風挽塵。

  風挽塵那天在帥草園也是這樣將我打橫抱著飛到對面的假山。

  挽塵……我想你……

  我一陣心酸,淚水潸然而下。

  齊劍軻抱著我飛到假山,他輕輕將我放在假山上的一塊平石外落腳,「娘娘,
怎麼哭了?」

  我抬起道,看著齊劍軻關心的眼神,柔聲道:「本宮沒事。」

  齊劍軻輕輕拭去我臉上的淚,「娘娘別哭。娘娘貌若天仙,身姿嬌美,如此
動人心魂的美人兒,足以令任何男人心動……」

  「也包括你在內嗎?」我別具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向假山後方。

  「不錯,包括齊某在內。」齊劍軻快步跟上我的步伐。

  穿過幾處狹小的石縫,映入我眼簾的果真是一處寬敞的寒洞,原來這假山跟
帥草園裡的假山一樣,是中空的。

  從外面看,洞頂是用石頭封死的,寒洞內,皎潔的月光卻能巧妙地折射進來,
由此可以想像,古人智慧的高深。

  假山寒洞內異常的冰涼,看來也是作避暑之用,只是這個寒洞比帥草園假山
裡的寒洞更大,裡頭不但有石制的圓形桌椅,還有石床,及一些漂亮的裝飾盆景。

  不過,盆景裡的植物都枯萎了,石制的桌椅上都積了厚厚的灰,看得出,這
個寒洞很久沒人來了。

  「娘娘喜歡這處寒洞嗎?」齊劍軻淡笑,「以前皇上喜歡跟已故的柔妃娘娘
來這調情,久而久之,不新鮮了,就不來了,後來,柔妃跟祁王勾搭上,此地又
成了祁王跟柔妃偷情的好場所。只是,祁王篡得皇位後,這裡就再也沒人來過了。」

  原來君禦邪跟行雲都喜歡在寒洞裡偷情這副調調,真是兩匹超級大種馬。

  我的心頭一震,「哦?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屬下身為禁軍統領,職責保衛皇宮大內,又豈會不知。柔妃跟皇上,跟祁
王偷情的次數不是一回兩回了,久了,屬下自然發現了。」

  「你分得清跟柔妃偷情的是祁王或皇上?」我有點訝異。

  「有一回,屬下明明看到皇上抱著柔妃飛到了假山這邊,走到禦書房,皇上
卻若無其事地在批奏摺,屬下自然知道了。後來屬下以為皇上發現祁王跟柔妃的
姦情,就把祁王毒啞打殘了,想不到,其實是祁王篡了位。」齊劍軻笑著解釋。

  「既然你當初知道柔妃跟祁王有姦情,為什麼不稟報皇上,以得嘉獎?」我
有點好奇。

  「因為屬下跟柔妃也有姦情。」齊劍軻定定地望著我,他的眸中泛著掠奪的
光芒,「柔妃在床上是個真真的騷貨,她就喜歡屬下『愛』她的後門。」

  「是麼?她是她,本宮是本宮,況且,柔妃已死,本宮不想聽你跟她的事。」
我蓮步輕移,走到石桌旁,從懷中掏出繡帕輕輕擦著桌上的灰塵。

  那日,在帥草園假山裡的寒洞內,我赤裸地躺在石桌上,絕色帥氣的風挽塵
將我柔嫩的嬌軀愛了個夠……

  那日,風挽塵修長的手指伸入我緊窒的幽徑內輕輕地快速抽動……

  那日,風挽塵靈活的舌頭在我窄小的幽徑內生澀舔弄……

  那日,風挽塵瘋狂地「要」著我,他說他愛我,他說他只愛我……

  失去了風挽塵,我才知道,原來,挽塵絕色的身影已經深深地埋在了我的心
底,那楚楚可憐的帥氣臉龐已經佔據了我心頭的一個角落,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我微仰著頭,輕輕閉上雙目,思緒裡盡是風挽塵絕俊的身影,可惜,風挽塵
那個對我至情至深的男人已經永遠地離開了我。

  我沒有注意到,潔白的月光灑在我絕色的嬌顏上,我整個人沐浴在柔和的月
光裡,猶如月下仙子般美得如夢似幻,一直看著我的齊劍軻喉頭一緊,眼中欲火
叢燒。

  一匹「柴狼」正在森森地盯著他的「獵物」。而我這個心碎心傷的「獵物」,
註定要被「柴狼」吞下肚……

  齊劍軻突然從背後抱住我,我身體一僵,並不反抗,也許是我的默認,讓他
變得放肆,他的大掌探入我的衣襟內,用力搓揉著我的酥胸。

  他太過粗魯,我吃痛,想反抗,卻發現他的雙臂如鐵,我微微的掙扎根本起
不了效。

  他的食指與中指夾著我酥胸上的兩點櫻紅肆意夾弄,無法言喻的快感襲遍我
全身。我難耐地呻吟出聲,「嗯……」

  「娘娘,你的身體好香……」齊劍軻熾熱的鼻息輕輕噴灑在我的頸項間,他
讓我轉個身,我仰著望著他輪廓分明的俊臉,他真的很帥,是很剛毅的男人型,
我一米六六的身高站在他面前,卻只到他的過肩處一點,依我目測,他的身高估
計有一米八五。

  齊劍軻的眼中盈滿了濃濃的欲火,他一低首,就吻上我柔嫩的紅唇。

  我想躲閃,他的大掌卻在我的後腦處使力,讓我躲不開。這個男人在逼我接
受他。

  「唔……放開……」我紅唇輕啟,剛想出聲讓他放開我,他的舌頭卻趁勢闖
入我的小嘴內,探尋著我的丁香小舌。

  跟齊劍軻接吻很舒服,滑滑潤潤的,莫名地,我就是不喜歡他吻我,我的丁
香小舌左躲右閃,他的舌頭卻霸氣地硬是與我的小舌深深交纏。

  漸漸地,我屈服了。他愛吻就吻吧。

  在熱切的接吻中,齊劍軻的大掌熟練地解著我的衣衫,外衣,中衣,肚兜…
…一件件落下地,很快,我便全裸了。

  汗死!看來齊劍軻這個男人是個調情高手,女人不曉得碰過多少個。

  齊劍軻將我壓在石桌上,熱切的吻如雨點般灑在我白嫩的肌膚上,他的在手
亦在我全身各處摸揉著。

  無論是他吻的力道,還是摸我的力道都有點重,我有點受不了,我不滿地嬌
呼,「你輕點!……唔……」

  他微抬起俊逸的臉龐,看了我一眼,力道稍稍放輕了些,在他吻我的同時,
他也順道將自身的衣衫盡數解去。

  我抬起欲火迷離的眼,被眼前齊劍軻那強壯有力的男性體魄嚇了一跳。

  他有肌膚呈古銅色,在月光的輝映下顯得性感無經,他的四肢肌肉發達,平
坦的胸前更是有六塊硬邦邦,掐都掐不動的胸肌,整具體魄的比例卻勻稱得當。

  他有一副孔武有力的強壯體魄,不,何止強壯,簡直就是彪悍,我困難地吞
了吞口水,這麼強悍的男人,我怕我吃不消他。

  我突然有點後悔一開始沒反抗他,現在「做」到一半再抗拒,未免太過矯情。

  「啊!……」我突然難耐地嬌吟,齊劍軻正啃咬著我玉峰上的櫻紅小點,那
麻麻癢癢伴著些疼痛的快感讓我幽徑蜜液緩緩溢出。

  我打消抗拒他的念頭,這麼有男人味的帥哥,我就跟他「幹」個一次吧。

  我本來想把他當成風挽塵的,可是齊劍軻太過粗暴,有點不顧我的感受,跟
疼惜我的風挽塵不同,再說了,風挽塵清俊的體魄跟他也不一樣,我無法將他們
聯繫到一塊。

  可是我的心,卻深深地思念著風挽塵,要將他當成風挽塵,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不看他,閉上眼睛享受。

  「娘娘,你的身體真美!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一個!」

  齊劍軻一邊啃咬著我雪嫩玉峰上的櫻紅小點,一邊咕噥著。

  「嗯……好舒服……」我閉著眼睛暢快地歎息著。

  他的大手遊移到我的玉腿間,粗糙的手指探入我窄小的幽徑內狂猛戳動……

  「啊,痛!你輕點……」體內的疼痛讓我不得不睜開水潤的明眸,「你喜歡
折磨女人,對嗎?」

  「娘娘說對了一半,屬下喜歡折磨女人,也喜歡讓女人舒服。」齊劍軻說著,
猛地掰開我的大腿,他的唇從我的胸前轉移到我的私處,在我的私處深深吮吻。

  「啊……」私處傳來的極致快感讓我全身忍不住輕顫,我難耐地呻吟著,
「嗯……過癮……」

  「娘娘,你的滋味好甜美!」齊劍軻抬起首,舔舔唇上我的愛液,肯定地道:
「娘娘的味道這麼美,皇上他一定嘗過你的滋味吧……」

  聽了齊劍軻的話,我心裡一陣不悅,「你這人變態!本宮拒絕跟你歡愛!」

  我說著就要起身,齊劍軻卻快我一步,點了我身上的穴道,我立即動彈不得。

  我不敢置信地瞪著他,「齊統領,你瘋啦,快幫本宮解穴!」

  「娘娘,都到了這一步,您以為,您還能拒絕屬下麼?」

  齊劍軻輕笑著摸著自身的男根,「娘娘,您看看,屬下的『寶貝』夠大麼?
跟皇上的哪個大點?屬下這『寶貝』可是百裡挑一的呢。」

  我瞪著他碩大的「寶貝」,俏臉澀澀羞紅。狂暈,問我這個問題。(如果一
定要我回答的話,呵呵,他的跟君禦邪的差不多大,都是超大號的)

  「你有病啊,本宮拒絕回答!快放開本宮……」我還想說什麼,齊劍軻卻手
撫著他碩大的「寶貝」硬塞入我嘴裡。

  「唔……唔唔……」我不要舔你!我心裡一陣噁心,身體被點了穴動不了,
只得咬了他一口。

  齊劍軻吃痛,他退開身,不敢置信地瞪著我,「娘娘,你咬得再重一點,屬
下可就要變『廢人』了。娘娘你不夠柔順,欠缺調教!」

  齊劍軻說著,大掌輕輕一用力,將我的身體翻轉過來,讓我像只小狗般翹著
臀部跪趴在桌子上。

  恐懼感向我襲來,我害怕地道:「你想幹什麼?你別亂來,本宮要叫人了!」

  「娘娘你小聲點,太大聲,真的有人來了,我們可就死定了。介時,屬下這
條賤命死了不要緊,重要的是娘娘您這副得性給人看到,可是要遺臭萬年的!」

  齊劍軻說著,隨手操起我的肚兜揉成一團塞入我嘴裡,頓時,我不但動不了,
連話也說不了,只能發出唔唔聲了。

  我感覺齊劍軻又開始舔我的私處了,極致舒服的感覺讓我體內流了更多滑滑
的愛液,我很想淫叫,嘴裡被塞了東西,卻叫不出口。

  倏然,我感覺私處一痛,我悶哼一聲,緊緊閉上眼,齊劍軻在我私外的花瓣
上重重咬了一下,那疼痛的感覺讓我知道,一定被他咬傷了。

  「喲,娘娘,你的『那兒』好嫩,屬下輕輕一咬,居然流血了。」齊劍軻變
態的嗓門響起,更變態的是,他後面的話。

  「娘娘,你『那兒』的血好甜……」

  天!雖然我跪趴著的姿勢看不到他做了什麼,可是聽他的話也知道,他把我
「那兒」咬出的血舔喝掉了。

  我居然惹上了個大變態,嗚嗚嗚……

  我還沒哀悼完,他碩大的昂揚對準我窄小的幽徑,勁腰猛的一個用力,深深
沖入我體內……

  唔……他好粗好長……這個姿勢進去得太深了,將我整個人狠狠貫穿。我又
痛又爽悶哼著。

  齊劍軻的大掌托住我的纖腰,開始猛力在我體內狂抽,他的粗喘聲不斷,我
的悶哼聲不停……

  好痛!好痛!我痛得眼淚狂流,他咬傷了我柔嫩的花瓣,卻還這麼狂猛地
「幹」我,他每一下貫穿地衝刺都讓我疼痛難耐,卻又伴著難以承受的快感……

  我不要把他想成風挽塵,挽塵不會這麼殘忍地對我!齊劍軻,你敢這麼整老
娘,老娘回頭一定好好收拾你!

  「舒服!……太舒服了……屬下從沒『幹』過這麼緊這麼小的洞……皇後娘
娘您真的是天生就該給男人『幹』的……」齊劍軻粗喘著道。

  在狂猛的衝刺中,我好不容易吐出被齊劍軻塞在嘴裡的肚兜,我的身體被他
點了穴動不了,我只能無助地承受他的狂猛,我哽咽呻吟,「嗯……你輕一點,
本宮快……痛死……了……輕點……」

  「是這樣嗎?娘娘!」齊劍軻的勁腰動得更猛力,淫穢的肉體拍打聲更響亮。

  「啊!……痛!……不是……」我痛著流淚,淫叫著,「嗯……別這樣……」

  好的,除了君禦邪,這是第二個將我「操」哭的男人。

  突然,齊劍軻停止律動,他將碩大的昂揚從我緊窒的幽徑內抽出,再對準我
後庭的小菊穴欲戳入。

  我被點了穴動不了,看不到齊劍軻的動作,但後庭菊穴口那熾熱的碰觸卻讓
我清楚,齊劍軻的巨大昂揚即將「采擒」我的後庭。

  想到要被男人「幹」後面,我的內心湧上一股噁心感,雖然在A片裡看多了
這一幕,我卻難以接受。

  在齊劍軻的巨大進入我的後庭之前,我及時出聲:「齊統領,你不能這麼對
本宮,否則,本宮讓皇上把你貶官流放!」

  齊劍軻高壯的身子一僵,暫時停止了入襲我的後庭,但他的巨大還是抵在我
後庭的菊穴口。

  「娘娘,屬下不喜歡受人威脅,您威脅屬下,只會讓屬下把你活活『操』死。」
齊劍軻說著,勁腰已經開始微微用力,他的昂揚太過巨大,我未經過「開墾」的
後庭根本不可能放得進。

  「等等!」我急得冒冷汗,「本宮不是威脅你,你聽本宮說……」

  「該死,娘娘的後門太小了,插不進,要委屈娘娘了,屬下只好『一猛衝底』
……」齊劍軻再試了幾下,他沒多重的力道卻插不進絲毫。

  「齊統領……皇上他沒插過本宮的後面,本宮的後面沒男人『幹』過,若齊
統領先『幹』了,皇上發現,怪罪下來,本宮擔待不起,若追問起姦夫,本宮跟
你都不會有好下場……」我大口喘息著,怕得全身發拌,「你跟柔妃有姦情,你
應該從柔妃那知道皇上也喜歡後門吧……」

  貌似我說得有理,齊劍軻巨大的昂揚終於不再抵著我的後庭口。

  「怪不得這麼緊,這麼小,屬下連半點都放不進去,原來娘娘的後門沒被男
人『幹』過。」齊劍軻滿意地點點頭,「那就等娘娘被皇上『幹』了後門,屬下
再來讓娘娘快活吧。」

  我呸!你這個大變態,老娘再也不要跟你扯上關係。為了怕他現在就「幹」
我後門,我不得不先應承著,「好……就依齊統領的。」

  「娘娘,不管是前面還是後面,娘娘的『那兒』都是極致的完美……前面屬
下嘗過也操過了,後面,屬下雖然暫時不能操,就先讓屬下嘗下吧……」

  齊劍軻的唇緩緩覆上我的後庭,他靈活的舌頭輕輕舔著我後面的小菊穴……

  「啊!……」我淫叫出聲,「別舔我那兒……」

  酥酥麻麻的癢感傳遍我的四肢百骸,那極度舒暢的快感比幽徑被舔更舒暢!

  齊劍軻的舌頭肆意在我後庭的小菊穴逗弄舔吮,從來沒經歷過的暢快感觸讓
我四肢發軟,全身羞得白裡透紅。

  「娘娘,屬下舔你的後面,你的前面更濕了……那就讓屬下操爛你的前面!」

  倏然,齊劍軻站起身,巨大的硬挺再度沖入我窄小的幽徑內,狂肆猛抽……

  「啊……嗯……嗯……唔……」

  我痛苦地淫叫著,我的全身被齊劍軻操得不停地前後抖動。

  齊劍軻咬傷了我私處花瓣還這麼猛「幹」我,真的讓我痛苦難耐,又夾著變
相的快感……

  淫靡的氣息繚繞在寒洞內,巧妙折射進寒洞的皎潔月光浸灑著一場激烈狂猛
的純粹肉體交戰……

  我已經被齊劍軻猛操了兩個多小時,我淫叫的嗓子早已經沙啞,只能發出唔
唔的悶吟聲。

  他卻還在勇猛地幹著我,粗重濃濁的喘息不斷,過久的疼痛狂操讓我的意識
漸漸陷入昏迷,在我昏迷之前,我感覺身體被更猛的狂操勁沖,一股強勁的熱流
噴灑在我體內……

  他終於釋放了!

  歡娛過後,齊劍軻解開我的穴道,此時,我的身體已經癱軟無力如一團軟泥,
全身酸疼不已。

  激烈變態的歡愛讓我全身佈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幽徑內無法言喻的疼痛讓
我凝起了眉。

  我被齊劍軻操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整個人陷入昏昏沉沉的狀態。

  齊劍軻抱著我柔軟的雪嫩嬌軀躺在洞角的石床上,他的大掌把玩著我胸前彈
滑的渾圓,滿足地歎息道:「娘娘,你知道嗎?我齊劍軻活了二十九年,『搞』
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娘娘您是讓我最滿意的一個。」


                                【待續】
2016-6-16 11: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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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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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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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8章

  這男人,真他媽就一匹「種馬」,猛搞了這麽久還有力氣說話,被他搞慘了,
懶得理他,禁自閉目養神。

  見我沒回話,齊劍轲也看出我需要好好休息,他低嘎地道:「娘娘先安睡會,
一會五更了,侍衛交接巡邏的空檔我再将你送回鳳儀宮。」

  我感覺我才眯了一會,五更天就到了,齊劍轲将我叫醒,我緩緩坐起身,全
身酸痛不已,我痛得微喘着氣,「齊統領,你真是搞慘本宮了。你就不怕本宮收
拾你?」

  「屬下也讓娘娘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不是嗎?」齊劍轲說着開始自發地
穿起衣服,「娘娘你快些所衣衫穿好,屬下已經休息了一個多時辰,再看着娘娘
絕美的裸胴,屬下恐怕會忍不住再愛娘娘一次。」

  我靠!滾!再給你幹一次,我不死了!

  「本宮很好奇,你怎麽會喜歡虐待女人?」

  「回娘娘,屬下已逝的爹娘就喜歡這樣,屬下的爹就愛虐待屬下的娘,每次
我躲在窗戶底下偷看,看着爹一臉享受,娘一臉的凄慘嚎叫,屬下就覺得好過瘾。?」

  「你真是一個變态狂!」我嗤道。

  「屬下确實變态,謝娘娘誇獎。屬下家裏的三妻四妾都給屬下搞怕了。」齊
劍轲淫笑。

  「神經病!你的事,與本宮無關。」

  他已經有妻妾的事,我自然調查過了,不過,我當初看上的隻是他的剛毅帥
氣的外表,跟他有沒有老婆沒關系,我的本意也隻是跟他搞一場就散夥,想不到
他是個變态,我不肯搞了還把我強奸了。

  我迅速穿好衣衫,站起身,剛整裝完畢的齊劍轲卻從背後抱着我,在我耳旁
不滿地道:「娘娘将屬下吃幹抹淨,這就走了?」

  我轉過身,微眯着眼,看着他剛毅的臉龐,「你什麽意思?」

  「很簡單,屬下讓娘娘您差點沒爽死,屬下應該得到相應的報酬。」齊劍轲
一臉的理所當然。

  「要什麽金銀珠寶,你說吧?本宮有的,統統可以給你。」我很慷慨,我現
在有的是錢财,對于跟我有一腿的男人,我不介意讓他們過點好日子。

  「娘娘這就錯了,屬下不要錢。」齊劍轲不高興地搖搖頭。

  「你要什麽樣,直說吧。」我不耐煩催促。

  「錢,屬下有的是。屬下現在是正三品官,區區一個三品,屬下當了三年都
沒升過職,娘娘現在正得龍寵,屬下想讓娘娘在皇上面前幫屬下美言幾句,弄個
正一品官做做。?」齊劍轲一臉掐笑地摩拳擦掌,漆黑的眼眸中閃着貪婪的欲望。

  我突然覺得自己惹了個大麻煩,明明是他把我強奸了,卻還反過頭來要挾我,
從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男人。

  原來他沒有插我後門,爲的就是讓皇帝更加寵愛我,讓我有更好的利用價值。
齊劍轲這個賤男人,空有俊美的外表,内心卻這麽龌龊。

  雖然萱萱我多情也濫情,卻不不能不不予不至于用有一腿的關系去要挾别人,
帥哥跟我歡愛都是你情我願,不高興可以一拍兩散。

  「如果本宮不肯呢?」我皮笑肉不笑地問。

  「娘娘這身青紫的歡愛痕迹恐怕就要暴露在人前了。介時,奸夫是誰,定然
不是屬下,屬下可以找一百個人幫屬下頂罪,更可以找一千個人爲屬下證明,屬
下跟兄弟們醉宿青樓妓院徹夜未歸,反而娘娘您與人私通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有種!」我咬牙切齒地道:「好,正一品官銜是吧,本宮會設法成全你
的。」

  「多謝娘娘。」

  「但本宮醜話說在前頭,僅此一次,從此你我各不相欠。」

  「這個自然。」齊劍轲急切地點點頭,眼中閃着精光。

  瞧他那興奮的模樣,明明是帥得過火的嘴臉,此刻看起來卻是那麽的醜陋。

  嗚嗚嗚。?萱萱我東偷西吃,踢到鐵闆了滴說。哭啊!

  本來要挾我的人我會好好治治他,但是萱萱我對待帥哥總會有些手軟,這次
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把他的命給收了。

  齊劍轲幹得身虛腿軟,不得不由着齊劍轲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侍衛隊将我
送回鳳儀宮。

  送我到鳳儀宮後,齊劍轲那混蛋還不忘叮咛我快些兌現承諾才走的。

  我雙腿發軟,步伐顫顫巍巍地走到房門口,卻發現桂嬷嬷正在我的房門前打
盹。

  「桂嬷嬷,你還不睡?」我擡頭看了下天色,大約早晨五點多的樣子,東方
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就快天亮了。

  桂嬷嬷驚愕地睜開惺忪睡眼,高興地道:「娘娘,您從禦書房回來啦?老奴
怕娘娘回來需要侍候,就沒敢先去睡。」

  她那知道我裝就從禦書房出來,之後又去過太後的祥和宮,後來又跟齊劍轲
在假山内的寒洞裏搞了一個晚上?

  不過這麽忠心又關心我的下人,倒是讓我滿感動的。

  「桂嬷嬷,本宮半夜時分就從禦書房出來了,因爲心情不好,随處散個步就
到五更了,要是别人問起,就說本宮半夜就回來了,知道麽?」

  「是,娘娘。」桂嬷嬷明白地點點頭。

  「去幫本宮準備熱水,本宮要沐浴淨身,再去弄碗防胎藥來給本宮喝。」我
淡淡吩咐。

  我的身體裏還有齊劍轲那變态的殘留物,我要把自己徹底洗幹淨,至于防胎
藥,我每次跟帥哥們偷吃完,都不忘喝上一副,不然,要是懷孕了還真分不清種
是誰的。

  「老奴這就去。」

  喝過桂嬷嬷幫我弄來的防胎藥,再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把自己徹底洗漱幹
淨後,我舒服地躺在床上,身上蓋着柔軟的蠶絲被,準備好好補個眠,剛要睡着,
窗戶卻輕輕地打開,又不着痕迹的合上。

  有人來了,誰!

  我驚得坐起身,看着無聲無息坐在了床邊的白影,我笑逐顔開,「花花兄,
好久沒見到你了,這麽久沒來看我,你死哪去了?」{ 花無痕帥氣的俊臉多了抹
煩惱,「唉,萱萱,你是不知道啊,這些天我被人瘋狂追殺,四處東逃西竄,還
好我夠機靈,才能留着這條小命前來見你。」

  「啊?你被誰追殺啊?你這麽帥誰舍得追殺你?」我驚異地問。

  「這個。我以前花采多了,被人家的夫君啊,未婚夫啊,爹娘啊什麽的,發
現了,就死命派人追殺我,我可是逃得好辛苦呢。」花無痕委屈地道。

  「切!自作孽不可活。你是活該被人追殺。」我呸道。

  「萱萱,你怎麽能幸災樂禍呢?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唯獨你不能。」花無
痕埋怨地看着我。

  我不解地看着也帥得過火的白皙俊臉,「爲什麽我不能?」

  「萱,自從第一眼見到你以後,我就再也沒采過别的花了,我隻對你有興趣。」
花無痕深情地看着我,「隻是想不到,多日不見,你居然從小小的婕妤被皇帝冊
封成了皇後。」

  「花花兄,我當皇後是全國皆知的大事,你知道皇後住在鳳儀宮找得到我,
這可以理解。但,我不明白,爲什麽以前我在冷宮你也找得到你?」

  花無痕帥氣地笑笑,「第一次見到你之後,我遍尋不着你是想不到你身在皇
宮,後來靖王綁架了你,我便得知你在皇宮,确定了你在什麽地方,要找到你,
根本就甕中捉鼈。我是專業的采花賊嘛,自然有我的情報來源。」

  「哦,這樣的。看來做采花賊還是要有點情報跟水淮。」我明明白地點點頭。

  「你才知道。」花無痕給了我一個大白眼。

  「原來男人也會翻白眼?不過花花你是個超級大帥哥,你翻起白眼來,眼珠
子黑白分明,也蠻帥的。」我毫不吝啬地贊美。

  「本來就是,花某此生最感謝的就是爹娘賜給我的這副漂亮皮相。」

  花無痕很臭美地自我欣賞着,他說着饑渴地吞了吞口水,他的目光熾熱地盯
着我的胸前。

  我低頭一看,春光無限。

  由于我坐起了身,裹在身上的被子緩緩滑滑落至腰際,隻穿着肚兜跟亵褲的
我,香肩薄露,兩團彈性十足的大号波波貼着粉色的肚兜,随着我淺淺的呼吸,
圓圓的波波随着肚兜一起一伏,煞是撩撥人。

  我隻感覺花無痕的大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我的肚兜就到了他手裏,我一愣
一愣地看着他,「天!你這隻死淫蟲,脫女人衣服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

  我胸前白潤飽滿的渾圓毫無保留地暴露在花無痕的視線下,花無痕呼吸急促,
在他的眸光中卻多了一抹憤怒,「萱萱,他對你這麽粗暴?」

  我看了眼嬌軀上遍布的青紫吻痕,這是被齊劍轲那家夥弄的,我清楚,花無
痕指的他是皇帝。

  讓花花這隻淫蟲知道我到處偷人也不好,抱歉哦,就讓皇帝背個黑鍋吧。

  我委屈地點點頭,「是啊,他好粗魯。」

  花無痕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白色瓷瓶,打開瓶塞,一股好聞的
熟悉清香撲鼻而來,我笑道,「這是百花凝香露。」

  花無痕眼裏閃過一抹訝異,「不錯,确實是百花凝香露,此凝露是采集了一
百種花的汁水,清晨四更百種樹葉上的露珠,再加以多味珍貴的藥材調制而成的,
千金難求,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弄來一瓶。」

  「原來這百花凝香露這麽珍貴啊」我吐吐舌頭。上次靖王那小子送了我一瓶,
我還以爲隻是普通的去淤止疼膏呢。

  「百花凝香露再珍貴,亦不及萱萱你的一絲頭發貴。」花無痕說着,将百花
凝香露倒了些在手上,親自擦揉着我肌膚上的青紫。

  随着他手指帶來的冰涼觸感讓我舒服地展開眉。我幹脆平躺着,讓他幫我擦
藥。

  上次靖王那帥小子也是這麽侍候我,這次換成了花無痕,真好,被帥哥疼惜
侍候,萱萱我也蠻有豔福的。

  花無痕的眸光中盈滿了狂熱的欲火,但他忍着,一邊幫我擦藥,一邊搓揉着
我雪嫩的肌膚,順便揩揩我的嫩油。

  他爲我将身上的青紫痕迹細心地塗個遍後,我身上清涼透明的百花凝香露散
發着淡淡花香味,更刺激了花無痕的呼吸。

  花無痕輕輕掰開我的玉腿,他目光訝異地盯着我的私處,「萱,你那兒怎麽
會紅腫成這樣?還傷了?」

  「你說呢?」我懶懶地反問。

  「他将你咬傷了還瘋狂的要你?」花無痕憤怒異常,「他是不是個男人,到
底不懂憐香惜玉!」

  我輕笑,「你以爲每個男人都像你這麽會疼女人的啊?」

  「萱,你都傷成這樣了,還笑都出來。」花無痕心疼地瞅着我,在他漆黑如
墨的眸子裏閃着濃濃的關心。

  我的心一陣顫動,「無痕。」

  「萱。」花無痕修長的指尖抹着百花凝香露輕輕擦拭在我柔嫩紅腫的私處。

  抹藥後清涼舒适的感覺襲來,我舒服地歎息着。

  替我擦完藥,花無痕緊緊地将我抱在懷裏,「萱萱,别擔心,百花凝香露藥
效很好,見效很快,最多十二個時辰,你身上的痕迹就看不出來了。」

  「無痕,謝謝你。」我将頭輕輕枕靠在他寬闊的懷裏,感覺自己被一陣溫暖
包圍着。

  「别謝我,本來,我是想來好好愛你一次,可是你卻被他弄得太慘,承受不
了我的愛撫,我隻能忍着了。」他在我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原來,我就算不
跟你那個,隻是單純地抱着你,我都覺得好幸福。」

  花無痕的話,讓我感動,被男人疼愛憐惜的感覺真好。

  我看了眼花無痕極品帥氣的俊容,緩緩閉上眼安睡。

  「萱萱,你很累,睡吧,睡吧。」花無痕靜靜地抱着我,他的大手輕輕拍撫
着我的後背,仿佛像在疼惜一個孩子,一個寶貝,一個他至愛的女人。

  在他漆黑漂亮的眼眸中,閃着深情,閃着掙紮,他似乎有很多話要對我說,
卻又因爲某些原因壓抑下。可惜,我已經在他溫暖的懷抱中睡着了,沒有看到他
無奈的眼神。

  不輕不重的敲門将我吵醒,我睜開惺忪的睡眼,摸了摸身旁,空空如也,花
無痕已經走了,我的心,頓時一陣空蕩蕩。

  「誰啊?」我問道。

  「回皇後娘娘,是老奴桂嬷嬷,已經午時了,老奴來侍候娘娘您更衣用午膳。」
桂嬷嬷在門外應聲。

  「進來吧。」我說道。

  睡了一覺,我感覺全身的酸疼好多了,連身上原本刺目的青紫痕迹也淡去了
不少,看來那百花凝香露還蠻管用的。

  我的手觸摸到床頭一個冰涼的小東西,我低頭一看,是花無痕的那瓶百花凝
香露,他把這麽貴的藥給了我。

  連上次靖王送我的沒用完的那瓶,我就有兩瓶百花凝香露了,看來,以後要
是再被哪位帥哥操慘了,起碼,這個藥可以讓我事後舒服些。

  吃過午飯後,我帶着桂嬷嬷去皇帝住的承乾宮,我想看看君禦邪。

  君禦邪昨晚被我打成重傷,我想知道他怎麽樣了。

  我的步伐剛剛走入承乾宮内,守門的太監立即長長地通報一聲,「皇後駕到!」

  我跟桂嬷嬷走進華麗巍峨的承乾宮,說實在的,承乾宮我還是第一次來,承
乾宮内的擺設跟電視上看到的皇帝寝宮很像,不過承乾宮内更豪華,更奢侈。

  走過寬敞奢華的大廳,跟着領路太監七拐八繞,總算到了皇帝的卧室。

  還沒走進門,我就聽到了君禦邪劇烈的咳嗽聲,我的心一陣疼痛,或許,昨
天,我真的下手太重了。

  剛跨入君禦邪的卧房,君禦邪見到一襲白衣的我,他的眼中露出思念欣喜的
神情。

  明黃色的床賬内,君禦邪正背靠在床沿上,太醫穆佐揚站在床邊。

  我走到床前,向君禦邪施下一禮,「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

  「咳。咳。皇後免禮。」君禦邪說着再次咳嗽起來。

  我看着君禦邪蒼白的臉色,心底泛起一股無法言喻的疼痛,同時升起一股罪
惡感,君禦邪本來就蠱毒纏身,又被我打傷,我昨晚卻在禦花園的假山内跟齊劍
轲偷情,貌似太不人道了可是,誰讓他殺了惹人憐愛的絕色帥哥風挽塵呢。

  君禦邪的武功深不可測,臉色卻這麽蒼白,還老是輕咳,他是不是傷得很嚴
重?

  我複雜地看了眼君禦邪絕色帥氣的臉孔,轉言問着站在一旁的穆佐揚,「穆
太醫,皇上的傷怎麽樣了?」

               第069章

  「回皇後娘娘,皇上傷重過度。」穆佐揚剛要照實回我話,君禦邪卻故意輕
哼一聲,朝穆佐揚使了個眼色,穆佐揚立即改口道:「皇上的傷隻是輕傷,并無
大礙。」

  剛剛姓穆的還說君禦邪傷重,卻被君禦邪授意改口,看來,君禦邪并不想讓
我知道他受傷的真正情況,是怕我擔心嗎?

  皇帝在這,穆佐揚肯定不會照實說了,待回頭再問他吧。

  「既然皇上他并無大礙,本宮就放心了,有勞穆太醫。」我朝穆佐揚點個頭。

  「爲皇上解除病痛是下官的職責,娘娘勿須客氣。」穆佐揚對着我跟君禦邪
道:「若是皇上跟娘娘無其他吩咐,下官就先告退了。」

  君禦邪揮了揮手,穆佐揚收整好藥箱就退下了。

  「萱,你肯來看朕,是不是原諒朕了?」君禦邪定定地看着我。

  我坐在床沿,小手撫上君禦邪絕色的俊臉,「你的臉色好難看,白得像個透
明人似的,我怕你會随時消失。」

  「萱,你還是關心朕的。」君禦邪漆黑的眸光中,除了那永恒不變的邪氣,
更多了絲期待,他的大掌握住我的小手,「萱,别逃避話題,告訴朕,你原諒朕
了嗎?」

  「原諒你什麽?原諒你利用我,還是原諒你殺了風挽塵?」我輕輕地抽回手。

  「唉!你還在怪朕。」君禦邪無奈地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的一刹那,眸中盈滿
了疏離,「萱若你沒别的事,朕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他在趕我走!我的心裏刺痛了一下,雲淡風輕地道:「皇上,禁軍統領齊劍
轲武功高強,僞軍有方,臣妾以爲他隻做個小小的三品官太可惜了。」

  「哦?皇後何時這麽關心政事了?」君禦邪詫異地挑起俊眉。

  呃。看君禦邪的反應,我立即想想祥龍國的規定,後宮不得幹政。

  我一派自若,「皇上,臣妾并無任何幹政的意思,臣妾隻是看齊劍轲是個人
才,是以,爲皇上舉薦賢良罷了。」

  唉,爲了昨晚對齊劍轲作過的承諾,我隻好給君禦邪舉薦個人渣了。

  「既是如此,皇後認爲朕該賞他幾品官?」君禦邪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絕色的
嬌顔,我被他看得有點心虛,我淡然道:「臣妾認爲該賞他個正一品。」

  「皇後所願,朕自當成全,回頭,朕就給他升官。」君禦邪很痛快地應承。

  「謝皇上。」

  「朕升的是齊劍轲的官,皇後謝朕幹嘛?」

  「皇上相信臣妾的眼光,臣妾當然要謝皇上了。」我站起身,向皇帝行了個
禮,「臣妾告退。」

  「去吧。」君禦邪再次閉上眼,我深深地看了他帥氣的面孔一眼,帶着桂嬷
嬷離開了承乾宮。

  我剛一回到鳳儀宮,宮女青青就着急地告訴我,她說宮外帥草園裏傳來消息,
說風挽塵的屍體不見了!

  天!難道一個已經離世的人,他的屍體都不能好好下葬嗎?

  我一驚,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我再次假扮太監偷溜出皇宮。

  汴京城郊的帥草園内,大廳被臨時設成風挽塵的靈堂。

  寬敞豪華的大廳兩旁整齊地站着幾十名仆役。

  哀凄的挽聯飄飄搖搖,似在訴說着風挽塵英年早逝的悲涼,靈堂中間擺了一
副碩大漆黑的棺材,原本風挽塵絕俊的遺體安祥地躺在棺材内,如今,棺材内卻
空空如也。

  「陳管家,怎麽回事?」我又悲又怒,「好好的一具屍體,怎麽會不見了?
你們這麽多人幹嘛吃的!」

  我的眼光憤怒地一一掃過在場的下人。

  下人們皆顫抖地低垂着頭,不敢多發一言。

  「回主人,午膳時分下人們都去用膳去了,隻有奴才在此看守靈堂,奴才因
爲一時尿急上了一趟茅廁,回來就發現風公子的屍體不見了。」陳管家顫抖地道。

  讓太多人知道我皇後的身份不好,是以,在衆多下人面前,我曾吩咐過陳管
家叫我主人即可。

  「你離開了多久?」我挑起秀眉。

  「回娘娘,半盞茶的功夫。」陳管家擦了拆額上的冷汗。

  站在棺材邊緣,看着空空蕩蕩的棺材,我伸手輕輕撫摸着風挽塵的遺體靠過
的枕頭,心裏一陣酸澀,淚水緩緩流下。

  會是誰偷走了風挽塵的屍體呢?爲什麽,我貴爲當今皇後,居然連風挽塵的
遺體都保護不了!

  「陳管家,你多找些人手,不管付出什麽代價,務必要将風挽塵的遺體找回
來。」我哽咽着出聲。

  「是。」陳管家呐呐地應聲。

  「我叫你現在就去!」我憤怒地狂吼。

  「小人馬上就去。」陳管家唯唯諾諾地點個頭,對着下人們一呼喝,「都給
我出去找風公子的遺體!」

  「是,陳管家。」

  風挽塵遺體失蹤讓我的内心異常的難過,異常的沉痛。

  風挽塵遺體失蹤的日子已經過去四天了,四天來,我派了很多人明查暗訪,
皆沒有風挽塵遺體的消息,風挽塵的屍體就像憑空沙消失了般,毫無任何音訊。

  挽塵,你在哪呢?數不清多少次,我仰天輕歎。

  找不到挽塵的屍體,我的心裏,就多了塊懸不下的心病,讓我日不安寝,夜
不安睡。

  記不清四天前,我是怎樣哀痛地回到皇宮的,大概隻有失魂落魄四個字可以
形容吧。

  禦花園百花齊放,花香陣陣,假山流水,風景怡人,我心緒不甯地在花木扶
疏的曲徑上散着步,桂嬷嬷靜靜地跟在我身後。

  置身于花海中,清風陣陣吹,讓我的心神安甯許多。

  倏然,身後傳來清朗低沉的男性嗓音,「下官齊劍轲,參見皇後娘娘。」

  我轉過身,柔聲說道,「平身吧。」

  「謝皇後娘娘。」齊劍轲興奮地盯着我絕色的嬌顔。

  他那獵豔般的眸光讓我不高興地凝起眉,「不知齊統領可有事?」

  「下官在附近巡邏,看到娘娘在禦花園内散步,似乎心緒不甯,不知娘娘可
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齊劍轲一臉讨好的神情。

  看着他那狗腿的模樣,我真不明白,我當初怎麽會瞎了眼看上他呢?

  媽的!現在人模人樣,披着狼皮的狼多了,老娘一不小心居然上了條賊船。

  「本宮沒什麽事,謝齊統領關心。」我怡然自得地道:「若是齊統領沒什麽
事,就退下吧。」

  「皇後娘娘,下官還有事要單獨禀明娘娘。」齊劍轲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桂嬷
嬷,欲言又止。

  我朝桂嬷嬷使了個眼色,桂嬷嬷會意地走開了。

  我對着齊劍轲說道:「有什麽事情,,你可以說了。」

  齊劍轲的目光環顧了四周,發現隻有遠處偶爾有幾名走動的太監後,他眼冒
淫光,急色地道:「娘娘,下官四天未見娘娘了,娘娘雪嫩嬌養的身子,下官可
真是想得慌,不知娘娘可思念下官?

  齊劍轲說着,他的大掌欲摸上我白嫩的小手,我退後一步,躲開他的觸摸,
不悅地道:「本宮不是跟你說好了,本宮設法讓你當上正一品官員後,你就跟本
宮再無瓜葛了嗎?如今你已經是一品大官,本宮已經爲你答成心願,你還纏着本
宮做什麽?」

  「下官多謝娘娘成全。」齊劍轲躬身一揖,随即又淫邪地道,「娘娘,難道
您一點都不思念下官的寶貝?那可是曾經讓娘娘您欲仙欲死的。」

  住口,本宮不想聽。「我憤怒地喝止他。想起齊劍轲那肮髒的寶貝,我不但
無半絲情欲,反而想吐。

  「娘娘,您連生起氣來。都是那麽美!」齊劍轲定連天地看着我雪嫩的臉龐,
他的眼中閃着淫穢的龃龉,他淫笑着,「下官遠遠見到置身于花叢中的您,還以
爲見到九天仙女下凡塵,下官心癢難耐,思念娘娘若渴,娘娘,您就成全下官,
再跟下官逍遙一回吧。」

  操?貌似萱萱我碰上一條賴皮狗了。

  「不可能!」我紅唇微啓,冷冷地吐出了三個字。

  「娘娘不願意也可以。」齊劍轲攸地收起笑容,「隻要娘娘讓皇上再調五萬
精兵讓下官統馭。」

  早就知道人的貪婪欲望是無限的,給升到了一品官,現在居然還想統馭五萬
精兵。齊劍轲手裏已經有五萬兵馬了,再給他五萬精兵,如果他手裏掌握十萬精
兵的重權,他可以造反了。

  十萬精兵對于強盛富饒的祥龍國來說,雖然算不了什麽,但十萬精兵若掌握
在一個人的手裏,由其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是一個重大危機。

  這次再滿足他的欲望,還會有下一次,介時,齊劍轲隻會無止境的貪婪。

  「如果本宮不肯呢?」我冷冷地反問。

  「娘娘,您身上被下官弄的痕迹好了吧?」齊劍轲肯定地點了點頭,靠近我
身旁,小聲地道:「娘娘您的大腿内側有顆痣,若非跟娘娘您燕好過的人,怎麽
會知道呢?若是有個男人向皇上告密,當然,這個男人不是下官,隻是下官派去
而已。娘娘您說您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齊!劍!轲!」我氣得咬牙切齒。

  「娘娘,這裏是禦花園,過往的人太我,下官不方便跟娘娘久叙,省得招人
懷疑。」齊劍轲得意地道:「讓皇上調個五萬精兵給下官,相信對娘娘來說輕而
易舉,下官就回去恭候娘娘的好消息了。」

  我握緊拳頭,憤怒的盯着齊劍轲高壯的背影,姓齊的混蛋,你他媽給臉不要
臉,當老娘好欺負,老娘叫你好看!

  「桂嬷嬷!」我大吼。

  「老奴在。」

  「回鳳儀宮!」

  「是,娘娘。」

  我氣呼呼地帶着桂嬷嬷回到鳳儀宮,在路過韻妃的華韻宮時,聽到華韻宮裏
頭喧嘩一片,好奇心被勾起,我帶着桂嬷嬷走入華韻宮一探究竟。

  守門的太監一見我到來,立即高聲通報。「皇後娘娘駕到!」華韻宮幽深的
庭院内站了好些個嫔妃,連同侍候嫔妃們的宮女太監,足有四五十個人之多,議
論聲嚷嚷。

  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留着長胡須的老者一手拿着一個八卦羅盤,一手拿着把
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不停在院中揮來舞去。這情形,有點像電視上道士捉鬼
的場面。

  我的到來,讓庭院内立即恢複了安靜,衆人走到我面前,齊聲行禮,「參見
皇後娘娘!」

  「都平身吧。」我好奇地問,「人們這是在做什麽?」

  「皇後,自從蘭妃跟柔妃無緣無故暴斃身亡後,姐妹們晚上夜不安寝,懷疑
是蘭妃跟柔妃的冤魂作崇,是以,特地請了得道高人劉道長來爲衆姐妹們壓壓驚。」
韻妃輕聲地回着話,其他妃嫔們都贊同地點點頭。

  蘭妃是因爲發現行雲是假皇帝,被行雲除掉的,至于柔妃,出賣了君禦邪,
被君禦邪虐殺了。哪裏是什麽無故暴斃身亡。

  韻妃請道士壓驚,八成是以前跟蘭妃或者柔妃有過節,所以心裏不安請道士
作法收鬼一類的。

  要知道,古人都是比較迷信的,對啊!我腦中靈光一閃,我正愁不知道該怎
麽對付齊劍轲那陰險小人,現在總算有門路了。

  「原來如此,」我點個頭,不滿地看着韻妃,「本宮乃後宮之首,請道士入
宮作法之事,爲何沒人前來向本宮禀報?」

  「呵呵,這點小事就不用驚動皇後娘娘了。」韻妃一臉的假笑,「臣妾已經
向皇上禀報過了,是皇上親自恩準的。」

  看着韻妃一臉得意的假笑,我的内心竄起一股無名火,這點小事不驚動我,
卻驚動皇帝,擺明了就是不把我這個皇後放在眼裏。

  這韻妃在向我炫耀皇帝管這麽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是對她寵愛有加,早晚皇
後輪到她韻妃來當。

  哼,想氣我,哪有這麽容易,我偏不生氣。

  我嘴角漾開一抹自然的笑容,「既是皇上親自恩準的,本宮自然贊同,隻是
本宮近來睡眠甚是不安,一會劉道長給衆妹妹們收完拾,就請劉道長上本宮的鳳
儀宮一趟,也替本宮壓壓驚吧。」

  「是,皇後娘娘。」劉道長恭謹地應道。

               第070章

  回到鳳儀宮不久,劉道長就前來觐見。

  「老道參見皇後娘娘。」劉道長恭謹地朝我行禮。

  「平身吧。」我優雅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聽聞劉道長道術高強,法術高
明,不知劉道長可聽過九天玄女下凡轉世後,凡胎肉體可有何特别的象征?」

  「這。」劉道長撫了撫胡須,煞有介事地道,「回娘娘,九天玄女乃天上聖
人,老道若要掐算出聖人下凡後的凡體特征,需要費些時日。」

  「道長您不是早就算出九天玄女下凡塵,轉世爲人後她的大腿内側有顆痣嗎?」
我輕輕三擊掌,一名太監端着一個蓋了紅布的托盤走了進來,太監在劉道長面前
揭開紅布,托盤上擺滿了黃澄澄的金子,金光閃閃,耀眼奪目。

  劉道長眼前一亮,伸手就想摸那些黃澄瞪的金子,卻又瑟瑟地看了我一眼。

  他立即明白地道:「皇後娘娘說得極是,老道早就算出九天玄女轉世後的肉
體凡胎,在她的大腿内側确實有顆痣。」

  「很好,這些金子就當犒勞劉道長您爲本宮壓驚。」我滿意地點點頭,「道
長您可以把九天玄女轉世後,大腿内側有痣的消息放出去了,記住,這是道長您
自己算出來的,道長您除了爲本宮壓驚,别的可是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否
則,下場,道長您應該知道。」

  「這是自然,老道多謝皇後娘娘。」劉道長盯着黃金的眼神泛直。

  我一個手勢,太監立即會意地将一錠黃澄澄的金子用紅布包好,交給劉道長,
劉道長千恩萬謝地退下了。

  我輕輕啜了口茶水,對着站在一旁的桂嬷嬷說道:「一會把本宮大腿内側有
個痣的消息放出去。」

  「是,娘娘!」桂嬷嬷折服地道:「娘娘英明,不久,所有人都會知道皇後
娘娘您是九天玄女下凡轉世。」

  我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我哪裏是要這種子虛烏有的虛榮,我是被齊劍轲那
小人給逼上了粱山,不得不出陰招罷了。

  這下,看齊劍轲那個陰險小人拿什麽威脅我!

  他威脅不了我,就是我收拾他的時候了!

  此時,宮女青青匆匆走了進來,向我行了個禮後,在我耳邊說了幾句話。

  青青說,帥草園的陳管家發現在齊劍轲住的齊府大門外,有一名婦人幾日徘
徊不去,被齊府的人打了一頓,仍然窩在大門外一角不肯走。

  陳管家上前一問,才得知這名婦人是殺害風挽塵的兇手丫鬟翠珠的母親。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吩咐道:「把人給本宮帶進來!」

  不久,一名年過半百,衣着肮髒的婦人就被帶進大廳,婦人見了我撲通一聲
跪下,顫顫抖抖地行禮,「民婦錢氏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看着錢氏污穢的衣着,淡凝秀眉,「錢氏,你爲何在齊府外不肯走?」

  「回皇後,民婦是個寡婦,隻有小女翠珠一個女兒,翠珠一直在齊統領府裏
當丫鬟,可是翠珠失蹤了好些日子了,翠珠失蹤前曾跟民婦說過,齊統領強要了
她的清白之身,她一直跟齊統領關系暧昧,她說她爲齊統領辦成一件事後,齊統
領就娶她做第七房小妾,可是幾日前民婦去齊府找翠珠,卻被齊府的總管告知,
翠珠她已經離開齊府不知去向了。民婦想,翠珠的失蹤肯定跟齊統領有關,是以
三番五次上齊府讨說法,卻被齊府的人打了一頓,隻得守在齊府外,望小女能再
回齊府時,民婦得以見上一面。」

  翠珠要辦的事應該是殺風挽塵了,結果她真的殺了風挽塵,可是,背後指使
她的人不是君禦邪嗎?怎麽會是爲齊劍轲辦事?

  我心頭一驚,歎息着搖了搖頭,「你的翠珠爲了齊統領而殺了人,翠珠已經
死了。」

  錢氏大駭,「娘娘說的是真的?」

  「本宮貴爲皇後,又豈會騙你。」我一臉的惋惜。

  錢氏尖叫了聲「天啊」就昏了過去。

  我看着昏倒的錢氏,眼裏閃過一絲不忍,我在現代失蹤,穿越到古代,想必
爸媽也萬分傷痛吧。可憐天下父母心呐!

  翠珠的屍體被陳總管讓人在荒郊随便挖了坑埋了,雖然翠珠被人授命殺了風
挽塵,可是可憐的是她無辜的母親,我吩咐桂嬷嬷給錢氏一筆錢,讓孤寡的錢氏
今後的日子有個着落。

  指使翠珠殺風挽塵的到底是君禦邪還是齊劍轲,一試便知。

  漆黑的夜晚,月兒被烏雲遮掩,冷風陣陣吹,寒意格外襲人。

  禁軍統領齊府,齊劍轲的卧房内,齊劍轲在床上睡得正香,在他的身側,還
各睡着兩位豐滿嬌豔的美人。

  突然,窗戶被一陣陰風吹開,齊劍轲一驚,立即起身,卻發現一抹白色的身
影從窗外一閃而逝,同時。我。死得好慘。

  陰森恐怖的女聲似有若無的傳來,齊劍轲,「是誰!誰在那裏裝神弄鬼!」

  一切又恢複安靜,寂靜的夜裏,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清。

  齊劍轲起身觀察了會,以爲是自己眼花後,再次回到床上欲入睡,一抹白色
的身影卻緩緩飄落在齊劍轲卧房中間。

  似感受到了異流的入侵,齊劍轲彈坐起身,看着房中五官慘白,七孔流血的
白影,他驚道:「你是翠珠!」

  此時,床上睡着的兩個女人也驚醒,看到室中長發淩亂,面色僵白的白影後,
大叫一聲「鬼啊」就暈了過去。

  「多。謝。統領。還記得我。我死得好慘。」白影再次開口,嗓音虛無飄渺,
她步步朝齊劍轲逼近,「爲什麽 .要讓我。去殺風挽塵。」

  齊劍轲高大的身子怕得發抖,「本統領說過,他擋了本統領升官的道。他非
死不可,你怎麽還問。」

  突然,齊劍轲像想起什麽,大怒,「你不是翠珠!大膽小賊,竟敢冒充女鬼,
恐吓朝庭命官,該當何罪!」

  齊劍轲拔起床頭懸挂着的長劍一個飛身,與那白衣『女鬼』打作一團。那女
鬼見勢不妙輕功一展,逃之夭夭。

  齊劍轲本欲去追那女鬼,卻發現窗外有動靜,他一個飛身躍至窗外,正好瞧
見在窗外偷窺的我。

  「皇後娘娘!」齊劍轲微眯起眼,「深更半夜娘娘不在鳳儀宮安寝,怎麽會
在這?」

  遭!被他發現了!那個假扮翠珠的女鬼是個人,是我讓人找來的江湖高手,
通過特殊的畫妝技巧,模仿翠珠的聲音,再加上晚上太黑,視線看不清,讓她假
扮死去的翠珠,來探齊劍轲口風,想不到齊劍轲真的是殺死風挽塵的幕後真兇。

  隻是當我以爲君禦邪是兇手時,君禦邪爲什麽不否認?

  我本來是想,讓齊劍轲去追假扮翠珠的那個女的,我就好脫身離開齊府的,
想不到,齊劍轲竟然發現了我,沒去追。

  看來,我太小看齊劍轲了。

  我看着齊劍轲手中的長劍,吞了吞口水。還好,我身後有兩名從皇宮大内挑
出來的親信侍衛保護我的安全,不然我還真要給姓齊的吓破膽了。

  「哦!我明白了!」齊劍轲恍然大悟,「你是爲風挽塵那個小白臉查找真兇
來了。」

  「本宮問你,風挽塵跟你無怨無仇,你爲什麽要讓翠珠殺死風挽塵?」我一
臉盛怒。

  「娘娘,你在宮外養了小白臉,這事若讓抹上知道,你這個皇後娘娘還有的
當嗎?下官自第一眼見到娘娘起,就要定了娘娘,而娘娘您貴爲皇後,可以助下
官平步青雲,若是風挽塵的事給人揭穿了,豈不是毀了娘娘的前途,娘娘您若是
失勢,下官又怎麽借着娘娘您一步一步往上爬?」齊劍轲森冷地看着我,「下官
隻是除掉風挽塵那塊絆腳石罷了。他可是娘娘跟下官共同的絆腳石,風挽塵中毒
死的那天,下官在鳳儀宮外看娘娘穿着一身太監袍急匆匆出宮,下官憤怒不已,
更加确定風挽塵該死。」

  「你!」我恨恨地捏緊拳頭。

  風挽塵怎麽會是我的絆腳石呢,是我要養他的,卻害死了他,我的心,好痛
好痛,想不到萱萱我包個小白臉,居然包出了人命。

  挽塵,你安心吧,殺害你的幕後真兇已經找到了,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齊劍轲要是知道君禦邪已經知道我養小白臉的事,卻沒有動我,不知道他會
作何反應?不過,這都與姓齊的混蛋無關。

  在我氣憤之際,齊劍轲又淫笑着開口了,「皇後娘娘,風挽塵隻不過是個鄙
賤肮髒的男妓,如今他死了不是更好。皇上他有後宮佳麗三千要顧,自然免不了
冷落娘娘,隻要娘娘願意,下官願意替皇上好好愛娘娘您,娘娘您助下官仕途風
順,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我呸!你想得美。别說風挽塵一清二白,純情得要命,姓齊的性變态誰受得
了?最肮髒的不是肉體上的肮髒,而是靈魂上的肮髒,靈魂上的變态扭曲!

  不過,這齊劍轲能做上禁軍統領的位置,武功自然高深莫測,我雖然也帶了
兩名大内高手保護我的安全,卻未必是他的對手,我還是假着答應先。回頭,我
張穎萱要這個姓齊的變态死無葬身之地!

             我迅速拉住他的手

  「呵呵,當然好,本宮正有此意,區區一個男妓,本宮又豈會放在心上。」
我看了看夜色,轉言道:「夜深了,本宮就先回鳳儀宮歇息了。」

  我剛要轉身,齊劍轲大步走到我身側,攔住我,「娘娘,皇上這幾日身體不
适,冷落了娘娘,娘娘您今夜敢前來下官府内,自然确定皇上不會突然駕臨鳳儀
宮,既是如此,娘娘您不如天亮再回宮,先跟下官溫存一下。」

  他說着大掌就襲向我的酥胸,我向旁側移開一步,躲開他的攻擊,推卻着,
「齊統領,本宮今日身體不适,改天吧。」

  「身體不适?那下官更要好好玩一玩了。」齊劍轲抓了個空,不悅地凝起眉,
他一步步朝我逼近,我一步步後退。

  「娘娘,您在怕下官?」齊劍轲突然伸手欲點我的穴道,我再次快如閃電般
的閃開。

  上次被齊劍轲點穴是他趁我不被,這次我早就防了他的一手,怎麽會上他第
二次當。

  「哈哈哈!」齊劍轲仰天狂笑三聲,原本剛毅俊秀的臉龐憑地醜陋,「原來
娘娘并不屈服于下官,娘娘是想回頭收拾下官吧?那下官隻好先收拾了娘娘,再
把娘娘美麗的屍體奸上個三天三以夜!」

  「你這個死變态!」我朝身後我帶來的那兩名大内侍衛使了個眼色,「給本
宮把齊劍轲的人頭拿下來,本宮重重有賞!」

  「是,娘娘!」

  一時之間,兵刃交錯,兩名護我的侍衛跟齊劍轲死生惡鬥,拼命相博。

  激烈的打鬥聲驚動了齊府的家丁護衛,齊劍轲命令他們拿下我,我本來想亮
出皇後的身份,可是這樣卻難以解釋我深更半夜出現在這的原因。

  沒辦法,我隻能跟齊府的家丁激烈地開打。

  正好老娘很久沒打架了,就當成活動活動筋骨。

  我左一拳,右一腳,放倒,放倒兩個家丁,搶了其中一人手上的刀,俯個身
閃開一把大刀的橫砍,我手中的刀直直劈向朝我襲來另一人。

  我的身體靈活地左躲右閃,放倒,打翻,砍傷了N人,正在跟護我的那兩名
侍衛打鬥中的齊劍轲訝異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敢相信萱萱我這麽能打。

  齊劍轲畢竟是禁軍統領,那兩名侍衛漸漸不敵。

  媽啊!要是齊劍轲結果了那兩名侍衛過來擒我,我死定了!

  我一邊吃力地應付着衆多家丁的圍攻,一邊想着逃跑策略,人太多,除非我
會飛,不然根本逃不了。

  此時,一抹欣長的白影從空中翩然而下,那落地的身姿清俊潇灑,散發着一
股王者之風。

  随着他的落地,圍攻我的家丁護院倒了一片,我愣愣地看着這抹絕世俊美的
身影,還以爲自己見到了神仙。

  隻可惜,他白巾蒙面,我看不見他的臉,但,他卻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白影抱着我,輕功潇灑一躍,一眨眼帶着我飛到了兩丈開外。

  在飛離齊府的一刹那,我看到那兩名忠心護我的侍衛都死在了齊劍轲的長劍
下。齊劍轲的眼中閃着狂怒的光芒,那憤恨的眼光宣誓着非滅我不可。

  齊劍轲提氣施展輕功欲追上來,奈何抱着我的白衣人速度更快,幾經飄閃,
就擺脫了齊劍轲的追蹤。

  白衣人抱着我的纖腰,施展着絕佳的輕功飛躍過屋頂,飛躍過樹梢。

  夜色漆黑,清風在耳邊吹,我攀住白衣人的頸項,将頭枕靠在他胸前,感受
着像小鳥般自由自在飛翔于空中的感覺。

  感受着男人熟悉的體魄氣息,我微微擡首,望着他璀璨如耀眼繁星,漆黑深
邃卻又邪氣詭異的瞳眸,他是誰?答案已然揭曉。

  我想,這世上能擁有如此邪氣凜然雙眸的主人,就隻有他了吧。

  躲開重重守衛,飛入宮圍,輕而易舉。

  白衣男人抱着我翩然飛落在鳳儀宮華美的庭院内,我剛一站穩,他就轉身離
去。

  我迅速拉住他的手,柔聲說道:「皇上留步。」

  白衣男人身體一僵,緩緩轉過身,揭下臉上蒙面的白巾,露出一張俊逸的絕
色帥臉,「皇後知道是朕?」

  「當然,皇上是臣妾的男人,臣妾又豈會認不出皇上?」我盯着他帥得過火
的臉孔淡笑,「邪,你好帥!世上再也沒有人帥成你這副得性了。」

  「哦?是嗎?皇後别忘了行雲跟朕是同一副相貌。」君禦邪勾起唇角,那邪
魅的笑容讓我嘴角口水滴滴嗒嗒。

  「行雲跟你帥得不同類,不好比較。不過你君禦邪,絕對可以迷死天下所有
的女人。」我着迷的摸撫着他絕色的俊臉。

  君禦邪深沉邪肆的眼眸中多了絲笑意,「也包括你嗎?」

  我用力點點頭,「當然。」

  君禦邪伸出白皙的大掌,輕輕拭去我嘴角的口水,「萱,你流口水的樣子真
可愛。」

  我輕笑,點起腳感激地在他絕色的帥臉上親了一口。「邪,謝謝你剛剛救了
我,不然我這條小命可就沒了。」

  君禦邪不在意地笑笑,「你是朕的女人,朕的皇後,救你,護你周全,是朕
該做的事。」

  瞧清了,這就叫真男人!

  我感動地點點頭,「對了,你怎麽知道我在齊府有難?」


.
2016-6-18 13: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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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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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75

.

             第071-072章

  「朕今夜本來早早上床歇息了,但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睡不着,心裏就是相
見你,朕幹脆起身來到鳳儀宮,卻想不到你不在。侍候你的桂嬷嬷說你在宮内随
處走走散步,朕派人找了下,找不到你,是以,逼問桂嬷嬷你的行蹤,在朕再三
逼問下,桂嬷嬷交代你去了齊府,朕怕你出了事,随即就趕去齊府,想不到剛好
救了你一命。」君禦邪頓了頓,繼續道:「萱,這次朕救了你,你曾經救過朕,
算是兩不相欠了。」

  我微笑這糾正他,「邪,怎麽會是兩不相欠呢?應該是牽扯更深才是。」跟
君禦邪這個超級大帥哥沒牽扯了,俺可是會傷心的。

  「你真的這麽想?」君禦邪詭秘的眸光深深望入我的眼簾。

  我淡笑,「我是你的皇後,不這麽想,還怎麽想?」

  「萱!」君禦邪動情地将我擁入懷中,我将頭依靠在他寬闊平坦的胸膛上,
靜靜地享受着他帶給我的溫暖安心。

  夜色如墨,天空中集聚的成片烏雲竟然漸漸散去,原本要下雨的天氣竟然奇
迹般地轉變朗朗星空,耀眼的繁星可愛地眨着眼,散發出清亮柔和的光芒。

  我跟君禦邪之間是否也可以撥開烏雲見星星?

  在君禦邪的懷中傾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鼻間盡是他身上幹淨好聞的男性
氣息,我的心潮泛起一股澎湃的悸動……

  此刻,夜,寂靜無聲,鳳儀宮院内的風景清幽典雅,華麗潋滟,我跟君禦邪
這對絕色麗影靜靜地擁抱在一起形成一道絕美的風景線。

  桂嬷嬷跟青青還有一些暫未歇息的宮女太監們看到庭院中抱在一起的我與君
禦邪,都捂着嘴竊笑,不忍打攪我跟君禦邪浪漫的相擁,紛紛走避開。

  超級大帥哥跟絕世大美女(君禦邪VS我)在寂靜的星空下,古典幽美的庭
院中靜靜相擁,地上兩人和諧的身影拖得欣長,此情,此景,真的是好羅曼蒂克
滴說。

  君禦邪的心跳越來越有力,越來越強勁,聽得出,他的心正在爲我劇烈的跳
動着。

  過了好久好久,直到我有點困了,我才緩緩仰起小臉,好奇地問:「邪,你
爲什麽不問我去齊府的原因?」

  「萱萱願意告訴朕,朕就聽。」君禦邪輕輕點了下我的俏鼻,「萱萱若不肯
說,朕也拿你沒辦法。」

  「我都不知道皇上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說話了。」我臉色一斂,「邪,我是
去查殺死風挽塵的幕後真兇。」

  君禦邪笑道,「萱萱不是認定殺風挽塵的是朕嗎?」

  「不是你。是齊劍轲。」我不解地問,「爲什麽數日前在禦書房我誤以爲你
是殺風挽塵的幕後真兇時,你會默認?」

  「朕确實下了殺風挽塵的密旨,爲何要否認?」君禦邪狂傲地道,「作爲帝
王,朕敢作敢當。那晚在禦書房,王公公向朕禀報,說他派去暗殺風挽塵的侍衛
晚了一步,王公公派去的侍衛到達帥草園時,風挽塵已經死了。風挽塵雖然不是
朕派去的人殺的,可是若非有人先一步,朕照樣讓風挽塵死。風挽塵是不是朕殺
的,又有何區别?」

  「廢話!當然有區别了,你這叫殺人未遂,别人那叫殺人得逞,一個是沒殺
人,一個是殺了人,根本就是天與地的區别。」我很好心地教他理解常識。

  「朕以爲你那晚知道朕派去的侍衛沒得手,被人搶先一步,反正朕下了密殺
旨,你照樣怪在朕頭上,是以,朕沒跟你多解釋。」君禦邪深情地盯着我。

  「唉,原來是誤會一場,我那天躲在樹後偷聽到王公公跟侍衛的對話,那侍
衛對王公公說『……風挽塵已經死了。』原來我漏聽了前半段,那侍衛說的應該
是『他趕到帥草園時風挽塵已經死了』。」我給了君禦邪一個大白眼,「君老大,
你都不跟我說清楚,我有這麽不講理嗎?」

  「萱萱你經常不講理。」君禦邪一時口快,看到我臉快氣綠了才知道自己說
錯了話,他尴尬地朝我賠着笑臉。

  我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張穎萱不講理,是以爲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帥哥講歪
理,祥龍國的皇後不講理,是因爲祥龍國的皇帝沒道理,你明白嗎?」

  君禦邪很明白地點點頭,又不太明白地搖搖頭。

  忽然,君禦邪恍然大悟,「萱萱,你說來說去,就是說朕愛講歪理又沒道理。」

  「唉!」我哈哈大笑,「這話是你自己承認的,我可是什麽也沒說啊。」

  「萱,朕今天才發現,你好調皮。」君禦邪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

  我張穎萱要是沒有頑皮的劣根性,怎麽會上妓院泡『鴨』?

  我揮開他的手,鄭重申明,「不準摸我頭,我要收錢的!」

  「呵呵,萱萱要多少,朕給多少。」君禦邪一臉慷慨。

  那我要你的整個江山你也給?這句話要是說了,俺怕他翻臉,算了。還是講
點實在的,「你明天随便送我七八十箱黃金就行了。」

  「沒問題,朕明天讓人送個一百箱過來。」君禦邪笑着點點頭,他擡頭看了
下夜色,又道,「已經四更了,萱,朕就留宿鳳儀宮,陪你好不好?」

  「當然好,我求之不得。」我跟君禦邪好些天沒上床了,我還真是想念他完
美無瑕的裸體。

  現在知道君禦邪不是殺風挽塵的兇手,我就可以問心無愧地『愛死』他了。

  粉紅色的床帳内春情無限,帳外的地上衣服鞋子亂七八糟淩亂地散了一地,
帳内男人女人的身體火熱地交纏在一起。

  君禦邪睜着火紅的瞳眸,性感的薄唇與我的丁香小舌深深纏吻着,我壓在他
完美修長的男性裸軀上,輕輕呢喃,「邪,讓我把你逼瘋好不好?」

  君禦邪的喉頭咕噜一聲,口水困難地吞咽,上升的欲火讓他邪氣的眼眸更加
通紅,他期待地微颔首,「朕,把自己交給萱萱。」

  我翻身而起,走向牆角的櫃子,君禦邪看着我學嫩赤裸的嬌軀,盯着我在櫃
前翹着俏臀翻找東西的性感撩人姿勢,他邪氣的眸光熾熱得仿佛要将我一口吞噬。

  很快,我找到了四條長長的白绫走回床上,君禦邪好奇地看着我,「萱萱,
你想做什麽?」

  「你說我想做什麽?」我嬌笑着将君禦邪的四肢呈個大字型綁在床柱上。

  「萱,你這樣,朕不好意思……」君禦邪帥氣的俊臉微紅,雖然他頗有微詞,
卻沒有拒絕我綁他。

  貌似他知道我要來點刺激的,他火紅邪氣的眸子裏閃着期待興奮的光芒。

  看着君禦邪完美白皙的裸體被我呈個大字型綁在床上,我的心中多了抹成就
感,一種徹底收服男人的快感。

  因爲現在,我要他的命,或者要他生不如死,随時可以。

  想必當初靖王那帥小子綁我奸我時,也是一個心境。

  「邪,你的裸體真美,像上天的傑作……」我贊歎着,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
白淨的肌膚上,我的吻由他性感的薄唇,一路向下,來到他平坦的胸前,輕輕舔
吮着他胸前兩粒敏感的小點。

  「呼……萱萱……」君禦邪濃重地粗喘着,聲聲呼喚着我的名。

  「邪,你的喉結好性感……」我伸出丁香小舌頭像隻可愛的小狗般用力地舔
着他純男性的喉結,他喉間不停地咽着口水,似是想将我一口吞下肚。

  他腿間的男性象征不知何時硬如鐵棒,雄雄矗立。

  我的小手輕輕握住他熾熱的火棒,他倒抽一口氣,沙啞地粗吼着「萱萱……
朕的萱萱……快給朕……」

  「你以爲你是誰,你說要就要嗎?」我唇角勾起一抹淫笑,嬌軀壓在他腿上,
俯下身,紅潤的朱唇就含住了他熾熱的火棒,深深舔、吮、含、吸……

  「唔……萱萱,你這個妖精……」君禦邪似難耐地蹙起俊眉,呼吸濃濁急喘,
「萱……給朕吧……快啊……」

  我微擡起頭,壞壞地輕笑,「現在你是我奴隸,我是主人,我說了算,懂嗎?」

  我說完繼續以唇膜拜,舔弄着他巨大的男根,而我豐潤飽滿的酥胸壓在他修
長的大腿上用力擠壓。

  君禦邪火紅的眸子被欲火熏灼得幾乎燒起來,他低沉沙啞地吼着,「萱……
朕快瘋了……你這隻美麗的妖精……朕快被你折磨瘋了……快……朕要……」

  「好……你這奴隸挺聽話……我就稍稍成全你……」我媚笑着,腦中突然想
起A片裏的一幕,我依樣學之……

  我挺起酥胸緩緩湊移到他的腿間,彈柔的雙峰夾住他腿間的火熱巨棒,我的
纖纖玉手托起雙峰,讓飽滿白嫩的雙峰擠壓套弄着他熾熱的巨棒……

  「唔……你這個撩人的妖精,朕真的快給你逼瘋了……好舒服……」君禦邪
通紅的眸中欲火熊燒,他額際青筋暴跳,似乎處在崩潰瘋狂的邊緣……

  這是我第一用飽滿的咪咪夾男人的『那活兒』,嫣紅的羞澀蘊滿我全身雪嫩
的肌膚,讓我更添幾分妖媚風情……

  我繼續雙手安托着豐滿的玉乳,生澀而又嬌媚地用我柔軟的雙乳擠摩着他巨
大的熱棒,直到他再也受不了,狂吼着想釋放的時候,我卻輕輕抽開身……

  君禦邪額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他低啞地粗吼着,「不!……萱……繼續…
…朕就快爆發了……你豈能殘忍地在這個時候抽身……」

  我的小手輕輕摸拍着他絕俊的臉頰,湊上朱唇在他耳旁輕輕呵氣,「你知道
嗎?現在的你就像一匹野獸!……毫無人性的野獸……」

  「朕是匹被你逼瘋了的野獸……」君禦邪深邃邪氣的火紅眼眸緊緊地盯着我,
「快啊………萱……再不給朕……朕會難受死……」

  我被他瘋狂熾熱的眼眸盯得有點怕怕的,我輕輕吞了吞口水,玉腿橫跨在他
的腰間,纖纖小手握上他巨大的火棒,讓他超大号的火棒對準我私處的幽徑口,
我的俏臀緩緩下移,他熾熱的巨棒漸漸沒入我體内……

  他的巨棒才進入不到三分之一,就已經将我緊窒細小的幽徑插到底了,他濃
濁地粗喘着氣,我則輕輕在他巨棒上擡臀,降臀進出……

  倏然,他勁腰一起一伏幾個猛挺,巨棒猛沖,逼得我窄小的幽徑底處截截後
退,整根巨棒盡數沒入我體内……

  他強硬的巨大已經超出了我的承受範圍,我皺眉痛呼,「啊!……該死的君
禦邪!我好痛!我整個人都被你『幹』穿了!……」

  我想移開俏臀,君禦邪卻低啞地出生,「萱……别離開朕……朕需要你……」

  看着君禦邪熾熱的邪氣眸光,我心軟了,任自己緊窒窄小的幽徑無助地包容
他火熱的巨棒……

  見我難過地沒動作,君禦邪卻再也受不了了,他勁腰一上一下猛挺,平躺着
抽插我的緊小的幽洞……

  「天啊……你這個死男人……嗯……你怎麽平躺着偶讀這麽猛……啊……嗯
……」

  我被他操得全身顫抖,無助地配合着他狂猛的律動……

  「萱萱……朕覺得好刺激……好舒服……萱萱……這樣朕要不夠你……」

  君禦邪狂吼着,猛『幹』着我……忽然,他内力輕運,手腕腳腕間一個用力,
原本牢牢綁着他四肢的白绫全部斷裂,他的手腳在瞬間恢複了自由……

  「邪……你……」我不可置信滴瞪着他,那可是很粗的白布條啊,他就這麽
輕易地掙斷了,我還以爲我控制了他,原來是他故意沒反抗,有意任我玩……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一個翻身将我壓在身下,火熱的巨大狂肆地搗戳着
我柔嫩的幽徑……

  「啊……邪……唔……嗯……啊……」我淫蕩滴浪叫着。

  「萱萱……朕的萱萱……」君禦邪粗嘠地低吼,他在我身上的沖刺一次比一
次狂猛……

  君禦邪像匹勇猛無比的野獸,他巨大堅硬的火棒操得我緊窒的幽徑紅腫疼痛
仍沒停止……

  淫靡的肉體拍打聲幾乎響了整整三個小時,終于,随着君禦邪滿足的低吼…
…他熾熱的種子深深噴灑入我體内……一場激烈的歡愛劃下完美的句點。

  歡娛過後,兩具香汗淋漓的裸體輕擁在一起,君禦邪在我光潔的額頭上印上
一吻,心疼地道:「萱萱,你還好嗎?」

  「死不了。」我翻了個白眼,「你『搞』我的時候不曉得輕點,現在卻來假
慈悲。」

  「對不起,萱,你讓朕失控,朕情不自禁……」欲望的退去,讓君禦邪火紅
的眼眸又漸漸恢複了漆黑的色澤,他的眼神依然是那麽邪氣十足,引誘人心。

  我窩在他懷裏,仰首望着他邪氣漂亮的眸子,輕聲呢喃,「你何嘗不是讓我
也失控了呢。」

  「萱,睡吧,天已亮了。朕陪你小歇一會,就要早朝去了……」君禦邪輕輕
拍着我的後背,我輕應了聲『恩』,就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朦朦胧胧中,我感覺君禦邪起身離開了床沿,雖然他的離開讓我内心一陣失
落,但心知他是早朝去了,我也沒太在意,繼續睡……

  酣睡中,我身上的被褥被人輕輕掀開,男人炙熱碩大的昂揚從背後直直貫穿
我,男人沒等我清醒,他手托住我的纖腰,火熱的飽脹狠狠在我身體裏抽送……

  「啊……邪……你這麽快……就早朝回來了……嗯……啊……」我啞聲嬌喃。

  我被男人猛『幹』醒,我以爲是君禦邪下早朝回來了,情不自禁地叫着君禦
邪的名字。

  「皇後娘娘……下官不是皇上……」身後的男人粗喘着出聲,「皇上他正在
早朝……沒有一兩個時辰,回不來的……」

  「是你!」我一驚,想睜開他大手的鉗制,奈何在『愛愛』中的男人力道特
别大,我根本掙不開,隻能被他大力地『操』着。

  「不錯……正是佐揚……娘娘……」正在從背後『操』我的男人——太醫穆
佐揚,嘎聲低吼,「娘娘,你那兒好緊好小……下官好舒服……」

  穆佐揚說着勁腰動得更猛,他巨大的昂揚猛抽插着我稚嫩的幽徑……

  「啊……穆佐揚……你輕點……本宮好痛……」

  我的幽徑剛剛被君禦邪『幹』腫了,穆佐揚就冒出來『幹』我,他炙熱的巨
大讓我無法言喻的舒服,卻也讓我的幽徑不堪承受,火辣辣地疼痛。

  本來知道身後正在『幹』我的男人不是君禦邪,我想反抗的,但是對方既然
是穆佐揚那個絕色俊美的超級大帥哥,我早就有了『收』了他之意,就懶得反抗
了。

  「唔……自從娘娘上次在禦藥房誘………惑過下官……下官就對對娘娘日思
夜想……終……是如願以償……」穆佐揚不停地喘息着,猛『幹』着我。

  倏地,他從我體内退離,我感覺體内一陣空虛,他又立即一把将我翻過身來,
換成男上女下式,碩大的昂揚再次插進我的柔嫩溫暖的幽徑,不停地猛力抽送…


  「啊……穆太醫……你好棒……」我飽滿的咪咪被穆佐揚操得一抖一抖的,
穆佐揚的大掌使勁地搓揉着我的咪咪,幽徑被『幹』,咪咪被捏,我淫叫得更浪,
「恩……嗚……佐揚……你好猛!……」

  「萱萱……你好浪……好媚……」穆佐揚磁性的嗓音中,包含着情欲的沙啞,
「我叫你萱,你現在隻是我的女人……我穆佐揚的女人……」

  「嗯……啊……我是穆大帥哥的女人……」我的玉腿勾上他勁猛的腰身,讓
他更深入,極盡消魂。

  「天啊,你怎麽會這麽緊……這麽小……」穆佐揚更爲猛力,他身上一顆顆
性感的汗珠滴到我雪嫩的嬌軀上。

  「嗯……不小怎麽讓你死……我要讓你死……啊……輕點,痛……又痛又舒
服……」我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肆無忌憚地享受着穆佐揚帶給我的狂猛柔情。

  「唔……你太稚嫩……我把你『弄』疼了……可我停不下來……」穆佐揚濃
濁的呼吸噴在我身上,他漆黑漂亮的瞳眸布滿狂肆的欲火,我盯着他那張爲我瘋
狂的絕色帥臉,我的心中升起一股征服男人的快感……

  我收了那麽多優秀的男人,其中不乏齊劍轲那個人模人樣的人渣,太醫,也
就是當醫生的男人,我可是第一次『品嘗』,原來斯文俊秀的穆佐揚在床上也這
麽猛。

  「啊………嗚……嗚……嗯……又疼又爽……」我的嬌軀配合着穆佐揚狂猛
的肆動,跟他一起飛舞,奔向欲望的巅峰……

  激情過後,我癱軟在床上呼吸直喘,穆佐揚輕輕地抱着我,歎息着,「萱,
你是最讓我滿足的女人……」

  「是麽?你也是個能讓我滿足的男人。」我平順了呼吸,一把掀開被褥,穆
佐揚驚呼,「萱萱,你做什麽?」

  「剛剛在激情中,我都沒細看你的身材,」我手撐起腦袋,盯着他修長的男
性裸體直贊歎,「你的身材清俊修長,白皙結實,無一點贅肉,真完美啊……」

  「萱萱謬贊,」穆佐揚俊臉微紅,「萱萱你的玉體是佐揚見過最美的女體…
…」

  「呵呵,你喜歡就好。」我淡笑着,「既然你這麽乖,我就給你個獎勵,如
何……」

  「怎麽獎勵,你讓我再『再』一次麽?」穆佐揚的眼眸中,原本平息的欲火
又逐漸升起……

  「不是,是這樣……」我說着小手托起一邊玉峰,強灌到穆佐揚嘴裏,穆佐
揚一愣,性感的薄唇輕啓,輕輕添吮着我飽滿玉峰上的櫻紅小點。

  「嗯……」酥酥麻麻的快感讓我忍不住輕哼,「我賞你吃奶,可惜沒奶……」

  「萱,我好想跟你生個寶寶……」穆佐揚擡起俊逸的臉蛋輕聲說道。

  我身體一僵,「我是皇後,不可能的……」

  「萱,若你不是皇後多好,佐揚一定娶你爲妻,今生隻愛你一個……」穆佐
揚語氣中盡是無奈。

  「可惜,我是皇後。」爲了不讓氣氛傷感,我輕言道,「皇上去上早朝了,
你身爲正一品禦醫,不是也應該去的嗎?」

  「佐揚爲了研究藥材,跟皇上備報過,已經好幾天沒去上早朝了。」

  「我看你是故意不去上早朝,等待『吃』我的時機吧。若是突然一天沒去,
皇上說不定會查你的行蹤,如果連着幾天爲了研藥沒去,其中一天沒早朝也無妨。」

  「萱,你好聰明,我被你看穿了。」穆佐揚定定地看着我,他漆黑的眸子中
盈滿了深情,「其實,自第一眼見到你絕色的麗容,佐揚就時時刻刻都在想念你,
奈何我見你的第一眼,你當時已是假皇帝冊封的萱妃……」

  「好了,佐揚。」我不想聽他的深情表白,打斷他的話,柔聲提醒他,「估
計皇上快下早朝了,你還是先走吧。」

  「恩,我會再找機會來看你的。」穆佐揚起身迅速穿好衣服,他臨走前在我
紅嫩的朱唇上印下深情一吻,不舍地轉身離去。

  看着穆佐揚俊逸的背影離開,我懸着的心終于放下。

  還好他在君禦邪回來之前走了,不過,也說不定君禦邪下朝後不回我鳳儀宮
了,但是,依昨晚跟君禦邪的狂猛纏綿,依君禦邪對我滿意的程度,八成君禦邪
下朝後會直奔我這裏。

  可惜,我猜錯了,穆佐揚走後,君禦邪沒有再來,我繼續在床上小睡了會,
就被侍候我的宮女青青急着喚醒。

  我睜開迷蒙的睡眼問青青怎麽回事,青青恭敬地回道。「皇後娘娘,皇上在
禦書房急召您前去。」

  「哦,好吧。」我起身更衣,快速洗漱後前往禦書房。

  「皇後駕到!」

  随着守門太監的細長通報,我帶着宮女青青緩步踏入禦書房。

  說實在的,被君禦邪猛『操』過,又被穆佐揚狂『幹』過,我的幽徑内隐隐
作疼,不過我有小歇了會,不至于影響行走。

  禦書房内除了君禦邪端正的坐在預案桌後,預案桌前方還有一個單膝跪地的
男人,這個男人穿着禁軍侍衛服,我并不認識。

  「臣妾參見皇上。」我朝君禦邪盈盈施下一禮。

  「平身吧。」君禦邪淡言。

  「謝皇上。」我有些不解地看着君禦邪此刻冰冷的态度,他昨晚不是對我柔
情蜜意嗎?怎麽現在闆着一張臉?

  我緩緩開口,「不知皇上急召臣妾前來所謂何事?」

  君禦邪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對着地上穿禁軍衣裝的男人說道,「趙境平,你
跟皇後說說怎麽回事吧。」

  「是,皇上」被君禦邪稱作趙境平的禁軍侍衛,噴怒地對我說道,「娘娘昔
日跟屬下情意綿綿,娘娘竟然派刺客暗殺屬下,爲何?娘娘是怕屬下把,屬下跟
您燕好過的事訴誅天下嗎?」

  呃……什麽跟什麽啊?我腦中靈光一閃,立即清楚這個叫趙境平的男人是齊
劍轲派來冤枉我的。

  好你個齊劍轲,做得真絕啊,還真讓人來冤枉我。

  我從容淡定地道,「本宮根本就不認得你,又怎麽會跟你有私情?本宮沒有
派人暗殺過你,本宮倒是不明白,本宮跟趙禁衛無冤無仇,趙禁衛何以出言無賴
本宮?」

  「皇後娘娘,您在境平懷裏時,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做境平的妻子嗎?若非娘
娘您翻臉不認人,派人暗殺境平,境平又何以出此下策,境平對娘娘您一往情深,
隻求皇上讓您跟境平共赴黃泉!」趙境平一臉悲憤地盯着我,看他那悲痛欲絕的
模樣,在外人看來,還真以爲我跟他有私情呢。

  這個趙境平長得倒是不錯,屬于中等偏上的那種帥哥,可惜,不夠帥氣,氣
質不夠極品,通常,這種男人我張穎萱看不上眼。

  我翻了個白眼,淡淡地睥睨着君禦邪,「皇上,臣妾不想跟這個不認識的趙
禁衛廢話。他說他跟臣妾有私情,臣妾說沒有。臣妾心中坦蕩蕩,請皇上公斷。」

  君禦邪别具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對着趙境平道,「那就請趙禁衛拿出證據吧。」

  「這是皇後娘娘送給屬下的定情信物。」趙境平從袖中拿出一枚玉簪,他把
玉簪交給随侍在側的太監,再有太監呈給君禦邪。

  君禦邪把玩着玉簪,「皇後,這是朕送你的碧玉簪,怎麽會在趙禁衛手中?」

  肯定是齊劍轲那個陰險小人在我鳳儀宮偷的。

  我面不改色,「皇上,您送給臣妾的金銀玉器一箱一箱的,這支碧玉簪臣妾
好些天沒戴了,随手擱在梳妝台上卻不見了,原來是趙禁衛偷的啊。」

  「趙禁衛,你怎麽說?」君禦邪問道。

  「皇上明察,皇後娘娘含血噴人,明明是皇後娘娘她送給屬下的。」趙境平
爲了讓皇帝相信他,又道,「皇後派來刺殺屬下的刺客屍體還在屬下住的院中,
另外,屬下在跟皇後娘娘消魂時看到——皇後娘娘的大腿内側有個痣。」

  汗死!還真他媽給姐姐我來這一陰招,還好我早有準備。

  君禦邪聽了趙境平的話勃然大怒,「皇後!你怎麽解釋!」

  「刺客的屍體死無對證,不能證明他是臣妾派去的人。至于臣妾大腿内側有
個痣,恐怕整個皇宮乃至全祥龍國的人都知道,趙禁衛拿着一件衆所周知的事,
就想一口咬定臣妾跟他私通,是不是全祥龍國的人都可以這樣随便亂說呢。」我
淡淡地諷回去。

  「哦?」君禦邪挑起眉,「皇後此話怎講?」

  「昨日臣妾見韻妃妹妹的華韻宮内請了高人劉道長收驚作法,臣妾近來夜不
安寝,是以請劉道長爲臣妾收驚,臣妾無意中從劉道長口中得知九天玄女下凡,
轉世爲人的肉體凡胎大腿内側有個痣。」我頓了頓繼續道,「臣妾的大腿内側剛
好有個痣,本來如此隐私之事,臣妾不想說出來的,可若臣妾真是九天玄女下凡,
便能福澤江山,庇佑萬民,臣妾一心爲了江山百姓,是以,便将如此之隐私道出,
誰料想此事竟然傳開了,想必皇上身邊侍候的王公公也知道吧?」

  我轉而看了随侍在側的太監王公公一眼。像王公公這種侍候皇帝的老太監,
宮裏有什麽風吹草動,定然瞞不過他的眼。

  「王公公,皇後所言可屬實?」君禦邪聽了我的話眉頭漸舒。

  「回皇上,奴才确有耳聞,皇後所言句句屬實。現在宮裏宮外都在傳說皇後
娘娘是九天玄女下凡塵。」王公公恭謹地回話。

  「大膽趙境平,你小小一個禁衛,竟然敢冤枉皇後!」君禦邪怒發沖冠,拍
案而起,其氣勢熊熊,吓得在場人皆顫抖不已。當然,除了萱萱我之外。

  趙境平臉色慘白,不敢置信地看了我一眼,随即顫言道,「皇上,屬下該死,
屬下知罪!」

  「陷害皇後,你是該死。」君禦邪微眯起眼,他漆黑邪氣的眸中閃着危險的
信息。

  「說,趙境平,是誰指使你陷害本宮的?」我怒道。

  「回皇後娘娘,沒人指使,是屬下欠了一屁股賭債,被債主追得活不成了。
見娘娘貌若天仙,是以,喪心病狂,想讓娘娘爲屬下陪葬……」趙境平突然從袖
中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刺向我。

  我大驚,長退一掃,一記漂亮的旋風腿,就将趙境平踢飛了十幾米遠。

  君禦邪快速來到我身邊,擔心看着我,「萱,你沒事吧?」

  「臣妾沒事。」沒看到姓趙的家夥都被我踢飛啦,我能有啥事。

  「來人,将禁衛趙境平亂刀砍死。趙境平惡膽包天,妄圖冤枉皇後,罪無可
赦,其頭顱挂在城門上示衆三天!」君禦邪森冷下令。

  「是,皇上。」

  大批的皇宮侍衛很快就與趙境平展開了一場惡鬥,在衆多侍衛與趙境平打鬥
之際,一雙森冷憤怒的眼睛瞥了我一眼,那是齊劍轲狂怒的眼神。貌似他在氣憤,
他派來陷害我的趙境平失敗了。

  須臾,趙境平中亂刀身亡,屍體被拖了下去……

  這趙境平還滿有種的,至死都默認是他自己要冤枉我,不過,我不會爲他求
情,這種胡亂給我這個皇後扣罪名的重犯不好好懲戒,我這個皇後如何立威。

  君禦邪輕輕将我擁入懷裏,「萱,這個趙境平一定有人在背後指使他,你認
爲是誰?」

  我清楚分析,「皇上,除了齊劍轲,不作第二人想。臣妾昨夜知道齊劍轲是
殺風挽塵的真兇,臣妾揚言要殺了齊劍轲爲風挽塵報仇,齊劍轲怕臣妾真的要了
他的命。是以,他昨夜便想殺臣妾,若非皇上您及時出來,臣妾已然香消玉殒。
趙境平又是齊劍轲管轄内的禁衛,肯定是齊劍轲派來的。」

  「不錯,确實是齊劍轲。」君禦邪若有所思地道,「朕适才看到誅殺趙境平
的衆侍衛中有齊劍轲,齊劍轲朝你瞥來憤怒的一眼,那是陰謀未遂的悲憤。」

  「原來皇上您注意到了,請皇上爲臣妾作主。」我狀似害怕地扯着君禦邪的
衣襟。

  「萱你放心,朕會保護你的。」君禦邪擁着我,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齊
劍轲殺了風挽塵,朕并無異議,不打算動他。隻是他昨晚竟然要殺你,朕自會結
果了他。不過,齊劍轲武功極高,官居禁軍統領,雖無作爲,朕也暫時拿不出證
據辦他。對付此人,需從長記憶……」

  「哦。」我明白地點點頭,輕擡起首,「那,你打得過他嗎?」

  「依朕的武功,要殺他并不難,隻是現在的他應該已經高度戒備,身邊保護
他的人衆多,要除掉他,也非易事。」

  嗚嗚嗚……瞧瞧萱萱我踢到了塊超硬的鐵闆。哭死ing……

  「那就有勞皇上爲臣妾費心了。」我慘慘淡淡。

  「萱,朕說過,你是朕的皇後,朕的妻子,這是應該的。隻是朕不明白,你
當初怎麽會懷疑殺害風挽塵的真兇是齊劍轲?」

               第073章

  「是這樣的,風挽塵是被一個叫翠珠的丫鬟毒死的,翠珠後來也咬破事先藏
在牙縫裏的毒丸自盡了。幾天前,挽塵的屍體突然失蹤了,我派人尋找挽塵的屍
體時,下人發現翠珠的母親在齊府門外不肯走,我讓人帶翠珠的母親進宮一問話,
就知道殺害挽塵的幕後真兇應該是齊劍轲。」

  「萱,你說風挽塵的屍體失蹤了?」君禦邪深邃的眸光中閃過一絲驚異,我
看着他一閃而逝的驚訝眼神,黯下眼簾,「不錯,挽塵的屍體已經失蹤好幾天了。
好好地躺在棺材裏居然飛了……嗚嗚嗚……」

  「别難過,萱萱。朕,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君禦邪心疼的擁緊我。

  「邪,風挽塵原來在『風滿樓』挂牌當男妓,『風滿樓』是你開的,你知道
風挽塵的來曆吧?」我靠在君禦邪溫暖的懷抱裏呐呐的問。

  「風挽塵既然已逝,所有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萱萱,什麽也别再問了,好
麽?」君禦邪低頭看着我,我正好擡起頭,對上他邪氣憂心的眸光,我輕輕颔首,
「好。」

  君禦邪說的對,風挽塵人都死了,我再知道他以前的事,也沒用,君禦邪既
然不願意多說,我也懶得再問了,隻是,挽塵的屍體找不到,真的是我的一塊心
病。

  嗚嗚嗚……俺情郎的屍體沒了……八成風挽塵的屍體太帥,被哪個女淫賊偷
去強奸了……嗚嗚嗚……

  「萱,朕還有很多國事待處理,就先不陪你了,朕看你氣色不太好,要不,
你回鳳儀宮補個眠吧。」輕輕擁了我一會,君禦邪不舍的放開了我。

  「好的,您忙。」我很善解人意的點點頭,看着君禦邪遠去的颀長身影,我
第一次發現君禦邪走路的姿勢很好看,連他的背影都散發着一股尊貴無比的氣勢。

  君禦邪,不愧是天生的帝王!

  回到鳳儀宮,庭院中已經擠滿了人,全都是皇帝的其他嫔妃與嫔妃們帶來的
下人,見到我,所有人都向我見了禮。

  院中放着一排排整齊的大箱子,原來這些人全都是沖着這些箱子來的,我心
裏清楚,這是皇帝答應過送給我的一百箱黃金。其他的妃嫔們想必很是羨慕吧。

  「既然各位妹妹們都是來看皇上送給本宮的黃金,那就打開箱子吧。」我環
顧了眼在場的妃嫔們,展唇一笑,絕美的笑容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爲之驚豔。

  「是,皇後娘娘!」

  随着太監們将箱子一個一個打開……

  黃澄澄的金子,金光閃閃,眩人眼球,一時之間,抽氣聲不斷,饒是很得聖
寵的韻妃也訝異不已。

  一箱兩箱,甚至十幾箱金子或許對妃嫔們來說沒什麽,可是足足一百箱黃金,
金錠足以堆成一座小山,可想而知,場面何其絢爛奪目。

  「恭喜皇後,賀喜皇後,皇上送您一百箱金子,您真是深得聖寵……」詫異
過後,衆妃嫔又嫉妒又羨慕,紛紛很識趣又酸溜溜的向我道賀。

  「各位妹妹過獎了。」我笑道,「男的各位妹妹過來看本宮,本宮也沒什麽
好送的,就給在場侍候各位妹妹的宮女太監每人賞十兩白銀,替各位妹妹發個賞,
當然,侍候本宮的奴才們一樣每人賞十兩。」

  「謝皇後娘娘!」所有下人異口同聲的朝我謝恩,他們的眼中都閃着興奮的
光芒。

  「都免禮吧。」我這麽做,我這個皇後賢良大方的美名很快會傳得響當當。

  我不可能送給妃嫔們一人十兩,哪怕一人給她們十兩黃金,以她們的身份也
會不屑一顧,送多了,對我也沒好處、十兩白銀對下人來說可是一個月都賺不來
的工資,給下人不算少,對我來說九牛一毛,又能爲我博得賢惠大方的美名,我
何樂不爲呢?

  「若是各位妹妹沒什麽事,都請回吧,本宮想一個人靜一會,就不送各位妹
妹了。」我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這些妃嫔們年紀比我大的多的是,不過,我是皇後,按輩分權勢,我是後宮
之最,所以禮節上稱她們爲妹妹一點也不爲過。

  換個角度想想,要是别的哪個妃子一次獲賞一百箱黃金,我也會去看個熱鬧,
一百箱純純的金子耶!好壯觀滴說,現在萱萱我泡靓仔的資本更雄厚了,恩恩,
還真得謝謝皇帝君禦邪。

  待那些看熱鬧的人全部走了之後,我命令太監們把一百箱金子全部兌換成國
家發放的銀票,好方便使用。

  我美美的補了個眠,醒來後,我安排在皇帝君禦邪身邊的眼線告訴我,禁軍
統領齊劍轲受賄,皇帝下令将齊劍轲壓下大牢,審理案情。

  我清楚,皇帝的算盤是要在牢裏不着痕迹的要了齊劍轲的命。

  可惜,齊劍轲抗旨拒捕,斬殺官兵,畏罪潛逃,不知所蹤。

  皇帝大怒,下令全國通緝齊劍轲,凡發現齊劍轲行蹤,先斬後奏。

  還是當皇帝好,想殺誰,就殺誰。

  聽到這裏,我的心一陣亂跳,齊劍轲失蹤了,他必定猜到他會丢官是因爲我,
依齊劍轲派趙境平在皇帝面前陰我的小人行徑,我知道姓齊的一定會找機會暗殺
我。

  嗚嗚嗚……慘了,我現在陷入危險之中了……俺怕怕……

  我不喜歡整天生活在擔驚受怕當中,是以,心生一計,與君禦邪商量了下對
策,君禦邪起初不同意,在我的再三請求下,他總算答應了我。

  隔天中午,我換上了一身華麗的女裝後,帶着兩名身穿便裝的大内高手出現
在汴京城熱鬧繁華的街頭。

  大街上人潮川流不息,大街兩旁攤販熱情高亢的叫賣聲不斷,我開心的東瞧
瞧,西逛逛,買了不少東西,而我帶上街的那兩名大内高手的手上都拎滿了我買
的東西。

  玩得不亦樂乎的我,絲毫沒注意到暗處早有雙憤怒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我。

  我開心的逛着,前方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讓我眼前一亮,我快步走上前
奮力擠到人潮的最前頭。

  哦,原來是古代街頭賣藝的。

  隻見場子中間站了兩個身材壯實的男人,一高一矮,高的那個躺在地上,胸
口放了一塊大石塊,矮的那個手裏拿着一個大長錘頭站在旁邊,嘭!一聲,矮個
手裏的錘頭狠命一砸,石塊碎掉了,高個的男人卻沒事……

  一陣鑼鼓聲敲起來,四周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手裏拿着一個托盤一一走過衆人面前,「精彩的胸口碎大
石,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有一些人丢了幾個銅闆,有一
些人就散了。

  那個小孩拿着托盤走到我面前時,我從袖中掏出一錠黃澄澄的金子丢入托盤,
一陣抽氣聲傳來……

  要知道一錠黃金,一戶窮人家可以花上好幾年了。

  衆人驚異于我的大方,更驚豔于我的絕色美貌,那個小孩對着我千恩萬謝,
我笑着點個頭,随着漸漸散去的人潮向前走。

  我沒注意的是那兩個跟着保護我的大内侍衛早已被人潮沖散,暗處那雙一直
盯着我的人見機會來了,随着擁擠的人潮走到我身後,他掏出藏于袖中的匕首,
狠狠一刀向我刺來。

  眼看那把鋒利的匕首就要刺入我體内,在千鈞一發之際,匕首卻被一枚暗器
打偏。

  「來人!将齊劍轲就地正法!」

  君禦邪低沉略帶磁性的嗓音響起,人群中立即有數名便衣打扮的大内侍衛與
想暗殺我的人——齊劍轲,激烈打鬥……

  突然而來的動亂讓大街上亂成一團,衆人紛紛走避,齊劍轲本想趁亂逃跑,
奈何這些侍衛全是大内頂尖高手,齊劍轲插翅難飛!

  在君禦邪出聲的同時,我轉過身,看到想暗殺我的齊劍轲,我并不意外,靈
活的閃開齊劍轲攻擊我的一招後,我退到十步之外,冷眼旁觀齊劍轲與衆侍衛打
鬥。

  「萱……」君禦邪快速閃到我身邊,憂心的道,「要是朕剛剛出手稍慢點,
那姓齊的就傷到你了。」

  我嘴角漾開一朵美麗的笑容,「邪,有你在,我不會有事的。」

  我的信任讓君禦邪深沉邪氣的眸光中多了絲溫柔,他點點頭,「朕會用生命
護着你。」

  「邪……」我感動的握住君禦邪的大掌。

  正在與衆侍衛惡鬥的齊劍轲寡不敵衆,身上挂了多處彩,他一邊吃力的反擊,
一邊狂笑着,「哈哈哈!原來皇後娘娘便衣出宮是布下了天羅地網引我上鈎……
哈哈哈……」

  我得意的笑道,「廢話!你現在知道太晚了。」

  皇宮大内守衛森嚴,要等齊劍轲潛入皇宮殺我,我就必須在忐忑不安中度過。
齊劍轲對我恨意甚深,應該沒離開汴京城。

  我與君禦邪合計,用我當餌,引齊劍轲出來,等齊劍轲一現身,隐伏在暗處
的大内侍衛就滅了姓齊的。

  起初君禦邪不同意我的方案,怕我有危險,經不住我再三要求,終是答應,
現在看來,我這個險是冒對了。

  「皇後,你這個賤女人,你好毒……你不顧……」此時已經身受重傷的齊劍
轲瘋狂的大吼着,他還想說什麽,腦袋卻被一把橫砍來的長劍一劍斬落……

  君禦邪擡起大掌,欲蒙上我的眼睛,不忍讓我看見如此恐怖的一幕。

  我伸手按下君禦邪的大掌,看着齊劍轲的頭顱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個圈才停穩,
他死不瞑目的瞪着大眼……

  我知道齊劍轲是想說我不顧念我跟他有一腿。

  齊劍轲第一次威脅我的時候,我妥協讓他當了正一品官,已經是很顧念情面
了,他卻毫不知足,再次要挾我,甚至想要我的命,簡單的一句話,齊劍轲現在
的下場是他自找的!

  齊劍轲無頭的告狀身子轟一聲重重倒下,四周的百姓一片尖叫,争相走避…


  姓齊的在我面前死得這麽慘,我吓得腿發軟,手心直冒冷汗,君禦邪閃身,
用他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我的視線。

  我感激的看着君禦邪絕色的帥臉,有他在,總能讓我安心。

  完成斬殺齊劍轲的任務的大内侍衛們全都單膝跪在君禦邪面前複命。

  君禦邪冷冷的道,「把齊劍轲的屍體扔到亂葬崗。撤退回宮!」

  「是。」衆侍衛恭敬的領命。

  齊劍轲這個心頭大患除掉了,我總算不用擔心以後沒命泡帥哥了。

  值得高興的是,齊劍轲已死,世上除了我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我曾經跟那
姓齊的變态有一腿,包括皇帝都隻是以爲我是爲風挽塵報仇才會殺的齊劍轲。

  而皇帝助我的理由是齊劍轲要殺我。

  挽塵,我爲你報仇了!你要是在天有靈,可以安息了。

  一襲華麗女裝的我高貴典雅,美得豔光四射,美得不食人間煙火。我獨自走
在前面,孤寂清瘦的背影讓跟在後頭的君禦邪眼裏閃着深深的憐憫。

  突然,一個小小的力道拉住了我的衣襟,我停住腳步,低頭一看,是一個很
可愛的小女孩。

  小女孩大約四五歲的樣子,她頭上紮着兩個翹翹的小辮子,小小的身體胖乎
乎的,圓圓的臉蛋非常的可愛,她正睜着水靈靈的大眼好奇的仰起小腦袋看着我。

  我蹲下身問,「小朋友,你拉着我,有什麽事嗎?」

  小女孩将肉呼呼的小手放進嘴裏吸啊吸,就是沒回我話。

  此時君禦邪也走到我身側停下步伐。

  小女孩又仰起可愛的圓臉蛋看着君禦邪,她朝君禦邪伸出胖胖的小手,嬌嫩
的嗓音嚷嚷,「抱抱……妞妞要抱抱……」

  君禦邪一愣,帥氣的臉上閃過一抹意外,他随即講小女孩一把抱起,輕聲問
道,「妞妞?你叫妞妞嗎?你的家人呢?」

  「妞妞要吃糖葫蘆……」小女孩答非所問,她短短胖胖的小手指着不遠處賣
糖葫蘆的小販,對君禦邪嘟嚷,「哥哥……我要吃糖葫蘆……妞妞要吃糖葫蘆…
…」

  君禦邪的眸中閃過一抹罕見的溫柔,「好,哥哥幫你買糖葫蘆。」

  君禦邪抱着妞妞走到小販面前,買了兩串糖葫蘆給妞妞,妞妞高興的一手一
串,圓乎乎的小臉上盡是可愛的笑容。

  我看着君禦邪小心抱着妞妞的樣子,突然覺得君禦邪很喜歡小孩子,隻可惜,
他一輩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的内心一陣疼痛,爲了君禦邪而痛。

  一個年輕的男人急匆匆走到君禦邪面前,抱歉的道,「這位公子,我是對面
開店的小販,剛剛一沒注意,小女妞妞頑皮,給您添麻煩了……」

  那個叫妞妞的小女孩見到年輕男人,立即伸出胖胖的小手,開心的對着年輕
男人道,「爹爹……爹爹抱抱……」

  君禦邪将妞妞交給年輕男子,年輕男子一手抱着妞妞,一手掏出幾個銅闆,
「公子,這是妞妞的糖葫蘆錢。」

  「不用了,好好照顧妞妞。」君禦邪淡淡出聲。

  「那謝謝公子了。」年輕男人朝君禦邪點個頭,抱着妞妞朝對面的店鋪走去,
便走還便心疼的對着妞妞說道,「以後妞妞不許亂跑了哦,爹爹都快擔心死了…
…」

  「妞妞不亂跑……」小妞妞可愛的回着話。

  君禦邪看着年輕男人抱着妞妞遠去的身影,他邪氣的眸光裏閃過一絲羨慕。

  我盯着君禦邪絕色的帥臉,一陣發呆,君禦邪淡笑着問,「萱,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剛剛那個可愛的胖妞妞要是你的女兒,那該多好!不過,這話說出
來,對無法生育的君禦邪來說,隻是個深沉的打擊罷了。

  「沒什麽,我隻是在想,原來皇上也是人。」我唇角微揚,緩慢的彎出一朵
甜美的笑容。

  君禦邪桀骜邪氣的眼眸中閃着迷戀,「萱,你真美!要是可以跟你生……」

  話未完,君禦邪倏的住嘴,他的臉上多了抹沉痛,我知道他想起自身無生育
能力的事了,我輕拉着他的大手,不着痕迹的轉移話題,「皇上,我們回宮吧。」

  我小手傳遞給君禦邪的溫暖,傳遞給他的力量讓君禦邪眸中多了絲感動,他
斂去沉痛,又恢複了自信的神情。

  剛回到皇宮,君禦邪就前往禦書房處理政務。

  雖然君禦邪深沉邪氣,不可捉摸,但,不可否認,他确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
皇帝,是個有擔當有作爲的真男人,祥龍國在他正确有方的帶領下益發富饒康盛,
蒸蒸日上。

  可惜這樣英明睿智的帝王,萬裏江山,後繼無人。

  不知君禦邪打算怎麽辦?是收養小孩繼承江山嗎?

  鳳儀宮的庭院内,我讓人做了個秋千,隻是秋千的樣式太簡單,我嫌不夠漂
亮,就讓人在秋千兩旁的繩索上纏繞上綠油油的藤條葉及炸傷一朵朵五顔六色的
鮮花,再在秋千椅上鋪上柔軟的墊子,這樣,一個漂亮的秋千就誕生了。

  我頭上戴着一項藤條編織成的花環,怡然自得的坐在秋千上。

  站在秋千兩旁的宮女輕輕推動着秋千蕩啊蕩……

  清風拂過耳際,我一頭烏黑的及腰青絲随着秋千的輕擺随風飄搖,在我絕美
的臉蛋上盈滿燦爛的笑容,我一身潔白的紗裙,衣袂飄飄……

  靖王君禦清進入鳳儀宮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絕美的景象,他一動不動的盯着
宛如仙子般絕色的我,在他漆黑明淨的眼眸中閃着如鷹般銳利的捕獵光芒……

  察覺到靖王熾熱的視線,我水潤清澈的明眸亦定定的回望着他。

  枝繁葉茂的大樹下,靖王一襲寶藍色長衫靜靜矗立,他颀長的身影清俊潇灑,
溫暖的陽光穿過樹葉間隙照耀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不染纖塵,美得不似人間所
有。

  要是靖王被我扒光了,一絲不挂的站在樹下,不曉得是多麽養眼的光景……
八成能放倒世上所有的MM。

  口水如清清小泉,自我嘴角泠泠流下,我玉手輕揮,旁側的宮女會意的退下,
流下滿園清靜讓我與靖王共享。

  說實話,我真的很不想流口水,流口水影響咱絕美的形象,可是靖王那白皙
絕俊的容顔讓我大腦差點沒罷工,口水很不争氣的自動淌……

  要怪,隻能怪靖王那小子太帥了。

  本來,我想不通,萱萱我爲什麽會這麽花心又濫情呢?

  現在我明白了,都是老天惹的禍,誰讓老天生産這麽極品又絕色的帥哥呢?
人家帥哥要是不夠完美,我不就不多情了?

               第074章

  皇帝君禦邪帥氣又邪氣,君禦邪在時,我是很心動,也想爲他專情。可是美
如神人的靖王帥小夥在眼前,心不由己的砰砰跳,我有啥辦法?

  自秋千上輕輕跳下地,我笑望着翩翩向我走來的靖王。

  靖王在我面前停下步伐,他從袖中掏出一塊白色手絹遞給我,我會意的接過
手絹輕輕擦着嘴角的口水。

  靖王好笑的看着我擦口水的動作,等我将口水擦淨,他深情的盯着我絕色的
嬌顔,情不自禁的吟道:芳容麗質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

  鳳眼半彎藏琥珀,朱唇一顆點櫻桃。

  露來玉指纖纖軟,行處金蓮步步嬌。

  白玉生香花解語,千斤良夜實難消。

  靖王的嗓音清脆如流水,溫潤如清風,這小子,真是上天的傑作,三個字—
—暴完美。

  聽着他清潤的優美嗓音清朗的吟出一首爲我而作的絕妙詩,我驚得瞪大了眼。

  他随口作的詩無懈可擊,把我的美形容得恰到好處,靖王可真是滿腹才華,
有錢又有貌。

  佩服!佩服!萱萱我心裏佩服,嘴上不服,誰讓我這驚世才女的名号早就打
得響當當了呢。

  古人都喜歡風雅,那萱萱我也送人家帥哥一首詩,誇他一下吧。我紅唇輕啓,
眉目含情的對着靖王輕吟:翩翩禦清,婉顔絕色。

  年十有九,如日在東。

  香膚柔澤,素質參紅。

  團輔圓頤,菡荔芙蓉。

  爾刑既淑,爾服亦鮮。

  輕車随風,飛霧流煙。

  轉側旖靡,顧賅便妍。

  和顔善笑,美口善言。

  當我柔聲吟完這首詩,靖王君禦邪驚異不已,他詫異的盯着我,「萱萱,你
的絕色美貌讓我癡戀,你的驚世才華讓我折服,你的聰穎睿智更讓我震驚!」

  那是,我是現代人,你是古代人,把你比下去是應該的。

  不過,我跟靖王如此默契的吟詩作對,可謂才子佳人,天上一對,地上一雙。

  我淡笑,「禦清,其實你也不賴。」

  「呃……啥麽是不賴?」君禦清俊眉微凝,「我從來就不是個無賴。」

  我丢給他一個白眼,「老大,哦不,老弟,你搞錯沒?我說的不賴是不差勁
的意思。」

  「萱,你比我小,你要叫我哥哥。另外,我不是不差勁,是與差勁無緣,換
言之,就是很優秀。」

  汗死!我道今天才曉得靖王君禦清是個自戀狂。

  我二十二歲,靖王十九歲,當然是他要叫我姐姐。不過我原來騙他才十六歲,
這話可不能說出來自打嘴巴。

  「君禦清,你很優秀倒是不假。」我贊同的點點頭。

  君禦清深情的凝視着我,「萱,一日不見你,如隔在秋,我好想你……」

  被靖王這個超級大帥哥想,我的心真的是爽歪了!

  我回望他深情的瞳眸,溫柔的道,「禦清,我也詩,想你念你盡在不言中。」
姐姐我說的話浪漫把。

  「萱萱……」君禦清動情的吻上我紅嫩的朱唇,他唇上溫潤的觸感讓我如水
的心湖一陣悸動,我輕輕推開他,他不解的看着我,我踮起腳,湊到他耳邊,輕
聲說道,「院子裏路過的下人太多,要親,屋裏去親,要搞,房裏去搞。」

  環顧了下四周無人,我率先朝卧房走去,君禦清眉眼含笑,快步跟上。

  一名暗藏在角落的太監見我跟靖王雙雙走往卧房的方向,他等了會,沒見靖
王出來後,匆匆走出鳳儀宮。

  我吩咐下人不得打擾,就關上了卧房的門。

  剛關上房門,君禦清立即一把将我攔腰打橫抱起,大步向床邊走去。

  我蹬掉鞋子,纖纖玉手迅速的解着他華麗的藍色錦服,靖王低低一笑,「萱,
你比本王還猴急。」

  「你說什麽?」我杏眼圓睜。

  「呵呵,是本王比你猴急。」

  「還有呢?私下裏,你在我面前不過是個小男人,說好了,你不以『本王』
自稱的。」

  「本王一時忘了……哦,又錯了,是我一時忘了,請萱萱見諒。」靖王溫柔
的說着,又不悅的糾正我,「萱,我不是小男人,我真男人!」

  「是麽?」我輕輕在他耳旁呵着氣,「那我就好好『見識』一下你是怎麽樣
個真男人!」

  「包你滿意!」君禦清将我輕輕放在大床上,一個翻身,壓上我柔軟的嬌軀。

  感受着靖王沉重的身軀壓在我身上,一縷幸福蘊韻心懷……

  三下五除二,靖王身上的衣服就被我扒了個精光逛,而我的衣衫早被他解盡,
兩具白皙完美的裸體交疊在一起,勾勒出一副線條優美的絕麗畫卷。

  靖王棱角分明的漂亮薄唇覆上我櫻色的绛唇,他溫熱的舌頭靈活的描繪這我
唇形,溫潤柔滑的美好感覺讓我忍不住嘤咛一聲,熱切的與他唇齒相交。

  我伸出丁香小舌饑渴的添數着他白潔整齊的牙齒,靖王眼裏彌漫着濃濃的欲
火,他的春緩緩湊到我耳際,溫熱的呼吸灑在我耳畔,濕熱的舌尖輕輕舔弄着我
小巧的耳垂……

  觸電般的快感讓我無法自制的嬌吟出聲,「嗯……禦清……」

  「萱萱……本王的萱萱……」

  君禦清低嘎的喚着我的名,他的唇遊移到我白嫩的雪峰間,含住我其中一座
玉峰上的櫻紅小點,輕輕啃咬……

  「啊……」又麻又癢的快感讓我止不住淫叫,「嗯……禦清,你吸得好用力,
你再用力……也吸不出奶哦……唔……」

  君禦清從我雪嫩飽滿的雙峰間擡起首,沙啞的道,「萱……我們來點刺激的,
好麽?」

  我半眯着欲火迷離的水潤明眸,「怎麽樣個刺激法?」

  「這樣!」君禦清說完,修長的大腿橫跨過我雪嫩的嬌軀,他結實的臀部坐
在我的咪咪上。

  他巨大的堅硬在離我唇瓣幾公分處怒挺昂揚。

  我望着他巨昂上的暴跳青筋,君禦清的『那家夥』真他媽超大啊。

  「呼……君禦清,你好重!」咪咪上沉重的壓力讓我呼吸困難,這個姿勢視
覺效果太過刺激,我感覺喉頭一陣饑渴,熱氣直沖腦門,鼻間緩緩流下兩股濕熱
的液體。

  「萱,你流鼻血了!」君禦清低啞的驚呼。

  我低咒一聲,「媽的!這樣太刺激,老娘受不了!」

  「萱萱,你貴爲祥龍國皇後,怎麽可以說髒話……」

  「操!有什麽不可以的?我是你嫂嫂,你還不是照樣『幹』我?」

  「萱,你好粗魯……不過,我喜歡……」

  君禦清俊眉輕凝,身體後移,改坐在我的小腹上,他俯下身,細細将我鼻間
的血流舔淨……

  「君禦清!你發神經!鼻血,是鼻血……你搞錯沒有……不準添!」

  我又羞又怒的狂吼,奈何君禦清修長的手指擠入我緊小的幽徑内快速戳動,
強勁的快感讓我羞憤的吼聲變成了欲拒還迎的柔軟嬌語。

  「萱萱爲本王而流的神聖血液……本王惜之……」

  君禦清滿眼裏濃燒着狂熾的欲火,他雙腿叉開,蹲跪在我纖細的頸項上方,
我欲眼迷蒙,不解的看着他的舉動。

  君禦清手握住自身的巨大昂揚,強塞入我的櫻桃小嘴内……

  「唔……君……禦清……」

  我的嘴裏塞着他的碩大昂揚,口齒不清,他不等我适應,快速在我的小嘴裏
抽插起來……

  他的昂揚太過巨大,這種方式的抽插讓他的巨大每一下都深入我的咽喉,我
的小手無助的攀着他結實的臀部,艱難的任他的巨大在我濕熱的櫻桃小嘴内進出
……

  倏然,君禦清停止抽插,他技巧性的一個旋動身軀,他的昂揚仍深深插在我
的小嘴内,然,他的唇卻印上了我柔嫩的私處……

  這不是A片裏比較少見的69式嗎?

  君禦清這死小子怎麽會的?

  由不得我多想,君禦清勁腰上下律動,巨大的昂揚在我小嘴裏不斷進出,深
深頂插着我的咽喉……

  我隻能無助的發出唔唔聲……

  我的私處一陣酥酥癢癢的極緻快感傳來,君禦清濕熱的舌頭正在舔吮着我私
處的柔嫩花瓣……

  「嗯……唔……」這種姿勢做法真他媽的前所未有的刺激,簡直讓人心魂俱
顫!

  這樣極緻的69爽歪歪大約持續了十幾分鍾,君禦清更換「策略」,他兩肩
扛着我的玉腿,腰間猛一個勁挺,他巨大的昂揚深深刺入我體内。

  被猛力貫穿的充實感讓我難耐的嬌呼,「啊……禦清……」

  君禦清狂猛的律動腰身,碩大的昂揚在我緊窄的幽徑内狂肆的抽插……

  「嗚……嗯……禦清……你好猛……」我飽滿的豐乳随着君禦清瘋狂的肆動
一抖一抖,極緻銷魂。

  君禦清粗嘎的低喘着,「呼……好舒暢……唔……」

  房内無盡的銷魂,男人低啞的粗喘,女人銷魂的浪吟聲不斷……

  窗外一隅,一道修長的明黃色身影伸出一指在窗紙上戳了一個小洞,他透過
小洞望入房内,房中春情無限,俊逸的靖王君禦清正在我雪嫩的嬌軀上狂猛馳騁
……

  窗外偷窺的人影雙拳緊握,他邪氣的眼眸中布滿了瘋狂的怒火,怒火燒得他
漆黑的眸子通紅,他那雙變得火紅的眼珠散發着恐怖的詭異,冷汗自他額際泠泠
滑下,他俊逸絕色的容顔慘白如紙,指甲早已深深掐進肉裏,鮮紅的血液順着他
的指縫一滴一滴流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小灘……

  他在忍……拼了性命在忍!……

  窗外偷窺的忍在崩潰的邊緣,房内沉浸在極緻歡娛中的我與靖王君禦清毫不
知情,更加狂肆的直飛性欲之巅……

  清瑩,悲憤,痛苦的淚珠自火紅的眼眸中緩緩流出,滑過他絕色慘白的面頰,
這是他第一次流淚!倏然,他轉過身,如來時般,悄悄離去,隻是他修長的背影,
是那麽無助,那麽沉重……

  在窗外偷窺之人離去後,房内正在我體内沖刺的君禦清身體一僵,停下了動
作,在君禦清漆黑漂亮的眼眸中,除了被欲火折磨的狂瘋,更蘊含着痛苦。

  君禦清之巅窗外有人,并且之巅窗外之人是誰,可惜我不知道。

  「怎麽停下來了?」我欲求不滿的看着君禦清絕美的臉龐。

  「萱萱,本王愛你!」君禦清痛楚的閉上眼再睜開,「本王不怕他!本王真
的愛你!哪怕是失去靖王頭銜,失去性命,本王依然愛你!」

  「禦清……」君禦清眸中的深情讓我的心深深的撼動,我盯着他絕色的俊逸
面龐,溫柔的道,「我也愛你……」

  隻是我的愛,太過泛濫,不僅隻你一人……隻是我的愛,隻因你絕美的相貌,
出衆的才華……我的愛,太過局限。

  我張穎萱,色到奸屍,色得沒天理,色得太多情。

  「萱萱,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君禦清能得你這句話,就是死也值了!」

  君禦清低嘎的吼完,勁腰再次開始狂猛的律動,他巨大的昂揚在我緊窒的幽
徑内深猛的抽送,強勢的帶領我譜響一曲靈與肉相結合的完美樂章。

  察覺道君禦清的變化,我真的一定發生了什麽,可惜,此刻的我,隻能在君
禦清身下嬌喘吟哦,無助的承受着他激烈瘋狂的肆虐……

               第075章

  激情過後,君禦清頹然的趴在我軟若無骨的嬌軀上,我輕輕拍着他的後背,
憐惜的道,「禦清,剛才『愛愛』時,你怎麽突然停了一下?」

  君禦清擡起頭,白皙的大掌撫摸着我粉嫩的面頰,「萱,适才他在外面。」

  「誰?」

  「我皇兄,當今皇上。」

  「啊?不是吧?你怎麽知道?」我驚訝的瞪大眼。

  「我們在歡愛時,我曾向窗外瞥過一眼,看到了皇兄紅色的眼眸。皇兄身上
的壓迫感渾然天成,那詭異邪氣的火紅色眼珠,除了皇兄,不作第二人想。」

  嗚嗚嗚……偷人被君禦邪發現了,怎麽辦?想起柔妃背叛了君禦邪的下場,
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天啊!禦清,我們現在怎麽辦?」我焦急的看着君禦清,「逃跑吧?私奔
吧?」

  嗚嗚嗚……萱萱我甯願做隻東躲西藏的過街老鼠,就是一輩子被皇帝派人追
殺,我也不願意像柔妃一樣死的慘上加慘。

  「萱,你别急……」君禦清從我身上翻個身,改成将我摟入懷裏,「若是我
們冒然逃走,隻會激怒他,還是順其自然吧。」

  我郁悶的翻了個白眼,「說來說去,你還不是害怕逃亡的生活。」

  「不是的,萱萱,我受點苦不要緊,我怕你跟着我吃苦。」君禦清收緊摟着
我的力道,「我們現在一個是王爺,一個是皇後,哪怕是暗度陳倉,日子照樣過
得享受,若是逃亡在外,性命得不到保障,還不如,等皇兄起了殺機,再跑不遲。」

  「等他起了殺機,就晚了。」我還是怕怕的。

  「起碼,到目前爲止,他并無殺意。如果他真打算殺我們,我們剛才就死了。」
君禦清冷靜的分析道。

  「好吧,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我忐忑不安的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了什
麽,「禦清,你剛剛的歡愛方式,你跟别的女人試過了麽?」

  啪!啪!

  君禦清不輕不重的在我白嫩的俏臀上打了兩下,我揉着被打疼的屁股,布滿
的咕哝,「你爲什麽打我?」

  「萱萱,本王隻碰過你一人,你冤枉本王,你說你該不該打?」君禦清不悅
的凝起眉宇。

  知道君禦清隻碰過我一個人,我的心裏升起一股感動,表面上還是好奇的問,
「那這麽刺激的方式你哪裏知道的?」

  君禦清澀紅了臉,呐呐的道,「有基本《春宮秘史》上都有的。」

  「哦,原來是古代的淫穢書刊啊,借幾本來給我瞧瞧。」我很明白的點點頭。

  想不到古人「愛愛」的姿勢不比現代的A片裏少嘛。

  「萱,你豈能說古代,難道你不是古代人麽?」

  「當然……是。」我尴尬的笑笑,「那個淫書,你什麽時候給我帶來?」

  「下次本王來的時候,帶幾本來跟你好好『研究研究』,可好?」

  「當然好啊!」我暧昧的朝他眨眨眼,君禦清帥氣的臉蛋更紅了。

  哈哈,逗弟弟級的小帥哥真好玩,『吃』弟弟級的帥哥更是超爽。

  君禦清走後,我就起身更衣,朝禦藥房方向走去。

  我來到禦藥房後側,皇帝單獨賜給太醫穆佐揚的院落内,找到了院中正在曬
藥材的穆佐揚。

  「皇後娘娘,您怎麽來了?」穆佐揚擱下手頭上的藥材,欣喜的看着我。

  「你說呢?」我的視線直直盯着穆佐揚俊逸的帥臉。

  穆佐揚被我盯得有點發毛,他不好意思的别開眼,「下官不知。」

  「本宮當然是想你了,才來看你的喽。」我再次發揮起泡仔本色。

  哎,我哪是想他才來的啊,我是有事要找他幫忙。

  「萱萱……」穆佐揚一陣感動,他一把将我打橫抱起,走入一排廂房的其中
一間房内,順腳關上房門。

  放中央放着個巨型的煉丹爐,爐下燒着旺盛的火焰,整個房内溫度很高,牆
角邊放着幾排整齊的木架,架上擺滿了瓶瓶罐罐。

  我問道,「佐揚,那個巨型的煉丹爐幹嘛用的?」

  「既是煉丹爐,當然是專門煉制各類丹藥的喽。」穆佐揚輕輕将我放下地。

  我擡首望着他,「哦,這樣啊,佐揚,爲了以防萬一,我們的事給人知道,
你送我些保命的『法寶』。」

  這才是我現在來找穆佐揚的重點。

  嗚嗚……我跟君禦清偷情被皇帝知道,我必須先找穆佐揚弄點迷藥一類的,
好臨時逃跑保命啊。

  穆佐揚從袖中遞給我一包粉劑及一個白色小瓷瓶,「萱,粉劑是重度迷香散,
隻要揮灑一點點,便會讓人昏睡幾天幾夜,瓷瓶裏是迷香散的解藥,你事先服用,
迷香散就對你起不了作用了。」

  「哦,好的。」我高興的把迷香散及小瓷瓶收入袖帶内,轉身就要走人。

  穆佐揚從身後一把摟住我,「萱,别走,我想你……」

  我身體一僵,呢喃道,「是想我,還是想『操』我?」

  「都是……」他一手按住我的胯骨,将我的俏臀壓近他,他腿間炙熱的突起
堅硬的頂着我的臀部,我身體一軟,欲望情潮緩緩上升……

  「萱……」穆佐揚在我耳邊輕聲細語,他一手隔着衣物握住我胸前飽滿的蓓
蕾,一手伸到我的腰際,探入我的亵褲内,修長的手指輕按着我私處柔軟的花核
……

  「嗯……」私處無法言語的狂按襲遍我全身,我背靠在穆佐揚結實的胸膛上,
難耐的呻吟着,「佐揚……」

  倏然,穆佐揚修長的手指擠入我窄小的幽徑内進出戳動……

  「啊……佐揚,好舒服……」幽徑内爽得濕漉漉,我難受的夾緊雙腿,「啊
……佐揚,我好像要……」

  穆佐揚抽出手指,「萱,你看,我的指上沾了好多水,你下面好濕了……」

  我猛地轉過身,一把解開他的褲頭,「佐揚,給我……」

  雖然我剛剛跟靖王那帥小夥搞過,靖王的勇猛讓我的幽徑隐隐作痛,可是,
現在我體内飙升的欲望瘋狂的叫嚣着我想被穆佐揚『操』。

  我纖白的小手輕輕握住穆佐揚巨大炙熱的欲望,環顧了下四周,我郁悶的咕
哝,「穆佐揚,你這間房不但沒床,連桌子都沒有,沒地方『搞』……」

  「唔……」被我握着男根,穆佐揚舒服的歎息着,他巨大的男根漲得更碩大,
「萱,要麽我們在地上『搞』?」

  「不行,地闆上太硬了……」我無奈的道,「除了地上,似乎沒地方搞……」

  「誰說的,可以這樣!」

  穆佐揚迅速将我脫了個精光光,他的大掌猶如鐵鉗般托起我的臀部,讓我的
玉腿叉開跨在他的腰間,他托住我的臀部緩緩下移,他巨大的昂揚精準無比的沒
入我體内……

  「啊!」我倒抽一口氣,幽徑被填滿的充實感讓我興奮的淫叫着,「佐揚,
這樣好刺激……」

  我的玉手緊緊攀附着穆佐揚結實的肩頭,穆佐揚托着我俏臀的大手上一下用
力,他巨大的昂揚在我體内一上一下的抽插進出着……

  穆佐揚快活的呻吟着,「唔……嗯……萱,這樣站着『幹』舒服嗎?」

  我的玉腿夾着穆佐揚的腰,我的纖腰随着穆佐揚的手勁上下擺動,讓他每一
下都插到最深最頂……

  我不停的淫叫着,「啊……舒服……這樣站着『幹』好舒服……雖然……累
……但……刺激……又舒服……」

  「萱萱……你的『那兒』好緊好小……吸夾得我受不了了……」穆佐揚身上
布滿細細的汗珠,我雪嫩的嬌軀亦是香汗淋漓……

  「嗯……佐揚,你好棒……你每一下都插得好深……頂死我了……」

  巨大的煉丹爐邊,穆佐揚站着『幹』我,他低啞的粗吟,我淫蕩的浪叫聲不
斷……

  說實在的,我的身體裏還殘留着靖王那帥小夥的『殘留物』,不過,穆佐揚
并不知道,這對猛『幹』中的我與穆佐揚來說,隻是更好的潤滑劑。

  『幹』完之後,我跟穆佐揚癱軟在地,穆佐揚熾熱白濁的種子從我緊窄的幽
徑内緩緩流出,房中布滿了淫靡的氣息……

  休息了不到兩分鍾,我強撐着被『幹』到發軟的雙腿,站起身,穿好衣服。

  煉丹房這種地方可是随時都會有人來的,我跟穆佐揚運氣好在『搞』的時候
沒給人撞見,現在搞完了應該第一時間『收拾』好殘局。

  穆佐揚整理好自身的衣物後,他的大掌取下我頭上的發簪,立時,我一頭秀
麗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萱萱,你的頭發又黑又亮真美!三千青絲因爲适才激烈的歡愛都亂了,我
幫你梳理下。」

  穆佐揚說着,用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理順着我的柔軟長發。

  「呵呵,你是第一個說我頭發美的男人,也是第一個抱着我站着『幹』的男
人。」我淡笑,絕美的笑容讓穆佐揚看癡了眼。

  穆佐揚回過神,站到我身後,熟練的替我绾好秀發,再将發簪插入我的秀發
裏。

  我情不自禁的輕喃,「佐揚,你覺得我們現在像不像一個丈夫在爲妻子绾發
……」

  穆佐揚一愣,「像,很像。這是我第一次爲女人绾發,卻如此熟悉。萱萱,
你貴爲皇後,我名義上雖然不能擁有你,但是我的心裏,我已經将你當成了妻子。
佐揚今生,非你不娶。」

  我感動的一把抱住穆佐揚,将頭靠在他寬闊的懷裏,「佐揚,你好傻!」

  穆佐揚輕輕拍撫着我的後背,「萱萱,若你不是皇後,你願意嫁給我嗎?」

  呃……這個……我要不是皇後,貌似應該做君禦清那帥小子的靖王妃更劃算
啊。

  我張家是商業世家,做生意的嘛,怎麽劃算怎麽做。

  不過,相比之下,萱萱我根本不想嫁人,嫁人多麻煩,一個人自由自在,想
『操』哪個帥哥就『操』哪個帥哥,幹嘛要找個老公來管東管西的。

  盡管我不願意,但我千傷萬傷,也不能傷人家帥哥的心啊。

  「佐揚,我們都有了夫妻之實了,我當然願意了。」我輕輕點點他俊挺的鼻
子。

  穆佐揚漂亮的眸子裏盈滿了感動,「萱,你對我真好。」

  「那是,沒錢了找我拿啊,我養你。」我很自然的說。

  穆佐揚不高興的沉下臉,「萱,你說反了一頭,是你沒錢了找我拿,我一個
大男人,怎麽能花女人的錢。」

  「好吧好吧。」我嘿嘿幹笑兩聲,「佐揚,我呆這太久了,得走了。」

  「我送你。」

  「不,給人看見不好,皇宮大内,守衛森嚴,你害怕我有危險不成。」

  「那好吧,萱萱路上小心。」

  「嗯。」我點點頭,看着穆佐揚絕色帥氣的俊臉,看着他不舍的眼神,我歎
息着轉過身,貌似又是一個愛慘我的男人啊。

  出來穆佐揚的院落,我一個人心不在焉的朝鳳儀宮走去。

  我的雙腿軟綿無力,步伐有限顫颠颠的,幽徑被靖王跟穆佐揚這兩個猛男狂
『幹』過,真是酸疼滴說。

  突然,我腳下一個趔趄,身體直直向後倒去,我很自然的閉上眼大叫一聲,
「慘了,這下可要後腦殼開花了。嗚嗚……」

  我沒有慘兮兮的跌在地上,反而落入了一道強有力的臂彎中。

  我花環張開眼,視線對上了一雙熟悉的深黑瞳眸。

  這雙漂亮的眸子裏布滿了思念,布滿了欣喜。

  再次見到這雙桀骜不羁的熟悉眸子,我哽咽了,「行雲,我好想你!」

  行雲深情的望着我,「萱萱,我也想你,想你想得快瘋了。」

  行雲雖然跟君禦邪長了一副相同的絕色面孔,但我從來沒有講他們兩個混淆
過,因爲,他們無論是眼神與氣質都是截然不同。

  此刻,行雲結實的臂彎托着我的楊柳細腰,我柔若無骨的身體呈向後倒四十
五度,我眼含秋波,眸眶蓄淚,盈盈的啾着行雲漂亮漆黑的眸子。

  我跟行雲現在的這個POSS,真的是超浪漫滴說。這要是在現代,我一定
高呼,鏡頭鏡頭,快點對準,相機快拍,照相留念!

  遺憾的是,此時的行雲是一身太監打扮,不過,他雖然穿着太監袍,那渾然
天成的尊貴氣勢還是盡露無疑。

  帥哥就是帥哥,穿什麽衣服都好看。行雲這帥哥也滿慘的,往日是威風凜凜
的皇帝,現在慘到偷偷摸摸假扮太監。

  我明白,他這麽做,是爲了我。

  多日不見,行雲這張絕色帥氣的白皙臉龐還是那麽引誘我犯罪,讓我怦然心
動。

  行雲穿着太監袍,大家千萬别以爲行雲給人閹了,他應該是爲了方便在宮中
行走,特意換的太監服。爲了證實我的想法,我一把抓向行雲的胯下,果然,摸
到了他碩大的男性象征。

  猜對了,行雲沒被閹哈。

  還好還好,我以後還有的『用』。

  「萱萱,你幹嘛?」我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行雲驚訝不已,他不好意思的紅了
俊臉。

  「沒什麽,試下你被閹了沒。」

  「怎麽可能呢?我若變成了太監,哪還有臉來見你。」行雲将我扶起站穩,
他看了眼四周,低聲道,「萱,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冷宮裏吧,那偏僻
些。」

  「嗯,好的。」我柔順的點點頭。

  冷宮就在轉角處不遠。我昂首闊步走在前頭,行雲假裝侍候我的太監跟在後
頭,路上幾名陌生的太監經過,皆向我低頭行禮。

  行雲腦袋微垂,壓低了帽檐,倒是沒讓人發現破綻。

  來到冷宮内,我以前到婕妤住的地方,現在這處院落已經沒人住了。

  院落中,清風徐徐,我跟行雲這對俊男美女靜靜相擁,我微擡起首,小手撫
着行雲白皙的俊臉,心疼的說,「行雲,你瘦了,這麽久才來看我,你上哪去了?
你的傷好了嗎?」

  「萱,我一直都在宮外躲着養傷,我的傷已經痊愈了,别擔心。近來宮中守
衛異常森嚴,我到現在才找到機會潛入皇宮接你。萱萱,跟我走吧。」行雲期待
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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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8 13: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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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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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6章

  我跟靖王偷情被君禦邪發現,行雲現在正好來接我,照理來說,我應該跟行
雲跑路才對,可是爲什麽,我的心底升起一股濃濃的不舍,不舍那雙通紅邪氣的
眼眸。

  我背着君禦邪偷人,君禦邪很氣吧,我想真的君禦邪會不會真的要了我的命,
更重要的是,我居然舍不得離開君禦邪。

  「行雲,你聽我說,害的你失去了江山,我會歉疚一生,我現在貴爲皇後,
有權有勢,我助你奪回龍椅可好?」我淡淡的盯着行雲的表情。

  君禦邪雖然利用我搶回皇位,真要我把他再推下龍椅,我卻有點不願意,我
現在會這麽對行雲說,是想探測一下行雲内心的想法。

  「萱,他封你爲後,你舍得背叛他?」行雲定定的看着我。

  「背叛,有很多種,依我跟你的關系,在肉體上,我沒用背叛他。我來自一
個很遙遠的地方,遙遠到我甚至找不到回家的路。在我的家鄉,男女平等,一夫
一妻,如果一個男人同時娶了幾個女人,那就是犯了重婚罪。我雖然是君禦邪的
皇後,可是他在擁有我的同時,一樣擁有後宮無數嫔妃,在我心裏,君禦邪隻不
過是我的性伴侶。」

  「萱,你的言行舉止是如此特别,我相信你的說辭,相信你來自那神奇道男
女平等的地方。隻是我不懂,什麽是性伴侶?」行雲眸中閃着不解。

  我嫣然一笑,「就是暖床伴。我跟君禦邪的關系隻能算床伴。」

  行雲的語氣中透着一絲緊張,「那我呢?我對你來說算什麽?」

  「一個爲了我連江山都不要的男人,你說是什麽?」我頓了頓,看着行雲絕
色的面孔接着道,「你詩我深愛的男人。」

  再次申明,我愛的男人不止你一個。我很花心的,不會在你這株帥樹上吊死。

  「萱萱!」行雲激動的喚着我的名,他性感的薄唇印上我紅嫩的绛唇。

  溫柔的,濕濕的,舒服的纏吻過後,行雲漂亮的眸子裏欲火逐步上升,他嗓
音沙啞的道,「萱,我好久沒『愛』你了,我們重溫舊夢好麽?」

  不好,我剛剛被靖王跟穆佐揚那兩個猛男『幹』過,再被你『幹』,我可就
要虛脫了,隻是美男的懇求,心軟的我,無法拒絕。

  我輕輕颔首,「嗯。」

  我可憐的身體啊,又要享受『性』福了。

  行雲看了眼幾步遠處的屋宇說道,「萱,我們去屋内吧?」

  「不要,那屋子好久沒人住了,肯定很多灰塵。」我環顧了下『作案』地點,
腦中靈光一閃,指着不遠處枝繁葉茂的大樹說道,「行雲,我們去樹上好麽?」

  「呃……樹上?」行雲訝異的挑起俊眉,随即興奮的點點頭,他大手環住我
的纖腰,抱着我運功凝氣,一個飛躍,我跟行雲已然穩坐在樹幹上。

  行雲雖然沒用正面回答我的話,但他這一舉動證明他相當願意在樹上刺激的
『爽』一回。

  「吖!樹上怎麽『做』?」這下我有點傷腦筋了。

  「這樣。」行雲坐穩身體,他讓我移個身,換了個體位,我的俏臀坐在他的
大腿上,玉腿橫跨勾住他的勁腰。

  行雲一手扶着樹幹撐穩住身體,一手輕解我的衣衫。

  我的小手探入他的衣襟内,輕輕逗弄着他胸前的兩點突起。

  「呼……」行雲舒服的歎息。

  我嫌行雲的衣服礙事,将他的衣服退至腰際,一低首,我的绛唇吻上他胸前
的性感突起,我的舌頭在他敏感的突起上輕輕舔咬,逗弄……

  「好舒服……」行雲低嘎的粗吼着,他的大掌用力的搓揉着我豐滿的玉乳,
「萱萱,你這個蠱惑人的妖精……」

  「行雲……」我一邊吻他,一邊喃喃的喚着他的名。

  行雲眼裏早已欲火狂熾,他腿間的巨大堅硬頂磨着我的股間,我不舒服的輕
挪着臀部,他腿間的昂揚卻越來越巨大,越來越堅硬……

  「萱萱,這樣太刺激了,我要吻你……」行雲說着,讓我的玉手抓住枝幹穩
住身體,他垂下首,性感的薄唇吻上我的酥胸,輕輕啃咬着酥胸上的櫻紅小點…


  「行雲!行雲!行雲……」我的咪咪被他又啃又咬,貌似男人都喜歡咬咪咪。

  萱萱我人『偷』多了,起碼各個都是帥死人不償命的超級大帥哥,厲害的是,
我在這些帥哥面前,都沒叫錯名字撒,哈哈。

  已返極盡挑逗,行雲的眼裏早已布滿了欲望的血絲,我跟他吃力的挪個身,
将彼此的衣物挂在邊上的枝桠上,他熾熱的眼眸盯着我,「萱,你站起身,我要
吻你下體最柔嫩的地方……」

  汗死!不能吻滴說,我沒洗澡,靖王跟穆佐揚那兩個帥小子的『殘留物』還
在我身體裏呢。

  這種情況,我怎麽敢讓他吻。

  我沙啞的呢喃,「不,我不會武功,我在樹上站不穩……」

  「站不穩沒事,扶着樹幹就行了。」行雲堅持着。

  「不,我想吻你,你站起身……」不得已,我隻好出此下策。

  「嗯。」行雲拒絕不了我甜蜜的誘惑,他扶着旁側伸出來的枝幹站在粗大的
樹幹上,我跟他半蹲在痛一根樹幹上,正對着他。

  這株大樹枝葉繁密,又長在冷宮中間,冷宮裏無人住,外界也看不到。就算
有人突然來了冷宮,我們隐藏在枝葉間,也不易被發現。

  行雲的裸體很美,他皮膚白皙,身材修長結實,全身找不到一塊多餘的贅肉,
整副體魄完美得讓人連半點挑剔的餘地都沒有。

  陽光投過枝葉間的縫隙照耀在他白淨的皮膚上,讓他看起來猶如天人般神聖
不可侵犯。

  這個全身完美無瑕的男人,讓我的心,狂猛的跳動着,心潮無限澎湃……

  「萱萱,你好美!」行雲低頭看着我,他居高臨下的角度,讓我原本飽滿的
酥胸更圓潤,漂亮的乳溝盡覽無疑……

  光顧着看行雲白皙的裸體,忽略了我玲珑有緻的雪嫩嬌軀,在他眼裏,亦是
一道絕美的風景線。

  行雲的呼吸異常沉重,他被欲望折磨,饑渴的吞着口水……

  紅唇輕啓,我紅嫩的小嘴含住行雲腿間巨大的男性象征,輕輕舔,吸,唆,
吮……

  「唔……萱萱……太舒服了……我要你……」行雲的大手按着我的腦袋,帶
領我将他巨大的炙熱插入我喉中更深……

  倏然,他輕輕推開我的腦袋,轉而坐在枝幹上,他讓我再次跨坐在他的腿上,
他腿間巨大的昂揚對準我的幽徑口,蓄勢待發……

  領教過行雲的勇猛,我有點怕怕的吞了吞口水,我的幽徑還在隐隐作痛,可
我的身體卻好想『要』行雲,受不住,也得受。

  「萱,你下面好濕了……」行雲說着,大手按着我的臀部一用力,他巨大的
昂揚毫無保留的插入我的緊窄的幽徑内……

  「啊……好痛……」我痛呼,「行雲,你太大了……我受不了……」

  「萱,對不起,我感覺我把你整個人都頂穿了……你太緊太小……我要動了
……」

  行雲說着,一手按住樹幹支撐穩身體,一手托着我的俏臀上下用力,他巨大
的昂揚在我體内深深的進出……

  「嗯……嗚……嗯啊……」我隐忍着幽徑内被帥哥『幹』多了難耐的疼痛,
攀附着行雲結實的臂膀,随着他勁猛的律動一起搖擺……

  這樣『幹』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行雲讓我站起身,我站在枝幹上,小手撐扶
這向上延伸的粗大樹幹,行雲從背後再次猛力貫穿我,巨大的男根在我濕潤緊小
的幽徑内狂猛深插……

  行雲不斷的粗喘着,我難耐的吟哦着,懷着怕摔下樹的提心吊膽,享受着無
比的刺激和銷魂,我跟行雲一同飛向欲望的天堂……

  在樹上激烈的纏綿了兩個多小時,我跟行雲都得到了深深的滿足,天色漸暗,
我跟行雲穿好衣服,行雲抱着全身無力的我,從樹上一個飛身,動作優美,翩翩
然降落在地面上。

  會武功真好哦。我來古代好幾個月了,依然不會半點武功,嗚嗚嗚……

  倚靠着行雲寬闊平坦的胸膛,我出聲說道,「行雲,之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
我,我幫你搶回江山,好麽?」

  「萱萱不是知道答案了麽。」行雲唇角含笑。

  我擡起頭,看着他絕美的笑容,「你沒有帶我出宮,反而留在宮裏跟我極盡
纏綿,是默認了吧。」

  「是,萱萱很聰明。我不願意你跟着我東躲西藏,天涯漂泊。」行雲眼裏閃
過一絲冷凝,「不如,搶回龍椅!」

  果然,不管是真皇帝還是假皇帝,當過皇帝的男人,放不下江山,就算被T
下台,依舊野心勃勃。

  「嗯,那我留在宮裏,敬候佳機。」我悶悶的道。

  「怎麽了?」察覺到我的沉悶,行雲關心的道,「萱,你不願意嗎?我隻要
有你就夠了,想拿回皇帝寶座,我是爲了你,讓你過上安穩日子。江山美人若隻
能擇其一,我選擇的永遠是你。」

  可是如果兩者都能兼得,你兩樣都要。

  「沒什麽,我知道你對我的心。」行雲對我的深情,我的内心是異常感動的,
「隻是,上次你冒充君禦邪出現在太後的祥和宮後,君禦邪對皇宮内排查得很嚴
格,宮内不适合你隐藏,若是你躲在我的鳳儀宮,依君禦邪高強的武功,發現你
不難,想到你又要出宮,我又要與你分開,我心裏難過。」

  「萱,與邪正面交手,我未必會輸他,但皇宮大内高手衆多,我必定寡不敵
衆。在宮外,即使我被人發現,依我的武功,保命是綽綽有餘。我還是得呆在宮
外。但,我保證,與你的分離隻是暫時的,隻要一得空擋,我就會來看你。」行
雲輕輕撫着我白嫩的臉頰許下承諾。

  「好,我會等着你。」我不舍的抱着行雲,行雲亦緊緊的回抱着我。

  唉,我今天『偷吃』了三個超猛的帥哥,腿軟身酸,我跟本走不動路了,行
雲以爲是他一個人太猛的緣故,自責的道,「萱,對不起,我剛剛太不節制……」

  「沒事的,行雲,你别自責,我自願的。」我體貼的安慰他。又不是你一個
人的錯,隻能怪我今天偷人『偷』得太多了。

  可是,我怕今天不多偷點,要是君禦邪真的把我滅了,我就沒的偷了。有的
偷,一次『偷』個夠本,準沒錯。

  我沒告訴行雲我跟靖王偷情被君禦邪發現,說不想讓行雲擔心是屁話,我怕
君氏三兄弟要鬧得天下大亂了。

  「萱,天色晚了,我送你回鳳儀宮吧。」

  「嗯好的。」我乖乖的點點頭。

  本來我是不想讓行雲冒險送我的,但我被猛男們『操』得連站都站不穩了,
隻好讓行雲冒險送送了。

  行雲送我回鳳儀宮後,依依不舍中,我與行雲再次分别。

  泡在浴桶内,我舒服的洗着熱水澡,浴桶外宮女青青細心的幫我搓着背。

  我的思維陷入活躍狀态,我對行雲承諾了要對付君禦邪,其實,我的内心并
不想這麽做。

  這下可怎麽辦涅?古代的帥哥都這麽深情,萱萱我又這麽多情,說實在的,
我很想狂吼,你們全都給我做小老婆吧?

  可是這些帥哥貌似都想獨占我,傷腦筋啊。

  他們不多娶幾個,讓我分一個男人都不錯了。嗚嗚……我還貪心個啥。

  不知道君禦邪此刻在做什麽,想什麽呢?

  我不敢問,也不敢去找他。

  他一定以爲我跟靖王通奸被他發現,我會吓得不知道怎麽辦,哪裏小的我今
天除了靖王又若無其事,怡然自得的『偷』了兩個人!

  今天總共偷了三個哦,都是頂級暴帥的,成就ing。

  我都佩服我自己的花心and大膽了。

  今天晚上我沉沉的睡了一覺,第二天吃過早飯後,君禦邪仍然沒有半點風吹
草動,他沒來收拾我,我自己倒是沉不住氣了。

  我大吼一聲,「桂嬷嬷!」

  「老奴在。」

  「擺駕承乾宮!」

  「是,皇後娘娘。」

  我雄赳赳,氣昂昂,大有『我偷人,你爲什麽不來收拾我的意味』,前往承
乾宮找君禦邪。

  皇帝住的承乾宮門口,守門的太監擋住了我的去路。

  「放肆!」我怒道,「本宮要見皇上,你算什麽東西,敢攔本宮的去路!」

  「娘娘饒命!」守門的太監咚的跪下地,「縱然給奴才千萬個膽,奴才也不
敢攔娘娘您的去路,實在是皇上他昨兒個下午就吩咐過,不準任何人來打攪,違
令者斬,奴才也是礙于皇命……」

  我不耐煩的打斷他,「行了,有事本宮自會擔待着。你若敢再攔本宮,本宮
先砍了你的腦袋!」

  守門太監顫抖的回道,「奴才不敢!」

  我朝承乾宮内走了兩部,想了想,對着身後的桂嬷嬷道,「桂嬷嬷,你在這
等着本宮,本宮一人進去就行了。」

  「是,娘娘。」

  我大步邁入承乾宮,七拐八彎的來到君禦邪的卧房。還沒進房間,一股濃濃
的酒氣撲鼻而來,卧房的門虛掩着,我推門而入。

  房内酒味更濃,地上橫七豎八的亂扔着大大小小的空酒瓶,看那空酒瓶的數
量,最少有三四十個,不用說,瓶子内的酒一定全是君禦邪喝的。

  地上一片狼藉,一地破掉的酒瓶子碎片散的到處都是,君禦邪平躺在地上,
身體已經被酒瓶子的碎片劃傷了多處仍不自知,他的手中,還抓着一個喝了一半
的酒瓶。

  天!離昨天中午到現在,也不過是一夜又半天,君禦邪到底喝了多少酒?他
是想讓自己活活醉死嗎?

  我緩緩走到君禦邪身邊,君禦邪身上華麗的明黃色龍袍早已淩亂肮髒,他的
下巴上長滿了的胡渣,使他原本絕色的俊臉看起來頹廢不堪,讓我震驚的是,他
的眼角居然挂着兩行清淚!

  我的心,被深深刺痛了!

  地上的這個男人哪裏是平日英俊帥氣的君禦邪,我隻看到一個頹廢的爛酒鬼!

  我曾聽行雲說過,君禦邪被行雲打殘毒啞都沒有哼過半聲,現在,他卻爲了
我流淚,可見,君禦邪真的很在乎我。

  而我,傷了他,傷得很深很深!

  蹲下身,我的纖纖小手輕輕拭去君禦邪眼角的淚,君禦邪突然睜開眼,他的
眼珠異常通紅,眼神邪氣詭異,蓄滿了狂熾的怒火。

  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吼道,「說!你這個賤女人,爲什麽背
叛朕?」

  他掐着我脖子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我呼吸困難,頸間疼痛不堪,出于自然
反應,我反手抓住他的胳膊,一個過肩摔,狠狠将他甩飛出去……

  呯!一聲,君禦邪重重的被我砸到地闆上,他深重的身軀壓在地上酒瓶的碎
片上,想都不用想,他的後背肯定很糟糕。

  我的心頭飄過一絲不忍,我并不想摔傷他,可我不這麽做,會被他活活掐死。
任誰,都會選擇傷害他,保住自己的小命。

  君禦邪緩緩站起身,一臉威怒的瞪着我。

  他的臉色白中泛青,火紅的眼眸中盈滿詭秘的邪氣,他的神情看起來卻異常
的迷茫,似酒醉未醒,又似在做夢……

  我怕怕的吞了吞口水,此時的君禦邪根本不像個人,有點像在現代看鬼片時,
裏面演的喪屍!

  意識到危險,我轉身,拔腿就朝門口跑去,眼看就要沖到門邊了,君禦邪袖
袍一掀,啪!一聲,房門緊緊關閉。

  我怕怕的回過身,背抵着門,恐懼的看着正一步一步朝我走來的君禦邪。

  媽啊!鬼要來吃我了!嗚嗚嗚……

  君禦邪身上被酒瓶子劃破的傷口泠泠留着鮮血,但他似乎不感覺到疼,他動
作僵硬的走到我面前,甚是迷惑的問重複着,「說,爲什麽背叛朕?……爲什麽
背叛朕?……」

  汗死!他到底是人是鬼啊?萱萱我很怕鬼滴說。

               第077章

  看他一臉茫然的神情,他到底處在什麽樣的精神狀态?不會是在夢遊吧?

  我鴨腸打顫,驚恐的道,「我我我我我我……我……沒有背叛你……」

  「你沒有背叛朕……你沒有背叛朕……」君禦邪喃喃自語着,我很贊同的點
點頭,「是啊,我沒背叛你……」

  看君禦邪的神情,真的不清醒,我就騙騙他,貌似保命要緊啊。

  「不!你們這對狗男女!君禦清!你該死!你是朕的弟弟,你居然跟朕的皇
後通奸!」君禦邪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他發瘋般的狂吼。

  我吓得雙腿發軟,君禦邪現在比電視裏演的神經病還可怕,嗚嗚……

  趁着他精神不太清楚,我又想開溜,可還沒走動一步,我卻突然動彈不得。

  該死,君禦邪點了我的穴道!

  郁悶,萱萱我怎麽老被人點穴!

  嘶!嘶……

  君禦邪有力的大掌幾把撕爛我的衣物,我的玲珑有緻的嬌軀立即一絲不挂的
裸呈在君禦邪眼前,君禦邪通紅的火眸中除了無邊的邪氣,又升起一股瘋狂的欲
望。

  我驚恐的叫道,「君禦邪!你瘋啦!你醒醒!」

  「朕瘋了……朕是個瘋子……朕已經瘋了!」君禦邪又陷入自語狀态,倏然,
他蹲下身,一口咬住我白嫩咪咪上的櫻紅小點……

  「啊!好痛!」我痛得淚水狂飙,「君禦邪,你輕點,我乳頭都快被你咬斷
了!」

  君禦邪唆吸着我被他咬傷的櫻嫩小點,紅色的血液從他的嘴角緩緩流下,那
血,是我的!

  乳頭雖然不至于被他咬斷掉,卻真真切切被他咬傷了,嗚嗚……痛死我了。

  君禦邪理都沒理我,徑自在我全身各處又啃又咬,我痛得眼淚汪汪,「君禦
邪你這個變态,你是隻狗啊?這麽愛咬人!住手!不,是住口……嗚嗚……别再
咬我了……嗚……很痛滴說……」

  我全身給他咬得青青紫紫,個别眼中的傷口還給他咬出了血!

  「萱萱!你是朕的女人,你是朕的!」君禦邪自言自語着,他修長的手指突
然擠入我的幽徑内狠狠抽戳,嘴裏一個勁的重複着,「對,是『這裏』,是『這
裏』又窄又小,緊緊包容着朕……」

  君禦邪手指抽戳的力道很重,我痛得凝起秀眉,「啊……不要這麽對我……
你輕點……」

  君禦邪絲毫沒聽見般,仍猛力的抽動着手指,我無助的痛呼着,直到他認爲
夠了,他才将手指從我緊窄的幽徑内退出。他将手指放在唇邊,淺嘗着指上沾着
的蜜液。

  他現在沉醉茫然的眼神,我直覺的他不是人。人哪會是這副鬼樣。嗚嗚……
萱萱我怕怕……誰來救救我……嗚嗚……

  突然,君禦邪一把将我扛在肩膀上,朝放中央的桌子走去,我被他扛在肩上,
頭向下俯視的角度,正好看到了君禦邪的後背……

  天呐!他的後背早已經被鮮血浸透,他被我重重的摔在地上時,地上的碎酒
瓶将他的後背劃開一道道口子,他卻不知道疼……

  君禦邪的肩骨抵着我的腹部,讓我呼吸不順暢,說話也斷斷續續,「君禦邪
……我好心疼你……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更怕你!」

  君禦邪沒有回我的話,他将我放在桌上,讓我玉腿大開,坐在桌沿,我的視
線微仰,對上君禦邪火紅的眼珠。

  我怕怕的立即垂下眼眸,現在的他恐怖如鬼魅,讓我連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
有。

  「萱萱……」君禦邪呢喃着微俯下身,他性感的唇覆上我嬌豔欲滴的朱唇,
他的嘴裏帶着濃濃的酒味,這麽一個醉得不像人的男人,他的味道卻很甜,甚至
連他呼出的氣息都是酒意熏人。

  我看着他盡在咫尺的邪氣眼眸,我的心中突然蕩漾起一陣似水柔情。

  此刻的君禦邪讓我想起第一次在古墓中的棺材内與他激烈纏綿的情景,可那
個時候我不知道他是人是鬼,單單因爲他絕色的面孔,完美的身材,我就把他強
奸了。

  君禦邪這個男人,我從來都看不透他,包括昨天,我跟靖王通奸被他發現,
我以爲他很快回來找我算賬,可是,他沒有,反倒是我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永遠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麽。

  紅唇輕啓,我伸出丁香小舌與他的舌頭深深的纏吻着,他下巴上短短粗粗的
胡渣紮得我有些生疼,不過沒關系,吻了那麽多帥哥,我還沒被哪個帥哥的胡子
紮過,感覺倒也蠻新鮮的。

  唉,好吧,我承認,我并不是這麽絕情的人,其實我現在很心疼他。

  君禦邪咽喉吞着口水,他邪氣的眸子中總算多了一抹溫柔。

  「邪,你清醒了嗎?跟我說句話好不好?」我試圖跟他溝通,可他依舊像沒
聽見般,讓我白費口水。

  「你很疼嗎?」君禦邪迷惑的看着我,我很想點頭,可是我被點了穴道根本
動不了,隻能乖乖的附和着他,「是啊,你弄疼我了。」

  「你『那兒』好緊好小,包容得我快上天堂般,可是你卻好疼,你『那兒』
在流血,那是你純潔的處子血,那血讓朕全身好舒服……朕醒來,你居然大叫見
鬼暈了過去,砸在朕的腳背上……朕調整姿勢,愛你……用盡朕全身的力氣愛你
……你痛醒了……朕很心疼你……可朕停不下來……」

  君禦邪自言自語的呢喃着,我到現在才聽懂,他不是在跟我對話,他是陷入
我在古墓強奸他時的回憶裏……

  汗死,這什麽狀況啊!我無語問蒼天。

  「萱,你那兒還疼嗎?讓朕看看……」君禦邪說着,他半蹲下身,仔細的檢
查着我的私處,羞澀的紅潮襲遍我全身,明明知道現在跟君禦邪對話是對牛彈琴,
我依然忍不住嬌呼,「邪……你别看我『那兒』,好羞人……」

  「萱,你『那兒』好美……粉嫩嫩的,是世上最柔軟最美的地方……」

  君禦邪伸出舌頭輕輕舔着我私處的柔嫩花瓣,一陣酥癢感自私處襲遍全身,
我忍不住全身顫抖,芬芳的蜜液緩緩自緊窒的幽徑内溢出……

  我正享受着君禦邪溫柔的舔舐,君禦邪卻突然暴怒的狂吼,「你是朕的!朕
從行雲手裏将你奪回來,你就隻能屬于朕!你從來都隻能屬于朕!爲什麽你要背
叛朕!」

  對不起,别的帥哥太優秀,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我垂下眼睑,沒有回他話,回了也是白搭,回個屁。

  「你『這兒』隻許給朕愛,知道不?」君禦邪猛扯着自身的衣服,他三兩下
将衣服除盡,露出完美修長的裸體,可他結實的身軀上血迹斑斑,全是拜那些碎
酒瓶所賜。

  我的心好疼,從看到他眼角的淚到現在,我的心就沒停止過疼痛。

  視線微垂,我發現君禦邪炙熱的男根早已經堅硬巨大,他巨大的昂揚上血管
膨脹,宣誓着要爆發,我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天啊!君禦邪的男根此刻脹大得不像樣,這麽大,我怕插都插不進去。

  君禦邪走到我跟前,他巨大的飽脹對準我的幽徑口,欲沖入,我害怕的低喃
着,「不……不要……」

  我好想逃,可我被他點了穴根本動不了,倏然,他腰間猛力一挺,巨大的昂
揚戳入我體内,因爲實在太大太長,他的昂揚才進出了不到三分之一,就已經将
我填滿。

  「啊!」下體被強勢入侵,我無助的嬌呼,「邪,你太大了……不要……」

  還沒等我适應過來,他又是猛力一挺,我嬌軀發顫,「邪,我好痛!停下…
…你太大,不能再進去了……」

  君禦邪第二次狂猛的用力,仍然隻是又進去了一點點,我卻快痛死了,他似
乎發現這個姿勢不是很方便,他一把将我抱起,走向大床。

  君禦邪讓我跪趴在床上,他站在床沿,我的俏臀正好對準了他巨大的男根。

  「不!君禦邪,這個姿勢我不要!我會被你活活『搞』死的!」我無助的哭
喊着。

  可君禦邪根本不理會我,我徑自将巨大的男根對準我柔嫩的幽徑口,他勁腰
猛一用力,他碩大飽脹的堅硬昂揚全部進入我體内。

  我感覺我整個人都被他貫穿了,窄小的幽徑根本承受不了他的巨大,我痛得
淚水直掉,「啊!好痛!……嗚嗚嗚……」

  「萱萱,你『那兒』太緊太小,朕好暢快……」

  君禦邪說着,狂猛的律動腰身,他巨大的昂揚在我緊窒濕滑的幽徑内狂猛抽
送……

  我感覺幽徑已經被他的巨大撐到了極限,卻依舊不夠容納那『巨物』,可他
卻不顧我的承受力,硬是要我受,結果是他毫無保留的在我體内狂沖,我差點沒
痛死。

  那種難耐的痛楚伴着被深深撞擊的快感讓我無助的嬌呼着,「啊……嗯……
邪……哪怕死在你手裏,我也願意……」

  前提是這樣活活被他『幹』死。

  淫穢的肉體拍打聲,劇烈的肉體重裝,這種姿勢的極盡深入貫穿,讓我又痛
又爽,不堪承受,兩眼開始翻白……嗚嗚嗚……我快被他『操』暈過去了。

  突然,君禦邪從我體内抽出巨大,我剛要松一口氣,他的大掌鉗着我的胯骨,
固定我癱軟的嬌軀,他巨大的昂揚對準我後庭的菊穴。

  察覺到他想做什麽,我害怕的大叫,「君禦邪,你不能這麽做!」

  完全不顧我的驚呼,君禦邪勁腰猛的一挺,他巨大的昂揚沖入我後庭的菊穴
内……

  「啊!好痛!痛死我了!」我全身不停的輕顫,眼淚不停的狂流,「你這個
瘋子,離開我的身體……」

  真的太痛了!比第一次幽徑被操還痛!

  我從未被人開啓過的後庭小菊穴被君禦邪猛然入侵,菊穴承受不了君禦邪的
巨大,小小的菊穴被君禦邪的巨大撐得裂開,鮮紅的血液緩緩流出,刺激了君禦
邪的眼。

  「呼……」君禦邪粗吼一聲,他紅色的火眸中盈滿狂熾欲火。

  他的巨大瘋狂的在我菊穴内抽送起來,力道之猛,讓我整個人不停的前後顫
抖,可是他的大掌如鉗子般固定着我的纖腰,被點了穴動不了的我,隻能讓他瘋
狂的猛『操』……

  君禦邪的巨大先前操了我的幽徑,他的巨大上沾了我幽徑内透明的蜜液,這
蜜液變成了最好的潤滑劑,讓他的巨大方便的在我後庭内狂猛抽送……

  「嗚嗚嗚……天啊……嗯……太痛了……邪……我不要了……求你……我求
你放過我……你發神經……後面好髒的……不準這樣……嗚嗚……啊……輕點…
…嗯……」

  我哭的啞了嗓子,卻忍不住不停的媚叫,君禦邪像機器般不停的在我體内狂
插猛操,我痛哭着嬌吟,他低嘎的粗喘,交織交疊……

  他『操』的實在太猛太狂,我實在受不了這痛楚的折磨,雙眼一翻白就暈了
過去。當我再次醒來時,君禦邪巨大的炙熱依舊在我的後庭的小菊穴内狂猛抽送
……

  好幾次,我被君禦邪操得痛醒,又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緩緩睜開眼,對上的是君禦邪擔憂的眸光。

  「啊!」我輕移個身,卻痛得蹙起了眉宇。我的全身都在叫嚣着疼,貌似我
被君禦邪性虐待後傷痕累累啊。

  「萱萱,你沒事吧?」君禦邪心疼的看着我。

  「你他媽廢話!我全身都疼,你說我好不好?」我痛得呲牙咧嘴,全身想快
散架似的,尤其後庭搞得就像虛脫了。

  我掀開被褥一看,我沒穿衣服,雪嫩的嬌軀上遍布青青紫紫咬傷的痕迹,看
得出來,君禦邪已經幫我上過了藥。因爲我白嫩的肌膚上塗了一層透明的凝膏。

  再環顧一下房内,房中已經收拾得幹幹淨淨,絲毫沒有我昏迷前的肮髒狼藉。

  我掙紮着坐起身,君禦邪體貼的扶我坐起,他将枕頭豎起,讓我背靠着枕頭,
舒服些。

  我拉高被褥,将自己赤裸的嬌軀裹了個嚴嚴實實。

  君禦邪衣衫整齊的坐在床沿,他一臉的自責。我望進他深邃的眸子,他的眼
眸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漆黑色,隻是依舊剔除不了那股似乎與生俱來的邪氣。

  勉強移開視線,我呐呐的問,「我身上的傷,是誰幫我上的藥?」

  「是朕。」君禦邪自責的看着我,「萱,對不起,前天朕傷害了你。」

  「前天?你把我操昏居然是前天的事了?我記得我前天被你『操』得痛昏了
好幾次,最後一次昏過去是前天晚上。你到底操了我多久?」我氣氛的問。

  「朕連着不停的『要』了你一天一夜。」君禦邪淡淡的回話。

  汗!君禦邪這個賤男人鐵打的啊!這麽能『操』!

  「是不停的折磨了我一天一夜吧!算算時間,你前天白天操了我一天,晚上
操了我一夜,我昏過去後昨天到現在休息夠了。可我的身體還這麽疼,你怎麽下
的了這麽狠的手?」我楚楚可憐的質問他。

  「萱,對不起,當時朕身不由己。」君禦邪俊臉蒼白,他邪氣的眸光中閃着
痛苦。

  「往日的你哪怕是利用我将行雲推下龍椅,你都沒有向我道過歉,永遠你們
邪氣高傲,原來的你哪去了?」我的心一陣抽痛。

  「萱,朕是人,人總會變。利用你奪回龍椅是最快的方式,卻不是唯一的方
法。」君禦邪沙嘎的道,「若時間可以再來,朕永遠都不會選擇傷害你。」

  我難過的輕輕閉上雙眼,調整下心緒,爾後難過的望着他,「以前的事就過
去了,前天,你……不像個人……告訴我,你前天怎麽會那樣?」

  「朕也不知道,朕感覺自己就像在做夢,而你卻突然出現在朕的夢中,雖然
觸感異常真實,朕卻分不清是夢是醒,潛在的憤怒讓朕失去了理智……」君禦邪
的大掌撫摸着額際,看得出,他宿醉剛醒,痛苦難當。

  說來說去,君禦邪是因爲我的背叛痛得失去了理智,痛得喪失了心神。

  我的心無法言喻的抽痛着,我一把掀開被子,将君禦邪擁入懷裏,君禦邪倒
抽一口氣,我看着他痛苦的表情,一把扯開他的外衣,發現他身上前天被酒瓶的
碎片劃傷的傷痕根本沒處理過,好多處傷口都化膿了。

  「天啊,君禦邪,你想死嗎?這麽漂亮的身體,留下疤就不好看了!」我心
痛的驚呼。

  「萱,朕沒事,讓朕抱着你……」君禦邪緊緊的将我摟在懷裏,此刻的他就
像個無助惹人疼的孩子。

  靜靜相擁了一回,我的纖白小手輕撫着他絕色的臉頰,指腹輕輕磨沙着他下
巴紮人的胡渣,「邪,你好帥的,把胡子刮掉吧,我喜歡俊朗清爽的你,不想你
變成個沒人要的叫花子。叫禦醫來爲你清洗傷口,上藥,好麽?」

  「萱,你别抛棄我好嗎?」君禦邪答非所問,他漆黑的眸子無助的看着我,
我一陣心動,輕輕點個頭,「好,我不會抛棄你。前提是你乖乖讓禦醫處理傷口,
把胡子刮了,變回超帥的你,行麽?」

  「朕都聽萱萱的。」君禦邪點點頭。

  「來人!」我沉喝一聲。

  門外立即走進來一名太監,「皇後娘娘有何吩咐?」

  「皇上身體不适,去傳禦醫。」

  「是。」

  沒到兩個小時,君禦邪身上的傷就被處理包紮好,他梳洗了一番,刮了胡子,
換上一襲華麗的龍袍,又回複了昔日絕色俊逸的風采。

  而我,在君禦邪包紮的同時,喚來宮女侍候我更衣洗漱。

  我穿上一襲白淨的羅紗裙。讓宮女幫我弄了個漂亮的發型,跟君禦邪一起用
完早膳後,便前往禦花園散步。

  禦花園中百花妖豔,曲徑通幽,清風微拂,就連空氣都非常的清新怡人。

  我跟君禦邪并排走在石子鋪的小道上,我們很沉默,各懷心思。

  小道兩方皆是各色美麗的奇花異草,景緻再美,對于無心欣賞的人來說也是
徒然。

  我停下腳步,屏退身後跟着的宮女太監,輕擡起首,看着君禦邪絕色俊逸的
臉龐,淡淡道,「皇上,臣妾那日與靖王之事,相信您在窗外看到了。屬實,臣
妾敢作敢當,并不否認。臣妾想知道您會如何處置臣妾跟靖王。」

               第078章

  「萱,朕當作什麽也沒看到。」君禦邪雙拳緊握,爾後慢慢松開,冷汗自他
額際緩緩流落下來,他白皙的俊臉上痛苦異常,明明他隻說了一句再簡單不過的
話,卻仿佛要了他的命。

  「你……你說真的?」我不可置信地瞪着君禦邪,「你是一個男人,一個桀
骜邪氣的男人,一個掌管天下的帝王,你的弟弟跟你的皇後通奸你真的不介意?」

  「介意,朕介意得發狂,介意得心都痛碎了,可是……」君禦邪深情地望着
我,「萱,朕愛你。很愛很愛,哪怕你背叛朕,朕還是愛你。一個是朕的三弟,
一個是朕深愛的女子,得知你們背叛朕,朕真的很想殺了你們。可是,朕不能失
去你,唯有痛心接受你。」

  兩行清淚,自我水潤的明眸中緩緩滑下。我哽咽地道,「你以後會怪我嗎?」

  「怪,朕怪你,可是朕更怪自己不夠好。若非如此,你又豈會背叛朕。是以,
今後,朕發誓。朕隻會對你曼好。」君禦邪一臉的認真,他邪氣的眸光中閃的是
堅定。

  我撲入君卸邪懷中失聲痛哭,抱着他精瘦的颀長身軀,我似有千言萬話要對
他說,卻化作了那深情的一聲,「君禦邪,我也愛你!」

  「萱萱,朕終于等到你說愛我了,如此真摯的一聲,讓朕等了好久好久。」
君禦邪全身輕顫,感覺得出,此刻的他,很激動。

  他的大掌輕輕拍着我的後背,誘哄着,「萱,别哭哦,你哭,朕的心都要碎
了。」

  「嗯,我不哭。」我抽噎的止住哭泣,仰首看着君禦邪超帥的絕色面孔,我
看癡了,君禦邪亦是溫柔的回望着我,他拭去我臉上的淚,喃喃道,「要是萱萱
這次能懷上三弟的孩子就好了,一定是個絕頂聰明的孩子……」

  「你說什麽?」我訝異的瞪大了眼。

  「萱,朕記得你曾羨慕的說過,當太後的派頭好威風,若是要當太後,就必
須有王位繼承人,而朕,無法給你孩子……」君禦邪頓了頓,繼續道,「這次朕
原諒你,如若此次你有了孩子,朕會當成自己的親骨肉,将朕的江山傳給他,讓
朕的萱萱做太後……」

  「你……」我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麽,剛剛才停住的淚水再次溢出,「我給你
的驚天綠帽,你忍。僅僅因爲我想當太後,你就讓我當太後,我要是跟别的男人
有小孩,你居然要待如親生,我要你的命,你是不是也給我?」

  「是,隻要萱萱要,朕會毫不猶豫的奉上!」君禦邪說的沒有絲毫遲疑。

  「天啊!你這個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你愛我太深太深,我怎麽回報得了你?」
我緊緊抱着君禦邪,泣不成聲。

  君禦邪對我這麽好,我就是再壞,也不能懷上别人的孩子讓他養啊。盡管他
沒生育能力,我也不能這麽做。

  再說我不想要小孩子,每次跟帥哥們『辦完事』後,我都會喝下防胎藥,在
我不願意要小孩的前提下,我根本不會懷孕。

  「朕不需要你回報,隻要你願意讓朕好好愛你就成了。」君禦邪低沉的嗓音
韻滿深情,他用力的回抱着我,我沒看到,在他深邃的眼眸中,一抹精光一閃而
過。

  「我不止要讓你愛,我也會好好的愛你,隻愛你!」在君禦邪溫暖寬闊的懷
抱中,我許下了承諾。

  「好,朕記住了,朕的萱萱隻愛朕!」

  「嗯,我以後隻愛你……」我鄭重的點點頭。

  隔天,我的月信很準時的來了,預料之中,我沒有懷孕。

  君禦邪白天忙着國家大事,而我時不時的陪在他身邊,這幾天到也過的正常
甜蜜。

  在我來月信不方便『愛愛』的這六天,君禦邪每天晚上都回來鳳儀宮陪我安
睡。

  但我發現了個細小的問題,隔個三天,君禦邪就會消失一陣,大約晚上七點
不見人影,到半夜十二點又回到我身邊,他回來後臉色蒼白又難看,我問他怎麽
了,他卻隻說有點累,讓我别多問,就抱着我睡下了。

  難道是君禦邪體内的蠱毒發作了?可他體内的毒不是七天才發作一次嗎?

  我覺得事态有問題,就讓人喚來了太醫穆佐揚。

  穆佐揚清俊的身影走進大廳,單膝跪地,不卑不亢的道,「下官穆佐揚,參
見皇後娘娘。」

  我坐在椅子上輕輕啜了口香茶,淡淡的道,「穆太醫免禮。」

  「謝皇後娘娘。」穆佐揚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不知皇後娘娘傳下官
前來,所爲何事?」

  我要問的事,不方便太多人知道,我玉手輕輕一揮,随侍的太監宮女們全部
退下了。

  我擔心的問,「穆太醫,本宮想知道,皇上體内的蠱毒怎麽樣了?」

  「萱,皇上體内的蠱毒日趨嚴重,現在已經到了三天毒發一次的地步。」

  穆佐揚走到我面前,很自然的想摸摸我柔嫩的面頰,我向旁側移了移身,避
開了他的碰觸,穆佐揚的大手落了個空,他表情變得僵硬不自然。

  一層黯然襲上穆佐揚幽黑漂亮的眸子,他被我的舉動傷到了。

  嗚嗚……我居然傷了帥哥的心。

  我的心頭閃過一抹不忍,可是我已經答應了君禦邪隻愛他一人。

  萱萱我決定改頭換面,爲君禦邪放棄其他的帥哥。

  我尴尬的站起身,蓮步移至大廳中央停住步伐。

  我背對着穆佐揚,繼續問着君禦邪的事,「可不可以想辦法治好皇上的病?」

  「隻有皇上的親骨血降生時,從新生嬰兒肚臍上剪下多餘的那截臍帶,配合
藥物煎來服用才能解除皇上體内的蠱毒。奈何中此毒的人已經基本沒了生育能力。」

  「那,減輕病情的方法有嗎?」我依舊不死心。

  「有,隻要皇上能有親骨肉,哪怕隻是他親骨肉的血液,對皇上都會有莫大
的幫助。」

  「你這說了不是等于白說嘛。」我翻了個白眼,「穆太醫,你說中蠱毒之人
隻是基本沒有生育能力,是不是還是可能有的?」

  「除非是奇迹誕生。據下官所知,中了『喋血蟲蠱』的人,不論男女,至今
沒有一個留有後嗣。」

  這個答案讓我的心涼了。

  我難過的閉上雙眼,「皇上下次毒發估計在什麽時候?」

  「回娘娘,應該是三天後的晚膳時分。」佐揚繼續道,「下官有一件事,不
知當說不當說?」

  「既然提了,就直說吧。」

  「中蠱之人若是能保持七天才毒發一次,并無生命危險,但皇上他體内的蠱
毒已經三天發作一次,恐怕……」穆佐揚欲言又止。

  聽了穆佐揚的話,我的心懸到了嗓子眼,「恐怕什麽,你倒是說啊!」

  「回娘娘,依下官推斷,恐怕皇上他活不過三個月。」穆佐揚漂亮的眸子中
閃過一抹惋惜。

  「天啊!怎麽會這樣?」我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内心無比沉痛。我不想,也
不願意失去君禦邪!

  「萱,别難過……」穆佐揚從背後輕輕抱住我,「中了『喋血蟲蠱』之後,
毅力再堅韌的人也沒撐過三年。皇上中此蠱毒至今,已經有三年零一個月了,能
活到今天已經很不錯了……」

  「你怎麽不早告訴我?」我潸然淚下。如果我早一點知道君禦邪的身體狀況,
我就會對他好一點了。

  君禦邪到底有多少事在瞞着我!嗚嗚……

  「萱萱,我不說,是因爲皇上他不讓我說。你知道麽?皇上他愛你,可他是
個有仇必報的人。他本來不想利用你奪回皇位,但他怕他的身體有一天突然支撐
不下去了,皇位卻仍舊沒從祁王行雲手中奪回來,那麽他所受的一切苦楚都白費
了,是以,他忍痛利用你。」

  「他在搞什麽?『喋血蟲蠱』這麽可怕,他爲什麽選擇服這麽恐怖的毒?」

  「這就是皇上,甯爲玉碎,不爲瓦全。是他的江山,他一定會奪回來。皇上
他曾說過,如果又殘又啞的做隻縮頭烏龜過一生,他甯可受盡蠱毒的折磨換取短
暫的性命,奪回他應得的。」穆佐揚歎息着搖搖頭。

  「我明白了。」我輕輕掙開穆佐揚的懷抱,退離他三步遠,看着穆佐揚俊逸
的帥臉,我難過的道,「佐揚,本宮是皇後,你身爲臣子,皇上他餘下的日子不
多了,我們就做好皇後跟臣子該做的事吧。」

  穆佐揚俊臉慘白,「萱萱,你可知,一日不見你,我思之如狂,兩日不見你,
我形同枯槁……既然萱萱你這麽決定,佐揚就當一個好臣子,佐揚可以強忍着不
越矩碰你,可是有機會時,你不要拒絕我遠遠的看你一眼,好嗎?」

  我很想拒絕,開始看着穆佐揚超帥的面孔,拒絕的話硬是卡在了喉嚨,我輕
輕颔首,「好。」

  「萱……」穆佐揚的眼裏多了絲欣慰,「如果皇上哪天英逝,我們……」

  「不!他不會死!」我直覺的打斷他,「君禦邪不會死,我不會讓他死的!」

  聽了我的話,穆佐揚高大的身子一震,他肯定的道,「萱萱,你愛皇上。那
麽我呢?你曾說過,你愛我,我在你心裏又算什麽?」

  「我也不知道算什麽?性伴侶?不止,佐揚,我喜歡你,深深的喜歡。有人
說,喜歡是淡淡的愛,愛,是深深的喜歡。我張穎萱是個博愛的女人,我的愛,
太多情。」我苦笑這說了實話。

  「我明白了。」穆佐揚臉色蒼白的點點頭,「皇後若無他事,穆佐揚告辭。」

  他叫我皇後,沒叫我萱萱,我身體一僵,那就保持距離吧,「等等,本宮想
知道皇上在哪治療蠱毒?」

  「皇上治療時不宜旁人觀看,皇後還是别問了。」

  哼,你不說,我就查不到了嗎?我玉手輕揚,「你下去吧。」

  「是,娘娘。」

  看着穆佐揚漸行漸遠的清瘦背影,他的背影異常沉重,原本矯健的步伐甚至
有點踉跄不穩,我的心深深糾痛了。

  穆佐揚,你還是别愛我吧,愛我,注定要心碎。

  三天後,我跟君禦邪一起用完晚膳,君禦邪就推說有很多奏折要批,匆匆離
去了。

  我心裏清楚,快到君禦邪蠱毒發作的時間了,他不願意我看到他病發時的脆
弱,避開了我。

  我沒有跟在君禦邪身後,因爲君禦邪武功高強,我跟着他,會讓他發現的。

  君禦邪走後不久,幾名大内侍衛前來見我,「參見娘娘。」

  「皇上人在哪兒?」我淡然的問。這幾名侍衛都在這個時辰當值巡邏,我讓
他們暗暗注意了皇帝的行蹤。

  「回娘娘,皇上他進了禦藥房後方,穆佐揚太醫的單獨院落。」

  「很好,帶本宮去。」

  「是,娘娘。」

  我跟在侍衛後頭,朝穆佐揚在宮中的獨院走去,剛到院子裏,見轉角處一件
偏僻的廂房門口站了八名禁衛軍,我心知君禦邪應該在房中。

  看到我,八名禁衛軍恭敬的向我行禮,「屬下等,參見皇後娘娘。」

  「皇上在裏面?」

  「是的娘娘。」

  「本宮要進去,你們讓開。」

  「皇上他吩咐過,誰也不能進去打攪,違令者斬。」

  「哦?這麽說你們是想斬本宮喽?」我挑起黛眉。

  「屬下等不敢。」

  「本宮給你們兩個選擇,其一,你們放本宮進去,本宮保你們安全。其二,
本宮現在就讓人砍了你們的腦袋。挑吧。」我冷笑。皇後的派頭,該耍時就得耍。

  八名侍衛面面相觑,很快就讓開了一條道。

  考慮到君禦邪是在裏面治療蠱毒,不宜太多人打攪,我對着身後的宮女太監
們吩咐,「本宮一個人進去就行了,你們都守在這裏,不得再讓人進來。」

  「是,娘娘。」

  推開房門,裏頭就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卧房,連一個人都沒有。我的視線停
在角落處的一幕垂簾。

  垂簾後應該别有洞天吧。

  緩緩移步,掀開垂簾,入目的是一間偌大的内室。

  室中央擺着一個巨大的九角鐵鼎,下方燒着旺盛的柴火,加熱着鼎中的熱水,
兩名小太監正将鼎中的熱水用木瓢舀到旁側的浴桶中,看來,待會君禦邪需要沐
浴。

  看到我,兩名小太監剛想向我行禮,我輕輕一擺手,示意他們忙自己的。

  一扇八折的紫檀木雕花屏風擋住了我的視線,碩大的屏風講室内分成了兩半。

  透過屏風,隐隐還看得到人影在晃動。我的心頭一緊,知道那晃動的熟悉人
影一定是穆佐揚。

  轉過屏風,幾個一米來高的低矮木架放在一旁,木架上擺滿瓶瓶罐罐及針灸
用的銀針。

  屏風後的面積很大,正中央擺着一張大約五十公分高的巨大長方形白床,看
那床的材質,應該是價值連城的白玉。在床的四個角處,有四根特定的粗大圓木
柱。

  君禦邪雙目緊閉,看得出陷在昏迷狀态,他全身赤裸,受教呈大字型攤開,
手腕腳腕上都被套着粗粗的鐵鏈,鐵鏈的另一頭被鎖在床角的四根圓柱子上。

  這樣一個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帝王,居然像個囚犯一樣被鎖着,我的心一
陣陣的疼。

  穆佐揚赤裸着上身,正在燭火上烤銀針,我激動的走過去,怒道,「天啊!
他是皇帝,你不能這麽對他!爲什麽要将皇上鎖起來!」

  「皇後?」穆佐揚訝異的擡起頭,似是現在才發現我的存在,他眉頭淡凝,
「你果然熬不住,還是來了。皇上他武功高強,哪怕下官點了皇上的穴道,他在
昏迷中極度痛苦的情況下,依舊會激烈掙紮。爲了防止皇上他弄傷自己,下官不
得不出此下策。」

  我難受的點點頭,「既是如此,穆太醫繼續吧,皇上就交給你了,本宮不打
攪你。」

  「皇上體内的蠱毒無法清除,下官無能,也隻是治标不治本。」穆佐揚黯然
的道。

  此時,君禦邪發出一陣低低的悶哼,我轉過視線朝他看去,見他全身慘白如
紙,四肢不停的用力拉扯着粗重的鐵鏈,鐵鏈與玉床互相碰撞發出刺耳的響聲。

  他很痛苦,嘴裏不斷溢出痛苦的悲号。他在死命的掙紮,倏然,他全身開始
不停的抽搐痙攣,骨骼清脆的發出咯咯聲響,他原本就白淨的肌膚幾近透明……

  看着君禦邪無比痛苦的神情,我的心痛得流血,恨不得代替他受這磨人的痛
楚。

  穆佐揚見狀,迅速将一團幹淨的白布塞入君禦邪嘴裏。我明白,穆佐揚這麽
做,是怕君禦邪在極度痛苦之下咬傷舌頭。

  我走到床邊,白嫩的小手握住君禦邪緊握的拳頭,卻發現他全身寒冷如冰,
他沈霞睡着的大床散發着陣陣寒氣,穆佐揚曾說過,古墓中的棺材寒氣最重,最
适合催動蠱蟲嗜血啃肉。

  現在皇宮裏爲君禦邪治療,亦讓君禦邪睡寒氣甚重的玉床,隻有一個原因,
以毒攻毒。

  似感受到我手上的溫度,君禦邪緩緩張開了眼,他的眼眸通紅邪氣,臉上的
表情異常痛苦。君禦邪朝我輕搖着腦袋,嘴裏塞着布條,他隻能發出嗚嗚聲,我
知道君禦邪是想讓我離開這裏,他不想我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淚水自我的眸眶泠泠湧出,我抓着君禦邪拳頭的雙掌更用力,「邪,我不走,
不管什麽事,我都陪着你……」

  君禦邪沉痛的看了我一眼,突然,他火眸暴眼,痛苦凄慘的悲鳴,他全身的
骨骼僵成大字型的直線,他慘白得幾近透明的皮膚下居然開始有了異動,跟米粒
般差不多大小的黑色蠕蟲慢慢遊走于他的皮膚下,就連君禦邪此刻呈軟綿狀态的
男根跟不能幸免于難,難怪他沒有生育能力。

  我清晰的看到,那些小蟲子正在吸君禦邪的血,喝君禦邪的肉,而且數量越
來越多,幾乎遍布君禦邪的全身……

  君禦邪白皙的皮膚内全是黑色的小蟲子在遊走,一眼看過去,就像一張半透
明的薄紙壓着無數隻亂竄亂跳的螞蟻。隻是,君禦邪皮膚下的黑蟲比螞蟻大得多,
密密麻麻,肆意遊動,異常恐怖!

  君禦邪正在被皮膚裏的蠱蟲活生生的吃血啃肉,這到底是一種怎生的痛苦!
我光是想想都怕死了!

  嗚嗚嗚……我就是看到恐怖片裏的僵屍,也沒這麽懼怕!

               第079章

  我看的頭皮發麻,原本握住君禦邪大掌的小手吓的縮回,心中又驚又怕,亦
爲君禦邪心痛擔憂。

  君禦邪疼得全身冷汗直流,終是悶哼一聲,雙眼一閉,昏了過去。

  「娘娘請讓開!」穆佐揚臉色發白,急急的出聲。

  怕影響穆佐揚施救,我趕緊乖乖的站在一旁。

  穆佐揚在君禦邪周身各處紮了十幾枚拷過的銀針後,他執起一枚侵過藥水的
金針,在君禦邪的中指尖上紮了一個小針口,金針上藥汁的香氣引得那些小黑蟲
向針口遊來,一隻接着一隻,從君禦邪中指尖上被刺開的針口慢慢遊出………

  穆佐揚早将君禦邪的手腕拉伸至床沿,讓他被金針紮過的中指懸空,那些從
君禦邪中指的針口出遊出來的小蟲子全部掉進了穆佐揚事先準備好放在地上的藥
壇子裏。

  随着黑色的小蟲子一隻一隻的掉進藥壇裏,昏迷中君禦邪痛苦的表情稍稍減
緩。

  我站在一旁看得眼淚汪汪啊。

  痛苦的稍緩讓君禦邪再次張開眼,他的嘴被穆佐揚用布條塞住說不了話,他
睜着火紅的眸子擔憂地看着我,我竟然清楚地明白他眼神的含義,他在用眼神告
訴我——萱,别哭,你哭,朕會心疼!

  他被蠱蟲肆虐的時候,生不如死的時候居然還關心我,君禦邪,你到底愛我
有多深!

  以後,我張穎萱爲你專情,我的身體隻讓你一個人碰!你一定要好起來!

  我的淚水更加肆意狂流,我想靠近床邊,穆佐揚缺适時阻止我,「請皇後娘
娘離床邊三步遠,任何一個從皇上體内竄出的蠱蟲碰到人體就鑽,若一不小心,
下官怕娘娘也會中蠱!」

  我雙手緊緊交疊,愣愣地站在三步開外,淚眼模糊地看着君禦邪受苦。

  三天啊!君禦邪現在每三天就要受一次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是我的話,我
甯願一頭撞死得了。

  我的心痛的血流潺潺,我幫不上君禦邪一點忙,深深的無力感快将我逼瘋了!
隻要一個小孩,隻要君禦邪有親骨肉,就能解除這可怕的蠱毒。

  如果君禦邪有生育能力,隻要能讓君禦邪恢複健康,我願意爲他生十個八個
孩子。

  君禦邪看着我不到一分鍾,他的眼神開始渙散,再次昏了過去。

  曾經,不管是又殘又啞的他,還是能言能走後的他,永遠都是那麽邪氣,那
麽俊逸十足,帥的沒天理,酷的沒道理!此時的他,卻是何其的脆弱!

  我靜靜站在一旁,淚水幹了再流,流了再幹,再流……

  穆佐揚點了君禦邪的穴道,讓君禦邪在昏睡中不能動彈,好讓君禦邪中指的
針口遊出的黑色蠱蟲能直接掉進藥壇子裏。

  同時,穆佐揚不停地往君禦邪周身各處施着銀針,每一針下去,昏睡中的君
禦邪都痛苦難當,那些不肯受藥香誘惑的也被銀針逼得隻能遊出……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君禦邪的皮膚裏看不到蠱蟲在遊動了,地上盛着蠱蟲的
壇子幾乎有大半壇之多,穆佐揚終于輕呼出一口氣,沉喝道,「來人,把皇上抱
進浴桶!」

  「是,穆大人。」

  屏風外的兩名小太監立即走了進來,他們熟練地解開君禦邪手腕腳腕上的鐵
鏈,将君禦邪擡到屏風外早已被好熱水的浴桶中。

  兩名小太監将幾包粉末倒入浴桶中,桶内頓時散滿了清香……

  我站在浴桶邊,看着君禦邪慘白的面孔,心痛到無以複加。

  穆佐揚走到我身側,緩緩開口,「等浴桶中的水完全變黑後,皇上體内的蠱
毒就暫時得到控制了。可惜,蠱毒無法根除三日後,皇上體内又會生成無數蠱蟲
……」

  「辛苦穆太醫了。」我沉痛得道。

  「下官爲人臣子,,卻無力爲皇上根除蠱毒肆虐,是下官的失職。」穆佐揚
歎息着搖了搖頭。

  我沒有再說話,禁自盯着浴桶内的君禦邪,騰騰的熱氣蒸蘊着君禦邪蒼白的
肌膚,他俊眉輕凝,五官雖然蒼白,卻已就那麽絕色俊逸,那麽帥氣迷人。

  看着君禦邪不佳的氣色,我的神情是痛楚的,而此時的我,卻無心注意,穆
佐揚看着我的眼神亦是無比苦痛。

  「嗯……」君禦邪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悠悠醒來,,看到浴桶邊的我,他
一愣,痛苦地道,「萱,你爲什麽要來!朕不要你看到朕毒發時恐怖的樣子,朕
不要将最醜陋的一面擺在你面前,朕不要……」

  我伸出小手撫着君禦邪蒼白的容顔溫柔地安撫他,「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
你在我心中依然絕色帥氣,我要你快點好起來,跟我一起過快樂的日子。」

  我的話讓君禦邪漂亮的眼眸中蓄了一層霧氣,他輕輕閉上眼,似在閉目養神。

  就這麽靜靜地,我專心的看着君禦邪帥氣的臉蛋,穆佐揚深情的看着我絕色
的容顔,時間悄悄過去了兩個小時,浴桶裏的水漸漸變渾變黑。

  「差不多了,爲皇上另行沐浴更衣!」穆佐揚對着兩名太監吩咐。

  「是,穆大人。」

  兩名小太監将君禦邪抱入另一個盛滿幹淨熱水的浴桶内,穆佐揚複雜的看了
我一眼,向皇帝行了個禮就退下了。

  一直閉目養神的君禦邪此時睜開眼,輕聲地說道,「萱,你先回鳳儀宮吧,
朕沐浴完就過去。」

  「不,我要陪着你,我舍不得離開你。」我接過小太監手中幹淨的布巾,溫
柔地爲君禦邪擦拭着後背。

  「恩。朕拿你沒辦法。」君禦邪無奈地點點頭。

  君禦邪沐浴完以後,小太監伺候他換上一襲幹淨的明黃色龍袍,整裝完畢,
小太監背着君禦邪前往鳳儀宮。

  我詫異的看着君禦邪,君禦邪回我一慘笑,「萱,朕現在身虛體弱,暫無力
走過去了,」那……你原來治療過後,是怎麽來鳳儀宮的?「我的心緩緩下沉。

  君禦邪苦笑着道,「爲了不讓你擔心,朕隻讓人背朕高鳳儀宮門口,就自己
強撐着走過去的。還好,朕每次治療過後都已經深更半夜了,沒什麽人看見,不
然,朕還真是一個丢臉的皇帝。」

  「你說錯了,你是最帥的皇帝。」我淡笑的糾正他。

  君禦邪嘴角勾起一抹優美的弧度,「萱萱不嫌棄朕就好。」

  「你是皇帝吖,哪個活的不耐煩了敢嫌你。」

  「萱萱就會貧嘴。。」

  「呵呵,走吧。」

  我率先走在前頭,讓門口守着的侍衛跟宮女和太監先撤走,免得讓他們看到
君禦邪的糗樣。

  一路走到回鳳儀宮還真沒見到什麽人,因爲君禦邪讓背着他的太監避開了巡
邏的侍衛。

  回到鳳儀宮,個别沒睡的太監宮女們詫異的看着皇帝居然讓人背着,我擾擾
頭,笑笑地解釋道,「皇帝他不小心扭到了腿,不必大驚小怪。」

  我這麽一說,那些個宮女太監們都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

  回到我的卧房中,屏退随侍的太監,我關上房門,一回身,卻發現君禦邪深
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黯淡憤怒的目光,他在憤怒什麽?

  我看了看大床,床上的被褥是新的,莫非他在氣憤數日前跟靖王在這偷情。

  再細看,君禦邪的眸光邪氣不失溫柔,是我看錯的吧?

  君禦邪朝我招了招手,我緩步走過去坐在床沿,他取下我發間的玉簪,任我
一頭如瀑青絲傾瀉而下,他的大掌輕輕撫着我的頭發,輕聲問,「萱萱在想什麽?」

  我在想,你真的不介意我偷人嗎?還是,這隻是你的緩兵政策。

  我淡笑,「在想你現在能不能跟我『那個』?」

  雖然君禦邪基本上不可能有孩子,我卻依然不死心。隻要跟他多『做』幾次,
哪怕隻有千萬分之一的希望也是好的。

  君禦邪一愣,附在我耳邊呵氣誘惑,「你在上面就行。明早等朕休息夠了,
再換朕在上面。」

  我抱着他虛弱的身體,直接吻上他略顯蒼白的雙唇,以實際行動告訴他,我
要他!

  衣服一件件扔出床帳外,很快我和君禦邪已然全裸。

  君禦邪的裸體結實修長,讓我完全無法将他蠱毒發作時的恐怖模樣跟現在他
完美無瑕的體魄聯想到一塊。

  因爲剛沐浴過後的原故,他的肌膚上泛着淡淡的體香,很好聞,我忍不住多
嗅了幾下。

  我細細的撫摸着君禦邪蒼白的肌膚,指下的觸感,滑嫩舒暢,令我愛不釋手。

  君禦邪的大掌貪婪的捏着我胸前白嫩飽滿的玉峰,他漆黑的眸子漸漸轉變成
紅色,欲望的饑渴呼之欲出。

  我柔嫩的嬌軀壓在君禦邪修長的裸體上,我的朱唇一寸一寸膜拜着君禦邪白
淨的肌膚,緩緩地……緩緩地……

  從他的唇,一路吻下,來到他雙腿間,我晶潤的紅唇含住了君禦邪碩大的男
根。

  君禦邪舒服的渾身輕顫,無法抑制的輕聲呢喃,「唔………萱萱……」

  我吮住君禦邪的男根輕輕舔邸吸弄,他本就已然巨大的男根更加飽脹。

  君禦邪的大掌摟着我的頭,帶領我将他巨大的男根含插得更深,他的男根一
下一下頂着我的喉嚨,君禦邪不停地顫抖抽氣,舒服地歎息着,能讓他爽,我的
心潮亦掀起一陣滿足感。

  這樣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他低嘎地道,「萱,朕受不了了,朕要你,滿足朕
吧。」

  「嗯。」我柔順的點點頭,玉腿橫跨過他的腰際,玉手執起他巨大的男根,
對準我柔嫩的幽徑口,俏臀慢慢下移,他巨大的男根一點一點劃入我體内。

  「唔……萱萱……」君禦邪的大掌握住我盈盈不及一握的柳腰,向下一用力,
他巨大的男根盡數插進我雅嫩濕熱的幽徑……

  「啊……太大了……這個姿勢進去得好深……」我不适的凝起眉頭,「邪…
…我輩你頂穿了……頂得好深……好痛……」

  「呼……」君禦邪半眯着火紅色的眸子,「萱,你裏面好小好燙……朕好舒
服……朕頂到了你的最深處……你不夠容納朕,卻節節後退,給朕無盡包容……」

  君禦邪的大掌開始帶領着我的柳腰一上一下的用力,我深情地看着他依舊蒼
白的絕俊容顔,我發現,我好愛他。

  我願意爲了他放棄所有的男人,我願意自己隻給他碰。花心多情了這麽久,
我是該收心了。

  其實,這與花心的時間久不久沒有關系,爲君禦邪專情,僅僅因爲他值得我
的愛。

  或許,我對君禦邪的愛,不亞于他對我的愛,隻是我一直沒有發現罷了,我
瘋狂的搖動着纖腰,讓君禦邪的巨大男根不停地在我緊實的幽徑内狂猛進出……

  室内淫穢的肉體沖撞聲不斷,君禦邪低低地粗喘着,「萱萱,朕好舒服……
…你太美好了……唔……萱萱……」

  「嗯……啊……邪……我愛你………我以後隻讓你碰我………嗯……」

  激烈的歡愛中,我不斷的嬌喘吟哦着,想到他不久于人世,我的律動更兇更
猛,讓他爽的快成仙……

  我的承諾讓君禦邪火紅的眸光中蘊凝了無限柔情,他握住我柳腰的大掌更爲
用力上下帶動,我的幽徑,狠狠地,深深地吞納着他巨大的男根……

  「啊……你太大太長了……」太過狂猛用力的深入,讓我的幽徑被他頂的又
痛又舒服,可我要他,瘋了般的要他!

  君禦邪濃重的粗喘着,此刻,我們相融在一起的不知身,連同心,都深深與
彼此融合在一起,身體無比舒暢,身心一同飛向欲望的巅峰……騰雲駕霧……欲
仙欲死……

  激情過後,我頹然地趴在君禦邪身上,細細感受着君禦邪留在我體内深處的
熾熱種子,如果能爲君禦邪生個小孩就好了。

  君禦邪輕輕抱着我,氣息微喘,我趕緊從他身上翻下,改而側抱着他,擔心
地道,「邪,你還好嗎?」

               第080章

  「萱,别緊張,朕沒這麽脆弱。」君禦邪輕笑着點點我的俏鼻。

  我手撐着腦袋,看着他唇角邪魅而又溫柔的笑容,我的心醉了,這個男人,
不管是一舉一動,永遠都是這麽迷人。

  我癡癡地望着他火紅色的眸子,情不自禁伸出雪白的小手輕輕撫着他俊秀的
濃眉,柔軟的指腹劃過他漂亮的眼皮。

  他的眼睛很大,光澤清亮,眼神蘊邪氣,很深沉,讓人看不透,卻又緻命地
被他吸引。

  似感受到了我的滿腔憐憫愛意,君禦邪側過身,與我面對面,眼對眼,直直
看入他火紅的眸子裏,我呐呐地道,「我想不通,紅紅的眼珠子不是該令人恐懼
嗎?爲什麽你的眼睛會這麽漂亮?」

  君禦邪的大手溫柔地撫順着我烏黑發亮的及腰長發,薄唇微啓,「萱,還記
得已死去的柔妃看到朕眼睛轉紅的反應嗎?」

  我細思了下,點點頭。柔妃當時尖叫着說君禦邪不是人,是魔鬼。

  「不怕朕這雙妖異紅眼的——隻有你。」君禦邪的語氣無限溫柔。

  我淡笑,「不管你的眼睛是什麽顔色,你就是你,永遠都這麽尊貴邪氣。你
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是最後一個男人。」當然,中間我又偷了n個男人。

  大夥看清楚了,我的意思是「君禦邪雖然是最後一個男人」,可沒說他是我
的最後一個,也許是别的妃嫔的最後一個男人吧。

  他要是挂了,我可不會爲了他守寡,沒挂,我願意隻搞他一個男人。

  君禦邪定定地看着我,「萱萱,朕命不久矣,最多撐不過三個月……」

  我一指點上他的唇,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皇上,如果你死了……我陪你。」
的屍體睡一晚,再把你的屍體奸個五次六次。

  請千萬不要誤會我會跟你一起自殺,呵呵,世上帥哥這麽多,n多臉蛋好身
材又棒的等着我挑,咱是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新新人類,才不會做自殺那種傻事。

  可是某某姓君的帥哥就是誤會了。

  君禦邪絕色的臉上盈滿感動,他一把将我擁入懷裏,喃喃着,「好,萱……
朕的萱萱!朕會讓你一直陪着朕!」

  汗,君禦邪的意思該不會是他挂了也讓我嗝屁去陪他吧?

  我回摟着他,像安撫小孩般輕輕拍着他的後背,「乖哦……邪……乖乖的…
…」

  「萱,你愛朕,也疼朕!」君禦邪稍稍推離我,有點孩子氣地瞅着我。

  他漂亮的火紅色眼睛在我深情的注視下漸漸變回了黑色。

  「邪,你的眼睛好神奇哦,我愛死了!」我說着,在他漂亮的眼皮上印一吻。

  君禦邪感受着我憐愛的一吻,他長翹的睫毛輕輕眨動,緩緩睜開眼,眸中閃
過一絲堅定。

  我溫柔地問,「你确定你要做什麽?」

  「萱萱好利的眼神,連朕一閃而逝的眸光都捕捉到了。」君禦邪表情一僵,
随即溫和地說道:「朕确定,朕要好好愛你,疼你。」

  「好哦,我也會很疼你的。」我拉高被角,把我跟君禦邪裹得嚴嚴實實的,
免得夜裏涼,感冒就不好了,「邪,很晚了,我們睡覺吧。」

  「嗯。」君禦邪擁着我安睡,直到天明的時候,他又跟我狠狠「愛愛」了一
次,才上早朝去了。

  好皇帝就是好皇帝,君禦邪他自己都快被蠱毒虐死了,國家大事卻從來都沒
有耽誤過。

  這樣的男人,一代明君,當之無愧!

  其實君家三兄弟都十足的優秀,先不談他們極品帥氣的外表,各個都是才華
洋溢,足智多謀,堪爲天下女人們「盯梢」的大目标啊。

  萱萱我把他們三個都給「俘獲」了,想想,我還真不是普通的能「吃」能
「啃」。

  禦書房内,我舒服地躺在搖椅上品茶瞌瓜子,椅子旁側桂嬷嬷跟青青一左一
右爲我扇扇子。

  我的目光偶爾瞥向正坐在禦案桌前批閱奏折的君禦邪,他時而凝眉苦思,時
而舒展俊眉,似乎随着奏折上的内容而喜怒,也說明他以國家的繁榮安定而喜怒。

  認真中的他,渾身散發着尊貴儒雅的氣息,真的很吸引人,以前曾聽很多人
說過,認真中的男人才是最帥氣的,想來,這句話沒有錯。

  萱萱我勾起嘴角,再次贊一個,君禦邪真的是很棒很帥的皇帝!

  君禦邪擡起眼,他邪氣凜然的眸光正好對上我興味十足的眼神,他溫柔地問,
「萱,在看什麽?」

  「在看帥哥啊。」我很自然地回話。

  君禦邪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隻是他的笑中泛着一抹舒展不開的輕愁。

  我站起身,緩緩移步走到他身側,看着桌上堆放得很整齊的幾疊奏折,據我
剛剛觀測,左邊一堆都是他批閱過的,右邊的一小疊,他并未批閱過,堆放得也
比較淩亂。

  我随手拿起幾本他未批閱過的奏折随意翻翻,笑道,「這些奏本就是令皇上
不快的原因麽?」

  「是啊,如皇後所見,南方運河一連多日降雨,沖垮了河堤,淹沒屋田,造
成數萬人流離失所,數千人死亡。數千災民暴亂,亂搶亂劫,有批大臣奏請殺之
以定民心,亦有批大臣認爲該動之以情,慢慢降服,奈何派去勸服的官兵屢遭斬
殺。」君禦邪頭痛的揉揉額際,「若準奏殺之,朕于心何忍。若然動之以情理,
暴民太多,實難降服。」

  我淡笑,執起筆,在奏折上寫下幾行絹秀靈巧的字體:興修水利,開倉施糧,
重建家園,三管齊下。

  君禦邪看着奏折上我寫下的漂亮字體,脫口喝彩,「好!朕怎麽會沒想到呢?」

  「皇上日理萬機,有時候腦袋秀逗了也正常。」

  「何謂秀逗?」君禦邪不甚明白地挑起眉。

  就你腦子生鏽了,不懂啊?

  那我很好心地解釋給你聽,「皇上您憂國憂民,處處爲蒼生百姓着想,以緻
太過疲累,再加上大臣們的單一意見讓皇上您先入爲主,一時間沒想到。」

  「原來如此。」君禦邪看着我的眸光無比贊賞,「朕真沒想到,皇後不僅才
貌驚世,亦是治國賢才。」

  「謝皇上贊賞。」我細細地分析着,「皇上,其實道理很簡單,災民暴亂是
爲因他們無家可歸,無糧可吃。縱然官府救濟再及時,總有人吃不上飯。皇上興
修水利定然缺乏人手,可讓災民中不少人充當臨時工,給他們工錢,也讓他們有
飯吃,有地方住。開倉施糧,那些沒有勞動能力的老弱婦儒,不至于餓死,爲他
們尋個暫時居所,對朝廷來說并非難事。臣妾相信朝廷助災民們重建家園後,百
姓日子定會回複安康富饒!」

  「如此一來,災民們都得到了妥善安排,暴亂自動解除。實乃最佳良策!」
君禦邪龍心大悅,轉而對随侍在側的太監王公公說道,「皇後所言,可聽清楚了?」

  王公公折服地看了我一眼,「回皇上,奴才都聽清楚了。」

  君禦邪在我批閱的奏折上蓋上玉玺大印,将奏折扔給王公公,「傳朕旨意,
就按皇後說的去辦!」

  「奴才遵旨!」

  君禦邪一把摟住我的纖腰,讓我側坐在他的大腿上,我看了下竊笑不已的宮
女太監們,嗔道,「皇上,他們都看着呢。」

  「無妨,你是朕的皇後,讓他們知道朕寵你愛你是應該的。」君禦邪不在意
地笑笑,倏然臉色一斂,「不知皇後認爲這幾本奏折該如何處理?」

  我快速翻閱了一下,大緻上是這樣。

  一名大将曾經爲祥龍國立下汗馬功勞,行雲篡得皇位後,這名将軍忠于行雲,
行雲下台後,這名将軍自然成了君禦邪的眼中釘。

  君禦邪要斬這名大将,有不少朝臣卻聯名上保,讓君禦邪念其舊功,網開一
面。也有朝臣認爲如此逆賊該殺一儆百。

  「區區小事。」我輕瞥嘴角。這事的決策不方便太多人知道,我玉手一揮,
在場的太監宮女們全會意地退下。

  我淡淡道,「臣妾認爲可作兩項擇措。這名将軍如此深得人心,想必是名可
造之材。他因爲當時皇上您又殘又啞的境況,行雲又是個治國良才,是以,爲國
爲民,被迫就範。其一,皇上您不但不斬他,反而給他加官進爵,讓他感念皇恩
浩蕩,将其收服,皇上您可得一個絕佳良将。其二,予以究罪,卻罪不緻死,以
儆效尤。明裏饒他,暗地裏,皇上您怎麽做是您的事。」

  君禦邪震驚不已地看着我,「朕困擾多時的兩件大事,居然被皇後随意解除,
萱之奇才,朕深深折服。朕原本以爲此将員忠于行雲,你會念在行雲的舊情,叫
朕網開一面,想不到,你竟然隻是就事論事。」

  「皇上,婦人之仁,豈能辦得成大事?辦大事之人,不拘小節,不畏過程,
隻論成敗!」我連珠帶炮,句句有禮。

  像他君禦邪,如果不是利用行雲對我的深情,掐着了行雲的弱點,以行雲的
才智,君禦邪想光明正大搶回皇位也不容易。

  現在坐在龍椅上的是君禦邪,皇帝就是皇帝!皇帝下令當事人不得外傳,全
祥龍國又有誰會知道他搶回龍椅的卑鄙手段?沒有。

  哪怕是知道,誰又敢說皇帝半句不是。

  「萱萱這番話大義凜然,氣勢輝宏,恐怕男子也不一定有此胸襟。」君禦邪
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朕相信,若萱萱坐在朕的位子上,一定是個不可多得的好
皇帝。」

  那是,我張穎萱從小就被當成張氏集團的接班人來培養,在管理方面,絕對
是個優秀人才。

  我靜看着君禦邪,「皇上您别忘了,臣妾本來就是……」

  「萱……」君禦邪指尖輕點上我的绛唇,「朕不管你以前是『女兒國』的皇
位繼承人也好,是别的領袖人才也罷,你現在隻是朕的皇後,曾經的一切,都過
去了,知道嗎?」

  幹!這麽霸道。要是我找得到回二十一世紀的方法,老娘鳥都不鳥你。

  狗屁女兒國繼承人啦,那隻是萱萱我花心找的借口。

  雖然我在古代混得如魚得水,這裏畢竟沒有冰箱,沒電視,更加沒電腦……
咱來這久了,貌似也習慣了,但就是免不了懷念現代的高科技啊。

  唉,咱也隻能懷念而已,我現在是人在屋檐下,隻能低低頭啊。最優秀的領
導,通常都是能屈能伸的那種。

  我乖乖地點個頭,「皇上您是天,是臣妾的天。皇上您是地,祥龍國的大地。
天跟地都是您,臣妾還能往哪飛呢。」

  「貧嘴,萱萱真會說話。」君禦邪笑逐顔開,邪氣的眼眸中盈滿喜悅。

  貌似好話人人愛聽,不外乎超級大帥哥啊。

  「呵呵……」我幹笑兩聲,轉眼看向其它一堆淩亂的奏折,「皇上您還有這
麽多折子沒批完嗎?」

  「是啊,奏折,源源不斷,不會有批完的一天。」君禦邪感慨。

  「身在皇位,居高臨下,決策萬民,掌管天下,有得必有失。」我雲淡風輕
地道,「皇上您選擇的是得,至于失去的部分……」

  「朕也找回來了。」君禦邪接下了我的話,「朕隻是曾經失去了你,但現在,
已經找回了你。」

  「不錯,誰讓你才高八鬥,相貌驚世。隻要沒瞎眼的女人,包準各個都挑你。」
我不輕不重地在他白皙的帥臉上捏了一把。

  君禦邪輕輕拂了拂臉上被我掐下的地方,他語氣冷凝,「朕不喜歡被人挑。
隻有朕挑人。」

  靠!一句話不得你意,就想翻臉啊?懶得理你。

  此時,王公公匆匆走進來,對君禦邪行禮道,「皇上,太後請您前往祥和宮
一趟。」

  君禦邪淡挑濃眉,「哦?母後可讓人說明是何事?」

  「回皇上,未曾明說。」

  「好吧,朕這就過去。」君禦邪看着我問道,「萱,你願意一同前去嗎?」

  「皇上去吧,太後又沒找我。」我懶得走路,讓人擡着去又不像話。

  「那萱萱在這等着朕,朕去去就回。」

  「好的。」我輕颔首。

  君禦邪走後,我無聊坐在禦案前的龍椅上,沒事情做嘛,當然就要找事做。

  很自然地,我執起毛筆,一一代君禦邪批閱他沒看過的奏折。

  殿外一名看門的小太監見我的舉動,訝異地瞪大眼,悄悄地離開了會,又折
回,若無其事地繼續守着殿門。

  須臾,守門太監細長的高呼一聲,「韻妃娘娘駕到!」

  一襲正統宮裝的韻妃在太監宮女的簇擁下走了進來,在她的身後還跟着好幾
個身穿官服的大臣。

  我緩緩自禦案前擡起頭,郁悶,韻妃怎麽跟這麽多官員同時出現在禦書房?

  看他們那氣勢,貌似是來找我算帳的啊。

  我臉色一沉,「見到本宮,還不行禮?」

  「本宮?臣妾在想,皇後這尊貴的自稱很快就會沒掉了。不是妹妹跟大臣們
不向皇後您行禮,實在是……皇後您擔待不起。」韻妃一臉的諷笑,「皇後,你
可知,你犯了什麽罪?」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哦?本宮倒是不知,本宮究竟犯了何罪,竟然惹得
妹妹一身狗膽盡數爆發。還請妹妹指教了。」

  「你……」韻妃氣得渾身發抖,「皇後聽好了。皇後您現在身坐的椅子,是
皇上的禦案龍椅,您這一坐下去——死罪。皇後您手執玉筆,批閱奏折,與謀權
篡位同罪——死罪。死罪加死罪,皇後,您好死兩次了。皇後倒是說說,臣妾還
用得着向您行禮嗎?」

  韻妃此言一出,那些她帶來的大臣們一片喧嘩,紛紛點頭附和。

  不過說也知道,這是一幫韻妃拉攏的狗腿子。

  韻妃跟這幫大臣能這麽快就趕到禦書房來,肯定是我剛開始批閱奏折時就有
人告了密。是誰呢,應該是處在附近的太監宮女一類的。

  罷了,皇宮大内,哪裏不是皇帝各個嫔妃安排的眼線。

  我面不改色,「本宮是皇上禦封的正宮皇後,除了皇上跟太後,本宮最大。
隻要本宮還是皇後一天,妹妹你就要向本宮哈腰行禮。而今,韻妃妹妹跟本宮說
話沒大沒小,就是藐視皇威——死罪。一條死罪就夠本宮砍你的頭,本宮砍你一
次頭,不屑砍第二次。」

  「你……你……」韻妃臉色發白,被我氣得說不出話。

  貌似我說的很有道理,那些大臣們唯唯諾諾不敢再挺韻妃,一同向我行禮,
「臣等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哼,看來這群大臣也不過都是些兩邊倒的牆頭草。

  我唇角勾起一抹壞笑,「衆位大臣都向本宮行禮,就隻有韻妃妹妹你仍筆挺
挺地站着,大家都看到了,韻妃藐視本宮,如同藐視皇上,可不是本宮冤枉了韻
妃妹妹。來人……」

  我話還沒說完,韻妃咬着下唇,不甘心地道,「韻妃參見皇後娘娘。」

  「你這禮行得太晚了。你對本宮不敬在前,本宮不懲戒懲戒你,如何掌管後
宮?」我笑着道,「不過,本宮這人很大方,不會要你命的。意思意思,把韻妃
拖下去,重打三十大闆。」

  「是,皇後!」

  兩名太監立即拉着韻妃拖往殿外,韻妃不服地大叫着,「皇後,你敢打臣妾,
你會後悔的!」

  韻妃還沒被拖到殿門口,一抹清俊的明黃色身影大步走入殿内。

  見到來人,所有人皆向他行禮,「參見皇上!」

  君禦邪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我從椅子上站起,亦向他福了福身,「臣妾見
過皇上。」

  「都免禮吧。」君禦邪眉頭輕皺,「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吵吵鬧鬧的?」

  「回皇上,皇後娘娘她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折,實屬大不敬,其居心叵測,臣
妾隻不過好意提醒,皇後她居然讓人重打臣妾三十大闆,請皇上爲臣妾做主!」
韻妃嬌豔的臉上梨花帶淚,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君禦邪動了側隐之心,一抹憐憫閃過眼簾,「皇後,是這樣嗎?」

  韻妃是行雲下台後,君禦邪才新封的妃子。不可否認,韻妃的長相的确很美,
君禦邪喜歡也是應該的。

  隻是,我的心,卻沉沉地痛。

  「若非韻妃妹妹對本宮說話大不敬,本宮又怎麽會略施懲戒。」我算是承認
了韻妃的話。

  我批奏折隻是想減輕君禦邪的負擔,坐在君禦邪的位置上,我以爲他不會介
意。

  反正皇宮就是個危險的地方,我貴爲皇後,等着拉我下台的人不知道多少,
隻要君禦邪說是他讓我代閱的,我一點事也不會有。

  也許,潛意識裏,我就是想看看君禦邪會不會護着我。

  君禦邪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冷冷地道,「韻妃出言乃是善意,皇後看在
朕的薄面上,就免了韻妃的責罰吧。」

  我這人不喜歡别人欺負我,如果韻妃不是那麽盛氣淩人,我也不會讓人打她。
以君禦邪的聰明,他當然知道韻妃在跟我鬥,可他,竟然幫韻妃。

  我的心裏異常難受,「皇上怎麽說,就怎麽是吧。」

  韻妃嗲嗲地嬌嗔,「謝皇上爲臣妾做主。」

  随即,她向大臣們傳遞了一道眼神。

  幾句大臣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會意地開口,「皇上,皇後越俎代庖批閱奏折
乃是死罪,明文規定,後宮不得幹政,請皇上嚴正朝綱。」

  這名大臣此言一出,大臣們皆異口同聲地道,「請皇上聖裁!」

  「皇後批閱奏折乃朕下的禦旨。皇後貴爲一國之母,沒朕的旨意又豈會如此
不知分寸,」君禦邪頓了頓,邪氣的眸光直直地看着我,「皇後,朕說的對嗎?」

  他在警告我!

  君禦邪話裏的意思是我做得太不知分寸了,這次他替我解圍,不要有下次。

  我的心沉沉一痛,「皇上說的極是。」

  見此情況,大臣們不敢再多言,韻妃還想說什麽,「皇上……」

  「夠了,全都退下吧。」君禦邪臉色鐵青,不怒而威,大臣們全都行禮退下
了。

  韻妃走到殿門口,不甘心地一回眸,正好對上君禦邪深沉的眸光。

  君禦邪深邃盈滿邪氣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掠奪,他淡淡地道,「韻妃,朕一會
擺駕華韻宮。」

  「是,皇上。」韻妃立即展開一朵美麗的笑容,一掃陰霾,高高興興地領着
一票宮女太監離去了。

  禦書房内異常的安靜,君禦邪倏然清冷地開口,「皇後,你要清楚,朕不喜
歡得寸進尺。」

  他的嗓音好冷。就像在對待一個陌生人。

  我的心悶悶地痛,「皇上說臣妾得寸進尺,是指臣妾仗着您的恩寵侍寵而驕,
還是指臣妾替您解閱了兩本奏折就妄圖盡數代勞?」

  「哼!」君禦邪冷哼,「盡數代勞?莫非萱萱想當皇帝不成?」

  天地良心,我幫他批閱奏折,确實隻是不想他太累,爲他分擔一下。至于侍
寵而驕,對于任何女人來說,被一個愛着自己的男人寵寵,嬌氣些也正常。

  更何況,我從來都沒有太過份。

  就算讓我當皇帝,我還不見得願意呢(當然,也不一定會拒絕)。當一個好
皇帝,就要被重大的責任鎖住,我甯願自由自在遨遊四海泡盡帥哥。

  君禦邪似真非真的誤解讓我有點累,我不想過多解釋,「皇上怎麽說怎麽是
吧。」

  「你……」君禦邪眼眸微眯,一甩袖,大步離去。

  我直覺地出聲叫住他,「皇上……」

  君禦邪頓住腳步,「皇後何事?」

  我可憐兮兮地說出心中所想,「邪,你别去好嗎?」

  他這一去,是要去華韻宮跟韻妃纏綿,我不希望他碰别的女人。

  君禦邪背影一僵,「萱,朕曾說過,朕是帝王,朕屬于天下!」

  夠了,真的夠了。帝王,就該有帝王的擔當,即使他愛我,江山與美人,他
要的永遠是江山。

  他屬于天下,自然也包括後宮所有的女人。後宮的女人,也屬于他的責任範
圍,他愛盡責任「搞」誰,就「搞」誰。

  即使他命不久于人世,即使他愛我,我依然無法掌控他分毫,這就是君禦邪!

  我挽留他了,我努力了,卻仍然留不住他的腳步。

  我還能說什麽呢?

  「臣妾恭送皇上!」我釋然——慘然。

  看着君禦邪離去的絕俊背影,他的背影是那麽完美無暇,清俊襲人,讓我的
眼球甚至移不開分毫。

  心,在滴血,一陣一陣地抽痛着。我失魂落魄地走向我居住的,象征着女人
至高身份的鳳儀宮走去。

  踉跄的步履幾經差點跌倒,還好身後侍候我的桂嬷嬷跟青青眼明手快扶住我。

  不然,我已跌了數次。

  我不是皇後嗎?我不是有權有勢嗎?爲什麽,我的心,這麽痛?

  心神恍惚的我,沒有察覺到,一路上有一雙漂亮眸子一直在注視着我。

  注視着我的這道視線越來越熾熱,我幾乎能感受到那灼燙的溫度。

  蓦然回首,我對上了穆佐揚深邃的眸光。

  他站在離我二十步開外,心疼地看着我,真的就像他所說,他會忍着,他隻
會遠遠的看上我一眼。

  我不舍地看着他絕色的俊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回過身,走進鳳儀宮華麗
的大門。

  鳳儀宮幽深的庭園内,我的身影蕭條落寞,我揮手屏退了随侍在側的下人,
獨自一人享受安靜的感覺。

  微風輕輕地吹着,我一襲漂亮的紗裙随風飄動,我的背景很纖細,很柔美。

  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從背後抱住我,在我耳邊呢喃道,「萱萱……」

  感覺着這熟悉的懷抱,我身體一僵,并不掙紮,「佐揚,不是說好隻是遠遠
看着我的麽?」

  「萱,皇上他去華韻宮了,他是皇帝,去也是合乎常理。是他不懂得珍惜你,
若是我,一步也不願意離開你。你傷心,我好難過……」

  我轉過身,水潤的明眸盯着穆佐揚盈滿憂郁的漂亮眸子,我的小手輕輕撫上
他白淨的面頰,倏地,我抽回小手。

  不,我不能碰穆佐揚,這樣下去一發不可收拾。

  我雙眼輕閉,玉手緊握成拳,用盡了自己全身的自制力才勉強不去看穆佐揚
那張絕色帥氣的臉孔。

  伸手輕輕拿開穆佐揚環住我纖腰的大手,退離他三步遠,我淡淡道,「穆太
醫請回吧。」

  穆佐揚俊顔慘白,一臉受傷的神情,「萱萱,我知道你心裏難受,我隻是不
想你獨自一人舔舐傷口,我隻想陪着你……」

  可是,我答應過君禦邪,我要爲他守身。

  哪怕,他現在正在跟别的女人歡愛,我依然願意信守自己的承諾,隻因,我
真的很愛他。

  我苦澀地搖搖頭,「謝謝你的好意,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好。那不打攪你了。」穆佐揚無奈地歎息一聲,邁步離去,走了沒幾步,
他又停住腳步,「萱萱,記住,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靜靜地看着穆佐揚越走越遠的背影,我在心裏輕輕地說了句,佐揚,謝謝你!

  輕輕坐在搖椅上享受着午後的陽光,宮女青青不輕不重地幫我按摩着頭部。

  一名小太監匆匆走來,附在桂嬷嬷耳邊說了幾句話後,再次離去。

  桂嬷嬷恭敬地對着我說道:「皇後娘娘,先前确實是太後派人傳的話,讓皇
上前去祥和宮。因爲近來德妃與太後走動甚密。太後讓皇上前去祥和宮嘗嘗德妃
親手做的糕點。」

  我撇了撇嘴角,「哼,恐怕是德妃借機勾引皇上,皇上卻不受誘惑,又快速
折回禦書房了吧。隻是在禦書房裏,皇上又被韻妃勾上了手。」

  「聽韻妃娘娘宮裏的太監所言,皇上跟韻妃此時正在床上……」桂嬷嬷說得
有些小心翼翼。

  「好了,本宮知道了。」我打斷桂嬷嬷的話,徑自閉目養神。

  說實在的,君禦邪的做法讓我真的很傷心,可是在古代男權至尊,女人的地
位卑下,就算是一個普通的有錢男人通常都擁有十個八個小老婆,是後宮佳麗三
千的帝王。

  這讨厭的封建傳統甚至延伸到了現代。似乎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男人擁有
無數女人就是成就,就是應該的,女人就活該吊死在一棵樹上,擁有多個男人就
是蕩婦。

  世事,總是這麽不公平。

  如果是在現代,我或許會維護一下我董事長千金的名譽,不至于毫無顧忌地
「品嘗」帥哥。

  在古代,哪怕已經是當了皇後的我,明明可以潇潇灑灑,如今卻爲了君禦邪
這株超帥的樹放棄整座森林,而君禦邪卻光明正在地采摘一衆名花。

  對從現代穿越來的我來說,君禦邪同樣是明目張膽給我戴綠帽,超大号的綠
帽!

  我真的很想跟君禦邪比一下,到底是他采的花多,還是我摘的草多,可是他
的命不久了,我忍!

  不是我窩囊,爲了他的帥,我再忍!!

  夜裏,君禦邪沒有來。據我安排在韻妃宮裏的眼線回報,君禦邪在韻妃的華
韻宮呆了一整夜,直到上早朝。

  躺在床上我輾轉難眠,直到黎明的時候才沉沉睡去。

  剛閉上眼沒多久,桂嬷嬷就急急把我叫醒,「皇後娘娘,韻妃來訪。」

  「嗯,知道了,不理她。」我迷迷蒙蒙地咕哝着繼續酣睡。

  過了沒多久,桂嬷嬷再次搖醒我,「娘娘,韻妃她大發雷霆,說咱宮裏的下
人侍候不周,甩了咱宮裏好幾個宮女耳刮子。」

  「媽的,韻妃那個賤女人在搞什麽!要找茬不會下午再來,老娘想睡個好覺
都不行。」我睜開惺松的睡眼,勉強打起精神起身。

  看到桂嬷嬷的老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她一定想不通端莊高雅的皇後居然會罵
髒話吧。

  我沒解釋,像桂嬷嬷這種聰明又見多識廣的下人不會多問,也不會多說什麽。

  「侍候本宮更衣吧。」

  「是,皇後娘娘。」

  桂嬷嬷熟練地幫我梳洗換裝。

  女人在古代還是有一種好處的,就是隻要嫁了個有錢的男人,又不至于混得
太慘,連穿衣服這種事都不用自己來。

  不緩不慢地整裝完畢,我還沒走到大廳,就聽到韻妃砸碎杯子的聲音。

  操,擺明了撒野撒到我頭上來了,陪皇帝睡了一覺,真能雄到這個地步?

  我緩步走入大廳,韻妃很假地嬌呼一聲,「喲,皇後就是皇後,您終于肯露
面了。」

  我嘴角扯開一抹優雅的笑容,坐在主位上悠然地品着茶。

  韻妃對着我微笑着見禮,「韻妃參見皇後娘娘。」

  我瞟了眼地上被韻妃摔碎的茶杯,再看了眼站在旁邊抽抽噎噎的宮女,我心
知韻妃是等我等得不耐煩了,故意拿我宮裏的下人出氣。

  我輕挑秀眉,「怎麽,本宮這兒的茶不合韻妃妹妹口味?」

  「皇後宮裏的茶清香四溢,臣妾喜歡得緊,隻是最近皇上讓臣妾太過『操勞』,
臣妾一時沒拿穩杯子罷了。摔壞了皇後娘娘宮裏的杯子,臣妾乃是無心的,若是
皇後介意,臣妾可以賠皇後您一百隻。」韻妃說話的語氣洋洋得意,但她的面部
表情有點僵。

  因爲她現在還維持着向我行禮的姿勢,我當作沒看到,整整她。

  哼,死韻妃,不就跟君禦邪「睡」了一覺,現在就跑來找我示威來了。敢情
我臉上寫着「我好欺負」四個字?

  回頭一定得照照鏡子。

  我淡笑着道,「區區幾隻杯子,本宮自然不會介意。倒是下人們沒把妹妹侍
候好,被妹妹你甩了幾個耳刮子,下人們皮粗肉厚,可别扇疼了妹妹你的『豬』
手。」

  我此言一出,在場的宮女太監們都谄笑不已。

  韻妃氣得臉色鐵青,她忍住怒火,重新福了福身子,「韻妃向皇後請安。」

  「吖!瞧本宮這見忘的性子,一時跟妹妹聊得太投緣,居然忘了妹妹你還半
蹲行着禮。」我貌似不好意思地道:「讓妹妹白行了這麽久的禮,本宮真是過意
不,妹妹就平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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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8 13: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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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1章

  「謝皇後娘娘。」韻妃明明氣得快要發飙,卻一臉的假笑,她從身後的小太
監端着的托盤中取過幾串珍珠,愛不釋手的盡自觀賞着,炫耀的道,「皇上賜的
南海珍珠就是好,色澤清亮,光華奪目。臣妾昨夜深得龍寵,皇後您卻獨守空閨,
臣妾實在過意不去,特别将皇上賜給臣妾的珍寶讓妹妹您先挑幾樣……」

  就那幾樣爛東西,好吧,爛東西也想在我面前炫?怎麽韻妃的虛榮心這麽強
啊。

  我淡瞟了眼韻妃手裏的幾串珍珠,「皇上前陣子賞賜給本宮的一百箱黃金,
本宮還沒花完呢,本宮拿你的珠寶做什麽,還是妹妹你自個兒留着防身,免得哪
天缺錢花。」

  「那臣妾就自己留着了。」韻妃臉色不佳的将手裏的珍珠放回盤子裏,挑釁
的道,「皇後,昨夜皇上說他很喜歡臣妾,臣妾如今深得隆恩,自然不忘在皇上
面前爲皇後您美言幾句。」

  我臉色一僵,不管君禦邪有沒有這樣說,他昨夜『操』了韻妃是事實。

  「不必韻妃你假好心。」我眼裏閃過一抹諷刺,「本宮被皇上『愛』多了,
身子吃不消,皇上他沒辦法,才找你去宣洩下,本宮倒是要謝謝你幫了本宮的大
忙。」

  「你……」韻妃被我氣得說不出話,她臉色蒼白難看,手中的繡帕絞捏在了
一起,貌似氣得不輕啊。

  我添油加醋的補上一句,「韻妃,你這人超虛僞,依本宮看,你不應該叫韻
妃,應該改成僞妃。」

  噗嗤……

  宮女太監們低聲竊笑,韻妃氣得渾身發抖,眼神一瞪,沒人敢再笑她,除萱
萱我之外。

  哈哈,韻妃是想來氣死我,結果反倒快被我氣暈了,爽!

  現在什麽情形?被君禦邪睡過的大小老婆在内鬥撒。

  韻妃的小臉氣得白一陣紅一陣,「皇後,臣妾的妃品頭銜是皇上禦封的,皇
後加以篡改,就是藐視皇威,對皇上大不敬。」

  「小樣滴!你居然學起姐姐我來了,學得不錯嘛。」我淡笑着環顧了一下宮
女太監們,「你們誰有聽到本宮篡改韻妃的頭銜了嗎?」

  韻妃帶來的太監宮女不敢吭聲,我宮裏的下人們齊聲說道,「沒有!」

  「韻妃妹妹,你可聽清楚了,沒人聽到,屆時韻妃妹妹可不要在皇上面前冤
枉了本宮才好。」我輕輕啜了口茶。

  韻妃自動送上門來給我消遣,我不氣死她,不就讓她失望喽。

  韻妃臉色白裏泛青,朝她帶來的宮女太監們大吼,「你們呢?你們應該聽到
皇後篡改本宮的頭銜了吧?」

  哪知那些個宮女太監唯唯諾諾的看了我一眼,就是不敢吭氣。

  哼哼,萱萱我是皇後,哪個不怕死的敢得罪我。

  「他們沒聽見,朕聽見了。」

  十足好聽的男聲,低沉而有力,君禦邪氣度潇灑的走入大廳。

  暴汗!

  君禦邪來了怎麽沒人通報?看這情形,君禦邪貌似在門口偷聽好一會了。

  嗚嗚嗚……萱萱我慘了滴說。

  所有人都朝君禦邪行禮,「參見皇上,皇上萬福。」

  「都平身吧。」

  「謝皇上。」

  我頂着一張苦瓜臉,「皇上您這麽早就下朝啦。」

  「怎麽?皇後不歡迎朕?」

  「歡迎,當然歡迎,臣妾十二萬分的歡迎您。」隻不過你來得真不是時候啊。

  「皇上,您不知道,皇後她除了篡改皇上您欽賜給臣妾的妃品頭銜,更說臣
妾的玉手是『豬』手。」韻妃的小臉爬上兩行淚珠,她說自己是豬手倒讓君禦邪
眼裏盈上些許笑意。

  「哦?」聽了韻妃的話,君禦邪俊眉微挑,貌似不悅地看着我,「皇後,你
居然說朕的韻妃長了雙豬手,你身爲後宮之首,說話豈能如此沒分寸?」

  你幹嘛老要責備我呢?你說愛我,都是假的嗎?

  我黯下眸光,「皇上,韻妃妹妹的纖纖玉手白淨嫩滑,『珠』圓玉潤,臣妾
并沒有說錯啊,皇上您跟韻妃自己理解成豬圈裏的『豬』,可跟臣妾無關哦。」

  君禦邪眼眸含笑,「既是朕跟韻妃理解錯誤,确實與皇後無關。」

  韻妃有些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嗔道,「皇上,皇後她擅自修改臣妾的頭銜
……」

  「韻妃,皇後她也不過說了自己的看法罷了。僞妃……」君禦邪喃喃着,
「确實比韻妃更适合愛妃你。從今兒個開始,朕将韻妃改爲僞妃。」

  韻妃不滿的嬌呼,「皇上……」

  君禦邪沉下臉,「怎麽?韻妃,不,僞妃想抗旨?」

  見君禦邪似有發怒的征兆,韻妃吓得小臉發白,顫抖地跪在了地上,「臣妾
不敢。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很好!還是朕的僞妃識大體。」君禦邪大笑,「朕又不會吃人,僞妃不必
跪在地上。」

  「謝皇上。」韻妃在宮女的扶持下站了起來,她怨恨的看了我一眼。

  因爲我的一句玩笑話,君禦邪将韻妃改成了僞妃——虛僞的妃子。這下,韻
妃,也就是現在的僞妃可要被全祥龍國的人笑掉大牙了。

  哪怕就是頂着個妃子頭銜,沒人敢當面取笑僞妃,私底下也會被人當成笑柄。

  這下僞妃不恨死我才怪。

  我笑不出來,我這人做事向來敢做,不一定敢當(在某種程度上不敢當,虛
僞一點,可以少吃很多虧,爲什麽要當?)

  我不是怕僞妃報複,哪怕沒今天的事,隻要身在宮廷,想陰死我的妃嫔不知
多少,不差這一樁,我隻是有感身在帝王側,皇帝高興時,就把你當寵物,不高
興時,就把你當地上的灰塵,沒有絲毫人格可言。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呆在皇宮,可是我卻舍不得君禦邪。

  君禦邪看我神情恍惚的樣子,走到我面前,他伸手輕輕撫了撫我的發鬓,
「皇後在想什麽?」

  我回過神,「沒什麽,臣妾隻是在想,皇上禦駕親臨,臣妾的鳳儀宮真是蓬
荜生輝。」

  「真的?」君禦邪漂亮邪氣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信。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淡笑。

  「不愧是朕的皇後,膽色過人,言辭有趣。」

  我看着君禦邪近在咫尺的超帥面孔,或許,就因爲我不怕他,才引起他的興
趣吧。

  要知道,所有女人都搶着巴結他,對他千依百順,我不服從他,這份不馴挑
起了他身爲王者的馴馭本能。

  他,真的愛我嗎?

  「皇後老是在朕面前走神,看來是朕努力的不夠,朕該好好『補償補償』皇
後了。」君禦邪大掌一揮,「你們全都退下,沒朕的旨意誰都不得前來打擾!」

  「是,皇上。」所有宮女太監們全都退下了。

  韻妃,不,是僞妃嫉妒的看了我一眼,她留戀的目光掃過君禦邪絕色的容顔,
行禮告退。

  「萱萱……」君禦邪的大掌撫上我的肩頭,我微仰起首,看着他俊逸潇灑的
臉龐,他的臉,帥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真的會讓所有女人迷醉。

  君禦邪熟練而又快速的解着我的衣衫,轉眼間,衣物靜靜躺在地上,我身上
隻着粉紅色的肚兜跟亵褲。

  『幹』過的女人太多,君禦邪脫女人衣服的速度都比普通男人快。

  此刻,我想起靖王那個美麗動人的帥小夥,他的生澀,隻屬于我的『幹淨』,
讓我好迷戀。

  「萱,在朕面前,不許走神!」霸道的命令,君禦邪一垂首,狂肆的吻上了
我性感的紅唇。

  他的大掌帶着懲罰的意味重重地在我柔嫩的嬌軀上捏揉着,他的吻,狂野霸
道,似要将我盡數吞噬,無盡掠奪……

  我的丁香小舌被迫與他交纏着,身體被他搓捏挑逗的快速變得敏感,無法抑
制的嬌吟溢出紅唇,「嗯……唔……」

  結束深吻,君禦邪着迷的贊賞,「唇齒幽甜……朕的萱萱滋味永遠這麽美好
……」

  猜到君禦邪要做什麽,我嬌俏的臉蛋盈滿羞澀,「邪,我們不能在這裏,這
裏是大廳,随時會有人來的……」

  「萱萱放心,朕已經吩咐過,沒有人敢進來的。」

  「可是……」我不想跟你『搞』。

  「沒有可是!」君禦邪一臉的霸氣。

  郁悶!嗚嗚嗚……

  你這匹種馬想操我就操我,就不許人家反抗,超霸道滴說。

  我慘兮兮的點點頭,「好吧……」趁你現在還沒死,多搞兩下也好,哪天你
挂了,我就不能搞你了。

  「萱萱……真乖……」君禦邪滿意的點點頭,欲望的上升,讓他漆黑的眸子
逐漸變紅,他原本就邪氣的眸光蘊染上一層魔魅詭異。

  君禦邪将我身上性感的粉紅色肚兜扔到一邊,順便将我的亵褲退到過膝,他
棱角分明的薄唇從我紅嫩的绛唇淺吻下移,停在我飽滿的酥胸處,含住了我雪嫩
酥胸上櫻色的小點,輕輕舔弄,啃咬……

  「噢……邪……」我嘴裏輕輕溢出呻吟,小手托住他的腦袋享受着他吻我的
美好感覺。

  我白嫩玉峰上的櫻色小點,在君禦邪不停地啃弄舔咬下變得敏感挺立,觸電
般的快感一陣陣傳遍四肢百骸,我舒服得全身輕顫。

  君禦邪盯着我雪嫩飽滿的雙峰,一邊吮吻一邊贊歎,「『它們』真的好美…
…」

  他白皙的大掌緩緩撫過我平坦的小腹,滑到我玉腿間,修長的手指強硬擠入
我腿間溫熱柔軟的細縫内,不停地進出戳動着……

  「嗯……噢……噢噢……啊……噢……」我欲眼迷蒙,享受着君禦邪磨人的
挑逗,腦中卻突然竄出君禦邪昨夜也是這樣對待韻妃(現在的僞妃)的念頭,突
然覺得好髒……

  再舒服,我也不想跟君禦邪做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我柔軟的身體倏然一僵,察覺到我的異樣,君禦邪不解的
站直身,低首的看着我,「萱萱,你怎麽了?不想要朕嗎?」

  他在說話的同時,又擠入一指,二指齊并,在我緊緻的幽徑内猛戳動,那重
重的力道讓我不适的凝起眉宇,「邪,你輕點……」

  君禦邪手指戳插的力道不但沒放輕,反而更重,「告訴朕,你想要朕!」

  「啊……好痛……輕點……」我痛得皺起眉頭,想夾緊玉腿,卻敵不過君禦
邪的強悍,我感覺柔嫩的體内被君禦邪的指甲戳傷了。

  「說吧……」君禦邪輕輕在我耳旁呵着氣,他的語氣是如此的溫柔,但他的
手指卻再次加猛力道,這樣下去,我稚嫩的幽徑根本承受不住……

  君禦邪這個男人,太過邪氣妖魅,他帥氣溫柔得像天上的神,卻又邪魅詭異
得像地獄中的魔鬼!

  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我難耐的嬌吟,「啊……邪……我說……嗯……我想
要你……」

  「萱……」

  我的眼神太過媚惑,妩媚風情無限誘人,君禦邪饑渴的吞了吞口水,他迅速
将自身的衣服除盡,蹲下身,伸出舌頭,舔邸我腿間柔嫩粉紅的花瓣……

  「啊……」無法言喻的快感從私處一陣陣擴散,由于我是站着的,姿勢不是
很方便,他舔得不是很深入,卻又讓我覺得不足,更加難耐……

  被舔得太爽,我的幽徑陣陣緊縮,芬芳的愛液無法抑制的緩緩溢出,君禦邪
深深唆吮,一滴也不外露,盡數吞入喉……

  極盡的挑逗後,君禦邪站起身,他的大掌撐住我的肩膀,壓低我的身子,讓
我不得不跪在地上,他的意圖很明顯,他讓我吻他腿間不知何時早已堅硬碩大的
昂揚。

  肩膀被他壓着,我起不來,隻得擡起頭,看着高高在上的他,「邪……你洗
澡了嗎?」

  我遲疑着不如他所願。

  他昨晚跟曾經的韻妃,現在的僞妃銷魂快活,他要是沒洗過澡,我嫌他髒!

  君禦邪身體一僵,火紅的眸子聚滿怒氣,「萱萱在嫌朕髒?」

  不錯,我是嫌你髒。

  在我爲你守身的同時,你跟别的女人亂搞,沒洗完澡就想我親你,我不是把
别的女人殘留在你『那個』上的幹涸汁液都吃進去了?

  我不幹!

  可這話不能說出口,說了,我打不過君禦邪,隻會激怒他,讓自己下場更慘。

  「不是……臣妾隻是随口問問……」我淡淡開口。

  「别多說了,舔朕吧……朕隻舔過你的『那兒』……」君禦邪按住我的頭,
壓向他巨大的昂揚,我的唇貼在他的昂揚上,我就是不肯開口含住它。

  他的昂揚上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時剛剛洗過澡後存留的香味。

  聞着這幹淨清爽的香味,确定他洗過澡,我紅唇輕啓,順了他的意,含住他
腿間巨大的昂揚,輕輕舔吮吸弄……

  「呼……」君禦邪舒服的輕歎一聲,他火紅的眸子裏極緻的欲望瘋狂燃燒。

  他的大掌按壓我的頭,強勢的讓我的紅潤小嘴深深吞納着他巨大的昂揚,他
碩大堅硬的昂揚在我的小嘴裏不斷地抽送,每一下都深入咽喉,勇猛用力……

  他太過巨大,我的小嘴被他撐到極限,讓他抽送仍是萬分勉強。

  不适應的感覺讓我眼角蓄上晶瑩的淚珠,泠泠滴落……

  隻要能讓他舒服,我受點委屈又何妨……

  我的櫻桃小嘴裏溫度濕熱,深深地吸舔着君禦邪巨大的男根,他舒服的半眯
着火眸極緻享受,約過了二十幾分鍾後,君禦邪讓我站起身,他大掌如鐵鉗般托
住我的臀部,将我托起,讓我的玉腿橫勾住他強勁有力的腰身。

  很熟練的動作,很自然的,君禦邪堅硬的怒昂抵住樂我腿間的幽徑口,他巨
大的昂揚精準無比的緩緩滑入我緊緻濕滑的幽徑内。

  也許是嫌滑入得太慢,君禦邪托住我臀部的大掌猛地向下一放,我嬌軀徒然
下墜,下墜的多少被他控制得恰到好處,讓他巨大的昂揚盡數沒入我窄小的幽徑。

  這突如其來的狂猛一擊,讓君禦邪舒服得全身輕顫痙攣,我卻被他巨大的炙
熱頂得體内深處硬生生的疼!

  我的幽徑又短又窄,隻要他進入我不足三分之一,就能将我填滿,雖然女人
的『那兒』天生有彈性能緩緩包容住男人的巨大,可是君禦邪這猛然一頂,卻讓
我的幽徑毫無防備,一下子被他逼退到極限,真的很疼。

  「啊!痛!邪……我好痛……」我痛得下體抽搐,原本就異常緊緻的幽徑不
斷收縮,将君禦邪的巨大吸附得更緊!

  「天啊!萱萱!你的下面在咬我!咬得太緊了!」

  君禦邪性感結實的裸體上布滿細細的汗珠,他無比舒暢的低吼着,「朕好暢
快!萱,你總能将朕逼瘋!」

  君禦邪不等我适應他的巨大,他的大掌托住我的翹臀,一上一下的律動,我
隻能用玉腿勾住他的勁腰,雙臂環住他的脖子,随他一起擺動……

  雖然君禦邪偶爾不失溫柔,可是跟他『愛愛』,他從來都是勇猛無比的,他
的強悍讓我無法承受也要受!

  「啊……噢噢……邪……嗯……啊……」

  柔美酥軟的嬌吟自我唇間不斷溢出,淫蕩的嬌柔輕吟讓君禦邪托着我翹臀肆
動的力道更勇猛,我難耐而又疼痛的享受着他的巨大在我體内進出的極度快感…


  君禦邪微眯着眼眸,邪氣的目光盯着我絕色的嬌顔,他律動的更狂肆,他低
喘着,「呼……唔……萱萱……這樣刺激麽……」

  刺激是刺激,不過我跟穆佐揚早就嘗過這種站着『愛愛』的姿勢了。但地點
跟男人不同,還是蠻刺激的,讓我全身沸騰,熱血澎湃!

  「嗯……」我微微颔首,狂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身上,我的身上香汗淋漓,君
禦邪身上性感的汗珠不停地淌,與我身上的香汗交疊,男人站着抱住女人猛『幹』,
形成一副極度香豔的畫面!

  君禦邪堅硬巨大的昂揚過久的在我緊緻窄小的幽徑内狂抽,讓我柔嫩的幽徑
不堪承受的紅腫,他仍未滿足,我的雙臂隻能緊緊的環住他的脖子,玉腿勾住他
的腰身,柳腰随着他大掌托住我翹臀一上一下的動作,讓他每一下都插得更深入,
每一下都将我徹底貫穿……

  久久的猛烈歡愛,我跟着君禦邪一起跌進欲望的極境……那是随風輕舞的美
感,那是從地獄到天堂的升華,那是飄飄欲仙的銷魂蝕骨!

  深深的滿足過後,我趴靠在君禦邪身上,小臉貼枕着君禦邪平坦結實的胸膛,
激情的疲累讓我跟君禦邪都重重的喘息着,靜待氣息稍稍平複後,君禦邪環住我
的柳腰,關心的問,「萱萱,你還好嗎?」

  我很老實的回答,「不好!我雙腿發軟,全身酸痛,有氣無力。」

  「朕的萱萱永遠是這麽可愛。」君禦邪眼眸含笑,漂亮的嘴角微微上揚,勾
起一抹彎如淺月的弧度。

  他的笑容很淡,也很性感,我忍不住踮起腳,在他唇上落下溫柔一吻,他的
春涼涼的,很滑嫩,輕輕一碰觸,就能電死人。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令我的心潮漾起陣陣懶懶的漣漪,擡首看進君禦邪深邃
已轉爲漆黑色澤的眼眸,我在他眼中看見的不止是邪氣,更有深深的悸動,此刻
的他,在爲我心動!

  「萱……你真美!」

  低沉沙啞的嗓音蘊着淡淡的磁性,是溫柔,亦讓我感受到無限深情,君禦邪
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古人所說的天籁之音也不過如此吧。

  君禦邪擁有完美的身材,絕色的臉蛋,好聽的嗓音,過人的才華,尊貴的氣
勢……他有足夠迷死女人的本錢。

  每多看他一眼,我就爲他多迷醉一分。

  此刻優雅尊貴的他,怎麽也無法讓人聯想到,他是一個蠱毒纏身将死的病人,
他永遠這麽尊貴!

  靜靜的凝眸對視,看到他深邃眸子裏的動容,我本應該感動,卻倏然想起,
能讓他凝眸駐足的女人不止我張穎萱一個。

  一絲苦澀蔓延至我的嘴角,「謝皇上贊賞,後宮美麗的女人比比皆是,能得
皇上的垂青,穎萱萬分榮幸!」

  何時,一向風流潇灑的我,竟然這般委曲求全!隻因我也渴望那種知心相守,
互相忠誠的愛情,我是女人,亦想得到天長地久的愛。

  而我,選擇了君禦邪。

  曾經,他剛從行雲手裏奪回皇位時,他蠱毒纏身,依然封下了數名妃子,
(韻妃,也就是現在的僞妃隻是其中最得寵的一名),君禦邪的多情讓我忽略了
我心中對他的愛,我在衆位帥哥至情的懷抱中盡情的釋放了自己。

  如今,親眼目睹君禦邪蠱毒發作時的慘狀,我的心痛碎了,蓦然驚覺,我很
愛君禦邪,對他的愛,讓我放棄了所有鍾情于我的男人。

  而他,依然在後宮『雨露均沾』。

  他讓我很傷心,我的心,很痛很痛,苦楚,一直都在升華……

  可我,就像一個等待愛人回心轉意的傻女孩,不願意放棄手中似有若無的愛
情,原來,我張穎萱多情的時候博愛,濫情。當我專情的時候,執着,癡情……

  君禦邪細細的凝視着我絕美的臉蛋,「萱,你的心,真的這麽想嗎?」

  「你說呢?能從後宮的女人中脫穎而出,已是臣妾的福分,然……」我神情
的回望他,「臣妾是個貪心之人,想要皇上隻寵,隻愛,隻碰臣妾一人。」

  君禦邪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深邃的讓我看不懂那意味着什麽。

  他緩緩放開我,撿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戴。

  看了眼他修長白皙的無暇裸體,我眼中閃過一絲柔情,我亦将衣物撿起,快
速着裝。

  穿戴整齊後,一襲明黃色華貴龍袍的君禦邪,氣宇軒昂,邪魅霸氣,絲毫看
不出丁點激情的痕迹。

  他隻說了句,『還有公事待處理』就離開了鳳儀宮。

  看着他漸行漸遠的清俊背影,無限蕭瑟蘊上我的眼簾,汗死!萱萱我居然成
了一名悲慘的怨婦。

  嗚!嗚!!嗚!!!我無聲的仰頭哀嚎三聲。

  當君禦邪再一次毒發的時候,穆佐揚依舊像上次一樣爲他治療蠱毒,我靜靜
的站在一旁陪看着。

  君禦邪痛得生不如死,我痛得死不如生(當然,他是身痛,我是心痛)。

  講實在的,我這人很怕痛,(貌似沒人不怕痛)如果隻能擇其一,我甯願心
痛也不願身痛,我不知道的是,不久的将來,我身心都會慘痛。

  君禦邪再次毒發後的第二天是僞妃的十八歲生日,皇帝特别恩寵,爲僞妃開
辦一場宮廷晚宴。

  盛大的晚宴當然是專爲皇室慶賀用的萬壽宮舉辦。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萬壽宮内華麗多彩,燈火輝煌。若大豪華的大殿内一
場宮廷晚宴正在熱烈進行着。

  大廳的兩側井然有序的擺着幾張大小一樣的檀木紅桌,桌上放着可口的各色
美味佳肴,甜點果子,大小官員們都端坐在桌前飲酒用膳,在每個大臣的身後都
有一名随侍等候吩咐的宮女。

  殿外官員帶來的親信默默等候,殿内歌舞升平,樂聲袅袅,太後跟皇帝坐在
前頭的首席,在太後的邊上坐着德妃與容妃,在皇帝君禦邪的身邊坐着我跟僞妃。

  僞妃十八歲生日,皇上爲她舉辦宴席,可以說是無上榮耀,大小官員們爲了
巴結得寵的僞妃,借賀壽辰之名,獻上了極多珍貴的賀禮,僞妃單單是今天收的
賀禮都不知多少價值。

  皇帝就是這樣,不高興可以讓人成爲天下笑柄,甚至直接賜死。高興時,可
以讓人光華環身,賜予無盡榮華權貴。

  今夜集皇帝三千寵愛于一身的自然是生日的主角——僞妃(以前的韻妃)。

  訓練有素的舞姬們在大廳中央柳腰款擺,起舞翩翩,雖然動作柔美,但舞蹈
過于千篇一律,皇帝大臣們看得多,不少人仍是一臉興趣缺缺。

  無聊的宮宴進行到一半,皇帝一揮手,舞姬們全部退下,看得出皇帝臉上已
然呈現不耐煩之色。

  哼,皇帝就是皇帝,明明一時興起給僞妃辦生日宴會,卻因爲窮極無聊中途
變臉,真是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賤男人,偏偏這個賤男人帥上了天,貴爲天下至
尊。

  我動作優雅的吃着小吃糕點,偶爾瞥一眼席間,但見所有人都打扮得光鮮亮
麗,極盡讓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現在人前。

  有幸參宴的妃嫔們更是妝扮得豔光四射,皇帝君禦邪在,任何妃嫔都想吸引
住皇帝的眼球,以求皇帝跟她們『睡一覺』。

  看着皇帝的其他小老婆都異常豔麗的打扮,唯獨隻是萱萱我一襲淺綠的紗裙,
妝容淡雅,亦難掩我絕世的芳容!

  皇帝的各個妃子都很貌美,以我的絕色之容,高雅氣質,本就能脫穎而出,
加上我現在與妃嫔們截然不同的素淡妝扮,更是萬花叢中一點綠,高雅純潔如仙
子,讓人移不開眼球。

  王公大臣們驚豔的目光不時偷偷瞟着我,個别大膽的甚至直接癡癡的望着我,
可惜,這裏頭看不到靖王那帥小夥。

  靖王君禦清好些天沒來找過我了,今天的盛宴他怎麽也沒來?他哪去了?他
知道我會參宴,照理來說,他會來的。

  君禦清……

  想到這個比我小三歲,并且隻屬于我的男人,我爲了君禦邪而放棄了他,我
的心一陣沉沉的悶痛。

  灼熱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我擡首望去,對上穆佐揚癡迷的眼神,可惜我不
能給他回應。心中無限蕭瑟,我低頭繼續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東西。

  君禦邪現在陰沉的臉色,不知道是因爲男人們的目光都停留在我身上而吃醋,
抑或是單純的隻是感到無聊?

  他太過深沉,我看不透他。

  僞妃見氣氛有點僵,她唇角含笑,酣然道,「今日本宮十八歲生辰,幸得皇
上龍寵,太後恩典,設此盛宴,諸位大臣們的親臨,讓本宮榮幸之至。本宮向皇
上,太後,及諸位大臣們敬酒一杯,以示本宮的謝意。」

  僞妃說罷,她舉杯,一飲而盡。

  「僞妃娘娘太過客氣了,今日是僞妃娘娘生辰,該是下官敬娘娘酒才是……」
大臣們紛紛朝僞妃舉杯飲酒。

  僞妃再次怡然的對着大臣們回敬一杯後,目光盈盈瞥向我,「臣妾見皇後娘
娘一直悶悶不樂,若是皇後您有心事,不妨說出來讓妹妹爲姐姐分憂解勞。」

  汗死,僞妃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話說的好聽,明裏是要爲我分憂解勞,暗裏是
指今天她生日,我一臉的不開心,太不給她面子了,皇帝爲她辦的生日宴會,我
居然愁眉苦臉,就是不給皇帝面子。

  換句話來說,僞妃是說我找死,皇帝會收拾我。

  果然,君禦邪俊眉微挑,「怎麽?皇後臉色不佳,莫非有心事?」

               第082章

  我确實有心事啊,你「搞」了這麽多女人,老娘吃醋,不行啊?

  我指着桌上的一盤小點心,「回皇上,臣妾并沒有心事,臣妾臉色不佳是因
爲這盤桂花糕不太合臣的口味,雖然桂花糕味道甜美,但臣妾一時不慎,吃到了
不愛吃的東西,自然一時臉色不佳,僞妃妹妹今日生辰,本宮爲她高興都來不及,
又怎麽會不高興呢。」

  我故意加重「僞妃」兩個字,僞妃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任都知道僞妃是指
虛僞的妃子,在場的人想笑又不敢笑。

  我說的是實話,僞妃又不好發作,她強顔歡笑,轉移話題,「本宮借着盛宴,
撫琴一曲,爲宴會增添氣氛,還望在座的各位才子才女們多多指教。」

  呀!僞妃不錯嘛,把在座的人都說成才子才女了,人人有高帽帶,任誰聽了
都舒服,她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着實有一套撒。

  僞妃語畢,所有的王宮大臣們都很贊賞地點點頭,不外乎僞妃娘娘實大體什
麽的。

  宮女快速準備好了紫檀木琴案,跟彈奏用的古琴。

  僞妃坐在琴案前纖指撥動,古典動人的琴音緩緩響起,煞是好聽。

  大臣們一邊飲酒,一邊傾聽着僞妃彈奏的美妙琴音,就連君禦邪的臉上也出
現贊賞之色,不可否認,僞妃的琴彈的相當好。

  一曲罷,如雷般的掌聲響起,大臣甚至連在場的其他妃嫔都贊賞聲不斷,
「僞妃娘娘琴藝高超,人又長的貌美如話,真可謂才女……」

  僞妃站起身向衆人微微一福,「本宮才疏學淺,承蒙各位看得起,如此嘉獎
本宮,本宮受之有愧。」

  切,受之有愧你還彈個屁琴,明明一臉高興得要上天了,嘴上還這麽謙虛,
我翻了個白眼,我這個白眼很不幸,正好被僞妃看到了。

  暈死,這麽不走運滴說。

  「僞妃太過謙虛了,哀家認爲僞妃的琴确實彈得不錯。」太後威嚴地發話,
随即又看向君禦邪,「皇上覺得呢?」

  君禦邪微點個頭,「的确不錯。」

  太後跟皇帝的肯定讓僞妃眉開眼笑,她那表情樂得,她想藏着噎着不笑,讓
人家說她謙虛,假裝不是很樂,卻又樂上了天,結果變成了副想笑不敢笑,就像
上洗手間時用力「大号」的那個表情,超滑稽。

  在場的其他妃嫔們都向僞妃投去羨慕的眼光,惟獨我沒有。

  僞妃還沒忘記我給她的白眼,她狀似很賢良地道,「皇上,太後,僞妃不敢
居功,皇後娘娘才高八鬥,是大家公認的才女,對于琴藝,自然在臣妾之上,臣
妾想奏請皇上跟太後,讓皇後娘娘也撫琴一曲,爲宴會助興,還望恩準。」

  「既然是爲大夥兒助興,哀家準奏了。」太後轉眼看向君禦邪,「皇上以爲
呢?」

  君禦邪看了我一眼,貌似他還不知道我會彈琴啊。

  他給我的這個眼神,似乎怕我不會彈琴,不想讓我丢臉,可是太後準奏了,
他又不能爲了這麽點小事,駁太後的話,給太後撒面子,是以,他無奈地道,
「母後準奏,朕自然同意。」

  我來古代後隻有在帥草園彈過琴,當時在場的隻有靖王跟風挽塵,當時還有
幾個下人,但那些下人都是經過選拔的可靠的人,不會多話,我會彈琴的事,宮
裏自然沒有人知道,僞妃這麽做擺明了想讓我當衆出糗。

  可惜,萱萱我不止會彈琴,而且還是高手中的高手。

  感覺到來自右邊席座上穆佐揚那擔憂的目光,我不着痕迹地向他遞去一個讓
他安心的眼神。

  我淡然一笑,「既然如此,那臣妾就沾着僞妃妹妹的光,爲大家獻上一曲吧。」

  我話落,僞妃變了臉色,随即又回複一臉信誓旦旦的神情。

  不用猜也知道她意外我居然會彈琴,至于她信心十足嘛,肯定是認爲我彈的
沒她好,自取其辱喽。

  我站起身,蓮步至琴案前,光是我窈窕清雅的身姿,已經讓在場官員看癡了
眼,我緩緩端坐于琴案前,想着該彈什麽曲子才好。

  今天是僞妃的生日,自然不能彈太哀傷的曲子,既然是宮宴,那就彈曲與宮
廷有關,卻又不失浪漫的曲子吧。

  若要一曲驚豔四座,但一彈琴不行,是以,我選擇邊彈邊唱。

  我在腦中迅速搜尋着适合現在這個場合彈唱的歌曲,N多歌名閃國腦海,最
終,我選擇歌手李麗芬唱的那首《愛不釋手》。

  纖纖玉手撫上琴弦,我動作優雅地彈着古琴,袅袅琴音徐徐溢出,韻律幽婉
動人,清新柔和,沁人心脾,令在場衆人聽得渾身舒暢!

  僞妃彈琴的時候,大臣們是一邊飲酒一邊欣賞,而現在,所有人(包括皇帝
跟太後)全都停下了飲酒吃東西的動作,目不轉睛地看向我,陶醉在我彈奏的絕
妙琴聲中。

  我一邊彈奏,一邊随着悅耳悠揚的琴韻,漂亮的紅唇輕啓,我的嗓音帶着好
聽的磁性,柔潤又清亮地唱着: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美得無處藏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甯死也無憾

           國色天香任由糾纏那怕人生短

          你情我願你來我往何等有幸配成雙

            啊~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歡

             萬衆齊聲高歌千古傳

             你看遠山含笑水流長

             生生世世海枯石爛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愛不釋手你的美呀

             莫等閑白了發才後悔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愛不釋手你的美呀

              讓我抱得美人歸

  讓我抱得美人歸。

  琴聲婉轉飄渺,清淡爾雅,歌聲柔潤動聽,清雅絕俗,琴韻歌聲相結合,令
人心曠神怡,深深陶醉!

  一曲彈唱完畢,我微笑着看向衆人,所有人的臉上皆是癡迷的表情,不論男
女,他們的神情是深深的折服!

  轉眼看向君禦邪,他邪氣的眸子裏閃着不可置信,一絲癡迷劃過他的眼簾,
他亦拜倒在了我卓絕的琴藝,美妙的歌聲中。

  我直覺地朝穆佐揚的坐席看去一眼,我在穆佐揚的眼中看到了除了深情,還
有沉醉。

  須臾,衆人回過神,掌聲如雷貫耳,驚歎不斷,「皇後娘娘彈唱的琴韻歌聲
宛轉如天籁……」「皇後娘娘才貌卓絕,堪稱驚世才女啊……」

  單看衆人迷醉折服的神情,就知道僞妃不是被我比下去,而是根本沒法跟我
比!

  「皇後才貌驚世,總能出朕的意料。」君禦邪深邃的眼神定定地看着我,
「不知道皇後還有多少才藝沒被朕發現?」

  我嫣然一笑,絕美的笑容,再次眩着了在場衆人的眼球,我淡然道,「皇上
謬贊了,縱然臣妾還有鮮爲人知的才藝,也是學得不精,不敢登大雅之堂。」

  太後一臉滿意地看着我,「哎,皇後太過謙虛了,哀家閱人無數,像皇後如
此多才多藝之人,識見着實少見。」

  我一臉甜美,「臣妾多謝母後贊賞。」

  僞妃不着痕迹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又妒又羨,又氣又惱,她明明是想讓我
當衆出醜,卻變成讓我當衆顯才,收服衆人,她一定郁悶死了。她堆起一臉假笑,
「皇後娘娘所唱的詞句,韻律超然脫俗,不知出自誰人之手?」

  我剛唱的不就一首現代歌曲嘛,雖然不太流行了,但喜歡的人挺多的,在古
代,這歌這詞可是絕無僅有,稀奇的很撒。

  萱萱我又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我雲淡風輕地道,「當然是出自本宮之手了。」

  嘩……我此言一出,衆人除了折服,還是折服!

  「皇後娘娘琴藝如此之卓絕,不知可否請娘娘再爲臣等彈奏一曲……」有大
臣大着膽子提出建議。

  我轉眼看向君禦邪,發現他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原來他也還想聽我唱歌彈琴。

  哈哈,好,那我就再出出風頭。

  纖纖十指再次撫上琴弦,竄竄柔美的韻律歲着十指的撥動悠揚回旋,我一邊
優雅地彈琴一邊啓唇歌唱: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

               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

               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

               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

               卻上心頭

  琴聲依舊是如此令人陶醉,歌聲依然是那麽甜美動人,完全不同于之前的韻
律依舊賽過天籁之音,在場的衆人聽得入迷,聽得忘我!

  這首歌是安雯的《月滿西樓》,有趣的是,這首歌的歌詞是南宋著名詞人李
清照所著的詞《一剪梅》。

  歌聲漸停,琴聲漸止,當衆人再次回過神的時候,依舊是那洪亮的掌聲,隻
是衆人臉上的神情更加歎服。

  君禦邪深情地看着我,「皇後所彈唱的這第二首,别具深意,唱詞是一首絕
世好詩,朕相信天下間再無第二首詩可以比拟。」

  廢話!這歌詞《一剪梅》可是人家李清照大姐的著作,從南宋時期到我穿越
前生活的現代都流傳了八百多年了,要是不好,能流傳下來嗎。

  我一臉的謙虛,「臣妾随意塗鴉之作,竟得皇上如此嘉獎,臣妾實在汗顔!」

  我臉不紅氣不喘地剽竊了人家的詩和歌,還騙衆人說自個兒是原著原唱,着
實汗顔。

  反正在古代嘛,又沒第二個人曉得,幹嘛要說成别人的,相信要是哪位看書
的老大也穿越了,做法貌似會跟萱萱我相同撒。

  太後毫不吝啬地贊賞,「皇後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如此奇才,哀家相信天下
間已無第二人。」

  「母後的看法,朕亦認同,不知各位愛卿們覺得如何?」君禦邪掃視了一眼
在場的大臣們。

  大臣們面面相觑,爾後一緻認同,「太後說的極是,臣等心服口服。」

  「好!張穎萱不愧是朕祥龍國的皇後。」君禦邪龍心大悅,「即刻起,賜封
皇後張穎萱爲祥龍國第一才女,欽此!」

  所有人都朝君禦邪跪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本該是僞妃當宴會的主角,結果不但變成了我,皇帝還賜我第一才女的頭銜,
我是高興得屁颠屁颠,僞妃卻氣得臉色忽紅忽白,希望她不要活活氣死的好,不
然,我倒覺得沒什麽,可會順了其他嫔妃的意。

  晚宴結束時,我不經意間瞥了眼穆佐揚離去時的沉重背影,我的心深深的難
過。

  君禦邪今晚沒有去僞妃的華韻宮,反而到我的鳳儀宮跟我徹夜纏綿……

  每三天,君禦邪體内的蠱毒就會發作一次,我的心也痛碎一次。

  幾乎每天晚上,君禦邪都會跟我熱烈纏綿,有時候,白天有興趣時也會「來」
上幾回,隻是,偶爾,君禦邪也會寵幸别的妃嫔。(寵幸就是皇帝跟别的女人
「愛愛」)

  時間很快就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來,靖王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行雲也
沒有來,甚至連采花賊花無痕都沒有出現過。

  隻有穆佐揚偶爾會遠遠地看一眼,想不到一向多情的我,居然做到了一個多
月沒有偷人。

  我派人打聽靖王的行蹤,靖王府的人說不知道靖王的去向,那小子哪去了呢?
他該不會真的出什麽事了吧?

  皇帝君禦邪派人加嚴了皇宮的巡邏制度,并且加緊了對行雲的搜捕,行雲沒
來看我也正常。

  武功高強的行雲都來不了,更何況隻是輕功好的采花賊花無痕了,花無痕跟
行雲沒來可以理解,但靖王沒有犯什麽事,卻無故失蹤。

  皇帝要行雲的命可以理解,靖王的失蹤會不會也跟君禦邪有關?難道靖王君
禦清被皇帝除掉了不成?

  沒有看到靖王君禦清,我的心終日在忐忑不安中度過,也爲行雲的逃亡而憂
心,時常看到穆佐揚癡情的眼神,我的心亦是異常的疼痛。

  唉,我專情爲皇帝君禦邪一人,卻傷了癡心于我的穆佐揚。

  還好,靖王跟行雲都不知道我内心的想法,想也不用想,他們會傷心死。

  悠悠漫步在景色優美的禦花園,景色再美,對我這個無心欣賞的人來說,依
然沒有一絲吸引力。

               第083章

  禦花園中朱亭石徑,奇花異草整齊成片,更有那假山池水怡人奪目。

  我站在池邊的護欄外,看着寬廣池湖中央的假山,每次我看到那處假山,就
會想起曾經,我跟前任禁軍統領齊劍轲在假山中的寒洞内激烈歡愛時的情形。

  齊劍轲那小人死不足惜,可是齊劍轲居然派人殺害了我的風挽塵,氣憤啊!

  風挽塵那個我見猶憐餓超級大帥哥逝去,一直是我心底的最痛。

  在心底的某個角落,我真的很想念風挽塵,可惜,至今,我仍舊沒有找到風
挽塵的屍體。

  清涼的風一陣一陣地吹着,我有點昏昏欲睡,不知道爲什麽,最近我常常什
麽都不做,卻很容易犯困,不止想睡覺,還讨厭吃油膩的食物,偏好些酸酸的果
子。

  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汗死!想到這個可能,我心頭一驚。

  也許是太過憂心靖王跟行雲的安危,讓我現在才發現,我的月信已經遲了二
十多天沒有來。

  一向身體健康的我,月信從來都是非常準時,再想想自己最近嗜睡好吃的反
應,懷孕的幾率高達99。99% ,回頭,我一定要找個禦醫看看。

  皇帝跟僞妃不知何時也出現在禦花園,遠遠地看到我,他們雙雙朝我走來。

  君禦邪俊逸帥氣,神情舒暢,僞妃嬌顔秀麗,燦笑如花,一眼看去,他們郦
影雙雙,帥哥靓女。

  不止僞妃,皇帝的哪個妃嫔不是嬌豔如花?

  不是年輕漂亮的女人,通常不會進宮。

  我愛君禦邪,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說不吃醋是騙人的。

  君禦邪跟僞妃一同走到我面前,停住腳步,我朝君禦邪福了福身,「皇上萬
福。」

  「平身把。」

  「謝皇上。」

  僞妃亦朝我見禮,「臣妾見過皇後娘娘。」

  「僞妃妹妹不必多禮。」我突然有點心酸,君禦邪的每個女人,不管比我大
的,還是比我小的,以我皇後的身份,都可以客氣的稱妹妹。

  君禦邪說成是我老公不爲過,想想,老公别的女人,我還要客氣,假惺惺地
叫「妹妹」,真他媽的郁悶死。

  僞妃含情默默地瞥了君禦邪一眼,貌似欣羨地看着我,「一個人在禦花園散
步,皇後好雅興!」

  看僞妃的神情,她的意思是你是皇後還形單影隻,她是妃子,君禦邪卻站在
她身旁,陪着她,我這個皇後當得沒用了。

  明明那麽普通的一句話,語氣也平和,卻夾槍帶棍,這種明鬥暗争着實讓人
厭煩。

  我淡淡地說道,「本宮雅興再好,亦不如皇上跟僞妃娘妹妹郦影成雙,快活
惬意。」

  我的話讓君禦邪那深邃邪氣的眼眸閃過一絲欣喜,他在高興什麽?

  我明白了,我的話有吃醋的意味,我爲君禦邪吃醋,君禦邪認爲我在乎他而
高興。

  僞妃一臉得意,還不忘拍皇帝的馬屁,「皇上乃真龍天子,臣妾能得皇上寵
愛,真是臣妾莫大的榮幸。」

  「本宮有點累,先回鳳儀宮,就不打攪皇上跟僞妃妹妹的雅興了。」我說完
向君禦邪微施一禮,轉身欲離開。

  君禦邪蹙起眉頭,出言阻止我的步伐,「皇後且慢!朕跟僞妃一到,皇後就
說累,莫非皇後不想看到朕?」

  我脊背一僵,「臣妾當然想看到皇上了,隻是臣妾真的有點累,就先告退了。」

  我語畢,繼續,邁動蓮步,心中直嘀咕,賤男人,你是想我跟僞妃争風吃醋,
搶你搶得死去活來,以示你的成就感嗎?我偏不。

  後宮佳麗三千,并且各各都是美女,你今天愛這個,明天自然可以愛那個。

  我搶赢了僞妃,也不見得搶得過其他女人,就算一時搶到你,你也不見得永
遠隻屬于我一人。

  我張穎萱有才有貌,倒貼我的男人不知N多!其中就有你的兩個弟弟(被廢
了祁王頭銜的行雲跟靖王君禦清)。我怎麽就鑽到你這條死縫子裏了呢?

  雖然你君禦邪是個将死之人,我很同情你沒錯,我愛你不假,但是我等待你
屬于我的耐心有限,你現在這麽傷害我,希望你在我改變心意之前回心轉意。

  我能感受到君禦邪的目光一直盯着我漸行漸遠的纖細背影。

  花海絢麗,曲徑通幽,可以想像,此情此景,我絕美的背影有多少迷人,君
禦邪的眼光深邃無邊。

  僞妃偶然擡頭,望進君禦邪深沉邪氣的眸子裏,她吓得打了個寒顫,但這僅
僅隻是一瞬,随即,她露出一臉癡迷的神情。

  君禦邪的眼神一直看着我離去的背影,僞妃漂亮的眼睛裏又充滿了嫉妒。

  當我快走出君禦邪視線的時候,我倏然感覺一陣暈眩,我撫着額際輕搖下了
腦袋,暈眩非但沒有減輕,卻越來越重,下一瞬,我雙腿一軟,意識陷入無邊的
黑暗裏。

  失去意識前,我感覺自己沒有倒在硬邦邦的路面上,反而落入了一個溫暖的
懷抱裏。

  最後聽到的一句話是君禦邪焦急的大吼聲,「來人!快傳禦醫!」

  鳳儀宮的廂房裏,華麗的大床上,我靜靜的昏睡着,一陣說話聲将我的意識
拉了回來,想知道我沒醒時,别人在說什麽,我沒有睜開眼,裝着假寐。

  「孫太醫,皇後她怎麽了?」這是君禦邪焦急的嗓音。

  「皇後金枝玉葉,可出不得毛病,一定要好好爲皇後診治。」這是僞妃明裏
假裝關心,暗地裏卻巴不得我馬上死的聲音。

  一條細線輕輕綁在我的手腕上,想不到古代還真有懸絲把脈這種事。

  孫太醫細細替我把過脈,年邁的嗓音響起,「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後娘
娘她并沒有生病,而是有喜了!」

  剛想着我可能懷孕,現在太醫居然确定我肚子裏真的有寶寶了!

  我的心情異常激動,我就快當媽媽了!呵呵真好,我的肚子裏正孕育着一個
小小的生命!

  雖然我是個色女,「幹」過的男人好幾個,但寶寶的父親是皇帝君禦邪哦。

  因爲自從上個月,我的月信完了以後,到現在近兩個月的時間裏,我隻跟君
禦邪一個男人上過床。

  孩兒他爸是君禦邪錯不了。

  雖然太醫穆佐揚說君禦邪中了蠱毒基本上沒有生育能力了,但也不是完全沒
可能,我肚子裏會有寶寶,應該屬于奇迹。

  君禦邪的蠱毒有希望解除了,隻要他能熬到我跟他的寶寶出生,當寶寶出生
時的臍帶剪下來混着藥,剪給君禦邪服用,君禦邪就能徹底脫離蠱毒了。

  哈哈!真高興滴說。

  太過激動使我的呼吸略微起伏不穩,我放緩心情,本想睜開眼,卻忍不住在
心底猜測君禦邪的反應。

  他會很高興吧!我竟然有帶内害怕也期待他的反應,是以,先繼續裝睡吧。

  室内安靜了一下下,爾後,隻聽僞妃的語氣異常激動地叫道。「你說什麽?
給本宮再說一次!」

  孫太醫又道。「皇後娘娘身懷龍子,隻是沒休養好,身子虛,才昏過去的,
娘娘她并無大礙。」

  「臣妾恭喜皇上了。」僞妃的嗓音有氣無力。

  「給朕再診斷仔細點。」君禦邪的聲音再次響起,隻是。他的嗓音聽起來怎
麽沒有一絲喜悅?

  「是,皇上!」

  又有幾名太醫(其中包括穆佐揚在内)陸續按着君禦邪的命令替我診斷過後,
齊聲向君禦邪道賀,「臣等恭賀皇上,皇後娘娘她确實身懷龍子。」

  君禦邪沒有出聲,太醫們以爲有賞可領的喜悅神情僵在了臉上。

  照理來說,我身懷祥龍國皇帝的第一個皇子,君禦邪應該高興得立即封賞才
是,爲什麽氣氛如此冷凝?

  我緩緩張開眼坐起身,看到的是君禦邪一臉的蒼白,他邪氣的眼神無比暴怒,
全身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惡寒,其他在場的宮女、太監、太醫連同僞妃吓得瑟瑟發
抖,不敢多吭一言。

  君禦邪的表情憤怒得就像我殺了他全家一樣,這就是君禦邪得知我懷孕後的
反應!

  如果說君禦邪不喜歡小孩,那就錯了,以前用計斬殺禁君統領齊劍轲之後,
在回皇宮的路上,碰到一個陌生的小女孩妞妞,君禦邪的眼光都異常溫柔。

  詭異如君禦邪,在他眼總,我都看到一個絲對孩子的渴望,那麽他現在的反
映,不是擺明了告訴衆人,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

  須臾,君禦邪緩緩開口,「朕的皇後身懷」龍種「,朕甚感」開心「,在場
所有人重重有賞!」

  表面上聽起來,如此讓人喜悅的一句話,我卻感受不到一絲歡快的起伏,君
禦邪的唇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的弧度,真的好亮眼,好帥氣迷人,可我竟然覺
得那是惡魔般的笑容。

  在場的衆人如釋重負,「謝皇上賞賜!」

  君禦邪大掌輕揮,:「你們全都退下吧,朕要跟皇後好好叙叙舊。」

  「是,皇上。」

  所有人全都會意地退下,穆佐揚在走出大門時,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

  我有注意到穆佐揚臨走時擔憂的眼神,我很想叫他别擔心,可是,我不能出
聲,甚至隻能孬種地當着沒看到他的關系,不然,怕加深君禦邪對我的誤會。

  一室的清靜留給我跟君禦邪,房間裏安靜得就算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身影都可
以聽得到。

  不管在電視上還是現實中,當丈夫得知妻子懷孕時的消息,頭一個反映都是
無比興奮,抱着妻子大聲嚷嚷旋轉,而此刻,我感受到的隻有一個字,冷。

  擡眼對上君禦邪那雙深沉邪氣的眸子,我淡淡開口,「臣妾有孕,皇上一臉
不開,不明白内情的人,還以爲皇帝樂極生悲呢,自打五年前皇上您繼位以來,
雖然中間有三年被行雲篡皇位,行雲或許知道自己有敗落的一天,沒有要子息,
皇上您蠱毒纏身不能生育的事,對外也是個秘密,臣妾肚子裏的是祥龍國皇帝的
第一個種,皇帝剛剛的盛怒,現在的」笑容「及給下人的獎賞,外人理解,定是
皇上您樂極生悲。」

  君禦邪唇角的笑容斂去,「皇後好生聰慧,朕一點小伎倆居然讓皇後看穿了。」

  「隻有臣妾知道,皇上您開始的怒憤是以爲臣妾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您
在外人面前的強顔歡笑,是讓人以爲皇上您做了父親了,您高興,您怕全天下懷
疑臣妾給皇帝帶綠帽子,您要維持您皇帝的尊嚴,是以,皇上您在外人面前不動
聲色,說吧,皇上您心裏怎麽想的?」

  「哼!朕怎麽想的?」君禦邪冷哼一聲,「上次你跟朕的三弟靖王有染,朕
曾說過,若你懷上子息,朕可以不計較,甚至當成親生,傳予皇位,朕愛你,對
你的容忍隻限那一次,可是,你當時病沒有懷上子息,如今,事隔五十天,你竟
然懷上子息,朕蠱毒纏身,早已斷子絕孫,皇後倒是說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
的?」

  我很想狂吼,我肚子裏懷了個野種!

  但,我不能,誤會需要解釋,我不想爲了逞一時的匹夫之勇讓誤會更深。

  愛情,可以讓一個女人委曲求全,可以讓一個色女專情,我的委屈,不差這
一次。

  我下床胡亂穿好繡鞋,步履踉跄地走到他面前,撫上他絕色俊逸的臉孔。

  我如水的秋瞳盈盈地望着他,「邪,相信我,從上次被你發現以後,我再也
密友偷過人,我肚子裏的寶寶千真萬确是你的。」

  看着我認真的眼神,君禦邪漆黑邪氣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掙紮,他輕輕閉上雙
目,爾後再睜開,最終,他的大掌握住我撫着他臉的小手,将我的小手拿開。

  他不讓我碰他的動作,已經告訴了我,他的選擇——不相信我!

  他不相信我,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君禦邪冷冷的看着我,「朕已無生育能力,後宮被朕聰幸的嫔妃何其多,爲
什麽,她們沒有一個人有孕,惟獨就你有?」

  「我……我不知道,雖然我以前對不起你,但自上個月我的月信來之後,我
隻跟過你一個男人,我肚子裏寶寶的父親,除了你,别無他人。」我語氣中含帶
着一絲哽咽,「或許,寶寶,是上天讓我們打開心結,是上天挽留你生命的恩賜。」

  君禦邪修長的身子一僵,「是嗎?真的是嗎?朕現在隻剩下一個月的生命,
如何等得到孩子出世?等孩子出生時的臍帶煎藥治療,朕早死了不知道多久了!」

  「不!你不會死的!你一定要撐到我們的寶寶出世!」我一把抱住君禦邪清
瘦結實的的身軀,君禦邪卻緩緩推開我,「朕根本不可能撐得到那個時候,這就
是你的詭計,你想騙朕懷了朕的骨肉,等朕死了,讓孩子名正言順繼承江山。」

  「我說了孩子是你的!你爲什麽就是不相信我?爲什麽就是不相信擁有這個
孩子是奇迹?」我潸然淚下,傷心欲絕,緩緩轉過身,背對着他,絕望地道,
「随你怎麽想,也随你怎麽處置我。」

  君禦邪沒有再說話,他隻是靜靜地走出了鳳凰儀宮。

  君禦邪剛走,穆佐揚就來了,他應該是一直沒走遠,等君禦邪走後,就折了
回來。

  穆佐揚一臉心疼地看着我。「萱萱,怎麽了?」

  我澀然地道,「他不相信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萱,我們私奔吧。」穆佐揚深情款款,「我會把孩子當成自己的親骨頭,
把你當成手心裏的至寶,以我的醫術,替人治病養你,一定可以讓你過上好日子。」

  「佐揚……」,我感動地撲入他的懷裏,嗅着他身上令我安心的味道,「你
真的不介意孩子不是你的嗎?」

  「隻要孩子是萱萱的寶寶,我就不介意,我愛你,就該愛你的一切。」穆佐
揚的眼神,除了認真,還是認真。

  瞧瞧,這個男人,比君禦邪好上多少!

  君禦邪擺着自己的孩子不認不要,穆佐揚卻心甘情願養他人的孩子,隻因孩
子是我的!

               第084章

  差不多五十天的時間裏,我爲了皇帝君禦邪深深的傷害了穆佐揚,我也被君
禦邪到處濫播種的行爲而難過心痛,我何其傻。

  感情的事情,你情我願,爲什麽要強求君禦邪對我專情?我明明對穆佐揚和
其他幾個帥哥有感覺,爲什麽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不在怕世俗,一對一的愛情也不見得有多好,我不想在壓抑自己,釋放吧,
想怎麽愛,就怎麽愛,怎麽高興怎麽做!

  心中有了決定,我嫣然一笑,「不,佐揚,我們不能私奔。」

  「皇上他這樣對你,你還舍不得他?」

  「我不是舍不得他,我們私奔,皇上必定派人追捕我們,我不想做一隻見不
得光的老鼠!更重要的是,我麽一走了之,會連累所有與我們有關的人。」

  穆佐揚的眼裏閃着一絲期待,「那萱萱的意思是?」

  「等待機會,此事需從長計議,讓我好好想一想。」我頭痛地撫了撫額頭。

  事已至此,我對君禦邪是徹底死心了,不再寄望得到他專一的愛。

  君禦邪的命不長了,一個月而已,我是不是可以想辦法拖延到君禦邪死後,
我貴爲皇後,太後那個老太婆看在行雲的份上不會跟我作對,這麽說來,隻要我
能忍,一個月後整個祥龍國我作主!

  介時……嘿嘿,擁有無數美男不是夢!

  連男人都不用我去挑了,大把大把,自會友人送上來,一想到此,我就覺得
不該跟穆佐揚私奔,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君禦邪,我已經爲你努力過了,是你自己不懂的珍惜,過了這個村,就沒了
這個店,我要埋葬對你的愛,爲自己的将來好好考慮考慮。

  我張穎萱夠狠,也夠自私,我不喜歡過苦日子,當然要想辦法讓自己過得最
好。

  其實,回想這段時間,我爲君禦邪專情的日子,或許,真的因爲他是我第一
個男人,我對他特别些。

  我老是說爲他放棄其他美男,其實,想到别的美男,我的心依然痛,依然不
舍,換句話來說,我并沒有真正的舍棄别的帥哥。

  但是,雖然我的心并沒真舍棄,我的身體卻暫時做到了,如果君禦邪願意好
好把握我給的機會,他依然是可以成爲我的最後一個男人的。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我要回複我色女的本性,爲一個男人專情,吃
力不讨好,君禦邪的二奶們老來找我麻煩,差點沒把萱萱我氣出幾條皺紋,還是
按着自己的心意走好。

  我就是愛很多帥哥又怎麽滴?不怎麽滴。

  穆佐揚看我若有所思的神情,欲言又止,「萱,其實……」

  我溫柔地回望着他,「其實什麽?」

  「要救皇上還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穆佐揚認真地道,「隻要将你肚子裏的孩子打掉,将未成形的胎兒煎藥給皇
上服用,一樣能将皇上體内的蠱毒完全消除。」

  我挑去秀眉,「好殘忍的方法!不是隻有皇上親骨血出生時的臍帶煎藥才有
用嗎?」

  穆佐揚輕聲解釋,「配藥煎用臍帶乃是苗疆醫術上記載的唯一方法,将中蠱
之人未成型的親血胎兒配以煎藥有同等效果,是我新發現的。」

  我打了個寒顫,「那這個新藥方你告訴過皇上嗎?」

  「沒有。」穆佐揚搖了搖頭,我剛想送口氣,穆佐揚的下一句話又将我的心
提了起來,「但是我曾經跟皇上說過,中了」喋血蟲蠱「之人,其親骨血的全身,
哪怕僅一滴血液,對中蠱之人都有莫大的幫助,隻是無論男女,基本上皆無生育
能力,是以,中蠱之人必死無疑。」

  「就因爲我以爲皇上沒有生育能力,是以,我跟他」完事後「,就沒有喝防
胎藥,誰知,竟然懷孕了,失策!失策!」我滿臉的郁悶。

  雖說第一次看到君禦邪被蠱毒折磨時,我恨不得給他生十個八個孩子解毒,
但一想到他隻有但個月的生命了,就算我真懷了孩子,等孩子生下來,把連着母
體的那條臍帶剪給他,他早就死了半年了。

  所以,我肚子裏的這塊「肉」還真的是在我的衣料之外。

  我蹙起秀眉,「你說皇上想不想将我肚子裏的孩子弄出來治蠱蓄命?」

  我說這句話時,全身輕顫,盡管我跟君禦邪關系冷凝,但,那種生命在自己
身體裏成長,爲人母的喜悅,是什麽都無法比拟的,既然我有了寶寶,我就要好
好保護自己的孩子。

  「萱,依皇上的聰明睿智,估計能想到。」穆佐揚輕輕歎了口氣,我臉色慘
白地點點頭,「佐揚,你先下去吧,待這麽久了,引起室外的下人懷疑就不好了。」

  穆佐揚點個頭,他伸手輕輕撫了下我散落在額前的發絲,「好,我先走了,
你好好歇着,不要擔心,萬事有我在。」

  我擡首看着穆佐揚絕色俊逸的容顔,「佐揚,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要你
下毒殺害君禦邪,你願意爲我做麽?」

  穆佐揚臉色一僵,「萱萱,一直沒有告訴你,三年前,祁王還沒有篡位時,
皇上對我有救命之恩,當時我被仇家追殺,若非皇上救了我,我已不在人世,皇
上不是白救我,他要我報恩,入朝當禦醫,隻要留在他身邊死四年,聽他吩咐,
還清恩情,便兩不相欠。」

  「哦,原來還有這麽回事。」我無奈地笑小,眸中卻浮上一抹失望,「這麽
說,你是不願意爲我殺他喽。」

  「萱萱,我不準你對我失望!」穆佐揚霸氣地道,「若是無計可施,我願意
爲你殺了他。」

  「恩将仇報,這可是犯了天下之大不韪!」我輕笑,「你真的願意?」

  穆佐揚一把将我摟入懷中,深情地道,「爲了你,我什麽都願意!」

  哈哈!我控制了穆佐揚,一個醫術絕倫的禦醫!心中無限成就,亦是無限感
動。

  我溫柔地回抱着他,「天下間又多了一個傻瓜!」

  行雲爲了我不要江山,靖王爲了我不要王位,穆佐揚爲了我做啥都行,風挽
塵爲了我丢了性命,花無痕爲了我,不碰别的女人。

  萱萱我還真是禍水,可着不能怪我,我沒勉強這些男人,是他們自願的撒。

  穆佐揚走後,我換了身漂亮的白色紗裙,走進位于我鳳儀宮内的一座精美的
塔樓内,登上最高的六摟,我手扶着欄杆向遠處眺望……

  遠處群山碧綠蒼翠,連綿起伏,崇峻的山峰之颠似乎高聳入雲端,予人無限
遐想。

  巍峨的皇宮大牆外,熱鬧繁華的街市熙來人往,寬敞平坦的街道兩邊瓊樓玉
宇,店鋪林立,令站在第六層朱樓上遠眺的我,似能感受到大街上的人生鼎沸。

  宮牆内大道峻麗,華美壯觀的亭台樓榭飛檐翹角,氣勢如宏,禦花園中小橋
流水,百花齊放,能清晰看見皇帝君禦邪住的承乾宮,能清楚看到太後住的祥和
宮,能瞧見僞妃住的華韻宮……甚至能清楚看到或閑或忙的宮女太監及妃嫔們…


  登高望遠,能看到景緻很多很多,惟獨,看不見自由!

  一直随侍着我的桂嬷嬷開口贊到,「娘娘,從這看下去,景色真美!」

  「景色再美,亦不及皇後分毫!」帶着磁性的晴朗男聲,溫潤如風,煞是好
聽。

  聽到這久違的聲音,我的心情一陣激動,甚至不敢回過身看他。

  桂嬷嬷恭謹地朝突然出現在身後的男人行禮,「老奴見過靖王爺,王爺千歲
千歲千千歲!」

  我緩緩轉過身,定定地看着快兩個月沒見的靖王,他身穿一襲寶藍色的長衫,
俊逸的身形清瘦颀長,微風輕拂,他清俊的身姿有股宛如仙人般的爾雅氣質。

  隻是,他白皙絕色的俊臉上冒出了嫩嫩的胡渣,漆黑漂亮的雙眸布滿了疲憊
的血絲,他整個人看起來很累,卻又因爲見到了我,臉上散發着一股興奮的異彩。

  「清,你瘦了……」

  「萱,你瘦了……」

  我與靖王幾乎是同時開的口,如此的默契讓我們相視一笑,彼此的笑容中,
竟掩不去那淡淡的苦澀。

  我溫柔地問道。「禦清,近兩個月沒見,你上哪去了?」

  靖王君禦清看了桂嬷嬷一眼,我朝桂嬷嬷輕揮下手,桂嬷嬷會意地退下了。

  待桂嬷嬷走後,君禦清想走上前,或許他是想擁抱我,但他才走了一步,便
止住了步伐。

  身處六樓之上,我站在走廊的欄杆邊,他站在閣樓内,我知道他不方便出來,
一出來,在樓下地上的人若是仰望,就可以看到他了,皇後跟靖王一同登高望遠,
這樣一來,會給我們倆帶來麻煩,索性,他停留在了閣樓内。

  君禦清望着一襲白衣紗衣,美如仙子的我,他以詩回答了他的去處,及對我
的思念。隻聽他清潤的嗓音淡淡吟道:一日不見幾度秋,别離而也赴涼洲。

  每登高處思萱醉,奈何佳人屬皇兄。

  我細細地解讀着君禦清的詩,不悅地道,「原來,這兩個月,你去了涼洲,
聽說那離汴京這有十天的路程,既然你時常會想念我,爲什麽你去時,沒給我留
下隻字片語?也不讓人通知我,你的去向?」

  「皇兄下的密話,涼洲山賊猖獗,要本王即刻起程,前去平亂,既是密诏,
外人無從得知,而當時宣旨的太監親自督促本王離開汴京城,讓本王連向你告别
的機會都沒有。

  我眼中露出一抹疑惑,「區區山賊,何需勞動千金之軀的王爺?」

  「本王在涼洲平亂期間,行刺本王的人不斷,被本王擒獲的刺客中,本王認
出其中一名是皇宮大内的禁衛兵,毫無疑問,皇兄明裏是讓本王平亂,暗裏,他
是要本王的命。」君禦清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憤怒!

  我痛苦地閉上雙眼,「天啊!君禦邪是個僞君子!他明明說過不計較我們偷
情的,居然背地裏要你的命!甚至連告别的機會都不給我們!要不是你命大……」

  君禦清不介意地笑笑,「他要殺本王沒關系,還好,他沒有動你,如今亂賊
已平,本王留着命回來見你了,萱,這些天,你過得好嗎?」

  我睜開水潤的明眸,看着君禦清清瘦的俊臉,我一臉蕭瑟地吟了一首詩:慕
飛自與僞妃悅,不聞穎萱幾多愁。

  閑來登高眺望遠,但見靖王意深深。

  「萱萱出口成章,容顔絕色,實乃驚世才女,皇兄他太不懂得珍惜,居然放
着這麽好的你寵幸别的妃嫔!着實可惡至極!」君禦清直直地看着我,深情地回
了我一首詩:

               第085章

  清風徐吹蕭瑟瑟,愁腸寸縷緒沉沉。

  禦清當歸屬不易,得見穎萱醉幾何。

  「若說是驚世才女,那麽你,君禦清,就是絕世才子,而我們才子佳人,剛
好配一對。」我唇角展開一朵絕美的笑容,蓮步緩緩走向他,一邊走,一邊輕吟
着:禦清本是靖王尊,絕色少年俊雅身。

  穎萱多情紅顔命,思君念君醉千分。

  我的步伐停在君禦清面前,君禦清動容地将我擁入懷,我剛想回抱住他,卻
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臂膀。

  君禦清悶哼一聲,我大驚,「禦清,你怎麽了?」

  君禦清俊臉慘白,「萱,我沒事。」

  「讓我看看!」我不由分說地撩起他寬大的袖袍,發現他手臂上纏着白紗布,
紗布被鮮紅的血液滲了個透。

  「你受傷了!」我心疼地看着他受傷的臂膀,「你的傷怎麽來的?包着紗布
不是上過藥了麽,怎麽又流血了?」

  「在涼洲被刺客傷的,本王急着趕路來見你,日夜兼程,快馬加鞭,硬将十
天的路程縮成了四天,以緻馬背上劇烈颠簸,傷口裂開了。」君禦清說得平淡,
我卻異常心痛,「禦清,你太傻了,晚幾天見我也無妨的。」

  君禦清唇角扯開一抹蒼白的笑,「本王已經兩個月沒見到你了,再晚幾天見
你,本王會瘋掉!」

  「禦清,别說話了,先回鳳儀宮,我讓人找太醫爲你包紮。」

  「這點小傷,不礙事……」

  「汗死,血都一堆一堆在流了,還不礙事,你血多啊?要知道,你的皮膚又
白又嫩,要是留下醜陋的疤痕可就不好看了……」我拉着他就要朝樓下走。

  君禦清一反手,将我拉入懷,他一低首,吻上我嬌豔欲滴的紅唇。

  他的吻很霸道,他靈活的舌頭肆意地探索着我唇齒間的幽甜芬芳,我的丁香
小舌與他濕熱的舌頭碰觸交纏,觸電般的快感立即襲遍我全身。

  君禦清呼吸濃濁,眸中欲火上升,看得出,他相當迷醉吻我的感覺。

  我很想就此沉醉在他霸氣的吻裏,可是,他手臂上的傷口正在流血,必須先
找太醫爲他重新包紮上藥。

  我掙開君禦清,心疼看着他,「禦清乖,先去上藥好不好?姐姐給你糖吃。」

  君禦清白皙俊逸的臉龐上劃過三道黑線,「萱,本王比你大,不要把本王當
小孩子,本王是你的男人。」

  「好吧,大男人,去上藥……」我再次拉着他的手,不容轉還地下樓直奔鳳
儀宮。

  回到宮儀宮,我命令太監傳來禦醫後,在一旁看着被喚來的孫太醫爲君禦清
上藥。

  孫太醫取下君禦清臂膀上纏着的紗布,一條約十五公分長,深可見骨的傷口
側偏在君禦清的臂膀上。

  顯然傷口是結了珈後又裂開,傷口外沿皮開肉綻,令人觸目驚心。

  我一陣心痛,手中緊攥着繡帕,在心裏大罵君禦邪那個混蛋,說了不介意,
卻出爾反爾。

  我現在對皇帝君禦邪真的是又氣又恨,我當初怎麽就鬼使神差地相信了他不
介意我偷人的鬼話!還爲他專情,懷了他的種,真他媽郁悶死!

  對了,君禦清還不知道我懷孕的事呢。

  嗚嗚嗚……這下可好,該怎麽對君禦清說?

               第086章

  沒多久,孫太醫就把君禦清手臂上的傷口上完藥,重新包紮了一遍。

  我淡然地看着孫太醫,「多謝孫太醫爲靖王爺包紮傷口,本宮重重有賞,不
知孫太醫出了鳳儀宮,還記不記得來鳳儀宮做過什麽?」

  年過五旬的孫太醫是個明白人,他當然知道靖王爺帶傷出現在鳳儀宮,皇後
爲靖王爺請禦醫,會引起閑言閑語。

  孫太醫恭謹地道,「回皇後娘娘,微臣前來鳳儀宮并無見過其他人,微臣隻
是爲皇後娘娘開了些安胎的藥方,其它什麽也沒做。」

  汗死!不用我把自己懷孕的事告訴靖王君禦清,孫太醫不經意間就替我說了,
嗚嗚……不曉得靖王這小子會不會氣炸?

  孫太醫知道我懷孕的事,他說安胎藥,靖王自然就知道我懷孕了,這死孫太
醫,什麽借口不找,你就不會說我得風寒啦?

  果然,靖王聽到孫太醫的話,臉色一僵,雙手緊握成拳,額際青筋暴跳,貌
似氣得不輕啊。

  我輕聲吩咐侍侯我的宮女青青,「帶孫太醫下去領賞。」

  「是,皇後娘娘。」青青朝孫太醫比了個請的手勢,「孫太醫這邊請。」

  孫太醫收拾好随身帶來的醫藥箱,恭敬地說了句「微臣告退。」就随着宮女
青青離開了。

  我在擔心靖王君禦清的反應,君禦清處在憤怒中,我們兩人字人沒有留意到
宮女青青臨走時,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替君禦清倒了杯茶水,遞到他前面,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怕怕瞅着他,
「王爺請喝茶……」

  我這一舉動讓君禦清又好氣又好笑,「萱,你是皇後,亦是本王心中唯一的
愛人,不是本王的女兒,别像個小孩子般怕本王。」

  「我才十六歲嘛……」汗一個先,我二十二歲高齡了,曾經騙靖王說我才十
六歲,撒了一次謊,爲了不自掌嘴巴,隻能一直撒謊下去了。

  其實,我也不想說謊話的哦,誰讓我是善良人嘛,我停了下,又繼續道,
「你都十九歲,快二十的人了,我在你面前本來就很小……」

  君禦清看着我絕色的容顔,憐憫地道,「萱萱,爲什麽你不早點告訴本王,
你懷孕了?」

  「老大!你不要老是本王本王的好不好!姐姐我……不,是妹妹我不太聽的
慣,曉得你是王爺滿尊貴,我是皇後,貌似也值錢撒,沒人的時候,你就用」我
「字來自稱,行麽?」

  「萱萱,你扯到哪去了!」君禦清神色一斂,繞回正題,「爲什麽要瞞着本
王……瞞着我,你懷孕的事?」

  「懷孕之事,确實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沒有打算瞞你,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傷,
一直忘了說麽。我懷孕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就算我有心瞞你,也慢不住啊。」

  「這倒是。」君禦清贊同地點點頭,「萱萱,你懷孕多久了?」

  「不久,一個多月而已。」

  君禦清若有所思看着我,「一個多月?拒我所知,皇兄他身中」喋血蟲蠱
「之毒,根本無生育能力,這一個多月,我在涼洲,孩子不是我的,你該不會是
趁着我不在時,與他人……」

  「沒有!」我斬釘截鐵地打斷他,「我沒有偷人,孩子确實是你皇兄君禦邪
的。」

  君禦邪有些愣了,「萱……」

  「能懷有他的孩子,是個奇迹,也是個意外,我說孩子是君禦邪的,我沒偷
人……」僅這兩個月而已,我淡淡地看着他,「禦清,你相信我嗎?」

               第087章

  『信!我相信!「君禦清說得誠懇,沒有絲毫猶豫。

  我漂亮地眸子裏盈滿水氣,「禦清……爲什麽,你總要讓我如此感動?」

  「本王愛你,既然愛你,就要相信你。」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一個男人對心愛女人的毫無道理的信任。

  我将手中的盛滿茶水的茶杯随手放到幾案上,君禦清拿起我放下的茶杯,咕
噜咕噜幾口飲盡。

  他放下杯子,「萱萱爲我斟的茶,我豈能不喝。」

  我佯裝發怒地瞪他一眼,「就會貧嘴!你這兩個月有沒有跟别的女人上過床?」

  「沒有,本王……我說過,今生除了你,我不會碰第二個女人。」君禦清一
臉的真誠。

  我的心湖蕩漾着無限感動,輕輕拿起靖王喝過的杯子,我再爲自己斟上一杯
茶,小嘬幾口。

  靖王傾身湊到我耳旁呵口氣,「萱,那是我喝過的杯子……」

  「我知道啊。」我朝他眨眨眼,「你喝過的杯子,我再喝,咱們這叫間接接
吻。」

  「間接接吻?好新鮮的詞。」君禦清淡笑,「我不要間接接吻,我要直接接
吻!」

  「好!來吧……」我嘟起嘴,在他的唇上印下蜻蜓般的一吻。

  「萱,這不夠……」靖王不滿地道,「我要深入一點的。」

  「吻深了,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我們先把别的問題商量好再吻吧。」我臉
色一整,「禦清,你認爲我肚子裏的寶寶該怎麽辦?」

  「萱萱,既然有了,就生下來吧,隻要是你的寶寶,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
本王……」君禦清深情地看着我,改口道,「我會将寶寶當成親骨肉,是男孩兒,
就讓他将倆繼承祥龍國,是女孩,我會封她爲第一公主。」

  看着君禦清認真的神情,我除了感動,還有感激。

  靖王君禦清的不介意,讓我想起皇帝君禦邪,君禦邪也曾說過不介意我偷人,
可是,他卻背地裏要除掉靖王,這麽說來,皇帝君禦邪寵信僞妃及其他妃嫔,是
在報複我偷人。

  或許君禦邪一想到我偷人,就猶如芒刺在背。

  盡管有了君禦邪的前車之鑒,但我還是相信靖王君禦清的話,因爲,如果君
禦邪傷害過我,就對靖王不信任,這對靖王有失公平。

  況且,靖王君禦清這個小我三歲的男人,從來沒有傷害過我。

  隻是我不解,我說出心中的疑惑,「我肚子裏的寶寶你又是要繼承祥龍國,
又是做公主的,你是王爺,可不是皇帝。」

  「萱萱,我想你應該知道,皇兄他最多隻剩下一個月的命了,若皇兄駕崩,
沒有嫡系血脈,二哥他又被皇兄廢了祁王頭銜,名正言順繼承皇位的就是我。」
君禦清頓了頓,又道,「我本來想爲了你謀反,逼皇兄退位,可是這樣做會犧牲
很多人的姓名,對我也無多少勝算,換個角度來想,皇兄」喋血蟲蠱「纏身,命
不久矣,隻要我能忍,祥龍皇朝的江山,遲早是我的。」

  汗!簡直汗暈我了,靖王說的可是句句實話啊,嗚嗚嗚……

  是不是懷了孕的人都頭腦簡單了?我前不久居然以爲皇帝君禦邪挂了,皇後
最大,狗屁,皇帝一挂,新皇帝繼位,我這個皇後就過氣了。

  還好,繼位的是跟我有一腿又愛我的靖王,咱還過不了氣。

  不過,做個過氣的前皇後貌似也沒啥不好,沒人注意的話,偷人也方便些啥。

  「禦清,你的做法很對,不用犧牲無辜的人,你皇兄君禦邪老奸巨滑,你若
跟他硬碰硬,吃力不讨好。」我很贊同地點點頭,「咱就辛苦點,等他死吧。」

  貌似我這人也滿無情的,好說君禦邪也是我肚子裏寶寶的爹,可這也不能怪
我,誰讓君禦邪連自己「播的種」都不認。

  「萱萱,你舍得皇兄嗎?皇兄他俊逸過人,才智卓絕……」君禦清有些放心,
我以一指點上他的唇,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清,你的才貌不在他之下,況且你
才十九歲,他都27歲的老男人了,沒法跟你比撒。」

               第088章

  君禦清還想說什麽,「可是……」

  「你連他的種都認,不對,是你連我肚子裏的寶寶不是你的,都認,他是孩
子的親生父親,卻對我不信任,你對我的這份好,足以将他比下去。」我瞥了眼
他受傷的臂膀,「你要聽禦醫的話,多換幾次藥,别讓手臂上留下傷疤哦,唉,
那傷口這麽深,肯定會留下疤的,盡量留小點疤就好了……」

  「萱萱,你老是轉移話題。」君禦清寵溺地點點我的俏鼻。

  太沉重的話題,繼續隻會徒增悲傷,我不喜歡太苛刻自己,要盡量讓自己過
好點。

  「那我們就把話題兜回正題上。」我認真的看着君禦清,小手輕輕撫摩着他
白皙的面頰,憐惜地摩擦着他下巴處嫩嫩的胡渣,「禦清,你知道嗎?從來,你
在我眼裏,都美麗得不像人,像天上的神仙,你真的很美!别讓這些胡子礙着了
你美麗的容顔,要經常刮胡子,好麽?」

  「這叫正題?」君禦清挑起俊眉,爾後期待地看着我,「萱萱,如果,我是
說如果,有一天,我俊逸的外表不再,你還會愛我嗎?」

  「呃……這個,事情一碼歸一碼,你現在不是很帥麽。」我輕笑。

  「回答我!」某人不滿意這個答複,「好吧。」當然是要看情況啦,要知道
萱萱我就喜歡帥哥,不喜歡醜男滴說,我哪曉得你變醜了,我還喜歡不?也不一
定不喜歡啦,隻能到時再說喽。

  可是,美女是要拿來疼的,帥哥,是要拿來騙滴。

  騙死帥哥不償命,才能讓帥哥對我掏心掏肺撒。

  我說着違心之論,「就算你變得不再帥氣,我對你,依然如初。」

  「萱萱……」君禦清感動地将我擁入懷中。

  輕輕回抱着他,一股幸福的感覺洋溢在胸膛,靖王這個帥小夥,是真的不介
意我肚子裏的寶寶不是他的,隻要寶寶是我的就成。

  此刻,房裏隻有我跟他兩個人,很安靜,我能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那是
爲我而跳動的一顆年輕的心,一顆誠摯的心,一顆熱血澎湃的心……一顆屬于我
的心。

  倏然,我感覺眼皮很沉重,該不會是懷孕了的正常反應吧?

  可是這想睡覺的感覺太過突然,也太過急切。

  我放開君禦清,輕輕撫了撫額際,卻發現君禦清亦是頭腦沉重地甩了甩頭。

  「禦清,怎麽回事?」我喃喃地道,「我好想睡覺哦……」

  「萱萱,我們剛剛喝的茶水有問題……」

  「茶水……那是青青倒的茶……青青?」我說着雙眼一閉,癱靠在了椅子上,
失去了知覺。

  君禦清試圖運功逼出體内的茶水,奈何,體内的真氣渙散,完全積聚不起來,
很快,他亦陷入昏迷……

  在我跟君禦清昏迷後,青青跟兩個太監鬼頭鬼腦地走了進來,在青青的指揮
下,我跟靖王被脫得精光光,雙雙擁抱着,躺在大床上……

  過了不知多久,君禦清率先醒了過來,他看了一眼躺在他懷中的我,再看了
看房内淩亂散在地上的我跟他的衣物。心知不妙。

  君禦清輕輕拍了拍我的臉頰,我悠悠轉醒,「禦清,怎麽了?」

  君禦清眉頭緊攥,「萱,看你如此可人的躺在我懷裏,我還真想好好愛你一
翻,隻是,看情形,我們可能被人設計了,我先走,估計馬上就會有人來捉奸…
…」

  他話還沒說完,門「砰」一聲,被一腳踹了開來,君禦邪一臉盛怒地帶着一
票人出現在房門口。

  君禦邪的身後,跟着僞妃跟一群宮女太監。

  君禦邪起初一臉詫異,爾後,盛怒浮上他絕色俊逸的臉龐,「你們在做什麽!」

  此時的我與君禦清,一絲不挂,不着寸縷。

               第089章

  君禦清迅速将床帳放下來,沉聲道,「皇兄,你聽臣弟說……臣弟跟穎萱是
被……」

  「穎萱?」君禦邪的臉色更加鐵青,「她是你皇嫂,你豈能直呼她的閨名!
莫非三弟想說你跟皇後是被陷害的?」

  君禦清一臉的陰郁,「确實如此,皇兄信與不信悉聽尊便!」

  君禦邪臉色臭得不能再臭,他一個眼神,随侍的太監立即将地上的衣服撿起
來遞進床帳。

  我跟君禦清苦笑對望了一眼,迅速穿好衣裝。

  真是天意弄人,以前我跟靖王君禦清偷了N次情,雖說曾被皇帝君禦邪發現
過一次,可是,那次畢竟我跟君禦清真的是在「愛愛」。

  我跟其他帥哥都不知道偷了多少回情了,還從來沒被發現過,現在,隻是跟
君禦清喝個小茶就被人陰。

  這不是天意,而是人意。

  我跟靖王穿戴整齊後雙雙走下床,從外貌上來講,帥哥跟美女站在一起,真
的很搭配,君禦邪看到我跟君禦清站在一起郎才女貌,更是氣得妒火中燒。

  我看了眼怒發沖冠的君禦邪,我的目光停在了君禦邪身旁的僞妃身上。

  靖王跟我回鳳儀宮包紮時,也是很小心地潛進來的,房内,知道靖王來了的
下人,隻有青青一個,再加上茶水是青青倒的,毫無疑問,青青就是那個出賣我
的人。

  僞妃一直視我爲眼中釘,指使收買青青這麽做的人,隻有僞妃了。

  但但懷疑僞妃,也是因爲最近,最得皇帝君禦邪寵愛的,就是僞妃,君禦邪
不但賞了一大堆珍貴的東西給僞妃,更是爲僞妃辦過壽宴,在外人眼裏,皇後失
寵,估計可能會被僞妃頂包。

  目前隻有僞妃的勢力能與我相抗衡,況且僞妃現在又正好出現在這,設計指
使青青陰我的幕後人不是僞妃,能有誰。

  還有一個可能,這件事根本就是君禦邪指使的,不,不對,雖然君禦邪想要
靖王的命,可是他是個很要面子的人,他這麽做,會讓全天下人笑話他,皇後給
他戴了綠帽。

  作爲帝王,君禦邪受不起這樣的恥辱,陰我的人,是僞妃沒錯。

  我腦中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瞥了眼靖王一臉所思的表情,我看不出他在想
什麽,但他臉色十足的陰郁。

  君禦邪的雙眼怒得噴火,讓他原本就邪氣凜然的眸光更憑添了幾分深沉詭異,
他深邃的眸光掃過我跟靖王君禦清,「三弟,你從涼洲回來,朕都不知情,卻在
皇後寝宮見到你,你說,你讓朕如何相信你!」

  「臣弟……」君禦清接不下話,貌似他确實找不出會出現在我寝宮的合适理
由,何況我跟他被捉奸在床。

  他确實跟我有私情,可那也是兩個月前的事,往後,我跟君禦清自然會繼續
通奸。

  隻不過,這奸還沒開始繼續通,就被人陰成通奸了。

  「你太讓朕失望了!」君禦邪痛心疾首,沉喝一聲,「來人,将靖王拖出去,
就地正法!」

  君禦清的臉上并無過多表情,我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門口走進來兩名侍衛,欲扣住君禦清的手臂,君禦清隻是輕輕瞟了他們一眼,
那兩個侍衛立即被君禦清身上天生的尊貴之氣吓得縮回了手,恭敬地道,「靖王
爺請!」

  君禦清深深地,不舍地看了我一眼,默默地走向門外,他那對我萬分留戀的
目光,自然沒有逃過君禦邪的眼,君禦邪眸光怒焰更熾。

  見此情景,僞妃眼中散發着深沉的光芒,那是一種陰謀得逞的得意。

  看着君禦清靜靜走向室外等着被殺的沉重背影,我知道,君禦清會反抗的,
到了室外,他會在侍衛動手殺他之前設法逃跑,隻是那樣,他就跟行雲一樣變成
通緝犯。

  着還是最好的下場,如果不走運,逃不掉,就會被亂刀砍死。

  我徐徐出聲,「慢着!」

  君禦邪怒火熊熊,「皇後還有何話要說?」

  其實,現在我跟君禦清雖然是被冤枉的,但是對手很強,我跟君禦清喝的茶
水中應該是放了迷藥,而且迷藥的成份被精算得恰倒好處,讓我跟君禦清剛醒時,
就引君禦邪前來捉奸,安排的恰倒好處,我根本連半絲狡辯的空隙都找不到。

  君禦邪跟行雲是當今太後親生的,靖王君禦清是老皇帝其他的妃子生的,雖
然君禦清跟君禦邪同爹不同媽。起碼,還是親兄弟。

  唯今之際,我隻能以血肉親情,讓君禦邪刀下留人,再作打算。

  我定定地看着皇帝君禦邪,徐徐念出了三國時期,曹植的七步詩:煮豆持作
羹,漉菽以爲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最後這兩句,是千百年來人們勸戒避免兄弟阋牆,自相殘殺的普遍用語,當
時些這首詩的詩人是曹植,曹植的哥哥曹丕是皇帝,讓曹植在七步内作一首詩,
不然就是殺了他。

  而曹植沒,用他自己的才華,留住了自己的生命,希望這首詩,亦能喚起君
禦邪對同胞的恻隐之情。

  在我念這首詩的同時,靖王君禦清頓住了身形,不再向外走。

  僞妃連同宮女太監們皆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我緩緩走了七步,當第七步走完時,剛好念完這首詩,微仰首,我的目光無
懼地對上君禦邪深沉邪氣的眼眸。

  君禦邪一臉複雜地看着我,最後,他放身狂笑,「好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
太急!」

  聽着君禦邪悲凄的笑聲,我的心裏異常地沉痛,卻也同時松了一口氣,因爲,
看君禦邪的神情,似乎,我背的這首詩打動他了。

  當然,他們都以爲是我作的詩,呵呵。

  汗!咱不笑了,都啥時候了,虧我還笑得出來,不過貌似學君禦邪那比哭還
難聽的笑,沒問題撒。

  當君禦邪凄哀的笑聲停止時,他更改了命令,「暫緩處決靖王,将靖王君禦
清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是,皇上。」

  兩名侍衛對君禦清比了個請的手勢,「靖王爺,您請……」

  君禦清回眸,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跟着侍衛離開了。

  我知道君禦清臨走時那深情的眼神是告訴我,他愛我,讓我好好保重。

  靖王君禦清爲了從涼洲趕回來見我,快馬加鞭,硬是将十天的路縮成了四天,
估計馬都騎死了兩匹,他自身也累到不行,何況他的臂膀上還帶着傷,如今又被
人下迷藥陷害,或許短暫的昏睡,讓他的身體稍稍緩解了疲勞,可他的背影依舊
是那麽沉重疲乏,讓我心疼至極。

  見我的視線停留在靖王離去的方向,君禦邪蕭瑟地諷刺道,「怎麽?皇後舍
不得靖王?要不要跟靖王一塊去蹲大獄?」

  明知君禦邪說的是氣話,我卻福了福身,「謝皇上恩準!」

  「你……」君禦邪的大掌氣惱地撫了下額際,「皇後,你别以爲朕不敢動你。」

  我淡然地道,「回皇上,臣妾從來不敢這麽想。」

  一直沒有出聲的僞妃深恐陰不死我,出聲說道:「皇上,皇後娘娘仗着您對
她的寵愛有恃無恐,她跟靖王通奸,皇後她肚子裏的孩子恐怕不是皇上您的……」

  君禦邪聽得臉色青裏泛白,白裏發青,我氣憤地大吼一聲,「僞妃,本宮是
皇後,肚子裏所孕的的确确是龍種,你豈能誣賴本宮!誰給你這麽大的狗膽!」

  「皇上!」僞妃嬌柔的嗓音一嗲,朝君禦邪撒紮嬌,「臣妾隻是實話實說罷
了……」

  「若說僞妃狗膽包天,那麽,皇後你呢?所孕野種,扣到朕頭上。」君禦邪
諷笑一聲,「虧朕差點就相信了你的謊話,真以爲奇迹降生,你懷的真是朕的龍
嗣,原來,一切都隻是你不甘寂寞的天大謊言!」

               第090章

  心,碎了,徹底碎了!

  我甚至能清楚地聽到我的心摔碎在地上的聲音。

  痛,無法言喻的痛,痛徹骨髓的痛!

  淚水,很不争氣地從我的眼眶湧出,順着我的臉頰,一滴一滴,滴到地上。

  在皇帝及皇帝的二奶面前哭,還有這麽多下人在場,真他媽丢臉死了!

  我張穎萱從來都是強者,此刻卻慘得像個沒糖吃的小孩,嗚嗚嗚……小孩子
沒糖吃,當然隻能哭了。

  君禦邪看着我梨花帶着絕美臉龐,他絕色俊逸的帥臉上劃過一抹深沉的痛楚,
他大手一揮,「你們全都退下吧。」

  「可是,皇上,您還沒處置皇後娘娘……」僞妃不死心。

  僞妃本來是個美女,可她現在那副要将我置與死地的嘴臉,是那麽的醜陋,
那麽的讓我覺得惡心。

  「滾!」君禦邪淡淡地吐出一個字,聲音沒有絲毫起伏波動,卻讓僞妃吓得
小臉慘白,連滾帶爬地出了鳳儀宮。

  就是!僞妃快點滾,人家皇帝做事還要你這個悶騷的而奶教啊。

  室内很安靜,一室的安靜,在很多時候,給人的感覺是一種享受,而今,室
中那僵硬的氣氛卻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君禦邪這個僞君子不值得我哭,哪怕他再帥,也不值!

  我一把擦幹眼淚,哽咽着吸了吸鼻子,止住了不斷竄流的淚水。

  「萱萱,難道朕對你不夠好嗎?還是朕在床上滿足不了你?」君禦邪一臉痛
心地看着我,「你爲何三番兩次背着朕偷人?」

  「我三番兩次偷人?」我凄苦一笑,君禦邪怎麽把我說成了個習慣了偷人的
慣犯撒,不過冒似惟獨這兩個月,我是個很守婦道的怨婦。

  兩個月前,我确實逮着美男就「幹」,從今以後,我同樣也會這麽做,OK!
扣掉那苛守婦道的兩個月,君禦邪沒說錯。

  「哼!你别以爲朕不知道,看三弟一臉的疲憊,連胡子都沒刮,他剛剛從涼
洲趕回來,就前來見你,兩個月前他被朕派去涼洲,至今才回,你肚子裏的孩子
不是三弟的,朕無法生育,你根本還偷了别的男人!」

  真是六月飛雪,奇天大冤呐!萱萱我到古代混了個皇後當當,怎麽境地悲慘
到比窦娥還冤?

  一定是姐姐我忘了給張家祖宗燒香,祖宗都不保佑我了,回頭,我要寫些香
紙燒燒。

  不過,話說回來,君禦邪倒是滿聰明的,知道靖王不是我肚子裏寶寶他爹,
隻是,他根本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連他自己的孩子都不認,我操!

  不認拉倒。

  我憤怒地指責他,「你曾承諾過我,不介意我跟靖王的奸情,隻會對我更我,
可你卻明裏跑靖王去涼洲,暗地裏卻要殺靖王,身爲皇帝,你不過是個地地道道
的僞君子。

  「僞君子?朕一言九鼎,在你眼裏居然成了僞君子!」君禦邪微眯起眼眸,
「不錯,朕是曾經承諾過不介意你跟靖弟的奸情,但,僅止那一次,朕決不部落
容許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朕當白癡,朕隻是承諾對你不介意,朕愛你,這二個
月來,朕從未虧待過你,對你溫柔倍至,朕也确實沒将你曾跟靖弟的事放在心上,
可是,這隻是針對你一個人,朕從沒說放過三弟,朕原諒了你,可沒說原諒三弟。」

  啊?原來君禦邪這麽想的,這麽說來,敢情還是我誤會了?

  他說的也是事實,這兩個月來,他隻派人殺靖王,也沒動過我。

  他對我溫柔倍至,偶爾也是這樣,不假,可他的溫柔,會分給太多的女人,
不僅我一個,我不稀罕。

  現在确定,他沒有報複我偷人,而是,在他的觀念裏,他本就屬于天下,這
是他早就說過的。

  隻是他現在認爲我跟靖王再次通奸,還認爲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更加
确認我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偷了别的男人懷了孕,傷腦筋啊。

  我弩了弩嘴,沒有說話,再解釋,他也不會相信我。

  君禦邪痛苦地看了我一眼,朝着門外沉喝道,「把藥端進來!」

  太監王公公手中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放了一碗黑糊糊的藥,緩緩走了進來,
「奴才參見皇上,見過皇後娘娘。」

  「平身吧。」君禦邪一個眼色,王公公立即會意地将藥呈到我面前,「娘娘
請用藥。」

  我心裏打了個突,「什麽藥?」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樣。

  「呃……王公公看了君禦邪一眼,不敢冒然回話。

  「萱,你明知道是什麽藥,一定要讓朕明說嗎?」君禦邪沉痛地閉上了雙眼。

  「明說吧,我不喜歡猜來猜去。」我淡淡嘲笑道,「哪怕再傷人,不差這一
幢。」

  君禦邪睜開眼,歎息一聲,「王公公,告訴皇後,你手裏端着什麽藥。」

  王公公尖細的嗓門瑟瑟發抖,「回皇後娘娘,奴才手裏端的這碗是堕胎藥。」

  我臉色一白,沒有出聲。

  君禦邪漂亮邪氣的眸子裏盈滿堅定,「伺候皇後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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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8 13: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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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極品色女】(91-130)作者:馬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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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極品色女】(91-98)



作者:馬涵

      ***    ***    ***    ***

               第091章

  「是,皇上。」王公公将藥碗呈到我面前,「娘娘,喝藥吧。」

  我的心裏竄起一股百病悲凄,我哀怨地看着君禦邪,遲遲沒有接過藥碗。

  王公公催促着,「娘娘,您别讓奴才爲難。」

  好吧,既然他君禦邪不要這個孩子,我也不要!做爲一個現代人,孩子的父
親這麽對我,我爲什麽要替他生孩子?

  喝就喝!

  我端起藥碗,手勢勺子,舀了勺藥,剛要喝入喉,手中卻倏然一個顫抖,藥
碗啪一聲,摔碎在了地上,藥汁灑了一地。

  我這一舉動,在君禦邪眼裏卻變成了故意摔碗。

  君禦邪詫異地看着我,冷冷地道,「你不想喝藥直說,不必故意摔碎藥碗。」

  「君禦邪!你去死!」我怒火沖天,随手将手中的勺子砸向君禦邪,君禦邪
快如閃電般身形一移,勺子摔斷在了地上,卻沒有砸中君禦邪。

  我沒有不肯喝藥,藥碗真的是不小摔碎的,大概是我之前被人陰,中了迷藥,
迷藥的效果還沒有完全退去,讓我的小手無力地發了個抖,碗就沒拿穩了。

  我暴怒地大吼,「王公公!再去端個十碗堕胎藥來,本宮喝就是!」

  「是,皇後娘娘。」王公公剛要轉身離開,我想了想,又加了句,「不用十
碗,一碗就夠了。」

  「是。」

  「等等!」君禦邪陰郁地出聲,「不用了,你退下吧。」

  王公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君禦邪,最後當然是聽皇帝的聖旨,「奴才遵命。」

  王公公離開房間時,沒忘記順手把房門關好。

  看着君禦邪修長的身形,絕色的俊臉,我與君禦邪之間,此刻明明隻有幾步
之遙,卻仿若咫尺天涯。

  「你爲什麽不讓王公公重新端藥來?」不會天真的以爲君禦邪改變主意,又
相信我了。

  「沒必要。」他大步走向我,轉眼間,清俊颀長的身影已然停在我面前。

  我突然覺得有點害怕起來,「爲什麽?」

  「朕要給你一個難忘的教訓,朕,親自動手。」君禦邪一臉的森冷。

  我感覺到危險,步伐不着痕迹地移向門邊。

  「萱,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你跑不掉的!」

  君禦邪扣住我的手腕,我剛想反抗,卻發現自己使不上力,該死,那迷藥的
效果還沒完全過,我的身體癱軟無力,連半絲反抗的力氣都提不上來。

  君禦邪一手将我的雙腕扣攏,一手扯下自身的腰帶,用腰帶将我的雙手緊緊
反綁在背後。

  我擡眼望着君禦邪由黑漸漸轉紅的邪氣雙眸,無限恐懼在我心底慢慢滋生。

  此時的君禦邪一雙火紅色的眼眸詭異邪氣,白皙俊逸的臉龐蘊着一股邪魅掠
奪之氣。

  不管什麽時候看他,他永遠是這麽詭秘莫測,絕色帥氣得宛若不沾俗塵的仙
人,卻又邪氣十足,猶如地獄的勾魂使者,讓人就是死在他手裏,也是心甘情願。

  隻能說君禦邪帥得太過極品,帥得無可比拟,雖說我喜歡帥哥,可真要我死
在他手裏,我才不幹,想想靖王穆佐揚那些個超級大帥哥,我還要留着命去操他
們啊。

  「你放開我!」我朝君禦邪怒吼,試圖掙脫綁着我雙腕的腰帶,奈何綁得太
緊,我的掙紮連一點用都沒有。

  「萱萱,你太不聽話了。」君禦邪微微勾起唇角,他大手用力一撕,幾把就
将我身上的衣服扯了個稀巴爛。

  原本是我身上華麗的衣服,現在卻變成了一堆破布靜靜躺卧在地上。

  「啊。」我尖叫一聲,「當今皇帝強奸良家婦女啊。

  叫聲倏然停止,君禦邪一把将我拉入懷,擁緊我,強勢地吻上我柔嫩的紅唇。

  他的舌頭在我的櫻桃小嘴裏肆意絞纏,他的吻,雖然能給我帶來肢體上的舒
暢快,卻讓我的心靈倍受煎熬!

  君禦邪這個賤男人簡直就是個惡魔!

  我的雙手被他用腰帶綁在背後,身軀又被抱得太緊,根本掙脫不開他的鉗制。

  你強吻我?你傷害我?我張穎萱又豈是一隻溫順的貓?

  我嘴角露出一抹壞笑,在下一瞬,君禦邪吃痛地退開身軀,鮮紅的血液從也
弧度優美的唇角緩緩流出,他憤怒地瞪着我,「你竟敢咬朕!」

  「啊!」我一臉訝異,「你舌頭還沒斷掉啊?早知道再咬重點了。」

  他怒氣沖天,毫不猶豫地抱起我,将我一把遠遠空投仍向大床。

  呯!一聲,我的身體體狠狠砸到床上,盡管大床很柔軟,可這隔空遠距離的
抛射,仍讓我的骨頭差點沒被摔散架。

  我痛呲牙咧嘴,「君禦邪你這個大混蛋!」

  君禦邪猶如惡魔般走到床沿,撈起我的身子,一把就撕爛了我身上剩下的唯
一蔽體的亵褲,我劇烈掙紮,卻猶如雞蛋碰石頭。

  我到現在才知道,我不是君禦邪的對手,在他面前,我隻有吃鼈的份。

  因爲,他太過冷情,太過邪肆,不是個人感情用事的人,他理智得不像個人!

  我的反抗體絲毫起不了作用,君禦邪将我翻過身,讓我趴跪在床上,他一手
如鐵鉗般握住我的纖腰,我的雙手被反綁在背後,身體失去了雙手的支撐,我的
小臉蛋側貼在被子上,而我雪嫩的臀部很自然地高高翹起。

  君禦邪看着我玲珑有緻的雪嫩嬌軀,他邪氣的眸中欲火上升,眼眸變得更加
通紅,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他以一手固定我的纖腰,一手解開褲頭,露出早已巨大堅硬的昂揚。

  他的巨昂太大了,我現在一點也不想要他,我窄小的幽徑幹澀緊窒,他巨大
的昂揚隻進入了我不到三分之一,就将我緊小的幽徑插到了底。

  我痛得眼淚直流,「痛!好痛!出去。你快滾出去!。」

  「滾?」君禦邪嘲諷地大笑,「朕活了二十七年,還從沒人敢叫朕滾!你該
死!」

  他說着,雙手如鐵鉗般握住我的柳腰,他的勁腰再次一個猛挺,那狂猛的力
道将我深深貫穿,他巨大的昂揚盡數深深刺入我體内。「我緊窒窄小的包容讓蹙
起了眉宇,他通紅邪氣的火眸中閃過一抹憐憫,但很快,惡魔的笑容浮上他的面
頰,他沒等我喘一口氣,就開始用盡全力在我體内不抽插。

  「啊。痛死我了。痛。」我的小手被反綁,小臉貼上床上,纖腰又被他緊緊
掌握着,我雪嫩的臀部高高翹起,私處的柔嫩細縫困難無助地吞納着巨大堅硬的
男根。

  君禦邪的呼吸粗喘濃濁,他如神人般站在床沿猛操像隻小狗跪趴的我。

  他勁腰那強而有力的律動讓他巨大的昂揚在我窄小的幽徑内深深地,又快速
地抽插着,他每一下都插得我全身嬌顫,插得我疼痛不已!

  淫靡的肉體拍打聲不斷交響,他的男根真的太大太長了,現在從後面被他幹
的姿勢真的插得好深好深,沒有前奏的直接歡愛,幽徑内水分不足,我被他插得
好痛好痛!

  我淚水不斷狂流,困難而又痛苦地哀嚎着,「噢。?邪。我不要了。啊。我
好痛啊。噢噢。痛。」君禦邪簡直比機器還勇猛,一下一下,插得我痛苦不堪,
雙目開始翻白。

  我快被他插得痛暈過去了!

  痛苦的折磨非但沒停,反而更加勇猛,太痛太痛了,痛到我連想暈,都暈不
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操得痛到全身發麻,小腹卻很猛烈的襲上一股劇痛!

  一股熱流緩緩自我體内流出。

  那是血,鮮紅的血!

  一種挽留不住的失去感蔓延至我全身,恐懼感向我襲來。

  我知道,我正在失去的,是我的孩子,我跟君禦邪的孩子!

  倏然,我恍然大悟,原來君禦邪讓王公公不端堕胎藥,他說要親自動手,竟
然是這樣親自讓我流失孩子。

  無毒不丈夫!爲什麽?君禦邪,你竟然非要傷我這麽深!

  我明白了,你要給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教訓我不該偷人,這可兩個月來,
我沒有偷人!

  鮮紅的血液如泉水不斷湧出,潤濕了君禦邪巨大的昂揚,君禦邪終于停止抽
插的動作,他退出我的身體,看着臉色滲白,神情痛苦的我,他急了,他慌了!

  君禦邪焦急地大聲沉喝,「來人!傳太醫!」

  随着他一聲令下,房門立即打開,太醫帶着藥箱,手中拿着一個器皿匆匆走
了進來。

  太醫居然就在外面!太醫手中的器皿必然是裝盛我肚子裏孩子流掉時的血!

  天呐,君禦邪早有預謀,非讓我掉孩子不可。他不相信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他
的,可他竟然還找了太醫預備器皿,接孩子流掉時的血。

  爲什麽!既然如此不相信我,還要我孩子的血來幹嘛?試用?興許君禦邪是
抱着萬分之一,死馬當活馬醫的态度,若克肚子裏的孩子的血能救他,他自然能
治愈蠱毒,若是救不了他,他隻當試驗一下,又沒壞處。

  君禦邪迅速解開綁住我雙手的腰帶,我的手一得到自由,立即反手給了他一
巴掌。

  啪!很清脆的響聲,這一巴掌讓走來的太醫看得愣了一下、皇帝沒皇後甩耳
刮子,而且皇帝衣衫不整,皇後全身赤裸,正在流産,很精彩吧,沒見過吧。

  君禦邪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他欲望退去,已然轉黑的眼眸中韻滿痛苦。

  他沒介意我甩了他耳光,反而立即将身上的外袍脫下,包裹住我赤裸的嬌軀。

  劇烈的疼痛讓我冷汗直流,全身不斷地抽搐,君禦邪緊緊擁着我,焦躁而又
痛苦地道,「萱,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

  但觀君禦邪此刻俊臉慘白,無一絲血色,他全身緊崩,身體微微發抖,他在
害怕!

  他在害怕什麽?失去我還是失去孩子?

  來的太醫很面生,我不認識,我艱辛地道,「快。傳穆佐揚太醫!。邪。孩
子是你的,穆太醫。有辦法。用你親骨肉的血。治愈你身上的蠱毒。」

  我異常痛苦艱難地說完,眼前一黑,痛暈了過去。

  被人誤會的感覺,真的很磨人,讓人痛不欲生,能證明我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是君禦邪的唯一方法,就是用孩子逝去時的血肉救君禦邪。

  或許君禦邪知道他的親骨肉能救他,可是依情形看,他不信我肚子裏的孩子
是他的,他隻是抱着試試看的心裏态度。他不一定知道孩子的血肉能讓他體内的
蠱毒連根拔除。

  我告訴他,是要讓他知道,他親手扼殺了自己的親骨肉,我要讓他後悔一輩
子!

               第092章

  剛被太監領來的穆佐揚見到我絕美的笑容,他的腳步停在離我三步遠,他漂
亮的黑眸一陣沉醉,臉上露出癡迷的表情。

  看來咱這又純又媚的笑容還真眩着了穆大帥哥的眼哈,興奮ing,咱就喜
歡勾引帥哥,喜歡帥哥爲咱着迷時的那份成就感,這代表我有魅力撒。

  俗話說,能電倒一個,就能電倒兩個,能電到兩個,就能迷倒三個,能迷倒
三個,放倒一排不是問題,(當然,我指的是帥哥)。「放倒」一排帥哥,光是
想想,就要激動死人啊。

  穆佐揚呆呆地望着我片刻仍未有動靜,邊上的小太監輕咳一聲,出言提醒,
「穆大人,見到皇後娘娘還不行禮?」

  穆佐揚回過神,尴尬地朝我見上一禮,「微臣穆佐揚,參見皇後娘娘,娘娘
千歲千歲千千歲。」

  「穆太醫不必多禮。」

  「謝娘娘。」

  我朝旁側侍候的太監使個眼色,太監會意地退下了,我蓮步輕移上前,纖纖
玉手在穆佐揚平坦結實的胸前劃着圈圈,「穆太醫真的希望本宮千歲麽?」

  我的挑逗讓穆佐揚喉頭緊了緊,他的呼吸微微急促,「娘娘沉魚落雁,閉月
羞花,美得無處藏,微臣自然希望娘娘長壽。」

  「吖,不錯嘛,穆大帥哥居然學會用本宮唱的歌詞來贊美本宮了。可惜,長
壽對本宮吸引力不是很大,本宮現在很年輕,隻要不被捅一刀,暫時死不了。」
我的一雙翦水秋瞳盈盈地瞅着他,「不知穆太醫可有長生不老藥?」

  「呃……這個……」

  「怎麽樣?有嗎?」我滿臉期待。長生不老啊,多少女人的夢想!

  穆佐揚肯定地給了我兩個字,「沒有。」

  我如一隻鬥敗的母雞,垮下玉肩,「噢。」

  「娘娘别喪氣,雖然沒有長生不老藥,但養顔駐容之聖品良多……」

  「美容的聖品本宮暫不需要。」我很直白地道,「但是你有就給我多拿點來,
不要白不要。」

  穆佐揚寵溺地看着我絕美的臉龐,淡然一笑,「萱萱要多少,我給多少。」

  「呵呵,你不稱我皇後啦?這才乖。」我獎賞地撫了撫穆佐揚的頭,「你這
有沒有假死藥?」

  「假死藥?」穆佐揚不甚明白地挑起眉,「是否是讓人服用過後短時間内呈
假死狀态,過不久又能清醒的藥?」

  「聰明!」我興奮地看着他,「佐揚,你說得出來,是不是證明你有?」

  「不錯。我這兒是有。」穆佐揚一臉嚴肅地看着我,「萱,你要假死藥做什
麽?」

  我淡淡吐出四個字,「換取自由。」

  穆佐揚微微一愣,「你是指離開皇宮?」

  「是的。」我爽快地點點頭。

  穆佐揚皺起眉頭,「萱,你考慮清楚了嗎?」

  「考慮清楚了……」明明我要自由是爲了泡盡天下的衆帥哥,可是爲了讓穆
大帥哥感動一下,我又開始瞎掰了,「我要自由,也是爲了你。在我心裏的男人
是你,我不想再睡在皇帝君禦邪身邊,我厭倦了皇宮這座充滿黑暗的牢籠。」

  「萱萱……」穆佐揚激動得一把抱緊我,「自古多少女子搶破頭要入宮伴随
聖駕,以換得無上的榮華,你卻爲了我放棄榮華富貴,我穆佐揚何德何能,能得
你如此眷戀。」

  「榮華富貴對我來說,有如浮雲,過眼雲煙,讓我眷戀的隻有你。」狗屁了,
萱萱我愛富貴愛得要死。不過,富貴在宮外同樣可以得到,況且我又不會一窮二
白地出去,我可是會帶着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金山銀山出宮潇灑啊。想想宮外的
世界多寬廣,不知還有多少帥哥等着我「操」,光是用想的,我的口水就很不争
氣地流了下來。

  穆佐揚輕輕拭去我嘴角的口水,「萱,你光是看着我,就能流口水,我真有
這麽大魅力嗎?」

  「啊?」我一愣,抱歉,剛剛走神了,想到衆多帥草身上了,我溫柔地笑道,
「佐揚,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爲你流口水,是因爲你長得太可口,可惜,我
現在在休養身體……」

  「萱,你的心意我都明白。」穆佐揚再次摟緊我,「你準備何時假死離宮?」

  「越快越好。」我若有所思地道,「明天吧。就明天。」

  穆佐揚輕颔首,「好,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嗯,我會寫遺書要求君禦邪将我的屍體火化。」

  「何謂火化?」

  「就是将我的屍體燒成灰燼。」

  穆佐揚訝異地挑起眉,「皇宮葬禮守備森嚴,要李代桃僵,恐怕很難。」

  「不難,隻要你願意配合。我已經基本上将過程都想好了。」我淡笑,「我
張穎萱要麽不消失,要消失就消個徹底!」

  穆佐揚一臉堅定地許下承諾,「萱萱放心,哪怕是拼了我這條命,我也會護
你周全。」

  「嗯。」我感動地點點頭,又想起了什麽,「對了,佐揚,皇上他體内的蠱
毒真的完全解了?」

  「是的,皇上得蒙自親身骨血之血肉,配以藥煎,他體内的『喋血蟲蠱』之
毒已然盡數解除。」

  我凝起眉頭,「那他的生育能力也會恢複麽?」

  「會。」穆佐揚補充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與正常人雷同。生育能力
也逐漸恢複了。」

  「哦,這下他不用愁祥龍皇朝後繼無人了。犧牲兒子的命,換來他自己的命,
他真是個很『好』的父親。」我淡然嘲諷,「他怎麽就不絕子絕孫呢?」

  穆佐揚輕歎一聲,「萱萱,他中了蠱毒,你能孕有他的子嗣已然是個奇迹,
或許,上天都認爲皇上他命不該絕。」

  「罷了,他的事,以後再與我無關。」雖然有點舍不得君禦邪的帥,可是外
頭一堆帥的等着我「幹」,一株帥樹算什麽,我還是喜歡整片帥帥的森林。

  我停了下,湊到穆佐揚耳邊,繼續說道,「先商量偷梁換柱大計……」

  我跟穆佐揚小聲嘀咕一陣,總算想好了實行我假死的決策。

  穆佐揚在宮外幫我安排了一處安全的居住地,以便我出宮後暫避風頭。

  我早已将我這段時間在皇宮累積的錢财換成了方便攜帶的銀票,夜裏,我讓
穆佐揚先幫我把銀票帶出皇宮,放到他給我安排的居住地的一處指定地點。

  當然,我很聰明地沒有動鳳儀宮表面上裝飾用的東西,免得貪得無厭,引起
君禦邪的懷疑。我人都死了,萬一君禦邪好奇鳳儀宮中裝飾用的物品都哪去了,
我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至于我事先移走的銀票,我想君禦邪是不太會注意的,就算注意了,查不到
也是白搭。

  隔天,我服用了穆佐揚給我的一貼假死藥,穆佐揚說服了此藥過後,三天之
内沒有心跳呼吸,跟死人雷同,哪怕是醫術頂尖之人,也很難看出端倪。

  我另外又喝了一杯毒酒,但事先我服了毒酒的解藥,這杯毒酒對我構不成傷
害,我同時服用假死藥,會給人一種中毒而死的假相。

  侍候我的桂嬷嬷,我已經事先給了她一筆豐厚的銀子,讓她出宮,回鄉養老
了。桂嬷嬷年事已高,不适合再呆在皇宮,讓她回鄉頤養天年,對她是最好的恩
賜。

  鳳儀宮内,哭聲一片,我靜靜地躺在卧房中柔軟的大床上,神态平靜祥和,
「走」得自然。

  地上有一隻裝過毒酒,摔碎了的杯子,桌上平穩地放着一封我的親筆信,信
中寫道:皇上:當您看到這封信時,臣妾已經離開了人世,請不要悲傷,亦不要
難過,這是臣妾自己選擇的路,臣妾說過,臣妾要自由。

  臣妾過于貌美,請皇上在臣妾離世後,在臣妾的臉上遮上一塊面紗,讓臣妾
到了下面不再爲美貌的事被鬼觊觎,徒增事端。

  臣妾天性灑然,不願意拘泥于一方小小的墳墓,臣妾希望皇上将臣妾的遺體
用火燃燒成灰燼,揮灑在祥龍國廣大的土地上,讓臣妾永遠守護着祥龍皇朝的世
代江山。

  臣妾本着一番忠君愛國的苦心,希望皇上您能赦免行雲的罪行,讓行雲恢複
祁王頭銜,有道是兄弟如手足,既是手足,又何苦手足相殘呢?

  最後,臣妾祝皇上兄友弟恭,祝皇上身體安康,也祝行雲跟禦清這兩位小叔
安康長壽。

  張穎萱,留字。

  之所以在最後一句寫上對君家三兄弟的祝福,是因爲我不想在我「死」後,
君家三兄弟再爲我作無謂的鬥争,希望他們長壽,是因爲我不想他們中間有哪位
老大想不開自殺。

  君氏三兄弟都那麽帥,任誰自殺了都忒可惜,我可不想變成罪人撒。

  至于靖王跟行雲,我不是舍棄了他們,如果他們真的愛我,哪怕我已經香消
玉隕,他們依然會記得我,若他們對我的愛夠深,或許會爲我守身不娶吧?

  哪位老大真的能在我「挂了」後,還能不摸别的妞,我會設法回來見他們的。
如果我「嗝屁」後,他們立即變卦,那麽,我也無再見他們的必要,不是麽。

  我通過一招李代桃僵,再加上穆佐揚的合作,我很順利地詐死離開了皇宮。

                ***

  在汴京城郊,群山環繞,翠翠悠悠的山林間,有一間外觀精美的小木屋隐蔽
于參天古木之中。

  這座小木屋依山傍水,簡潔舒适,讓這裏的主人——萱萱我,住得怡然自得。

  每天,我除了欣賞風景,就是閉目養神,穆佐揚找了一名老實的山野村婦劉
嫂替我燒飯洗衣,當然,劉嫂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亦不知道我的過去。

  我每天過着平靜祥和的日子,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兩個多月,想必我這
個皇後「過世」的風波,也該平息了吧。

  這兩個多月來,我一直都在劉嫂面前蒙着臉,劉嫂善體人意地以爲我臉上有
缺陷見不得人,才會以紗巾遮面的。

  我長得太美,不蒙面,給劉嫂看到,要是劉嫂到處說,事情可就麻煩了,我
隻是爲了不引起劉嫂的懷疑,才不以真面目示人,讓她以爲我醜也沒什麽不好的。

  在山裏修養了這麽久,我的身體早就生龍活虎了,「操」個三個四個帥哥,
是沒啥問題了。

  每天我都聽劉嫂上街買菜回來後,帶回來的關于汴京城内發生的事迹,最多
的莫過于皇後「過世」的風波,但她畢竟是小老百姓,道聽途說,不盡是實情。

  這兩個多月來,我隻見過穆佐揚一面,就是在我服了假死藥後,在這間屋子
醒來之時,但他什麽也沒說,安頓好我的飲食起居就又匆匆趕回皇宮了,免得引
起别人的懷疑,事情就大條了。

  這麽久以來,我「死後」皇宮内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無從得知。不過,穆
佐揚就快來看我了,很快,我就會得到我要的信息。

  我靜靜地站在屋前的榕樹下,等候着約定好将要到來的穆佐揚。

  遠遠地,我看到一抹清俊絕俗的修長身影大步自蜿蜒的山道上走來,見到我,
他的步伐更快,三步并兩步快速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定定地看着榕樹下一襲白衣,美若仙子的我,嘎聲呢喃,「萱萱……」

  我朝他露出一朵甜美的笑容,「佐揚,你來啦,這麽久不見,你還是那麽帥。」

  我跟穆佐揚兩個月沒見,仿佛就像隔了一個世紀那麽久,我們靜靜地看着彼
此,眸中皆流露出深沉的思念。

  穆佐揚欲伸出手擁抱我,卻又克制着縮回,「萱萱,你美若天上下凡的谪仙,
讓我不敢對你有絲毫亵渎。」

  女人的外表美就是吃香啊,我到現在都「搞」了總共七個男人了,當然,七
個太少,這個數字會繼續增加下去的。

  搞了七個男人還被說成仙女,大家說說,哪位帥哥不愛美女?人不注重外表
是假話。不管我的身體心靈如何,我張穎萱隻要自己活得開心就成了。

  我輕輕一笑,「還談什麽亵不亵渎,我早已經是你的人了,不是麽。」

  「是,你屬于我。」穆佐揚激動地點點頭。

  我伸出右手,中指朝穆佐揚勾了勾,「com君禦清baby!」

  穆佐揚不解,「萱萱,你在說什麽?」

  「沒什麽,我說,來抱我吧!」

  「好。」穆佐揚不再猶豫,他用盡全力擁緊我,力道之重,我都被他抱疼了,
我沒有反抗,這代表着穆佐揚真的很想我。

  我承受着他強而有力的擁抱,将小腦袋輕輕靠在他懷中,感受着他身上自然
好聞的男性氣息,我發現,我真的很想念穆佐揚。

  穆佐揚是第一個背過我的男人,他的背很溫暖,讓我感覺很安心,靠在他懷
裏,他的胸膛依舊讓我深深地感受到那溫暖的感覺。

  我知道,穆佐揚這個男人,會傾盡全力保護我。

  對兩個月沒見的情侶來說,單單擁抱是不夠的,穆佐揚低下頭,尋到我嬌豔
欲滴的小嘴,他溫柔地吻着我。

  他的唇有點涼涼地,吻起來很舒适,他的舌頭帶着一股魔力,與我的丁香小
舌缱绻交纏,那舒服濕潤的感覺讓我深深着迷,穆佐揚的眸中升起欲望的光芒,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濃濁,這樣下去,激情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輕輕掙開他,「佐揚,别這樣,先告訴我皇宮内這兩個月發生了什麽事好
嗎?」

  「不好!我現在『要』你。我想你。天知道我想你都快想瘋了!」穆佐揚再
次将我擁入懷,「萱萱,自從我碰過你之後,我再也沒有碰過别的女人。在皇宮
時,以爲皇上命不久矣,我見鬼地答應你爲他守身,前前後後,加起來,我已經
快四個月沒碰過你了,再不碰你,我會憋瘋的!」

  我擡起頭,瞅着他,「若我說,我的身體還沒休養好呢?你會碰我嗎?」

  聽我這麽一說,穆佐揚一臉焦急,他二話不說,執起我的手,以二指扣上我
的手腕,細細爲我把脈,爾後,他俊眉舒展,「萱萱,你放心,你的身體現在很
健康,可以承受我的愛撫。若是你沒複原,我就是憋死自己,也不會讓你受絲毫
委屈。」

  「佐揚……」我一臉感動地望着他。其實,我兩個月沒愛愛,也很想得慌。

  穆佐揚輕輕撫着我柔順的及腰青絲,「萱,我們歡愛完,我會告訴你,你想
知道的一切,好麽?」

  想知道皇宮的事,不差這一時半會,我點個頭,「嗯。」

  穆佐揚剛想吻我,又不放心地看了看四周,發現無人後,他疑惑地問:「劉
嫂哪去了?」

  「她進汴京城買菜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那就好,這裏人迹罕至,我們在屋外歡愛一番也無妨。」穆佐揚嘴角勾起
一抹壞笑,他看了看不遠處清澈的碧湖,忽爾一把将我打橫抱起,輕功一展,抱
着我飛躍到湖邊。

  我的玉手很自然地勾着穆佐揚的頸項,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絕色帥顔,他的臉
是那麽的白皙俊秀,帥到門。

  我雙眼放光,不着痕迹地舔了舔唇角湛出來的口水,心潮因爲馬上要「幹」
到他而波動澎湃。

               第093章

  穆佐揚是祥龍國第一禦醫,又帥身材又好,還有一手精湛絕倫的好醫術,夠
溫柔也夠體貼,真的是居家旅行必備的好男人。

  僅僅轉瞬間,穆佐揚就帶我施展輕功「飛」到了離我居住的木屋大約有五十
米距離的湖泊邊上。

  穆佐揚将我輕輕放下來,讓我平躺在湖邊柔軟的草坪上,以天爲被,以地爲
床,青山碧水,湖光山色,景色無限優美。

  穆佐揚颀長的身軀壓上我柔嫩的嬌軀,三下五除二,衣服一件一件淩亂地被
丢棄在一旁,我跟穆佐揚很快便赤身裸體。

  感受着穆佐揚壓在我身上的重量,一股幸福的感覺洋溢在我的心懷,我漂亮
的紅唇在穆佐揚平坦結實的胸前印下一個又一個溫柔的吻。

  穆佐揚的大掌握住我胸前飽滿渾圓的玉峰,力道不輕不重地捏揉着,豐彈滑
柔的觸感讓他舒服地輕展眉頭,「萱萱,『它們』好美……」

  細細感受着自己胸前的渾圓被掌握在穆佐揚溫熱的大掌裏,雪嫩的飽滿玉峰
被他不停地搓揉擠捏着,被愛撫的快感讓我忍不住輕吟出聲,「嗯……噢……」

  似是光捏還愛不夠,穆佐揚低首,他性感的唇瓣含住了我玉峰上的櫻嫩小點,
他濕熱的舌頭在我櫻嫩的小點上輕輕舔舐着……

  觸電般的快感在瞬間襲遍我全身,兩個月沒被男人舔過,我發現我的身體變
得更敏感了。

  「啊……佐揚……好舒服……」我釋放出自己的熱情,輕輕嬌呼着。

  穆佐揚的眸中隐隐浮上因欲望而饑渴的血絲,他的舌頭不再隻是舔弄我乳峰
上的櫻嫩小點,改爲深深的吮唆,我心底升起一股深沉的渴望,「佐揚……我好
想要!……我要……」

  我白淨修長的玉腿因隐忍着空虛的渴望而很自然地并攏着,穆佐揚腿間不知
何時早已堅硬的火棒似有若無地摩擦着我白嫩的大腿,無法得到的快感讓我心癢
難耐。

  「萱,我也想要你……可我要忍着……讓你無盡暢快……再『愛』你……」

  穆佐揚咕哝地說着,繼續舔吮我玉峰上的櫻嫩小點,他的大掌順着我平坦的
小腹,越過我腿間黑色的叢林,停在我腿間的神秘帶,他伸出修長的中指,擠入
我早已濕潤的腿縫内溫柔地戳動……

  「啊……」我的咪咪在被他吸吮,私處緊小的幽徑又被他修長的手指戳插,
這雙重的快感讓我舒服難耐地淫叫道,「嗯……噢……好爽……佐揚,你……再
動猛一些……讓欲望來得更……強烈吧……」

  太久沒愛愛,他手指溫柔的律動根本就滿足不了我。

  穆佐揚沒有回話,他以實際行動回答了我的問話。他的手指猛然加重力道,
并且加快了戳插的速度。

  我嬌喘連連,穆佐揚的呼吸更是亦發的沉重。

  倏然,穆佐揚以雙膝頂開我的大腿,他跪趴在我的雙腿間,細細地凝視着我
私處柔嫩的花瓣。

  「萱……你雖然失去過寶寶……可你的酥胸依然堅挺飽滿,你的『那兒』依
舊是那麽粉嫩,那麽絕美……」穆佐揚低啞地贊歎着。

  我的私處大赤赤地被他觀賞,我羞澀難當,欲夾緊雙腿,奈何他置身于我腿
間,我心有餘而力不足。

  羞澀的紅潮襲滿我全身,讓我一身雪嫩的肌膚白裏透紅,看起來更加地可口
誘人。

  「佐揚……别看……」我嬌羞地用小手捂住私處,穆佐揚輕輕掰開我的手指,
他的唇毫無預警地吻上我私處的花瓣,他的舌尖尋到我花瓣間最最敏感的小花核
輕輕舔吮着……

  排山倒海的快感向我襲來,我全身忍不住輕顫,「太舒服了……佐揚……我
要你……」

  「萱萱……再等等……我要徹底地愛撫你……」穆佐揚的眼中欲火早已燒得
怒熾,他伸出靈活的舌頭擠入我緊小的幽徑間深深舔、吮、吸、唆……

  「啊……噢……佐揚……我受不了了……」我舒服得倒抽一口氣,太爽太空
虛了,我急需最原始的填滿!

  幽徑内陣陣芬芳的透明密液緩緩溢出,穆佐揚舌頭舔着密液,盡數吞入腹中,
一滴也舍不得浪費。

  我的身體被他舔弄得舒服無比,我心的潮,亦蕩起了滾滾波濤,爲了穆佐揚
而劇烈跳動。

  其實,從第一眼見到穆佐揚起,我的心底至始至終都給他留了一處位置,他
真的讓我很心動。

  被穆佐揚舔得太爽,我嬌呼一聲,「不行了,我太爽了!……」我猛一把推
開穆佐揚,在穆佐揚詫異的目光下,我将他壓倒在地,玉手不停地在他結實白淨
的肌膚上遊走,我的唇輕輕含住他性感的喉結,感覺着他饑渴地吞着口水,那種
想将他逼瘋的欲望越來越強。

  穆佐揚濃重地喘息着,「萱萱,我快爆炸了,你快給我……」

  他的大掌握住我的小手,帶領着我的小手觸摸他腿間巨大堅硬的男根,那碩
大無比的燙熱飽脹吓得我縮回小手。

  我有些驚懼地呢喃着,「佐揚……太大了,你怎麽會這麽大……」

  「萱萱,我想你想的……我要你……」

  「天啊,我還真怕你爆炸,不過,你再忍忍,我要好好吻『它』,我有好好
愛『它』的權利。」

  我的紅唇從他平坦的胸前一路下移,舔過他性感的小腹,我的玉手握住他巨
大到已然青筋暴跳的飽脹男根,紅唇輕啓,我将他巨大的男根含入嘴裏,不斷舔
吸……

  「唔……好暢快……」穆佐揚眉頭輕皺,發出難耐的呻吟,我感覺他的男根
在我嘴裏變得更加巨大了,我的小嘴幾乎含不住,我困難地吸吮着他的巨大的炙
熱。

  「噢……萱萱,真的不行了……極限了……快,給我……」穆佐揚滿眼欲望
的通紅血絲,我忍住強烈的渴望,依舊賣力地吸唆着他的男根。

  倏然,穆佐揚坐起身,換成将我壓在身下,他結實的雙腿強勢在頂開我的玉
腿,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巨大的幾近爆炸的男根對準我的幽徑口,他勁腰一個猛
挺,他巨大碩脹的男根狠狠插入我體内。

  他幾乎是用盡全力的一挺,他的男根深深将我貫穿了,可我窄小的幽徑竟然
含不盡他碩大的男根。

  「啊!痛!」我皺起眉頭,太久沒愛愛,我嬌嫩的幽徑一時無法适應他的巨
大,再加上穆佐揚的男根實在太大太長了,我無法承受。

  「天呐!萱萱,你怎麽會這麽緊,這麽小!」穆佐揚眉頭緊凝,「你『那兒』
天生就比别的女人小,咬得我好舒服,我受不了了,我要動了……」

  穆佐揚因過于隐忍欲望,他修長的身軀上汗水直流,他在說話間又是一個力
挺,這回,他巨大的男根毫無保留地插入我緊小濕滑的幽徑内,與我深深結合,
融爲一體。

  我又痛又舒服地浪叫,「嗯……噢……」

  「萱萱,你的滋味如此甜美,難怪我的身體隻對你有反應,難怪我潛意識裏
隻願意碰你……」穆佐揚開始強猛的律動,他巨大火熱的男根在我緊窒窄小的幽
徑内不斷勇猛地進出抽插着……

  不适的感覺很快退去,無法言喻的舒暢快感一波高過一波緊随而來,我幾乎
被淹沒在激烈的快感裏。

  「啊……佐揚……嗯……啊……」我的小手緊緊攀附着穆佐揚的肩膀,我的
玉腿無力地攤得很開,任穆佐揚狠狠地插我,每一下都插得我全身聳動,渾圓飽
滿的酥臉輕顫不已。

  「萱……我要愛死你……哦……萱……」穆佐揚低嘎地粗喘着。

  我嬌喘吟哦,穆佐揚呼吸濃濁,不停低喘,激情的肉體撞擊聲不斷,一場最
原始的男歡女愛狂猛進行……

  跟穆佐揚的纏綿不下于三個小時,搞了兩次,兩次過後,我跟穆佐揚雙雙滿
足地癱睡在草地上,靜靜仰望着萬裏晴空。

  休息須臾,我跟穆佐揚穿好衣衫,免得待會劉嫂買菜回來,看見我們赤身裸
體的,那可就丢人了。

  青山白雲,碧水湖畔,我一襲白衣飄揚,長發飄飄,穆佐揚清俊的身影站在
我身側,絲毫看不出剛才我們才經過了兩場「大戰」。

  優美如畫的山水間,我與穆佐揚俊男美女郦影成雙,形成一副絕美的圖畫。

  我定定地看着穆佐揚帥氣的臉龐,「佐揚,告訴我,那天,我假死後,皇宮
發生了什麽事?」

  穆佐揚微點個頭,将兩個多月前,我服藥假死後發生的事娓娓道來,「萱,
其實皇上一直都很關心你。那天,皇上傳喚我到禦書房,詢問我關于你身體狀況,
下令讓我開些最好的補品藥方爲你調理身子……」

               兩個月前

  禦書房内,坐在禦案桌前批閱奏折的君禦邪擡首問單膝跪在廳中的穆佐揚,
「穆太醫,皇後娘娘的身體狀況如何?」

  「回皇上,皇後娘娘身體雖然有些虛弱,但已無大礙,隻要好好調養即可。」

  「那就好。」君禦邪微點個頭,「你多開些補品藥方送到鳳儀宮,爲皇後進
補身子,記住,要最好的。」

  穆佐揚恭敬地應聲,「是,皇上。」

  突然,門外鳳儀宮的小太監匆匆趕到禦書房門口,對着侍候皇帝君禦邪的王
公公低語幾聲,王公公大驚,跌跌撞撞地走過禦書房大廳内,顫抖地跪在地,
「啓禀皇上,鳳儀宮的奴才來報,皇後辭世。」

  君禦邪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你說什麽!」

  見君禦邪反應激烈,王公公吓得牙齒打架,顫抖地将話說完,「回皇上,皇
後娘娘……飲……飲毒酒自……自盡……」

  君禦邪臉色煞白,驟睜的眼眸中盡是深深的恐懼!他身形一閃,施展輕功快
速趕往鳳儀宮,穆佐揚也自然随後跟上。

  還沒入鳳儀宮,就聽到鳳儀宮内的宮女太監們哭成一片,或許是怕皇帝怪罪
他們照顧皇後我不周,以至我這個皇後自殺都沒人警覺,總之每個人的表情都猶
如世界末日。

  鳳儀宮我的卧房内,兩旁整齊地跪着兩長排不斷哭泣抽噎的宮女太監。

  君禦邪颀長的身影飄然停在床沿,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我靜靜躺着的「屍
體」,他以二指伸至我的鼻下,試探我的鼻息,發現毫無生息後,他瘋狂地大吼,
「太醫呢?太醫死哪去了!」

  「臣在。」穆佐揚走至床邊,爲我仔細檢查一番,無奈地搖了搖頭,「皇後
娘娘她身中劇毒,已經『去了』。請皇上節哀。」

  君禦邪激動地大吼,「不!不可能!皇後要伴朕一生,她不會死!她不會死
的!」

  君禦邪又指着邊上趕來的另幾名禦醫,「快,救朕的皇後!救不了,你們統
統給皇後陪葬!」

  君禦邪漆黑邪氣的雙眸因太過激動的情緒而迅速轉變成通紅的色澤。

  皇帝的眼睛居然變成了紅色!

  所有在場的人見此情景都吓得瑟瑟發抖,在内心猜測着皇帝眼睛變紅的原由,
隻有穆佐揚見怪不怪。

  另幾名禦醫顫顫抖抖地一一查看過我的「遺體」後,皆無力地搖了搖頭,所
有的禦醫,連同穆佐揚在内,全部跪在我的床前,「臣等無能,請皇上節哀!」

  「不!萱萱不會死的!朕不信!」君禦邪憤怒地看着這幫無能爲力的太醫,
「朕養你們幹什麽!連朕的皇後都治不好,來人啊!将這幫沒用的禦醫統統拖下
去砍了!」

  「是,皇上。」大批禁衛軍立即要上前執行命令,太醫們的臂膀紛紛被禁衛
軍扣押住。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太醫們吓得各個臉色發白,隻有穆佐揚很
争氣地沒有求饒。

  此時,原來侍候過我太監小順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朝君禦邪磕頭,
「皇上開恩呐,皇後娘娘斷氣的前一刻,奴才就在身邊,娘娘說她死後,希望皇
上不要爲她造任何殺孽,不然她會死不瞑目……」

  君禦邪頹然地垮下肩,無力地揮揮大手,「罷了,既然皇後不願怪你們,朕
怪你們何用。把太醫們都放了吧。」

  「是,皇上。」執行命令的禁衛軍放開太醫們,恭敬地退了出去。

  「皇上,這是娘娘生前寫下的遺書……」小順子臉色發白地再次開口,他将
我事先寫好的遺書顫抖地遞到君禦邪面前。

  君禦邪輕顫着打開信箋,看着我「生前」寫好的親筆「遺書」,清澈如清泉
的淚水自他火紅的眸中緩緩溢出,他沒有絲毫的抽泣,隻有淚無聲地流。

  所有人都震驚了,向來邪魅尊貴的皇帝居然流眼淚,三年多了,據聞皇帝君
禦邪被祁王篡位時打殘毒啞都沒哼過一聲,現在皇帝居然流眼淚,并且是當衆流
淚!

  隻要沒瞎的人都看得出,皇帝深愛着皇後。

  如此說來,皇帝的眼眸變成紅色也是因爲皇後過世,皇帝悲傷過度,痛徹心
扉而痛紅的,衆人不知道君禦邪中過「喋血蟲蠱」之毒,隻能如斯猜想。

  至于君禦邪的眼睛變紅的情況,雖然他體内的蠱毒已經根除,但由于他近年
來服的藥過多,藥人的體質已定,當他過于激動或者說虛火上升之時,眼睛會由
黑轉紅,一生都改變不了。

  一襲寶藍色長衫的靖王君禦清直直闖入鳳儀宮,守門的太監攔都攔不住,隻
來得及長長通報一聲,「靖王爺駕到……」

  所有的宮女太監本來就跪在地上哭,太醫們見靖王到來,亦跪回地上。

  君禦清見此境況,一臉慘白地走到床沿,不敢置信地道,「萱萱……她……
去了?」

  皇帝君禦邪悲傷過度,已然無心注意靖王直呼我的名字,而沒稱我爲皇後,
君禦邪麻木地點點頭。

  「不,你騙我……」靖王君禦清輕輕撫摸着我冰冷的臉蛋,我身上冰冷的溫
度讓君禦清難過地搖了搖頭,他不停地搖晃着我冰涼的嬌軀,「不!不會的……
萱,你不會死……你醒醒……」

  晶瑩的淚水一顆一顆不停地掉在我毫無血色的慘白嬌顔上,這是靖王君禦清
悲痛欲絕的淚水,可我冰冷的身體,無法給他任何回應。

  君禦清的淚,靜悄悄的,他的語氣沒有哽咽,隻有無盡的悲痛,「萱,通傳
的太監說你是自殺的,你不會這麽做的,對不對?本王……不,我在你面前不自
稱本王,我不信……即使你要走,也要讓我陪着你……」

  「夠了!她是你嫂子!」君禦邪大怒,倏然又想起我「遺書」中讓他們兄弟
和睦的話,他強忍下怒氣。

  君禦清蓦地站起身,狂怒,「哼!嫂子?你既然是她丈夫!你就是這麽保護
她的!」

  「萱萱不希望朕與你怒目相對,朕不是怕你,朕不願違背萱萱的遺願。」君
禦邪将手中,我寫的「遺書」遞到靖王君禦清手上。

  君禦清接過,淚眼模糊在看完,雙拳緊握在一起,手背青筋暴跳,仰天長嘯,
「啊……」君禦清的吼聲悲痛欲絕,凄楚哀痛,深深回響在整個皇宮。

  沒人注意,皇帝君禦邪的指甲已經深深掐進肉裏,鮮紅的血液自他指縫間緩
緩流下,在地上彙聚成了一小灘。

               第094章

  皇帝君禦邪悲凄痛楚的神情,根本不下于靖王!

  至此,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皇帝跟靖王都深深愛着當今皇後,可惜皇後紅顔
薄命。

  再後來,皇帝下令,所有人不得将靖王激烈的反應傳出去,免得靖王愛上皇
後的事傳出去後,被天下人非議,三天後的黃道吉日,按照皇後生前的「遺願」
将皇後的屍體火化。

  皇後「停屍」的這三天,皇帝與靖王滴水未進,粒米未食,不眠不休地守在
皇後我的「屍體」旁,靜靜地陪着已經「逝去」的我。

  靖王的眼淚,這三天來幾乎沒有停過,他的淚幹了又流,流了又幹,他原本
俊秀的臉龐異常消瘦,他的嗓音早已沙嘎地說不出話,卻仍在低低地呢喃,「萱
萱……我的萱萱……」

  君禦邪雖然淚不再流,可他通紅的眼眸從來沒有轉變成黑色,這證明,他一
直處在異常悲痛的狀态,他時不時痛苦地低吟着,「萱,朕該死……朕錯了……
朕真的錯了……朕不該傷害你……直到徹底失去你,朕才明白,朕愛你!朕對你
的愛,勝過江山,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朕不要後宮佳麗三千,朕甯願與你歸隐山
野,做對神仙眷侶……」

  每當皇帝君禦邪對着我的「屍體」說出這番話,靖王君禦清就會狠狠揍皇帝
一拳,「你沒有資格對萱萱說這番話!她生前你沒好好照顧她,不用你在她死後
假慈悲!萱萱她是我的!」

  君禦邪沒有還手,「三弟,萱萱選擇永遠地離開,你還不明白嗎?她不願意
屬于任何人……爲什麽曾經她如此真心待朕,朕要如此傷她……朕後悔……好後
悔!朕恨不得一刀殺了自己!」

  「哈哈哈……張穎萱,你走得何其潇灑,甚至沒跟本王打個招呼!」君禦清
一臉深沉的痛,「爲什麽要留下遺書讓本王跟逼死你的皇兄和睦相處!爲什麽你
希望本王長壽!你可知本王多想追随你而去嗎?可本王要聽你的話……本王從來
不會拒絕你的心願……」

  皇帝君禦邪跟靖王君禦清這兩個暴帥的男人爲了我的「逝去」而形骨消瘦,
悲痛難當,他們就這樣不吃不睡地守着我的「屍體」三天。

  (呃……要是他們曉得我沒死,會怎麽樣?會不會高興得砍了我啊?)

  三天後,我的「屍體」被火化的那天,我的「屍體」先被漂漂亮亮地打扮一
番,穿着華麗的準皇後袍,放在事先爲我準備好的靈堂内供大臣們祭拜瞻仰儀容。

  靈堂中央放了一張長方形的桌台,台子高約一米二,台上覆蓋着華美的紅布,
紅布蔓延至地平線,将整個台子遮蓋得嚴嚴實實,使這張又大又長的方台看起來
異常華貴漂亮。

  在方台鋪着紅布的桌面上,無數鮮豔的各色花朵圍着我的「屍體」,我靜靜
地躺在鮮花中央,美麗得就像天國的公主。

  對我寸步不離的君禦邪與君禦清二人,按禮俗,他們要沐浴淨身,換一身幹
淨的衣服爲我送行。

  在他們更衣沐浴期間,穆佐揚趁着這個空檔,支開了守靈的下人,他掀開我
躺着的方桌下方的紅布,這張方桌雖然四支撐腳是圓木柱,可是緊貼我睡着的平
面那一層卻内有千秋,台桌平面足足有三十公分的厚度,這是一道特别制作的暗
格。

  穆佐揚打開暗格,将裏頭一具事先藏好的,身材與我雷同,衣着打扮與我一
模一樣的女屍跟我對換調包。

  女屍的臉上帶着一塊精緻的假面皮,她被易容成我的樣子,并且蒙着面,這
個要求是我在遺書裏寫的,遺書上說是怕到了下面,因爲長得美被鬼糾纏。

  實際上是因爲我怕君禦邪認出這具屍體不是我,以防萬一,故意蒙上淺薄的
面紗。這樣,易容成我的這具女屍容貌若隐若現,又長得跟我一樣,就不至于被
認出來了。

  就這樣,假死的我躺在隐蔽的暗格裏,那具真的女屍被搬在了桌面上。

  穆佐揚再放下長及地平線的紅色台桌布,神不知,鬼不覺,萱萱我的「屍體」
被調了包。

  後來,當被穆佐揚支開的下人回來時,穆佐揚裝作若無其事的上香祭拜我。

  當君禦邪與君禦清沐浴更衣完,前來爲我送行時,他們因爲太過悲痛,我的
「屍體」還沒被搬出來時,在鳳儀宮又被他們摸了個夠,确定過是我本人,他們
想不到我會被穆佐揚臨時地來個「李代桃僵」,是以「李代桃僵」的事,沒有穿
幫。

  過了一會,當到了我被火化的吉時,那具台面上的女屍就被放進質地最好的
棺材,由幾名太監擡到空曠的地方,那地方備好了一大堆疊成方形的木柴,我的
棺材放于木柴上,在萬衆矚目下,在君禦邪與君禦清和衆大臣的目光下,柴火被
點燃,裝着那具女屍的棺材在熊熊烈火中燃燒成爲灰燼。

  就這樣,很順利的,那具穆佐揚事先找來的女屍就代替我被火化,骨灰揮灑
在大地上。

  那具女屍是一個犯了死刑的女囚犯,在我要被火化的清晨執行了死刑,屍體
被穆佐揚弄來代替我是輕而易舉的事。

  當「我」的葬禮結束時,君禦邪下聖旨恢複了祁王君禦祁(也就是行雲)的
王爺頭銜,不予追究行雲的篡位之罪。

  雖然君禦邪的做法引起了衆多大臣的不滿,說皇帝不應該縱容逆賊,卻也有
部分大臣認爲皇帝寬宏大量,乃千古聖君。

  而那張放着我「屍體」,不,應該說是放着呈假死狀态的我的方形台桌,被
穆佐揚安排的人擡了下去。

  夜深人靜時,穆佐揚就悄悄将我送到了事先安排好的,汴京城郊的山間的小
木屋。後來,我就在這間依山傍水的小木屋内休養了兩個多月。

  當穆佐揚淡淡地将這些事向我訴說完時,我聽得眼淚汪汪。

  穆佐揚看着我梨花帶淚的小臉,他心疼地拭去我臉上的淚,「萱,這兩個月
來,祁王爺君禦祁已經回了祁王府。祁王、靖王、日日借酒澆愁。皇上他爲了你
廢了後宮,立下诏書,隻要皇上他在位的一天,祥龍國的皇後就隻有你一人。我
記得,在你被火化的那天,大火熊熊燃燒,靖王君禦清悲痛得幾次要沖入濤天火
海,随行的太監拉都拉不住。後來,若非皇上一掌将靖王爺打暈,靖王爺已然随
那具女屍被燒成灰燼。當時的皇上雖然拉住了靖王,可他自己卻連站都站不穩,
顫微微地讓太監王公公扶着……」

  「夠了!我不想再聽。」我哽咽着道,「或許,我的做法很自私,可是君禦
邪爲什麽一定要在我死後,才能對我那麽好?至于祁王跟靖王,我在名義上隻是
他們的嫂子。」

  若我沒假死,行雲的祁王頭銜恢複不了,皇帝隻會加速滅了祁王跟靖王。

  祁王跟靖王,是我對不起他們,可是我若頂着他們嫂子的皇後身份,我跟他
們永遠也沒有未來。

  況且,人心會變,有幾段愛情經得起永恒的考驗?

  我張穎萱在皇帝跟靖王眼裏是才貌兼備的美人。帥哥都喜歡美女,要是我不
會背古人的那些詩,甚至沒有過人的美貌,他們還會愛我嗎?這就不一定了。

  包括穆佐揚在内,如果我無才無貌,不見得有帥哥會愛上我。

  而我所謂的那些才華,多數都是剽竊那些已經作古了的前輩的詩。

  關于我偷「詩」的事,我想,隻要我在古代一天,我就不會告訴任何人。

  「萱萱,皇上,祁王,靖王,他們三人都深深地愛着你。」穆佐揚深情地看
着我,「我,也是。我愛你,哪怕爲你犧牲自己的命,我也甘願!」

  「那,如果我說,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放我離開,讓我去遊曆四方,」泡
盡帥哥,我淡淡看着他,「你願意嗎?」

  穆佐揚修長的身體一僵,長歎一聲,「萱萱,你厭倦了皇宮,我便助你脫離
皇宮那座牢籠。你若想遊曆四方,我亦不會阻攔你。我對你的愛,不是禁锢,我
隻要你幸福。我願意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但是,你要記得,累了倦了,要回到
我身邊。要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你,好嗎?」

  穆佐揚這番深情的話幾乎打破我繼續泡仔的激情,可是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心
軟,一心軟,一大片帥帥的森林就飛了,張穎萱,你别心軟!

  我深吸一口氣,感動地點點頭,「佐揚,謝謝你。」

  穆佐揚幫助我假死脫身,雖然我們按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可是若是中間稍稍
出點偏差,我跟他都要掉腦袋,能這麽無私的幫助我,我知道穆佐揚對我的愛,
真的很深。

  「萱萱,對我,你永遠不要說謝謝,我隻要你開心就行了。」穆佐揚溫柔地
将我擁入懷中。

  我輕輕回抱着他,從他懷中擡起頭,「佐揚,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要留在
皇帝君禦邪身邊四年,才能還清他對你的救命之恩。如今,三年零二個月已過,
十個月後,當你還清了恩情,我再回來找你,好不好?」

  「嗯。」穆佐揚激動地颔首,「介時,我們一起逍遙江湖,做對神仙眷侶。」

  呃……這個,貌似我回來找你的時候,我同樣會回來看禦清,祁王,跟皇帝。
前提是,他們還對我深情。如果我真的太想他們了,也許我會提前來看他們的。

  如果他們不愛我了,或者說另外有了别的女人,我想,終此一生,我都不願
意再見到他們。

  我不想對穆佐揚許下承諾,君家三兄弟,講句良心話,我都愛,這麽多喜歡
我跟我喜歡的帥哥,我真的不願意挑其中一個。

  可他們對我的獨占欲卻是如此的強,隻能說,以後的事,走一步,是一步吧。
也可能十個月之後,我又莫名其妙穿回了現代也難說。

  我沒有出聲,鼻子癢了,我靠在穆佐揚懷裏輕輕摩擦了下鼻子,穆佐揚卻當
我是點頭默認,他激動得将我抱得更緊,「萱萱,我等着你。」

  我淡然一笑,「好。到時我會回來的。」

  穆佐揚欣慰地笑笑,爾後又凝起眉,「萱,不知你想先去哪呢?」

  「我也不知道,」我想了想,「我還是喜歡人多地方繁華的地方,祥龍國除
了首都汴京城,哪個城市最大最繁榮?」

  本來,我想離開祥龍國的,可是,我的銀票全是祥龍國的,貌似祥龍國的銀
票隻限在祥龍國境内使用。

  當然黃澄澄的金子跟白花花的銀子一類值錢的寶物到哪都可以用。可我将我
所擁有的金銀财寶全都換成銀票了。到了别的國家,我還得當個窮光蛋,要是把
銀票又換回黃金,用馬車拉也有幾大車,不被别人搶光才怪。還是乖乖呆在祥龍
國吧。

  「除了汴京城,最繁榮的莫過于麟洲城,麟洲離汴京,走陸路約莫十二天的
路程。若走水路,十天就夠了。」穆佐揚一臉的不放心,「萱,你一個女孩子家,
隻身在外,恐怕不是很方便,要不,我派兩個人随侍保護你?」

  「不用了。」我淡笑,「太後身邊的太監小三子是個高手,你知道吧?我跟
小三子打了個平手。換言之,我有足夠自保的能力。」

  真讓穆佐揚派兩個人保護我,那可就麻煩了,處處有人跟着,我要泡仔就不
方便了,又或者,我泡仔被穆佐揚派來護我的人發現了,跟穆佐揚打小報告,我
豈不是吃力不讨好?

  一個人多自在,用不着幾隻跟屁蟲。

  「這事我有所耳聞。想到到萱萱看起來弱不禁風,卻有如此好的身手。」穆
佐揚眸中閃着贊賞光芒。

  「很多事,不能光看外表,像你,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不但有一手精湛
的醫術,你剛剛抱着我『飛』過來,似乎武功也不弱。」我一臉崇拜地看着穆佐
揚,「我羨慕輕功,能飛檐走壁,多好。」

  穆佐揚想也沒想,直接說道:「萱,我教你武功跟輕功。」

  「真的?你有沒有時間?」我一臉的高興。曾經靖王君禦清也說過要教我武
功,可惜,當時我深居皇宮,我跟靖王連見個面都難,靖王根本就沒有機會教我
習武。

  穆佐揚寵溺地看着我,「當然真的,你高興就成了。至于時間上,我最多隻
能三天出現一次,而且是在夜間,出現的時間最多不能超過兩個時辰,不然,我
離宮太久,會引起人懷疑。一切,隻能靠你自己的悟性了。」

  「好。」我點點頭。古人會武功的人不在少數,隻是武功好差的區别很大。
古代的這些老古董都能會武功,我一定也能行。

  「萱,學武很苦的。你要想好,能撐住嗎?」穆佐揚的眼中閃着擔憂。

  我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佐揚,你認爲我能跟太後身邊的小三子打成平手,
我這一身武藝又是怎麽來的?」

  「我明白了。」穆佐揚輕颔首,繼續道,「那麽就從現在起,我先教你内功
與凝氣吐納之法。」

  我神色一斂,變得認真,「好的。」

  至穆佐揚教我武功那天起,時間過去了半個月,我已經能躍起四尺的高度,
對于一個初學者來說,我是個可造之才。

  穆佐揚每三天,一到夜裏,就會出現四個時辰,在這時間裏,他都會傾盡全
力地認真教我。而我,很争氣,在他不在的時候,我都會努力練習他教我的每一
句口訣,每一個動作。

  時間過去了兩個月,經過一番不懈努力,我已然能暢快地在枝頭飛了。換句
話來說,我用了兩個月時間,習得了一身好輕功。

  我白衣飄然,足尖輕快地點過一排排樹梢,翩翩降落,姿态美如誤落凡間的
仙子,看得穆佐揚一陣目瞪口呆。

  「萱萱,你天姿聰穎,天賦極高,真不敢想像才兩個月,你的輕功居然學得
如此之好。」穆佐揚訝異地輕歎,「你知道嗎?你現在的輕功造詣,我當年用了
兩年時間,你卻才用了兩個月。」

  「呵呵,我本身就有武學底子,對打架比較在行。」我笑笑道,「或許我習
武的天份高,可是,每人特長不同,你的醫術方面,天份不是照樣很高麽。」

  「可是我的萱萱,就是個奇才。」穆佐揚定定地看着我,「萱萱,若你想學
醫,我願教你。」

  「不用了。」我徑自擺擺手,「習醫要看一大堆書,我現在不想學。」我滿
腦子隻想着怎麽泡帥哥。

  「若哪天你想學,我随時奉教。」穆佐揚憐憫地摸摸我的頭。「對于我心愛
的女人,我會用我的一生呵護,給盡你一切,我所能給的。」

  「佐揚……」我内心深深地被他觸動,「你是個傻男人。」

  「我不擅長說甜言蜜語,但,還是那句話,對你,我心甘情願。」穆佐揚緊
緊地抱着我,澀澀地道,「萱萱,你要走了對嗎?」

  我身體一僵,「被你看出來了。」

  「我的心緒無時無刻都放在你身上,豈能不發現。」

  我沉默不語。

  因爲習武,我原本要泡帥哥的計劃被耽擱了兩個月,雖然這兩個月中,我跟
穆佐揚時常有「愛愛」,可是,那種對外面世界的渴望卻深深牽動着我的心。

  我來古代後沒幾天就進了皇宮,一直呆在宮内,好不容易詐死出宮了,又呆
在這深山老林四個月,我都快悶得發黴了。

  我必須到外面的世界瞧上一瞧,不然枉費了老天給我的穿越機會。

  雖然穆佐揚教我的武功,我學得不怎麽樣,但我學得了一身好輕功,再加上
我本來就是現代跆拳道跟柔道的高手,自保根本沒什麽問題。

  我不舍地望着穆佐揚,「佐揚,我已經讓劉嫂幫我準備好了包袱,準備前往
麟洲城。」

  「萱,能以習武之名讓你多留兩個月,我知足了。隻要你記得我們的約定就
行。」穆佐揚裝着潇灑的笑笑。

  我知道他很舍不得我。我用力地回抱着他,「放心,我會記得的,現在還剩
下八個月,最晚,八個月後我會來找你。」也會去找君氏兄弟。

  穆佐揚點點頭,他的眼裏蓄着隐隐的濕意,泛着濃濃的不舍。

  我的心蓦地一疼,真的想就這麽留下來,可是,我不能。

  雖說穆佐揚在我心裏占據了一席之地,卻填不滿我的心房,他這株帥樹吊不
死我。我及目望去,青山環繞,郁郁蔥蔥,我張穎萱要的,是整個「森林」!

  走的時候,我沒有讓穆佐揚送我,我怕離别時的傷感,更怕舍不得他而就此
留下。

  我女扮男裝,手執一把折扇,懷揣巨額銀票,帶着一個簡單的包袱,租了輛
豪華的馬車,前往我此行的目的地——麟洲城。

  我去那的理由不止因爲麟洲城的繁榮僅亞于汴京,更主要的是,地方大了,
帥哥也多。

  我租的這輛馬車,車廂内很大,裏面有舒适的卧榻,亦有張小桌子,桌子放
着可口的美食。

  不論是從外觀還是内觀,這輛馬車都是有錢人才坐得起,容易引起賊人的觊
觎,不過,我讓趕馬車的車夫走官道,道路寬敞平坦,不颠簸,也不容易遇着強
盜一類的。

  我舒服地斜躺在馬車内的睡榻上,掀開窗簾,看着窗外的風景,兩面山巒層
疊,景色優美,大路兩旁時不時經過幾家客棧,由于是官道,不止道路兩旁的客
棧多,連過往的馬車也挺多。

  我讓馬車夫白天慢悠悠趕路,晚上就找客棧住宿,并且住的是客棧裏最豪華
的廂房。這樣趕路的日子過得一點也不疲憊,就連馬車夫都說我簡直是在度假。

  呵呵,萱萱我就是喜歡過好日子,有條件的話,何必委屈自己呢。

  以平常的速度十二天就能到麟洲的路程,我時不時讓馬車夫停下,觀賞風景,
走走停停,硬是龜速地花了十八天。

  還沒進城,就聽到城内鼎沸的人潮聲,我興奮地帶着包袱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看着城樓上方那三個氣勢豪邁的石雕大字「麟洲城」。

  我付給了馬車夫雙倍的包車錢,馬車夫當即就走了,人家要養家糊口,去拉
别的顧客,可不像萱萱我這麽悠閑。

  我嘴角擒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跟着進城的人潮緩緩走進麟洲城大門。

  守城門的衛兵卻突然攔住我,對我不停地上下打量,眼中閃着驚豔,「你是
幹嘛的?」

  我笑道,「來泡帥哥,哦不,是來泡妞的。」

  我這麽一說,其他幾名守城衛兵連同邊上正要進城的老百姓都哄然大笑。

  要知道,萱萱我現在可是一襲帥氣的男裝打扮,當然要說是泡妞了。呵呵。

  「看你小子長得人模人樣,讀過書沒?」守衛又開始發問了。

  看着其他進城的人潮,守衛都沒盤問,單單問我,八成因爲我長得太好看,
他們無聊,朝我找樂子。

  誰讓萱萱我穿着男裝就是一潇灑的公子哥呢。

  我微微壓低嗓音,聲音顯得略微低沉,卻又帶着好聽的磁性,「官爺說笑了,
小弟何止讀過書,簡直是才高八鬥。」

  「你小子可真會自誇。」其中一名守城衛兵随手指着城門上方那碩大的麟洲
城三個大字笑道,「你能馬上作首詩,并且包含這麟洲城之名,我們哥幾個就服
了你小子。」

  「是啊是啊。」其他幾名衛兵随口附和着,但他們認爲這根本不可能的事。

  一些好事的人看這些官兵故意爲難我,都駐足看熱鬧。

  我望了眼那巍峨的城牆,眼眸轉了轉,搖開折扇,潇灑一笑,淡淡吟道:初
望麟洲城,滿眼風光北固樓。

  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

  年少萬兜鎏,坐斷東南戰已休。

  天下才子誰鈔風流?張某。一朝醉卧美人懷。

  嘩!四周喧嘩一片,都在贊歎我的好才華,我不在意地笑笑,在那幾名官兵
佩服的目光中大步走入麟洲城。

  倏然,我感覺背後有道目光一直注視着我,我嘴角含笑,蓦然回首,笑容卻
僵在了臉上。

            第095章逍遙任清風

  汗死!我居然看到了風挽塵!挽塵不是挂了麽?該不會是大白天見鬼了把?

  我雙手揉揉眼睛,再仔細瞧,是挽塵沒錯。

  風挽塵坐在一匹高大雪白的駿馬上,英氣勃勃。他一襲華麗的白色錦衣,腰
間系着潔白繡金絲的腰帶,在腰間正中央的位置鑲扣着一枚漂亮的圓形扁薄翠色
玉石,一身搭配得當的衣服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英姿勃發。

  他的頭發整齊地梳束起,在後腦勺處繞出一個小髻,白潔的發帶系在發髻上,
風輕輕吹着,發帶微微飄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清爽怡人。

  他的五官依然是那麽白皙俊秀,絕色帥氣,卻又不失那股令人我見猶憐的風
韻,隻是他現在坐在高大的駿馬上,又爲他增添了幾許威風凜凜。

  哇塞!帥啊,暴帥啊,帥得流油,哦不,說錯了,是帥得發亮,我以爲他早
嗝屁了,想不到幾個月沒見,我的老情人風挽塵不但沒挂,反而更帥了。

  我口水忍不住如清泉般狂肆滑落,幹!好想操他!

  我與他大概隔了二十米遠的距離,他騎在馬上居高臨下,視線在空中與我交
彙。

  他的目光很灼熱,是那種飽含興味的眼神,很陌生,帶着深深的驚豔。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驚于我俊美的相貌。要知道萱萱我現在雖然穿着男裝,我
的男裝裝扮絕對是個帥到門的公子哥。

  對于風挽塵陌生的眼神,我沒細想,光風挽塵沒死的事,就足以讓我興奮異
常了。

  我一把抹掉嘴角的口水,一臉的欣喜地小跑到他馬前,擡手捉住他牽着馭馬
缰繩的大掌,顫抖地道,「挽塵,你還活着!太好了!你還活着!」

  我的語氣帶着微微的哽咽,心态異常的激動。

  『風挽塵』卻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他抽回手,一臉冷凝,「兄台,請自
重。」

  我失望地收回小手,「挽塵,你說什麽?你認不出我了麽?我是萱萱!」

  「軒軒?可是取字『如轾如軒』?」風挽塵挑起眉頭,似乎是在記憶中搜尋
者有沒有我這号人物,最終,他無奈地輕搖了下頭,拱手一揖,「在下楚流懷,
與兄台素未謀面,兄台是否将在下誤認爲哪位故人?」

  我愣愣地看着『風挽塵』,挽塵他居然不認得我,還說他叫楚流懷?連我名
字中的『萱』字都給他錯理解成『軒』,搞什麽飛機啊?

  如果說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行爲,還可以理解,因爲『萱』與『軒』同音,這
個『萱』字通常是女人會取的名字,這個『軒』字一般男人才會取的字。

  我細細盯着『風挽塵』眸光,發現他的眼中沒有我熟悉的那股感覺,有的是
遙遠陌生的距離。

  難道眼前這個酷似風挽塵的男人真的叫楚流懷,是我認錯人了嗎?

  可是一模一樣的臉龐,風挽塵不至于是這個楚流懷的雙胞胎兄弟吧?兄弟也
該是同姓才對。

  想到此,我淡淡地問,「不知道楚兄可有相貌與你相似的兄弟?」

  楚流懷不解地看着我,随即否認,「沒有。」

  不,他一定是風挽塵沒錯。搞不好,風挽塵因爲什麽狀況失憶了。

  我跟風挽塵愛愛時,發現他的胸前有顆小痣,我隻要把楚流懷的衣服扒掉,
就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風挽塵了。

  呵呵,貌似我很異想天開,對楚流懷來說,我隻是個不認得的陌生人,而且
我現在穿着男裝,他以爲我是男的,又在大街上,看楚流懷身後跟着幾十名侍衛
模樣的屬下,并且都騎在高高的駿馬上,楚流懷的身份肯定不低,會讓我當街扒
衣服才怪。

  所以隻好粘着他進房間扒衣服喽。當然,這要有恰當的時機。

  見我又開始發愣,楚流懷淡然地道,「從剛剛兄台所作的詩中可意出兄台姓
張,又得兄台告知姓名。兄台是叫張軒麽?」

  我本來想說不是,可全翔龍國的人都知道『已故』的皇後名叫張穎萱,我要
是把我的名字說出來,以我的才華在麟洲城搞不好很快就會出名,屆時會引來不
必要的麻煩,還是就讓他誤以爲我叫張軒好了。

  我輕颔首,「正是。」

  楚流懷眼中閃過一絲欣賞,「适才張兄随口所作的詩大義凜然,又不失風流
爾雅,可見張兄是位風流才子。隻可惜在下還有要事在身,若是張兄願意,可來
麟洲城内最大的朝暮客棧找在下,屆時在下一定與張兄開懷暢飲。」

  「這樣啊,好吧。我一定會去找你的。」我要查清你是不是挽塵,不去才怪。

  「即使如此,在下先告辭了。」楚流懷對我抱手一揖,騎着駿馬潇灑地遠去。

  看着楚流懷坐在駿馬上漸行漸遠的絕色背影,我第一次注意到,男人騎在馬
上是那麽帥,尤其是帥得過火的男人更是酷得沒天理,害我都花癡地跟着小跑了
好幾步。

  人家騎馬,我走路,我當然沒人家速度快了,我又不打算使輕功追上去,那
樣掉面子,多不好。

  直到看不到風挽塵,哦不,他不承認他是風挽塵,我應該稱他爲楚流懷才是,
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見了,我才緩緩回過神,卻發現四周不僅我一個人在發花癡。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N名古代女人,有老的,有少的,都對楚流懷紛紛側目,
凡是楚流懷經過之處,皆引起女人駐足觀看。

  靠死,管你是楚流懷還是風挽塵呢,反正你這麽帥,注定是萱萱我的囊中物,
這麽帥的帥哥,我是不會便宜别的女人的。

  朝暮客棧是吧,既然在朝暮客棧能找到你,那我也住那家客棧去,近水樓台
先得月嘛,自古泡仔的真理。

  朝暮客棧是麟洲城第一大客棧,我随便問誰都知道這家客棧怎麽走。

  按着路人給我的方向,我在城中最繁華的地段找到了這家外觀豪華,客源甚
廣的客棧。

  大街上人來車往,{ 當然,這車指的是馬車} ,人流川流不息,街道兩旁店
鋪林立,店主們有些忙碌地做生意,有些則熱情地吆喝着。

  麟洲城哈哈哦熱鬧撒!

  我既然來到了麟洲,對這裏的人文地理,自然事先做過一番調查。

  這兒的風景名勝,我沒啥子興趣,人嘛,我隻喜歡對帥哥,而我,來這兒主
要是被一個帥哥的名氣慕名而來,那位帥哥名叫任輕風。

  聽聞任輕風年僅二十四歲,文韬武略樣樣精通,五年前,皇帝君禦邪登基的
時候就欽賜任輕風祥龍國第一才子的封号。

  任輕風深得皇帝君禦邪的器重。可是任輕風卻無心于仕途,皇帝不願意放過
如此好的人才,特賜封任輕風爲逍遙侯,準任輕風不上早朝,不爲常綱所羁絆。

  麟洲城屬于逍遙侯任輕風的管轄地,換言之,在麟洲城任輕風的官最大。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聽說任輕風是個絕世大帥哥啊。

  萱萱我玩了皇帝,玩過王爺,就是沒『操』過侯爺,姓任的名氣這麽大,我
總該來嘗嘗『鮮』吧?不然豈不是枉費了我自認是枚超級大色女。

  我站在朝暮客棧前,仰頭看着店門上方那深黃色巨大木匾額上『朝暮客棧』
這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匾,是純木制的匾,連匾的顔色都是純天然的木頭色澤,匾額上『朝暮客棧』
這四個字就是毛筆字寫上去的黑字,匾額材質上好,做工細膩,上面的字體清淡
如風,又不失溫文爾雅,給人一種濃濃的書卷氣息。

  朝暮客棧内客流絡繹不絕,店小二見我若有所思地站在店門口,一臉客氣地
走到我面前,「客倌,您住店還是用膳?」

  我微微一笑,答非所問,「我敢肯定,在匾額上寫這『朝暮客棧』四個字的
人,一定是滿腹學識,相貌俊逸的年輕人。」

  這下店小二可好奇了,「這位公子,您光看字,就能看出一個人的相貌麽?」

  「不錯,」我輕搖折扇,淡淡解釋,「謹慎的人想寫一組豪放的字怎麽樣都
放不開。豪放的人想寫一組四平八穩的字,就怎麽都收不住。不信瞧瞧帳房裏的
先生,他寫的字再潦草都是一個個正兒八經的,因爲職業練就了他謹小慎微的性
格,也因爲有這樣的性格他才會去算賬目。簡簡單單一句話,什麽樣的人,就會
寫出什麽樣的字。」

  「哇!……哇……」贊歎聲不斷,我有根有據的說識,讓四周不知何時漸漸
聚滿了人。

  其中一名掌櫃打扮的中年男子歎服地道,「這位公子真是好學識,聽公子一
席話,勝讀萬卷書。在下乃朝暮客棧的管事,實不相瞞,這間客棧乃是逍遙侯任
輕風所開設,此匾額上的字亦是侯爺親自所提所寫,其字含義不止晨朝與夕暮這
麽簡單,客棧至今已開設五年,仍無人解出讓侯爺滿意的答案,不知可否向公子
請教一二。」

  「這還不簡單。」我先放下豪話,在這麽多人面前,我不說出點名堂,不給
人笑死才怪。要知道萱萱我超愛面子滴說。

  我在腦中迅速找到一首跟朝與暮有關的詩,先借前輩們的詩來蒙混過關吧,
我潇灑一笑,朗聲吟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尤其在朝朝暮暮!

  「真是好詩!這位公子才華過人,佩服!佩服!」衆人中響起不斷的叫好聲,
雷鳴般的掌聲緊随而來。

  又是那道灼熱的視線,我微微仰起頭,毫不意外地在朝暮客棧的二樓看到了
楚流懷那張楚楚可人的絕色的臉龐。

  他靜靜地斜倚在窗前,姿勢優雅中帶着些許的慵懶,他的眸光定定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我又見到了那個疼我,憐我的風挽塵,可
是,他接下來卻給我一個酣淡的笑容。

  說實在的,他的笑容很帥氣,可是我的心頭卻一涼,這隻是一個友好的,單
純地向我打招呼的微笑,不是曾經愛我的風挽塵見我時,那種開心的笑。

  換言之,楚流懷的笑雖美,卻讓我感到陌生。

  我收回視線,剛要在衆人佩服的眼光中踏入朝暮客棧,卻硬生生地止住了步
伐,因爲我聽到了一道好聽至極的男聲。

  「好個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是一道清潤,溫和如玉,給
人一種爾雅飄渺的溫柔男聲。

  這清淡柔和的男聲不似人喉嚨裏發出來的,反而像是随着清風徐徐蕩來,令
人心脾沉醉。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一個身穿一襲白色長衫的年輕男子向我走來。

  風,不用揚起,男子不快不慢的步伐竟給人一種飄然的感覺,飄然中,又不
失沉穩,他的身材很清瘦,卻又不讓人覺得單薄,反而讓人覺得飄飄欲仙的淡然。

  他的五官,白皙清俊,一雙黑如子夜的漂亮眸子閃着雲淡風輕的光芒。

  這個男人,完美得不像人,他身上那股淡雅的氣質讓人光是看着他,就覺得
心曠神怡,全身舒暢。

  看到他的第一感覺,我以爲,我見到了畫中仙!

  我的心潮,無法抑制地蕩起了一圈一圈懶懶的漣漪,見到這樣一個如詩如畫
的男子,我沒有流口水,他那如仙般淡雅的氣質,竟然讓我覺得不敢亵渎他。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男人應該是逍遙侯任輕風。任輕風能得到皇帝君禦邪
的贊賞,相信絕非池中物。

  我完全有自信自己沒有猜錯。很自然地,我随口吟出了一首泡仔詩:麟洲逍
遙侯,字雲任輕風。

  鮮膚白如雪,帥顔若桃紅。

  俊眉含山遠,瞳眸韻星辰。

  身清衣袂飄,似見畫中仙!

  這首詩是萱萱我原創的,這回靈感一上來,我就沒剽竊人家前輩的詩了,呵
呵,看來,我張穎萱還是滿有才華滴說。

  當然,見到這麽個淡若仙人的帥哥,靈感自然就冒出來了。

  四周圍滿了人,很安靜,不知道是我的詩震驚了衆人,還是這個美得如詩如
畫般的男子的出現,讓衆人自慚形穢到了不敢多發一言。我想,應該是後者吧。

  這個美得如夢如幻的男人停在離我三步遠,唇角緩緩勾起,他唇角那道似有
若無的笑容仿若清爽的涼風悄悄向我逼近,讓我覺得全身一陣怡然。

  他定定望着我,黑玉般的眼眸深邃而又淡然,「張兄怎知在下是任輕風?」

  我微微一笑,「我想,整個麟洲城,擔當的起『逍遙侯任輕風』這六個字的,
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人。」

  他深黑的眸子離閃着溫柔的光芒,「張兄謬贊了,逍遙隻不過是個封号,輕
風不過是個名。」

  一字一句,不論是任輕風那清雅溫存的嗓音,還是他淡雅絕俗的身姿,給我
的感覺都如沐春風般的舒暢,他就像個遙不可及的谪仙,讓我連半點對他亵玩的
意味都不敢有。

  不是我不想『操』他,而是他身上那股淡然若仙般的氣質讓我連有了這樣的
念頭都深深覺得慚愧。

  剛到麟洲城,不但碰到了疑似我的舊愛風挽塵的帥哥楚流懷,任輕風那若仙
般絕雅出塵的氣質更讓我震撼。

  麟洲,我沒有來錯。

  明明,衆人依舊在圍觀,世間,竟仿佛隻剩下我跟任輕風兩人,他有足夠的
魅力讓我心無旁骛,眼裏隻有他一人。

  簡短地整理思緒,我輕柔地開口,「不知任兄怎麽知道我姓張?」

  任輕風淡淡一笑,「天下才子誰風流?張某。一朝醉卧美人懷。」

  「原來我進城作這首詩的時候,任兄在附近,我當時怎麽沒有看到你?」我
莞爾,水靈靈的大眼朝他眨了眨。

  他似乎料不到我會有這麽調皮的動作,微微一愣,一臉酣淡,「當時,我在
城樓之上,故爾,張兄沒有看到我。實不相瞞,我是跟着張兄的步子到的朝暮客
棧。」

  啊?這麽說,我對楚流懷流口水的糗模樣,他也看到了?

  我臉上浮上一絲羞澀,「不知任兄爲什麽跟着我?難道就因爲我作詩的才華
麽?」

              第二卷麟洲篇

            第096章兩個都有戲

  任輕風溫柔地勾起唇角,「并非如此,輕風随心,想跟上張兄的步履,就跟
着了。」

  「原來任兄一切所爲都是随心所欲,」我靜靜地看着任輕風絕色的容顔,
「任兄果然是不同凡響。」

  管你任輕風是不是個仙人,我張穎萱就是這麽一個有愛有欲的俗人,任輕風,
總有一天,我要『收』你入懷,這麽好的男人我要是『幹』不到,我死都不會瞑
目滴。

  任輕風溫和地看着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言問道,「張兄是要住店麽?」

  「是啊。」我爽快地點點頭。

  任輕風對着店小二吩咐,「張兄的一切食宿全免費,帶張兄去樓上最好的廂
房。」

  「嘩……」衆人都欣羨地看着我,竊竊私語聲不斷傳來,「在朝暮客棧住普
通的廂房,聽說一天最少也要一兩黃金,這最好的廂房可能不知要花費多少了…
…食宿全免費,這位張公子可真是幸運……」

  圍觀的N多人都在看我跟任輕風說話,我得拿出點君子風度,「任兄,所謂
無功不受祿,在下又豈能吃白食呢?」

  「輕風開設朝暮客棧五年來,無人解出朝暮之真正涵義,張兄作出一首詩道
來,才情之高,不在話下。」任輕風說着,停了下,他看着我的眼光,閃着無限
柔和,「況且,張兄爲輕風所作之詩,歎輕風似畫中仙,輕風實在不敢當,輕風
隻能說,能識得張兄,實乃輕風之榮幸,若是更早識得張兄就好了,區區幾兩銀
子算什麽。」

  「現在認識,也不晚,對麽?」我淡笑。

  「是不晚。」任輕風贊同地輕颔首。

  「既然任兄看得起張某。那張某就不客氣了。」我表面上雖謙虛了一翻,心
裏實則得意。

  白吃白住誰不想啊,尤其是麟洲城裏最好的客棧,吃住一天不知道要花費多
少錢,萱萱我就算再有錢,我現在又沒賺錢,隻花費,坐吃山空,以我花錢的大
方,錢要用完也是很快的,他爲我省錢,我多高興都不知道。

  任輕風不再多言,灑然地道,「張兄,請……」

  在圍觀的衆人又羨又妒的眼光中,我大步走入朝暮客棧。

  由店小二熱情地帶領着,我跟任輕風剛剛上到二樓的樓梯口,一名打扮的年
輕男子就對着任輕風道,「參見侯爺!」

  任輕風訝異地挑了挑眉,「你是?」

  「侯爺不必意外。」那名年輕侍衛恭謹地道,「我家主人想見侯爺與張公子,
請您及這位張公子到包房裏一叙。侯爺想知道什麽,問我家主人即可。」

  這侍衛是跟在楚流懷身邊的随從,剛剛在入城時,我見過的。

  我跟任輕風對望一眼,我輕輕點點頭,任輕風随即應道,「好吧,前頭帶路。」

  短短的一句話,再平凡不過的幾字,自任輕風嘴裏說出來的就是不同。

  他溫潤如風的嗓音總讓我感覺道春風的氣息萦繞着我,這樣一個男人,哪怕
跟在他身旁,都是一種享受,我的内心再次堅定了将他『搞』到手的心意。

  我将身後背着的包袱交給店小二後,跟着任輕風一起走進了二樓其中的一間
豪華包房。

  包房門一打開,包房内的楚流懷見我跟任輕風到來,他自椅子上站起,禮貌
地朝我們點點頭。

  任輕風也客氣的輕颔首。

  我看着楚流懷那張與風挽塵一模一樣的臉,我的心再次忍不住一陣激動,眸
眶裏需上隐隐的水氣。

  風挽塵的死,一直是我心中的最痛,因爲,是我害死了風挽塵,如果,楚流
懷是風挽塵的話,那該多好!

  也不一定不是,等我找機會把楚流懷扒個精光光,看看他胸膛上有沒有痣就
曉得了。

  見我一臉激動歐德神情,楚流懷挑起眉頭,任輕風眼裏盈滿關心,「怎麽了?
張兄又想起那位已故的朋友們了麽?」

  我定了定心神,想起任輕風曾說過,我進城時,他就在城樓上,我那時錯把
楚流懷當成風挽塵之事,他肯定也看到了、是以,他知道我現在的想法不爲過。

  「多謝任兄關心,我沒事。」我給了任輕風一道請放心的眼神,爾後對着楚
流懷說道,「楚兄,真是抱歉,你長得實在像我已故的一位朋友。」

  楚流懷并不介意,「能與張兄的朋友長得像實是巧合。」

  我淡笑不語。真的是巧合嗎?

  楚流懷又對着任輕風拱手一揖,「任侯爺,在下楚流懷,乃皓月國的二皇子,
初到貴寶地,本欲前往逍遙侯府拜訪,想不到在客棧意外碰到您。」

  任輕風微微蹙起了眉宇,「從閣下進城時,任某就猜到閣下身份不低,想不
到,閣下竟是皓月國的二殿下。二殿下對任某如此客氣,任某實在不敢當。更料
想不到初次見面,楚兄就能坦然身份。」

  「對啊對啊。」我眼裏閃過一絲訝異,「你對任輕風任侯爺說出真實身份,
應該的,也合情合理。但,你這麽高貴的身份讓我這個無名小卒知道,你就不怕
我巴結你嗎?」

  楚流懷别具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若張兄真能巴結在下,是在下之福。」楚
流懷頓了下,有比了個請的手勢,「站着說話不方便,任兄,張兄,先入座吧。」

  我與任輕風互看一眼,隻要一坐下了,可就要吃飯了啊。

  吃就吃吧,反正也該吃午飯了。

  我若有所思。

  剛才在城門外遇到楚流懷,我以爲他隻是翔龍國的某位有錢人,我也想不到
楚流懷竟然是皓月國的二皇子,這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外。

  皓月國我略有所聞。皓月國與翔龍國比鄰,同樣都是繁榮安泰的大國。

  楚流懷的身份對平常百姓而言,可以說是高貴得吓人,但對我這個翔龍國的
皇後來說,見怪不怪。

  要知道連穿越時空這麽離奇的事都發生在了我身上,我還有什麽不敢相信的。

  皓月國的皇帝是楚流懷他老爸,太子自然是大皇子,楚流懷還夠不着皓月國
繼承人的邊。

  不過楚流懷如此優秀,有沒有可能,皓月國的老皇帝想改立楚流懷爲太子,
所以搞得楚流懷的哥哥陷害他,然後楚流懷就落難道翔龍國,又因爲什麽原因落
入翔龍國皇帝君禦邪手裏,以至最後淪落成風滿樓的男妓。

  當然,這些都是我猜的,真正的答案全都在楚流懷身上。待我與任輕風入座
後,楚流懷才坐下,他不卑不亢地道,「任兄,張兄皆是奇人,能得二位賞光共
同進膳,是楚某之榮幸。」

  我笑問,「皇帝的兒子都這麽油腔滑調的嗎?」

  見我如此直白,任輕風眼底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們三個人落坐的方位是環着圓桌而坐,三人間隔的距離都差不多,每人剛
好能平視到另兩個。

  我看着任輕風眼底那淡然的笑容,他的笑給我一種很舒服的感覺,有點像微
微的涼風吹皺一池春水。看得我又是一陣失神。

  任輕風,你太有魅力了!

  任輕風的身上真的有股無形的,吸引人的特質,他靠的不是絕色過人的外表,
而是那股渾然天成的淡雅氣質。

  見我走神,楚流懷不悅地輕咳幾聲,拉回我的注意力。

  我轉眼看着楚流懷帥得不能再帥的俊臉,我又想流口水了,汗死,我怎麽可
以這麽花心滴說。

  話又說回來,兩枚超級帥的大帥哥擺在我眼前,甭提有多養眼,包你看到黃
金都沒這麽興奮。

  見我收回心神,楚流懷淡然解釋,「并非楚某油腔滑調,張兄你慧眼識人,
第一眼就看出任兄的身份。任兄貴爲逍遙侯,又深得翔龍國帝王君禦邪的器重,
可謂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張兄言談中卻對任兄并無巴結之意,又豈會來巴結
在下。」

  「哦?」我挑起眉頭,「楚兄又怎麽知道我是不是故意裝清高讨好任侯爺的?」

  「從你的眼睛可以看出,張兄淡泊名利,不将強權看在眼裏。」楚流懷自信
地笑笑,「當張兄得知楚某是皓月國的二皇子時,眼中除了一閃而逝的意外,并
無其它複雜情緒。」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我清楚,這個楚流懷心思細膩,觀察入微,這一點,跟
我的風挽塵好象。

  萱萱我不是淡泊名利,而是作爲一個女人,我爬到皇後的位置,已經走上了
最巅峰。

  權勢對我再吸引,亦不如自由重要,不管在哪,隻要有帥哥泡,我就開心。

  現在證明,出了皇帝那座牢籠,換了個新環境玩玩,這決定是對的。不然又
怎麽會認識任輕風這麽别具一格的優秀男人呢。

  我沒有向楚流懷多解釋什麽,隻是唇邊帶着一朵微微的笑容,這笑容,讓楚
流懷跟任輕風看得有些閃了神。

  任輕風回過神,淡淡地道,「楚兄說得對,張兄确實是位奇人。能讓任某心
折的人不多,張兄是第二個。」

  我很自然地問,「那第一個是誰?」

  看楚流懷也是一臉好奇的表情,想必姓楚的也想知道能讓逍遙侯任輕風心折
的另一人是哪位老大。

  任輕風眼裏閃過一絲欽佩,「他是當今皇帝——君禦邪。」

  我臉色一僵,呃……那不是我老公麽?

  姓任的好樣滴,先是佩服公的,現在又來佩服母的。

  汗,說錯了,是先是佩服我老公,現在又來佩服我。

  君禦邪是皇帝,我是皇後,不是我老公是誰?雖說萱萱我詐死了,我這個皇
後,君禦邪可沒廢啊,反倒是君禦邪爲了我廢除了後宮,想到君禦邪,我的眼神
浮上一抹黯然。

  「張兄,怎麽了?」

  「張兄,有心事?」

  楚流懷與任輕風同時憂心地看着我。見兩人如此有關心我的默契,我的内心
一陣舒服,被兩枚大帥哥同時關心,心裏就是爽啊。

  不過,楚與任兩位帥哥似乎覺得對我過于關心,他們臉上同時浮上一絲輕澀。

  我灑然一笑,「沒事。不知楚兄從皓月國趕到祥龍國的麟洲城來,所爲何事?」

  「我皓月國的食鹽短缺,祥龍國産鹽量頗豐,尤其麟洲城産鹽量最盛。在下
想用白銀向祥龍國買入質量優等的官鹽,在下調查過,麟洲城多産的食鹽夠供給
我皓月國之需。若任侯爺肯與我皓月國簽下長期買賣的信約,不但可以解決我皓
月國百姓用鹽的燃眉之急,更能解決麟洲城過剩的鹽産量,促進百姓收入,不知
任侯爺意下如何?」楚流懷轉眼看向任輕風。

  任輕風一臉淡然,「隻不過是一樁買賣的事,想不到竟能讓二皇子不遠千裏
而來。」

  楚流懷一臉的認真,「或許對任侯爺來說,是樁小事,可是對我皓月國的百
姓來說,卻是件解決民生食鹽的大事。」

  任輕風贊同地微颔首,「楚兄憂國憂民,真是皓月國百姓之福。楚兄所提,
對兩國都有好處的事,任某又豈能不賣楚兄這個面子。」

  在談話間,店小二已将一桌豐盛的美味佳肴上齊,店小二上完菜後,又關上
包廂門,退到了門外,随時等候吩咐。

  「好了,任兄,楚兄,邊說邊吃吧。」我拿起筷子,反客爲主,開始對着滿
桌美食大垛快宜。

  楚流懷客套地道,「張兄請用膳……任兄請……」

  任輕風回以微笑,我則翻個白眼,古人真他媽麻煩,不用你說請,我自己都
開始吃了。

  你們談國家大事,我這個小人物不吃飯,能幹啥。

  楚流懷禁自倒杯酒,一飲而盡,其氣度潇灑,頗有皇家風範。

  不過任輕風斟酒的姿勢卻相當吸引我,他不緩不慢的執起酒壺,斟滿一杯,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動作,卻讓我感覺一股春風吹入心田,漾起陣陣甜意。

  任輕風,他身上那股溫潤如風的氣蘊讓我光是看着他,都一陣心神舒暢。

  眼前美食滿桌,可我一起在皇宮時吃多了,吃膩了,引不起我太大的興趣。

  我随意吃了扒了兩口飯,就放下了碗筷。要知道美食再好吃,亦不如我眼前
的兩位超級大帥哥『美味』啊。

  當然,美食的吃法跟帥哥的『吃』法,是很講究滴,完全不相同。

  想想,萱萱我多悲哀,這任輕風我剛認得,一時『搞』不上手,是情有可原,
可這楚流懷,他明明就是我的風挽塵。

  這姓楚的居然不認得我,真是氣死我了。不然,我早就拉着楚大帥哥進房間
裏頭『狂操』去了,哪裏還有那閑工夫浪費時間在這裏吃飯。

  兩位超級大帥哥坐在對面,能看不能『玩』,真是郁悶死我。

  見我一臉不快,楚流懷再次關心地問,「張兄,見你時常黯然,到底何事不
開心?」

  我想『操』你,操不到,郁悶得慌,不行嗎?我依舊一副苦瓜臉,不說話。

  「張兄若是有心事,不妨說出來,看看輕風能不能爲你解決?」任輕風深如
黑玉的眼眸中盈上關心。

  「你一定能爲我解決的。」萱萱我從汴京城趕了十八天的路到麟洲,這十八
天來,我都沒搞過男人,你給我搞下就成了。我淡笑,「小弟我初到麟洲,對這
兒人生地不熟,不知任兄可否盡盡地主之宜?」

  「這個自然。」任輕風一臉随和,「一會用過膳後,輕風帶遠道而來的張兄
與楚兄在麟洲城内四處逛逛,不知兩位兄台意下如何?」

  楚流懷說道,「那就勞煩任兄了。」

  咦嘻嘻嘻嘻……兩位超級大帥哥陪我逛街,不知要迷死多少美女滴說!回頭
率要增加成百分之兩千。哈哈。

  光是想想衆人那豔羨的目光,我的心頭就癢癢的,現在才發現我張穎萱是顆
壞得十足的虛榮胚子。

  我一時得意,忘形地說起了英語,「noproblem!」

  任輕風與楚流懷同時一愣,不解地對望一眼,楚流懷問道,「張兄說的可是
『拔不拔蘿蔔了』?」

  汗死,瞧瞧一句好好的沒問題,居然給楚流懷這隻帥古董翻譯成了拔蘿蔔?

  我給了他個『你白癡』的眼神,「楚兄幹嘛不說成吃蘿蔔?」

  楚流懷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這個……」

  「輕風自認見多識廣,卻聽不出張兄所說的是哪國語言,還請張兄指教。」
任輕風漆黑的眼眸淡淡地望着我。

  任輕風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極品的黑玉石,好看又閃着柔和的光澤,噢,心,
砰!砰!砰!直跳,當然,這顆跳來跳去的心,是我的。

  我很好心地指教他們,「我張穎……噢不,我是說,我張軒是個鄉下人,說
的是土凹凹溝裏的農村話,兩位兄台聽不懂也是人之常情。」

  狂暈啊,爲了不跟他們多說廢話,我居然把英語很自然地說成了鄉下話。要
知道在咱現代,英語可是用的最廣的,是兩百多個國家的普及語言,這這這這,
我老是瞎掰,總不會有人看不順眼來揍我吧?

  反正身在現代的同志們又不知道,我怕誰啊我。

  「原來如此。」任輕風與楚流懷都很理解地點點頭。

  吃過午飯後,任輕風剛要帶我跟楚流懷去街上逛一下,我突然說了個提議,
「任兄,楚兄,你看咱三個一見如故,要不,就結拜做異姓兄弟,兩位看,如何?」

  楚流懷眼裏閃着不贊同,「張兄,這國家不同……」

  任輕風不介意地笑笑,「無妨,隻不過楚兄貴爲殿下之尊,倒是委屈楚兄了。」

  結拜成什麽異姓兄妹一類的,我在電視上看多了,真他媽老套,想不到今天
發生在萱萱我身上。

  可是,大夥要爲我的處境想想啊,萱萱我不再是皇後,詐死出宮了,君氏三
兄弟這三枚超大号的靠山算是泡湯了,我現在不另外拉攏兩個,你們叫我哪天犯
了事,被你陰了,咋活嘛?

  所謂死也要拉兩個墊背的,我現在還沒死,在這鳥古代,萱萱我是一無親,
二無故,當然扯上兩個強大的後盾。

  依形勢看,眼前這兩枚帥哥又養眼,又實用,剛好夠格讓我靠一下。

  楚流懷深深看了我一眼,「不,殿下之尊亦不過是個稱呼,隻要兩位認爲無
妨,楚某并無異議。」

  「呵呵,沒意見,當然沒意見。」我嘿嘿幹笑兩聲,大聲喚道,「店小二!」

  「來喽!」店小二敲門進入,「不知張公子有何吩咐?」

  「去拿個香爐跟三支香來。」

  店小二有些爲難,「張公子,這香,整個客棧還有一些,隻是香爐沒有……」

  任輕風淡淡道,「去買吧。」

  「是,侯爺。」店小二剛想轉身,我适時喚住他,「不用這麽麻煩了,你拿
三支點燃了的香,再切個半截蘿蔔舶來就成了。」

  「這……」店小二看了眼任輕風,見任輕風微颔首,店小二就按我的吩咐辦
事去了。

  離開不到三分鍾,店小二就拿來了三支點燃了的香跟半截蘿蔔。

  讓店小二退下後,我把三支點燃了的香插在半截蘿蔔上,再放在吃飯用的飯
桌上,對着任輕風與楚流懷說道,「兩位兄台,朝桌子,哦不,朝蘿蔔下跪吧。」

  楚流懷詫異地看着我,「張兄用蘿蔔代替香爐這招是怎麽想出來的?」

  「以前中元節的時候,在郊外的河邊,我看到一些老婆婆在河邊燒紙,就是
用的蘿蔔來代替香爐。」我說的是老實話啊。

  不過,那是在現代的時候,我嫌城内空氣不好,偶爾去郊外時散步看到的。

  我先跪在了飯桌前,桌上放着插着香的蘿蔔,眼見楚流懷與任輕風都傻愣愣
看着我沒動,我不耐煩地催促,「兩位老大快跪下來。我一會還要去逛街呢,别
浪費我時間好不好?」

  楚流懷與任輕風一掀袍擺,潇灑地跪在我左右。

  「兩位老大,請跟着我念……」念啥啊?想想電視裏放的結拜時都要說什麽
同年同月同日死,狗屁,我才不要這一套呢,不合萱萱我用,這兩位老大要是挂
了,關我屁事,我頂多可惜下世上少了兩位超帥的帥哥,然後,萱萱我照樣要活
得好好的。我嘴裏振振有詞,打算用假名,「我,張軒……」

  「我,任輕風……」

  「我,楚流懷……」

  吖,這兩位老大倒滿聰明的,沒說他們自己是張軒。

  我滿意地看了他們一眼,繼續道,「我等三人情投意合,情意綿綿……噢不,
怎麽說成愛情了,」八成這兩位帥哥太帥的緣故,讓我的思想自動開岔,犯糊塗
了,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糾正道,「我等三人惺惺相惜,一見如故,在此結
爲異姓兄弟,從今而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完了,這樣就行了。」

  楚流懷與任輕風對看一眼,認真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們三人又把這結拜要說的話給重複了一遍,就算大功告成。

  我拍了拍沾了點灰塵的膝蓋袍擺處,問楚流懷,「老大,你幾歲了?」

  「二十有五。」

  「啊?你二十五啦?這麽老?還真得叫你老大。」我大聲宣布,「楚兄二十
五歲,任兄二十四歲,我嘛二十二歲,差兩個月就二十三了。按年齡順序排,楚
兄是老大,任兄是老二,我嘛,自然是最小的螞蟻老三。」

  楚流懷與任輕風皆明白地點點頭。

  唉,我跟兩位帥哥在客棧的包房裏結拜了,想想以前,我也是在客棧的包房
裏被行雲冊封成了萱妃,不過現在,客棧不同,地方也不同了。

  我不再感慨,對着楚、任兩位帥哥說道,「大哥二哥,你們是尊長,我本來
應該對你們鞠上一躬,但是你們倆長得白白淨淨,又帥又嫩,看起來跟我也差不
多大,面子上的禮儀就算了,不朝你們見禮了,你們要知道,心最可貴,三弟我
把你們放在心上了。」跟我結了拜,萱萱我離你們的心房更近了,哪天半夜爬上
你們的床,也容易些。

  「三弟高興就好。」任輕風深邃的眼光中含着一絲寵溺。

  看着任輕風那寵溺的眼神,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對我很縱容。

  楚流懷則輕輕摸了摸我的頭,「你呀。」

  呃……這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才有的動作,貌似楚流懷發現了這一點,他神色
一僵。

  見他有些尴尬,我一手拉着楚流懷,另一手拉住任輕風,「走吧走吧,去街
上買東西去!」

  在我的小手握住楚流懷的大掌時,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我看了楚流懷
一眼,楚流懷亦是定定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也感覺熟悉。

  傻瓜,你是我的風挽塵啊,那個隻疼我,隻愛我的男人,一定是你失憶了。

  強忍住浮上心頭的落寞,我拉着他們繼續向前走,感覺到任輕風被我拉着的
大掌握着我的小手緊了緊,我看了他一眼,他漆黑漂亮的眸子中閃着朦胧的光芒。

  他的眼神很深奧,我看不出他在想什麽,卻莫名地覺得他很在乎我。

  我收回心神,一左一右拉着楚流懷與任輕風往大街上走。

  走到樓下時,發現那些食客都怪異地瞪着我們。

  楚流懷與任輕風都是男人,而我一身男裝打扮,我在衆人眼裏也是個男人,
三個男人手拉着手像啥米樣?

  我發燙般放開楚流懷與任輕風的大手。

  雖然舍不得他們溫暖的大掌,但爲了不讓别人說閑話,咱就忍忍喽。

  在我放開他們大掌的一刹那,楚流懷臉上閃過一抹不舍之情,任輕風的臉上
則是很淡然,卻讓我眼尖地捕捉到那一閃而逝的落寞。

  Ok!我忍不住打了個響指,哇咔咔咔咔咔!

  好兆頭!他們都在乎我!我跟楚流懷與任輕風這兩枚超級大帥哥都有戲哈。

  我突然覺得不太想上街逛了,要是直接把他們拉進二樓的廂房強奸了,那多
爽。

  逛啥子街啊,我靠!

  我腦子裏裝滿了淫思,臉上自然泛起了淫笑,口水滴答滴答留了一長串……

            第097章與帥哥逛街

  「三弟!三弟。」楚沐懷的大掌在我眼前揮了揮,我惱怒地回過神,橫眉豎
目,「嚷什麽嚷!叫魂啊你?」

  我正在腦子裏強奸你呢,在腦袋裏剛要脫你衣服,你就把我的思緒叫回來了,
我暈。

  「三弟莫非在想什麽好事?瞧你嘴角都流口水了?」楚沐懷執起衣袖替我擦
擦口水,他這一舉動引起了客棧裏其他食客的側目。

  「老大,你少來這些幫娘們兒才會做的舉動,男子漢,大丈夫,我自己流口
水自己擦。」我撂下豪話。

  偷偷告訴大家,有帥哥幫我擦口水,貌似感覺還滿幸福的,哪天衆位mm們
去找位帥哥幫你們擦擦口水,那滋味,記得回來告訴萱萱我哈。

  「三弟莫非是想起何種美味了?」任輕風白淨的臉上盈滿溫柔。

  看着任輕風絕色的臉龐,我很自然的點點頭,「是啊,有兩隻公的動物很美
味,我在想,怎麽樣才能吃到他們?」

  記得n多年前,上初一時,生物老師就說過,人類屬于哺乳動物,嚴格點來
說,是高級動物,哪路神仙不滿這句話千萬表罵我,我隻是實話實說,而任輕風
與楚沐懷這兩枚帥哥自然屬于公動物的一大類了,所以,我沒說錯。

  楚沐懷想也沒想直接說道,「是何種美味讓三弟如此傷神,大哥去幫你買來
就是了。」

  「大哥,那兩隻動物很貴的,我怕你買不起。」我傷腦筋地搖搖頭。

  「三弟放心,還有二哥在,再難,二哥也會幫你買你到。」貌似神仙般的任
輕風都以爲真有啥東西這貴。

  「三弟不說,怎知大哥我辦不到?」楚沐懷不悅地凝起眉。

  「得了得了!你們甭說了,這不是錢能不能買到的問題,我指的是我的另一
半。」我不耐煩地揮揮手,走出客棧外湧入熙來人往的大街。

  「三弟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大哥去替你買來。」楚沐懷仍然不死心。

  任輕風淡笑着跟上我的步伐。

  麟洲城與首都汴京并無太大的差距,一樣的熱鬧非凡,景盛繁榮,街上穿绫
羅綢者有之,穿粗布麻衣的亦有之,一眼就能辨别貧富的差距,貌似古代人比現
代人更加講究穿着打扮。

  道路兩旁一個個擺地攤的攤主熱情高亢地吆喝着,有賣胭脂水粉的,有賣捏
面人兒的,有賣鏡子針線的。我雖然挺好好奇攤位上的東西跟現代的有什麽差别,
卻并不喜歡買地攤貨。

  貌似我這個董事長千金在現代不管買什麽都養成了進專賣店買名牌的習慣,
到了古代這個習慣依然改不了。

  我很自然地邁進一家賣胭脂水粉的店鋪想挑些畫妝品,才進了店,我就後悔
了,汗死,我拿着折扇敲了下腦袋,我怎麽忘了我現在穿着男裝了。

  後悔來不及了,楚沐懷與任輕風兩人都随後跟了進來。

  店鋪老闆是個中年女人,一見我們進來,立即熱情地走上前,「三位公子想
買些個什麽?」

  我與楚。任三人的衣着都相當的華貴,并且三人都有着絕色過人的好相貌,
非瞎子都知道我們又有錢,又帥氣。

  店老闆娘把握機會,不停地朝我們放電。

  看她朝我們三人,一人一電地放來放去,看這架式,她是想着電倒一個算一
個啊。可惜,我們三人沒一個買刀子的賬。

  我看着店老闆見風韻猶存的中年臉龐,笑笑道,「老闆娘,我來替我那未過
門的媳婦買胭脂,拿盒最上等的過來。」

  唉,爲了怕楚、任二人慣于懷疑我是女的,我不能說成幫我自己買的,隻能
瞎說了。

  「好勒!五十兩銀子。」店老闆拿出了一盒胭脂。

  我看了看那色澤,一看質地就好差,還最好的?最爛的還差不多,以爲我是
男人不懂化妝品是吧?要知道我在現代用的全是高檔的名牌化妝品,化妝品的好
壞豈能逃得過我的法眼?

  我張了張嘴,剛想說這胭脂還不如地攤貨,卻硬生生地将話卡在了喉嚨。

  我要是表現出對女人的東西太了解,會引起後頭楚、任這兩個家夥疑心的,
算了,随這老娘們怎麽說。我從袖中扔出五十兩銀子,「包起來吧。」

  「好的!好的!」店老闆勒得合不攏嘴,貌似這盒胭脂是一個銅闆進的瞥瞥
貨,專門來殺我這樣的豬。

  靠!無所謂啦,萱萱我有的是錢,雖然不至于花不光,有後頭,楚,任這兩
位老大在,我不愁沒好日子過。

  楚沐懷跟任輕風見我說包起來,同時欲伸手進袖袋裏掏錢,見我給錢給得這
麽快,又同時作罷。

  看來我認的這兩個結拜的哥哥還滿照顧我的。

  我裝着很寶貝地拿起那盒胭脂收入袖袋中,對着楚。任二位帥哥解釋,「大
哥二哥,這是我要送給心上人的禮物。」回頭我就扔進垃圾桶。

  「三弟還真有心啊。」楚沐懷的臉色不太好看,貌似他以爲我真是個男的,
而他又對我很有感覺,心裏悶得慌吧。

  任輕風倒是一臉淡然,「三弟,有空時,帶三弟妹來見個面,大家認識認識。」

  呃???A。我上哪裏找個老婆來見你啊?狂暈。

  「呵呵,這個自然,過些日子吧,如現在在鄉下老家,沒在麟洲呢。」我說
着走出了店門。

  楚沐懷與任輕風自然是大步跟上。

  店老闆娘見我們走了,估計覺得賺得不夠,「三位公子不多買多點什麽嗎?
小店物美價廉。」「所謂便宜沒好貨,你自個留着用吧。」我頭也不回地應個聲,
這店老闆娘不就老妞一枚,又不是啥帥哥,是個帥哥的話,我就自動讓你宰兩把,
然後趁機摸摸帥哥的手就成了。可惜,她不是。

  繼續前行,看到不少人圍着看雜耍,在汴京城時,我看多了,沒什麽興趣,
但是前方不遠處一座六七十公分高的大台前集聚了密密麻麻的人,引起了我的重
大興趣。

  哇噻!瞧瞧萱萱我碰到了哙,居然是電視上常演的比武招親,咱還真沒見過,
說啥也要去湊個熱鬧。

  我奮力地擠啊擠,人潮太過密集,我怎麽擠,就是擠不進人潮的中央。

  我不得已,隻好退了出來,任輕風與楚沐懷走到我身邊,一左一右,任輕風
關懷地開口,「三弟想湊熱鬧麽?」

  「廢話!」我給了他一道大白眼,你再帥,可你問了句白癡問題,萱萱我照
樣不給你面子。

  突然,我想起我會輕功的事,我凝聚真氣,身形騰空躍起,飛過衆人頭頂,
潇灑地降落到了人群的最前頭、一陣抽氣聲,前方的人不滿的呵斥,「這人咋這
樣!」

  「汗死!不服啊?你找我打架啊?」我轉頭對着那些不滿的人瞪一眼,姐姐
我就是插隊又怎麽樣!

  見我俊秀非凡的相貌,那些不滿我用輕功插隊到最前頭的人的一臉的驚豔,
沒再多說什麽。

  貌似這年頭,吃香的不止美女,連帥哥都有優厚待遇。

  我剛想爲我英俊的男裝扮相得意一下,卻郁悶瞪大了眼。

  瞧萱萱我看到了啥?衆人竟然很自然地讓開一條道,任輕風與楚沐懷很輕松
地走着衆人讓出來的康莊大道走到我跟前。

  Mygod!萱萱我死都擠不進來,楚、任兩位老大居然嘴皮子都不用動,
衆人就全部自動給他們讓道?

  不服!我超級不服,這跟萱萱我的待遇也差得不遠了吧。要知道我張穎萱一
身男裝,同樣是帥到門的撒,憑什麽不給我讓道。

  嗚嗚嗚。?貌似楚沐懷身上那股楚楚可憐的風韻,及任輕風身上散發的那宛
仙人般的淡然優雅讓衆人情不自禁地向旁移了開。

  「候爺。是逍遙候。」此時,人群中響起驚異的嗓音,「真的是逍遙候。?」

  「聽聞候爺是谪仙下凡。」

  「據聞候爺乃仙人轉世。」

  呃,大夥對任輕風的評價好高啊,他都變衆人眼裏的仙了。

  任輕風被人認出了身份,他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他的臉上隻是帶着淡然
的笑,溫和地道,「諸位繼續看熱鬧吧。」

  任輕風那輕柔如春風般的嗓音劃過人心田,似是掀起了湖中淡淡的微波,衆
人臉上都出現陶醉的神情,皆乖乖地聽話,将注意力轉回了比武招親的高台上。

  比武招親的大台設在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的高樓前頭,高樓上懸空挂着四個
金漆大字比武招親、寬大的比武台頂頭的正中央放了一張精緻的茶幾,茶幾兩旁
的檀木椅子上各坐了一男一女。

  坐在左邊的是個年輕男人,這個男人稍稍偏胖一點點,他身上的衣着稱不上
華麗,卻整齊潔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男人頂着一張超級可愛的娃娃臉。

  他的臉白白圓圓的,看上去肉呼呼,粉嫩嫩的,貌似現在太陽比較大,他的
臉上還泛着自然的紅暈,哇噻,真的是可愛得不得了!

  我十指微動,當即就想跳上台去将那個男人可愛的圓臉抓兩把。

  跟長着娃娃臉男人隔着茶案坐着的是年輕女人,這個女人身材嬌好,一襲火
紅色的喜袍,隻可惜她紅紗蒙面,我看不到長相。

  我向邊上的一位看熱鬧的觀衆問了下,「這位兄台,請問,這是誰家舉辦的
比武招親?」

  那人很好心地告訴我,「這是本城首富史家千金史名花的比武招親大會,誰
要是打赢了,今日就能入贅史家,娶得美嬌娘,聽聞史家千金長得沉魚落雁,閉
月羞花。??」

  我切斷他的話,指了指台上端坐着的那個長了娃娃臉的男人,「那個娃娃臉
公子是誰?」

  「公子外地來的吧?您說的是那位是史家的少爺,史家千金唯一的哥哥。」

  「多謝兄台指教。」我客氣地道謝。

  「沒什麽、舉口之勞。」熱心人倒也謙虛。

  比武招親的大台上,爲搶得美嬌娘的男人們打得你死無活,我對着站在我旁
邊的楚沐懷與任輕風說道,「大哥二哥,史家的公子都長得那麽可愛,他妹妹一
定差不到那兒去。三弟我敢肯定史家千金史名花一定是個美人胚子,不過,史名
花這名字倒是取得俗了一點,你們要不果上台去比劃比劃?」

  「她不夠格做我的王妃。」楚沐懷直接就拒絕了我的提議。

  「哦,看來大哥是高要求,不知誰才夠格做你的王妃呢?」我笑着問。改不
會是我吧?

  楚沐懷的全上閃過一抹茫然。「我也不知道。」

  我轉望向任輕風,「那二哥你呢?你不會沒看到人家史家小姐臉就看不上史
小姐吧?考慮考慮哈,她身材還滿好的。」

  「我不想上去,就不上去了。」任輕風的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容,那笑容
如一陣春風溫暖了我的心田。

  輕風。我在心裏悄悄地品味起這兩字,光是想着他的名,我就覺得一股輕風
吹拂掠過。

  細看任輕風那線絕色淡然的容顔,單單隻是看着他,他身上那股淡雅如水的
氣質讓我心曠神怡,深深的沉醉。

  想想,我張穎萱氣質高雅,我再怎麽高雅,這隻是一種人身上才會有的氣質,
而任輕風不同,任輕風身上那股淡淡的氣質飄逸若仙,他如同畫中人般不真實。

  我突然害怕眼前的任輕風隻不過是幻想中的仙影,我心頭一陣不塌實,趕緊
伸手緊緊抓住了任輕風白皙的大手。

  「三弟,怎麽了?」任輕風見我先是着迷地盯着他,現在又如此突兀的舉動,
他輕柔的問出聲、。

  雖然他說的是問句,他的表情腳是波瀾不興,這樣的一個詩畫般的夢幻男子,
我張穎萱若是能得到,真的感激是榮幸兩個字可以說的,能得到任輕風。我可以
說是死而無憾。

  天啊!這樣的想法震驚了我,任輕風,你的魅力文何其大!

  我心顫回着任輕風的話,「我怕你是畫中仙,随時會消失。」

  任輕風安慰地撫了撫我的頭,「三弟真傻,二哥是真真實實的人。」

  「是麽,可我總感覺你是畫中的仙子。」我傻愣愣地說道。

  我跟任輕風的對話讓楚沐懷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他似是不綠意地擠到我與任
輕風中間,技巧性地分開了我與任輕風握着的手。

  楚大帥哥吃醋了撒。

            第098章中了美男計

  哈哈,小楚,你可别忘了,我現在是個男的,貌似你還沒發現我是個女的吧?

  楚沐懷看着招親台上正在激烈打鬥的兩個男人,,不着痕迹地轉移了我眼任
輕風的話題,「三弟多看看比武招親吧,打鬥得正熱呢。」

  我很想問楚沐懷,你是不是很想讓我别盯着任輕風看?

  我瞥了眼任輕風。他臉上依舊是很淡然的表情。

  或許,任輕風天生就是個淡如水的男子、一襲男裝打扮的我,任輕風與楚沐
懷,我們三個人站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極佳的風景線。

  在外人眼裏我們三個都是年輕俊秀的帥哥,我們三人出色的外表時常引得周
遭人群對我們的側目以待,更加引起了台上史家千金與史家公子的注意。

  史家千金史名花自我與楚、任三人出現過後,就一直盯着我們看,最多的時
候,史名花的視線是停留在任輕風身上。

  我想,如果讓史名花在我與楚。任三個帥哥裏挑個當老公(當然,我是假男
人,外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她挑的一定是任輕風。

  任輕風隻是靜靜站在人群裏,他身上那飄逸淡然的如仙氣質,讓周遭的衆人
再怎麽擠,亦會離着他三步遠,估計人們是怕冒犯了如詩如畫般的任輕風,在某
種心理程度上來說,冒犯任輕風與冒犯仙人無異。

  所以。我跟楚沐懷站在任輕風身側,倒是沒被看比武招親熱鬧的人群擠着。

  砰。

  一聲巨響,比武台上一名年輕男人被踢下比武台,重重摔倒地上,他口吐鮮
血,給人擡了下去。

  台上隻剩下一位胡須黑裏參白的,年過六旬的老者。

  那位老者向圍觀的衆人拱手一揖,「承讓!承讓!今日我向某就要抱得美人
歸了!」

  老者說着還向史名花抛了個淫穢的眼神,吓得史名花瑟瑟發抖,手拿着繡岶
低低飲泣。

  主持比武招親的中年男人對着台下的衆人說道,「哪位英雄還要上台比試?
如果沒人,比武招親就是這位向老獲勝了!」

  嘩。?台下衆人一片喧鬧,歎氣聲,惋惜聲不斷。

  「史家小姐芳華十八,卻要嫁給這樣一個垂暮老人。」

  「我家有惡妻,不敢上台。」

  「向老外号鐵拳無敵,打遍天下無敵手。誰敢上台找死呀。」

  衆人議論紛紛,就是沒有人敢上台。

  我看了眼身旁的楚、任兩位帥哥,他們眼裏并沒波動,我好奇的問道,「大
哥二哥不爲史小姐惋惜麽?」

  楚沐懷一臉的無動于衷,「既是比武招親,不論誰勝誰敗,當然是勝者抱得
美人歸,這屬于天經地義,又豈能願勝者無年輕俊美的相貌?」

  聽起來倒是滿有道理的。我看了眼任輕風,「二哥怎麽說?要不要上去替美
人解圍?」

  任輕風溫柔地回望了我一眼,「三弟,比武招親前,我想,史姑娘及她的家
人已經爲她做過了最壞的打算。」

  「二哥的言下之意也是随史姑娘聽天由命了。」我不再多話。

  如果比武招親的是位帥哥,一個老太婆打赢了,我一定上台爲帥哥出頭,撈
個帥哥愛愛也無所謂。

  可比武招親的是位美女,我就是打赢了也沒本事享用,反倒會害了人家姑娘
一輩子,這頭,我可不敢出啊。

  正在衆人惋惜之際,史名花倏然站起身,她擡手解下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
略施脂粉的白淨的小臉一,雖談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是貌美如花,嬌俏可人哇。
美人的露臉讓台下衆多觀衆沸騰起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一個不怕死的冒出來了。

  「我來領教向前輩高招!」

  一名灰衣男子飛身上台,雖說這名男子長相一般,可比那姓向的老頭子起碼
他夠年輕啊,這灰衣男人看來最多不過三十歲。

  「哼!又是一個不怕死的。」向老不屑地冷哼一聲。

  「一朵鮮花就要插在牛糞上了,我劉某豈能袖手旁觀。」灰衣男人義正言辭
地道。

  「鮮花就是要插在牛糞上才能開得更鮮豔。」向老淫笑着看了史名花一眼,
又對劉姓年輕男人說道,「你想抱得美嬌娘就直說,少他媽在老子面前假正經!
看招吧!」

  向老飛身過去就給了那劉姓年輕人一掌,劉年輕人險險閃開,朝向老發出一
拳。

  激烈的打鬥維持不到五分鍾,那劉姓年輕人就被向老一拳揍得飛出了比武台,
摔得暴慘。

  「哈哈!看誰還敢擋老子的道!」向老得意地掃了眼衆人。

  此時,那嬌美的史小向我,楚沐懷與任輕風三人投來都求救的眼光,我等三
人自然當作沒看到。

  感覺一道灼熱的目光望着我,我很自然地往視線來源一看,發現那長着娃娃
臉的史公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他朝我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他笑起來嫩呼呼的臉上居然多了兩個淺淺的
酒窩,哇噻!真的是超可愛啊。

  「嗨!」我很白癡地舉起小手向他打招呼,他會意地點點頭,眼中的笑意更
深了,得到他的回應,我甭提多樂了。

  娃娃臉史公子繼續朝我友好的笑,他伸出大掌,食指朝我勾了勾。

  這個可愛的史家公子有話要對我說麽?

  看着他那張嫩嫩的娃娃臉,我好想沖上去捏兩把,我色迷心竅,盼着史家的
可愛公子說看上萱萱我,願意給萱萱我幹死,于是我傻呼呼地走到比武台前,動
作笨拙地翻上了約有六七十公分高的比武台。

  我現在被史家公子那小可愛迷倒了,自然然腦子一下轉不過彎,忘了用輕功,
而是動作很不雅觀地爬上台。

  楚沐懷與任輕風看着我的舉動,會意地對望一眼,貌似以爲我看中了史家姑
娘,他們沒攔我。

  我的本意是朝史家公子走去,然後捏捏史家公子那又圓又可愛的娃娃臉。

  結果,我剛上台,那武壓群雄的向老就嗤笑了下,「又來個不怕死的!」

  他這句話把我震醒了。

  見我這麽勇敢,台下的觀衆響起熱烈的掌聲。

  「哇。這位公子好年輕,好俊俏。」

  「嘩。這位公子好高貴。」

  台下的不停傳來對我的贊歎聲,我哭笑不得地僵在台上。

  汗!我不是要上來打擂台啊!我可不可以在衆目睽睽下很孬種地跳下台去?

  嗚嗚。萱萱我居然中了史家公子的美男計!

  主持比武招親的中年男人朝克問道,「請問這位公子貴姓?」

  「小姓張。」我一臉謙虛。

  「哼?姓張?老子打得你連姓什麽都不知道!」向姓老者朝我撂下狠話。

  「靠!你個老東西,就算給你娶到了史家姑娘,你有沒有本事用,還是個未
知數呢?兇什麽兇!我翻個白眼,給他諷回去。

  我此言一出,台下觀衆哄然大笑。

  我還在掙紮着要不要打擂台,那姓向的老者惱羞成怒,他朝我猛地飛沖過來,
一招擒龍爪,扣住住了我的肩膀,我一手劈下他的龍爪,哦,不,是蟲爪,身體
技巧性地向後一閃,回了他一招橫掃千軍。

  姓向的也不是盞省油的燈,他凝運真氣一個後空翻,避開了我的攻擊,好樣
的,看來他的鐵拳無敵的封号也不是浪得虛名。

  操!被逼的,這架不能打,也要打了!

  我張穎萱也不是吃素的,我反守爲攻,向他揮去一掌,他見招拆招,我邊守
邊攻,頃刻間,我們就過了不下五十招。

  我與姓向的老者在台上打得難分難解,台下衆人都屏息注意着我跟向老精彩
打鬥的身影。

  任輕風與楚沐懷的眼中皆閃過訝異的神情,貌似他們想不到萱萱我這麽能打,
就連史氏兄妹也驚得站起了身。

  一翻激烈的打鬥後,姓向的老者被我橫空一腳,踢下了台飛出了二十米遠,
他老人家重重摔在地上吐了幾口血。

  你姓向的老頭想老牛吃嫩草,我沒意見,可你好端端的惹我幹啥涅?自作孽
不可活。

  「好!。」台下的觀衆響起一片雷鳴般的掌聲,我站在比武台居高臨下,朝
台下的衆人禮貌地微颔首。

  我輕搖開手中的折扇,剛想潇灑地朝台下的楚沐懷與任輕風打招呼,卻發現
他們兩人同時變了臉色。

  人群中突然朝我飛來兩枚銀針,我一時不防,愣了一下,眼看銀針就要紮入
我身上,說時遲,那時快,一枚銅錢及一柄飛刀精準與無比地将銀針打落,解去
我險遭暗算之災。

  飛刀是楚沐懷射出的,而銅錢,自然是任輕風所射發。

  幾乎是同時的,楚沐懷與任輕風一左一中,飛身到我旁側。

  「三弟,你沒事嗎?」

  「三弟,你受驚了。」

  楚沐懷又與任輕風同時開口,驚覺對我過于關心的默契,他二人相視一笑。

  「我沒事。」我回以他們蒼白的笑容。

  嗚嗚嗚。吓死老娘了,都不曉得那兩枚暗算我的小小銀針上沾了啥米毒!驚
愣過後,我大吼出聲,「誰他媽暗算我!」

  「他!」衆人的手紛紛指向躺在地上不停嘔血的向姓老者。

  我剛想跳下台好好修理姓向的老者,袖擺卻被人拽住,我不耐煩的道,「哪
位老大!别拉我!我要下去踹死那姓向的!」

  「相公,是奴家!」溫柔的女聲,帶着幾分嬌嗲,聽得我骨頭都酥了。

  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徐徐回身,看到嬌俏的史家小姐史名花站在克身後,
我顫抖地道,「我什麽時候變成你相公了?」

  她笑魇如花,「相公是比武招親的最後獲勝者,當然是奴家的相公。」

  看她笑得一臉燦爛,貌似對我這個老公相當滿意啊。

  我嘿嘿幹笑兩聲,「這個這個。說不定還有别的英雄願意上台賜教呢?」

  「還有哪位英雄願意上台領教張公子高招?」主持比武招親大會的中年男人
又開始詢問了。

  衆人面面相觑,沒人上台,倒是台下又響起了如雷般的熱烈掌聲,「張公子
年輕有爲,武功高強,跟史小姐可謂天生一對。?」

  台下衆男人羨慕的目光朝我投來,我隻能尴尬地笑笑。

  我的笑,讓楚沐懷與任輕風眼中同時閃過一絲異樣,更眩着了台下觀衆的眼,
觀衆們又紛紛贊美我是年青有爲的才俊。

  史家公子朝那主持比武招親大會的中年男人使個眼色,那中年男人立即會意
地宣布,「史家比武招親到此結束,史家的女婿是這位獲勝者,張公子!」

  我大驚,「啊?再打啊!就結束啦?」

  「三弟,恭喜你抱得美人歸。」楚沐懷向我道賀。

  任輕風也淡淡道。「恭喜三弟了。」

  「不。不是。?我不能娶史家姑娘!」我折扇一收,急上眉梢。

  「張公子爲何不能娶奴家?是奴畳不夠漂亮麽?」史名花一臉泫然欲泣的表
情。

  「不是,你很漂亮。」見美人快哭了,我隻得撒謊,「唉,史姑娘再美,在
下亦是無福消受,隻因在下已然家有嬌妻。」

  「無妨!」清脆的男聲幽然插話,史家那娃娃臉公子走到我面前,「衆所周
知,張兄是小妹比武招親大會的最後獲勝者,小妹名義上已經是張兄的人,張兄
既然無意于小妹,又何苦上來打擂台?」

  我愣愣地盯着史家公子那張可愛的娃娃的臉,「我。?我隻是想。?」上來
抓你的臉一把啊,嗚嗚嗚嗚嗚。?你的臉又粉又嫩,又圓又白呼呼的,我好想抓
你的臉哦,可惜這裏人太多了,時候不對。

  「張兄别說隻是想英雄救美這麽簡單,張兄打赢擂台是事實,請即刻就與小
妹拜堂成親,至于張兄家有妻室,小妹就算做張兄的妾室亦無妨。介時,将張兄
的原配妻室接來史家即可,」史家公子又補了句,「反正早前我已經宣布過,最
後赢者是入贅我史家。」

  「啊?我不同意。我抗議。?」我向任輕風與楚沐懷投去求救的眼神。

  楚、任兩位帥哥剛想說什麽,史家公子卻先對着任輕風一揖,「史耀前見過
逍遙候?」

  「史公子不必多禮。」任輕風淡道。

  「啥?你叫死要錢?」我看着史家公子那張超可愛的娃娃臉,突然又想起史
家小姐叫史名花,我笑道,「還真好玩,你跟你妹妹一個死要錢,一個死命花。
哈哈!好名字,好名字!」

  台下又是一片哄然大笑,楚沐懷好笑地勾起了唇角,連任輕風眼裏都韻上一
絲笑意。

  史耀前粉嫩嫩的娃娃臉浮上一絲不高興,「在下姓史,曆史的史!光宗耀祖
的耀,勇往直前的前!已仙逝的父母希望史家光華耀目,望史家的生意勇往直前,
是以爲在下取名史耀前,至于舍妹,她是我史家的一朵名貴鮮花,當然是名花!」

  「原來史兄與令妹的名字是這麽大有來頭,」我明白地點點頭,将話題扯回
正道,「在下還要事在身,改天再來娶史小姐。」

  我剛來跑路,史名花卻滿臉淚花地哭訴,「奴家生是相公的人,死是相公的
鬼!若相公不是娶了奴家,奴家就隻有以來表達對相公的忠誠了。反正奴家再也
沒臉見人了。」

  史名花這麽一哭,台下的觀衆們自然同情弱者,全都異口同聲地道,「娶了
史小姐!娶了史小姐!。?」

  汗!冷汗。一滴,兩滴。?三滴。??最後變成不斷從我額際滑落。

  嗚嗚嗚。?萱萱我完了滴說,衆怒難犯啊,可我娶了史家小姐,我又少了一
隻小小鳥,拿什麽搞人家史姑娘啊。哭哦。

  我可憐兮兮地望了眼楚沐懷,又慘淡地瞥了眼任輕風,「大哥,二哥救命。
我真的不能娶史姑娘。」

  「三弟,史姑娘嬌豔如花,又願意做小,你不妨娶了她。」楚沐懷居然火上
澆油,暈死我了。

  任輕風似是覺得我有什麽難言之隐,「三弟,你爲何不能娶史姑娘?」

  因爲我是個女的啊!

  我想将這個秘密說出來,可是若衆人知道我是個女的,勢必會想辦法當衆确
認,一個張姓女子赢了人家比武招親的擂台,在古代已經屬于驚世駭俗的舉動,
這事肯定會傳遍整個祥龍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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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8 13: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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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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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極品色女】(99-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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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9章

  以我的美貌及這樣大膽的作爲,肯定會引起君氏三兄弟的懷疑,到時,恐怕
我會有麻煩。

  我雙拳緊握,作着思想鬥争,權衡利弊,最後,決定不說。

  反正說出來對大家也沒什麽好處,一個女人打了史家小姐的招親擂台,史家
小姐會成爲衆人的笑柄,還是不說了,大不了,真讨了史家小姐,到時再設法脫
身不就成了。

  雖然心裏這麽想,我仍是不死心的看了任輕風一眼,「二哥,我不要娶史家
姑娘……」

  「史公子,既然我三弟不願娶史姑娘,可否打個商量……」任輕風還想說什
麽,史名花卻哭得更兇了,「若是今天張公子不娶了我,我就死在衆人面前!」

  「夠了!我娶就是!」我如同一隻洩了氣的皮球,小聲的喃喃自語,「古代
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貌似還滿管用的,不曉得我要是不娶她,她會不會
真的去死……」

  史名花執起繡帕擦着眼淚,破涕爲笑,「相公,你說什麽?奴家沒聽清楚。」

  史耀前那張可愛的娃娃臉有點僵,貌似他聽清我說什麽了。

  楚沐懷與任輕風眼裏浮起淡淡的笑意。

  我折扇一收,挑起史名花的下巴,輕柔的道,「我說,我家娘子真美!」

  「相公好壞!」史名花嬌羞的别開臉。

  「我們還沒拜堂,你就叫我相公,你說,是你壞,還是我壞?」我潇灑的笑
笑,算了,既然萱萱我現在在假扮男人,當然該有個男人的樣子。台下的觀衆再
次響起掌聲,不少人歎息道,「好!……才子佳人總是一波三折……」

  狂汗!好個毛,萱萱我仔沒泡到,卻搞來了個老婆,這下麻煩大了。

  史耀前指了下楚沐懷,問我,「妹婿,逍遙侯爲兄的識得,不知道這位是?」

  「呃……史公子你也滿上道,就叫我妹婿啦。」想到我居然變成人家老公了,
我又頂回一張苦瓜臉,爲我『老婆』的大哥引薦,「這位是楚沐懷,我的結拜大
哥,任輕風是我的結拜二哥。」

  史名花愛嬌的看着我,「相公,想不到你是逍遙侯的結拜弟弟,奴家能嫁給
你,真是榮幸……」

  我笑問,「要是你能嫁給我二哥逍遙侯,做侯爺夫人,你就更高興了吧?」

  「相公,你真壞!奴家不理你了。」史名花假意不高興的跺了跺腳。

  我注意到史耀前眼裏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

  史家是麟洲城首富,經商世家。我本來以爲他嚴重的那抹算計是因爲我是逍
遙侯任輕風的結拜弟弟,他史家的生意将來更好做,不久後,我才發現我錯了。

  無商不奸,史耀前要算計我的,又何止這一點?

  「妹婿,楚兄,任侯爺,請移駕前往史府。府中已經備好酒宴,衆賓客也等
候多時了,三位有請……」史耀前客氣的作了個請的手勢。

  我與楚、任三人就這樣跟着史耀前到了史府。

  在離開前,我看到任輕風朝人群中的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即朝暗算我的
向姓老者走去。

  我知道,逍遙侯任輕風會爲我出頭了。

  不止如此,我知道,隻要有他在我身邊,他就會好好保護我。

  到了史府,府中早已布置得喜氣洋洋,賓客滿堂亦滿堂,就連史名花在比武
招親前就穿上了火紅的嫁衣,臉上更是化好了精心的妝容。

  我,楚、任三人跟着史家兄妹進到史府大廳,滿堂賓客皆沸騰了起來。

  起初賓客們朝我,楚沐懷與任輕風三人投來驚異的眼光,估計賓客們想不到
會見到三名如此俊美的帥哥。

  當賓客們的眼光都停留在任輕風身上時,所有人都一臉陶醉的神情,任輕風
身上那股淡雅飄然的氣質,給人一種如沐浴春風的感覺,任輕風不管跟多俊秀的
帥哥站在一起,他永遠是一道獨特的風景。

  能來史府喝喜酒的,不是商賈巨擘也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有個别人見
過任輕風。

  「是逍遙侯……」賓客中有人出聲,衆賓客想上前向任輕風見禮。

  任輕風卻先看出了賓客們的意圖,他唇角輕揚,勾起微微的弧度,溫和的道,
「大家不必多禮,今日是我三弟張軒與史府千金的大喜日子,各位開心就好。」

  任輕風的嗓音哪裏是好聽兩個字能形容的,簡直就是古人所說的天籁之音。

  看着任輕風嘴角那漂亮的弧度,衆人似見了清晨的暖陽,溫柔的照進人心田,
賓客們乖乖的點頭,「是,侯爺。」

  就連楚沐懷眼裏也閃過一絲異樣,我知道,任輕風那仙人般的淡雅影響了在
場的每一個人,包括楚沐懷。

  管家走到史耀前跟前,恭敬的道,「少爺,吉時已到。」

  史耀前點個頭,對着我說道,「妹婿,吉時到,你該與舍妹拜堂了。」

  嗚嗚嗚……我不要跟妞拜堂,我要跟帥哥拜堂,要是把要跟我拜堂的對象換
成史家的娃娃臉哥哥,我就笑死了,可惜偏偏是史家妹妹,天意弄人,哭死我了。

  史名花嬌羞的看了我一眼,一旁的媒婆替她蓋上了紅蓋頭。

  「哦。」我有苦難言,扯開一抹蒼白的笑,一旁的管家将一條紅色的绫綢塞
入我手裏,绫綢中間系了朵大紅花,另一頭由史名花牽着。

  準備就緒,史耀前對着任輕風說道,「侯爺,我兄妹父母早逝,長兄如父,
我坐高堂之上,合情合理,而侯爺你是張兄的二哥,亦是麟洲城百姓之統馭者,
我二人同坐高堂可好?」

  我呸!拜天地,拜你家挂了的娘老子還好說,居然要拜你這個娃娃臉史公子
和我看上的任輕風,狗屁,死也不幹。

  我還要找機會『幹』了任輕風呢,我跟他屬平輩,才不要行這種跪拜大禮。

  沒等任輕風說話,我就直接開口,「我不同意,我誰也不拜。」

  任輕風優雅的淺笑,「好,依三弟的。」

  看着任輕風那足以令天下女人迷醉的溫雅笑容,我突然覺得,任輕風很寵我,
似乎我想做什麽,他都會由着我,真是奇怪的感覺。

  史耀前有些不贊同,「高堂之上無人,與禮不合。」

  「禮不禮全都是做些表面功夫,心意到就成了。反正誰坐高堂上我都不拜堂,
随你們要不要進行這個婚禮。」我讨了老婆也沒鳥『用』。

  楚沐懷靜靜站在邊上不出聲,他反倒是一臉興味的看着我,我笑問,「大哥
在看什麽?」

  楚沐懷笑問,「史姑娘如此佳人,三弟似乎不太上心?」

  廢話!我張穎萱雖然偶爾會逗逗美女,那也隻是鬧着玩的,我隻對帥哥上心,
好不好?

  楚沐懷的話讓史耀前變了臉色,貌似史家哥哥也知道我對他妹妹不上心。

  我感覺紅蓋頭下的史名花亦是微微顫抖,隻有任輕風溫柔的望着我,似乎,
他隻要我開心就好。

  怕我這個準新郎跑了,史家哥哥馬上妥協,「好吧,無高堂也罷。」他向管
家使了個眼色,管家立即恭謹的站在一旁準備禮唱。

  我與史名花一人牽着紅布的一頭,紅布中間系着朵大紅花,整個都是耀眼的
紅啊。

  見要開始拜堂了,原本有些鬧騰的滿堂賓客都安靜了下來。

  管家大聲禮唱:「一拜天地!」

  我與史名花朝着廳外的方向拜了拜。

  「二拜高堂!」

  我們轉過身,對着大堂頂端空空如也的兩張椅子又再拜。

  「夫妻交拜!」

  我的目光盈盈瞥向任輕風。

  輕風,你知道嗎?如果,我此刻娶的是你,多好!

  我又看了眼楚沐懷,是你也不錯啊,你九成九是我的風挽塵,老情人重溫舊
夢也會爽死。

  再不濟,是史家的娃娃臉帥哥多好!雖說史耀前不至于帥到門,可是他又嫩
又圓的臉,可愛到門了啊。

  嗚嗚嗚……偏偏讨了個真女人做老婆,我無語問蒼天!

  見我沒有動作,管家又再次宣道,「夫妻交拜!」

  米辦法,走到了這一步,就走一步是一步吧,或許,我張穎萱在古代注定要
讨一個老婆。

  我慢慢與史名花正對着福了福身,娃娃臉史公子似乎松了口氣,而史名花緊
拽着紅布的手也微微放松。

  貌似他們很在意我這個女婿啊,也對,萱萱我現在是在逍遙侯的結拜三弟,
又長得俊美無鑄,像我這樣的女婿簡直是提着燈籠也找不着啊,因爲萱萱我這種
女人着實沒有第二個。

  「禮成!送入洞房!」管家高亢的嗓音一落,滿堂賓客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史名花被媒婆送入洞房等等我,而我這個準新郎官自然是留在大廳招待衆賓
客。

  「承蒙諸位看得起小弟,出席小弟的婚禮,小弟感激不盡……」我一手拎着
酒壺,一手端着一隻小酒杯,對着其中一桌的賓客舉杯敬酒。

  「哪裏哪裏,張公子是逍遙侯的結拜弟弟,能來出席張公子的婚宴,是我等
的榮幸……」賓客們紛紛站起身舉杯回敬我。

  就這樣,我客套的敬了十來桌後,我發現這樣下去不行了,就算我一桌敬個
一杯酒,宴席起碼不低于五十桌,豈不是要喝死我?

  還是出個爛招,我剛想悄悄讓人把我手中壺裏的酒換成白開水,卻發現其中
一桌宴席,座上的楚沐懷眼裏閃過一絲不舍,我沒注意到,娃娃臉史公子雖然一
直在忙着招呼賓客,卻一直留神着我。

  任輕風優雅的自桌宴站起身,他對着滿堂賓客一舉杯,「今日是我三弟新婚
大喜之日,謝謝各自的賞光,三弟若是喝得爛醉,豈不是有負房中的美嬌娘。任
輕風在此代三弟向各位敬酒一杯,三弟就不一一回敬各位了。」

  不輕不重的嗓音宛若天籁,徐徐傳進每個人耳朵裏,在任輕風開口的刹那,
喧嚷的大廳内在瞬間鴉雀無聲。

  任輕風說罷,動作灑然的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所有賓客紛紛站起身,「能得侯爺親自敬酒,乃是我等三生榮幸!我等回敬
侯爺!……」

  汗死,任輕風的一杯酒,勝過我敬十杯,敬百杯。

  我知道任輕風是在保護我,他不忍我多喝,我亦心知像任輕風這種淡然若仙
的人,不屑出這種風頭。

  傳聞任輕風沒有參加過任何宴席,甚至連皇帝君禦邪邀約的宴席,都請不到
任輕風,這樣一個男人,卻出席了我的婚宴,并且代我向衆人敬酒,看似一件小
事情,實則與他往常的行事作風背道而馳。

  是否,我在任輕風眼裏是不同的?哪怕我現在是男兒身。

  我感激的看了任輕風一眼,繼續招呼起了賓客。

  任輕風所坐的那桌宴席隻有楚沐懷一人與他同桌,想必其他人都自認不夠格
與任輕風同桌吧。

  有注意到,席間不斷有賓客想向任輕風敬酒,卻走到離任輕風四五步遠,又
縮了回去,貌似大家認爲連向任輕風敬酒的資格都沒有。

  任輕風美得如詩如畫,他隻是靜坐自飲,那仙人般的風範亦是流露無疑,讓
人不敢亵渎,甚至連接近他,都是罪過。

  但看楚沐懷,他絕色俊美的容顔白皙怡人,眉宇間自有股楚楚可人的風韻,
卻又不失男子的陽剛之氣,舉手投足盡是潇灑迷人。

  一個我見猶憐的楚大帥哥,一個宛如仙人般的任輕風,真的是道絕佳的風景
視線,看着他們兩人,我幾乎回不過神。

  隻可惜娃娃臉史公子忙着招呼客人,不然再加個史耀前這麽可愛的男人進去,
就更養眼喽。

  直到月上梢頭,賓客依然興緻勃勃,前廳中,宴席依然進行得正威,我有些
疲憊的悄悄離開前廳,獨自前往後頭的花園散步。

  像應付古代這種有錢人的宴席,并且還是我的婚宴,說實在的,我開始覺得
蠻新奇,但新奇一過,又覺得厭煩。

  皇宮的宮廷宴會我參加得多了,民間有錢人的宴會跟宮宴不同,在宮宴,身
爲皇後的我,何其的尊貴。

  在史家,我是史府的上門女婿,誰讓我是入贅呢。

  我居然赢了不該赢的比武招親,早知道就打輸,然後敗下台就好了。嗚嗚嗚
……現在,我老婆也娶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娶了史名花,對史名花的名節有所損及,要知道在古代,女人最講究的就
是名節了。所以,我決定,在衆人面前,至少我要做個好老公。

  史府相當大,不愧是麟洲城首富,府中亭台樓閣,曲徑通幽,假山流水的工
藝也相當的考究。讓我興奮的是,史府的後院有一處人工的湖泊,雖然湖泊不大,
卻也是一道亮眼的風景。

  星空漆黑,繁星不斷的眨巴着漂亮的眼睛,月牙兒彎彎,知我心。

  不知在現代的爸媽還好嗎?我想念現代的高科技,也想念現代的親人,思家
之情人人有。

  也許我已然習慣了古代的生活,我現在想得最多的竟然是汴京城内跟我『愛
愛』過的帥哥們,不知道他們還好嗎?

  擡首望着天邊的月色,一股苦澀自我的心裏蔓延開來,我執起手中的白玉酒
壺,倒一杯酒,一飲而盡。

  夜色怡人,誰知我心中的苦澀,我要抱的是帥哥,今夜卻慘到要與美女入洞
房,嗚嗚嗚……紅唇輕啓,我慘淡淡的吟了一首詩:鍾鼓馔玉不足貴,但願長醉
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我悲慘的慨歎,感覺身後有道目光一直注視着我,被這道目光注視的感覺清
淡爾雅,讓我覺得異常的熟悉。

  朗朗星空下,幽靜的庭院中,我清雅的身影靜靜站立在優美的人工湖畔獨自
飲酒,此情此景,讓我的身影看起來更加孤寂,亦讓我身後的人無法抑制的動了
恻隐之心。

  涼涼的晚風輕輕拂過,風掀起我的衣襟,袍擺随風飄舞,此刻的我雖然一襲
男裝,絕美的臉龐卻宛如月下精靈般清豔脫俗。

  身後看着我的那道目光中多了憐惜的韻味,他慢慢向我靠近,他的步伐不輕
不重,卻讓我覺得備感安全,不用回首,我知道,是他,任輕風。

  我溫柔的出聲,「二哥,你也出來散步麽?」

  對于我不用回身就知道來人是誰,任輕風微微的揚了揚眉,爾後釋懷的舒展
了眉宇,他白色的身影停在我身邊,他沒有回我話,反而輕身吟道:金爐香燼漏
聲殘,剪剪輕風陣陣寒。

  春色惱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欄杆。

  「秀美而又帶着憂愁的詩,二哥,我不願說你的才華如何如何的好,貴爲祥
龍國第一才子的你,已然無需更多贊美的語言。」我淡然一笑,「隻是三弟我想
不到,二哥的詩裏竟然含有愁思。很難相信,像二哥這般遺世淡雅的男子,亦會
愁緒纏身。」

  「三弟,二哥的愁,是爲你。」任輕風低低的歎息了聲,「你身上散發的憂
郁氣息,感染了我,你愁,所以,我亦愁。」

               第100章

  「二哥……」這一刻,我動容了。很簡單的理由,我不開心,他亦不開心。

  我很想不顧一切的撲入他懷裏,可是不行,不遠處楚沐懷與史耀前不知何時
靜靜站立,他二人的眼光皆凝望着我與任輕風。

  我閉眼深吸口氣,「我張……軒,能認下你這個結拜哥哥,真的是我的福分。」
差點就說了真名了,汗死。

  「隻要你開心就好。」任輕風看着我的眼神含着淡淡的寵溺。

  我不再說話,隻是深深凝視着任輕風絕色的容顔。他,眉目如畫,光是看着
他,似乎,一生,都看不夠!

  任輕風看着我的眸光變得很朦胧,他的眼中閃過不該有的情愫,我注意到了,
那是心神的悸動。

  任輕風的心神爲我悸動了麽?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卻發現他的眼睛淡然如水,我什麽情緒也看不到,難
道剛才是我眼花了?

  皎潔的月光下,任輕風絕色的俊顔相當白潔,更添了一股靈韻美感,他擁有
舉世無雙的容貌,他如同畫裏的人般淡雅絕塵!他淡然的不似人間所有!

  我平靜的心湖,如同被投入了一顆大石頭,波動不已,徹底翻騰!

  我的心,動了!那是愛的感覺。

  任輕風這樣如詩如畫般的男子讓我心動,很正常,宛如仙人的他,又能讓幾
個女人不心顫?

  要知道,仙,在人們心中是遙不可及的,而任輕風,這個淡雅的男子與仙無
異。

  不知道像任輕風這樣的男人,『操』起來是什麽感覺?

  汗!感受着任輕風身上散發的淡然氣息蘊圍着我,我居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好
龌龊!我不該将任輕風這樣出塵如仙般的男人扯到愛欲上。

  我甚至無法想象任輕風脫掉衣服後是什麽樣的?這樣一個猶如畫中仙的男子,
讓我感受到的,隻有無上聖潔,任何俗欲皆不該污染他!

  任輕風靜靜的望着我,情愫悄然而生,卻又似乎無情無欲。

  楚沐懷與史耀前不再遠望着我們,他們大步向我們走過來,停在我與任輕風
兩步遠。

  楚沐懷溫聲問,「二弟,三弟,在聊什麽?」

  任輕風怡然淺笑,我柔聲回道,「沒什麽,随便聊聊。賓客都散去了麽?」

  史耀前微颔首,「都散去了,妹婿,春宵一刻值千金,别讓我妹妹久等了。」
「呃……那個,有沒有人鬧洞房?」我不能進洞房啊,我沒鳥鳥啊!

  史耀前圓乎乎的娃娃臉上泛着可愛的笑容,「妹婿放心,要鬧洞房的人爲兄
全幫你打發了!」

  「啊?誰讓你多事的!」那些人可以幫我拖延時間面對你妹妹啊。我一時口
快,貌似說了句不該說的話。

  楚沐懷微皺了下眉頭,任輕風的嘴角泛起了淡淡的弧度。

  史耀前可愛的娃娃臉浮起一抹不悅,「爲兄的也是爲了妹婿你着想。」

  「呵呵,我知道,小弟的意思是,大哥如此爲我着想,幫我趕跑了那些『多
事』要鬧洞房的賓客,小弟感激不盡。」我面不改色的說着假話。

  「原來如此,妹婿能理解爲兄這翻苦心就好。」史耀前滿意的點點頭。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問楚與任兩位帥哥,「大哥,二哥,你們要鬧洞房嗎?」

  我很期待的等着他們,你們一定要鬧洞房啊,最好鬧到天亮,我就不用跟史
名花『那個』了,起碼今天不用。

  明天的事,當然明天再說喽,想想,那些不願意『碰』自己老婆的男人,八
成也是躲過一天,算一天。

  楚沐懷專門跟我唱反調,還一臉理解的神情,「不了,大哥怎麽能耽誤三弟
的洞房花燭呢。」

  靠!你用心良苦,我沒話駁你 .注意到楚沐懷眼裏一閃而逝的疑惑光芒,他
在想什麽?隐隐察覺到楚沐懷對我不太一樣,他認爲我是男人,又覺得我熟悉,
對麽?

  他是否在懷疑什麽?懷疑我是個女人嗎?我恍然大悟,楚沐懷要讓我入洞房,
确定我是不是個真男人!

  任輕風溫柔的望着我,「三弟,有二哥在,不管什麽事,别勉強自己,知道
嗎?」

  「唉,二哥,你是不知道啊!」萱萱我是個女人,我要是個男人,八百年就
跳進洞房了,我想解釋什麽,卻又作罷,算了,面前站着三個帥哥,暫沒機會
『吃』,看着太『渴』了,我無奈的歎道,「我這就去洞房!」

  一甩雲袖,我潇灑的往洞房的方向走去,身後楚,任,史三位帥哥都直直的
望着我的背影。

  我走了沒兩步又回身,「對了,洞房在哪裏?」

  史耀前沉喝一聲,「來人!」

  立即有丫鬟走過來,「少爺有何吩咐?」

  「帶我妹婿去洞房。」

  「是,少爺。」

  我朝人工湖畔站着的三位絕色帥哥嫣然一笑,他們三個臉色同時微變,眸中
皆閃過異樣的情愫。

  哈哈!萱萱我同時電倒了三位帥哥滴說!

  有沒有人懷疑我是女人啊?我跟着領路的丫鬟七拐八彎,停在一間貼了大紅
喜字的門前。

  丫鬟恭敬的對我說道,「姑爺,小姐在裏面!」

  「知道了,你退下吧!」我的聲音很無力。

  「是,姑爺。」

  待領路的丫鬟走後,我躊躇了下,終是推門而入。

  這間喜房并不是很大,卻精美雅觀,靠窗邊的桌上放着一些精緻可口的糕點,
及一個酒壺,兩隻酒杯,連筷子也剛好兩雙,啥都是成雙成對啊。

  媒婆跟随侍的丫鬟見到我,恭敬的向我問好,「姑爺好。」

  「乖!」我很明白事理的打賞媒婆與丫鬟一人一錠白銀。

  媒婆與丫鬟喜滋滋的接過賞錢,「一人五十兩呢,姑爺真大方,謝姑爺打賞!」

  我臉色蒼白卻又要裝着很高興,「我今天讨了老婆嘛,應該的!應該的!」

  嗚嗚……要面對我老婆了,咋辦哦,嗚嗚……

  一身大紅喜袍坐在床沿的史名花不知何時掀開了紅蓋頭,她的目光直直的盯
着媒婆與丫鬟手裏的賞錢,嘴皮子動了動,什麽也沒說。

  「媒婆,教我一些禮儀規矩!」我要拖延時間。

  媒婆疑惑的問,「姑爺不是娶過妻了麽?怎麽還不熟麽?」

  「呃……」我臉色一僵,一時忘了我曾撒謊說讨過老婆了,讓史名花作小,
我尴尬的笑笑,「每個地方習俗不一樣嘛。」

  「是,姑爺。要先拿秤杆挑起新娘子的紅蓋頭……」媒婆這才注意到史名花
自己掀起了紅蓋頭,她大驚,「哎呀,我的姑奶奶,這紅蓋頭不能自己掀的……」
史名花很配合的把蓋頭蓋回了頭上。

  我按着媒婆教的方法揭去新娘子的蓋頭,喝交杯酒一類的,過程有點煩瑣,
我卻覺得好快就完成了。

  「祝姑爺,小姐早生貴子!」媒婆跟丫鬟笑嘻嘻的關門離去了。

  房中一片安靜,新娘子嬌羞的坐在床沿,等着我去『愛』。

  我臉色發白的站在原地不動,呃……慘了慘了,我少了一隻鳥啊!

            第101章不讨厭老婆

  見我久久沒動靜,史名花終于按耐不住地叫我,「相公!」

  我給她一個僵硬的笑容,「我在。」

  她緩緩自床沿站起身,婀娜多姿地向我走來,「相公不喜歡奴家麽?」

  看着我老婆漂亮的容顔,我說了真話,「不算讨厭。」

  史名花一愣,料不到我會這麽說,她嘴角揚起一抺性感的笑容,「相公,你
真可愛。」

  她的笑容,帶着一股成熟女人的美,再加上她大膽的舉動,在封建的古代,
若不是真女人,應該沒那麽大膽。

  我敢肯定,我的老婆十成十不是處女了,不過,這無妨,反正我又沒本事用
她。

  衣帶輕解,史名花退去大紅的喜服,露出裏頭潔白的中衣,我舔了舔唇,竟
然感覺口幹舌燥,汗死,我該不會對女人産生感覺了吧?

  嗚嗚嗚。萱萱我不是同性戀呀。

  一襲中衣緩緩滑落至史名花腳下,史名花身上隻剩下肚兜及亵褲,她的肌膚
很白皙,身材窈窕有緻,如果我有隻鳥,早就撲過去了。

  史名花大約一米五六的個子,比我矮了也快半個頭,我一米六六的身高,在
她面前當個男人,貌似也像點樣子。

  「相公。良宵苦短。我們。」史名花的小手環上我的肩頭,我喉頭咕噜一聲,
咽了下口水,欲望的騷動自我周身徐徐竄起。?

  我的頭忽然感覺有點暈,我迷離地看着史名花近在咫尺的臉龐,「怎麽回事?
我頭好暈。?」

  「相公,沒事的,你太累了,我們早些上床歇息吧!」史名花扶着我的手臂,
摻着我慢慢向床沿走去。

  欲火自我體内燃燒得越來越快,太不正常了,我腦中靈感一乍,我一把甩開
史名花的手,冷冷地看着她,「說!你在剛剛我們喝過的交杯酒裏下了什麽!」

  史名花無辜的看着我,「相公,奴家什麽也沒有做。」

  她有些心虛地垂下了眼睑。

  「該死的你!說!你對我下了什麽藥!」我氣憤地吼。

  果真,人太高興或者太郁悶時,容易放松警惕,我怎麽也想不到洞房花燭夜
竟然被自己的老婆陰啊。

  「相公,對不起。」史名花低低地飲泣起來,「奴家怕你不要我。奴家不是
故意的。」

  看着美人垂淚,又想到她嫁給了我這個假女人,在古代這種思想老套的地方,
她的名節必然受損,想到她會因爲我受到傷害,我的心就軟了下來。

  我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名花,你還是自稱妾身吧,稱奴家多難聽。乖,
娘子,告訴爲夫的,你對我下的究竟是什麽藥?怎麽才能解?」

  史名花抽泣着說道,「相公,奴家。?妾身對你下的是醉春散,隻要相公與
妾身恩愛一次即解,對身體無害的。」

  我一聽,急上心頭,「女人中了醉春散會怎麽樣?你中了嗎?」

  「相公真關心妾身。」史名花一陣感動,又開始哭了。

  暈,我關心的是我自己好吧,我是女人啊,我焦急地道,「你倒是說啊?」

  「相公,奴家沒中醉春散,此春藥,女人中了會比男人更加饑渴難耐,不被
男人整整愛上一宿,毒無法根除,太過淫肆,妾身不敢嘗試。」史名花停了下,
羞澀地望着我,「相公放心,男人中了此春藥,隻需跟女人歡愛一次即可解。」

  「你是在剛剛的交杯酒裏下的藥吧?你不是也喝了酒,怎麽就隻有我中毒了?」
我臉色異常的難看。

  「妾身是在倒好酒後,趁你不小注意下的藥,所以,妾身沒中毒。」史名花
歉疚地看着我,「相公,真的對不起,妾身隻是太怕失去你。」

  「先别說這個。?」我強忍着體内欲望的騷動,「我問你,這毒要是解不了,
會怎麽樣?」

  「隻要難受個十天十夜就沒事了。」史名花含情默默地看着我,「相公放心,
妾身不會讓相公你難受的。?」

  她話音剛落,我一掌将她劈暈,接住她軟倒的身體,我将她放在大床上安睡。

  靠!難受個十天十夜,會死人的耶!萱萱我最讨厭痛苦了。

  如果我真的是男人,她對我使這種陰招,我一定會生氣的!就算我是個女人
我都忍不住怒火中燒,不爲别的,你讓我深更半夜上哪去找帥哥解毒啊?

  奇迹般地,我雖然生史名花的氣,卻不讨厭她,我細心地爲她蓋好被子,免
得她着涼,爾後,我出門将房門關好,去找男人解毒。

  回頭再找史名花算賬!

  我的腦海裏首先就冒出了任輕風那張絕色的面孔,我的全身好燙,溫度還在
持續升高中,我好想要男人,該死的史名花!

  我低咒一聲,走在庭院中的幽徑上,夜裏的涼風一陣陣吹,我身上炙熱的欲
火稍稍緩解了些。

  四周萬籁俱靜,看來連下人們都沉睡了,不知道任輕風睡在哪個房間?我好
想跑去強奸他!

  在我迷離無措之際,一聲熟悉的嗓音在我身後響起,「三弟!」

  我興奮地轉過身,「大哥,你還沒睡?」來得正好。

  楚沐懷有些詫異地望着我。「我在想些問題,睡不着,三弟不是該在洞房裏
麽?怎麽會在這?」

  「好了,廢話少說!」我急切地看着他,「大哥,我有急事找你幫忙!」

  「你的房間在哪?」

  「呃。」楚沐懷一愣,貌似想不到我會問他這個問題。

  「快帶我去你房間,我有急事必須在你房裏說!」我着急地催促着。

  「好吧,我帶你去。」楚沐懷眼裏閃着不解,仍是轉身帶路。

  或許,夜色太黑,他沒有發現我的異樣。

  我跟他東轉西繞,終于到了他的房間,剛進房門,我立即關門,落上門拴。

  「三弟,何事,可以說了。」楚沐懷剛剛戰法亮桌上的蠟燭,微一擡首,他
愣住了。

  我取下頭上的發帶,任一頭烏黑的秀發傾瀉下來,長發及腰,發絲柔順亮麗,
充分地展現出了屬于女性的柔美。

  「三弟。你。?」楚沐懷眼中閃着欣喜,貌似他很高興我是個女人。

  「大哥,别叫我三弟,我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我嘴角扯開一抹苦笑,
「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三弟,不,該說是三妹才對,」楚沐懷大步走到我跟前,「三妹,我該記
得什麽?」

  「記得這樣!」我點起腳,吻上楚沐懷性感的薄唇,楚沐懷微微閃神,卻沒
有阻止我的動作。

  我的玉臂很自然地環住他的頸項,丁香小舌撬開他整齊潔白的牙齒,探索着
他的舌頭。

  很快,楚沐懷便摟住我的纖腰,他動情地回吻着我,他的吻很溫柔,讓我很
熟悉,因爲,我已然享受過太多次!

  楚沐懷,一定是我的風挽塵!

  深深的纏吻後,我掙開他的懷抱,溫柔地望着他,「挽塵,你想我嗎?」

  「挽塵?」楚沐懷的眼裏閃過一絲迷茫,他似乎記起了什麽,| 「好熟悉的
感覺。」我緊張而又期待地盯着他,「你想起了什麽嗎?」

  楚沐懷細思了下,終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頹然的垮下肩膀,「我真的可以确定,你是我的挽塵,那個隻愛我,隻屬
于我的男人。??」

  「三。??妹,你在說什麽?」楚沐懷不解地看着我。

  我的體溫越來越高,我難過地甩了甩頭,楚沐懷見我不對勁,他剛觸上我的
身體,就皺起了眉頭,「剛剛我都感覺你的體溫偏高,不太對勁,怎麽現在更燙
人了。?」

  我很直截了當,「我中了春藥,需要你的身體。」

  楚沐懷沒再多說什麽,他一把将我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床沿。

            第102章誰跟在後頭

  輕輕将我放在床上,楚沐懷溫柔地覆身壓上我。

  欲望已然襲上我水潤清澈的眼眸,我很急切地想要他,卻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我伸手輕輕撫着楚沐懷白淨的俊臉,他的鼻梁挺直,眉毛很濃,眉宇有着屬
于男人的英氣,卻又不失女人的柔美,讓他整副俊容散發着楚楚可人的氣韻,别
有一番風情。

  楚沐懷這樣一個男人,值得我好好疼惜。

  細細地感受着指下滑潤的感覺,我的手憐惜地一一撫摸過他的眉,眼,鼻。
唇,最後,我将他一把拉下,吻上倔性感的薄唇。

  楚沐懷的氣息很急促,如火般的欲望在他漆黑漂亮的眸子裏瘋狂裏燃燒,他
如饑似渴地吻着我柔嫩的紅唇,僅僅是唇舌相交的碰觸交纏,那舒暢相融的快感
足以令我跟他深深沉醉。

  衣服被一件一件丢出床外,很快的,我與楚沐懷已然全身赤裸。

  我看到楚沐懷平坦結實的胸膛上果真有一顆不起眼的小痣,現在鐵證如山,
楚沐懷與風挽塵一模一樣的容顔,一樣的身高,連胸前的痣都長得在同一個位置,
而且,在他的右腹處,還有一處明顯的疤痕,那是刀口痊愈後的傷痕,是前任禁
軍統領齊劍轲指使丫鬟翠珠殺害風挽塵時留下的刀傷。

  楚沐懷真的是我的風挽塵!

  我輕輕撫摸着他右腹的刀疤,喉嚨裏一陣哽咽,「挽塵,你沒死,太好了!
是我沒保護好你。」

  晶瑩的淚珠自我的眼眶涔涔流出,我清澈的淚水燙疼了楚沐懷的心。

  楚沐懷輕輕吻去我的淚,「軒。别哭。不管你有沒有保護好我,我都不會怪
你,因爲,我不要你的保護,該是我保護你才對。」

  「你剛叫我什麽?瑩?」

  「你不是告訴我,你叫張軒麽?」楚沐懷的語氣很溫柔。

  這兩個字是同音的,讓我誤解了。我失望地垂下眼睑,楚沐懷用手肘撐着床,
讓他壓在我身上的力道減輕,他的體貼讓我倍覺窩心。

  我訝異地直視着壓在我身上的他,「真的?」

  「真的。」楚沐懷輕颔首,「我有一段記憶怎麽也想不起來,每當我想碰别
的女人,就是提不起興緻,免強去碰,竟然會覺得有股罪惡感自心底降生,讓我
隻得作罷,在城門口第一次見你時,讓你來找我,說我欣賞你的才華,固然不假,
更多的原因是,因爲你給我一種太熟悉的感覺,盡管我當時以爲你是男兒身,可
我莫名地想再見到你。我到現在才明白,我隻碰你!」

  「挽塵。?你果真隻屬于我。」我異常的感動,眼裏泛起了淡淡的水氣。

  「傻瓜,不光隻是我屬于你,你也屬于我。」楚沐懷的吻疼惜地落在我的臉
上,唇上。?

  我細看着楚沐懷,他的身材修長精瘦,皮膚白皙有光澤,引誘着我品嘗,我
饑地吞了吞口水,紅唇在他白潔的肌膚上印下一個又一個吻。

  「呼。?」楚沐懷舒服地歎息着,他眼裏的欲火迅速燃燒。

  我的身材玲珑有緻,窈窕嬌嫩,雪白的肌膚白裏蘊紅,楚沐懷愛不釋手地在
我身上各處遊移着。

  「嗯。」我越來越想要他,難耐地嬌吟着。

  我現在是被他壓在身下的,我微擡起首,輕輕在他唇邊印下一吻,「挽塵。?
我好難受,體内像有把火在燒,快愛我。」

  「好,隻是你别叫我挽塵,叫我懷,好麽?」楚沐懷溫柔地要求,「雖然我
不讨厭你叫我挽塵,可我更喜歡你叫我懷。」

  「嗯。」我乖乖地點點頭,不停地在他身下扭動着嬌軀,「懷,愛我。」

  「天啊,三妹,你别動!」楚沐懷眉頭輕凝,「你這樣,我會直接要了你!」

  「快,我就是讓你直接要我!」我的小手悠然握住楚沐懷腿間巨大的男性象
征,「懷,你好大好硬。」

  楚沐懷倒抽一口氣,「三妹,我要瘋了!讓我先好好吻你。?」

  「不要叫我三妹,叫我萱萱,萱草的萱。」我的雙腿分得很開,夾上他的腰
身,「沐懷,我好難受,一會再吻我,我現在要你!」

  「那好吧。隻是直接的歡愛,要委屈你了。萱萱。」楚沐懷額上沁出薄薄的
細汗,他白皙的大手來到我的腿縫處,輕輕撫摸着我柔嫩的花瓣,「萱萱,你好
濕了。」

  他讓我白皙修長的玉腿分得更開,他再移開手掌,換以他腿間巨大堅硬的男
根對準我的幽徑口,那即将擁有的感覺讓我全身輕顫。

  他的全身僵直緊繃,看得出,他亦很緊張。

  倏然,他結實的腰身猛地一個力挺,他碩大的昂揚深深插入我緊小的幽徑内,。

  醉春散的作用,我的下面流了好多的愛液,讓他巨大的男仔根很順利地徹底
将我插穿了!

  「啊!」被填滿的感覺讓我舒服地嬌喘出聲。

  他頂到到了我的盡頭,我的幽徑天生就又小又窄,我無法包容全他,楚沐懷
再次猛然一挺,終将我被逼上了絕徑,溫熱溫滑的幽徑将他巨大的男根盡數包容。

  「懷。你太大太長了。?我有點痛。」我從汴京跟穆佐揚分别後,到現在有
十八天沒愛愛過了,一時插得太深,我不太适應,難受地凝起眉。

  「萱,你太小太緊了。?」楚沐懷眉頭緊戚,身體緊繃,體貼地等待着我适
應他。

  他的體貼讓我深深感動,他不像君禦邪,君禦邪就算插死我,也不會停下來,
挽塵,不,是沐懷真的很在乎我。

  汗水自他白皙結實的男性裸體上一滴滴滑落至我身上,我的雙手緊緊攀着他
的肩頭,感受着體内他巨大的男根将我插滿的幸福感覺,我的内心流入一股暖流。

  春藥的作用讓我的體溫上升,我全身的肌膚被愛欲折磨得白裏透紅,更添了
迷人的風韻。

  我估計連我的幽徑内的溫度都比平常高,不然,楚沐懷又怎麽會忍得如此辛
苦。

  「嗯。」我柔媚地低吟出聲,雪嫩赤裸的嬌軀輕輕扭動。

  知道我的舉動是适應了他的巨大,楚沐懷開始緩緩在我體内律動起來,我半
眯着明潤的水眸,享受地嬌呼着,「啊。沐懷。?嗯。?啊。懷。?」

  「噢。萱萱。我好舒服。??裏面好小,好溫暖。?」

  楚沐懷的律動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猛,他巨大堅硬的男根插得我緊窒濕
滑的幽徑滋滋作響,那狂野的力道,每一下都将我頂穿,我飽滿豐盈的酥胸随着
他每一下深猛的抽插不停晃動。

  激烈的歡愛正在進行着,我難耐地浪叫,楚沐懷低低的粗,喘淫靡的氣息彌
漫了整個房間。

  楚沐懷的男根過于巨大,我無盡地包容着他,他如一匹脫缰的野馬,在我溫
暖的體内狂猛地不斷抽送。?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他更猛的在我身上馳騁數下,終于,他将灸熱的種子深
深釋放在我體内。

  無比歡快的享受過後,楚沐懷頹然地趴在我身上,濃濁地粗,喘着。

  他還沒有退出我的身體,我們愛愛的過程沒有換過姿勢,我光是躺着讓他操,
叉開腿過久,我都覺得好累,楚沐懷卻在我身上奮戰了這麽久,現在才趴下。

  真他媽猛男一枚啊!

  貌似萱萱我性福不淺,在古代惹上的全部都是猛男,嗚嗚嗚。

  不知道任輕風在床上猛麽?任輕風的身體是什麽樣的?想到任輕風那如沐浴
春風般的感覺,我的心就一陣舒坦顫然。

  輕風。

  汗!楚沐懷還壓在我身上,我怎麽會想到任輕風呢?太不仗義了!我免強自
己收回心神。

  貌似楚沐懷也發現了我在神遊太虛,他撐起身子,深情地盯着我,「萱萱,
你在想什麽?」

  我溫柔地騙他,「我要想你啊。」

  「剛才,我的努力夠不夠?」楚沐懷拐着彎問我滿不滿意他的床上功夫。

  雖說我想了下任輕風,那也是在跟楚沐懷愛愛完了後才想的,愛愛的過程中,
我可是完全拜倒在了楚沐懷勇猛迷人的魅力下。

  我羞澀地點點頭,輕輕在他耳旁呵着氣,「人家都被你愛得動不了,你說我
滿不滿意?」

  聽到我的答複,楚沐懷居然不好意思地紅了俊臉,他微微透着紅暈帥臉更帥
了,我忍不住緊緊抱了下他。

  感受到我的濃濃愛意,楚沐懷的神情異常地滿足,他知道,我愛他。

  他将頭埋在我的頸窩處深深地嗅着我的體香,他溫熱的鼻息輕輕噴灑在我的
肌膚上,弄得我又癢又舒服。

  過了一會,我微微推了人、推在我身上一動不動的他,「懷。你起來,你太
重了。」

  他緊緊地摟着我,性感的薄唇在我耳畔輕輕磨蹭,「可是,壓着你赤裸的嬌
軀,深深留在你體内好舒服,我不舍不得離開。再一下下,再留在你身體裏一下
下就好。」

  瞧瞧,楚沐懷這個二十五歲的大帥哥居然向我撒嬌?

  幸福的感覺洋溢着我的心田,我撫了下他濃濃的眉毛,「好,随你愛留在我
身體裏多久,就多久。」

  「萱。」他有些感動,靜靜壓着克,他胯骨微動,讓他的男根與我的幽徑結
合得更深,過了沒兩分鍾,他就一個翻身,男根也從我的體内撤出,他睡在了我
的身旁。

  他的撤離讓我的體内一陣空虛,雖然他壓着我會很重,可我舍不得他離開。

  我側過身看着他,「懷,我們認識的時候,你失去了記憶,你碰我之前,碰
過别的女人嗎?」

  「沒有。」楚沐懷搖了搖頭,「我隻碰過你一個人。本來我的生命中并無女
人的存在,經過那段我想不起來的事後,我竟然每天晚上都會夢到跟一個女人在
一個石洞内歡愛的場面,可惜,我在夢中看不到她的臉,原來,夢中的她,是你。」

  我淡笑,「那不是夢,那是真的,你失憶時住過一個地方叫帥草園,帥草園
裏有一處假山,在假山中間的山洞裏,我們确實曾激烈的歡愛過。隻是,我不明
白,你堂堂皓月國的二殿下,之前怎麽會沒碰過女人?」

  楚沐懷定定地看着我,一臉的掙紮的表情,沒有說話。

  我看着楚沐懷有些僵硬的表情,好奇地催促着,「你快說呀。我想知道呢。」

  「你真要知道?」

  「是的。」

  楚沐懷痛苦地閉上眼睛,爾後溫柔地望着我,「萱,其實,我小時候一直身
虛體弱,十四歲的時候又害了一場大病。病好後,有太醫診斷出,我的男性能力
徹底失去了,除非是奇迹,不然,我将無能一生,當時,爲我診斷的有十名太醫,
答案一緻,爲了守住我無能的秘密,十名爲我診治的太醫全被父皇下令斬殺了。」

  原來你因爲無能而自卑,我理解地點點頭,「怪不得,你的眉宇間總有一股
淡淡的憂愁,你的這份從内心散發的愁緒,爲你增添了一股楚楚可憐的風韻。」

  「萱,你真傻,一個男子,怎能用楚楚可憐來形容?」楚沐懷寵溺地摸了摸
我的俏鼻,「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更不要别人的憐憫。」

  「呵呵,我隻想好好疼你。」我輕笑着。

  楚沐懷低低歎息一聲,「隻是,我想不到,我失憶後,竟然與你順利地結合
了,難怪盡管我到現在都想不起失憶時的事,卻老是夢到與你恩愛,原來那是真
的,可是,我碰别的女人還是沒感動,換言之,我隻對你有性趣。或許,我這一
生,注定隻能碰你。」

  這最後一句話,我喜歡,我握緊他的手,「你失憶時,何止順利與我結合?
你簡直是個猛男中的猛男。?」

  「能好好愛萱萱就好。萱,你知道嗎?我以前真的承受了好多壓力……盡管
沒人知道我無能,可是我的内心,卻沒有一天開心過,貴爲皓月國的二殿下,又
如何。」楚沐懷頓了頓,繼續道,「你知道嗎?父皇怕我皓月國江山後繼無人,
才立了大哥做太子。」

  「所以,你的内心極其自卑,就一個人悄悄出走,跑到了祥龍國,然後就碰
到了祥龍國的皇帝君禦邪。」我接下他的話。

  「是的。萱萱,真聰明。」楚沐懷給了我一個贊賞的眼光,又道,「到了祥
龍國後,我遇上一群殺人劫财的強盜,我的武功雖然稱不上頂尖,卻也算得上高
手,與強盜的對峙交手過後,本應是我處上風,強盜卻使陰的,下毒殘害我,在
我将死于強盜的刀下之際,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救了我,我不知道他是誰,
他隻說,他救了我,我的命,便是他的。」

  我淡問,「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外表絕色,武功高強,對麽?」

  楚沐懷點了點頭,訝異地問,「你怎麽知道的?」

  「因爲我知道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是誰。」我肯定地道,「他是當時的祁
王,實則是真正的身份是皇帝,他被真正的祁王用計調換了身份。」

  「萱萱,你怎麽會知道那麽多?」楚沐懷更詫異了。

  「先不說這個了,我也是偶然知道的,說來話長,這也不是什麽重點,等你
那天想起來失憶時發生了什麽事,你就明白了。」至于現在,我并不想告訴你,
曾經,你是名滿天下的鴨院風滿樓裏的男娼。

  對于一個皇子來說,我相信,你曾經做過男妓,會讓你心裏多一道屈辱,多
一分不開心,既然你想不起來,我又何必告訴你。

  我心疼地望着楚沐懷絕色的俊臉,「再後來,發生了什麽事?」

  「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讓我寫一張賣身契約,他既然救了我,我便欠他一
條命,我就寫下了賣身之契。」楚沐懷自嘲地笑了笑,「更具體的來說,那個男
人雖然坐着輪椅,卻絕非等閑之輩,我當時中了強盜下的毒,若不答應寫下賣身
契,那個男人就直接殺了我,雖然我當時在男人方面無能,但好死不如賴活,所
以,我就把自己賣了,我隻想使個權宜之計,等我中的毒解了之後,就把賣身契
約偷回來,萱,我這麽做,你會看不起我麽?」

  「不會,你的做法是正确的。如果換成是我,我的做法也會跟你相同。」

  「隻是想不到,我一簽下賣身契約,就被迫服下了一包不知道是什麽藥的粉
未,中間,我就遺失了一段記憶長達半年之久,當我再有記憶醒過來之時,我是
躺在一副棺材裏的,周圍并沒有人,那是座很美的園子,叫帥草園。當時,我的
腹間受了很重的傷,是以,我先行離去治傷要緊,當我傷好後,再次悄悄回到帥
草園時,發現裏頭除了幾個下人,也并無異樣,加之,我在皓月國的屬下正好找
到我,是以,我跟着他們回國了。」楚沐懷深深地望着我的眼簾,「萱萱你能說
出帥草園,就證明在我想不起來的那段記憶中,有你。」

  「是啊,隻可異,你依然忘了我。」我的眸光有些黯然。

  「萱,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想起來的。」楚沐懷安慰道。

  「還是不要吧。」想起來你曾做過男妓,不是什麽好事。

  「爲什麽?」楚沐懷挑起眉頭。

  我找了個很實用的理由,「我不希望你勉強自己。」

  「萱。?」楚沐懷動容地握住我的手,「當時,我傷得好重,幸虧我沒死,
不然,我就見不到你了。」

  我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君。?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給你服的是能
忘掉之前記憶的藥,你在帥草園的棺材中醒來時,不止被捅過一刀,當時亦中了
毒,傷勢過重,造成了假死現象,然後,兩種毒在你體内互克,最終以毒攻毒,
你才幸免于難,那個坐着輪椅的男人給你服的毒解了,你自然記起了以前的事,
同時又忘了中毒之後的事,這現象很正常,是以,到現在你的生活軌道正常了,
卻遺失了中毒那半年的記憶。」

  皇帝君禦邪的作風邪肆詭異,雖然他現在奪回了皇帝的身份,又解了體内的
蠱毒,但君禦邪救楚沐懷的時候,他當時要忍着被行雲陰下台的屈辱,又要忍受
體内的蠱毒邪肆,所以,他的内心有點偏激,性格也有點變态。

  他清楚,楚沐懷的身份是皓月國的二皇子,所以,他讓楚沐懷到風滿樓當男
妓,爲楚沐懷取了藝名叫風挽塵,讓風挽塵在風滿樓當鴨子。

  這是給一個男人,給一個至高無上的皇子最大的羞辱,君禦邪這麽做的目的
隻是要别人跟他一樣痛苦。

  所以風挽塵失憶了,清醒過來後,什麽都記不起來,風滿樓的管事鳳娘手裏
卻有楚沐懷的親筆賣身契約。自然,失憶的風挽塵隻好在風滿樓賣了。

  結果,風挽塵卻憑着自身的琴棋詩畫樣樣精通的過人才華,隻賣藝不賣身,
隻是當時風挽塵因爲之前記憶中的愁也好,想不起來的無助也好,讓我覺得風挽
塵特别的楚楚動人。

  想想,當時君禦邪的處境也是很可憐可悲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我
不想置評什麽。

  縱然,我對楚沐懷有情,我對君禦邪仍舊有意。這兩個男人,我不願意傷害
其中的任何一個。

  君禦邪曾經深深地傷害了我,可是,現在,倔不是爲了我廢除了後宮麽?罷
了,我隻想過過自由自在泡仔的日子,不願再卷入宮廷是非。

  我張穎萱自以爲是一個極品色女,我隻想要我想得到的男人。

  而現在,能勾起我内心濃濃的征服欲的男人,是任輕風那個如詩如畫般優雅
淡然的男子。

  楚沐懷的大手在我面前揮了揮,「萱萱,你在想什麽?」

  我回過神,「沒什麽。」

  「告訴我,我失憶的這半年來,發生了什麽事?」楚沐懷期待地看着我。

  你在祥龍國的首都汴京城裏當鴨子啊,還是最貴最有名的鴨昵。我想君禦邪
爲了讓你的屬下找不到你,更深廢了一番功夫的。

  我淡淡道,「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們住在帥草園裏恩恩愛愛。」沐懷,善
意的謊言,隻爲不傷害你。

  「單單隻是這樣嗎?」楚沐懷似乎不太相信,「那麽,後來我回了次帥草園,
怎麽沒有看到你?」

  「我以爲你的屍體失蹤了,我去找你的屍體了。你都不知道,你的逝去,你
的屍體突然不見,害得我眼睛都快哭瞎了。」這可都是真的,不過後頭這句,可
就是假的了。我入木三分,悲慘兮兮地道,「若不是爲了找回你的屍體,我早就
随你而去了。」

  「萱萱!」楚沐懷感動地用力抱着我,「我的王妃,非你莫屬!」

  呃。祥龍國的皇後我都撂挑子了,更深會在乎區區一個王妃?

  雖然皓月國與祥龍國一樣是泱泱大國,可有了老公再要泡仔就不方便了,還
是自由自在,東找一個情人,西勾一個奸夫的好。

  「這事,再說吧。」我虛應着,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懷,我體内的春藥要
徹底歡愛一宿才能解,我現在又想要了。」

  「那還等什麽!」楚沐懷翻個身壓上我。

  「起來,」我稍稍掙開他,「出了一身汗,我身上好粘,我要先去洗個澡。」

  「萱,今晚你去與史名花洞房後,我獨自一人去外邊散步,發現城外不遠處
有條河,我們去麽?」楚沐懷眼裏閃着壞壞的光芒。

  「當然去!」現在大約淩晨兩三點,外頭還有月光,在月光下的小河裏與絕
世美男愛愛,想想都夠浪漫了,我的嘴角不知不覺流下一長竄口水。

  楚沐懷寵溺地爲我擦去嘴角的口水,他動手爲我穿上衣服,再自己整好衣裝,
将我一把打橫抱起。

  我的玉臂圈着楚沐懷的頸項,小腦袋靠在楚沐懷的胸前,他是第一個幫我穿
衣服的男人,感受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我覺得好幸福。

  楚沐懷的外表躍然是個楚楚可人的帥哥,卻不失男人的氣魄,他失去了曾經
與我的記憶,卻能夢到跟我愛愛的場面,證明,曾經的他很愛我,很在乎我。

  不知道,現在沒了以前的記憶的他,還愛我嗎?至少,他很疼我。

  雖然我也會輕功,可是被帥哥抱着就是舒服,楚沐懷抱着我,小心翼翼地避
開史府守夜的下人,輕功一展,向城外不遠處的小河飛去。

  我楚沐懷沒有注意的是,在楚沐懷剛剛抱着我飛離史府,一道絕色清俊的身
影亦悄悄跟在了後面。

            第103章任輕風的吻

  涼爽的清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楚沐懷抱着我施展絕佳的輕功飛馳在枝頭,沒
多久,他抱着我停在一條清澈的小河邊。

  他将我輕輕放下地,看着眼前碧波蕩漾,水質清清的河水,我的心一陣雀躍。

  皎潔的月光浸灑在河面上,河水微微反着銀光,如果我裸身入河,必定被人
誤認爲是一名月下的精靈仙子。

  心動不如行動,我剛想寬衣解帶,跟楚沐懷進河裏大戰三五回合,卻倏然發
現,周遭多了一股淡淡的哀傷氣氛,是誰?

  我停下解衣的動作,楚沐懷亦是身子一僵,朝四周觀望,四周萬簌寂靜,什
麽都沒有。

  我附唇湊到楚沐懷耳邊,低聲說道,「你也發現了?」

  楚沐懷微微點個頭。

  我與楚沐懷兩人都沒有出聲,河畔清風在吹拂,河水在靜靜流淌。

  一切顯得那麽安靜,那麽正常,我與楚沐懷就是清楚,有個男人跟着我們,
他是……任清風。

  以楚沐懷稱得上高手之流的武功,都沒有發現任清風的藏身地點,我就更不
可能發現了,可想而知,任清風的武功是何等的深不可測!

  知道任清風跟着我們,我與楚沐懷二人用的是心去體會,有時候,眼睛看不
到的,心卻可以感受到。

  我微微仰首,閉上眼睛,細細體會着那股清淡爾雅的感覺,能給人這種感覺
的男人,隻有任清風。

  我此刻穿着男裝,頭發卻是披散着的,清風吹拂着我的一襲及腰青絲,我的
長發随風飄揚,那份女性的清柔絕美,讓楚沐懷看呆了。

  月光照着我白皙絕色的臉龐,我此刻的美,讓楚沐懷的心深深沉醉,周遭那
股清淡爾雅的氣息亦是飄搖絮亂。

  任清風也心動了!

  察覺到這一點,我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絕美的笑容,我就是要迷死身旁的楚
沐懷,我就是要醉死暗處的任清風!

  倏然,一股愛液自我下體緩緩流出,我忍住即将出口的呻吟。

  醉春散的藥效還未過,雖然剛才在史府的廂房我與楚沐懷激烈地搞了一次,
但這是遠遠不夠的,起碼還要再搞兩次才能夠徹底解除藥效。

  本來,我打算在這河裏與楚沐懷大戰幾個回合,可是想不到任清風卻悄悄跟
在後面,我不可能與楚沐懷愛愛,讓藏身暗處的任清風觀看。

  這樣,我怕任清風的心會碎。

  我擡起手腕,雲袖遮顔,擋住楚沐懷的視線,迅速服下禦醫穆佐揚給我的迷
藥解藥,我再服下迷藥粉,隻要我不吞唾沫,任何人沾到我的現在的口水,就會
陷入昏迷。

  我不願意忍受春藥的折磨,更不想讓暗處的任清風心碎,隻好委屈楚沐懷了。

  我蹲坐在地上,扯了扯楚沐懷的袖子,楚沐懷很自然地坐到我旁邊。

  「萱……二弟在附近……」他剛想說話,我一把将他撲倒到地上,一個翻身,
壓住了他修長結實的身軀。

  「噓!别說話……」我的食指輕輕點在楚沐懷的唇上,他乖乖地不再開口說
話,隻是愣愣地盯着我嬌豔欲滴的紅唇。

  很快,他饑渴地吞了吞口水,顧不得暗處還有任清風旁觀,躺在我身下的楚
沐懷勾住我的頸項,将我壓向他,他的唇順利地吻上我柔嫩的紅唇。

  我的丁香小舌與楚沐懷靈活的舌頭深深交纏着,楚沐懷的舌頭自然沾到了我
的唾沫,很自然地,随和他吞咽口水的舉動,楚沐懷中了我的迷藥,而事先服過
解藥的我自然沒事。

  纏吻還在繼續,可我感覺得出,楚沐懷的頭已經開始沉重,他終是頹然地躺
在地上,手也放開我的頸項,或許他還搞不清怎麽回事,就陷入了昏迷。

  我悠然站起身,看着平靜的河面,河面約有三十米來寬,我凝運真氣,輕功
一展飛躍到河中央。

  衣不沾水,身輕如燕,看我『踏浪如何水上飄』!

  在平靜的河面上,我玉手宛轉,雲袖生風,纖細的柳腰款款扭動,蓮花纖指
透出一個個動人的絕美姿态。

  迎着朗朗月光,我以絕佳的輕功飛躍在碧綠寬廣的河面上翩翩其舞,換言之,
絕色美人在優美的河面上起舞輕影,此情此景,豈止是一個美字了得!

  感覺到暗處的那道淡然視線異常沉醉于我的絕美舞姿,我嫣然一笑,從袖中
抛灑出一道長長的白绫,我的楊柳細腰柔軟地向後微仰,将手中的白绫分成兩條,
我軟若無骨的玉手輕輕揚起,技巧性地向後不斷擺動。

  我兩手中的白绫不斷呈兩個圓形揮轉自如,伴着我變化多端的扭動舞姿,整
副場景,恐怕天上的瓊林仙子也無法與我媲美分毫!

  那股淡雅的氣息越來越絮亂,甚至帶着微微的灼熱感,暗處的男人已然被我
攪亂了一池春水!

  夠了!

  我美目一轉,又平靜的河面飛舞得更高,這樣才方便暗處的人英雄救美。

  倏然,我眉頭微皺,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筝般直直朝河面掉落……

  我掉落的姿勢非常的美,我的身體由于向下降落,衣擺向上飄起,我真的就
像個從天上掉下來的仙子。

  雖然我掉落的速度很快,可是幾乎在我出現異常之時,有道白色的身影比我
更快,在我的身體還未碰到水面之前,那道白色的身影飛至水面上空接住了我的
嬌軀。

  「輕風……」我在他懷中喃喃低語。

  微微地勾起唇角,月光下,河面上,他的笑容,美得如夢似幻。

  我迷醉地看着他,「任輕風,你真的像風般淡然,我好怕抓不住你。」

  「三……妹……」任輕風溫柔地看着我,毫無預警地,他低首,吻住了我的
唇瓣。

  任輕風吻我!

  我幾乎呆掉了,我以爲任輕風會給我一個深吻,可是他沒有,他隻是給了我
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他的唇碰到我的唇瓣的一刹那,不是觸電般的那種感覺,隻是一絲清柔雅韻
的氣息萦繞着我,讓我的心,深深的動容!

  他的唇,有點涼,清淡如水,讓我好舍不得他的離開,真希望他能深深地吻
我,不知道,那樣,會是種什麽感覺。

  我傻傻地看着任輕封美如詩畫般的臉龐,我真想狠狠地吻他,可是我不敢,
我怕亵渎了他的美好!

  要知道,踐踏一朵絕世白蓮,踐踏詩畫般的神人,那會讓人感到罪惡,我莫
名地不敢碰他。

  在河面上短暫的停頓,任輕風抱着我飛向河岸,我輕舞時的白绫落在他肩上,
讓我覺得剛剛在月下起舞的是他,而非我。

  畫中人月下起舞,不是更适合麽?

  我不要飛向岸邊,不知道任輕風變成了隻落湯雞,會是何種慘樣?| 這樣一
想,我馬上就實施行動,我的纖纖玉手蓦然對着任輕風的胯下一抓……

  呃……任輕風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他有鳥鳥的!

  任輕風身體一僵,淡然如水的俊顔上閃過一絲難得的錯愕,這種表情才像人
嘛!

  果然,任輕風如我所料,被我這突然一招抓『鳥』功,他忘了用輕功,結果,
『撲通』一聲,他抱着我直直落入水裏。

  在水裏,任輕風沒有放開我,這讓我感覺,不管是何種情況,任輕風都不會
放開我。

  他抱着我腰的大手緩緩收緊,倏然,他凝聚真氣,一個飛天上沖,任輕風抱
着我從河裏猛然沖出水面,水花濺得老高,那場景,絕世帥哥抱着超級美女從水
底一沖而出,直飛到離水面幾米高,真的是又美又富含浪漫的詩意。

  任輕風抱着我從河中央的水面一直飛到岸邊,他才輕輕地将我放落下地。

  任輕風的俊顔慘白,低低的咳聲自他嘴裏不斷逸出……

  看着他慘白的臉色,我突然覺得自己闖禍了,「輕風,你怎麽了?」

  任輕風朝我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他手掌運上真氣,對着自身腹間一按,一
汪清水自他唇間緩緩溢出。

  他剛剛被河水嗆着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連嗆着水了,吐水的動作都是
那麽的幽雅!

  任輕風執起衣袖擦擦唇角,「三妹,我不會遊泳。」

  「啊?我一時沒想到這一點,我的惡作劇讓二哥受苦了,對不起!」愧疚浮
上我的眼眸。

  我會遊泳,落水時做好了屏氣的準備,我自然沒被嗆着。

  我當時忘了,任輕風毫無防備,哪怕他回遊泳也會嗆着,更何況,他不會遊
泳。

  「沒事。」任輕風伸出手将我額前散落的一絲濕發勾到耳後,他的動作是那
麽自然,那麽溫柔。

  我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他,他從頭到腳濕淋淋的,一身白淨的衣服濕嗒嗒粘在
身上,勾勒出他清俊精瘦的身形。

  他沒有一絲屬于落湯雞的狼狽,反而連他衣服上正在潺潺流下地的水珠都仿
若帶着一股淡雅怡人。

  但見他濃黑的俊眉上沾着幾滴小水珠,水珠在月光下閃閃發亮,讓他白淨絕
色的臉龐看起來更加清逸迷人。

  他身上淡然的氣質是渾然天成的,與他的衣服無關,縱然他落了水,依舊那
麽淡雅絕塵。

  意識到這一點,我的心顫顫然,這個像神仙般的任輕風,我真的好想要他!

  可我這個想法剛冒起,我就甩了甩頭,不該,太不太了,這樣的男人,世間
沒有一個女人匹配得起!

  我傻氣地再次确定,「二哥,我害的你這隻悍鴨子嗆了水,你真的不怪我?」

  「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會怪你。」任輕風白淨的臉上倏然多了抹紅暈,貌
似他想起我抓了他的鳥鳥了。

  他淡然的神情盡是縱容,我認真的問道,「如果,我要了你的命,你也不會
怪我?」

  「不會。」對我的話沒有一絲以外,無聲的笑意從任輕風眼中潺潺洩出,幽
雅而令人迷醉。

  「輕風……」我沒叫他二哥,很自然地就叫了他的名字,我動容了,卻不敢
抱着他,隻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大有點神仙沒朝我伸手,我又怎麽敢越矩的意味。

  「三……妹。」任輕風瞥了眼中了我的迷藥,依舊在沉睡的楚沐懷,他的眉
頭輕蹙,「你的全身濕淋淋的,别着涼了,我帶上大哥,一起回去吧。」

  「你不問我,大哥怎麽暈了?」我好奇地挑起眉頭。

  「被你下藥迷暈的。」依舊是淡如輕風的幾個字。

  「你對我是女兒身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我一拍腦袋,「哦,我知道了,你
早就清楚我是女兒身。」

  任輕風點個頭,算是默認。

  「爲什麽不揭穿我?還跟我結拜?」

  「我隻想讓你做你喜歡做的事。」清潤溫柔的男聲飄散在空氣中,他的嗓音
太過飄逸迷人。

  原來,任輕風這個如詩畫般的男人這麽寵我!

  春藥的作用也好,心頭的欲念也罷,我抓住任輕風的大手,猛一把将他拉近
我,「輕風,你知道大哥爲什麽抱着我來河邊麽?」

  任輕風微笑着輕搖了下頭。

  「因爲,我中了春藥,必須與男人交歡才能解。」我說了老實話,不過我的
毒,楚沐懷已然幫我解了一半了,隻是沒解全。

  貌似那醉春散的藥效還滿猛的,我現在又好想『要』。

  任輕風眼中閃過一絲溫怒,「史姑娘做的?」

  「除了我剛讨來的老婆史名花,沒第二個人,現在,她對我下春藥不是重點,
當務之急……」我點起腳,在他耳邊輕輕呵着氣,「輕風,你願意幫我解毒麽?」

  我小聲地說完,看着任輕風漆黑漂亮的眼眸,他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掙紮,靜
默不語。

  「原來你不願意……」我憂傷地放開了他,「你竟然連碰我都不願!」

  「三妹……」任輕風想解釋什麽,唇微微動了動,卻沒有出聲。

  傷心的淚,自我水潤的明眸中流出,「我以爲,你很寵我,我以爲,你什麽
都由着我,原來這隻是我以爲!」

  「不是這樣的,三妹……」任輕風淡然如水的眼眸中浮現出一絲急切,他一
把将我擁入懷中,低首就唇上我柔嫩的朱唇。

  如沐浴春風般的感覺萦蘊着我,淚,忘了流,被任輕風吻的感覺,真的好特
别!

  我伸出丁香小舌溫柔地舔着任輕風清涼的薄唇,任輕風清瘦的身軀有些僵硬,
莫非,這是他的初吻麽?

  不,剛剛在河面上,他已經吻了我一下,很奇異地,我知道,我是任輕風吻
的第一個女人。

  沒有與他唇舌相交,僅僅是四唇的相觸,隻是我的柔軟的舌尖輕輕描繪着他
棱角分明的薄唇,他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淡雅就深深地感染了我,令我仿若置身
于雲端般飄飄然。

            第104章你們慢慢打

  我的舌頭滑滑的,軟軟的,帶着無限的誘惑力,任輕風忍不住伸出舌頭與我
輕觸,在舌頭相觸的一刹那,我跟任輕風如遭雷擊,太爽了!

  那觸電般的感覺讓我跟任輕風在短暫的一愣後,立即深深地擁吻起來。

  飄飄欲仙……我就像站在九宵寶殿跟神仙接吻,四周雲霧萦繞,舒适淡然的
感覺讓我分不清東南西北!

  任輕風的吻很甜,他的嘴裏有股淡淡的清幽,說不出那是什麽感覺,有點像
剛嚼過清涼味的口香糖般甜幽,不,比那滋味好上一百倍,我真的形容不出來那
種感覺,我隻知道,我很喜歡,超級喜歡他的吻。

  萱萱我敢打包票,任何一個女人嘗過任輕風的吻,都會爲他所迷醉!

  可惜,貌似目前隻有我吻過任輕風,話又說回來,像任輕風這麽美好的男人,
我舍不得跟任何人分享。

  我的丁香小舌忘乎所已地與任輕風溫熱的舌頭交纏相融,我的小手很自然地
伸入任輕風的衣襟裏,撫摩着他平坦結實的胸膛。

  指下平滑結實的觸感容讓我舒适地歎息出聲,在我被任輕風迷得七暈八素之
際,任輕風卻倏然推開了我。

  「你……」我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失望蘊上我的眼簾,我剛想趁吻得深入之
際,順其自然地就把任輕風給『吞』了呢,哪曉得姓任的竟然推開我!看來,萱
萱我的魅力下降了滴說。

  「三妹……對不起,我不能……」任輕風歉然的語氣飄蕩在空氣中,随風而
逝。

  靠!他媽的,有美女不碰,你傻啊!送入懷中的不要,你腦子進水了啊?

  我郁悶地狂吼,「告訴我,爲什麽不碰我!」

  任輕風隻是輕蹙着眉頭,他眉宇中隐含着淡淡的哀傷,那份憂愁,深深地燙
疼了我的心。

  原來如任輕風這樣的男人,亦會哀傷。

  我隻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人,我雖然很聰明,卻不會讀心術,舍不得任輕風
的愁,我必須設法解去他的哀傷。

  我自嘲一笑,「輕風,是我的魅力不夠,引不起你的興趣麽?」

  「不,正好相反,你對我的吸引力更甚。」很淡然地,很确然的語氣。

  「那麽……該不會……」你是個性無能吧?後頭這幾個字我不敢說出口,我
怕萬一真是,他的傷疤被我揭開,會更傷心。

  在現代的雜志上,披露過不少性無能男士痛苦的内心世界,相信在古代也有
不少性無能的男同志。

  我未完的話,讓任輕風的眉頭蹙得更緊,莫非,我猜對了?

  我一咬牙,還是問出口吧,任輕風要真是個性無能,我好找祥龍國的第一禦
醫,那個跟我有一腿的帥哥穆佐揚幫他治治『男人問題』。

  我準備刨根問底,「你是不是……」那個東西沒用,這話還沒問出口,任輕
風溫柔地打斷我的話,「三妹,大哥要醒了。」

  果然,被我迷暈,一直躺在地上昏睡的楚沐懷低低地呻吟一聲,悠悠轉醒。

  楚沐懷緩緩站起身,不甚舒服地撫摩着額際,不解地看着我跟任輕風,「二
弟?三妹,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啊?哦……」我面不改色地撒謊,「我剛剛懷疑二哥他一直跟在我們後頭,
于是我就迷暈你,果真,二哥很在乎大哥你,馬上就跳出來察看你發生了什麽事。」

  聰明如楚沐懷,他一定知道是我迷暈了他,我迷暈楚沐懷是爲了勾引任輕風,
哪知人家小任不上當,我這麽半真半假的說,最容易讓人相信了。

  任輕風眉宇輕展,他如詩畫般的俊顔淡然若水,看不出一絲憂郁,仿佛他剛
剛的哀傷隻是我看花了眼。

  任輕風到底爲什麽不肯碰我?要說他因爲楚沐懷快醒了這種蹩腳的理由,我
不信,不想楚沐懷醒,再點楚沐懷的睡穴就成了。

  楚沐懷皺起眉頭,對我跟任輕風問道,「三妹,二弟,你們怎麽渾身濕漉漉
的?」

  「二哥他想吃我豆腐,被我一腳踹下了河。」我很自然地道。

  死任輕風,敢不『搞』我!你裝君子啊你?管你什麽理由,不搞萱萱我,我
現在體内春藥的效果還沒完全清除,我強忍着不發騷,心頭就是不爽,我就是要
誣賴你。

  任輕風輕挑了眉頭,并不解釋,仿若事不關己般的淡然。

  楚沐懷卻相信了我的話,他來臉色胚變,聰明地提出了個疑問,「那二弟别
踹下河,三妹你怎麽會也全身濕了?」

  「因爲二哥他不會遊泳,二哥他雖然想吃我的豆腐,卻罪不至死,我舍不得
二哥淹死,隻好又跳下河,把二哥救上來了。」這謊言我接得超順溜。

  「二弟,你怎能這麽對待三妹!」楚沐懷大怒。

  「不知大哥深夜抱着三妹到此荒蕪人煙的河邊準做什麽?」淡淡的反問,任
輕風的語氣沒有一絲波動。

  「你……」楚沐懷那張我見憂憐的俊顔上多了一絲惱羞成怒,「我與三妹的
事,與你無關。」

  任輕風啞然一笑,那笑容容優雅十足,卻不達眼底,「我與三妹的事,亦與
大哥無關。」

  氣氛僵凝着,空氣中多了絲火藥味。

  楚沐懷眼中怒火叢燒,任輕風一臉淡然,但任輕風渾身散發出的那股淡然爾
雅卻多了分危險的氣蘊。

  「打吧,打吧!快點打架!」我瞥了眼楚沐懷,又看了眼任輕風,「我心情
不好,想看高手打架,快點打!啧啧……貌似我就是個壞女人,我喜歡煽風點火
滴說……」

  我突然的插話讓楚沐懷的眼底多了絲笑意,任輕風亦微微勾起了唇角。

  這依然免不了一觸即發的戰火。

  他們瞥了眼我此刻全濕的衣服,濕淋淋的衣服緊緊貼在我身上,勾勒出了我
窈窕有緻,無限美好的玲珑曲線。

  兩個男人又同時從我身上别開眼,貌似他們不喜歡對方看到我美好的身材,
醋意上襲,楚沐懷與任輕風兩道絕色的身影迅速交鬥到一起,身影如風,快如閃
電,鬥得相精彩。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冷風吹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哈啾……」

  我凍得環抱着雙臂,全身起了無數雞皮疙瘩,嗚嗚嗚……冷死我了。

  我的舉動沒有逃過正在打鬥中的任輕風與楚沐懷,楚、任二人沒有停下打鬥,
在兩人的眸中卻同時蘊上了一抹心疼。

  「兩位帥哥,我不行了,我要回去換衣服去了,你們慢慢打哈。」我很有意
氣地朝他們打了個招呼,潇灑地一轉身,朝來時的路走去。

  操!差點忘了我會輕功,我幹嘛要用走的,我飛!

  我飛飛飛!

  衣服濕嗒嗒地粘在身上,沒有穿着幹衣服時的那種衣訣飄飄,真是影響萱萱
我用輕功飛的形象。

  我的心裏超級不滿,早知道任輕風這麽不上道,萱萱我就跟楚沐懷『愛愛』
給姓任的看,現在搞得我兩個帥哥都吃不着,郁悶!

  我體内的春藥還沒解清呢,難道真的要回史府搞我的老婆史名花?狂暈,我
又少了一隻鳥。

  見我跑路了,任輕風與楚沐懷停下了攻式,雙雙收手朝我的方向追來。

  此時,天色已經微亮,東方閃出一道屬于白晝的光線,估計現在是淩晨五點
了,在楚沐懷與任輕風快追上我之際,我輕聲地咕哝着,「一會,我換身漂亮衣
服,到妓院嫖男娼好了……」

  追上來的楚、任二人聽到我輕喃的話,楚沐懷的臉色變得鐵青,任輕風亦是
微微變了變臉。

  我沒理會他們,先到朝暮客棧換了身幹淨的男裝,因爲我的包袱在朝暮客棧,
爾後又回到了史府。

  楚沐懷與任輕風二人一直跟着我到史府才各自回了史耀前幫他們安排的客房。

  我進入與老婆史名花的洞房内,脫去身上的外袍,從落入河裏到現在過了這
麽久,我的頭發已經幹了,我将頭發绾成男人的發型,在頭頂绾成個圓咎,再用
發帶系緊。

  史名花依舊在床上昏睡着,我掀開被子,躺在史名花身側,我剛閉上眼沒兩
分鍾,史名花動了動,就醒了。

  昨夜史名花對我下春藥前,她又被我打暈了,不知道史名花香來會是何種反
應?我很困,但忍着沒睡着,不動聲色地假寐。

  史名花呻吟着坐起身摸了摸被我劈了一掌的後頸處,她難過的凝了下眉頭,
随後,她輕輕推了推我,「相公……相公!」

  我裝着睡得很沉,沒理她。

  見她不再叫我,我微眯着眼,以眼角的餘光看到她迅速掀開被子的一角,拿
起一把早就藏好了的剪刀。

  汗死!她不會想咯嚓把我剪了吧?可我根本就沒鳥啊!還是她想謀殺我這個
親夫?

  我還在猜測她的舉動,隻見她迅速将自己剝了個精光光,然後拿起剪刀在胳
膊下方,靠近腋窩的位置微微劃了一道小口子,她再掀開被子,讓傷口上的血流
到床單正中間。

  很快,她将剪刀直接扔到床底下,爾後她光溜溜地鑽到被子裏玉手環上了我
的腰。

  我明白了,史名花這麽做是要爲了僞造她初夜落紅的假象,不過,她倒是滿
細心的,傷口開在靠近腋窩的胳膊下,這樣就不會讓我輕易發現傷口,免得我問
起來麻煩,再說了,這麽小一點傷,用不着一兩天就好了。

  啧啧,我要是個男人,這麽被自己的老婆設計,肯定要給她氣得吐血,不過,
咱是女人,她的做法,倒是讓我覺得好玩。

  我倒是想知道,史名花葫蘆裏到底賣了什麽藥!她費勁心機做這些事是想得
到她老公我的疼愛吧?

  我睜開眼睛,看着躺在我身邊裝睡的史名花,心裏一陣好笑,我輕輕拿開她
放在我腰上的玉手,打算起身,我才一動,她就醒了。

  她裝着剛醒時睡眼惺忪的樣子,「相公,你醒啦?」

  「恩。」我微點個頭。

  「妾身服侍相公更衣。」史名花故意将被子掀開,染我看到床中央那攤刺目
的『落紅』。

  我也不好裝着沒看到,貌似『心疼』地道,「娘子,昨夜相公我提粗魯了,
你還好吧?」

  要演戲我也會,咱陪你演。

  「妾身沒事,謝過相公關心。」史名花貌似害羞地低下了頭,她白淨的俏臉
上染了微微的紅暈,不知道她是真的羞紅了臉,還是無恥地欺騙我感到自責?

  我單手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她被迫隻能直直地盯着我,我嘴角勾起一抹壞
笑,「娘子,說句實話,你是個小美人,讓爲夫的恨是心動。」

  隻可惜,是個蛇蠍美人哦。

  「相公……」紅唇輕啓,史名花的表情無限嬌羞。

  看着眼前惹人憐愛的美人,我鬼使神差般地低頭覆上她的紅唇,我的吻,隻
是蜻蜓點水般的吻。

  可是,當我碰上她紅唇的一刹那,她朱唇上那柔軟的觸感卻讓我渾身一震,
我靠!怪不得男人這麽愛吻女人,原來女人的唇一男人的唇柔軟多了!

  史名花也想不到我會突然吻她,她微微一愣,小臉更紅了。

  看着她紅嫩的朱唇,我的心底竟然升起一股再度品嘗的欲望,罷了,想吻就
吻,管别人怎麽說!

  我再次吻上史名花柔軟的紅唇,不是那種深入的吻,單單隻是唇與唇的碰觸,
淺嘗即止。

  舌頭的相纏,女人跟女人,我暫時還接受不料,我不喜歡太克制自己,我隻
是想做我喜歡做的事。

  淺吻過後,史名花欣喜地看着我,她對我的吻有感覺,她漂亮的丹鳳眼裏緩
緩升起了饑渴的欲望。

  汗死!惹禍了,我要逃跑了,我可『喂』不飽你啊!

  我會吻她,隻是覺得好玩而已。

  我放開她,坐在床沿,剛要俯身穿鞋,史名花卻快我一步,她蹲在我腳邊,
溫柔地爲我穿鞋子。

  我朝她微點個頭,「謝謝。」

  史名花微擡起首,「相公不用謝妾身,侍侯相公的飲食起居,是妾身的責任。」

  古代的女子真賢惠啊,在這一刻,我都想當起男人來了,古代男人不但可以
名正言順的三妻四妾,享盡各色美女的溫柔,連鞋子都不用自己動手穿。

  可惜,我是個女兒身,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史名花随意披了件外套,就拿起我的外衣,溫柔地替我穿上。

  萱萱我意思很錦衣玉袍的男裝打扮,手執折扇,俨然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佳
公子!

  我轉過身,發現我身後的史名花愣愣地盯着我看,我溫文一笑,「娘子,在
看什麽?」

  「在看相公。」史名花小臉一紅,「妾身何等的福分,能嫁給相公這樣相貌
絕色的俊公子。」

  呃……要你知道,你老公我不過是個假男人,你還會覺得是福麽?

  我沒有回話,喚了丫鬟幫我端水洗漱。

  剛剛梳洗完畢,一名下人就說少爺(指的史耀前)在大廳等着我與史名花一
同用早膳。

  我與史名蛤并排前往史府大廳,剛進入大廳,卻發現客廳中央的大桌子前不
但史耀前早已入座,連楚沐懷與任輕風二位大帥哥也在,而餐桌上,早就備好了
豐富的早餐。

  見到我與史名花郎才女貌的成雙俪影,史耀前與楚、任兩位帥哥都微微閃了
閃神,他們的目光皆在我身上停留了下,因爲我的相貌比起史名蛤來更加俊美無
鑄。

  再次感謝老爸老媽給我的好皮相。

  「哥,大哥,二哥。」我朝廳中的三個男人打招呼,這哥,叫的是史耀前。

  廳中的三個男人皆禮貌地朝我點了點頭。

  楚沐懷與任輕風二人很自然地當沒有發現我是女兒身這事,他們是聰明人,
又怎麽會拆我的台,讓史家兄妹知道我是女人?

  敢拆我的台,可是會被我剝皮的,不剝皮之前,要先奸個三回四回。

  「妹婿,名花,快來吃飯吧。」史耀前朝我們招了招手。

  就這樣,幾人圍着圓桌默默地吃着早餐。

  史耀前正好坐在我對面,看着史耀前那張超級可愛的娃娃臉,我再次有股想
捏捏他的欲望。

  我本來想跟史名花結完婚後,來一招詐死脫身,或者想個别的完美的計策跑
路的,但史耀前那可愛的娃娃臉卻讓我放不下。

  既然放不下,就不要放,萱萱我嘗過皇帝,嘗過王爺,嘗過采花賊……就是
沒嘗過專門經商的娃娃臉,自然要品他一品喽。

  不用懷疑,哪天,我張穎萱要是挂了,一定是死在了美男的懷裏。

  席間,楚沐懷與任輕風時不時朝我投來一抹深情又不着痕迹的眼光,連史家
的娃娃臉帥哥也會不經意地看我幾眼。

               第105章

  史名花則時不時幫我夾着菜,汗,怎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貌似萱
萱我來到古代後真的是獨占鳌頭,暴吃香滴說。

  吃過早餐後,我與史名花在院中的人工湖畔散步,楚沐懷與任輕風也跟在邊
上。

  我看着偌大的庭院,随口問着我老婆,「名花,你們史府的生意是誰在支撐
的?」

  「相公,史家的生意全是大哥他一個人在支撐的,我兄長如今二十六歲,父
母早在兄長十四歲的時候就過世了,當時我才六歲。這麽多年,大哥肩負起史家
龐大的家業,又要照顧我,大哥他真的很不容易。」史名花幽幽歎息着。

  楚沐懷聽了挑了挑眉頭,任輕風則一臉淡然。整個麟洲都屬于任輕風的管轄,
有什麽是任輕風不知道的。

  雖然史名花隻是簡單的幾句話,可想而知,在史耀前身上的擔子是何其的重,
史耀前的内心是何等的艱辛。

  在我來麟洲之前,史耀前的事自然也聽說了不少。

  當你史家二老過世,偌大的史府家業落到了年僅十四歲的史耀前的身上,人
人都以爲史府會就此敗落,可是沒有,史耀前絕頂聰明,膽大心細,辦起事來魄
力十足,史府的家業在他手中,不但沒敗落,反而比他父母在世時更擴大了好幾
倍。

  由此看來,史耀前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此時,吃完早飯後,有事離開了下的史耀前正大步向我們幾人走來。

  一眼看過去。史耀前長了副超可愛的娃娃臉,他的身材微微偏胖,在他如同
娃娃般粉嫩的臉上,若是細看,他的眉宇之間隐隐有股英氣,讓他那可愛的娃娃
臉看起來,又多了絲男人味。

  一絲異樣的感覺劃過我的心田,我知道,屬于色女獵豔的行動,又要展開了。

  史耀前的步伐停在我們幾個面前,大家都互相禮貌地點頭打招呼。

  我搖開折扇直接問史耀前,「哥,做你們家的入贅女婿,是不是隻要當隻米
蟲就可以啦?」

  史耀前不解的看着我:「何謂米蟲?」

  「就是不用幹活的閑人。」我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差不多吧。」史耀前點了個頭。

  我轉言問向楚沐懷與任輕風,「大哥、二哥,我是史家的女婿,在史家白吃
白住,合情合理,你們就。」

  本來還悠然自得的楚、任二人聽到我的話,臉色微變,史耀前呵斥我,「妹
婿,怎麽說話的!」

  「沒什麽,說了實話而已。」我無所謂的聳聳肩,看了看楚、任二人都一臉
不在乎的神情,我看向史名花,「娘子,你平日裏都在做什麽打發時間?」

  「回相公,妾身都在房中彈琴、刺繡。」史名花嬌羞地看了我一眼。

  「那你回房刺繡去吧,我要上街走走。」

  「是,相公。」史名花乖乖聽話地朝我欠了一禮,又對着楚、任兩位帥哥說
道,「大哥、二哥,妾身就先退下了。」

  任輕風微颔首,楚沐懷點個頭,「弟妹去吧。」

  史名花朝廂房的方向走去,在經過任輕風旁邊時,離任輕風的距離近了些,
任輕風不着痕迹地向旁移了移身。

  任輕風的這個舉動沒有瞞過我的眼。我突然發現任輕風不管跟誰在一起,都
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貌似不管男人女人,小任都不喜歡别人離他太近。不知道我是不是個例外?

  我狀似不經意地搭上任輕風的肩頭,發現任輕風沒有躲開後,我的嘴角多了
一絲得意,「二哥,你最近有沒有公事要忙?」

  「都交給下邊的任去辦了。」任輕風言下之意是他很閑。

  「任侯爺果真不愧是逍遙侯,行事總是這般逍遙自若。」史耀前開口,「在
下有一事想請侯爺幫忙。」

  楚沐懷乖乖站在旁邊,我則挑了下眉頭。

  好你個史耀前我才剛娶了你妹妹,你隔天就找任輕風攀關系了,攀的這層關
系還是因爲我是任輕風的『三弟』。

  任輕風淡笑,「史兄但說無妨。」

  「今年麟洲官需的錦緞能不能由我史府來提供?」史耀前問的很直白。

  聽來隻是一句話,實則是個大買賣。也就是說,麟洲城數十萬官兵的衣服全
由他史府來提供布料。

  想想,這麽大的買賣,要争的人不知道多少,史耀前八成争不過人家,直接
借着我娶了他妹妹這層關系來巴結任輕風了。

  「可以。」任輕風爽快地點個頭,又道,「但是,你欠我一個人情。」

  「成交。多謝任侯爺成全。」史耀前喜上眉梢,「侯爺,請移架大廳,在下
略備了些薄禮。」

  任輕風溫雅一笑,「不必了,謝過史兄好意。他日,這個人情,任某定會索
回來的。」

  史耀前沒有再說什麽,他轉言問楚沐懷,「不知楚兄在何處高就?」

  楚沐懷淡然道,「在下乃皓月國二皇子。」

  貌似男人都很要面子,任輕風史逍遙侯,楚沐懷也不想低别人一等撒。

  「你們慢聊,我要出去走一走。」我對着楚、任、史三枚帥哥有禮一揖,潇
灑地轉身向府外走去。

  「史兄,我三。弟初到麟洲,不熟悉這裏的路況,我跟着去瞧瞧。」楚沐懷
對着史耀前一揖,跟了上來。

  貌似小楚也初到麟洲好吧?OK,理解你要泡我的心切。

  「史兄,任某府中還有事待處理,就不打擾了。」

  「侯爺慢走。」

  史耀前若有所思地看着楚、任兩位帥哥都跟在我的屁股後頭,他漂亮的娃娃
臉上多了抹疑惑。

  我在外頭随意閑晃了一圈,就又回到了史府。

  楚、任二人當然還是跟在我後頭。我察覺道街上不管人有多擠,人們都會避
讓着任輕風,怕亵渎了任輕風神仙般的氣氲,而任輕風,不管是男是女,若不小
心接近他,他就會不着痕迹的避開。

  任輕風這樣的男人一定是處男,他要不是,我張穎萱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我确定任輕風真不喜歡旁人碰的習慣,就回了史府,他能不避諱我碰他,這
讓我的心裏多了絲成就感。

  我回房補了個眠,要知道我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好累滴說。

  晚飯的時候,我與史名花兩人是在房中用的膳,早早地,史名花就上床睡了,
我爲了怕史名花中途醒來,到處找我,而影響到我的『吃』仔計劃,我在她的晚
飯的膳食裏面下了點迷藥,讓她睡得死沉沉,一覺到天亮。

  我今天早晨回朝暮客棧的時候,順便拿了些藥回來。我用溫水送服了一些白
色的粉末,這些白色粉末是我在汴京的時候,特别讓一個大夫精制的避孕藥,昨
晚我跟楚沐懷搞了一次,要是不吃些避孕藥,搞得懷孕了,那可就慘了。

  這種避孕藥粉吃一次,能有效果五天,換句話來說,就是我吃一次藥,五天
内,不管我怎麽跟男人搞,都懷不了孕。

  我換上一襲黑色的男裝,這樣,在夜裏行走時不容易被人發現。不過,萱萱
我不管穿什麽顔色的衣服都是相當的好看,皮相好就是爽啊,呵呵。

  貌似咱這人超自戀啊,米辦法,瞧我在古代前前後後吃了這麽多枚一級的帥
哥,你讓我咋滴能不得意洋洋地自戀?

  講句實話,我現在最想『幹』的就是任輕風。想到這個如詩畫一般的男人,
我的内心,就有一股深深的悸動。

  今天,楚沐懷知道我體内的春藥還沒解幹淨,而任輕風則以爲我中了春藥根
本還沒解。

  由于楚沐懷已經跟我搞過一次我體内的『醉春散』解了大半,殘餘的淫毒,
時而發作,時而平息,折磨得我好難受,愛液肆流,俺内褲都換了好幾條。

  所以,我死都不想受這種『幹』不到帥哥的苦楚了,今夜我要做一匹淫狼。

  有幸讓我淫的是。舔一舔嘴角流出來的口水,接着說,就是那位任輕風大帥
哥啦。

  怕楚沐懷攪我的好事,我先溜到楚沐懷的房門口,以一指在窗戶上戳了個小
洞,再用一根小手般大的竹管對着楚沐懷的房内吹了些迷香。

  确定楚沐懷在房内睡得像頭死豬後,我又竄到任輕風的房門口,我來回地在
走廊上跺着步,就是不敢進去。

  我該用什麽樣的理由把任輕風騙上床呢?強奸好了?雖然我沒跟任輕風打過
架,我估計他的身手跟皇帝君禦邪差不多,我打不過人家。

  「三妹,既然來了,就進來吧。」如清風般怡人的男聲傳出,任輕風的聲音
永遠這麽好聽。

  啧啧,被人家發現了,我硬着頭皮,一推門,走到房内,「二哥這麽晚還沒
睡?」

  任輕風淡笑着看着我,「三妹不也是一樣嗎。」

  「呃。」我要來強奸你啊,我尴尬一笑,「我房裏熱得慌,二哥怎麽知道房
外的人是我?」

  「三妹在門外唉聲歎氣,二哥并不是聾子。」任輕風緩緩移步至我跟前。

               第106章

  河面微波粼粼,星空如默,眨着眼兒的星星們那奪目的光華更加耀眼,似是
期待着我快點『啃了』美男。

  清風微拂,四周異常安靜,我伸手解開發帶,任三千青絲如瀑布般随風飄揚。

  「輕風,你跟着我來了這裏,你應該明白我要做什麽。」我的聲音很輕柔,
免得吓着了人家美男。

  任輕風不語,他美得如詩如畫般的俊顔上韻上一抹淡淡的苦澀。

  又是這種表情,昨晚他就是露出了這麽表情後就拒絕了我!

  我靠,今夜再讓你跑了,傳出去我這個色女的面子往哪擱?

  一不做,二不休,趁任輕風不備,我一指點了任輕風的穴道。

  呵呵,還真得謝謝穆佐揚,他教我輕功時,順便教我的點穴手法,我記住了。
現在,可派上用場喽。

  以後哪位美男不服我,我就點人家穴,直接強奸人家,這樣真是又快又方便。

  「三妹,你…………」任輕風被我點了穴,動彈不得,他幽幽地看了我一眼,
「何苦?」

  「嗯哼!」我用鼻子哼氣,「在你自願的情況下,我跟你通奸。或者說,在
你不願意的情況下,我把你強奸了,後果都是一樣的,都是你變成我的男人,沒
啥差别的,懂嗎?」

  任輕風好氣又好笑,:「三妹,我是你二哥。」

  「那更好!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像你這麽美的男人,我當然是要留着自己
用。」

  我纖白的玉手扶上他絕色的俊顔,「知道麽?我體内的春藥時而平息,時而
發作,現在,又開始發作了,我保證,一會有的你『受』…………」

  「三妹,你理智一點………」

  我以一指點上任輕風漂亮的薄唇,「噓…………别說話,讓我好好愛你……
…」

  纖手一扯,任輕風的腰帶被我随手甩落下地。

  任輕風無奈的閉上雙眼,「真的要這樣嗎?」

  「你他媽就愛說廢話!老娘今天就是要把神仙『吃』了!」我一怒,任輕風
的外袍連帶中衣被我解落…………

  我輕輕撫摸着任輕風赤裸的胸膛,小手在他胸前敏感的小點上畫着圈圈,任
輕風清瘦的身軀一震,一抹欲望襲上他深邃的明眸。

  任輕風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我心頭一喜,點起腳,吻上任輕風漂亮的薄唇。

  任輕風的唇棱角分明,色澤紅潤而淡雅,嘗起來的味道涼涼的,很清爽,他
的唇沒有我老婆史名花那麽柔軟,而是屬于男人的那種柔韌。

  我的玉手環住任輕風的頸項,紅嫩的丁香小舌輕舔着任輕風整齊的白牙,任
輕風身上那股清淡爾雅的氣息蘊氲着我,我着迷了!

  他的吻讓我好舒服,任輕風的眼睛睜得很大,我吻他,他沒閉眼,隻是有些
無奈,又有些享受地看着我。

  呵呵,他的唇被我封了,說不出話的感覺不知道怎麽樣》我柔嫩的绛唇繼續
舔吻着任輕風性感的薄唇,僅僅是唇齒間的吮吻又怎麽夠?

  我的玉手倏然伸到任輕風的胯間,對着他腿間的男性象征不輕不重地一握,
任輕風倒吸一口氣,我的丁香小舌立即趁着他啓齒的空檔迅速竄入他的口中,與
他的舌頭深深的交纏………

  舌與舌交纏的那種溫熱濕滑的感覺讓我着謎,但任輕風那唇齒間清幽的甜味
卻讓我差點失控,他的吻如甘泉般清冽,跟他接吻,真的讓我感覺飄飄然。

  起初任輕風還瞪大着眼,對我探索的丁香小舌左躲右閃,很快,他就迷失在
了我的吻裏,主動伸出舌頭與我交纏深吻………

  我深深的吻着任輕風,我的左手勾着任輕風的頸項,右手握着任輕風腿間的
男性象征,感覺到他的火熱在我的小手中慢慢變得巨大堅硬。

  當我的小手握不住他腿間的巨大火棒後,我停止了與他深深的纏吻,任輕風
的呼吸從急促變成粗喘,欲望的火焰使他原本清澈的明眸變得有些朦胧。

  我揚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從任輕風光滑的頸項一路向下吮吻,我的吻如雨點
般灑落在任輕風每一處肌膚上。

  舌尖輕輕舔着任輕風胸前的兩點突起,任輕風的喉頭一緊,動彈不得的他無
奈地閉上了雙眼。

  他淡漠的俊顔上帶着微微的欣喜,他是喜歡我的吻的。

  我柔嫩的紅唇繼續向下,纖手松開任輕風的褲頭,白潔的長褲順着任輕風的
腿緩緩滑下,我緩緩蹲下身,兩手輕輕扯下任輕風最後蔽體的四角内褲,一具完
美得不可思議的男性裸體展現在我眼前。

  任輕風全身的皮膚白淨無暇,賽過最上等的羊脂玉,他的身材修長精瘦,給
人一種很清雅的感覺,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他,他身上每一根線條都勾勒出一種富
含詩意的美,他的身體,簡直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

  任輕風修長的雙腿間那早已怒昂的火棒告訴我,他是一個熱血男兒,他有着
仙般的氣質,亦有着屬于男人的一切。

  我的小手再次握上他堅硬的火棒,他的火棒溫度很高,那灼熱的溫度幾乎燙
着我的手,可是,他的火棒是絕對完美的,那紅嫩的色澤,那充着血絲的飽脹,
告訴我,『它』從來沒有被别的女人碰觸過,那幹淨的感覺,讓我覺得『它』是
那麽的聖潔。

  任輕風睜開火熱的眼睛,有些無助的低嘎着,「三妹……别碰………」

  「别碰什麽………」低語輕喃,我知道沒『幹』過女人的他,受不了我碰他
腿間最脆弱卻又最堅硬的火棒時的那種極緻是快感。

  我蹲跪在任輕風的跟前,握着他腿間巨大的火棒,緩緩送入我紅潤的小嘴中
…………

  「唔………」任輕風眉頭輕皺,舒服的輕喘着,他全身僵硬顫抖,「不,三
妹………不要…………」

  「才輕輕含了你一下,就受不了了?」

  我嘴角露出抹壞笑,再次含住他巨大的火棒,這次,我含着他的火棒開始由
慢到快的吞納起來……

  「唔……三妹…我………會……被你逼……瘋的…………」任輕風享受着我
帶給他的無盡快感,他全身顫抖不已。

  我的小嘴幾乎含不住任輕風巨大的火棒,含吮他的男根,我覺得異常的享受,
碰觸他的身體,我被他身上那股淡雅包圍着,那種如沐浴春風的感覺,讓我深深
沉醉!

  我的小嘴一邊吞納着任輕風的男根,感覺道他幾乎要爆發在我嘴裏,我更賣
力的舔吸…

  「不…三妹……我真的不行了…」

  任輕風舒服得不斷粗喘,他雙拳緊握,猛然一運真氣,沖開了被我點住的穴
道,他的身體恢複了自由,退後一步,他的男根很自然地離開了我的小嘴。

  「你……天啊!你竟然能自行充穴,你的武功到底高到什麽地步……」我愣
愣的站起身看着他,「原來你剛剛被我點穴是由着我,我還以爲你真的被我控制
了,氣憤,居然連點穴都控制不了你!」

  「三妹,這不是重點。」任輕風幽深的黑眸中灼燒着欲望的火熱。

  他一邊解着我的衣帶,一邊不滿的咕哝,「三妹,你将二哥我剝得精光光,
差點沒害我死在你手裏,你卻到現在都衣衫整齊,你說,你不是該罰?」

  「那二哥打算怎麽罰我?」我的衣服一件件被任輕風退盡………

  「你怎麽對我的,我回敬之………」他在我耳畔輕輕呵着氣。

  我的小臉羞得通紅,他的意思是,他也要吻我『那裏』喽,期待ing……


  很快的,我身上的衣服被任輕風統統除盡,淩亂地散在草地上。我嬌美的裸
胴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眼前,刺激着他的感官。

  任輕風饑渴的吞了吞口水,溫柔地将我壓倒在草地上,随即壓覆上我柔弱無
骨的嬌軀。

  「三妹,你的身體真美………滑如凝脂,嫩如嬰孩,窈窕有緻,讓我深深着
迷………」他的吻落在我雪嫩的酥胸上,「如果,跟你在一起會落入地獄,任輕
風亦無怨無悔………」

  「輕風,你說錯了,跟我在一起,隻會上天堂……嗯………」

  感受着他靈活的舌頭調皮地舔逗着我酥胸上敏感的紅莓,我舒服地嬌喘着。
他的大手不輕不重地捏揉着我飽滿的雙峰,帶給我無限快感。

  他的吻散落在我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個濕潤溫存的痕迹,緩緩向下,他
的唇停留在我的雙腿間,他的大手溫柔地分開我的玉腿,他再以手指輕輕撥弄着
我腿間那片神秘的黑色叢林。

  我微微撐起身,「輕風,别這樣………」

  「三妹……你哪兒好美……粉粉嫩嫩的……」他溫柔一笑,大手輕輕摸揉着
我腿間粉嫩的花瓣,他的手有些顫抖,那回事屬于處男的生澀。

  他漆黑而又盈滿欲望的眼睛含着濃濃的期待,倏然,他伸出一指探入我的幽
徑内。

  「啊…………」我舒服的嬌喘一聲,感覺他溫熱的手指在我體内不動,我輕
聲喘道:「輕風,你動一下好麽?」

  「可以動麽?你的裏面好小好緊……」任輕風有些迷惑,他眼裏清純的眸光
讓我異常的憐惜,這種沒碰過女人的純淨讓我的心深深動容。

  我伸出玉手,帶領着他的大手來回輕動了下,當我放開他的手時,他修長的
中指很自然地不停在我溫熱的幽徑内來回戮動着……

  「唔……嗯啊…………好舒服………」我閉上眼,癱軟地躺在草地上享受着
…………

  倏然,任輕風抽出手指,我還來不及失落,他溫柔的舌頭已經覆上我腿間的
花瓣,溫柔而又生澀地吮吻着………

  觸電般的快感讓我全身嬌顫不已,任輕風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淡雅氣息溫存
的萦繞着我,似乎,我上了天堂……

  「夠了……輕風………不要再舔了………愛我………」我嬌聲呢喃着。

  任輕風撐起身,擡眼看着我,「三妹………你的『那兒』好清甜………」我
妖媚一笑,蠱惑地低喃「輕風,愛我,好嗎?」

  任輕風隐瞞欲望的眼眸閃着火熱,他半撐起身,小心地不讓自身的重量壓疼
我,他胯間的巨大火棒對準我的幽徑口,蓄勢待發、「三妹……」任輕風幟熱的
眼神無聲地詢問我,準備好了嗎?我輕輕點個頭。

  他緊緊抓住我的小手,十指交扣,他腰間有力地慢慢挺進,他巨大的火棒溫
柔而緩慢地一寸寸将我緊窒濕滑的幽徑填滿。

  不同于其他幾位帥哥一貫到底的勇猛,那樣總會讓我開始有些不适應巨大火
棒的猛襲而感到疼痛,任輕風的動作是那麽的輕柔,他的眼中溢滿了無限柔情,
仿佛在呵護最喜愛的珍寶,不舍我受半分委屈。

  這樣緩慢有力的動作讓我全身每一分細胞都擴張開,甘心情願接納他的全部
柔情,我深深而又細緻地感受着他無言的疼惜,他沒進入我一寸,銷魂蝕骨的感
觸就多一分。

  當他進入我的最深處,那種被填滿的飽脹幸福,讓我喜歡極而泣。

  「輕風………」我泛着淚花的水眸無助地看着進入我最深處的男人。

  嗚嗚嗚………萱萱我吃了世上最美好的處男,感動ing………高興ing
…………

  任輕風火熱的雙眸溫柔地看着我,他的額上因隐忍着沒動而微微沁出一層薄
汗,「三妹………」

  「嗯………輕風………」我紅唇微啓,任輕風漂亮的薄唇吻着我,他開始挺
動腰身,他巨大的火棒很溫柔地,很有力地,在我體内深深律動……………

  他不像軍禦邪那麽沒一下都猛不可擋,他隻是異常溫柔地誘哄我接納他的每
一下溫柔。

  他的律動屬于那種緩慢而重重的擊撞,無聲的溫存,我緊小的幽徑緊緊包容
着他巨大的男根,承受着他疼惜的愛撫………

  「啊……奧奧………唔……」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緊随而來,沖垮了我的理智。

  任輕風身上那股清淡爾雅的氣息萦繞着我,看着在我身上馳騁的任輕風,他
如詩如畫般絕俊的臉上多了一層薄薄的汗珠,讓他看起來又多了股屬于男人的感
性。

  任輕風的表情似享受,似難耐,他巨大堅硬的火棒在我體内久久抽插着……

  高潮一次接着一次,任輕風讓我享受道了那種銷魂蝕骨般的暢快,我的嬌吟,
他的粗喘交織成最美的樂章,那是一種靈與肉的結合!

  原來,這麽溫柔愛愛的方式,更容易讓我達到愛的高潮巅峰。

  不知道做了多久,随着任輕風快速而又猛力的數次撞擊,他徹底釋放在我的
體内深處。

  溫存過後,他頹然地趴在我身上,我輕輕撫摸着他的後背,到現在,我都不
敢置信,任輕風這麽一個如詩如畫般的男子真的被我給吃了。

  淡雅怡人的感覺還在包圍着我,深怕最快是在做夢,我在自己腿上很掐了一
把,痛得我是眼淚汪汪。

  察覺道我異樣的舉動,任輕風退離我的身體,他做起身看着我被自己掐紅的
大腿,他的手指輕柔地在我腿上被恰紅之處撫摸着,他淡雅的眼眸中浮上一絲心
疼,「三妹,你怎麽可以掐自己……」

  「像你這樣如仙人般的男子,我怕擁有你,隻是南柯一夢,我要确定一下…
…」

  任輕風爲我傻氣的舉動深深疼了心,他緊緊地将我擁入懷,「三妹,你錯了,
擁有你,是上天對我任輕風的厚賜!」

  「輕風……」我的小手撫摸這任輕風美如詩畫般的臉龐,他的臉上永遠是那
麽淡然若水的神情,這個如仙人一般的男子啊,他有足夠的本錢讓天下女人爲了
他而瘋狂,卻又讓人不敢太過靠近他,隻因不敢亵渎他的美好。

  「我是不是很壞,連神仙也敢『搞』……」我有些愧疚的颦起了眉宇。

  「三妹,我說過,我不是仙,我隻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任輕風優雅
一笑,「一個隻屬于你的男人。」

  「你當然隻屬于我!不過,若你都算是普通,天下就沒有珍貴的品種了。」
我滿足的歎息着,「跟你在一起,就像跟神仙在一起,你天性的淡然,甚至賽過
天上的神仙,隻可惜,你依然難逃我的色爪。都怪你太美好了。

  「既然逃不掉,我就不逃,況且,我也從來沒想過要逃」任輕風溫柔的笑道,
「我從小就不喜歡别人碰我,我以爲我今生都不會碰觸女人,想不到,我竟然會
喜歡你的碰觸……」

  「因爲你天生就屬于我,你發現了嗎?你的心,一直在等待着我的到來。」
我又開始哄騙帥哥了,汗!

  可人家帥哥對咱騙人的話信任無疑。

  任輕風恍然大悟,「對,三妹,我的生命中一直在等着你,在等着你的到來。
從此,我任輕風再不放開你!」

  「像你這麽好的男人,我還怕被别人搶了呢。」

  「不會。」隻是淡淡的兩個字,卻是任輕風給我承諾。

  他不會屬于别人,隻會屬于我。

  這項認知,讓我的心深深的觸動。

  任輕風,一個美如詩畫般的男人,擁有你,是上天給我的恩賜!

  任輕風将我一把打橫抱起,我很自然地勾起他的頸項,「輕風,你想做什麽?」



.
2016-6-18 13: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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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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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極品色女】(107-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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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侍候你沐浴淨身。」

  任輕風淡然一笑,抱着我朝幾步外的河裏走去。

  潺潺的河水由淺到深,在淺流處有塊平坦的大石頭冒出了水面,任輕風将我
放到石頭上端坐,我的小腿肚浸泡在了河水裏。

  我笑看着他,「輕風,沒有布巾,你要怎麽爲我淨身?」

  「用我的手,爲你清洗每一處。」他說着,大掌捧着一汪清水,緩緩撒摩在
我的小腿上。?

  「呼。」我享受着他的大掌帶着清水撫摸我的微涼觸感。

  他的大手緩緩來到我的雙腿間,我的腿間很濕潤,一股溫熱的液體正從我的
腿間緩緩流出,那是他剛才射入我體内深處的熾熱種子。

  他帶着溫潤河水的大手溫柔地捏揉着我腿縫間粉嫩的花瓣,我忍不住全身顫
抖,沖動的感覺又聚上我的心頭,「輕風,别。好羞人。」

  「三妹,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任輕風的語氣似是感慨,又似确定。他的手
掌再次捧起一汪清水,細緻地清洗我的私處。?

  他一邊愛撫,一邊挑逗地用他的雙手清洗過我全身的每一處。

  待他幫我淨過身,他往河水的深處走去,走到河水漫到他頸項時,他停下來。

  我的精神高度集中地盯着他,我可沒忘記他不會遊泳這事,要是他嗆水了,
我得馬上救他。

  任輕風随意摸洗了下自身後,他又緩緩從河水深處向我所處的淺處走了回來。

  皎潔的月光照耀着河面,任輕風赤身裸體的從河水深處慢慢走向我,他每走
一步,他修長白皙的身體,他白淨的肌膚就從水面多裸露一分,他身上濕潤的水
珠迎着月的光華微微反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聖潔不染纖塵。

  他清淡如水,仿若能與水融爲一體。

  他淡雅若仙,那股如沐浴春風的飄然令我幾乎迷失了自己。

  他的五官美如詩畫,他神情淡然,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緩緩走到我面前,
似是能感受到我此刻爲了他而迷醉,他深情地看着我,「這麽喜歡我?」

  「你該知道,我對你。」我嫣然一笑,「何止喜歡?」

  「不止喜歡,那是什麽?」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我想告訴他,我愛上他了,可是,他從沒有說過他愛我,
我不願意先表白,轉移注意力的最好辦法就是。

  我站起身,環住他的頸項,吻上他性感的薄唇,溫存的吻無限柔情,舌與舌
深深地交纏。

  在失控前,我欲放開他,他卻不讓,雙手回抱住我的後背,将這個柔情的吻
加的更深。

  喘息着放開,我輕笑,「原來,像你這樣如仙子般的男人也會如此霸道。」

  「三妹,我說過,我不是仙,是人。」他好看的眉毛輕輕凝起,「不要轉移
話題,告訴我你對我的感覺。」

  我認真地看着他,「輕風,我對你的感覺,跟你對我的感覺,是一樣的,你
還不明白嗎?」

  「真的?」

  「真的。」

  任輕風的眼裏盈滿激動,不再多言。

  唉,其實,我還不确定,他愛上我了麽?我不想問。如果他愛我,總有一天,
他會告訴我的吧。

  我拉着他一起并排坐在水中的石頭上,此時的我跟他,都是赤身裸體的,我
轉頭看着他絕美的側臉,「輕風,我給你唱首歌好麽?」

  「好。」任輕風溫柔地擁着我的肩頭,清脆而又帶着微微沙啞的嗓音飄散在
客氣中,我輕輕唱着:夜已沉默,心事向誰說。

  不肯回頭,所有的愛都錯過。

  别笑我懦弱,我始終不能猜透。

  爲何人生淡漠。

  風雨之後,無所謂擁有。

  萍水相逢,你卻給我那麽多。

  你擋住寒冬,溫暖隻保留給我。

  風霜寂寞,凋落在你懷中。

  人生風景在遊走,每當孤獨我回首。

  你的愛總在不遠處等着我。

  歲月如流在穿梭,喜怒哀樂我深鎖。

  隻因有你在天涯盡頭等着我。

  這是現代歌手樊桐舟的那首《最遠的你是我最近的愛》,這首歌的旋律相當
優美,而我好聽的嗓音将這首歌唱得恰到好處,任輕風不由聽呆了。

  看着他迷醉的神情,歌聲漸止,我溫柔一笑,「好聽麽?」

  「我任輕風活了二十四年,從未聽過如此好聽而又獨特的歌聲,宛若天籁之
音。」任輕風漆黑的眸子奕奕生輝,「三妹,這歌出自何處?」

  「我自己編唱的。」我很自然地又剽竊了現代老大們的勞動成果,汗顔啊。

  任輕風的眼中多了絲欽佩,他沒有說什麽贊賞的話,隻是更加擁緊了我。

  我知道,我深深地鎖住了任輕風的心。

  我緩緩站起身,将發帶解開,任三千青絲随風飛揚,任輕風淡然若水的眸子
定定地看着我,我慢慢朝河水深處走去,在水中如條魚兒般暢遊嬉戲。

  任輕風至始至終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歡快在水中遊玩的身影,他漂亮的眸子盈
滿深情,以及無言的寵溺。

  在深水中玩夠了,我遊到淺水處,再站起身走到任輕風身邊,我沒有坐回大
石頭上,反而躺在了水裏,一手攀抓着泡在水中的大石頭。

  我躺的地方水很淺,我平躺的嬌軀才被水流浸泡了三分之二,我的長發随着
水流散開飄散,異常的柔美。

  任輕風看着我半泡在水中的絕美嬌軀,他的眼中再次升起灼熱的欲望。

  我微微擡着頭,輕喚着他,「輕風。」

  任輕風站起身,細心地拿起一塊平滑的石頭放在我的腦後,給我當枕頭,免
得我被水流嗆着。

  他輕輕壓上我的身軀,饑渴地跟我再次纏吻。

  他的唇由我的朱唇緩緩移到我的酥胸,輕輕含住了我玉峰上粉嫩的紅莓。

  清涼的河水,他微涼的唇,濕熱的舌頭不停地吸舔我的酥胸上敏感的紅莓,
這種在水中被舔的快感異樣強烈,我的嬌軀不住地輕顫着。

  我半眯着水潤的明眸看着任輕風咬我的咪咪,歎道,「好舒服。輕風。?」

  「三妹,吻你的感覺,真好。」任輕風擡首溫柔地看了我一眼,繼續在我酥
胸的紅莓輕輕舔吸。

  「啊。」一股電流竄過我全身,我感覺我的體内流出了濕滑的愛液,隻可惜,
我是躺在水裏的,愛液随着水流消散。

  任輕風的舌頭慢慢向下舔吻,他的唇舔過我平坦的小腹,在我腿間的黑色叢
林上憐惜地印下一吻,我的身體被涼水浸泡,可我的身體裏卻異常火熱,「輕風。
我要。」

  「要什麽?」任輕風溫柔地掰開我夾緊的雙腿,「要我吻你,還是要我進入
你?」

  我貪婪地輕喃,「兩樣都要。」這樣才是色女本性!

  他涼涼的薄唇緩緩覆住我的私處,他的唇沾了河水,是微涼的,可他的氣息
卻是灼熱的,他的大手撥開我腿間粉嫩的花瓣,他的舌頭靈活地伸入我的幽徑内
深深舔逗着。

  「啊。唔唔。好爽。」我顫抖地拱着嬌軀,河水的清冷,他舌頭的溫熱幾乎
将我折磨瘋了!在河水裏被帥到門的帥哥舔,真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任輕風漂亮的眸子中早已欲火從燒,他讓我的玉腿分得更開,他将早已堅硬
的欲望對準我的幽徑口,剛要插入,天卻突然降起了蒙蒙細雨。

  其實漆黑的夜空繁星月亮早已隐去,天色早變,我跟他激情正濃,懶得理會,
現在可好,居然下起不大不小的雨來了。

  僅僅隻是幾秒的停頓,任輕風巨大的男根慢慢沖入我體内。

  「奧。」被他巨大的飽脹充滿的感覺讓我舒服地嬌喘出聲,我的幽徑與他巨
大的男根緊密地結合着。。

  「三妹,怎麽辦?」任輕風看了看天候,「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操,晚上跟帥哥在河裏做個愛也要下雨,真不曉得老天是不是看不慣我跟帥
哥逍遙快活?

  「不管了!繼續做。」我的玉腿勾上任輕風的腰際,讓他進入得更深入。

  「嗯,。三妹,你這樣會逼瘋我。」任輕風倒抽一口氣,立即在我體内不停
地沖刺。

  他腿間的巨大男根不停地抽插着我柔嫩的幽徑,潺潺的河水流淌過我白嫩的
嬌軀,大雨不斷地在下,無情地拍打在我跟任輕風赤裸的肌膚上。

  這種以天爲被,以河爲床,以雨水爲滋潤的愛愛過程,我還真的從來沒有享
受過,兩個字刺激,三個字超刺激!

  雨下得太大,雨水冰涼,河水也好冷,唯一的熱度估計隻有我與任輕風結合
的地方了,任輕風還在我身上不停地操,我冷得快抽筋了。

  倏然,任輕風握着我的手,源源不斷的熱量自他掌心過渡到我體内,我立即
感覺全身沸騰,周身溫熱。

  「夠了!輕風。啊。輕風。」

  我又感動又心疼地瞪了任輕風一眼,他巨大的男根在我體内操得更猛力,讓
我話都說不全,他剛剛渡到我體内的熱量是他的真氣,我不想他真氣損耗過多,
這樣,他會受傷的。

  雨還在下,雨水的阻隔讓我看不清任輕風的表情,我是躺在河水裏的,我不
得不半眯着眼,免得雨水直接滴進我的眼睛裏。

  覺察到我的不适,任輕風讓我換了個姿勢,變成跪趴在河水裏,他跪在我身
後,從後面再次插入我體内。

  「啊。」我全身顫抖,柔嫩的幽徑緊緊吸納着他巨大的男根,「輕風,這個
姿勢進去得好深。插到頂了。唔。」

  「三妹。你不舒服麽。」任輕風的雙掌托住我的纖腰,他粗喘着在我體内開
始進出起來。

  「嗯。舒服。好舒服。這樣又刺激。雨水又淋不到我的眼睛。啊。」

  我像隻小狗般跪趴着,讓任輕風溫柔而猛力地操我。

  「三妹。呼。原來肢體上的愛可以讓人。這般歡暢。」任輕風結實的腰身凍
得越來越猛,越來越有力,我被他操得爽翻了天!

  「啊。輕風。再用力點。嗯。我不要你這麽理智。我要你瘋狂。」我鼓勵的
話語讓任輕風的律動更勁猛,漫天的大雨滴落在河裏,激起了無數水花,任輕風
的巨大男根從背後不斷撞擊着我的溫嫩窄小的幽徑,極緻地快感讓我跟任輕風深
深地享受着,那肉體的拍打與雨落水中的響聲交織成一片。

  「三妹。你的身體裏面好溫暖。你好緊好小。」

  任輕風輕凝着眉頭,他突然退出我的身體,我感覺體内一陣空虛失落,緊接
着,任輕風讓我站起身,他一把将我抱起,他的雙手托住我的俏臀,他以站立的
姿勢,讓我的幽徑口對準他巨大的男根,他手上的力道再緩緩放下,他巨大的男
根精準無比地慢慢沒入我體内。

  以前站着愛愛時,穆佐揚跟君禦邪都是一下就頂到我的最深處,讓我受不了
地很疼,任輕風卻不同,他慢慢的讓我适應他的存在,他火熱的男根一點一點地
将我填滿,他的溫柔體貼讓我深深地心折。

  「唔。輕風。」我被他再次深深貫滿,充實幸福的感覺再次包容着我,「輕
風。跟你愛愛的感覺好爽。」

  任輕風深深喘着粗氣,他的大掌托住我的臀部開始一上一下地慢慢用力,這
樣動的幅度并不大,任輕風僵硬地站着,他的動作很生澀,不像君禦邪那麽老練,
卻讓我心頭很喜。

  處男就是這樣,要學得君禦邪那麽老練的愛愛動作,還需要一點過程。

  我的玉手緊緊攀着任輕風的肩膀,玉腿勾住任輕風結實的腰身,帶領着他在
我的體内瘋狂沖刺。

  「啊。輕風。剛剛從後面進入的。姿勢。跟現在的愛愛姿勢。嗯。你怎麽知
道的?。啊。嗯。」

  任輕風巨大堅硬的昂揚每一下都頂入了我的最深處,激烈的歡愛爽的我話都
說不全。

  「在一本春宮圖上看到的。當時瞄了一眼。覺得無所謂。想不到。這麽受用。
呼。唔。」任輕風喘息着回答。

  「啊。原來神仙般的男人。也看。黃色書刊。啊。」我全身不停地抽搐,幽
徑不斷地緊縮,再次達到了愛愛的最巅峰。

  「天啊。三妹。你太緊太小了。我受不了了。」任輕風的律動越來越快,越
來越猛,我隻能無助地配合着他擺動着。

  轟隆隆的雷聲時而想起,夜色漆黑,本來還可以借着星月的光華看到彼此,
可此刻,星星月亮早已無蹤,黑夜裏,我跟任輕風甚至連彼此都看不清,隻感覺
滂沱大雨無情地落在我們身上。

  電閃雷鳴,閃電的銀光照亮了漆黑的夜幕,晶瑩的雨水落在寬敞的河裏濺起
無數小水花,河中淺水裏,任輕風站直着身體,河水隻漫到他的小腿肚,他的大
手托住我的俏臀溫柔而猛力地不停『幹』着我。

               第108章

  雨水冰冷地落在我和任輕風的身上,再從我們的身上滑落到水裏,我們的身
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任輕風渡給我真氣後,我感覺不再冰冷,隻有無盡的
激情!

  下着大雨,在河裏愛愛,此種情景,我從來沒想到過,現在卻能這麽極盡刺
激地享受。倒是任輕風,他一個剛剛被我破過處的處男,第二次就跟我來得這麽
猛烈,算他厲害,『幹』了這麽久,又換了好幾種愛愛體位,還吃得消。

  嗚嗚嗚。可我吃不消了。

  我快被他『操』得虛脫了!

  「啊。嗯。輕風。我不行了。」我現在整個人幾乎就是挂在他身上,用力的
隻有他,他的大掌依然按在一上一下地托着我的臀部猛用力,每一下,他巨大火
熱得男根都插的好深,操得我死去活來,太爽了!

  「三妹。呼。三妹。」随着任輕風更加快速狂肆的律動,他終于在我的體内
最深處釋放了他火熱的種子。

  大雨滂沱,氣溫很低,可我依舊能感受到任輕風身上散發的那股渾然天成的
淡雅感覺,有他在,永遠讓我覺得這麽舒暢,這麽安心。

  任輕風,一個溫柔多情,美的如詩如畫般聖潔的男人,我愛上你了!

  激情過後,任輕風将我打橫抱起,飛到河岸上,岸邊草地上的我跟他的衣服
早就被雨水打濕了。

  任輕風剛将我放下地,我雙腿一軟,若不是任輕風及時扶住我,我早跌坐在
地上了。

  「對不起,三妹。剛剛是我太不知節制。」任輕風心疼地扶我坐在一塊大石
頭上,他再快速地把地上的濕衣服撿起,自行穿上。

  雖然夜色太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聽的出,他的語氣相當的疼惜我。

  任輕風穿好衣服後,他将我的濕衣服蓋在我身上,将我赤裸的嬌軀完完全全
包了個密實,他再次将我攔腰橫抱起,施展絕佳的輕功,消失在雨夜中。

  任輕風沒有抱我回史府,而是将我抱回了他自己的逍遙侯府。

  剛剛踏入任輕風自己睡的廂房中,任輕風就取下我身上包着的濕衣服,他快
速從牆角的衣櫃中取出他自己的幹淨外袍爲我先披上。

  「來人!」任輕風低喝一聲。

  「侯爺有何吩咐?」門外傳來小厮的應話聲。

  「立刻備上熱水,本侯爺要沐浴。」

  「是,侯爺。」

  不一會,兩名男仆擡着一個超大号的浴桶進了任輕風的廂房,我則爲了讓下
人不至于多心,躲到屏風後面避嫌。

  待浴桶中裝了足夠的熱水之後,任輕風讓下人把我的濕衣服拿去洗淨,吩咐
他們用火烘幹後,在天亮前将我的衣服送回來。

  下人領命,恭敬地退下了。

  任輕風将房門關好,我從屏風後頭走了出來,「怎麽?二哥不用人伺候你沐
浴?」

  「我習慣了自己沐浴淨身。」任輕風看着我身上的衣服,眼裏蘊上一抹笑意。

  我瞧了下自己濕淋淋的頭發,我的身上穿着任輕風的外袍,他的衣服很寬很
大,穿在我身上,袖子長了一截,衣袍也拖了地,感覺就像個唱戲的,很滑稽。

  不過,他的衣服穿起來,有股淡然的清新,讓我覺得很舒服。

  沒忽略任輕風眼裏的笑意,我解開衣衫,任寬大的外袍緩緩滑落下地,我裏
頭可是什麽都沒穿,光溜溜的,看你怎麽笑得出來!

  果然,任輕風神色一斂,他先是傻愣愣地瞧着我雪白的胴體,而後不好意思
地别過臉。

  「怎麽,害羞了?」我走到任輕風面前,雙手掰正他的腦袋,「你都被我吃
幹抹淨了,還有什麽好害羞的?」

  任輕風清淡如水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三妹,你沐浴,我先出去。」

  任輕風說着就要走。

  「等等。」

  「三妹何事?」

  「我要你伺候我沐浴。」

  「好。」很幹脆的回答。

  任輕風溫柔地把我抱入浴桶中,浸在溫水裏,我舒服地歎了口氣,「輕風,
你也進桶中一起洗吧。」

  「你确定?」任輕風挑起了眉頭。

  「你害羞?」我反問。

  「不是,我隻怕克制不了對你的欲念。」任輕風站在浴桶外溫柔地替我擦洗
着後背。

  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又開始變得渾濁,我轉過身,面朝着他擡首,「輕風,
我們這麽激烈地搞了兩次,你不累?」

  「我自小習武,耗去這點體力不算什麽,适才趁着下人備熱水時,悄悄歇息,
我的體力已然恢複。」

  「呃。看你斯文飄逸得像神仙,咋滴實際上壯的像條牛?」

  任輕風沉溺地看着我淡笑。

  他的笑容很美,清淡如水,卻又透着一股無形的溫雅,讓我覺得就像被暖風
包繞着,渾身異常的舒暢。

  可是,他的笑容去慢慢的斂去,我順着他的視線一看,我的臉色倏地一紅。

  我是坐在浴桶中的小凳子上的,溫水剛好漫到我白嫩飽滿的胸脯,任輕風站
在浴桶外,他居高臨下的角度,剛好一目了然地看見我雪白的酥胸泡在水中,白
嫩飽滿的兩團渾圓夾着無限美好的乳溝,盡數暴露在任輕風的視線下,任輕風的
呼吸變得粗重,房中蘊上了一層暧昧的氣息。

  我從水中站起身,玲珑有緻的赤裸嬌軀更讓任輕風盡覽無疑,我點起腳,輕
輕在任輕風耳旁呵着氣,「怎麽樣?肯進來一起洗嗎?」

  沒等任輕風回答,我的小手已經輕解着任輕風身上已經換過的幹淨衣裳。

  任輕風沒有阻止我的動作,這說明他願意跟我一起洗鴛鴦浴。

  待我解盡任輕風的衣衫,任輕風翻跨入浴桶中與我共浴。

  浴桶中的溫水霧氣彌漫,濕潤的水霧漸漸向整個房間彌漫,起初,我跟任輕
風都在摸洗着對方的身體。漸漸地,不行了,我們二人的眼中欲火再次狂燒。

  任輕風一直是那種無懈可擊,給你淡然飄逸感,并且美如仙子般的帥哥,可
是,此刻的他,漆黑如緞的濕發淩亂地散在肩後,水滴順着他的濕發緩緩留下,
更爲他添了幾分随意美。

  他白淨的皮膚,美的如詩畫般的俊臉,蘊氲在水霧中,讓我感覺他是一個畫
中人,夢中仙,美得太不真實!

  殊不知,此刻的我,雪白的嬌軀浸在溫水中,溫水的洗禮讓我雪嫩的肌膚白
裏透紅,再加上我漆黑的長發随意飄散在溫水中,我的美,亦是不染纖塵,讓任
輕風深深迷醉。

  任輕風的大掌覆上我飽滿白嫩的酥胸,不輕不重地擠壓着我的咪咪,他深情
地看了我一眼,低首,他的唇吻上我咪咪上的櫻紅小點。

  他的舌頭在我櫻嫩的小點上輕輕啃咬着,那又麻又癢的快感讓我忍不住淫叫
出聲,「嗯。」

  我的小手在任輕風完美修長的身軀上摸索着,最後停留在他的雙腿間,輕握
住他腿間早已昂揚堅硬的巨大。

  任輕風全身一僵,呼吸變得更加濃重。

  他坐在浴桶内的小凳子上,然後讓我跨坐在他的腿上,他将我的嬌軀輕輕托
起,他巨大的男根準确地沒入我體内。

  他的男根深深地頂入我的最深處,我享受着與他結合的充實快感,「啊。」
我難耐地浪叫出聲。

  任輕風的大掌握住我盈盈不及一握的柳腰,開始溫柔的律動。

  「唔。」我秀眉微凝,感覺任輕風的男根太過巨大,我不久前才跟他搞了兩
次,雖說他猛而不失溫柔,可是做的時間太長,讓我的幽徑有些隐隐作疼。

  察覺我的不适,任輕風憂心地停下了律動,「三妹,不舒服嗎?」

  我柔嫩的幽徑很自然地不斷收縮,我的本意想将他逼出我的身體,而我的動
作卻讓任輕風入得更深,「輕風。我有點疼。」

  「唔。三妹,你夾得我好緊。」任輕風全身緊繃,強忍着沒動,「要不要休
息一下?」

  「不!我要你。愛我吧。任輕風。」我的雙手撐着浴桶邊緣,開始一上一下
地扭動嬌軀,我的幽徑深深吞納着任輕風巨大的男根。

  任輕風不再遲疑,他的大掌再次托住我的纖腰,溫柔而猛力地讓我的嬌軀上
下律動。

  我半眯着欲火迷離的眼眸,看着眼前這個美如神仙般的男人不停地操我,那
種感覺,真的很好美妙,下體被一個自己喜愛的男人深深充實填滿,真的不是舒
服兩個字可以說全的,那是無法言語的暢快,消魂蝕骨的爽暈。

  我被任輕風操得整個人飄飄然,暈乎乎的,好舒服,任輕風身上那股渾然天
成的氣氲讓我的心爲之陶醉。

  任輕風美如詩畫般的俊臉上亦是無限享受,我美好的胴體已将他推上了天堂!

  溫存過後,任輕風爲我溫柔地洗發淨身,我泡在浴桶裏,趴靠在浴桶邊緣,
任由他擺弄,不知不覺間,我就睡着了。經過三次的歡愛,我實在是太累了。

  天快亮時,我醒來了,發現自己是睡在任輕風房内的大床上的,任輕風就躺
在我邊上,更确切地說,他的手撐着腦袋,溫柔地一直盯着我瞧。

  我的身體很舒服,沒有極度歡愛過後的酸痛感覺,我擡手,在手臂上嗅了嗅,
有股淡淡的清香味。

  任輕風的注視讓我心頭一暖,他的心在我身上,我微微勾起唇角,「輕風,
你幫我上過藥,對麽?」

  「嗯。」任輕風點了點頭。

  我覺得幽徑也很舒服,「連『那兒』也幫我。上過藥?」

  任輕風淡笑,「若不趁你睡着時上些藥,你今天起來恐怕要難過了。」

  「輕風,謝謝你。」我感動于他的體貼。

  「三妹,你是我的人,我任輕風會用一生好好疼你寵你。」任輕風的語氣很
認真,我相信他的真誠。

  「你會去碰别的女人麽?」我語氣有些幽怨。

  「不會。」任輕風心疼地摟緊我,「我說過,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女人,除了
你,我不會碰别人。」

  好說!我張穎萱要得就是這個答案。

  這樣一個如詩畫般卓然的男人,我才舍不得給别的女人『用』,哪怕是擺在
我邊上當花瓶,自己不用,也絕不便宜别的女人。

  我再下一貼猛藥,「輕風,你說的話,一定要記得。否則,我會傷心死。」

  「三妹放心,若二哥有朝一日對不起你,願意被你挫骨揚灰」任輕風神情嚴
肅地看着我。

  「嗯,我信你。」我感動地回抱着他,心裏升起一股得意。

  我并沒有給任輕風什麽承諾,卻把他的身心都收服了,這便宜,我可是占翻
了。

  外頭的大雨不知何時停了,東方微微泛起了亮光,我起身迅速更衣,對着任
輕風道,「輕風,我要回去了,不然,一會兒史名花醒了找不到我,我懶得費心
解釋。」

  「好的,我原本在史府做客,先同你一起回去。」任輕風也開始起身穿衣服。

  不過他的目光可是一直都停留在我身上,這個男人,被萱萱我這隻愛蠱惑帥
哥的『妖精』迷慘了。

  在任輕風的逍遙侯府梳洗過後,我與他一起施展輕功飛向史府,到了史府的
園子,我與任輕風剛要分道揚镳,各自回房,身後卻響起了一道溫怒的男聲。

               第109章

  「不知二弟跟三妹是從何處回來的?」

  我與任輕風轉身,看到一臉不悅的楚流懷。

  楚流懷的衣袍微濕,不是被雨水打濕的那種浸透,而是站在外頭站得過久,
被冷空氣與清晨的霧氣蘊過的那種濕氣。

  看來楚流懷在外頭等了我們一夜。

  怎麽回事?他不是中了我的迷香麽?怎麽會這麽快就醒了?

  我心裏咯噔一跳,臉上揚起一抹尴尬的笑容,「大哥起得這麽早啊?我跟二
哥也起得很早,出去散步,恰巧碰到,就一塊回來了。」

  聽到我的說辭,任輕風的眼裏閃過一抹失落。

  抱歉啊,輕風,哪怕我再喜歡你,也不能讓我的楚大帥哥心碎撒。

  「哦?是麽?散步居然散了整整一夜?」楚流懷的臉色變得鐵青。

  汗!楚流懷明明被我下了迷香,居然早就醒了。

  我裝出一臉楚楚可憐的表情,立即改口,「大哥,其實是這樣的,昨夜有采
花賊潛入我房内,欲非禮我娘子,被我發現,我追出去了。正好被二哥撞見,二
哥自然幫我一起追,隻可惜,那可惡的賊子輕功太好,我們追丢了人,倒黴的是,
老天又下起了大雨,這雨下了一整夜。我跟二哥爲了避雨,躲進一間客棧呆坐了
一宿。知道早上雨一停,就馬上回來了。剛剛撒謊是怕你擔心,才這樣說的。」

  楚流懷揚起眉,似乎不大相信,轉言問任輕風,「二弟,是這樣麽?」

  任輕風淡然一笑,「大哥以爲呢?」

  楚流懷的臉色稍稍緩和,「不知三妹與二弟昨晚躲進了哪家客棧?」

  臉不紅,氣不喘,我再次撒謊,「朝暮客棧。」

  看我一臉泰然自若的神情,楚流懷原本緊繃的心攸然放下,他似乎相信了我
的說詞。

  「三妹、二弟,時辰尚早,你們昨夜抓賊,定然沒休息好,先回房補個眠吧。」

  任輕風看了看楚流懷,又看了我一眼,他微點個頭,「大哥爲了等我跟三妹
一夜未眠,再回去多休息會。」

  我有點心虛地縮了縮脖子,任輕風該不會看出,楚流懷跟我有一腿了吧?嗚
嗚嗚……貌似我帥哥『啃』多了,怕『撞車』,心内老是底氣不足。

  楚流懷微颔首,我三人各自回房歇息。

  我大步朝我與史名花的新房走去,在我走入房間後,身後一直悄悄跟着我的
任輕風才放心地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待任輕風的身影一消失,同樣悄悄跟着我的楚流懷看着任輕風消失的方向若
有所思。

  叩叩叩!

  很輕的敲門聲響起,我打開門,「大哥來了?」

  門外的楚流懷見我并不意外的神情,問道,「三妹知道我要來?」

  「當然,因爲你想我了。」我自信一笑,「大哥先進來再說吧。」

  楚流懷猶豫着,「不知史姑娘睡醒了嗎?」

  我糾正他,「什麽史姑娘,她是我老婆,你要叫她弟妹。」

  楚流懷蹙起了眉宇,「三妹,你是個女的,她豈能算我弟妹!」

  「是男是女無妨,反正我娶了她是事實啊。」我無所謂地聳聳肩。

  楚流懷走進房内,無奈地看着我,「三妹,若非你早已屬于我,我甚至會誤
會你有斷袖之癖。以三妹這一身潇灑的男裝扮相,不知要迷死多少姑娘家。」

  我将房門關好,「斷袖之癖又如何?不是滿好的?能迷倒美女,是我的本事。」

  「三妹該不會真有雙向性質吧?」

  「你說呢?」

  楚流懷微眯了眼,「不管你有沒有這種癖好,我都不準,你是我的人,你是
我楚流懷将來唯一的王妃,你就該乖乖聽我的話。」

  「是麽。」我不置可否,禁自走到大床邊,看着床上正熟睡的史名花,她昨
晚的膳食裏被我下了迷藥,到現在都還在昏睡着。

  我的視線移到楚流懷臉上,「大哥,發現沒,我的娘子很漂亮,隻可惜我不
是男人,否則……」

  「否則如何?」

  「否則我一定愛得我娘子下不了床。」

  「三妹,我有沒有說過你是妖女?」

  我優雅一笑,「你現在不是說了麽。」

  「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麽嗎?」楚流懷走到我身側,輕輕地撫摸着我白嫩的
臉蛋。

  我捉住他的大手,「懶得猜。」

  「我想讓你下不了床。」楚流懷從我小手中抽出手掌,他突然一把抱住我,
低頭就吻上我紅嫩的朱唇。

  「唔……」我剛想說話,他的舌頭卻趁勢探入我嘴裏,與我嬌小的香舌深深
交纏起來。

  我溫順地與他接吻,他的吻讓我感覺很舒服。

  溫熱的氣息淡淡噴灑在彼此的鼻間,雙雙動情,熾熱的欲望襲上我與楚流懷
的眼眸,長達幾分鍾的濕吻後,我與楚流懷不舍地分開。

  「三妹,你知道麽?昨夜發現你不見了,我好擔心你。」楚流懷漂亮的眼眸
中蘊上一抹憂郁,讓他原本就楚楚可人的俊臉更加惹人憐憫,我的心微微觸動。

  楚流懷停了下來,又道,「我本來想去找二弟商量對策,卻發現二弟也不見
了。你跟二弟昨夜在一起,他有沒有對你……」

  我裝傻,「對我什麽?」

  楚流懷緊張地盯着我,「有沒有對你做出越矩之事?」

  要是你昨夜知道我先放了迷香讓你睡得死沉,然後跟任輕風做了一夜的愛,
你會不會氣暈過去?

  我神情地看了眼楚流懷絕色的俊臉,我知道他很在意我,我當然不可能傷他
的心,要知道我最最最舍不得美男傷心了。

  我淡然一笑,「二哥他沒有對我怎麽樣。」而是我先企圖強奸他,之後就順
利成章『幹』到了一起。

  「那就好。」楚流懷松了一口氣,「我派了所有人去找你,都找不到,我甚
至親自潛入逍遙侯府,亦沒有你的蹤迹,我真的快擔心瘋了。」

  楚流懷認真的神情讓我的心隐隐做疼,一陣愧疚襲上我的心頭。他擔心地等
了我一夜,我卻在跟任輕風逍遙歡愛,真是太不仗意了。

  時間倒過來,我還是要先委屈楚流懷,畢竟『吃』到任輕風這樣一個極品帥
氣的處男帥哥,對萱萱我來說是頭等大事。

  隻是,我很好奇,我明明對楚流懷下了迷香,他怎麽會突然醒來?這話我可
不敢問出口,不然這就是不打自招,讓楚流懷知道我下迷香迷他,肯定沒好果子
吃。

  「大哥什麽時候去逍遙候府找的我跟二哥?」

  「剛下雨的時候。」

  呵呵,那個時候我跟任輕風還沒回候府,而是在大雨中『愛』得正歡呢。難
怪你沒找着,等你離開了,我跟任輕風才回候府的。

  「哦,我跟二哥一直在朝暮客棧避雨。讓大哥擔心了。」我疼惜地看着楚流
懷那張楚楚動人的絕色臉龐。

  楚流懷緊握我的小手,「沒事,擔心你,是我的幸福。」

  我很感動,「可二哥是你的結拜兄弟,你不擔心二哥麽?」

  「三妹,這兩種擔憂,是不一樣的。」

  「恩。」我輕點個頭,「你昨夜不是睡了麽?怎麽會突然起來找我?」

  「三妹,我昨晚睡後被人下了迷香。」楚流懷若有所思,「我懷疑有人要對
我不利。」

  嘿嘿,那是我幹的,沒啥不利的,你老跟着我,我隻怕你攪了我跟任輕風的
『好事』,所以就讓你好好睡一覺喽。

  我表面上裝的很訝異,「有這事?會不會是史府太有錢了,引來了宵小偷盜?」

  「可能吧,不過,我房裏并沒有少什麽。」

  這下我總好問了,「那大哥中了迷香又是怎麽醒的?」

  「我的貼身護衛臨時有事找我,我略懂藝術,在我的頭維穴紮了一針,我被
痛醒的。」

  汗!痛醒?咱害得人家帥哥受苦了。

  我内疚地道,「對不起。」

  楚流懷不解地看着我,「三妹爲何道歉?」

  「昨晚讓大哥擔心了。」我找了個最合适的理由。

  「沒事。隻要你平安就好。」楚流懷溫柔地抱着我,「三妹,記得你前天晚
上曾說過,至少要在歡愛兩次,才能清除你體内的淫毒,昨天一日我都沒機會愛
你,讓你受委屈了。」

  呵呵,不委屈。我被史名花下的春藥早就被任輕風用身體幫我解了。

  「這沒什麽,讓大哥操心了。」我嘴角浮出一抹淡然的笑,笑如彎月,淺淡
溫柔,讓楚流懷看得閃了神。

  楚流懷輕輕擁住我的肩頭,「那麽,讓我替你解毒吧。」

  呃……我昨晚跟任輕風『搞』了一個晚上,搞飽了,暫時不需要你在來『搞』
我了。可這話不能說出口啊,不然,不是承認我跟任輕風有一腿了麽。

  要是害人家楚大帥哥傷心,我可是會心疼死的。申明:萱萱我隻心疼帥哥,
醜哥給我站一邊涼快去。

  我看了眼床上睡的正香的史名花,借故遲疑着。「可是名花她随時會醒……」

  楚流懷走到床畔,點了史名花的睡穴。

  「這下,除非有人替史姑娘解穴,否則,史姑娘三天之内醒不來了。」此刻
弱質纖纖的楚流懷眉宇間浮着股霸氣,似乎不容我拒絕。

  「我怕随時會有人來……」我再次找借口。老大,我昨晚實在是被任輕風
『操』飽了,現在真的一下子不想再『幹』了。

  「現在是卯時(早上五點到七點),史府的人認爲你跟史名花新婚,辰時
(七點到九點)才會派人來侍侯你們起床梳洗,我們有一兩個時辰的時間,夠我
們好好纏綿一翻了。」楚流懷說着俊臉微微泛紅。

  我輕輕一笑,「喲,帥哥害羞啦?」

  「三妹,我現在不想浪費時間,我隻想好好愛你……」楚流懷的呼吸有些急
促,看得出,他一直在隐忍着上升的欲念。

  我憂郁着,「可我不想在這裏『那個』,雖然史名花昏迷着,可我總覺得心
裏不舒服……

  「三妹,我在麟洲有一處别在莊,名叫『楚園』,要麽,我們去那?」楚流
懷詢問着我。

  我皺起眉頭,「算了,别跑來跑去的,麻煩。一會,辰時要是趕不回來,下
人找不到我,驚動了史耀前就麻煩了。況且,我旗子,昏睡在旁,我們的『愛愛』
估計會很刺激。」「都聽三妹的……」楚流懷輕輕舔着我小巧的耳垂,酥酥癢癢
的快感傳來,我輕顫着握緊了拳頭。

  楚流懷一把将我抱到連着房間的外廳裏,外廳與史名花睡的内房隔了一道垂
簾。

  他将我放到外廳中間的桌前,快速将我的長褲及亵褲退到膝蓋處,我隻覺得
小屁屁一諒,我還來不及反應,楚流懷的雙手從背後握住我纖細的柳腰,穩住我
的身子,他腰間一個力挺,他不知何時早已巨大堅硬的男根猛一下從後面插入我
的緊小的幽徑内。

  「啊!痛!」我痛呼出聲,沒有任何前戲的直接插入,我柔嫩的幽徑還沒做
好準備,幽徑内愛液不足,他強行猛力的擠入,讓我生生地泛疼。

  楚流懷不顧我的感受快速在我體内抽插起來,我隻得雙手撐着桌沿,承受他
猛烈地狂『操』。

  我的下體被他巨大的男根操得仿如撕扯般地疼痛,我濃重地粗喘着。「流懷,
不有襖……我疼……」

  「三妹,昨夜你不聽話,讓我擔心了一整晚,該罰!」楚流懷在我體内律動
得更猛了,他狂猛地操了我五六十下,門外攸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敲門
聲響起。

               第110章

  楚流懷暫停了在我體内的律動,我調整好紊亂的呼吸,大聲問道,「誰啊?」

  「妹婿,是我。」門外響起史耀前好聽的嗓音。

  「不知大哥大清早前來,有何事?」我一臉的郁悶。

  真想快點将史耀前打發掉。姓史的來得可真不是時候,居然挑在我跟楚流懷
『愛愛』的時候來,暈死。

  「我有些事情找名花商量……」

  「名花還在睡覺,大哥一會在來吧。」

  我雙手緊緊撐着桌沿,楚流懷腿間巨大的男根正深深地埋在我的幽徑内,那
飽漲充實的感覺讓我好爽,好難耐,我好想他狠狠地在我身體裏狂插。

  楚流懷忍不住在我體内動了一下,那爽暢的感覺讓我呻吟一聲,「恩……」

  門外剛要走的史耀前聽到我的叫聲,疑惑地問,「妹婿怎麽了?」

  「沒……啊……恩……怎麽……」我說得斷斷續續,該死的楚流懷又在我體
内操了兩下!

  「發生什麽事?你的聲音怎麽怪怪的?要我進來麽?」史耀前發出了一連串
疑問。

  我克制住即将出口的嬌吟,努力地用最正常的聲音說道,「呃……不用了,
大哥,我太困了,要再睡會,你先走吧,把名花吵醒就不好了。」

  「那好,一會你讓名花來找我。」

  「知道了。」

  聽着門外史耀前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我總算松了一口氣,我氣還沒喘完,楚
流懷在我體内深深地狂戳起來……

  暢快的感覺讓我的下體不再難受,無法言喻的舒爽感覺随着楚流懷的每一下
抽插襲遍我全身。

  「流懷……我好爽……恩……啊……爽……」我的神情無限享受,「你的
『那話兒』好大好長好硬……唔……插死我了……」

  「天啊……三妹,你這隻小妖精……我在你身體裏……好舒服……我真的死
都甘願……」

  楚流懷不停的粗喘着,他腿間巨大的男根從後面不停地狠插着我,一下比一
下重,一下比一下有力……

  楚流懷每插一下,我飽滿的酥胸就震蕩一下,「流懷……你輕點……太猛了,
我受不了了……」

  「不……你是我的……我要狠狠愛你……」楚流懷更加用力,我被他插得連
站都站不穩,我的上半身無力地趴在桌面上,楚流懷的大掌如鐵鉗般固定住我的
胯部,他勇猛的撞擊讓我的嬌軀不停地輕顫着。

  「唔……啊……懷,你今天怎麽了……你往天不會這麽粗魯……啊……輕點
……」我浪淫着,「我受不了的……你輕點啊……」

  「呼……三妹,你知道麽……二弟剛剛一直跟在你身後……知道你進了房門
才走的……我懷疑二弟他喜歡上你了……」

  楚流懷用盡了全力在操我,那力道猛得,我的視線都不太看得清了。

  我嬌喘着,「恩……恩……啊……你不是也跟在我身後麽……噢……唔……
呀走了,你就進來了……啊……」

  原來楚流懷在吃醋,怪不得這次這麽反常,不把我當人操,這麽猛。我靠!
爽死我了。

  「恩……呼……三妹……你是我的王妃……我不會将你讓給任何人……」

  我的幽徑被楚流懷操得過久,都有點腫起來了,可那小小的不适,算不了什
麽,那極度的歡愉将我推上了天堂……

  我腳早就站不穩了,昨晚我被任輕風溫柔而又勇猛地操了一個晚上,現在又
被楚流懷這麽狂『幹』,我全身如灘軟泥般趴在桌面上,我飽滿的酥胸被身體擠
壓着,随着楚流懷從我背後一下一下地猛插我的幽徑,我的咪咪也跟着一抖一抖
……

  楚流懷猛力地操了我一個多小時,終于深深地釋放在我體内,他神情滿足地
趴在我的後背上,而我則頹然地趴在桌面上。

  楚流懷休息了幾秒,從我的體内撤出,他的巨大攸然離開了我的幽徑,我有
些不舍,也有些失落,不過适才被他插的爽暢感依然殘留,我覺得全身酥酥麻麻
的,好舒服。

  楚流懷迅速整理好自身的衣服,我剛想低下身把褲子撩起來,雙腿卻不争氣
地一軟,還好楚流懷及時扶住了我,不然,我非跌地上不可。

  楚流懷一臉擔心地看着我,「三妹,你還好嗎?」

  我慢條斯理地将身上不整的衣衫弄整齊,「操我的時候,你着怎麽不問?」

  「三妹,你說話和好粗魯……」楚流懷委屈地辯白,「你太過美好……我當
時控制不了……」

  「夠了!」我一揮手,打斷他的話,「把我抱床上去,我要睡覺,至于你,
趕緊悄悄回你自己的房間。」

  楚流懷楞着沒動,「可是三妹……你不是說至再要兩次才能徹底清除你體内
的淫毒嗎?現在才來了一次,還有一次……」

  「還來?你讓不讓人活了!」我給了他一道大白眼,「你剛剛那麽猛,一次
足以頂兩次了。現在,不許再說廢話,把我抱上床去睡覺!」

  『懼』于我的淫威,楚流懷乖乖地把我攔腰抱起,走到内室的床邊,他輕輕
把我放到床上安睡,床的内側,我的娘子史名花依舊在昏睡着。

  「懷,我太累了,我要睡覺了。」我咕哝着閉上眼睛。

  楚流懷在我臉上印下神情一吻,「恩,三妹,好好睡吧。」

  我沒再回話,楚流懷細心地爲我蓋好被子,解了史名花的昏穴後,他就悄悄
離去了。

  我才睡了沒到一個小時,我身旁的史名花就醒了,他醒後看我睡的正香,體
貼地沒吵我,直到早膳時,才将我喚醒。

  不過我太累,吃過早飯後,就又回房睡了,才不管史耀前找史名花什麽事呢,
反正不關我的事。

  隔天,楚流懷與任輕風就離開了史府,他們在史府畢竟是客,不方便長住,
我想他們也不喜歡寄人籬下的生活。

  任輕風住回了他的逍遙侯府,而楚流懷住回了他的别苑——楚園。

  楚、任兩位帥哥本來是想爲我出主意,離開史府的,可是我說,在名義上,
我是史名花的相公,我不想傷害史名花,沒想到萬全之策前,不離開史府,在他
們開來,我這麽爲史名花着想,覺得我很善良。隻有我自己清楚,說不傷害史名
花根本就是屁話。

  我是爲了『吃』到史家的娃娃臉帥哥史耀前才沒走的。呵呵,我就是這麽色。

  楚流懷與任輕風是吃過早飯後離開的史府,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我與史家兄
妹兩人坐在桌子前,史耀前客氣地道,「妹婿,吃飯吧。」

  「這不是菜還沒上齊嘛。」我瞥了眼桌上清淡的菜色,隻有一盤豆腐,一盤
青菜,一道絲瓜湯。

  「妹婿不用等了,菜已經上齊了。」史耀前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開始自顧自
地吃飯。

  我狐疑地看了史耀前一眼,有瞥向史名花,「娘子,大哥說的是真的?」

  史名花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也開始動了碗筷。

  我不滿地嚷道,「菜也太差了,我吃不下!」

  史耀前放下碗筷,冷冷地盯着我,「妹婿,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自我當家
這十多年來,我史府的菜色都是這樣的。以後,你要慢慢的習慣我史府的夥食。」

  「什麽?以後都要吃這種菜?你搞錯沒有!」我驚的下巴都差點沒掉下來,
「連半片肉都沒有,你讓我怎麽吃!」

  在現代,我可是張氏集團的董事長千金,在古代,我混到了女人最高權位皇
後的寶座,除了倒黴的個把天,萱萱我哪天過的不是超好的日子?

  想當初在皇宮裏,我吃飯時還有幾十個宮女太監摸呢。現在變成了人家的女
婿,怎麽慘到這種地步?

  我呸,這麽差的菜,打死我也不吃飯!

  史耀前看着我慘淡的神情,又補上一句,「從今天開始,你每個月最多隻能
從帳房支用二兩銀子當零用錢。」

  我又是一呆,「啥?原來當你史家的米蟲這麽慘!」

  我突然想起,我跟史名花的洞房之夜,我打發了媒婆跟丫鬟各五十量,難怪
史名花會驚得掀起紅蓋頭,她那時想說什麽,後來沒說,現在我算知道她是覺得
我給媒婆,丫鬟的賞錢太多了,她舍不得啊。

  照她哥的說法,一個月最多花二兩,我那一百兩銀子豈不是要花五十個月?

  史耀前尊尊教誨我,「一個月光零花用錢就花個二兩銀子已經夠多了。做人,
不能太浪費,勤儉節約是我祥龍國的傳統美德。」

  要史耀前知道我光上妓院炮隻『鴨』就花了四萬八千八百八十兩黃金,不曉
得他啥表情?

  我眼角差點抽筋了,「那我跟名花新婚的這幾天,怎麽都有豐盛可口的菜肴?」

  史耀前淡淡地解釋,「那是因爲你大哥是皓月國的二皇子,你二哥是逍遙侯,
他們身份尊貴,在我史府做客,我以後還用的着他們的地方,當然要好好盛情款
待。我們是沾了他們的光,順便吃吃好的,現在他們走了,家裏沒外人,自然要
一切從簡,恢複如常。」

  我試着跟他說理,「府裏不是還有成群的下人嗎?光下人的工錢就不知道多
少了,還省這點飯菜錢?」

  「那些下人全是别人府裏借來的,工錢按天算。我本來隻打算借個一天的,
一辦完你跟名花的喜酒宴席,就讓他們回去。結果,你的結拜大哥二哥這麽有頭
有臉的人在,我不能失了史家的面子,所以,就多請了下人們幾天。今天,你大
哥二哥總算走了,我已經把下人們都退回去了。」史耀前心疼地咕哝,「還多花
了我幾天聘請下人的工錢呢。」

  汗!我要吐血了!

  第一眼在史名花的比武招親擂台上,我就看史耀前一身不華麗的裝扮,當時
我隻覺得怪怪的。現在想想,史耀前貴爲麟洲第一首富,居然穿的衣服稱得上樸
素,能不怪嗎。

  我盯着史耀前一身幹淨簡潔卻有點舊的衣服,「看來大哥很久沒買新衣服了。」

  「衣服有的穿就好,要什麽新的。」史耀前皺起眉頭,他的表情讓我覺得買
新衣服是多大的罪過。

  我轉言問始終低頭吃飯的史名花,「娘子,這樣的日子你也過得下去?」

  史名花擡起頭,她輕輕扯了扯我的衣袖,「相公,哥哥已經加過菜了,往天
隻有一盤青菜,一碗湯,今天還多了盤豆腐呢。況且我們史府自己的下人也有三
個,一個買菜燒飯,一個打掃房院,一個侍侯我。哥哥對我很好了。」

  暈倒!我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看不出,娘子你這麽體諒你兄長。」

  「相公,這是應該的,大哥當家不容易,你也要多多體諒大哥哦。」史名花
說着,又開始吃飯。

  這麽差的菜,我老婆史名花也吃的忒香,可我一定要站出來爲自己說句公道
話,「大哥,别人小氣是,那是因爲沒錢,可以理解。可是你,你是麟洲城首富,
首富耶!怎麽可以小氣成這副德行?」

  史耀前氣綠了臉,他那張可愛的娃娃臉上盡是不悅,「妹婿以爲我史家的家
業怎麽來的?省出來的!我不這麽省,怎麽成爲麟洲首富?辛辛苦苦賺回來的銀
子,要花在刀口上,豈能亂花!」

  「吃好一點,穿好一點,也叫亂花錢?你什麽邏輯!」我不滿地瞪着史耀前,
「難怪你叫死要錢,你爹娘給你取的名字一點都沒有錯!」

  「妹婿!長兄如父,請注意你的言詞!」史耀前發飙了,他濃眉倒豎,那張
粉嫩的娃娃臉氣得圓嘟嘟的,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哈哈史耀前這隻小貓生起氣來還滿好玩的。

  我懶得跟他計較,站起身,向廳外走。

  史耀前出聲喚住我,「站住!妹婿,你去哪裏?」

  「這麽差的菜,我吃不下飯。你們自己慢慢吃吧。」我話雖這麽說,心裏卻
希望史耀前出言留住我。

  「請便。你少吃一碗飯,我還省了幾個銅闆。」史耀前埋頭繼續吃飯,不再
理我。

  「哼!」我一甩袖子,繼續朝外走。

  史名花從餐桌前站起身,快步追上我,「相公,你不吃飯怎麽成呢?身體會
垮掉的……」

  「還是娘子對我好,」我瞥了眼依舊埋頭苦吃的史耀前,拉着史名花一塊走。

  在我的手碰到史名花小手的一刹那,史名花的身子輕顫了一下,看得出,她
對我的碰觸有感覺了。

  史名花不太願意跟着我走,她呐呐地道,「相公,妾身還沒吃飽呢……」

  「娘子,我帶你去吃好吃的!留你哥哥一個人在這吃白菜!」我跟史名花漸
行漸遠,并沒有看到,在我們走後,史耀前看着我們離去的方向,他漂亮的眼眸
中閃過一抹心疼。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我大步地快速走着,史名花被我拉着,小跑地跟上我。

               第111章

  一路上,我與史名花惹得不少人紛紛側目。

  呵呵,現在的我,一身男裝,我跟史名花在外人眼裏,男才女貌,夫唱婦随,
回頭率當然高了。

  停在朝暮客棧門口,店小二熱情地招呼我與史名花,「喲,三少爺,三少夫
人,二位裏面請。」

  朝暮客棧是逍遙候任輕風開的,我是任輕風的結拜「三弟」,店小二叫我三
少爺沒錯。

  任輕風去參加過我的婚宴,現在全麟洲人都知道我「張軒」(當然,這是假
名)是逍遙候的三弟,在麟洲,仗着任輕風的勢力,我可以橫着走了,嘿嘿。

  我拉着史名花往朝暮客棧裏頭走,史名花輕搖了下我的手臂,「相公,這裏
吃飯很貴……」

  前頭帶路的店小二聽了,笑道,「三夫人放心,候爺吩咐過了,三少爺在客
棧内的飲食起居不收錢。」

  史名花興奮地瞪大眼,「不收錢?」

  「是的,完全免費。」店小二再次給了史名花肯定的答案。

  史名花不客氣地道,「那還等什麽!把好吃好喝的統統拿來!」

  「好勒!」店小二熱情地道,「勞煩三少爺跟三少夫人樓上包廂候着……」

  「嗯,好的。」我點個頭,與史名花走進了二樓一間華貴的包廂。

  瞧瞧萱萱我多好,這要是在現代,我這叫帶着老婆上酒店吃飯,體貼吧?

  等了沒多久,店小二端着托盤上菜,有宮爆雞丁、紅燒豬蹄、烤乳鴨、清蒸
魚……一大桌豐盛的菜肴,道道色香味俱全,讓人垂涎三尺。

  我慢條斯理地吃了一碗飯及一些菜,隻見史名花如風卷殘雲般将整桌菜吃得
個精光光,外加吃了三碗米飯。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娘子,你真能吃,吃飽了麽?要不要再叫點?」

  嗝!……史名花打了個飽嗝,「相公,我吃飽了。」

  「看不出娘子身材嬌小,這麽能吃。」我淡笑,「看來史耀前還真是虧待你
了。瞧你吃相像個餓死鬼投胎。」

  史名花不好意思地笑笑,「讓相公見笑了。大哥雖然爲人節儉了一點,但他
請了一個丫鬟侍候我,讓我吃得飽,穿得暖。又爲你我舉辦了這麽風光的婚禮,
我們婚後,又多了相公你在史府吃白食,大哥他……都……沒說……什麽……」

  史名花的聲音越說越小,我一臉的不悅,「我在你們史家吃白食?你們史家
的白食我還不想吃呢!」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史耀前小氣歸小氣,他居然肯讓史名花招婿,看得出,
他很關心他妹妹。這麽說來,史耀前爲人并不壞,充其量是隻小氣貓。

  要知道,依他「節儉」的性子,多我這一雙筷子吃飯,八成要了他半條命啊。
貌似那家夥很心疼錢的說。

  史名花見我不高興的臉色,委屈得直掉淚,「相公,我沒嫌你吃白食,我不
是這個意思……」她越描越黑,哭得更兇了。

  「算了,我懶得跟娘們計較。」穿了身男裝,我還真把自己當男人了。

  史名花破啼爲笑,「謝謝相公。」

  「不用。既然吃飽了,就走吧。」我站起身,走到包房門口,卻發現史名花
躊躇着沒動,她不好意思地道,「相公,那個……能不能打包帶些好吃的回去給
大哥嘗嘗……」

  「好吧。看來,你很關心你哥哥嘛。」我點個頭,吩咐店小二,「小二,以
我的名義送些好吃的好喝的去史府。」

  「好嘞。小的這就去辦。不知三少爺還有其它吩咐嗎?」

  「沒了。」

  我與史名花從朝暮客棧出來後,我帶着她四處逛街,爲她買了不少衣服首飾,
史名花起初是不舍得我花錢,拗不過我,沒辦法,她收下了我買給她的衣服首飾,
早已被我感動得淚水連連。

  照我的說法,「你那小氣貓哥哥不替你買,相公我來!」

  史名花瞧着我的眼光都不一樣了,她的心十成十挂在我身上了,誰讓我這麽
會疼美人呢。

  看來,萱萱我有十足的泡妞and迷妞的潛質,真可惜我不是個男人,不然,
我屁股後頭肯定跟着一排老婆,哈哈。

  換句話來說,萱萱我要是個男人,絕對是色男。我是女人改不了嘛,隻好做
個極品色女喽。

  我買給史名花的東西讓我送回史府後,天色已暗,我本來打算與史名花一起
住在朝暮客棧的,哪知史耀前派史名花的貼身丫鬟綠兒來找我們,讓我們回去吃
晚飯。

  我對着綠兒說道,「家裏的菜太差,我懶得回去。」史府也算我的半個家了。

  「姑爺,小姐。少爺(指的是史耀前)已經吩咐廚房加菜了。」

  「哥哥肯加菜了?」史名花很是意外,「若非逢年過節,哥哥是絕不會讓廚
房加菜的。」

  「哦?」我挑起眉頭,「加了什麽菜?」

  「回姑爺,奴婢不知。」

  「既然大哥他難得加個菜,我就回去看看吧。」

  我與史名花、綠兒三人回到史府後,天已經黑了。

  史耀前在桌前等着我與史名花吃飯,至于丫鬟綠兒嘛,隻有侍候的份了。

  史府的三個下人一起吃飯,不與主子同桌。

  「我當加了什麽菜呢。不就小小一盤豬肉。」我翻了個白眼。

  史名花拉拉我的袖子,「相公,這已經很難得了。」

  我很自然地甩開史名花,「你不要老扯我袖子好不好?」哪知我的動作一時
沒控制好力道,史名花踉跄了一下,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史耀前快迅閃到史名花身
邊,扶穩史名花。

  史耀前過度緊張史名花的舉動讓我的心頭劃過一抹異樣。史名花不就一下沒
站穩嗎?史耀前犯得着這麽緊張兮兮的嗎?

  史名花微微一笑,「哥,我沒事。」

  史耀前瞪了我一眼,「還好名花她沒事,不然……」

  我涼涼地問,「不然怎麽着?你吃了我啊?」

  史耀前沒回我的話,他出其不意地道,「晚飯加了豬肉,這麽破費,你還嫌?」

  「兩盤青菜一盤豬肉,麟洲第一首富,史府主人的夥食比普通有錢人家裏的
下人的夥食還差!」我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就嫌!」

  「你……」史耀前那張娃娃臉又氣呼呼的。、我懶得理他,轉言問史名花的
貼身丫鬟綠兒,「我白天吩咐朝暮客棧的店小二送來的膳食呢?」

  綠兒小心翼翼地看了史耀前一眼,史耀前臉色陰郁,綠兒吓得不敢回話。

  「……」

  我不耐煩地瞪綠兒一眼,「我問你話呢,說!我跟名花不吃大哥準備的一盤
豬肉『盛宴』,就吃朝暮客棧送來的膳食當晚餐。」

  綠兒吓得直發抖,「回姑爺,朝暮客棧一送膳食過來,大少爺看食物這麽好,
又拆價賣給别的客棧了……」

  狂汗!史耀前愛錢還真他媽愛瘋了!我張穎萱呢,愛美男愛狂了,呵呵,半
斤八兩,彼此彼此。

  我本以爲綠兒的話會讓史耀前覺得下不了台,可惜,我錯了。

  史耀前義正詞嚴地道,「上好的食物拆了價也賣三百兩銀子,自個兒吃了太
浪費了。」

  「老大,你不是吧?别人都上客棧高消費,就爲吃得好一點,心情爽一點,
你居然把一桌好菜拆價賣了!噢!mygod!聖母瑪麗亞,你饒恕這個小氣的
人兒吧。」我一臉受不了的神情。

  我語落,丫鬟綠兒與史名花都不太明白地看着我。

  史耀前頂着他可愛的娃娃臉,亦是不解地問,「何謂『爽』?何謂『賣米糕
的』?何謂『生母怕罵罵』?」

  古代人真不愧是古董,現代人的基本用語都當成是在聽史前百萬年前原始人
的古老話。

  我笑着解釋,「爽就是舒服。『賣米糕的』就是你妹婿我愛吃米糕,『生母
怕罵罵』就是你史耀前爲人太小氣,生你養你的娘都要從墳墓裏跳出來罵你!」

  史耀前臉色胚變,他那張可愛的娃娃臉氣鼓鼓的,我幾乎看到他頭頂氣得冒
青煙了。

  大廳内氣氛凝結,史耀前「上火」,丫鬟綠兒做爲下人沒多嘴的份,史名花
吓得不敢說話,我吸吸鼻子,不知死活地對着史耀前說道,「氣死小氣貓。」

  史耀前微眯起眼,「你叫誰小氣貓?」

  我嗅到了史耀前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可萱萱我就愛氣人。

  我往火上澆油,「誰搭話就是誰喽。你這人咋這麽笨?你簡直笨得無可救藥!
真不知史府的家業在你手裏怎麽撐起來的!」

  史耀前氣得差點沒跳腳,「張軒!你有種再說一次!」

  「靠!恐吓我啊?說就說!」我打算再說一次,史名花擔心我跟史耀前鬧得
一發不可收拾,她急切地插話,「大哥,相公,都是一家人,你們就一人讓一步
吧。」

  「誰跟他是一家人!」這話是我跟史耀前同時說的。

  「嗚嗚嗚……大哥,相公,你們别吵了,嗚嗚……你們把家吵裂了怎麽辦…
…嗚嗚……」史名花急得哭了起來。

  史耀前瞪我一眼,輕輕拍着史名花的後背,心疼地道,「名花,别哭了,要
是動……傷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動什麽?史耀前後頭改過來的話不聽,前頭他未完的話是不是這樣的?動了
胎氣啊?

  我怪異地看着史耀前的舉動,搞什麽?史耀前貌似超關心史名花,他跟史名
花之間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難道史名花有寶寶了?

  史名花止住哭泣,「嗯,我不哭了,相公,大哥,我們吃飯吧。」

  我跟史耀前不再多說什麽,入席吃飯。

  席間,我随意扒了兩口飯就回房了,倒是史名花又吃了三碗飯,這丫倒是挺
能吃的,頗有懷孕的征兆啊,要知道一般孕婦要麽吃不下東西,要麽超會吃。

  我帶着滿肚子的疑惑,在史府過着精彩而充實的日子,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個
月。

  這一個月來,我找了三次大夫借故要爲史名花看病,可惜,不是被史耀前正
好撞見,把大夫請回去,說請醫生要錢,太貴,史名花沒病,不該花冤枉錢,就
是被史名花自己找借口推掉說不用大夫看診,我隻得慢慢想辦法再說喽。

  而楚沐懷與任輕風時常會來史府看我,隻要他們留下吃飯,史耀前就吩咐廚
房弄一桌豐盛的菜肴,他們一走,又恢複了清湯淡菜的夥食。

  當然,隻要史府夥食不好的時候,我就會拉着史名花去朝暮客棧吃好的,喝
好的。呵呵,慷任輕風的慨,我最會了。

  反正任輕風是我的結拜二哥,他又跟我有一腿,管我吃管我住,他也虧不到
哪去。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我最常幹的事就是找機會跟任輕風與楚沐懷偷情。沒事
的時候,就跟史耀前那隻小氣貓吵兩句嘴,打打牙祭,增添下生活樂趣。

  不過,有一點,史耀前一直都很關心史名花,并且關心得過火,噓寒問暖,
簡直像史名花她老公一樣。

  這讓我越來越懷疑,史耀前跟他妹妹有一腿。

  要真是這樣,親兄妹發生性關系的,萱萱我聽說過,可真沒遇到過。當然,
這隻是我的猜測,沒有證實過,也不曉得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跟史名花洞房花燭夜時,史名花對我下春藥的事,我沒有再提起過。

  雖說我偶爾會從史名花眼裏,發現她對我動情,不過奇怪的是,史名花除了
洞房那晚對我熱情如火,之後的夜晚,我跟她睡在一起,她就再也沒有主動跟我
「愛愛」的意思。

  史名花洞房那夜的表現讓我覺得她天生淫賤,可這後來的一個月,她卻又如
此反常。

  照理來說,一向小氣的史耀前應該把史名花嫁出去,這樣史府少雙筷子,也
爲史耀前那隻小氣貓省幾個銅闆,可史耀前居然幫史名花招婿,浪費錢養我這個
妹婿,史家兄妹絕對有問題!

  唉,分析是這麽分析,就算我懷疑史家兄妹有奸情,我又沒把他倆捉奸在床,
證據不足撒。

  我潇灑地搖着折扇推門走進史府的書房,看到史耀前正在桌前寫畫着什麽,
我走到他面前時,他剛好放下毛筆,将畫幅輕輕卷起。

  「大哥,在做什麽?」我徑自伸出手,就想拿史耀前剛卷好的畫幅瞧瞧裏頭
都寫畫了些,剛剛我沒看清,隻是隐約看到那是一副有點看頭的山水畫。

  「這不關你的事。」史耀前不悅地闆起臉,「妹婿進來怎麽不敲門?」

  懶得敲喽。我朝他眨眨眼,「我敲了,隻是大哥你年事已高,耳聾眼不好使,
沒聽到罷了。」

  「你……」貌似史耀前經常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生氣的樣子更可愛了,
或許因爲史耀前長着一張娃娃臉的緣故,他生氣時一點都不吓人。

  「我什麽?」我好心地提醒他,「晚上李探花府上設宴,不知大哥備好禮物
沒?」

               第112章

  「不勞妹婿費心,你隻要負責好好吃一頓就成了。」

  我明白事理地點點頭,「好,我一定吃個夠本,免得大哥包了重禮,虧本了
可就不好玩了。」

  科舉考試剛剛揭過皇榜。第一名的狀元跟第二名的榜眼就不說了。麟洲的貧
寒書生李子淵中了今科皇榜第三名探花。

  皇帝君禦邪恩準金榜前三名回鄉探親半個月。李子淵身無長物,皇帝特别欽
賜了探花李子淵一座位于麟洲城的府邸。

  李子淵金榜題名,衣錦還鄉,自然要在李府擺上酒宴慶賀。史耀前是麟洲第
一首富,自然在應邀的名單内。

  李府的晚宴上賓客如雲,賀聲四起,一些名門商賈,朝中大臣紛紛前來道賀。
李府可謂熱鬧非凡,禮錢都不知收了幾多。

  「劉大人、譚大人,有請有請……」李府主人李子淵客氣地招呼着衆人。

  「李公子高登金榜,真是年輕有爲,青年才俊……」衆賓客争想拍着李子淵
的馬屁。

  我與史家兄妹剛進了李府大門,門房立即高聲禀報,「商賈史耀前到!」

  原本在忙碌招待客人的李子淵一看到我與史家兄妹到來,他的目光驚豔地停
留在我身上。

  我的視線迎上了李子淵灼熱的目光,這李子淵身材單瘦,顴骨微高,年紀大
約二十七八歲,算得上是一枚帥哥,不過不是超帥的那種,我沒什麽興趣。

  貌似極品帥哥「吃」多了,我的口味變刁了。

  我收回眼神,朝李子淵禮貌地微點個頭。

  史耀前走到李子淵面前,而李子淵的視線依然停留在我的身上,史耀前不悅
地輕咳一聲,李子淵才從呆愣中回過神。

  呵呵,看來萱萱我哪怕是一身男裝,也相當吸引人滴說,看把人家探花郎給
迷得變呆子了。

  「哦,史兄,歡迎歡迎……」李子淵拱手作揖。

  史耀前客套地回道,「李兄太客氣了。」

  李子淵指了下我,「史兄,不知這位兄台是?」

  史耀前爲他介紹,「這是我妹婿張軒,這位是我妹妹史名花。」

  李子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原來是張兄夫婦。子淵謝過二位前來賞光赴宴。」

  我淡笑,「應該的。」

  史耀前将手中的長方形黑色檀木盒子交給李府的管家,對着李子淵說道,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李府的管家剛要把長木盒拿下去,李子淵卻一擡手,「慢着。」

  李府管家恭敬地哈腰,「少爺何事?」

  「别人都是下人拿着賀禮,史兄卻是親自拿着,想必禮物相當貴重,我想當
場打開來看看。」李子淵瞥了眼管家拿着的那長方形的黑檀木盒,「連外盒都如
此貴重,想必盒中是哪位高人珍貴的墨寶。」

  哼哼,你這就猜錯了,也就那個裝畫的盒子花了五十兩銀子貴一點,裏頭是
史耀前自己畫的畫,不值錢滴說。

  史耀前親自拿着畫盒是因爲史家下人太少,都留在史府幹活,沒跟着來。我
不願意幫他拿,史耀前又舍不得他妹妹拿,就隻好自己拿喽,這倒讓李子淵誤解
成盒子裏頭是多貴的畫。

  李子淵剛要打開木盒,大門外卻傳來門房的禮禀,「逍遙候任輕風到!賀禮
白銀一萬兩。」

  嘩!衆人一陣喧嘩,白銀一萬兩稱得上衆賓客中最重的禮了。

  要知道,李子淵雖然是探花,可是皇帝君禦邪暫時還沒給他安派官銜,如果
李子淵運氣不好,皇帝君禦邪隻給他當個小縣令,禮送得太重,對某些賓客來說
不合算。

  很多賓客送禮也是根據主人的權位的大小來送的。李子淵的官位還不知是大
是小呢,所以在場賓客多數都送不輕不重的禮。

  随着門房禀報完畢,一襲白衣的任輕風與身穿紫衫的楚沐懷出現在門口。

  楚沐懷帥得楚楚動人,任輕風容顔絕色,他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淡雅感覺讓
在場的所有人都深深爲之沉醉。

  霎時,衆賓客的視線全都集聚在楚、任二人身上。尤其是在場的女眷們,口
水都差點沒滴下來。

  靠!楚沐懷與任輕風都是我的,那些個女人對着我的男人花癡個什麽勁!

  李子淵立即朝任輕風迎上去,「候爺大駕光臨,真是令寒舍篷壁生輝……」

  任輕風在從賓客中找到我,與我對望一眼,他淡然地應着李子淵的話,「李
探花請柬,任某豈有不到之理。」李子淵看了眼楚沐懷,「子淵謝過候爺賞光,
不知這位是?」

  「他是在下的結拜大哥,楚沐懷。」

  李子淵客氣地道,「原來是候爺的兄長,失敬,失敬!」

  「李探花過謙了。」楚沐懷随意回了一句,徑自朝我走來。

  任輕風亦是随後走向我,李子淵見任輕風與楚沐懷對他不冷不熱的态度,臉
色微變,卻還是跟了過來。

  李子淵巴結任輕風的意圖太明顯,這種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楚沐懷與任輕風同時喚了我一聲,「三弟……」

  我微颔首,「大哥二哥好。」

  「原來張兄不僅是史兄的妹婿,亦是逍遙候的三弟。」李子淵看我的眼神多
了抹巴結的意味,我的心頭升起一抹反感。

  此時,有賓客說道,「剛剛李探花不是說要鑒賞一下史兄弟送的賀禮麽?」

  「确是。」李子淵取出黑檀盒裏頭的畫卷,攤開一看,抽氣聲四起,衆賓客
紛紛湊上前圍觀。

  連任輕風與楚沐懷也不由得看入了神。

  那是一副山水畫,我緩緩鑒賞着畫幅,「雲霧袅袅,山巒若隐若現,氣蘊萬
千,從表面看來,畫的是山水,可水中波濤驚湧,其山巒綿延連長,韻味無盡,
整幅圖騰氣勢磅礴,更顯盡作畫之人容納百川的寬廣胸襟!」

  驚歎聲四起,所有人都訝異地歎道,「哇……張公子真乃奇才!」

  史耀前定定地看着我,他徹底震驚了,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欣喜的眼神,那是
遇到知音的欣喜,那是被人理解的動容!

  任輕風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淡然道,「此畫乃卧龍居士的親筆真迹,世間少
有,價值連城,沒人見過卧龍居士的真面目。亦少有人能道出卧龍居士畫境的真
正玄機,三弟的才華總能這麽出乎我意料。」

  「二哥過獎,呃……我見過卧龍……」這畫我可是親眼看到史耀前作的,雖
然當時他卷畫太快,但,我也看了個大概,确實是史耀前先前在史府的書房作的
那一幅畫。

  想不到娃娃臉史耀前的畫功竟然出神入化,還有個世人都知道的代号「卧龍
居士」!

  我還以爲姓史的娃娃臉隻喜歡錢呢,貌似姓史的小子深藏不露,我太小瞧他
了。

  史耀前還真是一條藏着噎着的龍啊!不過這卧龍居士,我們現代人都曉得三
國時期的諸葛亮也被人稱作卧龍居士,隻是史耀前的名号恰巧跟諸葛亮相同罷了。

  「張公子見過卧龍居士?」有人疑問。

  不就眼前的娃娃臉「死要錢」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好男人要自己留着用,
要是讓人知道史耀前就是卧龍居士,替一些名門閨秀求親的媒婆們非踏破史家的
門檻不可,我就算知道也不說。

  我淡然一笑,「各位誤會了,我是說,我曾經見過卧龍居士的另一幅真迹,
沒說見過他本人。」

  「這樣啊,看來卧龍居士應當是位高風亮節的老叟……可惜無人有幸見其貌
……」衆賓客遺憾聲四起。

  狗屁了,他長了一副娃娃臉,并且年輕得很呐。

  我決定了,就沖着史耀前的驚世之才,哪怕他真跟史名花亂倫,我也要把他
收了。

  李子淵将畫卷攤放在一張方桌上,讓衆人細細鑒賞,隻見畫幅右上角那幾行
龍飛鳳舞的黑色字體,組成了一首絕妙的詩:萬貫金銀築夢樓,年年榜上度春秋。

  猶言題外休旁骛,隻待名登探花悠!

  不少賓客紛紛贊道「好詩,好詩啊!」由其中一名姓孫的尚書贊聲最高。任
輕風淡然地問,「詩好在哪裏?」

  「呃……」孫尚書尴尬地微低着頭,「回候爺,好在……好在……」好在了
個半天,他就是說不出一個字。

  這種就是敗類型官員,知道是卧龍居士的詩,就大放馬屁說好,以爲這樣可
以顯出他有多高的賞畫水平,如果誰說這隻是一個平凡書生的詩,他肯定說爛詩。

  「讓我來說吧。」楚沐懷微微一笑,「此詩言語簡潔直白,與畫中山水呈完
全相反的意境,足以說明卧龍居士笑看世人隻看表面,不顧内節。」

  「說得好!」我淡笑着補充,「麻煩衆位兄台眼睛瞄一瞄,每行詩句正數過
去的第三個字,豎着念!」

               第113章

  「『金榜題名』!嘩……不愧是卧龍居士,所作之詞如此玄妙……」衆賓客
歎聲不斷,有人問李子淵,「此詩畫乃卧龍居士爲李探花而作,想必李探花與卧
龍居士乃至交好友吧?」

  李子淵回道,「至交好友談不上,隻是見過幾次面,算得上熟識而已。」

  「李探花見過卧龍居士,不知卧龍居士是個什麽樣的人?」衆人又問了。

  李子淵笑道,「卧龍居士仙風道骨,乃七十餘歲的白須老叟。」

  「哇!想不到李探花竟然認識卧龍居士此等神人,難怪能金榜題名,不愧是
探花郎啊……」

  衆人的欣羨讓李子淵的眉宇間浮上得意之色。

  我小聲地問身旁的史耀前,「喂,你什麽時候變七十歲這麽老了?你認得他
嗎?」

  「今晚來赴宴才認識的。」史耀前那張超可愛的娃娃臉不太高興。

  「看來這李探花想借卧龍居士的名氣讓他的仕途人緣更上一層樓。」我湊到
史耀前耳邊低語,「史卧龍,你别不高興嘛。你不高興時太可愛了,讓我老是想
到想哭的小屁孩……」「妹婿,我是你的兄長,你不要太過份。」史耀前語氣裏
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哦……」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你不喜歡被人當成娃娃啊?不準闆
着臉,我讓你笑,否則我現在就拆穿你的身份。」

  史耀前微眯起眼,「你威脅我?」

  「嗯哼!抓住了你的把柄,我用鼻子來吭氣都沒問題。」我涼涼地問,「你
笑還是不笑?」

  史耀前氣呼呼的,就是不笑,他的娃娃臉都給我氣青了。

  「不笑是吧,好說好說……」我大聲說道,「史耀前是卧龍……」

  史耀前趕緊捂住我的嘴,同時,他給了我一個超級大号的笑容,他笑起來有
兩個很可愛的酒窩,啧啧,他的臉又粉又嫩,真讓我想咬一口。

  「張兄剛剛說什麽?史耀前就是卧龍居士?」不少人盯着史耀前不太相信地
搖搖頭,「史兄出生商賈世家,應該不是吧。」

  「本來就不是啊。」史耀前給了我一個可愛的笑,我把他抖出來對我沒好處,
我泰然自若地解釋,「我是說我兄長史耀前是卧龍居士的崇拜者。」

  「原來如此……」衆賓客們紛紛點頭,「整個祥龍國,乃至其它國家,不知
多少人都爲卧龍居士的詩畫而歎服……」

  任輕風若有所思地看了史耀前一眼,問李子淵,「任某想見卧龍居士一面,
不知李探花可否爲我引薦?」

  「呃……」李子淵一臉的爲難,「卧龍居士深居簡出,不喜與人接見,在下
答應過卧龍居士不帶人前去打攪他,候爺所說之事,子淵實在有點爲難……」

  「是麽。」任輕風不置可否。從他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并不相信李子淵認識
卧龍居士。

  李子淵額際冒出一滴心虛的冷汗,他強顔歡笑着轉移話題,「還有一部分賓
客沒到,晚膳時分尚早,衆位同僚不乏有才學之士,在下出半阙詞,讓衆位同僚
對下半阙,一展長才,也作娛樂。衆位意下如何?」

  衆人紛紛點頭,「李探花客氣了,李探花且出上阙。」

  李子淵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書山高峻頑強自有通天路,學海遙深勤奮能
尋探花門。」

  「李探花好才華,不愧是皇上欽點的探花郎……」衆賓客馬屁聲四起,楚沐
懷微微一笑,率先接下阙,「過人本領平素不獨特異處,有學識者終生難有滿足
時。」

  「大哥對的好。任某也來接個下阙。」任輕風淡雅一笑,「入學喜報飽浸學
子千滴汗,開宴鹿鳴蕩漾恩師萬縷情。」

  任輕風溫潤飄然的嗓音淡淡傳入每個人耳裏,不僅這阙詞對得好,光是聽着
任輕風那宛如天籁的嗓音,就足以讓每個人爲之傾倒。

  如雷般的掌聲倏然響起,衆客們對任輕風贊賞有加,任輕風卻一臉淡然,看
的出,他人的贊賞,對任輕風而言,有如浮雲。

  任輕風笑看着史耀前,「不知史兄對的下阙爲何?」

  史耀前好看的娃娃臉擺出副無奈的神情,「史某才疏學淺,商賈出身,對于
詩句一竅不通,就不獻醜了。」

  任輕風淡然地道,「既是如此,就不爲難史兄了。」

  我看着任輕風雲淡風輕的表情,雖然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麽,當然,能看出他
帥得不能再帥,不過,從他有意問史耀前舉動,說明他懷疑史耀前就是卧龍居士。

  我否認史耀前是卧龍居士的說法,引起任輕風的懷疑了,任輕風的觀察力真
他媽敏銳。

  史耀前确是卧龍居士沒錯,他會對不出小小的一阙詞?哼,姓史的是怕身份
敗露,故意不出對罷了。

  見我不以爲然的神情,史耀前朝我諷道,「妹婿一向才高八鬥,李探花這一
阙詞,應該難不倒你吧?」

  姓史的就是看我不順眼,很想讓我在衆人面前丢臉滴說,可惜這阙詞我還真
對得出來。

  「既然大哥這麽擡舉我這個妹婿,我又豈能讓大哥丢臉呢?」我搖開折扇,
潇灑一笑,「跬步啓風雷一籌大展登雲志,雄風驚日月十載自能弄海潮!」

  「哇……張兄之才,我等佩服……」不少人将馬屁轉向我拍。

  所有的人目光都驚看向我,眼裏無盡折服。就連一直在我身後默不作聲的史
名花也拽緊了我的衣袖。

  貌似不少在場的女性同胞們都朝我投來愛慕的眼光,萱萱我實在太優秀了,
史名花怕我跑了才拽緊我袖子滴說。

  我搶了李子淵這個主人的風頭,李子淵似不服氣,他謙遜地道,「聽聞張兄
之才讓祥龍國第一才子候爺任輕風都爲之折歎,不知李某可否有幸讓張兄賜教?」

  任輕風與楚沐懷and史耀前都信心滿滿地看着我,貌似認爲我一定會讓李
子淵吃鼈。汗!請不要對我太有信心撒,要知道萱萱我作的詩多數都屬剽竊别人
的,嗚嗚。

  李子淵的話讓衆賓客們紛紛點頭,都期待我給賜教,咱丢了裏子不要緊,可
不能失了面子,硬着頭皮上陣吧。

  我客氣地道,「既是皇上欽點的探花郎想讓我指點一下,那我就好好指點你!」

  「那就請張兄聽好了,可别對不出來!」李子淵臉色微變,吟道:興華時有
淩雲志,報國常懷赤子心。

  自古風流歸志士,從來事業屬良賢。

  「我還當探花郎要出多難的詩句呢,小兒科。」我笑着接下阙:青春有志須
勤奮,學業啓門報苦辛。

  長江後浪推前浪,盛世前賢讓後賢。

  「嘩……好個『盛世前賢讓後賢』!」衆人驚歎,還來不及贊我什麽,李子
淵又道,「金榜題名時,高朋滿座。飛黃騰達日,全家皆榮。」

  「新春共慶日,阖家同歡。飛黃騰達時,阖府全邀。」我再次輕松接下。

  李子淵急得流冷汗,他再道:一年之計春爲早,千裏征程志在先。

  持身勿使丹心污,立志但同鵬羽齊。

  「李兄不愧是飽學之士撒,」我優雅一笑,繼續接道:苦經學海不知苦,勤
上書山自恪勤。

  天下興亡肩頭任,胸中韬略筆風雲。

  李子淵凄苦一笑,望了眼衆賓客們,他緩緩又吟:金榜題名時,高朋滿座。

  寒窗苦讀日,深夜燈明。

  想來,這李子淵是慨歎現在飛黃騰達了,衆人都來巴結他,可他沒考中探花
前,門庭冷落。

  我理解地朝他輕點個頭,「我想,人生四大喜事莫過于『洞房花燭夜,金榜
題名時,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聽聞李兄尚未婚配,李兄這阙詩,張某調
侃你幾句,相信李兄不會介意吧?」

  「這個自然。」李子淵笑道,「張兄且接下阙。」

  「好說。」我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微笑着說道:榮歸故裏日,貴氣沖天。

  玉女入房時,嗯嗯啊啊。

  衆賓客們聽了我接的下阙竊笑不已,我笑問,「李兄對我接的下阙可還滿意?」

  李子淵俊臉漲得通紅,「張兄才華卓絕,爲人幽默,我李子淵甘拜下風。」

  楚沐懷與任輕風的臉色倒是不怎麽好,他們曉得我是女的,作這種下流的詩,
在封建社會裏,一個女的這麽大膽,不太妥當。

  有賓客慕于我的才華,對着任輕風薦言,「候爺乃皇上親筆禦封的祥龍國第
一才子,可此頭銜幾乎讓張兄掩了風頭,請候爺出一阙讓張兄鑒賞接對一番。」

  「是啊是啊……這位仁兄說得有道理……」衆人紛紛附和,「就讓我等見識
下候爺之才……」

  任輕風笑問,「三弟,非二哥爲難你,而是你才華之卓然,實在讓二哥驚訝。
二哥就給你出一詩,你看如何?」

  「既然二哥這麽說,那就出吧,我一定讓你心服口服。」我冷哼一聲。

  萱萱我還是皇帝君禦邪親筆禦封的祥龍國第一才女呢。可惜,這話我不能說
出來,不然滿世界都曉得我是皇後了,君家三兄弟還不立馬追過來?

  第一才子對第一才女,好玩!

  「你向來都讓我心服口服。爲兄這一阙是……」任輕風淡然一笑:久旱逢甘,
露幾滴。

  他鄉遇故,知仇敵。

  洞房花燭,乃隔壁,金榜題名,時落弟。

  「候爺高明啊!人生四大喜事,居然在候爺巧妙篡改中變成了人生四大悲事,
我等心服口服……」衆人馬屁聲不停。

  我一臉陰郁,媽的!這詩難度好高撒,任輕風真他媽的聰明,我還真對不出
來了。嗚嗚……我死火了,嗚嗚嗚……

  楚沐懷看着我陰郁的臉色,關心地問,「三弟怎麽了?」

  你他媽就會廢話,當然是對不出來,臉色不好撒。我給了楚沐懷一道大白眼,
一個字也沒說。

  「看來候爺之才,沒人能勝過,想必世間能與候爺平才而論的,隻有卧龍居
士了……」衆人開始竊竊私語。

  我看向史耀前一臉看好戲的神情,我就想給他兩拳,姓史娃娃臉就想看我出
醜。

  任輕風體貼地道,「三弟,對不出來無妨。爲兄也偶有詩句對不上來。」

  李子淵訝異地挑起眉,「看來候爺相當關心張兄啊,聽聞候爺從沒有對不上
的詩詞,想不到爲了張兄,如此過謙。」

               第114章

  「哼!我不用你讓着我。」我冷哼一聲,倐然想起我跟任輕風在大雨中『愛
愛』時的情景,我腦中靈光一閃,有了!

  我一臉淫笑地盯着任輕風,直到他有點不好意思了,我才笑吟:天降大雨,
啥心情?

  無親無故,尋愛情。

  清澈河中,老偷情,李府赴宴,好事情。

  衆人紛紛笑曰:「嘩……張兄接得好。連用四個『情』字,看來張兄真是風
流不羁……」

  任輕風知道我說的是什麽,臉色微微泛起了紅暈,楚沐懷不贊同地看着我,
小聲地以隻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三妹,你是女兒身,怎能如此……」

  「如此什麽?如此輕浮?」我不悅地瞪他一眼。

  楚沐懷見我不高興地臉色,他無奈地投了降,「沒,三妹高興就好。」

  「這還差不多。」楚沐懷要敢說我輕浮,我一腳就踹飛他。我張穎萱少了他
一個男人不算少。

  我轉言笑着對衆人說道,「呵呵,各位兄台信過獎了,我張軒有妻有妾,實
乃風流不下流!」

  衆人一片哄笑,楚沐懷與任輕風聽了我的話,雙雙變了臉,連史耀前的娃娃
臉也浮起不悅之色。

  此時有賓客說道,「張兄如此多才多藝,聽聞張兄娘子史氏彈得一手好琴,
可否請史氏爲衆人彈曲助興?」這名賓客這麽一說,其他人都連連附和。

  一直站在我身後的史名花用詢問的眼光看着我,我無所謂地聳聳肩,「随你
便吧。」史名花興奮地道,「那小女子獻醜了。」

  貌似我娘子也跟我一樣滿虛榮滴說。呵呵。

  「張夫人過謙了……能聽到張夫人彈奏的仙音,是我等之福……」有人谄媚
地拍着馬屁。

  暈,都還沒聽到史名花彈琴,就說是仙音,這馬屁拍得,還真拍到馬屁股上
了,翻了個大白眼。

  李子淵吩咐下人将琴取來,史名花端坐在琴案前悠然彈奏,動聽的琴聲随着
她手指的撥動緩緩傳出,衆人鴉雀無聲,全都洗耳恭聽,史名花的琴彈得的确相
當好,但是還談不上登峰造極。

  史名花琴彈到一半,砰!一聲,琴弦突然斷了一根,衆人一愣,随即喝倒彩,
「史名花彈得也不怎麽樣……聽聞斷弦乃兇兆……不祥啊……莫非史氏是不祥之
人……」

  衆人的話讓史名花吓得瑟瑟發抖,她慘白着小臉,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我老婆有難,我當然要爲她解圍了,我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史名花立即從
琴案前起身,躲到我身後。

  唉,看來史名花有點依賴我了。我握了下史名花的手,以眼神告訴她,一切
有我。

  我大步走到琴台前,食指與中指夾起斷弦,優雅地順過弦身,将弦接上,我
淡然地對着衆人說道,「琴弦斷卻乃兇兆,琴弦接上乃大吉。兇已過,吉自至。
一曲《花好月圓》送給在場的所有人。」

  聽了我的話,衆人不再多說什麽,我的嘴角彎起一抹絕美的笑容,纖指撫上
琴弦,宛如天籁般的琴聲随着我指下的輕撥潺潺瀉出,衆人聽得一陣失神。

  随着悅耳動聽的琴聲,我清瑩好聽的嗓音濕潤地輕唱着:春風吹呀吹,吹入
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呯呯跳不能入睡。

  爲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隻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月兒高高挂,彎彎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隻許前進不許退。

  我說你呀你,可知流水非無情。

  載你飄向,天上的宮阙。

  就在這花好月圓夜,兩心相愛心相悅。

  在這花好月圓夜,有情人兒成雙對。

  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

  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

  明有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阙,今夕是何年?

  就在這花好月圓夜,有情人兒成雙對。

  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

  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

  歌聲清柔動聽,琴聲悠揚悅耳,歌與琴相結合,譜出一曲賽過天籁的絕妙音
律,再加上我絕色過人的相貌,衆人聽得心曠神怡,看得如癡如醉!

  一曲既罷,衆人仍陶醉得回不了神,我輕咳一聲,衆賓客們才響起了雷鳴般
的熱烈掌聲。

  楚沐懷與任輕風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在他們眼中,閃着濃濃的情意,就連史
耀前也訝異不已,我的老婆史名花更離譜,她跑到我跟前,向在場的其他女眷顯
示着她的所有權。

  史名花那以我爲榮的神情仿佛在說,我張穎萱是她史名花的老公,别的女人
不要搶!

  掌聲過後,李子淵歎服地問我,「張兄邊彈邊唱,琴音賽過天籁,所唱之歌,
韻律奇特動聽,不知此曲此詞,出自何人之手?」

  李子淵的問題說出了衆多人的疑惑,所有人的視線均齊刷刷地看向我。

  我潇灑一笑,「曲與詞出自不才小弟我。」我怡然自得地剽竊現代老大們的
勞動成果。

  史耀前定定地看着我,他可愛的娃娃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看不穿他在想什麽,
八成看上我了。

  一道灼熱的視線盯着我,我不舒服地朝視線來源看去,對上了李子淵傾慕的
眼神,他的眼光讓我異常的不舒服,感覺很不單純。看來,李子淵是個危險人物,
我得小心了。

  此時,賓客們差不多都到齊了,李府的晚宴桌席間,衆賓客們開懷暢飲,相
互吹虛拍馬屁,宴席熱鬧地進行着。

  倐然,坐在我身旁的史名花雙眼一閉,從椅子上摔下地,陷入昏迷。

  史耀前十萬火急地從坐椅上站起,沖到史名花身邊,他抱起史名花,讓史名
花靠坐回椅子上,焦急地道,「名花,你怎麽了?」

  靠!姓名史的小子,關心他妹妹,純屬正常,可他那如失至寶的神情,未免
太過火了吧!

  得了,我老婆都不知什麽原因暈倒了,我是很擔心的。

  楚沐懷與任輕風關懷地走到史名花身側,他們的關心隻是出于友好,并無别
的情緒存在。

  我心急地輕拍着史名花的臉蛋,「娘子,你醒醒……」

  史名花依舊深深地昏迷着,衆賓客們紛紛圍了過來,其中有名賓客執起史名
花的手腕,把了下脈,笑着說道:「張兄放心,你娘子沒事,她有喜了。」

  我臉色胚變,嗚嗚嗚……我老婆懷孕了,那『種』不是我的啊……嗚嗚……

  楚沐懷與任輕風也是一愣,任輕風淡問,「這位兄台你确定?」

  「回侯爺,我是寶和堂藥店的劉大夫,看診無數,絕對錯不了。」劉大夫轉
身對着我說道,「張兄,你娘子昏迷是因爲近來吃得過量,吸收不好,食物相克,
暈倒了,回去休息下,調節食膳問題就成了。」

  「換句話來說,就是吃飽了撐着了,給撐暈喽!」我的話讓衆人哄堂大笑,
我不悅地掃視衆人一眼,衆人才止了笑聲。

  楚沐懷與任輕風若有所思地對望一眼,他們的視線瞥向史耀前,史耀前仍舊
一臉的焦慮,貌似楚、任二人也看出了史耀前過度關心史名花。

  我頹然地垮下了肩膀,在史府一個多月,史名花除了跟我與史耀前接觸過多,
并沒有其他奸夫出現,史名花懷孕了,不是我這個假男人幹的,九成九就是史耀
前那個真男人幹的了!

  我腦中靈光一乍,史名花比武招親,在洞房花燭夜對我下春藥,洞房隔天她
僞造了處女落紅,就不再熱情地跟我『上床』,她跟本就是要給她肚子裏的孩子
找個現成的爹!

  媽的!陰謀,天大的陰謀啊,這麽大個屎盆子扣在萱萱我頭上,我氣得臉色
一陣青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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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8 13: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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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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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極品色女】(115-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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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我氣歸氣,可是我老婆都暈了,還是她的身體要緊,我着急地詢問寶和堂的
那位劉大夫,「大夫,您看,我家娘子現在該怎麽辦?」

  劉大夫細思了下,緩緩說道:「尊夫人既然昏迷了,爲免動了胎氣,我給她
開幾副安胎藥,好生休養即可。」

  李子淵也貌似關心地建議,「張兄,我李府離史府還有些距離,尊夫人既然
尚在昏迷中,不好在我府上歇息幾日,等尊夫人醒了再回史府調養不遲。」

  史名花昏迷了若被移來移去的,是不太妥當,我微點個頭,「既然如此,那
打攪李兄了。」

  「張兄哪裏話,能爲張兄效勞,是我李子淵的福氣。」李子淵沉喝一聲,
「來人,帶張兄夫婦去上房安頓。」

  「是,少爺。」李府的一名丫鬟立即對我比了個請的手勢,「張公子請跟着
奴婢走吧……」

  我剛想抱起史名花,史耀前卻先我一步将仍在昏睡中的史名花打橫抱起,跟
上李府婢女的步伐。

  「恭喜張兄,賀喜張兄,改日一定要請我們喝小孩的滿月酒啊……」衆賓客
不斷地朝我道賀。

  我對着衆賓客說道,「這個自然。隻是現在我張某人的妻子懷孕需要靜養,
我就先失陪了。」

  「張兄如此體貼嬌妻,我等又豈能不如張兄的願呢,張兄,快去吧……」衆
賓客笑言。

  「多謝各位兄台體諒。」我看了眼楚沐懷與任輕風,「大哥二哥,我先走一
步了。」

  楚沐懷與任輕風同時說道,「三弟,我陪你去。」

  「那好吧。」我加快步伐,跟上史耀前走遠的腳步,楚、任兩位帥哥跟在我
的身後。

  李府一間雅緻的客房内,史名花躺在床是沉沉昏睡,我心焦地坐在床沿,楚
沐懷、任輕風與史耀前三人則靜靜地站在旁側。

  此時,一名丫鬟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藥汁走進房來,丫鬟恭謹地道,「張公子,
尊夫人的安胎花熬好了。」

  我剛想接過藥碗,史耀前卻搶在了我前面拿過藥碗,我隻好把床沿的位置讓
給他。

  見此情景,楚沐懷與任輕風都皺了下眉頭,姓史的太關心他妹妹了,把我這
個正牌老公該幹的活都給搶了,史耀前那焦慮的眼神簡直焦慮得不正常!

  史耀前用勺子舀起勺藥汁,湊到唇邊,輕輕地吹涼了下,再喂入史史花嘴裏,
可惜,史名花尚在昏迷中,藥汁緩緩自她唇角流了出來。

  試了幾次,還是一樣的,史耀前那張娃娃臉上不禁浮上了一絲喪氣。

  我衆史耀前手中拿過藥碗,「大哥,還是讓我來吧。」

  史耀前微點個頭,站在床旁默不作聲。

  、我從袖中掏出一條白潔的繡帕,細心地将史名花嘴角的藥汁擦幹淨,我再
拿起藥碗,就碗飲一口,藥汁的苦味讓我凝起了眉頭,不過,這不礙事。

  我俯下身,吻上史名花的唇,耐心地将我口中的藥汁渡到史名花嘴中。

  見我的舉動,房中的史、楚、任三名帥哥瞪大了眼睛。貌似覺得我的舉動太
不可思議了。

  史名花的喉嚨裏咕噜幾聲,将我渡到她嘴中的藥汁盡數咽下,藥汁的苦味讓
史名花清醒了過來。

  她張開眼,就對上我近在咫尺的漆黑瞳眸,而我的唇,依然貼着她的唇。

  我怡然自若地坐直身體,史名花臉色酡紅地掙紮着坐起身,我體貼地拿起枕
頭放到她背後,讓她舒服地靠坐在床沿。

  史名花瞄了眼房中的三個大男人,她的俏更紅了,「相公,房中有人,你怎
麽能如此喂我吃藥……」

  我笑問,「你是我娘子,有何不能?」

  史耀前插話,「妹婿如此關心名花,想來,名花嫁給你沒錯。」

  楚沐懷與任輕風聽了史耀前的話臉色一僵,我不置可否,「是麽,那可多謝
大哥看得起我這個妹婿了。」

  史名花瞥了下房内陌生的環境布置,不解地問,「相公,這是哪?」

  「哦,這是李探花府中的廂房,你在他府的宴席上昏倒了。你身懷有孕,不
便移動奔波,是以,暫住李府休養幾宿。」我溫聲解釋。

  「這樣啊。」史名花點點頭,她的神情很自然。

  史名花果真早知道有孕,不然,一個初知自己懷孕的女人怎麽會連一點驚喜
的反應都沒有?

  見我不以爲然撇了撇嘴角,史耀前輕咳一聲,史名花才突然驚覺什麽,她裝
出一副欣喜若狂的神情,「相公說,我懷孕了?」

  現在才補救裝高興,你不覺得太晚了嗎?雖然我心中如此想,卻仍然點個頭,
「千真萬确。」

  「那真是太好了。」史名花一臉的興奮,她試探性地道,「相公,妾身有孕,
相公高興嗎?」

  我有些我奈地瞟了眼臉色不佳的楚沐懷與任輕風二人,笑着對史名花說道,
「娘子你高興,爲夫的就高興。」

  見我這麽說,史耀前那張始終緊崩着的娃娃臉才舒展開來,他關心地瞧了史
名花一眼,「名花,你早些休息吧。」

  史名花乖巧地點個頭,史耀前又轉望向我,「妹婿,名花有身孕,你要小心
照顧好她。」

  「她是我妻子,不用你交待,我也會這麽做的。」我淡然地應聲。

  聽了我的話,楚沐懷與任輕風兩人都有翻白眼的沖動。我知道他們很想告訴
我,你是女人,還真把自己當人老公了?

  「我就住要隔壁,有什麽事,你們過來找我。」史耀前交待着,見我與史名
花點頭後,他走出了房門。

  我對着楚沐懷與任輕風說道,「大哥,二哥,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睡吧。」

  「三……弟,我有話跟你說。」楚沐懷與任輕風又是同時開口。

  不用猜也知道楚、任兩位帥哥是要跟我談史名花懷孕的事,我郁悶地摸了下
額際,「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大哥二哥請回。」

  任輕風理解地輕颔首,同「那三弟有事派人侯府找我,我明天再過來。」

  楚沐懷也體貼地道,「三弟跟三弟媳好好休息吧。」

  待楚沐懷與任輕風都走後,我譴退了随侍的丫鬟,拴好房門,坐回床沿。

  我本來想質問史名花爲什麽給我帶綠帽,還懷上了不知哪個男人的野種,可
想想,我張穎萱不過是個女人,又能說什麽呢?罷了。

  史名花深情地盯着我,「相公,我們……早些睡吧,妾身替你寬衣……」

  她說着輕輕解着我的外袍,我穿着一襲白色中衣,和衣躺在史名花身側,史
名花的小試探性地在我身上摸索,我捉住她的小手,史名花臉色羞紅,「相公,
除了洞房那晚,你已經有一個月沒碰妾身了,相公不想要妾身麽?」

  「想啊。」可惜我少了一隻鳥鳥。拜托,洞房那晚我也碰你好吧。

  「真是想不到,僅僅洞房時的一晚,妾身竟然有幸懷了相公的孩子。」史名
花語帶嬌羞。

  靠!我才想不到,我到麟洲來泡個仔,帥哥沒娶到,居然娶了個老婆,更加
不幸的是我老婆居然給我戴了頂超大号的綠帽!

  萱萱我何其凄慘,綠雲壓頂啊。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個字也沒說。

  見我不吭聲,史名花溫柔地看着我,「怎麽了?相公?」

  我有氣無力地道,「沒什麽,娘子,早些睡吧。」

  「相公既然想要妾身,那麽就讓妾身盡盡爲人妻的義務吧。」

  「不用了,我怕傷了你肚子的寶寶。」瞧瞧,萱萱我找了個多麽冠冕堂皇的
理由。

  洞房那天,史名花對我下春藥,想必是爲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個爹,沒辦法
才那麽做的,要知道,一個男人如果太勇猛,可是會傷到她肚子裏的孩子的。

  「相公真體貼,相公溫柔點待我,寶寶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沒『鳥』待你啊。我溫柔地道,「不了,我不要『我的孩子』有一絲
危險。」

  「嗯,想公真好。」史名花哽咽着點點頭,她癡迷地輕撫着我滑嫩的臉,
「相公,你知道嗎?你好美!曾經妾身以爲自己已經夠美了,想不到,比起相公
來,竟然連七分都不如……」

  「我再美,也是你相公,不是麽?好了,乖,别多想,睡吧。」我輕輕拍着
史名花的後背,史名花很快便在我懷裏安心睡去。

  其實,我跟史名花共處了一個多月,知道她的本性并不壞,相處了這麽久,
我跟她之間也有了一定的感情。

  當然,我對史名花的感覺是友情,可史名花對我的感覺就不一樣了,貌似她
愛上我了,真是頭疼啊!

  如果以一個男人的角度來說,她給我帶了驚天綠帽,又以假落紅欺騙了我,
不可原諒。

  可以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說,我無權責怪她任何事,因爲,我給不了她『性福』。

  她騙我,也有她的苦衷,不過,照情況分析,史耀前得知史名花懷孕亦無半
點驚訝,足以證明,史氏兄妹串通了找個男人頂包做史名花肚子裏孩子的爹。

  史氏兄妹敢把我張穎萱當猴子耍,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不會跟一個孕婦
計較,我留下來是爲了得到史耀前,那麽,我就讓姓史的娃娃臉雙倍嘗還!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姓史的娃娃臉就住在隔壁,我現在就去找他。呵
呵,半夜摸上帥哥的床,不曉得是啥滋味?

               第116章

  我悄悄掀開被褥起身,再爲史名花蓋好被子,想不到萱萱我都要偷仔去了,
還這麽體貼自己的老婆,我不是男人,還真是遺憾ing,要我是個男人,還不
搞遍天下各色美女?

  我像個賊似的蹑手蹑腳地出了房門,細心将房門掩上,走到隔壁史耀前的房
門口,我猶豫着該直接摸上史耀前的床,還是光明正大地進房去搞他?

  又或者說給史耀前這個娃娃臉下點春藥,讓他變成個浪娃,哈哈。

  四周萬簌俱靜,夜色深沉,清涼的晚風陣陣吹拂,月光溫柔地浸灑着大地,
讓李府的精美庭院更加顯出一種寂寞的美。

  真是個美妙的夜晚啊,又是在别人的府上做客,要是能摟個帥哥,人生豈不
快意?

  我躊躇着還沒拿定主意到底該怎麽『上』史耀前,史耀前的房門就打開了,
他一臉不解地望着我,「妹婿,這麽晚了,你還不睡?」

  我沒料到史耀前會突然打開房門,我有些心虛地轉移話題,「大哥你會武功
嗎?不然耳力怎麽會這麽好?」

  史耀前沒有回答我的話,「我問你怎麽這麽晚還沒睡?找我有何要事?」

  「你這不是問廢話嘛,我當然是因爲睡不着才沒睡的嘛。」我給了他一個大
白眼,不用史耀前請我進他房間,我禁自推開他,走入他房内,悠閑地找張椅子
坐下,「至于我找你什麽事嘛?小弟我想問,大哥你喜歡女人麽?」

  我一身潔白合身的男袍中衣,翹着個二郎腿,腳丫子晃啊晃地,史耀前看着
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悸動的情素,他随即又痛苦地搖了下頭,「不喜歡。」

  「啊?難道你喜歡男人?」我驚訝地站起身。

  「不是,我是說,我暫時還沒遇到喜歡的女人。」史耀前淡淡地解釋。

  「原來是這樣。」我很想問他,你不是跟史名花有一腿嘛,你不是喜歡你妹
妹麽?還裝什麽裝!

  我笑道,「大哥年輕也老大不小了,别的男人在你這個年紀都是幾個孩子他
爹了,你爲什麽到現在還沒成婚?」

  八成是爲了你妹妹。我很肯定地想。

  「妹婿,爲了你跟名花辦喜酒,已經花了我不少錢了,娶妻是要花錢的,我
哪來這麽多閑錢?況且,娶個女人,家裏又多雙筷子……」史耀前細細地盤算着,
貌似他是越算越不劃算。

  「史耀前!什麽叫『又』!你擺明了就是嫌我在你史家多占了一雙筷子!」
我氣憤地低吼。

  「這是事實。」

  「好!呼……」氣死我了,我一臉憤怒,「你不高興我做你史家的女婿,我
走就是了。」

  「你把我妹妹的肚子搞大了,就想溜?沒門!」史耀前的娃娃臉上閃着不悅,
「要不,你把名花一起帶走,這樣我就更能省錢……」

  「死要錢!你給我住口!是你搞大了你妹妹的肚子,還是我搞大的?」我狂
吼。

  「張軒!你什麽意思?」史耀前溫怒地微眯起眼,「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呃……我還沒抓到你們上床的證據,你們兄妹亂倫,萱萱我純屬猜測,我細
細打量着史耀前氣得通紅的娃娃臉,呵呵,人家小史就是像個可愛的寶寶撤,那
粉粉的娃娃臉,我好想捏一把。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姓史的娃娃臉肯定會武功,不然,史府沒保镖,他能
放心嗎?搞不好他還是個高手,我不一定打得過他,這種吃虧的事,我連可能都
不幹。

  我一臉讨好的笑容,「大哥,你聽錯了,我是說名花肚子裏的『種』是我
『播』的。你别氣。」

  史耀前的娃娃臉由紅氣到青,沒吭氣!弄不好被我氣得吭不出氣了,呵呵。

  我一臉壞笑,「史卧龍,咱的卧龍大居士,你不是喜歡錢嗎?」

  「沒有人不喜歡錢。」史耀前很坦白。

  「那好,你妹婿我,有筆好買賣要跟你做。一本萬利,絕對不虧。」我換上
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有錢嫌?絕不蝕本?還一本萬利?有這等好事?」史耀前很感興趣,「妹
婿不妨說來聽聽。」

  媽的!有生意給你做,你就叫妹婿,我說錯一句話,你就點我名着我姓(雖
說張軒是假名),可這也真是太他媽讓我郁悶了。

  我臉色一整,認真地問,「大哥,你賣嗎?」

  「賣什麽?」史耀前不解。

  「我問你賣不賣身啊?不用簽賣身契約,隻要用你天生男人的本事『出力』
一個晚上,就有的賺,你賣不賣?」

  史耀前不敢置信地瞪着我,他氣得咬牙切齒,「張軒!你說的就是這個絕不
蝕本,一本萬利的生意?」

  「是啊,大哥你這麽可愛,不賣身實在太浪費了。你要是肯賣身,确實是隻
虧不賺,哦不,是隻賺不賠,一本萬利撒。」我很自然地點點頭。

  史耀前皮笑肉不笑,「妹婿,你倒說說,賣給誰?」

  我盯着史耀前那張又粉又嫩又白淨的娃娃臉,口水ing……「肥水不流外
人田,大哥你就賣給我好了。」

  我本來以爲史耀前會罵我有病,然後堅決拒絕我的交易,想不到,史耀前一
臉怪異地盯着我,他喃喃地說了句,「我很貴的!」

  暈倒!麟洲首富兼小氣貓史耀前還真賣?早知道他愛錢愛到願意把他自己賣
了,我又何必找機會『幹』他,找得那麽辛苦呢?嗚嗚……早曉得的話,我進史
家第一天就該直接『買』他的身體嘗嘗了。

  我一臉淫笑,「金錢不是問題,價格不是事情,小意思!隻要『貨』有所值
就成了。」

  史耀前氣綠了臉,他臉色鐵青地道,「一夜黃金一千兩。」

  「什麽?」我訝異地瞪大眼。

  「嫌貴?」史耀前考慮了下,「不打折的。」

  我輕噓一口氣,「不用打折,我嫌便宜。成交!」

  想當初我在『鴨』院包了風挽塵一夜(也說是現在的楚沐懷),那可是花了
四萬多兩黃金啊。

  我還以爲史耀前也會要個天價,想不到,麟洲首富娃娃臉才值這麽點。哈哈,
笑死我了。

  「你……什麽時候要我?」史耀前看着我的眼神奕奕生輝。

  「現在。」我淫笑着吐出兩個字。

  哦咧咧,哦咧咧,有美男搞了哈……

  「好,妹婿,請先付帳吧。」史耀前直接朝我伸手要錢。

  我一掏口袋,袋内空空如也……掏出了半天,一毛錢,噢不,古代應該說銅
闆。

  我掏了個半天,連半個銅闆也沒掏出來,我很尴尬地臉色一僵,「那個,大
哥,我出門時換了身衣服,銀票忘記帶在身上了……你能不能先跟我上床,然後
我回去再給你錢……」

  我試着跑史耀前打商量,史耀前見我沒錢,他冰冷地扔給我兩個字,「請回!」

  「不要這樣嘛,大哥,打個商量……」

  史耀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的額角流下一滴冷汗,「沒的商量!」

  啪!一聲,史耀前重重關上房門,而我則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出了房外,悲慘
兮兮地站在走廊上。

  「靠!有啥米了不起!」我不滿地咕哝着,「古代也是個金錢社會啊,沒錢
連男人都玩不到……我明天就回去拿個一萬兩黃金票,玩你十個晚上!我靠死!」

  再郁悶也沒辦法,我安慰自己,現在住在人家李探花的府上,不要太嚣張,
我要等,耐心地等,明天,也就明天而已,我拿了錢就『玩』死娃娃臉!

  我超級不爽地回到了我跟史名花住的房間。

               第117章

  我剛剛躺回床上,睡在史名花身邊,才拉蓋好被子,卻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
香味,這個味道,我簡直太熟悉了,是迷香!

  我微擡首,注意了下窗外的動靜,一抹黑影一閃而過,照情形看來,有人在
窗紙上戳了個洞,往我跟史名花房裏吹了迷煙。

  哼,迷煙算什麽?我曾經吃了穆佐揚那個祥龍國第一禦醫給我的特制迷香解
藥,一般的迷香根本迷不倒我。

  不知道窗外的人想做什麽?他是誰?該不會是史耀前改變主意,願意讓我沒
錢也提前搞了吧?

  史耀前還以爲我是男的,莫非,他爲了錢,願意被個男人『上』?

  帶着種種疑問,我裝着被迷暈了,閉上雙眼假寐,警覺地以眼角的餘光注視
着房中的動靜。

  須臾,一名身穿夜行黑衣的人用一把薄薄的尖刀插進門縫,很有技巧地一點
一點頂開門闩,很快門闩就被打開,門外的黑衣人走進房,拴好房門。

  這一切舉動,隻是發出了一點點輕微的響動,一般熟睡的人還真無法察覺。

  看黑衣人壯實高大的身形,應該是個男人,他蒙着面,我看不到他的長相。
但,從他的身材可以确定,他不是史耀前。

  黑衣人的氣息很急促,像在期待什麽,從他身上,我感受不到一絲殺氣,反
而覺得他很激動。

  看來,我跟史名花沒有生命危險。

  難道是小偷嗎?他一進門沒有立即翻東西,也不像。

  答案很快就揭曉。

  黑衣男人走到我跟史名花躺睡的大床前,他看到我絕色的俏臉,他一愣,随
即回過神。

  他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撥掉瓶塞,将小瓷瓶湊到史名花的鼻子下方,讓
史名花輕嗅瓶中的什麽東西。

  我知道,瓶子裏應該是迷煙的解藥。

  果然,史名花悠悠轉醒,她看到床前的黑衣蒙面人,立即吓得想大叫,黑衣
人及時捂住了史名花的嘴,「名花,别叫,是我!」

  史名花瞪大了眼,她點頭表示不再叫喚。

  黑衣男人松開捂着史名花嘴臉的大手,史名花顫抖地道,「離竹,是你?真
的是你嗎?」

  黑衣男人扯下蒙面的黑巾,激動地回道,「名花,是我,真的是我!」

  史名花激動得熱淚盈眶,「離竹,你沒死,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是的,名花,我沒死,我活着回來,見你了。」被史名花叫做離竹的男人
語氣中充滿了哽咽。

  史名花睡床的内側,而我睡在外側,離竹微撐的身體越過我的上方才能更近
的跟史名花說話,我雖然隻是微眯着眼,卻能很精楚的看清離竹的臉。

  離竹有一張方正的男人臉,他輪廓分明,很是帥氣,雖然不至于帥到極品,
卻十足地有男人味。

  「啧啧,看來,史名花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史耀前的,而是這個離竹的。我誤
會了人家姓史的娃娃臉了撒。

  「名花,今夜我一直躲在李府的附近,聽散去的賓客說,你……懷孕了,這
是真的嗎?」離竹的語氣顫抖不已。

  史名花嬌羞地點了點頭,「離竹,這是真的。」

  「你……史名花,你可對得起我?我才失蹤了一個多月,你不但再嫁他人,
如今又懷了這小子的孽種,你可對得起我!」離竹滿臉憤怒地瞪了我一眼,「我
要殺了這小子!」

  我雙拳在被子裏緊握,繼續裝睡。我相信史名花不會記離竹對我怎麽樣的。

  「竹,你不能殺他!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在一個月前比武招親時才識得我夫
君的,當開我就嫁予他爲妻,到現在不過一個月,而我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兩個多
月了。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我哪點對不起你!」史名花委屈地哭了起來。

  「孩子是我的?你說孩子是我的!天啊!我有孩子了!我江離竹有孩子了!
……」江離竹的神情異常高興,他将史名花從床上小心翼翼地攔腰橫抱起,坐到
離床邊幾步遠的桌旁的椅子上。

  江離竹讓史名花坐在他腿上,語氣顫抖地道,「名花,我有孩子了,你懷了
我們的寶寶……我好幸福,名花……謝謝你……」

  聽着江離竹感動得快哭的語調,我的心裏一陣傷感。

  史名花與我同床共枕了一個月零幾天,江離竹卻絲毫不懷疑史名花肚子裏的
孩子不是他的,他對史名花的信任讓我羨慕。

  想當初,我懷了君禦邪的寶寶,君禦邪卻說我懷的是野種,直到我肚子裏的
孩子逝去并且救了君禦邪後,君禦邪才肯認下那個被他親手扼殺了的寶寶!

  男人的差别,真的好大,男人對女人的信任,可以讓女人上天堂,不信任,
則可以讓女人下地獄。

  「竹,你依然信我如初!離竹,我的離竹……」史名花淚眼模糊地道,「一
個半月來,大哥(指的史耀前)得到消息,你被陰魔教的人打落懸崖,爾後大哥
派出的人又在山崖下尋到了你被狼啃過的啐屍。你的死訊讓我心碎,我悲痛過度,
暈倒後,大夫卻查出我已懷有半個月的身孕。我本想與你共赴黃泉,可是,孩子
是無辜的!爲了我們的寶寶,我隻好忍辱偷生。我未婚有孕,可以忍受世人罵我
是淫婦,卻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被人瞧不起。我要孩子有個名正言順的爹,竹,
我嫁給了張軒爲妻,你會怪我嗎?」

  江離竹心疼地拭去史名花臉上的淚水,「傻瓜,你會嫁給張軒,是爲了我們
兩人的寶寶,你是爲了我們的孩子好,我又怎麽會怪你。」

  「謝謝你,離竹。」史名花破涕爲笑。

  江離竹一臉的寵溺,「花兒,你我之間,還談什麽謝。」

  「對了,竹,大哥派出去尋你的人明明在山崖下找到了你被狼啃過的碎屍,
你怎麽會沒死?」

  「跟我一同跌下山崖的還有陰魔教的一個爪牙,他跌到崖底時,當場就死了。
我幸運地被崖邊的樹枝勾住,雖保住了一條命,卻也受了重傷。陰魔教是江湖上
最大的一股邪惡勢力,其作風殺人不眨眼,陰魔教要殺一個人,死不見屍,絕不
罷休。所以,我心生一計,在崖底與陰魔教跌死的那個爪牙互換了衣服,這樣,
陰魔教的人自然以爲我死了,不再追殺我。而你們也誤認爲我已死。我本想早點
來見你,可是我身上受的傷太重,在崖邊附近的一家農房戶裏休養了一個多月,
才有能力來見你。」

  史名花心疼地道,「竹,你受苦了。」

  「隻要能見到你,再苦,也值得。」

  史名花一臉的疑惑,「竹,我不明白,爲什麽陰魔教的人要殺你?」

  「陰魔教的教主名叫血鳳,她本來是一個六十幾歲的老妖婆,可她卻有着二
十歲女人的美豔容顔。她練的是專靠吸取男人陽精,也就是專門與男人歡愛,吸
取男人精氣練就陰魔功而獲得的青春不老。相傳,男人隻要與陰魔教主血鳳歡愛
七次,該男人便會精氣耗盡而亡。血鳳這個女人天生陰狠毒辣,凡是被血鳳看中
的男人,沒有她得不到的。血鳳看中了我,我不從她,她便要我死。是以,我被
她陰魔教的人不斷追殺。」

  史名花吓得瑟瑟發抖,「天啊,六十幾歲的女人還能有二十歲的容顔!這個
女人真可怕……」

  「花兒,别怕!」江離竹抱緊史名花,「其實,血鳳在當今皇後(指的是萱
萱我)自殺身亡後沒多久,就已經死了。江湖傳聞殺血鳳的是一個異常俊美的年
輕男人,沒人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麽名字,江湖中人都叫他天魔,天魔殺了血鳳後,
取而代之陰魔教的教主之位。還有傳聞說,天魔想當皇帝。隻是不知是何原因,
血鳳死後,天魔竟然依然下令追殺我,我估計是血鳳在死前與天魔達成了某種交
易。」

  「原來如此,那你現在安全了嗎?」史名花将小臉貼靠在江離竹懷中。

  「若陰魔教的人知道我沒死,他們一定會再派人追殺我。唯今之計,我隻能
躲躲藏藏地過日子了。」江離竹滿臉的無奈。

  「沒事,隻要能見到你,我就心滿意足了。」史名花突然注意到床上一直
『昏睡』的我,緊張地問,「竹,你把我相公怎麽了?」

  靠!史名花,你也太不仗義了吧!見到老情人這麽激動,這麽久才想到我這
個正牌的老公。

  我滿心的郁悶。

  「你居然叫那小子相公!」江離竹一臉的醋意,「他死不了,隻是中了點迷
香,天亮時迷香藥效一過,就會醒的。」

  「那就好。」史名花松了一口氣。

  江離竹一臉的不高興,「花兒,你那張軒相公确實長得俊俏,你這麽關心他,
該不會是愛上他了吧?」

  「……」史名花沉默不語。

  我滿心得意,我是史名花她老公,長得又一副好皮相,有錢又溫柔,她愛上
我是應該的撒。

  見史名花不說話,江離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痛苦地道,「花兒,你知道
嗎?當我知悉你比武招親,嫁給了他人爲妻,我的心都碎成了不知多少片。我告
訴自己,我要宰了娶你的那小子!」

  汗!江老大,你不是吧,你都給我戴了頂超大号的綠帽,萱萱我不管走到哪,
都是綠雲壓頂,你還想宰我?

  哼哼,江離竹!你這個,我老婆的帥哥奸夫,萱萱我不剁了你就不錯了!

  我老婆史名花還算有點良心,她想幫着我說話,「竹,别這樣,相公他……」

  「你還叫他相公!」

  「呃……是張公子他對我真的很好,我腹中孩兒是你的,我們欠了他啊。」

  江離竹憤怒地瞪了眼『昏睡』在床上的我,我身上差點沒給他瞪出兩個洞,
他才無奈地承認,「是啊,我們是欠了他的。」

  米事米事,欠了就要還,把那個娃娃臉史耀前陪給我就成了。

  「竹,這麽久沒見,我好想你……」史名花說得有點心虛,貌似她的心這個
月來,都被我占據了,呵呵。

  「花兒,我也想你,我想你都想得快瘋了!」江離竹深深地吻上史名花的紅
唇,大掌在史名花身上不停地遊移……

  我本來以爲他們吻了一會就要停的,可是他們居然吻得一發不可收拾,我眼
角的餘光瞥了眼地上的不斷增多的衣服,江離竹與史名花身上的衣服可是越來越
少了,都扔地上去了滴說。

  汗死,江離竹與史名花認爲我是陷在昏迷中的,這兩個家夥該不會想就在我
面前那個吧?嗚嗚,有點像。

               第118章

  我現在是平躺在床上的,可是我的腦袋微偏向外側,我迷蒙着眼睛,江離竹
與史名花的舉動,我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史名花掙紮着想推開江離竹,「竹,别這樣,讓我相公……讓張公子看到了
不好。」

  「我說了,姓張的小子中了迷煙,不到天亮,哪些怕是天塌下來,他也醒不
過來的。他睡得就跟頭死豬一樣,花兒别擔心。」江離竹又開始在史名花臉上,
脖子等處急切地吮吻。

  「不,我們不能這樣……」史名花依舊想推卻。

  「花兒!」江離竹沉喝一聲,「我們都一個多月未歡愛了!我的索歡,以前
你從來都不會拒絕,你現在卻不讓我碰你,是爲了姓張的那小子嗎?」

  見江離竹一臉的不悅,史名花眼光複雜地看了躺在床上『昏睡』的我一眼,
呐呐地道,「不是,我隻是擔心傷到肚子裏的寶寶……」

  「呼……那就好,我還真擔心你愛上那個姓張的小子了。花兒放心,我會很
溫柔的,不會傷到孩子,我不許你抗拒我!」江離竹霸道地說完,再次火熱地吻
着史名花纖白的頸項……

  地上的衣服變成了一小堆,江離竹與史名花很快便已然全裸。

  江離竹的身材壯碩,皮膚呈古銅色,就像一座精雕強琢的塑像,肌肉一塊一
塊的,很結實,相當的有男人味,可惜,他是我老婆史名花的男人,不然,他那
麽有男人味的身材跟長相,我還真的是要『上』他一『上』。

  史免花的身材嬌俏玲珑,皮膚白淨柔嫩,尤其是她的酥胸因爲懷孕的原故,
更大更飽滿,讓人垂涎欲滴。

  我的視線瞥向江離竹結實的雙腿間,我的乖乖,江離竹腿間的『那玩意』可
是超大号的撒,不知道史名花懷了孕受得了不?

  我瞄了眼史名花尚爲平坦的小腹,悄悄替她捏把冷汗,但願她跟江離竹一會
不要『玩』得太瘋,要是弄傷了她肚子裏的寶寶可就不好了。

  江離竹不停地啃咬着史名花飽滿雪峰上的紅黴,他的大手重重地捏着史名花
圓大的咪咪,史名花嘴裏發出『啊……啊』的浪叫聲,「嗯啊……離竹……你輕
點……」

  「輕點?你不是喜歡我這麽重重地捏你麽?」江離竹說着,他揉捏史名花咪
咪的力道更重了。

  「啊……離竹,不要……」史名花一臉的淫蕩。

  「就知道你個小騷貨嘴裏說不要,心裏想要得緊。你心口不一,我讓你老實
點……」江離竹說着粗話,他的舉動卻是小心地抱起史名花,讓她上半身平躺在
桌面上。

  江離竹一把粗魯地掰開史名花的雙腿,史名花的私處便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了
江離竹面前。

  「離竹,不要看……」史名花羞澀地想捂住私處,江離竹一把揮開她的手,
「花兒,你的『這兒』我都不知道看過多少回,嘗過多少次了,還遮什麽。不過,
這夜裏漆黑的,是看不清楚,我點個燈。」

  江離竹說着,他掃視了眼房内,看到牆角早已經熄滅的燭台,他取之,從袖
中掏出火褶子,點亮燭台上的蠟燭,再将蠟燭台放在桌子邊緣。

  借着燭光,江離竹細細地觀賞着史名花的私處。

  我側着頭的角度直視過去,史名花的私是正對着我的,雖然史名花躺的那張
桌子離我平躺的大床有幾米的距離,我還是可以看得很清楚。

  汗,第一次看到女人的『那裏』,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不過,我還是
好奇地多瞥了兩眼,有道是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我爲啥不看?呵呵。

  史名花的私處跟我以前在現代時,網上查看到的女性私處稍有差别,貌似每
個女人的『那裏』都長得不太相同吧。

  「花兒,我喜歡你的腿縫,每次愛你,裏頭又暖又熱,讓我好舒服……」江
離竹說着,他伸出舌頭輕輕舔着史名花私處的花瓣……

  「嗯……」史名花輕吟一聲,潺潺的透明液體自她櫻嫩的甬道流出,江離竹
淺嘗着,他倏然伸出一指,戳入史名花的腿縫間,來回抽插……

  史名花爽得不停浪叫,「噢……好舒服……插快點,一根手指不夠……我還
要……」

  「花兒,我一個多月沒搞你,你還是那麽浪……」江離竹又加入一指,以食
指跟中指,二指不停地在史名花的腿縫内抽插,史名花一臉淫媚的神情,她爽得
愛液流得更兇。

  我看得是口幹舌燥,下體多了股沖動的意味……嗚嗚……我老婆史名花被她
的奸夫舔得好爽,我『昏睡』在一旁看得好過瘾。

  江離竹站直身體,史名花從桌面移位,她換成跪在地上,江離竹巨大的鐵棒
正好對着史名花的面前。

  史名花啓開玉唇,她含住江離竹的鐵棒不停地吸吮,江離竹倒抽一口氣,不
停地粗喘着,「呼……舒服……插花的嘴唇跟插花兒的腿縫都那麽舒暢……」

  江離竹半眯着眼,他一臉極緻享受的暢快神情,他那表情,仿佛就是上了天
堂,爽得不得了。

  史名花更賣力地吮吸江離竹腿間火熱堅硬的鐵棒,他們是側朝着我站着的,
離我隻有幾米遠,我很清晰地看見江離竹堅硬的鐵棒深深地插着史名花的咽喉,
那抽插的深度及力度,幾乎插壞史名花的喉嚨。

  哇塞!真是一場精彩的真人秀!想不到古代人的愛愛那麽開放撒。

  我看得心跳加速,感覺内褲都濕了,媽的!萱萱我也好想要!嗚嗚……我也
要插帥哥……

  江離竹插了會史名花的嘴,然後他再讓史名花躺回桌面上,史名花的腿是懸
空挂在桌沿的。

  史名花的雙腿張得很開,貌似已經到了最開的程度,她的腿縫間濕辘辘的,
早已作好了被江離竹插的準備。

  史名花嘴裏不停地發出淫叫,「竹……快插我……快……我要被你插……」

  「小騷貨!馬上就插死你!」江離竹巨大堅硬的鐵棒慢慢插入史名花的腿縫
間,史名花舒服地浪淫着,「插……快插深一點……」

  江離竹緩緩插到了史名花的最深處,「花兒……我真想一頂到底,頂死你,
可我要溫柔地注意我們的寶寶……」

  江離竹不停地挺動腰身,在史名花體内深深地溫柔地抽插,我的視線隻能看
到江離竹的後背,以及史名花大張敞開的雙腿。

  我看不到他們的結合點,雖說有點不過瘾,不過,看着江離竹的勁腰不停地
挺動,他結實的臀部緊崩着,抽插史名花的力道有點重,卻又不失溫柔,我可以
想像,史免花被他插得爽到什麽程度,八成爽到比做神仙還過瘾!

  「啊……嗯嗯……啊啊噢……竹……插我……離竹……插死我……」史名花
不斷浪淫,江離竹插她的力道越來越重,插了十幾分種,江離竹倐然停了下來。

  史名花一臉的欲求不滿,「竹……怎麽了?」

  「花兒,插你太暢快了,我忍不住想狂野馳騁……可是,那樣會傷到你肚子
裏的寶寶,要不,我插你後面好不?那樣,不管我多用力,我們的寶寶應該會沒
事的。」江離竹提着建議。

  「好……你好久都沒插我後面了……我真懷念那種感覺……」史名花贊同地
點點頭。

  江離竹的鐵棒暫且退出史名花濕熱的甬道,他一把抱起史名花,讓史名花跪
在椅子上,史名花跪着的身體是側對着我的視線。

  我看到史名飽滿的乳房垂吊在胸前,那圓圓的豐乳又白又大,我真想上前去
捏兩把,那感覺一定很柔軟,隻可惜,這種舉動,我也隻能想想而已。

  江離竹以二指伸進史名花的腿間的甬道,他掏了些粘而透明的密液插在史名
花的後庭穴口,爾後,他一手固定史名花的腰身,一手握住自身巨大的鐵棒對準
史名花的後庭菊穴口,慢慢插入一點。

  「嗯……竹,我要你一下插到頂,不想你這麽溫柔……」史名花淫媚地要求
着。

  「如你所願!」江離竹的腰身猛一個勁挺,他巨大堅硬的鐵棒盡數插入史名
花的後庭。

  這可是一插到頂的貫穿啊,史名花十成十要爽暈。我雙手緊握成拳,克制住
心底排山倒海的沖動,嗚嗚……看我老婆被插,我也好想要。

  「啊!舒服……好舒服……」史名花被江離竹一猛插,她爽得仰起了腦袋,
那表情就像隻發情的母狗。

  「呼……花兒……你後面好緊……太久沒插……你後面都緊了……」江離竹
開始快速地挺動起了腰身,他巨大的鐵棒不停地在史名花的後門裏進出……

  史名花的後庭被江離竹擦塗了甬道裏的愛液,是以,江離竹的巨大鐵棒能異
常順暢地在史名花的後庭裏抽插。

  江離竹的一隻手牢牢固定住史名花的纖腰,讓她被猛插時,俏臀動不了,他
的另一隻手大力地搓揉着史名花的豐乳。

  史名花嘴裏發出『啊啊』淫媚的浪叫。

  我的這個角度,視線平過去,清晰無比地看到江離竹巨大的鐵棒不停地,勇
猛地,一下一下在史名花的後庭裏抽插進出,江離竹的鐵棒好硬好大,史名花的
臀部好白好翹,我看得欲火飙升,腿間愛液不停地流。

  靠!爽啊,看帥哥靓女的裸體現場真人秀,簡直比看a片還爽。

  我也好想要,那種想要又得不到的感覺讓我心癢難耐,我感覺我的體内好空
虛,我好想要個帥哥來操我,嗚嗚……好想要……

  「啊……竹……你再猛點……」

  史名花的後庭被江離竹猛操,她嘴裏不斷浪吟,江離竹勇猛的力道操得史名
花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史名花的玉乳一甩一甩地晃動着,那弧度,煞是誘人。

  「好……我就插死你!……呼呼……」江離竹一邊粗喘着,更用力地插史名
花。

  看着江離竹的鐵棒不斷地在史名花後庭裏進出,視覺上的沖擊效果讓我覺得
好刺激!天啊,看别人搞,錢顆火熱的心燥動不已,我自己都快被那份對性愛的
渴望逼上天堂了!

  「竹……你『幹』得我好暢快……竹……唔……嗯……啊噢……」史名花的
神情似是痛苦,似是給耐。

  江離竹不停地賣力猛插着史名花,房中充斥着極度淫靡的氣息,史名花大聲
的浪叫,江離竹不知克制的粗喘,讓他們爽得連小聲點都忘了。

  倏然,門外傳來史耀前擔憂的聲音,「名花!你沒事吧?」

  江離竹身體一僵,他猛然停住操史名花的動作,史名花亦有些不知所措,她
平順下呼吸,大聲回道,「哥,你怎麽來了?我沒事。」

  「我剛聽到你痛苦呻吟,真的沒事嗎?」門外的史耀前語帶疑惑。

  「呃……」史名花有些心虛的撒謊,「哥,我剛剛隻是看到了隻老鼠,給吓
着了,有相公在,我已經沒事了。」

  呸!有你的奸夫江離竹在才對,你老公我被你的奸夫『迷暈』躺在床上呢。
你就跟你的奸夫猛『幹』,我狂暈!

  奸夫and淫婦,你們當我的面給我帶綠帽,我可沒暈呢。

  你們曉得不?嘿嘿,你們『愛愛』我可是看得超過瘾,不介意你們繼續哦。

  「那就好。你跟妹婿早些安睡吧。有什麽事記得叫我。」門外的史耀前細心
交待着。

  「好的,哥哥快去睡吧。」史名花難耐地扭動了下臀部,貌似江離竹的鐵棒
插在她的後庭内一下沒動,她就受不了。

  「恩。」門外的史耀前輕應一聲便離去。

  瞧瞧,我老婆跟她的奸夫多猛,搞時的巨響連隔壁的史耀前都被引來了。

  唉,真是的猛男猛女啊。

  門外的史耀前一走,房内的江離竹又開始了在史名花體内狂插,不過,這回,
這對奸夫淫婦的浪叫聲放小了很多。

  江離竹大約插了史名花半個多小時,就釋放在了史名花的後庭内,史名花滿
身香汗,作爲孕婦的她實在被插到累慘外加爽慘了。

  江離竹想退出史名花的後庭,史名花及時按了下江離竹的腿,「竹,你慢點
退出,讓我再感受你一會兒……」

  「好……」江離竹微趴在史名花的後背上,很小心地沒壓着她。

  過了五六分鍾,江離竹才從史名花的後庭裏抽出鐵棒,這時,他巨大的鐵棒
已經縮小變軟了。

  乳白色的液體自江離竹的男根上點點滴落,史名花的後門裏沒有,估計這是
江離竹自己射出來的種子。

  江離竹迅速穿好自身的衣服後,他又體貼地爲史名花穿好衣服,史名花雙目
盈盈地瞅着江離竹,「竹,你要走了嗎?」

               第119章

  江離竹微颔首,「嗯,天快亮了,我是得走了。」

  「那,你打算去哪裏?」史名花滿臉的擔憂。

  「花兒放心,我自有藏身之所,我很快就會找機會再來見你的。倒是你……」
江離竹輕輕撫順着史名花烏黑發亮的頭發,「花兒,剛才我跟你歡愛時,太粗魯
了,有沒有傷到我們的寶寶?」

  史名花将腦袋枕靠在江離竹懷中,「放心,我們的寶寶沒事?」

  江離竹輕輕拍撫着史名花的後背,「花兒,有件事我本來不想問的,可是,
不問,我又忍不住……」

  史名花仰起小臉定定地看着江離竹,「竹,什麽事?你盡管問吧。」

  江離竹猶豫了下,終是下定了決心,「花兒,我想知道,姓張的小子『碰』
你時,待你好麽?」

  史名花羞紅了臉,她微垂下眼睑,「相公他……不,是張公子他……待我很
好。」

  汗!一直閉着眼睛裝昏睡的我,聽得心裏又爽又郁悶。

  爽的是史名花承認跟我有一腿,郁悶的是,我可沒碰過她啊!

  江離竹臉色微變,「那就好,我真不想他碰你。你被别的男人碰,我簡直無
法忍受!我會盡快設法讓姓張的小子再也碰不了你!」

  呃……姓江的奸夫該不會要閹了我吧?我可沒鳥鳥給你閹哦。

  「竹,你不能傷害張公子!事實上,張公子他從跟我成婚到現在,隻在洞房
的那晚碰過我一次……」史名花着急地想維護我。

  老婆啊!算你還有點良心,改天等我把你哥哥史耀前『收』入懷中,再跟你
的奸夫解釋,我沒『搞』過你,充實量隻不過有時趁你睡着了,偷摸一下你的大
咪咪而已。

  「真的?姓張的小子抱着你睡了一個多月,竟然隻碰了你一次?」江離竹狐
疑地朝『昏』睡在床上的我瞟了一眼,他那眼神好像我是個性無能似的,靠!

  「嗯,真的,我沒騙你。」史名花真誠地點點頭。

  洞房那晚我把史名花打暈了,估計史名花自己都搞不清楚,我到底有沒有
『上』過她。我得知史名花懷孕并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她就肯定了洞房那天
我『搞』過她。

  不然,她不會告訴江離竹,我跟她隻有過一次的性愛。

  江離竹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抱着美人睡覺,還能坐懷不亂?姓張的小
子不是外頭有女人,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你他媽才沒用呢!我很想跳起來跟姓張的理論,可是,要是被人發現我是女
人的事情,史耀前肯定會找我算帳,還是先忍忍,等我『吃』了史耀前再說吧。

  「張公子他這一個多月來,一直對我很好,他外頭不會有女人的。」史名花
肯定地爲我辯白。

  好娘子,謝謝你這麽相信我這個老公,跟你結婚這一個多月,我外頭女人确
實沒有,不過,楚沐懷跟任輕風那兩個男人可是輪流着被我『上』。

  「好了,花兒,我會這麽說,也隻是不敢相信一個男人抱着你睡了一個多月,
居然都不碰你,這太不可思議了。不管什麽事情,日久總會見人心。我們無需争
論什麽。」江離竹不舍地看了史名花一眼,「姓張的小子快醒了,花兒,我必須
走了。」

  「嗯。」史名花輕颔首,臉上并無過多的表情。

  江離竹走到門邊,打開門,他又轉過身,不悅地道,「花兒,我很失望,你
沒讓我盡快回來看你。」

  「我……」史名花僵硬一笑,「竹,你要快些回來找我。」

  「我會的。」

  江離竹話落,施展輕功飛離了史名花的視線。

  史名花關好房門,她步伐顫抖地走回床邊,我知道她是被江離竹操到腿軟,
才走不穩步子,這種過程,我可經曆多了。

  史名花坐在床沿,輕拍着我的臉頰,「相公,你醒醒!」

  我感覺她有話要對我說,我便依然裝着昏睡,沒出聲。

  見我睡得死沉,史名花細白的小手輕輕撫摸着我的臉,喃喃自語地道,「相
公,你知道嗎?曾經,我經爲江離竹是我終身托付的對像。他父母早逝,家境貧
寒,我十五歲及笄之年,與他一見鍾情,并偷偷将清白之身交給了他。大哥(指
史耀前)知道我與他偷偷來往後,并沒有反對,也沒有支持。大哥隻說,『男人,
有責任養妻,沒有立業,何以爲家?』離竹聽後,當即表示等他飛黃騰達後再來
娶我。可惜,時間一晃過了三年,這三年中,我與離竹夜夜偷情,離竹每年都參
加科舉考試,除了考中小小的舉人,與皇榜三次失之交臂。他做生意或許是運氣
不好,縷縷失敗。我雖然失望,可是我的心,依然愛他如昔。」

  我靜靜地裝有睡傾聽着史名花的肺腑之言,史名花停頓了下,又道,「一個
多月前,我以爲離竹已經死了,在我心痛欲絕之際,發現自己有了離竹的孩子。
盡管離竹死了,我再痛,卻沒有想過要随他而去,也許是我對他的愛,不夠深。
爲了我今後的日子好過,我本來想拿掉孩子,可是,我跟離竹偷情三年,我都未
能懷上孩子,終于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我怕失去腹中孩兒,我再也不能懷孕,
大夫說我先天不足,懷孕困給。一個女人,絕不能失去做母親的資格。是以,我
跟大哥一商量,大哥讓我比武招親,爲我腹中孩兒找個現成的爹。大哥雖然生性
小氣了些,可他怕我嫁人吃虧,他願意照顧我跟孩子一輩子,大哥真的待我很好。」

  史名花纖白的手指緩緩劃過我的眉宇,「相公,我真的想不到,比武招親,
我竟然能有幸嫁給你。你絕色過人的外表,滿腹學識,你的溫柔體貼,無不讓我
深深動容。你的俊逸潇灑,讓我第一眼就深深地被你所吸引,可是,我知道,我
們拜堂成親,相公你很不甘願。我要留住你一生。我怕你嫌我是殘花敗柳,更怕
你不認我腹中孩兒。我要洞房那夜對你下了春藥,『醉春散』。哪怕中了春藥的
你,會在歡愛時異常勇猛,哪怕你可能傷到我腹中孩兒,我亦甘願冒險。隻可惜,
洞房時你碰我的那次,我除了記得你氣我給你下春藥,打暈我後,對于我們歡愛
的記憶,我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第二天醒來,你還在睡,我拿出早已備好的剪
刀劃破自己,急時僞造了初夜落紅,你沒有起疑,這讓我很慶幸。」

  狂汗!我知道你僞造落紅好吧。我是個假男人,真女人,我無權指責你什麽。
既然你要跟我演戲,我何不陪你演一出?隻要你開心就好。

  史名花柔柔地輕歎一口氣,「相公,上天真會捉弄我,我已然愛上你了,我
以爲,我史名花此生可安心地做你的妻子,可我萬萬沒有想到,離竹竟然沒死,
他回來找我了!曾以的我,是多麽愛他在床上時的勇猛,可現在,我發現,我的
心中,對他并無半絲的情愛,跟他歡愛時,除了身體的歡娛,我的心并無波動,
适才跟他歡愛,我腦子裏,心裏想的竟然全是你。我當時在想,要是『愛』我的
是你,多好!我甚至不希望他回來找我!你的才,你的貌,你有一切,都将離竹
比了下去,讓我無法自撥沉浸在了你的溫情裏。離竹還會回來找我,我該怎麽辦?
相公……我愛的是你……我該怎麽辦?……」

  史名花撫摸我臉頰的動作異常的輕柔,她以爲我是沉沉昏睡的,她認爲我聽
不到她說的話,從她的語氣跟摸我時溫柔的動作,我可以感覺得出,史名花真的
愛上了我。

  隻是,她不知道該如何拒絕跟她好了三年的情夫,況且,那個情夫還是她肚
子裏寶寶的爹。

  傷腦筋啊!我才老婆居然愛上了我這麽個假男人。我覺得事态變很好複雜了。

  雖說對于同性戀的态度,我并不反對也不支持,可是我本人并非同性戀。

  史名花也是把我當成男人來愛的,如果這事發生在别人身上,我或許會覺得
好玩,現在發生在我身上,我都覺得自己有點欺騙别人的感情了,尤其對方還是
個孕婦。

  唉,真的很頭疼滴說。史名花趴在我身上不知所措到難過得微微綴泣起來,
我不能再裝睡了,我的眼皮動了動,裝作睡眼惺松地睜開雙眼,一臉的訝異,
「娘子,你怎麽哭了?」

  「相公,你醒了?」史名花擡起梨花帶淚的小臉,她有些心虛地看着我,試
探性地問,「相公,你剛才有聽到我跟你說的話了麽?」

  全聽到了啊!我淡然一笑,坐起身,背靠着床頭,「娘子,你剛剛有跟我說
了什麽嗎?我才睡醒,什麽也沒聽到。」

  史名花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氣,「沒什麽,妾身隻是覺得相公平常就夠俊美
的了,想不到,相公睡覺時的樣子更加好看。」

  「是麽。」我不置可否,溫柔地擡起手拭去史名花臉上的淚珠,「娘子,你
怎麽哭了?」

  「沒什麽。妾身隻是覺得能嫁給相公這樣俊逸多才的男子,是妾身三生修來
的福份,妾身幸福得哭了。」

  這史名花腦子倒轉得滿快的,說的話還真他媽中聽哈。

  我要是個男人,可真要栽在她手裏了,她的話讓我這個女人都聽得心裏美滋
滋的。

  我心疼地将史名花擁入懷中,「娘子乖,别哭。你哭,爲夫的會心疼的。」

  「嗯,我不哭。」史名花止住眼淚,她将臉貼靠在我的肩頭,「相公,你身
上有股淡淡的清香,真好聞……」

  我尴尬一笑,「呵呵,娘子搞錯了吧,是娘子身上有香味才對。」

  雖然我抱着史名花,不過我穿的是男人中衣,梳着男人發型,再加上我的胸
前綁着幾圈白布條,弄了個平胸的假相,隻要不拆我的衣服,一般是不會發現我
是女人的。

  「不,相公的身上真的有股好聞的清香,我很喜歡。我的相公……你,從來
都如此的獨特。」史名花感慨地輕呼了口氣。

  我不着痕迹地轉移話題,「娘子衣衫整齊,這麽早起來是爲何?」

  「呃……」史名花頓了三秒,嫣然一笑,「妾身睡習慣了史府的大床,突住
李探花府中,睡得不甚安穩,就起身了。」

  你明明就是跟你的奸夫才偷完情嘛。我看着她疲憊的神情,心裏一陣不舍,
繼續陪她演戲,「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吃過早飯就跟李探花說一聲,回史府吧。」

  「都聽相公的。」史名花柔順地點點頭。

  叩!叩!叩!

  「回張公子,是奴婢。奴婢是專呈來侍候您跟夫人起床梳洗的。」李府的下
人恭謹地回話。

  「好吧,進來!」

  我跟史名花梳洗一番後,李府的主人李子淵讓我跟史名花去大廳用早膳。

  我察覺到李子淵有時我的眼神不正常,讓我心裏沒底,我不想前去,就讓李
府的下人将早膳送到客房來。

  李府下人送來的早膳很豐富,有清菜粥,燕窩,魚翅,人參雞湯……加起來
總共有七八樣。

  看來,這李子淵還真不是什麽好東西,雖說李府的好夥食說明了李子淵的慷
慨,不過,以李子淵連官銜都還沒有,就這麽大方擺闊,可以想像,這李子淵一
旦被派了官銜後,肯定是個大貪官。

  用早膳時,我對史名花虛寒問暖,史名花很感動我的溫柔體貼。

  其實,我這人對帥哥美女都很優待的,帥哥,我能『啃』,美女看起來又養
眼,對帥哥跟美女好一點,我何樂而不爲呢?

  吃過早飯後,我帶着史名花一起去向李子淵辭别,在院子裏就碰到了李子淵。

  李子淵與史耀前正一同朝我跟史名花迎面走來。

  涼爽的秋風陣陣拂過,并不強烈的陽光溫柔地照耀着李府優美的庭園,給人
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李府雕梁畫棟,花木扶疏的秀雅景緻在祥龍中甚是常見,并不吸引我的目光。
吸引我眼球的是陽光下,史耀前那張超可愛的娃娃臉。

  他粉嫩嫩的娃娃臉在金色的陽光下顯得更加的白淨誘人,讓我直想狠狠地捏
上幾把。

  史耀前與李子淵的步伐停在我與史名花面前,我與史名花朝他們禮貌地點頭
問好。

  我率先發問,「看大哥與李兄并肩侃侃而談,不知什麽事情聊得這麽開心?」

  李子淵拍了拍史耀前的肩膀,「也沒什麽,李某隻是好奇史兄送我的那副卧
龍居士的親筆字畫是從何處得來的?」

  我知道。那是史耀前他自己畫的啊。如果說史耀前這隻小氣貓是因爲不願意
出錢買賀禮,而作畫送給李子淵,這完全說不通。

  卧龍居士(也就是史耀前)的一副字畫至少值幾千兩白銀,貴的甚至上萬兩
黃金。他完全可以把字畫轉賣成錢,再買别的賀禮送給李子淵。

  可他爲什麽要直接送畫叫呢?理由,我想,隻有史耀前自己清楚,回頭,沒
人時,我再問問他。

  我倒是好奇史耀前會怎麽解釋畫的來源,我挑起眉頭,「哦?不知大哥的這
副卧龍居士的字畫怎麽得來的?」

  史耀前一臉淡然地道,「出高價買來的。」

  「哦,原來如此,李探花是文人嘛,大哥要拍人家馬屁,自然要送給人家李
探戈花名家的書畫。」我語帶嘲諷,就是要氣死姓史的娃娃臉。

  史耀前臉色微變,他狠瞪了我一眼,我當沒看到。

  李子淵笑道,「能珍藏一副卧龍居士的字畫,是李某之福。史兄送的禮,我
李某甚是喜歡。」

  史耀前一臉的雲淡風輕,他嘴皮子動了動,啥也沒說。

  李子淵瞥了我與史名花一眼,「張兄與尊夫人膳後賞園,可真是好雅興。」

  「哪裏,」我拱手一揖,「我與賤内名花是特地來向李探花辭行的。」

  (『賤内』是古代男人在外人面前,對自己妻妾的其中一種稱呼)

  李子淵眉頭微挑,「才住了一個晚上就要走,莫非是我府上的下人怠慢了張
兄夫婦?」

  「呵……」我微微一笑,「李兄哪裏話,在貴府做客,李兄全府上下都待我
與賤内如上賓,張某感激不盡,隻是賤内名花有孕在身,她睡習慣了史府的大床,
有認床的毛病,就不打攪李兄了。」

               第120章

  李子淵理解地點點頭,「既然尊夫人認床,那李某就不勉強兩位了。」

  「謝過李兄盛情款待。」我一臉的客套。

  「張兄哪裏話,張兄夫婦能在我府上做客一日,我李府篷壁生輝啊。」李子
淵一臉的掐媚。

  馬屁精!假如我不是逍遙候任輕風的結拜三弟,你還會這麽拍我的馬屁麽。

  我懶得再跟李子淵這個虛僞小人廢話,轉言問史耀前,「不知大哥是同我與
名花一塊回史府,還是留在李府再小住些時日?」

  史耀前淡淡地掃了我一眼,爾後看向李子淵,「李兄,我史府尚有要事待忙,
就先回去了,改日再登門拜訪。」

  「既是如此,我李某人也不挽留三位了。」李子淵對着我,史耀前與史名花
三人比了個請的手勢,「李某送三位。」

  李子淵在前頭帶路,我與史家兄妹一同出了李府,便上了李府準備好的馬車。

  李子淵定定地看着馬車遠去,他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深沉。

  「張軒……」李子淵低沉地呢喃着我的名字,他的神情忽爾詭異莫測。

  李府的馬車送我與史家兄妹回了史府後,馬車夫又趕着馬車折回李府了。

  史名花剛回史府,就直奔廂房補眠,而我,雖然也是一夜沒睡好,不過,我
的心裏死死地記得我跟史耀前昨晚的約定。

  史耀前願意賣向給我撒。

  哈哈,萱萱我錢最多了,看我不搞死那姓史的娃娃臉。

  我打開從汴京城帶來的包袱,從裏頭取出幾萬兩黃金票收入袖中,再把包袱
藏好,三步并兩步地小跑到史耀前房中。

  見史耀前坐在房内的檀木桌前品茶,我不請自入地走入他房中,随手将房門
關好。

  史耀前不滿地瞪着我,「妹婿,爲何關房門?」

  我朝史耀前擠眉弄眼,「我們昨晚說好的。你知道的……我把錢帶來了,一
會,我們『辦事』,大敞着門,怎麽方便?」

  史耀前蹙起了濃黑的眉毛,「你的錢,我不要了。交易取消。」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說什麽!再說一次?」

  「我說,交易取消。」

  媽的!姓史的娃娃臉昨晚明明答應過我,隻要我給他一千兩黃金,他就讓我
「幹」他一晚上的,現在居然反悔?

  煮熟的鴨子也想飛?沒門!

  我冷着一張臉,「既然你也知道是交易,交易是雙方面的,我不同意取消。」

  史耀前看着我的眼光多了絲深邃不明,「妹婿,你昨夜跟名花不是激烈地歡
愛了一場嗎?我以爲你不好男色。」

  我明白了,史耀前會答應賣身給我,是因爲他對我有意思,他懷疑我是女人,
可是,昨晚史名花跟江離竹「愛愛」的聲音,讓史耀前聽得半清不楚。

  史耀前知道史名花在跟男人「愛愛」,而他認爲跟史名花歡愛的男人是我。
從而,史耀前确定了我是個真男人,他又不願意賣了。哼,我偏不說我是女人。

  見我若有所思的神情,史耀前問道,「妹婿,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昨晚在李府,我去找過你之後,在庭院中散了會步,看到你正好
從我與名花住的房門口回了你自己的房間,而我,還未進與名花同住的房門,便
聽到房内名花與其他男人歡愛的聲音。」我皮笑肉不笑。

  其實,我昨晚因爲沒帶錢,搞不了史耀前,他把我趕出房門後,我就直接回
房了,然後就裝昏睡一直看着史名花與江離竹「愛愛」。

  可是,我不好意思承認我就在床上裝昏,光明正大地看史名花與江離竹「猛
搞」,幹脆撒個謊說在院裏散步,回房才發現史名花在跟别的男人搞。

  史耀前不相信地搖了搖頭,「不可能。昨晚與名花在房中的男人明明是你。」

  「怎麽不可能?」我諷笑,「那個跟你妹妹史名花通奸的男人我還知道名字,
他叫江離竹!」

  我的話,就像一枚炸彈,炸得史耀前震驚不已,貌似他很訝異江離竹沒死。

  史耀前眼光複雜地盯着我,從他鐵青的神情,我知道,史耀前相信了我的話。

  房間裏的氣溫猛然凝結,安靜得估計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也能聽清楚。

  沉默了片刻,我的耐心宣告完蛋,我冷冷地道,「你妹妹懷了江離竹的野種,
給我戴了頂驚天綠帽,你自己說,該怎麽補償我?」

  史耀前微眯起眼,「你想要什麽樣的的補償?先說好,要錢免談!」

  「哼……我才不要錢。」我冷哼一聲,伸出玉手捏了把史耀前粉嫩的娃娃臉,
那滋味,暴爽,我淫笑,「很簡單,把你賠給我。」

  史耀前咬牙切齒地道,「張軒,我們都是男人!」

  「無妨。」我冷然一笑,「隻要你願意陪我睡十個晚上,我可以不計較你妹
妹偷人,忍下你妹妹給我戴的超大号綠帽。甚至可以照舊給你一千兩黃金一夜的
渡夜資。」我要把你當妓院裏的「鴨」來「搞」。

  史耀前雙拳緊握,他緊緊盯着我,眼神複雜到我看不穿他究竟在想什麽。

  半晌,史耀前臉色鐵青地點頭,「好,如你所言。你打算什麽時候要我?」

  「現在!」

  「先把錢拿來。」史耀前朝我伸出肉呼呼的雙掌。

  我從容不迫地從袖中掏出兩萬兩黃金票塞到史耀前手上,史耀前看了下金票
上的數額及金票上頭的印章,「這金票是真的。妹婿,你哪來這麽多錢?」

  我找了個最合适的理由,「我是逍遙候的三弟,怎麽會沒錢?」

  「你花逍遙候的錢?」史耀前有些憤怒地瞪着我。

  不是啊,這些是皇帝君禦邪給我的錢,我用計從皇宮詐死跑路,可是把能帶
的錢都悄悄帶出來了。

  「姓史的,你未免管得太寬了吧!」我不悅地低吼,「你現在錢也收了我的,
脫衣服吧。」

  史耀前将我給的黃金票收入袖中,他深邃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喃喃地
低語,「爲什麽……我真的很不明白……」

  我知道爲什麽,你看上我了,你認爲我是男人,你覺得不該對我産生這種點
有的情緒。隻可惜,我現在不想告訴你,我是女人,馬上讓你親身「體會」一下。

  我撇撇嘴角,「又是這種眼光。」

  「你說什麽?」史耀前聽不明白。

  「我說,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好複雜。」我淡笑,「人生得意須盡歡,你
不要想太多,既然你看上了我,就算我是男人……」我停了一下,在他耳旁輕呵
着氣,「又何妨?……嗯?」

  史耀前身體一僵,他看我的眼神多了絲迷戀,我的這句話,讓他心裏的防線
崩潰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我攀住他的肩頭,步履一移,讓他背靠着緊閉的房
門。

  史耀前的身高跟楚沐懷差不多,大概都是一米七五,而我的身高一米六六,
與他相差不遠,這讓我與他對視不用太辛苦,隻要微微仰視一點點就成了。

  我細細地撫摸着史耀前的發鬓,「告訴我,爲什麽你會送你的親筆真迹給李
子淵?」

  「我當然是要……」

  我以食指點上史耀前的唇,「别跟我說,你是爲了讨好李子淵。李子淵就是
一條蟲,你的真迹,他連擁有的資格都不配!我……要聽你說真話。」

  我的嗓音溫柔而又帶着淡淡的誘惑,史耀前迷茫地看着我,緩緩說了實話,
「這一個月以來,你才華洋溢,舉止獨特,一而再地吸引我,可惜,每每與我相
處,我倆皆是針鋒相對……」

  我優雅一笑,「所以,你想打破我們倆老是對立的僵局,我愛花錢,你卻愛
存錢。你想告訴我,你不僅隻是愛錢,你有你的優點,你是聞名于世的卧龍居士。
也并非你愛顯耀你的才能,而是,對于一個讓你心動的……人,你想讓他知道,
你的身份。對吧,史卧龍?」

  史耀前的心事被我拆穿,他臉色有些不自然,「你真的很聰明,可你,爲何
不是女人?」

  我捏了把史耀前粉嫩的娃娃臉,「你真的很可愛,爲什麽看上我了,也不跟
我說?你想泡妞……哦不,說錯,是你想泡仔,就要直接說出來嘛。大家都是明
白人。」

  「何謂泡仔?」史耀前的娃娃臉上盡是不解。

  「我是個帥氣的男人,你看上我了,并且采取了行動,這就叫泡仔。」

  「那個泡妞就是,一個男人,看上了一個女人,并且有所舉動,便是泡妞。」
史耀前微笑着道。

  「不錯嘛,小夥,你學得挺快,有現代人的潛質。」我直覺地贊揚,卻發現
不妥,貌似我說了句不該說的話。

  果然,史耀前又好奇了,「什麽是現代人?」

  我到古代搞了這麽多帥哥,這一生,還真不曉得要跟誰過。我是從二十一世
紀穿越而來的這個秘密,我想,我隻會告訴最終伴我一生的男人。

  我有些苦澀地扯開一抹笑容,「現代人就是思想進步很快的人。」

  「原來如此。」

  「别浪費時間了,讓我親親你,好麽?」我看着史耀前淡紅的薄唇,微舔了
下嘴角湛出來的口水。

  我張穎萱「幹」過好些個極品帥男,可就沒「幹」過可愛的娃娃臉男人,嘿
嘿,總算可以嘗嘗鮮了。

               第121章

  史耀前看我的眼神很迷朦,我笑着解讀他的眼神,「你沒有說話,就代表你
沒有拒絕我的要求,沒有拒絕我的要求,就代表,你期待我吻你……」

  語落,我的绛唇印上史耀前淡色的薄唇,在我的唇碰到史耀前薄唇的一刹那,
史耀前的身體微僵,睜大了眼睛瞪着我近在咫尺的水潤黑眸。

  這小子,我吻他都不閉眼,還一臉呆相,該不會是隻童子雞吧?等下再問。
我倒想看看,我到底有多好命,能收多少個處男?

  隻屬于我的男人,通常會讓我很心動。我想,也會讓每一個女人心動。

  史耀前是我渴望了一個多月的男人,終于嘗到了,激動ing……史耀前的
唇吻起來不是特别柔軟,而是屬于男人的那種柔韌,吻起來很舒服。

  我伸出丁香小舌,輕輕描繪着他棱角分明的唇形,本來想淺嘗即止,在我想
退開的一刹那,史耀前按住我的腦袋,加深延長了這個吻。

  史耀前深深地吻着我,他濕熱的舌頭試探性地在我貝齒間徘徊,我如他所願,
輕啓貝齒,讓他的舌頭深入我的小嘴裏,與我濕熱的香舌深深交纏……

  與一個讓我渴望的男人唇齒相交,這種感覺好舒服。

  史耀前的吻很熱情,很熟練,像是久旱逢甘露般地饑渴,從他純熟的吻技,
我差不多可以斷定,姓史的娃娃臉非處男了。

  我的唇舌與史耀前深深地纏吻着,史耀前稍胖的身子微微地顫抖着,我的玉
臂悄悄環上他的後背,輕輕地拍撫着他,終于,史耀前不再顫抖,他與我交纏的
舌頭多了抹溫柔。

  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我定定地望進他漆黑光亮如黑瑪瑙的漂亮瞳眸,我紅
唇微啓,在他耳旁吐氣如蘭,「你吻我會發抖,隻有兩個理由,一是你很激動,
二是你害怕卻又期待着什麽。」

  溫熱的氣息讓史耀前身體緊崩,他輕咽了下口水,「如果說你是一股甘泉,
那麽,我就是饑渴的飲水人。軒,你的才華,你的聰穎,你的一切,都讓我驚訝,
若你是女人,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好好愛你,可惜……」

  「沒什麽好可惜的,錢錢,有些東西,是天注定的。」我淡笑。姓史的娃娃
臉貌似愛上我這個「男人」了撒。

  哈哈,要是把史家小氣鬼的錢統統撈進我懷裏,不曉得啥滋味?一定很有成
就感。

  「你叫我前前?我怎麽聽起來,你是在叫金錢的錢?」史耀前有些不滿。

  「你那麽喜歡錢,我叫你錢錢沒錯……」

  「不行……」

  「噓……」我的食指再次輕點上他的唇,「我叫你什麽不是重點,重點是,
你是處男不?」

  「呃……」沒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史耀前臉色酡紅,「這重要嗎?」

  「你别跟我廢話!我都說是重點了,你說重不重要!」我不悅地瞪他一眼。
處男别說嘗起來滋味不一樣,連「玩」的心态都會不同。

  帥哥,對我來說,就像衣服。處男是新衣服,非處男是舊衣服,穿新衣服跟
穿舊衣服的感覺,差别可大了!不過,像君禦邪那樣質量超好的舊衣服,穿起來
也是很爽滴。

  「我曾經有過一個女人。」史耀前淡淡地一句話,粉碎了我「啃」新鮮蘋果
的熱希望,我頹然地跨下肩膀,「噢!」

  「怎麽了?你介意麽?」史耀前神色僵硬地盯着我。

  「介不介意,你都不是處男了,隻要你好『吃』就成了。」

  「……」史耀前沉默不語。

  我一改失望的愁容,笑眯眯地從袖中取出一條早已準備好的幹淨白色布條,
史耀前看着我的舉動,不解地問,「你想幹嘛?」

  「來點刺激的!」我執起布條兩端,蒙住史耀前的眼睛,爾後将布條在史耀
前腦後處綁成一個活結。

  史耀前的眼睛被蒙住,他看不到我,臉上卻浮起一絲期待之色。

  「軒,你是我的妹婿,是個地地道道的男人,我們違背了世俗……現在,我
又看不到你,真的太刺激了!」

  史耀前倏然将我一把拉向他,他憑着感覺,一低首,就準确無比地吻上了我
櫻嫩的紅唇。

  史耀前火熱的吻,伴着微濁的呼吸,再再地宣示着他的身體已經燃燒起了欲
望的火焰。

  深吻仍然在繼續,我從袖子再取出一條粗繩,捉住史耀前的雙手,我迅速地
将史耀前的雙腕綁住。

  「軒……你在幹什麽?」史耀前眼睛被蒙,雙手又被綁,他臉上多了絲不安。

  我要你在最後進入我的那一刻,才知道我是女人。

  我在心中默默地回着史耀前的話。

  史耀前叫我軒,我知道不是叫「萱」。唉,字同音,他卻連我的真名都不知
道。

  「錢錢乖,跟着我走……」我扶着史耀前慢慢走到床邊,我讓他坐在床沿,
我的纖纖玉手開始一件一件地解着他的衣衫。

  他的雙腕被我綁着,他的衣服脫起來不是很方便,我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
三兩下将他的衣服割爛,扔在地上。

  史耀前不解地問道,「軒……你做了什麽?」

  「你的衣服太礙事,我割爛了。」

  「你……買新衣服要花錢的!你怎麽割壞我的衣服……」史耀前滿臉的心疼
錢。

  「閉嘴!我呆會『搞』完你,賠你十件新的。」我在說話的同時,手執匕首
在史耀前幹淨整潔的長褲上一挑一劃,史耀前的長褲立即變成了一條條破布被丢
棄在地上。

  史耀前已然全裸,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赤裸的男性身軀。

  他的皮膚很白淨,很光潔,就像剛剛洗過牛奶浴似的,異常的粉嫩,我感覺
喉頭一滿,很自然地咽了下口水。

  我正在欣賞他白潔的肌膚,史耀前冒出一句超殺風景的話,「你說的哦,一
會要賠我十件,不允反悔……」

  「錢錢,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微眯起眼,「這麽死要錢!」

  史耀前的臉色變得很氣憤,「你試一下就知道了。」

  「放心,我保證『弄』死你……」

  我的話刺激着史耀前的聽覺,他白淨可愛的臉上隐隐泛着期待的紅暈。

  我一把将史耀前按倒在床上,手指從他的肩頭一路緩緩向下遊移,細細地感
受着他白嫩肌膚帶給我的美好觸感。

  史耀前的身材是稍稍有點胖的,他的皮膚彈性而又粉嫩,摸起來手感相當好,
我不禁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他的雙手被我用繩子綁在腹前,眼睛又被我用白布條蒙住,他看不到我,神
情顯得有些無助,他隻能随着我的手指,默默地感受我的存在。

  房内的溫度突然上升,或許上升的不是氣溫,而是那灼熱的欲望。

  我覆上史耀前白淨的身軀,紅唇印上他平坦胸前突起的小點,不停地輕輕舔
咬。

  「唔……」史耀前微凝起眉,全身一陣顫栗。

  我的食指撫上他胸前的另一個小點輕輕撥弄挑逗,史耀前的身體微僵,「軒
……别這樣折磨我……」

  「在你咪咪上邊吻邊逗,就算折磨你了?那一會……」我輕湊到史耀前耳旁
輕輕呵着氣,「這樣……你怎麽受得了?」

  我說着,玉手倏然握住史耀前不知何時變大的男根,史耀前全身猛然一顫,
悶哼了一聲,「軒,你這隻妖精!」

  「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妖精……」我溫柔地在史耀前淡色的薄唇
上印下一吻,史耀前剛想伸出舌頭與我深吻,我卻移開了唇,我的舌頭緩緩一路
舔着向下,在史耀前白潔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個亮晶晶的水印。

  那是占有的印章,愛的吻痕。

  或許,史耀前的身材稍胖,算不上很好,可是他白淨粉嫩的肌膚,足以彌補
一切不足。

  我張穎萱欣賞一個男人,絕不僅止于外在。

  史耀前的詩畫堪稱一絕,一個才華蓋世,又十足可愛的男人,有足夠吸引女
人的本質,尤其是色女。

  我的唇最終停留在史耀前的小腹前,史耀前忍不住全身輕顫,我感覺得出,
他知道我要做什麽,他很緊張。

  他是橫躺在床上的,上半身直到臀部的位置都睡在床上,而他的大腿垂延至
地上,我跪在地上,腦袋剛好對準他的雙腿間。

  史耀前的男根很大,相當的堅硬,我盯着他火熱的男根,感覺到自身下體一
陣微脹難耐,一股愛液緩緩流出,我好想插他!

  史耀前腿間黑色的濃密叢林間,巨大的火棒怒立昂揚,火棒上的血管微微地
不停地跳動,他已經變成了頭饑渴的野獸!

               第122章

  我正對着他的雙腿間,眼睛直直對立的不是他堅硬長大的火棒,而是他火棒
下方那兩顆圓圓的蛋蛋。

  我伸出丁香小舌輕舔着他腿間火棒下方的飽圓的蛋蛋,史耀前倒抽一口氣,
「哦……不要這樣……」

  史耀前直覺地想夾緊雙腿,因爲我置身在他腿間,他隻能微用力地夾着我的
小腦袋。

  「好,那換這樣……」我張嘴将他腿間的蛋蛋含入嘴中,在嘴裏伸出舌頭舔
着他火熱的蛋蛋。

  「天啊……别這樣,太舒服了……我受不了……」史耀前的火棒變得更巨大
了,他輕顫着試圖解開綁着他手腕的粗繩。

  「不許解繩!」我喝止他,他乖乖地聽了我的話。我再次吸含住他腿間的兩
顆圓蛋,他興奮地享受着我舔他時帶來的極緻快感。

  「軒……我想看看你……」史耀前全身興奮得白裏透紅,他的唇變得有些幹
燥,他需要我的滋潤。

  「别看……你隻要感受到,愛你的人,是我,就成了。」我站起身,将他的
腿移了下,讓他變成全身豎躺在床上。

  我在二十秒内把自己脫了個精光光,再爬上床,置身于他的雙腿間,俯下身,
櫻唇直接含住了他腿間巨大的火棒。

  「唔……我真的會被你折磨瘋的……呼……」史耀前的呼吸很沉重,他的表
情似是享受,又似是難耐,我含住他的火棒深深地舔、吮、吸、含……

  史耀前的火棒異常的堅硬,他巨大的火棒深深地插入了我的咽喉裏,我嘗到
了他的火棒微微湛出了的些許愛液,那不是他的種子,而是他極度興奮時流出的
潤滑愛液。

  吸舔了他的火棒一會,我微微仰起首,「錢錢……舒服嗎……」

  「舒服……太舒服了……妹婿,你簡直快逼瘋了我!妹婿?對!你是我妹婿,
同爲男人,我們不能這樣!」史耀前突然掙紮着想坐起身。

  我一把将他推回床上,「現在才逃,不嫌太晚了嗎?」

  「我渴望了你一個多月,我好想要你!你逃不掉了!」我低吼。

  我的腿縫間早已流出了好多透明的愛液,好渴望他的巨棒填滿我!我玉腿橫
跨過史耀前的腰身,半蹲着,玉手握住他巨大的火棒,對準我腿間的幽徑口……

  倏然,我猛地向下一用力,史耀前巨大的男根深深地插入了我體内。

  「嗯……」狂猛下坐的力道讓史耀前的男根一下子将我整個人貫穿,史耀前
的男根頂到了我的最深處,我體内深處生生地泛着疼痛。

  「唔……」史耀前眉頭微擰,起初,他臉上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随即他很快
回過神,興奮之情蘊上他可愛的面頰,「軒……你……你……」

  我緊小的幽徑被史耀前的飽脹堅硬填滿頂觸着,一下就插到了最深,我的幽
徑有些不适應地不斷地收縮着,「錢錢,我……怎麽?……啊噢……」

  私處那火熱的結合讓我忍不住嬌吟了一聲,被填滿的充實感讓我覺得好舒服,
好難耐!

  史耀前的呼吸濃濁,他的語氣微微顫抖,「軒……你……你是女人!」

  「我從沒說過我不是。」

  「軒……我要看到你!」史耀前雙腕緊崩,猛地一用力,綁住他雙腕的繩索
砰地一聲斷裂,他的雙手一獲得自由,立即迫不及待地掀去了蒙住他眼睛的白色
布條。

  揭去遮眼的白布條,史耀前看到的是身材玲珑有緻,肌膚賽雪,長發烏黑,
全身赤裸的我,而我,橫跨坐在他身上,我的幽徑,深深地容納着他巨大堅硬的
男根,結合之處緊密相貼,連半點縫隙都沒有,仿佛,天生就該如此。

  看着我絕色的容顔,史耀前漆黑的眼眸閃着狂喜,「軒……我,是在做夢嗎?
我心系的人兒是名女子,是名完美無瑕,貌若天仙的女子!我沒有斷袖之癖,太
好了!軒,你騙得我好苦,早知你是女子,我又怎麽會多次徘徊無助……」

  能夠這麽輕易地掙開粗繩,史耀前的武功必定極高。

  我并不意外,嫣然一笑,細細感覺着史耀前的男根在我體内灼熱的溫度,
「那麽……爲了補償你的無助,就讓你的身體來懲罰我吧!」

  「不……懲罰你?你縱然該罰……可是,我怎麽舍得?」史耀前的大掌輕輕
撫摸了一下我白嫩的臉蛋,「軒,知道麽?……我進入了你,你的『那兒』是世
上最美好的地方……好緊……好小……好濕……好滑……好溫暖!我受不了了!」

  「我也受不了了!」我扭動着腰身,瘋狂地擺舞起來,我緊窒的幽徑不斷地
吞納着他巨大的堅硬的男根,史耀前的呼吸越來越沉重,他低嘎地粗喘着,「呼
……天啊……你這隻妖精……唔……被你包容好舒服……」

  「想不到一代名家卧龍居士在床上居然像頭野獸!」我一邊扭動纖腰,一邊
低低地嬌喘。

  「你應該知道,我是卧龍居士,可我也是個男人,真正的男人!男人就該像
野獸,不然,如何征服女人?唔……你這個妖精,你的下面居然在咬吸我……」

  史耀前猛然坐起身,他技藝性地一移位,換成将我壓在身下,而他的火棒依
舊與我的幽徑緊密結合着。

  我壞壞一笑,「怎麽?嫌我在上面不夠爽?」

  史耀前定定地盯着我,他灼熱的氣息輕輕噴灑在我臉上,「軒軒,其實,我
早已經愛上了你。當我以爲自己愛上了你這個『男人』時,我好痛苦,直到這最
後,我擁有你的一刻,你這隻妖精才讓我知道你是女人。你好壞,可是壞得讓我
更愛。你讓我欣喜,你讓我驚異!現在,我壓在你的身上,我是男人,該有男人
的主導權!」

  史耀前說着,他開始狂猛地律動起腰身,他巨大的男根深深地抽插着我緊小
的幽徑,我們現在男上女下的姿勢,讓他插得更加方便,更加深入到底。

  我被他抽插得好爽,「嗯……啊啊噢……嗯……錢錢,你剛剛……說什麽…
…你早就愛上我了?……嗯嗯……」

  「是啊……早在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對你有好感……那時我朝你勾勾手
指……本想叫你過來,跟我說句話……想不到,你竟然傻呼呼地打了名花的招親
擂台……」

  史耀前的腰身律動得快而猛,他火熱的大棒一下一下快速狂猛地插着我濕潤
緊小的幽徑,每一下都插得我爽成仙。

  「嗯……原來你第一眼就看上我了……啊……任輕風與楚沐懷是兩個真男人,
你偏偏看上我這個假男人……」我爽暢地嬌吟着,「嗯……錢錢,你插得太重了
……輕點……」

  「軒軒,你敢耍着我玩……現在才讓我知道你是女的,我恨不得插死你!」

  史耀前每用力的插一下,我的嬌軀就抖動一下,我的幽徑最深處被他頂傷了,
我疼痛又舒适地浪淫着,「錢錢,我痛!……不要……這麽猛……啊痛……嗯…
…嗯啊……」

  「好,聽你的。那這樣!」史耀前猛然一把翻過我的身子,他讓我跪趴在床
上。

  我雪白的臀部高高翹起,史耀前從後面一舉貫穿我的幽徑,他堅硬直長的火
棒插得我全身緊崩,「不……我不要這樣插……這個姿勢插得太深了!……嗯…
…不……」

  「我不喜歡被欺騙,你要爲欺騙我,付出代價!」史耀前再次在我體内深深
抽插起來……

  這種我跪趴着,他從後面插我的姿勢,他每插一下,都進入到最深,我的深
處被他又猛又用力地抽插頂得好痛,「錢錢……放過我……嗚嗚……我不要了…
…痛……」

  「痛?不痛你怎麽印象深刻!你隻要告訴我……舒服嗎?」

  我顫抖地低泣着,「舒服……又痛又舒服……你明明長着張娃娃臉……在床
上比老虎還猛……嗚嗚……我不要了……」

  以前我在某本黃色雜志上還看到專家分析說胖的男人在床上沒瘦的男人行,
狗屁了,就他好說屁話,還不是得看個人體質。

  史耀前這個有點胖的男人就猛得很。還有,還有!史耀前是卧龍居士,卧龍
居士在世人眼裏行蹤詭秘,品行高風亮節,結果,在床上像頭狼,這就證明,有
些男人外表再正派,骨子裏還不是一樣的賤格!悶騷!

  我被操得受不了,直覺地想朝前趴去,我隻想躲開他狂猛地抽插,可史耀前
的雙手緊緊鉗住我的胯間,讓我動彈不得,我隻能無助地承受着他猛力地狂插。

  火熱的欲望讓房内的溫度都變得異常灼熱,史耀前濃重地濁喘着,「軒……
我知道你痛,我每插一下,都深深地頂着你柔嫩的最深處,我都把你頂紅插腫了
……可,你不願意爲我疼痛嗎?我好舒服……你太美好,我根本停不下來……」

  「願意……我渴望了你一個多月……我喜歡被你插……想讓你舒服……」我
閉着眼睛,像隻小狗般趴着,任史耀前的巨大男根猛烈從背後狂插着我的幽徑…


  嗚嗚……我的幽徑開始有點火辣辣地泛疼,真地被他插腫了……

  可被史耀前抽插的疼痛中,又伴随着無法言喻的快感,讓我不願意,也無力
抗拒他的侵略……

  「軒軒……我的軒軒……『愛』你,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是我此生從未
享受過的極緻歡娛……」史耀前插我的力道依然那麽猛,可他粗喘的嗓音卻放得
很溫柔,「告訴我,你真的叫軒軒嗎?」

  「我是叫萱,是萱草的萱!……嗯嗯……啊……叫我萱萱……」

  狂熱的激情讓我的嬌軀上香汗淋漓,史耀前白淨的身軀上亦布滿了細細的汗
珠,他巨大堅硬的火棒毫不憐惜地猛插着我粉嫩的緊小的幽徑,「萱萱!直到占
有了你,我才知道你叫萱萱……你說你該不該死?可我又怎麽舍得你死?你太緊,
太小……我被你緊緊地夾吸……在你無限美好的溫暖體内……我簡直舒暢得如騰
雲駕霧……」

  「錢錢,我都快被你頂穿了,嗯……你真想……活活插死我……唔……嗯噢
……」

  無盡的激情正在漫延,房中男女的淫浪久久不斷……

  史耀前起碼「幹」了我一個多小時,才盡情地釋放在我的身體内。

  激情過後,史耀前頹然地趴在我身上低低喘息,「萱萱,我要娶你爲妻。」



.
2016-6-18 13: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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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極品色女】(123-130)

.


               第123章

  「呃……」貌似要娶我的帥哥n多,不差你這一個撒。我談笑,「你要娶我
爲妻,似乎隻是向我宣布?你沒有征求我的同意。」

  史耀前一翻身,他輕趴在我身上,定定地盯着我,「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
該對你負責任。」

  我玩味地看着他,「責任?這玩意兒我從不稀罕。」

  史耀前真誠地望入我水潤明淨的眼眸,「那麽,我說,萱萱,我愛你!」

  我身體一顫,心頭蘊上一股幸福,「錢錢……」

  「萱萱,告訴我,我的愛?你稀罕嗎?」史耀前的語氣有絲急切。

  「嗯。我要你的愛。如果我不要你,這一個多月來,我又怎麽會留在史府?
你真以爲我是爲了你妹妹嗎?我爲的是你。」

  聽到我的答案,史耀前非但沒有松一口氣,她反而有些顫抖地問我:「萱,
你會拒絕嫁給我麽?你從來都是讓我捉摸不定,得不到你的首肯,我無法放心。」

  我很想拒絕你,因爲我實在是有太多的帥哥要兼顧。

  盯着史耀前近在咫尺的娃娃臉,我的臉頰是那麽的白淨,輕凝的眉頭是那麽
地讓我動心,他不是那種頂帥的男人,卻可愛得讓我無法拒絕。

  「我不會拒絕。」可我也不會答應。

  史耀前聽了我的前半句話,他高興瘋了,以至于沒有多想,他興奮地在我唇
上印下一吻,「萱萱,我的妻,你是我的妻!我有妻子了!」

  「可是……你若是娶我爲妻,你的家裏要永遠多出一雙筷子……要浪費很多
錢……」我試圖打消他娶我的念頭。

  「我不介意。」史耀前緊緊地抱着我,他重重的力道幾乎想将我擁入骨髓,
「其實,自我十四歲時父母過世後,我二十一歲之前,我持家,也談不上節省,
隻能算不亂花錢。我父母在世時,曾爲我定下了一門婚事,她是麟洲米商陳員外
的千金陳金鳳。陳金鳳比我小一歲,我二十歲時,我史家已經排的上麟洲前三的
富商。那時,我經常會去看金鳳,她也時常來看我,一來一往,我們便偷嘗了禁
果,有了夫妻之實。在我與她大婚的三個月前,某天夜裏,我突然去找金鳳,卻
發現她與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在歡愛苟且,我當時怒不可竭,差點就殺了那個
奸夫。幾天後,陳家來退婚,我自然同意。陳金鳳那個賤人不值得我愛,自此以
後,我便不再将女人放在心上,反而越來越喜歡金錢,我隻想擁有無數的金錢,
不想讓金錢從餓手頭消失,隻有金錢才是最真實的。是以,二十一歲之後,我幾
乎變得愛錢若狂,以至我的節省讓你有些看不順眼。」

  「每個人的生活概念跟對錢的想法不同,我不會要求你什麽。錢确實是最真
的東西。」有錢可以泡到好多帥哥。話雖這麽說,我還是期待地問,「錢跟我,
你要錢,還是要我?」

  史耀前可愛的娃娃臉上浮出一股淘氣,「我兩樣都要。」

  「如果,隻能讓你挑其一呢?」

  「我……要你。」史耀前說得很猶豫,我朝他伸出手,「那好,把我跟你歡
愛前,我給你的那兩萬兩黃金票還來!」

  「不行!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幫你好好保管。」

  「我自己保管就成了。快點拿來……」我催促着,「最近姐姐我缺錢花。」

  「萱,看你最多不過十五六歲,我都二十六歲了,你怎能自稱姐姐?」

  「我有這麽年輕嗎?哈哈!」我得意一笑,「我張穎萱今年高齡二十有二了。
快二十三了……」

  「張穎萱?」史耀前微眯起眼,「萱萱,這是祥龍國已逝皇後的名諱。」

  「……」我沉默了一下,無奈地點點頭,「就是我。」

  「萱萱,你是幾個月前已故的皇後?」史耀前訝異地挑起眉。

  「不錯。确實是我。所以,我爲了不暴露身份,隻得女扮男裝,并且使用
『張軒』這個假名。」

  「難怪你的才情頗高,原來你是皇上禦封的祥龍國第一才女。那麽,任輕風
與楚?懷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麽?」

  我撇撇嘴,「他們都不知道。」

  史耀前從我身上翻下,睡到我身側,他憐憫地抱緊我,「萱萱,你曾貴爲皇
後之尊,你舍得那至高的榮華富貴麽?皇上待你情深似海,爲你廢除了後宮,罷
朝一個月,你都放得開嗎?聽聞我國皇帝真龍天子容顔絕色,智謀過人,皇上他,
定然比我優秀吧……」

  史耀前的語氣有些不放心,我啞然一笑,「錢錢,我想,皇後,也就是我,
在幾個月前懷孕并且流産之事,你也有所耳聞吧?」

  「我曾聽過流言說你流産是意外,」史耀前點點頭,他倏然瞪大眼,「難道
你流産,不是意外?」

  「不錯,我肚子裏的孩子是皇上的,皇上他非但不認,還冤枉我與靖王通奸!
結果,皇上他親自『弄掉』了我肚子裏的孩子。皇宮,我早已呆膩,榮華富貴,
對我有如浮雲……」是屁話,反正我從皇宮卷出了一大筆錢,到宮外一樣有帥哥
泡。

  我苦澀地凝視着史耀前,「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麽會把老底都揭給你,或許,
我真的太相信你了。一個有着悲痛過去的女人,你還願意娶麽?」

  别娶了吧!楚?懷要我做他的王妃,穆佐揚還在等着我,任輕風說此生隻碰
我……我很爲難的,汗死!萱萱我真是欠了不少感情的濫帳啊!不對,是神清帳
……嗚嗚……

  「你連皇後都不做,亦不迷戀皇上絕美的外表,一個能不在乎榮華富貴,不
看重外表的女子,世間少有。」史耀前一臉的感慨。

  搞錯沒有?我會不喜歡錢?屁話!我喜歡的很。我會不在乎外表?非帥哥我
絕對不會多看一眼,我跑路是爲了更多的帥哥好吧。

  「呵呵,你知道就好。」我很臭屁地接受了史耀前給我帶的不愛财不愛帥哥
的高帽。

  史耀前感慨地撫順着我柔順的及腰青絲,「萱萱,完美如你,時間再也找不
出第二人。你曾經的痛,隻會讓我更心疼你。我史耀前能擁有你,是何其的有幸!
皇上他不懂得珍惜你,無妨,我發誓,我會用我的一生,好好的愛你!用我的一
生來彌補你曾經受過的傷害。」

  汗死,我揭了我曾經的瘡疤,我希望史耀前不再理我,想不到他反而更心疼
我了,我真是又郁悶,又高興。

  郁悶的是,這個娃娃臉帥哥黏上我了,高興的是,我沒有看錯人,史耀前是
一個好男人。

  我臉上浮出僵硬的笑容,「錢錢,我也會很愛你的,」同時,也愛别的帥哥。
我停頓了下,繼續說道,「你别忘了,我在名義上,是你的妹婿。」

  「名花肚子裏的孩子确實死江離竹的,我沒有想到江離竹沒死。」史耀前輕
歎一聲,「那也好,名花總算有了好的歸宿,不用我擔心了。」

  不用你擔心?你曉得不?你的妹妹史名花移情别戀,不愛江離竹,反而愛上
我了!

  我盯着史耀前可愛的娃娃臉,不忍他多操心了,算了,還是不告訴他,他妹
妹愛上我了,說了,隻會爲他徒增煩惱。

  見我不出聲,史耀前又在我額前印下一唇,「萱萱,反正所有人都以爲你這
個皇後已經死了,而你現在的身份,隻是我未過門的妻,等我想個辦法,讓你和
名花分開,再與我成親,我們就能名正言順在一起了……」

  我呆呆地說了實話。「我甯願我們偷偷摸摸在一起……」這樣我蔡方便跟别
的帥哥偷情。

  「爲何?」

  「啊?」我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麽,我幹笑着接話,「哦,我隻
是不想你爲難。」

  「萱,你讓我好感動。」史耀前忽而壓到我身上,他的膝蓋頂開我并攏的雙
腿,我挑起眉,「錢錢,你想做什麽?」

  史耀前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我們休息夠了,應當再換愛一回。知道
麽?自六年前我二十歲時與陳金鳳有過數次男女之歡,至今六年了,我都沒有再
碰過女人,也沒對女人心動過。萱萱,嘗過你的美好滋味……我要不夠……」

  「唉……你的處男之身給了那個陳金鳳是吧?」我垮下笑臉。

  「嗯。」史耀前垂下首,他淡色的薄唇倏然吻上我雪嫩酥胸上的粉嫩紅莓輕
輕添咬……

  酥酥麻麻的快感浸蝕着我的感覺,我嬌吟一聲,「嗯……錢錢,你咬得我好
舒服……那個……陳金鳳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她嫁給了與她通奸的那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做第七房小妾。那個男人
是前戶部尚書黃遠。」

  史耀前說着,繼續咬舔我的雪峰上的粉嫩紅莓,我的紅莓在他的添弄下逐漸
變得硬挺敏感。

  我輕嗯一聲,微喘着道,「哦,原來是黃遠那個老匹夫!黃遠他女兒黃氏貴
爲皇後,我當萱妃之時,就把黃氏踹下了後位,當時,坐在龍椅上的是假皇帝祁
王,黃氏被皇帝飛出了皇後頭銜,同時,黃遠被撤出來戶部尚書一職,黃家被貶
爲庶民,永世不得翻身。既然陳金鳳是黃遠的第七房小妾,日子也難過了,想不
到誤打誤撞,竟然爲你出來口氣。」

  史耀前微仰起頭,他神色黯然地看着我,「萱萱,曾經篡過皇位的祁王一定
很愛你。否則他不會爲了你拔除黃遠一家。萱萱,告訴我,爲何你要除去黃家?」

  「黃遠那老東西不止有個當皇後的女兒,還有個兒子叫黃貴,黃貴就是一個
痞子!我未入宮之前,黃貴三番五次調戲我,還找了二三十個壯漢追殺我,我要
找二十個男人把我先奸後殺,你說我該不該滅了黃家?還好。黃貴帶人追殺我時,
我跑掉了,不然,我今天那裏見得到你?」

  我當時才穿越到古代沒幾天,我可是被黃貴那龜孫子帶的人追到了『死亡之
林』,後來又掉到了古墓裏強奸了真皇帝禦邪。

  史耀前雙拳緊握,「該死的黃貴,我要吧他碎屍萬段!敢這麽對你!黃貴那
小人我絕不放過他!黃家被貶後,輾轉來到了麟洲落戶,雖然當時黃家财産盡數
被朝廷沒收,可是黃遠那老王八還私藏了一大筆銀子沒上繳朝廷,又在麟洲跟陳
金鳳的父親合夥做起來米糧生意。」

  「這樣啊?算了吧。過去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了。反正,我也害得黃家夠慘,
你的惡氣也出過了。我怕再生事,搞不好,我沒死的事被别人發現,報告了朝廷,
我可是會吃不了兜着走的。」

  「那好吧,都聽萱萱的。」史耀前眼中閃過一抹堅定,「萱,你放心,我會
用我的生命,守護你,決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嗯……」我感動地點點頭。爲啥每個帥哥都對我那麽好呢。

  「萱……适才的歡愛,我直接進入了你,這次,我要愛遍你的每一寸肌膚…
…」史耀前的吻落在我的周身各處,我異常享受地任他愛撫,嬌吟不斷自我唇間
溢出,「啊……錢錢……」

  史耀前将我的全身添了個遍,他将自身早已堅硬的男根對準我的私處,猛然
一挺,史耀前的男根深深沒入我體内。

  「啊……你的『寶貝』好燙……」我輕哼一聲,被填滿的充實感讓我舒服地
曲起玉腿,勾上了他的腰身。

  我的這一舉動,讓史耀前的巨根進入得更深,銷魂的快感讓史耀前迅速地在
我體内馳騁起來,帶領着我飛向欲望的高潮……

  銷魂蝕骨的歡愛再次結束後,我與史耀前又『幹』了兩次,前前後後,加起
來總共四次。

  我們做了四次愛之後,就小睡了一會,當我醒來時,史耀前還在睡,我本想
悄悄起身,不吵到他,結果,我才一移動身子,史耀前就醒了,他從背後環住我
的腰,有些撒嬌地道:「萱萱,我舍不得你起身……」

  「錢錢,我們呆在房裏一整天了。估計這會名花到處找我呢。我必須起來了。」

  史耀前憐惜地再我光潔的後背印下一吻,「那好吧,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嗯。」我輕點個頭,在史耀前火熱目光的注視下,我迅速起身更衣,穿好
衣服,我笑看着史耀前,「我有這麽好看麽?讓你看得眼睛都不眨?」

  「你的美,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都以爲自己見到了下凡的神仙。」史耀前
的語氣認真無比。

  「呵呵,你喜歡就好。」我看了下窗外的天氣,「錢錢,這會,該起床吃晚
飯了,你也快些起身吧。」

  「好的。」史耀前這才慵懶地起床更衣。

  「你真像個可愛的小寶貝。」我不舍地看了眼史耀前白淨的娃娃臉,「錢錢,
我回自己房間了。」

  我的步伐剛走到門邊,史耀前溫和的嗓音自我身後傳來,「萱萱,如果,錢
财與你,隻能選擇其一,那麽,我要的,永遠都是你。」

  我身體一僵,「謝謝!」

  從史耀前的房裏出來後,我直接回了我與史名花的房裏,我吩咐下人準備熱
水給我洗澡。

  一天之内,我跟史耀前搞了四次,出了不知道多少汗,不洗個澡,身上黏糊
糊的不舒服。

  我整個人泡在龐大的浴桶裏,桶中溫暖的熱水緩解了我全身歡愛過後的酸疼,
讓我昏昏欲睡,我強打起精神,悉心地從頭到腳淨洗一翻後,再起身更衣,跟史
家兄妹一起在廳中用晚膳。

  吃晚飯的時候,有兩道火熱的眼光時不時地盯着我,一是我老婆史名花含情
默默,時不時嬌羞看我的眼神,一是史耀前情意深深,憐憫多情的眼光。

  我靠!這對史家兄妹,男的女的都愛上我了,真是讓我怪暈的。

  夜裏睡覺時,史名花老對我毛手毛腳,史名花嘴裏還發出嗯嗯的挑逗生,八
成是想我搞她。

  我要真是個男人,一定搞死你!可惜,我不是。

  我怕史名花發現我是女的,幹脆就點了她的昏穴,與她一同安睡,一覺到天
明。

  隔天吃過早飯,史耀前本想粘着我『愛愛』,卻臨時有生意上的急事,走開
了。正好,萱萱我現在不想跟他搞。

  我一襲風度翩翩的男裝打扮,泡到任輕風的逍遙侯府,跟任輕風一起品茶,
吃到史家的娃娃臉了,我當然該換換口味,轉移目标撒。

  就算是吃菜,老是吃同一種,也會膩滴說,更何況是『幹』帥哥,當然要經
常換換采購刺激撒。

  任府環境别雅清悠,庭院深深,院中栽種了很多奇花異草,巧奪天工的亭台
樓榭,别出心裁的庭院風格,淡雅秀麗的院内景緻,再一次地說明了這裏的主人
生性淡泊,品味卓然不俗。

               第124章

  任府院内,朱紅色的小亭中,我與任輕風正對坐在石桌前悠閑地下着黑白棋,
任輕風的棋藝很高,我也不是吃素的,想要赢我也不容易。

  我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優雅地夾住一顆黑色棋子走一步棋,将任輕風白色棋子
逼得毫無退路。

  任輕風淡雅一笑,「萱萱這步棋走得真妙。」

  在談笑間,任輕風又落下一顆白棋,我臉色一變,「二哥這步棋絕處逢生,
豈不更妙哉?」

  涼爽的秋風陣陣吹着,我盯着棋局,細細地思索着下一步棋該怎麽走,倏然
感覺任輕風注視着我的灼熱目光,我輕擡起首,正好對上任輕風漆黑漂亮的眼眸。

  任輕風眼睛很動人,美如深黑光澤的黑寶石,燦如夜空中閃閃發亮的星星。

  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他對我無言的寵溺,看到了他對我深情的縱容,我的
心砰然一跳,一股暖流蘊入我的心田。

  我深情地凝視着與我隔着石桌對坐的任輕風,他的五官淡雅出塵,蘊氲着一
股如詩如畫般的淡然美,他周身那股渾然天成的淡雅氣息,讓我的心深深的陶醉!

  一襲白衣的他,連坐在石椅上的動作都是那麽淡雅迷人,讓我不知不覺看癡
了,我真的以爲,我見到了天下纖塵不染的神仙!

  任輕風這個男人,永遠讓我心神無比動容!

  我愣愣地盯着他,深怕少看了一眼,「一個男人,怎麽能美得如此不染俗塵?
爲何,你身上總有股淡然若仙的飄雅氣質?」

  任輕風美如詩畫的絕色容顔上浮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萱,你把我美化
了,我隻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你隻看到我的好,可曾想過,你的美,
若下凡的谪仙。」

  「輕風,你知道嗎?擁有你,值得讓我用命換。」這是我對别的帥哥從未産
生過的想法。

  任輕風眼裏閃過一抹動容,他剛想說什麽,一名下人卻匆匆走來禀報,「候
爺,有貴客來訪。」

  任輕風挑起眉,「貴客?是誰?」

  「回候爺,他說他姓君。」

  來人姓君?君這個姓氏可是國姓,擔得起君這個姓氏的人,非富即貴,該不
會是我的老相好來了吧?

  噗哧。我剛喝入喉的茶水硬生生地給嗆噴出來,盡數濺在棋桌上。

  呃。一聽有姓君的來了,咱一時激動,任輕風還沒說什麽,我就這麽大反應,
真是怪不意思的。

  「萱,你沒事吧?」任輕風快步走到我身邊,輕輕地拍着我的後背,「怎麽
如此不小心,喝個茶都嗆到。」

  雖說有些責備的語言,任輕風的語氣裏更多的是關心,我朝他嫣然一笑,
「輕風,我沒事。」

  任輕風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他神色一斂,轉言問下人,「來的賓客品貌
如何?」

  「回候爺,前來拜訪候爺的是位年輕公子那位公子容顔絕色,氣質高貴,邪
氣莫測。」下人還想說什麽,任輕風打斷他的話,「夠了,本候知道了。」

  我也知道了,來的貴賓是皇帝君禦邪。

  君家三兄弟各個絕色,唯獨君禦邪給人的感覺邪氣莫測。

  任輕風擔憂地看了我一眼,我回望他的眼神,卻隻看到一片淡然,難道任輕
風剛剛眼裏的擔憂,是我看花了眼?

  不,不是。

  我沒有眼花,任輕風的眼中确是出現過一閃而逝的憂郁。

  皇帝來了,任輕風卻擔心我,那證明,任輕風極有可能知道我的身份。

  對了,以前我跟任輕風歡愛時,他曾痛苦地拒絕了我幾次,莫非他早就知道
我是當今皇後?

  天啊,任輕風外表淡然,亦是個深藏不露的帥哥。

  「萱,我去見一下貴客。」任輕風的語氣有些無奈。

  「不,我必須回避一下,那位貴客至高無上,絕對不會在廳中候着,讓你去
見。他肯定正往這裏走來了,輕風,我先失陪!」我沒等任輕風回話,急匆匆大
步離去。

  我的身影剛拐了彎,一襲淡黃錦衣的君禦邪大步向我與任輕風下棋的小亭走
來。

  果然沒有猜錯,真的是皇帝來了。

  任輕風爲我的聰明感到折服,我事先的避開,讓他的心神稍稍一松,他淡然
朝君禦邪迎上去,不卑不亢地單膝跪地,「微臣任輕風,參見皇上。」

  君禦邪親自俯身将任輕風扶起,「任愛卿,朕不是說過,你無需向朕行君臣
之禮。」

  「謝皇上。」任輕風站起身,他身上那股淡然飄逸的氣質,讓君禦邪閃了下
神,「任輕風,朕,。?我多日不見你,近來可安好?」

  皇帝君禦邪對任輕風以我自稱的平和,任輕風早習以爲常,「謝皇上關心,
微臣。我近來安好,不知道皇上微服出巡到麟洲,有何要事?」

  君禦邪言語微冷,「你我至交,我沒事前來拜訪,不歡迎嗎?」

  若是别人,一定吓得跪地說『微臣不敢』,任輕風卻隻是淡然一笑,「豈能
不歡迎,隻是你日理萬機,恐怕抽不出空來麟洲閑逛,說吧,所謂何事?」

  「任輕風,你從來就像透心鏡,淡然地看清俗事,卻不染俗塵。這是我欣賞
你的理由。」君禦邪啞然失笑,他的笑容中,有些苦澀,「朕,是想讓你幫朕找
一個人。」

  君禦邪目無焦距地望着院中栽植成片的花草樹木,任輕風沒有說話,靜靜地
等待着下文。『一直躲在轉角處沒離開的我,靜靜地窺視着任輕風與君禦邪兩個
絕頂優秀的男人對話。

  君禦邪來麟洲找人?他要找誰呢?我想,很快就會知道答案。

  想想,任輕風何其聰明,他先是向君禦邪行君臣之禮,探視君禦邪對他的态
度,确定君禦邪待他依然如至交好友,他不再羁絆與世俗禮節。

  若是君禦邪有收拾任輕風的意味,我相信以任輕風聰穎絕頂的才智,亦吃不
了虧。

  所謂伴君如伴虎,我突然覺得任輕風真的是仙,因爲他适合在任何環境下生
存,他永遠是那麽淡然。

  我的視線直直盯着君禦邪颀長的身影,君禦邪依舊是那麽絕色帥氣,潇灑襲
人,屬于帝王的尊貴之氣盡露無疑。

  溫暖的陽光灑在候府優美的庭院,君禦邪與任輕風卓絕的身影靜靜并排站立,
無論是一身貴氣的君禦邪,還是淡雅怡人的任輕風,都讓我移不開視線,或許是
太久沒有見到君禦邪,我的視線,多數停留在君禦邪身上。

  如縷的陽光照耀着君禦邪颀長的身姿,他身上的淡黃色的錦衣微微地反着光,
讓他看起來高貴有如神人。

  我倏然想起在古墓中第一次見到君禦邪時的情景,他帥得讓我連屍體都奸了。

  這樣一個帥得極品的男人,能活過來,不知養了多少人的眼。

  我的心蓦的一痛,再見君禦邪,我竟然想起了第一次在古墓中見他的一幕,
是否,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君禦邪。

  或者該說,我心中的某一個角落,始終爲君禦邪而保留着。

  一直默不作聲的君禦邪潇瑟地開口,「輕風,朕要你幫朕尋找朕至愛的女子。

               第125章

  「皇上至愛的女子?」任輕風如畫的眉毛微凝,「輕風以爲,皇上至愛的女
子是已逝的皇後,不然,帝王之尊,又豈會爲了一個女子廢除後宮。」

  「你說得沒錯,朕活了二十七年,愛過的女人隻有朕的皇後張穎萱。」君禦
邪的視線依然靜靜地望着遠方,他邪氣莫測的眼睛裏,有着深沉的痛,「人,總
要等失去了,才知道珍貴。」

  君禦邪愛過的隻有我!

  藏在屋宇轉角處的我。小手緊緊抓着牆壁,我的身體微微顫抖,君禦邪對我
的深情,我依舊有感覺!

  昔日的老相好,昔日的綿綿舊情萦繞在我的心頭,我的心微微地酸澀着,我
真搞不懂,自己爲何如此多情,都怪那死君禦邪長得太帥了!

  任輕風微訝,「據我所知,皇後張穎萱已故四個月有餘,還是皇上您親眼看
着皇後的遺體被烈火化爲灰燼的。」

  「不,朕的皇後沒死。」君禦邪一臉冷然,「四個月前,被火燒爲灰燼的不
是朕的皇後。」

  「皇上爲何如此肯定?」任輕風眼中飄過一閃而逝的忐忑。

  「朕爲皇後的逝去痛苦難當,茶飯不思,朕撫遍了皇後生前碰過的每一樣東
西,日日對着皇後曾經穿過的衣物睹物思人。十日前。朕想起皇後的遺體被火焚
燒之前,最後躺過的那張方形的桌台,朕想撫觸一下皇後最後躺過的台桌,卻發
現,台桌下方竟然有可供一個人平躺的暗格,這暗格作何用?藏人用!」君禦邪
的眼眸浮起一絲憤怒,「朕立即命人調查與皇後身形相似的當日女死者,結果發
現當日的死刑女囚,少了一具屍體。」

  君禦邪薄怒的語氣,任輕風淡然聽之,靜待君禦邪訴說下文。

  「朕爲皇後的逝去過于悲痛,以至于沒多想,以皇後聰穎絕頂的性子,以她
的爲人,她絕對不會犯自殺這等低級錯誤。她是想在朕面前消失,她要消失得徹
底,她讓那具女屍代替了她被火焚燒爲灰燼,從而上演了這出李代桃僵!」君禦
邪的眼神是憤怒的,更多的卻是悲痛,「爲何她要如此狠心,讓朕以爲朕永遠失
去了她!爲何。」

  「皇上,輕風以爲,皇後已逝,這或許隻是皇上的猜測。」

  「不,朕查過了當時擡皇後遺體躺過的那張方桌的太監,他們皆說那張方桌
過于沉重,朕做了個小測試,讓兩名皇後身形相似的宮女,一名躺入桌下的暗格,
一名睡在桌面上,擡桌的太監說剛好是這個重量。足以證明,朕的皇後沒死!」

  「可是,輕風不明白,皇後過世後的三天,皇上不是一直留在皇後的寝宮陪
伴着皇後的遺體嗎?」

  「哼!既然皇後沒死,何來遺體。」君禦邪深邃的眼眸中盈滿邪氣,「經朕
探查,世上有種藥,叫假死藥,而有能力提供這味假死藥的,皇宮中就有一個。」

  「皇上您好說的可是宮廷第一禦醫穆佐揚?」任輕風的語氣很确定。

  「不錯,經朕查實,皇後的遺體火焚之日,死刑女囚的屍體是穆佐揚弄走的,
穆佐揚說女囚已然得到安葬,朕命人找到女囚的墳墓開棺驗屍,卻無女囚屍首的
蹤影。當然,那女屍已然代替皇後的遺體被燒爲灰燼。朕派人查探穆佐揚的結果,
穆佐揚在皇後死前幾日與皇後頻繁接觸,并且好幾日行蹤不明,再加上穆佐揚弄
走毫無瓜葛的女屍,動向不明。穆佐揚在皇後的遺體被燒成灰燼後,曾買通太監
搬運皇後死前躺過的桌台,穆佐揚的一切動機證明,皇後沒死。依朕猜測,皇後
當時躺在那張方桌的暗格裏,後來被穆佐揚用計帶出了皇宮。」君禦邪頓了頓,
「爾今,就算翻遍我祥龍國的每一寸土地,朕也會把皇後找出來!」

  「皇上英明。」任輕風淡雅一笑,「可輕風更佩服皇後與穆佐揚禦醫這出如
此天衣無縫的李代桃僵計劃。」

  「天衣無縫?縱然朕的皇後再聰穎,朕信得過的臣子穆佐揚出賣朕,皇後是
朕的女人,永遠都屬于朕的!朕依然能尋着蛛絲馬迹查到皇後的下落。」君禦邪
神情狠絕,「也隻有你任輕風敢當着朕的面說出讓朕不悅之言。」

  「皇上乃明君,是非自有定奪,若非真心歎服,我任輕風絕不阿谀奉承。皇
後計劃之缜密,心思之聰慧,确實讓我刮目相看。」

  「好個任輕風,朕喜歡聽真話。」君禦邪淡笑,笑得很邪魅,那邪肆的笑容
幾近勾走了我的魂魄。

  君禦邪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情,都是那麽的邪氣迷人,讓我深深陷入那
股捉摸不定的感覺中,無法自拔!

  任輕風心神一斂,「輕風想知,穆太醫如今下場如何?」

  君禦邪眼神微眯,「任輕風,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任輕風面色泰然,「我隻需照皇上的意思,将皇後尋到即可。不知皇上讓我
如何尋找皇後?」

  皇帝不願說穆佐揚的下場,任輕風并沒多問,可卻急壞了暗處的我,嗚嗚。
君禦邪可不是啥心慈手軟的人,不知道我的帥哥禦醫怎麽了,嗚嗚。

  「在朕面前敢以我自稱的,任輕風,世間,恐怕除了皇後,也隻有你。」君
禦邪感慨一歎,「朕的皇後心細缜密,她必然女扮男裝避人耳目。朕得到消息,
麟洲第一富商史耀前的妹婿名爲張軒,張軒此人才華出衆,容顔絕世。張軒在麟
洲并無戶籍登記,朕懷疑,張軒就是朕的皇後。」

  我幹!這皇帝也未免太神通廣大了吧,聽到這裏,我吓出一身冷汗,更驚的
還在後頭。

  任輕風溫言道出心中疑惑,「既然皇上懷疑張軒就是皇後,皇上爲何不親自
前去确認?」

  「朕剛從史耀前府上過來,史府的人說張軒出門了。朕派了大内侍衛留在史
府附近守株待兔,等候張軒回史府。爾後,朕便前來任府會你。」

  汗死!這麽說來,我前腳剛從史府跑來找任輕風,君禦邪後腳就到史府捉我
了?好險呐!真是驚得我一身汗!

  現在史府是暫時回不去了,不然肯定給皇帝留在史府外的爪牙發現。任輕風
這兒,皇帝就算不長住,也随時會出現,貌似任府我也不能呆了。

  還好,我還有個老相好楚沐懷的别苑可以先藏一下——楚園。

  嗚嗚嗚。貌似楚園也不安全,皇帝知道楚沐懷就是風挽塵,他若知道楚沐懷
本人在麟洲,并且在麟洲有别苑,皇帝肯定猜到我會去找楚沐懷,到時楚園肯定
也會被布控。

  暈了,我怎麽有點走投無路的感覺?

  「原來皇上去過史府了,」任輕風坦言,「皇上,實不相瞞,張軒是我的結
拜三弟。」

  「哦?」君禦邪挑起眉,「說說你這個結拜三弟的容顔特征。」

  任輕風溫雅地勾起唇角,「我三弟他英俊潇灑,才華過人,實乃真真男兒,
隻因我三弟媳,富商史耀前之妹,史名花已經身懷有孕。」

  「如此說來,張軒定然不明皇後了,」君禦邪的話讓我松了一口氣,這下他
該不會再圍攏着張軒不放了吧,可我氣還沒松完,君禦邪接下來的話讓我心頭緊
縮。

  「世間能讓你任輕風欣賞的人,沒幾個,找個時間,把你三弟叫來,讓朕見
上一見。」

  「皇上說的是。」任輕風怡然一笑,那笑容有如一股清風吹入我心田,讓我
心曠神怡,飄飄然然。

  我還來不及過久陶醉,卻倏然發現任輕風不疑難問題地朝我藏身的方向瞥來
警告性的眼神,我心頭一驚,頓時明白,任輕風是暗示我,君禦邪已經發現我藏
身的地方了。

  這麽說來,君禦邪跟任輕風都發現我在偷窺而不動聲色喽。

  君禦邪負手靜立,原本狀似在欣賞庭園景緻的他,倏然一轉身,直直向我藏
身的方向飛來。

  君禦邪快如閃電般地飛到我藏身之處,卻隻發現一個兩三歲的孩童蹲在地上
玩着小石子。

  君禦邪森冷地環顧一下四周,發現沒有異樣後,任輕風随後走到君禦邪身側。

  任輕風臉色泰然,甚是感激解地問,「皇上,怎麽了?」

  「朕明蝗聽到這裏有人屏息換氣的甚微起伏,怎麽會沒人?」君禦邪眼中閃
過一抹疑惑。

  「皇上會不會聽錯了。」任輕風嘴角浮起溫和的笑,他指了下在地上玩耍的
小孩,「會不會是孩童輕微的呼吸以緻皇上誤解?」

  「不,不會。以朕的武功修爲,不至于弄錯。」君禦邪微眯着眼,走到一旁
玩耍的孩童身邊,蹲下身,和氣地問,「你叫什麽名字?剛剛有看到人在這嗎?」

  孩童擡起首,看着君禦邪眼前一亮,「哥哥,你真好看!」

  對于孩童的答非所問,君禦邪微愣,臉色變得異常柔和,「那告訴哥哥,剛
剛有沒有看到附近有人?」

  孩童水水的眼睛有些呆呆的,嬌嫩的嗓音滿是好奇,「哥哥,什麽是附近有
人?」

  君禦邪撫了下孩童的腦袋,無奈何地站起身不再多問。

  任輕風淡笑,「皇上,這是我府中門房的小孩,才兩歲,剛剛學會走路,你
希望他給你什麽答案?」

  君禦邪臉色陰郁,一名婦女匆匆走來,顫抖地向任輕風行禮,「候爺,犬兒
小豆豆不懂事,驚着了候爺,還望候爺見諒。」

  任輕風揮揮手,「無妨,你把豆豆帶下去吧。」

  「謝候爺。」婦女一把抱起叫豆豆的小男孩又匆匆離去,婦女漸行漸遠的聲
音緩緩傳來,「豆豆,你爹要守門,你娘要掃地幹活,你怎麽能亂跑呢,你不見
了,可知娘有多急。?」

  君禦邪看着遠去的豆豆母子,他盈滿邪氣的黑眸中閃着深沉的痛苦,「朕本
來,也可以擁有一個可愛漂亮的孩兒。」

  任輕風淡然地看着君禦邪,并沒有說話。

  「哪怕是翻遍祥龍國的每一寸土地,朕也要将皇後找出來!」君禦邪冷然地
看着任輕風,「麟洲範圍,哪怕是一隻螞蟻,也逃不過你任輕風的眼線,朕命你
竭力尋找皇後,切記,秘密尋找,不然皇後若有風聞,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皇上。」任輕風剛想轉身去執行任務。

  「等等,」君禦邪思索了下,又道,「若找到皇後,不得傷皇後一根頭發。」

  「我明白。」任輕風無奈地撇了下嘴角,與君禦邪并排着走遠去,我從房梁
上一躍而下,沉痛地看着他們遠去的方向。

  剛才在君禦邪向我藏身的地方飛身過來時,我是躲在轉角處,即使他知道有
人偷窺,也并不知道偷窺人的是我。

  以君禦邪的武功,我往前逃是跑不掉的,在情急之下,我幹脆躍上房梁賭一
把,看君禦邪到底能不能發現我。

               第126章

  因爲,就算君禦邪一開始就承認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可君禦邪那時蠱毒
纏身,根本沒命等到孩子出世,再用孩子的臍帶來煎藥解蠱。

  而另一個能救君禦邪的方法,就是把尚未成形的胎兒的血肉煎藥解蠱,不這
麽做,等孩子出世時,君禦邪早就蠱毒發作死了好幾個月了。

  我肚子裏的寶寶,跟君禦邪兩個,隻能活一個,按君禦邪的性子,他,一定
選擇自己活。

  是以,我的寶寶注定要死!

  可我的寶寶在我肚子裏的短短兩個月,竟然待遇慘到是個連他親爹都不認的
野種!還給他親爹活活弄死了!

  作爲一個母親,如果自己怕寶寶一定要死,那麽,我隻希望寶寶安在的時候
待遇能好點。

  有些父母甘願爲孩子放棄生命,君禦邪不是那樣的人,我理解,可我也恨自
己沒有肚子裏的寶寶,我恨君禦邪的無情自私!我更恨自己對君禦邪餘情末了!

  自古,帝王最是多情,可帝王也最是無情。

  多情如行雲,爲了我,連皇位都不要,無情如君禦邪,親手扼殺自己的孩子
跟嫔妃。可君禦邪又多情地爲我廢除了後宮。

  唉!男人,我摸不透的動物。

  雲袖一甩,我施展輕功悄然離開了任輕風的逍遙候府。

  獨自人茫然地走在大街上,我沒有躲躲藏藏,而是大搖大擺,我易了容,臉
上帶着一張俊俏的人皮面具。

  這張薄薄的人皮面具是以前我在皇宮用計收拾僞妃時,聘請的江湖易容高手
素娘給我的,當然,素娘給我的這張精緻人皮面具可不是免費的,而是我花了五
千兩白銀的高價購買的。

  呵呵,我連易容,都要易成一個俊美的帥哥,咱真是愛美撒,不帥的男人,
怎麽方便勾引美女呢。

  我悠閑地坐在一間熱鬧的客棧内喝着午茶,人來人往的客棧内,倏然進來好
幾身穿普通便裝的男人,我認得其中一個,是任輕風府上的一名侍衛,看來,這
些人是找我的。

  這批便衣侍衛環顧了下客棧的食客,跟客棧老闆說了些什麽,客棧老闆擺擺
手後,侍衛首領看了我一眼,帶頭朝我走來。

  「請問公子,有沒有見過個人?」侍衛首領從袖中掏出一副畫,在我眼前攤
開,我放下茶杯一驚。

  這畫中一襲輕紗白衣的美女不正是萱萱我嘛。

  我驚,不是因爲看到畫中的人是我而驚,而是,拿哪位龜孫子,把萱萱我的
樣貌畫得隻有我本人一半美?

  我靠!應該把我畫成畫中仙才對。我心裏十二萬分不滿。

  侍衛首領見我吃驚的神情,他期待地問,「莫非公子見過畫中的女子?」

  「啊?」不就是我嘛。我回過神,萱萱我現在易着容,沒人認識我哦,我笑
道,「我沒見過,隻是本公子畢生從見過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所以,驚了一下。
不知這畫中的女子是何人?」

  「既然公子沒見過,那打攪了。」侍衛首領沒回我話,抱圈一揖,帶着一幹
手下離開客棧。

  耶?看來任輕風府上的侍衛還蠻有素質的嘛。我繼續清閑地喝着午茶。

  過了一小會,幾名身穿黑衣,虎背熊腰的男人走進客棧,這幾個男人手裏都
拿着長劍,頭戴鬥笠,一臉兇神惡煞不好惹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中人。

  領頭的是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問客棧掌櫃一些問題,其餘直接上客棧的二
樓搜視一番,貌似沒有找到什麽後,又下了樓。

  這幾個裝着統一的黑衣男人環顧了一下四周,領頭的中年男人向我走來,他
的右腳踩到我邊的椅子上,他從袖中拿出一副畫擺到我面前,嚣張地問我,「嗨!
小子,有沒有見過個人?」

  靠,你算哪根蔥?敢在我面前放肆!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能惹事。

  看來萱萱我易了容後的俊俏皮相很礙男人的眼,不然,這兩撥人馬怎麽都找
我尋問他們要找的人?

  我不理他也不是個事,可我才轉眼看了下這個男人手中的畫像,我就驚呆了。

  畫像上的人,是我!

  不過,這幅畫上無論是我的神韻還是身材五官,都畫得十分傳神,我甚至能
感受到下筆之人的悉心細緻。

  不知,這畫,是誰畫的?我感覺一定是認識的人。

  我直覺地問道,「兄台這幅畫哪來的?」

  黑衣中年男人眯起眼。,「小子,老子問你有沒有見過畫中人?你别跟老子
瞎扯蛋!」

  靠你媽!在你祖奶奶我面前自稱老子?

  我捏緊拳頭就想揍他一頓,這也隻是想想而已,我放緩臉色,「沒見過,隻
是這畫中人貌若天仙,甚入小弟我的眼,小弟想出高價把兄台手中的畫買下來。?」

  「小子耶?你知道畫中人是誰嗎?敢打畫中人的主意,你不要命啦?再高的
價,老子也不敢把畫賣給你。」黑衣男人一臉的警告。

  他說不敢把畫賣給我,而不是不能。看來,這幫人身後那個要找我的人,非
等閑之輩。

  我連忙裝着害怕的陪笑,「不敢不敢,小弟哪敢呢。」我從袖中掏出一錠黃
澄澄的金子,塞到黑衣男人手中,「小小意思,孝敬大哥的,還望大哥告知作此
畫的人是誰?」

  黑衣男人掂了掂金子的重量,滿意地将金子收入懷,「告訴你也無妨,作這
畫的,是我們教主。至于多的嘛,老子就不能說了,不然,老子我有錢都沒命花
啊,好了,既然你沒見過畫中人,那老子就先走了。」

  黑衣男人大手一揮,就帶着一幹黑衣手下大步走離了客棧。

  我沉喝一聲,「掌櫃的!」

  客棧掌櫃立即走到我身邊,哈腰問道,「不知道公子有何吩咐?」

  「啧啧,剛剛走的這幫鳥人還蠻牛的,他們是誰?」我笑問。

  「這個,客官,他們都是江湖中人,小的可不敢說三道四,免得惹禍上身。?」
掌櫃猶豫着,我從袖中掏出一錠白銀放在桌上,掌櫃立即笑逐顔開地将銀子收入
懷中,掌櫃悄悄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道,「客官,他們是陰魔教的人。您可别說是
小的說的,小的可不敢惹事啊。」

  「好了,我知道了,人你忙去吧。」我輕揮下手,掌櫃立即笑着走開了。

  現在不止是官府的人要找我,連江湖中人也要尋找我,看來萱萱我還真是個
搶手的紅人啊。

  後面進來的這批江湖中人是陰魔教的人,那麽照剛剛那小領頭的中所男人所
說,畫像是出自自倔們教主之手。

  江離竹跟我老婆史名花偷情時曾經說過,陰魔教的現任教主是天魔,我可是
深深記得江離竹說天魔是個異常俊美的帥哥啊。

  我不認得天魔,這天魔卻将我身穿女裝的畫像畫得栩栩如生,這天魔到底是
哪位,爲啥要找我?我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

  我從客棧喝完午茶出來,走過幾條繁華的大街,不知不覺就來了楚沐懷的楚
園。

  我裝作路過的人走過楚園門口,細心的我發現道路的角落比平日多了幾個陌
生的男人,不用猜,我也知道這些人都是君禦邪派來監視楚沐懷,想通過楚沐懷
找出我的穿着便衣的官兵。

  楚園這處麟洲城郊的豪宅雅園,相信以君禦邪的能力,查出楚園的主人是皓
月國二皇子這事,很容易。

  我瞥了眼大門上方楚園那兩個耀眼的金漆大字,像普通行人般緩緩路過,沒
有駐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大好的萬裏江山都是君禦邪
的,皇帝要找我,我能躲到哪兒去?

  我現在到處都去不得了,還好,我身上帶了大量的銀票,讓我即使是逃避君
禦邪的搜捕,也照樣過得潇灑快活。

  不管在何時何地,隻要能讓自己過得好些,我絕對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

  我又找了家高檔客棧,開了間客房睡了個午覺,起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我在客棧内吃過豐盛的晚餐,又潇灑地逛街去了。

  華燈初上,萬家燈火,麟洲不愧是祥龍國第二大城市,到了晚上城内依然熱
鬧非凡,人聲鼎沸。

  不止我們現代的城市有夜市,古代也有,大街兩旁擺滿了賣各色貨品的小攤,
攤販們熱情而又高亢的吆喝着,更憑添了幾許繁鬧的氛圍。

  隻是今晚,似乎比往常的夜晚更加熱鬧,街道兩旁家家戶戶,無論是店鋪還
是百姓家門口都挂滿了一個個粉紅色的燈籠,各家相連,大門口的燈籠形成了一
長排,就像一條粉色的長龍,異常的華美壯觀。

  大街上人聲嘈雜,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我叫住一個路人,禮貌地開口問道,「大哥,今兒個是什麽日子啊?這麽熱
鬧?」

  見我如此客氣,這名過路的中年男人笑着回道,「兄弟,你是外地來的吧?」

  我點點頭,「是啊,我汴京城來的。還望大哥指教一番。」

  「喲!汴京,天子腳下,那可是個好地方啊。不過,咱麟洲也不差。」中年
男人沒回答我的問題,反而神采飛揚地說了句廢話。

  此時,我的身後響起了一道清潤如風,淡雅怡人的好聽男聲,這道男聲就像
股溫潤的暖風緩緩吹入我耳朵裏,陶醉了周遭的過路的行人,行人紛紛駐足,看
向聲音的來源。

  我回過身,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那個美得如詩如畫般的男人,任輕風。

  繁華的街頭,任輕風一襲白衣,身形清俊的他,就像從畫裏頭走出來的仙人,
不沾半點纖塵,周遭的行人都自動離他兩步之外,深怕亵渎了他仿若仙人般的淡
雅氣質。

  衆離尋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句話,形容的就是此
刻的情景吧,似乎,我尋尋覓覓,就是任輕風這麽一個清淡如水的男子。

  任輕風,你永遠都那麽淡然,那麽讓我砰然心動。

  任輕風絕色的容顔清淡如畫,他淡薄的唇角泛着似有若無的笑意,他清雅好
聽的嗓音緩緩飄入我的耳裏,回答着先前我向路人詢問的問題,「麟洲向來熱鬧
非凡,市集燈會也多。春有牡丹、芍藥二市,夏有蛇目菊。龍膽。千日紅三市,
秋有月季。芙蓉二市,冬有枸杞、金橘、梅花三市。另外五月龍舟市,九月重陽
市等大小廟會,不勝枚舉。今晚,是秋天頗具特色的芙蓉市。」任輕風看着我的
眼神閃着深情,莫非他認出我了?一身男裝的我,還易着容,我不自覺地摸了摸
臉上的帶着的人皮面具,還在。

  我翩然一笑,「多謝告知。」任輕風離我五步之遙,我剛想上前試探他是否
真的認出了我,可我眼尖地發現,不遠處一襲淡黃錦袍的君禦邪正大步朝任輕風
的方向走來,我神色微變,身影迅速閃入流動的人潮,消失在人海裏。

  君禦邪的步伐停在任輕風身側,「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任輕風泰然一笑,「一個相識的友人而已。」

  「哦。走吧。??朕。?我累了。先回你府上歇息。」

  任輕風漆黑淡然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苦澀,與君禦邪漫步走向逍遙候府。

  我漫無目的地閑逛到另一條熱鬧的大街,一名攤販熱情地吆喝着,「猜燈謎
喽,猜燈謎!猜着了,咱攤上的禮物任挑。?」

  我駐足看了眼這個猜燈謎的攤子,這個小攤子大約六十來公分高,攤面上擺
着琳琅滿目的各種小飾品以及手工制作的孩童玩具。

  在攤面的兩側做了幾排精緻的竹架,架子上挂滿了各式各樣小巧玲珑的點燃
了的燈籠,每個小燈籠上都貼着一張紅色小紙條,紙條上寫着黑色的字。

  見我停足不前,攤主馬上熱情地朝我招手,「公子,過來看看吧,猜中了謎
底,我這兒的小玩意小燈籠,免費任你挑一樣。若猜不中,就給五個銅闆,很便
宜的!」

  我走到小攤前,看着竹架上其中一個漂亮的小燈籠,小燈籠上貼着的紅紙條
上頭寫着:半屏山山外有山。

  攤主是個長相普通的年輕的小夥子,他笑道,「公子,猜猜吧,猜中了,就
随便挑一樣。」「半屏山山外有山。?」我思索了下,「這是個崛字。」

  攤主取下紅紙條,翻過紙條背面一看,果然是個崛字。攤主一笑,「公子猜
中了,攤面上的小玩意兒,請任挑一樣。」

  我看了下攤位上的小飾品,全都是手工制作的,我淡問,「這些是你買來的,
還是?」

  「公子,這些個小玩意兒都是我親手制作的。手工粗糙,不值幾個錢。」年
輕攤主又道,「公子随意挑樣吧。」

  「呵呵,你的手工很細緻嘛。」我很自然地想到了史名花,于是挑了一支漂
亮的手工木簪收入袖中,有機會就送我老婆吧。

  「公子過獎了。」攤主眼神暧昧地看着我,「公子挑的簪子,是要送給你家
娘子的吧?」

  我微微一愣,「是啊,自家的娘子是最好的。」

  「公子真是體貼。」攤主笑道,「要麽公子猜猜這個字謎?」他指了下幾排
小燈籠中的其中一個,隻見小燈籠上的紅紙條上寫着:半邊生鱗不生角,半邊坐
角不生鱗,半邊離水活不得,半邊落水難活命,猜一字。

  這個謎底有點難度,不過以前我在現代時就曾經猜過,原來這個字謎在古代
就有了,我微笑着道出答案,「謎底是個鮮字。」

  攤主取下紅紙條,看着背面的答案,确是鮮字,攤主佩服地道,「公子真是
好才學。這個謎底可是好多人都猜不出來。公子請再挑一樣小飾物。」

  我看了眼攤面上衆多玩意中的一對手牽手的巴掌大的小巧木偶,感覺還挺喜
歡的,便要收入懷。

  攤主連忙阻止我,「公子,請等等。」

  我挑起眉,「怎麽?這木偶不能拿?」

  「不是。這小木偶本來是一對,若公子同意,小的可以免費爲公子在木偶底
下刻上您跟您妻子的名字。」

  原來這對連在一起的漂亮的小木偶是情侶偶,我客氣地道,「那,有勞小哥
了。」

  「不知公子要刻啥名字?」

  是啊,我要刻什麽?我的情夫這麽多。刻我跟誰的名字比較好?似乎我的帥
哥情夫們每個都對我情深似海。

  我倏然想起爲了我,連江山都不要的行雲,我害得行雲失去了江山,對他,
我是愧疚的。

  我想了想,「小哥,就刻君行雲與張穎萱這六個字吧。」

  「好叻,公子稍等。」年輕的攤主問了我這六個字的寫法,便迅速拿起一把
鋒利的手工刀,快速地在木偶底部雕刻起來,過了五分鍾左右,他将木偶重新交
還到我手裏。

  我看着巴掌大的木偶底部,男偶的腳底雕刻着君行雲,三個漂亮的字體,女
偶的腳底刻着張穎萱三字。

  我欣賞地贊道,「小哥,這麽小的木偶腳底,你還能刻出這麽漂亮的字,你
雕刻的工藝挺不錯。」

  公子有所不知,我原本是名秀才,卻縷縷中不了金榜,靠賣些木雕活兒混口
飯吃,木頭雕多了,就熟了。「

               第127章

  我将木偶收入懷中,「原來如此。」

  「要麽,公子再猜道迷?」攤主熱情地推薦着,「這道字謎一晚也無人猜出,
公子不妨猜猜。」

  我依着攤主指着的那個小燈籠,看了燈籠上頭貼着的紙條,我輕聲念出紙條
上的字謎:花葉落後,秋雨正切。看園外衰草,聽取得,凄雨聲聲。苦了這十載,
直對着酒來當歌,意還不平。猜一字。

  我細細想了下,「這是個很悠揚的字,應該是『曲』字。」

  攤主攤開紙頭後的謎底,敬佩地道,「公子真是聰明過人,小的佩服。」

  我想走人,攤主喚住我,「公子猜中了謎底,再拿一件小東西吧。」

  我微微一笑,「不了。我怕再猜下去,你得到東西都要白送我了。」

  「謝公子如此體貼小人的生計,」攤主建議道,「依公子的好文采,不如留
下一字謎,讓有緣人來猜測,豈不一趣事?」

  「嗯,這倒是滿好玩的。」見我答應,攤主連忙備好了紙和筆。

  我執起筆,剛想在紙上寫字,眼睛忽然瞟到攤面一角擺着的一柄攤開的,上
頭畫着山水畫的精美折扇,我想起了我的n個多個帥哥情人,興頭一起,在這柄
攤開的折扇上寫下幾行詩:相思欲寄無從寄,寫個字兒替。

  我悉心寫字兒,你需解字意。

  寫字的是我,解字的是你别說不相思,解字兒是緣。

  唯有那道不盡的相思,在字兒間盡徘徊!

  我寫完這首臨時在腦海中浮現的詩句,再在折扇的背面把詩句的謎底寫好,
将折扇交給攤主。

  攤主盯着折扇上的詩句兩眼發光,他欽佩地看着我,「公子真是才華洋溢,
好詩啊!着折扇上原本隻有山水畫,現在又多了幾行字體如此秀美的詩句,真乃
經典之作!」

  我不禁幻想着某位帥哥來解開我出在折扇上的詩迷,然後記住未曾謀面的我,
這不是很浪漫嗎?

  我囑咐道,「小哥,若有人猜出這折扇上我出的詩迷,并且對方是個年輕又
俊秀的男子,麻煩你将折扇送給他。」

  我說着,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元寶交到攤主手上,攤主推辭着不收我的銀子,
我潇灑一笑,風度翩翩地走離攤位,繼續逛夜市。

  身後傳來年輕攤主感激的聲音,「謝謝公子的賞銀,小的一定将您交待的事
情辦到!」

  在我的身影剛剛沒入人潮,一名身穿寶藍色長衫的年輕男子停在我猜過迷的
攤位。

  攤主看着藍衫男子比女人還美麗的絕色面孔,微微一愣,熱情地招呼,「這
位公子,要猜謎嗎?猜中了,我這的小玩意兒随你挑一樣,沒猜中給五個銅闆就
成了……」

  身穿寶藍色長衫的年輕男子淡漠地念着竹架上其中一個小燈籠上的小紙條,
「左邊看去三十一,右邊看去一十三,整個看去二百二十三。猜一字。」藍衫男
人念完,僅停頓一下,直接就說出了謎底,「這是個『非』字。今夜,本王……
…我……也不知道爲何,會對燈謎這種小兒科的事情感興趣。」

  「或許,這是緣分吧。」攤主笑着揭開紙條背後的謎底,「公子您猜中了,
确是個『非』。」攤主指了另一個小燈籠上的燈謎,「公子您氣質高貴,文采非
凡,不知這一謎底,能猜出不?」

  藍衫男子看了下紙條上的字謎:蒼勁虬盤獨占高,根藏岩隙賴天澆。偷閑雲
外唱孤标。信是擎天稱漢子,愛當立地湧春潮。含泉潤土治貧硗。猜上一字。

  藍衫男子微微一笑,「隻有青松才配得上如此氣節。如果本……我沒有猜錯,
這是個『松』字。」

  「這位公子真是聰穎過人。」攤主倏然想起我的束縛,他攤開手中的我寫過
詩的折扇,「不知,這折扇上的一阕詩,猜一字,公子猜得出不?」

  藍衫男子盯着折扇上那幾行熟悉的清秀字體,他顫抖地接過折扇,眼睛一一
看過我不久前寫過的詩,他一激動,清聲歎出最後一句,「好個『唯有那道不盡
的相思,在字兒間盡徘徊!』這詩,寫的是一個『情』字」。

  藍衫男子将折扇翻過來看了一下扇面背後,果然有個鬥大的字情。

  「公子聰穎非凡,跟适才出這首詩迷的公子一般才貌驚人……」攤主還沒說
完,藍衫男子從袖中扔出一錠黃澄澄的金元寶,「說!在折扇上作這詩的人,現
在在哪?」

  攤主見藍衫男子一臉冷凝,出手又如此闊綽,不敢怠慢,他興奮地收起金元
寶,指了下我離去的方向,「他剛剛往那個方向走了,才離開沒多久……」

  藍衫男子聽罷,拿着我寫過詩的折扇,立即朝我離開的方向疾步追來。

  這名藍衫男子,乃當今皇帝的三弟,靖王君禦清。

  君禦清随着流湧的人潮急切地尋找我的身影,奈何人潮湧雜,幾次與我分流
而過。

  在一座橫跨過河面的長橋邊,君禦清站在橋頭搜尋着我的身影,倏然,他疾
步向前,興奮地從後頭拍了拍一名男子的肩膀,「萱萱!」

  男子轉過身,瞥了君禦清一眼,「你誰呀?」

  「抱歉,認錯人了。」君禦清悻悻地從橋的一頭走到另一頭,而原本站在另
一頭的我剛好随着漫漫人潮淡然走開。

  我絲毫不知,君禦清正在焦急地,渴盼地搜尋着我的身影,我神祗幾次與他
失之交臂。

  城内到處都繁華喧鬧,我突然很想情靜一下,默然地走向城外的河邊。

  夜深人靜,天邊的明月光華皎潔,潺潺的河水靜靜地流淌着,樹林裏的參天
古木随風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

  我伫立在小河邊,沐浴着淡淡的風的甯谧,感覺身心一篇爽暢。

  清風吹起我绾好的發絲,将我的發髻佛得淩亂,我心中幽幽的思緒如霧般的
騰起。

  我想念很多跟我有一腿的帥哥,可我此刻,更多的是擔憂穆佐揚到底被君禦
邪做了何種處理?

  别的帥哥,至少我可以确定他們是安然無恙的。佐揚,你還好嗎?

  我該用什麽樣的方法,才能了解到你的下落?

  穆佐揚應該在汴京城,而祥龍國的首都汴京,除了皇帝君禦邪,祈王君禦祈
與靖王君禦清的勢力最大,若能找到靖王跟祈王,或許,我多少可以知悉穆佐揚
的安危。

  穆佐揚是因爲助我詐死離開皇宮才下落不明,深陷險境,我卻在麟洲泡仔逍
遙,我不能沒良心地丢下他不管,我應該設法回汴京找靖王和祈王……

  可是,皇帝君禦邪既然能查到我可能出現在麟洲,那麽,靖王跟祈王不可能
一點風聞都沒有。

  若靖王與祈王知道我在麟洲,哪怕隻是可能,他們一定會前來找我,或許我
回汴京,反而碰不到人。

  我倏然想起陰魔教的教主天魔,從陰魔教的爪牙手上拿着的天魔畫的我的畫
像看,起碼,她是一個對我有好感的人,陰魔教的勢力遍布整個祥龍國,其作風
亦正亦邪,若我能得到天魔的幫助,想查探穆佐揚的下落,就如魚得水了。

  思緒間,不遠處的林子裏倏然傳來一陣似有若無的呻吟聲,我施展輕功,快
速飛向聲音的來源,呻吟聲越來越近,我聽得心跳加速,這不是「愛愛」時的淫
叫聲嘛?

  這種狼嚎,我簡直太熟悉了。

  我躲在一株參天古樹的樹幹後,隻見灌木叢邊,一場激烈的歡愛正在狂熱進
行……不,更正确地來說,應該是一場「雜交」才對。

  一群身穿黑衣的男人正在對一個全身赤裸,身材姣好的女人「輪番上陣」,
細看那女子的外外貌,堪稱國色天香啊。

  這群黑衣男子好面熟,對了!他們是今天在客棧尋我的那群陰魔教徒。

  「啊嗯……噢噢……」女人浪叫着,她的大腿叉的很開,一名黑衣羅喽胯間
醜陋的寶貝正在女人潮濕的甬道中狂力沖刺着,其餘幾名黑衣人均在女人身上,
上下其手,摸捏得女人浪呻大叫,怪不得我剛剛站在小河邊,隔這有差不多五百
米的距離都聽到了。

  女人飽滿的酥胸被幾隻大手捏得幾乎變了形,女人全身各處布滿了紅腫青紫
的淤痕,被這幫男人給虐的。

  領頭的中年男子催促着在女人身上沖刺的小羅喽,「你他媽快點,老子要幹
這騷娘們了!」

  「是,是,老大……」小羅喽顫抖地應承着,快速釋放在女人體内,就退了
開來。

  中年男子松開褲頭,将早已硬大的寶貝猛的插入女人早已不知裝過多少男性
種子的甬道,女人五官皺成一團,「黑老大!我好痛!别插了……啊啊……嗯…
…說好了你們七人每人插我兩次……就把我獻給教主……現在你們七人都插過我
兩次了……怎麽話說不算話?」

  「閉嘴!賤娘們!」被稱作黑老大的黑衣人狠狠甩了女人兩巴掌,女人的嘴
角滲出了鮮紅的血絲,在邊上的幾個小羅喽看得一臉興奮,其中有一個人掏出胯
間硬大的寶貝強塞入女人嘴裏,另外幾個一臉的欲求不滿,「媽的,讓你小子搶
了先!」

  女人本想咬那強塞進嘴巴裏的男根,她眸底劃過一絲隐忍,反而變成了用舌
頭舔那小羅喽的男根,那小羅喽舒服得不停嗯嗯叫。

  我躲在樹幹後看得一陣心神發癢,靠!竟然碰上這等養眼的淫穢場面。

  不看白不看,看了還想看。

  如果說一個女人被強奸,我搞不好還會伸出援手,既然是個騷貨自願被人操,
我當然是躲在一遍欣賞看熱鬧。

  黑老大的男根用力地在女人甬道裏插了兩下,他猛然将女人翻轉過身,讓女
人像條小狗般跪趴着,他再從後頭強硬地插入女人溫熱的甬道裏。

  「唔……舒服……插你真他媽爽死老子了……玉奴……你的裏面好熱……可
惜……被太多男人幹過……都松了……不,是你那地方天生就不夠緊!醉春坊的
小翠千人枕,萬人壓,都比你緊……給我夾緊老子的老二!……」黑老大一遍狂
操着叫玉奴的女人,一邊在玉奴白嫩的臀部上「啪啪」用力拍打。

  玉奴早已被這群男人操得腿腳無力,她的身子癱軟地往前傾趴,黑老大不如
她的願,雙手緊鉗住她的胯骨,讓她的臀部動彈不得,隻能由着黑老大猛烈從背
後幹她。

  玉奴氣息急促,她喘吟着浪叫,「嗯啊……黑老大……嗯……你們兄弟把我
『幹』壞了……再送給教主……你們就不怕陰魔教主怪罪嗎?」

               第128章

  「哼?教主怪罪?操壞了更好,老子就換一個女人送給教主!至于你這賤貨,
老子把你賣到妓院,還能換幾個酒錢。」黑老大呸了一口在玉奴身上,玉奴哀求
着,「黑老大,我知道錯了,你一定要把我送給教主,我任你們兄弟幾個玩……
就玩到你們滿意爲止……」

  「好!老子就幹死你這騷貨!」黑老大醜陋的男根抖動了幾下,倏然釋放在
玉奴體内,「操,你這破爛東西真沒用,老子的老二都不願意屌你了!」

  黑老大從玉奴體内抽開身,玉奴癱軟的身體向前軟趴趴跌去,一股股白濁惡
心的濃液自玉奴的腿縫建不停流出,邊上連黑老大在内總共站了七個男人,那些
濃液也不曉得是誰的。

  一旁的六個喽啰見黑老大完事,皆摩拳擦掌,紛紛貪婪地道:「老大,您看,
兄弟幾個想再操那娘們一次……」

  「夠了!你們每人都幹過兩次了,還玩?老子待你們不薄了,可别爲了玩這
個賤婊子耽誤了正事!教主吩咐找畫像上女人的事,還沒有辦成,小心教主怪罪,
咱們一個個遲不了兜着走!」黑老大一怒,其餘幾人皆不敢再多言。

  見這陰魔教的幾個男人理好了褲頭就要走人,全身赤裸,趴在地上的玉奴連
忙拉住黑老大的褲腿,「黑老大,您不能說話不算數……您說過,您兄弟幾個玩
過我,就把我送給教主的……」

  黑老大在玉奴身上踹了腳,「婊子,老子逗你玩的,你當老子傻瓜啊?『玩』
了你,再把你送給教主,哪天你得寵,在教主面前告老子跟幾個兄弟的狀,我們
哥幾個不是都得玩完?要送也得送沒玩過的。」

  「不!你不能欺騙我……」玉奴一臉的恐慌,黑老大狂笑,「賤貨,你知道
嗎?妄想成爲教主夫人的女人簡直可以從麟洲城排到汴京首都了,憑你也配?那
些異想天開的女人,哪個你是國色天香?想通過我們哥幾個攀上教主?沒長腦子
的可都被我們哥幾個玩爛了,你就是其中一個。哈哈!……」

  「你……你這個惡魔……」玉奴眼睛睜得暴大,她還想說什麽,卻被不知從
哪兒飛來的石子射中,暈了過去。

  黑老大一驚,「誰?」

  這可不是萱萱我幹的啊。我好好的躲在樹後頭看熱鬧呢。

  一名身穿火紅衣衫的美豔女人慢慢從灌木叢後走了出來,「怎麽?黑熊不認
得本護法了?」

  黑老大見到紅衣女人,趕緊行禮,「黑熊見過紅淩右護法。」黑老大身後的
六個羅喽和同樣恭敬地行禮。

  原來這黑老大真名叫黑熊,真是好名字,我差點沒笑出聲,靠,憋的我有點
内傷了。

  「都免禮吧。」紅淩一臉的冷笑,「黑熊,你帶着幾個手下奸淫婦女,破壞
教規,該當何罪?」

  黑熊狡辯道。「我的紅淩姑奶奶,我跟幾個兄弟哪有奸淫婦女了?是那娘們
自願的。」

  紅淩諷笑,「就算你沒奸淫婦女,可教主吩咐涅米甯尋人,你們卻在這逍遙
快活,我若上教主那告你們一狀,你們覺得,殆乎職守,你們的狹長會如何?」

  黑熊的額角留下一滴汗,「那,右護法想如何才肯放過我們哥幾個?」

  「涅米甯屬于左護法擎天的管轄,我也無需爲難你們。看在擎天的面子,你
們隻需告訴我,教主要你們尋的,究竟是什麽人,我就放過你們。」

  黑熊眼眸微轉,從衣袖中取出畫卷,「右護法,教主要我們尋的便是次畫中
人。」

  紅淩打開畫卷,看着畫幅上年輕絕色的美人(那個美人就是萱萱我),紅淩
美豔的臉蛋氣得皺成一團,「哼,這畫中的是何人?」

  「這個就不知道了,教主沒說。隻讓我們按着畫像找到人即可。」黑熊小心
翼翼地道,「我聽左護法透露,這畫中的是教主夫人。」

  紅淩拿着畫的手一顫,将畫卷扔回黑熊手上,黑熊立即将畫小心地收好。

  吖!我也吃了一驚,陰魔教的教主天魔要娶我做老婆?好說好說!我倒要瞧
瞧着天魔究竟是啥樣的帥哥。

  紅淩不再說什麽,她喃喃自語着遠去,「教主夫人……休想!……」

  見紅淩走遠,黑熊在地上呸了一口,「紅淩這賤娘們說來說去,還不是自己
相當教主夫人,也不瞧瞧她那德行,美則美矣,」黑熊再次攤開我的畫像,「可
她比起這畫中之人,連給咱的準教主夫人提鞋都不配!」

  呵,這黑熊還聽看得起我嘛,我在心裏拽了一把。

  「即使就是!我們是左護法擎天的人,右護法根本無權處置我們,拽什麽拽!」
其餘六個羅喽紛紛附和。

  「算了,我們任務沒完成,卻跑到這兒來操女人,讓教主知道是不好。走吧,
兄弟們,去尋準教主夫人!尋到了,教主可會重重有賞。尋不到,咱們就等着腦
袋和脖子搬家吧。」黑熊呼喝着帶着六個手下跑路。

  「哇靠?不是吧?他們就這麽走了?地上還躺着個被他們『玩』過的妞呢!」
待他們走後,我嘀咕着從樹幹後走了出來,看着地上全身赤裸,被七個男人幹暈
了的玉奴,我伸手解了玉奴的昏穴。

  玉奴悠悠轉醒,我蹲下身扶她從地上站起來,「姑娘,你沒事吧?」

  此時的我是一身男裝打扮,而且臉上帶着一張相當俊俏的人皮面具,玉奴臉
一紅,「公子……我沒事……」

  你熊啊!被七個男人輪番上陣還沒事,小妹佩服!

  我脫下外袍披在玉奴身上,因爲她的衣服都給黑熊那批人撕得面目全非,
「姑娘,相比你剛剛受到了非人的委屈,隻可惜,在下來的時候,隻看見你一個
人昏睡在地上,不然,我一定替你教訓他們。」我淡淡地說着瞎話。

  「公子,我……」玉奴深覺委屈,嗚嗚地哭了起來。

  「好了,别哭了,」我溫柔地識趣她臉上的淚,「瞧你,哭得跟個淚人兒似
的,我好心疼……」汗死,我這張嘴皮子咋這麽會哄女人捏?我更會哄帥哥。

  「公子……我好髒,别碰我……嗚嗚……碰我隻會污了公子的手……」玉奴
聽到我誘哄的嗓音,哭得更兇了。

  「姑娘,我還有正事要辦,不能耽擱太久了。」我看了下四周的環境,「現
在夜已經深了,這林子深處,恐會有狼群出沒……」

  我話還沒有說完,不遠處倏然多了幾雙綠幽幽的眼睛,我身體一顫,哇塞,
還真有狼來了!看那隻數,還不少哇!

  夜色漆黑,森綠的狼眼裏顯得特别恐怖,玉奴吓得忘了哭泣,她臉色煞白,
玉手緊緊地揪着我的袖擺,在狼群離我們隻有五六米遠時,我将玉奴打橫抱起,
施展輕功,迅速飛躍上枝頭。

  玉奴在我懷中,仰首看着我俊俏的臉蛋,她的眼裏閃過一絲着迷。

  我抱着玉奴,施展着絕佳的輕功,在枝頭上暢然飛馳,狼群就在地上追呀追
……

  還好,我學會了輕功,不然,我可隻有被狼咬死的份。

  說道狼,我想起了我剛到古代時,也是被狼給追的竄進了古墓,從而強奸了
古墓中躺在棺材裏的君禦邪。

  想到君禦邪,我的心就隐隐作痛,我的神色有些哀傷,玉奴在我懷裏喃喃着,
「早知我會碰到公子如此俊秀又有正義感的男兒,我又何苦想做教主夫人呢……」

  我微垂下頭,看了眼懷中的玉奴,問道,「你剛說什麽?我沒聽清。」

  玉奴俏臉一紅,「沒……沒什麽……」

  我抱着玉奴在空中飛,狼群在地上追了沒多遠,出了森林,到了空曠的平地,
我抱着玉奴依然飛馳在離地三四米高的半空,在我與玉奴離城不遠後,狼群無奈
地退回了森林。

  美味跑了,想必狼群很生氣吧。

  回了城裏,我找了家客棧,付了房錢,就讓店小二帶玉奴去梳洗休息。

  店小二客氣地對着玉奴說道,「姑娘,這邊請……」

  玉奴躊躇地看着我,「公子,你要去哪裏?」

  「我還有事要辦,爲了你,我耽擱太久了……」本來我是想直接跟蹤紅淩找
到陰魔教的總壇,然後設法見見天魔是哪位高人的。

  我知道黑熊那幫沒心沒肺的狗崽子不會管玉奴,玉奴一個人昏睡在森林裏,
肯定會被狼吃掉,我就留下來就玉奴一命,想想,萱萱我這個現代人還是滿有良
心的。

  「公子久了我,以後,我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去哪裏,我也去……」玉奴
呐呐地道。

  汗!不會每救一個美女,那位美女就會以身相許吧?可惜我不是男人,我要
是男人,保證樂呵呵地收下。

  「不了,姑娘盛情,我心領了,像姑娘此等美人,我又怎麽忍心讓姑娘香消
玉殒?」我看了眼玉奴身上隻有我的一件外袍,那外袍裏可是一文錢也沒有,我
從袖中掏出兩錠黃澄澄的金元寶塞到玉奴手上,玉奴滿臉淚花,感動地看着我,
「公子,爲何待我那麽好……」

  「因爲……」我湊到玉奴耳邊,「你是美人。」

  玉奴臉色羞紅,她拔下頭上的一個綠色玉簪塞到我手上,「公子,奴家沒有
什麽值錢的東西,這玉簪雖不值幾個錢,卻是奴家的娘親過世前留給奴家的唯一
的東西,若公子有朝一日需要奴家幫忙,盡管拿着此簪作信物,到含春樓找我。
奴家一定拼了命,達成公子的心願。」

  含春樓?那不是麟洲城内又名的妓院嘛。原來這玉奴是個妓女。

  玉奴把娘留給玉奴的遺物,于情于理,我不能收,可我商人的頭腦又開始運
作了。玉奴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要利用起來,用處絕對很大。我此刻又是男
裝易過容的打扮,改天我女裝的真面目,玉奴根本就不認得。

  我爲了救玉奴失去了跟蹤陰魔教右護法紅淩的契機,管它今後用不用得到玉
奴,我先收了這玉簪再說。

  我将玉奴給我的簪子收入懷,「即使如此,那多謝了。」我想了想,又從懷
中拿猜燈謎時,我在攤販那挑的原本打算送給史名花的木制簪子送給玉奴,「姑
娘,這簪子雖然不值錢,确實我親手做的,送給你。」

  木簪不值錢,騙美人,當然說是自己做的有誠意,難道還說在地攤上買的啊?

  玉奴激動地拿着我送的木簪,宛獲至寶,「謝謝公子,公子,記住奴家,奴
閨名傅玉奴。」

  「好的。你以後要好好過日子。」我潇灑地朝玉奴揮揮手,轉身走向客棧大
門。

  玉奴神情不舍地聲音在我背後傳來,「公子,奴家知道自己留不住你,請公
子告訴你家,您的大名……」

  我腳步一頓,爽快地留下了「張軒」兩個字。

  「張軒……」傅玉奴呢喃着我的名,看着我離去的方向久久回不了神,店小
二催促道,「姑娘,張公子走了,您到樓上廂房歇息吧……」

  「嗯。」傅玉奴跟着店小二緩緩走上客棧二樓。

  我離開客棧後,在街上閑逛着,夜色已然深沉,熱鬧的芙蓉燈會早就散去,
大街隻有零零星星幾個行人,倏然,前方一抹火紅色的身影吸引了我。

  那不是陰魔教的右護法紅淩嗎?看來,我救傅玉奴,做了好事沒錯,紅淩又
給我遇上了。

  紅淩手中拿着一個酒瓶,一邊喝着酒,一邊搖搖晃晃地走在大街上,她嘴裏
還不時喃喃着,「教主夫人?……嗝……教主夫人是我啊!是我紅淩!……教主
爲什麽不喜歡我?……嗝……」

  唉,天魔有那麽大魅力嗎?先前的傅玉奴,現在的紅淩都想當天魔的女人。
瞧瞧,美人都借酒消愁,還不停地打酒嗝了。

  紅淩步履顫颠地出了城,在城外的一條河邊,洗了把臉,她神智清醒些,便
施展輕功迅速疾駛在蜿蜒小道上。

  我不動聲色地悄悄施展輕功跟在紅淩後頭,不一會,紅淩的身影消失在一座
偌大的莊苑裏。

  我躲在暗處看着莊苑正門上方的四個金漆大字避月山莊。

  紅淩進入莊院時,守衛恭敬有禮地叫了聲「右護法」,看來,這裏是陰魔教
的地盤。

  我不可能從正門大搖大擺地進去,那隻好翻牆喽。

  我繞着避月山莊的外沿走了好大一段路,居然還沒走完,靠,這比約山莊還
真不是普通的大啊。

  我耳朵貼在圍牆上聽了下,确定圍牆内側沒有人後,我凝聚真氣,一躍騰起,
飛過圍牆,以相當小賽的姿勢穩穩落入牆内的院中。

  我滿心以爲會落入景色優美的花園内,結果,一股臭味随風傳來,我捏住鼻
子,借着柔和的月光看了下幾步遠處那幾個低矮的蓬蓬,我靠!那是茅廁,而且
還是低等下人的專用茅廁。

  主人用的茅廁是不會這麽「簡樸」滴。

  我幹,居然飛到茅廁邊上來了,難怪裏頭沒人。

  我掩着鼻子鬼頭鬼腦地速速離開,臭死萱萱我了,想當初,我在皇宮上的廁
所還花香撲鼻呢。

  走過了一排下人房,我小心地躲過了幾批巡邏的侍衛,想不到這避月山莊守
備還滿森嚴的。

  我像隻無頭蒼蠅轉了半天也沒找到天魔的房間在哪。要不要要挾個人問下捏?
還是不要打草驚蛇了。

  萬一天魔不是傳說中的帥哥,而是枚醜男,我看了一眼,可是要馬上跑路滴。

  我瞪着眼前一間别雅的門口,發現門内有響動,我立即躲到了柱子後頭,一
名美豔的女子正從房裏走了出來,不正是紅淩嘛。

  老是碰到紅淩,看來,我跟紅淩還滿有緣啊。

               第129章

  此刻的紅淩換了一襲紅杉,臉上精心畫了妝容,聰明的萱萱我馬上想到紅淩
半夜打扮得這麽美,一定是去勾引男人。

  紅淩喜歡天魔,十成十是去勾引天魔了。

  我小心地跟在紅淩身後七拐八彎,這避月山莊還真他娘的打,比有錢人家的
别苑大上十倍不止,我靠,怪不得找個人這麽難。

  紅淩的腳步走入一處院落門前,院門上方寫着「陰月居」三個字,我亦偷偷
地跟在後頭。

  陰月居中草木扶疏,庭院深幽,不是那種别雅的精緻,反而給你一種滄桑寂
寞又唯我獨尊的霸氣感覺。

  紅淩站在一間廂房前,她緊張地整了下衣襟,輕叩了下門,門「咿呀」一聲,
打開了,卻不見開門的人。

  哇塞,貌似房内的天魔是個高手滴說。

  「教主深夜挑燈……紅淩見教主未寐,有事禀報……」紅淩一邊說着,一遍
走入房内,我躲在房外一角,以食指小心地在窗紙上戳了個洞,偷窺着房中的情
景。

  偌大的書房内,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負手而立,他身材欣長,身上散發出一
股無形的壓迫感,讓人聯想到黑夜的魔魅。

  燭火的光芒照映着他黑色的身影,他的背影顯得好孤獨,好寂寞,我的心蓦
地一疼,這個男人就是天魔,可是,他孤寂的背影,爲何讓我如此的熟悉?

  我再仔細一看,是他!我做夢都想不到,天魔竟然是他!

  或許是我從來沒有見他穿過黑色的衣服,讓我一下子沒有認出他的背影。

  四個月沒見,他的背影變得好消瘦,我突然好想沖進房去告訴他,我好想他!

  我真的好想這個爲了我連江山都放棄的男人!

  行雲,我的行雲!我不敢貿然進去見他,我不知道,我假死欺騙他的事,我
該如何跟他解釋?

  事實上,除了行雲,君禦邪,靖王,還有花無痕,我該怎麽面對他們?帥哥
惹多了,是件很頭疼的事啊。

  我呆呆地站在房外繼續關注着房内的動向,房内的黑衣男人緩緩轉過了身,
他,果然是我的行雲!

  看着行雲純色的面孔,我的心好酸,他依然那麽帥氣,帥到讓我無法婉拒。

  我的眼眸泛起了陣陣濕潮,原末天魔是深愛着我的行雲,難怪,他能将我畫
得栩栩如生,連我的神态都嵌進了畫裏。

  或許,我沒有沖進房與行雲相認的理由,是想知道,對于紅淩的主動獻身,
行雲會作何反應。

  紅淩緩緩走到行雲跟前,停在離行雲三步遠處,行雲冷然開口,「右護法何
事,直說。」

  紅淩神色哀傷,「聰穎如教主,應該清楚,紅淩前來,所爲何事……」紅淩
輕解衣帶,一襲薄薄的紅紗外衫緩緩滑落肩頭,露出紅淩嬌好的身段。

  此時的紅淩身上隻剩下一件火紅的肚兜及亵褲。紅淩這娘們,全身都穿着紅
色,看來,她對紅色還真不是一般的偏愛。

  不過,話又說回來,紅淩的身材前凸後翹,相當的好,要我是個男人,半夜
送上門來的免費貨色,我早就像像匹色狼般猛撲過去了。

  「教主……」紅淩軟言軟語,「紅淩心系教主,甘願爲教主獻身,難道教主
對紅淩連一絲心動都沒有嗎?」

  「你越來越放肆了!」行雲的嗓音裏沒有一絲溫度,我看不清行雲是如何出
手的,紅淩的身子飛出了十幾米遠,撞上牆壁,又猛地彈回地上。

  哇塞!這下紅淩可傷得不輕啊,能一掌将紅淩震飛,這掌力就夠紅淩内傷的
了,現在又撞上牆壁再彈回來摔也給摔個半死。

  我打了個寒顫,我咋不知道我的行雲這麽狠滴說。我突然意識到,行雲的溫
情隻針對我,這個發觀,讓我的内心盈滿了欣喜感。

  紅淩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她脫下肚兜,退去亵褲,一襲白嫩嬌好的胴體全
然裸露在行雲面前,那大波波白得,我直想沖進去抓兩把。

  「教主,紅淩隻求教主愛紅淩一宿,哪怕教主讓紅淩,紅淩亦無怨無悔!」
紅淩雙目水盈地瞅着行雲。

  汗!紅淩這妞不是吧?爲了個男人犯傻,此番神情,哪怕是個石頭,也該心
動了。

  行雲沒肴看紅淩一眼,他禁自走到書桌前,盯着書桌上一副攤開的畫卷。

  氣氛陷入倍凝,行雲在看畫,晾着裸體美女紅淩沒理會,紅淩的臉色氣得忽
紅忽白,她緊緊咬着下唇,心神嫉妒地盯着行雲瞧着的那副畫。

  行雲的指腹細細撫摸着畫卷上女予絕色的容額,「若然,我的心中沒有她,
或許,我會接受你的投懷送抱,可惜……」

  「可惜你的心中隻有畫中的女子!你不是男人!你連送上門的女人都不要!」
紅淩氣瘋了,快步閃到桌前,搶過桌上的畫卷用力一撕,行雲想阻止紅淩的動作,
奈何,他一時不防,紅淩的動作太快,他晚了一步。

  紅淩将手中被撕成兩半的畫卷想想一抛,斷成兩截的畫從空中緩緩飄落下地,
我清楚地看到,畫上的絕色女子——就是我。而畫上的我,身子已然分家,真是
可惜了那麽完美的一幅畫。

  紅淩看了眼地上被撕爛了的兩截斷畫,她呆呆地看着行雲鐵青的臉色,這才
意識到,适才的一時沖動,她闖了什麽禍。

  我氣憤紅淩撕了行雲親手爲我畫的畫像,可我也爲紅淩惋惜,看行雲的臉色,
就知道紅淩離死不遠了。

  行雲憤怒陰狠地瞪着紅淩,「你知道你犯了什麽錯嗎?」

  行雲那麽好聽的男性嗓音,我聽起來居然像來自地獄的勾魂曲。

  紅淩砰一聲跪在地上,「教主救命!紅淩不該稱呼教主爲『你』,紅淩不該
對教主不敬,紅淩不該撕壞教主的心愛之物,紅淩知錯!請教主饒命!」

  「來人!」行雲沉喝。

  門外立即沖進來兩名黑衣裝束的大漢,「教主有何吩咐?」

  「将紅淩這賤人拖下去,淩遲處死。」行雲冰冷的嗓音沒有一絲溫度。我今
天才發現,邪氣危險的男人不止君禦邪,身爲君禦邪的雙胞胎弟弟的君行雲,同
樣是号危險人物。

  「是,教主。」兩名大漢立即一左一右扣住紅淩的胳膊,把渾身赤裸的紅淩
往房外拖。

  「不!不要啊!教主饒命……教主饒命……」紅淩使命掙紮着,奈何剛剛被
行雲打成重傷的他,掙紮的異常吃力。

  兩名大漢瞥了眼紅淩美麗的胴體,他們的眼中閃過一抹淫欲,可那欲望之光
一飄即逝,看得出,這兩名大漢是訓練有素的專職教徒,不會爲女色耽誤主人的
命令。

  紅淩在被大漢拖出房門之前,大聲叫道,「教主,紅淩乃處子之身,請教主
在紅淩死前,愛撫紅淩一回,紅淩死而無憾!」

  行雲終于正視了紅淩一眼,「别以爲我不如道,你早被血鳳那老妖婆玩過了。
還處子?」

  「前教主血鳳是女人,就算她玩過我,可我終究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紅
淩狡辯着。

  「哼!」行雲冷笑,「那又如伊『若本座想要處子,要多少有多少!」行雲
躬下身,将地上被紅淩撕成兩截的我的畫像撿起來,他輕喃着,「萱……我要的,
隻有你!」

  躲在窗外的我心神神一顫,晶瑩的熱淚自我的眼中緩緩流出,行雲……你待
我神情似海,我該如何回報你的神情?

  「求教主看在紅淩對您一片癡情的份上,『要』了我吧。教主……我求你…
……」紅淩再次跪在地上,那梨花帶淚的面容楚楚可憐,一旁的兩名大江停止了
将她往外拖,靜待行雲的命令。

  「既然你死前這麽想被男人玩,那麽……本座成全你!」行雲微眯着眼,
「隻要今夜不巡邏的守衛,誰愛玩紅淩右護法。盡管玩,玩到天亮,若還不死,
直接淩遲處死。

  「是。教主。」兩名大漢再次将紅淩往外拖。

  紅淩吓得眼眸瞪得鬥大,幾乎忘了求饒。她眼中閃着不可置信,她不相信她
的教主會如此待一個鍾情于他的女人。

  「慢着!」淡然的桑應出自行雲,我以爲行雲又改變主意了,連絕望的紅淩
眼中,也泛起了一絲希望之光。

  行雲想了想又道,「拉到莊外去玩,别弄髒了本座的地方。」

  「遵令。」兩名大漢恭謹應聲。

  「天魔!你這個魔鬼!你不是人!你會得到報應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紅淩被兩名壯漢快速往莊外拖,她撕心裂肺的咒罵聲漸漸遠去。

  可以想象,紅淩的下場有多凄慘,若我出現在行雲面前,求行雲放過紅淩,
紅淩必将免遭此劫,可我有注意到紅淩臨去前惡毒的眼光,我曾在皇帝的後宮呆
過一段不算短的日子,每天的日子差不多就是研究女人的心機外加怎麽泡仔。

  像紅淩這種女人,哪怕我救了她,她不但不會感激我,反而會怨我占了行雲
的心,怨這個下場是因我而得,反過來,她會再搶我的行雲,甚至毒害我。

  是以,權衡利弊,我選擇眼睜睜看着紅淩死。畢竟,紅淩的死,是她自找的。

  在古代,主就是主,奴就是奴,在上位的人,可以賤視下位人的生命,這是
古代的定律,我不是慈善家,我出生于商業世家,商場如戰場,對敵人仁慈,就
是對自己殘忍。

  作爲商人,我沒有過多的同情心,我不喜歡勉強自己,不想救,那麽,就不
救。

  我不需要爲自己找多大,多高尚的理由。

  「看夠了嗎?」房内傳來行雲冰冷卻超級好聽的嗓音,我一愣,發現行雲是
定定地看着我藏身的方位。

  呃……我被發現了?既然被發現了,我就乖乖跑出來好了,以我的絕佳的輕
功,或許直接跑路還逃得掉,可我不想跑。

  行雲這個對我一往情深的男人,讓我感動,我也太想他了。

  我瞥了眼自己身上的男人裝束,我又易了容,行雲應該認不出我。不如耍耍
行雲,等我把他惹毛了,我再舉白旗投降。

  我推開窗戶,騰躍進房,潇灑地站在離行雲五步遠處。

               第130章

  行雲熟悉我的嗓音,爲了改變原來的聲音,我指尖微躬,悄悄凝運真氣,在
喉頭處蘊上一股氣流,使我原本好聽的女性嗓音變成了地道的男生。

  我笑問行雲,「兄台,你何時發現我的?」

  「剛剛。」行雲冷然地看着我,「你隐藏得很好,若不是後來氣息有幾瞬的
稍急,本作不會發現你的存在。」

  行雲看我的眼神很陌生,我清楚,他沒有認出我。

  我好奇地挑起眉,「你不是才發現的我,怎麽會知道我早來了?」

  「突如其來的呼吸,沒有一點響動,下一瞬,本座又感覺不到你的存在,若
非你一時的疏忽,本座又豈能發現你?」

  「恩,分析得滿仔細的。」我輕搖着折扇,看着行雲近在咫尺的超帥容顔,
差點沒留下口水。

  行雲濃黑的眉毛微凝,「說!爲何夜闖避月山莊?」

  我忍住流口水的沖動,講了老實話,「爲了看帥哥啊!」

  「你……」行雲微眯着眼,我知道他的這神色代表着他的耐心宣告完畢。

  我戒備地盯着他,「你不會是要叫人來擒下我吧?有種你自己來捉我啊。」

  「哼,本座若要叫人,早就叫了,豈會跟你廢話!憑本座一人,足以拿下你。」

  「嘿嘿!」我很贊同的點點頭,「那你幹嘛跟我在這說廢話?」

  行雲淡淡地望着我,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解,「本座也不知道。」行雲顔
色倏然轉寒,「不過,若你再不說出來此的真實目的,本座絕對會讓你後悔來此
一遭。」

  「靠!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來看帥哥的,帥哥就是你!」我無奈地翻個白眼,
「你咋就那麽不相信我的真話捏?」

  不過,行雲對我這個陌生人的态度,可比對他的下書紅淩好多了,看來,不
管我如何裝扮,我給行雲的感覺,對他而言,永遠是特别的,這點,讓我很感動。

  「萱萱……」行雲倏然低喚了聲,我訝異地擡起頭,剛想問他是否認出我了,
他卻落寞地搖了搖頭,「你剛剛說話的語氣好像我的妻子。」

  汗,在我的心裏,我是行雲的妻,我感動的想捧着行雲狂「啃」,還是再玩
他一下下吧。

  「哦,這樣啊。」我了解地點點頭,「要麽,我做你妻子好了。」

  「你找死!」行雲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閃到我身側,語擒住我的頸項,我在
千鈞一發之際閃開,行雲再朝我發出一掌,我側身一躲,又朝他揮出一拳,一瞬
間,我跟他就過了十來招。

  我本想跟行雲好好打一架,打輸了再投降,結果,跟他過到第二十招的時候,
行雲突然聽了下來,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我,從他動容的眼眸中,我知道,他,認
出我了。

  想想也對,穆佐揚教我的輕功,我學得相當好,可是,穆佐揚教我的武功,
我學的不怎麽樣,我跟行雲對打時,用的是現代學會的柔道跟跆拳道,我的招式
對行雲而言,很奇特。

  我曾經在皇宮洗澡時,一個過肩摔,将行雲從浴桶裏摔了出來,在太後的祥
和宮跟太後身邊的小三子打架時,行雲也見識過我的招式。

  那麽,行雲從我與他打鬥的招式上認出我,常理之中。

  由于我向行雲發出的最後一拳打偏了。凝聚着真氣的掌風掃到了行雲放了一
疊白色紙張的書桌,書桌上的白紙霎時漫天飛舞。

  飛舞的白紙每張都如畫副般大小,每張紙上皆畫着我身穿女裝時的畫像。

  天啊,畫着我畫像的畫副漫天飛舞,一看就知道全出自君行雲的手筆,君行
雲待我何其深情!

  清泉般感動的淚水順着我白淨的面頰冷冷流下,我徹底動容了,哽咽着連一
個字都說不出來。

  行雲燦如繁星的眼眸深深地望着我水潤的眼眸,他微顫地喚了聲,「萱萱!」

  「是我……」我哽咽着點點頭,「我是萱……」

  短暫的凝望,在漫天飛畫中,我奔向行雲,行雲亦箭步走向我,我投入了行
雲寬闊的懷抱,行雲緊緊地抱着我,似乎想将我嵌入他的骨髓。

  激動ing……我與帥哥行雲上演了一曲久别重逢,老套又感人的戲碼。

  行雲抱着我的結實有力的雙臂微微顫抖着,「萱,你沒死,太好了!我的萱
萱沒死!我連做夢都渴望的萱萱沒死!……」

  行雲垂首,直接吻上我紅潤的櫻唇,他的吻很饑渴,很霸道,帶着無盡的探
尋,無盡的思戀,無盡的疼惜……

  他的吻,那麽濕熱,那麽清潤,讓我從靈魂深處深深動容,我迫切地回應他,
他急切地吮吻我,似乎,他要确定,我是個真真的人,而非一縷芳魂。

  深深的濕吻過後,行雲白皙的大掌探摸到我耳廓處,拎起一絲小小的突起,
輕輕一撕,我臉上戴着的那張薄薄的人皮面具便被他撕棚了下來,露出了我原本
純美脫俗的白嫩容顔。

  「萱,你知道嗎?若再見到你,隻是在夢境,那麽,我永遠都不願醒來!」
行雲深情地凝視着我,他的嗓音低啞溫柔,我聽得沉醉,看着他絕色的面容,我
的心頭泛起一股酸澀。

  「傻瓜,那不是在做夢……」我的玉手輕輕撫摸着行雲俊帥過人的白淨臉龐,
這是一張與君禦邪完全一樣的俊臉,少了君禦邪散發的那股邪氣,卻多了份桀骜
不馴的霸氣。

  行雲與君禦邪同樣那麽迷人,讓我無法抗拒。

  尊享受着指下行雲的肌膚帶給我的滑美的觸感,我再次抱了他,「行雲,若
你在夢中再也不醒,那麽,我該怎麽辦?我不能失去你,永遠都不能!」

  「既然不能失去我,爲什麽詐死出宮,讓我以爲,我永遠失去了你!」行雲
的大掌按住我的肩頭,憤怒地瞪着我,「你可知,當皇榜昭告天下,說你死了時,
我以爲隻是笑話。可朝廷不再通緝我,邪竟然恢複了我祈王的身份,我知道,隻
有你的死,才能挽回邪的不計前嫌。我心急如焚,火速回了皇宮,連你的遺體都
不曾見着,隻見到了你親筆寫下的那份遺書。你知道嗎?我的心碎了,我仿佛失
去了自己!」

  「行雲,對不起!是最不好!對不起……」我眸中的熱淚再次流下,「若我
不死,皇上他怎麽肯放過你?」

  「哼!我連皇帝的位置都不稀罕,又豈會稀罕區區一個王爺的頭銜!」行雲
輕輕失去我頰上的淚,「你明知道,我在乎的,我想要的,隻有你!」

  我嬌軀一顫,「可是,你被朝廷通緝,殺無赦,我時刻做如針氈,提心吊膽,
我害怕我哪天見到的是你已然與與脖子分家的頭顱,我真的好恐懼!區區皇後算
什麽,隻要能換得你的平安,我甯可做平民。再來,我詐死,隻爲不想再讓邪再
碰我,我是你的,行雲……」

  呃……蒼天啊!别怪我欺騙帥哥啊,我說的理由也是真的啊,不過,我出宮
最主要前目的是去泡更多帥哥。

  講幾句好聽的話讓行雲這個超級大帥哥感動一下,是色女的天性,有仔不泡
是憨刁,聖母瑪麗亞,我相信您一定能理解我。

  「萱……」行雲被我感動得眼眸隐隐蓄了水氣,「你的苦心,我感受到了。
可你知道我這四個來過的是什麽日子嗎?日日與酒爲伴,醉生夢死,多少次午夜
夢回,我的夢中全是你柔美的倩影,一直到………我得到你可能沒死的消息,才
重新振作起來,尋你的下落。」

  「對不起……」我能說的,似乎隻有這歉疚的三個字。

  「我不要哦同你說對不起,我隻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行雲神情地望着我,
沙啞地道,「萱,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哪怕是我死,我也不能沒有你!」

  我很想答應他,可是我真的很爲難啊,瞧瞧,還有好幾個帥得過火的帥哥在
等着我,我這人不喜歡挑一樣,喜歡魚與熊掌都兼得。可這些帥哥老要獨霸我…
…我咋辦捏?

  行雲見我隻是神情地望着他,沒說話,他又道,「答應我,萱萱,永遠别離
開我!」

  我不是木頭,我是個多情又濫情的色女,行雲對我的情深似海,我哪拒絕得
了?他爲了我連江山都不要,各位看書的姐妹們,換成是你,你能拒絕麽?

  我輕輕點點頭,「我會永遠陪伴着你。」我可沒說,我隻屬于你哦。

  「萱!你是我的,萱萱!你是我君禦祈一個人的!」行雲激動地擁緊我,室
内彌漫着幸福的氣息,與曾經跟自己有一腿的帥哥久别重逢,我感動得眼淚一泡
一泡地冒啊。

  靜靜相擁了大概十幾分鍾,我呐呐地嘀咕,「我站得有點腿酸了……」

  我說得很小聲,耳尖的行雲卻聽到了,他溫柔地點點我的俏鼻,「你啊,就
是改不了可愛的毛病。」

  行雲将我打橫抱起,他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他本想讓我做到他腿上,我卻
掙紮着站起身,去撿滿室淩亂散落在地的畫卷。

  我微蹲着身子,一張一張将畫卷小心翼翼地撿起來,行雲見我細心的舉動,
他的心頭蘊上一股波動,「萱,看着你拾我爲你畫的畫,真是一種奇特的享受。」

  我将畫卷連同被紅淩撕成兩截的那張畫在内,全數撿好,放在書桌上,然後
自顧地坐在行雲的大腿上,一張一張欣賞着行雲爲我畫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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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8 13: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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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極品色女】(131-160)作者:馬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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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極品色女】(131-140)


作者:馬涵

      ***    ***    ***    ***

               第131章

  我一邊賞畫,一邊淡然道,「欣賞我心愛之人爲我畫的畫,又何嘗不是一種
幸福呢行雲寵溺地撫了撫我的耳際稍稍淩亂的發絲,我欣賞到了最後一張畫時,
輕皺起眉,」可惜,這張畫被紅淩撕成了兩半。「

  「紅淩那該死的賤女人,竟然敢撕了我爲你畫的畫。?有權利撕畫的,隻有
萱萱你。」行雲濃黑的眉頭微皺,我側坐在他腿上,輕撫了下他的眉毛,「行雲,
你爲我畫的畫,我如獲至寶,又怎麽舍得撕呢?倒是紅淩,這會。??估計生不
如死。??」紅淩現在應該被N多陰魔教的男人強奸,不對,是輪奸,她準爽死。

  「那是她自找的。」行雲的語氣顯得不屑一顧。

  我定定地望着行雲漆黑漂亮的眼眸,「若我讓你放過紅淩,你會依我嗎?」

  「會。」行雲寵溺地在我額上印下一吻,「隻要是萱萱想做的事,我都會盡
量爲你達成,萱萱想讓我放過紅淩嗎?」

  「不想。」我淡然一笑。

  我最想達成和是讓我跟有一腿的幾個帥哥都給我做小老婆,包括你君行雲在
内。這句話說出不,還不被劈死。

  「你呀。??」行雲再次點了下我的俏鼻,我挑起了眉,「你應該從一開始
就知道,我不是個善良人,我的善良,隻做我想做的事,紅淩我不想救,免得救
了,她又來跟我搶你。」我在行雲耳朵上輕咬了下,「你君行雲,隻屬于我一個
人!」

  行雲啞然失笑,「想不到我的萱萱占有欲這麽強,不管你善良與否,我愛的
是你的全部,包括你的壞。」

  我真的很想問你,是不是,連我的花心多情,你也愛?

  我倏然想到什麽,淡問,「行雲,你是怎麽當上陰魔教的教主的?」

  行雲沉默了,久久,他輕歎一聲,「萱,你真的想知道?」

  我無聲地點了點頭。

  行雲溫柔地問我,「還記得幾個月前,邪用計從我手裏奪回皇位的那一晚嗎?」

  「記得。」我思索了下,「那晚,皇帝君禦邪對我下了『淫淫合歡散』,你
爲了救我,反被淫毒侵蝕。其實,邪給我下的不是『淫淫合歡散』,而是與此淫
毒症狀類似的『媚香』。『淫淫合歡散』沒男人解毒會死人,『媚香』藥效一過,
則會沒事。可是我中了『媚香』之時,你若強行爲我解毒,一樣會被淫毒侵蝕。」

  行雲澀然一笑,「其實,這事,我的毒解之時,我也知道了。但,被『媚香』
淫毒反噬之後,三個時辰内沒找到女人解毒,我就會沒命。那晚,我身陷險境,
你用計打昏了邪,再用鎮國玉命令衆侍衛放過了我之後,我順利地逃出了皇宮。
随後,宮外,追殺我的官兵不斷。陰魔教的勢力遍布整個祥龍國,我逃進了汴京
城郊,一處陰魔教的别苑,碰到了一本年輕貌美的姑娘。???」

  我心潮微澀地接口,「你碰到的不是個年輕姑娘,而是一個六十歲高齡,卻
有着二十歲相貌的老妖婆!她是前任陰魔教主血鳳!」

  行雲的表情蘊上一抹痛苦,「是的。」明明知道答案,我卻仍然問出了口,
「血鳳那個老妖婆,你碰過她嗎?」

               第132章

  行雲的眼裏閃過一絲沉痛,「萱,我當時好不容易甩開官兵,已然耗費了三
個時辰,血鳳當時是我面前唯一的女人,若我不碰她,我會當場毒發而亡。」

  我理解地點點頭,「你當時不知道她是個六十歲的老妖婆,以爲她隻有二十
歲?老太婆搞起來舒服嗎?」

  「萱,不許你提這個問題!」行雲臉色微僵,「我與血鳳有過一次歡愛,爲
的是解除我體内被媚香反噬的淫毒,情非得已。後來得知她是個老太婆,我惡心
難過了好幾天。」

  見行雲難看的臉色,我也不忍調侃他了,「行雲,我能理解你,若非如此,
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哪怕容忍你跟别的女人歡愛一次,再讓我心痛,比起永遠
失去你,我選擇諒解你的身不由己。更何況,我根本就不怪你,你是爲了救我才
被媚香反噬中了淫毒的,對你,我隻有着感動,歉疚,及深深的愛!」

  「萱萱!」行雲動容地擁緊我,「謝謝你的體諒,我以後隻碰你一人。」

  「嗯。」我微哽地點點頭,「後來,你是怎麽當上陰魔教主的?」

  「血鳳與我有過一次歡愛後,一廂情願地想與我白首偕老,我不願意。在她
向我第二次求歡時,我事先備好了天下至毒見血封喉,騙血鳳喝下,可血鳳此人
武功高深莫測,喝了毒藥竟然一時之間死不了,本來以我的武功,若正常與血鳳
交鋒,不太有勝算,血鳳中了劇毒,再與我交手,必死無疑,血鳳死後,我命人
将血鳳的屍體丢下萬丈高崖,取而代之陰魔教的教主之位,未免朝廷的人起疑,
發現我的身份,我讓人對宣稱,我名爲天魔,當然,陰魔教中不服從我的人,我
已盡數根除。」

  我挑起眉,「我不明白,江湖傳聞,血鳳練的是陰魔功,專靠吸取男人的精
陽保持不老之貌,凡是與血鳳歡愛過七次的男人,皆會精損人亡,她如何能與你
白首到老?」

  行雲一臉冷然,「血鳳那老妖婆要保持不老之貌,至少每七天要與男人交合
一次,同一個男人與她歡愛七次就會死亡,最慢,七七四十九天,她就會害死一
個男人。那老妖婆極喜歡與男人淫歡,一天都不知與男人交歡多少次,害死的男
人不計其數。她與我練采陰補陽心法,據她所說,此心法一旦練成,與我交歡的
女人次數一多,就會慢慢虛耗死亡,而我每回與女人交歡采到的陰氣,夠彌補與
血鳳交歡時耗掉的陽氣。血鳳那老妖婆自以爲她用男人的命換來的青春有多迷人,
諸不知,我每回見她都想吐。又豈會同她白首?我所愛,所要的,至始至終,除
了萱萱你,沒有别人。」

  「哦,原來是這樣。」我又問,「江離竹這個人,你知道嗎?」

  「他是我陰魔教要殺之人,兩個月前,已經落崖死了。」行雲不解地望着我,
「萱,你怎麽會問起他?」

  我微微一笑,「行雲,我想知道,陰魔教的人爲什麽要殺江離竹?」

  行雲輕輕一歎,「還不是血鳳那老妖婆,她看上的男人沒一個跑得掉,江離
竹不從血鳳,自然被追殺。而我則幸運地殺了血鳳。」

  我一臉的疑惑,「那血鳳死後,出陰魔教主是你,爲什麽你要繼續追殺江離
竹?」

  「那隻是一筆交易罷了。血鳳死前,用她所知道的,汴京城郊的一處墓葬與
我交換,條件是除掉江離竹。血鳳所要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得不到的,她沒得到
江離竹,就要江離竹死。血鳳所說的那處墓葬我略有所聞,是一處曠世古墓,從
來沒人找得到其入口,古墓裏有着數不盡的金銀财寶。想不到血鳳找共産黨了。
而我承諾,若古墓中的寶藏是真,我便履行與血鳳生前的交易,殺了江離竹。」
行雲頓了下,又道,「墓葬是真的,我不能自毀承諾,江離竹自然要死。」

  汴京城郊的古墓!汗,該不是我強奸皇帝君禦邪的那座古墓吧?那座古墓裏
可是有着享用不盡的金銀财寶啊。

  我心神激動,「行雲,有空,帶我去那座古墓裏看看好不好?」我要進去拿
錢啊。

  我想起我在強奸君禦邪的那座古墓裏見到的萬貫之财,要行雲說的是同一座
墓,那我可真他媽發了,我一直遺憾沒君禦邪帶路,我進不了古墓呢。

  現在有行雲帶路,一樣。哈哈。

  如果不是同一座古墓,那兩座墓中都有那麽多财寶,我更是發暈了。錢啊錢
啊!我仿佛預見了無數的金銀财寶向我飛來。

  光是想想,我人都暈陶陶,屁颠颠的。?

  行雲撫摸着我的後背,「我說過,隻要萱萱想做的事,我都會爲你達成。」

  「真的?不管什麽?」我的眸光奕奕生輝。

  行雲露出上了賊船的憋屈,他皺處眉頭補上一句,「隻要你隻屬于我。」

  「哦,與這無關的。」我笑道,「江離竹沒死,我要陰魔教的人停止追殺他。」

  行雲神色一斂,「江離竹怎麽會沒死?他的屍首都被狼啃得不全了。」

  「江離竹落崖僥幸沒死,他用計與他一起落崖的陰魔教徒互換了衣物。死的
是陰魔教的人。」

  「怪不得有名出任務追殺江離竹的教徒失蹤未歸,原來做了替死鬼。既然萱
萱不想我殺江離竹,我自然聽你的。」行雲有些不高興地瞪着我,「萱萱,你爲
何如此關心江離竹?若你喜歡他,我不但要讓他死,還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我把我娶了史名花做老婆,史名花肚子裏的小孩子是江離竹的事情,簡略地
跟行雲說了一遍,行雲好笑地盯着我,「天啊,我的萱萱假死了四個月,居然娶
妻有子了,哈哈,可惜那孩子不是萱萱你的,你沒那能力,史名花給你的綠帽扣
得真好!哈哈,江離竹是萱萱的妻子的奸夫,我當然可以放過了哈哈。

  「有這麽好笑嗎?」我惱羞成怒地瞪起眼,行雲依然爽朗大笑。

  他的笑好帥哦,想不到行雲笑起來那麽好看,我從倔笑咧着的薄唇,看到了
他一口整齊的白牙,好誘人。

  我喜歡聽行雲朗朗的笑聲,可他笑得過火了!

  我騰地站起身,一把揪住行雲的耳朵,「我叫你笑!」

  行雲亦跟着站起身,我揮開我的手,改而輕擁着我,「萱,你揪我耳朵,我
都快變成妻奴了。知道麽?我好久沒笑了。」

  「嗯,聽到你笑,真好!」我将腦袋貼靠在行雲寬闊的懷中,聽着他強而有
力的心跳,我覺得此刻好充實。

  「萱萱,先前易容的那張人皮面具哪來的?」我的頭頂響起行雲略帶磁性的
好聽嗓音,我語氣淡然,「我無意間得知皇帝派人找我的風聲,就向一個江湖中
人買來的。這樣好躲避追捕。」

  「真慶幸,是我先一步找到你。不然,你會再回邪身邊,我會瘋的,我一定
會不擇手段搶回你。」行雲的語氣有點感慨亦有絲堅定。

  我輕笑,「你真是個醋寶寶。是我先找到你的哦。」

  「隻要你能回到我身邊,過程不重要。」

  「嗯、」我輕應一聲,倏然想起我在猜燈謎時挑的那對小木偶,我聲如蚊呐,
「行雲,我一窮二白,沒啥值錢的東西送你。」

  「我隻要你的心就夠了。」行雲溫柔地接口,我淡笑着從寬大的袖袍中取一
對巴掌的精制小木偶遞到行雲手上,「送給你!」

  行雲仔細地端詳着一男一女的小偶人,「挺可愛的。?」當他看到男偶腳下
雕刻着「君行雲」,女偶腳下刻着「張穎萱」六字時,行雲的眼眶濕潤了,他動
容地望着我,「這對小偶人,天生就是一對。原來,我在你心中,早已是你的伴
侶。」

  「你今天才知道啊?那以後都要記住哦,行雲是萱萱的伴侶。」我壞壞地勾
起唇角。

  行雲感動地微颔首,「我會永遠記得!」

  「那就好。」我話落,行雲倏然低下頭,吻上我柔嫩的櫻唇,那唇與唇相碰
的快感主上我一愣,我的玉手很自然地環上他的後背,深深地與他擁吻,行雲的
呼吸變得起來越急促,欲望的情潮同時彌漫上了我與他的眼簾。

  行雲一把将我攔腰橫抱起,大步走向床邊,他将我輕輕放在床上,嗓音暗啞
道,「萱萱,我太久沒愛你了。我要的,不止是你的心,你的身心,我都要!」

  我主動拉下他,讓他壓俯在我身上,「那麽,你就好好愛我的身心。現在就
愛。?」

               第133章

  沒等我把話說完,行雲再次溫柔地吻上了我紅嫩的朱唇,我看着他近在咫尺
的絕俊容顔,嘴角不争氣地湛出了泠泠口水。

  我疼惜地在行雲臉上捏了一下,「行雲,你真是帥得沒天理啊!難怪六十歲
的老妖婆死在你手上了。連我這二十二歲的妞都給你迷得七葷八素。?」

  行雲眼裏氲上一抹笑意,「我的萱萱永遠這麽可愛。」

  「對了,行雲,我跟你歡愛,會不會死翹翹啊?你說的那個采陰補陽心法。」
我癡癡地盯着他絕俊的面龐,「哪怕跟你歡愛,我會嗝屁,克也心甘情願,誰讓
你帥到門了呢?不過,就算要死,你也先通知我一聲,我好做個心理準備,我要
死得漂漂亮亮的。?」

  行雲眼含笑意,深情地望着我,「萱,你放心,跟我對歡愛沒事,我沒練采
陰補陽心法,練起來對我又沒好處,再說,練那種陰毒的武功,會傷到你,我豈
會修煉?」

  「那我就放心了!」我一翻身,将行雲壓在身下,我的色爪子扒起行雲的衣
服,一件一件往床帳外扔。?

  當我以不到三十秒的極速扒光了行雲的衣服時,我得意地咧嘴一笑,「怎麽
樣?我脫你衣服的速度有進步吧?哈哈!」

  行雲莞爾一笑,「你看看你自己身上。」

  我低首一瞧,我的乖乖!我竟然也被行雲扒了個精光光!

  我臉上浮出驚訝之色,「不錯嘛,小夥,有進步,就是不曉你的床上功夫。?
進。???步。??沒。??」

  我的聲音越說越小,行雲白皙修長的男性裸體被我壓在身下,他的身材宛若
古希臘最完美的雕塑,就像最完美神聖的藝術品,真他媽完美得讓我無法挑剔!
我看得欲火叢燒,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行雲盯着我的目光亦是人火熱異常,他一翻身,換成将我壓在身下,兩具裸
體肌膚相觸的柔滑舒服感,讓我與他雙雙一顫,欲望的火焰飙升得更旺盛。??

  行雲伸手解開我頭上的發帶,讓我的一關及腰青絲淩亂地散開在枕頭上的,
他性感的薄唇輕輕在舔含着我小巧的耳垂,倔呼出的溫熱氣息輕輕噴灑在我的耳
際,我感覺耳垂處一陣酥癢,情難自禁地微促了呼吸。

  我的小手摸索着行雲赤裸的胸膛,享受着他結實滑嫩的肌膚帶給我的美好觸
感,我在他身上又捏又揉,使勁地揩油,深怕少抓了一把。

  行雲的吻從我細緻的五官,一路向下,滑過我纖細的頸項,他濕熱的舔着我
的鎖骨,我微微地嬌喘着,在行雲的薄唇含住我雪峰上的紅莓時,那酥酥麻麻的
快感讓我終于忍不住呻吟出聲,「嗯。?」

  行雲白皙的大掌微重地捏揉着我飽滿渾圓的酥胸,我酥胸頂端的紅莓被他不
停地吸咬着,極緻的快感一波一波傳遍我的周身各處,我感覺自己好無力,好想
被行雲操。?「

  「萱萱。我好渴念你。」行雲的大掌不知何時來到了腿間的黑色叢林間,他
修長的手指擠入我的腿縫間,溫柔而又霸道地探索着,他的長指不停地在我體内
抽插。?

  「啊。???行雲。???」我的幽徑緊緊吸附着他修長的手指,那被他手
指侵入的快感讓我難耐地夾緊了雙腿,行雲好看的濃眉微凝,「萱,你的下面好
緊,好熱。我的一根手指都把你填滿了。真擔心嬌弱的你,怎麽承受我的巨大。

  行雲的長指探摸到了我窄小的幽徑深處頂端的小小花苞,他的指尖不停地用
力戳着那異常嬌嫩的花苞,讓我全身顫抖了起來,「行雲,别這樣。?我身體裏
面會受傷的。」「我的萱萱還是那麽嬌嫩。連我的手指未全伸進,都觸摸得到你
的最深處,真不敢相信,你是如何能容納整個的我。?」

  行雲憐惜地在我平坦的小腹上印下一吻,他的修長的手指再次用力一戳了下
我幽徑頂端的嬌嫩花苞。

  「啊。」我難耐地閉上了眼睛,「行雲,輕點。」

  「萱萱,你的深處很疼嗎?」行雲溫柔低嘎的嗓音讓我緩緩睜開眼睛,我羞
澀地回應,「也不光是疼,還隐含了一股暢快。」

  行雲的唇角微揚,勾勒出一抹好看至極的弧度,我深深沉醉在他迷人的笑容
裏,「行雲,我好愛你。好愛,好愛。?」

  我情難自禁的話讓行雲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從我體内抽出手指,我感覺下
體一陣空虛,我還來不及失落,他又以膝蓋頂開我的雙腿,置身于我的雙腿間。

  意識到他要做什麽,我水潤的明眸裏浮上一絲期待。

  行雲俯下身,他棱角分明的薄唇吻上我腿縫間最最柔軟的花瓣,他溫熱的氣
息噴灑在我腿間粉嫩的花瓣上,那磨人的撩撥讓我很自然的想并攏雙腿,奈何,
他置身于我腿間,我無法如願,我隻能喃喃着他的名,「嗯。行雲。?」

  行雲的手指掰開我腿間的粉紅花瓣,他專注地凝視着我聖幽的禁地,「萱,
你那兒好美。?」

  我臉色嫣紅,全身散發出一股屬于女人的妩媚,行雲擡首看了眼我絕美的臉
蛋,他一垂首,溫熱的舌頭伸入我腿間的幽徑内深深舔吮。

  「啊!」觸電般的快感瞬間襲遍我的四肢百骸,我難耐的彎起雙膝,極度的
興奮讓我渴求更多。?

  芬芳幽甜的愛液自我柔嫩的幽徑内緩緩流出,行雲憐憫地品嘗着那愛的聖液,
倏然,他以自身腿間不知何時早已巨大的男根對準我的私處,眼看就要入侵我。

  感受着他巨大的堅硬輕磨着我的私處,我起身,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行
雲,我太久沒愛你。?讓我也好好愛你吧。」

  沒等行雲反應過來,我跪趴在他身側,小手握着他巨大無比的炙熱昂揚含入
嘴中,深深吸吻。?

  行雲全身緊繃,他僵硬地平躺在大床上任我愛吮他堅硬的男性象征,他的呼
吸異常的急促,微微的呻吟自他性感的喉頭熱傳出,「唔。萱萱。?」

  我溫熱的小嘴溫潤地含納着他巨大的男根,可他實在太過巨大,我才含了三
分之一左右,行雲的超大号男根就将我的小嘴填滿了。

  我有些困難地舔含着他堅硬的巨大,行雲的大掌突然按住我的小腦袋,狠狠
向下一用力,他巨大長硬的男根立即深深插入我的咽喉!

               第134章

  被硬逼着含進了他的巨大,我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我難受地想移開腦袋,
行雲卻按着我的腦袋,不讓我動,我的小嘴,乃至我的咽喉都被他堅硬的火熱男
根深深插穿着。

  我的呼吸不順暢,有些很自然地想幹嘔,委屈的淚花盈滿了我的眼眶,我秋
水盈盈的目光委屈的瞅向行雲。

  行雲心一疼,輕輕放開了我,他本來以爲我會退開身,我依舊含吸着他的男
根,我濕潤的柔軟香舌,深深地舔着他堅硬的飽脹男根。

  我可以感受到他男根上的筋脈正在充血狂跳!

  行雲的巨根被我禁書含在嘴裏,并且是深入咽喉的舔吮,極度的舒暢刺激讓
行雲微微輕吟着,「呼……嗯……萱,對不起……你太過美好,我剛剛情不自禁,
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

  我含着他的巨根,回不了話,隻能賣力地舔吸着嘴裏的堅硬巨物,行雲的全
身都顫抖着,他幾乎爽上了欲望的巅峰,「夠了……萱萱,别再舔了,我要進入
你的身體……」

  我輕輕将他的男根一寸一寸從嘴裏吐納出來,「天啊,這麽大的硬物,我竟
然全含了……」

  「你是我的女人!自然要承受我!」行雲漆黑的瞳眸中早已布滿了欲望的血
絲,他霸道的話語剛說完,便将我拉下躺在他身側。

  他随即一翻身壓上我學嫩的嬌軀,我還沒反應過來,行雲已經用膝蓋頂開我
的雙腿,他勁腰猛力一挺,他胯間巨大堅硬的男根深深插入我體内!

  「啊……」下體火熱地緊緊相貼相融的美妙感覺讓我難過又舒服地皺起眉頭,
他太過巨大,我的下體被他的巨根撐到極緻,「行雲,你太大了……不要……這
麽一下就貫穿我……我會疼……」

  「萱,我太想『要』你了,我等不及了!」行雲快速而又重重地在我體内律
動起來……

  他火熱的巨根在我緊窒濕滑的體内猛力抽插,我的玉腿攤得很開,微微躬起
身迎合着他每一次深深的撞擊……

  「啊……啊嗯……嗯嗯噢……行雲,你好猛……嗯……」我半眯着水眸,媚
态十足,壓在我身上沖刺的行雲看着我的目光異常深情,可他的律動卻越來越猛
……

  細細地感受着他巨大的男根在我的幽徑内抽插時的快感,他的每一下抽動都
讓我全身的細胞叫嚣着想要跟多,我爽得簡直欲仙欲死!

  行雲修長健美的身軀沁出一層薄薄的汗珠,此刻的他看起來更加的性感迷人。

  「唔……嗯……萱萱……你好緊……好小……好濕,我在你身體裏狂沖太舒
暢了……」

  行雲低嘎地粗喘着,我嬌媚地看着他帥得過火的俊顔,那是一張與君禦邪一
模一樣的帥臉,可我清楚的知道,壓在我身上的是行雲,我無法将他與君禦邪想
到一塊,一樣的容顔,一樣的讓我着迷,卻不是一樣的男人。

  行雲在我體内狂猛的抽插了二十來分鍾,他突然從我體内抽離,迅速将我的
嬌軀猛地一個翻轉,讓我跪趴在床上,我雪嫩的臀部高高翹起,意識到他要做什
麽,我低呼,「行雲……不,我不要用這個姿勢……這個姿勢每一下都會直接頂
死我……我怕……」

  行雲沒理會我的抗拒,他的雙掌緊緊鉗住我的纖腰,他腿間的巨根從後面猛
然插入了我緊小的幽徑。

  強勢的貫穿讓我嬌軀一僵,「行雲……你全部都插入我了……你好大好長…
…頂得太深,我痛……嗚嗚……我不要這樣……嗚嗚……」

  「萱……四個月了……我四個月沒愛你……你害的我四個月見不着你……你
要補償我……不,是我要懲罰你……」

  行雲從背後狠狠地插着我柔嫩的幽徑,那又充實,又火熱,又酥麻,又爽暢
的快感,伴着微微的疼痛讓我喜極而泣。

  那種疼痛,是體内深處被用力撞擊的酸疼,讓我好難耐,「啊啊……行雲…
…嗯……饒了我……嗯噢……這樣疼……我受不了這種疼……我們換個姿勢……
嗯……換……啊嗯……」

  行雲倏然停止了抽插,「萱,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不管我怎麽『愛』你,你
都不會反對的,對嗎?」

  我心裏有些疑惑,卻仍然點點頭,「嗯……我是你的……」

  行雲不再出聲,他巨大的男根從我體内撤離,我剛想問他怎麽了,他巨大的
男根卻突然對準了我的後庭,猛然一用力,深深插入了我後庭的菊穴中。

  我的後庭撕裂般的疼痛,「啊!好痛……你出去,我不要這樣……」

  我開始劇烈的掙紮,淚水不争氣地順着我的雙頰緩緩流下,雖然以前君禦邪
也插過我的後庭,可是事隔已久,君禦邪也隻插過我的後庭一次,我的後庭根本
承受不了行雲堅硬的巨根。

  行雲剛插我幽徑時,他的巨根上沾滿了我幽徑上的愛液,他用力過猛,巨根
竟然全數插進了我的後庭,我的後庭一下子被強硬的撐大撐開,緊小的後庭差點
沒被他插爆,鮮紅的血絲自窄小幹澀的後庭緩緩流了下來,行雲眼裏閃過一絲不
忍,「萱……對不起……」

  我咬牙哼道,「我不要你說對不起……你給我滾出去!」

  插後面太髒了,我心裏無法接受,後庭被強插,又痛得我全身發抖,以緻口
不擇言,傷了行雲,行雲臉色微白,忍着在我後庭的菊穴内沒動。

  意識到我說的話太過過火,我歉疚地喃道,「對不起,行雲,我太痛了……」

  「沒事……你後面好緊……我受不了了……既然已經插進去了,那就讓我徹
底愛你……好嗎?萱萱……」

  行雲不等我回話,他雙手托着我的纖腰,深深地在我後庭的窄小菊穴抽插着
……

  他每一下抽插都特别猛,我全身都被他插得顫了起來,他每插一下,我飽滿
的酥胸就抖晃一下,他快速而又狂猛的抽插,我全身就不停晃抖……

  幽徑被插,與後庭被插,感覺都那麽暢快,不同的是,後庭被插,似乎将我
的腸子都插通插直了,那種心理上已經承受到極限,即将崩潰的感覺讓我覺得無
比的刺激!

  「啊啊……夠了……嗯……我不行了……嗯噢……行雲……别再插了……我
快被你插死了……」我低低地哀求着,「你太大太長了……嗯……插了好久了…
…求你釋放……求你……」

  「萱……再等一等……再一下下就好……」行雲更加狂猛地插我,他的等一
等又猛烈地插了最少不低于五百下,在我以爲我快被他插死之際,行雲低吼一聲,
終于盡數釋放在了我的後庭裏。

  我頹然地趴在了床上,行雲粗喘着癱睡在了我的身側,他俊逸的五官上盡是
深深的滿足。

  行雲将我攬入他懷裏,我貼靠在他結實的胸膛,喃喃地問,「行雲,你喜歡
插女人後面嗎?」

  行雲伸出大掌溫柔地理了理我鬓邊的發絲,「雖然認識你之前,我擁有過無
數女人,但,你是我第一個插後面的女人。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會有此沖動,或許,
你的身體,我要探索任何一個部位。」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他,「感覺怎麽樣?」

  行雲淡笑,「很好,好得讓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那種暢快又刺激的感覺。不
過,我還是覺得前面更好。」

  「以後不要插後面了好不好,我覺得不太幹淨……」我柔聲要求着,行雲笑
着在我唇上印下一吻,「這點我不能保證,不過,我若再愛你的後面,先征得你
的同意,這樣,萱萱可滿意?」

  聽着行雲寵溺的話語,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江山,是君禦邪的命,更是一個男人至高無上的追求,行雲不是不要江山,
而是,江山跟我,他選擇的永遠是我。

  這樣一個男人,值得我用生命來還他深情的愛。我還有什麽不能爲他做的?

  才小歇了一會,行雲再次壓上我的嬌軀,我詫異地望着他俊帥的容顔,「行
雲,你不會又要?」

  行雲燦如繁星的眼眸中散發着欲求不滿的渴望光芒,「萱,我們四個多月沒
歡愛,我要你将這四個月來應該與我歡愛的時辰,一次性全補償給我!」

  我臉色一僵,「一次性全補償》你想活活愛死我啊?」

  「當然,你是我的妻,我不愛你,去愛誰?『行雲的唇印上我柔嫩的朱唇,
我輕輕推開他,」你剛剛插了我後面,現在又愛我,我們,先洗個澡再愛愛,好
不?「

  行雲輕點個頭,披了件外衣起身讓下人準備熱水。

  龐大的浴桶中,我與行雲共洗鴛鴦浴,行雲坐在浴桶中的小凳子上,而我橫
跨坐在他腿上。

  他飽脹的男根與我的幽徑深深地結合,在溫水中,行雲的雙手托住我白嫩的
翹臀,上下托動,我的幽徑深深地吞納着他巨大的男根,溫熱的水随着行雲與我
結合的律動一下一下拍打着桶沿,火熱的激情再次上演……

  似乎,這樣坐在他身上愛愛的姿勢,行雲覺得不過瘾,他抱着我站起身,我
爲了穩住身體,玉腿很自然地勾圈住他的腰身,而我的雙手,亦環繞住他的頸項。

  行雲的姿勢從坐着變站着,可他巨大的男根卻至始至終沒有離開我的身體。

  我的下體緊緊與他結合着,行雲兩手托着我的臀部一上一下地律動,我的幽
徑深深地吸納他堅硬巨大的男根。

  剛剛在床上我已經與他過久地歡愛了一次,現在又這麽猛,這麽深入的姿勢
再被他操,我的幽徑微微地開始疼痛起來,「行雲……你輕點……動作别這麽猛,
這樣,我真會給你插死的……」

  「萱……你裏面又暖又濕……好窄好小……我根本停不下來……」

  瞧瞧這賤男人說的啥話!他非但沒輕點操我,反而更猛了,我被他操得死去
活來,裏面又疼又爽!

  我跟行雲從浴桶中搞到床上,又搞到桌上,再操回床上,不知道搞了多少次,
天早已大亮,我躺在床上累得睡着了,醒來時,行雲依然壓在我身上猛力地操我,
我是活活被他操醒的!

  不就四個多月沒跟他搞,他還真要一次讨回來,我的天啊!我張穎萱未免太
『性』福了吧!

  我睡睡醒醒好幾次,當我又一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我剛睜開眼,
就對上行雲漆黑晶亮,燦如繁星的漂亮眸子。

  行雲真的很帥,五官俊得沒話說,全身上下讓人挑不出半絲毛病,我笑着跟
他打招呼。「早!」

  行雲眼眸含笑的點點頭,「早,萱萱!」

  行雲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我不知道他盯着我看了多久,我看了下窗外的天
色,「行雲,天色又亮了,除了下人送飯來,進食的少量時間,我們在房中整整
歡愛了兩夜一天,你還看不夠我麽?」

  「看不夠,一生都看不夠。」行雲緊緊地将我擁入懷,「若可以一輩子就這
麽看着你,擁着你,愛着你,多好!」

  我将頭貼靠在他胸前,「行雲,你知道麽?我這麽被你抱着,好幸福!」

               第135章

  我的話像一股暖流,緩緩流入行雲的心田,他感慨一歎,「我又何嘗不是。
曾經以爲失去你的時候,我痛不欲生,我恨邪,恨他沒有照顧好你,竟然讓你香
消玉殒,可是,你的遺書囑咐我兄弟和睦,若非我不忍違背你的遺願,我早就設
法殺了邪!還好,你沒死,老天讓我又找回了你,我真怕,這隻是一場夢……」

  我緊緊地回摟着他,「這不是夢,我真的沒死。你都像頭老虎猛烈愛了我兩
夜一天了,還不清楚我是不是人麽?」

  「你當然是人,俏生生的人。萱……我又想要你了……」

  「天,你真是匹種馬!」

  「你說什麽?」行雲佯裝不悅。

  我尴尬地笑笑,「沒什麽,我是說,你真是個猛男,超級大猛男!」

  行雲的吻溫柔地落在我的發間,「萱萱,我知道這連日來的歡愛累壞你了,
你的身子還好嗎?」

  我微微動了下身子,發覺幽徑内酸澀地泛疼,「最快,明天再愛我,我真的
受不了了。」

  「嗯,我會忍着。」行雲淡然一笑,「萱,我們起身吧。關在房裏兩天,我
帶你在莊内四處瞧瞧,順便向陰魔教衆宣布你的身份。」

  我疑惑地擡眼瞅着他,「我的什麽身份?」

  「當然是教主夫人的身份喽。」

  偌大的廳堂内早已聚集了幾百名陰魔教徒,這些教徒皆全副武裝,身穿黑衣,
整齊地列成幾豎行,嚴謹地等着我到來。

  我換了一襲素淨的白衣,梳了個簡潔的發型,長發半绾,一頭長及腰部的靓
麗青絲柔順地散在肩後。

  當我跟着行雲的步伐盈盈地從内堂走出來入大廳時,衆陰魔教徒看到我,皆
愣住了,他們的眼中閃過驚豔的光芒,似以爲見到了私下凡塵的九天玄女。

  行雲不悅地輕咳一聲,衆陰魔教徒才回過神,齊刷刷單膝跪地,「參見教主!
教主神威!獨霸天下!」

  呃……瞧這些教衆喊的口号,莫非行雲還想當皇帝?以他祁王的尊貴身份,
再加上現在又貴爲陰魔教主,他若想推君禦邪下台,也不是不可能。

  行雲輕攬着我的肩頭,沉聲宣布,「從即日起,這名女子,張穎萱,就是本
座天魔的妻子。」

  我淡凝起眉頭,行雲竟然公然宣布我『張穎萱』是他的妻,我的名字是祥龍
國皇後的名字,他這麽做,不就等于告訴皇帝君禦邪,祥龍國的皇後變成了陰魔
教主天魔的夫人。

  行雲不怕君禦邪找上門來嗎?真不知道行雲怎麽想的。難道,行雲想跟君禦
邪挑釁對抗?一絲不安萦繞上我的心頭。

  行雲語落,衆教徒齊聲又道,「屬下等,參見教主夫人!」

  我微微一笑,「都起來吧。」

  衆教徒見行雲沒出聲,都沒敢動。

  行雲的嗓音不怒自威,「以後,教主夫人的話,就是本座的話,明白嗎?」

  「明白。」衆教徒這才起身。

  見過衆陰魔教徒後,我坐在院落一隅的小亭内獨自品茶,行雲要處理一點教
内雜物,一會就過來。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大步走到我跟前,單膝跪地,「屬下擎天,參見夫人。」

  我放下茶杯,「你就是陰魔教的左護法擎天?」

  「是。」

  我淡凝着擎天低垂的頭,「擡起頭來。」

  擎天依言,将頭擡起,我淡笑,「你有一張相當俊秀的臉,皮膚呈古銅色,
相當的性感。不過,比起行……天魔,你還差一大截。」

  擎天聽到我贊美的前一句話,眼中閃閃發亮,當聽到我後頭的話,臉色又微
微嫉妒,「教主之容,普天之下,幾乎無人能匹敵。夫人貌賽天仙,跟教主真乃
天生一對。」

  我挑起眉,「少拍馬屁了,這屁話本夫人聽多了,早膩了。你趁教主不在,
來見本夫人有什麽事,直說吧。」

  擎天左顧右盼了下,發現四周沒人後,小聲向我表白,「夫人,教主再俊,
也不免教務繁忙,屬下自第一眼見到夫人起,就傾心于夫人。屬下隻盼,當教主
冷落夫人之時,夫人可以找屬下……」擎天說着,大膽地伸手觸摸了下我放在膝
蓋上的小手,「夫人盡管找屬下消除寂寞。」

  我一把揮開他的手,不悅地攥起拳頭,「你……還不夠格。」

  擎天臉色一僵,「那誰夠格?」

  這回換我臉色胚變。我重新執起茶杯,細細思索着。

  能做到陰魔左護法這個位置的,絕對不是白癡笨蛋,擎天剛才在大廳衆多教
徒見我時,才見過我第一面,現在,行雲一不在,他就直接對我示愛,他根本不
了解我是個什麽樣的女人,若我真是個貞潔烈女,把這事一跟行雲說,他擎天不
是完蛋了嗎?

  我相信以擎天這種有腦子的帥哥絕對不會輕易冒這種掉腦袋的險。那麽,隻
有一個可能,擎天是行雲故意派來試探我的。

  我眼神微微閃爍,心頭升起一股怒火。

  擎天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臉色,「夫人沒說,您覺得誰夠格爲您解寂寞?」

  我嬌媚一笑,「那是本夫人的情郎,他風度翩翩,英俊帥氣,文采不凡,氣
宇軒昂……」我故意停頓了下,站起身,似對情郎回味無窮。

  擎天漫步跟在我身後幾步遠處,我感覺我未完的話讓周遭的空氣都緊了緊。

  哼,就曉得行雲躲在暗處,操你媽,居然試探我!還好萱萱我對帥哥挑嘴得
很,看不上眼前這個叫擎天的家夥,不然,我若看對眼,中了行雲派擎天試探我
的圈套,豈不麻煩大了?

  擎天在我身後低語,「夫人還是沒說情郎是誰……」

  「這與你何幹?」我轉身瞪了他一眼,擎天微微縮了下脖子,「屬下隻是盡
責地關心夫人……」

  我微笑,笑不入眼底,「本夫人曾經送了他一對木偶,上頭刻了本夫人與他
的名字。除了他,沒有人可以代替教主排解本夫人的寂寞。」我沒有說情郎的名
字,不過,我說的這個人,行雲心知肚明,是他自己。

  我說罷,一甩雲袖,盈步朝廂房走去。在我走後,行雲出現在擎天身後,擎
天立即行禮,「參見教主!」

  行雲一揮手,「你做得很好。下去吧。」

  「是,教主。」

  我剛回到房間,一身黑衣的行雲倏然出現在房門口,我蓦然回首,行雲看着
我絕色的嬌顔,他眼裏盈滿深深的着迷。

               第136章

  我笑語嫣然,明眸皓齒無限勾魂,行雲走到我跟前不停地在我清麗絕俗的五
官上印下啄吻,「萱,你就是想迷死我……」

  聽着行雲似撒嬌抱怨的語氣,我并沒拆穿他找擎天試探我的事,「行雲,你
穿黑衣服真好看……」

  行雲溫柔一笑,「萱萱喜歡就好。」

  「以你的身材長相,穿什麽衣服都擋不了那股子帥氣。」

  「萱,我現在才知道,我喜歡聽你誇我……」行雲輕咬着我的耳垂,我輕輕
推開他,「我想問你件事……」

  「萱萱說吧。」

  「宮廷禦醫穆佐揚現在下場如何?」

  「萱爲何如此關心區區一個太醫?」行雲絕色的臉上浮上一絲不悅,我無奈
地歎道,「我詐死出宮,穆太醫幫了我極大的忙。看形勢,他是被皇帝囚禁起來
了,我不想他因爲我而身陷險境,害了人家,我會愧疚的。」

  「隻要你不喜歡他,我會設法将他救出來。」行雲霸氣地宣布,「我天魔的
女人,不會欠任何人情。」

  我尴尬一笑,「你這隻小醋貓,我怎麽會喜歡他呢?」我是愛他啊。

  「那就好。」行雲輕輕撫着我柔順的發絲,「萱,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允許
任何男人分享你的好。」

  早就n個帥哥享過了。我将腦袋輕靠在行雲的肩上,「行雲,我想去血鳳告
訴你的那個位于汴京城郊的古墓看看。」

  「什麽時候想去?」

  我興奮地盯着他,「現在就想。」我想念裏頭用不盡的錢啊。

  行雲一臉寵溺地看着我,「那,我吩咐人準備一下,下午就動身。」

  我想了下,「我要走水路,看山賞水。」

  「好。」

  汴麟江是麟洲通往汴京城的水路,兩岸青翠的山峰連綿起伏,江中碧水深深,
江面上一條三層船艙的豪華大船正在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行駛,正是我與行雲去汴
京看古墓的大船。

  這艘船相當的豪華,船的底層分前半艙與後半艙,前半艙爲下人與普通陰魔
教徒居住的房艙,後半艙爲馬廄。船艙的第二層是客艙,教内的小頭領,如被叫
作黑老大的黑熊與左護法擎天亦有資格居住。

  船艙的第三層設有觀景台,華麗卧房,觀景台上放了幾張藤制的桌椅,是我
與行雲獨享的二人世界。

  江風迎面襲來,帶來陣陣涼爽的快感,我站在船艙第三層的觀景台上,望着
兩岸山明水秀的江景,回想着我來到古代後的諸多不順,不禁感慨地輕念了一首
詩: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馐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滿山。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岐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挂雲帆濟滄海!

  「真是好詩!」行雲從我身後輕輕環住我的纖腰,歎服地說道,「想不到萱
萱随口而作,竟然能作出如此絕世佳詩!邪有一件事做對了……」

  我回首輕睨了行雲一眼,「什麽事?」

  「就是封你爲祥龍國第一才女。」行雲寵溺地撫順着我的及腰青絲。「此稱
号,你當之無愧。」

  我剛念的那首詩是唐代詩人李白的(行路難),根本不是我自個兒作的,衆
多前輩的詩剽竊多了,我已經不太感到汗顔了,反而怡然自得地接受着行雲的折
服。

  「行雲,你作首詩送給我吧。」我的身子癱軟地向後靠,把重量壓在行雲身
上,行雲爽朗的聲音自我身後傳來:行船南北汴麟江,此翻回京應卿邀。

  癡情男兒亦有淚,化作情絲繞天嬌!

  我站直身體,轉過身,面對着他,「癡情男兒,指的是你,天嬌是我麽?」
「舍你其誰?」

  我雙手環住行雲的結實的腰身,「行雲,你出口成章,才華讓我歎服。」人
家行雲可沒有剽竊任何前輩的詩啊,他詩中一字一句,都意指我與他這趟回汴京
的溫情。若真要動真格的,我不『偷詩』,行雲的才華絕對在我之上。我繼續說
道,「把『癡情男兒』換成絕色帥哥好不好?你實在太帥了。」

  「好。萱萱怎麽說怎麽是。」行雲寵溺地說完,他的視線遠望着後方,一艘
船正在追趕我與行雲乘坐的大船。

  我順着行雲的視線望去,我身子一僵,「行雲,那是……」

  行雲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他追上來了。」

  我當然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我微微一歎,「『張穎萱』是天魔的夫人之事,
邪必然已經得到風聲。這個『他』,指的是邪吧。」

  行雲輕颔首,「萱,我喜歡你的聰穎。」

  「你将我的名字公諸天下,邪自會求證我是不是皇後,你是否有意與他交鋒?」

  行雲堅定地抱緊我,「你是我的女人,我決不容許邪觊觎!」

  行雲的占有欲讓我心頭升起一股無力感,我澀然輕笑,「邪的船越來越近了,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他若希望而來,失望耍,表情必然很豐富。」行雲臉上浮起邪肆的笑容,
我淡睨着他,「我今天才發覺你像惡魔,不過,我聽你的。」

  「你是我天魔的女人,當然得聽我的!」

  身穿黑衣的行雲一臉霸道地擁着我漸漸走向船艙中的卧房内,同時,房中走
出同樣一襲黑衣的陰魔教左護法擎天,與一名長相嬌豔的白衣女子。

  我頓時明白,行雲是讓擎天跟那名女子冒充我與行雲。

  我跟行雲躲在卧房中巧設的暗格内,靜靜地觀看着艙外的動向,在追上來的
船漸漸可以在視線中看清人之際,那艘船中倏然躍出一黃一白的兩道清俊的身影
飛躍過寬敞的江面,翩然落在我與行雲乘坐的這艘大船上,這兩人不是别人,黃
影是皇帝君禦邪,白影自然是逍遙侯任輕風。

  寬敞的觀景台上因多了君禦邪與任輕風兩人,周遭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尊貴得如同神邸的君禦邪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邪魅之氣,讓人感到危險的信
号。一身白衣的任輕風淡然得如同畫中仙人,不沾染任何凡人之氣,君禦邪與任
輕風,一個是邪氣凜然的惡魔,一個是淡雅清逸的仙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卻
都是令人移不開眼的絕美風景線。

  擎天挑眉看着僅幾步之遙的君禦邪與任輕風,「二位好俊的輕功!不知二位
上本座的家船,有何要事?」

  君禦邪冷然地掃了一眼擎天,「你是天魔?」

  擎天輕哼一聲,「本座不是,難道你是?」

  君禦邪與行雲(也就是天魔)有着一模一樣的容顔,擎天不禁多看了兩眼。
從擎天泰然自若,沒有一絲驚訝的表情,似乎,行雲早就告訴過他,會有個與他
長相一樣的人前來挑釁,我若有所思地看了行雲一眼,不知,行雲是怎麽對擎天
說的,他與君禦邪的關系?

  擎天的話,君禦邪沒接下,倒是任輕風飄來一句,「你可知,你在跟什麽人
說話?」

  任輕風的聲音淡雅怡人,仿若天邊傳來的天籁之音,然,他的嗓音又帶着那
種不怒自威的氣蘊,擎天也不是吃素的,「本座向來傲視群英,哪怕是跟皇帝老
子說話,本座照樣我行我素!」

  我翻了個白眼,你小子就是在跟當今皇帝說話啊。暈!

  擎天的這句話倒有點行雲的派頭,我想,擎天若辦砸了行雲讓他演的戲,行
雲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任輕風清淡如水的瞳眸瞥了眼擎天懷中的女子,「你就是天魔的夫人——張
穎萱?」

  擎天懷中的女子含羞帶怯地瞅着任輕風,「奴家确是。」看此女子含情默默
盯着任輕風的表情,鬼都知道她看上了任輕風了。

  我的胸中升起一股怒氣,任輕風是我的,誰也不許染指!

  君禦邪似乎不大相信擎天跟假張穎萱說的話,他冷眼旁觀,他那一臉邪氣莫
測的表情,讓我看不出個所以然。

  已然靠近這艘大船的,君禦邪與任輕風乘來的那艘較小卻不失華麗的船上立
即跳上來數名官兵,官兵對着任輕風齊刷刷單膝跪地,「參見侯爺!」

  任輕風一臉淡然,「平身。」

  躲在船艙暗格中的我與行雲對望一眼,當今皇帝在,那些官兵都不朝皇帝行
禮,隻朝任輕風行禮,看來,君禦邪似乎有意隐瞞身份。

  擎天看着官兵如此恭敬的陣式,恍然大悟,「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逍遙侯任輕
風,不知侯爺帶這麽多人上本座的家船,究竟是何指教?」

  任輕風與君禦邪對望一眼,達成某種共識,任輕風溫雅地說道,「本侯得到
風聲,貴船藏有朝廷欽犯——江洋大盜『一品刀』。本侯爲查找朝廷要犯,必須
對貴船實施搜捕。」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查江洋大盜是假,找我才是真。

  擎天狂妄大笑,「本座的船上豈會藏有欽犯?再者,陰魔教與朝廷向來井水
不犯河水,侯爺不要讓本座爲難才好!」

  任輕風沒理會擎天,他直接朝官兵使個眼色,衆官兵立即欲搜船。

  擎天低喝一聲,「慢着!」

  任輕風美得如詩如畫的神情閃過一絲冷凝,「何事?」

  「侯爺想搜船,那别怪本座不客氣了!」擎天一揮手,原本藏匿于二樓船艙
的衆陰魔教徒立即躍上三樓頂台,手執弓箭,預備射擊,将君禦邪、任輕風與數
十名官兵紛紛包圍。

               第137章

  見此陣仗,官兵面色怆惶,君禦邪與任輕風面不改色,任輕風微勾起唇角,
「你以爲區區箭陣,困得了本侯?」

  擎天冷笑,「若本座讓侯爸大肆搜,傳出去,本座在江湖上如何立足?」擎
天大手一揮,「放箭!」

  随着擎天令下,漫天的箭雨齊刷刷射向君禦邪與任輕風,連同衆官兵,官兵
們紛紛揮舞着手中的長劍,躲避緻命的弓箭,隻有任輕風與君禦邪紋絲不動。

  所有射向任輕風與君禦邪的箭紛紛反彈落地,擎天見此情景,大喝一聲,
「二位好強的風功,本座領教一番!」

  擎天騰空飛起,朝任輕風揮去一道強勁的掌風,任輕風輕易避開,他清俊的
白影與擎天彈指間便過了十來招。

  君禦邪颀長的身影向後彈開,他悠閑地倚靠在欄杆邊,對着衆陰魔教徒發出
數道淩厲的掌風,衆陰魔教徒紛紛身受重傷,從三樓的圍欄跌落下二樓的甲闆。

  君禦邪不理會正在纏鬥中的擎天與任輕風兩人,他朝官兵們使個眼色,衆官
兵立即會意地開始大肆搜船。

  那個冒牌的張穎萱吓得縮在了船艙一角,衆官兵将船第三層到第二層,最後
至第一層,裏裏外外都搜了個遍後,又回到第三層的甲闆上向君禦邪複命,「啓
禀主要,沒找到您要的人。」

  與擎天鬥得正激烈的任輕風倏然收手,任輕風清淡的白影宛若天神降臨般翩
然落在甲闆上,而擎天落地時,不穩地倒退了好幾步。

  勝負顯然已經分曉,任輕風毫發無傷,臉色平靜,他白潔的衣服,淡然的神
情,找不出一絲曾打鬥過的痕迹,他很輕松的打赢了擎天,或者說,隻要任輕風
願意,擎天早已是一具屍體。

  我想,擎天應該感謝任輕風手下留情。

  任輕風向衆官兵使個眼色,衆官兵立即跳下本身乘來的小船。

  君禦邪與任輕風淡淡對視一眼,君禦邪瞥了眼吓得蜷縮在船艙一角的假張穎
萱,「莫非她叫張穎萱,真的隻是巧合?」

  任輕風好看的眉頭輕凝,「不盡然。」

  君禦邪大步走向我與行雲藏身的船艙,任輕風随後也跟入,擎天已然深受重
傷,無力阻止。

  我與行雲藏身的暗格設計得很巧妙,是房中的一隅,做了兩層牆壁,從外觀
跟房内,完全看不出異樣,然後,在牆壁與牆壁中間,卻可以容納兩三個人藏身,
在牆壁頂端,精密地設計了幾個小小的洞眼,可以看到艙外的甲闆,以及房中的
所有情景。

  這幾個洞眼由于是設計在牆壁頂端與房頂交界處,在外觀,或房内根本看不
出來,除非走攀到房頂細細撫摸房頂邊緣才會發現。

  我跟行雲舒服地坐在設置在半壁上的小椅子上,借着頂頭這幾個特制的小洞
眼盯着外界的情形。

  在君禦邪與任輕風進入船艙的這一刻,我的心跳,加快了跳動,行雲緊緊握
住我的小手,以眼神示意我稍安勿燥。

  我看着行雲這張與君禦邪一模一樣的絕色臉龐,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觀察君
禦邪與任輕風的動向。

  一襲白衣的任輕風真的好帥,像個畫裏走出來的仙人似的,清雅脫俗,房中
多了他淡然的白影,似乎整個房間都彌漫上一種渾然天成的淡雅氣氛。

  我的心突然感覺到一陣醉入心田的舒暢,任輕風!在這一刻,我才發現,我
有多想你!簡直想入了骨髓!

  任輕風清淡如水的眸子裏隐隐閃過一絲淡淡的哀傷,我知道,他也想我,很
想很想。

  君禦邪那雙邪氣襲人的眸子一一掃過被翻辭書的卧房,我的心裏升起沉沉的
壓迫感,深怕被他發現,在君禦邪确定沒人後,與任輕風一前一後,大步離開。

  我沒有忽略君禦邪與任輕風臉上那閃而逝的憂郁,想必,他們以爲會找到我,
如今卻敗興而歸,心裏很落寞,也很擔心我的安危吧?

  我的心頭,倏然升起一股濃濃的愧疚。

  我的愧疚主要是針對任輕風,君禦邪曾經那麽重的傷過我,讓他吃點苦頭是
應該的。

  可是任輕風那個美得如詩如畫的男人,他除了寵我,愛我,對我深情不悔,
他沒有做過半點對不起我的事,我卻讓他操盡了心。

  他原來渾然如畫的絕色容顔竟然會時不時閃過輕愁,我的心,好不舍,要知
道,他從來都是不在意世事的,他是永遠的谪仙!他不該爲我而愁。

  君禦邪明黃色的身影與任輕風淡白身形輕躍上來時的船艘,空氣隻飄蕩着任
輕風毫無感情,卻清雅怡人的淡然嗓音——「打攪了。」

  君禦邪與任輕風乘坐的那艘船漸漸遠去,直到隻看到一點小白影,我與行雲
才從房中的暗格内走出,漫步到甲闆上。

  左護法擎天恭敬地對着行雲與我單膝跪地,「參見教主,見過夫人!」

  那個冒牌的張穎萱也跌跌顫顫地跪在了我與行雲面前,「奴家婉娘,叩見教
主,參見夫人!」

  行雲滿意地點點頭,「擎天,你這次表現得不錯,沒讓本座失望。」

  「教主的命令,哪怕是赴湯蹈火,擎天在所不辭!」擎天說着,倏然一口鮮
血湧上喉嚨,狼狽地嘔出。

  行雲輕蹙起眉宇,「你任務完成得不錯,本座賞你黃金千兩,」行雲瞥了眼
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假張穎萱(實爲真婉娘),「這個女人也賞給你了。」

  擎天淫雨肆地看了婉娘一眼,興奮地回道,「謝教主厚賜。」

  「你受了重傷,下去休養吧。」行雲一揮手,擎天帶着婉娘走下二樓的船艙。

  三樓的甲闆與船艙内已然一片狼籍,很快便有丫環将亂局收拾幹淨,仿佛剛
才的打鬥搜捕隻是一場夢境。

  我手撐着欄杆,靜靜望着一江碧水,行雲從我身後環着我的柳腰,他将腦袋
輕輕靠在我白皙的頸項之間與我耳鬓厮磨,「萱萱,你在想什麽?」

  我的視線依然望着碧綠的江水,「我在想,你怎麽向擎天解釋君禦邪與你有
着相同容顔的事?你不怕擎天起疑,你是君禦邪的雙胞胎弟弟?」

  行雲啞然一笑,「這個簡單,我猜到邪不會說出他的真實身份。擎天自然不
可能知道我是皇帝的親弟弟——祁王。我隻跟擎天說有人會易容成我的模樣,上
船來尋事,讓依計冒充我就行了。擎天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哪些事情該問,哪
些事不該問。」

  「你倒滿精明的。」我回過身,看着行雲愉悅的俊臉,「君禦邪敗興而歸,
你很高興,對嗎?」

  「不錯。」行雲爽暢大笑,「邪從小森冷無情,邪氣詭秘,他是最強的對手,
能瞞過他,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我定定地看着他愉悅的神情,「那麽,是否,鬥赢君禦邪,你隻想搶回我,
爲的是你心中好勝的成就感?」

  「你!」行雲憤怒地瞪着我,他低首就吻上我的唇瓣,他的手臂将我抱得很
緊,他的吻帶着懲罰的意味,含着隐隐的薄怒,重重地啃咬着我的櫻唇。

  我柔嫩的唇瓣被他吻得生生地疼,這隻暴怒的獅子,我『閱』了n個極品帥
氣,又優秀十足的男人,會收服不了你?

  我伸出丁香小舌,無限溫柔地輕舔着行雲棱角分明的性感薄唇,随着我溫情
地舔逗,行雲的怒氣緩緩平息,我感覺得出,他不再生我的氣,随即,他的呼吸
又因欲望的上升而變得急促。

  行雲靈活的舌頭與我的丁香小舌深深地交纏着,我的小手倏然觸到他胯間不
知何時早已堅硬如鐵的男昂揚,我吓得縮回小手。

  行雲緊擁着我,将這個纏綿的濕吻加得更深,我漸漸放柔身子,迷醉在他情
深的吻裏……

  深情的濕吻過後,行雲白皙的大掌輕撫着我絕色的臉蛋,「萱,你好美!你
知道嗎?縱然,我想鬥赢君禦邪,可是,那絕對與争搶你無關。若說成就感,我
曾經搶了邪的江山,江山是什麽?那是他君禦邪的命!我已然獲利了最大的成就,
可當我當上帝王,站在最高峰,我才發覺,至高無上的皇權,對我不是最重要的,
卻也不是不重要。天下間,唯有你,能讓我心甘情願放棄皇位。」

  行雲看着我的眼神充滿真誠,「你從來都是我的女人,是邪搶了你,我搶回
你沒什麽不對。我要你,絕對不是那該死的好勝感,要知道,自我第一眼在風滿
樓見到你,我就可以爲了你失去江山,爲了你,我甚至可以失去生命!所以,萱
萱,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好嗎?你的懷疑,會讓我生不如死!」

  我的一雙翦水秋瞳盈盈地瞅着行雲燦如黑寶石的雙眼,回想起行雲曾經毫不
猶豫地爲我廢除了前皇後,回想起他對我的滴滴寵愛,回想起他甘願中淫雨毒救
我,回想起他成了朝廷欽犯時,仍然冒死入皇宮與我相會,行雲對我的,不是點
點滴滴的好,一個爲了我願意失去江山,付出生命的男人,他對我的是——無私
大愛。

  「行雲,我以後再也不會懷疑你對我的感情了!你待我如此深情,你讓我該
如何回報你呢……」我悠悠地歎息着,我的話,不像是在問行雲,而是在呢喃自
語。

  行雲溫柔一笑,「我當然要回報……」

  「哼!」我愛嬌地瞪了他一眼,「我才想着你對我的愛是無私大愛,結果,
卻是有求的。」

  「聽好了,我要的回報是……」行雲湊到我耳邊輕聲低語,「爲我生個小娃
娃。」

  我俏臉一紅,眉目含笑地點了點頭,「這事,不是你我說了算,要看天意哦。」

  行雲的要求我無法拒絕,我累積了一堆感情債,亦不知道該怎麽辦,我隻好
應承着行雲,不傷行雲的心,然後,我再偷偷吃避孕藥,不然,真有小孩了,麻
煩可大了。

  「呵呵,相信以我的『能力』,要在你肚子裏造個小娃娃,絕對沒問題。」
行雲眼神暧昧地盯着我,仿佛我就是一隻入了虎口的小白兔。

  我望着行雲絕色俊逸的五官,他真的太帥了,帥得簡直沒天理了,光是看着
他,都是超級養眼呐。

  我忍住嘴角快要湛出的口水,「行雲,我有一事不明,爲何你篡位當過三年
的皇帝,怎麽會至今無子嗣?」「三年多前,我篡位得逞之計,一念之仁放過了
邪,我心知,必然種下他日敗果,邪自不會放過我,就算我有子女,邪也必然會
誅殺,我又何必多要幾個負累叫經。」行雲輕歎一聲,「要知道,我當皇帝之時,
沒有遇到過心愛的女子,與後宮妃嫔之間,有的隻是單純的肉欲,每凡與她們交
合之後,我都會讓太監盯着她們喝下防胎藥,自然不可能有子嗣。」

  「你真是一個理智的男人,一個好男人。」我将小手撐在欄杆上,望着平靜
無波的江水,「行雲,你現在還想當皇帝嗎?」

  「說實在的,現在不想了。」行雲我一同望着江面,「當皇帝,肩負江山重
任,太累,縱然得了天下,卻也會失去很多,不能随心所欲。我當過帝王三年,
也膩了。當我被邪踹下台,成了朝廷欽犯時,我是想坐回龍椅的,隻因,我不想
過一生的逃亡生涯,更不想讓你一輩子跟着我過躲躲藏藏的日子。你詐死的計謀,
邪恢複了我祁王的身份,我仍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王爺,做爲王爺,
沒有帝王那麽多的顧忌,我覺得王爺比皇帝好。也許就因爲我比邪晚出生一刻,
邪是天生的帝王,曾經的我不服,現在,我隻想與你逍遙江湖,做盡一切你想做
的事,我注定這一生,隻是祁王,還有個身份就是陰魔教的教主天魔。我想,我
有能力給你幸福了,萱!」

  行雲的,很真誠,也很平靜,是發自内心的坦然。

  聽着一個曾經的帝王,現在的王爺所說的肺腑之言,我的心内深深的動容,
「行雲,因爲有你,我一直都很幸福!」

               第138章

  行雲深情地望着我絕美的側臉,「萱,你知道嗎?我的身份,隻是保障我們
幸福的籌碼,我知道邪一直深受着你。你太過美好,若然,哪日,邪或者别的男
人想觊觎你,我定然用盡我的一切,悍衛你,你隻能屬于我!曾經的皇後張穎萱
在世人眼中已經死了。現在的張穎萱,是我天魔的妻子,我的女人!我不需要你
改名換姓,我要你名正言順地與我在一起。」

  行雲這種絕世好男人沒地方找了,都要絕種了哈,我輕輕握住行雲的大掌,
「我願伴你一生。」

  「我知道。」行雲潇灑一笑,倏然一把将我打橫抱起,大步走入船艙。

  船平穩地在江面上向前行駛,溫暖的陽光從窗戶射入船艙内,映得一室光明。

  船艙内古樸的紫檀木桌椅,寬敞的大床,粉色的床帳,精美的衣櫃一應俱全,
從裏頭看,根本不知道是在船上的艙房,反而就像宅院中的卧房般,典雅而不失
華麗。

  行雲輕輕将我放在大床上,床幔紛紛拉下,帳中無限激情才剛剛開始……

  衣帶盡解,衣物淩亂地散落在床邊,兩具赤裸的身軀緊緊交纏,行雲火熱的
男根深深埋入我體内,他巨大飽脹的男根将我填滿充實,不留一絲縫隙,隻有無
限溫存,無限掠奪……

  我無盡地容納着他,任他巨大的男根深深抽插着我柔嫩的幽徑,「嗯……行
雲……啊啊……嗯……」

  「萱萱……唔……在你體内好舒服……你那麽小……那麽濕……呼……」行
雲的神情無限享受,他健美結實的身軀上沁出一薄薄的汗珠,使他此刻看起來多
了幾分性感。

  他勁猛的腰身不停律動着,我溫順地躺在他身下,承受着他胯間的巨大一下
一下狂猛地抽插,那感覺,充實刺激,如入天堂,似飄浮在雲端,無限美好……

  行雲低嘎的粗喘,我淫雨浪的嬌吟,交織成絕美動聽的樂章,是那麽和諧,
那麽撩撥情潮!

  與行雲的歡愛不是單純肉欲的結合,而是靈魂與肉體合二爲一的震憾,君行
雲,你帶給我的感覺與溫存,我想,不管我在什麽地方,都不會忘記,你将是我
張穎萱此生難以舍棄的男人……之一。

  激烈的歡愛過後,行雲體貼地抱着我喃喃細語,他是一個很好的情人,超有
魅力的男人。

  行船的速度不慢,原本預計十天的路程,八天後,我與行雲乘坐的大船就抵
達了汴京城郊,在船上的日子,我與行雲極盡纏綿,就像新婚度蜜月的夫婦,看
盡兩岸沿河山水,兩小無猜,親密無間。

  大船靠岸,船上架起寬敞的闆橋沿伸到岸上,闆橋上鋪着紅地毯,我與行雲
走在紅地毯上,旁側衆天魔教徒排成兩行,這等派頭陣仗,我走起路來都虎虎生
風啊!

  站在岸邊的草地上,我與行雲決定先去行雲說的那座古墓瞧瞧,所謂财不露
白,行雲命令衆陰魔教徒先回汴京城内的總教壇複命,我與行雲則漫步走向古墓。

  離汴京城郊較遠的一座森林裏,明明是午後陽光正盛之時,林中卻薄霧彌漫,
陰氣濃濃,不時傳來奇怪的野獸嚎叫聲,讓人感覺異常恐怖。

  行雲的大掌緊緊握住我的小手,我有些膽怯地瞄了瞄附近的環境,說實在的,
這種深山老林,指不定出現什麽鬼東東,要是平常,我才不要出現在這種陰森恐
怖的地方。

  人爲财死,鳥爲食亡,我不會拼了命要财富,但,有行雲帶路,我想,得到
那用之不竭的财富不是夢,我當然得走上這一遭。

  暗處,一雙貪婪的眼睛一直盯着我與行雲。

  行雲握着我手的大掌緊了緊,我知道,他也發現了暗處一直跟着我們的那個
人。

  我不解地看了行雲一眼,他明明發現了那個人,爲何一直不動聲色?時候未
到嗎?我裝作若無其事地一直跟着行雲的步伐。

  「萱,這片森林有個名字,叫『死亡之林』。傳聞進了這座森林的人,沒一
個能走出去的,你要跟緊我。」行雲小心地叮咛着我。

  「哦。可是,你不是來過麽?」我挑起眉頭。

  這片森林就是我以前被黃貴追殺時到的森林,這林子地下有一座古墓,我就
是進了那座古墓強奸了君禦邪。

  行雲要帶我去的是同一座古墓嗎?我很期待。

  「萱萱,凡事都不是絕對的,林中處處暗藏殺機,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危險地
段了。」行雲謹慎地注視着四周,我打了個寒顫,「什麽樣的殺機?」

  「這裏到處都是奇門八卦陣,走錯一步,很有可能永遠迷失在林子裏走不出
去,直至活活餓死,或者被野獸攻擊,啃食而亡。而且,林子裏聚集着各種各樣
緻命的瘴氣(天然毒氣),随時有可能中毒身亡。」行雲從袖中掏出兩粒白色藥
丸,一粒他自己服下,一粒讓我吃下。

  行雲話落,我感覺緊跟在我和行雲身後的那個人氣息微亂,他似乎也察覺到
了危險的氣息。

  我淡看着行雲,「你剛剛給我吃了什麽藥?」

  「解瘴氣的藥。」

  我明白了,這林子裏瘴氣那麽多,後頭偷偷跟着我跟行雲的那個人,一不小
心就會迷路中毒,根本就不用我跟行雲動手除掉他。

  我跟行雲又走了沒幾步,林子裏的霧越來越大,我的視線連幾米開外的樹木
都看不清了,隻看到眼前白茫茫一片,這裏跟我以前剛到古代時,被狼追到的那
片『死亡之林』的薄霧區好像,裏頭瘴氣重重,連狼都不敢入,而我,那時幸運
地掉進了古墓入口。

  現在,我的身側,有行雲陪伴。

  這『死亡之林』果真名不虛傳,大白天都陰風陣陣。

  突然……

  啊……啊……

  幾聲烏鴉的嘎叫回散在林子裏,林中一群烏鴉拍着翅膀從樹上沖天飛起,更
添了幾分詭秘。

  烏鴉飛躍頭頂,不祥的征兆!

  「不好,萱萱,有危險」行雲凝起眉頭,氣息變得有些微促,我緊崩着身子,
感覺危險離我們越來越近……

  參天古木看似淩亂,又似有章法地排列,彌漫的薄霧越來越大,讓我跟行雲
連看清彼此都有點困難。

  「嘶嘶……嘶……嘶嘶……」

  一種『沙沙』的蠕動聲就在我跟行雲周遭響動,并不時地發出『嘶嘶』叫聲。

  我跟行雲對望了一眼,立即驚覺那是什麽。「蛇!」我與行雲幾乎是同時開
口。

  我們的話語剛落,在我們身後旁側的一株參天古樹上倏然『啪』一聲,掃下
來一截又長又大的物體,意識到危險從天而降,我跟行雲迫不得已,迅速松開彼
此的手,彈開閃到一邊。

  看清這截掃拍下來的物體是什麽,我吓得雙腿發軟。

  我的媽啊,居然是一條又大又長的蟒蛇!

  這條蟒蛇攀纏在樹幹上,掃一一尾,蛇身足有一個胖子的大腿那麽粗,長達
十幾米,我跟行雲剛剛要是閃得稍慢一點,就活活被那條大蛇拍死了。

  蟒蛇張着大嘴吐着紅信向我逼來,看樣子,它想吃人肉大餐了。

  我吓得臉色發白,傻愣愣地看着大蛇朝我逼近,當我回過神想使用輕功閃開
時,晚了,蟒蛇的大嘴差我隻有十公分的距離了,它尖銳恐怖的毒牙叫嚣着咬向
我。

  說時遲,那時快,行雲欣長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閃到我身邊,摟住我
的腰,招移形換影,帶着我險險閃開了大蛇的攻擊。

  蟒蛇撲了個空,它憤怒地一甩長尾,『啪!』一聲砸甩在一株參天古木上,,
刹時,地動山搖,古木立即被強大的沖力砸斷一截,一個人影也同時從斷落的樹
幹上摔了下來。

  我跟行雲冷眼看着那個從樹上掉下來的人,原來一直跟在我們身後,想貪婪
分一杯财羹的人是他——陰魔教的左護法擎天。

  擎天狼狽地掉下樹後,巨蟒以驚人的速度襲向擎天,擎天避閃不及,被巨大
蟒咬住了一隻胳膊,在我與行雲以爲擎天會就此被巨蟒活活吞食之際,擎天操起
手中的長劍,一把将自身被巨蟒咬住的左臂吹斷,随即立即彈開,飛升到參天古
樹上。

  『咕噜……咕噜……』幾聲粗重的吞咽,擎天的那截斷去的胳膊被蟒蛇三兩
口吞食。

  哇靠!好雄的食人蟒!我暗驚。

  「教主救我!」擎天大聲地在樹上求救,「教主,屬下因不放心教主與夫人
前往古墓,特意随後保護,屬下對教主一片赤膽忠心,教主救命!」

  擎天斷了的左胳膊是被他自己齊肩砍斷的,鮮紅的血液自他傷口如柱般的狂
湧噴出,血腥的味道刺激了蟒蛇的感官,蟒蛇尾随上樹,緊追擎天不放,擎天在
樹上左躲右閃,躲避着巨蟒的攻擊。

  照擎天傷口噴血的速度,他撐不了多久了。

  行雲冷然一笑,拆穿了擎天的謊言,「除了本座的夫人,本座從未跟任何人
說過古墓之事,你竟然知道古墓,并且尾随而來,你定是偷聽了本座與本座夫人
的對話,你對本座真可謂『忠誠』。若這條巨蟒吃不了你,本座亦會要了你的狗
命!」

  「天魔!我不會放過你的!」擎天面如死灰,他迅速封住斷臂傷口附近的幾
處穴門,讓自身的血液流失得慢些,此時,他站的那株大樹再次被蟒蛇拍斷,擎
天用盡全身的真氣向遠處一彈躍,他的身體在瞬間飛離了數丈遠。

  巨蟒失去了擎天的蹤迹,立即向我與行雲甩襲而來,行雲抱着我沖天飛起,
同時,他向巨蟒的頭部撒出一把白色的粉末,巨蟒立即失去了盛氣襲人的雄風,
改而灰溜溜欲逃走……

  行雲豈會如『它』的意,他抽出随身攜帶的長劍,銀光一閃,巨蟒的頭被行
雲一劍削斷。

  恐怖的是巨蟒的身子未死,掙紮着到處亂甩,巨大的沖甩力道砸斷了周遭的
好些大樹枝幹。

  「倚天斬!」行雲清朗的話音才落,他抱着我幾個飛起騰躍,我緊緊摟着他
的腰身,将自己放心地交給他。

  行雲手起劍落間,巨蟒長達十幾米粗的蛇身被砍成了十幾截,再也作不了怪。

  我臉色慘白地看着地上斷成數段的巨蛇屍身,這條巨蛇差點沒吓死我。

  哪怕我再能打,我也不敢跟這條巨蟒打,我崇拜地看着行雲,「古有打虎英
雄武松,今有殺蛇好漢行雲!」

  行雲抱着我翩翩落地,他不解地望着我,「萱萱剛說什麽?打虎英雄武松?
我怎麽沒聽過?」

  我随口就回道,「哦,武松,那是『水浒傳』裏的人物……」

  行雲更不解了,「『水浒傳』?」

  爲了不跟行雲多說廢話,我直接瞎掰,「沒什麽,隻是小時候聽前輩說起的
一個英雄打虎的故事叫『水浒傳』,而打虎的英雄叫武松。」

  「原來如此,」行雲剛想将長劍收入劍鞘,我盯着他手中那柄亮晃晃的長劍,
油光铮亮的,殺人,噢不,是殺蛇,滴血不沾啊。

  我搶過他的手中的長劍,不停地贊歎,「哇,你這是啥劍?又亮又好看,劍
柄上還刻着龍紋圖案,賣了一定值不少錢……」

  行雲啞然失笑,他寵溺地撫摸了下我的頭,「萱,這是麒麟劍,是我父皇在
世時賜給我的,麒麟劍是一雙一模一樣的劍,兩把劍均取名『麒麟』,一把在我
這,另一把在邪手上。此劍乃丢掉寒鐵鑄成,削鐵如泥,殺人滴血不沾。可惜當
不了一文錢。」

  我訝異地挑起眉,「爲什麽?」

  「整個祥龍國的人,乃至其它國家,都知道麒麟劍乃祥龍國帝王皇家的禦用
之劍,沒人敢收,以免惹來殺身之禍。」

  「不值錢呐?這麽說這麒麟劍隻能算破銅爛鐵了……」我不滿地咕哝着将劍
還給行雲,行雲好笑地看着我,執劍入鞘後,他細細盯着四周的幾株古木。

  我看他若有所思的表情,自然地問,「你在盤算什麽?」

  「你看看我們身後。」

  我轉過身,發現剛剛躺在地上的蛇屍不見了,我大駭,「行雲,那條蛇該不
會複活了吧?」

  行雲淡淡一笑,「不是,那條巨蟒都斷成那麽多截了,怎麽活得了。我們現
在處在高人所布的玄門陣法中,此陣名爲迷魂陣,」行雲朝其中一株古樹彈出一
枚暗器,我感覺四周的古木仿佛『移動』了一下位置,剛才那條巨蟒的屍體又能
看見了。

  行雲繼續說道,「陣魂陣是專門蠱惑人心神的陣法,我們沒有移動位置,随
着陣法在時辰的不同,陣中變化也不一樣,我們看到的東西自然會不同。」

  「哇塞!行雲,你好厲害哦!」我興奮地看着行雲絕色俊逸的臉龐,倏然,
我腦中飄過君禦邪詭異邪氣的身影,君禦邪原來出現在古墓的棺材内,證明君禦
邪跟行雲一樣的精通五行玄門之術。

  幹!兄弟倆一樣都不是池中物。

  行雲但笑不語,他神色一凝,朝四周不同的方位彈射出幾粒石子,霎時,一
陣天玄地轉,『呼呼……』陣法被破時,發出陣陣陰風呼嘯。

  我吓得捉緊了行雲的衣襟,行雲察覺到我的不安,他緊緊握住我的小手,
「萱,你放心,有我在,我會用生命保護你周全。」

  行雲的話,讓我異常安心,我不再瑟瑟發抖,随着行雲的步伐繼續朝前走,
「行雲,林子裏怎麽會出現剛才那麽大的蟒蛇?」

  「剛才那條不是一般的蟒蛇,看那條蛇身上的紋路,應該是條守墓蟒,估計
是地下陵墓的主要在入葬時,就由高人刻意馴養的小蛇放生在陵墓入口,培養來
守護地下陵墓的。守墓蟒非人爲射殺,是不會死的,看那蛇的尺寸及蛇身的大度,
那條蛇至少活了一千年了。」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還好我在古墓強奸君禦邪那次,在林子裏沒有碰到這條
大蛇,不然,我可就玩完了。

  我一邊跟着行雲的步伐,一邊贊歎着,「哇……你懂的東西可真多,你怎麽
知道這麽多的?」

  行雲停住步伐,他身子一僵,「其實,我會懂這麽多,也是因爲邪。」

  我不甚明白地擡首望着他,「因爲邪?」

  「不錯。」行雲點點頭,「邪從小對玄門五行甚感興趣,父皇在世時特地請
了祥龍國第一高人『子虛先生』來教導邪。邪不管是奇門遁甲,玄門之術,五行
八卦都學得樣樣精通,我因爲不甘落于邪之後,便也開始學習。想不到,我亦學
得青出于藍。『子虛先生』一生隻收過我與邪兩個徒弟,不是因爲我們是皇家子
弟,而是因爲我們天賦異禀。隻可惜,師傅他老人家十年前便已經先逝了。」

  「我不想跟你說節哀順便那套廢話,反正你師傅都死了那麽多年了,你應該
早從『喪師』的悲痛中走出來了。」我定定地盯着行雲,「那,你跟邪的這些…
…呃……『本事』,哪個學得好?」

  行雲苦澀一笑,「我跟他曾鬥過多次,伯仲之間,不分勝負。」

  「哦。這樣啊。」還好,我把你們兩兄弟都『收』了,反正你們都是我的小
老婆,就不用分了,哈哈。

  行雲拉着我的小手走到一株大樹前,我這才驚覺樹旁邊有一個深不見底的黑
洞。

  這個洞是不是我在古墓裏強奸君禦邪那次,從地面上掉落下去的黑洞呢?我
記得沿裏有很多骷髅頭。

  在同一座『死亡之林』,我想,森林地下應該不會有兩座古墓才對,行雲要
帶我去的,是我強奸過邪的那座古墓。

               第139章

  很快,我便發現,我猜錯了。

  行雲溫柔地看着我,「萱,這是古墓入口,雖然我曾來過一次,但,這座墓
是大型的地下陵墓,裏頭仍然少不了我沒發現的危險,我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我潇灑一笑,「來都來了,回去豈不是變了縮頭烏龜了。進去吧。」

  行雲抱住我的纖腰,帶着我縱身一躍,跑入古墓的黑洞入口。

  毫發無傷的着地,直到站穩身形,行雲才放開我的腰身,洞内黑不溜秋,伸
手不見五指,「轟隆!」一聲,我們跳下來的洞口慢慢封死了。

  在黑暗中,我緊緊地抱着行雲的腰部,行雲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火褶子點燃,
火褶子的亮光照亮了整個黑洞。

  霎時,洞内成百上千的骷髅頭映入我眼簾,我忍住尖叫的沖動,閉了閉眼,
再睜開。

  行雲欣賞地看着我,「我還以爲你會吓得暈過去,想不到你竟然連叫都沒叫。」

  汗,要是第一次見這麽多骷髅頭,我早叫得哭爹喊娘了,現在是第二次見,
再加上又早先有心理準備了,叫個毛。

  我懶得把我以前到過古墓的事跟行雲說,不然,說漏嘴,我在古墓中強奸了
君禦邪,那可麻煩大了。

  我瞪大眼看着四周堆積如山的骷髅頭,我上次強奸君禦邪掉入的那座古墓入
口,洞中不但有骷髅頭,而且還有很多骷髅骨身,這裏卻隻有骷髅頭,沒有骷髅
身,天啊,這裏并不是我上次來過的古墓入口,換言之,行雲帶我來的這座墓,
并不是我強奸君禦邪的那座墓!

  Mygod!「死亡之林」的地下居然有兩座古墓!

  行雲見我臉色發白,以爲我被成堆的骷髅頭吓着了,他緊緊握住我的手,
「萱,你别怕,一切有我。」

  我緩過神,瞥了眼成堆的骷髅頭,「行雲,爲什麽這兒隻有骷髅頭?骷髅身
哪去了?」

  我與行雲說話的聲音在地洞内顯得特别清亮,行雲環顧了下四周,「萱,你
看看四周,跟本就是封死了的地洞,一眼看去,無路可走,但凡進來的人,全都
會在地上或者說壁面敲敲打打,以便尋找機關出路。諸不知,壁面跟地上全部都
布了機關,而機關内暗藏的殺人武器,應該是傳說中的『血滴子』,血滴子是一
種專取人頭顱的轉輪工具,若我沒猜錯,血滴子取到人頭後,地面的機關會同時
開啓,當人的身體部位落入地下的密室後,在人的頭顱落下去之前,地面的機關
又會關閉,使人頭留在洞内。」

  我牙齒咯咯打顫,「這麽說,這些人頭在洞内,我們站的地下還有個專裝人
身的密室?」

  「不錯。不過那些人身也早就成一堆骷髅了。」行雲面無表情地看着地上的
骷髅頭,「這些人全都是進來尋找寶藏或者盜墓誤中機關而亡的人,死有餘辜。」

  我給了行雲一個大白眼,「我們也是爲了墓中财寶而來,若是死翹翹了,不
也是活該麽?」

  「可以這麽說。」行雲淡然一笑,「自古錢财,能者得之。我們不會死。若
不幸真死了,我們能死在一起,在地下長相厮守,不也是一種幸福麽?」

  汗!我嘴角開始抽筋,「我隻想要錢,不想死。」

  行雲眼含笑意,「我們已然進了地洞,出口在另一邊,不往前走,是出不去
的。」

  我攤了攤手,「既然别無選擇,那我們就繼續走吧。」

  行雲拉着我的小手,走了二十幾步,他倏然從手中射出一枚暗器,「砰」一
聲,暗器砸中牆壁上的某處突起,「轟隆隆」巨響,地洞劇烈搖晃着,落下了不
少灰塵,兩條燈光輝煌的深邃通道轉瞬間出現在我與行雲眼前。

  兩條通道的入口壁面處各寫着三個血紅的大字,左側壁上寫着「入則生」,
右側則寫着「生則死」。

  好熟悉的場景跟字!

  我剛到古代時,進的古墓地洞也出現過這六個字。

  我回首環顧身後成堆的骷髅頭,連地洞内的布景都一模一樣,若不是從成堆
的骷髅頭,沒有骷髅身讓我辨認出這不是同一地洞,我幾乎會誤認成了到了曾走
過的那個地洞了。

  兩個地洞怎麽可能一模一樣呢?我突然覺得這兩座古墓,存在着很大的關聯,
要麽,是同一座古墓,有兩處入口。

  「萱,你在想什麽?」見我若有所思的神情,行雲溫柔地看着我。

  「行雲,我在想,這座古墓會不會有兩處入口?」

  「不會,否則,外面的迷陣設不起來。依布局來看,這個地洞是唯一的入口。」

  行雲的答案讓我再次肯定,「死亡之林」地下确實有兩座古墓。行雲拉着我
就要往其中一條輝煌的通道内走。

  我拉住他,躊躇着沒動,「行雲,你沒看到壁上寫着『入則生』,『生則死』,
這六個大字嗎?進去了,就玩完了。」

  行雲自信一笑,「這兩條通道機關重重,裏頭布滿了危險,不過,以我的武
功,跟對奇門遁甲的精通,能過關斬将,直取主墓室中的财富。」

  「我靠!那不是要拿生命去冒險……」

  「萱……你怎麽可以說髒話……」

  「不許有意見!」我直直瞪着行雲,「你上次就是進了這兩條死道中的一條,
從死門硬是闖出了一條活路?」

  「是的。其實,我上次進來,進的是左側的『入則生』,結果,九死一生,
消耗了五六個時辰,破了無數機關,走到底,仍然是一條死路……」

  我等着他後頭的話,「然後呢?」

  「然後,我想到有些高人布局,會有惜才之心,闖過重重死路後,留有一條
活路。而我,走到的死路是一堵牆,我凝聚真氣,一舉震毀了那道牆,結果,就
到了藏财寶的主墓室。隻不過,當我進了主墓室後,被我震毀的那道牆壁,又被
壁邊機關内的另一堵牆壁合上了。」

  我聽得柳眉倒豎,「行雲,若我沒猜錯……我想,我們可以很順利地,不用
九死一生就能到達主墓室。」

  「此話何解?」行雲眉頭微挑。

  「你除了這兩條通道,沒發現第三條嗎?」我的語氣很淡然,行雲環顧了下
四周,「洞内機關遍布,依布局,應該沒有第三條通道前往主墓室,若強行尋找
第三條通道,恐怕會觸動洞内的『血滴子』機關。」

  「行雲,若我知道第三條通道,你怎麽獎勵我?」

  「萱萱要什麽獎勵?」

  我霸道地宣布,「我要你将你所擁有的一切,包括你的命,統統都給我!」

  行雲淡然一笑,「我的命,我的一切,本來就是萱萱你的。」

  我望着行雲絕色帥氣的臉龐一陣感動,「行雲,我突然覺得我不再害怕洞内
的骷髅頭了,有你在,我知道,你會用你的生命保護我,若真能跟你這麽一個愛
我至深的男人死在一起,也是一種幸福。」

  暈死,萱萱我咋滴說了番這麽有人情味的話涅?要知道我最怕死了。

  「萱萱……」行雲激動地握緊我的手,我朝他嫣然一笑,爾後一拳打在兩條
燈火輝煌的通道夾壁中間,果然,就像我曾經到過的古墓地洞一樣,兩條通道慢
慢關閉,出現了第三條通道,通道的内側寫着「生門」。

  生門内一顆顆鬥大的上好夜明珠鑲嵌在壁面上,将整個通道照得亮如白晝,
這情景,果然跟我上次到過的那座古墓一模一樣。

  行雲驚奇地看着眼前新出來的第三條,也是另兩條通道關閉後的唯一一條通
道,他驚訝不已,「萱,你怎麽知道還會有第三條通道的?」

  我早就想好了說辭,「其實,我以前也到過這片『死亡之林』的地下古墓,
隻不過,不是你帶我來的這一座,而是另一座。我原來到過的那座古墓,從森林
地面掉下來的地洞内,跟這裏是一模一樣的布景。」

  行雲詫異地望着我,「你竟然來過?」

  「那是在我入皇宮之前的事了。前皇後黃氏的弟弟——黃貴,那兔崽子看上
我的美貌,派人追殺我,我逃到了『死亡之森』,然後又被狼追,最後又不小心
掉進了地洞裏,沒想到地洞是古墓内的地道。」

  行雲緊緊抱着我,「萱,真是委屈你了,早知道黃貴那小子曾派人追殺你,
我當時就不是貶黃氏一家爲庶民,而是将黃家滿門抄斬了。你隻身入了古墓,居
然能活着出來,真可謂是奇迹。」

  我想,最大的奇迹應該是萱萱我這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居然穿越到古代!

  「算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指着生門,「我上次從生門一路平
安地走到了一處堆滿金銀财寶的若大室堂,在室堂中間有一口很大的白色棺材,
棺材質地是羊脂玉做的。你帶我去的古墓主室,是這樣麽?」

  行雲眉頭淡凝,「萱,不是這樣。這座古墓的主室,其它的跟你所說一緻,
但室中放的是一口綠色的翡翠棺材。」

  我皺起眉頭,「你确定棺材的質地是翡翠?」

  「确定。」

  我下了結論,「我原來到過的古墓跟你現在帶我來的古墓,應該是在相鄰的
位置,并且都是同一批人所建造布局。你剛殺的『守墓蟒』,我上次沒有碰到,
是因爲,守墓蟒就一條,它輪流守兩邊的古墓入口,蟒蛇上次在守這邊,而我進
了另一處入口,幸運地沒碰到那條守墓蟒,躲過了一劫。」

  我越說越心驚,這麽想來,我上次掉進了地洞後,沒有到處敲敲打打,沒有
觸動地洞中的機關,而是直接找到了生門,我是何其的幸運!

  「萱,你說得很正确。」行雲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你會奇門遁甲,五行之
術嗎?」

  「老實說……不會。」

  「你上次能走出一座機關密布的古墓,我到現在都難以置信。」

  哈哈,恐怕你死都想不到,我還在古墓裏強奸了你哥哥君禦邪的屍體呢,我
把你哥都奸活了哈。

  「不多說了,我們進去吧。」我拉着行雲的大手,與他一同走入生門。

  生門通道的壁邊盡是夜明珠的天然光華照明,我一邊走,一邊說道,「行雲,
我原來進另一座古墓時,壁上的夜明珠,我拿不下來。」

  「萱,你細看這些珠子,都是按照一定的章法排列照明的,牆壁内定然有機
關,若我沒猜錯,布陣的人是想測試人心的貪婪程度,若扒下其中一顆,必将觸
動機關,生門則會變成死門。」

  「哇塞!還好上次我沒吃飯,沒力氣把夜明珠抓下來,不然,我早就玩完了
……」我受驚地拍拍胸脯。

  「你啊!還好你福大命大,不然,我就無緣認識你了。」行雲溫柔地點了點
我的鼻子,我假意瞪他一眼,「你就愛摸人家的鼻子,不過,被你摸的感覺滿好
的。呵呵……」

               第140章

  「真拿你沒辦法,也就萱萱你,在地下古墓,還有心情跟我打情罵俏。」行
雲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有了夜明珠的照明,他收起了先前照明的火褶子。

  我與行雲的手緊緊交握,我們順着地道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終于在地道
的盡頭看到了一室亮堂。

  數不盡的金銀珠寶堆積成一座座小山,天然的珠寶光華将偌大的地下墓室映
得金光閃閃,耀眼奪目。

  我雙眼瞪成了個O形,「哇哈哈哈哈!我發财了!我發财了!……」這是我
心裏的奸笑聲,在超級帥哥君行雲面前,我絕對要保持有财不愛的淑女風度。

  行雲淡然地掃了眼滿室的财富,「萱,這裏所有的一切錢财,都是你的了。」

  我緊抿住笑得有點抽筋的嘴角,「我有你就夠了。」汗,我又開始騙帥哥了。
反正,行雲說了,這裏的錢财都是我張穎萱一個人的。

  「萱萱……」行雲激動地摟住我的腰,在我唇上印下重重一吻,「想不到你
連見到如此多的财寶,都不動心,一個視錢财如塵土的女子,我會用我的一生珍
惜你。」

  視錢财如糞土的人是你好吧。我看着行雲波瀾不興的表情,尴尬一笑,算是
默認了行雲給我扣的不愛财的聖潔高帽。

  我徐步走到珠寶堆邊上,環視着一堆堆的珠寶,驚訝地嚷道,「行雲,這些
财寶跟我上次進的那座墓裏頭的一模一樣,不止東西一樣,連堆積的形态都一樣!」

  「你确定?」行雲驚異地看着我,我用力點點頭,「我對于錢跟帥哥的記性
都是超好的,錯不了。」

  行雲細細環顧着四周,他俊眉越皺越深,感覺到事态不對,我小心翼翼地開
口問,「怎麽了?」

  「萱,我們入了迷魂陣了。」行雲淡淡地解釋,「我上次到這主墓室是從死
門硬闖進來的,這迷魂陣的布局奇特,隻有從生門安然走進來才會生效。」

  「那我上次進的古墓怎麽會沒這個陣局……」我倏地住嘴,這不是問的廢話
嘛,肯定是給棺材裏的君禦邪事先破了陣。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許事先被誰破了陣局,也可能,你原先到的那座
墓室根本就沒布迷魂陣。」

  我附和着點點頭,「你說的對,迷魂陣會産生什麽影響?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迷魂陣會攪人視聽,讓人找不到方向,時辰一久,會讓人産生各種幻覺,
直至活活困死在這主墓室裏。」行雲的語氣有絲凝重。「我必須想辦法破局。」

  我剛想走到行雲身邊,哪料,行雲明明隻隔我幾步遠,我朝他的方向走近,
卻離他越來越遠,我慌了手腳,「行雲……怎麽辦?我靠近不了你……」

  「萱萱,你站着别動!」行雲掃了眼四周,他的目光最終定在墓室中央的那
口碩大的翠綠棺材上。

  「行雲,那口棺材怎麽了?」我的語氣有些顫抖,手心在冒冷汗。

  「萱,若我沒估錯,迷魂陣的死角在棺材。」行雲閉上眼,他先後退了三步,
再朝我走了七步,順利地走到了我身邊,我迅速拉住行雲的手,感覺到他手心灼
熱的溫度,我才稍稍安下心。

  我與行雲一同走到綠色的棺材旁邊,行雲手上沾了一層閃閃發光的粉末,對
着棺材蓋一抹,原本一片翠綠的棺材蓋上立即多了幾行字:山盟海誓,君心變。

  動離憂,淚難收。

  猶記多情,愛難留。

  人不見,水空流。

  含冤賜死,怒悠悠。

  不罷休!恨恨恨!

  谕文皇後,柳悠悠我與行雲看完棺材蓋上的詩,對望一眼,同時驚道:「好
強的恨意!」

  「行雲,你上次來時,打開棺材蓋看過沒?」

  行雲搖搖頭,「我上次來,隻是到了這兒查探一番後,就離開了,基于對死
者的尊敬,并沒打開過棺材蓋,也不曾見過棺材蓋上的詩句。」

  我從詩句間淡淡分析,「這棺材裏躺着的,是個女人,名叫柳悠悠,而且貴
爲皇後。行雲,你才高八鬥,熟讀史書,清楚柳悠悠的曆史嗎?」

  祥龍國這個古代國家,曆史上根本就沒有,祥龍國的曆史,我根本就狗屁不
通。

  行雲點點頭,「據史書記載,一千二百年前,有個皇帝名叫谕文,他的皇後
名爲柳悠悠。谕文非常地寵愛柳悠悠,兩人山盟海誓,恩愛綿綿。谕文曾經承諾
隻愛皇後柳悠悠一人,好景不長,半年後,皇帝谕文變心,開始寵愛後宮三千佳
麗,柳悠悠終日以淚洗面,谕文不聞不問,最終,皇後柳悠悠被其他嫔妃用計陷
害其不貞,被皇帝谕文賜予一丈白绫,讓她自缢身亡,而這首詩,就是柳悠悠死
前寫下的最後絕筆。史書記載,柳悠悠死後,皇帝查出柳悠悠不貞,實爲被陷害,
皇帝谕文悔不當初,終日郁郁寡歡,不久也與世長辭。柳悠悠死前曾有言,絕不
與皇帝谕文葬在一起,想不到柳悠悠後來是被谕文葬在這兒。」

  聽了行雲的叙述,我恍然大悟,「原來,這是一千兩百多年前的大型地下古
墓。那麽,我上回到過的古墓,定然是谕文王的墓室,而且,我估計,柳悠悠恨
意太深,不願與谕文合葬在一起,谕文愛她情深,就比鄰造了兩座一模一樣的地
下墓室。既然柳悠悠的墓室在這兒,谕文的墓室就在隔壁。」

  「有道理。」行雲點點頭,「我們現在必須先破了迷魂陣。」

  「我對陣法一類的一竅不通,看你的了。」我突然想起什麽,「行雲,你剛
剛擦在棺材蓋上的粉末是什麽東西?」

  「那是麟粉,通常迷魂陣内若寫了文字,一般被迷陣掩蓋,看不到,需擦上
麟粉才能清晰顯現。」

  「唉,那些東東我不懂。」我期待地看着棺材,「不知道裏頭的是個大美女,
還是一堆骷骨……」

  「萱……」行雲欲言又止。

  「什麽?」

  「迷魂陣的死角在棺材裏面,要破迷魂陣必須打開棺材蓋,可,我有一種不
好的預感……」行雲凝起俊眉,「打開棺材蓋必定會出事……」

  看着行雲嚴峻的表情,我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棺材蓋上柳悠悠生前寫的那首詩,
「都一千二百年過去了,這首詩,帶給我的那種感覺恨意好強,那股恨意似乎越
來越深……」

  行雲緊緊握住我的手,「萱,開棺後會發生什麽事,你跟我都無法預料,可
不開棺,我們隻有活活被困死在這,開棺吧。有什麽,我們一起面對。」

  我溫順地點點頭,「嗯。」

  若大的墓室中一片安靜,那種靜,回旋着某種詭異,我心髒狂跳,緊緊回握
着行雲的大手,行雲面色冷凝,他一手蘊上真氣,對着棺材蓋用力一推。

  棺材蓋嘭地一聲,滑落下地,棺材裏倏然冒出一股白色的煙霧,站在棺材邊
上的我與行雲淬不及防,吸進了一些。

  我感覺頭部有些暈眩,行雲亦感不适地輕撫了下額際,他關心地看着我,
「萱,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輕甩了下頭,「不知剛剛那些白色的煙霧,是什麽東西?」

  行雲無奈地看了我一眼,「萱,我也不知道。」

  一絲不好的預感萦上我心頭,我與行雲對望一眼,雙雙微傾身,看向棺材内。

  隻見棺中躺着一具絕色美人的屍體,這具屍體雙目緊閉,穿着一襲典雅的宮
紗裝,不過,她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祥龍國的服飾,那是距離現在的祥龍國還久
遠了一千兩百年的那個朝代的衣服。

  屍體面色慘白,散發着一股憂郁之氣,屍體的眉宇間用血紅的朱砂點了一個
紅色的圓點,從外形上看,柳悠悠的屍體不像一具死了一千兩百年之久的屍體,
反而像剛睡着了般美麗動人。

  我突然想起,我上次在谕文的墓室中看到躺在白色棺材内的君禦邪,想必谕
文皇帝的屍體被君禦邪處理了,換成了君禦邪自己躺進棺中吧。

  我上回在棺中見到了君禦邪那個絕色帥哥,這次居然在相鄰的墓室棺材中見
到了個死了一千多年的絕色美女。

  棺中的是個女的,這回,我可沒法子奸屍了,不知道行雲要不要奸屍?

  我轉眼望着行雲,他絕色俊逸的臉龐上并無過多的表情,從起初見到棺中美
女的驚異,到現在的波瀾不興。

  我清楚,行雲驚的是棺中女子一千多年了,仍未腐爛的屍身。我淡笑,「看
到棺材裏的絕色美女,你怎麽不覺驚豔?」

  行雲輕輕撇了撇嘴角,「對于一個當得上皇後的女人,絕對具有一定的姿容。
她再美,亦不如萱萱你美。」

  我樂得笑開眉,「這話我……愛……聽……」

  我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發顫,因爲,我居然看到棺材裏那個死了一千兩
百年的皇後柳悠悠蓦地張開了眼!

  那是一雙美麗而充滿恨意的眼睛,仇恨讓她美麗的眼睛看起來變得淩厲而恐
怖。

  「屍……屍變了……」我抓着行雲的衣襟不停地打顫,行雲驚異地與我對望
一眼,棺中的柳悠悠砰一聲僵直地彈站而起,她的身體很僵硬,就像電視裏演的
僵屍。

  「啊……」柳悠悠發出一聲嘶心裂肺的恐怖嚎叫,她一頭绾得很整齊的青絲
突然四散而開,變成披頭散發,「恨!恨!恨!我恨!……」

  「哇塞!行雲,這是隻死不瞑目的厲鬼啊!」我吓得牙齒咯咯打顫,行雲糾
正我的話,「萱,依我看,這是具怨念太深的僵屍才對……」

  「得了吧,咱不争這個,千年古屍,屍變了,咋辦啊?」我怕歸怕,不過對
行雲還是滿有信心的。

  「呃……萱萱,我雖精通奇門遁甲,可我沒收過僵屍啊,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行雲說得有點猶豫。

  「哈哈哈!……你們這些可惡的盜墓者!你們今天都得死!」柳悠悠的身體
飄浮到半空,她凄厲一嚎,轉瞬間,她身上那襲翠綠色的宮紗裝便轉換成了一身
火紅的長袍,而她原本美麗的臉蛋,瞬間變成了一張七竅流血,缺眼少鼻的猙獰
面孔。

  「哇!好恐怖的鬼!喂,柳大姐,我還是喜歡你剛剛的相貌,現在變得太吓
人了……」我吓得哇哇大叫。

  「我恨了一千兩百年,早就成了厲鬼,又豈會好看……」柳悠悠猙獰地面孔
望向我跟行雲,「很快,你們便會跟我一樣醜陋!很快!你們都得死!」

  「行雲,貌似穿着紅衣服的鬼都是厲鬼撒……」我話還未說完,行雲突然一
把将我打橫抱起,躲過柳悠悠伸過來的厲爪。

  「吓!好長的爪子,又僵又白,指甲老長,都從半空伸到地面了……」我冷
汗直流,行雲冷瞪着柳悠悠,「要命沖着我來!不要傷害萱萱!」

  「哈哈……」柳悠悠凄厲地尖笑,「你們兩個都要死!要怪就怪你們驚了厲
鬼安甯!」

  柳悠悠眉間的血色朱砂印突然朝我跟行雲噴射出一股紅紅的火焰,行雲再次
抱着我快速閃開。

  「厲鬼爪!」柳悠悠雙臂伸得老長,不停地襲向我跟行雲,她臂膀的長度,
足足延伸了十幾米,随着柳悠悠的長臂每次捉我跟行雲落空,垂空在地上,發出
砰!砰!砰!的擊地響聲。

  行雲抱着我躲過柳悠悠的襲擊安然落在地上。我吓得小臉慘白,「行雲,怎
麽辦?」

  随着我的驚吓過度,柳悠悠變得更加狠厲了,她的身體停在半空中,長臂再
次隔空對着我與行雲一襲,這次,行雲沒有躲,而是抽出随身的麒麟劍,一劍将
柳悠悠伸過來的長臂砍斷。

  「啊……」柳悠悠尖厲一嚎,她被行雲砍斷的那兩截手臂居然變成了兩具骷
髅,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骷髅發出似在松骨般地咯咯聲響。

  行雲一驚,骷髅立即活動起來,朝我與行雲襲過來,行雲兩劍将骷髅砍了個
粉碎,碎掉的骷髅每根骨頭都成了一具新骷髅,就這樣,行雲越砍,骷髅越多,
沒砍幾次,眼着着骷髅足有一百多具。

  「天啊!我要暈了……」我抱着行雲的腰身,跟着行雲東躍西騰,不停地躲
着骷髅的襲擊。

  行雲臉色微白,額際冒出一滴冷汗,柳悠悠猙獰的容顔露出狡猾的笑容,她
被行雲砍斷的雙臂再次生長,她的斷臂一點一點蔓延,最終在數十秒内就變成了
一雙完好的手臂。

  見我與行雲被一百多具骷髅夾擊,柳悠悠凄厲的笑聲不停地回旋在墓室内,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恨!我恨!……殺!……」

  眼看衆多骷髅把我跟行雲越圍越緊,行雲摟住我的腰身,抱着我飛出重圍,
柳悠悠眉間的朱砂再次射出一團火焰,行雲險險閃開,柳悠悠又趁勢發出一隻利
爪,行雲精力已經消耗了不少,他抱着我,動作沒有那麽靈敏,胸口被柳悠悠的
利爪打了個正着。

  行雲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哼,從半空落地時,身形不穩地倒退了幾步,卻始終
沒有放開我。

  「喲!中了我的利鬼爪,身受重傷還不放開懷中的女人,」柳悠悠諷刺一聲,
她突然颠狂大笑,「虛情假意的男人!男人都是虛情假意的動物!都該死!都該
死!……」

  行雲看了眼再次圍過來的衆骷髅,他輕咳幾聲,冷瞪着柳悠悠猙獰的面孔,
「隻要你放了萱萱,我就任你處置!」

  說也奇怪,行雲這一瞪,柳悠悠竟然瑟縮了一下,骷髅朝我們圍過來的動作
也慢了很多。

  我注意着這個細節,卻更關心行雲的傷勢,「行雲,你沒事吧?」

  行雲臉色慘白,他朝我無力一笑,「萱,我不要緊。」

  「哼!賤男人!你該死!」柳悠悠凄怒一笑,「隻要你乖乖讓我掐死,我就
放了你身邊的女人!」

  行雲蓦然擡起頭直視柳悠悠,「你說的!說話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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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8 13: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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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極品色女】(141-150)

.



               第141章

  「本宮貴爲皇後!說話又豈會不算數?」柳悠悠似乎變得好商量,她試探性
隔空伸來一雙僵白的利爪掐住行雲的脖子,行雲竟然沒反抗,乖乖任她掐。

  我擡首望了眼柳悠悠那血流成河的七竅,看她那張比電視裏演的女鬼更恐怖
的容顔,一絲得意在柳悠悠臉上一閃而過,這種得意是玩弄人成功的那種得意,
換言之,哪怕行雲活活讓她掐死,她照樣不會放過我。

  行雲被柳悠悠的厲爪掐得呼吸急促,臉色發始慢慢變紫,我一把搶過行雲手
中的麒麟長劍,對着柳悠悠的一雙厲爪猛力一砍,柳悠悠的一雙爪子被我砍斷,
發出痛苦的嚎叫聲,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你……」

  我在地上呸了口,「你個姓柳的臭娘們!死了一千年了還跑出來作怪!我跟
行雲盜墓又怎麽樣?你死都死了,隻能用紙錢,不用能人錢,懂嗎?我幫你花你
的陪葬錢,還是給你面子!你已經是鬼了,做鬼你他媽就該安份!」

  我扯起仍舊掐着行雲脖子的柳悠悠的那雙斷爪,扔在地上,行雲呼吸恢複順
暢,他大口喘着粗氣。

  我輕輕地拍着行雲的胸口幫他順氣,行雲憂郁地看了我一眼,「萱,你吞惹
怒了她,她不會放過你的……」

  我溫柔地看着行雲,「行雲,我不會眼睜睜地看你爲我蠢死的。真想不通,
你一個那麽精明的人,居然信一隻鬼的鬼話,唉,愛情這東西,真能讓人變傻。
柳悠悠生前确實是皇後,可她早八百年,不,是早一千多年前就死了,現在不過
是隻鬼,鬼話連篇最不可信,柳悠悠就是一個鬼騙子!」

  「萱,」行雲深情地望着我,「生死關頭,我才發現,我願意爲你而死,我
不想你跟我一塊死,我要你好好地活着。我君禦祁願意用自己的命,換你的。」

  我輕輕撩撥了一下行雲額際有些淩亂的發絲,「行雲,你好傻,爲了我,你
江山也不要,命也不要,我真是太感動了,要死,我也會跟你一起死。」

  行雲激動地将我摟入懷裏,他的眼裏閃過一抹愧疚,「萱萱……」

  我将頭輕靠在行雲的肩膀上,過了沒幾秒,我推開行雲,認真地說道,「行
雲,我們兩個都不會死。柳悠悠不就是一隻鬼嗎?有道是人怕鬼三分,鬼得怕人
七分。況且,我剛剛發現了一件事,我們越怕她,她就越兇,我們不怕她,你看
看她現在的熊樣!她連斷臂都長不出來了,她變出來的骷髅也動不了了。」

  行雲貌似疑惑地看了眼僵着不動的骷髅跟停在半空不再出招的柳悠悠,「萱,
怎麽回事?」

  「你剛剛帶着我逃避柳悠悠跟骷髅攻擊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事,」我咽了
下口水繼續道,「隻要我們倆誰一害怕,柳悠悠的能量就變得更強。我們不怕她,
她就變成了一隻軟腳蝦!」

  行雲欣賞地看了我一眼,「果然如此。我們現在都無畏懼心理,她居然動不
了了。」

  我的這個重大的發現,行雲竟然毫不意外,一絲疑惑蘊上我心頭……莫非,
行雲早就知道不懼怕柳悠悠就沒事?他是想試探我的反應?看我會不會願意跟他
一起死?

  靠!賤男人!你喜歡裝怕,裝孫子,我張穎萱就跟你對着來!

  我冷笑一聲,狠瞪了行雲一眼,怒看着柳悠悠,「她動不了,她可就慘了!
我們不怕她,現在換成她怕我們,我叫她好看!」

  我操起行雲的長劍,不懷好意地走向柳悠悠,柳悠悠居然嘭一聲從半空掉了
下來,并且在一瞬間就恢複了絕美的相貌,她那襲火紅的長袍也變回了一襲綠色
的宮紗裝,而原本那堆圍攻我與行雲的骷髅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柳悠悠一步步後退,「你想……幹……什麽?」

  「靠!你他媽怕了?」我不怕好意地一步步朝柳悠悠前進,「你死時漂亮得
很,沒被毀容吧?我就讓你做隻世界上最醜的鬼,先割你的耳朵,再削你的鼻子,
再拔你的舌頭,然後剝你的皮,抽你的筋……」

  「不……不要這樣……」柳悠悠臉色慘白地看着我,「我……我死也要做隻
漂亮鬼……」

  「哼!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這人專愛幹别人害怕的事……」我一把扳住柳
悠悠的頭發,「你剛剛吓得老娘我腿軟,我現在要先把你的雙腿剁下來!」

  我停在柳悠悠面前,操起長劍就準備剁她的腿。

  柳悠悠吓得瑟瑟發抖,她捂住臉,倏然朝我「啊」一聲尖叫,她一下子在我
面前又變回了那副缺眼少鼻的猙獰面孔。

  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還真把我吓了一跳,我火氣一上升,甩手就給了她一巴
掌。

  啪!

  清脆的耳光響聲在安靜的墓室中顯得格外清晰。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柳悠悠一手捂着被我打疼的臉,一手不
可置信地指着我「你居然敢打鬼……」

  「切!這有什麽了不起?」我嗤一口,「我要是個男人,像你這麽漂亮的女
鬼,我包準強奸你。」瞧瞧,君行雲他老哥君禦邪躺在棺材裏不就被我強奸了?

  「沒……天理啊……!!!」柳悠悠開始拍着大腿哭天搶地,「這年頭,人
居然不怕鬼啊!」

  「靠!那是你這隻鬼倒黴碰到的是我,好不好?碰到别人你盡管兇,碰到我,
你就乖乖給我倒洗腳水。」我猛地翻了個白眼,「好說你柳大姐生前也是個皇後,
咋就盡來一哭二鬧三上吊那一套把戲涅?」

  「我本來就是個吊死鬼……嗚嗚嗚……嗚嗚……再說了,你都說了,我生前
是皇後,嗚嗚……那隻是生前而已……嗚嗚……我現在不過是一隻鬼……嗚嗚…
…被人欺負的可憐鬼……」柳悠悠的肩膀不停地抖動,綴泣不已,她繞過我,走
到一直斜倚在棺材邊看戲的行雲跟前,「公子,妾身死不瞑目,一千多年來,一
直懷念谕文那個薄情郎,不知公子可否當一回谕文,與妾身歡愛一回,妾身,感
激不盡……嗚嗚……」

  柳悠悠梨花帶淚的臉龐楚楚可憐,再加上她身上那股憂郁之氣,說有多動人,
就有多動人。

  我傻拉吧唧地愣在幾步遠,看着柳悠悠這隻吊死鬼勾引行雲。

  行雲莞爾一笑,「我不是谕文,也不會讓姑娘當成谕文。

  柳悠悠嬌羞地瞪行雲一眼,「公子您容顔絕色,谕文雖然長相俊美,可連公
子的一半好看都沒有。看公子身上泛着皇光,定然是現在朝代的皇室權貴,悠悠
命不好,若是碰到公子這樣的男子,多好……」

  行雲打斷柳悠悠的歎息,「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個薄情郎?你死了一千多年,
應該知道人的相貌隻是一張表皮。」行雲轉眼望向我,「我愛的人隻有萱萱一個
人,還望柳姑娘自重。」

  柳悠悠一扯身上的衣襟,一襲水綠色的宮紗裝飛散上半空,而她本人,已然
全裸,嬌好的身段,賽雪的肌膚,跟我張穎萱有的一拼啊。

  行雲别過眼,不看柳悠悠的裸軀,我則猛看,美人的身子,不看白不看嘛。

  「公子,一千多年來,我與谕文隔室而居,隔壁墓室的谕文因不堪寂寞,八
百年前便已轉世投胎,我因怨念太重,連閻王殿都不敢收我。」柳悠悠落寞一歎,
「适才公子願意爲萱萱姑娘舍命,像公子這樣的男人,是悠悠一生夢寐以求,若
然與公子結一次歡好,悠悠甘願放棄怨念,轉世爲人。還望公子成全……」

  看到這裏,我站不住了,幾個大步沖到柳悠悠跟前,「柳大姐,你不是吧,
當着我的面勾引我的男人!看我怎麽收……拾……你……」

  我話還未說完,柳悠悠玉手在我眼前一拂,我立即動彈不得,有口不能言,
我隻能憤怒地瞪着柳悠悠,柳悠悠朝我得意一笑,再次一拂玉手,我便軟軟地暈
了過去。

  行雲快速閃移到我跟前,接住我的身子,他将我平放到地上,免得我倒地時
摔着了。

  柳悠悠緩緩走到行雲跟前,「公子放心,若公子與悠悠結合一回,我保證,
事後,萱萱姑娘的腦海中不會有我出現過的這一場記憶,我會施法封住她的記憶
……」

  行雲看了眼柳悠悠玲珑有緻的裸體,他眸子波瀾不興,「柳姑娘,我不會碰
你,也不會做半點對不起萱萱的事。」

  柳悠悠想将身體倚靠在行雲懷中,行雲一閃,柳悠悠撲了個空,一下子沒站
穩,她狼狽得差點摔個狗吃屎。

  行雲臉色薄怒,「你鬧夠了吧?你再不檢點,别怪我直接破了迷魂陣!」

  柳悠悠面色一僵,「悠悠聽不明白公子在說什麽……」

  我蓦地張開眼,從地上緩緩站起來,「你不明白,那我來補充一下。你柳悠
悠根本就是我跟行雲的幻覺,而我跟行雲的這場幻覺,卻又是你柳悠悠的真實意
念。」

  柳悠悠頹然地跌坐在地上,「想不到,我柳悠悠等了一千多年,竟然等來了
如此厲害的男女。你二人真可謂高人……」

  我撿起柳悠悠脫掉的衣服,走到柳悠悠跟前,将她扶起,再爲她把衣服穿上,
柳悠悠有絲感動地看着我。

  我輕輕一歎,「我剛剛被你弄昏倒了,是我裝的。我的意志比你更強,你控
制不了我。如果,我剛剛真的昏了,行雲真的跟你歡愛一場,那麽,行雲就背叛
了我,你不但不會封住我的記憶,你會殺了我跟行雲兩人。而你的怨念也會更深。」

  柳悠悠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究竟是什麽人?我能看出這位君行雲公子乃
當今朝代祥龍國的尊貴王爺,卻不知你的半點來曆……」

  我潇灑一笑,挑起柳悠悠的下巴,「記住,我張穎萱是個聰明人。比你可聰
明多了。哪像你,死得那麽慘!」

  「我……我對谕文忠心耿耿,他竟然賜我一丈白绫,讓我含冤而死……」柳
悠悠的嗓音無限凄楚,「我死不瞑目啊……我恨!我恨天下負心的男人!」

  行雲臉色一冷,轉眼間,手上就多了幾枚暗器,柳悠悠一驚,我出言阻止,
「行雲,你慢點破陣,我讓這位柳大姐死得瞑目。」

  行雲聞言,又收起暗器,柳悠悠這才放下心來,我淡望着柳悠悠,「你知道
嗎?這世上什麽男人都有,當然,什麽女人也有。你不要鑽在一個牛角尖裏,活
活把自己逼死。男人若負心,你就應該比他更負心。什麽事,你都應該看得開一
點,要知道,前方,永遠都有一個更好的男人在等着你。哪怕你死了,當你重新
投胎,獲得幸福的機會一大把……」

  「我死得那麽慘,要放下生前的怨恨,談何容易……」柳悠悠似有一點被我
說動的迹象。

  我奸笑一聲,「每個人恨人的方式不同。像你這種恨,死不瞑目,折磨自己,
你不如換個恨的方式,給皇帝谕文戴綠帽。」

  行雲聽得臉色鐵青,貌似很不贊同我的思想。

  柳悠悠倒是聽得眼睛發亮,「這個主意似乎不錯,還望萱萱姑娘指點……」

  我盯着柳悠悠,「你生前隻有谕文皇帝一個男人吧?」

  柳悠悠面色一紅,「這個當然。」

  「我給你指條明路。」我笑道,「你開開心心去投胎,然後,泡盡天下帥仔,
要麽,就你現在的一縷魂,去勾引别的鬼也行,當然,要有品味點,隻勾引帥鬼。
這樣你不就不用浪費時間在這恨了,反正谕文欠你的,你又何必爲他守身,要不,
你想辦法找到谕文投胎的年代,投胎跟谕文好一場,然後一腳把谕文踹飛,報你
冤死之仇,谕文欠你的,谕文還,這不是滿好麽?」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還浪費了一千二百多年在這空餘恨……」柳悠悠喃
喃自語。

  「就是就是!」我大聲附和,「看你那棺材闆闆上寫的那首詩,就知道你是
個才女,才女,當然是要作詩勾引帥哥喽。别藏着掖着不讓人發現。」

  「多謝萱萱姑娘指點。」柳悠悠神情豁然一松,「今日若非姑娘指點一番,
我柳悠悠還會在這偌大的墓室空恨下去,爾今,我怨念已除,自然到閻王殿投胎,
轉世爲人。萱萱姑娘,請受悠悠一拜。」

  柳悠悠說着,朝我盈盈跪下,我扶起柳悠悠,「得了,你抓緊時間泡仔去吧。」

  柳悠悠站起身,她看了眼行雲,又看了眼我,「妾身已爲公子與姑娘解除了
迷魂陣,就不勞行雲公子動手了。今日一别,永不再見,還望行雲公子跟萱萱姑
娘多多保重!」

  柳悠悠話一說完,她的身體越來越淡泊,越來越透明,直至不見。

  在柳悠悠的身子完全消失之前,我說了這麽一句話,「柳悠悠,你也保重!」

  在墓室中央,翠綠色的翡翠棺材邊,我與行雲雙雙昏倒在地上,我與行雲昏
睡的神情,時而驚懼,時而害怕,時而嚴峻……昏睡了兩個時辰,我與行雲的睫
毛動了動,慢慢轉醒。

  我撫了撫仍舊有點疼的腦袋,呻吟一聲,行雲也同時坐起身,關心地看着我,
「萱萱,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扶着棺材邊緣站起身,很自然地看向棺材内,「我的媽啊!」

  行雲一驚,「怎麽了?」

  我指着棺材内,「你自己看!」

  行雲看向棺材内,隻見棺中躺着一具白色的骷髅,根本就沒有柳悠悠那個大
美人!

  行雲贊賞地看着我,「萱,你不是明白一切了麽?其實,墓室中,從來都沒
有出現過柳悠悠的身影。在我剛剛打開棺材蓋的時候,我們同時吸進了一些白色
的煙霧,在那個時候,我們倆人就已經陷入昏迷,而接下來有關柳悠悠發生的一
切,全都是夢境,而這場夢,是柳悠悠事先安排好的布局。這就是迷魂陣的最高
境界,會讓人入夢境。」

  我繼續說道,「柳悠悠追殺我們時,若我們在夢中死了,真的會死嗎?」

  「會。若我們醒不過來,就真的死了。」行雲點點頭,「夢中,每個人的反
應不同,柳悠悠的做法也會不同。若在夢中,我們被柳悠悠掐死,實則是自己把
自己掐死了。若夢中,被吓死,就是真的被吓死……說是夢,又存在了真正的柳
悠悠的意念。這場夢就是迷魂陣的死角,隻要我們能從夢中醒來,迷魂陣就自動
解除了。」

               第142章

  「原來柳悠悠『詐屍』隻是一場夢,她不是僵屍,也不是鬼魂,而是夢中影。」
我惋惜地看着棺材裏頭的那具白骨,「一千兩百多年了,柳悠悠的身體早就成了
一堆白骨了。她卻現在才放開生前的怨念……」

  「萱……」行雲将我摟入懷中,「柳悠悠能碰到你,讓你三言兩語就說動而
不再怨恨,這是她的福份。若我有一日對你不忠,你會不會像你教柳悠悠的那樣,
轉愛别的男人?」

  「你問的這不是廢話嘛,既然是我教柳悠悠的,我自己當然也會那麽做。有
道是天涯處處有帥草,我又何必隻愛一根草?」

  「你……」行雲憤怒地看着我,「我不準!我隻準你愛我一個人!」

  那是不可能滴。我笑道,「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行雲,我跟你說正經的,
你早知道柳悠悠的事隻是一場夢境對不對?」

  「也不是。」行雲淡笑,「我開始并未發覺,一個人,在夢裏要知道自己是
在做夢,這實在太難了。我不信鬼神之說,可柳悠悠居然『詐屍』了,我越想越
不對勁,最後聯系整個迷魂陣局一想,才發現我與你皆入夢了,我本想直接破了
迷魂陣,卻又……」

  我接下行雲的話,「你卻又憐憫柳悠悠怨了一千二百多年,心生憐憫,你更
想做的是試探我,會不會與你同生共死?所以你在夢中故意讓柳悠悠掐了下。」

  「萱,你太過聰明了,什麽事都給你看穿了。」

  「唉,我真搞不懂男人。」我苦笑着搖搖頭,「你爲了我願意放棄一切,卻
又不停地想試探我,真不知道爲什麽!」

  「對不起,萱萱。」行雲一把将我擁入懷,他有些顫抖地道,「邪他太優秀
了!他又深愛着你。世上很難有哪個女人不對邪動心,我隻是怕邪會搶走你,我
怕失去你……」

  此時的行雲就像個無助的小孩子,讓我異常地心疼,我能明白行雲的不安,
我輕聲安慰,「行雲,盡管你與邪有着一模一樣的容顔,可我從來沒有将你當成
他。你就是你!世上獨一無二!我沒有怪你的試探,隻希望你多給自己一點信心,
也請你相信我!」

  「嗯,我信你。萱萱,我真的好愛你!」行雲将頭埋在我的頸項間,嘎聲呢
喃着,「我不能沒有你……」

  「我也是。」我輕輕撫摸着行雲的後背,行雲倏然将我一把打橫抱走,走向
棺材,我大驚,「行雲,你想幹什麽?」

  「這裏沒床,而我想愛你,當然是去棺材裏歡愛了。」行雲說得很自然,我
卻皺起了眉宇,「人家柳大姐都在棺材裏躺了一千多年了,總不能與她共一副棺
材吧……」

  行雲一手抱着我,一手拎起棺中柳悠悠的骷髅骨往壁邊的珠寶堆裏一甩,柳
悠悠的骷髅非但沒碎,反而安祥地躺在珠寶堆上。

  我知道柳悠悠的骷髅沒摔碎,是因爲行雲凝蘊了真氣,讓她的骨頭輕穩着地。

  「老大,你讓死者讓棺材給我們歡愛,你這是對死者大不敬耶!」我不滿地
咕哝着。

  行雲微微一笑,「你化解了她一千多年的怨念,她給你讓個位,報答你,也
是應該的。」

  「想想也對。」我附和着點個頭,「一千多年前的皇後躺的棺材肯定很舒服,
我也躺躺享受下。哈哈!」

  「你呀!」行雲輕笑着搖搖頭,「真拿你沒辦法。」

  碩大的翡翠棺材中,那些柳悠悠蓋過的棉被早就化成了灰塵,行雲凝聚真氣,
對着棺中的灰塵一個斜掃,棺材内的灰塵及陪葬品立即被掌風掃到了棺外的地闆
上。

  棺材内頓時一塵不染,行雲輕輕将我放入棺材内,整副棺材都是最好的翡翠
制成的,躺在裏面的感覺又清涼,又溫暖,何止一個爽字了得!

  柳悠悠躺了一千二百多年的棺材窩,睡起來可是超舒服滴說。

  行雲翻身入棺内壓上我柔若無骨的嬌軀,碩大的棺材内不停地飛出一件件男
人女人的衣裳,很快,我與行雲就全裸地交纏在一起。

  躺在行雲身下,我凝視着行雲近在咫尺的絕色臉龐,他真的好帥,又濃又粗
的眉毛,棱角分明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白淨的皮膚,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行雲
都帥得一塌糊塗,讓人沒有半絲挑剔的餘地。

  被行雲高大颀長的身體壓着,他身上尊貴的帝王之氣盡覽無疑,此刻的我,
在他身下,顯得那麽嬌弱,行雲性感的薄唇一一在我絕色的五官上印下深情的淺
吻。

  躺在棺中望着這個壓在我身上的男人,我很自然地想起我剛到古代時,第一
次在棺材内與君禦邪歡愛,我發現,我突然好想君禦邪那雙火紅的眸子。

  見我有些閃神,行雲加深了在我唇上的吮吻,我的唇被他吻得有點生疼,不
得不回過神。

  「萱,你在我身下,我不許你閃神!」行雲俊秀的眉宇間浮上不悅之色。

  「我閃神,也是因爲你啊。誰讓你太帥,帥得沒個人樣……哦不,是帥得不
能再帥涅?」我呢喃的話語讓行雲霎時樂開眉,「真的?」

  「當然真的。」我用力地點點頭。我剛剛想到你那個雙胞胎哥哥去了,不過,
不騙死你,我就不叫張穎萱!

  行雲低首吻上我胸前飽滿的雪峰,他埋首在我雪峰間深深舔吮,他溫熱的氣
息噴灑在我的雙峰之間,舒服而又麻癢的快感刺激着我的感官,我嘤咛一聲,
「行雲……」

  行雲明亮的雙眸襲上欲望的色彩,他伸出舌頭輕輕舔邸着我雪峰上的櫻色小
點,我雪峰上的櫻紅小點立即變得敏感挺直,行雲嘎笑一聲,「萱,你真是個敏
感的小東西……」

  行雲突然在我雪峰的小點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我吃痛,凝起秀眉,「行
雲,别咬這麽重,會疼……」

  「萱萱……你的胸脯好飽滿,好柔軟,又不失彈性……」行雲叉開腿,跪坐
在我的小腹上,他腿間早已堅硬的昂揚怒挺在我眼前,意識到他想做什麽,我羞
紅了小臉,「行雲,别這樣……」

  「别哪樣?……這樣嗎?」行雲将他巨大堅硬的男根插置在我的雙峰間,他
再托起我飽滿白嫩的雙峰,擠壓着他巨大的昂揚。

  「嗯……行雲……」我半眯着水潤的明眸,因爲行雲坐在我的胸腹上,盡管
他已經盡量用腿支撐了自身身體的重量,我的呼吸仍有些不順暢,「啊……你的
『那兒』好大好燙……」

  感覺着行雲的巨大男根戳插着我的乳縫間,我全身忍不住微微顫抖。

  「萱萱,你來……」行雲執起我的雙手,他讓我自己托着雙峰擠壓他的男根,
而他的雙手,撐着棺材邊緣,腰身對着我的雙峰用力前後插動,他腿間的男根不
停地戳插着我柔軟滑嫩的飽滿雙峰,我全身的細胞都感受着他巨大的男根與我飽
滿的酥胸相摩合,我忍不住浪叫,「啊……嗯……行雲,這樣好刺激……」

  「萱……你的酥胸帶給我的感覺好舒暢……」行雲的額頭上布滿了細細的汗
珠,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倏然,他一轉身,雙腿依然叉開趴在我身上,他的頭
部對準了我的雙腿間,而他腿間的男根,自然停留在了我的嘴唇邊。

  天啊!超折磨人的神經,超刺激的69式!

  行雲掰開我白嫩的雙腿,他輕輕舔唆着我腿縫間的粉色花瓣,一股無法用言
語來形容的暢快感覺瞬間襲遍我全身,我雙手握住行雲的巨大男根,溫柔地将他
的男根含入嘴裏,深深地舔逗含唆……

  我的小手控制着行雲的男根隻進入我嘴裏的三分之一,因爲他的巨大三分之
一就已然足夠将我的小嘴填滿,我與行雲互相舔吮着對方最私密之處……

  「萱,放開你的小手……讓我插入你的咽喉,好嗎……」行雲飽含情欲的沙
啞嗓音帶着絲絲的懇求,我心頭一軟,放開了小手,任行雲腿間巨大的男根直直
插入我的咽喉……

  行雲舒服得倒抽一口氣,我很自然地想幹嘔,我的小嘴被他的男根塞滿,委
屈的淚花蘊上我的眼簾,行雲胯間靈活地不停律動,他巨大堅硬的男根深深地抽
插着我的小嘴,每一下幾乎要将我的咽喉捅穿……

  而行雲的唇,再次覆上我私處的花瓣,輕輕舔逗,我的腿縫間被他舔得酥酥
麻麻的,很自然地流出一股清滑的愛液……

  我與行雲用超級爽暢的69式愛吮了對方十幾分鍾,行雲從我的小嘴中抽出
巨大的男根,他起身,用男上女下式壓覆在我身上,而他腿間早已腫脹不堪的昂
揚對準了我甚感空虛的私處。

  我雙眼含春,盈盈瞅着壓在我身上的絕色男人,「行雲……」

  「萱萱……」行雲吻上我紅嫩的朱唇,在他吻上我的同時,他腰間一個力挺,
他腿間巨大長硬的昂揚深深插入我玉腿間緊小的幽徑内。

  「唔……」好充實的感覺!被行雲填滿,我好幸福!我的唇被行雲封住,我
根本叫不出聲,我們剛剛舔過彼此的私處,唇齒間,盡是我與行雲私處清幽的味
道。

  我的幽徑溫暖地包容着行雲的男根,行雲身子一僵,他享受地低哼了一聲,
開始在我體内深深沖刺起來……

  行雲的沖刺異常的勇猛,他就像一頭野獸,無盡地需索着我溫暖柔嫩的身體。

  他巨大長硬的鐵棒猛力地抽插着我緊窒濕滑的幽徑,每一下都将我深深貫穿,
他太猛的力道讓我有些不堪承受,「啊啊……嗯噢……行雲,你輕點……嗯……」

  我低低的求饒聲讓行雲更加興奮,他猶如一匹脫缰的野馬,瘋了般在我體内
忘情馳騁……

  男人的粗嘎喘息,女人的淫媚浪叫融合成一片,我被行雲猛力地插了半個多
小時,那欲仙欲死的持續快感讓我的神智有些渙散,望着壓在我身上索求無度的
男人,他原本漆黑的眼眸因欲望的飙馳而泛着通紅的血絲。

  依舊是棺材裏面,我承受着身上男人的狂猛抽插,忘情地呢喃,「噢噢……
嗯啊……禦……啊!好痛!……」

  行雲更猛地沖馳讓我痛叫出聲,我猛地回複了心緒,汗!我剛剛居然以爲是
在跟君禦邪「愛愛」,差點就把行雲叫成了禦邪。暈死!

  還好,行雲突如其來的猛沖,阻斷了我的浪叫,行雲也聽到了我叫了個「禦」
字,他停下沖刺,我知道他懷疑我剛剛叫的是誰的名字,我趕緊搶在他開口之前,
似是難耐地低喃,「禦祁……比起行雲……嗯……我更喜歡叫你禦祁……我愛你,
祁!……祁,我愛你……」

  「萱……我也愛你……萱萱……」行雲感動地望着我,他繼續開始在我體内
勇猛地沖刺,還好,我及時出聲補救還來得及。「

  我雖然有些無法承受行雲的過度地勇猛,卻仍然配合着他的激烈的律動,讓
彼此達到欲望的最颠峰!

  歡愛過後,行雲頹然地趴在我身上,短暫地歇息,行雲率先走出棺外穿好衣
服,他将我的衣服從地上撿起,搭在棺材邊緣,我撐着棺材想起身,雙腿卻癱軟
無力,都是給行雲這号超級大猛男給「幹」的!

  行雲暧昧地看着我,他體貼地幫我穿好衣服,我着好衣衫後,便讓行雲将柳
悠悠的骸骨放回棺材内,我自己則理了理因歡愛而淩亂了的發絲。

  我将衣着料理整齊後,我跟行雲便準備尋找不知在隔壁何處的皇帝谕文的墓
穴。

  突然,嘭!一聲震天巨響,墓室右側的一堵牆壁被一道強勁的掌風炸開,同
時,從炸開的牆洞走入兩個相貌絕色的男人。

               第143章

  見到這兩個男人,我與行雲同時一驚,竟然是皇帝君禦邪與逍遙候任輕風!

  君禦邪與任輕風皆是一愣,看樣子他們吃驚的程度也不亞于我與行雲。

  墓室内異常的安靜,安靜中卻又多了一絲不平常的尴尬氣氛。

  任輕風淡然地看着我,他如畫般絕美的五官上并無過多的表情,隻是他那雙
淡然如水的漂亮眸子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

  偌大的墓室中,因多了任輕風這個美得如詩如畫般的男子而多了股淡雅的氣
氛,同時,俊美邪氣的君禦邪又讓整座墓室多了幾分詭秘莫測。

  讓我吃驚的是君禦邪的眼睛,他的眼睛居然又變成了如燎原之火般的通紅色,
他火紅邪肆的眼眸中盈滿深深的思念,以及濃濃的憤怒,更多的,是突然見到我
的那股激動。

  我挺起胸膛,水潤的明眸與皇帝君禦邪那雙邪氣的火眸在空中對視,君禦邪
的眼神太複雜,我猜不到此刻他到底在想什麽?

  或許,我跟行雲同時出現,他現在巴不得殺了我跟行雲。

  我有些心虛地别開眼,行雲給我一道鼓勵的眼神,行雲的目光告訴我,什麽
事都不用怕,順其自然,一切有行雲在。

  我的手心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暈死,在場的三位帥哥我都跟他們有一腿,
現在其中兩個捉到我跟行雲單獨在一起,另兩個肯定猜到我跟行雲之間發生了什
麽。

  不管了,反正我跟行雲「辦完事」,君禦邪跟任輕風才出現,隻要他們沒當
場捉到我跟行雲在上床,我就死賴到底。

  我轉眼看了下剛剛不知是被君禦邪還是任輕風用内力炸開的石牆,這堵石牆
我先前有注意,是密不透風的,任輕風與君禦邪根本不可能聽到我與行雲剛才歡
愛的聲音,我怕個鳥毛!

  行雲泰然自若地與君禦邪對視一眼,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孔,一樣的身材,同
樣的尊貴的氣勢,這兩個男人都是人中龍鳳,不分上下。

  行雲大步走到離君禦邪三步之遙,不卑不亢地行下一禮,「臣弟參見皇上。」

  君禦邪冷凝了行雲一眼,「平身。」

  行雲淡然站起身,「謝皇上。」

  任輕風燦如繁星的漂亮眼眸中閃過一絲痛楚,他剛想向我行禮,我卻快他一
步,「逍遙候不必多禮,我隻是一名普通女子,你的三弟……不,是你的三妹,
而非皇後。」

  我知道任輕風眼中的痛苦是因爲我不再是那個叫他二哥,在他身下與他纏綿
的女子而悲傷,可我好想告訴他,他任輕風在我心中占的重要位置,永遠不會變。

  君禦邪聞言,眼神複雜地盯着我,他邪魅的火眸中閃過一抹苦澀,「一切禮
數皆免了吧。萱,你想朕嗎?」

  我沒料到君禦邪竟然會當着任輕風與君行雲的面問我這個問題,我一時微愣,
并未回話。

  氣氛再度陷入僵凝,讓人覺得有股無形的壓迫感。

  說實在的,再次見到君禦邪絕色的俊臉,我知道,我好想他,想他想得快瘋
了!可是,在我心底,有被君禦邪傷害過的深沉的痛,我不想正面回應君禦邪,
我更怕他會強求我跟他回皇宮,我不喜歡皇宮那座華麗的牢籠,在宮外,有太多
讓我心動的極品男人。

  見我久未回話,君禦邪幾個箭步,快速走到我跟前,他一把将我摟入懷中,
「萱萱,朕好想你!朕真的好想你!」

  君禦邪摟着我的力道太重,我幾乎喘不過氣來,卻更能感覺到他此刻激動的
心情,他想我入骨的心切!

  「萱……還好,朕抱得到你!還好你是真真實實的人,朕以爲你死了,朕夜
夜都夢到你的音容笑貌,可朕怎麽也觸不到你的身軀,朕好怕失去你!朕再也不
能失去你了!」君禦邪好聽的嗓音帶着微微的哽咽。

  聽着他發自内心的話語,我的心深深動容了,可我的視線望着幾步開外的任
輕風與君行雲,不敢給君禦邪過多的回應。

  我現在被君禦邪摟在懷裏,行雲與輕風心裏已經夠難過了,若細看,行雲雙
拳緊握,指甲早已深深掐進肉裏,鮮紅的血液順着他的指縫泠泠滴下,行雲的表
情鐵青,俊顔上懊惱與怒火交替。

  任輕風原本淡然如畫的俊顔異常慘白,滴滴的冷汗自他額際緩緩滑下,他清
淡的雙眸中盈滿痛苦,那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那是無能爲力的悲哀。

  雖然我以李代桃僵之計詐死,可皇帝君禦邪沒有廢除我皇後的尊貴身份,如
今,皇帝找到沒死的我,于情,于理,于身份,我與君禦邪在一起,任輕風與君
行雲都沒有任何阻止的理由,隻因,我是君禦邪名正言順的皇後!

  爾今,我隻能忍着不給君禦邪過多的回應,免得傷害行雲與輕風更深。

  我被君禦邪抱在懷裏,任輕風身上原本淡雅的氣氛竟然微微地波動,我深深
地感覺到了任輕風心緒的不穩。

  天知道我此刻是何種心情,簡直想挖個地洞将自己埋起來!

  「萱!你說話,你不想朕嗎?」君禦邪火紅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神情,
仿佛,我的一句話,可以讓他上天堂,亦可以讓他下地獄。

  我緩緩閉上雙眼,淚水不争氣地流了下來,「想。」

  我淡淡的一個字,君禦邪絕色的俊臉上多了絲興奮,多了絲期盼。

  而行雲與任輕風颀長的身軀卻雙雙一震,深沉的痛苦霎時飄過他們深邃的眼
底。

  感覺到行雲與任輕風心底的難過,我輕輕推開君禦邪,「皇上,祁王與逍遙
候還在呢。」

  君禦邪神色一斂,「剛剛皇後說逍遙候是你二哥,這是怎麽回事?」

  我淡然道,「是這樣的。我詐死出宮後,女扮男裝前往麟洲。皓月國的二皇
子楚沐懷還有逍遙候任輕風并不知道我是女兒身,我三人惺惺相惜,我用張軒這
個假名,與楚沐懷與任輕風結爲異姓兄弟,按年紀排輩大小。」我轉眼望向任輕
風,「相信二哥現在才知道我是女兒身,也很驚訝吧。小妹欺騙了大哥跟二哥,
還望二哥原諒。」

  任輕風溫雅一笑,「既然是本候的三妹,本候又豈會怪罪于你。」任輕風算
是默認了「現在」才知道我是女兒身騙君禦邪的話。

  君禦邪挑起俊眉,「輕風,朕的皇後張穎萱就是你那個在麟洲已然成婚生子
的結拜三弟?」

  任輕風微點個頭,「是的。」

  君行雲對這番話并不意外,因爲早先,我已經跟行雲把我在麟洲的事說了一
遍,當然,我隐瞞了我跟任輕風與楚沐懷都上過床的那段。

  「萱,想不到,數月不見,你竟然娶妻生子了。不知你娘子腹中的孩兒……」
君禦邪說到這裏,他絕色的容顔上多了絲忍俊不禁。

  我很大方的攤攤手,「我娘子她肚子裏的小孩子不是我的,皇上您想笑就笑
吧。」

  「哈哈哈……」君禦邪龍顔大悅。

  任輕風與君行雲卻因君禦邪找到我而開心不起來。

  見君禦邪笑得有點誇張,我沉下俏臉,「不知皇上跟我二哥怎麽會出現在隔
壁墓室?」

  君禦邪瞥了眼行雲那張與他一模一樣的容顔,「這就拜二弟所賜了。」

  行雲冷哼一聲,「臣弟?」

  「三年多前,你篡了朕的龍椅,将朕毒啞打殘,朕派穆佐場從苗疆找來『喋
血蟲蠱』之毒服下,朕服了『喋血蟲蠱』之毒,有兩成的機會重新站起來,有四
成的機會能再次開口說話,要想讓兩成跟四成的機會變成現實,朕必須催動體内
蠱毒發作,而躺在古墓的棺材内,能最有效催動毒發。」君禦邪指了下被炸開的
牆壁另一頭谕文皇帝的古墓,「那座一千多年前谕文皇帝的古墓就是朕派的人探
尋中發現的。朕破了古墓中的種種機關,将谕文的骸骨扔出棺材,換成自身躺入
……」君禦邪又望向我,「朕奪回皇位之前,萱萱你不是在棺中見過朕麽?」

  汗!還好君禦邪沒說我在谕文皇帝的棺材裏把他的屍體給強奸了。我當時強
奸君禦邪的時候,他明明是具屍體,是我把他奸活的。(後來得知,那時君禦邪
因蠱毒過肆發作,已經死了四個時辰,也就是八個小時了。)

  君行雲恍然大悟,「怪不得臣弟在『風滿樓』第一次見萱……皇後時,皇後
大呼見鬼,原來,皇後早在谕文的古墓中見過皇兄你,而皇後也錯把臣弟當成了
皇兄你。」

  我尴尬地笑笑,「确實如此。」

  任輕風漂亮的俊眉微微凝了凝,沒說什麽。

  君禦邪不可思議地望了眼谕文的墓室,又環顧了眼柳悠悠的這間墓室,「想
不到谕文皇帝的墓室隔壁竟然還有一間規模相同的墓室。」

  我好奇地問,「不知皇上如何知曉谕文皇帝墓室的隔壁仍有一間墓室?又怎
麽知道你所找到墓是谕文皇帝的墓?」

  「發現墓的主人是一千多年前的谕文皇帝并不難,可以從一些陪葬品中知曉,
至于,知道隔壁仍有間墓室,這多虧了任輕風,」君禦邪頓了頓,繼續道,「朕
先前在谕文皇帝的墓中棺内利用棺中寒氣催動『喋血蟲蠱』之毒發作,隻在乎自
身的殘疾能否複原,并未注意墓中的過多玄機。此次,朕懷念與萱萱初遇之墓,
便與任輕風一同前來。任輕風悉心發現,依古墓的布局,應該還有座古墓與之比
鄰。經我二人細心推測,炸開隔牆,果然發現别有洞天,還有座鄰墓,更想不到,
萱萱與二弟竟然會在此!」

  君禦邪說到這裏,他的語氣倏然轉冷,「不知朕的皇後與朕的二弟怎麽會同
時出現在這座與谕文帝陵相隔的地下墓室中?」

  這有什麽難解釋的?我淡然一笑,開始瞎掰,「我身上的錢花完了。然後正
好碰到祁王爺代皇上您尋找我,祁王爺原本想護送我回京,我想起曾經到過的谕
文皇帝的古墓,祁王爺對大型的地下古墓甚感興趣,就陪我一起來了。我上次是
稀裏糊塗掉進的谕文王古墓,這次帶錯了路,結果找到了與谕文王相鄰的一座古
墓——谕文王的皇後柳悠悠的墓室。我發現不對,并非我上次到過的那座墓時,
與祁王剛在尋找谕文王的墓室方位,皇上您跟逍遙候就炸開牆壁,看到我與祁王
了。」

  君禦邪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我,「就這麽簡單?」

  我反問,「不然,皇上你以爲呢?」

  君禦邪轉看向任輕風,「任輕風,你以爲如何?」

  任輕風臉色淡定,「皇後的說辭無懈可擊,我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君禦邪微頓首,「既然連朕親筆禦封的祥龍國第一才子逍遙候都這麽說,萱,
朕估且相信你。」

  哈哈,真搞笑,皇帝居然問跟我有一腿的奸夫,我說的是實話不?哪怕是仙
人般的奸夫,他的心自然也是向着我的。

  我看着君禦邪深邃得讓我無法猜透的邪氣火眸,君禦邪這個人太深沉,詭秘
莫測,他真像表面上所說的相信我的說辭?他不懷疑我跟行雲有一腿嗎?

  至少,我跟行雲被君禦邪與任輕風撞見時,已經「辦完事」,衣着整潔,讓
皇帝暫時無法挑毛病,懷疑又如何?我與行雲不承認,他君禦邪奈我何!

  君禦邪看了眼行雲,「此墓室的布局精密,想必二弟你剛破了迷魂陣局吧?」

  行雲冷然一笑,「此處乃谕文皇後柳悠悠的主墓室,連皇後的墓中都布有迷
魂陣,想必谕文王墓中的陣法更兇險,若臣弟沒猜錯,谕文王墓中布的是天煞陣。」

  「是又如何?」君禦邪狂妄一笑,「區區天煞陣豈能困得住朕?」

  我疑惑地插話,「什麽是天煞陣?」

  任輕風淡言,「天煞陣乃奇門遁甲中最兇險的陣法,不但會使人産生幻覺與
錯覺,也會不時有暗器機關偷襲,入陣中人随時喪命。」

  「哇!」我大叫一聲,惹得君禦邪,君行雲與任輕風三位帥哥同時看向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在想,皇上破天煞陣之時,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他
當時還坐在輪椅上,又是個啞巴,都能破陣,挺厲害的!」

  君禦邪眼中浮起一絲笑意,行雲與任輕風臉色一黯,我趕緊補充,「我知道
換成祁王與逍遙候您二位,一樣能破陣。」

  行雲與任輕風不語,君禦邪定定地看着我,「萱,你跟朕回皇宮吧。」

               第144章

  君禦邪的話讓行雲與任輕風崩緊了神經,我知道,行雲與任輕風都不願意我
回皇宮。

  君行雲雖貴爲祁王長駐汴京首都,我身爲皇後卻必須長呆在皇宮内,要見我,
就不能随心所欲了。

  任輕風的管轄府邸在麟洲,我若跟皇帝回宮,想見任輕風跟宮外的其他的帥
哥們,簡直是難上加難,打死我也不能随君禦邪回皇宮。

  我輕輕搖了搖頭,「皇上,我不回去。」

  君禦邪眼神一冷,「萱,你是朕的皇後,豈能不跟朕回宮!」

  「我詐死出宮的原因,皇上應該比我更清楚,既然我這個皇後在世人眼中已
死,那麽,我就沒有回宮的必要。」

  「萱,是朕對不住你,對不住你跟朕的親生孩兒,朕不該傷透你的心……」
君禦邪火紅的雙眸中蘊上深沉的痛苦,「朕答應你,從今爾後再也不傷害你,萱,
朕需要你,跟朕回宮吧。」

  我慨歎一聲,「傷害已然造成,破鏡重圓,總有一條縫。皇上,您就當我真
的已經死了吧。」

  「朕是帝王,朕會用朕的一切來彌補你曾經受過的傷痛,萱,朕自己犯下的
錯,自己承擔!朕不敢奢望你能原諒朕,朕隻求你給朕一個彌補的機會。」君禦
邪的表情無比的認真,他的嗓音甚至帶着些許的卑微。

  站在一旁的行雲與任輕風颀長的身軀同時一震,向來高傲的君禦邪竟然當着
一王一候的面,對着我用「求」這個字眼!

  至高無上的帝王能對我這般委曲求全,若說君禦邪不愛我,真的是騙人的。

  我心潮無限波動,臉上卻波瀾不興,「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回皇宮的,
既然你想彌補,你告訴我,你把禦醫穆佐揚怎麽了?」

  我沒有拒絕君禦邪要彌補我的要求,雖然沒給他正面回複,卻也算默認了給
他機會。

  擡首細看君禦邪絕色的容顔,他白淨的臉上無一絲瑕疵,帥得讓我無從挑揀,
他是上天最完美的傑作!這樣的一個男人,哪怕他曾傷我至深,到此刻,我仍然
無法拒絕他。

  「萱萱,你就這麽關心穆佐揚?」君禦邪微眯起通紅的火眸,仿佛隻要我說
是,他就會下令殺了穆佐揚似的,我也相信他會那麽做,我撇了撇唇角,「我想
詐死出宮,離開皇宮那座讓我失去腹中孩兒,讓我傷透心的牢籠,穆太醫毫無條
件地幫了我,他是我的恩人。對于一個幫過我的人,他若因我而遭遇不測,我會
愧疚一生。」情理之中的答案,君禦邪凝起了俊眉,他緩緩道出了穆佐揚的行蹤,
「穆佐揚在汴京城刑部大牢。」

  穆佐揚果然被皇帝囚禁了!大牢耶!以君禦邪狠厲的性子,穆佐揚不知受了
多少苦?

  我怒道,「我要見他!」

  君禦邪定定地盯着我,「好。」

  我環顧了眼古墓裏的錢财,「那這裏的珠寶……」

  君禦邪詭異邪氣的眼眸溫柔地望着我,「朕全部都賜給你!」

  「呃……」我一愣,看了眼任輕風與君行雲,「祁王爺跟我二哥逍遙候也應
當……」

  行雲淡笑,「這裏的财富,本來就是你的。」行雲的話讓君禦邪眉頭一挑,
行雲又補上一句,「天下皆是皇上的,皇上說将墓中财富賜予誰,就賜予誰。」

  我知道行雲的意思是如果沒有皇帝或任輕風知道古墓,他亦會将墓中财富全
數送我。

  至于任輕風,依我對他的了解,他會給我他所擁有的一切,自然沒意見。

  我興奮地點點頭,「我本來隻想見者有份,分個一杯羹,既然皇上如此慷慨,
那兩座古墓中的财富,我就『勉爲其難』,全收下了。」

  君禦邪寵溺地看了我一眼,「有空時,我會教你古墓玄門陣法的變動方位,
你隻需牢記,就能随時來古墓取用财富了。」

  「謝皇上!」我樂得笑開眉,女人,沒有不愛财的,男人也一樣,可不管是
行雲,輕風還是禦邪,他們三人對墓中堆積如山的财富卻連多看一眼都沒有,墓
中之财縱然可貴,可我更加知道,眼前的三個男人,才是無上至寶!

  「估計時辰,現在應該是午夜時分了,先離開古墓吧。」君禦邪看着行雲,
「不知二弟可發現谕文皇後墓穴的出口?」

  君行雲點點頭,指了眼室中的翡翠棺材,「在棺材下方,隻要移動棺中玉枕,
就能多出一條離開古墓的暗道。」

  任輕風與君禦邪對望一眼,君禦邪說道,「果然如此,谕文皇帝墓室的暗道
也布在棺材下方。就走谕文皇後棺下的地道離開吧。」

  任輕風與君行雲微颔首,我無所謂地聳聳肩,随手操起幾錠黃金收入懷,跟
着三個大男人走到柳悠悠的翡翠棺材旁邊。

  君禦邪随意瞥了眼柳悠悠的棺材内,棺内柳悠悠的骷髅骨躺在棺中,君禦邪
眼中浮上疑問,「爲何棺中柳後的骸骨下沒灰塵?照理來說,屍身所蓋的被褥等
物就算過了千年,化作塵埃,棺中應該灰塵遍布才對。」

  汗!我該說君禦邪太聰明還是細心?

  任輕風看了眼棺外地上的灰塵,「灰塵應該是被掌風掃到了棺外。」

  沒辦法,棺材裏頭幹淨才方便我跟行雲「愛愛」嘛。

  我怡然一笑,「我看到柳皇後躺的棺材髒了,就很好心地讓行雲用掌風幫柳
皇後清掃一下棺材,讓柳皇後的骸骨睡得舒服些。」

  君禦邪貌似不太相信,他瞥了眼行雲,「是這樣嗎?皇弟?」

  行雲面無表情地反問,「不然皇兄以爲呢?」

  我有些尴尬地催促,「好了,我們快離開這兒吧。我餓了,想吃飯。」

  我的話讓行雲,君禦邪與任輕風三人眼裏同時閃過一抹心疼,我知道,他們
心疼我的胃。他們三人不再将話題繞在棺材裏頭幹不幹淨的問題上,而是開始探
看出路。

  行雲将柳悠悠的骸骨挪開一些,他試着移動棺材中的綠色玉枕,卻怎麽也移
不動,君禦邪皺起眉頭,「怎麽了?」

  行雲一臉嚴峻,「棺中的枕頭原本是啓動棺材底下地道的機關,可是,現在
卻移不動了。」

  君禦邪也去試着移了下玉枕,可玉枕就像被粘牢了般,絲毫移不動。

  任輕風濃眉輕蹙,「若我沒猜錯,不止柳皇後棺中的玉枕無法移動,就連谕
文皇帝的棺材内玉枕也移動不了。」

  我不解,「什麽意思?」

  君禦邪接下話,「輕風的意思是原本棺材底下的兩條通往外界的地下通道統
統作廢了。」

  我驚得哇哇大叫,「怎麽會這樣?」

  我們一行人迅速從柳悠悠的墓室越過已經被内力炸毀的隔牆,走到谕文皇帝
的墓室,爾後又在谕文皇帝的棺材裏試着移動了一下棺中的玉枕,結果,枕頭還
真移不動了!

  我剛到古代在谕文的棺材裏強奸了君禦邪後,就是移動了下棺中的玉枕,順
利打開棺材底下的暗道,通往外界的。

  行雲也說柳悠悠的棺材底下有條暗道,啓動機關的就是柳悠悠棺材裏的玉枕,
現在兩個玉枕都移不動,情況糟糕了!

  行雲若有所思地環顧了下四周,「谕文皇帝跟谕文皇後柳氏的兩座墓室中,
在他們躺着的棺材底下原本是各自有一條通往外界的地道,現在卻因兩座墓室的
隔牆被打通,兩條暗道同時打不開,看來,我們要被困死在墓室中了。」

  我瞧了眼兩座相通的墓室,「墓中到處都是金銀财寶,唯獨沒有吃的東西,
難道我們就要活活餓死在這?」我眼珠子轉了轉,「要是我們用内力炸開暗道口,
這樣,出得去不?」

  任輕風細細察看了下四周的布局,「用内力炸開地道口是行不通的。墓室中
的格局有變動,兩副棺材内的玉枕機關同時失效,是因爲谕文與柳後的墓室被打
通的緣故。依格局推測,不止玉枕機關失效,連同地下暗道也在隔牆被毀的同時,
也被早已布下的機關阻礙,我們炸開地道口,隻會徒勞無功,依然出不去。」

  君禦邪火紅的眸子布滿沉凝,「輕風說得沒錯。」

  行雲無奈地點點頭,「确實如此。」

  我兩眼猛地一翻白,「啊?那别的出路就沒了嗎?」

  行雲、君禦邪與任輕風沒回我話,而是很有默契地四處查找出口。而我,不
通這些五行玄門之術,隻好看他們忙活了。

  我斜倚在谕文皇帝的棺材邊,看着墓中在各個角落研究細磨的三位絕色帥哥,
我大聲嚷嚷,「诶!你們三個都好帥!能跟你們死在一起,是我的福份哈!不過,
都是餓死的,死相又幹又癟,一定很醜!……」

  行雲、君禦邪與任輕風三道不悅的視線同時朝我瞪來,很有默契地說了句,
「無聊!」又各自繼續查探墓中布局。

  被他們瞪得發毛,我縮縮脖子,「我本來就很無聊嘛……」

  墓室中原本鬼氣森森,卻因爲多了任輕風白潔俊逸的身影而顯得不再陰森恐
怖,任輕風身上散發的淡雅之氣萦繞在空氣中,讓我覺得心神甯靜,絲毫沒有面
臨餓死下場的恐懼感。

  任輕風,他白色的清俊身影,讓我永遠都移不開視線,先不提他絕色過人的
外表,單單他身上那股淡然若仙的飄然氣質,幹淨得不染纖塵,就足以吸引任何
人的目光駐足。

  看着任輕風絕色的身影,不光是一種享受,更是一種精神上的陶醉!

  我的目光瞥了眼行雲,行雲很帥,帥得宛若古希臘最完美的雕塑,讓人連形
容他絕美外表的語言都找不出。

  行雲霸氣深情,桀骜不馴,這樣一個男人,哪怕他身着粗布麻衣,也無人相
信,他隻是一個普通百姓,他舉手投足間屬于皇家的尊貴霸氣盡現無疑。

  行雲可以爲了我不顧一切,不要江山,甚至連命都不要,這樣一個男人,是
天下女人的殺手,我能被他所愛,真的是一種幸福。

  反觀君禦邪,他與行雲有着一模一樣的外表跟身材,他完美得不像個人,可
他身上散發的那股渾然天成的邪氣詭異卻讓人覺得他如魔鬼般的緻命危險,可他
邪魅的氣質卻又吸引着無數女人如飛蛾撲火般地不要命想接近他。

  君禦邪如神人般的俊美外表,邪魅襲人的詭秘氣質,再加上他那一雙深不可
測的火紅眼眸,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天上的神,還是地獄裏的魔鬼?

  或許,他都是!

  也或許,他僅僅是祥龍國尊貴無比的帝王!

  君禦邪絕情的時候,不留一絲餘地,他溫柔的時候,讓我無法抗拒他的深情,
君禦邪,我該拿你怎麽辦?

  在我思緒間,倏然感覺三道近在咫尺的視線同時盯着我,我回過神才發現,
行雲、邪、還有輕風三人都站到了我身側。

  他們同時聚在一起,眼中不時飄過一閃而逝的無力感,我淡問,「怎麽了?」

  「萱,沒有出路。」君禦邪的語氣很平靜,我看了眼面無表情的行雲與任輕
風兩人,「你們真冷靜,都快困死在古墓裏了,居然還無動于衷……」

  君禦邪溫柔地撫摸了一下我額際的發絲,「萱,能與你死在一起,有你相伴,
死又何妨!」

  行雲與任輕風皆不着痕迹地深情凝視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們想對我說的話,
跟君禦邪的一樣,隻可惜,君禦邪在,他二人不能表達出來。

  我臉上浮出一抹蒼白笑容,「你們放棄了尋找生路嗎?」

  輕風與行雲微颔首,君禦邪無奈地歎道,「萱萱,谕文與柳後的墓室打通後,
墓室陣局就變成了死陣,沒有活路可尋。能打通墓室隔牆的,一定也具有一定玄
門之術的造詣,可一千多年前布局的高人更勝一籌,他要讓後世盜墓之人爲谕文
與柳後陪葬。」

  「這麽說來,要是柳後與谕文的墓室隔牆沒打通,還不會啓動死陣,還有通
往外界的活路喽?」我的語氣很肯定,君禦邪微颔首,「确實如此。」

               第145章

  「唉,千金難買『早知道』,要是早知道隔牆打通就出不去了,就不打通了
……」我頹然地垮下肩膀。

  君禦邪摟着我的肩膀,将腦袋埋靠在我白潔的頸項間,「不,萱,你錯了,
若知道你在隔壁墓室,明知是死,我一樣會打通墓室隔牆,見不到你,我簡直生
不如死!」

  君禦邪深情的話語讓行雲與輕風臉色微僵,他摟着我的舉動,更令行雲與輕
風憤怒。

  我眸中蘊上感動的色彩,「邪,你真傻,若隔牆沒打通,我們都能從地下暗
道通向外界,介時,再相見,豈不更好?」

  「不管是生是死,有你相伴,才是最好的。」君禦邪的神情無比的認真,讓
我找不出一絲他撒謊的痕迹,生死關頭,最易深情流露,我微哽着嗓子轉移話題,
我贊賞地看向任輕風,「二哥,祁王與皇上精通玄門五行之術,想不到,二哥你
在這方面的才學,竟然不亞于皇上與祁王,真讓三妹好生欽佩!」

  任輕風神色淡然,「我自小就喜歡奇門遁甲,玄學之術,這些都是從書中看
來的。」

  我眸光奕奕生輝,「這麽說,二哥是無師自通喽?」

  任輕風溫雅一笑,算是默認了我的話。

  君禦邪霸道地将我摟得更緊,「萱,在我面前,我不許你将心思放到别的男
人身上。」

  我輕輕掙開君禦邪,「你摟疼我了!」

  君禦邪摟着我的力道微松了些,我瞥了眼任輕風,又仰首看了眼仍舊抱着我
的君禦邪,「你們兩人對谕文皇帝與他的皇後柳悠悠的事都很清楚嗎?要不要我
跟你們說一遍?」

  君禦邪笑道,「若萱萱說的都是史書上記載的,那就不用了。」

  任輕風則寵溺地看了我一眼,「若三妹願說,二哥就願聽。」

  唉,不同的男人,不同的答案,任輕風對我的寵愛,連我說廢話都愛聽。我
感動地望着任輕風,「謝謝二哥,我忘了,二哥你跟皇上二人都熟讀史書,又精
通奇門遁甲,用不着我再多此一舉。」

  「沒事,不管什麽事,隻要三妹高興就好。」任輕風語氣中對我的憐寵令君
禦邪有絲不悅,「輕風,萱萱她是皇後,朕命令你說話注意分寸!」

  我不高興地闆着臉,「皇上!任輕風他是我的結拜二哥,如果你承認我是皇
後,那麽,就是承認是我丈夫,任輕風是我的二哥,也就是你二哥,長兄如父,
請你對你的哥哥尊敬點!」

  君禦邪冷哼,「哼!朕是天子!至高無上!」

  「自私又霸道的男人!懶得理你!」我翻了個大白眼,想掙開君禦邪的懷抱,
奈何他卻将我抱得死緊,我沒辦法,隻好作罷。

  任輕風面色平靜地看着我與君禦邪鬥嘴,君禦邪眼中對我無言的寵愛讓任輕
風深感失落。

  其實,我也沒有真生君禦邪的氣,要知道,我說君禦邪自私霸道,君禦邪是
帝王,若非他真的愛我,他不會容許我在祁王與逍遙候面前對他不敬。

  我轉眼望向身旁空空如也的白色棺材,我第一次來這墓室中時,是見到君禦
邪躺在谕文的棺材内,我再次擡首問摟着我腰的君禦邪,「皇上,谕文的骸骨哪
去了?」

  「被朕扔了。」君禦邪平淡的四個字讓我蹙起了眉宇,「你占用了人家的棺
材,還把人家的骸骨扔了?」

  「那又如何?」君禦邪一臉的霸道,「朕能用他的棺材,是他的福氣!」

  「老大,你搞錯沒?」我挑起秀眉,「你是皇帝,谕文也是皇帝,憑什麽你
占用人家的棺材,還說是人家的福氣?我看,是你的福氣才對!」

  「哼,他已作古,如何跟朕相提并論?」

  「你應該對死者有最起碼的尊敬!」我柳眉倒豎,雙手叉腰,「谕文的骸骨
被你扔哪去了?我撿回來!」

  君禦邪随意指了下一處珠寶堆,「應該在那堆珠寶下方。」

  我一臉訝異,「他的屍骨怎麽會被埋在珠寶堆下頭去了?」

  「朕把他的骨頭随手扔角落,邊上的珠寶又正好滑落,就把他的骨頭蓋住了。」

  汗ING!我撇撇嘴角,推開摟着我的君禦邪,君禦邪這次倒是放開了我。

  我想将谕文的骸骨從珠寶堆裏挖出來,剛朝珠寶堆走了沒兩步,我又回首對
着任輕風嫣然一笑,「二哥,你幫我用掌風掃開珠寶堆好不好?用手挖多辛苦…
…」

  我甜美的嗓音,蓦然回首時的絕美笑容,讓任輕風、邪與行雲這三個絕色帥
哥看傻了眼,他們微微一愣,任輕風回神淡笑,「當然可以。」

  任輕風淡雅怡人的嗓音還萦繞在我耳邊,他雲袖優雅一揮,珠寶堆立即被内
力掀開來,皇帝谕文的白骨立即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我發現我不敢去撿那具白
骨,隻好求救般地看着任輕風,「那個……」

  任輕風知道我的意思,他剛想走過去撿谕文的骸骨,行雲卻快他一步将谕文
的骸骨撿起,放回白色的羊脂玉制成的棺材内。

  君禦邪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任輕風與行雲,他火紅邪氣的眼眸倏然一冷,貌似
懷疑我與行雲、輕風這兩個男人之間有些什麽。

  我當作沒看到君禦邪不悅的眼神,走回棺材邊,看着谕文的骸骨安然躺回棺
材内,我歎息着,「瞧瞧,人家谕文皇帝的派頭多大,死了葬在那麽豪華的地下
墓穴裏,睡的玉質棺材也是超大号的,起碼可以兩個人躺在棺材裏……」

  我無心的話語讓行雲,邪與輕風三人眼睛同時一亮,君禦邪與任輕風對望一
眼,行雲則徑自前往隔壁墓室柳悠悠的棺材中,将柳悠悠的骸骨拎到谕文的墓室,
他再将柳悠悠的骸骨放到谕文的棺材内,讓柳悠悠的骸骨與谕文的骸骨同眠。

  我看了眼棺中的兩具骸骨,掃視了眼站在棺材邊上的行雲、邪與輕風,「怎
麽?你們讓柳悠悠與谕文皇帝睡在一副棺材裏,是想做好事嗎?」

  君禦邪淡然解釋,「不是,死陣既然是毫無退路的陣法,古有雲『物極必反』。
墓中有『死陣』,在死陣中,不能出現相克的死物。」

  我不解,「什麽是相克的『死物』?就是屍體的骸骨嗎?」

  任輕風溫言補充,「是,也不是。所謂相克的死物是指下此『死陣』的人的
屍首。」

  行雲自諷一笑,「我先前怎麽就沒想到,既然布的是『死陣』,自然布陣之
人,跟本出不了墓室,否則,死陣絕不可能成立。」

  我恍然大悟,「你們懷疑,布下此『死陣』的人是一千多年前的皇帝谕文?」

  行雲、邪與輕風三人同時點點頭,「不錯。」

  「隻要能了了布陣之人的生前遺願,死陣自破,」君禦邪的眼中蘊上不解,
「朕認爲谕文的遺願是與柳悠悠合葬在一起。爲何,現在将他二人合葬棺中,整
個墓局竟然毫無反應?」

  行雲亦是不甚明白,「莫非我們猜錯了,布陣之人不是谕文?」

  任輕風輕撫着下腭,「據史書記載,谕文精通天文地理,極愛奇門遁甲,玄
門之術。一千多年前,谕文所在的『谕金皇朝』,沒幾個人有布下『死陣』之能,
布下此墓中『死陣』的,應該是谕文沒錯。」

  我指了下棺中,「呶……柳悠悠的腦袋下還少了個枕頭呢。谕文的腦袋下有
個枕頭,睡得多舒服,柳悠悠也該靠個枕頭……」

  行雲、輕風與禦邪三位帥哥同時看向我,我不好意思地問,「看着我幹嘛?
我長得漂亮啊?」

  君禦邪淡笑,「萱,你說對了,我們有救了,就是少個枕頭!」

  任輕風與君行雲同時走向隔壁柳悠悠的墓室,他二人合力運用内功,将柳悠
悠原先躺的翡翠棺材中,與機關粘得死死的綠色玉枕拿回了谕文的墓室,放到了
躺在谕文棺材中的柳悠悠骸骨的腦袋下。

  現在,谕文的棺材中,躺在皇帝谕文與柳悠悠二人的骸骨,并且,兩具骸骨
都有枕頭靠,我細心地發現,谕文與柳悠悠靠的兩個枕頭,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看來,是一對鴛鴦枕。

  君禦邪寬大的錦袖一掀,地上白色羊脂玉制成的棺材蓋立即穩穩蓋回棺材上,
真真完成了谕文與柳悠悠的合葬。

  可我與邪、行雲與輕風等了一刻鍾左右,墓室中的陣局竟然還是一點都沒變
動。

  任輕風與君行雲對望了一眼,眼中閃着疑惑。

  君禦邪喃喃自語,「沒道理的,墓局應該有變動,『死陣』應該已破解才對,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第146章

  我想将谕文的骸骨從珠寶堆裏挖出來,剛朝珠寶堆走了沒兩步,我又回首對
着任輕風嫣然一笑,「二哥,你幫我用掌風掃開珠寶堆好不好?用手挖我辛苦。」

  我甜美的嗓音,蓦然回首時的絕美笑容,讓任輕風、邪與行雲這三個絕色帥
哥看傻了眼,他們微微一愣,任輕風回神淡笑,「當然可以。」

  任輕風淡雅怡人的嗓音還萦繞在我耳邊,他雲袖優雅一揮,珠寶立即被内力
掀開來,皇帝谕文的白骨立即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我發現不敢去撿那白骨,隻
好求救般地看着任輕風,「那個。」

  任輕風知道我的意思,他剛想走過去撿谕文的骸骨,行雲卻快他一步将谕文
的骸骨撿起,放回白色的羊脂玉制成的棺材内。

  君禦邪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任輕風與行雲,他火紅邪氣的眼眸倏然一冷,貌似
懷疑我與行雲、輕風這兩個男人之間有些什麽。

  我當作沒有看到君禦邪不悅的眼神,走回棺材邊,看着谕文的骸骨安然躺回
棺材内,我歎息着,「瞧瞧,人家谕文皇帝的派頭多大,死了葬在那麽豪華的地
下墓穴裏,睡的玉質棺材也是超大号的,起碼可以兩個人躺在棺材裏。?」

  我無心的話語讓行雲,邪與輕風三人眼睛同時一亮,君禦邪與任輕風對望一
眼,行雲則禁自前往隔壁墓室柳悠悠的棺材中,将柳悠悠的骸骨拎到谕文的墓室,
他再将柳悠悠的骸骨放到谕文的棺材内,讓柳悠悠的骸骨與谕文的骸骨同眠。

  我看了眼棺中的兩具骸骨,掃視了眼站在棺材邊上的行雲、邪與輕風,「怎
麽?你們讓柳悠悠與谕文皇帝睡在一副棺材裏,是想做好事嗎?」

  君禦邪淡然解釋,「不是,死陣既然是毫無退路的陣法,古有雲『物極必反』。
墓中有『死陣』,在死陣中,不能出現相克的死物。」

  我不解,「什麽是相克的『死物』?就是屍體的骸骨嗎?」

  任輕風溫言補充,「是,也不是。所謂相克的死物是指下此『死陣』的人的
屍首。」

  行雲自諷一笑,「我先前怎麽就沒想到,既然布的是『死陣』,自然布陣之
人,根本出不了墓室,否則,死陣絕不可能成立。」

  我恍然大悟,「你們懷疑,布下此死陣的人是一千多年前的皇帝谕文?」

  行雲、邪與輕風三人同時點點頭,「不錯。」

  「隻要能了解布陣之人的生前遺願,死陣自破。」君禦邪的眼中蘊上不解,
「朕認爲谕文的遺願是與柳悠悠合葬在一起。爲何,現在将他二人合葬棺中,整
個墓局竟然毫無反應?」

  行雲亦是不甚明白,「莫非我們猜錯了,布陣之人不是谕文?」

  任輕風輕撫着下腭,「據史記載,谕文精通天文地理,極愛奇門遁甲,玄門
之術。一千多年前,谕文所在的谕金皇朝,沒幾個人有布下死陣之能,布下此墓
中死陣的,應該是谕文沒錯。」

  我指了下棺中,「呶……柳悠悠的腦袋下還少個枕頭呢。谕文的腦袋下有個
枕頭,睡得多舒服,柳悠悠也該靠個枕頭。??」

  行雲。輕風與禦邪三位帥哥同時看向我,我不好意思地問,「看着我幹嘛?
我長得漂亮啊?」

  君禦邪淡笑,「萱,你說到對了,我們有救了,就是少個枕頭!」

  任輕風與君行雲同時走向隔壁柳悠悠的墓室,他二人合力運用内功,将柳悠
悠原先躺的翡翠棺材中,與機關粘得死死的綠色玉枕拿回了谕文的墓室,放到了
躺在谕文棺材中的柳悠悠骸骨的腦袋下。

  現在谕文的棺材中,躺着皇帝谕文與柳悠悠二人的骸骨,并且,兩具骸骨都
有枕頭靠,我細心地發現,谕文與柳悠悠靠的兩個枕頭,竟然是一模一樣的,看
來,是一對鴛鴦枕。

  君禦邪寬大的錦袖一掀,地上的白色羊脂玉制成的棺材蓋立即穩穩蓋回棺材
上,真真完成了谕文與柳悠悠的合葬。

  可我與邪、行雲與輕風等了一刻鍾左右,墓室中的陣局竟然還是一點都沒變
動。

  任輕風與君行雲對望了一眼,眼中閃着疑惑。

  君禦邪喃喃自語,「沒道理的,墓局應該有變動,死陣應該已破解才對,到
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我沉思着,「是不是一千多年前布下死陣的人跟本就不是皇帝谕文?」

  氣氛變得有些安靜,君禦邪輕颔首,「可能吧。」

  行雲與輕風并未說話,看樣子,也贊同了君禦邪的話。

  我細細撫摸着谕文與柳悠悠躺的這口白色的羊脂玉棺材,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對了!我轉看向行雲,「行雲,你先前在柳後的棺材上擦的那個麟粉,還有沒有?
擦點到谕文的棺材上來,看下,有沒有字。」

  行雲微點個頭,走到棺材旁,手沾麟粉對着棺材蓋表面一擦,白潔的棺材蓋
表面立即出現了兩個鬥大字葬詞。這兩個字刻在靠近棺材頂部的位置,明顯是讓
要加一首葬詞在這兩字下方。

  任輕風與君禦邪也走到棺材旁,細看着葬詞那兩個大字,任輕風溫潤如風的
嗓音傳入每個人耳裏,「我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谕文皇帝的親筆字迹,看棺蓋
上此二字,是谕文的親筆真迹沒錯。」

  我轉眼看向任輕風,「可是,這棺蓋上的字是雕刻上去的。」

  君禦邪淡淡爲我解去疑惑,「一個人寫出來的字,跟他悉心雕刻出來的字體,
并無差别,這葬詞二字應該是谕文死前在棺蓋上雕下的。」

  行雲俊眉微凝,「谕文精通天文地理,如此說來,他早料到一千多年後,有
人會将他與柳悠悠合葬,故爾布下了死陣的最後一道難題,爲他與柳後題刻葬詞。」

  「這樣啊!」我掃視了眼行雲,邪與輕風三人,「那你們快點給谕文還有柳
後題寫葬詞啊!」

  君禦邪一臉的嚴峻,「萱,你有所不知,死陣的葬詞,隻有一次題刻的機會,
若此葬詞有一個字不合死者生前的意願,那麽,棺材會自動銷毀,整個古墓也會
坍塌,我們将會被活埋在古墓裏。」

  我大驚,「哇!不就一首葬詞,這麽嚴格!」

  任輕風溫柔地看着我,「可是,若題寫的葬詞符合死者生前乃至死後的意願,
那麽,古墓中将會多出一條通往外界的生路。」

  我覺得氣氛變得有點緊張,「這麽說,葬詞寫好了,我們就生,反之,就死
路一條。」

  「不錯。」行雲、輕風與禦邪同時點頭。

  「二哥,你是祥龍國第一才子,那麽,這葬詞就由你寫吧?」我看向任輕風。

  任輕風卻搖搖頭,「三妹你是祥龍國第一才女,此葬詞應當由你來寫。即使
最後失敗,二哥也甘願。」

  我連忙擺擺手,「不不不,我沒那本事。?不如由祁王爺來寫吧?要麽,皇
上寫也成。」

  行雲溫柔地看向我,「萱,由你來寫。逍遙候與皇兄題詞,一旦失敗,我不
服,若萱萱你題詞失誤,那麽我,死而無憾!」

  君禦邪大怒,「君禦祁!張穎萱是你皇嫂!你豈能直呼她的名諱!」

  君禦祁(也就是行雲)冷笑一聲,「你别忘了!我曾是帝王,萱她是我的皇
妃,我的女人!」

  君禦邪眯起邪氣十足的雙眼,他火紅的眼眸中聚滿危險之氣,「你找死!」

  「你不就早我一刻出生!别以爲我怕你!」行雲清冷的眼神與君禦邪的視線
交彙,怒火一觸即發。

  我連忙跳到他們中間,隔斷他們針鋒相對的眼神,「那個。大家同是天涯淪
落人,慘到同時被困古墓,和所生财,和所生财。」

  君禦邪沖着行雲冷哼一聲,轉而深情地望着我,「萱,葬詞必須你題。朕自
認才華不亞于任何人,若讓輕風與行雲所題,朕不如親自動手!可是,若萱萱你
題詞,哪怕最終葬身古墓,朕亦無怨無悔。」

  我的視線看了眼行雲,又瞥了眼任輕風與君禦邪,「換言之,你們三人都願
意死在我手裏?」

  他們三人皆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看來,這葬詞,我非題不可,我内心一陣感
動,輕颔首,「這葬詞,我題了!」我繞着柳悠悠與谕文的合葬棺材走了一圈,
行雲,任輕風與君禦邪皆滿含希翼地望着我,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我不
知道要題什麽。?」

  「沒事,三妹慢慢想。」任輕風看我的眼神很溫柔,君禦邪與行雲倒是沒說
話。

  我雙手背在身後,在墓室中走啊走,來回踉踱步,就是想不出來該怎麽寫啥
米葬詞。?

  時間過了半個小時。?

  任輕風依然保持着完美的風度一臉的淡然而又不失溫柔地看着我,行雲俊臉
有些鐵青,君禦邪的耐心宣告失敗,我有些怕怕地聳了聳肩,「能不能。」

  我話沒未說完,君禦邪與君行雲還有任輕風三枚帥哥同時打斷我的話,「不
能!」

  「汗。我話都還沒說完呢。你們是我肚子裏的蟲啊。??居然直接拒絕我。?
人家隻不過想問問能不能别讓我題葬詞嘛。?」我小聲抱怨着,「人家根本沒寫
過葬詞。?」

  君禦邪向我施展了美男計,他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萱,沒關系
的,朕說過,即使死在你手裏,朕亦無怨無悔,你就放心題詞吧。」

  「你們這樣子,讓我壓力好大撒。?你們别拿命來賭我題的一首詞好不。??」
我垮下雙肩,一臉死了爹娘的悲慘的神情,「主要是我不會。??也不知道要寫
什麽。???我實話告訴你們。???我張穎萱無才又無德。???」我作的詩
多數都是偷來的,虛榮心作崇,後頭這半名,我終究沒說出口中。

  「萱是驚世才女。」君禦邪一臉的肯定。

  「我相信三妹。」任輕風的表情很平靜。

  「世上再無人能賽過萱萱的才情。」行雲滿臉的真誠。

  我靠!我真他媽想吐血,早知如此,我以前就少出點風頭,少剽竊人家前輩
的詩了,這下子,被趕鴨子上架了。

  我仍不死心地指了指棺蓋上的葬詞二字,「那字是雕刻上去的,就算我作得
出詩,我也雕不上棺材。」

  君禦邪笑道,「萱,朕是帝王,你是皇後,你隻需将詞念出來,朕刻上去就
成了。」

  「好。」我神色一凝,氣勢洶洶,咱死也不能在帥哥面前丢臉!

  我回顧着行雲向我說的柳悠悠與谕文的大緻事迹,再結合整個墓局内所發生
的事,我腦中忽然靈感一乍,不經思考地清聲念出了一首葬詞:一入宮廷集千寵,
恩愛纏綿魂自銷。

  繁花似錦君心變,紅顔冤逝恨不休!

  帝王覺醒悔怨長,郁郁而終念卿憂。

  咫尺天涯隔陵墓,蓦然回首已千年。

  往事如煙釋前塵,帝後合寝葬天驕!

  帝谕文,後柳悠悠,長相厮守,皇陵合葬在我念詩的同時,君禦邪手執一直
随身攜帶的麒麟長劍(麒麟劍爲兩把,另一把在行雲手裏),他身體騰空,倒飛
而起,長劍在君禦邪手中不停地在白色的玉質棺蓋上靈活雕刻,他絕色的身影倒
騰空中,宛如下凡遊龍,其氣勢如宏,尊貴不凡!

  而我一邊歎君禦邪高深的内力,一邊被他絕美潇灑的身姿所折服,我剛念完
葬詞,君禦邪便刻完最後一個字,他颀長的身影自棺材上空一個翻騰,潇灑落地。

  我看着君禦邪俊逸的身影情不自禁地贊歎,「哇噻!帥啊!」

  君禦邪朝我微微一笑,那絕美而又邪氣的笑容立即把我的魂都勾沒了。

  行雲與任輕風看着棺材蓋上,我所作,君禦邪所雕刻的詩,都流露出了不可
置信的神情。

  我知道,行雲與輕風不可置信的,并不是君禦邪能高難度的把詩用劍刻在棺
材上,因爲,君禦邪武功之高,他們早就清楚,他們是震憾于我簡簡單單的一首
詩,竟然道盡了谕文與柳後生前辛酸,乃至死後所願。

  此時,碩大的白色羊脂玉棺材射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強烈的光束,刺得人睜
不開眼,轟隆隆!墓室中突然一陣地動山搖,我與行雲。邪與輕風都以爲題國家
環保局葬詞失敗,古墓要坍塌了。

  行雲,任輕風與君禦邪三枚帥哥同時快速閃到我身側,想用自己的身體護住
我,在下一瞬,棺材散發的光芒消失,而墓室中聲名狼藉了一條燈火通明的地道,
這條地道的位置在谕文與柳後墓室相通的隔牆處。

  我與三位帥哥很快明白,葬詞題詞成功,我們得救了!

  我一臉的激動地向生路跑去,走到地道口,回首才發現行雲與任輕風臉上波
瀾不興,反倒是閃過一抹落寞,隻有君禦邪臉上飄過欣喜之情。

               第147章

  貌似君行雲與任輕風覺得出了古墓,邪跟我在一起,他們很難将我留在身邊,
甯願跟我一塊死,瞧他們連有生路了,還一副不高興的表情,八成我猜對了。

  至于君禦邪,在名意上,他能跟我相守,貌似能活着出去,他很期待。

  我呼喝着,「帥哥們,快跟着我出墓吧,我餓扁了!我要吃飯!」

  我的話,讓三個帥哥眼中同時浮上笑意,君禦邪占有性地摟着我的雙肩與我
一同向地道中走去,行雲與輕風自然跟在後面。

  在燈火通明的地道中走了不知多久,沒碰到什麽危險,走到暗道的盡頭,是
一堵封死了的石門,開啓石門的機關很容易找,就在石門之上,我與行雲、輕風、
禦邪四人很順利地就出了古墓。

  我們出了古墓後,石門在下一瞬又合上了,回首看暗道石門,從外觀上看去,
隻見到一片滑綠的石壁青苔,毫無機關的痕迹。

  墓外群山環繞,鳥語莺啼,空氣新鮮,景色很美,我與邪等四人現在是身在
古木參天的森林裏,我們尋到一條小路的痕迹,七拐八彎地下山,見到了寬敞的
官道時,才明白古墓的出口仍在汴京地面城郊不遠。

  我與邪、行雲、輕風四人順利地進了城,由于我不願意随皇帝君禦邪入宮,
我們四人便暫時入住在汴京城内一座豪華的别苑内,這座别苑名叫青松閣,别苑
的主人是皇帝君禦邪。

  君行雲與任輕風被安排在上等客房,而我不願與君禦邪同室而居,被君禦邪
安排到了主室,君禦邪自己則居住在客房。

  君禦邪的意思,擺明了我是青松園的主人,他讓嫌給我住主室,小小的舉動,
讓我有些感動。

  在墓中,我與邪四人久未進食,身上又沾了不少灰塵,皆各自回房梳洗用膳。

  我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用過晚膳後,到庭院中散步。

  夜空很黑,漂亮的星星一眨一眨的,明亮耀眼,月色華美,皎潔的月光浸灑
着青松園内花木扶疏,曲徑通幽的庭園景緻,園中朱紅色的小亭内,一名白衣男
子負手而立,靜靜望月,其身影飄逸清俊,宛若天上下凡的谪仙,淡雅怡人。

  似感受到我的凝視,白衣男子任輕風緩緩轉過身,淡然地看着我,「三妹。」

  我走過精緻的石子小路,步入亭内,「二哥,今晚的月色很美。」我的步伐
在離任輕風兩步遠,看着任輕風美得如詩如畫般的絕色俊顔,我輕歎,「月色雖
美,可你令月失華,不管什麽時候見到你,我總以爲你是畫中仙,美得那麽不真
實。」

  任輕風悠悠望了眼園中百花,視線定在我的嬌顔上,「繁花再豔,在三妹面
前,爲之失色,在二哥心中,三妹永遠是世間最美的女人。」

  任輕風眼中閃過别離的憂傷,一向淡然若水的他,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緒,
我心頭一緊,「二哥,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了?」

  「皇上聖旨,命我即刻動身回到麟洲。麟洲是我的管轄之地,皇上讓我回去,
我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任輕風看着我的眼神很溫柔,我的心頭掀起一絲苦澀,
「皇上一定是發現了你我之間的異樣情素,借故支開你。」

  「那又如何?」任輕風淡然一笑,「我從來隻做我想做的事。」

  我眼神一亮,「二哥,你的意思是要陽奉陰違?」

  任輕風淡笑着反問,「你說呢。」

  「你是想留在汴京賜機将我帶走?」

  任輕風微笑着點點頭,「不錯,你是我的女人。」

  我一陣沉默,忽聞身後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感受到來人渾然天成的邪魅
之氣,我不用回首,便知來者何人。

  我繼續問任輕風,「二哥,他讓你什麽時候動身?」

  「現在。」很霸道,很好聽的男聲,回我話的是不是任輕風,而是剛剛走入
小亭的君禦邪,君禦邪占有性地摟着我的雙肩,任輕風淡然若水的黑眸中閃過一
絲愠怒,我輕輕掙開君禦邪的懷抱,「皇上,你怎麽來了?」

  「朕去你的房間,找不到你,侍候你的下人說你往這個方向來了,朕便前來
尋你。」

  「哦。」我輕應一聲,君禦邪看向任輕風,「逍遙候,朕谕旨已下,你即刻
動身。」

  任輕風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淡然地回君禦邪的話,「皇命難違,微臣遵旨。」

  任輕風的嗓音很恬淡,不卑不亢,不象在跟帝王對話,就像與常人交談般自
然,他的聲音似清水,似乎湖上的秋月,淡然得仿若一股清風緩緩吹入人心田,
掀起陣陣漣漪,令聽者無法自抑地陶醉!

  「三妹,我先走了。」任輕風平靜地向我告别,我滿臉不舍,「二哥路上小
心。」

  我沒有要求君禦邪讓任輕風遲些再走,因爲我知道君無戲言,任輕風也不會
希望我向君禦邪要求什麽,任輕風一向平淡,他不會欠任何人。

  看着任輕風飄然清逸的絕美背影漸漸遠去,我的心頭泛起陣陣失落,君禦邪
單手挑起我的下巴,「怎麽?舍不得任輕風?要不要朕再下道聖旨将他召回?」

  我輕輕揮開君禦邪的手,毫不畏懼地回視他已經恢複漆黑色澤,卻依舊邪氣
凜然的眸子,「那多謝皇上了。」

  「你。?」君禦邪臉色胚變,我以爲他要發火,他絕色的俊臉上卻露出一抹
邪肆的笑容,「萱,你知道,朕有能力讓你忘記所有的事!」

  我打了個寒顫,君禦邪的能力,我實在幫清楚了,不敢消受。

  君禦邪話音才落,他将我一把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廂房,我想掙開他,他卻
僅用一句話就戳中了我的死穴,「萱,别試圖反抗朕,否則,朕立即下令刑部,
處斬穆佐揚!」

               第148章

  穆佐揚被君禦邪囚禁在刑部大牢,這件事,我怎麽會忘呢。我凝運真氣,一
掌打在君禦邪胸口,我的掌力控制得當,并沒傷到君禦邪,僅僅迫使他放開了我。

  被我的掌力擊中,君禦邪不怒反笑,我挑起眉頭,「挨了打,你還笑?」

  「萱,你終究不忍傷朕。你對朕有情,朕豈能不笑?」君禦邪神情微訝,
「朕隻記得萱萱你很能打,卻不知道你有内功。」

  「哼。」我冷哼一聲,「我們一别四個多月,要學點内功,小事一樁。」

  「萱,你想學武功,朕願傾力教你。」

  「不用,我已經會了,不想學。」

  「那就讓朕永遠保護你!」

  我心神微怒,「永遠保護我?一個威脅我的男人,還跟我談要保護我?」

  「朕隻是太在乎你。???」

  「在乎我?」我滿臉諷刺,「我的内功是穆佐揚教的,穆佐揚幫我詐死離宮,
幫了我的大忙,對我來說,他是我的恩人,若你要斬殺穆佐揚,我不會阻止,一
個因爲幫我而失去生命的人,我會對他内疚一生。你看着辦!」

  「對不起。?」君禦邪絕色的俊顔上布滿痛苦。

  我被他短短的三個字所震驚,「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這三個字,何其珍貴,
我當不起。」

  君禦邪憤怒地朝我狂吼,「我什麽也不是!我在你面前隻不過是一個深愛你
的男人!」

  「你。??」我驚得說不出話來,君禦邪再次緊緊抱住我,「萱,朕知道朕
不該用穆佐揚來威脅你,可是,你要明白朕的立場。你對朕若即若離,朕真的很
害怕失去你。失去你,等于失雲朕的生命,若要失去你,朕甯願選擇傷害你,囚
禁你,隻要你能留在朕的身邊!」

  我感動地擡首望着他絕色的俊顔,「邪,我不值得你如此待我!」

  「你值得!朕說值就值!」君禦邪嘴角勾起一抹蒼白的笑,「萱,你知道嗎?
你老稱呼朕爲皇上,朕好傷心,你終于肯叫朕邪,肯叫朕的名字了。??」

  我伸手撫着君禦邪絕色的俊臉,他五官完美,帥得不能再帥,撫摸他的感覺
好好,不止是肌膚相觸的舒适,更是心神的動容。

  君禦邪捉住我白嫩的小手,輕輕放到唇邊親吻,「萱,若非必要,朕不會傷
害穆佐揚,隻因,他曾幫過你,你是朕的女人,朕不希望朕的女人欠别的男人情。
可是,朕囚禁穆佐揚,也是不得已。」

  我不滿地瞪他一眼,「你是皇帝,囚不囚禁他,隻不過是你的一句話。」

  「話雖如此,可是。??」君禦邪低首溫柔地看着我,「你要明白,朕是帝
王,你站在朕的立場上想一想,穆佐揚助你詐死離宮,雖是幫了你,卻是害了朕。
他讓朕失去了至愛的皇後,朕痛不欲生!這僅是于私,于公,他是朕的臣子,朕
的心腹,他這麽做就是背叛了朕,換成你是朕,你會怎麽做?」

  換成是我是君禦邪,我會殺了穆佐揚!

  我隻站在自己的角度,覺得君禦邪不該處置穆佐揚,卻沒有站在君禦邪的立
場上想過。

  我被君禦邪的一翻話堵得無話可說,君禦邪凄苦一笑,「萱,你以爲朕不知
道嗎?穆佐揚會背叛朕,是因爲他愛上了你,在對君王的忠字面前,他選擇了他
心中的愛情。朕不怪他,一個男人,能爲心愛的女子甘冒掉腦袋的危險,甘冒永
世罵名,此情可嘉獎。但,他愛上不該愛的女人,你是朕的女人!若是認識你之
前,不管是誰背叛朕,朕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之,朕僅僅是囚禁穆佐揚,而不殺
他,不明朕心軟,而是朕知道。?」

  君禦邪頓了下,他深邃邪氣的眼眸蘊上痛苦,「而是朕知道,朕殺了穆佐揚,
你會爲他難過遺憾一生,朕不要你難過,更不要你遺憾,朕才忍怒留了穆佐揚一
命。」

  「謝謝你。」除了這三個字,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或許,我要求君禦邪放
了穆佐揚,對君禦邪不公,可是刑部大牢是什麽地方?那是一個比任何牢房都嚴
酷的堅牢,我不能放着穆佐揚不管,不能讓穆佐揚在牢中受苦,「邪,一個人,
如果顧慮太多,那麽,這個人,一定是個聖人。可我張穎萱不是,我隻想讓你放
了穆佐揚。」

  我以爲君禦邪一定不同意,他卻隻是平靜地問,「放了他,你就會開心嗎?」

  「會。」

  「那麽。??朕放人。」

  想不到君禦邪答應得如此爽快,可見,他愛我之深!

  我笑得有點無力,「爲博我一笑,你都快變成昏君了。」

  「不,」君禦邪輕輕搖了搖頭,「隻要朕在位一天,昏君這個詞,永遠不會
扣在朕頭上。朕要麽不當皇帝,要麽,就要當一個好皇帝!朕自當皇帝以來,祥
龍國富繞強盛,哪怕是行雲篡位的中間三年,行雲亦将祥龍國的江山治理得國泰
民安。以一個百姓的角度來講,就像你所說,行雲确實是一個好皇帝。」

  我看着一身邪氣的君禦邪,「一個篡過你皇位的人,你能說出這翻話,你胸
襟之寬廣,真的非常人能比。」

  君禦邪的視線遙無焦距地看向天邊的明月,「可是,朕是皇帝,朕必須站在
自己的立場着想,朕奪回江山時,不得不下令斬他,行雲是朕的手足,殺他,朕
的心何其的痛!同樣的,亦是站在自己的立場,在朕以爲你服毒逝去時,朕恢複
行雲祁王的身份,隻是想答成你坐前的遺願。」

  「邪,其實,你不僅是一個好皇帝,更是一個真正的好男人。」我神色認真,
「起碼,你沒有在行雲恢複祁王的身份後,暗中派人殺他。」

  「不,萱萱,你錯了。」君禦邪輕歎一聲,「依朕的性格,朕一定會暗殺他。
可是,當時,你詐死時寫的遺書,讓朕兄弟和睦,朕隻是完成你遺願,才沒動他。
朕相信,你死在皇宮,行雲沒有找朕算帳,也是因爲你的遺書,他要按着你的意
願,與朕兄弟和睦。萱,你知道嗎?以爲你已逝的日子,朕過着如同行屍走肉般
的生活一,朕發現後宮三千,竟然無法跟你相提并論,朕廢除後宮,決定一生不
碰女人。爾今,你沒死讓朕如獲重生。朕知道你心中不願朕傷害行雲,那麽朕,
不傷他。朕知道,行雲愛你。可是朕是個自私的男人,不會與他人共享你,哪怕
是别的男人隻打你的主意,朕都會嫉妒得想發狂。」

  聽着君禦邪的肺腑之言,我很感動,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輕輕地哽咽
着,君禦邪溫柔地将我鬓邊被風吹亂的發絲勾到耳後,「萱,你李代桃僵,詐死
出宮時的屍體火化之時,朕的三弟禦清差點就沖入火海,爲你殉葬,朕深深明白,
三弟他愛你,二弟也愛你。朕不怪他們,隻怪你太過美好。」君禦邪頓了頓,又
是慘然一笑,「穆佐揚,愛你,甚至連你的結拜二哥任輕風也愛你,你說朕該怎
麽辦?」

  我愣了,「我以爲你不知道,原來,你什麽都知道。??」

  夜色很靜,漆黑的星空,眨着眼兒的星辰是那麽柔美,青松園的庭院中,不
止我與君禦邪兩人,君行雲絕俊的身影亦悄悄站在我與君禦邪身後不遠,行雲的
身影被一株枝繁葉茂的低矮大樹所遮擋,我沒發現行雲的存在,君禦邪卻發現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行雲藏身的方向,我淡問,「怎麽了?」

  「沒什麽。」君禦邪輕輕擁着我,「萱萱,有其他的男人愛你,隻能證明你
太美好。不管其他男人有多愛你,你是朕一個人的,你永遠都是朕祥龍國的皇後!
若他日,朕殺了愛你的男人,别怪朕,朕隻是做了朕該做的事。」

  我身子一僵,「不。邪,不要。??」

  「你知道,隻要有必要。?」君禦邪冷然一笑,「不管那個男人是誰,朕一
定會這麽。」

  我無力地閉上雙眼,諸不知,暗藏在矮樹後的行雲與君禦邪是一樣的想法。

  「萱,不要無力,不要難過。」君禦邪疼惜地撫了撫我額前的發絲,「你這
樣,朕的心好疼。?」

  「爲什麽在你的想法中,就是要殺來殺去?殺了别人,你能快樂嗎?」我試
着跟他理論,「爲什麽,你就不能跟别的男人公平競争?絕俊如你,難道對自己
沒有一點信心?」

  「萱,你在跟朕開玩笑!」君禦邪微怒,「你本來就是朕的女人,朕的皇後!
朕爲何要跟其他男人競争!對于本來就屬于朕的女人沒那必要!」

  「霸道又邪氣的男人。我跟你根本說不通!」

  「萱,朕不許你對朕有二心!」

  不行,别的帥哥都太優秀了,我放不下。

  我懶得理他,「二心?當然沒有!」君禦邪聽了我的話,他絕色的俊臉上浮
現出一絲欣喜,可我接下來的話,卻将他打科地獄,「我連對你有沒有心都不曉
得。」

  君禦邪俊臉一白,他深沉邪氣的眼眸盈上痛楚,「你說真的?」

  假的。

  看着君禦邪慘白的俊顔,我的心蓦地一痛,我很想告訴他,我對他是有心的,
可話已說出口。覆水難收,我不想出爾反爾。

  君禦邪曾經傷過我,我讓他受點傷是應該的,話雖如此,可是傷害他,我并
不快樂,反而無比心痛,傷他,比傷我自己還痛。

  見我不出聲,君禦邪默認了我對他無心,他狂聲大笑,他的笑很邪肆,他就
像個被惹怒的魔鬼,讓我猜不着也下一步要做什麽。

  君禦邪再次将無一把打橫抱起,我想反抗,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我驚叫,
「君禦邪!你什麽時候點了我的穴?你不能這麽對我!」

  暗處的行雲想現身阻止君禦邪将我抱走,他還移動步伐,腦袋卻突然一陣強
烈的暈眩,接着是天旋地轉,行雲隻來得及低咒一聲,「該死!」便昏了過去。

  行雲暈倒後,青松閣的總管魏青帶着兩名強壯男仆,立即出現在了行去身側,
魏青一揮手,兩名中、男仆馬上将行雲的身體擡走。

  君禦邪一路抱着我走廂房的方向,路上碰到好幾個丫鬟男仆,可沒人敢多說
一句,下人們隻是低垂着腦袋,連多看一眼君禦邪的勇氣都沒有。

  别雅的廂房内,君禦邪輕輕将我放到大床上,他寬大的袖袍随手向後一掀,
原本大開的房門立即「嘭!」一聲重重關上。

  君禦邪傾身壓在我身上,他漆黑如黑寶石的雙眼慢慢轉變成通紅的色澤,他
的眼睛在某種角度來說,很神奇,很漂亮,有一種高深莫測的美感。

  我嗓音微顫,「邪,你的眼睛好美,就像閃着邪光的紅寶石。?」

  君禦邪原本盛怒的表情稍緩,「可你的心中卻不再有朕。」

  「不是的。??」我想解釋,看着君禦邪滿臉期待的神情,我卻偏偏住了嘴。

  失望慘入君禦邪深邃邪氣的眼底。

  嘶!那是衣服被撕爛的聲音。

  我大怒,「君禦邪!你居然撕爛我的衣服!那是我花了八百八十八兩買的蘇
州織繡,限量版的,很貴,你懂不懂!」

  君禦邪随手丢開手中的破布,「朕下令,讓他們給你織個一千件。」

  「呃。?一千件倒不用了。織個十件給我,然後,其餘九百九十件兌換成現
金就成了。」

  「好。」君禦邪爽快應承,倔迅速脫掉自身的衣物,沒到二十秒就裸身在我
眼前。

  盯着他完美無暇的男性裸體,我兩眼放光,猛地吞了吞口水,「你。?你。??
你想幹什麽?」

  君禦邪冷笑一聲,「你會不知道我想幹什麽?」

  他說着,随手抓起我的肚兜一扯,我可愛的粉綠色肚兜立即離開我的身體,
被丢棄在地上。

  我嬌軀半裸,雪白高聳的嬌嫩胸脯在君禦邪眼前盡露無疑,君禦邪喉頭緊了
緊,他火紅色的眼眸變得更加通紅邪氣,我有些害怕地呢喃,「邪,不要這麽對
我。??幫我解開穴道。?」

  君禦邪修長結實的身軀壓上我柔嫩的嬌軀,「萱,你不乖,朕不解。朕要你
躺在朕的身下好好做女人。?」

  感受着他壓在我身上的沉重感,望着他邪氣的紅色眸子,一股久違了的柔情
萦繞在我胸懷,君禦邪俯身吻上我白嫩的酥胸,那舒服的感觸令我身體一顫,我
強忍住即将出口的呻吟。

  君禦邪在我高聳的酥胸印下幾吻,倏然含住了我酥胸上的粉嫩紅莓,那又麻
又癢的快感讓我倒抽一口氣,「啊。?不要吻。」

  君禦邪滿意地看着我酥胸上的紅莓變得堅硬挺立,「萱,你還是這麽敏感!
知道嗎?你詐死至今四個多月,朕一直沒碰過女人,今夜,朕要愛死你!」

               第149章

  「啥?四個多月沒搞女人?你當了四個多月和尚?」我有點不相信地眨眨眼,
君禦邪神情一斂,「朕爲你廢了後宮,自古以來,廢後宮的帝王,朕是第一人,
你還不相信朕愛你的誠意?」

  「你太邪氣,太讓人捉摸不定了。?我猜不透你。??」

  「萱,」君禦邪溫柔地在我唇上印下一吻,他邪氣詭異的火紅眼眸蘊上深情,
「朕的一生,不管做什麽事,是對是錯,朕從來不會後悔,朕金口玉言,所說的
話就是聖旨,是天意!可是朕卻深深地懊悔曾經傷害了你。朕隻想你給朕機會,
讓朕彌補你心中的痛,爲你跟朕逝去的那個寶寶贖罪一生,讓朕好好愛你!」

  我的淚水像清泉般止不住地流,「不要跟我提寶寶!你不提還好,你一提,
我的心就好痛!我不是摔跤流産,不是生病流産,我的孩子是被你活生生丢掉了!
你以爲你做了這麽大的的錯事,道個歉就可以了?我最讨厭别人給我一巴掌,又
用顆糖來哄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放開我!我不原諒你!我恨你!恨死你
了!」

  我突然變得異常激動,君禦邪壓在我白嫩的嬌軀上緊緊地抱着我,「對不起,
萱,是朕不好。?朕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我平複下心情,一全冷然,「解開我的穴道吧。你犯的錯休止一件,我不是
個白癡女人,被你哄個三言兩語就心軟。不錯,我确實被你感動了。愛,貴在實
際行動,不是甜言蜜語。縱然你爲我做了很多,這我廢除後宮,恢複了行雲的身
份,甚至放下至高無上的尊嚴向我道歉,可是,你能萬事把我放在第一位,爲我
棄天下百姓于不顧嗎?」

  君禦邪沉默了,「朕。?」

  我淡笑,笑得很無力,「你可以跟我分享你所擁有的一切,可是,你卻不能
爲我放棄一切。我相信,若然哪日,江山與愛情同時擺在你面前,隻能保其一,
你要保的,絕對是你的江山,黎明百姓,而非我張穎萱這條小命。」

  「萱。?」君禦邪想說什麽,卻終究沒說出口,我的眼神變得平靜,「邪,
你沒有做錯。你是個好皇帝,永遠的帝王!可是,你要清楚,我張穎萱隻不過是
個女人,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人,我要的男人,是能給我一切,爲我付出一切,
永遠将我在第一位的男人,你君禦邪霸道,我一直忘一告訴你。我張穎萱同樣也
很霸道!」

  君禦邪的眼神突然變得很森冷,我迎視着他邪氣凜然的眸光,他忽然在我的
酥胸狠狠咬了一口,我吃痛,「啊!痛!你這個瘋子,幹嘛咬我,痛死人了!」

  「萱,朕知道你一身傲骨,聰穎絕頂,可是,你是個女人,朕是男人!女人
就該乖乖聽話,你現在該做的事,就是補償朕四個月沒碰到女人的煎熬!」君禦
邪脫去我唯一避體的亵褲,我如個剛出生的嬰兒般,全身赤裸在他面前。

  君禦邪滿意地欣賞着我赤裸的雪胴,「萱萱,你的身體依然那麽完美無暇…
…」無數深情的吻落在我雪嫩的肌膚上,我被君禦邪點了穴道動彈不得,隻得任
君禦邪邪肆無忌憚地吮吻我柔潤的肌膚。?

  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酥胸白嫩高聳的渾圓也随着呼吸一上一下的有規律地
起伏。?

  欲望的火焰在君禦邪火紅的眸子裏瘋狂燃燒,君禦邪的大掌微重地搓揉着我
飽滿的雪峰,指下彈柔滑嫩的觸感令我享受地微眯起眼,我被他捏得又舒服,又
難耐,隻得微蹙着眉宇,拼命忍着不讓自己叫出聲。

  君禦邪的呼吸變得有些沉重,他白皙的大掌滑過我平坦的小腹,來到我腿間
神秘的黑色叢林輕輕撥弄,我受不了他的挑撥,無助地閉上眼睛,君禦邪倏然伸
出一指,擠入我腿縫間的緊窒幽地,我終于忍不住媚吟出聲,「嗯。?」

  我緊窒濕熱的幽徑讓君禦邪皺起了眉頭,「萱,你依然那麽小。??小得連
我的一指都難容納。?」

  感受着君禦邪修長的手指在我體内快速抽動,無法言喻的快感沖刺着我的感
官,我好想夾緊雙腿,可我被他點了穴道,動不了,「嗯啊。邪。你快點解了我
的穴道……」君禦邪從我體内抽出手指,他掰開我的玉腿,如火般的邪氣瞳眸細
細地盯着我的私處,「萱萱,人的那兒粉嫩嫩的,就像沒被男人碰過的雛,聖潔
得引誘朕犯罪。」我俏臉羞得通紅,「不要看我那裏……?」

  君禦邪棱角分明的薄唇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好,朕不看。朕吻。?」

  語落,君禦邪漂亮的薄唇印上我粉嫩的私處,他濕熱的舌頭擠入我窄小的幽
徑内靈活地舔吮,我渾身一顫,消魂的快感一波一波向我襲來,君禦邪舌頭上舔
起一絲我幽徑内的芬芳愛液,湊到我唇邊,吻上我紅潤的朱唇,我驚得瞪大眼,
緊咬牙關不讓他的舌頭探入我的小嘴内。

  君禦邪大掌握住我飽滿白嫩的酥胸狠狠一捏,我痛得悶叫一聲,君禦邪濕熱
的舌頭立即趨勢探入我的小嘴角裏,我嘗到了我自己的味道,感覺一陣反胃。?
那味道好清幽,讓我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興奮感。

  極度的調情,我的理智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纏綿的深吻過後,君禦邪跨坐
在我飽滿圓柔的酥胸上,沉重的壓力使得我的呼吸有點微喘,君禦邪捏住我的下
腭,迫使我紅唇張開。

  我一挺身,腿間早已堅硬的碩大男根猛地插入我的小嘴内,他的男根過大,
我吃力地含着他的男根,他不停地律動着腰身,巨大的男根強悍地戳插着我的小
嘴。?

  我的身體被他點了穴動不了,勉強含納着他的巨大,委屈的淚花蘊上我的水
潤的明眸,君禦邪舒暢地享受着我小嘴含納他的極緻快感,他呼吸濃濁,火紅的
眸子變得更詭異,我都以爲現在在欺負我的男人是地獄裏的魔鬼。

  幾分鍾過後,君禦邪從我嘴中抽出火熱的男根,我立即又氣又憤怒地抱怨,
「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朕說了!要你補償朕這四個月所受的煎熬!」君禦邪翻身壓上我,他腿間
火熱的巨大摩擦着我敏感的腿縫,突然,猛地插入。

  他的巨大的鐵棒才插入了我一小截,我就被他填得滿滿的,極緻的快感,充
實的飽填讓我難忍浪叫,「啊!」

  君禦邪扶着我的纖細的柳腰又是一個力挺,這次,他一挺将我整個人貫穿,
全部進入了我,我有些難受地凝起眉頭,「嗯。邪。你好大。?好長。?我被你
頂得好疼。?」

  君禦邪快速地在我體内馳騁起來,我難耐地不停嬌喘吟哦,無助地承受着他
每一下勇猛的撞擊。

  「呼。?好舒服。??萱,你又小又緊。夾得朕好緊。」君禦邪律動越來越
猛,我的腿張到了最開的程度,他狂肆地猛插,巨大無比的堅硬鐵棒在我柔嫩的
幽徑内大力地戳插着,我全身被他操得抖動不已,他又快又猛,他像停不下來的
機器,插得我的幽徑生生地泛疼。?

  「嗯……噢噢啊……?嗯嗯……?四個多月不見……??你更猛了……???
嗯……輕點……?」我被他插得又痛又爽,「你是不是人啊。???我叫你輕點
……?」

  「萱!你還是學不乖!敢用命令的語氣跟朕說話?」君禦邪火紅的眸子如血
色般詭異駭人,「朕就是喜歡你在朕身下無助的樣子……?朕要愛死你!」

  淫靡的氣息蘊滿整個房間,淫穢的肉體拍打聲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猛,
我低低地飲泣哀叫,「邪……?我痛……?我身體裏面好痛。??不要……你将
我插穿了。??我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你是朕的女人,就該承受朕和一切!」君禦邪倏然離開我
的身體,他一把将我翻過身,讓我跪趴在床沿,意識到他想用後門别棍式,我心
頭一驚,「不。??我不要這個姿勢。??爲個姿勢進去得太深……?」

  我話未說完,君禦邪走下床,站在床邊,他大手托起我的腰部,巨大的鐵棒
對準我的後庭猛地一插,我痛得淚水狂流,「啊痛。???痛死我了。???你
出去。?你太大了……?」

  君禦邪毫不理會我的感受,狂猛地在我後庭的菊穴沖刺起來,「嗯。你難過,
朕舒服……萱,這是你該受的!呼。?插你的後面好暢快。?」

  君禦邪的男根就像支機器鐵棒,粗大勁猛,我被他插得痛苦難當,痛楚中又
參雜着磨人的快感,我被他插得浪叫連連,「啊。???你把我的腸子都插穿了,
你好大好長。??嗯哦。喔。我不要了???嗚嗚。?還說你愛我。?你一點不
顧我的感受!??嗚嗚。?」

  「哼!萱,朕一向賞罰分明,哪怕是對自己的女人!也一樣!」君禦邪的動
作隻有更猛,沒有柔情,「朕曾傷害過你,可你詐死離宮,害得朕痛不欲生!你
豈能不受罰!」

  我的後庭被君禦邪過于勇猛的狂插,我後庭的菊穴内很快便微微腫了起來,
聽着我痛苦的哀叫,君禦邪火紅的眼眸蘊上一絲不舍,他從我後庭内拔出巨大,
在我以爲他終于肯放過我,結束折磨之時,君禦邪的巨大卻再次插入我的幽徑…
…??

  痛……??難耐的痛楚,窄小的幽徑硬是被插入巨大的鐵棒,那種無法承受
的痛帶着火辣辣的難受,伴着一股興奮的快感,多重的感受幾乎讓我爽得暈厥過
去……?

  我真的認爲君禦邪就是個機器,我已經被他狂猛地插了一個多小時了,他依
然沒有停下來的迹象……?

  「啊??嗚嗚。?邪……?輕點。嗯噢……??」

  我的嗓子已經叫啞了,浪叫聲破碎不堪,「啊嗯。你不累嗎?釋放吧。??
嗯嗯啊。???将你的種子釋放在我體内。???結束這次歡愛好不。嗯。?」

  「朕是習武之人,才半個多時辰(古代的時間兩個小時等于一個時辰),豈
會累?……」君禦邪結實修長的男性裸體上已布滿了細細的汗珠,他的鐵棒依然
沒有停止在我體内抽插,「萱。??朕太暢快了。??朕停不下來……???」

  「啊……?我受不了了……??」我被他插得好痛好痛,可一波一波的高潮
不斷地襲向我,原來,我有點受虐因子,被插得那麽痛卻仍然達到了數次愛的颠
峰!

  過了兩個多小時,君禦邪低吼一聲,終于将他熾熱的種子釋放在我濕熱的體
内,我全身不停地顫抖,微微噓了口氣,總算完事了。

  我與君禦邪平躺在大床上,君禦邪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抱着我,我想掙開
他的懷抱,卻蓦然發現,他不知何時解了我的穴道,我又能動了,可是我被他抽
幹了全身的力氣,累得沒力氣動。

  睡意向我襲來,我剛眯了下眼,估計才睡了半個小時沒到,君禦邪再次翻身
壓上我雪嫩的嬌軀,我連反抗都懶,反正我也反抗不過他,要是我掙紮,下場更
慘。

  今夜,我被君禦邪愛得身上吻痕遍布,幽徑被他插得又痛又爽,我又爽又累
又難耐地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粗暴狂猛的掠奪。徹夜纏綿……?直到天明。

  我累得昏睡過去,再次醒來時,已經午後了,若大的床上隻有我一個人,另
一半床鋪早已冰冷,看來君禦邪起身已久。

  醒來沒有看到君禦邪躺在我身邊,我莫名地有點失望,我起身想穿衣服,卻
發覺自己全身紅紫的吻痕遍布,酸痛難當。

  該死的君禦邪,我被他搞慘了!

  叩叩叩!

  門外響起不輕不重的敲門聲,我心情正不爽,怒吼一聲,「誰?」

  「主人吩咐奴婢備好了熱水,侍候夫人沐浴更衣。」門外的丫鬟恭敬地回話。

  「進來》」我語氣不佳。倒不是我要跟個丫鬟過不去,而是全身的酸疼感使
我臉色好不起來。

  丫鬟口中的主人是君禦邪,青松園裏的下人并不知道君禦邪的身份是皇帝,
隻知他姓君,下人都稱他爲主人,君禦邪吩咐下人們都統稱我爲夫人。

  我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吃完午飯後,在青松園四處尋了下行雲的身影,沒
看到行雲,我便去客房找他,卻被下人告知行雲有事離開了。

  我心頭咯噔一跳,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行雲不可能不跟我打個招呼就走了,
他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青松園是君禦邪的地盤,行雲失蹤,我自然要找君禦邪要人。

  我現在連君禦邪的人影也沒看到,于随口問旁随侍的下人,「他哪去了?」

  「夫人是指主人麽?」

  「廢話!」

  「回夫人,主人在書房。」

  「帶路!」

  「是,夫人。」

               第150章

  我跟着下人一路走到君禦邪在青松園内的書房,下人的步伐停在書房門口,
我直接推開書房門,一眼便掃視了書房的全景。

  書房的牆壁上挂着幾幅悠遠的山水畫,一個巨大的書櫃靠牆放在書房的右側,
幾盆修建過的珍稀植物放在牆角,君禦邪正端坐在左側窗戶邊的紫檀木書桌前認
真的批閱奏折。

  不錯,君禦邪手上那明黃色的本子确實是奏折,我心頭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君禦邪真是個好皇帝!連在宮外都不忘國家大事。

  見到我來,君禦邪擡起首,望着我絕色的嬌顔,他沖我邪魅的一笑,他的笑
容很美,很邪氣,先不談他絕色的容顔,單是他端坐在書桌前認真的神态,那渾
然天成的尊貴氣勢,就足以令任何女人着迷。

  我的心湖猶如被人憑空投下了一枚石子,漾起陣陣微波。

  君禦邪瞥了眼桌上已經批閱好的奏折,吩咐一旁随侍的太監:「把這些奏折
送回皇宮,讓總管太監發放下去。」

  「遵旨。」小太監捧着一堆奏折走了,路過我身邊時還向我行了個禮。

  君禦邪大步走到我面前,邪氣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盯着我,「萱,怎麽不多睡
會?」

  「謝過皇上關心。」我的語氣有點冷,「你把行雲弄哪去了?」

  「他好好的在客房裏睡覺,朕能把他弄哪去?」

  「你……」我臉色不善的瞪着君禦邪,「我剛剛才從客房出來,根本沒見到
他。」

  「萱,你很關心行雲?」君禦邪微眯起眼,眼中泛着危險的信息,貌似隻要
我敢說是,他就要宰了行雲似的。

  爲可不增添不必要的事端,我搖搖頭,「不是。」我隻是愛他。

  「行雲确實在客房。」君禦邪給了我肯定的答案。

  「可是我明明去找過他……」我有些不相信,君禦邪笑問,「你有一間一間
客房找過去嘛?」

  「沒有……」

  「他換了客房。既然你想見他,朕帶你去就是了。反正朕也想去看看朕的二
弟。」君禦邪深邃的眸光高深莫測,讓我完全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我跟在君禦邪身後左彎右拐,停在意見華理的廂房門口,房門口站着兩個随
侍的丫鬟,見我們到來,丫鬟恭敬的向我與君禦邪微福了下身,我與君禦邪走入
廂房,行雲果然黯然地躺在床帳内。

  我與君禦邪剛走到床沿,睡在床上的君行雲低哼了一聲,剛好轉醒,我蹙起
了眉宇,「行雲,你怎麽睡了這麽久,這都午後了。那裏不舒服嘛?」

  行雲坐起身,他輕柔着額際,「現在是隔日午後了?」

  「恩。」我輕輕點個頭。

  行雲突然想起了什麽,他看看我,又一臉憤怒的瞪向君禦邪,「昨夜你跟萱
萱……」

  君禦邪淡笑,「萱萱是朕的皇後,朕自然跟她睡在一起。」

  喀嚓!喀嚓!這是行雲鐵拳緊握的聲響,君禦邪毫不在意,「怎麽?皇弟似
乎有意見?」

  「臣弟昨晚忽然昏倒在庭院中,想必皇兄清楚是怎麽回事吧?」君行雲俊臉
鐵青,君禦邪皮笑肉不笑,「那又如何?」

  「你突然昏倒?」我訝異地看着行雲,行雲冷然一笑,「不錯,有人在我的
晚膳内下了迷藥,并且算準了時間份量,讓我現在才蘇醒。」

  我震驚地看向君禦邪「皇上?你在行雲晚膳裏下了迷藥?」

  君禦邪眼神森冷,沉喝一聲。「魏青!」

  不知何時侯在門外的青松園總管魏青立即走了進來,「主人有何吩咐?」

  「告訴朕的皇弟,你昨晚在他的膳食裏下了什麽!」

  「是,皇上。」魏青神色誠懇地道:「祁王爺,小的見您精神不太好,甚是
疲憊,于是,自作主張地在您膳食裏添加了七葉膽甘,茶羮,五葉,仙草……等
藥草提取的安神養血的精華成分。小的一番好意,隻想王爺您身體健康……」

  「夠了!」行雲暴吼一聲,「君禦邪!你設計我!」

  被行雲點名道姓,君禦邪也不生氣,隻是邪氣地揚起俊眉,「朕設計你什麽?」

  君行雲沒有說話,我沉默的看着針鋒相對的君家兩兄弟,事實很清楚了,行
雲總不能說君禦邪用計在行雲的晚膳裏下了迷藥,隻是爲了避免行雲阻止我跟君
禦邪歡愛吧?

  我是皇弟君禦邪的皇後,在名義上來說,行雲沒有資格阻止。

  所以,哪怕君禦邪真的在行雲晚膳裏下了迷藥,他畢竟沒有真的傷害行雲,
行雲也不能說出來。

  總管魏青擺明了是受君禦邪的指使對祁王君行雲下迷藥,使行雲不能阻止君
禦邪與我交歡,好你個君禦邪對祁王用了陰招,祁王卻隻能吃啞巴虧,不愧是老
謀深算的帝王!

  不過,我相信,依行雲的個性,這筆帳,他遲早會讨回來。

  氣氛就這樣僵持着,凝重的壓抑感讓我心頭郁悶,我懶得理他們兄弟二人,
徑自往門外走去,君禦邪與君行雲同時向我追來,君禦邪大步走到我身邊,「萱,
你要去哪?」

  「去刑部大牢看穆佐揚。」我的聲音很平淡。

  君禦邪毫不猶豫地與我并排而行,「朕陪你去。」

  我點個頭,「皇上能去,那入大牢我可就暢通無阻了。」

  行雲跟着走過來,涼涼的插話,「哼,他是帝王,穆佐揚要不要坐牢,放與
不放,全憑他一句話,何必委屈萱萱你前往囚牢?」

  我止住腳步,擡收看向君禦邪,「你下旨放了穆太醫,可好?」

  君禦邪并不同意,「穆佐揚入獄,其罪對外宣布爲貪污受賄,而今,他入獄
未到一個月,現在,不宜放人,此事過一陣子再說。」

  「哼!恐怕不宜放人是假,你想借機讓他吃點苦頭,報複他愛上我,才是真
吧!」我一甩雲袖,直接走出青松園,走往刑部大牢的方向。

  「什麽?萱萱,穆佐揚愛上了你?」行雲眉頭死緊,跟上我的步伐。

  君禦邪沖行雲諷刺的一笑,「你今天才發現嘛?」

  行雲的拳頭握得死緊,不再說話。

  我與行雲,還有君禦邪三人走到刑部大牢,我爲了不暴露身份,用一塊白色
紗巾蒙面。

  經過守衛通報,刑部尚書季四平前來迎駕,「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
歲!祁王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弟君禦邪與祁王君行雲的突然親臨,季四平顯得
有些瑟瑟發抖。

  「平身。」君禦邪臉色淡然,「帶朕前去大牢探望予以穆佐揚。」

  「微臣遵旨。」




.
2016-6-18 13: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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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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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極品色女】(151-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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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1章

  刑部尚書季四平引路,我,君禦邪還有行雲三人跟着季四平一路走進刑部昏
暗的監牢。

  大牢内沒有往常的怨聲四起,反而很安靜,肯定是刑部事先讓獄卒下了命令,
誰敢喊冤就嚴懲不怠。

  一件間牢房整齊地分布成一長排,牢房走道上每隔一米距離便站了一名官兵,
官兵們皆單膝跪地,微垂着頭,态度異常恭謹。

  天子駕臨,排場就是不同。

  我跟在君禦邪身後,那種威風凜凜的感覺,真是爽啊。

  在前頭領路的季四平腳步停在一間大牢前,他吩咐獄卒開了牢門後,對着君
禦邪說道,「皇上,穆大人在囚牢中。」

  君禦邪微點個頭,我有些激動地跟着君禦邪的步伐走入牢中,牢内很昏暗,
地上還算幹淨,牆角隻放了一張簡單的木闆床,床上放了一席破舊的棉被,我皺
起眉頭,堂堂祥龍國的第一禦醫竟然爲了我被關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我的新
募得一陣狠狠的抽痛。

  季四平對着牆角蜷縮着的一個黑影大喝一聲,「穆佐揚,皇上親臨,你還不
過來行禮?」

  「啊?皇……皇上?」那個黑影立即顫抖地走到君禦邪跟前,撲通一聲跪地,
「參……參見皇上……」

  君禦邪挑起眉,「你擡起頭來。」

  「是……是,皇上。」黑影擡起頭,那是一張與穆佐揚一模一樣的臉,可惜,
樣貌雖一緻,卻沒有穆佐揚不卑不亢的氣勢,我認出來牢房中的穆佐揚是假的,
瞥了眼君禦邪跟君行雲眉頭微皺的神情,貌似他們也發現了。

  君禦邪大怒,「說!你是誰?爲何冒充穆佐揚?真的穆佐揚哪去了?」

  在天威面前,黑影吓得瑟瑟發抖,他将臉上的人皮面具刷地撕下,露出一張
萎縮的嘴臉,「皇上饒命,小的招供!小的劉三……身欠巨額賭債,穆……大人
幫小……笑的償還了債務,條件是讓小的做他的替身……牧大人趁小的來看他之
際,跟小的互換了衣物,再把小的易容成他的樣子,在牢中替代他……」

  「哦?」君禦邪臉色鐵青,「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劉三顫抖着回話,「三……三天前。」

  我黛眉深索,心系穆佐揚的安危,一旁的行雲擔憂地看了我一眼,刑部尚書
季四平聽得冷汗直流。

  君禦邪深邃邪氣的眼眸冷冷的瞥一季四平一眼,「季四平!」

  「臣在。」季四平臉色蒼白的抹了一把冷汗。

  君禦邪眼眸微眯,「在押凡人李代桃僵已然失蹤三日,你身爲刑部尚書卻毫
不知情,該當何罪?」

  季四平砰的一聲跪在地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君禦邪語氣冷淡的下令,「傳朕旨意,全國上下通緝穆佐揚,罪犯劉三按律
處置。刑部尚書季四平怠忽職守,撤銷官職,負責看押穆佐揚的一幹獄卒一律杖
責三十大闆,扣罰俸祿半年。」

  「遵旨。」聖旨一下,立即有兩名士兵上前摘了季四平的烏紗帽。

  季四平臉色慘白地跌坐在地上,「謝皇上不殺之恩……」

  我,行雲與君禦邪從刑部走出來之後,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君禦邪清攬我
的纖腰,「萱……現在一時指尖,找不到穆佐揚,要麽,我們先回青松園?」

  我搖搖頭,「不……我不回去。要麽,皇上先回去吧?」

  「你明知道朕不會讓你離開朕的視線半步。」

  我揚起秀眉,「皇上是怕我逃跑?」

  君禦邪表情深奧的反問我,「你會嗎?」

  會。我慘然一笑,「會與不會又如何?還不是逃不出皇上您的手掌心?」

  「這句話,朕喜歡。」君禦邪柔聲安慰我,「萱,你放心,官兵捉到穆佐揚
後不會取其性命。朕答應你,關押穆佐揚三個月,就放人。」

  我訝異的看着他,「真的?」

  「君無戲言。」

  我的目光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行雲,曾經,行雲也跟我說過「君無戲言」這
四個字,隻是,當時行雲的皇位是篡來的。

  行雲深情的看着我,「萱萱,你打算怎麽辦?」

  行雲看我時的情意綿綿令君禦邪神色憤怒的低喝,「君禦邪!朕警告過你,
張穎萱是朕的皇後,你必須叫皇嫂,你别以爲你是朕的親弟弟,朕就不敢動你!」

  「既然如此……」君禦邪冷然一笑,「别說朕拿皇弟的身份來壓你,你跟朕
決鬥一場,你輸了,就得放棄穎萱。」

  「哼!」君行雲冷哼一聲,「皇兄憑什麽認爲臣弟會輸?」

  「朕不想多廢話,打一場見真章!」

  「若臣弟赢了,皇兄将穎萱讓給臣弟。」

  「除非朕死,否則不讓。有本事,你取朕性命!」

  「臣弟絕不會輸給你!」行雲臉色冷凝,「去哪打?」

  君禦邪瞥了眼來去匆匆的人潮,「這裏人太多,去城郊。」

  我心頭一驚,「你們兩兄弟要爲我決鬥?」

  君禦邪微颔首,「萱,你必須随同朕前去。」

  我凝起秀眉,「若我不呢?」

  「那别怪朕用強!」

  君禦邪你有種,我打不過你,也絕不當隻乖乖的笨貓。我跨下小臉,「好吧,
我去就是。」

  汴京城一處青綠的竹林裏,狂風落葉,兵刃交響,行雲與君禦邪兩摸清俊的
身影從天上打到地下,又從地上都上半空。打的如火如荼……

  他們身入閃電,快得讓我看不清招式,不愧是高手過招!

  我在他們打得難分難解之際,凝運真氣,身形一閃,一眨眼便消失在竹林。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哼,姓軍的兩兄弟當我是貨品,誰争赢了,我就是誰的,我爲何要乖乖聽他
們的話?

  見我施展輕功逃逸,君禦邪與君行雲原本同時襲向對方的一掌倏然收回,奈
何因剛剛鬥的太激烈,他們收掌時,控制不住真氣,皆受了輕微的内傷。

  他們的身影僅僅停頓了兩秒,就迅速朝我消失的方向追去,在他們追去沒多
久,我從一顆清脆茂密的綠竹頂端一躍而下。

  其實,他們剛才打鬥時,我沒有施展輕功逃跑,而是轉了個彎就躍上了翠竹
頂端,悄聲潛伏。以君禦邪和君行雲的武功,要追上我,并非難事。我隻好用計,
讓他們以爲我逃遠了。朝我逃跑的方向去追。當他們失去我的蹤迹,察覺上當再
折回時,我早就從另一個方向逃跑了。

  我想念楚沐懷,想念史耀前,更想念靖王君禦清。我最最挂懷的還是穆佐揚
的安危。

  這裏離我幾個月前詐死出宮後,穆佐揚安排我在城郊躲避養身子的小木屋不
遠,我很自然的施展輕功,來到了小木屋的門口。

  這件小木屋依山傍水,位置處在環境優美的群山之間,四個多月前,我曾在
小木屋前的榕樹下靜靜等待穆佐揚絕拔的身影,而今,他去不知去向。

  我緩步走入小木屋内,屋中的家具簡樸實用,還是我以前居住的擺設,屋内
一塵不染,似是不久前才有人打掃過的痕迹。

               第152章

  這間木屋地處偏僻,哪怕是入山打野味的獵人也不容易找到,即使有獵人來
此居住借宿一晚,也不可能将木屋打掃得那麽幹淨,如此說來,打掃這屋子的人,
必然是穆佐揚沒錯。

  我走入廚房,冷竈無柴,也沒有任何食物,看來,穆佐揚并沒有住在這裏,
那麽,他去哪了呢?

  我細細環顧了下木屋,倏然發現吃飯的桌子角下壓着一張小紙條,我将紙條
撿起來,打開一看,紙條寫着幾行漂亮的黑色大字。

  萱萱:我想你,麟洲見。

  佐揚,字。

  我認得穆佐揚的親筆字迹,是他的字沒錯。

  我曾跟穆佐揚說過,我要去麟洲遊山玩水,原來佐揚去麟洲找我了。監牢裏
冒充佐揚的那個劉三說穆佐揚三天前才離開牢房的,汴京到麟洲走水路正常情況
下需要十天的時間,走陸路要十二天。

  如此說來,穆佐揚現在正在去麟洲的路上,我斷定穆佐揚走的一定是陸路,
因爲水路一旦被發現,船行駛在水上,要逃逸比較難。

  我要是快馬加鞭趕往麟洲,有可能在穆佐揚到麟洲城前,追上他。

  我從木屋一側的衣櫃裏翻出以前曾經放在這兒沒帶走的男裝換上,再從袖中
掏出一張人皮面具帶上,頭發在後腦勺處绾成一個咎,手執折扇,瞬間,我就搖
身一變,成了一個風流俊俏的公子哥。

  君禦邪現在肯定已經下令各條道路都設關卡攔截搜尋我,我不得不裝扮易容。

  我将穆佐揚寫給我的字條随手往衣袖裏一塞,便離開木屋向官道走去。

  在離開木屋的時候,由于風比較大,吹亂了我的發絲,我攏了攏頭發,原本
塞在袖袋裏的紙條便不小心掉了出來,我也沒發現,直接就離開了。

  在我離開後不久,君禦邪與君行雲率着一衆官兵,大肆搜山,在小木屋外發
現了穆佐揚寫給我的那張紙條,君禦邪和君行雲眼神一冷,迅速朝麟洲的方向追
去……

  我先進繁華的汴京皇城内買了匹膘肥體鍵的白色駿馬,我本想騎快馬去追穆
佐揚的,可是,真如我所料的,各條官道上全都是拿着我的畫像,要搜尋我的官
兵……

  爲了不讓人起疑,我隻好悠哉遊哉騎着馬兒慢慢走在官道上。

  在我出汴京城的時候,我已經逃避過一次官兵的搜查了,沒想到,騎着馬兒
走了沒到兩個小時,又有一群官兵在半道上設卡攔截。

  我不得不翻身下馬,接受官兵的查問。

  領頭的官兵拿着一副萱萱我穿女裝的畫像對着我的五官比照了下,我臉色泰
然地問:「喲,這位官爺,我一個大老爺們,您怎麽拿着畫像朝我身上比劃?」

  領頭的官兵雄赳赳地反了我一眼,「你知道什麽?畫中人乃當今皇後,皇後
四個多月前因爲被皇上懷疑她與靖王私通,皇後爲了證明自身清白,自缢身亡。
沒想到,皇後福大命大,根本沒死,傷心欲絕之際,皇後讓人李代桃僵易容成她
的樣子,讓皇上誤以爲死的真的是皇後。如今,皇上得知皇後仍在人世,特不計
前嫌,尋皇後回宮。皇上有令,皇後有可能易容成男子,不管男女老you,一
律徹查!」

  呵呵,在世人眼裏,我可是位爲證明清白而不惜自殺的貞節烈女,實則嘛…
…嘿嘿……極品色女一枚。

  君禦邪連我會易容的事,都猜到了,我臉色一僵,笑道:「官爺,小的确實
是一介男子。不知官爺想如何徹查?」

  領頭的官兵不會好意地看着我,「你小子隻要讓爺捏一把你的俊臉,看看有
沒有帶人皮面具就得了。」

  我從容不迫地從袖中掏出一錠金子,塞到這名查我的官兵手上,「官爺,小
小意思,不成敬意。聽說香春院新來了個風騷迷人的翠花,您晚上不妨前去樂上
一樂?」

  「好說好說!」查我的這名官兵将金子收入袖中,「我看你小子也不像個女
人,爺放你過關卡。」

  「謝官爺。」我剛想翻身上馬,卻突然聽到身後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我反
射性地回頭一看,霎時瞪大了眼。

  君禦邪跟君行雲這對雙胞胎孿生兄弟一同策馬朝我的方向駛來,駿馬上的他
們絕色俊逸,尊貴非凡,宛若天人!

  路邊不少行人皆訝異地瞪大了眼睛,同時見到兩枚絕色帥哥,又氣質非凡,
真他媽養眼呐!

  貌似設關卡的官兵認得駿馬上的皇帝君禦邪跟祁王君行雲,領頭的官兵手一
揮,衆官兵立即在君禦邪與君行雲的駿馬馳來之前讓開一條道,并且漆刷刷單膝
跪地。

  君禦邪跟君行雲騎馬的速度很快,算得上是策馬狂奔,官兵讓的道在右側,
我拉着自己買的白色駿馬站在馬腹左側,白馬遮擋住了我的身體,再加上路上行
人三三兩兩,我又易了容,換了裝,君禦邪跟君行雲沒有注意到我,直接策馬從
我身邊奔馳而過。

  我緊懸着的心放松了下來。等君禦邪與君行雲過去之後,衆設卡的官兵才站
起身,那名收了我金子的領頭官兵神秘兮兮地對我說道:「小子,知道剛才過去
的那兩位是誰嗎?」

  我不解地問:「是誰啊?」

  領頭的官兵小聲湊近我低語:「那是當今的皇上跟祁王!」

  「啊?這樣啊!能有幸得見聖顔,真乃小弟三生榮幸!」我裝作一臉的興奮。

  「那是。」小領頭的官兵撓了撓頭,「也不知道皇上和祁王快馬加鞭地趕往
麟洲的方向要做什麽……」

  肯定是要追我!我心頭一沉,皇帝跟祁王怎麽會知道我要去麟洲,他們這麽
急,看樣子不像是猜的,而是确定我的方向。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袖袋,發現穆佐揚留給我的那張字條居然沒了,一定是掉
在哪了,搞不好字條正好給皇帝與祁王撿到,或者說,那個路人撿到,交到了官
府中人手上,官府中人又向彙報,君禦邪自然得知我會去麟洲尋穆佐揚。

  這麽說來,祁王跟皇帝在急着趕上我,卻想不到反而把我甩在了後面,可是,
如果穆佐揚真在汴京前往麟洲的路上,那他就有危險了,但願穆佐揚不要被皇帝
君禦邪跟祁王君行雲碰見才好!

  小領頭的官兵有些疑惑地望着我,「兄弟,爺我剛才湊近你時,覺得你身上
有股女人香,莫非你是女人?」

  我一臉的淡笑,「怎麽會呢?小弟我身上确實有女人香,不過是昨夜抱了一
晚妓院裏的美嬌娘。美嬌娘的餘香留在我身上未散罷了。」我朝小領頭的官兵眨
眨眼,「官爺您晚上可别忘了去舒暢一下!」

  「這個自然。」小領頭的官兵笑着點點頭,「原來你小子身上好聞的香味是
妓女留下的?哪個妓女?爺我今晚也去包她!」

  我淫肆一笑,「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香春院新來的翠花。」

  「謝謝小兄弟指點爺我玩樂的迷津。」

  「樂子嘛?總該衆爺們一塊享……」

  我再次順利過了官兵設的卡,牽着馬兒走了一陣,我忽然覺得有些累,就找
了間官道邊上的客棧歇腳。

  「喲!客官,您裏邊請!」店小二熱情地牽過我手中的馬缰,「您的馬兒交
給小的,小的保證将它喂得飽飽的。」

  我随口叮咛,「用最好的馬料!」

  「好嘞!」小二高亢地應聲。

  我走入客棧後,找了張空桌坐下,由于這間客棧外觀裝修豪華夠氣派,客棧
内的人流挺多,過路的食客絡繹不絕。

  我點的飯菜很快就上齊,在我吃得正起勁之際,哇!一片不約而同的贊歎聲
讓我擡起首,望向客棧大門。

  隻見客棧門口站着一位身穿火紅色紗衣,相貌絕美的年輕女人,這個女人看
外表應該是二十二三歲的年紀,可我總覺得她有點讓我看不出年齡的怪異感。

  這名紅衣女人走入客棧内,柔聲問,「掌櫃的,還有空桌麽?」

  紅衣女人的聲音很好聽,不是那種很假的嗲叫,而是媚到了骨子裏的風騷。

  看紅衣女人看到失神的掌櫃這才回過神,「呃……姑娘,真是抱歉,這大廳
内的空桌都坐滿了,不如,您稍等一會……」

  「不用等!哪用等啊……來,小妞,坐爺這兒來……」一名長的虎背熊腰的
粗犷漢子指了指身邊的空位,朝紅衣女人招招手。

  紅衣女人的視線直直望向我,或許是我易過容後的這幅帥氣男性面孔吸引了
她,她朝我嬌媚一笑,那笑容讓我覺得她好妖冶,我渾身骨頭一酥,整個人都有
點提不起力氣。我基于最基本的禮貌,朝她微颔首。

  紅衣女人不理會掌櫃,直接朝我坐的飯桌走了過來,她婀娜多姿的步伐停在
我身邊,嬌媚地問我「不知小女子可否有幸,與公子同桌進食?」

  眼前絕美的紅衣女人太過嬌媚,尤其是那雙丹鳳眼猶如會勾人魂魄般,讓我
無法拒絕,「姑娘請坐。」

  紅衣女子緩緩坐在我對面,她一臉媚笑地望着我,「公子生得好生俊俏,奴
家鳳兒,請問公子貴姓?」

  「免貴姓張。」我淡看着坐在我對面的鳳兒,她的五官美則美矣,爲什麽我
覺得她沒得太過妖氣呢?

  總感覺有點不對勁,我細細打量着鳳兒,鳳兒朝我眨巴了下大眼,「怎麽?
公子看上我了?」

  鳳兒的玉手輕輕搭上我拿着筷子正要夾菜的手,我抽回手,「姑娘請自重。」

  「自重?」鳳兒像聽了什麽笑話般,眼神閃過一抹森冷,随即又裝作若無其
事地嬌喝一聲,「掌櫃的,把你們店裏最好的酒菜統統端上來!」

  掌櫃的熱情地回話,「好嘞!姑娘稍等……」

  我沒忽略鳳兒先前看我的那抹一閃而逝的森冷眼神,對了!就是鳳兒的眼神
不對,她的一雙丹鳳美目雖然妖媚動人,色澤漆黑,細心的我卻發現她的眼睛裏
透露着一股世态的滄桑,不像這麽年輕的女人會有的眼神。

  這個紅衣女人不簡單。

  鳳兒?他穿着一身火紅色的衣衫。

  紅,某種角度來說,可以用血來诠釋。血的顔色,總是那麽鮮紅。血?鳳兒?
血鳳!

  血鳳是前陰魔教的教主,她是個六十幾歲高齡,卻有着二十幾歲年輕容貌的
老妖婆!她不是被行雲将屍體扔下懸崖了麽?怎麽會沒死?難道是我猜錯了?

  不,直覺告訴我這個鳳兒是個高度危險的人物,我不能接近她。

  傳聞血鳳看上的男人,沒一個逃得掉,若然她發現我是女扮男裝易容的,她
一定惱羞成怒,讓我死得更慘!

  如果眼前的鳳兒真是血鳳,那麽,我的處境很危險。

  我心神一凜,鳳兒看着我陰晴不定的臉色,「怎麽?公子在懷疑什麽?」

  她劈頭就問我在懷疑什麽?顯然是知道我在懷疑她的身份,這讓我更加确定
眼前的人就是血鳳。

  「本公子在懷疑……」我潇灑一笑,用手中的折扇輕挑起鳳兒的下巴,「像
鳳兒如此絕色美人,怎麽會單獨一個人出門?本公子真懷疑,你的夫君可會舍得?」

  「就是就是……她夫君肯定不舍得……」客棧内的衆男客笑着起哄。

  鳳兒貌似嬌羞地輕輕挑開我的折扇,「公子說的哪裏話……奴家至今孤身一
人,哪裏來的夫君?」

  有幾名男客又鬧了,「小娘子沒有夫君啊?那大爺我做你的夫君可好?保你
夜夜欲仙欲死……」

  鳳兒愛嬌地環顧了眼客棧内的衆男人,含情默默地望着我,「奴家隻喜歡這
位張公子!」

  呃……完了完了。血鳳還真他媽看上我了。我心裏不停地哀嚎,表面卻不動
聲色,「承蒙鳳兒小娘子如此看得起張某,隻可惜,張某家中已有一妻六妾……」

  鳳兒雙眼含春,「奴家願委身于公子,不求名份,隻求一夕歡好……」

  「哇!……」客棧内其他男人都羨慕地看着我,我撓撓頭,對着衆位男食客
說道:「唉,隻可惜張某無福消受。張某家裏一妻六妾,天天纏着張某『要』,
張某的『精力』早給家中的七位夫人炸幹了。哪位兄台,願代張某好好『陪陪』
這位鳳兒小娘子?」

  客棧内所有的男食客都搶着走到鳳兒邊上,圍着鳳兒,「鳳兒姑娘,既然這
位張兄『無能』,那你就跟着大爺我……我保你夜夜消魂……」

  個别猴急的男食客剛想摸鳳兒的肩背,鳳兒淩厲的丹鳳眼一瞪,所有色迷心
竅的男人們紛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我心頭一驚,剛才鳳兒的眼神如噬血的惡鬼
般,好恐怖!

  衆位男食客皆乖乖地坐回了桌位上繼續用膳食,不敢再多言,最多隻敢偶爾
擡頭看一眼鳳兒絕色的容貌。

  鳳兒美目含情地繼續盯着我,她的一雙美麗丹鳳眼眨啊眨,那深沉至極的神
韻讓我全身起來雞皮疙瘩。

  若是往常我撞上一位倒貼我的絕色美女,我一定毫不猶豫地調戲死她,可是,
如今碰上老妖婆血鳳……我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我調整了下心情,朝血鳳很自然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血鳳一愣,看着我
的眼神更加癡迷了,我分明在她眼裏看到了一股饑渴的光芒。

  汗死!我沉喝一聲,「店小二,結賬!」

  「好嘞……」店小二熱情地走到桌邊,「客官,一共三十七兩銀子。」

  我放了一錠五十兩的銀元寶在桌上,「不用找了。」

  店小二連忙道謝,「謝謝客官,這位客官真慷慨!」

               第153章

  我剛想站起身,卻發現自己有點腳軟,全身無力,一股奇怪的綿力自桌子下
方緩緩朝我襲來,我看了眼若無其事的血鳳,血鳳冷笑道,「張公子?您就這麽
走了?奴家看您身體不适,走得出這道門嗎?」

  我知道血鳳的意思是,若我敢走出這客棧大門,她會不惜當衆撕破臉殺了我。
連行雲都不是血鳳的對手,需要用到美男計打敗她,那我,搞不好連血鳳的一隻
手都打不過。

  媽的!早知道我就易容成個醜男了,幹啥死要面子地易容成個帥哥嘛?這下
倒黴地惹上大麻煩了。

  血鳳暗暗威脅我不能出這客棧門,我無力跟她對着幹,隻好吩咐店小二,
「給本公子準備一間上房。」

  「是,客官這邊請。」店小二熱情地帶我走往樓上廂房。

  這時,血鳳叫的菜全上齊了,我對血鳳溫柔一笑,「鳳兒姑娘,張某就先上
樓歇息了,姑娘慢慢用膳。」

  「公子慢走。奴家呆會上樓找你。」

  「張某巴不得。」才怪。

  在上樓梯時,我扭頭撇了眼血鳳,血鳳正好對上我的視線,她眼中閃着一種
對我勢在必得的強烈光氲,我臉色一僵,不動聲色地跟着店小二繼續上樓。到了
樓上廂房後,小二客套地問我需要些什麽,我給了店小二一些賞錢後,直接吩咐
小二退下,不許打擾我。

  我趕緊關好房門。打開窗戶,剛想跳窗逃走,卻發現窗戶下方的客棧後院子
站着一抹窈窕有緻的血紅色影子,那不是血鳳是誰!

  血鳳朝我妖媚一笑,「公子好雅興,開窗欣賞窗外的風景麽?」

  媽的,這老妖婆早知道我會跳窗潛逃,故意在窗下準備堵我。

  我尴尬一笑,「是啊,我欣賞欣賞風景。鳳兒姑娘不是在客棧大廳内用膳食
嗎?怎麽跑到後院來了?」

  「奴家知道想公子此等潇灑之人,必然會『開窗賞景』,奴家思您心切,特
到後院等候,隻爲能看您一眼。」

  血鳳的聲音充滿感情,柔媚至極,我聽得骨頭都快酥了,「謝鳳兒姑娘擡愛,
張某有點困,先歇息一會。」我直接關上窗戶,背靠着窗戶旁邊的牆壁,心裏撲
通撲通直跳個不停。

  樓下後院中的血鳳冷冷地眯起了丹鳳眼。

  我敢肯定,血鳳馬上就會來敲我的房門,剛剛她在窗花下邊堵我,應該認爲
我不會再跳窗跑路。

  過來兩分鍾。我确定血鳳沒站在樓下的庭院中後,我立即輕輕打開窗戶,身
影一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依然是前往麟洲的方向,天色漸漸暗下來,光線灰暗,四周草木森森。樹
葉随風吹動,沙沙作響,若大的官道上一個行人都沒有,我一個人走在不見人煙
的官道上,心裏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張公子,這官道上的行人早已找地方投宿了。不知公子獨身一人,連客棧
内忘了的馬兒也不要了,打算走到什麽時候才歇息?」帶着點媚氣,帶着點矯情
的涼涼嗓音在我背後響起。

  我蓦地僵直了脊背,不敢回身。

  這嗓音正是血鳳那老妖婆!

  我還以爲我甩了她,想不到,她卻一直悄無聲息地跟着我走了一大段路,我
竟然一點都未察覺!

  我的天啊!太恐怖了。

  見我沒出聲,血鳳嬌笑,「怎麽?公子怕奴家?」

  依舊是無聲無息地,血鳳在瞬間便出現在我身後,她的纖纖玉手搭上我的肩
膀挑逗性地撫摸。

  是啊,我很怕你。我強裝鎮定,「鳳兒姑娘,張某真的已經有妻有妾了,不
能接受鳳兒姑娘盛情,還望鳳兒姑娘見諒。」

  「水簾明眸,削肩柳腰,若我沒猜錯,你是個标準的美人兒。」血鳳冷冷一
笑,「一個女人,你何來妻妾?」

  「你什麽時候知道我是個女人?」

  「在客棧裏便知道了。」血鳳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瓣,「我在客棧内曾摸過你
的手,你冰肌玉骨,豈是男人能擁有的細緻肌膚?哪怕你易容得再到位,我血鳳
活了六十七年,你豈能瞞過我的法眼?」

  我心頭震驚不已,「既然如此,爲何你還一路纏着我?」

  血鳳猖狂一笑,「你不是早才出來我是前任陰魔教主血鳳了嗎?你應該聽過,
被我看上的男人,一個也跑不掉!被我看上的女人,一樣難逃我手心。」

  「原來你真的是血鳳!」我的心頭萬分恐懼,「你想幹什麽?」

  「我想做什麽?」血鳳輕扭細腰,繞到我面前,她伸出纖纖玉手細細地撫摸
着我的臉蛋,「你易容成俊男的模樣真夠帥氣。你知道嗎?我血鳳活了六十七年,
總共看上了三個女人。第一個,在四十年前就死了,第二個……」

  血鳳的拳頭咯咯作響地捏起,她神情憤怒難當。

  我接下她的話,「第三個是現任陰魔教主天魔前陣子處死的陰魔教右護法紅
淩。第三個就是我。」

  血鳳狂肆大笑,「不錯,你很聰明。我喜歡這樣的女人!」

  我退離血鳳三步遠,「可惜,我不喜歡你。」

  「無所謂,我要玩的是你的身體。」

  你真他媽變态!我在心裏咒罵一聲,嘴上試着跟啊、她講道理,「血鳳姑娘,
你我皆是女人,少了男人那樣的『東西』,根本玩不起來,還望姑娘見諒我隻喜
歡男人的心裏傾向。」

  「你稱我姑娘?哈哈!……好好!……」血鳳陰柔輕笑,「你很聰穎,若然,
你敢稱我一聲前輩,那麽,你現在已經死了。」

  我打了個寒顫,血鳳妖媚地瞅着我,「膜拜女人的身體,感覺跟男人不同,
女人與女人,可以用很多東西制造快感,比如,假的木制男根。你被我看上,是
你的榮幸,我保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怎麽樣?是要我硬逼?還是你乖乖地從了
我?」

  想到你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妖婆,我就想吐,從了你?不如殺了我!

  就算我假意應承跟血鳳周旋,待機逃跑,依血鳳的精明,我根本逃不掉,她
既然對我有興趣,哪怕我現在正面反抗她,輸了,她也不會殺我。

  我神色陰晴不定,悄悄凝聚真氣于掌心,朝血鳳發出一掌,血鳳快如閃電地
躲開,一爪襲向我,我及時避開,與她纏頭起來,可是沒到三十招,我便被血鳳
一掌打中胸口,步伐不穩地連連倒退了好幾步。

  而我臉上帶着的人皮面具也同時被她用内力吸到了手上,很适時地,血鳳再
一彈指,我的發帶立即斷落,霎時,我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一頭三千青絲傾斜
而下。

  血鳳一愣,驚豔于我的絕色美貌,更讓她震驚的是我的身份,「你是天魔的
夫人?」

  我中了血鳳一掌,胸口一陣悶痛,鮮血自我的嘴角汵汵流下,「你怎麽知道?」

  血鳳從袖中掏出一張畫卷豎着攤開,「哈哈哈!你好好看看,這是天魔爲你
親手畫的畫像!前陣子我碰到天魔教徒拿着天魔親手爲你畫的畫像尋你。你的相
貌,我可是深深謹記啊!」

  「哼!」我一檫嘴角的鮮血,「不用你這個老妖婆記!天魔不是說你早死了!
怎麽會沒死?」

  「我怎麽能死?」血鳳蒼然怪笑,「天魔騙我喝下『見血封喉』之劇毒,一
劍刺傳了我的身體,我會閉氣功,及時裝死,仍然逃不過一劫,天魔竟然不念與
我有過一次之歡的露水恩情,命人将我的『屍體』扔下懸崖。老天有眼,我被扔
下崖時,摔在一處突出的峭壁平台上,沒落下崖底,有幸沒有摔死。」

  我心裏郁悶行雲當時爲什麽不将血鳳的屍體五馬分屍,現在,後患無窮啊!

  我不解地凝起眉,胸口的内傷疼痛使我連說話都有些吃力,「爲什麽?你四
個月前落崖,現在才重現江湖?」

  血鳳陰狠地瞪着我,「我爲什麽要回答你?」

  「我既然必死無疑,我隻想做隻明白鬼。」

  「好,我成全你!」血鳳妖媚地勾起美麗的唇角,「四個多月前,我用盡最
後一口真氣,騰躍上崖,可是我受了重傷,變成了半個死人,我的容貌恢複了蒼
蒼老态!我不能受傷,一受傷就會蒼老。受多重的傷,老多少!我用了四個月養
傷兼吸取男人精陽,總算恢複了功力跟容貌!我要奪回陰魔教主之位!我要找天
魔報仇!你是天魔心愛的女人!就從殺了你開始!」

  血鳳眼放厲光,她一雙玉手呈利爪狀,身體懸空朝我飛撲過來,我聚集真氣,
及時避閃,吃力地與血鳳再次纏鬥,可用不了幾招,我再次不敵,眼看血鳳的利
爪就要襲上我的面門,突然,嘭!一聲,一枚暗器的憑空出現,擊中了血鳳的手
爪,使血鳳不得不彈開身體。

  血鳳大驚,「誰?」

  在血鳳出聲的同時,一抹寶藍色的清俊身影幾個騰空飛躍,翩然落在我身側,
接住我已然站不穩的身軀。

  我落入了一個既熟悉又安全的懷抱,我甚至不用看他的相貌,就知道他是誰。

  我水潤的明眸深情地望着抱着我的藍衫男人,「禦清……」

  君禦清定定地回望着我,在他比黑色瑪瑙更漂亮的眼眸中蘊氲着無限思念,
「萱萱」他略帶磁性的清潤嗓音飽含着思念的柔情,他絕色的俊顔上盈滿再見我
時的無比興奮,我心中深深一震,原本受了内傷的胸口血氣上湧,再次嘔出一口
鮮血。

  君禦清心疼地瞪大了眼,他溫柔地拭去我嘴角的血痕,「萱,你沒事吧?」

  他焦急擔憂的神情令我心頭一暖,我無力地搖搖頭,「清,你放心,我沒事
……」

  君禦清單手将我緊摟在懷裏,一手執起長劍,憤怒地等着血鳳,「你居然敢
傷了萱萱!」

  血鳳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直直地看着君禦清,她眼裏散發出強烈的饑渴之光,
「好俊的小夥子!剛剛你懷裏的小丫頭叫你禦清?你是當今皇帝的三弟靖王?」

  「不錯!」君禦清憤怒十足,「你傷了萱萱,本王要你的命!」

  「哈哈哈……小夥子,你知道我是誰嗎?」血鳳得意洋洋地報出大名,「我
是名滿江湖的前任陰魔教主血鳳!」

  血鳳本以爲君禦清會被她的大名吓到,哪知君禦清隻是冷哼一聲,「原來是
賤滿江湖的血鳳老淫妖!江湖傳言你幾個月前不是死了嗎?怎麽會沒死?」

  血鳳眸中奕奕生輝,「世上有你如此俊秀的男人,我又怎麽舍得死呢?隻要
你肯與我一夜歡好,我就放過你懷中的小丫頭。」

  君禦清美得令花兒失色的俊臉上露出嫌惡的神情,「你?一個喜好與男人雜
交的老淫妖?本王連多看你一眼都嫌污了本王的眼睛。」

  血鳳惱羞成怒,「我得不到的男人,從來隻有死路一條。」

  君禦清神色清冷,「你敢威脅本王,傷害本王心愛的女人,亦隻有死路一條。」

  血鳳哈哈大笑,「就憑你小子的武功?我血鳳号稱江湖第一高手,看你的相
貌最多二十出頭,老娘我活了六十七歲,與男人交歡的時辰比你練功的時辰還長,
我怕你小子連我十招都接不住。」

  「是嗎。」君禦清冷冷地瞥了眼血鳳的手背,「或許你沒受傷,本王打不過
你。可惜,就算本王不動手,你仍然命不久矣。」

  血鳳這才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背,手背上适才被君禦清用暗器擊中的傷口已
經開始微微變青,「你在暗器上下來毒?」

  「本王基本上不用暗器,因爲本王的暗器上全沾了天下至毒『腐蝕散』。這
種毒會在一炷香之内遊遍人的全身,爾後全身腐爛而死,死相非常凄慘。若不在
半柱香内泡在冷水中将毒逼出來,隻有死路一條。」君禦清冷然一笑,「你的手
背被本王的暗器擊中,現在開始發癢發麻,很快就開始腐爛變臭,本王何需浪費
力氣與你纏鬥?」

  血鳳不太相信地瞪大了眼,「不,不可能,『腐蝕散』這種毒,我根本沒聽
過。」

  「怎麽不可能?『腐蝕散』乃祥龍國第一禦醫穆佐揚最新研制的獨門毒藥,
穆佐揚是禦醫,本王貴爲靖王,向他拿個毒藥有何難?」君禦清算計地眸光瞥向
血鳳,「知道本王爲何還不動手,浪費時辰在這跟你廢話嗎?因爲,很快就到半
柱香的時辰了。」

  「你是想拖延時辰,讓我毒發緻死?」血鳳惱憤地微眯起丹鳳眼,我軟軟地
靠在君禦清懷中諷笑出來,「老妖婆,你臉上的皺紋開始冒出來了,你傷得不輕
吧?」

  血鳳臉色胚變,作勢要逃走,君禦清立即抱着我向她追去,血鳳見君禦清真
的向她追來。她這才快速施展輕功逃離。

  君禦清看了看血鳳消失的方向,沒有再追。

  「清,你的暗器上根本沒有沾『腐蝕散』,對嗎?」我的臉色很蒼白,君禦
清點點頭,「還是萱萱了解本王。穆太醫根本研制過本王所說的毒物,本王編造
的。暗器上隻是沾了些普通的麻癢粉,用清水洗一下,就沒事了。說血鳳中了毒,
是本王故意吓唬血鳳的。她武功高深莫測,本王不是她的對手,隻得用計脫離危
險。」

  「血鳳剛才在試探你,她裝作要逃走,沒想到你真的追上去,她便确定了自
身真中了『腐蝕散』,若她剛剛逃跑時你沒追,她就認爲中毒是假。」我欽佩地
看着君禦清魅力過人的俊臉,「清,你連血鳳的心思都猜得透,真聰明。」

  「本王聰不聰明無妨,隻要能保護萱萱就好。」君禦清溫柔地看了我一眼,
抱着我疾速向另一個方向飛去……

               第154章

  一艘豪華的三層大船平穩地行駛在寬闊的江面上,正開往祥龍國第二大城市
麟洲。

  這是一艘私家豪船,船上有着數百名護衛官兵,有專職廚娘,随船的大夫,
龐大的陣仗顯現出該船的主人身份尊貴非凡,而這艘大船的擁有者乃當今靖王。

  船艙内布置得溫馨雅緻,我靜靜地躺在大床上,靖王君禦清神情焦急地站在
床邊,一名年過五旬,留着山羊胡須的大夫正在爲我把脈。

  倉房中很安靜,連微微的呼吸聲都能聽到,君禦清濃黑的俊眉深深緊鎖,
「胡大夫,萱萱她怎麽樣了?」

  胡大夫細細地爲我把過脈後,站起身恭敬地朝君禦清一揖,「啓禀靖王,萱
萱姑娘受了内傷,未傷到五髒六腑,傷勢并不嚴重,隻需開幾幅藥,再好好調養
幾日。即可恢複健康。」

  聽了胡大夫的這番話,君禦清原本深鎖的眉頭這才稍稍舒展,「船艙中有很
多備用藥材,你要開的藥方,在倉中備用藥材裏,可配得齊全?」

  「回王爺,配得齊。」

  「記住,多開幾貼調理身子的補藥來。」

  「是……」胡大夫剛想離去,君禦清想了想,又道,「記住,藥,得用最好
的。你現在就去開藥方,吩咐廚房煎藥端來。」

  「是,王爺。」

  胡大夫走後,君禦清坐在床沿,他白皙的大掌緊緊握住我柔嫩的小手,「萱,
是本王不好,讓你受傷了。」

  我微微一笑,「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的臉就被血鳳那老妖婆劃花了。謝謝
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及時出現在我身邊。」

  「不,若本王早一刻出現,血鳳那老淫妖根本就不會傷到你。」君禦清漆黑
漂亮的眸子裏滿是自責,「你是本王至愛的女人,本王甯願被人捅一刀,也不願
你受丁點傷害!」

  看着君禦清誠摯的雙眸,我的眼裏蓄滿淚花,「禦清……爲什麽要對我這麽
好……」

  「傻瓜!你是本王摯愛的人,本王不對你好,對誰好呢?」君禦清緊緊将我
摟入懷裏,他将腦袋埋靠在我的頸項間,我感受着他鼻間呼出的溫熱氣息,一股
安心的感覺悠然而生。

  君禦清比我小三歲,可是被他摟着的感覺,我覺得很有安全感,因爲我知道,
現在抱着我的這個男人可以爲我生,可以爲我死,甚至可以爲我放棄一切!

  「萱,你知道嗎?本王還想你,想你想得快瘋了!」君禦清漆黑明亮地眼眸
中蘊上薄薄的水氣,他白皙的大掌攬住我的削肩,定定地望着我,「以爲你已逝
的這四個多月,本王夜夜宿醉,如同行屍走肉,哪怕是爛醉如泥,亦夜夜有你入
夢,夢中的你,好美!本王多想沉醉在夢中,永遠不醒來!」

  君禦清的話沒有絲毫虛情假意,句句感人肺腑,我激動地說不出話來,「清
……」

  「适才在官道上遇到你,天知道,本王的整顆心都狂跳起來,本王好怕是自
己看花了眼。可你絕美的容顔,卓越的氣質,世上再無第二人,本王絕不會認錯
人。本王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從來隻是明哲保身。可本王知道,本王會用自己
的生命來保護你!」

  淚如清泉,順着我絕美的面頰泠泠流下,我哽咽地看着君禦清,感動得說不
出話來,此時此刻,我真的不知道該對君禦清這個對我一往情深的男人說些什麽。

  君禦清溫柔地拭去我的淚水,「萱,别哭……」

  「禦清,一别四個多月,你的心智比以前更成熟了。」我虛弱一笑,「以前
的你,多多少少讓我感覺你有點孩子氣,如今,你已是個有擔當,能保護自己愛
人的好男人。」

  「失去你,本王經曆了前所未有的痛,豈能毫無變化。」君禦清細細地凝視
着我白淨的臉蛋,「萱,你已然美麗如初,讓本王無限心動。本王隻想知道,這
麽久沒見,你,想本王嗎?」

  我的淚水流得更兇了,「想,怎麽會不想!我想你想得心都痛了!」

  君禦清再次激動地将我擁入懷,「萱萱,你别哭,本王好心疼你的眼淚!」

  我抽泣聲不止,君禦清别無他法,他低首吻上我的紅唇,我身體一僵,他的
吻,是我夢寐以求的,他的氣息是那麽的幹淨清爽,那麽讓我着迷!

  與君禦清接吻,是缱绻纏綿的溫存,是綿綿情意的相交,更是心與心之間的
貼合相屬!

  深吻過後,君禦清讓我躺下乖乖睡覺,他脫去外衣,上床環住我的柳腰,陪
我入睡。

  我安心地躺在君禦清的懷裏,靜靜地問,「禦清,你怎麽會在前往麟洲的官
道上的?」

  「本王原始在麟洲城找你,接到官兵禀報,說陰魔教的教主天魔的夫人也叫
張穎萱,天魔攜同夫人張穎萱要前往汴京城,皇兄(指的君禦邪)與任輕風随即
追上天魔的船,發現天魔的夫人張穎萱隻是與你同名。無果而歸。天魔乃江湖的
新起之秀,本王仍懷疑他的夫人張疑萱就是你,皇兄跟任輕風應該是被蒙蔽了。
本王猜測天魔走的可能是陸路,在你遇血鳳的官道附近有一處陰魔教的巢穴,本
王想去那查探天魔的夫人究竟是不是你。結果,湊巧碰到你與血鳳在打鬥。」

  「哦。

  我點點頭,「看來,我們能不期而遇,還真有緣。

  「對了,說到緣……」君禦清坐起身,從外袍的袖袋裏取出一柄折扇,我看
着那折扇覺得挺眼熟的。

  君禦清将折扇攤開,折扇上畫着一副優美的山水畫,畫的一側赫然寫着幾行
漂亮的黑色秀字:相思欲寄無從寄,寫個字兒替。

  我悉心寫字兒,你需解字意。

  寫字的是我,解字的是你。

  别說不相見,解字兒是緣。

  這柄折扇的背面有一個鬥大的『情』字。我睜大了眼睛,「禦清,這是我數
日前,在麟洲城的芙蓉夜市上逛街猜燈謎時,随手寫在折扇上的詩迷。想不到,
這柄折扇竟然在你手上。」

  「萱萱,自從在母後壽辰上見到你的親筆字迹後,你的筆迹,本王一直深深
記在心裏。當本王第一眼見到此折扇上秀美的字體,本王就知道出自你之手。」
君禦清朝我微微一笑,「折扇上的詩好雅緻。這詩迷,着實易猜。『相思』……
這二字,自是與情有關,整首詩兒闡述的就是一個『情』字。」

  「禦清,想不到我們這麽有緣,先不說這次你能救了我,我真的想不到,這
把折扇會落到你手裏。」我擡手細細撫摸着君禦清美得過火的絕俊臉龐,「爲什
麽不問我,炸死出宮的理由?」

  君禦清燦如繁星的漆黑眼眸中閃過一絲痛苦,「因爲皇上,也因爲二哥祁王。」

  我一驚,「你知道?」

  君禦清淡然地歎了口氣,「萱萱,你不忍二哥行雲終日被朝廷追殺,你怕二
哥哪日身首異處。能讓皇上收回成命,放過二哥,除非你的死,讓皇上在痛心之
餘,準了你的遺言,放過二哥,兄弟和睦。而當時,皇上令你痛失腹中孩兒,你
無法原諒他,甚至無法面對他,索性,你炸死出宮,恢複自由身。」

  我苦笑,「禦清,我本來以爲你不知道,原來,你早已心知肚明。」

  君禦清眼裏閃過一絲憤怒,「你炸死,都不知會本王一聲,害本王以爲你真
的死了,你根本不知道本王這四個多月來,過着什麽樣的日子!知道你沒死,本
王高興之餘,異常的痛心!」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在現代時的我,很少向人道歉,爲什麽來到古代不足一年,我用這三個字的
次數卻不少。或許,我惹的帥哥真的太多了,情債積得太深。

  「萱,本王爲你嘗盡相思之痛,又豈是你短短一句『對不起』能彌補的?」

  君禦清坐起身,坐靠在床頭,沒再理我,我知道他的心情很複雜,我也掙紮
着坐起身,君禦清心疼我有傷在身,他體貼地扶着我坐靠在他身邊,我分明看他
絕俊的容顔上還有薄怒之色。

  我悠悠一歎,「我炸死後,找了一具年輕女屍代替我被火焚。聽穆佐揚太醫
說……屍體被火焚那天,你……你差點沖進來火中爲我殉葬!」

  「若非當日皇兄将本王打昏,本王早已同那具代你被火焚的屍首一起化爲灰
熾。」君禦清一臉的沉痛,「萱萱,本王愛你之深,連命都可以不要,爲何你如
此狠心,棄本王于不顧!」

  「我……」

  君禦清微側過身,輕輕撫摸着我絕美的玉頰,「萱萱,你容顔絕世,聰穎絕
頂,本王知道皇上跟二皇兄都愛上了你。本王現在好茫然,你隻能屬于本王一個
人,本王不會允許你離開本王的身邊,可本王知道,以皇上和二皇兄的機智,本
王很難保全你,不過,本王會拼了命守護你。有點時候,本王真希望你隻是一個
平凡的女子,不要這麽優秀,或許,皇上跟二皇兄就不會愛上你了……」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禦清,以你的聰明才學,絕俊之貌,靖王之尊,若是
我張疑萱無才無貌,恐怕今時今日,我連你的邊都夠不着,何來你愛我情深?」

  君禦清輕輕拂了拂我額際垂落下來的發絲,「萱萱,如你所說,倘若你是無
鹽女,本王很難愛上你。可是,本王要告訴你,本王一旦愛上你,哪怕有朝一日,
你失去美麗,本王依然會愛你如初!」

  我驚異地擡起眼,視線正好對上君禦清漆黑的眸子,他的眼睛很美,很動人,
我在他深邃如幽譚的眼中找不到一絲别樣的情愫,他眼中有的,隻是深深的虔誠。

  君禦清的相貌很美,是一種賽過女子的絕色動人,一個對我用情至深的男人,
我該怎麽回報他的深情?

  就從最簡單的事做起,不要連我的真實年紀都騙他。

  我蒼白得毫無血色的面容蘊着感動,「禦清,我相信你所說的話。你才十九
歲,前程大好……」

  「萱萱,你的容顔如此年輕美麗,爲何你說話屢次這般老氣橫秋?總讓本王
感覺,本王在你面前不過是個小孩子,雖然本王喜歡那種分被你憐寵的感覺,但,
本王更想疼你。」

  「禦清,我已經年滿二十二歲,馬上要二十三歲了。」我頓了頓,又道,
「我比你足足大了三歲。」

  君禦清挑起眉,「萱,你不是才十六歲麽?」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個……看你年紀那麽小,我就胡謅的,誰讓我年
紀這麽大了還沒人要,并且又看上了你,然後怕你嫌棄我,就故意說得比你小。」

  事實上是因爲古代女子二十二歲沒嫁人實在少見,萱萱我怕别人說嫌話,愛
面子才這樣說的,呵呵。

  「傻瓜,本王愛你都來不及,又怎麽會嫌棄你呢。」君禦清心疼地摟着我,
「好了,萱萱,本王不介意你的欺騙,但以後不允許你再騙本王了,知道嗎?」

  這可不行。雖然你帥到門。可我還有一大推帥哥要搞要哄,不騙死你我就不
叫張疑萱了,别以爲我跟你透露點真實資料,你就想讓母豬學爬樹,告訴你,不
可能地!

  我神情難過地不說話,君禦清看着是難過的表情,「萱萱,你怎麽了?」

  當然是要轉移話題了,「禦清,我的胸口不太舒服……」

  「本王馬上去叫大夫!」

  君禦清說着就要下床,我拉住他,「禦清,别離開我。隻要你抱着我睡會,
我就沒事了。」

  「真的?」

  我點點頭,「嗯。」

  君禦清抱着我躺下,他悉心地爲我蓋好被褥,我将小臉靠在他結實平坦的胸
口,聽着他嘭嘭有力的心跳,我滿足地歎息一聲,「被小男人疼,真好!」

  「萱!本人是大男人!」

  「哦,大男人。」

  君禦清的身體微僵,他絕色的俊顔上隐隐劃過幾許難耐的隐忍,我知道,他
抱着我軟若無骨的嬌軀動了欲念,可我現在受了内傷,以君禦清在床上的勇猛,
我恐怕經不起他的折騰。

  「禦清,我們分開的這四個多月,你……」

  見我欲言又止,君禦清接下我的話,「你是想問本王,有沒有碰過别的女人?」

  我輕颔首。

  「萱,你怎麽老學不乖?」君禦清沉下臉,「本王說過,你是本王的第一個
女人,也是最後一個。除了你,本王不會再碰任何女人,哪怕本王以爲你已經離
開人世!若非你炸死前寫的遺言希望本王好好活着,本王早已随你而去,本王對
你此番神情,爲何,你還要懷疑本王?」

  君禦清痛苦的神色讓我心中狠狠一痛,「對不起,禦清,是我不好,我不該
懷疑你,更不該多次一問。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我的櫻嫩的紅唇一開一合,君禦清看得一陣心動,他強忍欲望别開眼,我明
白他的男性『需要』,可是,我受了内傷,根本受不了他的索歡,更何況他四個
多月沒『做』了,我怕一旦開始跟他歡愛,他會一整晚不停『要』我,屆時,我
會被他搞得很慘!

  可我真的很心疼他的隐忍,「禦清……你可以對我,做你想做的事……」

  君禦清輕搖了下頭,「萱萱,你受了内傷,本王怕歡愛時的激烈加重你的内
傷。哪怕再辛苦,本王都可以忍,等你身體好一些,再補償本王……」

  君禦清的氣息很急促,微微的薄汗布上他光潔的額頭,美人在懷,要他坐懷
不亂,看得出,他真的忍得很辛苦。

  我欲言又止,「可是……」

  「沒有可是,你的身體要緊。睡吧……萱萱……」君禦清緩緩閉上雙眼,他
的大掌輕輕撫拍着我的後背,我能明白君禦清心疼我的苦心,看我的胸口一直悶
悶疼痛,還是讓君禦清忍着點吧。

  過了一會,我盯着君禦清恬然入睡的絕色容顔,我在他俊逸的面頰上悄然印
下一吻,「禦清,我很愛你!」

  我說罷,閉上雙眼,很快入睡,在我睡着後,君禦清蓦然睜開漆黑如墨的雙
眼,他絕俊的面容上蘊上開心的笑意,「萱,本王也愛你。用生命在愛你!」

  君禦清的聲音很輕,是小聲的呢喃細語,早已入睡的我,根本就聽不見。

  我入睡時,已經快淩晨五點了,我安安心心地在君禦清懷裏睡了一個好覺,
當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隔天的晚上了。

  我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醒來,甚至不用睜開眼睛,我就知道有一雙美麗深情
的眼眸在盯着我,我的睫毛動了動,睜開美麗的雙眼,發現抱着我的君禦清仍在
恬睡。

  我微微勾起唇角,剛剛那麽強烈的被人注視的感覺絕對不是我的錯覺,換句
話來說,君禦清在我睜開眼睛之前,他一直在盯着我的睡容,當我張開了雙眼,
他就裝睡。

  真是個可愛又孩子氣的男人!

  我伸手輕輕撫摸着君禦清美麗動人的臉龐,他的眉毛很粗很濃,睫毛又長又
翹,很好看,若細品,他的眉宇間隐含了一股屬于皇室貴族的英氣,很動人心弦。

  我細細感受着撫摸他的感覺,他的五官絕色俊秀,肌膚又滑又細,白淨誘人,
完美得連半絲瑕疵都沒有,這樣一個絕色俊美的十九歲極品帥男隻屬于我!

  想到這一點,我的心頭一陣激動,喉嚨饑渴地咽了咽口水。

  沒有猶豫,我的唇覆上君禦清性感迷人的薄唇,在我印上他唇瓣的一刹那,
君禦清張開了美麗深幽的雙眼,四目近在咫尺的相對,沒有過多的探究,隻有深
深地爲彼此而迷戀。

  我紅嫩的朱唇與他性感的薄唇交吻在一起,吻他的感覺真的很好,很清爽,
又柔潤又舒服,是肢體上極緻的享受,也是心與心相交的融洽!

  君禦清一手環住我的香肩,将我更緊地壓向他,與我纏吻得更深,另一手探
入我的衣襟内,在我嬌嫩的肌膚上肆無忌憚地捏揉。

  我的嬌軀輕輕一顫,君禦清大掌所到之處在我身軀上掀起陣陣燎原愛火,情
欲的高漲使得我雙頰微紅,君禦清翻身壓上我柔軟的嬌軀,他一邊解着我的衣衫,
一邊在我雪嫩的嬌軀上落下綿綿細吻……

  難耐的快感沖擊着我的感官,「嗯……禦清……」

  我的衣衫很快被君禦清褪盡,嬌嫩的胴體赤裸地呈現在君禦清眼前,我嬌嫩
的肌膚賽過白雪,傲人的酥胸飽滿挺立,柳腰盈盈不及一握,完美得如一件最珍
貴美麗的藝術品。

  凝視着我絕色的胴體,君禦清喉嚨一緊,下腹湧上一股炙熱的渴望,他小心
翼翼地以手肘撐着身體,免得壓疼我受了内傷的胸口。

  我眉眼含春,嬌媚地瞅着他絕俊的帥顔,他英俊美麗的五官讓我永遠看不夠,
光是能躺在他身下,我就覺得好幸福!

  君禦清低首含住我飽滿峰丘上挺立的鮮紅草莓,猛烈的吸吮含逗,麻麻癢癢
的快感使得我嬌軀難耐地扭動,我的身體仿佛被抽幹了力氣似的軟綿無力。

  熟悉的欲望情潮使得君禦清眸中的欲火極速飙升,他的呼吸迅速變得濃濁沉
重,我全身微微泛起紅韻,肌膚白裏透紅,無限誘人,在君禦清舌頭的靈活挑逗
下,我酥胸上的紅莓更加的堅挺。

  君禦清一邊吸含着我的酥乳,大手沿着我平坦的小腹一直探下,他伸出一指
擠入我腿間緊窒溫濕的幽谷,修長的手指在我的you嫩的緊小花園内不停地來
回抽動……

  「啊……」極緻地快感令我蹩起了秀眉,「禦清……嗯……我……我要想…
…」

  「萱……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你!」

  君禦清的手指加速在我體内律動,「想要本王?含義可多了!說清楚,你想
要本王做什麽?」我難耐地夾緊玉腿。羞瞪他一眼,「我想要跟你……融爲一體
……」

  「萱萱,你受了内傷,本王怕你承受不了……」君禦清有絲猶豫,我嬌媚一
笑,「我不認爲你此刻還停得下來。」

  「知本王者,莫若萱萱!」君禦清迅速解去自身的衣着束縛,他再次全身赤
裸地壓上我雪嫩的嬌軀,「萱……本王會盡量輕點,不壓到你的胸口。」

  「嗯。」我瞥了眼他腿間怒挺粗長的炙熱,以爲他會直接進入我,他卻以膝
蓋頂開我夾着的玉腿,我索性将雙腿張得更開,任自己的私處毫無保留地展現在
他眼前。

  我私處的粉嫩誘人使得君禦清下腹的欲望瘋狂灼熱!

  君禦清漆黑的明眸泛起渴望的血絲,他性感的薄唇印上我粉嫩的私處,靈活
的舌頭不停地在我幽窒的花園内來回添逗,一波一波撩人的快感瞬間襲遍我全身,
刺激着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我全身顫抖,止不住的浪吟,「啊……嗯……噢好舒服……」

  清潤的愛液無法克制地緩緩自我緊窒的幽谷内泠泠流出,那種舒服至極,又
渴望至極的快感逼得我快瘋了,我的小手抓着君禦清的腦袋,十指插入他濃密的
黑發間,「禦清……嗯……我受不了了……快給我……」

  「萱萱……你真是個撩人精……别急……」君禦清撐起身體,他将我修長的
雙腿架上雙肩,巨大的炙熱對準我的幽徑口,蓄勢待發,「說你愛本王……本王
就給你!」

  「嗯噢……禦清……我愛你……」

  随着我嬌媚的呢喃,君禦清勁腰一挺,他胯間巨大的炙熱猛地插入我的腿縫
……

  「啊……」被他填滿的感覺好充實,我的下體不由自主的緊縮,君禦清濃眉
輕蹙,瘋狂地在我體内律動起來,無法言喻的快感使得我似痛楚似難耐地浪吟,
「啊……哦啊……嗯……好爽……」

  淫靡的歡愛氣息彌漫在整個船艙,君禦清碩大堅硬的炙熱不停地在我緊窒的
幽徑内猛烈抽插,我被他插得愛液直流,淫叫不斷,「噢啊……禦清……再重點
……我要不夠……」

  「本王成全你!」君禦清胯間的律動更猛烈了,那強而有力的肉體撞擊讓我
欲仙欲死,蝕骨銷魂!

               第155章

  君禦清操得過重,我的全身都被他操得抖動不停,他才重重地插了我一小會,
我就感覺胸口開始悶痛,秀眉輕皺了起來,注意到我的不适,君禦清停下律動,
他讓我翹着臀部跪趴在床沿,他翻身下床,站在床邊,以堅硬的炙熱對準我柔嫩
的幽徑,從後面再次進入我。

  「唔……禦清……這樣進得好深……」我的幽徑緊夾着他巨大的男根,他的
男根實在太大了,我有點承受不了,「清……你『那兒』好燙好大……」

  「唔……小妖精……你裏面好緊……本王好舒服……」君禦清的雙掌如鐵鉗
般緊緊掌握住我的纖腰,狂肆地在我體内瘋狂抽插……

  他從後面插我的姿勢更猛烈,他堅硬的男根撞擊我的幽徑的力道隻限于下體,
由于他的雙掌固定住了我的柳腰,從而減緩了我胸口的壓力,使我的胸口不再那
麽疼,隻是微微輕痛,相較于君禦清歡愛的快感,足以被忽略。

  「啊……噢嗯……清……我被你插得好爽……」

  「萱萱……跟你歡愛的感覺如騰雲駕霧……呼……暢快……」

  一翻激烈的歡愛後,君禦清将他熾熱的種子盡數釋放在我的體内,他絕俊的
帥臉上盡是歡娛過後的滿足。

  我跟君禦清在床上小歇片刻,君禦清便吩咐下人送來豐盛的食物,與我共進
晚餐,晚飯過後,君禦清又命人備好熱水,與我共浴。

  「王爺,熱水備好了。」兩名下人恭謹地向君禦清回話。

  「恩,」君禦清一揮手,「你們退下吧。」

  「是,王爺。」

  若大的倉房内隻剩下我跟君禦清兩人,我環顧了眼船艙,疑惑地看着君禦清,
「怎麽不見洗澡用的浴桶?」君禦清拉着我的小手,走向船艙一角的垂簾,簾子
後方的布景讓我眼前一亮。

  隻見簾子後頭是一個寬敞的内室,數十株約一米二高的桂花樹沿着牆壁内側
的精緻凹槽一一栽種,由于桂花樹的枝葉經過修剪,看起來又整齊又漂亮。

  内室的牆壁整齊地環中滿桂花樹,現在是秋天,桂花開得正盛,約二十多個
平方米的内室彌漫滿桂花的濃郁香味,香味撲鼻,異常好聞。

  更讓我驚訝的是,室内中央有一個很大的木制水池,就像一個現代的遊泳池,
不過,這個水池是縮小版的,呈正方形,大約有十來平方米的面積。

  内室的位置位于豪船的第三層,也就是船的最高層,頂層的天花闆的中央被
精雕了一個大大的圓蓋,現在這個圓蓋正打開着,露出一個大大的頂洞,皎潔的
月光從天花闆的洞口灑入内室,正好照耀在小型的水池中。

  池中的熱水冒着騰騰的熱氣,與潔白的月光互相輝映,從敞開的窗戶能看待
窗外的江水及兩岸景色,真的是完美緻極!

  我驚歎,「原來簾後别有洞天!」

  君禦清淡笑,「萱萱喜歡就好!自從本王得知你沒死,本王幻想有朝一日能
跟你在船上共看日落晨昏,這是本王特别命人爲你建造的洗浴池。」

  「禦清……」我的眼裏蓄滿淚水,君禦清心疼地将我攬入懷,「萱,别哭,
本王最心疼的就是你的淚水。」

  「嗯……」我拭去眼淚,掙開君禦清溫暖的懷抱,拉開衣帶,輕解羅裳,露
出凝脂般的肌膚,緩緩走向浴池……

  君禦清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我入浴的絕美情形,他性感的薄唇微啓,即景
作出一首絕妙的詩:皓月映船倉,水氣霧彌朦。

  美人解羅裳,含笑洗凝脂。

  我站着熱水池中,訝然地望着君禦清颀長的清俊身影,「就連我入浴,你都
能以我爲題,爲我作出一首絕妙的好詩,禦清你不止容顔絕色,更有驚世之才,
穎萱佩服!」

  君禦清望着我玲珑有緻的絕美胴體未曾眨眼,「萱,本王很久都沒聽到你吟
詩了,你爲本王賦詩一首,如何?」

  君禦清的聲音很溫柔,他漂亮的眸子期待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推辭,隻好
在腦中搜尋古人寫的有關洗澡的詩……

  君禦清三兩下把衣服脫了個精光光走入浴池抱着我赤裸的嬌軀,「怎麽?萱
萱也有作不出詩的時候?」

  「呃……」我的記憶裏沒有關于古人寫洗澡的詩啊!55555555我俨
然一笑,「當然不是。」

  「那本王洗耳恭聽。」

  靠!古人就是那麽愛吟詩裝浪漫,雖然确實很浪漫,可我這不是跟不上詩潮
嘛。我盯着君禦清白皙修長的男性裸軀,随口胡鄒:帥哥禦清,洗澡澡。

  水中浸泡,好濕濕。

  左搓搓,右揉揉,上沖沖,下洗洗,真爽真爽!爽滴爽滴!

  君禦清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我怒瞪他一眼,「怎麽?我作的詩不好嗎?」

  君禦清反問,「能博得本王大笑,你說好不好?」

  「我不知道,所以問你。别将問題丢給我。」

  「萱,自古不管多麽成功的一首詩,在每個人眼裏見解都不同,本王想說,
萱萱這首爲所作的詩,本王甚是喜歡,本王此生都會銘記于心!」

  我感動地将腦袋靠在君禦清胸前,「禦清……」

  「萱萱」君禦清将下颚抵在我的頭頂輕輕磨蹭,憐愛之情,不用言表。

  「清,我們再見了這麽久,你都以爲本王自稱,可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什麽
事?」

  「記得,本王曾答應過你,在私下裏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本王在你面前
以『我』自稱。」

  「現在呢?」

  「本王……我……萱,以本王自稱,實乃一出生便如此了,一時改口,比較
難,再者,我對你炸死出宮,卻不告知我一事,深感難過,因此,一時之間,也
沒在你面前将『本王』這個自稱改過來,你原諒我好嗎?」

  君禦清的俊顔浮上一絲孩子氣,或許因爲他的年紀比我小,我的心莫名地很
疼他,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爲他又帥又有錢又有才華。

  「一個隻屬于我,隻愛我的男人,我還有什麽跟你生氣的理由?」

  我溫柔的話語使得君禦清絕美的臉有蘊上一抹開心的笑容,「萱萱真乖!」

  「我暈!你比我小好吧?還說我乖?」我好笑地看着他,君禦清這個男人,
明明比我小,我卻永遠能感受到他對我的關懷體貼。

  我跟君禦清舒服地泡在熱水池裏,感受着溫水浸身的舒暢感覺,一籃鮮豔的
玫瑰花瓣早已備好放在水池邊上,君禦清抓起幾把花瓣,一一撒落在溫水池中,
我慵懶地問,「像撒花瓣這些活兒,交給下人做就行了,何勞王爺你親自動手?」

  我的身子泡在溫水中,水氣彌漫,水平線之上酥胸半露煞是撩人,君禦清眼
含淫欲地盯着我在水中若隐若現的飽滿酥胸,「萱萱,你冰肌玉骨,容顔絕世,
本王……不,是我不願别人目睹你絕美的身子,哪怕是侍婢也不行,你隻屬于我
一個。能爲你撒下沐浴花瓣,是我的榮幸!」

  好聽至極的清雅男聲,帶着幾分霸氣,令我的心深深動容,「我從來沒有想
過,在船上也能享受到如此舒适的花瓣浴,」哪怕是數天前,我跟你哥哥君行雲
乘坐的豪船也沒有此等待遇,我頓了下,感動地道,「禦清,讓你費心了。」

  君禦清又撒下一把玫瑰花瓣後,輕擁着我嬌嫩的身子,「能抱着你,哄你開
心,就是本……就是我最高興的事。」

  君禦清的吻如細雨般落在我光滑白嫩的纖細頸項,他的吻很溫柔,帶着無盡
珍惜,讓我的心深深感受到,他的心隻爲我而跳動。

  我反被動爲主動,小手攀上他結實的臂膀,櫻唇含住他胸前的敏感小點,以
舌尖在小點上來回添逗。

  君禦清身體微僵,他胸前的兩點變得更加的挺立敏感,我沿着他結實平坦的
胸口緩緩向下允吻,君禦清爲了方便我的柔吻,他昂然站起身,我跪在池水中,
玉手執起他腿間不知何時早已變得碩大的男根含入嘴裏,君禦清舒服得倒抽一口
氣,「萱萱………」

  潔白的月光從天窗的洞口溫柔地浸灑着浴池,窗外平靜的江水漾起陣陣微波,
内室滿室的桂花馨香萦繞在鼻間,我櫻嫩的小嘴含住君禦清的巨大不停地來回舔
吸,君禦清燦如子夜繁星的眸子裏蘊滿瘋狂的欲念,他享受地微仰起頭,細細感
受着我含吮他男根的無盡快感。

  他的男根實在太過巨大,又硬又長,爲了讓他舒暢至極,我的小嘴張到最開,
讓他的男根一點一點深深插入我的咽喉裏,最終他的男根全數沒入我嘴裏………


  「呼……萱萱……你這樣,我太暢快了……唔……我根本受不了……」君禦
清話雖如此,他的大掌按着我的頭部,讓我将他含得更深,被他堅硬的男根深插
入喉的不适,使我的眼淚蘊滿了眼眸。

  君禦清心疼地拭去我的淚我的大掌按壓着我的後腦勺,迫使我的櫻嫩小嘴更
加深入地含納他炙熱堅硬的男根。

  極緻的挑逗,君禦清倏然退開身,「萱……你的小嘴滿足不了我……我要插
你的下面……」

  未待我緩過神,君禦清将我一把抱起,我的小手反射性地攀住他的肩膀,他
的大掌拖住我的翹臀,巨大堅硬的男根對準我腿間柔嫩的幽徑一插而入。

  我窄小的幽徑被他的巨大猛然入侵,突如其來的結合使得我驚呼一聲,「啊
……禦清……别這樣?」

  「那……這樣嗎?」君禦清的身體如神邸般昂揚站立,他有力的大掌托住我
白嫩的俏臀不停地上下律動,我的玉手很自然地環住他的頸項,雙腿勾住他的勁
腰,無助地随着他的動作擺舞……

  隻是這樣站着歡愛的姿勢實在是插入太深了,君禦清的每一個動作都使他巨
大長硬的男根深深地抽插我緊窒柔嫩的幽徑,我才跟他有過一次激烈的歡愛,現
在又被他這麽劇烈的戳插,濕嫩的幽徑有些微腫,隐隐作疼,疼痛間卻又夾雜着
無法言語的暢快感覺。

  「啊……嗯……禦清,你的動作弧度不要這麽大,我整個人被你貫穿了……」
我凝起秀眉,玉腿緊緊勾住他的腰身,被他這麽猛烈的插,我胸口的内傷也微微
泛起疼來。

  「萱萱……本王就是喜歡将你貫穿的感覺!」君禦清非但沒緩下動作,他托
住我臀部的大掌反而一上一下律動得更快!

               第156章

  「啊……好痛……」我受不了他的猛烈抽插,眉頭輕皺,感覺幽徑深處的花
核都被他撞腫了,「禦清,你輕點……你這麽重,我會活活被你操死……」

  「萱,你太美好了……本王……我……控制不了自己……」君禦清的神情無
限享受,我被他插得又痛又爽,不顧自身的不适,媚吟着與他一同飛向欲望的巅
峰……

  我不知道自己被君禦清插了多久,當我以爲快被他插死的時候,他終于釋放
在了我體内,我全身酸疼難耐,而池中的水溫也早已轉涼,君禦清命人添了熱水,
再溫柔的抱着我泡在池水中,悉心的爲我清洗身子。

  涼爽的秋天,溫水浸身的感覺真的很舒服,由其又有君禦清這等絕色帥哥幫
我洗澡擦背,真的是人生一大爽事。

  我全身的疲憊很快便得到緩解,君禦清拿起一塊幹淨的毛巾爲我擦幹身上的
水迹後,将我一把打橫抱起,走出内室,來到就寝的卧房,把我放在華美的大床
上。

  「禦清,我想去甲闆上吹吹風……」我剛想起身更衣,君禦清卻攔下我的動
作,「萱,我先爲你上點藥……」

  君禦清以雙手分開我的玉腿,見我柔嫩的私處早已紅腫不堪,他眸中蘊滿心
疼,「萱,讓你受苦了……」

  我羞澀一笑,「這種苦,我受得甘之如饴。」

  君禦清迅速拿起床頭事先備好的一個白色小瓷瓶,從裏頭倒出一些白色的藥
膏,以指尖沾藥,擦入我的腿縫間,霎時,我感覺私處清涼爽暢,疼痛感減了很
多,君禦清淡笑,「萱,這是宮内禦醫專門提煉的閨房秘藥,你『那兒』很快便
會好的。」

  我俏臉一紅,微點個頭,起身将衣服穿上,君禦清也整好衣着,陪着我一同
走到船艙外的甲闆上吹風看夜景。

  夜很寂靜,大約是晚上十一二點了,月的光華皎潔奪目,漆黑的天空無數繁
星動人,我與君禦清乘坐的豪船依然在夜間行駛,我手撐着欄杆,看着平靜無波
的汴麟江,汴麟江的水質很清澈,兩岸青山連綿起伏,景色秀美,令人心曠神怡。

  君禦清伸手将我鬓邊被江風吹亂的發絲勾到耳後,「萱,在想什麽?」

  不久前,行雲與我一同乘船看汴麟江的美景時,也問過我這句話,我淡然一
笑,「沒想什麽,兩岸景色優美,連我的心情都變好了。」

  君禦清唇角含笑,如星辰般燦爛的眼眸望着平靜的江水,靈感乍現,随口吟
出:汴麟江水逝東流,浪花濤濤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美如夢。

  白發漁樵江禇上,朝朝幾度夕陽紅?

  君禦清微帶磁性,好聽動人的嗓音飄散在空氣裏,對于他即景便能賦詩,我
真的很佩服,我嫣然一笑,絕美的笑容使得君禦清微微閃了神。

  我與君禦清站的位置是船艙外的平台,平台四周欄杆華美,中央擺置了漂亮
雅緻的竹桌竹椅,我婀娜多姿的走到桌前,一手拿起竹桌上的精緻白玉酒壺,一
手拿起酒杯又走回君禦清所站的欄杆邊上,「禦清,你的才學縱然讓我欽佩,不
過,作詩這門學問,多多少少是需要一點靈感的,今夜我的心情不錯,就着這秀
美的大好河山,我亦能賦詩一首,接下你适才那首詩的下阙。」

  「哦?」君禦清清俊眉微挑,「萱萱才華驚世,本……我向來對你心服口服,
相信也沒什麽事可難得到你。」

  我朝君禦清翩然一笑,手執玉壺斟一杯酒,一飲而盡:慣看秋月攬春風,一
壺濁酒喜相逢。

  君問夕陽紅幾度?待看明月華幾時。

  古往今來多少事,都付煙雲笑談中。

  「好個『都付煙雲笑談中』!萱萱能對出我詩賦的下阙,着實難能可貴。」
君禦清看着我的眼神充滿了異彩,「若然一生都能與萱萱對酒當歌,笑談煙雲,
不知多好。」

  「會的,你是我的愛人,我們終其一生,也不會分開。」我再次自斟一杯酒
飲盡。

  濤濤的思緒伴随着我,我的視線毫無焦距的遙望向天際,不知多少次,我都
會很自然的想起我在現代的親人,我的父母,不知他們還安好嗎?

  君禦清看着我略感憂傷的面容,他心疼的環住我的肩頭,「萱,何事令你煩
憂?我願意傾盡所有,爲你排憂解難。」

  很平淡的一句話,卻驚得我玉手一顫,手中的酒壺酒杯摔落下地。

  傾盡所有爲我排憂解難!世間有幾個男子能如此對我!

               第157章

  我黛眉輕蹙,「酒壺跟酒杯都是上好的白玉制的,摔碎了可惜了……」

  「這算什麽?隻要你高興,莫說一壺一杯,本王就算建造個玉器窯,專門研
制玉器供你摔碎都無妨。」

  君禦清神情認真,我知道,隻要我願意,他真的會那麽做,我感動的不知說
什麽好,「禦清……」

  話哽在喉嚨,我水潤的明眸定定的瞅着君禦清絕俊的面龐,他真的很帥,面
龐美麗動人,身材超好,對我一往情深,最難得的是,他的身心隻屬于一個人,
爲了君禦清這個絕色的男人,以及其他極品帥氣的帥哥們,我想哪怕将來有機會
讓我回現代,我也會選擇留下。

  心,遺落在這裏了,回了二十一世紀,又有什麽意義?

  君禦清憐憫地将我摟入懷,「有什麽事,你要跟本……我……說,别悶在心
裏……」

  我感受着他身上令我安心的氣息,輕搖了下小腦袋,「沒什麽事,隻是你對
我太好了,我不知該如何報答你的深情……」

  「要想報答我,那你就快點開心起來,永遠留在我身邊。」

  「恩,」我輕點了下頭,愁緒再次蘊上我的眉頭。

  我隻說想去麟洲,君禦清便讓船開往麟洲,他甚至連我去麟洲做什麽都不問。
以靖王君禦清在朝中的勢力,我在麟洲娶了史名花做老婆,史名花身懷有孕的事,
相信他早已經查清楚了。

  不知身在麟洲的史耀前與楚沐懷想我嗎?我回麟洲最主要的事就是找到穆佐
揚,希望他平安。

  在麟洲,我有太多的情債來了結,就拿我老婆史名花來說吧,我若不脫離與
她的夫妻關系,搞不好她這一生,名義上都是我的夫人。

  話說血鳳那一關,血鳳被君禦清的暗器打傷手背後,以爲君禦清的暗器上沾
了「腐蝕散」之毒,她狼狽潛逃,走至一處湖邊,縱身跳入冰冷的湖水裏運功,
想将體内的毒素逼出來。

  血鳳全身浸泡在冰冷的湖水中,凝聚真氣,氣運丹田,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
中毒,她細看手背上的傷口,血色鮮紅,傷口碰到湖水後不再發癢,根本沒有中
毒的迹象。

  「君禦清,張穎萱!」血鳳握緊拳頭,額際青筋暴跳,「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此時,微風吹動,湖邊的一株參天古樹上拂來一絲異樣的氣息,血鳳微眯起
眼,「誰!」

  擎天從繁茂的枝葉中一躍而下,單膝跪在湖邊,「屬下擎天,參見教主。」

  血鳳從冰冷的湖水中慢慢走上岸,「陰魔教左護法擎天?本座被天魔用計殘
害,你不是歸順于天魔了嗎?虧你還認得本座!」

  「教主,屬下對您的忠心田地可鑒,日月可表!」擎天振振有辭,「屬下假
降于天魔,就是希望教主您有朝一日重回陰魔教執掌大權,殺了天魔!」

  由于擎天低着頭,血鳳沒有看到擎天眼中閃過一抹狡猾怕死的眼光,血鳳大
笑,「好好!不愧是本座栽培多年的心腹。隻可惜,右護法紅淩死于天魔之手。」

  「教主,紅淩看上天魔,欲坐上救教主夫人之位,如野心勃勃,被天魔下令
讓一幹教衆輪奸虐死,實乃報應,誰讓她對教主您不忠。」

  「哼!紅淩死有餘辜,不過天魔殘害本座,本座必将這筆血債讨回來!」

  「教主,屬下知道一個秘密,不知當講不當講……」

  血鳳退去全身濕漉漉的衣服,露出嬌美的胴體,「但說無妨。」

  擎天瞥了眼血鳳玲珑有緻的美胴,眼裏劃過一絲淫欲,「屬下無意中查到,
天魔乃當今聖上的孿生弟弟,祁王君禦祁。而且,天魔的夫人乃當今皇後張穎萱。」

  「消息準确?」

  「屬下明查暗訪多時,絕對無誤。」

  「原來天魔竟然是祁王!」血鳳眼裏閃過一絲陰冷,「祁王竟然敢霸占皇帝
的女人!無需本座親自動手,本座隻需略施小計,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教主是想借刀殺人?」

  「不錯。」

               第158章

  「教主英明!教主神威,獨霸天下!」

  「哈哈哈……」雪鳳瘋狂大笑,笑聲令擎天全身毛骨悚然,手心冒冷汗,雪
鳳笑聲一止,她一絲不挂的走到擎天跟前,「你站起身來。」

  「是,教主。」擎天唯唯諾諾的站起身,看着雪鳳的嬌美裸軀,饑渴的吞了
吞口水。

  雪鳳瞟了眼擎天空空如也的左袖,「你的左臂哪去了?」

  「回教主,屬下對您的忠心被天魔發現,天魔殘害屬下,屬下雖然撿回一條
賤命,在與天魔的打鬥中,卻失去了一條臂膀。」

  (擎天的臂膀是他貪心想要古墓财富,以至不幸被蟒蛇吞咬,他爲了自救,
不得不自斷左臂)

  「哦?」雪鳳秀眉微揚,「你對本座忠心耿耿,真是難爲你了。你今後跟着
本座,本座不會虧待你的。」

  「謝教主。」

  「本座已經快七天沒跟男人交過歡了,你可知道該怎麽做?」

  擎天心神一凜,「屬下明白。」

  雪鳳妖媚的丹鳳眼睨着擎天,「既然知道,還不過來?本座剛剛泡了湖水,
需要你的體溫爲本座暖身。」

  擎天有絲猶豫,「可是……」

  「可是什麽?你怕本座吸你的精陽?」雪鳳森冷一笑,「你放心,但凡男人,
跟本座交歡七次才會死亡,你未跟本座合過歡,哪怕現在跟本座交歡一次,也無
大礙,休養幾天即可複原。」

  聞言,擎天不再猶豫,他猛一把将雪鳳推倒在地,雪鳳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不怒反笑:「快過來……本座就喜歡被虐愛……」

  雪鳳妖冶的瞅着擎天,擎天熱血沸騰,全身淫欲高漲,他迅速退去全身的衣
服,壓上雪鳳嬌美的裸胴,明月高挂枝頭,天爲被,地爲床,甯靜的湖畔,雪鳳
與擎天兩具赤裸的身軀火熱的交疊在一起,上演一出淫靡的激情……

  我與君禦清在船上的日子過的很開心,君禦清對我體貼入微,我倆白天吟詩
作畫,賞遍汴麟江兩岸的美景,夜裏纏綿恩愛,無限惬意!

  好的日子總是很容易逝去,八天之後,船抵達了麟洲碼頭。

  我站在船上的甲闆上遠遠眺望,隻見碼頭沿岸無數官兵整齊的站成一排排,
爲首的是三名身形清俊的男人,雖然看不清那三名男子的臉,可是有這等排場,
這等俊秀身形的男人,一定是皇帝,祁王,還有逍遙侯。

  靖王君禦清站在我身側,他輕歎一聲,「皇兄終究是猜到了。」

  我苦笑,「皇上跟祁王都知道我要去麟洲尋找穆佐楊,他們前往陸路追蹤我,
追不到人,自然猜到我走的是水路,而且你的這艘私家豪船樹大招風,想不引人
注意都難。皇帝與祁王出現在碼頭,并不爲怪,其實皇上早就知道你愛上我了,
你悠哉遊哉乘船賞景,毫無我失蹤的急意,皇上自然猜到你尋到了我,并與我在
一起了。」

  「萱萱說的對,本王在想,現在令人将船調頭往回開,能壁得開皇兄嗎?」

  我反問,「你說呢?」

  「是本王you稚了,天下皆是皇兄的,本王又怎麽能避得開呢。」君禦清
憂郁的看着我,「本王原想将你藏起來,與你雙宿雙飛,可惜,你在麟洲還有諸
多未完的事要做,本王又豈能忍心拂你的意。但願你将麟洲的事了結之後,本王
與你還能找到比翼雙飛的機會。」

  我動容的看着君禦清美麗的臉龐,「一定會的。」

  豪船漸漸靠岸,碼頭沿岸整齊站列的官兵足有數千人,我看清了爲首的三個
男人的長相,果然是君禦清,君禦祁還有任輕風,他們三人站在岸邊,眼神定定
的盯着站在豪船甲闆上的我,我在他們眼中看到了思念,看到了深情,亦看到了
責備。

  他們一定是責備我怎麽可以單獨跟靖王在一起吧。

  豪華的大船上放下寬敞的木橋版,架伸至碼頭的沿岸上,幾名下人立即在闆
橋上鋪上紅地毯,我與靖王緩緩走過闆橋,霎時,碼頭上的數千官兵齊刷刷單膝
跪地,「恭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聲勢浩大,場面氣魄震天!

  君禦邪弄這麽大個陣仗來迎接我,擺明了就是向天下人宣告我沒死,或許,
君禦邪也是想向其他觊觎我的帥哥示威,我張穎萱是他君禦邪的女人!

  不對,君禦邪是何等精明的人,他的行事用意又豈會如此簡單?他這麽大費
周章,無非就是想放消息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張穎萱會出現在麟洲碼頭,當
然,穆佐楊若在麟洲也一定會得到消息,屆時,君禦邪可布下天羅地網誘捕穆佐
楊!

  好你個君禦邪!

  我的心思百轉千回,表面不動聲色的與靖王緩緩走到君禦邪面前,停在離君
禦邪三步遠處,靖王君禦清恭敬的朝君禦邪與君禦邪身邊的祁王行李,「臣弟參
見皇上,見過二皇兄。」

  君禦邪的視線直直的盯着我,随口對君禦清說道,「平身吧。」

  「謝皇兄。」

  我迎視着君禦邪炙熱的視線,發現他漆黑邪氣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暴怒。

  未待我開口,君禦邪冷冷的問,「不知皇後怎麽會跟朕的三弟在一起?」

  我說了實話,「臣妾被雪鳳追殺,是靖王爺出手相助,臣妾才幸免于難。雖
然臣妾僥幸未死,卻也受了内傷。」

  我的話讓君禦邪,行雲與任輕風眼裏同時閃過一抹心疼,行雲臉色鐵青,眼
中浮現訝異之色,大概他想不到雪鳳居然沒死吧。

  君禦邪關心的看着我,「不知皇後身上的傷勢如何了?」

               第159章

  「托皇上的鴻福,臣妾的傷已經康複了。」

  聽了我的話,行雲與任輕風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氣,君禦邪深邃邪氣的眼眸
森冷地掃向靖王,「三皇弟救了朕的皇後,爲何不派人第一時間通知朕?」

  君禦清泰然自若地回話,「回皇上,臣弟數日前已經親筆寫了封書函,派了
差使通知皇上,怎麽?皇上沒收到臣弟的信函嗎?

  「」朕沒收到。「

  君禦清挑起俊眉,「怎麽可能?一定是送信的差使出了什麽差錯,以緻皇上
沒接到臣弟的通知,臣弟回頭就派人将事實查清楚。」

  君禦清不愧是王爺,撒起謊就跟真的一樣。君禦清根本就沒有寫過親筆信函,
何來派人将信函交給皇帝?君禦清爲了跟我多相處一刻,不會傻到寫信叫皇帝來
接我,我在麟洲還有很多事要做,沒辦法躲開君禦邪,被君禦邪诶到情報我會在
麟洲碼頭出現,這是沒辦法的。

  誰讓我娶了史名花做老婆呢?君禦邪隻要一控制史府,我還不是得乖乖投降。

  君禦邪一臉的不相信,嘴上卻說着反話,「既是如此,那三皇弟可得把事情
查個一清二楚!」

  君禦邪森冷邪氣的眼光令我不寒而栗,君禦清卻面無表情,「臣弟遵旨。」

  「皇後,朕在麟洲安置了一處别館,名爲思萱苑,皇後沿途勞累,移駕思萱
苑歇息吧。」

  我很想拒絕,可是,我不能當着數千人的面拒絕君禦邪的話,「臣妾謹聽皇
上安排。」

  數千名官兵迎接我的盛大場面,我,祁王、靖王、逍遙侯跟在皇帝君禦邪身
後走了沒幾步,我突然感覺一道灼熱的目光盯着我的後背,我蓦然回首,對上了
一雙熟悉的眼眸,是他!穆佐揚,穆佐揚身穿普通士兵的服飾混于數千名官兵中,
他看着我的眼光盈滿濃濃的思念,讓我的心神深深震撼!

  僅僅一刹那,我的視線便收回,怡然自若地跟着君禦邪的腳步走向不遠處備
着的皇帝禦用銮轎。

  我早該想到,以穆佐揚的聰穎機智,一定猜得到皇帝要誘捕他,可,穆佐揚
對我的深情,他明知是陷阱,他依然會冒險前來見我。

  歲說君禦邪答應過不傷害穆佐揚,然而,君禦邪這個心機深沉的男人,我從
來都看不透他,誰知他表面說放過穆佐揚,背地裏,會不會至于他于死地?畢竟,
穆佐揚助我詐死離宮的舉動,對君禦邪來說,是叛臣。

  帝王的心,從來都是善變的,我不能讓穆佐揚受到任何傷害,必需防着君禦
邪一手。

  我相信,穆佐揚一定會再找機會來見我,等我有機會私下裏見到穆佐揚,問
問他,君禦邪給他吃過什麽苦頭,這些日子他是怎麽過的……

  我的心情很是激動,皇帝君禦邪走在前面,自然沒察覺我的異樣,靖王與祁
王由于步伐比我快些,也沒看到我的默然回首,隻有走在我右後方輕風,将我的
舉動一一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我瞥了眼任輕風絕色的俊顔,任輕風回我一個淺淺的笑容,他的太笑淡然,
若不細看,我會以爲是自己看花了眼。

  我知道,不管我做了什麽事,是對是錯,任輕風都會無盡包容我,永遠保護
我,關心我,我絲毫不用擔心任輕風會對我有任何不利。

  我跟靖王同在一條船上那麽多天,依君禦的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難保,
他不會對何靖王。

  現在,仿佛是暴風雨前的甯靜,悶得我心裏忐忑不安,這麽多帥哥同時出現,
指不定會發生什麽驚天的事情。

  有任輕風在,感受着他身上那股淡雅若仙的氣息,看着他美得如詩如畫的絕
色俊顔,我的心裏又平靜許多。

  任輕風這個淡然若水的男子,從來隻要站在他身邊,哪怕隻是短短的幾步路
與他同行,都能讓我心情祥和。

               第160章

  我與君禦邪同坐皇帝禦用的銮轎前往君禦邪在麟洲的别管思萱苑,任輕風回
了逍遙侯府,祁王與靖王則暫住麟洲的官府驿站别館(地方上專供官僚歇住的地
方)。

  秋天的氣候是很涼爽的,我與君禦邪在思萱苑内用過午膳後,在房内纏綿歡
愛了一整個下午,連晚飯都是在房裏吃的,吃過晚飯後又繼續『愛愛』,君禦邪
在床上簡直就像是一頭勁猛的雄獅,『搞』得我筋疲力盡,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長時間的歡愛過後,我很快就在君禦邪懷裏睡着了,君禦邪摟着我安睡了一
會,見我閉眼安睡後,他輕輕的喚了我幾聲,「萱萱……萱萱!」

  我的身體很累,意志卻相當清楚,我剛想應聲,但,轉念一想,不對,君禦
邪要是有話跟我說,幹嘛要等我睡着了才叫我?他一定是要趁我睡着了,做什麽
事。

  我沒有理他,繼續裝睡,君禦邪以爲我真的睡着了,他起身輕手輕腳的穿好
衣服,打開門,颀長的身形一閃,離開了思萱苑。

  我的心頭蘊上一股不好的預感,我趕緊起身,将外套随意披在身上,一邊整
理衣着,悄悄跟在君禦邪身後。

  君禦邪的武功太高,我不敢跟的太近,免得被他發現,我一路跟蹤君禦邪,
他最後進入官府的驿站别館内,來這裏,我敢肯定,他不是找靖王就是找祁王。

  因祁王與靖王入住在驿站,驿站外圍守備異常森嚴,有三隊士兵拿着火把沿
着圍牆不時走動巡邏,我撿起一枚石子,躲在一株大樹的樹幹後,我将手中的石
子往遠處一扔,引開離我最近的一隊官兵的注意。

  「誰!」官兵被石子驚動,立即朝我丢石子的位置查探,我趁他們不注意,
縱身一躍,施展輕功,飛身入驿站别館。

  别館内仍有巡邏的官兵,我小心翼翼的避開,正苦無君禦邪的蹤迹時,兩名
身穿綠衣的丫鬟端着酒菜經過我藏身的大樹下,其中一人說到,「诶,你說,這
麽晚了,皇上找靖王什麽事?」

  另一人接道,「這咱做下人的哪知道,莫要揣測聖意,不然,給别人聽到了,
要殺頭的。我們隻需将酒菜端到靖王爺住的庭院就行了。」

  原來君禦邪真的找靖王去了,看來,我沒猜錯,靖王跟我同在船上呆了那麽
多天,君禦邪不會輕易放過靖王的。

  兩名丫鬟越走越遠,我悄悄跟在丫鬟身後,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皇帝君
禦邪。

  君禦邪正與靖王君禦清在君禦清單獨居住的别苑庭園裏對月飲酒。

  别雅的朱亭内,君禦邪與君禦清對坐在石桌前,兩名丫鬟将酒菜端上後,就
恭敬的退下了,我隐身在一株枝繁葉茂的大樹上,靜靜的偷窺亭中的情景。

  夜色如墨,繁星點點,庭院中繁花似錦,草木青幽,朱紅色的小亭内,君禦
清寶藍色的身影與君禦邪明黃色的身影絕俊動人,撩人眼球。若不是清楚他們的
身份一個是皇帝,一個是靖王,我還真以爲自己見到了天上的神仙。

  君禦清替君禦邪斟上一杯酒,「不知皇兄這麽晚前來找臣弟,所爲何事?」

  「以皇弟的聰穎,應該早就猜到朕前來的意圖了吧?」君禦邪端起白玉酒杯,
将杯中酒一飲而盡,其動作潇灑俊逸,豪氣幹雲。

  君禦清臉色微僵,「皇兄向來高深莫測,臣弟又豈能猜得到呢?」

  對于君禦清的裝傻,君禦邪隻是淡揚了下濃眉,他不着痕迹的轉移話題,
「三弟,朕記得,你七歲那年,有一次你高燒不退,一直昏迷不醒……」

  君禦清接下君禦邪的話,「皇兄你徹夜未眠守候在臣弟的床邊,臣弟昏迷了
兩天兩夜,皇兄你就守了臣弟兩天兩夜,臣弟九歲那年,臣弟的親母婉嫔過世,
臣弟一蹶不振,是皇兄你鼓勵臣弟要快些振作起來,聽從母親的遺願,做個對江
山社稷,對黎明百姓有用的人才,臣弟you時,皇兄的照顧之情,臣弟不敢忘。」

  靖王是早已過世的婉嫔所生,而行雲與君禦邪是當今太後所生,也就是說,
皇帝與行雲是同父同母的孿生兄弟,而皇帝與靖王則是同父異母的胞弟。

  不知君禦邪突然提靖王小時候的事做什麽?一定是君禦邪希望靖王做些什麽,
所以用懷柔政策,暗藏于樹上的我蹙起了眉宇。

  「你是朕的三弟,君王亦有情,朕照顧你是應該的,三弟你才華橫溢,飽讀
詩書,在朝廷政事上确實幫了朕不少忙,婉嫔若地下有知,知道三弟你如此争氣,
想必一定會無比欣慰。」

  「皇兄過獎了,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臣弟所做的,都是分内事。」

  「三弟,從小到大,朕待你如何?」君禦邪棱角分明的唇角勾勒出一抹似有
若無的笑,他的笑容邪氣森森,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他的眼光邪肆莫測,
深邃的令我頭皮發麻,深怕多瞧一眼,我就會淹沒在他深如幽譚的眸子裏。

  君禦清神色微斂,「皇兄待臣弟不薄。」

  「即使如此,朕要三弟做一件事情,想必三弟不會拒絕吧?」

  君禦清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皇兄兜來兜去,又繞回皇兄你今夜來找
臣弟的目的上了。」

  君禦邪神色一冷,「怎麽,三弟不裝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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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8 13: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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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極品色女】(161-197)(完)作者:馬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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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極品色女】(161-167)



作者:馬涵


               第161章

  「皇兄提到臣弟小時候的事,讓臣弟記起皇兄你的好,以皇兄帝王之尊,卻
對臣弟使用懷柔政策,不動用君臣之别,直接向臣弟下令,臣弟又豈能如此不識
趣,繼續裝不懂?」君禦清定定地看着君禦邪,「皇兄是想讓臣弟忘了皇後?」

  「不錯。」君禦邪點點頭,「有時候,朕在想,若是朕與你并非生在帝王家,
而是生在普通家庭,情景會如何?」

  「皇兄你是天生的帝王,臣弟相信,哪怕皇兄隻是一介布衣,也難掩光華。
若然皇兄跟臣弟生在普通百姓家,皇兄依舊娶了萱萱如此美好的女子,臣弟同樣
會跟皇兄競争。」

  「三弟可知,就憑你一句話,亵渎了朕的皇後,朕足以治你死罪。」

  「皇兄若讓臣弟死,不管有沒有臣弟的這句話,臣弟都得死。」

  「你倒是個明白人。可惜三弟你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朕若要除去你的官職,
易如反掌,若想要你的命,卻必須費一番周折。」君禦邪頓了下,又道,「況且,
朕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你的命。」

  「多謝皇兄厚愛,」君禦清一臉的平靜,「皇兄貴爲天子,摘去臣弟的官銜,
權勢,臣弟無話可說。但皇兄若要臣弟忘了萱萱,恕臣弟難從命。」

  君禦邪微眯起眼,他邪氣莫測的眼眸中蘊上一股危險的氣息,「朕是天!所
說的話就是聖旨!朕念在與你的兄弟之情,好言勸你放棄朕的皇後。皇後是朕的
女人,隻屬于朕!她是你的皇嫂!三弟如此觊觎,純屬大逆不道!朕有十條理由
能降你的罪!」

  「皇兄若要臣弟的命,臣弟必定爲了穎萱而設法保命,隻要能留住性命常伴
穎萱左右,哪怕是苟且偷生,又何妨?」

  君禦清言語間透露着對我的無盡愛戀,他絕美動人的俊臉上盡是對我堅定不
移的深愛情懷,躲在樹上的我遙看着君禦清絕美的帥臉,心神深深震驚!

  曾經君禦清提出要跟我私奔,爾後又被我說服作罷,我以爲他的内心深處總
有那麽點怕我私奔後無官無職,受不了窮苦的生活,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麽回
事,他之所以甯願繼續跟我偷情直到現在,隻不過是想讓我物質生活上過好些罷
了,畢竟,若一介平民在物質權勢上能給我的,沒有王權那麽多。

  君禦清啊君禦清,要是我張穎萱這輩子辜負了你,我必然會後悔一輩子!

  「三弟當着朕的面頂撞朕,爲何,你就不願跟朕撒個謊,說你願意放棄朕的
愛後?」

  「臣弟若撒謊,又豈能瞞得過皇兄您?」君禦清苦笑着搖搖頭,「若臣弟假
意應承,臣弟相信,皇兄您有能力不讓臣弟悄悄帶走萱萱,皇兄必然以讓臣弟徹
底忘記萱萱爲由,将臣弟遠調邊塞,介時,臣弟不從,豈不照樣穿幫?既然皇兄
知道臣弟有情于萱萱,臣弟仍能安然無恙到現在,足以證明皇兄确實無心要臣弟
的命。」

  君禦邪再次自斟一杯酒,一飲而盡,「無心歸無心,并不代表朕不會。」

  「值此深夜,皇兄聖駕親自到訪,給臣弟一條活路,臣弟謝皇兄還顧念兄弟
之情。」君禦清漆黑漂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感動,「在萱萱入宮之前,她本來已
經答應嫁給臣弟爲妃,是二皇兄橫刀奪愛,搶走了臣弟的愛妃。如今,二皇兄早
已将大皇兄您的江山還給了您,可是臣弟的愛妃,卻依然是皇兄您的皇後,臣弟
隻不過是想奪回原本就屬于臣弟的女人!」

  「放肆!」君禦邪漆深邪氣的眼眸一眯,猛然拍桌站起身,「你不要敬酒不
吃吃罰酒!」

  君禦邪的勃然大怒,君禦清面不改色,「皇兄賜酒,臣弟身爲臣子,敬酒罰
酒都得喝。」

  君禦邪雙拳緊握,他額際青筋暴跳,邪氣凜然的眸子裏怒火熊燒,君禦清神
情緊崩,他跟着站起身,暗暗凝運真氣,戰火一觸即發。

  躲藏在繁茂枝葉間的我,心,提到了嗓子眼。

  秋風陣陣的吹,涼意襲人,拂退了君禦邪的半分怒意,君禦邪俊顔鐵青,
「爲了一個女人,真的值得你跟朕兄弟反目?」

  「從皇兄爲了她廢除後宮,皇兄的心中,不是早有了答案了嗎?」

  「好!不愧是朕的三弟,敢公然跟朕對抗!朕會讓你,爲你的行爲付出相應
的代價!」君禦邪森冷邪氣的眼眸一眯,袖擺一甩,大步離開驿館。

  君禦邪走後,君禦清臉色僵白地沉喝一聲,「郝平!」一名身穿黑衣,相貌
平凡的中年男人走到君禦清跟前,恭敬地行禮,「下官郝平,參見靖王。」

  「免禮。」

  「謝王爺。」

  「适才皇上來過,與本王起了沖突,若非這裏是驿館,今夜又正好住了幾名
其它小國家前來本國進貢的來使,皇上顧及皇室顔面,未免打草驚蛇給他人看笑
話,才強忍住不與本王動手。再者,皇上他心知若與本王鬥個兩敗俱傷,得利的
是二皇兄。皇上智謀過人,絕對不可能做此兩敗俱傷的事。但以皇上的爲人,他
絕不會放過本王。本王估計皇上近日會有所行動要對付本王。」

  「那,王爺可得小心了。」

  「這個自然。」君禦清冷哼一聲,「不過,就算他是皇上,想要本王認栽,
也絕非益事。作爲帝王,他要顧忌的事情太多。若皇上想買兇殺本王,以本王的
武功,加之本王事先布屬的護衛,本王絕對能全身而退。若皇兄要廢除本王的官
銜,他就必須得抓住本王的把柄,否則,無故廢除本王的官銜,被世人冠上昏君
的罵名不談,若本王與一幹心腹大臣,再加上二皇兄連成一氣,足以動搖國本。
你是兵部尚書,皇上在用兵方面有任何風吹草動,即刻向本王回報!另外,皇上
身邊的幾個心腹大臣的動向,也給本王盯着點!」

  「是,王爺。」郝平眉頭深鎖,「皇上欲對付王爺,不知王爺作何打算?」

  「哼!打算?皇帝要本王死,本王又豈能坐以待斃?本王隻有先讓他死,自
己當皇帝才是上策。」君禦清一臉的森冷,「以本王在朝中的勢力,篡位不是不
可能。至于本王具體如何對付皇上,你就無需多問。你隻需記住,若你敢背叛本
王,本王一定在死前摘了你全家的腦袋!」

  郝平神色泰然,滿臉誠懇,「王爺多慮了,三年前,下官一家遭受奸臣陷害,
罪在滿門抄斬,是王爺出手相救,王爺對下官一家的大恩大德,下官沒齒難忘。
誓死效忠王爺!」「那就好。」君禦清一揮手,「你下去吧。」

  「是,王爺。」

  啧啧,看來君禦清也不是個吃素的主。君禦清小小年紀,才十九歲,智謀才
能方面,連五六十歲的智者都得拜下風。

  先不說君禦清今晚對于皇帝的怒火沉着應對,不卑不亢,光是他三年多來,
行雲篡位當了皇帝,再到君禦邪如今的奪回江山,皇帝換人當,中間不知有多少
陰謀,死了多少人,君禦清竟然能保持靖王之尊不被牽連,絕非泛泛之輩,我都
佩服他了。

  我藏在大樹上不舍地看着君禦清颀長清俊的身影走向卧房的方向,消失在轉
角,我才收回視線。

  君禦清離開後,另一幢樓榭的轉角處走出來兩個人,我定睛一瞧,竟然是祁
王君行雲跟一個護衛打扮的男人,看樣子,行雲身邊的護衛是行雲的心腹。

  君行雲看着君禦清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他旁邊的護衛開口說道,「王爺,
您看要不要采取什麽行動?」

  君行雲一揮手,「不必,鶴蚌相争,漁翁得利!本王先靜觀其變。」

  「謹聽王爺吩咐。」

  我算是明白,什麽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君行雲,你高明啊。

  看來,君氏三兄弟之間的鬥争因爲我張穎萱而爆發了,也許,這是必然的。
君氏三兄弟生在帝王家,一生下來就與權勢爲伍,明争暗鬥,再所難免,誰人技
高一籌,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君家三兄弟的鬥争,非我所願,不是我願意看到的,可是,事到如今,局面
根本就非我所能控制。

  我心底一歎,施展輕功離開驿館,皇帝君禦邪肯定是往思萱苑走了,但願我
能搶他一步先回到思萱苑,不然,我深更半夜不見人影,難以向君禦邪交待。

  我借口說尿尿去了,是最不明智的,因爲古代的廂房,在廂房一角的屏風後
多數備着私用馬桶。

  我快速施展輕功如一支離弦的箭,朝思萱苑的方向「飛」去,在離思萱苑不
遠林子裏,我終于看到了君禦邪的背影,但我一時沒想到他竟然步伐不快不慢地
在林子裏行走,我以爲他應該在思萱苑門口了,以至于我忘了要更小心地隐藏自
己。

  君禦邪的腳步倏然停止,我立即旋身,飛躍到一棵大樹上躲藏。

  君禦邪回身,冷然一笑,「出來吧,朕已經發現你了。」

  媽的,一個不小心,就給你發現了,我暈!我摸了摸鼻子,自認倒黴地剛想
從樹上躍下,有一抹黑色的影子卻快我一步,從另一株樹上飛身而下。

               第162章

  黑影停在離君禦邪五步遠的地方,語氣帶着抹信服,「皇上不愧是皇上,在
下已經異常小心了,想不到還是被您發現了。」

  呃……這黑影不正是陰魔教的左護法擎天嗎?原來君禦邪發現的人不是我啊,
搞不好發現我了,擎天卻以爲君禦邪發現了他,就自動現身了。

  君禦邪瞥了眼擎天微俊的臉孔,他邪氣深邃的眸子中波瀾不興,「你是陰魔
教的教主天魔?爲何跟蹤朕?」

  「在下與皇上不過是數日前在麟洲開往汴京的船上見過一面,多謝皇上還記
得在下。」擎天抱手一揖,「其實,在下不是天魔。在下的真實身份是陰魔教的
左護法擎天。」

  「那又如何?」君禦邪一臉的不屑,「那日朕得到消息說天魔的夫人名叫張
穎萱,朕追上你的船,你自稱天魔,爾今又說自己是陰魔教的左護法。你說,朕
該相信你嗎?」

  擎天從袖中掏出一塊紅木令牌,「這塊令牌代表的是我的身份。那日在船上,
在下冒充天魔,是奉了天魔之命,躲避皇上您與逍遙候任輕風的追查,免得天魔
的身份洩露。」

  靠!原來這該死的擎天是出賣行雲來了,我氣得握緊拳頭。

  「好,朕估且信你。」君禦邪淡掃一眼紅木令牌,「陰魔教乃江湖上一大邪
教,朝廷與陰魔教向來水火不容,你出現在朕面前,究竟所謂何事?」

  「在下亦是出于一番好意告知皇上,陰魔教的現任教主天魔乃當今朝廷的祁
王爺,也是皇上您的孿生胞弟。」擎天頓了下,語氣變得陰狠,「皇上看看在下
斷去的左臂膀,就是天魔知道在下發現了他是祁王的秘密後,要殺在下,在下僥
幸逃脫,左臂卻被天魔砍斷。」

  擎天說着,撩起空空如也的左袖,君禦邪淡瞟了眼擎天與肩齊斷的左膀,神
色無波,「君禦祁既然讓你冒充他,他跟朕的相貌一模一樣,若他真有心除你,
你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又豈止斷條左臂那麽簡單?」

  君禦邪抽絲剝繭的分析,句句條理分明,真是一點事情都騙不了他。擎天的
左臂是被蟒蛇吃掉的,君禦邪不被小人蒙蔽,我不禁對君禦邪的睿智多了分佩服。

  「這……在下的左臂膀就算非祁王親自砍斷,亦與祁王脫不了關系。」擎天
眼中怒火熊燒,君禦邪眉頭一挑,邪眸森冷,「你的臂膀如何斷的,朕不感興趣。
朕問你,那日朕與任輕風追上天魔與他夫人的船,天魔本人可在船上?」

  擎天心頭一涼,「皇上此言,似是早就知道在下那日在船上冒充天魔?」

  君禦邪冷笑,「天魔乃江湖上的後起之秀,他能殺了前任陰魔教主血鳳,以
你的武功,那日輕易就敗在任輕風手下,你還夠不上資格。」

  「既然皇上早就猜到那日在陰魔教船上的人不是天魔,爲何不直接拆穿在下?」

  「誰是天魔,對朕來說,無關緊要。朕在意的,隻是天魔的夫人是不是湊巧
與朕的皇後同名,還是根本就是同一人。那天在船上沒找到朕的皇後,朕拆穿你
毫無意義。」

  「皇上英明。天魔不但是您的親弟弟,而且,天魔的夫人确實是您的皇後。」

  「朕怎麽才能相信你?」

  「我擎天縱然向天借膽,也不敢欺騙皇上,免得被朝廷通緝,死無葬身之地。
皇上與逍遙候任輕風追上船的那日,天魔,也就是祁王君禦祁确實在船上,并且,
連同皇後也在,他們躲在船上的暗格裏。」擎天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像,指尖一彈,
畫像飄向君禦邪,君禦邪順手接過畫像一看,他絕色的俊顔頓時變得鐵青,「原
來船上有暗格,怪不得朕那日找不到人!」

  所以喽,皇帝都找不到人,那麽證明祁王的智謀不在皇帝之下。我好想知道
畫像是畫了啥哦,不用猜測,下一秒,我立即就曉得了。

  擎天小心翼翼地盯着君禦邪森冷的表情,他打了個哆嗦,「畫像上的女人就
是天魔的夫人,更是皇上您的皇後。而此副畫像,出自天魔之手,相信皇上您應
該認得祁王爺的作畫筆鋒。」

  君禦邪鐵拳緊握,怒得将畫像揉成一團廢紙,畫像在他手裏立即化爲一堆碎
紙片,他拳頭朝下,攤開手掌,碎紙在星空下的森林中随風飄揚,灑落下地,君
行雲爲我畫的一副親筆畫像就這麽徹底損毀,我的心一陣惋惜。

  該死的擎天,居然偷了行雲爲我畫的畫像,我饒不了你!

  君禦邪眸光邪肆地看着擎天,「你出賣君禦祁,君禦祁又豈會放過你?」

  「在下對于祁王搶奪兄嫂之獸行深感不恥,冒死前來向皇上告密。皇上乃曠
世明君,在下願意爲皇上效犬馬之勞,相信皇上會護在下的安危。」

  我靠你擎天的媽!行雲愛我是獸行?真愛何錯之有,再者,我雖然事先在古
墓裏跟君禦邪有一腿,可是,是行雲先封我爲萱妃的,行雲先給了我正式的名份,
這麽說來,還是君禦邪從行雲手裏把我搶了。

  「朕得到消息,前任陰魔教主血鳳沒死,君禦祁殘害她,奪她教主之位,相
信血鳳不會放過他。血鳳的武功号稱江湖第一高手,君禦祁的命,又何需朕親自
取?」

  呃……皇帝居然打借刀殺人的主意。若要對付一個人,借刀殺人不用髒自己
的手,我不得不承認,這種主意是最好的。

  「皇上……」擎天欲言又止,君禦邪眼神一冷,「有話快說,朕的時辰寶貴,
沒時辰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君禦邪言下之意就是擎天是無關緊要的人,哈哈,我心裏感覺真痛快!

  擎天臉色微僵,他立即下了決定倒向君禦邪,「皇上,其實,在下這次來見
您,是血鳳授意的。血鳳意在利用皇上您的手,将祁王鏟除,好達成她借刀殺人
的目的。」

  啧啧,原來血鳳也想借君禦邪的刀殺人,哈哈!不過,這擎天右護法還真是
好樣的,居然同時出賣行雲跟血鳳,相信你的下場好不到哪裏去。

  君禦邪瞟了眼擎天的俊臉,他邪氣的眼眸中帶着絲譏諷,「據朕所知,血鳳
已經六十七歲高齡,向來以跟男人歡愛,吸取男人精陽煉就不老之貌。看你臉色
蒼白,想必被血鳳那老妖婆玩過了吧?若不是跟血鳳歡愛七次就會沒命,你又豈
會來投靠朕?」

  也?這點我怎麽沒想到?以擎天算得上帥哥的相貌,留在血鳳身邊,血鳳看
不上他就罷,一旦看上了他,他随時沒命。

  擎天被君禦邪說中了心事,他神色微變,俊秀的臉龐挂上谄媚的笑容,「皇
上英明。任何事,都逃不過皇上您的睿智心神。」

  「拍馬屁的話,朕聽多了。」君禦邪深邃的眼眸聚滿邪氣,讓人半點看不穿
他在想什麽,「朕需要的是有用的人才,而你……」

  君禦邪模棱兩可的話令擎天額際冒了一滴冷汗。若皇帝不保擎天,擎天不但
出賣血鳳,又出賣行雲,他隻有死路一條。

  最好君禦邪認爲擎天是個廢物,讓擎天慘死,我如斯作想。

  「你對朕來說還有點用處,朕自會派人保你性命。」君禦邪的話讓擎天松了
口氣,君禦邪冷冷地下令,「朕不會放過祁王,但祁王是朕的親弟弟,避免惹人
非議,朕要治他的罪,必須有一定的證據,相信,你手裏有不少吧?」

  「回皇上,小人從天魔房裏偷到一疊天魔親手畫的皇後的畫像,可以證明天
魔亵渎皇後。」

  擎天不再自稱在下,自稱小人,他吃裏扒外,連跟他有一腿的血鳳都出賣,
确實是小人。

  君禦邪愠怒地微眯起眼,「朕要的不是這些!皇後乃朕之所愛,若以皇後與
祁王有染定罪,皇後的名節會受到損毀,朕不能讓皇後的名節受損。朕要的是其
他證據!」

  看來,君禦邪真的很愛我,明知,我與祁王有一腿,卻仍然顧及我的名節,
我的心湖仿佛被吹入一股暖風般,深深動容。

  擎天身子一顫,「有的,小人手上還有幾封天魔叫小人處理教務的親筆信函。」

  「好。陰魔教近幾年處處跟朝廷作對,實屬叛黨,君禦祁就是叛黨之首!」
君禦邪滿意地點點頭,「你先跟朕回思萱苑暫住一晚,明日一早,替朕作個人證,
朕要撤祁王的職!」

  擎天眼裏閃過一抹興奮,「是,皇上。」

  擎天跟在君禦邪身後走向思萱苑,我施展輕功,繞一個彎,避開君禦邪,快
速向思萱苑的方向飛去。

  避開思萱苑内夜裏巡邏的護衛,我快速走入我與君禦邪安睡的卧房,輕掩上
房門,外套一脫,翻身上床。

  我剛鑽入被子裏躺好,君禦邪就推開門,輕手輕腳地走入房内,脫去外衣,
掀開棉被躺在我身邊,而我,自然是裝睡。

  君禦邪剛躺下,又坐起身,「萱,你不用裝睡了。朕知道你醒着。」

  既然被他發現了,我也懶得再裝,索性坐起身,「臣妾想問,皇上這深更半
夜的,上哪去了?」

  「這句話該朕問你才對!」

  「問我?」我秀眉輕揚,「臣妾當然是一直在房中安睡。」

  「是麽?」君禦邪一臉的不相信,「朕記得,你入睡前,外袍是挂在床頭,
現在,卻變成了胡亂扔在床頭,而且,睡了一個晚上,這被褥中,居然是冰冷的,
足以證明,皇後你剛剛爬上床!」

  是又如何?我淡淡地狡辯,「臣妾半夜醒來,沒看到皇上,臣妾睡不着,站
在庭院中等了皇上許久,實在太累了才回房,剛剛才睡下,皇上您就回來了,臣
妾倒想問,皇上您去哪了?」

  「呃……朕……」君禦邪心疼地撫了撫我垂落在胸前的烏亮青絲,「萱,朕
半夜睡不着,去驿站的别館處理了點事情,見你睡得正香,就沒吵醒你。夜裏風
涼,你以後不要傻傻地在院中等我。」

  我沒等你哈,我隻不過跟蹤你去了,要不是跟蹤你,發現你對付靖王君禦清
去了,我還真以爲你是去處理什麽國家大事呢。

  不過,君禦邪這樣說,就代表他相信我是到庭院站着傻等他了。能讓帝王心
疼我,我很高興撒。

  我輕輕一歎,又開始騙美男,「皇上,臣妾等你,是因爲臣妾愛你。」

  君禦邪身體一僵,眸中蘊上感動,他溫柔地将我擁入懷裏,「萱萱,朕也愛
你,很愛很愛。從在棺材裏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朕就愛上你了。」

  我的内心深深動容,我想起第一次與他在棺中歡愛時,又舒暢又震驚,又帶
着些微害怕的情景,「邪,說到棺材,我一直忘了問,我第一次闖入地下古墓把
你強奸……呃,是跟你歡愛過後,我離開古墓時,我明明把你的衣服當包袱,裹
了些珠寶出墓,你被我扒得光溜溜的,你後來是怎麽出墓的?」

  君禦邪絕色的俊臉上浮現出一絲難得的紅暈,他語氣微微不悅,「你竟然把
朕的衣服當裹布!」

  聽得出,君禦邪并沒有真的生我的氣,而是故意繞開話題。我瞪他一眼,
「别想轉移話題,我問你,你光着身子,怎麽出古墓的?古墓中反正沒人,莫非
你出了墓後,趁着黑燈瞎火,路上沒人,然後光溜溜地逃到某戶農家借衣服?還
是直接打劫路人,搶别人的衣服穿?」

  君禦邪在我腦袋上輕敲了一記,「你這小腦袋瓜子就知道胡思亂想!也隻有
你敢逼朕回答朕不願意說的事。」

  我壞壞一笑,「你不告訴我,我就更加亂想。你自己看着辦。」

  「你呀,仗着朕對你的寵愛無法無天,朕真拿你沒辦法。」君禦邪深邃邪氣
的眼眸中聚滿了深情,他寵溺地輕刮了下我的俏鼻,「那天,你離開古墓前,對
朕說,讓朕先光溜溜地在棺材裏涼快着,你要拿着墓中的錢财出去泡帥哥,朕雖
然不知道『泡帥哥』是何意,可聯系你前頭說過的話,朕便知你要出去找别的男
人,朕死了都給你氣活了!」

  我嘿嘿一笑,尴尬地吞了吞口水,「呃,沒想到給你聽見了……」

  「其實你剛跳下古墓的地道,朕就醒了,你跟朕說話時,朕也稍稍有了意識,
隻是,朕剛醒,身體關節僵硬,再加上那時,朕有口不能言,腿也是殘疾的,想
追也追不上你。」君禦邪的神色浮現一抹黯然,但,那抹黯然很快被欣慰所取代,
「古墓裏機關重重,還好,你當時誤打誤撞,走的正好是生門,又讓朕懸着的一
顆心,稍稍放下。朕後來一直呆在墓中,等了一天一夜,直到穆佐揚禦醫跟朕約
好的時候,穆禦醫來了後,才将外衣借給朕,與他一同離開古墓。朕永遠記得穆
禦醫看到朕光溜溜坐在棺材裏的情景,他那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欠揍面容,朕真的
是無地自容,直想扒了他的皮,再把你這個害朕丢臉的罪魁禍首捉起來打一頓屁
股!」「邪,對不起……」我的心裏浮上一絲愧疚,「古墓裏沒有吃的,害你餓
了一天一夜,我真過意不去……」

  「萱,沒事,别自責,事情都過去了。」君禦邪定定地看着我,「若非你闖
入古墓救了朕,穆佐揚來古墓中,看到的就是朕的屍體了。朕應該感謝你。」

  「别謝我,我很慶幸能救回你。」我的語氣微微地哽咽,把你奸活,簡直是
一大享受,「你記得被穆佐揚看到裸身的窘相,可是,我卻永遠記得,當我打開
棺材蓋,看到你的第一眼,你那絕色帥氣的面容,高貴的氣質,把我整個人迷得
魂都掉了。」

  君禦邪揚起一抹開心的笑容,他的笑容好美,光彩照人,奪人眼球,卻又帶
着絲邪氣,「想不到朕還能迷倒萱萱!」

  「世上再也沒有男人比你更帥了,怎麽會迷不倒我?」我被你迷得連你的屍
體都奸了,淫笑ING。

  「萱,你就會給朕灌迷湯,不過,朕愛聽。」

  我将頭枕靠在君禦邪的肩膀上,「邪,我張穎萱何德何能,值得你的愛?」

  「朕說值,就值。」君禦邪的話霸氣十足,卻有足夠迷倒任何女人的魅力。

  我的心裏仿佛喝了蜂蜜般的甜,「皇上也學會哄女人了?」

  「朕哄過的女人,隻有你。朕貴爲帝王,一出生就被先皇冊封爲太子,朕自
you見過的美人無數,雖然你的相貌已屬絕色,可是能跟你的美貌并提而論的
女人,不是沒有,朕的身邊,才貌雙全的女子,随手一抓,便有一大把,朕卻從
來沒有對她們動過真心。」君禦邪的大掌緊緊握住我的小手,「相貌才華固然重
要,可是,朕對你的愛,發自内心,出自真情,淩駕于虛華的表面之上。」

  君禦邪的這番話至誠至懇,作爲帝王,他能這麽對我,真的很難得,确實,
以他皇帝的身份,他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能得到你君禦邪的真心,我張穎萱何等地榮幸!」我微微一笑,「爲了感
謝你的愛,我唱一首歌謠送給你,要聽嗎?」

  君禦邪滿臉的期待,「朕要聽。」

  我細看着君禦邪完美無瑕的俊臉,突然發覺,此時的君禦邪雖然邪氣依舊,
神情卻純真得如同一個想要糖吃的小孩般,惹人憐憫,我的心不知不覺放柔,朱
唇輕啓,我輕輕吟唱起了謝霆鋒的那首《謝謝你的愛1999》:說再見别說永
遠,再見不會是永遠。

  說愛我别說承諾,愛我不需要承諾。

               第163章

  不後退就讓他心碎,甯願孤獨的滋味。

  不被了解的人最可悲,反正愛不愛都有罪。

  要走也要擦幹眼淚,别問愛過多少人。

  在一起的人,隻問愛你有幾分。

  别問太多的傷痕,如果不懂傷有多深。

  别問最愛我的人,傷我有多深。

  現實總是太殘忍,我早已付出了靈魂。

  我的嗓音帶着二分溫柔,三分磁性,五分清脆徐徐清唱,動人的歌聲飄蕩在
偌大的房間裏,君禦邪靜靜地聆聽,他的神情如癡如醉,看我的眼神更加的憐愛
深情。

  歌聲漸止,君禦邪毫不吝啬地贊美,「萱萱的歌聲宛如天簌,是朕聽過的最
好聽的歌韻。你的歌聲如此特别,這歌,朕以前從來沒有聽過,想必,是萱萱你
自己譜寫的吧?」

  當然不是。嘿嘿,我幹笑兩聲,各位現代的老大,我又要剽竊你們的勞動成
果了,要是哪位不服,就穿越過來找我算帳好了。

  我謙虛地點點頭,「這首歌,是我很久以前就爲你編寫的。」我頓了下,又
補充了一句,「在我詐死離開皇宮之時。」

  我的補充使得君禦邪相信我「很早」就爲他寫下了這首歌。

  君禦邪感動地摟緊我,「萱,你的歌韻律動人,詞字令朕震撼,這首歌就取
名爲《謝謝你的愛》,可好?」

  我詫異地挑起眉,「這首歌本來就叫《謝謝你的愛》。」我發覺不妥,又道,
「我是說,我本來就爲這首歌取了這麽個名,想不到,皇上您也這麽想。跟我想
到一塊去了。」

  「這就說明萱萱跟朕心有靈犀。」君禦邪溫柔親了親我的額際,「萱,你送
給朕的歌,朕很喜歡。」

  我淡然一笑,「你喜歡就好。不然,我就白花心思了。」不對,是白剽竊現
代老大的勞動成果了。

  君禦邪但笑不語,他沉默了下,看着我的眼神慢慢蘊上一抹無奈,「萱,你
答應朕一件事好嗎?」

  我記得我以前在現代看電視時,這句話通常都是女人對男人說的,而男人下
一句都會接話,說什麽,别說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也行。

  不過,我張穎萱可不會傻到接這麽一句話,給自己找苦頭,「皇上說吧。」
要是你想說的是讓我放棄别的帥哥,免談!

  「萱,答應朕,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能懷疑朕對你的這顆真心,否
則,會比将朕打入地獄更痛苦。」

  我的心神一凜,我突然間明白,君禦邪真的是鐵了心要對付君行雲跟君禦清,
他知道我對行雲跟禦清有情,是以,他話裏的意思是他所做的一切,不管傷不傷
我心,不論是對是錯,他都是爲了我!

  可是,君行雲與君禦清同樣對我深情似海,若他們受到傷害,我根本不可能
無動于衷,君禦邪的話讓我再次感受到了暴風雨前的甯靜。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君禦邪絕色的俊顔,他五官白皙絕俊,輪廓分明,俊眉帶
着微微的愁緒,邪氣莫測的眼眸盈滿深深的期待,讓我不忍心拒絕他,「我答應
你,永遠不會懷疑你對我的真心。那,你也答應我,不做傷我心的事,可好?」

  君禦邪沉默了,房間裏異常的安靜,靜得連呼吸聲都可以清晰聽見,窗外的
明月高懸于天際,月光柔美,夜景怡人,可這美麗的景緻吸引不了我的注意,我
隻希望君禦邪能答應我的要求。

  半晌,君禦邪擁着我緩緩躺下,「萱,睡吧。朕累了。」

  君禦邪好聽低沉的男性嗓音很疲憊,我知道,累的不止是他的身,還有他的
心。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就代表,他拒絕了我的要求。其實,君禦邪不傷害我就
不錯了,他不傷我,因爲他愛我,可不代表他舍不得傷别人。

  我瞬間覺得,在君禦邪心裏,我比他的兩個兄弟更重要。

  當然,兄弟之間的親情是不能跟愛情相比較的,這是兩種不同的情愫,可是,
君禦邪爲了我,要除去他的兩個弟弟,這足以證明,他愛我太深,超越了親情。

  換個角度來想,君行雲跟君禦清對我的感情又何嘗不是呢?行雲爲了我連江
山都不要,君禦清爲了我,公然對抗君禦邪。

  君行雲與君禦清對我的深情,絕對不在君禦邪之下。

  正因爲如此,我更加不希望君氏三兄弟爲我兄弟相殘。可是,這局面又不容
我控制,我快變禍水了,真不知道我該怎麽辦?

  我的心情無限沉重,乖乖躺在君禦邪懷裏,一夜無眠。我心裏清楚,天色一
亮,君禦邪就會去對付祁王君行雲,視現在的情況而定,擎天手裏掌握了行雲是
陰魔教教主的證據,君禦邪可以明正言順地用君行雲是邪教叛黨爲由,除去行雲
祁王的身份,甚至進而要行雲的命,行雲明顯處于弱勢,兩個都是我心愛的男人,
兩虎相争,必有一傷,叫我怎麽睡得着?

  可我的憂郁不能跟君禦邪說,先不說,他不會因爲我而放過行雲,若我說出
來了,他豈不是就知道我跟蹤他了?

  假如被他知道我跟蹤他,不知他會不會治我個犯上的罪名?

  厚重華麗的床帳放下,帳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我不知道,暗夜中,
君禦邪跟我一樣,一直睜開着眼睛,直到天明。

  君禦邪知道我沒有睡着,黑暗裏,他的嘴皮子動了動,他那雙邪氣漂亮的眼
眸中蘊滿了心疼,想對我說點什麽,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天色大亮,君禦邪身子動了動,躺在他懷裏的我立即閉上眼睛裝睡,君禦邪
在我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便起身更衣。

  他的吻很溫柔,即使我閉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對我的愛憐。真不明白,像君
禦邪這麽邪氣深沉的男人,竟然也會有如此溫柔的時候。

  靜靜地躺在君禦邪寬闊的懷中一夜,突然失去他溫暖的懷抱,我的心頭浮上
濃濃的失落感,我張開眼睛,坐起身,看着正在更衣的皇帝君禦邪。「邪……」

  君禦邪回身,對着我淡淡一笑,他邪氣凜然,卻又絕美異常的笑容深深觸動
了我的心房,此刻的君禦邪真的好帥,帥得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一襲明黃
色的龍袍,腰間系着一條純手工制作的深黃色腰帶,胸前的衣襟上繡着一條栩栩
如生的龍紋圖騰,合體華麗的龍袍将他原本就賽過西歐模特兒的健美體格襯托得
更加尊貴非凡。

  無論是邪氣俊美的相貌,還是尊貴得如同神人般的氣質,君禦邪都具備,人
中之龍,這四個字,似乎都不夠格形容君禦邪相貌才智的絕好!

  我定定地看着君禦邪白皙絕俊的面寵,我被他迷得差點閃了神,君禦邪還真
他媽的帥得沒話說,我執起衣袖擦擦嘴角湛出來的一滴口水,君禦邪面帶微笑,
走到床邊坐在床沿,溫柔地輕輕撫摸着我絕美的面頰,「萱,怎麽不多睡會?」

  「皇上不是也這麽早就起身了麽?」

  「朕今日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我輕搖着他的手臂撒嬌,「我不嘛,我要你陪着我!」

  君禦邪笑看着我嘟起來的小嘴,「萱萱乖,朕有事離開,一會就回來。瞧你,
小嘴嘟着,能挂上一串小辣椒了。」

  「想不到,一向嚴肅的皇上也如此幽默。」可惜,我沒心情開玩笑,我怕等
你回來,行雲的命都沒了。如果我跟在你身邊,不知你會當着我的面對君行雲動
手嗎?相信,你多少會顧慮一下我的感受,我期待地看着君禦邪,「那讓我跟在
你身邊好不好?」

  「萱,你何時變得這麽愛粘着朕了?」君禦邪挑起眉頭,他邪氣的眼眸中閃
過一絲懷疑,我心虛地垂下眼睑,這死男人,太精了。

  我給了他一個很薄弱的理由,「我一向都喜歡粘着你,隻是你沒發現罷了。」

  「哦?是嗎?」君禦邪不置可否,他的眼神過于深邃,讓我連他到底相不相
信我的話都看不穿。

  我尴尬一笑,「當然是。」

  「好了,萱,朕真的要走了,你再好好睡會。」君禦邪說着就站起身,我
「哎喲!」呻吟一聲,君禦邪立即又坐回床沿,擔心地看着我,「萱,你怎麽了?」

  「我肚子疼……」我的小手在被子裏對着自己的大腿狠掐一把,疼得我是淚
湧眸眶!

  行雲大哥啊!爲了讓君禦邪不去對付你,我張穎萱這麽愛惜自己身體的人都
自虐了,我對你多好啊,你可要好好把我捧在手心裏疼愛撒。

  「萱,朕馬上傳随行的太醫。」君禦邪再次站起身,我拉住他的袖子,「不
……不用了……我沒什麽大礙……」太醫來了,我現在裝肚子痛的事不就穿幫了?

  「不行,既然你不舒服,不管大病小痛,朕都不放心。」君禦邪沉喝一聲,
「來人,傳太醫。」

  門外守候的下人立即回話,「是,皇上。」

  太醫來替我看診,說我沒啥事,開了張補藥方子就走了。

  房内隻剩下我跟君禦邪兩人,君禦邪看我的眼神多了絲陰冷,「萱,你昨夜
跟蹤了朕。」

  「我……我沒有。皇上怎麽會這樣想?」我的嗓音明顯的底氣不足,心虛了
就是這樣。

  君禦邪俊眉深蹙,「你向來潇灑随意,今日卻如同變了個人般,千方百計阻
撓朕離開,除了你昨夜跟蹤朕,知道朕今日要辦的是何事,不作他想,是以,你
昨晚必然跟蹤了朕!」

  「我沒有!跟蹤你的人明明是擎……」呃……我一時嘴快,說漏嘴了,我暈!
我恍然大悟,愠怒地瞪着君禦邪,「你沒有具體指明你要辦的是何事,如果我沒
有跟蹤你,依然不知道你今天的動向。你好狡猾,你在套我話!」

  「若是别人跟蹤你,朕會賜他一具全屍。」君禦邪單手挑起我的下巴,「是
你,朕不舍得。可,朕絕對不允許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朕的耐心!」

  對于他态度的轉變,我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我跟蹤君禦邪,先不提他皇帝
的身份,悄悄跟蹤人,就是對那個人不信任的表現,他不怪我确實是往開了一面。

  君禦邪再次從床沿站起身,袖擺一甩,就要離開,我苦于沒有留住他的理由,
心裏一急,伸手點了他的穴道。

  君禦邪動彈不得,他的身體是側對着我的,他邪氣的眼眸微眯,不敢置信地
以眼角的餘光睥睨着我,「萱,你怎能如此待朕!」

  「我……抱歉……」

  「你的做法,隻會讓君禦祁死得更快!」君禦邪語氣裏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快爲朕解開穴道。」

  「不解。」

  「真不解?」

  我沒有一絲猶豫,「是的。」

  「原來,在你心裏,行雲比朕重要。」君禦邪沉痛地閉上眼睛,在他說話的
同時,他凝運真氣,沖開穴門,身體瞬間就恢複了自由。

  君禦邪居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自行解穴,他的武功究竟高到何種地步?我
訝異地瞪大眼,剛想說行雲在我心裏的位置不會比他君禦邪重,君禦邪卻快我一
步,點了我的昏穴,我兩眼一閉,直接陷入昏迷,嬌軀無力地斜靠在床頭。

  君禦邪調整好我的睡姿,讓我舒服地睡在床上,細心爲我蓋上被子,然後沉
喝,「來人!」

  門外的丫鬟走入室内,恭謹地站在離君禦邪四步遠處,微躬着身,「皇上有
何吩咐?」

  「你給朕守在床邊寸步不離地悉心照顧皇後,兩個時辰後,記得叫皇後起來
用膳。」

  「是,皇上。」

  君禦邪深深地看了正在床上昏睡的我一眼,大步走向門外……

  在思萱苑大門口,陰魔教的左護法擎天早已等候,見君禦邪出現,他立即上
前行禮,「參見皇上。」

  「起來吧。」君禦邪掃了擎天一眼,低沉的嗓音不怒自威,「祁王讓你處理
陰魔教教務的幾封密涵,你帶了沒?」

  擎天點點頭,「帶了。」

  「跟朕上驿館收拾祁王!」君禦邪說着,率先往驿館的方向走去,一幹訓練
有素的官兵整齊地列隊跟在君禦邪身後,擎天唇角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跟上皇
帝的步伐。

               第164章

  驿站的别館内,君禦邪率領一縱官兵浩浩蕩蕩地走入祁王居住的單獨庭院内,
君行雲帶着幾名親信大步走到君禦邪面前,不卑不亢地行禮,「臣弟參見皇上。」

  「平身。」

  「謝皇上。」君行雲瞥了眼君禦邪身後的官兵陣仗,「不知皇上帶這麽多官
兵來找臣弟,所爲何事?」

  「二皇弟,這個人,你可認識?」君禦邪向旁邊移開兩步,原本混在官兵中
的擎天出現在君行雲眼前,君行雲眼裏劃過一絲訝異,他臉色泰然地承認,「回
皇上,臣弟認識,他是陰魔教的左護法擎天。」

  「哦?」對于君行雲的大方承認,君禦邪挑起濃眉,「二皇弟倒是說說,你
跟擎天是怎麽認識的?」

  「回皇兄,血鳳執掌的陰魔教近年來行事作風猖獗,勢力日漸擴大,勢有威
脅朝廷之意,臣弟爲了替皇上分憂解勞,用計除掉血鳳,接掌了陰魔教的教主之
位,爲了不引起江湖人士的過多揣測,也爲了不引起陰魔教衆對臣弟身份的懷疑,
臣弟對外宣稱天魔。」

  想不到君行雲竟然會這麽說,那麽,在擎天手上能證明行雲就是天魔的信涵
等于變成了一堆廢紙。

  祁王果真不是簡單的角色,欺君犯上的舉動在他嘴裏竟然變成了爲國盡忠!

  君禦邪臉色鐵青,擎天面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回皇上,根本就不
是這麽一回事,天魔曾跟屬下說過,說靜待佳機,等候他日一舉推翻朝廷!祁王
爺野心勃勃,還望皇上明鑒!」

  「臣弟從沒這麽說過。」君行雲平靜冷傲的目光與君禦邪深邃邪氣的眸光在
半空交彙,君禦邪清楚确實是擎天冤枉君行雲,可是,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鏟除
祁王,不管什麽理由,能利用則利用。

  君禦邪勃然大怒,「大膽君禦祁!你原先搶了朕的帝位,朕以仁德之心放過
你一回,你竟然再次圖謀不軌,豈圖篡位。朕今日就要廢除你的祁王頭銜,治你
的罪……」

  「慢着!」一道清脆明潤的嗓音阻斷了君禦邪未完的話,随即,身穿寶藍色
華錦長衫的靖王君禦清帶着一幹大臣走入庭院,止步在君禦邪三步遠處。

  君禦清一掀袍擺,氣度潇灑地單膝跪地,「臣弟參見皇上。」君禦清身後的
一幹大臣也同時跪下,「臣等,叩見皇上!」

  被君禦清阻斷了話,君禦邪的臉色異常陰郁,「都起來吧。」

  君禦清沒動,「臣弟不起。」他身後的數位大臣也異口同聲地說道,「臣等
不起。」

  君禦邪微眯起眼,「你們想做什麽?」

  君禦清不卑不亢地進言,「回皇上,二皇兄自從皇上您赦免他的篡位之罪後,
再無野心,并且感念于皇上您的仁德,對皇上您忠心耿耿,擎天在江湖上的爲人
是衆所周知的陰險狡詐,請皇上莫聽信小人讒言,臣弟願意以靖王的身份爲二皇
兄擔保,皇上明鑒!」

  靖王語畢,他身後的一衆大臣亦同時進言,「臣等也願意以項上人頭爲祁王
爺擔保,請皇上明察秋毫!」

  君行雲深沉的眸光淡淡看了君禦清一眼,君禦清回給他一個似有若無的冷笑。

  注意到祁王與靖王交彙的目光,君禦邪絕俊的臉上陰氣沉沉,他雙拳緊握,
邪氣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憤怒,「既然三皇弟與各位大臣都願意誓死爲二皇弟擔保,
朕姑且信你們一次,若然,他日讓朕查出二皇弟真有叛亂之心,你們通通要爲今
日之言付出代價!」

  衆臣齊應聲,額上虛汗直冒,「是,皇上!」

  君禦邪一甩袖擺,大步離開庭院,他身後的一幹官兵與擎天立即跟上。

  衆人齊開口,「恭送皇上!」

  行雲憤怒的眸光盯着擎天離去的背影,擎天一回頭,對上行雲欲将他碎屍萬
段的眼神,他雙腿一軟,顫抖地走出庭院大門。

  靖王對着仍然跪在地上的一幹大臣一揮手,「你們先下去吧。」

  「是,王爺。」

  行雲瞥了眼身邊的幾名親随,「你們也先退下。」

  「遵命。」

  待所有人都走後,靖王君禦清與祁王君行雲并排走在庭院内,君行雲緩緩開
口,「多謝三弟出手相救。」

  君禦清環顧了眼院落四周,「二皇兄在這院落周圍布滿了親信暗衛,即使臣
弟袖手旁觀,二皇兄也不會有任何閃失。」

  「可是,若三皇弟不伸援手,本王的祁王之位便不保。」君行雲一臉的不在
意,「介時,本王就隻好逃離驿館,回陰魔教。」

  「臣弟出現時,見二皇兄你連一絲詫異都沒有。這不是證明皇兄你早料到臣
弟會出手?」

  「同住驿館内,皇上要對付本王,三弟你定然知悉,若皇上除去了本王,要
對付你便毫無顧忌,爲了不讓自身勢單力孤,試問,三弟你又如何會袖手旁觀?」
君行雲冷然一笑,「況且,皇上昨晚半夜已然找過三弟你,你與皇上當面撕破臉,
皇上對付你也是早晚的事。」

  「原來,昨夜臣弟與皇上在院中對飲,二皇兄你躲在暗處。」君禦清笑着承
認,「臣弟出手救二皇兄,确實出于私心。相信二皇兄你,也不會做吃力不讨好
的事。」

  「好,夠暢快。」君行雲點破隐情,「三皇弟既然出手幫了本王,就證明三
弟你願意與本王連成一氣。」

  「二皇兄果然是個明白人。」君禦清一臉深沉,「二皇兄你與臣弟單獨跟皇
上鬥,勝算太小。若二皇兄與臣弟聯手,便可與皇上勢均力敵,介時,推翻朝廷,
指日可待!」

  「原來三弟也想當皇帝。」君行雲淡淡地瞅着君禦清,「若真能勝過皇上,
二哥可以将帝位讓給你,二哥唯獨隻要一個女人……」

  君禦清知道君行雲要的女人是誰,他截斷君行雲的話,「可臣弟必須知會二
皇兄,唯獨那個女人不能讓給你。因爲,皇上乃一代明君,臣弟要推翻皇上,爲
的也是那個女人!」

  「是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君行雲潇澀一笑,「本王當過皇帝,貪戀那種
至高無上的感覺,卻也厭倦了背負江山社稷的重擔,當不當皇帝對本王來說,無
所謂,本王卻不能失去她。以皇上寵愛她的程度,若要得到她,隻有除去皇上。」

  「張穎萱,她能讓臣弟與兩位皇兄傾倒,這就證明,爲她所做的一切,都值,
不是麽。」君禦清的話裏多了絲無奈,「臣弟多想獨占她,哪怕沒了靖王頭銜,
隻要能與她比翼雙飛,逍遙自在,臣弟此生足矣。」

  「不錯,穎萱她值。」君行雲看着君禦清的眼神多了絲情份,那是斬不斷的
兄弟之情,君禦清對上行雲深邃的眼眸,随即,他二人無奈地雙雙移開視線,靜
靜地望向遠處的景緻。

  一直暗藏在庭院一角的任輕風與他的親信程遠,見行雲與君禦清不再多言,
随即轉身離開。

  任輕風走出了驿站别館,程遠歎息着搖搖頭,「想不到當今皇後張穎萱竟然
能讓皇上與兩位王爺反目,并爲之傾倒,真是不可思議。」

  「皇上與兩位王爺都是人中龍鳳,他們認爲值,就是值。」

  「原來候爺也認爲皇後值得。」程遠點點頭,「屬下隻知,候爺做的事,不
管是什麽,都是對的。」

  任輕風好聽至極的嗓音再次吩咐,「記着,今日所見之事,不得對外張揚。」

  「是,候爺。」程遠恭謹地回話,随即,他的眼中又浮上一抹不解,「候爺,
皇上與兩位王爺的鬥争,您不插手嗎?若候爺力保皇上,兩位王爺想篡位,難有
勝算,到時,候爺就是皇上身邊的大功臣……」

  「愚淺之見。」任輕風笑問,「知道三年前祁王篡位,到數月前的皇帝奪回
龍椅,靖王爲何能置身事外嗎?」任輕風淡雅的笑容如和煦的晚風般令人心神舒
暢,程遠看癡了,他甩甩頭,回過神,「屬下不知,還請候爺示下。」

  「那是因爲靖王懂得明哲保身,處事圓滑。不參與争鬥,那麽,就不會有勝
敗。」任輕風平靜地下了結論,「皇上與兩位王爺不管誰勝誰敗,都與本候無關。
本候隻希望好好守着自己心愛的女人……」

  程遠訝異地挑起眉,「候爺有心上人了?屬下怎麽不知。」

  「是啊。本候深深愛上了她,愛她之深,比本候的性命更重。」任輕風美得
如詩如畫的俊顔上多了抹輕愁,但那抹愁緒很快自他絕色的俊臉上消失,程遠幾
乎以爲自己看花了眼。

  任輕風的話語雖然清淡如水,程遠卻深深感受到了任輕風的用情之深。

  程遠還想問什麽,任輕風清雅絕俗的身影已經走出了數步遠,擺明了不願多
說什麽,程遠隻得跟上任輕風的腳步。

  皇帝君禦邪帶着擎天與一幹官兵離開驿站别館後,回了思萱苑。

  思萱苑華美的庭院中,擎天快步走到君禦邪身後,一邊跟着君禦邪走,一邊
鑒言,「皇上,小人不甘心,就這麽放過祁王……」

  擎天急于想置行雲于死地,就是把自身斷了左臂的帳算在行雲頭上,而不是
反思自己是因爲貪心才被蟒蛇咬斷了臂膀。

  君禦邪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看着擎天,「你不甘心?朕比你更不甘心!」

  擎天一臉的不明白,「皇上您貴爲萬盛之尊,區區一個祁王,想廢就廢,何
須顧忌靖王與一幹下臣的感受?」

  「一幹下臣?」君禦邪冷笑,「那豈止是一幹下臣,那些個老匹夫都是先皇
在世時,乃至太上皇在世時的兩朝甚至三朝元老,他們功在社稷,利在百姓!如
此數人同時鑒言,朕若不給他們三分薄面,豈不是淪爲天下笑柄,被罵爲千古昏
君?」

  「這……」擎天仍有點猶豫,「皇上說的極是。」

  「朕做事還用你教?」君禦邪那雙邪氣十足的眼眸輕蔑地掃了擎天一眼,
「适才在驿站别館周圍,祁王與靖王已經事先布下了天羅地網,若朕不作出讓步,
祁王豈會束手就擒?介時,必将有一場血殺。縱然朕帶去的全是訓練有素的精兵
親信,可是,靖王,祁王必将聯手對付朕,血拼起來,朕的勝算并不大,何不見
好就收?朕要鏟除他們,不急于一時。」

  「原來如此,」擎天顫抖地抹一把虛汗,「想不到事情如此嚴重,小人竟然
不知道周圍早有埋伏……」

  「所以,你跟廢物雷同!」君禦邪的話毫無波瀾,擎天卻吓得跪倒在地,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朕從沒說過要你的命,也不打算要你的命,不必向朕求饒。」

  「皇上曾說過,您需要的是人才,若皇上認爲小人是廢物,就是不再需要小
人爲您效命。小人失去皇上您的庇護,不是被祁王誅殺,就是被血鳳害死,小人
不想死……」擎天不停磕頭,他的額頭很快滲出血迹,「既然皇上不想小人死,
請皇上繼續留小人在身邊,爲您效力,哪怕小人隻做皇上您身邊的一條狗,也甘
之如饴……皇上開恩!皇上開恩!……」

  擎天的求饒,激不起君禦邪的半絲憐憫,他冷哼一聲,「朕身邊的狗太多了,
不差你這一條。朕沒有不想你死,隻是任你自生自滅!」

  君禦邪的這句話,如同地獄裏的勾魂索,将擎天打入萬劫不複之地,擎天臉
色慘白,心知君無戲言,他不再求饒,君禦邪冷然下令,「來人,将擎天轟出思
萱苑!」

  「是,皇上。」

  一直靜靜站在君禦邪身後的一隊官兵中走出兩名護衛,一左一右拖住擎天的
肩膀,将擎天往思萱苑外頭拽。

  擎天回過頭,森冷怨恨地瞪着君禦邪,可惜,他再怒恨的眼光,絲毫傷不到
君禦邪,單是君禦邪那天生就邪氣十足的眼光,如同萬事邪物的主宰,還有什麽
能傷他?

  我靜靜地站在長長的回廊上,看着擎天被拖出去一幕無動于衷。

  君禦邪回眸,他盈滿邪氣的雙眸對上我清潤的明眸,我與他的視線在半空交
彙,我平靜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一顆石子,激起了陣陣波動的漣漪。

  現在大約是早上十點左右,陽光不是很強烈,卻很溫暖,思萱苑的庭院中是
很古典,很優美的,皇帝爲皇後準備的專屬院落,隻有最好。

  縷縷金色的陽光照耀在君禦邪颀長的身影上,無論是君禦邪俊美得過火的外
表,還是他邪肆尊貴的氣質,都深深地吸引着我,我的心無法不爲他憾動。

  與他對視了幾秒,我淡淡别開視線。

  君禦邪輕擺了下手,他身後的一幹親信精兵立即退下,我悠悠歎口氣,君禦
邪大步走到我跟前,心疼地問,「萱,爲何歎息?」

  「我歎息是因爲擎天絲毫不知道他自己錯在哪裏。」

  「哦?」君禦邪訝異地看着我,「你倒是說說看,擎天錯在哪?」

  我撇了撇嘴角,「皇上你将擎天帶回了思萱苑,就證明皇上本無心驅逐擎天。
若皇上您有心驅逐擎天,早在剛出驿館,就命人把他轟走了,何需帶他回思萱苑?
擎天錯就錯在他不該質疑皇上您的做法。今日治不治祁王的罪,你君禦邪做事,
何需他擎天教?」

  君禦邪攬過我的肩頭,「萱萱說得對。」

  我淡笑,「這隻是其一。其二,擎天傻到承認自己無能。他竟然不知驿館周
圍早已布下埋伏,這種沒用的廢物,你君禦邪又豈會留?你不殺他,是因爲你不
願髒了自己的手。你告訴擎天不治祁王的理由,是因爲你早知道我站在回廊這裏
聽你們的談話,你知道我擔心祁王的安危,故意告訴我,祁王沒事,讓我安心。」

  君禦邪欣慰地看着我,「知朕者,莫若你張穎萱。」

  「多謝皇上擡愛。」這句話,我是發自内心的,我見到君禦邪沒有向他行禮,
他卻毫無微詞,等同于讓我跟他平起平坐,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能對我做到這
點,實在是難能可貴。

  君禦邪歎息着将我摟入懷裏,「朕對你,不是擡愛,而是深愛,愛到超出了
朕的意料。」

  「我知道。」我依偎在君禦邪懷裏靜靜地享受着他帶給我的溫暖,「邪,人
聰明一世,總會有糊塗一時,擎天在陰魔教能當上左護法,證明他是有一定能力
的。站在擎天的角度來說,他得罪了祁王跟血鳳,再加上,他因爲失去臂膀,滅
敵心切,不能小忍,導緻方寸大亂,連洞悉人心都做不到了,變了個名副其實的
廢物,也屬他活該。」

  「萱萱說得有道理,既然是廢物,那就不提他了。」

  「嗯。」我沉吟了下,試探性地喚道,「皇上……」

  「嗯?」

               第165章

  「我想回史府。」

  「回史府?那裏不是你的家,應該是去史府才對。」

  我興奮地看着君禦邪絕色的帥臉,「這麽說,你同意我去了?」

  君禦邪點點頭,「有個條件,讓朕陪同你去。」

  「沒問題!」

  ……

  史府大門口來了兩位錦衣華服的貴公子,一個是我,另一個嘛,當然是皇帝
君禦邪喽。

  我不輕不重地叩了幾聲史府大門,門房開門見到我,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
「姑爺?」

  我笑道,「是我。」

  門房立即比了個請的手勢,「姑爺裏邊請,小姐跟少爺可都念着您呢。」門
房領着我與君禦邪走到内院,「姑爺,老奴去通知小姐跟少爺,您回來了。」

  「不用了。」我擺擺手,「名花跟大哥(指的史耀前)在哪?我自己過去找
他們就成了。」

  「小姐在廂房安胎歇息,少爺在書房内處理帳務。」

  我點點頭,「好吧,你先忙去吧。」

  「是,姑爺。」門房恭謹地回完話,就看守大門去了。

  我輕輕搖搖頭,君禦邪挑起眉,「萱,爲何搖頭?」

  「我隻是感慨做史家的門房不容易啊。」我笑着解釋,「史家隻有三個下人,
一個買菜燒飯,一個打掃房院兼看守大門,一個侍候我娘子史名花。」

  君禦邪掃視了眼偌大的史府庭院,真是冷清得夠可以,「若朕沒記錯,史府
的家産位居麟洲城首位,怎麽會才三個下人?」

  「這皇上就有所不知了,史府的家财,都是靠勤儉節約得來的。」

  「再節再儉,若沒有精明的經商頭腦,又哪來如此龐大的家業?」

  「皇上說得對,可是賺來的錢,隻積不花,不對,是花得很少,家業累積得
就更快了。」

  君禦邪不贊同地凝起眉,「錢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有生之
年得來的财富,不花,賺來何用?」

  「就是就是。」我郁悶地皺起眉,「我就是命不好,明明娶了個貌美如花的
娘子,我娘子卻給我戴了頂綠……」帽,還懷了别的男人的種。呃,這句話我不
能跟君禦邪抱怨,我自己不是也給皇帝君禦邪帶了N頂綠帽嗎?我停了下,轉言
道,「我娘子還有個小氣得一毛不拔的哥哥史耀前。」

  「萱在史府過得不好?」君禦邪心疼地瞥了眼我絕色的面頰,「要不要朕下
旨抄了史耀前的家?」

  「這倒不用了,史名花是我妻子,史耀前是我妻子的大哥,史耀前爲人雖然
小氣,對我……跟名花,還是不差的。」我與君禦邪并排,邊走邊聊,我本來想
先去書房看史耀前,但顧忌身旁的君禦邪,哪有人回「家」,連老婆都不看,先
看老婆的大哥這麽一說?我怕他懷疑我跟史耀前有一腿,我隻好摸摸鼻子,往史
名花廂房的方向走。

  史名花的廂房,也就是我跟史名花居住的卧房門口,史名花的貼身丫鬟綠兒
見到我與君禦邪走來,她先是一愣,貌似被我跟君禦邪的俊美相貌迷着了,随即,
綠兒朝房内興奮地大呼一聲,「小姐,小姐!姑爺回來了!」

  「什麽?相公回來了?」史名花聞言,立即打開房門,看到房外的我,她白
淨的小臉上立即挂上兩行清淚,那是思念的淚水,我的心情一酸,呐呐地道,
「娘子,我回來了!」

  史名花一把撲入我懷中,緊緊地抱着我,「相公,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是我,我回來了。」

  君禦邪一臉陰郁地看着我跟史名花上演這出久别重逢的爛戲碼,他不悅的臉
色似乎在提醒我,不要忘了我是女人,别以爲娶了妻就成真男人了。

  我當作沒看到君禦邪臭臭的臉色,綠兒在一旁微哽着說道:「姑爺出門快一
個月了,小姐有孕在身,思念姑爺的心切,日日以淚洗面,小姐千盼萬盼,望穿
秋水,總算等到姑爺您回來了。」

  呃……望穿秋水,這麽嚴重啊?我略含歉意地看着史名花,「娘子,你跟你
腹中的孩兒還好嗎?」

  「相公,妾身一切安好,倒是大哥憔悴了不少。」

  我的心一陣抽痛,史耀前瘦了?史耀前那隻小氣貓一定很想我吧,「那就好。
娘子,我曾命人送了封信給你與大哥報平安,信涵收到了嗎?」

  史名花點點頭,「嗯,收到了。妾身日日看着相公的親筆字迹,撫摸着相公
曾經送給我的衣飾等着相公回來。」

  「娘子……」哪怕我張穎萱娶了你這麽個美麗的老婆,我沒本事「用」,也
被你感動了,我輕撫了下史名花鬓邊的發絲,君禦邪見我的動作,微眯起眼,不
悅之色更凝重,因爲,這個動作是君禦邪常對我做的,我現在拿這一套用在史名
花身上,哈哈!

  我張穎萱也要做個好「男人」嘛。

  君禦邪臉色越是不好,我越是要氣死他!我深情地凝視着史名花的俏臉,
「娘子,委屈你了。」

  史名花哽咽着搖搖頭,「相公回來就好。以後相公再也不離開妾身了,好嗎?」

  聞言,君禦邪沒生氣,他邪氣的眼眸中盈上一絲笑意,看來,他察覺史名花
愛上我了,我一個女人,如何給史名花「性」福?君禦邪在幸災樂禍地看我好戲!

  哼!他奶奶的,萱萱我一大票帥哥都搞得定,還搞不定個女人?

  我擁緊史名花的削肩,模棱兩可地回答,「娘子放心,爲夫的會給你幸福的。」
沖着你是我老婆,雖說有名無實,可是畢竟夫妻一場,我一定好好爲你安排今後
的生活。

  史名花對我還真是有情的,像君禦邪這麽大個帥哥矗在邊上,她都沒注意,
眼裏隻有我,反倒是綠兒那丫頭,不時地偷瞥君禦邪幾眼,俏臉兒羞得通紅。

  史名花感動地朝我點點頭,「謝謝相公。」

  「我是你相公,哪用得着謝呢?晚上好好『報答』我就行了。」我肉麻兮兮
的話讓君禦邪變了臉色,他不敢置信我居然說這種男人才對女人說的話。

  連我自己都有一瞬的錯覺以爲自個兒是個真男人了。

  史名花嬌羞地紅了臉,她吩咐丫鬟綠兒,「去通知大哥,說姑爺回來了。」

  「是,小姐。」綠兒小跑着去書房找史耀前去了。

  史名花這才注意到君禦邪的存在,她看清君禦邪的相貌,「這位是君公子?」

  我黛眉微挑,「怎麽?娘子認識這位君公子?」

  史名花微颔首,「算不上認識。差不多個把月前,這位君公子上咱們史府來
找過你一回,那時你正好出去了,沒碰到他。君公子說是相公你的朋友,來找你
叙舊的。」

  這事我早就知道了,那天我正好去找任輕風了,後來,我在任輕風府上看到
了君禦邪,也是那時,我才知道君禦邪發現我沒死的事,而史府也被君禦邪派人
盯上了,然後我才不打個招呼就離開史府跑路的。

  當時我用的是張軒這個假名,君禦邪并不知道張軒到底是不是張穎萱本人,
難怪他要冒充張軒(也就是我)的朋友。

  就像現在,君禦邪皇帝的身份不宜暴露,權宜之計,也隻好對别人說他是我
朋友了。

  我淡看了君禦邪一眼,接下史名花的話,「君兄來找過我的事,他先前已經
對我說過了。」

  此時,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我一回眸,見到了一身素色長袍的史耀前,史
耀前那張白皙的娃娃臉依舊可愛異常,可他瘦了好多,他原本豐潤的臉頰變得有
些凹下去,使他的五官看起來棱角分明,多了幾分俊秀,更添了幾許男人味。

  他本來微胖的身軀也消瘦了不少,合體的長衫變得有些寬松,讓他看起來多
了幾分清俊。

  似乎,僅僅相隔一個月的時間,史耀前的外表變得成熟,滄桑,此刻的他,
從外觀上來看,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帥氣男人。

  我對上史耀前漂亮的眸子,他的眼眸深邃如子夜的繁星,盈滿深深的思念之
情,他很想我!

  淡淡的水氣蘊上我的眼眸,到這一刻,我才知道我有多想念史耀前那張超可
愛的娃娃臉,我想他想得快瘋了。

  史耀前的身軀有些顫抖,那是過于激動的反應,但那也僅僅是一瞬,在下一
瞬,他就恢複了平靜無波的表情,似乎剛才對我的思念隻是幻覺。

  雖然我與史耀前眼中的情愫一閃即逝,卻逃不過君禦邪銳利邪氣的眼眸。

  君禦邪臉色變得死白,他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跳,似有發怒的征兆,我
神色一僵,看樣子君禦邪察覺我跟史耀前之間的關系不正常。

  我爲了讓君禦邪不再亂想下去,趕緊清了清喉嚨,神色泰然地朝史耀前迎上
去,抱手一揖,「妹婿見過大哥。」

  「大哥。」史名花也恭謹地喚了聲。

  史耀前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君禦邪,似有些顧忌,他對我跟史名花微點個頭,
然後轉而看向君禦邪,「君兄前來史某府中做客,我史府真是篷壁生輝。一個月
前,君兄前來史某府上找我妹婿張軒,妹婿湊巧出門了,想不到,君兄今天會同
史某的妹婿一起前來。」

  君禦邪神色高深莫測,聲音清冷,「君某也不過正好碰到張兄,應張兄的邀
約,就一同前來罷了,」君禦邪轉頭看向我,「張兄說,是吧?」

  狗屁,是你硬要跟着我來的,我可沒逼你。我無奈地點點頭,「是啊。」

  見我承認,君禦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史耀前,「史兄見到張兄似乎高興得過
火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張兄是你的意中人呢。」

  對于君禦邪的試探,史耀前微微一笑,「史某的妹婿張軒乃男兒身,君兄說
笑了。君兄上次來史某府上,隻留下了個姓氏就走了,不知此次相見,可否告知
貴名?」

  君禦邪冷然一笑,「君禦……」我趕緊截斷君禦邪的話,「哦,大哥,君兄
他就叫君玉,玉器的玉。」

  汗,我怎麽能讓君禦邪攤牌呢,光是君禦邪皇帝的身份,我都夠嗆,該怎麽
跟史名花解釋?君禦邪若亮出身份,我是女人的事,估計瞞不住,至于史耀前,
他知道我是當今皇後,以他商人的奸詐,應該在君禦邪第一次出現在史府找我,
史耀前就猜到君禦邪的身份了。

  史耀前對着君禦邪拱手一揖,「原來是君玉兄。」

  「哼!」君禦邪冷哼一聲,似乎不給史耀前面子,史耀前也不再說話,一旁
的史名花見氣氛有點僵,她連忙笑着打破僵局,「大哥,君公子,今日外頭有熱
鬧的秋市廟會,奴家想去買點衣飾,不知二位可願陪同?」

  君禦邪與史耀前同時應聲,「沒空!」

  對于君禦邪與史耀前的同時拒絕,史名花滿臉尴尬,我笑着道,「娘子,他
們沒空不要緊,爲夫的陪你去。」

  史名花感動地看着我,「謝謝相公。」

  「娘子,外頭冷,我先回房給你拿件外衣披着。」我說着就轉身走入房内,
君禦邪見我走過房間,他轉身往大門外頭走,史耀前見君禦邪出了院落,也沒問
他要去哪,而是直接吩咐史名花,「小妹,書房的書桌抽屜内有幾張銀票,給你
買東西用,你去拿來。」

  「是,大哥。」史名花乖乖地往書房的方向走了,心裏還郁悶着,大哥何時
變得這麽大方了?居然主動給她錢?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第166章

  史耀前回頭望了眼院落大門,确定君禦邪走了後,他立即閃身走進廂房……

  别離一月又二天,莺燕嬌音耳際聞。

  但見佳卿入庭院,眼前人是意中人!

  一首訴衷腸的詩,飽含深情的好聽的男聲傳入我耳裏,剛打開衣櫃門要替史
名花拿衣服的我愣住了,我轉過身,見史耀前癡癡地望着我,在他燦如黑寶石的
眼眸中,我看到了他對我毫一掩飾的濃濃思念。

  意中人!我很清楚,我是史耀前的意中人,史耀前這首爲我而賦的詩,令我
深深感動,我看着史耀前消瘦的臉頰,不知不覺地脫口而出:薄霧濃雲愁永晝,
瑞腦消金獸。

  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

  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好個人比黃花瘦!字字珠玑,句句相思情……」史耀前動容地趕到我面前,
「萱,你好狠的心,離開一個月,竟然隻給我來過一封書信。你可知,我思你念
你,食不知味,睡難安寝……」

  我以一指點上他性感的薄唇,「我都知道,我想你的心,絕不亞于你!錢錢,
你消瘦了好多……」

  史耀前的大掌包裹住我的玉手放在唇邊親吻,「我相信你想我,不然你不可
能作得出一首思念我至深的詩詞。」

  呃……那是宋代詞人李清照寫的詞好不好?不是我爲你作詩,而是我爲你背
詩。

  我回以史耀前深情的眼神,「錢錢,你知道我對你的心就好。」我的言下之
意,就是默認剛才那首詩是我作的。

  身穿明黃色華服的君禦邪靜悄悄潛伏房頂上,房頂上的瓦塊被他搬開了一丁
點距離,他的視線緊緊盯着房内我與史耀前的動向,越看……他越窩火……

  感覺到房頂一道炙熱眸光的注視,我一擡台,「誰?」

  史耀前也同時跟着我的視線向上看去,發現什麽也沒有。

  剛剛那道窺視我跟史耀前的眼光太憤怒了,好像要把我整個人都烤來吃似的,
熾熱暴怒。我發現那道眼光的存在,不是因爲他的武功露出了破綻,而是那太過
暴怒邪肆的眼神讓我心驚不安。

  我與史耀前很有默契地同時走出屋外,然後飛身上房頂,沒看到人,我與史
耀前隻得飛身落回地面。

  「萱,不是你看錯了。」史耀前沉思着下結論,「君玉,不,應該是皇上才
對,他适才明明走出了院落,現在拐個彎就躲藏在房頂上偷窺我們,想不到堂堂
帝王也會做如此宵小行徑。」

  我淡笑,「他是皇帝,也是人,一個霸道十足,占有欲強盛的男人!他剛剛
做的事,隻是一個男人吃醋嫉妒的反應。而你,不也是一樣嗎?」

  史耀前臉色微變,「我可沒偷窺……」

  「你是沒偷窺,不過,你剛剛借故支開你妹妹史名花,好跟我獨處,這種行
徑,跟皇帝君禦邪的做法有什麽不同?别忘了,你妹妹懷有三個月身孕,你不能
讓她過多勞累。」

  史耀前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可愛的娃娃臉微紅,「這……好吧,我承認我
是設法支開名花,想和你獨處。名花她隻是小走幾步,沒什麽大礙的。」史耀前
頓了頓,換上一臉心疼的神情,「我讓名花去書房拿銀票,抽屜裏有三張一兩的
銀票,我送給名花了!我爲了與你獨處一刻,可是付了不小的代價。你怎麽補償
我呢?」

  「我暈!」我翻個白眼,「我賠你六兩銀子好不好?」

  「不好!」史耀前看着我的眼光變得炙熱,「我要你賠給我一個吻。」

  我很大方地承諾,「好吧,有機會再讓你吻個夠。」

  「你說的?不許反悔!」

  「我不會反悔。」你這麽可愛,又這麽帥,給你吻,我又不虧。

  突然想起君禦邪,我的神色蘊上一抹凝重,「錢錢,剛剛皇帝君禦邪看到我
們倆的私情,他不會善罷幹休的,怎麽辦?」

  「萱别擔心,剛才偷窺我們的不一定是皇帝君禦邪,我們并沒有看到他本人,
不是麽?」史耀前試圖安慰我,我搖搖頭,一臉肯定,「是他,錯不了。給人一
種邪氣莫測,卻又讓我覺得熟悉的感覺,普天之下,除了他君禦邪,不作第二人
想。」

  史耀前無奈地歎息一聲,「萱,事已至此,多想無益,唯今之際,隻有走一
步,是一步了。」

  我輕輕點點頭,「隻有這樣了。」

  史名花從書房取了銀票回來,她停在我跟史耀前邊上,笑着跟我們打招呼,
「相公、大哥。」

  我笑道,「娘子,回來啦。」

  史名花揚了揚手中三張面值一兩的銀票,「相公,這是大哥給我買東西用的,
有三哦。」

  我瞪史耀前那隻小氣貓一眼,「大哥,你也太『大手筆』了吧?」

  史耀前還得理了,「妹婿知道就好。」

  我郁悶地翻個白眼,從袖袋中掏出三張一千兩的銀票塞到史名花手裏,「花
你相公我的錢。你都是我的人了,怎麽還好意思花你大哥的錢呢?把那三兩銀票
退還給他!」

  史名花愣愣地看着手中銀票的面值,訝異的瞪大眼,「相公,你給三千兩銀
子?」

  「你是我娘子嘛,我有錢不給你,給誰?」我說得天經地義,史名花感動得
熱淚盈眶,她将我給她的銀票緊緊攥在手裏,另一手将史耀前給的三兩銀票一把
塞還到史耀前手中,「哥,嫁雞随雞,嫁狗随狗,相公說我不能花你的錢,我就
不花……」

  史耀前緊抓着三兩銀票,他漂亮的眼眸中聚上火氣,「張……軒!」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轉身進房裏拿了件外套披在史名花身上,再小心摻扶着
史名花往院外走去,走了沒兩步,我回頭看了眼想跟上來的史耀前,「哦,對了,
大哥,你剛才說沒空陪我娘子去買東西,那大哥在家好好忙吧。」

  史耀前停下腳步,好看的娃娃臉氣得發青,看得出他很想跟着去,卻又被我
的話說得不好意思跟上,隻得氣呼呼地愣在原地。

  叫你小氣,居然給我老婆花三兩銀子,叫孕婦勞動一趟跑書房,光勞務費也
不能給這麽少。

  我跟史名花你濃我濃地走到大門口,見君禦邪一臉鐵青的站在大門邊,他的
拳頭都還緊握着,看他手背上暴跳的青筋,我就知道他看到我剛才跟史耀前在房
内對情詩的一幕,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得打我。

  史名花不知君禦邪正在氣頭上,她愉快地打招呼,「君公子,原來你在這兒
啊,奴家還以爲你有事先走了呢。」

  君禦邪森冷邪氣的眸光淡淡掃視了我一眼,我立即感覺一股冷風直直向我襲
來,害得我身上冒出了無數雞皮疙瘩、。

  君禦邪皮笑肉不笑地對史名花說道,「本來有點事,君某家的下人剛剛來通
知了君某,說事情已經解決了。史小姐,不……應該是張夫人才對,你正要去上
街買東西,君某得親,正好陪同去。」

  好你個君禦邪,你會這麽好心陪人上街?你明明就是怕我半路開溜了,跟靖
王或者祁王私奔,而我也不一定不會,你沒辦法才要跟着。

  我堆起一臉假笑,「君兄貴人事忙,賤内要買點家常,怎麽好勞煩君兄呢?
君兄就甭去了吧?」

  君禦邪走到我面前,不輕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我『兄弟』一場,一
起逛個街又何妨?」

  君禦邪故意加重了『兄弟』兩個字,意在威脅我,不聽他話,他就要在史名
花面前拆穿我的身份。

  史名花是個孕婦,可受不得大的刺激啊,她老公我要是突然變成了個女人,
要是她悲痛過度,流産了可就麻煩了。

  被君禦邪威脅着,我不樂意地點點頭,「好吧。」

  我跟史名花還有君禦邪三人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我很小心地護着史名花,
免得她被來往的行人撞倒,史名花對我體貼的舉動充滿了感激,「相公,能嫁給
你,真的是妾身的福份。」

  是你的不幸才對。我尴尬一笑,「誰讓你是我娘子呢?」

  史名花但笑不話,露出一臉幸福地神情。

  我攙扶着史名花,君禦邪就像個無聲的影子般跟在我身邊,邊看我表面若無
其事,其實我的心裏就像針紮般難受。

  君禦邪剛剛撞到我跟史耀前的私情,他表現不動身色,心裏到底是怎麽樣的?
我不相信君禦邪偉大到放過史耀前,我最怕的就是殃及無辜的史名花……我的内
心,仿佛裝了個石頭般,沉甸甸的。

  大街上人聲鼎沸,攤販店主的收賣聲不斷,史名花有孕在身不宜勞累,逛了
沒多久後,就想回史府歇息。

  由于出門時沒帶下人,我跟史名花買的東西便付過錢,讓店主送到史府,當
然,買的東西全是正規商店裏的貨品,地攤貨,質量不好不說,萬一給了錢,不
送貨怎麽辦?

  我扶着史名花,邊上跟着君禦邪,緩緩朝史府的方向走,走了一小段路,身
後突然響起了一道清潤好聽的男聲,「大哥,逛街怎麽不叫小弟?」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身體一僵,與史名花、君禦邪同時回身,看到一襲寶
藍長衫的靖王君禦清、及一襲素白長袍的祁王君行雲,剛才說話的是靖王。

  君禦邪冷笑,「二弟三弟有閑情逛街,最近是不是太閑了,要不要朕……你
大哥我派些差事給你們做?」

  君行雲與君禦清對看一眼,君行雲一臉僵笑,「我跟三弟難得忙裏偷閑一回,
還請大哥不要『爲難』我們才好。」

  君行雲表面說得輕松,言下之意,不管兄弟間怎麽鬥,不宜讓史名花這個外
人知道,何不放輕松一點。

  初見靖王與祁王,史名花閃了閃神,她不解地看着我,「相公,這位身穿素
色白衣的公子與君玉公子長得一樣呢。另一位公子也生得好俊,不知道他們是何
人?」

  都是跟我有一腿的奸夫。我笑着爲史名花引薦,「他們是君玉兄的二弟跟三
弟。君玉兄跟他二弟是孿生兄弟。」

  「哦,」史名花一臉崇拜地看着我,「相公,你真了不起,認識的人都是人
中之龍。」

  「嗯,不錯。」我點個頭,「他們全都是人中之蟲。」

  我的話讓君氏三兄弟同時變了臉。我說他們是蟲,他們一個個臉色一陣清一
陣白,氣得不輕,但都忍着沒發火。

  說實在的,我一下子被這麽多帥哥搶,絕對的搶手貨,爲什麽不拽點?其實,
我更想知道,誰是最縱容我的男人,看樣子,他們三個都很有氣量。

  君禦清看了看我,又看了眼君禦邪,「大哥、張兄,不知你們現在要去哪?」
君禦清的話很自動地忽略了史名花。

  我淡淡回話,「我跟我娘子要回史府,至于你大哥,我就不知道了。」

  君禦邪冷睨了我一眼,「君某說好的要在史府打攪幾日,又豈能說話不算話?」

  呃……我什麽時候跟君禦邪說好的?我怎麽不知道?我撇了撇嘴沒出聲。

  行雲笑看着我,「張兄,既然我大哥在史府,我與三弟上史府叨擾幾日,應
該沒問題吧?」

  君禦邪一臉的不悅,他剛想代我拒絕,我在他出聲之前就搭話,「沒問題,
當然沒問題!」

  就這樣,我與史名花、還有君氏三兄弟一行人就回了史府。

               第167章

  雖然我的幾個奸夫湊在一起,場面氣氛很尴尬不對勁,不過,皇帝君禦邪在
史府周圍安排了不少暗衛,相信靖王跟祁王在史府周圍也安排了不少人,不然,
他們不敢大搖大擺地入住史府。

  皇帝君禦邪不會将史名花放在眼裏,搞不好随時就下令滅了史府,可靖王跟
祁王不同,若我要護着史名花,他們會幫我。

  不過,要是靖王跟祁王知道我跟史耀前有一腿,指不準要出什麽漏子,依君
禦邪的性格,他不會告訴靖王跟祁王,我與史耀前有一腿的事。

  我跟史耀前的事,能瞞靖王跟祁王一時,算一時吧。

  最主要的是,靖王跟祁王在我的視線範圍内,我可以确定他們是安全的,若
我不知道他們在哪,暗中給君禦邪除掉了也難說。所以,我甯願讓幾個奸夫撞到
一塊,也不想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出事情。

  夜色已經深沉,君氏三兄弟被史府的主人史耀前安排在史府客房睡下了,我
與史名花也已經安寝,史名花輕搖了下我的身軀,「相公、相公!」

  我知道有事要瞞着我進行,便裝着睡着了沒說話,史名花見我沒反應,她輕
手輕腳地披上了外衣起身出了房門。

  清涼的晚風輕輕地吹拂,周遭的氣氛甯靜,月兒躲到了雲層後,給這甯靜的
氣氛添了幾許詭異。

  我悄悄跟在史名花身後,發現她的步子停在院落一角,我連忙躲到牆角邊,
史名花左瞧瞧、右瞅瞅,發現沒人後,輕輕三擊掌,一抹黑影自一旁的大樹上跳
了下來。

  黑影激動地擁着史名花的肩頭,「花兒,你來了!」

  我盯着黑影熟悉的俊臉,那不是史名花的奸夫江離竹嗎?

  史名花輕輕拂開黑影環住她肩頭的手,「離竹,别這樣,我是有夫婿的人了!」

  被史名花拍開雙手,江離竹的神色不太好,「夫婿?你跟我說夫婿?你跟我
偷情三年,你夫婿知道了還會對你好嗎?」

  史名花的話卡在喉嚨裏,「他會……」

  「你夫婿張軒若知道你懷了我的種,還會要你嗎?」江離竹步步逼進的話将
史名花打入絕境,史名花臉色慘白,「相公他興地抛棄我的……」

  「花兒,你在自欺欺人!沒有一個男人願意替别人養『種』!」江離竹哀傷
地歎口氣,「不是我要逼你,而是,這一個多月來,我每天晚上都來看你,你愁
眉不展,甚至連跟我歡愛時都心不在焉,我感受到了危機……你愛上了張軒!」

  「我……」史名花哽咽着承認,「相公他太優秀,對我關懷備至,溫柔體貼,
我無法不動心……對不起,離竹……」

  吖!原來萱萱我在史名花眼裏這麽優秀,真有成就感!不過,我害得人家情
侶鬧矛盾,我的心也不好過。

  江離竹面如死灰,「原來你真的愛上他了!」

  史名花白淨的小臉上挂上兩行清淚,江離竹心一痛,一把将史名花擁入懷中,
「花兒,我愛你,很愛很愛!你夫婿張軒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失蹤了一個月,他
真的愛你嗎?這一個月來,我夜夜與你相會,以你大哥史耀前的精明,他不可能
一點沒察覺,他沒出面阻止,就證明,你大哥已經默認了我們在一起。似乎連老
天都在幫我們,不知何故,陰魔教的人在二十多天前竟然不再派人追殺我……」

  我從暗處走了出來,「不是老天在幫你,而是我在幫你。」

  「相公?」

  「張軒?」

  史名花與江離竹同是震驚地看着我,我丢給他們一枚炸彈,「你們的事,我
都知道了。」

  被我拆穿了奸情,史名花渾身顫抖,雙腿幾乎站不穩,倒是江離竹的心态還
算穩定,他連忙扶着史名花,「花兒,别怕,一切有我!」

  我冷眼旁觀江離竹母雞護小雞的架式,一臉的欣賞,「名花,你看,江離竹
多愛你,你應該她好跟他過日子才對。」

  「相公你……」史名花一臉不敢置信地望着我,我淡看向江離竹,「我記得,
一個月前,我在史府的時候,我跟名花同床而眠,你在我與名花同寝的房中下了
迷香,你直接入房與名花約會。爲何這次會改而相約在庭院?要知道,在庭院中
容易被人發現,在房内相對安全些。」

  「原來,一個月前,在廂房中,我放的迷煙并沒迷倒你,你一直醒着,想來
你張軒不是泛泛之輩。」江離竹一臉冷凝,随後溫柔地看了史名花一眼,「那回,
我與名花久未相見,我不知道名花她有孕在身,迷煙容易對孕婦的身體造成傷害,
所以,我就不用迷煙了。這一個月你沒在的時間,我們都在房裏約會的,隻是,
想不到你會回來,今夜才約在了院外。」

  我挑起秀眉,「名花一天都跟我在一起,你怎麽通知她約會的?」

  江離竹瞥了眼牆角邊的一顆不起眼的石頭,「石子爲記,大石頭爲房内約會,
小石子爲院中此處相邀。至于你回史府的消息走露,是因爲我一直潛伏在史府外
不遠。」

  我點點頭,「原來如此。」

  史名花訝異地看着江離竹,「你用大小石子爲暗記,不再用迷煙,原來是爲
我的身子着想?你怎麽不告訴我呢?」

  江離竹深情地撫了撫史名花的面頰,「爲你做這麽點小事,都要說的,我如
何疼你一輩子?」

  「竹……」史名花被江離竹感動得淚漣漣,卻楚楚可憐地盯着我,我淡笑,
「花兒,江兄說得對,我消失一個月,隻給了你一封平安信,江兄卻從三年前就
開始守護着你,并且你腹中有了他的孩子,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江離竹詫異地看着我,「張兄……」

  我的話,就等于成全了史名花跟江離竹,自願退出。

  我笑道,「你肯叫我張兄,而不是點我名,道我姓了?」

  江離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張兄,名花時時對我耳提面命,說欠了你的情,
我雖然恨你奪了我的妻,卻也心知非你之錯。我與名花暗通款曲,甚至欺騙你,
說名花腹中孩兒是你的,确實欠了你,想不到你如此大度。」

  我大度,是因爲我是個女人,我要是個男人,還不宰了你們這雙奸夫淫婦!

  我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名花在跟我的洞房之夜假落紅,爾後又把肚子裏
的小孩栽到我身上,此舉縱然可惡,可是,相處下來,我發現名花本性并不壞,
她也不過想給肚子裏的寶寶找個爹,爲你江家留個後。而你,竟然把史名花的過
錯,說成你們共同的,證明,你能夠給名花幸福,我沒什麽好氣的。

  我的雍容大度令史名花的淚水流得更兇,就邊江離竹看着我的眼神也生出欽
佩之光,「多謝張兄如此大量,江某感激不盡。

  我大方地一揮手,「沒事,隻要你們幸福就好了。」

  江離竹看了史名花一眼,語氣堅定,「一定會的。」江離竹停了下,似又想
起什麽,「對了,張兄,你說,陰魔都的人不再追殺我,是你在暗中幫我?」

  「不錯。」我微颔首,「陰魔教的現任教主天魔是我的朋友,我讓他賣個人
情給我,不再繼續追殺你,他同意了。」

  「那多謝張兄的。」江離竹擁緊史名花的肩頭,「花兒,我以後再也不用躲
躲藏藏過日子,可以光明正大陪在你身邊了。」

  「嗯。」史名花噓應一聲,神色卻不是很高興,因爲江離竹永遠陪着她,就
意味着,史名花将永遠失去我。

  我神色一斂,「江兄别高興得太早,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血鳳沒死。」

  提到血鳳,我不禁擔心起行雲的安危,血鳳找行雲報仇是必然的,靖王君禦
清從血鳳手中救了我,血鳳一樣不會放過我跟靖王。

  血鳳那個老妖婆就像顆不定時的炸彈,讓我的心七上八下地不踏實。

  「血鳳那老妖婆居然沒死!」江離竹臉色大變,「張兄的意思是,雖然現任
陰魔教主天魔願意放過我,可是,血鳳一定不會放過我!」

  「傳言屬實,血鳳看上的男人,沒有得不到的。江兄你現在很危險。」我沉
默了下,又道,「危險的,何止你一人?」

  江離竹神色嚴峻,「除了我,張兄說的可是天魔?」

  「是的,我的朋友天魔殘害過血鳳,血鳳又豈會善罷幹休?」我頭疼地撫了
撫額際,「血鳳爲人陰險狡詐,她的武功号稱江湖第一高手,若要對付她,絕非
易事。」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江離竹低首瞥了眼史名花,然後期待地看着我,
「張兄,既然你願意成全我跟名花,名花的大哥那兒……」

  我微微一笑,「你放心,我會跟史耀前說明情況,他一定會同意你跟名花在
一起的。江兄,你今晚就搬到名花的卧房吧。」

  江離竹喜上眉梢,神色卻仍顯猶豫,「那張兄你呢?」

  我直接地回道,「我去住客房……」

  一直默不作聲的史名花突然大吼,「不!我不同意!」

  我神色訝異地瞪着史名花憤怒的面容,「名花,爲什麽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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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0:3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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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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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8章

  「名花?呵呵……」史名花凄楚一笑,「你不是一向叫我娘子的嗎?竟然改
口叫我名花……我史名花是你張軒的發妻,洞房花燭夜哪怕我是假落紅,可我真
真實實地成了你的人,與你有夫妻之實。我跟江離竹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要
回到離竹身邊!今夜,我見離竹,隻是想将事情跟他說清楚,此後斷絕來往!我
要安安份份做你張軒的妻!」

  江離竹面色慘白,高大的身軀一震,步伐不穩地倒退兩步,「花兒,你怎麽
能這麽待我……你怎麽能這樣待我!」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個史名花,你搞錯沒有?

  我無奈地搖搖頭,本來我是不打算告訴史名花跟江離竹,我是女人的事,就
讓江離竹以爲史名花曾經跟我上過床,讓他們之間也有點隔閡,誰讓史名花給我
戴了頂超大号的綠帽來坑我,算是小報複她一下。

  可是,照情形,我不自揭身份,江離竹與史名花要saygoodbye了,
拆散鴛鴦要被天天打雷劈的,我隻好當回好人吧。

  我輕輕撫摸着史名花的臉蛋,以平和的語氣說道:「名花,你說,你愛我?」

  史名花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是的,我愛你。」

  我瞥了眼江離竹面如槁灰的神情,得意一笑,看他這麽痛苦,我也算洗刷了
下我頭頂的綠帽,綠帽都給我洗成白帽了。

  我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以中指挑起史名花的下巴,「告訴我,你愛我什麽?」

  史名花俏臉微紅,「相公你英俊潇灑,才貌驚世,武功高強,外加有錢有權,
我想,是女人都會愛上你的。」

  「呃……」我有這麽好嗎?我摸了摸鼻子,「我想問下,你認爲我的權哪來
的?」

  史名花想也不想就回道,「相公是皓月國二皇子及逍遙侯輕風的結拜三弟,
有他們二位兄長當靠山,相公自是吃喝不愁。」

  我失望地口氣,「你愛我就是愛得這麽膚淺嗎?若我有朝一日無财無貌更無
權,你還會愛我嗎」

  史名花猶豫了,「我……」

  「别說你還會愛我,你說了,我也不信。」我一把将江離竹扯到史名花面前,
指尖在江離竹身上來回比劃,「你看看,江離竹七尺男兒,虎背熊腰、牛高馬大、
相貌雖非絕世,但也俊秀十足,絕對是有才有貌。他沒權沒錢,也隻是暫時的,
以他誓死不從血鳳的決心,很有志氣,我相信,隻要我稍加提拔,錢财、權勢,
對江離竹來說,隻不過是探囊取物。」

  貌似我說得有理,史名花被我說動了,「這……」

  江離竹驚異地看着我,似乎很感動我能慧眼識伯樂。

  我繼續遊說,「名花,你不是真的愛我,你隻是愛一些我表現所擁有的東西。
你今夜就算下定決心,跟我過日子,跟江離竹斷決關系,你想想,爲何你要拖到
今夜才這麽做?而不是早在一個月前就這麽做了?雖然我有一個月的時間不在,
可我有跟你報平安,你知道我沒事,你趕到今夜才下決心跟江離竹斷絕往來的理
由隻有一個,你放不開江離竹,你對江離竹仍然有感情!」

  我的同時震醒了江離竹與史名花兩人,江離竹的俊臉上浮現出一絲曙光,史
名花則深深覺醒,她定定地望着我,「相公,其實,我愛你,并不單單是因爲你
的才貌權勢,而是心底對你的那聳深深的悸動,那種一刻見不到你,就想你的感
覺,不是真愛,是什麽?若然有朝一日,相公你的權勢才貌不在,名花願意永遠
守護在你身邊,做對平賤夫妻,跟你平平凡凡過完下半輩子。

  我望進史名花水潤的眸底,發現她的眼中有的隻是對我的真情,及那份對愛
坦然的真摯,史名花沒騙我,她真的愛上我了,我還說服她,自己都差點被她說
服了,暈死,「名花,你不能愛我……」史名花蕭瑟地苦笑,「适才我被相公堵
得回不了嘴,是因爲,我一時想不到,相公你會問我這麽多問題,并非我愛你的
心不夠深。」

  汗!虛汗!我沉默不語,象隻不會叫的啞鴨子,實在不知道說啥。

  史名花又自顧自地說道,「相公,你是如此的優秀,名花想過了,以名花殘
花敗柳之身,怎麽配得上相公你的好?相公你舍得匹配更好的女子。縱然,我愛
的是相公你,可是,我跟離竹三年的感情,我對他也不是毫無情意。我想好了,
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應該成全,隻要自己所愛的人幸福就好了。相公希望
我跟離竹在一起,我腹中孩兒是離竹的,那麽,我今後就跟離竹過日子。這對相
公你,對我,對我未出世的孩兒都是最好的選擇……」

  我感慨,「名花,你真是個好姑娘!」我的話,等于間接承認我确實要史名
花跟江離竹在一起。

  「好與不好,名花今生注定跟相公你有緣無份。」史名花吸吸鼻子,深情地
凝視了我一眼,眼含歉意地望着江離竹,「離竹,對不起!這樣的我,你還要嗎?」

  「要!你是我江離竹的妻,你腹中懷着我江離竹的孩子,我怎能不要?」江
離竹淚流滿面地将史名花擁入懷中,「張兄的優秀及寬大胸懷,連我這個男兒都
佩服,花兒你能回到我身邊,我真的好開心。哪怕我他朝喪命于血鳳之手,隻要
能與你光明正大地做一天夫妻,我江離竹此生足矣!」

  我動容地看着江離竹的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離竹……」史名花在江離竹懷裏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我不贊同地搖搖頭,
「名花,你不要太傷心了,過于激動對你肚子裏的寶寶不好。」

  「嗯。」史名花哽咽着止住淚水,而我,淡然地看着江離竹,「江兄,名花
在洞房那夜與我有過夫妻之實,你介意嗎?」

  江離竹臉色微青,「介意,但我不會放在心上,今後定然更好地愛名花。」

  「不錯,你是個好男人。我可以放心地把名花交給你。」我滿意地點點頭,
「爲了讓你們小夫妻間毫無間隔,我送你們一樣禮物。」

  我說着,伸手解開頭上的發帶,原本整齊绾着的青絲如同飛瀑般傾瀉下來,
三千青絲随風飄揚,深夜的涼風吹拂着我的衣襟,使我看起來飄逸若仙,美侖美
幻!

  江離竹與史名花看呆了,江離竹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豔動情,史名花眸中閃着
不信,「相公你……竟然是女人!」

  我輕颔首,「我是女人,如假包換。」

  江離竹欣喜地擁緊史名花,「花兒,張軒是個女人,這麽說來,你跟張軒之
間一清二白,根本沒有逾矩之事。」

  我撇撇嘴角,「本來就沒事,洞房那天我把名花打暈了,後來又躺回她身邊,
我與她之間根本什麽事也沒發生,是她自己雲裏霧裏搞不清楚狀況。」

  史名花大受打擊,她一臉慘白,「相公你是女人!我竟然糊塗到愛上了一個
女人!」

  我無奈地攤攤手,「我老娘把我的性别生成了女人,我也沒辦法,若我是個
男人,包準夜夜愛死你。」

  史名花甩甩頭,俏臉羞得通紅,算是從打擊中回過神,江離竹定定地望着我
絕色的嬌顔,「張姑娘才貌驚世,胸襟寬廣,确實值得任何男女愛之。張姑娘讓
江某知道名花自始至終隻有我一個男人,真的是送給我們最好的禮物。

  我的胸襟寬廣?我咋不知道涅?江離竹不說,我還以爲我自己是個小人呢,
我也從來不屑當個僞君子,誰讓列是真小人嘛。

  我嫣然含笑,「多謝江兄擡舉,」我的眸光轉向史名花,「謝過史姑娘錯愛。」

  史名花一臉釋然,「離竹說得對,相公……不,像張姑娘這弱的女子,不管
是男是女,都會愛上你。」

  我尴尬地搔了下腦袋,「我有這麽大魅力嗎?」

  「有!」江離竹與史名花異口同聲。

  「對了,相公……」史名花臉色微紅,「奴家叫張姑娘相公叫慣了,一時改
口,不太習慣。張姑娘,你的真名叫張軒嗎?」

  我說了真話,「不,我叫張穎萱,聰穎的穎,萱草的萱。」

  史名花與江離竹對望一眼,史名花驚道,「那不是當今皇後的名諱嗎?」

  「不錯,張穎萱确實是朕的皇後。」一襲明黃色錦袍的君禦邪大步自牆院的
轉角處走了出來,在他身後,跟着靖王君禦清和祁王君行雲邊中史耀前三個男人。

  我,史名花與江離竹訝異地看着突然出現的君氏三兄弟與史耀前,看樣子,
他們四人一直躲在暗處看戲,靠,全都有偷窺的嗜好。

  君禦邪在人前以『朕』自稱,證明他不願再與人平起平坐,要擺皇帝的架子
了。也能揣測出,君禦邪要助我快點解決史名花的事,他不願意多浪費時間在史
府。

  君禦邪是皇帝,我在外人面前,不能對他不敬,我徐徐一福身,「臣妾見過
皇上。」

  我與君禦邪身份的暴露,史名花與江離竹訝異不已,他們面面相觑,随即跪
在我與君禦邪面前,「草民╱民女參見皇上,見過皇後!」

  君禦邪淡然出聲,「免禮。」

  「謝皇上。」江離竹扶着史名花起身,爾後看了眼君禦邪身後的行雲與禦清,
「這二位可是祁王與靖王?」

  行雲與君禦清微颔首,算是承認了身份。

  君禦邪語氣平靜地出聲,「江離竹,朕适才聽聞你跟皇後談起,血鳳要殺你?」

  江離竹恭謹地點點頭,「是人,因爲血鳳看上了草民,草民不從她,她便要
草民的命。」

  「血鳳那老妖婆專吸男人精陽保持不老之貌的事,朕多多少少聽過。」君禦
邪深邃邪氣的眼眸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江離竹,史名花聽旨。」

  江離竹與史名花再度雙雙跪下,君禦邪臉色凝重地下令:「江離竹、史名花,
你二人情投意合,乃天造地設的一對。朕特爲你二人欽賜良緣,三日後完婚,另,
禦贈豪宅一座,良田百主畝,布絹百匹,賜封江離竹爲四品侍郎,以示皇恩。」

  江離竹與史名花不敢置信地對望一眼,欣喜地叩頭謝恩,「謝皇上!皇上萬
歲萬歲萬萬歲!」

  我淡凝起眉頭,「皇上的舉動,意在他們成婚之日引出血鳳,不知臣妾猜得
可對?」

  君禦邪唇角勾出似有若無的邪肆笑容,「皇後聰穎慧颉,真是什麽都瞞不過
皇後你的眼。」

  君禦邪身後的祁王行雲眉頭深鎖,「單憑江離竹,恐怕對血鳳來說,沒這麽
大的吸引力。」

  「江離竹沒有,你天魔有。」君禦邪冷然一笑,「若是三日後,由朕主婚,
祁王跟靖王連同皇後統統到聲,即便戒備森嚴,血鳳會到場的機會仍有七成。」

  我贊同地點點頭,「血鳳必然恨透了行……祁王,而靖王從血鳳手中救了我,
依血鳳的個性,恐怕我、靖王、祁王三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血鳳在暗,我們
在明,這免血鳳他日來陰的,不如我們先将她引出來,一舉殲滅。」

  江離竹插話,「可是……此舉太過冒險,以我跟名花爲誘餌,我倒沒什麽,
隻是,名花有孕在身,出不得差錯……」

  一直默不作聲的史耀前神色嚴峻,「無妨,大婚之日,新娘蒙着紅蓋頭,李
代桃僵便可。」

  我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靖王君禦清,「靖王認爲如何?」

  君禦清神色沉着,「血鳳此人過于深沉,恐怕不是那麽好對付……」

  君禦邪濃眉深蹙,「莫非三皇弟有更好的辦法?」

  君禦清搖了搖頭,「沒有。」

  「既然如此,明天一早就派人把江離竹、史名花成親,朕跟兩位王爺到場的
消息散發出去,朕就在史府布下天羅地網等着血鳳上門送死。」

  誘捕血鳳的計謀就這麽商量好了,江離竹與血鳳回了我與史名花居住的卧房,
靖王、祁王還有史耀前也回各自的房間了,我是皇後,自然跟着皇帝君禦邪回了
他暫住的客房。

  我跟皇帝睡在一起,祁王、靖王還史耀前這三枚帥哥心裏恐怕很難受吧?

  燭火通明的房内,我坐在桌前,手撐着下巴想問題,君禦邪從背後抱住我,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耳際,「萱,在想什麽?」

  「我在想,殺血鳳的事,明明不關皇上您的事,不知皇上爲何如此上心?」

  君禦邪坐到椅子上,他将我一把摟在懷裏,讓我坐在他大腿上,「怎麽會不
關朕的事呢?祁王與靖王若被血鳳所殺,對朕來說,未必是壞事,朕不會插手。
可是,血鳳要的不僅是他們二人的命,連皇後你的命她也要!朕絕不容許你陷入
危險的境地!」

  我的内心盈滿了感動,「邪……」

  「嗯?」

  我将小腦袋靠在君禦邪平坦寬闊的胸膛,「其實,你還是在意祁王跟靖王的
生死的,對不?他們畢竟是你的親弟弟。」

  君禦邪身體一僵,「說不在乎是騙人的。可是,他們處處與朕作對,連朕的
皇後你,他們也敢觊觎,朕貴爲天子,又豈會容他們放肆?」

  我還想說點什麽,門外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君禦邪沉聲喝道:「誰?」

  「回皇上,是屬下。」門外響起了一道渾厚的男聲。

  君禦邪微眯起眼,「何事?」

  「皇上,屬下适才在史府院外發現了一名身穿火紅衣袍的女子從史府院内出
來,看她的相貌,應該是陰魔教前任教主血鳳。」

  我揚起眉,與君禦邪對視一眼,「門外說話的人是誰?」

  「是朕安排在史府外的親信護衛。」君禦邪回了我的話,神色沉凝地問門外
的護衛,「隻見血鳳出史府,不見她入?」

  「是的,皇上。」

  「那,朕問你,稍早的時候,府外可有騷動?」

  「回皇上,有的,有幾名叫花子在一家店鋪内搗亂,不過,一下就走了。」

  「好了,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繼續觀察史府周遭有何異動,有事再來禀
報。」

  「遵命。」

               第169章

  門外護衛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我神色緊崩地盯着君禦邪,「想不到血鳳剛剛
居然在史府!皇上您派的護衛隻看到她出,沒看到她入的話,定然,那幾名搗亂
的叫花子一定是血鳳安排的,意在引開護衛的注意力,潛入史府。」

  「萱萱真聰明。府外朕跟二弟三弟派出來盯梢的護衛實在太多,血鳳縱然武
功再高強,逃得過十雙眼,也難逃百雙眼。是以,她必需安排些小動亂吸衆人的
注意力,好達到掩人耳目、潛入史府的目的。需知,她人在府内,若府中人與府
外的人來個裏應外合,她雙拳難敵四掌。是以,她必需悄悄入府。至于,血鳳出
府時,她有恃無恐,即便被盯梢的護衛看見,她也逃得掉。」

  我一臉的凝重,「不知血鳳有沒有聽到我們一行人剛才在院中的對話?」

  君禦邪點點頭,「極有可能。」

  我黛眉一挑,「那,三天後史名花與江離竹的婚禮,天羅地網的部署還需要
嗎?」「朕估計血鳳不會來了,但部署依然需要,朕在史府的消息一旦傳出,難
免有些圖謀不軌的人妄圖加害朕或者婚宴上的什麽人,萬全的準備依然是需要的。」
君禦邪沉吟了一下,「萱,等麟洲的事告一段落,你就随朕回皇宮,好嗎?朕乃
一國之君,離宮太久,終究不妥。」

  「皇上真是個好皇帝,不管何時何地,都沒忘了國家大事。回宮的事,以後
再說吧。」我淡淡一笑,「臣妾現在想問皇上一個老問題,江山跟美人,對皇上
而言,孰重孰輕?」

  「朕是祥龍國的帝王,擁有大好河山,無上皇權,你是朕名正言順的皇後,
朕愛你。」君禦邪毫不思索地回話,「江山跟美人,對朕而言,都重要。」

  我嘴角露出一抹苦澀,「若隻讓皇上擇其一,皇上會選擇哪樣?」

  君禦邪不悅地凝起眉頭,「朕是天生的帝王,朕若失去江山,假使擁有美人,
也不會快樂,朕這麽說,你明白嗎?」

  我臉色慘白,「我懂了,皇上您選擇的是江山。」

  君禦邪見我慘淡的神色,他滿臉心疼地将我緊擁入懷,「萱,爲何?你老要
這麽逼朕!江山跟你,朕明明可以同時擁有,爲何你非要逼朕擇其一?你這樣,
朕好痛苦……」

  「我這麽問,是因爲我隻是個平凡的女人,我隻想知道江山跟美人對你來說,
哪個重要,我不問,又怎麽知道呢?」我歎了口氣,「爲什麽你不騙我,說我比
你的江山重?爲什麽你連欺騙我都不願意?」

  君禦邪深情的眸光定定地望着我,「因爲朕是真心的愛你,所以,朕才不想
騙你。」

  短暫的交談,我跟君禦邪便息燈上床歇息,在床上,君禦邪将我壓在身下,
狠狠地愛撫我的身體,他的男根深深埋在我體内,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快
地撞擊着我的身體,我半推半就地配合着他需索無度的求歡,直到天明時,我被
他折騰得險些昏迷,他才作罷。

  君禦邪起床起得很早,我感覺我才小眯了一會,他就起床了,而我,當然是
繼續呼呼大睡。

  恍惚間,一陣敲門聲把我吵醒,我咕哝着出聲,「誰啊?」

  「回皇後娘娘,是奴婢,綠兒。」

  「綠兒?」這不是史名花的貼身丫環嗎?我懶懶地說道,「進來吧。」

  綠兒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房門一開一合間,我看見門外不知何站了兩名丫環,
應該是君禦邪派來侍侯我的。

  綠兒站在我床邊,「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

  「有什麽事快說吧,本宮還要睡覺。」

  「娘娘,我家小姐有孕在身,不方便來向娘娘您請安,特别派奴婢來問候娘
娘您一聲。」

  「就這麽點破事,你大清早的吵我好夢?」我臉色不佳地一揮手,「好了,
你退下吧。」

  「是,娘娘,奴婢告退。」

  房門大開着,可以清晰地看到門口站着的那兩個丫環盯着房内我跟綠兒的一
舉一動,敢情這兩個丫環不僅是要侍候我,還要盯着我,我最讨厭被人盯的感覺
了。

  綠兒轉身時,裝作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反射性地走下床将她撫起來,我剛觸
摸到綠兒的手,綠兒便将一張小紙條不着痕迹地塞到我手裏,然後道了聲,「謝
謝娘娘。」就走了。

  我神色微變,将手中的紙條悄悄收入袖袋中,走到房門口,對兩名守門的丫
環叱呵,「你們是幹什麽的?誰派你們來的?」

  其中一名丫環恭謹地回道,「回娘娘話,奴婢們是皇上派來侍候娘娘梳洗更
衣的。」

  我揮揮手,「本宮不需要你們侍候,你們先退下吧。」

  「是,娘娘。」

  我看着兩名丫環越走越遠的背影,差點沒掉了下巴,這兩個丫頭這麽好打發?
莫非是我太小人,冤枉君禦邪了?人家君禦邪真的隻是好心地叫人來服侍我,我
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認爲他派人監視我,我真是不應該!

  我關上房門,将剛才綠兒偷偷給我的字條從袖中取出,攤開一看,幾行黑色
的俊秀字迹使我睡意全消,精神變得亢奮期待。

  我認得字條上的熟悉字體,那是禦醫穆佐揚的親筆字迹,他約我一個時辰,
也就是兩個小時後,麟洲城西街的華興客棧見。

  想來,穆佐揚也真夠聰明的,史名花的丫環綠兒經常出入史府,史府外盯梢
的人不會注意,穆佐揚買通綠兒給我送信确實比他本人要潛入史府見我來得容易。

  皇帝派遣在史府外盯梢的人若發現穆佐揚的蹤迹,我想,穆佐揚輕則被囚禁,
重則……我實在猜不出皇帝君禦邪的想法,君禦邪霸道邪氣,從來都那麽讓人難
以捉摸。

  我趕緊梳洗一翻,穿上一身華麗的白色男裝,手執一柄折扇,喚來君禦邪找
到服侍我的婢女,問道,「皇上哪去了?怎麽不見人?」

  「回娘娘,皇上他離開皇宮多日,累積了不少奏折沒批閱,皇上一早就上驿
站處理公文去了。」

  我揚起秀眉,「奏折不是應該在汴京皇宮嗎?怎麽跑到麟洲的驿站别館裏了?」

  「回娘娘,是皇上命人快馬加鞭送來的。」

  「哦,」我點點頭,「怎麽不見祁王跟靖王?」

  「皇上說了,奏折繁多,有些決策需要兩位王爺的意見作爲參考,皇上特地
請兩位王爺一同上驿站。

  哼,什麽需要祁王靖王的意見作參考?君禦邪擺明了是怕祁王、靖王留在史
府,會跟我暗通款曲(也确實會),因此,君禦邪幹脆把祁王靖王都帶去處理公
文。

  不過,君禦邪真的是個好皇帝。

  呵呵,現在老天都在幫我,君氏三兄弟沒在,我換個人偷情。

  我支退丫環,往史府的大門外走去,離開史府,很順利。估計君禦邪怕我翻
臉,沒讓人公然攔着我不讓我出門。

  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雖然史府盯梢的人沒有攔我,可是,我總覺得在我
身後,有人盯着我,我突然一回首,大街上平平常常,來往行人甚多,似乎沒有
異樣。

  走了一段距離,我又是一回首,這回,我注意到有個穿着普通粗布麻衣的男
人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表情,随即,他裝作若無其事的從我身邊走過。

  諒你裝得再自然,還是被我發現了,因爲,我前一次回首,也看到了這個男
人,他在跟蹤我!

  我快速閃身趕往旁邊的一條小胡同,七拐八彎地,我以爲我甩掉了身後的跟
屁蟲,可是,我的目光在四處搜索,又發現了那隻跟屁蟲的痕迹。

  我不禁眯起眼,仔細看了下那跟屁蟲的臉,有點印象,跟着我的這個人是大
内高手,皇帝君禦邪的親信,我以前在汴京皇宮裏見過的。

  君禦邪是派人跟蹤我,不知他是想保護我,還是防止我偷人?我估計兩樣都
有。

  偷人,更具體來說,是偷帥哥,是我張穎萱人生的一大樂事and追求,就
是我在現代的爸媽追到古代來叫我别偷人,我還是要偷!

  我在現代時,貴爲張氏集團董事長千金,爲防止歹人綁架勒索,家人爲了保
護我的安全,時時都派保镖跟在我身後,我最反感的就是被人跟蹤。

  我的輕功再好,估計,這大内高手也不吃素,憑硬本事甩掉他,肯定很難,
若直接命令他不許跟着我,更不可能。他明明知道我是皇後,還敢跟蹤我,那麽,
肯定是君禦邪下的令,皇帝跟皇後的命令,他自然會選擇前者。

  我瞟了眼大街左側的一家布店,店鋪内有個身材跟我差不多的年輕男人正在
買布匹,我狡黠一笑,大步走入布店内。

  布店老闆見一身錦衣華服的我,笑着招呼,「公子,您需要買些什麽樣的布
料,本店應有盡有,随便挑……」

  「不知,老闆這兒可有後門?」

  「小店沒後門的。」

  啊要?沒後門啊?那我不能從後門開溜了。我又問,「那,可有水喝?」

  「當然有。」店老闆指了下店内一角的簾幕後方,「裏頭是小人的居室,簡
陋得很,客倌您要喝水,進去靠牆邊有一口大水缸,裏頭全是甘甜好喝的山泉水。」

  我又不是真的要喝水,我淡淡一笑,從袖中掏出一綻銀子放在櫃台上,壓低
嗓音,「老闆,我不要你的布料,也不喝水了,一會你看到什麽,權當沒看到,
這銀子,就是你的,怎麽樣?」

  店老闆一愣,随即樂呵呵地将銀子收入袖中,「這個自然,謝過公子。」

               第170章

  我裝作四處看了看布料質地,爾後對着旁邊同樣要買布料的一位年輕男顧客
說道,「兄台,借一步說話。」

  這位男顧客訝異地看着我,「兄台何事?」

  「你進來就知道了。」我掀開簾幕進了布店後頭的小居室,那位男顧客也跟
着我走了進來。

  我給了他一綻銀子,跟他換了身外衣,我讓這位男顧客在布店裏多看會布料,
背對着大街,讓街上盯梢的大内高手将那位男顧客誤認成我,于是,穿着男顧客
衣服的我,微垂着頭,不急不慢地混入大街人群。

  而那位店老闆看我與那個男顧客交換了身衣服,識相的當沒看到。

  我混在人流中走了四五十米遠,一回首,發現那名大内高手還在傻不隆咚地
盯着布店裏的那個穿着我衣服的男顧客,我不禁咧嘴一笑。

  哈哈!甩掉古代的大内高手,可比甩現代的保镖有成就感多了。

  我奸笑着朝西街的華興客棧走去。

  我站在華興客棧門口東西張望了一下,一名從我身旁經過,帶着鬥笠的男子
拉住我的小手,就往華興客棧的二樓走。

  我剛想甩開他,可他手心的溫度,那種令我安心的感覺,以及他熟悉的身影,
讓我清楚,拉着我的人,是禦醫穆佐揚,我立即順從而又期待地跟在穆佐揚身後。

  進了華客棧位于二樓的廂房,穆佐揚關好門,取下頭上戴着的鬥笠,露出一
張絕色俊秀的帥臉。

  穆佐揚一臉激動地望着我,他璀璨若玉般剔透的眸子裏盈滿深情,蘊滿波動,
他緊緊握住我的雙手,低嘎地呢喃了聲,「萱萱!」

  薄薄的水氣蘊上我漆黑明亮的瞳眸,「佐揚……」不出聲還不知道,一出聲
才發覺,我的嗓子不知何時早已哽咽了。

  穆佐揚一把将我摟入懷裏,他緊緊地抱着我,那重重的力道将我摟疼了,我
沒有掙紮,隻是深深地感受着穆佐揚想我愛我的那顆真心。

  「我想你!我想你!萱萱,我好想你!想得我快瘋了!」

  穆佐揚深情低沉的話語不停在我耳邊響起,我的心微微顫抖,「佐揚,我也
想你,好想好想!」

  我的語如同一股甘泉流入穆佐揚的心田,穆佐揚激動地抵首吻上我紅嫩的櫻
唇,四唇相觸的一刹那,那種唇與唇相觸的滑美感覺令我與穆佐揚雙雙一震,一
抹久違的柔情同時盈上我與穆佐揚的眼簾。

  穆佐揚的舌頭靈活地橇開我的貝齒,滑入我的小嘴中,與我的舌頭深深交纏。
我的丁香小舌極力地回應他的吮吻……

  跟穆佐揚接吻的感觸,滑柔爽暢,甜美幽潤,真的是一種極緻的享受。

  深深的纏吻仍在繼續,我明潤的不眸中蘊上濃濃的欲望,穆佐揚眸中深情的
眼光也被赤裸裸的欲望所取代。

  衣服一件一件落地,我跟穆佐揚很快便全身赤裸,我的小摸上穆佐揚平坦結
實的胸膛,随即他胸膛上的起伏不平讓我蹙起了眉宇。

  我輕輕推開穆佐揚,看着他胸前縱橫交錯的長狀疤痕,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
眼,「誰幹的?是誰傷害了你?」

  穆佐揚輕歎一聲,「聰明如你,應該早就猜到了。」

  我雙拳緊握,「是君禦邪,對嗎?」

  「除了皇上,萱萱認爲還有什麽人能動得了我?」

  穆佐揚的話算是承認了這事是君禦邪做的。

  穆佐揚的武功雖談不上登峰造極,卻也是個地地道道的高手,要傷他不容易,
更何況,穆佐揚是神醫,他精通用毒之道,除非他自願,誰能傷他?

  君禦邪是穆佐揚的救命恩人,與穆佐揚也是君臣關系,能動穆佐揚的,就隻
有君禦邪。當然,其他要人傷害穆佐揚也不是不可能,隻是很難。

  穆佐揚的身軀修長精瘦,原本完美無暇的身體卻多了醜陋的疤痕,這疤痕一
眼就能看出是鞭子鞭打出來的。

  我的心一陣狠狠的抽痛,依偎在穆佐揚懷裏,我的指尖輕輕撫摸着穆佐揚身
上的傷疤,清瑩的淚珠挂上我的雙頰,「你……很疼吧?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萱,别哭,這傷疤都結珈了,不疼了。」穆佐揚心疼地拭去我的淚水,
「一個多月前,皇上察覺你沒死的事,查到我身上,我什麽也不肯說。皇上自然
命人嚴刑逼供。」

  嚴刑逼供!穆佐揚說得輕描淡寫,我卻聽得心頭沉痛,我立即将穆佐揚赤裸
的身軀從頭到尾審視個遍,果然發現他的十指關節間有被夾傷的痕迹。

  穆佐揚助我詐死離宮,背叛了君禦邪,君禦邪的做法沒錯,可是對我來說,
穆佐揚是我心愛的男人,他受了傷害,我真的好心痛,可我不知道該不該爲穆佐
揚報仇,若我傷了君禦邪,我想,我的心一樣不會好過。

  我泣不成聲,心痛異常,「佐揚,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穆佐揚俊眉深鎖,「萱,其實,皇上沒要我的命,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你
别難過……」

  穆佐揚見我的眼淚越來越多,是有止不住的加工,他心頭一急,再次低首吻
上我紅嫩的朱唇,這一招,很有效地止住了我的淚水,卻助長了那股早已蘊藏的
情欲。

  綿長而又濕熱的吮吻過後,我櫻嫩的朱唇嬌豔欲滴,穆佐揚看得心動不已,
下身的炙熱昂揚早已堅硬腫脹。

  穆佐揚饑渴地吞了吞口水,不再多言,他一把打橫抱起我赤裸的嬌軀,走向
大床,将我放在床上,壓上我完美的胴體。

  我眼含淫欲,期待地瞅着穆佐揚俊秀的面孔,穆佐揚強忍住下身勃發的欲望,
他性感的薄唇吻上我纖細白嫩的頸項,我的小手很自然地攀上他強而有力的肩膀
饑渴地摸索……

  穆佐揚的薄唇從我嫩白的頸項吻到我高聳飽滿的酥胸,含住我敏感的乳尖輕
輕舔咬,又酥又癢的感覺令我的嬌軀一抖,銷魂的呻吟無法抑制地自我櫻潤的紅
唇逸出,「嗯……」

  在穆佐揚的舔逗下,我的兩粒乳尖變得更堅挺敏感,我半眯着欲火迷離的眼
眸享受着穆佐揚愛撫我的嬌軀,倏然,我緊窒的幽徑内被穆佐揚插入一指,他的
手指在我緊小的花園内來回制動,渴望被『愛』的感覺沖刺着我的感官,我難耐
地低吟,「嗯啊……佐揚,别折磨我……」

  「折磨你?不……萱萱……我是讓享受……」穆佐揚眸中的欲望燃燒,他從
我體内抽出手指,「萱,你看,全是你的蜜液……你正面好濕了……」

               第171章

  「我濕,也是爲你而濕。?」我嬌豔欲滴的紅唇輕輕啓動,雙腿張得很開,
「佐揚……我等着你填滿我。」

  穆佐揚喉頭一緊,他吻住我嬌嫩的紅唇,胯間碩大的炙熱對準我的的腿縫間,
猛然插入,深不深與我結爲一體。

  被填滿的充實快感令我舒服地悶哼出聲,「嗯……?好舒服……?」

  穆佐揚眉頭緊攥,神情似痛苦,似歡娛,他下身巨大的昂揚勁猛地在我體内
律動起來……

  「啊。??噢噢。??佐揚……你好棒。?」我微躬着身體一,承受着他越
來越猛的撞擊,他巨大的飽脹又長又硬,插得我又爽又快活,他插得越狂猛,我
就越是溫柔承受,彼此間極度的配合,使我跟他在身體上都得到了欲仙欲死的極
緻享受!

  跟穆佐揚做了兩次愛,估計消耗了近三個小時,歡愛過後,我依偎在穆佐揚
懷裏,将小腦袋趴在他的胸膛上,玉手輕輕地撫摸着倔胸前的一條條疤痕,「佐
揚,你身上的傷痕讓我好心疼,」這句話是真的,但下一句可就是假的了,我凝
起眉,停了下,又道,「我甯願挨打的是我,也不願你受傷。」這是不可能的,
留那麽醜陋的疤在身上,還是留你身上得了,再說了,我最怕痛了。

  不要說我很虛僞,我這樣做是給穆佐揚本來就在我身上的心,再扣一道枷鎖,
隻要能扣牢帥哥的心,虛僞一點又何妨。

  穆佐揚一臉激動地凝視着我,他的大掌捉住我的小手放到唇邊輕輕一吻,
「萱,我怎麽舍得讓你受一絲傷害!我會用性命保護你!」

  「嗯。」我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麽。

  穆佐揚輕輕撫順着我的一頭烏黑青絲,「萱,跟我走吧,我們找一個誰也不
認識我們的地方隐居。」

  我身子一僵,穆佐揚緊張地盯着克,「萱萱,你不願意嗎?」

  當然不願意,我心裏裝的帥哥太爽了,怎麽能跟你私奔呢?

  我輕歎一聲,「相信你也知道我在麟洲娶了史名花爲妻,史名花身懷有孕,
她腹中孩兒是她的心上人一個叫江離竹的男人的。江離竹現在遇到了點困難,恐
有生命危險 .我把史名花當妹妹,不想讓史名花守寡,等爲她解決了事情再說。」

  我的意思是解決了問題再說,穆佐揚卻誤認爲我解決了問題就會跟他私奔。
穆佐揚點點頭,「好,我也希望你了無牽挂地跟我着我。江離竹遇到了什麽問題?
需要我幫忙我嗎?」

  江離竹遇到的難題是血鳳,血鳳昨晚悄悄潛入史府肯定知道我與君禦邪等人
準備對付她。事情已經演變成,我與君氏三兄弟同史府的人都得罪了血鳳。

  血鳳陰險狡詐,連我與君家三兄弟都沒把握對付她,不讓穆佐揚參與,是最
好的,我不希望穆佐揚有危險。

  「不用了。我自己能解決的。」我直接拒絕了穆佐揚的援手,穆佐揚有些不
悅,「萱,盡管我還沒娶你,可是,在我心目中,你是我今生唯一珠妻子,有什
麽事情有,别瞞着我。」

  穆佐揚的深情讓我動容,我柔聲安慰他,「真的沒什麽事。江離竹碰到的雖
然是關乎性命的問題,但,我有把握輕易幫他解決,别忘了,皇上也在史府。我
主要是想用點時間,試探一下,江離竹是不是個值得史名花托付終身的男人。」

  「既是如此,那麽,我就不過問了。」穆佐揚這才放下心來,我的黑眸中閃
過一抹精光,「佐揚,我想問一下,有沒有辦法将别人的武功過渡到自己身上?」

  「這很簡單,隻要一個人自願催動真氣,将真氣渡到另一個人身體裏就成了。」

  「那,如果渡真氣者不是自願的呢?」

  「這就難了,傳聞有一種邪教武功叫吸星大法,能在人不自願的情況下,吸
到其功力爲自己所用。不過這種武功已經失傳,并且修煉起來也要個十年八年。」

  吸星大法不是電視劇《笑傲江湖》裏才的的武功嗎?原來古代還真有。我揚
起眉,「除了這種武功,就沒有别的法子得到别人的功力了嗎?」

  穆佐揚認真地盯着我,「萱,你想要武功,我可以将自己的功力傳給你。」

  我訝異地望着他,在他眸子裏見到的隻有真誠,「佐揚,你不要對我這麽好。」
我哽咽地吸吸鼻子,「若你沒了武功,怎麽保護自己?」

  穆佐揚深情地抱着我,「萱,你放心,我會随身攜帶一些毒粉防身。」

  「不……我不要你的武功。我要的是别人的!」我唇角浮上一朵淡淡的微笑,
「除了吸星大法,有沒有别的方法能得到别人的武功?」

  「還有一種方法。」穆佐揚神色一斂,「萱,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想……?」我輕輕在穆佐揚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穆佐揚神色一凜,搖了
搖頭,「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經過我軟磨硬泡,穆佐揚終于同意了我的要求,我與穆佐揚談了會話,繼續
在房裏恩愛了一天,連午飯都是店小二送到房裏來的。

  夕陽落山之前,我離開穆佐揚,讓他在華興客棧繼續隐蔽居住,等我事情告
一段落再來找他,當然,隻要君禦邪對我的盯梢,稍微松懈一點,我也會設法來
找穆佐揚偷情的。

  跟穆佐揚在華興客棧的廂房搞了一天,我又穿回一身男裝,拖着疲憊的身子
從華興客棧出來,爲了不惹人懷疑,我堅持不讓穆佐揚送我。

  路過一個巷口的小菜攤,我發現攤子上擺了些新鮮的紅色山楂果,我想起了
懷了孕的史名花,孕婦一般愛償還酸的,山楂果味道酸酸甜甜的,我不如買些回
去給史名花吃。

  攤主是個老婆婆,我笑問,「老婆婆,您這山楂果怎麽賣?」

  老婆婆看了眼我絕色的容顔,她笑道,「姑娘,這山楂果是城外五裏坡的林
子裏摘的野果,不值什麽錢,你給個五文錢,愛拿多少,就拿多少吧。」

  我一愣,「老婆婆看得出來我是女扮男裝?」

  「唉,老婆婆我七十好幾喽,活了一輩子,豈能男女都分不清。」

  我微微一笑,看着老婆婆滿臉的皺紋,那是歲月滄桑留下的痕迹,看樣子她
是個很慈祥,也很純樸的老人,都七十多歲了,還出來擺攤,想必這引出很窮吧。

  我突然善心大發,從袖中掏出一錠五十兩的銀元寶塞給老婆婆,「老婆婆,
這銀子給你。」我随手抓了一大把山楂果收到袖袋裏就要走。

  老婆婆顫抖地握住銀兩,出聲喚住我,「姑娘,老身還沒找你錢呢。」

  「不用找了,我認爲你的山楂果值五十兩。」我頭也不回地揮揮手,慢慢朝
前走,老婆婆低聲贊歎,「多好的姑娘。?」

  我自嘲一笑,我的心地好嗎?偶爾,或許會,但那僅僅隻是偶爾。

  我回到了史府,才到史府大門口,我就發現氣氛不對勁,望着史府緊閉的朱
紅色大門,一種不安的感覺自我心底油然而生。

  我剛想敲史府的大門,門卻自動開了。

  門内出現了三個帥得一塌糊塗,以有一個長着一張娃娃臉的超可愛的男人,
不用說,這四人自然是君氏三兄弟以有史耀前那隻小氣貓。

  四個男人,四道憤怒的眼光同時盯着我,令我原本想大賞特賞帥哥的心情都
沒了,他們這麽生氣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怪不得我會不安心。

  我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心虛地批招呼,「呃。?那個,你們都在啊,你們好
……?」

  皇帝君禦邪看着我的眸光轉冷,「皇後,你上哪去了?」

  這還用問,搞帥哥去了呗。

  我很無辜地回答,「我不就去街上溜達了一圈,你用這種眼光看着我做什麽?」

  君禦邪冷笑着開口,「皇後上街溜達?你從早上出去,到現在黃昏才回來。
你出去了一整天,朕就派人找了一整天,差點将整座麟洲城都給翻過來了,怎麽
沒見着你?」

  我掃視了眼靖王,祁王與史耀前三人,他們三個臉色鐵青,貌似也很想知道
我跑哪裏鬼混去了,可惜,我是皇後,在皇帝君禦邪面前,他們沒有資格多說什
麽,就憋着當啞巴吧。

  啥?找了我一整天!突然抓住君禦邪說的重點,我心跳漏了一拍,「我。我
逛着逛着走到城外去了,然後,我就在城外的樹林裏睡了一覺,這一睡醒來就黃
昏了。」

  我淡淡地扯着謊,提到城外,我就想起袖中的山楂果,瞧君氏三兄弟有史耀
前都一臉不相信的神情,我怡然一笑從袖中掏出一抓山楂果,「你們看,這果子
是我在城外五裏坡的林子裏摘的野果,你們不信,我可以再帶你們去摘。」

  見我神色泰然自若,不像在撒謊,又有野的山楂果作證,君氏三兄弟有史耀
前這四人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下來。

  呵呵,想不到随便買的山楂野果,居然派上了用場,能讓君氏三兄弟有史耀
前相信我,這果子的價值可不僅僅隻值止五十兩哈。

  君禦邪瞥了靖王,祁王與史耀前一眼,「朕在大門口等皇後,你們不是說也
要等人嗎?那你們慢慢等吧。」

  君禦邪擁着我朝院内走去。我回頭見靖王,祁王與史耀前留戀而又無奈的目
光。他們甚至沒有跟我說上一句話,在皇帝君禦邪面前,對我這個皇後,他們能
說什麽?

  回到我與君禦邪一同走到史府的客房内,剛進門,君禦邪立即關上房門,拉
着我走向大床,我還來不及說什麽,他就開始動手解我的衣服。

  我白天差點沒被穆佐揚搞死,幽徑到現在還隐隐作疼,暫時難以承受君禦邪
的勇猛,我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邪。?我還沒吃晚飯,我餓了,能不能
别……」

  君禦邪漂亮邪氣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心疼,他誘哄道,「萱,朕隻想感受下你,
很快就好。??」

  君禦邪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我已然半裸的酥胸上,他沿着我的肌膚輕嗅,而他
的大手探入我的亵褲内,以中指插入我的腿縫。???

  看似很正常的調情,我卻總覺得不對勁,我忍着他手指插入我身體的快感,
微撐起身,看到君禦邪那雙邪氣十足的眼眸中飄過一閃而逝的滿意光芒。

  我明白了。

  我一把推開他,迅速整理起衣襟,「你怎麽能這麽待我!」

  君禦邪被我推得倒退了幾步,剛站穩的他,臉上閃過一抹狼狽,「朕聽不懂
你在說什麽。」

  「哼!」我冷哼一聲,「聽不懂?你敢說你現在是要我跟我歡愛?你是在查
看我身上有沒有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你是在嗅我身上有沒有沒别的男人味道,
你是在探索我體内有沒有别的男留下的殘存物!」我頓了頓,又暴吼一聲,「怎
麽?你現在滿意了吧!」

  呃,還好我跟穆佐揚幹了一天,覺得身上出了太多汗,粘得慌,我在回來之
前先洗了個澡,洗去了一身歡愛過後的痕迹,不然,還真要給君禦邪看出名堂了。

  别看我吼得蠻大聲,其實,萱萱我的心,虛着呢!

  君禦邪臉上多了抹歉意,他緩緩走到床沿,環住我的肩膀,「對不起,萱萱,
朕這麽做,隻是太在乎你。」

  我一臉的傷心失望,「你就這麽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是應該的,呵呵,
我今天是偷人去了又怎麽樣?

  抓賊拿贓,捉奸捉雙,你抓不到我偷人,奈我何!這麽牛的話,我可隻敢在
心裏說,表面則是十足受了委屈神情。

  君禦邪神色痛苦地望着我,「萱,對不起,朕錯了,朕再也不會這麽做,這
次,你就原諒朕好嗎?」

               第172章

  我有些感動,「你跟我道歉不是第一次了,像你這麽高高在上的帝王,居然
三番五次跟我道歉……?」

  君禦邪看着我的眼光深情無限,他邪氣凜然的眸光中泛着濃濃的溫柔,「縱
然朕是帝王,可是,那隻是在别人眼裏!朕在你面前,隻是一個深愛着你的男人,
朕隻想做你的丈夫,朕是你的丈夫,做錯了事,對你,朕不會吝啬歉意!」

  「好,我不怪你!」我動容地注視着也盈滿溫柔的邪氣瞳眸,「但下不爲例。」

  「謝謝你,萱萱!」君禦邪激動軒摟緊我,他将頭埋在我的頸項間,輕嗅着
我身上淡淡的清香。

  「其實,是我該謝謝你。我想過了,我不該要求你爲了我放棄江山,」我自
己都做不到放棄衆美男,又怎麽能自私地要求你呢。我頓了下,又道:「你是高
高在上的帝王,能對我低頭,能爲我放下朝政親自到麟洲尋我,能爲了我與你的
兩個弟弟反目,除了你真的愛你,沒有别的理由能讓你爲我做到這步田地。」

  「萱,你明白朕的心就好。朕最想做的事就是将祥龍國統馭得更強大,你母
儀天下,與朕共享萬裏大好河山!」

  君禦邪似乎感慨終于得到我的理解,他邪氣的瞳眸中蘊上淡淡的水氣,隻可
惜,那水汽很快便隐去,一直低首在他懷中的我,根本沒發現。

  我真的能跟他共享江山嗎?惹了一堆桃花債,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最終
該何去何從,似乎擺在我面前的路,很狹窄,我隻能走一步,是一步。

  我沒有出聲,君禦邪性感的薄唇勾勒出一抹微微向上的弧度,他的笑容很邪
氣,很迷人,卻也深沉得讓人捉摸不透。

  「萱,朕讓人把晚膳送到房間來。」

  我是很餓了,我輕輕點了點頭。

  夜晚,我跟君禦邪又是徹夜歡愛,銷魂蝕骨,爽暢到天明。

  之後的兩天,君禦邪都寸步不離的把我帶在身邊,我連跟與靖王、祁王說話
的機會都沒了、第三天,是史名花與江離竹結婚的日子,經過了三天的布置,整
個史府紅布高挂,大紅喜字貼窗,處處張燈結彩,喜氣盈人。

  若大的史府大廳内乃至花園,偏廳都擺滿了宴席,宴席足有幾百桌,還好史
府夠大,不然幾百桌宴席還真不知道怎麽擺下去。

  前來道賀的賓客看似絡繹不絕,實際上卻隻有二十來桌的賓客才是真正的賀
客,這些賀客全是一些名望級高的或者商賈胄。其餘全是官兵喬裝的,意在捕捉
血鳳。

  血鳳三天前潛伏在暗處聽到皇帝會布下天羅地網抓她,照理來說,她知是陷
阱,應該不會來了。

  依血鳳的武功,她一定知道史府外盯梢的人在她出史府時,發現了她的形蹤,
血鳳此人狡詐多變,不知她會不會想,史府的計謀被她所知,就不布陷阱了,别
人以爲她不來,她更要來。

  因此,皇帝推斷血鳳還會有百分之三十的機會出現在史府的婚宴上。

  史府小姐史名花的廂房内,兩名丫鬟将史名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襲火紅
霞帔的史名花顯得格外嬌俏動人。

  我靜靜地站在旁邊,不免輕歎一聲,坐在梳妝台前照鏡子的史名花不禁仰首
看着我,「萱,你爲何不高興?」

  史名花知道我皇後的身份後,一度稱我爲皇後,我聽了不習慣,就讓史名花
在沒人的時候,叫我的名字。

  我搖搖頭,「我隻是一時感慨,兩個多月前,你我才在史府拜堂成親,如今
你令嫁他人,我一時感慨罷了。」

  史名花站起身,走到我身邊,她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此時的我穿着一襲淡
綠色的紗裙,發型簡單地绾了一個流雲髻,卻難掩絕色風華,史名花的眼中露出
一抹癡迷,「你穿着女兒裝,是絕色美人,你若換上男兒裝,則是驚世俊公子,
我不會忘記曾經的張軒。他永遠活我心中,是疼我,呵護我的丈夫。」

  想不到史名花會說這麽一番話,我除了向她道謝,還真不知道說什麽,「謝
謝你,名花。」

  史名花看着我的眼光盈滿深情,我知道她還有話要說,随即對着站在一旁的
兩名丫鬟一揮手,丫鬟識趣地退下了。

  史名花的唇角露出一抹苦笑,「萱,應該是我謝謝你給我了一份美好的愛情,
我已經不再愛離竹,我嫁給他,是因爲他是我腹中的孩兒的爹,也因爲他是一個
好的依靠,我會将對你,不,是對張軒的愛深埋在心底,跟離竹好好過一輩子。」

  「你能這麽想就好了。」我淡淡一笑,「人的感情很豐富,或許哪天,你能
再對江離竹産生感情也不一定。」

  史名花點點頭,「或許吧。」

  新房的門突然被推了開來,一身淺褐色衣衫的史耀前走了進來,順手關好房
門。

  史名花恭敬地喚了聲,「大哥!」

  史耀前微颔首,他走到史名花身後,突然伸手點了史名花的昏穴,史名花雙
眼一閉,軟軟倒地。史耀前接住史名花的身子,将她抱到床上趟好,我訝異地看
着史耀前的舉動,「你幹嘛?」

  史耀前走到我跟前,突然一把抱住我,像個孩子般呢喃,「萱萱,我好想你!
該死的皇帝,把你看得那麽緊,害我都沒機會跟你單獨相處……?」

  我輕輕推開了史耀前,好笑地摸着他可愛的娃娃臉,「呵呵,錢錢,你撒嬌
了,真像個小孩子!」

  史耀前不高興地瞪着我,「我不是小孩子!」他話一說完,性感的唇瓣就向
我壓了下來,我隻得被動地任他親吻。

  史耀前的吻很火熱,像幹柴遇到烈火,像久旱逢甘霖。

  我離開了史府一個多月,現在回史府也四天了,一直都沒跟史耀前歡愛過,
史耀前眼中的情欲很濃,濃得吓人。

  一吻,一發不可收拾,不知不覺間,我的衣衫就退過了腰際,史耀前含住我
酥胸上的紅莓重重地啃咬,我吃痛,微微清醒了神智。

  天!這是在史名花的新房内,瞧史耀前跟我正在做什麽?我微微推着史耀前
的身子,「錢錢,理智點,這是新房。再說,皇上可能随時會找我。」

  「新房不會有來。皇上跟祁王。靖王正在大廳内跟一些官員交談,一時之間
不會找你。我們速戰速決,不會有人發現。」史耀前說着,讓我趴在桌子邊緣,
将我的亵褲一把拉下,他解開自身褲頭,掏出早已堅硬如鐵的巨大寶貝,從後面
一舉攻入我腿逢間的幽嫩聖地。

  被填滿貫穿的強烈的快感沖刺着我的感官,我很想浪叫,可又怕外頭的人發
現,隻能強忍着呻吟,承受史耀前一下又一下的狂猛撞擊……

  在新房中偷情真的是又刺激又新鮮,一波接着一波的高潮幾乎将我淹滅。

  還說速戰速決,結果還是搞了半個多小時,我腿都給他幹軟了,換了好幾個
歡愛方式,史耀前草滿足地将熾熱的種子釋放在我體内。

  歡娛過後,我跟史耀前迅速整理好衣衫,以及因歡愛過猛而淩亂的頭發,随
後史耀前向我使了眼色,意思是讓我解開史名花的穴道。

  我點點頭,史耀前便立刻離開了新房,一切神不知,鬼不覺,倒是可憐了史
名花,懷了兩個多月身孕,還被她哥哥點了昏穴。

  我解開史名花的穴道,史名花悠悠轉醒,她環顧了房内,爾後不解地看着我,
「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我怎麽暈過去了?」

  要是告訴史名花,她哥點了她的穴,我還找不出回答的理由,幹脆瞎編得了,
「你突然暈倒是因爲身體營養不足,剛剛大夫來過,說開些補胎安神的藥就成了。」

  史名花眼裏閃過一絲狐疑,「真的?」

  我反問,「我什麽時候騙過你?」貌似我經常騙你。

  史名花信任地點點頭,「嗯,沒事就好,剛才真是勞煩大夫了。」

  「這有什麽。」我換上一本正經的态度,「我可千萬别把你剛才在戶内昏倒
的事說出去。」免得傳到皇帝跟祁王。靖王的耳裏,那三個家夥太聰明,我不想
他們發現什麽。

  「爲什麽?」史名花很像個好奇寶寶,我随口胡謅,「新娘子在新婚之日昏
倒是大大不吉利的事,被人知道了,外人要說閑話的。」

  「萱,謝謝你如此爲我着想。」史名花一臉誠懇地向我道謝,我不好意思地
撓撓腦袋,「沒什麽,應該的。」

  吉時已到,媒婆跟丫鬟進來爲史名花蓋上紅蓋頭,扶史名花去大廳拜堂,高
堂之上坐了我跟皇帝君禦邪,旁側則坐着靖王與祁王,史耀前則站在一旁觀禮。

  大家都很警惕地等着血鳳到來,可是拜完堂,乃至衆家賓客吃完宴席,血鳳
都沒有出現,宴席持續到晚上八點左右就結束了,九點左右,君禦邪撤了府中的
官兵,直到夜深人靜,血鳳仍然沒出現。

  夜深人靜時,大家都在睡夢中,殊不知,真正的危險,慢慢降臨。

               第173章

  彎彎的月兒似是知道今夜有事發生,不忍目睹,悄悄地躲到了雲層後面,涼
風習習,憑添幾分蕭瑟。

  史府院内,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從偏僻的柴房走了出來,原本所有的江離竹
史名花夫婦道賀的賓客全在晚上八九點就散了,這名丫鬟是賀客帶進來的,她釘
了賀客真正的丫鬟,易容成丫鬟的樣子,跟着賀客進了史府後,便對賀客謊稱不
舒服,先回賀客府上中,其實她一直悄悄地躲在史府柴房,直到現在才出來。

  她爲何要躲?暫居史府的皇帝以及兩位王爺太過精明,她怕被人看出破綻,
再說,史府中早時布下了天羅地網,她不想做無謂的犧牲。

  現在,防守全都撤去了,隻是史府外頭盯梢的沒松懈,又能奈她何?

  她擡頭仰望了下天空,夜色正深沉,深更半夜是所有人睡得正香的時刻,她
唇角彎出一朵詭異的笑容,無聲無息地潛到我與皇帝君禦邪就寝的廂房外,伸出
食指對着窗紙戳了一個洞,随即,刀子指尖一彈,一粒血紅色的小小的藥丸直飛
入房中,将床賬打穿一個洞,掉在我與君禦邪安睡的床上的蓋被上。

  血紅色的藥丸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血腥之氣,沉睡中的我與君禦邪吸進了這股
腥臭的氣體,君禦邪張開眼,他坐起身,察覺不對勁,立即屏住呼吸,低首瞟了
眼睡得正沉的我,爾後他邪氣十足的雙眸透過床賬深沉地看着西周,他的視線落
在床賬上的那顆小洞上,順勢往下年地,發現被褥上有一粒已經溶解得差不多了
的血色污漬,君禦邪俊臉一沉,他将棉被掀開,堆作一團,防止了血腥之氣再擴
散。

  随即,君禦邪輕拍着我的臉頰,叫醒我,「萱萱,你快醒醒!」

  我睜開迷蒙的雙眼,「怎麽了?惡。什麽味道。好臭。???」我想坐起身,
卻發現全身軟綿無力。

  君禦邪掀開床賬,冷笑一聲,「出來吧!」

  門,嘎。?一聲,發出細微的響聲,緩緩打開了,門口飄進來一個丫鬟打扮
的女子,「現在才發現我的存在,不是太晚了嗎?」

  君禦邪眯起邪氣的眼眸,盯着眼前的這名相貌平凡,作丫鬟打扮的女子,
「你是……血鳳!!!」那名丫鬟打扮的女子微微一愣,「你怎麽看出來的?」

  君禦邪狂肆一笑,「你易容術再好,你那雙曆盡了歲月洗禮的滄桑眼眸騙不
了人。」

  「皇上好銳利的雙眼!」那名丫鬟凝運真氣,雙手一平展,啪一聲,她身上
那襲淡綠的丫鬟服飾立即破成碎布散落在地,露出裏頭一襲豔紅似火的紗裙,同
時,她伸手将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露出一張美豔絕倫的臉孔,「不錯,奴家正
是血鳳!怎麽樣,皇上,你蝶到奴家的相貌,沒失望吧?皇上可願跟奴家一夕歡
好?」

  我聽得柳眉倒豎,「啧啧,你這個老妖婆,怎麽一見到男人,就想勾上床?
噢,我忘了,你是隻老淫妖,在江湖上以淫著稱,怎麽少得了男人呢。」

  血鳳陰狠地瞪着我,「臭丫頭,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君禦邪冷瞪血鳳一眼,「皇後說得沒錯,你連跟朕提鞋都不配。」

  聽了君禦邪的話,血鳳不怒反笑,「你們中了我特制的血氣之香,全身癱軟
無力,無法運功,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嘴硬到幾時!」

  我與君禦邪對望一眼,知道血鳳說的是真的。

  空氣中的腥臭味道,我吸進了不少,我現在感覺全身軟綿無力,根本連動的
力氣都沒了,看君禦邪沉凝的臉色,我心知他也中了血氣之香。

  血鳳嘴角擒上一抹恐怖的笑容,她那雙妖冶的丹鳳眼直直地盯着君禦邪絕色
的俊顔,「皇上,奴家自第一眼見到你,就被你尊貴的氣質所折服,縱然,天魔,」
提到天魔,血鳳雙眼怒睜,雙手恨恨地緊握成拳,「天魔與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容
顔,當初,我也是一眼就看上了他,可是,他的滋味我已經嘗過了,現在,我對
你的興趣比對天魔更濃!天魔殘害于我,我必死!而你。???你要做我的裙下
臣!」

  君禦邪臉色不變,血鳳緩緩朝大床逼近,我害怕地握緊君禦邪的大掌,君禦
邪反握住我的手,血鳳冷冷地掃視了一眼我與君禦邪交疊的雙掌,她雲袖一掀,
一股強勁的氣流直逼向我,在千鈞一發之際,君禦邪抱住我的腰身,飛出大床,
落在房内一角。

  血鳳訝異地瞪大眼,「你中了血氣之香居然還運得了真氣?看來,你的武功
深不可測,中此毒本來三個時辰之後,毒性自動解除,可你強行運氣,隻會加速
毒性走遍全身,武功越高,被毒發噬得越厲害,三個時辰之内必死無疑,無藥可
解!」

  血鳳眼裏露出一抹惋惜,「你貴爲帝王,又有這麽好的皮相,死了實在是可
惜,我要在你死前得到你!」

  血鳳的話似乎不假,我驚慌地仰首看着君禦邪慘白如紙的俊顔,「邪,你沒
事吧?」

  君禦邪悶哼一聲,頭一偏,嘔出一口大大的鮮血,我驚得大叫,「來人啊!
快來人!」

  我從來沒像此刻般驚惶失措,一股無邊的恐懼感向我襲來,我害怕失去君禦
邪,真的好怕!

  血鳳豈會允許我搬救兵,她伸出手爪直直襲向我,君禦邪一邊摟着我,一邊
跟血鳳過招,中了血氣之香的君禦邪明顯處于下風,再加上他還要保護我,顯得
格外吃力。

  我很想幫君禦邪折忙,可是我也中了血氣之香這毒,全身軟綿綿,連站穩的
力氣都沒有,實在力不從心。

  沒到十招,君禦邪便被血鳳一掌震退了好幾步,強大的沖震力迫使君禦邪不
得不放開了我,血鳳原本想将君禦邪抓走,但盡管君禦邪身受重傷,她要帶走君
禦邪,仍有一點難度。

  此時,門外一陣騷動,血鳳瞥了眼跌坐在地上的我,她森冷一笑,飛到我跟
前,将我一把抓起,飛出窗外。

  同一時間,祁王。靖王以及史耀前三人從門口沖入戶内,他們神色冷凝地瞥
了眼身受重傷的君禦邪,又看了眼窗口,立即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随即,他們三
人閃身飛窗而出,朝血鳳逃跑的方向追去。

  君禦邪迅速點了自身的六大穴道,制止毒性蔓延,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等
滿腦子的暈眩感稍過,他執起衣袖,一擦嘴角的血迹,亦從窗口飛出,跟在史耀
前與祁王、靖王三人身後。

  史府外盯梢的人見血鳳挾持着我飛出史府,立即朝血鳳發動進攻,血鳳虛晃
幾招,憑着高深的武藝,甩開府外的人,消失在黑夜中。

  麟洲城外數十裏的座森林裏,血鳳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不再逃,「出來吧,我
知道你們跟着我。」

  血鳳話落,君氏三兄弟與史耀前四人同時從不同的大樹上飛躍而下,平穩落
地。

  同時見到四個絕頂帥哥,血鳳微眯起雙眼,她妖冶的眼眸中閃着濃烈的淫欲,
血鳳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這麽多男人前來救你,看來我抓你是抓對了。」

  我被血鳳掐着脖子,呼吸困難,我的眼光擔憂地看着臉色慘白的君禦邪,他
傷得這麽重,卻還強撐着來救我,我的内心無限感動。

  「放開朕的皇後!」君禦邪嗓音森冷如地獄裏的催魂曲,他邪肆莫測地瞪着
血鳳,血鳳感覺一股涼風掃過,身上起了無數即皮疙瘩。

  血鳳是何人?她是縱橫江湖幾十年的魔頭,天下有什麽事情,是她血鳳怕的?

  很有默契地,祁王。靖王與史耀前同時開口,「放開萱萱!不然你會死無葬
身之地!」

  血鳳嬌媚一笑,「放開她?你們說放就放?你們統統入了我布置的陷阱,還
妄想命令我?」

  血鳳語罷,幾百名黑衣人從不同的大樹上紛紛躍下,退至血鳳身後,恭敬針
喚了聲,「參見教主!」

  爲首的黑衣人正是陰魔教的左護法擎天,君行雲淡瞟了擎天一眼,轉眼冷笑
地看着血鳳,「怎麽?擎天這條狗出賣了你,你不舍得殺他?」

  擎天憤怒地瞪着行雲,「本護法對血鳳教主忠心耿耿,她又豈會殺我?」

  血鳳那雙丹鳳眼一凜,「擎天,你出賣本座?」

  君禦邪淡淡地補充,「朕記得,那日在思萱苑外的樹林,擎天告訴朕,是你
血鳳讓他用計挑拔朕跟祁王的關系,你想借朕的刀,殺了祁王,以報祁王殘害你
之仇!」

  「擎天,你好大的膽子,敢出賣我!」血鳳火紅的袖袍一掀,擎天還來不及
求饒,腦袋已經跟脖子分有,他的身子嘭一聲倒在地,流了一地的鮮血,而他的
頭顱在地上翻了好幾圈才停下來,從擎天那雙暴睜的眼眸,可見擎天死不瞑目。

  其餘陰魔教衆見擎天下場如此之慘,紛紛吓得瑟瑟發抖。

  行雲冷然一笑,「本座天魔才是陰魔教之首,你們本已順從本座,如今又重
新歸順血鳳,真令本座失望!若你們現在肯站在本座這邊,本座可饒你們不死。」

  數百名陰魔教衆面面相觑,最終害怕地看了眼血鳳,明顯屈服于血鳳的淫威。

  行雲狂傲的勾起唇角,「逆本座者忘!」

  血鳳妖冶大笑,「逆我者,死得更慘!廢話少說,統統給我上,把這四個人
給我拿下,記住,留活口!」

  血鳳一聲令下,數陰魔教徒紛紛攻向皇帝、祁王、靖王與史耀前四人,霎時,
一場血戰即将開幕。

  皇帝等四人憑着高深的武功沉着應戰,招式狠辣,毫不留情,黑衣人一個個
倒地。?血鳳挾持着我,冷眼旁觀,她越看皇帝等人四人的招式武功,臉色越白,
貌似想不到皇帝等四人的武功竟然高深到這種地步。

  沒多久,大約隻有一柱香的時間,數百名黑衣人全都倒地身亡,無一生還。

  解決完了黑衣人,君氏三兄弟與史耀前身影一閃,分别站在了四個不同的方
位,将血鳳與我圍在中間。

  瞧這陣式,邪、史耀前與靖王、祁王是打算分散血鳳的注意力,同時進攻,
包圍圈慢慢縮小,他們四人慢慢向血鳳逼近。???

  血鳳嬌媚的丹鳳眼閃着精光,她掐着我的脖子的手緊了緊,我立即呼吸困難,
臉色由白轉青,邪等四人眼中鈞閃過憤怒心疼之光,血鳳猖狂大笑,「任你們再
厲害,我手上有張穎萱這張王牌,你們再過來,我就殺了這臭丫頭!」

  邪等四人果真頓住了身形,血鳳滿意地點點頭,「爲了張穎萱這賤丫頭,你
們還真聽話哈!我現在要你們自廢武功!不然,我就劃花這丫頭的俏臉!」

  血鳳一手掐住我的脖子,一手從袖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我白淨的臉
頰上。

               第174章

  我的媽呀,這刀鋒可是抵在我漂亮的臉蛋上,要是我的臉花了,泡仔的本錢
可就玩完了,愛美如我,甯死也不願被毀容。

  君禦邪、君禦祁、君禦清和史耀前這四枚帥哥臉色鐵青地相互對望一眼,由
君禦邪開口,「血鳳,你别亂來!若你敢動萱萱一根汗毛,下場……?」君禦邪
環顧了下遍地的陰魔教衆屍首,「你的下場會比任何一具死屍更慘。」

  君禦邪的嗓音波瀾不興,毫無起伏,卻令血鳳握着刀柄的手微微抖了下,
「哼!現在,占優勢的是我!你們居然敢跟我談條件!」

  我細白的脖子被血鳳緊掐着,血鳳又用力刀柄抵着我的俏臉,我呼吸困難,
全身中了毒無力,真想暈過去算了,唉!對了,想到暈,我反正缺氧兼受驚,臉
色都開始泛紫了,何不早點暈。

  我雙眼一閉,身子軟趴趴墜地下沉,裝昏。

  血鳳沒料到我突然昏倒,她眸中露出抹詫異,一時間我軟倒的身子太重,她
竟然放開了我,見我跌趴在地上,血鳳陰狠地揚起掌風,對着我的後背重重發出
一掌……

  啪!掌風擊中肉體的聲響,我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有個男人在血鳳的掌風
擊中我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撲在我身上,爲我擋下了這重重一掌。

  在同一時間,君氏三兄弟齊攻向血鳳,血鳳及時避開君禦邪的一拳,閃過靖
王君禦清的一掌,卻躲不過祁王君行雲的一劍,亮晃晃的長劍與月光相互輝映,
連連躲過皇帝與靖王攻擊的血鳳已然來不及避開行雲的麒麟長劍,手起劍落間,
血鳳的右臂被行雲一劍從手肘處斬斷。

  血鳳的右臂掉落在地上,手中還緊緊抓着要毀我容的那把短匕首。

  「啊……」痛徹心扉的震天狂吼從血鳳嘴裏傳出,震痛了每個人的耳膜。

  鮮紅的血從血鳳的斷臂中噴灑四濺,染紅了君行雲的衣衫,沒有一瞬停歇息,
血鳳的左手迅速從腰帶間抽出一把軟劍,與君氏三兄弟激烈地纏鬥起來。??

  血鳳的武功不愧人稱江湖第一高手,失去了右臂的她,依然使得一手精練的
左手劍法,失去右臂之怒,複仇之憤使得血鳳的招式猛不可擋,行雲、禦清、禦
邪武功深不可測,招式狠辣多變,一時之間,狂風呼嘯,落葉飄飛,樹影徘徘,
血鳳與君家三兄弟鬥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我掙紮慻翻過身,看清了壓在克身上的男人,是娃娃臉史耀前!

  史耀前悶哼一聲,嘔出一灘鮮紅的血漬,被他壓在身下的我,驚得瞪大眼眸,
「錢錢,你要不要緊?」

  史耀前從我身上翻下,癱在我身旁,我強撐住無力的身子,坐起身,将他摟
入懷裏,我的淚水一滴一滴落在史耀前可愛的娃娃臉上,他眸中盈滿心疼,嘴角
無力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容,「萱萱。???别哭。?」

  我的内心酸澀與痛楚交雜,怎能不哭?「錢錢,你告訴我,你有沒有事?」

  史耀前的臉色越來越慘白,他虛弱地搖了搖頭,「我沒……?」事字還沒出
口,史耀前又嘔出一口鮮血。

  血,染紅了我的衣衫,顔色很紅,很紅!

  我的淚水流得更兇了,我朝君氏三兄弟大吼,「救救錢錢!救救我的錢錢!」

  君氏三兄弟原本武功高深莫測,血鳳若與他們一對一,或許還能戰勝,可君
氏三兄弟聯手,再加上血鳳失去了右臂,明顯處于下風。

  受了傷的血鳳年輕絕色的容顔漸漸出現老态,她光潔的臉上沒多久就多了好
幾條皺紋,她的肌膚慢慢變幹,慢慢變皺,她的體力漸漸流失,皇帝、祁王、靖
王出手狠辣,招招緻命,相信很快,血鳳的死期将至。

  此時,見我的大吼聲令君氏三兄弟微微分了下神,血鳳見機不可失,她虛晃
一招,身影飛出了數丈外,逃遁。

  祁王與靖王剛想追上去,君禦邪清俊颀長的身影卻突然倒地,止住了祁王與
靖王的步伐。

  我心頭漏了一拍,血鳳說過,君禦邪中了血氣之香強行運功,三個時辰之内
定然斃命!

  我懷中還抱着爲我擋下一掌,受了重傷的史耀前,那廂,皇帝君禦邪卻不支
倒地,兩個我深受的男人,我該怎麽辦?

  突然,祁王與靖王同時看向林子某處,漆黑的森林中倏然飛來一抹身穿赤褐
色衣服的颀長身影,看清來人居然是禦醫穆佐揚,我的眸中浮現一絲希望之光。

  「佐揚,救救史耀前,救救邪!」我急忙呼喝。

  穆佐揚神色嚴峻地走到皇帝君禦邪身邊,他執起君禦邪的手腕把脈,祁王君
行雲眉頭深凝,「穆太醫,皇上怎麽樣了?」

  靖王君禦清一臉的深沉,「皇上情況如何?」

  此時的君禦邪意識已然陷入昏迷狀态,他嘴裏卻不停地呼喚着我的名字,
「萱萱。萱。」

  君禦邪虛弱而又無力的呼喚聲聽得我的心都碎了,我懷中的史耀前苦澀地看
着我的悲痛原神情,「萱,我心疼你的淚……??」

  穆佐揚對着祁王與靖王搖搖頭,「皇上他中的是血氣之香,此乃血鳳研制的
獨門毒藥,中此毒三個時辰之内不運氣,毒性便自動解除,若三個時辰這内強行
運氣,毒性會随着真氣竄到人的四肢百骸,無藥可解。」

  君禦清眉頭緊攥,「皇上他武功高深,不可能就這麽死了。?」皇帝君禦邪
畢竟是也同父異母的哥哥,君禦清眼裏閃過不忍。

  「靖王爺有所不知,血氣之香特别之處在于,越是武功高的人,毒性滲入血
液越快。」穆佐揚的話讓祁王君行雲眉頭皺得更深了,「穆太醫的意思是?」

  穆佐揚深深歎口氣,「皇上他。???大羅神仙也難救。」

               第175章

  「不!君禦邪絕對不可能就麽死了!我不讓他死,我不要他死!」我激動地
大吼起來,無邊的恐懼籠罩着我,想到要失去君禦邪,我竟然感受到一種痛入骨
髓的痛!

  我懷中的史耀前吃力地伸出大掌握緊我的小手,「萱……」

  我連忙低下頭,看着史耀前,「對不起,前前!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應該更
顧忌你的感受,可是邪他快死了,我真的好難過。??」

  史耀前臉色慘白地搖搖頭,他可愛的娃娃臉連上一絲血色也沒有,透明得就
像随時會消失的幽魂,我全身不停地顫抖,「錢錢,你不可以有事!」

  穆佐揚走到我身邊,蹲下身,爲我懷裏的史耀前把脈,須臾,穆佐揚臉上盈
滿無奈的神情,「史兄……」

  我搶在穆佐揚前面開口,「佐揚,錢錢他隻不過中了血鳳一掌,你告訴我,
他沒事的,對不對?」

  穆佐揚難過地炊下眼睑,「江湖第一高手,血鳳的一掌,足以當場斃命。史
兄能撐到現在,真的是奇迹!我剛才替史兄把脈,發現史兄體内真氣渾厚,依我
推斷,史兄的武功,不在皇上之下。」

  我梨花帶淚的小臉深情地望着史耀前,「他休止武功高深,他的詩畫更是一
絕,他是世人所崇拜稱頌的卧龍居士!」

  祁王與靖王一驚,連忙走到史耀前面前,「史兄是卧龍居士?」看祁王與靖
王吃驚的神情,看得出來,他們二人對卧龍居士很是欣賞。

  史耀前虛弱地笑笑,「隻是個虛名罷了,我隻是一個深愛着萱萱的男人。我
向來視财如命,直到現在将死,我才明白,錢财對我而言,并不重要。爲了萱萱,
我可以散盡家财,可以付出生命!我史耀前這一生最重要的。???」史耀前握
着我的手緊了緊,「從來隻是你張穎萱!」

  史耀前對我深情,讓祁王與靖王與穆佐揚眼裏浮現一絲憤怒,随即又蘊上欣
賞之光。

  蒼天!難道我張穎萱今天就要失去兩個深愛着我,我也深愛的男人嗎?

  不,我不要!

  我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穆佐揚,「佐揚,我救你,救機錢錢,救救皇上!」

  穆佐揚滿臉的痛楚,「别說你求我,哪怕中介你希望我做的事,我也會一一
爲你達成,可昌,皇上已經無藥可醫,而史兄中了血鳳一掌,筋脈盡斷,同樣無
力回天!」

  我面如死灰,祁王與靖王靜靜地站在邊上默不作聲,他們臉上盈滿無能爲力
的悲哀。

  穆佐揚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的心中又燃起了一線希望,「萱,史兄筋脈盡
斷,撐不過一柱香的時辰,可,皇上中了血氣之香,毒氣遍及全身,若有人會過
血大法,皇上或許還有救……」

  「那快救皇上!」我的目光瞥向十米開外躺着一動不動,嘴裏卻不停呓語着
我的名字的君禦邪,我的心簡直痛成了一塊一塊的碎片!

  「萱,所謂的過血大法,就是把一個人的血渡到另一個人身上,而另一個人
的血,渡回到此人身上,兩人血液互相交換。先不說過血大法已經失傳了近百年,
就算有人會,皇上他也撐不過三柱香的時辰,我們沒時辰找人。就算找到有人會
過血大法,皇上他滿身毒血,若與皇上交換血液,必死無疑,又有誰願意替皇上
死呢?」穆佐揚的話再次将我打入了地獄。

  見我痛苦難當的神情,史耀前嘴角露出一抹苦楚,「我會過血大法。」

  我與祁王、靖王連同穆佐揚三人皆驚異地看着史耀前,史耀前淡淡道,「我
曾經畫過一幅畫,與人交換了失傳已久的過血大法秘籍。快将皇上扶過來吧,我
的時辰。不多了。」

  祁王與靖王同時深沉地望着史耀前,靖王面無表情地開口,「你願意救皇上?」

  「我這麽做的理由,隻有一個,不是因爲,我反正奉死,順便救皇帝一命,」
史耀前深情地望着我,「而是因爲,萱萱不希望皇帝死。」

  我的心狠狠一震,看着史耀前的眼光除了無限深情,更多了濃濃的感激。

  穆佐揚意氣風發已然陷入昏迷狀态的皇帝君禦邪扶了過來,史耀前心疼地看
了我一眼,「萱,我永遠不需要人的感激,我隻你開心就好。」

  史耀前說完,吃力地端坐起身,盤腿而坐,他兩手分别放在膝蓋上,雙掌朝
上,朝皇帝君禦邪凝運真氣,君禦邪的身體忽然騰空倒立而起,君禦邪的頭頂與
史耀前的頭頂垂直成一條直線,隻隔了不到五公分的距離,忽然,君禦邪的雙手
垂了下來,史耀前伸出雙手,與君禦邪的雙手相交疊,真氣呈一道銳利的刀鋒,
劃破史耀前手腕的皮膚。??

  我清晰地看見在缭繞的真氣中,君禦邪的血,從左手腕的傷口處不停地流入
史耀前體内,而史耀前的血,不斷地從右手腕的傷處流竄入君禦邪體内……?

  我與祁王、靖王連同穆佐揚安靜地站在一邊,我的目光本來一直注視着正在
過血的史耀前與君禦邪兩人,偶然瞥了眼祁王,發現祁王君行雲臉色不佳,似乎
不是那麽原意君禦邪活過來。

  而靖王君禦清,他臉色近乎鐵青,雙拳緊握,手背青筋暴跳,似乎強忍着不
打斷史耀前與君禦邪相互過血的過程。

  我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祁王與靖王不希望君禦邪希望活過來,不,應該說他
們此刻的心情是相當複雜的吧。

  君禦邪若安然無恙,勢必再會跟祁王與靖王争搶我,若君禦邪就這麽死了,
祁王與靖王就少了個情敵。

  雖然不知道君禦邪不在了,祁王與靖王會怎麽争奪我,但,兩個人搶,總比
三個人搶,來得容易,不是嗎?更何況,君禦邪對他們而言,真的是一個強大的
勁敵。

  祁王與靖王已經夠偉大了,至少,他們做到了此刻沒有趁君禦邪之危,要了
君禦邪的命,甚至沒有阻止史耀前救君禦邪。

  一柱香過後,離我中了血氣之香已經到了三個時辰,我在這三個時辰,也就
是六個小時中,沒有運過功,血氣之香的藥效已過,我的身體又恢複了正常,不
再軟綿無力。

  交渡完身上的最後一滴毒血,皇帝君禦邪蓦然張開通紅如血的雙眸,他從半
空一個飛躍,身子平平穩地飄落下地,動作潇灑利落,高貴俊美如天上的神邸。

  我癡癡地看着君禦邪絕色俊美的容顔,他那雙火紅邪氣的眼眸深深地吸引了
我,在下一瞬,我的視線卻被史耀前倒地的身子拉回視線。

  我将史耀前的身軀摟在懷裏,晶瑩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盡數滴落到史耀前
臉上,暗紅色的血液自史耀前的嘴中不斷的湧出,他的血,不,更準确的說,史
耀前現在流的原本是君禦邪體内的毒血,血色紅到發黑,他的臉色慘白得幾近透
明。

  「萱……?能爲你而死,是我。最開心的事。???你……不要傷心……?」
史耀前吃力地吐出幾個字,他試着伸出手要爲我擦拭眼淚,但他抻了好幾次,都
無力觸到我的面頰。

  我趕緊握住他的手,「錢錢,我怎能不傷心?我不舍不得你。??我不要你
離開我。???」我的嗓音哽咽得連話都說不不全。

  「我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我死。???了,我的靈魂會
化作一縷清風,永遠。???萦繞在你身邊,陪伴着你,」史耀前慘白的面頰帶
着一絲期待,「萱,你愛你嗎?你。??願意讓我永……?遠陪伴着你嗎?」

  「我愛你!願意永遠有你相伴。」這句話,是我發自内心的,我對史耀前發
自内心的真誠愛意令靜靜站在一旁君氏三兄弟與穆佐揚的身子狠狠一震,無邊的
痛楚漫入他們眼簾。???

  我的眼淚,直直滴入史耀前漆黑的眸眶裏,史耀前嘴角彎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萱,我愛你,我要永。???遠留在你身邊了,作首詩,送我一程。?好嗎?」

  「嗯,」我點點頭,淚水晶瑩如泉水般滴湧,我的嗓音卻沒有一絲哽咽,紅
唇輕啓:

  我欲與君相知

  長命無絕衰

  山無棱,江水爲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史耀前的心跳在我清潤如風的嗓音中慢慢停下,他緩緩閉上了燦如繁星的漆
黑眼眸。

  我低首溫柔地看着他,他可愛的娃娃臉上帶着一抹安祥恬淡的微笑,他原本
緊握着我的手松開了,垂落在地上。

  「他,永遠地走了。???」我低低地呢喃,擡首看向一直站在邊上默不作
聲的君氏三兄弟與禦醫穆佐揚四人,我又垂首看着懷中安祥沉睡的史耀前,此時,
天色蒙蒙亮,東方露出了淡淡的紅光,朝霞快要出來了,一股涼風輕輕拂過,萦
繞在我身邊,仿佛是史耀前的魂魄化作了清風,永遠地陪伴着我。

  我笑了,笑得很凄楚,笑得很燦爛,「他,沒有離開我,他,永遠伴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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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0:3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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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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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6章

  我絕美的笑容讓君氏三兄弟與穆佐揚這四個絕色的男人看癡了,他們眼中同
時浮現出一抹癡迷的神情,在他們迷戀的眼光中又多了抹深深的沉痛。

  我淡淡地掃視着這四個爲我而癡、爲我而狂的男人眼中那又迷戀、又痛苦的
神情,我心知,他們的愛來源于對我的深情不悔,他們的痛來自于我當着他們的
面承認了我愛史耀前。

  我的視線停留在天邊那淡淡的紅霞上,直到天色大亮,我仍然一動不動,感
覺着清晨的涼風吹襲着我,似乎,我懷中已逝的史耀前正在陪着我看清晨的日出。

  朝霞滿天,絢爛多姿,那多變的彩霞仿佛在爲史耀前的逝去而低低泣訴,也
仿似在以最美的舞姿歌唱史耀前用自己的生命換取我與皇帝君禦邪生存的那份偉
大情操。

  我放開懷中的史耀前,站立起身,張開雙臂,感受着吹拂而過的涼爽清風,
展顔微笑,「我再也不會寂寞了,有風的地方,就在錢錢對我的愛意!」

  皇帝君禦邪、祁王、靖王還有穆佐揚靜靜地陪伴着我,他們眼裏蘊滿沉沉的
哀傷,聚滿惋惜,君禦邪那雙邪氣十足的火紅眼眸已經轉變成了漆黑的色澤,在
他漂亮的眼眸中,盈積了一抹悲哀的無奈,聰明如他,想必早就清楚,他的命,
是史耀前救回來的。

  不知迎風站立了多久,我的身子忽然軟軟的倒地,意識陷入無邊的黑暗裏,
在我失去意識之前,同時瞥到了四個男人的驚惶失措,最終,我落入了一個溫暖
的懷抱,感受着懷中那熟悉的溫度,我知道,抱着我的男人是皇帝君禦邪。

  當我再次醒來時,我身在史府廂房中的大床上安睡,我的床邊站了五個男人,
他們分别是君氏三兄弟,禦醫穆佐揚與逍遙侯任輕風。

  房内的氣息一度因爲我的昏迷而陷入僵凝,因着任輕風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
淡雅氣蘊,又将那凝凍的氣氛緩緩沖淡。

  見我轉醒,穆佐揚連忙執起我的手,爲我把脈,「皇後娘娘因爲身心極度傷
懷疲累,以緻體力不支暈厥,稍加調養,即可複元。」

  穆佐揚的話讓房中其他四名帥哥同時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氣,我掙紮着坐起
身,視線落在任輕風絕色的俊顔上,他眉目如畫,一身純淨的白色,衣輕如風,
哪怕是室中沒有風的地方,任輕風給我的感覺都飄渺虛幻,仿若天上的谪仙,美
得如詩如畫。

  任輕風淡然若水的視線定定地盯着我,在他幽深漂亮的眼眸裏,我見到的是
濃濃的關心,沉沉的擔憂,我回給他一抹淡淡的笑容,示意他别過憂慮,愁,是
凡人才有的東西,宛若谪仙般的他,不适合憂愁。

  君禦邪不悅地假裝輕咳了下,我從任輕風身上收回視線,「錢錢他……」

  君禦邪接下我的話,「史府的人已爲史兄布了靈堂,史兄的遺體在大廳的靈
棺内。」

  我起身下床将鞋子穿好,似乎君氏三兄弟與穆佐揚、任輕風都猜到我要去靈
堂看史耀前。

  祁王君禦祁擔憂地開口,「你剛醒,身子尚虛,不多歇息一會嗎?」

  「二皇兄說得對,身子要緊,相信史兄在天之靈,也希望你好好注意休息。」
靖王君禦清好聽的嗓音也在我耳畔柔聲響起。

  若是往常祁王與靖王對我這般關懷備至,君禦邪一定會龍顔大怒,爾今,他
卻隻是淡淡地撇了撇唇角,邪氣的眼眸中盈滿深邃,讓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唯一能看明白的是,君禦邪漆黑邪魅的眼眸中,聚滿了深沉的傷痛。

  「我想去看他。」似無起伏的一句話,卻更能揭示我想見史耀前的心境,祁
王與靖王不再多說什麽。

  皇帝君禦邪體貼地爲隻着了一襲中衣的我披上一件外套,摻撫着我走出房間
大門,在接近大門時,他回首吩咐,「二皇弟、三皇弟、穆太醫,你們三人兩宿
未眠,先去歇息吧。朕的皇後,朕自會照顧好。」

  君禦邪的話阻止了祁王、靖王連同禦醫穆佐揚欲跟上我的步伐,他們三人看
着任輕風靜靜地跟在我與皇帝身後,眸中又稍稍露出一抹安心。

  我身子微微一顫,「兩宿?我昏睡了兩天兩夜了嗎?」

  君禦邪點點頭,「嗯,這兩天來,你滴水未進,粒米未食,要不,先吃點東
西……」

  我仰起小臉看着君禦邪溫柔的神情,「那麽你呢?可曾吃過東西,可曾進過
食?」

  「萱,你一直陷在昏迷狀态,你訂爲朕可能吃得下東西嗎?」君禦邪語調平
靜地反問我,我心裏微微一疼,心中升起一抹關懷之情,邪兩天兩夜沒吃東西了。

  哪怕我心中再心痛君禦邪,仍不及心底深處那股深沉的悲哀,關懷之情很快
淡去,此刻的我,沒有多餘的心思關心君禦邪的身體,我隻想伴着史耀前,哪怕
是多一刻也好。

  君禦邪摻扶着我走向史府大廳的方向,任輕風清淡的身影安靜地跟在我們身
後。

  史府内處處白绫高挂,若大的史府前廳内挽聯幽幽飄逸,四平八穩的巨大楠
木黑棺置于大廳中央。

  江離竹摟着滿臉淚水的史名花正在棺材前的火盆内不停地燒紙錢,一旁侍侯
的下人也在不停地抽泣。

  見我與君禦邪還有任輕風到來,江離竹剛想摟着史名花向我們行禮,君禦邪
卻先一步開口,「不必多禮。」

  「謝皇上。」江離竹恭敬地道謝,史名花一臉沉浸在哀痛中。

  從廂房走來的路上,君禦邪已經告訴我,他三天前下旨通告天下:麟洲的首
富史耀前實爲人望極高的卧龍居士,賜封卧龍先生尊銜。史耀前救聖駕遇難,功
不可沒,追封爲一品護國将軍,舉國哀悼三日。

  聖旨一下,萬民同悲,因皇帝又旨史耀前生前不喜張揚,除了生前有來往的
親朋好友,其餘人不得前來史府悼念,可在史耀前下葬之日前去送行。

  皇帝這麽做,也是有苦衷的,不然,以史府今日的财勢地位,先不說江離竹
被皇帝禦封爲四品侍郎、前途無量,就憑史耀前被追封爲一品護國将軍,史家的
門檻哪怕被人跳個一年,前來哀悼史耀前的人也絕對停不下來。

  同時,皇帝還下了另一道聖旨,血鳳行刺聖駕失敗,朝廷懸賞十萬兩黃金通
輯其人頭,一時之間,重傷逃逸的血鳳成了人人喊打喊殺的過街老鼠。

  我哀凄地看着廳中随風飄逸的挽聯,輕輕撥開君禦邪摻扶着我的手臂,一步
一步走向大廳中央巨大的黑棺,站在棺材邊,看着棺椁中安祥躺着的史耀前,他
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可愛的娃娃臉上一派甯靜,我知道,他的身體雖然離我遠
去,可他的魂魄卻永遠會化作清風伴着我,隻是悲傷的淚水爲何還是控制不住地
自我水潤的眸眶滑下?

  無比的沉痛似乎想摧毀我的意志,我嬌弱的身軀顫抖了下,君禦邪趕緊走到
我身邊,環住我的雙肩,給我無言的支撐。

  任輕風美得如詩如畫的俊臉上波瀾不興,他的雙拳卻握緊了下,又松開,似
在克制着不上前扶我。

  「皓月國二皇子到!」門房大聲的通報聲傳入大廳内的每個人耳裏,我的目
光看向大步走入大廳的楚沐懷。

  楚沐懷身穿一襲淡紫與白色相間的絲質綢服,腰間系着一條白色綢帶,這條
白綢帶是向死者緻哀的喪帶,他的衣着看起來簡潔大方,卻難掩他絕色俊美的容
貌,在他俊秀的眉宇間,又隐含一股惹人憐憫的楚楚動人。

  若是以往,我的心神定然爲楚沐懷弱質纖纖的氣質所憾動,可現在,失去了
錢錢,我的心,除了深入骨髓的悲哀,更有痛徹心扉的痛!

  楚沐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卑不亢地向君禦邪請安,「皓月國二皇子楚沐
懷,見過祥龍國君。」

  君禦邪深邃邪氣的眼眸淡淡掃視了楚沐懷一眼,「免禮。」

  「謝國君。」楚沐懷不着痕迹地瞥向君禦邪,他幽深的眼眸中蘊上一股憤怒,
但那怒火很快隐去,回複一片平靜淡然。

  我注意到楚沐懷看我的眼光更深情了,看君禦邪的眼神卻多了抹憤恨,這代
表着什麽?莫非楚沐懷恢複記憶,想起了皇帝君禦邪把他弄到鴨院『風滿樓』當
男妓?

  八成是。

               第177章

  楚沐懷恭敬地在史耀前靈位前上了三柱香,走到江離竹與史名花面前,似是
關懷地道:「江兄,江夫人(指史名花),逝者已矣,你們切勿太過悲哀,身體
要緊。」

  史名花依舊一臉的哀傷,江離竹微颔首,「謝過楚兄關心。」

  楚沐懷在史府中留宿了下來,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楚沐懷這個結拜大哥了,
說實在的,我的心裏是很想他的,可是,現在的我,沉浸在傷痛中,承受着那股
失去至愛男人的痛,暫沒心情理會任何事。

  隔天一早,也就是史耀前過世後的第三天是黃道吉日,這是史耀前下葬的日
子。

  爲史耀前送葬的隊伍排成了好幾條長龍,其中包括了皇帝君禦邪、祁王、靖
王、穆佐揚、任輕風、楚沐懷等人,史名花幾度哭暈了過去,随行有太醫随時爲
史名花診斷身子,因爲她有孕在身,腹中胎兒不能有事,小心爲上,江離竹一直
摻扶着憂傷過度的史名花。

  土,一鏟一鏟掩埋了棺椁,我感受着永遠失去史耀前的那股至痛,三天以來,
我的心已經痛成了無數的碎片!原以爲我的淚,已經哭幹了,可是,看着石碑上
那鬥大的幾個字,史耀前之墓,我的淚又如清水般止不住的泉湧。

  「我的靈魂會化作一縷清風,永遠萦繞在你身邊……」史耀前臨死前溫柔的
話語在我耳畔響起,我再次感受到一樓涼爽的清風缭繞着我,仿佛是史耀前靜靜
地陪伴在我的身邊,誠如史耀前所說,他永遠不會離開我,而我的心底深處,永
遠都有他,深深地愛着他!

  史耀前下死後我跟皇帝君禦邪住回了思萱苑,過了半個月,我已經稍稍能從
失去史耀前的痛苦中振作起來。

  靖王與祁王被皇帝君禦邪派遣處理衆多國家大事,這半個月來我很少能看到
他們,倒是楚沐懷跟任輕風隔三差五就以結拜哥哥的身份,上思萱苑來看我。

  至于穆佐揚背叛皇帝助我詐死出宮一事,君禦邪破天荒地赦他無罪,若非穆
佐揚及時出現,也不會有人知道『過血大法』能救回皇帝君禦邪。

  史耀前舍身救了我跟君禦邪的偉大寬容,令君禦邪動容,或許,這才是君禦
邪對待穆佐揚不計前嫌的根本原因。

  我與君禦邪緩緩漫步在思萱苑的幽美庭院中,我微微歎口氣,君禦邪凝起好
看的俊眉,「萱,怎麽了?」

  「那天史耀前爲我擋下血鳳的緻命一掌,若非我抱着史耀前的身體大聲求助,
皇上你與靖王、祁王三人早就把血鳳這個禍根殺了,是我不好。」

  君禦邪還未出聲,一道清俊好聽的嗓音卻接下了我的話,「不,皇後娘娘這
就說錯了。」

  我與君禦邪轉過身,看到一襲青衣的穆佐揚大步走來,「微臣穆佐揚,參見
皇上,見過皇後娘娘。」

  君禦邪輕揮了下手,「平身。」

  「謝皇上。」

  我的眸光瞥向穆佐揚,「穆禦醫剛剛說,血鳳逃走,非本宮之錯,本宮想知
道理由。」

  穆佐揚看了皇帝一眼,淡淡道,「回皇後娘娘,微臣聽祁王與靖王說,微臣
那日趕到樹林之時,血鳳剛剛逃走,因爲皇上突然不支倒地,是以,沒追上去。
當時,微臣替皇上把脈發現,皇上是因『血氣之香』湛入血脈,毒血已經遍布全
身的原故,是以,體力嚴重透支昏厥。若然血鳳沒有逃走,皇上與兩位王爺必然
與血鳳繼續鬥下去,屆時,皇上再倒下,會導緻毒血攻心,當場斃命。換句話來
說,娘娘當時的求救聲,雖然讓血鳳有機可趁逃走,卻誤打誤撞,讓皇上存留了
些許體力,從而救了皇上。皇上後來被史耀前所若非血鳳的逃逸爲皇上存留了些
許氣力,皇上撐不到史兄救駕之時。」

  穆佐揚的神情很認真,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不是刻意安慰我的話,再說了,
皇帝剛剛赦免他助我詐死離宮的罪,他沒必要撒謊,我釋然一笑。

  君禦邪笑看着我,「萱,這下你可以不用自責了,血鳳當時不逃走,朕早已
無命。朕的恩人不止史耀前一個,還有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浩瀚江山,盡
在朕的掌握中!朕發誓,一定會将血鳳碎屍萬段,以祭史兄在天之靈。」

  「多謝皇上。」我點點頭,雙拳握得死緊,我決不會放過血鳳!

  君禦邪深邃邪魅的眼光淡掃向穆佐揚,「不知穆愛卿前來見朕與皇後,所爲
何事?」

  穆佐揚不卑不亢地回話,「回皇上,是娘娘派人來跟微臣說,身體不舒服,
請微臣過來一趟的。」

  我暈!我什麽時候叫人去請穆佐揚來的?我這個人昨不知道?

  我明白了,是穆佐揚想見我,特意找的借口,而他料定我一定會幫他。

  不過,我也的确會。

  看穆佐揚一臉泰然的神情,搞得還真像有那麽一回事。

  「怎麽?皇後不舒服嗎?怎麽沒聽你跟朕提起過?」君禦邪神色擔憂地望着
我,我微微一笑,「臣妾見皇上近日愁眉不展,臣妾隻是覺得有一點頭暈,是以,
不敢讓皇上憂心。」

  君禦邪一臉的不贊同,「天大的事,也不如你的身子重要。穆禦醫,立即爲
皇後娘娘診脈。」

  「是,皇上。」

  我撩開衣袖,露出一截白皙無暇的纖細手腕,穆佐揚以二指扣上我的脈門,
在他漆黑如墨的眼睛裏飄過一抹情欲。

  須臾,穆佐揚放開我的手腕,君禦邪連忙問,「皇後的身子如何?」

  穆佐揚恭敬地回道,「皇後娘娘的身子無恙,隻是沒休息好,引起了頭暈。
微臣開向副安神藥煎了喝,就沒事了。」

  君禦邪這才放下心來,「那就好。若無其他事,穆禦醫就先退下吧。」

  「是,皇上。」穆佐揚戀戀不舍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注意到穆佐揚臨走時不舍的眼光,君禦邪的眼裏閃過一抹愠怒,但随即,他
輕歎了口氣,我挑起黛眉,「皇上爲何歎氣?」

  庭園中百花齊放,草木扶疏,景色優美怡人,君禦邪幽深邪氣的目光毫無焦
距地看着園中美麗的景色,似是在賞景,似是在思考,他身材颀長,卻不顯得單
薄,更添幾分潇灑清俊。

  他身上散發的那股屬于帝王的尊貴之氣渾然天成,令我移不開眼球,我仰起
頭看着他絕俊的側臉,心頭砰砰直跳。

  君禦邪轉過身,低首望着我,他邪氣十足的目光中,多了抹深深的無奈,
「朕歎氣,是因爲皇後你太過優秀,讓衆多男人爲你癡迷,朕想滅了那些膽敢觊
觎你的男人,想不到竟然欠了史耀前一條命。」

  「我知道你欠了史耀前的情很難受,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應該好好珍
惜自己的生命。」

  我安慰的話讓君禦邪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萱,這句話,也是朕要跟你
說的。朕見你這半個多月這麽不開心,朕的心比你更難過,史兄雖然已逝,他卻
讓我跟你一生都記得欠他的情,他在你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的死,值了。
史兄死前曾說,能爲你而死是他最開心的事,你若再爲史兄的死而難過,那辜負
了他爲你犧牲的那番感情。」

  我将頭輕輕埋靠在君禦邪懷裏,「嗯,我以後不會爲他的死而難過了。」我
會永遠記着他的好,将對他的愛意永遠埋藏在心底。後面這句話,我沒有說出來,
免得傷了君禦邪的心。

  君禦邪溫柔地拍撫着我的後背,「萱萱,你知道嗎?朕陪你剛到史府的那日,
朕躲在史府房頂,偷聽到你與史耀前對下的情詩,當時,朕怒得想殺了你們,可
是朕,忍了!朕想不到對你的愛意竟然會那麽深,朕可以放過你,卻絕不可能放
過史耀前,朕原本想殺了史耀前,抄了史府家财,又或者将史耀前流放邊關,朕
沒想好具體怎麽處置他,是以,按兵不動,想不到,而今,朕竟然欠了他史耀前
一條命!被一個戀慕朕的皇後的男人所救,朕真的很憋氣,朕不需要他救,可是,
若沒有他的求助,朕今天就無法站在你面前跟你說話,朕很痛苦,朕真的很痛苦!」

               第178章

  君禦邪難過地閉上邪魅的雙目,很難想像,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也會無助得
像個沒糖吃的小孩,惹得我的心升起了無盡憐憫之情。

  「我明白你的苦,錢錢是爲我而死的,我的苦痛,與你一樣深沉。」我露出
一絲苦笑,「史耀前爲了我們而犧牲,定然希望我們将來過得好,我們就好好珍
惜以後的日子。」

  君禦邪點點頭,他深深嗅着我的發香,「萱,答應朕,别離開朕,好嗎?永
遠别離開朕。」

  「好,我不會離開你。」除非迫不得已。

  我的應承讓君禦邪絕俊的面容上浮現滿足的神色,他的大掌溫柔地撫摸着我
白淨的面頰,「萱,你好久沒出思萱苑了,今日秋高氣爽,晴空萬裏,朕陪你上
街走走,可好?」

  「好啊,錢錢過世後,我都半個月沒出門了。」我嫣然一笑,「能跟皇上一
起逛街,是我的榮幸。」

  「朕怎麽不知道,原來朕的皇後這麽會耍嘴皮子?」

  「我不會耍嘴皮子,怎麽把你的心騙得死死的?」要知道我張穎萱别的本事
沒有,就會吊男人。

  君禦邪淡然一笑,與我一同朝大街走去。

  麟洲城内熱鬧非凡,人潮川流不息,擺小攤的攤主高亢吆喝,開店鋪的商家
熱情待客,處處一片繁榮安盛的景象。

  我與君禦邪并排走在繁華的大街上,一襲素白女裝的我嬌俏動人,清麗出塵,
一身淡黃色錦衣的君禦邪尊貴邪魅,絕色俊逸,我與他出色的容貌惹得不少行人
頻頻側目,驚羨不已。

  路過一個賣錦囊錢袋的店鋪,店主熱情向我與君禦邪打招呼,「公子、夫人,
要買個錢袋嗎?小店新款的錢袋帶有一股淡淡的茉莉清香,整個麟洲城絕無僅有,
進來看看吧!」

  我跟君禦邪對視一眼,我感興趣地走入這家環境尚好的店鋪,君禦邪自然跟
在我身後。

  店内種類的錦囊琳琅滿目,這種店鋪在現代來說,是一家錢包專賣店。

  店主熱情地指着櫃台上的一款式樣别緻的錦囊,「夫人,就是這款錦囊帶着
茉莉花的清香味,您看看喜歡不?」

  我拿起錦囊看了看,「這手工挺細緻的……」我說着,又将錦囊湊在鼻子前
聞了聞,「好香!這香味好特别……好熟悉,我一時想不起來……」

  聽我這麽一說,君禦邪接過我手中的錦囊聞了下,他臉色胚變,「這香味不
對,茉莉清香過于濃郁,裏頭摻了迷魂散!」

  店主陰狠一笑,「皇上真是好見識!隻是,您已經中了迷魂散,發現得太晚
了!」

  不晚。

  我跟君禦邪曾經都吃過禦醫穆佐揚精心研制的解毒藥丸,一般的毒物跟迷魂
散根本就傷不了我們。

  當然,血鳳研制的『血氣之香』毒性獨特,傷到君禦邪,是個例外。

  我咧嘴一笑,剛想出手教訓店主一頓,君禦邪卻輕輕握住了我的小手,我望
進他邪氣凜然的眼眸,見他眸中閃過一抹精光,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看
看這個店主究竟要做什麽。

  我跟君禦邪裝做一臉震驚的神色,步履不穩地趔趄了幾下,随即昏倒在地。

  在我與君禦邪昏倒後,一名身穿紫褐色錦衣的年輕公子搖着折扇走入店内,
店主立即将店門關了起來。

  店主恭謹地對年輕公子拱手一揖:「二皇子。」

  「嗯。」年輕公子看着地上的我與皇帝君禦邪,朝店主微颔首,「做得好,
陳四。」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被年輕公子稱作陳四的店主毫不拘功。

  聽到年輕公子熟悉的嗓音,這不是我的結拜大哥楚沐懷嗎?

  我有點不敢置信地微眯着眼,以眼角的餘光瞥見店主口中的二皇子樣貌,竟
然真的是他!

  楚沐懷對我跟君禦邪下藥,他想做什麽?

  楚沐懷溫柔地将『昏睡』在地上的我抱起,讓我端坐在椅子上,「萱,讓你
受委屈了,本王要對付的不是你。」

  假裝昏睡的我,自然不會回應楚沐懷的話。

  楚沐懷又一臉憤怒地看向躺在地上的君禦邪,「姓君的,你給本王受的恥辱,
本王要加倍讨回來!」

  楚沐懷一個眼色,陳四立即會意地從袖中掏出一張寫了黑字的契約,又從櫃
台中拿出一盒紅色的印泥,蹲在君禦邪身邊,陳四執起君禦邪的右手大拇指,按
在印泥上,随即又欲往契約紙上的某處按。

  在大拇指碰到契約紙之前,君禦邪蓦然張開眼,陳四吓了一大跳,不知所措
地看向楚沐懷。

  楚沐懷訝異地瞪大眼,「君禦邪,你竟然沒昏!」

  君禦邪反射性地拍拍身上根本就沒有的灰塵(地上太幹淨,沒灰),「哼!
區區迷魂散,奈朕何。」

  我也不再裝昏,睜開眼站起身,對着楚沐懷嘿嘿直笑,「大哥,我也沒昏倒
哦。」

  「果真不愧是祥龍國的天子,還算有兩下子。」楚沐懷沖我點個頭,又神色
平淡的看向君禦邪,「可惜,就算你沒昏厥,一樣影響不了本王的計劃。」

  楚沐懷話落,店鋪的内堂走出十幾名護衛打扮的男人,朝楚沐懷單膝跪地,
「參見二殿下!」

  楚沐懷一揮手,十幾名護衛站在他身後恭敬地待命。

  君禦邪神色泰然地拿起櫃台上的一隻錦囊擦了擦大拇指上的印泥,爾後又将
錦囊丢棄在地上,「楚沐懷,你以爲,幾名護衛能傷到朕嗎?」

  「這些人全都是本王手下的精英,要掉你半條命就夠了。」楚沐懷語氣森冷,
我盯着楚沐懷眉宇間那股惹人憐愛的文弱之氣,「大哥,想不到你威脅人也這麽
楚楚可人……」

  楚沐懷身後的一幹精英護衛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楚沐懷回頭不悅地
掃視一眼,他們立即回複平靜的神情。

  君禦邪也沒料到我突然插那麽一句話,他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迷人的笑容,
看得我差點沒流口水。

  楚沐懷生氣地瞪我一眼,「三妹,本王堂堂男子漢,你豈能用『楚楚可人』
四字來形容?」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朝他身後的護衛呼喝,「你們評評理,我說的是不是真
的?」

  明明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那些護衛很識趣地沒回我話,免得被楚沐懷一刀砍
了。

  見沒人理我,我無聊地摸摸鼻子,指着陳四手中的那張契約,「若我沒猜錯,
你手中的是一份爲君禦邪寫好了的賣身契,就等着君禦邪簽名按手印,對吧?」

  楚沐懷贊賞地點點頭,「不愧是我的結拜三妹,夠聰穎。本王要他君禦邪到
我皓月國的妓院做做男妓!」

  原本楚沐懷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聽了楚沐懷這句話,我可以十
成十地确定楚沐懷恢複了記憶。

  君禦邪看着楚沐懷的眼神多了抹陰冷,「你恢複記憶了?」

  雖是疑問句,君禦邪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楚沐懷冷哼一聲,「你加諸在本王身上的恥辱,本王可是銘記在心!」

  「恥辱?你是說朕讓你在風滿樓當男妓一事?」君禦邪嘴角擒上一抹壞笑,
他的話讓楚沐懷變了臉色,君禦邪這話,擺明了要楚沐懷出糗。

  堂堂皓月國的二皇子竟然在風滿樓當過男妓,真是大大的恥辱,可楚沐懷身
後的一幹護衛非但沒露出鄙夷之色,反而滿臉的憤怒,看來這些護衛對楚沐懷還
真的是忠心耿耿。

  楚沐懷漆黑的眼眸緊張地盯着我的神色,見我一臉平淡無波後,他才放下心,
如果我剛才露出不屑之色,想必會傷了楚沐懷的心,還好,我臉色平靜得很。

  楚沐懷臉色鐵青,他咬牙切齒地道,「君禦邪,你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
你以爲你今天還有命走出這家店鋪嗎?」

  「不必威脅朕,今日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君禦邪微眯起邪肆的眼眸,怒火
一觸即發。

  我趕忙攔在君禦邪與楚沐懷中間,「二位有話好說,你們兩個一個是我丈夫,
一個是我的結拜大哥,千萬别傷了和氣!」

  「丈夫?」楚沐懷氣憤地低吼,「張穎萱,本王不做你的結拜大哥,本王要
你做本王的王妃!」

  君禦邪雙拳緊握,邪氣的眼眸中浮現暴怒之色,「楚沐懷,你找死!」

  「夠了。」我沉喝一聲,「爲了我,你們就不能和平相處嗎?」

  君禦邪臉色鐵青,楚沐懷神情僵凝,都沒出聲,我看向楚沐懷,「大哥,你
的記憶真的恢複了?」

  楚沐懷點點頭,「嗯,前些日子我回了趟皓月國,在皓月國的那段日子,我
思你甚深,一切都想起來了。萱,我是專程來找你的。

  「楚沐懷,你說話小心點,别以爲你是萱萱的大哥,朕就不敢動你。」君禦
邪冷笑,「若非看在萱萱的面子上,朕豈會由你放肆!」

  「本王知道你君禦邪無法無天,在你祥龍國的土地上,本王今天就要了你這
個祥龍國天子的命!」楚沐懷朝身後的一幹護衛使了個眼色,一幹護衛立即拔出
随身攜帶的長劍。

  君禦邪森冷的眼神蘊上一股殺氣,我低聲一喝「慢着!」

  楚沐懷别具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三妹,不關你的事,這是我跟君禦邪之間
的恩怨,你不要插手。」

  楚沐懷的眼神讓我覺得他今天是想殺了君禦邪,一則雪君禦邪讓他在失憶的
情況下在風滿樓當了半年男妓的恥辱,二則從君禦邪手中搶回我。

  我淡笑,「大哥,于情于理,你跟邪的事,我都要管。你們先聽我講講道理
好麽?」

  君禦邪冷哼,「我跟他之間,沒理可講。」

  我翻了個大白眼,「你們聽我把話講完,我的話說完了,若你們還要打,我
絕不幹涉。」

  楚沐懷朝身後的一幹護衛輕揮了下手,一幹護衛立即會意地将劍收入劍鞘,
君禦邪也沒作聲,貌似願意聽我把話講完。

  我有條有理的分析,「大哥,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因爲某些原因離開了皓
月國,來到祥龍國土,遇到悍匪,是君禦邪救了你。那張賣身契約是你爲了報恩
自願簽下的,那麽,君禦邪讓你入風滿樓當妓縱然過分,你的賣身契約在他手上,
那也是情理之中的。誰讓你欠了人家的救命之恩,外加簽了賣身契約?你在風滿
樓賣藝不賣身,面子丢了,身體也沒吃過虧,按常理來說,你的賣身契約是君禦
邪要的還恩報酬,他不再欠你什麽,這不是兩清了麽?」

  至于楚沐懷離開皓月國的某些原因,是性無能的原因,爲保存楚沐懷的面子,
這個原因我沒說出口。

  提起君禦邪的救命之恩,楚沐懷眼裏閃過一絲猶豫,「這……」

  「大哥,别忘了,若非君禦邪,你早就沒命了,今天也不可能站在這。」我
繼續遊說,「你今天讓手下喬裝店主對我跟君禦邪下迷魂散,我是你在,當然不
會計較,君禦邪也不計較,當補償你曾經受的恥辱,怎麽樣?」

  「今天的事,朕豈會善罷幹休?」貌似君禦邪不同意我的說法。

               第179章

  「邪,爲了我,别跟我的結拜大哥起沖突好嗎?」我秋水盈盈的目光定定地
瞅着君禦邪,君禦邪深邃的目光閃爍不定,我知道他被我說動了,我又轉望向楚
沐懷,「大哥,我不想跟你說冤家宜解不宜結那一套,我隻想說,爲了我這個三
妹,你們和平相處,别讓我爲難,行嗎?」

  楚沐懷深情地盯着我絕色的容顔,「好,大哥答應你。」

  「既然沒事了,那這店門就打開吧。」我指了指緊閉的門扉,「買個錦囊連
店門都關了,外頭的左鄰右舍會起疑心的。」

  楚沐懷一個眼色,那名叫陳四的店老闆立即開了門,溫暖的陽光照耀進店内,
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對了,大哥,這家店原來的主人哪去了?」我挑眉看向楚沐懷,楚沐懷贊
賞地回望着我,「三妹怎麽知道陳四不是這家錦囊店的主人?」

  「這簡單,因爲他是你的随從,一天到晚跟在你屁股後頭跑,哪有空看這家
錦囊店?」

  楚沐懷看着我的眼神變得溫柔,「這家店是我花重金租來的。我的屬下見你
與皇帝出來逛街,記着你們走的方向,在你們走到這之前,搶先一步租下這家店
鋪,讓陳四充當店老闆引你們過來。」

  「哦,原來是這樣。」我笑問,「那大哥租這家店鋪,租了多久?」

  「半天。」

  我優雅地笑笑,「呵呵,半天是夠解決該做的事了。」

  君禦邪不耐煩地插話,「萱,朕陪你去别處走走。」

  我剛想點頭,楚沐懷連忙開口,「三妹,你我兄妹好久沒叙舊了,要不,大
哥請你去前邊的茶館喝茶,可好?」

  我看了看楚沐懷楚楚可人的絕色面龐,又瞥了眼君禦邪俊逸過人的絕帥面孔,
兩個都是超級大帥哥,你讓我跟誰走嘛?

  萱萱我憐香惜草的心,從來都沒有變過,自然不能拒絕其中的任何一位喽。

  我淡淡一笑,「我去前頭的碧香茶館喝茶,你們二位要不要跟上,随便你們。」

  我說完,不等他們回話,直接走出這家錦囊店,朝前頭的碧香茶館走去。

  君禦邪與楚沐懷想也沒想,就跟上了我的步子。

  「二殿下,那屬下等人,怎麽?」陳四趕緊問已經出了門的楚沐懷,楚沐懷
頭也不回,隻留下一句,「你們先回楚園。」

  「是,殿下。」

  碧香茶館是一家高檔茶樓,茶樓内環境清幽,收費也比一般茶樓高上許多,
但前來喝茶品銘的文人雅士卻絡繹不絕,原因不止是碧香茶樓裏的環境好,更因
爲碧香茶樓的招牌茶葉——碧香茶味道香醇,遠近馳名。

  我與君禦邪、楚沐懷三人走過一樓的大堂,店小二熱情地引領着我們上二樓
的包廂。

  一樓大堂内喝茶聊天的人衆多,在大堂一側,還設了不少包廂雅座,我沒有
注意到,在一樓的其中一間包廂裏,有一雙憤恨的眼睛一直緊緊地盯着我上二樓
的背影,直到我的背影看不見,這雙眼睛的主人才收回目光,他邊上賊眉鼠眼的
小厮劉八順着主人的視線,剛好看到了上樓的我,劉八看着主人不悅的臉色,小
心翼翼地問,「少爺,您這是看上剛剛上樓的那位姑娘了?」

  「哼!看上她?本少爺何止看上她?本少爺更想要她的命!」

  劉八被少爺眼中的怒火吓着了,「少爺認得那位姑娘?」

  「我爹黃遠曾是戶部尚書,我姐姐原是皇後,我黃貴原本是當今皇帝的親娘
舅!」被劉八稱作少爺的黃貴恨恨地捏緊拳頭,「若不是張穎萱那個賤人,我黃
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黃家又豈會淪落爲今天麟洲城内的一個區區米商?」

  「剛剛上樓的那位姑娘是當今皇後張穎萱?」劉八訝異地瞪大了眼,黃貴寬
大的嘴唇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不錯。而且,跟張穎萱那個賤人在一起的,還
有當今皇帝。這家碧香茶樓的老闆是我爹的第七房小妾陳金鳳的生父陳修所開設,
皇帝跟皇後同時連護衛都不帶地在我的地頭喝茶,是老天給我向張穎萱報仇的機
會!」

  「少爺,您的姐姐是嫁給篡位的祁王作皇後,現在的皇帝是祁王的雙胞胎哥
哥。聽聞皇帝君禦邪特别寵愛當今皇後……」劉八剛想說什麽,黃貴色眯陰狠的
眼睛朝他一瞪,劉八立即識相地改口,「皇上特别寵張穎萱那個賤女人,少爺打
算怎麽對付她?」

  「她得寵?本少爺就讓她掉腦袋!」黃貴若有所思地道,「兩個多月前,已
故麟洲第一富商史耀前的親妹妹史名花,比武招親嫁了個夫婿叫張軒。半個多月
前,官府對外宣稱張軒企圖刺殺聖駕未果,被皇帝下旨處斬。爾後皇上又爲新封
的四品侍郎江離竹與史名花賜婚,張軒的屍首誰也沒看見。皇後張穎萱詭計多端,
本少爺懷疑張軒就是皇後,她做了女子娶女子如此驚世駭俗的事,皇帝幫她善後
才對外謊稱張軒已死。不管她張穎萱是不是張軒與否,與本少爺無關,不過,這
事倒提醒了我,怎麽對付張穎萱。本少爺要制造個張穎萱刺殺當今皇帝的假現場,
絕對不難。」

  「少爺是想……」劉八的手有些顫抖。

  黃貴一揮手,「你去把店小二叫來,讓他在茶壺裏加點『料』。」

  「是,少爺。」

  劉八剛起身打開門,門外站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堵住了他的去路,黃貴抓了把
糕點往嘴裏塞,瞥了眼呆在門口的劉八,「本少爺的話沒聽見嗎?你怎麽還不去?」

  「少爺……少爺……」劉八往邊上站,黃貴看見站在門邊的白影,驚得嘴裏
的糕點又掉回盤子裏,「任候爺!」

               第180章

  一襲白衣的任輕風站在門外,他清俊的身影給人一種清淡爾雅的感覺,如同
天上的仙人般飄渺輕逸,黃貴一時間看呆了。

  但黃貴隻是微微一愣,趕忙站起身,朝站在門外的任輕風熱絡地打招呼,
「任候爺也在這碧香樓喝茶,我黃某能在此碰到任候爺真是三生榮幸!這茶錢,
就算在黃某的頭上……」

  任輕風身邊的親信程遠眉頭一瞪,「你是個什麽東西?也配請我們候爺喝茶?」

  黃貴臉色一僵,「那任候爺這是……」

  任輕風美得如詩畫的俊顔上波瀾不興,他淡然若水的瞳眸瞥了黃貴一眼,對
身邊的親信程遠說道:「給本候将黃貴一家發配邊疆爲奴。」

  程遠恭敬地點點頭,「候爺,那黃府的家财怎麽辦?」

  「盡數充公。」任輕風說完,轉身走回黃貴落座的隔壁包廂裏。

  程遠向一旁包廂邊上站着的兩名護衛使個眼色,那兩名護衛立即将黃貴與劉
八反手捉住,往碧香樓外頭走。

  黃貴臉色慘白,掙紮着大叫,「候爺開恩!黃某這是哪做錯了?」

  「候爺饒命,小的劉八不過是個下人……」劉八也跟着大叫。

  程遠低喝,「住嘴!敢在我家候爺面前大肆喧嘩,下場可不是發配邊疆這麽
簡單!下人?凡是簽了賣身契約在黃府的人,都是黃家人,全要發配邊疆爲奴!」

  黃貴一臉讨好地看向程遠,「程大哥,您是任候爺身邊的紅人,您給問問,
黃某這是哪兒得罪了候爺……」

  「你做錯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候爺沒要了你黃貴一家的腦袋已經是格
外開恩了。」程遠冷笑一聲,「你現在乖乖任我兩個兄弟壓去官府大牢,随後,
你的家人也會全都上府衙大牢陪你,再由衙差把你們發配邊疆充奴。」

  黃貴恍若大悟,「剛剛候爺坐在我隔壁包廂,包廂右側都有窗戶未關,候爺
聽到了我與劉八的對話,知道我要對付皇後,所以要治我黃家的罪……」

  「哼!候爺的心思,豈是你一介賤民能揣測的。」程遠朝那兩個護衛使個眼
色,那兩名護衛立即壓着黃貴與劉八走了。

  程遠走入任輕風坐着的包廂裏,這間包廂左面是碧香茶樓的大廳,右面臨窗
可以看到碧香茶樓後院的典雅景緻。

  臨窗的紫檀木茶桌前,任輕風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品茶,他的動作很優雅,舉
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慵懶的随意,很是迷人。

  程遠将包廂門虛掩着,以便注意包廂外的動向,他仿若影子般站在任輕風身
後,「候爺,您深愛的女子可是當今皇後張穎萱?」

  任輕風執起茶杯欲飲茶的動作一僵,「爲何這麽說?」

  「屬下記得候爺曾說過,您隻想好好守護您心愛的女人。」程遠頓了頓,又
繼續說道,「屬下跟在您身邊十年,從來沒見候爺您露出半點不悅之情,您總是
那麽淡然如水,無悲無憂,屬下甚至以爲,候爺您是天上的谪仙。可是,剛剛,
您聽到隔壁包廂的黃貴意圖傷害皇後張穎萱時,您卻有一瞬間露出了憤怒之色,
随即就處置了黃貴一家。黃貴一家被發配邊疆爲奴,那麽,黃家的人就再也傷害
不了皇後了。候爺如此護着皇後,您的心上人不是皇後,又是誰?」

  程遠肯定的語氣讓任輕風淡然一笑,他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不錯,本
候愛的人,确實是當今皇後。此事,不得對外張揚,知道嗎?」

  任輕風輕而淡的話語溫潤怡人,仿佛一股和煦的晚風吹入人心田,讓人頓覺
心曠神怡,程遠微颔首,「是,候爺。」

  包房外的茶樓大廳時不時喧嘩,包廂内卻很安靜,程遠注意着大廳外頭的動
向一會,又開口,「候爺,您就這麽默默地守護着皇後嗎?屬下認爲,您爲皇後
處理了黃貴這種大麻煩,若是知會皇後一聲,說不定,皇後會感激您……」

  「不必了。愛一個人,爲她做一點事,又豈會需要她感恩圖報?本候隻希望
她開心快樂,能像此刻般,不讓她知道,靜靜地守候在離她不遠處,知道她很安
全,本候就滿足了。」任輕風苦澀地勾起唇角,他似笑非笑的笑容,仿若很幸福,
但這幸福中卻又夾雜着微微的苦楚。

  程遠護主心切,心有不忍,他卻隻能無奈地默默随着主人守護主人心愛的女
子。

  樓上的包房内,正在與君禦邪、楚沐懷這兩位超級大帥哥喝下午茶的我,絲
毫不知任輕風爲我默默付出,我隻是心中覺得特别想念任輕風那張眉目如畫的俊
顔。

  坐在我旁側的君禦邪憂心地看着我,「萱,爲何心不在焉?」

  我在想任輕風那個像仙子的帥哥啊!

  眼前坐着兩位帥哥,我卻在想另一位,真是太不仗義了,我暗自汗顔一把,
表面上泰然一笑,「我在想,讓血鳳跑了,真的是後患無窮。這都大半個月了,
有沒有血鳳的消息?」

  君禦邪神情微斂,「有。朕得到消息,血鳳在汴京城出沒,隻可惜,官兵圍
剿她幾次,都讓她逃了。」

               第181章

  「她居然跑到京師去了。」我訝異地揚起眉,「我想去汴京尋她。」

  楚沐懷不贊同地凝起眉,「三妹,既然血鳳在汴京,你留在麟洲相對安全些。」

  我騰地站起身,雙拳捏得死緊,「不!我要爲史耀前報仇,我要親手宰了血
鳳那個老妖婆!」

  「可是,三妹,你的武功,不是血鳳的對手。」楚沐懷的這句話讓我翻了個
白眼,「大哥,就算我打不過她,等别人把她打得半死,我再給她一刀,不就得
了?」

  君禦邪眉宇深蹙,「萱,楚兄說得對,要對付血鳳不是易事,你還是先留在
麟洲安全些。等朕拿到血鳳的人頭,你再回汴京不遲。」

  「不行,我要是不能親手宰了血鳳,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我說的是實
話,作爲現代人的我,根本就沒殺過人,史耀前是爲我擋了一掌而死的,雖然史
耀前後頭又救了君禦邪,可是,史耀前救君禦邪的理由也隻有一個,是爲了我開
心。

  我唯一能爲史耀前做的事,就是親手拿下血鳳的人頭,以祭史耀前在天之靈。

  「好!既然萱萱執意回汴京,那麽,朕跟你一起回去。朕會傾盡全力保護你
周全。」君禦邪也跟着我站起身,「但,朕想在你回去之前,了結一件事。」

  「了結什麽事?」我不解地盯着君禦邪,我在麟洲要辦的事,不就是讓史名
花有個好的歸宿,現在史名花嫁給了江離竹,我要做的事,不是完成了嗎?

  君禦邪的眼光若有所思地瞥向楚沐懷,我瞬間明白,君禦邪看出楚沐懷對我
有意思,他是要我跟楚沐懷把話說清楚,我隻是楚沐懷的三妹。

  楚沐懷楚楚動人的俊顔,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藝,早就深深印在我心裏
了,我又早跟楚沐懷有了一腿,想我跟楚沐懷沒瓜葛,那是不可能的。

  楚沐懷亦站起身,冷然地回視着君禦邪的眼神,「說清楚也好。」楚沐懷漂
亮的眸子深情地盯着我,貌似他覺得我不會爲了君禦邪放棄他。

  包廂内的氣氛在一瞬間變得有些僵凝沉重,我被這沉重感壓得喘不過氣來,
僵笑着轉移話題「這碧香茶果然名不虛傳,口感醇厚,口齒留香……」

  「萱,不用把話題繞開。」君禦邪俊顔清冷,邪氣十足的眼眸微眯,「若你
不好意思把話跟楚兄說清楚,朕可以代你開口。」

  「皇上作爲祥龍國的一國之君,所說的話雖然是聖旨,卻并不能代表萱萱的
心意。」楚沐懷冷笑一聲,「還是請皇上免開尊口。」

  貌似楚沐懷說的話是對的,君禦邪并不反駁,他隻是冷冷地吐出一句,「不
管如何,張穎萱是朕的皇後,隻能屬于朕一人。」楚沐懷不置可否,「是嗎?據
本王所知,祁王與靖王近來似乎有異動,皇上的龍椅,坐不坐得穩,還是一個大
問題……」君禦邪冷然一笑,「擋朕者,隻有死路一條。朕的皇後,不會允許任
何人染指。哪怕你是萱萱的結拜大哥,該無情的時候,朕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汗死!要是君禦邪知道我搞了好幾個帥哥,他不是要把所有帥哥都喀嚓了?
還是君禦邪被别的帥哥聯手喀嚓了?

  我臉色微變,執起桌上的茶杯,猛地灌入一口茶水,君禦邪細心地叮咛,
「小心嗆着。」

  這四個字,君禦邪說得很自然,是一種再平常不過的關懷之情。

  我看向君禦邪絕色的容顔,他深情地回望着我。

  君禦邪的眼眸很漂亮,深邃如深不見底的幽潭,美麗如子夜燦亮的星辰,邪
氣如地獄勾魂的魔魅,深深地吸引着我的目光。

  楚沐懷見我癡癡地望着君禦邪,他不悅地輕咳一聲,「三妹,是時候作出選
擇了。」

  我裝傻充愣,「選擇什麽?」

               第182章

  楚沐懷神色冷峻地指點我,「選擇……」

  「不是選擇。」君禦邪霸道地接下話,「是朕的皇後跟幾個癡心妄想的男人
把話說清楚,朕的皇後無意于他們。」

  楚沐懷淡諷,「皇上這種做法就等于是用權勢來欺壓一個女人,豈能讓人心
服?你要真正的愛情,何不讓萱萱她自己選?」

  君禦邪看了楚沐懷一眼,他猶豫了,「你說得很有道理,朕渴望沒有權勢的
壓迫,萱萱選擇的依舊是朕。是以,朕給一個公平的機會。」君禦邪的視線轉望
向我,「萱,朕給你一天的時間,明日此時,朕會下旨讓其餘觊觎你的幾個男人
在思萱苑内會面,你選出你心中所愛吧。」

  「我……」我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君禦邪卻打斷了我的話,「走吧,朕
送你回思萱苑歇息。」

  從碧香茶樓出來後,君禦邪與我并排往思萱苑的方向走,君禦邪轉過身,對
着跟在後頭的楚沐懷說道,「明日此時,你上思萱苑。」

  楚沐懷的步伐頓住了,他神色複雜地看着我與君禦邪越走越遠的背影,我蓦
然回首,隻見楚沐懷愣在原地,他楚楚動人的俊顔上多了抹期待。

  我苦澀一笑,攜同君禦邪漸漸消失在人群。

  我跟君禦邪回到思萱苑後,君禦邪一直在書房裏批閱從汴京轉送來的奏折,
他沒有打探我,我知道他是要給我時間,我知道他是要給我時間,讓我好好地想
一想。

  而我,也确實将自己關在房裏想了一個下午,回憶起衆位帥哥對我的好,對
我的情,我最終得出來的結論,竟然是一個都放不下。

  用腳趾頭想想,我的結論衆位帥哥肯定一緻不認同,所以,我現在唯一的辦
法,就是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我快速收拾了幾件衣服進包袱裏,懷揣巨額銀票,将包袱甩上肩,打開房門,
左看看,右看看,沒人,——溜!

  我鬼頭鬼腦地走到院子裏,剛打算施展輕功,飛出牆圍,四周毫無預警地冒
出一批護衛,将我圍在中間,我怒喝一聲,「本宮是皇後,你們敢圍我?」

  「萱,跑了再說,真的是一種解決問題的辦法嗎?就算你能躲一時,也躲不
了一世。」君禦邪低嘎而又略帶磁性的男性嗓音在我身後響起,我轉過身,隻見
衆護衛很自然地讓開了一條道,一襲明黃色錦衣的君禦邪神色鐵青地大步走到我
面前。

  「我沒有要跑,我隻是出來散步……」我的聲音越說越小,君禦邪那雙邪氣
十足的眼眸瞥了眼我肩上的包袱,「帶着包袱出來散步?」

  「呃……我包袱裏頭的衣服發黴了,我拿出來曬……呃……」太陽居然落山
了,天也黑了,5555555,我擡頭望了眼剛剛升起的月亮,「曬月亮!我
家鄉有種習俗,衣服拿出來對着月光曬,是對月神的崇敬。」君禦邪也不拆穿我
要逃跑的謊言,他冷冷地對我身邊的護衛下令,「替皇後把衣服好好曬曬,送皇
後回房。」其中一名護衛立即接過我乖乖交遞的包袱,攤開,把我的衣服拿出來
曬月亮。

  郁悶!君禦邪這個死男人怎麽那麽聰明?他居然猜到我要逃跑,事先就在院
子裏堵我的道。

  我摸了摸鼻子,不甘心地走回房間。

  晚膳備了很豐盛的食物,我沒胃口,随便扒了幾口飯就作罷。

  月兒高懸于天空,皎潔的月光淡淡地浸灑着大地,夜色很甯靜,我靜靜地站
在窗前,目無焦距地看着滿園幽美的景緻。

  明天下午,我要面對衆多帥哥,究竟如何決擇?雖然我不打算選擇,可我沒
臉面對他們,貌似他們得不到結果,也不會放過我,真是煩死萱萱我了。

  我抓了抓腦袋,幽幽一歎,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的君禦邪淡淡地開口,「萱,
你還沒想好嗎?」

  我沒有回話,目光依舊望着園中的花草。

  此刻的我身穿一襲素淨的白衣,膚色白皙如上好的白玉,一頭秀麗烏黑的長
發及腰披散,身姿盈盈,月光照耀在我身上,讓看起來更多了幾分飄渺虛無,美
得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上仙子!

  君禦邪一陣心動,他從背後抱住我的纖腰,将頭埋在我的頸項間,深深嗅着
我身上淡淡的體香,「萱萱,你好美!美得不似人間所有,美得如同下凡的九天
玄女!」

  我轉過身,仰首看着君禦邪絕色帥氣的臉龐,他的皮膚潔白無暇,俊眉星目,
英姿勃發,周身散發着無形的尊貴之氣,高貴有如神人。他那雙比天上的星星更
燦亮的眼眸卻又給人邪氣凜然的感覺,他是個深沉而又帥得無與倫比的男人,這
樣的男人,無疑是天下女人的克星。

  隻要這麽靜靜地看着他,就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君禦邪,他帥氣詭異得有
足夠的本錢令天下女人爲之瘋狂,我的心無法自拔地爲他沉淪!

  我甚至覺得,能被君禦邪這麽絕色邪魅的男人所碰,是一種做爲女人的殊榮。

              第三卷必勝篇

               第183章

  深秋的夜,涼如水,一股涼風吹過,爽透了我的心扉,卻也激起了我身上的
雞皮疙瘩。

  君禦邪察覺到涼意,他很自然地将我擁緊,給予我,他身上的溫暖。

  小小的一個動作,惹得我的心,漾起了無數漣漪,我清潤的水眸定定望着他
帥得過火的臉龐,深怕少看了一眼。

  這麽養眼又帥氣邪魅的男人,少看一眼,絕對是損失。

  君禦邪凝視着我絕色的嬌顔,我紅嫩的朱唇散發出誘人的光澤,他喉一緊,
低下頭,吻上我櫻嫩的朱唇……

  我的唇清香幽淡,柔軟至極,君禦邪以舌頭細細地描繪着我的唇形,靈活的
舌頭撬開我的貝齒,與我的丁香小舌深深交纏,我熱情地回應着他,與他吻得難
分難舍……

  君禦邪的吻,似帶着一股無盡的憐憫,霸道而又溫柔,讓我深深沉醉其中,
無法自拔。

  院内無人,隻有幽美的花草樹木伴着月光的靜谧。

  廂房中,敞開的窗戶邊,我與君禦邪沐浴在月光中,熱情地擁吻,衣服一件
件脫落在地上,很快地,我與君禦邪便全身赤裸。

  銀白的月光浸灑在君禦邪完美得如同古希臘雕塑的男性裸體上,我兩眼發直
地盯着君禦邪完美無瑕的裸體,他的身材修長結實,好得無法用言語形容,再加
上他帥得不能再帥的俊臉,我的口水慢慢湛出嘴角,我吞了吞口水,紅唇吻上他
白潔的肌膚,饑渴地以唇膜拜……

  我嬌嫩的裸胴白淨誘人,玲珑有緻,在君禦邪眼裏何償不是一道至美的風景
線?

  君禦邪深邃邪氣的眼眸中升起欲望的火焰,他漆黑漂亮的眼眸慢慢轉成焰紅
如火的色澤,他棱角分明的薄唇在我白嫩的肌膚上印下無數占有的印記,與我慢
慢品嘗肉體的歡娛。

  站着吮吻的不便,君禦邪順勢将我摟抱起,讓我坐在大約有一米來高的窗框
之上,他性感的唇瓣印上我雪白的酥胸深深含舔……

  感覺着他濕熱的舌頭靈活地舔舐着我嫩小的乳尖,我的乳尖在他的舔舐下變
得敏感挺立,被挑逗的那種酥麻感覺讓我紅唇間忍不住逸出一聲嬌吟,「嗯……」

  「萱萱……」君禦邪通紅的眼眸盈滿瘋狂的欲望,他白皙的大掌探索着我的
雙腿根部,伸出修長的中指擠入我的腿縫間狂肆搗鼓……

  銷魂的快感瞬間襲遍我全身,我情不自禁地想夾緊雙腿,奈何,我坐在窗框
上,君禦邪的身體站在我的雙腿間,緻使我的雙腿無法并攏。

  「嗚……邪……不要這樣……」我一手抓着窗框固定身體,一手在君禦邪結
實平坦的胸膛來回摸索,君禦邪擡眼望了我一眼,邪魅一笑,「你不是很舒服嗎?
還讓我别這樣?」

  君禦邪說着,他的手指在我溫熱緊小的體内動得更放肆了,我秀眉緊蹙,感
覺一波一波愛液自腿縫間泠泠流出,「嗯噢……啊……我說别,這是……口是心
非,我……嗯……最喜歡你愛撫我的感覺了……」

               第184章

  「萱……你好濕了……」君禦邪從我體内抽出手指,我瞥了眼他指上濕滑的
愛液,臉紅到了脖子根,君禦邪盈滿期欲望的火紅眼眸邪邪一笑,他倏然半蹲下
身,雙手将我的大腿掰得更開,他溫潤的薄唇印上我的私處溫柔地舔舐……

  「噢……」觸電般的快感一波一波地侵襲着我,我雙腿大張地坐在窗框上,
任君禦邪置身在我腿間,舔我粉嫩的私處。

  君禦邪的舌頭伸進我緊小濕熱的腿縫間靈活地搗鼓,那種又酥麻又微癢的感
覺差點沒将我逼瘋,「邪……嗯啊……我要……我想要……」

  我的雙手緊緊抓着窗框,免得坐不穩掉下來,私外傳來的快活感覺使得我全
身都軟綿無力,君禦邪從我玉腿間擡起首,「要……朕就給你……」

  君禦邪原本低沉好聽的嗓音因欲火的灼燒變得沙啞,他火紅眼眸中瘋狂的情
欲幾乎将我灼傷,我瞥着君禦邪腿間那早已堅昂挺立的欲望,不禁害怕地吞了吞
口水。

  君禦邪的勇猛,我不知領教了多少次,每次都搞得我欲仙欲死。

  我吞口水的舉動令君禦邪眼中的欲望更熾了,他一把将坐在窗框上的我抱下
來,讓我跪在他面前,強壓着我的頭,往他腿間的巨昂按……

  我迫不得已,隻得張開嬌豔欲滴的紅唇含住了他巨大堅硬的男根,我嘴裏濕
熱的溫度令君禦邪舒服地倒抽一口氣,可他巨大的男根才入我的小嘴三分之一,
我的小嘴就被填滿。

  他的大掌按壓着我的後腦勺,逼迫我不停地吐納含吮他的男根,因爲君禦邪
的手在使力的原故,他腿間巨大的昂揚深深插入了我的咽喉……

  「嗚嗚……」深插入喉的不适感使得我眼眶蓄上委屈的淚花,眸中濕潤的霧
氣更刺激了君禦邪的占有欲,他的手按壓我後腦勺的動作更快,我舔含他巨根的
動作更頻繁,更深入……深入到幾乎将他腿間的兩個蛋蛋都含入嘴裏……

  窗前月下,沐浴在銀白色的月光下,君禦邪赤裸的男性身軀高貴得有如神人,
完美得不可亵渎,而跪在他面前舔含他腿間巨根的我,顯得那麽卑微,君禦邪是
欲的主宰者,而我,隻能聽從,隻能随他的意……

  長達二十分鍾的含舔君禦邪的男根,我微紅的臉色顯得更加的妩媚動人,君
禦邪深深閉了閉了閉眼,享受着最後一下深插入我喉嚨的極緻快感,他倏然将我
的腦袋輕輕推理他腿間的巨根,讓我爬靠在窗沿,他雙手拖住我的腰部,從背後
深深插入了我腿間的幽徑……

  「唔……萱,你裏面好濕……好緊……」君禦邪快速在我體内馳騁起來,剛
開始他巨大的男根才進入我三分之一,就徹底将我填滿,可是他一下一下深而重
的抽插,迫使我的身體一點一點,包容了他的全部!

  「啊!好爽!」我緊小的下體被君禦邪巨大的男根撐到了極限,我雙手緊緊
抓着窗沿,承受着君禦邪一下比一下更猛的抽插,哪一潮高過一潮的快感幾乎将
我溺死,「邪……嗯嗯……你好猛……我快爽死了。」

  「萱,你下面……太緊……太小了……朕無比爽暢……」君禦邪低嘎地粗喉
着在我體内瘋狂沖刺,「朕愛你的人……愛你的身體……呼……朕愛你……愛到
想活活插死你。」

  「噢!……你插死我吧……嗯啊……被你搞死……我願意!……」我被瘋狂
的欲望激的失去了神智,無盡地配合着君禦邪狂猛的抽插,粗暴的虐奪……

  思萱苑夜裏巡邏的守衛有好幾對,我與君禦邪單獨居住的院落處在思萱苑的
中央,守衛隻會在院落外頭的庭院内巡視,得不到我跟君禦邪的命令,不會進這
處單獨的院落來。

  晚飯過後,皇帝君禦邪已經派人通知了靖王、祁王、穆佐揚、任輕風四人,
明日無後來思萱苑,我将會作出抉擇。

  當然,楚沐懷已經知道了這事,不用通知,他隔日下午也會來。

  夜很深了,穆佐揚睜着眼睛,毫無睡意,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明日的午後,
他不是與心愛的女子雙宿雙飛,就是陷入萬劫不複的地獄!

  麟洲城驿站的别館中,靖王與祁王坐在朱紅色的小亭内對月飲酒,酒似無味,
靖王君禦清笑看着對面的祁王,「二皇兄,若是明日萱萱選擇的非你,你會甘心
放棄嗎?」

  祁王君行雲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很苦澀,「放棄?談何容易?放棄她,還不
如要了本王這一條命。」

  君禦清俊美輕擰,「那,二皇兄預備如何?」

  君行雲淡淡地回視了君禦清一眼,「本王的打算,想先知道萱萱究竟選擇誰
再說。」

  君禦清莞爾一笑,「原來,二皇兄的想法也是如此,臣弟在想,若萱萱選擇
的不是二皇兄你,恐怕二皇兄回去用搶的吧?」

  「三皇弟,不也是一樣?」君行雲肯定的反問句,使得君禦清俊眉微挑了一
下,他沒有說話,與君行雲靜靜對月飲酒,直至天明。

  楚園是楚沐懷在麟洲的别館,裏頭的景緻很美,楚沐懷卻無心欣賞園中的美
景,他隻是如同隻影一般,站在園中,望着天邊的明月,默默地思念着心愛的女
子。

  逍遙侯府的主人任輕風,此刻不在侯府,他悄悄潛入思萱苑,躲過重重巡夜
的守衛,來到我與君禦邪居住的院落内,剛剛接近我與君禦邪居住的卧房,他立
即變了臉色。

  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嬌吟……一聲,一聲……傳入任輕風耳裏,任輕風俊顔
慘白,他美得如詩如畫的俊臉上盈滿哀傷,很難想像,淡若仙人般的他,清淡如
水的瞳眸中竟然聚滿憤怒,積滿痛苦。

  任輕風隻要再轉個彎,就能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兒,可他至愛的女人此刻卻在
别的男人身下肆意承歡!

  君禦邪就是那麽一個邪氣得難以捉摸的男人,他的邪魅,他的霸氣,他的睿
智,他偶爾的溫柔,他絕美的外表……他的一切,都是那麽吸引着我。

  祁王君行雲與君禦邪一摸一樣的絕色俊顔完美的找不出一絲瑕疵,他眸如幽
潭,深邃迷人,渾然天成的尊貴之氣,與君禦邪比之,毫不遜色。

  最重要的是,行雲爲了我,連江山都可以不要,這樣的男人,值得我用一生
好好回報。

  靖王君禦清手中拿着一把漂亮的折扇,他手中的扇子我怎麽看,怎麽眼熟,
對了,那時我在芙蓉夜市,猜燈謎時,在扇上留了首詩的那把扇子,絕妙的緣分,
扇子竟然落在了君禦清手上,想來,我與比我小三歲的帥哥君禦清,真的很有緣。

               第185章

  但觀君禦清那張美麗得過火的臉龐,他俊眉星目,皮膚白皙,美麗卻英氣十
足的面龐足以令天下女人自慚,君禦清爲了我可以不要靖王的地位,在我詐死那
次,不知情的他,竟然差點沖入火場爲那具,我找來冒充我的女屍殉葬!此番深
情,我該怎麽報答?

  我的視線定定地落在楚沐懷精雕細琢的俊顔上,他絕色的帥臉上從來都隐不
去那股我見尤憐的氣質,令我忍不住要憐香惜草。

  楚沐懷這個楚楚動人的男人是離不開我的,他的下半身,隻對我有感覺,隻
對我有興趣,難道,我忍心讓他下半輩子當和尚麽?

  人家可是超級大帥哥啊,我絕對不忍心。

  若說穆佐揚,單是看他那張帥的過火的俊臉,足以讓我流口水,更别提他完
美清俊的身材,以及他那身精湛超群的醫術,他是一個願意幫我做任何事的男人,
我根本無法舍棄。

  我的視線最終落在任輕風身上,任輕風一身潔白的錦衣,他眉目若畫。容顔
絕色,仿若畫裏走出來的人,沒得不食人間煙火,隻要有任輕風的地方,他身上
散發的那股清淡爾雅渾然天成,讓人宛若置身于九霄仙境般,感覺身心舒暢,心
曠神怡!

  任輕風這樣一個美的如天上谪仙般的男人,我相信,世上任何女人都不會舍
得離開他,因爲,哪怕是呆在任輕風身邊,感受着他清淡的氣韻,也是一種享受。

  這六個男人,絕色帥氣,各個都是人中之龍,我怎麽看,怎麽心動,我的心
動,不單單隻針對一個男人動容,而是六個。

  我是個花心的女人,而且超級色,絕對的極品色女,依我這麽愛憐香惜草的
心,我是絕對不願意傷害任何帥哥的。

  君氏三兄弟、輕風、佐揚與沐懷,不管我選擇哪一個,都會傷了其餘五個的
心,那麽,我甯可一個也不選。

  更何況,我的心裏,還藏這一個男人,那就是很久沒見過的花無痕,不知道
花無痕那超帥的小子哪去了?

  我的心緒因爲花無痕,蘊上一抹擔憂。

  長時間的靜默後,君禦邪忍不住開口,「萱,選誰,你說吧。」

  「我……」我紅唇動了動,發現六名帥哥的神色皆浮上了一絲緊張,我悲戚
一笑,「史耀前爲我而死,他過世才半個多月,我爲他的死深感傷懷,在殺了血
鳳爲史耀前報仇之前,不管我跟誰一起,都不會開心的,我的心意,你們不是早
就了解了嗎?現在又何苦逼我?」

  我向他們每一個人都表達過愛意,我估計他們都不認爲我愛的是他們自己吧,
我就希望他們這樣想,因爲我實在是想把這些極品帥氣的男人全部讨過來坐小老
婆555555俺就愛做白日夢。

  君禦邪蹙起了眉宇,「萱,朕不喜歡拖泥帶水,更不想其他男人觊觎你,隻
想今日做個了結。」

  「了結?我也隻想了結血鳳的性命,可這都半個多月了,雖然有消息說血鳳
出現在汴京,可是,難保她何時會出現在我身邊,她恨我入骨,一定會殺了我,
我連性命都得不到周全我如何有心思追求心中的真愛?」我臉上浮現決絕的神色,
「不殺血鳳,我決不說出自己的真心意!」

  祁王君行雲和靖王君禦清對視一眼,由君行雲開口說道,「萱,你等着本王,
本王這就會汴京追尋血鳳的下落,誓取血鳳人頭來見你!」

  君行雲說罷,他深深地忘了我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君禦清定定地看着我,「萱,你等着我,我跟二皇兄一塊回汴京捉拿血鳳。」
君禦清說完,跟上君行雲的步伐。

  楚沐懷與穆佐揚也跟我道别,相繼前往汴京欲取血鳳人頭。

  任輕風淡然如水的眼眸深情地望着我,「萱萱,二哥會護你一生,你的心願,
二哥自會不遺餘力爲你達成。」

  任輕風美的如詩如畫的俊顔上露出一抹堅定,他戀戀不舍地看了我一眼,清
俊如仙的身影亦轉身離開。

  望着五名帥哥離去的方向,我的心裏怅然若失,同時也松了一口氣,還好,
今日的選擇,因爲血鳳的關系,有辦法推遲。

  其實,殺血鳳爲史耀前報仇,是我目前心中最重要的事,也是最想做的事,
雖然成爲一時的借口,卻也是事實。

  「萱萱,他們都走了,爲你前往汴京城擒殺血鳳,朕自然不能落于人後。」
君禦邪輕擁着我的肩頭,「朕離開汴京皇城太久,也是時候回京了,你賠朕回去,
好嗎?」

  「嗯。」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憶起愛我至深的史耀前,我雙拳握得死緊,
「我一定要親手宰了血鳳!」

  我與君禦邪乘坐豪華的皇家官船,船在麟洲與汴京城相同的水路——汴麟江,
快速行駛,原本水路回汴京城需要十天,船開得過快,硬是七天就到達了汴京皇
城。

  回到汴京皇城以後,我不願意回皇宮,君禦邪就陪着我住進了汴京城郊的别
苑——帥草園。

  帥草園原來是靖王送給我的一座别館,後來被我改名帥草園,用來包養當時
的身份還是風滿樓男妓風挽塵的楚沐懷。

  君禦邪知道帥草園曾是靖王君禦清的别苑,我騙君禦邪說,帥草園是我從靖
王手裏花銀子買來的。

  君禦邪雖然不是很相信我的說辭,卻也沒有多說什麽。

  君禦邪不喜歡帥草園這個名字,他俊逸的帥臉上滿是不高興,隻說要把這别
苑的名字給改了。

  我不同意,他便由着我作罷,哪怕是一件要改園名這麽小的事,君禦邪沒有
用皇帝的權利來壓我,他的心真的很寵我我漸漸明白君禦邪愛我的心,對于他曾
經害我失去腹中寶寶的怨恨,似乎淡了不少。

  帥草園的書房内,書桌上堆放了不少皇宮送出來的奏折,君禦邪正在凝神批
閱折子,而我則靜靜地站在一旁,是不是無聊地翻閱幾頁奏折打發時間。

  此時,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入書房内,向坐在椅子上批閱奏折的
君禦邪與站在君禦邪身邊的我,單膝跪地行禮,「下官林貴修,叩見皇上,參見
皇後娘娘。」

  君禦邪合上正在批閱的一本折子,「起來吧。」

  「謝皇上。」

  「林貴修,朕讓你辦的事怎麽樣了?」

  「回皇上,血鳳神出鬼沒,武功高強,下官派的人幾次截殺到血鳳,都被她
跑了,近來探子探查道血鳳昨晚在汴京城郊十裏的一個茶蓬吃過些糕點,汴京城
郊十裏,又一座莊苑,名爲天陰山莊,據下官所知,天陰山莊乃陰魔教的總壇,
血鳳曾是前陰魔教的教主,而現任陰魔教主——天魔,乃是祁王爺,下官判斷,
血鳳出現在陰魔教附近的目的,極有可能是想重掌陰魔教大權。」

  君禦邪眉頭深鎖,「不,朕認爲,血鳳的目的,沒有這麽簡單。」

  我淡淡地站在一旁插話,「本宮也認爲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林貴修神色浮上不解,「這……下官愚昧,還請皇上與皇後示下。」

  我跟君禦邪對視一樣,君禦邪笑道,「皇後,你來說吧,朕想知道,你的想
法,跟朕的想法,一樣不。」

               第186章

  我微微颔首,說出心中所想,「在麟洲與血鳳一戰,血鳳負傷逃走至今,已
經二十六天了,血鳳的傷早已經複原,在這麽長的時候力,她不可能什麽都沒做,
如果本宮估計的沒錯,陰魔教的總壇天陰山莊,血鳳早已經收複了,天魔,也就
是祁王爺這些天都在麟洲城,若是天陰山莊易了主,全都服從了血鳳,那麽,天
魔就得不到陰魔教總壇易主的消息,當然,一些不服血鳳的人,早就被血鳳除掉
了。」

  君禦邪深邃邪氣的眼眸浮現欣賞之色,我轉眼瞥向林貴修,「林大人,據你
探子探測到的消息,血鳳重掌了天陰山莊沒有?」

  林貴修恭敬地回話,「回皇後娘娘,沒有。」

  我接着繼續往下說,「那麽,天魔是陰魔教之主,他回到汴京城自然會回天
陰山莊,本宮猜測,血鳳的目的是要等着天魔回天陰山莊,不好天羅地網引天魔
入甕,她封鎖了已經奪回天陰山莊的消息。」我的目光轉向君禦邪,「不知臣妾
的想法,可與皇上一緻?」

  君禦邪深深地盯着我,他邪氣凜然的目光深邃到我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須
臾,君禦邪緩緩開口,「朕也是如此作想,想不到皇後心思慎密,聰慧到超出了
朕的想象,不,應該說,皇後的一切,都出乎朕的意料。」

  「一切?」我細細地咀嚼着這兩個字。

  也包括我跟N個帥哥上床的事嗎?雖然君禦邪知道别的帥哥心裏對我有意,
可是,那僅止是心靈上。

  至于身體上,他并沒有捉奸在床的證據,隻有我曾經是君行雲的萱妃,跟行
雲上過床,才是抹滅不了的事實,那麽,君禦邪到底知不知道,我跟其他帥哥肉
體上也有了一腿?

  我諷刺地勾起嘴角,「臣妾不明白皇上指的一切是什麽。」

  君禦邪淡笑,笑不入眼底,「朕指的是皇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聰穎慧黠不
輸于朕。」

  鬼才相信你說的就這麽簡單,我不置可否,「是麽。」

  君禦邪薄唇微抿,他的目光轉向林貴修,「祁王回汴京後動向如何?」

  「回皇上,祁王回京後力查血鳳下落,祁王府的探子也探不到血鳳出現在天
陰山莊附近的事。」林貴修頓了頓,又道,「自從皇上下令通緝血鳳之後,欲取
血鳳人頭換十萬兩懸賞黃金的獵頭人比比皆是,隻是,近幾天,皓月國二皇子楚
沐懷與駐守麟洲的逍遙侯任輕風也來了汴京,他們似乎也是沖着血鳳來的,按他
們的财力,區區十萬兩黃金根本不放在眼裏,下官覺得此事很可疑,需不需要好
好探查一番?」

  君禦邪一揮手,「此事你就不要管了,你隻需繼續探查血鳳的動向,伺機将
血鳳的人頭取回來給朕,好了,林愛卿,若沒什麽事,就退下吧。」

  「是,皇上,下官告退。」林貴修拱手一揖,轉身離開了書房。

  楚沐懷跟任輕風到汴京本身就是爲了我取血鳳的人頭,是不用多查。

  要血鳳人頭的還有靖王、祁王與穆佐揚,他們全都來了汴京,目的是圓我殺
血鳳的心願。

  我若有所思地蹙起秀眉,對君禦邪說道:「皇上,臣妾想上祁王府一趟。」

  君禦邪臉色有些不悅,「皇後擔心祁王的安危?」

  我淡淡一笑,「既然知道,還問?」

  君禦邪有些憤怒地盯着我,他的眼神似乎在指責,我怎麽可以擔心别的男人?

  擔心行雲就是擔心行雲。

  我坦然地回視他的眼神,最終,君禦邪無奈一歎,「萱,朕陪着你上祁王府。」

  呃……我有些微楞,「我擔心别的男人,你竟然隐忍了怒氣,若是以前,你
一定會對我有所責罰,現在居然大度到要陪我去祁王府,你何時變得這麽寬容?」

  「朕乃一代帝王,天之嬌子!也隻有皇後,敢用『你』字來直呼朕。」君禦
邪微微一笑,「朕對你,從來都是過于寬容,朕今天能容忍你擔憂别的男人,或
許,朕是受了史耀前的影響,史耀前過于偉大,讓朕敬服。」

  我心裏樂翻了天,最好你寬容到準許我同時擁有N多老公,可是,君禦邪接
下來的話,卻讓我變了臉色。

  「萱,你要記住……」君禦邪頓了頓,邪氣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我,「朕的
容忍度——有限!」

  我翻了個白眼,大步朝書房外頭走,君禦邪跟上我的步伐,我與君禦邪換上
了一身平民便裝,出現在祁王府大門口。

  祁王府大門口的幾名守門侍衛一見我與君禦邪,立即單膝跪地,「叩見皇上,
參見皇後娘娘。」

  我跟君禦邪曾多次出現在祁王府,祁王府的侍衛認得我們,并不意外。

  君禦邪直接切入正題,「祁王呢?」

  其中一名侍衛恭敬地開口,「回皇上,祁王爺剛剛氣匆匆地外出了。」

  我神色冷凝地問,「他去哪了?」

  「回皇後,屬下不知。」

  也對,祁王的去處,要不是他自己交代,區區看門侍衛,又怎麽會知道?

  君禦邪眼神微眯,「祁王是往哪邊走的?帶的人多嗎?走了多久?」

  侍衛指了下城外的方向,「王爺是向城外走的,他孤身一人,離開有半個時
辰了。」

  我心神一凜,祁王君行雲也知道血鳳出現在天陰山莊附近的消息,莫不是行
雲以天魔的身份回了天陰山莊(也就是陰魔教總壇)?

  行雲已經走了半個時辰,換現代的時間來算,等于一個小時,從祁王府到城
外十裏的天陰山莊,慢則半個小時,要是用輕功的話,十分鍾就夠了。

  這麽說,行雲有危險,若是血鳳真的布下天羅地網等着行雲入甕,我真不敢
想象,會有什麽後果~ !

  我跟君禦邪對視一眼,君禦邪立即下令,「帶上五千精兵,随朕前往城外十
裏——天陰山莊。」

  行雲毫不在意地嗤笑一聲,「皇兄與臣弟這番話毫無意義,皇兄與臣弟心知
肚明,身在皇家,無所謂卑不卑鄙,隻有『成王敗寇』四個字!」

  君禦清諷笑着點點頭,「二皇兄說的沒錯,今日臣弟落于皇上手中,臣弟無
話可說,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既是如此,朕自然不會對你們客氣。」君禦邪低喝一聲,「來人!」

  帥草園的大門外立即湧入大批的大内侍衛,爲首的侍衛統領對着君禦邪拱手
一揖,「皇上有何吩咐?」

  「祁王君禦祁、靖王君禦清企圖謀反,将他二人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君禦邪一聲令下,靖王與祁王的雙手馬上被幾名大内侍衛反擒住。

  祁王君禦祁(行雲)與靖王君禦清都中了十香軟筋散,根本無力反抗,指的
束手就擒,他們絕俊的五官上都露出蒼白無力感。

  我呆了十秒,不滿地看向君禦邪,「皇上,原來你一直在帥草園外頭安排了
大批皇宮侍衛,你怎麽可以這麽做?」

  「朕爲什麽不可以?」君禦邪的眸光陰冷邪魅,「祁王、靖王欲加害于朕,
欲颠覆朕的江山,朕的做法,沒有錯!」

  「可是,靖王與祁王是皇上您的手足兄弟!」我還想再說什麽,君禦邪截斷
我的話,「企圖對朕不利的人,哪怕是朕的手足,朕也絕不姑息!皇後不必再多
言,爲逆黨求情,别怪朕以同罪論處!」

  我張了張嘴,很想說,同罪就同罪,可是,那樣做,太過意氣用事,若我與
靖王祁王三人都進了牢房,誰來就我們?

  任輕風遠在麟洲,遠水救不了近火,穆佐揚、楚沐懷、花無痕三位帥哥現在
不知所蹤,指望他們,未必可行,再說,他們不一定鬥得過皇帝。

  還不如我暫時忍下一口惡氣,再想辦法救祁王與靖王。

  現在的我,雖然有了血鳳的絕世武功,可是,自得到了血鳳的内力當日起,
我的身體必需經過一個月的時間适應血鳳的高深内力,現在才過了半個月,才有
半個月時間,我才能運用血鳳的内力自如,否則,現在強行運内力,我隻會走火
入魔,死路一條。

  見我不再出聲,君禦邪大手一揮,靖王與祁王立即被壓了下去,臨行前,君
禦清與君禦祁的目光都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從他們眼中,我看到了無悔,看到了
堅決,看到了絕望,看到了濃濃的深情……

               第187章

  靖王與期望被押往刑部天牢,帥草園中又恢複了平靜,丫鬟紅香站在一旁,
君禦邪與我都沒有出聲。

  久久,君禦邪幽幽輕歎一聲,「紅香,帶皇後娘娘去房裏歇息。」

  「是,皇上。」

  紅香扶着我慢慢朝廂房的方向走去。

  經過這麽一鬧騰,我心神俱疲,是該好好整理下思路,下一步,我該做些什
麽。

  我回房歇息之後,君禦邪一個人靜靜站在帥草園的庭院中,一身明黃色龍袍
的他,尊貴非凡,邪魅詭異,再無形中,能給予人沉沉的壓迫感。

  君禦邪負手而立,似在等待着什麽,也似在安靜思考……

  須臾,身穿官袍的大臣臨桂徐匆匆走入帥草園,停在君禦邪跟前,「下官林
貴修參見皇上。」

  「免禮。」

  「謝皇上。」

  君禦邪的視線遙望着遠方,淡淡地問,「林愛卿,皓月國二皇子楚沐懷與本
朝禦醫穆佐揚可有消息?」

  「回皇上,這本個月來,穆禦醫請了病假一直窩在穆府中,就連太後的了風
寒,點名宣召穆禦醫入宮看診,穆禦醫也以病推脫,據下官安插在穆府中的内先
觀察,穆禦醫日日對月興歎,容顔憔悴,頹廢至極。」林貴修頓了下,又道,
「至于皓月國二皇子楚沐懷,他一直住宿在汴京城内最大的客棧——龍雲客棧,
據龍雲客棧内的小二透露,楚沐懷這半個月來,一步也未踏出過他住的客房大門,
連飯菜都是店小二送入房内的,不過,今日,楚沐懷與穆佐揚禦醫的舉動都很奇
怪。」

  「哦?」君禦邪一揚眉,「怎麽個奇怪法?」

  「就是今日一整天,穆禦醫與楚沐懷二人幾次走到了帥草園門口,又都退了
回去。」

  「好了,朕知道了。」君禦邪擺了擺頭,「你先下去吧。」

  「下官告退。」林貴修拱手一揖,轉身離開。

  君禦邪若有所思地低喃了句,「楚沐懷,穆佐揚,你們終是按耐不住了。」
随即,君禦邪走到我房外,縱身躍上我房門口的大樹上悄悄潛伏。

  過了半個多小時,兩抹清俊的身影從不同的方向躍過牆圍,潛入帥草園,鬼
鬼祟祟地來到了我的房門口,躲在樹上的君禦邪眯眼一看,這二人不正是楚沐懷
與穆佐揚嗎?

  君禦邪嘴角擒上一絲冷笑,指尖一彈,細細的粉末飄散在夜空中,空氣中多
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楚沐懷沒料到穆佐揚也在同一時間出現在了我的房門口,他一愣,随即諷道,
「穆禦醫好雅興,深更半夜前來帥草園,不知所謂何事?」

  穆佐揚站在離楚沐懷三步之遙,清冷地回話,「在下前來,跟楚兄是一個目
的,帶皇後遠走高飛。」穆佐揚劃一說完,他臉色一變,「不好!快屏住呼吸,
空氣中有股異香,有人下了十香軟筋散!」

  楚沐懷大驚,「中了此毒會怎麽樣?」

  「中了此毒,全身癱軟無力,無法運功,毫無反抗之力。」穆佐揚話才說完,
君禦邪從樹上飛身而下,同時,他指間彈射出兩枚石子,分别點了楚沐懷與穆佐
揚的穴道。

  楚沐懷與穆佐揚同時動彈不得,他們不可置信地望着從樹上飛身而下的君禦
邪,「你……」

  君禦邪沒有說什麽,他大手一揮,一旁早已埋伏好的侍衛立即現身,将楚沐
懷與穆佐揚押了下去。

  一切似乎神不知,鬼不覺,侍衛押着楚沐懷與穆佐揚走後,君禦邪剛要轉身
離開,我随即打開房門。

  君禦邪深邃邪氣的眼眸飄過一抹難得的訝異,「萱,你還沒睡?」

  沒忽略君禦邪眼中的那抹驚異,我冷然地勾起唇角,「皇上,你很訝異,爲
什麽紅香在我的卧房中下了迷香,我卻沒有沉沉睡去,對麽?」

  「皇後你……很聰穎。」君禦邪的這句話,算是承認了我的問題。

  「皇上跟我都曾服用過穆佐揚禦醫的靈丹妙藥,一般的迷藥,傷不了皇上你,
也傷不了我,皇上猜到楚沐懷與穆佐揚會前來找我,事先命令丫鬟紅香在房中下
了迷魂散,此迷魂散必定能對我起效,讓我睡得死沉,可是,靖王與祁王被擒,
我又怎麽可能連半天警覺性都沒有?」我苦澀一笑,将房門大開,指了下房内,
「皇上看看房裏就知道了。」

  順着我指的方向,房内的地闆上,丫鬟紅香跌趴在地上昏睡,君禦邪微微一
笑,「原來,皇後在紅香對你偷下迷藥之前,就将她迷暈了,若皇後想爲楚沐懷
與穆佐揚求情……大可不必多此一舉。」

  「靖王與祁王是你同胞兄弟,你都沒有心軟,何況是穆佐揚與楚沐懷?」我
輕輕搖了搖頭,「我不是要爲他們求情,我隻想知道,皇上預備如何處置他們?」

  君禦邪那雙邪氣十足的眸子定定地盯着我半晌,他終是無奈地開口,「從朕
以祁王與靖王謀逆的罪名關押他們,以皇後的聰慧,就應該猜到朕的決策了。」

  我全身一震,身形幾乎站不穩,君禦邪趕緊扶住我軟倒的身軀,我不可置信
地擡首望着他絕俊的面龐,「皇上,謀逆之罪,重則株連九族,輕則丢失姓名,
且不提楚沐懷與穆佐揚這兩個對皇上來說的外人,但就祁王與靖王來說,兩位王
爺的九族。皇上也包含在内,皇上自然不會罰此一罪,可是,篡謀江山,最輕的
罪也是死路一條,皇上,您真的忍心取他們的性命嗎?他們是你的親兄弟!」

  君禦邪沉痛地閉上雙眼,當他再睜開眼睛時,邪氣凜然的眼眸中多了抹陰冷,
「萱,朕知道,朕的做法傷了你的心,可是,事态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面,朕若不
先下手爲強,朕将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你站在朕的角度想想,就應該清楚,
朕的做法,沒有錯。」

  「事已至此,皇上多解釋也沒用。」我生氣地向推開君禦邪的懷抱,可是,
中了十香軟筋散的我,連站穩都相當的困難,根本無餘力推人。

  「朕會現分别将祁王、靖王、楚沐懷與穆佐揚死人關押,他們的姓名暫時無
憂,皇後不必憂心。」

  「分别關押?」我嘲諷一笑,「皇上好細的心思,皇上是怕他們合計商量對
策逃逸,才将他們分别關押的吧,至于暫時的性命無礙,不知皇上幾時,下得了
狠心将他們處斬?」

  「萱,你不要逼朕!朕說過,朕情非得已!」君禦邪憤怒地低吼,「若他們
早些時候肯放棄你,朕決不爲難他們,可是,這麽長時間以來,他們一個都不肯,
朕給他們的機會太多了,他們非逼得朕出手,而今,就算他們肯放棄你,朕的箭,
已在弦上,不得不發!」

  君禦邪說罷,一拂袖,大步開立,我急忙出聲。「皇上!」

  君禦邪停下腳步,沒有回身,「皇後還有何事?」

  「祁王、靖王、楚沐懷與穆佐揚,他們各個都是天之嬌子,人中龍鳳,臣妾
不敢奢求皇上肯放過他們,晨起隻希望皇上讓他們在囚牢中能高床軟枕,過得舒
服些。」

  沒有思索,君禦邪微颔首,「朕答應你。」

  我踏着虛浮的步子,顫顫颠颠地走到君禦邪身後,面無表情地輕啓朱唇,
「皇上,臣妾随你回皇宮。」

  君禦邪轉過身,低首盯着我絕色的嬌顔,「你确定随朕回去?」

  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君禦邪絕美的俊顔閃過一抹欣喜,也閃過一絲心痛,「萱,朕身爲一國之君,
長期呆在宮外,确實不合适,你能随朕回宮,朕恨開心,可是,曾經,朕放下身
爲帝國的尊嚴,百般懇求你随朕回皇宮,你都拒接了,爾今,你要随朕回宮的目
的,無非是待機爲那幾個男人求情,待機救那幾個傾慕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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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0:3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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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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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8章

  君禦邪一言道破了我要回皇宮的目的,我有種謊言被戳破的尴尬,我嘴角擒
上抹冷然,我張穎萱要回皇宮,又何止救那幾個深愛我的男人那麽簡單?

  「那……皇上究竟讓不讓我回宮?」

  「讓!朕,求之不得。」君禦邪深沉地看着我,「不過,朕有個要求。」

  我直覺地問,「什麽要求?」

  君禦邪冷冷地開口,「在朕處決那幾個男人之前,皇後你,半步不得離開朕,
不得爲那幾個男人求情,更不準設法營救那幾個男人。」

  我不假思索地點頭,「可以。」那是不可能的,你說不救就不救?你當我誰
啊?

  見我答應的如此爽快,君禦邪狐疑地望了我一眼,随即比了個請的手勢,
「那,走吧帥草園外,以後銮轎等候。」「等等,皇上,臣妾中了十香軟筋散,
請皇上把解藥給臣妾。」我朝君禦邪伸出手,君禦邪未加思索,立即從袖中掏出
一個青色的小瓷瓶,再從小瓷瓶中倒了粒白色的藥丸給我服用。

  服用了藥丸,我覺得力氣一點一點地回來了,知道多日後,我才驚覺,原來,
君禦邪給我服用的白色藥丸,不止十香軟筋散的接要那麽簡單,隻可惜,當我知
道時,爲時已晚。

  我與君禦邪走出帥草園外,上了等候在院外的皇帝禦用銮轎,在大批禦林軍
的護送下,回了皇宮。

  我看着任輕風眉目如畫的俊顔,「輕風,你不問一下,『天殺』是什麽藥嗎?」

  任輕風淡然一笑,「是什麽藥,皆無妨,我隻知道,『天殺』,是你想要的
東西,我就要設法給你。」

  「我懷了君禦邪的孩子,你還願意愛我嗎?」

  「願意。」任輕風伸手輕輕撫摸着我潔白如玉的臉蛋,「在我心裏,你是世
間最美好的女子,是我心之所愛,能永遠守候着你,是我的心願。」

  任輕風清淡燦亮的眼眸中蘊滿認真,無法言語的感動之情盈滿我的胸懷,我
心知,對于任輕風,我不需要道歉,我認真的許下承諾,「輕風,我張穎萱,此
生定不負你。」

  任輕風溫柔地将我擁入懷,「輕風,亦是。」

  在我離開章運宮後,任輕風躲過皇宮的重重守衛,他清俊的身影翩然躍過宮
牆,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皇宮消失。

  靖王等四人處斬在即,皇帝君禦邪爲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下令任何人等不
得探監,若要爲靖王等四人送行,明日午時,刑場允許送别。

  任輕風先悄悄潛入新任刑部尚書葛東山的府邸,盜得刑部尚書的令牌,在前
往刑部大牢。

  刑部尚書掌管着整個刑部,自然可以出入刑部大牢自如,而刑部尚書的令牌,
代表着刑部尚書大人。

  刑部大牢門口,任輕風沒有多說一個字,亮出了刑部尚書的令牌,刑部看牢
的一幹官兵獄卒立即單膝跪地,不敢多問一個字。

  任輕風淡淡開口,「穆佐揚被關押在哪?」

  其中一名獄卒回答,「在裏頭牢房的倒數第三間。」

  任輕風毫無情緒地吐出兩個字,「帶路。」

  「是。」那名獄卒手拿火把,帶着任輕風走入守備森嚴的刑牢,到了關押穆
佐揚的那間刑牢門口,獄卒打開牢門後,就恭謹地退下了。

  任輕風走入黑暗的牢房内,靜靜站在牆角的穆佐揚見任輕風到訪,他有些訝
異地開口,「什麽風,吧逍遙侯吹來了?」

  「穆禦醫夠爽快,本侯還沒說話,穆禦醫就文本侯的目的。」任輕風淡然地
直視着穆佐揚,「本侯是代表張穎萱而來,她讓本侯來向你取一種叫『天殺』的
藥。」

  穆佐揚神色嚴峻,他無奈地輕歎口氣,「萱萱居然讓你來向我要這種藥,看
來,她決定好了。」

  任輕風神色冷凝地勾起唇角,「她的決定,也是爲了救你跟靖王、祁王還有
楚沐懷四人。」

  聰穎如任輕風,即使不知道『天殺』是什麽藥,他也猜到此藥,定然是要取
來對付皇帝君禦邪的。「穆佐揚表情複雜地點點頭,」萱萱的心意,我知道。
『天殺』在我居住的穆府書房中,壁畫後面的暗格裏,轉動壁畫邊上的花瓶,就
能啓動暗格。「」多謝告知。「任輕風轉身便要離去,穆佐揚出言喚住他。」萱
萱她,還好嗎?「

  任輕風頓住腳步,反問,「你與靖王等四人被關押在牢裏,你認爲,她能過
得好嗎。」

  穆佐揚頹然地垮下肩膀,「我知道了。」

  「穆禦醫,你……」任輕風頓了頓,語氣有絲波動,「你願意留在萱萱身邊
了,對嗎?」

  「總比永遠失去她來的好。」穆佐揚的化,算是承認了任輕風的問話,也等
于穆佐揚默認了與其他男人共享我。

  任輕風唇角多了抹凄然,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刑牢,在任輕風離開後,獄卒
又鎖上了牢房大門。

  任輕風去了趟穆府,取到了『天殺』之藥,便直接折回了皇宮。

  此時,天色蒙蒙亮,東方剛剛露出了點魚肚白,任輕風站在鳳儀宮外不遠,
等皇帝君禦邪從鳳儀宮出來,去上早朝之後,任輕風才悄悄潛入鳳儀宮。

  我的廂房門沒關。任輕風清淡如風的身影悄然出現在我身後,原本駐立在窗
前的我,感受到任輕風身上那清淡爾雅的氣息,我翩然轉過身,「你來啦……」

  任輕風将一包白色的粉末交到我手裏,「萱,這是你要的東西。」

  「辛苦你了。」

  任輕風溫柔一笑,「對我,不必如此客氣,一會,你行動時,要小心些,被
皇上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我點點頭,「嗯,我會小心的,輕風,你先回章運宮吧,奴仆們都起床了,
小心些,别讓人看見。」

  任輕風微颔首,他不舍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因爲莫名地想再多看我一眼,原本已經去金銮殿上早朝的君禦邪折回鳳儀宮,
或許是想給我驚喜,君禦邪沒有讓守門的太監通傳,站在鳳儀宮的庭院中,遠遠
地,君禦邪透過我廂房敞開的窗戶,他看到任輕風塞了包東西在我手上。

  君禦邪深邃洩氣的眼眸森冷地眯起,他沒有驚動我,而是直接前往金銮殿上
早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斬殺靖王等四人的時辰是今日午時。

  現在離午時還有一個半時辰,也就是現代人所說的三個小時。

  算算時間,君禦邪改下早朝了,此刻的他,應該是在禦書房批閱奏章吧。

  我帶着我的随侍太監小豆子,小豆子手中拎着個提籃,前往那個禦書房。

  禦書房的守門太監一見到我,立即大聲通傳,「皇後娘娘駕到!」

  我踏着輕盈蓮步走向禦案桌前的君禦邪,「臣妾參見皇上。」我身後的小豆
子也躬身向君禦邪行禮。

  君禦邪朝我微點個頭,「平身吧。」

  「謝皇上。」我朝小豆子使個眼,小豆子會意地打開手中的提籃,取出湯蠱
交到我手中,我将湯蠱放到君禦邪的禦案桌上,「皇上,臣妾親自下廚,爲您熬
了蠱人參雞湯,您趁熱喝吧。」隻要皇帝喝了這蠱被我下了『天殺』之毒的雞湯,
靖王等四人就得救了。

  君禦邪深邃邪魅的眼眸意外地看了我一眼,「這人參湯是皇後親手做的?」

  我一臉微笑,「是的,臣妾親自下的廚。」

  「朕從來沒喝過萱萱親手熬的湯,今日算是有口福了。」君禦邪端起湯蠱,
一手拿着勺子舀起一勺參湯,欲喝入喉,我心頭一緊,急忙喚道,「皇上……」

  君禦邪的神情無比溫柔地望着我,「何事?」

  「沒……沒什麽……」我顫然地開口,「臣妾想說,參湯太燙,等涼些再喝。」

  我的内心無限掙紮,爲什麽,到這緊要關頭,我的心,竟然退縮了?

  要害自己深愛的男人,我的心,豈能不顫抖!

  「參湯要趁熱喝,才好。」君禦邪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突然冒出不相幹的一
句,「萱,你愛朕嗎?」

  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愛,很愛很愛!」

  君禦邪再次用勺子舀起一勺參湯,湊到唇邊,他漆黑邪氣的眼眸希翼地看着
我,我突然覺得,君禦邪是想讓我阻止他喝湯。

  可是,我……沒有出聲。

               第189章

  君禦邪漂亮邪氣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痛楚,「萱,夠了,朕由你這句話就……
夠了。」君禦邪将參湯喝入喉,一勺,接着一勺……

  我雙拳緊握,強忍着制止君禦邪的舉動,眼睜睜地看着君禦邪将整整一蠱參
湯喝了個底朝天。

  君禦邪将湯勺放回空的湯蠱裏,他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苦笑,
「萱,你熬得參湯,真好喝。」

  君禦邪唇角苦澀的笑容,讓我驚覺,他事先已經知道我在參湯力下了毒,我
顫然地問,「邪,你知道我在參湯裏下了毒藥,對麽?」

  君禦邪深情地凝視着我,「今早,朕去上早朝後,因爲突然很想見你,故爾
折回,見逍遙任輕風塞給你一小包東西,朕估計,那是一包毒藥,那包藥粉,你
加在适才朕喝的參湯裏了吧。」

  我不解地望着他,「是的,明知有毒,你還喝?」

  君禦邪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低首溫柔地撫了下我鬓邊的發絲,
「江山,隻是朕給你幸福的保障,朕不會爲你舍棄江山,隻能代表朕更加愛你,
朕對你的愛,可以爲你舍棄生命,你親手爲朕熬的參湯,哪怕是有毒,真也會喝,
喝的心甘情願!朕的命,從來都是你的。」

  我的淚水,控制不住,一滴一滴,順着我白皙的面頰冷冷滑落,君禦邪的唇
角,緩緩流出一股鮮紅的血液,他清軍颀長的身影一個踉跄,步伐不穩地摔跌在
地,我跪坐在地上,抱住君禦邪颀長的身軀,「邪,對不起……對不起……」

  我的淚水一滴滴盡數滴落在君禦邪胸前的衣襟上,君禦邪吃力地伸出手掌,
用掌心接住我的淚水,「萱,别哭,一切……都是朕自願的……别難過……」

  看着君禦邪蒼白如紙的俊顔,看着他唇角那刺眼的鮮血,看着他疼惜地接住
我的淚水,我突然後悔了,我怎麽能這麽對待這個連性命都願意交到我手上的男
人!

  可是,若我不下毒害他,我将失去四個深愛着我的男人,老天!我好痛苦!

  「邪,對不起!我對不起你……」除了道歉,此時的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
什麽。

  君禦邪搖搖頭,「萱,你不要自責……朕隻希望你……好好照顧你腹中的寶
寶……将寶寶撫養成人……」

  「邪,你不會死的,我會等着你醒的那天!我們共同看着我們的寶寶長大!」
我的語氣有絲堅定,更多的是恐慌。

  君禦邪燦亮洩氣的眼眸深情的望着我,他淡然一笑,緩慢而不舍地閉上了雙
眼。

  我以二指探到君禦邪的鼻間,還有微弱的呼吸,我的唇角凄然地彎出一朵絕
美的笑容,緊緊地摟着君禦邪,輕聲低喃,「邪,你會醒的……一定會!」

  穆佐揚曾說過,『天殺』之毒,要行持久濃烈,是一種能使人長期暈迷的毒
藥,服用了『天殺』之毒的人,至少會昏睡兩年,昏睡期間,形同植物人,若是
兩年後不醒,那麽,就永遠也醒不過來。

  換句話說,君禦邪還是有永遠都不醒的可能。

  祥龍國,乃至其他鄰國,目前的醫藥中,能使人安全昏睡的藥是有,人服用
過後,最長時間也會在一個月之内醒來,而一個月,不能夠完成我要篡奪皇位的
事宜。

  我要篡謀皇位,不止需要朝中重臣,強勢力的支持,更加需要百姓的認可,
我要當皇帝的路,是相當漫長的。

  若換成其他能使人昏迷的藥,最多隻能讓皇帝君禦邪昏睡一個月,那麽,深
愛我的其他帥哥在君禦邪醒來後,會繼續陷入危險的境地,我所做的一切,将前
功盡棄。

  而兩年的時間不同,足以讓我掌控大局。

  爲了能夠同時擁有衆多帥哥的私心,爲了保護我深愛的幾個男人的命,我選
擇,讓君禦邪服用『天殺』之毒,哪怕冒着君禦邪永遠醒不來的可能。

  我從袖中掏出一方潔白的絲巾,擦淨君禦邪唇角的血迹,此時的君禦邪安靜
地躺在我的懷中昏睡,他五官絕俊帥氣,皮膚白淨無暇,哪怕是他『睡着了』,
也難掩身上散發的那股渾然天成的尊貴之氣。

  我不禁想起第一次在古墓的棺材中見到君禦邪時的情景,此刻昏迷的他,跟
我第一次在棺材裏見到他時一模一樣,一樣的尊貴邪氣,絕帥動人。

  不可否認,君禦邪是我至愛的男人,傷害自己至愛的人,是每個人最不願做
得事,我卻不得不這麽做,我的心,在流血……好痛好痛!

  須臾,我擡首望向一直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太監小豆子,「小豆子,皇上他
睡着了,你背着皇上進内室安寝。」

  「是……是……娘娘。」小豆子臉色發白的點點頭,他背起君禦邪,進入禦
書房側廳的卧室,當小豆子内室安頓好君禦邪,再從内室走出來時,我已經拟好
了一張聖旨,聖旨的下右下方蓋上了玉玺大印。

  我把聖旨遞到小豆子手上,「在靖王等人被押出刑牢之前,傳旨,放了他們,
讓他們……明天再來見本宮。」

  「是,娘娘。」小豆子拿着聖旨,十萬火急地營救靖王等四人去了。

  太監小豆子通過我的幾次設計試探,他對我很忠心,可以相信。

  當然,他一個小小的太監,違逆我,沒好處,若是壞了我的事,他隻有死路
一條。

  對于我假傳聖旨一事,玉玺大印是真的,聖旨就是真的,皇帝君禦邪昏迷了,
誰能管得了我?

  之所以明天才讓靖王等四人來見我,是因爲我爲了他們害了君禦邪,我最起
碼需要一個晚上的時間,整理淩亂痛苦的思緒。

  而靖王、祁王、楚沐懷與穆佐揚四人出了刑部大牢後,他們就會得知,我懷
了君禦邪的骨頭,他們,一樣需要好好思考,該如何面對我。

  若靖王等四人選擇永遠離開我,我張穎萱絕無怨言,隻會想念他們一生。

  一襲淡色的白影大步走入禦書房,不用回頭,光是感受着白影身上那渾然天
成的清淡爾雅,我就知道,是任輕風來了。

  任輕風來了禦書房,禦書房外守門的太監沒有通傳,肯定是任輕風知道我此
刻心緒淩亂,不想打攪我的清淨。

  任輕風從身後環住我玲珑有緻的嬌軀,「萱萱,剛剛,我看道小豆子拿着聖
旨匆匆走離禦書房,便知你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别難過……我任輕風會永遠守候
在你身邊。

  我轉過身,看着任輕風絕美的俊臉,哽咽着點點頭,「輕風……我愛你!永
遠,别離開我!」任輕風激動地擁我入懷,他原本淡然若水的眼眸中盈滿深深地
悸動,「萱,我也愛你,好愛好愛!」

  感受着任輕風身上那清淡爾雅的氣蘊萦繞着我,我似乎覺得自己躺在雲的懷
抱中,那麽舒适,那麽溫暖,那麽的請潤如風,凝視着任輕風比詩畫更美的臉龐,
我頓時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隻有任輕風這個谪仙下凡般的男子,才能給我心魂
舒暢的淡然。

               第190章

  久久,我輕輕推開任輕風的懷抱,走到禦案桌前,随後翻了翻皇帝君禦邪還
未批完的折子,一股厭煩的情緒襲上我的眼眸,此刻的我,不想批閱公文。

  侍候君禦邪的老太監王公公匆匆走了進來,他沒看到皇帝君禦邪,目光在禦
書房内搜了搜,随即向我與任輕風行禮,「奴才叩見皇後娘娘,見過逍遙侯。」

  「起來吧。」我看向王公公,「何事?」

  王公公恭謹地回話,「回娘娘,史部尚書趙安亮有要事求見皇上,不知皇上
……」

  我泰然自若地開口,「皇上剛剛累了,在側廳歇息,本宮奉皇上之命,轉達
皇上口谕,今明兩天,若有何事,交由逍遙侯任輕風處理即可。」

  王公公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這……」

  我挑起黛眉,嗓音不怒自威,「怎麽?本宮的話,王公公不信?」

  王公公臉色煞白,吓得咚一聲跪倒在地,「奴才不敢,奴才縱有十顆腦袋,
也不敢懷疑皇後娘娘的話。」

  我的視線轉望向任輕風,「任侯爺,既是皇上口谕已下,那今明兩天的國事,
就有勞任侯爺了。」

  任輕風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他知道我假傳聖谕,卻仍點點頭,「微臣謹尊皇
上聖谕。」任輕風說完,又淡然地吩咐王公公,「叫史部尚書趙安亮進來吧。」

  「是,侯爺。」王公公出去宣召趙安亮去了。

  我有些心煩意亂地揉揉額角,「輕風,我想出皇宮外頭去走走,皇上昏睡在
禦書房的側廳卧室,你别讓人接近他。」

  任輕風淡然的眼眸中蘊上一抹關心,「萱,你要緊嗎?你的心緒很低落,要
不要我派人保護你?」

  我一整臉色,「不用了,我隻是出宮透透氣,很快便會回來,我自己會小心
的。」

  任輕風不放心地叮囑,「那,你注意安全。」

  我點點頭,盈步向禦書房外走,走了沒兩步,我沒有回頭,停下步子,「輕
風,我想篡位,你會幫我嗎?」

  任輕風臉上浮現訝異之色,随即又恢複淡然若水,他沒有絲毫猶豫,微颔首,
「我說過,隻要你想做的事,我就會幫你。」

  我嫣然一笑,離開禦書房,而任輕風則留在禦書房,接見史部尚書,處理國
事。

  我假扮太監出了皇宮後,換上一襲白色的華麗男裝,手執折扇俨然搖身一變,
成了一位翩翩公子。

  熙來人往的汴京城街頭,我不是聽到過往的行人議論紛紛,全是靖王、祁王、
楚沐懷與禦醫穆佐揚四人謀逆罪名實乃蒙冤,被無罪釋放的消息。

  我深愛的四個男人,總算平安了。

  可惜,站在繁華的街頭,我沒有往日的潇灑氣度,心中隻有無限沉痛,我下
毒害了君禦邪,怎麽潇灑的起來?

  至高無上的權利,我喜歡,更加需要,可是,若這是以傷害我至愛的男人爲
代價,讓我情何以堪?

  我失魂落魄地随着走動的人潮漫無目的地前進,渾然不覺,背後有雙饑渴深
沉的雙眼一直盯着我。

  不知不覺,已是日落西山,華燈初上。

  突然覺得有點累,我想找個地方歇一下,舉目四望,四周熱鬧非凡,一整條
街上全是燈火輝煌的妓院,我身處妓院最集中的花街柳巷。

  看到前方不遠,風滿樓鴨院那塊碩大的招牌,想起那是我與祁王君行雲初遇
的地方,我本來想重遊一下風滿樓,剛邁出一步,一名打扮得濃妝豔抹的中年婦
女喚住了我,「喲!這位爺好面生,是第一次來我們飄香院吧,來來來……裏面
請,裏面請!」

  一看這穿着大紅大紫的老婦女就是妓院的鸨母,我擡首望了眼離我隻有幾步
遠的華美樓宇,門匾上寫着飄香院三個金漆大字。

  門外拉客的妓女不斷,還沒進飄香院大門,一股濃郁的脂粉香味就撲鼻而來,
這麽惡俗的妓院,我才不要逛。

  我瞥了老鸨一眼,指了下前頭不遠的風滿樓,「不了,我要上風滿樓。」

  老鸨盯着我一身華麗的衣飾,再看我絕俗的俊容,她眸中泛着精光,「喲,
這位俊少爺,風滿樓那全是男人,看您相貌堂堂,該不會有斷袖之癖吧?進我柳
嬷嬷的飄香院,我包你明早出來時腿軟……」

  「不用。」我不耐煩地邁開步伐,卻被身後突然出現的吵鬧聲吸引了注意力,
我轉身一看,飄香院門口,一個相貌絕美的女人正拉扯着一個外表粗擴的中年漢
子,中年漢子粗暴地推開絕美女子,欲強行走人。

  看清了那絕色美女的臉,我有一瞬間的訝異,那女子不是傅玉奴麽。

  我數月前,曾在麟洲的芙蓉夜市猜過燈謎,後來,夜市散去後,我到麟洲的
城郊圖個情境,那次在樹林裏,我看到一群陰魔教徒正在輪奸一個女人,這個女
人就是傅玉奴。

  那個時候,我還津津有味地躲在一旁偷看呢。

  後來等陰魔教徒走後,我救了玉奴,結果還搞得被狼追,算是有驚無險,記
得那時的我,女扮男裝,帶了一張精美的人皮面具,我把玉奴安排到一家客棧歇
息後,玉奴要報恩以身相許,被我拒絕了,後來,玉奴還給我一根綠色玉簪,那
玉簪是玉奴的娘留給她的遺物,我則把在猜燈謎時挑的原本打算送給史名花的木
制簪子松了給玉奴。

  玉奴是麟洲城内有名的妓院含春樓的妓女,怎麽會出現在汴京城的飄香院?

  八成是被含春樓的鸨母賣給了飄香院的鸨母,或者說其他什麽原因。

               第191章

  隻聽玉奴朝那粗漢子大聲嚷道,「崔爺,您還沒給錢,您不能走!」玉奴說
着,她朝我旁邊的柳嬷嬷招手,「柳嬷嬷快來!崔爺想賴賬!」

  原本還跟我攀談的柳嬷嬷立即扭着水桶腰走了過去,「喲!崔爺,您是做大
買賣的人,咱們玉奴賺的是幾個辛苦的賣身錢,您總不會賴這麽點帳吧……」

  被稱作崔爺的粗漢子狠狠甩了玉奴一巴掌,一把推開柳嬷嬷,「柳嬷嬷,你
别不識擡舉,老子賴賬又怎麽着?再敢攔着老子的去路,老子明天叫一幫兄弟砸
了你飄香院!」

  玉奴捂着被甩了耳光的左臉,不住的哭泣,柳嬷嬷臉色慘白,「崔爺,有話
好說,有話好說,您别大人呐,這錢,您下回有了再來給……」

  「操!給什麽給?」崔爺呸了一口,「老子肯操玉奴這婊子是給她面子!」

  玉奴還想說什麽,被柳嬷嬷攔了下來,一旁的幾個飄香院的龜公打手也是敢
怒不敢言,崔爺大搖大擺地走了幾步,卻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這個人,就是我。

  此時,漸漸有不少人圍觀上來,全是觀望着熱鬧的心态。

  這種閑事,我本來不想管,但是,玉奴我認識,再加上我心情不好,正需要
找個人撒撒胸口的悶氣。

  「小子!别擋路!」崔爺怒瞪着我,看清我絕俊的面容,他眼放淫光,伸出
長滿黑毛的豬手就想摸我,「啧啧,這小子長得真他媽的俊,肯定比娘們夠味!」

  我用折扇隔開他的豬手,皮笑肉不笑地道,「嫖妓不給錢,還打人,隻有一
種東西做得出來!」

  看着我一開一合的紅唇,崔爺有一瞬間的迷惑,直覺地問,「什麽東西?」

  我指了下街邊正懶洋洋趴在地上的一條大黃狗,「那,就是它喽!」

  崔爺瞠地瞪大眼,「你說我是狗東西?」

  圍觀的人群一陣哄笑,崔爺兇狠地環顧了眼圍觀的群衆,所有人都害怕地鼈
住笑。

  我攤攤手,「既然崔爺都說自己是狗,那我就勉爲其難,承認你是條狗喽!」

  我細細打量過這個崔爺,他應該不會武功,充其量不過是一般的莽漢子。

  我體内的『抑功散』之毒沒解,雖然我不能用内功,但是,我是現代二十一
世紀跆拳道跟柔道都過了九段的高手,就是不動用武功,憑着硬拳腳,要打倒十
個八個身手的男人,根本不成問題,要對付眼前的崔爺,對我而言,綽綽有餘。

  崔爺惱羞成怒,一拳襲向我,我一閃身,躲過崔爺的拳頭,順勢扣住他的手
腕,用力朝下一擰,咯嚓一聲,崔爺的手腕被我擰脫了臼,崔爺立即發出殺豬般
的嚎叫,「啊……」

  沒等崔爺叫完,我長腿一踹,踹中崔爺的小腹,再接連一個旋風掃,崔爺龐
大粗壯的身子被我撂翻在地,我的動作一氣呵成,帥氣非凡,立即博得圍觀群衆
的喝彩聲。

  玉奴捂着被崔爺打疼的左臉,她在崔爺的小腹上猛踹,「我踹死你……敢白
玩老娘,甩老娘耳光!我踹死你……踹死你!」

  柳嬷嬷臉色發白地将玉奴拖到一邊訓斥,「你不要命啦?崔爺是汴京城有名
的流氓地痞,他背後有金科狀元,現任通政使司副使李子淵李大人撐腰,若是崔
爺明天來報仇,你有十條命也不夠死!」

  通政使司副使,官品爲正四品,該職爲通政使司的從官,相當于現任次長,
職責爲輔佐通政使審閱校閱題本,轄下又參議等從官,除此,也配置在處理冤情
的登聞鼓廳。

  崔爺的靠山是新科狀元李子淵?我以前跟史耀前還有史名花還去過麟洲的李
子淵府上喝過狀元及第宴呢。

  原來李子淵回汴京上任了,還被皇上君禦邪封了個通政使司副使的正四品。

  玉奴滿臉害怕地瑟縮在一旁,崔爺被我揍趴在地上,還不忘叫嚣,「小子,
敢惹老子,老子後台硬着呢!有種你留下姓名,老子明天來收拾你!」

  我冷哼一聲,「我……」

  我剛想報出張穎萱的大名,可是,我是堂堂當今皇後,怎麽能出現在妓院門
口?這可會遺臭萬年的。

  至于張軒這瑕名,是麟洲史名花的前任夫婿,君禦邪對外宣稱張軒已被賜死,
未免多生事端,張軒這瑕名也不能用。

  崔爺見我不說話。他兇狠一笑,「小子,你怕了?」

  「說就說!」我嘴角擒上一抹冷笑,「我是逍遙侯任輕風,我任輕風堂堂一
個侯爺,又豈會怕你?」

  看我這一身白,穿起男裝來也是個絕俊的公子哥,除了少任輕風那渾然天成
的清雅氣質,我冒充起任輕風,也像嘛!

  呃……隻是我太對不住人家任大帥哥那個仙子般的男人,任輕風出現在妓院
門口的事若是傳開,任輕風的美名,要被我毀于一旦,我小小心虛一下,希望任
輕風知道以後,不要找我算賬才好。

  「嘩……原來是逍遙侯,難怪俊美無鑄宛若天仙下凡……」圍觀的人群一陣
喧嘩。

  崔爺臉上露出一抹狐疑,「你是逍遙侯?」

  我神色泰然地點點頭,「是啊!皇上命本侯暫住皇宮力待客的章運宮,你要
算賬,盡管來章運宮找本侯,本侯随時候教!」

  「章運宮?」崔爺一聽,臉色慘白,連滾帶爬地逃了。

  貌似崔爺這個混混知道任輕風現在暫住章運宮,一個混混怎麽會知道王侯的
事情?八成是他背後撐腰的官透露的風聲。

  玉奴走到我面前,感激地道謝,「多謝任侯爺出手相助,若侯爺不嫌棄,玉
奴請侯爺入飄香院喝一杯。」

  我淡笑,「那麻煩姑娘了。」

  我現在是以真面目穿着男裝的,以前我救玉奴時,是帶了張帥帥的人皮面具,
難怪玉奴不認得我,不過,玉奴看到我俊美的長相,居然毫不在意,不禁讓我對
她多了幾分欣賞。

  圍觀的人潮漸漸散去,我随着玉奴走入飄香院,從白天開始,一直饑渴地盯
着我的那雙眼眸的主人,也尾随我走入飄香院。

  飄香院二樓,一間環境雅緻的廂房内,我慵懶地斜倚在矮榻上,面前的矮桌
上備了精緻可口的酒菜。玉奴在一旁侍候我。

  柳嬷嬷站在一旁,陪着笑臉,「侯爺,您看……崔爺這事,若是他明天再來
飄香院找麻煩……」

  我懶懶地開口,「本侯保證那個叫崔爺的混混今後都不敢來找你飄香院的麻
煩。」

  柳嬷嬷連忙道謝,「那謝謝侯爺了。」柳嬷嬷瞥向玉奴,「玉奴,你今兒個
遇到貴人,還不謝謝侯爺!」

  玉奴剛想向我道謝,我素手一揮,「得了,謝來謝去煩不煩?」

  柳嬷嬷連連點頭,「侯爺說的是……」

               第192章

  我挑起俊眉,「你說那個叫崔爺的痞子,背後的靠山是今科狀元李子淵,這
事,可是真的?」

  「回侯爺,是真的,崔爺本名崔三,是汴京有名的混混,他橫行霸道,魚肉
百姓,到處強收保護費,數月前,崔三巴結上了李狀元,行爲更是猖獗至極。」
柳嬷嬷氣憤地道,「就我這飄香院,崔三也時常來『吃白食』,玩女人不給錢,
也有不少人上官府狀告崔三,可是李狀元的官職是正四品通政使司副使,李狀元
收了崔三的巨額賄賂,崔三的案子都給李狀元暗中壓了下來。」

  我一臉訝異,「柳嬷嬷,這些是你怎麽知道的?」

  柳嬷嬷壓低嗓子,「李子淵是今科狀元,朝廷命官,他的事,我一個鸨母哪
敢瞎說?若不是對侯爺您,其他人,我可是不敢多說一個子,嬷嬷我知道這些事,
也是那些當大官的來我飄香院嫖妓,喝醉了酒透露的。」

  還在麟洲時,我就感覺那李子淵表面上是個謙謙君子,背地裏不是什麽好貨
色,看來,我猜對了。

  我點點頭,扔了一錠金元寶在桌上,「拿去,我跟玉奴姑娘獨處一會兒,劉
嬷嬷就下去吧。」

  「是是……謝侯爺……謝侯爺……侯爺您出手真闊綽,今晚,玉奴就是您的
了。」柳嬷嬷拿過金元寶,笑嘻嘻地走了,臨走時,還不忘幫我跟玉奴關上門。

  廂房中隻剩下我跟玉奴兩個人,玉奴剛向跟我說話,離開的柳嬷嬷神色慌張
地又折了回來,「打攪侯爺您了。」

  我不耐煩地問,「柳嬷嬷折回,何事?」

  「就是幾句話交待下玉奴,如何更好地服侍侯爺您。」柳嬷嬷湊到玉奴耳邊,
悄悄說了幾句話,玉奴臉色一白,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我漂亮的眸子微眯,這玉奴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過了,怎麽服侍男人,
還用得着這老鸨教?當然,我也『上』過好幾個帥哥,可是,玉奴是賣身,而我
是跟我愛的帥哥,這『上』的含義不一樣。

  柳嬷嬷再次離開後,玉奴幫我捏了下肩膀,跟我閑聊了幾句,便借故說上茅
房,離開了十分鍾才返回的。

  玉奴『上完茅房』回來後,她對我異常的熱情,「侯爺,這一桌的酒菜您怎
麽就喝茶,不喝酒呢?」

  我懷孕了,當然不能喝酒了,不然,肚子裏的寶寶畸形了怎麽辦?

  我淡笑,「我……本侯不想喝。」

  玉奴動作優雅地斟了一杯酒,趁我沒注意,她指甲一彈,暗藏在指甲殼裏的
迷藥落入酒杯中,她将酒杯遞到我手上,嬌軀在我身上直磨蹭,「侯爺,這酒可
是上等的女兒紅,您嘗嘗……」

  玉奴柔軟的胸脯直直擠壓着我的肩膀,搞得我整個人都酥了,我要是男人,
這酒,恐怕早喝了。

  我将酒杯放回桌上,臉色一斂,定定地盯着玉奴,「玉奴姑娘,這酒裏有毒
吧?你剛剛出去見誰了?」

  玉奴臉色一僵,「侯爺,玉奴不……不明白您在說什麽……」

  見玉奴不肯承認,我抓起她的右手,瞥了眼她無名指的指甲裏頭剩餘的白色
粉末,「要不要本後找個禦醫來驗一下姑娘指甲裏頭的粉末是何毒?」

  玉奴頹然地垮下雙肩,「既然被侯爺發現了,侯爺要如何處置奴家,奴家絕
不怨言。」

  我好言相勸,「玉奴姑娘,本侯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爲何要害本侯?
别忘了,本侯剛才還在崔三那痞子手裏救過你。」

  「我……」玉奴有些動搖,她絕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掙紮,随即無助地搖了搖
頭,「侯爺,玉奴真的不能說,不然……玉奴隻有死路一條。」

  我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莫非姑娘認爲,你不說,就能活下來?」

  「侯爺爲人光明正直,起碼,死在侯爺手裏,玉奴有個痛快。」玉奴臉色慘
白地閉上雙眼,「若是出賣了他,他會讓玉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定定地盯着玉奴美麗的臉龐幾秒鍾,我淡然一笑,改變策略,「玉奴姑娘,
你認爲本侯相貌如何?」

  想不到我突然問這個話題,玉奴老實地回道,「侯爺容顔絕世,權傾朝野,
風度翩翩,是每個女人心中夢寐以求的對象。」

  真正的逍遙侯任輕風倒真如玉奴所說的極品優秀,至于我張穎萱這個冒牌貨
嘛,有了女人也沒本事『用』撒。

  我笑看着玉奴,「那爲何,玉奴姑娘卻不曾多看本後一眼?」

  玉奴陷入沉思,「因爲玉奴已經有了心上人了。」

  我從袖中掏出麟洲時玉奴送給我的那支綠色玉簪子,「姑娘的心上人,可是
這支簪子的主人?」

  玉奴訝異地接過玉簪,「後也怎麽會有這玉簪?」

  我面不改色地瞎扯淡,「這簪子是玉奴姑娘的娘親的遺物,在麟洲時,你吧
這玉簪送給了一個叫張軒的年輕男子,本侯救了張軒,張軒欠本侯一條命,便把
玉簪轉送給了本侯,張軒說,這玉簪的主人姓傅,名叫玉奴,隻要本侯拿出玉簪,
玉奴姑娘就會幫助本侯。」

  玉奴眸中浮現一絲疑惑,「奴家确實姓傅,名叫玉奴,可叫傅玉奴的人,天
下間,絕不止我一個,侯爺如何确定,我就是張公子口中的傅玉奴?」

  因爲我就是張軒嘛,我繼續扯謊,「因爲本侯曾看到過張軒爲你畫的畫像。」

  玉奴驚喜地瞪大眼,「張公子爲我畫了畫像!……那,張公子他,還好嗎?」

  我神色悲哀地歎息一聲,「張軒兄原本是麟洲第一富商史耀前的妹夫,外界
傳言張兄因沖撞當今聖上而被賜死,其實不是,張兄是得了不治之症,病故的。」

  「嗚嗚嗚……張公子……張公子居然死了……」玉奴傷心地淚流滿面,我的
心裏有一絲動容,我在麟洲救了玉奴時,帶了人皮面具,跟她說叫張軒,想不到,
玉奴如此記挂我這個冒牌的假男人。

  我從袖中掏出一塊幹淨的白死絹遞給玉奴,「玉奴姑娘,可否告訴本侯,是
誰讓你下毒害本侯的?」

  玉奴接過絲絹擦了擦眼淚,「侯爺既是我恩公張軒公子的恩人,那,玉奴自
是知無不言,是今科狀元李子淵讓奴家下迷藥害您,您進了飄香院後,李子淵便
尾随您進了飄香院,他現在在樓下廂房暫坐,等奴家将您迷昏了,他再上來與您
一夕歡好,李子淵長得人模人樣,實際上是個畜生,他男色女色皆好,而且有暴
虐傾向。」

  「居然是他!」我訝異地挑起眉,倒是想不到這李子淵竟然是個有雙性傾向
的人。

  我在麟洲李府喝狀元酒時,雖然穿了男裝,卻用的是真面目,那時,我就感
覺李子淵看上了我,後來,我以皇後的身份回了汴京,在皇宮裏也曾遠遠地看到
過李子淵幾次,這麽說,李子淵知道我是史名花的老公張軒,知道我是女扮男裝
的皇後。

  我不解地問玉奴,「你爲什麽這麽聽李子淵的話?」

               第193章

  奴家無奈地歎道,「奴家原本在麟洲的含春樓爲妓,是李子淵爲我贖了身,
後來,李子淵來汴京上任,奴家自然跟來了,可是,李子淵經常虐待我。」玉奴
說着,将身上的衣服退至腰際,露出雪白的肌膚,隻可惜,她的肌膚上全是一條
條鞭痕,及鐵塊燙傷的傷疤,我眸中閃過一絲不忍,爲她将衣服穿回身上,「玉
奴姑娘,你受苦了。」

  玉奴的眼淚不停,「李子淵玩膩了奴家,就讓奴家進這飄香院爲妓,所賺的
銀兩五成給柳嬷嬷,另五成要全數交給他,奴家的賣身契約在李子淵手上,不得
不聽他的,否則,會被他活活打死。」

  我眸中盈滿憤怒,「李子淵真是連狗都不如!那,飄香院的柳嬷嬷知道你的
事嗎?」

  玉奴搖了搖頭,「柳嬷嬷不知,奴家也不敢跟她說,柳嬷嬷以爲是奴家自願
來賣身的。」

  我拳頭捏的咯咯響,「這李子淵真是豬狗不如!居然連玉奴姑娘這麽美的美
人兒都虐待!」

  玉奴羞澀地紅了俏臉,「多謝侯爺擡愛,玉奴惶恐。」

  我淡笑轉而又問,「李子淵跟崔三等混混勾結的事,是真的嗎?」

  玉奴點點頭,「确實屬實。」

  我輕聲安慰玉奴,「玉奴姑娘,明天我就奏請聖上,下旨抄了李府,治李子
淵的罪,再派人把你的賣身契約送來。」

  玉奴趕緊跪在我面前,「謝謝侯爺,謝謝侯爺!」

  我把玉奴扶起來,「你現在去把李子淵引上來,就說我已經昏迷了,其他事,
交給我來辦。」

  玉奴微颔首,她起身離開了廂房。

  我裝着昏睡在矮榻上,過了大約五分鍾,一身灰色長袍的年輕男子推門進了
廂房,他興奮地走向矮榻上的我,剛伸手碰到我的肩膀,我立即向他撒了一把迷
香粉,男子不備,吸進了幾口迷香,他原本盈滿淫欲的眼眸多了絲不可置信,随
即咚!一聲,昏倒在地。

  我起身,踢了踢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待看清男人年輕俊秀的面孔,果
然是新科狀元李子淵。

  這李子淵長的人模人樣,想不到,居然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我讓人喚來了柳嬷嬷,讓柳嬷嬷派妓院裏的打手把李子淵扭送道官府,柳嬷
嬷起初有些猶豫,在我保證李子淵進了大牢就出不來後,樂得照辦了。

  向玉奴到了個别,我便離開了飄香院。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我來到皇宮外頭,換上事先藏在草叢裏頭的太監袍,
拿着鳳儀宮的入宮令牌,順利地進了皇宮。

  我偷偷摸摸地回了鳳儀宮我的住所,換上一身鳳袍後,我喚來了侍候我的太
監小豆子,「小豆子,逍遙侯現在何處?」

  小豆子恭謹地回道,「回娘娘,侯爺在禦書房代理皇上批閱奏章。」

  「走吧,随本宮道禦書房走一趟。」

  「娘娘……」小豆欲言又止,我一挑眉,「還有什麽事?」

  「您出去了一整天,到現在深夜才回來,靖王、祁王、楚沐懷與禦醫穆佐揚
都進了宮,在禦書房等您一整天了,他們還暗中派人四處去找您呢。」

  「啊?」我嬌軀止不住打了個機靈的寒顫,這麽說,連任輕風在内,禦書房
又五個帥哥在等我喽,我有點不想去禦書房了,他們齊聚禦書房,擺明了就是要
告訴我,他們是準備離開我,還是永遠守候在我身邊……

  我想,他們被皇帝君禦邪關了這麽久,應該不會再有心思鬥了,但他們各個
都是人中之龍,願意同時守候在我身邊的可能性,幾乎爲零,我怕失去他們,可
是,躲着也不是辦法,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更何況,我很想念那幾位超級
大帥哥。

  在心裏掂量了下,我還是決定去禦書房。

  到了禦書房門口,守門的太監剛想通傳,我素手一揮,「你們全都退下吧。」

  「是,皇後娘娘。」守門的太監連同我身後的小豆子都退下了。

  我剛推開禦書房的門,禦書房内焦慮不安的靖王、祁王、楚沐懷、穆佐揚連
同人情仍,這五位帥哥同時望着我……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

  殿外月光皎潔,浸灑在我身上,身穿華美淡紅色鳳袍的我,容顔絕色,氣質
高雅,宛若月下仙子般絕美脫俗,殿内的五位帥哥眼眸中同時浮現癡迷之色。

  禦書房殿内燈火通明,恍如白晝般耀亮,衣着華貴的五位帥哥身材清俊颀長,
面容白皙無暇,五官俊得過火,俊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們的帥氣,我再一次肯
定,能同時擁有他們,是我心中的夢想!

  蓮步輕移,我緩緩走入殿内,氣氛很安靜,連輕微的呼吸聲都能清楚聽見。

  五個男人,五道深情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我,任何想我的話,與他們此刻的深
情目光相比,已成多餘。

  我水潤的明眸掃視過五位帥哥,我不知該說些什麽。也不知道對誰先開口。

  禦書房的大殿中,除了靜默……還是靜默……

  任輕風溫潤如風的嗓音率先打破沉靜,「萱,你心情好些了嗎?」

  看着任輕風比詩畫更絕美的臉龐,看着他淡然若水,卻燦亮入繁星的眸子,
感受着他身上那渾然天成的清淡爾雅,我的心,沒來由地一陣輕松,我知道,既
是,我會失去所有人,也不會失去任輕風,任輕風會永遠守候我一輩子!

  任輕風對我的愛,無盡包容,深情寵溺,他的愛,讓我感覺不到絲毫負擔,
我沖着任輕風嫣然一笑,「輕風,我沒事了。」

  任輕風漂亮淡然的眸子掃視了靖王、祁王、楚沐懷與穆佐揚四人一眼,溫和
地對我說道,「萱,他們四人,在刑部黑暗的囚牢中呆了三十一天,他們想通了,
不願再繼續争奪你,因爲,不管誰勝誰敗,傷的都是他們心中至愛的女子——你,
張穎萱,他們是适才經商量過,他們對于你之間的感情,做好了決定。」

  我的心,砰砰砰,不停地狂跳,「他們的決定,是什麽?」

  任輕風美的如詩如畫的俊顔清淡如水,興不起一絲波瀾,「就讓他們自己跟
你說吧。」

  我期待而又害怕地看着其餘的四位帥哥,期待他們的答案,我真的好害怕失
去他們!

  祁王君行雲淡淡地開口,「萱,本王想不到,你會爲了救本王……與三皇弟
還有楚兄、穆兄,竟然舍得傷害皇上……」

  靖王君禦清美麗的軍臉上盈滿動容,「萱萱,謝謝你,不計後果,救了我…
…們。」

  楚沐懷感動地看着我,「若非你冒險傷了皇帝,假傳聖旨,今夜,我将再也
見不到你。」

  穆佐揚望着我的眼神多了絲理解,「萱,看得出,你很愛皇上,同時,也很
愛我……們幾個,在獄中的日子,我對你日夜思念,思之若狂,我想得很清楚了,
與其失去你,倒不如永遠留在你身邊!」

  我激動地看着穆佐揚。「真的?」

  穆佐揚肯定地點點頭,「千真萬确。」

  我的目光轉向祁王君行雲,看着他那張與皇帝君禦邪一摸一樣的絕帥面孔,
我的心,多了絲顫抖,「行雲,你呢?」

  「本王在刑牢中關押了三十六天,時時刻刻做得事,就是想你入骨。」行雲
溫柔一笑,「失去你,本王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你認爲,本王會離得開你麽?」

  行雲的話,等于默認了留在我身邊,我驚喜萬分,靖王君禦清見我興奮的神
情,他開口說道,「萱,當心肚子裏的寶寶,太過激動對孕婦不好,本王……不,
在你面前,我答應過你,以『我』自稱,可是從一出生,我就自稱『本王』,很
多時候,本……我改不過來,我會在無人的時候盡量改正,沒有你張穎萱,我君
禦清無法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活在這世上,若少了你,我的生命,沒有任何意
義,從此以後,我會把你肚子裏的寶寶當成自己親生的,照顧你跟寶寶一輩子。」

  靖王君禦清的面龐是那麽的清俊,那麽的年輕,那麽絕帥動人,這個比我小
三歲的男人啊,爲何,總是那麽讓我感動,那麽深得我心?我感動地說不出話,
「清……謝謝你……」

  「靖王不會不會需要你道謝。」楚沐懷盈滿深情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視着我,
「我……們幾個,沒有一個人會需要你得道謝,隻要你無盡的深情,三妹,我的
萱萱,我是你的結拜大哥,是你的丈夫,是你至愛的人,也會是你一輩子的依靠!
我會一直愛一生一世!」

  看着楚沐懷那張楚楚動人的面容,他的眸光是那麽的惹人憐愛,眉宇之間,
自有一股我見尤憐,讓我忍不住,心生憐憫。

  我哽咽着點點頭,感動的目光一一掃過眉目如畫的任輕風,美得過火的君禦
清,絕色帥氣的君行雲,俊美無鑄的穆佐揚以惹人憐憫的楚沐懷,明明剛剛得到
答案,我卻仍舊忍不住再次确定,「我腹中已經有了君禦邪的寶寶了。你們……
想好了,真的願意留在我身邊,共同守護我?」

  五位俊美無鑄的帥哥難過而又沉痛地閉上眼睛,爾後又睜開,異口同聲地說
了兩個字——「無悔!」

  我嬌軀狠狠一震,心,徹底動容了!

  我知道,帥哥們的難過,是因爲他們無法失去我,卻不得不共有我。他們的
痛苦,是因爲他們心中驕傲的尊嚴不容許他們這麽做,他們卻無奈地這麽做了。

  不管他們痛苦也好,難過也罷,我相信,這隻是一時的,他們願意留在我身
邊了,我會用實際行動,向他們表明,他們的做法,是對的!

  激動、開心、興奮、感動……各種情緒萦繞在我胸懷,說不出此刻的我,到
底是何等複雜的心情,宛如泉水般清瑩的淚水自我的眸眶緩緩流下,我輕啓紅唇,
望着眼前這五個愛我至深的男人,「你們知道嗎?我張穎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女人!」

  欣慰動容的情緒同時蘊上五位帥哥的眼眸,他們相視苦笑,一緻認爲,能得
到我說的這句話,一切都值了。

  當天夜裏,與五位帥哥商議過後,他們悄悄把昏睡中的皇帝君禦邪由禦書房
的側廳休息室安排轉移去了鳳儀宮一間清幽的廂房,派我的心腹太監小豆子專職
照顧君禦邪,并且嚴禁宮女太監所有閑雜人等進入,免得被人發現。

  安頓好皇帝君禦邪後,五位帥哥去了章運宮安歇。

  雖然說,我與五位帥哥在私下裏已經達成了一女多夫的默契,但在世人眼中,
我是皇後,皇帝是君禦邪,是以,在有外人時,不得不避嫌,任輕風住在皇宮待
客專用的章運宮,我讓君行雲、君禦清、楚沐懷與穆佐揚也入章運宮暫住。

  楚沐懷在汴京沒有私人府邸,自然入住章運宮了,對外宣稱的理由是以皓月
國二皇子的身份來祥龍國交好,促進兩國之間的友誼。

  雖說行雲與禦清還有佐揚三人在宮外都有府邸,但他們若住在宮外,見我時,
就沒有那麽方便了,我便又以皇帝君禦邪的名義,說國事繁忙,讓他們進宮爲帝
王分憂解勞,暫住章運宮。

  章運宮内很大,廂房有幾十間,環境華美清幽,不會委屈了五位優秀的帥哥。

  任輕風等五位帥哥都肯共有我了,自然,我想做的事,他們都會幫我,我想
當皇帝,他們下一步的目的,就是助我登上皇位。

  君氏皇家的嫡系血脈雖然就君禦邪、君禦祁、君禦清三人,但堂親表戚很多,
若讓外人知道皇帝君禦邪出事了,定然會引起民心大亂。一些有實權的王侯難保
不會篡位。

  雖然我已經有了五位帥哥做後盾,挑起鬥争,總是不好的,爲了不節外生枝,
我讓皇帝君禦邪的孿生弟弟祁王君禦祁(字:行雲)冒充皇帝,再讓他慢慢放權
給我,這樣,我得到江山,指日可待!

  行雲本來篡過君禦邪的皇位三年,他當起皇帝來,自然毫無破綻。

  隔天,禦醫穆佐揚調配出了『抑功散』的解藥,他自己服了解藥過後,又将
解藥分發給我與行雲、禦清、與沐懷三人服下,至此,我等四人中的『抑功散』
之毒,已經得解,武功不再被抑制,恢複了正常。

  我跟行雲說了今科狀元,也就是現任正四品大官通政使司副使李子淵的事,
才得知,李子淵收受賄賂與混混勾結的事,行雲與靖王都早有耳聞,連皇帝君禦
邪也準備降李子淵的罪,想不到,君禦邪還來不及動手,我就對君禦邪下了『天
殺』之毒,緻使君禦邪

               第194章

  昏睡不醒。

  行雲下聖旨抄了李子淵的家,李府家财全數充公,李子淵本人終身監禁。

  抄查李府的官差在李子淵的府上搜出了妓女傅玉奴的賣身契約,我派了官差
将傅玉奴的賣身契送到飄香院的傅玉奴手上後,傅玉奴讓官差給我帶回了一封信
箋,傅玉奴在信中對我感恩不盡,她還在信中說,她已經撕毀了賣身契約,并且
收拾包袱離開了飄香院,帶着偷偷存下的一筆銀子回鄉下投靠親戚,打算在親戚
那嫁人。

  用過午膳後,我與行雲在禦書房商議國事,太監王公公向行雲禀報,「皇上,
刑部尚書葛東山求見。」行雲淡然道,「宣吧。」「是,皇上。」須臾,一身正
統管跑得葛東山匆匆步入禦書房殿内,「下官刑部尚書葛東山,叩見皇上,參見
皇後娘娘。」行雲的嗓音威嚴十足,「平身吧,不知葛愛卿前來見朕,有何要事?」

  葛東山顫抖地回道,「下官有罪,下官的刑部令牌被盜,今早下官尋找失蹤
的令牌,問了下頭的人,才得知,前天晚上,逍遙侯任輕風拿着下官的令牌去了
趟刑部大牢,見過當時刑牢裏的禦醫穆佐揚,事關逍遙侯,下官不敢妄下定論,
還忘皇上定奪。」

  任輕風盜得刑部令牌去刑部大牢見過穆佐揚,取得『天殺』之毒藥交給我的
事,我已經跟行雲與其他四位帥哥說過了,行雲自會處理。

  行雲不悅地望向葛東山,「你刑部的令牌是朕讓人盜的,意在試探你是否将
令牌保管的妥當,逍遙侯也是接到朕的口谕,拿着刑部令牌前去詢問穆佐揚一些
要事,雖然你保管令牌不力,顧念你對朕忠心耿耿,朕不予追究,此時就到此爲
止,不得對外宣揚。

  葛東山抹了把冷汗,「謝皇上龍恩。」

  行雲從禦案桌的抽體中拿出刑部令牌扔給葛東山,「以後可得将令牌保管好,
若無他事,就下去吧。」

  葛東山撿起令牌收好,叩了個頭,就退下了。

  我與行雲繼續商議國事,兩人都沒注意一旁的王公公是不是若有所思地瞥向
行雲,内心在猜測着些什麽。

  用過晚膳後,我獨自一人來到鳳儀宮一間比較偏遠的廂房,入了房間,房内
的太監小豆子向我行禮,「奴才參見皇後娘娘。」

  「起來吧。」

  「謝娘娘。」

  我直接走到房内的大床邊坐下,視線盯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君禦邪,君禦邪原
本邪氣十足的眼眸緊閉着,他的相貌是那麽俊美無鑄,完美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我定定地看着君禦邪半晌,伸出小手,執起君禦邪的大手,讓他的大掌貼在我的
小腹上,「邪,你感受到了嗎?我們的寶寶正在我的身體内健康成長,我一定會
讓寶寶平安出世……」

  我坐在床沿溫柔地跟昏睡中的君禦邪說這話,太監小豆子恭謹地站在一旁,
躲在窗戶外窺視的王公公臉色慘白地看着房中躺在床上昏睡的皇帝。

  我站起身,冷眼望向窗外,「王公公,進來吧,你一路跟着本宮來了這裏,
又悄悄躲在窗外偷窺,你一把老骨頭了,不嫌辛苦麽?」

  王公公并不會武功,而我,體内有着血鳳的深厚内力,我是個絕世高手,被
個普通人跟蹤,又豈能不發現。

  (當然,李子淵跟蹤我時,我沒發現,是因爲當時心情太差,以緻心神不集
中,才沒發現。)

  王公公全身哆嗦地走入房内,「老奴叩見皇後娘娘。」

  我瞟了眼王公公煞白的臉色,「王公公,你是宮裏的老人了,竟然敢跟蹤本
宮,又發現了本宮的秘密,你說,你的下場會如何?」

  「老奴發現娘娘害了皇上的秘密,老奴心知,隻有死路一條,老奴不敢求娘
娘饒了老奴,」王公公顫抖地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老奴隻希望娘娘好好協助
祁王爺打理江山,爲黎明百姓謀福址。」

  呵呵?協助祁王?是祁王協助我才對。

  原來王公公以爲我陷害君禦邪是爲了幫祁王奪江山,那,他就錯了,我爲的
是自己!

  我冷笑,「本宮自然會萬事爲黎明百姓着想,看你也不是個貪生怕死的人,
本宮在賜死你之前,許你一個心願,有什麽遺願,你說吧。」

  王公公看了昏睡在床上的皇帝君禦邪一眼,顫聲開口,「娘娘,老奴在死前,
想告知娘娘一件關于皇上的事。」

  我挑起黛眉,「哦?何事,你道來聽聽。」

  王公公緩緩将塵封了好幾個月的往事娓娓道來,「娘娘第一次懷育了皇上的
龍種之時,皇上從未懷疑過娘娘肚子裏的孩子不是皇上的,既是皇上曾經誤會了
您跟靖王有奸情,皇上也沒有懷疑過,皇上之所以說不相信娘娘您所孕的是龍種,
是因爲皇上當時身中『喋血蟲蠱』之毒,隻餘下一個多月的生命,皇上事先知道,
要救回性命,隻有兩種辦法,一種是用親骨肉降生時的臍帶配藥,還有一種就死
親骨肉的血肉煎藥,皇上隻餘一個月的生命,可是娘娘您還要七個月才生産,皇
上根本就無命等到孩子降生,皇上選擇了不要孩子,救回自己的命,他不得不拿
掉娘娘您肚子裏的孩子,孩子不要孩子的決定,他比您更心痛啊!可皇上說,他
可以失去孩子,卻不能失去娘娘您,若他死了,就再也見不到娘娘您了,皇上爲
了娘娘您,他舍不得死,可皇上怕娘娘您爲孩子的流失而過于悲痛,故意說不相
信孩子是他的,以達到轉移娘娘您注意力的目的,皇上說,娘娘您若是把恨意轉
到皇上身上,起碼會減少一絲失去孩子的痛苦。」

  我不敢置信地望了眼床上昏睡的君禦邪,又看向王公公,「你說的話,都是
真的?」

  王公公用力地點點頭,「回娘娘,老奴句句屬實,這些話,都是皇上親口跟
老奴說的,皇上下令老奴不得洩露半句,否則就要了老奴的腦袋,老奴伴聖駕多
年,對皇上忠心耿耿,如今即将被娘娘賜死,隻盼娘娘不再誤會皇上的一片苦心,
娘娘失去您與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後,皇上曾偷偷在禦書房多次喝的爛醉如泥,哪
怕當時皇上喝醉了酒,皇上的神情都是痛楚萬分!皇上醉酒後說的胡話不是說與
娘娘肚子裏的孩子血脈相連,就是對不起娘娘您的字字句句,都令老奴過了這麽
久,還感到心酸呐!皇上對娘娘您一片深情,爲了讓娘娘您少一絲痛苦,皇上從
得知您懷孕後,就強壓住喜悅的心情,讓娘娘您誤會皇上,一切隻爲了娘娘在失
去孩子時,少一絲悲痛啊!皇上他用心良苦,老奴看了都萬分感動,還望娘娘您
别辜負了皇上才好!」

  我哽咽着點點頭,「王公公放心,本宮不會負了皇上的。」我隻會搶了他的
江山,不會負了他的愛情。

  「那……老奴就死而無憾了。」王公公長了好幾條皺紋的老臉放松了神情。

  我有些不解地望向王公公,「王公公跟尾随本宮來這裏,就證明你看出來現
在是祁王在冒充皇上,祁王曾經篡位三年,相信王公公一樣看得出來龍椅上的認
識祁王,本宮想知道,三年多前,是皇帝君禦邪在龍椅上,後來祁王君禦祁篡位
三年,再到君禦邪奪回龍椅,又到現在本宮害了君禦邪,祁王君禦祁假冒皇上,
不管是真帝王,還是假帝王,王公公你一直都是随侍聖駕左右,爲何兩人皇帝的
更換,都沒有要你的命?」

  「回娘娘,奴才是太後的心腹,心,自然是向着太後的,皇上與祁王,對太
後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誰當皇帝都一樣,可是,皇上太過邪氣莫測,太
後更屬意祁王當皇帝,皇上與祁王都是孝順之人,太後力保奴才,皇上與祁王爺
才沒要奴才得命。」

  王公公話剛說完,門口想起一道清冷的男聲,「不錯,王公公說的是實話,
本王……不,現在該自稱朕才對,朕與邪沒要你的命,是爲母後留情面,隻可惜,
你今天非死不可。」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君行雲大步走入廂房内。

  我看了眼行雲,「你來啦……」

  行雲微颔首,「朕想你,就來了。」

  我絕美的臉龐浮出一抹笑意,君行雲将我摟入懷中,朝小豆子下令,「帶王
公公下去,就說王公公沖撞了朕,賜他三尺白绫,再讓人厚葬他。」

  王公公慘笑着叩頭,「奴才謝祁……謝皇上!」

  小豆子帶着王公公走了,王公公算是個忠心護住的好人,我想開口阻攔,但
轉念一想,若不賜死王公公,依王公公的忠心,定然會去向太後禀報君禦邪被害
的事,若太後攪局,難保不壞我大事。

  成大事者,不能心存婦人之仁。

  王公公,必須死!

  行雲看了眼我慘白的嬌顔,「萱,你臉色不佳,要不要讓穆禦醫來看一下?」

  「不用了,我想跟邪獨處一下,好嗎?」

  行雲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終是給我留了一室的清靜。

  我蓮步走向床沿,在君禦邪漂亮的薄唇上印下一吻,淚水順着我的雙頰如斷
了線的珠子般滑落,「邪……你好傻,就爲了讓我失去腹中寶寶時能夠少一點悲
傷。你竟然甯願讓我恨你!你後來沒跟我說解釋你其實是相信我懷的第一個孩子
是你的,是怕我自責,對麽?可是,下載乃,我知道了,更加自責!爲什麽?你
明明知道我在參湯裏下了毒,你卻甘願喝盡有毒的參湯?我知道理由,一切隻因
爲你愛我!你在用你的生命愛着我!」

  床上靜靜昏睡的君禦邪沒有給我任何回應,也不可能有任何回應。

               第195章

  我的小手顫抖地撫摸着君禦邪絕俊的臉頰,「邪,你知道麽,你要斬殺靖王、
祁王、楚沐懷與穆佐揚,我真的好傷心,我愛的人,還有任輕風與花無痕,以及
已故的史耀前,邪,我愛你,也愛他們,我甯可自己死,也不願你們中的任何一
個人受到傷害……邪,你醒醒吧,我好想念你邪魅的眼眸,哪怕我死,我也不會
再傷害你了……」

  君禦邪的眼角,緩緩滑下一滴晶瑩的淚珠,我震驚地望着那滴淚,「邪,你
哭了!你聽得到我說話,對麽?你聽得到!那麽……你的淚,是在傷心我的多情
麽?聽行雲說,你當年被他打殘毒啞,你沒坑過一聲,你身中『喋血蟲蠱』那麽
可怕的蠱毒,你也沒掉過淚,爾今,卻爲了我的話流淚,我知道,此刻你的心,
何其的痛,我也很厭惡自己同時愛上了好幾個男人,可是,這時改變不了的事實,
邪,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所有至愛我的男人,我隻能用我的餘生,好好報答
你們對我的愛!」

  我擡起眼眸,透過敞開的窗戶望向窗外,窗外不知何時靜靜站了五個絕色的
男人,它們分别是行雲、輕風、禦清、佐揚與楚沐懷。

  五位帥哥安靜地傾聽着我的肺腑之言,他們的表情,感動而複雜,我又低首,
輕輕拭去君禦邪眼角的那滴淚,「邪,你放心,我們失去了第一個孩子,我們的
第二個孩子,一定會平安降生,繼承降龍國的皇位……」

  第二天用過早膳後,靖王君禦清帶我除了皇宮,我問他去哪,他隻說一會就
知道了,坐上馬車,我與靖王來到汴京城郊的皇覺寺。

  我與靖王站在皇覺寺門口,皇覺寺香火鼎盛,來往拜神的善男信女絡繹不絕,
我不解地等着靖王君禦清,「清,你帶我來和尚廟做什麽?」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君禦清拉着我的小手,走入皇覺寺,穿過守院佛堂,
來到寺廟後院的一間禅房門口,「萱,進去吧,他在房裏,你不是一直都挂念着
他麽?」

  我訝異地瞪大眼,「他?你是說花無痕!」

  君禦清淡笑着點點頭,「我與其他幾個人都商議過了,多花無痕一個,不算
多,當然,若大皇兄願意,也可以加上大皇兄君禦邪一個,隻是,除了我們幾個,
再也不能多加一人了,否則,你會永遠失去我們!」

  我感動地微颔首,「我保證,除了你們,我不會再有其他男人!」

  「嗯,我相信你。」君禦清深情地凝視着我,點點頭,爾後又道,「萱,我
在寺院外頭等你。」

  在君禦清轉身離開後,我身後的一間禅房大門突然打開了,一身青灰色和尚
袍的花無痕出現在我眼前,花無痕消廋了不少,他烏黑的長發用一條發呆绾在後
腦勺處,灰色的和尚袍穿在他身上雖然好看,但讓我覺得很别扭。

  「花花,你咋當和尚了?」我盯着花無痕的一身和尚袍驚異不已。

  花無痕激動地望着我,「萱……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我眸中蓄上淡淡的薄霧,「花花,是我,是我!」

  花無痕一把抱住我,「萱萱,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你沒死!太好了……
太好了……」花無痕的嗓子有一瞬的哽咽。

  我緊緊地擁着花無痕一會,随即輕輕推開他,狐疑地望着他絕俊的帥臉,
「花花,你好像剛剛才知道我沒死!」

  花無痕輕歎一聲,埋怨地看了我一眼,「說來話長,自從我這個采花大盜遇
到你這個小色女後,就再也對别的女人提不起興趣,前段時間,我被仇家追殺,
用銀子擺平他們後,就打算來皇宮找你,帶你遠走高飛,哪知,竟然得到你服毒
自盡的死訊,我當時真是痛不欲生啊,傳聞說,你的屍體因爲你的遺言,燒成灰
燼了,我本想随你下黃泉,可是,我沒有見到你的屍體,怕傳聞有誤,更怕下不
了黃泉,尋不到你,我的花花腸子對别的女人再也上不了心,就跑來當和尚了,
我一當和尚,主持說我凡心不滅,不給剃度,然我帶發修行,廟裏的高僧要上山
閉關修行,我傷心至極,也就跟着去了,山上一個人都沒有,與世隔絕,結果,
我倒昨天晚上下山才得知你沒死的消息,我還沒來得及去找你,靖王君禦清就找
到我,問我是不是很愛你,我說是,他就讓我在寺裏等你,說你今天會來,今天
君禦清還果真把你帶來了。」

  「你這隻花花蝴蝶竟然舍得爲我放棄奸淫衆多美女,跑來當和尚,真是難爲
你了!」我贊賞地拍拍花無痕的肩膀,「小子!你夠義氣!」

  花無痕假裝生氣地修正我的話,「是我夠愛你才對!」

  我神色一整,「花花,我又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找個沒人的地方聊聊吧。」

  「嗯。」花無痕帶着我來到了皇覺寺後山無人的樹林裏,我大略地向花無痕
道出了這幾個月所發生的事,再說了下我目前的境況,最後,我深情地盯着他絕
色的帥臉,「花花,我現在不但懷着皇帝君禦邪的孩子,害得君禦邪昏睡不醒,
我更企圖當皇帝,我的身邊有五個願意永遠守候我的男人,你……願意跟他們一
樣,永遠守護我嗎?」

  花無痕沉默了,他神色痛楚,久久……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我神色慘白地微
颔首,「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希望你……以後過的好。」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嗓子哽咽了,輕閉了下雙眼,我邁着沉重的步伐準備
離開,花無痕突然從背後緊緊地抱住我柔軟的嬌軀,「傻瓜!我當然願意守護你!
知道麽?沒有你的日子,我比死還難受,我是個罪戀紅塵的人,都爲你當和尚了,
你還懷疑我對你的真心嗎?」

  「我當然不懷疑你!」我激動地望着他,聲音越說越小,「可是,還有另外
五個深愛着我的男人也會守護我……」

  花無痕潇灑一笑,「我剛剛不說話,是因爲難過還有别的男人也愛你,我原
本想獨占你的,如今,要跟别人分享,我當然該難過,不過,有那麽優秀的幾個
男人也深愛你,證明我的眼光太好,證明你值得我愛!」

  我感動的淚流滿面,「花花……」

  「還當什麽和尚,我這就把和尚袍退給主持大師,我要抱我家的萱萱大美女
去了!」

  過了兩天,行雲這個冒牌皇帝賜封花無痕爲永樂侯,特許永樂侯暫住皇宮内
接待貴客高官的章運宮。

  任輕風、君行雲、君禦清、楚沐懷、穆佐揚與花無缺,這六個深愛我的男人
都願意永遠守候在我身邊,給我幸福,伴我一生,我的日子,變得多姿多彩。

  在性愛方面,以爲我現在身懷有孕,暫定每個人跟我睡一個晚上,呵呵,一
個星期七天,我有六天分别跟不同的帥哥睡,還剩下一天,就好好休息。

  以前,這些帥哥跟我歡愛時,可個個都是猛男,現在,他們輪流着晚上跟我
纏綿歡愛時,都小心翼翼,溫柔至極,次數控制在一到兩次,深怕傷到我肚子裏
的寶寶,讓我知道,原來,在床上勇猛如虎的他們,也可以很溫柔。

  每天的清晨與黃昏,我都會來到皇帝君禦邪『安睡』的廂房,與君禦邪說上
一會話,我會把每天發生的國家大事,與點滴跟五位帥哥相處的小事,都告訴君
禦邪,君禦邪一直沒有醒來,但願他有一天會醒!

  我悉心向假皇帝君行雲學習治國之道,爲如何當一個好皇帝奠定基礎,君禦
邪是個英明睿智的曠世好皇帝,祁王君行雲曾經篡位三年,是冒充君禦邪的名号,
爾今,我要當皇帝,祥龍國在君禦邪的統治下繁榮昌盛,讓我根本就沒有篡位的
理由,隻能讓君禦邪自己下旨讓位給我。

  當然,現在當政的帝王是行雲冒充的,在時機成熟,我掌握皇權後,行雲再
下旨禅讓皇帝給我就成了。

  而行雲,愛我至深,他,從來都是,隻要我,可以放棄放棄皇位,能得到行
雲情深似海的愛戀,是我一生的榮幸!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了,行雲假冒皇帝君禦邪,全權放權給我,慢慢地,
在蓄意的安排下,行雲讓自己這個皇帝形同虛設,朝政機會全權由我做主。

  我處理政務井井有條,英明睿智,其他幾位帥哥權利輔佐我理政,七個半月
後,我生下了我與君禦邪的小孩,是個男孩,取名君承烨。

  中國曆史上,清朝的康熙皇帝名叫愛新覺羅玄烨,康熙被後人譽爲千古一帝,
希望我的兒子君承烨也能成爲一個留芳百世的好帝王,故爾取名——承烨。

  又過了半年,我睿智果斷,處處以百姓利益爲先的處事作風得到了全祥龍國
百姓的認可,在排除了幾名向假皇帝行雲進言,說我權勢太大的朝臣後,時機成
熟,君行雲立下聖職者诏書,将皇位禅讓給我。

  我——張穎萱,順利登基,成爲祥龍國有史以來第一個女皇帝。

  (呵呵,以後還有沒女人當皇帝,我就不知道了。)

  我當了皇帝享受到了那種萬人朝拜,至高無上的感覺,我才知道,爲什麽,
男人會爲了争奪帝位,都得你死我活。

  我也貪戀無上皇權!

  在我登基的當天,我晉封禦醫穆佐揚爲暢醫侯,晉封楚沐懷爲我祥龍國的楚
王爺。

  三個月後,皓月國的皇帝駕崩,由皓月國的太子,楚沐懷的親哥哥登基爲帝,
楚沐懷回了趟皓月國奔喪,準備一生留在我身邊,在祥龍國當王爺,楚沐懷的親
哥哥,皓月國新皇帝見楚沐懷心意已決,并不挽留楚沐懷,楚沐懷随即回了祥龍
國。

  又過了兩個月,我皇帝的龍椅已經坐穩,哪怕是沒有行雲等六位帥哥輔佐我,
相信,以我的能力才幹,我也能當個好帝王!

  我當了女帝,改良了皇帝穿的龍袍,吧明黃色的龍袍改成了龍鳳圖騰合一的
新款龍袍,龍袍的色澤,依然是明黃色。

  我二十五歲生日的這天,舉國同歡,深愛我的六位帥哥爲我設了盛大隆重的
宴會,宴席散後,君行雲、君禦清、楚沐懷、任輕風、穆佐揚與花無痕,這六個
深愛我的男人都喝多了酒,我很開心,也喝醉了,那晚,他們六人都睡在我這個
皇帝住的承乾宮,六個男人同時一起『上』了我,搞了NP(NP就是幾個人一
起做愛)。

  從我生下了兒子君承烨後,歇了一個月的産假,他們跟我歡愛的次數縱然超
多,但都是對我輪番上陣,而國家大事有他們六個幫着我處理,我也有的是空閑
跟他們歡愛,但我卻從未一次跟他們六個男人同時做,愛,想不到會在我二十五
歲生日的這天破例。

  是他們心中早就有所想,還是,借着酒勁比較肆無忌憚?我想,都有吧。

  隻是,我足足被他們『搞』了一夜又一天,被他們搞慘了,那滋味又痛又舒
服又受不了,更是難以言語的興奮,各種滋味摻雜在一起,豈止一個爽字了得?
簡直爽暢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搞了一次NP後,我跟深愛我的留個帥哥就經常搞NP,肉體上,我們能得
到極大的滿足,國家政事上,有六位帥哥幫我,絲毫不懈怠。

  入冬了,漫天的雪花象美麗的蒲公英一般在空中飛舞,随着冷風飄落,皚皚
白雪下了一整夜,房頂和樹上都積起了一層厚厚的白雪。

  雪花積在地上白茫茫的一片,分外的美麗,卻也讓人感受着陣陣寒意。

  我懷中抱着我兒子君承烨走入鳳儀宮一間偏僻的廂房裏,廂房所處的位置雖
然偏僻,裏頭的布置卻相當的華美尊貴,房中燒着幾個暖爐,剛一走進房内,就
覺得暖呼呼的。

  見我到來的太監小豆子恭謹地行禮,「奴才小豆子參見皇上,皇上萬福。」

  我已經當了九個月皇帝,對皇帝這個至高無上的尊稱,我早就習以爲常。

  「平身吧。」我淡淡地說了句,抱着小承烨直接朝房内華美的大床走去,床
上躺着昏睡了兩年多的君禦邪。

  坐在床沿,我把小烨兒放在君禦邪的枕頭邊,小烨兒伸出粉嫩嫩的小手,試
探性地摸着君禦邪絕色蒼白的面頰,稚嫩的童音喃喃着,「爹……爹爹……」

  任小烨兒玩他的,我習慣性敵對着『沉睡』中的君禦邪說話,「邪,已經兩
年五個月零七天了,佐揚說,今天是最後的期限,若你今天再不醒來,就永遠都
醒不過來了……你舍得扔下我麽?你舍得扔下才一歲零三個月打的小烨兒麽?邪,
你醒醒……你醒醒啊……」

  我的淚水控制不住地奪眶而出,小烨兒也感染了我悲傷的情緒,烨兒小小的
手掌輕輕扯着我的衣襟,他剛剛學會說話的童言稚語輕聲誘哄着我,「媽媽不哭
……媽媽乖哦……媽媽不哭……」小烨兒在我的手背上輕呵了幾口氣,「烨兒給
媽媽呼呼……媽媽就不哭了哦……」

  可愛懂事的小烨兒讓我的淚水流的更兇,我努力地擦拭着仍在不斷往下掉的
眼淚,「媽媽不哭了,烨兒這麽乖,媽媽就不哭了……」

  我曾經說過,我是現代人的身世,我隻告訴将來會跟我共度一生的男人,輕
風、禦清、行雲、佐揚、沐懷與花無痕這六個男人将陪我走完一生,我自然告訴
了他們,我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并且,我已經向他們坦白,我來自女兒國的
事純屬捏造。

  他們對我的來曆皆表示訝異,但爾後相像,卻也認爲是理所當然。

  我行事怪異,與古代人完全不同,他們因爲愛我,多我的話信任不疑,隻是,
不許我再騙他們了,我當然樂得答應。

  在深愛着我的這六個男人眼裏,我是世界上最優秀的女子,他們對我深情的
愛,讓我背覺幸福。

               第196章

  我讓烨兒叫我媽媽,是因爲祥龍國依然是個男尊女卑,傳統封建的國家,封
建傳統已經根深蒂固,哪怕我權利再強,如果要強硬改變數千年流傳下來的男尊
女卑觀念,依這個時候婦女的懦弱沒地位,勢必會引起百姓反彈,介時,水能載
舟亦能覆舟,我唯有吃不了兜着走。

  男尊又何妨?我張穎萱已經是萬萬人之上的天子!

  男尊社會,于情于理,烨兒在外人面前,不能教我母皇,隻能叫我皇上或者
陛下。

  中國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則天她兒子,也是這麽叫武則天的。

  在外人眼中,烨兒叫我皇上,在私底下,我不想他叫我娘,就讓他叫我媽媽
了。

  烨兒長得粉雕玉琢,可愛至極,僅僅一歲多就相當的聰明,比一般的小孩子
也要懂事很多。

  我溫柔地撫摸着小烨兒粉嫩的小臉蛋,「烨兒,媽媽好愛你!」

  烨兒粉嫩嫩的臉上露出抹開心的笑容,「烨兒……愛媽媽……」烨兒見我不
再哭泣了,他轉而盯着君禦邪絕帥的面孔,伸出小小的手指摸着君禦邪俊美無鑄
的五官,「爹爹……你快醒醒哦……你醒了……媽媽就再也不哭了……爹……爹
爹……醒醒……」

  烨兒稚氣懂事的話語,讓我倍感心酸,我深深吸了幾口氣,強忍住再次掉眼
淚的沖動。

  此時,君禦邪的眼皮動了動,烨兒吓得縮回小手,君禦邪慢慢張開眼,起初,
他的視線有些朦胧,很快,就轉爲清晰。

  「媽媽……爹……爹爹醒了……」烨兒稚氣的嗓音盈滿興奮,他小小的身子
高興地手舞足蹈。

  我激動地望着君禦邪那雙已久邪氣十足的眼眸,「邪!你醒了!太好了!你
終于醒了……」

  君禦邪神色複雜地看了坐在床邊的我一眼,他漆黑邪氣的眼眸激動地望着坐
在他肩膀旁邊的小小身子,「烨兒……」

  由于剛從昏迷轉醒的緣故,君禦邪的嗓音有些沙啞,他的語氣哽咽了,這是
小烨兒,這是他的親骨血啊!

  「爹爹……」烨兒呆呆地望着君禦邪,他嫩嫩的語氣中有着無比興奮,「爹
爹醒了真好!烨兒……每天都……有來看爹爹哦……」

  烨兒稚氣的童音咬字咬得很不準,甚至走調,可是,卻讓人聽得懂小小的他
在說些什麽。

  「朕知道烨兒每天都來看爹爹!朕聽得到烨兒跟朕說的話!」君禦邪萬分激
動地盯着烨兒粉嫩的小臉,他掙紮着坐起身,顫抖着一把将烨兒小小的身子摟入
懷裏,「烨兒!朕的烨兒!……朕的好兒子!」

  聽到君禦邪還自稱朕,我的心裏湧入一股酸澀,濃濃的愧疚感蘊滿我的心田,
是我篡了君禦邪的皇位,是我害了君禦邪,我對不起他!

  君禦邪深邃邪氣的眼眸中盈滿薄薄的霧氣,烨兒乖巧地任君禦邪抱着,喃喃
道,「爹爹……葉兒的爹爹醒了……」

  聽着烨兒稚嫩的童言,君禦邪将烨兒抱得更緊,可是,他深怕弄疼了小烨兒,
他的力道是那麽控制得當,他的動作是那麽的小心翼翼!

  太監小豆子在一旁看着君禦邪『父子重逢』,感動得直掉眼淚。

  久久,君禦邪不舍地放開小烨兒,轉而吩咐一旁的小豆子,「小豆子!将烨
兒抱出去。」

  小豆子躊躇這沒動,君禦邪唇角露出抹苦笑,「爾今,江山易主,連一個小
小的太監,都不聽朕的話了?不……再也不是『朕』了,朕……不,我應該習慣
這以『我』自稱……」

  君禦邪自嘲的話語讓我心裏異常難受,我知道君禦邪有話要跟我說,或者說,
有帳要找我算!

  我朝小豆子點點頭,小豆子才将小烨兒抱了出去,臨走時還拿了把傘,因爲
外面還下着雪。

  窗外雪花在飄,絲絲袅袅,飛舞飛揚,輕盈的雪花随着冷風旋落出好看的弧
度,房内爐火溫暖,氣氛卻異常僵凝。

  君禦邪背靠在床頭,他深邃邪氣的眼眸複雜地盯着一身明黃色龍袍的我,我
坐在床沿,直視着君禦邪那雙凜然的眸子。

  「邪,昏迷了兩年都,你……廋了好多……」我的語氣中有絲心疼,我很想
碰觸一下君禦邪絕俊依舊的面容,可我不敢!

  君禦邪沒有激動地抱着我訴深情,而是森冷邪魅地盯着我,他的眼神,很冷,
沒有一絲溫度,隻是憎恨,氣憤,惱怒……卻不見深情。

  難道君禦邪,不愛我了嗎?

  把他害慘了的我,不敢貿然觸摸他,更不敢問他,是否還愛着我。

  君禦邪痛苦地閉上眼睛,過了幾秒才睜開,「朕……我昏迷時,你每日晨昏
都在跟我說話,朕……我,都聽到了,爾今的局勢,你的境況,你跟那六個男人
的情況……我……都清楚。」

  「對不起……」三個字,我說的心頭無限沉痛!

  「你欠朕的,又何止對不起三字能還清?」君禦邪眸中複雜的情緒倏然不見,
隻餘下凜冽的冰冷「張穎萱,朕才是帝王!你負了朕,朕要殺了你!」

  「你……要殺我?」雖然我現在是皇帝,但,在君禦邪面前,我沒臉以『朕』
自稱,我不可置信地盯着君禦邪,「兩年多錢,我給你喝的那蠱參湯下了毒,你
事先早就知道湯裏有毒,卻仍然心甘情願将毒湯喝盡,聰穎如你,應該早就料到
進入的局勢,我不懂,你爲什要殺我?就因爲我搶了你的江山?『」朕恨你搶了
朕的江山,更恨你毀了朕的尊嚴!「也愛你憐你爲朕生下烨兒,後頭這句話,君
禦邪沒有說出口。

  我冷然一笑,「我張穎萱當了皇帝,祥龍國仍然是男尊女卑的國家,國家大
局沒有變,我隻是設法将祥龍國治理的更富強,我奪了你的江山又如何?你昏迷
時,我曾經跟你說過,我來自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中國曆史上唯一的女帝唐朝
武則天政績出群,千古流芳,到後來,武則天将帝位傳給了她的兒子,還了大唐
李氏的江山,而我張穎萱也一樣,将來,我會傳位給你與我所生的兒子——君承
烨,反正江山,始終都是你君禦邪的血脈繼承,你若真的愛我,又何苦計較這麽
多?」

  君禦邪唇角彎出一抹苦笑,「朕深深明白,百姓并不在乎誰當皇帝,隻在乎
誰能保護他們的生活,日子過得是否滋潤,隻要帝王有能力讓國家富強,百姓安
居樂業,所以誰當皇帝,對百姓而言,都沒有區别,朕明白這個道理,是以,一
直在當着一個好皇帝!你張穎萱雖然是一介女流,才貌驚世,智謀能力卻非一般
人所能及,你的聰穎睿智,深深折服了朕,朕可以不跟你計較江山易主之仇,也
可以不跟你計較不失去帝位之痛!可是,朕痛恨,朕失去了至高保護你的屏障!」

  我試着辯駁,「江山在我手裏,我可以更好的保護自己,這并不影響你保護
我!」

  「但是……你卻同時跟那六個男人在一起……」君禦邪凄冷一笑,「你叫朕
……如何接受得了!朕甯可玉石俱焚,也不與人共享你!」

  我嬌軀一個顫抖,「邪,你……鐵了心要殺我?」

  「不錯。」

  我執起君禦邪的大手,放在我纖細的頸子上,緩緩閉上雙眼,「來吧,隻要
你稍稍一用力,就能扭斷我纖細的頸子,記得,我怕疼,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
你一定要一下就扭斷,别讓我有機會痛呼出聲。」

  君禦邪深沉邪魅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掙紮,随即,他冷笑着抽回手,「殺一個
毫無反抗之力的傀儡,朕又豈會感興趣!朕要你與朕決鬥,朕要用朕的真本事,
去你的性命!」

  殺人還提行不興趣?本不本事?這不是君禦邪的性格。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君禦邪,腦中靈光一閃,我立即明白,君禦邪打得什麽主
意。

  我神色慘然地點點頭,「既然你要跟我決鬥,那麽,我成去你。」

  ……

  爲了避免任輕風等深愛着我的六位帥哥知道我與君禦邪決鬥會加以阻止,君
禦邪換上一襲淡黃色的錦衣,而我,換下龍袍,穿上一身素白的女裝,與君禦邪
悄離皇宮,來到了皇宮後頭的樹林裏。

  大地白茫茫的一片,林中的樹木在這嚴寒的深冬早已成了光秃秃的枝幹。

  輕盈的雪花如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理化瓣,零零落落,飄飄地落下來,
天氣很冷,我跟君禦邪的衣着都很單薄,可是,我的武功絕世。

  君禦邪的武功,比我想象中的要高多了,深不可測四字都不如以形容,即使
我擁有了血鳳的絕世武功,要取勝君禦邪,還是相當的苦難。

  高手過招,當武功發揮道極緻,必然兩敗俱傷,兩百招過後,我與君禦邪攻
向對方的招式幾乎招招緻命,君禦邪越來越欣賞我高深莫測的武功,我也越來越
歎服君禦邪深厚的武功修爲。

  要知道,我張穎萱的武功是坑人家現成的,君禦邪的武功,卻是他自己修煉
的。

  招式越來越激烈,我閃開君禦邪緻命的一劍,手中的軟劍直逼君禦邪的胸膛,
我的這一劍,原本刻意直接刺入君禦邪的胸膛。

  可我沒有,我收住了劍勢,沒有傷君禦邪分毫,反而,君禦邪反射性地要回
攻我的劍勢,他一劍刺向我,我本來可以躲開,可我卻偏偏不躲,我的嘴角浮出
一朵絕美的笑容,閉上雙眼,等着君禦邪的劍,刺入我的身體。

  當君禦邪發現我有意死在他的劍下,他心頭一震,劍鋒一偏,想收手,卻已
經來不及收回劍勢,君禦邪的長劍,仍然深深地刺入了我的胸口。

  「不……」君禦邪發出一聲痛苦的驚喉,他扔掉手中的長劍,抱着我軟軟倒
下的身軀,「萱萱!你爲什麽要這麽傻!爲什麽想死在朕的劍下!你剛剛明明可
以一劍殺了朕的,爲什麽要收手?爲什麽要讓朕殺你!朕不想殺你的!朕舍不得
傷你一絲一毫!朕跟你決鬥,隻想讓自己死在你的劍下!」

  君禦邪剛剛的哪一劍刺得很深,我好痛!嗚嗚嗚……被戳一劍,原來是這麽
個痛法,痛的我兩眼翻白,連我爸的名字都記不清了……嗚嗚鮮紅的血液自我的
傷口不斷湧出,我凄然一笑,「邪,你終于肯說實話了……」君禦邪若想殺我,
他兩年前就不會喝下那蠱有毒的人參湯,我心知,他要跟我決鬥,是因爲我在他
昏迷時,就跟他說過,我有了血鳳的絕世内力,君禦邪知道他自己不是我的對手,
他接受不了跟另外六個男人共有我,他故意說要跟我決鬥,打得注意就是想死在
我的劍下。

  可是,君禦邪想不到我看穿了他的想法,在他死在我劍下之前,我甯可先死
在君禦邪的劍下!

  君禦邪愛我至深,我又豈能取他的性命!

  「金瘡藥,金瘡藥!天呐,朕沒帶金瘡藥!」君禦邪痛苦地低嚎,他迅速點
了我的傷口周邊的穴道,阻止了傷口繼續流血。

  看着君禦邪痛苦的深情,我眉宇輕皺,眸中蘊上一抹心疼,「邪……别急,
你剛剛那一劍,刺偏了,沒刺中心髒……我死不了的……」隻是說話,都顯得那
麽吃力,痛的我想死。

  此時,太監小豆子帶着任輕風、楚沐懷、君禦清、君行雲、花無痕連同穆佐
揚一起趕了過來,在君行雲手裏,還抱着我與邪的孩子君承烨。

  六位帥哥都憤怒地瞪着君禦邪,君禦邪神色慘白,不說一句哈,穆佐揚迅速
爲我處理好了傷口,對大家說我無大礙,衆位帥哥連同君禦邪在内,才松了一口
氣。

  君行雲在離君禦邪兩步遠處,将小烨兒放下地,小烨兒搖搖晃晃地走向君禦
邪,「爹爹……爹爹……」

  君禦邪一把抱住了小烨兒,他痛苦沙啞地道,「烨兒,爹爹對不起你媽媽…
…爹爹傷害了你媽媽……爹爹錯了……爹爹錯了!」

  君禦邪眸中流下一滴清淚,這是他第一次,當這麽多男人的面流淚,尊貴高
傲如他,卻止不住流下悲痛的淚水,可想而知,此刻的邪,有多麽的傷心,多麽
的痛苦!

  懂事的小烨兒伸出嫩嫩的小手輕輕拭去君禦邪眼角的那滴淚,他小嘴一嘟,
鼻子一吸,可愛的小臉立即挂了遺傳淚珠,「嗚嗚……嗚嗚嗚……爹爹不哭,爹
爹哭……烨兒也哭哭……嗚嗚……」

  「烨兒……烨兒……朕的小烨兒……」君禦邪緊緊抱着烨兒小小的身體,嗓
音哽咽不已。

  靖王君禦清見君禦邪如此傷心,他眸中的憤怒稍減,冷冷地對君禦邪說道,
「皇兄,即使你不是帝王,卻永遠是皇弟的大皇兄!不管發生什麽事,可你萬不
該傷了萱萱!」

  楚沐懷冷冷地看着君禦邪,「你昏迷了兩年五個月零七天,這兩年多來,萱
萱每日晨昏都會去看你,日日與你訴衷腸,難道你都無動于衷嗎?」

  君行雲那張與君禦邪一模一樣的俊臉也多了抹哀傷,「皇兄,江山,算什麽?
誠如你所說,隻是幸福的保障,縱然萱萱傷害過你,爾今,她貴爲帝王卻差點死
在你手裏,更是自願死在你手裏!她爲你十月懷胎生下了可愛的小烨兒,難道,
你是鐵石心腸嗎?」

  花無痕沒有說話,但隻是心痛地望着我,穆佐揚一把将我打橫抱起,朝君禦
邪說道,「若非小豆子見你與萱萱悄悄離開皇宮,前來向我們幾個通報,我們甚
至不知,萱萱的命,差點葬送在你手裏!」

  「邪……你,随我回宮,永遠留在我身邊,好嗎?」我深情而又希翼地看着
君禦邪,君禦邪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行雲替君禦邪拿了主意,「皇兄,你曾在汴京城郊樣子湖畔置了座别苑,名
叫——柳園,你就在柳園暫住,等你想通了,再回皇宮告訴萱萱,你願不願意留
在她身邊,至于小烨兒,他是你的兒子,未免你孤單,先讓小烨兒陪着你吧。」

  君禦邪隻是緊緊地抱着烨兒,沒有回話,那麽,衆帥哥就當他默認了。

  穆佐揚打橫抱着我,心雲、禦清、楚沐懷、花無痕、任輕風跟在一旁,一同
前往皇宮,太監小豆子則恭謹地跟在我們一行人身後。

  待衆人走了沒幾步,一身白衣的任輕風停下步伐,轉過身,望着幾步開外,
緊抱着小烨兒的君禦邪,「若是萱萱死了,我們六人也會跟着一起死,你也不會
獨活,你,甯可一起死,都不願好好生存嗎?」

  君禦邪驚異地擡首望着任輕風眉目如畫的俊顔,任輕風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
清淡爾雅萦繞在空氣中,讓人宛若置身仙境般暢然。

  任輕風的話,對君禦邪來說,是莫大的啓發,終于,君禦邪閉上邪魅的眼眸,
神色痛楚地說了幾個字,「給我時間。」

  君禦邪不再自稱朕了,他說給他時間,那就意味着,他有可能會永遠留在我
身邊?我的心中,不禁無限期待……

  似是感受到君禦邪的痛苦,小烨兒安靜地呆在君禦邪懷裏,沒有出聲,不舍
地看着我遠去,我盯着小烨兒可愛的臉龐,真想把小烨兒帶回我身邊,可是此時,
君禦邪比我更需要小烨兒。

  我閉上眼,将頭窩在,穆佐揚懷裏,随着穆佐揚與另五名帥哥回了皇宮。

  君禦邪帶着小烨兒在汴京城郊樣子湖畔的華美庭院——柳園,安甯度日。

  柳園中的下人沒有人知道君禦邪曾是祥龍國的皇帝,更加無人知道小烨兒是
當今的笑太子,下人們隻知道,柳園的主任時常愁眉不展,在思念他心愛的女子,
而他心愛的女子,隔三差五,也會出現在柳園,更多的事,吓人不敢問,也不會
問。

  在行雲、禦清、楚沐懷、穆佐揚、花無痕與任輕風這六位帥哥的細心照顧下,
我回了皇宮休養了半個多月,劍傷就徹底好了。

  再往後的日子中,我與留個帥哥的關系由偷偷摸摸變成了明目張膽,我基本
上都是夜夜住在章運宮,皇宮内的人都知道六位帥哥與我關系匪淺,可是,我是
皇帝,誰敢說半句閑話?

            第197章(大結局)

  曆史上的女皇帝武則天,武則天養了不少男寵,其中武則天的男寵馮小寶、
張靜宗等猶爲出名。

  那個女人有了無上至權,會守活寡,沒男人的?

  不過,我身邊一直伴着我的這六位帥哥,他們不是我的男寵,而是我的老公,
是絕頂優秀的男人,有了他們的陪伴,我當皇帝的生活,不止是豐富多姿,幸福
快樂八個字能道盡的。

  隻是,很多時候,我都會很思念君禦邪,以及在君禦邪身邊的小烨兒,很多
時候,我都會抽空出宮,上柳園看望邪與小烨兒,但是,我與君禦邪哪怕是深情
的目光觸到了一塊兒,卻都很有默契地沒有提及感情的事,所說的對話,也隻關
于小葉兒的成長。

  看得出,沒有我在身邊,小烨兒跟君禦邪都相當的思念我。

  一年半後,太監小豆子匆匆忙忙走入禦書房,大老遠地就高呼,「皇……皇
上……」

  正在批閱奏折的我,不悅地從禦案桌上擡起頭,「小豆子,何事,冒冒失失
的?」

  小豆子停在離我幾步遠,喘了口氣,躬身行禮,「奴才小豆子,參見皇上。」

  我一揮手,「得了,平身吧。」

  「謝皇上。」小豆子眉開眼笑地看着我,「皇上,奴才有好消息禀報,您日
夜思念的一大一小兩父子,正在禦花園等您呢。」

  我興奮地揚起眉,「真的?你沒騙朕?」

  小豆子用力點帶你頭,「真的,奴才縱有十顆腦袋,也不敢欺騙皇上您哪。」

  我連忙丢下禦筆奏折,從椅子上起身直奔禦花園……

  禦花園内假山層疊,百花齊放,清幽的花香陣陣撲鼻,四周華美的亭台樓榭
更襯托出禦花園的優美絕倫。

  禦花園的精美石徑上站了一大一小兩父子,正是君禦邪與已經快三歲了的小
烨兒。

  夏日溫和的陽光照耀在君禦邪與小烨兒身上,君禦邪五官絕色俊美,身材清
俊颀長,一襲青綠色的錦緞華服使他看起來尊貴無比,更難掩他身上那與生俱來
的邪魅之氣。

  君禦邪那雙依舊邪氣十足的眼眸盈滿深情地注釋着五步開外的我。

  眼光下的小烨兒可愛漂亮,粉雕玉琢的五官宛若天使般耀人眼球。烨兒長到
三歲了,已經能從他絕俊的五官稍稍看出君禦邪的影子。

  雖然我已經二十六歲了,我絕美的臉上卻無一絲歲月的痕迹,年輕的仍然像
個十八九歲的姑娘,君禦邪定定地注視着我半晌,他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
笑意,「萱,我跟烨兒決定,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君禦邪告訴了我,他願意永遠留在我的身邊,與其他六
位帥哥一起永遠守護我,我激動得眼眶蓄淚,唇角浮出了一朵絕美的笑靥。

  已逝的史耀前化作了清風,永遠地陪伴着我……

  終于,我愛的七位帥哥,也永遠地陪伴在了我身邊。

  我張穎萱如今貴爲祥龍國的天子,萬萬人之上的皇帝,又有七位愛我至深,
我也深愛的男人當老公,我何其幸福!

  貌似我張穎萱跟曆史上的女皇帝武則天有的比!哇卡卡卡!我奸笑三聲。

  君禦邪不再是皇帝,我恢複了君禦邪登基前的身份,祥龍國的募親王。

  同時,我下了道聖旨诏告天下,聖旨上寫明,我與君禦邪、君禦祁、君禦清、
任輕風、楚沐懷、穆佐揚、花無痕這七位帥哥确立合法夫妻關系,七位帥哥不分
大小,平起平坐,享受王侯的待遇。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我是不能封男妃的,一來會損了帥哥們的面子,而
來,百姓也不會認可男妃,因爲,封了男妃,豈不變女尊了?是以,我隻能下旨
确定我與七位帥哥的夫妻關系。

  自然也可能有人在心裏怒我一妻多夫,但,這時皇帝的家事,哪怕有違常理,
也沒有敢跳出來管閑事。

  這道聖旨一下,我張穎萱就名正言順地有了七個老公。

  我的七個老公在宮外都有府邸,但他們都不願意住在宮外,統統都搬到了我
這個皇帝住的承乾宮。

  我的七個老公各個才貌驚世,他們助我管理祥龍國的江山,給予我罪溫暖的
懷抱,閑時,我跟他們吟詩作對,彈琴賞畫,日子過得好不逍遙!

  當然,他們有時候也免不了爲了我争風吃醋,不過,我稍稍一哄,他們就都
投降了。

  老公七個,老婆隻有我這麽一個,在性方面的關系就自然比較不平長了,有
時候,我與我的七個老公一對一跟他們輪流着來,有時候我就跟他們一起NP。

  瞧瞧七男一女的場景多養眼,承乾宮内陣陣歡愛聲不斷,若大華美的卧房内,
華貴的衣飾亂七八糟地散落在地上,君氏三兄弟與楚沐懷、任輕風、穆佐揚還有
花無痕這七位帥哥全身赤裸,正在與一絲不挂的我同時纏綿……

  七位帥哥的皮膚都白皙無暇,身材清俊精廋,赤裸的男性軀體如古希臘精雕
細琢的藝術品,無一絲瑕疵,完美的令人無限遐想!

  我雪嫩的嬌軀玲珑有緻,潔白的膚色因情欲的上漲,泛着淡淡的紅韻,更加
引得七位帥哥眸中的欲望狂漲飙升……

  七位帥哥,六雙漆黑的眼眸,隻有君禦邪的眸子很特别,他的眼睛平常是漆
黑的顔色,在欲望上漲時,就會變成通紅的色澤。

  他的眼睛會變成紅色,都是拜那該死的『喋血蟲蠱』所賜,不過,君禦邪體
内的『滴血蟲蠱』之毒早就已解,隻是改變了君禦邪的體質,沒什麽副作用,卻
使得君禦邪的眼眸在欲望上升時會變成紅色。

  我與七個老公同時纏綿的感覺是很舒暢的,也有些難以消受的,是以,同時
歡愛隻是偶爾,因爲帥哥太多,每次一同歡愛沒有個一天一夜,停不下來,而我
的下場則會腿軟無力,渾身如散了架般酸痛難忍,一整天都沒力氣下床……

  他們各個都是超級猛男,一個就夠我受,現在卻是七個!

  『性』福的日子,可是讓我過到怕,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人願意放過我,還
美其名曰:他們的『努力』,是爲了讓我更『性』福!

  往往此時,我就幸福地歎氣,唉!我自找性福受,誰讓這麽多超級大帥哥全
都愛上了我,而我,也深愛着他們呢!

  我與七個老公『性』福的日子,是久久的,幸福的日子,更是天長地久的!

  至于一女多夫怕不怕得性病的問題,有神醫穆佐揚在,我根本就不用擔心,
相反,我跟我的老公們,身體一直都健健康康的。

  我本來想要爲我的七個老公,每一個都生個小孩子,可是,他們都表示,不
需要,隻要是我生的孩子,就是他們的孩子,我被他們感動的淚流滿面。

  想想也是,驕傲如他們七個,都是人中之龍,他們能做到同時共有我,可想
而之,他們對我的愛,有多深,有多沉!就算我每人爲他們生個小孩,也無實質
的意義。

  因爲他們說了,我生的孩子,就是他們的親生孩子。

  我的老公們平時在床上猛如虎豹,一旦我懷孕,他們就會自發地克制欲望,
溫柔待我,等我休完産假才恢複勇猛雄風。

  五年之内,除了烨兒之外,我又生了兩男一女,因爲我跟七個老公經常玩N
P,在古代也沒有DNA,至于這兩男一女的父親究竟是誰?有沒有哪位帥哥重
複中『标』,或者說分别中『标』,說實話,我不知道,我的老公們也不知道。

  反正烨兒是君禦邪的骨血,其餘兩兒一女,我的七個老公都當我,也自認爲
是他們自己親生的。

  我的七個老公也卻是都做到了一件事,就是把我生的小孩,連同烨兒在内,
都當成了他們的親生孩子。

  我的四個孩子連同烨兒在内,在私下裏,或者說人前,都叫我的七個老公爲
爹,而對我的稱呼,人前爲皇上,人後叫媽媽。

  我生了四個小孩後,我的氣個老公就再也不準我生孩子了,因爲他們體貼我
懷小孩辛苦,心疼我生産時的痛苦,我的七個老公真的很好,是天底下最好的丈
夫,最優秀,最帥氣的男人!

  我當皇帝,在位二十五年,二十五年後,帝位傳承給了我與君禦邪所生的兒
子——君承烨。

  我在位期間,秉承着清朝康熙大帝的一句話,「公四海緻利爲利,一天下之
心爲心。」全心爲黎明百姓謀福祉,我的七個老公也全都一心幫助我,在政績上,
我做出了卓越的貢獻,我重視發展農業生産,能破格用人,擅長經商之道,英明
睿智的決策使得祥龍國的社會經濟繼續發展,國力不斷上升。

  在我執政掌權期間,祥龍國更爲強盛繁榮,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祥龍盛世』。

  我生的四個兒女,各個孝順聰慧,在我退位後,我與我的七個老公住在皇宮
裏頤養天年,快快樂樂了,享受皇族無上榮耀,無聊的時候,我們一起下棋彈琴,
吟詩作對,小日子過得好不快活,當然,有時候我跟七個老公也會去宮外玩上幾
日,旅遊幾天再回宮。

  我卓越的才華,英明睿智的領方決策,使得我的七個老公終其一生都沒有看
過其他女人一眼,這說明,我張穎萱留住我老公們的心,并不光靠外表,也靠我
内在的聰慧睿智,精明幹練!

  而我,再也沒有回過現代,我張穎萱的一生,在古代過的有滋有味,終其一
生,我與我的七個老公都相愛至深,實現了古人的那句至理明言——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

  據史書記載,我與我的七個絕色帥氣的老公的傳奇事迹,成爲傳頌百世,千
古流芳的佳話。





               (全書完)
2016-6-19 10:4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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