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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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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風雨情】第四卷-第六卷第9章 . 作者:黃金死神
.
1.【亂世風雨情】第1-3卷 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請徑自連結:
http://spring4u.info/viewthread. ... 0%AA%F7%A6%BA%AF%AB
2. 原作者:黃金死神的第4-6.6卷均發表於 SIS 及第一會所
搜集彙編如下, 供院友瀏覽.
....................................................................
亂世風雨情4.1
作者:黃金死神
2012年2月17日發于SIS
第四卷 以退爲進
第一章 沙河會戰
紫藤細細地回顧部下将領所介紹的蠻人軍隊的特點:勇猛、好戰,但士氣不
能持久;紀律差,缺乏全局觀念,指揮系統控制力低下,易盲從。
「指揮系統控制力低下,易盲從……」念叨着這一句許久,他心裏有了計劃
。
不多時,蠻人們就看見西側兩千的炎黃輕騎兵中的一半突然前進。同時他們
沒有看見的是處于步兵數組後方的一千鐵甲騎兵也想西側移動,進入攻擊位置─
─這些騎兵按照紫藤的命令,下馬牽着坐騎經過步兵和剩餘的一千輕騎兵的數組
的後方,如林的人群完全遮擋了蠻人的視線。
炎黃輕騎兵沖到距離敵陣100多米的地方展開隊形,向蠻軍傾斜箭雨,蠻
軍左翼的步兵短短幾分鍾之内遭到數萬支箭的攢射,卻因爲他們那些簡陋的自制
獵弓的射程完全夠不到對方而毫無還手之力,眼見自己的步兵傷亡漸增,陣形開
始散亂,胡安趕忙命令後方的騎兵去驅散這些炎黃人的輕騎兵。
然而這些騎着戰馬的蠻族勇士們剛剛接近目标就被突然殺出的鐵甲騎兵沖得
七零八落,很快潰敗,慌亂地逃向戰象尋求保護,而爲了接應他們,附近的戰象
馭手驅使各自的座騎迎上去阻擊追來的鐵甲騎兵。
不多時,蠻族軍隊指揮系統控制力低下,易盲從的弱點顯露無疑,随着側翼
戰象的動作,整個蠻軍數組全部動了起來,一場局部的反沖鋒竟一下子演變成了
不受控制的全面進攻。看着自己亂成一鍋粥似的開始沖鋒的軍隊,胡安一時間竟
完全束手無策了。
但是蠻軍的沖鋒很快在巨型鹿砦前被迫停了下來,戰象馭手們将坐騎停下原
地,步兵們則蜂擁着上去刀砍斧剁,奮力清理着巨大的路障。
此時炎黃軍隊數組後方的長弓手們射來了密集的箭雨。由于距離的原因,對
于皮糙肉厚又披有裝甲的戰象來說,這根本就和撈癢沒區别,可對于那些衣甲簡
陋,甚至很多上身打着赤膊的部族武士們來說卻是苦不勘言,随着一陣陣箭雨的
襲來,不時有人慘叫着中箭倒地:或被命中要害很快斷氣,或身中數箭傷勢嚴重
淹淹一息,或帶着不重的箭傷連滾帶爬的尋找掩護。
出于自我保護的本能,僅僅在鹿砦打開了幾個可供人穿過去的缺口之後,蠻
族步兵們遍丢下戰象穿過鹿砦狂呼亂叫地沖向那些可惡的隻會遠遠地放煎的膽小
鬼。
「把他們堵回去!」紫藤命令道。身邊最近的傳令校官迅速吹起号角,很快,
由近至遠,各營的傳令校官的号角響成一串。
「變陣!弩手迎敵!」聽到号角聲,各營的統領紛紛下令。随着命令一級級
的傳達下去,第一排手持盾牌短矛的士兵蹲下身去,第二排手握長槍的士兵叉開
步子身體前傾盡量降低高度,随着前兩排士兵的動作,後面兩排手拿鋼弩待命射
擊的士兵露了出來。
「射!」随着一聲省命令,第一排弩手射出了緻命的短矢,而後穿過第二排
弩手人與人之間的空隙退到後面上弦裝箭,同時第二排弩手向前一步,擡弩射擊
……
于長弓缺乏目的性和穿透力的曲射不同,鋼弩的力道巨大,即使不中要害也
能讓人在傷痛中幾乎爬不起來。幾陣弩箭過後,鹿砦之中蠻人屍橫遍地,将死者
的哀号和受傷者的慘叫混成一片。僥幸還能留着性命的也無力抵擋這金屬風暴一
般的恐怖攻擊紛紛掉頭逃命,與鹿砦缺口處不明真相還在拼命往裏湧的蠻兵撞在
一起,亂成一片。不多時,幾個缺口内外都塞滿了擠做一團的蠻兵,彼此推來扯
去,進不能進,退不能退。
眼見時機已到,紫藤再次下達命令,長弓手們有射出了一片箭雨,但這次是
火箭。随着燃燒的箭矢如雨點般落向鹿砦,那些黑色的顔料露出了猙獰的真面目
——它們不是油墨也不是碳灰,而是桐油!
鹿砦很快燒成了一片火牆,困在缺口中的蠻兵哀号着劃做了焦黑的屍體。鹿
砦外側幾乎貼着火焰的戰象也在火焰的灼烤和濃煙的折磨下狂性大發,許多馭手
被甩下來踩死,失去了控制的戰象爲了躲避火焰和濃煙反身沖進自軍的部隊中間
肆意踐踏,所到之處造成死傷累累,爲了躲避這些巨獸,蠻兵們左擁右擠自相踐
踏,到處一翻地獄似的的景象……
混亂一直持續到火牆消失後很久才告停止,當戰象們終于筋疲力盡原地打轉
的時候蠻兵們已經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也沒有力氣和勇氣繼續戰鬥了。
此時紫藤終于命令吹響了進攻的号角,炎黃軍的甲士們盾牌連着盾牌,有條
不紊地越過已經化作灰燼的鹿砦,組成一道移動長城向蠻軍逼近。
殘餘的蠻兵看着步步逼近的敵人,茫然不知所措——他們的大王已經在剛才
的混亂中帶着親信逃得無影無蹤了,現在誰來率領他們,誰能保護他們?
突然之間一彪騎兵從原出的密林中沖出,阻擋在不斷逼近的炎黃軍隊面前,
爲首一騎紅色的高頭大馬上銀花手持長刀,水銀色的發絲随風而動,一副英姿飒
爽之态。
原本失神等死的蠻兵們不由得都睜大了眼睛,「是銀花夫人!」看着蠻兵們
的反應,紫藤心中一股得意,不過戲總還是要演下去,他命令部隊停止前進,帶
着一對衛兵策馬來到陣前。
故意做出不認識的樣子上下打量了銀花一翻,他開口道,「妳是何人?敢擋
我大軍兵鋒。」又煞有介事地掃了一眼那規模不大的騎兵部隊,不屑道,「就妳
的這點人馬,我隻消一聲令下,就能将妳們踏平!」
「我故知不是貴國大軍的敵手,但身爲先王之女,絕不能看任自民被人屠戮,
當此之時,我斷不會後退半步!」揮刀前指,銀花做出寸步不讓的樣子。
紫藤半真半假地露出了欣賞的眼光,「同作爲王位傳人,妳可比那個跑得比
誰都快的懦夫要多了,我很佩服妳的勇氣,如果我保證這些潰軍的安全,妳願意
歸降嗎?」
「如果妳能放過我的子民,我深表感謝,不過如果要我歸降,請妳按這裏的
王者的身份來對待我!」
「就我自己的立場而言,妳理應受到這種待遇的,但是就妳本身而言,妳所
希望的條件又是什麽?」
「如果妳能遵守自己說的話,那麽我就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一切。」銀花答道,
而後,下馬走向哪些潰散的蠻兵,「妳們安全了,去找妳們的王吧,或者回家去。」
潰兵們呆呆地看着她,卻沒有一個離去,不多時,其中一個突然跪在了她的
面前,接着是第二個,第叁個……不多時已經跪成了一片。
就在沙河戰場勝負揭曉的時候,遠在西方的利薩斯戰神殿中,神殿評議會正
在召開緊急會議。
神殿評議會是戰神殿及其掌管下的聯邦魔法協會、戰神之手騎士團和神殿聖
武士團的最高決策機構,與會人員共十叁人。除了作爲神殿精神領袖的大祭祀之
外還有來自各方的代表,包括作爲大祭祀的主要助理的叁位高階祭祀、叁位有博
學者稱号的資深魔法協會成員、叁位有聯邦榮譽爵位高階聖騎士和叁位有大師稱
号的高階聖武士。
大祭祀卡米拉坐在位置較高的主位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下面圍坐一圈正在讨論
着的評議會成員們。可能因爲是正式場合,這位被譽爲女武神轉世的大祭祀并沒
有穿她平日裏那套遮掩面積少得過分的長裙,而是一身正規的祭祀打扮,純白色
的神職者長袍完全遮掩了身體,與身後長及腳下的黑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太荒謬了!」一個身穿着黑色騎士甲的高大男子站起身來,指着會議席
中間的顯象魔晶的光幕中顯示出的女性半身相用與身體一樣粗礦的聲音說道,
「雷文教授,您剛才也說了,從各個方面彙總的情報都顯示這位性服務訓練師卡
莎。克洛斯是個百分之百的女人。而衆所周知,判國者勞。路。克魯澤是一個男
人,這一點聖武士檔案庫裏的記載是不會出錯的,我不明白魔法協會的諸位有什
麽理由認爲他們會是一個人?」
「加裏瑟斯閣下。」魔法協會的席位中一個滿頭綠發看上去很算年輕的男子
站了起來,「我很理解您的懷疑。不過首先,我們隻是認爲有可能,因爲确實很
多證據都指向了這種可能性;第二,這并不荒謬,改造人類身體的魔法是一直存
在的,據我所知起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二十五年之前爲了對抗暗裔黑潮而制造灰
袍守望者,現如今,對這種魔法的研究已經有了很大成果,聯邦正在進行的秘密
培育訓練超級戰士的斯巴達計劃就是基于這些成果而來的。」
「這些我們不是不知道,但是到目前爲止,一切對于這種魔法的使用和研究
都是強化或者同化性質的,從沒有聽說過什麽把男人變成女人之類的事情發生。」
加裏瑟斯身邊一位身穿金色铠甲的老年聖騎士接過了話茬,「當然,這方面
我并不是權威,所以,作爲斯巴達計劃的負責人,卡德加閣下,是否您應該發表
一下看法呢?」
「烏瑟爾閣下,事實上這種魔法理論上是絕對存在并可行的。」有些蒼老的
大法師卡德加回答道,「實際上當年制造灰袍守望者用的就是一種将人類局部暗
裔化的魔法,既然作爲不同種族的人類和暗裔可以實現這樣的轉化,那麽作爲同
一種族的人類男性與女性之間同樣可以進行這樣的轉化的假設就沒有理由是不成
立。」
「即使如此這也依然隻是一種猜測或者可能性。」神殿方面的席位上,一位
年長的祭祀說道,「爲了這麽一種可能性我們如此緊張是否有些小題大做了呢?」
「諸位。」卡米拉冰冷的聲音打斷了與會者的讨論,所有人一瞬間都靜了下
來,十二道目光一同看向這位現在神殿的實際掌權人。
「妳們之所以能進入評議會除了在各自的組織和領域中都很有成就并聲望頗
高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妳們都是二十年前那段被部分隐藏的曆史的親曆者,所
以那個人對這個國家的重要性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她站起身來掃視了一圈,
「盡管還身在遙遠的東方,但如果他發生了什麽意外,将很可能對目前我們已知
的曆史産生不可預知的影響,所以,即使隻是一點可能性的威脅,我們也必須重
視。我認爲有必要派遣聖武士前往東方進行調查并在必要時對那個人給予有效的
保護。」說完她看向了一直無人發言的聖武士團坐席中一位蒼老卻很健碩的男性
矮人,「您認爲呢?尤達大師。」
一直閉幕養神的首席聖武士大師慢慢睜開了眼睛,「我同意您的看法。」他
的話音剛落,旁邊一位皮膚幽藍的暗夜精靈聖武士就皺起了眉頭,可還沒等他開
口,心直口快的加裏瑟斯再次站了起來。
「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他說道,「在因家族的叛國行爲而潛逃之前勞。
路。克魯澤是一個很有名望和實力的聖武士,考慮到可能需要與他對抗,我認爲
應該派遣至少一名大師級别的高階聖武士前往。」
「我認爲不可以這樣,」睿智的首席大法師安東尼奧利開口了,「每一位聖
武士大師都是所有勢力關注的存在,如果調動他們,則會非常明顯的散步出一個
信息:那個人對本聯邦十分重要。這樣一來,很有可能會起到相反的效果。」
「即使不能出動聖武士大師,爲了保險起見,也應該盡量多派出幾名有實力
的聖武士去執行這個任務。」加裏瑟斯依然堅持。
「這恐怕是不可能的。」一直想開口的暗夜精靈終于插上了話。
「加洛得。影歌大師,您這是什麽意思?」
「目前聯邦軍隊正在對叛亂的密西羅爾行省和支持本次叛亂的撒奧裏斯王國
作戰,現役的聖無視大部分被抽調去了前線。剩餘的除了要保證神殿和聯邦重要
部門及首腦人物的最低限度的安全保衛之外還要負責訓練斯巴達部隊,作爲聖武
士團的人事負責人,我很遺憾地告訴諸位,目前這個情況下,短時間内我們恐怕
連一個一線的正規聖武士都派不出來。」
「其實……還是有一個人選的。」尤達大師說道,而後迎着衆人看向他的目
光道,「達斯•梅爾大師的弟子瑪爾蘭,剛剛完成所有的訓練和考察缙紳爲了正
規聖武士,她目前還沒有被派遣任務。」
「我認爲這樣欠妥。」另一位始終沒有說過話的聖武士開口了,他是一個皮
膚黝黑的中年男子,「瑪爾蘭剛剛脫離學徒身份,她太年輕了,缺乏必要的經驗。」
「這點我同意。」尤達大師響應道,「但不可否認除了已經獲得大師稱号的
夏南之外,她是近些年來所有學徒之中最優秀的,結業考察結果中認爲她的劍法、
聖能使用和處理土法事件能力都不比多數的現役聖武士遜色,我記得這份評價也
是得到妳的首肯的,不是嗎?雲度大師。」
「可是瑪爾蘭太過任性了,甚至經常會不聽梅爾大師的指示,派她去執行這
麽重要的任務是不是……」雲度大師還想争辯什麽,但尤達大師卻打斷了他的話。
「我記得妳年輕的時候,也經常會不聽我的話的。」這一句讓雲度一愣,尴
尬地撈撈頭不再說話了,尤達大師繼續說道,「況且由于瑪爾蘭和那個人的特殊
關系,當距離足夠近的時候她的聖能會本能性地預知那個人可能遭遇的危險,這
對本次的任務是很有幫助的。」
「那麽就這麽決定了。」卡米拉點點頭算是拍闆了,「馬上讓瑪爾蘭來這裏。」
神殿的一處花園裏劍刃破空的聲音不絕于耳,盛開着不知名的鮮花的樹下,
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正收放自如地操控着手中的兩把德拉諾長劍。
德拉諾長劍,戰神殿聖武士的制式武器,得名于打造這種劍的特殊合金德拉
諾,這種合金的配方是聖武士團的最高機密,其成分非常複雜并大量使用了魔晶。
由此打造的劍身平時看起來通體透明,戰鬥時卻會與聖武士們體内的聖能産生共
鳴散發出各色不同的光芒,不但削鐵如泥無堅不摧,甚至還有偏移乃至反彈攻擊
性魔法的效果。
少女手中的兩把長劍散發着天藍色的光芒,色澤一如她那一頭在背後迎着威
風輕輕擺動的及腰長發,配合着漫天飄落的花瓣頗有些林中仙子的感覺。
少女身上的衣服極其簡單,除去雙腿上及膝的長靴和前臂色的絲制長手套就
隻有僅僅遮掩住胸口到臀部的軀幹部分的皮甲而已,緊身的效果将S型的曲線完
全顯露出來也将大腿、肩膀、和近半的胸口都暴露在外。
一邊的石凳上,蹲坐着另一個一頭紅色短發的女孩,臉、眼睛、鼻子、嘴巴、
一切都圓圓的顯得很可愛,身體整個包裹在灰布做的學徒長袍中完全看不出身材。
看着舞劍的少女很久,她撅着嘴說道,「好羨慕瑪爾蘭啊,已經是正式的聖
武士了,我卻還停在實習期。」
瑪爾蘭聽了笑笑,一邊收住動作,随着她調整式的深呼吸,劍體退去了藍色
的光芒重新歸于透明,「如果不是馬斯達斯大師身體不好妳現在一定也可以順利
晉級了。」她安慰道,「放心吧,他們很快會給妳安排個新導師的。」
兩人正說着,一個高大的男子從遠處走了過來,那是負責神殿安全的聖武士
大師之一德拉利格,因其魁梧異常的身材和兇猛無比的劍術而素有巨魔人的外号。
「德拉利格大師。」看見來着走到進處,兩個女孩忙恭謹地行禮。
「瑪爾蘭,尤達大師命令妳立刻去評議會現場。」巨魔人的語言與他的劍術
一樣──簡單而切中要害。
告别了玩伴,瑪爾蘭匆匆披上聖武士出席正規場合通常穿着的亮布長袍趕到
了評議會的會場,面對着神殿裏的頭腦級人物們,小姑娘心中有些惶恐,更多的
卻是好奇,畢竟,評議會期間傳召一個普通的聖武士到場幾乎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瑪爾蘭•阿比迪斯。」大祭祀冰冷卻悅耳的聲音讓她心中一顫。
「是!」她有些驚慌的回應。
「從現在起妳看到和聽到的一切都是聯邦的機密,所以關于本次任務不會有
書面的命令給妳,我也隻說一遍,如果我說的任何内容洩露出去,妳都将以叛國
罪被通緝。」卡米拉停了一會,好讓這個有些吓呆了的小姑娘恢複過來,而後按
動機關,會場中間現象水晶上方的光柱中顯出一個男性的半身象,「知道這是誰
嗎?」她問。
「勞•路•克魯澤,二十年前犯叛國罪和挑起内戰的克魯澤家族的幼子,前
聖武士,内戰失敗後潛逃,聯邦一級通緝犯。」瑪爾蘭流利地背誦道。
「很好。」卡米拉揮揮手,圖象中的畫面換成了一個女人,「接下來,牢記
這個女人的相貌和資料:卡莎•克洛斯,這可能是個假名;職業是性服務技能訓
練師,這可能僅僅是個掩護;身高一百七十公分、金色頭發、褐色眼睛,以上可
能都是假象;目前我們唯一确定的是她正在東方古蘭國境内本活動,同時如果軍
情七處的情報沒有錯誤的話,她應該就是勞。路。克魯澤。」
「不……不是吧……」瑪爾蘭張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妳對這個情報有疑問?」卡米拉問道。
「沒有,隻是,我對提供這個情報的人有疑問。」瑪爾蘭回答,「我懷疑他
喝多了。」
會場先是一片寂靜,而後是哄堂大笑,甚至連素來都是滿面冰霜的卡米拉也
忍不住揚了揚嘴角。等會場稍微安靜下來之後,她才繼續道,「評議會駁回妳對
那位情報人員的指控,不過妳可以保留意見。以下是妳的第一個任務,前往其活
動區域用一切必要的手段核實這個情報的真實性,然後回報妳的核實結果并等待
進一步的命令。」
卡米拉又揮了揮手,圖象中的人物再次改變,「接下來牢記這個人的相貌和
資料:紫藤,十九歲,一百八十二公分,黑色頭發,黑色瞳孔,具有典型東方人
的面部特征,目前正在炎黃帝國西南一線統軍作戰。」
「請問他……」瑪爾蘭試探性地問。
「妳不需要知道他和本聯邦有什麽關系。」
「是……」
「以下是妳的第二個任務:如果妳在執行第一個任務期間,發現這個人遭遇
危險或者預測到他可能遭遇危險,那麽盡最大可能給予他有效的保護。注意,這
個任務的優先級在第一個任務之上,明白嗎?」
「雖然對任務本身有很多疑問,不過相關的内容已經完全明白了。」瑪爾蘭
的回答再度讓會場有了一死尴尬的氣氛。
「妳對任務有疑問的話可以保留意見,不過現在我以評議會的名義命令妳立
刻趕往任務目标所在地。」
「遵命!」瑪爾蘭行了個禮,轉身離開會場,看着她消失在大門外的身影,
卡米拉搖搖頭。
「這性格和語氣,還真象……」她歎了口氣,「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嗎?」
在瑪爾蘭準備出發的同時,古蘭境内她的目的地這裏,第二批前往西南的獸
人軍隊已經完成了整編和準備,晚間,首席軍事教官和獅王穆拉丁舉行了一次隆
重的送行宴會。
宴會大廳裏張燈結彩,就連柱子上也用豔麗的絲綢錯落有緻地纏繞裝飾着,
五顔六色的。燈光将大廳照得格外明亮,地上則鋪着火紅的華貴的地毯,就奢華
程度而言,如果不計較大廳本身是簡陋的木制建築的問題,可以說這裏絲毫不比
任何一座繁榮的人類城市中的宴會廳遜色。
大廳裏人頭璨動,參加酒會的都是各級人類軍事教官和獅族中的貴族成員,
他們端着酒杯與彼此熟悉的人交談着,讨論着。一些身穿着近乎透明的絲制服裝
的姿色上乘的獅族或逃難來此的貓族之類的弱小的高等獸人種族的女仆托着酒盤,
食盤在賓客之間穿梭着,一邊向賓客獻上美酒美食,一邊還要應付着一些急色的
男性賓客的騷擾。
蘭華有些無所适從地在大廳的一腳度着步子。西方式的自助式宴會讓她很不
适應,同樣困繞着他的還有身上的衣服。
因爲來的匆忙,她并沒有帶出席正式場合的服裝,于是爲了此刻的宴會,她
特地在附近的裁縫作坊裏訂了一套衣服,她隻要求是适合出席宴會之類的場所的,
卻完全沒有估計到東西方禮服的差距如此之大。
這是一套很簡約的亮紅色禮服,雖然僅僅隻是一件套的連衣裙造型卻能明顯
看出制作者花費了很大的心思,用量身而制這個說法一點也不爲過:上身吊帶低
胸的設計配合禮服内部一體式樣的襯墊将胸部集中托高,讓蘭華本不大的雙峰一
下子高聳了許多;中間收攏緊身的設計将她苗條修美的身形展現得淋漓盡緻;而
下身,側向超高開岔的長裙和紅色的露指高跟鞋讓她身上最有魅力的部分脫穎而
出。
如果是一個西方貴族女性一定會對這身禮服愛不釋手,但對于蘭華而言,如
果說胸口處的設計因爲常年穿着襯有棉墊的铠甲而還算适應的話,下身那高到已
經能看到内褲的開叉就讓她的行動本能地扭捏了起來。不過對她來說,這兩樣加
起來恐怕都沒有那雙高跟鞋麻煩:現在的她甚至必須在行走時運起輕功才能保證
身體的平衡。
這個造型出場的蘭華一開始确實成爲了宴會的焦點,無數男性如撲花的昆蟲
一般圍攏過來,但很快的,就紛紛在她冰冷的氣質和冷漠的眼神面前知難而退了。
不過男士們很快得到了補償,随着一首全新的舞曲的前奏項起來,所有男賓
都急不可待地看向大廳的一個入口,首先出現的是一個那是一個身材豐滿,神情
甯靜端莊的美婦人,低胸的連衣長裙難以遮掩住那傲人的雙峰,一對雪白的美乳
幾乎要破衣而出。
「接下來就是大家一直期待的。」婦人的聲音與她的身材一樣充滿誘惑,随
着她的話語,兩隊穿着和她一樣款式長裙的高等獸人美女從她兩側魚貫而入,男
賓們則迎上去拉起中意的步入舞池。
過了一會,婦人穿過擁舞的人群來到蘭華面前,「接下來的節目是專門爲男
賓準備的,蘭華小姐,您是否需要回避呢?」她很有禮貌的文道。
「啊?」蘭華有些不解釋,确實,以東方的标準這種貼身舞蹈有失操守,但
似乎也沒到必須回避的程度,「您是說?」
「嗯……怎麽向您解釋呢?」婦人想了想,「那些姑娘的裙子,您覺得眼熟
嗎?」
「是的……和您的似乎是一種款式。」
「沒錯,而這種裙子的奧秘就在于……」
婦人沒有明說,而是半轉過身去,很有技巧地微微提起裙擺,随着她的動作,
蘭華有些愕然地看到裙子後面貼近屁股的部分悄悄分開了一絲縫隙,露出了裏面
毫無遮掩的下體。
「這……」蘭華一驚,擡頭掃視過去,果然,許多剛剛還在跳舞的男賓已經
或坐或躺地回到了軟塌上,而她們的女伴無一例外地坐上了他們下體的位置,其
中一些已經開始上下運動起來。
蘭華皺了皺眉頭——這混亂淫糜的景象讓她忍不住一斟羞臊和惡心,雖然很
想離開卻又怕不告而别過于失禮。
「您可以暫時去休息室等候,在那裏的話并不算離開了宴會現場,不用擔心
失禮。」似乎看出了她的爲難,婦人很體貼地建議。
「謝謝!」解除了難堪的蘭華,很感激地說:「請問您是?」
「您叫我卡莎就可以了,您先去吧,我這裏還有些事情需要應付。」看着蘭
華消失在門簾中的身影,卡莎•克洛斯泛起一絲滿意的笑意,不察之間卻被一對
強壯的手臂從後面抱住,一雙粗曠的大手開始在她豐滿的乳房上亂摸起來。
穆拉丁貪婪地揉捏着手中的一對肉球,一邊湊進卡莎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
「卡莎小姐,聽說您也要走了?我真是舍不得啊。」
「既然如此,您就給我一個激烈的告别吧。」
卡莎的睑上露出淫糜的笑容,轉身将穆拉丁推到一個爲客人所安排的軟榻上,
而後緩緩地走到他面前,然後背轉身體虛坐了下來,那條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長裙
此時卻分開一道縫隙,将穆拉丁的下身連同他身下的座位包裹在了一起,而那條
蓬松飄逸的長裙,更是将一切都掩蓋遮沒,從外面絲毫看不出任何痕迹。
一隻柔軟的手伸到長裙之中,輕輕地解開了穆拉丁的腰帶,肉棒被靈巧的手
引出,卻一下子觸到了火熱的肉體,顯然,那長裙之下再無衣物。随着卡莎的身
體一點點地下沉,紫穆拉丁感覺到自己的肉棒已經進入到了一個濕漉漉的緊湊的
通道之中。
卡莎微微擡起頭,露出一絲挑逗的表情,而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小心地以
不引人注意的動作微微提起了腰,讓臀部并不坐實,雖然活動空間仍舊隻有那麽
一點,不過這已然足夠,她開始緩緩地上下扭動起細腰來。
雖然套動的幅度很小,但卡莎的陰道裏卻仿佛每一寸貼着入侵的肉棒的地方
都在蠕動着,裏面的溫度也灼熱地刺激着肉棒上敏感的神經。緊湊的肉壁套箍着
穆拉丁的肉棒,有節奏地蠕動着,一會由外往裏,一會又由裏向外,将肉棒一點
點往她體内拉進而後推出,周而複始……
「哦……卡莎小姐……妳的技術……太神奇了……」穆拉丁喘息這贊歎道,
雙手伸進長裙之中,撫摩着裏面豐滿的臀部,肉棒也開始不自覺地順着對方的節
奏抽插起來。
「抱歉老家夥,今天我可沒工夫和妳慢慢玩。」卡莎心中道,突然将兩條美
腿并在一起,同時開始控制起自己經魔法改造過的身體。
「啊……這是……」穆拉丁猛然一驚訝,因爲他感覺到包裹着自己肉棒的肉
壁上似乎突然長出了無數的肉芽,每一個上面都有着如吸盤一般的頂端,一瞬間
仿佛有無數張技巧十足的小嘴在肉棒上各個敏感的位置同時吸吮撫弄着,千百個
敏感點的刺激同時聚集傳導在全身的神經系統中,老獅王本就不是十分好的耐力
幾乎一下子就被壓榨幹凈了。
「啊!!!」穆拉丁的身體猛一陣顫抖,肉棒随着卡莎又一次身體下降的動
作直插入她的子宮之中,将灼白的液體全部灌了進去。
蘭華一路走進休息室,裏面空無一人,空氣中卻飄散着一種聞起來覺得很舒
服的香味,她坐到牆邊的軟塌上,脫掉折磨了自己一個晚上的高跟鞋,輕輕按摩
着酸疼的腳踝,不多時就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她微眯着眼睛躺下,直到半夢
半醒之間感覺到有人正在觸碰自己的腿時才驚醒過來。
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見地卻是之前的婦人正捧起自己的一條腿細細地撫摩着
光滑的肌膚,「卡……卡莎小姐。」
「放松,我不會把妳怎麽樣的。」卡莎嘴上如此說着,卻馬上低頭吻上了手
中的小腿,蘭華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想反抗逃脫的時候卻發現完全使不上
一點力氣。
卡莎的嘴順着腿上的肌膚一路親吻下去直到雙腿間内褲遮掩着的地方,她停
下動作,伸出舌頭,在那隐約可見的肉縫上舔了舔。
「啊……」蘭華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體敏感到了基點,盡管隻是輕微的觸碰
卻已經讓她驚叫着渾身顫抖起來,不多時肉縫中滲出的液體已經沾濕了内褲。
卡莎擡起頭來,将潮濕的内褲拉開到一邊,而後伸出一隻手在暴露出來的蜜
穴上不挑逗似的撫動着,在她專業的手法之下渾身沒有一死力氣的蘭華終于忍不
住呻吟出來:「啊……嗯……嗚……」
「還真是敏感啊。」卡莎邪笑道,而後伸出修長中指,慢慢滑進了已經洪水
泛濫的蜜穴之中,這突然的進攻讓蘭華的呻吟變成了尖叫。
「啊!!!」蘭華的叫聲随着那手指的漸漸伸入而越發高亢,當手指終于全
部消失在蜜穴中時,她更是叫得仿佛脫了力,隻能張大嘴巴卻發不出除了喘息外
的任何聲音。
「感覺如何啊……」卡莎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手指先是緩緩它抽出再
深入,而後稍快,接着更快……
蘭華的身體在她的侵犯之下躊躇得如癫痫一般,口中無意識地喘息呻吟着,
「不……别……停下……繼續……」觀察着獵物已經接近崩潰的狀态,卡莎露出
了滿意的笑容,繼續快速地抽送着手指,轉動指尖讓故意修剪成特殊形狀的指甲
在肉臂的褶皺間摩擦着。
「啊……好舒服……我……我不行了……求妳……」蘭華覺得自己快要在快
感中窒息了,雙手徒勞地抓着對方的手腕,高仰着頭浪叫出來,同時忽然一股熱
潮從蜜穴中洶出,幾乎将對方的手指沖了出來。
卡莎滿意地抽出手指,舔了舔上面溫熱的液體,而後俯下身去,對上蘭華在
高潮中有些失神的雙眼,「看着我。」她用如鬼魅般的聲音命令道,同時雙眼中
閃爍起了幽浮一般的光澤。
蘭華本能地想躲避那閃爍着詭異色彩的雙眼,卻仿佛被定身了一般無法動彈,
隻能生生地盯着對方詭秘的眼睛,眼神漸漸變得呆滞起來。
卡莎站起身來,低頭看看蘭華再次慢慢退取呆滞色彩的眼睛,很滿意地整理
了一下衣服,「現在,已經是雙保險了。」
第四卷以退爲進
第二章 請君入甕
沙河戰捷已經有了一些日子,這段時間裏紫藤的心情相當好。一來因爲剛打
了勝仗,二來進軍異常順利,最重要的是,他和銀花在戰場合演的那出蹩腳的戲
效果意外的好:隨著當日的故事越傳越遠一路上不斷有潰軍向「女王」宣誓效
忠,而沿途的大小部落更是紛紛派遣使者表示歸附並主動爲「女王」和他盟友的
軍隊提供物資。於是兩周多的時間下來本就沒什麽大損失的紫藤在原有部隊的基
礎上又增加了萬餘的蠻族仆從軍。
是的,對紫藤而言一切都很完美,除了一點:女人。前期一周的時間裏他是
左擁右抱好不逍遙,可當終於接近蠻都胡柯城的時候情況發生了變化,先是羅莎
回去向已經回合了兩批獸人部隊傳達向胡苛秘密進發的命令,緊接著銀花就很不
合時宜地懷了孕。
由於藥物催化嬰兒的副作用,銀花的妊嗔反映非常劇烈,以至於大軍不得不
暫時停止前進,後來經過新配制的藥物的調理雖然勉強可以繼續前進了,但她說
什麽也不能和紫藤行房了,不過對於紫藤在生理和心理兩方面的不滿,她好歹也
做出了補償的承諾,「放心吧,我在胡柯城給你準備了驚喜,到時候一定讓你好
好爽個夠。」
於是走走停停之間,抵達近在咫尺的胡柯城盡又花去了一周多的時間。
當終於走進這座城市的時候,盡管還不知道銀花所謂的驚喜是什麽,但對紫
藤而言,胡柯城本身就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驚喜了:一直以來,無論是聽聞還是眼
見,他印象中的蠻人聚居地都不過是木制的棚屋甚至直接是山洞,稍微高級點的
也就是依著山勢所建的一些算是比較複雜的木制構造。
然而,此刻眼前這座城市卻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這是一座北靠發源於西方
凡爾謝帝國境內的尤羅裏斯河的石制建築爲主輔以木制結構的城市;富有沈重感
的黃色巨石堆砌成數米厚的壯觀城牆圍繞著城市不靠河流的三面,典型的凡爾謝
帝國境內綠洲城市的布局。
城內的面積並不算巨大,放到炎黃帝國中至多也就隻是一個中型城市的規
模,但布局緊湊合理,南北和東西兩條寬闊的主要道路在中心點交叉而過,將正
式劃分成了四塊,遍布各處的石制建築讓城牆內的景緻整體看起來簡潔卻莊嚴。
不過最令他歎爲觀止的還是靠河一側的精妙布置:總體來說城市並沒有緊靠
著尤羅裏斯河修建,而是與河岸之間空出了相當的距離。對於這個空間的利用,
設計城市的那位天才的建築師的規劃十分巧妙。沿著與河流平行的路線,在靠近
城市的地方開挖了一條人工運河,通過多條嚴格控制了寬度的垂直水道與河流連
接,每一條水道都對應著城市裏的一處碼頭;而運河兩岸和河流沿岸都用沈重的
巨石堆砌起了堅固的堤壩。
既爲城市提供了雙重的防洪體係,又能使船隻有序入港口,同時還避免了停
泊的船隻影響主要航道的通行,真是絕妙的設計啊。看著運河中從引水道魚貫而
入就近尋找碼頭位置停靠的船隻,紫藤心中暗暗驚歎道。
而且,隻要在城裏比鄰運河這一帶修築防禦體係並部署足夠的兵力和投射武
器,那麽無論是攀上了第一道堤壩毫無掩護的敵軍還是隻能從水道緩慢進入的敵
艦就都成了活靶子了!有些不自覺地,他又想到軍事上去了。
「這座城市是我父親建的,爲了顯示他作爲一個最偉大的王有別於曾經所有
的王,是衆金請凡爾謝宮廷建築師設計的,還用他自己的名字命名。」銀花的介
紹打斷了他的思考,「不過說起來真是可笑,他隻當了三十多年的王,卻花了整
整三十年時間來建成這座城市,最後竟搞得自己窘迫地連足夠的雇傭兵都請不起
了,短視的老家夥。」
「短視?」
紫藤笑笑,「你不明白這座城市的意義嗎?不管你父親是不是有意爲之,他
的名字都已經和這裏聯係在一起了。是的,他隻當了三十多年的蠻王,可這座城
市卻會存在三百年,三千年甚至更久,而隻要它還存在,他的名字就會被後人記
住的。」
「是嗎?」銀花低頭想了想,「可我還是不喜歡它。」
「無所謂,我也沒打算要改變你的看法,我現在最關心的是,你所謂的驚喜
是什麽?」
「你就那麽著急嗎?」銀花笑笑,「那跟我來吧。」
紫藤跟著她一路穿過城市的中心,走進頗有些西方神廟風範的壯麗的皇宮大
門,而後七拐八繞了好半天進入一個似乎是地下通道的地方。
通道的盡頭有一扇門,門口幾個蠻人衛兵把守著,看見女王到來,衛兵打開
門,將兩人讓了進去。
一進門紫藤就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味道的來源是房間裏一口煮沸的大
鍋,幾個滿臉皺紋的女性老年巫師正在鍋裏攪拌著,雖然不知道鍋裏那些液體究
竟是什麽,不過光看那粘稠的質地和怪異的顔色就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給你的驚喜,」銀花停下腳步說道,「因爲我們一開始追得太緊,我那個
混蛋弟弟沒敢回這裏直接走小路跑了,於是乘著城裏一片混亂的時候還忠於我的
人控制了皇宮和各個重要的地點,同時還發現了這麽個好東西。」
紫藤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房間裏的一面牆有一個大鐵籠,裏面癱坐著一
個全身赤裸的女人,棕黑色的長發毫無生氣的披散在身後。
女人的臉上毫無表情,空洞的雙眼給人一種死屍的錯覺,隻有嘴角不斷流出
的唾液、一直無意識地扣挖分開的雙腿間已經洪水泛濫的蜜穴的手和口中不是發
出的淫蕩的呻吟仍顯示著她還是個貨人。她的皮膚總體來說與多數蠻女一樣是麥
色的,但略微偏白,相對銀花這種典型的南蠻女性來說她膚色和膚質都與炎黃女
性比較接近。身材看起來很肉感,乳房和臀部的尺寸與外形和銀花比有過之而無
不及,唯一的遺憾是她明顯生育過,乳頭已經呈深色,仔細看的話還會發現乳房
略有些下垂的迹象,腹步也隱約表現出有贅肉的感覺,不過好在都不明顯,更重
要的是這種豐乳肥臀似的的身材也確實是他所比較中意的類型。
但看來看去,這女人卻始終給他一種有寫熟悉的感覺,這讓紫藤心中很是奇
怪。
「是不是覺得她有些象我?」銀花一句話點醒了他。
「沒錯,雖然膚色和頭發有區別,身體總得來說也更成熟豐滿一點,不過面
部輪廓和整體身型跟你還真是一個摸子裏印出來的,」紫藤細數著兩人的相似點,
而後半開玩笑地問,「不會是你的雙胞胎姐姐吧?」
「姐姐?別被這她用藥劑保養出來的外表給騙了,她都三十多歲了,」銀花
忍不住笑了出來,接著又是一翻把紫藤有點驚住了的話,「嚴格來說她其實是我
和我那混蛋弟弟的媽媽,不過現在,在我那混蛋弟弟沒完蛋之前,她和我一樣,
至少名義上都是他的妻子。」
「這樣也可以的?」紫藤愣了愣,而後沒頭沒腦的接了一句。
「爲什麽不可以,族內婚姻和續娶上人這在我們這裏裏是很正常的事情。」
銀花一副你這外來人少見多怪的表情。
「我不是說這個,既然他能娶你這個姐姐那麽能再娶個媽媽當然不奇怪,我
奇怪的是這女人好歹也是你母親吧,你還真孝順啊。」
「你以爲是我把她弄成這樣的?」銀花的臉一下子陰了下來,「我可是她親
女兒,不是那個混蛋那種不知道父王和外面那個野女人早的孽種,我怎麽可能對
她做這樣的事?」
「啊……也是啊……不過你父親這蠻王當得,居然隻有一個妻子。」感覺到
自己似乎說錯了話的紫藤開始轉移話題。
「你看來還是不熟悉我們的風俗,我們這裏各部落的平民都是沒有固定婚姻
的,大家互相看順眼了直接就幹,完了各走各的,孩子的歸屬由雙方家族商議決
定。擁有一個固定的妻子是至少部落首領這種地位的男人才有的特權,當然了,
除了那個固定的妻子之外他也可以象平民一樣在外面隨便搞女人,哦,對了,他
還能在自己的老爸死後繼承一個挂著母親名號的妻子。」說到這裏銀花似乎想起
了什麽,「說起來恐怕沒有任何其它地方的兒子會象我們這邊的這麽希望父親早
死了吧,否則要是死完了,繼承個老太婆可就是沒意思了。恩?你這是什麽表
情?」
「沒什麽,隻是剛才突然有想對你的肚子用力踢一腳的沖動。」
「放心吧,這個孩子催化地太厲害了,基本可以肯定將來生出來也會是個弱
智,不會有打你的女人的主意的智商的。」
「照你剛才的話裏的意思,這怕你弟弟幹的吧?」又一次陷入尴尬的紫藤決
定再次轉回話題。
「恩……怕是拿她當了我的替代品才如此惡毒吧,說起來也是怪我,如果當
時留個心眼的話,至少也該能保護得了她……」銀花的語氣中滿是自責,「幸好
這段時間已經給她用了驅除意識禁锢效果的解藥。」
交談間那女人注意到了兩人的存在,看到紫藤的時候無神的兩眼突然散發出
了饑渴的眼神,如同發現食物的饑餓母狗一般流著口水爬了過來。
「你不是說已經用過解藥了嗎?」紫藤皺了皺眉頭。
「藥是用了,現在還差一味最重要藥引。不過經你這麽一說,」銀花轉頭向
著一邊的一個女巫師,「怎麽回事?雖說那解藥是以毒攻毒,怎麽一個星期下來
症狀好象比以前更嚴重了,你們是不是把劑量弄錯了?」
「這個其實是……」巫師有些難堪地回答,「一開始得到的消息是您再有兩
天就能到了,所以用了大劑量,結果您一直拖了一個星期才到,而您也知道,這
種藥劑在使用期間劑量是不能減的。」
「那就沒辦法了,隻希望長時間的大劑量不會有什麽嚴重的副作用吧……
算了,反正結果如何很快就會知道,給她好好清洗一下,然後送到王宮的主臥室
來。」
交代完一切的銀花又帶著紫藤從迷宮似的地下網道中走出來,剛到皇宮主臥
室的門口,就見一個信使摸樣的蠻人急匆匆地跑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
銀花馬上皺起了眉頭,揮揮手打發走信使,她轉回身來,「有麻煩了,我那
混蛋弟弟想你們的嶺南王投降了,還進獻了南地地形圖和各部落人口土地冊集,
作爲交換,嶺南方面承諾會保證他的王位。」
「這樣嗎……」紫藤卻似乎很輕松,雖說這個情況可能會比較麻煩他,但至
少也是他有所預計的,「看樣子我必須得去見見那位未來的嶽父大人了。」他笑
道,「不過好在準備出行儀仗期間我們還是有足夠的時間的。」
兩人一路走到主臥室門前,隔著門就聽見裏面連綿不絕的淫糜呻吟之聲,推
門進去,果不其然,之前那女人的身體雖然已經被清洗幹淨,神志卻明顯沒有恢
複,此刻她正以很難看的姿勢躺在床上,兩條腿分得大大的,一隻手使勁地扣挖
著跨下已經泥濘不勘的蜜穴。
「解藥沒有作用嗎?」紫藤皺了皺眉頭。
「不是,隻是缺最後的藥引,就是……」似乎有些難以開口,銀花偷偷瞄了
瞄紫藤,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得找個男人把她搞到洩身。我不想讓別的男人碰
他,所以……」又看看紫藤喜怒不顯的臉,她小心地請求道,「我知道你可能覺
得她現在的樣子很惡心,但是……算我求你了……」
「沒辦法……」紫藤歎了口氣,看看眼前的女人,雖然狀態和動作惡心了
點,但好歹是個美女,並且屬於自己喜歡的豐滿肉感型,想想倒也應該不至於完
全幹不下去。
他爬上床去,而後脫掉自己的衣服,乘著那女人還沈溺在自慰的快感中時分
開她肥美的雙腿,將龜頭對準蜜穴口的肉縫——那裏深棕色的陰毛已經完全被她
自己的淫液弄濕,陰道裏也已經是泥濘不堪,紫藤下身猛地向前一挺。「噗哧」
一聲,粗長堅挺的肉棒一下子全根盡沒,勢如破竹般一沖到底,重重地撞在花心
之上。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女子被這一下頂得雙眼翻白,仰頭高聲地浪叫出來。
紫藤雙手用力抓住那對豐盈異常的美乳揉捏著,同時毫不留情地用力抽插起
來,不多時這女人溫遂緊湊的蜜穴和肉感動人的身體讓他愛不釋手,手上的力道
越來越大,下身抽動的速度也不斷加快,意識被禁锢,腦子裏隻有對性愛的苛求
的女子瘋狂地扭動身體喘息浪叫著,象一個在海浪中掙紮求生的落水者一樣在如
潮的快感中掙紮沈浮著……
「啊……好……幹我……用力幹我……」女人肥美的雙腿用力地夾住紫藤的
腰,好讓他的肉棒可以更加劇烈地摩擦自己的肉壁。
「嗯……搔貨……再夾緊一點……」紫藤繼續艇咬猛沖,直插得女子呼天喊
地……
「啊……不行了……我要……呀!!!」很快,淫糜敏感的身體就登上了一
個高潮,女子的蜜穴中沖出大量的淫水沖刷著紫藤的龜頭。
隨著高潮的的體液不段從蜜穴洩出,女子空洞的雙眼一點點恢複了生氣,有
些呆滯地看看周圍,當突然意識到有一個男人正壓在自己身上侵犯自己的時候,
那些類似的如噩夢般的記憶從腦海中呼嘯而過。
「不!不要!防開我!」她拼命地想推開紫藤,與此同時隨著她的驚叫,打
開的窗戶外突然飛進了一群老鷹,神出利爪就往紫藤招呼過來,嚇的他忙拔出肉
棒連滾帶爬地躲避。
「媽!冷靜點,是我,銀花,你沒事了,不會有人傷害你了。」眼見這情
景,銀花忙撲上去試圖讓母親冷靜下來。
「銀……銀花……」女人似乎清醒了,驚喜地看著女兒,而後想起了什麽,
忙問,「剛才那男人?」
「沒事,他是我的男人,不會傷害你的。」看看已經被老鷹追得上竄下跳的
紫藤,銀花忙解釋,「快讓那些鳥停下。」
「啊?」女人一驚,微閉雙眼默念著什麽,那群鷹立刻停止攻擊飛了出去,
而後一臉歉意地看向紫藤,「實在抱歉。」
「哪有,」那誠摯的目光倒讓紫藤不好說什麽了,「剛剛是我做的事無禮
了。」
「沒有沒有……」那女人卻紅了臉,「你是我女兒的男人,而我丈夫已經死
了,按照我們這裏的規矩,你也就是我的男人了,那種事,如果你需要的話,隨
時都可以的。」
「對了,剛才那些鷹?」紫藤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
「是我召來的……我是個馭獸者。」
「馭獸者……」紫藤喃喃道,他早聽說過蠻地裏有一些人天生就有與野獸交
流的能力,再行修煉之後甚至可以自如操控制野獸。
「是啊,別小看我媽媽,她可比我厲害多了,」銀花驕傲地想自己的男人介
紹著母親的專長,「她不但是馭獸者,還是和我一樣高明的藥劑師,並且還精通
許多西方國家的語言,之前我們跟那些西方商人和用兵打交道可都靠她的。」
說著說著銀花的視線又不自覺地移到了紫藤的跨下,看著那依然堅挺暴怒的
肉棒,她面露難色,走到母親身邊小心地道,「媽,他剛才沒射出來,我知道現
在你的身子需要調理,可我現在懷著孩子……」
「這樣嗎?」那女人一下子明白了,「沒關係,我來替你。」而後爬到紫藤
身前,轉身趴好,「你剛剛沒盡興吧,繼續來吧。」
「可……可以嗎?」紫藤大喜,撫摩著她柔軟飽滿的臀肉輕問。
「扭捏什麽呀你,快上啊!」倒是銀花有點看不下去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雙重邀請之下紫藤自然不再推脫,靠上前去,肉棒頂
住泥濘不堪的蜜穴用力一頂,即刻盡根而入。
「哦……太大了……好燙……」那女人身體一顫抖出一陣肉浪,張大嘴巴淫
叫出來。
「恩……這是……」剛才帶著一絲厭惡,隻想著盡快完事,沒有細細評味這
女人的身體,此刻集中精神體驗起來卻覺得秒不可言:她的蜜穴一點不象生育過
的樣子,緊湊得如處女一般,肉壁的溫度和摩擦力也完美到了及至,他忍不住立
刻用力地抽送起來。
「那……那是之前被灌的淫藥的效果和……之後解藥的副作用……我的身體
……已經被徹底改造成用來滿足男人的最完美的工具了……你……你喜歡嗎…
…」在紫藤的用力抽插下,那女人喘息呻吟著,斷斷續續地解釋著。
「太喜歡了……」紫藤繼續加大抽送的力度,一邊把玩著她美妙的臀肉,不
多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麽,「你……叫什麽?」突然發現自己雖然已經第二次進入
這個女人的身體了,卻還不知道她的名字,這讓他不由得有種奇怪的感覺。
「銀……銀鈴……」藥物改造後敏感的身體被插得快感一撥接一撥,女人有
些艱難地回答。
「銀鈴……」念叨著這個名字,紫藤若有所思,不自覺地停止了動作,被挑
起了狀態的銀鈴突然失去了快感的來源,有些不滿地恩了一聲,自己扭動屁股在
肉棒上套弄著。
「有什麽好希奇的?」看著母親難受,孝順的銀花忙將性感的身體貼上紫藤
的身側,推動他的身體繼續活塞運動,一邊說道,「我們這裏女孩子經常隨母姓
的。」
「不……不是那個意思……」紫藤一把將她摟進懷裏,「隻是突然覺得你們
兩不管長相還是名字,都象極了孿生姐妹。」
「如果……如果你喜歡的話……」銀鈴繼續扭動屁股配合著肉棒的抽送,一
邊喘息道,「就當我們是雙胞胎姐妹好了。反正都是你的女人,也就不該彼此分
什麽輩分了。」
「這樣嗎?」這一句讓紫藤一下子興奮到極點,抓住銀鈴的屁股就是一次力
道巨大的貫通到底的插入。
「啊!」銀鈴又是一聲高亢的浪叫,整個上半身都觸電一般彈了起來,紫藤
乘勢抓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身體拉起來,用力抓住那一側的乳房以方便用力保持更
深的查入。
同時他摟著銀花的那隻手則繞過她的身體一把抓住一隻豐滿柔軟的肉球,感
受著雙手中乳肉同樣柔軟飽滿的感覺,他隻覺得滿是滿足的快感,「那好,等你
的孩子生下來,我一定找機會好好享受一下你們這對『雙胞胎姐妹花』。」
「沒問題!」銀花說著將他的頭按向自己另一側的乳房,「對吧,媽……哦
不,姐姐?」
「沒……沒錯……」弓著身體承受著巨大的肉棒力道十足的攻勢的銀鈴用浪
叫式的聲音回應,「到時候,我們……一定……讓你……爽……啊……爽到……
啊!」但是話沒說完就被一陣高潮降臨的呼喊所吞沒。
「嗚……」紫藤一下子感覺到本就緊湊無比的肉臂一下子如內部完全吸成了
真空一般緊密地壓迫著自己的肉棒,強烈的收縮配合決裂的蠕動和急速沖刷的水
流讓他幾乎立刻就有了發射的沖動。
趕忙拔出肉棒,抓住兩女的頭發將她們按到跨下,讓一股股噴泉一般的白色
液體毫不客氣地抹上她們的臉,而後,坐回到床上,饒有興緻地欣賞著這對酷似
姐妹的母女互相舔食著彼此臉上的精液……
*** *** *** ***
半個時辰後,一艘小船順流而下接近了嶺南軍的大營。眼見越來越近的時
候,站在船頭的紫藤卻有些緊張起來。一方面固然是因爲要見的是自己心愛的女
孩的父親;更主要的確實一種疑惑:胡安經過此前的大敗和自己的設計可以說已
經近乎喪失了統治的基礎,即使是要找傀儡,再擁他爲王也明顯是費力不討好的
事情,以嶺南王天下皆知的睿智沒有理由做這種虧本買賣……難道說?
南地地形圖和各部落人口土地冊集是控制或者至少方便再次進攻蠻地的重要
條件,嶺南王爲了得到這兩樣東西而假意承諾胡安顯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在目
的達到後,把胡安這個沒用又麻煩的傀儡處理掉可以說是必須的,但卻不好自己
動手,必然要假借外力……
紫藤很快意識到了一個令他相當難堪的事實:現在作爲外力的自己正主動送
上門去。
剛剛有了一種打退堂鼓的沖動的紫藤突然被船員和衛士們驚恐的聲音打斷了
思考。擡頭看去,旁邊的河岸上愕然戰立著幾個「巨人」。他忙命令停船,同時
仔細打量著這些「巨人」,那其實是一些由金屬和木制構件組裝成的某種人型器
械,身體中間的一處空洞中可以看見坐在裏面操控的人露出的小半個上身,背後
隱約可以看到兩組風車狀態的奇怪刀刃,兩側的肩膀上各架著一門小型的火炮,
粗壯的雙腿外側嵌裝著兩個似乎是蜂巢火箭的箱子,而巨人擡起指向自己所在船
隻的雙臂上,兩架機關弩和與之配套的巨大的箭匣格外醒目。
「這就是……玄門的機關獸嗎?」紫藤突然有些明白爲什麽曆代君王都對嶺
南格外警惕和忌憚:自天下一統之後,爲了穩固自身的統治削弱民間潛在的威脅
能力,自二世皇玄帝起,就在全國範圍內嚴格限制了玄門的法術和技術的開發﹑
應用與傳播;然而,這個措施在帝國沒有實際控制力的嶺南地區完全形同廢紙。
於是兩百多年來大量玄門能人紛紛帶著所學落戶嶺南,而充分利用了這些的
嶺南王府,不但所轄區域內始終可謂太平盛世,其軍隊雖然規模不大,卻也因爲
利用了玄門的各種法術與技術而戰力非凡。
船剛停穩沒多久,一隻小舢闆就迎面而來,上面幾個穿著嶺南軍制式的紅色
藤具大铠的士兵,兩船靠綁後,其中一個問道,「來船通報來路。」
「西南道行軍元帥求見貴府王爺。」紫藤的衛士回答道,並將紫藤的官碟亮
出。
「原來是元帥大人,請贖下官眼濁。」那人行禮道,「請大人的船隨我們靠
岸。」
在對方的引領下,很快船靠了岸,紫藤將衛士留在船上,自己隨他們進入大
營,走到大帳附近,引路的軍官回頭歉意地道,「煩請大人在此稍侯,我進去通
報一下。」
等待期間紫藤無聊地環看四周,很快被營地外河邊的景象所震驚。
河中靠近岸邊的地方立著成排的水車,堤岸上則停放著大量的機關獸,有此
前見過的人形的,但更多的卻是虎狼一般的獸形的。與外表平整的人形機關獸不
同,這些獸形的周身安裝了許多尖刺與利刃,而它們的背上則或背負著兩門小型
火炮或架設著一個巨大的蜂窩箭箱。
在這些機關獸的身上伸出許多木制的搖杆,另一端被固定在水車上,隨著水
車的轉動同步轉動著,那樣子看起來和西式鍾表或者小玩具上弦似乎是一個原理。
「這就是那些機關獸的動力嗎?」
紫藤正在思索著,一個人從大帳裏走了出來,對他行禮道:「元帥大人,王
爺請您進去。」
「多謝。」紫藤回了個禮,而後走進了大帳,之間其中一座桌案前一個略顯
蒼老的男人端坐著。
「西南道行軍元帥紫藤見過王爺。」穩了穩心緒,紫藤上前行禮。
「賢侄不必多禮,」嶺南王笑著回應,「如此戰事繁忙之際,難得你還想到
來看看我這老人家。」
「王爺說笑了,」紫藤從他看似簡單的語言中卻聞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他
理了理思路道,「隻是聽說王爺得了南地地形圖和各部落人口土地冊集,特來道
賀而已。」
「哦,這樣啊,那你想必也知道了蠻王也在我營中吧?正好我也想找你去談
送他回胡柯重掌王位的事情,說起來你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此事我也略有聽聞,」紫藤心知對方話中恐怕有詐,卻無奈已經被牽住了
話題,隻好順著繼續,「可是王爺難道不覺得讓此人繼續爲王並不明智嗎?」
「此話怎講?」
「胡安經過此前的敗逃,在南地各部中已經威信盡失,就算您可以送他回王
位,他也不可能靠自己坐得住,而銀花……」紫藤突然停住了,因爲他從嶺南王
的嘴角處看到了一絲不宜察覺的笑意,顯然自己想說的一切他都明白,隻是故意
不說破而已。
果然自己是被算計了嗎?紫藤心裏先是一涼,而後升起一陣無名之火,可眼
前這人偏偏是詩織的父親,他怎麽都不好發作,於是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後,他
盡量用正常的語氣道,「既然雙方彼此在想什麽大家心裏都有數,那就不要打啞
謎了吧。我有個提議,我幫您解決掉胡安,您支持我的蠻王人選,如何?」似乎
是怕對方猶豫,他又補充了一句,「請王爺放心,處理胡安這件事,絕對不會和
您扯上任何關係。」
「那麽你需要我做什麽?」眼見紫藤已經拆穿了自己的西洋鏡,嶺南王索性
也就直來直往了。
「請您告訴胡安,我同意恢複他的全力,具體事宜請他來胡坷城商議,爲了
表示誠意,我的軍隊將後撤到沙河一帶,城裏我隻留五百衛隊。」
「然後呢?胡安到底是已降之人,你想處理掉他,恐怕要慎重行事。」嶺南
王似乎還沒有完全放心。
「沒錯,已降之人固然不好殺,可是如果他降而複叛呢?」面對他的疑慮,
紫藤回答得倒是相當輕松。
「做你的敵人還真實件不幸的事啊。」嶺南王笑道,而後突然收起笑容站了
起來,兩眼直直地看向紫藤好一會才又開了口,「作爲一個年輕人,你的心機讓
我都有些膽寒,把女兒交給你這樣一個人恐怕沒有一個父親會放心。」
「這一點我完全理解,」紫藤毫不示弱地迎著他的目光,「不過也希望您能
理解,如果我不是這樣一個人,那麽根本活不到今天,更不要今天站在您的面前
了。」
「好,很好……」滿意地點點頭,嶺南王說道,「本王知道該怎麽做了,你
回去放手幹吧,早點處理完這邊的事,我女兒還等著你了。」
「謝王爺。在下告辭了。」紫藤心中暗暗松了口氣,轉身出去。
「你覺得怎麽樣?」看著紫藤消失在門外,嶺南王突然來了一句。
他身後的屏風後走出一個老年官員來,那是最受他信任和重用王府的首席幕
僚,「人中之龍」 .
老人的回答簡明額要,而後反問,「你幹嗎要給自己找這麽個麻煩的女
婿?」
「我喜歡他以下幾點:第一是剛才表現出那種不卑不亢的氣質和修養;第二
則是他的行事風格,絕對追求實效卻又刻受必要的原則;第三嘛是他養子的身
份,這使他不會象許多富家子弟一樣毀於那些浮雲般的優越;至於第四則就他的
經曆,他是在猜疑和排擠中成長成這樣的,這格外難能可貴;當然,最重要的
是,他是我女兒看中的男人,我相信那丫頭的眼光。」
*** *** *** ***
之後一連好幾天似乎都沒有什麽動靜,隻是城市內外多了許多行色匆匆的路
人或商旅。這些其實都是胡安排來探察情況的,結果很快傳了回去:城內和城市
附近一切正常,炎黃人的軍隊已經退出去了很遠,城裏隻留有少量的衛隊和一些
負責維持秩序的蠻族武裝人員。唯一可能是有些特別的就是來了一支利薩斯的商
船隊,他們在城裏租用了幾個大型的倉庫存放貨物,當然,這嚴格來說不算反常
現象,胡坷城裏本就常有西來的商隊,隻不過去基本都是來自凡爾謝帝國的。
於是一周之後,胡安終於略微放心的回到了自己曾經的皇宮,然而當他來到
實現約定好會面的議事大殿的時候卻發現裏面空無一人。大典側旁的一扇門很反
常地開著,他猶豫不絕地走了進去,門後是一條他很熟悉卻很討厭的走廊——這
走廊的盡頭是皇宮的主臥室,他當初每天晚上都被關在門外的地方。
剛剛走到走廊中間的地方就已經聽到了那扇門內傳出的淫蕩的笑聲﹑叫聲和
呻吟聲,其中女聲有兩個,都是那麽熟悉,這讓他心頭漸漸升起一股壓抑不住的
怒火。
以怒氣壯膽,胡安猛地推開大門,門裏的情景讓他幾乎就要失去控制了:一
個男人半坐在床上,被兩個女人圍繞著。
其中一個,是他的皇後,那個高傲得讓他覺得惡心的女人,那個從未讓他碰
過自己的女人。此刻,她正象個最低級的脫衣舞女一般緊靠在那個男人的身側,
一邊用柔滑肌膚按摩著他的身體一邊將一側豐滿的乳房送到他的嘴邊任他吸吮舔
玩。
另一個則是他曾經的「母親」,前段時間洩欲用的母狗,那個賤人的替代
品。
此刻,她正如一個最不要臉的妓女一樣躺在那個男人的身前,擡起肥嫩性感
的大腿緊夾住他的腰,雙手揉握著自己胸前一對厚實碩大的肉球,誘人的軀體隨
著那男人前後抽插的動作翻起一道道的肉浪。
聽見門響,那男人卻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倒是兩個女人一個側過臉來,一
個雙臂略微支撐起上半身而後仰頭向後看去,掃向他的四道目光中都滿是不屑和
嘲弄的意味。
這兩個賤人!胡安心中怒不可遏,但他卻沒有能夠發作,因爲那個男人不耐
煩的聲音打斷了他,「胡安閣下!這個時候突然闖進來你不覺得自己太無禮了
嗎?」
胡安心頭一顫,倒也暫時冷靜下來:現在自己已經不是這裏的王了,眼前這
個正享用著兩個本該屬於自己的女人的男人,他才是現在這片土地上一切的住
宅。
強忍著心中的憤怒,他用有些顫抖的聲音響應,「非……非常抱歉。」
「罷了,這裏畢竟曾經是你的房間,走順腳了也不奇怪,」紫藤半嘲弄似的
說道,而後一手繼續抓住跨下的銀鈴靠在自己腰側肉感的大腿挺動身體加速沖刺
著,另一隻手則伸過去捏了一把銀花的乳房,「把那個給他。」
銀花會意地點點頭,有些不舍地放開紫藤的身體,拿起床頭的一張紙以格外
撩人的姿勢走到胡安面前,將紙甩在他的身上又大搖大擺地走了回去。
賤人!胡安強忍著憤怒看了看上面的內容,不由得火冒三丈。按照那上面的
說法,他確實將恢複王位,卻要和作爲女王的銀花分享權利。
現在自己在各部落中的威信已經蕩然無存,而那賤人卻是如日中天,這個分
享權利的說法看似公平,可對比雙方的實際狀況,跟剝奪自己的王權有多大區
別?
「這……這是什麽意思?!」終於壓抑不住怒火的胡安幾乎吼了出來。
紫藤卻完全不理會他,自估自地做著最後的沖刺,急速的活塞運動插地身下
的銀鈴兩眼翻白浪叫不止,如此抽插了一會之後他猛地將肉棒抽出。
兩女立刻會意地靠近過去,一個跪下身去,一個坐起身來,各伸出一隻手在
因爲已經接近爆發的臨界點而略微發燙的肉棒上撫摩套弄,同時雙雙仰起頭來,
淫笑著等待精液的洗禮。片刻之後紫藤一聲悶哼,灼白的液體噴湧而出,落得她
們滿臉都是。
直到最後一波精液也灑落到母女兩的臉上之後紫藤才稍稍將注意力轉移到了
胡安的身上,「不識字的話回去找個認識的人念給你聽!」一邊繼續享受著兩張
小嘴在肉棒上細緻的清理服務,他一邊不耐煩地說道,「我的意思很明白,照辦
就被你王位,否則的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妒火中燒的胡安終於在憤怒中失去了最後一絲理智,他罵罵咧咧地將那張紙
摔在地上,歇斯底裏地轉身沖了出去,而他的身後追來的,是紫藤充滿嘲弄味道
的笑聲。
回到在城中的落腳點,胡安急噪地來回度著步子。太目中無人了,這個該死
的炎黃人,他真的以爲這裏已經是他的天下了嗎?不要忘了,他的軍隊已經退到
千裏之外了,身邊隻留了兩百衛兵,而自己手中的,即使不算城外的那兩千多兵
馬,光是這些日子裏陸續混進城裏的也有六七百了。
就在此時,一個在被安排在皇宮附近探子回來報告了一個可疑的情況:港口
的那個利薩斯商隊正在將大量的大車送到皇宮去,說是皇宮方面爲了準備次日的
蠻王登基大典訂購的物資。
然而這個消息並沒有引起胡安的警覺,而是更加深了他的憤怒:他已經拒絕
了王位,可對方卻還在繼續準備登基大典,那麽將登上王位的是誰就顯而易見
了。
賤人!胡安心中罵道,這會你估計正靠在那個該死的炎黃人懷裏做著自己的
蠻王夢吧?別高興得太早了,今晚我就要你和他都死無葬身之地!
此時在皇宮中,隨著最後一輛大車駛入,大門被緊緊地關上。在確定四周無
人監視之後,「商隊的護送人員」拆開車側的木闆,一隊隊全副武裝的獸人士兵
陸續下車。
「情況怎麽樣了?」紫藤也來到了皇宮的中庭。
「這是最後一批了,」蘭華脫下僞裝的西式長鬥篷,露出裏面掩不住高挑身
材的紅色軟皮甲,「爲了不引起懷疑我們盡量減少了數量,總共隻有五百人,是
不是太少了?」
「皇宮裏還有我留下的兩百多衛隊,隻要那三個倉庫裏的部隊能即使控制城
門就沒有任何問題了。」紫藤微笑地示意她放心,「不好意思了蘭華姐,這麽老
遠的趕回來我卻沒辦法讓你安心休息。」
「無所謂,」蘭華同樣回以微笑,「隻希望我們的對手早點動手,不要讓我
連續幾天睡不安穩。」
「放心吧,他忍不到登基大典的。」
*** *** *** ***
午夜的城市裏靜悄悄的,直到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甯靜,一群又一群
拿著武器的蠻人在皇宮附近秘密彙集起來。
「城外怎麽樣了?」眼看自己的人快到齊了,胡安想身邊的部下確定道。
「大王放心,都聯絡妥當了,」那部下回答,「隻等皇宮火起爲號,他們就
從最近的北門殺進來。」
「好!」胡安興奮地拔出刀來,「弟兄們!殺進皇宮去!」
數百武裝的蠻人剛剛沖到皇宮門口,宮殿裏就有一支號炮升上天空,隨著它
炸響的聲音和火光,皇宮牆頭上竄出了一排血衣衛或持刀戒備,或拉弓待射。
與此同時在靠近三個城們的三座大型倉庫,大門突然打開,裏面湧出了成群
的獸人士兵,三處的指揮官的命令如出一轍:「迅速控制城門!」
而在運河邊的港口區,大批的獸人士兵也從成群的利薩商船上開始登陸,羅
莎緊張地指揮著他們的行動,「你們﹑你們﹑還有你們去支持城門,其它人跟我
來!」
皇宮門前的蠻人一片驚詫,胡安強按住心中的不安大喊,「大家別上當,他
們沒多少人,這是虛張聲勢!撞開大門殺進去!」
於是蠻人們紛紛沖上前去,或攀爬宮牆,或與牆頭的守軍對射,還有十多個
身強力壯的擡起一根大木樁在一群刀牌手的掩護下用力撞擊宮門。
一下,兩下……沈悶的撞擊聲響過十多次後,大門終於被撞開了,胡安領著
幾百蠻人叫喊著沖了進去,發現偌大的中庭空無一人,他得意得大笑,「果然是
空城計,他們沒多少人,殺進去!」
十多個膽子最大的蠻兵沖向第二道正門,突然那道門卻打開了,隨著一串慘
叫,沖在最前面的四個蠻兵倒了下去,每人咽喉上都插著一支十字形的飛刀。
跟在他們後面的七八個蠻兵不由得一楞,隻看見門裏飛出了蘭華鬼魅般的紅
色身影,那些蠻兵大驚失色,忙一擁而上,將她圍在了當中,然而很快他們就發
現數量優勢毫無意義,隨著蘭華手中的長劍閃出一道道汗光,每道寒光過後都有
一個蠻兵的咽喉被割開,轉眼之間,十幾個蠻兵全部屍橫於地。
蘭華站定身形,長劍前指,身後跟出了數十明血衣衛一字排開。看著眼前被
震住的大群蠻人,蘭華傲然一笑,不持劍的手向後揮了揮,皇宮裏立刻鼓號聲大
作。
在蠻兵們驚恐的聲音中,中庭三面的宮牆和屋頂上都出現了手持強弩的豺狼
人。同時三面所有的門都打開了,身批重甲手持長矛腰跨大刀的獸人步兵魚貫而
出擺開陣形步步逼近,面對這些青面獠牙的怪物們,即使是最勇敢的蠻兵也在步
步後退,膽子小點的幹脆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快跑啊!」突然間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蠻兵們紛紛掉頭奪門而逃。
就在城裏的蠻人沒命地逃跑的時候,西門外,久久不見信號火光的蠻人們試
探性地接近了城牆,剛到城下就被突然牆上亮起的火把嚇得亂做一團,等借著火
光看見城牆上嚴陣以待的那些青面獠牙的怪物的時候,他們和城裏的蠻人一樣嚇
呆了。
這個時候城門開了,不等驚詫中的蠻兵們反應過來,一隊巨魔騎兵怪叫著殺
了出來,沖進人群中刀砍槍刺﹑馬蹄踐踏,所過之處一片血腥。本就膽戰心驚的
蠻兵們哪還有勇氣對抗這些騎著高頭大馬長著長長的獠牙的藍紫色怪物,沒死的
紛紛掉頭逃進密林深處,再也不敢回頭了。
就在城外的蠻兵慌亂命的時候,城內的卻徹底成了甕中之鼈:皇宮中追擊而
來的和港口方向殺來的兩支獸人部隊將他們堵在了城中的一段街道上,眼見已是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蘭華和羅莎各在一邊同時高喊道,「放下武器投降,饒你們不死。」她們身
後的獸人士兵們也跟著用粗曠的嗓門喊著,「放下武器!」「快放下!」
一片叮叮當當的聲音之後,蠻兵的武器落了一地,繳了械的他們紛紛抱頭蹲
下以示降服,隻扔下胡安一個孤家寡人在一個牆角不知所措。
馬蹄聲由遠而近,蘭華身後的獸人部隊讓出一條路來,紫藤騎馬穿過人群來
到蠻兵面前,「把他們押下去看守好,開發礦山的時候用得上他們。」而後他將
目光轉到了胡安身,「至於你嘛,蠻王閣下。」他很諷刺地稱呼道,而後打個響
指,一個衛士牽來了一匹馬,「不知道爲什麽,我沒興趣殺你,所以你最好在我
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消失。」
胡安一愣,而後飛快地上了馬,「你會後悔的!」留下這麽一句話,他策馬
飛奔出了城。
雖然出了城,胡安卻不知道該去哪裏,一路逃進森林中的他突然聽見一聲狼
嚎,而後周圍閃爍出了無數雙綠色的眼睛。因爲受到驚嚇,坐下的馬匹猛地停了
下來,將他摔在地上。
一個女人的腳步聲漸漸靠近,摔得七混八素的胡安勉強擡頭看去,來的卻是
被他當做性奴隸淩辱了許多日子的銀鈴,「你……你想幹什麽?」他的聲音裏充
滿了恐懼。
「沒什麽,隻是我的寵物們餓了而已。」銀鈴的眼中閃出一陣充滿殺意的寒
光,狼群隨之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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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7-12-6 18:0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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