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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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嬌妻的江湖 01-12 作者:雪狼  
 
ck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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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的江湖 01-12 作者:雪狼


  說明:文章越來越多,故改為附件形式。


  提醒一下,四合院為我的唯一轉貼,倘若在他處見到相同排版,但偏偏少掉
作者和出處的,那我會很內疚,結果便是……下架!所以,請各位朋友配合。


         (注:小弟很早便獲狼大許可轉貼。)


  感言:現在看來,已經越來越沒有當初那般著迷,皆因我認為,本文已經逐
漸失去紅杏文的精神。女主角迄今已讓五位以上男性有過關係,而原因,多半出
於自願,再非那種「我不願意,但不得不如此,或從被脅迫到後來樂於其中」的
理想型態。女主角的地位,在我心中一落千丈──要是人盡可夫,那又有何看頭
呢?
  順便問一下,有多少朋友在關注此文的,倘若響應了了,似也不必繼續更新
了。
 





嬌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2008/01/29發表於:龍壇書網

             第一部  雲雨風雷

***********************************

  前言:

  現在色妻小說很受推崇,更有很多寫現代美妻的作品(如天夫的),描繪細
膩、情節刺激、登峰造極,很難超越了;但,好像唯一的一部武俠類的色妻長篇
《綠帽公走江湖》已經太監很久了。未免遺憾!

  《嬌妻的江湖》就來湊個數,爭取填補上成人文學此一新類別的完整作品空
白……不知大家更喜歡當代的現實感?還是床上情節更可以創造玄幻的武俠類?
請朋友們多提建議!這裡先謝過了!!!

  為寫作方便,以男主角鐘大為第一人稱來寫,具體怎寫更好……寫著瞧吧,
不行最後再修改。先試貼出一章,如大家喜歡,我就與《侯門》交叉著繼續寫,
如果沒反應,我就先把《侯門》寫完再說。

  核心人物簡介:

  鐘大為:武尊門三弟子,也就是我。後來身份……自己看!

  夏玄月:武尊女徒。武林四大美女……之上的超級美女……

  武尊:名字不知道,似乎複姓獨孤,反正除了我們三個徒弟叫他師傅外,別
     人都只尊稱他武尊。

  祝融金芙:彝王公主,不會武功……當然沒進什麼武林美女榜!

  田中陽:武尊首徒,我的大師兄。武林新人王。兼……

  唐妮:唐門大小姐。武林四大美女之一

  任珂:白道武林盟主任龍行的長孫女。武林四大美女之一

  喬楠:山河幫主喬雲風的千金。武林四大美女之一

  南宮玫瑰:黑道魁首地宮之主南宮嘯的愛女。武林四大美女之一

***********************************

              第一章  我暈

               (一)我之弱

  我跑……我躲……

  我除了跑和躲還能幹什麼?師姐的清風無影劍法……劍尖總在我周圍……什
麼無影啊!……明明是遍身四處皆銳影、鋪天蓋地如冰雹!劍氣掃到哪裡,我那
裡的皮膚就寒絲一痛……

  「著──」

  隨著師姐的一聲銀鈴般的嬌喝,我背後躲過的軟劍尖在我的臉側突然折成逆
彎、回鉤點刺過來……饒是我仰得極快,還是有頭髮因為沒有頭降的快而被削斷
幾根。

  躺在地下喘著,我是不起來了!

  真懷疑我的師傅是江湖的武尊啊!教了我七年了,就這一套女裡女氣的濃霧
隱身步,算讓我……勉強能成為師姐練習追殺江湖三流小賊的活靶子!

  至於傳授我的攻擊殺招,那什麼雷霆一閃劍法,唉……別提了……那……那
還叫劍法?!一共就一招──拔劍、前刺!

  如果說,這七年來從未能接近與刺到師姐衣角一招!也叫劍法的話,嘿嘿,
無論你們誰叫我一聲師傅,我立即將這招武尊門絕技傾囊傳授給你!

  「又偷懶!師弟起來!別耍賴!」

  師姐的聲音……說不出是清脆還是嬌柔,還是……總之,即使看不著人,只
要一聽著聲,就讓人心裡一動,又似一麻……熱乎乎,又有點癢……和形容她的
聲音一樣,說不清心中是啥感覺!

  聽說男人最怕女人嘮叨。但我想,所有男人應該都巴不得聽師姐嘮叨!反正
我願意聽她「嘮叨」。所以我還是眼睛照閉,躺著照,不動。

  「你起不起來?」

  糟糕!治我的絕招又放出來了──一隻腳尖搔著我的側肋……

  唉~~我自己拿鵝毛搔著那裡也遠沒有她的靴子尖挑的癢!

  所以只有立即服軟,兩臂夾緊兩肋、睜開眼。那只穿著粉綢快靴的腳依然威
脅性地在晃動……

  我知道她的眼神必然是充滿謔意的威脅在瞪著我……可那個,遠沒有這搖動
的貼箍顯出纖秀腳型的靴子可怕!所以我對她的眼神是從不服軟的。對視再久,
也不會有人看夠她那雙夢幻般的眼睛……以及夢幻是絕對夢不出來的美麗容貌!

  但我今天沒和她對視,因為突然發現了很久沒見著了的,另一份美麗──春
深日暖,蘿裙薄減,斜陽半透……玉腿隱現。依然那麼頎長纖秀,大腿線條,應
該比去年初秋時又多一分圓潤誘人吧?嗯!夏天時一定要好好鑒賞研究。

  哦!夏天如果我盯這麼久……屁股一定早挨了重重一腳!但現在不會,她可
不知道陽光這麼幫襯……嘿嘿……

  「你盯著我鞋看什麼?」

  「當然是有一隻蜈蚣在爬!」

  「啊──」尖叫聲很短促,但聲音沒落的時候她已經是在半空踢甩了三、四
腳了;最高點怎麼也得一丈以上,是單腳原地蹦起來的哦!

  唉~~哪能怪我的武尊師傅不行啊!

  師姐入門雖比我早幾年,但武功比我高幾百倍也不止吧……而師兄武功又比
師姐高很多……難道……是師傅偏心?還是我自己太笨?

  「掉了沒有啊?」

  光走神,沒看清楚師姐到底蹦了幾蹦、踢了多少腳,仍驚恐不定地問著我。


              (二)弱之迷

  若我不是正認真思考自己為什麼這麼「弱」的大問題,我一定會告訴她:那
色彩鮮豔的蜈蚣不是那麼容易甩掉的、還是我幫你拿掉好了。

  ──以此滿足我終有一點比她強的優越感和自豪感!哦~~~同時~~可以
摸到她那隔著鞋襪都能感受到嬌嫩、秀美的腳丫……甚至……纖長、光滑、緊實
的小腿呢!

  什麼?色鬼?不是吧!!!我從沒對她有過更多的想法啦!

  看看她的美、摸摸他的腿……這是……這可是我這麼廢物還腆著臉混在武尊
門的重要支撐力之一啊!難道大家都喜歡看著我每天只想著自己是笨蛋、廢物、
飯桶、垃圾地鬱悶死?或是乾脆離開武尊門……參加丐幫去?……背叛武尊,武
林追戮……不還是個死!!!

  我是百無一用,難道就非斬斷了我這一點點對美好事物的追求……而非死不
足以平民憤?

  「到底掉了沒有啊???」

  「掉啦~~」

  「那還不起來練功!」

  「我練什麼功~~就這幾步跑,練了七年了也躲不過你三招五招。哪裡什麼
濃霧啊,整個就一團膿包!唉……師姐,我是不是特別笨?」我對自己想明白這
個問題早不抱什麼期望了。

  「你笨嗎?讓我找找你哪裡笨……嗯,挺帥氣的小男孩嘛……笨沒看出來,
可看出壞來了!你不是經常拿蜈蚣嚇得本女俠亂跳嗎?」

  「小男孩!你是想扮嫩自己是小女孩吧!比我還小幾個月呢!不過是拜師早
幾年……」我嘴裡嘀咕著,心裡卻在罵著自己確實笨!這問題我都問過她好幾次
了……哪有啥新鮮答案!

  屁股上又挨了不太重的一腳……嗯~~對師姐來說,那應該是多麼輕的一腳
啊──她那秀美的腳好像踢折一根碗口粗的木樁是比較輕鬆的;那她踢我到這樣
輕的力度……不是更費神?原來,她是那麼在乎我呀。

  呸!剛說過不亂想的!!!

  「或者……師傅他老人家根本就不想教我學什麼武功?」我和師姐以及師兄
的內外功套路各自完全不同,我們只能交手切磋,卻無法互相教習。

  「師傅他老人家對人最直性,我感覺,他對你好像比對師兄還要好些呢!當
然……都沒有對我那麼好!嘻嘻……」

  「可我的武功為什麼這麼差呀!!」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在問誰。

  「嗯~~你應該知道咱們師門的來歷呀……祖師萬古禪他老人家是個蓋世奇
才,融貫天下武學精華,自創了多套內功心訣和招數劍法……據說,隨便哪一套
心訣配合劍法練到十層都必然天下無敵,所以被江湖奉為武尊,咱們武尊門百年
來,所有弟子都幾乎傲視江湖。師傅既然收你為弟子,定不是因為你笨,別亂想
了!」師姐今天的解釋還算耐心、正經了點。

  嗯,我不笨。七年裡,我作出過重大發現呢──就是……呵呵,就是這位師
姐,每年都比上一年更好看,現在,簡直好看到……哎……無法言說的程度了!

  嗯……我的觀察力還不止能發現她這些點滴變化呢……我還能掌握到她最隱
私的秘密──就是……這個師姐最怕蜈蚣、壁虎、蟑螂、老鼠等小東西!

  而且……我從不笨到把這些話說出來!能最大程度地預防了……她小人家萬
一控制不好腳上的力度踢過來!

  唉~~又想跑題了!對於我為什麼這麼沒用這個謎,看來……不知何年何月
才能破解啦!不過……今天好像有一句話……哦!是她說師傅收我為徒的原因這
句!怎麼覺著是個可以追尋的線索似的……

  這個問題應該只有師傅才知道答案。可在我的記憶中,當時……師傅只不過
是……不得不收留我這個孤兒而已。師傅癡迷於武學,癡到終身未娶,雖不算是
冷酷刻板,但平常也是話不多的。最近又經常閉關,如何從他那裡問出這個謎底
呢?……

  走在武尊門建在山巔,與密林、岩石融為一體般,高低錯落的庭院內,我低
著頭,默默地想著。幾個老僕與我迎面時,都對我這個江湖景仰的武尊門的第四
號人物躬身側讓。但我似乎總能感覺他們的內心有對我的不屑……

  遠處有兩個丫鬟在嘻玩著色彩斑斕絢麗的蝴蝶……都是兩隻手各能隔空控制
一隻蝴蝶飛不出手心兩尺以外,真氣控物的內力分明不低!

  唉……滿門上下各個都有資格對我不屑啊!


               (三)碎夢

  慘叫、屍體、刀棍、凶神、殘破的衣片飛舞、雪白的肉、扭曲的美體、異樣
的眼神、群山一般彪悍肉堆、猙獰的臉、淫邪的哄笑、恐怖的劍、紛飛的血……
變換著慈愛、驚恐、呆滯、沉迷、絕望、的母親的臉……墜向黑暗深淵的失重瞬
間……心和魂魄一起飛出體外……

  我又從那個極其破碎的噩夢中驚醒……全身冷汗……

  鐘大為,是我父親給我起的名字。呵呵……很藉著音地望子成龍吧!

  父親也是進士及第的文官,但好像品級不高,因為他時常在家氣憤向安嫻的
母親傾述知府的無能與欺壓……同僚的排擠和傾軋。父母雙亡,師傅帶我走時,
我已經十二歲了,我能清晰地記得我小的時候快樂生活的很多點滴……

  美麗的母親溫柔慈愛的關懷……

  父親溫文爾雅的教誨……

  老管家、小丫鬟對我這小少爺的嬌慣……

  書堂先生被我的那些小夥伴捉弄的狼狽相……

  我還記得十幾個同窗小夥伴的名字……

  記得因為父親遷任,我們全家在路上,坐在車裡,憧憬著新生活的情景。可
我為什麼就對被山賊劫持後發生的事情就記憶斷裂了呢!!!當時我應該就在現
場呀!

  記憶從師傅領著我穿過到處都是死屍的山寨才重新開始……


               (四)師姐

  窗外射進的陽光,早從朧淡變成明亮,百鳥的嘰喳與僕人的腳步聲已經響了
好一會了。

  「吱」地一聲窗棱響,道粉影……鼻子就被嬌嫩的手指捏住了……遺憾,沒
來得及聞到幽香!

  「死懶蟲!還不起床!快陪我練兩趟劍法,然後吃飯了……」師姐的嬌嗔幾
乎與她的芬芳體香一樣令人無限迷醉!

  所以,我繼續假得不能再假地裝睡,多聽幾句她的「教誨」吧。哪知道,她
是行動「教誨」啊!──捏著我的鼻子頭就往起揪拉……

  我只好睜開眼盯著她……哦!一直忘了告訴你們她的芳名了──夏玄月,美
得令人眩目的容顏……以沒有鼻子的怪聲,哀道:「拜託……以後再進來,先敲
一敲~走門好嗎?你這樣把我揪起來……我、我可是沒穿內衣嗲……」

  說罷,作勢掀被,露出赤裸的……排骨。鼻子一鬆,嗅到一縷幽香,吱呀門
響,俏聲已在門外,「你個死小鬼!」

  雖沒看清,但我知道她瞬間就打開兩丈外的門閂,跑出去的身法──清風雲
月影!

  差距呀!我就納了悶兒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咋就恁麼大呢!

  睡覺!在噩夢冷汗的浸濕中……後半夜根本沒睡著!


               (五)師兄

  「快起來!師兄回來了!」

  迷迷糊糊中,棉布的衣褲狠狠地砸在我的腦袋上……

  扒拉開,睜睡眼,就算不惺忪也沒見著麗影芳蹤……

  打了一個比往常更長的哈欠,伸了一下比平時更扭曲的懶腰;肚子一陣嘰裡
咕嚕的亂叫。慢吞吞地下床穿了衣服,迤迤然地走向武尊門的核心──武峰閣。

  我與這位大師兄聚少離多,他以武尊觀察使的身份,替師傅行走江湖已經多
年了。所以我對他只有傾佩──他那比師姐還高出甚多的武功,另我欽佩到瞠目
傾倒。

  再就是……妒……忌了

  ──他那高大、魁偉、挺拔的身軀!

  他那俊朗、陽剛、英氣勃勃的長相!

  他那正氣凜然又神采飛揚的目光!

  他那全身散發出來……遠在半里之外都能讓人感受到的英雄氣概!

  他那深沉、磁性有穿透力的嗓音……抑揚頓挫、吐字清晰的語調;淵博、中
肯、見解深刻的談吐……洪亮、豪邁、瀟灑爽朗的笑聲……

  他,超級完美到…… 我想……在女人的心目中……他──田中陽……就如
師姐在男人眼中一樣……超凡魅力……無法抗拒吧???

  只有他……才……配得上妙絕人寰的師姐!

  一想到這兒,我這個除了相貌還勉強說得過去的武尊門上下第一笨蛋,能、
不、嫉、妒嗎???!!!

  拖拖拉拉這樣想著、走著,捱進了武峰閣。

  師傅提前出關在座,師姐正對著超人師兄雀躍著,問東問西問武林新聞。

  「師兄回來了!一路辛苦!」我艱難地擠出欣喜狀……問候道。

  「哈哈……師弟別來無恙!我下山這半年,師弟武功大長了吧?」

  靠!哪壺不開提哪壺!!!一時覺得師兄那爽朗的笑聲無比刺耳。尷尬地支
吾過去……

  師傅道:「陽兒趕早上山,必是餓了。大家一起吃頓午飯,飯後單獨和為師
密談。他一時不會下山,你倆有話有的是時間和師兄說。」

  會餐時,看著師姐對著師兄唧唧喳喳的親熱勁兒……我只覺酸水上湧……真
的沒有胃口!


               (六)師傅

  之後的幾天,師傅一直在閣子上沒再露面。師姐有師兄陪她練劍了,也就不
再「整」我了!只有吾心空空……吾心幽幽……百無聊賴。

  忽聽得敲門聲,不會是師姐在師兄回來後,變成了淑女,學會對我禮貌了?

  「請進!」

  「三少俠,武尊他老人家請你過去一趟。」原來是我最不喜歡的──師傅的
跟屁蟲──胖總管──朱丘。

  再不喜歡,也只有跟在他的肥屁股後面向武峰閣跑去。

  之所以最不喜歡他,大概就是除了師傅和師兄、師姐,就他武功最高……那
就應該是最不屑我的下人了吧?否則,他咋那麼肥的身子走得那麼輕快,故意讓
我在後面跑得要喘呢?!

  路上是要喘,見到師傅的時候我是真的在喘了,因為師傅是在武峰閣最頂上
的第九層等著我。

  朱丘帶我到了門口便退下去了,快有三百斤的體重走上走下這古老狹窄的木
樓梯,竟然幾乎沒有聲響!我無語……

  這裡,可說是師傅的閉關密室之一,擺設簡單,一牆檀木書架、一張茶几、
一片莆席。我卻只在小時候好奇,扒著門縫往裡看過一次而已。隱隱覺得,今天
師傅找我來,不是尋常的事。

  師傅站在視窗眺望……紋絲未動。

  我報告:「師傅,弟子聽候師傅吩咐!」後,也伸著脖子,從師傅身邊的空
處向外張望……但見峰下,浩瀚的滇池煙波粼粼,卻無與平時無異。

  我只有靜靜地等待中,打量著師傅神態,他皂灰色的粗布衣衫被山風吹得飄
動,這衣服……好像是我第一次見到師傅時他穿的那件……

  唉……堂堂武尊!衣著外表也太隨便了些,隨便到農民堆兒裡保准找不著!
惹得這滿門上下都只好跟著穿粗布衣服,比著勁兒地簡樸……哦!只有一個人例
外,當然就是我那夏師姐了!一直穿粉白色的絲綢品……呵呵,人長得特殊漂亮
當然應該特殊待遇!

  「大為……」師傅極為深沉緩慢的聲音打亂了我的胡思亂想。

  「你師兄回報,江湖目前形勢險惡……」頓了一會,繼續道:「幾十年來,
世道平靜,卻促成黑白幾大勢力日益龐大……龐大到現在這個程度,必然將掀起
大吞併、大撕殺的血雨腥風了。我們武尊門從來的使命,就是化干戈,止殺戮,
平抑武林紛爭……」

  「師傅,以您老人家和大師兄的絕世武功,告訴他們不要打,誰不聽話就宰
了他便了!」見師傅又停頓下來,我也顯露豪邁地說道。

  師傅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唉……要是那麼簡單,為師哪要苦思這些天!
唯有把你找來……」

  「啊……啊……我、我……我能做什麼?」我的樣子一定很可笑!已驚訝得
忘了基本的尊師禮貌,插話道。

  「這些年,幾大江湖幫派集團出了不少奇才,他們武功與我差不了多少,為
師一人必然無法除去禍首。你師兄多年來探巡江湖,無法專心練功,他的烈日爆
焱功法其實僅到七重;所以必須專心苦練,若兩年內能衝到十層,與為師聯手,
或能有些威懾……所以,他此次回來後,須在日炙石峰上勤練,而暫時不得下山
了……這兩年,平抑江湖之事……唯有靠你了!」

  「可是……師傅……我……」我只覺頭暈……腿軟……開始冒虛汗。

  「為師知道你的武功不行……所以,這就傳授你天地風雷心訣……你練熟心
訣後,還要再完成一件事,方可以下山。」

  冰涼的虛汗立時化成暖流沸騰──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忙不迭地點著頭。

  「為師與這邊滇緬的番王有舊,曾救過他的命,因為師堅不受饋報,他賭誓
要與我結為親家。今年,他有女長成,催過婚事,師徒如父子,你便準備與他女
成親吧……」
  
  我狂暈……突然之間就要成蠻王駙馬!那……那麼急著嫁出去的蠻女……定
是與野人無二吧……

  「嗯……」師傅清一下嗓子,繼續道:「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你娶公主的
同時……要連你師姐一併娶了!」

  我敢肯定,我聽清楚最後這句話之後……徹底暈過去了。


              第二章  傳功

***********************************
  鑒於大家明顯更喜歡絕色女俠的極度紅杏情色,《嬌妻的江湖》的連載創
作,我會努力加快進度,現已初步構思完畢情節架構──

  第一部《雲雨風雷》圍繞「我」初入江湖,在被兩個「嬌妻」頻頻與別人X
XX的百般心靈折磨下……依然相愛,最後……

  第二部《不能說的秘密》,是我們平定江湖的過程中,「我」的嬌妻越來越
多,而且……越來越「過分」!我知道她們過分……那還有什麼秘密不能說?

  第三部《澤被蒼生》:江湖平定了,外侵又來……嬌妻們內戰「內行」,外
戰……也「內行」……唉!國事為重!為國泰民安……

  每部約十五章左右,長短進度均在我看回帖反響後的心情而定,感覺鬱悶時
就去繼續完成《侯門》的創作。
***********************************

              (一)喜與憂

  「怎麼?對為師的安排……你……不願意?」

  再弱也是武尊弟子啊──原來我剛才只是大腦臨時短路,並沒有真的昏倒在
地!師傅平和但穿透力極強的聲音立即修復了我的大腦故障……

  「樂意~~」能娶美妙不可方物的師姐為老婆!!這對我來說,做八輩子夢
都不敢夢到的好事;別說搭配一個野人,就算搭配一頭野豬,咱也樂意死了!

  所以,我自己都被這句喊岔了音的「樂意」嚇了一跳……

  要不是骨子裡對師傅極其敬畏,我一定抱著師傅的老臉狂親一口!然後振臂
高呼:「師傅英明決策!偉大安排!萬壽無疆!繼壽永昌……萬歲!萬歲!萬萬
歲!」還絕對是發自內心的哦!什麼「師徒如父子」,根本是師傅勝父母嘛!!

  「但……但是……」恨不得立即將這喜訊讓天下人人皆知,那自然會先想到
身邊的人,如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絕代雙驕──田中陽師兄……師姐。

  立時,師姐對師兄那親熱勁兒浮現出腦海,如當頭一盆涼水,澆滅了我燃燒
的狂喜……

  「師……師姐……她……她……」 

  「哦……為師這個安排,關鍵在你,你同意了,為師傳了你心訣後,就會和
月兒說知……我知道她平日裡對你……很好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她也是
為師撫養大的孤兒,為師的意見就是父母之命!她沒理由反對的。」
  
  「可……可是……師姐……好……好像……更……喜歡師兄……」

  「武尊門是主持道義之門,自古父母師命不可違!你不必有甚顧慮了!靜聽
師傅傳你心訣。」


              (二)大喘氣

  饒是我心中仍對師傅的承諾與師姐的選擇,冰火兩重天地翻騰著……好在這
《天地風雷心訣》並不複雜,說白了就是……看到的、想到的、身手動作與爆出
內氣瞬間合一……所以,很快我就記得真切了。

  最妙的是──師傅告訴我,這個心訣的修煉只憑在江湖歷練過程中通過所見
的複雜感知自動凝結內力,根本無須象通常內功修煉那樣枯燥打坐!!故,又名
「風雷意氣」。

  我在讚歎師祖的非凡智慧的同時,真的相信了師姐說過──師傅對我比對師
兄還好的判斷!

  哈哈……師姐練內功也是打坐呀!師兄……相比更慘不忍睹了──必須每天
正午午時,光著腳丫子,還不能戴帽子……單腿立在烈日下,雙手掌心向上兩側
伸平,另一隻腳,舉到腳底朝天的程度,整整一個時辰耶!中間只換一次腳算是
活動!怎一個慘字了得……簡直是……殘酷啊!

  師傅……我愛死您了!!!!

  我也明白了師傅為什麼一直沒教我心訣了──因為我才長大!才可以遊歷江
湖!

  師傅,原諒我曾經對您的懷疑!請讓我再……(伴奏響起)愛你一萬年……

  「大為……」

  我正在內心抒發著對師傅的狂熱敬意,被他老人家打斷了。

  「這套心法雖修煉得容易,但從祖師到為師我,門中尚沒有人修習過,師祖
只悟出了功法的門路,但有一個難關一直沒能破解……就是此心法最忌鬱怒……
行走江湖路見不平、人心險惡……豈能沒有鬱悶動怒的時候!鬱怒難抑則減功一
重,以先祖的通天智慧悟出此法門後,也未煉成過。」

  我心一寒!暗道:完了!空歡喜!祖師都不成……我不是更白扯嗎!

  師傅接道:「我這些年,犧牲了你師兄提高的機會,讓最應該在師門修煉的
他去履行門責,巡視江湖……為的就是潛心研究這一師門絕技中最後的缺憾如何
完善……直到最近,才終於找出破解之法……」

  噓……我後來特討厭別人說話「大喘氣」!

  「就是在丹田築一個藏氣丹基……鬱怒氣一起,便用另一種法門將怒氣引入
丹基雪藏,這樣就不會對風雷意氣產生消散。這另築丹基與其他修煉內功的丹田
內氣對立,所以,本門唯有你這沒有練過內功的人可以實現,你將可能成為這個
世界上第一個練成風雷意氣的人……」

  「師傅勞心受累如此!弟子……弟子萬死難報師恩!」我撲通一下跪倒……


               (三)恩情

  「哎……你父母臨死將你託付於我,為師一生孤獨,只把你們三個都當自己
子女一般……武尊門榮耀天下,可也是江湖高手覬覦所在,若沒有絕世武功,有
辱師門事小,被他人當作揚名天下的墊腳石而擊殺才是必然!

  「你師兄師姐都是武林……名家之後,一個六陽神脈,一個九陰玄體,都是
天賦異稟的罕世奇才,披靡天下會有時。只有你……本無天生上佳資質,其他武
功你再苦練百年,也不過是個一流高手,遇到絕頂高手……正是墊腳石一塊!我
不要看到我子落得如此下場……勞心實屬本分啊!……你以後勿要再說這些見外
的話……否則,反傷了為師一片……」

  「師~傅……嗚……」未及他老人家說完,我已撲抱住他,大哭了起來。

  自十二歲父母雙亡,一直當自己是孤兒,多年來自卑自慚、鬱悶壓抑……一
直誤解著師傅的用心良苦……出人頭地有望的喜悅、得娶夢幻佳人的激動、師如
再生父母的深情……一時間怎不令我將七年前都沒哭出來的眼淚一起爆發出來。

  師傅撫著我頭頂的手,確如父母般溫情……

  好半天,我才漸漸止住了哭聲,泣道:「師傅……我……我想……以後只叫
您……爹……」

  師傅繼續愛撫著我的後背,歎了口氣:「唉……武尊門天下矚目,一師三徒
已江湖皆知,貿然改口,徒遭議論……心裡有,就無須講究這些表面名分了。」

  待我恢復平靜些,起了身後,師傅繼續道:「我要你與月兒結為夫妻,既是
覺著你倆日久有情,婚齡已到,甚是般配。又是慮著你行走江湖的安全啊!你武
功大成前,千萬不可與人交手,一切,但憑月兒處置。同時,你的丹基需要適時
由高手以專門的法子導出積藏的鬱氣,你的意氣才能提高層次,我將傳授月兒導
氣之法。

  「現在,我以內力幫你築個丹基,你再將我授你的藏氣之法務必於近日練習
得諳熟到心動則法動的程度,便可成婚了……」

  「徒兒謹記!一定時刻練著藏氣法門,覺著心動則啟時,再由師傅檢驗。」

  呵呵……不知師傅如何檢驗???從今往後……本少俠只有喜悅……樂還來
不及呢……怒氣?……行走江湖時候也許會生!但要說鬱悶之氣……嘿嘿……恐
怕與我永遠說拜拜了!那怒氣又怎會對師傅生呢?哈哈……

  ……

  師傅用內力讓我感覺到小腹內有了一個很小東西,即築丹完畢。又教我將藏
氣法門記熟後,便讓我去喚師姐來見師傅……

  我正跳起身要去,忽又心虛起來……惴惴地對師傅道:「師傅……能……不
能……還是讓……朱總管去叫……師姐……」

  師傅露出難得的笑容:「你怕過後她罵你不成?哈哈哈……為師也有心粗的
一面!也好……你不必去了,趕緊熟練藏氣法門去吧。」


               (四)林間

  一邊反復默記著藏氣法門……呵呵,其實也很簡單的!一邊下了閣梯,剛出
樓門沒幾步,只見朱丘圓滾滾的身體象蹦跳滾動的皮球一樣向峰下奔去,顯然已
受師傅指令,去找師姐了,卻比帶我來時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原來……來
的路上他是照顧著我的呀……突然覺得他那身肥肉……胖得很可愛……

  望著頭上純淨晴朗的藍天……聽著山林中鳥鸝蟬鳴……我真想仰天長嘯──
啊──陽光太燦爛了──生命太奇妙了──生活太美好了──老天太有眼了……

  一直以為人類能想像出來的武林奇跡──似乎就是掉進山澗、發現密洞、得
到寶典……從沒聽說誰能象我這樣瞬間習會了絕世功法又絕對意外地抱得絕代美
人……再去江湖轉一轉……就能天下無敵的!!!

  呵呵,要是快樂喜悅可以轉化為風雷之氣的話……我一定很快就會升到十重
的!

  哈哈,快樂喜氣能殺人嗎???

  轉身走向林中那片花草坪……就要結婚了!就要下山了!想不到的新生開始
了!最後瞻仰一下昨天還鬱悶之極地躺倒偷懶的紀念地吧!

  「咯咯……一百三十八招了……」師姐說不出比銀鈴好聽多少倍的嬌美聲音
傳來……

  我心狂跳起來……隱身樹後望去……

  現在的師姐……幾天後將成為我最愛的妻子,集天下女性至美于一身的夏玄
月,像只天使變身的粉蝴蝶,在半空翩翩飛舞,手中原本細長水淡的軟劍揮動得
確實近乎無影的清風,比與我切磋時快了許多。

  哎!原來,一直不是我陪師姐練劍,而是她陪我練步啊!莫非……師姐真的
會愛我?!

  此時與她放手對練的,當然就是大師兄了。只見他一雙肉掌散發出淡金色的
光芒,烈焰般地飄動著……看不清招法,旋舞得密不透風……時常的一條光焰還
能破透劍網,逼得「蝴蝶」飄身閃避……

  將我看得目瞪口呆……

  乖乖!高手激戰竟是如此神奇精彩!

  不知我以後的風雷氣用出來會是怎樣!嗯……肯定沒有師姐、師兄打得這樣
好看!因為配合風雷意氣的雷霆一閃劍……還就是那一招啊!

  雖沒來得及問下師傅──在風雷氣練成後,是否還有後續招數……但憑名字
就能猜到肯定沒有了──「一閃」嘛!

  呵呵……從我今天的經歷來看……這世界可是沒有什麼是一定的……說不定
還有個雷霆萬鈞劍法在等我功成之後再練呢!

  我這邊浮想聯翩,那邊師姐已數到一百八十招了,倏地向後一飄,微喘地笑
道:「呵……停!師兄以後還是趕天冷的時候再回山吧!不然和你對這爆焱掌,
簡直熱死人了!」

  「哈哈……好!恭喜師妹的劍法也接近七重了!和你對招,我也是難得地冒
汗了」師兄說著,脫去白布上衣,只穿一件無袖的對襟小褂,露出肩臂異常鼓脹
的大塊肌肉,在幾條粗粗的青筋纏繞下,張顯出無窮的力量!

  「真的嗎?你也能出汗?你那烈焱怕是下著雨到你身邊也蒸發了……」師姐
一邊說著,竟走過去伸手解師兄的小褂……

  我突然覺著心中一緊……

  「沒騙你!真的出汗了!我……我自己來……」師兄略顯尷尬地退了一步,
自己解開剩下的布紐,脫了小褂,扔在草地上,汗珠密佈在兩塊鼓脹四棱的胸肌
中間的深凹處,在林中穿透過來條狀的陽光下,閃爍晶亮……胸肌與腰帶之間,
對稱排布六塊饅頭一般的腹肌巍巍起伏。

  「哈……這下涼爽了……」師兄笑著展了一下雙臂,豪爽中已無半分尷尬。


               (五)小試

  「咯咯……真的出汗了……給你擦一擦吧……」師姐掏出她那總是隨身帶著
的繡著精美的嫦娥奔月圖的粉色絲帕,要去給他擦汗……

  「不用不用……這樣涼爽!」師兄躲閃著說。

  雖然心中有點感謝師兄的……君子之風,可我為什麼心中有些酸痛起來……
剛才的興奮和喜悅一掃而光……師……師姐好像從來不肯用那沾滿她身體芬芳的
帕子為我抹過汗……

  「呵……你涼爽了,我可熱得難受死啦……」師姐美妙無比的聲音中帶著一
份……撒嬌的味道,「哼……你……轉過去!」

  在師兄背轉身後,師姐……竟撩起長裙……將條濕得貼在腿上的白綢長褲,
連同薄靴一起脫了下來!將長褲隨手向我這邊的矮樹叢扔過來……恰恰掛在一枝
桂樹杈上,幾乎遮擋了我的視線。

  拜託啊!我的……准老婆……清涼一些我沒意見,可……可別這樣光著腿再
比過了!你再飛舞起來……裙裾飄揚……可就……

  我強壓著將她貼身汗濕的長褲拿來狂嗅的衝動,一邊悄悄地換個角度藏著,
一邊心中祈禱。

  「師兄,再考一下你的聽風辨物怎麼樣?」

  「好啊,怎麼考?」

  「你閉上眼睛……我無論從什麼方向跳下來,你都要接住我,再拋上去,如
果你接不住!我就……就算你輸!以後……你一切都要聽我的!」

  「哈哈……只要不違背師傅師門,我向來也不會逆著你!好!你來吧!」師
兄轉過身,閉上眼睛。

  只見師姐輕飄地飛起……向師兄身前斜飛過去;果然裙裾飛揚……露出膝蓋
以上!右腿蜷曲,白嫩的纖足腳尖下繃,左腿連腳尖與身體一條直線,使本來
就頎長的玉腿更顯得異常修美……飛舞的身體姿態曼妙無比!

  看得自以為早已習慣了師姐之美的我……整個地呆了眼!她……她……她什
麼時候把襪子也脫了?!

  閉著眼的師兄果然準確地用手掌托住最先接近他的腳尖,向上拋起……

  粉色的蝴蝶一飛沖天,至少四丈高!下落時,粉裙翅膀一樣地翻飛向上……
只腿根處裹著月白絲質褻衣的兩條赤裸白皙的長腿盡現……無比性感美麗得……
令我目眩神迷……

  「呵呵……好涼爽啊!」師姐俏聲笑著,連同向上飄舞的裙擺獵獵之聲,根
本不可能聽見足尖落近的破空聲啊!

  師兄啊,您浩然君子……可千萬……千萬別睜眼啊!!!

  啊!可師姐那……我千方百計只隔著鞋襪觸摸過的玉足……最美妙的玲瓏腳
指和腳掌前端,可是赤裸裸地與師兄渾厚的掌心不停地進行最最緊密的接觸啊!

  胸口揪緊酸痛得……要吐血了一般!我……原來……是那麼愛著……在乎著
師姐!愛她……應該已超過愛我自己的生命!如果,我有師兄那樣的功夫,我這
些年……不是可以天天這樣拋起師姐快樂!

  功夫……啊──呀!我怎麼忘了將酸怒之氣雪藏起來了呢!!!!!

  藏氣法門初次啟動──果然……周身感到微麻地似乎有氣流彙集到腹內……
心口的緊揪感消失了。當然,酸痛感還是有的……因為師姐每次下落都變換著腳
尖,親密接觸著師兄的手掌,還故意在最高點翻騰著,東飄西蕩地改變下落的方
向……

  好在還沒開始行走江湖凝結風雷意氣!不然……剛才忘了藏起鬱悶酸氣……
豈不至少自毀了一重功力!

  要不是怕師姐他們發現我偷窺──我早狠狠地煽自己幾個響亮的耳光!以更
加牢記及時藏氣。

  嗯~~以後對師姐……哦!是老婆……們偶爾類似的放肆淘氣之舉……發現
後,一定立即開動藏氣法門!

  呵呵……我絕對不笨!這不,一下子就總結出並把握住這麼精闢的規則!

  「小……小姐,武尊請你……立即過去……說話……」

  頭一回聽到朱丘說話磕巴起來!啊──他在附近看了多久了?!!!我……

  藏氣!藏氣!!……我接著又總結出第二條藏氣規則……

  「哈……師兄沒接住!……記著哦,以後一切都要聽我的!球老頭,師傅在
哪裡?」


              第三章  婚約

               (一)失眠

  今天是四月初幾?……我一定記住今天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最大
轉折日子!

  今天發生的事,放誰頭上,晚上也睡不著吧?

  明天還有同樣重要的事發生──師姐與師傅談話後到底什麼態度?不對,師
姐和我的生命轉折哪個更重要?為師姐……我……可以獻出生命!

  師姐去見師傅後,一直也沒再露面……

  那如果師姐不同意師傅的安排……

  為了她的愛情幸福……我放棄?讓她和師兄結婚?胸悶……藏氣!藏氣!這
應該是第三條快速藏氣守則──想到失去師姐的時候就藏氣!

  將藏氣法門當作一隻羊兩隻羊……來催眠吧!總要有精力面對明天……不,
應該是今天的局面,應該已過了凌晨了,萬一師姐不同意……藏氣!藏氣……

  師姐的腿真長、真美啊!直接觸到她嫩軟的腳掌,該是多麼美妙的感覺……
藏氣!藏氣!又開始嫉妒師兄而鬱悶了!

  如果得不到師姐,我也就不必再老是這樣緊張地藏氣了!娶不到師姐……活
著還有什麼意思?……既然活著都沒意思了,還練功幹嗎?再說……沒有師姐陪
我去江湖……還練個屁風雷意氣……

  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下場──失魂落魄地離開武尊門,離開師姐與師兄的愛
情天地……和樹葉一樣飄零,和落葉一樣腐朽在泥中;這世界本該早沒有我這個
人!七年前就該沒有了……

  在藏氣法門的始終運轉下……想著失去……念著死亡的我……沒有怨氣……
沒有悲傷……沒有眼淚……只有……心痛……


               (二)閻問

  我無法喘息……被夜叉勾住鼻子牽去見閻羅了?

  哼!為愛而生,為愛而死──應該是我這樣無資質、沒才能的廢人最好的人
生價值了!見閻羅又何懼!!!

  閻羅殿也太節省蠟燭了!昏暗中,我拼命睜大眼睛,看那閻羅何等模樣……
如何判我!

  一片刺眼的光輝中……粉白嬌嫩的面容、兼有鵝蛋溫柔與瓜子線條的完美臉
頰……瓊鼻挺秀……眉黛如畫……紅唇晶瑩……一雙星空深邃的半月眼,微瞪成
杏仁狀……對我射出如夢似幻的目光……

  除了我的……夏玄月!別說閻羅……就是仙女……也不會有如此超越夢幻的
美麗!

  和平時經常性的「欺壓」一樣,仙風一般不知從哪飄進來(總之不是門),
白皙的纖指揪住我的鼻子;只是……眼中沒有了笑謔,換成……一種無法言說的
神情。

  「是你為著學功夫,要師傅逼著我嫁你的?」師姐的語氣幽冷而……平靜?
絕對是我初次遇到;形容不出來,但還是那麼……美妙動聽!

  「……」

  「怎麼不回答?默認了?」

  「我……不……我有那麼厲害……能勸動師傅……逼你?!」本來就沒我什
麼事兒嘛!底氣足了起來。

  「那麼就是你也是被師傅逼著要娶我了?」

  「……」

  唉~~閻羅問話也不會這麼讓人難以回答吧???!!!

  「是……師傅……我……非常……非常驚喜師傅這個安排!」朋友們,實在
不好回答時就乾脆實話實說、有一說一吧!

  恭喜我!回答正確──師姐的夢幻眼眸中開始流出一絲暖意……

  「你……喜……歡我?」

  「當然喜歡!喜歡死了!」

  「我……是說……那種……喜歡,你……真的……愛我?」

  「我一直以為我喜歡你……直到昨天……師傅要我娶你……我……才知道,
我有多麼愛你!」

  「你……有多麼愛我?」

  「如果,師姐不愛我……不同意……師傅的安排……如果你愛的是師兄,我
會選擇離開……給你們幸福的……愛的空間;我不再練什麼功夫!我會安靜地死
去!」這問題我剛剛想了一夜了!所以,我回答的幾乎流利。

  可是心酸……藏氣!與師姐全神貫注的對話中險些又忘了!

  「真的?你真的這麼愛我?」星空中有流星劃過的一絲淚痕……

  「如假立死……」我將昨夜不眠的思緒……包括師姐揪住我的鼻子後還延續
著的夢境都說了!但沒敢說對林中所見……的感想:)。

  早早啟動了藏氣……我才回問道:「師姐,你現在知道了你無須為難的……
你……喜歡……願意嫁給我嗎?」

  「……」

  咚咚……咚咚……心跳如鼓聲般異常清晰!

  「我……」師姐的夢眸中……彷彿彩虹與霞光映襯……霞光又映紅了嬌羞面
容,「我……昨天就答應師傅了……」

  師傅啊!師姐害羞不早說可以理解!您怎麼也不早告訴我呀!害我一夜尋死
覓活的!要……要不是一直開著藏氣法門……十二重風雷氣也化沒了!

  我興奮得忘了一切……張臂就向師姐絕色美麗的身體摟去……


              (三)九陰秘密

  師姐的雲月影身法,我的一閃劍七年都沾不到她衣角,何況是我的手臂!

  「大膽!還沒結婚呢!你就敢欺負我……我問你,你愛我什麼?除了我……
長得好看,嗯……武功厲害之外,我還有什麼……值得你這麼……愛我了?」

  「我……你……」別說閻羅王!玉皇大帝、如來佛祖……也問不出這麼難的
問題吧?我想過不能失去她的美麗……可這個除卻了我一貫感知的東西之後的問
題我從來沒想過!我一時真的回答不上來!

  「我……你……一直那麼可愛……」哈……對!師姐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
是那麼無比美妙可愛……我真是個天才!!!

  「哼哼……可愛不過是人一時的表像,是表面美好的東西一時的概括感受而
已……再美麗的容顏也會衰老……比我武功厲害的人也多得是。你答不上這個問
題,說明你愛我也不過是一時衝動,況且這裡除了我,也沒幾個女人供對比……
等你到了江湖發現很多比我更可愛的……我……我還是找師傅去告訴他,我不嫁
了!」師姐的聲音說到最後,前所未有地黯然下去。  

  「不──」我以前所未有的疾快身法從床上飛撲過去,抱住黯然中的師姐,
「我愛你的一切!從心到骨子裡全都是對你的愛,對你的愛是我的生命,讓我不
愛你,除非我化成灰燼……我被吹散沖沒的每一顆灰粒也依然是對你的愛!」

  陽光變得水霧朦朧……身心完全投入到師姐目光的星空籠罩中……只感到我
和她的心跳……在……接近……

  「他真的會愛我的一切?……」

  怎麼感覺似乎不是在問我……果然,師姐自己黯然地搖著頭,竟然沒有推開
我的摟抱,喃喃自語著:「你不會真的愛我的一切的……誰也不會……」

  師姐的神態把我也帶癡了,她的話語又讓我思維也呆滯了。

  ──誰也不會真的愛比仙子更完美的師姐???!!!這話誰信???

  「師弟,你知道師姐是九陰玄體嗎?」師姐的聲音……像是從天際傳來,那
種空幽的感覺……

  我直視她眼中的星空,絕對認真地點了點頭。

  「可你明白什麼是九陰玄體嗎?」

  「是修煉玄陰武學的罕世奇才。」

  「是……這只是從武學角度來講,可誰知道九陰玄體對……一個女人來講意
味著什麼。幾千萬個女人中會出一個……這一個……或自己也不會明白,或明白
也不會告訴別人九陰玄體的女性特質。憑剛才……你說的話不似假作的……我可
以告訴你九陰玄體真正秘密,可……你知道後,可能比不知道要痛苦百倍……」
師姐的逼視著我茫然的眼睛……她夢幻般的目光,揉進了非常複雜的色彩。

  「你選擇知道?還是不知道?」

  「我、選、擇、知、道!」我一字一字地堅定回答。這可絕不是出於我會成
為歷史上少數幾個知道九陰玄體秘密的男人的好奇!

  「其實……九陰玄體遠不止是經脈異常、適宜玄陰內功……而是作為女人的
身體……的……敏感……思維……乃至性格,都比正常女人……誇大了很多倍。
九是個玄數,代表著很多的意思……假設就是九的話……就是說我身上集中了九
倍於通常女人的優點,也擴大了九倍的缺點!」

  「……」

  「這麼多優點是你看見的……也就是……你所說的你愛我的一切,可是我的
缺點……是男人……尤其是……丈夫……根本無法接受的……」師姐又停下來,
看到我的眼神……依然保持著堅定。才繼續道:「我的身體敏感到……根本無法
拒絕男人……的挑逗……我的多情也無法拒絕男人……哪怕僅僅是投射在我身後
的……含有愛意的目光……」

  「師弟,你為什麼不問問我……我喜歡你什麼?而願意嫁給你?」

  「……」你們別用看傻瓜的眼神看著我!假如你們是當時的我也一樣震驚得
啞口無言!

  「我六歲被師傅帶來這裡……幾乎在看到師兄的第一眼就愛上了他……」師
姐的眼神飄渺起來,不再盯著我……

  我開啟了藏氣,此時癡呆成這樣!還能……!看來和我的反應沒關係了……
已經化成一種自我保護的肌體本能。

  「我一直堅定地認為我此生必須嫁給師兄,死也要……等他功力突破十重,
做了他的新娘之後。可是,就在他五年前下山巡視江湖後不久……我……就愛上
了師弟你,不是因為你相貌清秀……是因為……你看我的目光……比他看我……
熱烈……還有,你……那些耍聰明的小動作……藉口捉蟲子摸我的腳……雖然隔
著鞋襪……可已興奮得我……」

  「……!!!」

  「這些……師兄從來都不會做……他太君子了!他不知道女人需要……時刻
的……愛的表示……愛的親昵;何況是我……九陰玄體……這就是九陰玄體的真
正秘密……」

  「……」

  師姐的星空又罩向了我,見我還是沒有反應,畫蛇添足地強調道:「我能這
麼輕易地放棄對師兄十年的愛,轉而愛上你……你就該清楚地知道……想到……
如果踏上江湖……我會招來多少人的愛……多少人會比你厲害……比你聰明……
比你有手段……比你英俊……比你更有情趣、更會討女人喜歡……比你……」

  「……」

  「其實……你完全可以和師傅說,你只娶那個彝王公主……我聽說她是雲貴
緬最美麗的女人,不會次於我的……江湖上,漂亮的高手女俠也很多,找幾個來
保護你、幫你導氣是很容易的……誰不想和武尊門拉上這麼近的關係呢!

  「所以,你現在可以去和師傅說……不娶我,與你行走江湖完成師門使命、
練成風雷氣……都沒有影響,而且……師姐……一點都不會怪你……因為……你
才知道這個秘密。」

  師姐說完最後一句話,似乎用完了最後一絲力氣……滑出我僵直的手臂……
軟坐到凳子上……低下頭……彷彿關閉了漫天的星斗……武尊門天仙公主的夢幻
光環盡落……猶如一名聽候發落的棄婦……


               (四)抉擇

  我也沒好到哪兒去!如……頭上挨了好幾悶棍的落水狗一樣……一直暈傻著
似乎僵硬了;但藏氣法門卻沒有中斷運轉,哦!沒有酸氣、沒有怒氣……是……
純度百分百的鬱悶之氣……如滔滔江水連綿不覺……流入丹田。帶動著我的思維
也開始高速運轉著

  ──我愛著師姐!為這愛我願付出生命!但是……男人為著自尊、榮譽、名
聲……不都願意付出生命嗎?!

  ──對師姐無限的愛與……未來無限的綠帽子……無數口水中夾雜的烏龜王
八的嘲笑……都是生命不足承受之重……到底孰輕孰重??????

  ──是的!肯定是有無限的綠帽子!因為師姐擁有遠高於無限多女人的誘惑
力!而遠強于我的男人無限的多!!!

  ──是啊,我將在相當一段時間裡……仍然是個笨蛋!天道酬勤,天知道那
麼輕鬆,只憑自然機遇自動形成的風雷氣什麼時候能讓我不是笨蛋!

  ──仙子竟愛上我這個笨蛋五年了!而我這個笨蛋竟有絕對權力選擇娶不娶
這個仙子!!!這簡直是……上天不公平地對我太好了!!!

  ──上天是公平的──所以我要在未來失去一些尊嚴……

  ──我這些年一直覺得上天不公平……一直那麼自卑、鬱悶、憂疑……不是
也都活過來了!並且……還能在看到美麗萬千的師姐和觸摸她的鞋、踝中得到幸
福快樂嗎?

  ──那麼,現在上天顯然是公平的!而且,我還可以讓師姐成為我的妻子,
感受到她絕美身體的全部和對我的一份愛……

  ──那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好好地活著???而非要違背天意、違背我對師姐
至誠的真愛而選擇不娶師姐呢???!那樣的選擇……根本就是辜負天恩……更
辜負師姐對我如此坦誠的愛戀!!!

  藏氣法門因為心中沒有了鬱悶而默然停歇,我昂然向前一步,有力地抱起師
姐,直視她雨打芙蓉、淚流滿面卻異常動人的臉,堅定地鏗鏘道:「師姐,我、
愛、你!我、一、定、要、娶、你、做、我、的、嬌、妻!」


               (五)條約

  瞬間……雲開霧散……幽深的夜空……星月燦爛……與射入室內的接近正午
的陽光爭輝……

  後來我才知道,師姐修煉的內功──九天玄女心經中有玄魅篇,加上天生的
傳神媚目,即使不經意的目光,也足能惑人感知。

  在我懷著豪氣,在星空中陶醉的時候,一陣幽香撲鼻……嘴唇感受到冰柔嬌
嫩的芳唇觸碰;儘管只是蜻蜓點水的一下,也足以……讓心如磐石入熔爐、百煉
鋼化繞指柔了!何況……唇間留下的不止是芬芳──還有細微鹹濕的天女淚呢!

  「師……大為……我……初吻獎勵給你了!」師姐的聲音,迅速恢復了往日
一般動人美妙……只是多了一份羞澀。

  「師姐……我……我如果……以後成為比別人強的……大丈夫,你就會……
只愛我一人了吧?」

  「……」她不回答!……還竟然在笑!!似乎剛才從來都沒有因此哀傷過!
女人的這種難以琢磨……到底是優點還是缺點???

  「嗯……只要你一直愛著我,一直……包容我的……我當然不會離開你。」

  師姐似乎察覺到我的疑惑,這樣回答到。可讓我更為不解的是──她的語氣
中不僅沒有憂傷!簡直……帶著以前「欺壓」我時候的謔意!把我也帶回到在她
面前自慚氣餒的心境……

  「那……你……能不能……注意……給我……留著……面子,不要做得……
人人都知道……」

  「嘻嘻……死小鬼!你以為……我就不要面子……名聲啊!何況這也是師門
的顏面啊!」

  呼~~~我如蒙大赦……怎麼樣!咱的抉擇還是正確……英明的吧???

  「那……我……以後行走江湖,不該再叫你師姐了吧?叫你……月兒?」

  「去!月兒是師傅叫的!啥時候輪到你叫?」

  「那就……只有叫老婆了!」我好像以前也沒怎怕她吧?

  「難聽死啦!你還是就叫我師姐吧!」

  我……我怎麼記著武俠小說裡的俠客夫妻有老公叫夫人師妹的,沒有叫師姐
的呢?算了!這不是重要條款,好男不與女鬥!不和她計較了!

  「那師姐怎麼稱呼我?」

  「嗯……在人前就叫你……鐘郎吧!在人後嘛……當然還是死小鬼了!」

  「能不能……把那個『死』字去掉啊???」

  「不能的啦,你個死小鬼……」粉影一閃……雲月移花……俏聲已在門外。

  唉……外面有僕人……那是「在人後」嗎!!!

  怎麼總覺著今天的婚前談判……有點……喪權辱國???


               (六)佈置

  今天午飯時,師傅叫我們三個徒弟一起去吃。

  飯菜還是那些清淡的菜蔬、山蘑之類,但師傅一直等我們全到了,又叫朱丘
也一起坐下,所有人都知道有大事要安排了。

  師傅語氣平靜地說道:「先前,我已決定了中陽回山練功,大為要在結婚後
行走江湖。今天,彝王使者來報,送親的隊伍明日就到山下了。是彝王親來,禮
數上,為師和大為、月兒應下山迎接。三天后,就是個吉日,朱總管要抓緊時間
安排好婚禮的佈置,中陽做總照應。」

  二人答是後,師傅接道:「我門素行簡樸,婚禮只要盡力招待得來賓舒適就
好。我所擔心的……是彝王送的嫁妝定然不菲,我們卻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彩
禮啊……」

  「……」連我這個准新郎也沉默,讓我現賣血去……這兒也沒人收啊!

  「師傅……這個……交給月兒……想辦法吧。」

  師傅看了一眼師姐,沒點頭也沒支聲……又轉頭看著我道:「大為的藏氣可
練得純熟?」

  「弟子時刻緊練,已熟到無須故意啟動了。」平生頭一回對武學上的事如此
自信,語氣極其流利!

  「嗯。」師傅抬手把了我一下手腕,點頭贊許。

  這……就能測出我的熟練程度???

  「好,事情就這樣定了。大家吃飯。飯後,大為去試一下彝王送來的禮服,
別明天早上下山還穿不明白。」

  「是。」我說怎麼進大廳時,看到桌上兩個繡金的大包裹!他們又不知道我
什麼身材,怎麼給我做的衣服?

  「恭喜師弟喜結良緣!」師兄爽朗的笑語打斷我的思路。

  「哦……」頭回遇到這樣的賀詞……我一時不知道這該怎麼回答。

  「多謝師兄賀儀!」師姐竟略帶羞澀地回答了!

  難道師兄已知道師姐也要一起嫁給我了???

  「哈哈哈哈……好啊!師門終於有大喜事了!師傅……是不是先賞點酒,讓
我培養培養師弟的酒量。免得當天他沾酒就醉,耽誤了春宵千金啊?」

  師姐的俏臉倏地通紅了起來,起身對師傅道:「師傅,弟子吃完了,沒事我
先下了……」沒等師傅點頭,就走了出去。

  師傅微笑道:「嗯,為師近日也心情大好,你們要怎麼樣我都不攔著。」

  看著師兄絕無一絲芥蒂的開心的笑容……我忽然覺得自己反應確實慢,有個
大問題一直沒問明白,「師傅……我……師兄……為什麼……師兄大我很多……
還沒有結婚?」

  「哦……中陽要保持童子身修煉,功力十重之後才可以考慮結婚。」

  「……」可憐的師兄啊!!!


               (七)接親

  天剛亮,我和師傅、師姐就向山下出發了。

  昨天一直忙到二更天,才搞明白兩套衣服分別是迎親穿的貴族禮服和婚禮穿
的駙馬喜服。還虧得有一個丫環是個苗人,不斷研究指點,才將禮服穿戴完畢,
怕早上又穿不上,乾脆穿著這一身綴滿金屬的衣服睡了,被下人叫起來時,腰酸
背痛,鬱悶!故意開啟藏氣,卻無反應……好在帽子還不算太難戴!

  下山的路上,我看著只是換了件白色絲裙,顯然睡眠良好的師姐對那個就要
來和她分享丈夫的女人的事毫無不悅地對師傅問東問西……暗道:師姐真是個非
凡的女人啊!

  聽她二人有問有答地說著,我也大約知道了這裡有苗、彝、傣等很多民族交
錯而居,為了避免族群爭戰,自漢代起就公選最強部族首領為蠻王,但「蠻」字
非褒義,所以,哪族為王就以那族為王號,現在稱彝王。

  早在我入門之前,彝王被叛亂部族誘出圍攻,危在旦夕之際,被路過的師傅
使出天幻地滅功法所救,那功法除了群殺效果,活著的人產生神魔齊沖的幻覺,
所以彝王把師傅當仙人一般敬著。他綽號巨靈神,說神、仙本一家,他有個寶貝
女兒,也算火神祝融之後,所以非要結個親家。

  師門開始選擇建在這遠離中原,毒瘴隔絕的南荒山林中,一是為免常被仇家
搗亂和江湖閒雜事騷擾,二是這裡四季晴朗,對修煉烈陽和玄陰功法均有便利。
師傅礙著在人家地盤立腳的面子,也就答應了這門親事。

  三國時的七擒孟獲,雖有編排細節,但事件是真實的,後來,這裡土民感恩
諸葛亮寬容善待和扶助,立廟紀念。孟獲雖統治一生,但因好戰逞強,自己有數
俘之辱,又連累數萬士兵死亡而不為後世尊崇。倒是他的夫人祝融氏,既傳是火
神之後,又曾力擒數員蜀漢大將,後世立像圖繪膜拜,極受尊崇,蠻王後代為女
者,以不隨父姓而姓祝融為耀。據說這位彝王公主被土民認為是最長得最象三國
時那位女名將的祝融後代。芳名祝融金芙……

  我心暗道,難怪師姐不吃醋!一個巨型怪物的女兒……長得還像猛將!我慘
矣!……穿著被師姐取笑了半天的沉重衣服走了兩個時辰山路的腿腳在此刻愈發
沉重起來!

  山下不太遠,有個叫昆明的市鎮,常駐這裡把聽消息的幾個門人將我們帶到
鎮口臨時搭建的迎親臺上,遠遠便已見到旌旗飛揚、羅蓋搖動,浩大一支隊伍走
來。

  師姐見我無精打采的樣子,歪頭將那夢幻般的目光飄過來,打趣道:「駙馬
爺怎的這般憂傷?難道是擔心小女子一會兒被公主吃醋殺掉不成?」

  「對不起……我沒擔心師姐……你那麼漂亮,別說男人……即便是女人也下
不去手殺你……」我嘟囔著。

  「駙馬爺真會說話!說得小女子好開心……」說著,將她那紅潤美妙的小嘴
唇對著我輕輕一努,雙眼忽閃幾下。

  我立即心情激動地陶醉在彩霞滿天中了。


               (八)公主

  咚咚咚咚……

  天啊!隊伍中間……竟有兩頭……

  「什麼怪獸啊?」

  師傅淡淡答道:「大象。」

  ……

  只見一頭大象馱著的,是金光四射、只有傘蓋和護欄的金輦……能看清有個
穿得花裡胡哨、滿臉落腮鬍鬚的巨人坐在上面,那一定是……我的岳父泰山……
蠻彝大王了!

  另一頭大象馱著個象轎子似的……但不是布幔……是金銀珠玉各色珠簾閃閃
發光地圍成的,轎頂一大束各色珍禽的尾羽隨珠轎的微微晃動而搖曳著……肯定
是我的恐怖公主老婆坐在裡邊了!這麼熱的天還圍在珠子裡不敢見人!怕嚇著黎
民百姓?……看來心地還算善良!

  唉!上天就是公平!給我一個最美的嬌妻,就再搭配一個最醜的老婆!

  前面的旗隊已經到了迎親台前,向兩邊退開……

  「哈哈哈哈……老仙我們終於神仙一家了!哈哈哈哈……」滾雷一般的笑聲
從彝王的象輦上傳來。

  「大王別來無恙!」

  師傅今天破例換了件蘭色絲質長袍,衣帶飄飄……果然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了!難道是為我的婚禮新做的?卻又不象新的。

  啊……那……那是什麼?!!!

  兩頭巨象沿著前隊閃開的俑路繼續走過來……大象的前邊……卻是一隻白色
的老虎和一隻黑亮的巨豹,體型都比我在山中見過的老虎和花豹大了一倍以上!
嚇得我幾乎驚叫出來……

  四頭我頭一次見到的怪獸走近木台,在珠轎中一聲清越的呼哨中同時停下。

  好有組織紀律性!

  在我驚歎時,彝王座騎一側,已推過一台三角形的梯車,身上花裡胡哨、頭
上金光閃爍的岳父「噔噔噔……」地走下來,師傅手腳不動地從臺上緩慢地飄過
去和「親家」寒暄去了……身材瘦高的他老人家在我那巨人岳父身前……顯得無
比矮小!

  我和師姐也躲著虎豹趕緊走過去,師傅介紹我道:「這就是我的義子徒兒鐘
大為,大王可看得過去?」

  我被彝王山嶽壓頂般的優勢搞得鬱悶,也沒抬頭。只覺著一道刺人的目光自
上而下地將我掃射了一會兒,看得我掉到毛刺堆裡一般,才聽他洪鐘一般震耳地
說道:「哈哈哈哈……好!一看就是個小老仙!模樣比老仙當年還漂亮些,配得
我的寶貝女兒!芙兒,下來看仔細嘍!」

  眾人目光一齊投向象轎,卻不見推去梯車,兩個蠻女將從象背上一直垂落下
來的彩錦長毯斜著抬起……一名錦衣僕從立即躬被跪撐在斜毯方向……

  珠簾「刷啦」一響,一條長長的身影從上飛落下來,將長毯當滑梯;兩隻彩
紋鹿皮長靴準確地踩在僕從的背上。蠻女上方握住錦毯的手一抖,一個身材高佻
的女孩從窩下去的錦緞中閃現出來──絢麗的錦緞在她光芒四射的美麗對比下,
黯然失色!

  看到這個公主老婆的一瞬間,我好像就明白她的姥姥祖先為什麼能成為叱詫
戰場的勝利女神了!身材高大有力肯定有關係……但關鍵是太好看了!即使在戰
場上再兇惡生猛的男人對著這樣的美麗……若不是骨軟筋酥、故意被擒、以一親
芳澤,死而後矣……也是斷斷下不了死手、殺招的!

  她的身高在女人中,基本相當於她老爸在男人中的高度,應該比師姐還高兩
寸,當然也就比我高了!

  壓抑!如果你兩個老婆一個心智武功比你高、一個身材相貌比高──你不壓
抑?

  她那一頭與她等高的烏黑油亮的長髮順滑在身後……眉心貼著一點芙蓉花金
片,流光溢彩的額頭上方三環金絲箍正中一叢七彩翡翠,插著三隻白孔雀尾……
高高飄逸。

  衣著,更讓我震驚失色──上下兩段雪豹皮將怒挺的雙峰、圓翹的屁股及大
腿上部美妙的弧線繃得纖毫畢現、性感無比(鼻要噴血!)、誘人的肚皮、修美
的纖腰、頎長一段美腿……這些只應本老公看的肉體──盡露於千眾矚目下……
(口要吐血!)偏偏每個淺豹斑中間都嵌著一顆璀璨的翡翠瑪瑙……即便藏于萬
人之中也能引得一里之外的人投來驚豔的目光……

  我要口鼻一齊噴血!


               (九)嫁妝

  公主的目光,與她妖嬈性感的體態服飾完全相反──純淨天真……純真到,
像對著一個最可愛無邪的幾歲女娃……是人都喜歡得……不忍心欺騙她。這不!
她看我……這個准丈夫的目光,也好像看一個父母剛買來的布偶娃娃!覺著不是
特別好看,就轉向了旁邊一個超好看的布娃娃……

  「呀~~這個姐姐好漂亮耶~比我還好看!好可愛呀!」說著,就僕從的背
上邁下,蹦跳著跑去……象女孩對喜歡的布娃娃那樣親昵摟抱著師姐……

  我暈啊!這個公主老婆比我猜測的性感美麗多多……出我意料是比我白癡多
多!

  「哦,這就是我回信說要陪嫁的小徒夏玄月。」剛才公主的過分閃亮登場,
讓師傅才來得及向彝王介紹師姐。

  「哦~~哈哈哈哈~世上竟有這樣的美女……什麼陪嫁呀!姐妹同嫁!看他
們姐倆一見面就親熱成這樣……芙兒是不會寂寞孤單了,本王徹底放心了!哈哈
哈哈……」

  「彝王,公主已與民女認做姐妹了,不知民女以後可否叫您乾爹呢?」師姐
一手攬著公主裸露的腰,一手搭腹,半欠身行禮道。

  「當然當然!我有兩個美傾天下的女兒了!哈哈哈哈……本王要大赦全疆!
哈哈哈哈……來啊!把嫁妝、禮品上來給我神仙親家和仙子契女過目!」

  大象後邊牽過三匹馬、抬出四個大木箱。

  彝王指著一匹異常高大修美、奇異地全身為淡金色的神駿道:「這是西域番
王送來的汗血金馬,平地上是千里馬中的千里馬啊!就是他中原的皇帝也未必見
過的。唯一的毛病就是不善陡峭山地。幹女兒可嫌棄乾爹這個見面禮?」

  女人應該只喜歡珠寶啊!怎麼師姐卻對這匹漂亮得極其過分的馬現出癡迷的
表情……天啊!她還從來沒這樣看過我呢!藏氣!藏氣!

  聽到她乾爹最後的謙問,她才回過神喜道:「女兒拜謝乾爹了!太喜歡這厚
禮了!女兒……也……會送乾爹……一個回禮呢,可惜您上山才能……見到。」

  「哈哈哈……不急不急……」彝王說著,指著一匹敦實肥壯、身上一片片比
豹紋大的斑圈、腦袋碩大無比、唇鼻更肥大得出奇、說不出是什麼顏色的醜八怪
馬道:「這是天竺國王送的花斑獸,是西天各種奇馬雜交出來的異種,雖速度不
及金馬,但耐力無比,最奇的是翻山越嶺、渡河過海乃至穿越沙漠皆如履平地!
是賜予駙馬的。」

  「多謝……岳丈……大王!」我嘴上說著,心道:可不是能渡河唄──就那
大嘴……肯定是串過河馬的種!唉!我這差勁的人只配騎醜馬……

  「這匹是……」彝王指著最後一匹高大健碩,通體卷毛似火的棗紅色馬剛說
半句,就被白癡公主搶過去打斷道:「這是我的卷毛赤兔紅寶寶,三國時的姥姥
祝融夫人就是騎著這馬所向無敵的……可說她是拿丈八長標打仗的,在這山林中
我可使不開,所以我用長鞭……」

  又過去摟著「端坐」在地上的白虎和黑豹的脖子道:「這兩個是我的白寶寶
和黑寶寶,是暹羅王在我十四歲成人大典時送我的,剛來時毛茸茸的好小好可愛
啊,才三年就長這麼大了,它們很聽話的哦!」

  幸好岳父攔住話,告訴藤甲侍衛打開箱子。不然真懷疑她會一直咋呼下去!

  四隻箱子裡分別裝得是金錠、銀錠、金顆、碎銀,也不知是多重!

  「本王知道老仙不愛錢財,這些是陪送小女的零用花消,若真有大事需要,
本王再另送多的來。」

  ……

  得……人家是給自己女兒的零錢!咱們連謝都沒資格說了……


               (十)入門

  彝王和師傅又商量了一會,因師門住房不多,最後決定,送親的只彝王父女
帶一文一武兩個臣子並十幾個僕從上山,餘下千餘人就在山下排宴三天,與鎮民
同歡慶賀,喜得鎮裡趕來圍觀看熱鬧的幾百人一起歡呼……

  那個乾瘦佝僂狀如枯藤的彝王軍師本還要在上十個藤甲精銳護衛,被彝王截
話道:「嗨……和我這老仙親家在一塊,還要什麼護衛!你們是沒見過當年,親
家一人揮手招來無數魔兵神將,瞬間殺死叛軍幾十個精銳,將他們幾千人嚇得一
哄而散……哈哈哈哈……」

  我要像象師傅那樣厲害……是不是師姐就不會和別人……藏氣!藏氣!!

  上山的方法比討論誰上山更難一些。彝王自己三百多斤,騎他的青鬃獸勉強
能上去,師姐的金馬上不了山頂,可以和公主共騎卷毛赤兔,我雖不濟……可現
下是主角、駙馬,必然騎花斑獸……雖然還沒騎過馬,但彝王說騎那醜馬非常平
穩,無須騎術。那師傅怎麼辦?他老人家倒是堅持要活動筋骨……可禮數不合,
多難看啊!但也不能我和師傅兩個大男人共騎一乘吧?更難看!

  最後還是師傅想出辦法,站在我身後馬上!他老人家輕功卓絕……估計站我
腦袋上也不會壓著我!

  接親隊伍就這樣向西山頂峰出發了,這醜馬果然穩健,我這天上掉餡餅的駙
馬春風得意地好好欣賞起秀麗的湖光山色來……

  後面不停地傳來師姐與公主──後天就可由著我左擁右抱的絕色嬌妻一個燕
語鶯聲、一個嗲音昵氣的交談說笑聲……讓我恨不得變成他倆中的任何一個……
此刻會多美妙啊……

  嗯……難道我這麼快就喜歡上這個公主了?後來細看,她的美還是比師姐略
遜一絲……她長橢型的臉部線條雖然有特殊的美感,但沒有師姐那樣連同下頦的
輪廓都完美到極至精巧!她的目光天真、笑容燦爛……卻不如師姐那超越夢幻、
魅人心魄的誘人迷醉。

  她比師姐更身高腿長……十七歲的胸前……也似乎比十九歲的師姐更鼓脹高
聳!但她顯然沒學過什麼高深的武功,那長鞭揮舞起來……雖然不會捲到自己,
但好像連我也能輕鬆躲過……所以,她動起來的身姿應該沒有師姐那麼無比曼妙
動人吧。

  公主是很可愛,我愛她!可我的最愛一定是師姐……直到永遠!

  剛過半山,不行的眾人早落在後面看不見影了,林木密集、山路陡峭起來。
沒什麼壯麗的風景可看,就仔細竊聽起後面……隔著白虎和黑豹的馬上,絕代雙
嬌的嘁嘁密語來。怎麼……似乎是公主在……嘲笑師姐?什麼……濕了……師姐
的低聲嬌嗔呢喃……確實有著誘人的羞澀的味道……

  一根較低的橫枝在前,站在我身後的師傅縱身向前,腳一點橫枝,又飛向前
面的樹杈……再一點……快見不著身影了,只有清晰的聲音傳來:「彝王你們慢
行,老夫先回山看看準備得怎麼樣了……」

  「嘻嘻嘻嘻……」是公主的偷笑……

  「你個壞死的妹妹……讓師傅聽到了吧……羞死了,看以後我怎麼羞你!」
師姐的恨聲依然壓得極低。

  「嗯~~是姐姐自己好奇怪嘛……騎馬都會把小噓噓蹭得那麼濕……以後等
你騎上你的金馬飛馳起來……還不得尿個沒完……咯咯咯咯……別咯吱我啊……
嗚~~~」顯然公主的嘴被坐在她前面的師姐設法捂上了……

  ……師姐的……濕了……!

  啊……師姐說過她身體九倍於其他女人敏感的!!!……難道只是騎馬這麼
慢的走也會蹭到……興奮???男人……興奮是硬脹,女人原來是……那裡濕!

  哎呀!我怎麼突然脹得比平時睡醒時硬得多啊!!!

  師門有一百多年來,各輩門徒搜集來的大量圖書,我沒事時看了不少,包括
《黃帝內經》什麼的,以為懂得男女之事……但在此刻……才豁然開竅了!

  師姐顯然怕我聽到什麼,後面和公主說了一個多時辰的話,我差點伸成豬耳
朵也都沒怎麼聽清;但她倆的笑聲和……時不時的呻吟我還能聽到的。怕自己到
下馬時還這麼硬就出醜了!只好收回耳朵,專心考慮怎麼改造師姐金馬的馬鞍可
行性研究上……

  到了山門,師傅、師兄和一些門人都在門口迎接。

  我和彝王都下了馬,師姐也一手扶著裙擺飛身飄落。

  只有公主坐在馬上直愣愣的沒動……忽然舉手指著師兄,叫著:「父王……
我要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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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章要交待的事情太多,長得有前兩章加起來那麼多。寫得我自己都覺得
越來越象純情小說了!其實我和大家一樣著急……呵呵,沒辦法!細節不合理沒
意思!下一章……應該會進入H情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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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婚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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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習習谷風」、「龍文客」、「青黛如眉」等朋友對我的創作提出的寶
貴意見!關於省略號濫用問題,本章開始知錯就改!這種連載版與草稿無異,基
本是寫完就貼,因為累得都懶得再看一遍了。我認為如果能收費或出實體書才值
得將終極完整版完美化。因為純原創真的是太辛苦了!

  春節到了,向認真回帖支持我的朋友致以真誠的祝福:

  祝你們新春快樂!闔家幸福!事業興旺!萬事如意!
  節前加緊獻出情色漸濃的第四章,以添娛樂。
  為了你們,我春節也不會停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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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亂子

  悔婚,在咱漢人來說,歷來被認為是最無恥的背信,也是對夫家的最嚴重羞
辱。婚約在身的女子愛上另一個男人,是大逆不道。而如公主此般當眾悔婚又指
擅自指婚的行為簡直是──嘿嘿……暴行!

  所有人一時都怔了,一起把目光盯向彝王,等著他哪怕只訓斥一句「胡鬧」
什麼的也好。
 
  哪知道彝王只是面帶躊躇地轉頭看著師傅,別說訓斥,連點不悅的神情都沒
有!

  我那面對如何陣仗,萬般兇險都肯定面不改色、勇往直前的師兄,此時……
滿面漲紅、搖搖後退,恐怕已汗流夾背!

  好在咱這受害者有藏氣法寶!又思著:這個恃寵嬌慣、天真爛漫……註定惹
事不斷的……若真嫁給師兄……這個師姐的初戀……好像……也平了我心中的不
安……

  這一想,連藏氣都立即自動歇止。恨不得振臂高呼:「支持!同意!頂……
好是我倆師兄弟一勺齊辦了,免了再操辦個婚禮!嘿嘿,符合本門艱苦樸素的光
榮傳統!」

  可是師姐反應很快地上前將那「禍根」扶下馬,摟脖抱腰、鉤肩搭背、耳語
不斷地自顧將她弄進門,向裡邊走了……壞了我與師兄的「好事」!兩隻虎豹也
驚得眾下人閃開一邊,步履穩健地跟了進去。

  眾人如釋重負,皆鬆了口氣。師傅與彝王禮讓了半天,還是攜手一起進了山
門。

  彝王邊走邊躬著頭與師傅戚戚道:「小王也知道剛才芙兒很是……唐突,但
這裡部族傳統是女子正式嫁人前可以自由選擇男人,所以……哈哈……我也說不
得她。」

  我看著想笑,長得高有什麼好處?要和別人耳語,就算什麼大王也要低頭!
而且,就岳父那嗓門……那叫耳語?──在方圓十丈都聽得分明!

  「呵呵,我也隱約知道有這風俗,不怪公主的。」

  「不過……小王還確實有些奇怪,為何親家的少徒要先結婚,難道長徒另有
婚約了?」

  「中陽他沒有婚約,只因他學的功法……幾年之內是不可婚配的。」

  「哦……原來如此,那待會兒我去和芙兒解釋了就沒事了!哈哈哈哈……老
仙,你是不知道啊!我們一貫是女人十四歲成人禮後,就可主動找男人上床的,
滿意了再訂婚……哈哈……嫁人後才有約束。我那女兒見慣了……這事兒,也早
要……要不是小王念著你這親家的漢人習俗,費勁了心機,換了好幾撥女人日夜
守著、勸著她碰不得男人,才算保到現在還是女孩身。哈……好不容易捱到今日
了……別說幾年!便再等幾個月……我怕是也看不住她嘍!哈、哈、哈……」

  咳……嗯,大家千萬別見笑哦!我這傻大黑粗的岳父 口無遮攔……文化不
高……隨便放屁!怎把個天真無邪的公主說得……跟個惡狼似的……不堪!有辱
視聽!太不斯文!

  ……藏氣!藏氣!!


               (二)惡獸

  婚禮前最後一天,師傅安排我的任務──就是尊重、學習一下人家部族的習
俗,與公主多熟悉接觸,培養感情……或者是怕那個天真白癡再鬧出什麼要嫁別
人的亂子吧?

  總之,我不得不無聊地陪著這位祝融金芙公主滿山轉……絕對是無聊的,因
為她只纏著我的師姐,兩人黏糊得……幾乎沒完全脫離身體接觸的時候!公主當
夜怎也不肯住特意給她佈置的房間,非領著兩隻怪獸跑到師姐的房裡擠去了……
嫉妒死我也!

  她兩人都不搭理我也就罷了,還非限制我離她們五丈開外……這好像還是礙
于師命,才開恩允許我跟著的!

  大家說說……換成你們誰……跟在兩大絕世美女──高佻美豔至極的身子後
面,看著四條頎長美腿蓮步輕搖……一雙纖腰翹臀扭擺……又明明是你最親近的
人,卻話都不得說上一句──是不是特鬱悶?

  豈~止是鬱悶!簡直是殘酷折磨!!

  ……可我的藏氣法門怎麼就不啟動呢?!

  當然!最最可氣的是──那兩隻怪物畜生也欺負我!不僅主動幫助她倆限制
我貼近芳蹤──近於五丈以內就瞪眼呲牙伺候我!更與師姐混得親熱之極……又
舔手來又貼臉的!喂喂喂……那可是我都還沒享受到的愛情權利呀!氣得我……
藏氣都自行啟動了!

  還有更更可恨的──他倆……

  哦──「他倆」說的是這對虎豹,之所以用「他倆」而不是「它倆」──是
因為我發現──公主與師姐再親昵……甚至有揉胸摸臀這種嫉妒得我要死的「無
恥」行徑……

  我感覺氣悶,卻又無氣可藏!但這兩個畜生與師姐親熱卻會自動開啟藏氣!
我是不是只對男性碰我老婆才會真動怒?經過認真仔細觀察分析……果然確定這
兩個怪物都是雄性──難怪呢!雄性也歸男類吧?──所以說「他倆」沒錯吧?

  可恨他倆不甘心僅僅從事看守我保持距離──這麼無聊的工作!還活躍得緊
呢!師門簡樸清淡,但打個野味改善伙食也是常有,若大一座高山,除了門中十
幾人便杳無人煙,野味著實不少。他倆在一路上忽而黑影一閃、忽而白影一晃,
便叼著山雞、野兔回來,卻不向主人報功──直接遞到我手上,叫我拎著……分
明是把我當跟班的下人看待!!!

  咱再不濟也是武尊三少俠、堂堂蠻王……准駙馬呀!!!氣得我扔到路邊不
拎。他倆立時對我怒瞪低吼……聽著吼聲很低,卻又震懾心魄、令人戰抖……然
後叼回來再讓我拎著!

  吼聲也惹得我那兩個老婆回頭,見著我這副窩囊樣……笑得花枝亂顫……我
藏氣!藏氣!!咬牙暗誓:就算你兩個是多麼兇猛、多麼稀罕的靈獸……待我神
功有成那天,也一定宰了你們吃肉!我一定……會吃得很香很香的!!!

  唉~不僅能聽懂人語,還能揣摩主人意圖;不僅明白距離概念,還能知曉人
心──憑著一時地位尊卑……將那小人的勢利眼也學得透徹──不是靈獸還能是
啥?

  快轉到山頂,遙見我那蠻王岳父和著隨行的軍師、將軍,三人在山頂比比劃
劃說著。師姐和公主倆將頭湊得更近了嘀咕……又不時回頭瞟我一眼,笑態……
詭秘?

  快轉到山頭反看不到山尖處,二女停下腳步,公主回頭對我道:「我們和父
王有事要談,你站這兒等我們。不許亂動哦!」說完,拉著腳步略有遲疑的師姐
轉過彎去了。

  靠!叫等就傻等?當我是什麼?你們部族的臣民?我氣得要轉身下山……倏
然想到她倆怪異的行態……好奇心陡然暴漲……但看那兩個畜生並排坐在狹窄的
山路上昂首挺胸,對我施以正宗的虎視耽耽……

  唉!回剛才那路段也能看見他們做什麼……不行!聽不到他們說話了!低頭
想著主意……突然看見兩手拎著的野味……

  我將兩隻手裡的東西交到一隻手裡,用盡全力往下山的方向扔出去……

  他倆來不及對我威脅教育了!瞬間衝過去揀……

  我趕緊以前所未有的努力將練了七年的隱身步使出來,向上跑。心道:畜生
就是畜生,靈獸也不會比我聰明!下去找吧!

  得意一回頭……那黑豹正張著血盆利嘴,閃電一般向我躥來……


               (三)區別

  嚇得我……竟然瞬間「步」到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上!

  我知道豹是能夠上樹的!但我現在……就算他把我吃了!我都不會看他一眼
了!

  我在樹杈這位置,離師姐他們不到三丈。透過枝葉空隙,我竟然看到──金
芙公主當著他父王君臣的面,在……在解師姐的衣扣!!!

  師姐粉面潮紅地羞低著頭,那三個蠻族男人,六隻眼睛發著光地盯著……

  天啊!這……怎……剛才這一會發生了什麼???

  我驚得全身僵硬……全然不顧黑豹在我耳邊呵著血腥的熱氣……和他嗓子眼
裡的微微低吼。

  師姐忽然在公主耳邊嘀咕一句,公主的頭動了一下,又仍伏身解著師姐連衣
長裙的紐扣……

  師姐用手掩著已經解開扣子的前襟,只領口被風吹開,露出修美的玉頸和一
片無比白嫩的肌膚……情景已是春意盎然、誘惑之極!

  解完最下邊一顆扣子,公主起身退開。

  師姐緩緩仰起頭,鬆開雙手平展……山風吹開絲織長裙向後飄揚……

  瞬間,除了手臂和短靴,一個赤裸美麗得令人窒息、活色生香又如雪玉雕塑
的女體在藍天之下、高山之顛綻露出來……

  師姐她……她……竟什麼內衣都沒穿!!!

  ……

  我先前是覺得師姐今天的身材好像更曼妙一些,哪知道是……

  啊!難道這驚人的一幕根本是……早就預謀好了的?!

  我只覺得心臟象被虎豹尖利的獠牙一口咬住一般……藏氣法門倏然開啟……
周身皆麻……怒氣奔湧……

  「父王~~這個聘禮好看嗎?」公主「可惡」的嗲聲打破了窒息般的寂靜。

  「好、好……看!原以為放眼南疆……你母親是最美的……後來……我肯定
芙兒是百年來最美的……原來……還有更美的……原來……」

  彝王的眼神癡迷得有些呆滯……洪鐘嗓門彷彿被師姐美豔四射的光波塞住了
似的,發出的是低啞的夢囈聲。

  ──原來,師姐說她負責幫我準備的聘禮,竟然是──她自己!!!

  ……

  「不要啊──」我恍惚聽到我心中的嘶吼超越猛獸的咆哮……傳遍天際……
在這群山竣嶺中回蕩不休……

  我不要娶公主!不要當駙馬!不要那些奇珍異獸!不要那些金銀財寶!什麼
也比不了師姐的身體!!!什麼也比不了我對師姐的愛啊!!如果不是藏氣法門
在運行……我一定噴出我的滿腔熱血……淹死那三個盯著師姐裸體的混帳男人!


  「乾爹看完了嗎?」竟然是師姐的仙音!雖帶羞澀卻更像是……誘惑?

  「不……一輩子也看不夠的……哦……父王太高,尤其看不到……」彝王說
著,眼睛直向師姐白生生的兩腿……逡巡。

  師姐竟嬌笑一聲,騰空飄起……在空中一個卷翻,已將兩隻粉靴脫下……垂
直地,以與師兄練聽風辯物時的美妙姿態向彝王身前落去……

  是男人見狀都會伸出手去接!彝王是男人……所以,師姐的左腳尖就點在他
的手心上。沒有重量似的……男人的手只是向下微微一低。

  師姐看著彝王癡迷的目光,折起的右腿緩緩地向上……纖美的小腿、繃得如
弦月下彎的玉足──似乎在猶豫地忽快忽慢地孔雀點頭一般伸曲抖動……終於慢
慢伸直……最後,如直立的左腿一樣,腳背與筆直的長腿完全成一條直線,高高
舉過頭頂,指向藍天──神秘的玉胯幾乎成一字型劈開暴露!

  那個三十來歲,高壯威猛的蠻將漲得紫紅的臉上也能看出鼻子流血了!

  我的鼻子也流血了!──因為黑豹迅速地用他血紅的長舌舔了一下我的口鼻
之間!好在這傢伙只顧盯著我,不然,豈不是又多一個看過我老婆裸體的……雄
性!

  除了師姐敞開的長裙,彷彿再沒有什麼是動的了……難道……我剛才一直沒
拼了命跳下去阻止──是因為我也貪看師姐的裸體?!!!

  斜陽照耀下,如金似玉地霰射出光芒的女體……剛才是完美眩目得讓人心生
面對女神時的崇拜……而當師姐舉腿如此……徹底展示出她神秘、魅惑的下體密
肉時……女神就轉化成……情欲魔女!

  ──讓整個山顛……不……是整個世界……充塞著讓人心臟疾蹦、咽喉窒息
的淫靡之氣!

  ……

  師姐的下體……看似和她的全身各部一樣,給人震撼又迷醉的奇美視覺……

  那白嫩如、玉蜜桃飽滿之處……如此抻張──也只讓白桃中間一道凹痕微現
秘縫……吐出一線嫩粉色;還有那嫩色中……挺出一顆嬌豔透明的玉珠……卻又
像花苞般在逐漸漲大……

  如此純潔美妙的花園……即使以這樣淫蕩的姿態展現,又怎會淫感強烈到,
勝過我沖天燃燒的熊熊怒火──把極度憤懣的她老公我的下面……也刺激得脹硬
到疼痛呢???

  啊……是……是──師姐的下體秘縫竟然是淫靡至極地濕膩著!!!

  那露珠花蜜直接暴露在金色的陽光下──閃爍著異常猛烈的淫惑靡光……

  難道……那……就是美神與魔女的區別關鍵???


               (四)青龍

  「大王~~我家聘禮的『清單』這回看清了吧?」

  「……」彝王鼻子沒流血,但仍呆看著……沒回答。

  師姐那褻指青天的美白長腿俏足開始如舉起時的鳳點頭那般點動著落下……

  就在我噓出一口氣,以為這場對我最愛嬌妻的視淫盛宴終於結束了時……卻
見師姐落到一半的右腿忽然平跨著劃出一條美妙的弧線向側後舉起……帶動整個
赤裸嬌軀以腳尖為支點,緩慢地旋轉起來……雙臂也隨之向後揚起……

  這姿態曼妙美麗得無法描述……是將淫靡與優美同時柔合併現在一起的動態
奇觀……我迷醉得差點從樹上掉了下去!

  「姐姐……這舞蹈太美了……我也要學……」公主的聲音帶著陶醉的崇拜。
女人也會為女人癡迷?

  「呵~公主妹妹又不是禮品,要展示給誰看呢?」

  「父王這樣喜歡看,女兒當然就孝敬給他看耶~~」

  我全身的怒氣更加疾竄起來!

  「哎呀……父王怎麼看成這樣了!咯咯……對啦姐姐,你讓他們都看透了,
也該看看父王的棒棒,你不是怎說也不信男人的棒棒有這麼大嗎!」這個白癡說
著,竟然又去幫她老爸解腰帶!!!

  師傅命我娶的到底是老婆還是禍精啊?!

  那三個蠻漢果然和我一樣褲襠爆支……只是比我的帳篷……看似高了不少!

  「月姐姐,你不答應教我跳舞,我就……嚇你掉下來嘍!」話音沒落,她那
巨靈神老爸的褲子就她拽了下來……

  「啊──」師姐的驚叫聲比我的聲音大,才沒讓他們發現我。

  只見彝王腹下怒挺著一根……和他女兒手臂一樣粗!近乎一尺半長!黑乎乎
的陽物!如群龍抱柱一般青筋纏繞,前端和我那小蘑菇頭完全不同,彷彿莽首龍
頭狀扁孥出來……

  師姐剛好玉體前傾地轉到彝王上方,瞧個正著……驚叫一聲,失去平衡……
被身手不慢的彝王及時扶住兩胯,才沒跌落。

  彝王順勢回帶,將師姐兩條渾圓的大腿搭坐在他寬闊壯碩的肩膀上,銅盆樣
的大臉正對著師姐的胯間……

  「好香!」彝王脫口贊道。

  ……

  饒是藏氣運行,也覺心裡氣悶、酸痛得我天暈地轉……眼前都恍惚起來!

  「咯咯……姐姐全身都極香呢……尤其是姐姐的那裡……越濕越香……我昨
天就發現了……」

  「金芙不要說了!」師姐羞得嬌軀亂扭……

  別啊!……那不越扭越往前湊啊!!!

  「月姐姐,你說父王的青龍棒是不是男人中最大的?」那天殺的瘋丫頭邊毫
不知羞地說著,一邊伸手撫弄起她老爹的……

  我頭暈!身子一晃,就要栽下樹,卻被黑豹一口叼住我的脖領,拉正回來。

  「啊~不知道~姐姐又不象你……可是頭一次看男人的……沒比過……可父
王的……好粗……好長……好可怕!」師姐回答的語調有些嬌喘?說到好粗、好
長時,彷彿眼前仍是那醜陋猙獰的巨碩肉龍──原本夢幻般的美目……竟……竟
然……更顯迷朦……神情就好像……剛才眾人被她的裸體所癡迷那樣的神態!

  我心酸得……肚子都開始有暈的感覺……忽聽師姐鶯聲長吟──

  「啊~~~不要啊~~~」


               (五)失泄

  彝王兩隻蒲扇巨手整個托扶住師姐的腰肋,將臉緊緊埋進師姐的胯間……

  「哎呀……不要啊……不能舔那兒啊……啊……受不了……受不了呀……爽
死啦~~~」 師姐的呻吟叫喊比平時那仙音般的笑聲還美妙悅耳、婉轉動人千
百倍!但那不是我的愛撫製造出來的!不是對著我發出的呀!那呻吟越美妙,我
的心就越痛苦!

  只見師姐玲瓏的腳尖又開始繃直,兩腳忽叉忽分著用力抵在彝王的後背上,
兩手緊緊地摟著彝王頭上纏得象巨大的發麵大餅狀的帽子,不停地顫抖著、嬌吟
著……胸前兩隻圓碩高聳的白嫩乳房伏在那軟帽子上擠變了型!能看出被垂落的
裙擺半遮半擋的屁股在一下下向前挺動著……

  「啊呀……乾爹……哦……父王……今天不行……不可以這樣……啊……不
要吸那豆豆!哎呀……酸死了……不要……呀……今天只看禮單的呀……啊……
舌頭舔進去啦……啊……呀……那裡邊婚前不可以進呀……父王舌頭進去……月
兒也對不起鐘郎……

  「啊……呀~~月兒受不得碰的……呀……饒了月兒……啊……月兒……保
證會給父王嘗的……哎呀~~~不是現在呀……真的不行……啊……月兒受不了
的……啊……啊……不要挑……呀……不要吸……這樣要死了……啊~~~這樣
月會死的……啊……啊……呀……馬上就要死……啊~~~」

  彝王的王冕被師姐抓掉了……她兩隻手摟著他後腦……身體後仰,兩條頎長
的美腿僵直地伸平了,腳趾勾卷,將下體死命地向彝王的胖黑臉上擠過去,嘶啞
著:「啊──鐘郎……對不起……所有第一次本都給你的……呀~~原諒我……
先丟啦……呀────」

  「啊……我……我也要和姐姐一樣啊……阿通木……過來,你也要想爹爹弄
姐姐那樣讓我爽……」

  金芙怎麼樣我已經顧不上了!此時此刻,我的身心全被師姐最後那誘天惑地
的嘶喊撕裂了!

  淚水蒙住我的眼睛,什麼都看不清了……腹中的暈沉感忽然變得漲痛起來!


               (五)心碎

  等我擦幹眼淚,師姐已貼扶著彝王巨人山體站在地上,那巨人邊喘著大氣,
邊吧嗒著黃牙大嘴……肥厚如豬腸的嘴唇四邊還糊滿了瑩白的淫糜液體。

  我身邊的黑豹伸長了脖子,在看他的主人騎在那個蠻將臉上浪叫……似乎正
在猶豫是不是該跳下去保護……我也在猶豫是不是跳下去殺這個奪走我心愛的師
姐初……初泄之徒……

  我沒跳下去不是因為我知道我這兩下子殺不了這個巨人,而是想到了他是師
門本土之王……我不能害了師傅和師門!

  「咿呀……對……再用力舔!對呀……吸住那個肉肉舔……啊呀~~好……
啊~~~爽死啦~~~早叫你們弄我……你敢抗命……讓我今天才知道女人這麼
爽……啊……罰你把舌頭舔斷了也要一直舔下去……啊哈……哦~~」公主的雪
豹皮裙撩翻到腰間,完全與剛才師姐的姿勢一樣扭聳著屁股,穿著白鹿皮靴的長
腿卻在男人背後胡亂揮舞蹬踢著……

  ──該讓黑豹的血舌頭舔死你這個小禍精!!!

  我嘴裡暗罵著,可心裡怎麼想的是結婚之後……我的舌頭會不會累斷!

  饒是那蠻將皮糙肉厚,估計也被我的野蠻公主老婆的長靴蹬踢得肉痛,嘰裡
咕嚕悶了蠻語後,那枯藤老者走上前脫公主的靴子。

  虧這老頭太老了,能在兩個絕色美女的浪態下,忍得這半天紋絲不動!

  可我馬上就發現我錯了──他脫下靴子露出公主腳弓彎美白皙的秀足後,竟
將兩隻腳一塊捧著,淅瀝咕嚕舔吸起來……

  我顧不上思考那是不是他們部族溜須奉承公主的特殊禮儀了,因為那巨人已
經舔乾淨唇邊的液體,讚歎一聲:「哈哈哈……天下竟有如此美妙絕倫、能噴香
水的奇寶啊……」兩隻巨手急不可待開始向師姐圓聳彈嫩、嬌傲無比的大奶子襲
擊過去……比剛才更脹得上翹的巨龍在師姐柔嫩平滑的腹部摩擦著……

  剛剛經歷初次高潮的絕色師姐,此時的身體似乎更加敏感,立即發出能迷死
人的嬌喘聲氣:「咿呀……啊……今天不可以再動月兒了……父王喜歡月兒……
的……禮品,後天一定送給父王玩……啊~~放手吧……哦~~~」

  「哎呀寶貝……實在等不得了!若現在不讓父王爽出來,肯定脹死在這山上
了!快讓乾爹弄進去吧!」說著,把師姐一雙纖美的玉手撮到那脹的直跳的大肉
龍上套揉。

  師姐,你的月影移花只要一閃,就可以脫離他的恐怖巨龍了!快跑!就讓他
憋炸了死在這山上吧!!!

  可是師姐只是羞得有些縮手地捧玩著那醜陋的巨龍,放任他的魔掌將胸前的
傲峰像麵團那般揉著,低吟道:「肯定不行的……嗯……父王的……太粗了……
哦~~月兒還是處子……肯定……入不進的……嗯……不信您可以試……哦……
能進去就隨父王……嗯~~~」

  不──不可以!!!我急得眼前直冒金星,全身被羞憤、酸怒之氣的疾速流
轉衝擊得麻痹,腹中越發漲痛起來,疼得後背冷汗淋漓……

  彝王環視了一下周圍,偏這山頂怪石嶙峋,沒個平坦之處。便將師姐攔腰抱
起,跨騎在他粗長的巨莽之上,一隻猿臂摟著師姐纖腰,一手將肉龍把住昂起,
探幽尋秘……

  師姐主動分開圓潤修美的大腿迎湊……

  我閉上了眼睛,可仍能看到那醜惡龍頭擠進我執愛的師姐純潔花房禁地;花
蕊漲破紅汁流淌……與我心碎四濺的熱血一起,淹沒了聖潔的愛情花園……


               (六)初昏

  我進入痛苦的愛情與痛苦的身心一起流向死亡的過程……

  依稀有公主叫舔叫吸的浪吟外,怎麼沒聽到早該響起的──師姐純潔破碎的
痛吟?

  奇怪地睜開眼,師姐超凡美麗的臉……秀眉微簇著斜仰。巨人身形怪異、滿
頭大汗地做著挺刺的努力……

  沒等我再痛苦地閉上眼睛,巨人已泄了氣,鬆開了師姐!

  看來師姐更適合我這根小蛇!我一口氣松得身子虛脫……又虧了黑豹把我叼
穩,我決定以後不吃它了!他的美麗主人呢?

  那蠻將已斜坐在一根直立的圓石柱上……那……那可是師兄練功專用的日炙
石!公主長腿夾緊將軍的臉,長髮搖甩,一雙美嫩玉足卻被那老枯藤把著,腳弓
相對夾搓著他挺出的細長藤棍!

  我又是一陣苦悶──師姐「送禮」是為師傅分憂,你一個明天就要做我新娘
的公主……這算什麼呀!唉……我又不能向你那樣白癡地說退婚!

  又發現師姐仍未「脫險」!正星眼迷離地用她的纖纖玉手認真撫弄起巨人的
惡龍來,那柔緩的動作,好像在用心體會它非人的粗壯手感……

  隨剛才「脫險」而剛舒緩些的腹痛更加劇烈起來。

  「哦……噝……」巨人的鼻息越來越粗重了。

  「啊哈~月兒寶貝兒,父王的青龍用手打發不了,用小嘴吸一吸還差不多」
說著,巨掌按著師姐的秀髮,將龍頭向師姐嬌豔的芳唇湊去……

  不──

  師姐彷彿聽到我心靈的呼喊──擺脫起身。

  卻將一隻秀足踩在彝王鞋上,踮起腳跟,另一條長腿優美地跨過「障礙」,
踮踩在巨人另一隻腳上,把一尺半長的肉龍緊緊貼在胯間夾住,圓翹的兩瓣雪臀
前後聳動……龍頭在晶瑩飽滿的臀逢間忽伸忽縮……星眸羞魅無比地盯著彝王的
雙眼,呻吟起來……

  「啊……父王……月兒這樣……您是不是美爽了些?哦……呀~~~」

  「哦……哈……好緊!好妙!父王愛死你這迷死人的寶貝兒啦!哦……好!
快些!」

  「啊……呀~~月兒的肉蒂被乾爹的龍筋刮得……啊~~受不了啊!呀……
爹爹快射了吧……不然月兒又要丟了……啊!那就真不管您了……哎呀~~~」

  「哈……哦……父王幹過千八的女子……沒見過像寶貝這麼美的!哦……沒
有你這樣妙的!哈……就那一顆大肉蒂……二十個女人加起來也你的大!妙死人
啦!你要什麼父王都給你!你就跟了父王吧!哦呀……」

  「啊……不可以呀……月兒……喜歡父王的大……肉龍……哦……但月兒也
愛鐘郎,明天嫁他了……咿呀……後天讓父王……插個夠吧……呀~~好嗎?月
兒和金芙是好姐妹……月兒不要做她後娘……」

  「好好!只要月兒讓父王的大雞巴插個夠~一切聽你的!再快點!哈……」

  清晰地看到那巨龍頭興奮之極地流出晶亮的水滴,愈加粗長,從腿縫伸出一
截粗筋盤卷的龍身糊滿了我即將過門的絕色愛人淋漓的蜜液。

  公主的呻吟忽然狂亂起來,師姐的嬌吟也越來越急促……

  「啊呀……月兒不行啦……爹爹快射……肉蒂爆炸了……啊……丟了~~」

  「嗷……快接住!快!本王從不射空氣!歐……哦~~~~」

  師姐的雲月身法突然用出來……卻是張開嬌豔的小嘴,迎接巨龍的水柱!

  太陽沒有落山,但心腹爆裂巨痛中,我的眼前完全黑了下來……領子緊了一
下,在撕裂聲中又鬆了,頭朝下栽落幾丈高的空中,我最後一個念頭是──我的
愛妻怎會這樣?


              第五章 洞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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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新氣像!看到很多讀者朋友回復了非常非常精彩的回帖,對《驕妻》的
創作提出了精巧刺激的創意建議,這樣的回復甚至比很多H文更令人性趣盎然,
受到斑竹8-12龍幣的獎勵,帖至實歸!

  希望大家像關注《嬌妻》一樣的關注這些創意才子的精彩回貼和我的認真答
覆;也希望喜歡《嬌妻》的所有朋友共同群策群力,將嬌妻塑造成最令人喜愛、
興奮和刺激的絕世尤物、完美佳人之一!能夠為這樣的嬌妻做出才智貢獻的朋友
都會在終極完整版和實體出版書的說明中全面展現,受到我和所有讀者的衷心感
謝!

  呵呵,剛把第五章標題寫完,忽然被電視裡播放的一部電影吸引了──謝廷
峰、蔡妍卓演的《情顛大聖》,很久沒看過這麼好的電影了!可以說編劇、導演
和演員都把精彩二字發揮到了相當的境界。去年最感動我的文藝作品是電視劇
《士兵突擊》,反復看了很多遍,那部沒有一個女演員、被稱為2007中國第
一勵志大劇,終於讓我一改幾十年腦勤手懶的惡習,開始了勤奮的動筆寫作……
看來2008年第一個打動我的文藝作品就是這部《情顛大聖》了,能在電視裡
播放肯定不是新片了,但其巧妙融貫古今中外乃至神話與外星文明的精彩構思、
幻美繽紛的畫面、執著愛情的感天動地……為我創作這部《嬌妻》的構思提供了
更多的心靈雞湯!深感「耽誤」這2個小時的寫作時間非常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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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溫馨

  我睜開眼睛時,昏暗的餘輝中,師姐完美無暇的美麗之光絲毫不減地在我眼
前。夢幻星空的目光中,帶著關切、溫柔、欣喜、甚至焦急的色彩,但是……絕
沒有淫浪越軌被丈夫發現後的慌亂……甚至哪怕一絲羞愧或者……一毫的歉意也
沒有!

  我的頭和肚子一點也不暈疼,身體各部也沒有絲毫從高處摔落的痛苦……這
讓我非常非常懷疑──我剛才只是做了一場夢!

  或是幻覺?──我現在絕對就是在那棵山頂旁的樹下,黑豹和白虎也就在旁
邊端坐著。

  師姐盤膝坐在我面前三尺處,長裙衣帶齊整……但我注意到她豐隆飽滿的胸
前,分明有兩粒花蕾隔著絲滑的綢緞嬌挺畢現……她……真的沒穿內衣呢!!!

  「鐘郎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師姐的聲音好溫柔!

  我搖了搖頭……怎麼我的頭是枕在又柔軟又彈挺、毛茸茸……又有幾顆小硬
物的兩團……上面?後背也是靠在溫暖起伏的……

  我側仰起臉上望,公主低著性感美麗的面容,明亮的雙眼看著我……像女孩
看到喜愛的布偶斷了一隻胳膊時那種憐愛痛惜的表情!一種芳草與奶香混合的體
味進入我的嗅覺。我這才完全清醒地發現,我是靠在半蹲的公主身前,盤腿坐著
的。

  「我……怎麼……這樣著……」

  師姐抿嘴微笑道:「你……不過是藏氣丹囊漲得過滿……我按師傅教的幫你
把氣導出去了,現在感覺好了吧?」

  「嗯……神清氣爽……感覺好極了!」

  「你個死~~小鬼~~靠在人家公主身上,感覺就那麼好啊!」

  「……」師姐的目光和聲音是那麼的嬌媚!嬌媚得我……連魂兒都陶醉恍惚
了。

  「記著以後……只要感覺下腹丹田漲了就告訴我哦!再像今兒……我若離得
遠,漲死你也不知道啦!」教導這句時,師姐的聲音和神情忽透出了迷人欲死的
羞澀美態!

  我卻猛然從陶醉中清醒過來,卻又捨不得離開依靠著的溫柔彈軟……

  「師姐……今天……剛才……你……你倆……和彝王……」誰能把這番盤問
說得流利???即使你是在最清醒的狀態下。

  「你這……死鬼……虎豹都看不住你!你……都看見了?」

  師姐的羞態越濃,美態魅力越強大……無比強大到──連酸痛再起……「藏
氣」都急速啟動的我,都又被誘惑得……哎呀──褲子頂起來了!!!

  「你說……人家彝王,把這麼美麗可愛的女兒都給了你,還陪送了這些無價
奇寶,咱們……除了回報……一次身體……還有別的法子嗎?」

  「……」

  「你說,我漂亮嗎?喜歡我嗎?」公主幾乎把奶香熱氣噴進我耳朵裡,當著
我至愛師姐的面!在我最心酸的苦痛的時候,問這話……簡直不識時務之極!!

  我依舊心酸地盯著俏臉緋紅的師姐,借著無奈點頭的機會,後腦恨恨地在她
胸前一對波濤中一通報復打擊幼稚錯誤!……那洶湧澎湃的彈力溫馨……透過我
的後腦殼傳遞著思維一閃──我也挺喜歡這個胸大無腦、個子頭髮和美腿比誰都
長……偏又像長不大的傻妹妹!


               (二)帳單

  師姐不知是看到我的「報復」還是我……也應該受到打擊的褲襠……臉上又
現出以前討伐我偷懶時的謔笑來,一副正經盎然地教訓道:

  「師弟,咱們武尊門自創立以來,奉行以武鎮邪、匡持道義,施恩天下亦不
圖報,何曾受他人恩惠過?除卻那許多稀世寶物不談,金芙公主為百年來南疆所
出最美麗的天使,她嫁給你,還要隨師弟浪跡江湖,不知……要吃多少苦難而不
惜!這份情……你說,師姐就是多……獻身幾次……又可算回報得萬一嗎?」

  「……」我真的啞口無言!這帳是這麼算的嗎?……不是……師傅救過他的
命,蠻王才……可師姐那一句「施恩天下亦不圖報」的大義凜然就把那頁帳單翻
過去重新啟算了!  

  那我是還不清這帳了?難道還要將罕世無匹、純潔美麗的化身……我的師姐
更多幾次地被那蠻疆巨靈神壓在身下……承受他那巨無霸的……肉龍……蹂躪她
那麼嬌美白嫩的下體……到底要多少次……才算知恩圖報扯平了呢???!!!

  儘管腦海中突然浮現的……那樣的「報恩」景像讓酸苦、鬱悶的氣流,比以
前更加快速地向下腹匯流!

  儘管我嘴邊還有十萬個為什麼──為什麼師姐會那麼優美又「徹底」地展示
美體的動作?為什麼展示「禮單」後,師姐沒有用她的身法脫離侵犯?師姐和公
主應該是有預謀的,到底與彝王達成怎樣的約定?既然僅僅是回報「禮品」,為
什麼師姐會對那麼醜陋而且粗長得恐怖的陽物顯出癡迷?

  既然已約定了結婚以後再……為什麼主動張開下體迎接蠻王用力的……既然
蠻王已經洩氣了,為什麼還要那樣……夾?為什麼要用那麼芬芳的櫻口去迎接蠻
人那麼髒臭的……體液?我昏過去之後,他們有沒有繼續……師姐還是處子之身
嗎?……

  但,好像都被師姐的「帳單」頂吞回我的肚子裡了!  

  「那……你是回禮,公主她為什麼……也要那樣?」想到這個傻丫頭,藏氣
的氣流又強了一些!我的內心已經接受她也是我的愛妻了?這問題是不是問得也
有點白癡? 

  「我……看著姐姐……那樣……實在忍不住了嘛……」

  她……也會害羞啊!!!  

  「人家公主為了以處子之身嫁你,已經不遵她們部族十四歲起主動擇男享樂
的習俗,為鐘郎你苦忍了三年多了!就是剛才那般忍不得,也硬是把最寶貴的保
留著呢!怎還責她?」

  師姐為閨中密友的辯護又讓我啞口無言。不當訟師真是浪費了她的材料了!
可當訟師也浪費了她的美麗了吧?

  和著我剛才那麼痛苦是比白癡更白癡地自尋煩惱?唉!咱腦子是不靈光,暫
時沒想明白,以後慢慢想吧!兩個超級大美女此時能這樣溫柔待我──對我這一
天的遭遇來說……夫複何求!且享受一會師姐的夢幻目光和公主的溫柔懷抱多一
會是一會吧!

  我把盤起的腿伸直,身子開始半仰在公主胸懷的「波濤蕩漾」中,口中當然
還要呻吟道:「哎呀,我還是頭暈……」    

  師姐啐道:「一點都沒摔到!你裝什麼熊?」

  「我……三丈多高摔下來!怎沒摔到?」  

  「白虎半空就接了一下,最後你是趴到虎肚子上的!」  

  難怪……唉!我今天曾極度嚮往的虎豹大餐看來徹底黃梁了!  

  天空中微現的繁星與師姐眼中的星空一起籠罩著此生最旖旎時刻中的我……

  「真希望這一刻直到永遠……」我沒抒懷吟誦完畢就失去「依靠」地仰到石
頭上……

  「你做夢去吧!本公主腿都蹲麻了!」

  雖然頭被石頭硌了一下很疼,但仰面看到了站起身、跺著腳的公主那雪豹皮
只圍住一小部分之最長美腿的群底風光……天色太暗看不清,但仍讓我想起這短
裙翻起……腿根部緊貼那個蠻將大嘴時……可惜在她狂亂泄身的時候我正好掉下
去!不然也許能看到她胯間……心下又倏地一涼……

  ──師姐怎麼對我掉落的過程看得那麼清楚呢???  


               (三)婚禮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正對著一堆比接親時候複雜得多的駙馬喜服發愁!
我可不想重導上次的覆轍──穿著重金屬躺上半宿──那還能有精神與兩位絕色
新娘入洞房了嗎?!

  好在我那及時雨大救星的師傅讓可愛的朱丘送來了一套漢族婚服,正紅色錦
緞,刺繡精美之極,領邊袖口祥雲環繞似在飄動,胸前團花龍風成翔栩栩如生,
連串花狀元紅錦帽、腰間嵌寶白玉帶和描金厚底官錦靴都配套齊整!

  望著鏡中好一位翩翩濁世佳公子、春風滿面帥新郎……師傅!您真如俺的親
爹娘啊!怎就早給我預備了這麼合身的禮服!嗯……靴子雖然略大了半寸,但這
厚底……呵呵至少徒兒可以和那公主新娘等高了!  

  經過師傅和我的彝王岳父再三協商,婚禮採用彝漢結合形式。

  首先是按部族傳統──祭祀祈福,沒想到那老枯藤還兼任著部族的大祭司,
看他帶上面具,著了一身花哨蓑衣嘰裡咕嚕又唱又跳地蹦達,忽然想起他那細長
「藤枝」對公主美麗腳丫的冒犯來!我……就算不急著入洞房……也願意看著他
就這樣一直跳到累死!

  公主終於不能再穿她的「豹露皮裝」了!一身華彩絢麗、金片銀環、珠光寶
氣的衣裙……雖然掩蓋了一些美妙曲線,但那佈滿珍寶、纏繞成牛角狀華麗巨冠
下的芙蓉粉面,和她看著英姿勃發的本新郎時,眼神從天真幼稚向少女懷春的水
媚轉變……都令本少俠……愈加氣宇喧昂、春風得意起來。

  師姐的穿著和我這身婚服天作之合、無比相配的鳳冠霞帔……只可惜蓋頭遮
著,待她看到我這般雄姿英發的形像……估計要等進了洞房之後了!除了這點點
遺憾之外,我心中充滿了狂喜。

  漢人的三拜九禮儀式,由大師兄主持,看來他多年行走江湖,婚禮參加過不
少,加上他端莊高大的形像,渾厚嘹亮的嗓音,雖紋絲不動地站著,亦勝過剛才
大祭司的賣力表演多多。只可惜,與我要衷心厚拜的師傅並排端坐著的,那位是
昨天令我傷痛欲絕的傢伙!又想到昨天他和師姐的約定!藏氣黯然開啟……

  借著一拜起身之機,我冷眼向他望去,只見他一派豪邁端坐、王者之風,又
一副慈祥欣慰、喜上眉梢的慈父笑臉……哪還有半絲昨日那無恥淫龍的邪相!

  敬佩這個蠻人的掩飾功夫同時,我慶倖自己昨天急中生智,看清他的醜惡嘴
臉!……不對啊……那怎叫慶倖呢!我暗暗發誓要一定阻止師姐明天的……「獻
禮」!反正你女兒今天就已經是我的了!  

  婚宴有山珍也有湖鮮,當然是我見過最豐盛的宴席了。  

  我好像……只在師兄回山,大家都高興的時候喝過一杯酒,我是個心裡苦慣
了的人,不喜歡讓嘴和咽喉再經受辣的考驗。今天本來是我今生最高興的日子,
好像書裡說過什麼「酒入歡腸,千杯不醉」。可我一看到岳父那三個蠻人……就
開懷不起來,勉強遵禮節敬了師傅和那混帳岳父一杯後,就故意只埋頭和師兄親
切交談,避著那蠻將要來敬酒的話頭。   
  

  「師弟,祝你和師妹,哦,還有公主白頭偕老!為兄先乾為敬!」……師兄
永遠豪爽!

  「多謝師兄!也祝師兄早結良緣!」

  「哈哈……我可沒有師弟這樣好命的。」
  
  我忽然有個極大的好奇,難道師兄真的能抗拒師姐那舉世無匹的姿容魅力?
這好奇心極其強大,以至我不管是否唐突失言了,低低地問道:「師兄真的一點
不愛師姐嗎?」

  見師兄聞言,瞪大眼睛,異常驚訝地看著我。我趕緊解釋道:「師姐……早
就告訴過我,她曾愛過你多年。」

  終於看到師兄也能露出一分落寞!惆悵道:「師兄也早知命中無緣……不光
辜負她的情意……所以……不會對女子動情的。」

  這個答案……不怎麼標準哦?

  偏這時,那個蠻將實在忍不得,轉來找我敬酒。我只作醉像堅持推拒……正
不可開交呢,公主跑來,對那蠻將嘰裡咕嚕一句,他便悻悻地坐了回去。

  公主對著彝王和師傅道:「我姐姐說,若……鐘郎不善多飲,就先扶下去休
息。」說罷也不管兩長輩如何說,轉身就走,我也隨之被師姐和公主各一個丫鬟
「架」走。

  也不知是哪個門人聲音不太小地嘀咕一句「春宵夜短,兩個新娘可就更嫌短
了,趕緊趁早將這白日補上去吧……」引來一群嬉笑。我還待回頭找找是誰在取
笑本少俠……怎奈丫鬟的力氣著實不小,腳步實在不慢……看來今後也不知找哪
個算這筆哄笑帳了。


               (四)洞房

  走到由獨樓客房經披紅掛花改造成的洞房門前,我的心跳動得劇烈起來。本
想平靜一下心跳再進去,哪知兩個丫鬟早拍開了房門,一起喊道:「新郎官(駙
馬)入洞房~~」

  我揣著驛動的心邁步進去……一樓卻是客廳,並無一人。鬆了口氣,先偵察
一下環境就好了……嗨~昨天哪有時間啊!

  蹬上二樓,兩邊各有一間臥室,哪間是師姐的?哪間是公主的?我該先進哪
間?我當然要先進師姐的房間!可進錯了還能退出來嗎?

  只聽右手邊一間傳來公主咯咯咯的嬉笑聲和師姐的嬌嗔:「妹妹不可以的!
別鬧了!蓋頭必須是新郎親自揭的……」為我指明了前進的方向!一切問題迎刃
而解。

  我以自認為最風流瀟灑的步態走進房間,師姐果然蒙著紅蓋頭,兩手抓著公
主的手腕,坐在紅紗幔的床邊。昨夜無數次地想過揭開師姐蓋頭的過程是多麼終
生難忘的浪漫……被公主一聲咋呼全破壞了──

  「你快點揭開她呀!我搶不過姐姐……」

  但,什麼能破壞師姐做為新娘時的美呢!在我揭開那紅綢的一霎那……我肯
定──我不是終生……而是永恆難忘!

  如雲高聳的雲鬢髮髻上,由白珊瑚自然形成的各種花朵串成一個冰山雪蓮花
冠,一隻水晶精雕細刻、粉鑽為眼眸尾翎花飾、巧奪天工、栩栩如生的冰鳳凰展
翅盤桓於瑩白的雪蓮之上……恰與師姐……我的愛妻夏玄月超凡出塵的仙姿美貌
渾然絕配……便什麼金鳳寶冠較也只黯然失色,扔進垃圾堆去算了!

  此美只應天上有……緣何下凡嫁於我?!!!

  我癡癡地沉醉於師姐新娘天仙美態之中……  

  「啊……月姐姐,你的頭飾太漂亮啦!難怪早上梳妝也不讓我看到!快借我
戴戴吧!」公主也呆了半晌之後咋呼起來……我除了苦笑還能說什麼?

  「妹妹,現在是該摘掉發飾的時候……妹妹現在要戴,莫不是不與新郎……
度春宵了?」師姐羞中帶謔的語音又讓我發癡。

  「那……明天給我戴……」

  「呵呵……傻妹妹,鳳冠只能婚禮一戴的,難道妹妹明天還要嫁別人?」

  「嗯……那……現在都摘下來,誰也不戴了吧!姐姐本來就比人家好看,還
要戴那麼漂亮的發飾!我……我……」居然委屈得眼圈發紅。

  師姐看著這個還是沒長大的公主妹妹,星眸眨了眨,詭笑道:「嘻……只要
妹妹一會兒聽話,姐姐一定讓你戴上……」

  「咿~~我從來都聽姐姐話的呀!」

  好像洞房裡應該只有新郎和新娘的情話綿綿、山盟海誓,這會兒怎麼好像沒
我啥事兒了?!

  我一時真不知道下面該如何……哪個白癡說的「一箭雙雕,人生極樂」?


               (五)記憶

  「妹妹,你先……」

  「姐姐應該當先嘛!」

  我的洞房兩位主角終於談到了我盼望的主題──誰先和我……「同房」

  「妹妹是公主,身份尊貴優先!」

  「姐姐現在也是公主了,我才認識他三天,肯定姐姐先來嘛」

  「那……就讓鐘郎自決!」

  我當然將目光盯在我暗戀多年,將永遠至愛的師姐身上。三人之間也能心有
靈犀?……都安靜下來,師姐開始羞澀地摘去鳳冠、寬解霞帔;神態羞澀動人之
極、姿態優雅迷人無限──我又只能愛心如鼓、目眩神迷了……

  公主又解起我的衣帶來了……她是不是史上最喜歡脫別人衣服的公主啊?

  ……

  終於,又見師姐散發著夏空玄月浩潔光輝的完美裸體……

  幸虧曾經見過!(不然我這個沒有內功定力的魯男子此刻一定鼻子血流地暈
倒!)所以,我仍能在時光凝滯中,牢牢銘記住我的新娘,此時只展現給我一個
男人的女體之美!

  還能慢慢地靠近……直到吻上她芬芳的秀髮、聖潔的額頭、精巧的瓊鼻、飽
滿的香唇、滑嫩的下頦、優美的雪頸,埋頭於渾圓高聳、彈嫩嬌豔、溫暖柔軟的
玉峰中……

  嬌軀隨著我的親吻漸漸地向鴛鴦繡衾傾倒……在濃郁芬芳的體香薰陶下,我
完全沉浸於愛與美的夢幻……直到有夢幻的聲音幽幽傳來:「鐘郎……別耍賴,
妹妹還等著呢!」

  舌尖再緩緩地劃過絲柔細滑的腹部……無法不在那美妙橢圓的肚臍小凹處流
連……嚶嚶嬌喘的仙音輕輕地奏響……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蕩漾起伏……愛撫著
我臉頰的玉指似乎有推我向下的意味……要我去尋找真正的甘泉?

  平滑的小腹下,美妙隆起,潔白光潤……如仙境的大門徐徐開啟般──師姐
分開著修長的美腿……

  當昨天在三丈之外看過的玉胯風光近在眼前時……那嬌嫩無比的奇美秘境、
愈加濃郁的芬芳肉香……幾乎使我忘卻了這裡也曾在一個醜陋蠻人的眼前綻開?

  也正因為眼前這般美妙絕倫,嫉恨之火忽起,燒灼我的肺腑鑽心疼痛,藏氣
轟然啟動……

  我看著我至愛嬌妻的美麗下體,我多麼渴望將這裡纖毫畢盡地親吻上千遍萬
遍!哪怕……這裡先被別人親過、舔過了!可是,腦海裡又浮現出這最聖潔的花
園、純潔嬌嫩的花蕊……夾緊那根粗大無比的醜陋……主動摩娑……後來,竟被
那青筋繚繞的黑龍皮刺激得花蜜洶湧……糊滿淫龍的情景!

  怒火激流,沖刷得周身麻木僵硬起來……

  這是我的新娘!這是我的至愛!!這是我的天堂!!!為什麼要這樣污穢地
淫辱這樣聖潔的地方!!!!

  那淫穢影像在腦海中放大……忘了這是洞房、忘了正是良晨……當狂暴羞怒
已不是藏氣所能化解時,呼嘯著帶動出全身的力量……


               (六)情淚

  「為──什──麼────」

  我的這聲咆哮……雖不可能帶著內功的力量,但也肯定驚天動地了!

  眼前,兩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絕色嬌妻也驚大了四隻美目……剛才春情霞蔚、
羞媚欲滴的桃花粉面,霎時慘白……

  如果像我小時候參加的婚禮那樣,洞房窗外先擠滿了唧唧喳喳的小孩子各色
滑稽可愛髮型的小腦袋……這會肯定都嚇得一哄而散,拖著精濕尿騷的褲襠,跑
回家做噩夢去了!  

  「鐘郎……你在恨我嗎?」師姐纖長透明的柔胰,微顫地輕撫上我的臉頰;
冰涼清爽的指尖……幽邃星空中墜落的一滴情淚──讓我燥熱的頭腦迅速冷靜下
來。

  沒錯,那絕對是一滴情淚,不是誰誰說過眼睛是心靈的小窗戶嗎?我在師姐
的目光中,感受到的──絕對是與她那夢眸星空一樣深邃的深情!

  淡霧遮不住浩瀚銀河……

  無數星星閃爍著無限深情訴說著我似懂非懂的千言萬語

  ……

  淫亂的畫面淡去……羞恨的酸怒消融……

  我腦中代之而起的是前幾天我經過生死抉擇後,發出的愛的誓言…… 

  我心中噴湧泛起的是多年來我對師姐愛的積澱,那麼的深厚無邊……

  這一刻──愛與誓言不僅又佔據了我的思想和靈魂──也天註定般永遠地融
進我身體每一個物質結構當中!

  再一刻,公主火熱豐滿的胴體,溫柔地貼上我赤裸的後背,嬌彈柔滑地移動
著……一個火熱肉感的紅唇親吻到我的前額,按我剛才親吻師姐的「道路」延伸
下去……垂落的茂密潤澤的長髮掃動我的大腿,癢的也那麼溫柔!

  公主的紅唇劃到我剛才停滯並使我抓狂的腹下所在!沒有停頓……伴我成長
我十九年的處男之根,被吸入濕膩、溫暖、柔嫩的蠕動之中……一股類似酸癢的
快感直沖我的頭頂──她是在替父贖罪???

  本來,先前我親吻師姐的迷醉中,還有一根神經在擔憂著我旁邊的白癡公主
老婆……會不會心急地拍過來命令我加快進度……那可太殺浪漫風景情調了!她
沒動,我已心存僥倖地感激了!原來不是沒動,而是解脫她自己的衣枷去了……
摘脫那麼多金屬服飾時,我竟沒發現──可見我當時的迷醉程度!

  是人都有成熟起來的一天啊!我會愛上這個單純的公主老婆的!

  不會再有任何猶豫地,我伏上師姐瑩白的大腿內側,吻上了嬌豔的嫩縫……
感受到師姐的整個嬌軀一次震動,我伸出了舌頭,嗅著迷離的芬芳,深情地舔開
了花瓣……

  「咿~~~嗯~~~」絕對比……她昨天的呻吟悅耳迷人!絕對是仙音中的
仙音!

  我用力地舔──讓我的舌蕾刺激師姐水粉色花瓣更嬌豔!

  我輕柔允吸──我生怕那很快從葡萄脹成熟透枇杷般水嫩晶瑩的粉肉蕾受到
細微的損害!

  我要全神貫注──不然,在公主口中的硬物就要脹破!

  我要全力以赴──不然跟不上師姐媚浪下身無法控制的顛簸扭動!

  我要堵住那天下最芬芳的泉眼──我怎能讓那裡流淌出來的最珍稀、最甘甜
的蜜露浪費一滴!

  我希望,師姐修美的大腿不要忽分忽合──乾脆就夾緊了我的雙耳別動啦!
你那越來越急促、狂亂、變了調的仙音根本就是定能迷死人的魔吟!幸虧沒有一
直夾緊我的頭部,以致於我聽到師姐要命的魔吟中吐出了:「咿~~啊~~~馬
上就不行啦……親愛的人……快要了我吧……」


               (七)仙洞

  「你再不讓我要你……我……也不行了!!」這是我在心裡喊的。

  我從單膝跪地,直接變成餓虎撲食……這個……這個用詞不當!大家意會就
行了──天下有我這麼文弱身子的老虎嗎?!

  剛才,我的舌頭已踏遍了我的玄月仙子天堂花園的所有路徑,讓我接近五寸
的怒蛇立即尋到了花芯泉口,昂然鑽入……    

  「呀~~~~」魔吟湊出最長的一段幻音

  啊──好緊!我清晰地感覺到我的蘑菇頭在入門後,擠過一圈緊彈的肉環;
那緊環將我的包皮勒得一牽疼之後,緊緊箍住蛇身,刺激得我要不是靠那一疼,
肯定就……

  我以前鬱悶難眠時,也曾經手扶小蛇,想像過與師姐……多是撫摩她美麗無
雙的身體的時候就已經射了一手……這樣的情景……似乎在夢中出現過一兩次。
但此時,比那夢中,要美妙千萬倍啊!!!

  那緊勒的肉環,好像沒聽說過?而且,整個蛇身被濕滑蠕動的嫩肉緊緊包含
住夾碾,快美得我……希望整個身體都化成那根肉龍,長住仙洞直到死!

  「鐘……郎,師姐的……好嗎?」絕美的愛妻星眼朦朧,羞問一句後,抿著
芳唇……嫩舌微舔,似乎……饑渴?師姐沒吃著婚宴嘛!

  「動呀!傻瓜!」公主嗔著,一推我屁股。肉環勒在蛇身一套,酥美頓湧。
師姐也爽得魔吟再起……

  ──想不通!為什麼白癡公主聰明起來的時候,我確實特傻!

  我挺動著,我要讓我的愛妻快樂地將魔吟進行到底!

  ……我的陰毛不會紮壞了師姐嬌彈可破的大花蕾吧?怎麼每次碰到她的異花
蕾,她就嬌吟得更大聲呢?好像更快樂!我更加努力地挺動,幾乎每下都能碰擊
出聲響……師姐的魔吟再次接近狂亂……

  耳裡聽著讓人心臟酥痹的魅惑呻吟,棍身感受直沖大腦的緊嫩夾套的極度快
樂……我聳動更加瘋狂……蛇身漲跳起來,就要奔向酥酸透頂的終點!    

  師姐突然揪緊了我的兩肋皮肉,在我的慘叫聲中,師姐只啞聲吐出兩個字:
「別射!」胯部猛地貼緊我的下腹磨湊了一下,就全身狂顫,倒躬仰起身子隨即
僵硬……一聲長長的哀鳴……

  我感到師姐脊背僵硬的同時,腹部美妙的曲線卻在抽搐起伏,每次抽搐起伏
都與肉穴秘道的劇烈收縮完全同步,柔嫩的穴肉力量強大到……軟肉能將硬蛇嚼
碎吞吃……延續時間之長,彷彿還要允吸乾淨最後一滴皮血!

  要不是兩肋皮肉被她的柔夷越揪越緊的巨大疼痛,我肯定會在如此強烈的刺
激擠壓下,射得天昏地暗……把一身血肉都讓師姐吞吃盡去得了!!!


               (八)玄功 

  仙子的美體終於癱軟下來,結束了我的皮肉酷刑。

  師姐閉上了夢幻眼眸的粉臉上,滿是幸福、快樂、滿足的嬌韻。綿軟起伏的
玉體在細微汗珠的滋潤下,愈加瑩白嬌嫩,將面對這身體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都看得目光迷離,恍惚不在人間……

  直到良久,師姐睜開魅目,將星光與彩霞再撒滿洞房,看到我青紫的兩肋,
愛憐地將指尖微觸輕撫著,呢喃道:「原諒我,相公,下面還有妹妹呢……實在
沒辦法……以後……記著不要先找我呦~~」 
 
  我被嬌妻一聲「相公」和她在快樂蹬頂前的迷狂中還能慮及我的洞房圓滿;
感動得熱淚瀅眶,撲上去與仙子口舌蜜纏……一邊挺動起歡實尤硬的小蛇,一邊
含渾說著:「我就要讓寶貝師姐再美一把!」

  哪知師姐嬌軟著身子,在抱壓中也還能幻影移花!蛇腰一扭之間,已脫離了
我的手臂和我深入不毛的小弟……上圍下頂的控制!

  我不服氣地再撲上去……師姐嬌笑盈盈……美腿浪分,並不抗拒?!

  我很快就……像昨天的彝王那樣泄了氣!──剛才進入過的、滑膩異常的花
芯穴口竟似閉合了一般!

  看我洩氣到驚訝的樣子,師姐頑皮地眨了兩下眼睛,媚笑道:「我不想讓誰
進門,除非……他變成只蜜蜂!蜂針我就禁不得啦~~」

  「嘻嘻嘻嘻……」

  「咯咯咯咯……」

  兩大美女笑成一團。

  ──難怪她昨天敢分開大腿迎接那巨龍的鑽研啊!!!

  「師……姐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稀奇古怪的招法?」

  「咦?你沒見書閣裡玄陰功法類的書有上千本嗎?我才看了一小半呢……」

  「就這個最管用!頂好!頂好!」我大喜自語道。

  「好你個小鬼頭!」師姐羞笑地推我一把,「還不快去伺候公主妹妹去!」


               (九)紅案

  我本想將剛才的成功模式複製到公主身上,哪知,她直接就把咱的頭按到她
大腿中間去了!

  唉……至少不應該跳過那比師姐還圓大的前胸吧!!!

  公主身體的肌膚不像她的臉那樣白,而是淡淡的小麥色,但光滑細嫩不亞於
師姐。小腿結實纖長,大腿的線條沒有師姐那麼圓潤,陰埠也不像師姐那樣的豐
隆……總體比完美無暇、性感妖嬈的師姐略顯青澀,應該是年齡的關係!嬌蕾未
綻,滋潤澆灌上兩年應該不遜師姐吧?可……那時的胸部得大到啥程度啊!

  公主的下身的蜜肉馨香彷彿微酸的草莓。細長的秘縫頂上,竟是紅色纖毛畫
成的一個「丫」形,接近肉縫端尖細,向上則如捲動出幾條火苗!與師姐的純白
光潤各具誘惑。縫隙中間,有芙蓉花瓣翕翕欲綻,嬌豔萬分,怎不引我靈舌吐芯
而舔……

  「啊……哈……鐘、鐘……郎……用勁舔吧,我……好癢呢!」

  怎麼叫我鐘郎這麼費勁!還吐子不清、咬音不准!若不好好懲教,哪還有夫
綱可言!當下舌頭嘴唇齊上……瞬間就刺激得公主肉縫綻開、芙蓉怒放、濃蜜糊
蕊……咿咿呀呀叫不出漢語來了!

  這時,師姐也側傾著柔美的仙女天體,對我剛才被迫錯過的大雪峰進行五指
攀登、口舌探測起來!讓公主的浪語鶯聲有些驚天動地……

  我想也找到師姐那樣的大枇杷肉蕾好好允吸一番,以報雪山「失守之仇」。
可找了半天,只有一顆模樣相似,體積卻懸殊的豆粒……舌挑兩下,發現與師姐
的肉琵琶功能一致──也是一舔她就嬌軀亂跳……

  看來師姐真是遠勝於九女之和的天女!

  「不行了……不行啦……要泄啦……咿~~~穴穴裡癢死啦……哥哥插到穴
穴裡再讓我泄吧~~~」美麗可愛的公主老婆大聲哀求,打斷了我正在進行的對
比研究和對師姐的感歎。

  我提起浸透師姐花蜜尤未幹的肉槍,殺入止癢……只覺槍頭負痛衝破一層肉
膜,盡根進入一個緊密、濕膩的火爐軟管中……
    
  「哎呀……疼死啦……不要啊~~~~」公主大叫,似乎真疼得嬌軀顫抖。
這緊熱的肉管帶給我舒美快感又不同於師姐的勒迫刺激!公主怎會疼成這樣?該
不會是……上天報復她老爸給我的內心造成的痛苦吧?……上天真的太公平啦!

  為了幫助上天更加公平,我抽出肉槍準備再次進攻……記得昨天我是痛苦得
死去活來好幾次!

  啊……我發現棍身上淋漓血痕……再看公主胯間芙蓉吐蜜四周,也是血跡斑
斑。

  ──這……就是……處女落紅?!

  我頃刻呆住了!那麼說……剛才師姐沒有落紅!!!


               (十)昭雪

  師姐聽到她的可愛妹妹痛叫後,也轉過頭,本要阻止我盲動的。見到了這一
幕……也和我一樣呆住了……夢幻星眸從嫵媚到迷惑再到茫然……

  我的心靈似乎聽到師姐比我更焦急的天問:天呐!我怎會沒有落紅?!

  我急切地回憶著二女穴道的不同之處,腦子昏愕,思維混亂,我只有再次入
洞體驗比較了……

  呀……怎麼軟了!竟無法插入公主的爐桶穴!

  爐桶?……對啊,除了比師姐熱外……絲毫感覺不到那個緊箍的肉環……但
開始有個易碎肉膜……師姐沒有……這好像是關鍵!比師姐熱是因為師姐是九陰
玄體而已……等等!──九陰玄體!我心中霍然開朗!

  「師姐,你是不是也不明白你為什麼沒落紅?」

  師姐無聲地點點頭。

  「我相信師姐……的純潔之身!我知道怎麼回事啦!」

  「真的?快告訴我!」

  「嗯~~」我本想賣個關子,和師姐討個條件,但看到師姐焦慮的花容,就
實在不忍心讓她的憂慮多延長一秒!

  「師姐的九陰玄體會多倍於正常女子的特徵,外觀上那個大肉蕾就比公主大
上幾十倍也不止,那麼內裡……處子的肉膜也會厚實幾十倍,所以師姐的處女膜
是衝不破的,像個肥厚的肉環緊緊套著人家……實在是……要勒死人呢!」

  ……星光彩霞再次滿天,甚至比剛才還明亮!

  「死小鬼……不許胡說!那……彈力也……肯定是幾十倍的啦……怎會勒死
人!」

  「……」我的樣子肯定沒風度了!感覺眼珠要掉下來!

  「那……那……就是說……師姐……怎麼插……也永遠都是處女了?!!」

  「哼……早知道就不給你留這……了!」師姐開心媚笑,聲帶魔吟!

  「……」天啊!女人怎麼一有優勢就……就這麼欺負人啊!!!不過……被
這樣的奇寶老婆欺負欺負……應該有怨言嗎???  

  「師姐老婆,好歹我也是聰明機智……哦……英明偉大地洗刷了您的不白之
冤耶!給點獎勵好嗎?」

  「嘻嘻……說吧……」

  「像公主開始那樣,用……您的仙口……幫我硬起來……」

  「做夢!」

  沒等我把全部理想──「硬了後擺平公主,再好好……勒我一次」說完,就
已經被她斬釘截鐵地否定了!

  不過,見我失望、難過得……欲昏欲死的模樣,善良的師姐還是決定犒勞犒
勞本無敵智慧老公……


               (十一)火鳳

  我舒服地躺在床上。金芙公主分開頎長的大腿騎坐在我肩頭。抬眼望去,高
聳肉峰在芙蓉粉面下傲然怒挺!舉臂攀繞上去,滿把嬌彈酥柔,手感絕佳妙極!
以致於師姐的柔胰仙指剛握住我的小弟……就可以大肆把玩了!

  師姐的身體妙極!犒勞的法子超級妙計!我愛死你了!!!

  低眉只見公主劈分的胯間──芙蓉瀝血,分外嬌豔,略帶腥酸,可這又豈是
對我弄疼公主的懲罰?

  我將大嚼滇池湖蚌的吃法發揮出來……瞬間只剩下淅瀝的蚌汁潺潺,入口香
甜。

  公主大概早忘了破瓜之痛,又開始嬌喘著,卻還掛記剛才我和師姐的發現:
「嗯……月姐姐……你什麼都出奇的好,以後他也不會愛我了……」

  「嗨……傻妹妹,你會比別人差嗎?」

  「哦~~姐姐……連穴穴都……一直和處女一樣,那……誰還會喜歡我?」

  「呵呵……妹妹你姓氏是什麼?」

  「祝融啊……」

  「祝融氏是什麼來的?」

  「傳說中的火神呀!」

  「對啊!你是火神後裔,看看妹妹這裡的毛毛像什麼?」師姐說著,竟伸手
摸了那叢紅毛一下。

  「像……火苗。」

  這丫頭常對著鏡子看自己裸體?

  「嗯……再仔細看看!」

  她自己哪看得清!還是為夫替她仔細看看吧……越上端毛越長而彎曲,形成
三綹彎曲躍動的……

  「鳳凰的尾巴?」我脫口說出。

  「嗯,公主妹妹天生是火鳳之體,與姐姐的玄陰正是一對兒冰與火……」

  「師姐……怎麼知道的?不是喜歡觀察別人那裡吧?」

  「呸!我問過妹妹生辰,本想看看和你合不合,卻發現是火鳳誕時,沐浴時
又發現她……這個火鳳標記和玄書的記載一樣。」

  「哪……到底和我合不合呀?你是不是也測過你自己的呀?」我更關心的是
這個。

  「嘻嘻……不告訴你!」

  公主眨了好幾下大眼睛,才好像明白了師姐的意思!高興地躍身不停……喂
喂喂──您坐的可是您駙馬的脖子啊!!!

  「咳……咳……」我……連救命都喊不出來了。

  「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可……我肉蒂咋那麼小,穴穴……也沒有肉環……」
公主還是更關心這個!

  「嘻嘻……妹妹的火鳳穴穴好不好,姐姐可不知道了!妹妹還是問問你胯下
的死鬼吧!」

  「……」

  「咳……問什麼!公主老婆還是趕緊躺下!為夫和你的洞房還沒完呢!」我
要報……股殺親夫之仇!看我不把你的火爐捅破!

  「哼……不告訴人家!才不聽你這死鬼擺佈呢!」

  ……當了人家老公後,待遇還真是提高──「死小鬼」中的小字被刪掉了!

  「好!好!我說!我說!就是……火熱滾燙……要把人熔化似的。」

  「咯咯……芙妹妹,想不想現在把駙馬的小柴棍兒燒了呀?」


               (十二)蠟燭

  我是躺著,被那軟管火爐從上面套住……柴棍的……

  這份火熱套動!這個樣子書中叫……我這……可是比別人更正宗的倒燒蠟燭
吧?

  我不得不努力地讓大腦溜號,轉移著下體被那緊熱肉管套擦得異常敏感、時
時欲射的要命感覺……可是……什麼蠟燭扔進火管裡……管它倒燒、側燒還是正
燒……結果……不還是一樣嗎?

  師姐還給公主也梳了一個漢族少婦的雲鬢高髻,戴上那冰鳳冠,又在床頭放
了一面銅鏡讓她照;哪知公主一照還照上了癮!純潔仙雅的冰鳳雪蓮映襯她春情
無限的芙蓉粉面,神仙看著也……上癮吧?何況公主的修身挺搖、長腿騎躍……
弄得豪乳波濤胸湧、肉光四射……

  我不能看了!

  我拳如鐵鑄!

  我咬碎鋼牙!……只差沒咬斷舌頭了!!!

  親愛的火鳳凰公主大寶貝!您小人家就不能學師姐那樣……很快讓我完成新
婚丈夫的……職責?你那火熱本就遇什麼能化什麼!再加上柔滑細管套緊了……
夾啥啥粉碎啊!

  我用盡全身力氣堅持著我的責任!怎麼就憋出「咿~~~嗯~~~」這樣學
女人的哼聲呢!!!

  應該是師姐的手──那麼有勁地揪住我手臂的一小塊肉!好在我牙早咬得死
緊,才沒痛呼出來。

  「師弟一定要挺住!別這麼快就融化了!否則……哼哼!」師姐壓低的仙音
夾雜著嚴肅的恐嚇味道!

  我挺住!我就這樣挺住?你那功力揪人一下……至少得青紫上一個月吧?那
這一個蜜月度下來……我的皮……可就和黑豹有一比了!著實恐怖呢!!!以後
誰要是再說羡慕我……我是不是該當他是幸災樂禍而給他一嘴巴呢?

  「啊……呀……姐姐……怎麼摸人家那裡……嗯~~不要啊……羞死了!」
公主的浪吟中添加了語言內容。

  我也覺得與公主「接合」部有手指在摸索,好奇睜眼,只見師姐天仙俏臉上
帶點…………魔鬼笑容,左手兩根白玉指糊著透明汁液拎在公主眼前晃動,指尖
淋漓欲滴。

  閉眼!我還是快閉眼吧!非禮勿視、阿彌陀佛……非禮勿聽、仁義道德……
我默念著……可還是聽到公主──

  「啊……不要弄人家屁屁啊……哎呀~~~還插進去啦……哦~~~姐姐手
指好壞呀……咿~~~不要啊……癢死了!怪死了!啊哈……芙兒受不了啦……
啊……伸進去點啊……哦~~快點插啊……啊……呀……啊……兩根都進去了!
哦~~~不行了!這樣不行啦……哦……哦……哦……嗯……呀~~~~~」

  我本來就在爆發臨點的下體,再被敏感的棍下部火熱的肉膜異常的頂壓摩動
刺激……就算現在給我幾刀也擋不住……「嗷~~~~~~~」

  「啊……棍棍射啦!呀~~~姐姐插太深啦……別動了!別動啦!別……啊
啊……哈……啊……呀……哈……啊……」在我空虛的快樂讓我大腦暈迷之中,
我還能感到公主的熱水管隨著她每一聲吟叫,擠壓一下我熔化的蠟燭……沒等叫
完,已將之擠了出來!

  感受到空氣的涼爽……


               (十三)黃昏

  我從暈眩中,再無力地睜開眼睛時,室內暗淡,應是夕陽西下時。

  公主蓋著錦被,側俯臥著,香肩半露,一條修長的手臂搭在我胸前,已經酣
睡。

  新娘在婚前夜應該都為臭美而折騰夠戧!一定沒睡好。

  咦……我的師姐老婆呢?!

  ……

  還好!美麗絕塵的師姐依舊那身鳳冠霞帔,只是沒有蓋頭,幽雅地坐在梳粧
檯前的團凳上,星眸幽幽地望著抬頭四處逡巡的我。

  我放下心地躺回去。

  「師姐,昨夜睡得好?一起睡一會兒嘛,春宵還沒真正開始呢!」怕驚醒公
主,我聲音很低。

  「你和公主先睡吧,我……餓了,去吃些飯了。」

  「為夫~也有些餓呢!我陪夫人去晚餐吧。」我掙扎著抬起空虛的身體……

  「不用你陪,你還是好好睡一會吧。我還要……去和師傅說個很重要的事。
鐘郎,聽話,睡著等我回來。」師姐說完,給了我一個溫柔無比的微笑,仙姿嫋
嫋飄出門去。

  我被她的溫柔與仙姿又迷得愣了半天神!

  真想師姐也戴著鳳冠讓我……嘿嘿……為夫要不偏不倚嘛……師姐還說鳳冠
只能在婚禮上戴!還不是通融地讓公主戴著鳳冠在床上……哈哈……美態無法言
傳啊!

  咦……那師姐現在不僅戴著鳳冠……還穿著婚禮禮服去幹什麼?入了洞房就
該摘掉的東西……吃晚飯需要戴回去?

  正是洞房春宵時,她有何急事去找師傅說?真有急事的話……還能慢條斯理
地如此鳳冠霞帔、盛裝禮服去彙報?!!!

  啊……不是穿成這樣去……去……給我那蠻王岳父「送禮」吧!!!!!
現在可是新婚洞房、花月春宵啊!!!

  啊──天呐!為什麼我總是歡娛時短……痛苦夜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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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洞房乃人之常情,要寫出別樣趣味反而很難為我這老朽新手了。感覺比
把雞肋烹成人人愛吃美味佳餚更難。不知朋友們對本章有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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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春宵異

               (一)疑幻

  眼前……彷彿出現了今日的新娘、我的至愛嬌妻──夏玄月穿戴鳳冠霞帔、
恍若夢幻仙姿俏立在無比魁梧的蠻荒巨人面前。聖潔完美的臉,面對的是蠻王腹
下怒挺出來的,比我的腹蛇大上幾倍都不止的烏黑遒勁的粗長肉龍!

  婚宴都沒吃的師姐,肌渴地抿舔著芬芳的櫻唇,手指緩緩解開新娘禮服的絲
帶……團花錦繡的紅綢錦緞在師姐蓮步款款的邁進中,前襟敞開向後飄舞……襯
托著師姐曲線優美的長腿、圓潤傲挺的椒乳、欺霜勝雪的肌膚更加晶瑩嬌豔。

  白皙的柔夷環捧巨碩的肉龍……飽滿性感的芳唇含住龍頭,與雙手的摩套協
調著,舔允個不休……直到淫龍脹硬躍動,佈滿香涎,才分開兩條瑩白的美腿,
將嬌嫩無雙的處女仙穴對著淫龍騎套上去……

  不──我幾乎是彈坐起來的。才發現,那不過是我痛苦猜疑中的幻覺!

  一刻也不能等了!

  急切地悄悄起身……還好沒驚醒熟睡的公主!要是再把這個禍精惹起來,恐
怕山上所有的人都會在著春宵之夜,知道師姐……真的是如猜想中的那樣在「送
聘禮」?

  我能穿的只有脫下來的那件新郎喜服。

  ──穿著這套喜服去捉姦?那我不成……開創了恥辱新郎的新紀元了嗎!!

  為了我的愛!為了師姐!我什麼都豁出去了!穿!

  最後,還是沒帶那帽子出了門。彷彿少一樣婚飾去捉姦就可以少一分恥辱似
的!

  山莊只有兩套客房是雙層小樓,我的洞房是其一,(也是婚前給公主住的)
另一棟就讓給彝王作臨時行宮了。

  我腳步躑躅地向「行宮」走去……

  我當然是想飛奔了!可是一想到……可能面對的正是我剛才幻想的場面……

  我衝進去?……拉起師姐就走?……總得讓師姐穿好衣服吧?

  那……這時蠻王來阻攔怎麼辦?

  你當那巨靈神蠻王是小說裡那些遇到捉姦就嚇得魂不附體,或裸體跳窗或跪
地求饒的鑽牆逾穴的雞鳴狗盜、偷香濫情的風流書生呢?!憑他的身份又天生蠻
力!哦……還有那天生巨龍──一生中明奸暗竊、巧娶豪奪的多少人妻?不記得
昨天他說過「幹過千八百女人」只沒有比過師姐的嗎?哪會在乎什麼捉姦啊!

  那樣……我不成武大郎捉姦的翻版了嗎!……那可比武大郎慘──我這可是
今天才娶的新媳婦兒啊!

  那我還是去拿把傢伙勢兒再進去,能唬住算!唬不住就拼命唄!

  可……我能拼過他嗎?……對!拼不過就智取──不硬闖,悄悄摸進去,趁
他注意力在師姐身上,抽冷子給他來個雷霆一閃!

  那……公主不得和我拼命啊?……就算我不怕公主拼命!……師姐能讓我殺
他嗎?師姐既然能打扮盛裝來偷情……假設,她還拋開蠻王的身份、拋開報答的
道義、拋開她與公主的姐妹情誼,甚至拋開師門故土的安危……可這些都和非穿
著新娘的盛裝禮服來偷情沒關係吧???

  非要鳳冠霞帔地來上床……難道……師姐徹底地愛上這個巨人蠻王了?!!

  :怎麼沒可能呢?!她……她……她昨天看著、摸著蠻王的超級大雞巴……
都……都啥眼神了!比我看她的眼神……有過之而無不及!整個就是……「巨陽
崇拜」!

  何況昨天,以她的武功,隨時都可以跑走!完全沒必要非夾著人家大淫龍,
磨得……!

  唉……師姐不讓我殺他,我連半分希望都沒有!武功差出千百倍呢。

  那我這不是純屬去出醜嗎!

  ──去了……還當昨天那樣……看著不動?……太折磨煎熬人了吧?昨天只
是淫褻一會我都氣得昏死過去!今天……不得巨龍、玄陰大戰一宿啊!!!一直
看著……那我得死幾回啊!!!

  回去吧?就算我有藏氣護體!今天鬱悶不死……明天也就差不多了!

  就算……有人跟著屁股後幫我導出怒氣,讓我鬱悶不死……

  可失去了我的最愛……對我這個廢物來說,活著還有意義嗎?何況此時的廢
物,還不像以前那樣單純是無用……根本就是世間……最恥辱的廢物……新婚之
夜被老婆扣上綠帽子!

  ……而且還是明明知道此事,卻半路跑回去忍氣吞聲的大王八!連武大郎的
勇氣都沒有的天字第一號大王八!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廢物!!

  剛才還享受著無人能及的幸福、快樂和超級幸運的我,此時的新婚夜──天
上的繁星和師姐的眼眸一樣燦爛明亮──如果我能聽懂上蒼的天籟之音──他一
定在告訴我──天堂和地獄就是這樣一步之遙。鐘大為,你惟有一條路可以表現
你起碼還有一絲男人的尊嚴和勇氣!那就是──

  ──一秒鐘都別耽擱地立即一頭撞死吧!


               (二)生死

  我沒有留下最後一絲尊嚴和勇氣。

  我沒一頭撞死的惟一原因是藏氣害了我!一直自動開啟著使我全身僵麻──
一頭撞哪里都肯定死不了!除非一脖子撞刀刃上,可惜一路無刀刃!

  生死恍惚間,我竟然蹭到了「行宮」門口!

  宮門大開著!隔著好幾步都能聞到酒味,裡邊人聲鼎沸。

  「哈哈哈哈……中陽好酒量!好!夠爽快!夠英雄……可惜孤王只有一個女
兒……要不……我回去讓……我那幫婆娘趕緊……再生一個嫁給你!你這女婿,
我要定了!」

  就算沒有那些大舌頭音,從話的內容上,也知道蠻王肯定是喝醉了!

  我在門外仔細看進去,那三個蠻人,連同師兄和朱總管都光著上身,喝得熱
氣騰騰,地下一大排空酒罈,肯定是從婚宴後一直喝到現在,絕無師姐的身影。

  難道師姐在樓上臥房等著呢?不可能,師兄和朱丘都在,絕不可能師姐莫名
進來過,他們還會如此開懷暢飲!

  感謝藏氣沒讓我剛才一頭撞死!

  師姐真的去吃飯了?或者去師傅那裡了?

  我撒腿就往武峰閣跑去……這輩子還沒跑這麼快過。

  師姐真的一個人在吃飯!!!動作優雅,面色平靜。

  乖乖!不知道你老公剛才生死門前滾了一個來回!

  我心雀躍地正要衝進去。抱住愛妻狂親著發誓──以後再也不胡思亂想瞎猜
疑了!忽然想起剛才師姐就不讓我跟來,如果知道我不僅跟來了,還想了一路那
些……我這春宵肯定要報銷!

  就止住腳步,藏身於門外,滿心喜悅地望著仙子般幽雅美麗的嬌妻……不,
仙子沒她此刻這樣豔麗!鳳冠隨著她不時低頭進餐,流光異彩,栩栩如生地活躍
在高聳雲鬢上,婦儀天下的端莊姿態,又更像聖母嘛!

  師姐為什麼連鬢髮都整理得一絲不苟,還要戴著沉重的鳳冠來進餐呢?就算
洞房裡沒準備別的衣服……非這樣披掛冠戴的,也與師姐平時自然隨意的性子不
符啊?她衣著是偏愛粉色,但從來不在意髮式,因為她一頭秀髮,怎樣都漂亮!

  不會是……見蠻王他們正聚眾狂飲,在這等等著他們結束吧?!!!

  那……我可等著了!如果一會她真往行宮去,我死也一定攔下她!……何況
根本用不著死吧?師姐不會在路上讓我難堪的!

  眼見師姐用絲帕沾過嘴角,站起了身,我心鹿撞……她卻根本沒有出門的意
思,而是抬腿向樓上走去。

  我拍拍心口……愛妻一句都沒騙我!她真是找師傅說事去了!疑心──真是
夫妻恩愛的大忌呀!

  我還是回婚床上好好睡一會!剛才這通自尋煩惱的生死兩難,著實令我疲憊
不堪!趕緊去養好精神……再戰春宵吧!嘿嘿……寧可明天是滿身青紫,也要兩
位正宗的絕代佳妻有個美好的新婚回憶!


               (三)木箱

  往回走了幾步,忽然想起最後那個盛裝冠帶的疑團還是未解呢……

  給自己一個耳光吧!剛發誓再也不猜疑妻子了就……講究儀錶裝束肯定是女
孩成為少婦之後的「重大」轉變之一!

  可她找師傅到底是什麼事呢?應該是和我即將踏上的江湖有關吧?她不讓我
來是憐惜我鏖戰雙嬌勞累,想讓我多休息了!既然是大丈夫了,應該懂得勤奮和
責任!

  我轉身進了武峰閣,上樓時想起那肉球朱丘上下樓都沒有聲音,我應該讓師
傅知道我單練了這隱身步七年,不是白費的,看他能否發現我。

  我也悄無聲息地躡腳上樓,經過二樓的書房,來到三樓師傅的房門前。師門
講求樸實,衣食住行乃至武功都是四個字──實用就好。這建築沒用啥考究的材
料,百年木門也像百歲老人臉上的皺紋一樣裂紋遍佈。

  透過一個裂縫望進去,師傅坐在椅子上,望著桌上一個木箱出神。師姐靜靜
地面對師傅站著,彷彿在敬等著師傅開口。

  半晌,師傅才動了動嘴唇,語氣如常的平淡:「大為知道你來?」

  「知道。」

  師傅就沒再問下去,陷入沉思。

  「師傅,月兒知道您會履踐承諾,在我成為新娘時,告訴我父母的事。月兒
如此一絲不苟地穿好這身新娘裝扮,甚至很認真地吃過晚飯,就是希望師傅也能
最詳盡真實地把一切都告訴月兒。」

  ……

  「師傅,先告訴我最重要的,我是孤兒嗎?我父母真的都不在人世了?」

  「你娘早就不在了,你父親在江湖中有十多年沒有音訊,應該也不在了。」

  「但這套禮服是我娘準備好的吧?我看到第一眼時就有這種感覺」

  「……」師傅在沉思,第一次見他現出悲傷神情。門外的我,聽到師姐的話
則是心驚不已。

  「是的,是你娘親手做的,一針一線都是。是她二十……多年前完成的。」

  「您從頭說吧。」師姐白皙的纖手不自覺地輕緩撫摸著衣料,聲音黯啞。

  「你……父母是……在你出生兩年前……結合的……」

  「請您從頭說起!」師姐竟打斷師傅的話!

  「我……為師是從他們……相識開始說的。」

  「先從您和我娘交往說起好嗎?我娘在我父親健在的時候,將六歲女兒的一
生完全託付給您──肯定與您……交情非同一般,如果她先愛上我父親,是不會
和您有這樣深的交情,所以從您講起,才是開始吧?」

  師姐思維也太縝密了!……也許,她琢磨這個問題很多年了吧?

  師傅又沉默了良久,才緩緩說道:「我和你娘三十年前就相識了,她名叫慕
容雪,是冰山天女,也就是冰山派的掌門,是當時武林四大美女之首,人稱『冰
雪仙子』。為師當年已過而立,其貌不揚,又只是武尊令使。可是你娘偏偏……
選擇了我……我們……愛的很深……很深。」師傅的目光看向遠方,彷彿看著是
遙遠的過去,一對真心戀人一幕幕的相愛場景。

  「這套禮服,還有新郎的,是……我娘為準備您倆的婚禮,親手做的吧?一
直都放在那只箱子裡?」

  我忽然覺得這套婚服讓我有毛刺在身的感覺……我身高和瘦弱的身材是與清
矍的師傅很接近!……難怪靴子會大半號!我說怎麼會突然冒出這套顯然是妙手
巧繡、精心縫制的禮服來!我也才注意到這身衣服有很重的樟木香味。

  師傅的目光又凝滯在木箱上……

  「是的,除了那頂鳳冠,是冰山天女的傳派婚器,這兩套婚禮服,是你娘二
十五年前就為我倆縫製好了的。卻一直封在那木箱裡!」


               (四)奇情  

  「月兒心裡一定在奇怪我們為什麼一直沒結婚,懷疑我對你娘的感情,因為
你娘對我的感情有這衣物見證了。我可以告訴你,她是我一生中唯一的情愛!我
太愛她,所以我發誓不僅要永遠愛她,讓她幸福,還要讓她驕傲,作為超凡脫俗
的天女,選擇我是正確的,是與她天作之合的。

  「所以,我拼命苦修苦練,只盼功力突破十重大關,成為絕頂高手再與你娘
成親,然後在十年一次的華山論劍上,讓天下周知,我們是第一美人與第一劍客
的完美結合。也因此,我們的婚期一拖再拖,最後定於二十二年前的中秋,為了
實現愛的理想,我抓緊閉關修煉,時間混沌,待我想起佳期應至,拼著功虧一簣
地出關,火速趕去時,卻仍遲了兩天。」

  「我娘如此深情,怎會因為你遲到兩天就移情別戀?不會的!我娘不會那樣
的!」

  「……莫說你娘與我相愛多年的情意,就算以一般武林中人的胸懷,也斷不
會因為這兩天而情變!……也許……只有那一種情況的出現,才發生了後來的結
果……」

  師姐的心應該和我一樣在亂跳,星光魅眼也驚異地睜大了。

  「那就是──這兩天……是你父親……強……和你娘在一起。」

  ……

  「我……爹……是……淫賊。」師姐臉色瞬間蒼白,嬌軀顫抖,搖搖欲墜。

  我正想衝進去扶住愛妻……只聽師傅道:「不,那太貶低他了。」

  「我爹到底是什麼人?」師姐語氣焦急。

  「你父親……是……道家玄門的……一個……奇才。」師傅說到這個情敵的
時候,很艱澀。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最咬牙切齒了!

  「他是道士?他叫什麼?」師姐愈發急切。

  「不,他不是道士,但也許他師傅是道士。他叫……尚官銀。」

  ──靠!我這岳父土財主家出身啊!

  「他是怎樣一個人?為什麼能……強迫……改變我娘的感情?我為什麼會姓
夏?師傅,月兒是大人了,已經嫁為人婦了,什麼事都能承受住。您再這樣吞吞
吐吐,一句一句擠,月兒可真要急死啦!」

  ……

  師傅仍沉吟了一會,抬起頭,眼神漸漸回復平時的淡定從容

  「好吧,也許子女應該知道父母的全部!你娘要你姓夏,可能有兩個原因,
一是希望隱藏你的身份,也可能是……取你父親尚姓的反音。你父親是個……非
常……非常厲害的人物。也許是唯一能造成這樣結果的人。

  「我剛才說他是個奇才,不僅因他功力很高,而且,他肯定……形象異常俊
美。你父親最早綽號『滅潘玉』。我沒見過他,但從月兒身材和你娘一樣,但容
貌……比你娘還多了些……說不清的美。你娘的眼神是清麗脫俗的,而你則天生
是奇幻異魅的。粗看,你和你娘很像,但細看,你倆的眼形、鼻形、臉形和下頦
線條都不像。當年江湖公認你娘是天下第一美人,在我眼裡絕對無瑕完美!但你
更……漂亮得令人驚異……想必是有你父貌的影跡。」

  師傅所謂「說不清的美」和「令人驚異的漂亮」……是不好意思說師姐長得
過於性感吧?什麼美女承襲了男人之美……那還叫美嗎?……我領個漂亮勝於江
湖第一美女的老婆走江湖……嘶……頭皮怎麼發起麻來?

  我正胡思亂想,聽師傅又接著講:「我說他厲害,是傳說他……採過數百位
內功不凡知名俠女的元陰,卻幾乎沒受過什麼反抗,當然,就更沒聽說哪個女人
喊過要殺他!以致江湖各大門派想定他個淫賊之名鋤掉他,都因沒有證據或受害
者指認而不了了之。他這樣一位玄道旁支,采陰一派的絕頂奇才,稱他淫賊確是
貶低了。江湖送他最終的名號是──玉蜂大帝。」

  「嘿嘿……」師傅說到這兒,乾笑一聲,望天搖頭:「也只有他,如此輕鬆
地勝了我。破滅了我讓你娘這個武林第一美人再兼第一夫人的夢想。從此,我再
沒想過爭什麼第一!」

  呵呵,我也苦笑著搖頭──我這兩個奇寶老婆,原來都有個怪物老爸!一個
淫魔王,一個巨靈神……我暈!……我那冰山岳母遇到淫魔……也融化得太快了
吧!

  「我娘怎會因為男人的外表而移情呢?尤其是那樣……一個男人……按您說
的,他似乎是您倆婚期那天強……強姦了她?您為什麼不殺了他?」

  「男人外表當然不是重要原因,你娘當初愛上我,就絕不是注重外表、武功
和地位什麼的,因為當時狂熱追求她的眾多武林俊傑中,這些方面比我強的有不
少。

  「我從沒想過殺他……當時,我只有無比的悔恨,哪來得及痛恨!痛恨,也
是恨我自己對你娘還是用心不夠深,竟然忽略了婚期!在見到你娘,她當面陳說
斷情時,我悲傷欲絕……卻仍沒起恨你父親之心……如果,他能比我更讓你娘幸
福快樂的話,我有什麼資格恨他?」

  「他……他是採陰補他自己的人魔,又怎會令我娘快樂?如果他能讓我娘幸
福,我娘又怎會死?」

  ……

  「你娘和我分手時,我看到的她,不僅沒有憔悴,反而更……容光煥發。

  「我一生只愛你娘一人,所以,後來一直很關注你娘的消息,當然也包括他
的消息。從江湖傳聞看,你父親……天賦異稟,不過分鼎采元陰的話,應能……
會讓女人極度快樂的。也許……這是你娘和那些女俠一樣,愛上他的原因吧……
如果單純出於自慚失貞不願辱我家門而分手的話,按你娘一貫冰清玉潔的脾性,
肯定會親手殺了他之後再自殺的。

  「再也許,就是我與你娘天命有緣無分、造化弄人……你父親是玄道奇才,
你娘能成為冰山天女,雖沒聽她說是九陰玄體,但肯定也是玄陰之身,也許,上
天認為他兩個更般配……你娘後來對他用情極深,但對他用情深的女人無數,他
那花心魔王也能專心愛你娘多年,恐怕也是他平生的唯一。」

  「後來呢?他們結婚了?」

  「沒聽說他們結婚,我想,你父從選擇修煉那種道法時,就肯定斷了結婚念
頭。開始他們應該很恩愛,江湖還奇怪怎麼蜂帝消失了。
  
  「但,應該是在你娘懷你數月之後,江湖又傳他的采花新聞了,可能因為你
娘懷著你,很長一段時間不能……過度親密,才使他故態復萌。你娘生你之後,
他倆和好了一年多,後來,又反復了兩次,在你三歲時,他開始終年浪跡天涯,
估計,是和你娘吵翻了。

  「直到你六歲時,你娘叫人找到我,把你託付給我,以及這個箱子。是她叮
囑我,在你結婚之前打開這個箱子,並將你的身世告訴你。另外,你看的那些冰
山派的玄陰功法也是你娘當時托我轉交給你的。」

  「我娘……是怎麼死的?」

  「在我帶你走之後,她……服毒自盡了。」

  「娘──」師姐嘶喊一聲,無聲地哭泣起來。

  雖早知噩耗,但聽到這具體的生離死別的瞬間,誰又能抑住悲傷呢!師姐抽
噎的香肩,使我就要衝進去抱住她,分擔她的悲傷。

  忽見師姐轉頭往外走來,「師傅,我現在就去尋那負心賊殺了他!」

  就在師姐的手已經挨到門上,就要與我迎面時,頹黯呆坐的師傅吐出一句:
「唉……月兒,害死你娘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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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寫到這裡應該獨立成章的,但不想把新婚夜異事分割成兩章,所以,先
發半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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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師戀

  我和師姐都愣住了,暫時避免了我偷聽行為的暴光。

  「您說什麼?」師姐驚異地轉回身。

  「你娘一派掌門,令尊也鼎鼎大名,定然早知道玉蜂大帝的一貫行徑,對於
他的惡習復發,能沒絲毫心理準備,而如此脆弱嗎?」

  ……

  「不錯,令尊能給女人的快樂,別說同居幾年,就算幾天,也應該……比多
數女人一生累積起來還多……人,得到越多,失去時就越痛苦。你娘能和令尊歡
愛多年並誕下兒女,她將全部的情感,乃至生命維繫於這個男人身上是必然的,
在被拋棄時,根本無法承受螫心無盡的煎熬痛苦,選擇死亡,也許是……最正確
的。」

  ……師傅是不是悲傷糊塗了?前後兩句都有理又完全矛盾對立!可一直思維
縝密的師姐卻似沒有發現這個矛盾,只淡淡地說了一句:「請師傅直接說他的名
字,而不要用令尊這個字眼好嗎?」

  「我在失去你娘後,一直沒再接觸女人,一直關注著她的一切。在得知……
尚官銀離她而去之後,千萬次地想過,再用我一生的愛去撫慰她心靈的傷痛,即
使她永遠也不會再愛我、嫁我,我也會罄盡我的一生為她帶去……哪怕一絲的溫
暖!

  「我一直猶豫著沒主動去找你娘,一是不知尚官銀哪天又會回心轉意,又怕
貿然前往,會傷了你娘一貫高傲的自尊心,萬一要是再誤解我是幸災樂禍、借機
報復那就更慘了!

  「被這矛盾心情日夜折磨了三年,終於聽到了你娘的主動召喚!我當時的心
情,幾乎比十幾年前,知道了你娘的選擇、得知她愛我的時候更快慰……

  「見到你娘的時候,她依然那麼的高貴典雅,比以前更漂亮迷人、更完美無
暇,女人的魅力……則更是……就連現在的你也是比不了的。」

  師傅的眼神,又開始望向遙遠的過去……

  「更難得的是,她開口就說,知道我那七年來一直癡心不改……我當時的心
情,真是覺得苦死都無憾了!」

  「你娘接著,語氣很平靜地說,因你父親的名聲不好,她不想她最可愛的女
兒以後受此牽累,冰山派因為對天賦資質要求奇高,好幾代天女門徒都是一脈單
傳了,她成為你父親的女人後,曾公告江湖解散了冰山派。除了我,她又實在不
放心寄託給別人,再不好意思勞煩我,也想詢問一下我的意見。

  「她的一切願望,當然都是我最高興去實現的!我說出我的心裡話──我無
比喜悅地接受這個委託,並一定盡心盡力地讓她的女兒成為武尊門最出色的人物
之一。

  「你娘卻說,她只希望不讓別人知道月兒是淫魔的女兒,不會受到嘲笑、侮
辱和報復,最希望的,就是你以後能嫁一個一生愛你、呵護你的男人。並在你結
婚前,告訴你關於母親的故事。要你……以母為鑒,永遠記住──愛上一個好男
人就不要轉變,不要重導她的覆轍。

  「月兒……你覺得大為是個好男人嗎?你倆……無論受到……怎樣的外人誘
惑,都會相愛一生,呵護一生嗎?」

  「月兒……只能說……雖然經過初步的考驗,我認為我和大為目前符合我娘
的這個願望,可我現在……只堅信我會一直愛他,他未來……會不會變,我還不
能斷定……」

  我差點就衝進去告訴她,我愛師姐絕不會比師傅愛你娘的程度差!……如果
師姐也……移情哪個淫魔了……我……我……我也依然……永遠愛你!

  「師傅您請繼續……」

  幸虧我總能克制衝動而沒進去,不然打斷師傅故事的關鍵處了!對師姐的誓
言還是等以後再告訴她吧!

  「你娘在交代完你的事情之後,對我說,即使沒有託付女兒這事,她也一直
覺得欠我……她想過,來生再還這份情,又怕來生萬一遇不到我……她說……」
師傅的聲音突然哽咽,臉上老淚橫流,「她說……她今生只剩一朵殘花……報一
滴露水……也算……一滴湧泉了……」

  ……

  「我娘……是……邊說著邊解開衣襟的吧?」師姐香肩抖動,彷彿又抽泣起
來。

  師傅流著淚,點了點頭。半晌才又繼續講下去:「我當時很慌亂,對於見到
你娘之後的情景,我把最壞的各種可能都想過一萬遍……唯獨沒有想過這個……
我十幾年乃至一生都最夢寐以求的……情景發生!我一時腦子眩暈……混亂了,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接受……我沒想明白──如果我接受了……對你娘到底是好還
是壞……」

  「後來我終於想明白了,這應該是我安撫你娘淒苦的心的最好機會!但是,
看到裸露出來……比七年前……更加完美……簡直無比絢麗的美麗……那應該是
你父親的功勞,一想到他,我突然感到一種……自卑的恐慌……與那個蓋世淫魔
比,四十多歲的我還是個……童身……以他傳說中的天賦異稟……我怎麼可能會
再令你娘快樂了呢?如果我不能令她快樂,我怎能撫慰她的傷心呢?

  「我愛你娘,在我心裡不會有殘花這個辭彙!我不怕經過和天賦異稟的對比
而失去我武尊的尊嚴!任何嘲笑譏諷都不會使我絲毫退縮,但我怕我無法讓她快
樂……我怯懦到──我……我想馬上到山下的鎮上……去買春藥!即使是毒藥,
只要能讓你娘快樂一些,我也要吃。

  「我無法說出我這個決定……我只好想出一個藉口,說先把你安頓到山下,
我就馬上回來。說著我就馬上出去抱起你,用最快的速度下山,把你在客棧安頓
好後,立即去藥店買了藥,哪管那夥計見我急成這樣地買春藥的眼神……飛奔回
山上。

  「你娘……一身潔白絹紗……端正地躺在床上……臉色紅潤、嬌豔……」


               (六)死情

  「嗚──」師傅忽然雙手捧著臉,撕心裂肺地嚎啕起來。

  咋這……莫名其妙!

  啊……我猛然想起來──有一種毒藥,人服了死亡後,會臉色紅潤,比活著
還好看!

  「是我殺了我的愛人,是我害死了你娘──她雖然費心地準備好了毒藥,打
算獻身酬情後自盡……但如果我當時勇敢地接受了──在愛著她的身體時,把我
對她的愛,對她的看法和未來的安排全部講清楚……她一定會選擇與我相愛地活
下去的呀!是我的慌亂、我的自卑、我的怯懦、我的愚蠢害死了她啊……」

  師傅不是講述,是在猙獰地嘶吼;我的眼淚也奔流而下──我相信這一幕,
已經永遠銘記在我的血液中!

  「如果……不是我的慌亂表現……之後,又找個沒道理的理由飛跑而去……
她就算自殺,也不會那麼急促……她肯定誤以為──我不齒她的殘花之軀……誤
以為 ──我將她主動獻身的行為視作淫蕩之極的恐怖……

  「就這樣……我的自卑和怯懦導致的愚蠢行動……將她的自尊毀滅得粉碎粉
碎……將她最後的一點對自己美麗的自憐潑上最污濁的髒水……將她對人生最後
一絲依託掐斷了……將她對愛情最後一抹希望毀滅了……將她無比美麗的生命最
後一線生機斷絕了……她的死,與別人沒有關係……完全是我的過錯造成的……
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她……啊……

  「我早該和她一起死的……我當時已經拔劍在喉了……但我還不算最蠢的人
就因為……我在那一霎那想到了還在客棧中的你……

  「現在你有了好男人做丈夫了……你兩個的武功未來都會在我之上……我該
去找你娘向她解釋清楚那一切了。我要好好向她道歉……希望……她能原諒我的
愚蠢……原諒我的怯懦……原諒我雖然沒有你爹那樣的天賦……但也……讓我有
機會好好愛護她……呵護她直到永遠……哪怕她還愛著你爹,甚至……再和你爹
在一起。

  「我希望對我最愚蠢的過錯──最好的懲罰就是──月兒,請你親手殺死害
死你娘親的人!我的遺書已經寫好,早安排好一切了。你的劍,就在木箱邊上。
我死後暫不發佈訃告,直到你和大為江湖修煉……神功大成後,回山繼位武尊,
再連我的遺囑一併告之天下。」

  ……

  「月兒,看在為師盡心照顧你十三年的份上……為師求你成全我的心願吧!
你不知道──從看見你娘屍身的那一刻起,師傅每時每刻都活在悲傷與自責中是
多麼痛苦!……十三年了!十三年生不如死的悲傷痛苦,請月兒幫師傅結束,好
嗎?」

  ……

  「……月兒,為師剛才又愚蠢地用錯一個詞,這絕不是『懲罰』,是拯救為
師脫離苦海呀!是對我早已死亡的僵屍心靈的救贖啊!」

  ……

  「月兒,難道非要為師向你跪下……磕頭不休地請求你救救為師嗎?」

  ……

  「那好!為師這就求你……」師傅消瘦頹敗的軀體前傾,向地上跪去。

  嗚──清風軟劍彈起的破空聲。

  呼──劍尖化成一團細碎光點。

  師傅瞬間端正坐直了身體!方才喃喃懇求時,一直緊閉的雙眼睜開,眼神中
全是欣慰和嚮往!幾乎……帶著興奮的光!

  碎紅飛濺。

  師傅欣慰安詳的眼神最後……


               (七)胡攪

  師傅欣慰安詳的眼神最後……顯出驚恐──

  細碎的劍鋒光團消失!

  代之一片潔白的瑩光耀眼!

  師姐手中的劍停了。

  遍地碎紅,師姐一副風起竹梢──清風劍法起首式,劍尖瀟灑上挑,姿態輕
靈飄逸,仙軀赤裸地俏立在師傅身前。

  哦,不是一絲不掛的,雪蓮冰鳳冠和新娘紅繡鞋還穿戴著!

  :誰故弄玄虛了!被那份生死與共、驚天慟地的愛情感動得一塌糊塗、淚眼
朦朧之際,你能看清四下飛濺的到底是師傅的鮮血還是新娘的紅帔啊???

  我驚訝無比地聽著師姐以在習武場接受師傅指示時,一貫堅定、乾脆的語氣
說道:「師傅:弟子夏玄月,一定謹尊師命──結束您背負了二十年折磨的苦難
人生!」說完,性感光潤的修長美腿邁前一步。躬身禮道:「惟請師傅體量──
月兒要先完成娘親十三年前未完成的遺願!」

  「不──」不是我喊的!是師傅……帶著驚恐萬狀的聲調喊出來的!

  我的愛妻根本不理師傅的叫喊,手中軟劍墜地,將整個美神般的胴體向師傅
傾撲過去……

  「啊~~~」師姐嬌呼一聲,赤裸的身體飛一樣地反彈回來,直落到門前才
立住。

  「你……你再往前一步,為師就立即自盡!」在師姐倒飛這一瞬間,地上的
劍已到了師傅手裡,並已橫在他老人家的脖子上!

  師姐將頭上有些歪斜的沉重鳳冠摘下來,隨手一扔,鳳冠平穩、輕緩地落在
打開的空木箱裡,「師傅想要十三年前的失誤再重演一遍?」師姐的語氣異常平
靜。

  「你娘可沒有讓你來代她獻身的心願。月兒不要聽錯了!」

  「我知道!是師傅聽錯了月兒的意思。」

  ──!!!???

  「師傅希望您十三年前那樣的失誤悲劇再次重演嗎?」

  「當然不希望!」似乎覺得有些病語,師傅又補充了一句:「我絕不會讓這
樣的錯誤再在我眼前發生!」

  「您指的僅僅是您自己自己不會再犯?」

  「你們誰也不要再犯這樣錯誤!」師傅幾乎帶著怒氣回答。

  「就是說,師傅絕不同意同樣的失誤、同樣的悲劇在我們任何人中間再次發
生?」

  「絕對不能再發生!這是我拋棄最後的顏面,告訴你們這件事的目的!」

  「弟子正是完全覺悟了師傅的教誨才要先代母完成她最後的情願的!」

  「你不是你娘,你娘也沒有絲毫過錯,更別提你。現在非和我的過錯胡攪在
一起幹什麼!」


               (八)覺情

  我的寶貝師姐老婆啊!這絕世尋情的生死關頭,你拿出逗我的嘴皮子胡攪什
麼呀!還把你的娘親、我的岳母、師傅的愛人一針一線縫製、代表她與師傅愛情
的新娘衣服搞碎了!師傅已經明顯生氣了!你再不走……我可就進去把你拉出來
了!哦,先回去再給你找件衣服?

  我的大腦被剛才連續一系列的危情巨變震驚得停擺了好久,這會才開始恢復
胡思亂想功能。

  「師傅,您不覺得您現在一心求死的情況和我娘親十三年前準備服毒時的生
命狀態很相近嗎?」

  ──!!!???

  「如果月兒這時不能立即用身體和愛化解您放棄生命的悲觀念頭,月兒不是
就重複了您當年的過失,而導致令無比敬愛的人死去的悲劇重演嗎?」

  ──!!!

  「不、不……不一樣。當時是……我愛你娘,是她自盡前主動獻身。那……
是和現在正好相反的!月不要再說了!我找件衣服給你,快回你的洞房去吧!」

  「幾乎一致!您愛我娘,但我娘愛我爹──我愛您,但您愛我娘……一心求
死……一心獻身。歡樂與愛的感受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決定。如果非要在獻身與求
死是否為同一個人上較真──那就是吹毛求疵、刻舟求劍!對吧?師傅?」

  我心中也在問,我該為我愛妻這番智慧絕倫的辯論勝利驕傲呢?還是哀傷?

  我看見師傅脖子上的劍慢慢落下了,身軀傾頹顫抖,顯然,精神防線已經轟
然崩潰了。

  師姐漂亮無比的赤裸長腿再次優雅地邁向師傅……

  「不……」師傅的眼睛激動得發紅。

  「好!為師答應你絕不再尋死就是了!月兒快回洞房去!如果大為知道你和
為師這樣,會破壞你兩個相愛的感情,這與你娘的心願正好違背!如果我做出讓
你娘泉下有知會生氣的事,我就陷入萬劫不復的煉獄了!永不超升,永失我愛。
那比我死,要嚴重億萬倍。月兒不是非要如此加害為師吧?」

  師傅您太有才了!!!太偉大了!!!在已經完全崩潰落敗、敵劍刺入前胸
的最後一刻,還能運祭出如此強大必殺的絕地反擊!一舉反敗為勝!……師傅,
我比月兒還愛你!!!


               (九)仙智

  「師傅差矣!如果師弟因我救師之舉而懷恨的話,他根本就不是個好男人,
那麼,離開他才是我娘的心願。何況,我相信師弟,如果我告訴他師傅與娘的故
事,他會從中領悟到真愛的含義。他應該像師傅愛我娘一樣,無論我移情與否,
都無私無恨、癡心愛我,所以,這是考驗我能不能實現我娘遺願的重要機會,師
傅會不支持嗎?」

  誰能告訴我──九陰玄體也包括智力和口才是正常人的幾十倍嗎???

  「再者,如果師弟為此不愛我了,那倒正合乎我娘的願望,是不是凡符合我
娘願望的事,師傅都一定會辦?」

  「那是當然!可你夫妻鬧翻怎可能是你娘的願望呢?」師傅最後的反擊失手
後,已經一副認輸的口氣,反問很謙虛,沒有一絲火氣了。

  「我娘把我託付給您時,卻又把您倆的婚禮服一起交付!還能是什麼意思?
我娘希望我嫁的那個好人就是你!」

  「這絕不可能!我比你娘還大十一歲,她絕不可能希望讓她的愛女嫁個老頭
子!」

  「我娘肯定有這個願望,並不只用禮服來暗示的。」

  ……

  「我相信師傅講的經過是真的,因為我對六歲時的事有記憶,我記得我娘和
我說應該離家拜師時,我哭得傷心極了。記得陌生的您急急抱我走時,一路像飛
起來一樣,嚇得我都哭不出來了……也記得我自己在客棧裡……感覺恐怖極了,
恐怖得都不敢哭泣……

  「因為相信您說的經過和細節,所以,我幾乎肯定……娘直到最後都是愛著
您的……您說她是一個天性高傲的人,對吧?那麼,如果她不是愛著您,她絕不
會主動要獻身給您的!」

  「您和我娘之間雖愛戀多年,卻聚少離多,對吧?而且按您倆的性格肯定沒
有絲毫越格行為,是不是?」

  師傅眉頭深鎖地點著頭。

  「我爹既然是男女歡情的天縱奇才,他與我娘親密歡情那麼久,如果我娘移
情在我爹身上,又經千萬倍於您的歡情洗禮……任何女人對她以前的情,都會被
擠壓遺忘得所剩無幾了!以她的性格,又怎會一直關注著您,甚至主動獻身呢?

  「您不會用她最初和我爹的情況,而認為她有獻身先例吧?那與她主動獻身
可完全不同的──我爹一定是用迷幻手段強姦的她,雖然……因為我爹的特殊能
力打消了我娘為失貞而死節的念頭。但她決定與您分手,則肯定是因她一直真心
愛您,絕不容許在你們純潔真摯的愛情上留有污點。

  「娘知道您在以為她移情別戀,徹底失去她之後,都一直癡心不改,卻生怕
影響她的幸福而從不打擾……像您這樣的好男人天下又有幾人!她怕她女兒遇不
這樣的好男人,所以,她認為我嫁給您才會恒久幸福、是愛的歸宿。她愛您,也
愛我,所以,她最大的希望,就是我能幸福地嫁給您。

  「可我娘對您的深愛,不光是希望女兒能取代她嫁給您,補償您,她至死,
都渴望能真正親身愛您一次!不惜放棄她對貞潔的堅定信念……」

  ──!!!

  「啊!師傅……我……忽然有種感覺──她不是因為您當時的離開而死的,
她太愛您了,肯定不會在乎多等一會的,以她對您的瞭解,肯定知道您是言出必
行的人,絕不會搪塞逃離、一去不返的!」

  原以為只是武功比老婆差,現在終於知道,和人家的智力差距……至少有白
癡公主與我的差距那麼大!

  「到底娘為什麼服毒的……我做女兒的一定會查清楚!」

  ……

  「師傅,看來……您肯定是錯誤地自責了十三年、為情至深致誤判,枉自痛
苦十九年!……該結束了!師傅!

  「我剛才碎了那件衣服,因為它的使命已經完成了,留著徒增悲傷。我相信
我自己的判斷,鐘郎是個好男人,會和您對我娘一樣,無論我如何,都會一直愛
我的。所以,我用不著再穿一次新娘的禮服嫁給師傅您了!儘管,我會實現我娘
的願望,讓您幸福快樂起來的!」

  怎麼先前那麼板上釘釘的事,經師姐一分析就變了呢!我的智慧天仙老婆,
光著身子說個沒完,會不會凍著啊?雖然你相公我被你剛才那些話……說得藏氣
都啟動了,但真的只是酸氣啊!知夫莫若妻,還是感謝老婆相信我的愛是任何事
都無法改變的!你要……要完成你娘遺願……就快點吧!然後咱夫妻雙雙洞房還
啊!

  「師傅,你還有其他任何推拒的理由嗎?」

  ……

  「月兒,為師現在心亂得很,需要安靜理一理,你今天洞房花燭,先回去,
以後……或者明天再說。好嗎?」

  「不好~~」師姐的聲音加大了嬌媚的含量,「明天……月兒不能來見師傅
呢~~」

  我,嘴裡苦起來……

  「師傅,月兒很冷,想讓您像小時候那樣抱著我,您不該再拒絕啦~~」


               (十)症狀

  妻子修長曼妙的潤白女體,橫坐在師傅腿上。雙腿自然彎曲著不同角度,讓
任何人都感歎上天竟造化出如此美麗的曲線交疊與性感誘惑;高聳的雲鬢枕在師
傅肩頭,雙手自然垂放於小腹,雖將胸前的雪團擠得愈顯嬌挺,淡粉的花蕾似乎
真受到清涼空氣的刺激而硬翹著。

  也許是師姐孩子依偎在父母懷抱裡一般的表情,也許是師傅帶著傷感、無奈
還有慈祥的眼神……總之門縫裡的畫面豔美無邊,卻毫不淫褻。

  或許是這個極端異常的花燭之夜,發生的和翻現的事不斷地震撼我的內心,
以致有些麻木?我只感覺疲乏,卻沒有吃醋的心酸了。

  「師傅,這件絲袍也是我娘送你的吧?」

  見師傅點了下頭,師姐將身體扭向了師傅,一手抱住他老人家的腰,一手在
他胸前的衣服上輕撫著,語音低柔到我幾乎要把耳朵貼伏在門縫才能隱約聽到:
「真好,這感覺……像回到小時候,在父母的懷裡……」

  「唉……讓月兒功力未臻之時就陪大為江湖闖蕩,實在……有點對不起你娘
啊!如果是她作決定,是不會贊成這樣去冒險的……這些天,為師也顧慮重重,
可是江湖危急,實在是不得不出此下策,為師門宗旨,走這步險棋!好在,有今
天這番交談,為師倒還基本放心了,月兒比我此前估計的還聰明太多,應該能應
付各種險惡了。」

  「可是月兒心裡,還……真沒底呢。上次師傅談下山的事時,月兒有個事,
沒好意思告訴您,……也許,只有像現在這樣……月兒才能……說出來。」

  師姐的聲音像小女孩的呢喃,神態卻越來越羞澀出少婦風情……啊──師姐
向外撅起的兩瓣圓臀下,因雙腿閉合,將她的白桃下體擠扁凸現,更顯異常豐腴
滑嫩,誘得我疲累麻木的身體又興奮起來!

  「月兒的身體……對男人特別渴望、又異常敏感,幾乎對來自背後的注視都
能清晰感覺,還會興奮……這樣的身體到了外面……可怎辦?

  「月兒起先以為,是月兒身體本身特別和玄陰功法的問題,也在想法子,爭
取在下山之前,能緩解這樣症狀。玄法功理說,多與男性陰陽調和,能消除玄陰
異常躁動。鐘郎還沒有功力,就算他豁出身子虧損,恐怕也化解不來。所以,月
兒想出給彝王回禮的藉口,驗證一下能否化解些個。今天得知我爹的事,我……
這樣子,是不是天理昭彰,要我還爹爹的……孽債呢?」

  ──!!!

  「唉……為師以及本門上代,都沒出現修習玄陰資質的,為師只知基本心法
招數,對其中玄妙,反不如月兒研究得細透。無從指點啊。……至於什麼孽報之
說,月兒有天縱奇姿,彷彿上天寵兒,天又豈可自虐!所以……月兒無須為此胡
思過慮!」

  「嗯……我知道呢,師傅要是通曉玄陰法理,當初就不會讓我娘等你那些年
了!玄陰體修習玄陰功法的女子,註定會早熟,需要陰陽調和,我娘能等你那些
年,堅貞苦忍的癡心,遠不是您能體會到的呀,月兒絕做不到我娘那樣,好生敬
佩娘啊!」

  「啊!原來如此!我……我太對不起雪兒了!雪兒什麼不早告訴我呀!」師
傅悔恨萬分的樣子,激動得把我岳母小名都喊了出來。

  「娘的性格和她對您的深情決定了她死不肯妨礙您對理想的追求……以月兒
的體會……如果您真的如期趕到,和我娘結婚了……恐怕……要出問題……」師
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到了我也極端好奇會出什麼問題的時候,已經怎也聽不
清晰了!

  ……只見師傅眉頭越來越緊,終於聽清他說的最後一句:「只要我還能立於
世間,我幫她去尋又如何!」

  「哎……」師姐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真沒想到您和我娘的事情會生情死別
得如此複雜,更沒想到月兒能讓師傅起死回生呢!師傅,您終於不再自責、痛苦
了吧?」

  「唉……為師對你娘的愧疚……肯定是無法挽回了。好在最終的死結,幸虧
月兒聰明,得以開解。月兒確是救了師傅一命啊!為師……」

  下面的話,被我仙妻的小嘴堵住了!!!月兒兩條白嫩的纖臂摟住師傅的脖
子……

  天啊!比親她相公我的時間長多了!!!半晌才抬起頭看著師傅……手臂卻
仍抱他老人家的脖子,連門外都能發覺她的眼神夢彩流光、水幻溢室……

  「其實月兒今天來,想聽爹娘的事情只是其一,即使根本沒有這些故事因緣
和師傅的死意,月兒本來就來向師傅獻身的!反正月兒身體會讓外人玷污,那就
趕之前,一定先獻給自己最親近的人!至少,此時月兒還是純潔的,師傅,肥水
不流外人田是不是就這意思?嘻嘻……」

  還笑!你計畫和蠻王的事還有跑來獻身師傅……都事先不向為夫彙報!導致
我沒被醋淹死,卻差點因瞎猜氣死!若先和為夫說清楚,我……我能不讓你「調
和」身體……救護師傅嗎!

  不過,老婆有一句話,還是讓我視線有點模糊了……謝謝我的天仙老婆──
把我做為第一親近的人!


              (十一)開口

  「師傅是不是還是童子身呢?」老婆一邊解著師傅的長袍一邊低語。

  師傅尷尬地沒吱聲。原來聰明絕頂的老婆偶爾也會「公主」一把啊!

  「月兒……也給師傅留了一……處女地呢!」老婆羞澀嬌媚的靡靡語音把魅
惑的力量擴散出門縫。

  我很疲倦了!我可以理解愛妻這樣做了!而且我也非常熱愛師傅呀!愛妻如
此……也兼代表我回報一點師傅的恩重如山吧!只是我……心酸體軟……那……
我回去睡覺了──保重身體更好地「愛」嬌妻!為仙妻的……身體調和……付出
至丈夫應有的貢獻吧!!!可是愛妻的這句話,又讓我正要移動的腳步又定了下
來……

  只見師傅的袍子已經解開,露出消瘦但堅實的胸膛,雙眼驚詫又迷亂地盯著
下邊──師姐背門跪伏在師傅分開的兩膝間,瑩白的圓臀對著門口,雲鬢微微上
下搖晃……

  難道這一會兒師傅又說什麼了?師姐怎跪伏……撒嬌?不是呀!她臉朝下,
根本沒出聲啊!

  寂靜的山峰、寂靜的夜晚、寂靜的樓閣,彷彿只有蚊蛾的飛舞聲,和……極
細微的唧唧……口舌的咋咽聲……師傅一個仰動,嘴裡嘶了一口氣,同時眼睛眯
了一下。師姐精美性感的屁股開始撅起輕微搖晃,頭部上搖動幅度大了些……股
間的……罕世奇寶……白肉桃嫩縫微綻……呀……又出現淫糜的水跡!

  啊!難道她是在……

  我心好酸!先前在洞房,為夫立下「不世奇功」,破解月兒的千古一秘……
求心肝用……口頭獎勵一下……月兒都拒絕的那樣乾脆!難道……就是留在這時
開苞?或者……乾脆是師傅「專用」之……「器」?!!!

  醋潮翻湧……唉……要不是師傅當紅娘,又苦心琢磨出這個藏氣的法子,我
這平凡之人只能永遠是人下人,一萬輩子能看一眼師姐這樣的仙子都算幸運了!
假設老天就是我爹,偏叫我娶到師姐……又怎能練成風雷神功,成為無敵英雄來
保住師姐的愛呢?那麼……就讓師姐的仙口成為師傅「專用品」也報答不了師傅
恩情的……千分之一啊!

  道理肯定是這樣……可我怎麼還是心酸呢?

  師姐的仙桃蜜汁已經從……垂涎欲滴發展到垂涎滴滴了!那軟嫩豐腴秘處的
瑩光水色,將我酸軟的身子都刺激得……脹硬挺起……一副要頂破房門的架勢!

  師傅再沒發出嘶氣之聲,也許是不敢再低頭看著師姐櫻唇吞吐的畫面了,目
光不知看著什麼……也許還是那只木箱?因為那目光中有一絲回憶的惆悵……但
又複雜得難以說清。不是淫猥的,倒是有些欣慰、甚至……自豪的笑意!

  唉!享受到比自己一生的戀人更美麗的女弟子兼新娘子……如此傾情奉獻的
「處口」唇愛……是個男人就挺自豪吧?!

  「師傅,月的小嘴可是第一次呢,可讓您快活嗎?」師姐頭雖然抬起,與師
傅說著話,一雙柔夷卻仍上下摩動著。

  「……難為月兒了,我……」

  「月兒要讓師傅更快樂呢,您還能使出『風飄葉』嗎?」

  坐在椅上的師傅身體忽然飄升起來,在空中舒展,彷彿聽從師姐的眼神指揮
一般,旋轉著飄向床鋪……師姐赤裸的胴體以美侖美奐的飛天姿態隨之飄盪……
只是一張嬌豔的紅唇一直含住老人家的半截陽物!以致芙蓉粉面有些變形,顯得
妖豔……

  這一幕如仙如夢,卻又春色無邊的情景深深印入我的腦海。假如,我以後真
能像師傅說的──有比他還高的功力,天仙老婆,能和為夫也飄著這樣歡愛嗎?

  師傅仰躺在高枕上,師姐的俏臉伏在老人家胯間,柔緩地吞吐著比我的大不
多少的師傅的「小弟弟」……那是不是該叫「小師叔」啊?! 

  令我氣悶的是,我的絕色新娘竟在奉獻嬌豔「處口」的同時,一直抬眼……
深情地注視著兼她娘親戀人的師傅!雖然從門縫只能看到二人側臉。但我肯定那
老人和美女在做著眼神的深切交流……

  ──超凡脫俗的絕美姿容、如夢似幻的深情目光──卻偏偏配合著晶瑩紅唇
吞吐著一個老人的陽具……那吞吐的柔緩又恰恰顯出淫褻中包涵深情!為什麼將
純美的深情與浪邪的淫行這樣互相交錯起來,反而會將淫糜的感覺無限加強呢?
簡直刺激得我……心酸欲絕!!!

  不知那眼神交流什麼內容……「嘶……」從容的師傅又開始吸氣,或是被我
那新娘用她的仙舌調皮地搔著了師根的癢處?

  「師傅,月兒想不尊重您一會可以嗎?」愛妻終於吐出濕潤的老蘑菇,媚笑
問道。

  師傅肯定用眼神回答可以──沒有人可能拒絕我的仙妻用這樣魔幻媚惑的聲
音發出的請求!

  彷彿「小師叔」是根硬如金剛的擎天柱──經得起被妻子的小嘴套成支點,
以其為軸,女神裸體平轉飄飛半圈……師傅飽經滄桑的老臉就被埋在美神的胯下
了……

  什麼老神仙能對送到嘴前的芬芳仙桃不動食欲呢?何況那嫩滑的桃縫中還溢
滿美神的瓊漿!師傅不是神仙,肯定更口舌大動,不然,我的新娘吞吐師根的豔
唇怎麼越套越快、越含越深……還要夾雜著鼻音哼出嬌吟呢?
    
  床上,春光愈濃……

  我心,酸楚更甚……


              (十二)償願

  「哈……啊~~~師傅饒命啊……不能一直吃月兒大肉蒂啦~~~」我的新
娘浪叫著飄轉身體,臉對臉地伏在師傅他老人家的身上,將剛吐出師根的櫻唇在
沾著她桃汁的師唇上輕輕點了一下,昵道:「師傅,月兒桃汁好喝嗎?」

  「月兒,我……」剛才還能從容堅定的師傅,此刻臉色紫紅、目光炙熱、胸
膛起伏、肉根顫動……

  唉……我那嬌妻的仙桃汁難道是天宮中的春藥不成?!

  「師傅,剛才是月兒孝敬師傅的,下面該代償我娘最後的心願啦~~」

  仙妻說著,以公主洞房時騎我的姿態,跨在師傅下腹上,性感無比的屁股微
扭了兩下,就固定了興奮的「小師叔」,幽幽呢喃一聲:「我娘不要你再當在室
男了!」

  「啊~~~嗯~~~~」──愛妻的魔吟。

  「哦……嘶……」──師傅的抽氣。不知這一下,師傅是不是和我一樣被師
姐的處女仙子洞「勒」得棍痛?

  「哦……師傅……你插得月兒好美……啊……您老人家爽嗎?」

  「嗯……我的月兒,難道……你還沒和大為……弄過?還是處子?」

  「哼……嗯……月兒永遠都是處子般的小穴穴!啊……師傅以後還要嗎?」

  「嘶……月兒……你父一生禦女無敵,所練本是只求自己得道而斷無後嗣的
旁門邪功,只有遇到你娘天生玄體又玄功極高的女子,才有精關失守一次的微弱
可能,你娘懷上你是奇跡;而你承襲父母兩個奇才的天賦,又恰趕上一甲子之極
陰時刻出生……這樣奇跡中的奇跡,除了天命,別無解釋啊!」

  「啊……師傅……那我應該比我娘更能讓您快樂了?呀……是不是天命就是
來補償您的癡情呢?啊……以後只要月在師傅身邊……就……天天補償您二十年
損失好嗎?」

  「……」

  老婆!你到底是誰的嬌妻啊?!難怪他老人家都不敢應承了!

  「啊……呀……月兒好美啊!您為什麼不早把月兒嫁啦……哦~~~啊……
月兒要多多這樣的快樂啊~~~」

  「月兒仙體奇緣……一定會享受世間比誰都多的快樂的!你……要是喜歡,
以後師傅盡力就是了!嘶──」

  「啊……啊……師傅漲死月兒了……咿……呀……師傅定力好厲害……爽死
月兒了,當初也一定會插得我娘快樂的……幹嘛沒自信啊!……啊……對啦……
師傅說……我爹天賦異稟……是不是指……我爹的……下面……特別粗大啊?」

  「嗯……玉蜂大帝的意思,『玉』是指相貌如玉了,『蜂』指採陰,嘶……
大帝,好像是說他無人超越的採花業績,其實,是『大弟』的諧音……還據說,
不止大……還……特別持久……不,應該是根本是不射的!所以,我……能不怕
你娘不喜我……嗎!」

  「師傅不知……啊……冰山玄法中有縮陰術的……我娘應該知曉……不會被
撐大吧……啊!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好好替娘補償您……啊啊啊~~~~」師
姐的聳動急促起來……

  我心酸中也佩服師傅的定力……要是我以後功力深了,也會有這樣的定力,
讓我的美神老婆這樣策馬飛馳──哦……是策我飛聳吧?

  「啊……啊……啊……咿呀~~~月兒魂兒要被頂飛啦……啊……師傅……
月兒明天也要被彝王的大陽物幹了……啊……是不是我娘能喜歡我爹的大……那
彝王的巨無霸……我也能吞下呢?」

  這、這也問師傅啊!老婆呀,你再這樣一爽起來就什麼都敢說!我、我……
為夫很生氣!後果很……沉重!

  「我又怕月兒明天後……就不喜歡為師了呢!呵呵……嘶……月兒慢些!你
的……太緊!太……嘶~~師傅快要……敗給月兒了!嗯……」

  「別啊!師傅……武尊天下無敵……定力更超人呢……不會……這就認輸的
呀~~啊~~~其實是月兒馬上要不行啦……哈……啊~~咿呀~~師傅要把月
兒抑欲的閘門頂開啦……那以後可……怎麼辦啊……啊……呀……開了……美死
了!美死了……啊呀~~~哦~~~~」月兒下身在師傅胯上一通旋磨後,美神
胴體劇烈抽搐起來,仙音魔吟嬌聲大作……

  「哦~~雪兒……夾死我了……」

  我棍硬極!我心極酸!直到聽師傅丟精時,竟是低吼出岳母的名字,才略感
平和下來──唉……只要他老人家還是愛著岳母而不是和我爭月兒……我就不會
是最悲慘的人吧?


              (十三)黎明

  我可不會傻等到月兒要出門時和她比輕功!何況這個大悲大喜、震撼奇異的
新婚之夜已經讓我疲乏酸軟,外加饑寒交迫。趕緊軟手軟腳地溜回洞房。

  看著酣睡的美麗公主愈顯純潔的俏臉……感覺生活、家庭、還有被窩是美好
的。

  以為肯定馬上會睡著,誰知卻沒有,腦子裡全是今天發生的一切……還有明
天……那個一想起來就令我氣悶不已的「送禮」之約……

  月兒還要和師傅溫存多久啊?!怎麼還不回來啊!

  不會是……書上管那叫「梅開二度」!師傅憋了五十年,雖然歲數大了,可
身體強健、內功深厚……也許……三度也有可能?

  唉……我最愛的仙妻啊!現在是和師傅第幾度呢?……這會兒換成什麼姿勢
讓……「小師叔」狂插呢?

  ……不會一宿吧?唉……我的新婚……是不是應該說──只是月兒的花燭夜
啊!

  其實月兒今晚經歷的悲喜比我深啊!月兒的身體不累嗎?如果累了……也就
別回來了!為夫明天給你送衣服去?

  ──不行,那不成此地無銀、不打自招偷聽行徑嗎!

  可……為夫都放縱著最愛的寶貝……沒有出手捉姦……怎麼那窺視一下也是
我這做丈夫的錯???

  也許……月兒明天一直都在師傅那裡……我應該更高興呀──讓恩重如山的
師傅……插一百次也比……讓蠻王那巨無霸肉龍插一次強多了!

  ……

  好像一個叫老莊的說過什麼「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偷情師傅是
禍──但要是能避免被那又粗又長的巨無霸「幹」到──就是我的福了!那……
這個福後,又會伏著什麼禍呢?

  ……月兒的身體調和不是非得男人那玩意越大就越有效吧?!!!

  ……

  肯定是凌晨了,窗外現出微光,我腦子都麻木了,睡著了……再見!我的新
婚日!再見!我的花燭夜!

  窗隔微響,冰涼冰涼的肉體鑽進了被窩,我被冰得一激靈……聞到師姐特有
的身體芬芳──即便是在睡夢中,我也會狂喜地摟過去……

  仙妻沒有推開我,讓我第一次用溫暖的懷抱呵護愛人冰涼的玉體……師姐不
是就這樣赤身裸體地跑回來的吧!!!

  雖然涼,但那絲滑、柔嫩與豐腴仍會令睡夢中的人也愛不釋手……

  怎麼……師姐的屁股和大腿上到處都是粘濕的液體!!!

  啊……師姐有些微喘的櫻口也喘出……生栗子皮──男人的精液味!!!

  「師傅也太拼命了吧!」半夢半醒最容易犯錯!我竟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十四)樹枝

***********************************
  本要把這節歸入第七章,因為第六章裡的起伏懸念已經太多了。但寫完之
後,怎麼都感覺還是春宵夜的內容,遂移補回第六章來吧!
***********************************

  「鐘郎說夢話呢?」

  師姐語氣裡沒有威脅味道。但我怎能放鬆警惕,誰讓咱根本不是與人家鬥的
對手。嘿嘿,師傅也不是咱這老婆的對手啊!

  還是坦白或能從寬吧?……矇騙她小人家那智力……定難過關!

  「我……我去找你,意外……看到了。其實,師傅對咱們恩重如山……我沒
進去,就回來了。我不怪月……師姐呢。」去的原因還是不要坦白了吧?能留一
手是一手!

  「看在你誠實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算了。」師姐的口氣柔和可愛。我立即
為自己的決斷英明驕傲起來。

  「那師姐告訴我,後來……」

  「睡醒再說吧,你不睏啊?」

  「睡醒了……那公主不也知道了!」在老婆的薰陶下,本人智力提高比較迅
速!

  「後來……還是和師傅……那樣了。不過……出了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哎呀,急死我了!」我一著急,聲音便有點大。惹得公主
咕嚕一句蠻語,要醒的樣子,只好禁聲等她再睡沉──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我和師傅正要……完事時,忽然聽見門外……哎呀一聲,卻是……那死胖
子喊的。他……竟敢偷窺……還、還脫了褲子……」師姐嬌羞地對我耳語。

  「我!……早就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我差點又忘了要低聲。眼前閃過這
樣畫面──我走之後,那個死胖子豬球從蠻王那裡喝醉了,糊塗到忘記是晚上,
竟然又去師傅樓下聽候吩咐。結果聽到的是我的仙妻月兒的魔吟……站在我剛站
過的位置……當然會刺激得忘乎所以,就撒尿一般拎出那話兒……弄不好是與師
傅和老婆同時……又丟又泄的呢!媽的!我明天去看看那門上可有污痕……

  「可是……他……被人丟了一節小樹枝,正好……穿進他……屁股裡。」

  我忘了感歎老婆說話又恢復了淑女文明,連屁眼都不好意思說了。只覺得毛
骨悚然……

  「以我和師傅的身法,都沒發現那個丟樹枝的人……簡直,和撞了鬼一樣!
我……怕你們這邊出什麼事,就……馬上回來了。」

  ──我的天仙老婆新婚之夜就這樣赤身裸體──嘴裡含著、下身淌著師傅的
精液,穿越整個武尊門山寨?!!

  我現在沒空想這妥與不妥了、雅與不雅了!因為更重要的是──

  「那你總能猜出這門中,能把樹枝扔那麼準的人是誰吧?」

  「……」

  ──!!!

  「該不會是……師兄吧?」我在緊張急切中,腦子也沒停轉。

  昨晚只有師兄和豬球一起陪蠻王喝酒了,應該也是一起出來的……也只有他
的功力可能讓輕巧的小樹枝從遠處那麼穩、準、狠地命中……目標!

  難道他也醉得忘了回自己房子,迷迷糊糊跟蹤豬球到了武尊閣……也發現了
老婆與師傅的秘密……見豬球行為不端,嚴重意淫猥褻了月兒的……尊嚴而憤然
出手……

  可……我猜想的這個情節,好像不是很合理通順啊!那他是故意跟蹤豬球,
還是……也知道師姐會在洞房花燭夜去師傅房間?!!!

  「我也猜不出是誰。」

  師姐的回答讓我更如墜霧裡,焦躁不堪──七年來我天天盼望有點新鮮事,
可武尊門內真如世外桃源一樣平靜如水。怎麼我一結婚,在一個春宵夜裡,就發
生這麼多奇事呢?!!!

  老婆的仙體倏然滑走!

  又有微微呵氣在我耳邊細道:「我還是先去洗澡吧。」月兒的芬芳飄過。

  「……現在沒熱水,我去幫你燒吧。」再疲倦、再焦慮咱也不能放過愛護天
仙老婆的機會不是!

  我正起身,後腦卻被一隻柔夷撫點了一下。似乎聽到飄渺如絲又愛意噥噥的
仙音:「鐘郎還是趕快休息吧。」

  雲中好溫暖、好溫柔……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1-5 14:3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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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4 2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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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jcishut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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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是太棒了,這種武俠加上紅杏綠帽的小說是我最喜歡的類型,之前那篇綠帽公闖江湖也是超喜歡,可惜一直沒後文,這篇雖然還沒有肉戲,可是看得我已經硬了,哈哈...
作者把主角的心態描寫得很傳神啊,讓人很有代入感,而且故事中笑點也不少,很多地方看了都讓人會心一笑,有些色文一搞笑就讓人硬不起來,這篇卻沒有這個問題,
綠帽文要寫得合情合理難度不小,尤其是在那種貞操觀念很重的武俠世界,不過作者處理得很好,完全沒有不順暢的感覺,
以後主角的老婆...們一個個背著主角出去偷吃,也許還會主動勾引挑逗主角的敵人,我光想想就快忍不住了,希望作者多多描寫一些挑逗的橋段,不要太快就被上了,例如主角的師姐為了騙取某個寶物,而主動色誘敵人,卻把持不住,差點自己倒貼上去....啊,不行了,想到這又硬起來了...
加油啊,這篇小說目前是我最期待的作品了.
2008-2-6 03: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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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k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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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送禮日

***********************************
  再次感謝谷風兄的提醒!使我將第六章(下)修訂的更完善一些,已于當日
重新編輯上傳了,前240多位朋友應再去看改正後的版本。

  我是偶然進龍壇的,看了這裡彙集的潛龍、超級戰等大家的系列傑出作品,
激發了我的寫作欲望。作為一個剛開始創作的新手,我如今深切感受到,長篇原
創文學,根本就是一批高素質的讀者,用他們的才智回復支持出來的。為了他們
的支援、鼓勵和期待,我可以不斷地努力創新情節,以期回報大家帶給我的快樂
滿足。但一想到其他網站可以隨意轉發而獲益、更多人完全不勞而獲讀之,感覺
這不光是侵犯作者的版權,也對不起用回帖支撐作品完成的這些人!這才想到要
是文字出版就好了,我可以買下一批,送給支持有功的讀者。但那不是我這新手
能實現的。龍壇要是有只能線上閱讀,無法下載複製的版面多好!那樣我願意把
終極完整版奉獻給朋友們。

  我寫著寫著,發現紅杏綠帽武俠,由於江湖詭異、奇技百出,情節上會比現
實綠帽文的空間大很多,以後就可能會出現更多高手創作此類成人作品。對此類
文學最通順的定名是不是可以叫作──紅綠武俠?呵呵……
***********************************

               (一)雲夢

  我被雲朵包裹著,舒服無比!

  更愜意的是──胯間的小我,也被……美神天女……是月兒!用她嬌豔性感
的芳唇聯合嫩舌包裹著……凝視我的目光是那麼深情無比!又媚惑無比!與她吞
吐之曼妙舒緩同步,將溫柔刺激和情愛快美推向更高的天際……

  我那……哪是什麼「小我」!根本是擎天紅肉柱!粗、長、漲硬的一根擎天
白玉柱!

  美神月兒是兩條粉臂摟抱著柱幹,用她美麗得無法言表的全身肉體在肉柱上
攀摩著……乳波臀浪……美腿繞纏……無比高貴典雅、純美脫俗的仙子,用色欲
蛇妖的身法、癡迷陶醉地淫猥著陽物狀的擎天柱……是那麼震撼天地的性感與淫
靡的畫面!

  ……攀繞天柱的美女神,還忍不住伸出鮮嫩的粉舌,興奮地舔著光潤圓滑的
柱頂……誘惑得整個天宇燃燒起熾紅色的情欲之火……

  火光,將瑩玉白嫩的美神全身映照得粉紅嬌豔,扭動愈急……玉胯間的仙桃
綻裂吐蕊……桃汁淋漓……更加淫魅絕倫……嬌媚鶯聲喊出:「我要~~」

  擎天柱忽然化成蠻王下體放大百倍的淫龍……翻騰著向月兒美妙、滑膩的腿
間鑽去……

  不──我大叫一聲,驚怒地睜大眼睛……

  公主明亮的大眼睛略帶驚異地看著我,美麗的粉臉仍帶著嬌媚的春情,一隻
手兒還握著我挺脹的肉棍呢。

  ……不是月兒嗎?我轉頭尋覓,月兒就躺在旁邊的被窩裡,笑盈盈地也在看
著我。秀髮微潮,柔黑軟曲,更襯托著姿容嬌嫩無比。 

  我還有些沉浸在夢裡……知道剛才是個春夢後,昨夜春宵的風風雨雨碎片交
錯,腦子仍暈暈的,只有定定地看著她那幽深的星眸。

  月兒被我盯得星空中淡現一抹紅霞,忽又眨閃出以前「收拾」我時的謔昧星
光。

  「鐘郎,對你公主嬌妻的叫早手~~段~~可中意不?」一副賢妻淑女的語
氣……偏偏「手段」兩個字被強調得妖媚婉轉──直令「手段」中的「小我」被
誘得昂首立正──弄得公主微哼一聲,怕他逃跑一般加緊了「手段」控制。

  「嗯……要是……真是好手段!」我又差點說出心裡想的──要是後來不變
成蠻王的大龍就好了!被一個師姐收拾就夠我受!若是師姐和公主聯手收拾……

  「要是什麼呀?怎麼相公說話……和公主妹妹的小嘴似的能吞~~能吐~~
啊!」

  估計公主的漢語水準一時半會聽不明白師姐的調笑,所以只眨了她一眼。

  「要是……」咋回答?坦白了肯定被她倆聯手收拾一頓!等等!……聯手?

  「要是我兩個天下最漂亮可愛的老婆聯手使出這手~~段~~……為夫更中
意呢!」遮擋奉承全成功!天生我才必有用啊!

  自我暗笑讚美中,只聽兩位天仙美妻幾乎齊聲笑道:「嘻嘻─咯咯……等你
長到能放上兩隻手那麼大~時再說吧!」

  ──鬱悶


              (二)少婦裝

  「夫君~~公主妹妹餓了,你要是不太餓……就先讓妹妹的小火鳳……吃一
會你……再一起去吃飯好嗎?」仙音親昵到甜膩的程度……是我的臉被那句笑語
整得鬱悶難看狠了?不然師姐老婆怎麼突然提高了對我稱謂的溫柔級別呢?

  我不是很餓!而是餓極了!!誰打從昨天午時喝了兩杯水酒,下午洞房,晚
上……折騰了一天一宿之後不餓極了的?可我再餓,也願意在這樣明媚春光、溫
柔氣氛下,與兩位絕色美妻歡愛纏綿……

  只是……心裡仿佛有個沉重的疙瘩更急需化解似的……對呀──趕緊弄清楚
那個亂丟樹枝的人啊!

  「這個……咱們還是先解決溫飽問題好嗎?古語說得好──飽暖思~~那什
麼了的?」

  「……!!!……」

  ──我當然是遭到了天仙美神動人心魄、媚狠狠的白眼!

  「那……鐘郎先穿了衣裳出去吧,免得你不羞,偷窺我們姐妹穿衣嘛!」

  喂……有天理嗎?夫妻起床著衣叫偷窺?!

  ……

  來到外邊,才發覺豔陽高照,已近午時了,……不知道現在去吃飯能見到師
兄不?我是不是該去換件衣服?難道還穿著這身岳母縫的紅禮服?可新婚再穿舊
的土布衣服合適嗎?換那個駙馬禮服得多長時間啊!

  唉……仙子沒人性啊,不讓為夫看老婆穿衣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把自己的男
人放到那日頭下曬那麼久還不出來啊!

  ……

  蟬鳴得真煩人!!!

  「咯咯……」終於出來了!

  待我轉眼看到兩個嬌妻唧唧喳喳地走出門時……不僅剛才的鬱悶一掃而光,
簡直是……哦──也許老婆們把我趕出來,就是為了給她們夫君一個大驚喜──

  只見師姐一身白紗罩衫絲裙,純潔高雅、飄然若仙,下穿紅綢靴又將秀足纖
腿展示得性感撩人,頭上一塊鮮豔紅絲帕匝起雲鬢蓬鬆,女神的無雙美麗糅合了
嬌豔少婦韻味!簡直……風情萬種!

  公主一身火紅紮染絲制衣裙,款式與她的雪豹皮裝相似,暴露纖腰長腿的性
感同時,紅焰斑斕閃耀,何況箍住高聳雲鬢的紫金環正中寶石座,換插了一支毛
茸茸的朱雀羽,映襯著漂亮驚人的粉面嬌容……好一個豔光四射的火鳳凰!

  看到我驚豔到癡呆的模樣,兩個嬌妻噗嗤齊樂,商量好了似的,一切都恢復
到了前天的態勢──再當沒我這個人似的,親密無間地蜜聊著,向武峰閣走去。

  還好!沒下達間距五丈的禁令……這大概就是傳說中未婚夫與丈夫的地位差
別?

  ──咦……那兩隻為虎作倀的惡獸哪裡去了?


               (三)憂思

  走近餐廳,聽到裡面有人聲。

  進去一看,師兄不在,師傅陪著蠻王君臣正在吃飯。說是午飯還略早,大概
這三個酒包也是酒醒剛起來。

  師姐欠身躬行了一個婦禮:「師傅、義父王萬安!」

  第一次看到師姐這般嬌媚少婦做派,紗裙內妖嬈身姿曼扭是那麼動人!誘得
我都一呆……規定這個婦人禮節的人大概的好色的男人!

  公主本來雀躍著就過去,回頭看見師姐言行,也吐舌一笑地停了腳,學得不
倫不類地撅了一下屁股,又蹦跳到她巨人老爹身邊去坐下,撒著嬌……

  蠻王應付著新為人婦的寶貝女兒,眼神卻打見到師姐新裝行禮的美態後,閃
爍不停地瞟向她……氣得我只抱拳,含混地說了一句:「師傅好!」。

  師傅起身說道:「大王既有女兒女婿相陪,就請稍坐慢用,我還有些事要處
理,就少陪一會了!」

  「哦……親家老仙,有事本就不用陪我們,你們漢人就是囉嗦,一家人了,
還那麼多禮節幹嘛!哈哈哈哈……」

  師傅說罷就出去了。

  那條桌剛才是蠻王坐上手一端,師傅禮讓陪坐在下手一端,兩個蠻臣分坐兩
邊。師姐又給轉身外行的師傅行了個禮,道句「師傅慢走」後,本要坐下手一側
的,偏我那依偎在老爸身邊的白癡老婆拍著蠻王右邊的桌面瞎張羅:「姐姐坐這
邊嘛!」

  師姐只好微笑著坐到她乾爹右側去了。氣得我……只有更加詛咒……我的蠻
王岳父──為啥把他女兒生得這麼白癡啊!──蒼天待我不薄,一不留神差點詛
咒了它!

  鬱悶地坐在師傅騰出來的下端座位,埋頭吃飯,哼哼呀呀地糊弄著那兩個蠻
臣對他們駙馬爺的問候話……

  「哈哈……我的兩個寶貝女兒,當新娘的感覺怎麼樣啊?」靠!這是該父親
問的話嗎?!

  「哎呀……前天晚上和姐姐準備衣服什麼的睡太少啦……昨晚睡得好香。」
這不算太白癡的回答吧?

  「哦……哈哈哈,新婚之夜是讓你補覺的嗎?哈哈哈哈……月兒呢?該不是
也補覺了吧?」

  「……父王見笑了!」……看看我大老婆應對無理提問的水準!簡直……原
來天衣無縫是這概念啊!

  「啊……這個……吃過飯你們有什麼安排呀?」

  他……他不是就要急不可耐得逼著師姐……索「禮」吧?!!要不是藏氣開
啟半天了──我……早將面前的一盤香菇菜芯砸到他臉上去了!

  公主探頭用眼神問著她的主心骨姐姐。

  月兒雖然臉色微紅,但神情平靜,讓我揪緊的心微定。我發現兩邊那兩個蠻
人不太敢盯著月兒這個乾公主,倒敢將四隻色眼不斷逡巡我的真公主老婆!尤其
是她換了絲質胸圍後,愈現圓碩高聳的大奶子……唉──還不如叫她穿豹露皮裝
呢──雖然同樣是緊裹著胸湧波濤,但這絲質的胸衣比豹皮薄,顯得雙乳更加圓
滑、乳溝更加深凹……尤其是兩個乳蕾都挺現出來!使本來就誘惑萬分的胸前更
加性感得……讓人垂涎欲滴!

  「下午,月兒有件門內的事要處理一下。公主沒什麼事的話,是陪駙馬還是
陪父王她自己定吧。」

  「我就陪著姐姐嘛~~」

  公主的決定讓我的心全部落了下來……她還是可愛成分大於白癡的可惡嘛!

  嗯……師姐剛才說的是今天?還只是下午啊?師姐下午肯定是要找師兄問他
樹枝疑案,那公主跟著……不也就知道了她睡覺時發生「不可告人」之事了嗎?
嗨──月兒的聰明才智,這點小難題肯定不在話下的!

  ……晚上想什麼辦法能纏住她倆,別去赴那回禮之約呢?……這個難度不小
呀!

  我拼命地轉動腦筋……專心到連桌子那端蠻王父女的說話和兩邊蠻人粗魯的
咂嘴吞咽聲和嘰裡咕嚕的對話都和聽不見一樣。

  難不成<我也學師傅當年……跑山下鎮裡買春藥去?纏住她倆出不了洞房!
──師傅的故事好像不光提醒我怎麼做個愛到無私的好男人耶!

  ……雖這山高路遠,但試一下我那匹超級醜馬花斑獸傳說中的腳力,晚上趕
回來應該問題不大!……但那邊蠻小鎮裡本來人口就少,漢人更少,可不是師傅
去的那個中原市鎮啊!會有春藥賣嗎?

  ……要不……厚著臉皮問問師傅當年買的藥扔了沒有?那樣生死紀念品不會
扔吧?嗨!白癡!月兒沒責怪我,師傅知道我去偷聽偷看……能饒了我?!

  ……那我只好做一次賊──看師傅不在,去他住處翻騰翻騰把藥偷出來?那
萬一師傅一直在呢?再說,假設萬一偷到藥……卻過期了,不好使呢?

  唉……也許我這又是瞎操心,師姐如果查明了樹枝問題,說不定晚上要按門
規,處置那個無恥肉球……忙不過來也說不定!

  ……

  定了定神,才發現我一直是在埋頭一粒一粒往嘴裡夾著飯,整個屋裡除了偶
爾的碟碗聲和慢吞吞的嚼咽聲,很安靜……不是都一直齊盯著我這樣的異常舉動
吧?!!

  我保持著這姿勢偷眼看看他們……只見公主臉色和表情都怪異地端著碗,和
我差不多地機械地吃著碗中的飯菜……身體下沉仰靠在椅背上,雙手微微有些哆
嗦!

  蠻王端著碗直身正坐,顯他身體坐著也相當於一般人站著一樣高?

  師姐很正常。伏身低頭拿著筷子不緊不慢地吃著飯。

  公主在想什麼呢?難道是見為夫一直這般愁眉不展就心痛欲絕???這胸大
無腦的嬌縱美人原來如此癡情!才春風一度就比師姐還關心我……可能嗎?

  怎麼好像少一個人?……是那蠻將──不知什麼時候出去的……我的憂慮也
太深重了!同桌走了一個人都不知道!

  怎麼大祭司吃飯的時候還搞什麼祭祀?誰說漢人講究多呀,我看是他們才太
囉嗦,右手吃著飯,左手還要在桌子下面鼓搗祭祀。也不嫌累!

  誰都不說話更好,我正懶得理他們呢!

  我恢復正常地埋頭吃飯了,直到我快吃飽時,他們還沒恢復正常呢。

  不僅沒恢復正常──公主簡直是越來越悲傷欲泣了……惹得蠻王不時地呲牙
咧嘴一下,卻一直沒說話。而師姐……就一直沒把頭和身子直起來過──絲毫沒
有平時那種……連吃飯動作都自然地優雅動人姿態!

  我隱隱感覺他們的不正常……不是因為我剛才的不正常引起的了。只覺得整
個房間內的空氣充滿一種讓我極度不安的潛流,堵在我的心口。

  是我剛才凝神時,他們說起了什麼重大悲傷的事?難道公主也有師姐她娘那
樣的悲情身世?


               (四)下手

  我忍受不了這種氣氛,但我也不想出口詢問,這三個蠻人實在是我心中的一
塊痛病,儘管那個山一樣的大塊頭是我岳父,他將一個非常美麗也很可愛的女兒
嫁給我。他應該只是將女兒嫁給了師傅如仙如魔的武功,或者說是還了救他命之
恩。我不領他的情!他就算不是我的仇人,也是我憎恨、還……恐懼的情敵!

  他的地位,他的財富都不會讓我產生恐懼……因為我的愛妻是超凡脫俗的女
神……不會在乎什麼功名財寶。那讓我感到恐懼的是什麼呢?

  「我吃好了,你們慢用!」我禮貌地說著,站起身往樓梯走去,扭頭又對師
姐補充了一句「師姐,我去書房等你們,吃完叫我一聲。」雖然那人可恨,可是
也岳父,我還是裝裝斯文的好。

  他們一齊看過來的目光有些驚……呆。我扭頭時,餘光好像看到了大祭司左
手迅速將什麼推到桌下,同時屁股微轉,反而背向了我些……這什麼見鬼的送客
禮啊!

  同時我才注意到,師姐的左手竟也一直是學著大祭司那樣放在桌面下,香肩
微動,直到我起身說話時,才停下。……師姐默默看我的眼神怎麼那麼……朦朧
又……驚慌?

  我懷著滿腹疑惑,腳步鎮靜,目不斜視地上樓……

  ……他推到桌下的……祭器,絕不是什麼金銀銅鐵木器……而是白皙……肉
色……幾顆……是腳底!!!還是個嬌嫩的……女人的腳底!

  我只上了一半樓梯,回想起來那餘光一瞥所見的……腿一軟,差點失腳滾落
下去!那隻美腳……從坐的位置看,肯定是公主老婆的!難怪她的坐姿下沉得那
麼奇怪!還虧了她的超長玉腿,才能夠到大祭司腿上!還被脫了靴子……被他手
在下面一直動……不會是撓癢癢吧???

  我在二樓,一直走進書房裡邊,樓下應該能聽到他們頭頂上的腳步聲。然後
躡手躡腳地回到樓梯……拜託!梯子這會可千萬別吱嘎響呀!

  我整個人伏在樓梯扶手上,只有一隻腳尖支在樓梯上保持平穩,就這樣慢慢
往下順,直到我的左眼視線將能看到他們幾個的情況……

  枯藤祭司又恢復了我起身前的姿態動作,他背朝樓梯,仍不知道他是如何抓
癢。公主已將一直顫抖著捧起的碗放在著上,兩手死死握著椅子扶手,手是不抖
了,可其他身體都在顫抖……

  啊!公主前面的桌下,跪伏著一個人!是……那個蠻將!他根本就沒走!他
的頭又紮進了公主赤裸的胯間……是赤裸的──公主的裹臀短裙又翻到了腰間,
整個美妙的屁股赤裸著……是……包括雙腿的整個下身都赤條條地、性感無邊地
裸露著,外側的左腿直直地伸進祭司的身前……右腿是彎撇著,玉足折回在蠻將
的小腹,橫踩著……一根挺翹到腹間的大陽具!抽搐似的主動搓摩著!

  ……那她在枯藤腹下的秀足……也肯定做著同樣的事!不對,伸直的腿無法
這樣上下搓動……那祭祀的左手一直在動是……根本是抓著他自己的老藤枝狂蹭
公主的嫩腳心……給他自己止癢、給公主造癢吧!此時公主緊閉著眼睛,仰著漂
亮粉紅的臉,癱靠在椅子上,鼻子吭出了拼命壓抑才導致的悶聲……

  他們……他們當著我的面就這樣……怕已經有一頓飯光景了!!!月兒怎麼
不制止他們……天啊!

  ──我的美神老婆右手仍在舉著筷子,可額頭已經無力地垂在桌上,她……
她左手是握著蠻王昂頭朝天的黑肉棒子……認認真真地上下套動著!側轉過臉,
瞧著那巨龍昂揚磅礴狀的月眼星眸羞媚迷朦得水光粼粼……

  一股洪淘巨浪的酸怒之氣差點習慣性向下沖,那樣絕對會帶出我的一腔怒血
以洩洪之勢傾向他們的!

  藏氣的極限狀態使我沒有暈厥過去。卻看到──公主猛地挺拱起纖腰,右腳
蹬向桌下蠻將的胸前……要不是他一直緊握著椅腿,則不是他躺下就是公主椅子
仰翻於地!

  「呀──」公主憋抑的喉音長長地啞嘶出來……半天才垂下死握著的手,癱
軟著嬌軀,波濤胸湧地喘著氣……

  大概是公主抑啞的嘶吟比大聲呻吟更激發男人的獸欲吧?蠻王竟運起蠻力,
擰身將高佻的師姐全身舉起,放到他膝上,就要撕解她的衣帶!

  ──我該衝下去嗎?

  師姐卻飄花般輕巧地閃出他的巨靈掌,伏在他膝前,仰臉嬌聲道:「父王,
現在不行,晚上月兒一定依約送抱,好嗎?」

  「哎呀我的寶貝月仙兒,等不得了!一刻也等不得了!」虧他還知道壓低聲
音!

  我的仙妻望著眼前抖動不停,龍頭吐涎的巨大肉棒,仿佛也怕它脹裂一般,
兩隻柔嫩的柔夷一起上下握住,溫柔地套弄起來……眼神又陷癡迷!

  心痛!心酸!氣死我也!

  旁邊,蠻將趁公主癱軟的當口,已鑽出桌子,胯間的鐵甲圍裙解開,挺出一
根粗壯不次於蠻王的紫紅色的大陽具,將公主兩條長長的美腿分搭在扶手上,兩
手握在扶手上,既擋著腿避免滑落,又穩固了自己半蹲下馬步,那粗壯的肉棒便
直挺挺地頂到公主完全敞開的胯間……

  我這角度看不到我的公主嬌妻胯間的具體情形,但我仿佛感覺到他在擠進我
那緊嫩灼熱的火鳳秘腔……公主盯著下身,紅唇成可愛的O形,似要呼叫出聲,
卻沒說出一句阻拒之詞。

  哎……哪怕是用我最討厭的蠻語推拒一下也好啊!!!

  蠻將的屁股仿佛又向前推移了一些……公主的大眼睛睜得更大,喉間發出持
續的吭音!男人受著火刑一般面孔扭曲地閉著眼用力,在估計已經擠入半根後,
往後略縮,呼出一口氣,就要發力……

  我痛苦之極地閉上眼睛。腦子裡是我已經熱愛上的嬌妻嫩穴被粗我兩倍的陽
具貫通的幻景……甚至聽到公主又痛苦又歡快的一聲長吟……

  卻只聽到月兒低低的,但足以控制心弦的喝止:「不要動!別插!」

  我睜開眼,見月兒又嬌媚無限地望著蠻王說:「父王,他的肉棒太……粗,
妹妹一定會叫出來的,您女婿在樓上會聽到,怎麼也給駙馬留個面子吧,一切都
等晚上好嗎?」

  「呵呵,他可以不動,可月寶貝兒就給父王用嘴含住動一動吧!父王忍不得
馬上要脹死呢!」

  師姐果然伸出粉嫩的小舌……但只在那吐涎的獨龍眼上舔了一下就收口道:
「父王,忍不得一時不是大英雄呢。讓金芙妹妹這樣不進不出的……您忍心,我
這姐姐可不忍心呢。再說……月兒這會摸著您的……大肉龍都已經受不了了呢!
要是再含住……」魔吟魅惑的話音忽然聽不到……卻是伏到蠻王耳邊耳語起來!

  「哈哈哈哈……好!忍不得一時,樂不得一世。」也不知道師姐說什麼,蠻
王笑得都忘了壓低聲音了。站起身,繫上褲子。朝二臣一擺手……

  三個鳥人就這樣離開了武峰閣。但我的痛苦卻沒有絲毫減弱的感覺!兩個絕
代美妻趕緊整理自己的儀容,師姐只是理了理頭髮,還要幫公主忙活……

  最可氣的是公主一邊抬腿讓師姐幫忙穿綢靴,一邊拉下翻上去的短裙,還不
忘埋怨一句:「姐姐……其實我能忍住不喊的呀……都……進去一小半了~~」

  ──!!!


               (五)了結

  師姐喊我的時候,我並沒有裝做從藏書房跑出來,而是就這麼直接下去了。

  公主搖著師姐的手,蹦得胸乳狂顫地嚷著:「姐姐你看他呀!他偷看啊!」
好像錯在偷看方──她丈夫這裡似的!

  「鐘郎……你……都看到了?」師姐仙容羞紅,「那……不怪公主妹妹的,
是……彝王見你心不在焉,非……拉著人家手去摸……那兩個……又一起挑逗妹
妹,才……」

  「……」

  「鐘郎別生氣了好嗎~~」

  即使在師姐的夢幻星眸的安撫與仙音魔惑的懇求綜合作用下,我今天也頭一
回沒被蠱惑得順下氣去。只覺得酸怒翻湧,總要把吃下去的東西頂出來似的! 

  「哼……」我氣狠狠地盯了公主一眼。

  「你還氣什麼?都是你不聽話啦!起床前,叫你先和妹妹親熱,可你非要急
著來吃飯!結果遇到他們……怪誰啊?妹妹那麼想和你親熱,你晾著人家,人家
當然憋得難受,受不了男人挑逗很正常!你說,是不是都怪你?」師姐見軟話無
效立即換招。

  「我……我知道,這輩子我也說不過你!可……這是當著我的面啊!這裡是
武尊聖地武峰閣啊!你們……」

  公主此時居然也學著扮起紅臉來哄我:「鐘郎……我們以後保證不在這裡那
樣了還不行嗎?」

  「!!!」誰要是有幸和我一樣,同時娶聰明絕頂和白癡無比兩個老婆……
不被語言氣死的絕招就是──拒絕語言!

  當然,那是我的一相情願。師姐由嬌嗔又忽變回深情綿綿:「鐘郎,你吃飯
時一直癡癡地想什麼呢?告訴為妻好嗎?」

  「我……那你先告訴我,你和你那乾爹耳語說的是什麼?」

  師姐仙顏騰地羞紅滿面,媚目眨了幾眨,伏到我耳邊,吐氣如蘭地道:「我
就不告訴你~~」

  公主蹦過來嚷叫:「說什麼呢?也要告訴我呀!」

  師姐笑著擰身往外走,邊走邊說:「我就不告訴你。」

  「不行~~就要告訴我……嘛~~」

  兩個嬌妻笑鬧著就出去了……這麼過分的事!就……就這麼了結了?

  等我悻悻地跟出去,公主看來已知謎底,咯咯笑得前仰後合、胸湧波濤,真
個是笑比山花爛漫,人比陽光燦爛,看著她那繃得曲線畢露的葫蘆腰身、頎長美
腿……想到那美腿間的美嫩穴剛才已被……又一股酸痛上心腹!

  師姐見我出來,一本正經地說:「我要去師兄那裡問一件事,你倆呢……就
不要跟著了。剛才有人犯了讓公主春心半吊出洞房的錯誤,造成嚴重後果。現在
公主仍被……半吊著身子,如果有人繼續犯先前那樣的錯誤,更嚴重的後果……
自負!」說完,魅笑一撒,飄然而去。

  我走向公主,真想搭著她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柔嫩絲滑的小蠻腰夫妻雙雙
把家還──避免再犯「同樣的錯誤」。

  可公主嘟囔了一句:「姐姐比人家吊得還高呢,裙子都要濕透了還好意思說
我……」

  我的頭嗡地一下:「你說什麼?」

  公主察覺說走嘴,看著我黃綠的臉,惴惴道:「其實姐姐對我父王說的是,
再用嘴……的話,她就裙子徹底濕透,出不了門了。」

  我暈!

  本來我心就有一絲不安,現在忽然想起是月兒曾經說過要先把身體給親近的
人,她愛師兄可比愛我早多了!這會兒濕著……去找師兄……天!趕緊想辦法支
開這個禍精去追師姐!……

  「對了,你的白寶寶和黑寶寶呢?」

  「沒事就讓他們自己進山吃飯去了,他們除了吃動物還要吃靈菇和……」

  我打斷她的囉嗦:「你趕緊去找找他們吧!別已經掉山澗裡了。」說著,已
經使出練了七年的步法,望師兄的住處奔去。

  公主腿再長也趕不上我的隱身步,氣得在很遠的後面吹口哨……

  眼見看到師兄的木屋了,只覺身後腥風大作,回了一下頭,那倆黑白惡獸已
圈在我身前血舌長吐,呲牙瞪眼。直到公主邁著修長美腿追來揪住我,他們才沒
事了似的互相撲鬧起來。

  老婆們,我投降了!……也許,帶著公主一起來才是更自然的破壞月兒失身
出軌的好辦法!

  想著,已走到師兄房前,因師兄常年在外,所以把最偏僻的房子配給他。卻
見師姐一個人坐在門前的石桌旁,雙手拄著香腮,見我們過來,沒有絲毫詫異。

  ……猛然想起,現在是午時,師兄應該正在日炙石上受苦受難呢!

  「姐姐,你不是找那個漂亮師兄問話嗎?怎麼自己坐這裡?」公主唧唧喳喳
地問著,又轉進屋裡。雙獸在不遠處追逐玩耍著。

  我也坐在石凳上,有些尷尬,只望著師姐的夢幻雙眸,希望她也看到我的內
心對她的愛與不舍……

  師姐美侖美幻的月眼星眸果然一直看著我,半晌,幽幽地說道:「鐘郎,我
想求你一件事情,你一定幫我,好嗎?」

  我希望師姐能看懂我的眼神──除了同意我的愛妻出軌外,我什麼都可以答
應你,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我想求你,幫我勸說師兄,和我歡愛。」

  「!!!」除了前四個字外,每個字對我都是晴天霹靂!

  「我知道這太難為鐘郎了……可是我……我真的不想留一個終身遺憾,就如
同我娘最後時刻的遺憾……」師姐的語氣黯弱幽緩,漸漸哀怨。

  星空的幽怨,仿佛天在飲泣,直令我心旌搖動,潸然魂消……又熱血翻湧出
為愛妻心境的雲開雨散而捨生忘死也義無反顧的衝動!哪怕將我至愛的新娘拱手
讓給情敵……雖死也……算千古第一為愛癡狂吧?我絕不讓我的愛妻再演十三年
前生死悲情一幕的主角。

  可是……怎覺得眼下的情形和昨夜聞聽的故事不合拍呀?新婚燕爾和生離死
別挨得上嗎?師姐說不動師兄就會徇情?何況,按師姐對她娘的情心那一番讓我
嘆服觀止的分析……

  「這……和你娘……是一回事嗎?你娘是畢生只愛著師傅……那……才會是
遺憾呢……師姐難道心裡也是只愛著師兄?」我此時心裡的哀怨肯定不比她少,
「……如果是那樣,我……把你徹底讓給他又如何!」那悲情的主角還是由我出
演吧!

  「鐘郎,確實不是一回事,你不相信我愛著你嗎?如果我只愛著師兄,我怎
會同意嫁你?怎會將第一次給你?」

  師姐望著我的眼神絕對是深情厚愛的。我更瞭解師姐的脾氣稟性,她不會嫁
給她不愛的人的。我相信她愛我就如我愛她一樣,「可是,既然我們這樣相愛,
為什麼,要讓你愛的人也是全心愛你的人,拱手求著別人和你……世上還有這樣
的事嗎?……還怎能聯繫到什麼娘那樣的遺憾呢?」

  師姐是不是又和我玩什麼智力遊戲?考驗我對她愛的無私程度,同時試驗她
的魅惑力?

  「因為我愛你之前愛了師兄十年!女人一生是不會忘記她第一次愛上的男人
的,何況是愛了十年……我後來愛上你,你在我心裡比誰都重……可是,那不會
抹去我對師兄曾產生過愛心歷程、對那十年之情永遠的懷念……

  「你知道為妻……命裡註定,做不成貞潔烈婦的……」師姐說出這句時,我
感覺到最真實的傷感。

  「如果在失身別人之前,我不能將還算純貞的身體奉獻給所愛和曾愛的人,
以完結愛的承諾和終生的夙願──那肯定是永遠無法彌補的終生遺憾!這遺憾的
深沉程度,和我娘的遺憾,差距又有多大呢?」

  「……」是啊──師姐把第一次給了我,是對愛與婚姻的承諾;第二次給了
師傅,是完成她娘生前的心願;第三次給師兄,就是了結一個曾經的夢。相對完
美地結束一個初戀的夢,大概是每個女人終身的夙願吧?

  「好……我幫你!」為了愛妻不留遺憾,我豁出去當這個新郎求戴綠帽的千
古一人了!

  黛眉舒展,星空暫態雲開霧散。白雲忽動,紅帕一閃──師姐竟給了我一個
香吻!

  蘭麝芬芳,嬌唇柔嫩的感覺……雖只蜻蜓一點,也叫咱上半身都酥了……連
下半身一小部分也蘇……醒了。

  望著嬌妻的盈盈笑容,為她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癡癡地望著嬌妻無與倫比的美麗仙姿,連終於詳細參觀完了師兄房間的公主
坐過來身邊了都沒發現。直到師姐的目光轉向了妹妹,我才發覺。

  「人沒在你都呆了那半天!要是人在的話……妹妹是不是就不出來了?」師
姐眼神又冒出那種媚謔之笑。

  「咯咯……我出來幹什麼?就看著你兩個大眼瞪小眼啊?」

  看到公主,我忽然想起:迫使師姐急於獻身師兄的原因,就是她要失身於公
主的老爸……師姐那絕世美麗的姿容就要送那蠻荒巨人吞噬、美妙無比的侗體、
舉世無雙的秘穴就要被那醜陋淫龍蹂躪……這是我死都不願意看到的!霎時,一
個比「偷春藥」高明萬倍的主意閃現出來!


               (六)誓約

  「師姐,我同意幫你勸師兄……但你也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

  「呦~~鐘郎做了新郎就學會討價還價啦?說吧,什麼要求?」師姐心情依
然大好。

  「我幫你還這個夙願後,你不可以赴那個回禮之約了!」我的表情和我的語
氣一樣凝重而認真。

  「嗯……」師姐也一臉認真地想了一下,「鐘郎,什麼人是不可以被信忘義
的?」

  「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不可背信忘義、不可出爾反爾!」呵呵,這回你
也繞不進去我了!

  「唉……我一個小女子可以爽約。誰能怪我何!」

  我趕緊大力點頭。

  「可我嫁給的男人卻不是男子漢大丈夫……讓小女子還有臉苟活下去嗎?」
說著還作出一副明顯裝腔作勢的傷心欲絕模樣。

  連公主都和我一樣,奇怪地看著她演戲。

  「我……何時反復無常、背信棄義了?」

  「在前天,山頂樹下,我丈夫同意我報恩回禮,今天又出爾反爾……唉……
我怎能愛上這樣的男人……我命好苦啊~~」她假得都快跟唱腔差不多了!

  「我……我前天答應過嗎?我醒過來之後……聽你算了一個糊塗帳,我當時
好像……不可置否啊……我……我真的答應了?」

  「你是答應了呀……」白癡再次不甘寂寞!

  「不可能的!」我仔細翻閱著頭腦中的記憶……

  「你當時對姐姐說,她可以去報恩,只是我憑什麼……」

  靠!白癡的記憶力都這麼好嗎?!

  「好啦……我最愛的夫君,為妻相信你是大丈夫,不會負恩爽約的。你可以
換個條件嘛……月兒答應你,以後不再叫你死小鬼,你也不用再叫我師姐,叫我
月兒,好嗎?」

  「……」儘管月兒是那麼溫柔多情地看著我,公主一派天真的笑臉是那麼漂
亮可愛,可我心酸的汩汩氣流還是滔滔地流向腹中……

  我這穩拿把掐的談判,怎麼又喪權辱國……不,辱夫了呢!!!

  「哈哈……今天不是新媳婦回門的日子啊,賢伉儷怎駕臨鄙兄寒舍啊?有失
遠迎!恕罪!恕罪!」師兄爽朗的笑聲迅速由遠及近。

  「嘻嘻……師兄又練成暗器神功,我等特來賀喜呀!」月兒直點疑團,不給
人反應時間。

  「咦!洞房裡也能聽到這麼離奇的謠言?我何時學過暗器了?」

  「對!師兄江湖多年,見多識廣,即便不學,也手到擒來了。」

  我實在佩服月兒的機智反應!瞬間就把對方最後搪塞的口風都堵死了。

  「師妹今天怎麼了?倒像信不過為兄似的!唉……不怕你倆笑話,我這個所
謂『武林新人王』,真論目前的武功,別說不如另外三個小天王,恐怕進前十也
只勉強。之所以被捧為四小天王之首,只因師門聲威和習得這套掌法用起來光明
正大,遂有口碑,若夾著什麼看著不太光明正大的功夫,註定聲名倒地了,學它
作甚?哦……師妹此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有人在附近偶遇一個暗器高手,還以為是師兄開的玩笑呢。那人
對師門肯定沒什麼惡意,也許只是閒遊路過的,不算啥事。今天來,主要是有人
想師兄了,師兄可要熱情接.待.呀~~」

  也許是完全排除了師兄的嫌疑,師姐顯得很輕鬆,說到後邊,謔笑又起。這
話肯定讓師兄和我一樣想起了公主進門時的「惡行」,他那俊朗的臉騰地一下漲
紅起來,「你們來我高興得要命,只是這玩笑可不能亂開!」

  「哈,我沒不相信你,你倒不相信師妹了!誰開玩笑了?我說的是真的!」

  師兄估計也是一慣挨師姐欺負的主,此時又不敢回嘴,又怕月兒接著說鬧,
更別說看一眼那位一見他就兩眼放光的公主了!「老江湖」畢竟是「老江湖」,
他隨即衝我說道:「師弟,你來得正好,你馬上就要行走江湖了,為兄沒啥送你
的,就把這些年的摸索出來的江湖敵友人事要點分析給你吧……」

  「師兄,咱們進屋說好嗎?這裡太曬了。」

  見月兒沒接著鬧下去,師兄趕緊連聲說好,拉著我的手,大家一起進了屋。

  「這是我帶回來的碧螺春,差點全孝敬師傅了,好在留這一點,不然什麼都
沒有招待新郎新娘的,可尷尬死了!」師兄忙著倒茶招呼,一時滿室清香。上茶
完畢,師兄接著道:「先從這十大四小說起吧……」

  「師兄,這事我們出發前再說吧,我可真有重大的事要先說呢。」師姐語氣
不再笑謔。

  「好!師妹請說。」

  「上次練聽風辯物打賭,師兄輸了,就要什麼事都聽我的,師兄沒忘吧?」

  「當然沒忘,只要不是危害師門的事,我什麼都聽你的。」

  「那麼,現在我要求師兄每句都對我說實話,能做到吧?」

  「當然能。」

  「那天,你能聽出我脫了長褲,也知道我脫了靴子,更能聽出我落下來時,
裙子是飄上去的。你有沒有看一眼我的想法?」

  ……我知道前因,也相當於瞭解後果,所以我只是驚訝月兒「勸說」的出發
點竟是這事!而師兄完全震驚得臉都見白。在看清月兒清澈的星空和我鎮定的表
情後。

  師兄恢復了鎮靜,不愧經多識廣,又天賦大將之風,「我想看!」語氣冷靜
堅定。

  我心道:不想看月兒之美的……別說不是男人,連女人也不是,根本就不是
人!

  「為什麼沒看?師兄心中只有道義,一點都不愛月兒嗎?」

  「……我愛師妹,但我要守信,說不看就不看。」師兄停頓片刻,繼續道:
「當師弟的面說這樣的話,我希望師弟給我一劍,但我仍要說實話,因為我答應
師妹了。」

  「師兄有多愛我,如果你現在功力已經十重,可以結婚,你會希望我嫁給師
弟嗎?」

  「我先後拒絕過兩位武林美女的秋波,不是因為我目前不能結婚,而是心裡
有師妹。如果師妹願意嫁給師弟,我只希望你們永遠幸福。因為我相信命運。」

  「我也愛師兄,所以我現在要脫去衣衫,我要求師兄看我,而且,師弟也完
全同意,你不會拒絕我這個心願和要求吧?」

  「……不!我會立即自拍天靈死在這裡!」


               (七)說兄

***********************************
  第七章還是太長了,分貼一個(中)吧,不然大家急急地直去看後邊的關
鍵,也少了些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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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師兄說的話是真的,他雖然身形絲毫未變,眼神淡定、穩如泰山地坐
著,但我分明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氣勢──視死如歸與暴烈一擊的浩然正氣。

  ……

  靜謐,連公主都已被這凝重、壯烈的氣息壓迫、堵住了一貫不知輕重高低的
嘴。

  「師妹,我知道以你的聰明……會讓師弟同意做任何事情。」師兄感覺到了
這靜謐中繚繞的問號,努力將語氣柔和下來,但仍具備讓人堅信他說言非虛的力
量。我想,他說到聰明後的那個小停頓,是省略了聰明還要加上美麗、口才、惑
力等綜合起來無比強大的魅制力。

  「無論是師弟不知情,還是說同意,他說同意也肯定是違心的。所以,我如
果那麼做了,就是傷害了師弟,破壞了同門情誼,敗壞了師門正氣,也違背了人
間道義。這是我誓死捍衛的東西,如逼我一為,即逼我一死。」

  我突然覺得,以前那個嫉妒師兄的我,是那麼小肚雞腸和小人之心!被迫看
一眼又如何?又不是破了他的童子功,但他寧可為了我這個沒啥深交的師弟的尊
嚴,為了我與他所愛的人的和睦幸福,不惜以死相拒心中戀人的一個最容易完成
的心願指令……

  以前所有對師兄的嫉妒,瞬間化成強烈千萬倍的崇拜和敬愛湧出我的眼眶。
我向大師兄撲了過去──

  「大師兄,我以前嫉妒你,只覺你什麼都比我好太多,師姐一見到你就那麼
高興……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師姐會愛了你十年,並直到現在心裡也仍有你。
如果師姐愛的是一個男人的形象、才能和武功這些我一直嫉妒你的東西,她不會
愛我,嫁給我。她愛的應該還是一個男人的心靈和品質。

  「可是,我一直對師兄那麼心懷嫉妒……小人之心無以複加!我還有什麼資
格和臉面配有師姐的愛啊!也許師姐以前只是沒看出我還有那麼卑劣的內心才嫁
給我,其實她註定真愛的人應該你,你們才是天生一對,我應該把師姐的一切都
還給你!請相信我,現在說的都是真心話呀~~」

  我一個大男人,淚水磅礴地抱著另一個男人說的話能是假的嗎!

  在我撲到身前已經站起來的大師兄,一邊說著:「師弟,我相信你!我相信
你說的都是真心話!」一邊用力地摟住我瘦弱的肩膀。突然開懷大笑起來!

  「哈哈……師妹,我真是服了你慧眼了!像我這樣一根筋認死理兒的所謂好
男人不計其數。但像師弟這樣敢向情敵敞開心懷,自省自強、愛到無私的丈夫可
是天下難尋啊!哈哈……」

  ……我有那麼好嗎?我有自知之明,臉都臊熱了!

  師兄拉著我的手,重新坐下後,對月兒道:「我真的相信了,師弟比我更會
愛你,更能讓你幸福,他未來的武功和前途也會比我更高更好。你們一點不用惦
記我,等我功力突破後,哈……大丈夫何患無妻!」

  月兒欣喜地望著我和大師兄勝似親兄弟的親熱,沒再發出什麼奇異的問話和
指令……倒是公主在解了壓的氣氛中活泛起來,有些羞澀地向師兄問道:「大哥
哥,你不看師姐,是不是可以看我啊?」

  ──室內三張苦笑的臉!

  師兄尷尬道:「你……和你姐姐是一樣的……」

  「我又不是你們師門的,為什麼一樣呢?」

  「……你倆都是我的弟媳,所以要一樣對待。」

  「為什麼你看弟媳的身體就想死呢?」

  ……

  我算知道這幾天為什麼月兒和公主有說不完的話了!唉……難為月兒了!這
時,我看到月兒的星眸在對我微笑地說話,我忽然醒悟過來──我剛才那番掏心
窩子的表白並不是我承諾過的勸說呀!

  心仍是一酸,我思躇著該從何勸起……光說這是月兒和我的心願,對師兄肯
定無效了!……難道把實情告訴他?那不是又有人知道我的新婚愛妻要送給巨人
「大」肆姦淫了嗎!我的月兒啊!不是我不盡心……只是真情難以說出去……

  唉……我怎麼又信不過師兄了!至愛都可以讓給他,還有什麼實情不能說清
呢?

  「公主,你先出去一會好嗎?我和師兄要說幾句話。」我打斷喋喋不休的公
主。

  「我不嘛~~」她看了一眼月兒的眼神,低頭乖道:「我不說話就是了。」

  她乖的時候真的好可愛!又和她那暴露、性感的身材更不相稱,卻產生一種
獨特而強烈的誘惑力。如果我勸說師兄成功,讓他與師姐……那我就和公主……
哎呀我這喜歡胡思亂想的毛病真是……這會兒也能犯!

  「師兄,是這樣……彝王重禮陪嫁公主,咱卻無彩禮相送,於理、於情都說
不過去。那次月兒說她負責籌措聘禮,她的辦法,就是……用……她的身體……
當一次贈禮……所以,月兒……還有我的心願是在……失身別人之前,一定要先
給最親密的人,也就是師兄……」這遊說可難為死我了!!!

  「什麼?於情於禮都沒有人可以作踐我師妹!」師兄咬牙一字一頓地說。能
感覺到師兄已經聽得全身肌肉漲起,炙熱的殺氣迎面而來。我深深感受到,在師
兄身邊,月兒是多麼安全!

  「沒有人逼姐姐呀!是姐姐自己要獻給父王的。」殺氣嚇到了公主,忘了不
說話的承諾,挺身替父開脫。

  「師妹,你也一定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師兄轉頭看著有些羞紅上臉的
月兒。

  我更喜歡師兄了!這好像也是我一直似知非知的事,我希望月兒會和師兄說
真話。

  「……是這樣,師兄,月兒九陰玄體很特殊,這個大為很清楚,玄陰功法又
講求陰陽調和,我在沒有陰陽調和情況下能到六重功力,既是身體天賦所致,可
也反造成身心……過於敏感,這樣敏感的身體是無法下山的,也許只有陰陽充分
調和才能化解這個異常。但大為沒有功力,實難化解。

  「和公主結為姐妹後,說到爹娘之事,得知……彝王天賦異稟……曾因需索
過度而使公主的娘弱症離世……因我也一直在惦記聘禮之事,才……有了這個一
舉兩得的想法。雖然,這也難為了大為,但大為已經理解和同意了。」月兒說到
後面也越來越羞澀,這與跟我和師傅說這事時不同,也許師兄畢竟是她是曾愛的
男人,關係既近又遠的緣故吧?最後月兒又將目光遞向我……

  要我附和說理解和支持她新婚出軌?我想說的是,若月兒身體真是需要「調
和」的話,我不行還有師傅……哪怕是別個……下邊別那麼過大的……我……真
沒意見!可我怎麼會支援月兒那麼緊嫩的……去和巨人之陽調和呢!但我現在除
了點點頭,還有能說別的嗎?難道要說出兩次看到那巨無霸的經過,來證實月兒
不適合那麼大的?!

  師兄見我都點了頭,默然不語。過了好一會才看著月兒,沉重地說道:「我
也理解你們來找我……的願望,我為此終生感動。為了成全師妹的心願,我不在
乎功力破不破減,但中陽實在……做不了與師弟的妻子……那樣的事。真的做不
來!師妹你能理解吧?」

  月兒迎著師兄的目光,眼眸清澈明亮,「我早知道師兄不會這樣做。」


              (八)奇葩論

  「所以,師兄理解我的心願就好。我現在只想在我即將踏上江湖,不知何年
能再相見之前,再與師兄做個遊戲,考驗一下師兄七重烈日爆焱功下的定力。如
果這個要求師兄還拒絕的話,師兄在師妹心裡可就太說話不算數了!」月兒的眼
神既像一個小師妹的天真,又像少女懷春地看著初戀情人……大概,這就是她在
那十年中看師兄的習慣眼神吧!

  「……」誰在這樣的眼神與懇求下,能斷然拒絕呢?何況是一貫守信,又一
直愛著師妹的師兄呢!

  「真的~~師兄,你只是閉上眼睛就好了,可以運功抗拒外界干擾,只要你
能抗住誘惑干擾就算你贏,以後師妹都聽你的!如果這都不敢答應……那還是頂
天立地的田中陽嗎?連男人都算不上了!」月兒繼續火上澆油。

  「……」師兄的眼睛閉上了。算是默許了?

  我覺得我必須離開了!雖然我的仙妻月兒並沒有這樣示意我。但我繼續在這
裡坐著就太難為師兄……當然也太難為我自己了!儘管,我對師兄幾乎沒什麼醋
意了。

  我走到月兒身邊,在她耳邊輕道:「我回房等你。」被她的芬芳所誘,順便
親了口她無比美麗的臉頰。

  看月兒微微點了下頭,我去拉公主就往外走。哪知她笑咪咪地搖頭甩開我的
手,摟住月兒的肩膀用童稚的眼光告訴我,她就要和姐姐在一起。月兒謔笑著看
了我和公主一眼,毫無反對表示,氣得我扭頭就自己走了。

  剛於昨天娶了兩位美麗嬌妻的我,形單影隻地向我的洞房走去,心中難免酸
楚。

  我一點不怪師兄,今天能與師兄坦誠相交是我最大的快樂與收穫了。以前感
覺他的完美是我最大的威脅,但現在我發現他的人品實在是好到令人心服、讓我
崇敬,光明磊落、剛毅無畏不說,連謙虛謹慎這樣的小節都是由心而發,江湖推
他為新人王,肯定因他人品服眾,但他卻只歸功於所習的師門武功的特點。

  如果我就在當場看著這場「考驗」,哪怕是偷看,也是對師兄人格的褻瀆、
對他人品和定力的不信任嘛!

  唉,我就要和他一樣以武尊觀察使的身份行走江湖……老天保佑──不要給
師門和師兄太丟臉啊!

  好在還有聰明睿智的仙妻月兒相伴。

  月兒……現在如何「考驗」師兄的定力呢?……真想回去偷偷看看!

  呸,剛說要學習師兄的光明磊落呢……

  還是回去補一補覺吧……養足精力、纏住老婆不去「送禮」才是上計!

  ……

  可是,孤身躺在床上,卻根本難以入眠。月兒到底是如何考驗師兄的呢?僅
僅是裸身挑逗是不可能了,因為要求師兄閉著眼呢。也許我走後,會再命令他睜
開眼睛?……師兄可是煉純陽剛氣的在室男啊!猛一看到月兒那麼性感誘惑的裸
體──不要鼻子大出血呀!……

  總不會不顧師兄破功危險,玩真的吧?

  那……一定是再用她那芬芳小嘴……

  哎呀!剛才「免禮」條件不成,改為要求今後主動給多為夫小弟多使用這招
就好了!那如簧巧舌也別只用於變著法地鬥嘴欺負我啊!唉,我的腦筋就是慢!

  對了!還有公主……不會只是呆看著吧?她可也是被那蠻將進門不入地……
春情危吊之身啊!

  哼!急死她才活該!要是她聽話和我一起回來,這會兒這洞房正該春光無限
呢!

  公主在那裡,不會闖什麼禍吧……

  剛娶之新娘,一個不聽話,一個一心「遊戲」……簡直是為夫之大不幸啊!
可我這兩個可愛的嬌妻都美得人間少有、天上難尋,娶了她們到底是大幸還是不
幸?……也許,只是我這個平凡之極的男人娶了他們才是不幸吧?如果我有師傅
的功力+師兄的外型氣質她們就該很溫順服帖了吧?……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蹦
著高地要去「送禮」!

  可我感覺得到月兒明明是愛我的,為啥非要去給那蠻巨人「送禮」呢???

  ……莫非……娶月兒這樣的異樣稀世美女,也非得有什麼……天賦異稟的男
人才能震服?也就是師傅的功力+師兄的外型氣質再+……巨靈神的巨龍?!!
如此想來,也許……只要擁有那又粗又長的特大男根才是關鍵了!因為蠻王除了
那個,其他所有的都不是月兒所喜歡的吧?

  天賦異稟的父母生下的更加天賦異稟的女兒……可不必須要配天賦異稟的夫
君才正對嘛!天啊!那我這輩子算是沒希望了!那不成了……月兒一朵鮮花……
不對!是一朵奇葩插在我這平凡的牛糞上了嗎!!!

  那怎麼辦?……離開她?我們分明是相愛──失去她就等於失去我的生命,
月兒也會傷心……就如我們定情那個早上,她在我猶豫之時的傷心欲絕……

  那就只有……甘心做一輩子綠帽龜公?放任天賦異稟的月兒不時地向所遇的
天賦異稟的男人投懷送抱?……那我還能立於天地間嗎?不要以為我平凡我就不
是大丈夫!

  ……師傅、師兄和月兒好像都說我未來能武功奇高,到那時……武功絕頂能
把小弟弟也練成粗長絕頂嗎?靠!誰發明的天賦異稟這個詞?夠他娘的貼切──
異稟是天賦的呀!

  那我不是既沒出路也沒活路了嗎?

  ……

  月兒怎麼還不回來?遊戲還沒考驗完呢?師兄的定力不弱呀!……師兄那麼
高大強壯,是不是下邊……也肯定很粗大?讓月兒……還有公主喜歡不已?再喜
歡又如何!只能看……摸……含,不能來真的插入啊!還不把這兩個春情大美人
急死?

  眼前浮現出兩位絕色嬌妻新換的少婦新裝……裙後濕透的情景……被子都被
我頂起來了!

  她倆不會春心難謁地冒險「來真的」吧?我彷彿看到師兄內功盡廢地頹然軟
倒……不會的!不會!月兒是有些頑皮,但絕不是那麼心裡沒數的人,不然師傅
不會放心她下山,有我陪著有屁用?我只是個不會武功的笨蛋,弄不好還是累贅
呢!

  ……不會是與師兄玩浮雲無雨的遊戲,弄得春心大發之後……直接去找蠻王
「送禮」了?!!!我猛地從床上蹦起來。肯定是這麼回事!

  ……

  一著急把鞋都穿反了!

  我心愛的嬌妻啊!!!


               (九)假傷

  急急地出了門,蠻王「行宮」在下,師兄住處在峰上,我是上還是下?該不
會是和我現在的心跳一樣上下亂蹦吧!

  「嘻嘻……咯咯……」動人的笑聲穿來,我心中一喜,正要迎上……又退回
門後。她們是不是只是路過家門而直奔行宮呢?我對月兒說我在「家」等她,她
會放在心上嗎?也許平時會!可這會兒……聽她倆的笑聲好像都春鶯求偶似的!

  腳步聲漸近,一陣香風……兩個高佻的麗影已進了門。我心中大慰,撲上前
欲抱嬌妻……

  「哎呀」一聲撲倒在地──絕對是五體投地,我沒用那麼大的撲勁啊!……
剛才眼前紅影一閃──肯定是月兒紅靴踢到我腳上脛骨,幾乎同時……已摟住公
主飄前一丈有餘。

  「咦……你怎麼……藏門後突襲我們?」兩大美妻回頭見著,齊聲驚問。

  「你們……剛結婚就要謀殺親夫啊!」我邊爬起來邊道。

  好在七年的步法沒白練,至少落地前頭部還有反應地抬起些……不然本新郎
此時一定是滿臉喜紅、門牙望外了!這個教訓是深刻的──一、永遠不要在仙妻
月兒背後搞小動作;二、七年專心學的步法一定要時刻備用。不過我在抱怨著,
慢吞吞爬起過程中忽生一計……

  「哎~呦~~」我捂著鼻子哀叫不止。月閃過來,湊到我臉前,吹著香氣,
關切地左看右看,嘴上卻嘮叨著:「笨死了……功夫都白練了?你這樣可怎麼去
江湖呀!」

  「我、我練功夫是對著心愛的老婆用的嗎?我只是想抱你們一下,哎呦~~
我鼻子斷了……」

  月兒白嫩細膩光潔的面額就在我眼前,黛眉濃淡相宜,自然舒展彎曲得比仕
女畫上的美麗得多,長長的睫毛襯托月眼星眸更加深邃傳神,此刻,是那麼疼愛
而專注於我的鼻子……這麼純潔美麗愛妻的姿容怎能讓他人褻瀆!……昨夜的師
傅和剛才……師兄也就罷了,可晚上……

  我心忽然揪緊地酸痛,我嚷著:「我頭暈!」抱住了月兒窈窕性感的腰身,
芬芳的體香似乎在加重我的心酸……那根碩大得恐怖的肉龍就要侵犯這美妙無比
的妻身了!

  「鼻子不像被摔到的樣啊?唉……怪我剛才反應過大了!鐘郎,月兒抱你上
樓躺下,你就不疼了好嗎?」

  你只有以後永遠這樣只抱我而是別人,我才會不疼!我最想說出這句話,但
還是別說出來了,我已總結出來──過早暴露我的想法是會陷入月兒巧妙言辭的
圈套的。所以我說的是另一套──

  「我一個大男人,就算傷的再重也不能讓愛妻受累啊!月兒還是上床後再抱
為夫好嗎?嗯……」怕遭拒絕,我又趕緊呻吟一聲,搖晃兩下。

  「好……」月兒攙著假裝腳步虛晃的我上樓,我看到公主也想過來扶我,但
樓梯太窄,只好跟在後面。我心裡還是又多了一絲暖意。

  在本「傷患」的要求下,兩大美妻一起陪我躺在婚床上,並側貼伏在我的身
體左右。我雙臂在她們秀頸下穿過,撫摸著愛妻背部,雙手感受著玉背的光潤嫩
彈……胸前拂過兩抹鼻息的熏馨……似乎比昨日洞房更讓我感受到得娶兩位天仙
美妻的幸運和幸福……

  「夫君,這樣左擁右抱著就不疼了吧?」仙音好溫柔。

  「嘶……好像感覺好一點。」

  「那……這樣……是不是會更好一點呀?」仙妻的白皙柔夷從胸腹開始向下
摸索……

  「要是月兒能再用上你的小嘴……為夫大概~會好得更快些。」

  我這兩個絕色美妻讓男人硬起來……還用「動手」嗎?所以她一「動手」,
我得趕緊落實我的計畫方案。免得被她確認這樣就可以補償了。

  「死小……疼啊暈的還能滿腦子都是這念頭!」月兒的嬌慎,羞澀中帶著濃
濃的溫柔愛意,我喜歡!哪怕她恢復對我死小鬼的蔑稱。

  我欣喜不已的抬臀掀腿,協助月兒褪下我的褲子。在絲滑的長髮撩得我的小
腹發癢的同時,我的男根陷入到一片溫馨無比的泥沼中……連腳趾尖在內的全身
都酥癢了!

  「呀~~老婆我愛你!」我看著月兒微動烏雲青絲,手卻肉緊地握揉住公主
的胸乳。

  可以清晰感覺到飽滿的肉唇溫柔的滑動、溫暖濕潤的口腔套動,尤其是嬌嫩
香舌的舔允、挑動和卷裹……讓我知道了書中所謂吹簫竟是如此快樂美妙的人生
感受……並不次於月兒千古一妙的仙穴勒夾蠕允陽物帶給我的強烈刺激……難怪
月兒會將此特意作為獻給恩師的……醋意沖湧……我直接享受到的是月兒熟練了
的口舌之愛,絲毫沒感到齒尖觸碰,難道不好嗎?可我就是心酸。

  嘶──這溫柔刺激的小嘴……剛才是不是也獻給了師兄?我這新郎是第三個
才享受到的?

  「公主寶寶,你們剛才,有沒有這樣對師兄?」我在公主耳邊低低地問道。

  「嗯~~姐姐沒有呢~~」公主奶聲奶氣的回答讓我滿心歡喜。

  「但是……我給大哥哥親了呀……」

  我暈!……但是……咱也但是一下──公主的「處口」可是昨天獻給我啊!

  月兒忽地將我的肉棍整根吞進,我的龜頭敏感地感覺到仙子緊嫩喉管的壓迫
和套動……啊地呻吟了一聲。月抬起頭,將秀髮優美地甩向腦後,魅媚的月眼春
水欲滴地望著我,帶出仙吟靡音的一句呢喃讓我全身一麻、小弟一跳──

  「鐘郎……我要~~」

  我也把滔天的愛之瀾、欲之焰從眼中射向我的愛妻,「我要月兒的一切……
除了你穿的衣服!」

  月兒高佻白嫩、精美得難以言說的裸體再次展現出來,翩躚美腿跨過我的身
體,玉指輕扶我的肉根……隨著「嗯~~」的一聲嬌吟,我第二次擠入了濕膩緊
嫩的秘肉仙穴──妙絕人寰的肉環再次從龜頭一直勒擼到接近棍根……刺激得我
全身一激靈,隨之,嫩膩夾緊的快美,湖波海浪一般在周身蕩漾起來……

  我的雙手攀上聳顫、嬌嫩、彈滑的肉峰,力圖緊緊把握住這兩團美妙無比的
仙器,就似把握住入洞房以來,「無比漫長」的一個日夜後,終於把握住再愛嬌
妻的「艱難」機會。我確信我把握得很好──我看到我的美神月兒在我牢牢的把
握下,更加快樂得星眸迷亂、玉體輕顫,嬌豔紅唇微張,吐出呻吟連串……無比
動人性感!

  雙掌感受到粉嫩的乳蒂硬翹得撩手,月兒「咿咿呀呀」的呻吟魔幻的誘惑力
越來越強,公主已被誘惑得──撫抱在我胸前和肩膀上的手指失控地抓緊了我的
皮肉……好痛了。

  隨著月兒仙姿美體的晃動起伏而套動我肉棍的腔穴嫩肉越來越緊的夾裹著我
的感覺中樞,整個仙穴蠕動的頻率和力量也越來越強……刺激得我也越來越接近
失控了!

  我要像個男子漢大丈夫那樣讓愛妻快樂到底!我緊張地思尋著恢復自控的辦
法……「月兒,告訴我剛才是怎麼考驗師兄的好嗎?」也許,心酸起來,啟動藏
氣──是防止在仙穴的超強刺激下過快失控的好辦法呢!

  ……仙妻有些狂亂地甩動著秀髮,嬌吟和扭動愈顯急促……是害羞地搖頭拒
絕?

  「告訴我吧!我不會生氣的!」

  「嗯~~月兒……謝謝鐘郎……讓我完成了……最後一個心願……」說到一
半,雙手捂上滿面的羞容,住口不說了,只是套騎的動作並為減慢。

  「姐姐把屁屁洞的第一次給大哥哥了。」


               (十)新招

  我這個笨蛋!!!

  藏氣倏起,酥酸的失控危險倒是立時化解了。可我尤自惱恨不已,我怎麼就
笨到根本沒想到這一層呢!以前看過的武學雜書裡見過論述……天陽地陰、日陽
月陰,男陽女陰……我只記住下穴陰水乃女體至陰,竟忘記後庭是非陰之穴了,
只要不失童子元精,應對師兄無損!

  「月兒,你……早就想好要……把後面給師兄?」這怒氣不是對師兄,而是
我確實覺得我這老婆太過分了!早早地就算計好把身體如何先分給牆外男人!

  「沒有……」月兒似乎感到我的怒氣,回答有些惴惴。

  「那是什麼時候決定這樣?」

  「鐘郎,你不要記恨師姐好嗎?……我……是昨夜聽說娘的心願故事後,才
有這個念頭一閃,但又想到師兄的禁忌,就放棄了。」師姐緊張得連聳身動作都
停了。

  「那又怎麼決定還是去了呢?」

  「是……那個樹枝,讓我想起……後面該不是師兄的禁忌……」

  媽的!我將怒火轉向那個丟樹枝的人──看我抓住你時,不在你後面也塞上
樹枝的!……我還得揀根大樹叉呢!

  月兒望過來的眼神滿是歉意,看著剛才還在歡愛中快樂呻吟的愛妻此時,抱
緊雙肩,幽怨和惶恐的樣子,愛憐淹沒了一切……

  「月兒,你……沒疼著吧?讓我看看……」想到師兄應該很粗大的東西進入
了月兒嬌小的菊蕊……我真怕月兒受傷!

  月兒搖搖頭,有些不安地抿咬著下嘴唇。

  「姐姐只剛進去一點的時候哼了一聲,後來慢慢動起來時,很爽得叫呢,還
泄了大哥哥肚子上儘是姐姐的香花水。」公主的實況轉播說得我肉棍都是一跳。

  「讓我看看嘛!如果月兒真的沒受傷……又很快樂的話……為夫也要!」

  月兒羞紅滿面,惱瞪了公主一眼,就要起身,卻被我靈機一動……按住道:
「不要起來嘛,就這樣轉過去。」

  仙妻有些茫然地看著我,一下讀懂了我腦子中回想著啥情景的升級版了,更
羞得雪頸透紅,眼神更嬌媚得閃爍起來,「嗯~~小……鐘郎……剛才生氣有些
軟了呢……轉不得呀!」

  「寶……月兒再讓他硬起來還不簡單!快些嘛~~」看到月兒嬌羞可愛、迷
死人的樣子,我本來想叫她寶寶的,忽然想起這個愛稱被公主的三個寵物給霸佔
了──可不能把我的月兒叫成同類啊!

  月兒只軟軟地套動兩下就令我小弟屹立如鋼了。在我目光的催促下,月兒示
意公主讓開一些……我感覺那肉環嫩穴套夾得更緊,月兒跪折的修長美腿向兩側
伸直、分劈,扶著我兩邊胯骨的手微微用力,腳尖與雙腿便懸空形成美妙的平行
「一」字;嬌軀再一扭,我只覺眼前纖秀的小腿晃過,肉棍被勒緊的肉環扭得一
麻,眼前已是飄動的秀髮和光潤的玉背對著我了!

  靠貼著床裡邊給修長美腿讓地方的公主歡呼起來:「啊呀……這樣好玩嗎?
我也要學!」

  月兒平分的兩腿沒變,在垂直的青絲襯托下愈加雪白的身體慢慢向下伏去;
我第一次看到了異常刺激的美景──雪臀圓隆兩瓣,魅惑的股縫下,凸肥起飽滿
白膩的肉埠夾著粉嫩的兩條花瓣,濕淋淋地緊套著我的肉棍,一朵小小的肉粉色
菊蕊細密,因伏身展腿的抻張,微現扁孔……誘得我心中狂呼我親愛的無處不迷
死人的嬌妻啊……禁不住手指沾了花蜜,中指肚探入菊蕊之中……

  「啊……呀!鐘郎……」仙妻受激,嬌呼一聲,纖腿抖動著彎曲垂軟下來。

  我興奮莫名,手指更深入淺出地探索起那細密的仙菊新蕊的緊嫩觸覺,原來
手指傳導過來的酥麻刺激感覺也僅次於肉棍入穴的快感呀!一邊奮力挺動下體,
穿梭肉環箍夾的困擾……

  「天……啊!相公……好丈夫……月兒這樣受不了啊……呀呀……咿啊……
饒了月兒吧……癢死……酸死啦~~」

  初次看到月兒如此狂亂地享受著本新郎的插弄──簡直太美妙!太刺激!太
興奮了!!!咱除了奮勇挺身不止,巧妙插入兩指,誓將愛妻的快樂進行到底之
外,哪還能徨顧其他!

  月兒一手扣緊了我的小腿,一手應該是堵她自己吟叫得越來越不像慧淑仙女
的小嘴了,因為那不停叫著親親愛郎、寶貝丈夫的仙音浪吟已突變成咿唔悶哼、
含混不清的鼻音了!可是那聲浪的刺激性絲毫不減啊!聽得我全身酸麻,又向失
控的方向滑去……

  好在愛妻異常敏感的身體更難承受這雙穴同步刺激,先我一步,嘶吟一聲,
仙軀僵顫,我的肉棍和手指感受到天塌地漩一般的翻卷攪動、抽勒夾吸……幸虧
月兒癲狂迷亂中竟一口咬向我一根大腳趾,雖一面有趾甲,但來自另一面的痛感
還是壓抑了我來自脊柱的酸麻。

  我找到了愛妻的弱點,我征服了美神的仙穴!我是一個堅硬挺拔的男子漢大
丈夫!我要將這雙穴齊插的偉大發明不斷發揚光大!天天讓美麗無雙的月兒仙妻
快樂得根本無心也無暇去向別人釋放她的玄陰多情!

  我興奮得全身充滿前所未有的力量,舉身將仍在伏身喘息的月兒抱住一起躺
下,堅硬的肉棍依然挺插在陣陣律動的環夾中,雙手抱摟著愛妻脹得異常堅挺的
大奶子溫柔地愛撫著,這感覺太幸福了!所以才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吧?

  「月兒大寶貝,快樂嗎?還要嗎?」我在仙妻的耳邊,舔著半透明的耳郭,
說著。

  「鐘郎……你要美死月兒了……」我才發覺,她欲仙欲死後的呢喃才是夢幻
仙音的極限!

  「我要再讓寶貝美死幾次呢!」我伸張著大丈夫的豪言壯語。

  「我……我也要像姐姐剛才那樣弄啊!」公主早在一邊熱得脫去全身的衣服
了,這會芳唇吐著熱氣地湊了過來。

  「妹妹今天不聽話,犯錯誤了,要罰她多憋一會兒呢~~」月兒故意學著公
主的奶聲奶氣謔道。

  我忙問她又犯什麼大錯了,連最慣著她的月兒都要懲罰她?月兒還沒開口,
她自己就坦白交待了:「我……我也學姐姐……用……屁屁套大哥哥,可是……
前面太癢了……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就騎進前面去了,姐姐說我也……沒聽,
還、還在泄的時候把大哥哥也弄射了!」

  「啊───!!!」


              (十一)菊放

  「那……師兄……師兄怎麼樣?」

  為師兄金剛童子身遭破的驚急強過了雙妻均被後庭開苞的惱怒──可敬的師
兄練那功夫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沒事呢,當時我們也嚇著了,可是師兄運氣感覺了一會,他說沒有絲毫影
響。」

  「師兄那人你還不知道?死了也不會責怪你們一句的,當然說沒影響了!」
聰明睿智過人的月兒怎麼也糊塗起來了!

  「不是,我也感覺師兄氣機精純雄厚,肯定沒有衰減,他破童身對於今後衝
關有沒有影響,現在還不清楚,但我的直覺……沒有擔心的預感,我想這與公主
的火鳳異體有關,純陽與火鳳可能不僅沒有衝突……還是和師傅研究後,再視師
兄升功情況才能確定。」

  我永遠百分百地相信月兒的判斷和直覺,嘿嘿,都是常人九多倍的能力,所
以我完全放下心……嗯……

  「那,是不是公主嫁給師兄更合適呢?」

  「我只要跟著姐姐!姐姐嫁誰我就嫁誰!」

  ──我立時打消了「讓賢」的念頭!

  擔心雖消,心酸又起──屬於我的兩朵後庭妙菊一同被摘!

  「我也要走後門呢,月兒歇好了趕緊也考驗考驗為夫吧!」

  月兒羞得掐了我一下,卻掙起嬌軀,就這樣背騎著,環穴搖了幾下,將一場
虛驚軟了不少的夫根勒夾得恢復硬度。雪股輕抬,我就掙脫了肉環的束縛。

  我目不斜視地盯著白皙的玉指扶住濕淋無比的小弟,感受到菊口的彈緊。白
嫩修美的腰身圓臀下挫,「嗯~~」又是一聲嬌媚的悶吟──和初次進入公主的
鳳穴差不多的感覺……我進入了月兒緊窄狹長的菊道中,比剛才的仙穴溫暖,比
公主的火鳳管還細窄,當然不似公主那麼火熱、岩漿洶湧!

  「鐘郎,喜歡月兒後面的感覺嗎?」

  「不喜歡……」

  「嗯?」月兒驚訝得嬌軀一震。

  「不喜歡我的愛妻未經允許就將這些寶穴獻給別人。」──我的語氣還算平
和吧?

  月兒不滿我說話大喘氣的嬌嗔,是用她圓實性感的完美屁股一通聳頂來表達
的,因為她嘴裡只能哼吟著咿咿呀呀的魔媚之音。

  我也被這新鮮的逼迫套緊,刺激得直噝冷氣,害怕這麼快就失控,起身又將
月兒抱躺在胸前。

  「我的天仙寶貝,入後門也這麼快活呀?」

  「嗯~~鐘郎弄得月兒好快活!」仙妻幸福地嬌喘著。

  「那,比師兄弄後面還快活嗎?」我都不明白我怎麼脫口問出這話!

  「哼~~」月兒一嬌哼,我又挨了一下掐。

  「到底誰插後面月兒更覺得快樂嘛?」我豁出去受傷了,就想問個明白。為
了幫助她對比,還突然挺頂了一下。

  「嗯~~」月兒又一聲嬌吟,「是夫君啦……更讓月兒快活呢~~」

  「說真話!」我又刑訊逼供地狠頂了一下。

  「啊……真的是夫君更美爽呀!師兄大……一些,有點漲痛了!」

  嘿嘿……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咱功夫不濟,拿把長劍也敵不了師兄空手肉
掌,可走起後門來,師兄大槍可就比不過咱小棍了!

  咦……這是只對後門而言吧?這……也值得一得意嗎!

  「月兒喜歡,今天就這樣讓寶貝爽一夜吧?以後,為夫也天天這樣弄月兒好
嗎?」

  「使不得呢,會把鐘郎累壞的!」

  我破壞「送禮」的計畫沒有得逞,有一絲腦羞成怒,「公主,你姐姐罰你久
等不公平呢,不想等的話就過來好好親親你姐姐的大花蕾,讓她趕緊爽癱吧。」
咱一計不成又施一計,挑唆公主和咱聯手把你爽暈,看你還怎麼去「送禮」!

  一旁早急得手足無措的公主果然配合地伏到月兒腿間;做些什麼我看不到,
但有月兒做轉播:「啊……妹妹,不要吸那裡呀……啊~~天呀……你們兩個好
壞,一起欺負我啊!不要……不要啊妹妹!受不了……手指進去受不了呀~~」

  我全力配合著公主對月兒花蕾和蜜穴的進攻,上邊捏著乳蒂抓揉雙峰,下邊
顛著屁股,狠插後庭。

  可把我的仙妻月兒刺激得比剛才那次高潮時還迷浪狂亂,隨著嘶聲岔氣一陣
浪吟嬌喊,一個晶瑩嫩白、美麗超凡的侗體亂顫狂扭……不過,怎麼喊著不要和
受不了,也沒真的掙開我的懷抱或蹬脫公主的侵擾──那應該不是很難嘛。

  嘿嘿……在咱挺得腰酸,歇口氣兒的當,那彈力十足的雪臀自動扭抬款擺起
來,爽死我了!

  唉!男人爽起來的後果……還用我說嗎?偏是美神的手,在她被快樂刺激的
巨浪吞沒時,沒有抓向我的皮肉。少了這份痛苦,在穀道熱腸的劇烈痙攣下,我
只有為本大丈夫的精關失守、陰謀破產而哀鳴了!

  抱著香汗涔涔、軟噓嬌喘的美神,我不放棄努力地愛撫著她顫巍巍的肉團,
耳語誘說:「我的月寶貝,為夫歇一會兒,還要再愛你呢。」

  「只要夫君別勉強累到就好,嘻嘻,只是還有公主等不及了呢。」說完,似
乎還虛軟的身體滑出我的摟抱,飄飛起來。

  「鐘郎躺歇著,月兒弄水快給你洗洗吧。」鶯聲已在門外。

  我身體仍在虛浮,心卻沉重下去。

  「你怎想不到去打水?偏讓姐姐不能多軟一會?」

  「我……」公主明亮的大眼睛有些迷茫。

  唉,是我心緒雜亂,忘了公主一貫受人服侍,哪會想到做這些事呢!

  月兒下樓去浴房,該是先自己沐浴後,端了一木盆溫水上來。用帕子沾水仔
細地清洗我粘濕的下身。

  望著她美神化身的赤裸嬌軀蹲下沾水、彎起擦拭的優美姿態,無比漂亮、精
美的面容神情專注而溫柔,動作輕柔仔細地拂拭著我這個平凡的老公……我原來
只是時時刻刻也看不夠她的美,她的一舉一動、音容笑貌日日夜夜地縈繞在我心
間,如今,又感受到她如此溫柔體貼、天生賢良淑惠的精心服侍……

  ──月兒,我時刻並永生至愛的完美嬌妻!我心中永遠的愛與美、才智與魅
力的女神!失去你必將是我生命的無回泯滅!玷污你的聖潔是我無法忍受的心碎
傷悲!

  月兒服侍完畢,公主開始施展她的天生媚惑了。跪伏在我腿間,柔嫩的纖手
撫弄著疲憊的「小我」,撅起聳翹的圓臀曲線在凹彎的腰際美妙地收攏,突顯一
溺纖腰──春色如此多嬌!

  我也急切地渴望重振雄風,我要讓火鳳也頹軟之後,讓躺在身邊這個沐浴之
後愈顯嬌嫩的仙妻再浴愛河!我不敢再提示什麼別去「赴約」,我要讓她在快樂
的癡迷陶醉中忘卻一切!

  也許是我剛才在仙徑後園噴灌得精水太多?

  怎麼越急小弟弟越不給面子啊!

  惹得公主的唇舌也卷吸得越來越急切起來。

  就在我似乎感到了力量覺醒的曙光、雄風吹拂的黎明即將到來

  公主終於熱情已失、耐心盡褪,仰起她粉嫩的俏臉,語調失望:「姐姐,我
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十二)掙扎

  我的快樂與鬱悶總是接踵得如此緊密!

  天已擦黑,我的心與那昏暗天空一樣空落且越加深沉。

  武峰閣的餐廳裡只有師傅在喝餐後茶,似在等著我們。倒讓我心略安一些,
蠻王他們自然是我最不想見到的,可見到師兄我又該做何態度呢?

  我心裡全被今晚的嬌妻「送禮」一事占滿,拼命地思考著挽回局勢的最後招
法,只隱隱聽到公主問起她那可惡的父王,似乎已經吃過飯回去了,娘的!肯定
是早早就做好收禮準備去了!──藏氣加速。

  老僕端上我們的飯菜,又幽靈般消失後,月兒似乎和師傅說著公主什麼……
師傅點著頭,同意月兒儘快教她什麼玄女心法,好像沒啥與我有關的事。

  師傅喝完茶後,說了一句和我有關的,讓我心頭微震的話:「你們準備好,
後天既是回門日,也是你們正式下山之時!」說完,就上樓了。

  還有一天,就要告別師傅、師兄下山了!就要闖蕩那未知的神秘江湖了……
我心潮起伏。

  「鐘郎,你從昨天就沒休息好,現在也不好好吃飯,太不注意身體!怎麼去
闖蕩江湖啊!」除了那句稱謂帶著溫柔,月兒的語氣怎麼和她當師姐時管教師弟
時似的。

  我心道:「你好像比我更大大的沒休息好呢!一想到你一會就要去『操勞』
的事……我能吃得下去飯嗎?!!!」

  不過我嘴裡說出的還是情話綿綿:「老婆,你答應我一會回去再和為夫洞房
歡愛,我才有動力多吃一些啊。」

  我發覺師姐看過來的目光是充滿濃濃愛意的,讓我冰凍的心溫暖起來,但,
漸漸地,又鬥轉星移地變換成幽幽星空,深邃無邊,我心頭又產生了茫然無助的
感覺。

  「鐘郎好好吃飯,吃完先回去休息,我們」很快就回去陪你了。」溫柔細語
讓我有看到一絲希望。

  「月兒,就順從為夫一次……聘禮之事,以後再說好嗎?等我風雷意氣修成
了,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他老人家的!」我都稱那蠻王老人家了,我絕對是真
誠到家了!

  月兒的星空再次籠罩住我,愛的光輝如月,繁星遙不可測地閃呀閃的,「鐘
郎,你要想到為妻這樣做就是為你的,月兒異樣失調的玄體伴夫下山後,江湖路
上只怕寸步難行,夫君的風雷意氣就永無成就了。」

  月兒哀怨的目光和語氣,阻止了我要脫口而出「我不練什麼風雷意氣,不去
江湖了」的衝動。

  師傅傳功時的話語彷彿又在耳邊響起,武尊門弟子沒有絕世武功只能落成被
人弑殺揚名的墊腳石。我死不足惜,可那不害了兩位嬌妻成寡婦了嗎!再說,我
無絕世武功,我配得上兩位絕世美妻嗎?可是,難道月兒非獻身蠻王才能成就我
的江湖之行?

  「那,我和芙兒一起回去等你,你去了就回好嗎?」我忍痛讓步。

  「不好!到哪兒我都要跟著月兒姐姐!」

  ──能聽到我的牙根響嗎?

  「其實……」月兒替公主解釋道:「阿通木將軍是公主少女時暗戀之人,就
如師兄對於我一樣。那,苦藤大師也是蠻王父女的師傅,不僅教他們漢語……」
意思明擺著就是她也應該和你獻身師傅、師兄一樣待遇,獻身那蠻將和枯藤──
還堂而皇之!

  我氣血翻湧,不是藏氣自啟到極限,我肯定翻倒於地。

  月兒見我異常,趕緊飄過兩張椅子,捧起我的手放到她胸口,溫柔暖慰道:
「只此一次,再不讓鐘郎為難氣惱了。好嗎?」

  我苦笑:「就要下山了,你倆再這樣氣我,集多少風雷也都化了,還有何意
義?」

  「嗯……真的,不再惹你生氣啦~~再說,你能藏氣,大不了我勤幫你把怒
氣放掉就是了。」

  這是撒嬌哄我吧?這話,也太讓我有前途未蔔之慮了!不過……她說的也有
點道理──月兒不氣我了,誰知道那白癡公主啥時候會氣得我倒仰呢?!

  從峰閣出來的路上,我的腳步越來越沉重。到了洞房門口,我停下腳步,月
兒和公主只是腳步緩了一下,回首向我投來幽幽的一眼,香肩並靠繼續前行。

  我在酸氣奔流中,掙扎出最後一個念頭──追上兩步,無力但堅決地說道:
「我和你們一起去!」

  ……

  公主還有些驚訝地看了我幾眼,月兒卻頭也不抬地默默繼續往前走。

  難道她還生氣了?我一邊跟著,一邊對我的「怪異」行徑解釋道:「我,我
不能自己在家等著,我會胡思亂想致死的!下午,我離開後,就是這樣。如果,
我不跟了你們去,我肯定會胡思亂想得,和上次在樹上一樣……可我今晚就是漲
痛而死了,月兒不在旁邊,也就肯定不知道,不能放氣救我了。」

  我想,我這個理由非常非常充分了!但我心裡想的卻是:我就在旁邊瞪眼看
著,我看他們怎好意思碰我的新娘、收這份「禮」!

  就算,他們不在乎我!有我在一旁,月兒和公主怎麼也收斂一些,不會太過
分……我總算把「損失」降到最小了吧?!

  ……不覺已到了「行宮」門口,公主最後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難免有些惴惴
不安。月兒仍不看我,抬步進了門。

  我橫下一條心,毫不畏懼地跟了進去。

  一樓空無一人。來到二樓,公主積極地推開透著亮光的一扇臥房門,裡面的
情景……令我怒氣衝天!

              (十三)忌酒

  房間四處點滿紅燭,鋪著鮮豔的波斯毛毯,兩側放好幾案,擺滿瓜果瓊漿,
比我的花燭洞房更加喜氣鋪張百倍!

  分坐在幾案後的蠻王君臣,似乎都只披著斗篷,蠻王的大紅絲鑾斗篷敞開,
胸前露出一片又長又黑的胸毛。

  見進去的還有我,三人分明一愣,蠻將和枯藤祭司略顯尷尬地起身行禮時,
都將手在斗篷裡抓住前襟,掩住身體,只微微躬身,道聲見過二位公主和駙馬便
匆匆坐了回去。

  肯定,他們只著斗篷,裡邊赤身裸體、硬著某物,等待我的愛妻到來……良
久了!怎不令我氣沖斗牛!

  若我兩位絕色嬌妻到來,估計是月兒坐蠻王這邊,公主坐蠻將那邊,先飲酒
作樂,再在這厚實綿軟的波斯地毯上……哼!本少俠英明果斷地、大義凜然地跟
來了,打碎你們的如意算盤!現在,光是落座都是大難題,我看你們怎生安排!

  月兒也與公主對視了一下,向蠻王曲身一禮,「月兒給義父王請安!踐約前
來,敬獻聘禮。」說完,便羞澀地垂下頭,靜待蠻王吩咐。

  蠻王好像沒再表現出什麼為難的舉止,哈哈大笑道:「來,兩個女兒到父王
身邊來,駙馬就請與大師和將軍同席。喝酒喝酒,孤王多年來也沒有這幾天這麼
高興了!」

  娘的,臉皮真厚!你當然高興了──嫁出一個白癡女兒,卻多了一個貌勝天
仙、智慧與武功卓絕的乾女兒,還意外能「幹」上這個美神之「禮」,怎不樂死
你、醉死你呢!我就不信月兒當著我的面就真能讓你幹上!

  蠻將起身讓座,依然拽著前襟,面露尷尬。那枯藤仍盤腿坐著,只側頭向我
示意了一下,我卻發現他陰鬱的眼神中並無一絲慌亂。老薑果然老辣?還是因為
他那骷髏身板縮在斗篷裡不會顯露不雅才這樣鎮靜的?

  「來,大家先為我兩個寶貝女兒新婚之喜,乾上一杯!」

  原來是這招──想先把我灌醉了,你再「收禮」?嘿嘿,我偏不喝!看誰先
醉!你先醉了我就領老婆回家嘍!

  他們三人都一仰脖乾了,我們夫妻三個除了公主似乎還咽了一口,我和月兒
都只沾了一下唇就放下了。蠻將見我沒喝,動了動嘴唇,想勸酒,但見蠻王作為
敬酒人都沒介意,再說他在婚宴上又不是沒碰過我的釘子,也就沒開腔。

  月兒給蠻王又斟滿了酒,蠻王繼續說道:「你們來,父王也正有事要告訴你
們,估計這南疆九洞四十二部首領大部分都到山下了,父王明日就要下山會見他
們,同慶公主大婚,不能再待在山上了。好在你們後天就要按漢人習俗回門,父
王就在山下等你們了。來!這杯餞行酒可一定要喝啊!」

  我聽著前面還挺高興,只要支吾過今晚,這瘟神就走了!沒想到,後天我們
下山第一關,竟還是要會這個瘟神!

  「哎……駙馬這樣忌酒可不行,父王這裡還好說,到了山下,那些牛鬼蛇神
敬酒也不喝,他們會硬灌的。哦哈哈哈哈……」

  我只好喝下這一杯,我知道應付三杯兩杯,我還是絕沒問題的,這桂花陳液
濃香撲鼻並不怎辣。要是又整出什麼名目再多喝,我就得想辦法賴了,反正我今
晚是絕不能讓你們灌醉我!

  「哦,芙兒,聽說你要和月兒還有駙馬去中原走走了?還缺什麼東西趕緊告
訴父王,父王好下山準備啊!」

  「嗯……姐姐有只冰鳳釵特別好看,我也想要一隻紅色的鳳釵,和姐姐配成
一對。」

  我聽得都直搖頭,闖蕩江湖和頭飾有啥關係呀!整啥寶物頂頭上,肯定離老
遠地就招賊啊!她這白癡毛病啥時候能夠好轉啊?帶著她走,惹大麻煩加大累贅
吧!

  「哈哈,這點小事也值得一提!明兒就問他們誰有大塊的赤霞翡翠,雕一隻
鳳給你就是啦。」

  我好像在書裡看過,這赤霞翡翠因為稀少,顏色又鮮豔喜慶,是寶石中最昂
貴的。

  「哦,月兒還缺啥,趕緊告訴父王。」

  ……我怎麼覺得他看著月兒,目光和聲調中就有一種粘粘的味道。

  「謝父王掛念,月兒不缺什麼,您將這最可愛的公主下嫁,又陪送了許多寶
物,我們都無以為報了。」

  拜託啊!老婆,別往這題兒上引啊!

  月兒繼續道:「若父王遇到什麼難處時,請務必告之本門,我們會盡力相助
呢!」

  我的聰明智慧無以倫比的月兒!這句說太好了!大不了他啥時候又遇叛亂,
我們再救他一命就是了,何必非要獻身報禮呢!

  「哈哈,父王能有啥難處?不能經常見到我的兩個寶貝女兒就是我最大的難
處了!哈哈哈哈,喝酒喝酒!」

  還想經常!聽這話我都開始藏氣了!尤其看到蠻王借說這些話,又將那毛乎
乎的巨靈掌拉住月兒的纖手不放,既而又放到案下──難不成,又如中午那般做
作?!

  我現在可沒像中午那樣走神!我在瞪眼盯著呢!再敢……我……好睏!睏極
了!靜謐、黑暗。

  我傾盡全力的最後一絲心聲似乎是──睜開眼!絕不能睡啊!護妻重任……


              (十四)夢魘

  我醒來時,目眥盡裂!

  ──月兒站在地毯中央,正被蠻王抱著脫衣解帶,公主和另外兩個蠻人仍在
原位坐著,看表演一樣看著月兒逐漸被剝露出無比性感的美妙肢體。

  不──我心在狂呼!即使這只是夢境,我也會被這心的驚吼喚醒的。可我真
的醒了嗎?我沒聽到我呐喊的聲音,我的全身絲毫不能動作──夢魘?

  夢魘,會如此真切嗎?我看到月兒羞澀而無力的推拒中,幾次將她朦朧夢幻
的目光瞟向我,呻吟也似的對忙著解她的裙帶的巨人問道:「他真的沒事嗎?他
一直睜著眼睛在看啊~~這樣真的不會傷害著他嗎?」

  紅篷巨人已將裙帶解開,雪白的絲裙滑落,月兒白皙、健美、修長的玉腿展
現出來;真真切切的纖毫畢現,即使環繞的燭光彷彿讓完美絕倫的女體散發出瑩
瑩的光輝,但絕不是夢境裡的虛緲。

  我的仙妻愛人,是那樣真切地只剩一件白絹褻衣遮擋著美神最後的秘肉。

  那巨人竟沒急著去扯小衣,也沒空回答美神的問話,因為他已將他碩大的頭
顱趴向薄絲遮擋的最後秘境,深怕不夠緊密地捧緊我妻嬌彈的臀肉,讓肥臉埋入
美神胯間與濃郁的芬芳完全零距離;紅篷起伏不定,顯然是隔著絹紗就那樣狂嗅
起來,同時,手背長滿黑毛的巨靈掌揉麵團一般將那香肌雪股抓個不停。

  老枯藤見蠻王無暇回答,便代答道:「玄月公主放心,老夫的瞌睡巫是對人
無害的,臣下絕對不敢對兩位公主的駙馬有傷害之舉!他眼睛睜著,是他臨睡前
最後所想的動作。至於眼球會動,其實人在沉睡中,眼球都是在動的。」

  我說這蠻王和老枯藤見我跟來,怎麼仍是氣定神閒、有恃無恐得很。原來是
心中有底,任誰怎生防備也會著了他們的道!

  難怪這蠻王可以不帶侍衛,卻走哪兒都帶著這個醜陋之極的老怪物──超級
護衛啊!看誰有危險就讓誰睡過去了。

  咦……不對啊!我肯定不是睡過去了啊!我除了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外,完
全清醒著啊!

  我能清醒地觀看分析一切情況呢──我從感覺睏到現在醒來肯定沒隔多久,
因為蠟燭燃燒的長度和進門時沒少多少;我的藏氣都沒停止運轉呢,難道是……
藏氣運轉時可以克制一部分巫術的效力?那……為什麼開始不能克制呢?

  「嗯~~父王……不要這樣~~」撥人心弦,撩人欲動的仙吟傳來。

  無暇琢磨我處於高度清醒卻又如墜夢魘這奇異狀態的原因了!──我的愛妻
美神已被巨靈神的揉抓、狂嗅脫下了聖潔的神壇,開始呻吟了!

  月兒修美的身體仰彎如月,一頭柔軟秀美的長髮在身後的燭暉中,飄搖得烏
雲漫捲,美不勝收。

  我的月兒自婚禮起,就一直梳起少婦的雲鬢,那是……下午回房,和我親熱
前打開的頭髮,後來再未梳起。恢復了雲英未嫁的風姿,是出門前沒有時間梳理
了吧。……該不是故意為了在此刻象徵這份絕美「禮品」非夫專屬吧?要真是那
樣,我真要吐血!

  「嗯~~~」短促的哼吟,是被那巨掌抓得雪股肉痛了吧?

  愛妻的仰姿連玲瓏的玉足都繃直後蜷,使周身曼妙的曲線比彎月不知要美妙
幾萬倍!只有臀部,從粗黑的指縫中揉擠出來的嬌彈嫩肌紅裡透白……

  月兒一定是屁股被抓疼而在奮力掙脫!可這樣的掙姿就將那褻衣掩蓋之處正
好迎合那顆首腦的高度,更方便他……

  唉……月兒原諒我!在驚怒萬分中,我胡思亂想的老毛病又犯了!月兒開始
就喊「不要」了,這會一定是掙扎著。沒看,連瑩潤腹部上的美肉都在掙扎著起
伏彈跳呢嗎!

  可是,老婆,你的的掙扎姿態也太美豔誘人了吧!不過,好在那巨人自己看
不到。不然肯定忍不住,立即……

  我的月兒啊!尤其你此時身體的最高點竟然是你胸前飽脹玉峰上嬌挺的粉色
蓓蕾,隨著圓聳高挺的白嫩奶子不住的彈晃而醒目地把嬌嫩鮮美突出到極點……
簡直,令此刻怒火中燒的為夫都被誘得……那可是晚飯前,公主手口並用都失望
放棄的啊!

  想到公主,我趕緊瞟尋了一眼……還好!那一位惹禍精老婆尚在原處矜持穩
坐,只是明亮的雙眼看著親密姐姐與自己老父的這些做作後,變得霧朦朦的,線
條柔和的粉臉也有些僵,櫻口微張,嬌豔紅唇被舔得越發瑩潤性感……剛吃完飯
就餓成這樣?

  公主的師傅和初戀偶像也還在我身邊老實地坐著,可也肯定在觀賞我新婚嬌
妻的這番裸體美態啊!可惡!我將眼珠斜視他們,都一副張口結舌、癡呆的臉,
蠻將癡呆到忘了拉住斗篷前襟了,看似和我相仿,卻圓碩得多的紫紅肉頭挺出了
斗篷。

  我暗道:「你倆如果今晚就這麼坐著不動則罷!若敢侵犯我兩個愛妻,我早
晚……不僅要把你倆下邊割下來,連這四隻眼睛我也不放過!」

  蠻王終於嗅夠了!抬起頭,扶正月兒的身體,一邊歎道:「哎,自打山頂見
著這光溜溜的仙子,品到天仙這妙處的妙香,孤王日裡夜裡、做夢都全是我的寶
貝啊!若能日日摟著月兒,便去做天下皇帝的位子來換也不幹啊!聞著這味兒,
就似神仙了!」

  說著,又去撕月兒那塊最後的遮羞布,白絹下部明顯有一大片水濕……你娘
的!人高大,口水也比別人多啊?

  「等不得了!父王一刻也等不得了!從月兒應承著送自己回禮,想著能抱著
肏你,著下邊就一直漲得癢得要命,再肏不到可真就急爆了!」

  紅篷巨人一邊自個胡言亂語著,一邊豬一樣地拱著月兒各處美肉,漸漸放倒
在地毯上,劈跪著兩條大象似的粗腿,將月兒更顯得纖長、白嫩的美腿頂開成大
大地彎分狀態。

  在妻子分張的腿間聳動的大屁股兩邊,纖腿秀足顫搖,玲瓏腳趾緊張蜷曲,
抖動著魅人的誘惑……

  怒火爆發,幾乎壓制了我對月兒的美體永遠都無法抵禦的癡情迷戀。

  在披風的遮擋下,我看不到蠻王是怎樣入侵著愛妻的下體,但完全能想像得
到,那根肯定早就硬脹起來的巨碩肉龍,猙獰的龍頭正在月兒無比嬌嫩、豐腴的
桃源仙境肆意衝撞著。

  那是只屬於我這個丈夫……哦,還有師傅僅僅的一次,可以插入進去,哪能
容其他男根褻瀆的聖潔的秘肉啊!

  那非凡的仙穴是那麼緊嫩,怎麼可能讓那麼粗大的惡龍撐入呢!那將是對美
神聖地最具毀滅性的入侵!是對我至愛嬌妻最痛苦的蹂躪!

  蠻王,你著萬惡的巨魔,有種你過來,用你那惡根穿透她丈夫的心臟吧!你
衝頂月兒的那裡,比砸碎我的心更讓我痛苦!

  嗷~~~我要用我心碎的嚎叫驚醒上蒼,睜開眼吧!阻止對我愛妻妙絕人寰
的仙穴聖地的破壞吧!

  ……

  除了蠻王粗重的喘息和偶爾輕微的吭哧聲,一直沒有聽到美神的痛吟。

  上蒼真的睜眼了?

  黑影搖動,身側有人站起,是那老枯藤,似乎發現了他的君王遇到了挫折,
走過去跪伏下來。

  他要幹什麼?難道,他還有讓女體秘穴鬆擴開來的巫術?


               (十五)幫兇

  巫師只是捧起月兒那腳趾緊張蜷曲的秀美腳丫,伏下奇形怪狀的腦袋依次將
玲瓏剔透的腳趾吸進缺牙露齒的癟嘴裡,舔吮個不休,一隻乾瘦只剩皮骨,青筋
雜繞如古木虯根的枯爪在月兒白嫩的腳底、腳倮和修美的小腿之間來回輕緩地撫
摩著。

  「嗯~哼~~」一直只是微喘的月兒竟被老枯藤的無聊舉動弄得呻吟出聲!

  美腿抖動著,漸漸地,似乎主動將腳趾勾進那張老怪物口中?因為巫師不用
再手把著月兒的腳跟,也允吸得滋滋有聲了!甚至,在雙手揉撫著月兒小腿以及
大腿時,還能吐出腳趾,伸出說不清啥顏色的舌頭舔遍趾根和腳心,癢得月兒顫
吟愈發高昂,卻沒有絲毫抽縮起玉足的跡象。

  這真是巫術?還是月兒閉著眼睛不知道這個「幫兇」是那麼醜陋的骷髏怪?

  肯定是不知道是誰在這樣摸她,仙中美神夏玄月怎麼會讓這麼醜陋的老怪物
淫猥她的秀足美腿呢!

  努力半天,急不可耐的蠻王,似乎受不了周身急火,解下披風,扔到一邊,
露出肥壯如山嶽的背體。

  他股間,黑乎乎長毛密佈的大卵袋下,非人粗長的烏龍果然就頂在愛妻豐膩
嬌嫩的肉桃縫間!卻只有龍頭前端擠入,龍頭粗脹的冠部將水光粼粼的粉肉花唇
頂成環狀。

  雖然以為我已經沉睡了,也非要把我新婚愛妻受辱的蜜胯景觀這樣正對著她
的丈夫?欺人太甚!如果月兒知道她心愛的夫君正在清醒地、真切地看著她……
會羞臊得淚流滿面吧?我恨!我痛!

  看著淫龍用力鑽研,只不斷擠出了仙漿幾點,怎也無法再深入半分。我高興
地聽到,巨人終於禁不住哀叫道:「我的神仙寶貝!你怎比那些處女還緊啊?急
死本王啦!」

  我忽然想到,憑這巨人的蠻力,怕任是處女也肯定穴開肉綻了。一定是月兒
在運「閉門」玄功抗拒著!一定是!

  我愛你!我的月兒!那麼知心、竭力地為我們愛和為夫的尊嚴艱辛努力著!

  那蠻將似乎是不肯讓蠻王急死,這時也離案走去,完全學著巫師的樣子對付
起月兒張開在另一邊的秀足美腿……

  這小子也不是完全一模一樣……他娘的還推陳出新了!──上邊用嘴裹吸著
腳趾,一手撫摩著小腿,下邊,竟把根粗長的大肉棍按在月兒嫩白的大腿內側滾
搓起來!

  月兒的腿依然沒有掙縮──難道你感覺不出那蹭著你嬌嫩肌膚的,不光是手
嗎?而且,我彷彿感覺,你的嬌吟聲越來越迷離,迷魅的味道也越來越濃了?

  壞了!你的魔幻魅音已把公主都誘得失控了呀!她正在脫掉自己本來就不多
的衣服,露出和你一樣可以被這些男人看到全部美肉的裸體了!彷彿迷失了她自
己,夢遊一般走向發出這媚音的地方,伏在你身邊,要對你說什麼?

  被巨人的肉山當住了,我只能看見公主跪撅著俏美的小屁股,伏在月兒的胸
前……不會是也幫著她父王,刺激她好姐妹胸前的聖女峰吧???

  肯定是了!估計還是雙手和小嘴一起全用上!

  我隨即聽到愛妻月兒忍無可忍的浪吟響徹這淫室……

  噓──別讓外邊路過的僕人都聽到啊!

  ……

  我真的太愛你了!我親愛的月兒!被全方位同時刺激著,卻仍不放棄地堅閉
仙門!

  我不怪你仙穴口被擠出的仙漿越來越多、胯間情景越來越淫糜。只要月兒抗
拒著,我就不會氣你你下體已經濕淋淫糜成何等模樣!我已經是瞭解女人和身體
的已婚大男人了!我能想到,被四個人同時這樣淫褻地刺激著……神仙也肯定無
法抑制春情勃發、欲火衝動。

  所以,我的愛妻,你現在越是意亂情迷得不堪入目,為夫就應該越感動你的
堅貞頑強心境!明白你堅持「閉門」的千辛萬苦,我就越愛你!

  那助父為虐的公主……哼!等我回家不狠狠打她屁屁的!

  哈──月兒,我的親親寶貝!你的頑強抗拒見效果了!

  那大肉龍已經放棄頂插了!

  月兒萬歲!


               (十六)堅持

  月兒,堅持就是勝利!

  蠻王已經頭上冒汗,只能無奈地直起身,捧起你的大腿……用你那豐腴的美
肉仙桃夾住他失敗的肉棒頭過幹癮了!只是該死地把月兒的屁股抬得太高!半倒
立似的讓我的嬌妻多難受啊!

  唉,肯定蹭到月兒你那敏感至極的超大菩提了……看到你晶瑩的漿液湧出,
流過今天剛剛開苞的小菊花,沒滲入其中的還有一些,墜在股椎凹處粘連搖曳、
晶瑩欲滴。

  看來為夫除了眼珠能動之外,還有一處……能跳動呢!

  我更知道愛妻你忍得好辛苦!不過好在你雙腿高蹺後,那兩個蠻人幫不上忙
了,總減輕了月兒的動情壓力了吧?混蛋!那兩個傢伙也在歪頭看你的掛漿秘景
呢!

  又是那老怪物先發怪招了!竟然坐到蠻王的雙腳間,幫著捧起你的玉臀……
去舔吸你的彌漫瓊漿呢!

  還舔起沒完啦!

  啊──他……他把舌頭舔進月兒剛剛開發出來的後庭菊芯裡了!

  月兒,我聽到了你的嬌呼,看到了你全身震動,我知道寶貝的那裡……幾乎
和前面的仙穴一樣敏感!但那……哎……畢竟不像我最在意你的寶貝穴穴那樣,
死也不願讓外人插入。何況,那條舌頭能堅持多久呢?一會就該酸了。

  月兒,再堅持一會!他們折騰累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月的呻吟怎麼變嗚悶了?

  咦……光注意老怪物的舌頭了,蠻將什麼時候跑前面去了?

  難道他在……用他的紫肉棒堵住月兒的芬芳小嘴?不會吧?他主子還沒享受
的唇舌妙腔他敢搶先奸插?

  他……最多是舉獻給公主含玩的。也不對啊?公主含著的話……怎會是月兒
叫不出聲了呢?

  不會是我的兩個寶貝嬌妻一起舔含著那根紫肉棒吧?!

  天啊!我作為你們丈夫都沒受過你們兩張絕色俏臉一起湊去舔弄陽具的待遇
呢!

  這小子仗著他那玩意夠長大,夠讓兩張小嘴一起舔的……那也不會膽大妄為
搶佔蠻王的禁臠吧?那只能是一種情況了──他本來是挺給公主含的,但月兒被
那老怪物舌插後庭後……怕自己浪聲太大,驚醒巫眠中的丈夫,才無奈地,主動
含住那肉棒……權且充當堵嘴之物吧?

  唉!小嘴也失陷了……為夫也認了!也許,以失陷兩處非要塞的代價達到擊
潰敵人的目的……哦,也就是損失這兩樣,把他們都弄射了……也算保衛聖地的
抗戰勝利吧?

  「嗯~~啊~~~」我聽到月兒突然放聲尖叫浪呼起來。

  壞了!先被擊潰、弄射了的,怎麼是她啊!

  為什麼不能是她?一個世上最敏感的女體,被四個人聯合刺激……

  我真的不怪我的月兒先泄了身子!好漢難敵四手,月兒能一對四人堅持了這
麼久,真是最好的妻子!

  我只驚奇的是,伴隨月兒前所未有的尖銳魔吟和連同腳尖在內的僵硬扭曲,
被頂肉蒂與被鑽菊蕊之間,巨龍無法侵入處,霎時花瓣嫩唇劇烈翕張,現出穴口
開合,眼見著噴射出至少十餘次花露液雨,前三股竟遠射躍過巫師的頭頂,劃出
晶瑩的曲線,灑落在巫師的黑斗篷上,濕斑點點。

  射力逐漸減弱的後幾次,也全部噴灑在老怪物的頭頂、額頭和臉上。老怪物
先也被這仙漿噴泉的淫糜奇景弄得一怔,隨即仰頭,舌卷指刮、淅瀝唆羅地舔吃
起來。

  連我都聞到了一股騷媚芬芳的肉香撲鼻。

  ──老婆!你還真能湧泉相報啊!!!


              (十七)淪陷

  我正感歎、驚呆之際,真正令我目眥盡裂的情景發生了──粗壯的黑龍在月
兒纖腿綿軟,花唇仍在翕動之時,迅猛地「唧」地一聲,插入數寸!再見水花彌
散……

  「啊~~~」美神的驚呼。

  「嘶~~噢~~」巨魔的嘶吼。

  完了!!!所有的艱忍苦掙、所有堅貞堅持瞬間前功盡棄了!

  月兒失身了!仙洞失守了!我心碎了!天暈地轉人未倒、腰腹漲痛賽心痛。

  月兒,我能夠想像那麼粗的蟒頭龍身鑽過能勒住手指的仙穴肉環所造成創裂
痛苦,我看到你嬌嫩的肉桃花唇緊緊地環箍著巨龍肉身,那麼吹彈可破的大肉蒂
也肯定緊密挨擦上了!可恨的是,為夫現在無法救你呀!

  「吼──吼──嘶──」

  怎麼呼痛的卻是那入侵的蠻獸呢?是月兒肉環仍未撕裂,反而將得那龍頸勒
痛不已??活該你疼死!月兒,好老婆!運起玄功,把那入侵「者」勒斷、夾碎
得了!

  「啊呀……我的寶貝啊……」巨獸頓了半天才呲牙咧嘴地嚷著,我一時竟搞
不清他這句是叫著我妻月兒呢?還是在哀悼他自己下身的寶貝?

  「你可真是天上的仙女啊!父王肏過女人不少,這根大龍還是頭一次被女人
勒疼了呢,處女也沒勒得這麼緊的!哎,乖女兒可也弄疼了?」

  野蠻獸人也知道憐香惜玉?

  「嗯~~狠心的父王,你可要漲死月兒了呢!」

  月兒,你可別向這蠻獸撒嬌啊!

  「哈哈,那父王可要抽出一些了……唉唷,勒卡住了,抽不出來呀!」

  「啊……漲死啦~~」

  可恨!那兩個蠻人連公主都湊到後面,趴近了細瞧巨龍入仙穴,擋著我看不
到他抽出多少。我更擔心的是抽出部分沾有血跡啊!

  「總勒這龍脖子上父王也難受啊,月兒著裡面水兒不少,就再進去些吧。」

  「嗯~~大王……千萬慢一些呀!」

  我看到嬌妻高翹的玲瓏腳趾一起綣起,巨人的身形在降低。

  「慢些,再慢些……嗯~~~」月兒竭力忍耐的哼聲悠長。也不知道到底又
插入進多少!

  「噢~~這麼緊嫩的小屄真不是人的,爽死我了!」

  你他娘的才不是人呢!我老婆那本來就是神女仙屄!

  「呀~~」月兒在蠻王抬升身體時,就不是悶吟,而是抽氣似的啞嘶。

  我腦中浮現愛妻下體內中,絕頂敏感又豐肥水嫩的穴膜媚肉被粗碩無比、青
筋繚繞的肉龍身最大限度撐漲,全部緊密地貼蹭在龍身,每一絲輕微的移動都導
致媚肉被暴起的青筋刮擦得……

  妻子的小穴會被撐大了?以後還能緊勒住我了嗎?

  心痛、腹痛雙刀齊絞!

  肉山巨背起伏越來越快、越來越大了,月兒壓抑的哼吟隨之越來越尖細,那
是我從未聽她發出過的音調。隱約還有「咕……唧……」的泥濘水聲……天!不
是月兒的血水吧?

  擋著我視線的三人也逐漸歪倒於地毯上糾纏成一團,老枯藤撩撥著公主兩條
纖長美腿和玉足,蠻將橫握在公主身上,兩隻大手各把持著公主胸前的大肉團,
卻和吞吐著紫紅大肉棒的公主一樣,兩眼恍惚地沒離開蠻王和月兒的交接處……

  我,終於也看到他們視線的焦點了!難怪他們不錯眼地盯著!那是給人難以
言述的淫糜奇觀──水亮的白桃粉瓣環套著臂粗的龍身起伏翻捲,抽帶時連同穴
口嫩膜翻捲出白、粉、嫩紅三重光膩、鮮嫩無比的肉環和潺潺花蜜、陣陣肉香。
有六、七寸長的一段烏黑的肉棒糊滿仙漿,斑斑乳白的漿液與烏黑繚繞的青筋交
雜,頂送入穴時,順著濕淋淋的股溝粘淌……

  明明沒看到一絲血跡,我心怎麼更覺痛楚?

  「嘶……太爽了!沒想到能肏到這麼勒得讓人美死的小嫩屄!月寶貝兒,喜
歡父王的大肉龍肏你嗎?」

  啊──你可真給你女婿捅心窩一刀還要再撒鹽啊?!

  「嗯~~不要……會漲死人啦……哼……啊~~插太深啦~~要不行了!」

  「嘎嘎嘎嘎,哪有女人不喜歡又粗又長的大雞巴的!就是仙子女神也不會例
外的!月兒說,這肏進屄裡是不是比駙馬肏得爽?」

  我滿腔恨血在心肺間翻騰,幾乎整個小腹都脹痛到抽搐!他好像撕碎了我幾
日來惶恐不安,拼命阻攔此刻情景發生的最終心結──也許我擔心月兒受辱,甚
至維護做丈夫的尊嚴,這些明裡暗裡的情由都還是表面的?

  有公主的存在就說明女人不會容不下蠻王的粗大,我不惱恨師傅和師兄,說
明丈夫的尊嚴也不是最最重要的!在內心最深處潛藏的心結是──自卑!──自
卑我永遠也不會長出那麼大的男根來讓愛妻看著它都癡迷……我最擔心的是月兒
嘗到巨陽後徹底地癡迷……永失吾愛則吾命休矣!

  「呀~~不要這樣說鐘郎……別這樣羞人……啊~~~不行了!不行了……
死了……死了……漲死了!」我的嬌妻兩條頎長的美腿能雙腳勾住,環在巨人粗
肥的腰背上,插過半巨龍胯間劇烈地抽搐著……不是那物實在粗得起到大塞子的
效果,月兒這會肯定又是相報湧泉了!

  「噢……好夾吸!夾得我也這麼快就……」巨人的大屁股肌肉都在顫跳著用
力……

  隨著他二人突然又爆發的驚呼浪嚎,我看見那巨龍倏然盡根地插入了仙妻的
體內,只餘碩大的毛卵在一下又一下抽搐……

  天啊……那是一直插進愛妻的子宮盡頭在狂射著驚滔駭浪!

  「啊~~~頂到心啦!燙死了~~」

  「噢~~~天!全肏進去了!嗷~~」

  不知道妻子容進一尺多長的肉龍,那叫的是肚子很痛吧?我整個腹部的巨痛
可比上次在樹上還要疼的多!

  所以我眼前又黑了。

  我的聽覺還沒有完全消失,只是重音得厲害,好在能分辯男女。

  室內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好像都在怪叫呻吟?

  「我也要……我也要嘛~~」應該是公主在嚷。

  ……

  「呀……鐘郎怎麼躺倒了!」月兒發現了我?

  「嗚……嗨……內裡卡住龍頭了……一點也拔不出來……」

  「鐘郎……鐘郎……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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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段大家期待得太久了,期望得也太高,把鄙人搞得壓力也太大了,要接
近大家那麼高的期待,又是大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純手槍H章節,真是非常困
難,好不容易周日進入一次文思流暢狀態,又被不得不應酬的一頓酒打斷了。我
有知道大家非常急切本帖發佈,只好週一又狂趕夜車,至凌晨4時,所以「我」
的過早昏倒,估計是讓大家失望,我挨板兒磚也無怨言。呵呵,想拍就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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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內奸

               (一)追愛

  最美的女體與最醜的男體交疊在一處……

  白嫩的肌膚、紫紅的肉頭、恐怖的枯爪揉捏著圓聳的豪乳……那是天真的公
主與蠻將和巫師的糾纏。

  當巨碩的肉龍緩慢地從月兒的胯間整根抽出……帶出的是淋漓的血。

  「不──!!」

  陽光明媚得刺眼,我是躺在洞房婚床上?

  剛才是夢!從昨夜清晰的夢魘一直做過來的夢?

  不對!我記著昨夜的一切……

  我的月兒和公主呢?我環顧四周。其實不用看都應該發現兩個老婆都不在我
身邊,因為周邊沒有溫馨,沒有芬芳。

  難道,她們依然在那間巨獸的行宮中交歡?!

  應該是月兒把我送回來的……幫我導出了鬱氣,因為我現在身體沒有一絲不
適之感。然後又回去繼續……

  那「送禮」不僅是徹夜地……都「送」到……現在可日上三竿了!

  「不───!!」這回,我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嘶喊。

  我騰身而起,邊胡亂穿著衣服邊向外跑去。

  我感覺我的至愛在離我遠去,纏繞上我天命永遠不能企及的粗大……那麼每
多一刻,對我的愛就越減一分,對粗大男根的癡迷也就增一分!那是我視如生命
之愛呀!

  我追逐我即將逝去的愛與生命,把一切都拋在腦後。我旋風一般跑進令我痛
苦無比的夢魘之地……沒有人!沒有紅燭!沒有地毯!一切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那真的是一場夢?

  我衣衫不整地呆立在這間不像剛住過人的房間裡。

  那除非這幾天的事全都是夢!不可能的!月兒和公主會去哪裡?那蠻王一行
人會去哪裡?

  ──下山!蠻王說過今天下山,月兒和公主一定是送他們去了!

  出了這個木樓,我跑到一塊山石上,這裡能眺望到山門一線很長一段路徑。

  果然,我看到幾個人從山下方向走來。一白一紅兩個俏影走在後面,走在前
面的是師傅還有那個總管豬球,應該是送走了蠻王,正往回走。

  我沒有迎過去,不知道月兒是怎麼解釋我這駙馬沒去送行的原由的,迎過去
見到師傅我怎麼說?也沒看見師兄,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送蠻王到山下去了。

  我隱在山石後,等到師傅走過去一會了,才聽到月兒和公主說著話過來,我
正要現身,忽聽月兒對公主說:「妹妹,你先回房看看鐘郎醒了沒有,姐姐要安
排個事兒,隨後就回去。」

  公主應了一聲,蹦達達地走了。看她背影的精神頭可不像一夜沒睡的人,精
力超人?

  我好像有滿肚子的話要問月兒,此刻卻沒有立刻現身,她說要安排什麼事會
背著親姐妹一樣的公主,而且剛才也不可師傅說呢?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公主漸遠後,月兒口氣冰冷地說道。

  她看到我在這裡隱著了!口氣怎麼這樣冷?難道和那巨龍纏綿一夜就視我為
厭物了!我被她的語氣穿透了,感到血液凝結,心如冰封,全身像凍僵了一樣。


               (二)要脅

  「哦……咳……」一個男人清了一下嗓子,「二小姐還在為屬下醉酒,一時
冒犯而生那麼大的氣呢!」聲音既穩重又謙恭,是那個死豬球的聲音。

  他什麼時候落後邊了?原來月兒那口氣不是對我說話呀!謝天謝地!我還有
希望!

  月兒有什麼話要單獨和他說呢?對了,是追究新婚夜,這死豬偷窺的罪責。
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他應該知道月兒饒不了他,可他剛才的聲音……怎麼好
像並不惶恐,反而有一絲平時從沒有的邪魅的味道呢?!

  「我不追究你了,你還想怎樣?」月兒聲音不僅是冷了。原來,她真發怒的
時候,聲音也可以讓人聽著不那麼如仙似幻的舒服啊!

  「唉……冒犯仙體是死罪難免。反正也是死,屬下只望死得其所了。明日二
小……哦……鐘夫人就要隨夫下山了,再見不知何年,屬下也不知可有命等您回
來。所以,還請夫人成全屬下那個小小心願吧!」

  怎麼?月兒說了不追究他,他還自認死罪?還非要再見月兒做什麼心願?我
如墜霧裡。

  「你別做夢!別逼我現在就殺了你!」月兒的口氣已像她的軟劍鋒尖一樣,
寒鋒凜冽了。

  他就是喝醉了偷看了絕不該看的,不該是死罪吧?就算他還……打了手銃,
可惡之極,此刻還敢氣我老婆!為夫幫你把他奄了吧!但這殺人……唉,估計月
兒也是嚇唬嚇唬他。

  「唉……我知道夫人您武功高強,屬下不是對手。但您想即時殺了我也不可
能,屬下畢竟是專職跑腿幾十年,便是武尊他老人家要追,也不是一時半刻能追
著的。再況且,我現在就是死了。只怕那事兒……會傳出去更快啊!」

  我聽他前面說的剛在判斷方位,決定使出我專練了七年的步法幫老婆截住這
個混球,看他往哪跑!可他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是月兒和師傅的事?那他真
是該死一萬次!敢用這事要脅我老婆!

  一陣沉默,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我躡腳向山石另一側,他的後方緩緩轉
去。

  「你說,我要如何……完成你的心願?」月兒的語氣依然寒冷,但好像,有
點虛弱。

  「未時三刻,你讓新郎三少俠午睡,屬下去您前日的香閨相見。如何?」

  ……

  月兒顯然在緊張思考,或者是蓄勢待發。我也做好了一閃而撲的一切準備。

  「不用再想什麼逃避的計策了。屬下和您那事兒即使三少俠和別人不相信屬
下,但昨天晚上……屬下也在彝王窗外呢。這箇中情景,尊夫不會不相信吧?」

  我一邊隨時準備配合月兒撲出去,一邊又希望他把昨天看到的情況,尤其是
我昏倒之後的事繼續說出來。

  「還在猶豫嗎?難道我發現夫人很是在乎那個笨小子,是個錯覺?即使您真
不在乎他知道,我也不相信您願意這事讓天下人知道。唉!屬下活了大半輩子,
這清淡的下人生活也著實活膩了,就那麼一個小小的最後心願。您就當您是救苦
救難的活菩薩,渡小人一個殘生吧。鄙人明知自己罪大惡極,但我以父母、祖先
在天之靈發誓,只要您答應了我一次,我死而無怨了!絕對保證這些事不會被傳
出去!」

  「好!我答應你!只此一次!如果你再敢要脅,或者走漏消息,我就不是光
滅口了,一定會將你千刀萬剮!你明白嗎?」

  「明白!小人明白!能得仙子一回恩典,小人一定以死相報,萬死不辭!」
這個一貫鎮定自若,剛才又卑鄙陰險的傢伙,在月兒應允了之後,發出的竟是喜
極而泣的哭腔!

  「但不是下午,是晚上亥時。」

  「好,好,多謝玄月公主恩典,小人一定準時恭候仙駕。告辭!您慢走!」

  ……

  肥豬已遁,月兒仍靜立沉思,在我從石後走出去的瞬間,我看到我的愛妻亭
亭玉立、裙帶飄飄,若天仙臨風俏立,只是芳容迷茫、黛眉不展,愁緒潸然。

  見我突然走出,月兒的眼神不禁怔了一下。


               (三)真相

  嬌妻的神情令我柔腸盡斷,又豪氣頓生。

  我是個沒有本事、也沒有天賦的男人,但我依然可以用我執著堅定的愛和深
情去為我的妻子遮擋雨雪風霜!用我不強壯,但如陽光一樣健康的身軀作為妻子
嬌弱時依靠的山牆。

  所以,我投去的目光是平靜、堅定而溫和的。

  我靜靜地站在月兒身後,雙手扶住她的香肩,熾熱的胸膛感受她的嬌軀有些
微涼。

  「月兒,你可以把真相都告訴我,無須受任何要脅!無論發生過什麼,我都
可以擔當。我對你的愛無論如何、無論何時,都不會有絲毫改變!」

  我們夫妻就那麼安靜地迎風佇立了良久之後,我愈加平靜地在愛妻耳邊吐出
我的真心話。

  「鐘郎,我真的,一點都沒愛錯人。你是這個天下,最值得我愛的男人。」

  月的言語,逐漸恢復了怡人心脾的悅耳動聽,更透出如絲如水的溫柔。我沒
有打斷她的話語,但我心裡在說著:你更是最值得我愛的女人。

  「那天夜裡,我從師傅那裡回來,應該是剛過子時,我穿著師傅的衣服,走
在月光裡,四下寂靜無聲,天上玄月皓潔,我忽然想到了我娘給我起的名字,是
不是也是抱著嬰兒時的我,仰頭看著同樣的玄月,希望她的女兒象彎彎的月亮那
樣皓潔美麗呢?

  「月亮仙子可不應該披著這麼難看的土布男裝,我應該讓娘的在天之靈看到
她心愛的女兒長大後,與她希望的一樣,嫁給了一個可愛男人時的美麗模樣。於
是,我衝動地扔掉了衣裳,讓月光將我裸露的肌膚照耀得同樣潔白明亮。我就這
樣仰望著月亮飄行著,彷彿看到我的娘在俯視著我,欣慰地微笑。」
  
  我完全能夠想像那是一副多麼美麗的月下仙子舞夜風的畫面!

  「突然,一張羅網將我罩住。你知道,本門山內各處是有機關的。啟動這個
機關的就是這個肥豬,他喝醉了,可能是也跑出來透氣兒,看到我,仰頭陶醉沒
有防備,竟啟動機關纏住了我。他看我在網中掙扎,又因為沒穿衣服不敢出聲。
就裝醉得認不出我,只假做是抓到一隻山妖狐仙。就……」

  月兒停頓了一下,我彷彿看到那只卑鄙的豬滿嘴酒氣,抱著利器都難破的羅
網中,美如天仙的赤裸新娘。一邊說著這個狐妖真漂亮死了,一邊大肆猥褻淫辱
的情景;怒氣似比昨夜還如潮翻湧。

  「我無法反抗,又不敢叫喊,他竟威脅說,如果我不張開腿讓他……,他就
立即把全山的人都喊醒來看妖精。我只好聽他的……但我肯定能讓他無法真個插
入,這個豬就在那裡……弄了人家一腿還沒夠,又……在月兒嘴裡射了一次。」

  原來,我是冤枉師傅太「玩命」了!

  「我看看天都快亮了,急著求他放我,他就要脅我答應以後讓他真……插入
了玩弄。這時,樹枝的事發生了。扔樹枝的肯定個高人,當時天色漸明,我和他
卻都無法發現那人蹤跡。把他嚇得趕緊把我放了。」

  看來我又一個誓言要作廢了。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風塵異人的確對本門無惡
意,他知道月兒不敢聲張的難處,所以一直未出手,直到天快亮了,那死豬還借
機威脅,才忍無可忍地冒險出手。唉……您也太心慈手軟了!倒是丟一根大點的
樹枝好好懲戒一下這個惡徒強姦犯啊!

  「後來,你都知道了,我發現你沒睡,又怕你追問,又急著去清洗,才點了
你的穴,讓你好好睡一覺。我洗了好久,還覺得洗不淨。」

  難怪我那麼晚醒來的時候,月兒的頭髮還沒乾透呢!

  ……

  「月兒,把昨晚,我昏倒後的事,都告訴我好嗎?我也說實話,我昏倒前只
是不能動,但我什麼都看到了。我知道月兒已盡力……抵擋了,我不怪你。」

  「謝謝鐘郎不怪月兒,月兒是實在受不了他們那樣,一起刺激人家全身的,
泄身的時候,又運不了玄法,才被……弄進去了。」

  月兒的語調越來越羞澀誘人,也許是她的仙音太誘人了,我竟然……硬頂到
她彈力十足的小屁股上了!

  大尷尬!可我又怕我身體撤開會讓愛妻誤解我對她被插入心存芥蒂,只好厚
著面皮、裝著糊塗,繼續聽她講。

  我的「異常」讓月兒的嬌軀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不,是愈加柔軟、
溫柔地靠緊了我!硬棍隔著衣物,頂壓進了肉臀的深溝壑縫裡,刺激而舒服。我
愛嬌妻的溫柔體貼!我愛嬌妻的敏感美體!此時的溫柔是以前沒有的,難道我醒
來後的擔心還是杞人憂天的胡思亂想?

  「我發現鐘郎歪倒後,就急著把你送回了新房,幫你導出鬱氣。你能怒得氣
囊暴滿痛暈,我就知道他們的法子失效了,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又怕你醒來接著
生氣,才讓你好好睡一覺的。」

  「公主她,沒有被……」

  「公主妹妹她……看了那麼久,興動難忍也是正常嘛。再說那兩個蠻臣,好
像很會合作刺激女人,只是公主那邊剛有動靜,彝王就抱我也轉過來,要看著他
們一起……的光景。我才能看到鐘郎的位置的。我一叫起來,就都停止了,公主
妹妹應該還沒……完全進入。」

  我噓了半口氣,忽然又想到蠻王的那句話……

  「那,我好像聽到,蠻王,說……什麼卡住了?」

  「嗯~~」月兒羞得吟扭起來。

  她這一扭,當然我很小的一部分舒服得直蹦。但卻無法抹殺我的擔心,「他
怎麼會弄到那麼深的?你受傷了沒有?到底怎麼脫出來的?告訴我嘛。」

  「他,趁人家泄得正全身都軟的時候用力……就穿過花心,頂到子宮裡面,
射了。人家見你暈倒,急得渾身一緊,掙脫時,覺得是他的……龍頭卡在宮頸裡
邊了。人家當時受傷倒沒有,也疼,人家光著急你了嘛。好在彝王也丟過了,也
吃了疼……後來……軟了,就脫出來了。」

  月兒聲音小得,我都把耳朵快貼到她面頰上了才聽清。

  「後來,我睡著後,你倆沒回蠻王那裡嗎?」我最鬧心的還是這個。

  「公主……有點想回去,那也正常嘛~~畢竟……從晚飯前她沒吃著你到後
來……火動了那麼久。只是,我剛……軟了兩次,又抱你回來,又運功導氣,真
的不想動了。就說明天還要早起送她父王,就幫妹妹也丟了一次後一起睡了!」

  哎!你還不如讓我醒著幫她丟一次呢!不知道月兒沒有小弟弟是怎麼幫公主
泄身的?在為夫我的身邊,兩大美妻那般旖旎風光一點沒看到,著實遺憾!以後
要想法子要她們再弄給我看。

  嗨!這還有死豬那麼可恨可惡的事沒結呢,我怎麼盡想這些啊!不過……我
還是想再清楚地核實一下,那巨龍侵略了月兒的身體後,到底有沒有侵佔到她的
心。

  「月兒,我還想讓你說出你最真實的想法,你,喜歡蠻王那樣大的東西?」
後半句我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憋出來的。

  月兒忽然扭回頭看著我的眼睛,星眸幽深閃爍。讓我想躲閃她的目光,以藏
住我心底最角落處的自卑。

  ……

  「這問題不是用嘴說是真話就是真的吧?你要確信的真實答案,我現在,無
法提供呢!」

  我躲閃了半天換來的是月兒這樣回答!月兒臉上的嬌豔潤透的紅雲更讓我難
以分辨──那到底是為我這尷尬的問題而羞澀,還是想到了那粗長、壯碩的……
而春心萌動呢?

  「那……什麼時候我能知道真實答案呢?」唉,我認了,自卑的男人也許就
是一種愚蠢的男人。我至少還有勇氣繼續展露自己的愚蠢!

  「我也不知道。也許不久。也許永遠。」

  我感到那半月魅目中的深邃星空,忽有一絲薄雲淡霧飄過,忽又清澈明亮鑒
人。是不是預示我的未來是黑暗與光明未卜呢?

  我沒什麼資本再和仙妻關於這個問題再鬥智下去。只有把話題從過去引回眼
前。

  「月兒,為夫已經知道全部真相了,我不怪你,你就不必受任何要脅。你那
麼聰明,怎麼想個法子抓住那頭豬宰了,叫他永遠閉上嘴呢?」

  這時,背後一個黑影突然閃電般撲了過來。


               (四)劇喘

  我的肩膀被牢牢地抓住,一張獠牙血口對著我的臉呵著熱氣,正是公主豢養
的惡獸黑豹。

  「哼,我父王一走,你們就騙我、躲我、不理我,聯合欺負我啊!」祝融公
主的嬌嗔從遠處傳來,黑豹立即不分青紅皂白地幫腔,朝我低喉一聲。

  娘的,又欺負我武功差!有本事你撲月……還是撲我吧。轉頭看公主已下到
近處,身邊還有她的白寶寶,張牙舞雪爪、虎假公主威。

  我記得我昨晚想打她屁屁的,但一看她現在純真美麗的鵝蛋臉,委屈地嘟著
小嘴的樣子……就算她平白打我一頓,我也氣不起來。唉,我這夫綱沒落,祖上
泉下有知,會不會氣得打滾呀?

  「誰知道鐘郎醒得那麼快,跑出來亂找他的公主夫人,還走錯路,姐姐正替
妹妹訓斥他呢,三少俠,還不快去哄公主高興!都是你昨天表現不佳,讓妹妹失
望呢。」

  「我看不用哄吧?她嘟著小嘴的樣子也很漂亮啊!」

  「真的呀?咯咯,算你會說話,饒了你吧!」

  「看我妹妹心胸,像天空一樣寬闊,難怪胸前都比別人大好多!鐘郎,你死
罪可免,快活罪難饒,還不快回家上床贖罪?」

  「姐姐,什麼是快活罪啊?」

  ……

  不能掌撾這個昨晚幫兇的小屁股,只有棍掃公主的火鳳穴了。

  我的胸中殘留著昨夜的怒火,更充斥著對那頭死肥豬在新婚之夜大肆淫猥我
至愛的月兒,如今還敢瘋狂要脅,意圖姦淫仙妻的沖天恨怒。這燃燒的心火蓋過
了公主嬌妻火熱、緊嫩的刺激……

  大概月兒也為受到的要脅正心情沉重,沒有象前次那樣幫我愛撫這只難以馴
服的鳳女,只是手放在公主顫動的小腹上,不時在她耳邊說著什麼。

  但我的戰果依然是……堪稱輝煌的!我在沒有月兒幫忙,也沒被掐的青紫情
況下,把個高佻美麗的禍精小老婆收拾得嬌喘浪吟、癱軟了兩回!

  ……

  「說!以後還敢不敢亂放豹子嚇唬我、亂對為夫撅嘴耍脾氣了?」我依然屹
立於火鳳爐穴中。終於知道男人「硬氣」的雄壯威風是何等之爽了!(尤其這時
候沒有那倆惡獸替她撐腰)。

  「親親丈夫,芙兒愛你呢!啊~~先別動啦~~」

  「你愛我還是那個阿通木?」我對人名的記憶力還不差嘛!

  「我以前很喜歡他的,現在很喜歡你。」

  她好像不太會說謊吧?

  「那你以後是不是不會再和那個阿通木還有那個老祭司胡搞了?」

  「我不會和他們胡搞啦~~」

  「啵」──本大丈夫恩威並施、賞罰分明,對其正確回答獎賞了一個吻。

  「我只是想和他們歡好一次。」

  ……吐血!她還真不會說謊唉!!!

  「不許再和他兩個有任何接觸啦!不然,駙馬我就要生氣……不理你了!」
因為忽然想到我一直生氣此事,光是生氣還「不然」什麼啊?卻一時想不出什麼
好的處罰辦法,只好以打入冷宮相威脅。再說了,我要有啥體罰的話,她那倆惡
獸能饒了我?

  「啊~~好酸呀~~駙馬哥哥你先停一下嘛~~喘口氣再繼續啦!啊~~只
要哥哥一直這樣弄著芙兒快活,我不會再想他們兩個啦!」

  哇~呀~呀~呀~氣死我也!「好!我看你泄幾次能腿軟!我就插到你腿軟
看你還怎去胡搞!」

  她剛才說的假設好像是要我天天都要如此勇猛不歇?我能嗎?如此一想,腿
尚未軟,心中見虛耶!

  我感到有明亮的星光向我罩來,看到月兒微笑地望著我,笑容甜美嬌媚。

  「鐘郎,公主妹妹至今還沒真做出什麼對不起大駙馬的事體呢,你幹嘛這樣
欺負人家?」月兒仙音嫋嫋地為姐妹鳴冤報屈、打抱不平起來。

  月兒可真是捨己為人啊!她這很有道理的一說讓我立即想起──新婚兩天內
就已經給我戴了四頂綠帽子的還真不是毫無感情基礎,像天上掉下的老婆公主,
而是與我多年深情的月兒啊!

  一時間,我鬱悶得臉兒也變色了、頭也漲大了,歪身仰倒,直勾勾地瞪著房
梁,大口地喘著粗氣,彷彿要把胸中暴漲的鬱悶之氣呼出去。可哪裡呼得盡呢?
至愛失身的一幕幕景象接連不斷地映入腦海,拉著風箱一般將鬱悶之氣灌入我的
胸膛。

  一張嬌豔絕倫的俏臉伏到我的眼前,柔滑的青絲飄垂,將我木僵的臉頰拂得
痕癢,星空媚月般的美目蕩漾著溫柔愛憐的情波,晶瑩潤澤、飽滿精緻的芳唇微
動,呵氣如蘭:「我和公主妹妹要去吃飯了,你是跟去呢?還是繼續在這兒吃空
氣?」

  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劇喘起來……

  剛才還口口聲聲說愛我的公主,已完全和月兒勾搭連環,姐倆親親熱熱地著
衣梳妝,一點也不念著夫妻恩情,沒安撫一下我這顆受傷的心。

  好吧,都走吧,此時在我面前玩鬧嬉笑還不如讓我獨自安安靜靜生悶氣呢!
可她倆偏偏走到門口了還說風涼話氣我:「哎……本想吃了飯,讓妹妹教姐姐好
好練騎術準備下山了。看來還得快吃快回呢,耽誤了給某少俠放氣,他氣死了,
咱姐妹就成寡婦了。」

  「是啊,漢人是不是有句諺語,好像說有骨氣的人,氣死也不做餓死鬼?餓
死鬼是不是特難看啊?」

  「……」


               (五)叮囑

  我知道我氣不死,師傅英明偉大地在我娶這兩個美妻之前讓我將藏氣熟練到
完全自動收放的程度,是早料到她倆都不是恭順的賢妻吧?

  月兒還惦記幫我導氣,是知道我氣不死,也不會讓我真餓死的,但我這樣有
一頓沒一頓的,身體弱了……那公主也肯定又該想著她初戀情人的強壯身體了!
我的綠帽子還不得成倍增長啊?

  不行,我還是起來好好吃飯去吧!

  本事不濟、出息沒有的我,蔫頭蔫腦地進了餐堂裡面,她倆燕語鶯聲地和師
傅說著話,看樣子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我也向師傅問好後坐下,可是氣鯁咽喉,
腹中雖空,卻難以下嚥。

  聽她倆談論的事,忽而是月兒教公主什麼功法,忽而是公主教月什麼騎術,
總之她兩個都很開心。反令我在鬱悶中又納悶起來,月兒有沒有向師傅稟報朱丘
的叛逆惡行?公主要是也武功高起來……不是光更容易欺壓我了,還不得惹出更
大的禍?

  她倆吃完飯,公主急於過一把先生癮的架勢,蹦著高拉月兒騎馬去了。

  師傅很關心的默默看著我食不知味的樣子,讓我感到自己象個滿腹委屈的孩
子坐在慈父面前的感覺,又想到就要長時間地離開他,離開這個「家」,眼前的
物事不禁水漾模糊了起來。

  「天降大任於斯也,必先苦其筋骨、勞其心智、餓其肌腹……」師傅忽然背
起《論語》來,這是我小時候在學堂就念得極熟的,但師傅的深沉的語音絕不是
那個尖酸的老先生可比的。

  「不過,聖人這句餓其肌腹指的是經歷窮困,你正當年輕,能吃飽時,無論
如何都要吃好飯,以備筋骨、心智的磨練所需。大為可記住了?」

  「嗯!」我努力地點頭,努力地扒進飯,努力地咀嚼,努力地咽下。我可不
正在心志的巨大磨練中嘛!

  「你就要成為新一任武尊觀察使巡曆江湖了。」師傅的語氣更加凝重起來。
以致於我自然地停下動作,全神貫注地聆聽著,「你是武尊門有史以來,武功最
弱的、最特殊的一任觀察使,又處於百年來,江湖最風雨飄搖、龍爭虎鬥的大動
盪時代,將面對最詭譎、最強大的敵對勢力。所以,你的筋骨、你的心智乃至生
命必將受到最沉重、最痛苦的磨礪考驗。」師傅說到這裡,停頓下來,讓我有足
夠的思維判斷時間。

  我雖然有些心虛,但也有一個聲音在心底越來越清晰地升起──我早在十二
歲時,就應該隨爹娘一起死去,我沒死成,我怕死嗎?應該是不怕的,只在最近
幾天我已經做過兩次死亡末路的選擇。

  師傅救了我的命,教了未來能夠出類拔萃的武功,又幫我娶了我心中至愛的
美神,還外加一位美麗可愛的公主,恩同再造,為師傅的重托和人間的正義,我
選擇死亡之路,應該義無反顧。何況,我這沒有資質,沒有天賦的平凡人偏偏愛
上並娶了舉世無雙、秀外慧中的月兒,如果,我平凡到成為一個懦夫,我還有什
麼資格和臉面面對非凡的嬌妻呢?月兒不會愛一個那樣的男人,月兒不愛我,我
活個什麼勁呢?既然如此不怕死了,我還怕什麼呢?

  所以我這個最差勁的徒弟此刻面對師傅的目光是堅定無比的。

  「你如果沒有信心去做,現在提出還來得及。我可以另做安排。」師傅安詳
地為我留出了後路。

  「師傅,我不會後悔接受這個任務,為完成這個任務我視死如歸。」

  師傅應該能感受到我的堅定,點了點頭,繼續道:「你武功未成,下山時也
不必帶門中武器了,因為你有武器就無法拒絕江湖人的比試,你如果輸了,武尊
門的聲譽就跌了,任務也就難以完成了。所以你經歷最艱難的、最大的磨礪就是
不與人動手。這對於以武尊門身份的人來說,會艱難痛苦得不可想像。你有信心
承受嗎?」

  我點點頭,內心卻有一絲苦笑──新婚兩日已戴了四頂綠帽子的重壓我都承
受了,還有啥屈辱承受不了了?

  突然想到,難道月兒的一些所作所為尤其是主動獻身蠻王,也包括剛才故意
氣我,是不是都是為了提前預應一下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呢?當然,被豬球所辱是
個意外。

  「嗯,你的風雷意氣到七重的時候,可以考慮佩帶武器。如果你能達到十重
再回山,那就是你可以配用閃電刃的時候了,你再下山就不是止爭和平使的身份
了,而是武尊令使,即下一代武尊。」

  我怎麼沒見過門中還有什麼閃電刃這件武器呢?是一把劍嗎?我那一招可是
劍法呀。原來,我這絕不能與人動手的觀察使還有個特殊名號呢!──百般忍讓
不動手的楷模,以歇止紛爭的和平使者?

  「為師最後要叮囑你的,也是最重要的是,死,不是實現目標的方法。你實
現目標只有堅持兩點,一是相信自己能夠經受非常的磨礪;二是相信月兒的非凡
能力。」

  「我能夠堅持這兩點!只是……師傅,為什麼不讓師姐直接做觀察使呢?她
的能力比我更適合多多了。難道,武尊的使者必須是男人?」

  「倒沒有那樣的門規,但是,月兒……恐怕只會引發覬覦的爭奪,如何消解
江湖的紛爭呢?」

  ……都已經名花有主了,還爭個屁?

  嗨──我不是還拼死拼活地與蠻王的巨龍在爭奪她的心嗎!忽然又想起月兒
說的「也許不久,也許永遠」這句話,是不是指──如果我堅定地相信自己也相
信月兒,那不久就會知道答案,否則就是永遠呢?

  想到這裡,我急不可待地想去找月兒了!但,豬球的事,月兒似乎沒來得及
稟報師傅呢,因為我進來的時候,看到她們很開心輕鬆的,不像是剛說完那麼可
恨之極的嚴重問題的樣子。那可以說是一件叛門的大事了,怎能不稟告師傅呢?
可由我稟報好嗎?

  「大為,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說。」

  唉,我什麼時候能學會喜怒不形於色呢!看來是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明顯,
「哦……師傅,師姐的聰慧和武功都遠在我之上,我一切按她意思辦就是了。」

  就在我說出朱丘的大逆不道之事的前一瞬間,猛然醒悟出剛說過要相信月兒
的,月兒那麼聰明,暫不稟報肯定是有原由的呀!倏然改口,說出這番話。

  「嗯,你能這樣做,為師就放心了。」師傅對我回答滿意地點點頭,起身,
又說了一句:「下山還需要做什麼準備、收拾什麼,交代朱總管去辦就是了。」
隨即飄身上樓了。


               (六)解惑

  看來月兒確實沒將此事稟報師傅!我讓他幫我收拾?是我要收拾他!

  我大口地吃完,起身去找月兒。

  她倆果然在習武場練馬,月兒已能在急馳中猛然收韁,任大紅馬昂然嘶鳴,
雙蹄直立而穩坐鞍上。兩位嬌妻對熱切尋來的我,都視同無物。

  月練過蹬裡藏身之後,又自創一勢過腹翻鞍,身體如一條彩帶環繞著奔跑的
烈馬腹背穿越,這是連書裡也記載過的花式,驚得剛才還興高采烈充當教官的公
主和一肚子鬱悶急火的我都羡慕呆了。

  隨後,她倆又一起張張羅羅地收拾行裝,仍是對我不理不睬。直到接近夕陽
時分,才一起回到洞房,公主喊著累死了,合衣一頭紮床上不動了。月兒倒了兩
杯水,一杯遞給公主,一杯自己喝著,卻沒有當了一下午跟屁蟲兼可憐蟲的本夫
的份!

  我……唉,只要兩位絕色仙妻還愛著我,我是不是該給人家倒茶遞水?只要
沒有外人看見,我就來個倒置的舉案齊眉也無妨!

  這樣想著,我收了公主喝完就放在床上的杯子,拿過一個新的,卻沒給自己
倒,而是舉著壺,候著架勢要先給月兒添水之後再自斟。終於打動了仙妻向我投
來午後第一次星幻的關注。

  見月終於抬起頭,我趕緊小心地給她杯裡斟上水,卻忘了自己的渴,就那麼
拎著壺,堅信地、欣喜地、熱愛地、多少還帶著點委屈地回視著愛妻的星眸。

  「要是,鐘郎受了氣後就變這麼乖,那我們姐妹可以考慮每天都這樣氣著他
呢?」

  聽不出她嫋嫋仙音是自言自語還是問著公主,說完,我發現她精巧的下頦與
臉頰的線條更加柔和,嘴角細微翹起一抹笑意,讓我滿腔的鬱悶化成一股衝動,
就這樣拎著壺,躬下腰,去吃那嬌豔的溫柔。

  嬌柔在偏縮地躲著我,只好放下手裡的東西,勾住她美麗的一切,覆蓋上我
的熱愛。

  那一點柔嫩香馨足以點燃曾被怒火燒成炭,又被冷水澆成泥的我,爆發出強
大的愛欲力量,美神被俗世的包裹漸漸被我努力地剝除,恢復了無比美麗、聖潔
的瑩潤光輝,散發出令人迷醉的芬芳幽麝。

  我摯愛、我沉溺、我崇拜、我擁有,我貪婪地用手、唇、舌以及全身愛著她
無處不嬌豔的美妙,在她的仙幻嬌吟從飄渺到連貫再到激越昂揚的漸進過程中,
我無比快慰地感受到純潔的嬌嫩、緊密的幽徑尤如洞房初綻,無比快樂地陷落不
變的深情和更強烈的翕顫、更有力的夾絞、更熾熱的擁抱,讓我在飄蕩的神魂都
徹底明白了──我被冷淡半日的處罰實在太輕了!

  我對仙妻月兒愛情的不信賴簡直是罪大惡極!沒有誰能夠象我和月兒的情愛
與肉體交融,如此難分、如此歡樂、如此沸騰!那個天賦巨魔不行,還有哪個人
能比!

  本來有些困倦的祝融公主被我和月兒的這番驚天動地的抵死纏綿刺激得眼神
都能擰出水來。可惜,我已將壓抑委屈了十二個時辰的熱情全部傾泄于月兒了,
只能用目光向她射出一份歉意之愛,只見她飽滿的小嘴撇了一下,即使是嫉妒或
者是不滿,也顯得那麼可愛。

  月兒似乎感到了我內心的釋然,平靜下來後,柔弱地依偎著我,闔上秀目,
長長的睫毛微卷覆蓋,與星眸閃爍是別樣的另一種靜謐的美。

  我希望永遠地抱擁這美神的化身,時刻凝視著她夢幻的美,時刻感受她絕色
的美妙,時刻給予她激情的歡愛……可是,那可能嗎?

  再過兩個時辰,她將如何面對那個邪惡叛徒的挑戰呢?

  月兒始終不和我說如何對付豬球的事,看來是她也沒想好解決辦法,那個武
尊門總管武功不弱,輕功更高,更兼陰險狡猾,他這幾天不知將他這叛逆姦淫之
事想了多少個來回,肯定有多條退路的萬全之策,饒是聰慧絕頂的月兒也一時躊
躇不定吧?

  晚飯時還是沒有見到師兄,我忽然很想見到他。月兒不將此事稟報師傅,是
由於涉及受辱隱情,羞於啟齒?或者,是決心要獨立處理好此事,門中一個下人
都應付不了,如何應付險惡江湖?可如果有師兄幫忙的話,應該就很好對付了。

  我好像對師兄開啟了愛妻後庭之事不很介懷了,我假設過換成我,當時被迫
閉起眼睛,接受嫁給了師兄的師姐的定力考驗……不也是這樣的結局嗎?哦,就
我這定力,肯定不如師兄呢,估計得眼縫微啟,上下其手……師兄的人品太好,
我現在對他真有親情般的親近感。

  如果以後月兒或者公主還想……考驗他,我還有必要回避嗎?唉!眼前還有
險惡難關,明天就要下山遠行,我又瞎尋思這些幹嘛!

  又回到了我住了七年的房間,月兒絕對標準賢妻的樣子替丈夫收拾行裝,連
同那套駙馬禮服也收好要帶去洞房,一問才知道,那是我明天必須穿的衣服,讓
我又想起還要回門見那個巨魔岳丈,不禁又鬱悶不樂。

  心情一壞,也不管公主在旁邊了,直接問月兒:「今夜的事,月兒打算如何
處置?」

  「見機行事唄!」月兒回答的語氣很平淡,未免顯得太輕鬆草率了吧?

  「我要去幫你!」我不容置疑地說。

  「玩什麼?我也要去!」──這就是不顧公主在側,談論秘密的後果!

  「那……你倆都去吧,但要有去的辦法。」月兒居然依舊輕鬆平淡地就同意
了我兩個不會武功的笨蛋參與擒賊行動!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七)就計

  天黑後,月兒讓公主換套她以前的裙子,自己穿上公主的暴露紅裝,又喚進
公主一個身材高佻的侍女穿上月兒的衣服,一起提著包裹向洞房走去。

  我和公主,則悄悄從後窗翻出去,又從月兒的後窗溜進月兒的房間。這不用
月兒解釋,我也明白是製造假像,避開朱丘的監視,那老賊是老江湖了,冒死的
危險行動前,不可能不監視目標。

  初次參加鬥爭行動,我不免有些興奮,手臂不時摟住公主酥彈的胸腹時,感
覺她更心跳得厲害,好像對這神秘遊戲更加興奮。佛祖保佑她一會兒別衝動壞事
啊!

  摸著黑,我將一條毯子鋪到床下,和公主一起鑽了下去躺好,離約定的時間
還差半個多時辰呢,公主溫熱肉感的身體緊貼著我,我體貼地讓她枕到我胸肩,
她的回報就是一隻柔軟的纖手,隔著褲子去愛撫我的分身之地!

  不是我不懂情調,我只是在緊張期待中,希望養精蓄銳好勤賊,所以,我和
藹地在她耳邊勸說她和我一樣先閉眼休息,等擒獲家賊後,再歡慶造愛。感覺她
是點了點頭,嫩手卻鑽過褲帶直接握住了丈夫的根本!好在隨後並無大動,似也
安靜地休息。我不禁感歎一下,要是沒事的時候,她每晚都這樣待我,好像也不
錯呢!

  ……

  安靜中正迷迷糊糊的時候,門聲一響,輕盈的腳步走來,點上燈,看清是月
兒的綢靴。月兒走到床邊坐下,借著彎腰脫靴子,低聲叮囑道,沒有她的明示,
我絕對不可以行動,否則前功盡棄。

  我低回明白。心道:女人就是女人,特性就是愛囉嗦,我能不知道敵人的實
力和狡猾嗎?

  月兒就在床上合衣半坐半臥,以她的聰明,要瓦解敵人戒心,一定是把女人
緊張不安的神態裝得惟妙惟肖吧?

  時間過得真慢!

  只聽到山風在屋外吹拂的聲音。

  公主似乎真的睡著了。難道那傢伙害怕不敢來了?要是我也不敢來!性命悠
關,色膽還能包天?

  ……

  風聲似乎大了一下,油燈光線也一閃動,我有些放鬆的心就是一緊。

  沒有門聲和腳步聲,但離床一丈遠的地方確實發出男人的聲音:「少奶奶好
信用!小人這廂有禮了!不知三少俠為何未回洞房啊?」

  我們的行蹤果然受到監視!月兒就是料事如神!

  「他下山前要在他自己的房間住最後一晚,一會我也要去陪他,你有什麼話
就快講吧。」月兒強自鎮靜的語氣。

  「話是要講,事也要辦啊!邊辦事邊講吧。」

  「……我夏玄月就當倒楣被豬拱了一下,你要做什麼就過來吧。」

  「少奶奶別說得那麼難聽好嗎?小人不濟也混到一流高手的功力,經驗也還
豐富,在床上怎也比那沒武功的尊夫那毛頭小子更能讓您快活,何必這會罵著,
一會又寶貝哥哥、親漢子地叫著,未免尷尬些個不是?」

  我已氣得渾身亂抖,感覺下身小手一緊,公主似乎醒了過來,趕緊捂上她的
嘴,怕她迷迷糊糊出動靜,公主扭頭避開我的手,下邊握了兩下,似乎告訴我她
知道安靜。有拿那物當示意暗號的嗎!

  「過去,小人肯定要過去,但先請少奶奶轉過身把衣服脫光了,讓我瞧清楚
您的軟劍確實沒帶。」

  床上悉悉唆唆,月兒在脫衣服,我恨得牙根直癢。唉!反正他也看過妻子的
裸體了,不算擴大損失,等一會抓到他,把他眼珠挖出來!

  我側頭將眼睛借著床單下縫望出去,見那一雙穿著皂布快靴的腳,快步走向
前窗,一聲撥開窗銷的動靜。

  這個奸賊!著實狡猾透頂!別人偷奸恨不得四處關得死緊,可這傢伙連門帶
窗都不劃上,預備好三條隨時翻出的後路。後窗一定是看到並沒有鎖死,才沒過
去。但願沒懷疑有人從後窗進來潛伏著。

  「好,少奶奶真是爽快人,果然沒帶武器。」

  這傢伙的聲音又明顯帶著粘粘的令人作嘔的邪味。他沒懷疑後窗,看來不僅
觀察過我們的行蹤,估計是連師傅和師兄的行蹤都監視了,所以沒懷疑有人會潛
進來。但他面對床上玉體橫陳的月兒竟還沒急著脫衣服,很是奇怪!

  「現在請少奶奶面對著小人,自己撫弄自己,也就是自慰,要是您不會,小
人可以一點一點教您。」

  他娘的氣殺我也!一丈外的腳絲毫不向前移動。一口一個少奶奶,好像全忘
了以前習慣是叫大小姐,分明是故意羞辱我,時時提醒他淫辱的對象是個新婚人
妻……哇呀呀呀呀!看我如何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唉……少奶奶長腿要分開,再分開!……再分點!……行了,左手揉您的
大奶子,右手扒開您的小屄!……真水靈!太嫩了!少奶奶真是仙容、仙體、仙
屄啊!」

  「淫賊!請你不要再說了!」月兒代我說出這話,只是聲音太顫抖,不僅沒
有力度,簡直有絲哭腔的味道了!可見我的新婚嬌妻已經羞到何種程度了!

  「小人說的可都是實話呀,實話為什麼不能說呢?我費了兩個時辰都沒肏進
去的小緊屄,讓巨靈神那麼奇粗奇長的大雞巴肏了個盡透,不僅沒傷著,連口縫
都沒撐開,不是仙屄的仙肉還能是什麼?小人能抱著仙子的身子,肏著這非凡美
妙的仙屄,實在是祖上積德,天意造化啊!少奶奶千萬別怪咱了,要怪就怪上天
吧!」

  「唉唷,說不怪小人吧!小人可沒碰您啊!您的乳頭自己都興奮得硬成那樣
了!哎呀!小屄那裡漲起來的大肉珠是怎麼了?沾點口水摸摸它!不用口水了,
下邊好像淌水了!」

  老婆!這麼快就出感覺啦!面對那麼可恨的人,那麼羞恥的姿態,也能動情
啊?

  ……也許,人在越羞憤的時候,越容易興奮?公主的手沒動,但我怎麼也硬
了?!

  「對!沾著淫水弄肉蒂!就憑這麼大的肉蒂也不是人能長出來的。小仙屄出
水就是快!少奶奶要屄裡邊癢了,想讓小人用肉棒服侍您止癢,只要您說出來,
小人萬死不辭!」

  可惡!原來他還不動手,居然是下個這麼陰險的套,讓月兒求他插入,他可
以不屬於強姦,倒是合奸呢!世上怎麼有這麼奸猾的……豬啊!氣得我差點把他
算作人不是!

  「嗯……您那大肉蒂太可愛了,別揉破了呀!那手指套著它弄,就像小人這
樣……哎!那樣就對了!」

  這傢伙一定是被月兒嬌豔無比的胯間風光刺激得受不了,再打手銃了!也不
見他解腰帶,或者褲子脫下來啊?都用另一手拎著呢?

  對!月兒可以將計就計,就這樣把姿態放得更淫蕩誘惑些!把他刺激得就這
樣射出來──那一刻腿軟又要提著褲子,月兒就算一擊不能得手,他也跑不了幾
步!

  還要月兒再怎麼放開啊?一個美麗無儔的女俠,又是新婚少婦,對著一個比
豬還醜陋的逆賊下人,大張的兩條美腿,全身上下,尤其最羞秘的下體纖毫畢現
地……不僅被他看著,還表現一個女人最羞澀的手淫……最難為她的是──明明
知道她深愛的丈夫就在床下關注著呢!雖然丈夫看不到,可肯定能想像到她的羞
淫模樣啊!還能怎麼更刺激啊?現在這情形已經讓怒髮衝冠的我都……哎!我的
白癡公主大寶貝啊!你手還火上澆油地亂套啊!

  「哈……少奶奶真是毅力非凡啊!浪水都淌成河了,小嫩屄癢得都張開小口
了還不求奴才伺候嗎?」

  我彷彿都聽到我的愛妻咬碎銀牙的聲音……也許是我自己咬牙的聲音,因為
現在室內的喘息聲幾乎蓋過了房外的風聲,那惡豬帶著吭氣的喘息聲最大,身邊
熱氣氤氤的公主喘氣聲也不小,可我似乎還是聽見了月兒的嬌喘連連!

  「行了,您那大奶子不用再揉了!嘿嘿,不揉它都漲挺得直跳呢!嘖嘖,您
那香甜的浪水都流到床上了多可惜呀!快用您那只手把水都揉進您的小屁眼裡滋
潤滋潤吧!快些按奴才說的做吧,要是浪費一滴在床褥上……我立即就去喊了三
少俠來看看您這樣子,他肯定會相信奴才說前日之事的真實性的!呵呵呵呵!」

  「嗯~~嗯~~~」月兒忍無可忍的呻吟終於壓抑不住地漏出幾絲來!

  我知道月兒的後庭敏感不下於前面仙穴,這前後同時被沾滿滑膩花蜜的柔嫩
手指刺激是根本不可能挺住的!何況要把水兒導入菊蕊內不流出來,就必須探指
入內,撐開一絲縫,挺高胯間,讓必然越來越洶湧的潺潺流水直接淌進菊腔!

  太惡毒了!這樣,我的愛妻月兒的小穴內就會更加奇癢難忍!偏偏就不讓她
能絲毫觸碰著那癢處……神仙也忍不了要「求助」插入啦!

  「嗯~~啊~~~」月兒已經完全控制不住吟聲了!

  「對啦!少奶奶真是聰慧啊!知道插入兩根手指會更方便流入!嘶……噢!
您那小屄口張著亂動,是在大喊大叫讓奴才進去吧?你看奴才這大肉棒也早準備
好救您了,硬得直跳,肏進去立即止癢,美爽無比啊!快說出來吧,我的天仙少
奶奶!大小姐!」

  「呀……呀……啊~~~」月兒已經是陷入迷亂中的大聲浪吟了,媚浪魅惑
至極的魔吟滿室繚繞不絕。

  好老婆,挺住啊!就是不求他!也別徹底狂亂了!叫得更浪一些可以,刺激
他射出來的時候,可千萬別忘了乘機一擊啊!

  「噢!呀~~老公……對不起!實在實在受不了啦!求你!插進去吧~~」

  「少奶奶是在叫尊夫來嗎?好,奴才這就去找!」

  「不要啊……是……是……請你……插我吧……啊~~~」

  「請小人插你哪裡啊?」

  「啊~~~小穴……插我小穴吧!」

  「哦,要小人用什麼插啊?」

  ──要不是公主摟著我,我,就要衝出去咬他一塊肉下來!

  「用……用你的大肉棒!咿……呀~~~」床板有些晃動,月兒真是迷亂得
嬌軀亂挺、美腿搖晃?

  「剛結婚就求著奴才這樣又老又胖的下人去肏的小穴應該叫淫屄才對吧?是
不是啊?少、奶、奶!」

  你這奸賊!我全身的血都和沸騰了一樣!

  「是……是淫屄!月兒天生長的就是淫屄~~」妻子的聲音顫抖得能聽出牙
齒都在打顫!

  「那請少奶奶明示屬下,要求我的大雞巴肏進什麼地方啊?」

  「啊!呀~~~」月兒羞憤已極的呻吟幾乎象痛苦地哭叫了。

  「求你……用你的大雞巴肏肏月兒的小淫屄吧!啊……鐘郎!對不起啊!」

  我的樣子一定很可怕!把不懂事的公主都嚇得懂事起來,送開握著我分身的
手,嬌軀顫抖地緊緊摟住我。

  但我瞪得快漲出眼眶的眼睛竟奇怪地發現,奸賊那兩隻並未向前移動──難
道……月兒浪叫誘敵成功了?那傢伙正在射精?我緊張起全身肌肉準備竄出去抱
住那兩隻腳,助月兒一擊成功!

  ……

  可是,怎麼等也不見有骯髒的液體飛落,月兒也一直沒發出攻擊的表示。倒
是愛妻的浪吟越來越急促了:「啊!啊……哦~~死了!癢死啦!呀~~~~」

  確實有一股水箭射了出來!不過是從床邊射向敵人的方向!

  就在我驚訝月兒竟能在如此醜陋、可惡的逆賊目光下,先泄得仙漿噴射的一
霎那,一丈前的那雙腳突然不見了!


               (八)中計

  床板「吱」地一晃,隨之是月兒「呀」的一聲驚呼。接著床又搖晃了一下,
傳來「咕唧」一聲水響和我的至愛仙妻長長的一聲嬌吟:「啊~~~~~」

  「嗯~~人家都求你來肏了,怎麼還點人家穴道啊?」

  被制住的竟然是月兒!也就是說,我想像的趁泄一擊……正好反擰了!

  「桀桀……」頭一次聽到這麼陰險得意的怪笑。

  「我不制住你,此時直挺挺的肯定就是我了!別說肏進這麼又緊又嫩、能勒
爽死人的仙屄了!恐怕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吧?嘎嘎嘎嘎……噢~~真不是凡
間的妙穴啊!咱們還是邊肏邊聊吧!」

  妻子女兒家時,睡了十三年的芬芳繡塌淫猥地「吱呀」搖晃起來。節奏與我
心臟的裂縫一股股的血噴完全合拍,永無休止的痛苦與憤怒在噴湧著。

  月兒是盡了全力了!不惜以泄身潮吹相誘,只待逆賊近身便做出最出人意料
的一擊。可惜,功敗垂成了!這傢伙實在太奸猾了!難怪連月兒都一直沒早思出
更把握的制伏良策。

  我該怎麼辦?就這樣聽著那奸賊「咕唧」「咕唧」地姦淫著嬌妻的聖潔的仙
境……我肯定能死去!誰說月兒的仙穴不聖潔?是已被三個男人插入過了,可都
是她親情之人啊!那蠻王……也是她的義父、我的岳父啊。與這肥豬奸賊相比,
我都……寧願此時床上爽快的人是那巨靈神岳父了!

  衝出去?月兒都不是他對手,我死都無所謂,不是又要搭上公主的貞潔甚至
性命嗎!

  「嘶……哈!太爽了!這一身美肉看得人眼睛都爽死,這緊死人的小嫩屄肏
著更美死人啊!我在仙子花下死也太值了!哈哈,」

  「啊……啊~~~壞人……人家全身僵著有什麼美的呀?插都插進去了,人
家還能反抗啊?你的肉棒好硬!插得月兒好爽!讓月兒抱著胖叔,挺著、夾著您
弄,您會美上百倍呢……啊~~好嗎?」

  「嘿嘿嘿……我的大美人少奶奶,不是我不知那樣更爽啊!實在是您太厲害
啊!別說正被我肏著,就您剛才狂泄之時還能閃電出手……要不是我生性謹小慎
微,不光特意在褲子備好了洞,以利迅速出槍入洞,又撤退無礙,更備好了這只
鐵筆,饒是您出手再快,卻也夠不著我時先被我點啊!哈哈哈哈,小心駛得萬年
船,我說你殺不了我,不是吹牛吧?」

  我心更痛!我的月兒啊!可惜你智略再高,咱們下的本再大,也防不了如此
陰謀詭計、預備良久的奸賊萬無一失的算計啊!原來,他讓月兒求他插入都只是
障眼法,根本就算好了一定等月兒先泄身的時候才閃電出手,而且,對女人高潮
中絕無可能的出擊都防範倍致。我們輸得根本無有萬幸啊!

  「嗯~~叔叔真肏得月兒美死了!你的大……雞巴好粗……好長……好硬!
比鐘郎的強多啦……啊~~月兒愛死你了……呀~~要您天天這樣肏月兒啊……
美死了!」

  我相信,這是月兒在做著最後的誘敵努力!不然,她死都不會當我的面說出
如此最傷我心的話。

  「呵呵呵呵,寶貝,你就別費心思讓我解開你的穴道了!你讓蠻王那麼巨大
的雞巴肏幹,都沒叫得這麼肉麻,我要是能上你的當,我早不在人世了!」

  這死豬果然沒有上當!難道我們就這麼認栽了?

  「啪……啪……」

  「咕唧……咕唧……」

  「啊~~噢~~呀~~~~」月兒不再言語,只是伴隨著越來越響亮的肉體
撞擊聲和泥濘水聲,呻吟得越來越淫浪了。

  「不行了……月兒又要不行了!啊……大雞巴……粗長正好碰到花心的好雞
巴……肏死月兒啦~~全身都嘛了!呀~~~~死了!死了……」

  「噢────」肥豬長嚎起來。彷彿看見那長長豬莖頂在愛妻美妙之極的嬌
嫩花心上狂灑著髒臭的豬精……

  「噢~~~~」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了,這賊豬還在放血似的嚎叫!難道身子
肥,裝的精液就多?

  「仙屄啊!妖精……夾吸死人了!從來沒這麼爽過呀!」

  「嗯~~是人家從來沒這麼爽過,才……浪得那麼厲害嘛!都飄著、化了,
不在人間了~~」

  「月仙子真的那麼爽?」

  「嗯~~都爽成那樣子了,還能是假的呀?你的肉棒大,又不像蠻王那樣太
大撐得人疼,真是愛死人了!」

  「你個天生的超級美浪貨!就該讓蠻王那樣的大雞巴好好肏一肏你!」

  「不要嘛!月兒只要你的……啊~~」高潮後的妻子恢復淑女羞澀的語氣。

  「要不,我明天跟師傅說,你和我們一起下山吧?正好有理由缺個高手照顧
我們呢!」

  「嘿嘿嘿嘿,真想我的大雞巴天天肏你呀?那你那個廢物新郎在旁邊看著?
哈哈哈哈……」

  「不要那麼說他嘛……點了他的睡穴就是了,人家丈夫就在旁邊睡著,你還
敢這樣往死裡……肏人家嗎?」

  我的嬌妻啊,你怎麼又說出那麼淫蕩的字眼啊!

  「哈……那我會肏得更爽的!你還太嫩,不曉得男人最大的刺激就是肏到別
人的漂亮老婆,就在她丈夫身邊偷到她浪泄,才是絕頂爽快啊!嘎嘎嘎嘎……」

  「不要說得那麼不堪啦……說得人家……嗯~~又想要了啊~~~」

  「唷唷……沒想到你這神仙一樣的美人真的是天生淫婦啊!說著說著就浪起
來!告訴叔叔,是不是想像著在丈夫身邊被我這樣的野男人偷奸著就瘙癢得受不
了?浪水直流啊?」

  「哎呀~~壞叔叔別說了!人家都被你教壞了!真的一想著那情景都……」

  「都怎麼啊?」

  「嗯~~不說啦!」

  「您不說,屬下可走啦!」

  「不要啊~~一想著丈夫在身邊,你就這樣肏人家……小穴穴裡都直抽啊!
你沒感覺到呀?還非要問得人家羞……死了!」

  我就是知道月兒是誘敵之策,我也要吐血!尤其月兒嬌媚無比的魅聲……如
果我是擅自來偷聽的,絕對相信月兒這番情動浪語!這死豬該相信月兒了吧?

  「真的嗎?少奶奶就當丈夫就在身邊,再抽一抽看!嘿嘿,剛才被你的仙穴
抽得我射太多,太軟了,沒覺察到嘛。恩,有感覺!抽得穴兒都沒逢了!再抽一
會,興許我就硬了。」

  「嗯~~求求您大雞巴快肏我吧,月兒真的受不了啦~~~」

  「嘿嘿,就知道少奶奶你厲害!你們兩個出來吧!」

  「啊……」公主驚叫出聲!我的頭也嗡地一下。


               (九)合擊

  只聽前後窗欞一響,月兒驚道:「是你們!」

  「哈哈哈哈,他倆在窗外恐怕褲襠都要頂破了!二位老弟把風辛苦,快來抱
著少奶奶的嬌軀,去那仙屄、後庭中一起熱乎熱乎吧!」

  我一身冷汗,公主驚呼時兩側窗棱恰好齊響,風聲樹葉聲湧入,老賊豬又正
抬頭向外看去,才把公主的驚叫當成是月兒了!也許在他心裡早料到月兒會驚叫
吧?月兒反應太快了!如果是兩個叫聲出現,肯定逃不過這老賊的耳朵!

  「不要啊!老張、老賈,你們怎麼可以對我無理!不要過來啊!」

  月兒驚慌的叫喊,使我知道了走到走到床前的兩個人,是兩個門中老僕!肯
定是老賊的死黨同夥,一直埋伏在外邊。估計,剛才邊望風,邊看屋裡的……床
戲久已了吧!完了!這兩個武功也不弱。我們算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天啊!我
的愛妻月兒要……

  「嘿嘿……屬下知道少奶奶武功高強,小人這把老骨頭……呵呵,就算我三
個老傢伙輪番上陣,怕也難徹底澆滅您這新婚俠女的青春欲火啊!哈哈哈……」

  「好在我們三兄弟練這雙棍夾擊術已不是一朝半載了,深知這是唯一能征服
武林俠女的奇妙絕招啊!少奶奶要是經著這滋味,恐怕,就算再對著蠻王那樣大
棒一根,也不屑一顧了!嘎嘎嘎嘎……」

  「不要啊!朱叔叔,不要讓他們過來啊!月兒已傾心叔叔了,不要別人再碰
我!」

  「唉……少奶奶開始也不要咱碰啊,可碰了之後……嘿嘿,您自己也知道都
爽成啥樣了不是!屬下可不敢欺騙少奶奶,您嘗過雙棍夾肏之後,才知道啥是女
子絕頂極樂的滋味啊!」

  「不要!那樣太羞人了……」

  月兒的抗議聲音怎麼降低了!用力大叫,他們怕驚動他人,也許就不敢……
哦,那樣他們會把月兒的嘴堵上,更為不妙了。希望一會兒能聽到外邊有人走過
時,月兒傾力一叫……唉,這整個山上一共就十來個人!上蒼保佑我們吧!

  床前的四隻腳都消失了!

  「來來,讓少奶奶趴老張身上……你倆這是硬得一刻也等不了了吧?呵呵,
老哥早讓少奶奶用她的香蜜把後庭都幫你們潤好了!老賈一會能爽死……哈哈哈
哈……」

  「少奶奶,您要嫌老張的排骨硌著您的奶子,小人就幫您托著?呵呵,別看
老張瘦,您看他那根肥鳥,長得和我這身材似的,硬中帶軟,您那緊肉環要是勒
上那肥物套動的話,爽不透,就把我腦袋揪給您!」

  「嗯~~求求你!別說啦~不要讓月兒這樣羞死了~~」

  從來沒承受過四人重量的少女繡塌,不堪重負地吱呀抗議、搖晃著。不是四
人重量──那死肥豬一人就是兩人重量!腦海中浮現出剛才……那三百來斤肥豬
趴在絕色愛妻美腿大開的嬌軀上聳動的景象。一邊感覺那重量是全壓我心上,怎
麼分身偏偏也挺起?是弟有靈犀地要幫我頂開那沉重吧?

  現在的妻子又會被凌辱成什麼姿態呢?被點了穴道,玉胯依舊全無設防地分
開……被抬起,爬伏在那個麻杆老張瘦骨嶙峋的身上……老賈頭騎在愛妻光潔圓
潤的妙臀上?死豬應該是側躺在床邊上,一邊養精蓄銳,一邊淫褻地伸出一隻豬
爪把玩愛妻嬌彈的嫩乳……三個老奸賊彷彿變成三把刀,插在我的心口上。

  ──刀!我現在手裡隨便有什麼刀,也許一揮手就可以砍在床邊老賊的後
背上吧?但他那麼厚的肥肉,我一刀能傷到他筋骨嗎?

  「嗚~~」月兒壓抑的哼聲打斷了我的思路。

  「噢~~呀!大小姐怎會這麼緊的?好勒人啊!」

  怎麼是老賈在淫辱月兒的小穴?難道我判斷他們的「方位」錯了?

  「哈哈哈,還有嫌美人的小穴太勒的嗎?處女也沒咱少奶奶緊嫩啊,你倆這
回肏的可是只有天上有的仙屄啊!想拿腦袋換也換不來的。咦……我說你倆是不
是經常私自下山去會那浪蹄子?配合得這麼熟練!知道老三要先潤槍,老張頂穴
口了都不進。」

  「唧……唧……」

  「行了老三,少奶奶的仙屄除了緊嫩就是水兒多,老二急得直咬牙了,你趕
緊歸位,一起進吧!」

  「不要……啊~~~~~~~」

  一聲婉轉變調、浪媚至極的長吟,宣告我新婚才兩天的至愛嬌妻已被第六和
第七根陽具同時插入了仙穴和菊腔!

  難道那死豬說的是真的?雙棍齊插真的是連月兒這樣武功高強的俠女會刺激
得受不了?僅僅這一下,月兒的吟聲裡,就比昨天……被巨碩的黑龍插入時,還
多了一串婉轉浪媚的快美樂符!

  「怎麼樣?美愈天仙的月兒少奶奶,這滋味,可比和一個男人肏時,美爽多
了吧?」

  「不要啊……全身都酥啦……再動就不行了~~」

  「哎哎,你倆也太不憐花惜玉了!當新婚少艾的少奶奶,那麼嬌嫩的身子是
那慣經風雨的浪蹄子呢?上來就齊進齊抽地雙棍合擊!先分錯合擊嘛!讓嬌滴滴
的仙子先適應一下啊!」

  「嗯……咿~~呀~~嗯……哼……啊~~~~」

  月兒的婉轉嬌啼浪媚無比,不知一會能不能誘得他們解開僵穴?倒先誘得公
主──渾然忘了剛才差點闖大禍的驚險,伏在我肩上喘得熱氣如風,一隻柔夷握
緊陽根不住套動,兩條長腿夾住我的大腿緊密研磨,漸有濕熱感滲透布料。

  「嘶……唉呀……勒得受不了啊!月小姐,真對不住啊!老奴對武尊門忠心
耿耿三十多年,沒想到晚節不保,罪不容恕啊!……小姐仙姿,老奴實在抗拒不
了啊!平生有此極樂一度,雖萬死也足抵!這冒犯仙體後,您便將老奴千刀萬剮
吧!讓老奴也死個心安。」

  ……這個老張倒還有些良心!那早晚就賜你個痛快的全屍吧!

  「老二,這快就忍不住了?還是爽得欲死啊?說得得那麼喪氣!罵我老朱不
是人呢?哼,美味你嘗著,好人你做著,我是不是還要幫你更爽一些才對得起你
啊?」

  「朱老大,你咋能這麼想呢!我老張已背叛武尊了,還能再背叛你嗎?我說
的意思,無非是感到大小姐的……美肉,實在不是人間凡品!插過這一回,真的
有雖死無憾之感啊!」

  「是啊……老大,我們為了與你的兄弟義氣,明知背叛武尊是死路一條,還
是豁出去幫你,你咋能懷疑咱兄弟呢?這大小姐的身子確實是嘗一回值萬死的美
妙,你先上過了,咋還不清楚這感覺?」

  該死!都該死!幾個老奸賊一邊前後貫插著我的嬌妻,一邊狗咬狗,還不忘
品評她的肉體!罪該萬死!

  「哈哈哈……二位老弟,這一爭,那忍不住的酥勁可過去了吧?我就是這意
思,明白了吧?」

  「咱們大小姐的美妙確實不是人所能及啊!原以為山下那美人就是女人中的
極品尤物了。可若要和月小姐比,還是天上地下啊。記得你倆夾肏她時,悠哉悠
哉個把時辰沒問題,今兒可是上來就酸了吧?嘿嘿,你倆別忘了這蛤蟆吃著天鵝
肉的福分是誰給你們帶來的!」

  「賴活不如好死,我們當然跟定你赴湯蹈火了。只是,月小姐這兒,如何善
後啊?」

  「是啊,把小姐當人質?耽誤行程不說,被武尊追上時,我們總不能……真
要傷害小姐吧?」

  「呵呵……此時想這些,未免過慮了,如果咱們三個能讓小姐爽美得無與倫
比……該會饒恕我等冒犯之罪吧?生與死還看你倆的堅挺表現了!」

  「對嗎?月小姐、少奶奶?如果我們今晚,三個齊心合力,夾得您爽透、美
透、浪透,泄上幾十回,嘗到絕頂登仙之樂,您是不是能饒了我們?不讓武尊他
老人家知道此事呢?」


               (十)內情

  「嗯~~~」月兒沒有明確回答。只是隨著床榻越來越劇烈的搖晃,嬌吟又
愈加婉轉起來。

  我替月兒暗誓:你們做夢!

  那兩個傢伙似乎還真是不想傷害月兒性命,月兒就算饒了他們死罪,我也認
了!可是豬球你這罪魁禍首、萬惡奸賊!我死都不會饒了你!

  「少奶奶,他二人前後抽插,可讓您美快異常?要不要屬下督促他們再加把
勁?」

  豬球的黯啞的淫語在妻子鏗鏘的呻吟中仍清晰可辯,用如此荒淫下流的語氣
褻瀆我心中永恆的愛與美的女神!我的拳頭攥得生疼。好在我的愛妻除了在他說
到「前後抽插」時,吟聲大了一下外,仍沒有回答。

  「少奶奶不發話,看來是氣他倆夾得不舒服?……好吧,屬下立即讓他倆退
下。……喂,你兩個……」

  「不要~~~」

  愛妻彷彿從肺裡擠出來的嬌呼。我非常清楚妻子異常敏感的肉體在兩處秘穴
被兩根肉棒同時抽插的加倍刺激下,一定會背叛意識地異常興奮起來。也知道那
些逆賊不會真的放過這淫辱超凡美妙之仙子肉體的機會。但聽到她真的捨不得脫
離老奸賊們的肉棒夾擊而喊出來時,我的心依然猛地一陣刺痛。

  「沒明白少奶奶的意思,是不要他兩個繼續插啊?還是不要他們退下呢?你
們兩個先停下,靜待少奶奶吩咐!」

  「啊~~不要~~」

  ……月兒似乎在嘶氣?

  「什麼?屬下還是聽不清……哦~~讓他兩個繼續啊!」

  「可這話,小人不好轉達吧?我現在和他們說『少奶奶耳語告訴我,讓他們
別停、繼續插』,他們不一定相信的!」

  「喂……你倆相信比天仙還純潔美麗的武尊門月大小姐會熱切希望你兩個下
賤的老傢伙用雞巴繼續夾肏她剛剛新婚開苞的小嫩屄和屁眼嗎?」

  「啊~~~~」在我牙齒的咯吱聲中,我聽到月兒羞媚絕倫的一聲嬌啼……
床板明明絲毫顫動啊!

  「難以置信!小姐的肉穴被老大一句話就說得暴縮一夾!」

  「後門也和地震似的,癢死奴才了,少奶奶還是快下明確指示吧!」

  該死!都該死!我恨得渾身亂顫起來。公主在幹什麼?天啊!她在我最痛苦
和最危險的時候──解我的腰帶!

  「嗯~~~」月兒羞憤得吭出一聲變調來,吐氣嘁聲哀求道:「求你!求你
解開我的穴道!讓我走吧!或者……或者……」

  屋裡忽然靜得出奇,所有人都摒聲靜氣關注著月兒支吾著後面的話語。

  妻子彷彿受到窒息鬆開後,喘了幾口深氣,發出如絕望哭泣般的聲音:「請
你們繼續插我啊~~~」

  ……我的心也在絕望地哭泣!我恨我自己沒有武功,不能勇猛無敵地把穴道
被點、全身僵硬、以最羞的恥姿勢、受著最卑劣小人、最淫亂凌辱的愛妻解救出
來!

  我憤恨的心底深處……好像又填加了一種恐懼──被兩個男人肉棒同時插入
下體雙穴,會令月兒那樣聰慧絕頂、內功定力不凡的女神都屈服得在丈夫跟前,
放棄最後的廉恥和自尊!那不是……比蠻王粗大無比的肉棒還可怕的……紅杏出
牆的誘惑啊!

  「啊~~~~~」曾經處子俠女的繡床又吱吱呀呀地抗議著超負荷的淫亂動
作……歷經剛才這番折磨的妻子,與「抗議」同步發出的吟聲更加激揚、婉轉、
媚浪!

  看來什麼都無法阻止這場對愛妻的極端淫辱繼續下去了!我全身的血液似乎
都被捲進憤怒激流的旋渦中去了。腦子空蕩而黑暗,卻偏偏映出一幅更怪異的畫
面──繡床被四個屁股狂亂的聳動折騰塌了──愛妻月兒絕美的肉體被豬肥狼瘦
的三個老頭子奮力蠕動的肢體包夾著,只伸出兩條修美頎長的玉腿連同每根玲瓏
的腳趾一起,在持續不斷的高潮刺激下,快樂得顫抖抽搐……妻子仙體內,嬌嫩
的花心對著骯髒的老男根不停地激射著芬芳的花蜜淫漿……

  這幅仙魔極樂圖的最下邊,是塌落的床板下,被千斤重板晃動地衝壓得奄奄
一息的身心破碎的我。

  「少奶奶,老奴沒騙你──被兩根雞巴一起插,您真的是特別的爽吧?」

  我一輩子都不想再聽到,卻肯定會再現於噩夢中的,粘粘的、淫邪無比的聲
音再次響起。真搞不懂,一貫表現得謙恭、和藹、穩重的人,一旦邪惡起來,會
那麼可怖!

  「嗯~~~」

  這只是月兒的呻吟!不是肯定的回答!

  「比昨天,少奶奶被蠻王又粗又長的巨無霸肏個盡根的時候,還舒服?」

  「啊~~~」月兒仙吟的一個高音,就惹得床又猛顫了一下。

  「對了,少奶奶現在既不能點頭,也不能搖頭。那您還是把實話說出來吧,
不然,他倆該沒動力繼續為少奶奶服務了。說吧!」

  「嗯~~好很多……啊……」

  「到底好多少?」

  「咿~~呀~~好十倍!百倍!求求你……不要再問了!月兒時時刻刻都要
丟啊~~」

  「那麼舒服啊!可要不是老奴費勁心機,少奶奶您如此絕代佳人就感受不到
女人可以享受如此絕頂快樂,那真該是天大的遺憾啊!那麼您還怪小人嗎?」

  「啊……人家……剛才都說……不怪你了嘛……呀……」

  「多謝玄月小姐寬大為懷!救命之恩啊!我們幾個老奴願以死報答!從此竭
盡全力,哪怕日日如此共同服侍少奶奶至精枯命喪也再所不辭,您可千萬勿拒絕
啊!」

  「啊~~」妻子的嬌吟再次高揚,「不要啊……月兒不要那麼淫蕩啊~~」

  「女子自來就是越淫蕩就越快樂嘛……少奶奶以後真的再也不要這樣的快樂
了?」

  「不是啊……噢……不行了!要死啦……死了……啊……」

  我氣得頭暈腦漲,竟沒察覺公主何時已經跨伏在我身上!怒脹的分身正頂著
她柔嫩、濕膩、火熱無比的下體。算了,今晚我肯定會被活活氣死的!死前能滿
足一次妻子,也算我做丈夫的盡責了!你愛騎就騎上吧!別再叫出來就行。

  我想著,順勢挺了一下,進入了火風的蜜穴。祝融公主飽滿的紅唇和貝齒咬
住我的嘴唇,我趕緊頂出舌頭。就這樣被她上下兩個小嘴瘋狂地允吸……

  胸前有個什麼東西硌著我,我的視線被低矮的床板壓抑著,我的心被床板上
面的情景硌得流血──愛妻月兒在尖叫著求那兩個老鬼稍停一下,顯然正泄得一
塌糊塗。而敵人卻毫無敗象!

  「少奶奶,知道欲仙欲死是什麼感覺了吧?嘿嘿,這才開始,前後夾擊的高
潮會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

  「不要啊!月兒晚上已經來過三次,全身都軟啦……再泄會暈過去的啊!」

  「真的軟了?那讓他倆慢慢地插,你來幫我把雞巴含大了,外一他們誰先不
行了,屬下好頂上去啊。」

  「嗯~~」月兒的哼聲沉悶。

  天啊!她居然含吮那個逆賊死豬的雞巴!我將後腦直撞地,不是有毯子,肯
定砰砰響,月兒趕緊摟住我的後腦,我無處發力,只能死命地摟住公主的腰背。

  「噢……少奶奶簫技好像不是第一次玩吧?是那笨蛋教的?呵呵,您可就這
個招數不如山外的女人哦!」

  「那你去找山外的女人吧!」

  「嘿嘿嘿,您還吃醋啊!別生氣我的天仙少奶奶!求您再含一會!」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們三個老奴為什麼會叛逆吧?只要您含著,小人不妨都
告訴您!哎……對!

  「我們打十多歲就跟隨上代武尊,風裡雨裡幾十年,兢兢業業。只在一年半
前,我在山下辦事時遇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讓我知道了什麼叫人生享受和快
樂。

  「這門裡的日子實在太清苦了!我們還有幾年活頭?難道一輩子就那樣清苦
到死?我們也是習武幾十年的高手啊。她答應,只要我適時提供一些門中動向,
兩年以後就安全帶我走。我尋思咱武尊門只是武學象徵,不算什麼幫派勢力,哪
有啥動向可言啊。所以我就答應了她。」

  「她是哪個門派的呀?」

  看來月兒不會沉迷肉欲到忘了正事!

  「她沒告訴到底來自何派。應該是勢力極大的,因為我還沒提供什麼情報,
她一出手就給了我五百兩黃金。那差不多夠咱全門一百年花銷的啊!」

  「你們多久見一次面啊?」

  「她也不是只盯在咱山下,每月只過來兩次。所以,我很珍惜和她見面的機
會,嘿嘿當然是床上快活的機會了。她武功不弱,又青春貌美,開始在床上認輸
的都是咱。於是她告訴我可以發展其他人,我只聽老張和老賈偶爾提過對門中清
苦的牢騷話。就讓他倆也認識了這個女人。拜了把子,習這夾擊術。哦……有起
色了!您別停口,我接著說。

  「咱門中一直沒啥動向情報,咱也沒覺得有啥對不住武尊的。直到那次武尊
命我找大小姐去說話,我看到半空飛舞的小姐露出的腿腳,實在美死了,比那女
人還美、還刺激,我呆閃出一個念頭,要是一輩子能肏一次您才真叫三生有幸、
死得其所!當然,那不過是一個閃念。

  「直到您大喜的那晚,我醉得頭暈目眩,想溜上幾圈把酒汗發出去,結果遇
到您這一絲不掛的新娘!嘶……別咬啊!我開始真的以為是遇到狐仙,才開啟了
機關……等清醒些發現真的是大小姐時,我已冒犯小姐,罪不可恕了。我拼命設
計今天這事兒,只想著那個念頭,求個死得其所吧!」

  「可你真像個叔叔一樣關愛照顧我長大的,又一向穩重、謙和,可……言談
怎會突然完全變的……這麼下流!」

  「呵呵,故意用這些話冒犯大小姐,是聽那女人說過,越是高貴的女人越容
易被下流話挑逗得興起。我一直不信。如今反正九死一生,就在大小姐這兒試了
一下,看來,嘿嘿,他們不光琢磨所有門派的動向,對男女的內心秘情更研究得
透徹之極呢!,小姐果然很喜歡這些下流話呢!哈哈哈哈……」

  「住口!人家才不喜歡呢!」

  「您想聽也沒了!事兒就這些,我們今兒是真想伺候得您這神仙美人徹底快
活一把。等您樂夠了,小人們即刻下山逃命去了,您要是念在這一夜快活情份上
饒過我們,他日江湖相見,老奴等仍願捨命為您效勞!您要不原諒我等,老奴死
也不會傷害大小姐的,被抓到前一刻,我們自行了斷罷了。」

  「只要……你解開我的穴道,我……就原諒你們!好不好……月兒全身僵硬
著,難受得不行,那會更快活呢~~」

  「哦……解開小姐的穴道可以……」

  我趕緊示意公主「下馬」,我要衝出去幫月兒反擊了!

  哪知道,那死豬又補了一句——「但是,要先把小姐雙手捆起來!」

  「不要啦……你們不想月兒抱著你們嗎?」

  「小姐還是免了吧!如果您處在我們現在的處境,只怕還沒我們好商量呢。
來,只綁上您的手腕,是不會影響您享受的。怎麼樣?少奶奶,不是太緊吧?」

  我心徹底涼了!看來反擊的希望是徹底破滅了!公主將我剛要推她下去的手
拉到她的股縫處……幹嗎?要我指挑菊花、也來個雙穴齊插?這讓萬分沮喪的我
竟然想起一首南唐什麼末代倒楣帝王的詩……我現在不正是「公主不知綠帽恨,
臨危尤求後庭插」嗎!好在月兒除了繼續受到淫辱外,似乎沒有性命危險,唉!
只要公主別再搞出新亂子,我只有順著她了……

  我一根手指在緊熱中輕緩地動著,一邊努力吸住公主的小嘴,怕她連她的月
姐姐的叫聲也學來!這叫香豔還是香險啊?我能感到公主也知道控制自己的動作
和聲音,智力有所提高!但鼻息越來越熱、越來越急促中,我仍擔心她壓抑在鼻
腔內的吭哧能被床邊的死豬聽到。

  床板忽然發出雜響,床上幾人撲騰起身……


               (十一)得手

  「嘎嘎嘎,幹這事還是得肉貼肉才舒坦啊……」

  床邊「霹霹噗噗」落下一堆土布衣褲。原來那三個老奸賊終於放鬆了警戒,
脫光衣服……我都搞不懂我是該為此慶幸還是痛苦了!我的美神嬌妻正式在和老
叛賊們以一對三地肉搏了!

  「少奶奶,這姿勢是不是更妙?您現在腿能動了,只要盤住老張的腰,任他
狂抽猛插也不怕扭出那根來。」

  「不要……啊……呀……太羞人啦!啊……」

  「咋樣,這仰著後庭套住頂穩,再被肥鳥狂肏著前面的緊浪小屄是不是更爽
啊?」

  「嗯~~啊~~~」

  妻子急促的高調嘶吟似乎在肯定豬賊的虐問。公主的扭動和鼻息也隨之更加
激烈……好在繡床的抗議聲音和搖晃也更劇烈!

  「嘿嘿,老賈的爪功也越來越厲害了!小心別把少奶奶漲得那麼大的肉球捏
爆嘍!少奶奶,您叫床也太猛了,別再叫醒了別人打斷了您的美事兒啊,老奴還
是堵上您的嘴吧,您含硬了它,一會老奴好接您後庭的樁班兒啊。」

  「啊~~月兒又要不行啦~~你們要肏死月兒不讓下山了?嗚……」妻子的
抗議顯然被「封了口」。

  「少奶奶放心,欲仙欲死死不了人,那個浪妮子被我們夾過一宿,也不過是
求饒一回,失禁尿出來了。您雖然比她更浪更易泄,可功力也更高不是!就放心
享受吧!等他倆再歇過一氣兒,還有個更妙的立姿夾擊可以玩呢。嘎嘎嘎……」

  我彷彿看到月兒在極限凌辱中失禁的尿液已經滲透床板,滴落在我破碎的心
坎上。

  「嘿嘿嘿,少奶奶,爽透了吧?沒有女人不喜歡這麼極爽樂事的,老奴們幫
您開了眼,爽透了心,您原諒我們一片苦心只為您嘗到極樂,就和武尊說,要我
們陪您下山一行,到時候……嘿嘿,就在您丈夫身邊,天天被我們這樣輪番夾著
肏,那會讓您更覺著刺激百倍,比現在丈夫不在身邊更酥爽透心兒,保證讓您浪
丟狂泄個沒完沒了……」

  「不要再說啦……不行了!嗚……」

  是月兒閃開了嘴中的堵塞,嗚咽地剛說了一句,就又被塞住口,那悶哼卻如
罄盡全力一般悠長猛烈,並傳來幾聲蹬踹床褥的響動……是月兒盤在前面老賊腰
上的腳,在高潮前一霎那的失控中蹬踢的?還是下意識地在幫助狂亂的蜜穴嫩肉
更用力地咬緊男人的肉棍?

  月這次被堵住叫聲的高潮似乎是最劇烈的一次,如果沒有肉棍遮擋,那仙漿
浪水定會噴的比男人還遠!什麼男根能受得了那樣緊縮與沖刷呢!

  果然,在我氣得昏沉恍惚中,我聽到那兩個死老頭的嚎叫──「呀!月小姐
我不行啦!雞巴斷了!刺激死啦!老命給你了!噢~~~~」──是趴在妻子身
上插著肉環仙穴的老張。月兒花心處肯定是兩股激流對撞得水浪翻騰!

  「我停著也不行了!夾死人了!嘶……哈……」──無疑是躺在床上頂插在
月兒後庭的老賈。

  ……

  兩根老騷根也不知在妻子嬌美的下體中噴灌了多少污濁的液體。對我來說這
痛苦的一刻是那麼漫長!

  就在連床的抗議都終於靜止下來時,我的手指和分身卻被燒紅的鐵鉗咬住一
般……

  「咿……呀~~~~」公主癲狂地嘶吟出聲!

  「床下有人!」幾個男人的驚呼。

  豬球圓碩的身體,敏捷地撲向床下!鷹爪狀的肥手已抓在公主的香肩上!

  「啊呀————」


               (十二)後事

  被公主覆蓋在身下的我拼命抬頭想咬住那只手臂,可我還沒咬到呢……怎麼
是男人的聲音在慘叫?!

  沒錯!沿著疾縮出去的手,我看到一胖一瘦兩個光著的男人身體,在地上痛
苦萬分地翻滾。慘叫卻不光出自那兩張口,床上也有男人的哀鳴。

  又幾乎在眨眼間,所有的叫聲倏然消失,耳邊只剩公主的依然劇烈的喘息。

  一雙光著的秀美纖足停在床前,月兒悠悠的仙音飄來:「你們兩個什麼時候
方便,再出來幫我解開繩子吧。」

  我長噓一口氣,渾身有如虛脫。

  …… 

  公主還真的喘息了好一會才翻下身!我急得連腰帶都忘繫了就爬了出來。

  月兒一絲不掛地俏立著,說不清什麼表情地瞟了一眼我濕漉漉但依然硬挺的
分身。

  「鐘郎還是先繫上褲子再幫人家解繩子吧。」

  我手忙腳亂地掩蓋完公主惹的禍,幫月兒解繩子時,公主才笑盈盈地爬了出
來,看來她穿著月兒以前的衣裙根本沒著肚兜和褻衣,此時挺碩的酥胸顫巍巍地
半露,她倒一點羞容都沒有,衝著月兒又伸舌頭又擠眼……幸虧那三個老奸賊此
時都閉眼昏過去了!

  「鐘郎,明早要下山,你和公主先回去休息,我審問過他們之後就回去。」
解去雙手束縛的月兒邊穿衣服,邊安排著。

  我注意到她彎腰凸現的俏臀間穢跡淋漓,細小的菊蕊處還有一小坨濃白的精
斑粘掛……原本潔白的床褥上更是片片狼籍,讓我心酸欲絕!妻子飽受凌辱的身
體更需要休息啊!

  「月兒,還是你和公主去休息吧,我來審問他們!」

  「鐘郎,月兒有玄功在身,累不著的,還是不讓他們知道你曉得今晚之事為
好。你放心去吧!聽話呦~~」

  娘的,即將的死人知道什麼我也不怕丟面子!但我沒有更好的理由反對月兒
的安排。我恨恨地掃了一圈三個光溜溜的死鬼……除了麻杆老張已經軟了的棍身
還算有點粗度,也都和我一樣沒「天賦」沒水準嘛!

  我狠狠的一腳踢向死豬,從上午聽他要脅月兒開始積聚的憤怒從這一腳中爆
發出來!著實可觀,雖沒把他踢飛起來,但大肉球也滾到牆角才停,肋側已是青
黑一塊。

  「好了鐘郎,你踢死了他我審問誰去?快和妹妹休息去吧。」

  我拉著公主向外走去,心裡恨恨道:我明天一定給你們「收」了屍再下山!

  ……

  應該已經是丑時了。緊張、憤怒、驚險的一夜,讓躺在婚床上的我找不到睏
意。

  公主的身體習慣了像床下那樣緊貼著我,修長的粉腿側夾著我的大腿,能感
覺到她小腹下鳳形恥毛摩擦著我的肌膚,嫩手又伸來「惹禍」……

  「駙馬哥哥,你不射出來是不是睡不著啊?」奶聲奶氣中學了一點月兒式調
謔的味道。

  也許真的是與此有關?我摟住公主頎長的身子滾了一圈,變成如方才床下一
般伏騎在我身上……

  公主一面套扭著下身,一面又抓著我的手往下……是要全面重複假擬雙棍夾
擊!

  「告訴我,你為什麼很喜歡和兩個男人一起騷浪?」我忽然想起公主此前與
蠻將和巫師的種種劣跡……一邊手指恨恨地抽插著,一邊冷冷地問道。

  「嗯~~」公主似乎沒感覺到我態度的不悅,歡愉的嬌哼比在床下時放浪得
多。

  「人家小的時候,常看到母后和大師、阿通木一起歡愛……母后好像比和父
王親熱時……還歡快呢!我就想,我長大以後,也要像母后那樣快樂……嗯……
啊~~」

  我暈!

  「你……你能看到你娘和……他倆私通?還……經常?」

  「嗯~~什麼私通啊?是父王獎勵的……母后以前是南疆最美麗的女人,父
王對立了大功的人最高的獎勵就是允許他們和母后歡愛嘛~~」

  「你……你爹不僅拿你娘當獎品,同意兩個外人一起……還不介意自己女兒
看到?真是禽……不如!」

  「啊……那有什麼嘛!你眼睛瞪那麼大幹嘛?我父王一生最愛我母后,只有
我母后同意的人,他才賞他們母后。如果賞別的女人是不問她們同意的。父王只
要母后快樂,喜歡看母后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快活得死去活來的樣子啦……還
讓母后捧著他的大肉棒玩,插穴穴的射了,他再補上去。我們的族規是男孩子看
父母這些事要受處罰,女孩子就不受處罰。」

  沉浸在回憶中的公主開始興奮地狂扭著,抽套分身時,翹動屁股猛頂我的手
指。我在驚訝萬分中,竟也激揚起來,食指沾了滾滾而出的熔漿,和中指一起擠
進緊窄的肉菊內抽動起來。

  「啊~~~~」公主的浪叫又高了幾度。

  「為什麼在這事上就偏袒女孩子呢?」

  「嗯……好像是……那樣會讓男孩子不能成為強壯的武士,但女孩子身體不
受影響。再說,這事好像男孩子大了自然就會,女孩子才要適應嘛~~」

  這野蠻人的風俗,好像也有些道理啊!可正好和漢人的倫理相反呢?還是我
們的規矩有理──天使一般的公主分明就是看了這些……才學壞的!

  「你和你娘長得很像嗎?」我問這話,是怕公主完全繼承了她娘的「隨便」
作風,沒別的意思哦!

  「嗯,我娘是全疆公認最美麗的女人,比我漂亮啦……我比娘長得高點。」

  比她還漂亮?那不是趕超月兒了!月兒是美神,公主那麼說,只是在所有孩
子的眼中,母親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吧?我的娘也那麼美麗……不要!現在不是做
噩夢的時候!我努力避開自己的回憶,為此,不惜繼續探求岳母放浪的故事。

  「那,除了阿通木和枯藤,別人立功了,你娘也有同意……那樣弄的嗎?」

  「嗯……那有那麼多立下大功勳的人哪……只有一次,部族聯軍打敗了西邊
的紅喇嘛國的侵襲之後,母后為了安撫損兵最多的那些部族,才同意……和七、
八個洞主、首領一起,群歡了一夜又一天,我偷看到母后一直在叫,樂昏了好幾
次,還尿床了呢!但我後來還是睡著了。母后就是那次,泄得病了幾天才起床,
後來身子越來越弱,但還是喜歡和父王……」

  我剛在感歎岳母的為國犧牲精神,卻被公主後來的描述突然毛骨悚然起來!
彷彿以前那個破碎的噩夢……有些碎片可以粘連?大腦緊張地搜索黏結點,連公
主後面的話都沒聽進去。

  「他們八、九個男人怎麼一起上的?你們女人不是只有三個穴嗎?你父王只
是看著嗎?」

  「他們把肉棒棒插進母后的穴穴、屁屁和嘴裡外,母后的手裡、奶子上、腳
心還有胳肢窩都有男人的肉棒棒在蹭……誰在穴裡射了,誰就換到旁邊去再蹭大
了等著,啊……父王開始只是看著,後來母后讓父王過去,不時地,也舔舔父王
的大棒頭,眼睛卻一直只和父王對視著,就好像……她的一切動作和快樂只為父
王一個人表演。」

  好像沒有找到黏結點,情況完全不一樣──公主的陳述裡只有歡樂,沒有絲
毫可怕的東西。只讓回憶中的她自己,體內更加火熱,體態更像躍動的火苗。

  野蠻人好像更會創造──和女人的腳也可以!難怪昨天公主一點也不拒絕老
枯藤猥褻她的腳丫了!也許我那岳母的腳也和公主和月兒秀足那樣玲瓏美妙吧!
娘的在天之靈會看到您的兒子娶的兩個媳婦,可都是從頭髮一直美到腳趾的絕代
美人啊!

  公主用力套坐得我都有些壓痛。都是這蠻荒的部俗!還有那樣好色的爹娘教
壞了我天使一樣的老婆!我趕緊叼住公主嬌豔的小乳頭另一隻手托向她圓碩的乳
房,希望緩解她聳動的力量。結果,似乎弄巧成拙、助妻為虐、火上澆油……

  「芙兒,你從小就看這些,什麼時候開始希望和男人歡愛的?」我真該萬分
慶倖與公主初次洞房時的血跡。

  「嗯……我……好像比別的女孩成熟晚呢,別的女孩十四歲一成人,就很喜
歡男人了,我當時……不是很想啦……人家十六歲才來了月信的……就是最近一
年才……想得難受啦!」

  看來公主還真是不同常人呢!那她這一年裡……

  「那這一年裡,你是怎麼忍的?你可不是能一直忍住難受的人!」

  「啊……是父王讓一群女人看著我,我實在難受了,她們就幫我舔……」

  「真的只有女人?阿通木他們從沒碰過你?」從山頂到昨天晚上的一幕幕,
我不相信那蠻將和巫師此前從沒敢碰過他們的公主。

  「嗯~~我……讓他倆舔過一次啦,真的只有一次!他們兩個阻止了一次野
象群的襲擊,也如救了我一命……我……求父王同意,賞他們舔了一次。啊……
呀~~哥哥別問了……芙兒酸嘛啦~~」

  怎麼一提那倆人她就反應這麼大!我又有一絲怒火上胸。但公主的話應該是
可信的,這大概是「白癡」的唯一優點?

  「你不是在編故事說他們的好話吧?人怎麼阻止大象的行動?」我在問這話
的時候,是不是有點感謝他們救了我的天使老婆一命的想法?

  「嗯……是我惹的禍啦!我帶著黑白寶寶在山裡玩,看到兩頭小象,就想捉
回去養起來,讓它倆去圈趕,哪知小象一叫,來了好大一群野象,山崩了似的衝
過來,我只能趴在白寶寶背上拼命地跑,好在他兩個來救我,一邊點起大火,大
師還會象語,大象才掉頭回去了,不然,我當時就要從白寶寶背上掉下來了,肯
定會被踩扁了,而且象群衝進寨子,就全毀了。」

  還真是立了大功呢!我之前那麼恨他們,算不算誤會呢?芙兒報答他們,好
像比月兒的「回禮」更合理些,「你是不是很想讓阿通木還有老枯藤一起幹你一
次?」

  「啊……是……快動動……我要不行啦……」

  剛說起大象嚇到發抖似的,被我這句話,一下就試探出來「好色」的本性!
唉,歸根到底還是蠻王夫妻教女無方呀!

  「昨天晚上你沒讓他倆一起插進去嗎?說實話,我就好好讓你泄!」

  「啊……剛一起插進去……姐姐就喊你,啊~~我想繼續,可姐姐非拉我也
回來了,說要教我功夫……快動動嘛……啊~~~」

  基本印證了月兒所言不虛。我的兩個老婆還是能舍己為夫的嘛!

  「那……回來後,月兒教了你什麼功夫?」

  「嗯……嗯……快呀……是穴穴功夫啊……」

  我莞爾,兩個女人也能泄,真是功夫!胸中去了一塊大石頭,這才開始感到
與火鳳天使歡愛的刺激!

  公主突然大叫著嘰裡哇啦的蠻語抽搐起來,被熱穴瘋狂絞殺的分身終於射出
水箭……

  「芙兒,你泄的時候說的是什麼?」

  抱著公主濕漉漉、溫暖嬌彈的身體,感覺是那麼美好,我忽又驚疑她最後念
的是那蠻將或者老巫師的名字。

  「我在喊母后呢……」祝融公主的聲音像隻臃懶的貓咪。

  一副天使的模樣,滿腦子裡的荒淫!我暗暗嗔怪一句,又抱緊她一些,這個
小嬌妻的一切好像都源于天真與原始、族風與寵慣,我不會再怪她,「女不教,
母之錯」,妻不教,夫之過了!絕不會任她沉迷於放縱!

  唉,今晚幸虧是月兒迎敵,若是公主──恐怕早和敵人爽得魂飛魄散,根本
想不起來反擊了!她就練成什麼高強武功又有屁用!

  美麗天使軟趴在我身上夢迴天堂,我也一陣困意襲來。什麼東西總硌著我的
肩胛?我迷迷糊糊地摸去,是公主忘了摘去她今天什麼時候戴上的一個項圈。月
兒就不會這樣粗心隨意,今天的兇險實在是敵人太過陰險狡猾,但還是被月兒反
敗為勝了。只是我的月兒……

  惡徒群體欺凌我至愛美神的那一幕幕令我怒氣急轉,藏氣得我周身麻木。月
兒怎麼還沒審問完?可能還要叫醒師傅處理叛徒吧?我要睡一覺迎接明天……錯
了,是今天!

  在這平靜、祥和的武尊門中,都會發生這麼多事端,天明開始,我將要面對
江湖上多少比豬球更深藏不露、更邪惡奸猾、更好色卑鄙的惡徒呢?好在我有智
勇卓絕的月兒相伴!月兒,我的愛妻……

                (待續)





              第九章  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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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妻的這個江湖是宋徽宗─高宗時代的歷史背景,前兩部線索是以大家熟悉
的歷史事件背後,大家「不知道的」黑社會與奸臣、昏君相互勾結引發的內亂爭
鬥。具體是什麼事件,就先不說了,大家很快就會知道。第三部情節是一個歷史
名人的死亡之迷與宋、金、遼之間的戰爭興衰。

  以前看金庸大大的書,段譽在大理國兜了那麼多圈,把幾個堂妹全兜到手了
也沒提昆明(好像直到《鹿鼎記》裡吳三桂出現昆明這個地方)。我想當然的,
就以為昆明在北宋時期肯定最多是個小鎮。所以,構思了一個情節是蠻王一高 
興,從西雙版納就遷到昆明,促進了春城的發展。

  臨到「我」下山,才想起來查一查昆明城史。結果,汗……昆明當時已經是
較大的重鎮了(名拓東城,又名善闡)。我要是把昆明歷史寫短了,昆明人民非
罵死我不可!那咱可真是死在金庸大俠手裡了!

  呵呵,還是自己太懶。我認為成人文學也好、武俠小說也罷,可以戲說,但
不可以胡寫!沒有人有權力篡改歷史大事記。所以本書關於武尊門的所在應該由
昆明邊上的西山,改為滇池以南的深山裡。接親時的小鎮也肯定不是昆明了。前
面的錯誤只有在終極版的時候再修改吧。

  吃一塹長一智,趁著龍壇換伺服器,認真查閱了一下當時的史料。嘿嘿,收
穫不小。嬌妻故事裡的歷史事件與歷史人物,均與史料接近,如與金庸小說裡的
歷史人物情節有矛盾處,請大家不要批評我。當然也別批評金庸大大,他寫書的
時候,查史料遠沒有現在便利。例如段正淳確有其人,本書裡也將出現,但其民
族、年代與生平與《天龍八部》大異,本書絕更貼近史實。當然,造就他的歷史
地位之細節和原由無史可查,我只能述其原由成為香豔又最接近合理解釋迷團的
一種可能吧。

  《天龍八部》裡一些歷史事件與實際時間誤差達三十多年,為了小說的情節
精彩緊湊,這是可以理解的。我也一樣會打一些時間差,爭取把最大誤差也限制
在十年之內。大家就別拼著一堆史料死摳我是不是與史實分秒不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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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賢妻  

  我被肥碩如山的男人坐在胸口上……

  一把鋒利的刀逼在我的脖子上,絲絲作痛……

  月兒被迫露出全部美神之體……

  在雲床上羞憤無奈地捧起傲挺的雙峰,粉嫩的乳頭迎空顫立……

  修長的美腿衝著邪惡的敵人淫猥地張開了……

  大腿內側的肌膚線條嬌羞地抖動,優美無比又性感魅惑……

  兩個醜陋的男人挺著蟒蛇一般昂動的肉棍圍了上去……

  我怒髮衝冠!

  月兒的身後出現了迷茫的公主,更多的怪物似的男人挺著肉蛇,張牙舞爪地
晃動過去……

  美神與天使為了我的性命,在成群怪物的肢體、魔爪和陽具糾纏中幾乎被淹
沒了……被妖魔與陽巨淹沒的,還有母親美麗的面容!

  「不───」怒吼中,光明驅散了妖魔……我又是從噩夢中喊醒的?!

  我的叫聲讓天使嘟囔著從我胸前翻下去──我肯定是胸口被壓迫才做的夢。
我的公主老婆啊,你在怎麼睡覺時都能惹禍啊!讓我在出征的一刻也心情大壞。

  看著她那美麗的睡容,即使閉著明亮的雙眼也仍透出純真可愛!我油然反省
到──怎能怪她!是我那樣抱著她睡的嘛!唉,習慣了七年的平靜生活,突然在
幾天內發生那麼多刻骨銘心的磨難,換誰都會和我一樣噩夢連綿吧?

  呵呵,公主脖子上戴了一副銀項圈,項圈中間是一隻赤金打造的鳳凰?只能
說像一隻長尾巴鳥類的圖騰,很古老的樣子,就是這個壓到我脖子,成了夢裡的
刀吧?

  月兒呢?!

  月兒應該回來過?我彷彿能感應到她的幽香!還有別的香味……我扭頭看到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香噴噴的飯菜和兩副碗筷。

  我的眼睛忽然朦朧了。我的愛妻一夜未眠,為了讓我多睡一會,又怕我出發
前沒空吃飯,還要老遠把飯菜端進房來!這會又不知道操勞什麼去了?她也才十
九歲,雖說一直當師姐,卻比我還小啊!熱淚幾乎落下。

  我趕緊翻身起床,穿了內衣,正猶豫該不該叫醒公主,聽到窗外傳來馬的嘶
鳴和馬蹄踏在石板路上的輕脆連聲。

  月兒似乎和下人說了幾句話,又聽到些水聲,樓梯輕響,月兒端著一盆洗漱
水進到屋來,美麗四射篷壁生輝,仙妻依舊光彩照人,幾乎看不到明顯的倦憊,
仍是白裙飄飄,紅靴豔豔,紅絲帕圈在雲鬢上打個漂亮的蝴蝶結,月眼星眸向我
撒來天空上仙子的微笑。

  我只想走過去,抱住我的愛妻,好好親吻一通。哪知她看穿了我的意圖,俏
聲道:「鐘郎起得不晚嘛~~趕緊洗臉吧!」

  我這大丈夫,不該任何小事都一切行動聽老婆吧?所以在她放下面盆,直起
腰後,我還是緊緊摟住她的嬌軀,尋吻她芬芳的柔嫩……

  「好啦、好啦~~快洗完臉吃飯。我去叫妹妹起床了。」

  我隨便濕了濕臉,擦了。見月兒不知怎弄得公主已經醒了,卻還睡眼惺忪,
將兩隻纖長的玉臂摟著月兒脖子撒嬌,「姐姐~~」

  「妹妹乖,趕緊起來啦……我們這就下山去見你父王了!」

  「嗯!」睡美人立即精神抖擻,手腳俐落地起床穿戴……我卻心中又湧起一
陣酸悶和不安!

  吃過飯,又換了一身裝飾華麗蠻裝的公主幫我穿戴駙馬禮服,這回輕鬆快捷
很多。

  出了門,兩匹寶馬已鞍囊齊備地被公主和月兒的僕婦丫鬟牽著,靜候我們上
路。我不禁又感激地望向為我操了一切心的愛妻,月兒不覺,只顧攬著公主的蠻
腰,見公主的女僕又跪下身,雙手撐地,作上馬的腳凳狀,卻帶著高出兩寸的公
主飄飛起來,輕穩地落騎在大紅馬的背上。

  公主一聲呼哨,兩頭靈獸從天而降似的躥了出來,都一副心滿意足、腦滿腸
肥的架勢。我估計門中一時半會吃不著什麼葷腥野味了!

  第一次騎馬走在武尊山莊的石板階梯上,身後有女僕步行跟著,嘿嘿,終於
找到一點三少俠的感覺!可是我就要離開這熟悉的一草一木了,七年時光恍若昨
日……

  路過蠻王的臨時「行宮」,真說不清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幾日的生死爭奪
兩茫茫啊!行到我昨天隱身的地方,猛然想起一件大事未了──還沒收拾那三個
老奸賊的屍首呢!

  「月兒,那三個死鬼在哪兒呢?」

  見鬼,雖然月兒在和公主親密無間地竊竊私語,也肯定能聽到我的問話呀!
可是硬裝沒聽到,也許是當人面說這事不好?算了,去鞭屍也不是什麼大丈夫所
應為。

  師傅一干人站在山門前送行。我和月兒分別以笨拙和輕靈的姿態下了馬,躬
身抱拳,抬頭說道:「師傅,徒兒奉命下山去了!您老人家還有什麼教誨?」

  師傅看著我和月兒的目光中,有慈父般的關愛、殷切的期許、信任,也好像
有一絲憂慮……半晌,才開口說道:「江湖詭譎異常,時時處處提防謹慎!祖師
和你們親人在天之靈都盼望你們平安歸來!」

  「徒兒時刻不忘,謹尊師傅教誨!」我的眼睛不爭氣地又濕潤了。

  「誓不負重托,凱旋歸來!」月兒的回答可比我豪氣多了,聲音嬌柔,語氣
卻堅定無比。我的嬌妻處處比我強!

  「嗯。」師傅平靜地點了一下頭,不在言語。

  師兄連送我們都不來了?!我張望他高大的身影……突然怔驚了!


               (二)下山

  ──豬球和那兩個老鬼赫然也在送行的隊伍中!且穿戴站位與平常無異,根
本不似受過處罰的樣子!雖然在我眼光掃去的時候,都在避縮並有些抖動。

  怎麼回事?!我驚訝地望向月兒。她平靜地看了我一眼,從她的眼眸中我分
明讀出了她明白我的驚詫,卻毫無表示地轉身上馬了!

  我猶疑是跟著上馬還是把這事搞清楚了再走?又抬眼望向師傅。師傅跟毫不
知情一樣,掏出一封信遞到我手中道:「你田師兄有事不能送你們,這是他要給
你的信。路上看吧!」說完,師傅向我們揮手告別。

  這下不上馬就太錯愕了!我狐疑萬分地上了馬,與師傅揮手,向外走去。

  「月小姐、祝融公主、三少俠,您們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竟是豬球和兩個叛僕一起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齊聲喊道,惹得眾下人不得
不都跟著跪倒一片,還當這是規矩禮儀?!

  我差點從馬上摔下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兒的馬沒有停留地出了山門,我也只有跟著,心下卻驚異憤怒無比──就
這麼饒了這三個罪該萬死的老奸賊?!忽然想到月兒和師傅都不提這事,難道是
都在信中說明原委了?

  我急匆匆地撕開了信封,打開信箋。只見師兄剛勁有力、端正渾厚的字體寫
著:

  「大為師弟諒鑒

    愚兄定力不迨,有汙師妹、弟媳清白,慚愧無地,罪不容恕!實在
  無顏面對賢弟也!唯望完成師門使命後,以死謝罪!故,懇恕不能現身
  躬送之過。

    賢弟此出江湖,正多險阻。以罪兄多年經驗相告如下,賢弟不可直
  向東行,向東千里間,山荒路險,強賊雲集。應先向北行,只有黔境略
  險,入川則人煙稠密繁華。

    蜀中唐門,雖以用毒聞名,卻以經營藥材為主,為生意之根本,在
  江湖中一直奉行中立原則。其大公子唐宇,為人良善平和,可與之交;
  若為友,唐門遍佈各地的藥鋪分站皆可適時照應,當為順便。從天府乘
  船順江東去,風光秀奇,行程舒適,或南或北肆意縱橫。其他諸事,有
  師妹襄助應可化險為夷。切盼弟與師妹、弟媳一路順風,萬事平安!

                       罪兄中陽頓首敬拜 」


  讀完,雖不是我急欲所知之答案,卻也對師兄一片赤膽衷心、關懷備至唏噓
不已,不禁又多了一份憂急,幾乎令我立即回馬去尋師兄開解寬慰,不然我這一
去不知何年,師兄豈不是會終日陷入無謂的自責嗎!我是真的不曾怨怪過他啊!

  我將師兄的自責意思和我的顧慮告訴了月兒,她總不會不理師兄的問題吧?
果然,月兒微笑道:「鐘郎不必擔心,師兄不日一定會解開心結的。」

  果然,她早有安排化解之策了。以月兒的心思細密,絕對不會疏漏於懲處叛
逆奸賊的;可為什麼又任之逍遙,連師傅都似不知叛情呢?

  「豬球和那兩個老鬼叛逆之事,月兒稟告師傅了嗎?」我從這個角度問,應
該是很策略的吧?不會碰釘子。

  「怎能不稟報師傅呢?」月頭也不回,在公主身後抱著妹妹,下巴親昵地搭
在公主肩膀上私語著。

  「師傅說怎麼清理門戶,處理他們?」

  「師傅說,也怪他十幾年來只顧著自責自傷,全然忘了該適當看顧門人的生
活、家事,以己之悲弄得全門上下苦行苦熬、苦不堪言,過在尊身。叛情可恕,
任他們自行離門不究了。至於冒犯我之罪,憑我自主處理。」

  「那你怎未殺了這三個老淫賊?你……善良手軟,為夫可以替你動手啊!」
只要你點住他們,跑不了就行了──這個不必囉嗦說明了吧?我是沒本事抓到其
中一個的。

  「他們發誓要戴罪立功,萬死再無二心,守護本門及待我們平安歸來。」

  「他們的話你也能相信!」我幾乎歇斯底里了,人生頭一回對至愛嬌妻吼出
了憤懣語氣。

  結果,當然是冒犯仙顏,闖了禍了!她倆全然當我不存在了……兩頭惡獸也
自動從隊伍的最前邊轉到我的馬前,吹鬍子瞪眼,要我與他們主子保持距離,並
一直間隔在我的花馬和大紅馬之間,維持了五丈的停火安全空間。

  我要氣暈了!上天啊,您評評理──我說錯哪句話了?既然三十多年的忠心
耿耿都能因為女色和錢財而背叛,一次寬容,又怎會喚回他們早已動搖的信念?
怎能如此輕信叛徒的話,放他們繼續在門內為內鬼呢!

  ──難道是月兒對進入過她肉體的男人,就會心慈手軟到喪失基本判斷?不
會是一夜生情,喜歡上這幾個花樣百出的老不死的強姦犯吧!心口巨酸劇痛。

  不會的!月兒昨夜的縱欲表現和淫辭浪語,都是被迫為蒙蔽奸賊,放鬆戒心
而無奈裝出來的!我的仙妻月兒是不會因沉迷肉慾而喪失理性的!在終於騙取奸
賊鬆懈而解開穴道後,她在下體前後超級敏感的秘穴內同時有肉棍亂跳,噴灑火
熱精液的激情瞬間,都能爆發出強大的攻擊力,以一制三地反敗為勝,那是其他
女子能夠做到的嗎?至少公主就肯定做不到!即使她會更厲害的武功。

  呵呵,那幫自以為一世謹慎、狡猾絕頂的奸賊以為捆住月兒手就能安全了?
大概是以為,月兒只能出手點住一個人,而另兩個會立即制住她吧?哪知道月兒
小巧玲瓏的腳趾也能點穴啊!滾到床下那兩個,我分明沒看到月兒俯身,只有俏
麗的足影晃動就讓他倆死了一般。

  也不知道月兒瞬間讓三個男人一起痛嚎到翻滾的功夫是什麼?還以為她只是
劍法和輕功厲害呢,原來無劍在手似乎更厲害啊!她這招秘密底牌功夫連我這七
年常處的師弟和老公都不知道,難怪那三個老賊毫無防備了!不知道我能不能學
會這麼厲害的徒手搏殺技?如果我能會這招,呵呵,不帶武器就不帶好了!

  咦~~也不對啊!既然她只要穴道解開就可以一擊全勝……為什麼還要翻轉
身體,讓老賊們又在她嬌美至極的三處肉腔裡淫弄了那麼久才動手呢?!

  ──月兒也貪戀那樣無恥之極的淫亂群交?!

  我在月兒出擊得手後,滿懷勝利脫險的輕鬆和喜悅,當時完全沒想到這個異
常。她再沉迷肉體的極度刺激也應該沒忘她的丈夫和姐妹就在床下啊!怎會……
難道,女人只要被雙棍夾擊,無論插入的肉具是如何老醜可惡男人的,都會被刺
激舒爽得忘乎所以?

  或者,女人的心理都是──只要被男人插入了,再堅持什麼貞潔、廉恥的信
念已無必要了?

  也許,月兒只有等他們齊射得酸軟而頭昏眼花之時,才更有把握一擊得手,
而一直耐心等待這個良機!一定是這樣的!我在酸怒無盡中,拼命為我至愛的美
神仙妻辯護著;仔細回想著細節,為我的辯護尋找依據……

  可是,當時武功最厲害的豬球已經是下床來抓人,離開被兩個高潮中的老鬼
死死抱夾在中間的月兒應該是她的長腿都夠不到的距離了……那可絕不是一擊成
功的最佳時機啊!

  天啊!正面依據沒找到,怎麼細節上反而更證實我的愛妻是淫亂中容易失控
沉迷肉體歡愉的女人呢!

  不!這不應該怪我的月兒,是她天生數倍於凡女敏感的肉體必然背叛並壓制
她的意志,月兒的意志應該也是超級堅強了──那麼敏感的肉體在正常女子都受
不了的極限刺激下,被姦淫得連續高潮了三、四次,肯定已經是貞潔羞恥之心掙
扎自控的極限了!

  月兒的敏感還可以從我當時的另一個疑惑中得到解釋,在那兩個老鬼翻窗而
入的時候,她並沒有驚叫,從而被認為女人肯定會驚叫的奸賊把公主的叫聲當作
是月兒的正常反應了;只有我和師傅才知道,月兒的身體敏感到能知曉男人在背
後投來的好色目光,那兩個老鬼在窗外偷窺絕色美人與醜陋肥豬在床上的高潮淫
戲,那眼神的燃燒程度……月兒即使在狂亂肉慾中也肯定能感受得到吧!

  寶馬沿著險峻的小路下山的行進中,也是遲緩和搖晃的;若是沒有這些讓我
氣苦不堪的事件情景縈繞在我的腦海,在晃動中,與嬌妻美眷一同觀賞著群峰起
伏、滇池浩瀚,在不斷行進中,變換著秀美畫卷的湖光山色,曖語交頸,指點江
山,秋波流轉,濃情蜜意……該是多麼愜意的新婚之旅啊!

  哦……前面同鞍共跨的兩個女人肯定是正陶醉于那種神仙愜意之中!緊密相
擁、親密私語,指點美景,歡聲不斷……不是在故意氣我這個脆弱的丈夫吧?

  一個聰慧的美神,一個純真的天使,怎麼嫁給我之後,都成了最能折磨丈夫
心靈的魔女了呢!我堅持聖賢道義、正義信念難道錯了嗎?我已經是盡力在為妻
子們三天來的驚世駭俗的所作所為開脫、容忍了!以我十九歲少年的胸懷,難道
還不夠寬廣嗎?

  上天啊!你們說說,我和月兒到底誰做錯了?

  ──她屈服於異常體質的肉慾沉淪我都可以咬牙諒解,可是她竟然輕信叛逆
的信口雌黃,放縱奸邪逆賊繼續在門中潛伏,還讓他們囂張到竟敢口口聲聲期盼
月兒歸來!這……這不是與狼共舞、戀姦情熱嗎?!渴望她歸來幹什麼?又可以
繼續群歡淫亂?!

  上天沒有回答,或者是回答了,只是我這個沒有內功、沒有靈性的笨人聽不
見而已!那我能向誰要答案?  

  ──師傅!對,應該趕緊告訴師傅這幾個叛逆內奸的危險!月兒的事也沒什
麼不可以跟師傅講的,就讓師傅評個理,也約束一下無法無天的月兒吧!我斜拉
韁繩要馬調頭。


               (三)法則

  可是這段山路幾乎只有一尺多寬,一面是崖壁,一面是深溝,所以馬兒只是
站住了,被韁繩拽得歪過頭,看了我一眼,又扯回韁繩,搖晃著大腦袋,寬肥的
馬嘴連著打了幾個鼻啡,彷彿在嘲笑我沒有理性的衝動指令!

  我狠狠地在馬肋上磕了一下馬鐙,我是很衝動!怎麼的?趕緊走到下邊寬闊
一點就回頭,我急著去見師傅他老人家!

  醜馬沒有報復我的暴躁,照樣穩重謹慎地蹬好了石階慢行,讓我心裡都感到
一絲慚愧……唉,不知道師傅見我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會是什麼表情?

  我彷彿看到師傅永遠沉靜平和的面容和鎮定、深邃的目光──武俠高手必然
具備的氣質吧?即使身材瘦削、其貌不揚,但自然而然會使高大威武者望向他,
也有向山嶽仰視的心理,就如我騎在馬上,與師傅揮別時,也覺得慈祥揮手的他
比我高大。

  師傅期望我也成為他那樣的絕頂高手,甚至成為未來的武尊!彷彿又看到了
師傅的目光……又聽到了師傅的聲音:「你實現目標只有堅持兩點,一是相信自
己能夠經受非常的磨礪;二是相信月兒的非凡能力。」

  如果剛才路邊寬敞一些,我就那樣撥馬回去,氣急敗壞地訴說月兒的是非,
師傅會怎麼想?

  從看到那三個奸賊依然如故的那一刻,我不相信我所看到的結果,就不相信
月兒的行事了。我下山這一路上的思維和判斷都是以對月兒的不信任為前提的,
這是我鬱悶、氣惱和衝動的原因;如果我從信任月兒的角度再思考一遍,判斷的
結果會有不同嗎?

  從月兒絕地反擊的結果看,她是擁有我不知道的隔空攻擊能力的,隔空能讓
一流高手的豬球痛苦到完全喪失防衛能力,這個隔空攻擊力是非常強大的,雖然
那是在豬球對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

  月兒上午受要脅時沒出手,可能是豬球當時全力戒備中,即使隔空攻擊也沒
把握。那她之後一直沒有稟報師傅,是想試試如在江湖而獨立解決問題的能力?
但她也沒讓師兄幫忙就有點離譜了──真模擬的話,我以後也會具有功力,師兄
恰如未來我的角色才對啊。以月兒的聰慧,已判斷出我們受到監視,也一定能設
計使師兄不露破綻地提前埋伏好。那樣肯定有十足的把握擒獲叛賊了!

  不行,那兩個幫兇開始應該是分別監視師傅和師兄的動向去了,在確認師傅
和師兄一切正常,月兒肯定沒有厲害幫手的情況下,豬球才現身行動的。那麼讓
師兄提前埋伏就會引起警覺,套不住這只老狐狸了。月兒知道豬球有幫手?那會
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呢?

  太亂!還是從新婚夜,月兒被樹枝驚敵脫困後開始分析吧!

  月兒在新婚夜遭受豬球的無恥侵犯,即便當時她怕裸著身體再被別人看到而
放棄對抗,回來穿了衣服後,也肯定饒不了他的;但月兒卻隱忍不發,是要設計
突然變臉擒敵?

  月兒絕對有足夠的時間和能力設計去報復那頭死豬,也應該能預測出那奸賊
逍遙一時,就會進一步要脅她一逞肉慾;可是,那一整天,月兒的心思卻只放在
計誘義搏雲天的師兄……這是不是說明月兒當時就判斷出來豬球的借醉猥褻,已
經不是簡單的酒後失德了?

  如果一個忠心的老僕,一時酒醉眼花,冒犯了主人,一旦認出是主人後,肯
定會叩首求罰的,怎會變本加厲地淫辱了兩個時辰呢!我都能判斷出來,月兒自
然能了。

  背叛武尊的後果是死亡,豬球既然好色,就不會自動尋死,那麼他選擇了背
叛,就必然有保護他不死的後路……

  月兒一定早想到了豬球已被某個完全能對抗武尊的勢力所收買,有了大靠山
後才背叛的。所以,月兒假裝羞澀,或自知裸身外出的行為不檢而不好再追究,
讓逆賊自行暴露其嘴臉。

  同時,月兒應當想到了豬球身為總管多年,成為內奸後,為安全、為行動方
便,都肯定會拉死黨入夥。單擒住他,明知是一死,恐怕會死挺著不招供,漏網
之魚就會潛藏更深,遺患無窮!所以,必須一網打盡!

  月兒如此聰慧,她不找師兄幫忙,除了想到師兄可能也被監視外,肯定是對
她自己同時擒獲群賊的能力有十足的把握。同意讓我和公主兩個笨蛋參與進來,
不過是讓我倆見識一下江湖爭鬥的奸險罷了。

  的確驚心動魄,豬球如此奸猾狡詐,同夥遲遲沒有現身。她的隔空攻擊本在
豬球撲向她時就能擊敗他,攻擊距離肯定比鐵筆要遠嘛;但為了引同夥現身而一
網打盡,月兒寧可……

  那……月兒何必要虛做一個反擊的動作,使得老賊一直高度警惕地不給解穴
呢?

  嗨……月兒泄身迷亂中都比我反應快──如果當時就一副毫無抗拒、投懷送
抱的架勢,肯定瞞不過奸猾謹慎又解了她十三年的豬球對她一反常態的警覺。

  明白了月兒的所有犧牲和等待,就是為了一網打盡叛賊──直到確認只有他
們三人並且套出相當的內情後。

  至於一直等到奸賊發洩完……甚至是只因為公主暴露、豬球離床,喪失了最
佳時機才被迫出手……或許是希望更多地套出他們的後臺內情吧?

  唉,就退一萬步說,解開穴道後,月兒是繼續沉迷肉體淫樂,有些忘我了!
那也體質使然嘛。

  她出擊時,正是下體前後高潮迭起、極度歡愉的一刻。這是凡人女子能做到
的嗎?那是要克服極限快樂的肉體虛軟,怎生搏命的全力一擊啊!其實只為避免
我和公主受些侮辱而已。這樣的月兒,可能貪戀這幾個老奸賊嗎?!

  月兒肯定是用什麼密法控制了他們,以不驚動收買他們的人。也許是為誘捕
那個山下的女人?嗯,月兒肯定有更重大的考慮!不知道他們後來還交待了什麼
情況,月兒這樣做的目的早晚也會告訴我的!

  天啊……為什麼只要從信任的角度思索,就會有完全不同的結論?!顯然,
換了角度,冷靜思考所得出的結論才是合理和正確的!

  原來,夫妻之間如果缺乏了信任的基礎,那麼就會陷入到偏激與衝動的誤解
之中無法自拔……

  師傅忠告我的「信任月兒」法則,真是至理銘言、指路明燈、唯一真理、不
二選擇、英明決策、正確概括……!

  下山之路的這一番自我折磨思辯,也許會使「信任法則」象藏氣一樣隨時自
動開啟,做為我思維的門扉?呵呵,有那麼複雜嗎?其實很簡單吧──先信任再
思考!

  噓……我呼出了一大口鬱氣,謝天謝地!沒真回去,不然在師傅面前出大醜
了!……我好像還要感謝這匹醜馬給我的那個白眼和不屑的響鼻!

  糟糕!被月兒的馬落下很遠了!

  天呀!我剛才是不是對著月兒吼叫了?上天饒恕我吧!我只是一時情急,絕
沒膽呵斥冒犯上天的智慧美神的!看在我已經自我反省改過的份上,月兒會原諒
我吧?

  此時已接近山腳了,道路平坦。我拍了一下馬背,花馬立刻明白我的意圖似
的,平穩地疾追了上去。

  月兒雖然不理我,但這一路上與公主嬉笑盈盈、私語密曖,不像被我吼生氣
到翻臉的程度……月兒怎會小肚雞腸呢!以她猜透人心的機敏反應,一定是看透
我不動腦子胡亂開口,對我實施冷處理,是鍛煉我獨立思維、冷靜判斷,為提高
我的應變能力吧?

  月兒,我最最熱愛的老婆!我再也不會猜疑你!更不會再對你吼了!我一切
都會信任你的!

  但我躍馬衝過惡獸,追到老婆並排,開口時卻說的是:「月兒,我明白你是
為了放長線釣大魚。開個玩笑,你還真不理我啦?」

  汗!別的男人都和我似的──嘴上死要面子嗎?

  「這麼說……鐘郎明白什麼是江湖了?」月兒果然沒耍小家子脾氣!只是眼
波嬌俏的一瞥中,賞給我略帶一絲嘲謔的笑意。

  「剛踏上這江湖路我就明白了!」我心裡道:只要你月兒明白就行了!我是
一步也不離開你!一切信任你就得了!

  哪知月兒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明顯是對我這句自以為很妥帖的答話極為不
屑。

  我又錯哪兒了?……不應該是在這下山的路上明白?……呀!那三個叛徒被
收買,不是說明──江湖鬥爭的黑手早已伸進武尊山寨這個世外桃源!我們已和
江湖勢力過過招了,怎麼能說我們下了山才走上江湖路呢!

  由此再引申……武尊門就是江湖的一個門派,不算什麼勢力,但是武學境界
的一個象徵,為此,從七年前我進了這個門那一刻起,我就有武尊門徒的使命和
責任,那不叫踏入江湖?儘管在月兒要嫁我前,日子過得如世外桃源般平靜而漫
長。

  「原來我們早就人在江湖了!」

  我這句自言自語,換來了月兒堪比晴空的燦爛一笑。讓我受寵若驚地只恨自
己輕功不濟,不能飛躍到大紅馬上抱住兩個嬌妻,體味一下彷彿失落了一個世紀
那麼長久的溫馨情懷──就如兩個時辰前,月兒的體貼給我的無限溫暖!

  要是真有世外桃源,與兩個美嬌妻平靜而親密地生活該有多好!

  嗨……我又幼稚不是!該在「信任月兒」的法則後補充一條──江湖不相信
平靜!

  那不,平靜的山麓前,有幾個人在我們出現後,立即舉起號角,「嗚──」
攝人心肺的哀鳴驚起漫天飛鳥


               (四)出糗

  原來,那是阿通木帶著一隊人馬在迎接我們。

  知道他對公主有救命之恩後,我對他不是一見就有氣了。見禮時,我也客氣
地學他那樣手扶胸前,躬了一下身。誰讓咱現在也穿著蠻族駙馬的裝束,駙馬和
主將之間應該是平禮吧?

  有人牽過月兒那匹神駿的金馬,愛妻如見親人般歡呼一聲飄過去,俯身將臉
貼在馬的項背上,任飄逸的金色鬃毛撩過美麗無雙的容顏,玉手愛惜地撫拍著油
亮柔順的金毛,那馬也興奮地昂首歡鳴著,蹬踏著異常修健的長腿;連公主都咯
咯笑著,大叫嫉妒得受不了。

  公主那兩個步行跟在後面的蠻婢趕上來後,月兒與公主並轡而行,那蠻將策
馬在十多丈前引路,兩隻靈獸早知道不必嗑我了,也晃到前邊開道去了,我跟在
兩位絕色嬌妻所騎的高大駿馬後邊,著實是矮了一大節……蠻王贈馬不是故意整
我糗樣吧?

  嗨,我怎麼又小肚雞腸!這馬不錯,剛才還提醒我免出了一次大糗呢。我難
不成還要奪老婆所愛?!月兒是太喜歡那匹漂亮馬了,不知道這是不是她堅持要
「送禮」回敬蠻王的原因之一?

  身後突然再次響起的號角聲嚇得冥思中的我一激靈。前面隨即響起成片的號
角聲,我抬眼望去,滇池南岸……那是我接親時的小鎮嗎?

  前方,連綿幾十座旌旗招展的大小營寨,已將百十戶人家的小鎮完全淹沒,
中間黑壓壓的人群。

  近到半里地時,我看清是蠻王坐在眾人抬起的輦轎上,兩邊幾十個騎象的、
騎馬的、坐輦的、還有騎著大水牛的……奇形怪狀、奇裝異服的傢伙,真讓我想
起蠻王說過的一句話:「那幫牛鬼蛇神」!其餘千多人都站著,號角笙簫林立。

  走在最前面的阿通木,駐馬舉麾高呼:「祝融公主、玄月公主回寨~~」。
立時,號角鼓樂齊鳴,歡呼聲浪衝天。

  我怎沒啥興奮?倒似有些鬱悶壓抑。是我又惱恨蠻王了?好像不光是因為這
個!

  離他們只有十丈距離了,我好像明白我這壓抑的來源了──無數的目光聚集
在我的兩位嬌妻身上,是男人對美麗的女人發出的那種火熱的目光,令我極不舒
服。偏偏這目光的焦點倏然香肩一併,兩個嬌妻互搭著背腋,凌空飛起,姿態優
美,如仙女臨凡一般向前飄了八、九丈遠,在蠻王身前翩躚落地。

  驚歎聲、歡呼聲更加高昂,掩沒了她倆躬身對蠻王的問候語,卻沒蓋住巨人
異常得意開心的哈哈大笑。

  公主不會輕功,卻和月兒配合得如此默契,肯定是她倆在路上研究好的。我
這駙馬可糗了!只有笨手笨腳地下馬走過去行禮了,卻又被隨意甩落的韁繩拌了
腳,要不是被跑過來,正愣於沒接到韁繩的人一把扶助,肯定就給這一千多人行
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了!

  歡笑聲轟然響起……只顯然與剛才驚歎的歡呼只完全不同的味道。

  我低頭尋找著地縫,好像是順便也給蠻王行過禮,又有人在我耳邊用漢語介
紹著這個大王、那個洞主,好像要統統見過禮;我反正也抬不起頭來了,轉著圈
地點點,懷著滿腔的羞腦鬱悶,隨著人向寨裡走去。

  娘的,今天太陽怎麼這麼曬人!熱得我臉也漲了、頭也大了、順脖子淌汗!

  到處都是笙歌與歡笑,平坦的湖邊草地變成一個廣闊的宴席廣場,更準確地
說是飄著國酒、烤肉香味的、人與色彩的海洋。在一個巨大的營帳前,紅木條几
擺成兩排,每張條几上方,都有人撐著鮮豔的傘蓋。上手正中三張描金幾後的傘
蓋更加巨大的華麗。

  我以為中間三張,是蠻王和兩位公主的坐席,不料,蠻王卻只坐在左手邊的
一張,右手那張讓與一個山羊般瘦小的老頭;中間空著,而讓公主、月兒和我依
次坐在旁邊挨著他的一張條几後,我雖感詫異,但能與愛妻坐在一起,鬱悶之氣
就消了不少。

  牛鬼蛇神們也都紛紛落座,姿態卻七擰八歪,連我都感到一束束野獸一樣的
目光不停地掃過我們三人,到我身上時,不是跳過去就是變換成鄙夷的輕蔑,對
此,我已經不在意了;可是那一堆堆放肆地流連在嬌妻身上的,發情的公豬一般
的目光,讓我無法不生氣。這些人怎敢對她們的公主這般無理呢!

  他們不時地與蠻王打著哈哈,恭維著蠻王兩位公主的容貌。我卻從口氣中,
發現他們與蠻王絕不像阿通木、老枯藤那樣,是屬下對王者的恭謹,而是言辭雖
無大不妥,口氣卻很肆無忌憚,與蠻王就如平輩之間的調侃。

  中間的條几仍空著,半個多時辰過去了,沒有開席的意思,兩個嬌妻渾然不
理會那些目光,交頭接耳地嘰嘰個沒完,連我想問問這是在等誰也沒個插話的機
會。阿通木在這裡也好啊!至少我還可以和他聊上幾句,這樣乾坐著受人掃視,
實在是太難受了!

  就在有幾個傢伙也都忍得不耐煩,罵罵咧咧地開始自己倒上酒,撕扯紅木盤
中的烤肉時,一片急促、鏗鏘的馬蹄聲由遠馳向寨前。

  「太子善闡王殿下駕到──」阿通木的大嗓門又傳了過來。蠻王立起巨人之
軀,大步走過中間的空場,迎了過去,所有人也都站立起來。

  太子?太子從東京汴梁不遠萬里來賀蠻王的公主出嫁?!


               (五)太子

  一個約二十多歲,身著錦袍,面容冷峻的年輕人昂首走在前面,蠻王伸著右
手,保持恭請的姿態陪在側後。

  隨後,是一名錦繡綠裙綠披風,輕紗遮面,手卷長鞭,身材健美的女人,和
一名同樣二十多歲,一身白袍,玉樹臨風,面容英俊而儒雅,但明顯落落寡歡的
男子。

  再往後是一小隊全裝貫帶、盔明甲亮、步伐齊整、長戈在手的銀甲軍士。錦
袍男子慨然坐在中間條几後,無疑就是太子了!

  老山羊起身給綠衣女子與白衣男子讓坐,這對男女便一同坐在右手案後。銀
甲軍在太子身後站成一條橫列,各個挺胸收腰,雙目直視,巋然不動。

  我暗歎到,我若穿上那一身鋼鐵,能不能站穩真是問題呢。唉,看來我當個
兵都不合格!

  蠻王站在旁邊,雙手斜著介紹道:「諸位大王洞主,這位就是大……中國太
子,善闡王高泰明殿下。」

  牛鬼蛇神們都收斂了方才肆無忌憚的神態,一齊躬身施禮道,「參見太子殿
下!」連帶我們夫妻也一起意思了一下。

  蠻王接著介紹白袍男子:「這位段王爺,諸位大王、族長以前都相識的。」

  這會,大家的動作就沒那麼齊了,有的拱手,有的單掌欠身,有的只是點點
頭。

  「這位……」蠻王介紹綠衣女子時卻卡了殼。太子擺了一下手,意思是免介
紹了。

  蠻王向我們三個擺了一下手,要我和妻子一同走到中間。向著太子介紹道:
「這個高個兒的是小女祝融金芙,中間白裙的是小王義女夏玄月,這位就是她們
的新婚夫婿了。」

  「見過太子殿下!」愛妻們一起欠身施禮,我正鬱悶蠻王介紹到我時把名字
就免了;而且那太子看到我的兩個妻子時,冷淡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所以,我
憤懣得只微微點了一下頭。

  「呵呵,沒想到彝王的兩位公主都美如天仙啊。你這巨靈神的綽號看來還是
有講究的啊!哈哈,父皇登基時,你應該帶公主一起進宮來嘛。」

  太子精神一振後,好像根本沒看到我的禮數當不當,表情也和藹可親了,語
言也豐富起來了。娘的!進宮幹嘛?想和我搶老婆?

  「上治皇帝登基大典,哪是小孩子湊熱鬧的所在!太子說笑了。」

  嗯,我這岳父措辭應對水準不賴嘛!忽然覺得對他是該有點感謝之心,以公
主的美麗,做太子妃乃至皇后都沒問題,守約把她嫁給我這個小白丁,是很令人
稱道啊!

  「哦~~大家都坐,已經等半天了吧,開宴、開宴。」

  太子看著兩位公主,尤其是月兒有些出神,大家都靜默無聲,直到綠衣女子
的手臂動了一下,大概是用鞭梢撩到太子腿上,太子低頭愣了一下,才微帶尷尬
地發話。

  這女人是誰?太子妃?那怎麼會和別的男人坐一起?太子妃也不敢鞭打太子
吧?看她發現太子盯著月兒後的眼神有些惱味,她的坐位、身份和行止著實令我
費解,但不管怎麼說是幫了我。

  一陣雜響,等急了的都伸手大吃起來,不斷有人向太子敬酒。我終於得空問
身邊的月兒了:「這個太子是哪裡的?大宋朝不是姓趙嗎?」

  月兒歪頭靠近我,低聲道:「他該是大理國的太子,一年多前,大理國相高
氏篡了段氏的皇位,改大理國號為大中國,這是師兄回來時說的。那邊穿白衣的
該是原大理段氏的皇親國戚。」

  正說著悄悄話,就有沒排上向太子敬酒的牛鬼蛇神轉而向公主和月兒敬酒,
打斷了月兒的話。    

  亂哄哄這個鬧人!好在還沒人騷擾我。不過這尷尬地坐著也不舒服,我四下
張望,發現還有個人和我一樣尷尬而冷落,就是那位落魄難掩氣度不凡的前朝小
王爺。

  唉,同是天涯鬱悶人!不禁對這個長我幾歲,儒雅、英俊的男人生出一分惺
惺相惜來。在他也望向我時,我舉杯示意,他也欣然舉杯,眼神真誠而友好。人
生頭一回與個真誠對我的朝廷大人物舉杯,我真一口氣喝乾了,儘管他現在的處
境可能還不如我呢,剛才介紹時說的就是前什麼王,一點沒提現在的身份。

  亂了半個時辰的馬屁酒終於敬完了,隨著太子端坐著提了一杯賀新酒之後,
牛鬼蛇神們開始坐在自己位子上把敬酒的矛頭都指向了我。

  我剛禮貌地也舉起杯,沾著唇意思著,卻發現他們衝我舉著杯,卻將醉眯的
色眼往我旁邊妻子的地方瞟,我氣得連杯也不端了。我知道他們剛才除了敬太子
和公主的酒,互相之間也沒少敬沒少喝,就算喝多了,但也不能一邊嘴裡敬我,
一邊眼睛猥褻我老婆吧!

  見我沉著臉,杯子也不端,他們開始咿哩哇啦地表達著不滿。一頭黑熊端著
杯向我走來,圓圓的小黑眼睛冒著凶光,門牙外露的大嘴噴著酒臭。

  「怎麼的?駙馬小子,這賀酒不喝……想喝什麼酒?也太把我們不放在眼裡
了!」

  見我仍是不喝,轉頭對著蠻王嚷嚷道:「我說巨靈,你把咱們南疆最漂亮的
鳳凰嫁給的是什麼人啊?看他,要塊頭沒塊頭,要力氣沒力氣,話也不會說,走
路都直摔跟頭,大王敬酒也不喝,他還是男人嗎?不是男人……上床能爽透咱公
主嗎?要不,今兒就這麼辦,我不嫌公主嫁沒嫁過人,你把她轉嫁給我,這小子
就可以不喝酒!」

  「你住口!」我氣得眼冒金星,怒吼出來。

  「嗯?」黑熊轉過滿臉橫肉的黑臉,眼神射出野獸吃人前的兇暴。

  「大為,不得對鐵熊洞主無理!」蠻王嘴裡申斥著我,眼睛卻深沉地盯著黑
熊不放,接著說道:「這個駙馬是本王十幾年前就定下的。他師傅,老神仙,當
年千軍之中救我一命後,我就主動定了這門親。駙馬酒量是不行,請諸位多多原
諒,大不了本王代他幹。至於他是不是男人,我女兒沒和我說不喜歡他之前,你
還是別亂打主意的好!對他剛才言語衝動,本王就代他罰一碗致謙酒!」說完,
仰頭喝下一碗酒。

  「哈哈哈哈,巨靈,我開個玩笑給喜事湊個趣兒,你咋還來真格的了!」黑
熊顯然是被岳父的義正詞嚴和凜凜威勢鎮住了,連忙打哈哈。哦,我決定,以後
改口管這巨人叫岳父了!

  可是,那些牛鬼蛇神在下邊開始起哄了:

  「黑熊說的一點都沒錯啊!駙馬走路是摔跟頭啊!他那樣還叫男人嗎?」

  「他憑什麼當我們蠻族聯盟的駙馬?就因為他是個長了一張小白臉的漢人?
簡直是丟我們蠻邦的人!」

  「我們敬酒他不喝,那就乾脆喝我們尿吧!」

  ……

  我一一記著這些仇人的臉。發現坐在我這一側的人沒有起哄的,起哄的都是
坐在對面的,裝束也更加希奇古怪、各不相近。我忽然明白了,那邊都是非彝族
的其他部族的首領,他們與彝王是鬆散聯盟性質的,所謂蠻王,不過是推選的南
蠻部族聯盟的一屆盟主吧?所以其他族長、大王並不太把個一屆盟主放在眼裡。

  太子對這借酒發瘋、無理取鬧的場面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不僅沒有出言制
止,反而不時瞥向我的嬌妻,觀察著她們的臉色和反應。綠衣女子眼神閃爍,乾
脆定定地注視著我們三個;只有白衣男子,眉頭鎖得更深,看我的目光有關心,
也有擔憂。

  這時,原來坐在右手,後來讓位,改坐對面第一張幾後的山羊老頭站起來對
太子道:「太子殿下,關於駙馬的爭論,老可倒有個分解的主意。」

  「哦?傣王請講。」

  「太子駕臨,本應歌舞伺候才見隆重,但歌舞又安排在日落後才開始。不如
就給太子來一番角鬥表演,以助酒興。殿下認為可好?」

  「好啊!誰來表演呢?」

  「駙馬既然是什麼老神仙的徒子,肯定有非凡之術。鐵熊洞主堪稱蠻邦第一
力士,他二者若來個角鬥表演,定然精彩得緊啊!」

  「好!好!好!傣王不愧是德高望重的老族長!如此解釋爭論,公平合理之
至,又能給大家助興,實在是妙極!彝王,你有什麼更好的主意嗎?」

  岳父望向我,我望向月兒。月兒沉靜如水,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在場的人這
回可以順著我的目光,堂而皇之地一起注視著這個前所未見、超凡美麗的乾公主
了。

  月兒平靜地說道:「駙馬下山時,有師命在身,就是不與人爭鬥。諸位都是
深明事理的大人物,所謂師命不可違。如果真要看表演,小女願代駙馬為大家助
興!」仙音緲緲,清晰悅耳,眾人彷彿如聞琴樂,餘音縈繞,讓躁動瞬間平和下
來。

  我噓了一口氣,仙妻救我一命矣!

  「呵呵,玄月公主的表演,大家是一定喜歡看的,但既然太子已經要求駙馬
先演示一段仙技,這個……師命不可違,難道皇命就可以違了嗎?」傣王一副恭
謹的語調反問著。

  別個已經都不吭聲了,就這個這個老狐狸,一定是讓了中間的位子後,心中
不滿就就拿我這駙馬尋開心,不知道那會涮出人命的?我記著你了!

  「哎……這事好辦!他不就是怕和我動手嗎?我保證,不傷他筋骨,只要誰
被按住、抱住翻不了身,或者摔倒了,就算輸。我若輸了,從此一切聽駙馬的。
他要輸了……我也不要搶他的公主,只按照我們的規矩,老婆跟我睡一夜就行。
他這占了大便宜了,再不答應,就說明這蠻邦沒王法了嘛!」

  我只能看著月兒,要打倒這個比熊高大、比牛壯實的蠻族第一大力士,我就
算長劍在手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把握,更何況空手?我沒學過半招徒手攻擊的武術
啊!我相信月兒的過人機智能扭轉這個欺負人的動議。

  月兒仰起絕美的俏臉,平靜地說道:「駙馬,既然無須傷人,那你接受挑戰
吧!」

  ……我幾乎看到了黑熊在眾目睽睽之下,壓在妻子裸體上的情景。


               (六)實戰

  「鐘郎,相信我!更要相信自己!只要你把步法充分發揮出來,讓他碰不到
你,你就不會輸!」

  月兒也站起身,在我耳邊輕輕說完後,用信任的目光將星空宇宙的力量傳入
我膽怯的內心。

  為了我的愛妻和我男人的尊嚴,我步履躑躅地走到中間的空地上。對面的牛
鬼蛇神都被黑熊姦淫我絕色美妻的幻象刺激得狂呼亂叫,為黑熊鼓勁。我身後鴉
雀無聲,彝族酋長們大概在為他們的駙馬默哀吧?

  身側的黑影狂撲過來,我一滑步就閃開了。月兒是最聰明的!她那漫捲冰雹
又如靈蛇般的軟劍我都能躲閃一陣子,一頭笨熊能碰到我?

  果然,一刻鐘後,他把各種張牙舞爪的動作都用過了,連我一根頭髮絲都碰
不到,為他鼓勁的人也喊累了。

  「小子,這會兒你倒不摔跟頭啦!可你光是躲也贏不了我!」

  「我沒想贏你,只是你贏不了我就夠了。」

  「這樣沒完沒了沒意思!取我兵器來!」

  四名比小他一號的小黑熊,兩人一隻,抬著兩根……鑌鐵打造的立正的人形
傢伙走過來。黑熊一手拎起一個鐵人的腳脖子,躬著身在地上劃了一個大圈。起
身道:「你可以拿你兵器,我拿我的小人,誰讓對方出了這個圈,或者摔倒,誰
就贏!」

  這回我沒看月兒就點了點頭:「我沒有武器。就這樣來吧。」

  熊真是比人蠢唉!你空手碰不到我,再拎兩個百多斤沉的傢伙不是更不靈活
了嗎!

  兩個鐵人被他掄得象兩個風車一樣。什麼兵器要是碰上這兩個沉傢伙,不碎
也得飛!當然,人體要是碰上了,肯定是碎並飛濺著!黑熊舞動中,那兩個鐵人
張開的口裡,發出一種異常淒厲的呼嘯聲,聽得人毛骨悚然。原來這怪兵器還有
那種威嚇作用!

  我感覺到不妙了──他的雙臂加上鐵人的長度幾乎接近圓圈的直徑,這樣旋
舞著迫過來,我只能後退,被逼向邊線,再想躲開,必然出圈。熊也不笨啊!

  我已經被逼到一個點上了!鐵人的旋轉也不必是平行的了,而是象兩個車輪
一樣就要滾砸在我身上!好後悔沒看一眼月兒的眼色就答應了!鼓勁與歡呼的嚎
叫聲又鼎沸起來。

  在我絕望地要晃出圈的霎那,我聽到月兒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大地無垠!」

  七年如一日的苦練,我對步法的招式形成自動反應,黑熊的身體變成我的大
地。我在黑熊的肩、臂、頭頂錯步疾行。

  「好精妙的步法!」一聲喝彩傳來。我竟還有空看過去,是那個被廢黜的落
魄小王爺。難道他也懂武功?

  黑熊惱怒地將鐵人風輪搖向頭頂,我在他後腰踏了一步走到他身後開闊處。
黑熊惱怒地將風輪變著花樣地向我圍攻過來。我心裡再沒有一絲恐懼,我自信地
將步法的快速多變發揮到極至,運走如風地在他的身上身下散步。

  黑熊圈了我十多個來回後,終於雙臂酸軟地垂下,喘道:「算你跑得快!現
在看你如何贏我?」

  我需要贏他嗎?我望向月兒。月兒與公主正花容綻放私語著,又招過僕從吩
咐著什麼。我又望向岳父,巨人正眉開眼笑地直撫他的大肚子。

  好!既然今天也是喜慶的日子,我就讓愛或支持我這愛出醜的大笨蛋的所有
人好好開心一下!

  我步履踉蹌地向黑熊走去,他烏亮的小眼睛緊張地盯著我。我突然起步,沿
著他斜佇在地上的鐵人、手臂走到他肩膀上,一腳踩著他的頭,兩手叉起腰,擺
了一個假模假勢的威武姿態。

  我知道這樣子很搞笑,但沒想到笑聲那麼大──一千多人包括敵對的牛鬼蛇
神開心的笑聲轟然炸開。連面容絕對嚴肅的近衛甲士都露出笑容;但好像只有一
個人沒笑,因為她戴著面紗?不是,眼睛就沒笑意。

  黑熊徹底惱羞成怒了。一聲嘶吼,雙人離手,兩手象我的腳脖子抓來。如果
被他抓到,我一定會和鐵人一樣被掄得像風車,和鐵人不一樣的是我最後肯定在
旋轉到最高速度時被拋出去!

  但是,我讓他的手指尖也成為大地的一部分,在他抓到我的前一刹那踩到了
他身體的其他部分。氣得他不停地晃動,在圈中狂奔……因為我也一直是在「走
著」,腳下越不穩定,走得越快就是了!我這步法的特點就是轉折快。所以,無
論他怎麼動,總有支撐我邁步的落腳點。

  我開心的程度可以和我知道要娶師姐的時候相比。誰把意圖姦淫自己妻子的
男人如此戲弄地踩在腳下不開心呢?更何況,我發現了「相信月兒」和「相信自
己」兩個法則同時堅定貫徹時,效果真是出人意料的好!看來,博得武尊的稱號
真不是浪得虛名──我這個沒有內力的笨小孩只是學著這一點點步法,就能收拾
了蠻疆第一力士!要真是有了十重內力……怪咕嚨咚嗆!

  我還沒走夠呢,黑熊已經「咕咚」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嚷道:「不玩啦!
算我輸。」

  我微笑著從他肩頭下來,直接走向我坐席。迎面而來的是岳父這邊人群的歡
呼,哎,一時辰河東,一時辰河西啊!

  黑熊倒拖著鐵人,跟了過來:「駙馬小子你說吧,你要啥?我老婆可比公主
差遠了!」全然不在意大家的哄笑,其實就他那臉皮……黑得不可能看出臉到底
紅不紅!

  「我只要……」我掃大家一圈,讓大家從前仰後合中關注我的開價,「只要
你以後說話放尊重,以後離我老婆遠點。」

  黑熊扭頭就走,到了一丈多遠轉回身道:「這麼遠行嗎?」笑聲又起。

  我坐回自己的位子後,向他一抱拳:「洞主言出必行!拜託以後別忘記就是
了!」

  黑熊垂頭喪氣地回去了,公主後面蹦過來抱住我的脖子:「鐘郎,你好厲害
啊!」

  我心裡很甜,很得意,又猛然想到──我可就會這一步啊!要是再比什麼動
手的──我死都不怕,可我輸了老婆就……

  耳朵聽著有人奉承彝王喜得佳婿、駙馬英俊神武之類。哪知我這神功駙馬正
冷汗直冒、腰腿虛軟呢!師傅禁止我與人動手是英明的,可今天黑熊這樣的莽漢
還算對付過去了,要是更厲害的人物打我愛妻主意時,我只動腿不能動手的,可
咋辦呢?!

  剛才的「熊戲」似乎並沒令太子殿下興奮起來,這會目光閃閃地望向月兒。
老山羊心領神會道:「下邊該玄月公主給我們開開眼了!」

  三名女僕,各端著一盤紫色的山竹果站在空地中央,月兒才嫋娜地站起身,
道:「太子殿下、諸位大王、洞主,酒酣之時,都易口渴,玄月就分發些水果,
聊表心意。」

  響起眾人頗感失望的嗡嗡聲,「玄月公主還是先表演了我才口渴呢!」對面
話音未落,三個女僕忽然將盤中水果高高地向空中揚撒出去。

  月兒已飄身入場,軟劍赫然在手,身姿優美飄逸地轉動起伏,一線寒光、靈
蛇翻騰;自太子開始,再沿左右席頭尾的順序,山竹果飄落每個人手中,無一落
地。

  牛鬼蛇神們看月兒翩躚起舞時的色眼,在接過水果後變成了驚奇。我也看一
眼手中的山竹果,外殼恰好被劈出一條縫,利於剝開,卻絲毫未劃到內裡水嫩的
果肉。

  月兒收劍微笑:「借花獻佛,不成敬意!請勿嫌棄!」說罷就要下場。

  只聽一個女子銀鈴似的聲音響起:「這玄月公主可把這裡男人的眼神兒連著
魂都勾走了,咱吃醋都吃飽了,果子也吃不下,就來陪公主玩玩吧!」

  從對面接近末席處,走出個一身藍色蠻裝的女人來。纖腰款擺,一步一扭,
白潤的臉、彎月的眉,細目飄媚,雖然她長得不賴,但和月兒飄然若仙的形象一
比,就顯得有點煙視蛇行的妖俗氣了。

  牛鬼蛇神們呼哨哄笑起來:「哈哈……蛇魔女打翻醋罎子,有好戲了!」

  呵呵,名副其實的美女蛇樣的女人!讓我有些奇怪的是,她怎也是個部落首
領,怎麼肩後象村婦那樣背著個竹簍呢?

  「玄月見過寨主閣下!」

  「咯咯……咱沒漢人那麼會說話,我是苗山刀蘭花,月公主可願與姐姐也賭
個彩頭玩玩?我若輸了,以後就當你是親妹妹一樣看待,公主若輸了,也將駙馬
借我一夜了。」

  全場哄然……我暈!月兒怎就稀罕當你妹妹!有女人當著這麼一千多人面搶
男人過夜的嗎?!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

  「呵呵……不用比,玄月也當你是好姐姐。但這駙馬可是不能讓的!」月兒
也被她氣笑了。

  「刀寨主只吃我姐姐的醋,我還不服氣了呢!我要和你比試一下呢。」

  我的公主天使小老婆!你消停一會就難受啊?非把駙馬輸出去……你啥目的
啊?

  「呵呵,你可是蠻疆皆知神女轉世,我可不敢和祝融公主較量。」

  謝天謝地!這個瘋魔女看來是不想惹這個正牌公主。轉頭又欺負乾公主月兒
道:「還是剛才那個圈,你在圈內,我在圈外,一柱香功夫為限,你出圈了就是
你輸,不出圈我輸,但不許用你的劍。你不敢比也算你輸。」

  月兒猶疑地看著我不吭聲,似乎就要認輸把我借出去!

  我急得衝她直瞪眼──老婆,她那智力還不如黑熊呢!你的武功還能輸給一
個蠻女嗎!為夫與你還親熱不過來呢!我可不想被別的女人強姦啊!突然發現對
面的人各個面露詭笑……不好,有陷阱?

  月兒看懂了我的眼色,星眸一閃。又沉吟了片刻,應道:「把香點上吧。」
臉色卻忽白忽紅地變換起來。

  月兒將軟劍插在圓心,緊張地盯著坐在圈外數尺處的苗女。

  隨著曇香的點燃,一排繩子從苗女的背簍中疾射出來……天啊!是蛇!幾十
條各色毒蛇昂頭吐信,亮出尖銳的毒牙,在月兒的尖叫聲中,向最怕蛇蟲的嬌妻
躥了過去。

  「月兒快跑!」我不顧一切地驚呼。


               (七)醋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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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情節略有些費神,更新慢一些是為內容讓大家感覺更自然舒暢,望諒 
解!另聽取讀者建議,不再貼簡體版,要看簡體的朋友請複製到WORD上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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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兒猛地竄上了半空,在空中解開腰間的絲帶,握在右手,抖成五尺多長的
白練;左手扶腰防止絲裙滑落,白練掃開晃動的蛇頭,單腳一蹬劍柄,再飄飛起
來。

  看來月兒只有這一個辦法,跳著耗過一柱香的時間。如果是平時,應該問題
不大,但是我的月兒已經有一整天的時間沒闔眼了!昨晚又……軟了那麼多次,
下山更是一路顛簸到現在,還有多少體力能應付這樣恐怖的情景呢?

  這些牛鬼蛇神倒是覺得這場仙子凌空鬥毒蛇的表演太好看了,一個個伸著脖
子、直著眼……怎麼還有幾個淌口水?混蛋!是在看嬌妻飄落時,下襬翻飛露出
的一節光潤纖秀的美腿及胸前隨著跳躍顫動的飽漲雙峰!一群豬!我惱怒之極。

  那個惡毒的蛇魔女悠哉悠哉地晃著身體,還口出不遜:「呵呵……咱們月公
主可真是個如仙美人兒啊!飛得真好看,奶子跳得更好看……嘖嘖,妹子這腿腳
長的,那白那細膚,別說男人看了動火,就姐姐看著啊……都想一直看到那根兒
處……」

  「嘎嘎嘎嘎,蘭花,有本事你讓她都脫了!」對面那個方才騎大水牛的,頭
上的布包也捲成兩跟大牛角狀的牛鬼興高采烈地落井下石。

  苗女抿嘴做出一陣嘶嘶的樣子,那群毒蛇竟如訓練有素似的,由群體齊竄,
改成次序攻擊,蛇身都折成之形後仰,依次竄起頭射向月兒,白練掃得前幾個歪
伏後,隨後埋伏的蛇已竄到,白練根本來不及回掃!

  嬌妻驚叫一聲,雙腳連踢,仍被一條蛇咬到了靴低。此時重回空中,月兒猛
地踢腿也沒甩脫,只露出更多一處性感的大腿。

  「哈哈……蘭花果然有後招,妙啊!再讓她露點……」

  「嘿嘿嘿嘿,月亮公主,你還是認輸吧!讓駙馬陪蛇女一宿怕啥呀?你寂寞
有我們陪你啊!」

  我怕月兒被靴底的蛇嚇軟了腿,再掉到蛇群裡……剛要叫喊出讓月兒回來,
被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把要脫口的話又噎了回去,月兒認輸了,不是正中了這些
個騷動不已的野獸男人們的「陽謀」圈套了嗎!

  月兒只好將手中的白絲帶半折成直角,飛旋著掃開竄起和低伏的群蛇,我知
道這樣一定會極快地消耗大量的內力,而且,絲帶太短,月兒幾乎要將身體與蹬
跳的腿俯貼在一起,而粘著蛇的那條腿只有高高揚起,除了褻衣包住的臀部外,
可就全露在牛鬼蛇神的目光中了!

  愛妻高仰的修長性感美腿頂端的紅靴上,一條毒蛇在猙獰地扭動……

  暗綠色的長蛇倏地卷貼上了白皙的小腿,騰空中的嬌妻尖叫一聲,疾抖白練
捲住蛇身奮力拉甩出去。慌急無比中可沒有分水果的準頭了──那條毒蛇被甩得
快如流星地射向太子的座位!

  「啊!」我和眾人一起驚呼出聲。

  只見太子袍袖一動,「噗」地一聲,毒蛇被一塊骨頭擊中頭部,落到地下緩
緩扭動,看是被撞擊暈了。太子居然是位武林高手!

  糟了!剛才蛇襲太子那一險情完全可以被治以大逆謀反之罪啊!果然,「嘩
啦」一片鏗鏘,全體銀甲武士立即齊挺長戟,就要護駕抓「刺客」!

  太子哈哈大笑地朝後邊擺了一下手,「多謝玄月妹妹掛記小王,送來鮮活美
味。公主一會兒鬥完了,請來共進蛇羹!」

  又再次彈起的月兒在空中擺了個萬福姿態,卻無暇答話,凝神運動絲帶激戰
蛇群。腳上無蛇了,姿態卻只能照舊,美侖美幻的性感長腿在眾人的目光中不時
地暴露無遺。

  我雖然對太子的深明大義略存感激,但又注意到他居然和那些牛鬼蛇神死豬
哥一樣癡迷地盯著愛妻的外泄春光不放,連那個綠衣蒙面女這時想起幫他夾菜和
低語都置若罔聞!惹得這個不識時務、不合時宜獻媚的神秘女子氣哼哼地坐回白
衣人身邊,將個白眼不知丟過去幾堆,太子全然不知,別人也不會注意她,算是
全部浪費了。唯一看到她的人是我,只能替她惋惜,衷心希望她的白眼能發揮作
用,讓太子轉移注意力,最好轉移得把「共進蛇羹」的事也忘掉!

  有岳父在,我倒不怎怕這些牛鬼蛇神對妻子的覬覦,他們撐死也就過這點眼
癮、乾咽咽吐沫吧。可是……這個太子可是讓蠻王也畢恭畢敬的人物啊!想到這
裡,我看了一眼岳父……他姥姥的!和在山頂上看月兒的眼神差不多,只是不那
麼呆滯了,有些忽閃,是在結合著山頂回憶?或者……

  唉,我真鬱悶!真是福兮禍之所倚啊──上天讓我這個笨小子娶了兩個美絕
人寰的嬌妻是福?結婚前後三四天來的驚濤駭浪……我現在真不希望我的妻子長
得如此過度漂亮了!我這樣的草民娶了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一膚一發都魅力驚
人的絕色美女是禍是福說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太折磨人了!

  啊──現在受折磨的是月兒!香已燃去大半了,但是月兒已經香汗如雨啦!

  白衫透濕貼在圓滾滾的乳峰上,嬌挺的蓓蕾隱現;浸濕的髮絲貼在汗珠晶瑩
的臉頰上,愈顯得嬌顏粉嫩透明;褻衣透貼,將美妙無比的圓臀與修長玉腿的線
條纖毫畢現。絲帶攻擊的範圍和力度也漸小,蛇群踴躍,越來越靠近圓心。

  我忽然醒悟月兒先前為啥那麼猶豫了──月兒聽到苗女的綽號時,就猜到她
背簍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了!她心裡清楚要面對的是她最恐懼的東西,知道這場賭
鬥是多麼艱難可怕,所以,她一想著蛇臉色就發白了,尤其是還不可以用劍!那
她臉色又泛紅,肯定已算計到避開上下竄躍的蛇群只有不停地跳向空中,美腿難
免走光。

  我恍然回味起月兒答應賭鬥前,對我的最後一瞥,眼眸流露出的好像是一絲
幽怨!誰能想到這些蛇還能服從指揮到變換戰術陣法呢!如此大耗體力和真氣的
局面肯定出乎預料,但是為了我的心思和不受嘲笑,愛妻仍在拼盡全力支撐著,
但肯定撐不到香滅了!

  全場靜謐,只有白絲帶掃過的呼啦聲,和蛇群發出的恐怖嘶嘶聲。我感覺那
些牛鬼蛇神及太子的眼睛發紅似的,火熱目光凝聚得……簡直能把目光焦點──
月兒的衣衫點著了!啊!原來是嬌妻的褻衣濕貼臀胯後,一字張開的腿間,異常
鼓脹的陰部肉桃形狀,連豐腴的桃縫都隔著半透明的絲物清晰可鑒,比直接赤裸
更多一份神秘而誘惑至極遐想……我聽到我這邊的人都發出越來越粗重的喘息,
整個營寨的空氣都悶在雄性情慾勃發的騷動中!

  「哎呀……姐……有人欺負我!」

  所有人屏息關注於堪堪落敗的天仙美女春光外泄,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的
寂靜中,忽然想起一個女子的驚叫。

  蛇魔女勃然大怒地起身回頭,喊道:「誰那麼大膽?敢欺負我妹妹!不想活
了!」

  眾人也都隨著她的目光望去,原來是和她同桌坐著的另一個苗女,正站起身
向後張望著。她身後的一干苗人都一臉驚詫地連聲哆嗦道:「我……我們誰敢欺
負二寨主啊!」

  「怎麼沒有?是誰趕緊站出來,可以饒你半條命!」

  「借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碰二寨主一下啊!」那幾排人都嚇得匍匐在地。

  「鳳兒,到底怎麼回事?」蛇魔女渾然忘了賭鬥之事,大步走了過去。

  那蛇群竟因此停止了攻擊,一路在後面跟著爬過去了。月兒飄身落下,軟坐
於地,喘息著用絲帶擦拭著滿面汗水。

  「剛才有人……摸我胸!」

  「二寨主啊,您坐在毯子上,我們都站著,誰哈腰了肯定能看見啊!可剛才
誰也沒彎腰啊!」

  這是個顯而易見的事啊。大家都擠站著看著月兒,誰有那麼大的動作,旁邊
人肯定能發現。除非他們是合起夥來要「欺負」這二魔女,那對面的人也能看見
啊!可是,無人舉報。

  「妹子,你是不是就不想讓公主輸啊?」

  蛇魔女肯定也覺著她妹妹只能是謊報軍情,看了一眼這邊休息的月兒和就要
燃到底的檀香,直搖頭。

  「姐……我怎麼會幫著外人贏你呢!剛才真的是……」

  這位二魔女轉過身急得直蹦,一張和月兒年齡差不多,比她姐姐清秀不少的
俏臉滿是憤懣焦急,瞧著也絕不似假裝。

  「算了,沒啥大不了的,只是你又多個姐妹了……」蛇魔女拍了拍妹妹的肩
膀,轉頭又對月兒道:「月公主,認我這個姐姐嗎?」

  月兒起身,真誠笑道:「玄月三生有幸啊!」又道了一個萬福:「蘭花姐姐
好!您能把蛇收起來嗎?別再咬著他人。」

  「咯咯咯咯,有我這麼當姐姐的嗎!上來就算計妹妹。咱先歸坐,過後姐姐
再賠禮吧。」

  魔女說著,放下背簍,蛇群迅速地遊了進去。我可不希望認這個一身是毒蟲
的大姨子!何況她也確實太欺負我老婆了──月兒可能從出生就沒這麼狼狽過!

  各回席位,我心疼地抓住愛妻一隻汗濕得愈顯嬌嫩的手。月兒香汗濕衣的嬌
軀散發出濃郁的芬芳,聞著這絕代美妻的仙軀肉香,把想表示體貼,勸她先去沐
浴更衣的話竟忘腦後去了。

  太子定了定神,扭頭對彝王道:「可叫人將那活蛇膽取出,小王與月公主先
共飲一杯膽酒如何?」

  「唉……該是小女敬太子才是,剛才錯手,多謝太子不見怪啊!」

  一名蠻人走過去抓起剛剛蘇醒過來的毒蛇,小刀一閃,蛇膽已落入酒杯中,
再用竹簽絞碎,分倒入兩隻小酒杯。便到側後案臺上烹製活蛇羹去了。    

  月兒走過去,將一杯膽酒雙手遞與太子,自己端起另一杯躬說道:「小女玄
月感謝太子不罪失手之恩。」

  「哪裡!哪裡!獻蛇有功,何談罪焉?」太子在月兒嫋嫋仙音中,恍惚了一
會,才笑容再現地客氣道。身體前傾,深吸了幾口氣,又接道:「望與公主喝過
這杯酒後,便以兄妹相稱,別再太子太子叫著生分了。」

  「小女怎敢那般晉越,太子折殺我了!」

  「哈哈……既然公主嫌我這太子說話不算,我回頭就啟稟父皇,正式封你大
中國公主,那時,想不稱兄妹也不行了。哈哈哈哈……來,乾杯!」

  我怎麼覺著太子的眼神閃爍,是在月的美目和胸前轉換著……才想起月兒汗
透衣衫,那雙峰嬌蕾正若隱若現著呢!一股火竄起,我就要起身去把月兒拉去換
衣服。突然,綠影飄飄,那蒙面女子一言不發地起身向外走去,腳步很急,讓錦
繡團花的綠斗篷都飛飄起來。

  「嗯?你去哪裡?」太子一驚,失去了剛才的風度和文采地喊了一句。那女
人腳步不緩,理也不理,直往寨外走去。

  太子臉色有些尷尬、眉頭有些惱火,一口喝下那杯酒,對月兒道:「本王就
在滇池北岸的善闡城內,請二位公主不日到捨下遊玩一敘!萬勿推辭!」轉身對
彝王拱了一下手:「我尚有急事要處理,這就提前告辭了。後會有期!」再不理
其他人,與眾甲士和白衣人匆匆而去。

  我看著月兒望向太子離去方向沉吟的側影,一時間憂鬱與醋意一起翻湧。


               (八)水聲

  太子走後,牛鬼蛇神們才開始輕鬆自在地開懷暢飲起來。看來,只要是人,
不管看起來多麼凶神惡刹,在權力與勢力面前也約束得很啊!

  想到這個身材比我高,武功看來也比我高,地位更比我高得多的男人對月兒
的眼神和邀請,心裡壓下了一塊大石頭。

  阿通木終於忙完了他的任務,來敬我酒,我與他乾了三碗,第二碗是我感謝
他救過公主的性命,第三碗是感謝他為這場喜事忙裡忙外。按我的心思,我都想
敬他第四碗,我一直很敵對他,他也確實與我的妻子不清不楚,但我現在知道了
他並不是有意侵害我,能感覺到他對我禮數是禮數,態度是坦蕩的,對職責盡心
盡力、不計前嫌,有值得我學習之處啊!

  我是有點想喝醉,也許酒能把心頭的石頭沖走?所以我也沒拒絕那個蛇魔女
來敬妹夫的酒,甚至還和黑熊喝了一碗,因為那傢伙站在一丈之外對我嚷嚷敬酒
的樣子挺好笑的,還真聽話!

  我被扶進蠻王大帳後面的一個不小的營帳,公主的女僕在向一個巨大的木盆
中倒熱水。呵呵,我只是有點暈,絕沒到走不了路的程度。我想勸月兒早些去休
息時,看她倆仍被些個男人圍著敬酒,我才裝作醉得要人攙扶的樣子,以月兒的
聰明,肯定會以看護駙馬酒醉為名很快脫身。可人家早連洗澡水都安排好了,看
來,我的小聰明又多此一舉、無的放矢一把。

  香熏錦緞鋪墊的藤床很大,看來這是專為兩位公主和她們的夫婿特別佈置的
大帳篷。我躺下但並無睡意,剛下山就經歷一場戰鬥,是怪這些蠻人太野蠻?還
是江湖就是如此難免拼鬥?

  應該是後者,我這個桃源中的四號人物,號稱蠻王駙馬在岳父的大營裡都免
不了爭鬥,在以實力論英雄、惡人、強者自凌人的人群中,無法避免地不斷面臨
爭鬥、廝殺的感悟,大概就是風雷意氣成形的外因吧?

  那黑熊好在還直爽、率性,可若與那太子一般的人物爭鬥起來……我還是琢
磨如何能避開那個太子吧!那個和我一樣吃醋,連太子的面子也敢傷,又令太子
很在乎的女人是什麼人?只要有她在,太子覬覦月兒或只能水中望月罷了!

  燕語鶯聲打破我的思緒,兩位嬌妻說笑著回來了。我決定繼續裝睡,想聽聽
她兩個會不會談論那個太子。

  月兒噓了一聲,兩女都住了聲,一陣悉悉嗦嗦後,水聲想起。偷眼盱去,熱
氣氤氤中,如瀑的青絲,賽雪勝玉的肩背晃動,月兒閉目仰起精巧秀美的下顎,
陶醉在水的溫暖浮力中,無暇的俏臉上水珠晶瑩更顯粉嫩;而公主只將個天使的
嬌顏露出水面,巧笑盈盈……我以後的家一定要有個裝三個人的大木桶!鴛鴦戲
水……我勝唐明皇矣!

  「好妹妹別鬧啦,我要趕快洗完睡一覺,真的好累啊……」月兒聲音壓的很
低,香肩動了一下。

  「咯咯……我是幫姐姐洗啊……我剛才發現這裡濕的不光是汗水,要好好洗
呦~~」

  「噓~不許胡說!你再亂來,我現在出去了,你自己洗自己的小火鳳吧。」

  「我才沒胡說,還要把姐姐的貼身褲褲拿來驗驗嗎?嗯……咯咯……饒了我
吧……我不說啦~~」

  唉,月的體質也沒見「調和」好嘛!對男人的目光還是「過敏」,這些牛鬼
蛇神盯著月兒的目光也確實是……我要帶老婆們趕緊離開,在這裡簡直跟進了獸
群似的!正想著,沉重的腳步聲踏了進來。

  「啊……父王!」公主輕叫道。

  「哦,不知你們在洗澡,一會有空,來陪父王說說話。」

  「父王,月兒昨夜未曾休息,小睡一會再去陪您好嗎?」

  「好,好,先好好休息,父王沒什麼事,等月兒休息好了再說。」

  沉重的腳步離去,我的心沉重起來。

  「妹妹,一會你先去陪陪他老人家吧,明日我們就起程去中原了,回來再見
你父王不知何年了。」  

  「唉……只怕以後父王想姐姐是多過想我了。打我母后去世,我還沒見過他
看女人有對姐姐那樣眼神的呢!」

  「又開始胡說啦!」

  「沒有啊!剛才肯定是父王剛才看到姐姐那樣,大肉龍又想姐姐想得受不了
啦,只怕父王今日硬得過不得!嘻嘻……」

  「你!要不是怕你吵醒駙馬,看姐姐怎收拾你個小丫頭再不敢胡說八道!」

  「不要啊……還沒到中原,姐姐就開始欺負我!連句實話都不讓說,以後我
可怎麼活啊……嗚~~」

  雖然公主剛才的話著實讓我也氣惱不已,但好像,真的是實話哎!月兒要真
把她逗哭了……我……我還真有些不忍。

  「好啦~~小破孩兒裝委屈還挺像的!姐姐隨便讓你欺負好了,咱什麼時候
敢欺負祝融大公主啊!」

  美神的玉臂摟過水中的芙蓉,天使將粉臉搭在姐姐香肩上,哪有半分淒容!
頑皮壞笑著,不知又在水中搞啥小動作,水靈靈的杏眼就往我這邊瞟來,我趕緊
閉上微睜的一隻眼,不知道該不該打幾個鼾聲?

  「嗯~~姐姐都要累死了你還這麼欺負我~~」月兒細微的一聲夢幻魔吟,
讓我小弟差點暴露了我的裝睡!

  「嘻嘻,姐姐累也是欺負人家的結果,昨晚只顧自己快活得死去活來,不管
妹妹饞死急死,害人家到現在也不知那夾弄的滋味……我不幹嘛!不平等嘛!」

  我的惹禍精天使撒嬌一定在扭動嬌軀,那四隻羊脂玉的大肉球揉在一起……
天呐!

  「嗯~~粘死人啦!你去纏你的大將軍、老師傅去吧,姐姐怕了你了!」

  不知道那死丫頭還有沒有瞟著我?我眼皮內的眼球和心臟一樣劇烈跳動著。
昨晚我床下、床上拼著死也沒虧待這個傻丫頭啊!她還惦記著……!

  「嘻嘻,大師沒在呀……姐姐才胡說呢。對了,姐姐剛才都不搭理父王,是
不是……嘗過三個男人一起插的滋味,就不喜歡父王的大肉龍了?」

  「哼……妹妹別瞎說啦!誰會喜歡那三個老死頭!看鐘郎聽到你這麼胡說八
道,非打你的小屁屁不可!」

  我正聽著呢!!氣苦中,又希望禍精能把月兒的真話套出來,又怕聽到真話
被鬱悶死!我……

  「誰胡說八道了?是姐姐自己親口說那三個老頭一起插時比和父王還要好一
百倍呢!」

  「那,那是被逼無奈時說的話嘛……你還當真!」

  「不是吧?他們只威脅要停止,又沒拿刀逼著你吧?姐姐~~告訴我嘛~~
是不是真的快活得死也不能停止?」

  「去!你又不是沒挨過,你自己知道。」

  「哼!還說呢,剛進去就被你拉走了!我不幹~~你賠我~~」

  「哎呀……別磨啦!我服了你啦……你那一下,也該知道,兩根一進去,就
讓人……忍不得只想高潮啦!」

  「唉……那姐姐以後,不再喜歡父王的大肉龍了?」

  「小妮子,要死啊!怎麼專門問這麼羞死人話!姐姐可只喜歡鐘郎一人。」

  「姐姐……我是說除了愛鐘郎,你還喜不喜歡父王的肉棒了?告訴我嘛~~
要是你不喜歡父王了,父王好可憐啊……再也沒人能夾進他的整根棒棒啦!」

  公主嬌嗲的軟語氣到我直冒金星──她還期望月兒的玄體花宮常被巨龍佔領
啊!

  「嗯~~也不是啦……一想起那……兩手都握不住,肉乎乎的大東西就……
唉……只是,再讓父王幹……就太對不起鐘郎了!不要再提這事了,好嗎?」

  噓……謝謝月兒!我的好老婆!我喘出一口氣,聽到公主忽然嬌哼一聲,月
兒呢喃謔道:「小妮子,快交待!你怎麼總關心男人的大小?是不是妹妹這麼緊
細的小火鳳也喜歡你父王那麼粗的塞進去?不怕撐壞啊?不老實說清楚,看我有
你好看!」

  我偷眼看到月兒貼進公主,雙臂都在水下,兩大美女鼻尖對著鼻尖,公主玉
頸微仰,長長的眼睫垂下,被「欺壓」的姿態下,卻是一副陶醉神情,呻吟道:
「嗯~~哼……人家只是看著喜歡,心裡怕怕啦!最多是阿通木那樣的了,父王
那樣的大肉龍人家只能摸摸,沒姐姐那樣本事,多大都能吞進去!嗯……姐姐比
人家漂亮,天都偏心,什麼快活都享受了,人家什麼都沒呢!我……我要哭!」

  「好了好啦……別鬧,妹妹。你這樣其實比姐姐好,鐘郎會更喜歡你。」

  「不嘛~~我就要什麼都和姐姐一樣!除了……和父王……」

  「嘻嘻,難得你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公主也有不敢做的!」

  「嗯,子女不可以和父母,這個族規是大王也不能破的。說是會惹天怒,生
傻孩子,這裡都是山,糧食不能給廢人吃的。」

  原來倫理也是根據現實原由制定的!我可以不擔心公主和月兒學壞了。呀!
我……我怎麼忽略了一個那麼恐怖的問題──月兒她和別人……除了師兄,好像
都射進嬌妻的身體裡去了!萬一月兒有了孩子,又長得不像我……我肯定終身都
會痛不欲生!我毛骨悚然中,妻子們水中的閨房密語仍在繼續。

  「原來是這樣!好在你的阿通木的……也不小啊。嘻嘻……」

  「呵,他要是也長父王那麼大,人家才不敢要他。嘻嘻,姐姐我告訴你啊,
其實只有兩個女人能全部容下父王的大龍,一個我母后,一個就是姐姐,連天竺
女人都不行呢。」

  「就你小丫頭好像什麼都知道?就是不知羞!不過,看來父王真的有不少女
人呢,你也可以放心他是不會寂寞的啦!」

  「可是,除了姐姐,沒人再能讓父王舒服到根了,他不知會怎樣想念你呢。
不如……姐姐晚上再陪陪父王吧,就算補了上次……送禮也沒盡情嘛。」

  天!這丫頭傻起來氣人,不傻的時候更要氣死我呀!好在月兒並沒有答應她
這個可恨的建議!說再不起來就要睡在水裡了,出了木桶,換好衣服,躺到了我
的身邊。

  「我可不睏!姐姐睡吧,我出去轉轉,等篝火燃起來,我來叫姐姐一起去跳
舞。」公主說完出去了。

  ……

  聞著月兒永遠洗不去的體香,看著她美麗、潤白的面容,睡得那麼恬靜,美
得那麼聖潔!可是,我延續著憂心忡忡,心悸著月兒會不會懷孕,愛妻美愈天仙
的體內翻捲著五個外人的精液的幻影折磨著我……

  哎呀……公主那個死丫頭會不會是去找那個阿通木了?!我猛地翻身躍起。


               (九)公主
  
  營寨裡,人群在熙熙攘攘地忙碌著。條几上的殘羹已被撤了下去,那些牛鬼
蛇神一個都沒見到,大概是回自己的營寨了吧。我正犯愁去哪裡找公主,看到蠻
王大帳門前有個女僕眼熟,是公主的婢女之一,我走去一問,原來,公主就在蠻
王的大帳中。

  我鬆了一口氣,不是去找阿通木了就好!抬腿正要進帳門時卻被藤甲武士攔
住,還以為老子鬥敗黑熊那一幕,該讓這裡的人都認識我了,這些有眼不識駙馬
真面的蠢材!我冷道:「我要進去找公主。」

  「駙馬求見──」一個蠻將高聲通報著。

  汗!不是人家沒禮貌,是我老土,不懂規矩。

  等了一會,才聽似岳父說了聲進,攔住我的武士後退一步,恢復與其他七個
一樣的姿勢,昂首挺胸,目不斜視。身著駙馬禮服的我更應該昂首挺胸地闊步邁
入帳門。

  剛轉過門內的影壁,一個熱乎乎的嬌軀撲進我懷裡,不是我的天使老婆還有
哪個!不好意思!人家比我高,兩條滑嫩的玉臂摟住我的脖頸,準確地說,是被
人家摟進懷裡!

  芙兒穿回她的雪豹皮裝,貼在我胸前那兩團飽脹的彈力,讓我不免抱怨這身
蠻服過於厚實!

  「我好想去找你,又以為你醉倒還沒醒呢!」

  「我……呵呵,沒事,父王還好吧?」被嬌妻想念,我終於感到了做丈夫的
甜蜜感覺。我真拿這個堪稱惹禍天使的公主老婆沒轍,她惹什麼禍我恐怕也氣不
了多一會。

  「哈哈哈,沒人能夠灌醉本王……大為,來來,坐下。」蠻王坐在深深的帳
端幾案後,開懷招呼道。

  我扶著公主的纖腰往裡走時,才發現阿通木也赫然在座!

  「大為,你今天為我族露了臉、爭了光,父王應該重賞你啊!」

  「哦……小婿功力未成,獲勝只是僥倖,不配受賞,多謝父王抬愛!」

  我本來對這個岳父有好感了,可是,從擔心月兒受孕那一刻起,我看著他怎
麼心裡就那麼彆扭!

  「哈哈,你們漢人都一個毛病,太過謙虛。來,這把我族的寶刀賜給你,出
門不帶武器怎麼行!」蠻王從身後拿過一把比劍還細長,刀殼似純銀精製,刀柄
珠光寶氣的尖刃刀。這玩意作為武器都成次要的了,掛在腰間就是貴族的象徵。
忽然又有些感動,如果不是關懷倍至,他大不了弄出一堆黃白來,怎會精心解決
了我沒帶武器的問題呢!

  「謝父王厚愛!小婿臨下山時,師傅有囑託,功力未成時,禁止我佩帶武器
和與人動手。所以,不便受此恩賜。」

  「唉……老仙的話要聽,父王的話也要聽,中原路遠,有備無患,我可指望
著你保護好我的寶貝女兒啊!若是她倆有甚閃失,為父的心定然就碎啦!」巨人
說到後面,語調竟低緩起來,絕對出於肺腑真心,由不得我再拒絕了。可是,他
把月兒和公主完全視作等同的心尖之肉……對勁嗎?

  「如此小婿無法推辭,保護公主二人是我生命所繫,大為必然傾盡全力!」

  「咯咯……父王放心吧,我會保護好姐姐和鐘郎的!」我起身接刀時,公主
大言不慚地吹起牛來,逗得我差點笑場。

  「末將想,以二位公主的美麗、可愛,一般沒有人會忍心傷害的,但請駙馬
務必警惕女人,只有女人才可能危害公主性命,駙馬屆時千萬不可心慈手軟!」

  我感謝地望了阿通木一眼,道:「非常感謝木兄的提醒!想不到木兄如此文
韜武略,至理名言警醒在下了!」

  「不敢當!末將哪有這樣心機!是苦藤大師早有言在先,要我轉告公主和駙
馬的。」

  「哦……那也煩請木兄轉達在下的謝意!」我恍然大悟,對那老巫師的印象
也改觀了。所以又補一句:「此來未見到大師,不然真該面謝他的勞神提撥。」

  「呵呵,他也為了此次各族聚會的安全,去忙一些事情,你們走時,會見到
他。」岳父解釋道。

  「哦,那就好!」我應承著,持寶刀坐回到公主身邊。

  「鐘~郎哥哥,我……我想……和你說件事。」公主摟過我的胳膊靠著,忽
然吞吞吐吐起來。

  我扭頭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天使的俏臉有些紅,明亮的大眼睛閃爍地似在逃
避我奇怪的注視,又在另外兩個男人的臉上逡巡一遍再忽閃到我臉上。我忽然發
現,這個幾天前,眼神中只有純真和頑皮的天使的眼神,已換發出濃濃的女人味
和嬌媚的羞澀魅力,連體味都由草莓的清香向成熟女體的芬芳接近了。

  「嗯……昨晚,我說過的,我想……學母后那樣快活一次,大師又不在……
我想和……」

  我眼睛都要掉出來了!偏偏她長長的睫毛垂下去,沒看到我震驚的眼神和慘
白的臉。

  「我想和鐘郎還有阿通木一起……歡愛一次,好嗎?」公主說完,將長髮還
有些濕漉的頭埋進我快要爆炸的胸懷裡。

  我該為她並不是要與蠻王和阿通木一起淫亂而慶倖嗎?!答應她作為蠻族少
女,多年前的一個無知渴望?好像比月兒一大篇道理的「送禮」請求倒更合情理
些。有答應月兒那個荒唐請求的事在先,我拒絕公主的這個願望是不是屬於不平
等對待了?可是,可恨的是我好像只是那個老枯藤的替身!這就是我進門時她說
想我的原因?我是她丈夫唉,就這樣成為別人的替身與自己妻子歡愛?這……對
我太不公平了吧?!

  如果我真的醉了過不來呢?通報後,為什麼過了一會才讓我進來?難道……
不會,公主衣著是整齊的,再說她不會和她老爸玩真的……唉,後悔沒偷看她出
浴後,短裙裡邊穿內衣了沒有!

  我醋濤翻湧地怔想著,蠻王咳嗽一聲,語顯尷尬道:「哦,大為,芙兒在部
族裡嬌寵慣了,這言談不合漢人禮法之處,你……就不要介意啊。」

  我肯定露出一種苦笑,自己的新婚妻子提出這樣的要求,擱以前的意念,我
不介意?……只可能是我已被氣得昏死過去那會!可是,這幾天下來,尤其是昨
夜的「江湖經歷」,漢人禮法?同樣之淫亂,早用極端卑鄙無恥和陰謀與背叛遮
蓋、隱藏著,還遠不如蠻荒部落這樣荒唐也做得正大光明呢!

  撫在公主裸露的纖腰上,滿掌彈嫩而細滑的肉感,這個身體遠比思想發育成
熟的美麗、可愛小嬌妻!我忽然覺得拒絕她任何天真夢想都是一種殘忍,哪怕她
非要我摘下一顆天上星星來,我也無力拒絕。

  我無力地垂下頭,有氣無力地在她耳邊問道:「只此一次,好嗎?」

  「嗯……鐘郎你真好!」芙兒抬頭用水靈靈明亮大眼睛送來女孩欣喜的燦爛
一笑,外加一個肉嘟嘟、溫馨、濕膩的親吻,味道有絲複雜……

  她越是讓我感到美好與可愛,我的心就越酸楚,非讓別人分享我的寶貝啊!
何況,一會佔領我這位可愛無比小嬌妻「中心」秘肉的,又是讓我自卑的又粗又
長的「天賦」!

  「大為……果然有大丈夫胸懷,哦,你們是回芙兒的營帳還是……」

  「不……月兒在休息。」我可不想再回帳把月兒驚醒,牽連進來!

  「那你們就去後帳玩吧。」蠻王說著,起身往外走。

  「父王~~芙兒……想和母后一樣,讓您看著嘛~~」公主起身拉住她爹撒
嬌。

  我對她的沒羞沒臊勁頭很切齒,轉瞬間又覺得亂兮福之所倚──如果蠻王出
去找月兒……我可兩頭失陷,虧大了!恍然間已隨公主來到後帳。

  這裡的光線和我心情一樣昏暗,一張巨大的虎皮藤榻、地下鋪著波斯地毯,
啊──還站著幾個高大的人影!


               (十)原形

  嚇了我一大跳!原來是幾個衣架,分別披掛著全裝盔甲和不同的蠻王套裝。

  公主拉蠻王坐下,巨人的肉山壓得那張藤床彈動不已。公主脫去靴襪後,片
身側臥,將頭枕在蠻王大腿上,曲線曼妙的嬌軀愈顯窈窕修長,一雙大眼睛在昏
暗中明亮依舊,眨呀眨地看著局促呆立的兩個男人。

  我還算男人嗎?在自己面前,美麗非凡的嬌妻又要失身別人!從新婚之夜開
始,我天天被這樣的恥辱折磨,我卻沒一次像個男人一樣挺身維護尊嚴!是因我
武功太弱?還是我自尊心弱啊?!

  我扭頭向那位將要分享我妻的強人看去,他也正轉頭看我,眼神帶著幾分歉
意、一絲尷尬與慌亂……他不似那些部族首領牛鬼蛇神般張狂,面對公主,他只
能盡力討好,還要小心翼翼地關注我這個駙馬的態度,他也遲疑不前,就是不敢
晉越在駙馬前面動手吧?也不是什麼強者風範!哦,他能迎著象群去救公主……
我也敢啊!即使我的結果是被狂亂的巨獸踩進泥土裡。

  他有戰場和對付象群的經驗,他成功了,所以他可以分享我的美妻,我沒有
經驗和能力,就更不是強者,所以只能分得苦澀──強者可以擁有這個世界的一
切,弱者空有自尊和勇氣,也只配品嘗恥辱和痛苦?

  「你們不喜歡我了?都不理我!」天使嬌嗔著男人的懦弱。

  我一定要成為強者!鬱怒只會妨礙我練成「風雷意氣」的強者之路。我大步
向前,將公主從他父王的膝上抱起,成跪在床上面向我的姿勢,看著她清澈的雙
眸,低聲但堅定地對嬌妻說道:「芙兒,我愛你,如果你不喜歡我,你現在可以
離開我,留在你喜歡的男人身邊,我不會怪你。」

  公主再次圈住我的項背,送上纏綿的親吻後,閃爍著明亮的雙眸,嘟起嬌豔
的小嘴嬌道:「你在說什麼呀!月姐姐都那麼愛你,你肯定是最可愛的男人……
我會和姐姐一樣愛你的。」

  哭笑不得!原來她愛不愛我是以月兒的選擇為標準。我保持嚴肅地警告道:
「你可想好了,如果跟到我武功練成之後,我不會再准許你像今天這樣胡鬧了!
那時,沒有人能打得過我,沒人能改變我的決定!」

  餘光裡,巨人似乎對我當面威脅他的寶貝女兒並無震怒。

  「嗯……好吧,我聽你的!」

  公主轉著眼珠,思考一番後答道。一邊解著我的衣服,補了一句:「那……
這之前我可以好好胡鬧啦!」

  吐血!

  我想不生氣咋就這麼難?!我在公主被豹皮緊箍圓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蠻將上前撥住我的臂肘,躬身勸阻:「祝融公主是聖潔的神女轉世,玩笑之
言不可當真。」

  蠻王都沒護短,你出什麼頭!我瞪著比我高大魁梧的阿通木,盤算著是不是
像鬥黑熊那樣和他鬥起來,不就攪黃了這局?!哪知,嬌蠻公主竟轉身將雪豹皮
裙縮到腰間,翹起圓潤嬌美的屁股,膩聲道:「夫郎要打就打吧,人家甘願受罰
啦~~」

  這美股的臺階、天大的面子送給我?我有點恍惚了!不禁撫上眼前彈嫩的肌
膚,誰能忍心再責怪這個天真、美麗小嬌妻呢?嗯……不責罰行嗎?公主股間一
片濕膩……該是在我進來前,不知怎弄得春心蕩漾了!

  「這就是你的聖潔?」我將指尖的花蜜粘絲攤開在公主面前。左手「啪」拍
向公主的裸臀。

  「嗯~~~」公主嚶嚀一聲:「夫君就責罰我吧~~」美臀扭動。

  蠻將又來阻攔,「剛才公主猜到你要過來,才命末將先用嘴侍奉等您,駙馬
請息怒!」

  騙鬼呢!當我和你小主子一樣沒頭腦?

  我看了一眼蠻王,巨人一派不慍不腦、饒有興致的神態。這對父女給足面子
的不抵抗做派讓我不可能再下手,卻難平我的憤懣。好吧,既然你們把前戲都做
完了,我就當面好好幹一幹你女兒!報你當我面對月兒的一奸之仇!

  我恨恨地解脫了身上的累贅,第一次在同性的注視下露出我的男人象徵,不
看他兩人的目光帶不帶有鄙夷和嘲諷,我……哎呀!更不幸的是,我根本沒硬起
來,垂軟得愈加渺小!氣憤衝動被我混淆成欲望衝動了。

  這個重大錯誤偏偏是在天賦令我嫉妒的情敵們眼前發生!瞬間將我從一個雄
心勃發的未來強者打回了原形──和我垂軟的陽根一樣卑微的小男人!

  ……

  我的錯誤不僅是於此,我剛才根本是將這些天的鬱怒都錯誤地指向了公主。
可人家沒記恨我的巴掌,把怔立的我扶躺下,跪在我的腿間,用她柔嫩的手指和
美妙的唇舌慰問那個不爭氣的……不時抬眼望向我的明媚目光滿是嬌柔、可愛。

  小弟,抬起頭來,補償我的過錯!滿足一次她對娘親故事的嚮往吧!

  美麗性感的姿容那麼誘人、嬌嫩唇舌的含允當然刺激,可分身怎麼就是還沒
爭氣地挺立呢!

  「嗯~~~」腹下感受公主溫熱的氣息和口舌的套動急促起來,是阿通木也
赤裸了雄健的軀體,埋頭在公主的翹起的玉臀間……他的陽根也沒硬脹到挺翹程
度,卻已是粗長壯碩的侵佔力量的展示,所以,他在年少時就可以憑點戰功就和
蠻王分享王后?進而,又來分享我的小嬌妻!

  上天,你可以不給我天賦!可憑什麼連我平常男人的本能表現都在這個時候
剝奪去?!我又沒做過什麼惡人壞事,為什麼要如此羞辱我至死地呢!

  公主含住我軟弱男根的小嘴不時停頓片刻以抒發悶哼,終於放棄努力,深深
地喘息、浪叫出來:「啊~~不行啦!我要啊……添進後面麻得受不了啊!鐘郎
不要生氣啦~~快來愛芙兒吧!」

  你還催啊!沒見我都急怒攻心、滿身冒汗了嗎!

  公主匍匐到我胸前,呵著芬芳的熱氣,火熱雙眼水霧朦朧,哀求道:「夫郎
好哥哥,芙兒受不了啦……讓他先插進去,好嗎?」

  她還認我是夫郎!我還能說啥呀?

  我恨天恨地恨自己的肉體僵硬挺臥著,感受著天使小嬌妻豐潤滑嫩的嬌軀開
始「包容」外人粗壯的大肉具……不時緊張地顫抖兩下,伏在丈夫耳邊的口中發
出媚浪迷惑的咿呀呻吟……

  「呀~~他插進來啦!好漲……好刺激呀~~~」

  不用她轉告,我也從她肌體的衝力動向中感覺到了!我想離開,寨門外沒幾
步就是風光秀麗的浩瀚滇池,跳進去……比受這折磨好受多了!可是,我除了該
硬那物沒硬之外,全身僵硬,又被嬌憨弱智的公主摟騎著難動分毫。

  原來這就叫「生不如死」!可恨的是上天叫我尋死都不成,非要活活羞死、
急死、氣死我!

  胸口前後揉動的肉團清晰傳感著嬌妻下體內的抽送,加劇我心中的悲痛……
左耳充塞著婉轉嬌吟,右耳漸漸傳來淫靡的「咕唧」聲……不讓我尋死,讓我成
為聾子、瞎子也好啊!

  公主身子一衝,顫抖地緊摟住我,啞聲嬌呼:「啊!頂到底啦!插死我吧!
呀~~咿……啊!……阿通木……我和母后一樣嗎?」

  「噢~~比、比王后更緊、更熱得多!公主真的是神女啊!」阿通木喘道。

  「呀~~真的嗎!那你快用力侍奉小神女吧……啊~~啊~~快活死啦……
嗚……」公主用我肩膀堵住了過分的浪叫……老婆,被別人姦到高潮時別再咬著
我呀!

  我的擔心多餘,魁梧的男人很快進入瘋狂,摟起天使的上身,飛快地挺動著
屁股,一些灼熱的水珠濺落在我腿上,一雙大手將公主的雙峰乳團揉捏變形。

  「噢~~我的祝融神女!你的火熱可以融化一切!你的仙穴可以夾碎了我!
我的生命是你的!噢……呀~~~把我靈魂都吸去吧……」

  「啊~~射好多……我還要嘛~~別停呀……」

  嘿嘿,我忽然順了口氣。原來這個重武器強敵不過如此!我昨晚可是讓這個
天使丟了三次呢,遇到黑熊第二,使我男人的信心開始復活。如果嬌妻現在含住
我……

  「嗯~~父王,你想我母后了還是想月姐姐了?」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原來在我頭後不遠,蠻王早就忍無可忍地亮出了烏黑的
巨龍,那股味道……是公主開始親我時……呀──呸!這白癡丫頭整個我間接接
觸……火得我……駙馬雄風重振計畫破滅!

  公主卻正將手伸向巨龍,衛兵的喊聲傳來:「玄月公主進見──」


               (十一)情報

  月兒怎麼睡這麼一會就醒了!你又不是曹操,說你你就到,此時此刻……這
不送上門來挨巨龍……

  我跳起來穿衣服,剛扒拉著抓起一件,月兒的綢靴就出現在眼前!這才反應
過來衛兵通報的不同──駙馬來是「求見」,公主來是「進見」,無須經蠻王批
准!

  我是沒臉見月兒,埋頭穿衣服,隱見蠻王還亮著肉龍呢!暗暗詛咒不已。

  「月兒因有急事稟告,打攪父王了!」從月兒語氣中聽不出驚羞之意。

  「什麼事能擾了月兒的好夢?來來,坐過來說嘛。」

  「剛才鐵熊洞主來我帳中……」

  「啊!」我驚叫出來,望向月兒。

  「他是找駙馬的。駙馬不在,我也出了情況。他說傣王聚集了外族各首領議
事,決定以獻出各族神器為條件,要求父王將兩位公主獎賞給他們。」

  「啊……黑熊是他們一夥的,為什麼會提前告訴我這個情報?」我迷惑地問
道。

  「他認為這樣就把他的輸帳還完了,如果我和妹妹被獎賞給他們,他可以不
再守著遠離我倆的信諾了。」

  「這幫混蛋!」我咬牙切齒地握緊拳頭,都忘了這場面的荒唐尷尬了。

  蠻王也巨龍入褲,站起身,語氣嚴肅道:「這個消息馬上會得到印證,我們
也該議事了!」說完,和月兒率先走出後帳。

  公主幫我穿衣時,我問道:「神器有什麼大不了?回絕他們就得了,有什麼
可議的!」

  公主回道:「神器是各族權威的信物,擁有神器才能調動軍丁,可是部族天
大的事情啦!」

  ……

  五個人坐在大帳裡,氣氛凝重。沒有這事,我的心情就沉重得要死了,如果
決定同意那些牛鬼蛇神的要求……我盯著案臺上那把寶刀,賜給我後,它殺的第
一個人就是我自己!不過,有了它,我是不是自殺之前還可以多砍幾個黑熊水準
的牛鬼蛇神?

  「報──軍師密件。」

  「趕緊呈上!」

  蠻王從探馬送來的竹管中,抽出紙條看過後,眉頭緊鎖,掃視我們一圈,沉
聲道:「情況絲毫不差!」

  我才知道,莫名失蹤的老枯藤是化裝混進別族中潛伏、監視敵情去了!

  「他們真的會獻出神器來邀賞公主獻身?幾大族的神器可有數百年未集中在
一個王者手裡了!」阿通木有些驚詫地說。

  「呵呵……他們不會是真要獻神器的!傣王那個老山羊仗著族人眾多,一直
不服我為盟王,今天被迫讓座,心裡定生嫉恨。抓住那些牛鬼蛇神覬覦月兒的賊
心,搞出這個陰謀,他是算准了我不會應允,下一步,就會以我不守蠻盟條規而
迫我讓出王位。」

  唉……強者的位子也真是不好坐啊!沒有頭腦是不可能的坐穩的,五大三粗
的岳父原來外粗內細,頭腦和判斷力不簡單啊!

  「父王,就答應他們,看他們交不交!我正好要替母后報仇呢!」

  公主的慷慨激昂讓我暗中切齒,你能報得了什麼仇?是沒遺傳長相也就沒遺
傳頭腦?還是因為阿通木中途敗陣,被欲火燒的?隨便誰都行,只要泄火?

  「你娘當初就是受聯合出兵之約,被他們弄虛了身子,才鬁鬁而去的。他們
知道我不可能讓女兒重蹈覆轍。假設我捨得你,他們就會堅持要求是月兒,老山
羊算定月兒武功人品高絕,不可能願意被他們禍害的。再萬一,月兒同意獻身,
我也不會同意。這事瞞不住人,在部落間是規矩,在漢人就有辱師門之極,我根
本無法向恩人親家交代!」

  「那……大師沒寫出什麼對策嗎?」阿通木又問。

  「苦藤只說再觀察他們情況後,再回來議定。」

  蠻王說完,帳中又恢復沉默的凝重。這個老山羊比那死豬還奸毒!為臨時一
個座位之變就能想出這麼天衣無縫的毒計來!

  沉重中,大帳也如後帳般閽暗,有隨從進來點上燭火。外邊傳來笙簫試音、
嘈雜人聲。

  「篝火即將點起,舞蹈就要開始,他們也該過來啦。哈哈,為了我兩個寶貝
女兒,我就退了這個王位又如何!倒會輕鬆了很多,要不,隨你們去中原轉轉?
哈哈哈哈……」

  「好唉~~父王就陪女兒去中原玩耍吧!」公主雀躍道。

  好嗎?岳父寧可犧牲王位也不讓女兒受辱的決定讓我感動、敬佩,但我不會
不希望他長期跟著我們。

  不管怎麼說,他們想淫辱我妻的陰謀是不會得逞的,但我的心情卻沒法和此
時的氣氛一樣好轉。一個念頭總跳出腦海──如果我和兩個嬌妻親熱時再不硬,
我還應該活下去嗎?

  月兒輕鬆問著一些蠻疆的部族情況,連昏昏沉沉的我也聽到不少,這西南疆
以苗、傣、彝、白四族人口最多,此外,還有壯、瑤、水、怒、納西、景頗、獨
龍、布依二十多族。白族接近漢人與漢文化,進而發展到建立大理國,完全按漢
人體制建立了朝廷。苗族分佈過廣,多年難以選出苗王。

  「那傣王有多少兵馬?幾個兒子?」

  月兒對那老山羊那麼關心幹嗎!

  「哦……他族人十六、七萬,兵馬總接近三萬了,兩個兒子都沒來。

  「那他帶來多少人?有沒有可能在附近和沿途埋伏大量傣軍?」

  看來月兒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要跟他開戰?

  「軍師為這次親事安排得很周密,沿途、周邊都有探報,傣王只帶百余隨從
來此,沒有動兵跡象。」

  月兒也似放下心,這才注意到我的臉色肯定極差,關心地貼上我耳語:「鐘
郎怎麼了?你來和妹妹……我不會怪你的。」

  「……」我能說什麼?告訴我剛才怎麼像個太監、一門心思想去投湖自盡?

  月兒見我不言,就去和公主密語。

  我起身向外就走。怕她兩個跟上,我竟運出隱身步。我實在沒臉面對兩位嬌
妻了!

  帳外一片歡喜氣氛,而這場歡喜的男主角卻要和歡喜永別啦!


              (十二)一重天

  我回公主帳幹嘛!轉身折向寨門,撞上一人。

  「哎呀!呦~~是駙馬弟弟啊!這麼急著和姐姐親密!」

  竟是那個蛇魔女!哪有心情搭理她,我埋頭邁步,一屢香風,腰已被摟住,
除了仙妻月兒,誰還有這般芬芳體香!

  「蘭姐姐好啊!剛才沒撞疼你吧?」月兒親熱地與蛇魔女招呼著。  

  「唉……我倒想讓駙馬多撞幾下,可是妹妹看守得也太緊了!咯咯咯……」

  「才知道拙夫這麼招美女喜歡!我要再不看緊些,不知要多出多少姐妹呢!
嘻嘻……姐姐就是來找駙馬的?」

  「這麼俊的妹夫不值得來看看嗎?」

  「那姐姐還是進帳好好看吧,嫌妹妹礙眼,咱一定回避!」

  我掙脫不開月兒,被她押進大帳。隨後,公主也跟了回來。蛇魔女沒等讓就
坐了下來,「這兩天,駙馬就交給姐姐幫你倆看著吧!他們決定用神器換兩位公
主去陪他們呢」

  「謝姐姐相告啦!誰會答應拿公主換東西呢?」月兒微笑道。

  「要說以陪他們樂兩天的代價換來各族神器可是個天大的便宜啊,若是不答
應,你們父王就要讓出蠻王的稱號了。」

  「讓就讓嘛,誰稀罕。」公主嘟著小嘴插話。

  「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們父王這樣寬厚的,那些彝人洞寨也不會服軟,只怕
這蠻疆就要自相爭鬥殘殺,無寧日了。」    

  「那……我們告訴父王,把王位讓給這麼好心的姐姐你,不就沒事了。」

  連我這半死不活的人都覺著有些心驚,月兒卻還在嘻嘻哈哈!  

  「咯咯,我好心嗎?我要當了蠻王,就先把駙馬搶來陪我啦。」

  「姐姐怎就恁看好我們相公呢?」

  「那還用說?你們兩個天仙公主都合著勁爭嫁的男人,肯定有過人之長……
啊!虧他人還俊,功夫又好,讒死姐姐啦!」

  「夫郎……那你無論如何也要讓餵飽蘭姐姐一次,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呀。」

  我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的調笑!她不是明知道我方才的痛苦之處了嗎?我掙扎
著要走,卻被月兒溫柔摟住就是脫不開身,「鐘郎,有姐姐這樣的美人青睞,幹
嘛還那麼不開心?不是嫌我的妹妹礙眼吧?」

  我扭頭不吭聲。

  只聽月兒又對蛇魔女道:「唉……既然我們是沒辦法讓駙馬開心了,只有看
看蘭姐姐的手段了。聽,舞蹈都開始了,估計各大王、洞主也都到了。我和祝融
公主只好去占個便宜換神器去了,駙馬就叫給姐姐啦……嘻嘻!」說完,還真去
拉著公主就走!

  「月兒!你……」我氣得去拉她,卻覺一陣腹痛,蹲了下來,「你們……等
我死了再去換什麼神器吧!」

  聽到我咬牙哀號,兩位嬌妻趕緊回身扶起我,月兒把住我的腕脈,輕聲道:
「鐘郎,逗逗你的,幹嘛把丹腹都氣漲了?來,坐下,我給你把氣導出來。」

  我依言盤坐,按照師傅所授,閉目與月兒雙掌相對。聽到月兒客氣地讓那魔
女先去赴會,腳步聲離去後,便有一絲勁氣自神門穴透向丹田,由帶領一股氣流
原路返回,卻向少衝湧去……

  一時,難聞的臭氣佈滿四周……娘的!原來這鬱怒之氣是這麼臭不可聞的濁
氣,難怪會抑消我所練的風雷意氣內功呢!

  好一會,臭氣才淡,丹田轟然有一股力量沖向四肢百骸,而一陣香氣繚繞出
來……
 
  「鐘郎~恭喜你已經有一重內力了!」月兒欣喜歡呼。

  我睜開眼,望著愛妻熠熠生輝的兩張絕美的笑臉,兩雙妙目將愛與喜悅灌注
在我身上。我真的成為有功力的武者了?因為……我今天體驗和感受了真正的拼
鬥?

  月兒嬌嫩的手握著我緩緩起身,提示道:「鐘郎,試一下步法。」

  我確實感到了身體力量充盈、生機勃勃,試著運起內力走出步法,在兩個嬌
妻前後繞行。

  簡直比我以前的動作快多了!公主咯咯笑著說被我轉暈了,伸手抓來,哪裡
抓得到近在眼前的我!忽見她左手拎著那把賜給我的細長配刀,伸手抓了過來。
月兒飄身探靴勾起一個紅木凳飛甩過來,我已措步護在公主身前「嗆」地拔刀劈
去……

  「啪」的一聲,雖不像什麼雷霆,但厚實堅硬的紅木凳被輕盈尖細的長刀一
破兩半,落於地上。

  公主轉過身,撫著我持刀斜垂,紋絲不動的右臂,明亮的大眼睛閃爍著崇拜
得似在仰視比她矮,但威風凜凜的我,嬌道:「夫郎!你好帥啊~~」

  我也覺得我高大起來!看了看耀眼閃亮的長刀,收回殼中時,卻動作笨拙,
看來,這收刀動作也需要苦練才能瀟灑俐落,有武尊門少俠風範啊!

  可是,我要是在床上……像下午似的沒了男人威風……我還風範個屁啊!

  月兒大概發現我的臉色暗淡陰沉得和雷霆一閃那般迅速,湊近我,香舌輕舔
了一下我的鼻尖,眯彎了月眼,戲道:「怎麼啦?大駙馬,還嫌功力長得不夠快
嗎?」   
 
  「可是我……下午……你不是問了公主都知道了嘛!」

  「哦……」月兒婉轉綿長地應著,溫柔馨香的嬌軀越來越貼近我,烏黑的星
眸無限靠近地籠罩住我,一隻柔夷握到我痛苦之源的肉體處,芬芳的口氣吐在我
耳鬢,「不就是小鐘郎罷了一會工嘛~~你當時太過憂急了吧?或者是藏氣憂擠
到內力讓身體一時不適,現在怎就恁威風了呢?」

  我的分身被她的柔指撫摸,很快就硬脹得……我丟開長刀,雙手抱緊月兒,
瘋狂地親吻著月亮美神的鬢髮、額頭、俏臉、櫻唇……我愛她愛得要把嬌妻整個
吞下肚去,與我融為一體!

  又一雙修長的玉臂從我身後摟過,兩坨肉團在我的肩背上揉搖著。

  「嗯~~鐘郎光抱姐姐不理我,人家心酸酸的啦!」

  我騰出一臂把個高個子小天使也摟過來亂親,一起推倒在彈軟的床榻上喘成
一堆,急切去脫嬌妻的衣裳。月兒本已綿軟的嬌軀忽然掙脫躍起,「我不放心父
王獨自鬥那些混蛋,去看上一眼。你兩個放心地補償下午之歡吧。」說完,向鼓
樂喧天的外面走去。

  「不能饒了那些傢伙!我也要去。」公主也骨碌起來。

  ……

  那些牛鬼蛇神果然並沒有在外邊跳舞狂歡,全坐在蠻王大帳中,我們三個一
進門,幾十雙目光同時從岳父的身上轉到我們身上。直接可以察覺出這些目光變
熱、充滿狂野與淫邪的獸性勃發之氣。一直看著我們在最近蠻王的幾案後坐定,
才又一起轉向巨人的臉上。

  「盟王,獻出神器是無上的榮功,按照族盟習規,應予至高的獎勉,我們覺
得,只有玄月公主的美麗才相應神器的功德,望盟王賜賞!」老山羊一副成竹在
胸的神色,眯著眼睛說道。

  果然是這個陰謀正在進行到關鍵處!我咬牙冷看著他。

  「呵呵呵呵……」岳父淡笑著,鎮定地看了我們三個一眼,「神器歸一,確
是這雲緬南疆百年不遇的至尊奇功。只是……我這人身大心大卻沒長甚一統各族
的野心,也不願讓諸族長兄弟心存不安。此事可緩些再議。待大家都冷靜考慮清
楚再說。」

  緩兵之計!看來那老枯藤已傳授計策了。

  「嘿嘿嘿嘿,我們就是深感盟王仁心寬厚,才慎重決定齊交神器以請功。」
傣王依舊慷慨陳辭,又轉頭望向同一排坐著的,問道:「諸位洞寨族長,有玄月
公主那樣的無雙美人相與,還有覺著虧著,需要再過些年月冷靜考慮的嗎?」

  「沒有!」

  「早想好了!」

  「無須再等了!」

  「趕緊賞賜吧!」

  一片嘈雜。

  「盟王,眾心不可違啊!」傣王得意笑道。


               (十三)神器  

  巨靈神岳父沉默了一會,平靜說道:「按族規,以美人封賞,也要女子願意
方可。若不其願,也只有另行討賞了。」

  對面暫態交頭接耳,唧喳起來。

  「不對吧?那只是對正位王后或親生公主而言。玄月公主這兩者都不是,賜
賞根本無須本人意願呀。」

  「對呀!規矩是那麼定的啊!」

  「差點被攪糊塗了!還是傣王腦子清楚啊!」

  「哈哈,山羊王大頭清醒,看來小頭也不見老啊!」

  「所以為了嘗到天仙美人的滋味,大族的神器都敢獻了!嘎嘎嘎嘎……」

  我的頭髮根都直力起來。雙拳攥得生疼。

  巨人冷看著沸騰場面平息下來後,昂首說道:「請恕本王怠慢,神器我可不
要,規矩我就破了,也不……」

  「父王」月兒突然打斷了蠻王的最後表態。語氣平和,聲音甜媚,沒有半分
扭捏,「我願意作為神器歸一之賜賞。」

  滿帳轟然炸響……

  我震驚得感到那些聲音很遙遠,心都縮成一團,絞痛不已。  

  「諸位族長以傣王為大,今夜我就陪傣王了。」

  令我驚怒痛心的是,月兒語音不僅平靜如常,就連仙調悅耳的音色也更加顯
著!不僅讓那些發的情的男人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連公主都驚訝得張口結
舌。岳父看過來的眼神也是痛苦的,肥碩臉盤上的肌肉在抽動。

  「請傣王將神器獻與我父王吧!」月兒坐著躬身一禮。

  我眼前的一切都在搖晃著……但是,也能看清一直得意不已的老山羊並沒有
捧出啥東西,神色忽然緊張起來。他身邊那個黑瘦的年輕人竟緊張得臉色見白,
手足無措。

  在所有人莫名其妙的目光注視下,老山羊連咳了好幾下嗓子,才尷尬憋出了
一句:「這個……哦年歲大了,就是容易糊塗,剛想起,我族神器,來之前交給
我長子之處,沒帶在身上……」

  「嗨……」噓聲一片。

  「沒帶神器,還先張羅邀賞?」……又一陣嘈雜。

  「哈哈哈哈……老山羊沒帶正好!我牛魔王帶著呢!今晚美人是我的啦……
嘎嘎嘎……」那頭大水牛狂笑著退下他粗大拇指上的牛頭大戒指,起身向蠻王遞
了過去。

  「且慢……」月兒用話語攔住他的獻寶,「請問諸位族長大王,神器歸一王
者,是各族敬服,兵權統一才是大德奇功,對吧?如今,苗王未出,傣王未獻,
三大族而缺其二神器,何謂一統大功呢?既然諸位此時獻寶並無奇功,賞賜其他
可以,賞賜公主卻不相稱了。諸位是不是需要時間冷靜考慮了?」

  我的聰慧與美麗具無雙的好老婆!你簡直太神了!你怎麼就算出傣王神器並
未在身呢?我說你怎麼剛才還有心情嬉鬧,對乾爹受迫似乎毫不在乎,原來早有
粉碎陰謀之妙策了!若不是不想讓這些牛鬼蛇神看戲,我可不管有沒有別人,絕
對會摟你狂親到上不來氣!

  水牛看了看嘀咕成一串,卻顯然氣勢全無的陣營,一屁股坐了回去,卻將個
牛眼斜瞪著山羊,恨不得一角頂過去的架勢。

  蠻王眯眼忍著笑意,又直撫他的大肚子。

  「傣王高齡,偶爾忘事,大家也勿怪他老人家,等下回想起帶著了,這盟規
小女還會遵守的。」

  月兒嬌俏的話音,又讓牛鬼蛇神們喉結直攢。七嘴把舌,爭相地討好起蠻王
和月兒來……

  雖然我知道月兒這話裡有話,但我心裡極為不爽啊……好在,岳父的王位危
機已解,用不著跟著我夫妻浪跡天涯了,明天,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嘍!

  「傳令,上酒開宴,諸位兄弟歡歌跳舞吧!」

  岳父洪亮的話音未落,一名手執長標的軍官跑進帳門,帶著怪聲:「報──
稟報大王,太子殿下轉回來了,已到營門!」


              第十章  龍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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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讀者疑議──《嬌妻的江湖》除了龍壇換伺服器那會外,都是將草稿隨
寫隨發。我手中真的沒有存貨啊!我和大家一樣著急進度,就別逼我了!

  另對海海等諸友提出──目前的情節和人物有待改善和不足之處。我的意思
是,本書三部曲總計將達百八十萬字,人物和情節都在不斷前進與變化之中,現
在不過萬里長征第一步,人物和H文情節都達到完美境界……從整體上來看反而
是不合理的了!你們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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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湖神

  太子三人被蠻王等迎進來時,全不是上次所見的氣宇軒昂,臉色很疲憊。只
有兩個銀甲武士跟著,太子走到正案前,對那兩人道:「你們下去休息吧。」阿
通木帶武士出去了,其中一個武士手裡已沒了長戈。

  所有人都很驚異地看著太子一行,變化最大的是那個綠衣女子,沒了面紗,
鬢髮凌亂,一張俊美的團臉、驚魂未定地有些慘白,披風也不知哪去了,身上還
有些泥點……整個就是個花容慘澹的模樣。畢竟是她阻止了太子對月兒獻殷勤,
真有些不忿太子將她修理得這麼慘!

  太子坐在蠻王的案後,仰頭喝下一碗果酒,蠻王一邊親自給他斟滿,一邊問
道:「怎麼?何方逆賊膽敢捋太子龍威?」

  太子面露苦笑:「龍威,呵呵,是我們捋了龍威了!」說著,不滿地白了綠
衣美女一眼。說道:「我們竟然遇到湖神龍蛇王了!」

  「哄……」一片驚歎炸響。月兒轉頭看了一眼坐在下端的蛇魔女,她那尖聲
在低沉的男聲中略顯突出。

  「你們都見過那東西?」太子抬頭問眾人。

  眾人都搖頭,蠻王見無人應聲,說道:「關於湖神的傳說,倒都聽到過,滇
池乃聖上皇土地界,我們山人極少擅入的。」

  太子點點頭,皺眉道:「孤家世代善闡王,統治滇池這廂近百年,傳到我,
也才頭回親眼遭遇,想不到竟如此兇險!」又喝了口酒,悶道:「不知那魔怪為
何只兇猛攻擊……這位風女俠,為了護她脫身……唉!我的十八鐵騎,竟然只兩
人倖存!」悲憤一拳砸在幾案上,好在酒只半碗,沒有濺出來。

  那綠衣女低了頭,公主驚聲道:「到底什麼東西那麼厲害啊?」沒人覺得她
唐突,這話是大家都脫口想問的。

  「是一條……很像龍的……大蛇……」太子眉頭緊鎖,有些乾澀地描述著,
「比水桶還粗,七、八丈長,刀槍不入,力大無窮,只是沒有龍的四爪。」

  驚歎聲再爆。我可以想像出今天下午,我在公主身下最痛苦的時刻,滇池之
濱,發生了多麼慘烈的一場人怪拼殺,十六個銀甲騎士為了掩護綠衣女和太子撤
退,前仆後繼將長戈無用地刺向令人毛骨悚然的怪龍巨蟒,隨之,人被吞噬,馬
被碾碎……這綠衣女是武林人士?不知出身哪個名門大派?芳名是風還是鳳字?
能讓這麼多皇家鐵衛捨身相救,看來定是太子的未婚妻了。武功也確實不低,被
那怪物咬住披風了還能脫身!那怪物對綠色敏感?或者是知道女人比一身鐵甲的
男人好吃?

  「太子不愧武力高絕,皇天保佑,大戰千年湖神而毫髮無損,我等為太子無
恙乾三碗酒,第一躬賀平安,二碗壓驚,三碗祭奠護主勇士。」岳父提議道。

  眾人紛紛附和,酒畢,蠻王又敬道:「太子為小女婚事一日奔波百餘裡,又
遇兇險至此,損失忠勇慘重,小王不安之極,明日當盡起族眾,親自護送殿下回
城。」

  「蠻王無須自責,本王遇怪與爾無關,今日本非原定回程。」太子說著,又
狠狠地斜了綠衣女一眼,定是將滿腔怒怨都傾向這個吃醋罈行的根源。

  我倒有一絲冷笑──哼,這太子還是不講道理,你要是不向別人妻子色授神
與,你未婚妻又怎會醋性大發?要是因此在錯誤的時間去了錯誤的地點而遭遇意
外,錯本由你自己好色引出來的嘛!我就不會多看一眼你的女人!哦……假設她
能比得上月兒之美……我也不會多看第二眼!世上會有比得上月兒的女人嗎?恐
怕趕上公主的都罕見之極!我有些自豪地窺了一眼兩位愛妻,發現公主不時瞟一
眼……那個白衣男子。

  哦,他竟然和中午來時的神情一樣淡然,並無遇險之色,卻有些奇特。

  ……

  好好一場公主大婚篝火歌舞狂歡夜,因為神器和湖神,早沒了歡騰的氣氛。
為表示對英勇犧牲的衛士的哀悼,岳父傳令笙樂息散。

  眾人與太子慰問寒暄一番,宴席便散了。蠻王安排太子等人休息,原本就為
他準備了兩頂大帳,馬上奔波了八、九個時辰又經一番生死險惡的太子也無力風
流了,只與月兒和公主點頭示意,便隨蠻王去休息了。

  我和雙妻要回帳時,月兒喊住了走在前面的蛇魔女,拉著她手一直往我們帳
篷走去,令我頭疼不已。好在她還沒背那個竹簍。

  「月公主真要大方借郎救姐一命呐?」那魔女沒臉沒皮,舊話重提。

  「只怕救人無方,讓姐姐失望,不敢獻醜呢!嘻嘻……」

  「還是新婚燕爾歡情正熱,捨不得分一杯羹……唉!可以想像、容易理解,
何況才剛相識,姐妹情分沒到啊……」

  「想和蘭姐姐多說說話,就是加深情分呀!」

  「公主這麼不嫌姐姐粗鄙,姐姐可真認這情分了,回頭就送件好禮給你們賀
喜,咯咯……」

  「該不是……送條蛇吧?」公主搭著話。

  「咯咯,還是祝融公主瞭解咱,姐姐除了蛇還能有啥?不過……肯定好玩又
稀罕的蛇就是了!」

  ……我的頭疼是有道理的!

  說著,已經進了公主營帳。落坐後,我只低頭把玩我的漂亮佩刀,研究刀柄
上鑲的什麼寶石。只聽月兒問道:「蘭姐姐馭蛇如仙令,當是知道那湖裡的大蛇
是甚東西吧?」

  「咯咯,那是湖神,可不是蛇,妹妹怎麼斷定我會瞭解神物呢?」

  「姐姐聽到那湖神的消息後,就一直凝思,從姐姐神情上,看出來啦!」

  「真是服了妹妹了!哎……對了,妹妹怎麼知道那傣王沒帶神器呢?」

  「很簡單啊……傣族更靠邊界,他留下大王子和重兵在家,自己帶出神器無
用,萬一族中有事,其子還須憑神器代他處理。關鍵是,他那麼在乎權位之人,
自己又年歲已高,不會真拿神器換個風流一度的。」月兒平靜道。

  「真服了月妹妹的神機妙算了!怎的上天就把這沒得比的肌膚模樣連腦筋、
心機都一股腦只給了妹妹一人,讓我們這些平凡女子可怎麼活呀……偏蠻王得著
你這個乾閨女,他真是天佑洪福!」

  誇我愛妻我沒意見,可那後兩句……我聽著怎就不舒服!

  「呀……連那些絕無人性的冷血毒蟲都服帖聽用,把妹子我整得狼狽不堪,
靈仙一般的蘭姐,把這話調侃噎人,小妹才真是沒活路啦……」月兒說著,作勢
將個玉容貼到我手上扭轉,嬌嚷:「相公,你快快救月兒一命吧~~」

  我永遠願意愛妻在我身上這樣扭著撒嬌!但我不喜歡給那恐怖女人什麼面子
或縫子,所以我很威嚴肅肅地正色道:「玄月公主,你還是和……寨主快些談正
事吧!」

  「是~~鐘大俠!」月兒一副唯唯諾諾的小女人樣子,坐回身,接道:「姐
姐還是告訴我們那個湖神的故事吧!」

  「唉……」蛇女細眼透亮地笑看著月兒那番做作,聽到又問起這事兒,猶豫
了片刻,先歎了口氣,道:「終於見識啥叫金童玉女,仙慕恩愛,嫉妒死姐姐我
啦!好吧,既然認兩位公主是姐妹,就告訴你們吧。只是不要再讓外人知道。」

  我和雙妻一起嚴肅地點點頭。

  「那湖神也許是最後一條龍蛇了。」蛇女說起那湖神,神色再不嬉笑,「龍
蛇能活千年,世上罕見,或者只因為滇池水闊人稀,氣候四季如春,才存活下來
一對兒,壽命應有千年了。」

  「既然是一對雌雄,為什麼千年都沒生下小龍蛇呢?」公主眨著大眼睛,忽
然對雌雄之事聰明起來!

  「唉,龍蛇雖逾龜壽,但好像十餘年才發情一次,而且,雌雄大概也很難同
時發情,所以繁衍倒成極難之事。百多年前,雌蛇終於配成,上岸產卵,不想,
卻遭異人屠戮!」

  月兒的嬌軀一震,大概動了惻隱之心。

  「這只雄蛇今天突然出現並攻擊人群,只怕是……正因發情無偶而狂躁。」
蛇女說到這裡,似乎說完了,卻又神色憂鬱。

  「姐姐必與那湖神有淵源,還望再告驅避之法,我只怕,去那太子之城只有
湖邊一條路,明天去多少人護送也只怕無功而傷亡慘重呢!難不成……我們和太
子就在這邊等上數月以待它平靜?」

  對!對!一定要趕緊走,和這太子待一起……難受得緊!

  蛇女聞言,翻著眼睛驚訝道:「你怎知道我熟悉那湖神?」

  「很簡單啊,那太子家族於湖邊為王百年,都只聞些傳言而不解其習性,定
未見著任何書載記撰。姐姐和它如無淵源,如何得知這許多?」

  怎麼什麼隱秘到月兒腦子裡判斷都這簡單!

  「嗯……這個……我是聽我師傅說的……」蛇女眼珠轉動著答道。

  月兒似還要問話,卻聽帳簾外岳父聲音:「哦……月兒在嗎?」

  巨人岳父坐定,開門見山道:

  「我本想找刀寨主問些話,聽說她在這裡,就過來了。哈哈,我的月兒聰慧
絕頂,雖軍師而不及啊!隻言片語就散了傣王好不容易拉起來的陣線,解了父王
心腹大患!就連這明日的安危計畫,也是想到了為父前面!唉……若是能長在為
父身邊……」

  愛妻又遭一番誇獎,我可不止是憂鬱那最後一句!

  「父王過獎了!明日不因太子變故,孩兒們也要起程沿水而行,太子的險報
倒成全了我等性命安危了。」

  「嗯,月兒、芙兒都如上天神嗣之姿,今日見驗了。遇險處之前,如有上天
護佑,月兒又智慧過人。哈……對你們此去中原,為父倒真放了大半的心了!」

  「還是父王的親生的祝融妹妹能決勝安危呢!」月兒謙虛道,「不過,若過
湖神這關,只怕還要全仗蘭姐姐身上,明日,只要我們夫妻三人和蘭姐姐陪太子
起程便罷。父王及族眾就無須去涉險了。」

  「哦……月兒此說,必有保全計議了。只是,僅你們數人陪護,未免有失禮
儀敬意,太子那方面……未必心悅。不如,我再派阿通木和些個甲兵一起護送為
好。」

  月兒沉吟了一會,道:「皇家十八鐵甲精銳都無功送命,太子也知兵丁護送
無用。禮數上,最多加個木將軍就是了。太子方面我能說服。父王盡可放心!關
鍵是有勞蘭寨主大架,人家還未應允,倒是難事呢。這樣吧,鐘郎,今晚我要好
好和蘭寨主拉拉交情,你現在去木將軍帳裡休息,好嗎?」

  這是讓我極不高興的安排。我正想著啥托詞能改變這個「合理化建議」,見
公主的眼神有些閃爍……別!她不是想提出跟我一起去蠻將那裡「過夜」吧?!

  嚇得我趕緊連聲說著「你們三個一起好了!」拔腿就跑了出去。


               (二)酒對

  阿通木見我忽然來訪,有些驚訝地木了一下,隨即熱情相待。我將原由說了
一下,他自然連稱有幸交往駙馬受寵若驚,並表示明日必捨命護送。

  他的誠意我相信,但與個男人同榻,尤其是……讓我嫉憤痛苦過的男人抵足
而眠,我肯定失眠……月兒再聰慧過人,又怎知男人內心的脆弱深處啊!

  「駙馬老弟,別過日近,末將想弄些酒菜與你開懷一醉,如何?」大概察覺
我的輾轉難眠,阿通木建議道。

  「好主意!」我不禁由衷稱讚。

  吩咐把酒菜擺上帳內,阿通木親自為我斟酒,舉杯提議先為此時之交乾了。
又搶著斟了第二杯。

  「這第二杯酒敬駙馬,是由衷敬佩之意,開始,我只欽佩駙馬人品俊雅,高
人之徒。如今,衷心敬服駙馬年紀輕輕已武功卓著之外,更佩服你的心胸和男人
之能了!」

  我聞言差點摔杯翻臉──有這麼揶揄人的嗎!?可見他眼中不僅毫無嘲謔之
意,而是絕對坦誠加崇敬,不禁有些愣了,難道沒聽清他最後一句的詞義?

  「將軍在開玩笑?我有何男人之能值得讚賞?」豁出臉面討個究竟吧!

  「唉……這個……」他倒面露羞慚,尷尬赧顏起來,「老哥無能,未使公主
暢意,羞愧無地啊!怎不拜服駙馬能征服兩位天仙公主的身心至愛,駙馬真男中
雄豪啊!」

  「這個……那時無顏的,好像是我……」我可不想把我的尊嚴建立在別人的
誤解上,所以不惜翻出自己的痛苦。

  「呵呵……兄弟,你與兩位仙子新婚狂歡多日,才有那一時之疲,我只公主
那幾下,便疲了半日,別提了!來來,喝酒!」

  ……我比他鬱悶!倒不在於他又把我一時之急又誤解成一時之疲了──我想
疲,疲得了嗎?除了婚禮後那個下午,我與新娘嬌妻的歡愛倒似見縫插針……幾
多歡笑百般愁苦千鈞憤懣啊!

  不覺將酒一口乾盡,搶著又斟滿。卻想不出啥話頭也提一杯……他今天是很
糗,虧得那物壯碩威風模樣……那叫什麼來著?哦~~銀樣臘槍頭!可,當年他
和巫師與王后的床上戰績能令公主懷念至今,應該是戰鬥力很強呀,是老了還是
缺了巫師就不行?

  「來……為木兄當年暢意王后之雄風乾一杯吧,芙兒念念不忘,才有今日之
事。」

  我這胡亂提杯,倒解了氣氛的沉悶。阿通木嘴角咧笑,舉杯回應。

  「……當年都是與大師共受嘉賞,這兩男齊上,女子爽利無匹,男人又無需
大動,悠然抽扯足令她們泄身連連了,弄上一夜也不是難事。」

  我心都幾乎一動,有些怪起自己下午的急噪,貽誤了……嗨!好歹咱也是書
香門第、武尊徒使,當奉行倫理,仗義行俠,怎麼慕這些蠻族或那些奸逆之淫亂
呢!

  「駙馬得娶神女,真是慕刹天下啊!祝融公主轉世神體,王后當年也有所不
及,我與平常女子……只比不過大王一人而已,哪知公主……美妙非比凡人!讓
駙馬見笑了。」阿通木似覺一味懊喪於開懷暢飲的氣氛不合,語氣活泛起來。

  嘿嘿,他還不知月兒的神妙呢……我可希望別人都對此孤陋寡聞!

  「公主可是說她母后比她美麗呢!」我還是把話題引到干係不大的女人身上
吧。

  「那是她把自己小時候的孩子樣和娘親對比的印象吧?公主容貌與王后是極
像的,只是身條比王后高不少,臉型更橢些,似乎更吸引男人了。至於……」說
到這,他也恍覺談論我妻秘處不妥,趕緊收了口。

  我也覺不妥,但我又真好奇,妻子女體真的與尋常女人不同嗎?便故意擺出
興致勃勃的樣子。鼓勵他繼續說。

  「祝融公主內裡奇熱、緊狠,王后不及,其他女子,更遠不能比,若非駙馬
這樣的武功高人,似我等莽漢,著實抵不住那奇強刺激的。」

  雖然有些慚愧,但聽著真讓我身心舒暢起來,腰桿借力。眼前浮現公主的長
腿、豪乳、纖細蠻腰、火鳳、粉面、嬌嗲百態,小我硬脹起來。娘的!氣人!下
午那會兒怎就不爭光!否則我也……咳嗯!我會讓他在我面前永遠慚愧!當著蠻
將的面,我沒對親身感受夾擊嬌妻的淫亂幻想一閃念立即執行自扇嘴巴的處罰。

  「別人又不知公主……內裡與眾不同,你們為何早認為芙兒是神女轉世?」

  「公主長大後,曾去祝融神堂祭拜,她淘氣,學著同樣姿態站在祝融夫人塑
像旁邊。身高、相貌、神態簡直一模一樣,就如神女復活一般。」

  「哦……就是三國時孟獲的夫人原貌塑像?」

  「是呀,那時留有一畫一像,蠻邦一直敬神供奉,可以說,各族有各族的神
器,但火神祝融氏是各族共拜的神,火,使我們有了可口的食物,有了黑夜中的
光明,保護人們不受猛獸侵犯吞噬。所以我們最盛大的慶典就是圍著火堆起舞,
但火神只留下火,三國後,就以祝融女神的像和畫作為神器祭拜了。駙馬何幸!
再乾一杯吧!」

  難怪牛鬼蛇神們敢狂妄覬覦月兒,卻不大敢對公主放肆──公主下午吊著春
興,身子會不會一直很難受啊?真想回去找她!都是那蛇女不識趣!

  「當年,父王伉儷那麼恩愛,怎麼只生芙兒一個公主?」

  「就是太恩愛了,午間公主出生,晚上就忍不住恩愛,結果……恩愛愈深,
卻未再孕育。」

  「這個……木兄真是和你們大事混久了,漢文的拽彎都會了!我怎聽得和啞
謎似的……」

  「就是……大王也是為王后待產忍得久了,他們夫妻那晚愛到龍入花宮,自
此日日沉迷盡根之樂,愈加恩愛至深,王后花宮頸口難閉,以致難孕子嗣了。」

  這倒與公主所言相符。我忽然頭漲如鬥──月兒也被破入花宮……雖只有一
次,是不是也會影響日後妊娠呢?!

  「駙馬無須為我王族子嗣憂心,王后離去,大王確是悲傷了幾年,後來也納
了不少新婦,已生了兩個小王子,還有妊孕在身的。王子太小,此次未跟來。」

  阿通木見我神色憂鬱,開解著。哪知我傷心的所在……

  「這些事,我那岳父也不瞞你?」

  阿通木面有慚色,尷尬地道:「是……是我少時好奇,王后怎能吞下那樣巨
龍,私問過王后,王后興濃之時,也就告訴我了。」

  這傢伙受賞與王后群歡時,敢與王后咬耳朵問這些私密,是他膽大還是王后
情熱?蠻王不是總在旁邊看著嗎?

  「大王夫妻那麼恩愛,王后為何還會同意賞與你們……還是夾弄?」

  「呵呵……大王長成巨靈神體,青龍異根,成年始就風流無度,花叢無敵。
只遇絕色王后,才專心相伴,恩愛至深日久,應是王上想讓王后享受雙棍夾弄之
樂吧,也不知怎生逗得聖潔的王后竟未拒絕……」他說著,神陷暢往,半晌才醒
悟過來,趕忙飲酒掩飾失態,「唉……這裡族情,著實與漢俗有別!既是恩愛,
又怎能高興將妻賞與別人!

  「既然是自己那麼喜歡的女人,為何不讓她品嘗享受各種快活?你們漢人的
規矩是將女人視為絕對個人財產,才是自私地不把女人當人,起碼是不懂恩愛,
與蠻族相比,倒真可謂……殘酷!野蠻!」

  這傢伙倒比我先有醉意了?直著脖子、漲紅臉,大肆辯駁起來。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我這書香遇蠻將,才不與他一般見識!他們只知
一時之樂,一個驍勇女將都當神敬著,哪曾有先賢、聖人?哪曉得漢人倫理與中
原文化的博大精深!

  「就算從咱男人立場對待這事,女人享受極樂,見著她們最美的神態,才讓
咱最興奮快活不是?那……王后被夾弄得浪丟連泄時,直比她聖潔高貴時更加美
麗。」

  蠻將看出我的不屑神情,繼續為他們的蠻荒族規申辯。後面的話,更見是真
醉了:「便我的妻子,我也讓她嘗著大王的巨龍幾回,近看她下身被那粗具漲滿
套動……聽她岔了音的浪叫,我他娘的……剛射完兩次都能立刻再硬!」

  服了!這蠻荒謬論還真是引導他們荒唐事蹟連連了,我乃俠義,不想再窺友
人隱私;轉移目標地笑道:「算了,按你們的理論,孟獲當年還應該將你們的女
神賞與諸葛孔明,謝他七擒不殺,建立蠻漢和睦之功呢。」

  說完,又暗自後悔自責起來。看來我也肯定是醉了,不僅忘了喜怒不形於色
的武學要求,將鄙夷寫到臉上,連那粗人都看了出來。這會兒,又口無遮攔地對
人家神祇不敬!還好,阿通木並未勃然變色。

  「諸葛丞相不受謝恩,後人猜想,是他平生無敗績,斷不肯冒險敗於祝融夫
人的神體之下啦!可惜他自己堅拒同時,也禁著魏延對祝融神女的愛意。致魏延
懷恨,後來造反,毀了強盛的蜀漢皇朝,唉……」

  暈!還真有這秘密奇事啊!史書可無這樣說法,諸葛亮是自始就不信任魏延
的。可是,既然不信任,為何還會任他位高權重的大將軍之職、掌握重兵呢?

  嗨!為古人操什麼心啊?自己娶了這兩個嬌妻,簡直有操不完的心呢!我那
巨人岳父不知談完話走了沒有?哎呀!不會又……我忽然極度不安、焦躁起來。

  與阿通木聊著,完全心不在焉了……正想找個藉口回去看看,帳簾掀動,走
進一人。

  進來的是一直隱身的老巫師。一邊示意我們不要起身,一邊道:「我說怎麼
阿木還沒睡,原來是駙馬大駕光臨。」

  「哦……公主與苗蛇女說話,我便來與將軍對飲了。」

  「大師回來正好,臥底佈防辛苦!快來喝上幾碗。」

  枯藤落座,飲過一杯後,我問道:「傣王那邊不會再鬧什麼了吧?」

  「呵呵,玄月公主計言高妙,老夫不及。陷得眾首領都對傣王冷嘲熱諷,他
那老臉無處擱,急著明兒趕早就灰溜溜回程了。」

  「哈哈哈哈……」阿通木開懷大笑,大家又乾了一杯。

  「傣王失勢,其他那些頭領知道鬧得過分了,怕公主和吾王記恨,都商量著
要怎麼討好公主和駙馬,翻箱倒櫃找禮物呢,你們走時,只怕不易搬運了。呵呵
呵……」

  「誰稀罕!我們遠行中原,輕裝還來不及,怎能帶許多重物?」想到我的鞍
囊似乎有夠沉重了,師兄出巡好像從來都輕手而去。

  「呵呵,他們豈會不知公主不缺金銀。找得恐怕都是稀罕寶物,以及……」

  正說著,一條麗影閃簾闖入──卻是我的天使老婆──祝融公主!


               (三)帳秘

  二人見公主進來,起身施禮,公主回禮都沒有,只邁動修長的美腿奔過來,
將個熱乎乎的嬌軀直撲到坐著的我的後背上,摟住我的脖子嗲道:「鐘郎~~我
想死你啦~~」吐氣如蘭,又埋頭親我的臉。弄得莫名幸福中的我比那兩個呆站
著的男人尷尬多了!

  「好啦,好啦,別還像個小孩子似的!有個公主、大人的樣子行嗎?」我好
不容易躲開她粘乎乎的唇襲,扳著她的香肩嗔斥道。見他兩人並不驚訝尷尬,只
是微笑著看這一幕,醒悟到,他們對這嬌憨小主子的言行脾性肯定早熟悉不過,
見怪不怪了。

  「你怎還沒睡覺?是不是淘什麼氣了被姐姐罵出來?」

  「我才沒淘氣!是姐姐她們和父王……嗚……」

  我猛醒過來!趕緊一口堵在她的小嘴上,不讓她再說下去。暗暗叫苦,擔心
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怒火填膺,全身微顫,抱著高大的小公主站起了身。怎麼她
嘴裡還有細微的……下午時的怪味?!我猛然鬆開嘴,狠狠瞪了她一眼。一邊說
著:「二位少陪,公主要我回去說句話。」一邊拉著她就走。

  該是凌晨的夜空,月朗星希,營寨燈火闌珊,一片寂靜。隱隱看見寨外每隔
不遠就有巡邏的士兵。湖風清爽,讓我怒火上攻並有些酒意的頭腦冷靜了一些。
先拉公主在主大帳的陰影中,低聲問道:「說,我走後,你們都幹了什麼?」

  「哎呀……你把我手都捏疼啦!哼!」公主嘟起小嘴。

  我鬆開手,抱住她裸露的纖腰。女孩長那麼高幹嘛!害我審問她還得仰視!

  「你一五一十地坦白交待,我不怪你還有賞,你敢隱瞞什麼……看我不打腫
你的小屁屁!」

  「什麼啊!月姐姐是把蛇女推薦給父王,也是要她一心送我們,明日躲過大
蛇的謝意啦~~」

  我心略鬆,早該想到月兒的意思,全力拉攏蛇魔女,度過前路難關,再送蠻
王一個美人,省得他老惦記月兒!可是……

  「那你父王和蛇女怎不回他這大帳,在咱們帳裡就弄起來了?」從公主撲到
我身上時的體溫,就該知道這妮子是欲火燃燒得昏了頭了!把手從她短裙裡探到
胯間,果然濕膩非常……

  「嗯~~~」公主在我手指觸到她嬌嫩淋漓的花瓣時,嬌哼一聲,身子就一
軟,兩條玉臂勾住我的脖頸,喘息道:「那蘭姐姐一摸到父王的肉龍,就……就
和芙兒現在這樣……走不了啦……」  

  「那,她和你父王亂來,你們倆幹什麼了?」趁她也知道營帳外不敢高聲,
我加緊手指逼供。

  「嗯……呀……我倆開始……摸逗蘭姐姐了的……後來……幫她脫衣服,後
來……她和父王弄上了,嗯……我和姐姐看了一會,就……和現在你這樣了。」

  我抽離手指,湊進她挺直的鼻尖,一副要咬她的架勢:「是不是又是你先對
月兒動手動腳的?」

  「嗯……是啦……人家下午就沒爽,一看那……就受不了了嘛……鐘郎,你
快愛愛芙兒吧!」說著,又把她的小嘴來親我。

  我忍住對她這份嬌憨媚惑的衝動,拍了一下豹皮包裹中,圓乎緊實的屁股,
問道:「你現在休想!還說你沒淘氣?快繼續說,後來你們都幹什麼了?別告訴
我你的嘴只親過月兒!」

  「嗯……後來,蘭姐姐就不行了,連丟了三次就軟倒了。嗯,我和姐姐……
只好用嘴嘴去讓父王射出來,但是不行……父王就……」

  「就什麼?別想編什麼瞎話!快老實說,一會我才疼你。」我見這妮子說到
關鍵處吞吞吐吐,眼珠亂轉,就將手指再挑花蒂,軟硬兼施,威逼利誘她坦白。

  「啊……父王就一再懇求,求月姐姐……再騎他的大龍一次,姐姐一直都搖
頭……後來,蘭姐姐也非要姐姐套一次盡根給她看看,還說……是姐妹就讓她開
開眼,不然就是姐妹情分淺,她明天就不陪我們去冒險了。姐姐沒辦法,才……
呀~~鐘郎……你輕些揉人家小豆豆啦~~」

  我渾身顫抖地抱住我的憨天使老婆,不知到底該恨誰?也許,只該恨這蠻荒
族人的習慣的無恥,讓我的仙妻再受龍入花宮的淫辱……

  「芙兒,你慢慢說,月兒到底怎樣了?」我抱些僥倖心理,希望月兒即便難
以堅持守節,也沒再透花宮。那樣,多少會減低些我的沖天恨怒。

  「嗯……姐姐騎上去後,我看了一會就又受不了……還好,蘭姐姐會舔人家
呢!」

  「別說廢話!月兒她……到底有沒有……全套進去?」我急噪地粗暴打斷公
主的羅嗦。

  「嗯~~從來沒人這麼凶過人家嘛!夫郎欺負我!你眼神好怕人……」

  公主癟起飽滿的紅唇,滿眼委屈得水霧迷離,看看就要哭的架勢。讓我怒心
一軟,抱緊她細潤的肩背,親著她的嫩臉,謙道:「我不是想對芙兒大寶貝凶,
唉……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和月兒!怕你們有絲毫傷害。我……」

  「嗯……夫郎放心吧,月姐姐才沒受傷害呢!她好快活的,爽丟了一次後,
才把父王的棒棒全套進去,更快活地叫得……芙兒聽著心都酥麻了……弄得父王
也很快就不行了,吼叫著,射了好大一會,我頭一回看到父王都軟倒了!肉龍軟
軟的,全是姐姐香水水,我……實在癢極了,就跑去找你了。夫郎,插入芙兒,
救救人家嘛~~」

  唉,小丫頭哪知道,月兒沒受傷害,我這做丈夫的心也一樣受到劇烈的傷害
呀!分身的狀態是可以為她的小火鳳止癢,可我滿腹氣苦無地,哪有這個心情!
再說,總不能站在這露天暗影裡就……

  「芙兒,你父王是不是還沒走?我們去看看,如果他和蛇魔女回他的帳了,
咱們就回床上好好愛你,好嗎?」

  公主嬌柔地答應著,一起向我們的營帳走去,我忽然尿急,就到一棵樹下小
解,這死妮子也貼過來,將個溫潤的小手去摸我噴射的硬物,幾乎令尿水斷流。
唉!她的蠻族……我算服了!

  接近公主的大帳,我將附近的兩盆營火蓋上,黑暗中,營帳的通風簾透出微
光。公主也學著我躡腳接近帳門,帳內悄無聲息,蠻王走了?還是他們點著燈就
睡著了?

  我將帳簾微微撩來一道細逢看進去──藤榻上,巨人山脈一樣仰躺著,似已
睡著,一個白皙的一絲不掛的女人跪在他兩腿間,將個豐滿的圓臀翹起,擋住我
看清她的臉部和動作,我知道她在做什麼,也知道這不是月兒。因為她的腿和腳
沒有沒有月兒那般修長纖秀到完美無暇,臀縫間夾著的秘唇雖然也豐腴肥膩,但
兩片薄露唇瓣色暗、絨毛曲張,被稠膩半幹的漿液粘連凌亂,絕不似月兒的光潤
嬌嫩……儘管有另一種淫靡刺激感。月兒哪去了?

  我的月兒竟穿著衣裙,盤坐在帳腳一張軟墊上閉目打坐!臉色平靜,現出聖
潔的瀅潤潔白,彷彿是觀音正在坐蓮。直讓我懷疑剛才公主說話的真實度!

  也許,月兒是以打坐來平息無奈出軌造成的內心波瀾?

  公主也擠在我身邊偷窺了半晌,扭頭向我吐了一下粉嫩的舌頭。讓我不得不
思考我倆怎麼辦?帶她回蠻將的營帳除非我瘋了!鳩占鳳巢,我倆只好去蠻王空
出的大帳了……不知道再回那後帳的傷心地,不會導致我「舊病」復發吧?!

  正猶豫不決著,忽聽一直閉著眼睛的巨人如夢囈道:「我說,一會求饒一會
沒夠的蛇美人兒,你非要再戰,看來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成的了,人家月兒還要休
息,咱倆回我帳中摟著睡一會,早上定然龍醒,到時候……你不許再求饒了!」

  「嘻嘻,小妹已知道降龍之法了!原來,不可一世的大青龍就怕盡根套住,
我就不信那麼嬌嫩的妹妹都能降伏的傢伙,我會吃不住!大王有力氣抱我回你的
帳,小妹保證不再求饒,以後也都千柔百順是你的人,哪怕辭了寨主之位。」

  「哈哈……一言為定,你以為本王會軟倒得抱不動你個小丫?光聽說瘦死的
駱駝比馬大,這虛軟的巨靈也力過人!走!」

  「啊呀!穿上衣服再出去嘛~~」

  「奶奶的,誰敢偷笑本王!」

  巨人橫抱著蛇魔女,一對光溜溜就走往外走,我趕緊拉公主閃到黑暗處,看
著他肆無忌憚地走遠。苦苦地偷笑了一下。

  與公主溜進帳,月兒恍若未聞,憶起她的玄功是需要打坐修習的,今日鬥蛇
群損耗過大,迫得月兒必須修煉內力了。我示意公主也不要驚擾她姐姐。輕手輕
腳地上了床。

  躺著凝視入靜的月兒,苦澀苦悶、心疼心酸。她能談笑間將族盟禍亂扭轉乾
坤,而剛才面對蠻王求歡,怎就無力化解了!蛇女幫襯的要脅不過是惡作劇吧,
還真能為此就不幫我們過湖關了?中午也是,那蛇女還真能強姦男人不成!為我
一個面子,明知有可怖的陷阱還捨身犯險!若不是出了個莫名其妙的意外,豈不
是陪了內力又輸夫。怎麼事情一涉及我,她機變莫測的非凡智慧就容易失靈呢?

  一邊冥思,忽視了公主嬌軀在身後的媚貼峰揉、直到熱息撲耳,有小嘴悶吭
著咬我的耳垂表示不滿,一手去解我的衣帶,才想起還有個小嬌妻要打點呢!

  分身進入溫暖、嬌嫩和靈動之中,是公主的櫻口含住了半軟的它,輕柔地套
動、允吸著。低眼看去,裸露於昏光中的肩背、腰臀曼妙的曲線起伏,如鍍上一
層淡金,美麗異常。左手情不自禁地撫上金色的光潤圓臀,我的嬌妻實在是太美
了!

  分身已在香唇、嫩舌和熱腔的刺激下酸悅激昂……那巨人剛才也是這般快活
吧?!

  倏然湧回的思緒令我肝腸欲斷。他哪裡是這般快活……他的大肉棒是同時感
受我兩個嬌妻的口唇淫弄啊!以陽具的大小……我這做丈夫的肯定一生也感受不
了她兩個一起口含舌猥的挑逗……我……

  公主似乎感到我的分身在極度鬱怒中的變化,有些惶急地將嬌軀整個胯伏到
我的身上。我的肚子受到兩大團軟肉的揉壓同時,一幅令人血脈噴張的旖景展現
在我的眼前。

  跳躍燭光使天使嬌妻的胯間鳳影如舞,粉嫩的肉唇、花瓣飽滿翕漲,不止是
長時間的興奮所致吧?白濛濛的粘膩蜜痕中,閃爍著鮮亮的水跡,粉嫩無比、蠕
動微顫的細小穴口,吐聚出一大滴水乳交融色的漿液,濃郁的酸梅微騷的馨香撲
鼻。

  如果不是心中刺痛,如此絕妙魅惑的風情肯定令我瘋狂、無限沉迷地親吻、
舔吸……只要是男人都無例外吧?可是,我卻幻視著插入這無比嬌美之處,擠入
花瓣、帶出更水嫩的穴肉的是一根比我粗碩一倍的紫紅肉棒……我的天使小嬌妻
被阿通木肏過後,花芯深處還有他的精液吧!新湧出的沒有陽精的味道……她含
我的小肉棍都這麼興奮,剛才舔她父王那麼烏黑粗長,肉乎乎又壯碩遒勁的大陽
具,肯定更……還有月兒!

  武峰閣那一幕浮現腦海……月兒當時拒絕蠻王的理由是如果她為巨無霸肉棒
口淫的話,情欲就會失控了!今兒口交後還能拒絕巨人的插入,是她的異常敏感
見好?還是愛著我而竭力抵抗著情欲的折磨?關鍵是蛇女稍加要脅,就為她的情
欲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的放縱理由,所以抵抗瞬間崩潰……

  我該責怪再次失身的愛妻嗎?唉,看那蛇魔女的表現可見,女人們真是受不
了特殊粗長陽物的刺激誘惑啊!芙兒含我的都淌水,月兒含巨人的……肯定更流
得一塌糊塗,連鬥蛇群而內力劇耗的疲憊被熾熱的欲火燒忘了,還要那大肉龍插
入她猶如處子的……直至極度高潮得花心皆開,淫龍盡根入花宮……

  公主已翻身騎套上我怒漲的分身。熱情無須為夫挑逗……只怕她熱情過頭驚
擾了月兒,唇舌相對堵住她的呻吟,容她縱軀騎騁,依然如故的緊窄、細膩、火
熱,我雖心有旁騖,抑鬱怒轉,又怎耐嬌美天使激情狎昵!明明也要被小火鳳高
潮的癲狂夾到射,伸手捂她小嘴時,被失神的天使咬得我幾乎大叫。

  於是,繼續堅挺到俏嬌妻二度梅開才精關失守。不過這次有了經驗,抓起被
頭堵住失控的小嘴……旁邊還有衣服,卻不敢碰。那是那蛇魔女的,肯定常被蛇
爬過!

  公主濕熱、柔滑的肌膚帖伏在我身上,「夫郎……你好棒啊……妹妹舒服死
了!爽暈啊~~」

  天使老婆呢喃中濃重迷離的愛意絕非裝假。讓我的手臂更有力地摟住她甜蜜
入夢。

  我沒射,依然很挺,再弄月兒一度花開應該也沒問題。愛妻要是不被巨人透
攪花心,一定不會讓我此刻難過的。美神是愛我的!她冒失地蠻鬥蛇群只因我當
時的眼神,愛會令聰慧的她莽撞。可再度失身巨人……是愛會在淫欲中迷失?

  雖然心頭愁腸難解,不覺也黯然入夢……猛聽得怪獸咆哮!驚悸而起……


               (四)戰龍

  睜眼,甩了甩昏沉的頭,聽清是黑熊在帳外大聲嚷嚷著要見駙馬。光柱射進
帳篷,天已大亮。床邊麗影搖曳,我的仙妻容光煥發地坐在榻邊,月眼微笑,關
愛地看著我,好美!好美!

  公主很不滿又擾了她小人家的美夢,嘟嘟囔囔不起來,好在月兒很會哄著妹
妹梳妝,兩截豹皮穿著也簡便,所以,我們夫妻三人還是一起走出大帳。

  帳外已經站著二十多牛鬼蛇神,見我們出來都停止了嗡嗡,瞬間堆出一片與
昨天很不一樣的媚笑,說著喜嗑,紛紛獻上大大小小的精美禮匣。

  我也擠出謙恭的笑容謝道:「感謝大家的盛情,我們今日北去,一路兇險,
攜帶不便,心意領了,可是禮物就不必了。」卻眼見著他們臉色陰沉下來。

  公主拉了我一把,嬉笑著說著感謝叔、兄,非常喜歡這個禮物,吩咐下人立
刻包進皮袋備馬。抽空白了我一眼道:「你不知道我們的族規別亂說話嘛,拒絕
首領送的禮,意味著絕交呢!」使我臉也一熱,連忙和他們道歉解釋,一面請他
們入帳。

  「哈哈……沒空閒話了!一起去本王大帳吃早飯,飯後就要隨太子一行出發
啦!」岳父遠遠地喊道。

  大家一起進了蠻王大帳,太子三人已經在座,氣色比昨晚好了很多,但仍欠
明朗。

  吃罷出帳,見我們的三匹寶馬與另外八匹高頭大馬被軍士牽著,我的花馬鞍
側又加個大行囊。眾人再次道別時,才見蛇女慢吞吞地和她的妹妹相挎著走來。
月兒笑迎過去,挎在她的另一邊,有如姐妹情深很久了似的。

  原來蛇女姐妹要同去同回。月兒問她要不要把馬蹄裹上氈墊降低聲響。蛇女
搖頭說沒用,月兒就提議兩女共乘一騎。或是更安全的辦法吧?汗血和赤兔好歹
跑得快。

  離了旌旗招展、人聲鼎沸的蠻營,滇池邊的小路狹窄,阿通木昂然不懼地一
騎走在最前面,令我不得不暗佩他的忠誠膽氣,後面自然而然走成蛇女與月兒、
公主與蛇妹、我、鐵甲騎士、白衣人、太子、綠衣女、鐵甲騎士這樣的順序。

  公主一聲呼哨,黑白二獸又在路邊草叢裡出現並在月兒馬前並行著,真是靈
獸啊!連太子也不禁說道:「二位公主還有這樣的保膘,我所不及也。」惹得公
主自豪地咯咯笑起來。此後,除了共騎的兩女不時竊竊耳語交談外,其他人再未
說話。

  湖邊的山崖越來越陡峭,道路與湖水的間隙越來越小,雖然湖面風平浪靜、
波光粼粼、景色秀麗,但我隱約感到來自身後的緊張氣氛越來越濃。也許是離昨
天的恐怖戰場越來越近,使他們的氣息越來越重?

  這裡的地勢讓我反而有些釋懷,那些鐵騎根本無法同時進攻,所以才傷亡慘
重吧?一條大水蛇沒那麼可怕吧?

  我們不緊不慢地搜索前行,不覺已快三個時辰,天已過午,沒有人提議打尖
吃些東西,因為連我也覺得心跳咚咚──周圍太靜了!連水鳥都不見一隻,更別
提鳥嚦蟲鳴、樹葉裟響了。哦,這兒只有石崖,根本沒樹。

  「嘎……」忽然一聲怪叫。全身寒毛乍立……偏身望去,一隻巨大的兀鷲立
在半塊血水淋漓的馬斷腿上,見這一隊人馬竟不驚飛,只瞪著兇狠的鷹眼,警惕
地半聳丈餘寬的雙翼……只在白虎對它的不敬深感不滿似的低吼一聲,才用巨爪
抓起馬腿,識相地飛走了。人們更識相地知道──死亡之地到了!

  又行一段,只聽公主「啊」地一聲驚叫。悚然見,一副鐵甲散於水邊,糊滿
血跡和粘乎乎的黏液,那……那是從大蛇的肚子裡吐出來的?!

  身後傳來女人的駭聲,我回頭望,綠衣女驚恐地顫抖著,捂著自己的嘴。身
後的鐵甲騎士臉色煞白,滿眼痛苦和恐懼。那不知道是他哪位戰友的鎧甲,又不
知還有幾具吐出的鐵甲沉於湖底!

  沿途又零星看到有些彎曲變形的金戈長戟,可以看出其主人在最後使用它們
時是多麼奮盡全力……尖端卻都不見血痕!公主抱住身前蛇妹的香肩在不安地抖
動。

  又行了小半個時辰,地勢不像剛才那麼險窄了,我們行進的速度驟然加快,
開始疾馳起來,每個人心裡都明白,按昨夜湖怪追擊太子他們的方向,我們應該
是已背離險地了,離開的越快越安全!

  正在心跳開始越來越安定了,蛇魔女忽然叫到:「全體停下!」

  一隊人莫明地勒住韁繩,蛇魔女和月兒低聲說了幾句話,我隱約聽清一句是
「無論怎樣,你們該走快走,不要管我」。她隨後下馬,姍姍地走過阿通木,一
直向前走了三十餘丈,才佇立在水邊……

  靜得彷彿只有微風是動的,湖面根本沒有任何異常,太子道:「等什麼?此
時不快走,還待那物追來嗎!」

  後面的馬便躍然向前,月兒做靜止的手勢,太子一行未予理會,我們三匹馬
也被裹挾著前去。長隊變成一團,瞬間已近蛇女數丈。

  「嘩」地一聲巨響,岸邊湖水猶如裂開,一條巨大的無爪青龍帶著帶出漫天
水花,龍首彎甩回來,正對我們的馬前,如果這不是我一生中最驚駭的一幕,我
也永遠也不會忘記那恐怖的圓眼凶光和那大張的彷彿要吞噬一切生靈的巨口!

  一股腥惡已極的渾濁的水液向跑在最前面的鐵甲兵和阿通木噴射而去。兩匹
戰馬驚立嘶鳴,將兩員騎將狂掀落於地,回身不得,瘋毛地跳進湖中,卻被突然
翹出的蛇尾大力掃進水底。

  其他坐騎驚退中,兩將翻身爬起,各挺標戈就要挺身衝刺。只聽蛇魔女尖聲
高喊:「千萬別刺!你們退後!」制止了他兩個的決死出擊,慨然走向那長了兩
坨棱角,看起來比岩石還堅硬的畸形恐怖蛇頭前。

  沒人再會不信她了,我們緩緩地後退了數丈,連兩只靈獸也肌肉緊繃地伏蹲
公主兩側,隨時準備拼搏護主,只是現在感覺,除了大象,一切生物在著湖神面
前,都太渺小了!

  心在耳朵裡跳得砰砰直響,月兒舉手擋在公主和我的馬前,如果巨蛇撲來,
她一定會挺身擋在我們前面,給我們贏得撥轉馬頭逃走的機會。那……我還活得
下去嗎?!死也一定和至愛仙妻死在一起!也不失是種幸福。這樣想著,我竟然
不害怕了。看了一眼太子一行,除了白衣青年,都是臉色煞白,攥緊馬韁的手顫
抖著斜張,備著最快的速度撥轉馬頭。我恍然不覺得我的馬比他們矮了!

  此時顯得比月兒還勇敢的蛇女,雙臂交胸,被水花濺濕了衣衫,背影豐滿婀
娜。湖妖巨大的怪頭在她身前數尺處緩緩逡搖,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噝噝之聲,
比手臂還粗的蛇信駭人吞吐達數尺長,不時碰觸到蛇女臉頰,也未嚇她退縮。

  我在敬佩她的勇氣同時,更佩服她的能力,沒有任何先兆的情況下,她能提
前半裡預知埋伏在水中湖怪的準確位置!現在回想起來,怪蛇騰空前,它的鼻子
應該是水邊看起來毫無異常的一塊頑石。這是她隔了那麼遠就認出來的?我們只
會關注著水面有沒有異常物體和破浪。

  此刻無時間概念,瞬間也如一年,已經無法用正常思維去判斷了。所有人似
乎都眨也不眨、摒住呼吸,可我還覺得周圍氣喘如牛,大概是馬的呼吸聲太大。

  猛然間,湖妖的蛇尾騰出水面掃來,卷起了苗女,比百年古樹還粗的、佈滿
堅硬鱗甲的蟒身搖動,在人馬驚叫聲裡,將她捲入湖中。蛇女面無懼色,朝她妹
妹和月兒搖頭示意不要過去救她,一隻還能活動的手臂揮舞,讓我們趁著湖怪縮
身入水的當兒趕緊跑過去。

  她是要以己身生祭湖神為我們爭得活命的道路!我腦中忽然想起書中所記戰
國時《西門豹治鄴》的故事,可那是打破了用女人祭祀河神的陋習啊。

  臉色煞白的綠衣女拉著太子催馬,太子見我們沒有動的意思,下令道:「大
家隨我快走!」

  月兒搖頭,我自然也搖頭,阿通木去拉公主的馬,公主也搖頭道:「姐姐不
走我也不走!」他看了一眼月兒後,也站定了身子,只把長標握得更緊。

  令我驚異的是,白衣人也搖頭對太子道:「殿下快走吧。我是一個廢人,連
出家之願都不成。這樣活著也讓你一直為難,最該以身飼蛇的是我……佛願入虎
口,懇請王兄看來多年情分上,給我一個入蛇口向佛的最後機會吧!」說罷翻身
下馬,把韁繩遞給失了馬的鐵甲騎士:「你倆快護太子回城!」

  太子搖頭歎息一聲:「這是何必……」被綠衣女催著走了兩步,轉回身道:
「賢弟可答應若生還則回善闡見我?」見白衣人苦笑點頭,便拋給他一個小瓷瓶
道:「這是解藥。兄弟自求多福吧!」說完催馬,又在疾馳的駿馬上回頭,深深
地望了月兒一眼,才狂奔而去。

  我可顧不得鄙夷太子和那位不知出身什麼武林名門的女子了。苗女已被捲入
湖水,只剩頭部,仰面喘息了!水怪的前段身子昂在空中搖晃著,對離去的人馬
並未注視,只好像將圓眼鎖定在月兒身上……靠!你個死怪物也知道美醜?我暗
罵著卻為愛妻高度緊張起來,手握刀柄思躇著如果它咬向月兒,我的全力一擊劈
向它的眼睛能否得手……

  站在地上的白衣人吃下瓶中的藥後,似乎凝神運了運氣,便真舉步向湖怪走
去,月兒伸手拉住他,低聲說道:「英雄且慢!蘭姐姐一路叮囑不可妄動惹怒湖
神,她此時或沒有生命危險,攻擊則會生變。」

  ……

  寧靜!巨蛇扭晃帶動水花聲、噝噝吐信聲,苗女的喘息哀鳴……時光帶著生
命飛逝。女英雄的臉色漸漸由紅轉白,與被蟒蛇纏勒的動物一樣抖晃著頭、張口
咿呀,看看就要喘不上氣了呀!

  月兒忽然轉頭四處張望起來,白衣人掙脫月兒的手,邁步走到湖怪前,一邊
打著手勢一邊大叫著:「聽懂人言的才是湖神!來吧!放開她!你來吃我吧!來
啊!」

  我忽然感到愧疚,剛才看太子逃跑,我自負像個男人,可是和這個比我大不
點,外表看起來儒雅、英俊,體內流著皇族血液的年輕人視死如歸的勇氣相比,
我咋又不太像男人了呢!

  公主摟著的蛇女小妹扭動著身體「嗚、嗚」連聲,大概也急於去救乃姐,卻
被公主抱緊並捂住嘴。

  白衣帥哥見那湖怪高仰著頭,對他不理不睬,怒喝道:「好吧,既然你聽不
懂我的話,你就不是湖神。對妖孽我就不客氣了!」說罷,抬手一道勁氣射向龍
蛇之目。

  攻擊之快,讓月兒一聲「不要」顯得已晚。那怪頭一直在無規則晃動,勁氣
再快再准,也只見它眼皮上的硬鱗「嗤」的一聲爆響。雖只騰起一絲氣霧,但顯
然已激怒了它,巨大的蛇頸快如閃電地向白衣人彈去。

  這貴族青年竟是一流武林高手!他閃避的身法雖不如月兒輕靈,也不似我的
步法那樣多變,倒與師兄學的類似,剛正而迅疾。一邊閃避,雙手連抬,勁氣交
錯,只不離蛇眼左右。我頭一次看到內氣外發的遠程攻擊如此強勁,若是人體挨
著,不洞穿也當一鏢射入。怎奈傷不了這千年蛇怪的鱗甲,不知這樣耗內力的攻
擊何時才能擊中蛇目!

  龍蛇咬不到他,反不斷被打擊,終於暴怒地將奄奄一息的苗女甩到岸上,全
身靈動之後,白衣人立刻險象環生,拼命閃避中已無暇攻擊,但他仍有意越避越
遠離人群。阿通木不懂武學,見狀解下他寬厚的腰刀,喊了一聲「用這個!」拋
給白衣人。青年伸手接刀便被怪嘴咬住了衣袖,龍蛇長身仰起,將他帶向空中,
倏地張開血盆巨口……

  「蹬鼻子閃啊!」我驚叫提醒道。他武功比我高那麼多,應該能蹬到怪物唇
鼻處彈回岸上。

  令人目瞪口呆的是,他竟選擇直直地落進怪口,怪物的口中傳出人的大喊:
「你們帶上傷者快走!」

  龍蛇狂亂地搖擺著,我看到白衣人全身已沒入它咽喉中,只剩雙臂肘支和頭
在怪口中,他在看著我們,雙手將帶殼的厚刀立起卡住巨口……他在接刀時已打
定主意這麼做?肯定是了!太子走的時候,他就堅定要入蛇口而讓我們逃生啊!

  可是他也低估了龍蛇了!

  湖怪猛地砸向湖面,巨浪排湧,蛇頭深沒水中,肯定會淹死他,蛇尾卻橫在
岸上掃得砂石亂飛,哪裡得過!


               (五)險變

  那湖怪再次從水中抬起上身時,大嘴依然張著,看來白衣人依然用最後的意
識,立刀卡著它的咽喉。一條粉影高高躥起,是月兒!

  月兒從馬背跳到岸邊,隨即一縱,飄向湖面上空,抱住了大幅搖動的龍頭。
我「啊」地驚呼一聲,心就要從咽喉中跳出來!

  怪物惱怒地再次將上身砸向湖面的前一刻,竟然在月兒的輕輕拍打下,止住
落勢,重新昂起晃動著。

  我了一下公主,急道:「如果月兒危險,你一定讓虎豹去救她啊!」

  公主白了我一眼,意思是「廢話!」,又焦灼地盯著戰鬥場面。

  長龍帶著騎在它頸後的月兒擺動著,有如牽扯著我的心臟。我無法從馬背上
躍起,但我能下馬走向岸邊,我不會水,但如果它還那樣把頭沒入水中,我的寶
刀能不能斬斷它最細的尾端呢?可是,原在岸上的蛇尾忽然直向月兒倒捲上去!

  月兒被巨蛇的尾巴捲住了身子,如苗女一樣被死死纏了幾圈後拖向水中。蛇
頭得意洋洋地晃向岸邊,我會象白衣人那樣,激怒怪物使月兒脫身,哪怕是我也
葬身蛇腹!我的腿卻被癱在水邊的苗女拉住,她掙扎地搖著頭髮出虛弱的啞聲:
「不要……再惹怒它了!」

  我猶豫著,那湖怪的巨碩蛇頭已近岸邊,血盆大嘴忽然張得更大,噗地將白
衣人噴了出來。

  他人落地不動,不知是昏是死,只是雙手依然保持持刀的姿勢。那苗女小妹
終於掙脫月兒摟抱溜下馬,跑去將白衣人抱在懷裡,一面叫著公子,一面伸手探
他心口,全然不顧他一身粘濕和我這裡都聞到的腥臭。接著,又拍背又壓胸,終
於使那老兄吐出幾口濁水,看來是沒死。我趕緊將目光尋找月兒。

  嬌妻和剛才的苗女一樣,被捲得只剩頭部還在水面之上晃動浮沉!水浪不斷
沖到因喘息艱難而憋紅了的面容上,黛眉緊蹙、月眼已合,在泥沙泛起的污濁湖
水和濕貼的雲鬢黑髮間,那色比荷花嬌豔更是我痛愈撕心裂肺的悲景。

  就在自己眼前,我愛入骨髓的新婚妻子的生命在恐怖力量的纏束下即將消逝
於污濁泥水之中,美絕人寰的軀體還要被吞入千年怪物的腹中消化……有比這更
慘絕人寰的世間悲劇嗎?

  我好奇怪,在無比痛苦、悲憤的打擊中,不僅恐懼感消失了,甚至感覺不到
哀傷,感覺世界很靜,身子很空,頭腦很冷靜。

  冷眼看著惡龍得意地翻捲,高揚的頭頸搖晃著,背部密佈巴掌大小的鱗甲在
陽光照耀下反射出青藍色的恐怖幽光,蛇腹卻是光滑規則的條塊排列呈顯一種嚇
人的火燒色,周身一副堅不可摧的樣子。

  它的人力和兵器難以撼動的龐大、堅固的形象與腹部的顏色讓我倏然聯想到
阿通木的火阻象群……可惜這裡不是森林,石頭是不能燃燒的,但是,失去月兒
後,我會把我有生之年用於將這湖岸擺滿火藥、油、硫磺和木柴,我不信我引不
出來你這怪物,也不信你能逃離火海,因為我不會躲起來也給你逃走的時間,我
會和你一起葬身火海,那時就是你很痛苦,我很快樂!我魂魄可以追到九泉,再
次迎娶月兒了,哪怕她還會偶爾迷失自己地惹我生氣。

  不知是那水怪存心戲弄獵物還是月兒的功力高而支撐住了纏捲之力,良久之
後並未陷入昏迷,眼皮和嘴一直在顫動,時而發出微弱的哀聲,只是冰冷的湖水
已經將愛妻的臉色浸得發白了。如果眼睛能夠噴火該多好!我的怒火足以將怪物
燒成灰燼,連同滇池的湖水都熱騰起來!

  怪物終於失去耐性了,連尖尖的尾巴都翹出水面地晃動,身體大幅搖晃後,
捲曲過來,似龍似蛇的怪頭伸向了月兒。

  我和阿通木同時衝向岸邊,我抓住他的長標,喊道:「我來,你護著公主
快走!」他看到我眼神的一刻,放了手,我用力握緊長標邁出隱身步……

  我確實隱身了!

  那麼大的怪物藏身此處都看不到,早該知道這兒不是緩坡啊!冰冷的湖水瞬
間淹沒了我。好在我早沒了恐懼之心,將長標當撐杆,點向水底,果然將我的
頭撐出水面。

  兩隻手有力地將我拉到石岸上,是阿通木。他從我手裡拿回長標,做出投擲
的姿勢,卻沒有出手。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趕緊向月兒看去,不覺也愣住了。那水怪的頭就在月
兒臉旁,卻沒有張嘴,只不斷用舌信尖觸碰她的臉。它在品嘗食物的鮮嫩度?!

  月兒睜開的眼裡似乎並無畏懼,目光掃到成了落湯雞的我時,才露出憂急。
但她更多的時候是盯著怪物的眼睛,眼神變換有如交流,我也確實感到整個氣氛
沒有了凶暴與危險的味道。只有怔怔地看著月兒,她的臉色漸漸地恢復了血色,
應該比全身濕透、在風吹過時打寒戰的我的氣色更好。

  我沒看錯吧?月兒在恐怖湖怪的面前還能瞬間閃過一絲羞色!娘的,肯定是
頭上淌下的水讓我視線模糊了。可是月兒在離我越來越近是肯定的。愛與毀滅、
生與死的瞬息萬變讓我只能目瞪口呆。

  簡直太幸運了!那怪物竟鬆開了纏捲,月兒無恙地自己縱身回到岸上,回身
看著龍蛇的大腦袋再次緩緩靠近她,濕漉漉的俏臉上真的是露出笑意耶!

  三尺多寬的蛇身幾乎是在我頭部的側上方向月兒延伸過去,不知是不是光線
的原因,此時看到蛇腹的火燒紅已向淡綠色褪變。我放下槍桿握住了刀柄,心中
卻清晰地感應到一種友善甚至親密的輕鬆氣息,非常懷疑我這動作簡是多餘……

  恐怖的蛇信與月兒的雙手做了一番密集接觸後,怪頭又搖向了掙扎著起身的
苗女,同樣在她的手甚至臉上撩動半天,粗大的軀幹晃悠悠地轉向煙波浩淼的湖
面,最後向我們回了一下頭後,背身晃動,蛇首破出折線的浪波,漸漸遠去……
不見了。

  斜陽讓半邊湖水金光粼粼,美不勝收,一切都彷彿一場噩夢。


               (六)坑人

  將三匹馬當一堵牆,兩對全身濕透的男女分在兩側換衣裳。白衣人再貴族,
也只能換上我僅有兩件的土布衣褲中一套了,聽到那邊月兒也在嚷嚷著到善闡城
後,要好好做兩套衣服。我的蠻族駙馬禮服算徹底完成歷史使命了吧?這玩意掉
水裡後死沉,我隨手扔到了水邊。

  交談了兩句,我剛知道了那勇入蛇口的青年叫段正淳,月兒她們也換好過來
了。絕境逃生的愛妻和苗女都換上月兒當師姐時的衣裳,蛇女看起來還很虛弱。

  我們決定還是儘快趕往善闡再休息。七人三匹馬還有傷者,阿通木非要跟著
跑,結果行了一會後,我發現他還沒我的步法跑起來快,執意與他換過,這回行
進速度才快了起來。公主和月兒不時回頭給我一個鼓勵的笑臉,我發現我跟上常
速奔跑的馬並不很吃力,而且在我有些喘息時,段正淳也恢復過來了,非要接替
我步行。

  他內力不低,龍行虎步運起來比我還快,這次常回頭看他的是苗女小妹了,
她回頭時不笑,但漂亮的鳳目中全是關切,也不知那段姓帥哥收到沒有,這個天
真、美麗幾乎不遜公主的苗女顯然對勇救乃姐的男人生出不一般的好感。她回頭
是冒著被公主笑謔壓力的,常在回頭後,被公主咬耳朵,說得她一臉紅雲。

  我忍不住道:「芙兒,你別欺負小妹了行不?好的不學,學你姐姐取笑別人
倒快!」

  「你怎知我沒學姐姐好的!」公主吐舌笑得那麼頑皮童真,似乎早忘了剛歷
經的凶險。

  我可沒忘,恍然問她:「對了,你姐姐兇險的時候,你怎不叫你的虎豹去救
她?」

  「我沒覺著那蛇要害姐姐啊~~」

  男人的感覺比女人遲鈍?她那腦子的判斷都比我准……

  我和段老兄又換過一輪後,湖面越來越小,天色已黑,一片大城的燈火就在
前面。

  城門的軍校攔住我們,段正淳趕上來道:「他們是太子的朋友,你們不會不
認識我吧?」

  小校於馬上躬身施禮道:「給王爺請安!太子吩咐親迎貴客,請你們休息片
刻,小的立即去通報!」說罷,沿著正街飛馬而去。過了一刻,綠衣女帶著兩個
隨從與軍校趕了過來。

  「各位辛苦!太子命我來迎接貴客,請隨我來。」綠衣女笑容滿面,聲音嬌
脆道。

  眼見著前面好大一片高牆,該是太子王宮了。我們卻被引著拐進一條巷中,
來到一扇黑漆大門前,有下人提燈侯在門口。綠衣女下馬道:「這是太子專為貴
客準備的別院住所,諸位請進!」

  我們紛紛下馬走進去時,段兄問道:「太子也在這裡?」

  「可不是嘛!正在廳裡等候各位大駕呢。」

  馬匹由下人千走,我們走到房門大開的正堂前,只見還是那身錦袍的太子在
裡邊負手背立,綠衣女恭謹地讓到門邊請我們進入,沒想到對太子都那麼拽的女
人也很有禮貌嘛!

  我進去時,感覺身邊的月兒有些猶豫。難道愛妻對那個太子衝她的過分熱情
有些顧忌?腦子想著,腳下猛然一空……

  驚叫聲中,我看到眾人以及雙獸都從我身邊掉了下去,只有我和尖叫的公主
沒有──原來我們腳下一大塊地板忽然翻落,下面是深不見低的黑洞,走在後面
的月兒恰站在坑邊,疾速抓住了我和公主的腋下,擰腰就要彈身後躍。哪知那兩
個下人裝束的早並排站好,一片閃著藍光的暗器如雨地向我們射來。

  我的電光閃念是:月兒快鬆手躍起啊!你的身法是可以避過的!可是月兒卻
奮力將我和公主雙雙拋起才旋身閃躲,空中的我看到幾件藍光銳物穿過愛妻的白
綢衫,有血滴迸出!

  又幾顆藍光射向半空中避無可避的我倆,月兒比暗器更快地沖起,擋在我和
公主身前,金屬入肉的噗聲不只一下,月兒的悲鳴和我嘶吼同時響起……只要落
地,我的配刀肯定會立時劈了放暗器的!

  可沒等落地,綠衣女的長鞭帶著尖銳的呼嘯橫掃過來,鞭梢上也有幽藍的金
屬光點。硬受了幾隻毒標的月兒還能擁著我們兩人半空飄旋地避開,但也只能向
黑暗的地洞中墜去……


               (七)歹毒

  我們好像掉在草堆上,隨即再向下滾落,我怕壓到月兒的傷口,奮力運出步
法,終未摔倒。

  伸手不見五指,苗女在驚罵。頭頂很高處發出隆隆的機關聲,大概是地板正
在複合。我大喊著:「誰帶火石了?點個亮,月兒受傷了!」

  大概是阿通木點燃了火撚。眾人不再叫駡,都圍過來關心月兒的傷勢。月兒
身軀軟倒,我心膽具裂地扶著愛妻上下查看,只有肩背處有四處血痕,急問道:
「月兒,是不是只傷到肩背四處?」

  月兒點點頭,聲音啞啞幾不可聞地說道:「扶我坐下運功,你只把暗器取出
就是了。」我扶她盤坐後,月兒努力地動著嘴唇,似乎在說:「不要多點火,這
裡空氣少。」

  苗女已先用匕首劃開月兒的衣背,不禁驚叫出聲:「啊!見血封喉!」

  我看到暗器是浸了濃毒,發出藍綠暗色的鐵籬棘和柳葉標。愛妻凝脂一般細
嫩潤澤的肩背上刺入的暗器之處青黑一片,和流出的血跡也是黑色的。急急地拔
出丟在角落,俯身就去允吸傷口,剛吸了一處傷口,唇舌就完全失去知覺,我全
然不顧地再去下一處,卻被苗女拉住道:「你這樣再吸一回也沒命了!把這個含
在嘴裡,邊上歇著去!」

  她遞給我一個黑乎乎的藥丸,自己也放嘴裡一個後,再去吸月兒的傷口……

  我將藥丸放進嘴裡,舌頭麻木了,可嗓子乃至肩膀都能感覺到這份惡苦。我
不怕死,但我不能死!我才知道──人比蛇、比什麼水怪山妖都惡毒、兇狠得全
無道理!我們無親無故地拼死保護的人,竟然轉頭就用最卑鄙、最毒辣的手段陷
我們於死地!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苗女吸完月兒的傷口,她妹妹又幫著上了藥,披上衣服,苗女去把那暗器撿
到一個皮囊裡,才和我一起坐在月兒身邊,告訴大家千萬別出聲後,讓蠻將把火
滅掉。確有一個山寨首領的幹練。

  黑暗中,大家都自覺地摒住呼吸,聽覺都集中在月兒的呼吸變化上。月兒啊
月兒,如果你當時不拉著我倆自己逃走,或許我們還有救,你幹嘛又蠻幹啊!這
下不僅全軍覆沒,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唉,誰知道下邊是不是刀山釘海、毒
蟲猛獸!轉臉就能坑害救命恩人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月兒連拔劍的時間都沒
有,面對奪命暗器,電光石火之間,她的全部心思就是完全不顧自己地救我!

  我沒有立即悲憤昏厥的唯一原因,是月兒的呼吸聽起來雖極緩慢,但還算平
穩。

  我的嘴恢復了知覺,好霸道的毒,嘴裡沾點都立即麻痹,中了毒標月兒竟還
能飛身替我遮擋!中了四標還帶著兩人淩空飄移……是她把玄功內力搏命激發才
做到的吧?那不是也導致瞬間內毒入內腑?!

  苗女似乎舒了一口氣,我趕緊抓住她低問:「蘭寨主,為什麼不把你的解毒
藥給月兒服一顆?」

  「唉……我那藥只能治表皮的中毒感覺,暗器上的毒是見血封喉,那是多種
蛇毒混合出來的!解蛇毒對不同蛇用不同的解藥。我剛才只嘗出裡面有五步蛇的
毒,還有幾種是什麼蛇毒不太確定,就沒法解了。」

  「那……先把五步蛇的毒解了也好啊!那不是發作最快的蛇毒嗎?」

  「因為是發作最快的,所以不用解了呀~你想,我嘗出那毒的時候,走五十
步的時間都過了,該發作早發作了啊!我真驚奇玄月妹子不是凡人了……從她現
在的呼吸看,好像這見血封喉壓根沒發作!」

  「也許混合了其他的毒……就變慢慢發作或過段時間再發作?」

  「不會啊!這毒叫見血封喉,特點就是發作快,別管人還是獸,一旦入血都
會立刻喘不了氣,很快就死。混合也是麻痹類的多種蛇毒的混合,這類蛇毒都發
作快。」

  一言不發,上來就用這麼歹毒的暗器群殺!他們是什麼人啊?!

  不過……這見血封喉一直沒讓月兒呼吸阻斷啊……月兒不怕這種毒?好像所
有人都從蛇魔女的話裡,聽出月兒應該一時沒有生命危險了,各個舒了一口氣。

  「姐姐對不起,我腳下一空就呆了,腦子什麼反應都沒有,害姐姐受了傷!
我……」公主聲音嗚咽,「只要姐姐沒中毒,以後出去,我一定讓這些惡人比死
還難受!」

  「對!姐姐,我們出去以後也放蛇去咬這些壞人吧!」一直靦腆寡言的苗妹
也恨恨道。

  可是,我們還能出去嗎?!

  「請大家暫時別說話,以免驚擾了月兒運功療傷,等月兒醒了後,我們再找
找出去的法子好嗎?。」我輕聲說道。

  月兒的玄功也許有抑毒的作用,運功的時候還是安靜為好。

  地穴內重新安靜下來,但所有的人心中都不會安靜吧!為什麼我們捨生忘死
救護的太子要這樣害我們?我想不出理由。先前雖覺得他不太英雄仗義,但怎也
看不出他是這樣禽獸不如……哦應該是比惡魔還惡魔地毒惡啊!

  月兒在進廳前似乎就產生懷疑了,所以腳步慢在我們身後,他們是備好了有
武功高、反應快的人陷落不下去而讓暗器高手裝成下人緊跟著我們,直接用最毒
的暗器漫天射來,這樣,即使避過暗器也只能跳下洞去……那太子不是對月兒很
覬覦嗎?怎會對月兒下此絕對致命的毒手?難道那背影不是太子……毒器殺手能
扮成下人,也可以用身材相仿的人扮成太子……長相不好扮,所以那個假太子是
背影!月兒就是對太子為什麼不轉過身來產生了懷疑……

  但城防軍校不是來通報太子的嗎?所以我們當時都沒有懷疑。這綠衣女可不
是假的,她是太子的身邊人,所以可以假稱太子命令而無人懷疑……難道這一切
埋伏殺機都是這個綠衣女人安排的?哪她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們?

  和我們一齊進城的段正淳也是太子身邊的人,她也敢一塊坑殺……這是怕我
們走漏了一個而不計株連任何人了!也許,她正是怕太子知道我們被她殺害才要
一網打盡的!難道只為了太子對月兒的眼神吃醋就如此歹毒地大開殺戒?太子好
像稱她……風女俠,她到底是什麼人?能為一點醋意而設下如此埋伏、安排這麼
毒辣的殺手協助、使用那麼歹毒的暗器!

  想到我的月兒嬌軀上的傷口……那流出的黑血……那麼霸道的毒進入內腑怎
可能不對身體產生巨大的遺害!我的心和嘴唇一起在流血。

  憤怒強烈到我實在一刻都忍無可忍了。我自己打破安靜問道:「段兄,這個
害我們的綠衣女到底是什麼人?」

  「我也說不清她是什麼人。」

  這位一直和太子以及綠衣女一同出入的段英雄這樣回答大出我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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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破暗。

  不好意思!讓期待人與龍蛇H戰文字的讀者失望了!不過,還是可以想像的
嘛。

  這章名為龍蛇,實際是取人性的高低、善惡如天上的龍與地下蛇那樣大的區
別。這個湖怪並不是本章的主角。但創作出這個千年湖怪不僅是本書第一部情節
的需要,在第二部中也大有關鍵。因為「我」和月兒的反面對手太厲害了,後來
厲害到不是人能戰勝的了。糟糕!洩密了!

  不過這個龍蛇也不全是瞎編吧?其實一切神話、傳說的由來都應該有原因
的,比如有人分析「女媧補天」的神話其實是原始人民看到外星人在修補巨大的
太空船……我就不信人能把普通的蛇直接傳說成那麼巨大的、形象很統一的龍!
那麼在古代肯定存在過罕見的體型粗大的、能掀巨浪的大水蛇。之所以罕見以及
現在沒發現化石,肯定是因為它們繁殖不易而數量稀少,直至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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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破暗

               (一)段史

  「哦……駙馬勿怪,我真的連她的真實名字都不知道。我們稱她風姬,卻不
是她的名字,應該是以風花雪月排名頭的四個武林女子中的一位。」這位段兄顯
然在努力解釋他剛才的回答必然引起的錯愕。停了一下,繼續說道:「連高……
太子似乎也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她的來歷、身份對我來說就更神秘了。」

  「那太子不知道他的未婚妻的名字?」太多的行徑說明她與太子的關係是未
婚妻。

  「她確實要太子娶她為太子妃,但……太子內心並不喜歡她,可以說一直在
拖延這個正妃大婚。可是又很在乎她。按她自己的武功肯定到不了讓太子怕她的
程度,太子忌諱的應該是她的背景,所以她的身份也就更顯神秘。」

  能讓一國太子忌諱的背景……只能是另一個強國的勢力了吧?

  「她身邊帶了不少人?還有暗器高手隨從?」

  「她平時在善闡王宮中並無隨從,但她的行蹤不受太子制約,經常會消失幾
天,宮外有什麼隨從我確實不清楚。從今天的情況看,她確實在宮外有人馬。」
段說到這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唉,可以說是我的判斷錯誤,害大家落到陷
阱。我與太子最熟,該知道太子不親自到城門迎接也會先在宮中設宴,感謝公主
一行護送之功。突然改在宮外別舍是不合禮儀和太子一貫的作風。但我錯以為是
這女子大吃公主的醋而使太子無奈於此,看到太子背影也只以為是正與這風姬生
氣而沒有懷疑是假扮的。是我的愚笨連累了大家啊!」

  能聽出他語氣深切的懊悔與自責,我不禁勸道:「這根本不怪段兄的,誰能
想到人能對救命恩人突下毒手呢!月兒……」一想到月兒本有警惕了,卻被毒殺
至此,我暴恨得藏氣如瀑底沖刷、激流翻捲,全身僵痛,難以言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傳出饑腸碌碌的咕嚕。蛇魔女說道:「這許久了,玄月妹
子呼吸順暢,全不似中毒,該是沒有危險了。」

  黑暗中的靜謐氣氛活絡了起來。似乎是阿通木在小聲說:「我出門習慣揣些
乾糧和酒水,公主可要吃些?」

  這傢伙心裡只有他小主子,大家都餓了,只可著公主恐怕不妥!我趕緊道:
「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食物寶貴,還是等等看吧。」

  「天亮後,太子應該會派出人馬尋找我們,如果問到城門守軍……」段兄說
著又忽然停下來了。大概也反應過來,如果那幾個守軍被封了口,還是無果呀。

  苗女忽然問道:「段王爺,當今皇帝剛奪了你們段氏的天下,你本該與之有
不共戴天之仇,為什麼你和太子還稱兄道弟,還為他不惜捨身呢?」

  空氣再次寧靜下來,所有人似乎都渴望知道這個答案。過了半晌,這位前朝
小王爺才開口道:「我們段氏與高氏的恩怨,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這裡的人
算是在下的生死之交,如果你們想知道,我只有從頭說起,只怕打擾了玄月公主
坐禪修養。」

  「我沒事,大家只管放心!我運功只要身體不動,不怕別人說話的。」竟然
是月兒沉靜低微,但依然動聽的仙音!

  我激動不已,聽得公主喊了一聲「姐姐」似是站起又坐了回去,不是月兒補
了一句不要動身體,她肯定是撲上去了。感覺那兩頭虎豹可能靜了太久,此時也
抖抖身體,打起哈欠……

  待再安靜下來,段正淳才緩緩講述起來。

  「自後晉天福年,時任通海節度的先祖段思平平定了南詔諸族戰亂建立大理
國,厚待國人,安撫眾部各族,廢苛政,寬賦稅,西南離亂三十載,乃得粗安,
遂得人望。歷代先輩均尊儒家和諧之道而治國,重佛學內功而修身,致國脈延續
兩百年。我段氏嚴於律己向佛、寬以待人尊儒亦成家風也。」

  「但傳承這一家風也致常有重臣攬權之變,先有密教國師董迦羅廢先祖之子
而擁叔祖即位,後有高、楊兩氏族角逐於朝堂。四十多年前,相國高智升與諸臣
廢了年幼無能、國人不滿的段素興,擁眾望所歸的保安帝段思廉登基,為皇權回
歸先祖正系立下匡扶之功。楊氏不甘勢衰,楊允賢於保安八年叛亂,高智升討伐
滅之再立奇功。」

  「保安帝勤政愛民,在位三十一年傳位於子,出家天龍寺一心向佛。廣安帝
即位後,政柄悉委相國高智升,大理國便是段氏與高氏共天下矣。」

  我聽著,心中暗道:寬容敬佛、以和為貴這樣良好品德為什麼在皇家就會惹
出這麼多禍端呢!

  「……廣安四年,楊義貞叛亂弑君、自立登基。高智升命高升泰起兵誅殺楊
義貞,廣安帝無子,遂擁我父段壽輝登基,是為上明帝。高氏兩次擁位、兩次平
叛之功恒古未有,難免跋扈。父皇遂不樂為帝,在位只一年便堅持傳位於我兄正
明,自己出家為僧。

  「高智升勸不過,為避功高迫主之嫌,也宣佈退休,其子高升泰繼任相國、
善闡侯。皇兄在位一十三年,性格謙謹、恪尚儉素,惟專心佛法武學,與主持朝
政的高升泰相安無爭。只在前年初春,群臣忽以為君不振,人心歸高氏為由請立
善闡侯為君。變雖突兀,我兄還是以和為奉,慨然禪位於高氏,也去出家了。高
氏登基後,改大理國號為大中國。這些是你們都知道的。」

  「原來段英雄真是皇族帝胄,草民不知,有欠恭謹!」聽他停了話,我禮貌
道。

  「駙馬差矣!段氏王朝已滅,我現在便比百姓也不如,你們都是俠骨高人,
能以友相待於我,我已屬高攀了!經此一劫,如蒙各位抬舉,段某冒昧請願與諸
位兄弟相稱,可否?」

  「哎呀!你們兩個男人真是,我們都患難成這樣,眼下生死不知,還都酸個
什麼勁啊!不管能不能出去,以後說話都簡單點。對了,我妹妹叫刀白鳳,你們
都叫她鳳妹子好了。」苗女快人快語,接著道:「我說段兄弟,你還沒說說自己
呢,和太子是怎麼回事?不管怎麼說他家也是篡了你家的權,你還那麼幫他,是
不是太軟骨頭啊?另外,你當了那些年親王,有幾個女人了?正式娶親了沒?」

  暈!後面的問題可不是我們想急於知道的!

  「哦……」段正淳明顯有些尷尬:「我和太子高泰明年紀相仿,自小同窗拜
師求學,同場切磋武藝,結下兒時友誼,其父篡位後,本意是廢了我的武功,軟
禁起來,作為人質,防著天龍寺段氏眾僧起義。但泰明憑兄弟之誼替我求情,只
用藥封了我運功,讓我跟隨他身邊。雖無甚自由,但也無甚苦吃。我所鬱悶的不
是失去皇族身份,而是作為人質,不能向家族前輩那樣專心於佛學功法。所以,
滇池遇險時,我想起佛之虎口故事,才一心堅持入蛇口向佛。」

  「至於……婚姻,我很慚愧,我以前雖為鎮南王,但又沒什麼實權、實事可
做。還沒有兄長的定力,只有以遊歷為名去遊山玩水,這個……結識過幾個好女
子,但,至今尚未結成姻緣。」

  「喂!你是不是只知道玩女人,不知道負責任的花心大蘿蔔啊?你說說與那
幾個女子的事,是你太差勁,人家不要你,還是你更差勁,玩完女人就甩?」

  「姐~~」小苗妹都奮起向凶神惡刹地逼問段某的姐姐抗議了。

  段兄果然被噎得咳嗽了半天,才喏喏道:「這個……當時遊身在外,未得便
結親,以致都難舍時,她們又都容不得別人分愛,才一直僵持、蹉跎至今。」

  「咯咯……這麼說你和我們駙馬一樣,還是蠻招女人愛的。只是那幾個女子
沒有我兩個公主妹妹這樣賢德可以同嫁相和,對吧?」

  這個魔女審妹妹的心上人,怎麼說著說著扯我身上來了!

  「鐘兄弟和兩位公主具是天上的仙風神采,我等凡人萬無得比!」

  得到帝胄如此評賞,我受用不起,剛要謙辭,又覺我不過是借了兩位仙妻的
光,搭個順口便而已,我這一謙虛反有認了之嫌。

  「嘻嘻,兩位公主早是我各族確認之神女,無須你封頭銜了,你要老實回答
的是:我的親妹妹雖比不了公主,但容貌人品比你那幾個醋罎子如何?」

  「姐~~」苗妹抗議的語調已經羞不自勝了。

  「哦……鳳妹妹自屬人間絕色,人中彩鳳,這個……」嗨!剛認識一天,你
讓人家一個大男人還能找多少詞來當面評價一個女孩呢!

  「行了!別吭哧了!我只問你,如果我妹妹喜歡上你了,雖然她可是冰清玉
潔,但也不吃醋計較你以前有過女人,你娶不娶她?」


               (二)蛇事

  再悲憤的人們也被這場黑暗中的逼婚鬧得撲哧一片……不知月兒聽到會不會
擾了氣機?只沒聽到小苗妹出聲抗議了!

  段王爺的語音苦笑得愈發無力:「蘭大姐,我……我現在的身份處境……可
是敗者賊啊,又不過是一介人質,性命朝不保夕。怎敢妄想娶親,那不是貽害佳
人嗎!再說,能不能從這裡逃出生天成大問題,現在也不是談這些的時候啊!」

  「嘿嘿……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還有幾天活頭我不管!但我這妹子自幼清
高,從沒喜歡過哪個男人,今兒我終於發現她看一個男人眼神變了,我這姐姐豁
出性命也要幫妹妹實現心願!你什麼身份我們沒挑,你在乎啥!你趕緊說,你自
己願不願娶我妹妹?」

  「哎呀~蘭姐姐,鳳妹妹那麼漂亮可人,哪個男人會不願娶她啊!等我們出
去,我和月姐姐打保票能幫她成了這門親事,這會子逼他回答,感覺是怪怪的。
哎!我肚子餓得怪怪的了!他們不是想餓死我們吧?」公主忍無可忍地插話了。  

  聽到嬌妻喊餓,我心中再次充滿了憤怒痛苦……唉!如有必要,我願割下我
身上的肉給愛妻充饑。但現在,還是轉移大家對肚子的注意力吧!

  我於是介面道:「是呀,蘭姐,等出去,我一定幫您說服段兄,哪個男人能
娶鳳妹不是前世修來的福啊!這段兄的事說完了,我卻有個問題想問蘭姐您呢,
您是怎能指揮那些蛇的?而且,對埋伏在湖裡的龍蛇也能預知它的方位,甚至,
好像能瞭解它的心思似的?」

  「嗯……哎!既然認你們夫妻是妹妹妹夫了,又答應成全鳳兒的婚事,都是
一家人了,現在生死在一塊,我沒必要非隱藏這個秘密了。十二年前,我只是一
個普通的苗女,娘親待產要生妹妹了,我下山去幫娘買些需要的物事,卻被一夥
匪人劫持,與幾個已被綁架的蠻女一起要被他們運到蜀中賣掉。」

  「啊!」威風凜凜的蛇魔女還有這樣的悲慘經歷,讓大家都震驚不已。

  「也是到了湖邊窄路上,遇到今天這個龍蛇王,匪徒一個沒跑了,都被湖神
吞了。姐妹們大都嚇暈過去了,只有我膽子大,一直清醒著。湖神過一陣就將一
個女子捲進湖裡,最後捲到我,不知為什麼,我彷彿能感到它在說話,並聽到聲
音的說話,只是腦子裡感覺到它在說話,好像牠是很痛苦地在呼喊妻子。」

  「我用感受它話語的腦處拼命地想告訴它,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如果我死
了,我娘會痛心死,還沒出生的妹妹也就死了!它好像回答了:不會讓我死的。
接著……」

  這是停頓的地方嗎!就是不久我們都會死,也想在死前把這麼離奇的故事聽
完整!公主果然焦急地問:「接著發生了什麼?」

  「牠……只是在發情。」

  「是和……交配?它那麼巨大,怎麼可能和人……」還是公主在驚叫,我不
覺得她問得愚蠢,我只心裡咯噔一下冰涼起來,今天我的月兒不會是……!!!

  「它那東西倒不很大,是……軟跳跳地能動的一小團……它發洩了,似乎很
高興,說牠百年來也沒這樣輕鬆過,牠妻子很久很久以前在產卵時被人殺死了,
它一直非常孤單、痛苦、每次發情時更痛苦,更恨人類害它永遠孤獨痛苦下去,
我想,它是太值得同情了,孤獨了一百多年,還不知道要再孤獨多少年,幾乎都
不恨它奪走了我最寶貴的初次,就當是替人類贖罪了。我希望它不再痛苦。

  「牠明白我的想法,很感謝我,告訴我說:沾了它的千年精華,就可以不怕
任何其他蛇類,所有的蛇都會像尊敬它這個王者那樣尊敬我。它教我如何以蛇語
發出命令,我就成了一個可以禦蛇的魔女了。

  「我回去後,因為能驅動蛇群保護我們的山寨,很快被族人公選為寨主。也
可以說,湖神是我的師傅,也是我的恩人。距離近時,我還能感受到它的訊息,
所以今天我知道它在那裡,剛和它交談,想求它放你們過去,你們就衝過來了,
你們就是不聽我的指揮!」

  「哦……那是太子他們往前擠,裹著我們也過去了。」我解釋道。

  「那……我今日鹵莽出手,不僅是多此一舉,壞了蘭姐的計畫,還……還連
累了玄月公主!我……」段正淳又後悔不迭起來,好像在用手砸頭部。

  「哎呀,妹夫算了,你不仗義出手,我妹妹哪能破天荒地生情到你身上!」

  「那……今天你們……月姐姐也……」公主像夢囈似的。

  「那湖神十幾年發情一次,沒那麼容易發洩的,在我之前那七、八個女子,
本來就已嚇半死,再被纏住驚叫就不斷嗆水,所以都死了。今天,我後來也沒體
力再撐下去,怕大家因此遭殃,還好玄月妹子真是神女,輕易地就收服了湖神。
只是這事,除了你們誰也不知道,如果誰說出去,我不在乎名聲,但我玄月妹妹
的名聲我可不能不在乎。到時,可別怪天下之蛇和他翻臉!」

  「這些人都值得放心,不會亂講的。」公主替大家承諾。又接著問道:「可
那龍蛇怎麼可能和人說話呢?」

  「你的虎豹不是也能聽懂人話嗎?平常貓狗都能聽懂人話,何況看了人世千
年的湖神,蛇語有些是人能聽到的噝噝聲,有些是聽不到的聲波,只是個別人能
感應到吧」

  九陰玄體的月兒似乎也能與龍蛇交流?我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卻又恍然想到
月兒的傷勢……難道是月兒著了那龍蛇之精才使血液能解百蛇之毒了?那……可
也算因禍得福?遂問道:「蘭姐後來,是不是也不怕任何蛇毒了?」

  「嗯……沒有蛇敢咬我呀!哦……你是想到玄月妹子是不是因此才沒使那見
血封喉發作吧?這個我也不清楚,我試過我的血解不了毒,不然我就不用費力琢
磨解蛇毒的藥了。但往後肯定所有的蛇都會躲著她,當然除了比蛇還毒的人!只
是……」

  「只是什麼?」我急急追問。

  「唉,也沒啥不能說的!我烙下遺症是……好像比別的女人都更喜歡男人。
整得我家鳳兒打小就逆反我這事,一直討厭男人。姓段的,我告訴你,別以為我
不貞潔就懷疑我妹妹!她可正好和我相反。」

  ……不是吧!月兒對男人已經太沒抵抗力了,這不是雪上加霜……哦,不!
是火上澆油──要我的命了!可恨的怪物!

  「姐……」沉默中聽到苗妹低低地叫著。

  「妹子,啥事?」

  「我……我……」

  「憋不住了是吧?這兒沒茅廁,草堆那邊方便去吧!哦……等等!木兄弟把
火點著。」

  「啊……」不是吧!偏這事照亮?


               (三)刀口

  「鬼叫什麼!我們要先把茅草抱到裡邊鋪好睡人,外邊留一些蓋臭味就行。
這地穴好像是第一次陷落人,裡邊一點草也沒有。」

  「寨主高明!」我苦笑著贊了一句,心中悲憤,難道我與愛妻就要在這地牢
裡活活餓死?

  火光下,我一邊抱草,鋪在內側牆根,一邊研究著這個地穴。確實是無人待
過,挖建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但是,青磚砌死,似是備著長期關押人,怕人挖土
潛逃。

  鋪好了草墊,我要來火撚,要看一眼月兒背上傷,蘭姐也來查看,驚訝道:
「太神奇了!毒創口沒一點青腫,幾乎都完全癒合了。玄月公主真不是人啊?」

  「哼!我是祝融轉世,我姐姐又比我神多了,當然不是凡人!」公主驕傲地
道。

  我心中所想沒說出來:但願你倆都是餓不死的神女啊!

  火光再次熄滅。完全的黑暗中,傳來一陣稀稀唆唆,然後又是水聲。除了月
兒之外,三個美女在幾步遠的地方一起小便,然而,此時此刻不可能引起男人的
一絲旖念了。自出發前吃過早飯,奔波拼搏了一整天,現在肯定已過午夜,饑腸
碌碌,死亡的陰影就像這黑暗一樣濃重。那尿聲只提醒著我好像憋尿也很久了。
聽她們的聲音回來後,我聽出那兩個男人也起身和我一起去了!

  「你們誰還有能裝水的東西?」回來後,阿通木忽然問道。

  無人回答,我問道:「這裡不可能有接到水,要那何用?」

  「我領兵被圍困過,人餓過勁了可以感覺不到餓了,支撐幾天也沒事,但沒
有水是最可怕的,那時,我們都喝過尿。」

  女人們再次傳來驚叫聲:「明天,我帶的水大家就會喝完,我想,如果有裝
水的家什,今天的虎尿我們也要接著,據說,虎尿是藥材,也許不光能解渴,還
能保持體力呢。」

  「那……白寶寶、黑寶寶,你倆聽著,不許撒尿,直到我讓你們尿的時候再
尿,聽到了?」公主有氣無力地發佈命令。二獸咕嚕一聲算是回答。

  「段兄,趁著還有力氣說話,我們再分析一下,那女賊是不是想把我們餓死
在這裡?還有,按你所說,這善闡城是高家經營了好幾十年了,這麼些人困在他
眼皮底下,他真想找的話,能找不到嗎?」我強打精神說道,心想,實在撐不了
再好好睡,睡了就不用吃喝了,我要把我那份吃喝讓給愛妻。

  「高泰明為人還不錯,對你們會講恩情的,這女人背著他做下這事,對太子
都沒法交代,所以她會千方百計阻止太子搜尋我們。只怕,會一直困著我們。」

  「關鍵是,她為什麼要害我們?僅僅是因為吃醋?月兒已經是我夫人,不可
能威脅到她當太子妃的。根本沒必要吃點醋就冒著激怒太子的風險坑殺這麼多人
吧?」

  「也許,她是見到你們的實力,非常非常不希望你們成為太子的朋友?」

  「太子能調動千軍萬馬,多我們幾個朋友又如何?」

  「兵權早就有,她能讓太子忌諱她,就肯定有不懼兵權,也可以說不懼他高
氏的皇權。如果她來自江湖勢力,而你們既是江湖異人,又有蠻王勢力的背景,
一旦與太子為友,恐怕就會大大降低她對太子的控制力了。」

  「為什麼說她是來自江湖勢力?會不會是別國的統治勢力?控制太子有多大
好處?太子畢竟是聽命於皇帝的呀。」

  「如果是代表國家,完全沒必要為個聯姻搞得這樣神秘,大可光明正大地提
出聯姻,國家使臣不會來了一年多,連姓名也不報,使臣都會為他的身份而自豪
的。至於皇帝,有可能更早被控制了。」

  「江湖勢力可以控制皇帝?」

  「我不知內情,但是高升泰突然逼宮奪位,我總有種倉促的感覺。他早有實
力篡位都一直未動,這篡位者再有實力,也還是有點事件作藉口為妥,哪怕借著
天災稱人怨也好。以前出些事件時他都不曾動作。或者,他耐心地和我皇兄好好
談,我皇兄很可能主動禪位給他。但這些他都沒做,卻在毫無藉口的情況下,通
過幾個大臣之口突然異動,怎麼覺著……像被人催著似的那麼倉促呢。」

  我不太明白他們這些權力中心人物的感覺問題,但我知道他說的道理,《三
國志》我看過,曹操掌握一切之時,讓漢獻帝升他個魏公之職還要大費周章呢,
後來的司馬昭更是早早落下個路人皆知之心……篡位的除非逼急了,哪有急匆匆
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剛剛下山的我們可算是無意中就撞到敢操控王朝的大勢力
刀口上了。

  「那我們能撐幾天?老虎沒水喝還能撒多少尿?」只能做最壞打算了!

  ……無人回答。

  「芙兒,你的老虎能聽命令喝人尿嗎?」

  她也不回答,只有白虎恨恨地哼了一聲,似乎看到那獠牙白光一閃!我的寒
毛在想:好像餓死比被老虎咬掉雞雞能減輕寒毛們的運動負擔……


               (四)地宮

  也不知睡了多久,是被活活餓醒的。

  有女聲在耳語交談,隱隱聽到「如果你會玄陰內功就好了……」黑暗中,聽
覺極其敏感──是月兒的聲音!月兒在與蘭姐低語!

  「月兒,你好了?傷口還疼嗎?」我的聲音怎麼這麼乾澀!

  「鐘郎,我沒事了,你放心好了」

  「可是……我們現在誰能說沒事兒呢?唉~你當時別管我們就好了,自己閃
開後,或打敗他們幾個,或去找太子,那我們都有救。」

  脫口說了這話,又想打自己的嘴巴!我餓昏頭了?怎能這樣放馬後炮怪月兒
呢!

  「對不起!鐘郎,是我低估他們了,沒想到暗器上帶毒,還以為即使挨兩標
也足以擊敗他們。可後背當時就麻痹了,我知道壞了,這是見血奪命的劇毒,見
又射你們,我只希望臨死前能為你倆擋一下……」

  「月兒」我向她的聲音處撲去「別說了,你就是傻!失去你我能獨活嗎?」

  抱著愛妻嬌美的身軀,聞著她迷人的芬芳,在生命逝去的最後時光裡,我不
會再離開她片刻!

  「傷口還疼嗎?」我輕觸著她的肩背傷處。

  「不疼。」愛妻的聲音幽幽,在我耳邊吐著溫馨的氣息。

  「喂!雖然看不見,但你倆也別這麼黏糊啊,咱可是孤苦伶仃,再這麼刺激
我,我肯定不是餓死而是嫉妒死的!」苗女忽然謔道。

  月兒身體鬆了一下,我的手臂恍若未聞,但言語不得不有所顧忌。

  「月兒,你什麼時候醒的?和蘭姐說什麼呢?」

  「天亮了我就歇了,才和蘭姐說了幾句話。」

  「你……怎麼會知道天亮了?」我這仙妻到底還有多少奇異功能啊?

  「日夜輪轉就是陰陽輪轉,玄體和玄功都肯定有反應的。我修習玄陰功法都
是在晚上。」

  「難怪以前你總是天一亮就跑來整我!」

  「哼!叫你的時候,我都是自己練過幾趟招法之後了,懶貓!太陽照屁股了
還不捏鼻子不起床!」

  「誰像師姐那麼不是人類啊!神仙一樣不用睡覺的。」江湖的死亡陷阱中,
我們仿佛重回桃源無憂無慮的快樂時光。

  「月亮一出來,我的玄陰經脈就會自動運轉,我打坐修煉就是歇息了,白天
除了練練招法,就是陪你玩啦!」

  抱著月兒,和師姐七年來的一幕幕浮現眼前……直到結親前,月兒坦白她的
特殊體質時的不安,使我又想起苗女說的話……

  「月兒,你是不是被那湖怪……她說話你聽到了吧?那會導致花癡遺症的」
我低語完,又不禁黯然無比──如果我們出不去,那還算問題嗎?

  「我和蘭姐剛才正說到這兒,她不會玄陰內功,那物被內壁吸收才總像沾到
春藥似的。但我用玄陰真氣吸收煉化後,倒似成了百毒不侵之體啦。夫君放心,
不會有那樣遺症的。」

  我緊緊抱著愛妻,心裡一片悲苦:如果不是在這裡,我會訕笑著恭喜月兒以
後再不怕什麼毒蟲了。然而,這裡沒啥毒物威脅,只是沒有水、沒有食物,只有
黑暗!

  我的後背上又貼過一個女人的肉體──「無視本寨主的警告,叫你倆知道後
果!……嘀咕什麼呢?是不是在說姐姐壞話?」苗女說著,一隻手竟堂而皇之地
擠進我和愛妻貼緊的胸腹向下摸去!

  「哎呀!蘭姐姐,駙馬面嫩,您就別逗他啦!」

  「咯咯,別說姐姐不給面子,誰惹我,我都要撈回點什麼。我現在就想要搞
清楚這小子到底什麼本錢,能把兩個公主……哎……人呢?」

  我躥到另一側,恨恨地想:她要不是女人我非揍她一頓!但女人做到那個風
姬的份上就不光是揍的問題了……

  「對了月兒,你怎麼看出那個女人有問題的?」

  「我見到她第一眼就懷疑她就是收買朱丘的人。」

  「啊……」不光是我驚訝,還有公主的聲音,如果她都醒了,估計大家也都
醒了,我把到口的問話又咽了回去──要嫁太子的人還能勾引豬球那種醜老頭?
還……還出奇地淫亂……

  「他們說不清那女人的身份,我就追問她用什麼兵器和長相,他們開始說那
女人沒兵器,後來才回憶出她常隨身帶著長鞭。所以,太子不邀請我們來善闡,
我都想來會會她。」

  我心釋然,忽又想到──她冒險挑戰蛇群以致春光外泄是不是也為誘惑太子
以接近敵人為目的?

  「進城後,說太子不在王宮迎接,我就感覺不對,而我們到門口了那太子都
沒回身肯定是假的了。沒阻止大家是覺得我和段兄的武功完全不用怕他們。段兄
的劍氣好厲害!」

  「獻醜!那是段氏的家傳武學『六脈神劍』,可惜我內功不深,使出來虛有
其表,慚愧啊!玄月公主的機智武功都令段某難望項背。」

  「段大哥謙虛了!還請指點一下,那風姬每次都什麼時間離開王宮,有規律
嗎?」

  「每十天左右就要消失三四天。」

  「看來,收買本門內奸的人就是她了。行事陰狠、殺人無算、只為目的,不
擇手段,既要監視整個江湖,還能策反控制邊國。據我所知,只有傳說中的地宮
才符合這些特點、俱備這個實力。」月兒的語氣充滿憂慮。  

  「這個地宮到底是什麼來頭?」我後悔以前對師兄的無謂嫉妒使我沒多向他
瞭解江湖之事。

  「就知道挖地洞害人,所以叫地宮吧?」公主插嘴。

  「地宮是最神秘的江湖黑道勢力,應該是上有天宮、下有地宮的意思吧。關
於它的詳細情況甚至首腦是誰,只怕連他們的中層頭目都不清楚。以這個風姬及
其手下的武功看,也不該是地宮的高層人物,居然派來控制太子,其睥乜天下的
氣勢就可見一斑!」

  月兒說完這番話,地牢裡又沉默起來。生存的希望越來越小了,咽喉的乾澀
越來越重了,畢竟大家一天多水米未進了。我心悲憤同時,後悔掉湖裡時沒多喝
幾口水。


               (五)奇緣

  懷抱著心愛的嬌妻等死的滋味,實在難以言述……不知過了多久,月兒的頭
從我肩上抬起,道:「木將軍,把乾糧和水分給大家吃一些吧。不用算我的份,
我的內功可以辟穀。」

  「也不用算我這份。我打坐就可以抗餓了。」段正淳跟著說道。

  「你們其他沒有武功的人分吧。」好歹我也有一重功力了。我不會打坐,但
我只要能偎著月兒,就彷彿有生命的支柱。只是對惡毒之人的憤恨愈加令我藏氣
如濤,我那一重功力估計也快化為烏有了。

  「你們不吃乾糧,我也不好勸,但是水得喝,喝完了水,這水袋有用。」

  阿通木說的有道理,誰也沒再反駁。

  ……

  漫長的一天在黑暗中又熬了過去,被饑渴灼燒的虛弱身體再次從連續不斷的
噩夢中醒來時,我聽到了細微的嚶嚶低泣,不是依偎在身邊的兩位嬌妻……應該
是小苗妹伏在她姐姐身上發出的。我有點擔心這會把公主也帶哭起來,眼淚也是
身體水分的浪費啊!但是誰能怪她的不夠堅強呢?一個含苞待放的無辜女孩,剛
剛情竇初開就面臨死亡……

  「姓段的醒了沒有?」蘭姐的聲音沙啞。

  「段某在此。」

  「你過來哄哄她應該比我管用。」

  挪動身體的聲音傳來,卻沒有言語……

  「喂,你到底喜不喜歡鳳兒?要不要娶她?說話呀!」還是魔女式的語言,
卻沒有了霸道的氣力。

  「白鳳小姐,我……喜歡你,等出去後,我就娶你。」

  少女的抽泣反而更嚴重了:「嗚……肯定沒有那一天了!」

  公主的嬌軀顫抖了一下,看來這個大寶貝也醒了,將她的頭又向我的身體拱
了拱。不知道是因壓的還是怒氣沒停歇地流轉,我的身體一直處於麻木狀態。

  「小妹別哭了!姓段的,你現在就娶她!」蘭姐語氣激動。

  「現在~~」段正淳訝道。

  月兒忽然翻身道:「好呀!我們現在就給段兄和鳳妹妹辦婚禮!」

  也許,這是我們虛弱到昏迷前唯一能做的有意義的事了!

  火再次帶來光明,笑容回到了人們衰敗的臉上,月兒和蘭姐一起給新娘梳妝
整鬢,阿通木教公主用稻草編草把,我幫一臉苦笑的段兄拍掉身上的草屑,慘!
新郎穿著我那並不合身的土布褂子太顯貧寒了!我解下蠻王佩刀作為賀禮掛到新
郎的腰間,銀鞘與飾在刀柄上寶石的光芒終於幫襯了些新郎的英武。

  點燃兩隻草把代紅燭,月兒隨身的嫦娥奔月粉手帕成了新娘的蓋頭,阿通木
當上司儀。

  「一拜天地──」

  唉,全是地,哪有天啊!

  「二拜高堂──」

  以姐代母的蛇魔女含淚的笑容只讓場面更加悲壯。

  夫妻對拜時,新娘忽然伏在新郎胸前哭起來……「段郎,你真的喜歡我嗎?
我可不想勉強你的」

  「我真的喜歡你,我願意娶你為妻。」段兄英俊的臉上已不帶一絲苦笑,很
認真、很幸福、很明朗,渾身散發出也許只有皇家貴胄才具有的氣概,比初次見
到一身華服的他更令人心生敬仰。也許,男人只有結婚了,承擔起丈夫的責任,
才能叫男子漢、大丈夫!可以拋卻任何失敗造成的落寞。

  酒宴──最後一小塊糍粑和小半袋虎尿,糍粑一定讓給新娘吃了,水袋傳到
每個人手裡,都是一副豪飲的樣子,卻幾乎不見少,都想著各種賀詞勸著二位新
人喝了。三天,不知道是不是人的饑渴感最強烈的時候,簡直覺得那尿是醇香甘
露一樣。

  草把很快燃燼了,送入洞房是唯一辦不到的事,我們旁人只有讓出一半的地
方,擠到另外一邊去。

  「段郎,你真的喜歡我?喜歡我什麼?」雖然聲音細微,但仍能聽出新娘在
得到些許飲食後聲音透出嬌羞。

  「嗯……以前喜歡我的女子,雖不是貪圖富貴之人,但我當時畢竟是親王貴
胄。如此美麗的鳳兒卻愛現在的我——被褫奪了一切,一個朝不保夕的人質。男
人得此奇緣        真愛,夫複何求?敢不永世珍惜?」

  「段郎……鳳兒永遠愛你。嗯……」

  聲音顯示,新人在死亡的黑暗中親吻著……所有的真愛都不會是黑暗或死亡
能夠吞噬、泯滅的吧?

  滄悲淒苦中,我忽然也忍不住抱過公主在她耳邊低問道:「芙兒,你真的愛
我嗎?我和他們比,既不夠英雄也不夠英武,你會愛我什麼?」

  「我真不知道!」這回答讓我虛弱的身體有點發涼,她手指在我的胸前劃了
半天圈,才又伏耳低道:「開始,只是覺得你還算可愛,和你在一起後,每一天
都越來越愛你,到底愛你什麼我說不上來,現在,我喜歡……永遠不離開你。」

  也許這就是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也許就如我和月兒一樣屬於日久生情。我
用手臂告訴我的愛妻們──我們永遠不分離!

  ……

  「喂……妹夫,你不會不知道入洞房後該幹什麼吧?難不成還要教你?」

  蘭姐的吆喝給死一般的黑暗帶來尷尬又可樂的異樣。

  終於,對面隱隱傳來動靜,親吻……喘息……稻草的碾壓、呻吟、悶哼……
喘息與呻吟……

  也許,連一貫不懂事的公主都和大家一樣,竭力勸著把最後的飲食讓兩個速
成眷屬吃下時,我們的意識裡就在希望純潔、美麗、無辜的女孩完成這個人生美
好的經歷。可在她實現這個心願時,我們不是興奮,而是無比的悲憤!

  或許,兩個新人的心情也未見得比我們好,愛如碳火般纏綿不熄。公主換了
一下依靠的姿勢,讓我的思緒落到她的身上……我是不是該在虛脫之前,也完成
這個小妻子……那個願望呢?


               (六)待斃

  如果才開始的人生就終結和太陽初升就落山一樣是生命的悲哀,真心相愛的
人又何必帶著淫蕩的污跡去見閻羅呢!我隨即抹去頭腦中的異想。只憑最後的氣
力將愛妻的身體摟得更緊。

  黑暗終於歸復到靜謐無聲。公主一隻手忽而摸索著抓住月兒,慼慼地問道:
「姐姐,我們真的會死?」語氣顫抖,充滿無助。

  月兒握了握公主的手沒吭聲。擠在她旁邊的蘭姐倒說了話:「未必!我們還
有一條活路。」

  「是什麼?姐姐快說啊!」公主急急地問。我也奇怪她為什麼停下來不說下
去。

  「除非……這兩頭畜生成為我們的食物,直待你父王他們來救我們。」

  「不!」公主驚叫一聲。

  我很奇怪那對靈獸居然沒有發出不滿的聲音,難道他們靈到願意以死救主?
那誰能忍心吃掉自己最忠實的朋友呢!

  「我寧可讓大家吃了我,也不要傷害公主的靈獸!」阿通木用堅定的聲音說
道。

  「嗚~~」虎豹此時竟發出悲鳴。

  沒有人再吭聲了。大家顯然都發現這對靈獸幾乎完全瞭解現在的情勢,彷彿
願意捨身飼主,這樣的夥伴,我們誰能忍心去傷害呢?

  ……

  不知道時間是不是又過了一日,對飢渴的痛苦、對惡人的憤怒與對死亡的恐
懼都麻木了。身體和思維都在漂浮,我用手臂漂浮在愛妻的身體上……最後感受
著她們的美麗……思緒漂浮著與她們相愛的一幕幕情景……深深地印刻嬌妻的一
切,不知道黃泉路上是否擁擠,到時,我無論如何要找到她們的身影,永遠不離
不棄!

  ……

  「鍾郎、祝融妹妹……醒醒!不要一直睡下去,醒醒……大家都醒醒啊!」

  飄忽的、空洞的聲音,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是月兒在叫我們。

  「會有人在設法救我們,大家咬咬牙,不要一直昏睡下去!」

  「真會有人救我們嗎?」幾個微弱的聲音不約而同地問道。

  「我感覺會有人來救我們。真的……鳳妹妹,你還記得我和你姐姐鬥法的時
候,擾你叫喊的事嗎?」月兒的聲音還算清晰。

  「嗯。」

  「你好好想想當時,確實是人手在騷擾你?還是只有被撩動的感覺?」

  「嗯……是有些溫乎的……撥弄的感覺……」苗妹細細的語氣有些遲疑。

  「你身邊的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絕不敢動手搞那小動作,那應該是內功高手
的真氣外凝,故意驚擾鳳妹妹幫我解圍。」

  「哦……」我和眾人都驚疑出聲。

  「那或許只是枯籐大師施個法術,怎知道他會跟來呢?」我沙啞地問著。

  「在龍蛇吞段兄,我們都不知所措的時候,有人對我傳音入密,告訴我那蛇
是天地至陰聖物,我接近它沒有危險,反有好處。我一直在想這個人是誰,才聯
想起與那天讓鳳妹妹叫喊的是不是一個人?現在看來是一個人,一個能在遠距離
將內功發出並凝聚在某一點上人。」

  「師傅!是師傅不放心我們,一直暗中跟隨……」我想起了月兒在躍向龍蛇
救人之前,確實有過張望的動作!但我歡呼了一半啞下來是想到:師傅要讓苗妹
發聲幫月兒解圍,會去撩撥人家女孩的胸?這不正經的行止可不是師傅的作風!
嘶……這個讓人哭笑不得的促狹勁兒……倒和那個神秘的丟樹枝者有些像呢?如
果這三次解圍救困都是一個人,那他肯定是一直暗隨著……不好讓大家都知道丟
樹枝的那事。

  我只能惴惴地問月兒:「既然一直暗中保護我們,為什麼我們陷落四天了還
不來救我們?」

  「我們陷落得這麼突然,不在近處的人不可能知道我們哪裡去了,找到這個
機關的開關恐怕也不容易。」

  「可是……」我又忽然停嘴,這個人是師傅也罷,是另一個好心的江湖異人
也罷,都可能在我們進了城,又有太子的人迎接而認為我們沒有危險了……不!
不能把這最後的絕望推論說出來!月兒好不容易讓黑暗的死牢裡有了些生機。

  能想到這一點的,看來不只有我,黑暗中的活躍生機沒保持多久就再次陷入
死寂。月兒忽然又想起要幫我導氣。還有必要嗎?再說我也不想再耗費月兒的內
力。

  「鍾郎,我探過你氣脈,把鬱氣導出,你可能又多一重風雷氣了,那會提高
你身體耐力。」

  難道是見識了與湖神和妖女的生死搏鬥,風雷意氣就長到第二重?被月兒拉
著坐起,再次感覺臭氣的排出和香氣的湧起。精力一振,精神卻振奮不起來──
我要與愛妻同赴黃泉路,剩我自己多活一刻有何意義?

  有手在溫柔地解開我的腰帶……是月兒!她想體驗最後的夫妻之愛?


               (七)滋潤 

  月兒無聲地拉公主湊過頭與我親吻,芙兒原本飽滿潤澤櫻唇已乾燥龜裂,我
拼命想流出口水分度滋潤於她,怎奈嘴就像炙烤過的灶坑一樣,竟集不出幾滴水
來!

  下體受到月兒的口唇和柔指無微不至的關懷……萎靡的分身在唇舌的溫柔允
吸和玉手愛撫卵袋的刺激下,倒沒多久就煥發了活力。

  愛妻的動作那麼輕緩,死寂的黑暗中都幾乎聽到有異響,但一想到她那無比
美麗的絕世容顏正在深情地吞吐著我的陽物……即使在飢渴中等待死亡、即使想
到了這唇舌的挑逗技巧應該是源於其他男人的可惡肉棒的多次「磨練」……我仍
無法抗拒湧起的強烈刺激感覺!

  月兒的香唇在我的毛叢中抖動著,靈舌捲裹著棍身,龜頭在緊嫩的咽喉中竄
動……我最嫉妒的那根黑色大肉龍不會被月兒吞嚥到這麼深吧?如果死後,我和
月兒有來生,我也不該長根太過粗大讓嬌妻難以吞嚥的傢伙……人在來生會改變
模樣嗎?

  恍惚冥想中,兩位嬌妻似乎都離開了……月兒跨伏上來,溫馨與肉香迎面,
那無比誘人的下體就在我面前!

  我抬手撫摩著月兒不知何時褪去了褻衣、彈力十足的光潤圓臀,深出舌頭便
觸到嬌嫩的縫隙之間。嬌軀蠕動了一下,玉胯低湊,飽滿的秘丘瓣縫幾乎貼在我
的嘴上。

  多希望有絲光亮!唉,即便完全黑暗,我也知道我眼前是多麼美妙的胯間風
光,乾澀的舌頭準確地舔上那顆晶瑩的肉蒂,嬌體顫動,下體的毛叢感受到呼出
的熱氣,奇怪的是愛妻只將面頰埋在我的腹下,一隻柔嫩的手輕握住肉棍根和卵
袋,卻不再去含允……

  無所謂了,我不在乎自己再獲取什麼快樂了,感覺到體力與生命流逝在即,
最後的力氣都奉獻給愛妻的快樂吧!我努力運動著乾硬得有些麻木的舌頭,讓她
美麗肌體的顫動越來越明顯,感覺到了濕潤……一絲香濃的花蜜流落唇齒。

  受到滋潤的舌頭更加勤奮,花蜜由絲成屢,潺潺不絕,小腹下,愛妻呼出的
熱氣越來越急促,卻聯手也不接觸我的分身了,只一鬆一緊地抓住我的小腿,顯
示著快樂的波浪在她的體內湧動。

  我想吸住那顆水嫩的大陰蒂,給愛妻更強烈的刺激,可是,她總是微太起玉
胯躲避,似乎只讓我用舌尖去撩動,我拍拍月兒的圓臀,又晃動分身到她臉上,
聰明的她當然明白我意思是想真正與她歡愛,居然在我腿上劃了一個「不」字!
我只好用手指配合去挑逗她的菊蕊,這回她沒有躲避……感覺月兒屁股上的肌肉
都在抽搐,流入我口中的花蜜讓我不時地吞嚥了……我忽然明白了愛妻這有些頑
固的行動的目的──用淫蜜為我解渴!

  不要──這會很消耗她的體力啊!我用力翻起身,繫好衣帶,抱住月兒脖頸
並頭躺下,靜靜地親吻著她的小嘴……

  恍惚中,頭頂似乎有磚石摩擦的聲音,睜開眼發現一簇光亮從豎井上方搖晃
著……一只燃著蠟燭、放著白面饅頭的竹籃被一跟繩子吊著垂到了井底。

  是吃的!我心狂跳起來。卻聽月兒用低低的聲音說道:「大家都別動!也不
要出聲!」

  藉著燭光,我看到她機警地注視著藍筐,長睫毛、高鼻樑讓嬌顏的側影依然
無比美麗。

  「開飯了!開飯了!不吃我就收回去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高處喊叫著。  

  公主的身子一動,我發現大家都掙開眼睛盯著那藍筐。月兒再次對大家做了
一個噓聲的動作,才讓我們保持安靜地瞪著那救命之物紋絲不動。

  「喂!再不來拿我就拎回……」上面的聲音明顯提高,叫喊卻又嘎然而止,
吊繩晃動了兩下。

  屏息地注視與等待了好一陣也再無任何聲音和變化。月兒忽然躍起,身形如
鬼魅一般蹬踏著豎井的磚壁,急速盤旋而上,卻不去抓那繩索。

  我的心緊張地提到咽喉,看她的動作不見虛弱,但畢竟我們已經飢渴了五、
六天了,腳下又無托處,怎可能與上邊暗器高手交手?!

  奇怪!不見月兒下來,也沒聽到上邊有任何打鬥聲!難道月兒已無聲地被俘
了?


               (八)生天

  「喂!沒事啦!大家把繩子捆在腰上,我一個個拉你們上來。」是月兒的喊
聲!

  「噢……」我和周圍所有人都在歡呼,聲音卻都諳啞得還沒平時一個人的聲
音大。

  我們攙扶著擁向燭光處,一邊解著繩子,幾隻手同時抓向饅頭,那饅頭的堅
硬和重量讓我一愣,公主和鳳妹不管不顧地剛要啃,卻被阿通木攔住:「別吃,
那肯定不是麵食!」

  「你又沒吃,你怎麼知道?」

  「連二獸都不過去聞,肯定不是食物啊!」

  唉……我這腦子也沒比小丫頭們強哪兒去啊!阿通木是經驗豐富,月兒真是
太聰明了!扔了假饅頭,手上沾著白灰,奶奶的,根本就是泥團塗上白灰!那些
人是來測試我們都餓昏了沒有。

  我焦急上面月兒的情況,但我還是提議武功高的段兄先上去,可幫月兒防範
上邊還有殘敵呀,智力不高就要勤動腦嘛。

  我第二個上去,已比月兒單獨拉段兄時快了不少。原來,整個地面陷阱並沒
有打開,只在中間掀開一塊方石板,兩個僕人裝扮的人躺在地上,仔細一看,正
是使毒器的那兩個,其中一個還手扣著暗器,此刻都面目扭曲,纖毫不動,似是
死了。

  「月兒,你沒事吧?外面還有敵人嗎?」

  「我上來時,整個院裡四個敵人都被點倒了,前後我都看了,再沒別人了。
看來就是一直暗中跟著我們的人,終於在他們搞這個試探時知道了我們的處境,
才出手制住了敵人。可惜他還是不與我們見面。」

  這個恩人到底是誰呢?……

  人都上來後,公主道:「白寶寶和黑寶寶怎麼辦?」

  阿通木道:「虎豹不比人,幾天不進食沒問題,我們還是趕緊吃東西恢復體
力,找到地板的開關才能救出它們。」

  四個被點倒的的歹徒有一個在被月兒逼問時咬破領子上的毒囊自殺,只有在
我們恢復恢復體力後再琢磨他們了。好在我們發現馬兒都在,行李被集中鎖在一
個小屋裡。

  在逃出生天的振奮中,我們取了行李放馬上,我們警惕地離開這處匪窩,住
進客棧一個獨立的院落中。

  別提這頓狗肉湯飯吃的多香了,幸虧阿通木一再提醒大家不可撐到自己,說
當年有士兵不是戰死在沙場上,倒是突圍後貪吃撐死的。

  吃過飯,與嬌妻一起進到備好熱水的大木桶中……活著真是太美好了!就讓
我永遠擁著愛妻的絕色裸體泡在這溫水中吧!我閉目在溫暖中漂浮,月兒幫軟成
一團的公主洗好後,又將嬌柔的纖手為我搓洗,細緻溫柔到我下體時,分身也不
知疲倦地昂揚起來。

  遺憾──仙妻未予理會,自己也拭洗完後,摟著我和公主腋下躍出浴桶,一
條布巾翻飛,幾乎瞬間就抹乾了身上的水珠,又一起飄飛到床上。

  軟榻、絲被、玉體相貼,比之一個多時辰前的地牢待斃之時,天堂、地獄之
別!如夢似幻一般……就讓這個好夢一直做下去吧!可還是從黑暗、恐怖的夢中
驚醒,月兒不知何時早離開溫暖的被窩在打坐代眠。

  窗外已微現曙光,看著她在俏麗絕倫的側影,我心疼思到:自幼父母慘亡,
我是不是個天命不祥之人,總給身邊的親人帶來厄運?孤苦伶仃時好像沒什麼,
為什麼一結婚就連累得愛妻出了這麼多異事!明天去抓那個惡毒的綠衣女嗎?下
山就和最恐怖黑幫鉚上勁了,下面的江湖路將多麼險惡重重……

  正想著,月兒收功起身,我輕喚了一聲,月兒回頭露出迷人的笑顏,做了個
噓聲的手勢,低道:「我去讓店裡準備吃的,你安心睡吧。」說完,俏生生地走
了出去。

  我也想起身去陪她,才覺出全身仍是虛弱得很,天亮後敵人發現我們跑了,
不知會如何行動,為了應付凶險,我還是趕緊修養體力為上。只苦了月兒……

  一陣誘人垂涎的濃香比捏鼻子更讓我不再賴床。三隻老母雞燉出一大盆爛軟
的雞湯,還有比這更香更滋補的湯飯嗎?我心中一熱,不管公主怎麼想了,抱住
月兒就是一通暴親……

  喝湯聲響起,公主叭著嘴道:「你倆就把對方當飯吃了吧,這些湯全歸我一
個人喝啦!」

  「呦!這屋還能進人嗎?還是早飯就可以邊吃邊看表演啊?」

  是蘭姐一行也到了,我尷尬地鬆開手:「哦……月兒的腰筋扭到了,我幫揉
正……大家趕緊吃飯、吃飯。」

  「哎呦……我腰也扭啦!求駙馬爺快照著樣幫咱也治治吧~」

  「呵呵……」

  「咯咯……」

  「哈哈……」

  雞湯真香!活著真好!哪怕是滿臉漲紅受著揶揄謔笑……

  湯足飯飽,大家決定再回地牢救靈獸、審匪徒。

  剛走到陽光燦爛的街上,鏗鏘隆隆一片金鐵馬蹄聲浪湧來。

  一隊門旗招展的鐵騎轉眼奔騰到近處,由於他們是背著朝陽方向而至,槍旗
蔽日,猶如一片殺伐的烏雲罩來,當先一騎卻看得清楚,正是那個惡毒至極的綠
衣女!

  月兒作手勢讓我們不要動,她自己彈出軟劍,走上前去。

  綠衣女見到我們也立馬一愣,看到月兒正掣劍相迎,嬌叱一聲:「有刺客!
殺──」

  一排門旗倒轉向前,化成寒光凜凜的槍林向愛妻衝刺……


              第十二章 宮變

               (一)放風

  我相信這小隊騎兵傷不了月兒,愛妻會在集束槍尖幾到胸前時倏然躍起,在
一名騎士的櫻盔上一點,閃電般撲向綠衣女……

  可是,月兒在槍林沖來時並沒有飄躍而起。只是突然消失了,以我兩重風雷
內功的眼力也只見一屢清煙飄過鐵騎的縫隙,而綠衣女那帶毒刃藍光的長鞭瞬間
卷向空中──如果月兒是躍起的話,可不正被毒鞭捲住!恍然記起,月兒的輕功
身法名清風雲月影,難道以前我只看到她清風的一面,而此時用的才是雲月影?

  皇家騎士們還在為失去目標而目瞪口呆時,軟劍已橫在綠衣女頸前,月兒俏
生生地站在賊女身後馬背上。回首嬌道:「後隊中可是太子殿下?」

  驚慌失措的前隊騎士舉槍圍住月兒,卻哪敢輕舉妄動。更大一隊騎士簇擁著
一騎白龍馬隨即趕到,白龍馬上玉樹臨風、錦袍加身、束發金冠閃爍耀眼,正是
太子高泰明。

  「啊!是玄月公主!原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這……這是為何?」太子看
到月兒和我們似乎喜出望外,見月兒用劍逼住他的風姬,又不勝驚詫。隨即向舉
槍的騎士們喝道:「把槍收了!不得無禮!」

  「太子殿下,我等護駕鬥湖神,入城後要一齊被關入地牢活活餓死是您的旨
意嗎?」月兒神色淡定,語氣平和,彷彿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一般。

  「什麼?怎麼可能!我對祝融、玄月二公主本已景慕萬分,又蒙你們拼死救
護,誰敢不利於公主,就是我的死敵……」他忽然住了口,瞪著綠衣女,臉色迅
速由漲紅變得鐵青,怒叱道:「是你!瞞著我傷害公主一行,陷我於大不義?難
怪……難怪你如此催我急行!你……我……」

  綠衣女本來被太子憤怒的目光瞪得有些畏縮,見他到底未敢說出懲她個什麼
罪,立即恢復了鎮靜,昂首正色道:「夏玄月夫婦身為武林人卻勾結番幫蠻眾、
刻意魅惑太子,必然圖謀不軌,我寡不敵眾,唯欲困到他們疲迷之際再行生擒審
問,何錯之有?太子聖明,斷不會為美色所迷而誤父皇的安邦重托吧?」

  是非顛倒得乾脆利索──這賊婦武功平平,膽氣和口才倒不可小覷啊!

  「風女俠,您也是武林中人,敢問是何門派?」月兒和顏悅色、聲音嬌美動
聽。

  「我是何門派沒必要告訴你。」

  「您剛才說得那麼大義凜然,若是武林正派,哪有不敢報出師門以正視聽的
道理?是正道中人哪有一言不發就用見血封喉暗器偷襲救命恩人的?」月兒朗朗
兩句,立時滅了賊女的氣焰。接著,轉頭向太子抱拳道:「殿下,蠻邦亦是您的
皇土子民,她將之劃歸番邦是否分裂國、民?家師十多年前路救蠻王而不圖報,
蠻王知恩必報、仗義嫁女是勾結?她不僅假傳諭旨陷太子背負恩將仇報惡名,又
將您禮賢下士之舉影射成沉迷美色,是誰圖謀不軌要亂了高氏江山?請太子殿下
明鑒!」

  「見血封喉……」人群騷動,交頭接耳。

  「她……她用那劇毒傷了何人?」太子掃了我們一眼,似乎在找缺了誰。

  「風女俠,您的同黨打到我身上的多枚毒鏢需要驗一下傷口嗎?您見到我時
的一愣是奇怪我為什麼沒死吧?您這條鞭子上的毒是不是見血封喉還要在您自己
身上試驗一下嗎?」月兒說著,輕鬆取下她手中的長鞭,看來早點了她的穴道。

  「你……中了劇毒?」太子大驚色變。

  「如非天佑,我們入城的當晚我就是屍體一具了。」

  「來啊!將這毒婦拿下!待……待稟明聖上後處治。」

  「誰敢碰我!」綠衣女斷喝一聲。粉面竟然全是剛烈之色:「太子,我自會
與你面見聖上!你父皇絕不會處治於我!姓夏的,有種你一劍殺了我!但我保證
你武尊門上下將無一活口,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就自以為多高明,別說我主,便我
家少主的武功也比你強過千萬倍!」

  「咯咯……你有殺我之毒,可惜天無絕我之意,既然我無恙,如果也隨便殺
了你,豈不是和你等歹毒無異?我夫君受師命只為江湖止戰和平而行走,但你們
既然要打要殺,我等自不會坐以待斃,請說出你們地宮的所在,改日我們好登門
求教啊……」月兒的口氣開始冷若冰霜。

  「你……你既然知道的不少,就該知道得罪了我,只要你還在大地上,就難
逃一死!」

  「呵呵……你對我發毒鏢時,我得罪貴宮了嗎?既然沒得罪也要死,我便得
罪又如何?自古邪不勝正,誰怕你來!」月兒說著,將她長鞭拋起,軟劍寒光縈
繞,竟將那刀劍無奈的的軟韌之物斷成十幾段。

  「劍罡……」段正淳、太子、綠衣女都同時驚歎出聲。

  「為免你這毒物再害人,我就得罪了!我未受損,故不殺你,你那賊窟中的
黨羽也領走吧,但如果再對我們起歹意,我就不會這般輕饒了!」月兒說著,竟
解了風姬的穴道,將她扔下馬去。

  「還不快謝謝玄月公主寬仁大量!」太子彷彿舒了一口氣地斥道。

  綠衣女冷哼一聲,竟頭也不回地飛奔而去。

  「就這麼輕易饒了她啊?」公主撅起小嘴。

  「至少應該讓她在我的蛇陣中爬出去!」蘭姐也憤憤不平。

  「人家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我們受點委屈也別讓殿下為難嘛!」月兒微笑
如春風。

  「多謝玄月公主顧念!然王子犯法與民同罪,此事我務稟明父皇公正裁處,
給諸位一個交代。公主玉體可當真無恙?湖畔別後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

  「殿下,公主她們剛剛六天水米未進,這裡也不是說話之處……」段兄插話
道。

  太子沉吟片刻,命道:「立即回府!傳令廚房馬上準備各種滋補飲食!」

  「可我的兩個寶寶還陷在地牢裡呢!」


               (二)溫泉

  富麗堂皇的善闡王府內,燕窩羹、人參湯、銀耳蓮子粥各色珍肴擺了滿桌。

  太子也被我們的經歷驚得神色不定,當然,那些秘事不能說。他也說了別後
經過──

  原來,太子確實很擔心我們,在我們陷落地牢不久,也派出一隊人馬去湖邊
尋找,卻只找到我扔的那件濕衣服,遂以為我們全葬身蛇腹,很傷心(到底為誰
傷心?)。

  那賊女時刻溫柔相伴,寸步不離,禁止外人打擾,開始還以為她是體貼太子
心情憂急,現在才知道是防備太子獲得我們入城的消息。剛接到大理皇帝手諭,
讓他儘快回皇城奉駕,本還想為我們做番祭奠,那風姬卻藉口國事要緊,力催急
行,甚至一馬當先催動前隊加速,不想卻正與我們相遇。

  「敢問殿下如何與這風姬相識?」對著稀罕美食仍吃相優雅的月兒淡淡地問
道。

  「她是一年多前由父皇引見與我的,父皇特別叮囑要善待此女,不可厭罪。
如今出了此事,惟盡速通報父皇為妥。」從太子的眉頭看得出他心事重重。

  「如此說來……今日小女得罪了風女俠,令殿下有違聖意,實在是抱歉至極
矣!未免殿下在聖上那裡難以交代,小女這便與殿下一同赴京面聖可否?」

  月兒這句微笑言談令我心中大驚,如我們之前猜測那樣,地宮有高人已在大
理左右了高皇帝,此去無疑是上刀山火海、入龍潭虎穴呀!一時,所有的人都停
了箸,緊張地看著太子和月兒的臉。我心道:如果太子要愛妻單獨與他去負荊請
罪,我會拼死阻攔。

  太子沉吟片刻,正色道:「我乃父皇獨子,爾等救孤於危難,有匡扶社稷之
功,皆吾生死至交,我當向父皇為諸位請功。待公主將養幾日,玉體康復後,連
正淳賢弟,大家隨我一起入朝面見父皇為上。那個賤人罪不容赦,月公主放她一
條生路,已顯寬仁善意,何過之有?量父皇亦無遷怪。」

  這太子倒還算明事理、辯是非。大家紛紛躬身言謝……但我心裡仍對那個大
理的帝王心存猶疑,對篡位大逆之徒焉敢輕信?

  月兒轉頭看著我們問道:「再休息一日,應可恢復過半,我們明日就陪太子
殿下入京如何?」

  我覺得當著太子的面提出反對,會顯出對他父子的疑慮,遂未吭聲,只待與
月兒獨處時再勸解。偏偏公主喝幹了碗中的銀耳蓮子羹,一邊抹嘴,一邊嚷道:
「好耶!我還沒去過大理呢!」

  恨得我直想在她圓墩墩的小屁股上狠掐一把!

  「如此可就辛苦佳人了!明日,女眷們可乘本王的輦車出行以免勞乏。各位
嘉賓飯後可去宮內天然溫泉小浴,很解乏的……對了,還未祝正淳賢弟喜結良緣
呢!來來,大家舉杯共祝正淳伉儷夫妻恩愛、白頭偕老!」

  ……

  難以置信!太子府中竟還有如此奢華的溫泉。泉宮院中假山嶙峋,有人造飛
瀑濺落。環繞山瀑的大池水波清澈、金魚成群,水邊有數座漢白玉雕塑的浣紗裸
女像栩栩如生、美侖美幻。不過身材相貌雖刻意完美,卻仍比我一雙嬌妻遜色幾
分……不過要是以我老婆為模,塑成裸雕立在這裡給大家看,我可笑不出來了!

  我們夫妻三人被宮女引向正面的泉宮,段兄夫婦一起去左面的浴室,阿通木
堅持先睡一覺再泡溫泉,原來他與蛇魔女兩人卻只剩右邊一間浴室。

  「不就是泡個溫泉嘛,我一女子都不在乎,你個大男人避諱啥!」蘭姐拉著
阿通木大義凜然地走向右室。

  一個大欲女、一個「大」猛男一起下水……不「出事」才怪!唉……默祝木
將軍康安!

  雕樑畫棟、輕紗繚繞、溫馨氤氤、清波粼粼。偌大個溫泉池以黃玉大理石為
主拼花鋪就,那種暖玉溫香又金碧輝煌的蕩漾,如不立即沉浸其中,就成要命的
折磨了!

  驚見水邊還有一人!細一看才知道是座玉雕的男人臥像。那雕像身軀魁偉,
捲髮如獅,高鼻闊口,不怒自威。雕功細膩比外面的裸女像更加栩栩如生。這是
什麼邏輯?光屁股女人放外面,光屁股男人藏屋裡!

  過來兩個宮女為我寬衣,居然彎下纖腰抓住我內褲也要脫!我躲閃叫喊她們
出去,兩位玉體晶瑩奪目的嬌妻一邊手拉手淌入泉中,一邊瞧著我的狼狽相嘻嘻
哈哈、樂不可支!

  宮女們退下去了,全身放鬆躺在溫暖水中的舒服,比坐在木桶中自不可同日
而語。爽然半閉的眼簾中,對面兩個美愈天仙的侗體有些朦朧,但那嬌媚容顏、
迷人笑語讓我渴望永遠沉浸在溫暖的愛河中……此時方知「只羨鴛鴦不慕仙」的
準確涵義啊!

  公主終於沉靜下來,合眼靠在池邊養神,修長的美體在溫泉中漂浮,豐乳頂
端的兩朵粉韻嬌蕾和絲滑小腹下纖纖鳳毛隨呼吸不時起伏出水面,讓我的分身也
掙扎著要挺出水面出乖,趕緊抬上身將其淹沒于水下,否則定遭月兒調笑……月
兒半眯著星眸在注視著什麼?

  她盯著那裸像沉思……不是在看那座打磨得細膩傳神的壯碩陽具合不合比例
吧?!堂堂太子府邸、善闡王宮怎如此淫邪地弄個裸男像當擺設?那粗壯之物似
挺非挺,若是個春閨寂寞的女子在此沐浴……難保還能遵守婦道,做出點騎像之
舉……

  那玉石之物也能讓身體尚未復原的月兒,當著丈夫的面就沉迷於粗壯的誘惑
中?不知是不是溫泉滋潤的原因,月兒的仙軀看起來不僅沒受絕糧斷水的折磨,
似乎是更加瑩潤光潔。

  我在水中緩慢向月兒靠近,我的手在水下悄悄伸向月兒腿間,如果有比水更
滑膩的痕跡……她會惱我?還是我會惱她?

  「鐘郎身子不倦嗎?」

  「陰謀」被發現!

  「哦,看你絲毫不倦似的,在想什麼呢?」我的手向既定目標探去……

  「我在想,這位高皇帝……看來是個很自負、自戀的人。」愛妻的聲音似乎
因為我手的觸動忽然細微下來。

  「你怎知這是他的玉像?」

  那豐腴柔嫩處確無比水更滑膩的液跡,看來妻子關心的真不是那東西!

  「王室之物,擦拭必勤,這像仍現出浸水紋,說明擺在此處很多年了,這間
浴室顯然是王與後妃專用的,不可能放個其他男人的裸像給後妃們看,那麼此前
十餘年誰是這裡的主人,這像就是誰了。如此大塊的玉石是稀罕寶物了,將寶物
塑成自己,還是赤裸的,性格自是非常地為我獨尊了。」

  「月兒,我也正擔心你去見這位高皇帝呢。」看到公主似乎沉浸在溫泉中睡
著了,我也壓低聲音說話:「且不論這個篡位皇帝為人如何、對咱們是何態度,
就是地宮在大理還有多少高手咱也不清楚,去那裡太危險了!咱們還是儘早入川
去中原吧。」

  「可是,中原才是地宮的大本營啊。如果我們不在這偏遠之地更多地瞭解敵
人,到了中原後,只怕更危險呢!」

  「還是師姐比我聰明啊!」我迅速在愛妻臉上親了一口,溫泉浸泡下,那張
芙蓉粉面比桃花嬌豔,「可是,既然要瞭解敵人,為何不拷問就把綠衣女和她手
下都放了呢?」

  「他們那等武功,一看就是小角色,問不出什麼重要東西,不如放了,咱還
占個先禮後兵的話把。我是想會會那個慫恿和控制高氏奪位的高人,如能破了他
們控制西南的大陰謀,可就不光是報我們幾個的地牢之仇的問題了!」

  唉……累一個歪在肩上低聲細語、千嬌百媚的小嬌妻去考慮對付宇內最大恐
怖組織。而本大丈夫的智力、武功還都幫不上什麼忙……真說不出內心是什麼感
覺。

  「月兒,你武功好像高了不少呢?可我還是擔心你冒險。」

  正說著,六個穿著輕紗的宮女走了進來。在池邊嫋嫋娜娜地站成一排,輕紗
被風吹去一般同時脫離六個青春侗體,十二條美腿整齊而輕柔邁進水中向我們走
來……眼花繚亂、尷尬萬分──別誤會!她們很美,只有一下看到這麼多裸女,
我才知道我的兩個嬌妻到底有多完美……總之就是讓我對其他女人連好奇心都沒
了,更不可能興奮!我只是沒見過這陣仗,她們想幹嘛?

  「賤婢伺候貴客沐浴。」六婢跪在水中齊聲說罷,四支小手便自脖頸而下為
我搓洗起來,動作雖輕柔,指掌可沒有妻子那般細柔……

  哎……哪兒不用你們幫忙洗啊!女人的裸體貼在兩側,我手不敢亂動,唯有
向旁邊投去求救的目光,哪知兩個老婆四隻明亮的媚眼正看著我驚恐的窘樣,幸
災樂禍地笑捂了嘴……  

  這還不算,連腳趾都幫我擦洗完後,還拉我出水,用絨布拭幹我身體上的水
珠後,按到一張舒適的躺椅上,本少俠這回暴光徹底啦!兩位愛妻因為服侍者都
是女人,自未扭捏。

  一股異香傳來,睜開緊閉的眼睛,見宮女從瓷瓶中向手裡倒出白色液體向我
嘴邊伸過來。

  「住手!你敢下毒?」

  兩個宮女被我的大喝嚇得「噗 ……」一聲匍匐在地:「賤婢該死……賤婢只
是要為公子按摩解乏……」

  那邊公主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那是暹羅產的百花精油調成的香奶,塗在身
上很清爽的,我以前用過一瓶呢!」

  唉……又出糗了!

  塗抹著花油的柔指從肩頸和腳底分別開始很有技巧地按揉肌膚和穴道,被濃
香包圍的身體舒服得和融化了似的……這些個皇室權貴真是太會享受了!可是,
為了得到這樣的享受,古往今來又發生了多少奪權陰謀與血腥呢!我寧可不要這
樣的享受,也不想去爭奪與殺戮!何況,這花香也沒有愛妻的體香更令我陶醉,
這溫柔的按摩也遠沒有擁抱著嬌妻,體驗完美侗體的美妙時快活……

  偷眼向嬌妻望去……我的天啊!

  ──兩位絕色大美人原本就嬌豔無比的侗體塗滿香液後瑩潤得熠熠閃光,美
麗、性感得無法描述。油潤的光澤讓美妻所有的身體曲線纖毫畢現、繽紛變換,
嬌蕾豪乳、嫋娜纖腰、圓隆玉臀、修長美腿、玲瓏秀足乃至平滑的腹部、豐腴的
陰埠的極度誘惑再被無限擴大誇張出來。隨著按摩的需要,美絕人寰的女體不時
改變姿態,但哪一種姿態都曼妙至極,尤其是誘人瘋狂的性感美腿還時曲時分。

  我血往鼻上湧、火向腹下行……哎呀!要是被愛妻看到我現在分身怒脹,還
不誤解我是對宮女發情呢?!

  我……尷尬萬分地瞟了一眼服侍我的宮女,幸虧她們並沒注意我下邊,倒似
也被嬌妻的無儔美豔魅惑了,看向旁邊的目光有些驚奇、有些癡。

  我一邊拼命壓制我的欲念,一邊防著月兒發現我的興奮,她面帶羞紅,幸好
那彎月秀目一直合著,並未望向我這邊……怎麼隱隱感覺還有其他人存在似的?
借著翻身的當口我再仔細掃視一便周圍,絕對沒有任何藏人之處!  

  令人周身通泰得昏昏欲睡的按摩持續了快一個時辰,終於結束了。聽到宮女
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我半眯著睡眼望向嬌臃斜躺、曲線起伏、豔光四射的一雙嬌
妻……趁無外人,去和她們歡愛?還是讓她們在舒爽中多睡一會兒?

  面對我永遠都看不夠、愛不夠的老婆,愛欲與愛惜在心中交纏交戰個無休無
止、如夢似幻……

  恍惚間,殿門處幔簾再分,又一隊花枝招展的宮女款款走入,天!怎麼又來
一群!還要幹啥啊?


                 (三)大理

  藍天、紅土、綠樹、繁花、奇山、怪石之間,不緊不慢地行進著一支隊伍,
前後兩排盔甲齊整的鐵騎中間,是一輛八匹白色駿馬拉著的華麗車輦,騎在寶馬
良駒上走在馬車前邊的幾個錦衣人就是太子、段正淳、月兒和我。

  月兒在出城之後,就一直與我們並轡騎行,這使幾個男人在瑰麗多變的風光
中談鋒甚健、妙語連珠、指點江山、意氣風發,恍不覺行軍的枯燥。

  阿通木不僅要牽帶著公主的馬,還要不時接過黑白二獸捉回的野味。公主在
車裡歇夠了就上馬跑過來問這問那的,累一點又要回車裡躺著與苗女姐妹嘻嘻哈
哈。難為阿通木只能孤苦伶仃地跟在車後伺候。洗過溫泉後,沒發現他與蘭姐神
情有異常。

  晚宴時,阿通木還說應連夜趕回去通報蠻王。這忠勇的老兄肯定是急於此事
而堅持養精蓄銳……飯後,他才出王府大門就遇到苦藤大師。我們冒險護送走了
六、七日無消息,那巨人岳父急得茶飯不思,不得不把另一手臂也派來探消息。
最後決定,苦藤回報平安,阿通木一直送我們出雲南。

  走在前邊的我也有點不爽,不僅因騎的馬比人家矮,最後那隊宮女送來的是
太子所贈的錦袍、宮裝。月兒和公主穿上絢麗的寬袖宮裝後,纖腰愈細、胸峰更
隆,長長的彩帶圈垂飄曳,活脫脫一雙仙子臨凡。而送我的這件錦袍,雖說穿上
也一副濁世貴公子模樣,可怎麼就覺得有點彆扭呢?或許是太接近那個惡毒的綠
衣女的顏色?

  太子看到宮裝驚豔的愛妻後,眼神閃爍。這一路又總誇誇其談,顯擺其學識
文采;較少說話的我終於忍不住敲道:「太子文武過人,又坐擁如此錦繡山河,
為何至今未結佳偶,容那班居心女子覬覦身側呢?」

  他都沒聽出我話中有譏,認認真真地喟然長歎一聲:「唉……家嚴一直要求
我對各門學識、國事析判乃至行兵佈陣嚴格習掌。做這太子兩年裡更無閒暇,既
無正淳弟那般瀟灑時光,又無鐘少俠的奇緣仙運,只怕~要寂寥終生嘍!」

  「殿下好說笑了,自古帝王無不佳麗如雲、後妃成群,豈是我等小民能及萬
一!」月兒協調著氣氛。

  太子苦笑:「呵……即使當年偉大帝王不也有六宮粉黛如糞土之時嗎?」

  他的意思……不是見了我的月兒就如唐玄宗看過兒媳楊玉環吧?

  哼!就算你是盛唐大帝,我也不是李瑁那個窩囊兒子!月兒愛我不惜生命,
又豈是水性楊花的楊玉環可比!硬評她為史上四大美人……不過是一洗個澡都嬌
無力的肥婆,容貌不好評說,身材、武功、心智又怎及月兒萬一?她可以隨人搶
奪,我的月兒──誰想也是白想!

  ……

  高家世襲鄯闡,擅權經營久已,鄯闡城與大理之間,多有行宮驛站集鎮。從
第二天起,馬車裡就空了,公主和苗女姐妹都恢復如常,一同騎行,又熱鬧了不
少。

  太子見那黑白雙寶跟著行軍還能捕回各色野味,也甚覺有趣。都著斥候快馬
先行送去前方驛站烹備。又對我歎道「唉~鐘少俠攜雙美、驅靈獸遊戲江湖何等
快活!真真羨煞吾矣!」

  「貴身帝胄,為黎民社稷操勞,功業千秋、名垂青史、尊榮無上。哪像這江
湖兇險、九死一生,剛已體味過一回,前路只更艱難。不可同日而語,殿下玩笑
過矣。」

  我這一路確實無時不在憂於即將面臨的大敵,哪里輕鬆快活過片刻?便晚間
宿營,月兒藉口蘭姐一人寂寞,丟下我去陪人家了,弄得我與公主上床後也心不
定,騎馬兼程的勞頓讓公主也無力癡纏情愛,撒撒嬌、貼貼臉就抱著我胳膊睡著
了。

  山勢越來越雄偉,第五天于一高崗上,只見遠山雄奇,山頂冰雪如懸於天地
間的鑽石,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山腳下,煙波浩淼,海市蜃樓一般遠遠隱現尖塔
宏城。太子揚鞭一指;「公主請看,前面就是蒼山、洱海、大理城!」

  入城後,我們被太子領進東宮,他隨即進宮面聖,半晌還沒回來。

  我心惴惴,一路很注意周圍的人、事,街上的百姓對太子的馬隊經過時,都
躬身伏首,不敢抬眼,從敞開的窗子有望出來的目光,在看到月兒和公主時都有
些驚呆,任我怎生戒備,也沒覺出有武功高手的窺視。

  月兒神情輕鬆地與段兄探討、品位著為我們奉上來的普餌茶,我聽著也長了
見識。原以為茶是越早採制、越新的越好,只有這雲南的普餌茶竟是越陳越妙,
這東宮奉上的已屬百年之上品了。我喝不出茶的好壞,只把段兄和月兒兩人品茶
時的高貴、優雅舉止學染了一些,也有些自得。

  「這什麼東宮啊~沒有善闡王府好看、好玩!」芙兒拉著鳳小妹東瞧西逛、
嘁嘁嚓嚓,沒一刻老實時候。我不禁擺出夫綱面色斥道:「你有點公主的樣子行
嗎?學你姐姐安靜一會好不好?」

  「嗤……不就茶道嘛!我六歲時,苦藤大師就教我啦!應該是這樣的……」
說著跪坐在旁邊擺有暖爐茶具的幾案,有板有眼地比畫起來,不知是不是容貌、
身材與纖纖玉指太出眾的原因,比剛才宮女的動作優美中更見高雅……

  「賤妾請官人喝茶~~」沏好了茶,她還故意長腿輕躡,纖腰款擺,到我身
前跪躬了一個舉案齊眉,嬌聲奶氣地奉茶,卻將長長的睫毛蝶翅一般地呼扇,烏
溜溜的黑眼睛晃閃著頑皮、調謔的星光,將一直呆看她做作的苗女姐妹和月兒都
逗笑了。就我比較鬱悶,好不容易裝一回夫威,又被這小丫頭出我的糗──我的
臉色會不會和我穿的衣服一樣綠?

  月兒端過茶,深吸了口氣贊道:「好香……可惜除了官人,咱都沒資格品嘗
呢!」

  「都有,都有!」公主有活兒幹,玩起風雅來了……我也很有面子地接過彷
彿染了美人芬芳的香茗。閒談中,段兄常若有所思,問過才知他那倒楣退位的哥
哥未生太子,這東宮此前正是他的鎮南王府……  

  太子回來時神情陰鬱,我冷眼看著他,心道:莫不是因風姬一事受到他老爹
的責怪?我們可要提高警惕了!

  「殿下可是因解了段某的禁制而受責?我勁可再服下那藥封了內力,殿下不
必作難。」被哥們奪占府第,還這樣為他著想!我服了!

  「哦,父皇對善闡發生之事均未斥責。只是剛見到父皇身體欠安,做兒臣的
不免惶憂。我回來是奉父皇之命,請鐘少俠和玄月公主宮中一敘。」

  只我和月兒去?為什麼不一起宣召大家?要分而擊之?我狐疑地望向月兒。

  月兒輕鬆微笑道:「蒙陛下見召,民女多謝聖恩!勞煩殿下引見了!」

  ……

  這大理皇宮雖巍峨深廣,卻沒有善闡王府那般奢華鮮亮,除了宮門和正殿,
一些偏殿的楣柱竟有些斑駁。

  三進後,一道殿門外,有人手執拂塵尖聲喊道:「太子善闡王殿下、武尊門
徒鐘大為、夏玄月晉見~~」這應該是寢宮吧?我抬頭看了一眼門扁──「天年
殿」。眼睛沒適應殿內的昏暗,靠牆立著幾名侍衛,正中龍榻帳幔半掩,隱約斜
靠有人。

  太子上前垂手而立,我猶豫了一下,見月兒已翩翩伏地,也跟著跪拜:「草
民參見大中國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我說的很勉強,月兒的聲音也
不高,但依然悅耳動聽。

  「平身……」皇帝的聲音深沉而略帶沙啞。

  我和月兒垂立半晌也沒聽他再發話,偷眼望去,那皇帝確實很像泉宮玉雕之
人,連斜倚的姿態都差不多,只是捲髮、濃須已花白,雖仍算魁偉威嚴,但兩泡
眼袋顯得人蒼老衰敗許多,他半眯眼睛掃過來的目光深不可測,我趕緊垂首不再
偷看。

  「你……就是輕鬆擒住風姬之人?」好久,那老皇上才吐出這一句。

  「是民女所為。」

  「拿下。」

  隨著老皇帝這一句陰冷的低語,四面八方驟然湧來勁氣與寒光……一直擔心
的事終於發生了!


               (四)寢宮

  八個高手、八種兵器、八份勁氣從八個方向攻來。月兒的宮裝彩帶忽如軟劍
一般向兩旁撒去,我撤步避過一把流星錘、一柄宣花斧,月兒翻飛的彩帶竟已點
倒了使吳鉤和寬刃劍的兩名身行最快,搶在前邊的兩人。

  和黑熊交手的經驗使我根本不怕使重兵器的,我剛走上斧手的肩頭,使環刀
和鐵鞭的兩人也在彩帶勾擊下僵立了。

  攻擊我的兩人見我只躲不還手,便斧劈華山由上至下、流星錘呼嘯橫掃,加
入銅棍斜砸、槍花搖刺攻擊月兒的戰團中,配合得依然天衣無縫……喂──我不
還手是因為我沒有還手的劍啊!

  在我驚叫前,月兒身形曼妙地瞬移出攻擊圈,但彩帶沒離開,而是活物一般
將四件兵器圈纏在了一起。

  「好功夫!」那垂老的聲音竟喝起彩來?

  「不敢當!承諸位將軍未盡全力之僥倖耳。」月兒俏語盈盈,絲帶再如軟劍
一般飛舞勁射,解開四個護衛的穴道。

  「你,你怎知我們未盡全力?」使大斧的奇怪問道。

  「因為小女子未覺察到殺氣。」

  慚愧!我頭上幾乎冒汗。

  「嘿嘿……夏女俠如此年輕,武功、見識已蓁絕頂,我兒所薦不虛……好!
好!」

  老皇帝連說了幾個好字後,沉聲道:「你們下去吧。」

  八名御前近衛都向外走去,從龍榻的幔簾後還鑽出兩個女子也低頭向外走。
太子和月兒都沒動,原來這種口氣是只對身邊人而言的。那兩個衣著絢麗的女子
走過我身旁,餘光所見,一個端莊秀美的貴婦,另一個豐腴、豔麗、鼻樑特高,
杏眼很凹,容貌不似漢人。

  「明兒,賜坐!」

  「謝萬歲!」

  我和月兒及太子分坐在離龍榻不遠的圓凳上,學他倆的姿態,還得欠身只坐
半個屁股……

  「唉……」

  這個愛拿突襲試探人的皇帝怎麼也和我似的愛歎氣?

  「少俠夫婦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雖與太子有救護之功又武功高絕,只怕寡
人還是保不了你們性命啊……」老皇帝說這話時濃眉緊鎖、神態頹廢。

  「我輩一入武林,唯正義矣,生死早已忘卻。」既然入宮通稟時把我名字排
在月兒前面,我當然該率先發言。不過,說這硬話的時候,我咋心裡沒啥底呢!

  「謝聖上顧念!那地宮勢力再兇惡,我輩並不懼怕,也不想連累皇室。假若
聖上能將所知情報指點一二,我等或可破其陰謀,亦為陛下的社稷分憂。」月兒
補充道。這是補充嗎?根本是關鍵嘛!

  「嗯……你們從何知道他們是地宮之人?又怎認為與朕的社稷有關?」

  「一個小徒敢對武尊門使無端下手,兇狠毒辣、對貴國太子也飛揚跋扈,除
了黑道魁首,只怕是大宋朝廷也不至如此。」

  「嗯……」老皇帝皺著眉頭又沉吟了半晌,忽然問道:「你們覺得泰明為人
如何?」

  他是不是老糊塗了?說著黑道陰謀,怎又問起他兒子的為人?挨得上嗎?

  「太子博學而廉明,乃定國安邦的文武全才,我等敬佩之至。」

  月兒贊得太子眼神閃爍,喜上眉梢。切,不過就一浮誇的公子哥而已!

  皇帝佬的目光在我們身上掃了幾轉,黯然地道:「有些事,朕連泰明也一直
沒告訴呢。如今情勢危如累卵,朕,只好將內情告訴你們三人,若你三人手足一
心,或可尋到解法。」

  靠!誰要和太子結義手足了?但我這不識抬舉的憤懣,很快被他所說之事的
神秘和恐怖沖忘了──

  「兩年前朕未登基時,一夜夢中驚醒,那夢中之人就立在床前,是一個豔麗
的女人。朕驚問她是鬼是妖,她說是人,一個想與朕做朋友的人。朕權傾朝野幾
十年,無人能在警備森嚴的相府直入榻邊。朕不禁對當夜守衛憤恨不已,也知道
她驚朕醒來而渾然不懼,武功必有持無恐。就作出豪爽姿態,說既為友人此舉失
禮矣。她竟點頭道歉,說明晚將尊禮再來,轉身便走。朕暗追出房門,已無她蹤
影,八大鐵衛中當值四人昂然睜眼站在門前,問之皆未見異常。」  

  這老頭編鬼故事嚇小孩玩?我從開始的毛骨悚然忽覺好笑起來。月兒倒還聽
得全神貫注。

  「朕立即叫八大鐵衛全部進入室內守衛,次日早上起,兩千禁軍輪番嚴守相
府,近衛白日睡覺,晚上齊聚朕身邊高度戒備。朕還令房門大開,使房上、庭前
的一千禁軍與房內的近衛連成一體,就算妖魔鬼怪遇到這鐵桶陣也該無奈吧?

  「佈置完,天尚未黑,只聽昨夜之人笑語:好友的歡迎儀仗好隆重啊!其人
已在門前,門外禁軍恍若未覺,室內武功一流的八大鐵衛只是眼中火冒,卻紋絲
不動地看著她走近朕,朕想拔刀,手臂亦不能舉。但朕尚能言語。

  「她一直湊到朕身前說:『好友相會還是清淨些為好。』我知道再多的人也
都失去守衛的意義了,賭氣地喊他們都下去,沒想到,所有人都是能活動的,真
的退了下去。」

  一陣死寂,我是什麼臉色我不知道,只覺得脖子後的寒毛是立起的。太子的
臉色青白,嘴唇蠕動半天才道出一句:「父皇,真的發生過這樣的怪事?」

  「鑷魂、奪魄!」月兒眉頭緊鎖,喃喃說出這四字。

  「你知道?那是巫術還是武功?」太子驚問,老皇帝盯向月兒的眼睛也閃著
精光。

  「稟陛下,民女對玄門武功典籍有所涉獵,鑷魂是用目光或動作暗發玄功使
人產生幻覺,雖屬玄門上乘功法,但也會者不難。奪魄則是玄門中的至高絕學,
以意念默發強功直接控制或破壞人的腦神經,使人心明而身難動,直如夢魘。用
這招控制上千人幾不可能,任誰也不必只為恐嚇而如此劇耗內力。所以,我猜此
人對室外的禁軍應該只用了鑷魂,讓幻覺掩蓋身形。對房內的人則使出了奪魄,
人清醒,但行動神經被壓制了。她不動神色收了功法,人就恢復正常」

  「原來不是什麼匪夷所思的妖術啊!經女俠這一解釋倒不覺那麼可怕了。」

  「非也!我說的是典籍所記原理,奪魄功法久已失傳,此人不僅會用,還用
得如此隨意而神通,其內功應已超越絕頂,可您說她只是個年輕女子,這倒著實
恐怖得緊呢!她到底和陛下談了什麼?」  

  「她只是稱許於我,言我如蹬大寶,她不僅可助一臂之力,還……」

  「還可以身相許?她一定是個絕色美人了?」

  月兒將皇上中斷的話接了上去,又可誘出詳細敵情。高!

  「哦……」老皇帝頓了片刻,才道:「論漂亮,尚遜鐘夫人半分,如你所分
析,她的聲音和眼神很容易讓人恍惚,容貌似能變幻,難以形容,若用一個詞來
概括,就是──妖豔惑邪。」

  「於是陛下就讓段氏讓位了?」

  「改朝換代哪會輕易可成的!」老頭露出對童言無忌的苦笑,搖著頭說道,
「我高氏匡扶社稷,屢建奇功,主持朝政七十載,軍政大權盡握,先父在寡人年
少之時,也請高仙看相,曰:少有異象,天命大貴。然,段氏無過,國泰民安,
顛無名義。且天龍寺段氏高僧武功高絕、人數眾多,豈可小覷?」

  靠!居功自傲、擅權以挾天子,早為篡位預造輿論,不過是學些曹操的大奸
伎倆,還有啥貼金的!

  「朕說了這些難處,她說天龍寺由她出面無礙。果然,在群臣諫位後,她孤
身入寺,賭個連敗四大高僧則天龍眾僧五年不出寺門的誓約,結果,真的獲勝。
段正明隨即頒詔出家,朕才兵不血刃完成登基。」

  「那……如今哪位嬪妃是這位奇女子呢?民女當向她好好賠個不是呢。」月
兒見皇帝似乎講完了,半晌不語,竟立即要見那大魔頭!我不禁緊張起來。

  「女俠不必套寡人的話了。以你的頭腦,必然猜到那般厲害人物,怎會受後
宮羈絆!後來,她留下風姬,就回中原了,只在數月前又來過一次。」

  「向聖上提出回報她的條件?」

  「嘎……」皇佬兒乾笑一聲,「鐘夫人女中諸葛矣!」

  「聖上過獎,她那般厲害人物,怎會白助人而不要回報呢?嘻嘻……」

  「她說地宮有實力定鼎中原,希望朕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兵北上助威。」

  「聖上拒絕了?」

  「我……只是尚未應允。」

  「聖上與她有合體之緣,若她真的取了大宋江山,與貴國豈不更為有利,何
不允之?」

  我奇怪地看了愛妻一眼,她說的是反話還是別有深意?

  「大宋近幾十年國富民強、根基雄厚,雖遼、金、西夏虎視耽耽亦難撼動,
我國兵馬遠弱於四國,能百年和平、偏安一隅,只因國策中立、與宋朝無擾。擅
改國策、以卵擊石,國將不國矣!」

  「聖上以萬民為己念,拒美色而阻戰亂,真一代聖君也!」

  這麼肉麻的話出自愛妻的仙口……哦,這該是離間計!破了這個聯盟就等於
壞了那魔頭的大計!肉得好!麻得妙!此刻肉麻呱呱叫!

  「朕二十二歲統三軍平叛定國,縱橫西南四十餘載,豈是輕受裹挾、禍亂大
業之輩!」老皇帝果然浩然激昂起來。但片刻後,神情有些扭曲,恨道:「那妖
人也慮到這層,竟偷偷將朕一甲子的功力吸去了七、八,以至……」這說著,那
一雙虎目也從咆哮噴火到黯然頹空。

  「啊!我說父王龍體怎會突然……原來是被妖女所害。我不殺此賊,誓不為
人!」太子激動得從凳上撲跪到乃父腳前,渾身發抖、咬牙切齒。

  「起來!泰明,你身為太子,如此妄言輕動,哪像個能承大業之人!他們就
是見挾我不易,便期我早亡,認為控制你會輕而易舉!你……要學會臥薪嚐膽、
深謀遠慮啊!」

  「父皇,是!兒臣謹尊父皇訓旨!」太子說完,站起身,拳頭仍捏得死緊。

  「朕急召兒回京,不僅是身體日衰、時日無多,且有重大軍情啊。朕拖延她
說本國兵微,憑險守疆尚勉強,根本無力北伐,除非大宋能撤了黔南路。那黔南
路是大宋西南邊防軍政衙門,兵力也達數萬,撤衙等於放棄鎮守西南大門。我這
番托詞難為於她,本以為萬無一失,怎料……近日聽報,大宋徽宗果然下旨撤並
黔南路了!」

  「啊……」我們三人同聲驚歎──一個黑道幫派竟能讓皇帝下旨撤掉一處重
大軍政衙門,令邊疆國門洞開?簡直……天方夜談!

  「真是匪夷所思!聖上情報準確?」

  「這不是南宮玫那妖人傳言,而是朕親信的探馬密報。」

  原來那女魔頭叫南宮玫,不知是否就是那個「少主」?

  「鐘少俠,你一直深藏不露,你認為,以你夫婦武功或你們武尊門實力,可
勝得那妖人?」

  我暈!剛才我沒還手竟被這老皇帝誤以為是深藏不露、不屑還手!還想將對
抗那個視千軍萬馬為無物、妖怪一樣魔頭的重任交給我?我很佩服自己沒撒腿就
跑,而是搖了搖頭──因為忽然想起古人雲所謂沉默是金、大智若愚……恍惚看
到月兒的嘴角微露笑意,莫非對我的表現也極滿意?

  「能將奪魄魔功運用得出神入化,連專克妖魔邪力的梵罡佛氣都不在乎而連
勝四大高僧,只怕連家師他老人家身為武尊也遠不是其對手。」

  月兒說得簡直是有些悽惶了!難怪師傅會說江湖大劫將至,讓我冒險下山修
習風雷意氣,他自己又全心指導師兄練功,是已察覺黑道勢力無比強大、危在旦
夕了!

  「哦……」那高老頭聞言呆了半晌,恍如自言自語:「原以為明兒得遇武尊
俠友,乃天無絕人之路,現在看來,天亡我朝,無可避矣!高氏終陷傀儡無謂,
只歎我國軍民難逃戰禍啦!」說完,彷彿又老了十歲,整個人幾乎委頓了。

  「嗯,依民女看,陛下也非別無對策。」一片黯然消沉中,月兒這句嬌聲,
真如天籟吹來身心一振的仙風。

  「賢妹快說!有何良策?」太子一急就妄拉關係啊!

  「哦……小女子只是臨時閃念,此計尚未思妥周全,還待熟思後再稟陳聖上
為好。」

  「先將思路說個大概也好共同參研啊!情勢危急,你一刻不說,就多熬一刻
啊!」

  月兒枉顧太子的哀求,只若有所思地望著老皇上。

  「鐘夫人但說無妨,百無禁忌,無論如何,只要得脫此困局,高氏宗族、雲
南百姓都銘謝萬分。」皇上竟坐直身子,恢復威儀,正色而言。

  嬌妻美麗無儔的半月媚目又閃了幾閃,檀口開啟,竟是問:「這宮門和正殿
是聖上登基後才粉刷的吧?」

  這……和破敵挨得上嗎?!我和太子都狐疑萬分地望向月兒,只有老皇帝目
爍精光地鄭重頷首。

  「先前蒙太子殿下款待,見識過善闡王府,想必京中相府也如琅瑗福地,華
美舒適至極吧?」月兒一臉的嚮往。

  「哦……是的,相府也有溫泉、萬花園,只是離皇宮稍遠,知道賢妹喜沐溫
泉,本待見過父皇后即安排你們入住相府的,比那東宮舒適百倍。」太子見月兒
神色,有些獻媚地答道。

  「依民女淺見,那南宮美人當初助聖上登基只為顯其威力,賣個人情,以為
其禍亂天下而預埋的一步棋子而已。她之所以勝天龍段僧而不屠寺,非出仁慈,
仍是為挾天子而伏設平衡。陛下認為,是此棋局否?」

  「女俠高見!朕正是陷此佈局中,困龍待斃。」

  「以棋局而言,她的大龍也有中斷點,該點一斷,棋勢立變。以小女子的心
性而言,我更愛享受王府的溫泉,而不喜這深宮的清冷。」

  這就是她的妙計──下棋與泡溫泉?在山上,我後來拒絕與師姐對弈,因為
輸的總是我。

  「嗯……你這一步「斷」朕也不是沒想過,也曾暗悔當這個皇帝不僅無福可
享,反受脅迫。可是……」老頭兒忽然面露猙獰:「這個龍位從來就不是椅子,
不是想坐就坐,想離就離,比騎虎可難下多嘍!」

  「民女也知史無還位之載,只因篡位之舉,雖同宗手足亦罪不可赦。但真正
兵不血刃而闡位異姓的,為何也只有您能做到呢?除了您文治武功蓋世、滿朝文
武敬服外,必有特殊主因。否則權傾天下之臣多矣,奪得皇位者寥寥,何也?」

  「哦……前朝段氏一脈向不桀驁,寬仁向佛,也屬古今僅見。」

  「以段氏之寬仁,聖上還位之功過於先前偉績,太子與段氏又有手足之情,
若您仍居相王,大權在握,卻只盡享無邊福祿而將危機轉嫁……似是妙棋呢。」

  老婆,不是吧!這……這不是開脫了權奸而把段兄推上刀山嗎?不仗義啊!

  「段正淳這孩子倒真是個淳厚之人」高升泰似乎自言自語。又抬頭盯著我夫
婦道:「聽說,在滇池邊,明兒遇險時,他曾不惜身入湖神之口,是真的嗎?」

  在我們又將當時情形略述一遍後,高升泰陷入沉思良久,方道:「此等皇朝
大事非同小可,唯從長計議,你們下去吧,明兒,好生款待貴客!」

  我們剛出殿門就聽老皇帝在喊:「宣二妃侍寢。」

  ……

               (五)驚宴

  「月兒,真的會有武功比師傅還高的年輕女人?」

  「女子習玄陰內功,年齡從外表上是判斷不准的,只是未聽聞當前江湖上有
這麼厲害的女魔頭。地宮著實神秘得緊啊!」

  「玄月公主也當真想不出破解鑷魂奪魄魔功之法嗎?」一路上陰沉不語的太
子開口問道。

  「除非內功高於施法之人,並提前以佛門禪功阻斷其意念力的發出。可那天
龍寺高僧的佛法武功不低於少林住持,尚且連敗,只怕……」

  回到東宮,太子果安排我們改住進相王府,住進去才知道為何今朝相國不敢
搬入這前國相官邸,因為實在太豪華了,遠勝王府甚至東宮,除了那功高蓋主、
擅權強橫的高氏老奸,誰敢縉越如此?  

  月兒似乎很相信高升泰所說魔頭不在大理之言,大咧咧地只拉著大家逛街遊
玩,定做了不少衣裝,但我有些猜到了她的目標──以遊玩為名進天龍寺,只是
太子以入天龍寺還需他老爸批准而作罷了。

  回府後,大家又去泡泡這裡的溫泉。女人們洗澡就是夠磨蹭,快兩個時辰了
還沒出來,我們卻已接過一道黃門宦官傳的聖上諭旨,宣我等一同進宮,御賜夜
宴。

  宮廷夜宴在絲竹中開始,除了我們一行人和皇帝身邊那兩個美人外,並無外
客。那高皇帝神色和悅,致辭道:「朕很久沒有這般興致了,你們眾人對太子救
護有功,當重重封賞,今夜可開懷盡歡!」

  我暗道:如那恐怖女魔頭確未在大理,此行便無甚危險,值得慶倖!隨大家
一同乾了一杯。

  「首先,正淳賢侄不記前嫌,捨身救護泰明,顯大仁大義、大智大勇,朕冊
汝恢復鎮南王爵府加封太子少保,汝意下如何?」

  「哦……」段兄顯然略感意外,習慣性地謝主龍恩後,又謙道:「在下德能
低微,恐有負陛下重望……」

  「賢侄不必謙讓!」皇帝果決地打斷他,濃眉揚起:「刀白鳳聽封──」

  小苗妹俏生生地嬌怯起身。

  「朕正式欽點你為鎮南王妃,賜宮帔鳳冠、面聖無忌、華輦入闋。」

  她聽到第一句時便羞喜不禁,似乎不懂後幾句是何尊榮。段兄倒有些惶恐地
「這……」了一聲,隨即謝恩。

  我知道宮帔鳳冠是後妃等級,而乘輦入宮,見到皇上也不計較禮儀的待遇尤
勝一般公主了。看來月兒的一番解棋之語確使他高皇帝開始用心籠絡段氏了。

  「呵呵,今日最值得慶賀的該是鎮南王喜結連俚了,是否由朕出面,再辦一
次隆重婚禮啊?」見段正淳婉謝求免,遂提議舉杯同賀一輪。

  「武尊門鐘大為、夏玄月聽封──」

  怎麼還有我的事兒?我趕緊和月兒起身躬道:「救太子實系刀寨主及段兄之
功,草民不敢冒領皇恩!」

  「你夫婦皆少年俊傑,為大中國社稷出力獻計,自應受嘉賞。」

  「啟稟陛下,我夫婦受師命行走江湖,若有朝祿在身,反為不便,唯謝陛下
諒解!」月兒推拒得更為合理。

  高升泰和顏悅色:「那好!封賞暫且寄下,帶爾完複師命後再說,若能保得
我國平安,當賜護國王侯之爵。」

  蘭姐和阿通木也被賞賜了金銀,連那位端莊的貴妃都親自捧壺為女賓們敬上
她親手釀制的花蜜酒,宮宴氣氛其樂融融……

  酒過數尋,小苗妹──哦……現在應該稱王妃了面賽桃花,一副不勝酒力之
態,拉著段兄低語,段王爺看看皇上,對她搖頭低語:「這宮宴退席,要得萬歲
降旨呢!」

  我注意到兩位愛妻也開始粉面透紅,蘭姐更有些坐力難安的樣子。

  「陛下,民女想敬淑妃娘娘一杯,不知娘娘何時能回來?」月兒語聲嬌媚地
問道。

  「哦……她說去取酒,怎這許久未回?這樣,朕代她飲了這杯,待她回來再
補飲一杯如何?今日高興,不醉不散!哈哈……」

  月兒忽然秀眉微蹙:「陛下,娘娘這酒似乎有問題,只怕……她不會回來了
呢。」

  我心猛然一沉。

  「哈哈哈,無妨!無妨!她這酒裡是有少許罌僳花蜜,汝等新婚燕爾,正需
甜蜜嘛,鐘夫人過慮了。」老傢伙一副坦然自若的解釋,讓我也覺得月兒謹慎有
餘了。

  「原來含有魔蜂蜜,我說怎麼……不對,那酒還有酸味……不會是……加了
魔蜂王漿?」蘭姐忽然尖聲插話。

  「什麼?酒有酸味?來人,去尋淑妃來!」高升泰也開始皺起眉頭。

  我急忙問蘭姐:「魔蜂王漿是什麼?毒?」

  「雲緬有一種專采罌粟花蜜的蜂,人被這蜂蟄了易生幻覺,故稱魔蜂,少許
花蜜可助夫妻之興,但那蜂王之漿卻……卻邪乎得狠呢!」

  「到底怎麼邪乎?是很厲害的毒?」這苗女說不明白漢話是怎的!!!

  「不是要命的毒,是女人若吃了,就……就時刻離不開男人了!」

  「離不開男人是什麼意思?」我本也沒想讓愛妻離開我!

  「這魔蜂王漿若潛伏體內,女子便日日如花癡一般……」阿通木解釋道。

  「啊……為何……她為何這般毒害我們?」我雙眼噴火地盯著高升泰,嘶吼
道。

  「難道……難道……」高升泰眼珠急轉,濃眉擰成疙瘩,身軀微微顫抖。

  「鐘郎,我們走吧!」月兒拉起我和公主。可我仍恨恨地盯著那老奸賊,八
大鐵衛並未在側,有月兒在,我們一定能逼他拿出解藥吧?

  「回皇上,後宮找不到淑妃娘娘。」一名宦官急急跑進來稟道。

  「呀~~」「啪──叮噹……」那高升泰怒吼一聲,一掌拍到幾案上,杯盤
亂響。

  「這賤人!這賤人果然與那妖人一心!來人,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賤貨給抓回
來,務必逼出解藥!」

  「是……」八大鐵衛在門口答應一聲,四下如飛而去。我也恍然大悟,那個
貴妃竟也被魔頭收買,陰謀除掉大理帝王的幫手……

  「抓回來也意義不大,那蜂王漿不是毒藥,沒聽說有解藥,除非……」

  這阿通木怎麼也吞吞吐吐!快說怎樣才能救我的愛妻別變成人盡可夫的花癡
啊!!


               (六)倒忙

  「這魔蜂之物極罕見,我只聽說過……女人要沾上,非……儘快泄得透徹不
可。」

  阿通木滿頭大汗,也沒把話說明白,到底怎樣算泄的透徹?我雖急得頭大如
斗,但剛才也反應到春藥應是交合可解,熟知蠻疆諸事的阿通木憋急成這樣……
沒空多想了,還是趕緊讓愛妻泄身去吧!

  「月兒,我們走!」我拉雙妻走了幾步,見也起身欲行的鳳妹子夾著腿踉蹌
了一下,蘭姐更伸手捂住了下身。我這才注意到月兒和公主也邁不開腿似的,惶
急低問她倆身體有何變化?能否行走?

  公主有些嬌喘地嘟囔道:「那裡……越來越癢了,要受不了啦!」

  「月兒,你還能使出步法吧?我們扶著芙兒快走。」

  那雙美麗無雙的月眼雖也透出憂急,但星眸還是清澈的,她咬了一下櫻唇,
「妹妹太高,扶著也走不快,還是我負著她,你跟上就行。」

  我轉頭看了眼段兄,他已心領神會地背起了他的王妃。

  「木將軍,蘭姐就勞煩你了!」

  正在此時,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

  「稟聖上,淑妃娘娘找到了。」兩名鐵衛架著一個穿著宮女衣裙的女人進了
門。

  高升泰疾步走上前,抓住頭髮使她仰起一張清秀端莊的臉,可不正是淑妃!

  「皇上息怒啊!賤妾……賤妾只是不慎……蜜倒多了」

  「嘿嘿……」滿臉猙獰的高升泰冷笑出來,「蜜放多了你就化裝逃跑?好、
好……你可真是賢良淑德的淑妃!」

  「皇上饒命啊!賤婢給您做牛做馬……再也不敢了!皇上饒命……」皇帝那
噴火的眼神和猙獰之下,任何女人都會嚇得魂不附體吧?

  「賤貨,快把解藥拿出來!」老皇帝在怒吼,右手掐住了貴妃白皙的脖頸。

  「啊──!」貴妃瞪大驚恐萬狀的眼睛,啞著聲,拼命搖晃著頭。

  「真的沒有解藥?你……你個賤貨!與那妖人沆瀣一氣……罪該萬死!」狂
暴中的帝王,老臉漲得比喘不上來氣的女人更紫,只聽輕微的「喀嚓」聲,淑妃
無比驚恐的眼睛空洞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龍顏大怒?親眼看到一個男人掐死多年來親密無間、片
刻難離的妻子!是我還是月兒在顫抖?苗女姐妹前一刻還春情無限的臉霎那由粉
轉白。

  死寂,直到高升泰鬆了手,屍體「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猙獰轉為頹敗,高升泰擺擺手,侍衛將死屍拖了下去。抬眼看了看背負著女
人,有些發怔的我們,歎了口氣:「唉……妖人邪惡,防不勝防,寡人……哦,
此回住處路程不近,宮中空房不少,你們就近……療毒吧!」

  「哦……多謝聖恩了!陛下保重!」

  段兄說罷,率先背著鳳妹,隨宦官而行,我們亦跟上,黑暗進到一處宮院,
如今身份有變,段兄夫婦先被引向正房。我和月兒趕緊向左廂走去,卻只聽蘭姐
嚷道:「快進去啊!怎你還真嫌棄我啊?」

  回頭只見阿通木已將蘭姐放下,正被她拉著手,訥訥無語、局促不安,還向
我們這邊瞥了一眼。

  「你這傢伙只擔心你們的公主,怕駙馬一對二餵不飽她是吧?那……那我咋
辦?嘶……癢得受不了啦!……喂!你們宮裡除了太監還有帶把兒的嗎?」

  宦官表情木然地看了大呼小叫的蘭姐一眼,沒吭聲,眼神幾要殺人。

  月兒忙道:「木兄放心!我內力強,能克制的,一定先可著公主救治,蘭姐
就交給你了!」

  屋裡很黑,宮裡的房子都不小,床在哪里啊?我急得顧不上為阿通木對公主
的惦念吃醋了。宦官一陣碎步跑來點上燈,還慢悠悠地躬身道:「請大人和夫人
安歇!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奴才。這偏殿好些年沒人住了,可能缺……」

  「你快出去吧!」其實我心裡喊的是:滾!你個死太監囉嗦什麼!

  「是……奴才就外邊候著!」他還慢吞吞地倒退著走!

  「不用!」

  我吼著大步過去推他出去就插門,見阿通木他倆還在原地扭扯……這個忠誠
的傢伙前幾天急於給老主子報信就坐懷不亂了一次,眼下……我還是先顧我自己
的老婆吧!

  剛要關門,院中又走過來兩人,卻是高氏父子。只聽老升泰咳了一聲,道:
「哦……朕敬重像木將軍這樣忠心之人!這個……明兒,刀寨主曾救過你一次,
此刻該是你回報之時了。」

  「這……」太子愣了一下,腳步很不情願地走過去……

  難題解決!我迅速插上門,自然使出步法閃到床前。      
  
  宮燈昏暗,唯秀榻上肉光四射。我的芙兒窈窕頎長的美體已赤裸仰在床上。

  纖纖玉指撫按,怎阻聳立的肉球充氣似的愈加漲大?修長美腿曲、伸、夾、
分地扭動,妄消熾熱谷道內淫肉瘙癢?長長的睫毛半眯抖動,飽滿的紅唇張合無
語,只將細微鼻音哼吟,漂亮橢臉上的稚嫩純真已被濃濃的春意媚浪所取代……

  我剛近前,纖長的藕臂立刻火熱摟過來,一手扯腰帶,一手抓向我腿間,櫻
唇吐出呢喃:「鐘郎……快啊!我要~~~」

  糟!一直憂急如焚,眼見著絕色小嬌妻千嬌百媚的誘惑,那物尤只硬不到五
分!

  俯身肩分寶貝公主那日見豐盈的大腿……熱血湧向頭部──美不勝收的胯間
水光淋漓,以前密閉的粉嫩唇瓣漲成豔紅盛開的露滴花朵,水嫩嫩粉嘟嘟的穴口
秘肉翕張吐蜜……這景色刺激得人頭暈腦漲,將頭埋向那熱烘烘馥鬱花蕊,剛伸
舌在那水樣嬌嫩的肉縫添了兩下,嬌妻的叫聲已然震耳:「啊……啊……不要舔
啊~~裡邊更癢死了!快快插進去吧~~」

  別!這麼大聲,院裡的人不是都聽到了!

  我被公主雙手捧著臉頰拉起,撲到她火熱柔軟的嬌軀上,唇被烘出芬芳的小
嘴一口咬住,眼前嫵媚的大眼睛水靈靈地噴發著火熱的信號──插我、愛我、融
為一體……

  已解開衣帶的袍、褲由另一雙手脫去,分身被一隻潤澤細嫩的手握住、溫柔
擼動……咬疼了我的小嘴終於一鬆;我撐起身,低頭看到月兒仰望,動人心魄的
美麗雙眼充滿了勾魂媚惑,又強烈傳遞著鼓勵──親愛的丈夫,你會讓嬌妻快樂
滿足的、愛你!愛你的肉棒……絕世的容顏貼近它,嬌豔的紅唇包裹住龜頭,眼
神愈加迷離,蔥指柔緩套動……轉瞬間吾已頂天立地!繼而被牽入到昏天黑地的
濕熱、緊窄、滑膩、糾纏之中……

  「啊~~呀……好……快動!裡邊要啊~~~」

  好老婆,知道你急,知道你爽,可你叫的浪聲太大啊!外面有人!我奮不顧
咬地親堵上那狂亂的櫻口……

  「啊……啊……噢~~~」正房那邊傳來……是小苗妹的叫聲!她那麼羞澀
寡言的清純小妹都浪叫得隔房隔院都聽到了!我終於知道了春藥的恐怖!。

  「呀……好長的大雞巴!肏我……啊……對……再深……啊~~爽死了!」
更淫浪的叫聲從對門清晰傳來……

  我不需要這些外來刺激。此刻,我的寶貝公主小嬌妻已足以誘人噴血!

  第一次這樣蹲站在床沿前,兩手執著她修長美腿纖細的腳倮挺動抽插……那
忽仰忽甩的迷離嬌顏分不清是秀美還是冶豔,碩大雙乳晃顫得人眼花繚亂,愈顯
扭擺的腰肢異常曼妙纖溺。嫩熱的肉壁強力地緊縮,幾乎要把任何進入的硬物咬
碎、夾扁、勒斷、吸乾!吞吐著肉棍的絕妙秘縫將滑膩的瓊漿糊滿盡根還要飛濺
得腹毛精濕,「咕咕唧唧」的水聲比她狂吟的浪叫更加淫靡不堪……

  如果不是心中對中了淫毒的雙妻憂、對可惡之極的地宮之敵的恨讓我急怒攻
心,肯定很快就受不了如此強烈刺激而一瀉千里了!

  「啊……夫郎……再往裡……啊~~用力插芙兒~~呀……再往裡插呀!內
裡還沒頂到啊!癢死人了啊~~」

  彷彿能熔化一切的熱穴中,緊密的擠壓力簡直比她健美的大腿更有勁了!被
她淫浪的絕色美態刺激得分身快要脹裂,幾次奮力盡根時,龜頭分明觸到了花心
軟肉,怎還有內裡搔不到癢啊?!        

  「要……要啊……內裡癢不行了!只插一下也好……親親好丈夫,用力往裡
肏啊……求求你!救命啊~~」

  小嬌妻瘋急得蠻腰腿狂扭,紮著馬步的我也險被掀倒,兩手握不住她奮力蹬
踢的長度過人的美腿,十顆玲瓏腳趾強烈蜷曲著死不放鬆……不是癢得致命,哪
會如此拼命!難道,這藥能讓子宮內也奇癢難熬,非得突入花蕊、穿過宮頸、棍
攪花宮才能止癢?

  天啊!即使我有巨人那條大肉龍……她也不可能有月兒的九陰玄體那種奇異
彈力啊!好像我插得越猛烈,她內裡癢得就越強烈,奇癢折磨下才難受至極,那
無論如何也泄不了身,再這樣幫倒忙地插一會,她人就要崩潰了!我……我大概
會成為史上第一個急死的鬼!

  月兒能有辦法嗎?

  我目眥盡裂地望向慧美絕倫的月兒求救。我那美神嬌妻此刻卻將完美嬌軀蜷
縮成一團不住顫慄,桃花粉面漲紅,鬢邊汗濕,臉頰顯出正緊咬牙關,一手揪緊
床褥抖動,一手握拳堵嘴,為不發出吭聲……肯定在竭盡全力忍耐著女體的強烈
騷動……

  讓身中邪烈春藥的女人只能從旁看著交歡場景,是不是最痛苦的折磨啊?!
一貫聰明的她怎不知道把眼睛閉上也好些啊!為何秀眉緊蹙地一直看著我們──
我的目光轉向她的瞬間就對上了。愛妻的朦朧的星眸中,透出的是無盡哀愁?!

  「窮頂……」月兒有些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什麼?」她覺得我抽插的方法不對?

  「穹頂啊……是宮頸周邊的穹頂沒插到呢!」

  我恍然憶起書中所解……女子宮頸花心突出於穴底,周邊的凹處名穹頂……
我盡根狠頂也只偶能輕觸花心,那……還差一兩寸……就短這一兩寸就解不了嬌
妻的淫毒!我的祝融公主大寶貝,你……你沒事身體長那麼高幹嗎!

  乾脆先救月兒?我……我咋也不記得龜頭何曾滑過她的花心、挺進緊窄穹底
呢?!

  天要塌下來了吧?天暈地轉……我似乎明白月兒愁苦眼神的含義了──本丈
夫的陽物大小不可能讓兩位愛妻達到高潮、泄出藥力,絕色雙妻將被肉穴奇癢的
痛苦折磨到精神崩潰,成為時刻只求止癢大肉棒而人盡可夫的花癡……

  「鐘郎……別停啊!一停全身都要癢死啦……呀……快肏芙兒啊~~」

  先崩潰的可能是我!像瀕死的人一樣往事如梭浮現……


               (七)求助

  「阿通木──」我嘶嚎出這個人名時不是閃念出妻子以前失貞情景而破罐破
摔,而是嬌妻們的可愛與深情……我選擇寧在妒火中燒死自己,也避免愛妻變成
世人不齒的淫屍走肉!    

  「咣當──」房門被猛撞了一下。

  「開門啊!公主怎樣了?」阿通木在焦急地喊。

  怎樣?你還聽不到她那麼大聲地浪叫著什麼嗎?我開不了門──因為冰涼的
身體被鬱悶之氣漲到僵麻!問天下:歷史上有我這樣……求著大陽具的男人深插
自己愛妻仙穴的丈夫嗎?還是當著帝王、太監等外人的面!

  眼前一花,斜倚在榻上的月兒並腿橫飛到門前撥開閂板,在門被推開之前就
飄了回來,彷彿沒動。

  阿通木闖進來就被床上的肉光豔色恍住眼珠,不愧戰將本色的是還知道關上
門。但走了兩步又望著我有點手足無措。

  「勞駕……木兄了」我擠出這幾個字,眼前直發黑。

  阿通木飛速地脫光,晃著也未昂然,但累累垂垂也達八寸的大傢伙走近前,
芙兒撲身握住那根粗長肉具,長腿不知羞恥分開,盤卷住男人健碩的屁股,臀胯
迎挺……大概抓握牽拉得重了,肉乎乎的大龜頭在鼓脹濕膩的肉縫上擠變了形仍
未入……

  月兒瞥見那又粗又長的男根時,星眸閃爍一下就合上媚目扭過頭去。她也該
放心芙兒的難題了!我是不是該與月兒另尋個去處解毒?

  剛抱起月兒肉香芬馥的上身,只聽「嘰」的一聲後,「啊~~好大!啊……
啊……呀……到底兒了~~」公主變了聲的浪叫響起,淫膩得讓人心慌腿軟。月
兒哼了一聲嬌軀綿軟,肯定也想像到那麼粗長的肉棒深深撐入緊嫩的小穴該是多
麼止癢了!

  「哈……對、對!就頂到那裡!左邊,啊~~下邊,噢……右……嗯……大
雞巴……就旋著撐死我吧~~咿呀~~~快活死啦~~~~」

  在喜悅得如泣如訴的浪叫指引下,阿通木將公主兩條漂亮長腿扛在肩上,呲
牙咧嘴、面容扭曲,沒命地晃動著肌肉虯勁的大屁股,交合之處泥濘之聲一片,
連大卵袋都擠到圓潤的臀縫裡去了……至少九寸長的大傢伙盡根在嬌妻緊熱之極
的火鳳小穴中攪動不休,難怪兩人會爽成那樣!

  我不知道僵麻的手腳能不能抱走身材高佻的癱軟愛妻。伸到圓臀下準備托起
的手感覺那裡的大片裙料已經濕膩不堪!

  「唔……大為……師姐不行了!真的……挺不住了!要我!愛我……」全身
顫抖的月兒氣若遊絲的夢囈,是堅忍至力竭而陷入迷離恍惚狀態的表現。饒是如
此,被丈夫發現了水災淫情的嬌妻還是羞澀上臉,不堪地輾轉彈性十足的圓臀,
企圖將濕處藏避。我的心肝啊,此刻為夫怎會笑你、怪你──你那妙絕人寰的女
體天生就不具備情欲抵禦力啊!

  我奮力地讓衣著儘快脫離月兒的美體,原來瑩白如玉的肌膚被欲火燒成淡粉
色,漲大了一號的高聳乳峰上,嬌蕾硬翹怒挺得分外矚目……啊!美腿胯間小饅
頭般豐腴的肉桃綻裂吐出水嫩大陰蒂顫巍巍瑩光閃亮,花唇翠瓣翕張怒放,比盛
開桃花更嬌豔百倍……實在捨不得晶瑩剔透的穴口潺潺泌出的肉香撲鼻的蜜液浪
費到床褥上,狠狠地在那嬌嫩至極處舔吸了一口。

  「啊!~~~」癱軟如棉的玉體彈躍了一下,「穿透我!或殺了我吧……鐘
郎……」

  這樣的話也能被月兒說得仙幻魔吟似的勾魂!可惜那誘人瘋狂的仙穴秘境迅
速被光潤如玉的大腿蜷縮所遮蔽,絕色佳人的腰股曲線難耐地扭動也曼妙無比。
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人──對比你超凡美麗的肉體,我這被內心痛苦折磨得無
精打采的男根顯然不具穿透力!

  「啊……呀……我被大肉棒攪碎了……啊~~~漲死啦~~~」    

  那邊小嬌妻的浪叫變成瘋吼,僅靠芊芊一溺的蠻腰顛扭竟帶動著壯漢一同移
轉,緊緊吞裹住巨根的嫩穴隨著妙臀玉股肌肉一下下的抽動,生生擠漾出幾波蜜
狀淫漿,浸透黑、皺、多毛的大卵袋後,黏涎而下,適逢細密如雛菊的小屁眼也
同步綻放,蕊開流入、蕊閉擠冒,恍如殘喘……

  「嘶……噢~~~~~」長長的野獸咆哮,肯定沒人能隱忍住祝融公主的火
鳳嫩穴極度高潮時迸發起的夾咬與純真美麗小少婦忘情淫叫的多重刺激。月兒急
忙伸手掐住阿通木毛腿上的一塊肉也沒阻止了。

  「啊……啊……啊……射死我啦~~~」

  天使一樣的小嬌妻被又粗又長的大陽具爆射得繼續纖腰猛挺、玉足蜷曲。救
兵黝黑粗壯的大屁股與嬌妻美白圓潤的小屁股交連處,分不清陽精、陰液汩汩淋
漓……

  泄了!泄了!得救了?是心情略松的歡欣,還是眼前嬌妻與摯友交合處淫糜
萬狀的旖景刺激?下體倏然充滿穿透力。

  奮力掰開那雙健美的大腿,盯著我充滿力量的男根向愛妻水漫嬌花的肉穴挺
進!

  「啊~~~~」絕色愛妻修美的玉頸後仰,沒入花蕊的龜頭感受到強力的反
彈。

  「啊……啊……要……」

  五寸大軍發起多次衝鋒皆受阻於嬌嫩的環形堡壘。兩隻抓住我臂膀的纖手助
不上力,一對被衝鋒震撼得搖晃不已的雪團肉峰與愛妻的媚聲呻吟一同召喚……

  「寶貝,心肝,鬆一下嘛!」

  「嗯……鐘郎,我沒緊!是……癢得那裡不受控制啊……」

  強忍多時的奇癢竟致月兒的仙穴比處女更緊百倍,難道還要求助一個比我細
小的來幫忙?


               (八)表演

  笨啊!只有這樣,剛才怕自己同樣夠不到月兒穹頂的擔心才有望解除嘛!

  「啊……飛了……」鳳小妹也泄了?

  「呀……呀……我到了……啊……太子殿下……你肏死我了……」

  只差我的月兒了!龍蛇都阻不了我們,難道還能敗給一道小肉環的阻力?!
「解鈴還須繫鈴人」腦中忽然冒出這一句……這大概就叫急中生智吧!

  我抱住月兒翻成妻上夫下,在她火熱的耳邊點道:「你自己的堡壘由自己去
破!」

  「嗯~~」月兒嬌哼一聲,羞澀地瞄了一眼在場的外人。情難自禁地調整騎
姿,把握肉具……龜頭上的壓力持續加大,黛眉緊蹙的月兒深吸一口氣,嬌軀一
頓,「啊~~~」烏雲秀髮翻捲飛舞,倏被扯痛的分身整根被吞噬纏緊了!眼前
只見兩團微微上翹的白嫩大奶子在抖動……

  雙手攬住歡悅後仰的愛妻細膩的纖腰,將毅力集中於受到滑嫩淫肉劇烈壓榨
蹂躪的分身上,若不是門環勒扯之痛,那美仙洞中環肉重重的緊密蠕動、漩吸渦
夾只怕會令一切入侵者立即丟盔卸甲!只是……分身最尖端上……不似頂到特別
緊密之地的感覺。

  「月兒,還有觸不到的癢處嗎?哪里癢自己就往那頂啊!」我感覺咽喉緊得
發啞。

  「嗯~~哦~~~」

  ……

  閉上眼,但全神貫注地用心分辨月兒肉體的感受──深入寶穴,如果再盯著
那春容絕色媚豔、曲線性感無比、肌膚美侖美幻的仙軀腰肢款擺扭動的迷惑,萬
一堅持不到她泄身……哪我真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嗯……哼……」這不是月兒快美難抑的呻吟!

  「嗯……硬硬啊……我還要……」芙兒的白癡勁又來了?這是救難!不是送
個猛男供你縱欲!為夫很生氣!後果……等救完你姐姐再說。哦……因為有那兩
個在側,月兒壓抑自己不好意思叫床?

  「芙兒,你好了就去外面等著吧!」我冷冷地清場。

  「不啊……我要啊……還是好癢……快硬啊……癢死啦~~~」

  她到底是不是在撒嬌耍賴?我仰頭看過去,只見公主兩條長腿盤緊阿通木的
熊腰,兩只秀美的玉足交扣,玲瓏的腳趾緊張伸蜷,俏臉春紅未褪,杏眼水霧迷
朦……我冤枉她了,看來這淫毒是一次泄不淨的!

  哎──月兒翻下我身,轉眼見她再次蜷縮一團,赤裸侗體香汗點點,卻如剛
從冰窟窿裡撈出來似的抖個不停。我……我還是短得幫了倒忙?!我……因為閉
眼看不到她痛苦已極的面容!

  「月兒──」我驚恐嘶喊著抱住她。

  愛妻無比漂亮的、一直帶給我夢幻星光的眼睛裡是痛苦、絕望;咬白了的嘴
唇抖動著,吐出一絲蚊聲:「對不起!鐘郎,我沒算到貴妃會幫那女人下毒。」

  「別說了月兒!我怎會怪你!我永遠不會怪你!即使……解不了,以後……
怎樣我也不怪你,我會一直愛你!愛你!」

  淚水遮蔽視線,似乎月兒強擠出一抹微笑。

  「我愛你!鐘郎,我死也不會當花癡!」

  「啊───!南宮玫、什麼地宮!如果我妻不治,我化鬼也要你們死無葬身
之地!噢──」

  我的仰天長嘯音未絕,房門轟然一響,隨即,嘩啦一聲,鏤花畫窗被寶劍劈
開,一個杏黃身影躍了進來。

  「南宮玫何在?」高升泰一身龍袍,虎目圓睜,長須飄擺,仗劍而立。  

  芙兒受驚抱得緊,反令欲下榻行禮的阿通木掙不脫身。那雖軟尤粗的話兒卻
「啵」的被帶出來,半縮的肉頭牽連著數條黏液淋漓醒目。公主兩條美腿立時難
耐夾扭。

  我只摟緊月兒,冷道:「聖上聽岔了,我只說要找她算帳。」

  「唉……朕老了!耳鳴眼花。」

  高升泰說著,蹣跚向外走。看著他皺紋泛起的大手打開門閂,磕磕絆絆地邁
步出門,站了片刻才轉身、關門……不素闖入時分明身懷武功,出去時這麼老態
龍鍾?不會是聽清楚了屋內之事,想留下……這老東西也太能演戲了!能給自己
塑裸像,當然不知廉恥!嘶……裸像……在門扉即將合上時,我忽然怪叫一聲:
「且慢!」

  昏沉而朦朧的視線中,門又緩緩開啟。

  「請……請聖上……幫……我妻解毒」

  擠出這幾個字簡直耗盡我生命,天暈地轉,眼前發黑,我變成漲滿氣的皮囊
在漂浮……實際應該是向下倒去,因為月兒是托住的我。

  「鐘郎,你怎麼了?」愛妻在驚叫,「鐘郎,你不要這樣……謝……聖上,
我們不勞您……」

  「月兒……」我抓住愛妻的手,臉上能感到她呼出的熱氣,我低聲而清晰地
告訴她:「只要你好好的,我才會好,愛我,就把毒解了!」握住汗濕柔夷的手
灌注力量傳遞我堅定的願望。

  努力翻離至愛嬌妻的柔體,蜷縮到床角……我這樣子會不會更像烏龜?

  只有自己呼吸的寧靜……愛妻毫無遮擋的美肉都讓那老賊看光了吧?!

  「哦……夏女俠,朕适才聞太醫講,此魔蜂之毒應在六個時辰內清除,才能
不留隱患,快隨朕去別宮施救吧!」

  他剛才去找過太醫而沒在院中偷聽?依然沒聽到月兒的回答。我睜開澀漲的
眼睛,立即對上了愛妻憂傷、關愛的目光,她面對著我保持蜷縮的姿態,對其他
一切都恍若未聞,櫻唇與肢體的顫抖和我的暈眩一樣在持續……

  眼角餘光看到不遠處的高升泰,眼袋衰垂的老眼閃爍著殘火精光盯著月兒的
背身……蜷縮姿態正將那圓潤健美的屁股暴在他眼前,他盯的可是那玉腿夾住異
常飽滿的肉桃而愈凸顯的細嫩桃逢?那裡可正桃花春水泛粼波呢!

  如果吐出一口血,是不是胸口的逆漲會減輕些?

  「也罷……就在這裡吧,不能貽誤時間了!」高升泰聲帶痰音,犯了哮喘似
的。說著就脫起了龍袍……

  我要去把那宮燈滅了,不能讓這老傢伙看清愛妻的全身和被他姦淫的姿態!
瘋狂衝動使我僵硬的身體運出了步法,瞬間離開了床榻。倏然想起──如果他已
老得硬不了,或者他下面根本不大,那裸像是誇張的……我不是冤死了!

  大概以為我要避出去,他渾不在意地露出了很魁偉的身體……果然沒有雕像
那麼雄偉,但也應該夠了,硬倔倔的很粗,足有七寸多長。

  我是不是真該出去了?


               (九)不棄

  「駙馬……」阿通木叫住踉蹌外行的我。

  「公主她……一時難解,末將無能,請駙馬……相助!」

  這小子眼光鬱悶,彷彿與我同病相憐,絕看不出對我有不敬的調弄。可我只
短那麼寸餘就只能幫倒忙,難不成要我伸手幫你重振雄風?靠!       

  「公主神體異妙,我實在忍不了幾刻,除非……與駙馬聯手,或可使公主盡
早洩淨那藥力。」

  哦……就是說我還有「走後門」的廢物利用價值?你他娘心裡只有你主子的
安危!讓做丈夫的親眼看著一雙嬌妻與別人……我還能活嗎?

  「嗯~~」月兒吭吟出聲。

  高升泰挺著他那青筋暴脹似盤龍柱的老騷根就著月兒蜷縮的姿態,就往夾緊
的股縫中強塞。可笑!你家那些爛婆娘的騷穴才寬鬆得這樣也能幹進去呢!

  「嗯……民女求免!民女體質特異,中這陰毒後玄功難控,恐傷陛下龍體,
請聖上珍重!」

  「特異?」

  高升泰聞言猛然奮力拉開月兒的雙腿,只往那異妙的胯間盯去……要遭!美
妻的下體平時都嬌美得令人垂涎欲滴、唇舌大動,這會兒膩桃更肥、肉蕾瑩脹、
翻花吐蕊、蜜露汩汩、肉香撲鼻,偏偏絕不可口舌再激,他非要舔吃不休,勸阻
不聽可就慘了!

  看來九五至尊是不可以俯首為女子舔陰的!看得他老眼放光、只舔嘴唇也終
沒「動口」,卻挺過雞巴往愛妻那脹成枇杷大的瑩潤肉蒂上磨蹭起來。

  「咿呀~~~~不要啊!」

  月兒這般婉轉嬌啼、哀戚告饒他都不停?!我雙拳顫抖,牙關緊咬,強忍住
去揍他個滿臉花的衝動。

  「不能蹭那裡呀~~裡面癢翻啦~求您快停啊──」

  「你還不停幹什麼?再蹭……就滾出去!」別說你什麼地上的小皇帝,就是
玉皇大帝敢折磨我的月兒如此哀泣,我也和他拼了!愛妻本來就被春藥折磨得難
過至極的肉體狂扭彈跳起來,修長美腿伸縮蹬踢,硬生生掙脫了魁梧男人強行的
把握,再次合攏蜷縮起來,烏雲散亂,嚶嚶抽泣。

  「女人,真正的女人!」老賊全然不顧我大逆不道的犯上咆哮,喃喃自語。

  他是傻子還是瞎子?老年癡呆!居然才知道月兒是女人!

  「哦~~朕是說你是世上最美麗的女人。」定了下神,面容恢復陰鬱的老賊
繼續說道:「月美人兒無須顧忌朕的身子了,那南宮玫偷取朕之內元,虧腎陰則
虛陽亢,幾乎片刻離不得女色。油枯燈即滅,尚能活幾時?若真能拼這殘軀救得
俠女復原,保泰明一脈平安,幸甚至矣!死得其所啊!」

  慷慨赴義?有夠感人!可惜,你個篡位大奸的話誰信啊?

  「朕所言皆由肺腑,你看,觸動傷心,根都軟了,月美人快將它弄硬,好趕
緊施治啊!」說著,將微垂半軟的陽物湊向吾妻。

  愛妻信了他的話?緩緩伸出微微顫抖的白皙纖手輕握那粗碩的老雞巴……

  「還是用嘴含弄才快見效。朕已習慣這口,前在寢宮接見,開始都沒捨得淑
妃她們停嘴兒啊!」

  恍然憶起……也許只有他說的片刻離不開女人這句是真的!

  愛妻星眸流轉,向我幽幽投來哀羞之極、令我永生難忘的一瞥後,將那鴨蛋
大小的圓菇頭吞入嬌豔紅唇……月眼彎眯,嬌腮律顫,似在細細品嘗那圓乎乎、
肉嘟嘟的味道。

  「哦……妙……妙極!朕閱女無數,似你這般入口即絕妙美爽的少見,鐘夫
人真尤物也!」

  可恨呐!誰讓你來品評這個了!若不是救妻之急勝過我命,你八百輩子也沾
不到我的仙妻!

  「什麼叫尤物?」白癡天使自顧不暇之際倒極其可惡地好學起來!

  「呵呵……簡言之,乃指心底裡崇拜、熱愛大陽物的女人。」

  放屁!放臭屁!你個胡說八道、寡廉鮮恥的老混蛋!

  「哦,我也好喜歡耶!」芙兒說罷,不顧阿通木那物黏糊糊沾滿精汙淫液,
照著月兒樣學將起來……

  就在我面前,一對愛妻比著癡迷,同吞共吐兩個外人又粗又長的大雞巴!

  怔僵了的我不會氣炸了肺──而是全身都將爆炸!連那不爭氣的分身一塊漲
爆!

  「吧嘰」、「咕嘰」……此起彼伏的允唆、吞套、攪舌聲根本就是……一下
下自尿眼往我體內打氣呀!

  雙手連烏毛囊一起捧住,那麼溫柔而沉迷地擺頸吞吐……從硬挺的乳尖到玲
瓏腳趾都在微微顫抖,是藥力?還是興奮得?難道她們芬芳的小嘴裡裹住烏黑醜
陋、青筋粗碩的大騷根就比親允丈夫乾乾淨淨的小蘑菇更覺快活刺激???

  月兒努力將粗碩的肉具的一半吞迎入口後,全身愈加顫抖,瑩瑩粉白、團聳
怒漲的胸乳一陣劇烈起伏,「啵……」櫻唇帶著一條晶瑩的涎絲脫離前半部水光
熠熠、勃勃彈晃的老陽具,綿綿軟倒。顯然,愛妻檀口品嘗出那老淫物已經達到
救急強度了!她那性感無比的玉腿足弓膝疊,卻只曲伸開閉而非縮攏。

  「嗯~~」當老雞巴再次頂在裂桃蜜口時,愛妻手臂伸縮遲疑片刻,還是扳
住了美腿膝彎……膝頭一直被分摟到超逾香肩,帶抬起整個嫩臀,原本在一團白
嫩、豐腴、滑膩肉埠中綻放的凝露嬌花徹底盛開──大陰蒂下展出拇指肚大一塊
水嫩至極的穴口蕊肉,呼喚似的喘動著,幾乎看見了內裡半寸粉紅肉環在劇烈縮
張、承著乳白色的新泌淫漿潮漲泉落……

  「噢~~」老皇帝虎吼著,將黑乎乎青筋纏繞、龜頭暴脹的肉具塞向豔絕天
下的蜜泉眼兒,我熾烈眼球隨之就要爆出眼眶!

  魁梧的身軀俯傾沖挺,大龜頭沒入粉唇的包裹,粗硬的肉柱忽彎忽直……

  「你們……她……鐘夫人怎麼……真比處子還緊?」佈滿血絲的驚詫目光竟
向我射來。

  我想對他冷笑──哼,若我妻不情願,任你雄霸天下也永不知美神的至妙!

  可我更想仰天哭嚎!淫藥折磨得愛妻丟下了貞潔、俠義、淑女最後的矜持,
做出這般展穴迎肏的羞態,結果夠長的又太粗而插不進去!難道因為遲延,腔道
已生病變?天啊!救救我最心愛的人吧!

  「月兒,要不……我再試一次?」

  烏雲秀髮搖擺著,剛剛包含過大陰莖的妖豔紅唇翕動,我俯耳過去,愛妻呼
出的熱氣灼人,聲如蚊蠅:「癢……癢死了,鐘郎抱我走,回山……回我們的洞
房,死,也在你懷裡……」

  「不───!」眼前的一切都發紅……


               (十)助推

  「噢───」

  我不知是怎麼來到老男人身後的,意念中只有要那粗黑之物突入愛妻分至極
點的玉胯中間痙攣的肉環,月兒就有救!恍然用力在推搡他肥壯的屁股……

  「嗯~~」

  「呀~~哈……」

  隨著愛妻的痛哼倏變暢吟,前面的大屁股向前挺落!我跌跪於地──眼前,
八寸長的粗物一下攮入水蜜桃縫所剩無幾。兩條美白的長腿呼地彈向空中,抽搐
幾下後,豐滿的大腿挨挨擦擦夾緊男人肥碩的腰身,纖秀頎長的小腿隨即盤在老
頭大屁股上,玲瓏玉足交扣,玲瓏腳趾勾蜷……

  「要……要啊……內裡四周還癢啊……插啊……攪攪啊……」噯吟如泣。

  一分分深入……大塊的股肌似痛似爽地跳動,雜黑的毛、垂皺的囊與嬌美粉
嫩的水蜜肉桃在接近,終於交合貼緊,健碩的屁股旋搖扭晃起來……

  「呀~~~~」不是宛轉悠揚,是貝齒緊咬著啞嘶!

  喜極而泣,那爽極則如什麼?熬盼多時的巨物徹徹底底地漲滿淫毒熾烈的秘
腔,攪碾著早已深入肺腑的奇癢……這就是所謂欲仙欲死時的瀕死之音?

  「吼……好緊妙的穴!好美妙的人兒!你這絕世美人兒唯配朕的龍根才能爽
透啊!」

  自負的老傢伙咬牙切齒說著,臂肘穿過月兒腿彎向上摟起,抬腳蹬蹲上榻,
身體前俯將女體壓成對折,大屁股四下扭動著,巨根打夯一樣垂直在我至愛嬌妻
的秘肉仙穴中抽插起來。

  「啊……哈……啊……啊……」每下幹插都喚起美嬌妻喜極狂吟的回應。

  每次抽起便帶出粉嫩的蜜肉……啊!是她妙絕天下的肉環緊緊勒住了棒根,
最粗的根出勒得只剩拇指略粗,哪還能拔出太多!被堵在嫩穴中的淫漿隨著短促
的夯砸發出異常的「咕咕」悶響。

  跪在壯碩醜陋與圓潤嬌美的屁股不斷楔合而忽隱忽現的奇淫糜景前,我睜著
眼睛懵寐了──世界似乎只是眼前的開合,腦中只剩空泛而極度鄙夷的心聲──
是你親口求一個奸佞老賊來姦淫你的美妻!你還親手將這根醜陋的大雞巴推進老
婆如仙的美穴!

  ……

  「哦……尤物!絕代尤物!絕色美妙尤物!」

  「嘶……妙屄!非凡妙屄!插著不動都快活死人!」

  「呀……哈……爽死寡人矣!不、不……朕要肏透你!肏透你才不枉一世!
哦呀!來人……快快取朕的金丹來!」

  前面那些癲狂的叫嚷都恍似從遙遠空谷傳來,突然大聲喊人,讓我凝固的血
液恢復流動……世界不止眼前這幕驚心動魄的淫辱!窗外有不男不女的尖聲應承
著、奔遠的腳步聲、還有不同方向的門響、人聲……房內也不止月兒在獨吟!

  我怎會在跪看愛妻失身?我……我求著別人、助著別人上了愛妻!我戴上的
是人間最大的綠帽吧?背的是天下最重的龜殼吧?壓得我此時的模樣和大王八一
般無二吧?

  如果再讓外人看到我這樣子……與無比沉重的恥辱抗爭著,我搖晃著站起。

  月兒櫻口圓張、雙目緊閉,滿臉迷亂,隨著每下抽插輾轉嬌容,碾得烏雲散
亂、不知是杵到癢處還是頂得過深時,玉頸會劇烈後仰……

  絕美人妻春情難抑的激悅長吟、輾轉反側皆驚豔的俏媚姿容、白皙修美的四
肢糾纏、粉團浪拋、纖腰曼扭的癡癲狂情、原本緊妙非凡秘道再受淫藥激變的媚
肉狂絞瘋噬的刺激……大羅仙神都扛不住吧?難為這六十來歲的老傢伙了!我、
我還可憐他?!

  我的天使小嬌妻呢──長腿對折幾貼豪乳地接受幹插,竟與月兒淫姿一般無
二!

  吐血啊!好的不學!專學這個!你姐姐要不是為先顧你而被藥物浸激過久,
怎會迫出如此淫態!我……

  我剛才不是正要與阿通木夾擊「收拾」她嗎!那樣……真的會很快泄透藥力
嗎?


               (十一)難解  

  公主學著月兒姿態,可那交疊抽合秘境的風景迥異!沒有肉環的密封,小嬌
妻的胯間淫水淋漓,隨男根抽插發出十分響亮的「咕唧」聲,不斷擠帶出的白漿
成溪,沿著顫動的幽谷流進翕張的菊口,漫溢得臀瓣精濕、滴涎得床褥斑斑。

  憨天使?還是小淫娃?都是淫藥惹的禍?我全身暴漲的冤怒無處發洩,恨恨
將氣脹到極限的分身抽打芙兒吐出急促浪吟的紅唇……讓你爭搶當尤物!讓你不
學好!

  「嗯~~~」這丫頭是真不懂我心痛?還伸出嫩舌迎接我的責韃!生怕它跑
了似的握住,塞入溫暖、濕嫩小嘴中,睫毛呼扇的大眼睛一片朦朧熱切、欣悅迷
醉。

  你還真是熱愛哈!我看你愛得有多深!感受龜頭從柔軟的舌苔擠向蠕動的喉
管……

  「嗯~~」瓊鼻悶哼,呼出熱氣吹拂得陰毛痕癢,半根分身感受到嫩管熱壁
的痙攣,飽滿的酥胸劇烈地悸顫……我在幹什麼?!一點毛癢我都覺難忍,那受
稀世淫毒引發性穴奇癢的愛妻豈能嗔怪!

  我正歉悔不及地拔出兇器,阿通木皺著眉抱著公主翻轉身,怕他小主子再受
我害?愛妻無處不嬌美、汗珠點滴皆芬芳,窮我一生一世愛,無盡呵欲猶掛心。
你哪知我對她們的每寸肌膚、每根汗毛都只有無盡的愛!

  天使也換了只柔夷拉住我濕漉漉的兇器,在她扭動著彈嫩臀丘上揉搓,哪有
絲毫惱怒之意?!

  一隻有力的大手找對稱似的撫上另一瓣圓臀,骨節粗壯的中指,偵察似的悄
悄探入深壑,鑽進細洞……光潤修美的玉背猛然僵直起來,一串急促的嗲吟壓過
了她月姐姐的悶哼。硬挺的分身被柔指攥得過緊,真要爆……我知道該幹什麼!

  當我貼近光潤的玉背,雙手自嬌妻的腋下圈過托住兩團嬌彈的美肉時,探馬
手及時撤離,柔指迅速引導我挺進深谷、探入狹洞,好緊!好熱!

  好寶貝,我成全你孩時的嚮往!你消解我今後的擔憂吧!雙手和腰桿一起用
力……

  「啊……哈……」

  誰替我捂上她的嘴?死丫頭,你想驚醒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正淫亂得三人一體
嗎?!

  太緊了!感覺好怪啊──敏感的肉莖下部清晰地感覺到隔著肉膜,另一根肉
棍的脈動……就是這異樣感覺導致忠心耿耿幾十年的門人叛變?也許如果中間的
女體不是自己妻子、沒有恥辱的陰影才更快活?

  「呀!漲死啦~~~」

  是快樂還是痛苦?我真希望有人被漲死!比如那十惡不赦的淑妃、南宮玫還
有風姬,閉上眼,試想夾在中間的是她們,穿越緊窄,我抽!

  「啊……啊……啊……」

  後腦撞到了我的額頭又擰擺到肩上甩動,鬢髮廝磨著臉頰、胸前光嫩的玉背
堪堪僵直、手捧的肉峰顫顫漲硬、菊蕊秘道口迅速勒緊……

  「呀~~親親,別動!不行了、不行了!啊~~~~」尖叫、低喃。瘋狂大
痙攣!

  原來這「漲死了」純屬爽透了的意思!立即將極度高潮中的女體變回自己的
嬌妻。總算明白為什麼那許多男女對這調調上癮了──女子的極度高潮、男人的
心理滿足都快捷地舉棍可得……哈!嬌妻大解救勝利在望耶!

  「咿呀……啊~~~」是月兒!叫聲一點也不小、腰腹頂起如拱橋、金蓮掬
成一彎月、揪起錦被顫擺搖……她……她不是見到這邊情景勾起那晚的記憶才泄
得這樣忘乎所以的吧?!

  「吼……呀~~」高升泰嚎叫著,大手似乎要將月兒嬌聳的乳峰抓爆一般。

  可惡!我……

  「吱呀」門開了,「聖上~您要的金丹……」

  被射得顫抖不已的月兒嚶嚀一聲蒙上了錦被,兩條豔美至極的長腿卻仍高高
分揚在外。沒被子了,疊在一起的我們三個卻不知如何是好!

  「混帳!混帳!該死的狗奴才!你煉藥去了?才送來……來人,打斷他的狗
腿!」

  「萬歲……萬歲饒命啊!奴……奴才就是跑快了才摔了一交,天黑,摸了半
天才把金瓶找回來,求萬歲饒了奴才吧……」

  老太監那身宮袍確有多處擦痕,舉著一隻鑲玉金瓶的手上還有血跡,看來所
言具實,摔得夠狠。

  「呈過來!」

  赤身站在愛妻美腿間的暴君音調緩和下來,老太監深低著頭,舉著金瓶,跪
行著遞過去。死老頭接過,下體貼著玉臀不動,一條腿猛向太監狠踹過去。

  「朕若一會硬不起……你先去把麗妃她們叫過來。」

  「是……聖上龍馬精神、雄風浩蕩、天下無敵……」被踹得額頭撞地流血的
老太監念念有詞地爬出房門。我赫然看見太子、段兄、苗女姐妹都站在院內,呆
望著屋內,苗妹鳳目驚瞪,捂住了嘴。我全身霎時冰涼……

  好在屁滾尿流的老太監還不忘關門!身下的兩人肯定和我一樣看到了一切,
阿通木顯然也軟了,和我一起滑出了公主體外。

  「不要……」公主嬌喃一聲,蜷起腿,可憐兮兮地望著我。啥意思?不會還
癢吧!

  高升泰從金瓶中倒出一粒黃色的丹藥服下,臉上恢復從容和藹,說出的話卻
無恥之極:「鐘夫人真乃天下第一奇女!不,是天仙尤物!這寶穴仙環是不讓朕
脫身了?」

  「月兒,沒事了吧?我們走!」再不走我很容易犯上作亂地給那無恥暴君大
嘴巴!

  愛妻大白腿擰了一下,死老頭似脫更似挺地動了動,一串「咕咕」水聲……
天!月兒的穴環勒著射過了陽根還這麼緊!

  「月兒,你……你的藥力還沒過?」我一把掀開蒙在月兒頭上的錦衾。

  異樣的潮紅依然在俏臉、酥胸上洋溢著,水朦朦的美目有些悽楚地望了我一
眼,就羞怨地合上了,輕輕地搖著頭。

  她忍的時間過長,只泄一次應該是沒恢復。公主應該沒問題了吧?刀氏姐妹
早早都沒事了,她可是足足狂泄了兩次呢!

  「夫郎……穴穴還癢……芙兒還要……嗯……」

  不是吧!!!


              (十二)貴妃

  公主是嘗到了她夢想多年的夾擊滋味上了癮吧?!也不管這是啥地方、啥情
形!

  「芙兒!」我嘴唇都氣哆嗦了,恨恨地瞪著她:「這不是胡鬧的時候!你都
爽兩次了怎會還癢?」

  「你……我……」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中同時湧上兩汪晶瑩波光,「人家真的
好癢……你對人凶什麼嘛~~」肉嘟嘟的紅唇撅起又要撇下去。

  看來,我肯定冤枉她了,趕緊摟住她香滑的裸肩,可別在外人跟前哭泣啊!
可是……

  「木兄,你不是說……怎麼會這樣?」

  阿通木的紫堂臉上也茫然盡顯,「我……我說的洩透並不是指洩身的次數,
只是,我也搞不懂為什麼刀寨主她們沒事了,二位公主卻不解!難道是公主飲得
更多?」

  「不會!女人們互敬幾尋,都是同斟共飲,不可能有多有少。你快說不是洩
身次數是怎麼?」

  「需要幾次洩盡肯定是以服入量決定,那魔蜂恐怖又稀少,連窩端了取得蜂
王之漿非眾多蜂農聯手搏命不可,故此,極為稀貴。而花露蜜酒用花露釀製,再
加入諸多花瓣、香蜜窖儲多年,濃香醇甜,若尚能透出蜂王漿的酸澀之味……那
必是摻入甚多……」

  「你快說!多了又怎解?」嘴上急問著,卻恍知後果極為不祥,心中狂跳。

  「我……也說不準,只怕,有洩不盡的可能。」

  「可……那兩個一會兒就沒事了,而當時還有兩個貴妃在坐共飲……」有多
有少還有根本沒事的!我猛地想起《江湖密錄》中有一種玄機壺……轉頭瞪向高
昇泰,「那酒壺有鬼?」

  那腆著肚子依然與我的愛妻下體糾結一處的老傢伙翻了翻眼珠,慢騰騰回憶
道:「宮宴中用的全是宮器,那酒壺不會有江湖上見不得人的機關。」

  「那你的女人怎會沒中毒?」

  「按慣例,後宮的人需敬幾巡就先備好幾杯酒,因為有不善飲的,既不能失
禮又不能出醜,故此,為不同者備好的未必都是酒。」

  真他奶奶囉嗦!可是,好歹我們這邊四女服入的是一樣的,外邊兩個輕鬆解
了,我的愛妻就算體質特殊些,再洩兩次總差不多了吧?天大亮時才六個時辰,
現在離日出還有時間,我和蠻將……夾擊芙兒應有把握再讓她洩兩次,只是月兒
那兒……老頭吃的肯定是歷代皇帝都迷戀的方士所煉什麼金丹,長生不老?不過
是讓老頭們能硬起來而誤以為返老還童的春藥!他的金丹管不管用啊?我的月兒
可全在它了!

  「我們……抓緊時間吧!」

  我給阿通木一個眼色,兩人一起翻起身,心有靈犀地一起將半軟的分身挺到
公主面前。讓身份高貴的小嬌妻同時給兩個男人口淫,實在淫糜過分!可這樣我
倆才能盡快投入戰鬥吧?盡快化解她的藥力,如果那老傢伙藥石無效,我倆也有
移師再戰月兒的時間,我們三人這邊越淫亂,也能為那邊龍根復甦起到刺激作用
吧?

  看到解救愛妻的希望曙光,心下略鬆的我思維靈活起來。

  面對躍躍欲試的兩根男人陽物,小嬌妻眼中的水光很快被熱切烘乾了,渾如
熟練地分別捏握,探頭允了允丈夫分身,再含住蠻將的龜頭……俏臉、紅唇蝶戀
雙花般忙活起來。看來,當年她對乃母的宮闈秘戲觀摩得著實諳熟呢!

  想到美艷、成熟的王后在蠻王丈夫面前,與臣下迷亂群交的情景讓我的分身
一跳。別!那可是我岳母!怎能對故去的長輩褻瀆妄想!

  據說,我這小嬌妻的樣貌、身材還勝於乃母,此情此景應更誘人?可是……
我那岳父欣賞這份荒淫,是他自信擁有旁所不及、嬌妻至愛的巨無霸雄根。我可
是正相反啊!

  唉,難怪愛妻會對粗長的雄根癡迷──那水蔥一般的白皙柔指圈不住烏黑筋
暴的粗壯……那對比強烈的刺激,便我這遠看一眼,都感到驚心動魄的雄性力量
震撼!對於手口並用親密感受的女子該有多強的刺激就可想而知了!美絕人寰的
絕代雙嬌嫁給我這雄性天賦平平的男人,光從肉體上講就真不公平……

  「麗妃娘娘、容妃娘娘晉見……」

  這兒缺的是大陽具幫工!他又找來兩個女人幹嘛?

  我惶急地彷彿要掩蓋什麼,趕緊抱芙兒趴在阿通木身上,粘滿口水的龜頭迅
速地插入緊密的臀縫菊蕊中。

  「嗯哼~~」公主浪哼一聲,嬌軀扭動,將手伸到下邊……分身下清晰感到
另一根粗而彈硬之物由下而上地擠入,在愛妻魅人酥麻的呻吟和顫抖中,超越我
的龜頭入到嬌妻身體內更幽深的美肉隙,有力地蠕動起來……我……我該不是那
麼在乎被別的女人看到男根大小的對比吧?!

  「二妃來幫幫忙,朕今天要保持雄風,哦~~解救這位中了媚毒的女俠,朕
若前功盡棄,可是爾等之過啊!」

  他什麼意思啊?女人怎麼幫他肏女人?他硬不持續怎能怪別的女人!雙棍夾
擊的異常緊漲使公主立即陷入激越狂亂,我只要好整以暇地堅持不瀉就可令她爽
到盡頭吧?所以,我應該多分心思考以抗拒分身緊熱糜動的異樣刺激!

  「呦!這位女俠妹妹也太美了,這天仙一般的美人還不足以讓陛下龍馬精神
一整夜嗎?」這個沒見過面的大概是容妃了。花信年華依然顯得清秀動人的貴妃
邊說著,邊移擺到月兒身邊,細白的素手就撫到月兒的大肉峰上,夾著蓓蕾輕揉
起來,眼神卻望向二人交合之處,「呀……難怪陛下要臨幸不休呢,世上還有如
此漂亮的白虎小穴,還緊得要將龍柱咬斷似的!妹妹要是長伴君側,我們趁早尋
綾子上吊吧!」

  她不顧月兒的扭動掙扎、哼聲大作,還想醋滔滔地囉嗦下去,卻被高昇泰打
斷:「朕剛服了金丹,還差了點火候,你倆先伏侍朕硬了,再伺候鍾夫人。」說
罷,肥碩的身軀覆蓋上愛妻的美體,雜髯飄動的老臉竟不顧我妻的躲閃,尋著月
兒嬌艷紅唇吻去……

  不!太得寸進尺!太目中無人!太卑鄙下流了!為救人,我將至愛美妻的仙
穴都給你肏了,你還要當著人丈夫的面做這深情夫妻專有之舉!

  「臣妾尊旨!」

  氣質清麗高雅的容妃直接俯身下去,扒開皇帝粗肥的屁股,埋首縫間、烏雲
抖動……見過兩次的麗妃──那位大鼻子、大眼、大嘴巴、美艷豐腴的天竺美女
卻是緩緩脫去上衣、抹胸,露出異常白皙的上身,與兩片淺赫色大乳韻相稱的一
對碩大無蓬的奶子微垂亂抖,貼上老皇帝的背脊揉動起來,指尖在他尾椎處蜻蜓
點水般滑動,才望向我們這裡,盯著三胯疊夾、雙蛇入穴的方寸之處,美目異光
迷離,舔咬豐滿紅唇,彷彿饑喝難耐。

  阿通木的大雞巴似乎受到影響,突突地越發硬脹,激得芙兒呻吟更加高亢。
這些後宮秘技與我無干。那該死的老傢伙大概撬開了月兒的牙關,終於將別人美
妻的嫩舌吸進嘴裡,再不鬆口地吮弄著……

  愛妻堡壘失守般放棄了抵抗的癱軟手臂幾度揚起,又在摟抱只前才省悟這不
是愛人的親吻似的落下。我氣得週身僵麻,奮力挺動起來都不覺分身刺激了!

  「啊~~啊~~呀~~~」小嬌妻吟聲嘶啞,嬌軀俯仰躥動,「夫郎慢點插
吧……兩個大肉棒漲死芙兒啦……酸死美透啦!啊……啊……娘啊……這樣肏真
不行啊~~不行、不行……爽死了!麻……別動了!別動……別動……呀~~~
不讓動還插……我瘋了……饒命啊~~~~」

  再不理她的嘶叫和僵挺不好吧?小嬌妻已變成哭喊了!我停下憤怒茫然的躁
動,才覺出分身在能夠擠扁一切的勒夾下抽動,包皮隱隱作痛。阿通木咬牙切齒
得面容扭曲,好在沒覺得肉膜那邊有過男人射精時一股股律漲的特徵。

  癱軟在蠻將身上的嬌妻滿是香汗、瑩潤光滑的修美玉背,肌膚下仍有條肉跳
動。男人是越射越虛軟,女人高潮倒是一次比一次強烈!這回把汗都洩出來,藥
性該解了吧?那我可以攆走那個死老賊、如此這般……


              (十三)奇觀

  「啊~~~~」

  月兒在一串間歇悶哼之後,發出了迷魅幻美的長吟。老賊在逐步硬挺中,終
又漲滿舒爽了愛妻的仙穴了!

  粗壯的大腿夾壓著修長的美腿,嬌軀折疊到兩隻玉足都伸過了髮頂的程度。
容妃站到了後邊,悄悄取出一方繡帕不停地擦拭起自己的舌尖,換成披上外衣的
天竺美女伏到了皇帝臀後。

  「呀……呀……誰在舔那裡?不要……髒啊……」卻是月兒在急喚。

  原來……月兒的屁眼也罷了,可那老東西的……虧那容妃看似清雅,貴妃原
來更賤……未必,看她面色苦楚,緊著擦拭,連吐沫都不敢咽的架勢,看來都是
萬惡的聖上逼的。累死這狗皇帝!月兒把他吸乾更好!為民除害!還大理正位!

  不用我和阿通木如法炮製幫月兒洩毒也好!愛妻的秘穴就少一個外人染指!
阿通木再忠義無雙,嘗到芙兒已算他三生有幸了,月兒雖已不幸失身多人,可愛
妻的禁臠還是少套一根是一根啊!

  「咿呀~~哎呀……酥麻了~~~」

  不知是五官都大的美女舌頭也大?還是近觀三人交合處後分外情動?或者月
兒的菊蕊異樣甜美之故,麗妃的肩發晃動很瘋狂,甚至不時發出興奮的嗚咽聲。
月兒已經無暇羞避了,急促浪叫起來,纖秀的小腿劇烈地伸縮踢蹬,十個玲瓏剔
透的腳趾如靈活的手指一般曲彈。這讓那個歇過嘴兒的容妃找到了活計,施施然
湊到床上來把住月兒的腳裸,追著腳丫舔允起來。

  「哈……呀……咿唔……啊……別……嗯~~噢……癢……酸……」愛妻的
呻吟狂亂無章,被配合默契的一男二女玩弄得一塌糊塗。

  「桀桀……朕服丹搏命為你解毒,連愛妃的尊口都和你的屁眼和腳趾肏在一
起了,鍾夫人可快活?」

  「嗯~~不要……」

  「什麼?連皇后都無此待遇,你還不滿?」

  「不是啊~~陛下……舌……頂後面好羞人啊……」

  「鍾夫人當務之急不是羞,是要浪……把你心底的浪勁全放出來多洩幾次才
好嘛!」

  我不得不承認對化解媚毒來說,他說得不錯。可是,心裡怎就那麼憎恨他聲
調裡的邪味呢!他叫夏女俠或月女俠都行,為什麼就喜歡稱鍾夫人呢?!

  「看你的小腳丫把我的容妃肏得口水都淌下來了!」

  容妃紅著臉將下巴上的口水在嬌嫩足底上抹擦,「哼~~」月兒沒在人家嘴
裡的足趾拚命蜷曲。

  「我那天竺美女的舌頭夠大嗎?要不要換一根特別長的大雞巴徹底透一透鍾
夫人的屁眼?那你會比祝融公主更爽的。」他個老不死的非要對「特別長」三個
字拖著長音強調!我氣得分身直亂蹦……

  「啊~~親親……夫郎……你兩個動動啊……芙兒還要~~」

  娘的!外人氣我,你也氣我!「你兩個」──我是夫郎,他就是親親了唄!
我洩死你個小迷糊丫……

  「怎樣?鍾夫人,你聽那邊叫的多浪!夫人也非常想兩跟長雞巴前後一起肏
了吧?嗯?」

  「咕啾……咕啾……」不知密閉了多少陽精蜜液的仙穴中悶響連聲。

  「天……讓鍾郎看著師姐被兩根別人的大雞巴前後一起插……羞死了、羞死
了……啊……呀……插到底,別動!啊~~~真死了!」

  愛妻夢囈狀嘟囔一句後,頓了片刻,猛然摟緊老賊的後背,進入欲仙欲死的
高潮──頎長美腿不僅掙脫了容妃的把握,連摟壓著大腿的強碩男人的手臂和腿
根都盡滑脫,玉蓮蹬踩著榻邊,曼妙纖腰生生頂起二百來斤的魁梧男身倒彎成弓
背,又似剛射出箭的弓弦般顫抖,隨著切齒抽噎,美體足足有十餘次劇烈抽搐。

  玉體頹然癱軟後,但見老皇帝的厚背上,留下八條長長的血痕!麗妃苦著粉
臉,手指捂嘴,發音怪膩著道:「斜(舌)頭要被夾斷暱~~」

  我可只關心我臉色發白、張唇喘息、長睫緊閉、汗濕髮際的美嬌妻。藥力能
讓自製力非凡的月兒癲狂激洩得如此忘乎一切?還是僅僅想像著在我眼前被兩根
外人的大陽具前後插入夾肏就有超凡的刺激?好像有人對她灌輸過這樣邪淫的意
念……

  「嗯~~求……萬歲爺拔一下吧……水兒……漲得……要灌回花宮裡了!」
月兒的臉紅雲再上,話語卻如要斷氣了。

  「哦……朕試試。」凝視著月兒高潮美態發癡的高昇泰回過神,推著曲起的
玉膝,探腿下床,用力抽身。我在愛妻的皺眉呻吟中,看著因長時間充血而變紅
的嫩肉環被濕漉漉漸抽漸長的盤龍肉具被帶出穴口近寸,彷彿拽著我的動脈扯我
的心臟一樣!

  儼儼只剩龜頭時,卻將豐腴肉瓣帶得裂劈,月兒上體、圓臀隨之寸移亦未拔
離。

  「真是個千古罕絕的妙屄!」老殺才說著,忽地向前一聳,趁月兒歡叫,猛
地向後一抽──「啵」聲響亮的同時,一股泛白的水柱斜噴出來,嘩地淋了他一
腿一地,驚得巨乳美婦往後一跳,略帶腥臊的濃郁肉香蕩滿全室。那點腥臊肯定
是因為混著老賊的臭精濁液!

  「奇觀!奇觀!」高昇泰瞪著我的愛妻還在一汩汩擠壓出漿汁的肥白裂桃喃
喃著直到不在冒了,才將目光轉到地上和自己腿上,連聲歎著可惜,忽然抬頭對
二妃道:「你兩個騷貨趕緊把仙漿舔乾淨!也沾點人家的香氣。」

  「是……陛下!」

  兩位貴妃沒敢耽擱片刻,各捧著皇帝一條粗腿,伸舌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
舔起黏液來。月兒羞得嚶嚀一聲摀住了臉。我卻看出她們認真仔細的後面是盼著
灑在地下的乾了,免得還要伏地舔吃!

  老傢伙被二妃舔到臭腳上時,如年輕人一樣挺直的大肉棒跳了兩跳,問道:
「鍾夫人的仙屄還癢否?」

  雖然這也是我急於知道的問題,可他問著怎麼就無比彆扭?因為他語氣中不
是真正的關懷,而是有股……胸有成竹的淫邪意味?

  「嗯~~~」月兒細微的呻吟,兩手又揪緊了褥單,美腿似作證明樣的抖了
抖。

  「月兒、芙兒,你們……那裡真的還癢?」我難以置信地大叫起來。

  「嗯……穴穴裡抽出一點,裡頭就好癢,除非塞得滿滿地攪……」公主趴在
阿通木雄健的胸脯上,答得毫無撒嬌的意味。我關注著月兒半晌沒動倒給了她喘
息的間歇。

  怎麼回事?她倆就算體質特殊,也已比刀氏姐妹多洩了很多了,為什麼一點
不見好?沒道理啊……不會是……不會是我開始幫了倒忙,耽擱了那一會兒就難
以挽回了?不可能!超過六個時辰才無可救要呢!還有兩三個時辰!我豁出一切
地求了兩個大陽具幫忙,又掌握了夾擊制勝的秘訣,就不信洩不透你倆! 

  月兒的魅吟又起,沒再需我助推,看來狂洩過後,秘道騷癢還是有所減輕,
不致肉環太過異常抽縮了。

  高昇泰這回是站著,不緊不慢地用春丹支撐起來的強勁肉棒抽插我妻子絕妙
的美穴。天竺妃跪在床上,兩手把玩著月兒豐滿的胸乳,一會噬咬漲硬的蓓蕾,
一會又去親吻月兒的小嘴。容妃自然代替她蹲在皇上腿間……先前舔過那死老頭
屁眼的舌頭再插月兒菊穴讓我噁心煩躁!

  捧著公主在纖腰凹彎美妙曲線中翹挺的渾圓、細潤小屁股,埋頭苦「幹」。
凹彎另一端是被蠻將托胸而舉、搖搖挺晃的香肩,聽著她在那雙遒勁粗手抓揉嬌
乳就愈顯高亢的狂呼浪叫,與酸怒抗爭的只有一個念頭──憨寶貝、小寶貝、中
了毒的好寶貝,快洩吧!只要在日出前你們能洩透了、不癢了,為夫累死、屈辱
死都心甘了!

  「咿呀……又爽不行、刺激死了!啊……兩個親親肉棒棒肏死芙兒啦……哎
呀~~~這回真死了!死了……」

  阿通木喘了?嬌妻下體勒得死緊地狂跳猛夾,那邊小火鳳穴裡還不知怎生熔
漿迸射激死人呢……他可別挺不住!我使出洞房月兒的止射絕招,在他毛腿上很
掐了一把,饒他身經百戰、皮糙肉厚也疼得大叫。

  「哼……死了也都不許離開我……好漲……好舒服……好美……」高挑的天
使像放了血的白羊,連長腿都軟若無骨,高潮餘韻中呢喃得更氣若游絲。這還沒
洩透嗎?

  容妃站起身摟住皇帝的腰,跟著一起挺送扭篩,嬌滴滴哼唧道:「皇上~~
奴家舌頭酸死啦……聽著她倆叫得腰也酥軟了,也求陛下龍臀解解癢吧,好嘛?
奴家的下面都濕透了,陛下感到了嗎?」

  「謝陛下恩典……」容妃見高昇泰沒罵,趕緊謝恩,又撩起宮裙露出白生生
兩條嫩腿,下體直接貼上去揉磨,但還先裸後奏道:「皇上,這樣肉貼肉是不是
更好些?」忽與我的視線擦了一下,羞紅了臉,悄悄把側後的裙裾扯了扯,遮住
了部分大腿。唉,卿本佳人質本潔,扭曲皆因權勢的邪惡、後宮的黑暗逼得……

  雖然菊蕊谷道自有另一種油滑之膩,但奮起再戰的分身已覺盔歪甲裂般的疲
痛,持久消耗戰贏了也痛苦啊!咦──月兒呼爽不絕,卻無失神的尖叫,怎似沒
再洩身?是上回洩大勁了再洩就難?還是後門少了舌擾之故?


              (十四)自找

  不對吧,月兒異常敏感的玄體平時承我之具都緊密異常、高潮易至,此刻愛
妻緊套在受媚毒浸淫更加狂媚的嬌嫩秘道中的可是粗我一倍不止,長及八寸的大
肉棒啊!何況美妻的仙穴環壁包裹著盤在肉棒上的粗漲筋龍套磨的感覺……也應
比摩我平滑之具加倍刺激吧?

  我發現了!原因是每到月兒浪吟急促,看看將洩時,老賊都半拖龍根,喘息
歇止,卻像要將我妻萬般美妙體味透徹地將那肥手抓捏豐胸、美腿個不休,令愛
妻重陷痕癢難耐的痛苦中……他是怕再被月兒夾射了無以為繼?若因年老體衰也
不差最後那下深頂了!

  「芙兒……你都快洩虛脫了,該好了吧?」我伏她香汗淋漓顯得微涼的玉背
上,決心一刻鐘內,他再不能令月兒洩身就攆他去折磨他的后妃吧!仙妻多嘗一
根蠻將的肉棒我認了!

  「鍾郎……芙兒還癢……還要……」

  …… 

  「哦……美人,朕老矣!看來也只有仿著尊夫的妙著或可拼得夫人一洩。」

  「嗯……不……皇上龍根好粗……好長……好刺激,只要深到盡頭攪兩下,
民女就完了,求萬歲再頂兩下,求您啦~~」

  天啊……如此淫賤的話出自飄然若仙的愛妻之口……無數次將洩落空,神仙
也失神了吧?月兒還能推拒極度刺激的淫亂倡議,我還有什麼不滿的?

  「鍾夫人不知,朕全靠金丹硬撐,實是被夫人的絕妙浪屄吞夾得時刻欲射,
若朕忍得,過會兩根雞巴一起肏你時,夫人不過多失身一個男人,否則,可就多
失身兩人了!難道鍾夫人的浪屄就喜歡被更多的男人肏弄?」

  「啊~~~不……人家不是浪屄呀~~」愛妻被個皇帝說出這麼淫邪的話激
怒,美體亂抖。

  「八大鐵衛在外,鍾夫人自選一個來肏後庭吧!是要最高壯的那個?」

  「不……不要……」

  「那就只剩鎮南王和明兒了!你任選其一肏你吧。」

  「不要……只求陛下頂深些吧……就一下!啊……就一下!癢死我了……」
愛妻抽噎著,美神之體纏摟著老頭子狂聳著胯臀,那老奸賊竟忍心抬躲著,將四
肢交纏於其背的絕色美少婦生生帶離了床鋪!

  「誰也不用!」我怒極暴喝,瞬間已莫名仰於月兒身下,看來是瘋狂中不覺
使出了身法!淺插和我不夠長是一樣幫倒忙,我用你何干?雙妻至今毒未解,極
可能就是我那倒忙貽誤了時間,使毒入內腑造成的。悔、恨、怨以及對老賊如此
邪淫羞辱折磨愛妻的怒火猛烈爆發出來。

  「咿呀~~~」在愛妻的驚叫中,分身挺入月兒緊細的菊腔。

  「陛下不是說這樣好嗎?你來啊!」我咬牙恨道。用力將愛妻的下體擠他那
邪惡之物。

  「嗚……鍾郎……不要!這樣太羞人了!月兒不要解毒啦……放開我,讓我
走……啊~~~」月兒的哀求被小穴裡大雞巴深深的聳頂沖成了嬌吟!

  我卻恍然明晰了我一直遲疑沒換到月兒這,也讓她速洩幾回的心底隱秘──
皇帝至尊龍體是不可以如蠻將那樣被騎壓在下的,我只能以現在的姿態與他「合
作」解救月兒──我被壓在最底下,頂著愛妻的屁眼、掰開愛妻的大腿,將只屬
於丈夫的愛妻女體最羞秘的陰道往那老賊的大淫棍上套啊!月兒神迷恍惚中都受
不了這樣羞恥,我……

  「啊~~~~哦~~哼……呵……呀~~」月兒高潮了!在極度羞恥中被老
淫賊的大淫棍深深地頂動了兩下時,達到了極度的高潮。

  在愛妻那聲迷人心弦的長吟中,分身被盡根吸入了細膩的菊腔。隨著聲聲嗚
咽,自勒緊根部的穴口至頂一波波有力的肉浪翻捲……

  「吼……呀……哈……啊……咿……噢……」高昇泰虎吼一聲後,竟隨著月
兒的嗚咽以狼嚎伴奏!

  蜷縮的美體抽搐了良久,嗚咽與狼嚎也自不休……如不是我剛剛怒火萬丈,
我肯定會被沒完沒了的秘肉排浪刺激得迅速高潮!可這肉浪再不停歇也我要全身
酥麻忍不得了!

  好在狼嚎先沉寂了!愛妻也漸漸停止了嗚咽。「呼……」喘不上氣──原來
老賊那二百來斤連同月兒都壓在我胸腹之間!

  他肯定是在愛妻體內狂射了!這陣密集洶湧的秘肉排浪──怒氣遮蔽了淫慾
且身處後門的我都幾乎投降,那仙穴中……木棍都能給擰出水來!只是月兒的抽
搐太強烈了,雙穴間的肉膜也比芙兒厚實得多,根本覺不出那老賊射了多少……
不會是他狼嚎了幾聲就射了幾下吧?!如是……嘿嘿,只怕得一碗!

  ──活該你無恥淫邪地挑逗我的仙妻近一個時辰不讓她高潮!憋大的洪水淹
死人!你這老淫棍因此精盡人亡也是自作自受!

  ……

  我就是有兩重功力了也經不起你們這麼長久地壓著啊!總有三百斤吧!我現
在感覺有千斤之重了!分身都壓軟了,被緊嫩的腔肉生生擠了出來。

  「哦~~~」分身被吐出來也驚覺了癱軟無骨,癡迷陶醉在極限高潮餘韻中
的月兒,「聖上,你……陛下,您龍體請起!陛下,您沒事吧?陛下?」

  哇!還真精盡人亡啦?!

  「聖上,您怎麼了?」

  「萬歲,您醒醒!啊──來人啊!」

  二妃在驚叫,與此同時,所有窗門都被「嘩啦」衝破,眾鐵衛和太子衝了進
來。

  終於知道什麼是亂成一鍋粥了!喊叫、哭聲響成一片……

  「快!快叫太醫!」太子的叫聲響起。一名鐵衛答應著轉身。

  太子怒道:「去兩個輕功好的架著太醫快跑!笨蛋!」

  「不用了!」死人說話了!

  屋裡所有穿著衣服的人霎時跪到一地,彷彿經過專門訓練似的喊得很齊:

  「萬歲聖安──」

  「朕沒事……朕只是想親眼看看我駕蹦時,諸位如何表現。呵呵……」

  奶奶的!你沒事逗你老婆、兒子、奴才玩非拖累著我夫妻尷尬無比?!還壓
著我不起……不過聽他聲音是真不剩多少氣兒了似的?

  「請聖上保重龍體!壽與天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啦,你們就知道空喊。壽與天齊是屁話,剛才,朕爽與天齊才是真的。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哦,明兒留一下。」

  他為讓他兒子也來淫辱我妻,才又演出這長大戲?!


              (十五)失愛

  「來,扶朕躺下。」

  太子和月兒合力讓死豬一樣的高昇泰躺到床上,我身體終於輕鬆了,心又沉
重起來──高泰明見他老爹沒死,眼光就開始在月兒高潮後的粉濕美體上近距離
閃爍起來!我趕緊找衣服披到兩個愛妻裸體上。

  「朕剛才……是真的爽死了!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是庸人境
界。」老賊又歇了幾口氣才接道:「朕剛才體味了天仙花心死,做鬼也稱雄的境
界,莫說又損了一層內力,就真死了,平生無憾矣!」

  「父皇……」

  高昇泰輕擺一下手,沒讓他兒子再說下去,「朕早知苟延殘喘、生時無多,
催著你盡快回宮待繼,本沒料到你能帶回文武過人的俠友和蠻王公主,又見見你
方才處理險情冷靜有方,朕心大慰,不枉我苦心培養,我高氏不滅之大幸也!」

  在努力喘過幾口氣後,他忽然轉向月兒道:「月女俠,適才朕出言粗鄙,實
只為激發你潛藏的性慾,以利大洩出藥力。女俠可諒解否?」

  愛妻羞低了頭,滿臉紅雲再起。對!誰信他的鬼話!誰會原諒他的淫邪呢!

  「朕年輕時結交過兩個修習御女術的道士,得知女子內心深處都有隱秘的慾
望,如以淫辱之法勾出隱欲,才致大洩而利他門采戰之需。因其法門與高氏家傳
武功相孛,朕才未習鼎爐采戰,而不惜損內丹以治救,只不知藥力可消否?」

  「民女謝陛下隆恩!只是中毒過深……」

  「月兒,你……毒仍未解?」我如墜冰窟!

  「我……我怎麼也還癢呢!」公主又給了我一悶棒!

  「明兒,父皇要歇息一會,再搏盡殘命,也誓要二位鍾夫人無恙!你現在趕
緊代朕救治,記住,不惜損耗真力!」

  「兒臣謹尊聖諭!二位公主於兒臣有救命之恩,兒臣為之赴湯蹈火、萬死不
辭盡皆本分,請父皇放心!」

  「嗯,你能永遠記住你這句誓言,為父便可放心去了!時間萬分緊迫,你們
抓緊施救,朕睡矣……」他說到睡矣是,真如耗盡全部精神後的夢囈了。

  太子立起身,望著我道:「大為賢弟,我們抓緊時間施救吧!」眼神坦蕩,
手已在解衣寬頻。

  「殿下且慢!聖上虛弱,應吩咐太醫立即煎制補藥服侍陛下吞服方為至理孝
道。療毒或有它法,我和芙妹要立即出去辦件生死要事,無論是否如何,三個時
辰內,我必回到這裡相見!」

  月兒語氣無比堅定,轉而對我道:「鍾郎,你徹夜勞累,也在此歇息等候月
兒回來,不要亂想,更不要亂走,以免失散!」

  就在我們三個男人目瞪口呆之下,兩個嬌妻只匆匆繫上外面的衣裙,月兒攬
著公主細腰,飛快地飄出門去。我晃晃腦袋、咬咬舌頭,不是幻夢中,我就這樣
失去了深中淫毒的愛妻蹤跡!

  高泰明和我一樣怔了半天,先緩過勁來拍拍我的肩膀:「月公主聰慧過人,
她這樣做定有必要,少俠暫且寬心休息以待。我去找太醫了。」說完,也走了出
去。

  靠!我不比你知道我老婆聰慧?可是,如此萬難危急關頭去幹什麼總得和我
說清楚啊!不知道我命都要急丟了嗎?

  啊──畫窗已破,碎裂的天空儘是魚肚白,也就是說,救治淫毒的時間最多
還剩一個來時辰了!如果她們半個時辰內不回來……

  恍然院中還有一個人在不安地走動,是段兄!我渾身冰涼麻木,沉重得步履
踉蹌,阿通木過來扶著我肩膀一起走了出去……結果,段兄肯定苗女姐妹是一度
春風後,毒就解了。

  「難道她倆是常年接觸蛇毒等物,使身體對蜂毒存有化解潛質?」阿通木嘟
囔著。這個與我英雄所見略同的分析,讓天也斜、地也轉……

  左廂成了皇上的臨時寢宮,苗女姐妹早被勸到正房歇息,三個男人都聚在右
廂。身心疲憊之極,可是我一閉上眼睛就看到一雙嬌妻在別的男人身下縱體承歡
的驚心場面;開始還是當夜情景浮現,後來,男人變成我以前痛恨的那幾個……
再後來就看不清男人的面容,而且他們的身體越來越醜陋……插進愛妻下體、幹
得淫水飛濺的肉棒越來越烏黑、巨碩……

  「不───」我大叫著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向外走去。

  「駙馬,你去哪裡?」

  「去找她們。」

  「可是,月公主讓我們在這裡等啊!」

  我沒力氣說話,我最後的力氣就是尋找愛妻!無論如何我都要與中毒的愛妻
時刻在一起,哪怕她們要不停地與別人交歡,我也要維護她們不被惡人欺辱!

  陽光好刺眼!路人都在嘲笑我這個天下第一龜男!哼!寧可天下人負我……
我不負我愛妻!

  相府住處沒有她們的身影,街上也沒有……不聽月兒的話,我肯定又錯了!
走回皇宮時卻被守衛的御林軍攔住了,我必須等通報。

  聽著「武尊門鍾大為求見──」的傳聲漸傳漸遠,帶著我的心飄進了廣闊深
宮,搜索著愛妻的倩影……

     ***    ***    ***    ***

  咦,我怎麼躺在……這是相府的住室!我不是在宮門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肯定是我昏倒了,月兒送我回來的!

  「月兒──」我大喊著跑到院中。

  看到了阿通木,他告訴我,月兒她倆確實不到三個時辰就回到皇宮,然後聽
到通報我在宮門,就吩咐他先送我回相府等候。

  「她……她只說讓我在這裡等,沒說別的?她的毒解了沒有?」

  「月公主只吩咐我送你回來後等她。連身體如何也沒說,但我看……除了祝
融公主有些疲倦外,沒其他異常。」

  難道,那毒其實是過了六個時辰就自解?還是在這兩個多時辰裡找到其他解
毒的方法……或者解毒人?不管怎麼說,如果毒未解或未減輕,忍了三個時辰的
她們不會沒有異樣表現!還算是個不壞的消息!可我在這裡要等多久?她倆在宮
裡不回來幹什麼?現在是……天!太陽西斜了!

  「木兄,勞煩您在去宮裡找她們問清楚解毒的情況,這回我不犯渾,一定在
這裡等著!最好你和她倆能盡快一起回來。」

  阿通木爽快地去了。我的心裡卻躁亂無比……為什麼只讓阿通木送我回來?
她們消失的這一天都在幹什麼?繼續由那老皇帝和太子「解毒」?!蘭姐她們怎
麼也不見影?不然可以問問她,太子的……夠解毒長度嗎?

  阿通木終於回來了!怎麼還是一個人?

  「哦……」看著我焦慮的樣子他倒遲疑起來了!

  「我也沒進去宮門,經通稟後,玄月公主回話說讓你放心在這裡等,她們身
體已經無礙,這幾天和祝融公主一起去城外有要事辦。讓咱倆就在這裡等候。」

  「什麼?在這裡等她們好幾天?」我是不是坐下頭暈的病根了?

  「哦,對了,還有說到段王爺獲賜新王府,他們夫妻和苗寨主看來不能和咱
們住一起了。」

  身體無礙是什麼意思?把我扔在這豪華的廢宅裡,既無準確時間、也懶得說
清原因,彷彿我就是個破舊的玩具!

  明白了──我就是個破舊的、應該被扔進垃圾堆的布偶!天賦差得救不了妻
子,連個虛弱的老頭都比不了!月兒和公主都是絕色美女、絕代尤物,不可能愛
我這麼垃圾的男人!如果換了我是她們……憑什麼愛我這樣的男人?!

  這裡比垃圾堆唯一不同的是還有酒和一個陪我喝酒的大男人!太陽彷彿升起
過五次但沒照亮人間。因為有吃有喝床被,倒讓人比陷落地牢的那幾天還要感覺
黑暗和痛苦百倍!

  我的樣子把阿通木嚇得夠戧,說相府有座望海樓,比武尊閣還高,因能越城
望盡洱海得名,大理風光盡收眼底,於上對飲心胸自寬。我卻只看到雲霧籠罩的
滄山之峰,因為那白皚皚的冰雪與我心無二,只是我心頭的陰雲比籠罩在山峰上
的要烏黑和沉重萬倍。

  酒,流過我心,就被凍成冰坨,冰坨聚在腹中多了,整個肚子都漲硬了,冰
碴扎得人生疼……恍忽聽到死亡的哀樂……

  ……

  我被尿憋醒了,起身時,猛見近處一團黑影!小鬼持閻王令來鉤魂?來得正
好!

  好芬芳──月兒的體香!

  「月兒!」

  「嗯。」

  真的是月兒回來了!哦,旁邊被中還有溫馨,自然是公主在睡覺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叫醒我?」

  「一個爛酒鬼,叫醒他幹嘛?」月兒語氣冷得像冰!

  對!我只是個爛酒鬼!叫醒我幹嗎?我肚子裡的冰剛化成尿,你別再給我凍
上!

  上過茅廁回來,我躺著瞪大眼睛想在黑暗中看清這個我愛到極限的嬌妻除了
心之外,還變化了什麼?體香是肯定沒變,打坐入靜的身姿沒變,其他什麼都看
不清!

  「月兒,你就什麼話都不想對我說了?」

  「鍾郎身體需要恢復,你趕緊睡覺吧,希望你明天像個正常人。」

  我很正常!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因為正常其實就是平庸。不正常的是你,
太過漂亮!太過優秀!如果你說的正常是指成為你那樣的人,那我永遠都不會正
常!我這不正常的人就該一覺睡死,給正常人讓位!

  「讓位了!你還睡啊!」阿通木把我扒拉醒了。

  「我就是要睡死才能讓位啊!」扯過被子蒙住頭。

  「你讓什麼位啊?我告訴你,高昇泰死了!今天,由太子繼承皇位的高泰明
宣讀了高昇泰的遺詔,將皇位讓給段正淳,你的段兄當即受百官朝賀成了皇上,
恢復大理國號!」

  「哦,高昇泰死了!那高泰明呢?」

  「高泰明退任善闡侯,兼國相。」

  生死朋友當了皇帝,我仍高興不起來。不光是因為我早認為那是把段兄推到
恐怖魔頭的刀尖上。關鍵是失去了月兒的愛,就沒有我的世界了!一切都沒意義
了!就算她回來,還叫我一聲鍾郎,還當我是丈夫又如何?我感覺不到她的愛。
失蹤這些天都做了什麼讓高氏父子膽敢還位段氏?魔蜂餘毒到底是怎麼解的?我
都能求著別人大雞巴去讓她爽快……她卻什麼都不屑告訴我了!

***********************************

               【章 記】

  史自高昇泰篡位,改國號「大中國」,二年後遺詔其子高泰明讓位於段正 
淳,恢復大理國號,作為前理、後理之劃分。

  異姓擅權逼迫篡位後再詔子還位,在中國歷史上是蠍子的便便──獨(毒)
一份。最奇的是,這一大逆常理的朝代更迭大事件在文化很發達的大理國文獻中
竟只寥寥一句涉過,再無其他記述。其中多少難言之隱?多少不宣之密?著實匪
夷所思,留下千古迷團。

  我很奇怪金庸大大創作《天龍八部》時,為何漠視這一千古絕唱、可以大做
文章的奇異秘史?反把高昇泰寫成大忠臣,再憑空捏造一個段延慶來攪局……想
了半天,除了當年史料難查外,大概是為照顧段譽與諸妹妹幾造亂情的驚險吧?
央視版《天龍八部》劇刪除了原著中高昇泰盡顯忠良的場景有理!

  此外,《天龍》寫段正淳只當了一天皇帝,其實那應是高泰明。段正淳在位
時間不短,我如寫其子段和譽與豬腳後代的故事,前兩部是不可能了。

  《嬌妻的江湖》因緊湊所需,該情節與史實偏差兩年,特此註明。有好事者
欲查此宮變內情與本書是否一致,請靜待時空穿梭機批量生產時,再去拷問高昇
泰和段正淳。別說沒提醒你──到時,不把FBI什麼藥物注射手段都用上,他
倆肯定還會口供不一地騙你啦!嘎嘎……

  專唱《大中國》的那位高姓歌手不知是否大理高氏後裔?萬一是的話……慕
容復現代版?嗨──我怎麼也這麼八卦好事兒了呢!
***********************************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1-10 18:51 編輯 ]
2008-2-6 17: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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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有要出下一集嗎?等好久啦!!拜託啦~別讓他沉沒了~
2008-4-25 07: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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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nes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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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羨慕男主角  真是一部經典大作  劇情精采絕倫    值得細細欣賞
2008-4-27 15:5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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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感謝~大大~千呼萬喚終於等到續集啦~謝謝你~懇求再接再厲
等待大大的續集~加油~小弟是你的忠實讀者~支持到底
2008-4-27 2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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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雅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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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錯的一本春色佳作。最近已經很少追書看了,被這本勾起了一些興趣。
2008-5-10 02: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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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大~辛苦你了~終於等到出新續集.超好看的.!
2008-5-14 13: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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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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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的故事,不凡的手笔

期待更新
2008-5-15 12: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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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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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找到的 先傳上來 請ckboy在編輯至主文中

12-1 放風....................


刪除.....

已編入主文之中...
  

[ 本帖最後由 biker 於 2008-6-9 00:48 編輯 ]
2008-5-19 23:3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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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15 biker 的帖子

感謝biker 大大的分享.
小弟等好久.終於等到續集~謝謝你
真的好看極了~期待精彩下一集~
2008-5-20 21: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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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day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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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 it is a good story
thanks
2008-5-27 08:5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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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wibi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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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很不錯,在紅杏武俠中更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能多描寫一些嬌妻們的心理狀態就更加完美。
在下追了好幾個月了,作者千萬不要灰心。
2008-6-7 01: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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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jcishut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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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弟就是看了你的轉貼所以才跑去龍壇,
也在那邊對本文發表過不少回應,建議支持本文的讀者可以去那裡直接給作者鼓勵,
覺得和自己心目中紅杏文的理想形態有差距的話,也可以直接反應給作者知道,
基本上小弟也認同你的看法,月兒的淫蕩越來越不知節制(看過十三章的中篇就知道),有點失去了紅杏文的真義,不過作者說過,故事的背後有許多隱藏的真相,也許最後對她的行為會有合理的解釋(小弟一直覺得月兒的個性前後不太一致),總之,還是希望本文可以繼續轉載,讓更多人加入紅綠武俠的行列...
2008-6-7 05: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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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jlq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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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中的经典。让人不得不怀疑作者是个专业写家,好的故事、可爱的MM、恰到好处的H,让人感恩啊!好
2008-6-7 14:4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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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hon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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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娇妻的江湖看得我一裤子的湿,欲罢不能!

但老大你是不是忘了在附件那里添上一段?附件与这次更新缺了不少!

“那濃郁的媚力、強烈的魅力是我創造的嗎?”————大部分不是,(*^__^*) 嘻嘻……
谢谢大大的佳作!
2008-6-7 15:5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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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l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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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kboy 大,看瀏覽總數就知道啦~

破萬的瀏覽數耶~ 比公告還多。
2008-6-7 17: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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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k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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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開張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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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zjcishutky 兄回覆,本文當初確實引起一陣旋風,不少同好起而效
法,回覆一時空前;然今似乎盛況不在,雖然數量一就可觀,但許多熟面孔卻
不知哪去了,這象徵著什麼值得探討。我也不只一次建議狼大修改月兒設定,
然而要嘛沒收回應,要嘛就是類似這種「故事的背後有許多隱藏的真相」四兩
撥千金的回覆,到現在我也不想去說什麼了,還是持續觀望吧;但我想無論真
相是什麼,都已經逐漸失卻了紅杏文的精髓。第十三章(中)我看過了,真的
不知該說什麼……狼大玩得有些過火了。

  還是會持續轉的,除了因為四合院還有同好外,也希望院中的作者看了後
有意思寫篇紅杏武俠,那麼本文就轉得相當有價值。

  To liuhongy 兄,我不知你的問題在哪裡?
2008-6-7 17:2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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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jcishut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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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ckboy 兄,
  其實我非常能體會你的失望,不過我個人還是抱持著些希望,相信狼大的最後真相可以為月兒的淫蕩作些平反,我也是屬於那種對蕩婦沒有興趣的讀者,但也有許多讀者並不介意女主角是否淫蕩,所以不能要求狼大一定要把月兒改設定成貞節烈女,看過狼大的另一作品就知道,裡面女子個個都是蕩婦,比較之下,月兒在狼大的筆下已經算是比較忠貞的女子,雖然和我們理想中的紅杏文女主角不太一樣,至少也沒有太離譜,還知道怕羞,況且狼大也說了,下一章月兒將承諾不再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所以還是繼續看看後續情節的走向再下定論吧...
2008-6-7 18:3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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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hon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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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了

应该是附件太大,只下载到50.5k,没看清楚就乱来,抱歉
2008-6-8 14:2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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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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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惡魔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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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戳穿

  低頭看到櫃枱上一包沒配完的草藥中有些個細長的僵蟲樣的藥材。沉重的心
輕動,一問方知這叫蟲草,衹生長的吐蕃北部地方。

  手裏攥著一根蟲草和幾粒蛇床子,頭目森森地回到驛館。

  「夫郎,妳去哪裏了?姐姐非要等妳回來再開飯!現在我可吃啦……嗯,這
個火腿好吃!」

  「無聊去對面藥鋪轉了轉,見有這個蛇床子,萬一以後再遇下毒的,是不是
買一些備用啊?」竭力保持神色平靜,我將手中的蟲草放到桌上。

  公主狼吞虎咽得不亦樂乎,看都沒看。月兒瞟了一眼,溫柔道:「這還用和
我們商量嗎?妳的行囊能裝下就裝。哦,對了,妳那還一袋禮物沒來得及收拾呢
,一會幫夫君整理一下。」

已轉貼於帖#1
    lping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3-18 14:26 編輯 ]
2008-6-8 22: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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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失去這篇文章ˊˋ

女主角個性可以因循善誘過去,或者重新塑造個性><"
2008-6-9 01: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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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t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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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 好在故事的構思而非紅杏的情節
希望可以繼續更新
2008-6-9 01:3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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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oti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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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不错,回复少可能有四合院原来回复不加分的原因,现在好像已经该规则了,估计回复会多起来的。武侠类的红杏文太少,这篇个人还是蛮喜欢的,希望能更新下去,谢谢大大分享。
2008-6-9 01:4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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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 (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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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錯的好文!
但是卻有越來越 人人可上的感覺了!
基本上女主角 應該不只 五個人用過了吧

從 男主角+師父+大師兄(肛交)+下人A+下人B+下人C+蠻王+高升泰父/子
下人A/B/C 忘記名字了
大概有九隻大熱狗用過了!
其中 下人B/C 還是 雙棍齊插!
一開始就這麼鹹濕..
之後還要怎麼寫下去呀!

[ 本帖最後由 小冰 於 2008-6-10 18:00 編輯 ]
2008-6-10 17:5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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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na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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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美文,
2008-6-11 17:5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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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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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逛过了
接下来应该要去西夏和辽转转?
2008-6-12 15:3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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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ed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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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是近期才發現的
寫的不錯
而且口味也夠重
現在武俠類有出牆情節的很少了
希望能繼續寫下去
2008-6-13 00:4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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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hon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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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壇上不去,ckboy又不轉帖,還讓人活不?

是有人轉帖惹惱大大,還是諸事纏身,不得空閑?

郁悶
2008-7-10 16:3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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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 (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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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去龍壇 看過了 目前大概落差 一個章節吧!
目前最新的 是 第十四章貪欲(中)14.6~14.7
原本在此轉帖的ckboy 大
是有獲得原著 雪狼大同意的.
所以小弟在此就不便轉貼了!

[ 本帖最後由 小冰 於 2008-7-10 18:32 編輯 ]
2008-7-10 18: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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