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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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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極品色女】(91-130)作者:馬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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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極品色女】(91-98)
作者:馬涵
*** *** *** ***
第091章
「是,皇上。」王公公将藥碗呈到我面前,「娘娘,喝藥吧。」
我的心裏竄起一股百病悲凄,我哀怨地看着君禦邪,遲遲沒有接過藥碗。
王公公催促着,「娘娘,您别讓奴才爲難。」
好吧,既然他君禦邪不要這個孩子,我也不要!做爲一個現代人,孩子的父
親這麽對我,我爲什麽要替他生孩子?
喝就喝!
我端起藥碗,手勢勺子,舀了勺藥,剛要喝入喉,手中卻倏然一個顫抖,藥
碗啪一聲,摔碎在了地上,藥汁灑了一地。
我這一舉動,在君禦邪眼裏卻變成了故意摔碗。
君禦邪詫異地看着我,冷冷地道,「你不想喝藥直說,不必故意摔碎藥碗。」
「君禦邪!你去死!」我怒火沖天,随手将手中的勺子砸向君禦邪,君禦邪
快如閃電般身形一移,勺子摔斷在了地上,卻沒有砸中君禦邪。
我沒有不肯喝藥,藥碗真的是不小摔碎的,大概是我之前被人陰,中了迷藥,
迷藥的效果還沒有完全退去,讓我的小手無力地發了個抖,碗就沒拿穩了。
我暴怒地大吼,「王公公!再去端個十碗堕胎藥來,本宮喝就是!」
「是,皇後娘娘。」王公公剛要轉身離開,我想了想,又加了句,「不用十
碗,一碗就夠了。」
「是。」
「等等!」君禦邪陰郁地出聲,「不用了,你退下吧。」
王公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君禦邪,最後當然是聽皇帝的聖旨,「奴才遵命。」
王公公離開房間時,沒忘記順手把房門關好。
看着君禦邪修長的身形,絕色的俊臉,我與君禦邪之間,此刻明明隻有幾步
之遙,卻仿若咫尺天涯。
「你爲什麽不讓王公公重新端藥來?」不會天真的以爲君禦邪改變主意,又
相信我了。
「沒必要。」他大步走向我,轉眼間,清俊颀長的身影已然停在我面前。
我突然覺得有點害怕起來,「爲什麽?」
「朕要給你一個難忘的教訓,朕,親自動手。」君禦邪一臉的森冷。
我感覺到危險,步伐不着痕迹地移向門邊。
「萱,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你跑不掉的!」
君禦邪扣住我的手腕,我剛想反抗,卻發現自己使不上力,該死,那迷藥的
效果還沒完全過,我的身體癱軟無力,連半絲反抗的力氣都提不上來。
君禦邪一手将我的雙腕扣攏,一手扯下自身的腰帶,用腰帶将我的雙手緊緊
反綁在背後。
我擡眼望着君禦邪由黑漸漸轉紅的邪氣雙眸,無限恐懼在我心底慢慢滋生。
此時的君禦邪一雙火紅色的眼眸詭異邪氣,白皙俊逸的臉龐蘊着一股邪魅掠
奪之氣。
不管什麽時候看他,他永遠是這麽詭秘莫測,絕色帥氣得宛若不沾俗塵的仙
人,卻又邪氣十足,猶如地獄的勾魂使者,讓人就是死在他手裏,也是心甘情願。
隻能說君禦邪帥得太過極品,帥得無可比拟,雖說我喜歡帥哥,可真要我死
在他手裏,我才不幹,想想靖王穆佐揚那些個超級大帥哥,我還要留着命去操他
們啊。
「你放開我!」我朝君禦邪怒吼,試圖掙脫綁着我雙腕的腰帶,奈何綁得太
緊,我的掙紮連一點用都沒有。
「萱萱,你太不聽話了。」君禦邪微微勾起唇角,他大手用力一撕,幾把就
将我身上的衣服扯了個稀巴爛。
原本是我身上華麗的衣服,現在卻變成了一堆破布靜靜躺卧在地上。
「啊。」我尖叫一聲,「當今皇帝強奸良家婦女啊。
叫聲倏然停止,君禦邪一把将我拉入懷,擁緊我,強勢地吻上我柔嫩的紅唇。
他的舌頭在我的櫻桃小嘴裏肆意絞纏,他的吻,雖然能給我帶來肢體上的舒
暢快,卻讓我的心靈倍受煎熬!
君禦邪這個賤男人簡直就是個惡魔!
我的雙手被他用腰帶綁在背後,身軀又被抱得太緊,根本掙脫不開他的鉗制。
你強吻我?你傷害我?我張穎萱又豈是一隻溫順的貓?
我嘴角露出一抹壞笑,在下一瞬,君禦邪吃痛地退開身軀,鮮紅的血液從也
弧度優美的唇角緩緩流出,他憤怒地瞪着我,「你竟敢咬朕!」
「啊!」我一臉訝異,「你舌頭還沒斷掉啊?早知道再咬重點了。」
他怒氣沖天,毫不猶豫地抱起我,将我一把遠遠空投仍向大床。
呯!一聲,我的身體體狠狠砸到床上,盡管大床很柔軟,可這隔空遠距離的
抛射,仍讓我的骨頭差點沒被摔散架。
我痛呲牙咧嘴,「君禦邪你這個大混蛋!」
君禦邪猶如惡魔般走到床沿,撈起我的身子,一把就撕爛了我身上剩下的唯
一蔽體的亵褲,我劇烈掙紮,卻猶如雞蛋碰石頭。
我到現在才知道,我不是君禦邪的對手,在他面前,我隻有吃鼈的份。
因爲,他太過冷情,太過邪肆,不是個人感情用事的人,他理智得不像個人!
我的反抗體絲毫起不了作用,君禦邪将我翻過身,讓我趴跪在床上,他一手
如鐵鉗般握住我的纖腰,我的雙手被反綁在背後,身體失去了雙手的支撐,我的
小臉蛋側貼在被子上,而我雪嫩的臀部很自然地高高翹起。
君禦邪看着我玲珑有緻的雪嫩嬌軀,他邪氣的眸中欲火上升,眼眸變得更加
通紅,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他以一手固定我的纖腰,一手解開褲頭,露出早已巨大堅硬的昂揚。
他的巨昂太大了,我現在一點也不想要他,我窄小的幽徑幹澀緊窒,他巨大
的昂揚隻進入了我不到三分之一,就将我緊小的幽徑插到了底。
我痛得眼淚直流,「痛!好痛!出去。你快滾出去!。」
「滾?」君禦邪嘲諷地大笑,「朕活了二十七年,還從沒人敢叫朕滾!你該
死!」
他說着,雙手如鐵鉗般握住我的柳腰,他的勁腰再次一個猛挺,那狂猛的力
道将我深深貫穿,他巨大的昂揚盡數深深刺入我體内。「我緊窒窄小的包容讓蹙
起了眉宇,他通紅邪氣的火眸中閃過一抹憐憫,但很快,惡魔的笑容浮上他的面
頰,他沒等我喘一口氣,就開始用盡全力在我體内不抽插。
「啊。痛死我了。痛。」我的小手被反綁,小臉貼上床上,纖腰又被他緊緊
掌握着,我雪嫩的臀部高高翹起,私處的柔嫩細縫困難無助地吞納着巨大堅硬的
男根。
君禦邪的呼吸粗喘濃濁,他如神人般站在床沿猛操像隻小狗跪趴的我。
他勁腰那強而有力的律動讓他巨大的昂揚在我窄小的幽徑内深深地,又快速
地抽插着,他每一下都插得我全身嬌顫,插得我疼痛不已!
淫靡的肉體拍打聲不斷交響,他的男根真的太大太長了,現在從後面被他幹
的姿勢真的插得好深好深,沒有前奏的直接歡愛,幽徑内水分不足,我被他插得
好痛好痛!
我淚水不斷狂流,困難而又痛苦地哀嚎着,「噢。?邪。我不要了。啊。我
好痛啊。噢噢。痛。」君禦邪簡直比機器還勇猛,一下一下,插得我痛苦不堪,
雙目開始翻白。
我快被他插得痛暈過去了!
痛苦的折磨非但沒停,反而更加勇猛,太痛太痛了,痛到我連想暈,都暈不
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操得痛到全身發麻,小腹卻很猛烈的襲上一股劇痛!
一股熱流緩緩自我體内流出。
那是血,鮮紅的血!
一種挽留不住的失去感蔓延至我全身,恐懼感向我襲來。
我知道,我正在失去的,是我的孩子,我跟君禦邪的孩子!
倏然,我恍然大悟,原來君禦邪讓王公公不端堕胎藥,他說要親自動手,竟
然是這樣親自讓我流失孩子。
無毒不丈夫!爲什麽?君禦邪,你竟然非要傷我這麽深!
我明白了,你要給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教訓我不該偷人,這可兩個月來,
我沒有偷人!
鮮紅的血液如泉水不斷湧出,潤濕了君禦邪巨大的昂揚,君禦邪終于停止抽
插的動作,他退出我的身體,看着臉色滲白,神情痛苦的我,他急了,他慌了!
君禦邪焦急地大聲沉喝,「來人!傳太醫!」
随着他一聲令下,房門立即打開,太醫帶着藥箱,手中拿着一個器皿匆匆走
了進來。
太醫居然就在外面!太醫手中的器皿必然是裝盛我肚子裏孩子流掉時的血!
天呐,君禦邪早有預謀,非讓我掉孩子不可。他不相信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他
的,可他竟然還找了太醫預備器皿,接孩子流掉時的血。
爲什麽!既然如此不相信我,還要我孩子的血來幹嘛?試用?興許君禦邪是
抱着萬分之一,死馬當活馬醫的态度,若克肚子裏的孩子的血能救他,他自然能
治愈蠱毒,若是救不了他,他隻當試驗一下,又沒壞處。
君禦邪迅速解開綁住我雙手的腰帶,我的手一得到自由,立即反手給了他一
巴掌。
啪!很清脆的響聲,這一巴掌讓走來的太醫看得愣了一下、皇帝沒皇後甩耳
刮子,而且皇帝衣衫不整,皇後全身赤裸,正在流産,很精彩吧,沒見過吧。
君禦邪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他欲望退去,已然轉黑的眼眸中韻滿痛苦。
他沒介意我甩了他耳光,反而立即将身上的外袍脫下,包裹住我赤裸的嬌軀。
劇烈的疼痛讓我冷汗直流,全身不斷地抽搐,君禦邪緊緊擁着我,焦躁而又
痛苦地道,「萱,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
但觀君禦邪此刻俊臉慘白,無一絲血色,他全身緊崩,身體微微發抖,他在
害怕!
他在害怕什麽?失去我還是失去孩子?
來的太醫很面生,我不認識,我艱辛地道,「快。傳穆佐揚太醫!。邪。孩
子是你的,穆太醫。有辦法。用你親骨肉的血。治愈你身上的蠱毒。」
我異常痛苦艱難地說完,眼前一黑,痛暈了過去。
被人誤會的感覺,真的很磨人,讓人痛不欲生,能證明我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是君禦邪的唯一方法,就是用孩子逝去時的血肉救君禦邪。
或許君禦邪知道他的親骨肉能救他,可是依情形看,他不信我肚子裏的孩子
是他的,他隻是抱着試試看的心裏态度。他不一定知道孩子的血肉能讓他體内的
蠱毒連根拔除。
我告訴他,是要讓他知道,他親手扼殺了自己的親骨肉,我要讓他後悔一輩
子!
第092章
剛被太監領來的穆佐揚見到我絕美的笑容,他的腳步停在離我三步遠,他漂
亮的黑眸一陣沉醉,臉上露出癡迷的表情。
看來咱這又純又媚的笑容還真眩着了穆大帥哥的眼哈,興奮ing,咱就喜
歡勾引帥哥,喜歡帥哥爲咱着迷時的那份成就感,這代表我有魅力撒。
俗話說,能電倒一個,就能電倒兩個,能電到兩個,就能迷倒三個,能迷倒
三個,放倒一排不是問題,(當然,我指的是帥哥)。「放倒」一排帥哥,光是
想想,就要激動死人啊。
穆佐揚呆呆地望着我片刻仍未有動靜,邊上的小太監輕咳一聲,出言提醒,
「穆大人,見到皇後娘娘還不行禮?」
穆佐揚回過神,尴尬地朝我見上一禮,「微臣穆佐揚,參見皇後娘娘,娘娘
千歲千歲千千歲。」
「穆太醫不必多禮。」
「謝娘娘。」
我朝旁側侍候的太監使個眼色,太監會意地退下了,我蓮步輕移上前,纖纖
玉手在穆佐揚平坦結實的胸前劃着圈圈,「穆太醫真的希望本宮千歲麽?」
我的挑逗讓穆佐揚喉頭緊了緊,他的呼吸微微急促,「娘娘沉魚落雁,閉月
羞花,美得無處藏,微臣自然希望娘娘長壽。」
「吖,不錯嘛,穆大帥哥居然學會用本宮唱的歌詞來贊美本宮了。可惜,長
壽對本宮吸引力不是很大,本宮現在很年輕,隻要不被捅一刀,暫時死不了。」
我的一雙翦水秋瞳盈盈地瞅着他,「不知穆太醫可有長生不老藥?」
「呃……這個……」
「怎麽樣?有嗎?」我滿臉期待。長生不老啊,多少女人的夢想!
穆佐揚肯定地給了我兩個字,「沒有。」
我如一隻鬥敗的母雞,垮下玉肩,「噢。」
「娘娘别喪氣,雖然沒有長生不老藥,但養顔駐容之聖品良多……」
「美容的聖品本宮暫不需要。」我很直白地道,「但是你有就給我多拿點來,
不要白不要。」
穆佐揚寵溺地看着我絕美的臉龐,淡然一笑,「萱萱要多少,我給多少。」
「呵呵,你不稱我皇後啦?這才乖。」我獎賞地撫了撫穆佐揚的頭,「你這
有沒有假死藥?」
「假死藥?」穆佐揚不甚明白地挑起眉,「是否是讓人服用過後短時間内呈
假死狀态,過不久又能清醒的藥?」
「聰明!」我興奮地看着他,「佐揚,你說得出來,是不是證明你有?」
「不錯。我這兒是有。」穆佐揚一臉嚴肅地看着我,「萱,你要假死藥做什
麽?」
我淡淡吐出四個字,「換取自由。」
穆佐揚微微一愣,「你是指離開皇宮?」
「是的。」我爽快地點點頭。
穆佐揚皺起眉頭,「萱,你考慮清楚了嗎?」
「考慮清楚了……」明明我要自由是爲了泡盡天下的衆帥哥,可是爲了讓穆
大帥哥感動一下,我又開始瞎掰了,「我要自由,也是爲了你。在我心裏的男人
是你,我不想再睡在皇帝君禦邪身邊,我厭倦了皇宮這座充滿黑暗的牢籠。」
「萱萱……」穆佐揚激動得一把抱緊我,「自古多少女子搶破頭要入宮伴随
聖駕,以換得無上的榮華,你卻爲了我放棄榮華富貴,我穆佐揚何德何能,能得
你如此眷戀。」
「榮華富貴對我來說,有如浮雲,過眼雲煙,讓我眷戀的隻有你。」狗屁了,
萱萱我愛富貴愛得要死。不過,富貴在宮外同樣可以得到,況且我又不會一窮二
白地出去,我可是會帶着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金山銀山出宮潇灑啊。想想宮外的
世界多寬廣,不知還有多少帥哥等着我「操」,光是用想的,我的口水就很不争
氣地流了下來。
穆佐揚輕輕拭去我嘴角的口水,「萱,你光是看着我,就能流口水,我真有
這麽大魅力嗎?」
「啊?」我一愣,抱歉,剛剛走神了,想到衆多帥草身上了,我溫柔地笑道,
「佐揚,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爲你流口水,是因爲你長得太可口,可惜,我
現在在休養身體……」
「萱,你的心意我都明白。」穆佐揚再次摟緊我,「你準備何時假死離宮?」
「越快越好。」我若有所思地道,「明天吧。就明天。」
穆佐揚輕颔首,「好,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嗯,我會寫遺書要求君禦邪将我的屍體火化。」
「何謂火化?」
「就是将我的屍體燒成灰燼。」
穆佐揚訝異地挑起眉,「皇宮葬禮守備森嚴,要李代桃僵,恐怕很難。」
「不難,隻要你願意配合。我已經基本上将過程都想好了。」我淡笑,「我
張穎萱要麽不消失,要消失就消個徹底!」
穆佐揚一臉堅定地許下承諾,「萱萱放心,哪怕是拼了我這條命,我也會護
你周全。」
「嗯。」我感動地點點頭,又想起了什麽,「對了,佐揚,皇上他體内的蠱
毒真的完全解了?」
「是的,皇上得蒙自親身骨血之血肉,配以藥煎,他體内的『喋血蟲蠱』之
毒已然盡數解除。」
我凝起眉頭,「那他的生育能力也會恢複麽?」
「會。」穆佐揚補充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與正常人雷同。生育能力
也逐漸恢複了。」
「哦,這下他不用愁祥龍皇朝後繼無人了。犧牲兒子的命,換來他自己的命,
他真是個很『好』的父親。」我淡然嘲諷,「他怎麽就不絕子絕孫呢?」
穆佐揚輕歎一聲,「萱萱,他中了蠱毒,你能孕有他的子嗣已然是個奇迹,
或許,上天都認爲皇上他命不該絕。」
「罷了,他的事,以後再與我無關。」雖然有點舍不得君禦邪的帥,可是外
頭一堆帥的等着我「幹」,一株帥樹算什麽,我還是喜歡整片帥帥的森林。
我停了下,湊到穆佐揚耳邊,繼續說道,「先商量偷梁換柱大計……」
我跟穆佐揚小聲嘀咕一陣,總算想好了實行我假死的決策。
穆佐揚在宮外幫我安排了一處安全的居住地,以便我出宮後暫避風頭。
我早已将我這段時間在皇宮累積的錢财換成了方便攜帶的銀票,夜裏,我讓
穆佐揚先幫我把銀票帶出皇宮,放到他給我安排的居住地的一處指定地點。
當然,我很聰明地沒有動鳳儀宮表面上裝飾用的東西,免得貪得無厭,引起
君禦邪的懷疑。我人都死了,萬一君禦邪好奇鳳儀宮中裝飾用的物品都哪去了,
我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至于我事先移走的銀票,我想君禦邪是不太會注意的,就算注意了,查不到
也是白搭。
隔天,我服用了穆佐揚給我的一貼假死藥,穆佐揚說服了此藥過後,三天之
内沒有心跳呼吸,跟死人雷同,哪怕是醫術頂尖之人,也很難看出端倪。
我另外又喝了一杯毒酒,但事先我服了毒酒的解藥,這杯毒酒對我構不成傷
害,我同時服用假死藥,會給人一種中毒而死的假相。
侍候我的桂嬷嬷,我已經事先給了她一筆豐厚的銀子,讓她出宮,回鄉養老
了。桂嬷嬷年事已高,不适合再呆在皇宮,讓她回鄉頤養天年,對她是最好的恩
賜。
鳳儀宮内,哭聲一片,我靜靜地躺在卧房中柔軟的大床上,神态平靜祥和,
「走」得自然。
地上有一隻裝過毒酒,摔碎了的杯子,桌上平穩地放着一封我的親筆信,信
中寫道:皇上:當您看到這封信時,臣妾已經離開了人世,請不要悲傷,亦不要
難過,這是臣妾自己選擇的路,臣妾說過,臣妾要自由。
臣妾過于貌美,請皇上在臣妾離世後,在臣妾的臉上遮上一塊面紗,讓臣妾
到了下面不再爲美貌的事被鬼觊觎,徒增事端。
臣妾天性灑然,不願意拘泥于一方小小的墳墓,臣妾希望皇上将臣妾的遺體
用火燃燒成灰燼,揮灑在祥龍國廣大的土地上,讓臣妾永遠守護着祥龍皇朝的世
代江山。
臣妾本着一番忠君愛國的苦心,希望皇上您能赦免行雲的罪行,讓行雲恢複
祁王頭銜,有道是兄弟如手足,既是手足,又何苦手足相殘呢?
最後,臣妾祝皇上兄友弟恭,祝皇上身體安康,也祝行雲跟禦清這兩位小叔
安康長壽。
張穎萱,留字。
之所以在最後一句寫上對君家三兄弟的祝福,是因爲我不想在我「死」後,
君家三兄弟再爲我作無謂的鬥争,希望他們長壽,是因爲我不想他們中間有哪位
老大想不開自殺。
君氏三兄弟都那麽帥,任誰自殺了都忒可惜,我可不想變成罪人撒。
至于靖王跟行雲,我不是舍棄了他們,如果他們真的愛我,哪怕我已經香消
玉隕,他們依然會記得我,若他們對我的愛夠深,或許會爲我守身不娶吧?
哪位老大真的能在我「挂了」後,還能不摸别的妞,我會設法回來見他們的。
如果我「嗝屁」後,他們立即變卦,那麽,我也無再見他們的必要,不是麽。
我通過一招李代桃僵,再加上穆佐揚的合作,我很順利地詐死離開了皇宮。
***
在汴京城郊,群山環繞,翠翠悠悠的山林間,有一間外觀精美的小木屋隐蔽
于參天古木之中。
這座小木屋依山傍水,簡潔舒适,讓這裏的主人——萱萱我,住得怡然自得。
每天,我除了欣賞風景,就是閉目養神,穆佐揚找了一名老實的山野村婦劉
嫂替我燒飯洗衣,當然,劉嫂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亦不知道我的過去。
我每天過着平靜祥和的日子,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兩個多月,想必我這
個皇後「過世」的風波,也該平息了吧。
這兩個多月來,我一直都在劉嫂面前蒙着臉,劉嫂善體人意地以爲我臉上有
缺陷見不得人,才會以紗巾遮面的。
我長得太美,不蒙面,給劉嫂看到,要是劉嫂到處說,事情可就麻煩了,我
隻是爲了不引起劉嫂的懷疑,才不以真面目示人,讓她以爲我醜也沒什麽不好的。
在山裏修養了這麽久,我的身體早就生龍活虎了,「操」個三個四個帥哥,
是沒啥問題了。
每天我都聽劉嫂上街買菜回來後,帶回來的關于汴京城内發生的事迹,最多
的莫過于皇後「過世」的風波,但她畢竟是小老百姓,道聽途說,不盡是實情。
這兩個多月來,我隻見過穆佐揚一面,就是在我服了假死藥後,在這間屋子
醒來之時,但他什麽也沒說,安頓好我的飲食起居就又匆匆趕回皇宮了,免得引
起别人的懷疑,事情就大條了。
這麽久以來,我「死後」皇宮内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無從得知。不過,穆
佐揚就快來看我了,很快,我就會得到我要的信息。
我靜靜地站在屋前的榕樹下,等候着約定好将要到來的穆佐揚。
遠遠地,我看到一抹清俊絕俗的修長身影大步自蜿蜒的山道上走來,見到我,
他的步伐更快,三步并兩步快速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定定地看着榕樹下一襲白衣,美若仙子的我,嘎聲呢喃,「萱萱……」
我朝他露出一朵甜美的笑容,「佐揚,你來啦,這麽久不見,你還是那麽帥。」
我跟穆佐揚兩個月沒見,仿佛就像隔了一個世紀那麽久,我們靜靜地看着彼
此,眸中皆流露出深沉的思念。
穆佐揚欲伸出手擁抱我,卻又克制着縮回,「萱萱,你美若天上下凡的谪仙,
讓我不敢對你有絲毫亵渎。」
女人的外表美就是吃香啊,我到現在都「搞」了總共七個男人了,當然,七
個太少,這個數字會繼續增加下去的。
搞了七個男人還被說成仙女,大家說說,哪位帥哥不愛美女?人不注重外表
是假話。不管我的身體心靈如何,我張穎萱隻要自己活得開心就成了。
我輕輕一笑,「還談什麽亵不亵渎,我早已經是你的人了,不是麽。」
「是,你屬于我。」穆佐揚激動地點點頭。
我伸出右手,中指朝穆佐揚勾了勾,「com君禦清baby!」
穆佐揚不解,「萱萱,你在說什麽?」
「沒什麽,我說,來抱我吧!」
「好。」穆佐揚不再猶豫,他用盡全力擁緊我,力道之重,我都被他抱疼了,
我沒有反抗,這代表着穆佐揚真的很想我。
我承受着他強而有力的擁抱,将小腦袋輕輕靠在他懷中,感受着他身上自然
好聞的男性氣息,我發現,我真的很想念穆佐揚。
穆佐揚是第一個背過我的男人,他的背很溫暖,讓我感覺很安心,靠在他懷
裏,他的胸膛依舊讓我深深地感受到那溫暖的感覺。
我知道,穆佐揚這個男人,會傾盡全力保護我。
對兩個月沒見的情侶來說,單單擁抱是不夠的,穆佐揚低下頭,尋到我嬌豔
欲滴的小嘴,他溫柔地吻着我。
他的唇有點涼涼地,吻起來很舒适,他的舌頭帶着一股魔力,與我的丁香小
舌缱绻交纏,那舒服濕潤的感覺讓我深深着迷,穆佐揚的眸中升起欲望的光芒,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濃濁,這樣下去,激情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輕輕掙開他,「佐揚,别這樣,先告訴我皇宮内這兩個月發生了什麽事好
嗎?」
「不好!我現在『要』你。我想你。天知道我想你都快想瘋了!」穆佐揚再
次将我擁入懷,「萱萱,自從我碰過你之後,我再也沒有碰過别的女人。在皇宮
時,以爲皇上命不久矣,我見鬼地答應你爲他守身,前前後後,加起來,我已經
快四個月沒碰過你了,再不碰你,我會憋瘋的!」
我擡起頭,瞅着他,「若我說,我的身體還沒休養好呢?你會碰我嗎?」
聽我這麽一說,穆佐揚一臉焦急,他二話不說,執起我的手,以二指扣上我
的手腕,細細爲我把脈,爾後,他俊眉舒展,「萱萱,你放心,你的身體現在很
健康,可以承受我的愛撫。若是你沒複原,我就是憋死自己,也不會讓你受絲毫
委屈。」
「佐揚……」我一臉感動地望着他。其實,我兩個月沒愛愛,也很想得慌。
穆佐揚輕輕撫着我柔順的及腰青絲,「萱,我們歡愛完,我會告訴你,你想
知道的一切,好麽?」
想知道皇宮的事,不差這一時半會,我點個頭,「嗯。」
穆佐揚剛想吻我,又不放心地看了看四周,發現無人後,他疑惑地問:「劉
嫂哪去了?」
「她進汴京城買菜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那就好,這裏人迹罕至,我們在屋外歡愛一番也無妨。」穆佐揚嘴角勾起
一抹壞笑,他看了看不遠處清澈的碧湖,忽爾一把将我打橫抱起,輕功一展,抱
着我飛躍到湖邊。
我的玉手很自然地勾着穆佐揚的頸項,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絕色帥顔,他的臉
是那麽的白皙俊秀,帥到門。
我雙眼放光,不着痕迹地舔了舔唇角湛出來的口水,心潮因爲馬上要「幹」
到他而波動澎湃。
第093章
穆佐揚是祥龍國第一禦醫,又帥身材又好,還有一手精湛絕倫的好醫術,夠
溫柔也夠體貼,真的是居家旅行必備的好男人。
僅僅轉瞬間,穆佐揚就帶我施展輕功「飛」到了離我居住的木屋大約有五十
米距離的湖泊邊上。
穆佐揚将我輕輕放下來,讓我平躺在湖邊柔軟的草坪上,以天爲被,以地爲
床,青山碧水,湖光山色,景色無限優美。
穆佐揚颀長的身軀壓上我柔嫩的嬌軀,三下五除二,衣服一件一件淩亂地被
丢棄在一旁,我跟穆佐揚很快便赤身裸體。
感受着穆佐揚壓在我身上的重量,一股幸福的感覺洋溢在我的心懷,我漂亮
的紅唇在穆佐揚平坦結實的胸前印下一個又一個溫柔的吻。
穆佐揚的大掌握住我胸前飽滿渾圓的玉峰,力道不輕不重地捏揉着,豐彈滑
柔的觸感讓他舒服地輕展眉頭,「萱萱,『它們』好美……」
細細感受着自己胸前的渾圓被掌握在穆佐揚溫熱的大掌裏,雪嫩的飽滿玉峰
被他不停地搓揉擠捏着,被愛撫的快感讓我忍不住輕吟出聲,「嗯……噢……」
似是光捏還愛不夠,穆佐揚低首,他性感的唇瓣含住了我玉峰上的櫻嫩小點,
他濕熱的舌頭在我櫻嫩的小點上輕輕舔舐着……
觸電般的快感在瞬間襲遍我全身,兩個月沒被男人舔過,我發現我的身體變
得更敏感了。
「啊……佐揚……好舒服……」我釋放出自己的熱情,輕輕嬌呼着。
穆佐揚的眸中隐隐浮上因欲望而饑渴的血絲,他的舌頭不再隻是舔弄我乳峰
上的櫻嫩小點,改爲深深的吮唆,我心底升起一股深沉的渴望,「佐揚……我好
想要!……我要……」
我白淨修長的玉腿因隐忍着空虛的渴望而很自然地并攏着,穆佐揚腿間不知
何時早已堅硬的火棒似有若無地摩擦着我白嫩的大腿,無法得到的快感讓我心癢
難耐。
「萱,我也想要你……可我要忍着……讓你無盡暢快……再『愛』你……」
穆佐揚咕哝地說着,繼續舔吮我玉峰上的櫻嫩小點,他的大掌順着我平坦的
小腹,越過我腿間黑色的叢林,停在我腿間的神秘帶,他伸出修長的中指,擠入
我早已濕潤的腿縫内溫柔地戳動……
「啊……」我的咪咪在被他吸吮,私處緊小的幽徑又被他修長的手指戳插,
這雙重的快感讓我舒服難耐地淫叫道,「嗯……噢……好爽……佐揚,你……再
動猛一些……讓欲望來得更……強烈吧……」
太久沒愛愛,他手指溫柔的律動根本就滿足不了我。
穆佐揚沒有回話,他以實際行動回答了我的問話。他的手指猛然加重力道,
并且加快了戳插的速度。
我嬌喘連連,穆佐揚的呼吸更是亦發的沉重。
倏然,穆佐揚以雙膝頂開我的大腿,他跪趴在我的雙腿間,細細地凝視着我
私處柔嫩的花瓣。
「萱……你雖然失去過寶寶……可你的酥胸依然堅挺飽滿,你的『那兒』依
舊是那麽粉嫩,那麽絕美……」穆佐揚低啞地贊歎着。
我的私處大赤赤地被他觀賞,我羞澀難當,欲夾緊雙腿,奈何他置身于我腿
間,我心有餘而力不足。
羞澀的紅潮襲滿我全身,讓我一身雪嫩的肌膚白裏透紅,看起來更加地可口
誘人。
「佐揚……别看……」我嬌羞地用小手捂住私處,穆佐揚輕輕掰開我的手指,
他的唇毫無預警地吻上我私處的花瓣,他的舌尖尋到我花瓣間最最敏感的小花核
輕輕舔吮着……
排山倒海的快感向我襲來,我全身忍不住輕顫,「太舒服了……佐揚……我
要你……」
「萱萱……再等等……我要徹底地愛撫你……」穆佐揚的眼中欲火早已燒得
怒熾,他伸出靈活的舌頭擠入我緊小的幽徑間深深舔、吮、吸、唆……
「啊……噢……佐揚……我受不了了……」我舒服得倒抽一口氣,太爽太空
虛了,我急需最原始的填滿!
幽徑内陣陣芬芳的透明密液緩緩溢出,穆佐揚舌頭舔着密液,盡數吞入腹中,
一滴也舍不得浪費。
我的身體被他舔弄得舒服無比,我心的潮,亦蕩起了滾滾波濤,爲了穆佐揚
而劇烈跳動。
其實,從第一眼見到穆佐揚起,我的心底至始至終都給他留了一處位置,他
真的讓我很心動。
被穆佐揚舔得太爽,我嬌呼一聲,「不行了,我太爽了!……」我猛一把推
開穆佐揚,在穆佐揚詫異的目光下,我将他壓倒在地,玉手不停地在他結實白淨
的肌膚上遊走,我的唇輕輕含住他性感的喉結,感覺着他饑渴地吞着口水,那種
想将他逼瘋的欲望越來越強。
穆佐揚濃重地喘息着,「萱萱,我快爆炸了,你快給我……」
他的大掌握住我的小手,帶領着我的小手觸摸他腿間巨大堅硬的男根,那碩
大無比的燙熱飽脹吓得我縮回小手。
我有些驚懼地呢喃着,「佐揚……太大了,你怎麽會這麽大……」
「萱萱,我想你想的……我要你……」
「天啊,我還真怕你爆炸,不過,你再忍忍,我要好好吻『它』,我有好好
愛『它』的權利。」
我的紅唇從他平坦的胸前一路下移,舔過他性感的小腹,我的玉手握住他巨
大到已然青筋暴跳的飽脹男根,紅唇輕啓,我将他巨大的男根含入嘴裏,不斷舔
吸……
「唔……好暢快……」穆佐揚眉頭輕皺,發出難耐的呻吟,我感覺他的男根
在我嘴裏變得更加巨大了,我的小嘴幾乎含不住,我困難地吸吮着他的巨大的炙
熱。
「噢……萱萱,真的不行了……極限了……快,給我……」穆佐揚滿眼欲望
的通紅血絲,我忍住強烈的渴望,依舊賣力地吸唆着他的男根。
倏然,穆佐揚坐起身,換成将我壓在身下,他結實的雙腿強勢在頂開我的玉
腿,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巨大的幾近爆炸的男根對準我的幽徑口,他勁腰一個猛
挺,他巨大碩脹的男根狠狠插入我體内。
他幾乎是用盡全力的一挺,他的男根深深将我貫穿了,可我窄小的幽徑竟然
含不盡他碩大的男根。
「啊!痛!」我皺起眉頭,太久沒愛愛,我嬌嫩的幽徑一時無法适應他的巨
大,再加上穆佐揚的男根實在太大太長了,我無法承受。
「天呐!萱萱,你怎麽會這麽緊,這麽小!」穆佐揚眉頭緊凝,「你『那兒』
天生就比别的女人小,咬得我好舒服,我受不了了,我要動了……」
穆佐揚因過于隐忍欲望,他修長的身軀上汗水直流,他在說話間又是一個力
挺,這回,他巨大的男根毫無保留地插入我緊小濕滑的幽徑内,與我深深結合,
融爲一體。
我又痛又舒服地浪叫,「嗯……噢……」
「萱萱,你的滋味如此甜美,難怪我的身體隻對你有反應,難怪我潛意識裏
隻願意碰你……」穆佐揚開始強猛的律動,他巨大火熱的男根在我緊窒窄小的幽
徑内不斷勇猛地進出抽插着……
不适的感覺很快退去,無法言喻的舒暢快感一波高過一波緊随而來,我幾乎
被淹沒在激烈的快感裏。
「啊……佐揚……嗯……啊……」我的小手緊緊攀附着穆佐揚的肩膀,我的
玉腿無力地攤得很開,任穆佐揚狠狠地插我,每一下都插得我全身聳動,渾圓飽
滿的酥臉輕顫不已。
「萱……我要愛死你……哦……萱……」穆佐揚低嘎地粗喘着。
我嬌喘吟哦,穆佐揚呼吸濃濁,不停低喘,激情的肉體撞擊聲不斷,一場最
原始的男歡女愛狂猛進行……
跟穆佐揚的纏綿不下于三個小時,搞了兩次,兩次過後,我跟穆佐揚雙雙滿
足地癱睡在草地上,靜靜仰望着萬裏晴空。
休息須臾,我跟穆佐揚穿好衣衫,免得待會劉嫂買菜回來,看見我們赤身裸
體的,那可就丢人了。
青山白雲,碧水湖畔,我一襲白衣飄揚,長發飄飄,穆佐揚清俊的身影站在
我身側,絲毫看不出剛才我們才經過了兩場「大戰」。
優美如畫的山水間,我與穆佐揚俊男美女郦影成雙,形成一副絕美的圖畫。
我定定地看着穆佐揚帥氣的臉龐,「佐揚,告訴我,那天,我假死後,皇宮
發生了什麽事?」
穆佐揚微點個頭,将兩個多月前,我服藥假死後發生的事娓娓道來,「萱,
其實皇上一直都很關心你。那天,皇上傳喚我到禦書房,詢問我關于你身體狀況,
下令讓我開些最好的補品藥方爲你調理身子……」
兩個月前
禦書房内,坐在禦案桌前批閱奏折的君禦邪擡首問單膝跪在廳中的穆佐揚,
「穆太醫,皇後娘娘的身體狀況如何?」
「回皇上,皇後娘娘身體雖然有些虛弱,但已無大礙,隻要好好調養即可。」
「那就好。」君禦邪微點個頭,「你多開些補品藥方送到鳳儀宮,爲皇後進
補身子,記住,要最好的。」
穆佐揚恭敬地應聲,「是,皇上。」
突然,門外鳳儀宮的小太監匆匆趕到禦書房門口,對着侍候皇帝君禦邪的王
公公低語幾聲,王公公大驚,跌跌撞撞地走過禦書房大廳内,顫抖地跪在地,
「啓禀皇上,鳳儀宮的奴才來報,皇後辭世。」
君禦邪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你說什麽!」
見君禦邪反應激烈,王公公吓得牙齒打架,顫抖地将話說完,「回皇上,皇
後娘娘……飲……飲毒酒自……自盡……」
君禦邪臉色煞白,驟睜的眼眸中盡是深深的恐懼!他身形一閃,施展輕功快
速趕往鳳儀宮,穆佐揚也自然随後跟上。
還沒入鳳儀宮,就聽到鳳儀宮内的宮女太監們哭成一片,或許是怕皇帝怪罪
他們照顧皇後我不周,以至我這個皇後自殺都沒人警覺,總之每個人的表情都猶
如世界末日。
鳳儀宮我的卧房内,兩旁整齊地跪着兩長排不斷哭泣抽噎的宮女太監。
君禦邪颀長的身影飄然停在床沿,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我靜靜躺着的「屍
體」,他以二指伸至我的鼻下,試探我的鼻息,發現毫無生息後,他瘋狂地大吼,
「太醫呢?太醫死哪去了!」
「臣在。」穆佐揚走至床邊,爲我仔細檢查一番,無奈地搖了搖頭,「皇後
娘娘她身中劇毒,已經『去了』。請皇上節哀。」
君禦邪激動地大吼,「不!不可能!皇後要伴朕一生,她不會死!她不會死
的!」
君禦邪又指着邊上趕來的另幾名禦醫,「快,救朕的皇後!救不了,你們統
統給皇後陪葬!」
君禦邪漆黑邪氣的雙眸因太過激動的情緒而迅速轉變成通紅的色澤。
皇帝的眼睛居然變成了紅色!
所有在場的人見此情景都吓得瑟瑟發抖,在内心猜測着皇帝眼睛變紅的原由,
隻有穆佐揚見怪不怪。
另幾名禦醫顫顫抖抖地一一查看過我的「遺體」後,皆無力地搖了搖頭,所
有的禦醫,連同穆佐揚在内,全部跪在我的床前,「臣等無能,請皇上節哀!」
「不!萱萱不會死的!朕不信!」君禦邪憤怒地看着這幫無能爲力的太醫,
「朕養你們幹什麽!連朕的皇後都治不好,來人啊!将這幫沒用的禦醫統統拖下
去砍了!」
「是,皇上。」大批禁衛軍立即要上前執行命令,太醫們的臂膀紛紛被禁衛
軍扣押住。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太醫們吓得各個臉色發白,隻有穆佐揚很
争氣地沒有求饒。
此時,原來侍候過我太監小順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朝君禦邪磕頭,
「皇上開恩呐,皇後娘娘斷氣的前一刻,奴才就在身邊,娘娘說她死後,希望皇
上不要爲她造任何殺孽,不然她會死不瞑目……」
君禦邪頹然地垮下肩,無力地揮揮大手,「罷了,既然皇後不願怪你們,朕
怪你們何用。把太醫們都放了吧。」
「是,皇上。」執行命令的禁衛軍放開太醫們,恭敬地退了出去。
「皇上,這是娘娘生前寫下的遺書……」小順子臉色發白地再次開口,他将
我事先寫好的遺書顫抖地遞到君禦邪面前。
君禦邪輕顫着打開信箋,看着我「生前」寫好的親筆「遺書」,清澈如清泉
的淚水自他火紅的眸中緩緩溢出,他沒有絲毫的抽泣,隻有淚無聲地流。
所有人都震驚了,向來邪魅尊貴的皇帝居然流眼淚,三年多了,據聞皇帝君
禦邪被祁王篡位時打殘毒啞都沒哼過一聲,現在皇帝居然流眼淚,并且是當衆流
淚!
隻要沒瞎的人都看得出,皇帝深愛着皇後。
如此說來,皇帝的眼眸變成紅色也是因爲皇後過世,皇帝悲傷過度,痛徹心
扉而痛紅的,衆人不知道君禦邪中過「喋血蟲蠱」之毒,隻能如斯猜想。
至于君禦邪的眼睛變紅的情況,雖然他體内的蠱毒已經根除,但由于他近年
來服的藥過多,藥人的體質已定,當他過于激動或者說虛火上升之時,眼睛會由
黑轉紅,一生都改變不了。
一襲寶藍色長衫的靖王君禦清直直闖入鳳儀宮,守門的太監攔都攔不住,隻
來得及長長通報一聲,「靖王爺駕到……」
所有的宮女太監本來就跪在地上哭,太醫們見靖王到來,亦跪回地上。
君禦清見此境況,一臉慘白地走到床沿,不敢置信地道,「萱萱……她……
去了?」
皇帝君禦邪悲傷過度,已然無心注意靖王直呼我的名字,而沒稱我爲皇後,
君禦邪麻木地點點頭。
「不,你騙我……」靖王君禦清輕輕撫摸着我冰冷的臉蛋,我身上冰冷的溫
度讓君禦清難過地搖了搖頭,他不停地搖晃着我冰涼的嬌軀,「不!不會的……
萱,你不會死……你醒醒……」
晶瑩的淚水一顆一顆不停地掉在我毫無血色的慘白嬌顔上,這是靖王君禦清
悲痛欲絕的淚水,可我冰冷的身體,無法給他任何回應。
君禦清的淚,靜悄悄的,他的語氣沒有哽咽,隻有無盡的悲痛,「萱,通傳
的太監說你是自殺的,你不會這麽做的,對不對?本王……不,我在你面前不自
稱本王,我不信……即使你要走,也要讓我陪着你……」
「夠了!她是你嫂子!」君禦邪大怒,倏然又想起我「遺書」中讓他們兄弟
和睦的話,他強忍下怒氣。
君禦清蓦地站起身,狂怒,「哼!嫂子?你既然是她丈夫!你就是這麽保護
她的!」
「萱萱不希望朕與你怒目相對,朕不是怕你,朕不願違背萱萱的遺願。」君
禦邪将手中,我寫的「遺書」遞到靖王君禦清手上。
君禦清接過,淚眼模糊在看完,雙拳緊握在一起,手背青筋暴跳,仰天長嘯,
「啊……」君禦清的吼聲悲痛欲絕,凄楚哀痛,深深回響在整個皇宮。
沒人注意,皇帝君禦邪的指甲已經深深掐進肉裏,鮮紅的血液自他指縫間緩
緩流下,在地上彙聚成了一小灘。
第094章
皇帝君禦邪悲凄痛楚的神情,根本不下于靖王!
至此,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皇帝跟靖王都深深愛着當今皇後,可惜皇後紅顔
薄命。
再後來,皇帝下令,所有人不得将靖王激烈的反應傳出去,免得靖王愛上皇
後的事傳出去後,被天下人非議,三天後的黃道吉日,按照皇後生前的「遺願」
将皇後的屍體火化。
皇後「停屍」的這三天,皇帝與靖王滴水未進,粒米未食,不眠不休地守在
皇後我的「屍體」旁,靜靜地陪着已經「逝去」的我。
靖王的眼淚,這三天來幾乎沒有停過,他的淚幹了又流,流了又幹,他原本
俊秀的臉龐異常消瘦,他的嗓音早已沙嘎地說不出話,卻仍在低低地呢喃,「萱
萱……我的萱萱……」
君禦邪雖然淚不再流,可他通紅的眼眸從來沒有轉變成黑色,這證明,他一
直處在異常悲痛的狀态,他時不時痛苦地低吟着,「萱,朕該死……朕錯了……
朕真的錯了……朕不該傷害你……直到徹底失去你,朕才明白,朕愛你!朕對你
的愛,勝過江山,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朕不要後宮佳麗三千,朕甯願與你歸隐山
野,做對神仙眷侶……」
每當皇帝君禦邪對着我的「屍體」說出這番話,靖王君禦清就會狠狠揍皇帝
一拳,「你沒有資格對萱萱說這番話!她生前你沒好好照顧她,不用你在她死後
假慈悲!萱萱她是我的!」
君禦邪沒有還手,「三弟,萱萱選擇永遠地離開,你還不明白嗎?她不願意
屬于任何人……爲什麽曾經她如此真心待朕,朕要如此傷她……朕後悔……好後
悔!朕恨不得一刀殺了自己!」
「哈哈哈……張穎萱,你走得何其潇灑,甚至沒跟本王打個招呼!」君禦清
一臉深沉的痛,「爲什麽要留下遺書讓本王跟逼死你的皇兄和睦相處!爲什麽你
希望本王長壽!你可知本王多想追随你而去嗎?可本王要聽你的話……本王從來
不會拒絕你的心願……」
皇帝君禦邪跟靖王君禦清這兩個暴帥的男人爲了我的「逝去」而形骨消瘦,
悲痛難當,他們就這樣不吃不睡地守着我的「屍體」三天。
(呃……要是他們曉得我沒死,會怎麽樣?會不會高興得砍了我啊?)
三天後,我的「屍體」被火化的那天,我的「屍體」先被漂漂亮亮地打扮一
番,穿着華麗的準皇後袍,放在事先爲我準備好的靈堂内供大臣們祭拜瞻仰儀容。
靈堂中央放了一張長方形的桌台,台子高約一米二,台上覆蓋着華美的紅布,
紅布蔓延至地平線,将整個台子遮蓋得嚴嚴實實,使這張又大又長的方台看起來
異常華貴漂亮。
在方台鋪着紅布的桌面上,無數鮮豔的各色花朵圍着我的「屍體」,我靜靜
地躺在鮮花中央,美麗得就像天國的公主。
對我寸步不離的君禦邪與君禦清二人,按禮俗,他們要沐浴淨身,換一身幹
淨的衣服爲我送行。
在他們更衣沐浴期間,穆佐揚趁着這個空檔,支開了守靈的下人,他掀開我
躺着的方桌下方的紅布,這張方桌雖然四支撐腳是圓木柱,可是緊貼我睡着的平
面那一層卻内有千秋,台桌平面足足有三十公分的厚度,這是一道特别制作的暗
格。
穆佐揚打開暗格,将裏頭一具事先藏好的,身材與我雷同,衣着打扮與我一
模一樣的女屍跟我對換調包。
女屍的臉上帶着一塊精緻的假面皮,她被易容成我的樣子,并且蒙着面,這
個要求是我在遺書裏寫的,遺書上說是怕到了下面,因爲長得美被鬼糾纏。
實際上是因爲我怕君禦邪認出這具屍體不是我,以防萬一,故意蒙上淺薄的
面紗。這樣,易容成我的這具女屍容貌若隐若現,又長得跟我一樣,就不至于被
認出來了。
就這樣,假死的我躺在隐蔽的暗格裏,那具真的女屍被搬在了桌面上。
穆佐揚再放下長及地平線的紅色台桌布,神不知,鬼不覺,萱萱我的「屍體」
被調了包。
後來,當被穆佐揚支開的下人回來時,穆佐揚裝作若無其事的上香祭拜我。
當君禦邪與君禦清沐浴更衣完,前來爲我送行時,他們因爲太過悲痛,我的
「屍體」還沒被搬出來時,在鳳儀宮又被他們摸了個夠,确定過是我本人,他們
想不到我會被穆佐揚臨時地來個「李代桃僵」,是以「李代桃僵」的事,沒有穿
幫。
過了一會,當到了我被火化的吉時,那具台面上的女屍就被放進質地最好的
棺材,由幾名太監擡到空曠的地方,那地方備好了一大堆疊成方形的木柴,我的
棺材放于木柴上,在萬衆矚目下,在君禦邪與君禦清和衆大臣的目光下,柴火被
點燃,裝着那具女屍的棺材在熊熊烈火中燃燒成爲灰燼。
就這樣,很順利的,那具穆佐揚事先找來的女屍就代替我被火化,骨灰揮灑
在大地上。
那具女屍是一個犯了死刑的女囚犯,在我要被火化的清晨執行了死刑,屍體
被穆佐揚弄來代替我是輕而易舉的事。
當「我」的葬禮結束時,君禦邪下聖旨恢複了祁王君禦祁(也就是行雲)的
王爺頭銜,不予追究行雲的篡位之罪。
雖然君禦邪的做法引起了衆多大臣的不滿,說皇帝不應該縱容逆賊,卻也有
部分大臣認爲皇帝寬宏大量,乃千古聖君。
而那張放着我「屍體」,不,應該說是放着呈假死狀态的我的方形台桌,被
穆佐揚安排的人擡了下去。
夜深人靜時,穆佐揚就悄悄将我送到了事先安排好的,汴京城郊的山間的小
木屋。後來,我就在這間依山傍水的小木屋内休養了兩個多月。
當穆佐揚淡淡地将這些事向我訴說完時,我聽得眼淚汪汪。
穆佐揚看着我梨花帶淚的小臉,他心疼地拭去我臉上的淚,「萱,這兩個月
來,祁王爺君禦祁已經回了祁王府。祁王、靖王、日日借酒澆愁。皇上他爲了你
廢了後宮,立下诏書,隻要皇上他在位的一天,祥龍國的皇後就隻有你一人。我
記得,在你被火化的那天,大火熊熊燃燒,靖王君禦清悲痛得幾次要沖入濤天火
海,随行的太監拉都拉不住。後來,若非皇上一掌将靖王爺打暈,靖王爺已然随
那具女屍被燒成灰燼。當時的皇上雖然拉住了靖王,可他自己卻連站都站不穩,
顫微微地讓太監王公公扶着……」
「夠了!我不想再聽。」我哽咽着道,「或許,我的做法很自私,可是君禦
邪爲什麽一定要在我死後,才能對我那麽好?至于祁王跟靖王,我在名義上隻是
他們的嫂子。」
若我沒假死,行雲的祁王頭銜恢複不了,皇帝隻會加速滅了祁王跟靖王。
祁王跟靖王,是我對不起他們,可是我若頂着他們嫂子的皇後身份,我跟他
們永遠也沒有未來。
況且,人心會變,有幾段愛情經得起永恒的考驗?
我張穎萱在皇帝跟靖王眼裏是才貌兼備的美人。帥哥都喜歡美女,要是我不
會背古人的那些詩,甚至沒有過人的美貌,他們還會愛我嗎?這就不一定了。
包括穆佐揚在内,如果我無才無貌,不見得有帥哥會愛上我。
而我所謂的那些才華,多數都是剽竊那些已經作古了的前輩的詩。
關于我偷「詩」的事,我想,隻要我在古代一天,我就不會告訴任何人。
「萱萱,皇上,祁王,靖王,他們三人都深深地愛着你。」穆佐揚深情地看
着我,「我,也是。我愛你,哪怕爲你犧牲自己的命,我也甘願!」
「那,如果我說,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放我離開,讓我去遊曆四方,」泡
盡帥哥,我淡淡看着他,「你願意嗎?」
穆佐揚修長的身體一僵,長歎一聲,「萱萱,你厭倦了皇宮,我便助你脫離
皇宮那座牢籠。你若想遊曆四方,我亦不會阻攔你。我對你的愛,不是禁锢,我
隻要你幸福。我願意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但是,你要記得,累了倦了,要回到
我身邊。要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你,好嗎?」
穆佐揚這番深情的話幾乎打破我繼續泡仔的激情,可是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心
軟,一心軟,一大片帥帥的森林就飛了,張穎萱,你别心軟!
我深吸一口氣,感動地點點頭,「佐揚,謝謝你。」
穆佐揚幫助我假死脫身,雖然我們按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可是若是中間稍稍
出點偏差,我跟他都要掉腦袋,能這麽無私的幫助我,我知道穆佐揚對我的愛,
真的很深。
「萱萱,對我,你永遠不要說謝謝,我隻要你開心就行了。」穆佐揚溫柔地
将我擁入懷中。
我輕輕回抱着他,從他懷中擡起頭,「佐揚,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要留在
皇帝君禦邪身邊四年,才能還清他對你的救命之恩。如今,三年零二個月已過,
十個月後,當你還清了恩情,我再回來找你,好不好?」
「嗯。」穆佐揚激動地颔首,「介時,我們一起逍遙江湖,做對神仙眷侶。」
呃……這個,貌似我回來找你的時候,我同樣會回來看禦清,祁王,跟皇帝。
前提是,他們還對我深情。如果我真的太想他們了,也許我會提前來看他們的。
如果他們不愛我了,或者說另外有了别的女人,我想,終此一生,我都不願
意再見到他們。
我不想對穆佐揚許下承諾,君家三兄弟,講句良心話,我都愛,這麽多喜歡
我跟我喜歡的帥哥,我真的不願意挑其中一個。
可他們對我的獨占欲卻是如此的強,隻能說,以後的事,走一步,是一步吧。
也可能十個月之後,我又莫名其妙穿回了現代也難說。
我沒有出聲,鼻子癢了,我靠在穆佐揚懷裏輕輕摩擦了下鼻子,穆佐揚卻當
我是點頭默認,他激動得将我抱得更緊,「萱萱,我等着你。」
我淡然一笑,「好。到時我會回來的。」
穆佐揚欣慰地笑笑,爾後又凝起眉,「萱,不知你想先去哪呢?」
「我也不知道,」我想了想,「我還是喜歡人多地方繁華的地方,祥龍國除
了首都汴京城,哪個城市最大最繁榮?」
本來,我想離開祥龍國的,可是,我的銀票全是祥龍國的,貌似祥龍國的銀
票隻限在祥龍國境内使用。
當然黃澄澄的金子跟白花花的銀子一類值錢的寶物到哪都可以用。可我将我
所擁有的金銀财寶全都換成銀票了。到了别的國家,我還得當個窮光蛋,要是把
銀票又換回黃金,用馬車拉也有幾大車,不被别人搶光才怪。還是乖乖呆在祥龍
國吧。
「除了汴京城,最繁榮的莫過于麟洲城,麟洲離汴京,走陸路約莫十二天的
路程。若走水路,十天就夠了。」穆佐揚一臉的不放心,「萱,你一個女孩子家,
隻身在外,恐怕不是很方便,要不,我派兩個人随侍保護你?」
「不用了。」我淡笑,「太後身邊的太監小三子是個高手,你知道吧?我跟
小三子打了個平手。換言之,我有足夠自保的能力。」
真讓穆佐揚派兩個人保護我,那可就麻煩了,處處有人跟着,我要泡仔就不
方便了,又或者,我泡仔被穆佐揚派來護我的人發現了,跟穆佐揚打小報告,我
豈不是吃力不讨好?
一個人多自在,用不着幾隻跟屁蟲。
「這事我有所耳聞。想到到萱萱看起來弱不禁風,卻有如此好的身手。」穆
佐揚眸中閃着贊賞光芒。
「很多事,不能光看外表,像你,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不但有一手精湛
的醫術,你剛剛抱着我『飛』過來,似乎武功也不弱。」我一臉崇拜地看着穆佐
揚,「我羨慕輕功,能飛檐走壁,多好。」
穆佐揚想也沒想,直接說道:「萱,我教你武功跟輕功。」
「真的?你有沒有時間?」我一臉的高興。曾經靖王君禦清也說過要教我武
功,可惜,當時我深居皇宮,我跟靖王連見個面都難,靖王根本就沒有機會教我
習武。
穆佐揚寵溺地看着我,「當然真的,你高興就成了。至于時間上,我最多隻
能三天出現一次,而且是在夜間,出現的時間最多不能超過兩個時辰,不然,我
離宮太久,會引起人懷疑。一切,隻能靠你自己的悟性了。」
「好。」我點點頭。古人會武功的人不在少數,隻是武功好差的區别很大。
古代的這些老古董都能會武功,我一定也能行。
「萱,學武很苦的。你要想好,能撐住嗎?」穆佐揚的眼中閃着擔憂。
我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佐揚,你認爲我能跟太後身邊的小三子打成平手,
我這一身武藝又是怎麽來的?」
「我明白了。」穆佐揚輕颔首,繼續道,「那麽就從現在起,我先教你内功
與凝氣吐納之法。」
我神色一斂,變得認真,「好的。」
至穆佐揚教我武功那天起,時間過去了半個月,我已經能躍起四尺的高度,
對于一個初學者來說,我是個可造之才。
穆佐揚每三天,一到夜裏,就會出現四個時辰,在這時間裏,他都會傾盡全
力地認真教我。而我,很争氣,在他不在的時候,我都會努力練習他教我的每一
句口訣,每一個動作。
時間過去了兩個月,經過一番不懈努力,我已然能暢快地在枝頭飛了。換句
話來說,我用了兩個月時間,習得了一身好輕功。
我白衣飄然,足尖輕快地點過一排排樹梢,翩翩降落,姿态美如誤落凡間的
仙子,看得穆佐揚一陣目瞪口呆。
「萱萱,你天姿聰穎,天賦極高,真不敢想像才兩個月,你的輕功居然學得
如此之好。」穆佐揚訝異地輕歎,「你知道嗎?你現在的輕功造詣,我當年用了
兩年時間,你卻才用了兩個月。」
「呵呵,我本身就有武學底子,對打架比較在行。」我笑笑道,「或許我習
武的天份高,可是,每人特長不同,你的醫術方面,天份不是照樣很高麽。」
「可是我的萱萱,就是個奇才。」穆佐揚定定地看着我,「萱萱,若你想學
醫,我願教你。」
「不用了。」我徑自擺擺手,「習醫要看一大堆書,我現在不想學。」我滿
腦子隻想着怎麽泡帥哥。
「若哪天你想學,我随時奉教。」穆佐揚憐憫地摸摸我的頭。「對于我心愛
的女人,我會用我的一生呵護,給盡你一切,我所能給的。」
「佐揚……」我内心深深地被他觸動,「你是個傻男人。」
「我不擅長說甜言蜜語,但,還是那句話,對你,我心甘情願。」穆佐揚緊
緊地抱着我,澀澀地道,「萱萱,你要走了對嗎?」
我身體一僵,「被你看出來了。」
「我的心緒無時無刻都放在你身上,豈能不發現。」
我沉默不語。
因爲習武,我原本要泡帥哥的計劃被耽擱了兩個月,雖然這兩個月中,我跟
穆佐揚時常有「愛愛」,可是,那種對外面世界的渴望卻深深牽動着我的心。
我來古代後沒幾天就進了皇宮,一直呆在宮内,好不容易詐死出宮了,又呆
在這深山老林四個月,我都快悶得發黴了。
我必須到外面的世界瞧上一瞧,不然枉費了老天給我的穿越機會。
雖然穆佐揚教我的武功,我學得不怎麽樣,但我學得了一身好輕功,再加上
我本來就是現代跆拳道跟柔道的高手,自保根本沒什麽問題。
我不舍地望着穆佐揚,「佐揚,我已經讓劉嫂幫我準備好了包袱,準備前往
麟洲城。」
「萱,能以習武之名讓你多留兩個月,我知足了。隻要你記得我們的約定就
行。」穆佐揚裝着潇灑的笑笑。
我知道他很舍不得我。我用力地回抱着他,「放心,我會記得的,現在還剩
下八個月,最晚,八個月後我會來找你。」也會去找君氏兄弟。
穆佐揚點點頭,他的眼裏蓄着隐隐的濕意,泛着濃濃的不舍。
我的心蓦地一疼,真的想就這麽留下來,可是,我不能。
雖說穆佐揚在我心裏占據了一席之地,卻填不滿我的心房,他這株帥樹吊不
死我。我及目望去,青山環繞,郁郁蔥蔥,我張穎萱要的,是整個「森林」!
走的時候,我沒有讓穆佐揚送我,我怕離别時的傷感,更怕舍不得他而就此
留下。
我女扮男裝,手執一把折扇,懷揣巨額銀票,帶着一個簡單的包袱,租了輛
豪華的馬車,前往我此行的目的地——麟洲城。
我去那的理由不止因爲麟洲城的繁榮僅亞于汴京,更主要的是,地方大了,
帥哥也多。
我租的這輛馬車,車廂内很大,裏面有舒适的卧榻,亦有張小桌子,桌子放
着可口的美食。
不論是從外觀還是内觀,這輛馬車都是有錢人才坐得起,容易引起賊人的觊
觎,不過,我讓趕馬車的車夫走官道,道路寬敞平坦,不颠簸,也不容易遇着強
盜一類的。
我舒服地斜躺在馬車内的睡榻上,掀開窗簾,看着窗外的風景,兩面山巒層
疊,景色優美,大路兩旁時不時經過幾家客棧,由于是官道,不止道路兩旁的客
棧多,連過往的馬車也挺多。
我讓馬車夫白天慢悠悠趕路,晚上就找客棧住宿,并且住的是客棧裏最豪華
的廂房。這樣趕路的日子過得一點也不疲憊,就連馬車夫都說我簡直是在度假。
呵呵,萱萱我就是喜歡過好日子,有條件的話,何必委屈自己呢。
以平常的速度十二天就能到麟洲的路程,我時不時讓馬車夫停下,觀賞風景,
走走停停,硬是龜速地花了十八天。
還沒進城,就聽到城内鼎沸的人潮聲,我興奮地帶着包袱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看着城樓上方那三個氣勢豪邁的石雕大字「麟洲城」。
我付給了馬車夫雙倍的包車錢,馬車夫當即就走了,人家要養家糊口,去拉
别的顧客,可不像萱萱我這麽悠閑。
我嘴角擒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跟着進城的人潮緩緩走進麟洲城大門。
守城門的衛兵卻突然攔住我,對我不停地上下打量,眼中閃着驚豔,「你是
幹嘛的?」
我笑道,「來泡帥哥,哦不,是來泡妞的。」
我這麽一說,其他幾名守城衛兵連同邊上正要進城的老百姓都哄然大笑。
要知道,萱萱我現在可是一襲帥氣的男裝打扮,當然要說是泡妞了。呵呵。
「看你小子長得人模人樣,讀過書沒?」守衛又開始發問了。
看着其他進城的人潮,守衛都沒盤問,單單問我,八成因爲我長得太好看,
他們無聊,朝我找樂子。
誰讓萱萱我穿着男裝就是一潇灑的公子哥呢。
我微微壓低嗓音,聲音顯得略微低沉,卻又帶着好聽的磁性,「官爺說笑了,
小弟何止讀過書,簡直是才高八鬥。」
「你小子可真會自誇。」其中一名守城衛兵随手指着城門上方那碩大的麟洲
城三個大字笑道,「你能馬上作首詩,并且包含這麟洲城之名,我們哥幾個就服
了你小子。」
「是啊是啊。」其他幾名衛兵随口附和着,但他們認爲這根本不可能的事。
一些好事的人看這些官兵故意爲難我,都駐足看熱鬧。
我望了眼那巍峨的城牆,眼眸轉了轉,搖開折扇,潇灑一笑,淡淡吟道:初
望麟洲城,滿眼風光北固樓。
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
年少萬兜鎏,坐斷東南戰已休。
天下才子誰鈔風流?張某。一朝醉卧美人懷。
嘩!四周喧嘩一片,都在贊歎我的好才華,我不在意地笑笑,在那幾名官兵
佩服的目光中大步走入麟洲城。
倏然,我感覺背後有道目光一直注視着我,我嘴角含笑,蓦然回首,笑容卻
僵在了臉上。
第095章逍遙任清風
汗死!我居然看到了風挽塵!挽塵不是挂了麽?該不會是大白天見鬼了把?
我雙手揉揉眼睛,再仔細瞧,是挽塵沒錯。
風挽塵坐在一匹高大雪白的駿馬上,英氣勃勃。他一襲華麗的白色錦衣,腰
間系着潔白繡金絲的腰帶,在腰間正中央的位置鑲扣着一枚漂亮的圓形扁薄翠色
玉石,一身搭配得當的衣服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英姿勃發。
他的頭發整齊地梳束起,在後腦勺處繞出一個小髻,白潔的發帶系在發髻上,
風輕輕吹着,發帶微微飄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清爽怡人。
他的五官依然是那麽白皙俊秀,絕色帥氣,卻又不失那股令人我見猶憐的風
韻,隻是他現在坐在高大的駿馬上,又爲他增添了幾許威風凜凜。
哇塞!帥啊,暴帥啊,帥得流油,哦不,說錯了,是帥得發亮,我以爲他早
嗝屁了,想不到幾個月沒見,我的老情人風挽塵不但沒挂,反而更帥了。
我口水忍不住如清泉般狂肆滑落,幹!好想操他!
我與他大概隔了二十米遠的距離,他騎在馬上居高臨下,視線在空中與我交
彙。
他的目光很灼熱,是那種飽含興味的眼神,很陌生,帶着深深的驚豔。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驚于我俊美的相貌。要知道萱萱我現在雖然穿着男裝,我
的男裝裝扮絕對是個帥到門的公子哥。
對于風挽塵陌生的眼神,我沒細想,光風挽塵沒死的事,就足以讓我興奮異
常了。
我一把抹掉嘴角的口水,一臉的欣喜地小跑到他馬前,擡手捉住他牽着馭馬
缰繩的大掌,顫抖地道,「挽塵,你還活着!太好了!你還活着!」
我的語氣帶着微微的哽咽,心态異常的激動。
『風挽塵』卻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他抽回手,一臉冷凝,「兄台,請自
重。」
我失望地收回小手,「挽塵,你說什麽?你認不出我了麽?我是萱萱!」
「軒軒?可是取字『如轾如軒』?」風挽塵挑起眉頭,似乎是在記憶中搜尋
者有沒有我這号人物,最終,他無奈地輕搖了下頭,拱手一揖,「在下楚流懷,
與兄台素未謀面,兄台是否将在下誤認爲哪位故人?」
我愣愣地看着『風挽塵』,挽塵他居然不認得我,還說他叫楚流懷?連我名
字中的『萱』字都給他錯理解成『軒』,搞什麽飛機啊?
如果說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行爲,還可以理解,因爲『萱』與『軒』同音,這
個『萱』字通常是女人會取的名字,這個『軒』字一般男人才會取的字。
我細細盯着『風挽塵』眸光,發現他的眼中沒有我熟悉的那股感覺,有的是
遙遠陌生的距離。
難道眼前這個酷似風挽塵的男人真的叫楚流懷,是我認錯人了嗎?
可是一模一樣的臉龐,風挽塵不至于是這個楚流懷的雙胞胎兄弟吧?兄弟也
該是同姓才對。
想到此,我淡淡地問,「不知道楚兄可有相貌與你相似的兄弟?」
楚流懷不解地看着我,随即否認,「沒有。」
不,他一定是風挽塵沒錯。搞不好,風挽塵因爲什麽狀況失憶了。
我跟風挽塵愛愛時,發現他的胸前有顆小痣,我隻要把楚流懷的衣服扒掉,
就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風挽塵了。
呵呵,貌似我很異想天開,對楚流懷來說,我隻是個不認得的陌生人,而且
我現在穿着男裝,他以爲我是男的,又在大街上,看楚流懷身後跟着幾十名侍衛
模樣的屬下,并且都騎在高高的駿馬上,楚流懷的身份肯定不低,會讓我當街扒
衣服才怪。
所以隻好粘着他進房間扒衣服喽。當然,這要有恰當的時機。
見我又開始發愣,楚流懷淡然地道,「從剛剛兄台所作的詩中可意出兄台姓
張,又得兄台告知姓名。兄台是叫張軒麽?」
我本來想說不是,可全翔龍國的人都知道『已故』的皇後名叫張穎萱,我要
是把我的名字說出來,以我的才華在麟洲城搞不好很快就會出名,屆時會引來不
必要的麻煩,還是就讓他誤以爲我叫張軒好了。
我輕颔首,「正是。」
楚流懷眼中閃過一絲欣賞,「适才張兄随口所作的詩大義凜然,又不失風流
爾雅,可見張兄是位風流才子。隻可惜在下還有要事在身,若是張兄願意,可來
麟洲城内最大的朝暮客棧找在下,屆時在下一定與張兄開懷暢飲。」
「這樣啊,好吧。我一定會去找你的。」我要查清你是不是挽塵,不去才怪。
「即使如此,在下先告辭了。」楚流懷對我抱手一揖,騎着駿馬潇灑地遠去。
看着楚流懷坐在駿馬上漸行漸遠的絕色背影,我第一次注意到,男人騎在馬
上是那麽帥,尤其是帥得過火的男人更是酷得沒天理,害我都花癡地跟着小跑了
好幾步。
人家騎馬,我走路,我當然沒人家速度快了,我又不打算使輕功追上去,那
樣掉面子,多不好。
直到看不到風挽塵,哦不,他不承認他是風挽塵,我應該稱他爲楚流懷才是,
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見了,我才緩緩回過神,卻發現四周不僅我一個人在發花癡。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N名古代女人,有老的,有少的,都對楚流懷紛紛側目,
凡是楚流懷經過之處,皆引起女人駐足觀看。
靠死,管你是楚流懷還是風挽塵呢,反正你這麽帥,注定是萱萱我的囊中物,
這麽帥的帥哥,我是不會便宜别的女人的。
朝暮客棧是吧,既然在朝暮客棧能找到你,那我也住那家客棧去,近水樓台
先得月嘛,自古泡仔的真理。
朝暮客棧是麟洲城第一大客棧,我随便問誰都知道這家客棧怎麽走。
按着路人給我的方向,我在城中最繁華的地段找到了這家外觀豪華,客源甚
廣的客棧。
大街上人來車往,{ 當然,這車指的是馬車} ,人流川流不息,街道兩旁店
鋪林立,店主們有些忙碌地做生意,有些則熱情地吆喝着。
麟洲城哈哈哦熱鬧撒!
我既然來到了麟洲,對這裏的人文地理,自然事先做過一番調查。
這兒的風景名勝,我沒啥子興趣,人嘛,我隻喜歡對帥哥,而我,來這兒主
要是被一個帥哥的名氣慕名而來,那位帥哥名叫任輕風。
聽聞任輕風年僅二十四歲,文韬武略樣樣精通,五年前,皇帝君禦邪登基的
時候就欽賜任輕風祥龍國第一才子的封号。
任輕風深得皇帝君禦邪的器重。可是任輕風卻無心于仕途,皇帝不願意放過
如此好的人才,特賜封任輕風爲逍遙侯,準任輕風不上早朝,不爲常綱所羁絆。
麟洲城屬于逍遙侯任輕風的管轄地,換言之,在麟洲城任輕風的官最大。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聽說任輕風是個絕世大帥哥啊。
萱萱我玩了皇帝,玩過王爺,就是沒『操』過侯爺,姓任的名氣這麽大,我
總該來嘗嘗『鮮』吧?不然豈不是枉費了我自認是枚超級大色女。
我站在朝暮客棧前,仰頭看着店門上方那深黃色巨大木匾額上『朝暮客棧』
這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匾,是純木制的匾,連匾的顔色都是純天然的木頭色澤,匾額上『朝暮客棧』
這四個字就是毛筆字寫上去的黑字,匾額材質上好,做工細膩,上面的字體清淡
如風,又不失溫文爾雅,給人一種濃濃的書卷氣息。
朝暮客棧内客流絡繹不絕,店小二見我若有所思地站在店門口,一臉客氣地
走到我面前,「客倌,您住店還是用膳?」
我微微一笑,答非所問,「我敢肯定,在匾額上寫這『朝暮客棧』四個字的
人,一定是滿腹學識,相貌俊逸的年輕人。」
這下店小二可好奇了,「這位公子,您光看字,就能看出一個人的相貌麽?」
「不錯,」我輕搖折扇,淡淡解釋,「謹慎的人想寫一組豪放的字怎麽樣都
放不開。豪放的人想寫一組四平八穩的字,就怎麽都收不住。不信瞧瞧帳房裏的
先生,他寫的字再潦草都是一個個正兒八經的,因爲職業練就了他謹小慎微的性
格,也因爲有這樣的性格他才會去算賬目。簡簡單單一句話,什麽樣的人,就會
寫出什麽樣的字。」
「哇!……哇……」贊歎聲不斷,我有根有據的說識,讓四周不知何時漸漸
聚滿了人。
其中一名掌櫃打扮的中年男子歎服地道,「這位公子真是好學識,聽公子一
席話,勝讀萬卷書。在下乃朝暮客棧的管事,實不相瞞,這間客棧乃是逍遙侯任
輕風所開設,此匾額上的字亦是侯爺親自所提所寫,其字含義不止晨朝與夕暮這
麽簡單,客棧至今已開設五年,仍無人解出讓侯爺滿意的答案,不知可否向公子
請教一二。」
「這還不簡單。」我先放下豪話,在這麽多人面前,我不說出點名堂,不給
人笑死才怪。要知道萱萱我超愛面子滴說。
我在腦中迅速找到一首跟朝與暮有關的詩,先借前輩們的詩來蒙混過關吧,
我潇灑一笑,朗聲吟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尤其在朝朝暮暮!
「真是好詩!這位公子才華過人,佩服!佩服!」衆人中響起不斷的叫好聲,
雷鳴般的掌聲緊随而來。
又是那道灼熱的視線,我微微仰起頭,毫不意外地在朝暮客棧的二樓看到了
楚流懷那張楚楚可人的絕色的臉龐。
他靜靜地斜倚在窗前,姿勢優雅中帶着些許的慵懶,他的眸光定定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我又見到了那個疼我,憐我的風挽塵,可
是,他接下來卻給我一個酣淡的笑容。
說實在的,他的笑容很帥氣,可是我的心頭卻一涼,這隻是一個友好的,單
純地向我打招呼的微笑,不是曾經愛我的風挽塵見我時,那種開心的笑。
換言之,楚流懷的笑雖美,卻讓我感到陌生。
我收回視線,剛要在衆人佩服的眼光中踏入朝暮客棧,卻硬生生地止住了步
伐,因爲我聽到了一道好聽至極的男聲。
「好個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是一道清潤,溫和如玉,給
人一種爾雅飄渺的溫柔男聲。
這清淡柔和的男聲不似人喉嚨裏發出來的,反而像是随着清風徐徐蕩來,令
人心脾沉醉。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一個身穿一襲白色長衫的年輕男子向我走來。
風,不用揚起,男子不快不慢的步伐竟給人一種飄然的感覺,飄然中,又不
失沉穩,他的身材很清瘦,卻又不讓人覺得單薄,反而讓人覺得飄飄欲仙的淡然。
他的五官,白皙清俊,一雙黑如子夜的漂亮眸子閃着雲淡風輕的光芒。
這個男人,完美得不像人,他身上那股淡雅的氣質讓人光是看着他,就覺得
心曠神怡,全身舒暢。
看到他的第一感覺,我以爲,我見到了畫中仙!
我的心潮,無法抑制地蕩起了一圈一圈懶懶的漣漪,見到這樣一個如詩如畫
的男子,我沒有流口水,他那如仙般淡雅的氣質,竟然讓我覺得不敢亵渎他。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男人應該是逍遙侯任輕風。任輕風能得到皇帝君禦邪
的贊賞,相信絕非池中物。
我完全有自信自己沒有猜錯。很自然地,我随口吟出了一首泡仔詩:麟洲逍
遙侯,字雲任輕風。
鮮膚白如雪,帥顔若桃紅。
俊眉含山遠,瞳眸韻星辰。
身清衣袂飄,似見畫中仙!
這首詩是萱萱我原創的,這回靈感一上來,我就沒剽竊人家前輩的詩了,呵
呵,看來,我張穎萱還是滿有才華滴說。
當然,見到這麽個淡若仙人的帥哥,靈感自然就冒出來了。
四周圍滿了人,很安靜,不知道是我的詩震驚了衆人,還是這個美得如詩如
畫般的男子的出現,讓衆人自慚形穢到了不敢多發一言。我想,應該是後者吧。
這個美得如夢如幻的男人停在離我三步遠,唇角緩緩勾起,他唇角那道似有
若無的笑容仿若清爽的涼風悄悄向我逼近,讓我覺得全身一陣怡然。
他定定望着我,黑玉般的眼眸深邃而又淡然,「張兄怎知在下是任輕風?」
我微微一笑,「我想,整個麟洲城,擔當的起『逍遙侯任輕風』這六個字的,
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人。」
他深黑的眸子離閃着溫柔的光芒,「張兄謬贊了,逍遙隻不過是個封号,輕
風不過是個名。」
一字一句,不論是任輕風那清雅溫存的嗓音,還是他淡雅絕俗的身姿,給我
的感覺都如沐春風般的舒暢,他就像個遙不可及的谪仙,讓我連半點對他亵玩的
意味都不敢有。
不是我不想『操』他,而是他身上那股淡然若仙般的氣質讓我連有了這樣的
念頭都深深覺得慚愧。
剛到麟洲城,不但碰到了疑似我的舊愛風挽塵的帥哥楚流懷,任輕風那若仙
般絕雅出塵的氣質更讓我震撼。
麟洲,我沒有來錯。
明明,衆人依舊在圍觀,世間,竟仿佛隻剩下我跟任輕風兩人,他有足夠的
魅力讓我心無旁骛,眼裏隻有他一人。
簡短地整理思緒,我輕柔地開口,「不知任兄怎麽知道我姓張?」
任輕風淡淡一笑,「天下才子誰風流?張某。一朝醉卧美人懷。」
「原來我進城作這首詩的時候,任兄在附近,我當時怎麽沒有看到你?」我
莞爾,水靈靈的大眼朝他眨了眨。
他似乎料不到我會有這麽調皮的動作,微微一愣,一臉酣淡,「當時,我在
城樓之上,故爾,張兄沒有看到我。實不相瞞,我是跟着張兄的步子到的朝暮客
棧。」
啊?這麽說,我對楚流懷流口水的糗模樣,他也看到了?
我臉上浮上一絲羞澀,「不知任兄爲什麽跟着我?難道就因爲我作詩的才華
麽?」
第二卷麟洲篇
第096章兩個都有戲
任輕風溫柔地勾起唇角,「并非如此,輕風随心,想跟上張兄的步履,就跟
着了。」
「原來任兄一切所爲都是随心所欲,」我靜靜地看着任輕風絕色的容顔,
「任兄果然是不同凡響。」
管你任輕風是不是個仙人,我張穎萱就是這麽一個有愛有欲的俗人,任輕風,
總有一天,我要『收』你入懷,這麽好的男人我要是『幹』不到,我死都不會瞑
目滴。
任輕風溫和地看着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言問道,「張兄是要住店麽?」
「是啊。」我爽快地點點頭。
任輕風對着店小二吩咐,「張兄的一切食宿全免費,帶張兄去樓上最好的廂
房。」
「嘩……」衆人都欣羨地看着我,竊竊私語聲不斷傳來,「在朝暮客棧住普
通的廂房,聽說一天最少也要一兩黃金,這最好的廂房可能不知要花費多少了…
…食宿全免費,這位張公子可真是幸運……」
圍觀的N多人都在看我跟任輕風說話,我得拿出點君子風度,「任兄,所謂
無功不受祿,在下又豈能吃白食呢?」
「輕風開設朝暮客棧五年來,無人解出朝暮之真正涵義,張兄作出一首詩道
來,才情之高,不在話下。」任輕風說着,停了下,他看着我的眼光,閃着無限
柔和,「況且,張兄爲輕風所作之詩,歎輕風似畫中仙,輕風實在不敢當,輕風
隻能說,能識得張兄,實乃輕風之榮幸,若是更早識得張兄就好了,區區幾兩銀
子算什麽。」
「現在認識,也不晚,對麽?」我淡笑。
「是不晚。」任輕風贊同地輕颔首。
「既然任兄看得起張某。那張某就不客氣了。」我表面上雖謙虛了一翻,心
裏實則得意。
白吃白住誰不想啊,尤其是麟洲城裏最好的客棧,吃住一天不知道要花費多
少錢,萱萱我就算再有錢,我現在又沒賺錢,隻花費,坐吃山空,以我花錢的大
方,錢要用完也是很快的,他爲我省錢,我多高興都不知道。
任輕風不再多言,灑然地道,「張兄,請……」
在圍觀的衆人又羨又妒的眼光中,我大步走入朝暮客棧。
由店小二熱情地帶領着,我跟任輕風剛剛上到二樓的樓梯口,一名打扮的年
輕男子就對着任輕風道,「參見侯爺!」
任輕風訝異地挑了挑眉,「你是?」
「侯爺不必意外。」那名年輕侍衛恭謹地道,「我家主人想見侯爺與張公子,
請您及這位張公子到包房裏一叙。侯爺想知道什麽,問我家主人即可。」
這侍衛是跟在楚流懷身邊的随從,剛剛在入城時,我見過的。
我跟任輕風對望一眼,我輕輕點點頭,任輕風随即應道,「好吧,前頭帶路。」
短短的一句話,再平凡不過的幾字,自任輕風嘴裏說出來的就是不同。
他溫潤如風的嗓音總讓我感覺道春風的氣息萦繞着我,這樣一個男人,哪怕
跟在他身旁,都是一種享受,我的内心再次堅定了将他『搞』到手的心意。
我将身後背着的包袱交給店小二後,跟着任輕風一起走進了二樓其中的一間
豪華包房。
包房門一打開,包房内的楚流懷見我跟任輕風到來,他自椅子上站起,禮貌
地朝我們點點頭。
任輕風也客氣的輕颔首。
我看着楚流懷那張與風挽塵一模一樣的臉,我的心再次忍不住一陣激動,眸
眶裏需上隐隐的水氣。
風挽塵的死,一直是我心中的最痛,因爲,是我害死了風挽塵,如果,楚流
懷是風挽塵的話,那該多好!
也不一定不是,等我找機會把楚流懷扒個精光光,看看他胸膛上有沒有痣就
曉得了。
見我一臉激動歐德神情,楚流懷挑起眉頭,任輕風眼裏盈滿關心,「怎麽了?
張兄又想起那位已故的朋友們了麽?」
我定了定心神,想起任輕風曾說過,我進城時,他就在城樓上,我那時錯把
楚流懷當成風挽塵之事,他肯定也看到了、是以,他知道我現在的想法不爲過。
「多謝任兄關心,我沒事。」我給了任輕風一道請放心的眼神,爾後對着楚
流懷說道,「楚兄,真是抱歉,你長得實在像我已故的一位朋友。」
楚流懷并不介意,「能與張兄的朋友長得像實是巧合。」
我淡笑不語。真的是巧合嗎?
楚流懷又對着任輕風拱手一揖,「任侯爺,在下楚流懷,乃皓月國的二皇子,
初到貴寶地,本欲前往逍遙侯府拜訪,想不到在客棧意外碰到您。」
任輕風微微蹙起了眉宇,「從閣下進城時,任某就猜到閣下身份不低,想不
到,閣下竟是皓月國的二殿下。二殿下對任某如此客氣,任某實在不敢當。更料
想不到初次見面,楚兄就能坦然身份。」
「對啊對啊。」我眼裏閃過一絲訝異,「你對任輕風任侯爺說出真實身份,
應該的,也合情合理。但,你這麽高貴的身份讓我這個無名小卒知道,你就不怕
我巴結你嗎?」
楚流懷别具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若張兄真能巴結在下,是在下之福。」楚
流懷頓了下,有比了個請的手勢,「站着說話不方便,任兄,張兄,先入座吧。」
我與任輕風互看一眼,隻要一坐下了,可就要吃飯了啊。
吃就吃吧,反正也該吃午飯了。
我若有所思。
剛才在城門外遇到楚流懷,我以爲他隻是翔龍國的某位有錢人,我也想不到
楚流懷竟然是皓月國的二皇子,這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外。
皓月國我略有所聞。皓月國與翔龍國比鄰,同樣都是繁榮安泰的大國。
楚流懷的身份對平常百姓而言,可以說是高貴得吓人,但對我這個翔龍國的
皇後來說,見怪不怪。
要知道連穿越時空這麽離奇的事都發生在了我身上,我還有什麽不敢相信的。
皓月國的皇帝是楚流懷他老爸,太子自然是大皇子,楚流懷還夠不着皓月國
繼承人的邊。
不過楚流懷如此優秀,有沒有可能,皓月國的老皇帝想改立楚流懷爲太子,
所以搞得楚流懷的哥哥陷害他,然後楚流懷就落難道翔龍國,又因爲什麽原因落
入翔龍國皇帝君禦邪手裏,以至最後淪落成風滿樓的男妓。
當然,這些都是我猜的,真正的答案全都在楚流懷身上。待我與任輕風入座
後,楚流懷才坐下,他不卑不亢地道,「任兄,張兄皆是奇人,能得二位賞光共
同進膳,是楚某之榮幸。」
我笑問,「皇帝的兒子都這麽油腔滑調的嗎?」
見我如此直白,任輕風眼底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們三個人落坐的方位是環着圓桌而坐,三人間隔的距離都差不多,每人剛
好能平視到另兩個。
我看着任輕風眼底那淡然的笑容,他的笑給我一種很舒服的感覺,有點像微
微的涼風吹皺一池春水。看得我又是一陣失神。
任輕風,你太有魅力了!
任輕風的身上真的有股無形的,吸引人的特質,他靠的不是絕色過人的外表,
而是那股渾然天成的淡雅氣質。
見我走神,楚流懷不悅地輕咳幾聲,拉回我的注意力。
我轉眼看着楚流懷帥得不能再帥的俊臉,我又想流口水了,汗死,我怎麽可
以這麽花心滴說。
話又說回來,兩枚超級帥的大帥哥擺在我眼前,甭提有多養眼,包你看到黃
金都沒這麽興奮。
見我收回心神,楚流懷淡然解釋,「并非楚某油腔滑調,張兄你慧眼識人,
第一眼就看出任兄的身份。任兄貴爲逍遙侯,又深得翔龍國帝王君禦邪的器重,
可謂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張兄言談中卻對任兄并無巴結之意,又豈會來巴結
在下。」
「哦?」我挑起眉頭,「楚兄又怎麽知道我是不是故意裝清高讨好任侯爺的?」
「從你的眼睛可以看出,張兄淡泊名利,不将強權看在眼裏。」楚流懷自信
地笑笑,「當張兄得知楚某是皓月國的二皇子時,眼中除了一閃而逝的意外,并
無其它複雜情緒。」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我清楚,這個楚流懷心思細膩,觀察入微,這一點,跟
我的風挽塵好象。
萱萱我不是淡泊名利,而是作爲一個女人,我爬到皇後的位置,已經走上了
最巅峰。
權勢對我再吸引,亦不如自由重要,不管在哪,隻要有帥哥泡,我就開心。
現在證明,出了皇帝那座牢籠,換了個新環境玩玩,這決定是對的。不然又
怎麽會認識任輕風這麽别具一格的優秀男人呢。
我沒有向楚流懷多解釋什麽,隻是唇邊帶着一朵微微的笑容,這笑容,讓楚
流懷跟任輕風看得有些閃了神。
任輕風回過神,淡淡地道,「楚兄說得對,張兄确實是位奇人。能讓任某心
折的人不多,張兄是第二個。」
我很自然地問,「那第一個是誰?」
看楚流懷也是一臉好奇的表情,想必姓楚的也想知道能讓逍遙侯任輕風心折
的另一人是哪位老大。
任輕風眼裏閃過一絲欽佩,「他是當今皇帝——君禦邪。」
我臉色一僵,呃……那不是我老公麽?
姓任的好樣滴,先是佩服公的,現在又來佩服母的。
汗,說錯了,是先是佩服我老公,現在又來佩服我。
君禦邪是皇帝,我是皇後,不是我老公是誰?雖說萱萱我詐死了,我這個皇
後,君禦邪可沒廢啊,反倒是君禦邪爲了我廢除了後宮,想到君禦邪,我的眼神
浮上一抹黯然。
「張兄,怎麽了?」
「張兄,有心事?」
楚流懷與任輕風同時憂心地看着我。見兩人如此有關心我的默契,我的内心
一陣舒服,被兩枚大帥哥同時關心,心裏就是爽啊。
不過,楚與任兩位帥哥似乎覺得對我過于關心,他們臉上同時浮上一絲輕澀。
我灑然一笑,「沒事。不知楚兄從皓月國趕到祥龍國的麟洲城來,所爲何事?」
「我皓月國的食鹽短缺,祥龍國産鹽量頗豐,尤其麟洲城産鹽量最盛。在下
想用白銀向祥龍國買入質量優等的官鹽,在下調查過,麟洲城多産的食鹽夠供給
我皓月國之需。若任侯爺肯與我皓月國簽下長期買賣的信約,不但可以解決我皓
月國百姓用鹽的燃眉之急,更能解決麟洲城過剩的鹽産量,促進百姓收入,不知
任侯爺意下如何?」楚流懷轉眼看向任輕風。
任輕風一臉淡然,「隻不過是一樁買賣的事,想不到竟能讓二皇子不遠千裏
而來。」
楚流懷一臉的認真,「或許對任侯爺來說,是樁小事,可是對我皓月國的百
姓來說,卻是件解決民生食鹽的大事。」
任輕風贊同地微颔首,「楚兄憂國憂民,真是皓月國百姓之福。楚兄所提,
對兩國都有好處的事,任某又豈能不賣楚兄這個面子。」
在談話間,店小二已将一桌豐盛的美味佳肴上齊,店小二上完菜後,又關上
包廂門,退到了門外,随時等候吩咐。
「好了,任兄,楚兄,邊說邊吃吧。」我拿起筷子,反客爲主,開始對着滿
桌美食大垛快宜。
楚流懷客套地道,「張兄請用膳……任兄請……」
任輕風回以微笑,我則翻個白眼,古人真他媽麻煩,不用你說請,我自己都
開始吃了。
你們談國家大事,我這個小人物不吃飯,能幹啥。
楚流懷禁自倒杯酒,一飲而盡,其氣度潇灑,頗有皇家風範。
不過任輕風斟酒的姿勢卻相當吸引我,他不緩不慢的執起酒壺,斟滿一杯,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動作,卻讓我感覺一股春風吹入心田,漾起陣陣甜意。
任輕風,他身上那股溫潤如風的氣蘊讓我光是看着他,都一陣心神舒暢。
眼前美食滿桌,可我一起在皇宮時吃多了,吃膩了,引不起我太大的興趣。
我随意吃了扒了兩口飯,就放下了碗筷。要知道美食再好吃,亦不如我眼前
的兩位超級大帥哥『美味』啊。
當然,美食的吃法跟帥哥的『吃』法,是很講究滴,完全不相同。
想想,萱萱我多悲哀,這任輕風我剛認得,一時『搞』不上手,是情有可原,
可這楚流懷,他明明就是我的風挽塵。
這姓楚的居然不認得我,真是氣死我了。不然,我早就拉着楚大帥哥進房間
裏頭『狂操』去了,哪裏還有那閑工夫浪費時間在這裏吃飯。
兩位超級大帥哥坐在對面,能看不能『玩』,真是郁悶死我。
見我一臉不快,楚流懷再次關心地問,「張兄,見你時常黯然,到底何事不
開心?」
我想『操』你,操不到,郁悶得慌,不行嗎?我依舊一副苦瓜臉,不說話。
「張兄若是有心事,不妨說出來,看看輕風能不能爲你解決?」任輕風深如
黑玉的眼眸中盈上關心。
「你一定能爲我解決的。」萱萱我從汴京城趕了十八天的路到麟洲,這十八
天來,我都沒搞過男人,你給我搞下就成了。我淡笑,「小弟我初到麟洲,對這
兒人生地不熟,不知任兄可否盡盡地主之宜?」
「這個自然。」任輕風一臉随和,「一會用過膳後,輕風帶遠道而來的張兄
與楚兄在麟洲城内四處逛逛,不知兩位兄台意下如何?」
楚流懷說道,「那就勞煩任兄了。」
咦嘻嘻嘻嘻……兩位超級大帥哥陪我逛街,不知要迷死多少美女滴說!回頭
率要增加成百分之兩千。哈哈。
光是想想衆人那豔羨的目光,我的心頭就癢癢的,現在才發現我張穎萱是顆
壞得十足的虛榮胚子。
我一時得意,忘形地說起了英語,「noproblem!」
任輕風與楚流懷同時一愣,不解地對望一眼,楚流懷問道,「張兄說的可是
『拔不拔蘿蔔了』?」
汗死,瞧瞧一句好好的沒問題,居然給楚流懷這隻帥古董翻譯成了拔蘿蔔?
我給了他個『你白癡』的眼神,「楚兄幹嘛不說成吃蘿蔔?」
楚流懷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這個……」
「輕風自認見多識廣,卻聽不出張兄所說的是哪國語言,還請張兄指教。」
任輕風漆黑的眼眸淡淡地望着我。
任輕風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極品的黑玉石,好看又閃着柔和的光澤,噢,心,
砰!砰!砰!直跳,當然,這顆跳來跳去的心,是我的。
我很好心地指教他們,「我張穎……噢不,我是說,我張軒是個鄉下人,說
的是土凹凹溝裏的農村話,兩位兄台聽不懂也是人之常情。」
狂暈啊,爲了不跟他們多說廢話,我居然把英語很自然地說成了鄉下話。要
知道在咱現代,英語可是用的最廣的,是兩百多個國家的普及語言,這這這這,
我老是瞎掰,總不會有人看不順眼來揍我吧?
反正身在現代的同志們又不知道,我怕誰啊我。
「原來如此。」任輕風與楚流懷都很理解地點點頭。
吃過午飯後,任輕風剛要帶我跟楚流懷去街上逛一下,我突然說了個提議,
「任兄,楚兄,你看咱三個一見如故,要不,就結拜做異姓兄弟,兩位看,如何?」
楚流懷眼裏閃着不贊同,「張兄,這國家不同……」
任輕風不介意地笑笑,「無妨,隻不過楚兄貴爲殿下之尊,倒是委屈楚兄了。」
結拜成什麽異姓兄妹一類的,我在電視上看多了,真他媽老套,想不到今天
發生在萱萱我身上。
可是,大夥要爲我的處境想想啊,萱萱我不再是皇後,詐死出宮了,君氏三
兄弟這三枚超大号的靠山算是泡湯了,我現在不另外拉攏兩個,你們叫我哪天犯
了事,被你陰了,咋活嘛?
所謂死也要拉兩個墊背的,我現在還沒死,在這鳥古代,萱萱我是一無親,
二無故,當然扯上兩個強大的後盾。
依形勢看,眼前這兩枚帥哥又養眼,又實用,剛好夠格讓我靠一下。
楚流懷深深看了我一眼,「不,殿下之尊亦不過是個稱呼,隻要兩位認爲無
妨,楚某并無異議。」
「呵呵,沒意見,當然沒意見。」我嘿嘿幹笑兩聲,大聲喚道,「店小二!」
「來喽!」店小二敲門進入,「不知張公子有何吩咐?」
「去拿個香爐跟三支香來。」
店小二有些爲難,「張公子,這香,整個客棧還有一些,隻是香爐沒有……」
任輕風淡淡道,「去買吧。」
「是,侯爺。」店小二剛想轉身,我适時喚住他,「不用這麽麻煩了,你拿
三支點燃了的香,再切個半截蘿蔔舶來就成了。」
「這……」店小二看了眼任輕風,見任輕風微颔首,店小二就按我的吩咐辦
事去了。
離開不到三分鍾,店小二就拿來了三支點燃了的香跟半截蘿蔔。
讓店小二退下後,我把三支點燃了的香插在半截蘿蔔上,再放在吃飯用的飯
桌上,對着任輕風與楚流懷說道,「兩位兄台,朝桌子,哦不,朝蘿蔔下跪吧。」
楚流懷詫異地看着我,「張兄用蘿蔔代替香爐這招是怎麽想出來的?」
「以前中元節的時候,在郊外的河邊,我看到一些老婆婆在河邊燒紙,就是
用的蘿蔔來代替香爐。」我說的是老實話啊。
不過,那是在現代的時候,我嫌城内空氣不好,偶爾去郊外時散步看到的。
我先跪在了飯桌前,桌上放着插着香的蘿蔔,眼見楚流懷與任輕風都傻愣愣
看着我沒動,我不耐煩地催促,「兩位老大快跪下來。我一會還要去逛街呢,别
浪費我時間好不好?」
楚流懷與任輕風一掀袍擺,潇灑地跪在我左右。
「兩位老大,請跟着我念……」念啥啊?想想電視裏放的結拜時都要說什麽
同年同月同日死,狗屁,我才不要這一套呢,不合萱萱我用,這兩位老大要是挂
了,關我屁事,我頂多可惜下世上少了兩位超帥的帥哥,然後,萱萱我照樣要活
得好好的。我嘴裏振振有詞,打算用假名,「我,張軒……」
「我,任輕風……」
「我,楚流懷……」
吖,這兩位老大倒滿聰明的,沒說他們自己是張軒。
我滿意地看了他們一眼,繼續道,「我等三人情投意合,情意綿綿……噢不,
怎麽說成愛情了,」八成這兩位帥哥太帥的緣故,讓我的思想自動開岔,犯糊塗
了,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糾正道,「我等三人惺惺相惜,一見如故,在此結
爲異姓兄弟,從今而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完了,這樣就行了。」
楚流懷與任輕風對看一眼,認真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們三人又把這結拜要說的話給重複了一遍,就算大功告成。
我拍了拍沾了點灰塵的膝蓋袍擺處,問楚流懷,「老大,你幾歲了?」
「二十有五。」
「啊?你二十五啦?這麽老?還真得叫你老大。」我大聲宣布,「楚兄二十
五歲,任兄二十四歲,我嘛二十二歲,差兩個月就二十三了。按年齡順序排,楚
兄是老大,任兄是老二,我嘛,自然是最小的螞蟻老三。」
楚流懷與任輕風皆明白地點點頭。
唉,我跟兩位帥哥在客棧的包房裏結拜了,想想以前,我也是在客棧的包房
裏被行雲冊封成了萱妃,不過現在,客棧不同,地方也不同了。
我不再感慨,對着楚、任兩位帥哥說道,「大哥二哥,你們是尊長,我本來
應該對你們鞠上一躬,但是你們倆長得白白淨淨,又帥又嫩,看起來跟我也差不
多大,面子上的禮儀就算了,不朝你們見禮了,你們要知道,心最可貴,三弟我
把你們放在心上了。」跟我結了拜,萱萱我離你們的心房更近了,哪天半夜爬上
你們的床,也容易些。
「三弟高興就好。」任輕風深邃的眼光中含着一絲寵溺。
看着任輕風那寵溺的眼神,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對我很縱容。
楚流懷則輕輕摸了摸我的頭,「你呀。」
呃……這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才有的動作,貌似楚流懷發現了這一點,他神色
一僵。
見他有些尴尬,我一手拉着楚流懷,另一手拉住任輕風,「走吧走吧,去街
上買東西去!」
在我的小手握住楚流懷的大掌時,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我看了楚流懷
一眼,楚流懷亦是定定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也感覺熟悉。
傻瓜,你是我的風挽塵啊,那個隻疼我,隻愛我的男人,一定是你失憶了。
強忍住浮上心頭的落寞,我拉着他們繼續向前走,感覺到任輕風被我拉着的
大掌握着我的小手緊了緊,我看了他一眼,他漆黑漂亮的眸子中閃着朦胧的光芒。
他的眼神很深奧,我看不出他在想什麽,卻莫名地覺得他很在乎我。
我收回心神,一左一右拉着楚流懷與任輕風往大街上走。
走到樓下時,發現那些食客都怪異地瞪着我們。
楚流懷與任輕風都是男人,而我一身男裝打扮,我在衆人眼裏也是個男人,
三個男人手拉着手像啥米樣?
我發燙般放開楚流懷與任輕風的大手。
雖然舍不得他們溫暖的大掌,但爲了不讓别人說閑話,咱就忍忍喽。
在我放開他們大掌的一刹那,楚流懷臉上閃過一抹不舍之情,任輕風的臉上
則是很淡然,卻讓我眼尖地捕捉到那一閃而逝的落寞。
Ok!我忍不住打了個響指,哇咔咔咔咔咔!
好兆頭!他們都在乎我!我跟楚流懷與任輕風這兩枚超級大帥哥都有戲哈。
我突然覺得不太想上街逛了,要是直接把他們拉進二樓的廂房強奸了,那多
爽。
逛啥子街啊,我靠!
我腦子裏裝滿了淫思,臉上自然泛起了淫笑,口水滴答滴答留了一長串……
第097章與帥哥逛街
「三弟!三弟。」楚沐懷的大掌在我眼前揮了揮,我惱怒地回過神,橫眉豎
目,「嚷什麽嚷!叫魂啊你?」
我正在腦子裏強奸你呢,在腦袋裏剛要脫你衣服,你就把我的思緒叫回來了,
我暈。
「三弟莫非在想什麽好事?瞧你嘴角都流口水了?」楚沐懷執起衣袖替我擦
擦口水,他這一舉動引起了客棧裏其他食客的側目。
「老大,你少來這些幫娘們兒才會做的舉動,男子漢,大丈夫,我自己流口
水自己擦。」我撂下豪話。
偷偷告訴大家,有帥哥幫我擦口水,貌似感覺還滿幸福的,哪天衆位mm們
去找位帥哥幫你們擦擦口水,那滋味,記得回來告訴萱萱我哈。
「三弟莫非是想起何種美味了?」任輕風白淨的臉上盈滿溫柔。
看着任輕風絕色的臉龐,我很自然的點點頭,「是啊,有兩隻公的動物很美
味,我在想,怎麽樣才能吃到他們?」
記得n多年前,上初一時,生物老師就說過,人類屬于哺乳動物,嚴格點來
說,是高級動物,哪路神仙不滿這句話千萬表罵我,我隻是實話實說,而任輕風
與楚沐懷這兩枚帥哥自然屬于公動物的一大類了,所以,我沒說錯。
楚沐懷想也沒想直接說道,「是何種美味讓三弟如此傷神,大哥去幫你買來
就是了。」
「大哥,那兩隻動物很貴的,我怕你買不起。」我傷腦筋地搖搖頭。
「三弟放心,還有二哥在,再難,二哥也會幫你買你到。」貌似神仙般的任
輕風都以爲真有啥東西這貴。
「三弟不說,怎知大哥我辦不到?」楚沐懷不悅地凝起眉。
「得了得了!你們甭說了,這不是錢能不能買到的問題,我指的是我的另一
半。」我不耐煩地揮揮手,走出客棧外湧入熙來人往的大街。
「三弟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大哥去替你買來。」楚沐懷仍然不死心。
任輕風淡笑着跟上我的步伐。
麟洲城與首都汴京并無太大的差距,一樣的熱鬧非凡,景盛繁榮,街上穿绫
羅綢者有之,穿粗布麻衣的亦有之,一眼就能辨别貧富的差距,貌似古代人比現
代人更加講究穿着打扮。
道路兩旁一個個擺地攤的攤主熱情高亢地吆喝着,有賣胭脂水粉的,有賣捏
面人兒的,有賣鏡子針線的。我雖然挺好好奇攤位上的東西跟現代的有什麽差别,
卻并不喜歡買地攤貨。
貌似我這個董事長千金在現代不管買什麽都養成了進專賣店買名牌的習慣,
到了古代這個習慣依然改不了。
我很自然地邁進一家賣胭脂水粉的店鋪想挑些畫妝品,才進了店,我就後悔
了,汗死,我拿着折扇敲了下腦袋,我怎麽忘了我現在穿着男裝了。
後悔來不及了,楚沐懷與任輕風兩人都随後跟了進來。
店鋪老闆是個中年女人,一見我們進來,立即熱情地走上前,「三位公子想
買些個什麽?」
我與楚。任三人的衣着都相當的華貴,并且三人都有着絕色過人的好相貌,
非瞎子都知道我們又有錢,又帥氣。
店老闆娘把握機會,不停地朝我們放電。
看她朝我們三人,一人一電地放來放去,看這架式,她是想着電倒一個算一
個啊。可惜,我們三人沒一個買刀子的賬。
我看着店老闆見風韻猶存的中年臉龐,笑笑道,「老闆娘,我來替我那未過
門的媳婦買胭脂,拿盒最上等的過來。」
唉,爲了怕楚、任二人慣于懷疑我是女的,我不能說成幫我自己買的,隻能
瞎說了。
「好勒!五十兩銀子。」店老闆拿出了一盒胭脂。
我看了看那色澤,一看質地就好差,還最好的?最爛的還差不多,以爲我是
男人不懂化妝品是吧?要知道我在現代用的全是高檔的名牌化妝品,化妝品的好
壞豈能逃得過我的法眼?
我張了張嘴,剛想說這胭脂還不如地攤貨,卻硬生生地将話卡在了喉嚨。
我要是表現出對女人的東西太了解,會引起後頭楚、任這兩個家夥疑心的,
算了,随這老娘們怎麽說。我從袖中扔出五十兩銀子,「包起來吧。」
「好的!好的!」店老闆勒得合不攏嘴,貌似這盒胭脂是一個銅闆進的瞥瞥
貨,專門來殺我這樣的豬。
靠!無所謂啦,萱萱我有的是錢,雖然不至于花不光,有後頭,楚,任這兩
位老大在,我不愁沒好日子過。
楚沐懷跟任輕風見我說包起來,同時欲伸手進袖袋裏掏錢,見我給錢給得這
麽快,又同時作罷。
看來我認的這兩個結拜的哥哥還滿照顧我的。
我裝着很寶貝地拿起那盒胭脂收入袖袋中,對着楚。任二位帥哥解釋,「大
哥二哥,這是我要送給心上人的禮物。」回頭我就扔進垃圾桶。
「三弟還真有心啊。」楚沐懷的臉色不太好看,貌似他以爲我真是個男的,
而他又對我很有感覺,心裏悶得慌吧。
任輕風倒是一臉淡然,「三弟,有空時,帶三弟妹來見個面,大家認識認識。」
呃???A。我上哪裏找個老婆來見你啊?狂暈。
「呵呵,這個自然,過些日子吧,如現在在鄉下老家,沒在麟洲呢。」我說
着走出了店門。
楚沐懷與任輕風自然是大步跟上。
店老闆娘見我們走了,估計覺得賺得不夠,「三位公子不多買多點什麽嗎?
小店物美價廉。」「所謂便宜沒好貨,你自個留着用吧。」我頭也不回地應個聲,
這店老闆娘不就老妞一枚,又不是啥帥哥,是個帥哥的話,我就自動讓你宰兩把,
然後趁機摸摸帥哥的手就成了。可惜,她不是。
繼續前行,看到不少人圍着看雜耍,在汴京城時,我看多了,沒什麽興趣,
但是前方不遠處一座六七十公分高的大台前集聚了密密麻麻的人,引起了我的重
大興趣。
哇噻!瞧瞧萱萱我碰到了哙,居然是電視上常演的比武招親,咱還真沒見過,
說啥也要去湊個熱鬧。
我奮力地擠啊擠,人潮太過密集,我怎麽擠,就是擠不進人潮的中央。
我不得已,隻好退了出來,任輕風與楚沐懷走到我身邊,一左一右,任輕風
關懷地開口,「三弟想湊熱鬧麽?」
「廢話!」我給了他一道大白眼,你再帥,可你問了句白癡問題,萱萱我照
樣不給你面子。
突然,我想起我會輕功的事,我凝聚真氣,身形騰空躍起,飛過衆人頭頂,
潇灑地降落到了人群的最前頭、一陣抽氣聲,前方的人不滿的呵斥,「這人咋這
樣!」
「汗死!不服啊?你找我打架啊?」我轉頭對着那些不滿的人瞪一眼,姐姐
我就是插隊又怎麽樣!
見我俊秀非凡的相貌,那些不滿我用輕功插隊到最前頭的人的一臉的驚豔,
沒再多說什麽。
貌似這年頭,吃香的不止美女,連帥哥都有優厚待遇。
我剛想爲我英俊的男裝扮相得意一下,卻郁悶瞪大了眼。
瞧萱萱我看到了啥?衆人竟然很自然地讓開一條道,任輕風與楚沐懷很輕松
地走着衆人讓出來的康莊大道走到我跟前。
Mygod!萱萱我死都擠不進來,楚、任兩位老大居然嘴皮子都不用動,
衆人就全部自動給他們讓道?
不服!我超級不服,這跟萱萱我的待遇也差得不遠了吧。要知道我張穎萱一
身男裝,同樣是帥到門的撒,憑什麽不給我讓道。
嗚嗚嗚。?貌似楚沐懷身上那股楚楚可憐的風韻,及任輕風身上散發的那宛
仙人般的淡然優雅讓衆人情不自禁地向旁移了開。
「候爺。是逍遙候。」此時,人群中響起驚異的嗓音,「真的是逍遙候。?」
「聽聞候爺是谪仙下凡。」
「據聞候爺乃仙人轉世。」
呃,大夥對任輕風的評價好高啊,他都變衆人眼裏的仙了。
任輕風被人認出了身份,他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他的臉上隻是帶着淡然
的笑,溫和地道,「諸位繼續看熱鬧吧。」
任輕風那輕柔如春風般的嗓音劃過人心田,似是掀起了湖中淡淡的微波,衆
人臉上都出現陶醉的神情,皆乖乖地聽話,将注意力轉回了比武招親的高台上。
比武招親的大台設在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的高樓前頭,高樓上懸空挂着四個
金漆大字比武招親、寬大的比武台頂頭的正中央放了一張精緻的茶幾,茶幾兩旁
的檀木椅子上各坐了一男一女。
坐在左邊的是個年輕男人,這個男人稍稍偏胖一點點,他身上的衣着稱不上
華麗,卻整齊潔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男人頂着一張超級可愛的娃娃臉。
他的臉白白圓圓的,看上去肉呼呼,粉嫩嫩的,貌似現在太陽比較大,他的
臉上還泛着自然的紅暈,哇噻,真的是可愛得不得了!
我十指微動,當即就想跳上台去将那個男人可愛的圓臉抓兩把。
跟長着娃娃臉男人隔着茶案坐着的是年輕女人,這個女人身材嬌好,一襲火
紅色的喜袍,隻可惜她紅紗蒙面,我看不到長相。
我向邊上的一位看熱鬧的觀衆問了下,「這位兄台,請問,這是誰家舉辦的
比武招親?」
那人很好心地告訴我,「這是本城首富史家千金史名花的比武招親大會,誰
要是打赢了,今日就能入贅史家,娶得美嬌娘,聽聞史家千金長得沉魚落雁,閉
月羞花。??」
我切斷他的話,指了指台上端坐着的那個長了娃娃臉的男人,「那個娃娃臉
公子是誰?」
「公子外地來的吧?您說的是那位是史家的少爺,史家千金唯一的哥哥。」
「多謝兄台指教。」我客氣地道謝。
「沒什麽、舉口之勞。」熱心人倒也謙虛。
比武招親的大台上,爲搶得美嬌娘的男人們打得你死無活,我對着站在我旁
邊的楚沐懷與任輕風說道,「大哥二哥,史家的公子都長得那麽可愛,他妹妹一
定差不到那兒去。三弟我敢肯定史家千金史名花一定是個美人胚子,不過,史名
花這名字倒是取得俗了一點,你們要不果上台去比劃比劃?」
「她不夠格做我的王妃。」楚沐懷直接就拒絕了我的提議。
「哦,看來大哥是高要求,不知誰才夠格做你的王妃呢?」我笑着問。改不
會是我吧?
楚沐懷的全上閃過一抹茫然。「我也不知道。」
我轉望向任輕風,「那二哥你呢?你不會沒看到人家史家小姐臉就看不上史
小姐吧?考慮考慮哈,她身材還滿好的。」
「我不想上去,就不上去了。」任輕風的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容,那笑容
如一陣春風溫暖了我的心田。
輕風。我在心裏悄悄地品味起這兩字,光是想着他的名,我就覺得一股輕風
吹拂掠過。
細看任輕風那線絕色淡然的容顔,單單隻是看着他,他身上那股淡雅如水的
氣質讓我心曠神怡,深深的沉醉。
想想,我張穎萱氣質高雅,我再怎麽高雅,這隻是一種人身上才會有的氣質,
而任輕風不同,任輕風身上那股淡淡的氣質飄逸若仙,他如同畫中人般不真實。
我突然害怕眼前的任輕風隻不過是幻想中的仙影,我心頭一陣不塌實,趕緊
伸手緊緊抓住了任輕風白皙的大手。
「三弟,怎麽了?」任輕風見我先是着迷地盯着他,現在又如此突兀的舉動,
他輕柔的問出聲、。
雖然他說的是問句,他的表情腳是波瀾不興,這樣的一個詩畫般的夢幻男子,
我張穎萱若是能得到,真的感激是榮幸兩個字可以說的,能得到任輕風。我可以
說是死而無憾。
天啊!這樣的想法震驚了我,任輕風,你的魅力文何其大!
我心顫回着任輕風的話,「我怕你是畫中仙,随時會消失。」
任輕風安慰地撫了撫我的頭,「三弟真傻,二哥是真真實實的人。」
「是麽,可我總感覺你是畫中的仙子。」我傻愣愣地說道。
我跟任輕風的對話讓楚沐懷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他似是不綠意地擠到我與任
輕風中間,技巧性地分開了我與任輕風握着的手。
楚大帥哥吃醋了撒。
第098章中了美男計
哈哈,小楚,你可别忘了,我現在是個男的,貌似你還沒發現我是個女的吧?
楚沐懷看着招親台上正在激烈打鬥的兩個男人,,不着痕迹地轉移了我眼任
輕風的話題,「三弟多看看比武招親吧,打鬥得正熱呢。」
我很想問楚沐懷,你是不是很想讓我别盯着任輕風看?
我瞥了眼任輕風。他臉上依舊是很淡然的表情。
或許,任輕風天生就是個淡如水的男子、一襲男裝打扮的我,任輕風與楚沐
懷,我們三個人站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極佳的風景線。
在外人眼裏我們三個都是年輕俊秀的帥哥,我們三人出色的外表時常引得周
遭人群對我們的側目以待,更加引起了台上史家千金與史家公子的注意。
史家千金史名花自我與楚、任三人出現過後,就一直盯着我們看,最多的時
候,史名花的視線是停留在任輕風身上。
我想,如果讓史名花在我與楚。任三個帥哥裏挑個當老公(當然,我是假男
人,外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她挑的一定是任輕風。
任輕風隻是靜靜站在人群裏,他身上那飄逸淡然的如仙氣質,讓周遭的衆人
再怎麽擠,亦會離着他三步遠,估計人們是怕冒犯了如詩如畫般的任輕風,在某
種心理程度上來說,冒犯任輕風與冒犯仙人無異。
所以。我跟楚沐懷站在任輕風身側,倒是沒被看比武招親熱鬧的人群擠着。
砰。
一聲巨響,比武台上一名年輕男人被踢下比武台,重重摔倒地上,他口吐鮮
血,給人擡了下去。
台上隻剩下一位胡須黑裏參白的,年過六旬的老者。
那位老者向圍觀的衆人拱手一揖,「承讓!承讓!今日我向某就要抱得美人
歸了!」
老者說着還向史名花抛了個淫穢的眼神,吓得史名花瑟瑟發抖,手拿着繡岶
低低飲泣。
主持比武招親的中年男人對着台下的衆人說道,「哪位英雄還要上台比試?
如果沒人,比武招親就是這位向老獲勝了!」
嘩。?台下衆人一片喧鬧,歎氣聲,惋惜聲不斷。
「史家小姐芳華十八,卻要嫁給這樣一個垂暮老人。」
「我家有惡妻,不敢上台。」
「向老外号鐵拳無敵,打遍天下無敵手。誰敢上台找死呀。」
衆人議論紛紛,就是沒有人敢上台。
我看了眼身旁的楚、任兩位帥哥,他們眼裏并沒波動,我好奇的問道,「大
哥二哥不爲史小姐惋惜麽?」
楚沐懷一臉的無動于衷,「既是比武招親,不論誰勝誰敗,當然是勝者抱得
美人歸,這屬于天經地義,又豈能願勝者無年輕俊美的相貌?」
聽起來倒是滿有道理的。我看了眼任輕風,「二哥怎麽說?要不要上去替美
人解圍?」
任輕風溫柔地回望了我一眼,「三弟,比武招親前,我想,史姑娘及她的家
人已經爲她做過了最壞的打算。」
「二哥的言下之意也是随史姑娘聽天由命了。」我不再多話。
如果比武招親的是位帥哥,一個老太婆打赢了,我一定上台爲帥哥出頭,撈
個帥哥愛愛也無所謂。
可比武招親的是位美女,我就是打赢了也沒本事享用,反倒會害了人家姑娘
一輩子,這頭,我可不敢出啊。
正在衆人惋惜之際,史名花倏然站起身,她擡手解下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
略施脂粉的白淨的小臉一,雖談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是貌美如花,嬌俏可人哇。
美人的露臉讓台下衆多觀衆沸騰起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一個不怕死的冒出來了。
「我來領教向前輩高招!」
一名灰衣男子飛身上台,雖說這名男子長相一般,可比那姓向的老頭子起碼
他夠年輕啊,這灰衣男人看來最多不過三十歲。
「哼!又是一個不怕死的。」向老不屑地冷哼一聲。
「一朵鮮花就要插在牛糞上了,我劉某豈能袖手旁觀。」灰衣男人義正言辭
地道。
「鮮花就是要插在牛糞上才能開得更鮮豔。」向老淫笑着看了史名花一眼,
又對劉姓年輕男人說道,「你想抱得美嬌娘就直說,少他媽在老子面前假正經!
看招吧!」
向老飛身過去就給了那劉姓年輕人一掌,劉年輕人險險閃開,朝向老發出一
拳。
激烈的打鬥維持不到五分鍾,那劉姓年輕人就被向老一拳揍得飛出了比武台,
摔得暴慘。
「哈哈!看誰還敢擋老子的道!」向老得意地掃了眼衆人。
此時,那嬌美的史小向我,楚沐懷與任輕風三人投來都求救的眼光,我等三
人自然當作沒看到。
感覺一道灼熱的目光望着我,我很自然地往視線來源一看,發現那長着娃娃
臉的史公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他朝我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他笑起來嫩呼呼的臉上居然多了兩個淺淺的
酒窩,哇噻!真的是超可愛啊。
「嗨!」我很白癡地舉起小手向他打招呼,他會意地點點頭,眼中的笑意更
深了,得到他的回應,我甭提多樂了。
娃娃臉史公子繼續朝我友好的笑,他伸出大掌,食指朝我勾了勾。
這個可愛的史家公子有話要對我說麽?
看着他那張嫩嫩的娃娃臉,我好想沖上去捏兩把,我色迷心竅,盼着史家的
可愛公子說看上萱萱我,願意給萱萱我幹死,于是我傻呼呼地走到比武台前,動
作笨拙地翻上了約有六七十公分高的比武台。
我現在被史家公子那小可愛迷倒了,自然然腦子一下轉不過彎,忘了用輕功,
而是動作很不雅觀地爬上台。
楚沐懷與任輕風看着我的舉動,會意地對望一眼,貌似以爲我看中了史家姑
娘,他們沒攔我。
我的本意是朝史家公子走去,然後捏捏史家公子那又圓又可愛的娃娃臉。
結果,我剛上台,那武壓群雄的向老就嗤笑了下,「又來個不怕死的!」
他這句話把我震醒了。
見我這麽勇敢,台下的觀衆響起熱烈的掌聲。
「哇。這位公子好年輕,好俊俏。」
「嘩。這位公子好高貴。」
台下的不停傳來對我的贊歎聲,我哭笑不得地僵在台上。
汗!我不是要上來打擂台啊!我可不可以在衆目睽睽下很孬種地跳下台去?
嗚嗚。萱萱我居然中了史家公子的美男計!
主持比武招親的中年男人朝克問道,「請問這位公子貴姓?」
「小姓張。」我一臉謙虛。
「哼?姓張?老子打得你連姓什麽都不知道!」向姓老者朝我撂下狠話。
「靠!你個老東西,就算給你娶到了史家姑娘,你有沒有本事用,還是個未
知數呢?兇什麽兇!我翻個白眼,給他諷回去。
我此言一出,台下觀衆哄然大笑。
我還在掙紮着要不要打擂台,那姓向的老者惱羞成怒,他朝我猛地飛沖過來,
一招擒龍爪,扣住住了我的肩膀,我一手劈下他的龍爪,哦,不,是蟲爪,身體
技巧性地向後一閃,回了他一招橫掃千軍。
姓向的也不是盞省油的燈,他凝運真氣一個後空翻,避開了我的攻擊,好樣
的,看來他的鐵拳無敵的封号也不是浪得虛名。
操!被逼的,這架不能打,也要打了!
我張穎萱也不是吃素的,我反守爲攻,向他揮去一掌,他見招拆招,我邊守
邊攻,頃刻間,我們就過了不下五十招。
我與姓向的老者在台上打得難分難解,台下衆人都屏息注意着我跟向老精彩
打鬥的身影。
任輕風與楚沐懷的眼中皆閃過訝異的神情,貌似他們想不到萱萱我這麽能打,
就連史氏兄妹也驚得站起了身。
一翻激烈的打鬥後,姓向的老者被我橫空一腳,踢下了台飛出了二十米遠,
他老人家重重摔在地上吐了幾口血。
你姓向的老頭想老牛吃嫩草,我沒意見,可你好端端的惹我幹啥涅?自作孽
不可活。
「好!。」台下的觀衆響起一片雷鳴般的掌聲,我站在比武台居高臨下,朝
台下的衆人禮貌地微颔首。
我輕搖開手中的折扇,剛想潇灑地朝台下的楚沐懷與任輕風打招呼,卻發現
他們兩人同時變了臉色。
人群中突然朝我飛來兩枚銀針,我一時不防,愣了一下,眼看銀針就要紮入
我身上,說時遲,那時快,一枚銅錢及一柄飛刀精準與無比地将銀針打落,解去
我險遭暗算之災。
飛刀是楚沐懷射出的,而銅錢,自然是任輕風所射發。
幾乎是同時的,楚沐懷與任輕風一左一中,飛身到我旁側。
「三弟,你沒事嗎?」
「三弟,你受驚了。」
楚沐懷又與任輕風同時開口,驚覺對我過于關心的默契,他二人相視一笑。
「我沒事。」我回以他們蒼白的笑容。
嗚嗚嗚。吓死老娘了,都不曉得那兩枚暗算我的小小銀針上沾了啥米毒!驚
愣過後,我大吼出聲,「誰他媽暗算我!」
「他!」衆人的手紛紛指向躺在地上不停嘔血的向姓老者。
我剛想跳下台好好修理姓向的老者,袖擺卻被人拽住,我不耐煩的道,「哪
位老大!别拉我!我要下去踹死那姓向的!」
「相公,是奴家!」溫柔的女聲,帶着幾分嬌嗲,聽得我骨頭都酥了。
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徐徐回身,看到嬌俏的史家小姐史名花站在克身後,
我顫抖地道,「我什麽時候變成你相公了?」
她笑魇如花,「相公是比武招親的最後獲勝者,當然是奴家的相公。」
看她笑得一臉燦爛,貌似對我這個老公相當滿意啊。
我嘿嘿幹笑兩聲,「這個這個。說不定還有别的英雄願意上台賜教呢?」
「還有哪位英雄願意上台領教張公子高招?」主持比武招親大會的中年男人
又開始詢問了。
衆人面面相觑,沒人上台,倒是台下又響起了如雷般的熱烈掌聲,「張公子
年輕有爲,武功高強,跟史小姐可謂天生一對。?」
台下衆男人羨慕的目光朝我投來,我隻能尴尬地笑笑。
我的笑,讓楚沐懷與任輕風眼中同時閃過一絲異樣,更眩着了台下觀衆的眼,
觀衆們又紛紛贊美我是年青有爲的才俊。
史家公子朝那主持比武招親大會的中年男人使個眼色,那中年男人立即會意
地宣布,「史家比武招親到此結束,史家的女婿是這位獲勝者,張公子!」
我大驚,「啊?再打啊!就結束啦?」
「三弟,恭喜你抱得美人歸。」楚沐懷向我道賀。
任輕風也淡淡道。「恭喜三弟了。」
「不。不是。?我不能娶史家姑娘!」我折扇一收,急上眉梢。
「張公子爲何不能娶奴家?是奴畳不夠漂亮麽?」史名花一臉泫然欲泣的表
情。
「不是,你很漂亮。」見美人快哭了,我隻得撒謊,「唉,史姑娘再美,在
下亦是無福消受,隻因在下已然家有嬌妻。」
「無妨!」清脆的男聲幽然插話,史家那娃娃臉公子走到我面前,「衆所周
知,張兄是小妹比武招親大會的最後獲勝者,小妹名義上已經是張兄的人,張兄
既然無意于小妹,又何苦上來打擂台?」
我愣愣地盯着史家公子那張可愛的娃娃的臉,「我。?我隻是想。?」上來
抓你的臉一把啊,嗚嗚嗚嗚嗚。?你的臉又粉又嫩,又圓又白呼呼的,我好想抓
你的臉哦,可惜這裏人太多了,時候不對。
「張兄别說隻是想英雄救美這麽簡單,張兄打赢擂台是事實,請即刻就與小
妹拜堂成親,至于張兄家有妻室,小妹就算做張兄的妾室亦無妨。介時,将張兄
的原配妻室接來史家即可,」史家公子又補了句,「反正早前我已經宣布過,最
後赢者是入贅我史家。」
「啊?我不同意。我抗議。?」我向任輕風與楚沐懷投去求救的眼神。
楚、任兩位帥哥剛想說什麽,史家公子卻先對着任輕風一揖,「史耀前見過
逍遙候?」
「史公子不必多禮。」任輕風淡道。
「啥?你叫死要錢?」我看着史家公子那張超可愛的娃娃臉,突然又想起史
家小姐叫史名花,我笑道,「還真好玩,你跟你妹妹一個死要錢,一個死命花。
哈哈!好名字,好名字!」
台下又是一片哄然大笑,楚沐懷好笑地勾起了唇角,連任輕風眼裏都韻上一
絲笑意。
史耀前粉嫩嫩的娃娃臉浮上一絲不高興,「在下姓史,曆史的史!光宗耀祖
的耀,勇往直前的前!已仙逝的父母希望史家光華耀目,望史家的生意勇往直前,
是以爲在下取名史耀前,至于舍妹,她是我史家的一朵名貴鮮花,當然是名花!」
「原來史兄與令妹的名字是這麽大有來頭,」我明白地點點頭,将話題扯回
正道,「在下還要事在身,改天再來娶史小姐。」
我剛來跑路,史名花卻滿臉淚花地哭訴,「奴家生是相公的人,死是相公的
鬼!若相公不是娶了奴家,奴家就隻有以來表達對相公的忠誠了。反正奴家再也
沒臉見人了。」
史名花這麽一哭,台下的觀衆們自然同情弱者,全都異口同聲地道,「娶了
史小姐!娶了史小姐!。?」
汗!冷汗。一滴,兩滴。?三滴。??最後變成不斷從我額際滑落。
嗚嗚嗚。?萱萱我完了滴說,衆怒難犯啊,可我娶了史家小姐,我又少了一
隻小小鳥,拿什麽搞人家史姑娘啊。哭哦。
我可憐兮兮地望了眼楚沐懷,又慘淡地瞥了眼任輕風,「大哥,二哥救命。
我真的不能娶史姑娘。」
「三弟,史姑娘嬌豔如花,又願意做小,你不妨娶了她。」楚沐懷居然火上
澆油,暈死我了。
任輕風似是覺得我有什麽難言之隐,「三弟,你爲何不能娶史姑娘?」
因爲我是個女的啊!
我想将這個秘密說出來,可是若衆人知道我是個女的,勢必會想辦法當衆确
認,一個張姓女子赢了人家比武招親的擂台,在古代已經屬于驚世駭俗的舉動,
這事肯定會傳遍整個祥龍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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