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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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紅粉佳人 (01~56 完 + 老 番外)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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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佳人 喵喵44
去估狗可以找到下載源
不過因為是簡體檔所以要把電腦語系改成簡體才能看
然後...沒排版
有心人幫排版下吧
2018-11-13 22:03#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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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bk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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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佳人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皇后柔情
    “啪啪啪啪!'
    寢宮的寬大龍床,上,兩對赤裸男女正分別在激烈地交合著。
    “啊啊..子軒好棒,姨娘快要被你玩上天了,再深點,美死姨娘.......
    衛皇后外表看上去嫺靜纖弱,到了床上,卻是熱情奔放,淫聲浪語不停。
    她姿色本就過人,又是一國之後,只要一想衛皇后這威儀天下的高貴身份,
    而自己是天底下第二個與她有合體之緣的男人,便讓身後的林子軒感到無比的刺激。
    再加上他心愛的母親正在身旁,被李翰采得呻吟連連,秦雨寧那對豐滿的乳房隨著李翰的每一記抽送,
    兀自前後不停地晃蕩著,那既酸澀又誘人的場景,簡直讓林子軒胯間的玉莖硬如鐵棒。
    在這雙重刺激下,林子軒在衛皇后緊湊的花穴內搗插了不到兩三百記,便隱隱感覺到了射意。
    林子軒扶著衛皇后豐滿的雪臀,二邊“啪啪啪”地撞擊著,一邊喘息著道:”皇后姨娘,子軒有點想射了...
    “啊啊....上天啦...."衛皇后浪叫連連,“子軒插得姨娘猶如登臨九天,姨娘...上天啦,射..姨娘讓子軒射個夠。
    雨甯妹都心甘情願給聖上懷龍種了,子軒狠狠地射給姨娘...讓姨娘...給子軒生個小寶寶...”
    旁邊被李翰玩得意亂情迷 ,美眸半睜半合的秦雨寧,聽得俏臉羞紅。
    “衛姐姐....休得胡言亂語...嗯嗯.....噢.......你怎地突然間如此勇猛,妾...妾身要受不了了”
    林子軒聽得臉紅耳赤,衛皇后的浪叫雖讓他備感刺激,但值此關鍵時刻,他也不得,不將下身的撞擊力度緩了下來。
    “這,這怎麼行?皇后姨娘,我娘,我娘她並不會....並不會為聖上伯伯受孕的..”
    根據秦雨寧得到的解毒之法,想要根除媚毒須滿足三個條件。除功力必須達化境,體內要能聚結出元陰外,
    女方還必須在每月一日的樂育之時, 體內蘊生出受孕必不可缺的氤急之氣,並且雙方男女皆在情動,彼此已處於神交狀態的前提下行房,方能成功解除媚毒。
    當李翰在秦雨寧體內射出陽精,在後者珠胎暗結的一?那,秦雨寧會將自身的元陰,與體內剛形成的那一絲孕氣相結合,並反渡給李翰,助他破除媚毒。
    秦雨寧或許算得上曾為李翰受過孕,但絕不會為李翰懷上龍種。
    李翰神色自若地采著秦雨甯,”宮內的太醫曾為朕檢查過身子,聯患的是難育之症 ...因此這麼多年來,一....一直難以令皇后受孕。
    莫說劍姬大概不願為聯懷上龍種...便是朕想,也是有心無力。”
    “子軒儘管放心地射,若能令皇后懷孕,朕保證....定把這孩子當成親生骨肉般疼。
    這回不但林子軒瞪大俊目,一臉難以置信,就連身下被采得哀叫連連的秦雨寧,也不禁聽得驚喜交集。
    “聖...你說的,可是真的...噢...嗯啊...  
    “啪啪啪啪!”
    李翰抓握著秦雨寧一對奶子,將她的身子拉懸在半空,胯腹對著她雪白挺翹的美臀一陣暴力的採摘。
    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道:“君....君無戲言!子軒儘管狠狠地射,你皇后姨娘想要個孩子,已想得不知多麼辛苦...
    子軒若成全你皇后姨娘多年的夙願,....朕定萬分感激!”
    “啊....啊啊....子軒你還等......射給姨娘,射到姨娘的騷穴裡....”
    林子軒聽得既感心動,又有些遲疑。
    但看著身下,隨著他一次次撞擊而臀波四蕩,浪叫連連的衛皇后,能與這身份尊貴無比的美人有合體之緣,已是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倘若再讓她懷上自己的骨肉,那種誘惑想必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拒絕。
    何況林子軒對纖弱美豔的衛皇后本身也非常有好感,在她成熟動人的身體裡播種,讓她生下自己的血脈,林子軒打心底並不排斥。
    “娘..兒能射給皇后姨娘嗎?”哪怕這是無數男人趨之若鶩的美事,林子軒仍未失去理智,這個時候,他母親的意見就變得至關重要。
    畢竟讓一國之後懷上自己的骨肉,可非說笑的一件事,絕不能單憑他的個人喜好去行事。  
    ”噢......衛姐姐想要個孩子已經很久了,既然聖上都開口.....軒兒...軒兒便放心去做吧,噢啊...
    秦雨寧被身後的李翰一陣狂采猛戳,哀啼不止,呻吟連連,好不容易才斷斷續續地說完這些話。
    李翰扶按著秦雨寧的肥臀,撞擊得“啪啪“作響,仍不忘補充,“子軒....朕與皇后都親日應承,連你娘也同意了...子軒還愣著做什麼?”
    衛皇后豐滿的雪臀不斷地搖晃,深藏在花穴深處的玉莖早就被她吸吮得緊緊的,快要支撐不住,聽得李翰的話,林子軒終於不再壓制射意,
    他雙豐扶著衛皇后的翹臀,挺直了身子,°啪啪啪啪”連續幾十記重插,終於渾身一陣顫慄,一聲低呼。
    “既是如此,皇后姨娘..子軒射了!”
    “噢.......射吧,都射進來...啊啊...好燙,姨娘要美死了,我的好子軒...姨娘要給子軒生個小寶寶...”
    林子軒顫抖著,一股股精液從龜頭噴射而出,直注入到衛皇后的花穴深處。
    “哈哈....子軒,最終..最終還是聯贏了一局...”
    李翰在秦雨寧的身後搗插了她不下兩百記,後者的蜜穴早已泥濘一片,隨著李翰的每一次撞擊,白色津液紛飛,
    金黃色的龍床上已濕了一灘,可見二人交合之激烈。
    .啊...噢噢,聖上,妾身...身上天堂了.....
    在與李翰交媾之前,秦雨甯已曾觀摩過他與衛皇后行房的整個過程,與林天豪、陸中銘與秦松相比,李翰在房事上的能力只算得上可圈可點,
    遠未達到令秦雨寧心動的地步。  
    可待到真個與他上床了,泰雨甯才發現李翰的床上功夫絕不遜於她所經歷的那幾個男人,一番疾搗狂插,真個讓她感到無比快人美,陣陣意亂情迷。
    李翰感覺到緊裹著龍根的蜜穴,開始陣陣急縮,就仿如一張柔嫩的小嘴正用力地吸吮他,也不禁急促地喘著粗氣,開始作最後的衝刺。”啪啦....
    “啊,劍姬,朕... , ,聯也要射...
    “嗯嗯..聖....妾身也去了...“射了,朕射了!”  
    伴隨著兩人同時一聲舒爽至極點的發李翰的下胯在秦雨寧的雪臀狠狠的一頂,隨即千指死死地抓擰住她雪白的臀肉,但見他仰著臉,
    雙目緊閉,臉皮和身體陣陣顫抖,抵留在秦雨寧花穴外的柔嫩蛋囊也陣陣急縮,可以想像此刻李翰深插在秦雨寧體內的棒根,必是-一股接一股噴射著他的龍子龍孫。
    而秦雨寧閉著美目伏趴在龍床上,雪臀高高翹起,默默承接著李翰射入她體內的萬子幹孫。
    待到身後的李翰逐漸停止了顫抖,體內的大棒也漸漸平緩後,秦雨寧這才嬌喘著道:“聖上,妾身..現在要將元陰渡給你,請聖上不要離開妾身的身體。”
    李翰哪捨得離開這絕色美人,他傾慕蓬萊劍姬已久,今日終得以與她合二為一,盡償她豐嫩誘人的美肉,當真是食髓知味,一刻也不願離開她的身體。”
    思忖間,李翰忽然感覺到龍根處傳來陣了清涼的濕意,隨後從尾脊骨直上竄至腦門,令他渾身劇顫,舒夾得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
    "啊....
    已先一步抵達高潮的衛皇后,正埋首伏于林子軒的胯間,香唇吞吮著他玉莖,吃得津津有味,衛皇后甚至還將軟筍上的所沾的精液蜜汁,
    均一滴不剩地吞進肚子裡,方緩緩起身。
    她目光投向一旁的二人,俏臉頓時現出激動的喜色,“聖....聖上的臉色紅潤起來....雨甯妹,聖上的媚毒解了。”
    林子軒連忙望去,只見李翰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紅潤,終於松了一口氣,朝癱軟在龍床上的母親點頭道:“娘,聖上伯伯的毒看起來解了,
    孩兒能感覺到聖上伯伯的氣血正在緩緩地恢復當中。”
    秦雨寧輕”嗯"了一聲,接著有些羞澀地嗔道;“聖上,你還要在妾身身上待多久,還下不趕緊拔出來。”
    李翰這才戀戀不捨地抽出龍根。
    但見他拔出軟筍的一瞬間,一股乳白色的濃精,立即從秦雨寧的兩片花瓣中間流淌而出,場景誘人之極。
    目賭此景,李翰便聯想到身下的美人方才為他懷上了片刻龍胎,只恨那一絲珍惜的孕氣,卻必須與秦雨甯的元陰相結合,用來根除他體內的媚毒。
    李翰望著花穴不禁默然一一歎。
    但轉念一想,秦雨寧能根除他體內的媚毒,已是求神作福都求不來的事,他也不能不得一望二。何況換作平時,他連讓秦雨甯委身于她的機會都沒有,
    能得到她的肉體,李翰已是非常知足。
    秦雨寧隨後側著身(也學衛皇后般俯下身子,張開紅唇,一把將李翰半軟的龍根納入嘴中,徐徐地吞吮起來。
    林少看著心愛的美貌母親一邊用嘴吞吐著李翰的柔嫩軟筍,粉嫩的花穴裡正流出大片濃白的精液,林子軒被眼前這充滿秀惑的場景刺激得胯間玉莖複又抬頭。
    眼見李翰的媚毒已除,衛皇后心情大好,便調笑道:“妹妹對聖上這般溫柔,你家子軒看了都在暗地裡吃醋了。”
    “皇后姨娘,子軒哪有。”林子軒被說中心事,俊臉又是一-紅。  
    衛皇后笑盈盈道;“子軒臉都紅了,還說沒有。雨甯妹,子軒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可不能顧此失彼呀。”
    秦雨寧這時已將李翰的龍根清理得乾乾淨淨,聞言沒好氣地白了衛皇后一一眼,但望著兒子胯間那根挺立的玉莖,秦雨寧俏臉微微一紅,
    徑直爬到了林子軒的跟前,隨即也俯下身子,紅唇輕啟,將林子軒的陽根整個納入嘴裡。
    “啊... .娘..”林子軒頓時滿面通紅,臉皮因過度興奮而不自主地抖了幾下。
    秦雨寧上上下下吞吮了幾回,直把林子軒吮得渾身哆嗦,這才羞紅著臉起身,在兒子的俊臉,上親了一一口,“軒兒,你是娘的好寶貝,只此一回,下不為例。”
    在此過程裡,衛皇后便一直在旁掩嘴輕笑。
    李翰則是拍了拍林子軒的肩膀,道:“哈,這回子軒便不用喝朕的醋了吧。
    媚毒已解,李翰的龍體雖仍虛弱,但氣血正在逐漸回復,除臉色略有些蒼白外,神態舉正看上去已和正常人無異。
    激情過後,四人便穿戴好衣物,衛皇后隨後喚來了她最信任的貼身宮女。處理完龍床上四人交媾後殘留的痕跡後,衛皇后摸了摸小腹,
    嬌美的俏臉上露出-一絲滿足地道“聖上定然有許多話要跟雨甯妹說,姐姐便跟子軒到大殿外頭,不打擾聖上與妹妹了。”
    林子軒見李翰大病初愈,仍捨不得放開他母親,而秦雨寧則一臉柔順地貼靠在他懷裡,見兩人膩在一塊兒的親密模樣,便笑了,笑,與衛皇后一道出了大殿。
   “現在時刻尚早,聖上的媚毒既已根除,想必接下來一整天聖上定是片刻不離地纏著雨甯妹親熱,我們倆便不進去打擾他們了。”
    媚毒已除,秦雨寧也終於在林子軒的眼前跟李翰完成了一次交歡。
    雖然在林子軒內心深處,他仍希望秦雨甯跟林天豪複合,但經歷了這件事,林子軒發現自己並不排斥他母親跟李翰在一起,最起碼,
    林子軒不會像朱賀那小老頭在操著他母親時那般噴怒和抗拒。
    當下便點點頭,道:“那皇后姨娘,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衛皇后微笑道:“子軒也有好幾年沒進宮了,不若讓姨娘帶子軒到御花園轉轉?”
    林子軒連忙點頭。
    隨後的一.整天,林子軒都跟衛皇后待在一起,遊覽整個後宮。兩人發生了最親密的夫妻關係,嘴上雖仍以姨侄相稱,
    但衛皇后與林子軒在一起時的言行舉止,卻是親密得不得了。
    甚至在衛皇后情動之際,好幾次揮退了隨侍的宮女侍衛,然後如一團烈火般投入林子軒懷裡,與他縱情熱吻。弄得林子軒也是欲火焚身,
    恨不得再次將衛皇后抱上床。
    到夜色漸暗時,衛皇后方擺駕與林子軒一同返回寢宮,在寢宮外頭,兩人碰上剛沐浴完畢的秦雨寧。
    “娘,聖上伯伯呢?”
    沐浴過後的秦雨甯如出水芙蓉,豔若桃李,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尚未褪去的紅暈,道:“聖上大病初愈,今日又勞累了許久,剛剛便睡下了。”
    “哦,那孩兒便不去打擾聖上伯伯了。”林子軒隨後問了一句,“那娘,我們今晚要回去嗎?”
                秦雨寧輕搖螓首,道:“我們還得留待宮中數日,觀察聖上的龍體情況。”
    林子軒點頭:“明白了,那娘你打算到哪兒睡....
    秦雨寧俏臉掠過一絲紅暈,面上卻是淡然自若地說道:'“娘今晚陪著聖上,....你便到衛姐姐寢宮去吧。"
    林子軒聽得一顆心不爭氣地跳了起來,再望向身旁,衛皇后已是朱唇輕啟,道。
    “聖上便有勞妹妹照顧,至於予軒,姐姐會好好照顧他的,妹妹盡可放心。
    衛皇后語帶雙關,聽得秦雨寧不禁美目一翻。心知她剛與李翰在寢宮龍床上梅開二度的行徑,根本瞞不過衛皇后這有著豐富男女經驗的少婦。
    看到衛皇后笑顏逐開地挽著林子軒離開,秦雨寧沒好氣的同時,也不禁輕輕一歎。

    芳華正茂之齡嫁入皇室,十數年間卻未能為皇族添上半個皇子皇女,衛雪菲雖貴為一國之後,地位無比地尊崇,
    但她所背負的壓力大得常人難以想像。  
    深宮裡的勾心鬥角,更遠勝朝堂之上,若非國君李翰一代明君,所納的妃妾還不到兩手之數,秦雨寧甚至很擔心,
    心地純善的不衛皇后能否保住她的正宮之位。
    六年前太子之位仍高懸未定之時,便有兩位朝廷大臣提議廢後,並進諫由生有皇子的另兩位妃子之-代替衛皇后之位。此事令李翰龍顏震怒,
    如非衛皇后阻止,李翰恐怕已下令將兩名大臣斬首,最後只是將他們革職貶為庶人。
    一日李翰仍在位,當然沒有人敢動衛皇后,可前車之鑒在此,誰都難以保證李翰永遠能安坐龍椅之.上。
    李翰親口承認他有難孕之症,這也可以解釋他這麼多年來,膝下所出的皇子皇女數量這般稀少的原因。
    如若林子軒能成功令衛皇后懷孕,這便是一件皆大歡喜之事。
    連秦雨甯都樂見其成,
    在返回寢宮的鳳輦上,衛皇后坐在林子軒的大腿上,朱唇火熱地印在他嘴上,兩人唇舌交纏,衛皇后熱情如火的反應,很快便再度勾起林子軒的欲火。
    回到寢宮,衛皇后揮退下人,嬌喘細細地靠在林子軒懷裡:“子軒,抱姨娘上床.. .”
    很快,林子軒便在衛皇后的鳳床上與其裸呈相見。
    看著衛皇后已泥濘一片的花穴時,林子軒將她兩條白嫩的美腿高高舉起,溫軟的玉莖隨即搗了進去。  
    一夜纏綿,林子軒享受著衛皇后成熟動人的胴體;享受著她溫柔細緻的服侍,也一次又一次地將他的萬子千孫射進衛皇后體內深處。

    夜深,萬物靜籟,雙修閣。
    半山的府第院舍裡燈火零星,顯示此刻閣內大部分人均已進入了夢鄉。
    一陣陰風拂過,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裡的高大身影,突兀地出現在雙修閣半山的樹林裡。
    黑影的臉上戴著標誌性的骷髏面具,赫然是之前與林子軒交手的骷髏尊者。
    骷髏尊者雙手負後,他仰著臉,凝望著遠處的雙修閣院舍,不發一言。
    過了一陣,他身後的樹林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響。沒過多久,七個面上均戴著黑色面具,氣度極為沉穩但卻一派氣定神閑的黑衣人,
    帶著一個灰衣青年來到骷髏尊者身後。
    骷髏尊者頭也不向地道:“雙修夫人下榻的地點,你都確定無誤?"
    那灰衣青年當即躬下身子,極是恭敬地
    回答道:“自雙修夫人選中南院二長老鄭鵬為雙修對象後,這兩年來,她除偶爾在自己的地方睡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在鄭鵬的房裡過夜。
    情況發生了改變,雙修夫人如今的男人武功蓋世,她已無需再跟鄭鵬雙修,因此她.這個時候應該待在自己院宅。”
    “那可未必。”旁邊頓時有人陰陰一笑,“軒轅豪遠在蓬萊島,兩人相隔千里,像雙修夫人這樣的深閨美婦,七日沒有男人慰藉,
    便如同乾涸見底的小池塘,不知多想得到男人的滋潤。在軒轅豪不在的時間裡,她或許夜夜都在那鄭鵬房裡過夜也說不定,哈哈....
    話音一落,頓時惹來一眾黑衣人的陣陣淫笑。
    唯有骷髏尊者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道:“先搜雙修夫人下榻的宅院,倘若無果,再到那鄭鵬居住的地方。今夜即便殺盡雙修閣上下一個滿門,
    也要把雙修夫人獻給主上。”
    “華冬生,給本尊帶路!
    灰衣青年華冬生,聽得臉色白了一白,跟著才一咬牙:“是,尊者。”
   “好好帶路,待抓住雙修夫人,雙修閣上
    下你要哪個女人,尊者都賞給你。”
    待身旁某位黑衣人作出了保證,華冬生這才大喜:“謝大人。請尊者與諸位大人隨屬下來!”
    他按捺內心的狂喜,-馬當先地往半山掠去。
    夜裡值守雙修閣的,都是閣中數- -數二的好手,按理來講,華冬生在前領路,應該選擇其中守衛薄弱之處,可他竟是不閃不避,
    徑真地往正門的方向掠去。“來者何人....”
    華冬生身後的一名黑衣人隨意的一揮手。“休休休~”
    箭矢的破風聲短暫地劃破黑夜。“噗噗噗!”,入中只聽見三聲悶響,值守在雙修閣正門的三名南院弟子,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俱掩著不住冒著血水的喉嚨,“咕嚕”幾聲,便栽倒在地。
    華冬生掠過大門的一刻,仍不忘冷冷一笑,對地上的三具屍體嘲弄了一句:“不自量力的蠢東西。”
    骷髏尊者親自,與七大魔將連袂而來,
    今夜,誰都拯救不了雙修閣。
    一路上,被他們碰上的雙修閣值守弟子,沒有一個活口。
    僅僅半柱香的功夫,華冬生已領著骷髏,尊者與七大魔將,來到雙修夫人下榻的院宅外。
    骷髏尊者從黑袍中探出他那枯瘦的手掌,他朝身後七人作了一個手勢,七大魔將立時展開身形,將院宅重重包圍。
    骷髏尊者縱身一躍,如大鳥般撲進雙修,夫人的房間。
    他忽然“咦”了一聲,冷冷地道:“人不在這裡。”
    “雙修夫人果真會老情人去了。"華冬生身旁一魔將嘿然一笑:“華冬生,帶路!”
    眾人一路掠進,毫不掩飾行藏,當抵達“是,大人。”
    南院長老鄭鵬的院子外時,雙修閣已知曉有敵人入侵,一片片的屋舍都亮起燈火,院宅外人影綽綽,顯示雙修閣的高手正在往此方向集結。
   “給本尊掠陣。”骷髏尊者沙啞的聲音吩咐了一句,七大魔將立即分成四個方向,截在院子四條通路上。
    他們主.上下達的命令,是在不傷及對方性命的情況下生擒雙修夫人,在場的七位魔將論單打獨鬥,隨便一個都足以讓雙修夫人疲于應付,
    但若要生擒她難度卻是頗高。他們更怕雙修夫人察覺到他們的意圖,來個玉石俱焚,那勢將破壞主上的大計。
    唯有骷髏尊者親自出手,方有十足的把握生擒雙修夫人。
    門框四裂,骷髏尊者高大的身影破門而入!
    只見房間內裡的一張大床上,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正兀自忘情地交媾著。
    劇變突來,在骷髏尊者雙腳落地的一霎那,雙修夫人已與之長老鄭鵬閃電般分開,迅快地執起散落在地的衣裙,火速地披在身上。
    雙修夫人半透明的紅色長裙下,豐腴誘人的胴體若隱若現,她美目圓睜,難以掩飾其中的震駭。
    “骷髏尊者!”。
    骷髏尊者面具下的嘴角陰冷的一扯:“正是本尊!”
    南院二長老鄭鵬已迅快地穿好衣物,他一聲厲喝:“夜闖雙修閣,殺無赦!”
    骷髏尊者一聲冷哼;“不自量力。
    雙修夫人深知鄭鵬的武功較骷髏尊者仍有極大差距,不敢讓他孤身犯險,一聲嬌有叱:“骷髏尊者,納命來!”
    勁氣交擊,房間內的桌椅傾刻間碎散一地。
    雙方在狹窄的範圍內閃電般交手了二三十招,待到骷髏尊者一招將鄭鵬震飛出窗外,骷髏尊者完全放開了手腳,
    跟雙修夫人以快打快,終於在三四十招過後,被骷髏尊者窺準時機,制住了雙修夫人身上的七處麻穴。
    雙修夫人頓時渾身發軟,使不出半分力氣來,被骷髏尊者挾持著,掠出了房外。
    屋外喊殺聲一片。七大魔將個個氣定神閑,面對雙修閣一眾南北院長老的聯手合攻,他們從容不迫,絲毫沒有半點將他們放在眼裡。
    南院三長老胡西堂先是命弟子將重傷的二長老帶走,接著便跟北院二長老方楠合攻1入一名魔將。可是兩人越打卻是越心驚,面對
    二人的聯手之力,對方不但應付自如,還能不時他們二人步步逼緊,對方的武功之高,絕不在之前的陰陽公子之下。
    而這樣的高手,今晚一來就是七個,想到這裡,兩人的後背登時都濕了個透。
    “華冬生,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叛徒!雙修付閣哪裡待你不好,你要背叛夫人?”
    軒轅霖早早便認出藏在對方當中的華冬生,一聲怒喝,手執利劍,不要命地往對方狂攻。
    華冬生冷笑地反擊。
   “我呸,要不是雙修夫人看上那林的家世,我心愛的百合又怎會投向他的懷抱,我就是要報復,要怪,就怪雙修夫人母女倆有眼無珠,
     是她們把我一腳踢出雙修閣的。”
    兩人的對話傳進亡長老胡西堂的耳中,他急怒攻心、“華冬生,你個混帳東西,我們真是瞎了眼,才把你這頭白眼狼收為弟子。”
    “呸,自身難保的老東西,管好你自己吧。
    此時骷髏尊者已挾著雙修夫人出現在戰圈中,雙修閣,上下頓時盡皆失色。
    除百合與月見外,剩餘的七美登時嬌叱著往骷髏尊者攻去。
    “放開我家夫人!
    華冬生獰笑著,“諸位魔將大人,雙修九美個個修習了雙修心法,是極為上乘雙修爐鼎,放在這裡便宜南院那幾個老男人著實太過浪費,
    倘若大人們有興趣,不妨將她們都一併帶走。她們大部分已非處子,極懂得在床上奉承男人,小人保證她們絕不會令大人們失望。”
    “如此嬌嫩欲滴的美人,果真是萬一無一,我見猶憐,怎能便宜別的男人?”
    “今晚,老子要把這七位嬌滴滴的小美人一一幹個遍。統統帶走。”
   
    七大魔將頓時發出陣陣淫笑。
    “華冬生,一會你自行挑選一個。”
    華冬生興奮得難以自抑:“謝大人。’
    這些人毫不顧忌地在言語上對其進行汙辱,七美聽得氣憤不已。
    “淫賊,納命來!”
    “咦,這群小美人兒的聯合劍陣,倒還像個樣子,比那幾個臭者頭臭老太要好多了。可惜,碰上我們七大魔將,再厲害的陣劍也付只能用來繡繡花罷了。
     ”七美更是氣得不行,她們的九天劍陣是雙修夫人親自傳授,威力無雙,到對方嘴裡變成只能用來繡花,七美如何不氣?
    但很快,她們便體會到對方的可怕。
    年紀最小的桔梗只是稍為慢了半拍,便被對方一個黑衣人一掌拍中心口,登時吐出一小口鮮血,整個人往外飛去。那黑衣人竟如影隨形地追了上去,
    在桔梗落地之前將其一把摟住,隨後迅速地封住了她的各個關鍵穴位,令她動彈不得。
    “桔梗....
    六美一聲驚呼,另外的兩名魔將當即全力出手,繼桔梗之後,牡丹和茉莉也分別落在二人手上。
    至此,九天劍陣名存實亡,威力發揮不出巔峰時的三成,很快就被其餘的幾名魔將分別擊破,剩餘的紅杏、桃花、芍藥和文竹付也分別落在四位魔將之手。
    任務既已完成,又抓住這七個萬里挑一的傾色美人,七大魔將哪還有心思戀戰。
    骷髏尊者挾著雙修夫人,率先破出重圍,消失不見。七大魔將的懷裡則分別帶著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尾隨其後;
    最後則剩一個華冬生,經龍血丹之助的他功力暴增,
    雖遠比不上七大魔將,但武功已不弱於南北兩院任何一名長老,加之有骷髏尊者與七大魔將在前開路,他逃得非常輕鬆,
    兩院長老在後方奮力狂追,奈何對方的武功之高遠超他們,眾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消失在遠方。
    "....怎麼...長老方楠嘴唇直哆嗦地道。
    她闖蕩江湖也有幾十年了,還是頭一次這般六神無主。
    胡西堂則不斷地喘著粗氣,“快,快派人去蓬萊島通知軒轅先生,還有,趕緊讓人送信去帝都,把大長老他們召回來。”
    他環目四顧,見一眾雙修閣弟子死傷慘重,還能站著的,也個個茫然無神地呆立當場,胡西堂重重一歎,整個人頓時如同蒼老了十歲一般

    時間一晃而過,不知不覺,林子軒已在宮裡待了三天。
    這三天裡,他母親晚晚跟李翰在一起睡,他則樂得在衛皇后的寢宮過夜。每晚,他都至少跟衛皇后在床上做上一兩回,遍嘗山她的溫柔滋味。
    托這個的福,幾日的功夫,林子軒跟衛皇后的感情便迅速升溫。待到今晨起床時,林子軒對衛皇后說他是時候該返回蓬萊島了,衛皇后美目失落得有些泛紅。
    林子軒唯有再度展現他的男性雄風,把衛皇后送上高潮後,這才摟著在她耳旁私語,向她保證每年會抽一段時間回來帝都看她,才惹得衛皇后破涕為笑地放他離開。
    林子軒隨後來到李翰的寢宮外,他展開靈覺,耳中立時聽到秦雨甯跟李翰在一起交歡的銷魂聲音,“啊....聖上,妾身....要被你玩死了,.......再用.狠狠地插妾身...
    “.....劍姬,朕又要射....
    “射....都射給妾身 .. . .嗯嗯..好燙...好多...
    秦雨寧銷魂動聽的呻吟聲,聽得林子軒胯間的軟筍硬得發疼。
    這幾天他跟衛皇后感情極速升溫,裡頭的秦雨甯跟李翰也是一樣,兩人在林子軒面前時甭提有多親密了。
    看得出來,外表儒雅的李翰在床上能十分地滿足他母親,秦雨寧在他寢宮下榻的這幾晚,天天都一副容光煥發,媚態四射的動人模樣。
    寢宮的龍床上,再度將精液盡數射入秦雨甯體內的李翰,在龍根漸漸軟下去後,終於戀戀不捨地從秦雨寧身體內拔了出來。濃精立時從花穴口處流淌而出。
    李翰不禁看得心頭一一熱,在秦雨寧的紅唇上用力一吻,道:“劍姬,不若你再陪朕多一陣才走吧。”
    秦雨寧躺臥在他身上,螓首靠著他的胸膛,輕輕喘息著道:“怎麼,妾身都已經陪聖上睡了幾晚,聖上仍不覺得夠嗎?”
    男李翰一臉苦悶地道:“朕..實在捨不得劍姬.....
    秦雨寧“撲哧”一笑,“好啦,妾身便再陪聖上多一陣吧。
    “真的?”李翰頓時大喜; "便這麼說定,劍姬絕不可反悔。”
    秦雨寧輕笑著說道:“其實便是聖上沒有要求,妾身也不能這麼快離開,之前因為聖上媚毒未解,龍體有恙,妾身才讓衛姐姐瞞著,現在是時候該告訴聖上一些事情了。”
    李翰登時正色道“劍姬請說。”
    秦雨寧選擇性地瞞去與司馬瑾兒有關的大- 切,隨後將沂王有謀反意圖,以及種下媚毒者乃馨妃一事與李翰全盤托出,聽得李翰龍顏大怒。
    “枉朕如此寵愛馨妃,她怎能對朕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有朕的好皇弟,李盛,朕對你是如此信任,你竟背著朕,圖謀朕的江山
    “聖上,消消氣。”秦雨寧勸慰了一會,李翰這才強壓下怒火,“朕真想立刻把馨妃打入冷宮!”。
    “現如今,衛姐姐對外宣稱聖上重病未愈,包括馨妃在內的旁人都蒙在鼓裡,聖上一目前要做的便是等她露出狐狸尾巴,再決定對她如何發落。"
     秦雨寧沉吟道,"至於沂王,他在朝堂上不僅與眾多大臣關係密切,更手掌軍權,值此與南蠻人開戰前夕,聖上絕不宜動他,以免動搖軍心,
     也避免打草驚蛇引來沂王的警覺。”
    李翰點了點頭:“劍姬所言甚是,朕這皇弟手掌大權,牽一髮而動全身,問題複雜得多。”
    “妾身現在要做的,便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為聖,上保駕護航,只要聖上一日在位,給沂主一個天作膽子,他也不敢公然叛亂。
    “劍姬,朕... .. 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
    換作另一個人跟李翰說這些事,別說李翰會不會信,就算信了,也要懷疑對方是否有所圖謀。
    可跟他說這些的偏偏是他心慕已久的蓬萊劍姬,李翰對她是不會有半點懷疑的。秦雨寧嗔道:“妾身與聖上之間,還用得著談這些嗎?"
    李翰感動地摟著她,道:“劍姬說得不錯。”
    林子軒在寢殿外的石階上坐著,耳中聽到了他母親嘴巴被堵住發出的“唔唔”聲音,便知聖上伯伯又在跟他母親親嘴了。
    兩人在裡頭親了一會嘴,林子軒又聽到悉悉索索穿載衣物的聲音,果然沒多久,秦雨寧便紅光滿面地步出寢殿。“軒兒,你怎的來了?"
    大林子軒點頭: “嗯,聖上伯伯的毒已解,孩兒想回一趟蓬萊島。”
    “這麼急?"泰雨寧訝然道,“軒兒不留多一陣,瑾兒那邊也好多跟她接觸。”
    “沂王即將出征,接下來一-段時間,瑾兒不會有機會跟他在一起了。”
    頓了頓,林子軒沉吟著道:“不知怎的,孩兒今早突然有些想回去,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我有點擔心爹。”
    秦雨寧聽得芳心微微一沉,“既是如此,軒兒便先回去一趟吧,聖上伯伯這裡有娘在,軒兒盡可放心。”林子軒重重點頭。
2018-11-16 22:53#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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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佳人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傾巢而動

    茫茫大海,一艘長達百多尺,高逾十多長的龐大戰船破浪而來。
    戰船由大陸最為稀有的黑岩木所造,傳神堅若精鋼,甲板上樓高數層,在每一層的邊緣,黑漆漆的火炮口密密麻麻。這出產於西大陸,炮程達兩三里、
    威力巨大兼且造價昂貴的火炮,在這艘船上卻仿如不要錢似的堆砌,足以令天下間任何一支大軍頭皮發麻。
    身披金色鎧甲火紅披風的魔帥與一身黑袍的骷髏尊者步上甲板。
    甲板上空無一人,唯剩下一個高大雄偉的身影正負手立於船首,戰艦乘風破浪之際,他的長發狂舞,更增添七俾睨一切生殺予奪的蓋世氣度。
    “參見主上。”
    兩人同時躬身。
    魔主緩緩轉過身來,但見他身材之魁梧,遠勝於魔帥與骷髏尊者,披肩的長髮帶著些許褐色,面上須髯茂密蜷曲。他看上去約三十方許,外貌卻是方正
    而顯得粗糙,與好看談不上任何聯繫,眼珠呈碧綠色,更是大異于中土人士。
    魔主那充滿磁性的很厚嗓音,透出了深深的滿意之感。
    “尊者可真是給本座帶來了很大的驚喜。”
    骷髏尊者知他昨晚定是在雙修夫人身上得到了極佳的享受,方有此讚賞。當下恭謙道:“這是屬下的分內之事,主上過譽了。”
    魔主嘴角一揚:“屬於尊者的功勞,本座絕不會漏下,另外魔帥旗下的七魔將,此次也給本座帶來了意外的驚喜,本座也將魔帥與諸位魔將的功勞都一一記下。”
    魔帥連忙道:“謝主上。”
    此時,蓬萊島終於遙遙在望。
    魔主遠眺前方那若隱若現的島嶼,眼中泛起興奮無比的狂熱:“軒轅豪,本座與你決一死戰的大日子終於來臨。這一次,我魔殿傾殿而動,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了!”
    “哈哈哈哈……”
    魔主肆無忌憚的放生狂笑,震的整艘龐大戰艦陣陣抖顫。
    仿佛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位於戰艦腹部的最裡層,一直在沉睡的魔蛟徒然睜開雙眼,一聲厲嘶。
    ……
    “林叔叔,你喚環馨來有什麼事?”
    蓬萊宮前殿的花園小亭裡,林天豪靜坐于石桌前,在他的面前放著一封剛啟封過的信件,但見林天豪的臉色罕見的凝重。
    “這封信,是從雙修閣連夜送來的,百合跟月見也一道看看吧。”
    林天豪面色平靜,但三女均聽出了他語氣中所壓抑的一絲怒火,雙修玄女頓時在惴惴不安中拆開信件,二百合與月見二女也大氣不敢出的坐下,靜靜地閱覽起來。
    “什麼,我娘她……”雙修玄女驀地花容失色,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百合與月見更是臉色一片慘白。
    “紅杏跟茉莉她們也……”
    “林叔叔,你一定要救救我娘親……”雙修玄女紅著眼哽咽道。
    百合與月見也哀求道:“還有七美她們。”
    林天豪剛要回答,他忽然面色一變,擺手讓三女安靜下來,但見他凝神側聽了一會,隨即縱身一躍,整個人飛臨前殿殿頂。
    他眺目遠望,只見一艘黑漆漆的巨大戰船突兀的出現在島嶼的東南方。
    林天豪運極目力,視野中出現了一頭通體黝黑,腰粗若水桶、身長逾十丈的巨蟒,正以快逾奔馬的速度往宮殿此處蜿蜒蛇行而來。
    數之不盡的蒙面黑衣人也從四面八方往全島移動,顯然是要將整座島嶼盡數包圍住。
    他落下地面,立即對三女吩咐道:“環馨、百合、月見,你們三人立即跟我來,快!”
    雙修玄女幾人尚是首次見到林天豪這般如臨大敵的模樣。
    “林叔叔,出了什麼事?”
    林天豪冷哼一聲:“魔主來了,帶著一頭魔蛟,與整個魔殿傾巢而出。”
    雙修玄女三人頓時色變。
    她們曾聽林天豪講述過有關魔殿的事情,知道這邪惡無比的黑暗勢力,千百年來一直在覬覦魔龍體內的龍元,更已知道強橫如骷髏尊者
    這樣的絕世高手也只是魔主手下的走狗爪牙,一聽之下,哪還能保持冷靜。
    “林叔叔,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魔主的實力與我不相仲伯,沒有軒兒在,我們無法與他們力敵。趁魔殿的人剛剛登陸,我們立即從西南島岸退走!”林天豪語速飛快的說道。
    “是。”
    林天豪身法極快,即使刻意照顧了後方的三女,雙修玄女幾人咬牙緊跟下,仍被他甩出了一大截。
    “林兄,你們這是?”
    “來不及跟朱兄解釋了,請朱兄立即跟在林某的身後,我們一同從西南島岸離島。”
    “到底怎麼回事?”朱賀連忙跟上,一邊詢問著。
    “魔主來了。”
    “什麼!”朱賀大吃一驚:“林兄不是說魔主的目的是奪得龍元嗎?魔龍仍未現身,魔殿怎會這麼快出現?”
    這也是出乎了林天豪意料的事情,他的武功有多強大,魔主是親身體會過的,哪怕魔殿傾巢而出,他林天豪若一意要走,魔主也是沒有多少把握能留下他的。
    在林天豪的預想中,魔主應該先等待魔龍出現,等他們父子與魔龍鬥個兩敗俱傷,再來個漁翁得利,既奪得龍元,又能將宿命的大敵除去,
    可謂一舉兩得。
    魔主應該清楚,哪怕集全魔殿之力將他林天豪留住,魔主自己即便不死,最輕也要負上一個重傷。到時候哪怕林子軒跟魔龍鬥個兩敗俱傷,
    他也無力奪取龍元。何況若被林子軒先一步尋上,傷重的魔主絕無活命之理。
    為何魔主會做出如此不智的決策?
    林天豪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眼下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桃花施展開來的靈覺與林子軒一樣同為三百丈,在這個範圍裡,他已經感應到了魔主的氣息。
    倘若林天豪全力展開身法,自是能夠在魔主追上之前乘船退走,但他身旁的幾人武功都遠遜於他,特別是百合跟月見,二女雖然算是一等一的高手,
    輕身功夫也非常出色,可比起林天豪、魔主這當世最強的二人,至少遜色了兩三籌,林天豪不得不放緩速度照顧她們。
    眾人身後的遠處,一個個高大的黑影正在迅速的逼近。
    朱賀不經意間的一個回頭,終於看到了魔主的身影,但見一身黑色長袍的他再密林中縱橫飛掠,速度快至難以想像。
    蓬萊宮的人大部分都隨船隊北上離島了,留下來的七八人都算得上好手,奈何他們的武功比之月見、百合仍遠有不如,輕易的被魔主趕上。
    他們慌亂的四下逃離,魔主看似連理都沒有理他們,然而當他越過這七八人的身旁時,卻見他們一個個嘴裡噴出漫天血霧,“撲通撲通”的斃命倒下,
    朱賀看得是臉色劇變。
    而在魔主的後方,一頭水桶般粗壯的黑色巨蟒飛沙走石的緊隨其後,登時令朱賀膽都寒了。
    “好快的速度,這樣下去,還未到西南的島岸我們便會被魔主高跟那條巨蟒追上的!”
    朱賀的武功已經算是接近于武宗級別了,輕身功夫也不賴,但比起身後疾追而來的魔主與那條巨蟒來,便差得遠了。何況他身旁除了雙修玄女的
    輕功能與他相若外,剩下的百合與月見要遜於二人一籌,被追上只是遲早的事。
    林天豪也察覺到了這點,他當機立斷的說道:“有勞朱兄護送環馨她們三人到西南島岸,魔主與魔蛟由我先行攔截一會。”
    朱賀高聲道:“玄女武功精湛,不若我留下來幫林兄吧。”
    林天豪冷喝道:“骷髏尊者已帶人從西北方方向包圍而來,環馨她們需要有人幫她們斷後,現在只能由朱兄去辦。”
    “骷髏尊者!”朱賀臉色一變,他狠狠道:“好,我一定將玄女她們安全送走。”
    林天豪倏的止步。
    “林叔叔……”百合與月見同時嬌呼。
    “百合、月見,你們倆趕緊跟上。”雙修玄女一聲嬌喝,“不要給林叔叔增添麻煩。”
    她冰雪聰明,知道以林天豪的武功,只要沒有她們這幾個累贅拖累,便全無後顧之憂。他放手一搏的話,是很有機會退走的。
    “是,小姐。”
    百合跟月見二女銀牙一咬,連忙跟上。
    林天豪這一停下,數百丈的距離轉瞬即至。魔主在林天豪深淺十丈的距離站定,山風拂來,他一頭褐色的長髮隨風狂舞,碧綠的眼眸一
    瞬不順的注視著眼前這宿命大敵。
    魔蛟來到他身旁,豎狀的瞳孔也一眨不眨的緊盯著林天豪,如臨大敵。它的智力極高,能感應到從林天豪身上散發出的氣勢極具壓迫感,
    知道對方與其主人一樣,有足以殺死它的蓋世武力,因而十分警覺的沒有冒進。
    魔主雙手負後,陰森一笑:“自西州一戰後,轉眼已十八載,今日再與軒轅兄重逢敘舊,當真令人無比欣悅。”
    林天豪忍不住哂道:“姜兄所謂的欣悅,怕是欣悅於要取走林某人的項上人頭吧。”
    “哈哈天下間知我者莫過於軒轅兄了魔主仰天大笑起來,接著道:“軒轅兄十八年的隱姓埋名,如今連稱呼也變了,看來蓬萊劍姬真乃軒轅兄之真愛啊。”
    “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本座當年初遇劍姬,他的傾世容貌和氣質也令本座驚為天人,若非軒轅兄當年對本座來了個橫刀奪愛,
    並以花言巧語將劍姬騙走,今日長伴于劍姬身旁的便是本座了。”
    魔主雖說得輕描淡寫,可是林天豪扔給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濃濃的不甘和怨恨。
    “我是花言巧語?”林天豪嘲諷道,“姜兄就更好不到哪裡去了,堂堂魔殿之主卻假裝一副正義的面孔,借此靠近雨寧,我若不花言巧語,
    雨寧定掉進你的陷阱裡去。”
    魔主臉色終於一沉,冷冷的道:“可笑,劍姬當年與本座真心相愛,軒轅兄作出橫刀奪愛的無恥行徑,竟還敢站在這裡標榜正義。
    如非你暗地裡逼本座動手,令本座負傷,劍姬又怎會離本座而去!”
    林天豪冷笑道:“雨寧與你真心相愛?當真是可笑至極!姜兄怕是心知肚明,雨甯一旦得知你真正身份,第一個向你拔劍的人必定是她,
    你這才灰溜溜的逃走吧。”
    魔主被戳中痛處,怒氣上湧,道:“本座當初離開劍姬,乃是不得已而為之,若是本座當初選擇留在劍姬身邊,軒轅兄以為你有機會可以橫刀奪愛?”
    林天豪反哂道:“然而姜兄臨陣而逃卻是事實,最終仍是我贏了。”
    魔主先是冷哼一聲,旋又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道:“枉軒轅兄還是一族之皇主,本座倒想請教一事?軒轅兄與劍姬初次歡好之時,
    有否發現劍姬當時已非完璧之身?”
    這次輪到林天豪的臉色沉下來了。
    “是你?”
    魔主仰天狂笑幾聲,這才得意的說道:“當初本座幾經辛苦方追求到了劍姬,像劍姬這樣的人間尤物,有幾個男人見了能不動心?
    早在她答應本座追求的當晚,劍姬便與本座上了床,將珍貴的紅丸親手奉上。軒轅兄定想不到吧,那夜過後,本座又與劍姬行房了多回呢。”
    “劍姬的葇荑當真是無比的旖旎動人,那銷魂噬骨的滋味,本座至今仍回味無窮,想必軒轅兄也深有體會吧,哈哈!”
    林天豪聽得心中一刺,臉色更加陰沉。
    當年秦雨甯出道時,便已出落得花容月貌、國色天姿,競逐於她身旁的裙下之臣數不勝數。與她初次相遇,林天豪便對她一見鍾情。
    但當時他發現秦雨寧身旁的一眾追求者中,竟與魔殿之主隱藏其中,遂終於找到機會,暗中兩人交了一次手,將魔主從秦雨寧身旁逼走。
    隨後他對秦雨寧展開了激烈的追求示愛。
    他的詼諧風趣打動了秦雨寧,兩人在一起後,林天豪發現秦雨寧偶爾會在無人之時罕見的露出一絲愁楚,當時他沒有太過在意。
    兩人過後沒多久便完婚,但在大婚之夜,林天豪發現秦雨寧已非處子之身,且她在行房時也表現得頗為嫺熟,這時他才明白過來,
    秦雨寧的那一絲憂愁必與她的第一個男人有關。
    林天豪當時雖感無奈,但也知道以秦雨寧的傾世美貌,追求者如此之多,當中不乏各類名門世家的翩翩公子,發生這樣的事情也難以責怪,
    這種事過去便過去了,當面提起也徒增難堪。遂一直當做不知,夫妻倆新婚之夜倒也非常和睦纏綿。
    等到林子軒出生長大,秦雨甯依然對當初的第一個男人守口如瓶,林天豪更改時不可能去追問。
    徒然間聽到奪走愛妻處子之身的男人竟是他的生平大敵,林天豪胸腔中怒火中燒。
    見林天豪陰沉無比的臉色,魔主開懷大笑:“哈哈哈,軒轅兄今已被劍姬一腳踢開,想來這些陳年舊事軒轅兄當已不放在心上。
    聽聞軒轅兄如今的新歡乃雙修閣的雙修夫人,當初軒轅兄的橫刀奪愛之舉,本座一直銘記於心,現在自當禮尚往來,
    前日晚間便派人將雙修夫人借來,收納於本座的後宮之中。”
    “雙修夫人的容貌身材雖略遜于劍姬半籌,但已是當世萬中無一的大美人,真個令本座流連忘返,差點不願下床,哈哈……”
    得聞雙修夫人受辱,林天豪雙目殺意橫生。
    這時,他的靈覺感應到有另一個武功不在骷髏尊者之下的絕頂高手以極快的身法在蓬萊島的西南岸邊上截住了雙修玄女幾人,
    不由得心中一陣凜然。
    魔殿這些年來勢力壯大得難以想像,如今已成長為不在魔龍之下的可怕禍患,他不由有些後悔,這些年為防魔龍之患而親身
    鎮守蓬萊島,致使錯失打擊魔殿的最佳良機。
    骷髏尊者已快追上朱賀,這般下去,雙修玄女幾人絕無脫身的機會。
    想到這裡,林天豪冷哼一聲,身形爆退,全然不光顧眼前的魔主,直往西南島岸狂掠而去。
    魔主心下一凜,他與秦雨寧曾經發生過的親密關係,是他一直深藏在心底的秘密,這麼多年來從未有第三者知曉。
    若非為了激怒林天豪,他絕不會透露這些往事。
    然而林天豪比他想像中更加沉穩,秦雨寧外加一個雙修夫人,竟仍不能讓林天豪失去理智,令他徹底失算。
    正如雙修玄女所想的那樣,即便以魔主之能,外加魔殿傾巢而出,若是林天豪一意逃遁,魔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留下他。
    因此他才想方設法的激怒林天豪,迫使他盛怒之下與自己交手,為魔帥與骷髏尊者騰出擒人的時間。
    待到魔帥與骷髏尊者擒下雙修玄女等人,便不愁林天豪會逃走了。
    根據華冬生所透露的情報,雙修玄女與九美中的百合、月見,均已和劍姬之子林子軒有了肉體關係。以林天豪的性格,
    他絕不會坐視三女落于敵手的,林天豪必會拼命營救。
    屆時,聯合魔蛟與兩大武尊,再加上七大魔將與隨船登島的八百魔衛,魔主有十成把握能將軒轅一族之主斬殺于蓬萊島上。
    然而林天豪不上當,魔主唯有一聲厲喝,驅使魔蛟,意圖在林天豪趕去救援之前將其截擊。
    魔主哪裡知道,換做在以前,林天豪若聽到心愛的兩個女人被他這般染指,一定想都不想的動手了。然而在被秦雨寧一腳踢開的這幾年裡,
    林天豪禁不住對愛妻的苦思,多次悄悄返回蓬萊宮,見到的卻是前妻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寬衣解帶,夜夜給別的男人肏弄把玩。
    林天豪當時內心的痛苦,真個不足以為外人道的,但魔龍之患迫在眉睫,他沒辦法再兒女情長,只能默默忍受著那如萬箭穿心般的噬心痛楚。
    待到時日久了,林天豪的承受能力漸漸變強起來,何況他曾暗中目睹過秦雨甯與陸中銘、秦松交歡媾和的情景,甚至雙修夫人與二長老鄭鵬的雙修過程,
    他也暗中看過一兩次,魔主只是用言語來刺激他,根本難以動搖他的理智。
    魔主雖然做了無用功,但起碼解開了林天豪心頭一直以來的疑問,令他知曉了秦雨寧的第一個男人是誰。
    不過,魔主雖破了秦雨寧的處子之身,又與她有過極為親密的一段時期,但秦雨甯冰雪聰明,想必當初已從魔主的某些言談舉止和行為中,
    察覺到他很多事情上在撒謊,甚至很可能發覺他非正派人士。
    這方能解釋魔主與他鬥了個兩敗俱傷後,主動退走,而秦雨寧對他的離開不聞不問,隨後沒多久便接受他的追求。
    思忖間,數百丈的距離轉瞬即至。當林天豪趕至西南岸時,雙修玄女與百合、月見已是香汗淋漓,在那身穿金色鎧甲的男子手下苦苦支撐。
    而朱賀也已經被骷髏尊者追上,正與後者進行激烈的交鋒。
    林天豪身影一閃,便將雙修玄女三女與那金色鎧甲男子從中分開。
    他大喝一聲:“乘船離開,快!”
    林天豪話音剛落,那條魔蛟已往他的位置撲來。
    他側身一閃,貫滿了靈力的右掌當即在魔蛟那城倒三角的碩大蛟頭上一拍,但見魔蛟一聲慘嘶,巨大的蛟身在沙灘上翻滾了數圈,
    它那堅若精鋼的鱗片也被林天豪的全力一掌震成數片,腦袋鮮血直流,巨大的蟒身因痛苦而不住盤旋著,翻起漫天的黃沙。
    一掌便令魔蛟受傷,一旁的魔帥看得倒吸一口冷氣,隨即冷然出手。
    武尊級別高手的內力遠勝於武宗級別,以林天豪金丹期的修為,也不敢小看這樣的對手。因此當魔帥向他出手的?那,他更是全力反擊。
    “呯呯呯……”
    雙方在頃刻間接連過招十多個回合,魔帥終究沒法與修真者想比,十幾招過後便露出破綻,當林天豪正欲趁此時機擊斃對方的時候,
    魔主那來自《蚩尤大典》的陰寒靈力卻及時到了。
    林天豪立即回掌迎擊。
    “轟!”
    靈力交擊所產生的聲波以兩人的位置為中心點,呈圓弧形往四面八方擴散,震耳欲聾!
    林天豪與魔主二人以快打快,兩人的身影用眼睛幾乎都快要捕捉不到了。
    雙方在電光火石之間交手了七八十招,伴隨著“呯”的一聲震響,林天豪與魔主各自後退了十多丈,兩人的嘴角都滲出了鮮血,
    臉上的血氣也大不如前。
    從二人交手的第一招起,他們都沒有任何的留手,每一招均是使出全力在硬碰硬。
    林天豪不是不想留點後手,他耿耿希望留有餘力可以保護雙修玄女幾人儘快離開。然而魔主早就看中了他的這個弱點,一出手便全力搶攻,
    面對如此強橫的宿敵。林天豪如果有任何丁點的保留只會招致自己敗亡。
    腹腔的血氣往胸口上湧,林天豪不得不強壓下去。
    一番毫無花假的硬拼,他與魔主均負上不輕的內傷。
    這時,但聞魔主一聲厲喝:“拖住他,他受了不輕的內傷,現在只能發揮出六七成的功力,待本座服下兩顆龍血丹,接下來便是他斃命的時刻!”
    魔帥眼中精芒一閃,立即往林天豪攻去。
    而稍微恢復過來的魔蛟也一聲狂嘶,雙瞳戾氣密佈,往林天豪奮力撲去。
    魔蛟乃自然變異的產物,它雖不如魔龍般神通廣大,但論危險性,其更在武尊級高手之上。但見不遠處的鹿樓尊者已將朱賀擊傷,
    正朝雙修玄女三人撲去,林天豪內心雖火急火燎,卻不得不強提靈力,全力應付眼前這條凶戾的魔蛟與那武尊級的魔帥。
    骷髏尊者如影隨形地追上了雙修玄女三人,後者知道逃避不了,一聲嬌叱,手中的長劍化作漫天劍光,白裙飄飄地隨風迎擊強敵。
    百合與月見僅稍慢半步,也紛紛撤出隨身攜帶的長劍,使出九天劍法,配合她們小姐牽制敵人。
    面對眼前的無數劍光,骷髏尊者冷哼一聲,他那一身黑色長袍驀的鼓脹起來,隨之一聲暴響。
    “啊……”
    “呀……”
    兩聲痛苦的嬌呼,百合與月見畢竟功力遜于雙修玄女一籌,骷髏尊者這一招毫不留手,二女立即被震飛倒地,失去再戰之力。
    雙修玄女也好不到哪去,她與骷髏尊者曾交過手,這一次她是正面領教對方的全力出手,只覺他的氣勁無比的陰寒,
    雙修玄女勉力運功抵住了當中的陰寒之氣,卻沒辦法卸掉氣勁的衝擊之力,她也只能硬生生地承受住氣勁的衝擊。
    她張口吐出一小口鮮血,手中的長劍差點握不住,單膝跪倒在柔軟的沙灘上,勉力支撐著才沒有倒下去。
    下一刻,骷髏尊者那乾枯的似乎沒有一絲溫度的手掌一把掐住了雙修玄女雪白的脖頸,將她緩緩地提了起來。
    面具下傳來了骷髏尊者得意的笑聲:“前日晚間,本尊親自從雙修閣中帶走了你母親,今日她的女兒又落在本尊手上,
    你們母女二人可當真與本尊有緣呀。有你在手,便不愁軒轅皇主不拼命了,哈哈哈……唔?”
    骷髏尊者面具後的雙眼徒然一睜,一掌橫切在雙修玄女的後頸上,後者頓時昏死過去。
    “好剛烈的丫頭,竟想咬舌自盡,本尊差點失算。”
    原來雙修玄女聽到骷髏尊者的話,知道他們的目的在於牽制要脅林天豪,是以寧可選擇一死,也不願自己成為累贅。
    然而她低估了骷髏尊者的反應,還未來得及動作,已被骷髏尊者先一步弄昏了過去。
    “骷髏尊者,把人剛給老夫放開!”朱賀一聲狂呼,已掠至骷髏尊者身前,不要命般地往向他狂攻而去。
    “這條老瘋狗……”
    骷髏尊者手裡提著雙修玄女,面對朱賀以命搏命的打法,應付得相當狼狽。
    惱羞成怒之下,骷髏尊者鬆開了手中的雙修玄女,決意在二三十招內取了朱賀的性命。
    “砰砰砰!”
    骷髏尊者渾厚的三掌,結結實實地印上了朱賀的胸口。
    “噗……”
    然而朱賀竟是對骷髏尊者的攻勢不理不睬,身中三掌後,竟將噴出的漫天血霧朝著骷髏尊者的面門噴去。
    “嘩啦”一聲,骷髏尊者的面具登時一片血紅。
    “哈哈哈哈……”朱賀嘴裡不停淌著鮮血,卻笑得極是開懷。
    骷髏尊者一把將臉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他那行將就木的乾枯面容,但見上面血跡斑斑,狼狽非常,顯然是朱賀方才的傑作。
    “你……找……死!”
    骷髏尊者黑袍下的身軀氣得一陣抖顫,他一字一頓,眼睛死死的盯住朱賀,身影倏忽不見。
    朱賀只覺眼前一花,接著胸口一陣劇痛,被骷髏尊者一掌擊中,整個人倒飛出去,直直栽倒在沙灘上。
    “銀花島朱賀……哼,本尊總有一日要將整個銀花島夷為平地。”骷髏尊者抹去臉上的血跡,冷冷地說道,他剛一抬腿,
    一隻手已經從他腳下伸來,緊緊地抓住不放。
    “帶你們小姐走……”朱賀拼命拉住骷髏尊者,朝遠處的百合、月見二女嘶喊道。
    “砰!”
    骷髏尊者反腿狠狠一踢。
    “噗……”
    朱賀再次噴出一大口血,然而手卻仍緊抓不放。
    骷髏尊者忿怒道:“放手!”
    “不放!咳咳……”
    骷髏尊者接著又連踢數腿,直踢得朱賀口鼻鮮血直冒,但他的手仍舊牢牢地死抓在骷髏尊者的腿上,半步不讓他前行。
    “你找死!”
    骷髏尊者殺意橫生,曲掌成爪,便欲將朱賀的腦袋擰下。
    這時,後方傳來魔蛟震天的戾鳴。
    骷髏尊者抬頭望去,赫然看見魔蛟的頭竟被林天豪從側面劈開,紅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腦漿四下飛濺,巨大的蟒身在沙地上瘋狂的扭卷,
    眼看已是活不成了。
    而魔帥則被整個人打得倒飛出十多丈遠,再站起身來時,整只左手無力的垂下,顯然是在激鬥中被林天豪所廢。
    魔主迅若鬼魅的身影出現在林天豪身後,但見他渾身黑氣直冒,下一刻,一隻手從林天豪的後背穿胸而出。
    “啊……”
    林天豪臉上泛起痛苦之色,他一聲長嘯,右掌凝聚起最後的一絲靈力,想也不想地往身後拍去。
    魔主早有準備,冷笑地抽手而退,令林天豪的最後一擊落空。
    “哈哈哈哈……”魔主仰天長笑,“軒轅豪啊軒轅豪,你終於也有今天了!”
    林天豪臉色蒼白,額頭上豆大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淌,他捂著心口,殘存的靈力不要命的往傷口處彙聚,以期儘快止血。
    然而他的眼前越來越模糊,靈力流失速度越來越快,不由心叫該死!
    “沒用的,本座知道軒轅一族的《修真神訣》具有神妙無比的療傷功效,單是貫穿軒轅兄的心肺,本座仍覺得不保險,
    遂在指甲上塗了世間毒性最烈的斷腸花散,如今便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了軒轅兄了,哈哈哈!”
    魔主一步一步的往前行來,但林天豪的意識已經非常模糊了。
    這一刻他內心深處泛起無盡的愧疚和自責。
    如果他早知道魔殿已發展到這般可怕的地步,他移動會傾盡全力將這世間的大害剷除,只恨他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腦海中泛起秦雨甯那張美豔絕倫的俏臉,林天豪感到深深地愧疚。
    他捂著心口,看著眼前一步步行來的模糊身影,輕聲說道:“對不起,軒兒……為父……沒能保護好玄女她們……”
    “呵呵,懺悔的話,待軒轅兄下了黃泉再說也不遲。”
    林天豪緩緩地閉上眼睛。
    在意識盡失的一瞬間,他仿佛聽到了愛兒的聲音。
    “爹!孩兒來了,你堅持住!”
    一道金色的劍光,劃破虛空,仿如平地響起一聲暴雷,聲勢之浩大,令沙灘上的眾人震撼非常。
    “劍姬之子,林子軒!”
    魔主瞪大了眼睛,臉上難掩震驚之色。
    金色劍光一迅若奔雷的速度朝他的面門掠來,魔主拼盡全力一躲,但聞“唰”的一聲,劍光從他的面門劃過,
    在他的臉側劃出一道長長的傷痕的同時,也帶起一大片鮮血。
    而更令魔主震駭的是,金色劍光去勢不減,竟在瞬息過後直接貫穿了骷髏尊者的左肩。
    骷髏尊者一聲慘叫,整個人倒飛出去,跌倒在沙地上,起身時,劍光巨大的衝擊力已將他整個左肩炸至血肉模糊,形狀慘不忍睹。
    林子軒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遠超魔主的想像。他本已非常高看林子軒了,然而此刻他赫然發現自己仍然太過低估他了。
    要知道,不久前林子軒還只能勉強與骷髏尊者交手,這才過了多久,他的境界已與其父親看齊。
    魔主心中凜然,林子軒已代替其父,成為他的心腹大患。假以時日,此子的境界成就必將超越其父,如若他早一步探查清此事,
    他移動會棄林天豪而選林子軒為獵殺目標。
    眼下魔蛟已死,他的左右臂膀魔帥與骷髏尊者也負了不輕的傷,他自己更需立即覓地療傷。林子軒挾餘怒而來,氣勢洶洶,
    絕不宜在此時與他交手,此番前來蓬萊島的目的既已達到,於是魔主當機立斷做出決定。
    “撤!”
    剎那間,西南島岸上本正趕來的無數黑衣人頓時如潮水般退去。
    很快,包括魔主在內的所有人均消失得無影無蹤,徒留下魔蛟那失去生機的龐大軀體。
    滿臉是血的朱賀,見林子軒終於趕到,頭一栽,終於只撐不住也昏迷了過去。
    林子軒的靈力瘋狂的從林天豪的背部輸送進去。
    他額頭上全是冷汗,雙手也因害怕而禁不住在發抖,嘴裡不停的叫喊道:“爹,孩兒來了,您一定要堅持住!”
    興許是靈力同根同源之故,林天豪心口處的血很快便止住了,被魔主手掌貫穿的心肺有了靈力的輸入,也逐漸恢復了一些生機。
    陷入重度昏迷的林天豪,那微弱的呼吸也終於稍有增強。
    林子軒這才重重地長舒了一口氣。
    但他隨後感覺到在林天豪體內殘留著一股黑毒,毒素本來蔓延的十分快速,但來自《修真神訣》的靈力壓制,毒素又重新縮回了心肺。
    一日不將黑毒祛除,林天豪受創的心肺勢將難以痊癒。
    但好在父親的性命算是暫時保住了,後面的事情,再慢慢想辦法。
    “軒郎!林叔叔他……”
    此時百合跟月見見已將雙修玄女喚醒,見到愛郎的到來,雙修玄女紅著美目,悲切的撲入他的懷裡。
    “爹的傷勢很重,但暫時性命算是保住了。”
    林子軒安慰了幾句,又分別抱了抱百合跟月見二女,這才看見沙灘不遠處的朱賀。
    “百合、月見,先幫我扶著爹,我誒朱賀運功療傷。”
    雙修玄女三女連忙扶著林天豪的身子,前者輕聲說道:“軒郎,飯菜朱伯伯拼死為我們截住骷髏尊者,若沒有他,環馨怕是早已落入骷髏尊者之手了。”
    月見也紅著眼道:“骷髏尊者想要生擒小姐,朱老伯抓著他的腿不肯放,那可惡的骷髏尊者將朱老伯踢得滿臉都是血,朱老伯依然死都不肯放手……”
    林子軒沉默片刻,看著口鼻滿是血沫的朱賀,他重重點了下頭。
    “放心吧,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對他有偏見了。”
    隨後他大步來到朱賀跟前,將他從沙灘上扶起來,為他輸送了一些靈力。
    “咳咳……”
    朱賀睜開眼的一瞬間,嘴裡便咳出了幾口淤血。
    “啊……子軒,你終於來了……”
    林子軒默默地為他運功療傷,沒有說話。
    待到朱賀體內氣血通暢了許多後,朱賀緩緩說道:“多謝子軒了,老夫已經好多了。”
    林子軒這才收手,他搖了搖頭,道:“我才應該多謝朱伯伯,沒有朱伯伯捨命相救,環馨她們絕無可能安然無恙。”
    “哎……”朱賀一張老臉徒然激動得通紅起來,他搓著手,“這是應該的,應該的……”
    他忽然間想起了什麼,連忙望向林天豪的方向,“糟了,林兄他……”
    “我爹的性命暫時是保住了,具體情況待會兒再說,蓬萊島現在已不宜久留,我們必須換個安全的地方。”
    林子軒隨後將父親背上後背,這時雙修玄女提議道:“軒郎,不若我們先到澱安去,婉兒姐姐和莫先生刻下正暫居在安王府裡,
    我們乘船過海後,只需半日車程便可抵達。”
    “澱安現在的情況如何?”林子軒反問道。
    雙修玄女輕聲道:“前日婉兒姐姐方來信,大部分雲州百姓均已北上避難,眼下仍有過半的人因各種各樣的原因尚未成行。
    但朝廷業已駐守了五萬大軍在川嶺一帶,另還有一支萬人的軍隊駐守在澱安,沒有魔殿在背後支撐,南蠻人絕不敢在這個時刻進犯的。”
    林子軒立即點點頭:“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前往澱安的安王府。”
2018-11-16 22:55#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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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佳人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王府來客

    深秋的雨夜,細細點點,寒意卻仿佛直滲人的身心。
    秦雨寧站在寢殿的窗子前,凝望著細碎的雨霧,陣陣出神。
    她于今晨接到聞人婉那只小雲雀所送過來的千里加急信件後,整個人如墜冰窖。
    秦雨寧反復將信件觀閱了數遍,確認兒子在信上所說的一切非是開玩笑,那一刻秦雨寧的心仿佛被什麼尖銳的利物狠狠刺入,手足冰冷,
    臉上的血色也在?那間褪的乾乾淨淨。
    雙修閣被骷髏尊者率人攻破的消息,早已於三日前傳遍整個帝都,帝都內的一眾白道武林中人,紛感譁然與震驚。
    秦雨寧雖心切雙修夫人與七美的遭遇,但一來她當時沒辦法在那般關鍵時刻抽身離開,二來她也心知雙修夫人與她前夫林天豪的關係,
    後者是怎麼都會想辦法去營救的。
    骷髏尊者雖厲害難敵,但仍非她前夫的對手。
    可秦雨寧做夢都想不到,她的前夫一身修為冠絕大陸,竟會在那神秘的魔殿之主手裡遭受如此嚴重的創傷。
    如非林子軒當時及時趕到,秦雨寧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情。
    刺客,他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即回到前夫身邊。
    一件華麗的金色披風從身後裹了上來。
    國君李翰輕輕摟擁著秦雨寧平坦苗條的腰腹,在她耳旁輕語道:“劍姬,雨夜冰涼,把窗戶關上吧,小心著涼了。”
    “妾身沒事。”秦雨寧輕搖臻首,她接著一聲輕歎:“妾身只是擔心軒兒他爹,他正陷於昏迷不醒之中,不知他的傷勢究竟多重。”
    “有子軒在,劍姬無需太過擔心。”李翰安慰道,“現在他們已抵達澱安,加之王弟手中尚有一支人數過萬的兵馬,
    那邪惡的魔殿絕不敢輕易進犯。”
    林子軒離開的這幾日,秦雨寧一直守在李翰身邊,未曾踏出宮中半步。因而蓬萊島上所發生的一切,李翰也已獲悉,
    他更於第一時間派人將他的親筆手諭送至澱安安王府,相信他的王弟收到後必會加強對林子軒等人的安全防衛。
    頓了頓,李翰又問道:“劍姬當真要返回雲州去?”
    秦雨寧沉默了一會,方輕聲道:“蓬萊島出了這樣的事情,妾身思來想去,覺得有必要親自前往主持大局。”
    李翰難掩臉上的失望,“劍姬,你什麼時候走?”
    “妾身已通知了花娘與媚娘,請她二人在接下來一段時日裡暫代妾身守護聖上。東州離帝都不到八百里,以她二人的腳程,明日早晨便可抵達。”
    “這麼說,劍姬明早便要動身?”
    秦雨寧輕輕點頭。
    李翰再她耳旁重重一歎,道:“朕真不願這麼快與劍姬你分開,劍姬就不能再多待幾日?”
    秦雨寧在他臉上輕輕吻了吻,略帶歉意的道:“望聖上見諒,妾身不得不儘快離開。”
    “唉!朕……真捨不得劍姬你離開!”
    李翰不舍的埋首於她的發間,深深的嗅聞著她身上散發的熟悉清香。
    他已從衛皇后的口中得知,秦雨寧前些時日已經跟武宗的陸中銘分手,之後接受了銀花島島主朱賀的追求。那朱賀長什麼李翰並不清楚,
    只聽聞對方的年齡與他相若,不禁令李翰豔羨不已。
    名花有主,當秦雨寧離開帝都之時,李翰與她的關係也須告一段落。有些事情秦雨寧顧及他的身份和臉面沒有當面說,
    因此借衛皇后之口向他坦誠。
    衛皇后向他透露的是,朱賀跟秦雨甯成為情侶已經有一段時間。以秦雨寧的絕世容貌,不用明說他也知道衛皇后的意思,
    那朱賀必已和秦雨寧行過了房,對方已可算蓬萊劍姬的正主,在不久的將來,秦雨寧有可能下嫁於他。
    想到這裡,李翰心中便是陣陣惆悵,擁著秦雨寧的雙手不禁緊了緊。
    這幾日,兩人雖夜夜同床共枕,在床上恩愛交歡。但秦雨寧既然已有主,他身為一國之君,媚毒已解,便該懂得感激,
    強留秦雨寧在身邊既有違他的身份,也毫無意義。
    兩人的身子緊緊挨在一起,李翰的下身貼在秦雨甯豐挺的玉臀上,離別在前,李翰的欲望更是難以抑制的升騰。
    粗硬的雞巴幾乎破褲而出,隔著薄披風和紗裙,緊緊地抵陷在秦雨寧的臀縫之中。
    秦雨寧感覺到他的粗硬,俏臉微微一紅,嗔道:“聖上……你……”
    李翰埋首在她雪白的脖頸裡,迷醉的親吻著,一遍略帶哀求的道:“離開之前,劍姬再與朕做多一回吧。”
    李翰的雞巴抵在秦雨寧的翹臀處,不住地用力研磨著,隔著衣裙,秦雨寧的雙峰也被李翰用力的四下揉搓。
    換做前幾日,被李翰這般上下其手,秦雨寧的蜜穴早便濕熱一篇,欲火飛騰了。然而此際她心切前夫的傷勢,
    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往雲州,哪還有行歡的心情。
    她輕輕掙脫了李翰的懷抱,道:“聖上,妾身現在沒有那個心情。”
    “抱歉,劍姬,是朕孟浪了。”李翰只好戀戀不捨的鬆開她。
    秦雨寧當場拒絕他的求歡,見他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又有些後悔了。
    李翰畢竟身為一國之君,又對她一往情深,想起這段時日兩人夜夜在龍床上赤誠相對,纏綿恩愛,
    他在秦雨寧的芳心中已然佔據了一席之地。
    林子軒離開的這幾晚,一直是秦雨甯在寢宮內侍寢。現今他龍體康復的消息,依舊嚴密封鎖著,
    哪怕是李翰另外幾位寵妃也蒙在鼓中,唯一得到李翰全權信任的只有一個衛皇后。
    而衛皇后自與林子軒同床共枕了數夜後,李翰對她呵護備至,極是期待她肚子裡能懷上林子軒的孩子。
    倘若衛皇后幸運懷孕,到她孕相顯露至少要個把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裡,李翰與衛皇后是禁止行房的。
    也即是說,秦雨寧明日一離開,接下來李翰必須忍受頗長一段時間不近女色的苦行僧日子。
    想到這裡,秦雨寧便柔聲道:“長夜漫漫,聖上多點耐心好嗎?”
    言外之意,便是今晚尚有留給李翰的時間,李翰聽出她的弦外之音,頓時欣喜若狂。
    ……
    翌日一早,花娘與媚娘準時抵達帝都,二人隨後在衛皇后的安排下悄然進宮。
    秦雨寧交代完一切,與李翰跟衛皇后告別,隨後便離開皇宮。
    在半路上,一輛馬車悄然從後方跟上了她的香車。
    “夫人……”李執事皺眉道:“後方有輛車子跟了我們一路”
    “甩掉他們。”
    “是,夫人,駕!”
    馬兒加快了車速,李執事見後方跟蹤的車子車速也徒然大增,很快便超越過了秦雨寧這輛香車。
    “來者何人?”李執事高聲喝道。
    “劍姬,是我!”
    李執事看清來人,頓時低聲道:“夫人,是陸爺。”
    秦雨甯終於揭開車簾,只見她蹙著修眉,道:“陸中銘,你截著本宮的車子,是什麼意思?”
    她可沒有忘記,沂王任命陸中銘為追查張延明之死的領頭人,張延明又是命喪于她兒子之手,
    秦雨甯當然對陸中銘此刻的行為沒有任何的好臉色。
    陸中銘見她雖是一臉不快的模樣,但她柳眉杏眼、如琬似花的美貌真個宛如天仙,令他越看越愛,
    心頭似燃燒中的火炭一般熾熱。
    再望見她那桃腮杏臉,此刻仿若含苞待放的花兒,比之平日更顯嬌豔欲滴,陸中銘身為與她同床共枕了兩年的過來人,
    又怎看不出眼前的絕色美人紅潮未褪,正處於歡好後的餘韻當中。
    陸中銘從青銘嘴中得知蓬萊島事發之時朱賀也在,那小老頭據說在骷髏尊者手上受了重傷,刻下壓根不在帝都。
    一想到又有一個不知哪裡來的男人跟秦雨寧上了床,陸中銘心頭當真是又恨又羨,妒忌的要發狂。
    更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色迷心竅迷上淩仙兒,以致被眼前的絕色尤物一腳踢開。
    秦雨寧見他臉上神色變化不定,不禁冷冷的道:“本宮問你話,你啞巴了嗎?”
    比起陸中銘的花心,國君李翰對秦雨寧的癡情,當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回想起兩人在一起的最後一夜,秦雨甯跟李翰連續歡好了不知多少回,兩人一直幹到了後半夜,
    直到秦雨寧的屄縫花穴都被插的有些紅腫,李翰射入她花芯深處的精液滿到溢出,兩人方停歇。
    李翰更成為首個跟秦雨寧整夜交合,肉棒一整夜都沒有拔出來的男人。秦雨寧就這樣深納著李翰的雞巴,
    伏趴在李翰的身上,親密的與他擁睡了一整夜。
    道今晨醒來,秦雨寧沐浴一番後,又被李翰纏著要了最後一回。誠如陸中銘猜測的那樣,
    秦雨甯離宮之前還與李翰在龍床上忘情地享受了最後一場男歡女愛,被他盡情的搗插玩弄,
    此刻李翰射入她體內的精液還不時緩緩從微腫的肉縫裡流出下體。
    陸中銘當然不知道這些細節,他回過神來,連忙道:“劍姬別誤會,我是聽聞了前兩日蓬萊島所發生的事,
    想來助劍姬一臂之力的。”
    秦雨寧臉色稍霽,緩緩道:“這消息你從哪聽來的?”
    魔殿神秘無比,這麼多年來,大陸上也只流傳著它一些難辨真假的風聞,皆是捕風捉影的東西。
    因此不管是林子軒還是秦雨寧,都只將此事透露給少數可以信任的人知曉,對於陸中銘這麼快便收到了消息,秦雨寧感到疑惑。
    陸中銘如實回答道:“是清一真人的徒兒青銘告訴我的,他應真人的吩咐昨晚已跟帝都各大名門世家的掌門人碰了面,
    將魔殿圍攻蓬萊島的消息告知大家,各大掌門很快會一一前來拜訪劍姬你的。”
    秦雨寧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哦。”
    神秘的魔殿重現大陸,第一戰便重傷了林天豪。秦雨寧深感事態嚴重,更知面對這等龐然大物,蓬萊宮勢單力薄,
    必須聯合九洲國白道武林方能對抗。因而收到林子軒來信後,她第一時間便給蜀山與佛宗送去求援信,清一真人的動作真可謂快。
    想到這裡,秦雨寧淡淡道:“這是我蓬萊宮的事,本宮早已個陸大人沒有任何關係,不敢勞煩陸大人。”
    “哎,劍姬……”
    “李執事,我們走。”
    “是,夫人。”李執事執起馬鞭,“陸大人,請了。”
    陸中銘看著秦雨寧放下簾子,馬車遠去,既想追上去,又深怕佳人發怒,唯有一聲歎息。目送香車消失在道邊。
    沂王府。
    “啪!”
    茶杯重重摔碎在地。
    “一幫混帳東西!”
    沂王肥大的體軀挨靠在椅背上,臉上烏雲密佈,“明日大軍便要南下,這些所謂的武林世家,名門正派的掌門人,
    為了一個蓬萊島,竟在這般關鍵的時刻要抽調大半原本已定的高手名單!”
    坐於他下首,本在閉目養神的武宗石保騰睜開了眼睛,緩緩發聲道:“王爺息怒,蓬萊宮在大陸上聲名遠播,
    劍姬本人更是豔絕於世。蓬萊島發生這樣的禍事,於公,他們袖手旁觀說不過去,於私,這些人更不會錯失這獻殷勤的大好時機。”
    “一幫愚蠢的傢伙!”沂王餘怒未消的道,“被他們這麼一攪,本王的計畫全被打亂。”
    他恨恨的道:“這麼一來,就是幽冥七十二騎也不能貿然登島了。”
    原來沂王手底下有一支外界從未得知的強兵,名為幽冥七十二騎,乃是由七十二名武功頂尖的江湖高手所組成的絕強勁旅,
    與石保騰一樣,他們只效忠于沂王一人,只在關鍵時刻出動。
    這些人咯咯精通暗殺刺探之術,聯合起來是更是所向披靡,武宗石保騰曾與他們動手比試,當時只出動了八騎,
    便將石保騰牽制的牢牢的,這七十二騎的強悍可見一斑。
    他們是沂王手中的一張王牌,從不輕易示人。
    本來按照沂王的計畫,與南蠻人開戰後,他會把戰線拉長至整個雲州的邊線,屆時蓬萊島便會成為一座孤島。
    這個時候,他就會把南蠻人的一部分大軍逼到島上去開戰,而幽冥七十二騎會先一步登島,將整座蓬萊宮殺個一乾二淨,事後再推到南蠻人身上。
    這是削弱蓬萊宮勢力的第一步,在登上九五至尊之位之前,一定要完成。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已準備就緒,橫裡卻殺出一個什麼狗屁魔殿,白白壞他的好事。要知道此事計畫的十分周密,
    丁點風聲都不可走漏,一旦白道武林都前往雲州支援蓬萊宮,以幽冥七十二騎的絕強武力,也必須暫避鋒芒。
    否則被人順藤摸瓜追查到他身上,對他的聲望將是巨大的打擊。以他的自負,也不敢冒上這樣的風險。
    “王爺大可息怒。”
    石保騰這時淡淡道:“橫在王爺與司馬小姐之間,造成王爺苦惱的根源其實就在劍姬之子一人身上。
    王爺何須捨近求遠,依老夫看,王爺大可直接……”
    他做了一個橫切脖頸的動作。
    沂王眯起了眼睛,“本王何嘗不想,可是這姓林的小子一身武功得蓬萊劍姬真傳,絕不易對付。那晚的宴會,石老也看到了,
    此子在眾目睽睽下被張聞雲指責,依然氣定神閑,他的沉穩大出本王意料。除非他落單,否則在不出動七十二騎的情況下,很難擒殺此子。”
    “比起上次見面,劍姬之子確變化驚人,他的武功恐怕進步得比王爺想像中的更快,當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石保騰面無表情的繼續道:“但也僅此而已了,如今王爺軍權在握,何愁沒有動手的機會?”
    “石老的意思是?”
    “王爺只需按照原計劃,在不知會任何人的情況下,引南蠻人與我們的大軍在蓬萊島上開戰。屆時,蓬萊島上必一片混亂,
    而王爺只需待劍姬之子逃離的時候出動七十二騎,必可取此子性命。”
    沂王聽得極是意動,然而想到司馬瑾兒,他又有些遲疑起來,“就是瑾兒那邊……恐怕不太好交代。”
    林子軒之所以成為一根橫在沂王咽喉裡的刺,就是因為司馬瑾兒一直對她的未婚夫余情未了,沂王不知多想做掉這個情敵,連做夢都在想。
    只恨大才女答應下嫁給她的一項條件就是絕不能用他手上的權利去對付林子軒。司馬瑾兒是個絕頂聰慧的女子,絕對不是可以隨意滿混糊弄的。
    鏟平蓬萊宮,打擊削弱蓬萊宮的勢力已是沂王所能做的極限,若真的將林子軒擒殺,沂王無法判斷大才女那邊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石保騰諫言道:“司馬小姐雖已口頭答應了王爺的求婚,但劍姬之子一日仍在,王爺與司馬小姐的婚事依舊仍有變數。為免夜長夢多,擒殺林子軒是勢在必行。”
    沂王肥胖的橫臉上,眼睛已快眯成了一條縫,顯示他內心中的猶豫不決,“可是……”
    “聖上不日即將駕崩,屆時王爺便是九洲國新的九五至尊,一個小小的蓬萊宮少夫人,又怎能與尊貴的一國之後相提並論?
    司馬小姐冰雪聰明,當知如何抉擇的。”
    石保騰淡淡道:“劍姬之子一死,木便已成舟,司馬小姐縱再不情願,也必須接受這個事實,王爺無需為此事而多慮。”
    沂王終於被說動了。
    “砰!”
    “好!”沂王狠狠一拍桌子,“就照石老的意思辦。”
    “篤篤……”幾聲敲門聲傳來。
    “進來。”
    沂王話音一落,密室內便走進一高一矮兩個中年男子。
    “請座。”
    “謝王爺。”
    “王爺召見,不知有何吩咐?”
    沂王回答道:“本王有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二位領騎,具體的詳情,由石老給二位領騎說吧。”
    兩人望向石保騰,靜候他的交待。
    這兩個其貌不揚,看上去十分普通的中年人,真正的身份是幽冥七十二騎的正副領騎。高的名叫夏侯力,是七十二騎的正領騎,
    矮的那個叫作顧發,身份是副領騎,二人一道統領著整支隊伍。兩人的修為極為精湛,都擁有與石保騰單打獨鬥而不落下風的絕頂武力,
    以石保騰的身份武功,對此二人也不敢輕慢。
    當下便將對付劍姬之子林子軒的計畫,詳細的跟二人說了。
    聽完,夏侯力皺起濃眉道:“要我們七十二騎配合王爺的大軍共同登島,自然沒有問題。關鍵在那般混亂的局面下,
    我們如何確定劍姬之子的行蹤?”
    顧發甕聲道:“蓬萊島那麼大,若是那小子趁亂混入人群裡跑了,恐怕會錯失擒殺他的機會。”
    石保騰淡淡道:“這方面,兩位領騎無需多慮。前往雲州支援蓬萊宮的白道武林中,有老夫的心腹,我會讓他們盯著劍姬之子的一舉一動。
    到時候他們自會暗中給二位元領騎發送信號,兩位元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全力追殺林子軒。”
    沂王眯著眼睛問道:“二位領騎,還有什麼問題嗎?”
    夏侯力與顧發同時跪倒,“屬下定全力完成王爺交待的任務。”
    “哈哈哈,好,任務完成後,本王定重重有賞!”
    “謝王爺!”

    ……

    雲州,澱安。
    清晨的安王府一片安靜,林子軒從深沉的睡眠中醒來,雙修玄女柔軟細膩的赤裸胴體扔緊緊摟抱著他。
    來到安王府已經是第四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兩人昨晚才難得地親熱一回。
    見雙修玄女仍在睡夢中,林子軒不願驚醒她,小心翼翼地拿開她纖美的玉臂,起身穿衣,隨後便到隔間的廂房去看他父親。
    林天豪依舊深陷於昏迷不醒之中。
    魔主洞穿的傷口,所幸在最後時刻被林天豪偏移開去,這才留給了林子軒救治的一線機會。
    在經由《修真神訣》的靈力輸送,以及安王派來的名醫全力施救,林天豪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穩定下來,比之前幾日有了很大的改善。
    唯一暫時無解的,就是深藏在林天豪腑髒深處的那股黑毒,它在感受到來自修真者的靈力威脅後,竟懂得深藏入心肺裡,教林子軒束手無策。
    房門推開,一道纖巧的窈窕身影端著水盆步了進來。
    “軒弟,這麼早便起床,怎的不多睡會?”
    林子軒抵達澱安的這幾天裡,又是救治林天豪,又是忙著處理各種善後事宜,幾乎都沒怎麼閉過眼。聞人婉看在眼裡,也是心疼不已。
    “這些天你太累了,林叔叔這裡有姐姐照顧,軒弟回去再睡一會兒吧。”聞人婉一邊拿著毛巾給林天豪擦拭臉面,一邊柔聲對林子軒說道。
    林子軒搖了搖頭,道:“該多休息的人是婉兒姐才對,我都聽王爺說了,這段時日,婉兒姐天天早起晚睡,
    帶領著眾人為安置轉移雲州的百姓辛苦操勞,人都瘦了那麼多。”
    聞人婉聽得一驚,她伸手摸了摸臉蛋,“軒弟,姐姐真的瘦了麼?”
    是人都有愛美之心,像聞人婉這樣的絕色美人就更不例外。她的身材本就離豐腴相去甚遠,若是如林子軒所言瘦了那麼多,可就不好看了。
    林子軒見她緊張的樣子,微笑道:“只是清減了少許而已,婉兒姐別太緊張了,我是故意誇大了點。”
    聞人婉嗔道:“好你個軒弟,竟拿姐姐來取笑。”
    姐弟倆打趣了幾句,看著昏迷不想的林天豪,林子軒不禁一歎:“真希望爹平安無事的撐過這一關。”
    聞人婉堅定地道:“林叔叔吉人天相,他一定會沒事的。”
    林子軒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退出房間,林子軒問聞人婉道:“是了,來到王府好幾天,違和一直不見莫鵬哥?”
    聞人婉不知想起了什麼,俏臉上浮起一絲奇怪的複雜神情,輕聲道:“王爺得知莫鵬哥是嚴帥的師弟,隨即將那萬人兵馬的指揮權交給了莫鵬哥。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城南三十裡的平原上操練兵馬,隔七八日方回城一趟。”
    林子軒訝然道:“莫鵬哥竟還懂得兵法?”
    “他與嚴帥一樣,同為白鹿先生的弟子,自然也得到兵法上的傳授,只是一直沒有展露才能的機會而已。”
    聞人婉微笑的說道:“難得王爺信任他,將兵權交與莫鵬哥手上,他自然要親力親為,將這支萬人的隊伍訓練成一支勁旅。”
    “軒弟若今日有空,不妨到城外去觀摩一下。”
    兩人邊走邊談,林子軒聽得有些意動,想了想,他還是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娘前日來信,說是已經離開帝都往澱安來了,
    以娘的行程,快的話,說不定今日便到,我暫時還是留在王府為好。”
    聞人婉點頭道:“也是,這兩天已有不少九洲國的武林同道專程趕來澱安支援我們蓬萊宮。想必今天前來的人會更多,
    夫人尚未抵達,只能由軒弟主事了,若軒弟忙不過來,必要的時候便讓環馨幫忙接待吧。”
    林子軒點了點頭:“嗯。”
    這兩天,王府陸陸續續前來支援蓬萊宮的武林同道,少說已有四五十人,皆是從較近的涼州、勝州和東州趕過來的。
    這些白道人士古道熱腸,得聞蓬萊宮的遭遇後,都自發的在第一時間前來助陣。
    而更多的支援力量預計將會在接下來的這幾日內抵達。特別是那些平日與蓬萊宮交好,又或曾受過蓬萊宮恩惠的門派世家,
    林子軒連數都數不過來,每個門派世家只需派上幾個人,便足夠他應付了。
    兩人穿過花木繁茂、景致優美的王府花園,前方的一座方亭裡,卻見安王正端持著毛筆,很全神貫注的在伏案工作。
    兩人步入方亭,聞人婉訝然道:“王爺怎的這麼早便起來了?”
    安王抬起頭來,見到來人他“呵呵”一笑,道:“是子軒跟婉兒呀,來來來,坐坐坐。本王得抓緊時間給城內的百姓安排救濟物資,
    哪還有工夫睡覺啊。”
    安王李望身量肥胖,面色紅潤,一團和氣,這點倒跟他的王兄沂王有幾分相像。聽說年輕時的安王英俊瀟灑,不過看他現在的一身華麗衣飾,
    挺著大肚子,肥大的手指上還戴著顆巨大的翡翠戒指,晶瑩玉潤,一看便知價值不菲,實在讓林子軒很難想像他年輕時的模樣。
    他放下筆,又吩咐了身後的婢女去端早點。
    “你們姐弟倆該還未用過早點吧,便順道跟本王一起在這兒用吧。”
    林子軒坐下後,道:“王爺太客氣了,我們隨意吃點東西就行了。”
    “那怎麼行,你倆人都得吃飽一些才能辦事。子軒現在是蓬萊宮的主事人,接下來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你去做。
    婉兒還要跟本王一道前往仙浦鎮,那兒尚未撤離的百姓多達五萬之眾,這一忙,恐怕要天亮才能回來。”
    見安王這麼說,兩人自是不再推辭。
    安王將石桌上的那本帳簿遞給聞人婉,“婉兒,你幫本王看看,撤離仙浦鎮的五萬民眾,這些物資是否足夠?”
    王府裡非是沒有能幫得上安王的人,但他這般信任聞人婉是有原因的。
    此次朝廷賑災的撥款數額相當有限,單是轉移澱安所有民眾,便已令朝廷的撥款非常吃緊。
    更不要提整個雲州還有大量的城鎮居民以及從南州北上逃離的難民。
    值此兩國開戰在即,軍費緊張之際,朝廷的撥款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而聞人婉到來的同時,也帶來了蓬萊宮的大半家財,得蓬萊宮之助,安王的財政壓力大減,轉移安置民眾的行動也得以持續。
    蓬萊宮不但出錢,還出力。值此國難,他們的義舉是何等令人欽佩,安王自是對聞人婉信任有加。
    聞人婉仔細的翻閱,越看越是秀眉緊蹙,
   “能動用的米糧庫存已這般少了嗎?十萬民眾,按照這樣的存量,恐怕有大半的人將分不到半粒米糧。”
    “唔……本王再想想辦法,看能否從別的城鎮再抽調一些過來。”
    聞人婉見他面有難色,隨即將帳簿翻到後邊,頓時吃驚道:“王爺,你把王府的存銀都用來收購米糧了?
    王府上上下下還有幾百口人等著吃飯,這如何使得?”
    安王答道:“王府裡的存糧尚能支持個十天八天,當務之急,還是百姓優先。”
    “可十天八天之後呢?”
    “到時候再想辦法吧。”安王重重一歎,“除仙浦外,雲州尚剩七個城鎮的百姓還未疏散。
    既要幫他們轉移,又要為他們安置,每個環節都花費巨大,本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聞人婉也聽得不禁愁眉苦惱,一陣歎氣。
    安王為了安置百姓,連王府的存銀都盡數拿出來收購糧食,他的舉動才令林子軒欽佩。
    “婉兒姐,王爺,你們的苦惱我想很快就能解決了。”
    安王眼睛一亮,道:“子軒莫非有什麼妙計?”
    “啊,我並沒有什麼妙計。”
    聞人婉嗔道:“軒弟,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你到底有什麼解決辦法?”
    “歸根到底,其實就是現在缺錢對嗎?”
    安王苦笑道:“何止缺,簡直快要彈盡糧絕了,本王就差要把身上的家當都當去換錢了。”
    “夫人來信後,姐姐已將宮裡的錢銀都取光了,能典當感到也都典當了,軒弟莫不是藏了什麼私房錢吧?”
    林子軒眨著眼睛道:“我也沒錢,不過待娘來了就有了。”
    “夫人留在帝都的產業有限,恐怕也是杯水車薪,支撐不了多久的。”
    林子軒微笑道:“瑾兒在帝都的時候她交給了我五十萬兩黃金,以及整整一百五十萬兩白銀,用來救濟雲州的百姓。
    這錢我都讓娘保管了,待娘一來,該足夠王爺的所需花費。”
    這意外之喜頓時讓兩人大喜過望。
    安王興奮的搓著手上的大翡翠,道:“大才女慷慨解囊,真是解了雲州百姓的燃眉之急呀,這筆鉅款,足以將剩餘的七個城鎮的百姓都安置妥當。”
    聞人婉也感動的道:“瑾兒真是太有心了,如此一來,我們可事先跟各個城的糧商賒購米糧,待錢銀到位後再還帳給他們。”
    “王爺,蓬萊宮有客人來了。”這時,有下人過來稟告。
    “替我好好招待客人,本王馬上就來。”
    “是,王爺。”
    安王正欲起身,聞人婉這時輕聲說帶:“王爺事務繁忙,軒弟這幾日稍為得空,招待客人的事情,讓軒弟去做便行了。”
    “但凡前來支援蓬萊宮的武林同道,每一個都是本王的客人,本王自當親自去招待。”
    林子軒連忙起身,道:“王爺事務繁忙,這幾天仍忙裡偷閒地替我們招待來,子軒心理很是過意不去,
    又怎能再勞煩王爺,何況王爺還有要事要跟婉兒姐商量,由子軒過去便成。”
    安王仍要堅持,這時,雙修玄女款款而來。
    聞人婉輕輕一笑:“環馨來了,王爺便由她和軒弟去接待客人便行啦。”
    “好吧。”安王終被說服。
    林子軒當即起身,迎向雙修玄女,二人連袂往前殿行去。
    看著仿若神仙眷侶的二人背影,安王不禁羡慕地道:“年輕,真是好呀!”
    聞人婉“噗哧”一笑,“王爺,你還年輕的很,語氣怎的這般老氣橫秋。”
    “女兒都快似婉兒般大了,怎還能談什麼年輕。”安王搖頭歎道。
    聞人婉強忍笑意:“王爺二十便有了東陽郡主,郡主現在也才十七歲,王爺不過比我家夫人癡長了三四歲,其實還年輕著呢。”
    “哎,那又有什麼用。年輕時,本王也曾幻想自己是那脫籠的鳥兒,自由地在天際翱翔,去看一看世間各種各樣的美麗景色。”
    安王自嘲道:“但最終還不時脫離不去身上的枷鎖,在父皇森嚴的皇族家規下領了封地,早早成了家。
    曾經美好的一切如今都離本王遠去,人也變得庸俗,身材也長得胖胖的,再也找不回當年的那份瀟灑,與那能長伴本王身邊的人兒了。”
    聞人婉見他有些失落的模樣,不禁垂下了臻首,輕聲道:“我家夫人從小便教導婉兒,看人不能看表面。
    許多人平日裡道貌岸然,一有起事來便撕破臉面原形畢露,這種人婉兒近來看太多了。
    相較而言,王爺宅心仁厚,真可稱得上雲州乃至我九洲之福。何況王爺現在胖胖的,其實……也挺可愛的。”
    安王聽得愣了愣。
    他與聞人婉接觸也有一段時間,這溫婉嫻雅的絕色佳人,從初次見面之始便給安王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每當夜深人靜,他的腦海總不時浮起聞人婉綽約多姿的絕色姿容。
    今日的聞人婉身穿丁香薄衫,淡白色鑲襴邊的百水裙,配合她的明眸皓齒,桃花玉面,整個人宛如神女下凡。
    烏雲般的青絲,幾枚赤金色丁香花狀的簪子隨意點綴發間,簡單而不失淡雅。裙下探出的一對小巧的湖綠色軟底繡鞋,更添加她那溫婉脫俗的氣質。
    香風拂來,佳人豔若桃李的美態,當真令安王看呆了眼。
    “婉兒……還是首個稱讚本王可愛的人。”
    他不禁一把捉住了她的葇荑,脫口而出:“只是不知,本王是否有這個榮幸,以後天天聽婉兒這般說呢?”
    纖手被安王緊緊握住,聞人婉一顆芳心頓時“怦怦”直跳。
    她臉色陣陣發燙,“王爺說什麼,婉兒一點也聽不懂。”
    聞人婉從他手裡掙脫,紅著臉逃也似的跑了。
    安王先是呆了一呆,但接著,聞人婉羞赧不已的反應,令他一顆心也不由自主的奔騰起來。
    他看了看方才握住聞人婉一隻葇荑的手,不自禁地將之放在鼻前深深一聞,聞人婉那清幽的體香直傳而入,只是這麼一嗅,
    便令安王的命根子充血發脹,硬的發疼。
    就在他陶醉深嗅之時,聞人婉竟折返而回,撞見了安王的舉動。
    “啊,婉兒……我……你聽本王解釋……”安王頓時手足無措。
    聞人婉俏臉通紅,她不敢去看安王胯間那高高凸起的部位,只是跺了跺香足,“我不聽,婉兒不理王爺了……”
    拿過石桌上的帳簿,聞人婉今趟是真的飛也似的逃了。
    留下呆立原地的安王,清醒過來後,不禁狠狠地拍了拍自己那只胖手,“哎呀,壞事呀!”
    林子軒和雙修玄女來到王府前殿,見到一眾來客時,林子軒不禁有些錯愕。
2018-11-16 22:57#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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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bk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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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佳人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白道齊聚

    一大清早趕來王府的來客,大部分都與林子軒有一面之緣,而來客當中領頭的,更是前不久才在帝都碰過頭的陸中銘。
    林子軒略有些驚喜地迎了上去:“陸叔!”
    “為叔的到來,令軒兒很是意外對嗎?”陸中銘哈哈一笑。
    “陸叔竟比我娘還先到,確令我有些意外。”
    眼前這些人的到來,意味著沂王讓陸中銘帶頭調查張延明被殺一案,已名存實亡。
    “你娘在帝都要接見的人很多,該比為叔晚出發一日,她若能在今晚之前趕來便算非常快了。”
    雙修玄女朝陸中銘盈盈一福:“環馨見過陸叔叔。”
    “啊,玄女當真落得越發漂亮了。”
    雙修玄女平靜的道:“陸叔叔謬贊了。”
    陸中銘沉吟道:“雙修閣的事我們都聽說了,玄女放心,我們九洲國白道武林一定會把你母親跟其餘七人安然無恙地救回來。”
    “多謝陸叔叔。”
    “無需客氣。”陸中銘擺手道。
    “來,我來給子軒跟玄女介紹為叔的一些知交好友,他們皆是武林中的名門世家,這次專程趕來給蓬萊宮助拳的。
    這位是赤日山莊莊主樑元青,這是梁莊主的大公子梁旭,梁莊主與蓬萊宮有些生意上的來往,想來軒兒該對梁莊主有幾分印象。”
    梁元青是個高瘦的中年人,氣度沉穩,林子軒對他確有點印象。
    而他的大公子梁旭長相頗為俊朗,那次在沂王府的筵席上林子軒已經見過他一次,當時張聞雲當眾指認說林子軒是殺死其父的兇手時,
    父子二人都曾站在林子軒這方為他說過話。
    面對林子軒這蓬萊宮少主,父子二人很客氣地抱拳施禮,林子軒連忙回禮。
    “這位是天鶴谷谷主華鴻義,他跟為叔有二十多年的老交情了,身旁這位則是他的千金華水瑤姑娘。”
    華鴻義長相方正,滿臉正氣,因陸中銘的關係,他對林子軒的態度少了一分客氣,多了一分親近。
    他的千金華水瑤則長得一點也不似他,模樣俏麗,相貌出眾,正拿著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打量著林子軒,
    又不時地在他身旁的雙修玄女身上打轉。
    林子軒看到她的身旁伴著一個二十來歲的英挺青年,兩人神態親密,只是後者望向自己的目光中,有一絲絲若隱若現的緊張,
    料想對方應該跟華鴻義的千金是情侶關係,自己的英俊的相貌大概令他有些危機感,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果不其然,待陸中銘介紹到他時,林子軒得知對方名叫霄良朋,來自墨羽山蕭家,他跟華鴻義的千金華水瑤系一對情侶。
    隨行而來的還有蕭良朋的胞弟蕭良羽,後者大約十八九歲,長相稍遜于乃兄,他大概被雙修玄女的絕色姿容所攝,
    一雙眼睛總忍不住偷偷地往雙修玄女的方向偷瞄。  
    這樣的情景林子軒已不知碰到過多少次,並不以為意。
    而兩人的父親,那墨羽山 蕭家之主的蕭青峰此次沒有同來,據陸中銘所講,他與沂王交情甚好,蕭家也曾受過沂王的恩惠,
    因此蕭青峰沒法抽身,只能派他兩個兒子前來助陣。
    除此之外,還有飛鷹山莊莊主雍南,與他的獨女雍向雪,前者曾光臨過蓬萊宮幾次,林子軒對他略有點印象。
    至於他那長相甜美的獨生長女雍向雪,林子軒則是首回見到。
    林子軒跟雍南不熟,但後者表現得最是熱情,還笑眯眯地親自給林子軒介紹他的女兒,弄得那模樣甜美的雍向雪臉色一陣羞紅。
    在林子軒的感應中,這位飛鷹山莊莊主,是在場之中除陸中銘外武功最高之人,比那梁元青、華鴻義還要略勝幾分,
    單以內力深厚來看,他已和陸中銘相去不遠,非常的接近。
    想必雍南已能從林子軒的舉手投足之間,模糊地感覺到他的不凡,所以才會有這般熱情的舉動。
    來客中的最後一人,則是天山不老神仙端木邈的獨孫端木維。
    他的長相之英俊,秀逸尤勝於林子軒,面如冠玉,風度翩翩,,連雙修玄女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更別提在場的其餘幾個年青人,
    在這方面上全都給他比了下去。
    這年青高手曾在張延明命喪現場中,提取到林子軒的鞋印痕跡,令林子軒印象深刻。如不是沂王當時已達到目的,當場喝止了張聞雲,
    否則兩個一模一樣的鞋印,很可能就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林子軒客氣的跟他回禮。
    “端木公子一身武功得不老神仙真傳,內功真氣走的是陽剛熾烈之道,對付骷髏尊者這類身懷陰寒之氣的敵人會很有奇效,
    想必定能幫軒兒不小的忙。”陸中銘十分推崇的說道。
    “陸先生太過譽了。”端木維連忙謙遜道,“晚輩才疏學淺,怎敢在諸位前輩面前獻醜。”
    端木維當真是非常自謙,在場之中,只有林子軒最為清楚地感知他的武功深淺。這年紀不過二十四五的青年高手,內力之深厚遠超梁旭、
    蕭良朋兄弟,直追在場的幾位武林名宿。
    換做沒有修習《修真神訣》前的林子軒,恐怕也要到他這般年紀方能追上對方,單從這點,便可知端木維天資有多麼可怕。
    而且林子軒還能感覺到從端木維身上,隱隱約約散發出一股熾烈的內力波動,這是他除骷髏尊者的陰寒真氣外,首次在第二個人身上感應到這類特殊內力。
    要知道,就是陸中銘、秦雨寧這些當代的頂尖高手,他們的真氣也只有強弱之分,而無屬性之別。由此可見端木維所學絕非尋常之屬,
    陸中銘的稱譽並不是隨口說說的。
    “端木公子你就別謙虛了,不老神仙早已將他的獨門絕技烈陽掌傳給你,這門頂級武學有多厲害,恐怕就連骷髏尊者都要忌憚幾分。”雍南笑著道。
    “這皆是我爺爺的功勞,前輩過獎了,只要用得著晚輩的地方,晚輩絕不敢有半點推辭。”
    端木維隨後望向雙修玄女:“雙修閣的事,在下也已聽說,抓走雙修夫人之人乃骷髏尊者,在下祖父曾在四十年前與其交過兩次手,
    因而深悉他的武功路數。只要查出雙修夫人的所在,在下必全力為玄女營救。”
    雙修玄女臉色平靜,盈盈一福道:“多謝端木公子。”
    端木維那對丹鳳眼掠過一絲不可察覺的悸動。
    眼前一身雪白流蘇長裙的雙修玄女,當真長得千嬌百媚,我見猶憐,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她的絕代姿容也毫不為過。
    她那包裹在長裙下的身段嫋嫋婷婷,這盈盈一福,更是顯得婀娜多姿,儀態萬端,令人看著心頭一陣火熱。
    端木維雖早聽說過雙修玄女的名字,如從未想過她本人的花容月貌竟已美到這般地步,連上次他見到的蓬萊劍姬秦雨寧也
    沒辦法在美貌上壓蓋過她。
    這劍姬之子當真是豔福不淺,已有了一位傾國傾城的絕色大才女未婚妻還不夠,竟還有這樣一位美若天仙的絕色為紅顏知己。
    看著雙修玄女根林子軒親昵的樣子,端木維目光動了動。
    眾人分別坐下,王府的下人奉上了香茗後一一退下,雍向雪這時好奇的問道:
   “林公子,聽我爹說,蓬萊島上還躲著一頭惡龍,伺機出來作亂,是不是真的?”
    在帝都時,蓬萊劍姬礙於事務纏身,只能跟眾人簡略提及魔龍的事,更具體的情況眾人還不甚瞭解,自當趁這個機會向林子軒詢問。
    林子軒沉聲道:“這也是我要跟諸位說的事情。”
    原本蓬萊島有林天豪跟林子軒這兩名金丹修真者在,父子二人聯手,縱然魔龍出海,他們二人也有足夠的勢力應付魔龍,
    因為他們起初沒有打算讓九洲國的白道武林參與。
    哪曾想半路竟殺出一個魔殿,將林天豪重傷,便只餘下林子軒一人獨力對付魔龍。
    如今的林子軒雖實力大增,但修為至多也就跟林天豪相若,林天豪曾經辦不到的事,林子軒現在同樣沒辦法辦到,
    莫說斬殺魔龍是力有不逮,一個不覺或大意,甚至隨時有喪命的危險。
    對於魔殿,獲得白道武林的支持十分重要。但對於魔龍,一眾九洲國高手未必能幫得上太大的忙。只是為了反擊魔殿,
    也避免魔殿捲土重來,蓬萊島暫時只能作為白道武林棲身的居住處了。
    林子軒隱去了軒轅皇族的秘辛,將魔龍的來歷根在場的眾人說了一遍,而且他著重解釋了魔龍的兇險與可怕。
    “關於魔龍,具體的情況便是這樣。諸位前輩的來援晚輩十分感激,但魔龍的可怕,晚輩至今仍有餘悸,倘若事不可為,
    請諸位一定要以人身安全為第一準則。”
    “林公子大可放心。”梁旭志氣滿滿的道,“今次前來支援蓬萊宮的,皆是江湖武林中的各大名門世家,個個都是獨當一面的高手,
    魔龍再兇惡,在一眾高手的車輪戰下,耗也能耗死它。”
    梁旭年輕氣盛,又從未目睹過魔龍的滔天凶威,言語間自信滿滿,一副毫不將之放在眼裡的模樣。他身旁的蕭良朋兄弟雖未說話,
    但臉上的神情也與梁旭無異,顯然都沒有把林子軒方才的告誡聽進耳朵裡。
    梁元青則說道:“我們當然不會小看這頭凶龍,這次還特意拜託了魚安兄,請他把在銀環山飼養的兩頭綠飛龍帶過來。
    這兩頭龍是魚安兄在十幾年前花了重金從西大陸購買運送過來的,當時還是幼崽,精心餵養了十多年,能聽得懂魚安兄的一些簡單指令。
    這兩頭龍皆力大無窮,就算魔龍出海,它們也足以牽制。”
    在座的幾位世家之主,皆點頭贊同。他們都曾到銀環山作客,親眼目睹過那兩頭體型碩大的綠飛龍在空中嬉鬧打鬥的場景,
    那場面令幾人印象極是深刻,對這兩頭力大無窮的綠飛龍,他們都相當有信心。
    蕭良朋最是不以為然地說道:“魔龍再厲害,能飛天遁地,蓬萊島高手雲集,給它來個萬箭齊發,保證把它射成馬蜂窩。”
    林子軒不禁聽得暗暗搖頭。
    在座的所有人畢竟都沒有見過魔龍的真身,單用言語很難令他們理解魔龍的可怕。
    魔龍的周身佈滿堅逾精鋼的鱗片,是真真正正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萬箭齊發對它未必有用,否則千年前軒轅皇族的大軍也不用被它屠戮殆盡,
    最後還得靠軒轅大帝出手。
    梁元青所說的兩頭綠飛龍,在蓬萊宮的藏書樓裡,有兩本異域遊記的書籍有記載到。這是一種西大陸較為常見的飛龍,四腳著地,背展巨翅,
    力能生撕虎豹,的確挺厲害。但坦白的說,林子軒不認為它們有能力牽制魔龍,換做雷昂的那只雙頭迪洛,或許情況還要更好一些。
    反正打從一開始,在對付魔龍一事上林子軒也不指望其餘人能幫上多大的忙,相信當他們見到魔龍後,就清楚他們跟魔龍的差距有多大。
    林子軒最後囑咐了幾句,也便不在多說。
    眾人關心的是有兩名武尊級絕世高手在的魔殿,如此可怕的邪惡勢力,這麼多年一直隱藏在大陸深處無人得悉,一出手便直撲被視為白道領袖之一的蓬萊宮。
    魔殿的出現,令九洲國的白道武林如臨大敵,此邪惡勢力一日不除,人人均如鯁在喉,因為誰也不知道它下次會對誰動手。
    對於一頭從未在大陸顯凶的所謂魔龍,眾人顯然都沒有將之放在心上。
    唯一對魔龍有些上心的只剩下陸中銘。
    上一次林子軒前往龍湖峰尋找小雲雀的時候,陸中銘可是見識到了蓬萊島上海水暴漲、狂風驟雨的可怕天象。單是魔龍出海便能引發這般可怕的異象,
    魔龍的危險性絕對不在魔殿之下。
    他打算私底下時,再向林子軒詳細詢問魔龍一事。
    話題逐漸轉移到魔殿上面。
    在此之前,林天豪已從那陳萬的身上逼問出了血骷髏組織的所在,對方的大本營藏在人煙稀少、荒漠遍地帝都西州,
    具體地點在死亡沙海入口處的一片綠洲。
    西州地域廣袤無邊,死亡沙海更是當地赫赫有名的凶地,哪怕經驗最豐富的的當地人,也無人敢貿然進入,尋常人進去更是十死無生。
    因此哪怕血骷髏組織知道陳萬失蹤,也很可能不會轉移藏身地。
    林天豪當時還懷疑魔殿藏匿的地點就在死亡沙海深處,本來這也只是他的個人猜測,但這次魔殿傾巢而出,那艘巨大的戰艦極可能坐實了林天豪的猜測。
    因當地自古以來有個傳聞,死亡沙海的盡頭接壤的就是大海。
    不論是數目如此之眾的魔殿爪牙,又或體形如此龐大的戰船,藏匿起來都是件極困難的事,魔殿做到了。
    顯然只有像死亡沙海這樣的地方才能滿足魔主發展的要求。
    林子軒把這些情況透露給了諸人,眾人都精神大振。
    “死亡沙海,這的確令人意想不到。”雍南有些振奮的說道:
    “關於死亡沙海的盡頭直通大海的傳聞,本人聽到的要更詳細一些。據聞大海的另一面是一大群面積不一的島嶼,在這些海島上,
     原生的黃金、寶石遍地,真可謂是人人夢寐以求的寶島。只是在這些島嶼的週邊遍佈著肉眼看不見的深海旋渦別說靠近,
     船隻一旦經過,一不小心就會被捲入旋渦中,被拖進深海,四分五裂。”
    “魔殿那艘黑色的巨艦,很有可能是由黑岩木所造,若真是那樣,魔殿那艘巨艦足以無視那些深淵漩渦,
    由海路直撲九洲國東面和北面數個州域,做到來無影去無蹤。”
    雍南的飛鷹山莊位於西州的麗昌城,他年輕時走南闖北,當然不會放過離家鄉不算太過遙遠的死亡沙海,他的情報正好驗證這些猜測。
    知道了魔殿的大本營所在,後者立時從無影無蹤變成了有跡可尋,主動權也掌握在了白道武林手裡,事情便大不相同。
    眾人在前殿談了小半個時辰,這時安王已整頓好了隊伍,準備喝聞人婉一道前往雲州的仙浦鎮。眾人連忙出府相送。
    “婉兒姐,一路小心。”臨行前,林子軒不忘叮囑道。
    南蠻人來勢洶洶,雲州早成了一團亂麻,值此世道不平之際,流匪盜寇也是層出不窮。聞人婉雖得秦雨寧親傳,
    但她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出門在外,林子軒多少也得提醒她。
    “姐姐知道,軒弟放心吧。”聞人婉輕笑著,她不著痕跡地瞥了眼身後,那一刻都不敢望過來的安王,
    “還有王爺在呢,王爺帶來的人個個都能獨當一面,不會有什麼事的。”
    林子軒點頭道:“嗯,那我就放心了。”
    後方的安王其實正豎著耳朵在旁聽,他情不自禁地偷看了一眼,見到聞人婉提起自己時,臉上似乎已沒在生氣,
    他一顆心不禁開始歡快的跳動起來。
    蓬萊劍姬有個養女,此事大陸上很多人都知道。但梁旭、蕭良朋兄弟等人還是首次見到聞人婉,如此溫婉的一位絕色大美人,
    令他們都看呆了眼。就連華水瑤、雍向雪這兩個俏麗少女,也被聞人婉身上的溫柔氣質給吸引住。
    只有那端木維最為清醒,他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美貌同樣出眾,氣質嫻麗的雙修玄女身上。
    就在眾人準備分別之際,林子軒忽然“咦”了一聲,他抬起頭,望向大街的盡頭。
    雙修玄女疑惑道:“軒郎,怎麼啦?”
    “有人來了,人數不少,一二三四……”林子軒皺眉說著,“共三十五,不,是三十七騎。好整齊的步伐!”
    林子軒難掩面上的訝色,皆因在他的感應中,空寂的大街盡頭忽然出現了三十七騎。這數十騎人馬的步伐整齊劃一,
    仿如一個完整的整體,氣勢如虹。
    將奔騰中的馬兒訓練至這般地步,已不能用簡單的訓練有素來形容了。
    整齊劃一的馬蹄聲重若奔雷,很快引來了眾人震驚的目光。安王府的一眾侍衛頓時如臨大敵,紛紛亮出了兵器,
    同時陸中銘等人也連忙將安王等人護到了身後,嚴陣以待。
    一支騎隊出現在大街的盡頭,很快,隊伍如同旋風般掠至眾人眼前。
    這時安王看清了隊伍的衣飾,連忙對眾人道:“是本王的人。”
    陸中銘看清隊伍領頭的人,頓時“咦”了一聲道:“竟是白鹿先生的高足——莫鵬先生。”
    一馬當先的,赫然是體形雄偉,壯健且魁梧的莫鵬。他身後是整整齊齊的三十五名騎兵,俱身披輕甲,人人精神抖擻,目光炯炯。
    而在莫鵬的身旁,還有一位身穿紅衣,年約十六七歲的嬌俏少女。少女膚白貌美,策騎於馬背之上,青春煥發。
    他的容貌比之在場的華水瑤、雍向雪更勝一籌,即使較之聞人婉和雙修玄女,也只是遜上半籌,光彩照人。
    她一見到安王,便撇下身後眾騎,扯了扯莫鵬的衣袖,急不可奈地奔騎而來。
    安王見少女這架勢,“哎喲”一聲,急急忙忙地從馬車上翻了下來,圓胖胖的身軀竟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靈活。
    “好靈兒,我的寶貝女兒,慢點兒,慢點兒……別摔著了……”安王提心吊膽的高喊。
    東陽郡主李靈兒如一片紅雲瓣飄至父親面前,小蠻靴一蹬,笑嘻嘻的從馬上一躍而下。
    “父王!”
    東陽郡主投進安王國懷裡,笑嘻嘻的說道:“女兒現在可厲害了,用不著父王擔心,再說,還有鵬哥在呢,
    他才不會讓女兒摔著的,父王總該信得過鵬哥吧。”
    安王苦著一張胖臉,“父王當然信得過莫先生,只是我的好靈兒,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以後別這麼上跑下跳的,
    父王這顆老心肝可禁不住嚇。”
    “知道知道啦,父王你真囉嗦。”東陽郡主嘟著小嘴道。
    “這才對嘛。”
    安王換上笑容,笑呵呵地給眾人介紹道:“還未給大家介紹,這是本王的女兒——東陽郡主。”
    梁元青等人一一施禮。
    “見過郡主。”
    對著外人,東陽郡主客氣兼禮貌的一一回了禮。
    隨後見到聞人婉,她便換上了甜甜的笑容,親熱地拉著後者的手說起了話。
    這時林子軒和雙修玄女走過來,東陽郡主好奇地瞪大了雙目,“這位漂亮的姐姐,是誰呢?”
    “郡主過譽了。”雙修玄女聽了,輕輕一笑,“郡主也一樣的漂亮。”
    東陽郡主眨著眼睛,笑盈盈地說道:“不,姐姐比本郡主漂亮多了。”
    她的天真浪漫令雙修玄女好感倍增,聞人婉為她介紹了兩人,東陽郡主十分好奇的打量了林子軒,笑嘻嘻地說:
   “原來你就是林公子,長得真好看,婉兒姐姐總把你掛在嘴邊,所以本郡主一直對林公子挺好奇的。”
    林子軒當然不會認為東陽郡主對自己所謂的好奇跟男女之間有關。
    在東陽郡主來時,林子軒全力施展開來的靈覺,已感應到她和莫鵬二人一路上是並騎在一起,二人落在了隊伍的後方,
    儼然相當的親密。而東陽郡主稱呼莫鵬“鵬哥”,更顯得很是親熱。
    林子軒覺得有些奇怪。
    但聞人婉神色無異,跟東陽郡主宛如姐妹一般親昵,林子軒不禁暗忖是否自己想多了呢。
    梁旭燈光個人也隨後過來跟東陽郡主打過招呼,都是年輕人,東陽郡主顯得活潑許多,何況在場的這些都是九洲國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
    攀談之間自然十分愉快。
    在看到那英俊秀逸的端木維時,東陽郡主打量的時間最長,顯然相貌如端木維這般出眾之人,東陽郡主也尚屬首見。
    好看的事物,人人都嚮往,這是可以理解的。男人喜歡看美麗的女子,女人也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這是自古以來永恆不變的規律。
    像端木維這般好看的男人並不多見,聞人婉也如雙修玄女般多看了端木維兩眼。
    這時莫鵬跟眾人寒暄完畢,走了過來,林子軒立即迎了上去。
    莫鵬歡喜地問:“子軒來王府多久了?”
    “來了數日了,聽婉兒姐說,莫鵬哥這陣子正在城外操練兵馬?”
    莫鵬點頭道:“不錯,王爺這支萬人隊伍皆是新兵,素質參差不齊,若貿然上戰場,恐怕會有問題。我曾隨師尊習過兵法,
    又得過大師兄的教導,恰好能為王爺略盡綿力。”
    “莫先生真是太謙虛了,個把月的時間,竟能把本王的人馬訓練得這般強大,莫先生真不愧為白鹿先生的高足。”
    莫鵬此次回城,專程給安王挑選了三十五個最訓練有素的騎士,人人高居馬上,氣度沉穩,肅殺之氣淩厲,看得安王簡直樂不攏嘴。
    東陽郡主高興地挽上莫鵬的手臂,笑嘻嘻地朝安王道:“父王,鵬哥這麼盡心盡力地為你操練兵馬,你可要重重地賞他。”
    “賞,重重地賞!”安王心情打哈,想也不想地大手一揮。
    頓了頓,他那張胖臉上的笑容忽然一凝,一臉尷尬的說道:“這個……父王近來手頭緊,莫先生的獎賞……先欠著,先欠著……”
    一旁的聞人婉聽得“噗哧”一聲,美目不禁白了安王一眼。
    莫鵬被東陽郡主挽得有些尷尬,道:“莫鵬豈是好大喜功之人,國難當頭,為王爺出力便是為國出力,這是莫鵬的本分,豈能邀功請賞?”
    安王正要開口,東陽郡主這時笑盈盈地道:“父王,女兒開玩笑的啦,你別當真了,賞什麼鵬哥都不會要的。”
    “好吧,但莫先生的功勞本王是記下了。”
    安王看了看天色,接著道:“時候不早,我們也差不多要出發了,靈兒,替父王好好招待一眾貴客,知道嗎?”
    東陽郡主甜甜的說道:“知道啦,父王,你跟婉兒姐姐放心走吧。”
    “軒弟,環馨,姐姐先走啦。”
    “婉兒姐,一路小心。”
    “我會的。”
    聞人婉揮了揮手,又跟莫鵬和東陽郡主告別,這才登上車子。
    隊伍隨著大街出城,待到遠去了,眾人才返回王府。
    東陽郡主仍挽著莫鵬的手臂,步伐輕快,顯然心情上佳。因為林子軒和雙修玄女都在身邊,莫鵬則顯得有些尷尬,又有些無奈。
    林子軒和雙修玄女不禁對視了一眼,均看到了各自眼中的不解和疑惑,礙于聞人婉已經離開,二人又不能直接過問東陽郡主和莫鵬,只好把疑團藏進肚子裡。
    “是了,莫鵬哥,你回王府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嗎?”林子軒隨意地問了一句。
    林子軒提起這個時,莫鵬的尷尬和不自然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抑制的興奮。
    “前幾日,我收到了一封信。”
    “信?”
    莫鵬重重地點頭:“嗯我師尊的親筆信!”
    “莫先生的師尊?”雙修玄女徒然吃了一驚,“白鹿先生,他返回九洲國了?”
    東陽郡主笑著說:“玄女姐姐,白鹿先生不僅返回了九洲國,他已經在前來雲州的途中了,按照來信的時間算,白鹿先生最快可能今天就到。”
    她話音一落,身旁的梁旭等人皆大吃一驚,連端木維也難掩驚色。
    “什麼,白鹿先生竟親自來雲州?”
    “真是太好了,那魔殿有兩大武尊級高手坐鎮,反觀我們白道武林這邊連一位都沒有,倘若白鹿先生親來,我們的勝算便大了很多。”
    像白鹿先生這樣的武學巨擘,一般情況下,很難有什麼食物能讓其親自動手,而魔殿恰好是能讓他認真對待的對手。
    另一方面,白鹿先生的大徒弟嚴天工被南蠻人所殺,南蠻人此次進犯九洲國的背後有魔殿的身影在,白鹿先生親自動身動身前來雲州也就于情於理了。
    林子軒暗忖,莫鵬這般盡心的為安王操練兵馬,何嘗沒有要為嚴天工報仇的想法在。
    得悉這般重大的消息,梁旭等人很快就去跟他們的父輩彙報了。
    這時陸中銘來找林子軒詢問魔龍的事,東陽郡主見狀,便跟幾人告罪一聲,俏臉有些微紅地扯著莫鵬不知要到哪兒去。
    陸中銘“嘿嘿”一笑,說道:“這東陽郡主似乎很喜歡莫先生。”
    林子軒點了點頭,不過他再男女情事上經驗不深,所以聽不出陸中銘笑容中所蘊含的深意。
    雙修玄女則聽出來了,因她很早便接受了雙修閣關於男女兩性各類知識的傳授,所以她和陸中銘一樣早已從東陽郡主的
    行為舉止中看出她已非處子。
    東陽郡主臉紅時,分明是女子情動方有的反應,林子軒看不出來,陸中銘經驗豐富,雙修玄女接受的知識也不少,
    二人當然都知道東陽郡主扯著莫鵬,除床榻外不會是去第二個地方。
    雙修玄女大為不解,莫鵬和聞人婉明明是一對情侶,但眼前的情景,分明顯示莫鵬已移情于東陽郡主身上,
    聞人婉絕不可能對二人的事情一無所知,她又為什麼沒有半點不悅的表示?
    雙修玄女暗想道:“軒郎粗枝大葉,想來必看不出東陽郡主和莫鵬先生現在的關係,此事我定要私底下跟他說說,
    若婉兒姐跟莫鵬先生分了手,那正是軒郎重新跟婉兒姐在一起的大好時機。”
    聞人婉的初夜給了林子軒,這事雙修玄女是知道的,當初得知聞人婉心愛的男人是莫鵬時,林子軒的糾結和不舍,雙修玄女全看在眼裡。
    雖然這麼想有些不該,但若莫鵬真的移情別戀于東陽郡主身上,雙修玄女是打心底為自家情郎高興的。
    幾人到王府的後花園裡說話。
    陸中銘是可以信任的自己人,因此魔龍有多麼可怕,林子軒沒有半點隱瞞,聽得陸中銘是瞠目結舌,額頭汗珠直流。
    在花園的方亭裡,陸中銘來回踱步,臉色極是凝重。
    “如此說來,這魔龍豈不是比那魔殿更加厲害,更加的兇險?”
    他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不屑的語氣。
    “嘿,我們的武宗陸大人若是怕了,大可趕緊夾著尾巴離開,不會有人恥笑陸大人的。”
    陸中銘回過頭,頓時皺著眉道:“朱賀。”
    臉色略有些蒼白的朱賀緩步走了過來。
    陸中銘當即冷哼一聲:“我陸某人十四歲便出道,走南闖北,縱橫大陸二三十年,什麼樣的陣仗沒碰過,會怕一頭龍?笑話!”
    “是嗎?既然陸大人不怕,為何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
    俗話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雖然朱賀現已成功追求到了秦雨寧,但只要兩人一日未完婚,便仍有變數。而這最大的變數,
    恰好就是現在眼前的陸中銘。
    陸中銘雖說已被秦雨寧一腳踢開,但好說歹說,他也曾經當了秦雨寧的入幕之賓兩年之久,
    秦雨甯那高貴完美的胴體已不知被陸中銘肏了多少回了,他們二人赤裸相對的次數要勝過他朱賀無數倍。
    再加上陸中銘出現在這兒,證明他對秦雨甯依然沒有死心,也不能怪朱賀要對他冷嘲熱諷。
    正當林子軒有些頭痛著,準備阻止二人鬥嘴時,陸中銘“哼”了一聲,道:“我陸某人是專程為支援蓬萊宮,力抗魔殿而來的。
    看在朱兄此次拼盡全力護住玄女等人的功勞上,我陸某人不想跟朱兄一般見識。”
    “你……”
    雙修玄女這時連忙道:“好了,朱伯伯,陸叔叔遠道而來也是為了盡一片心意,眼下有魔龍跟魔殿這雙重大患,
    我們應該暫時摒棄一切前嫌,團結一致,共商對策方是。否則夫人來了,見到你們二人水火不容,她也不會高興的。”
    朱賀頓時有些羞愧地道:“玄女說得是,老夫這幾日有些太過於心浮氣躁了。”
    雙修玄女道:“不怪朱伯伯,內傷未愈會致人心浮氣躁,朱伯伯應該靜下心來修養,否則內傷更容易反噬身心。”
    朱賀點點頭。
    骷髏尊者的陰寒真氣對他的身體造成相當嚴重的損傷,雖經林子軒的靈力驅散掉殘留的寒氣,但受了損傷的根基需要一段時日方能逐漸恢復。
    就算林子軒再次強行給他灌輸靈力,他虛弱的身體也受用不了,反而會適得其反,所以這是急不來的事情。
    在林子軒和雙修玄女的勸說下,朱賀隨後便先回房休息了。
    臨走前,朱賀不忘囑託林子軒道:“倘若你娘來了,子軒記得叫人來通知老夫。”
    林子軒當然是滿口答應。
    待他走後,陸中銘從懷裡摸出了一個指頭見方的小方盒,遞到雙修玄女面前。
    “陸叔叔,這是?”
    陸中銘臉上略有些肉疼地道:“這裡頭有顆固元丹,能固本培元,最適合受了嚴重內傷的人服用,簽好便宜了那小老頭。”
    雙修玄女欣喜地道:“固元丹,這可是清一真人親自煉製出來的丹藥。”
    清一真人的煉丹術舉世無雙,他親手煉製的丹藥何其珍貴,可謂千金難求。這樣一顆固元丹,給朱賀服用的話,
    不但足將他的傷勢恢復時間縮減一半,痊癒後他的宮裡甚至可能更精進一步,也難怪陸中銘一臉肉疼的模樣了。
    她掩嘴輕笑,“這般珍貴的丹藥,陸叔叔方才怎麼不拿出來,非得讓環馨代勞?”
    “我可不想給那小老頭說我虛情假意,玄女也不要告訴那小老頭說是我給的。”陸中銘撇著嘴道。
    他的話頓時惹來兩人的一陣好笑。
    接下來的一整天,前來王府的白道武林人士,可謂絡繹不絕,林子軒和雙修玄女二人根本招待不暇。
    最後是陸中銘、百合跟月見,乃至莫鵬和東陽郡主齊上陣,方勉強接待了下來。
    眾人就這般忙到了傍晚。就在這時,幾位蓬萊宮執事風一般地往前殿飛奔而來。
    “少爺,夫人來了!”
    林子軒“啊”的一聲,欣喜地道:“娘終於來了。”
    “蜀山的清一真人,白鹿書院的白鹿先生,佛宗的靜覺禪師,也都跟夫人一道而來!”
    “隨行而來的,還有蜀山派一眾長老和弟子,白鹿書院的許多師生,以及大批佛宗長老。
    另外聖劍門三位門主,與嘉陽城的游翰林城主也分別率領門下眾多高手一道來援。”
    “還有……”
    幾位執事尚未說完,前殿的眾人均已霍然起身,又驚又喜地匆匆出去迎接了。
2018-11-16 22:58#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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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佳人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情定安王

    眾人連忙步出前殿。
    東陽郡主腳步最是輕快,他剛剛踏出大殿正門,便望見一身雪白長裙,長得花容月貌的絕色女子,在眾星捧月之中蓮步款款地行來。
    女子身材高挑,面上不施粉黛,柳眉杏眼,給人一種完美無瑕之感。她的年紀看上去似是只有二十出頭,
    卻又有著一種這個年齡的女子沒有的雍容氣質,典雅高貴。
    只一眼,東陽郡主便知道眼前這美豔絕倫的絕色麗人便是她父王年輕時也曾競逐於其裙下的蓬萊劍姬了。
    東陽郡主目中難掩驚豔之色。
    這蓬萊劍姬當真美的如詩如畫,難怪以前令她父王那般著迷。可惜,聽說她現在的男人是正在府上休養的那位朱老先生,她父王是沒什麼機會了。
    不過她轉念一想,父王現在已對聞人婉姐姐情根深種,且她也能看出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聞人婉姐姐跟她父王的關係已頗為親近。
    倘若她父王能追求到聞人婉,但也是件大喜事。
    劍姬雖美,但美中帶著一絲淩厲,一看就是個強勢的女人,與東陽郡主所趕走的那些靠近她父王的狐狸精絕不一樣。
    而作為蓬萊劍姬的養女,聞人婉不論才貌氣質,樣樣都跟劍姬 看齊,但她溫婉的氣質卻更深得東陽郡主的鍾愛。
    東陽郡主不會允許別的女人成為她的後母,但對象若換成聞人婉,她卻是樂於接受的。
    一行人步近而來。
    在秦雨寧的左側。是一身簡樸灰道袍,手持拂塵,仙風道骨的蜀山掌門人,清一真人。
    而她的右側,則是一位身著灰色儒服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材高瘦,蓄著短須,看山去大約四十歲許。除了眼角有些許魚尾紋,一眼望去,給人的感覺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年文士。
    然而場中認得他的人都清楚明白,眼前這看似孱弱的中年文士,他的真正身份實則是九洲國碩果僅存的兩大武尊之一,
    不論身份地位還是武功,均能與清一真人分庭抗禮的白鹿先生。
    莫鵬粗獷的臉上顯得十分激動。
    “弟子給師尊請安!”莫鵬屈膝半跪。
    “無須多禮。”白鹿先生拈須輕笑,“一年不見,鵬兒的武功似乎大有精進,為師感到十分欣慰。”
    作為九洲國歷史最悠久的書府,白鹿書院傳到他這一代已是第九代。書院之所以能屹立於九洲之巔,皆因在他之前的每一任院長皆是武尊修為,
    這是從八百年前建院伊始,從不曾打破的一項傳統。
    在他所收的三個關門弟子中,大徒嚴天工擅長兵法,因此他讓其投身軍旅,守衛國境。二徒應元龍好學多才,則是輔佐朝廷乃至國君的最佳人選。
    而眼前的莫鵬,其武學天賦則在三個師兄弟中稱冠,被白鹿先生賦予最大的期望。
    他的兩位師兄皆天賦上佳,但終其一生成就已止步于武宗。而莫鵬則還年輕,白鹿先生相信,二十年之內,他必能晉階武尊之列,
    引領白鹿書院走向下一個輝煌的百年。
    東陽郡主也朝白鹿先生一福,甜甜笑道:“東陽給先生請安。”
    “好,好。”白鹿先生呵呵一笑,“東陽仍是這麼活潑機靈。”
    “東陽哪有。”東陽郡主臉色紅了紅,在她的院長面前,她可是很注意的收斂了很多。
    白鹿先生的外貌看上去不過四十多歲,但他的真實年齡並不比清一真人小多少。只是因為內功造詣已達化境,他的相貌方才保持的那麼好。
    四十多年前,當今的九洲國國君李翰當時還是太子身份時,便曾在白鹿先生門下學習治國之道。
    除了一個沂王另有師承外,九洲國的王爺們也大部分曾是白鹿先生的門生,說白鹿先生為一國之師也毫不為過。
    是以東陽郡主雖貴為郡主,在白鹿先生面前也絕不敢自持身份。
    梁元青、雍南等人也各領著身後一幫年輕人,過來拜見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以及蓬萊劍姬和靜覺禪師。
    陸中銘的出現則令秦雨寧有些意外,礙於環境喧雜,兩人也沒有什麼語言上的交流。
    一番簡單寒暄後,林子軒與雙修玄女才緩緩地走來。
    兩道目光同時落在林子軒身上,頓時不約而同地暴起精芒。
    白鹿先生目泛驚意:“這位公子是……”
    他的眼裡何等高明,只從林子軒動靜之間仿若渾然天成的姿態和氣度,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瞬間判斷出眼前的少年絕非池中之物。
    “白鹿先生認不出來麼?他便是劍姬與天豪兄的公子,林子軒。”
    白鹿先生目光一凝,竟是吃了一驚,“原來是子軒!”
    距上次到蓬萊宮作客,已是多年前的事了,特別是這大半年來,在林子軒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以至於白鹿先生第一時間無法把眼前的俊秀少年跟多年前見過的劍姬之子聯繫在一起。
    清一真人也難掩目中的驚歎,贊道:“距上次蜀山之會不到一年,這些的武功似已達天人合一之境,若非親眼所見,老夫簡直不敢相信。”
    清一真人話音一落,周遭的眾人立時大受震動。
    天人合一之境!
    那是武尊方能領悟到的無上境界,偌大的九洲國,數十年來也只有清一真人和白鹿先生這兩位武學巨擘得以領悟。而在未來二十年內,
    公認的最有機會領悟天人合一境的也只有蓬萊劍姬、不老神仙與靜覺禪師這三人而已。
    便如三大武宗這類大陸最頂尖級數的高手,若無機緣,在他們有生之年也無望登臨此境。
    想不到蓬萊劍姬之子林子軒,以弱冠之齡,竟能與清一真人。白鹿先生並駕齊驅,天縱之才已沒辦法形容他。
    如此驚世駭俗之事,令梁旭蕭良朋等一眾青年才俊聽得震駭欲絕。
    梁元青、雍南等一眾世家大派之主也個個倒吸冷氣,震撼失語。
    陸中銘更是滿臉愕然,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何況他倆是什麼身份,清一真人說他已達天人合一之境,那就一定是。
    眾人心中一陣騷動。
    這一回,別說東陽郡主、雍向雪等望向林子軒的目光出現了巨大變化,便是華水瑤這般已有了情郎的懷春少女,望向林子軒的目光也是異彩連連。
    看著雙修玄女美目深注的望著身旁的情郎,端木維那狹長的丹鳳眼中掠過一絲陰鬱。
    自他懂事以來,憑國人的相貌和家世,不知對少名門閨秀對他情根深種。就像不久前方與他結伴同行的雍向雪、華水瑤等幾女,
    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無不將一顆芳心放到他身上。
    唯獨眼前的雙修玄女是改革例外,端木維能清晰的感覺到她面對自己時的平靜和冷漠。
    在見到雙修玄女的第一眼起,端木維便被其婷婷韶秀的動人氣質深深地吸引。他玩過的美女多的連他自己都數不過來,
    但從未有一刻像眼下這般強烈的渴望得到一個女人。若能與雙修玄女攜手上床,當她褪下身上的美服羅裳後,想必那情景必定是無比的旖旎香豔,春色動人。
    只恨他所面臨的對手,卻是這般前所未有的強大。
    倘若林子軒僅是憑蓬萊宮少主這一身份,端木維尚有信心橫插上一腳,但假設真如清一真人所說,這林子軒以弱冠之齡便已晉身武尊之列,
    他端木維只好死了這條心。
    縱然身後有他祖父撐腰也是枉然了。
    望著雙修玄女顧盼流轉間,氣質秀而不媚,當真是越看越美,令他心頭越發熾熱。
    想到這裡,端木維衣袖內的手也不禁緊握成拳。
    林子軒問候清一真人等人的時候,另一邊的秦雨寧微笑著對東陽郡主道:“這陣時日,多虧得王爺為我蓬萊宮招待一眾貴客,
    情郡主代本宮謝過王爺。”
    “劍姬太客氣了,能為蓬萊宮略盡綿力,是我們王府的榮幸。”
    東陽郡主甜甜地回應道。
    秦雨寧笑著道:“郡主真會說話。”
    她見東陽郡主緊挨著莫鵬身邊,兩人間的距離未免太過於親密,莫鵬有沒有跟隨在聞人婉身邊,秦雨寧心有疑惑,
    但此刻她也沒有閒暇去過問這些。
    她接下來需要安排人手將眾人安置到蓬萊宮去。
    此次秦雨寧從帝都南下返回雲洲,隨行而來的隊伍不下四五百人,其中蜀山與佛宗的人占絕大多數。
    他們並非只為了魔殿,更重要的原因是為魔龍而來。
    在九洲國白道武林當中,最讓秦雨甯信任的人只有三個,分別是清一真人,白鹿先生與靜覺禪師。
    三人分掌著九洲國白道最強大的三股力量,也是目前獲悉到魔龍真正來歷僅有的三個人。
    蓬萊宮遇襲一事已傳遍九洲國,但在林子軒看來,魔主與林天豪交手已然身負重傷,兩大修真者硬碰硬所受的傷勢,
    很難再短時間內痊癒。且魔主麾下的兩大魔尊也負了不輕的傷,短時間裡,魔殿即使傾巢而出也難有大作為。
    沂王的大軍已集結完畢,業已開始南下,南蠻人的背後既然是魔殿在撐腰,那麼他們的人更不會再這個時刻輕易來犯,
    魔殿很清楚同為修真者的林子軒有多麼可怕。
    因此魔龍的威脅刻下遠勝魔殿,林子軒在信中將這些事情一一為秦雨寧剖析後,這才有了這三位白道領袖連袂而來的盛況。
    眾人寒暄完畢,蜀山大長老過來跟掌門稟報,大隊伍已抵達王府外,秦雨寧於是吩咐留在王府裡的十幾位執事前去準備船隊,
    隨時帶領大隊伍登島。
    陸中銘見眼下沒有跟秦雨寧獨處的機會,便自告奮勇,帶頭領著雍南等人去指揮大隊伍去了。
    眾人隨後浩浩蕩蕩地離開安王府。
    熱鬧的王府隨即靜了下來,秦雨寧這才玉容一斂,詢問兒子:“你爹呢?”
    林子軒默然一歎。

    ……

    夜幕降臨。
    勝州,雲夢嶺以北三百里是一片廣袤的平原。
    沂王的二十萬大軍自三日前由帝都一路南下,疾行了四五百里,車馬疲乏之際,抵達這片廣闊的平原後,大軍便在此處紮營歇腳。
    夜幕下的營帳,入夜空中的繁星,星星點點鋪滿了整片平原。
    被圍繞在最中心的一座巨帳內,沂王李盛赤裸著小山一般肥膩的身軀,舒適的跨坐在椅子上,他的一雙肥目半睜半閉,
    肥厚的嘴唇不時發出“嘶~嘶~”倒吸涼氣的聲響。
    一個身著藍裙的窈窕女子正伏跪在柔軟的地毯上,埋首于沂王那佈滿濃密黑毛的胯間,淡抹胭脂的香唇正含著他那根半粗不硬的肉棍,
    徐徐吞吐嗦舔著。
    “噢……對,慕容姑娘,就是這樣,再給本王含深一點……”
    那女子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美麗的臉孔,赫然是曾在玉滿樓為秦雨寧奏過琴的慕容冰媛。
    著溫婉的大家閨秀臉色通紅,聲如蚊蚋的道:“是,王爺。”
    說罷,慕容冰媛張開櫻唇,深深的把沂王那根醜陋的東西盡根裹入口中。
    “嘶……”
    沂王再度舒服地倒吸一口氣,看著身下的美人盡心的服侍取悅自己,沂王不禁覺得此次接受安陽柴家大公子贈予的這個美女,
    真乃明智的抉擇。
    眼前的慕容冰媛雖在容貌身材上無法與司馬瑾兒相比,但也當得萬中無一的美譽,何況她的身上有著和大才女相似的氣質,
    只費了幾刻鐘功夫,便讓他成功的硬了起來。雖不能比之大才女讓他達到大堅硬程度,但已算是相當不錯的。
    享受了慕容冰媛的小嘴近小半個時辰的盡心服侍,沂王終於射意來襲,他一把抓住了身下美人的秀髮,肥胖的大肚腩狠狠地向前一頂,
    將他那黝黑醜陋的肉棒深深地頂入慕容冰媛的喉嚨口。
    精液狂噴,腥臭得令人作嘔的氣息直嗆入鼻。伏跪於他胯下的慕容冰媛著實無法想像她們那身份尊貴的宮主,在床上是如何忍受這頭死肥豬的折騰的。
    同樣是男人,每次她為心愛的情郎吞簫吮棒之時,她感受到的是甜蜜和快樂,然而此刻,她難受得只想一口咬斷沂王的命根子。
    想到宮主交給她的任務,慕容冰媛最終忍了下來,任由沂王在她的嘴中射了個痛快。
    “啊!”
    沂王心滿意足地把迅速軟化下去的肉棒從慕容冰媛的櫻口中撤了出來。
    帳外忽然傳來石保騰低沉蒼老的聲音。
    “王爺,您睡了嗎?”
    沂王喘了幾下,隨口說道:“本王正要歇息,石老有什麼事情嗎?”
    “嗯,老夫剛剛收到一個消息,想必王爺一定感興趣。”
    “哦?”沂王頓時來了精神,“石老稍等本王一會兒。”
    他的肥手拍了拍慕容冰媛的翹臀,命令道:“道裡邊的床上去,本王一會兒就來。”
    “是,王爺。”慕容冰媛舉起衣袖,輕輕拭去唇角溢出的白色精液,柔柔弱弱的應道。
    片刻後,沂王和衣坐於椅子上,傳喚石保騰入帳。
    聽罷石保騰簡短的稟告。
    “砰!”
    沂王一拍身旁的矮桌,滿是橫肉的臉上無比興奮,“石老,消息屬實麼?蓬萊宮真把所有財產置換成了黃金和白銀,盡數運往了雲州的仙浦鎮?”
    石保騰捋著白須,頷首道:“消息來自于老夫的心腹,他在九洲國白道武林中頗有地位,因此能接觸到這相當機密的情報。
    劍姬於五日前由帝都返回雲州,在安王府盤桓了半日,隨後便率眾返回了蓬萊島。”
    “據其所講,劍姬早已將蓬萊宮能變賣的事物通通變賣,眼下運往仙浦鎮的這些財物共二十多車,數目之巨連他也估算不出來,
    也不知道蓬萊宮是如何拿出這麼多錢來。若裝的是銀子,保守點估計,不下百萬兩之巨。”
    “百萬兩!”沂王聽得呼吸都粗重了起來,“蓬萊劍姬雇傭了什麼人護送這些黃金白銀?”
    石保騰答道:“劍姬雇了神風鏢局的人護送,由他們的總鏢頭李雲龍親自護送。”
    “呵呵呵……”
    沂王發出豬鳴般的笑聲,欣喜若狂,“如此貴重的財物,秦雨寧竟雇傭一群外人,簡直是天助本王……”
    他雖軍權在握,但他的皇兄一日在位,朝廷的財政大權他都插手不得。如非這些年他貪墨克扣下的大量軍餉,只靠王府一年幾萬兩的俸祿,
    絕難養活他私下培植的這些個個人勢力。
    倘若吃下蓬萊宮這筆巨財,他手中的力量足以翻上數倍有餘,這是他做夢都無法拒絕的誘惑。
    石保騰這時提醒道:“王爺,這神風鏢局乃世代相傳的鏢局世家,不但在九洲國聲名遠播,就連周邊數個國家,都不時有人來請他們出手護鏢。
    他們的總鏢頭李雲龍武功精湛,手下的一眾鏢師均是跟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個個皆是身手不凡 。絕不可小覷。”
    “哦?”
    沂王頓感意外,能讓石保騰這老牌武宗說不可小看的,那必是手底頗硬的角色。轉念一想,倒也是,若沒有幾分斤兩,
    蓬萊劍姬也不會花銀子雇傭他們護鏢。
    “依石老看,要劫走他們這趟鏢,需要多少人手?”
    石保騰一雙老眼精芒閃爍,“依老夫看,只消出動幽冥七十二騎中的二三十人,即可將這筆巨財手到擒來。”
    “二三十人?足夠嗎?”沂王愕然道:“是否該讓幽冥七十二騎盡數出動?”
    他並非懷疑幽冥七十二騎的實力,而是石保騰提議的這個人數太出乎他的意料。
    石保騰沉聲道:“蓬萊宮的這些財物,是要運往仙浦鎮給安王賑災救民之用的。老夫的人早已打聽清楚,安王的身邊一共就六七十個人,
    能當得上好手的大概就三四十個而已,而李雲龍的鏢隊人數超過一百人,個個都不容易對付,王爺何必捨近求遠?”
    “眼下大戰在即,七十二騎一部分人要護衛王爺的安全,一部分則需先一步藏身蓬萊島,做好裡應外合的準備。
    何況安王拿到這筆銀子後,必會北上到最近的榆歸城置換糧物,而中間的這一兩百里路,便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二三十人已相當足夠。”
    沂王聽得眼珠一亮,開懷大笑道:“石老的主意當真是妙極,就這麼辦!”
    “七十二騎向來出手絕不留餘地,安王那邊……”
    “那個一向與我不和的王弟?”沂王冷冷一笑,“這蠢東西為了一群賤民,散盡家財,真是愚不可及,便讓七十二騎順手把他宰了吧……”
    “哼!今次本王定要讓蓬萊宮人財兩空。傳喚兩位領騎,本王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劍姬之子的人頭了!呵呵呵……”沂王一陣得意的大笑。
    營帳的內間,慕容冰媛將二人隱隱約約的對話盡數聽入耳中。
    ……
    “王爺,劍姬委託在下運送的這批物資均已在此,這是劍姬親擬的清單,請王爺過目。”
    安王從神風鏢局總鏢頭李雲龍手中接過密封的信函,客氣地道:“真是有勞李鏢頭了,來人,請李鏢頭一眾弟兄們入府歇息。”
    李雲龍忙道:“王爺客氣了,在下還要趕去蓬萊島給劍姬覆命,王爺事務繁忙,我等就不多打擾了。”
    “起碼進府裡喝口熱茶也好呀。”
    李雲龍婉拒道:“謝過王爺的厚愛,我們還要趕著上路。真的不敢多叨擾王爺。”
    整個神風鏢局中,唯獨他這總鏢頭知曉這二十多車加了重鎖的鐵箱內存放感到是什麼。以前他不是沒為蓬萊宮護送過真金白銀,
    卻從未像這次這般數額巨大,一路上他是提心吊膽,神經緊繃,不敢有半點放鬆,深怕一個不查,幾十年辛苦打拼下來的這點名聲付諸東流。
    所幸的是,一路平安無事,如今任務圓滿完成,他也如釋重負,自然一刻也不願待。
    安王唯有遺憾的道:“好吧,本王便不勉強諸位了,來人,送李鏢頭等眾位好漢。”
    送走了神風鏢局的人後,安王命下人把這二十多車東西都運進府第裡。
    這座寬敞清淨的府邸原本是仙浦一個本地的富商所有,戰火燃至整個南州,這富商第一時間舉家北遷,只留下一個管家和四五個下人留守。
    安王率眾抵達後,便把這地方暫時徵用,那些下人當然不會也不敢有任何意見。
    東西剛搬進內院,聞人婉便與一眾隨從回來了。
    安王興高采烈地道:“婉兒,你回來的正好。”
    聞人婉今日身上穿的是一件深蘭色的羅衫,身下是碎花羅裙,腳蹬軟靴,騎著一匹神駿的白馬。
    見安王高興的樣子,她姿態優美的從馬背上輕盈的一躍而下,牽著駿馬款款行來,嘴裡輕笑道:“王爺,什麼事情令您這般高興?”
    “婉兒,你來便知道了。”   
    下人這時跑過來牽過馬匹,聞人婉便隨安王進了內院,見到擺放整齊的一箱箱東西,聞人婉微笑道:
    “原來是我家夫人托人運送的銀子道了呀,難怪王爺這麼高興。”
    “能不高興嗎?仙浦鎮未撤離的民眾還有兩萬多人,本王已是彈盡糧絕,口袋裡拿不出半個子兒了,
    你家夫人的及時雨可是解了本王的燃眉之急啊。”
    安王挺著胖胖的身子,眉飛色舞的打開了其中的一個箱子。
    “婉兒,看,全都是黃澄澄的金子,嶄新的官銀。大才女身家之豐厚、出手之大方,本王不佩服都不行。
    今次不止仙浦的百姓可以很快離開,剩餘的七個城鎮也可以在朝廷大軍南下前盡數疏散了。”
    看著安王高興的模樣,聞人婉不禁掩嘴輕笑。
    安王欣然道:“既然錢銀到位,本王稍候便出發,帶著這些東西前往榆歸城置換糧物。”
    聞人婉柔聲道:“婉兒隨王爺一同前往吧。”
    “不用,婉兒留在這裡便成。”
    “不,婉兒想隨王爺一塊去。”聞人婉搖頭道。
    安王勸道:“仙浦鎮到榆歸城也就一百多裡路,舉哀的話兩日便可返回。婉兒這幾日著實太辛苦了,今日更是天色未亮便到城中
    給民眾發放物資,忙到現在,婉兒還是留在此處好好歇息兩日吧。”
    聞人婉輕聲細語的說:“到榆歸城的話,途中有三四十裡的地方都是山路,雖不險峻,卻容易躲藏山賊流寇,婉兒還是隨王爺一塊去的好。”
    “婉兒擔心的竟然是這個啊。”安王呵呵一笑,“這條路本王走了沒一百遍,也有五十遍,除幾次偶遇過幾個不開眼的小山賊外,
    從過來沒出過什麼狀況,婉兒盡可放心。”
    “如今兵荒馬亂,數萬南蠻人已讓整個雲州亂成了一鍋粥,婉兒聽說雲州境內已出現了不下二十股流寇。王爺長居高位,雖略通武事,
    但對這類事情缺乏經驗,一個不小心怕會出什麼岔子,婉兒還是隨行方能安心。”
    聞人婉話語輕柔,卻立場十分堅定。
    安王聽得愣了愣,他睜大了眼睛,定定地望著聞人婉,道:“婉兒……你在擔心本王嗎?”
    他灼灼的目光看得聞人婉粉臉上微微一紅,不敢看他的眼睛。
    “才沒有呢,婉兒只是覺得小心些總是好的。”
    “婉兒根本就是在擔心本王的安危,對嗎?”安王窮追不捨的道。
    “才不是呢。”
    聞人婉的反應都被安王看在了眼裡,“婉兒在說謊,你就是在擔心本王……”
    面對安王罕見的咄咄追問,聞人婉有些招架不來。
    “婉兒懶得去管王爺了,王爺覺得是,那就算是吧。”說罷,便欲離開。
    安王聽得心花怒放。
    自數日前在王府裡不小心被聞人婉撞見他的窘態,這幾日安王一直心頭惴惴,深怕當日的舉動唐突了佳人。
    事後,聞人婉仿佛忘了當日的尷尬,絕口不提那事,安王一顆心才終於放下。
    但相比他對聞人婉的情根深種,後者對他的好感顯得若即若離,點到即止。當日的表白,聞人婉裝作聽不懂,
    安王也因此飽受煎熬。他真的太喜歡聞人婉了!
    她不僅貌若天仙,溫柔婉約,還有著一副悲天憫人的善心,他的一顆心早已深陷入情網裡,不能自拔了。
    自他的王妃過世之後,從未有一個女人能像聞人婉這般令他魂牽夢縈。
    安王如今雖身材走樣,人也顯得不修邊幅,但他畢竟也曾是個風流倜儻的人物,年輕時甚至連蓬萊劍姬都曾追求過,
    機會就在眼前,他又怎會任由其從手中溜走。
    安王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聞人婉的纖手,順勢一帶,但聞聞人婉一聲嬌呼,整個人已被他拉進了懷裡。
    “王爺,你怎麼……”
    安王肥胖的雙手緊緊摟著他柔軟的身子,溫香軟玉在懷,他激動得無以復加,“婉兒,你別走……”
    聞人婉羞得滿臉通紅,低聲道:“王爺,你放開婉兒……”
    “婉兒是知道本王心意的,除非婉兒答應本王的追求,否則本王絕不鬆手。”安王喘著粗氣激動的道。
    聞人婉俏臉飛起兩朵紅霞,芳心怦怦直跳,輕跺香足的嗔怪道:“王爺,你……你怎可這般無賴?”
    “本王……本王真的太喜歡婉兒了,還望婉兒見諒。”
    聞人婉的腰肢被安王肥胖的雙手緊緊摟著,身子也緊緊貼在他胖胖的大肚腩上,身子一陣發軟,較弱無力的道:
    “王爺,你放開婉兒,外頭人來人往的,被人進來看到了不好……”
    嗅著聞人婉身上傳來的幽幽體香,安王只感到熱血一陣上湧,摟著佳人的雙手又複緊了緊,
    “婉兒你答應本王的追求好嗎?本王對天發誓,我對婉兒一往情深,今生今世此心不渝,若有違此誓,教本王死無……”
    聞人婉嚇了一跳,連忙道:“王爺,別說了……婉兒……婉兒……”
    安王心跳如鼓:“安慰待要如何?”
    聞人婉有些羞澀的垂下臻首,“婉兒答應王爺便是……”
    “真的?”安王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激動得聲音都有些在顫抖。
    “得婉兒垂青,本王此生一定不負婉兒!”
    自己就這樣輕易答應他的追求了?聞人婉臉色一陣發燙。
    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真是陰差陽錯。
    一個月前,她跟莫鵬來到雲州澱安,看見往日繁華的城市亂作一片,二人便匆匆前往安王府,跟安王商議疏散百姓的事宜。
    因為時間緊迫,隨後聞人婉率領蓬萊宮的執事們,與安王及一眾王府下人道城中安置民眾,而莫鵬見城池的治安無比混亂,
    偷竊搶掠之事層出不窮,加之南蠻人的威脅潑在每季,便接管了安王那支駐守在澱安的守城軍隊。先是肅清整頓了混亂的內城,
    隨後才到城外日夜地操練這支兵馬,以期在敵軍來犯之前將之打造成一支勁旅。
    兩人忙得不可開交,整整一個月,兩人都沒有見過幾次面,因而安王府上下根本不清楚聞人婉與莫鵬乃是情侶關係。
    這個時候,安王的掌上明珠,東陽郡主李靈兒對莫鵬一見鍾情。
    她作風大膽,數番表白被莫鵬當成玩鬧後,這妮子也不知道從哪弄來一些迷藥,下進莫鵬的酒裡,當晚莫鵬便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糊裡糊塗的破了她的身子。
    事後東陽郡主還將此事告知了安王,說她已許身給了莫鵬。
    莫鵬百口莫辯,偏偏安王對這門親事不知多滿意了,當即宣之於眾。待到聞人婉知悉此事時,此事已是人盡皆知了。
    聞人婉本身新歌柔婉,一派大家閨秀的風範,且她自幼受秦雨寧的影響甚大,對男女之事看得比較開。不論是林子軒也好,
    莫鵬也罷,他心存愛意之餘,芳心並無任何佔有欲。
    只要她所愛之人能夠幸福,她只會感到開心,絕無半絲忌恨,這也是聞人婉與一般女子最大的不同。
    因而當她面對莫鵬愧疚的臉龐時,聞人婉十分灑脫地要他千萬不要辜負了東陽郡主的一片心意。
    其實,那個時候她已和安王相處有一段時間,這胖胖的安王爺對聞人婉無微不至,
    他的關懷和照顧總不時讓她感到心裡甜絲絲的。
    與莫鵬和平地分手後,有時見不到他和東陽郡主從城外返回王府,那形影不離的親密模樣,
    聞人婉也偶爾想著若安王突然有一天提出要追求她,她該怎麼辦?
    那天安王突然間抓住了她一隻手時,對她表白,聞人婉只覺當時一顆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腦海一片空白。
    她喜歡安王的風趣幽默,他的體貼入微和關懷備至,更讓聞人婉倍感寵倖,可是倘若當時太輕易地接受,
    會否讓他覺得自己是個輕浮的女人?
    所以她下意識地選擇裝聾作啞,假裝聽不明白。
    可是轉身離開後,聞人婉又感到了絲絲後悔,深怕自己的舉動會傷害到這深愛自己的男人。
    當她折返回去拿那本落下的帳簿時,卻見安王正拿著那只抓過她纖手的手,湊在鼻前陶醉地深嗅著。
    他的下身凸顯得連身上的錦衣華服都遮擋不住,那一刻,聞人婉臉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
    自那次匆忙逃離後,過後的幾晚,每當夜深人靜之時,聞人婉都會翻來覆去無法安睡,腦海中總不時閃現起安王下體當時的窘態。
    好笑之余,聞人婉更不禁想到,單是聞著她纖手殘留的余香,安王便興奮成那個樣子,倘若自己接受了他的追求,
    與他私下約會之時,那他得硬成什麼模樣?每每念想及此,聞人婉總不禁臉紅心跳,下身的蜜縫都會濕得一塌糊塗。
    腰肢被一雙有力的胖手緊緊摟著,聞人婉已經感覺到身後的安王,他那頂在自己嬌臀間的胯部正在逐漸膨大。
    隔著衣裙,已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根棒子的形狀與火燙的溫度,聞人婉臉蛋發燙,心跳如鼓。
    “王爺……你……你還不放開婉兒……”
    安王迷醉地嗅聞著從她身上傳來的體香,十分不舍的道:“婉兒,這是本王頭一回抱你,讓本王多抱一會兒吧。”
    聞人婉嬌嗔道:“婉兒忙了一整天,腳都酸死了,來日方長嘛……”
    安王望著她碎花羅裙下的鹿皮軟靴,雙目一陣灼熱,道:“本王學過一些推拿之術,讓本王幫婉兒揉一揉,好嗎?”
    聞人婉身材欣長,平素的著裝也素以長裙為主。蓮步輕移間,有一次清風拂過,偶然間她的裙擺飄起,
    安王看見她裙下露出的一小截凝白如雪的小腿,那情景美得如詩如畫,一直深刻在他腦海裡,從不曾忘記。
    如今聞人婉已答應了他的追求,安王已可名正言順地與她親近。
    “王爺還學過那些末流左術?”聞人婉似是有些意外。
    “當然。”安王忙不迭地點頭,“婉兒,讓本王給你揉揉吧。”
    聞人婉輕輕“嗯”了一聲,“不過在這裡……不太好吧……”
    “我們到房裡去。”
    安王話一說完,便將聞人婉攔腰抱起。
    聞人婉臉色羞紅地任由他抱入屋內。
    進了屋子,安王放下聞人婉,兩人面對面相對而坐,懷著激動的心情,安王輕輕地將手伸到聞人婉的碎花羅裙下,把她腳上的鹿皮軟靴緩緩褪下。
    聞人婉那穿著雪白短襪的玉足,便落在了安王胖胖的手掌中。
    盈盈一握的玉足握進手中,安王不禁激動萬分。
    多麼美麗的一雙玉足!
    即使外面還包裹著薄薄的白襪,他依然能清晰地看到聞人婉的一對小腳既尖又彎,既瘦又軟,簡直可謂是人間極品。
    深吸了一口氣,安王便握起這對美麗的小腳,放到自己的膝蓋上,細心溫柔地揉捏起來。
    聞人婉感覺到安王揉按的力度既不輕,也不重,拿捏得恰到好處,相當的舒服。
    安王身居高位,平素只有別人伺候他的份,看著他親力親為的服侍自己,聞人婉心頭一陣的甜蜜。
    “婉兒,本王按得可還好?”安王目光熠熠的問。
    聞人婉輕“嗯”了一聲,“嗯……婉兒的腳現在舒服多了……”
    “婉兒,你的腳可真好看!”
    聞人婉臉色微紅道:“哪有……”
    “真的!”
    安王將聞人婉的玉足輕輕抬起,放在鼻斷下深深一嗅,一陣軟膩的淡雅足香直鑽鼻孔,頓時令他渾身熱血一陣沸騰,胯間的雞巴液立時硬如鐵棒。
    聞人婉羞得俏臉暈紅,“王爺,你怎麼……也不嫌它們髒的嗎?”
    “怎麼會呢,婉兒的小腳當真好美,好香……”
    單是嗅著聞人婉玉足的足香,便這般強烈地刺激起他的情欲,安王激動地臉皮都通紅起來。
    他輕輕褪去聞人婉左足的薄襪,露出一隻晶瑩剔透的誘人小腳,腳背柔嫩似緞,五根纖趾如玫瑰花瓣般性感迷人。
    面對這充滿魅惑力的誘人場景,安王哪還忍得住,張口便將聞人婉的纖趾吮乳口中……
2018-11-16 23:0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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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bowen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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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容易 和男主有關都快綠到了
那個雙修不會被不老神功綠邑
2018-11-18 04:0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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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ns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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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個人覺得相反
瑾儿和劍姬的心理寫的都夠簡單的
一點都不是能主導運作的
然後自己三妻四妾的,未婚妻偷野男人,也不知道面對也不查原因,
連綠的時候都男主都沒有能力或勇氣在旁邊偷窺,真是不太像男主角的外型
2018-11-18 05:5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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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293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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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劍姬跟男主的肉戲阿
2018-11-18 19:3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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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cy1973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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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已经完结了,哪位大哥能贴出来不?

[ 本帖最後由 zcy19731026 於 2018-11-28 21:29 編輯 ]
2018-11-28 21:28#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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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ogle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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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佳人是在哪个网站发布啊
2018-11-30 06:47#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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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ex1980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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闡弇湮朸疑陑楷珨疏載陔陛ㄛ泭佽綻煨眒冪賦擁賸ㄛ善56梒ㄛ覜郅
2018-11-30 16:53#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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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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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很有男女平等的味道,女性角色幾乎都能追求自己的幸福或需要,很正面。
2018-11-30 19:1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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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佳人 (49~50)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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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 jiangkipkke
2018-11-29 發表於SIS001


                       第四十九章、魔龍來襲

  安王不僅人長得胖,舌頭也較尋常人肥厚。

  當他張嘴把聞人婉的玉足含入嘴里時,聞人婉只感到安王一條大舌頭又肥又
厚,熱得令人心顫。

  更令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的是,安王這條大舌對她的五只纖趾上卷下舔,連
緊湊的趾縫也不肯放過,靈活得像條小肥蛇。

  聞人婉被他舔得臉蛋紅撲撲的,極是羞澀。

  “王爺……別這樣好嗎,太羞人啦……”

  “婉兒的小腳……當真是人間極品!簡直太美啦!”安王一邊吻吮著,一邊
語無倫次地贊嘆著。

  看著他雙目放光,迷醉不已的樣子,聞人婉心頭羞赧,但想著自己已答應他
的追求,既已算是他的女人,便由他去吧。

  她所經歷的兩個男人,林子軒和莫鵬雖也對她的雙足頗為喜愛,但都沒有達
到眼前安王這樣的程度。

  看著他對自己的腳兒又舔又掃,從一根根纖細的腳趾到足縫,再從微露青筋
的腳背到白皙柔軟的腳底,連一丁點的地方都不放過,倘若被他抱上床,脫得光
光的,也不知屆時的情景會把眼前的男人刺激成什麽樣子。

  想到這里,聞人婉不禁一顆芳心蔔蔔直跳,下身更濕了。

  “王爺,婉兒的腳都被你親得滿是口水了……”

  一番舔吻,聞人婉已感到開始有些情動。

  安王的唾液早已沾濕了聞人婉的這只玉足,聽到美人嗔怪的話語,他的嘴方
戀戀不舍地離開美人兒的玉足。

  他伸出手緩緩地將聞人婉的碎花羅裙往上一卷,聞人婉雪白如玉的一截勻稱
小腿,登時映入安王的眼簾。

  “當真是……太美啦!”

  安王的喉嚨“咕嚕”地動了動,暗吞了一大口唾沫,雙目放光,肥厚的胖手
掌探了上去,輕輕地揉捏起來。

  聞人婉給他肥胖的大手摸得渾身燥熱,嬌軀有些難耐地扭動著。

  “王……王爺……呀……”

  話音剛落,她的身子已給安王一把摟住,整個人橫坐在他的大腿上,身軀緊
緊挨靠著安王那胖軟的肥軀。

  把玩了一會聞人婉的美腿玉足,安王早已是欲火高漲,胯間的肉棒已硬得快
破衣而出,終忍不住,一把將她摟入了懷中,大嘴往懷中玉人的紅唇吻了下去。

  “唔……”

  聞人婉一聲嬌吟,紅唇被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王肥厚的唇舌破開了她雪白的貝齒,整個侵入她的檀口內。

  聞人婉被他吻得嬌喘細細,不知什麽時候,她的纖手已環過安王的脖子,緊
緊地與他摟在了一起。

  兩人唇舌交纏。

  安王在聞人婉的嘴中瘋狂索取她甘甜的香津,在他那有力臂膀的緊摟下,聞
人婉的身子與他無縫緊貼著。

  換作身強體壯的莫鵬,聞人婉此刻挺拔的酥胸必會被擠壓得變了形狀。然而
與身寬體胖的安王緊抱在一起,聞人婉的嬌軀幾乎被一團肥肉所包裹,軟軟綿綿
的,令她感到分外舒服。

  熱吻了好一會兒,兩人在喘息中唇分。

  安王緊緊地抵著聞人婉,胯間已經硬如鐵棒。

  聞人婉的下身也已一片潮濕,她喘息著道。

  “王爺……眼下非是貪歡作樂的時候,我們還得盡快趕往榆歸城呢……”

  話雖如此,但聞人婉的語氣並不堅定,假若安王打算在這個時候要她,已被
挑逗得動了情的她未必拒絕得了。

  出乎聞人婉意料的是,安王竟是點點頭,道:“婉兒說得對,現在正是辦正
事的時候,沒有多余的時間容許我們兒女情長。”

  聞人婉松了一口氣:“王爺……”

  安王“呵呵”一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能得到婉兒的應允,本王已
高興得不知如何形容。何況本王與婉兒最重要的第一次,必須留待到大婚之夜,
本王定要給婉兒留下最美好的回憶,豈能那般草率。”

  “王爺!”

  聞人婉羞得滿面通紅。

  “哈哈……”安王不禁開懷大笑。

  朝思暮想的美人兒終於垂青於自己,待諸事事了,兩人的婚禮定要操辦得風
風光光。

  他現今四十出頭的年紀,精力已遠不如年輕時,須好好保存體力,待到與聞
人婉大婚之時,他才有足夠的精力應付這國色天香的新婚妻子。

  一想到洞房花燭之夜,他將在這絕色端莊的美人兒身上盡情地馳騁,安王的
心便如熊熊燃燒的烈火般熾熱。

  蓬萊島北端,隔海相望的龍湖峰,山巒起伏,渺無人蹤。

  怒濤不知疲倦地拍擊著北面島岸的礁巖,平素的時間里,縱有人靠近龍湖峰,
也一般只能從南面或東面登陸。除了身上長有翅膀的鳥兒,普通人想從西邊或更
為兇險的北面登島,無異癡人說夢。

  可是此刻,卻有一群人從龍湖峰北面的海岸礁巖處攀登上了島,並進入了龍
湖峰。

  這一行約四十余人,年齡從二十多至四十不等,個個身著勁裝,太陽穴高高
鼓起,目光炯炯,顯都非尋常之輩。

  眾人翻山過嶺,俯瞰而下,卻見山峰腹部出現一個蜿蜒的藍色大湖,直通大
海,一領頭模樣的矮壯大漢便朝眾人一打手勢。

  “是那里了,大家下去吧。”

  “是,領騎大人。”

  眾人應了一聲,隨即加快步伐。

  眼前的這四十余人,便是沂王手中的王牌,幽冥七十二騎當中的精銳之師,
那矮壯大漢便是七十二騎的副領騎顧發。

  從接到沂王命令的第一刻,他們便由水路火速南下,由東州海域登臨龍湖峰。
沂王還命工匠將戰船改頭換面,以求快速的同時掩人耳目,由此可見沂王對此是
勢在必行。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山腹的湖岸邊。

  眾人等候了約兩三個時辰,要等的人仍遲遲未現,便有沈不住氣的隊員問道。

  “領騎大人,約定的時間是辰時,現在都快午時了,那人不會出什麽狀況吧?”

  正閉目養神的顧發,隨之睜開眼睛。

  “等多一個時辰,還沒來,再派個人去看看。”

  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時間悄無聲息地溜過,顧發蹲坐的大石上站了起來,“老陳,你去看看?”

  遠處,一個精瘦的男子應了一聲。此人在進入七十二騎之前,是軍中最頂尖
的斥候,哪怕再陌生的環境,對其而言也如自家後花園般出入自如。

  就在他剛準備動身時,他“咦”了一聲,指著前方:“大人,人來了。”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道身影出現在林中,幾個呼吸間,身影已
來到眾人眼前。

  好快的身法!

  眾人面上不露痕跡,內心卻相當受震動。

  來人身法之快,在場的每個人都沒法做到這種程度,哪怕是顧發,也小吃了
一驚,皆因純身法而論,他自問也要遜於來人半籌。

  來人立定,對顧發拱手道:“見過顧領騎。”

  “竟是端木公子親來?”

  看清了對方的模樣後,顧發感到極是意外。

  端木維並非石保騰安插於蓬萊宮的人,他的身份比那幾人要尊貴得多。他的
祖父不老神仙端木邈,嚴格上講可算是他們王爺的心腹,這個秘密除石老外,就
只有他們兩個領騎與石老安插於蓬萊宮的心腹知曉。

  端木維親自現身,證明蓬萊島必有事發生。

  顧發道:“端木公子比預定的來晚了,我還擔心有什麽意外發生,剛想派人
去一探究竟。”

  “說來話長。”端木維拍了拍錦衣上的灰塵,“蓬萊宮最近在島上布置了很
嚴密的監控網,想要不被發現地離島並不容易。至於我親來的原因,除為了避免
被人察覺之外,更重要的,是有件事必須親自告知顧領騎。”

  顧發道:“端木公子請說。”

  端木維環顧周圍眾人一眼,道:“顧領騎帶來的共多少人?”

  “共四十騎。”顧發答道,“王爺只留下八騎在身邊,另二十四騎近日要執
行一項任務,其余的都在我這了。這四十人可先隨端木公子藏身到蓬萊島,待其
余人手到齊,就隨時可以等待動手的時機。”

  端木維搖頭道:“計劃有變,諸位恐怕須先留待於此地。”

  眾人頓時愕然。

  顧發皺眉道:“蓬萊劍姬布置在島上的防護網,即便嚴密,也不至連登島都
不行吧?”

  端木維緩緩道,“蓬萊劍姬此次不僅在防著魔殿,還意在防著一頭從未聽聞
過的魔龍,島上的監測網由她一手布置,極其嚴密。只要毀掉一處,臨近的監測
點會立即向周圍匯報異常,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在這樣的情況下,顧領騎這四
十騎潛入蓬萊島難度與風險都極大。”

  顧發聽得嘿然一笑。

  自沂王組建幽冥七十二騎以來,每趟交給他們執行的任務哪個不是艱難險阻?
到他們手上,哪次不是手到擒來。蓬萊劍姬秦雨寧或許能讓他有所顧忌,但對象
換成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他又怎會放在心上,眼下的任務實屬簡單,他只覺端
木維實過於小心謹慎了,不禁甕聲道。

  “憑借端木公子對島上監測網的了解,我們完全可做到殺了他們的人而神不
知鬼不覺。只要掌握到劍姬之子的動向,我們甚至不用等其余人手到齊,都可以
先一步提著此子的人頭上呈給王爺。”

  端木維沈聲道,“事情若能如此簡單,便好了。”

  “顧領騎來得早,若晚出發幾日,當能收到他們千里飛鴿送給王爺的信函。”

  顧發愕然道:“究竟出了什麽事?”

  端木維陰沈著臉,一字一頓地道:“問題出在劍姬之子林子軒身上,此子弱
冠之齡,修為已超越了蓬萊劍姬,達武尊之境。除非兩位領騎率幽冥七十二騎全
員聯手,否則絕無取此子性命的機會。”

  “甚麽!”

  “這……這怎麽可能?”

  話音一落,眾皆嘩然。

  顧發瞪大眼睛,滿臉震駭:“消息可屬實?”

  端木維冷哼一聲,“這是經白鹿先生與清一真人親口所證實,絕不會錯,哼,
想不到本人也看走了眼。”

  顧發深吸了一口氣。

  幽冥七十二騎,每個成員皆是一等一的高手,甚至在只出動七八人的情況下,
便足以牽制像石保騰這樣的老牌武宗。這也是他們在明知蓬萊宮高手雲集的情況
下,仍敢來混水摸魚,準備行刺林子軒的原因。

  九洲國地大物博,明面上的武宗雖才三個,但各大世家宗門接近這個級數的
高手也不是沒有,死在他們手上的早已超過一手之數。因而哪怕林子軒有近乎武
宗的修為,他們也毫不畏懼。

  但假若林子軒已晉入武尊之境,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九洲國千百年來的歷史,從未有武尊級高手被人圍殺的記錄,大陸上盛傳的,
能殺死武尊的,只能是另一個武尊。

  不過沂王已給他們下了死命令,得不到林子軒的人頭,一個個都得提著腦袋
回去,他們已沒有退路。

  何況七十二騎聯合起來,威力之大,所向披靡,未必會輸,顧發有絕對的信
心可將林子軒斬於刀下。任務一旦完成,下半輩子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想到這里,他冷笑一聲,“我們幽冥七十二騎,已殺了不下五個近乎武宗級
的頂尖高手,武尊,那更好。這次正好拿他來祭旗!”

  “據爺爺透露,大才女司馬瑾兒早已是沂王的女人,林子軒的人頭,沂王看
樣子是勢在必得的了。有七十二騎出手,林子軒在劫難逃,那麽雙修玄女……”

  “將成無主之花……”

  端木維那對細長的丹鳳眼精芒閃爍,心中冷冷一笑,隨後恢複如常。

  “在七十二騎全員匯合之前,只能先委屈顧領騎了。稍後我會派專人來與諸
位聯絡,這張地圖列出了蓬萊宮的各個監視點,請顧領騎收好,接下來會有用。
時間不多,我須盡快回去,以免惹人懷疑。”

  “端木公子,請!”

  “告辭。”

  端木維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山林里。

  “原本以為這次任務不難,想不到出現這樣的變數。”

  “領騎大人,那劍姬之子若真入武尊之境,恐怕……”

  顧發掃了發言的人一眼,“我們幽冥七十二騎,什麽時候怕過人來?”

  “那倒是,只不過……”

  “沒有只不過!”顧發甕聲道,“劍姬之子的人頭,王爺是勢在必得,絕不
容許任何人阻撓。武尊之境又如何,取得他的人頭,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下半輩
子吃香的喝辣的,要女人有女人,誰人有我們般快活?”

  一番話,說得眾人一顆心蠢蠢欲動。

  沂王這次分別交付給七十二騎兩項任務,一個是劫掠蓬萊宮準備運到榆歸城
的百萬銀兩,一個則是暗殺劍姬之子林子軒。

  前項任務由正領騎夏候力主持,他帶領七十二騎中武功較次的二十四騎前去
執行。而後項任務,則由副領騎顧發帶領最精銳的四十騎先行探路,後續剩餘的
三十二騎還會到此匯合,由此可見,在沂王心中,殺掉劍姬之子方是重中之重。

  可想而知,這次任務若完成,沂王的賞賜,將豐厚到所有人沒法想象。

  在榮華富貴的驅使下,眾人的顧慮一掃而空。

  顧發見狀,便吩咐下去:“先在這里紮營。”

  “王爺的大軍很快便會抵達雲州,與南蠻人開戰在即,接下來的這幾日,大
家先養精蓄銳。”

  這時有人提議道:“領騎大人,趁天色還早,我到山林里打些野味來如何?”

  顧發聽得喉嚨動了動。

  出發得匆忙,這幾日他們一直用幹糧果腹,嘴里早淡出鳥來,便道:“嗯,
快去快回。”

  七十二騎里的每個成員,除身負高強的武功外,每個人都有各自拿手的絕活,
這提議進山打野味的成員被眾人喚作老手,三十來歲,是頂尖的山林獵人。只要
他出馬,沒有一趟不是滿載而歸的。

  平時只要小半個時辰,他必定返回,可這次卻花了整整一個多時辰,回來時
還兩手空空。

  一大幫人都在等著他的野味,見他空手而回,都感到錯愕不已。

  “空手而回?老手,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顧發皺眉道:“打不到?”

  老手搖了搖頭,說:“真是怪了,此處山林茂密,又與周邊的群島相連,就
算沒有大型野味,打上幾只野兔野鳥也絕不成問題。但我一路尋到了峰頂,半只
動物的影子都見不到,也聽不到任何蟲鳴聲,整片山林一片死寂。我走過的山林
算是多的了,卻從來沒遇到這樣一個古怪的地方。”

  被他這麽一說,眾人安靜下來觀察,這才發覺,湖岸邊上周圍也是一片寂靜。
蜿蜒的藍色大湖上,湖面平滑如鏡,半天連只魚兒的蹤影都不見,很是反常。

  “沒野味就沒有吧。”顧發不以為意地道,“反正幹糧多的是,將就吧。”

  說完,他打開幹糧袋,吧唧吧唧地啃吃了起來。

  眾人也各自拿起幹糧在湖邊進食。

  “哎,本指望老手的野味能解解肚子里的饞蟲,哪知碰上這麽個鬼地方。”

  “就是,我說老手,要不哥幾個隨你再上山瞧瞧,說不定剛才你看走眼了呢。”

  幾個跟老手相熟的成員圍坐在一塊,有人提議道。

  老手沒好氣道:“老子在山上晃了整個時辰,連根毛都沒見著,要去你自個
兒去吧,我反正是不想再離開隊伍了。”

  “哈哈哈……”

  “我說老手,你該不會是怕了吧?怕你就直說,我們不會笑話你的。”

  話雖如此,但其中的取笑之意卻是毫不掩飾。

  老手毫不動氣,“你們懂什麽?這處地方……有問題。”

  “什麽問題啊?”

  老手望了望寂靜無聲的四周,壓低了聲音,“你們知道嗎,大自然但凡強橫
如虎豹之類的食肉動物,在它們的活動範圍內,沒有任何生物敢接近。只是最起
碼,飛鳥蟲蟻一類的東西還是有的。這片山林太幹凈了,幹凈得很反常。”

  “可在我剛才勘察發現,山林中其實有不少野物活動過的痕跡,但至少都是
個把月前留下的了。沒有屍體,似乎山中的大小野物遇上了什麽可怕的事物,一
夜之間化作鳥獸散,沒有任何生物敢繼續在這個地方棲息。看看這個大湖吧,它
明明直通大海,但我們來到這兒這麽久,你們可曾在湖里見到半條魚?”

  在場的皆是刀口舐血之輩,膽粗氣壯,對老手一番言論自是取笑個不停。

  “得了吧,難不成這山林里聚居著一群猛虎不成。”

  “就算是猛虎,一刀一只,來多少也不夠咱兄弟宰的,我說老手,你好歹也
是山林里出身的,膽子也忒小。”

  “懶得跟你們說了。”

  老手搖了搖頭,自顧自地啃起了乾糧。

  見他這個樣子,幾人笑得更開心了。

  就在這時,湖心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岸邊的四十余人均感覺皮膚一寒,人人
身上起了雞皮疙瘩。

  顧發眉頭一皺,擡頭望去,卻見湖面上不知何時起了濃霧。

  轟隆隆……

  頂頭也傳來了雷鳴悶響,一大片烏雲就好像憑空出現似的,傾刻間,蓋住了
原本碧藍如洗的天空。

  眾人擡頭望天,顧發不禁低罵一聲:“這鬼天氣!”

  濃霧伴隨著寒氣,加之雷鳴轟響,看樣子是要下雨了,好在顧發這副領騎有
個人專用的一頂大帳篷,由隊里專人攜帶,四十個人勉強能擠擠。

  “劈啪!”

  正當帳篷紮好,天空一聲暴響,紫色的閃電掠過天際,雷暴聲震耳欲聾,大
雨頓時傾盆而下。

  豆大的雨點“劈里啪啦”地從天空砸下,四十余人擁擠在營帳里,由於地面
濕透,人人只能站著,連領頭的顧發也不例外。

  帳篷外風急雨大,電閃雷鳴,地面很快漫起了積水,濃霧也已彌漫到了帳內。

  白色的帳篷如同一夜扁舟,在風中雨打中搖曳,雨霧從帳縫直滲入內,透過
狂風吹起的縫隙往外看去,天地已是白茫茫一片,分不清東西南北。

  眾人身上又濕又寒,還擁擠在一起,雖是問題不大,但總歸不是很好受,不
禁一陣抱怨。

  “我這乾糧才吃一半,這雨也來得太他娘的突然。”

  “方才明明還晴空萬里的,眨眼間說變就變。”

  “瞧這下法,也不知要下到什麽時候。”

  “咦,老手,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老手站在人群的最外圍,正好面對著帳縫,身旁有人發覺他臉色忽然變得很
蒼白。
  “外面……外面有什麽東西……”

  老頭臉色蒼白,額頭不知何時已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雙目透過帳縫,死死地
盯著風雨交加的帳外。

  見狀,他身旁一人皺著眉頭湊了過來,輕輕揭開營帳的一角,目光往外望去。

 “什麽東西?外頭根本沒……”

  話沒說完,他便全身僵住。

  透過帳外濃厚的雨霧,但見兩個鮮紅如血的大紅燈籠,在雨霧中若隱若現,
正在靜靜地望著這邊。

  身後的老手也目睹到了這詭怖的情景,二人張著嘴巴,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牙齒都在“咯噔咯噔”地打著顫。

  “怪……怪物……”

  “領……領騎大人……”

  “怎麽回事?”顧發一聲低喝。

  他話音剛落,帳篷里的氣溫陡然一降,包括顧發在內的眾人,皆感到驟然一
寒,全身汗毛倒豎。

  顧發立時一聲暴喝:“警戒!”

  “刷刷!”

  眾人紛紛置出腰間的兵器。

  “吼!”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鳴,根紮於地上的穩固營帳登時四分五裂,眾人只覺耳中
一痛,伴隨一陣狂風襲來,差點把毫無半點準備的眾人掀翻在地。

  暴雨落砸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所有人盡身濕透。

  沒有人去理會,他們的目光已被眼前出現的怪物牢牢吸住,沒法移動半分。

  “這……這是……”

  “龍!”

  一頭身長逾十丈,渾身布滿黑色鱗片的巨龍,正在十多丈外的地方,挺著兩
顆碩大如紅燈籠的兇煞龍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

  一種仿佛與生俱來的恐懼感,浮現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黑色巨龍的雙眼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但凡被它所望者,渾身血液凝固,肢
體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

  “大家退後!”

  顧發大喝一聲,眾人隨即齊刷刷地往後方倒退了十余步。

  “槍來!”

  攜帶長槍者,立即將手中的兵器呈給顧發。

  幽冥七十二騎當中,武功最高的便是正副兩位領騎,正領騎夏候力以靈活和
豐富的技巧見長,副領騎顧發則力大剛猛,最擅以硬碰硬。

  長槍來到他手中,顧發二話不說,便運起周身真氣,全力一擲。

  灌滿真氣的長槍,立時化作一道長芒,往魔龍的頭部射去。

  “吼!”

  魔龍一聲嘶吼,從它的口中噴出一團藍霧,顧發那全力投擲而去的長槍遭藍
霧一吹,“嗤”的一聲,去勢大減,隨後被魔龍的尾巴輕松一掃,以更快的速度
倒射回去。

  “退開!”

  顧發剛一聲發喊,但聽到“噗噗噗”連續三聲骨肉碎裂的悶響,長槍已接連
貫穿了三人的胸腹,瞬間取走了他們的性命。

  眾人臉色蒼白如紙,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七十二騎的每一位成員,放在大陸上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面對眼前這頭
可怕的兇物,竟脆弱得不堪一擊。

  顧發望著地上三具失去生機屍體,再望著掉落在地上,由精鋼所制的長槍,
在沾上了魔龍噴出的藍霧後,已被燒成熔了大半,暴雨也澆不息這藍色的火炎,
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不要被它的龍息碰到,散開來,遠程射擊它!”

  顧發一聲令下,十余把長槍、長劍分別從不同的角度往魔龍投去。

  這一舉動,徹底將它激怒。

  “吼!”

  震耳欲聾的龍吟,仿佛平地炸起的巨雷,震得在場的大部分人眼耳都滲出了
血。

  魔龍龐大的身軀騰空而起,無視激射過來的漫天槍劍,幾個呼吸間,已撲進
了人群。

  “當當當當……”

  不論是大刀、長槍、利劍,落在它身上都盡數被彈開,魔龍的利爪輕而易舉
地將眼前的數人撕成了幾段。巨尾一掃,又有數人連慘叫都發不出,全身骨頭盡
碎,高高地往後拋飛,重重地砸落進冰冷的湖水中。

  藍色的龍息兜頭噴下,七八人閃躲不及,傾刻間被燒成了火人,慘叫著往湖
的方向爬去,只來得及爬上十多步,這七八人便盡數喪命。

  可怖的情景令眾人皆為之膽寒,但眼前的場面也同時激起了他們的血性,每
個人都深知面對這般可怕的兇物,已容不得他們後退半步。

  於是紛紛地對魔龍發起瘋狂的攻勢。

  這是一場屠殺!

  當魔龍的利爪貫穿最後場中最後一人的胸膛時,鮮血噴灑到了顧發的臉上。

  “當……”

  長刀從顧發的顫抖無力的手中滑落,他喘著粗氣,終於絕望地跪在濕軟的地
上。

  他的左臂已被魔龍的利爪斷去,身上也多了兩道巨大的傷口,活不了多久了。

  完了!

  都完了!

  眼前出現了魔龍那冰冷而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眸,只見它的血盆大口一張,顧
發眼前的天地隨之一黑。

  雨下得更大了。

  “轟隆隆……”

  悶雷聲遠遠地傳至蓬萊島。

  蓬萊宮大殿,林子軒霍然起身。

  眾人愕然望向他。

  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二人也訝然放下手中的茶杯,停止了與秦雨寧的交談。

  林子軒一言不發地步出殿外,他凝望著遠方,臉色變幻不定。

  見狀,眾人也隨他行出大殿。

  “軒兒,怎麽啦?”秦雨寧蹙著秀眉道。

  清一真人也問:“子軒何故臉色如此凝重?”

  林子軒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感應到了一股邪惡且可怕的氣息,正在快速
地朝蓬萊宮靠近,就在那!”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但見遠處的天空烏雲滾滾,黑雲正以壓城的姿態
在朝蓬萊島匯聚。

  雙修玄女黛眉緊皺:“軒郎,那個地方是?”

  秦雨寧美目一凝,“是龍湖峰的方向,軒兒,難道……”

  林子軒沈著臉,臉色說不出的凝重。

  “魔龍來了!”

  “嗤啦!”

  他話音剛落,一道驚雷便在蓬萊島的上空炸開。

  眾人皆臉色微變。

  “世間真有魔龍這種東西存在?”

  遠方的天空漆黑如墨,這般可怕的天象若只是由一頭兇物所造成,那這頭兇
物得多麽可怕。

  梁旭等一眾年青人聽得臉色都有些蒼白。

  兩大武尊凝望著遠方烏雲滾滾的天空,清一真人手捋白須,沈聲道:“據子
軒所說,上一趟魔龍也是率先在龍湖峰出現,看樣子不會錯了。”

  雙修玄女花容失色道:“魔龍不是在林叔叔手上受了傷,尚未痊愈嗎,怎會
這麽快出來?”

  林子軒捏緊雙拳,冷哼一聲,“魔龍的氣息凝實得可怕,它的傷恐怕早就好
了。它一定是感覺到蓬萊島上再沒有爹的氣息,只剩我一個威脅,所以肆無忌憚,
並且迫不及待地來了。”

  不久前林子軒返島,感覺到大海生變,毫無疑問在那個時候魔龍已完全複元。
它只是感應到蓬萊島上同時存在兩名修真者,忌憚於林子軒父子二人聯手之力,
又躲了回去。這一次,它定會傾全力撲殺林子軒,絕不會容許世間存在兩個威脅。

  “從龍湖峰的藍湖到這里只有幾十里,不用多久它便能登島,娘,我們需馬
上把爹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秦雨寧紅唇輕咬,道:“我馬上派人去辦。”

  聽到這些對話,身後的端木維面色禁不住地一變。

  魔龍出現的地點竟在龍湖峰,林子軒竟沒有向他們這些人透露過。

  該死!

  對付林子軒這樣的武尊級絕世高手,非七十二騎全員齊集不可。只看林子軒
如臨大敵的模樣,便知這頭魔龍非是善類,假如顧發等人跟它撞上,即便不死傷
慘重怕也要元氣大傷。

  可惡!端木維心中憤恨。

  事到如今,他只能祈望龍湖峰的眾人沒有跟這頭魔龍碰頭。假若顧發那邊元
氣大傷,他恐怕得另尋幫手了!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陣嘶鳴聲。

  聲音仿佛從胸腔內往外推出,沈重有力遠勝獅虎,但卻顯得十分焦灼與不安。

  雍南朝一旁的魚安問道:“魚安兄,你帶來的這兩頭綠飛龍,似乎有些狂燥。”

  白鹿先生傾聽了幾聲,隨後道:“它們非是狂燥,而是在害怕。魔龍未至,
它們已屈服於它的龍威之下。看這樣子,魚家主,你這兩頭飛龍是無法派上用場
了。”

  魚安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我親手把它們從小養到大,從未見到它們這樣
害怕過,劍姬,林公子,真是抱歉了。”

  秦雨寧道:“魚家主言重。”

  這時,魚安之女魚初曼不經意間瞥見天空另一個方向,出現了一個黑色小點,
立時驚呼道:“你們看,那是什麽!”

  眾人運極目力,望見一頭青墨色的怪物正扇動著巨大的雙翼,朝蓬萊宮的方
向疾掠而來,面色皆變。

  “諸位不用緊張。”

  白鹿先生道:“那是來自西大陸的雙頭龍,名叫迪洛,是我們書院一位學子
的座騎。”

  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雷昂兄和迪洛也來了?”林子軒有些驚喜地道。

  白鹿先生溫和一笑:“是我喚他來為蓬萊宮助陣的。”

  迪洛扇動著巨大的翅膀,在大殿前的空地上落下,身高體壯的雷昂從它背上
一躍而下。

  “院長,雷昂沒有來遲吧。”

  “你來得剛剛好!”

  “迪洛原本飛得不疾不徐,在越過海域的時候,它忽然像感受到什麽威脅,
變得緊張起來,甚至有些不願靠近蓬萊島。學生怕島上出現什麽事故,安撫了它
好一陣,迪洛才肯過來。林兄弟,別來無恙。”

  雷昂的目光落在林子軒身上時,陡然爆起精芒。

  “雷昂兄,好久不見。”

  不愧為西大陸教皇之孫,一年多不見,雷昂的修為更見精進,已跨入武宗之
列。而迪洛也成長得更加巨大,原本三丈長的身軀,現已長到了四丈有余。頸上
紅藍兩顆龍頭,也更顯成熟與兇悍。

  迪洛的氣息較上次來時強大了很多,加之它天生俱來的冰火之力,武尊之下
恐怕對它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脅。有它助陣,對付魔龍又多了一分有力的憑恃。

  因白鹿先生較熟的緣故,它的四只眼睛只落在林子軒與清一真人身上,更多
的時候是在端詳著林子軒,警覺性極高。

  當它認出林子軒,並察覺眼前的眾人皆對它沒有敵意後,迪洛便將目光投到
遠處雷雲滾滾的天空中。

  連它也對即將到來的魔龍感到深深的不安。

  隨後,在林子軒的建議下,蓬萊宮但凡武功較低之人,全都先行乘船離島。

  其余諸如梁旭、華水瑤、蕭良鵬兄弟等人,則先到港口候著。蓬萊宮刻下有
三艘大船停在那兒,不管是打是逃,抑或需要求救,梁旭等人都能發揮重要作用。

  留下來的,便只有這些成名已久,武功頂尖的高手了。

  仍在昏迷中的林天豪被秦雨寧派人送走後,看著正組織人手在島上布著防禦
陣型的陸中銘,秦雨寧來到他身側。

  “若要離開,就趁現在,遲了就沒有機會了。”

  陸中銘回過頭來,秦雨寧一身素雅的流蘇白裙,朱唇皓齒,風姿卓越。不禁
回想起兩人當初在床上歡好時,秦雨寧在他身下婉轉呻吟,媚態畢露的情景,邪
火立時從小腹竄升開來,差點壓不住。

  連忙回過頭去,“蓬萊宮大敵當前,我陸中銘在這時候走,豈不成了江湖笑
話?”

  秦雨寧皺眉道:“蓬萊宮現時如何與你已無半點關系,本宮好言相勸,你若
不聽便算。”

  陸中銘聽她言語不悅,很知機地改了話風。

  “反正我陸中銘,是絕不會當這縮頭烏龜的。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
夫人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陸中銘與夫人同床共枕了這麽久,心中早已將夫人視
為此生的摯愛。我絕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夫人一根毛發。”

  “何況還有軒兒,我這當叔的,怎能坐看他獨撐大局,任憑他以身犯險。”

  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

  秦雨寧冰雪聰明,又怎會不知他是故意說給自己聽。

  不過他的話也勾起秦雨寧的回憶,想起陸中銘這兩年來大部分夜晚都和她同
床共枕地睡在一起。陸中銘如牛般雄壯的身軀,在她的寢宮里曾一次又一次地把
她插到高潮,即便她現時有了新歡,與舊愛曾經經歷的歡愉也不是說揭過就過了。

  唯有輕哼一聲,“隨你吧。”

  島上突然升起了濃霧。

  “轟隆!”

  伴隨著一聲雷暴,豆大的雨點終於嘩嘩地朝大地砸了下來。

  林子軒手執軒轅劍,佇立於蓬萊宮主殿的殿頂之上,迎著狂風驟雨,靜候著
千百年來這大陸最為兇險之物的到來。

  百丈之外,在雨水摻雜著濃得化不開的白霧深處,一對腥紅色的大燈籠驟然
亮起。



             第五十章  傾城巨舫

  一艘三層高的華麗巨舫,出現在東州的海域上。

  巨舫揚著帆一路南下,海面晴空萬里,照這個速度與方向,不用半日,巨舫
便能抵達蓬萊海域。

  柴平風舉步來到巨舫頂層最中間的一個房間外,他略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
服,接著在房門處輕輕叩了叩。

  「宮主,平風來了。」

  司馬瑾兒那悅耳但卻清冷的聲音傳來。

  「進來。」

  柴平風輕推房門,步了進去。

  眼前陡然一亮,但見房內珠簾懸掛,地面則鋪滿了柔軟的錦墊,八盞鑲嵌著
夜明珠的名貴宮燈,布置得分外的精致與典雅,也為房內添上一層柔和的光澤,
令人心情格外愉悅。

  柴平風所處的這艘巨舫,便是他們宮主司馬瑾兒的座駕,喚作傾城號。

  自柴平風被挑選為宮內四大種子之一後,也只是登上傾城號兩回,且還是頭
回來到他們宮主的房間。

  司馬瑾兒端坐於圓桌前,手執精致的毛筆,露出一截瑩白如玉的皓腕,頭也
不擡地埋首於桌案前,擺放在上頭的一張信紙上,一個個娟秀小字從司馬瑾兒的
筆尖下誕生。

  她今日身著淡綠色的絲織長裙,裙擺逶迤拖地,身披素雅的白色薄紗衣,淺
綠繡鞋。雖予人單薄柔美的印象,但她那傾國傾城的蓋世容顏,哪怕見慣了美色
的柴平風,依舊令其不由自主地心潮脈動。

  生性木訥而有些自卑的邵水生,站於她身旁正為她磨著墨,一副怯弱的模樣。

  柴平風垂手立於一旁,低著頭,目光不住閃動,不敢讓司馬瑾兒看見他那雙
飽含著艷羨,與濃烈得化不開的妒忌雙眼。

  艷羨與妒忌的對象,就是司馬瑾兒身旁的邵水生。

  此前,柴平風並不把大護法從夏國境內帶來的這個少年放在眼里。自那日在
帝都,受到司馬瑾兒的嚴厲責斥後,柴平風方獲悉邵水生與司馬瑾兒的淵源,單
是此事,已令柴平風過後不敢對其有任何小瞧。

  哪知更令人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頭。

  前不久,與柴平風關系最好,同為傾城宮四大種子之一的沙才濤邀他到花樓
喝酒,酒後大醉,沙才濤竟無意間對他吐露了一個驚天大秘。

  傾城宮眼下正在布一個大局,九洲國當今聖上與權勢滔天的沂王,皆已入了
局中,目下正值最關鍵的時刻,如若成功,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宮主將主掌九洲國。

  這個大局只有傾城宮最核心的人員方知曉,其中便包括四大種子的柴平風,
但柴平風不知道的是,這個大局還有個不可或缺的關鍵點,那便是他們宮主司馬
瑾兒必須在沂王的大軍歸來前懷上身孕。

  而令他們宮主懷孕的播種者,也會在傾城宮內部進行選擇。

  一開始,他們四大種子皆在挑選之列。但其中沙才濤乃大護法的親外甥,大
護法自是極力引薦他。

  能被選為四大種子,那沙才濤自然是天賦出色,又長得一表人才。加之大護
法的極力推薦,司馬瑾兒一度將其列為候選人,還坦誠相見地與沙才濤進行了一
次親密接觸。

  那一晚,司馬瑾兒在夜深人靜之時,走進了沙才濤的房間。

  並在他面前寬衣解帶,褪去一身美服羅裳,屈尊降貴地與他攜手登床,讓其
盡情享受她香艷動人的胴體。

  事後,沙才濤候選人的身份便被凍結了,原因是他在床上的表現令司馬瑾兒
感到失望。

  事實上當時怪不得沙才濤,面對司馬瑾兒這樣的絕色美人,世間大部分男子
皆很難把持。何況在沙才濤心中,他們宮主身份尊貴之極,如神聖不可侵犯的女
神,陡然間女神脫得赤條條地在床上被自己狠狠地操弄,那種征服感是無與倫比
的,一時的早泄自然也難以避免。

  而壞就壞在沙才濤沒法控制住心中的興奮,初次與司馬瑾兒交歡,竟支撐不
到五六十抽便泄了陽精。而第二個回合也只是勉力支撐了百來記抽插,便在他們
宮主尊貴的玉體內射了第二次精。

  事後,司馬瑾兒當場冷著臉離開。

  沙才濤喝得爛醉如泥,在柴平風的面前,一臉悔恨地訴說著他的不甘。

  柴平風自是感到極度震驚。

  倘若不是沙才濤喝得爛醉,這樣的秘密他絕不可能得悉。

  他怎都想不到,表面上與他稱兄道弟,平日不顯山不露水,從不仗著大護法
而自恃身份的密漳沙家大少,竟暗地里與他們尊貴的宮主發生了最親密的肉體關
系。

  更令柴平風感到瘋狂妒忌的是,大醉中的沙才濤吐露,司馬瑾兒已選擇邵水
生為播種者,兩人已在玉滿樓里完成了初次行房。

  眼下整艘傾城號上下近兩百人,只有這邵水生可不經通傳踏足第三層,隨意
出入他們宮主的這間閨房,便是大護法跟雪姬,怕也沒有這樣的待遇。而他柴平
風,在沒有重大事情稟報的情況下,平日里更只能止步於第二層。

  柴平風如何不感到妒忌!

  這時,司馬瑾兒完成了手中的信,擱下筆,擡起螓首。

  「大護法那邊,來什麼消息?」

  柴平風回過神來,連忙恭敬答道:「接到宮主的命令後,大護法親率其余三
位種子火速前往榆歸,在距離榆歸不到三十里的山路里,終於追上了正與幽冥七
十二騎激烈交戰的安王府人馬。」

  司馬瑾兒冷冷道,「沂王果真派了他的幽冥七十二騎,去劫蓬萊宮用於賑災
的錢銀?」

  「正是,共二十四騎,且還是由正領騎夏候力親自帶隊。大護法他們趕到的
時候,隨行的蓬萊宮高手與安王府的人正處於絕對的下風,形勢十分不利。幸好
對方實力最強的領騎夏候力,被蓬萊劍姬的養女聞人婉牽制著,否則防衛圈早被
攻破。」

  司馬瑾兒美目一寒,「婉兒有否受傷了?」

  柴平風深悉他們宮主與劍姬養女的親密關系,連忙道:「宮主放心,那夏候
力雖是強橫之極,但聞人婉一身劍法同樣精湛無比,且當時安王拼命地護著她,
直至大護法率人趕到,聞人婉是所有人中唯一未受傷的人。」

  司馬瑾兒面色稍霽。

  柴平風續道:「戰局結束後,夏候力所率領的二十四騎僅余六騎活著回去。

  而夏候力本人,也被大護法窺準了時機重創,幽冥七十二騎這一次可謂是損
失慘重。而安王也在當天加快了行程,第二日清早便將所有錢銀置換成了糧食衣
物等賑災物資,還聯合了榆歸官府,先行給城中的流民發放掉了一部分物資,沂
王的算盤徹底打不響了。」

  「做得好。」司馬瑾兒淡淡道,「你先下去吧,順道喚憐雪上來。」

  「是,宮主。」

  柴平風告退後,不多時,一個身著紅色錦裙的美貌女子步入房間。

  金憐雪彎身一福,道:「宮主召見憐雪,不知有何吩咐?」

  司馬瑾兒緩緩道:「冰媛那邊,這兩日有什麼新的消息嗎?」

  金憐雪恭敬答道:「沂王的大軍業已抵達雲州邊界,只知道大軍正在作開戰
前的休整,除此之外,冰媛那邊暫未有什麼新的消息。」

  司馬瑾兒沈默片刻,她原以為值此兩軍開戰的緊要關頭,沂王怎都會把慕容
冰媛安置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哪知眼下這個時候,沂王竟仍把她留在身邊。

  當初她命柴平風把慕容冰媛送至沂王跟前,便是看準慕容冰媛才貌出眾,氣
質又與她有幾分相似。軍途枯燥乏味,有這麼位美人在旁,性好漁色的沂王定不
會拒絕。

  現時看來,她還是低估了沂王對慕容冰媛的迷戀,又或者說低估了沂王對她
司馬瑾兒的迷戀,一個替代品,便讓沂王樂而忘返。

  司馬瑾兒冷冷道:「本宮已將全部籌碼押註於沂王身上,朝廷大軍與南蠻人
這一戰倘若戰敗,本宮所有的努力將付諸流水,這一戰,絕不容有失。接下來這
段時間,絕不能讓沂王在冰媛身上縱欲過度,告訴冰媛,沂王若要與她行房,不
管她用什麼理由,都要想辦法拒絕。」

  金憐雪聽得似是松了一口氣般地道:「是,宮主,憐雪稍後便給冰媛送去秘
令。」

  頓了頓,她跟著又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司馬瑾兒淡淡道:「還有什麼事嗎?」

  「待冰媛此次任務事了,宮主……能否成全冰媛與那張公子的婚事?」

  司馬瑾兒秀眉輕蹙。

  金憐雪低下頭,道:「我知冰媛當初在未得宮主的允許下,私自與那張公子
私定終身,令宮主不悅。但張公子與冰媛確系真心相愛,張公子多次拒絕其爹娘
為他所訂下的婚事,為此還絕過食,差點丟了性命,冰媛得知此事後,哭得很是
傷心。憐雪見過那張公子,他家境殷實,卻毫無半點世家子弟的奢靡風氣,是個
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司馬瑾兒平靜地看著她:「這是憐雪的提議,還是冰媛她自己的意思?」

  金憐雪咬著下唇,道:「是憐雪鬥膽請求宮主。冰媛對那張公子一往情深,
所以才不顧一切地為他獻上處子之身。然而因任務的緣故,冰媛這些日子夜夜在
床上被沂王玩弄,極盡淫辱之事,她雖未明說,但憐雪卻能體會到她心中的委屈。

  倘宮主能成全她與張公子的婚事,冰媛必對宮主感激涕零。」

  與玉滿樓那十一位專事培養起來的才女不同,慕容冰媛與金憐雪、單聽蓮、
淩晶婉四女屬傾城宮的核心人物,既身負高深的武功,也無須用肉體美色去籠絡
帝都權貴,將來她們當中最出色者還將接過雪姬之位,成為傾城宮的持典人。

  大體上,司馬瑾兒並不過於幹涉四女的感情之事,只要她們的意中人能死心
塌地地效忠於傾城宮便可。

  如非慕容冰媛那位張公子家世僅是殷實,並無其他出眾之處,慕容冰媛深知
她們宮主不會輕易讓她嫁與這樣一個普通人,於是不顧一切地為其獻上珍貴的處
子之身,否則到現在,她還是四女之中唯一的一位處子。

  金憐雪比任何人都清楚慕容冰媛對那張公子的深切情意,後者私下更曾與金
憐雪說過,會為張公子守身如玉,絕不讓第二個男人碰她。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慕容冰媛終被她們宮派去執行一個需要犧牲肉體美色的
重任,金憐雪忘不了慕容冰媛離去前,那蒼白如紙的臉色。

  不難想像,這些日子慕容冰媛夜夜在床上給肥醜的沂王脫個精光,被其壓在
身下一次又一次地操弄。本欲為情郎守身如玉的身體,已不知被沂王射入多少回
他那骯臟醜惡的濃精,慕容冰媛的面上還要裝作心甘情願的模樣,她的心中該是
何等的煎熬。

  金憐雪與她自幼一塊長大,情同姐妹,哪怕深知她們宮主的意誌不容質疑,
輕易非她們所能改變,卻仍舊忍不住要為姐妹求情一回。

  司馬瑾兒明艷動人的玉容不見一絲波動。

  看著眼前的金憐雪略微有些發白的哀求面容,一旁的邵水生小心翼翼地說。

  「瑾兒姐,慕容姐姐是個很好的人,她有喜歡的人,姐姐就讓他們在一起吧。」

  金憐雪沒有想到這一向木訥自卑的少年,竟會為她的好姐妹說話。

  事實上,不管是她還是慕容冰媛,都與眼前的少年沒有太多交集,哪怕知道
他的身世以及與他們宮主的淵源,他怯弱自卑的性格,與並不是很令人討喜的長
相,一直令金憐雪她們幾女難有親近之心。

  這一刻,金憐雪不禁向他投去萬分感激的目光。

  司馬瑾兒輕輕一嘆。

  「冰媛的婚事,本宮原另有安排,但既然憐雪與水生一並請求,本宮這次破
例一回。」

  「多謝宮主成全!」

  金憐雪心中的歡欣,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多謝水生弟弟。」

  邵水生臉皮一紅,訥訥道:「不……不用謝。」

  金憐雪朝他一笑,欣喜地離開了。

  待她一走,房內便剩下邵水生與司馬瑾兒獨處。

  司馬瑾兒似是有不少事務要處理,金憐雪一走,她吩咐邵水生可先到里間去
休息,複又將心神投註到工作中。

  不論何時何地,司馬瑾兒皆是美得那麼驚心動魄。望著她如琬似花的傾世容
顏,在淡綠絲織長裙的襯托下,整個人仿若從仙宮降落凡間的天女,不禁令邵水
生看得心動不已。她從裙擺下不經意間探出的一雙精致繡鞋,更令邵水生聯想到
她那柔若無骨的纖細玉足,小腹處頓時像燃了一團火般熾熱。

  邵水生來到司馬瑾兒身後,雙手情不自禁地來到後者嬌柔的香肩,輕輕地按
壓著。

  「瑾兒姐,你也別太勞累了,要多註意休息。」

  司馬瑾兒輕「嗯」了一聲,「知道了,姐姐會註意的。」

  邵水生在她的香肩上按了一會,很快,他的手便一點一點地往下探,來到司
馬瑾兒挺拔的胸脯處後,便開始不輕不重地揉按了起來。

  「啊……水生……」

  司馬瑾兒的胸乳被邵水生那瘦削的雙手一揉,頓時輕吟一聲。

  「瑾兒姐……」邵水生微微喘著氣,他貼近了司馬瑾兒的俏臉,在她耳邊說
道,「水生……已經兩三天沒有跟瑾兒姐你做……做那個了……水生……水生想
……」

  司馬瑾兒迎上他那熾熱的眼神,紅唇輕揚,道:「水生想對姐姐做什麼?」

  邵水生一邊緊摟著司馬瑾兒香噴噴的嬌軀,一邊喘息著道:「水生,水生想
……想在床上操瑾兒姐了……」

  自邵水生那一次在司馬瑾兒身上摘掉童男之身,平生第一次體驗到女人的銷
魂之處後,邵水生便徹底迷失在了司馬瑾兒的溫柔鄉里。

  之後,在司馬瑾兒的刻意引誘下,邵水生前前後後又與司馬瑾兒交歡了七八
次,他對司馬瑾兒的迷戀已到無可自拔的地步。

  如今無需司馬瑾兒挑逗,只要在二人私下相處,邵水生必會忍不住主動向她
求歡。

  自收到慕容冰媛的秘信後,這幾日,司馬瑾兒率眾離開帝都,由水路一路南
下,已有兩三日未與邵水生親熱。

  當下被他這麼緊摟著,酥胸被他的雙手這麼一揉,司馬瑾兒也是欲火陡升。

  她擡起滿含欲火春情的秀目,柔聲道:「既然水生想操姐姐了,那還楞著做
什麼?還不趕緊把姐姐抱到床上去?」

  邵水生興奮難言地將司馬瑾兒攔腰抱起,往內里的香榻走去。

  自家破人亡後,他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淪為乞丐後,往日的富貴
生活已和他再無半點關系,取而代之的,是無數路人鄙夷厭惡的目光。自卑徹底
擊垮掉他,久而久之,他也認為自己是卑賤和下賤的人。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能跟他的瑾兒姐重逢,也怎都想不到,多年不見,瑾兒姐
出落得如此傾城絕世,還執掌著神秘的傾城宮。

  更令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重逢後的瑾兒姐竟絲毫不嫌棄他,沒有看不起
他,私底下的時候,還叫邵水生把她當成老婆一樣地抱上床去操,讓他盡享到了
女人的溫柔。

  自那一趟在玉滿樓里,他第一次在床上操了瑾兒姐之後,過後的幾晚,他在
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腦海里想的全是瑾兒姐渾身被他脫個精光的動人情景。

  一次意外,他看到玉滿樓的才女瓶兒姐姐被一個老男人抱著進了房,邵水生
登時像被什麼東西勾住,竟神使鬼差地來到瓶兒姐姐的房外偷看。當他透過半遮
半掩的窗縫,看見那個老男人沒穿衣服地壓在赤裸的瓶兒姐姐身上,一臉享受地
在肏瓶兒姐姐時,他的腳下像生了根,再也挪不開半步。

  那天夜里,他不但偷看到了瓶兒姐姐跟那老男人交歡的全過程,也偷聽到了
兩人的所有對話。

  這才知道,原來第一次他操了瑾兒姐時,最後他的雞雞因為太過於舒服,像
尿尿一樣地在瑾兒姐的身體里面射進了好多白白的東西,原來那些白白的東西叫
做精液,是男人用來傳宗接代的。

  女人之所以能生孩子,全靠的就是男人射進女人身體里的這些陽精。

  雖不知道瑾兒姐怎麼沒跟他說這些,可只要一想到過後又前後操了瑾兒姐七
八回,次次他都在瑾兒姐的小穴里射進很多他的精液,邵水生便感到陣陣難言的
興奮和刺激。

  「水生一定要努力,讓美得好像仙女一樣的瑾兒姐給水生生孩子……」

  邵水生興奮地想著,嘴上則說道,「瑾兒姐,先讓水生親一親你……」

  將司馬瑾兒放到床上後,邵水生衣服都來不及脫,便急不可耐地在司馬瑾兒
臉上親了起來。

  「嗯……」

  司馬瑾兒側著臉,任由邵水生的吻落在她白皙柔滑的臉側上,雪白的頸上,
最後邵水生來到她的香唇處,兩人方嘴對嘴親熱地相吻了起來。

  兩人唇舌交纏,邵水生貪婪地吸吮著司馬瑾兒檀口內的芳香津液。

  一陣熱吻,很快,邵水生胯間的陽具便已硬得發疼,當下脫光了身上的衣服,
輕駕就熟地把直挺挺的肉棒湊至司馬瑾兒面前。

  「瑾……瑾兒姐,像上次那樣,用嘴幫水生吹一吹大雞巴……」

  司馬瑾兒半跪在床上,檀口輕張,先是伸出丁香小舌,在邵水生的卵袋處舔
弄著。

  「啊啊……」

  待聽到邵水生舒爽的叫聲後,她才緩緩把香舌往棒身上方舔上去,直至香津
將他那顆圓潤的小龜頭也一同沾濕後,火辣辣的紅唇,方一口將他胯間這根剛長
出些許蜷曲陰毛的肉棒,盡根含入嘴中。

  「啊啊……水生好舒服啊,瑾兒姐,你的小嘴太舒服啦……啊啊……」

  到目前為止,每個與司馬瑾兒發生過肉體關系的男人,皆被她用嘴服侍過,
如何用小嘴取悅男人,她是輕車熟路。配合她的絕世美貌,像邵水生這種初涉男
女性事的雛,無需多久便要繳械投降。

  司馬瑾兒對著他這根尚未完全發育成熟的肉棒,又吞又吮,還不時地伸出香
舌卷來掃去,直把邵水生爽得「啊啊」直叫。

  「啊啊啊……水生要射了,要射了……」

  「唔……」

  不消半柱香功夫,邵水生便被司馬瑾兒含吮得射意來臨。

  快感來襲之際,邵水生腦袋瓜一片空白,腰胯一把狠狠地往前一頂,那根並
不是很長的肉莖直頂入司馬瑾兒的喉嚨。

  隨後便是精關失守,腥膻的陽精一股接一股,直射入司馬瑾兒的檀口當中。

  司馬瑾兒深知男人在這等時刻,是最為享受的時候,當下任由邵水生在她嘴
中射了個暢快,最後方下了床,用茶水漱了口,清除掉嘴里的氣味。

  射了個痛快後,邵水生仰臥於司馬瑾兒柔軟的香床上,微微地喘著氣,細短
的肉具已半軟下去,上面還沾著殘留的些許白精。

  司馬瑾兒拿過絲巾,溫柔地為邵水生擦拭幹凈,這才褪去身上的衣裙,只余
腳上的雪白短襪外,渾身一絲不掛地伏跪在邵水生的胯間,紅唇輕張,複又將他
那半軟的肉棒納入嘴中,徐徐吞吐起來。

  「啊……瑾兒姐……你含得水生好舒服……」

  在司馬瑾兒火辣的香唇攻勢下,邵水生很快元氣盡複,肉棒在司馬瑾兒嘴里
逐漸硬挺起來。

  享受了一番心愛的瑾兒姐的小嘴服侍後,邵水生伸出手,在司馬瑾兒粉嫩誘
人的花穴口處一摸,發覺她已情動潮濕,當下便與司馬瑾兒調轉了位置,變成他
把後者壓在了身下,龜頭已殺氣騰騰地抵在了她的花穴口處。

  「瑾兒姐……水生要操他的小老婆了!」

  司馬瑾兒俏臉微紅,柔聲道:「水生是姐姐的小老公,肏進來吧!」

  「來了!」

  「啊……」

  司馬瑾兒發出了一聲令邵水生蕩魄心魂的呻吟聲。

  「哦哦……瑾兒姐……水生插進來了……」

  隨著邵水生往前一挺,龜頭登時破開了司馬瑾兒的兩片花瓣,棒身盡根沒於
她濕軟柔嫩的花穴深處。

  司馬瑾兒的蜜穴像一張溫暖的小嘴,直把邵水生吸吮得臉色都變了。

  「瑾兒姐,水生實在太舒服了!」

  「啪,啪,啪,啪!」

  邵水生雙手一邊揉搓著司馬瑾兒雪白渾圓的美乳,細圓的稚嫩肉莖,則在司
馬瑾兒身上一前一後地撞擊起來。

  兩人交合的部位,很快就濕成一片,水跡也飛濺到了身下的床單上。

  男上女下的姿勢維持了片刻鐘後,邵水生將司馬瑾兒兩條白皙的美腿高高舉
起,胯腰瘋狂地運動。

  肉棒在司馬瑾兒濕潤的幽谷花穴中瘋狂地進出,把這美若天仙的姐姐直肏得
嬌吟連連。

  司馬瑾兒兩只穿著薄薄白襪的小巧玉足,不停地在邵水生眼前晃動,曾多次
品嘗過她這對芳香玉足的邵水生,看得心頭陣陣火熱。

  當下哪忍得住,立時便把她纖纖玉足捧至臉邊,張開嘴,伸出潮濕的舌頭,
先是隔著薄襪一邊嗅著從司馬瑾兒這對柔軟的小腳傳來的陣陣足香,一邊四處輕
舔。

  「嗯……啊……」

  身下的司馬瑾兒發出幾聲急促柔膩的呻吟,邵水生感覺到她的蜜穴忽然間比
方才更加緊致,也更滑潤了幾分,登時臉上浮起喜色。

  「原來瑾兒姐……這麼喜歡水生舔你的小腳……」

  兩人此前雖已行房過七八回,邵水生總是會舔舐司馬瑾兒這對柔弱無骨的絕
美小腳,但每一次都是在進入她的身體前,在前戲階段舔弄的,因而一直沒有發
現這個情況。

  這次在交合過程中,被邵水生無意中發現司馬瑾兒的敏感之處,當下哪還客
氣。他把司馬瑾兒筆直修長的兩條美腿摟入懷里,腰肢飛快地在她的香臀處撞擊,
嘴巴則對著司馬瑾兒的小腳又是舔又是啃,上下兩路攻勢直弄得身下的司馬瑾兒
呻吟連連,緊裹著邵水生肉棒的花穴陣陣緊縮。

  「瑾兒姐……水生……水生這樣操你舒服嗎?」

  舔吻著芳香的玉足,邵水生口齒不清地道。

  「啊……嗯……水生好棒……姐姐快要被水生操死了……」

  邵水生聽得更是興奮,待到他的口水把司馬瑾兒玉足上的這對白襪都舔濕個
透後,這才空出一只手來,小心翼翼地把她玉足上已濕得半透的白襪褪下。

  司馬瑾兒呈現在邵水生面前,那十根塗抹著紅色蔻丹的青蔥玉趾,仿如一玫
玫盛開的火紅玫瑰花瓣,艷麗誘人到了極點。

  邵水生一根一根地逐一吮了上去,「啊啊……瑾兒姐……水生要射了,要射
了!」

  伴隨著邵水生一聲發喊,他的肉棒忽然開始一陣瘋狂般的沖刺,「啪啪啪啪」

  地將司馬瑾兒的花穴抽插得水花四濺。

  被他這般用力而快速的操弄,司馬瑾兒也不斷地攀上肉欲的頂峰。

  「啊……噢……」

  司馬瑾兒驀地仰起雪白的脖頸,發出一聲高亢的滿意高吟,雪白的赤裸胴體
因劇烈的快感而陣陣顫抖。蜜穴緊縮,直將邵水生那根並不粗壯的肉莖吸吮得緊
緊的。

  強烈的刺激,令邵水生再也忍不住,深藏於心愛姐姐花穴深處的肉棒,登時
馬眼大張,熾熱的精液如同決堤的洪水,噴射個不停。

  「啊啊……瑾兒姐,水生射出來了,射出來了……啊啊……」

  邵水生伏在司馬瑾兒身上,周身一陣發顫,閉著眼睛,享受著在這美麗的女
神姐姐體內射精的痛快淋漓感。

  「射吧,都射給姐姐……」

  司馬瑾兒柔膩的纖手和美腿,如八爪魚般纏上了邵水生削瘦的身軀,將他緊
緊摟著,紅唇貼上了邵水生的嘴,緊密地與他合而為一。

  待到邵水生射了個痛快,瘦弱的身體仍壓在司馬瑾兒身上,不斷地喘著氣,
只是仍不舍得從她身上下來。

  待到外頭遠遠傳來雷鳴的轟響聲,司馬瑾兒在邵水生臉上吻了一口,輕輕道:
「要下雨了,水生,下來好嗎。」

  邵水生依依不舍地與她分開,二人身上盡是歡娛過後的汗珠。

  看著司馬瑾兒粉嫩的花穴,一小灘濃白的陽精從中緩緩溢出,邵水生心中升
起一陣難言的征服感。

  「瑾兒姐是水生的,誰也不能跟水生搶!」

  「嗤啦!」

  這時,一道耀眼刺目的驚雷,橫掠過天際。

  兩人在床上激烈交歡了有小半個時辰,這時傾城號已來到蓬萊島海域不遠處。

  司馬瑾兒穿戴好衣裙,步出房間,登時秀眉一蹙。

  前方黑雲滾滾。

  但見蓬萊海域往日溫和的海面,現已化成一片洶湧的怒濤。

  在暴雨的侵襲下,海水比往日暴漲了許多,海平面急劇升高的同時,前方還
出現了一大片濃得化不開的白霧。

  目睹眼前此景,只要是腦袋稍為正常的人,都不會願意前往這樣一片危險的
海域。

  傾城號的掌舵人,一個發須皆白,精神矍鑠的老者匆忙前來。

  「宮主,蓬萊海域的天象極不尋常,我們是否該等待暴雨過後方駛往蓬萊島?」

  司馬瑾兒沈吟道:「依林老看,這場雷暴對傾城號會有多大影響?」

  林老傲然道:「換作一般船只,強行前駛只有船毀人亡的下場。但傾城號由
老夫親自帶領三百頂尖巧匠,歷時三年方建造而成,船上哪怕是每顆釘子,用的
皆是天下間最好的材料,足以讓傾城號應付任何環境。前方的雷暴雖是惡劣,但
對傾城號的影響有限,宮主盡可放心!」

  林老看似口氣頗大,但包括司馬瑾兒在內,無人懷疑他所說的每句話。

  皆因這林老,三十年前便已被世人尊為「船王」,一手造船技藝天下無人能
及。

  當時他被骷髏尊者追捕,後者似是為了某種目的而要活擒他,林老當然不願
落在這臭名昭著的邪人手里。幸好他在機緣巧合下被上一代傾城宮宮主所救,於
是棲身於傾城宮,並投桃報李,為傾城宮奉獻了一身造船手藝,他絕對有自傲的
本錢。

  得到林老肯定的答複後,司馬瑾兒斷然道:「既是如此,照原計劃前進。」

  「是,宮主。」

  傾城號照常前行後,邵水生來到司馬瑾兒身邊,望著前方雷雲滾滾,海浪洶
湧的情景,他臉上掠過不自然的神色。

  「瑾兒姐……水生有點怕,要不,我們等雨停了再前進吧。」

  司馬瑾兒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道:「林老的話你也聽到了,這樣的雷雨,對
傾城號影響並不大,水生放心吧。」

  邵水生聽得低下了頭,忽然道:「瑾兒姐,你是要去救你那個未婚夫對嗎?」

  司馬瑾兒頓感愕然。

  「是誰告訴你這些的呢?」

  「是水生不小心聽到的,他們說瑾兒姐有個叫林子軒的未婚夫,是蓬萊劍姬
的兒子。還聽到他們說,沂王要派人去殺他,瑾兒姐一定是要去救他對嗎?」

  司馬瑾兒輕輕一嘆,邵水生怯懦的性格,讓她總是忽略了他得到傳功後,他
的內力其實已與柴平風他們四位種子相若的事實。這些事被他聽到,也屬意料中
事。

  當下便道:「姐姐只是要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而已,水生不要想多。」

  「我知道的,瑾兒姐一定是要去救那個林子軒。」邵水生低著頭,神情失落,
「水生想要瑾兒姐當老婆,水生不想離開瑾兒姐。」

  司馬瑾兒感覺到他語氣中所含的妒意,芳心幽幽一嘆。

  紅唇在他稚嫩的臉上吻了一下,嘴上輕聲安慰道。

  「姐姐不是跟水生說好了嗎,只要在私底下,姐姐當然就是水生的小老婆,
水生喜歡在床上怎麼操姐姐,姐姐就怎麼給水生操。」

  「姐姐主要的目的,是把沂王輕易不會動用的王牌幽冥七十二騎徹底鏟除。

  這些人武功高強,又擅長聯擊之術,是個極大的阻礙,一日有這些人在,沂
王便不能完全由我們掌握。這一次,他們破天荒地幾近全員出動,姐姐需趁此良
機徹底地清除掉他們。」

  司馬瑾兒撫摸著邵水生的臉,柔聲道:「待除去幽冥七十二騎,任沂王如何
折騰,他也翻不出姐姐的手心了。屆時,透過沂王我們便可將九洲國軍權掌握於
手,不久的將來,水生便可親手手刃那令姐姐與水生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邵水生聽得胸口急促起伏,他咬牙切齒:「水生……水生一定要親手殺了夏
國的老皇帝!」

  司馬瑾兒柔聲道:「蓬萊海域要到了,我們先進去吧。」

  邵水生有些沉默地跟在司馬瑾兒身後,心中想的卻是:「報仇雪恨是一定要
的,但是瑾兒姐……水生也是不會讓任何人搶走的,就算那個林子軒是瑾兒姐的
未婚夫也一樣。」

  「水生要跟瑾兒姐生孩子,只有這樣,女神一樣的瑾兒姐就會永遠和水生在
一起,水生以後才能天天操瑾兒姐。」

  「瑾兒姐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海風狂嘯!

  傾城號揚著帆,一往無前地前進,絲毫沒有要停頓的意思。

  很快,便駛入了風雨交加,布滿了濃霧的蓬萊海域。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8-12-1 00:26 編輯 ]
2018-11-30 22:24#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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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佳人 (51~53)作者:jiangkipkke

.

                             紅粉佳人


作者: jiangkipkke
2018-11-30 發表於SIS001


PS:紅粉在很久前就計劃在55完結的,因此可以說最後的幾章比較匆忙
   但角色們後續還會在新番外中接著登場,新番外預計寫8-10萬字,
      正文未填的坑也都會在番外中填


             第五十一章 道消魔漲

  「轟!」

  磅礴大雨中,林子軒的身影仿佛化成一道閃電,與魔龍毫無花假地交擊在一
起。

  一人一龍,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在狂風暴雨中倏合乍分,乍分倏合。

  原本濃得化不開的雨霧,也被雙方交戰所產生的氣旋,蕩開了一個廣闊的空
間。

  前來支援蓬萊宮的一眾白道武林高手,終親眼目睹魔龍的蓋世兇威。

  分散於蓬萊宮主殿四角的秦松、梁元青、雍南等一眾世家大派之主,皆被眼
前的驚天大戰震懾得面色慘白,戰意盡失。

  「那……那就是魔龍?」

  「世間,怎會有如此可怕之物!」

  大雨傾灑下,衣衫盡濕的朱賀老臉蒼白,也不知是否雨水過於寒冷,他的嘴
皮一直在不斷地顫抖。

  陸中銘手執混元刀,手掌因為用力過猛,指頭都握得發白了,仿佛需用盡氣
力地握著他這把刀,方能在魔龍的蓋世龍威下,提升些許勇氣。

  魔龍出現的剎那,一種仿佛根植於靈魂深處的顫栗與恐懼,蔓延至每一個人
的心靈深處。

  魚安帶來的兩頭綠飛龍,更是遠遠地蜷縮於一角,挨擠在一起瑟瑟發抖,連
擡起目視魔龍的勇氣都欠奉。任憑魚安如何呼喝,它們都連站都站不起來,更遑
論與魔龍交戰。

  白道事先打算靠這兩頭飛龍來牽制魔龍的主意,徹底淪為笑話。

  雷昂的迪洛表現要好得多,雙頭龍天生俱有冰火之力,放眼整個西大陸,它
都屬於無人敢惹、最為頂尖的一類生物。西大陸歷史上,曾對人類城鎮最造成最
大破壞的,向來都是它們雙頭龍。

  只是魔龍實在太強大,強大到連迪洛都感到畏懼。且迪洛終究還未完全成熟,
魔龍由頭到尾甚至連望都懶得望它,根本沒將它放在眼內。

  雷昂唯有按照林子軒事先交待的,按捺住迪洛,等待著動手的最佳時機。

  秦雨寧和雙修玄女未戰,花容皆已失去血色。

  這一刻,秦雨寧終於能徹底體會前夫林天豪的苦心。

  魔龍的強大,根本不是她所能應付的,除了修真者外,可以說這世間根本就
無人能對抗魔龍。哪怕武功強如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這一刻也同樣無能為力,
無法插手進戰局。

  秦雨寧芳心忽然泛起強烈的愧疚與悔恨。

  她想起母親過身當日,她當眾宣布休夫,把林天豪徹底趕出蓬萊島,令他沒
有半個容身之所。他轉身就在龍湖峰上一個人呆了兩年,沒有妻子,沒有兒子,
只身寡人,只有一只狗兒陪伴。

  他心中藏著那麼多委屈,背負著那麼沈重的責任,為什麼從來一句也不說,
在她面前,永遠是那副嬉皮笑臉,沒心沒肺的模樣。

  那個混蛋!

  「轟!」

  這時一聲巨晌,林子軒的身體重重砸落殿頂,瓦礫碎落,連帶著林子軒一並
落入了殿內。

  「軒兒!」

  「軒郎!」

  秦雨寧與雙修玄女的驚呼聲同時傳來。

  林子軒從地上略有些艱難地站起,他一聲大喝:「別過來!」

  面對傷勢盡愈的魔龍,一番交戰,他暫落於下風,這個時候絕不能分心顧及
其他。

  「轟隆!」

  魔龍龐大的身軀從殿頂迎頭撲下,大殿被它撞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雨水傾
灑而下,魔龍的巨爪在林子軒的視線中急速放大。

  「當」的一聲巨響,林子軒手握軒轅劍,全力一劈,便將魔龍重新迫回殿頂。

  「嗖!」

  箭夭破風聲接二連三地到來。

  原來眾人見林子軒落於下風,紛紛用拉滿弓箭,全力給他助陣。

  魔龍的註意力完全放在林子軒身上,對激射而來的箭夭毫不理會。

  「叮叮叮叮……」

  箭夭落在魔龍堅逾精鋼的龍鱗上,盡數被彈開,沒有一發能給它造成半點傷
害。

  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凝重地對視一眼,兩支灌滿了真氣的利箭,隨後從二人
手中分別射出。

  「當!」

  「吼!」

  魔龍一聲怒吼,兩大武尊全力射出的勁箭,雖同樣未能破開它的龍鱗,但真
氣卻穿透了堅硬的鱗片,對它的肉身造成了少許傷害,令它感到吃痛。

  它轉身回望,兇戾的雙眼在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身上遊弋一圈,似是要將他
二人的面目記住。

  此時,一道金光從下方射來。

  「嗤啦……」

  金光來勢之洶,仿若天際橫掠的驚雷,以魔龍的反應,在察覺到金光來的時
候,也只來得及扭轉龍軀,側身硬抗。

  「嗷吼……」

  魔龍發出一聲震天驚吼。

  龍血飛濺。

  它的龍軀終於受傷了!

  原來林子軒趁魔龍的註意力被兩大武尊吸引之際,把靈力灌註至軒轅劍上,
這道金光,實則是一道蘊含了他六七成靈力的淩厲劍氣。

  這道劍氣,便是強如修真者也絕不敢以身硬扛,魔龍硬抗這一擊,傷勢必定
不輕。

  它為什麼要這麼做?

  在交戰過程中,林子軒已發覺魔龍身上最堅不可摧的部位,並非它的龍鱗,
也非它的龍爪,而是它那殘缺了一邊的龍角。

  即使以軒轅劍的鋒銳,與魔龍的龍角硬碰中,也討不到半分好處。魔龍方才
半邊身子留在殿內,它完全能用龍角硬扛這道劍氣,卻反而舍本逐末,大費周章
地用龍軀去硬接,這根本解釋不通。

  林子軒身形暴起,躍上殿頂與魔龍再次交鋒。

  「當當當!」

  巨響交接不斷。

  一番交手後,林子軒雙目陡然精芒大盛,運功大喝。

  「我知道魔龍的弱點了,請諸位替我牽制它,消耗它一部分體力!」

  得到林子軒的指令,眾人摒棄心中的懼意,槍箭如雨地往魔龍投射而去。

  在場的諸人,實力最次的也屬一方高手,全力投擲出來的兵器,威力甚至比
此前的幽冥七十二騎還要強上幾分。雖仍沒法破開魔龍的防禦,但魔龍也要避免
眼睛被射中,是以它非全無顧忌。

  而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兩人用真氣催射而去的箭夭,則是在場之中除林子
軒外,唯二能令魔龍感到傷痛的。

  在感到吃痛後,魔龍怒氣沖天地往二人撲去。這個時候,林子軒便會從後方
襲擾魔龍。

  一番圍攻下來,魔龍嘯吼連連,怒孔聲震得整座蓬萊島都似在顫抖。

  魔龍似也知道,再這樣下去,它的體力會被迅速消耗,於是,幽藍的龍息毫
不猶豫地朝眾人兜頭噴下,意欲一舉掃清場中的一切障礙。

  林子軒一聲大喝:「龍息碰不得,諸位快躲開!」

  眾人反應迅速,但仍有三人被龍息沾上,雨水怎麼澆都澆不滅,甚至雷昂命
迪洛在三人身上噴出冰氣,也毫無作用。

  在淒厲的嘶喊中,三人被焚成了灰燼。

  林子軒臉色難看。

  「娘,環馨,你們立即退遠。」

  話音剛落,林子軒的身形已暴射至魔龍跟前。

  自交戰伊始,林子軒一直避免與魔龍正面交擊,它身軀龐大,只要想辦法砍
傷它的軀體,魔龍勢必元氣大傷,戰力大減。

  可費盡心力,效果卻不盡人意。

  魔龍的速度太快了!

  不管怎麼樣,未晉入大乘期的林子軒,憑速度是難與魔龍匹敵的。這一次,
他一改此前的策略,變成了與魔龍正面交戰。

  「當!」

  軒轅劍劍身金芒大盛,如蝌蚪般彎曲的古樸銘文,仿佛要活過來一般,劍尖
終於魔龍的龍角毫無花假地碰撞到一起。

  魔龍一聲低吼,似是感覺到一絲痛苦,扭頭卸開劍尖,兩只爪子呈擁抱狀,
便欲一舉掃來。

  果然!

  林子軒猜得沒錯,魔龍的身體傷勢盡愈,但它的頭部十有八九在上一次與林
天豪的交戰中,仍留有較重的余傷,並未完全傷愈。

  因此它才不敢用龍角硬接林子軒的劍芒,改用龍軀扛下。

  發現了這點,林子軒哪還客氣,幾乎是拼盡全力地出手,硬迫魔龍與他正面
交戰。

  「轟!」

  天地蒼茫一片,雷暴「轟轟」徹響不停,磅礴大雨中,根本分不清一人一龍
的身影,更分不清到底哪個是雷暴聲,哪個是勁氣交擊聲。

  秦雨寧手執蓬萊仙劍,窈窕修長的身影,在雨霧中若隱若現。

  她望著兒子的身影一次次跌落倒地,一次次起身與魔龍戰成一團,美眸通紅。

  林子軒雖一身修為已蓋絕當世,但魔龍顯然比他更加強大。她已看出來,魔
龍的攻勢比起方才,已顯得畏首畏尾了許多,但在這樣的情況下,林子軒仍處於
下風,憑一人一龍再繼續這般鬥下去,林子軒的敗北是遲早的事。

  「環馨,你立即離遠,不論一會發生什麼事,都不許過來。」

  話說完,秦雨寧的身影已投向交戰的方向。

  雙修玄女花容失色:「夫人!」

  見狀,雙修玄女並未依秦雨寧所言離開,而是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不遠處的朱賀大喊道:「糟啦,劍姬和玄女進去了……」

  陸中銘等人臉色大變。

  「諸位……」

  「無需多言,大家一起上吧!」

  白鹿先生的身影一馬當先地翻躍前去,清一真人、靜覺禪師、陸中銘等人緊
隨其後。

  林子軒單膝跪在雨中,大口地喘息著,他已不知流了多少血,流了多少汗。

  他感到體力已大幅流失,握著軒轅劍手掌也在陣陣顫抖,他終於體會到林天
豪當初與魔龍在龍湖峰的一戰,是多麼的艱苦。

  秦雨寧等人已和魔龍戰成一團,給了他些許喘息之機。

  隨著場中魔龍的一聲怒吼,聖劍門二門主楊福來與嘉陽城守遊翰林,被它的
龍尾狂甩了一擊,二人飛落十多丈遠,落地時胸骨已盡碎,當場失去了性命。

  秦雨寧嬌喊道:「遊城主!」

  「福來!」秦松睚眥欲裂。

  「吼!」

  魔龍吼聲震天,一個起落,雙修閣南院五長老魯覽盛被它一爪洞穿胸膛,魚
安則腹部被劃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狂噴,落地身亡。

  雙修玄女慘然道:「五長老!」

  陸中銘大喊道:「魚家主!」

  「魚兄!」梁元青悲痛萬分。

  白鹿先生喘著氣,道:「現在非是悲痛的時刻,子軒說魔龍的弱點在它的頭
部,我們需要合力制住它,為子軒創造擊殺它的機會。」

  「這個機會,恐怕並不容易創造。」清一真人渾身盡濕,「魔龍的體力已下
降許多,但要牽制它片刻,恐怕也要三位武尊全力聯手方行。」

  「由老訥來吧。」

  靜覺禪師低吟一聲佛號。

  「禪師,你……」秦雨寧瞪大了美眸。

  要知道,清一真人說的是三位武尊,靜覺禪師的武功雖已在武宗之上,比她
秦雨寧更勝幾分,但距武尊仍有一些距離。他若勉強去正面牽制魔龍,恐會付出
巨大的代價。

  靜覺禪師微微一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白鹿先生道:「禪師的心懷,令人欽佩。子軒,你定要把握機會斬殺此兇物,
萬勿辜負禪師的一片心意。」

  「諸位,請全部讓開!」

  清一真人運功一喝,陸中銘等人盡數後退。

  三人全力出手。

  林子軒閉上了眼睛。

  暴雨聲,雷鳴聲,激鬥聲,剎那間褪得一幹二凈。

  他的心靈一片空靈。

  手握的軒轅劍,在這一刻仿佛與他合二為一,他就是劍,劍就是他,再無分
彼此。

  魔龍的吼聲仿佛在遙遠的另一個世界傳來。

  他仍閉著眼,卻「看到」了與魔龍激鬥交纏的三位白道巨擘,「看到」了秦
雨寧與雙修玄女在雨中單薄的嬌軀。

  魔龍的龍角刺穿了靜覺禪師的心口,後者嘴角流出了大片鮮紅的血,但卻神
色自若,雙手作合十狀,將龍角緊緊制住。

  迪洛的冰柱和紅炎,也同時落在魔龍的身上。後者的龍鱗被紅炎灼上的瞬間,
冰柱隨後便覆了上去,雖不能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卻成功地把魔龍的靈活性
大幅削弱。

  陸中銘、朱賀等人的呼喊在這個時候傳來。

  「就是這個時候!」

  林子軒陡然増開眼睛。

  他的身影迅若激雷地出現在魔龍跟前,軒轅劍全力刺出。

  「噗!」

  軒轅劍一劍刺入魔龍的眼睛,劍尖在它的後腦處穿出。

  「吼!」

  魔龍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在林子軒抽劍的剎那,它的龍爪洞穿了林子
軒的腹部。

  「軒兒!」

  「軒郎!」

  秦雨寧與雙修玄女駭然欲絕,不顧一切地飛奔過來。

  就在這時,林子軒手中的軒轅劍化作一道稅利的金芒,從魔龍的下顎由上貫
穿。

  「呯」的一聲,魔龍的後腦被劍氣開了一個血洞,血肉橫飛,與暴雨混雜一
片。

  鮮紅色的兩顆大燈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了下去。

  伴隨著一聲重響,魔龍的身軀重重地砸落在地。

  「爹!孩兒……終於除掉魔龍了!」林子軒拭去嘴角逸出的鮮血,艱難道。

  「軒兒!」

  「軒郎!」

  秦雨寧和雙修玄女飛撲而來,雙修玄女把他摟入懷里,不斷地按在他的傷口
處,為他輸送真氣。秦雨寧把身上攜帶的傷葯盡數用上後,林子軒方喘息著道。

  「娘,環馨,你們放心,魔龍最後這一擊,沒有傷及要害,不礙事的。你們
……你們去看看禪師他們……」

  二女這才放下心來。

  秦雨寧匆匆步向另一側,但見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二人皆受了不輕的傷,仍
能勉力活動身體。但靜覺禪師卻已倒在地上,生機盡絕,走得非常安祥。

  秦雨寧黯然道:「禪師他……」

  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均深深一嘆。

  「禪師舍生取義,這份胸懷,當值白道武林永遠勞記。」

  「還有犧牲在魔龍爪下的同道們,他們的功勞也值得九洲國銘記。」

  渾身傷痕累累的陸中銘和朱賀對視一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魔龍……死了嗎?」

  「呵,腦袋都開花,豈還能活?」

  陸中銘語氣難掩心中狂喜,但隨後想到犧牲的同道們,心情複又沈重起來。

  倘若沒有林子軒這唯一的修真者在,今日魔龍出海,蓬萊島勢將淪為魔龍的
屠宰場,沒有任何人能夠幸免。

  魔龍生機盡絕,籠罩在蓬萊島上空的烏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淡下來。

  雨勢終於放緩。

  災難終會過去,終於守到了撥雲見日的時刻。

  眾人雖心情沈重,但除去魔龍這等世間大害,付出多少犧牲都是值得的,這
是場內所有人此刻共同的想法。

  就在此時,本該待在港口船上的梁旭,跌跌撞撞地出現在殿外。

  「劍……劍姬,真人……不,不好了!」

  梁元青看清了兒子的模樣,大吃一驚:「旭兒,發生了什麼事?」

  梁旭的衣衫出現了好幾道利器劃過的口子,面上好幾塊烏青,嘴角也流著血,
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來到眾人跟前。

  「一……一群黑衣人……見人就殺,端木公子正率眾人在港口處抵抗,讓我
來報信……」

  秦雨寧冷然道:「是什麼樣的黑衣人?」

  見是心中愛慕的女神,梁旭定了定神,組織了語言,道:「我不清楚,那些
黑衣人乘坐四五艘黑色的巨船,把整個港口包圍,不過在我離開的時候,我聽到
端木公子喊了一聲骷髏尊者。」

  「甚麼,骷髏尊者!」朱賀臉色大變,「糟了,是魔主來了!」

  「怎麼可能?」

  林子軒在雙修玄女的攙扶下艱難地站起來,道:「魔主被我爹所傷,修真者
所造成的內傷,絕不可能這麼快痊愈。」

  「哈哈哈哈……」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蓬萊宮主大殿殿頂上傳來震耳欲聾的狂笑聲。

  此時風雨盡收,大殿頂端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披黑袍,體態雄偉至極的長
發男子。

  林子軒臉色狂變:「魔主!」

  「什麼,他就是魔殿之主!」

  經過魔龍一戰,在場的每一個人,皆已十分清楚修真者有多麼可怕。他們更
知道劍姬的前夫林天豪,就是在這魔主手上落敗的。

  他出現在眾人力戰而竭之際,顯然是早有預謀。

  眾人面色陡然變得無比蒼白。

  秦雨寧嬌軀陡然一顫,「是你!」

  第一個令她義無反顧徹底愛上的男人,連身和心都一並為他獻上,秦雨寧又
怎會忘記那張臉。

  她做夢都想不到,她的第一個男人,竟然就是這無惡不作的魔主。

  魔主的目光在秦雨寧身上遊弋了一遍,歲月不但不減她的美麗分毫,反而令
她增添了成熟高貴的動人氣質,魔主看得心中激蕩不已。

  即便分開多年,再次見到秦雨寧,他一顆心仍不禁感到熾熱無比。

  這一次,再沒有任何人能阻擋他要她!

  魔主火熱的目光令秦雨寧感到周身一陣不自在。

  她承認,當初兩人交往的時候,每一次和他在床上歡好,秦雨寧都感到無比
的愉悅。他的物事非但粗大堅硬,還仿佛有著一種獨特的魔力,能讓人心甘情願
地臣服於他胯下,而無法自拔。

  這是之後經歷的幾個男人都不曾有的動人感覺。

  當初他不告而別,秦雨寧所受到的傷害之大,無法用言語形容。她接受林天
豪的追求,甚至在極短的時間內答應他的求婚,當中未必沒有報複他的念頭在。

  只是這一切,終究已成過去。

  秦雨寧對他再沒有任何愛,只有恨。

  曾經為這樣的人獻上身心,更成了秦雨寧心中難以言喻的恥辱。

  秦雨寧美目中的恨意一絲不漏地落在魔主眼中,他卻不以為意。

  他當初拋棄秦雨寧是迫不得已的,只要把她牽掛的人和物通通毀去,在床上
對她輪番施展《蚩尤大典》中最高深的禦女之術,令她如從前般欲仙欲死,魔主
深信不用多久,她便會如現今的雙修夫人與雙修七美一樣,對他死心塌地,再也
離不開他的大肉棒。

  魔主的目光落在林子軒身上,殺意大盛。

  清一真人和白鹿先生同時出現在林子軒身前。

  秦雨寧置出蓬萊仙劍,嬌喝道:「環馨,帶著軒兒到西岸的港口去,快!」

  此前為了防止魔殿來襲,秦雨寧在島上四個方向均安排了船只,眼下立即便
用得上了。

  林子軒在魔龍一戰中用盡了余力,且身負重傷,絕無力再與魔主一戰。雙修
玄女也深知此刻絕不能婆婆媽媽,立刻依照著秦雨寧的指示扶著愛郎往西邊逃離。

  「逃得了嗎?」

  魔主冷冷一笑。

  他從殿頂縱身一躍,後發先至地攔在了雙修玄女的前方。

  雙修玄女花容劇變。

  「環馨,快走!」

  一道銀色的劍光朝魔主激射而去。

  秦雨寧手執蓬萊劍仙,全力出手。

  雙修玄女無暇顧及其他,帶著重傷之軀的愛郎全速往西邊逃去。

  出了蓬萊宮,雙修玄女意外地碰上魚初曼、華水瑤,蕭良鵬兄弟以及那長相
極為俊美的端木維。

  他們本該留在南岸的港口,現時竟已被逼逃到了島中心來。

  「玄女姑娘,請救救我們……」

  喊話的是華水瑤,這自幼在優越環境中長大的世家小姐,此刻面容蒼白,衣
裙盡濕,顯得非常狼狽。

  其他幾人也同樣好不到哪去,但幸好都未受什麼致命傷,追殺他們的十幾個
黑衣人,大部分主力皆被武功最高的端木維所牽制,否則華水瑤連喊話的機會都
沒有。

  雙修玄女見狀,沒辦法做到見死不救,她放下愛郎,嬌叱一聲,衣裙飄飄地
殺入黑衣人中。

  雙修玄女的武功僅遜於端木維,很快便解了幾人之圍。

  「多謝玄女姑娘。」端木維松了一大口氣,謝道。

  「嗯,林公子……他,他怎麼啦?」

  「軒郎受了傷,魔主正被夫人與真人他們牽制著,我們需立即趕往西岸港口,
遲恐不及。」

  端木維顯得最是冷靜,僅是目光一閃,而眾人則是一陣慌亂。

  「啊,魔主來了,天,可是南岸被骷髏尊者圍了,西岸也被這群黑衣人口中
的魔帥占領……」

  雙修玄女花容一白,她銀牙緊咬,道:「我們趕往北岸。」

  「為什麼不去東岸,北岸礁石陡峭,海流湍急,停在那兒只有兩艘中型船只。

  而東岸的港口停的是五六艘大船,航行速度也快得多。」

  這時林子軒回複了少許力氣,插入道:「我感覺到東邊正有大批黑衣人趕來,
看樣子東岸已被占領,諸位還是聽環馨的,往北岸撤吧。」

  魚初曼、華水瑤聽得臉都白了。

  端木維當機立斷:「我們往北岸撤,玄女姑娘,林公子的傷勢極重,你先請,
我來給你斷後。」

  雙修玄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語,往北岸掠去。

  就在眾人奔出不到三四里,一道黑影以可怕的速度從後方襲來。

  「環馨,小心!」

  最先察覺出異常的林子軒,一個旋身,便與雙修玄女調轉了位置,用盡力氣,
一掌往來人拍去。

  「砰!」

  「噗!」

  林子軒仰天噴出漫天的血霧,被魔主一掌震得倒飛七八丈。

  「軒郎……」雙修玄女一聲悲呼,幾乎是用以命搏命的劍法朝魔主攻去。

  林子軒從地上艱難地撐起,只感覺眼前一片模糊。

  他知道魔主的目標只在於他一人,倘若他不想辦法引走魔主,雙修玄女乃至
在場的其余幾人,必會被魔主一一擒殺。

  林子軒從地上爬起來,用盡最後的力氣,往北邊方向狂掠。

  「哼!」

  果然,魔主見他逃了,想也不想地舍下其他人,如影隨形地追逐在林子軒身
後。

  雙修玄女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

  端木維朝幾人道:「你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

  竟是毫不猶豫地也追了上去。

  林子軒只為把魔主從雙修玄女等人身邊引開,為他們創造逃生機會,只知往
北方另一側逃掠。

  與魔龍一戰的傷口已經迸裂,血流了一路,他此刻面唇蒼白如紙,如非修真
者強大的靈力支撐著,他早已倒下。

  海風拂來,洶湧的波濤拍擊著海岸。

  懸崖邊,林子軒終用盡氣力,艱難地跪在潮濕的崖頂處。

  魔主來到了他身邊,一只手掐住林子軒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林子軒啊林子軒,本座真不知該如何謝你。連兇殘蓋世的魔龍,竟也被你
所屠,本魔真是作夢都想不到。」

  林子軒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但仍掙紮著,不屈地與魔主對視。

  「本座知道,你一定很奇怪,軒轅豪明明已將本座打傷,為何本座的傷卻痊
愈得如此之快。看在你替本座屠殺了魔龍的份上,本座便告訴你吧。這還得多虧
了雙修夫人,以及那七個嬌滴滴的小美人。」

  「我祖所創的《蚩尤大典》秘不可測,神異絕不在《修真神訣》之下,本座
把雙修夫人與雙修七美的元陰盡數吸了個幹凈,在她們徹失一身武功的同時,也
迅速治好了本座的傷。林子軒,在你死後,本座會盡心地呵護你那美艷娘親,請
你安心地去吧。」

  「不要!」

  雙修玄女嘶聲力竭的淒喊聲傳來。

  魔主在林子軒的心口運功一震,林子軒的口鼻耳應聲冒出了血,雙手無力地
下垂,心脈盡碎,生機盡失。

  魔主輕輕一丟,林子軒的身體便跌下百丈懸崖,久久後,下方傳來「噗通」

  一聲。

  「哈哈哈……哈哈哈……」魔主仰天發出陣陣狂笑,「從今往後,世間再無
軒轅皇族!」

  「不!」

  雙修玄女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呼,她只覺天地都在旋轉,眼前一黑,身子便往
後軟倒。

  一雙有力的臂膀忽然把她整個人摟住,雙修玄女悠悠醒來,男性的氣息透過
體溫直傳進她的身體。

  是端木維!

  端木維只覺懷中的玉人香軀柔若無骨,哪怕隔著衣裙,令舊令他心中一蕩。

  雙修玄女臉色慘白,掙紮著從端木維的懷中脫身:「放開我!」

  長劍化作銀芒,直往狂笑中的魔主刺去。

  「哼!」

  魔主回過身來,不見他手上有什麼動作,雙修玄女手腕一麻,長劍登時脫手。

  魔主的手掌當即印了過來。

  「玄女姑娘,小心!」

  這時,一道人影橫入二人中間。

  「呯!」

  端木維一聲慘叫,口吐鮮血,如斷了線的風箏摔倒在地。

  「端木公子……」

  雙修玄女連忙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果真是個世所罕見的傾世美人,難怪身邊跟著這麼多癡情種子,本座心情
好,今趟破例放你們一馬。」

  魔主似笑非笑,他的目光不經意地與端木維稍一觸碰,隨即比來時更快地消
失了。

  雙修玄知道,魔主只是要趕往蓬萊宮,將魔龍的龍元取出,好將他的《蚩尤
大典》提升至最高境界,無暇理會他們這些小角色。

  「咳……玄女姑娘……」

  身後傳來端木維擔心的呼喊,但雙修玄女顧若惘聞,她呆呆地來到懸崖邊,
望著懸崖下洶湧波濤的海水,淚珠登時像斷了線般,從臉龐上一顆接一顆地墜落。

  「軒郎……」

  她雙腿一軟,跪坐到了地上,失聲痛哭。

  一雙手輕輕地扶按在她的香肩上。

  「玄女姑娘……節哀順變。」

  雙修玄女再也忍不住,伏在他懷里,痛哭抽噎。

  這花容月貌的裊娜尤物,終於被他摟在了懷里,動人的感覺,令端木維一顆
心如巨錘擊鼓般劇烈地跳動著,胯間的大棒差一點就硬了。

  他眼角望著魔主離去的方向,嘴邊逸出一絲莫名的笑意,轉瞬即逝。

  魔主雄偉的身影重新出現在蓬萊宮時,三千魔衛已占領了整座宮殿。

  魔龍的屍體旁,歪歪斜斜地躺著許多屍體。

  九洲國白道武林的這些世家之主們,已在三千魔衛的圍攻下死傷慘重,但魔
主環目一掃,沒有看到他所要的人,語氣顯得十分惱怒。

  「蓬萊劍姬呢?」

  眾魔衛戰戰兢兢,無人敢回應。

  一魔將來到魔主向前,屈膝跪下,道:「稟告主上,我們沒能攔住蓬萊劍姬
等人,被他們往北邊逃了,但魔帥與尊者皆已親自帶人追趕。」

  魔主這才怒火稍息。

  不多時,魔帥與骷髏尊者返回主殿,兩大武尊身上都負了傷,顯然經歷過非
常激烈的搏鬥。

  二人屈下身子。

  「屬下辦事不力,未能將劍姬帶來給主上。」

  魔主這時反而平靜了下來,淡淡道:「清一真人和白鹿先生皆已被本座親手
擊斃,劍姬則傷重昏迷。魔帥與尊者聯手追個人卻空手而回,究竟怎麼一回事?」

  魔帥回答道:「陸中銘、朱賀等人拼死攔截,劍姬則被一個叫梁旭的小子帶
走逃往西北岸,待到屬下與尊者將諸人逐一擊殺後,一艘來歷不明的船接走了二
人,請主上責罰。」

  骷髏尊者同道:「請主上責罰。」

  「哈哈哈!」

  魔主仰天狂笑。

  「魔帥與尊者今日皆立下大功,何來責罰之說?至於蓬萊劍姬,她一定還會
回來找本座報仇的,不急於這一時。龍元已到手,一年後,本座的《蚩尤大典》
大成之日,便是本座君臨天下之時!」

  「恭賀主上!」

  包括兩大武尊在內,所有人皆跪拜在地。

  「哈哈哈哈……」

  魔主的笑聲,徹響整座蓬萊島。

  傾城號的甲板上,司馬瑾兒渾身衣裙盡濕,林老、柴平風、金憐雪等一眾傾
城宮核心人員火速聚集前來。

  「宮……宮主,劍姬之子他……」

  「瑾兒姐……」

  司馬瑾兒此刻臉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玉容卻是無比地平靜,只是深情地
望著被她緊摟在懷中的林子軒,對周圍的一切置若罔聞。

  林老的武功最為高深,他已看出他們宮主懷中的少年,早已心脈盡碎,縱然
大羅金仙在此怕也難以救其性命,不禁一嘆。

  「宮主……」柴平風道。

  「你們都下去吧,本宮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在這陪伴軒郎。」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再說半句話,包括邵水生在內,他欲言又止,最後也只
是跟隨眾人悄聲地離開。

  司馬瑾兒纖手撫上林子軒蒼白的臉,飽含深情的美目,掠過難以言述的濃烈
哀傷。

  她從沒有想到,距上次在帝都分別後,再相見竟會是這樣的情景。

  「軒郎……」

  「瑾兒不會讓你死的,絕對不會!」

  傾城號全速起航,船身漸漸消失在落日盡處。

  是日,蓬萊島失陷。

  魔殿傾巢而出,魔主親領兩大武尊,對九洲國白道武林造成了難以估算的慘
重打擊。

  包括劍姬之子,清一真人、白鹿先生,與武宗陸中銘、朱賀等白道中流砥柱,
也在這場戰鬥中失去性命,幸存者寥寥。

  消息在一日間飛傳整個九洲國。

  舉國皆驚!

  與此同時,沂王親領二十五萬大軍,在南州與雲州邊境整裝待發後,於同一
日越過邊境,與南蠻人交戰。

  兩國大軍展開了長達十日的激烈廝殺。

  面對數倍以上的龐大兵力,起初,兇猛擅戰的南蠻人節節敗退,一度被逼得
差點守不住武原,就要龜縮回十萬大山。

  但好景不長,其後南蠻人便在魔殿的支持下全力反攻,魔主更是親自出手,
直指九洲國萬軍統帥的沂王。

  魔主仿若化身為一尊遠古魔神,所到之處,兵將逐一倒斃當場,如入無人之
境。

  數十萬大軍,竟不能阻擋魔主的步伐半分半毫,九洲國大軍陷入前所未有的
恐慌之中。

  沂王更是魂飛魄散。

  大軍的陣型被魔主生生撕開,在兩大武尊,七大魔將乃至逾千魔衛的聯合絞
殺下,沂王終遭受到了平生有始以來的第一次慘敗。

  沂王最終支撐不住,下令撤退,南蠻人瘋狂追殺。

  二十五萬大軍,最終活著返回的只余八萬。

  朝野上下一片震駭。

  經此一役,魔殿所控制的南蠻大軍,將版圖擴展至了整個雲州,連同蓬萊島
在內,盡皆籠罩在魔主的陰雲下。

  自此,道消魔漲。



             第五十二章一年之後

  正值傍晚時分,落日的余暉遍灑大地。

  一騎風塵僕僕地出現在武州北面的官道上,策騎之人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青
人,長得軒昂英俊,儀表堂堂,赫然是曾經的赤日山莊少莊主梁旭。

  前方一座小鎮遙遙在望,梁旭終於籲出一口氣,一夾馬腹,加快了策騎速度。

  越過了前面的饒海鎮,便是銀花島了。

  他已連續趕了兩天兩夜的路,眼下頗感乏累,急需找個地方歇腳。

  入了小鎮,梁旭在鎮北處找了間酒家,坐下喝酒吃些東西。

  剛吃到一半,四個魁梧的大漢便魚貫而入。

  這幾個人身上皆帶著各式各樣的兵器,神態彪悍,酒家夥計見狀自是不敢怠
慢,連忙端著茶壺過來招呼。

  四人落座後,便立即遊目打量起周圍的茶客,待掃到梁旭身上時,見其只低
著頭在喝東西,懶得理會,幾人便旁若無人地交談起來。

  「今趟被咱兄弟倆幾個,在灣慈發現了鎮南幫余孽的下落,回報幫主,定然
是大功一件。」

  「哼,那周揚坤殺了我們二十多個弟兄,以為躲到灣慈有用嗎?如今我幫的
勢力遍布東州以北,用不了多久,一長之隔的密漳也將成為我幫的勢力範圍,他
插翅也難飛。」

  「嘿嘿,聽說那姓周的有個妹妹,長得相當地標致……」

  「那妞確實長得不錯,但哪輪得到咱們幾個,肯定會被幫主收入私房享用。」

  「真是可憐了那嬌滴滴的小妞了。」

  一陣淫笑。

  幾人的對話,聽得一旁的梁旭眉頭大皺。

  他聽出來了,這幾人是鎮海幫的人。

  鎮海幫是東州近來崛起的一個新幫派,其勢力控制著整個東州以北,乃至武
州以南的各個交通要道,坐地分肥,極為興盛。幫主陶天隆武功高強,麾下高手
輩出,近來更吸納大批江湖幫眾,因而創派還不到一年,鎮海幫已成東州最為興
盛的幫派,影響力已遠蓋元氣大傷的佛宗。

  而周揚坤……

  那不是鎮南幫的幫主麼?

  記得朱高時還跟他說過,當初清一真人決定組織白道共同對付血骷髏組織時,
曾請周揚坤相助,劍姬還贊對方是個仗義疏財的好漢子。

  看這情況,鎮南幫必是跟鎮海幫發生過火拼,並以鎮南幫的敗北逃離而結束。

  想不到僅僅一年多的時間,鎮南幫身上也發生了這樣的事。

  自一年前沂王兵敗後,朝廷上下皆人人自危,無人再敢與魔殿爭鋒。

  而白道武林也在當時被魔殿重創,清一真人、白鹿先生兩大武學巨擘相繼離
世,劍姬之子林子軒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靜覺禪師舍生取義,一下便令九洲國最
強大的四個勢力分崩瓦解。

  更不要提連同他父親在內的眾人,在那場戰役中逐一壯烈而死後,一眾頂尖
世家門派元氣大傷,實力已遠不如從前。

  白道武林遭受重創,各個大小幫派,如雨後春筍般一個接一個地冒出來。

  在這新舊勢力交替的階段,各大新晉勢力幫派與老牌門派之間的鬥爭仇殺,
層出不窮,眼下的九洲國勢力已隱隱出現大亂的前兆。

  陶天隆野心勃勃,他既要把手伸入武州密漳,在不久的將來,必然會與位於
武州北海的銀花島發生勢力沖突。

  一年前,銀花島主朱賀為了不讓劍姬落入魔主之手,與陸中銘、秦松等人拼
死擋住兩大武尊,朱賀一死,銀花島的勢力表面上大幅衰退。

  但外界並不知道,一年前的那次大戰,在最後的關頭是朱高時出現救走了他
跟劍姬。因此除銀花島上有限的少數人外,沒人知道劍姬一直在銀花島閉關。

  而且這一年來,他跟朱高時大部分時間都在島上接受劍姬的親身指導,兩人
的武功今非昔比。現今的朱高時,一身武功已直追他那去世的二叔,而那陶天隆
對此同樣一無所知。

  想到這里,梁旭冷冷一笑。

  待到那四人酒足飯飽,離開了酒家後,梁旭這才慢條斯理地起身,結了賬,
遠遠地吊在他們身後。

  饒海只是個小鎮,不到片刻功夫,四人便已到了鎮外的荒郊。

  梁旭胯下的座騎這時陡然加速,後發先至地越過四人。

  「什麼人,膽敢攔我們鎮海幫的路?」

  領頭的大漢一聲暴喝。

  鎮海幫近年來勢力擴張極快,在如今的東州一時風頭無兩,也造就了其幫眾
目中無人的行事風格。

  「哪來的狗東西,瞎了眼睛?」

  「活膩了!」

  其余的幾人也怒聲喝罵。

  梁旭冷哼一聲,一言不發地置出長劍,只見他手中劍光暴閃,幾個起落,喝
罵聲戛然而止。

  「撲通」幾聲,四人皆從馬背上重重摔下,眼看都丟了小命。

  「看樣子只是鎮海幫幾個在外打探消息的小嘍啰,弄臟了本少爺的手。」

  梁旭搖了搖頭,徑自躍上馬背。

  實情上,這四個神態彪勇的大漢在鎮海幫已屬好手級別,絕非梁旭口中所謂
的嘍啰。

  只是因這一年來,梁旭留在銀花島上與朱高時一並接受劍姬的親身指導,武
功突飛猛進。加之他所屬的赤日山莊在魔殿攻占蓬萊宮過後第九日,便被魔主派
人將山莊上下一百多口人盡數殘殺,一把火將山莊燒成了灰燼。家族慘禍,更令
梁旭加倍苦練,以期有朝一日能複仇雪恨。

  如今他的一身武功,已和他那命喪於魔主之手的父親相若,加之劍法得劍姬
傳授,更是淩厲無比,一般的江湖好手絕難在他手中撐上幾招。

  梁旭一路策騎到了饒海鎮北面的小港口,見港口處零零落落地停著十多艘大
小不一的船只,其中有兩艘恰好是屬於銀花島的商船,便徑直上前。

  「真是太巧了,夫人今早派我們到鎮里采購一些物資,刻下正要返航,梁公
子便回來了。梁公子若是晚來幾步,下一趟船可便沒那麼快了。」

  商船的管事姓李,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別看他外表普普通通,他從二十
年前便追隨在朱賀身邊,是銀花島的元老之一,一身橫練功夫極是厲害。

  因朱高時生性木訥,又無甚江湖經驗,所以當初朱賀去世的消息傳來,島上
的其他幾位元老對銀花島的繼任者有不同的看法。唯獨李管事力排眾議,堅決擁
護朱高時為銀花島的繼承者,為此跟其他幾位元老鬧得很不愉快。

  說到底,失去了朱賀這主心骨,銀花島將面臨前所未有的困境,其余的幾位
元老為了自身的利益,都不可能將手中的大權交托給朱高時。

  最後梁旭把這消息告知了閉關中的劍姬,後者親自出面,當眾宣布她的另一
個身份是朱高時的二娘,為朱高時撐腰。幾位銀花島元老在得知了劍姬與朱賀的
關系後,登時才吃了定心丸,紛紛表態願意繼續效忠於老島主這唯一的後人。

  李管事也因此獲得劍姬的提拔,將這油水最肥的差事交予他,當然李管事深
知能獲得劍姬的信任殊屬不易,從未利用手中的職權貪過半個子兒,一直盡心盡
力在辦事,也更得劍姬與朱高時的信任。

  兩人親切地交談了會,登上船後,梁旭問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島上沒
什麼事吧?」

  李管事笑了笑:「風平浪靜得很,梁公子放心吧。」

  梁旭嘆了一口氣,「我從涼州回來,靠近雲州的地方現今如同鬼域,涼州以
北到勝州一帶,則亂成一片。流寇強匪層出不窮,很多幫派為了爭奪地盤更是廝
殺得天昏地暗,就在剛才,我還聽到鎮海幫的陶天隆打算把手伸到密漳的消息。

  朝廷再這麼放任下去,天下很快就要大亂。」

  「沂王兵敗如山倒,最精銳的大軍慘遭魔殿屠戮,朝廷現在上上下下人心惶
惶,深懼魔殿會再發動戰爭。他們現時是自顧不暇,連自身都難保,哪還有余力
去管這些。」

  「梁公子說密漳?」李管事接著皺眉道,「鎮海幫看樣子是打算把勢力往我
們武州這邊擴張了。」

  梁旭點了點頭。

  「這事得告訴夫人和島主。」

  梁旭順口道:「朱兄回島了嗎?」

  「島主十天前就回來了。」

  梁旭感到意外,兩人在上月初一一同離島出去辦事。朱高時的目的地是帝都,
他要把劍姬的親筆信,送到遷府於帝都的安王府去,順道探望仍深陷於昏迷中的
劍姬前夫,以及透過劍姬的養女聞人婉打探朝廷的最新動向。而他則南下去了涼
州,一路打探江湖上的最新消息。

  同樣的任務他們已做過三四次,是輕駕就熟,兩人回島的時間雖未約定,但
向來都是前後不超三日。

  因劍姬近來的修煉到了瓶頸,大幅減少了閉關的次數,梁旭渴望能與這內心
愛慕的絕色美人多相處一些時間,這次比往常提前了六七天回來,卻沒想到朱高
時竟比他還早回來。

  莫不是帝都那邊出了什麼狀況?

  梁旭心里嘀咕,這時商船已駛進茫茫的海域。

  銀花島與武州大陸相隔的海域較窄,商船航行了不到小半個時辰,小島便遙
遙在望。

  眼下又到銀花樹盛開的季節,遠遠望去,整座銀花島銀裝素裹。

  自朱賀過身後,銀花島再不對外開放,雖談不上與世隔絕,但也成了一座半
封閉的小島。

  步上島嶼,登時花香四溢,鳥語悠揚。雖比不得四季如春美如仙境的蓬萊島,
但銀花島也是武州著名的勝地。

  望著眼前的美景,梁旭的思緒不禁又飛回到了初來銀花島的時候。

  不知不覺,又是一年寒暑。

  忽然想起,正是去年的這一天,先是魔龍逞兇,再就是魔殿傾巢出動,令他
成了無家可歸之人。

  想到這里,梁旭胸口像被什麼堵住,湧起陣陣悲傷。

  天快要黑了,在李管事安排著下人搬運貨物的當兒,梁旭策著馬兒先行返回
朱府。

  朱府在銀花島建府不到百年,從前這里是一座荒蕪的小島,是朱賀的祖父,
一位武林大豪看中了這里,從官府手中買了地契,經過二十年的光景將其改造成
了現時這般模樣。

  朱府也與蓬萊宮一樣是傍山而建,只不過建的是在山腰底下,它的規模比蓬
萊宮小了許多,也遠不如蓬萊宮般富麗雅致,但已比一般的世家大派要氣派許多。

  不論是建築的立基、裝設,還是府邸中的園林、水池,都相當地考察。在梁
旭眼里,朱府的府邸規模比之安王府也是不遑不讓。

  在朱府的外圍,是由超過百間建築組成的院落,其中靠近中心區域的一些古
樸建築住的是銀花島上身份最高的人,如李管事等幾位元老。越往外圍,居住者
的身份地位便逐級降低。

  而朱府最核心處,一座帶有花園假山的清幽院落,便是劍姬此前閉關的地方,
也是她目下起居的香居。

  朱高時的院落緊挨在其左側,而梁旭下榻的院子則在另一邊,三座院落呈品
字型分布,以劍姬那座為主,整座銀花島唯他這外人有和劍姬比鄰而居的殊榮。

  「梁公子,您回來了。」

  沿山腰而上,到了朱府大門,守著門口的一個小廝殷勤地上前牽過馬兒。

  梁旭應了一聲,躍下馬背,步入朱府。

  朱府分為前後兩個部分,前半部以府邸建築為主,後半部為園林小樓。自劍
姬來了之後,朱府後半部的園林被列為禁地,除少數獲得允許的婢女外,平日嚴
禁外人入內半步。哪怕是銀花島的幾位元老要商議事情,也只能在正殿,由此可
見梁旭在銀花島內的特殊地位。

  三人的院子呈品字型比鄰而居,梁旭的院落在朱府的西北面,朱高時的在東
北面,劍姬則在最北端。

  返回的路上必先經過朱高時的院子,梁旭自是得進去跟他打聲招呼。

  朱高時的院子空無一人,房門緊閉,內外靜悄悄的。梁旭喚來侍女一問,才
知劍姬於中午時分出關,朱高時到了她的院子去尚未回來。

  梁旭立即往朱府北端步去。

  到了劍姬的別院花園外,梁旭果然遠遠就聽到了呼呼的拳風聲。

  連忙拾步而入。

  「彭……彭……」

  幽靜的後花園里,朱高時赤著上身,露出精壯結實的體魄,正聚精會神地練
著拳。

  他的拳風虎虎生威,身上布滿了汗珠,看樣子已在此處練習有一段時間了。

  「高時也已練了一個多時辰,歇息一會吧。」

  秦雨寧那如鶯燕軟語的聲音傳來,聽得朱高時一顆心又酥又軟。

  「好的,二娘,待侄兒練完最後這套拳,便歇一會。」

  打完一整套拳法後,朱高時收功回息,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香風拂來,只見秦雨寧蓮步輕移地來到他身旁,用她貼身所用的絲巾溫柔地
為朱高時擦拭頭上的汗水。

  「二娘這次才閉關一個月,高時的內力便已臻至收發由心的境界,二娘當真
感到十分欣慰。」

  朱高時享受著她的溫柔擦拭,情不自禁握上了秦雨寧的一對葇荑,「那是二
娘教得好,沒有二娘的悉心指導,侄兒怎可能進步飛速。」

  秦雨寧白了他一眼,嗔道:「油嘴滑舌。」

  她這一眼呈現出的嫵媚美態,令朱高時一顆心怦怦直跳,壯碩有力的大手情
不自禁地一把摟住了秦雨寧的腰肢。

  「侄兒很久沒抱二娘了,二娘不知侄兒想你想得有多麼辛苦。」

  濃烈的雄性氣息直撲鼻而來,秦雨寧尚未來得及同意,身子已被朱高時緊緊
地摟入懷里。

  秦雨寧今日身著月白色的繁花宮裙,裙幅逶迤曳地,不僅將她修長高挑的身
姿襯托得如詩如畫,更為她增添一份雍容華貴的動人氣質。單是她這身打扮,已
令朱高時欲火難耐,更別提此刻隔著宮裙,秦雨寧挺拔的胸乳緊緊地壓擠在他赤
裸的胸膛上,那柔軟飽滿的觸感,直令朱高時胯間的肉具硬如鐵棒。

  「噢,高時……」

  秦雨寧本欲推開他,但被朱高時這麼緊摟著,肉體廝磨間,也不禁被身前這
充滿了成熟男人氣息的身體,挑起了渾身的欲火。

  自愛兒生死不明,前夫命懸於一線,而朱賀、陸中銘、秦松這三個深愛自己
的男人也因護她而死後,秦雨寧的心境發生了很大變化。

  她拋開一切,在銀花島閉關潛修,對男女之事,用心如止水來形容是最為合
適。

  只是她怎都沒有想到的是,在她三個月前出關的當晚,生性木訥的朱高時,
竟借著酒意,壯著膽子一口氣將藏在胸膛內的心里話盡數傾倒出來。

  換作以前,秦雨寧怎都不可能看得上這各方面皆與她相差甚大的小男人。

  只是聯想到朱高時是他們老朱家最後一根獨苗,是那小老頭的心頭肉,他對
自己這般情根深種,更令秦雨寧一時感到了心軟。神使鬼差下竟遂了他的願,那
晚便被他抱上了床。

  擁抱廝磨間,即便隔著衣裙,秦雨寧也能切身地感受到此刻朱高時胯間那根
物事,已硬得像根大鐵棒,熱氣騰騰地仿佛就要破褲而出。

  不禁讓她回想起三個月前的那晚,她跪在柔軟的大床上,臀部高高翹起,身
後的朱高時雙手扶著她的臀瓣,胯間那根粗壯堅硬的火燙大棒,一記又一記地深
深搗插進她的小穴里。

  那天夜里,朱高時對她的感情如熔巖般爆發,他雄壯的身軀,就好像一頭精
力充沛的蠻牛,不知疲倦地把她肏了一整晚。精液好似揮霍不盡似的,一次又一
次地深射入她的體內深處,秦雨寧也因此被他肏得高潮疊起,失身了不知多少回。

  想起那晚的情景,秦雨寧的平頰不禁浮起一絲紅暈。

  「二娘,你真的好美!」

  朱高時喘著粗氣說著,對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便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

  秦雨寧嬌軀斜靠在朱高時身上,與他唇舌交纏。

  熱吻間,朱高時的舌頭忽然伸進秦雨寧的櫻桃小嘴里,不住地攪拌著她的香
舌。

  秦雨寧美眸半睜半閉,深情地與這名義上的侄兒作唇舌接觸,朱高時的大舌
在她的檀香小口中用力攪動的當兒,秦雨寧的丁香小舌也不由自主地伸入他嘴里,
任由他盡情地吸吮。

  她的身體太久未被男人滋潤了。

  一番擁抱纏綿,秦雨寧被挑得欲火騰升,恨不得立即讓身前的小男人抱上床
去。

  這時,一絲微不可聞的足音傳入秦雨寧耳中。

  秦雨寧連忙推開了朱高時。

  「二娘……」

  前一刻兩人還忘情地熱吻著,下一刻朱高時卻被毫無預兆地推開。

  他苦著臉,面上驚愕與不解交織。

  秦雨寧低聲道:「有人來了。」

  「好不容易才能跟二娘親熱。」朱高時滿臉不舍的道,「侄兒……侄兒真的
一刻也不願離開二娘。」

  秦雨寧橫他一眼,嗔怪道:「你呀,真是色迷心竅。」

  「侄兒也沒辦法,是二娘實在太美了。」朱高時指著胯間高高凸起的部位,
苦著臉,「只是摟著二娘香噴噴的身子,它便硬成這個樣子。」

  「狗嘴吐不出象牙,趕緊把衣服穿好,這個樣子被人看見成何體統。」

  秦雨寧狠狠瞪他一眼,旋又無奈地一嘆,語氣飛快地道。

  「晚上到二娘房里來。」

  說完這句話,她的兩邊玉頰立即飛起一朵紅雲。

  朱高時陡然激動起來,剛要說話,耳中也捕捉到了從花園外傳來的足音,只
好把話吞回肚子,連忙穿好衣服。

  梁旭步入後花園時,見到端坐於石桌前的兩人,面帶驚喜地走了過來。

  「夫人,朱兄。」

  「梁少,快過來。」

  「梁公子,請坐。」

  秦雨寧面含微笑地招呼他坐下。

  「一個月不見,梁公子雙目神光聚而不散,顯是武功大有精進。」

  得美人兒稱贊,梁旭心頭一陣歡快,嘴上卻是十分謙虛:「都是夫人的功勞,
沒有夫人的指導,梁旭絕無可能有今日的成就。」

  秦雨寧輕笑道:「夫人也僅是作為引路之人,關鍵在於梁公子天賦出眾,又
刻苦勤練,今日的成就皆是梁公子努力的成果。」

  梁旭又謙虛了幾句,隨後向朱高時問道:「朱兄今趟回來得似乎比往常要早,
是否在帝都那邊有什麼意外的收獲?」

  朱高時點頭道:「此次我前往帝都,從聞人姑娘口中得知了一件大事,是關
於天山派的。」

  「天山派?」

  梁旭訝然道,「莫非天山的不老神仙有什麼新動作?」

  「梁少猜得不錯。」朱高時說道,「不久前,不老神仙派人到了帝都,但凡
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收到了他的請帖。不老神仙要在下月的初八至十五,於西州天
山舉行武林大會,推舉一位能號召白道武林的盟主。」

  梁旭聽得吃了一驚,「什麼,不老神仙要召開大會推舉武林盟主?」

  「不錯,我們銀花島也收到了他的請帖。」

  梁旭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此看來,不老神仙是打算把九洲國的白道力量
統一聯合起來了。」

  不老神仙自半年前出關,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便以武尊之境一統西州,名震
天下。這半年來天山派一直在招兵買馬,勢力膨脹得極是厲害,加之有不老神仙
坐鎮,天山派現已取代蜀山,成為橫了西、中兩州的最大霸主,一躍而成九洲國
第一勢力。

  連朝廷都要仰仗他的龐大勢力,震懾蠢蠢欲動的黑白兩道。

  倘若由不老神仙一統武林,天山派的勢力將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頂峰。

  秦雨寧平靜地道:「九洲國現各大門派世家各自為戰,如一盤散沙,若魔殿
聯合南蠻人再度進犯,九洲國白道武林怕是不堪一擊。不老神仙必是看見此點,
方有舉辦武林大會的用意。」

  「以不老神仙的武功,這盟主之位十有八九會落在他頭上。」朱高時道。

  「只是……我這一路南下聽說過不少關於天山派的事,據聞他們派中一些人
行事乖張,打著天山派的名字,行事相當霸道。」梁旭皺眉道,「不老神仙放任
這些人胡作非為,白道武林面上雖沒說什麼,暗地里都頗有微辭。」

  朱高時理解地道:「天山派這一年來擴張得太快,難免會混進一些不幹不凈
的人。」

  梁旭望向秦雨寧道:「依我看,這盟主之位由夫人擔任,比那不老神仙更為
合適。」

  梁旭的提議,或許可能是九洲國白道武林共同的心聲。

  要知道,蓬萊宮的名聲是數百年的時間代代積累下來的,在秦雨寧手中達到
最頂峰。天山派一來名聲不及蓬萊宮,二來不老神仙的威望也及不上秦雨寧。在
清一真人、白鹿先生以及靜覺禪師皆逝的情況下,蓬萊劍姬可謂唯一一個能讓人
服眾的人選。

  秦雨寧輕搖螓首。

  「你們大概都不知道,端木邈是個護短、善妒,而又極具權力欲望的人。若
非早年他挑戰清一真人,慘敗於真人手上,天山派早就把勢力擴張到了中州。如
今他重新出山,武功獨霸九洲,絕不會容任何人搶走他的盟主之位。」

  這一年來秦雨寧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苦修,武功屢有突破,有望在不久的將
來突破到武尊之境。但她與端木邈的差距至少也要苦修一年半載才有可能能追上,
與他爭奪盟主之位勝算並不大。

  秦雨寧不想把精力浪費在無謂的爭鬥上,她現時最想做的,便是早日突破到
武尊,以報蓬萊宮及白道武林的血海深仇。

  朱高時詢問道:「那下個月的武林大會,我們要不要去?」

  秦雨寧淡淡道:「不老神仙既然給銀花島送了請帖,不去便是拂他面子。何
況這麼大的事,總得去一看究竟。」

  頓了頓,她忽然道。

  「梁公子此行,與環馨碰過面了嗎?」

  梁旭點頭道:「我到雙修閣拜訪的時候,恰好遇玄女姑娘正要出行。」

  「她還好嗎?」

  「玄女姑娘她很好,她還專程招呼了我一個下午,問了許多關於夫人的事,
還讓我代夫人問好。聽雙修閣的人說,不老神仙的獨孫端木維一直在追求玄女姑
娘,兩人曾獨自出遊了幾次,走得很近。看樣子,玄女姑娘已走出失去林公子的
陰影。」

  秦雨寧略為欣慰地說道:「環馨是個好姑娘,這些日子,她受的苦太多了。」

  雙修玄女對林子軒一往情深,一直不願接受他已死的事情。當日端木維帶著
她從蓬萊島北岸坐船逃離,過後的大半年,雙修玄女一直在打聽林子軒的下落,
結果自是一無所獲。

  秦雨寧忽然一聲輕嘆。

  兩人知她定是又想起她那失蹤已久,生死不明的愛兒,只好安慰道。

  「事情已經過去,夫人,看開點……」

  「總有一天,我們會讓魔殿血債血償!」

  秦雨寧語氣輕柔,但卻堅定不移地說道:「所有人都認為軒兒已死,唯獨我
堅信不疑,軒兒定還活世上。」

  「終有一天,我們母子會重新團聚。」

  朱高時和梁旭,聽得相對默然,不知該說什麼。

                ※※※

  月色悄悄爬上枝頭。

  在朱高時住處的花園里。

  「叮……」

  一聲清脆的碰杯聲,隨後是「咕嚕咕嚕」猛咽的聲音。

  放下手上的酒碗,朱高時和梁旭都已半帶醉意,面上紅通通一片,後者一邊
拿起桌上的酒盅,為前者續上,一邊高聲道。

  「好久沒跟朱兄這樣痛飲了!以後也不知是否還會有這樣的機會,所以…

  …今晚定要不醉不歸!」

  「對,不醉不歸!」

  兩人的腳下歪歪倒倒地堆著七八個皆已見了底的空酒盅,皆是二人今夜的戰
果。身前的石桌上還擺著十多盅未開封的美酒,顯然二人還未痛飲個夠。

  朱高時和梁旭年紀相仿,又有著相同的悲慘經歷,這一年來又時常在劍姬的
指導下一起練功,朝夕相處,關系非同一般。兩人只要聚首在一起,大多時候都
會小飲上幾杯,而今夜較為特殊,朱高時來的時候,梁旭已事先備了足夠多的好
酒,準備跟朱高時共同暢飲。

  朱高時因還要私會秦雨寧,本並不打算喝太多,但抵不住梁旭拿上桌的,是
盛產於有酒鄉之名的邑安鎮特產的美酒西澗泉,忍不住不多喝了幾杯。

  隨後不知是誰突然說起了一年前蓬萊島所發生的事,頓時勾起兩人共同的悲
傷回憶,於是便喝得一發不可收拾。

  一道略顯責怪的聲音傳進二人耳中。

  「你們兩個,怎喝成這個樣子。」

  梁旭擡頭望去,但見一身月白色宮裝長裙的秦雨寧,蓮步款款地在月色下走
過來。

  她修長的身姿窈窕裊娜,秀發高高挽起,風姿綽約得直讓他看呆了眼。

  一旁的朱高時更是喉嚨狠狠地咽了咽,望著秦雨寧蓮步輕移間,裙擺下那對
若隱若現的小巧繡鞋,腦海中登時掠過她那對柔若無骨的小巧玉足,腹間立時一
股邪火在往上竄,目光熾熱無比:「二……二娘,你來得正好,美酒當前,你也
喝幾杯吧。」

  秦雨寧白了他一眼,在二人跟前坐下,道:「酒喝多了傷身,你們兩個要節
制一點。」

  「這酒絕不同於其他,二娘盡可放心暢飲。」

  梁旭也殷勤地拿過酒杯,為秦雨寧滿上,同時紅光滿面地解釋道。

  「這是盛產於西州邑安的西澗泉,此酒在當地非常有名,產量稀少。這西澗
泉不僅酒性柔和,酒味也特別醇厚,多飲不但無害,還具有安神滋補、活血行氣
的作用。而對女性而言,此酒更有著美容養顏的神奇功效,最適合夫人您這種國
色天香的大美人。」

  秦雨寧聽得有些心動。

  雖說她正值風華正茂的年紀,但世間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容貌永遠保持
在最美麗的狀態。

  秦雨寧一宮之主的身份,向來甚少與人應酬,但小飲怡情,很多時候她對這
杯中之物亦是頗有喜愛。

  特別是當初陸中銘入住蓬萊宮的那段時間,秦雨寧時常有在睡前小酣兩杯的
習慣。她最愛借著朦朧的酒意,與陸中銘在寢宮的大床上翻雲覆雨。

  適當的醉意能更加強烈地催發她的情欲,也能令男人雄風更盛。

  想到這里,秦雨寧美目往朱高時的臉上飄去,見他面色通紅,望向自己的雙
目中已是欲火叢生,一顆芳心不知為何,竟也急促地跳動了幾下。

  當下青蔥般的纖指端起身前的酒杯,送至朱唇處,姿態優雅地把杯中的美酒
一飲而盡。

  美酒沾唇的瞬間,秦雨寧果真嘗到這西澗泉酒味清醇溫和,酒香十分濃郁,
遠勝她以往喝過的一切美酒。

  「夫人,怎麼樣?」

  兩人充滿期待地望向她。

  秦雨寧唇角輕揚,道:「算你倆沒有誇大。」

  兩人聽得大喜,梁旭旋又接著為她續滿杯。

  與秦雨寧比鄰而居了一整年,這還是梁旭首次跟秦雨寧坐在一塊喝酒,因而
表現得非常殷勤。當秦雨寧杯中一空,他必第一時間為她添滿。

  朱高時喝得半醉,更是「二娘二娘」叫個不停,一個勁地跟秦雨寧碰杯。

  在半推半就下,秦雨寧破天荒陪他們喝了兩盅,閉月羞花的玉容上,已浮起
兩朵紅雲,顯然也是醉意開始上湧。

  梁旭出身名門世家,十多歲起便時常跟朋友出去喝酒,練出了一身好酒量,
因而是三人中最會喝的。

  但最先倒下的也是他。

  西澗泉產量稀少,以往梁旭都只是三五杯地跟朱高時小酣。他知道西澗泉這
種酒的諸多好處,卻唯獨不知道,此酒小喝時灑性溫和,大飲時的後勁之大,用
霸道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起初他和朱高時尚且一碗一碗地幹,自劍姬一來,他幹脆一盅接一盅,五六
盅下肚,酒氣一個上湧,如何撐得住,直接就這麼往桌上趴下。

  朱高推了推他:「梁少……梁少……」

  「他醉了。」秦雨寧滿面紅暈地道。

  「二娘也有些醉了,高時……我們,嗯……」

  話沒說完,她的紅唇已被朱高時的大嘴狠狠堵住。

  「嗯……嗯……」

  原來朱高時見梁旭醉倒,在酒意的催動下,再也忍不住,一把吻住了秦雨寧
的朱唇,同時還將他嘴中的酒水也一並往她嘴里渡了過去。

  秦雨寧將他混合著口水的酒咽下,兩人隨後便在石桌上火熱地擁吻了起來。

  「二……二娘,讓侄兒……再餵二娘幾口美酒……」

  「唔……唔……」

  「啊……啊……輪……輪到二娘用嘴……餵給侄兒了……」

  「你呀……」

  「二娘的嘴……真香……」

  「嗯嗯……」

                ※※※

  梁旭被渴醒過來。

  睜開眼,發覺自己趴在石桌上,頭昏腦漲,口幹舌燥,腦袋還不清醒的情況
下,他下意識地抓過桌上的酒盅,仰頭就要喝,卻發覺酒盅空空如也,內中一滴
酒水都不剩。

  他胡亂地把石桌上其余的酒盅一一抓過,發覺個個皆空,這才只好作罷。

  此時夜色已深。

  梁旭稍為清醒了一些,見花園里不見朱高時和秦雨寧二人的身影,以為他們
二人進屋去了,遂站起身,腳步踉蹌地離開花園。

  然而來到朱高時住所的房屋外時,梁旭卻見到前者的屋子房門緊閉,內里漆
黑一片,喊了幾聲「朱兄」,皆無回應,顯然里頭空無一人。

  由於他尚未清醒,也就沒有多想,拖著昏沈沈的腦袋離開了。

  西澗泉後勁極大,梁旭在沈睡後醒來,渾身依舊一片燥熱。

  返回住處的路上,被涼涼的夜風一吹,體內的燥熱才略為緩了一些,腦袋也
清醒了少許。

  他擡頭看了看天色,勉力認出此刻已是醜時,這麼晚了,朱高時沒有回房睡,
跑去什麼地方了?

  梁旭晃了晃腦袋,把這無聊的問題從腦海中搖走。

  他頭昏腦漲,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房倒頭大睡,朱高時喝得沒他多,
用不著他擔心。

  走了幾步,頓了頓,梁旭忽然停住了腳步。

  秦雨寧那美艷絕倫的玉容,忽然浮現在他的心頭。

  梁旭更覺渾身燥熱了。

  「劍姬今晚喝了很多酒,說不定……她已經醉了,要不要……過去看看…

  …」

  這念頭一起,就再也沒法從腦袋中抹去。

  梁旭的喉嚨動了動,腳步折往秦雨寧香居的方向。

  不多時,梁旭來到了秦雨寧的香居外。

  內里的窗戶正傳出朦朧的燈光,也不知秦雨寧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而令梁旭感到愕然的是,秦雨寧的房門正虛掩著,沒有完全關上。

  梁旭不禁有些擔心,怕不知秦雨寧在他昏睡後的時間里,是否也喝得太多,
以至酒意上湧回房時出了狀況。

  他連忙步前。

  然而當他來到門外時,內里傳來的一陣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令梁旭腦際轟然
一震。

  「嗯……嗯……噢……啊……」

  「噢……高時……高時好厲害……這般狂插猛戳……二娘……二娘快美死了
……」

  「嗯嗯……再插……再插……狠狠地用高時的肉棒……肏死二娘……」

  「啪啪啪啪啪!」

  是秦雨寧的聲音!

  與她平日雍容高貴的語調不同,此時的秦雨寧,櫻唇所吐露出的字眼句句浪
蕩露骨,呻吟聲更是柔媚入骨,蕩魄心魂。

  「啊……二娘……」

  梁旭的腦袋轟隆隆的,似有雷鳴在狂響。

  他心目中的女神,此刻竟然……竟然與她的侄兒在行夫妻房事!

  這……這怎會這樣!

  梁旭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樣的事實!



             第五十三章夙願得償

  梁旭幾乎是用顫抖的雙手,推開秦雨寧的房門。

  秦雨寧生性喜潔,她的香居布置得極為考究古雅。跨入門內,首先是一個小
廳,地面鋪滿了名貴的地毯,墻面掛滿字畫。鏤空雕花的大屏風將屋子分隔成內
外兩進,內里的另一邊正是秦雨寧的寢室。

  只見柔軟的地毯上,秦雨寧的繡鞋、薄紗外衣和絲質裙帶散落一地,朱高時
的靴子、衣褲也歪歪倒倒地從小廳一路亂丟到了屏風處。

  顯是兩人剛進房,未到寢室,便已急不可奈地褪去衣物開始親熱。

  秦雨寧和朱高時交媾的肉體撞擊聲,和媚惑銷魂的呻吟聲,此刻正從寢室里
毫無遮掩地飄蕩出來。

  自聽到兩人行房的聲音後,梁旭整個人完全懵了。

  原本半醉半醒的腦袋,也陡如一盆冷水澆下,令他整個人清醒過來。

  他一顆心猛烈地在劇跳。

  秦雨寧蕩魄心魂的呻吟媚語,更讓他聽得口幹舌燥。

  興許是酒意的慫恿,又或許是梁旭在內心的深處,極為渴望能一睹心中女神
在床上的萬種風情,神使鬼差之下,梁旭擡動腳步,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屏風後。

  「噢……嗯啊……」

  「啪啪啪啪……」

  肉體撞擊的聲響,清脆而激烈。

  秦雨寧的呻吟聲,也逐漸變得高亢起來,且斷斷續續。

  梁旭聽得一顆心瘋狂跳動,他摒住呼吸,鼓起勇氣,終將頭小心謹慎地探出
屏風。

  哪怕早有心理準備,一看之下,眼前的情景,依舊令他手顫足軟,而又血脈
賁張。

  只見心中的女神秦雨寧此刻衣裙盡去,雪白誘人的胴體不著片縷,正俯趴在
柔軟的大床上。

  她誘人的香臀向後高高翹起,朱高時則兩腿分跨,雙手扶著她的纖腰,以沈
腰坐馬的姿勢半蹲在她的身後。

  朱高時胯間垂下一根黝黑碩大的陽具,上面青筋暴露,堅硬粗壯得令人心驚,
正一下接一下地在秦雨寧那粉嫩潮濕的花穴處用力搗撞。

  哪怕隔著五六丈遠,梁旭依然能清晰地看見秦雨寧的花穴,每一次被朱高時
的大棒搗入時嫩肉緊裹,拔出時花瓣盛開的誘人美景。

  朱高時的每一次奮力插入,秦雨寧那對包裹著白襪的雪白玉足,纖趾總是不
由自主地緊緊蜷縮在一起。

  秦雨寧的花穴泥濘一片,身下的床單也出現大片色澤白膩的濕漬,不用猜也
知,那是被朱高時的精液與秦雨寧的愛液混合的濕跡。

  床上的兩人也不知在他來之前,連番大戰了幾場。

  梁旭看得心中又酸又澀,更有一種被欺騙的痛苦。

  秦雨寧是大陸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女神,梁旭也不例外。以往因身份地位相
差懸殊,梁旭沒有太多機會與她接觸。倘若不是魔殿來襲,他可能永遠都沒有機
會能與她共處一整年。

  他也知道,現今便是蓬萊宮被魔殿占領,秦雨寧依然是他高不可攀的女人,
能與她比鄰而居,不時接受她的親身指導,已是他以往作夢都難求的際遇,人該
懂得知足,太過貪心是沒有好結果的。

  因而在秦雨寧面前,梁旭一直很端正自己的心態,不敢太過著跡地表現出他
對秦雨寧的愛慕。

  但他作夢都沒想到,一個是他尊崇愛慕的女神,一個是他有過命交情的好兄
弟,兩人竟暗地里在行夫妻之禮。

  這個事實令梁旭備感震驚的難受。

  要知道,當初為了助朱高時穩固銀花島島主之位,秦雨寧當眾公開了她與朱
賀的關系。雖說朱賀已死,但秦雨寧既選擇公開關系,她與朱賀的名份無人能質
疑,更沒人反對。所以在名義上,秦雨寧是朱高時二叔的未亡人,是他的二娘。

  一次酒後談心,梁旭跟朱高時不知怎的互說起心中心儀的女子。秦雨寧的美
艷舉世皆知,愛慕她的男人更不勝枚舉,但因有輩份的束縛,梁旭覺得朱高時怎
都不可能把主意打到他二娘身上去。也正因如此,梁旭唯一一次對人坦露他對秦
雨寧的心意,對象正是朱高時。

  梁旭還記得當時朱高時聽後,臉色忽然變得頗為古怪。有意外,有釋然,還
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自豪意味。

  現在回想,身為子侄的朱高時,在那時必已與他的二娘發生了禁忌般的夫妻
關系,否則他的反應不會如此奇怪。

  「啪啪啪啪……」

  「嗯嗯……啊啊……二娘又要去了,噢……高時……」

  「侄兒……侄兒也要射了!」

  朱高時喘著粗氣,本已半醉半醒的他,在聽到秦雨寧的話後,抽插的力度更
是加快。大棒對著秦雨寧的蜜穴狂插猛戳,直撞得秦雨寧的翹臀啪啪作響,汁液
橫飛。

  看著劍姬被她名義上的侄兒在床上這般猛操,梁旭說不妒忌那是假的,心中
酸苦的同時,也感到難以言喻的興奮和刺激。

  若非西澗泉令二人半醉半醒,忘情交媾,他斷無觀賞到兩人行房的機會。

  「啪啪啪……」

  朱高時扶著秦雨寧的腰肢,沈腰坐馬,粗壯的陽根一記接一記地盡根搗插進
後者的體內。朱高時垂在棒根盡頭的黑色卵囊,也因劇烈的動作而晃蕩個不停,
若非秦雨寧的蜜穴緊膩窄小,朱高時怕是恨不得把兩個卵蛋也一並塞進去。

  「啊啊!」

  強弩之末的朱高時在秦雨寧身上奮力地抽插了近百記後,終忍不住射意,一
聲低吼,大棒狠狠地撞進秦雨寧體內,大手則穿過後者肋下,緊緊地抓住秦雨寧
那對雪白飽滿的豐乳,雄壯的身軀劇烈地顫抖。

  秦雨寧則發出一聲高亢的嬌吟,嬌軀劇顫,顯是朱高時在她體內深處射精的
同時,她也達到了情欲的高峰。

  梁旭看看到朱高時結實的屁股接連抖動了十數下,方告停歇。

  隨後他終從秦雨寧的體內拔出半軟下去的陽根,疲憊不堪地仰躺在床上,也
不知是否西澗泉的後勁直到他射過精後的這一刻,方完全上來,朱高時躺在秦雨
寧的身旁,很快呼呼大睡起來。

  秦雨寧仍呈俯臥的姿勢,從梁旭的方向看不到她的玉容,只見到她那挺翹的
香臀緩緩平放下來,也似海棠春睡過去一般。

  原本激烈的肉搏現場,忽然間變得靜悄悄。

  梁旭一顆心蓬蓬直跳。

  此刻他神色掙紮,內心正處於天人交戰的狀態。

  他腦海里,一會閃過秦雨寧在指導他們二人劍法,那神聖不可侵犯的淩然氣
質。一會閃過她與二人促膝談心時,那溫柔端莊的面容。隨後浮現的畫面,則是
今夜她出現在小院時,那平日一慣的高貴和雍容。

  最後,所有的回憶皆被她方才在床上的放浪畫面所取代。

  隔著褲子,梁旭的命根子已硬得快要爆炸,難受至極點,須死死地望著寢室
內秦雨寧那如羊脂般美膩的赤裸胴休,狠狠地捋幾下方好受一點。

  他神色變幻不定。

  憑什麼朱高時可以在床上這般肆意地肏著他心愛的劍姬,而他不能?

  論武功,他不在朱高時之下。論相貌,他勝朱高時不止一籌,劍姬為何舍他
而取木訥的朱高時?

  他不甘心!

  他更妒忌!

  一想到美艷的秦雨寧,暗地里不知多少次給朱高時在體內播下種,梁旭心里
便陣陣刺痛。

  喉嚨狠狠一咽,梁旭壯著膽子,終邁開了步伐,越過屏風,小心翼翼往寢室
的大床走去。

  他在賭,賭秦雨寧和朱高時兩人直至歡好結束的這一刻,西澗泉的後勁才終
於上來。

  他自恃酒量,今晚喝得最多,喝得最狠,也最先倒下。

  倒下前,他清楚地記得桌上未開封的西澗泉至少該有五六盅,醒來後,卻全
都只剩空瓶子,那必是被兩人喝完。

  西澗泉的後勁之大,梁旭深有體會。

  從秦雨寧毫不遮掩的淫聲浪語,與關不嚴實的房門便能看出,西澗泉的後勁
之厲害,以秦雨寧現今的修為也難以抵擋。

  梁旭終來到大床前,他難以抑制地咽了咽唾沫。

  秦雨寧一絲不掛的誘人胴體橫陳在他眼前,不知是剛經歷了愛欲的高峰,抑
或是酒意的上湧,但見她醉臉酡紅,美眸緊閉,已然和一旁呼呼大睡的朱高時一
般,早進入了夢鄉。

  梁旭懷著激動的心情,一邊脫著身上的衣物,一邊欣賞著她修長窈窕的身材。

  從秦雨寧如若刀削的誘人香肩,到滑膩的粉背,再到挺翹的香臀,便令梁旭
大飽眼福。臀間再往下,兩片粉嫩的陰唇就仿如兩片盛開的花瓣,一抹濃白的精
液緩緩自花瓣中間流淌而出,眼前的美景看得梁旭呼吸急促,腦袋一陣發麻。

  梁旭探出手,顫抖地在秦雨寧的翹臀處輕撫著,好一會,才戀戀不舍地往下,
移至她那豐嫩而富有彈性的美腿,修長勻稱的小腿,最後才到包裹著白襪的誘人
玉足。

  梁旭輕輕愛撫著秦雨寧的玉足,心中激蕩不已。秦雨寧的這對玉足,平日總
是嚴嚴實實地包裹在她的繡鞋里,在她蓮步輕移間,偶爾唯有微風拂過,梁旭才
能瞥見她裙下這對玉足所呈現出的誘人風情。

  朱高時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竟放著秦雨寧這對如此誘人的美麗玉足而不顧,
視若無睹。

  梁旭如捧著珍寶般把玩著,又伸出舌頭,把足心足背舔了個夠。

  「嗯~ 」

  這時熟睡中的秦雨寧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嗯」的聲音,同時玉足也蜷縮了
一下,把梁旭嚇得魂飛魄散,不敢妄動。

  好半響,見秦雨寧沒有動作,梁旭這才放下心來,又把臉湊到她的玉足處,
接著吻舔起來。

  直到秦雨寧包裹著玉足的白襪濕了個透,梁旭才小心翼翼地把襪子摘下,將
十根如玫瑰花瓣一般的誘人玉趾,逐一逐一地舔舐。

  待到秦雨寧的玉足沾滿了唾沫,梁旭的命根子早已硬得快要爆炸,終於忍受
不了,提著槍來到秦雨寧的香臀後。

  成與敗,就看這一刻!

  梁旭扶著長槍,把龜頭抵在秦雨寧的花穴口處,由於此前朱高時已在她身上
射了不知幾回,加之最後一次的精液尚未流幹,秦雨寧的蜜穴內仍是濕潤著的,
梁旭腰間一挺,棒身終於緩緩地進入了秦雨寧體內。

  「嘶~ 」

  「簡直……太緊了……」

  梁旭舒爽得臉皮直抽,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他胯下的肉具在長度上稍勝朱高時幾分,但論粗壯和硬度卻遜於後者。

  是以在這之前,梁旭以為在進入的過程必是輕而易舉。哪知秦雨寧的花穴,
在經受了朱高時那粗壯的大棒槌一整夜的搗插,竟仍緊密如同處子。

  當他的龜頭甫一沒入花瓣中間時,便感受到了一絲柔膩的阻礙,同時朱高時
射入到秦雨寧體內的濃精也因沒有空隙,而被一點點地擠了出來。梁旭需緩緩挺
動腰身,好一會,方盡根沒入。

  而進入的過程,秦雨寧的蜜穴便仿佛一張富有吸力的小嘴,一邊吞吮,一邊
接納,比之他所經歷過的花樓女子,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怎能不爽得他臉皮直抽!

  梁旭激動得無以複加。

  他終得償所願,與這美艷絕倫的動人尤物緊密地結合了!

  「嗯……」

  秦雨寧仍是美眸緊閉,卻發出了一聲蕩人心魂的嬌吟。

  同時她雪白豐挺的香臀還無意識地往上翹挺,好更加迎合身後的男人。

  梁旭這時反而放下心來,秦雨寧此刻果真是西澗泉後勁上來,與一旁的朱高
時一樣,皆醉得不醒人事。

  懷著激動而顫抖的心情,梁旭伸手一抓,把秦雨寧雪白的兩片臀瓣緊緊抓進
手里,肆意揉捏,腰身也開始挺動。

  「嗯……啊……」

  隨著梁旭緩緩的抽插,昏睡中的秦雨寧呻吟之音斷斷續續。

  「啊……劍姬,梁旭終於肏到你了,肏到你了,啊!」

  梁旭面容扭曲,一半是被秦雨寧緊窄滑膩的花穴所爽得,一半則是心中難以
抑制的興奮和狂喜。

  自蓬萊劍姬出道以來,她就是九洲國無數男人夢寐以求而不得的女人,他今
夜能進入她尊貴的身體,與這美艷的動人尤物有合體之緣,實是三生修來的福分,
如何能不狂喜?

  然而身旁朱高時酣聲大作的聲音傳來,登時又給他興奮的心情澆了一盆冷水。

  蓬萊宮雖破,但以秦雨寧的武功聲望,要東山再起是輕而易舉。何況以她的
蓋世容貌,只需放出納婿的消息,不知多少英雄豪傑將前僕後地跪到她腳下,心
甘情願地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梁旭想破腦袋也猜不透,朱高時這名義上的侄兒,不論輩份還是身份,皆與
秦雨寧差距極大,為何獨能得到這美艷尤物的垂青?

  從兩人交合的情況來看,他們絕非首次發生肉體關系。

  朱高時還口口聲聲說,兩人一輩子都是好兄弟,明知他心中愛慕劍姬,還把
他這好兄弟蒙在鼓里,暗地里獨自享受著劍姬的溫柔滋味。

  當真是好兄弟!

  梁旭越想越氣,伏在秦雨寧身上,腰胯撞擊的力度也越發猛快。

  「啪啪啪啪……」

  「嗯嗯……嗯……」

  身下的秦雨寧酒勁發作,除了朱唇斷斷續續地吐出一句句誘人的呻吟,翹臀
一下接一下地往上挺動,無意識地迎接梁旭的撞擊外,已是醉得不醒人事。

  梁旭在她身上大張撻伐,硬長的肉棒在她緊膩的花穴里接連用力撞擊了才不
到上百記,便宣告支撐不住,射意來襲。

  隨著腰間一麻,梁旭只感覺到龜頭一陣睜漲,積蓄了不知多久的濃精,如山
洪傾泄般一股接一股地朝秦雨寧的花穴深處狂射而去。

  「啊……」

  他的身體死死地伏壓在秦雨寧的玉體上,他的高潮來得太過劇烈,面部的肌
肉也因過於舒爽而變得有些猙獰。

  渾身抖了一二十下,梁旭如山洪噴射般的陽精才逐漸收歇。

  似是感受到熱流的註入,美眸緊閉的秦雨寧也跟隨著梁旭的動作哼唧著,好
一會才停。

  秦雨寧肉體橫陳的模樣,當真要多美有多美。

  射過後沒多久,梁旭被她那畢露的美態稍一刺激,那深藏在她體內的陽具又
逐漸恢複了些元氣。

  確定秦雨寧不會醒來後,這一次,他把秦雨寧的身子扳了過來,面對面地欣
賞著她那飽滿挺拔的胸乳。

  嫣紅的兩顆乳頭,粉嫩得如剛成熟的小櫻桃,看得梁旭胯間又硬了幾分。

  他伸出舌頭,在秦雨寧的豐乳來回舔吃,吃得津津有味。

  好半晌,當秦雨寧雪白的乳房盡是沾滿了梁旭的口水後,後者的嘴方戀戀不
舍地離開。

  「太美了,劍姬,梁旭真個要為你精盡人亡了,啊……」

  他把秦雨寧修長的美腿架到肩上,腰胯挺動,長棍再度搗入心中女神的誘人
花穴之中。

  「啪啪啪……」

  靜謐的夜色,肉體撞擊聲,梁旭的喘氣聲,秦雨寧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交織
成淫靡的樂章。

  梁旭伏壓在秦雨寧的身上,渾身布滿了汗水,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沖擊著。

  他已記不清自己在秦雨寧身上射了多少回,只知道奮力地馳騁,秦雨寧的花
穴已被他肏得有些紅腫,白色的濃精也灌滿了她的蜜穴,把床榻沾濕了一大片,
梁旭自己則操得整條命根子都有些發疼了。

  待到最後一次陣顫後,梁旭終於不舍地從秦雨寧體內拔出陽莖。

  奮戰一整夜,梁旭幾乎耗盡了全身的精力,最後一次射精,只抖了五六下便
結束。從秦雨寧略有些紅腫的花穴口處,也能看到流出來的精液,已從最開始的
乳白色變成了半透明狀,證明他的精囊也同樣耗盡存貨。

  下了床,梁旭只感覺雙腿一陣發軟,差點站立不穩。

  看著自己傳宗接代的東西,正從秦雨寧的誘人花穴處潺潺流出,梁旭感到陣
陣難言的興奮。

  可惜他今夜已是縱欲過度,胯間的陽莖已軟如死蛇,再無力與秦雨寧交合,
惟有強拖著疲憊的身軀,趕忙清除掉房內有關他的一切痕跡。

                ※※※

  昆侖山脈,夜風呼嘯。

  因天寒地凍,終年積雪的緣故,這里罕有人跡。但昆侖山盛產靈花仙草,功
效神奇,在外界萬金難求,因而總有人肯冒著嚴寒的風雪登上昆侖山,來此碰碰
運氣。

  但由於昆侖山脈的寒風冰冷徹骨,登山者若無深厚的內力支撐,在山中絕支
撐不了多久,血氣便會被凍僵。

  不論出於何種目的,登山都需冒上極大的風險,從山腳至山脊,那些一個個
被凍成冰雕的攀登者便是最好的警告。

  久而久之,昆侖山也成為了北州的百姓視為禁地。

  在昆侖山連綿的群峰之間,有一個神奇的腹地。自北而下的寒流到了這里被
高聳的群峰所擋,寒流轉移至東西兩個方向,令此處的氣候異於周邊。而腹地更
有一座連通地底的大溫湖,千百年來一直冒著騰騰熱氣,從未斷絕。

  溫湖把腹地的氣候變得舒適宜人,周邊各類植物花草也長生繁茂,昆侖山脈
的許多奇珍異獸也在此處繁殖紮根,形成了一個美麗的小生態。

  九洲國最為神秘的傾城宮,便建宮於此。

  此時夜色已深,宮殿幽深而靜謐,山外冰冷透骨的凜冽夜風,似與這里沒有
半絲關系。

  幽暗漆黑的傾城宮主殿正後方,是傾城宮宮主下榻的寢宮,那是座三層高的
奢華宮樓,四面環水,被一片清池玉荷圍繞,富麗之處不在蓬萊劍姬的寢宮之下。

  寢宮乃傾城宮禁地,沒有獲得允許,闖者殺無赦。

  此刻,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月色下,兩道人影卻是漫步而來,來到寢宮之外。

  寢宮樓檐下每隔數丈便懸掛一盞八角宮燈,將宮樓照里外映得燈火通明。

  並肩而來的是一男一女,女的身著黃裙,容貌姣甜美麗,待她走近,赫然是
地位僅在大護法與持典人之下,與四大種子相若的金憐雪。

  而她身旁的男子年約二十七八,一身儒服,模樣極之俊朗,令人一見生好感。

  兩人並肩而行,神態頗為親近,顯是金憐雪與身旁這位英俊青年的關系相當
熟稔。

  「到了,呂公子請先在此稍候,待憐雪入內向我們宮主稟報。」

  呂公子忙道:「有勞憐雪姑娘。」

  待到金憐雪的倩影消失後,這呂公子望著眼前燈火通明的寢宮閣樓,雙目閃
過急不可耐之色,似是內里有什麼事物,令他迫不及待似的。

  不多時,金憐雪出來了,身旁還跟著一位體態嬌小玲瓏,容貌秀媚的美女。

  見到二女出來,呂公子面容一整,以免讓二女看見他的急切。

  淩晶婉步前來,在宮燈下看清了青年的模樣,但見對方長得高大又英俊,不
禁美目一陣發亮。

  「晶婉見過呂公子。」

  「原來是晶婉姑娘,在下呂金平。」呂金平連忙回禮。

  「宮主著呂公子進去。」金憐雪微笑道,「便由晶婉領路。」

  淩晶婉道:「呂公子,請隨我來。」

  「有勞晶婉姑娘。」

  呂金平朝她露齒一笑,登時看得淩晶婉面頰微紅,芳心輕跳。

  「這位神鷹山莊的少莊主,年紀輕輕不僅武功高強,人也長得這般好看,難
怪憐雪向宮主大力推薦他。」

  看著他目視前方,雙眼中難掩一絲火熱,淩晶婉隨後又心中一嘆,有些遺憾。

  「這位呂公子以為得到召見,終於能一親宮主芳澤,又哪里知道宮主身軀之
尊貴,這艷福豈是尋常人所能消受的?」

  想到這里,淩晶婉頓感意興闌珊。

  淩晶婉的神情被呂金平看在眼里,想起她方才看見自己時美目一亮的情景,
不禁略為可惜。換作平時,像淩晶婉這樣一位萬里挑一的美人兒,他呂金平必會
使出渾身解數把她追上手。

  然而自從他有幸作客於這九洲國數百年來最為神秘的傾城宮,一睹傾城宮主
的芳容後,他的心神已完全被這位傾國傾城的絕代尤物深深吸引。

  在此地作客了大半個月,呂金平早有耳聞,這位美若天仙的傾城宮主看似高
貴冷艷,其實在男女之事上卻非常隨意。那美人不僅喜愛長相英俊的男子,也喜
歡身懷高強武功的男人,達到這兩樣條件的人,都有可能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眼下是北州辟心劍派的掌門之子鄭雲濤,中州安陽的雷風堂少堂主陶弘文,
這兩位近年來冒出的新晉才俊,正與傾城宮主打得火熱。據聞兩人得到了傾城宮
主的垂青後,大半個月的時間里,都輪流到寢宮過夜。

  呂金平暗地里不知多羨慕二人,而現在,終輪到他一親這人間絕色的芳澤了。

  相比於傾城宮主,萬里挑一的金憐雪、淩晶婉,也登時失去了顏色。

  淩晶婉在前方領路,她的興致似不是很高,除一開始的幾句問候外,一路上
一語不發。呂金平本想借此機會向她詢問她們宮主有何喜好,以免待會失言唐突
了佳人,見此情景,只好把話都吞回肚子。

  淩晶婉領著呂金平進入寢宮。

  呂金平愕然道:「晶婉姑娘,這是……」

  原來淩晶婉並未領他進入寢宮主殿,而是帶著他來到了偏殿的一個大溫池前。

  淩晶婉微微一笑,道:「是宮主的吩咐,請呂公子在溫泉池中先行沐浴,宮
主很快就來,晶婉先行告退。」

  呂金平聽得一顆心登時像烈火在燃燒般興奮。

  忙道:「有勞晶婉姑娘了,姑娘請便。」

  淩晶婉點點頭,隨後離開。

  淩晶婉前腳剛走,一身宮裝長裙的傾城宮宮主,便在兩名美婢的伴隨下款款
而來。

  傾城宮主當真美得宛如從圖畫中走出來一樣,她的眉兒高高地挑起,似兩彎
新月。一雙美目更像是那天上帶著霧的星辰,清澈中帶著一絲迷蒙,銷魂而蝕骨。

  她的身材欣長高挑,在鵝黃色宮裝長裙的襯映下,蓮步款款而來,仿如九天
神女臨凡。

  她渾身上下無處不散發著優雅而尊貴的氣質,美得嚇人,艷得窒心。

  哪怕這並非呂金平首次見到她,依舊生出陣陣窒息之感。

  面對這樣一位娥娜翩躚的絕色美人,哪怕呂金平心知她的面首不止一人,依
舊心甘情願地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呂金平慌忙一禮:「金平見過宮主。」

  傾城宮主舉步輕搖,來到呂金平跟前,如鶯啼燕語般的悅耳聲音,從她的朱
唇緩緩吐出。

  「呂公子無需多禮,這麼晚了還打攪公子就寢,該是本宮該向公子道聲不是
才對。」

  「哪里哪里。」呂金平有些語無倫次地道,「得宮主召見,是金平的榮幸才
是。」

  傾城宮主淡然一笑,接著對身旁的兩名美婢吩咐道:「為公子寬衣沐浴。」

  「是,宮主。」

  呂金平這才註意到她身後的兩名美婢,其中一個手中捧著幹凈的男性衣物,
想必是為他準備的。

  兩個美婢將手上的衣物放置於溫池邊的八角小亭處後,便走過來為呂金平寬
衣。

  兩名美婢的小手摸上他身時,呂金平陡然面紅耳赤,慌亂地道:「在下自己
來便行,不用勞煩兩位姑娘。」

  這兩名美婢大概平素伺候慣了男人,見他這般模樣,毫不遮掩地調笑起他來。

  「真教奴婢意外,呂公子可是頭一趟嗎?」

  「呂公子放輕松,一切交給奴婢便成。」

  呂金平的神鷹山莊在北州伊定乃數一數二的大世家,身為少莊主的他,當然
沒少踏入過青樓楚館。

  只是他意在傾城宮主一人,而後者此刻正安坐於小亭內,舉止優雅地端起玉
酒杯,悠然望向此處,並未如呂金平所想的那樣與他有進一步的接觸,呂金平心
頭失望下,當然更不願接受倆美婢的服侍,以免表現得過於輕車熟路,徒増傾城
宮主對他不好的印象和觀感。

  兩位美婢似乎看出呂金平拘謹的原因所在,吃吃笑道。

  「呂公子是否怕給我們宮主的印象不好,才不願接受奴婢的服侍?呂公子無
需多慮,宮主既在這個時候召見公子,便是要與公子有更進一步的交流。」

  「我們奴婢倆是宮主身邊的通房丫鬟,讓奴婢先為公子寬衣,我們宮主很快
就來。」

  呂金平聽得目瞪口呆,一顆心劇烈跳動之際,美婢已熟練地為他脫去了衣物。

  隨著衣褲落地,呂金平那根呈半軟半硬的黝黑陽物,直挺挺地垂掛在胯間。

  倆美婢登時看得雙目一亮,咯咯直笑。

  「呂公子果是本錢十足,想必宮主定會十分滿意。」

  在呂金平愕然的目光中,二女將身上的衣裙褪個一幹二凈,露出豐滿誘人的
肉體。

  「呂公子,快下水吧。」

  媚笑間,呂金平便被二女拖下水池中。

  三人所處的這個大溫池呈不規則狀,池中熱氣蒸騰,池水清澈,溫度相當舒
適,想必此池與宮外的大溫湖是同出一脈,皆連同地底,方能終年保持熱度不退。

  一進了水,一美婢便從他身後摟住了他,豐滿的乳房緊緊貼實他的後背。

  呂金平胯間的肉具應聲大漲。

  「啊……」

  呂金平一聲低喊。

  原來另一美婢竟整個人直接浸入池中,在水里張嘴,把他的肉棒吞入嘴里。

  自得知二女乃傾城宮主的通房丫鬟後,呂金平也就放下心來。他知道,傾城
宮主派出她的通房丫鬟,是來測試他在這方面的能耐。倘若他不好好表現一番,
表現得太過窩囊,傾城宮主看他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說不定會收回與她攜手
登床的資格。

  當下他連忙收懾收神,在享受著二女服侍的當兒,穩住心境,緊守精關。

  二女接連交替地潛入池中,用嘴吞吮著呂金平的肉棒,又時而與他肉體緊貼,
相擁親嘴,卻又並不與他真個銷魂。

  呂金平雖感奇怪,但也稍為松了一口氣。

  二女輪流服侍了他好一會,這時一女湊至他耳旁,吃吃笑道:「呂公子真壞,
享受著奴婢伺候的同時,還一直惦記著我們宮主。」

  呂金平略有些尷尬,心知他一直往岸上的小亭註視,瞞不過這兩個妖媚的美
婢。

  就在這個時候,他期待已久的倩影終於緩緩起身,蓮步盈盈地朝溫池行來。

  倆美婢掩嘴輕笑。

  「呀,宮主來了。」

  「公子惦記我們宮主已久,終要一享艷福了。」

  「你們退下。」

  「是,宮主。」

  兩個美婢恭敬地返回岸上,卻並不離開,就這麼赤著身子,將八角小亭呈放
的美果美酒捧至岸邊,恭順地等候吩咐。

  「宮……宮主……」呂金平因心潮澎湃,而有些語無倫次地不知該開口說什
麼。

  傾城宮主悅耳的聲音傳來。

  「這是我傾城宮獨釀的美酒,名為玉果仙泉,請公子移步,好讓本宮親自為
公子敬上一杯。」

  傾城宮主伸出玉手,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玉腕,親自從玉質的酒壺中為呂金
平倒上滿滿一杯。

  這個時候,呂金平確認自己過了關,也知道傾城宮主準備親自來審視他的本
錢了。

  當下興奮得是難以自已。

  「嘩啦」一聲,只見呂金平從溫池中起身,他身材高大,這一站,池水只沒
及他的大腿,他全身上下所有部位一展無遺。

  傾城宮主一雙美目,飄落在他胯間那根殺氣騰騰的大肉莖上時,登時亮了起
來。

  呂金平面上沒有表露,內心卻是湧起驕傲之感,明白他這根粗壯的陽物,令
到眼前的絕色佳人動了心。

  「呂公子,請。」

  呂金平正欲伸手迎接,哪知眼前的傾城宮主竟輕移纖手,將手中的玉杯遞至
自個兒面前,朱唇輕啟,將杯中的玉果仙泉盡數喝下。

  「宮主……」

  正當呂金平愕然發楞之時,只見傾城宮主玉步輕移,整個身子幾乎要貼到他
身上來。她美目迷蒙地仰起螓首,竟是一副索吻的姿勢。

  呂金平腦袋轟然一際,想也不想地低下頭,大嘴吻上了傾城宮主的香吻。

  混合著美人兒香涎的甘香美泉,隨著玉人的香吻流入嘴中,呂金平一把咽下
之後,大嘴仍追著傾城宮主的朱唇不放,貪婪地索取著。

  「嗯……」

  兩人在岸邊緊摟在一起,熱烈地交頸纏吻起來。

  呂金平只覺懷中玉人的唇舌芳香柔軟,怎麼吻都吻不夠。

  他的大舌破入對方的檀香小口,不斷地挑逗她的香舌,傾城宮主火熱地回應
他,兩人唇舌交纏,似欲吻到天荒地老也不願分開。

  就在這時,一對玉手按上呂金平的胸膛,輕輕一推,只聽見「撲通」一聲,
呂金平整個人便倒飛入水池中。

  「嘩啦!」

  呂金平狼狽地從水中站起來,滿臉愕然地看著岸邊,苦笑道:「宮主……」

  傾城宮主淡然一笑,「本宮想跟公子來個赤誠相對,水中共浴,未知公子意
下如何?」

  輕笑間,只見她彎下身子,摘下腳上的黃色繡鞋,褪去包裹著玉足的花邊白
襪,隨後將鞋襪整齊地擺放在岸邊上,優雅的動作直看得呂金平口幹舌燥。

  隨後她的玉手伸至腰間,輕輕一拉,鵝黃色的綢緞帶子飄落在地。在呂金平
逐漸睜大的雙目中,她的玉手終來到肩頭處,輕柔的宮裝長裙無聲落地。

  傾城宮主的身上只剩一件月白色的抹胸,她玉容平靜地將玉手移至背後,輕
輕的一拉,抹胸也從她的身上脫離。

  傾城宮主赤裸的胴體,徹底地暴露在空氣中。

  雪白豐挺的傲人雙峰,兩點嫣紅點綴於峰巒,如兩顆粉紅色的寶石,閃耀著
誘人的光芒。她的腰肢盈盈一握,小腹下的銷魂部位,芳草萋萋,直看得呂金平
胯間的肉棒硬如鐵柱。大腿修長豐嫩,小腿渾圓滑膩,再往下,傾城宮主的一對
小腳柔若無骨,精致得用言語都沒法形容。

  呂金平只覺全身的血液一股腦地往腦門上湧。

  他整個人完全看呆了眼,腦袋一片空白,目光只知道死死地盯著傾城宮主一
絲不掛的赤裸嬌軀。

  傾城宮主緩緩步入溫池。

  她來到呂金平,玉手先是撫上他的胸膛,接著一點一點地往下移,最後來到
他昂揚的地方。

  在呂金平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傾城宮主屈尊降貴地跪在他身下,張開朱唇,
將他整根粗大的肉莖納入嘴中,徐徐地吞吐起來。



                              【未完待續】
             
2018-11-30 22:33#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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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佳人 (54~56)作者:jiangkipk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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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 jiangkipkke
2018-11-30 發表於SIS001


             第五十四章 死而複生

  溫池中,赤裸的動人女體埋首於男人胯間,男人粗大黝黑的陽具在女人的朱
唇檀口中進進出出,畫面極之淫靡。

  「嘶……啊……宮,宮主……請慢點來,在下有些受不了了……」

  傾城宮主實在太美了!

  看著她的玉靨埋在自己胯間,一臉迷醉地舔吃著自己的大棒,那種心理上的
興奮與自豪,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加之她的小嘴溫暖濕潤,香舌柔軟靈動,呂金平僅是被她這麼一番舔吮吞吐,
舒爽得幾乎要噴湧而出。

  待他這麼一說,傾城宮主的香唇徐徐離開他的胯間,美目見他的大棒青筋暴
起,模樣猙獰非常,於是伸出玉手在上面輕擼幾記,爽得呂金平呲牙冽嘴。

  傾城宮主伸出玉手,把他輕推至溫池的岸沿邊,在呂金平激動澎湃的目光中,
她赤裸的嬌軀面對面地坐入他懷里,纖手環上他脖子,紅唇湊至耳旁,柔聲道。

  「給本宮乖乖坐著。」

  「是,是……宮主……啊……」

  「嗯……」

  伴隨著傾城宮主的輕聲呻吟,以及呂金平一聲舒爽到了極點的低吼聲,呂金
平那根堅硬粗壯的肉棒,終於進入到了一個幽暖軟膩的蜜穴中。

  「呂公子的東西,當真粗壯……」

  傾城宮主似是感到十分滿意,她玉手攬摟著他的脖頸,在他唇上深深一吻後,
盈盈一握的腰肢,開始作出一系列劇烈而又曼妙無比的動作。

  她胸前那對雪白飽挺的乳房,隨著她的交合動作,在眼前上下晃蕩個不停。

  呂金平一手抄過她的腰肢,一手揉上了一只美乳,同時大嘴對著一邊雪乳上
的嫣紅乳頭,張嘴便含了進去。

  「嗯嗯……」

  當呂金平張嘴含住乳珠的瞬間,他感覺到懷中玉人的幽穴劇烈地收縮了一下,
蜜穴仿佛化成一張柔軟的小嘴,全方位地把他的陽根緊緊地包裹住,爽得他差點
就要偃兵息甲,一泄如註。

  呂金平兀自強忍著,他甫跟傾城宮主交媾,倘若這麼快便泄精,必會被這美
人兒看輕。

  傾城宮主並非只得他一個男人,從聽到的風聞可知,她更是個喜愛新鮮感的
人,如不能表現出他的與眾不同之處,勢必會給她其他的面首給比下去。

  當下只好借著吻舔跟前美人玉乳的姿勢,將雙目閉上,不敢再看傾城宮主那
媚態畢露的仙姿玉容。

  傾城宮主的嬌吟蕩魄心魂,呂金平聽著從她口中傳出的陣陣仙音,早已忍得
不知多麼辛苦。

  這般任由傾城宮主在身上廝磨搖晃了片刻,呂金平耳中傳來她柔入骨髓的聲
音。

  「呂公子為何閉著眼睛?」

  呂金平睜開眼,訥訥道:「在,在下……這……」

  傾城宮主俯下螓首,伸出香舌在他耳旁舔弄挑逗道:「其實呂公子不說本宮
也知道,公子是怕一旦睜開眼瞧見本宮,一不小心便會射得灰盔棄甲。男人個個
都一樣,但凡初次跟本宮歡好,沒一個能堅持得久,公子歡喜便射吧,無需強忍,
本宮恩準你盡情地射進來。」

  呂金平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從未想過會從這外表高貴,氣勢淩人的
絕色大美人嘴中聽到這般露骨的話語。

  胯間的大棒急劇地跳動了幾下。

  傾城宮主似是非常滿意他的反應,「呂公子還楞著做什麼,還不用力地肏本
宮。」

  「嘩啦」一聲,只見呂金平雙手穿過傾城宮主的大腿,將她修長雪白的一對
美腿架到了肩膀上,整個人在溫池中站立起來,胯下的大棒殺氣騰騰地用力拱動,
「啪啪啪啪」肉體撞擊之聲不絕於耳,水花四濺。

  「嗯啊……再插……再用力地插本宮……噢……」

  傾城宮主玉手緊摟他的脖頸,她的媚語嬌吟,以及在臉側不住晃動的一對雪
白玉足,皆仿佛一劑劑春葯,陣陣刺激著呂金平,令他欲火更是焚身。

  大肉莖在傾城宮主軟膩的蜜穴內進進出出,用力地搗插了四五十記,呂金平
終於精關失守,再也忍不住。

  「啊,宮,宮主……在下到了,要射了!」

  「射吧,都射給本宮……」

  得美人恩準,呂金平登時腦際空白一片,龜頭一熱,馬眼大張,熾熱的精液
如決堤的洪水,瘋狂地朝傾城宮主的花蕊深處激射。

  「噢……好燙……美死本宮了!」

  傾城宮主似是不堪被暴射的劇烈快感,她一聲嬌吟,仰起螓首,香吻重重地
吻上了呂金平的大嘴。

  呂金平完全迷失在肉欲的浪潮,與傾城宮主火熱的香吻中。

  他一邊低吼,一邊不由自主地閉起雙眼,享受著在美人體內射出萬子千孫的
高潮快感,與美人柔嫩誘人的可口香唇。

  就在此時,傾城宮主陡然睜開美眸。

  她的一對美目此刻情欲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圈詭異的紫芒。

  在傾城宮主美眸泛起紫芒之時,還在蓬勃激射著陽精的呂金平,絲毫沒有覺
察整個人的精氣神,正隨著他那根深入傾城宮主體內的陰莖,如脫韁野馬般瘋狂
地朝後者的玉體泄去。

  待到呂金平射不動了,傾城宮主的香唇仍火熱地與他糾纏著,呂金平雖感到
身體似乎十分疲乏,但與傾城宮主相吻的機會可非常有,遂也舍不得松開她,便
這般抱著她如羊脂般的誘人胴體,在池中纏綿熱吻。

  當兩人唇分,呂金平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但他並未多想,只道是與傾城宮主的交歡太過激烈,且他以往出入青樓楚館,
每趟在女人身上射過後,也時常感到陣陣乏困,遂並未想及其他。

  「抱本宮上岸吧。」

  歡好過後的傾城宮主,更是艷光四射,美得讓人不敢逼視。

  呂金平當然不會拒絕,將她抱上岸後,那倆位美婢便捧著幹凈的衣物走了過
來,為兩人穿衣。

  「宮主,在下……」

  見傾城宮主似不打算留他在寢宮過夜的樣子,呂金平心頭難免失望,想開口
詢問,話說一半又被他吞了回去。

  換了一身雪白長裙的傾城宮主,如月下仙子般款款來到他身前。

  玉手在他臉上輕撫一下,傾城宮主淡然一笑,道:「呂公子大概也累了,便
由她倆送公子到另一處偏殿歇息,明晚同樣的時間,本宮會在這里恭候公子。」

  知道仍有下文,呂金平心頭大喜,終放下心頭大石,道:「如此,在下便不
打擾宮主休息,明晚在下必準時赴會。」

  隨後在兩名美婢的帶領下,呂金平身輕腳軟地離開了。

  淩晶婉重新出現,她來到傾城宮主跟前,低聲道:「宮主,大護法回來了,
他說要見宮主。」

  「著他明天再來。」

  淩晶婉垂首道:「可是大護法……堅持要在這個時候見宮主。」

  「縱有天大的事,也叫他明日再來。」傾城宮主黛眉一蹙,冷冷道,「他是
越來越放肆了。」

  淩晶婉有些遲疑地道:「大護法以往對宮主衷心耿耿,但自半年前雪姬失蹤
後,他就變了很多,與以往簡直判若兩人。」

  「宮主,您要小心大護法,他這次帶來了四個陌生人,晶婉有些擔心他此次
回宮是別有用心。」

  傾城宮主默然片響,道:「現在是最為緊要的關頭,這幾日,絕不容許任何
人幹擾本宮,去喚冰媛她們,你們四人守著寢宮。」

  「是,宮主。」

  淩晶婉領命而去。

                ※※※

  在傾城宮主的寢鳳床上,躺著一個人。

  那是個模樣非常英俊的少年,眉清目秀,予人溫文爾雅的感覺,分外惹人好
感。

  只是他的臉上異常蒼白,似無一絲血色,仿若一具斷絕生機的軀體。

  當傾城宮主移步至床沿,坐入他身旁,纖手深情地撫上他的臉側時,他依然
紋絲不動,沒有半點反應。

  但仔細觀察,他仍有著微弱的心跳與呼吸,盡管十分微弱,已足以將他跟
「死人」區分開來。

  傾城宮主收回玉手,她忽而站起身,玉手伸至腰間,扯開腰間的絲帶,雪白
的長裙隨之落地,露出她那瑩白如玉的雪白胴體。

  纖手逐一解開床榻上少年的衣扣,不多時,大床上只剩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

  傾城宮主俯下嬌軀,直面少年那毫無生氣的胯間。

  但見她伸手握住少年那軟綿綿的玉莖,先是伸出香舌,在莖身上來回舔弄數
趟,跟著才張開朱唇,將整條玉莖盡數納入嘴中,溫柔地吞吐起來。

  也不知傾城宮主施展了什麼手段,少年徑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呼吸和心
跳仍是那般微不可聞,但他的玉莖卻在傾城宮主深情的吐納舔吮之中,緩緩地勃
起。

  傾城宮主隨後停止了吐納,她爬到少年的身上,青蔥般的纖指分開了兩片花
瓣。

  呂金平方才射給她的精液份量十足,直至此刻,白色的濃精仍不時一點一點
地滲出花穴口,因而她的花瓣仍是相當濕潤。

  傾城宮主一手緊握著少年的玉莖,將之對準好自已的花穴,隨後才緩緩沈下
曼妙的纖腰,讓玉莖盡根沒入體內。

  「啊……」

  一聲低吟,傾城宮主玉手緊撐在少年的胸膛上,挺翹的香臀在少年的胯間劇
烈地前後搖晃著。

  傾城宮主美如詩畫的玉容上爬滿了紅霞。

  隨著她劇烈的扭動,她的呻吟聲越來越高亢。

  「啊!」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但見傾城宮主驀地一聲嬌呼,雪白赤裸的胴體軟伏在少
年的身上,美眸緊閉,嬌軀不住地顫動。

  兩人緊密結合的部位,白色的蜜液已澆濕了少年整根玉莖,顯示傾城宮主的
高潮來得格外洶湧。

  隨著陣陣抖動,傾城宮主俏臉上的紅暈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淡化,取而
代之的,是血色盡去後的蒼白。她的額頭更不知何時布滿了香汗,連秀發都似濕
透了一般,情況相當奇怪。

  而與之相反的是,她身下的少年原本面色蒼白如紙,隨著傾城宮主高潮來臨,
臉上忽而生出了一絲紅潤。

  傾城宮主軟伏在少年身上,不住地嬌聲喘息,就好似方才的交歡,將她的體
力完全耗盡似的。

  好一會兒,她才艱難地撐起身子。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少年重現紅潤的臉色,傾城宮主怔怔地看著如同沈沈睡
去一般的少年,玉容終現出不敢置信的喜色。

  這個時候,一道倩影闖了進來。

  「宮主……大護法他帶著人想闖進寢殿!」

                ※※※

  林子軒仿佛走在一條永無止境的通道上。

  四周漆黑一片,沒有光,也沒有聲音,唯有無盡的冰冷。

  他軀體僵硬,神色木然地走著,似不知疲倦。

  也不知走了多久,這條濃黑如墨得仿佛永遠看不見盡頭的通道前方,竟霍然
出現一道白光。

  白光瞬間穿過他的身體。

  林子軒僵硬的軀體在這一剎那,感受到了久違的一絲溫暖。

  他腦際「轟」的一響,耀眼的白芒照亮了整個天際。

  不知過了多久,白光如潮水般退去。

  迷迷糊糊之間,林子軒發現自已似正飄浮在一張華麗的大床上,他還看見
「自已」正神態安祥地沈睡在床上,床邊還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他的青梅竹馬,深愛的未婚妻司馬瑾兒,另一個是個模樣俏美的陌生
女子。

  二女的說話聲似近在耳旁,又像從遙遠的天邊傳來,給人一種模糊不清的不
真實感。

  林子軒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已竟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多次嘗試無果,
只能頹然放棄。

  不一會兒,便見司馬瑾兒冷著臉與那年輕女子匆匆離開,林子軒心念一動,
便「跟」了上去。

  令他難以理解的事情發生了。

  當司馬瑾兒她們跨過門檻,林子軒也飄至門檻前時,他想伸出手,卻發現自
已竟沒有「實體」。

  愕然間,隨後他發現自已還可以「穿」過門墻,一切阻礙之物於他而言如同
虛設。

  自已莫非已成遊魂野鬼?

  細想又不像。

  林子軒忽然想起《修真神訣》中,對大乘期修者能神識離體,進行神遊的描
寫。

  情況倒似與眼下頗為相似。

  難道他已達到了傳說中的大乘期?那他又該如何返回自已的身體?

  林子軒沒有答案。

  此刻他腦袋如一片糊漿,不但很多東西想不通,更有許多事情記不起來。

  恍惚間,他已飄隨在未婚妻的身後,來到了一座空曠的宮殿廣場前。

  兩班人馬正在對恃。

  一邊為首的是三名模樣非常秀美的女子,她們身後跟著十多位少女,個個手
執長劍,嚴陣以待。

  另一邊只有五個人,為首的是個約莫五六十歲的光頭老者,他紅光滿面,一
副笑瞇瞇吃定眼前眾人的模樣。落後在他身後的四個人,年紀從三十到四十不等,
皆是氣度沈穩,哪怕對著一群如花似玉的鶯鶯燕燕,也是個個神色淡然。

  直到司馬瑾兒出現,這四人的臉上方出現了一些變化。

  這數人大抵都未曾見過司馬瑾兒,在她傾國傾城的蓋世美貌下,四人再難保
持平靜。

  司馬瑾兒冷冷道:「大護法,你當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連本宮的命令都敢違
抗。」

  場內的氣氛陡然冷至極點。

  大護法仍是笑瞇瞇的樣子,不急不徐地回答道:「宮主息怒,老夫只是關心
宮主貴體,特意來給宮主獻上一枚養元丹罷了,不想竟惹得這群丫頭誤會,把老
夫擋在了門外。」

  司馬瑾兒淡淡道:「本宮並不需要什麼養元丹,還是留給大護法自已吧。」

  大護法尚未說話,他身後一人嘿然一笑,向前一踏。

  「宮主此言差矣,聽聞宮主近來網羅了一批俊男,大護法關心宮主,怕宮主
操勞過度,於是送上這顆珍貴的養元丹,這實乃大護法的一番心意。」

  此人話中有話,面上說得好聽,實際是在諷刺傾城宮主恣情縱欲,荒淫無度,
因而話音一落,司馬瑾兒身後的眾女個個杏目圓睜,怒形於色。

  司馬瑾兒毫不動氣,只是瞥了對方一眼:「你是什麼人。」

  那人得意一笑:「本人莊平,乃西州……」

  話未說完,卻見司馬瑾兒的纖掌一揚,勁氣隔空往其激發而去。

  只聽見「蓬」的一聲震響,伴隨著一聲慘叫,那人便被司馬瑾兒隔空一掌打
得口噴鮮血,滾摔出三四丈遠。

  廣場登時靜了下來。

  大護法身後的三人滿臉的駭然,被司馬瑾兒所展現的蓋世武功給徹底震懾住。

  司馬瑾兒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眼角看也不看對方,淡淡道:「本宮
做事,何時輪到一群無名之輩指指點點。」

  「大護法,你還尚未解釋違逆本宮命令的原因。」

  大護法臉上的笑容終於斂去。

  他臉色變幻,好一會,才重新堆起笑容,道:「老夫冒失闖入宮主寢宮,請
宮主降罪。」

  司馬瑾兒冷冷道:「今後沒有本宮的允許,私自帶人入宮,本宮絕不輕饒。

  本宮不想再看見這幾人,讓他們滾。」

  大護法瞇起眼睛,隨後低頭道:「是,宮主。」

  「退下。」

  大護法一語不發,領著四人離去。

  待他們走遠,眾女這邊登時歡呼雀躍。

  司馬瑾兒的玉頰浮起一抹蒼白,複又隱去。

  只有林子軒感覺到司馬瑾兒方才那隔空的一掌,實是凝聚了她全身一半以上
的功力,一掌過後,她體內的真氣已所剩無幾。也幸好那大護法看不穿,否則司
馬瑾兒這一方絕攔截不了對方。

  剩余的三人隨便哪個都是一等一的大高手,且都實戰經驗非常豐富,加上那
深藏不露的大護法,絕不易與。

  那大護法……

  林子軒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遠去的身影,他從大護法的身上,似是感覺到了一
絲絲熟悉的氣息,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司馬瑾兒吩咐眾女回去歇息,隨後獨自折返寢殿,不允許任何人跟隨。

  林子軒一直跟在她身邊。

  看著她坐在床沿,怔怔地凝望著床上沈睡的「自已」,直到夜色入深,才聽
到她一聲輕嘆,緩緩地上了床,躺靠在「自已」身邊,玉手輕撫著他的臉側,沈
沈睡去。

  林子軒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他已經逐漸回想起來,他在蓬萊宮斬殺了魔龍後,不敵潛藏在暗處的魔主,
被他當著雙修玄女的面震碎了心脈。最後的記憶,是他的身體重重砸入冰冷的海
水。

  他應該已死了才對。

  但眼下看來,似乎他的未婚妻不知用何種方法,成功將垂死的他救了回來。

  林子軒曾一度懷疑司馬瑾兒對他是否還有情意,但在這一刻,他清晰無誤地
「感受」到司馬瑾兒對他深情的愛意。

  那是沒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一種奇妙感覺。

  就像是司馬瑾兒對他的愛意,清楚地被他的神識所「捕捉」到。

  這也恐怕是只有在「出竅」狀態下,才擁有的一種奇特本領。

  看著司馬瑾兒沈沈地睡去,林子軒忽然心念一動,想起了離去的大護法一行
人,遂飄浮出寢宮。

  「神識」朝著天空的方向飄去。

  林子軒本想飄至能一眼俯瞰整座傾城宮的高度,但隨著高度的提升,他漸漸
感到了吃力。除此以外,還有一道奇怪的阻力在限制他,越往上升,這股力量就
越發強大。

  當他上升至約三百丈高的位置時,便再難寸進。

  看樣子,他「神識」移動的距離當有一個極限,而三百丈便是他所能達的最
遠距離。

  幸好這個高度,已能將整個傾城宮盡收於眼底。林子軒俯瞰全局,很快便搜
索到大護法一行人的身影。

  林子軒「神識」全速移動,速度之快,比金丹期時的他要快上數倍有余。

  不一會兒,便隨著大護法等人來到一座兩層高的樓閣中。

  大護法仔細地檢查了那莊平的傷勢,吩咐一人攙扶他到隔壁歇息,隨後四人
到前廳說話。

  只見大護法端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沈:「司馬瑾兒出手很重,莊平的傷勢起
碼要休養個一年半載方能痊愈。」

  三人登時色變。

  「什麼!」

  「竟這麼嚴重?」

  大護法陰沈著臉,道:「她隔空的這一掌,把莊平的五臟六腑都震得錯了位,
若不是莊平內力最為深厚,換作你們當中任意一人,這一掌非死即傷。」

  三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如此說來,傾城宮主的武功根本並未如大護法預
料的,退步得那麼嚴重。」

  大護法百思不得其解:「這是沒道理的,司馬瑾兒為了續回她未婚夫斷去的
心脈,這一年來,她每晚皆以男女交合的方式吸取男人身上的精氣神。再以每代
傾城宮主才能習得的一種秘法,將這些精氣神盡數送入她未婚夫體內。老夫曾聽
雪姬講過,施展者在這一過程會極大地損耗自身的元陰,事後不論用何種方法,
也難以彌補。」

  「司馬瑾兒為了救活她的未婚夫,已是不顧一切後果,這一年來,她的武功
該已倒退得十分嚴重才對。」大護法顯是疑慮叢生地道。

  「傾城宮主僅隔空一掌便重傷了莊平,恐怕便是大護法您,怕也不能做得這
般輕描淡寫。」

  大護法忽而瞇起了眼睛,「你們漏掉了一個重要的細節,司馬瑾兒是在有心
算無心的情況下,以近似偷襲的手法重創莊平。不說主上,便是老夫凝聚全身功
力,在同樣的環境下也能做到類似的效果。當然代價也會非常高,那一掌至少要
耗去全身七八成的功力。這正是令人感到奇怪的地方,因就是一年前處於巔峰的
司馬瑾兒,也輕易不會使出這樣的傷敵手法。」

  經他這麼一提醒,三人頓時醒悟過來。

  沒有錯,即便是武尊,在一般情況下也不會以損耗極大量真氣為代價,僅求
一掌傷敵,那實是非常不劃算的打法。

  要知武尊與尋常高手最大的區別,便在於前者擁有深不見底的內力,而在雄
厚無匹的內力支持下,還能衍生出常人難以企及的身法。哪怕一些非常普通的招
式,落在武尊之手,威力也大得驚人。

  以司馬瑾兒武尊級的身手,收拾一個莊平並不需費上太多功夫,但她舍易取
難,以雷霆一掌換來對大護法幾人的震懾,本身就已經有些問題。

  想通此點,三人皆精神一振,「大護法的意思,難道是……」

  大護法冷哼一聲,「哼,可惡,我們可能都中了計,給她騙了一著。」

  三人聽得目光閃爍。

  一人立時提議道:「若真如此,眼下便是控制傾城宮的絕佳機會。大護法,
憑我們四人聯手,大有機會能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制住傾城宮主。」

  大護法瞇起眼睛,一語不發地深思著,顯然對這提議十分心動。

  但半晌後,他還是搖了搖頭:「仍是不妥。」

  「大護法,這又為何?」

  大護法沈聲道:「以司馬瑾兒對老夫的了解,她不可能猜不到老夫會在事後
對她生疑,誰敢保證這不是她設下的陷阱,專門在等待我們自投羅網?」

  「哼,坦白說,司馬瑾兒不僅天賦位列歷代宮主之冠,心計也絕不簡單。哪
怕橫里殺出了個魔殿,致沂王兵敗,她一手布下的計劃依然還有成功的可能。只
恨這女人太感情用事,竟把傾城宮百年來積累的無數資源,盡數傾註在一個垂死
之人身上,連血洗深仇都置之不理,令老夫過往所做的一切皆付諸於流水。哼,
這一年來老夫已暗中策反了宮內近三分之一的高手,司馬瑾兒必已有所察覺,老
夫不信她對此沒有任何提防。為以防萬一,我們明日……」

  正當大護法說至最緊要的關頭處,一陣疲倦席卷而來。

  意識逐漸模糊。

  林子軒明白過來,他的「神識」並非萬能,它也是會「疲累」的。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眼前天旋地轉。

  神識再度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

  不知過了多久,林子軒終於「醒來」。

  他發現「神識」不知何時,又飄回到了司馬瑾兒這傾城宮主的寢宮內,他的
肉身依舊安詳地沈睡在床上。

  心愛的未婚妻則芳蹤渺渺。

  林子軒飄出殿外。

  明月已上柳梢,林子軒僅看夜色,便知他這一「睡」至少已過了一整日。

  他記起大護法與那三人的對話,心中難免生出對未婚妻的擔憂,當下神識掠
上夜空,俯瞰整座傾城宮,四下搜尋著司馬瑾兒的芳蹤。

  夜色下的傾城宮燈火點點,不消片刻功夫,林子軒便將全宮掃視了一遍,卻
一無所獲。

  傾城宮著實太大,範圍之廣已遠超林子軒神識所能感應的距離,當下只好耐
心地以守株待兔的方式,在夜空上靜候。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後,林子軒終在傾城宮北面的一座院舍見到司馬瑾兒的身
影。

  她一身淡藍色的長裙,娉婷優美的身姿款款地離開院舍,朝寢宮偏殿的方向
步來。

  不多時,司馬瑾兒便來到寢宮偏殿的一座天然溫池處。

  兩個模樣俏麗的美婢出現在前方,一位手中捧著整潔的衣裙,另一位則端著
葡萄美酒。

  在林子軒神識的註視下,司馬瑾兒緩緩地脫去身上的藍色衣裙,褪去鞋襪,
露出白玉般耀眼奪目的赤裸嬌軀,緩緩地浸入那泛著騰騰熱煙的溫池中。

  在司馬瑾兒下水之前,林子軒已清楚地看到,心愛未婚妻的誘人花穴口處晶
晶發亮。除了她蜜穴所泛出的愛液外,還有男人濃稠的精液從她的花穴口處緩緩
流出。

  也即是說不久前,在方才那座院舍的房間內,某個男人在跟他這心愛的未婚
妻作著最原始的激烈肉搏。

  林子軒說不出心中此刻是何感受。

  在帝都之時,林子軒親眼目睹了未婚妻在沂王府,跟沂王交媾的整個過程,
那時他心中殺意激蕩,恨不得把肥醜的沂王剁成肉醬。

  可是此刻,他已從大護法的口中得知,司馬瑾兒眼下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救
活他。

  為了續回他已斷的心脈,司馬瑾兒已然不顧一切。

  林子軒還能說什麼。

  他雖神識已醒,但就如何返回肉身,依然茫無頭緒。

  而司馬瑾兒仍在為拯救他而不懈努力,如今大護法心懷鬼胎,已暗地里背叛
了她,還懷著某種目的欲要對司馬瑾兒不利,除此以外,傾城宮更有近三分之一
的高手已向大護法投誠。

  司馬瑾兒眼下的處境極為不利,在這等時刻,他林子軒若還斤斤計較於未婚
妻與別的男人之間發生什麼事,肚量未免太狹窄!

  溫池中,司馬瑾兒仔細地沐浴了一遍。

  上岸後,兩名美婢便捧著衣裙上前,細致地服侍她穿衣。

  司馬瑾兒換的是一身淡綠色的宮裝長裙,優雅而高貴。她到溫池邊的一座八
角小亭內靜坐,不多時,林子軒便看見一個二十多歲,身材高大,長相相當英挺
的青年在一美婢的引領下來到小亭里。

  青年從踏入此處後,眼睛便一直緊緊鎖在司馬瑾兒身上,片刻也難移開。

  他望向司馬瑾兒的目光中充滿了欲火,毫不掩飾。

  林子軒不用猜也知道,接下來亭中的二人會發生什麼。

  沒過多久,林子軒眼前的二人便衣衫盡去,一絲不掛地緊摟在一起火熱地擁
吻著。

  看著心愛的未婚妻纖手撐在石桌上,翹起玉臀,由身後這身材高大威猛模樣
英挺的青年,一邊扶著玉臀一邊「啪啪啪啪」地用力撞擊,林子軒心頭說不出是
何滋味。

  兩人在亭中交纏了一回,隨後又下了溫池,在水中激烈地纏鬥多一次。

  那名叫莊平的英俊青年,在司馬瑾兒身上連射兩次後,似乎便宣告不支,整
個人變得委頓了許多。

  司馬瑾兒隨後與他纏吻了一小會,方讓他回去歇息。

  那莊平帶著一臉的滿足,腳步有些虛浮地離開。

  此前林子軒從大護法嘴中聽到司馬瑾兒救治他的經過,想當然地以為司馬瑾
兒是在交歡對象的身上,施展了某種吸取對方內力的秘法。

  可是親眼目睹了這令人熱血沸騰的場景,林子軒卻意外地發現,原來司馬瑾
兒與對方交合之時,並非在吸取他的內力。

  林子軒的感應十分清晰,當那莊平在司馬瑾兒體內射精之際,司馬瑾兒的丹
田生出一股奇特的吸力,隨著莊平精液勃然噴發,他本人的精氣神也在這過程中
劇烈地朝司馬瑾兒身上流失。

  他失去的是人體玄而又玄的精氣神,並非體內能直觀感受到的內力,恐怕此
前與司馬瑾兒有過肉體關系的每一個人,都無法察覺到異常,只會認為是男人射
精過後疲乏的正常反應。

  如此詭異的秘法,難道便是司馬瑾兒救他的關鍵?

  林子軒思神間,司馬瑾兒已穿好衣裳,步履急促地往寢殿的方向步去。

  林子軒的神識連忙跟上。

  當司馬瑾兒匆匆返回寢室鳳床前,忽然楞住。

  林子軒神識往下一掃,登時明白司馬瑾兒楞神的原因。

  原來他方才近距離偷窺到未婚妻與別的男人激烈交歡的場景,神識雖無感,
但他的「身體」卻因此生出了劇烈的反應。

  他的胯間直挺挺得,撐起了一個小帳篷。

  林子軒看到司馬瑾兒的玉容出現了驚喜的神色。

  這是林子軒近幾年來,首次在她臉上目睹到這般巨大的反應,對這性格清冷
的大才女而言,這是極為罕見的。

  林子軒再度感受到司馬瑾兒對他深沈的愛意。

  隨後,司馬瑾兒褪去身上的淡綠色宮裝長裙,全身赤裸地爬上林子軒的身體,
急不可奈地與林子軒的身體合而為一。

  就在他的身體進入司馬瑾兒體內的一剎那,林子軒的神識仿佛被一道橫空而
來的閃電劈中,神識一「抖」,周身似是一陣發麻。

  他的神識終於有了「感覺」!

  而隨著一陣輕微的麻痹過後,林子軒又感受到了一股暖流。

  暖流先是以小腹為中心,然後向四面八方擴展,當他感受到周身一陣暖洋洋
時,他的命根子也在這刻起了反應。

  那是一種柔軟緊膩,仿如被一團濕潤的軟肉緊緊包裹的感覺,舒爽得他幾乎
要撐不住。

  司馬瑾兒俏臉酡紅,曼妙的赤裸嬌軀在他身體上劇烈地扭動。

  林子軒終受不了,神識「轟」的一聲,好似要炸開一般,劇烈的快感蔓延至
全身每一個毛孔。

  「噢……軒郎……」

  司馬瑾兒仰臥起螓首,發出一聲高亢的呻吟。

  深藏於體內的玉莖,終皇天不負有心人地首次噴射,直將她送上了情欲的高
峰。

  在這個時候,林子軒「聽」到床上的自己發出了一聲「啊」的呻吟聲。

  司馬瑾兒驀地睜開美目,她高潮未過,誘人的嬌軀仍在不住地顫抖,然而這
一刻,她美目中的情欲退得一幹二凈,被狂喜所取代。

  「軒郎!」

  司馬瑾兒一聲嬌呼,撲入身下情郎的懷中。

  「瑾兒的身子……」

  「真令人懷念!」

  這是林子軒失去意識前,最後升起的念頭。



             第五十五章  天山陰謀

  林子軒悠悠醒來。

  入目所見,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暖和的大床上,身上蓋著薄軟的絲棉被。

  溫暖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絕非是在作夢。

  寢殿內空無一人。

  不僅是司馬瑾兒,就連一個婢女的蹤影都見不著,林子軒聽不到附近有任何
人的呼吸聲。

  他閉上眼睛的瞬間,神識離體而出。

  林子軒睜開眼睛,已知司馬瑾兒身處何處,同時也明白因何寢殿周圍空無一
人。

                ※※※

  「呵呵,宮主,眼下整座傾城宮已落入老夫的掌控之中,你為了救一個半死
不活的人,從武尊之境跌落,如今連老夫都能接你幾十招,宮主還不明白形勢嗎?

  老夫最後再說一次,只要宮主願意接受老夫的條件,老夫保證絕不傷宮主身
邊這些忠心可嘉的屬下半根頭發。」

  大護法一腳把莊平的屍體踢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司馬瑾兒玉臉不見一絲波動,「大護法,你背叛傾城宮,成了某個人的走狗
不說,還妄想本宮也與你一般,給某人當狗使?」

  大護法聽得老臉陰沈,幾乎是咬著牙說道:「司馬瑾兒,好,既然你要這幫
人跟著你陪葬,那就別怪老夫辣手無情!」

  「動手!」

  大護法一聲令下,只見傾城宮的中心廣場上,過百名黑衣人如潮水般圍來。

  加上大護法身旁七八十名向他投誠的原傾城宮高手,這股力量立時將司馬瑾
兒這方壓制。

  司馬瑾兒心中一嘆。

  換作一年前,哪怕大護法背叛她,她也有無數種方法收拾他。然而為了續回
未婚夫斷去的心脈,這一年來,她的元陰損耗極巨,功力倒退得非常厲害,眼下
恐怕已無力護身後的眾人了。

  她悠悠一嘆。

  「對不起,本宮害了大家。」

  身後的慕容冰媛、淩晶婉等諸女皆聽得一楞。

  她們宮主,竟然破天荒地對她們道對不起。

  眾女皆生出想哭的沖動。

  「冰媛誓死與宮主共存亡!」

  「晶婉也一樣!」

  司馬瑾兒朝她們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我無法給大家什麼承諾,唯一能保
證的是,在我死去之前,絕無人能碰大家一根毫發。」

  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令諸女眼眸中的霧氣,再也抑制不住,化成淚珠,似
斷了線般墜落。

  她們紛紛置出長劍,一個接一個地攔在司馬瑾兒身前,對著不遠處的大護法
大聲怒罵。

  各種謾罵一句接一句,氣得大護法怒目圓睜,臉紅脖子粗地怒喝道:「殺,
一個不留!把司馬瑾兒留給老夫,老夫親自動手!」

  就在包括司馬瑾兒在內,所有人自忖必死之際,一把溫和清朗的聲音傳入眾
人耳中。

  「誰敢對瑾兒動手,我林子軒就要誰的命。」

  司馬瑾兒驀地嬌軀一顫,她轉過身子,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子軒。

  林子軒悠然來到她跟前。

  司馬瑾兒紅唇微顫,纖手顫抖地撫上林子軒的臉,「軒郎……是你麼?瑾兒
是否在作夢?」

  林子軒溫柔地握緊她的玉手,輕聲道:「是我,瑾兒你沒有作夢。」

  司馬瑾兒仍玉容輕顫,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混帳!都停下來作什麼,那只是一個在床頭上躺了一整年的廢人,動手!」

  大護法暴喝道。

  林子軒眼中的厲芒一閃而逝,下一刻,他的身影便從原地消失,跟著仿佛憑
空出現般地立在大護法的身後。

  空曠的廣場,忽然死一般的寂靜。

  「你們……」

  大護法話說一半,已感到了不對。

  他駭然回頭,只聽見「蓬」的一聲,隨後他就看見自己的身體高高地拋起,
再重重地砸入地面。

  「喀嚓!」

  全身筋骨盡碎。

  沒人能看清林子軒是如何出手的,只知道他的身影從原地消失,緊跟著大護
法便死在他手上。

  林子軒的身影如閑庭信步般,出現在一眾黑衣人之中。

  「哢嚓!」

  「喀嚓!」

  只見他所到之處,黑衣人個個栽倒在地。這些平素刀頭舔血的兇悍之輩,連
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便這麼倒斃當場。

  恐懼如附骨之蛆,深深地蔓延至在場每一個黑衣人的身上。

  不知是誰先帶頭一聲大喊,廣場上的黑衣人接二連三地扔下手上的兵器,慌
亂地四下逃散。

  林子軒眼中厲芒一閃。

  那些掉落在廣場地面上的兵器,陡然飄浮到了他手上。

  「刷刷刷!」

  劍光一道接一道,只聽見「噗噗噗」的肉體貫穿聲,徹響不絕。無數黑衣人
在林子軒隔空激射的刀劍下,人人一刀封喉。

  慕容冰媛諸女,皆看得美目大睜,小嘴因震駭而張得大大的,滿臉不可思議。

  反倒是司馬瑾兒最為鎮定,當林子軒來到他身前,她只是投入他的懷里,緊
緊地擁著他。

                ※※※

  林子軒與司馬瑾兒手牽手,漫步在傾城宮外的一條小山路上。

  「我沈睡的這一年里,原來九洲國已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娘和婉兒姐以及環
馨她們現在也不知怎樣了。」林子軒輕輕一嘆。

  司馬瑾兒輕聲道:「這一年來,我的心神都放在軒郎身上,無暇顧及夫人她
們。如今軒郎已複原,又晉入修真大乘期,也是時候該去找夫人她們了。」

  林子軒愕然道:「瑾兒不與我一道同行嗎?」

  司馬瑾兒握緊他的手,說道:「還有一些事情需要瑾兒主持處理,待事情一
了,瑾兒便下山與軒郎匯和。」

  林子軒欲言又止。

  司馬瑾兒似是知道他想說什麼,不由垂下螓首,輕聲道:「我知軒郎想問是
處理何事,放心吧,瑾兒如今早已想通,縱能對夏國複仇又能如何?死傷的還不
是夏國最無辜的百姓,何況他們當中尚有一小部分雲國余下的血脈。瑾兒留在這,
是要安排傾城宮今後的事宜,軒郎放心地去吧。」

  司馬瑾兒已對林子軒坦白心際,將她以往所做的一切都吐露出來。

  經歷了死而複生的林子軒,心態也比之以往有了很大改變。換作以前,他也
依然不會因此放棄心愛的未婚妻,更遑論現在。

  當晚,兩人在寢宮里纏綿了一整夜。

  次日清晨,司馬瑾兒便派了兩個信任的宮內高手,帶著林子軒離開昆侖山。

  三人花了一天的功夫下了山,林子軒便讓二人回去複命,自己趕赴帝都。

  北州昆侖山距帝都逾一千里,然而林子軒單憑雙腳,只費了半日便重臨這座
偉大的都城。

  他已從司馬瑾兒口中得知,雲州的安王已將王府遷至帝都,聞人婉也居住在
安王府里,遂第一時間打探了安王府的所在。

  到了安王府邸的大門外,林子軒正要讓人進去通傳,卻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
親密地從王府內步出。

  「莫鵬哥。」

  莫鵬一震止住腳步,朝林子軒望來,雄壯的身軀因激動和震驚在微微顫抖著。

  「子軒!」

  他身旁的漂亮少女林子軒認得,乃安王的掌上明珠東陽郡主,見到林子軒,
她也花容現出震驚之色。

  林子軒見二人神態比之以往更加親密,看樣子,莫鵬與他的婉兒姐之間果然
發生了一些他所不知的事。

  莫鵬先是朝街上張望了幾眼,跟著扯著林子軒的手臂,激動地把他拉入王府。

  「街上人多眼雜,我們進去說話。」

  「唉,子軒竟活生生地出現在我們面前,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我們所有人都
以為你已在魔主手上遇了害,婉兒更為此不止一次傷心掉淚。」

  林子軒心頭湧起一絲火熱:「婉兒姐呢?」

  「子軒來得正好,婉兒正在王府里,走。」

  在安王府後院,林子軒見到他思念已久的聞人婉。

  一年不見,她出落得更加美麗了,她在後院安排幾個下人搬遷著東西,言行
舉止依舊是那麼溫婉大方。

  「咦,東陽,你不是要與莫哥上街買東西嗎,怎……」

  話未說完,聞人婉美目便看見正含笑朝他走來的林子軒。

  與司馬瑾兒的反應非常相似,聞人婉也是嬌軀一顫,誘人的香唇不住地顫動
著:「軒……軒弟……」

  「婉兒姐,我回來了。」林子軒微笑地望著她,輕輕說道。

  「軒弟!」

  聞人婉撲入他懷里,梨花帶雨,哭得我見猶憐。

  林子軒被他弄得手足無措,忙輕拍她的香肩,柔聲地安慰著:「我沒死,是
瑾兒把我救回來的,沒事了,婉兒姐。」

  他的安慰毫不濟事,聞人婉仍哭泣個不停。

  東陽郡主對著後院的那幾個下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隨後也跟著莫鵬
悄悄退出去,給二人好好相聚。

  林子軒費了好大功夫,才把聞人婉勸停。

  隨後,聞人婉帶著林子軒來到林天豪沈睡的地方。

  他父親體內的毒仍未根除,只是憑著修真者的體質支撐到現在。

  林子軒將大乘期境的龐大靈力,緩緩輸入他體內。

  林天豪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紅潤起來。

  「呼!」

  林子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幸好,爹的體質很不一般,方能支撐到現在。

  現經我的靈力輸入,不出半個月,爹體內的毒即可自行解除。」

  聞人婉欣喜不已:「太好了,這消息定要告知夫人。」

  姐弟倆隨後在後院說了很久的話,從天南說到地北,說到他母親秦雨寧這一
年來一直在銀花島上閉關,林子軒才放下心來。

  之後問起雙修玄女,聞人婉悠然一嘆,道:「環馨最是可憐,她親眼目睹魔
主將軒弟的以脈震斷,扔下大海,一度差點走不出來。」

  林子軒聽得一陣揪心:「是我不好,環馨現在仍在雙修閣嗎?她怎樣了?」

  聞人婉道:「環馨稍為恢複後,大半年的時間一直在九洲國四處打探軒弟與
雙修夫人的下落,但都一無所獲。姐姐實在看不下去,勸了她好幾次,連夫人也
寫信去勸導她。時間能沖洗一切,環馨後來在我們的開導下也逐漸振作起來,不
過……」

  林子軒聽得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雙修玄女身旁,但見聞人婉話說一半,有
些奇怪地道:「不過什麼?」

  聞人婉看了林子軒一眼,似有些猶豫,隨即才緩緩說道:「不過這一年來,
聽說天山不老神仙的獨孫端木維公子,一直在追求環馨。不久前姐姐才去了一趟
雙修閣,到的時候雙修閣的人告訴我,說環馨正與端木公子在共遊雲夢嶺的青湖,
兩人第二日才回來。看得出來,環馨與那端木公子似乎有了一些進展。」

  林子軒聽得心中一突。

  聽到雙修玄女移情端木維,難受的感覺登時泛上心頭。

  但他深吸了一口氣,很快把這惱人情緒拋開。

  他被魔主震斷心脈,雙修玄女是親眼目睹的,她所受的傷害也是諸女之最。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接受別的男人的追求也是很正常的事,他林子軒根本沒
資格去怪她。

  自雙修夫人遭擄失蹤後,雙修玄女便是雙修閣的主事人,她早已無需遵照雙
修閣的規矩,再尋什麼雙修夫婿,一切皆可憑自己作主。

  更何況在林子軒眼中,雙修玄女是最典型的那類閨秀風範,極具淑女氣質,
錯非當初她受迫於雙修閣門規,為反抗她母親,她不管不顧地將處子之身獻給了
他林子軒,否則她只會把處子之身留待至大婚之夜。

  那端木維雖正追求著她,但比起他林子軒,端木維在雙修閣的待遇顯然差了
不止一籌,憑這點,便足以斷定雙修玄女依然守身如玉,這情敵也沒有聞人婉想
像中對他林子軒的威脅那麼深。

  想通這些後,林子軒的胸口也舒暢了許多。

  當晚,安王返回王府,林子軒與安王、莫鵬三人在王府後花園中喝酒,兩人
給林子軒說了許多帝都發生的事。

  聽到衛皇後竟於兩個月前誕下一位皇子,國君大喜,下令九洲國免稅三年,
令已死氣沈沈多時的九洲國,難得地普天同慶了一回。

  林子軒比任何人都備感驚愕。

  皆因他十分清楚,九洲國君李翰的身體機能在當初雪姬種下的媚毒侵蝕下,
早已失去生育能力。而且十月懷胎,又是兩個月前誕生,剛好與他當初和衛皇後
同床共枕的那段時間相吻合。

  林子軒幾乎想立即入宮,去看一看衛皇後誕下的那小嬰兒,是否長得像他。

  但好不容易,他才壓下這誘人的念頭。

  一來莫鵬指出,如今的九洲國已不知被魔殿安插了多少眼線,而林子軒作為
魔主的最大對手,當不能這般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大街上。

  二來即使衛皇後所生的仍是他的孩子,她畢竟是母儀天下的皇後,這孩子名
義上仍是李翰的。在未弄清楚李翰與衛皇後的心思前,林子軒冒失進宮,怕只會
徒増二人的尷尬。

  且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去做,不急於這一時。

  所以他最終只有放棄這想法。

  三人談到了夜深,由於林子軒打算明日一早便南下前往雲夢嶺,因此莫鵬便
抓緊時間,給林子軒易一番容。

  在莫鵬的房里搗鼓了個把時間後,林子軒看著銅鏡中,變成了一個面相蠟黃,
眼窩有些深陷的中年男人,不禁嘖嘖稀奇。

  一旁的聞人婉跟東陽郡主,也看得美目一眨不眨。

  「莫鵬哥的易容術,當真天下無雙,無需戴著面具,便能將面貌改變成這樣,
這回別說魔殿的人,恐怕就是站在我娘面前,她怕也認不出我來。」

  莫鵬聽得笑了笑。

  之後他又花了點時間,對林子軒的易容作了穩固,「好了,這回子軒即使洗
臉沐浴,也無需擔心顏料會掉落。這包粉你拿著,在需要的時候,只需一抹,即
可恢複原來的面目。」

  林子軒點點頭:「謝莫鵬哥。」

  莫鵬擺擺手:「跟我客氣什麼。」

  見易容結束,東陽郡主拉著聞人婉先行離開房屋,莫鵬則頓了頓,待到二女
都出去後,他才有些難以啟齒地對林子軒說道。

  「有件事,我得跟子軒說一下。」

  「莫鵬哥請說。」

  「子軒也知道,我並未與婉兒一起,而是和東陽成了婚,本來與婉兒有關的
事情,我是沒有資格再去插手的,但這事我卻必須跟子軒說。」

  林子軒靜待他開口。

  莫鵬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就是婉兒……她已經接受了王爺的求婚,他們
婚期都已經定好了,就在下月十五。所以,哪怕子軒眼下跟婉兒重逢,也絕不可
……」

  他沒有說下去,林子軒也清楚莫鵬要提醒他的是,在聞人婉已定了婚期的情
況下,絕不能與她有肉體關系。

  林子軒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受。

  本來他還存著莫鵬既與東陽郡主成婚,那他便把聞人婉與雙修玄女她們一並
娶進門的打算。但他怎都沒有想到,他的婉兒姐竟與那胖胖的安王走到了一起。

  這麼重大的事情,聞人婉竟一句都沒有對他提過,林子軒說心中不難受那是
騙人的。

  只要一想到他這貌美如花的婉兒姐,不久後將變成安王妃,夜夜會給肥胖的
安王壓下身下,給他盡情地操弄,今後還會為他生孩子,想到這里林子軒心里就
陣陣發堵。

  說到底,他心里仍深愛著這亦是姐姐亦是戀人的絕色,見她已名花有主,自
是心中難受。

  他黯然一嘆:「我知道了,多謝莫鵬哥提醒。」

  莫鵬目送他略有些落寞的身影離開。

  林子軒躺在床上,腦海中紛亂呈雜,完全睡不著。

  就在這時,屋門被人輕輕推開。

  林子軒腦海中映入聞人婉嬌美的身影。

  一團火熱噴香的酥軟嬌軀投入他懷中。

  「婉兒姐,你……」

  「軒弟,姐姐好想你……」

  兩人在床上激情地擁吻了起來。

  半響,唇分,林子軒面色猶豫地道:「婉兒姐,我都知道了,你跟王爺的婚
期……」

  聞人婉的纖手按住了他的嘴,她喘息著道:「今晚,不要提他,姐姐今夜只
屬於軒弟一人。」

  「這……這……」

  「在軒弟生死不明的日子里,姐姐曾一遍又一遍地在夢中呼喊軒弟,這種難
受的感覺,姐姐真的不願再體會。那個時候,姐姐雖早已答應了王爺的求婚,但
卻曾暗中立過誓,只要軒弟還活著,姐姐一定要給軒弟生一個孩子。」

  林子軒聽得腦袋一陣發懵。

  「可是王爺他……」

  「我們小心一些,他不會知道的,姐姐還尚未與他圓房呢,他說要把最美好
的一夜留待大婚之夜。且就算他知道了,姐姐也依然要這麼做。」

  聞人婉嬌喘細細地道,「軒弟……來吧,好好疼愛姐姐,讓姐姐為軒弟生個
可愛的小寶寶……」

  這句話,比任何武器的殺傷力都大,林子軒哪還猶豫,當下便褪去聞人婉的
衣裙,欺身壓了上去。

  「啪啪啪啪啪……」

  姐弟倆久別重逢,在床上激烈地交歡著。

  林子軒在聞人婉柔嫩的女體內射了三回,方從她身上下來。

  聞人婉依偎在他懷里,兩人在被內說著私密話。

  「婉兒姐與安王婚期都定了,竟還未曾圓房?」

  聞人婉輕輕一笑:「不是說了嗎,王爺想把最美好的一夜留待大婚之夜。」

  林子軒摟著她滑軟的赤裸香軀,一臉意外地道:「實在太令我意外,美色當
前,我家婉兒姐又是貌若天仙,安王竟能忍住?我就不信他能忍著不碰婉兒姐,
至起碼,與婉兒姐親熱一番是肯定有的吧?」

  聞人婉「噗嗤」一笑,道:「親熱自是難以避免,但至多就是跟他親親嘴,
給他抱一抱。偶爾……」

  「偶爾什麼?」

  聞人婉白了他一眼:「軒弟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偶爾姐姐到他房里過夜,
我們便親熱得多一些,有幾次姐姐的衣裳都給他脫光了,他親遍了姐姐全身,弄
得姐姐身上到處是口水。軒弟不知道,他當時硬得不知多難受,那根肥肥粗粗的
醜東西,滿根幾乎爆滿了筋,幾乎就想要了姐姐。但最後王爺他還是控制住了,
他說他是有原則的,姐姐差點給他笑死。」

  林子軒聽得目瞪口呆,安王此人當真是一朵奇葩。

  聞人婉摸了摸雪白的小腹,一臉憧憬地道:「若是此刻姐姐肚子里已懷了軒
弟的孩子,不知該多好。可惜姐姐的月事剛過不久,又豈能懷上。」

  她的話又讓林子軒想到了衛皇後,也不知她生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已的。

  思忖間,聞人婉紅唇湊至他耳旁,在他的耳珠輕舔了幾下,跟著輕聲道:
「軒弟,姐姐與王爺的大婚之日,你一定要來。」

  林子軒有些苦澀地道:「唉,目睹婉兒姐嫁人,對我而言是種煎熬,我只能
說盡量來吧。」

  「不,軒弟必須得來。」聞人婉緊咬他的耳珠一記,「姐姐的婚期在下月十
五,那幾日,正是姐姐最有機會受孕的時間,軒弟絕不能不來。否則姐姐不小心
懷了王爺的孩子,屆時可就沒功夫給軒弟生了。」

  「來就來吧,婉兒姐何需以此要脅我。你以為我不知,你跟娘一樣,能運功
滅殺掉男人的精子,婉兒姐若不願意,王爺也沒法逼你生孩子。」

  「我不管,若軒弟不來,姐姐就在大婚後的那幾晚夜夜纏著王爺,讓他幹大
姐姐的肚皮。」

  聞人婉向來性情溫婉,這是首趟表現得這般不可理喻,林子軒還能說什麼。

  何況對於聞人婉要給他生孩子,他心中一萬個樂意,當不會拒絕。

  一番好哄,聞人婉這才轉嗔為笑。

  兩人旋又在床上癡纏了一回,直幹到了大半夜,聞人婉才返回自已的閨房休
息。

  第二日清早,林子軒便告別了王府眾人,急赴雙修閣。

  到了隔日的晚間,他便孤身抵達雙修閣。

  由於易了容,林子軒並未向雙修閣守山的侍者稟告,而是取了條小路,翻身
入閣。

  如今的他已達大乘期,身法已不能用迅若鬼魅來形容,往往心念一動,身形
便已立於所見的位置。

  隔了一年,雙修閣變化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說不大,指的是內中的建築院舍仍是老樣子,而說不小,則指的是雙修閣的
人氣較以前已荒涼了許多。

  在與魔龍一戰中,雙修閣便損失了好幾位長老,隨後魔殿來襲,更令當時處
在蓬萊島上的長老死傷慘重,如今的雙修閣勢力已遠不如從前。

  聽聞人婉所說,若不是勝州那些新晉勢力都知道,天山不老神仙的獨孫端木
維在追求雙修玄女,恐怕雙修閣沒辦法安然獨身到現在。

  沒有被任何人發覺,林子軒再次來到雙修玄女的小樓外。

  雙修玄女下榻的這座小樓雖一點兒也不豪華,但卻優雅而別致,十分符合她
的心性。

  再度來到這里,令林子軒回想起初次前來,他是被月見帶到里頭一間裝潢清
幽的茶室,也正是在那時,雙修玄女一聲「軒郎」與他一見定情。

  憶起往昔,林子軒不由得心頭流過一陣暖流。

  林子軒腳步無聲地來到小樓下,擡頭望上去,但見小樓的第二層,廊道垂下
的幾盞精美吊燈,把樓壁映照得幽幽寂寂。

  小樓雖門窗緊閉,但從內里透出的柔和燈火,令林子軒不用猜也知雙修玄女
刻下正在香閨內。

  想起過往與雙修玄女的恩愛癡纏,林子軒一顆變得無比的火熱和滾燙。

  當她見到自已還活著,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定和與瑾兒以及婉兒姐一般無異了。

  唉,我負她太多了,她受盡了委屈,從今往後,我要加倍地疼愛她,不再讓
她掉半滴眼淚!

  懷著激動難制的心情,林子軒來到小樓門前,伸出手,剛欲敲門。

  他忽然眉頭一皺,內里空無一人。

  林子軒輕易不會釋放出神識,皆因太過消耗心力。更主要的是,他的感應力
與五官,在晉入大乘期後比之以往更強了一籌,無需動用神識,便已能輕易地感
知周圍的動靜。

  小樓的一層內共有五個房間,一般而言,起碼也得有一兩個婢女在下邊守著,
但從寂靜無聲的感應看來,當中沒有半個人影。

  來此之前,林子軒還曾先百合跟月見住的地方轉了一趟,見二女屋門緊鎖,
皆不在內,還以為她倆或許在雙修玄女這邊,豈知她倆也不在此。

  林子軒見狀,只好輕輕推開房門,閃入屋內。

  一邊從小樓內里的木梯步向二樓,一邊思索著待會見到雙修玄女,該怎麼開
口。

  很快,林子軒便步上二樓。

  與一樓一樣,小樓的第二層也有五個房間,一些是雙修玄女的琴室、畫室之
類的房間,而她的閨房是在小樓的最邊一間,推開窗戶,即能一覽不遠處的小花
園,是雙修玄女刻意所挑的。

  即將見到雙修玄女,這一刻林子軒卻罕見地略有些緊張起來。像是遠遊在外
的遊子,多年後返回家鄉,即將再見心愛嬌妻的那種近鄉情怯的意味。

  既激動,又有些緊張。

  柔和的燈火從窗布往外透出,雙修玄女的閨房終於在望。

  林子軒來到門外,剛欲伸手敲門,下一刻,他的動作忽然凝固。

  他的臉色忽然變得十分奇怪,似是某種他絕不敢相信的事情降臨在他身上,
導致他的面色突然陰晴不定。

  林子軒一顆心忽然急促地跳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靈力灌註雙耳,令耳
力呈十倍百倍般地提升。

  「啪啪啪啪……」

  「噢……維哥……你插得太快了……慢點好嗎……環馨……環馨要受不了了
……」

  「轟」的一聲,林子軒只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一道驚雷似在耳旁轟然炸響,
腦際轟隆隆一片,只余雙修玄女的誘人呻吟在不住地回蕩。

  不會的,不會的……

  林子軒猶自不相信,雙修玄女如此深愛他,不可能會這麼快就獻身於其他男
人的……

  他面色變得無比蒼白,非要親眼目睹才肯相信。

  林子軒立在門外,閉上了雙眼,下一刻,神識離體,並穿過了房門。

  雙修玄女的閨房分為前後兩進,前進是用來會客的小廳,後進則是她的寢室,
由於能進入她閨房的皆是身份最親密的人,因而中間僅以屏風作隔。

  當林子軒的神識穿過房門,映入他眼前的,便是那一排巨大的百花屏風。

  而寢室內的身影,也在燈光的照映下模模糊糊地出現在屏風上。

  只一眼,便令林子軒渾身一陣顫。

  但見屏風上,出現了一個精壯的身影,可以看得出來那是個高大的男人。那
男人雙手撐床,身體繃得緊緊直直的,腰胯正一上一下用力地撞擊著。

  他身下的女人則雙腿分架在他的肩上,隨著男人的撞擊動作,誘人腳丫在不
住地晃蕩著。

  林子軒猶不死心,他硬起心腸,神識穿過屏風。

  寢室的地面上,男人的衣褲與女人精美的衣裙混丟到了四處。

  大床上,全身無半件衣物遮身的端木維將雙修玄女緊緊壓在身下。

  後者除玉足上一對雪白的短襪以外,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她那對修長的美腿
也正分架在端木維的肩膀上,隨著端木維一次又一次的用力搗插,雪白的玉足晃
蕩個不停。

  目睹這一切,林子軒的神識出現了一剎那的眩暈。

  來此之前,他想過萬千種重逢後的喜悅,卻絕想不到會是見到這樣的情景。

  「噢……維哥……」

  「環馨,你真的太美了,嗯……」

  「維哥……唔唔……」

  「啪啪啪啪!」

  看著床榻上靈肉相交的二人,林子軒原本火熱滾燙的心,登時化作徹骨的冰
寒。

  他終明白為何聞人婉在提及雙修玄女之時,似是猶豫不決的樣子。

  皆因她早已看出雙修玄女與端木維之間的進展,所以委婉地提醒他,可笑的
是他把事情想得太過美好,沒有放在心上。

  事實上,聞人婉說雙修玄女與這端木維共遊青湖,隔日二人才聯袂而回,從
此事上便已能想到他二人之間的關系沒那麼簡單了。

  直到這一刻,親眼看著二人在床上恩愛交歡,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才讓他醒
覺了過來。

  「維哥……你已經射了兩次了……不若就這樣吧好嗎?」

  雙修玄女俏臉嫣紅,嬌喘連連地哀求著。

  端木維愕然地道:「環馨明明興致正濃,為何這麼突然?」

  雙修玄女往屏風的方向望了望,緊咬貝齒道:「不知怎的,環馨忽然不太想
做……」

  端木維扶著她的腰肢,大棒狠狠地往她的花穴搗捅了幾記,直插得雙修玄女
呻吟連連,這才略帶哀求地道:「好環馨,我快要來了,待我再射一回方停歇吧。」

  雙修玄女聽得情郎苦求,芳心不忍拒他,只好道:「好吧……噢!」

  話一說完,端木維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征伐。

  就這般壓在雙修玄女身上一聳一插地搗了數盞茶功夫,直把雙修玄女插得呻
吟連連,哀求不已,端木維方滿足地換了另一個姿勢。

  他把雙修玄女的玉足從肩上扳下,望著她穿著雪白短襪的小腳,端木維心頭
火熱,頓時伸出舌頭吻舔了起來。

  「噢……維哥,你……環馨的腳怎能放進嘴里……也不嫌臟的麼……」

  「咱們下個月就要完婚,環馨還害羞什麼。何況環馨的小腳美得無人能及,
又香又軟……」

  一番舔弄,直把雙修玄女弄得芳心又羞又甜。

  林子軒則是聽得腦袋「轟」的一聲爆響,幾乎神識要不穩。

  先是聞人婉,後又是雙修玄女,深愛的兩個女人都即將嫁與人為妻。聞人婉
因早有莫鵬這前車之鑒,她嫁給安王,也算是打擊沒那麼大。

  但雙修玄女一直是他深愛的,感情可謂跟他的未婚妻司馬瑾兒不相上下,她
的移情別戀,對林子軒的打擊是沈重而致命的!

  大床上,直到把雙修玄女腳上的襪子都舔濕了,端木維才戀戀不舍地放下她
的雙腿,轉而雙手扶著雙修玄女雪白的膝蓋,往前折至胸前,這個姿勢可以很清
晰一睹兩人交合的部位。

  「啪啪啪……」

  肉體相撞的誘人聲不絕於耳。

  端木維低著頭,但見他胯間細長的肉棒,在雙修玄女潮濕的的花穴里快速地
進進出出,棒身已帶出一大片白色的津液。

  真是太美了!

  端木維看得胯間的肉棒硬如鐵棒。

  在他的奮力抽送下,此刻雙修玄女美眸半睜半閉,櫻唇輕啟,矜持地微露著
雪白的貝齒。

  她的呻吟聲誘人動聽,嬌靨上呈現的每一個神情,都是那麼勾人心魄。

  如廝美人,終如願以償地脫了個精光,躺在他身下,任由他盡情地操弄,這
一刻,端木維心中的自豪無以複加。

  終於在一番過百記的奮力摁插下,端木維面目猙獰地狂吼一聲,將陽具死死
地抵入雙修玄女花穴深處,濃精狂射。

  林子軒一絲不漏地把端木維操弄雙修玄女的整個過程都看在眼里。

  他立於屋外的身體,因內心劇烈的抽痛,而導致身子在微微地顫抖。

  神識更隱隱有要崩散的跡象。

  端木維射完後,雙修玄女更是主動伸出香舌,用小嘴給他的肉棒舔弄幹凈,
待漱了口,兩人又在床上摟抱在一起擁吻著。

  那甜蜜恩愛的情景,令林子軒一顆心被撕成了血淋淋的兩半。

  罷了,罷了!

  林子軒神識回體,身影在小樓上消失。

  他似發泄般地在山路上狂掠,更像要把方才目睹的一切從腦袋中拋去。

  只是活生生已發生過的事情,又怎會這般輕易忘卻?

  林子軒一路逃離,他半刻也不願待在雲夢嶺了,那只會讓他想起與雙修玄女
甜蜜的過往,更徒増他被人橫刀奪愛後的慘痛。

  隨後的一天一夜里,林子軒沒有半刻停歇,直接從雲夢嶺奔至武州饒海。

  他買了一艘小舟,以氣禦舟,不用一個時辰便登上銀花島。

  然而進入朱府後,他便聽到朱府的下人在討論天山不老神仙舉行武林大會的
事,而朱賀的侄子,現任桃花島主朱高時早已在七天前離島,前往西州,按路程,
三天內便可抵達天山。

  秦雨寧也與他同行。

  也即是說,林子軒與他們擦身而過了。

  但他並不氣餒,他母親十天的路程,換作他兩三天就能到。

  現在的他,只有強迫自已去做某件事,才不至於想起雙修玄女。

  於是他片刻不停留,當日便禦舟離島,趕赴天山。

  兩天兩夜後,林子軒來到了天山腳下。



             第五十六章  邪不勝正

  西州之北,天山。

  在九洲國原九個大州之中,西州的土地最為貧瘠,大部分區域皆為荒蕪的沙
漠,死氣沈沈。環境之惡劣,猶勝於煙瘴叢生的南州。

  然而天山派占據的卻是屬於西州最好一片土地。

  在天山不老神仙晉入武尊之境後,天山派的勢力版圖,早已不止局限在這小
小的天山了。

  林子軒一路行來,沿途的所見的高手一個接一個,看樣子,九洲國但凡有點
臉面的門派世家,都收到了不老神仙的邀請。

  天山派專門空出了半座山頭,用來招待前來的貴賓。

  林子軒用的是莫鵬給他的請帖,加之又易了容,大搖大擺地住了進去,沒有
任何人懷疑他的身份。

  他清晨時分到,直至當日傍晚,林子軒的神識才感應到了秦雨寧等人。

  他心中無比激動,但並沒有貿然上去相認。

  皆因眼下的天山人多眼雜,而秦雨寧這蓬萊劍姬名動天下,她的身上受到的
關註也是所有來客之中最多的。

  林子軒不想節外生枝。

  不老神仙為來賓舉辦的招待宴擺了一百二十桌,彰顯他如今無人能及的江湖
地位。

  林子軒見到端木邈的第一眼,便湧起一絲熟悉的感覺。

  那種感覺並非良性的。

  林子軒百思不得其解,他與不老神仙素未謀面,何來這種奇怪的感應?

  就在這時,林子軒意外地看到了四個熟人。

  百合、月見,以及軒轅霖,乃至之前失蹤的軒轅貴。

  四人竟代表著天山一方,在招待前來的一眾賓客,從他們接待的對象皆是世
家之首、門派之主來看,四人與天山的關系絕不尋常。

  但聯想到眼下端木維與雙修玄女的關系,林子軒倒也能理解了。

  天山派的招待宴持續了整整三日,九洲國各大門派世家的人才到齊,可見此
次武林大會的盛況。

  在第三日,林子軒見到端木維與雙修玄女聯袂而來。

  看著雙修玄女親密地與端木維同出同入,毫不避嫌,而不老神仙更是隨後當
眾宣布了二人的婚事,而雙修玄女則紅著臉大方地承認,林子軒在遠處看得一顆
心如在滴血。

  武林大會舉辦當日,群雄的熱情高漲。

  在所有人意料之中,近七成與會的世家門派,皆推選不老神仙為九洲國盟主,
一統白道。

  另還有三成人,則推舉來參會的蓬萊劍姬。這些人大部分是九洲國的老牌勢
力,與蓬萊宮向來關系良好,而劍姬雖武功遜於不老神仙,但名聲卻比後者更佳。

  她突然現身與會,對這些人而言是個巨大的驚喜,他們自是當仁不讓地推舉
她。

  然而秦雨寧卻是婉拒了這項提議,改為推選不老神仙。

  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不老神仙卻當眾推辭。

  事情的發展真是無人能預測,最後武林盟主大會宣布隔日再行推舉。

  林子軒對這些事情沒有半點興趣。

  在等待大會結束,與秦雨寧相認之前,他的心思放在觀察與會的眾人身上。

  推選武林盟主,這麼重大的事情,魔主必早有耳聞,他不可能任之不理,起
碼該也會派人來打探。

  然而林子軒觀察了數日,皆一無所獲。

  在雙修玄女與端木維來到天山的這幾日,每天夜里,林子軒總會忍不住用神
識去偷看她,看她在做些什麼。

  他其實明知端木維與未婚妻在一起時,必然是同床共枕,夜夜恩愛,但明知
如此依舊忍不住。

  雙修玄女的美貌世所罕見,端木維幾乎每晚都要在床上操上她一兩次。

  看著雙修玄女在榻子,被端木維用各種各樣的姿勢進進出出,林子軒看得心
頭滴血,又只能默默忍受。

  這天,武林大會如常舉行。

  林子軒對此毫無興趣,便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打算獨自在山腰處看風景。

  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晃入眼簾。

  是軒轅貴!

  這個被雙修夫人親手挑選,曾與雙修玄女訂婚又解婚的憨厚小子,似是情緒
十分低落的模樣。

  見到有人來,他望了林子軒一眼,又匆匆地打算離開。

  林子軒心中一動。

  「軒轅貴。」

  軒轅貴驀的雄軀一震,旋風般回過身來:「少……少主!」

  他的反應令林子軒放下心來,他點點頭:「是我,這幾年你原來進了天山派,
難怪環馨他們四處發散人手,都找不到你的蹤影。」

  林子軒雖一副蠟黃模樣,但軒轅貴認得他的聲音,激動得撲跪在他身前。

  「少主,你終於回來了,你果然沒死!」

  「起來,我們一邊說話。」

  在解釋了一番自已的際遇後,軒轅貴陡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緊緊抓住林
子軒的手:「少主,你一定要救玄女,那端木維絕非好人,不,應該是整個天山
派上下,都沒一個是好人!」

  林子軒聽得瞇眼睛:「到底怎麼一回事,你慢點說?」

  軒轅貴像找到了傾泄口,一鼓腦地把他所知的一切都告訴了林子軒。

  原來,當初他邊連夜逃出雙修閣,一路走到了西州,後來被不老神仙收為入
室弟子。

  皆因後者看出他天賦資質過人,當然不肯放過這塊大好材料。

  在不老神仙的指導下,他武功突飛猛進,但不老神仙對他的限制也非常多,
終年幾乎不肯放他下山一次。

  一年前,不老神仙要他吞服一種増漲功力的丹藥,不巧的是,軒轅貴曾聽他
在世的爺爺提過,有關龍血丹的事情,才第一次對不老神仙產生了懷疑。

  軒轅貴沒有半點遲疑,乖乖地吞了,從此得到了不老神仙更加的信任。

  過後,他一直在暗地里默默調查,終一次無意中聽到不老神仙與端木維的對
話,得知不老神仙之所以能突破武尊,全賴骷髏尊者給他提供的龍骨丹。

  而世間能制造龍血丹、龍骨丹的,獨余魔殿一份,別無二家。

  聽到這里,林子軒目射電光。

  「你說什麼,不老神仙是魔殿的人?」

  軒轅貴狠狠道:「絕對不會有錯,他是魔主用來控制九洲白道的一顆棋子,
透過他,九洲白道的一切部署都成了笑話。這次武林盟主之位,不老神仙是絕不
會任它落入第二個人手中的。」

  「少主,那端木維也並不幹凈,不老神仙對他期待極大,希望把他栽培成九
洲國武林下一任盟主,他們爺孫二人皆是魔主手中非常重要的棋子。」

  林子軒眼中殺意淩然。

  到了當天夜里,不老神仙果然「不負重望」,摘得九洲國第一任武林盟主之
位,他紅光滿面地端著酒杯,氣定神閑地接受下方無數世家門派的祝賀。

  林子軒望向他母親那邊,見秦雨寧與朱高時等人皆神情淡然,似對不老神仙
成為武林盟主,絲毫不感到欣喜的樣子。

  端木維更是牽著雙修玄女的玉手,伴在祖父身旁,春風滿面地一道接受恭賀。

  慶賀宴席舉辦到子時過方結束。

  端木維摟著雙修玄女回房休息,林子軒強忍著現身收拾他的沖動,返回房中
盤坐,神識離體,往不老神仙的院子掠去。

  不老神仙沒在前院,想必這麼晚了,他該回房歇息了,林子軒便往後院飄去。

  神識與身體似乎是一分為二,互不關聯的。當林子軒神識離體後,五官帶來
的感受與神識並不相通,否則林子軒只需靈力灌註雙耳,便能將方圓百丈內的一
切事物盡收耳里。

  到了後院,林子軒挑準其中最大的一間房子,神識穿門而入。

  「嗯……嗯……啊啊……」

  「呵呵……幹過百合這麼多次,百合的花穴依舊就是這麼緊致迷人。」

  女人柔媚入骨的呻吟聲,與蒼老猥瑣的男聲,傳入林子軒的神識中。

  林子軒登時心神一震,神識呆立當場。

  只見屋內的大床上,不老神仙赤著全身,百合則仰躺在他粗壯而毫不顯老的
軀體上,任由他胯間的黝黑大棒在她的蜜穴里進進出出,帶出一大片白色水跡。

  溫柔怡人的百合……

  竟已被不老神仙弄上了床!

  林子軒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

  看著不老神仙在百合身上狂插猛戳,在她體內連射了兩遍,林子軒一顆心已
然麻木。

  「啪」的一聲,不老神仙拍了拍百合挺翹的嫩臀,嘿嘿一笑。

  「我的小百合先睡吧,我還有事,晚些再來陪你。」

  百合柔順地應了一聲。

  待他走後,林子軒才看見坐在床上的百合忽然悠悠一嘆,俏臉掠過黯然的神
色。

  林子軒的神識默然地隨不老神仙離開房間。

  不老神仙到了隔壁一個小廳里,一美婢奉上了香茗,不老神仙眉頭一皺,問
她道:「不是讓你去喚維兒來嗎?」

  那美婢柔媚一笑,說道:「奴婢去了,但維少爺正跟少夫人在行房,興在頭
上,奴婢被維少爺給罵了出來。」

  端木維與雙修玄女乃不老神仙的孫子與未來孫媳婦,按理來講,不老神仙聽
到婢子這麼說,自然不該再問什麼。

  然而出乎林子軒意料的是,不老神仙竟是嘿嘿一笑,面上露出淫蕩的笑容,
道:「維兒的眼光當真遠勝我這當爺爺的,雙修玄女美若天仙,氣質出塵,在床
榻上必媚蕩入骨,難怪維兒晚晚都要操她。可惜她已是我未來的孫媳婦,否則一
嘗她的美肉,那滋味必無比動人。」

  林子軒聽得勃然大怒,恨不得當場把這老色鬼斬殺。

  候了一會,林子軒見端木維的身影仍遲遲不現,遂又到了他的房間去看。

  入目所見,雙修玄女正在端木維的身上婉轉承歡,她的玉乳、小腹還有包裹
著白襪的玉足上,皆布滿了端木維的精液,顯然端木維在他這未婚妻的身上已幹
了好幾個回合。

  端木維扶著雙修玄女的纖腰,用後入的姿勢連番操幹了一二百記,方滿足地
射了精,結束了今夜的歡愛。

  射完後,端木維仍壓在雙修玄女身上,舍不得下來,後者唯有輕輕推了推他,
說:「維哥,你爺爺這以晚叫人來找你,怕是有什麼緊要的事,趕緊去吧。」

  端木維大嘴印上了她的香唇,與她熱吻了一會,才緩緩拔出他已半軟下去的
陽莖,下床穿衣服。

  到了不老神仙院落的小廳,端木維坐下,猛喝幾口熱茶,道:「爺爺這麼晚
喚孫兒,有什麼緊要事?」

  不老神仙正享受著美婢的按摩,聞言示意她出去。

  美婢走後,不老神仙才正色道:「骷髏尊者傳來消息,魔主將於兩日後抵達
帝都,他要親手了結國君李翰的性命。」

  端木維精神大振:「魔主終於出關了!」

  不老神仙點頭:「據骷髏尊者所說,魔主已服下龍元,如今天下無敵,一統
九洲指日可待。這一切,便從李翰人頭落地的一刻開始算,明日舉行的餞別宴,
便是對九洲國白道武林動手的最佳時機,這瓶軟骨散,乃骷髏尊者親煉,無色無
味,舔上少許,立即渾身酥軟,昏迷不醒,但凡阻礙我主的人,通通殺。」

  「但劍姬必須給我留著,如此絕色尤物,絕不下於老夫的未來孫媳婦,爺爺
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動了心。」

  「此事就交給孫兒。」端木維目中掠過得意的狠色,「屆時我們事先服下解
藥,劍姬還不得任爺爺處置。」

  不老神仙滿意地點頭。

  林子軒只是臨時起意的一次竊窺,沒有想到竟聽到了如此重大的消息。

  他跟在端木維身後,親眼記下他放置解藥的位置,待端木維離開後,林子軒
才神識回體,展開身法,從十多瓶解藥中,暗偷了十幾顆後才離去。

  這一次,他直接尋上了母親下榻的地方。

  一番相認,自是無比的欣喜。

  但林子軒聽到消息太過重要,也不敢浪費時間,遂把一切如實告知了秦雨寧。

  秦雨寧當即聽得玉容一變。

  「幸好,被軒兒識破這狗賊的奸計,否則娘與一眾白道武林,必飲恨天山,
魔主此計當真狠辣無比。」

  確實如此,從軒轅貴嘴中得知真相時,林子軒也以為不老神仙廣邀白道,是
為了控制白道,哪曾想魔主心狠手辣,竟是打算借此良機永絕後患。

  「軒兒原來已到了天山多日,那環馨她的事……」

  林子軒黯然道:「孩兒都知道了。」

  秦雨寧目光閃動,道:「軒兒不必灰心,端木維既行不正坐不端,只要環馨
得曉真相,她絕不會嫁給這樣一個人。明日,娘會找個機會私下跟環馨說,軒兒
暫時不要露面,以免被天山方面看出端倪。」

  林子軒點頭。

  翌日夜,餞行宴舉行到最高潮的時候,沒有任何征兆,本興高采烈的眾人,
一個接一個地栽倒在地。

  林子軒、秦雨寧、朱高時、梁旭,乃至雙修玄女、月見、百合也不例外,一
個個都趴到了桌上。

  「哈哈哈……」

  不老神仙手端酒杯,仰天發出一聲狂笑。

  一群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黑衣人魚貫而入,將一百二十個席位盡數包圍。

  端木維喚來身後的幾個美婢,吩咐她們把昏迷的雙修玄女、秦雨寧以及百合
月見一塊抱走。

  那幾個美婢笑吟吟離開了。

  不老神仙對著一個身形雄偉的蒙面黑衣人笑著道:「人,都在這里了。」

  那人點了點頭,顯得非常滿意:「好,做得非常好,端木兄的功勞,本座定
當如實上報主上。」

  不老神仙大喜過望:「如此,便多謝尊者。」

  「哈哈哈哈……」

  熟悉的笑聲,這黑衣蒙面人赫然是魔主身旁兩大武尊之一的骷髏尊者。

  此時,端木維冷冷地大喝:「殺!」

  就在這時,一道飽含忿怒的聲音傳來。

  「住手!」

  端木維渾身一震,朝來人望去,滿臉地愕然:「環馨,你怎麼……」

  雙修玄女玉容蒼白,她一步一步朝他緩緩走來。

  「維哥,你為何要這樣做?」

  「我……」端木維欲解釋,卻發現自己不知該如何開口。

  「嗯?端木公子,你做事的手腳為何這般不幹凈,枉本座如此信任你。」骷
髏尊者有些不滿地道。

  不老神仙也皺著眉頭,喝道:「維兒,把她帶走。」

  「環馨……」

  「你走開!」

  雙修玄女一聲嬌喝,美目泛著淚光,長劍直指這不管是名義上,還是實際上,
皆已有了夫妻關系的未婚夫。

  「端木維,別靠近我!我作夢都想不到,你竟是這樣一樣人,我單環馨真是
瞎了雙目,才答應你的追求!」

  端木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環馨,我會好好跟你解釋,但不是現在。現
在,把劍給我,先回休息,我稍後定給你賠罪。」

  「賠罪?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我都不會再相信了。」

  淚珠從眼眸滑落,雙修玄女的語氣卻顯得無比堅定,「你要殺害九洲無數白
道武林,便從我雙修玄女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端木維的臉色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強忍怒火:「環馨,聽話……」

  「哼!」

  一聲冷哼,秦雨寧的身影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

  跟著,百合與月見也來了。

  不老神仙沈著聲,對孫兒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端木維也滿臉的震驚:「孫兒……孫兒也不知。」

  「蓬萊劍姬!」骷髏尊者一聲冷哼,「我主正欲把你收入私房,你出現得正
好。」

  不老神仙聽得臉上登時有了變化,骷髏尊者一句話,便令他原本的打算落空。

  魔主欲把蓬萊劍姬納入私房,那怎都淪不到他來染指了。

  「哼!」

  這時,一聲冷哼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鼓。

  包括骷髏尊者在內,人人只覺耳中一痛,內力不管多麼高深都沒用。

  骷髏尊者、不老神仙二人面色陡然一變。

  一個面色蠟黃,身材削瘦的中年人出現在眾人眼前。

  「骷髏尊者,別來無恙。」

  熟悉的聲音,令骷髏尊者雄軀一震:「林子軒!」

  雙修玄女更是震驚地掩住嘴,失聲咽嗚:「軒郎!」

  她的反應令林子軒豪氣直湧,他對雙修玄女揚聲道:「待我盡除場肉諸邪,
再跟環馨盡述衷腸!」

  下一刻,林子軒的身影從原地消失。

  「喀嚓!」

  「哢嚓!」

  「蓬!」

  「轟!」

  「啊!」

  「他……他是魔鬼!」

  「哢嚓!」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這群來自魔殿的黑衣人惡貫滿盈,因此林子軒出手毫不留情。

  大乘期修真者的威勢,也在這刻展露無遺。

  在場的黑衣人,無人是他手中的一合之將。而骷髏尊者與不老神仙,這兩大
武尊則分別在他手中接下了四招和五招,便被林子軒震碎心脈而亡,連逃跑的機
會都沒有。

  秦雨寧等人本照原計劃,該用解藥救醒在場的眾人的,卻被林子軒如天神一
般的威勢深深地震撼住,全都失語。

  「蓬!」

  伴隨著一聲慘嘶,端木維口噴鮮血,滾倒在地。

  場上的黑衣人,已無一人站著。

  林子軒本欲一掌擊斃端木維,但想起雙修玄女,最終還是手下留情。

  他來到雙修玄女跟前,看著淚流滿面的她,有些心疼地抹去她的淚珠,對她
道:「這個人,就由環馨全權處置,就算你要放了他,我也依你。」

  「軒郎……」

  林子軒輕輕拍了拍她的側臉,背轉身子去救人了。

  雙修玄女來到端木維身前,長劍直指他咽喉。

  端木難艱難地喘著氣,道:「不管我做過什麼事,我對環馨的情意,沒有半
句是假。環馨要殺要剮,我都絕無半句怨言。」

  雙修玄女眼中淚珠直掉,她氣得擲下長劍,狠聲道:「你走,你給我走,從
今往後環馨都不想再看見你!」

  端木維面泛苦笑,他強撐著身體,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

  梁旭與朱高時皺著眉頭,剛跨前一步,秦雨寧已對二人擺了擺手。

  「讓他去吧。」

  事後,林子軒恢複了容貌,與雙修玄女相認。

  後者只是撲進他懷里,不停地低泣。

  「對不起,環馨對不起你,軒郎……」

  林子軒安慰著她:「沒事,都過去了。」

  由於已經得知魔主將於兩日後抵達帝都,林子軒與雙修玄女、秦雨寧相聚不
到一日,便又面臨短暫的分別。

  「我真想留下來陪環馨,明早再走,可是從天山到西州路途遙遠,我必須馬
上出發,一刻耽誤不得。待回來了,再與環馨細細述說這一年來所發生的一切。」

  雙修玄女美目關切地凝望著他:「軒郎,萬事小心。」

  林子軒重重點頭,隨即身影消失在茫茫黑夜。

                ※※※

  經過兩日兩夜的奔馳,林子軒終準時抵達帝都。

  入目所見,令他心中一震。

  昔日繁華的偉大都城,此刻一片狼藉,無數民眾紛踴著從城門逃離。

  人人哭爹喊娘,恨不得有多遠跑多遠。

  林子軒臉色難看,當下便以最快速度趕赴皇宮。

  遙遙望去,只見皇宮多處著了火,城門和城墻上,身披鎧甲的將士正與一幫
黑衣人廝殺成一片。

  林子軒心切衛皇後,無暇顧及這些人,直接掠入宮內。

  宮女、宦官們逃的逃,叫的叫,皇宮里亂成一片。

  林子軒撲入大殿,內中只有一群黑衣人,並無衛皇後與國君的身影。隨後他
抓來身旁一個逃跑的小宮女,詢問聖上的下落,小宮女早就嚇得語無倫次,說也
說不清。

  林子軒只好運轉靈力,將耳力提升至最高極限,從混亂的雜音中分析有否衛
皇後的聲音。

  就在此時,他從西南方向捕捉到一道似是衛皇後的呻吟聲。

  西南方向,正是皇後寢宮的位置。

  林子軒大叫不好,身影往寢宮方向狂掠。

  他的速度快若電光,眨眼即至。

  但見寢宮大殿的龍床上,魔主赤著下身,扶著衛皇後的香臀,在後者一絲不
掛的動人肉體上猛插個不休。

  「嗯嗯……啊,求求你……饒了本宮吧……」

  「啪啪啪啪……」

  衛皇後屈辱的哀啼聲,與肉體撞擊的聲音,徹響整座空曠的寢殿。

  魔主對她的呻吟哀求仿若未聞,反而撞擊得更加用力了。

  目睹與自己有過合體之緣的衛皇後,竟遭魔主這般汙辱,林子軒眼都紅了。

  更令他難以饒恕的是,魔主竟把一國之君的李翰綁在了寢殿的大柱上,還把
衛皇後的褻衣塞入他嘴里,讓他親眼目睹自己的皇後被其所淩辱。

  李翰的臉上老淚縱橫,兩邊臉也似被抽得腫脹起來,嘴里「嗚嗚」地叫著,
似是在哀求著魔主。

  林子軒陰沈著臉,步入寢殿。

  魔主終覺察到他的到來,臉上先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隨著腰部狠狠地一
頂,「啪」的一聲,把衛皇後撞離開他的身。

  衛皇後不住地喘息著,她的花穴口處白濁一片,顯是在林子軒來此之前,她
已遭魔主多番淩辱。

  魔主慢條斯理地提起褲子,直面林子軒。

  他瞇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好,非常好!」

  「心脈盡斷,竟仍能起死回生,且功力更上一層樓,本座也不得不對你說一
聲服!」

  衛皇後這時才有力氣轉過頭來,見來人是林子軒時,她如花的玉容現出驚喜
而又羞愧的神色。

  「到外面去吧。」林子軒淡淡地道,「這一次,我會親手斬下你的頭顱。」

  魔主睜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哈哈……」

  「本座已煉化龍元,修為震古爍今,斬殺本座?哼,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下一刻,魔主已朝他撲來,他的身影也快如閃電,超越了人眼極限。

  「死吧!」

  魔主十拿九穩的一爪向前一抓。

  但林子軒地比他更快!

  「在這里!」

  林子軒的身影出現在十丈開外。

  魔主一擊落空,終於色變。

  「大乘期!」

  聲音中充滿著難以掩飾的驚駭。

  要知道,魔主的遠祖蚩尤氏煉化了龍元,並將《蚩尤大典》練至最巔峰,但
同樣不敵軒轅大帝。

  而他雖也同樣吞服了龍元,但他對《蚩尤大典》的理解不及遠祖,因此仍未
能將其練至最高境界。

  雖不知林子軒的身上究竟出現了何種奇遇,但眼前的他顯然已達《修真神訣》
最高境界。

  甫一出手,他才感應到雙方之間的差距。

  「本座就不信這個邪!」

  魔主一聲暴喝,整個人氣勢暴漲,如遠古魔神附臨。

  林子軒目光似有電芒在閃掠。

  「轟!」

  下一刻,皇宮仿佛被萬千閃電雷鳴同時擊中,雷鳴轟響徹響整個帝都。

  連逃亡的平民百姓,也駭然地停下,朝皇宮方向望去。

  兩道身影在皇宮的上空迅若激雷地碰撞。

  巨大的暴音,震得皇宮內外所有人的耳朵出現了短暫的失聰。

  當林子軒落地,魔主也在他身後十丈開外的地方立定。

  雙方恢複了最初的對峙。

  魔主的雙目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林子軒無喜無悲地看著他。

  「本座……服!」

  「撲通」一聲,魔主先是雙膝跪地,接著雙目散去光芒,雄偉的身軀最後才
轟然倒地。

  一代魔君,就此斃命。

  魔主的武功可謂當世無敵,武尊之境在他面前恐怕走不出二十招。

  但大乘期的修真者卻比他更可怕。

  魔主的武功遜於此時的他至少兩籌,林子軒只負上少許傷,便將他心脈震得
盡碎,算是報了一年之前的仇。

  寢殿被兩人方才的大戰弄得七零八落,林子軒擔心衛皇後的安危,連忙掠入
內。

  「皇後姨娘,聖上伯伯!」

  「子軒,我們在這里。」衛皇後嬌弱的聲音傳來。

  林子軒來到她身邊,吃了一驚:「聖上伯伯他怎麼啦?」

  衛皇後面帶慽色:「聖上他……為了救妾身,被倒榻下來的石柱砸中……」

  林子軒連忙為他輸送靈氣。

  好在大乘期修真者的靈力無比精純,總算把氣若遊絲的李翰給保了下來,一
旁的衛皇後也終於松了一口氣。

  「這里不宜說話,我送姨娘到安全的地方。」

  「等等,子軒!」

  然而衛皇後卻緊緊抓住了林子軒的手。

  「孩子,孩子……」

  「皇後姨娘,你的孩子?」

  衛皇後俏臉浮起一抹紅暈,她看著剛睡過去的李翰,輕聲地說道:「那也是
子軒的孩子。」

  林子軒瞪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我……我的孩子……」

  衛皇後輕咬下唇,羞澀地點了點頭。

  「我……這……」林子軒有些手足無措,語無倫次地道,「我這……我這突
然間有些突然……孩子,孩子現在在哪……」

  他的反應令衛皇後臉兒更紅了。

  「魔主帶人殺進皇宮時,我把孩子藏進了密道,子軒,快跟我來。」

  不多時,衛皇後便帶著林子軒進了密道,但見一個白白胖胖的可愛小嬰兒,
正睡得十分安靜。

  方才林子軒與魔主交戰的聲音震天響,似乎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

  「這是子軒的孩子,聖上作為他的養父,給他賜姓李,但名字他卻堅持必須
由子軒來取。」衛皇後柔聲說道。

  當林子軒的手指觸摸到嬰兒粉嫩的臉蛋時,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是他的孩子!

  外面的喊殺聲仍沒消去,林子軒讓衛皇後與國君留在密道內,不要出去。

  他掠出殿外,來到魔主的屍身前,一把提起屍體,躍至皇宮最高的一座宮殿
頂處,運滿靈力揚聲道。

  「魔殿之主已命喪我林子軒之手,你們這群邪魔歪道,還不束手就擒!」

  他的聲音傳遍整座帝都。

  無數黑夜人運極目力望去,見到的是狀若天神的林子軒,一手提著魔主屍身
的可怖場景。

  剎那間,一眾黑衣人肝膽俱喪,完全失去鬥誌,輪到他們逃命出城了。

                ※※※

  秦雨寧等人重臨帝都時,距魔主喪命之日已過了七八日。

  災難過後的帝都有條不絮地重新運轉。

  秦雨寧在得知衛皇後竟給他們蓬萊宮生下了第一胎男嬰,高興得抱著小嬰兒
舍不得放開。

  國群李翰自那日過後,龍體消瘦了不少。

  第三天,司馬瑾兒重臨帝都,回到了她闊別已久的玉滿樓。

  事後,林子軒又聽到了有關沂王的風聞。

  沂王自一年前兵敗,但余威猶在,只是九洲國再無力南下,軍權也被李翰收
回,沂王的性情因此變得極為暴躁。

  據聞玉滿樓的幾位才女多次受到他的侵犯,在失去司馬瑾兒的情況下,幾位
才女只能逆來順受。

  聽到這里,林子軒頓時心生殺意。

  他沒有避忌,當著司馬瑾兒、雙修玄女等人的面,打算收拾沂王。

  他不打算殺他,但卻打算把沂王綁來,再想法子讓他從此碰不得女人。

  眾女面面相覷,唯司馬瑾兒與秦雨寧知他這麼做的原因,不過就連前者都淡
然同意,其余人也就沒有反應的理由。

  這時梁旭摩拳擦掌,說把此事交給他,必讓林子軒滿意。

  林子軒起初還有些納悶,直至看見梁旭不知從哪找來了極醜無比的肥女,一
看便令人作嘔的那種,林子軒登時渾身汗毛倒豎。

  當天夜里,林子軒便親自潛入沂王府,把那肥得如水桶般的沂王五花大綁出
來,塞給了梁旭。

  林子軒不知道沂王落在梁旭手上,究竟經歷過何種苦刑,只知後來他把沂王
放回去時,他已奄奄一息。

  而那兩個肥女,離開之際似乎非常滿足的樣子。

  過後,聽說沂王再也沒碰過女人。

  百合跟月見也回到了林子軒身邊。

  原來不老神仙見百合長得溫柔可人,以強迫的方式奪得她的身體,並變相地
把她軟禁。由於不老神仙以雙修玄女乃至雙修閣上下眾人的性命為要脅,百合在
沒有把握反抗他的情況下,也只能默默忍受。

  聽到這些,林子軒又怎會怪她。

  歸根到底,最大的原因還是在於他自已,沒有能力保護心愛的一眾女人,才
導致她們遭人趁虛而入。

  過後沒多久,便到了聞人婉與安王大婚的日子。

  婚禮的當天,安王娶新王妃,此事在帝都相當轟動,帝都有頭有臉的人都來
恭賀,林子軒與眾女自然也有出席此次婚宴。

  一身新郎裝的安王,在賓客的祝酒下,紅光滿面,笑容從一開始就沒有停下
過。

  而一身大紅新娘婚裙的聞人婉,因身份貴為王妃的緣故,也伴在丈夫身旁,
接受賓客的祝酒。

  但見紅燭搖曳的火光,照映在聞人婉俏臉上,更顯得得她如花似玉,美若天
仙。

  無數未曾見過她面貌的男賓客,都明里暗里地稱贊與羨慕安王的艷福。

  他們的目光自然都沒能逃過安王的一對小眼,他是看在眼里,樂在心頭。

  司馬瑾兒、雙修玄女諸女的到來,更為這場婚禮增添了一把火。月見則最是
活潑,拉著眾女嚷著要鬧洞房,弄得安王哭笑不得,當著一眾賓客的面對這小姑
奶奶求饒過,看得在場的賓客哄然大笑。

  最後是以雙修玄女的一瞪之下,月見才吐了吐小舌,放過了安王。

  聞人婉則在一旁掩嘴輕笑,她溫婉大方的儀容,看得林子軒更是心中一陣難
受。

  畢竟交杯酒都已喝了,聞人婉已是安王的妻子,是皇室王妃,再不是那從小
疼他照顧他的大姐姐了。

  看著安王不時望向新婚王妃時那火熱的目光,林子軒心頭更是堵得慌。

  當婚宴散去時,夜色已深,一對新人早已入了婚房。

  林子軒返回安王為他們眾人安排的房間時,第一時間放出神識,來到新人房
里。

  「嗯……啊……王爺……你怎的……這般厲害……婉兒快被插死了!」

  「啪啪啪啪啪啪……」

  「嗯嗯……噢噢……」

  哪怕早已心知新婚夫婦大婚之夜會在婚房里做什麼事,可是當親眼目睹聞人
婉赤裸的嬌軀,被安王肥胖的身軀壓在身下,她那曾承接過林子軒無數次精液的
誘人花穴,已被安王那根肥壯的粗屌盡根插沒,給他搗插得呻吟連連,林子軒依
然感到心中堵塞。

  新婚之夜,安王終初次與聞人婉合而為一,對著身下的愛妻操幹得極為激烈。

  常識中,像安王這般身寬體胖的人,又上了年紀,同房之時必是緩而行之,
既不會太容易早泄,身體也較吃得消。

  可是在林子軒神識的註視下,只見安王伏壓在愛妻身上,肥胖的臀部聳動得
無比劇烈。

  「啪啪啪啪啪……」

  肉體交接撞擊的脆響,密集得幾乎連成一片。

  在林子軒偷窺過的好幾位紅顏中,沒有任何人能在抽插速度上比得上安王。

  那同樣肥胖的沂王,在他這王弟面前怕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不消片刻功夫,聞人婉便被丈夫插得愛液橫飛,幾乎要哭出來。

  林子軒看得是又酸又是心疼。

  哪怕是安王的女婿,曾經跟聞人婉有過一段熱戀的莫鵬,他身如鐵塔,體魄
雄偉,在床事上也精力充沛,卻也不曾把聞人婉插成這樣。

  「噢……好婉兒,本王的愛妃,你真是太美,太令人著迷了……」

  「王爺……婉兒……婉兒要死啦……要被肏死了……」

  「啪啪啪啪……」

  安王奮力操幹,一連串密集的撞擊,幹得他肥臀急聳,臀肉陣陣飛顫,連續
不停的兩三百記抽插,便把身下的愛妻送上了第一次高潮。

  「啊……」

  聞人婉一聲高亢的呻吟後,修長的美腿緊緊纏上了安王的肥腰。

  穿著雪白短襪的玉足,也因劇烈的快意而玉趾緊緊蜷縮著,分外誘人。

  林子軒這才方現,自已的心疼完全是多余的。

  聞人婉被丈夫這般狂肏,不知多美著。

  好一會,聞人婉才回過氣來,而安王見狀,立時繼續方才未完的肉搏。

  「啪啪啪啪啪啪!」

  密集的撞擊聲,與聞人婉的嬌吟聲,又再度在婚房中響起。

  夫妻倆在新房內鏖戰了整整一個時辰,聞人婉在安王胯下含羞承歡,被丈夫
大張撻伐,高潮來了一次又一次。

  而安王則在她身上連射三回,積蓄了一整年的濃精,幾乎澆灌滿聞人婉的花
穴。

  當林子軒旁觀二人行房結束,神識返回身體時,發現自已褲子也濕了。

  不禁一陣長嘆。

  長兄如父,按照習俗慣例,翌日,安王與安王妃夫婦早早起身,在王府恭候
國君與皇後的到來,為二人敬茶。

  林子軒與秦雨寧等人自是皆有到場。

  眾女見聞人婉俏臉紅暈殘留未盡,眉目含情,而安王一副神清氣爽的滿足模
樣,心知夫婦二人昨夜的新婚洞房夜,定是在床上不知盡情大幹了多少回,都暗
地里對安王的房事能力感到稱贊。

  聞人婉今已成了安王妃,也與曾經的戀人莫鵬成了親人,林子軒見莫鵬對著
聞人婉時,目光坦蕩,不由暗自佩服他的心胸。

  國君李翰國事繁忙,在王府坐了一會,便回了宮里,倒是衛皇後留了下來。

  眾女嬉戲笑鬧,王府上下一陣喜氣洋洋。

  聞人婉趁著眾人不註意的當兒,悄聲地在林子軒耳旁說:「今晚,姐姐會在
王爺酒里加點兒料,軒弟不要驚動任何人,到姐姐房里來。」

  說完這句話,聞人婉便悄悄離開。

  林子軒尚未平複激動的心情,衛皇後逮住機會,盈盈地來到他身邊。

  「子軒……今晚能否進宮一趟,瞧瞧寶寶,另外姨娘也……姨娘也挺想念子
軒。」

  林子軒聽得一顆心蔔蔔直跳。

  衛皇後這句話,不啻於在委婉地跟他求歡。

  林子軒思索了下,以他大乘期的身手,跟聞人婉纏綿一番後,再到衛皇後處
過夜也是毫無問題的,當下便點頭應下。

  衛皇後滿臉春風地走了。

  香風襲來,司馬瑾兒坐入林子軒身旁,見四下無人,她螓首微垂,道:「軒
郎,晚間到玉滿樓來吧,讓瑾兒全心全意服侍軒郎,可好?」

  林子軒瞪大了眼睛,訥訥道:「呃……好,好……」

  「夫人來了,我去和夫人說說話,軒郎,記得與瑾兒的約定。」

  司馬瑾兒前腳剛走,雙修玄女、百合、月見三女便聯袂而來。

  「軒郎……」

  三女方開口,林子軒已臉色劇變,慌忙逃了。

  「咦,軒郎為何跑得那麼快?」

  「難道他知我們要找他一塊上街?不然跑這麼快作什麼?」

  「算了,我們找夫人吧。」
2018-11-30 22:39#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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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佳人 (老 番外)作者:jiangkipk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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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jiangkipkke
2018-11-30 發表於SIS001


    以下為老番外(老番外是以前寫的,劇情承接不上,本已作廢,但不少人想
看,就放上來,)


           ***    ***    ***    ***


  林子軒與四美大婚時的盛大情景,仿佛猶在昨日,但眨眼間,卻已過了四五
個寒暑。

  不知是何種原因,蓬萊宮歷代女多男少,陰盛陽衰的傳統到了林子軒這一代,
依然沒多大改善。

  大戰後不久,聞人婉率先在第二年的春天便為林子軒誕下了一女,林子軒為
愛女取名林筱薇。

  為林子軒誕下血脈後,聞人婉長久已來的願望終於了卻,便與丈夫莫鵬返回
帝都長住,女兒則留在身邊撫養。到聞人婉與莫鵬的兒子出生後,她仍不時帶女
兒到蓬萊島與親父團聚。

  在聞人婉之後沒多久,改嫁給朱高時的劍姬,也同樣給丈夫生了個女兒,取
名朱秀婷。

  雙修玄女跟百合二女,則先後相差不到三日,在那年秋天結伴地又給林子軒
添了兩個可愛的女兒,分別取名林媛媛、林鶯鶯,她倆僅僅比朱秀婷這小姑姑小
了三個月。

  半年之內,蓬萊島先後添了四位千金寶貝,眾人歡喜歸歡喜,但沒有男丁的
降世,包括劍姬在內的眾女均不免有些擔心。

  好在同一年年末的冬天,司馬瑾兒臨盆,這位蓬萊宮的正宮大少奶奶,終於
生下了一個男孩,頓時令整個蓬萊宮上下一片歡騰,個個奔走相告。

  劍姬極為高興,親自給孩子取名林昊、對於蓬萊宮這個小小的未來繼任者,
劍姬對他的寵溺猶甚於她另外那三個寶貝孫女,連她跟丈夫朱高時生的小女兒也
比不上。

  當然,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蓬萊宮傳承至今數百年,向來是陰盛陽衰,四個女孩之後終於出現了一個男
丁,任誰都會對他寶貝得緊。便是聞人婉跟雙修玄女、百合月見等人每次見著小
林昊,都爭搶著要抱他。

  一時間,往日有些清靜的蓬萊宮,到處是孩子們的歡聲笑語,看著這群淘氣
調皮的小家夥們,陸中銘與朱賀的犧牲,給劍姬帶來的悲痛也逐漸抹平。

  這一日,林子軒如往常般調息打坐完,便來到後花園里看幾個孩子練功。

  幾個孩子都已經三歲大,會跑會跳,其中四個女孩兒們不但繼承了她們母親
的美貌,性格也像足她們各自的母親,個個乖巧聽話,可愛而惹人憐惜。

  惟獨林昊最是調皮。

  他的外表繼承自母親司馬瑾兒,小小年紀便唇紅齒白,照劍姬的話講,他英
俊可愛的模樣還要勝於林子軒年幼之時,長大後不知要禍害多少名門小姐大家閨
秀。

  他自幼最受眾女寵溺,整個蓬萊宮上下誰都鎮不住他,便是對著林子軒他也
夷然不懼。只要一惹到他父親發火,這小子便跑到他那美貌奶奶那兒,一頭紮進
她懷里,小嘴一甜,奶聲奶氣地把劍姬哄個花枝亂顫,有後者護著,連林子軒也
奈何他不得。

  如此一來,林昊便更是無法無天。

  好在的是還有他那美貌母親司馬瑾兒管著,後者對聽話乖巧的幾個女孩兒倒
是羨慕得緊,對這唯一的兒子如此調皮,是無奈至極。因此她對林昊要求極是嚴
厲,每日固定練字的時辰,若林昊沒有乖乖坐在案前寫字念書的話,司馬瑾兒必
定要訓責,便是劍姬護著也沒用。

  久而久之,林昊只在司馬瑾兒面前乖巧聽話。

  此時朱秀婷、林媛媛、林鶯鶯均已三歲,到了紮下根基的時候,劍姬便親自
指導她們習武。林昊頓時沒了玩伴,便不甘寂寞也叫嚷著要加入,在征得司馬瑾
兒的同意後,林昊也加入了習武的隊伍,和他的小姑姑及另外兩位姐姐一齊接受
劍姬的教導。

  林子軒來到後花園時,秦雨寧以及他的一眾嬌妻們已經在亭子里坐著了,鶯
鶯燕燕,正其樂融融地看著四個小家夥在練習。

  林子軒名義上的繼父朱高時也在,正坐在秦雨寧身邊,一邊品著香茗,一邊
悠然地看著幾個孩子。

  在與魔殿一戰中,陸中銘與朱賀相繼為救劍姬而死,令劍姬對大陸上的紛爭
備感厭倦。大戰結束,林天豪與雙修夫人雙雙結伴遠遊西大陸,晉入大乘期的林
子軒越發喜靜,劍姬便更沒有理由踏足大陸半步,終日便是留在宮中陪伴這些孩
子。

  蓬萊宮與銀花島的生意,便落在朱高時身上。

  自娶了劍姬為妻後,朱高時在大陸上的江湖地位水漲船高,在此之前,沒有
人想到能再度娶得劍姬為妻的,會是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青人,朱高時也因
此成為了大陸無數男人艷羨的對象。

  在與劍姬成婚後,朱高時便蓄起了胡須,他的體魄越發魁梧奇偉,差點可比
得上聞人婉的丈夫莫鵬。他沒有忘記二叔朱賀的遺言,日日勤奮練功,一身武功
越發精湛,氣度也越發不凡,整個人看上去成熟了許多。

  而時常得到年輕丈夫滋潤的劍姬,則美艷更勝往昔,與朱高時站在一起,反
倒看上去比他還要年輕不少,不熟悉他們的人,完全看不出身為丈夫的朱高時要
比劍姬年輕上十歲有余。

  不過,要說朱高時娶得劍姬為妻讓無數人艷羨的話,一連把四位大美人兒娶
進門的林子軒,則更讓人無比妒忌了。

  先不提百合與月見均為萬里挑一的大美人,難得一見。雙修玄女跟司馬瑾兒,
更是容貌氣質與劍姬不相伯仲的絕世美人。

  特別是大才女司馬瑾兒,隨著年歲的增長,在褪去了少女的最後一絲青澀後,
她的魅力與日俱増,早已隱隱有蓋過蓬萊劍姬之勢。那些後來在蓬萊宮見過她的
人,都不約而同地推崇她為當今九洲國乃至大陸第一美人。

  另外還有一個容貌氣質均堪與大才女媲美的聞人婉,她雖嫁的是白鹿先生的
三徒莫鵬,但她卻為林子軒生下一女,這在大陸上並非什麽秘密。

  可以這麽說,九洲國最美的四個女人,除了一個是他母親外,剩下的三人都
給他生了孩子,如何能不讓人妒忌?

  林子軒在一眾嬌妻中間坐下,接過百合遞給她的香茗,輕呷一口,望向場間,
訝然道:「昊兒練劍不過三日,竟這般似模似樣了?」

  晉入大乘期的他,眼力何等高明,只一眼便看穿了幾個孩子的資質。

  林昊最小,資質卻是最強,比起他的兩個姐姐勝了不止一兩籌。雙修玄女所
生的林媛媛與百合所生的林鶯鶯,兩姐妹的資質雖比不上她們弟弟,但放眼全大
陸也是極為罕見的。反倒是林子軒同母異父的小妹子朱秀婷,本來資質天賦當屬
上佳,但與另外三個站在一起立時被比了下去。

  在場眾人個個都身懷高深武功,雖無法如林子軒般看得通透,但也看得出個
大概。

  劍姬心情格外愉悅道:「昊兒的天賦,說出來真個讓人難以置信。想我小的
時候,娘天天逼著我練劍,可是練了很長時間,仍覺得手上的劍不聽使喚。昊兒
僅學了三天,便如此出色,莫說我,便是軒兒小時候也不如他。」

  「這大概便是軒轅皇族血脈的功勞了。」朱高時一臉羨慕地道,「本來秀婷
的資質已算很高了,但比起她的兩個小侄女都有些不如,比起昊兒便更不用說。」

  月見聽到,笑嘻嘻地說:「這般說來,功勞豈不是全都要歸到軒郎一個人身
上?」

  一旁的雙修玄女笑道:「軒郎的功勞自然是有,但也非全部。否則為何我、
百合乃至婉兒姐給他生的幾個孩子,資質都比不上瑾兒?」

  百合也羨慕得緊:「瑾兒乃傾城宮傳人,天資在我們幾人中稱冠,昊兒自然
不同一般。」

  司馬瑾兒一身湖綠長裙,嫻靜地坐在那兒,她的氣質越發地高貴典雅,只見
她一臉淡然地道:「你們想多了,待你們同樣給軒郎生個男孩兒,屆時便無需羨
慕我了。」

  幾女頓時笑嘻嘻地說。

  「便是我們生了男孩,大概也是比不上昊兒的。」

  「何況蓬萊宮歷來陰盛陽衰,給軒郎生個男孩,哪有那麽容易?」

  「要是容易的話,我們三人都不會接連全是女孩兒了,連夫人也沒能幸免。」

  在嫁給林子軒之前,眾女對劍姬的稱呼都叫慣了,婚後便一直以「夫人」稱
呼她們這位婆婆。

  唯有月見臉色一苦:「你們還好,起碼都給軒郎生了孩子,我至今還一點動
靜都沒有,可愁死人了。」

  劍姬笑吟吟地插嘴道:「這事兒你要怨軒兒,只怪他太貪戀瑾兒的美貌,三
天兩頭便到她那兒過夜,以至雨露不均分。」

  司馬瑾兒聞言,如畫般的柳眉只是朝身旁的夫君微微一挑,一副「都怪你」

  的嗔怪模樣。

  劍姬白了一眼身旁正掩嘴輕笑的雙修玄女:「環馨你也不許笑,瑾兒之後便
輪到你跟軒兒一起睡的時間最多。百合便不說了,你們三個都已有了孩子,接下
來得輪到月見多承恩軒兒的雨露了,聽清楚了嗎,軒兒?」

  眾女笑嘻嘻地一同把目光投向他來。

  林子軒有些無奈地道:「孩兒領命。」

  朱高時看得哈哈一笑:「也就子軒能撐得住,換作別的男人,被你們這四位
嬌滴滴的大美人兒輪流榨取,遲早精盡人亡。」

  「朱叔叔這般羨慕我家軒郎,是否也想在我們身上體驗一番精盡人亡的滋味?」

  月見笑嘻嘻地說道。

  朱高時呵呵一笑,說:「月見實在太小看我了,你們家夫人夜夜纏著我索歡,
我都應對自如,哪怕你們四美同上,想讓我精盡人亡也絕非易事。」

  劍姬頓時白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美得你!」

  「激將法對我們沒用的,除非我們家軒郎同意。」

  眾女頓時聽得掩嘴笑了起來。

  林子軒聽得頓時笑了起來:「坦白地說,應付這四位貌若天仙的嬌妻,確實
不是一般人可承受的,若朱叔肯為侄兒分擔,要哪個盡管拿去。但可別怪侄兒沒
提醒,別看她們平日里端莊矜持的,到了床上,個個如狼似虎,把朱叔榨幹乃輕
而易舉的事。」

  幾女頓時笑罵了起來。

  「討厭!」

  「軒郎,要死啦你!」

  「我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嘛。」

  「你就忍心讓你四位心愛的妻子,給朱叔叔摁在床上操嗎?」

  林子軒微微一笑:「反正你們平時在後山的溫池里,經常都在我們幾個男人
面前坦然地脫個精光,便是再進一步又有何不可?」

  「好你個軒郎,既然你要這般將我們幾位嬌滴滴的美嬌妻往別的男人懷里推,
那便怪不得我們了。」

  「哼,就是,找個機會,我們就在軒郎面前跟朱叔叔親熱親熱,看還不酸死
他。」

  朱高時哈哈一笑:「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啦。」

  經歷了那麽多事,眾人的感情早已如水乳交融般真摯,加上在場的眾人都曾
經赤裸相對過,談及閨幃床事沒人遮遮掩掩,都大大方方。

  「爹,你看到昊兒練的劍法了嗎?」

  林昊眼尖,遠遠便看見林子軒來了,便扔下手上的木劍,興沖沖地跑了過來。

  眾人隨即停止了方才的話題。

  林子軒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唔,爹都看到了,昊兒練得不錯。」

  林昊歡呼一聲,一把摟住司馬瑾兒裙下修長的美腿,邀功般叫嚷道:「娘,
你聽到了嗎,爹誇昊兒練得好。」

  司馬瑾兒輕聲道:「練完了劍,一會便去寫字。」

  原本興奮活躍的林昊一聽此話,頓時如一盆冷水澆下,小腦袋便聳拉了下去,
垂頭喪氣地說:「哦。」

  一張小臉簡直要哭了。

  劍姬與雙修玄女等人全被他的表情給逗樂,頓時笑作了一團,累得司馬瑾兒
也忍不住「噗嗤」了一聲,這才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把他抱起來放在腿上。

  她拿起石桌上的精美糕點,餵到他嘴邊,道:「今日的寫字任務給你減半,
只要學會五個新字,娘便允許昊兒出去玩。」

  「娘,你太好了。」林昊頓時興奮地站起身來,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司馬瑾兒白他一眼,拍了後他的小屁股,「給娘坐好,別調皮。」

  「爹爹!」

  花園中,本正好好練著劍的另外兩個女孩子,見林昊這弟弟第一個扔下木劍
跑了,隨後又見到林子軒來了,哪還有心思練劍,也高興得蹦蹦跳跳地跑來。

  小夥伴們一跑,剩下一個朱秀婷哪更是待不住了,也笑嘻嘻地跑向亭子。

  林子軒一手一個,分別在兩個女兒臉上各親了一口,逗得兩個小寶貝笑嘻嘻
的小腦袋直往他懷里鉆。

  眾女隨後從他手上搶走兩個小寶貝,嘻笑著陪他們在花園里玩耍,林子軒無
奈將她們拱手相讓。

  就在他跟朱高時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之時,蓬萊宮的老管家匆匆忙忙地過來。

  「夫人,少爺,王府的人來了。」

  正逗弄著小林昊的劍姬訝然道:「王府的人,可是安王府?」

  當今聖上共有九位皇弟,三位皇叔,共十二個王爺,各自的王府分散於九州。

  蓬萊島位於雲州之東,而安王的封地便在雲州的澱安,離蓬萊宮僅數百里。

  安王是與世無爭之人,曾來島上作客過兩回,與蓬萊宮倒算得上關系不錯,
因而劍姬下意識地便以為是安王府來人。

  老管家連忙搖頭道:「回夫人,不是安王府,是沂王府,且是沂王親來。」

  林子軒頓時眉頭微皺,他下意識地望了神色自若的司馬瑾兒一眼,「沂王,
他來幹什麽?」

  如今的林子軒已非數年前那年輕氣盛的少年了,晉入大乘期後,他越發成熟
穩重,很少有事情能讓他心生波動。

  但沂王畢竟曾經操弄過司馬瑾兒,還差點使其受孕,好在被林子軒及時發現,
也因此讓他與沂王爆發沖突。

  最終因為各種顧慮,他沒能把沂王斬殺,那一直是林子軒心中的遺憾。

  另一個染指過司馬瑾兒的男人,煉器宗宗主張延明,已林子軒所殺,只剩這
個權勢滔天的沂王,除非林子軒不顧及蓬萊島上下幾百條人命,不然他根本奈何
不了對方。

  雖說司馬瑾兒曾獻身於沂王一事,當年已經揭過,但這樣一個人登門來,林
子軒內心還是很不舒服。

  一旁的朱高時並不知曉這些秘辛,聽到老管家的話,連忙站了起來。

  「如今聖上龍體欠安,大權旁落沂王一人之手,沂王親臨,這可怠慢不得,
夫人,我們還是趕緊出去迎接吧。」

  林子軒不由得心頭冷哼一聲,如今他已《修真神訣》大成,大地上無人可敵,
百萬軍中取人首級便如探囊取物,便是沂王今後當了皇帝又如何,他照樣不放在
眼里。

  劍姬別有深意地看了兒子一眼,站起身道:「夫君說得不錯,沂王位高權重,
怠慢不得,何況他還曾是我們蓬萊宮的大主顧。軒兒,我們還是快些過去吧。」

  除了林子軒跟司馬瑾兒這對當事人外,在場之中,便只有劍姬是知情人。此
事涉及到司馬瑾兒名譽隱私,乃至蓬萊宮的臉面,當時劍姬沒有讓它外傳,過後
也就沒有告訴其余幾女。

  司馬瑾兒也站起身。

  「軒郎,我們過去吧。」

  想起自己這位絕色大才女嬌妻,平日里在溫池沐浴沒少被朱高時、軒轅貴兄
弟倆看個精光,他對此早習以為常並沒有當成一回事,卻還要揪著她跟沂王曾經
發生的事不放,未免太小肚雞腸,便點點頭:「嗯,便過去看看吧。」

  不多時,眾人便來到前殿。

  身材矮胖的沂王一身便服,正由軒轅貴兄弟及幾位執事候陪著。

  他此番前來作客,倒是出行輕簡,身邊只帶了三個人,除數年前那晚被林子
軒一掌打得吐血的三大武宗之一的石老外,其余的兩人年齡均不超過四十歲,氣
定神閑,看樣子都是頂尖高手。

  「王爺親臨,真個令寒舍蓬蓽生光。」

  聽到劍姬的話語,沂王笑呵呵地從座上迎了過來。

  「劍姬這是哪兒話,天下誰人不知蓬萊島乃人間仙境,何況與劍姬合作了這
麽長時間,本王尚是首次踏足蓬萊島,這一路走來,看得是本王都羨慕不已。」

  「王爺客氣了。」

  「見過王爺。」

  雙修玄女等人,均禮貌地向沂王問候。

  沂王笑呵呵地一一回禮。

  林子軒見他最後望向司馬瑾兒的目光中,微微一頓,旋又恢複了常態,心中
不由一哼。

  好在司馬瑾兒神色淡然,看不出任何異常之處,方讓林子軒心中稍定。

  如今的九洲國,沂王可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很多時候,他一句話比病重的
聖上更為管用,因而所有人都很客氣地與沂王寒暄。

  唯獨林子軒並不買他的賬。

  入座之後,他看著沂王,淡淡地道:「不知沂王今日光臨,有何貴幹。」

  他不閑不談的語氣,立時讓沂王身後那兩個高手眉頭一皺,如蒼鷹般銳利的
目光直盯著林子軒。

  從來沒有人但敢用這樣的語氣與他們王爺說話,若非他們王爺沒有表示,換
作其他人,二人必定要讓對方為自己的不敬行為付出代價。

  只有沂王身旁的石老,當日親眼目睹林子軒與魔龍廝殺時那驚天動地的可怕
場面,知道他的武功已達凡人不可抵禦的境界,更清楚沂王與這位蓬萊之主私底
下的恩怨,對他此時的態度不敢生出任何怨言。

  因此他連忙用嚴厲的眼神示意身旁二人收斂態度。

  否則惹惱了這位年輕的蓬萊之主,二人事後必要掉腦袋。

  沂王笑呵呵地回答,道:「本王前些日子受王弟的邀約,在澱安小住了些時
日,剛巧蓬萊與澱安相距不遠,便冒昧登門,未提前與林兄通報,望林兄見諒。」

  以沂王的身份地位,這般對他稱呼,折射出林子軒如今的實力,連沂王這等
權勢滔天的人物,也要非常客氣地對待。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沂王這般客氣易語,林子軒也不好找他麻煩。

  這時沂王拍了拍他那雙肥胖的雙手,大門外隨即出現了一隊人,搬著一箱箱
的東西進了大殿前殿。

  朱高時愕然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敢問王爺,您這是?」

  「呵呵……」沂王一臉笑容地起身,走到這些箱子前,道,「這些東西,是
本王在帝都接待西大陸的使者時,由使者所送,多是些西大陸那邊名貴的衣裳、
飾物之類的東西。我王府用不了那麽多,便把它們贈予蓬萊,當作是此次登門拜
訪的禮物。」

  沂王隨手打開了幾箱箱蓋,但見里頭衣裙飾品花花綠綠,金光閃翠,饒是以
在場眾女的眼光和品味,仍看得一陣目炫迷離,可想而知他所帶來的這些東西,
是何等的罕見與珍貴。

  劍姬同樣看得美眸一亮,但她卻是望向沂王,道:「無功不受祿,這些東西
太貴重了,還請王爺收回去吧。

  「劍姬這是哪的話。」沂王板著臉,面帶不愉地道,「當初魔殿一路北上,
先後攻下南州、雲州兩大州,涼州岌岌可危,朝廷派出的軍隊又慘遭魔龍屠戮。

  最關鍵時刻,若非林兄出手鎮壓魔龍,大敗魔主,我九洲國勢將生靈塗炭。

  區區禮物算得了什麽,劍姬必須給本王收下!」

  沂王身後的二人,這才知道原來魔龍與魔殿之主,竟是被眼前這年青的蓬萊
之主所敗,頓時冷汗直流,明白方才石老警告二人的用意。

  林子軒輕呷一口杯中的香茶,「殺魔龍,敗魔主,那只是單純地為了我們蓬
萊而已,無功不受祿,王爺還是把這些東西搬回去吧。」

  當時沂王滿身肥肉地壓在司馬瑾兒身上,一邊與她親密相吻,一邊用力操弄
她的情景,他可一直沒有忘記。

  何況他蓬萊宮最不缺的東西就是錢,他跟雷昂又是好友,要西大陸什麽罕見
物沒有的?對於沂王送出的東西,他是打心底半件都不想拿的。

  沂王有些圓胖的臉,掠過一絲凝重,沈了沈,又很快隱去,隨後他將把目光
投向劍姬。

  這時,便是雙修玄女跟百合月見等人,也有些疑惑她們夫君對待沂王的態度
了。

  場間的氣氛,陡然間變得有些凝固。

  劍姬身旁的朱高時,這時極是想代他們把沂王的東西收下。他不明白林子軒
再度拒絕的原因,他只知道,因為拒絕一些禮物而得罪了沂王,絕對不是明智的
選擇。

  特別是如今的沂王勢力不斷擴張,一旦聖上駕崩,他很有可能會取代其皇兄
成為九洲國新一任帝君,蓬萊宮在大陸上地位再高,那也高不過朝廷,高不過一
國之君。

  可是林子軒已明言拒絕,朱高時也沒辦法再插話。

  他雖然是林子軒名義上的繼父,劍姬的丈夫,但蓬萊宮之主是林子軒而非他,
在重大事件上,劍姬只會選擇聽從他的意見。

  這時,劍姬卻是看向了身旁,同位坐在主位上的司馬瑾兒。

  「瑾兒,你怎麽看呢?」

  眾人隨即將目光望向這位蓬萊宮的大少奶奶。

  沂王這時候方能仔細地打量她,數年不見,司馬瑾兒出落得美艷動人。仙姿
玉色,明艷端莊,簡直真個如神女下凡。

  他不由得回想起當初,在她的玉滿樓里,兩人恩愛過的日子。

  這天仙般的絕世美女曾不止一次,被他脫得一絲不掛,在他胯下婉轉承歡。

  他在床榻上肏她,在她的香唇檀口里、白壁無暇的動人玉體內,射入過無數
子子孫孫。她本該成為他的王妃的,只恨他當時沒得選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
己的女人,如今成為蓬萊宮的少夫人。

  司馬瑾兒紅唇輕啟:「不管怎麽說,這都是王爺的一番心意,瑾兒便代蓬萊
宮上下謝過王爺,來人,好好把這些禮物收起來。」

  沂王回過神來,臉色當即便緩和了下來。

  劍姬微笑地對沂王道:「我們蓬萊宮少夫人既然開口收下,王爺便該放心了
吧?」

  沂王哈哈一笑:「這才對嘛,少夫人一早開口收下不就得了嘛。」

  看著含笑望著自己的司馬瑾兒,林子軒無奈地聳了聳肩。

  沂王與眾人閑談了一會兒功夫,便離開了,朱高時與軒轅貴兄弟一道送他出
去。

  趁著眾女好奇地去試穿西大陸的珍貴服飾的當兒,林子軒對留下來的劍姬與
司馬瑾兒二人道。

  「你們說,平白無故地,沂王給我們送這些禮物作什麽?」

  司馬瑾兒淡淡道:「你還不明白?」

  林子軒愕然道:「明白什麽?」

  司馬瑾兒一嘆,「夫人,你跟他說吧。」

  「很簡單,他在向我蓬萊宮示好,或者說,他是在向軒兒示好。」

  林子軒皺眉說道:「向我示好?難道說……」

  「以沂王現今的權勢,當然不需要向任何人示好,示好便等同於示弱。」劍
姬思索著,道,「沂王很可能在不久之後坐上龍椅,所以必須提前向你示好。」

  頓了頓,她瞥了身旁的平靜的司馬瑾兒一眼,續道:「軒兒太強了,強得讓
沂王也深感畏懼,便是他將來榮登九五至尊之位也無法消除這份恐懼。你和他曾
經有過節,所以他是不得不隱晦地與你交好。」

  林子軒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因為他曾經染指過瑾兒……咳……因
為我的武功已到大軍也無法阻擋的地步,所以他今日才會登門。唔,其實事情早
已經過去,我也沒打算對他怎樣。」

  看著司馬瑾兒緩緩收回殺人的目光,林子軒不禁慶幸自己改口得快。

  「咳,好了,我們別在這兒幹坐了,過去看看環馨她們怎樣吧。」

  待見到換了裝的雙修玄女等人,林子軒不禁看得眼睛都亮了起來。

  「軒郎,好看嗎?」雙修玄女臉紅紅,羞澀地問道。

  林子軒不住點頭贊道:「好看,太好看了。」

  雙修玄女偏愛白色,只見她換了一套白色及膝的短紗裙,裙身只包裹到她圓
潤飽滿的雙峰,露出白嫩的香肩瑣骨。裙擺則層層疊疊地散垂在大腿上,腿上緊
貼著蓋過膝蓋的白色羊絨長襪,玉足上蹬著鹿絨短靴,整個人看上去氣質高貴了
幾分,又添加了迷人誘人的風情。

  得到夫君毫不掩飾的贊美,雙修玄女顯得格外開心。

  這時朱高時與軒轅貴兄弟送完沂王回來,見到雙修玄女這身裝扮,幾人都看
呆了眼。特別是軒轅貴,他驚艷無比的眼神讓雙修玄女都有些羞澀起來。

  林子軒忍不住向身旁的司馬瑾兒道:「瑾兒,你要是也覺好看,便趕緊試試。」

  司馬瑾兒顯然也被雙修玄女身上的華麗衣裳給吸引住了,「嗯,雖嫌暴露了
一點,但確實好看,待瑾兒也挑上幾件試試。」

  林子軒聽得期待不已。

  司馬瑾兒出身雲國貴族,向來是知書達禮的古典美人,西大陸的服飾以大膽
前衛而著稱,換作以前她定然不會嘗試。好在她也和眾人一樣,經歷過生死離別,
與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變,如今在朱高時等人面前都能放得開,穿上些許暴露的衣
裙不算什麽。

  劍姬也在旁看得心動不已:「沂王出手真是大方,這些衣裳不僅設計得極是
好看,用料也極為考究,件件均是珍品。」

  雙修玄女見她愛不釋手地摸著自己身上這套紗裙,便笑著道:「夫人好像對
環馨身上這件紗裙格外鐘愛的樣子,也是,夫人身材飽滿,更能撐得起裙身,便
讓環馨把它換下來給夫人吧。」

  「這一箱箱的衣裙多著呢,環馨自個兒留著穿吧。」

  然而雙修玄女卻是掩嘴輕笑,道:「夫人,你家夫君眼睛都亮起來了,這件
裙子還是留給夫人穿吧,以便增加你們夫妻倆的閨房樂趣。」

  「好你個環馨,居然打趣起本宮來。」

  「誰不知道夫人最喜歡的,便是跟自家夫君在寢宮徹夜歡愉,環馨這是為你
倆打算嘛。」

  兩女頓時打鬧成一團。

  朱高時望了望雙修玄女身上的誘人紗裙,又看了看身旁的嬌妻,眼神一陣熾
熱。

  一身短裙的月見走了出來,看到自家夫君正欣賞著另外二女,便來到軒轅霖
面前,轉了一圈,短裙輕揚,露出她兩條白嫩的纖細美腿,「好看嗎?」

  軒轅霖臉色通紅,靦腆地道:「好看。」

  軒轅霖喜歡月見的心思,在場的眾人都一清二楚,看此狀都笑著打趣起二人
來。

  劍姬促狹地說:「月見,你穿成這樣不給你夫君看,反倒給小霖一飽眼福。

  你可要小心,別把血氣方剛的小霖刺激得太過火,大半夜摸到你房里,到時
候把你折騰得叫救命都沒人理。」

  月見笑嘻嘻地道:「夫人真是說笑了,他要是有膽爬上月見的床,月見便是
任他操弄又如何。」

  軒轅霖臉皮薄,則紅得更厲害了。

  朱高時揶揄她道:「你以為小霖愛慕你,上了床便會對你溫柔以待,你實在
太天真了。要今個兒晚上他真摸上你的床,我保證你這小身板不夠小霖操的。」

  「哼,誰會怕他?」月見聽了白了他一眼,「不信便讓他晚上到我房里來,
看看明天早上誰下不了床。」

  軒轅霖聽得臉紅耳赤,一句話也不敢接。

  「口無遮攔的,平日里你調戲小霖沒人說你,在軒郎面前還這樣,真是一點
也長不大。」雙修玄女一臉責怪道。

  月見吐了吐小香舌:「月見開玩笑的嘛,所有人中就只剩月見還沒給軒郎生
過孩子,要是一個不小心被他幹大了肚皮,月見哭都來不及。在給軒郎生過孩子
之前,月見才不會讓他爬上我的床來的。」

  她毫無遮攔的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難怪,我說上回在溫池的時候,月見偷偷把小霖拉到假山後邊,跪在他身
下給小霖含蕭弄棒,卻就是不給他,原來是這個原因。」

  朱高時哈哈一笑,用力一拍軒轅霖的肩膀,道:「聽到了沒有,只要子軒加
把勁趕緊讓她懷孕,小霖你的機會就來了。噢,不止小霖呢,還有軒轅貴,你家
小姐如今孩子都出生了,只要征得子軒的同意,你的艷福可就來了。」

  「不過話說起來,你可是曾經跟環馨訂了婚的,你倆訂婚那晚,對著這樣一
個大美人兒,你不可能沒有一親芳澤的,我說得對嗎?咦,環馨臉紅了,哈,竟
然讓我猜中了!」

  「好你個朱叔叔,竟這般調戲環馨,討打,月見,別讓他跑了。」

  雙修玄女與月見均聽得俏臉羞紅,香足一跺。

  二女頓時對著朱高時一陣追打。

  「你們倆個,居然來真的,夫人,救命哪!」

  朱高時雖然武功大進,但面對兩個如花似玉的兒媳,他又不能真個下狠手,
何況雙修玄女跟月見絕非省油的燈,頓時把他追打得狼狽不已。

  林子軒笑著搖了搖頭,一臉同情道:「朱叔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點兒
也不值得同情。」

  劍姬也笑吟吟地道:「你這純屬活該,環馨,月見,別給夫人留手,該打時
便用力一點!」

  「夫人,你,你……哎喲!別打臉,別打臉……」

  所有人都看得差點笑到肚子痛,便是氣質清冷的司馬瑾兒,也忍俊不禁。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共同經歷過生死考驗,彼此的感情純粹而真摯。可以說,
數年前那場大戰,沒有朱高時跟軒轅貴、軒轅霖為他們所心愛的女人拼死抵抗,
縱使林子軒最後勝了,今後也只能對著一坯黃土,傷痛地過完這一生,還哪能享
受眼前的幸福。

  他由衷地感激眼前這些人。

  一番打鬧,朱高時被二女揍得到處逃竄,臉上青一塊紅一塊,雖無大礙,但
這樣子足以令他在接下來的兩天不敢出去見人。

  朱高時欲哭無淚:「夫人,為夫被她們這般追打,你也不幫幫為夫。」

  「誰讓你口無遮攔,這可怨不得環馨她們。」

  「唉,為夫這不是開個玩笑嘛,用得著這麽認真,何況我都已經認錯了,她
倆還這樣追著我打,還打成這個樣子,哎喲。」

  雙修玄女看得「噗嗤」一笑:「環馨這次出手確實重了點,好吧,這次便環
馨不對了。」

  說完,她蓮步輕移到朱高時跟前,微一墊足,香唇在他的臉側吻了好幾下,
最後才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這樣,便算扯平了,朱叔叔可不許再追著環馨不放了。」

  正當朱高時被她幾記香吻吻得色授魂與之時,月見見此,也來到他跟前,笑
嘻嘻地吻了上去。

  她比雙修玄女則要大膽開放得多,直接依偎在朱高時的懷里,摟住他的寬闊
的腰背,熱情地與他親吻起來。

  朱高時當然不會客氣,反手便摟住了月見,一邊與她擁吻,大舌還一個勁地
往她的小嘴里鉆。

  劍姬頓時促狹地看著他:「兩位美人兒送上香吻,夫君該滿意了吧?」

  朱高時尚是首次得到劍姬以外的香吻,且對象還是雙修玄女與月見這兩位絕
色大美人兒,感覺極是新鮮,道:「何止滿意,簡直讓人流連忘返……」

  兩人唇分時,朱高時還不忘在月見穿著短裙的小翹臀上捏了一把,「嗯,月
見的小香臀倒是翹實得緊。」

  月見當然不甘示弱,小手隔著褲子直接握到他的胯間,笑嘻嘻地說:「朱叔
叔也不賴嘛,只不過被我跟小姐吻了幾下,就硬成了這樣。」

  軒轅霖看得漲紅了臉,瞪大著眼睛,而軒轅貴則一臉的羨慕。

  月見看見,頓時笑著在軒轅霖的嘴中吻了幾下,「吶,別說我偏心呀。」

  這一吻直讓軒轅霖胸口一抖。

  雙修玄女見此,也俏臉微紅地在軒轅貴的臉側留下香吻,在後者充滿愛意的
目光中,羞澀地跑回到一臉微笑的林子軒身旁。

  眾人看得一陣歡笑。

  打鬧完後,眾女開始雀躍地挑選起各自喜歡的衣裳來,便是司馬瑾兒也不例
外。

  「哇,這件好大膽呀!」

  「這……這樣子的能穿嗎?穿出去還不讓那些臭男人眼珠子都掉下來?」

  「瑾兒,你摸摸,這雙長襪質地多輕柔,雪白無暇,最適合你了。」

  「我看看,嗯……手感確實不錯,便給我留著吧。」

  「可惜婉兒姐不在,不然這麽多漂亮衣裳,一定看花她的眼睛。」

  「早知道便應該讓她再住上個把月再走的,到她下次來怕是已經入秋,起碼
要一兩個月後了。」

  「無妨,婉兒身材跟我差不多,挑到合適的,我給她留一些。」

  「夫人這主意不錯。」

  坐在不遠處,正跟朱高時軒轅貴兄弟閑聊的林子軒,聽到她們對話,笑了笑,
道:「哪用得著多此一舉,婉兒姐已經來了。」

  「啊,在哪?」

  「沂王的船前腳剛走,她後腳便到,已經進來了。」

  《修真神訣》達到煉虛合道境界的林子軒,神識已可突破肉體的束縛,他的
神識可瞬時越至兩三里外,換句話說,只要他放出神識,整個蓬萊宮發生的一切
事情,都瞞不過他的靈覺。

  當然,此舉非常損耗靈力,一般情況下他不會施展。但縱然如此,大乘期修
真者的靈覺也是常人難以想像的,聞人婉為林子軒誕下了林筱薇,身上帶有他的
一絲氣息,所以她一登島林子軒便立刻感應到。

  眾女知她們夫君有這項神奇的本領,頓時欣喜地出去相迎。

  林子軒也後腳跟上。

  「爹爹!」

  未見到親爹的林筱薇,一見林子軒,立即掙脫了母親的手,歡快地跑了過去。

  林筱薇投進父親的懷里,小手緊緊摟著他,在他懷中撒嬌著道:「爹爹,筱
薇好想爹爹呀!」

  林子軒憐愛地在她的小臉上親了幾口,道:「爹也很想念我們薇薇。」

  聞人婉緩緩走來,她一身淺黃色的宮裝,外披月白底緞的薄煙紗,雲鬢輕挽,
裙下的鵝黃色繡鞋若隱若現,隨著她的腳步盈盈而來,腰間的銀絲線香袋搖曳生
姿,為她增添無限的迷人風情。

  「婉兒,我們才剛說到你,你便來了,實在是驚喜。」劍姬笑瞇瞇地看著她
道。

  司馬瑾兒與她手挽手,道:「婉兒姐今趟怎地這麽快便來了?」

  聞人婉仍是那般溫柔端莊,她先是看了看相聚的父女倆,這才唇角含笑,道:
「姐姐本來是打算入秋時再來的,不過四日前,姐姐收到了林叔叔從西大陸聖神
帝國寄來的親筆信,便跟鵬哥商量後一道來了,嗯,夫人,信在我這兒,你看。」

  劍姬翻著白眼接過信函,「這臭男人,有美相伴,到西大陸遊歷這一去便是
數年,期間只來了四封信,待他回來本宮定要好好質問他。」

  聞人婉聽得掩嘴輕笑:「以婉兒看,短時間內叔叔是不會回來了,夫人要質
問他只能親自過去找他了。」

  「哼!」劍姬觀閱了一會兒信件,輕哼一聲,「這臭男人,在信里介紹了這
麽多關於西大陸的風土人情,不外乎是想誆本宮過去,當真是好打算。」

  雙修玄女訝然道:「爹在信里頭說了什麽?」

  聞人婉答道:「如今大陸諸國已無戰事,叔叔想讓我們到西大陸去增長眼界,
見識一番有別於我們東方諸國的異域風情。」

  雙修玄女聽得美目一亮:「西大陸的奇異,環馨早有耳聞,一直都想去見識,
只是之前礙於俗事纏身未能成行。」

  「婉兒姐,你們怎麽決定?」月見好奇地問道。

  莫鵬一手牽著已會走路的兒子,走了過來,聞言笑著道:「我跟婉妹商量過
了,趁此機會,決定到西大陸一遊。今日過來除了給大家送信以外,便是要問問
大家的意見,婉兒非常希望能和大家同行,要是你們不去她會非常失望。」

  正抱著小林昊逗弄著的聞人婉,望向眾女道:「大家覺得呢?」

  「我們自然是希望跟婉兒姐一塊去,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軒郎,婉兒姐也知的,
他近來越發淡泊喜靜,每逢年節,熱鬧的地方他一步都不去。」雙修玄女惋惜道。

  林子軒抱著筱薇,微笑著走了過來,「既然大家都想去,那不如這兩日便起
程吧。」

  眾女頓時一陣驚喜。

  「是真的嗎,軒郎?」

  林子軒笑著點頭:「雷昂已經不止一次邀我過去聖神帝國作客,我都推脫掉,
說起來怪過意不去。加上我也好久沒見到爹了,便一道同行吧。」

  聞人婉紅唇頓時逸出明媚的笑意。

  百合則是有些擔憂地說:「此次西行短則數月,長則一年半載,一路上長途
跋涉,孩子們怕會吃苦呢。」

  「這幾個小家夥平日里都被你們寵得太厲害,如今他們個個會跑會跳,正是
該磨礪他們的時候了。」司馬瑾兒淡淡道。

  劍姬笑著道:「無妨,你以為那家夥寫信來是幹什麽,還不是想他的寶貝孫
子孫女?此番西行我們走的是水路,只要忍耐個把月的船程,便可直抵西大陸聖
神帝國的疆土,到時候孩子們由他和妍姐照顧,我們可以盡情地暢遊整個西方大
陸。」

  「那就太好了。」

  最後一絲顧忌也打消,眾女不禁萬分期待起接下來的旅程了。

  林子軒道:「瑾兒,吩咐下去,把所需要的一切東西都趕緊準備好,明天一
早我們便出發。」

  司馬瑾兒輕輕點頭。

  …………

  「婉兒姐,難得今天你來了,不如今天一塊兒到溫池那邊沐浴一番吧。」

  眾人用過了豐盛的晚膳,月見忽然笑嘻嘻地提議了一句。

  百合瞪了她一眼:「你呀,少拖婉兒下水,她可跟咱們幾個不同,何況莫先
生也在這兒。」

  在與魔殿的決戰中,朱高時、軒轅貴兄弟與她們有過生死相依的經歷,彼此
之間早已超越了一般的男女關系。因而她們能坦然地與他們在溫池共浴,聞人婉
缺少了這份契合,月見的提議顯然並不合適。

  「百合姐是怕莫先生會吃醋?嘻嘻,那把莫先生一塊叫上不就行了?」月見
掩著嘴,笑著道,「我們天天給朱叔叔他們幾個一飽眼福,也不見軒郎吃醋,莫
先生該不會那麽小心眼吧?」

  「既然月見邀約了,姐姐當不會拒絕,今個兒便與大家一道共浴吧。」

  雙修玄女提醒道:「婉兒姐,你可要想清楚呢,朱叔叔、軒轅貴跟軒轅霖也
是在同個溫池里,到時候你一絲不掛地出現在他們面前,可就上上下下被他們給
看個精光呢。」

  聞人婉聞言,香唇逸出一絲笑意,「不就是跟他們坦誠相見而已嘛,連瑾兒
都給他們看過,姐姐哪有什麽放不開的,便讓他們看個夠又如何。」

  「哇,婉兒姐真豪放!」月見聽得雙眼發亮。

  司馬瑾兒白了聞人婉一眼:「脫光光給別的男人看,你確定你家夫君不會生
氣?」

  聞人婉掩著嘴輕笑,就是不回答。

  「啊,我明白了。」月見忽然叫了起來,「他一定是和軒郎一樣,有……有
那個……特殊癖好……」

  聞人婉俏臉微微一紅。

  眾女當即心中雪亮,明白到莫鵬定是有著跟林子軒一樣的癖好,心愛的女人
在別的男人面前脫個精光,又或是與別的男人有親密曖昧的舉動,男人會覺得格
外刺激和興奮。

  「那我們還等什麽?」

  「走呀……」

  嬉笑間,眾女朝著亭子那邊正坐著閑談的男人湧去,各拉著一個男人,留下
一陣陣香風,與銀鈴般的歡聲笑語,往溫池方向去了。

  朱高時被劍姬拉走,軒轅貴則被雙修玄女挽著手,而軒轅霖則被月見拖在最
前面,林子軒則被司馬瑾兒跟百合一左一右伴著,最後的聞人婉則與丈夫手牽手
抵達溫池。

  露天溫池里霧氣升騰,這兒是劍姬的私人後院,以前只有劍姬與她的男人在
這兒共浴過,直到前幾年林子軒娶了四位如花美嬌妻後,這里便成了諸女戲耍的
場所。

  待丫鬟們送來了幹凈整潔的新衣裳後,劍姬揮手讓下人們離開,隨後在眾人
面前,率先將身上的衣裙一件件地褪去,露出一具羊脂般的赤裸美體。

  飽滿挺拔的酥胸,芳草萋萋的粉紅嫩穴頓時一覽無遺,包括林子軒在內的五
個男人,立時均看呆了眼。

  劍姬美目一掃,立見幾人的胯間已經鼓包了起來,頓時笑吟吟滑入了水中。

  其余幾女見狀,或嬉笑、或羞澀地紛紛寬衣解帶,各自露出瑩白如玉般的動
人肉體。

  聞人婉曾經為了設計司徒德宗,曾隨花娘媚娘習過姹女門取悅男人的床事技
藝,還分別跟蓬萊宮的兩位護衛大哥邱勝與楚平赤誠相對過一段時間,雖說已並
非第一次在丈夫以外的男人面前坦身露體,但當著心愛丈夫的面一件件褪去所有
衣物,給朱高時跟軒轅貴兄弟上上下下看個精透,她仍覺得有些羞澀不已。

  給她的軒弟看倒還沒什麽,只是看到朱高時他們三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下身鼓鼓凸起的模樣,性格向來端莊的聞人婉不禁臉色微紅,在露出瑩白的動人
裸體後,連忙像條美人魚般地滑入溫池水中。

  待聞人婉最後一個下水後,男人們才回過神來,個個迅速地將身上的衣物一
把脫了個精光。

  池中的眾女往岸上一瞥,頓時臉色羞紅地啐了起來。

  「臭男人就是臭男人!」

  「沐個浴而已,個個都硬成這樣。」

  「就是,滿腦子淫思穢想。」

  只見林子軒,朱高時,莫鵬,軒轅貴,軒轅霖五人脫掉身上的衣物後,個個
胯下的肉棒硬邦邦直挺著。其中猶以莫鵬、軒轅貴、朱高時三人的大棒最為惹眼,
不但尺寸碩大粗壯,圓鼓鼓的龜頭顯得殺氣騰騰,極是猙獰。

  朱高時哈哈一笑,赤身露體地來到眾女跟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們,胯間的
大棒還炫耀似地挺了一挺,道:「美色當前,倘若我們幾個無動於衷,那不更被
你們取笑。何況今晚是首次一睹婉兒的絕世美色,若沒有半點表示豈非對她不尊
重?」

  眾女均聽得「撲哧」一笑。

  月見笑嘻嘻地對聞人婉說:「婉兒姐,你實在是太漂亮了,看都把朱叔叔誘
惑得硬成什麽樣了,你打算怎麽撫慰撫慰他呢?」

  聞人婉聽了,掩嘴輕笑了起來,美眸卻是不由自主地在朱高時身上打了個轉。

  「婉兒倒是不介意給朱叔叔一些慰藉,但就怕夫人會吃醋。」

  她尚是首次見到朱高時的大棒,見他棒身的尺寸雖稍不及自己丈夫,但也是
壯碩非常,特別是那紫紅色的大棒頭,渾圓得像顆雞蛋般,極是惹眼,竟是比起
她丈夫的那顆還要壯上幾分。

  再見到他大棒下掛著兩顆黝黑的大卵蛋,隨著他緩步走向溫池,一顫一顫的。

  可以想像,他跟她家夫人在床上恩愛纏綿之時,這兩顆大蛋必定隨著他的動
作歡騰個不休。

  若被這支大棒一記砸進花蕊,真不知會是何等滋味,想到這里,聞人婉渾身
不由得一陣酥麻。

  劍姬「咯咯」一笑:「本宮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一個臭男人有什麽好吃醋
的。婉兒喜歡,便盡管拿去,天天對著同一個男人,本宮不知有多膩味,正好今
日換換口味。」

  說罷,劍姬便率先遊至剛下水的莫鵬身邊,赤裸的嬌軀直接投進了後者的懷
里。

  「今晚我家夫人便勞煩莫先生好生照顧了。」已迫不及待一把將聞人婉溫軟
滑膩的香軀摟進懷中的朱高時,對著不遠處的莫鵬揚聲說道。

  名動大陸的蓬萊劍姬,此刻赤身裸體地躺在自己懷中,以莫鵬的定力,也不
禁心中一蕩。

  聞得朱高時的話題,他哈哈一笑,道:劍姬美艷無雙,老哥我神往已久,不
勞朱兄弟提醒,我也會好生對待她的。倒是我家婉妹溫柔端莊,請朱兄弟切莫太
過用力,要好生憐惜於她。」

  「莫先生放心,我會懂得分寸的。」

  朱高時話剛說完,便見劍姬與莫鵬二人已經抱在一起,當下也不甘落後於人,
大嘴往聞人婉的香唇湊了過去。

  聞人婉有些羞澀地望了不遠處與自家夫人擁抱在一塊兒的丈夫一眼,纖手便
攬上了朱高時的脖子,美眸微閉,仰起俏臉,兩人的嘴唇立時緊貼在一起。

  林子軒背部靠在岸沿邊上,右手摟著司馬瑾兒,左邊摟著百合,一邊享受著
二女軟如凝脂般的軀體,一邊欣賞著眼前的活春宮。

  這時軒轅貴、軒轅霖也下水了,池水淹沒到他們的大腿根處,他們胯下兩根
殺氣騰騰的大棒剛好浮出水面。

  兄弟倆望著圍在林子軒身旁的四女,似是有些遲疑。

  林子軒見狀,便朝雙修玄女與月見一頜首,「環馨,月見,你們倆過去吧,
我這邊有瑾兒跟百合就夠了。」

  得夫君首肯,月見第一個笑嘻嘻地朝軒轅霖遊了過去。

  雙修玄女則有些羞澀,她先是在林子軒唇上輕吻了一口,這才向另外的軒轅
貴遊去。

  這時,不遠處的朱高時已經跟聞人婉吻夠了,朱高時便讓聞人婉半跪在霧氣
升騰的池水中,只見他叉開兩腿,胯間那根硬得發漲的大棒直湊到聞人婉的俏臉
前,挺了一挺。

  聞人婉臉色緋紅地張開了櫻唇,一口將朱高時那顆雞蛋般碩大的龜頭納進了
嘴中,徐徐地吞吐了起來。

  「嘶……」朱高時倒吸了一口氣。

  「婉兒的小嘴可真是溫暖得緊,就是不知下面那張小嘴,又該是何等地令人
銷魂。」

  聞人婉為他吞吐舔弄了一小會兒,便把他的大棒吐了出來,嫵媚地白他一眼,
道:「婉兒這般給朱叔叔含蕭舔棒,朱叔叔還嫌不知足嗎?」

  另一邊,學林子軒般整個人坐在溫池岸沿的莫鵬,胯下的兩顆卵蛋正被劍姬
的香舌連番掃弄,只見他一邊享受著,一邊笑著說道:「朱兄弟既然好奇婉妹那
銷魂之處,何不親身體驗一番?」

  朱高時頓時哈哈一笑:「如此,小弟便不客氣了。」

  只見他「嘩啦」一聲,直接把聞人婉從池水中攔腰抱起,也來到池岸邊,把
這溫婉動人的絕色美人兒放坐了上去,同時將她兩條修長渾圓的美腿分別架在自
己的肩膀上。

  聞人婉一顆芳心頓時呯呯直跳。

  特別是她見到朱高時胯間那根大棒,此刻青筋暴起,面目猙獰,顯是已饑渴
難耐,要是被這東西搗進去的話,那不知該是多麽快美的一件事。

  她偏過頭去,目光正好與林子軒撞見。見到這一向深愛她的軒弟,此刻正有
些發酸地看著這邊,心中不由得更是羞澀。

  自她為軒弟誕下愛女筱薇後,她便全心全意地服侍丈夫一人,之後便再也跟
軒弟沒有過親密的行為。但聞人婉是知道他的心意的,此時她即將在他面前被朱
高時插入,不知為何,聞人婉有種格外羞澀的意味。

  「婉兒姐就要跟朱叔合為一體了,軒郎是否看得心中酸痛?」司馬瑾兒伏在
林子軒肩頭,看著夫君掩嘴輕笑。

  司馬瑾兒並沒有收低聲音,因此正準備長驅直入的朱高時頓了一頓,望向林
子軒這邊。

  「嘿,子軒是想要婉兒了吧,要不我把她讓給你如何?」

  溫池內眾人人的目光頓時落在林子軒身上,特別是雙修玄女和月見,前者已
經跟軒轅貴摟抱在一起,後者也正嬉笑著與軒轅霖親著嘴,聽到朱高時的話後,
二女都停下,望了過來。

  林子軒「咳」了一聲,便道:「朱叔說笑了,婉兒姐今晚兒自願承歡於朱叔,
我又豈能奪人所愛?何況婉兒姐如今乃莫鵬哥愛妻,朱叔該過問的人是莫鵬哥才
對。」

  莫鵬豪氣幹雲地道:「只要婉兒喜歡,為夫我絕無意見。」

  朱高時當即嘿嘿一笑,道:「如此,為叔便不客氣了,婉兒,我來啦!」

  聞人婉羞澀地摟緊了他的脖子。

  話音一落,只見他腰身一挺,殺氣騰騰的大肉棒頓時「哧溜」一聲,順著聞
人婉泥濘的蜜穴入口,一插而入。

  「嗯……」

  「啊!」

  聞人婉摟著他脖子的雙手不由得一緊,朱高時的胯下則死死抵在聞人婉的下
身處,兩人同時發出一聲舒爽到極點的聲音。

  聞人婉只覺得一根有別於她丈夫的火熱發燙大棒,盡根搗入她的花谷深處,
直撲她的花蕊,令她不由得仰起螓首。

  而朱高時則覺得自己的棒身被聞人婉潮濕泥濘的花谷緊緊吸住,再望著聞人
婉那秀眉輕蹙的模樣,真個又看又愛。待她神色緩過來後,雙手便扶在她的膝蓋
彎處,開始緩緩抽插了起來。

  「婉兒,你實在太美了!」

  「嗯,嗯……」

  聞人婉美眸微閉,不敢望向身旁不遠處的軒弟,她知道後者此刻必是止不轉
睛地看著他們二人。

  但見她香唇輕咬著,壓抑著不讓自己那羞人的聲音叫出來。因她下面的花谷,
被朱高時一下下地杵搗著,既酸軟,又酥麻,那滋味快美得言語沒法形容。

  「噢!莫先生……」

  「劍姬,你真美!」

  「啪啪啪啪!」

  「噢,噢!莫先生,你當真是勇猛……噢!」

  另一邊,莫鵬的大棒也已經插入到劍姬體內,只見後者跪伏在岸沿邊,白嫩
的豐臀高高翹起,莫鵬雙手扶在她的臀瓣上,正一下一下用力地暴操著這位曾經
的大陸第一美人兒。

  「劍姬美艷無雙,朱兄弟的艷福可當真是讓人羨慕哪。」莫鵬一邊操幹著,
一邊贊嘆道。

  一邊用力肏著,一邊埋首與聞人婉嘴貼嘴親吻的朱高時,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聞人婉的香唇,站直身來,下身一邊飛快地疾插,一邊哈哈笑道。

  「彼此彼此啊,婉兒的美貌絕不在夫人之下,加上又溫柔端莊,如此絕色美
人夜夜與莫先生同床共枕,莫先生的艷福才真個叫人羨慕。」

  莫鵬扶著劍姬的香臀疾挺不休,聞言,揚聲道:「既然朱兄弟喜歡,那不如
今晚便讓婉妹與朱兄弟同床共枕一夜,不知朱兄弟意下如何?」

  「哈,莫先生此提議,小弟求之不得啊,便如此說定了。婉兒今夜歸我,夫
人則歸莫先生了,還請莫先生對我家夫人好生憐惜。」

  「一定,一定!」

  聞人婉聽得羞澀地在朱高時蜷曲著胸毛的胸口處,捶打了幾記。

  劍姬則回過頭,分別白了兩個男人一眼:「臭男人就是臭男人,玩弄別人妻
子還不算,還要人家自薦枕席,噢!」

  司馬瑾兒見自家夫君有些酸溜溜,掩嘴輕笑間,面對面緊緊跟他摟抱在一塊
兒。

  百合則在她的示意下,從林子軒的身後包夾住他。

  胸前和背後均被兩團柔軟滑膩的美乳緊緊貼著,一時間,林子軒再無暇顧及
其他。他那美艷的母親與心愛的婉兒姐,分別在他面前被另外的男人操幹著,他
心中酸澀之余,胯下的肉棒已經硬得發漲。

  再望另一邊,雙修玄女已經伏在軒轅貴的大腿根處,軒轅貴那根粗壯黝黑的
大棒,正在她的香唇檀口中進進出出,已將他的棒身舔吮得閃閃發亮,同時雙修
玄女的纖手還握著他的棒身疾擼個不停,螓首偶爾還埋到他胯下,細心地舔弄他
兩顆碩大的卵蛋,直讓軒轅貴不斷地喘著粗氣。

  相比於雙修玄女的羞澀,月見則大膽開放多了。

  軒轅霖被她一把按靠在溫池的假山處,月見整個人已經坐在他的身上,小蠻
腰不斷地扭動著。從軒轅霖漲得通紅的臉色,以及要喘不過氣來的模樣看,兩人
必已在池水中緊密結合在一起。

  朱高時跟聞人婉交換了個位置,後者分叉開修長的美腿,與他面對面交坐在
一起。

  朱高時的大棒甫一進入她體內,便望見假山下的二人,立時大聲取笑起來,
「我說小霖,你莫非忘了月見平日是怎麽戲弄你的?眼下正是你一展男兒雄風的
時刻,怎能讓她把你壓在身下?」

  月見一邊嬌喘,一邊毫不示弱道:「我們小霖喜歡,要你管啊!安心伺候你
的婉兒姐吧,別一會兒婉兒姐還沒要夠,朱叔叔便一泄如柱,那便笑死人哩。」

  「哈,看樣子小月見還不知我的能耐,張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看看我和婉
兒誰先敗下陣來。」

  朱高時一聽,登時操幹得更是起勁了,直把身下的聞人婉插得「啪啪」直響。

  「啊……嗯……嗯!月見……婉兒姐快被朱叔叔插死了……你就別再逗他了!」

  朱高時每一次撞入,都是一頂到頭,他那渾圓的大龜頭次次都要在她的花蕊
里研磨幾下,才拔出來。聞人婉已經被他插得快要喘不過氣來,月見這般一戲弄
他,登時讓他幹得更是起勁,令聞人婉快美得嬌軀酥麻,幾乎要死去活來了。

  月見小臉看得紅撲撲地,她吐了吐小香舌:「啊,對不起,婉兒姐,月見不
知道你已經這樣。朱叔叔,對著婉兒姐,你好歹憐香惜玉點呀,婉兒姐都要被你
幹死了!」

  哪知朱高時聽後哈哈一笑:「婉兒下面的水被我幹得涓涓直冒,我要是慢了,
怕她第一個不答應,不信,你看。」

  說完,他停下了身下的動作,正閉著美眸享受的聞人婉頓時睜開了眼睛,羞
澀地拍了他幾下。

  「臭朱叔叔,你再這樣戲弄婉兒,婉兒可要回去找我家夫君了。」

  「哈哈,看吧。」朱高時大聲笑道,接著又是用力一頂。

  正摟著司馬瑾兒溫情享受的林子軒,這時側過頭,從他的角度望去,可以清
楚看到朱高時的大棒在聞人婉的蜜穴里進進出出的情景。

  只見他每一次撞入再抽出,均會把聞人婉粉嫩的花唇給掀得翻起來,下一刻,
朱高時又片刻不停,用力地重新撞進去,花唇應聲合攏,緊緊地把他的陽根包裹
住。

  花唇邊此時已經是泥濘一片,白色的愛液已經沾滿了朱高時的棒身,正如他
所說,此刻的聞人婉已經被他肏幹得白漿直冒了。

  這時雙修玄女那邊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呻吟,林子軒一望,頓時看見軒轅貴強
壯的雙臂把雙修玄女整個抱起,雙修玄女幾乎是掛在他身上,而軒轅貴的大棒已
經整根插進了她的花唇中。他依靠強壯的雙臂攬著她的豐嫩雙腿,把雙修玄女一
上一下地提起,再落下。

  每次落下時,兩人交合之處總會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再濺射起四散的水
花。

  終於與心目中的女神合二為一,軒轅貴臉上因過度興奮而漲得通紅,一邊插
弄著,大嘴不停地在雙修玄女臉上來回親吻,雙修玄女則羞澀地回應著他的吻。

  自魔殿一戰結束後,兩人在蓬萊宮里偶爾私會,自然也有像這般親密地擁抱
接吻,這些林子軒也是知道並允許的。但像眼下這般,二人當著丈夫的面交合,
卻尚屬第一次,因而雙修玄女芳心羞澀可想而知。

  軒轅貴則是感到極度地興奮,與一陣難言的刺激。雙修玄女是自家少夫人,
縱然二人曾經差點成婚,那已是過去的事,今日得以進入她的美體,是他長久以
來的不敢想的事。

  因此他插得格外用力,誓要把這少夫人幹到高潮為止。

  在這露天的溫池中,跟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歡好,不管是聞人婉、劍姬,又
或是雙修玄女跟月見,都是破天荒的事。在春情逐漸濃厚起來後,眾人都放開了,
一時間,溫池假山里,嬌吟哀啼不斷,真個是滿池春色。

  倒是林子軒這邊,司馬瑾兒不願跟丈夫以外的男人交歡,因而她從頭到尾一
直陪在夫君的身旁。百合見此,也按捺下心中蠢蠢欲動的春心,同樣伴在丈夫身
側。

  林子軒便這樣左擁右抱著欣賞著眼前的春宮大戲。

  「啪啪啪啪啪……」

  「嗯……啊,婉兒……婉兒又要丟了……啊……」

  朱高時揮汗如雨,他身下的聞人婉已經被他幹丟了兩回,眼下正要迎來第三
回,這個時候他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陽莖湧來了陣陣的射意。

  他自然是極想射在聞人婉體內的,但後者畢竟是他人之妻,這般未經她丈夫
的同意便射進去,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所以他一邊操幹間,把目光投向不遠處
正與他愛妻大戰中的莫鵬。

  「啊,劍姬,我射了!」

  「唔……噢,射吧,全部射給本宮!」

  「啊!」

  只見莫鵬雄壯魁梧的身體用力一撞,一動不動,伴隨著他一聲低吼,粗獷的
面容一陣扭曲,扶著劍姬香臀的五指陡然用力一抓,深深陷進到後者白皙的臀肉
之中。

  「噢……」劍姬美目迷蒙,俏臉通紅一片,她驀地仰起了俏臉,紅唇輕張,
美眸緊緊地閉上,嬌軀不住地顫抖著,顯然身後的莫鵬已經在她體內射出了無數
的子子孫孫。

  朱高時見狀,也不再猶豫,胯間大棒大起大落,每次盡根而沒之時,他碩大
的卵囊均狠狠地拍打著聞人婉的花唇,兩個卵蛋就差要整個擠進去一般。

  聞人婉被他奮力的插幹,那快美的感覺,直搗得她魂兒都丟了。

  「啊,啊……插死婉兒了……」

  朱高時雙目通紅,望著身下的絕色美人兒欲哭欲泣的動人模樣,他大棒奮力
疾插,也低吼了一聲:「啊……婉兒,我要射了!」

  聞人婉嬌喘著:「射吧,全部射給婉兒……」

  朱高時用盡全力一頂,深藏於聞人婉體內的陽莖猛然一陣跳動,無數熾熱的
陽精噴湧而出,直灑進聞人婉的花芯深處。

  另一邊,軒轅貴也發力地在抽插著雙修玄女,只見他雙手各揉搓著她一顆美
乳,下身杵搗不斷,同樣插得雙修玄女花穴直冒白漿。

  相對於兄長的持久,軒轅霖顯然就遜色得多。

  在月見的柔嫩美體面前,他很快便宣告不支,肉棒被月見的小穴硬生生地磨
射出來,惹來後者的大叫。

  「誰叫你射在里面的,方才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要射之前趕緊拔出來。」

  軒轅霖的臉色從舒爽直變成苦色,他訥訥地道:「我……我……」

  「你什麽你……真是氣死人家了!」

  月見的話頓時惹來池邊眾人的大笑。

  享受了一次暢快淋漓男女歡愛後的劍姬,回過氣來,聽到她的話,笑吟吟地
說:「分明是月見你主動求歡,這怎能怪得了小霖,何況月見你又非不清楚小霖
對你的心意,射了便射了吧。」

  月見嬌哼著道:「月見還沒給軒郎生孩子,要是懷孕了可怎麽辦,我又不像
夫人你們,功力深厚得足夠運功殺掉他射進來的精子。」

  「便讓百合運功幫你一回,你倆的內功同根同源,這又有何難的。」

  「麻煩死了,都怪你,還不趕緊拔出來。」月見忍不住怨瞪了軒轅霖一眼。

  「哦,哦……」軒轅霖這才手忙腳亂地把已經軟化的陽莖,從月見的小嫩穴
里拔了出來,若來眾人的一陣調笑。

  朱高時在聞人婉體內暢快淋漓地射出滾燙的濃精後,兩人緊緊相擁。

  好半晌,待到聞人婉回過氣來,才發現自己仍與身前的男人緊摟在一起,頓
時嗔怪地一拍他,道:「朱叔叔,你還不拔出來。」

  遊到林子軒身旁的月見望見二人,頓時取笑道:「知道婉兒姐漂亮,但射都
射過了,朱叔叔你還抱著婉兒姐不放,你就不怕夫人吃醋嗎?」

  朱高時嘿嘿一笑,這才緩緩地把他那根仍未軟下去的大棒,慢慢地一點點從
聞人婉體內拔出來。

  到他的大棒完全離開花唇後,只見聞人婉粉嫩的花穴口處,一股白濁的濃精
立即從里頭慢慢流出來。朱高時感到無比地滿足,他終於徹底地占有這溫婉可人
的絕色美人兒。

  見朱高時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私處,聞人婉低頭一看,頓時羞澀不已:
「朱叔叔,你還不放開婉兒。」

  「哈哈。」朱高時這才大笑著,放開了她。

  聞人婉當即便回到丈夫身邊,而劍姬則一臉滿足地返回朱高時的懷抱。

  這時軒轅貴也宣告不支,渾身顫抖地在雙修玄女體內射精,隨後二人喘息著
摟在一起。

  而林子軒則分別在司馬瑾兒跟百合身上泄了一次,也感到滿足,當下眾女便
雀躍著幫各自的男人清洗起身體。

  眾人在溫池里玩鬧到夜深才紛紛上岸。

  沐浴過後,眾女都刻意換上了沂王所贈送的西大陸服飾。

  其中劍姬換上了今日雙修玄女試穿過的那件紗裙,但見她雙峰飽滿挺拔,圓
鼓鼓地差要破衣而出,白色的羊絨長襪包裹著她裙下兩條修長渾圓的美腿,更是
誘人。誠如後者所言,這套衣裳穿在她的身上,顯得更加合襯,以至於朱高時看
著愛妻的眼神,就差要一口把她吞下。

  司馬瑾兒則換上一件雪白的薄紗短衣,內里的淡綠色抹胸半遮半掩,下著紅
白相間的暗紋刻絲半開素裙,蓮步搖曳間,她那對包裹著雪白薄長襪的迷人美腿
若隱若現。

  在場的朱高時、莫鵬乃至軒轅貴兄弟,均是第一次看見這矜持的大才女如此
大膽誘人的著裝,其迷人的風情比之在溫池中赤身裸體更顯誘人,幾人望見她時
都不禁看呆了眼。

  雙修玄女與百合月見,也是青春靚麗,各有秋千;

  聞人婉則挑了一件與肚兜十分相似的暗金紋抹衣,露出柔軟滑膩的香肩與小
蠻腰,身下則是一套相當華麗的舞裙,裙身的質地輕柔飄逸,以綠色彩繪為主,
裙擺流蘇則以孔雀的翎羽作點綴,華美異常。再配合她玉足上的鹿絨短靴,過膝
長襪,風情之誘人,不在劍姬與司馬瑾兒之下。

  便是坐擁四美的林子軒,也不禁看得心動不已,她身旁的莫鵬,望著她的目
光同樣無比地火熱。

  「天色不早了,明日一早我們還要出發前往西大陸,不如大家各自回房歇息
了。」劍姬看了看天色,接著笑吟吟地道。

  「今晚,本宮便與莫先生一房,夫君跟婉兒一房,環馨則跟軒轅貴,月見到
小霖那兒去,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夫人的提議,自然是極好的。」朱高時率先說道。

  聞人婉一身迷人裝扮,早已令他胯下的大棒硬邦邦的,當下他便迫不及待地
將聞人婉一把攬進了懷里,若得後者俏臉一陣羞澀。

  莫鵬「哈哈」一笑,也一把將劍姬摟了過來,道:「我也贊同劍姬的提議,
子軒意下如何?」

  林子軒微笑地說:「我當然沒有意見。」

  話音一落,眾皆稱善。

  朱高時急不可耐地將聞人婉攔腰抱起,「今晚,婉兒便是我朱某的露水嬌妻
了。」

  惹得聞人婉對他一陣捶打:「長夜漫漫,時間還多著呢,你著急什麽……」

  月見笑嘻嘻地說:「看朱叔叔那急色的模樣,婉兒姐今晚怕是要被他給插死
了,莫先生你就不心疼嗎?」

  「朱兄弟乃憐香惜玉之人,又豈會那般粗暴。」莫鵬啞然失笑,「何況朱兄
弟將劍姬讓與我一夜,我感激他還來不及,只要他別折騰得婉兒明日下不了床,
其他的我都不會在意。」

  說完,他也學朱高時般,將劍姬一把抱了起來,往後者的這寢宮方向走去。

  軒轅貴兄弟見狀,也有樣學樣,一人一個,分別把雙修玄女和月見攔腰抱起,
笑鬧間,回各自房里去了。

  可以預見,一場又一場激烈的肉搏戰,將分別在蓬萊宮里上演了。
2018-11-30 22:43#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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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ogle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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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就完本了?番外写得实在不敢恭维,乱交有些离谱了。期待哪位高人写个同人,绿中带虐的,最好有剑姬失手落入魔殿或祁王手中,从开始的坚贞不屈到被调教征服,最后借助主角光环反杀成功的情节,呵呵。
2018-12-1 07:58#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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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d001245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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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沒斷尾就好! 可喜可賀
2018-12-1 12:27#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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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upbp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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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原帖由 Coogle08 於 2018-12-1 07:58 發表
56就完本了?番外写得实在不敢恭维,乱交有些离谱了。期待哪位高人写个同人,绿中带虐的,最好有剑姬失手落入魔殿或祁王手中,从开始的 ...
那個......
人家番外開頭就說了是舊劇情

跟現在的對不上

只是有人想看才拿出來的

說到不敢恭維似乎太過火了吧
2018-12-1 15:24#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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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d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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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寫完就不錯了
看看那些斷頭的
2018-12-1 21:24#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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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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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寫出結局已是功德一件,番外篇的老結局其實很不錯,稍微改改就能接上。
不過都沒提可憐的林天豪的終局。
2018-12-2 16:3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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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suzumi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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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基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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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結局了,不過真的虎頭蛇尾,最可憐的就林天豪,後面感覺真的寫的草率多了
2018-12-3 00:0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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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ne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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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战有点水,不过能结束就不错了,到最后已经算不上谁绿谁……
2018-12-4 12:0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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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捷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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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軒當主角  都沒好好的把幾個自己女人玩一下  描寫比被綠的還少 那個水生之類的
2018-12-4 14:5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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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ybl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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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写完已属难得,感谢作者。但在下还是觉得本文有很多地方可改进,如玄女的红杏初夜应该是在青湖游玩时
2018-12-7 00:39#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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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中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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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新番外8-10万字什么时候能面世了,应该是能和原文对上,现在这个老的番外感觉怪怪的
2018-12-22 15:1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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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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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新番外嗎?喵大這部作品背景還算宏觀,可以續寫的情結還蠻多的,期待後續……
2019-3-22 01:38#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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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DNL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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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司馬瑾兒真的虐心,虐到爆炸……
有人說她是政治動物才這樣的。
屁,她就是淫蕩。
找老婆要看準人啊,不要到時候戴了一摞一摞的綠帽子都不知道……
最怕的就是連知道都不知道




飘蓬春海意嗟吁……
2019-7-20 10:05#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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