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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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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淫望(卷一·忍者·虎大名の陰雷忍法貼)第四の章:忍技·三技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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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淫望(卷一·忍者·虎大名の陰雷忍法貼)
第四の章:忍技·三技合一
作者:吳雙
2016年/6月/9日發表于SIS001
信 長 淫 望
卷一·忍者·虎大名の陰雷忍法貼】
卷二·武士·魔霸主の天下布種】
卷三·公家·猿關白の惣無事】
卷四·幕府·龜将軍の大奧】
│《孫子兵法·軍争篇》:
│ 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霆。
│ 足輕者:進如林,守如山;
│ 赤備者:動如風,攻如火;
│ 亂波者:謀如陰,突如雷。
│ 是爲陰雷忍法貼!
第四の章:忍技·三技合一——————————突忍·望月八千代
晴信騎着愛馬「黑雲」朝要害山城積翠寺奔馳。這兒是他出生的地方。同時,
從武田家的踯躅崎館到積翠寺,也不過是一柱香的距離。
石和甚三郎和塩津與兵衛二人被遠遠地甩在了晴信的後面。石和甚三郎和塩
津與兵衛原來都是闆垣信方的家臣,但自從晴信攻略下海野口城以來,一直如影
随形地跟在晴信身邊,這是闆垣信方的意思。信方的意向透過他們二人傳達給晴
信,晴信的一舉一動也由二人向信方通報。因此,晴信表面看起來似乎與他的父
親信虎和以信虎爲中心的政權所隔絕,事實上卻對踯躅崎館的情況了如指掌。
當從闆垣信方的來信裏得知父親武田信虎絕對不會出一兵一卒支援準備固守
海野口城的晴信,隻有無奈棄城歸來,卻被父親無理地責斥!
「晴信!你這個膽小鬼!居然就這麽的未經我的允許就放棄海野口城這麽重
要的據點逃了回來!」當晴信俯伏在「黑雲」馬背,策馬前奔時,仿佛在背後聽
到父親所說的話。
信虎有一雙紅濁的眼睛。他那昏濁的眼睛充滿了對長男晴信的憎恨,卻對次
男信繁十分溺愛。這是由于晴信初陣時,雖然用奇計斬了海野口的城主平賀源心,
卻大大丢失了強攻兩個月未拿下海野口城的信虎的面子!緻使信虎非常氣憤!
自那以後,每當有人提到晴信,就罵他是膽小鬼,或者說他貪生怕死,不如
去當和尚!不僅在口頭上如此說。同時,盡管晴信在一年前已行過加冠禮,卻一
直不讓他從海野口城返回參加軍事會議。
當老臣們對他的這些作爲實在看不過去而加以勸解時,他那紅濁的眼睛就會
散發異常的光芒,使老臣們噤若寒蟬。因爲假如再多說幾句,信虎便會目露兇光,
手按大刀怒聲斥責:「爾等無禮!」
在信虎狂刀下飲恨而死的家臣,已不止四、五人,其中甚至有甲府名族馬場
氏、内藤氏、山縣氏、工藤氏的當主,所以可以說,信虎大人在甲府的統治已經
是岌岌可危了!
而現在!!!
「把晴信這膽小鬼給我殺了!」
春天即将到來,通往海野口城的道路即将解凍,敵人的大軍随時會包圍過來,
卻得不到父親的任何支援,僅以三百人困守海野口城的晴信無奈的返回踯躅崎館,
父親信虎卻根本不聽他的任何解釋,就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雖然是父親随口的一聲令下,他并沒有指定具體的部屬抓捕晴信。但是肯定
會有人借機對自己下手,這是戰國時代的實情,國主的一聲令下,總會有一些人
視爲向上爬的機會而無視義理和後果的無條件地去執行!
(父親的眼睛已經昏濁,而他的心智更是早已失常。然而,目前父親仍然是
甲斐國的統治者。)
雖然如此,晴信卻不希望就此命喪父親之手。
(那麽,我應該如何回應呢?離開父親,亡命他國?或者,把父親……)
一股寒意掠過晴信的心靈。這是不應有的念頭。盡管所有的家臣都勸他讨伐
父親,但援助父親本來是人子應盡的義務啊。
晴信向馬揮鞭。當「黑雲」急馳前進,寒風掠過耳邊,他不禁喟歎自己不幸
生爲信虎的長男。同時,再次想起了闆垣信方曾對他說過的話:(晴信殿下,請
暫時忍耐,稍安勿躁。)
這時,馬兒像是受了驚吓似的,突然亂了步伐,前腳頓時直立起來。
晴信環顧四周,隻有路側的樹蔭下軟癱着一個瘦小的「無宿非人」,看年齡
約莫就十多歲,委實看不任何兇險的氣勢……
〖注·無宿非人:乞丐;非人:賤民,又稱河原者〗
這時,路的前頭七騎騎士身形出現在視線中,七匹戰馬奔騰跳躍,二十八隻
馬蹄飛舞,濺起泥塵土塊朝自己奔來!
(父親!你終于動手了!)晴信的心裏泛起酸楚,但是現在并不是傷懷的時
候!
四支羽箭已經激射而來,罩住他的身形及其左右,晴信看準飛身躍下馬,羽
箭堪堪擦身而過。
七騎騎士已經呈扇形撞了上來,太刀或高舉或平伸,都照着晴信身上招呼。
更有騎士全身縮在馬後,就想憑着胯下高大的座騎,幹脆将晴信撞飛,再狠狠踐
踏在馬蹄之下!
隻見晴信左右閃避扭動,前進半步後退半步或者側滑一個身位。死死的盯着
每一把劈來的刀,每一匹沖來的健馬。間不容發之際,将這些威脅都一一避開!
雖然和岐秀元伯學習唐學,但是晴信對武士之道也絲毫沒有懈怠!這是從新
羅三郎源義光傳承下來,作爲甲斐武田氏家傳武術,以「禦式内」的名稱在武田
家的高階武士間秘密教授繼承的絕密武技。
這随時能分出生死的驚險感覺,讓晴信的熱血狂湧!
而呈扇形的幾騎戰馬在沒有命中目标後撞在一起,健馬驚鳴之聲,太刀破空
之聲,騎士咒罵之聲,還有血腥氣汗臭味充斥。
沒有半點猶豫,晴信朝這七騎亂成一團的騎士撲了過去。他揮出「來國長」
陣太刀就刺向一名騎士腰肋間,刀鋒輕易劃破他身上胴甲,直到切斷脊椎。接着
晴信就抽刀橫掃,掠過一名騎士咽喉之間,那騎士氣管被切斷,頓時湧出了大量
帶着氣泡的污血,捂着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從馬上一頭栽倒。
晴信毫不停頓的底下又飛起一腳,正中一匹健馬馬腹,那匹健馬凄厲嘶鳴,
向一邊倒去,又撞倒了旁邊一騎。馬上兩名騎士飛快的摘镫下馬,還未曾離開馬
背之際,晴信的刀鋒就已經抵近,先刺入最靠近自己的那名騎士的胸口,左手順
勢拔出那騎士腰間的肋差,狠狠紮向旁邊那名騎士,一下紮穿了他的大腿,将他
和自己座騎釘在一起,在人馬的慘叫聲中,一起轟然倒地!
兩名在晴信背後的騎士終于從慌亂中調整過來,揮刀狠狠劈下。晴信已經抽
出插在敵人胸口的「來國長」,不及掉轉刀鋒了,回頭扭身,刀柄斜着向上,狠
狠撞在一名騎士臉上,頓時就響起骨碎之聲,這名騎士哼也不哼一聲的就仰倒在
馬背上呈一個詭異扭曲的姿态。剛才這一下,這騎士五官隻怕都給撞進了臉裏面
去!
另一名騎士終于順利一刀劈下,這一刀晴信終于再不能完全閃避,隻能一側
身,讓開要害。彎刀劃破晴信身上羽織,在左肩背處拉出一條長長的傷口。那騎
士卻訝異的發現,這勢大力沉,足可将眼前的晴信劈成兩截的一刀,刀鋒入肉,
卻感到砍在空處,在晴信的靈活閃避下,這一刀隻是劃破他身上單薄的衣服,拖
出一條深深的血口。
肩背處劇痛!死鬥之中,晴信不僅沒有慘叫出聲,反而擡頭對着那一刀揮下
的騎士龇牙:「八噶!」
大吼聲中,晴信一腳上撩,踢在馬腹之下。戰馬慘嘶,連人帶馬,一起沉重
落地,那騎士半個身子被馬壓住,躺在那兒直翻白眼,連掙紮的氣力都沒有了。
撲來的騎士一共七騎,轉眼間就被晴信放倒六騎。沖過的一名騎士回頭看一
眼,來不及撥轉馬頭,直接從馬上朝晴信飛撲過去而因爲剛才的那一腳導緻血口
崩裂,半身已經成了個血人的晴信的頭顱正昏沉着,被飛撲來的騎士撲了個正着。
從馬上下來的沖力之大,連晴信都站不住腳,一下給他撲到在地。
壓在身上的那張胡須虬結的臉也看得越來越清楚,連眼神中的兇戾之氣也清
楚的可以感覺到,正是父親的得力手下栗原車庫。
栗原車庫腥臭的口氣直撲到晴信臉上。晴信下意識的拼命去掰開他扼着自己
咽喉的左手,隻是肩背的劇痛使他根本使不出力氣,隻覺得掐住自己喉嚨的手越
來越緊……
(難道我武田晴信就要死在這裏了麽?)
聽見喀喇一聲脆響,那栗原車庫哼也不哼一聲就軟倒在晴信身上,轉瞬間就
沒了呼吸。
晴信樂一把推開他,翻身站起,狠狠吐了一口口水。
栗原車庫被一塊大石狠狠地砸在腦後,而救自己的正是剛才樹蔭下的那小
「無宿非人」。
這時,被晴信遠遠甩開的石和甚三郎和塩津與兵衛二人已經追了上來,見情
形連忙一個把晴信護衛在中心,一個給晴信包紮傷口。
晴信分開二人,伸手從懷裏掏出所有的十幾枚甲州判金遞給那小「無宿非人」:
「拿着它,快走吧!」
小「無宿非人」絲毫沒有被晴信手中的耀眼之物多動,隻是臉色平靜的後退
了一步。
晴信見此情形微微一哂:「怎麽,嫌少!也是,我武田晴信的一命怎麽也不
止這麽多!」說完他拍了拍石和甚三郎的肩膀:「去把所有的金取來!」
石和甚三郎冷哼了一聲,把馬背上從海野口城帶回的的一千多枚金扔在小
「無宿非人」面前!
一千多枚重達一兩的甲州判金,即使是上洛觐見将軍的禮物也不過如此。
可是那小「無宿非人」仍然後退了一步,向晴信鞠躬道了:「大人,小的不
過是見祢殺敵的英姿而感動才出手相助,祢給的賞賜這麽豐厚,我不過是個「非
人」,那怕拿上一枚,也隻會被人當成盜賊給捕捉起來,隻怕連自己的性命也要
搭進去。所謂『匹夫無罪,壞壁自責』就是這個道理!」
「好一個『匹夫無罪,壞壁自責』,沒想到我們甲斐的一個小小「非人」也
知道唐學的這個道理!」晴信哈哈一笑,然後把臉一闆:「那你說說看你想要什
麽的賞賜!」
「我……」小「無宿非人」臉微微一紅:「我想吃頓飽飯!」
「你是誰家的孩子!」晴信悄悄的把手按上插回鞘的「來國長」的刀把,唐
學的典故豈是一個「非人」能夠掌握的,不是名門望族,即使是那些武家将領,
也沒有幾人能知道。
「我是春日家的源介,父親是大人家的禦用商人!」
「哦!」晴信松開了壓在刀把上的手,春日源介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二,源介
的父親春日大隅是從京都來的豪商,後來成爲武田家的禦用商人,之前春日大隅
爲了延續家族曾經讓源介的長姐招婿爲義子,但源介出生後,老來得子的春日大
隅一直無法決定是讓女婿繼承還是由源介繼承。前段時間大隅過世,十多歲的源
介與姐夫爲财産打官司敗訴,卻沒想到居然流落爲乞兒,繼承了春日家業的姐夫
對待他可真是狠心絕情!
和對自己一樣絕情的父親相比較,晴信對源介産生了同病相憐的感情!
他翻身騎上黑雲,指着繳獲的健馬對源介說道:「随我來,你的飯本殿下管
了!」
————
晴信一踏回要害山城禦館内,在寬闊的大殿中,人群聚集。
「殿下别來無恙。」晴信坐下後,有個鬓發斑白的武士跪在他的面前說。
「老師!你怎麽來了!」
晴信不禁驚叫出來。眼前就是繼荻原常陸介昌勝之後,教他軍學、馬術等一
切武士之道的傅役——闆垣駿河守信方。他是武田家宿老,在晴信堅守海野口城
的這大半年裏,也是多虧了他及時的把情報和俸祿中省吃儉用的米糧送到海野口
城,才讓晴信可以堅持下去。
「感謝大明神保佑祢平安無事。」
闆垣信方執起晴信的手不禁潸然淚下。随後,甘利備前守虎泰、飯富兵部少
輔虎昌等也依序前來問候晴信。
「半年不見,殿下已經長大成人,真是令人欣慰……海野口城殿後,我們還
爲殿下表示擔心,可是誰料到殿下僅率領三百人,就拿下了信虎大人率領八千大
軍耗時兩個月都無法拿下的堅城,真不愧是新羅三郎的子裔!」
闆垣信方代表其他人說,但由于情緒過于激動而說不下去。這些武田家的譜
代忠臣雖然經曆信虎的高壓統治,但他們臉上依然表現出不屈不撓的鬥志,烱烱
有神地望着晴信。
「殿下,我們有個請求。」
闆垣信方把身子挪近晴信說。晴信已經可以預知這些人要說些什麽。雖然他
也早已下定決心,并且知道總有一天會有人向他提出這個要求,但他卻不希望在
這種方式下被人強迫。他閉上眼睛,殿外風吹舞旗帆的聲音更是清晰可聞。在場
的人都平心靜氣地,仿佛在等待晴信張開眼來。
……
晴信的心跳加快,呼吸顯得極爲混亂。同時,他也注意到大殿裏的人也随着
他的呼吸而變得非常局促不安。有些人爲了調息這不安氣氛,故意緩慢地吐氣;
有些人的呼吸頻率則與晴信一樣。
(他們也感到不安。)
晴信可以肯定這點。父親的武勇聞名甲府,一生曾挫敗過叔父武田信惠、嶽
父大井信達、國人今井信元等叛亂,因此完全沒有把握晴信一旦起兵必定就會成
功,這也是使他們感到不安而呼吸急促的原因。
然而,當晴信注意到自己的呼吸顯得混亂,以及勸他謀叛的人呼吸也十分急
促時,卻發現身邊有一人出奇地鎮定,似乎不爲這一切所動。
晴信想起望月千代女曾經對他說起《忍術·讀心術》的奧義,所謂《讀心術》
就是通過傾聽對方心髒的跳動呼吸之聲,由次判斷對方的情緒,緊促的呼吸自然
是表示緊張、虛假,平和的呼吸則表示沉穩。
(在這種情形下,還能保持這種鎮靜的呼吸!是望月千代女?祢津八重或者
海野幸子呢?)
晴信一面尋思,一面仔細傾聽每一個人的呼吸,但卻發現她們三人的呼吸也
同樣的急促。
(既不是這三人,那麽會是誰呢?)
站在晴信身邊的就隻有這三人。
晴信偷偷地觀察,發現有個男人站在飯富虎昌的後面。
「飯富兵部少輔,你身後的是誰?」
晴信以嚴肅的語氣問他。那男人顯得有點局促不安。當所有人的視線向他移
轉時,那個男人瞬間越過二間的距離,跳到窗口。但正當他的身子要爬上窗戶逃
出大殿的時侯,一雙稚嫩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腳。
殿内突然引起一陣騷動。在商讨這麽要緊的叛亂事務的時候,沒想到竟有間
諜潛入,這使大家感到驚慌失措。
被抓住腳的間諜很快被望月千代女們迅速地捆綁起來,押到晴信的面前:
「你是受什麽人的指使?快報出姓名來。」
被捕的間諜緘默不語,認命地望着晴信。
「看來他是不會招供,問了也是白問,大人把他叫給我,我有很多方法讓他
招出誰是指使者。他可能是假裝飯富兵部少輔的仆人而跟随在後。結果飯富兵部
少輔以爲他是要害山城的侍從,他就利用這個空隙進出行動。」已經接收要害山
城防衛任務的望月千代女向晴信解釋。
「不用了,殺了他就是,我看他就像是相模來的風魔流忍者!」晴信罔視那
忍者明顯帶有信甲兩國國人的八字腳特征而突然地說:「在這樣重大的地方中竟
然有奸細潛入,表示望月千代女你們的防衛工作分明不夠周密。我要懲罰沒收你
這個月的俸祿!」
闆垣信方等都明白晴信的處置是避免暴露出這個忍者是父親信虎派來的緣故,
這種不問緣由的快刀斬亂麻方法避免了父子間直接的沖突,也讓所有的人明白晴
信對他們請求的答複,寓意雙關的處理手段讓大家都感到折服:(晴信殿下不僅
在戰場上武勇過人,在處理内部糾紛上也遊刃有餘啊!他!真的才是甲府最優秀
的統治者!)
室内鴉雀無聲,寂靜異常,各人的心裏都泛起了不同的心思。
「剛才是誰第一個抓住這個間諜的!」晴信打破了沉寂:「原來又是你!」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殿角,原來是剛才晴信帶回的春日源介。帶回要害山城後
梳洗打扮後的他原來是要來殿上謝恩的,沒想到居然遇到了間諜事件,并因此立
下了大功。
晴信掃視了下這個少年,洗滌換去乞兒裝扮的他梳理的是唐輪頭,前面的頭
發則整整齊齊梳向兩側,即使沒有任何脂粉的肌膚也是嬌豔欲滴,可是全身又好
似充滿了蓬勃的朝氣,而且令人吃驚的是他還擁有一張即使是女性也罕見的嬌顔,
甚至那些精心挑選的歩き巫女都還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如果說他是個女扮男裝的家夥,晴信一定不會有所懷疑的。
「你今天救了我兩次,你說我應該怎麽賞賜你才好!」晴信向闆垣信方等人
說明了春日源介的來曆和事迹。
「小的願爲殿下效死,隻是希望殿下能指導小的,讓小的能成爲一個真正的
武士!」意外的是春日源介并沒有因此有矜傲的表情。
「甚三郎、與兵衛,你們這兩個混蛋!廢物!居然讓殿下遇到這樣的意外!」
闆垣信方朝原來屬于他的家将石和甚三郎和塩津與兵衛怒喝道,他轉向晴信:
「殿下,要害山城和祢的防衛太稀疏了!我再調撥十名家将來護衛您的安全!」
望月千代女大驚,來到比信濃富庶十倍的甲府,她暗暗慶幸自己投靠到了一
位明主,可是對于這些忠心晴信的武将們來說,她不僅是個女人,更是個外人,
今天的工作又是出了這樣的纰漏,如果再把護衛的工作交給闆垣信方送來的家将,
自己今後還有什麽立足的地位,她連忙跪伏道:「大人,護衛工作出了纰漏,我
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這也因爲我們「歩き巫女」現在完全由女性組成的緣故,
很多方面确實無法兼顧到。因此,我向殿下提議,立即着手訓練絕對忠于殿下的
「若衆」!」
「「若衆」!」晴信表示好奇,而千代女話中的『絕對忠于殿下』也警醒了
闆垣信方。
「「若衆道」,也叫「衆道」或者「若道」,專指侍奉主人的美少年,然後
主人和美少年通過性把肉體和靈魂結合在一起……」
「八噶!你這是謅獻殿下以媚惑之術!」早已對千代女不滿的闆垣信方按刀
而起!
「大人,你誤會了!請試想,當敵人沖進主公軍營時,主将身邊護衛若缺乏
赴死如歸的覺悟,怎麽護庇主公?此外,若非平日主公與若衆早就有「衆道」之
情,又如何令若衆于當時甘死如饴?所以替殿下訓練的若衆,與山門或貴族公卿
的娈童迥然不同,不但外貌要符合美少年條件,更必須身懷傑出武藝。所以,請
大人明鑒!」望月千代女解釋道。
闆垣信方松開握住刀把的手坐了下去,他并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望月千代女
的解釋确實有幾分道理,而且如果晴信殿下身邊換成這些武藝出衆的少年,那麽
被這些謅媚的女忍者包圍的機會也少上許多,他和甘利虎泰、飯富虎昌等對視了
一眼。
飯富虎昌會意的上前跪伏道:「殿下,我有一幼弟源四郎,他的年齡正與殿
下相當,我願送他侍奉殿下!」
「小兒昌忠,也願意侍奉殿下!」甘利虎泰也跪道。
晴信過去和今日的表現,都讓這些忠臣們信服他會成爲光大甲斐武田一門的
明主,紛紛把自己的子弟送與他做爲側近侍童。
「我也願意侍奉殿下!」春日源介也跪伏請求!
「這……」晴信猶豫了,并不是他不動心,而是因爲源介今天兩次救護于他
的緣故……
而這時,祢津八重悄悄的靠近晴信耳邊說道:「殿下,這可是「若衆」的奇
才!」
「奇才?」晴信表示不解。
「春日一族是盛産美女俊男而著稱的氏族,他們原來是在飛鳥時代就和蘇我
氏、大伴氏和物部氏齊名的古豪族和珥氏。古和珥氏以美女著稱,在古墳時代就
出現過雄略天皇妃和珥童女君、仁賢天皇妃和珥糠君娘、継體天皇妃和珥荑媛等
絕世美女;遷居大和國添上郡春日山山麓後修改苗字爲春日和珥氏,并信仰了春
日大明神權現文殊菩薩!」
「而那文殊菩薩恰恰就是衆道之神(文殊的日語爲『尻利』,與肛門同音),
自此,春日一族的美男也大放異彩,在室町時代便出現了春日部持貞、春日部貞
村兩名『藍顔禍水』」
「在四代将軍足利義持時侯,春日部持貞爲将軍義持身邊側近。他唇紅齒白,
儀态翩翩,成爲了将軍的男寵,将軍甚至爲了讓他繼承「四職」之一的赤松家業,
處罰了播磨守赤松滿佑。将軍義持死後,春日部持貞的侄子春日部貞村便繼承了
春日家業——不僅僅是領土,還有以色侍主的家風!春日部貞村帶着同等美貌的
妹妹少弁殿,和自己一起獻給了六代将軍足利義教,兄妹倆把将軍義教侍奉得神
魂颠倒。義教又一次爲了他奪取赤松家業,結果被赤松滿佑所殺,引發「嘉吉大
亂」,所以這春日家的血統可真的算的上是「藍顔禍水」!」
「哦!」
「同時,源介的父親春日大隅是來自京都,因此很可能他們就是春日家的庶
流,所以讓他進入「若衆」訓練,一定能爲殿下分憂的!」
「好吧,既然這樣,我準許了!」晴信拍了下大腿,日後嗤聲日本四百年的
「若衆道」自此開始了新的傳承!
————
似乎沒有人行走的羊腸小道往山頂延展,并銜接陡峭的斜坡。
「要害山城裏居然還有這樣的去處麽?」
春日源介、飯富源四郎、甘利昌忠等手持沉重的武士铠甲,一邊口出怨言一
邊随着千代女爬着斜坡。雖然空氣清新、四周綠意盎然,但他們很快就喘不過氣
來了。
走了一半斜坡,視野稍微廣闊起來。眼前出現一處高達百丈的瀑布。
「哇啊啊,好漂亮的景色啊!」
源介放下行李,堪堪走進湖邊。接着就看到一名少女站在瀑布的激流中。
全身已經完全濡濕,衣服的布料便緊貼在肌膚上,胸的部分透了出來,可以
看見滑潤的胸部線條。胸前的谷溝也流進了水,從乳房膨脹之處淌下水滴。
水珠跳躍,也把裙也濺濕了。水從緊緻得恰到好處的大腿表面順流而下。
源介叫出的聲音,使得少女往她望來。她用手遮住胸部。雖然她并非裸體,
但濡濕的衣服貼在身上令人有一股莫名的羞怯。
「啊哈哈,你、你好啊……」源介爲了掩飾尴尬,臉上浮現出笑容,然後轉
身問向望月千代女:「師範,她這是……」
「這是《忍者八門·氣合·泷打》,是所有忍者必修之術!」望月千代女解
釋道:「在寒冷的激流中,或瀑布下,接受水的沖擊,默念忍決,提高自己的精
神修煉,對所有修煉者都是大有益處的。好了,跟上來,距離目的地還很遠呢!」
又走了半個時辰,終于到達目的地,仿佛深山裏的一個村莊,莊子四周紮着
高高的木牆,四角設有望樓,不像是村子,倒像是軍營。一行人走到近處,通傳
之後,閘門方才打開,渾然比要害山城還森嚴戒備的樣子。
走進大廳,突然看見隻穿着件「畚裈」的花咲. 所謂「畚裈」,是兜裆布的
一種,狹小,兩端有帶子連接,因爲穿着後不大影響動作,所以歌舞伎一般普遍
使用。
「花咲,你幹嘛穿那個樣子啊?小心讓外面的人瞧見……」千代女斥道!
「有什麽關系,反正在這裏隻有我們,而且我也是故意要秀給她們看的!」
之前的村裏因爲全部都是女孩子,所以基本上不拘什麽小節。像是光着身子
走來走去、一起洗澡、互相比較胸部的大小、或是東摸西捏……
不過現在,這種快樂的生活……
「什麽……!怎麽有男孩子!」
花咲雖然已經習慣用赤裸的樣子。可是,看到和道具一樣的觋男之外的年輕
男性,還是免不了心跳加速。也許是心還沒有辦法變成完全放蕩的緣故。
而源介等少年更是沒有說話,始終處于緊張狀态。好像誤入隻有女人的禁忌
樂園,有說不出的膽怯感。
「好了,這些是新加入的弟子,你們先去安頓下,明天開始修煉!」望月千
代女把源介們安排在西側的屋敷裏。
————
七本課:鬥武の殺·忍者八門·骨法·體術
————
第二天,源介們興奮的集中到大廳。
今天出現在歩き巫女和若衆們眼前的身影,和熟悉的望月千代女師範聲音不
稱的是這身裝扮。粗布深藍衣勁裝,外面再裹一件鬥篷,将身材完全遮住。鬥篷
之外再背負着一頂鬥笠,穿着鹿皮靴子。腿上纏裹着布條,腰間挂着革囊,鼓鼓
囊囊的不知道裝了多少忍器。腰間,腿帶上,長長短短,佩着四把不同形質的肋
差、苦無。黑布将頭臉遮住,更包着頭巾,隻露出一雙還隐藏在黑暗中看不見的
眸子。除了高高紮起,垂向腦後的馬尾長發證明這的确是望月千代女師範之外。
其他完全就是一個隐藏在黑暗之間,奔走于日本六十六國各處,幹着各種兇險辛
苦活計,風餐露宿,專司刺殺查探之突忍。
「今天開始,因爲我們增加了男弟子,所以我們的課程也開始進入「突忍」
所修煉的忍術、忍技、忍法!諸位不得懈怠!首先我們了解下忍者的源流。」
「忍者的起源最遠可以追溯到飛鳥時代的聖德太子(五世紀末至六世紀初),
當時曾命令親信大伴細人刺探都城情況,被稱爲「志能便」,而對手則是以東漢
直駒爲「刺客」的蘇我馬子。至于我們甲州「戶隐流」,則是以奈良時代中期
(八世紀初)的密教真言宗行基菩薩在甲、信、越、武四州所創的「山窩」爲源
流,他們以「山伏兵法」作集體防禦,并且還擁有「惣見」、「國見」、「樹蔭」
等諜報組織。無論是我們的「吾妻黨」還是其他忍者衆,追本溯源皆源于這個山
嶽集團。」
「在京都,「山伏」中的名人有修行者役小角等人,這個集團是由修驗道場
産生,甲賀三山的主峰飯道山,是被稱爲「近江的大峰山」的山嶽信仰靈地,祖
師即是「役行者」,據說因爲他頭上有角而被稱爲「役小角」。他出生而博學,
恒信佛法。每天乘五色祥雲在天空中飛翔,與仙人攜手遊覽于永生之界,在遍布
鮮花的庭院裏休憩,吸取長壽之氣。更進住岩窟,着葛衣,食松針,浴清泉,盡
去人間之污穢,修煉孔雀王咒經的咒法,得不可思議法力。據說源義經和楠木正
成也學習過山伏兵法并且将其運用到合戰當中。所以雖然也把役小角和源義經稱
爲「忍者第一号」,但實際上他們和真正的忍者差距很大,更像現在的陰陽師和
略通忍術的武将名家。」
「忍者真正大成期,是源平合戰和南北朝之戰都激戰在中京都附近,那些殘
兵敗将也逃亡到伊賀與甲賀,其中木曾天王旄下仁科大助則以山伏兵法爲主、參
雜各種武術、火術的忍術體系,和當地的惣村制度相結合,建立了「伊賀衆」;
所以「伊賀衆」是以戰場上正面沖鋒的「陽忍」爲代表。」
「而「甲賀衆」則是我們望月氏的甲賀三郎把我們「戶隐流」的「火術」和
甲賀當地的「山伏兵法」相結合,形成擅長忍法爲主的「陰忍」。」
「這就是名揚天下的甲賀、伊賀的來曆!」望月千代女揚了揚下巴:「說到
底,這兩個流派都是從我們甲州戶隐流派衍出去的!」
「而其他的流派如相模的風魔黨、越後的軒轅衆、出雲的缽屋流等等,不過
是些三等流派,不說也罷!」很顯然,出身最悠久的甲州戶隐流的望月千代女矜
傲的很!
「至于女忍くノ一的前身,亦是源遠流長,我們是由木曾天王愛妾「巴禦前」、
「山吹禦前」開創迩來,其中「巴禦前」擅長沖鋒陷陣,是爲「陽忍」;「山吹
禦前」擅長謀略,是爲「陰忍」。」
「然後是忍者技術種類的劃分,源自于平安時代,根據古本《太平記》第十
六卷《日本朝敵事》中記載,當時的豪族藤原千方,有四個鬼魔追随他,一個是
擁有堅硬身軀可彈回任何武器的金鬼,一個是可以不斷吹出強風把敵人吹走的風
鬼,另一個可以在任何場所湧起洪水淹死敵人的水鬼,還有一個可以消除敵人戒
心達到奇襲效果的隐形鬼(也稱作怨京鬼者),藤原千方驅使四鬼對天智天皇朝
廷叛亂,雖然最後敗在右大将紀朝雄手裏!」
「其中金鬼後來演變成在戰場上靠忍技進行正面對抗的「突忍」;風鬼則是
專門刺探情報的「諜忍」,隐形鬼則是行刺暗殺的「暗忍」,而水鬼則就是指
「水軍衆」!」
「不同的種類,修煉的側重點也就不同,一般來說,男性是四大種類都擅長,
而女性更側重于「諜忍」和「暗忍」!」
「所以,今後你們先進行一些基礎的訓練,然後才決定你們從事的類别再進
行強化的訓練,大家不得懈怠!現在開始,所有人每天早上都從村子到要害山城
之間跑上一個來回!」
「啊!師範,這是真的麽?」嬌滴滴地歩き巫女們尖叫了起來!
「恩,因爲早飯改成去要害山城就食了,遲到或者不跑的就餓着肚子吧!」
————
時間已經臨近盛夏,火辣辣的陽光照在山壁地上反射回來,晃的人睜不開眼
睛。天氣悶熱難熬。知了拼命叫個不停,仿佛在爲自己的命運歎息。
山路上,若衆們飛快地追逐着,歩き巫女們的夏裝開放輕快,邊擦汗邊小步
跟随在少年後面,這是《忍者八門·骨法·動練法》,每天都要進行的基本長跑
功夫,在山上向山下來回跑二三十裏路的耐力。
因爲耐力對于《くのいちの術》的修煉也是至關重要的,所以於豐和祢祢也
不能脫離訓練。
若衆們最快樂的修煉,對歩き巫女們來說卻是最累的折磨。但是也有例外,
跑在隊伍最前面的居然是個くノ一。
她叫望月八千代,是「突忍」裏的最優秀弟子,無論身體素質、忍技,任何
人都承認絕非短時間能訓練成的。
偶爾流露出來的冷漠表情,在一般的人眼裏看來,産生難以親近之感,更有
人議論說她其實是望月千代女師範的長女,是内定的下任歩き巫女首領!
從山頂跑到要害山城吃過早飯後又必須從山下跑回山頂,接下來的是正式的
訓練。
一開始修煉的是體術,在執行潛伏的任務時候,忍者需要把身體蜷曲成最小
體積,以免引起注意,或者要通過一些極端狹窄的通道,更重要的是,擁有體術
的女性,在性的運動能給予男人更強烈的快感和刺激,所以體術的修煉一直是她
們重要的課程。
くノ一們将頭發束在腦後,把跑了一身臭汗的衣服換上一件舒适合身的緊身
衣,稍爲做了一下熱身活動後,健康的汗水不停的流了下來,在暢快的動作中く
ノ一們很快進入狀态。
可是今天,くノ一們都不停地回頭去看了看訓練屋敷的那邊。
因爲今天開始,若衆們也開始相關柔術的訓練,所以她們看到的是一雙雙盡
往這邊瞥視着的眼睛。
(小壞蛋們!居然也做這種偷窺的事……)
「八千代,你來示範下《天狗足》!」望月千代女師範命令道。
所謂《天狗足》,是指爬樹上牆,并快速的越過參差的障礙的技術。
八千代皺了皺眉頭,她是突忍中公認最優秀的弟子,争強好勝的性格使她在
《くのいちの術》的修煉上就一直無法放開自己的心靈,所以在這些男若衆面前
示範時會比平時自己練習時來得緊張。
(現在他們一定在想像着被我緊身衣裏包裹着的誘人身材。)
八千代強烈的感受着來自若衆們的視線,雖然她是以背部對着若衆們。
《天狗足》的示範主要是針對牆垣的攀登,所以在訓練屋敷裏特設了一面各
種結構的石牆,八千代走到一處U型的内陷的牆垣前,開始示範起徒手攀登。
内陷牆垣的寬度剛好一人展開雙臂的距離,八千代把二隻手展開後慢慢的撐
在兩側,深吸了口氣,身子向上一拔,然後那一雙長腿向兩旁張開支撐在牆垣上,
靠着四肢的支撐,象隻蜘蛛一般身子向上拔去。
八千代的臀部原本被緊身衣緊緊的包裏着,如此不停的動作之後,大腿兩側
的緊身衣就因腿部的擡高動作而緊縮至二腿與下體的鴻溝中去了,此時眼看着屁
股就要掉一半出來了。
尤其是随着雙腿的張開,大腿内側的鼠蹊部與中間那座凸起的山峰便形成了
一個微妙的凹陷地帶。
緊身衣根本不用看窗戶那邊,她就可以感覺到若衆們正目不轉睛的在注視着
她的這個地方。
八千代不明白自己的體内爲何像燃了一把火般的熱烈,而且心跳也不停的加
速跳動着。
她迅速的攀到屋頂,然後起腳從後面向前一躍跳下了牆垣。
「噔!」雙腳直接落地,卻帶來了沖擊子宮的通暢的快感。
徒手攀登招式雖然簡單,但是确很消耗體力,八千代的汗因此流個不停。
忽然她發現到,自己大腿的内側二邊的衣服的顔色已經由深藍色而變成黑色
了,而且不隻有這個部位變色而已。
胸前及腋下雖然也因流下健康的汗水而濕了衣服,緻使衣服由深藍變成黑色,
可是這個部位被弄濕後卻有熱熱的感覺,原來是令人害羞的淫水。
想到下面濕濕的,八千代連忙慌慌張張的夾緊雙腿,惟恐被人發現,幸虧這
時,望月師範喊到:「接下來大家伸展下肢體,然後一個個來……,雙手往上擡
高,縮緊小腹!」
望月師範冷冷地發号施令,全體弟子跟着指示做動作。
嚴苛要求全身的柔軟性,是忍者修煉最基本的要件。
望月師範用着嚴厲的眼神,一一地确認每個弟子的正确姿勢。
熱身之後,所有的弟子都被要求雙手挂于梁上,靠雙臂的力量支持全身,地
上則放滿暗器,如果誰掉下來的話……
這是《忍者八門·骨法·靜練法》:雙手挂于樹上,支持全身,地上則放滿
暗器,要求練者決不能松手跳下來。
《靜練法》後舒活了下筋骨,望月師範便讓弟子們倆倆進行對練:「源四郎、
八千代,你們出列進行示範!」
八千代冷冷地看着眼前矮了自己一個頭的飯富源四郎,他是晴信大人的前任
傅役荻原常陸介昌勝的養外甥,年紀在所有若衆裏是最大的,自由研習武家之道
的他隐隐是一衆若衆的首領,剛才窺視自己的人中也是他的眼神最爲好色,是那
種要把自己的緊身衣給完全剝開的淫穢和輕視!
但如果因此忽視個子矮小的源四郎的話,那可就……!要知道,這個源四郎
就是日後那個号稱身高僅130厘米的「小柄」,身輕體瘦可武勇卻讓諸大名畏
怖的「武田四名臣」之一、「赤備」軍團的首領——山縣三郎兵衛尉昌景!
「請多多指教!」八千代朝源四郎微微鞠躬。
源四郎舒展了一下身體:「好吧,我們點到爲止。八千代小姐,我會很溫柔
的!」
八千代好看的柳葉眉一挑:「嗯,點到爲止。」
她笑靥如花,卻突然錯步滑行。
源四郎還沒來得及做好準備,卻見眼前纖足飄揚,閃電般朝源四郎的下體襲
來。源四郎吓了一跳,這要被踢中,那可是要命的很,他連忙雙臂交叉,在下身
前使個十字臂,試圖擋住八千代的攻擊。
當源四郎試圖擋下八千代的腳的時候,八千代騰空而起,恍若靈巧的燕子,
在空中翩然飛舞,當雙腳落在源四郎身後一刹那間,身形一轉,那雙修長柔荑,
卻化作利爪之狀,抓住失去平衡的源四郎一扳……
「嘭!」源四郎那又矮又壯的身軀被狠狠的摔倒在地!
八千代站在他的上面,蔑笑地教訓道:「在遭遇戰中被摔倒地的時候,要記
得利用身體的大塊肌肉部位,如背部、大腿、臀部等先落地,就能緩沖落地時的
撞擊的強度,并在着地後仍能運動。這樣,就可避免受傷或失去運動能力!源四
郎君,你要好好練習哦,今後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
「你使詐!呀!」源四郎從地上跳了起來!
八千代微微吃驚,剛才的那一摔,一般地少年隻怕要躺上幾天,可是這個源
四郎一下就跳了起來,他根本沒有用自己所學的《忍者八門·骨法·體術》緩解
了沖擊力,那麽隻能是他身體強壯的緣故了!
這一次,源四郎可不敢再輕視,雙手握拳,大吼一聲一拳轟出。
這在相撲當中,名爲《突き出し》,取得是一股氣勢,威力極爲驚人。
八千代冷哼了聲,一爪迎了上去,但是在拳爪碰撞時,八千代化爪爲掌,貼
着源四郎的拳頭,向下一按。
就是這一下子,源四郎的步伐頓時亂了。身體好像被一股奇異的力道所牽引,
跌跌撞撞就朝前跌倒。八千代則順勢側身,伸出玉足在源四郎的腳上輕輕一勾。
「噗通」,源四郎再次狠狠的迎面栽倒在地上。
八千代這一連串的攻擊,使得是快如閃電,她頭也不回的教訓道:「向前倒
地時,兩臂迅速向前伸并稍微彎曲,雙掌心向下,微向下垂,腕關節放松,倒地
的瞬間,雙手成空杯形拍地,以便能緩沖撞擊力,以兩手及兩小臂内側和腳尖着
地,并将身體撐起,離開地面,防止身體撞擊地面受傷,同時擡頭、收腹、挺胸
……下次再摔的時候源四郎君一定要記得按規範動作摔倒哦!」
源四郎翻身坐在地上,被一個年歲比自己還低的女子打成這樣,令他難堪至
極。
但是這次似乎摔的不輕,他揉搓着肚子叫了幾聲:「哎喲!哎喲!」
畢竟源四郎是武田家重臣之子,自覺起到教訓目的的八千代連忙走了過來:
「源四郎君,怎麽了,傷到那裏……」
源四郎趁着八千代說話的一刹那,大吼一聲,身形從地上竄出,雙手挂着風
聲,呼的就撲向八千代。他天生怪力,這一下中蘊含不下數百斤的力道。
眼見中計!!!可是八千代卻絲毫不懼,看着源四郎撲來,向後退了一步,
擡腳啪的一聲脆響,就踢在了源四郎的飛在半空的臀部上。她動作很快,快的連
先動的源四郎也沒法閃避。這一腳,讓半空中的源四郎吃痛中不但力道全失…
…而且失去了全身的平衡!
「噗通」,源四郎一屁股落在地上!
「向後倒地時,兩臂前擺身體躍起後仰,同時收腹、屈身、低頭,以雙臂及
肩、背同時着地。源四郎君,忘記告訴你了,倒地時一定要記住憋氣!要不這樣
接二連三的被摔可不好受!」
源四郎躺在地上,骨頭架子都好像散掉了一樣。
雖然對眼前的這個少女的輕蔑語氣氣憤無比,可是不得不承認,她的身手确
實比自己高!這幾下摔打真的是遭罪……如果不是自己身體強壯,隻怕源四郎現
在,已經起不得身了。
不過,受了這番罪,也不是沒有收獲。
這個少女的那幾句忍訣,至少自己一下比一下輕松,對于這具身體的抗打擊
能力,又增強了不少!
不得不說,這幾句所謂的忍訣,其實很有效果,如果在戰場上厮殺,被對手
槍柄擊中,如果按這幾句忍訣磨練出來有着尋常人無法比拟的堅韌和強悍,隻怕
普通武将的攻擊都無法傷害到自己!
但饒是如此,源四郎還是有些消受不起,再在地上不願起來。
————
八本課:兵法の技
————
寬廣的忍技館内,将近有四十位的青春くノ一,這些是擔任刺殺任務的突忍,
她們和若衆都需要進行戰鬥技巧鍛煉。
從稚嫩的十歲女童,到青春洋溢的少女都有。可說是各種年齡階層的少女全
都貯備齊了,這樣在執行任務時候就不會因爲年齡的需要出現空缺。
她們每個人都認真地練習,數人分組地做着各種修煉。有些人正聽從着指導
師範的指示,在滾圓的竹竿上奔跑。
這是《忍者八門·骨法·飛鸢》:從走竹竿開始,當能夠在滾圓的竹竿上行
走而不滑下,就将竹竿逐漸升高,最終要升到三四十尺高,達到奔跑跳躍如履平
地的境界,這樣就能在樹上、屋頂及牆頭上下攀援,行走如飛;提高忍者的靈敏
還有一些是揮弄着忍刀、鎖鐮、手甲鈎等兵械在揮舞着。
放眼看去,那些正值青春期的くノ一們,無論是身材或舉止,都要比那些集
市裏成熟過分的婦女們、家裏發育不良的侍女們來得有韻味。
而作爲三大師範的望月千代女、海野幸子、祢津八重都不是特别擅長戰鬥技
巧,而且歩き巫女也不提倡用武力來完成任務,因此在這門課程上都是放任的态
度。
這樣一來,在訓練中,這群くノ一們在突忍技能的練習時就嬉戲的好不熱鬧
唷!
叽叽喳喳的女孩們打成一遍,那緊繃繃的緊身衣也無法包裹得住她們發育中
的尖挺酥胸以及豐滿臀部。
這些都像是在宣告世人,她們即将邁入女人的行列。
而現在,因爲增加了護衛晴信大人爲責任的若衆,因此,嚴格的武士修煉就
被提上了日程,爲此,望月千代女還特地向晴信大人要求了劍術指導。
可是,被晴信大人安排爲劍術指南役的卻是剛剛成爲武田家臣的山本勘助!
山本勘助乃是駿河國的浪人,此人專長于兵法,熟習攻城築城、布陣破陣,
還精通「京流」和「新當流」兩個劍派的劍法,想出仕今川家卻因形貌醜陋、家
門低下而被今川義元拒之門外。
當他被闆垣信方邀請出現在武田家的時候,勘助的樣貌還是把武田家的人們
吓了一跳:遠遠望去來人竟是個跛子,隻見他一瘸一拐的來到堂前,顫危危的向
晴信行過叩首禮,受命擡起頭來相視時,衆人又看到他一隻眼上綁着眼罩——還
是個獨眼龍,加上黝黑的皮膚和滿臉的刀傷與皺紋,簡直像是惡鬼從地獄裏爬出
來似的。一萬人裏面也未必能找到這麽一個六根不全、醜陋不堪的,難怪今川義
元看了之後要将他轟出去了。
武田晴信見到勘助的面貌難免也有少少驚詫,但馬上他就冷靜下來正色與他
交談。慢慢的,三河、遠江、駿河、信濃、上野——各國的風土人情、勢力分布、
大名虛實、性格喜好一一在晴信面前展開,四國、九州乃至陸奧出羽的戰争仿佛
就發生在眼前;是非成敗,輕描淡寫的道出來,但往往又一語切中要害。從勘助
那看似孱弱猥瑣的身軀中,晴信看到了能夠擭取天下的力量。
「今川家不用此人,怕是武運已盡,以勘助的才學,早晚将名震一方,10
0貫對他而言太少,給他加到200貫,任命他爲足輕大将!」
「還有,再将我武田晴信的『晴』字賜給你,從今往後,你便改叫「山本晴
幸」。」
未立寸功便驟得這樣的巨賞,這讓堪助幾乎以爲是自己聽錯了,榮華富貴降
臨在身上的這一刻,往日的種種辛酸回蕩在起來,讓他忍不住流下感激的淚水。
生在戰國這樣的亂世,無數低微之人從茫茫塵土中拔地而起,成爲稱雄一方
的大名或名揚日本的戰将,這是一個任何人都可以突破原有的階層等級、世俗眼
光,展現出自我價值的時代。就算是僅作爲駿河鄉下武士的一個次子,就算是獨
眼且又跛足,勘助也想在個時代展現自己的光采,正因爲自身條件比一般武士都
差,所以他才花費漫長的時間去精研兵法、築城這些具有極高技巧、一般武士難
以通達的本領。但是在他五十年颠沛流離的生涯中,隻有武田晴信能透過他醜陋
的外表,看到内在的才華,而且給他的殊遇,是别人想都沒想過的。和武田信虎
濫送「虎」字相比,武田晴信的「晴」字似乎從沒賜過任何人,山本晴幸是僅有
的特例。這一切怎能不讓山本感激涕零、發誓以死相報。
因此,被晴信安排爲自己的秘密部隊「歩き巫女」的劍術指南役的『山本晴
幸』,報着士爲知己而死的決心前來訓練這批女弟子……
可是!
くノ一們一見到山本勘助進來,就自顧自地站起來,大聲說笑,根本不把他
放在眼裏。
「敬禮。」作爲劍術課練士的源四郎叫了一聲。
「師~師~範~好。」
像在演滑稽劇一樣,くノ一們故意眨着眼睛把尾音拖得老長……這分明是在
取笑眇了一隻眼的山本勘助。
山本勘助闆着臉瞪過每一張臉……
(這些女孩子真是太可怕了……)
這些女孩對新來的男師範,真是極盡捉弄之能事。山本勘助醜陋的相貌在這
群半大不小、正在發育的女弟子身上成了阻力;
如果是男弟子的話,就簡單多了。
一聲『接招!』淩厲劍勢就搞定了。
可是這些春花般綻放的女孩們,她們可都是晴信大人的掌中寶,連被人大聲
講過都沒有,将來甚至會以大人的妹妹、女兒的名義嫁入外藩。
她們隻要嬌滴滴喊一聲『不管,人家不懂嘛!』再有威嚴的人也要軟了半截
吧?
可是她們搗起蛋來,一點也不輸給男孩子。
(看來必須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山本勘助帶着源四郎、源介等來到後院,山本勘助拉了一把拴在樹根的繩子,
突然,一隻猴子出現在大家眼前。
「大家先學猴子爬樹吧。」
衆弟子都楞住了,尤其是源四郎更是不高興,他是同時擔任過信虎和晴信兩
代武田家督軍學弓馬師範的荻原常陸介昌勝的養外甥,在荻原昌勝臨終前交付給
晴信殿下作爲小姓,是爲了成爲武士才來到這裏修煉,先是被作爲女子的千代女
給欺負了一番,現在,這個獨眼跛子竟然要他學猴子爬樹。
山本勘助察覺衆弟子内心的不滿,順手取了一把木刀和一支樹枝,淡然道:
「你用這把木刀,朝着我的頭頂直砍過來,我們來試試,到底是你的木刀速度快,
還是我的速度快!不用客氣,盡力砍過來。」
源四郎隻好舉起木刀,雙手握住刀柄,刀尖對準山本勘助雙眼之間,擺出正
眼架勢。
山本勘助右手握着樹枝,枝頭斜斜向下,擺出毫不在意的姿态。
血氣方剛的源四郎,望着眼前這位老态龍鍾的師範,一副欺人太甚的模樣,
不禁怒形于色,一本正經地直砍下去。
源四郎的木刀剛要落在山本勘助頭頂上那瞬間,說時遲,那時快,山本勘助
閃了一下身,跳躍起來,手中的樹枝狠狠落在源四郎頭上,名副其實的猴子身手。
「如果我手中的是刀,你早就一命嗚呼了。這就是忍者必修的課程——《猿
飛之術》!早在天唐兩千多年前,越國有一個君王,他的手下有個くノ一就是向
一隻老猴子學習了這種身法,最後擊敗了吳國的勇士,并輔助這個君王成爲了霸
主!這個傳說就叫做《越女劍》。對于くノ一來說,一樣是個女人,沒有男子的
力氣,更要勤奮的修煉《猿飛之術》,靠敏捷來擊敗對手!」
源四郎和くノ一們目瞪口呆,樹下的猴子在一旁吱吱大叫,宛如在嘲笑說:
狗眼看猴低,就讓你去吃狗屎!
整整一個月,源四郎和くノ一們一直跟在猴子後面,勤練爬樹、跳躍、翻轉
等《猿飛之術》。
————
九本課:臨戰の法
————
「今天進行的是《忍者八門·氣合·火渡》:在燒熱的鐵闆上赤着腳行走;
這是個考驗意志的時候!」
在火渡訓練屋敷裏是一個好像平底鍋般的烏黑扁平的鐵圓盤,圓盤是環狀的,
在中心有個直徑約一丈的深洞,邊沿可以腳踏的地方便隻有寬度約半尺的外環地
帶而已。
在圓盤的内外圈中,點燃着密密麻麻的火把。『啪啪』的燃燒聲令歩き巫女
們聽得毛孔直豎。
「好,今天的練習就是二十個一組,每組在環上循環跑上十圈才算合格!而
如果從環上跌下燙傷皮膚,那樣就失去了成爲首領的機會!」
歩き巫女們依次的在環上跑上了十圈,當前的火勢并不算很猛烈,吹向股間
的熱風還不是不可忍受。
很快所有的歩き巫女們都完成了初步的要求。
海野師範卻又把十多支紅色蠟燭取出來,放在所踏的圓環上各個不同位置,
然後逐一把它們點着火。因而令圓環在蠟燭林立下,令可踏腳的地方變得很少。
「聽好:一會在奔跑途中不可把蠟燭踢倒,踢倒的都視爲淘汰!」
很快,這輪的訓練就結束了,因爲現在圓環已經被周圍的火把加熱到仿如是
在夏天時站在海灘上的熱砂上的感覺,雖然可以通過快速奔跑減少和圓環接觸的
時間以減少熾熱感,但是有着蠟燭的阻礙,能順利通過的歩き巫女隻剩下了十數
個。
「接下來的競争爲了避免衣物燃燒,請都赤裸着身子上去!」
在剩下的幾個歩き巫女在圓環上快速奔跑的時候,海野師範抓起一把硫磺灑
向火把!
『哄』的一聲,硫磺燃燒爆炸。令歩き巫女們的身體在下面林立的火光和火
焰映照下顯得忽明忽暗,産生了奇幻的氣氛。
歩き巫女們悲苦大叫,同時嬌軀也左右擺動。爆炸射出的熱氣刺激着她們裸
露的性器,令她們的身體如遭火焙之刑。
「咿啊!不要!」随時間而增加的熱力,烘焙着歩き巫女們敏感的媚肉,苦
痛和恐怖的感覺令不少的歩き巫女立即退了下來宣告失敗!隻有藤江和八千代兩
人還在堅持着!火焰和熱浪一強一弱的節奏地侵襲她倆的股間,令她倆飽受痛苦。
如果倆人的下體不是已剃光了毛的話,現在她們一定會嗅到自己的恥毛燒着了的
味道了。
火焰的舞台上兩個裸身的美人在不停的奔跑着,進行着淫靡妖異的競賽本身,
已是一個令人看得着迷的情景了。
(最優秀的くノ一隻能是一人!)
事實上兩人都是二代目的歩き巫女裏首領的最有力競争者,因作爲最高級的
「禦料人」是要嫁給外藩,而低級的「歩き巫女」往往才智、能力不足,所以歩
き巫女繼任首領應該是從「白拍子」和「突忍」之中進行抉擇的。也正因爲這個
競争關系,所以兩人一直在所有項目上進行對抗着。
藤江和八千代都抱着這個執念在地獄修羅火場服刑般,滿臉火紅,雙目通紅
的奔跑着!
「我絕對不會失敗的!嗄!嗄!……」藤江給自己鼓氣的叫道!
「哇呀呀!!!我也不會先下去的!」八千代也不示弱!
可是,便在此時,卻發生了預想之外的事故。
在藤江大大張開的股間,一股液體突然向下流出,沿着大腿内側流下,落到
下面的火把上。在『沙沙』的聲音下把火也淋滅了,而蒸發起的蒸氣中則含有尿
的氣味充斥在周圍。
圓環周圍的熱力和硫磺爆炸的刺激下,令失去了其他感覺和自制力的藤江竟
然在台上失禁了起來。
「啊啊……」
雖然藤江立刻心感不妙而全身發抖,但尿液一旦開始釋放便不易停止下來,
而尿道的肌肉似乎也不能由她控制,在一旁的千代女更無法令它停下。
但是黃金色的聖水噴射而出,令競賽更添上一種背德、淫靡的魅惑,令千代
女一時間也忘了要叱責藤江,而隻是在呆呆地看着這意料之外的情形。
而藤江則在歩き巫女們熾熱的視線沐浴下,一個人在茫然的狀态下繼續在撒
尿。
「八千代!最近你的定力大爲長進啊!」望月師範對八千代表示贊賞,畢竟
八千代是她從小培養的繼承人:「平時你也要多向各位師妹們傳授。くノ一的
《くのいちの術》很多時候就是定力的較量!」
「是的!」八千代微微颔首:「最近向山本老師學習,他說「心眼手三技合
一」我越想越有道理!」
「心眼手三技合一?」望月千代女臉上露出微微的不悅。
但是完全沒有發覺的八千代卻繼續解說:「山本老師說,身爲一個忍者,除
了技藝高超,還需要眼界開闊、心智聰慧,心決定眼界的高低,眼界決定技藝的
強弱,所以作爲一個忍者,即使是女忍,也需要全方位的提高自己……」
「夠了!」望月千代女打斷八千代:「做爲忍者,隻需要勤于修煉和一顆對
主公絕對忠誠的心就夠!那些無聊的東西學了做什麽?」
「望月師範,你說的可不對!」門側傳來山本勘助的聲音:「如果隻是野武
者,那麽隻要掌握一些技藝就可以,可是要作爲能夠輔佐晴信大人取得天下的左
膀右臂,那麽作爲他的家臣,就必須能夠在全方位地爲他提供助力,這些孩子們
所要學的可就不僅僅是忍者的技巧!再說,忍者畢竟是賤業,焉能和武士相比,
源四郎、左衛門尉他們也都是名門之後,怎麽能不學習武家的技藝!」
「讨打!」望月千代女眉頭一皺,山本勘助『忍者畢竟是賤業』深深刺激了
她!這個山本勘助雖然是自己從晴信大人那請來的,可居然是個帶着武士那高高
在上的眼光而歧視忍者的家夥,是要好好教訓他一下,于是手一揚,一記「十文
字镖」帶着頗爲銳利的尖嘯朝山本堪助飛去。
山本勘助低吼一聲,站定腳步,一刀劈出!
這一刀去勢如電,後發先至,正中那「十文字镖」。『铮』的一聲就被他擊
飛,正是「京流」劍法中傳承自「念流」絕不由我方采取主動的「非殺人之劍」
之精髓:《矢留之劍》。
刀勢卻沒有停了下來,随着镖飛來的方向朝望月千代女撲去,千代女促不及
防,隻把身子一偏,山本勘助的刀帶出一道血痕。「念流」的劍術,追求的正是
一擊必殺!
望月千代女的身影急彈而起,急急後退,而剛才撲向她的山本勘助死死咬住
她,手中太刀血痕猶在,千代女也隻吐出了兩個字:「八噶!」
雖隻是短促的兩個字,可語聲依舊嬌柔妩媚,怎麽也不像在生死搏殺當中!
狹窄的訓練屋敷内被山本勘助的刀影一施展開,望月千代女連挪閃的餘地都
沒有,她撞破窗戶朝外一跳,山本勘助立即追了過去!
一路追來,山本勘助的耳朵捕捉前面望月千代女飛掠逃走的破空之聲,眼睛
竭力搜尋地上點點的血迹,鼻子嗅着一路灑下的血腥氣。如一頭最爲堅韌的獵犬,
死死咬住獵物不放。
隻是幾個起落,望月千代女就竄入一側的樹林,飛逃的破空響動卻戛然而止,
山本勘助猛的收住腳步,緩緩向前。
這裏已經是忍者村側一處平時用作訓練用的荒林,樹林密布,風吹林動,嗚
嗚有聲。月色晦暗,正被薄雲遮住。對于這個樹林的機關來說,望月千代女可謂
熟悉的很,山本勘助卻所知寥寥。
一路循來的血腥味,這個時候也淡得都有些聞不見了。
山本勘助突然站定,左右顧盼,雙手緊緊握住太刀。
而四下傳來的,仍然隻有風聲。
明明看見望月千代女鑽入這裏,在前面的一個大樹後一躲,身影立即就消失
不見「隐身術?雕蟲小技?」山本勘助冷哼一聲,他雙手一揮,手中太刀向望月
千代女可能隐藏之處,一連砍了幾刀,唰唰唰,一連串砍聲,幾棵可以藏人的大
樹被他一刀兩段,轟然倒地,但卻并無望月千代女的蹤迹,将眉頭皺的緊忍者隐
身術雖然神奇,但是在當年伊賀上忍三家」的當主藤林長門守保豐受今川義元雇
傭之際,向他學習過「伊賀流」忍術并得到真傳的山本勘助的眼裏,卻也沒什麽
秘密,無論何等隐身秘術,一旦想對他反擊,都必會有氣息洩露!那時候就是他
反擊的機會!
想到這裏,山本勘助便平心靜氣,雙手駐劍而立,等待望月千代女的反應!
果然,右側的樹叢微微一動!
山本勘助微微獰笑,一刀就朝右側劈去,可是刀勢未老,他立即感覺到背後
的一絲不自然,雖然隻是一陣不自然的微風,都立即讓山本勘助生出感應,他立
即轉身,映如眼簾的是一具牛角獸眼狼牙紅皮的赤般若(あかはんにゃ)面具!
面具的口部一張,突然噴起巨大的火柱!
火柱形成一個火焰牢籠,将山本堪助籠罩其間。
「鬼面火!」
這是甲州戶隐流的《火術·鬼面火》:戴上鬼怪面具驟然轉頭,使對手驚恐
的瞬間,從面具口部噴出煙火,讓對手防不勝防。
噴湧出的熊熊烈焰,向山本勘助燒來。
勘助怒喝一聲,挾劍朝那望月千代女直撲過去,确實,怒焰激射,雖然說
「爐火純青」,但青白的中心溫度其實比赤紅的外部要低上許多。
而且這種方式更能反制敵手!
望月千代女一見山本勘助不退反進,連忙向後一退!
彈跳到枝頭戴着鬼面的望月千代女迎着山本勘助撲來的劍光尖銳的笑了一聲,
雙臂一抖。就見兩道黑乎乎的索影,突然經天而至,皮索前頭,是有五個齒的鐵
爪。勁風呼嘯聲中,這鐵爪已經繞開劍光,左邊的襲往面門,右邊直奔山本勘助
下體。
這下挨着實了,毀容不說,還得斷子絕孫,真不愧是擅使《くのいちの術》
的くノ一的一貫目标!
情急之下,山本勘助立即竭力下墜。同時橫刀左劈右撩,撥打襲來的鐵爪。
可是不管山本勘助劍勢如何展動,這鐵爪就如活得一般總能讓開他的劍勢。
仍然朝着他要害招呼!
『噗通』一聲,山本勘助已然踉跄落地,剛才撲面而來的火焰雖然沒有造成
實質的傷害,但也燎焦了他的眉頭,以至雙眼還有點生疼,現在雖然一滾避開右
呼嘯而來的雙爪,這一翻騰稍稍慢了一些,一爪就在他背上掠過。頓時就感覺背
心象是被大白鲨狠狠咬了一口,血光就在背處綻放開來!
周遭跟來圍觀的歩き巫女,轟然驚叫了一聲。山本勘助卻咬着牙就當自己沒
受傷那樣,貼地急竄出去。而鐵爪又盤旋而回,緊緊追着他身形,在空中發出攝
人心魄的尖嘯聲,仍然不住的朝着山本勘助要害招呼!
山本勘助轉眼間就竄到一塊大石邊,電射而來的一爪,正中大石上,五齒一
收,整塊結實的石頭頓時就被捏成石渣,四下飛濺!
這個時候,山本勘助才有暇回頭看了望月千代女一眼。這個くノ一站在樹稍,
未曾稍稍移動半步。比上套着的皮索一圈圈抖下來,雙爪所及範圍已經到了至少
十丈方圓。
《忍兵·打鈎》:用鐵打造的四個鈎子,然後用一個鐵圈把它們固定在一起,
銜接在十米長的繩子上,主要作爲登器使用。擅使者也可以揮舞成流星類兵器。
這望月千代女明顯是個打鈎的高手,這也是「陰忍」爲主的「甲賀流」經常
使用的兵器,操控雙爪,如臂使指,遠距離攻擊,正好規避了「陰忍」不擅長近
身搏鬥的缺點。
飛舞了一圈的打鈎挾着一股銳風,唰的又飛過來。每揮一圈,那鈎爪的速度
更是加快一分,現在夜色中隻可以看見一道殘影。山本勘助眉毛一挑,身形突然
暴起,手中太刀劃出一抹青光,眼見鈎爪與太刀交擊,爪影驟然消失。山本勘助
縱身一躍到望月千代女的身邊,無論是對于擅長忍法的「甲賀流」出身,還是女
性本身的局限,近身肉博很顯然不是望月千代女的強項!
刀光霍霍,很快望月千代女就被貼近的山本勘助壓制住,她收回打鈎抓住鈎
把揮舞招架着,但看上去支持不了幾下了……
忽然,山本勘助心中升起一股危機感,他連忙收刀!在他是身後跳出一道人
影,一道刀鋒,向背心直插而來。
堪堪架開背後襲來的身影,山本勘助瞳睛一緊,身後赫然一個一模一樣帶着
鬼面的「望月千代女」!
「《分身術》!」山本勘助低呼了聲,這在無論哪個流派裏都屬于奧義級别
的忍法了!
擎鈎的「望月千代女」如大鳥一般騰躍而起,雙爪飛出,帶起凄厲風聲直掃
過來。而持刀「望月千代女」側身持刀撞來,身影迷動,仿佛一道鬼影!
三道身影交錯在一起,山本勘助雖然以一對二,但是還是絲毫不弱下風,三
人越戰越狠,招數已經數次朝對方要害欺去,引得圍觀的くノ一們一陣陣驚呼。
這時,一聲嚴肅的聲音喝道:「三位師範果然武藝高超,我看就此住手吧,
我給各位介紹下幾位新來的師範!」
是武田晴信的聲音,如今的他随着年齡的生長不僅動作舉止更加成熟,就連
威望也增重了許多,鬥在一起的三人連忙分開,氣喘兮兮的兩位「望月千代女」
不敢怠慢地摘下鬼面向晴信行禮,原來擎打鈎的卻是那海野幸子,而後來持刀偷
襲的才是真正的望月千代女。
山本勘助立即明白了,追到樹林後海野幸子故意戴上鬼面糾纏住自己,而縛
好傷的望月千代女對自己施以偷襲,所謂的《忍術·分身術》就是通過近乎一樣
的僞裝,數名忍者同時向對方攻擊,造成可以變幻分身的假想,打擊對手的心智!
……
耐心聽完兩方分歧的晴信勸解道:「我聽說忍者追求的是生存之道,隻要是
有益的,就應當引爲己用!比如望月師範你本身出身擅長忍法的「甲賀流」,你
的夫家是擅長《くのいちの術》的「吾妻流」,而「吾妻流」又源于擅長《山伏
兵法》的「戶隐流」,所以望月師範身兼三家流派的特點,但是這三家都是擅長
忍法、忍術的陰忍,所以在忍技上就有所不足!」
他轉身問山本勘助道:「山本師範不僅劍術超群,似乎對忍術也很由研究啊!」
「是的!大人!」山本勘助連忙解釋道:「當年,「伊賀上忍三家」的當主
藤林長門守保豐受今川義元雇傭之際,我亦向他學習過擅長格鬥的「伊賀流」忍
術。」
「原來如此!」晴信點了點頭:「既然大家都是身懷絕技的名家,我覺得各
種流派不僅僅是競争,亦是互相交流,兼容并包。所以這次我再給大家介紹下幾
位新來的師範!」
山本勘助、望月千代女和くノ一們這才注意到晴信帶來的數人。
左首的是一位眉宇清秀的青年,據晴信介紹,他乃是大藏長安,随父親大藏
信安作爲大和大藏流猿樂師流落甲斐!大抵因爲之前的課程中祢津師範提起過
《忍者·七化》中有猿樂師一項,晴信便放在心上,遇到大藏長安後變拔擢爲武
士,讓他傳授歩き巫女們猿樂以及白拍子亟需學習的伎舞。
而貿然由一位流浪藝人被拔擢爲武士的大藏長安忽然遇到這麽多美貌的女子,
而且将來還要成爲她們的師範而朝夕相處,一下被震得不知如何言語,呆槑的樣
子一下引得くノ一們的一陣嗤笑!此時,誰也沒料到這個青年在日後因爲擁有
《望氣之術》,能夠看見金銀之氣從哪裏湧出,試往掘之,果有金銀礦産,而被
晴信将領地中的黑川金山等礦山開發的稅務及庶務行政官一職交給他。
在武田家滅亡後,他投靠德川家,入贅德川家譜代家臣大久保氏,而改名爲
大久保長安,最後甚至成爲關東代官之首負責管理德川家康領中的一切事務。并
許可其在八王子設立了「五百人同心」(維持甲斐-武藏國境警備及治安的集團),
後擴大增加一倍,形成了以舊武田家臣、忍者爲中心的「八王子千人同心」,成
爲武田家滅亡後的忍者首領!而這段擔任くノ一們師範的經曆也使得長安極端愛
好女色,據說身邊同時有70至80位女人伺候!!!
而第二、三、四位是三位虬髯峥嵘的壯漢,他們是來自于上野國毗鄰吾妻郡
的赤石城茂呂地區的小峯文太夫、栗原五百二、鈴木春山三位武術家,這三人以
擅長捕手術、小具足術爲本體的小太刀、剣、棒、長巻、鎖鎌、乳切木、両分銅
等武器,以及手裏剣術的茂呂荒木流著稱。
一見晴信大人引來這麽多的師範,望月千代女和山本勘助立即明白晴信對這
批くノ一們的重視!
「正如大人所言,甲賀、伊賀各有所長,且并非如不入流的小流派般敝帚自
珍。各位弟子你若有心,不妨多互相交流,定能有所增益。」望月師範又恢複了
平日的涵養氣度。
————
十本課:忍の試煉
————
「去,把八千代找來!」千代女朝於豐吩咐道:「今天有個試煉交給你們!」
「明白了!」
八千代是和於豐一起搭檔的くノ一,雖然個子小巧,隻有一米五五左右的個
子,但卻是二代目巫女中突忍的佼佼者。她三圍都不成熟,讓人感覺正在發育。
卻有着一對富有魅力的雙眼,靈巧動人,卻整天緊緊盯着於豐的胸脯看……
於豐越來越讨厭這個搭檔了,早就想狠狠揍她一頓了,不過如果真要打起來,
於豐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還好,那個八千代倒不難找,肯定在屋頂。
「嘿……」
於豐吃力地爬上屋頂。
「哇!」
風好大。眯着眼睛走向那個灰色身影。
「八千代!」
於豐大聲喊,風太大,似乎音波都被刮跑了!八千代沒有回過了頭。
走過去的於豐扳着她的肩頭:「望月師範找你……啊!!!」
於豐驚叫了起來!把寒風帶來的冷氣都吸進肺裏,挂在灰色身影的肩頭是張
血肉模糊的臉,膽戰心驚的她一失足便從屋頂翻滾了下來!
(敵襲??)在屋頂上向下翻滾的於豐心亂如麻:(這下要從屋頂下摔下來
那可就鼻青臉腫!再加上偷襲的敵人!)
「哈哈!你可真是個膽小鬼!」
被八千代從下面接住并且溫柔的摟在胸口的時候,於豐才稍微從剛才的驚慌
失措中恢複,不過是短短幾秒的事情,在她看來卻像一萬年那麽長。
——被黑暗中的忍者襲擊!慘叫!溫熱的鮮血!血肉模糊的臉!倒伏的屍體!
幸虧隻是自己是做了一場虛驚!
幸好……幸好隻是八千代開的玩笑,可是!這真是個可惡的家夥!居然開這
種不着調的玩笑!
「你這個可惡的家夥!你吓死我了!」被八千代抱在懷裏的於豐雖然放下心
來,卻對她叫嚣了起來!
唾液都噴到臉上!
「你說什麽!」八千代把於豐摔在地上,兩手插腰的怒氣沖沖地瞪着她,胸
部往前挺起。被包裹在那緊身衣下的胸部,雖然還不怎麽起眼,但卻明顯地往上
提高。
「望月師範找你!」從地上爬起的於豐不甘心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但是面
對擁有這樣武力的八千代,而且同樣是女性,她所學的《くのいちの術》一點都
用不上!
……
「最近,踯躅崎館出現了不少敵忍,去把他們找出來,并且給他們一些教訓!」
上次,明顯來自信虎大人的間諜被抓獲,晴信卻當作「風魔黨」的敵忍處理,因
此必須還做出一些後續的舉動打消信虎大人的疑心,所以望月千代女對兩人交代
了這種試煉任務。
——————————
城下町。
沒有眉毛的光頭勘九郎、眼角有刀疤的男人甚内、豬頭胖子木丸在一起,他
們是相模「風魔黨」裏的下忍。接受北條家的命令前來甲斐獲得情報,當然也順
手傳播一些謠言和作出一些破壞。
三人熬夜一整晚,肚子餓了,打算到市集裏買點食物,然後就返回隐匿處,
可是,卻看到意想不到的『獵物』。
一個如同京都最高級的大師制作的傀儡般完美的少女出現在視野裏!
白色高領的吳服胸口,可以看見雪白膚色。左右交疊的衣襟造出V字領口,
露出豐滿乳溝。根據角度還能看見半球。加上繃緊在衣服裏面的分量,胸襟感覺
随時都會爆開似的。
三人看着彼此露出奸笑。
穿着高級吳服的少女,想必是武田家某位将領的夫人或女兒,把她給綁到暗
處進行盤問,不僅能得到不少情報,而且是個引人遐想的好貨色,一轉手賣到駿
府或京都一定能賣個好價錢。加上那一對巨乳……
三人站在少女的面前和兩側。他們刻意拉長脖子,從上方偷看胸部,像是兩
顆肉團的脂肪球,把吳服撐個死緊。
穿着吳服的少女沿着踯躅崎館的市町朝偏僻處走去,三人見來往的人漸漸稀
少,呈包圍的姿勢靠了上去!
「做什麽?」女子一臉厭惡,回頭看向三名男人。
「不知是那位大人的家眷,我們有點事情問你!」光頭勘九郎說道。
「順便讓我們看看奶子吧?嘻嘻。」肥胖的木丸發出尖銳笑聲。刀疤甚内則
往前一步,打算把少女抱在懷裏控制住:「讓我們爽下啊。」
刀疤甚内笑得很下流。
「我也想爽一下啊。」身後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這樣的對手都是一張蠢
臉。你們是從豬圈裏逃出來的麽?」
身後是一個くノ一,雖然纖細的身材比眼前的少女少一點讓人遐想,不過卻
穿着很合身的緊身衣,和剛才跟蹤的少女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刀疤甚内攤開手掌,又跟着握拳:「聽到了嗎?她說我們是豬!我們腦袋可
是還不錯喔。」
「說你們是豬是對豬的侮辱!」
「别開玩笑了!」刀疤甚内發出怒吼,左右的勘九郎、木丸已經繞到那名女
忍身後,伸出手腕。打算勾住那名女忍脖子扯進水裏。
出現兩個響聲。令人驚訝的是,被摔倒的是勘九郎、木丸。身手敏捷的女忍,
瞬間抓住兩名大漢手背扔往後方。身子向後一翻順勢踏向地面,跳到兩名男忍頭
上。
「來吧!讓我見識下你們「風魔黨」的厲害!」
女忍大吼大叫,腳掌也用力踩着。一般人應該很快就會失去平衡掉下地來,
女忍卻靈活踩在兩人頭頂。相對顔面直擊地面的,就是勘九郎、木丸兩名男忍了。
兩名很快倒下的男忍,腦袋再被重重踹了一腳,女忍借力跳向天空,降落在一邊。
完美展現出來的平衡感。
難以想像的動作是一般忍者都無法掌握的。
刀疤甚内立刻舉起高手,擺出投降動作。
「哇、哇,是我們不對!我道歉了!我們可都是忍者,何必爲了一點誤會就
動手呢,交個朋友吧!」
「豬會有朋友嗎?」
「好的!好的!我們什麽都給你,這是我們這次的報酬,我給你,我還可以
把風魔裏的情報告訴你!」
「哼!把你們知道的都一字不漏的抄下來!喂,沒吓着吧!」女忍八千代雙
手抱胸,卻是轉身對那作爲誘餌的於豐說道。
那一瞬間,刀疤甚内裝作掏取報酬的手卻從拿出苦無對準八千代沖過去。
「小心!」
七月的藍天,「苦無」就像獅子座的流星那樣飛得遠遠的。
八千代左腳迅速踢出一擊,踢飛了「苦無」後剛好停在刀疤甚内面前一公分。
「有被腳扇過耳光嗎?」
「沒……沒有……」
「那麽,就試試看吧!」
八千代輕輕轉動軸心腳,左腳尖左右搖晃。刀疤甚内吃了兩記、三記耳光往
後退,最後胸口被重重踹了一腳,往後跌了好幾公尺。八千代慢慢走過去,抓住
刀疤甚内的頭發。
「你就這麽的想死麽!」
刀疤甚内搖頭。
「住手!混蛋!」驚叫的卻是八千代,因爲她看到兩個從地上爬起的男忍,
已經悄悄繞到於豐身後并向她發動襲擊!
八千代把刀疤甚内扔向兩名同伴,被帶倒的於豐和三人滾成一團。
「真是的!你也是名くノ一啊!」抱怨完全沒有警惕性的於豐,卻還是過去
把她拉起。
而拿三人支撐着想爬起來,但手掌旁邊,踩着一隻腳。
三人吓到了。
戰戰兢兢擡頭。
雖然隻有一米五五的身高,可是居高臨下的八千代,站在三人邊。
「你、你是……伊賀忍者!」
「我是甲州的望月!」嬌小身材的くノ一,嘴裏的叫嚣噴出無數的唾沫!居
然把源自甲州戶隐名流的望月氏給認成一直不對付的伊賀忍者!實在讓望月八千
代無法忍受!
唾沫粘在刀疤甚内的臉上。臉接着被腳掌踩住,唾沫彌散開來……
(什麽時候這些甲州的くノ一也有這麽好的身手了!這些くノ一不是最擅長
的是床上功夫和魅惑人心的技巧麽?)甲信兩州的歩き巫女由來已久,但在與相
州的風魔黨在正面沖突中可從來沒有占過上風,畢竟她們的流派就不是擅長近戰
的戶隐流,加上女子自身的天賦所限。
「豬!記住了!我是甲州的望月!下次如果再敢到我們甲州來搗亂,你就留
下點什麽東西吧!這次就滾吧!」八千代朝刀疤甚内抱頭高高撅起的屁股上狠狠
踢了一腳!
被踢出老遠的三人連忙爬了起來,以不遜色于前輩二曲輪豬助的速度奔蹿而
去……
〖注:二曲輪豬助,下忍·風魔黨·突忍。風魔黨中數一數二的飛毛腿,在
「河越夜戰」時,豬助以其「俊足」之技,侵入敵陣刺探軍情時,被上杉軍配下
忍者發現,上杉忍者太田犬之助(おおたいぬのすけ)追來,雖對手具有犬之名,
并身具「韋駄天之術」,被其緊追于後約五六裏有餘,豬助最後仍躍上農家馬背
全身而退。其情報使氏康決定朝早已斷糧的上杉憲政、上杉朝定、足利晴氏聯軍
發起夜間突襲。此戰深谷上杉朝定戰死,斷絕深谷上杉家一脈;而憲政、晴氏大
敗而逃。這就是日本史上被稱爲戰國三大奇襲戰之一的「河越夜戰」。在北條家
滅亡之後,此人前往伊賀傳承風魔的忍術。〗……
「終于跑出來了!」豬頭胖子木丸氣都喘不過來:「這個女的真是厲害!」
「哼!如果落入我的手裏,老子一定剝光她的衣服,幹死她!」光頭勘九郎
吐了口唾沫,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幹她是沒機會了!不過有這個的話,晚上你想想還可以!」刀疤甚内從懷
裏摸出一件東西!
「好漂亮的畚裈哦!」豬頭胖子木丸淌着口水從刀疤甚内手裏搶過那塊東西,
那是歌舞伎才一般普遍使用一種兩端有帶子連接的兜裆布:「甚内老大,你這是
那裏來的?」
「我甚内的〈空空手〉豈是浪得虛名的?剛才我們滾在一起的時候,我可是
在那女的身上摸了好幾下,剛摸的我都摸到了!」刀疤甚内臉上帶着淫笑,得意
的道:「我還剝了她的畚裈,然後用毒苦無在她屁股劃了一下……」
「什麽!你剛才偷偷用毒苦無在她那刺一下!」光頭勘九郎朝刀疤甚内叫了
起來:「你他媽的還敢停下來繼續休息!還不繼續跑!!!」
……
「八千代!我……我不行了!」
「你這個傻子,被對方的毒苦無傷到!爲什麽不早說!我還可以逼對方拿出
解藥啊!」把於豐抱在懷裏,八千代一口氣奔向積翠寺的忍者據點。
「我……我怕你笑話我!」
(好厲害的八千代……她實力很強啊。)
用難以置信的高速跑着,八千代卻又能緊緊抱住於豐。同樣作爲忍者,自己
輕易的受傷,還被人抱住送往據點進行救援,總覺得有些丢臉,不知爲何,於豐
卻又有種安心和舒服的感覺。
八千代除了有連男性都會感到驚訝的力氣之外,還有女性身體飄散出來的甜
甜香氣。乳房雖然比自己小很多,但也很柔軟,承受住於豐的臉。
「我!真的不行了!」
「不要胡說了,豐!我這就幫你把毒吸出來!」離積翠寺還有一段距離,看
着於豐蒼白的嘴唇,八千代抱着她躲進了一處山坳。
把銀牙緊咬,口中哼着若有若無的呻吟的於豐身子半側着放在自己膝上,那
包裹着翹挺豐盈的臀瓣的和服,被劃出一道傷口。
吳服一解開,頓時現出被偷去「畚裈」而露出的兩瓣白桃,桃裂之中一抹淺
淺的誘人溝壑,透着剛剛着紅的青涉。
兩條光潔溜溜的粉膩大腿,臀肌白皙如雪、弧線驚人,肉光緻緻,滑膩光潤,
就像剛剝了皮兒的蛋清一般可愛。如果不是傷處的血迹,和那腫起的傷口,絕對
會讓人流連忘返。
雖然露出屁股頗爲郁悶,可是於豐别無選擇。要是這樣的話,不要說有性命
危險,屁股中毒腐爛也不是小事。
沒辦法,隻好這樣了!
八千代取出自己的「苦無」,右手伸向於豐的香臀。
「隻要忍一下就好了……!」
「啊嗯……」
觸碰臀部時,於豐的肩頭震顫了一下。
赤裸的臀部感覺上似乎還未完全成熟,然而臀部的曲線卻令人垂涎三尺。更
令人吃驚的是大腿上嬌嫩透明的白皙肌膚。實在讓人很難相信,裏面還暗藏着無
以計數的血管與筋肉。
(真是個天生的「禦料人」,沒有男人——包括女人能夠抗拒這樣的誘惑!)
八千代暗暗想到。
「啊……哈啊……」
於豐沒抵抗,看起來非常樂在其中的樣子。可是「呼哈……噫呀……」的顫
音,卻讓八千代引起微妙的興奮。
八千代對這樣的想法感到驚訝。
是的,這平時訓練的立場颠倒過來。作爲「歩き巫女」八千代的都是被玩弄
的一方,所以像這樣取得主導權時的優越感就特别高。而且因爲對象是心慕的於
豐,她的行爲也能變得更加放肆。
八千代覺得自己似乎漸漸喜歡上這種感覺……不過,她可别忘了最主要的目
的。趕緊吸出毒液才行啊!
重新振作起精神,八千代毅然将粘在傷口的碎布清理掉!
「噫呀……」霎時,於豐的腳緊緊閉起。
略微的猶豫了一下,八千代深吸一口氣,張大嘴一口吻在了那傷口上。然後
用力的吸了一口,轉過頭将毒血吐出、再吸、再吐、再吸……
也不知道吸了多久,八千代感覺自己都快有點中毒了。這時,兩條綿綿的手
臂突然從一側抱住了八千代的腰。她側過頭望去,隻見水銀般的月光下,於豐居
然已經清醒了過來,那長長的睫毛之下,雙目閃閃發亮,正緊緊的盯着他。一股
奇異的氣息讓八千代沉迷其中,她好像一下子讀出了那對眸子中的話語。受到鼓
舞受到激發,心中一直滞留的那最後一縷克制和隐憂也煙消雲散。
兩人擁在一起,於豐的手臂此時就如同章魚的觸手一樣緊緊的纏繞着八千代
的後背,一陣比一陣的用力,似乎想把她完全的溶化到她的身體裏去。
那兩團美好無比的柔綿貼在了八千代的胸脯上,這一次,八千代認真的感受
着那遠超自己的綿軟!
兩人的臉貼在一起,於豐微閉着雙目,然後将欣長的玉白脖頸高高的仰起,
喉間發出讓八千代有些顫抖的喘息。那聲音使八千代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嘴唇向
那兩瓣如玫瑰花一樣鮮豔的紅唇湊去。終于兩唇相接,然後兩人都有些迫不急等
的将吸吮起來。
分開於豐的雙腿,讓它們軟綿綿地垂自己大腿的兩側,屁股慢慢伏進於豐雙
腿中間,兩人緊貼着的花園,開始互相磨撩起來。
「嗯嗯嗯……」
於豐忍不住發出甜美的哼聲,雙手緊緊環抱住八千代,原本酸軟還帶着劇疼
的雙股,在快感的刺激下,慢慢的恢複了活力,開始與八千代相互嬉戲。
兩人性欲逐漸高漲,動作愈來愈快……
「啊啊啊……」
兩人同時攀上絕頂,彼此肉緊地相擁在已經混沌一片的水裏。
「呼呼……豐,我……我好喜歡你啊!」
八千代湊到氣喘籲籲的於豐耳邊,說出了一句令她無比驚訝的話。
……
迎着晚霞,剛誕生的情侶踏上了歸路。
……
天黑後,在物資貧瘠的甲斐,沒有重要的事情,晚上是不允許點燈的,全員
歩き巫女都早早鑽進自己被窩。不過,白天修煉沒有盡興的歩き巫女們決不會老
老實實睡覺的。
按照新近的分配,祢祢、於豐兩個禦料人被安排在了『陰』室,八千代、阿
江、初音等幾個最優秀的白拍子也安排在和她們一起。
「於豐、八千代,聽說你們今天出去遇到了敵忍了?」問話的是祢祢,溫柔
的性格使她和其他歩き巫女的關系都很好。
「恩,是風魔黨的家夥!」已經跟望月師範詳細地描述過經過的於豐很顯然
不願意提起自己的糗事,可是……
「那些風魔黨的家夥太垃圾了!我一個人就搞定了他們三個!」八千代則不
這麽認爲:「他們稱呼那個爲首的叫甚内老大,應該是個中忍級别……身手不行,
可偷偷摸摸的刷詭計的本領卻挺厲害的!」
「咦,怎麽你們遇到的也是叫甚内?花咲遇到的那個忍者也叫甚内!你們說,
是不是望月師範安排的觋男啊?」
「你知道什麽?」來自甲賀忍者世家的馬杉阿江解釋道:「那是風魔流的
《忍法·伝の名前》,風魔忍者是由北渡來的鞑靼人組成,按照他們的習俗,同
裏忍者都沿襲相承已犧牲者名字,從而在實際中造成了風魔流忍者不死的假像!
比如他們的首領,五代以來都叫風魔小太郎!」
「聽花咲說,她遇到的那個甚内是個小白臉,而且色迷迷的,一開始就被花
咲把衣服什麽騙得脫光光,然後被花咲捏着那『把柄』,就什麽都招了!」
「哈哈!是那個『把柄』被抓了?」
「就是那根!哈哈哈!」修煉過《くのいちの術》的歩き巫女們毫無顧忌的
哄笑了起來。
她們并不知道,日後。
這個白臉甚内就是與武田忍軍亂波争鬥數十年後僅存的兩名風魔黨中的莊司
甚内,他以「莊司甚右衛門」的化名率領麾下的くノ一在江戶的吉原建設了西田
屋,以伎女的身份進行掩飾,最後成爲德川幕府的秘密警察,制定了著名的《吉
原三約》(一:客人不允許連住;二:對于說謊的被賣到妓院的女子,調查後送
回家中;三:幫忙尋找罪犯。)同時被譽爲「吉原遊廊の開設者」。成爲《くの
いちの術·裏四十八手》的傳承者并将之發揚廣大成爲聞名後世的《江戶四十八
手》!
而於豐她們遇到的刀疤甚内則是在風魔黨覆滅後淪爲盜賊,以鸢澤甚内的名
字給德川家當眼線爲條件而獲得買賣舊衣服的壟斷權,開始在江戶鸢澤町經營舊
衣服生意。
加上武田家滅亡後的亂波首領高坂甚内,是被稱爲「江戶三甚内」的三大忍
者名人。
「八千代,你剛才說你們遇到的甚内偷偷摸摸的刷詭計的本領卻挺厲害的是
怎麽回事?」
「哦,他……」
八千代還來不及回答!
她的嘴就被躺在旁邊的於豐給壓了上去!
(要知道,同樣作爲一名くノ一,那三名忍者被八千代一人給制住了,自己
不僅沒幫上忙,同時被人偷去「畚裈」,還被人在屁股上劃了一下,最後還是八
千代把自己脫光吮吸出毒液,已經是夠丢人了!這要再被八千代這個大嘴巴給說
了出來,今後還怎麽見人啊!)
「真是的!你們現在練什麽《くのいちの術》啊!快點說說你們遇到的那個
甚内有什麽厲害?」於豐的舉動自然引起其他くノ一的不滿!
但是於豐沒有理會,她的舌頭先是把八千代濕潤的口腔緩緩掃蕩一番,然後
追逐起八千代那躲避着的舌頭。
「唔……唔……」
八千代的嘴裏全都是濕濕滑滑的唾液,無處可逃的舌頭終於被慢慢纏住,被
拉到了於豐的嘴裏。兩個少女激烈地濕吻着,源源不絕的唾液互相交換着,充滿
了兩人的口腔,從緊貼的四片櫻唇裏不斷溢出,再也分不清究竟是誰流出來的了。
……
「啊……」先是初音按捺不住開始自己摸起來,喘息和呻吟聲不一會兒就傳
遍屋内。無論誰聽到這聲音,一定控制不住。私聊的聲音悄然停止,細不可聞的
哼聲漸漸此起彼伏。
「大家都開始啦……」
八千代小聲和於豐說,接着抓住於豐手腕,近乎粗暴地将其翻身壓再身下,
手已經開始摸索於豐豐滿的胸脯。
「呀……」
「大家都夠厲害的啊。你看阿江和初音,她們也在一起了!」
傳入耳中的正是阿江和初音呻吟聲。隻是無法象正常那樣過分大聲。不過那
也掩飾不住那兩人的興奮。
「我也開始興奮了……」
「八千代……」
於豐将身體靠進八千代懷裏。八千代躺着讓於豐伏在自己上面。這種天氣抱
在一起也可以互相取暖的,八千代的手指已經感到於豐皮膚上的潮濕。撩起於豐
下衣,用手掌包住那豐滿的肉阜。
「還是不行!禦料人是要保留自己的身子……如果……就辜負了晴信大人和
師範們的期望!」
於豐制止了八千代的進一步動作,從八千代腕間脫出,躺在一旁。
「嗯,知道了,今晚不做!」
八千代雖然下身都已經濕了,但還是尊重於豐的意志放棄了。
「不來了嗎?」黑暗中,祢祢湊過來在八千代耳邊問道:「我都看見了,你
們倆抱在一起的樣子好美麗……」
八千代不好意思地向祢祢看去,吃驚地發現祢祢的身體暴露在被子外面,目
不轉睛地看着自己二人,肌襦袢似乎敞開着,連乳房都隐約看得見。更讓八千代
感到刺激的是祢祢的右手放在内褲裏,不易覺察地動着。
「這樣不好吧?再說我們都是女的……」
「女的跟女的又怎麽樣?」平時看上去非常清醇的祢祢說道:「你知道麽?
源介、源四郎他們晚上也都睡在一起,師範們還教他們進行「若衆」的訓練呢!」
「「若衆」?」
「恩,聽說花咲她們已經進行「ネコ寝子」的訓練!」祢祢的聲音越來越奇
怪,朝一側哝了哝嘴:「你看,初音她們也開始了……」
八千代扭頭看去,發現於豐也在吃驚地看着同一方向。不遠處的阿江和初音,
已經同時半裸着身體,阿江的手放在初音的畚裈裏,初音的手反過來插在阿江兩
腿間,互相爲對方手淫着。兩人象兩隻小貓一般低聲呻吟着……
「聽說,最近望月師範們天天晚上出入源四郎他們的房間,指導他們同樣的
訓練呢!」
祢祢一邊當着八千代自慰,一邊向八千代請求着:「我們去看看?」
那邊的初音突然哼出聲來,祢祢聽到初音的聲音,似乎受到刺激,手的動作
明顯加快。
一時間房間内嬌喘呻吟此起彼伏,已分不清是誰的聲音。有手淫習慣的於豐
也堅持不住,回到自己被窩開始安慰自己。
八千代悄悄把手伸到自己内褲裏,發覺愛液已不知不覺流出來了:(這個時
候如果能讓於豐舔舔該多好……)
「走!我們去看看!」八千代再也按捺不住,她知道,要想避開忍者屋敷的
機關和暗哨,潛到另外處房間而不被望月師範發現,也隻有自己能帶領她們通過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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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淫望【卷一·忍者·虎大名の陰雷忍法貼】第四の章:忍技·三技合一——————————突忍·望月八千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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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州流·忍術奧義·禦式内》:從新羅三郎源義光傳承下來,作爲甲斐武田氏
家傳武術,以「禦式内」的名稱在武田家的高階武士間秘密教授繼承。後來成
爲「大東流合氣柔術」源流
《戶隐流·火術·鬼面火》:戴上鬼怪面具驟然轉頭,使對手驚恐的瞬間,從面
具口部噴出煙火,讓對手防不勝防。
《風魔流·忍法·伝の名前》:風魔忍者是由北渡來的鞑靼人組成,按照他們的
習俗,同裏忍者都沿襲相承已犧牲者名字,從而在實際中造成了風魔流忍者不
死的假像
《忍者八門·骨法·動練法》:采用基本的長跑功夫,要有跑五六十裏路的耐力
《忍者八門·骨法·靜練法》:雙手挂于樹上,支持全身,地上則放滿暗器,要
求練者決不能松手跳下來
《忍者八門·骨法·體術·倒地》:在一場遭遇戰中,可能會出現防衛者身體失
衡或被歹徒摔倒在地的情況,但利用身體的大塊肌肉部位(如背部、大腿、臀
部等)先落地,就能緩沖落地時的撞擊的強度,并在着地後仍能運動。這樣,
就可避免受傷或失去運動能力。向前倒地時,兩臂迅速向前伸并稍微彎曲,雙
掌心向下,微向下垂,腕關節放松,倒地的瞬間,雙手成空杯形拍地,以便能
緩沖撞擊力,以兩手及兩小臂内側和腳尖着地,并将身體撐起,離開地面,防
止身體撞擊地面受傷,同時擡頭、收腹、挺胸。向後倒地時,兩臂前擺身體躍
起後仰,同時收腹、屈身、低頭,以雙臂及肩、背同時着地。倒地時要憋氣
《忍者八門·骨法·體術·滾翻》:前滾翻由蹲撐開始,重心稍前移,兩腳蹬地
後腿伸直,同時屈臂、提臀和低頭含胸,用後腦、背、臀部依次着地,當背部
着地時,屈膝團身向前翻滾成蹲立或直立姿勢。後滾翻由蹲撐開始,重心稍前
移,随即兩手推地,使身體重心迅速後移,低頭含胸,團身成球形向後滾動,
同時屈肘,掌心向上置于肩上,臀、腰、背依次着地。當滾動至肩和頭的後部
着地時,兩手均勻用力推地,擡頭翻轉成蹲撐起立。魚躍前滾翻由半蹲兩臂後
舉開始,兩臂前擺,同時兩腳用力蹬地向前上方躍起。騰空時要保持含胸稍屈
髋的姿勢,兩臂撐地時順勢屈臂,同時低頭做團身前滾翻起立
《忍者八門·骨法·體術·手翻》:前手翻體前屈,兩腿稍屈蹬地,用兩手撐地,
移臀經屈體手倒立,當臀部經過支撐面時,兩腿猛力向前上方伸髋并及時制動,
同時兩手用力推離地面,兩臂上舉,騰空時擡頭、挺胸,盡量保持體後屈,直至
落地成站立。側手翻由右腳站立,兩臂及左腿側舉開始,上體向左側倒,左腳落
地。接着右腿向側上方擺起,左手掌外展撐地,左腳用力蹬地,然後右手撐地,
經分腿手倒立後,左手推離地面,右腳落地。接着,右手推離地面,左腿落地成
分腿站立
《相撲四十八手·第一手·突き出し》:以手掌推向對手的胸前等處,将對手推出
土俵外的技法
《忍者八門·氣合·泷打》:在寒冷的激流中,或瀑布下,接受水的沖擊,默念忍決;
提高自己的精神修煉和對水的掌控
《忍者八門·骨法·飛鸢》:從走竹竿開始,當能夠在滾圓的竹竿上行走而不滑下,
就将竹竿逐漸升高,最終要升到三四十尺高,達到奔跑跳躍如履平地的境界,這樣
就能在樹上、屋頂及牆頭上下攀援,行走如飛;提高自己的靈敏
《忍者八門·骨法·猿飛》:象猴子一樣通過爬樹、跳躍、翻轉提高身體的敏捷。早
在唐國兩千多年前,越國有一個君王,他的手下有個くノ一就是象一隻老猴子學習
了這種身法,最後擊敗了吳國的勇士,并輔助這個君王成爲了霸主!這就是《越女
劍》的傳說。對于くノ一來說,沒有男子的力氣,更要勤奮的修煉《猿飛之術》提
高身手的敏捷
《忍者八門·氣合·火渡》:在燒熱的鐵闆上赤着腳行走;提高自己的意志
《忍者八門·氣合·遁術》:提高自己的精神修煉和對土的掌控
《忍兵·打鈎》:用鐵打造的四個鈎子,然後用一個鐵圈把它們固定在一起,銜接在
十米長的繩子上,主要作爲登器使用。擅使者也可以揮舞成流星類兵器
《忍術·讀心術》:通過傾聽對方心髒的跳動呼吸之聲,由次判斷對方的情緒,緊促
的呼吸自然是表示緊張、虛假,平和的呼吸則表示沉穩
《忍術·天狗足》:爬樹上牆,并快速的越過參差的障礙的技術
《忍術·分身術》:通過近乎一樣的僞裝,數名忍者同時向對方攻擊,造成可以變幻
分身的假想,打擊對手的心智
《忍者衆·衆道》:也叫「若衆道」,或者「若道」,專指主人和美少年(一般是侍
童、家臣之子,「若」在日文裏指年輕的意思)間的同性愛關系,主人和美少年通過
性把肉體和靈魂結合在一起
《忍者衆·ネコ寝子》:指女同性戀者
《忍者制度·承祧嗣女》:爲保證忠誠,女忍是從自己的血緣親中選擇女性作爲忍術
傳承
《念流·矢留之劍》:念流之劍法精髓,絕不由我方采主動,稱之爲「非殺人之劍」,
隻有在對方斬來的時候,才迎變而斬之。此外,以劍揮斬矢箭之技
《葉隐》:傳世的武士道修養書。名字的意義是:就如樹木的葉蔭,在人家看不見的
地方爲主君「舍身奉公」之意。
「黑雲」:武田信玄的愛馬,性情剛烈,若非精通馬術的騎手,很難有辦法馴服此馬
「陣太刀·來國長」:武田信玄的愛刀。黑鲨皮革,茶純棉卷锷
「畚裈」:兜裆布的一種,兩端有帶子連接。歌舞伎一般普遍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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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直駒:《聖德太子傳曆》又名盤、駒子。飛鳥時代忍者,爲蘇我馬子的刺客
刺殺了崇峻天皇,但是同月,因爲和蘇我馬子之女、崇峻天皇女禦河上娘私通,被
蘇我馬子借故殺害滅口
●春日和珥童女君:《日本書紀》采女春日和珥童女君因雄略天皇一夜臨幸後即有
身,故天皇疑非親生女而棄養,幸物部目臣子大連勸說,終承認其身份,其女即仁
賢天皇的皇後春日大郎女
●春日和珥糠君娘:春日和珥臣日爪女,《日本書紀》仁賢天皇妃,育有春日山田
皇女
●春日和珥荑媛:春日和珥臣河内之女,継體天皇妃,育有稚绫姫皇女、円娘皇女、
厚皇子
●春日部持貞:「四職」赤松家庶流,爲四代将軍足利義持身邊側近。因爲唇紅齒
白,儀态翩翩,所以深得酷好男風的足利義持寵愛,并且因爲他險釀成「嘉吉之亂」,
最後因爲和義持所寵愛的側室林歌局私通的事情暴露,被勒令切腹
●春日部貞村:部持貞之侄,繼承了春日的家業。帶着同等美貌的妹妹少弁殿,侍
奉六代将軍足利義教。最後引發了「嘉吉之亂」●闆垣駿河守信方:武田家宿老,
晴信的師傅,與甘利虎泰、飯富虎昌成功協助武
田信玄将武田信虎流放,之後成爲武田家的首席重臣。
●甘利備前守虎泰:武田家宿老,和闆垣信方一起是晴信的「兩職」
●飯富兵部少輔虎昌:武田家信虎、信玄兩代重臣,作戰剛勇,是武田家「赤備」
軍團的創始者,号稱「甲斐的猛虎」,「武田二十四将」之一
●山本勘助:武田家臣,晴信的軍師。擅長「京流」劍術,創造了「勘助流」築城
法,亦向藤林保豐學習了「伊賀流」忍術
●飯富源四郎:即山縣三郎兵衛尉昌景,原名飯富源四郎,飯富虎昌幼弟。爲武田
晴信小姓。後成爲赤備軍團的首領,「武田四名臣」之一
●春日源介:即高坂彈正忠昌信,原名春日虎綱,幼名源介。爲武田晴信小姓,絕
代風華的美男子。後成爲抵抗上杉謙信的北信軍團首領,「武田四名臣」之一
●甘利昌忠:甘利虎泰之子。爲武田晴信小姓。「奧近習六人衆」之一
●藤林長門守保豐:伊賀上忍三家之一的藤林氏當主。受今川義元雇傭之際傳授過
山本勘助忍術,著有忍書《藤林家由緒書》。亦是忍書《萬川集海》編者藤林保武
的先祖
●望月八千代:上忍·歩き巫女·首領。武田家二代目歩き巫女首領,望月千代女
的女兒;武田家滅亡後侍奉真田幸村
○藤江:下忍·歩き巫女·突忍。第二代目歩き巫女中唯一能和八千代對抗的女突忍
●二曲輪豬助:下忍·風魔黨·突忍。風魔黨中數一數二的飛毛腿,在「河越夜戰」
時,豬助以其「俊足」之技,侵入敵陣刺探軍情時,被上杉軍配下忍者發現,上
杉忍者太田犬之助(おおたいぬのすけ)追來,雖對手具有犬之名,并身具「韋
駄天之術」,被其緊追于後約五六裏有餘,豬助最後仍躍上農家馬背全身而退。
其情報使氏康決定朝早已斷糧的上杉憲政、上杉朝定、足利晴氏聯軍發起夜間突
襲。此戰深谷上杉朝定戰死,斷絕深谷上杉家一脈;而憲政、晴氏大敗而逃。這
就是日本史上被稱爲戰國三大奇襲戰之一的「河越夜戰」。在北條家滅亡之後,
此人前往伊賀傳承風魔的忍術
●鸢澤甚内:中忍·風魔黨。風魔黨覆滅後淪爲盜賊,後來給德川家當眼線爲條件
而獲得買賣舊衣服的壟斷權,開始在江戶鸢澤町經營舊衣服生意
●莊司甚内:中忍·風魔黨·くノ一首領。在風魔黨滅亡後,以「莊司甚右衛門」
的化名率領麾下的くノ一在江戶的吉原建設了西田屋,以伎女的身份進行掩飾,
最後成爲德川幕府的秘密警察,制定了著名的《吉原三約》(一:客人不允許
連住;二:對于說謊的被賣到妓院的女子,調查後送回家中;三:幫忙尋找罪
犯。)同時被譽爲「吉原遊廊の開設者」。成爲《くのいちの術·裏四十八手》
的傳承者并将之發揚廣大成爲聞名後世的《江戶四十八手》!
●大久保長安:上忍·亂波·目付。原名大藏長安,随父親大藏信安作爲猿樂師流
落甲斐,被信玄拔擢爲武士,将領地中的黑川金山等礦山開發的稅務及庶務行政
官一職交給他。武田家滅亡後,投靠德川家,成爲關東代官之首負責管理家康領
中的一切事務。并許可其在八王子設立了「五百人同心」(維持甲斐-武藏國境
警備及治安的集團),後擴大增加一倍,形成了以舊武田家臣、忍者爲中心的
「八王子千人同心」。據說長安極端愛好女色,據說身邊同時有70至80位女
人伺候。同時有《望氣之術》:能夠看見金銀之氣從哪裏湧出,試往掘之,果有
金銀礦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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