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lin
貴賓
 
UID 28339
精華
0
積分 6255
帖子 10235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狀態 離線
|
25-43
.
25。鐵心
是夜,蕭傾絕收拾了一幹細軟,連同淨心師太的遺物,一起放上馬車,帶了
侍衛程鐵心,侍女靈芝,起身上路。馬車結實,馬兒腳程也好,隻不過外表并不
豪華。
蕭傾絕的想法很簡單,她不要在清丘國生産,這件事一直是一個意外,她根
本不想要這雙孩子,也不想惹出什麽禍根。她還年輕,被一個人抛棄了,還要好
好過自己的生活。何況,作爲一個XX歲you女,她實在沒有什麽母親的自覺。
蕭傾絕之所以悄悄留書而走,一是不想面對跟父親别離的傷感,二是不想讓
弟弟追過來,長悔還有他自己要學的東西,她不想耽誤他的人生,父皇身體不好,
身邊有個人總是好的。
沿著京郊寒亭山腳一直往西走,就是蒼岚國了,這條路很長,三人足足走了
半月,景緻漸漸不同,清丘國山地丘陵居多,植被精巧,而此處氣候轉涼,要麽
是一片坦蕩的平原,要麽是十分巍峨的高山,自然的手筆鬼斧神工,令人歎服,
到處是筆直的高樹。相比清丘,顯得大氣多了,蕭傾絕的心也漸漸舒展開來,想
得開了。
蕭傾絕打量著外面駕車的程鐵心,他一身黑色勁裝,身材高大健碩,眉眼堅
毅,一看就是飽經戰役的男人。這個人很少說話,但是忠心皇室。他十分本分,
從出行以來秉行沈默是金,甚至不會因好奇而偷看蕭傾絕,蕭傾絕對他很是滿意。
蕭傾絕放下車簾,悄悄同靈芝耳語:「當初帶上他也實在不得已,但是我卻
不願再多人知道我的事情,你看,我們如何能瞞過他?」
靈芝思考了下:「公主,這一路雖說平安無事,但我們弱質女流,還是要有
男人在才妥當,甩掉他肯定不行,但是留他在就一定會發現,倘若能收爲自己人
──」說著看了看公主,臉可疑的紅了下。
蕭傾絕看她神情,重複道:「收爲自己人?」
靈芝看公主沒有生氣,接著道:「如同當年劉醫正,李嬷嬷,都是公主自己
人,一則可以恩惠收之,二則可以,可以收爲房内人。」說到這,臉又紅了。
蕭傾絕搖搖頭:「我看這程侍衛鐵漢鐵心,不是生死大事哪裏容易抵得過父
皇的恩惠?至於收房,我已經夠煩了,這個作罷,」她看著靈芝姣好的臉,忍不
住道:「我覺得還有個好主意!你去色誘他!」
靈芝惱怒,臉通紅了,「公主說的什麽渾話?」
蕭傾絕笑道:「我可是說真的呢!這大内第一侍衛還沒有成家,人也意氣風
發,我看是個不錯的,你跟了我這麽些年,耽誤你了,真等到你家公主大婚了你
都老姑婆才願嫁,誰還要你?我看這人恰恰是個良配!」
靈芝聽的眼圈紅了,沈默了半天,臉還是微微紅了一下,「我才不喜歡那個
石頭樣的!」
蕭傾絕故作生氣:「原來你不喜歡那樣的才想推給公主我!」
靈芝連連擺手:「不──不是!」
蕭傾絕問道:「那你說你喜歡什麽樣的?」
靈芝說不出話來。
蕭傾絕道:「恩,這樣吧,你去色誘他,隻要叫他同意肯封口,我就賜你将
來婚姻自主,還送你厚厚的嫁妝,如何?」
靈芝雖然年長,跟蕭傾絕比卻是個沒心眼的,道:「好!我去騙他試試!」
日後靈芝路上有意無意地照料程鐵心,給他縫縫補補,料理吃穿,一片悉心。
可是程鐵心是個死心眼的,除了沈默,似乎沒有别的反應。
這日靈芝抽哒哒來找蕭傾絕:「公主,任務失敗!」
蕭傾絕訝然:「怎麽了這是?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哪有這麽麻煩?」
靈芝這才說,方才她送了程侍衛一雙襪子之餘,終於鼓起勇氣表達了愛慕,
看到對方臉紅了,她看到了成功的希望,於是乘勝追擊,希望以後關於公主的私
事不要回去給皇帝陛下彙報,結果對方惱怒,面無表情的拒絕了。
蕭傾絕想了想,小狐狸般笑道:「靈芝啊,辛苦你了,這事你不用管了,你
如果不喜歡他,該怎麽做還怎麽做。」
靈芝愁道:「可是,公主──」
蕭傾絕打斷她:「你放心,他将來必定不會說的。」
26。流匪1
蕭傾絕的計劃是,到了蒼岚國,直接去護國寺交付遺物,雖說當初是用的這
個借口,但她覺得那個摩侖法師應該跟師太有些默契,能夠順便托付遺物,自然
是十分合适不過。然後,她再去蒼岚西邊天蓮山腳下尋個靜處,安安分分的待産。
然而,快到蒼岚國境的時候,幾人在一片樹林卻遇上了流匪。而且是極爲厲
害的流匪。
流匪麽?蕭傾絕嘴角嘲諷的笑起。
她迅速地把檀木匣子裝進包袱,往後背一綁,又拿了個衣服軟行囊纏在腰上
護住肚腹,就沖入戰圈和程鐵心并肩戰鬥。靈芝沒有武功,蕭傾絕和程鐵心把她
擋在中間。
那幫流匪有招有式,且進度有度,顯然不是那麽好對付。
三人漸漸有些吃力,程鐵心大聲喝道:「慢著──各位朋友,我們的盤纏都
在馬車上,如果你們需要,自己取了便是,還請手下留情。」
賊首是一個中年人和一個笑逐顔開的青年,那中年人長著八字胡須,一副精
細的神情,不像善與之輩,青年人則臉白如玉,眉眼俊秀,很有幾分文人雅士的
樣子,卻滿面輕浮之色。
隻見那中年人過去搜馬車,那青年則盯著二女笑道:「錢财要得,美人麽,
自然也要得。」說著一招招專攻蕭傾絕胸脯和下三路,十分下流。
蕭傾絕大怒,往日花拳繡腿竟然使出了十二分來!雖然氣力不濟,也打得虎
虎生風,從上官玄淩處學的過一套『海破長空』刀法,她手執一把匕首,也暫時
可獨當一面。那刀法本身是以力打力,出其不意,上官玄淩使來會有滿滿的殺氣,
銳不可當,蕭傾絕稍稍換了巧勁,配合程鐵心的勇猛,倒也給她淩厲的攻勢著了
算計。
青年人往後退了幾步,捂著胳膊的傷口,歪著腦袋打量蕭傾絕:「你這丫頭
還有兩下子,你不會是玄冰宮的人吧?」
蕭傾絕将吹起的幕離重新固定好,想想,玄冰宮大概在江湖上還有幾分威名,
不如借兩分名頭?負手信口含糊其辭道:「我們要保的東西,還沒有失手的!」
青年又笑了,「玄冰宮喜歡蒙面的美人隻有四位,便是玄冰宮主身側的傷春,
知秋,弄玉,飛歌,據我所知,哪一位都已經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我花不離自然
是惹不得的,可是我觀這位小姑娘年紀尚you,可不怎麽像呢!」
蕭傾絕心裏聽見那四個美人心裏針紮一樣刺了一下,原來他身邊有那麽多紅
顔知己的麽?……知他識破,也不慌忙,「玄冰宮門人衆多,我乃新入門入室弟
子,你能個個認得?」
蕭傾絕拿捏著上官玄淩那套冷傲的做派,倒也幾分唬人,青年仍是不太信,
隻因他看來,玄冰宮怎麽會收如此嬌弱,身無二兩的入室弟子?他嘻嘻笑著,伸
手來揭蕭傾絕的面紗:「小娘子,露個面給哥哥看看,玄冰宮的姐姐個個人比花
嬌,你果真美若天仙,我也就信了!」
當下花不離又攻上來,也不敢下重手傷他們。打了一會,奈何敵衆我寡,始
終不能獲勝,花不離卻突然變招,破空殺向蕭傾絕腰部,蕭傾絕吓了一跳,本能
後退護住肚子,程鐵心也飛快地擋在她前面,卻見花不離飛快地抓起一個人連連
倒退,飛到馬車上。
「靈芝!」
程鐵心和蕭傾絕齊聲驚呼。
那中年人早在那邊接應,一衆人架起馬車飛快地往南去了。花不離捏著靈芝
的脖子呵呵笑道:「可乖乖的别跟來,看在上官宮主的份上就放了你們,否則,
我就殺了她!」
二人無奈,隻能眼睜睜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程鐵心面露恨色。
27。流匪2
程鐵心把公主安置到一個破廟,道:「公主,屬下先去救靈芝了,您自己小
心。」轉身就要離去。
蕭傾絕一把抓住他袖子:「程侍衛,你别著急,咱們得先把事情理清楚。」
程鐵心冷冷打斷她:「恕卑職無理,卑職實在沒有心情去追究前因後果,我
隻知道,如果再不追擊,他們就走的無影無蹤了。」
蕭傾絕看他這樣反倒高興,心生親近:「程大哥,你放心,靈芝丢了,我比
你還擔心,不過你現在去,靈芝被挾持,你還不是一樣沒有辦法?搞不好靈芝還
有危險。」
程鐵心沈默了片刻,提劍欲出:「那我也要去,他們走遠了,安全了,自然
放她回來了。」
蕭傾絕見攔他不住,沈沈道:「程侍衛,我父皇叫你保護我,你今日失職也
就罷了,難道還要抗旨不尊?」
程鐵心低下頭,不再言語。
蕭傾絕生起火來,歎了口氣,道:「依我看,怕是沒有那麽容易呢,今天那
幫人并非山賊,想必你也早看出來了,都是一群練家子,要不然,我想程大哥
『以一敵百』,不至於應付不了幾個普通人。」
蕭傾絕沒有嘲弄的意思,程鐵心卻聽的面紅了紅,背過身去。
蕭傾絕繼續撥弄火堆:「那麽,一群武林中人,爲什麽要搶劫我們呢?」
程鐵心想了想:「爲了财物,那花不離我倒是知道,乃是天下第一淫徒,然
後興許見了靈芝心生惡念,所以想──」
說到這他又不安,站起來來回踱步。
蕭傾絕問:「那麽他們若是要女人,爲何不連我一起帶走?豈不也順便?我
功夫倒是不怎麽樣的。」她有自知之明。
程鐵心又答道:「也許他們信了公主說辭,有幾分顧忌玄冰宮。」
蕭傾絕搖搖頭:「他們的确是信了幾分,可是既然顧忌玄冰宮,又爲什麽要
犯上作亂去劫走有可能是玄冰宮保護的人呢?」
程鐵心被她說的有些糊塗,無奈道:「公主,你到底想說什麽?」
蕭傾絕道:「我想說:隻有一個可能,有什麽是比殺身之禍還重要的東西或
者秘密。」
程鐵心聽她分析的有理,服了七八分,問:「那靈芝?」
蕭傾絕道:「他們想擄走的是公主。」
程鐵心更是迷惑。
蕭傾絕走到他面前,道:「我幾乎從未出過宮,剛才我們兩個把靈芝護在中
間,那歹人定然以爲靈芝是公主。所以,你放心,靈芝她,不會有危險。」
程鐵心反而更心急:「那──」
蕭傾絕擺擺手:「我知道你要說什麽,那花不離雖然淫穢,卻不似不識大體
之人,多半還不敢對一個公主怎麽樣。希望靈芝能夠機靈點,不要說漏了嘴。」
程鐵心放下心來,終於想到關心公主:「公主,你,你方才沒有受傷吧?」
蕭傾絕道:「不礙事,接著說,你方才講那花不離,是何門何派?那中年人
又是誰?」
程鐵心答:「花不離是滄浪門的門主,不過是近年剛剛繼任,那中年人像是
座下謀士高參。」
蕭傾絕道:「原來還是個門主呢,怪不得,打不過也不怪你啦。」
蕭傾絕又生了好奇:「說起來,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了靈芝啊?」
程鐵心俊臉又瞬間通紅,變得結巴起來:「不,不是公主想的那,那樣……」
蕭傾絕看他窘迫也不使壞,道:「好啦,等回來我向父皇要了你,你們就能
在一起了,不過」她看向程鐵心:「代價就是,此後我身上發生的事,半句也不
許向父皇透露。」
程鐵心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他終於發現這個小公主不可以年紀度之,拿了
劍出去劈柴發洩郁悶。蕭傾絕大喜,這事多半是成了。
蕭傾絕獨自抱著包袱,摸著檀木匣子的花紋,開始出神。
28。好奇1
她并不著急去救靈芝,相信他們找不到東西,很快就會來找她,馬車和靈芝
身上都沒有什麽特别的東西,她覺得,秘密也許在檀木匣子裏。或許是師太留下
的經書和手劄,牽扯了什麽秘密?引得武林中人前來,要麽是寶藏,要麽是武功
秘籍,她來回翻著幾本手劄,怎麽也沒發現有什麽特别的地圖記錄,忍不住洩氣。
突然冷不丁的,匣子被人搶走,蕭傾絕吓得跳起,隻見一個XX歲左右,劍
眉星目,五官鮮明,隻是有些嬰兒肥的可愛少年正左右看著手中的檀木匣子,還
口中念念有詞:「也不是什麽稀奇玩意麽,值得看這麽半天。」
蕭傾絕氣絕,「你還回來!」
少年看向她,「小妹妹,不要這麽兇嗎!」又見她帶著幕離,好奇心又起,
「美人兒!你摘下面紗看看,哥哥就把匣子還你!」
蕭傾絕再不廢話,直接匕首招呼過來,少年先是大奇,卻不傷她,隻旋轉身
形,堪堪避開,還作勢要去揭她的面紗,卻又未真正觸碰到她一絲一毫。
蕭傾絕已然明白,又惱怒他的戲耍,更是招招殺的厲害,少年啧啧稱奇,
「小美人,你悟性還不錯麽,比剛才林子裏那會招式淩厲多了!」
蕭傾絕才知自己這方混戰,竟然被人當戲看,肝火一下燒起,更想下辣招,
卻覺得小腹一陣抽痛,趕緊捂著肚子搖搖欲墜,少年也吓到了,上前扶起她手腕,
「你怎麽了?」
下一刻又忽的往後彈起:「你,你,你,天哪,你是孕婦?」
蕭傾絕冷冷的看著他。
少年臉紅了片刻,把匣子還給她,連連道:「罪過罪過,你可别動了胎氣,
我可賠不起。」
蕭傾絕見他跟那些人不同,也收起匣子,放入包袱,仍然冷冷的看著他:
「剛才你就看著我的姐姐被人劫走?你的功夫那麽好,爲什麽不來幫忙?這就是
你們蒼岚國的民風?還真是丢人啊!」
少年被她說的差點噎住:「喂,你可别含沙射影,誰說我是蒼岚國的?」
蕭傾絕嗤笑道:「你這衣服修身窄袖,敢說不是蒼岚國服?」
少年呐呐道:「好啦,我幫你追蹤你那個姐姐,不過,你得告訴我,這檀木
匣子有什麽寶貝,你愛惜的緊?」
蕭傾絕感覺這少年沒有惡意,但是還是心生警惕:「不過是我亡夫留下的追
思之物,這你也想要?」
29。好奇2
少年又吃了一驚:「你小小年紀有了身孕倒也罷了,丈夫還這樣早死?」
蕭傾絕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怎知道我懷了身孕?」
少年道:「我們家養了很多好馬駒,有時它們病了我就給它們診治兩下子,
久而久之,也就會啦。」
蕭傾絕怒道:「你──」想了想,看那少年無辜的模樣又憋下氣來:「你說,
如何追蹤今天那夥人。」
少年信心滿滿:「你放心,蒼冥南部一馬平川,想找人,太容易了。不過,
我又有一個條件──」
蕭傾絕被他氣噎:「你這人,幫就幫,哪那麽多事?」
少年目光閃閃的盯著她:「我想看看你的真容啊!這不算難吧?求人辦事,
總要誠心一些吧小妹妹?」
蕭傾絕無奈,解下幕離,「這下可以了?」
少年眼裏滿滿驚豔,盯著她看了半晌,直到她忍無可忍挂上面紗,不好意思
小聲問道:「妹妹,你,你可想再托良人?」
蕭傾絕冷冷道:「自然想,不過算命的曾批我生辰克夫,我家鄉人風言風語,
婆家更是呆不下去了,遠走他鄉,如蒙公子不棄,再好不過。」
少年給她又說的噎住,道:「這,這個,還是以後再說罷──」
二人起身出廟,去林子裏尋了程鐵心,一起往事發地方出走,少年吹了一聲
響哨,隻見不知哪裏飛過來一隻蒼鷹,落在他肩上,少年将蒼鷹放飛,毫不擔憂:
「我早叫『殒』跟著他們了,現在隻需跟著走就行了。」說完又看看蕭傾絕:
「妹妹,以後可不許說我們蒼岚國的壞話了!」
程鐵心忽然問道:「你是馬蕭蕭?」
蕭傾絕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這長相威武的男子,竟然是這麽個you稚
的名字。
少年一下臉色難看之極:「不許叫我馬蕭蕭!我馬大少已經改名,行不更姓,
坐不更名,馬嘯天!請程壯士以後尊重。」
蕭傾絕忍不住哂道:「既然坐不更名,那何來他名?蕭蕭哥,我覺得這名合
襯你的緊呢!」
蕭傾絕最是伶牙俐嘴,剛才被他嗆聲,現在尋到了時機自然一直拿話打擊他,
說的馬蕭蕭一路暴跳,三人拌著嘴到了一處偏廢的院落,順手抓了個喽羅一問,
才知「公主」已經跑了,而且還順手牽了他們花門主的梭子戒和他們高堂主的寶
貝赤木令牌,蕭傾絕驚得合不攏嘴,這丫頭,出息了!
再往那邊搜就要入山了,蕭傾絕爲難地看向程鐵心:「程大哥,事到如今,
實不相瞞,小妹已經有孕三月,怕是夜裏走不得山路,我先跟馬公子去最近的鎮
子安置,你務必找到靈芝姐姐再把她帶回來。」
程鐵心也是大吃一驚,第一次擡頭仔細打量這個公主,他那鐵石腦袋也不知
轉了幾個彎才想明白這個中情節,見她自稱小妹,已經明白她想要避諱身份,現
下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道了放心,遂循著山路而去,馬蕭蕭又給了他幾把火
折子和一枚信号彈,相約翌日鎮上馬家客棧見。
30。柳妹
蕭傾絕跟著馬蕭蕭到了鎮子,直接在馬家客棧歇下,店家恭恭敬敬給安排了
兩間上房。
蕭傾絕從未出過宮,看著這整潔考究的客棧,頭一次覺得馬蕭蕭家底還蠻殷
實,想起程鐵心曾認出馬蕭蕭來,忍不住道,「你家是蒼岚有名的大商人?」
馬蕭蕭撓了撓鼻子,點點頭:「可以這麽說吧!」突然問道,「小妹,怎麽
稱呼你?」
蕭傾絕脫口道:「叫我柳小妹即可。煩勞哥哥去安排人打桶熱水,妹妹要沐
浴。」
馬蕭蕭很快安排了熱水,而且不知從哪搞來一包草藥,說是洗了這種藥浴會
對胎兒有好處。
天字一号房内,燭光閃爍。
女子一件件褪下衣裙,玉腿清邁,坐到桶裏。
她玉手纖纖,撩起水花,水滴順著她圓潤的肩膀彌散開來,映照出一片麗色,
幾片草藥葉子粘在瑩白的皮膚上,另有一番風情。霧氣騰騰中,水下的風光無法
真切,隻能隐隐約約看見那美好的腰身,那纖細的腰肢,那尚花苞般美好的小山
丘。那确确實實是一個XX歲you女的身子,沒有像婦人一般長得珠圓玉潤,
但是卻已經隐隐有了破繭成蝶的迹象,帶著青澀的誘惑之美,撩人心弦。
蕭傾絕的手撫過脖頸,一直向下,摸向胸脯,空氣中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抽
氣聲,她一向靈敏,低頭看了看水面,也不著惱,微微一笑,竟從水中伸出玉腿
一隻,像一截白生生的蓮藕,精巧的像和田玉雕,她用手極爲緩慢的細細按摩,
那小腳微勾,實在可愛極了,讓人忍不住想要膜拜下來,親吻她玉珠般的小趾。
「蕭蕭哥──蹲著多累啊!下來一起洗?」
馬蕭蕭捂著鼻子從房梁上跳下,衣服上狼狽的全是血滴。他一邊面紅一邊躲
閃,還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去偷窺她旖旎的風景,嘴裏還不忘「譴責」那個罪魁
禍首……
「你,你,柳小妖女,你怎麽也不知羞?」
蕭傾絕不知何時已經麻利穿戴整齊,「馬哥哥,實話實說吧,我覺得你是個
好人,我産期在隆冬臘月,蒼岚國必然十分寒冷,而且我身邊可依賴的人有限,
我需要你的幫助。」
蕭傾絕笑笑的看了他眼,似是想起那日他說醫治馬匹的話來,補充了句:
「我知道,你必然師從名師學過醫術。」
馬蕭蕭摸摸鼻子,有些訝然:「這個你都知道?」
蕭傾絕卻不回話,隻等他一句答應。
馬蕭蕭旋即轉過身,「幫你也不是不行,我又沒有損失,喏,還有小美人在
側,」說著又很地痞的笑了下,「不過,我還是有條件!」
蕭傾絕知他多半是好奇心又犯了,甩甩衣袖,問道:「這次好奇什麽事,說
吧。」
馬蕭蕭偷看了她表情一眼,「我,我,我還沒嘗過女人滋味……」
蕭傾絕聽的頭上生煙,臉色鐵青,剛想發作。卻聽見馬蕭蕭蚊蟲般道:「可
不可以給我親一下?」
蕭傾絕睜大雙眼不解的看著他,馬蕭蕭已經漸漸湊過來,兩人鼻尖對著鼻尖,
呼吸可聞。
馬蕭蕭咽了一口口水,「你的身上好香,有淡淡的花香。」
蕭傾絕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覺得唇上被柔軟覆上,輕輕拂動。良久,不見動
作,蕭傾絕這才相信,眼前這個老是調戲她的人其實非常無害。
蕭傾絕面上一紅,一下推開他,嘴唇被他弄得稍癢,於是舔了舔下唇。
馬蕭蕭卻像被蠱惑了一樣,道「還要──」說完,上來又覆上唇舌,一口捕
捉到蕭傾絕的小舌,來回吸吮。
蕭傾絕身體酥了半邊,不得不挂在他懷裏,被他像吃糖一樣吃了個津津有味,
連口水都吞了個不剩。
馬蕭蕭意猶未盡,隻覺得越親越舒服,越親越想親,像是上瘾了一樣,他的
吻随著本能越來越重越來越純熟。這小美人的口中帶著獨特甜蜜的好滋味,讓他
想要嘗個盡興。
蕭傾絕暈暈乎乎,被他席卷了整個口中,也不得以的吃下了他清甜的味道,
隻覺得那少年的味道從清新到越來越熱切,飽含了一觸即發的欲望了,她奮力掙
脫了去,不慎癱軟扶住床柱,半天無法平息嬌喘,「你,你别再來了!」
馬蕭蕭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吞了口口水,愣了下:「爲什麽?」
蕭傾絕看他無辜的眼神,靈機一動,騙道:「這事做多了,會對身體不好,
會腎虧。」
馬蕭蕭疑惑的想了想,不明所以。
蕭傾絕看他不反駁,便趁熱打鐵,「現在你我已經不小心做了夫妻之間才能
做的事,我命盤克夫,倒也不用你負責,可是你好歹給我安排個好住處,讓我安
心生産。」頓了頓,提議:「我看不如就去你家吧。」
馬蕭蕭小獸一樣看著她,臉紅了紅,似乎在考慮回味那個「夫妻間的事」,
一會似下了決心:「我,我家上頭還有哥哥,克夫就克夫,你長得那麽好看,我
一見就喜歡,我要負責!」
蕭傾絕隻顧頭痛,沒注意到他眼裏一閃而過的算計,真當他是好诓麽?他雖
然遊手好閑,可是也并非什麽都不懂的麽,他可是學過醫術的……
31。夜襲
蕭傾絕頭痛:「我身懷遺腹子逃家,婆家休書始終沒有拿到,這事以後再說!
打住──」
馬蕭蕭還想說「遣人去拿,他們馬家沒有搞不定的事」雲雲,卻聽見屋頂異
狀,馬蕭蕭一貫嬉鬧的臉上也生出幾分嚴肅,他一把撈起蕭傾絕,借力往門邊一
避,房頂已被洞穿,俯沖下三個身影,中間一個男子一身黑袍,在風中蕭瑟不羁,
夜光裏一雙熠熠閃爍的眼睛,盯著蕭傾絕仙子般的面容,三人皆蒙了面,看不出
樣子。
馬蕭蕭看到他熱切的目光不知怎麽心生厭煩,本來嘻嘻哈哈的娃娃臉突然拉
了下來,輕輕爲蕭傾絕帶好幕離,放在身後。
那男子已經攻上來,兩人打成一片,馬蕭蕭人平時雖然不太著調,打起架來
還是有幾分看頭,他馬家早年以馬賊起家,一手馬上鞭最是一絕,隻見他從腰間
抽出一柄軟劍,密不透風的劍花綻放開來。
蒙面男子失了先機,忍不住下重手,劍招越來越快,似乎不想糾纏,說起來
他的功夫似乎更勝一籌,但是眼下卻是一時分不出勝負的,想著便對身旁的二人
使了個眼色。
二仆心領神會,便要到後側去拿蕭傾絕,蕭傾絕手無寸鐵,隻好拔出簪子堪
堪躲避,一頭長發随風飄舞,像華麗的黑緞,傾瀉而出。那黑袍蒙面人看得發怔。
他功夫本來是極好的,可是從未将女人放在心上的他,今日竟爲一個乳臭未
幹小丫頭心亂了,招式也有了顧忌,失了準頭,不然也不會僵持了這許久。
不過,反正隻要活捉了她,就有機會……想到那其中旖旎,他心思恍惚了一
下,今日這程果然收獲頗多。
他定了定心神不去看她幕離下綽綽約約的花容月貌,再不去顧忌那許多心思,
又兼之馬蕭蕭久攻不下,索性向馬蕭蕭飛出一打暗器,隻手向蕭傾絕抓去。
蕭傾絕面對二仆已經勉強,聽到背後生風心裏著急,卻毫無辦法,正硬著頭
皮,隻聽一陣咯咯爽朗的笑聲在夜裏大盛。
一個橘紅色衣裙的曼妙女子落在場中,一把撈起蕭傾絕放在身側,「閣下武
功不弱,卻做這等雞鳴狗盜之事,很不厚道呢!」
蒙面男子成功在即卻被擾亂,惱羞成怒:「玉羅刹,你是否管的太多了?」
玉羅刹一把挽起蕭傾絕的手:「不好意思,這位妹妹我投緣的很,她的事我
管定了。」
蒙面男子譏諷道:「玉羅刹殺人越貨,兩手血腥,想不到還有保人性命的時
候!」
玉羅刹也不惱:「閣下的面子我也是想賣的,道上朋友來回都是眼熟,總不
好沖撞,閣下拉下面巾,給我照個面,我玉羅刹一言九鼎:但凡是相識的朋友,
我今天就袖手旁觀!」
蒙面男子無奈,跟二仆使了個眼色,大聲笑道:「我倒希望你玉羅刹是沒有
私心。」又轉向旁邊蕭傾絕道:「小丫頭,你可想仔細了,這女人殺人無數,留
在你旁邊未必是什麽居心。」說完心有不甘意猶未盡的看了蕭傾絕幾眼,才使出
一手好輕功飄然遠去不見。
他那雙帶著占有欲的坦蕩欣賞讓蕭傾絕猶自難堪,若不是技不如人,恨不得
方才能刺瞎他的眼睛。眼下見人已走,有幾分悶悶不樂,一時忘了周圍形狀。
玉羅刹聽他說話也不生氣,看向蕭傾絕道:「小妹妹,我要走啦,再不走,
可要被人說成居心不良了~」
蕭傾絕打量她,隻見這女子皮膚白皙,果真不愧叫玉羅刹,穿著一身橘紅襯
得臉色更加出彩,彎彎的眉眼,一雙湖波大眼,鼻子修挺,嘴唇豐饒,想起方才
蒙面人說她殺人無數,看著她這一身的妖娆大方氣質,忍不住心向往之。
「這位玉姐姐,那人剛走,怕是不肯遠去,不如姐姐把我們送到家可好?這
裏肯定是呆不住了!」
玉羅刹看出她的善意,也大方笑納:「既然如此最好,你放心,我也是路過,
看你投緣,所以氣不過。玉羅刹是我的名号,俗名稱玉千葉的,不必生分。」
蕭傾絕和馬蕭蕭也報上名字,二人收拾了細軟,當下結伴連夜趕往馬家。
玉羅刹打量了馬蕭蕭片刻,道:「馬蕭蕭,莫不是蒼岚馬家堡二當家?」
蕭傾絕隻覺得玉羅刹雖說身份血腥,卻一身暖意,連交談間都是濃濃春色,
自己同爲女人都有點心折,尤其自己年紀小,很是羨慕這位姐姐那灑脫冶豔的女
人味。
馬蕭蕭呵呵笑道:「二當家不敢當,我是個不管事的,家裏一應生意來往都
是哥哥在管。」
蕭傾絕思索著聽到的話,這才知道這馬蕭蕭便是那個蒼岚地方霸主馬家堡的
二當家,馬家堡她聽過,在蒼岚除了皇族便是馬家,要說政事是皇族說了算,但
論武功這馬家在蒼岚振臂稱王便無人會有異議,而馬家是蒼岚最大的商戶,因此
與皇族也是淵源不淺。
之前看馬蕭蕭行事頑劣,又不通事理,一直沒有想到會是馬家二當家,真是
想不到啊……
蕭傾絕想到這忍不住問道:「那麽人家說的天下四公子之蒼岚馬家,不會說
的就是你吧?」想到這心裏都覺得怪誕。
馬蕭蕭尴尬的笑笑:「哈,哈,自然我,我哥哥爲主,不過,我也有份啦!」
一聽他那含糊其辭的回答,蕭傾絕已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也不揭穿他。
馬蕭蕭還要跟她修飾幾句,奈何此時已到馬家堡氣勢磅礴的朱紅雕花大門,
這城堡一般的所在看起來莊嚴威武,門口早有童仆進去禀報。
玉羅刹告辭道:「我出現在你們家多有不便,現在你們已沒有什麽顧忌,我
就告辭了,有緣再會!」
蕭傾絕還有些不舍,也明白玉羅刹的難處,於是也落落大方行了告别。還得
玉羅刹相贈七寶匕首一把,以此防身。
夜幕裏,男子負手而行,颀長玉立的身影在月影下拉得老長。
女子匆匆跟上,「當真不去見她?」
男子的身影頓了頓卻沒有回答。
「多事!」
男子的身影繼續往前走,緩緩不見。
女子歎息一聲,一直目送他消失,也往相反的方向遠去了。
32。安置
二人一路穿過花園,直到廳堂,蕭傾絕一路打量,這馬家堡是典型的蒼岚風
格,屋脊高大,連花園都建的廣闊,她家禦花園種滿各種精緻花草,這裏卻是栽
滿高杉銀杏,足見主人家的性情:粗曠磊落,不喜風月;雷厲果斷,不事累贅。
大堂一個男子高高端坐,身材健碩,一身深藍的錦袍,跟馬蕭蕭有幾分眉目
相似,卻脫去了嬰兒肥,棱角更加鮮明,臉有些瘦削,一對濃烈的劍眉不怒自威,
何況他現在在發怒無疑。
仆人們似乎習慣了這樣的場面,早已冷靜識趣的四下避散開了。
一進廳堂蕭傾絕就感受到一種壓力,她心跳加速,那是一種師傅曾經給她的
相似的感覺,讓人感受到壓迫,而不得不臣服。
「你可知道回來了!」男子俊眉一擰,身上寒氣四射,随手飛過一鞭,眼看
要落在馬蕭蕭身上。
馬蕭蕭嘻皮笑臉一躲,饒是他身手靈活還是狼狽不堪,給衣角劃破一道。
蕭傾絕覺得過分,卻不敢多話,人家的家事,她不想管。
「貪玩就罷了,家裏的事一點都不上手!你想累死我這個大哥?還是想讓别
人風言風語我不教好弟弟,獨攬大權?」男子倏地收回鞭子。
馬蕭蕭道:「哥哥,我哪是不幹正事?我這次可是做了大好事,救了這位姑
娘!」
男子冷冷的盯著蕭傾絕的幕離,似乎要把她内心看個清楚:「哪裏不三不四
的人都往家裏帶?」
他很小年紀挑起大梁,當家八年,嚴於律己,照顧you弟,已經養成了家
長制的威嚴和習慣,最是讨厭花花草草,以及花花草草般的女人。
在他看來,女人太美,一向不是什麽好事,蒼岚尹貴妃就是個例子。蒼岚國
的皇帝莫洛跟他是結拜兄弟,爲了個女人,子嗣都不顧,他一直看不過。
蕭傾絕再三隐忍也給說的火起,不過上官玄淩對她的兩年訓練不是白玩的,
她再忍。
馬蕭蕭收了嬉笑,連忙道:「哥哥,她可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你未來
弟媳~」
蕭傾絕大驚,怪向他道:「你胡說什麽?」
馬蕭蕭臉紅紅的看著她:「你說過,你我已經做了那夫妻間才能做的事,」
說著,他還偷偷去看蕭傾絕,眼裏閃過一絲狡黠,轉瞬不見。
蕭傾絕啞口無言,她才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馬大哥臉色木青,冷冷哼了一聲,越發不屑,「小小年紀,就如此懂得招蜂
引蝶,誘惑男人,禍胎!」
蕭傾絕不敢分辯,要照她的性子,自然是要一般人讨不了好果子吃的,可是
對著這男子她卻輸了氣勢了,生怕馬家大哥一個鞭子打過來。
馬蕭蕭上前護住她,又懇切道:「哥哥,柳小妹已經懷了我的孩兒了,你不
要再說重話,我得守護她好好養胎。」
蕭傾絕大不解,不知馬蕭蕭爲什麽突然這麽說,難道他真以爲親吻過就會受
孕?還是有别的打算──
蕭傾絕低著腦袋腦子裏想的一團糟亂,還未等她想的明白,隻見堂上那雙鹿
皮金邊繡虎頭的馬靴已經緩緩停在她面前。
馬家哥哥的聲音慢慢響起,其意難辨。「既然如此,那就留下生吧。」
他自小就獨挑大梁,弟弟又是不管事的,他怎會不知道自己弟弟幾斤幾兩,
會做得出什麽事,隻不過,他倒要看看,這小狐媚子折騰得出什麽麽蛾子。
蕭傾絕被安置在馬家堡馬蕭蕭院子不遠處的一個偏院,這裏是堡裏最西北的
犄角,陽光不錯,能跟馬蕭蕭說得上話,而且安靜,偏僻。很好,足以保密。
蕭傾絕玩著那把七寶匕首,陽光下色彩璀璨,越看越歡喜,「哎呀!我們到
了這裏,程大哥他們會不會走丢?」
馬蕭蕭樂了:「你這算想起了?真是迷糊,放心吧,他們到了客棧掌櫃的會
通知他們過來的,我都交代了!」
蕭傾絕有些不好意思,這兩天變故太多,她有心無力。
蕭傾絕半晌終於忍不住問道:「你,你爲什麽欺騙你哥哥說孩子是你的?」
馬蕭蕭神色坦蕩,仿佛天經地義:「你嫁給我,連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你的
肚裏的孩子,爲什麽不是我的?」
蕭傾絕呼了口氣,「你,你根本什麽都不懂,孩子哪裏能亂認?又何況婚嫁
……」
馬蕭蕭忽然走過來,從身後很自然的輕輕環住她的小腰,不讓她阻撓的話說
下去,「我哥哥這副性子,你即便是沒想好,也還是先作假應付一下比較妥當,
我不介意你新寡,你也想開了才好。我年紀是不足,接受家事就算了,但是照顧
你一個卻是能夠得心應手。」
他溫柔的摸著她的小腹,竟無絲毫猥亵,「你在擔心我會不好好對他?」
蕭傾絕想要推開他的手卻被他緊緊箍住,「你放心,柳小妹,我會像對你一
樣好,去對你的孩兒,以後就是我們的孩兒。」
蕭傾絕隻覺得說不出的怪異,這個少年一直給她感覺天真爛漫,此刻卻像男
人一樣對她承諾,他一忽兒什麽都不通,像懵懂少年;一忽兒又什麽都懂,像過
盡千帆。
一時恍惚,暧昧不明。
黃昏已至,蕭傾絕收斂了心神,掙脫了開來,故意顧左右而言他,「你大哥
叫什麽名字?」想起那男子刻薄的嘴臉,忍不住打趣道:「你叫馬蕭蕭,他不會
叫馬嘶嘶吧?」
馬蕭蕭拍了她小腦瓜一下:「我大哥全名馬煜,大哥一個人掌托家業,身心
疲憊,脾氣自然不怎麽好,你盡量少沖撞他,我看他也沒有什麽惡意。」
蕭傾絕努努嘴,那還叫沒什麽惡意……心裏不以爲然。
馬蕭蕭見她不信,也不多言,隻不在意的笑了笑,又攬住她,把她生生營造
出的距離又拉了回來……
33。會合
第二日,陽光燦爛。蕭傾絕安心的坐在院子裏曬太陽,隻見一個青色的人影
遠遠的撲過來了,「公──」
蕭傾絕立刻清醒非常,迅速撲上去抱住靈芝:「公主!你可回來了!奴婢柳
弓兒真是罪過,把公主給丢了!」
靈芝反應過來,一時激動差點忘了程鐵心交代的話,忙點頭道:「弓兒不必
自責,本,本宮可是辦了大好事,順便把他們東西偷啦!」
蕭傾絕心裏歡喜:「公主你平平安安的,就比什麽都好了!」
靈芝心裏感動,掏出戰利品,一一擺在小竹榻上,一枚棱角尖尖的戒指,顔
色朱黑看不出什麽材料,一個绯色小木牌,竟然還有一大把銀票。
蕭傾絕啞然:「天哪,公主你真是天才,你怎麽做到的?」
靈芝獻寶似的拿出倆小藥瓶:「這是公──弓兒你當初放在我身上保管的
『忘憂』,我趁機下在他們飯裏了,這藥真是比不上迷藥,不過尚可暈眩一會兒
功夫,夠我逃跑啦!」
蕭傾絕奇道:「你做什麽連這些都偷回來,銀票都不漏?」
靈芝道:「我氣他們把我抓去,跟弓兒你分開,就去把他們身上看著像寶貝
的偷走了,弓兒你不是跟我說過麽!真正的寶貝都是不起眼的,動辄才值錢,我
看這倆不怎麽起眼還藏的緊緊,估計是什麽值錢貨,」說著有些緊張和苦惱,
「怎麽?不值幾個銀子?」
蕭傾絕笑道:「聽那喽羅的意思,多半是了不起的寶貝,公主你做對了,」
又問馬蕭蕭:「你知道這戒指和小木牌有什麽玄機麽?」
馬蕭蕭思忖了下,「這戒指不清楚,能讓花不離不離身的,多半有些用處,
聽聞滄浪門高軍師曾經爲南海奇叟出過一個主意,因此得赤木令,可依令得允諾
一次,估計就是這個了吧!」
蕭傾絕聽罷把戒指帶上,無奈有些大,隻好當扳指,又把赤木令放在檀木匣
子裏一并收好,把銀票邊整理邊問道:「數額真是不小,夠花一年啦!」
靈芝聽的開心:「是啊,他們劫了我們的馬車,又無法帶出,我想著怎麽也
得把行軟錢帶出來,不然公──弓兒和我這一年可要受苦啦!」
蕭傾絕知她考慮周全,多半是爲了自己,心下感動,抓緊她的手,悄悄問道:
「這一日兩夜跟程大哥怎麽樣了?」
靈芝有些迷糊,她早将之前「色誘」一事忘在腦後,這兩天已得程鐵心承諾
不會洩露公主懷孕之事,一時又是開心:「程大哥已經答應不會洩密,弓兒放心
吧!」
蕭傾絕一眼看著程鐵心漠漠的臉,揚聲說道:「恩,公主請來弓兒房裏,弓
兒有話跟你說。」
兩人進了房間,蕭傾絕道:「你做的很好,這下萬事歡喜,我答應你的事必
定如你所願,你以後盡可以婚姻自主,你喜歡哪個,就來告訴我,我親自爲你準
備郡主規格的嫁妝,且賜你府邸一座。」
靈芝歡欣著去拉她的手,竟像個女孩似的撒嬌道:「公主,靈芝開心死了,
公主對我真好!」
門外牆側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蕭傾絕微微笑笑,正色道:「你我共患難,又自小一起長大,親如姐妹,不
必再說那些,我不想洩露身份,你以後說話一定萬般小心,别給人抓了話柄。」
是夜,一等侍女靈芝回了她的卧房,沐浴更衣,又對鏡打散發辮,鏡中人眉
目清秀,圓圓的鵝蛋臉,一雙清亮清亮的眼睛欲語還休。她吹熄了燈籠,向床邊
走去,卻被一隻手捂住嘴,叫不出聲。
「是我──」程鐵心确保她不會大叫松了手。
「程──程大哥?」靈芝黑暗中看不清對方,但是聽的出這聲音,她頗有些
迷茫。
程鐵心半天沒有說話,似詢問,似商量,似質問,低低問道:「你,可還記
得你那次跟我說的話?」
靈芝迷糊:「什麽話?」
程鐵心咬牙切齒:「那次,小河邊,你送了我襪子。」
靈芝道:「程大哥,事情久遠,我實在想不起來啦,你是不是還需要襪子?
我再給你做一雙吧!」
程鐵心恨的牙癢癢:「公主今天說你想要嫁人了?」
靈芝驚呼道:「還沒有那麽早!」
程鐵心森森道:「你想嫁哪個?」
靈芝随著他問也認真想了想,一時竟無答案。
程鐵心一把把她推倒:「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丫頭,我程鐵心竟然喜歡上你,
真是悲哀。」
靈芝滿心裏都是驚訝,石頭人大哥說喜歡她?這人,要麽面無表情,對她的
示好無動於衷,要麽就突然剖白,靈芝在苦思冥想中,衣衫已經被剝落。
「丫頭,變成我的人,看你還怎麽思春。」程鐵心幾下把她剝幹淨,壓了上
去。精壯的身軀像火一樣熱烈。
程鐵心一口含住她因發呆而微張的唇,這丫頭,讓他怎麽放心?連快被人吃
了還反應不過來。他狠狠的咬著她的唇,又吮又啃。
靈芝輕呼:「程大哥,痛!痛!」
程鐵心一把揉住她的玉兔,來回揉捏,雪白的乳在大掌中不成形狀,「就是
要讓你痛,不然怎麽記得住我?」
「唔……唔……」靈芝覺得快要暈過去了,這是什麽情況?她此時到底該做
何反應?應該大聲呼救?那麽程大哥搞不好會身敗名裂的,她不想害他,心裏似
乎有點喜歡他吧,可是沒有到這一步啊。
「程,程大哥,」靈芝話快說不利索,程鐵心的手已經果斷的分開她的雙腿,
一覽無餘,她鼓起勇氣:「程大哥,你再繼續我就要叫了!」
話還沒說完,程鐵心笑了一下:「你叫吧,叫公主看到,我就可以負責了。」
34。失身(h)
靈芝不語,程鐵心脫得幹幹淨淨,一把别開她的大腿,用手指在她花朵裏來
回摸索,靈芝饒是不通人事,也知道被男人手指摸索那處不是什麽好事,可是躲
又躲不開,那處随著摸索竟然生出别樣的期待,忍不住就要合攏雙腿,卻覺得肚
腹裏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似癢非癢,更羞人的是,她下面随著摸索竟然流出水
來。
程鐵心呼吸聲加重,小人兒面色潮紅似懂非懂的樣子讓他按捺不住,輕輕吻
上她的小嘴兒,順勢掏出那活兒,對著有水漬的肉縫輕輕研磨,那欲根頭部的感
覺舒爽極了,從沒有那麽刺激過,他忍不住再往裏擠,卻發現寸步難行。
他歎了口氣,一邊握住一隻圓乳不停揉弄,一邊含去另一隻,吸個不停,靈
芝忍不住一聲呻吟,下體又滑了幾分,程鐵心抽出一些,再往前一頂,進去了一
半!
靈芝痛的要慘呼出聲,卻被程鐵心俯身堵住嘴,又是一個熱吻。
程鐵心趁勢加深這個吻,下腹一個用力,整根沒入狹窄的女體,頓時欲根進
入到一個濕潤溫暖的包圍,他舒爽的就要射出來,忍不住使勁掐了掐虎口。
「小東西,還早著呢!」程鐵心定了定神,再次抽出,然後使勁沖入,一次
次越來越快,越來越兇猛,靈芝疼的推拒,卻被他死死按住,又是一波新的攻擊,
那兇器又硬又兇,頂的她四肢無力,嬌喘微微。
靈芝心裏後悔不叠,怎麽自己就莫名其妙這麽失了身子了?小嘴一張剛要抗
議,卻漸漸随著那攻勢産生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每一次抽出的時候有些失
落,而每一次被頂到盡頭就無限的充實,花道裏分泌出更多水來。
一時間程鐵心暢通無阻,奮力聳動,他聽見靈芝散亂的呻吟聲,心裏像幾隻
小手在撓,他知道第一次該好好疼惜自己的小妻子,可是他忍不住,實在忍不住
把她攻擊的柔弱不堪,他适應了那頻率,更加得心應手,每一次都頂的身下人連
連敗退,每一次都讓她避無可避。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靈芝臉色酡紅,雙腿随著他的腰臀一晃一晃的,被他
沖撞的快要散了架,他才終於肯放過她,重重幾個沖刺,突然抽出,盡數射在靈
芝雪白的肚腹。
身下的人兒眼兒彌蒙,還含著情欲和疼痛的淚水,正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程鐵心心頭一軟:「你别多想,公主此時懷著身子,還得一年奔波,我們又
沒有夫妻之名,到時如果你也懷了身子,我們侍候公主就多有不便,公主對我們
有恩,我們不能再生枝節。」
哪知身下的人根本沒有想這個問題。
靈芝過了半炷香才緩過來,她被石頭大哥吃了!可是她爲什麽不像畫本裏那
些失身的小姐那麽難過,爲什麽她心裏似乎有種喜悅?天哪,難不成自己是個蕩
婦……
她害羞地把臉别進枕頭裏。
程鐵心石頭樣堅毅的臉上終於泛出少見的溫柔,他緊緊攬住準妻子,把她的
腦袋固定在懷裏,猶自意猶未盡。
靈芝突然不解問道:「你爲什麽會喜歡我?」
程鐵心道:「喜歡就是喜歡,還能有什麽原因。倒是你,當初動不動就來招
惹我,怎麽翻臉不認賬的功夫一流的好?」
靈芝委屈道:「哪有?我哪裏想過你會喜歡我呢?你怎麽可能喜歡我?公主
那麽美,那麽好,我一向在公主身邊,是個有眼睛的都應該喜歡公主的,像段公
子啊,韓公子啊,還有馬公子……」
程鐵心打斷丫頭的喋喋不休,佯怒道:「你是責怪程大哥不長眼睛?」
靈芝張大嘴巴:「不,不是那個意思──」
程鐵心輕輕揉著她的小玉兔:「公主能給鐵心縫補衣衫嗎?公主能給鐵心針
針線線做鞋襪嗎?公主能料理鐵心的冷暖溫飽嗎?公主自有疼愛她的皇夫在等著,
而小靈芝,隻是鐵心一個人的。」
靈芝第一次聽程鐵心如此小心的剖白,當下覺得,似乎這麽失了身,也不壞
呢。
第二日,蕭傾絕一看就知道,這二人好事已成。她打趣了幾句,許定回去爲
二人賜婚,又把二人叫進去關上門,對連日來的事故分析了一下,昨天靈芝來的
匆忙,加上馬蕭蕭在旁,什麽也沒來得及細問。
「靈芝,你被擄走的那天,那些人找什麽東西你可知道?」蕭傾絕一直想弄
清這個問題。不止是花不離,後來又碰到的那夥人,興許也是這個目的。
靈芝想了想:「他們看我身上沒有東西就把我綁在一邊,然後去翻騰那輛馬
車,那馬車裏的财物統統也沒有顧惜,扔的到處都是,最後馬車也翻得散了架了!
還拿斧頭把馬車劈了,也沒找出什麽玩意來。」
蕭傾絕沈思:「那麽說,東西就應該是我這裏的了。」又轉向靈芝:「你在
那沒有說漏嘴吧?你可是公主。」
靈芝道:「這個我曉得,他們當我是公主也才沒有越禮,不然那個花什麽的,
可不是個好人。」
蕭傾絕忍不住苦苦尋思:他們究竟要找什麽呢?
靈芝突然想起道:「那個花什麽和那另外一個人喝酒的時候,似乎總聽到他
們說什麽武功……什麽天下第一?」
蕭傾絕又聽到這詞心生不快,叫二人散了,開始郁郁寡歡。
35。托付
此時肚子已經快四個月了。蕭傾絕已經有些顯懷,她每天穿著稍稍寬松的雪
綢袍子,在小院靜養。
馬蕭蕭定時陪她,給她看診,還配備了各種保胎藥,督促她每天服用,那少
年溫柔的态度和有時出乎意料的深沈多少溫暖了蕭傾絕不甚安穩的心神。
也許是因爲肚子裏小生命開始有了動靜,讓蕭傾絕終於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她開始想念師傅上官玄淩……
她不該想他,她也并不想用孩子挽回什麽事情,隻是,任何一個母親,都會
無比希望,最起碼生産的時候,孩子的爹會陪在旁邊,哪怕隻是靜靜的呆著。
這樣的思念越來越重,蕭傾絕就越來越郁結於心。她一向又關起門來不見客,
這個院子是個禁地,她越發郁郁寡歡。即使是偶爾看到靈芝和程鐵心的黏膩,也
會讓她煩心,嫉妒。她索性同兩人私下交代好,打發靈芝和程鐵心出堡以好奇和
幫忙的名義跟随馬家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采買和辦差,好歹住在這裏,也不能都
是閑人。
馬蕭蕭知道蕭傾絕多半是抑郁在心,於是決定親自去天蓮山爲她采些草藥,
調理心情,再順便去采摘雪蓮,這樣她年紀小,萬一生産時發生意外,也不至於
束手無策。
臨走時他把這女人托付給哥哥馬煜,馬煜向來面冷心熱,行事方正,雖然哥
哥對她不是太好,不過卻是能讓他放心的。
馬煜卻不快,斥道:「爲了這女人你又要離家半月?這才回來幾天?」
馬蕭蕭懇切道:「哥哥,實話實說,我也知道這女人也許背景是麻煩,可是
我喜歡她,是真的喜歡……」他說到這,默了片刻,再擡頭,眼裏已是一片堅定
的晶亮,「你再讨厭她,也幫我照顧好她,我不在這段時間,你想著法幫我開解
開解她,别讓她那麽難過……」
馬煜哼道:「你的人,我不會管,你早些回來,如果半個月不見人影,我就
把她丢出去。」
馬蕭蕭少不得嘻皮笑臉安撫了哥哥,再三保證會注意安全,定了歸期,這才
放心脫缰而去。
馬煜雖然不想管她,但是一日三餐卻都要按時送到,更不用說把一個無依弱
女落在院落裏确實不太妥當。
他踏進院子的時候,蕭傾絕在練那套遊雲劍法,她順應自己的身軀和力道,
略略改動,倒像舞劍,樹葉落下,被劍鋒帶起,繞著她白色身姿翩翩纖纖,一招
一式意态十足,如同自在浮雲,遨遊天地。
馬煜一鞭橫飛過來,蕭傾絕側身閃過,滿面怒容,就要發難。
馬煜漠然道:「不過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說著又是連續幾鞭打過來,蕭傾絕想用劍斬他的鞭子,卻發現每每接近,劍
鋒就失了準頭。虎口也震得無力。
「不打了!」蕭傾絕氣惱的扔下劍,就往屋裏走。
馬煜突然覺得好笑,不過是個小孩子,身量都還未足。他一鞭卷起劍送到蕭
傾絕手中,一手握住她拿劍那隻手,一手扶住她臂膀。
「看好了──劍是這麽用的!」
他支撐她的胳膊起式落式,短促而鋒利,招招肅殺,直取荊州。
蕭傾絕心意一動,順著他的套路把這套劍法使了個完全,隻有七八招,但是
招招攻其不備,不是切磋對陣的招數,卻是步步殺招。
馬煜道:「你先前的劍法的确很好,可是你的氣力不足,聚不起十足的威力,
因此隻能得其形其意,卻未得其殺氣和真髓。」他見蕭傾絕若有所思,道:「以
你的能力,用這套簡潔直接的劍法最合适,最實用。」
蕭傾絕聽他指點,如獲至寶,心想這個男人也不是那麽難說話,綻開笑臉剛
想開口道謝,卻又被他截口。
馬煜忽然疏淡提點道:「我不管你以前是誰的人,跟了蕭蕭,就要一心一意,
最好抛棄你那些以前有的沒的。否則,這胎兒不要也罷。」說完,拂袖而去。
蕭傾絕笑容僵住,看著他背影,心煩意亂,頃刻那絕望的過去和那個絕情的
人又湧上心頭,一陣胡思亂想無法自已,遂演練起剛才的劍招,殺的一地樹皮樹
葉。
夕陽西照,她的汗水混著淚水一起默默滴下。劍心已失,練下去也隻不過是
屠夫耍刀而已。
她掬了把汗,繼續奮力拆招,直到幾近虛脫,才丢下劍,踉踉跄跄回到房中,
心神恍惚,思慮太甚,以至於腦子沈沈的,再也無法多想任何,也不洗臉解衣,
一頭躺在床上,沈沈睡去。
夜晚,馬煜按弟弟的要求送來晚餐和藥湯,卻見院子裏一片昏暗,鴉雀無聲。
他摸索到房内,點上燈燭,才看到床上淩亂狼狽的蕭傾絕。
蕭傾絕昏昏沈沈的睡著,額頭有些發燙,她深陷自己的夢中,夢中,那種師
傅曾經才有的強大氣場又接近她的身邊,她有些害怕,有些期待,又有些彷徨。
馬煜歎了口氣,伸手摸向她的額頭,給她擰了條毛巾蓋在額上。
蕭傾絕伸手避開他的胳膊,嘴裏喃喃不止,「師傅,不要,不要──」
馬煜心漏跳了一拍,有一瞬間的顫抖,過了會,見她不說話,又把毛巾撿起
給她蓋上,卻又被小手推開:「不要,師傅,求你,饒了我吧!──真的好痛!」
馬煜額頭堆起密密的汗,心有一時痛的無法呼吸。這女孩身上發生了什麽事?
他終究心軟,看著床上的人,明明還很you小,卻已經沒有了孩童的天真
爛漫,明明仙子般精靈剔透的美貌,卻有了微微鼓起的小腹,睡得不安穩的小臉
滿是汗水和痛苦。
他心中唏噓不已,輕輕爲她掖好被角,若不是因爲維護弟弟的關系,他倒也
不是太讨厭她,如今既然蕭蕭他堅持,那麽他也沒有什麽好說的,自然會好好爲
他們操辦,隻希望這女子不要帶來禍患……
他歎了口氣,剛想起身爲她準備傷風藥,卻不妨被抓住衣帶,「師傅,不要
走!爲什麽這麽對我?」聲音嗚嗚咽咽,還混雜著止不住的抽泣聲,哭道:「師
傅,我什麽都願意,你……要爲我負責……」
馬煜聽的青筋暴起,他向來耿直正氣,被那呓語中的隐情激怒了一顆铮铮的
男人心,一拳頭砸在床欄上。
36。失控1(微h)
他實在無法旁觀她的可憐和絕望,他俯下身子,一手把她摟到懷抱,一手輕
輕安撫她後背,「我不走,你别擔心,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蕭傾絕漸漸安甯下來,她似乎做了個夢,夢裏師傅回來找她,卻不願見她,
他還是關心她的。
她伸手勾住「師傅」的脖頸:「師傅,别再抛棄我!」
她勾緊師傅的脖子,送上稚嫩的吻,他的唇沒有動,反而抿緊。
馬煜真的有點吓壞了,他長到這麽大,世事經曆了不少,但因爲不苟言笑,
幾乎是本能地遠離風花雪月,她的吻帶著讨好和焦急的味道,急切的粘著他,但
是又不懂風情,馬煜唇上一直到後背,都過電了一樣的刺激,一時不知做何反應。
蕭傾絕生怕師傅還會狠心離開,她一點點舔著那唇,然後滑進自己小小香舌,
「師傅」還是沒有回應,她急了,她怎麽能容忍師傅對她沒有感覺?哪怕是他對
她隻是欲望也好啊……
她瘋狂地貼緊了他的唇,讓兩人唇息沒有一絲空隙,費力的舔著他的舌,他
的口腔,跟他唇齒相接。
馬煜也不知該怎樣反應才好了,他直覺的伸手大力推開她,蕭傾絕嘤咛一聲,
又從半坐躺回到被褥裏,自然是不疼的,但是馬煜心裏一急,就又把她撈起來。
「你……沒有事吧?」
這一撈卻再也推不開了,蕭傾絕迷糊中換上了她的脖子,水蛇一般勾住了他,
雙唇直直迎上,又熱情的映了上去。
馬煜再也按捺不住,他知道自己不該做「一步錯,步步錯」的事,可是他的
四肢已經過電一樣酥麻,他的腿已經僵直,他的下體已經豎起高高的帳篷。
他坐的筆直,紋絲不敢動,而懷裏的仙女還在百般引誘,她的臉沈靜且憂傷,
放縱而瘋狂,她的嘴甘甜如蜜,無法抗拒,她在說:來吧,求你,求求你,拯救
我──
說到底,馬煜也隻是一個男人而已。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蕭傾絕突然伸出小手,隔著袍子,抓住了他的欲望,
她随意的碰觸竟然讓他險些就那樣生生洩出來,他開始流汗,所有的猶豫煙消雲
散,隻剩下需要立刻糾纏的身體和燎原的欲望……
兩人一動一靜,抗衡而又糾纏。直到──男人的欲望隔著男人的下擺滲出小
片濡濕,彰顯著男人一分一秒都無法抑制的忍耐,仿佛已經可以預見,什麽岩漿
會突然爆發在那不安分的小玉手中。
馬煜心裏隻剩下了毛毛蟲爬過的酥麻,他腦中無法掌控那快感,卻也無法抵
制,隻能随之停止思考和頑抗,忍到了不能再忍……
他再也無法做什麽正人君子,什麽家族家長,這禁锢了八年的責任,全都抛
下,一起沈淪吧!
他身子在那挑逗中經過漫長的僵持輕輕的顫抖,繼而放松了開來,卻帶上了
格外的熱度。他用力抱緊她,熱切的回應她的吻,貪婪的吸收她可人的香氣,學
著她的樣伸出舌頭,跟她的綿軟的小舌糾纏在一起,翻江倒海,你争我奪。兩人
吻的昏天黑地,啧啧起聲。他甚至不肯遺漏她一滴津液,全都吸取到口中。
房門緊閉,房内燈火朦胧,發出一聲男人隐忍低沈的舒服歎息,格外誘人心
魄。紗窗上映照出兩個糾纏的身影,互相要把對方揉碎到身體裏去。
蕭傾絕從那個吻中掙紮出來,伏在「師傅」耳側,呼呼喘氣。
馬煜扣緊她腦袋,聽著她的低喘,滿是膨脹的成就感,他在她頸側來回啃咬
吸噬,弄出一片片顫栗的紅印,蕭傾絕舒服的輕吟,她忍不住急迫的扯落他已淩
亂的衣服,馬煜制止她越弄越糟的急切的小手,幾下脫得隻剩亵褲爬到床上。
他俯身把她緊緊的貼合在身下,聲音都顫抖了。
「弓兒,你真美──」
蕭傾絕已經在混亂中把衣衫拽到了肩下,露出圓潤單薄的肩頭,和潔白的臂
膀。
馬煜比她還要急切,她隻忍了幾個月沒有見到她的師傅,而他卻忍了十八年,
才見到她。
馬煜幾下撕扯掉她的衣衫,那潔白的小身體滑膩的像上好的漢白玉,他忍不
住從肩膀一寸寸親吻她的肌膚,還時不時在口中玩弄,弄出一片淺紅的烙印。
她的小乳剛剛盈盈一握,卻挺翹圓潤,小小的乳尖兩點粉蕊,硬硬立起,像
是邀人品嘗。
馬煜濃眉凝起,像是克制,像是欣賞,他墨黑的眼裏已是一片血絲,馬家的
當家人失控後會怎樣?他低喘著粗氣,攫住她的小乳,又舔又咬,蕭傾絕被這舒
服又痛苦的感覺折磨的受不了,低低地哼哼,馬煜卻不給她舒服,又含住另一隻,
用舌頭作利器,重重的襲擊她,讓她不得安生。
蕭傾絕無力地把他的頭推下自己的雙乳,歪在枕側不停的喘息。
37。失控2(h)
馬煜順勢一點點啃吻她的纖腰,她的微微鼓起的肚子,他把手輕輕的按在她
有孕的肚腹上,來回輕輕的撫摩,腦上的汗一滴滴落下,他眼裏的光澤漸斂,他
的呼吸也慢慢平靜下來:她才XX歲的女孩,又遭受過那樣苦難的過往,他非常
想好好痛惜她一次,讓她舒服的離不開他,可是──她懷了身孕,他怕會傷了她。
蕭傾絕剛剛感受到了那溫柔的吻,一點點吻過她的身軀,吻過她每一寸發膚,
膜拜她的美麗,她最愛的師傅,第一次就是那樣愛她的,她不會忘記,然後那醉
人的感覺卻突然戛然而止,她不甘心,她執起「師傅」的手──「師傅,愛我!」
她拿起那隻手貼在自己的胸乳上,來回揉搓,粉色的嫩蕊又挺立起來。
馬煜聽到那聲「師傅」血都涼了,半晌沒有說話,他煩躁極了,原來他不過
是一個代替。要抽身麽?身下的人千嬌百媚,就像最美的薔薇,含苞待放,擺出
種種誘人的姿态,不,她随意的扭動都撩人心弦,已經來不及了!
既然已經無法抽身,那麽就讓你,永遠記住我吧!
馬煜脫下亵褲,下身的欲根暴漲主人的情欲山洪,狀如兒臂的欲根對於這個
年紀的女孩,還是太粗大了。
他歎了口氣,掰開女孩的雙腿,卻又一次猶豫了──如果說剛才的意亂情迷
讓他隻是被這女人的勾引所糾結,那麽現在,他是确确實實地感受到她真實的年
紀,那麽小,那麽稚嫩,裸露的上身因爲孕育已經有些圓鼓鼓,可是那下身卻還
是沒有一絲雜毛的幹淨,隐匿在細微處幾乎不能窺見,更别說用利器去刺入它…
…
馬煜不由在欲亂的邊緣起了深深的罪惡感,不知如何是好,讓他罷手已經有
些不能,可是對著這雛菊一樣的女孩,又怎麽下的去手?
蕭傾絕似在揣摩著男人的下一步舉動,感受到男人許久不動,又乖乖的張開
雙腿,纏繞在他健美的腰腹兩側。中間的被無法輕易窺見的粉嫩陰花就鮮嫩嫩水
靈靈的,大開庭戶,向他展示,邀他進入。
如果有人偷看,一定會歎息這女子的淫蕩和羞恥。
隻有他知道,她其實一直很乖巧。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氣憤,爲什麽她可以
在另一個人面前展露如此淫蕩的一面?
他不再用手掌和嘴唇安撫她,而是低頭撥弄她沒有一絲褶皺的花唇,到處都
是她的香氣,到處都是她的邀請!
他用手扶住粗大的欲根,在她花瓣裏上下遊移,蕭傾絕的陰花被他撥弄的舒
服,沁出一股花蜜來,她伸出柔軟的小手,握住他的欲根,輕輕撫摸,感受他的
欲望在她手裏越來越堅硬,像石頭一般。
馬煜一把甩開她的小手,把她牢牢按在身下,對準那蜜液沁出的地方,艱難
地往裏滑動,他一邊滿頭大汗的往裏擠,一邊緊緊盯著下身結合之處,隻因她的
陰花實在太嬌嫩,太小巧,他怕會撕裂她,他不是她那個禽獸師傅!他要讓她快
樂的忘乎所以,永遠記住他。
蕭傾絕小穴被巨大擠壓,她不适的扭動身體,想要緩解一下這種攻擊,卻惹
得身上的男人被觸動的刺激,又滑進寸許,卡在中間進退不得。
「嗚嗚……」女孩皺眉,不适的左右搖擺,卻動彈不得。
馬煜頭皮一麻,本想再一汽到底,卻因爲她難過的樣子心疼的不得了,隻好
又退了出來,他愣了片刻,突然依然埋下頭去,他堂堂男子本來是不屑於這樣做
的,可是此時爲了不傷到她,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對著她的花唇印了上去,在她
淡淡濕著的地方上下撩動舌頭,并溫柔親吻那兩片柔弱的花唇,那花唇随著他的
挑弄而被迫顫巍巍的打開并顫栗著。
「哦……」
蕭傾絕隻能發出了弱弱的呻吟聲,卻又淹沒在他吮食的瘋狂裏,馬煜甚至試
圖把舌頭都探入那花縫,開拓那狹窄的通道。
他的舌頭在她花壁激起了細微的電流,讓花道的深處也因爲豔羨而擠壓收縮,
不安分的分泌出越來越多的口水。
馬煜遂又好奇地伸縮舌頭,讓舌頭從各種角度舔舐她的不同地方,随著他舌
頭的刺探,不過多時,蕭傾絕已經被誘哄出萬般的濕潤和空虛。因此,當馬煜再
次用巨碩對準她的時候,她竟然順從地掰開花縫,好叫他趕緊進去。
這個小動作極大的刺激了男人,使男人失了自制,一下子插進去大半,深深
的迷失在那幾乎難以承受他巨大堅硬的緊窒裏。
蕭傾絕輕輕的呻吟,讓男人抱著她腰的手緊緊掐進她的肉裏,蕭傾絕隻覺得
一個巨大的木挫子塞在她下體中間,把她雙腿分成兩半,雖然方才已經很舒服,
可是畢竟很久沒經人事,突然的莽撞男劍還是叫她像處子一般不适,她想把它擠
出身體去,卻反被攻擊的更慘。
身上的壓力一重,體内的欲根完全戳了進來,牢牢的堵住,兩人的下體完全
貼合在一起,親密無間。
38。失控3(h)
那欲根把她花道裏每一寸能伸展的不能伸展的肌膚全部拉開,她的毛孔也随
著這體内的伸展全部伸張到極緻。而他卻還不給她痛快,他開始慢慢的來回研磨。
馬煜别過頭去,額頭因爲強自的壓抑和隐忍而漲得他發痛。
他被她包的緊緊的,讓他險些射了,他雖沒經曆過,也知男人不能太快,否
則會遭人恥笑。他還不是太習慣該怎麽去動,微微将欲根抽出寸許,再往裏頂去,
那濃濃的快感又來了,如此這般,他習慣了這種動法,前後溫溫柔柔地抽出插進。
蕭傾絕在他溫柔的動作下,體内帶出一陣酥癢,漸漸地,那漲爆似的感覺不
再那麽難耐,花壁裏也漸漸潤滑。
馬煜又忍不住停下,他要瘋了,他不想這麽早結束戰鬥,他又微微抽出,開
始去想别的事情試圖轉移注意力,比如他弟弟這即将歸來,他卻搶了弟弟的女人,
該怎麽辦?而這女孩子,他之前待她冷薄,是否願意屬意與他?
想到這,他的熱情像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不由扪心自問:我在做什麽?我到
底在做什麽?明明知道她其實并不願,卻半推半就,這樣跟那些奸淫擄虐之徒,
又有什麽區别?
他想著想著,心裏不安,幾乎要順勢退了出來。
身下的人兒感受到他的心不在焉,伸手到兩人結合處,憑著本能去摸索他的
器官,那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要笨拙的去取悅他,挽留他……
她摸到那圓滾滾的雙卵,似是好奇似是探究,又似乎真的會點什麽,輕輕把
他的一雙小球握在手心裏,來回輕輕揉捏著,時不時還用小指尖輕輕的劃過他的
抽出還不及插入的結合處,馬煜本來渙散的思維被迫拽了回來,欲火戰勝了理智,
他咬牙切齒罵道:「你這個小妖婦!」
這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罵她,然而,時過境遷,如今英雄拜倒在妖婦的床
上,卻又是兩樣心情了。
馬煜心被吹皺了一波春水,一邊俯身去愛憐的吻她,一邊節奏舒緩的挺弄下
腹,讓粗壯的陽物充分的浸潤在潮濕裏來回自如行走,并從那溫柔的韻律裏獲取
愉悅的激情。他能很清晰的感覺到,那裏頭是怎樣的越來越濕,尤其是随著他的
抽到,女子的滿足不言而喻,這讓他「勞作」的更加興奮。
而蕭傾絕也無疑因爲這她美夢裏「靈與肉的完美結合」而興奮的春水澎湃,
她哪裏遇到過師傅這樣溫柔這樣愛惜她的時候呢?比起那下身的結合,她更珍惜
四肢的愛撫,不由得像是藤蔓一般,手腳攀上了馬煜的腰間和肩膀,試圖用手腳
摸索他,感受他,撩撥他,挽留他……
她的主動很快叫馬煜無法控制冷靜的速度了,不知不覺的就更加猛烈,要知
道,他的成年的巨大跟她狹窄的小穴其實不能十分契合,因爲他的猛烈就漸漸叫
傾絕吃不消了,小手緊緊攫住他肩膀的肌膚,忍耐不住下身小穴被拉扯到極緻的
可怕感受,并随著律動而被及其誇張的帶出了粉紅色的胵肉,淫靡極了。
「喔……喔……」蕭傾絕幾乎覺得下身裏頭幾乎都被翻出來了!太可怕了,
偏偏潤滑十足的巨大的男根并沒有擦痛她!反而是因爲擠壓到完全而給了她滅頂
的快感!那種超級的尺寸,不同於記憶中的粗魯,溫柔而又快速的撐著她的每一
處花壁,并搜刮走所有新鮮的露水。
「我……不要……」蕭傾絕費力的呻吟著,幾乎無法連成字句,「我……我
受不住……嗚嗚……」
然而她那小獸嗚咽似的膩聲卻撩動的男人食欲大動,而繼續加大頻率,不知
餍足的索取著她的甜美。
「妖精……」馬煜又忍不住低低咒罵了一聲,她不發出聲音還好,她喉中甜
美嬌弱的聲音,再配上那稚嫩而妖娆的面孔,簡直要了他的命了,尤其是他的粗
大越來越硬的被她的細小甬道緊緊挾持著,他幾乎已經覺得,那小孔已經因爲他
忽閃的松弛而要噴薄出來!
39。失控4(h)
他欲根的輕微顫動和停止讓傾絕敏感的意識到了,并不允他如此不肯賣力,
輕輕一勾手臂,他的身子就輕輕覆下,跟她水蛇般糾纏在一起,唇齒相接。
她實在太小,他這樣俯下身子,她還隻到他的肩頭以下,幾乎被他埋沒,讓
他不敢相信,這樣弱小的女孩子在承載著他巨大的欲望,可是他一抽一插之間,
她又确實随著他的動作而被迫颠簸,被迫呻吟,被迫揪住他的胳膊告訴他她的不
能忍受的舒服!
這種認知叫他血液沸騰的厲害,産生了異樣的罪亂感,像是越是明知不可爲
而爲之,他索性放開了去,深深的抵入,直到覺得碰到瓶頸,事實上,對於這女
孩,他幾乎隻能進去一半,前面卻是到了頭了,怎麽也無法進去了,他不想看她
皺眉,於是小心的守著那界限,隻把她的花道撐得滿滿的,而不探索更深更遠。
随即他忍不住松了禁咒,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他快把她的腰都搖散了,他
想要摧毀她一樣用力沖刺她,把她一次次撞得往後退卻。
蕭傾絕即使是躺著不動,也被他弄得筋疲力盡,額頭出了密密的汗,被體内
的巨大撐得發瘋,幾乎是要瘋狂的喊出來,可是卻因爲深陷昏迷夢中而隻發出低
低的哭求,「啊……啊……不……要……啊……」
馬煜随著她叫聲而蕩漾,随著一陣發瘋般的發洩,他重重的喘息,射在她花
壺盡頭。他覺得渾身說不出的暢快,精神一松,就要伏倒在她身上,卻小心避開
她的肚腹,不把身子重量壓上去,而隻是跟她頸側親著她的小嘴纏綿悱恻。
蕭傾絕剛不勝勞累,還沒喘過氣來,又被他追逐小嘴,更是嬌憐不堪,幾乎
要溺斃在他的溫柔裏。
馬煜喘息了足有半炷香,他從沒有這麽放縱過,這麽刺激過,這比他活到現
在的快樂都要多,他得到了她,心裏很充實,卻被她一聲呼喚喚醒了心智。
「師傅啊,我好開心,你終究沒有丢下我──」蕭傾絕随著他的抽離,一把
勾住他結實的胸膛,小貓一樣乖巧地貼著他。
馬煜本來心滿意足,正是心花怒放的時候,卻被這話堵的心裏咯!一下難過,
像是壓了千斤!他也是在北方跟王勾肩搭背的一方人物,方才竭盡小心對她溫柔,
卻隻是做了個親熱的替身?!
他本來平時就是暴躁威嚴之人,一時發作,竟然抗拒地把她往後一把推開,
蕭傾絕似乎在夢裏,半夢半醒,随著他推搡而摔回到床裏側,驚呼一聲,又沈沈
睡去。
馬煜看著她無辜甜美滿足的樣子,心裏真是不甘心,他真想叫醒這個沒心沒
肺的女子,跟她好好理論。
可是不甘心又怎樣?她便是這副樣子,才叫他有機可趁的,他實在怨不得她
……
罷了,馬煜也是生意場見慣風浪的人,他自然明白,這樣的事,這樣的女人,
都還需要滿滿等待機會,徐徐圖之。
想明白這一層,馬煜的不快收斂了一些,想想終究害怕剛才傷到了她,又把
她抱回來,細細看她臉色無恙,才把她靠在自己胸膛,女孩鼓鼓的肚子随著呼吸
微微起伏,下體的白濁也緩緩流出。
馬煜的下身又亢奮了,但是他體貼她,怕她受不起,於是煩躁的用手壓下欲
根,看著她的小腹若有所思:剛剛欲望來的太激烈,他根本忍耐不住,給了她激
烈的暴風雨,她的肚子似乎也沒什麽要緊。那麽,如果他再快一些,再猛烈一些,
再狠一些,她的孩子會不會死掉?
如果是今天之前,那麽他接受這孩子來馬家也無所謂,弟弟願意的,他縱使
不喜歡,也不過多幹涉。
可是今天晚上,她成了他的人,以後他也不會讓她離開馬家,他和弟弟的事
可以以後再解決,但是她絕不可以離開馬家!
而就在今夜,她口中卻吐露著對另一個負心人的思念,他無法接受他的女人
還想著别人!這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這個孩子,會是個孽種,不能生下來!
馬煜這麽想著,按在蕭傾絕小腹上的手又重了幾分,蕭傾絕不甚舒适的嗯了
一聲。
不錯,馬煜想讓這個孩子胎死腹中。
40。惡念(h)
今天之前,這女人不屬於他,那麽她的事他不管,但是今天之後,他絕不能
容忍她帶著别人的孩子活在他眼皮下,尤其是她心裏還忘不了的人。
他擡起懷中人的小手,套在欲根上上下撥弄了幾下,血液又沸騰起來,陽物
在女孩手中慢慢脹大,又成了堅挺的利器。
馬煜輕輕壓上她,一手從她的臉上,發上迷醉的摸過,像著了魔。她睡著的
乖巧模樣可愛極了,就像一個嬌俏的絲緞娃娃,脫去了白日裏隐忍的防備和抵禦,
讓人忍不住想要雪藏。
這絲緞娃娃面容猶帶著不堪承受的嬌弱之色,朱唇冶豔,顯然對他成年男子
的尺寸和暴風驟雨般的第一次有些承受不住,可是眉頭卻依然因爲留住了他而舒
展,仿佛達成了極滿意的事情。
而在往下看,就越發讓人血液噴張,她小小的身體嬌瘦細弱,腰肢胸乳都未
能冶豔綻放,因情欲過後而慵懶的打開,露出中間流瀉著白濁的秘處。
馬煜呼吸又急促起來,拿手指在她下身撚摸了幾下,便見那濃郁的白液又依
次湧了一些出來,這才真實的覺得,這女孩已經包容承載過自己了,還吞吐過他
傳宗接代的東西,他略有些粗魯的抱住她,大手在她後背一陣亂摸,似乎想要把
她嵌進身子裏去,這樣坐将起來的時候,蕭傾絕的you腿本來就隻有他的小臂
粗細,耷拉在他的腰處,身子又隻到他的肩頭,那邪惡的畫面,活像是一位年長
的兄長,在侵犯他you小的妹妹。
蕭傾絕已經昏沈沈睡去,馬煜隻好自己扒開她的小徑,把已經暴漲欲望的粗
壯男根對準了小口,雙手抱住她的小腰,下身一面往上頂弄,雙掌一面把她往下
摁坐下來,就著腥液的滋潤,倒是不太費力便契合如一了。
蕭傾絕這樣被動的被「坐」了下來,卻止不住身子下墜之勢,花壁還順著他
的男龍在往下滑落,幾乎想要到頭。
她無意識的皺了皺眉,眉眼有些快慰的刺激,卻也有些難以忍受的苦楚。
馬煜看見她的樣子,也有些心軟,便不太敢粗魯,而是順著她的感受把她又
往上擡起一些,但見得小人兒哼唧一聲,下身也發出一聲響亮的水波聲。
蕭傾絕舒服的扭了一下小腰,馬煜被她動的差點按捺不住,忍了一會兒,又
握住她上下套弄,她身子輕極了,這樣運作也并不叫他覺得累,反而因爲輕松而
更爲舒暢,馬煜也便漸漸加快了速度。
蕭傾絕先時還覺得舒服,後來被他越來越快的套弄給插的無法堅持,偏生自
己也動不了,隻能被他像洩欲器具般上下套弄,而已經春水泛濫的花穴已經完全
浸潤了,連帶著陽物每次插入的時候便忘了她的深淺,越來越深,越來越深,讓
她受不住之餘,在那雷霆般的刺激中生出了悶悶的不适,小腹好似也被侵襲進去
了。
她搖著頭想要掙紮,馬煜一面發洩著自己的欲火,一面想起她腹中的孽種,
嫉妒心占了上風,索性放開禁制不管不顧,握住她腰側的手松了下來,隻有下身
的陽物往上不住兇猛厮殺。
唔……不要……不要……
蕭傾絕隻能在心中叫喊,卻無法叫出聲來,身子都給挂在他身上,被他粗魯
的抽插弄得上下颠簸,明明短窒的小徑竟把粗大的陽物吞進去大半,隻讓人擔心,
會不會把她刺穿了……
馬煜被那銷魂的體驗弄得飄飄欲仙,上下挺弄的動作就越發張狂,他眼中一
片血紅,恨不得生生刺穿她,他一下又一下的劇烈挺弄,弄得大床吱吱作響,光
是聽那響亮的水聲已經叫他欲罷不能,她狹窄的花壁完全被他碩大的陽物撐開每
一寸,并還在往裏探索,仿佛把她雙腿之間全部都挖掘開來,全部都填滿。
馬煜也不知沖刺了多久,覺得精力無限幾乎要爆裂開來,冷不丁開眼卻看見
蕭傾絕痛楚的小臉皺成一團,蒼白的不帶一絲血色,他心中也痛楚難當,喃喃安
慰道,「小娘子,再忍上一時,把那孽種除去了就好……」
他越是粗暴的去攻擊,蕭傾絕頭上開始滑落豆大的汗珠,眼皮晃動,想要睜
開卻睜不開,像是被什麽夢魇團團困擾,掙紮不得。
41。夢醒1
馬煜看見她無一絲血色的臉兒,突然有些怔住了:他這是在做什麽啊?他一
個堂堂的當家人,竟然要這麽卑鄙的去占有一個女人,而且是在她手無縛雞之力
之時趁人之危……
他突然停住了動作,額上也滲出冷汗,而蕭傾絕的花穴早已不支,被那肉刃
的慣性侵襲著,花穴中一陣痙攣,小嘴般絞緊了肉刃,纏的馬煜一個不察,已經
在失神中被迫洩了出來。
馬煜從蕭傾絕身子裏退了出去,再看那懷著的小人兒,已經氣息虛弱,昏迷
了過去,一雙小手痛苦的覆住了小腹,眼睫下流出一串晶瑩的令人憐惜的淚珠,
小嘴兒微啓,想要呻吟卻叫不出聲,看情形還深陷在痛苦之中。
這下馬煜是完全警醒了,他并不了解女子,原本以爲把女子腹中孽種除掉了
就是,但是眼下看這樣子,他想要的人也飽受折磨,他再也看不得她痛楚的模樣,
急急穿衣出了院子。
馬煜把所有人都急急召集了起來,發令道,「二少上次說什麽時候歸來?」
管家忐忑道,「也就在這兩日──」
馬煜令道,「所有人,趕緊去尋二少,就說家裏出事,最快的時間把他帶回
來!」
馬家堡的人哪裏見過主人這般威嚴的樣子,心中也知道事有緊急,都慌忙出
去辦差了。
馬煜挂記著女人,又回了小院,帶回了些紅糖水和參湯,以口渡給她喝下,
一面給她腹中輸了些真氣,還不忘拿濕布爲她下身細細的一一把痕迹抹去。
也不怪他要隐藏罪證,他心中亂極了,真不知該怎麽處置這段關系和這女人,
按照他的性子,他本應娶一位知書達理,秀外慧中的處女子做少奶奶,可是眼下,
他卻莫名的割舍不開她,但是難道要他連這遺腹子也一起養了麽?這實在是他的
恥辱!
眼下他的心中一面焦躁的思慮著蕭傾絕的情形,一面天人交戰:到底是借機
收容了她,還是卑鄙一些,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
他知道,這女子身家自然不菲,可是眼下的情形,自然是不見容於家中,怕
是再不甘願,隻要他耍的手段,也隻能依附於他。
他就一直陪護著她,看著她不得安甯、幾乎是痛苦的睡顔,時間一分分過去,
他心中越來越焦急如焚,再也想不得别的,隻想著,什麽時候能叫她安然醒來,
别說是叫他納了她安置她,便是叫他将家主之位拱手相讓,隻陪著她天涯海角,
也甘願了──這卻又不是他所能預料的結局了。
但他現在想的是,待她好了,納了她做個妾室,倒也尚可,他還沒心寬到娶
一個失貞有孕的女子做婦的地步。
将将過了一個時辰,馬蕭蕭匆匆忙的推開院門進來,從他路上從下人口中知
道哥哥一直陪在蕭傾絕那裏的時候,便知道,大概是蕭傾絕出了什麽事了。他片
刻也不敢耽擱,硬是把兩個時辰的路按照一個時辰走,連著包袱也未卸下,都一
并帶到了院子來。
待他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隻見蕭傾絕房中點著燈燭,小人兒面上痛楚難當,
昏迷不醒,大哥趴在床邊,正焦急的滿面鐵青。
「大哥,我才走了幾日,這是怎麽回事?」馬蕭蕭一見之下,氣息也顫抖了
幾分。他生怕傾絕想不開做了什麽傻事。
馬煜欲言又止,卻也不敢耽擱時辰,道,「她白日受了些風寒,晚間我來給
她送飯食,見她已經這樣了,似乎是高燒不止,不曾醒轉,先前口中還一直說些
胡話,後來氣息也不好了。」
馬蕭蕭一聽心中緊張,趕緊過來爲她把脈,果然是風寒引起的症結,加之蕭
傾絕身子重又體弱,精力透支,心虛焦躁,好像受了什麽刺激,胎象也不穩起來,
竟隐約有些滑胎的迹象,叫他心中一沈。
她原本就心中有所抑郁,若是再失了孩子,怕是了無生念了。
他慌忙從包袱裏拿出一朵尚還新鮮的雪蓮,交代管家親自去熬制,幸好他回
來的及時,本來是預防著傾絕生産時危險的,還提前派上了用場。
馬煜幾乎是心煩意亂的看著弟弟忙碌,自己卻插不上手,内心還在天人交戰,
到底自己想要什麽,到底是下一步怎麽做……
蕭傾絕被喂了湯藥,本該好好休息才是,但是此時分外兇險,是以馬蕭蕭也
不敢馬虎,輕輕按摩她頭部的穴位将她喚醒,輕聲問道,「弓兒,弓兒……覺得
怎麽樣?」
42。夢醒2
蕭傾絕懵懵懂懂醒來,隻覺得渾身像是連做了十日的苦工,散了架一般乏得
很,微微隆起的腹部倒還好,已經沒有了什麽不适感,隻是還有些微的惡心,而
胸腔中反倒因那碗雪蓮湯感到絲絲沁人的涼意,舒服極了。
她強撐起一個微笑,臉色不太好,「還……還好,覺得沒什麽大礙了……」
她明明記得那麽真實,師傅好像是來過,定睛一看,伴著她床畔的卻是馬煜,
她有些不解,這個人爲何會陪護她?他似乎一向在同她作對。
「馬大哥,黃昏時候,可有什麽人來過嗎?」
明知答案會是無望,蕭傾絕還是忍不住想要核實一下。
馬煜眉心一皺,随即釋然微笑,那笑意在昏黃的燭光下含蓄的很,頗有些詭
異。
蕭傾絕看到一向不苟言笑的馬煜笑了一下,差點驚異的呆住了,意外占了上
風,繼而又覺得,他笑起來,倒也蠻好看蠻和氣的,她心裏懷著這些有趣的小心
思的時候,殊不知,這個一本正經的男人已經要過她了……
馬煜看著她探究琢磨的目光,哪裏會不知她在想什麽,若是彼時會心想這女
子不知廉恥不懂規矩,而此時卻隻會覺得她可愛的要緊了。但未免露出破綻,影
響後來的計劃,他還是收斂了笑容,道:
「馬家堡戒備森嚴,若是有人來過插翅也難飛,你多慮了,我來的時候,看
到你已經躺在這裏發寒症,還一直在說胡話……好像一直在說……」
蕭傾絕心裏先是失落,再聽到他說「說胡話」咯!一下,想起了那個先是瑰
麗後是痛楚的春夢,心想,不會是我說了什麽淫聲浪語吧……慌忙截住話頭,
「啊……既然是胡話,自然做不得真,想是因爲生病做噩夢所以就胡言亂語了。」
馬蕭蕭還心有餘悸,竟是比她還擔憂,「正是,病來如山倒,你本來身子就
弱,差點去了半條命,可要小心自己身子,再也不要胡思亂想,聽到了嗎?都燒
到說胡話了,要是一個不察,生出的孩兒也會是有後遺症的。」
馬蕭蕭那口氣叫她心頭一熱,在這裏以來,他對她和腹中孩兒的呵護,倒真
是像了孩子的親爹了……
蕭傾絕這下子可是聽進去了,也心中後怕起來,這是她跟師傅的孩兒,不管
怎樣,都已經在腹中成型了,若是生出來是殘疾或是先天不全,她可太對不住這
孩兒了,也更加無法挽回師傅,她不可以再任性下去了,因爲她現在不再是一個
人。再者,昨日大病把她虧損透了,她雖然生性好動,還是決定,以後幾個月都
不再習武,免得像這次這般累得她要死。
可憐的小傾絕又哪裏知道,這次她是實實在在被一個成年男子初行雲雨,要
了個夠本,怎麽能不勞損過度呢?至於那男子後來端著惡意的故意索取,又更不
用提了。
蕭傾絕又疲又累,臉兒一偏就陷入深眠,馬蕭蕭用濕毛巾爲她潔面,馬煜默
默地爲她把小手掖進被中。
趁蕭傾絕昏昏碌碌又睡去,馬家兄弟也悄悄掩了門撤了出來。這好一番折騰,
已經是深更半夜了,兩人一前一後往前院走去,馬煜突然打破了甯靜,「她……
沒事吧?」
馬蕭蕭低聲簡單而幹脆,「沒事。」
他說完突然頓了一刻,盯著大哥看了幾眼,「大哥,我覺得你今天有些不對。」
馬煜心一顫,漏跳一拍,還不待他說話,又聽見弟弟道,「大哥,你今天看
起來平和許多,不僅對弓兒溫和了些,而且眉目間也比往日平複了許多淩厲呢,
看起來要柔潤許多。」
馬煜心一虛:他自然知道,這是因爲陰陽調和的功勞,他正想解釋下,又聽
馬蕭蕭歎道,「不過這樣甚好,我原本擔心你排斥她嫁我,以後你這樣待她,我
也放心了。如果,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她,我會帶她避開馬家堡,去找個偏僻的去
處隐居。」
馬煜被他的話挑起了心中苦澀,這才發現最大的隐患,不僅僅是弓兒怎麽接
受他,而且還有他怎麽跟親弟弟交代……他委實兩頭不是人了。他隻是想要她留
在他身邊,做個妾侍,而蕭蕭卻要娶她當正妻!單這一點他也被比了下去。
他所能做的,隻能是利用接下來的日子多跟她培養一些感情了,既然弓兒夢
中會把他當作她的那位故人,那麽想來,二人是有些相似之處的,若是以前,他
不屑於當别人的替身,可是如今,他卻惟願能接近她心靈深處,好近水樓台。
43。求婚
接下來的日子,便風平浪靜了,馬蕭蕭也不敢再這樣離開,馬煜也盡可能多
的對蕭傾絕好起來。蕭傾絕的肚子吹氣似的,大成了一個球,而且跟她那嬌小未
長開的身軀比起來,簡直大的有些失調,連帶著馬蕭蕭都擔心,她生産的時候,
不知生不生的下來……
蕭傾絕沿著堡裏花園的小徑走著石子路,這裏原本都是些簡單易活的松木,
她嫌悶,就種了好多花兒出來,原本還擔心馬煜會不同意,沒想到他竟然待她好
極了,自從她病愈後幾乎是有求必應。
這一條路她每天都要從早走到晚,因爲馬蕭蕭說她胎大門小,必然要天天多
加鍛煉,才能順利生産,減輕痛楚。每一天,馬蕭蕭都攙著她,從早走到晚,從
頭走到尾。
馬蕭蕭的手猶豫了半天,終於從她的胳膊下滑到她的小手,緊張而緊緊地握
住了她的柔荑。
蕭傾絕想要抽出,卻沒抽的出來,轉過身來,看著他雙眼,「蕭蕭,你有話
要對我說麽?」
馬蕭蕭醞釀好多天了,再覺得唐突也按捺不住了,「弓兒,你也沒有男人可
以依靠,等你誕下孩兒,嫁給我好不好?」
也許是因爲破廟見面的時機不對,蕭傾絕先前覺得他有些輕浮,一直以爲他
是開玩笑,沒想到他舊事重提,那一雙眸子信誓旦旦不像作僞,「你……你不會
是……說真的吧?」
馬蕭蕭緊緊盯著她,直要望進她心坎裏去,「我怎麽會是随口說?我從來都
沒跟你玩笑!」
蕭傾絕微低了頭,這份感情來得太快,還在她心情低谷抑郁的時候,卻忽然
有人跟她說願意照顧她一輩子,「你,是可憐我吧?」
她雖然被那人抛棄了,但是好歹也是一國公主,一輩子衣食無憂是自然的,
她也不必擔心沒人依靠。也或許有人仰慕,會依然願意娶她,但是看的是她的容
貌還是其它,自然不得而知。況且,會不會善待她的孩兒還是一個問題。而她确
實不想把孩子帶回去,不然她的名節便全毀了。
馬蕭蕭緊張的擁住她的雙肩,「怎麽會?我喜歡你……很喜歡你……也許開
始是覺得你可憐多一些,但是住了這麽些日子,我真的習慣照顧你,并且想一直
照顧你……哎呀我嘴笨,我也不知該怎麽說……你看你小小的,我也不大你太多,
咱們不是挺合适嗎?」
蕭傾絕的頭微不可察地貼近他的肩頭,「那,生下來這孩子呢?他……」
馬蕭蕭低頭,用一個吻堵住了她的嘴,把她剩下的話全都堵在口中,他這些
天從沒敢大膽行事,可是今天鼓起了勇氣,竟是分外的熱情,那攻勢幾乎叫蕭傾
絕無法招架。
她原本還想探究的話全都咽了下去,并被迫抵擋著他熱情的唇舌,他口中帶
著淡淡的青草味,混雜著少年人的陽剛。
等她好不容易快從窒息中掙紮出來,捂著胸口呼吸,臉紅的像極了牡丹。
馬蕭蕭低頭用前額抵著她的前額,暗啞的聲音掩不住欲望,「你的孩子,就
是我的孩子,我必定會待他如親骨肉,不論是男是女……」
蕭傾絕聽到這裏,不能不感動,而且,他是以一個平民女子的身份還待她如
此,實在難得。
馬蕭蕭還接著宣誓道,「……如違此誓,叫我……」
蕭傾絕一聽他就要說出自己不愛聽的重話,再加上心中已定,慌忙一踮腳,
送上自己的香吻,封住了他的口。
馬蕭蕭見佳人慌忙而緊張的主動,心中愛極了,也含住了她,淺嘗輕吻,先
是一點點啃噬她的唇,待嘗了個遍,又用舌進行更盡興的探索。
兩人隻吻到昏天黑地喘息不繼,才相攜離去。蕭傾絕把他的付出看在眼裏,
她知道馬蕭蕭是一個純良的少年,而現在她的情況,托付給他再好不過,說她卑
鄙也好,自私也罷,她确實對他無男女之情,但是她并沒勾引過他。
可是爲什麽心裏還有淡淡的落寞,是因爲隔三岔五夢見師父的原因嗎?随著
她身子重了,那樣的春夢越發頻繁了,每每在她沈睡之後,如此清晰的演繹,難
道,她潛意識裏,還是那麽渴望師父的垂青嗎,她果真很淫賤呢……
看著兩人背影消失在園中盡頭,馬煜臉色陰沈不定,總管不辨内情,隻欣慰
的笑道,「看來我們馬家堡很快要有喜事了,二少終於開竅啦。」
馬煜冷哼一聲,「不過一個孀婦罷了,怎配得起二弟。」
總管搖搖頭,「話雖如此,那姑娘容姿上等,又儀态萬芳,皆是貴族做派,
倒也彌補一二,原本我擔心這姑娘年you不通,但看這姑娘性情有度,配咱們
青澀的二少倒是剛剛好啊,你看他們倆,真真金童玉女啊……」
馬煜隐忍著不快,話也刻薄了些,「毛頭小子,有什麽好?」
馬煜平時不發威的時候,待下人還算和氣,是以總管仍是不察笑道,「非也,
非也,這柳姑娘出閣早,若不是配二少那樣的少年,那豈不是跟童養媳似的?」
馬煜心中的郁悶幾乎要爆發,本來他二十有六,在姑娘眼中自然是成熟的男
人更好,可現在,跟自己青澀的二弟比,反倒成了巨大的差距和不利,他沒想到
自己竟「已經老了」,他的手指因嫉妒捏的咯咯作響,沒等老管家說完,已經消
失不見。
他夜夜得到了她又怎樣?她就要嫁給他弟弟了,他再也忍不住這樣偷情般的
歡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