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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後宮·大觀園記(1-105) 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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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1-105) 作者:hmhjhc

後宮·大觀園記(1-81)
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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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離舊世夢投和親王問今生緣續馮月姝

  此開卷第一回也。

  作者自雲:因難以刻畫於現世,而用「穿越」之說,撰此《大觀園記》一書
也。故曰「石川躍」雲雲。但書中所記何事何人?若杜撰一二人名,豈有遐想之
反複,安近意淫之真髓。古有奇書名典風月寶鑒一書,何不借其墨魂筆魄,寫一
段風月書卷以傳世?故雲:「馮月姝」雲雲。

  列位看官:你道此書從何而來?說起根由雖近荒唐,細按則深有趣味。待在
下將此來曆注明,方使閱者了然不惑。

  話說湖北省孝感市有一學子,年二十,就讀於江漢大學,名曰石川躍。此子
人觀之,面若冠玉,性如處子,溫和端方,少言多思,偏好文藝;繪畫、書法、
史學等文史技藝皆能耍得幾下,尤其好古文,讀了一肚子的《紅樓》《西廂》《
金瓶》等書,拽幾句半吊子的少年酸澀筆墨。以同窗口中言說,便是一介文藝青
年。論性情是機巧深沉,大有心計抱負之人。只是和女生親近說話,會臉紅羞澀,
似有幾分靦腆。

  倒是這川躍的前任女友,其青梅竹馬之鄰家小妹馮月姝,聽聞人言石川躍靦
腆純善,便啐道:他是外頭看上去的羊,內裏頭冒出來的狼。亦不知所指何事何
由。

  這一日,炎夏永晝,蟬鳴蛙噪,川躍正於宿舍閑坐,看《脂硯齋重評石頭記
》一書,至魂倦拋書,伏幾少憩,不覺朦朧睡去,夢至一處,書中釵黛湘鳳,襲
雯鵑鶯,色色斑駁,撲面而來,難辨是何地方……

  昏昏沉沉竟不知有幾世幾劫。茫然醒來,卻似乎只是剛剛伏案小憩了一刻而
已。只是周圍景物認生,竟是一概不認得了,卻斷然不是宿舍裏原景。殤殤得只
聞一陣墨香撲了臉來,竟不辨是何氣味,身子如在雲端裏一般。仿佛滿屋中之物
都耀眼光輝的,使人頭暈目眩。

  細睜目看去,卻身處一間珠光寶氣,文色墨香的古意書房。地上是「萬」字
絲紋的青石條磚,廊柱皆是兩人抱的殷紅滾木,窗欞是糊著月白柔紗的圓繡福壽
格。自己伏在一張丈二紅木長桌之上,桌上文房四寶紙筆墨硯說不盡那精致奢華、
鑲金佩玉,有一小座細致精巧的景泰藍的香爐,掐絲紋路是團花朵朵賀牡丹,正
慢慢飄散著縷縷不知名之清香;嗔目結舌的是那鎮紙,六寸來長竟然是整塊雕琢
的漢玉如意,鑲著亮閃閃明黃色二龍戲珠的托手。這川躍也算讀過幾本古董鑒賞
書之人,竟然難認得桌上陳設是何等物件。再看那鎮紙下壓著一張雪色絹紙,上
面倒有一句七言,似乎是欲要題詩,只破題寫了一句便睡去之意:

  「銷盡爐香獨倚門……」

  最讓人心神驚惚的是,那七字橫連勾劃,竟儼然是川躍自己的筆跡無疑。挪
挪身子,似乎是坐在一張朱漆淡墨楠木太師椅上。

  再顧自身。已不是穿著襯衫牛仔。而是一身明黃色繡絲團龍貼身褂襖,系著
黃絲撚金線織成的錦繡腰帶,腰帶邊還掛著一塊鳳型小玉,一個正紅色的小荷包。

  忍不住摸摸自家臉頰,倒是似乎與往日無不同之處。

  此時此景,方見川躍是心機百轉之人,慌張之餘竟能思量:此地此景,斷不
是自己睡了,被捉狹的室友整到另一處換了衣服開的玩笑,這屋子這擺設這衣服,
怎想去都是前朝大富大貴鐘鼎詩書人家的物件,尤其還是桌上那筆跡……旁人不
認得,自家豈有不識之理,分明是自己平日之筆跡無疑。就想著「難道自己一覺
睡去,竟然穿越回前世不成?我前世難道還是什麼官宦人家?」

  正再要環顧四周,一片雪牆粉玬,正欲細看那百寶格上古董陳設,黃梨書櫃
上信件典籍,牆上的《三山五嶽圖》和絲絛蟠龍寶劍……;卻聽著書房外,正對
一面八扇玉石春華秋實圖案屏風外,有一少女輕喚之聲:「王爺!」

  這一聲輕喚,與川躍耳中可謂之石破天驚。不由驚思:莫非我此時已是哪一
朝的王爺不成?他心思敏捷,又怕自己口音有誤,便只含糊著嗓音答應道「進來!

  「

  只見進來一女子,倒是幼齡,若以川躍現代人眼光度之,最多十四、五歲,
穿一領荷花嫩粉色流蘇彩裙褂,挽兩個俏齡頭丫鬟髻,齒白唇紅,眉秀目清,頭
上插一支月牙玉簪,掛著烏絲發網;體態玲瓏,步履窈窕,足上穿一對玉兔繡鞋
;卻是神色恭敬,目不斜視,不敢抬頭,只低頭萬福,盈盈施禮,口中言道:「
王爺,外頭有隆府的家人送來了賀禮,馮總管收下了,馮總管說禮厚了有些忌諱,
請王爺示下要不要去過下目」。

  川躍此時萬事迷蒙,不知所在何時何處何年何地,豈敢多言,只含糊答應「
不必了。」

  那侍女又是一福,應個「是」字。卻是顧盼流離,恭謹靜默,似乎知道川躍
此時心思要找人詢些話頭兒,以目視地,不開口亂言卻也不敢退下。

  川躍見狀尋思,想必是這王爺治家頗嚴,侍女丫鬟不等旨令,不敢退下的緣
故。此時且不說自己是穿越至古代還是回到前世,首要之事莫不如問清自己現下
是何等人,在哪一朝哪一代,也好見機行事,不失了分寸。

  正要張口問那丫鬟,卻又結舌不知如何談起。一則,難不成自己開口便問「
我是誰,你是誰,這是哪兒」,連自己也覺著這般開口莫名其妙大違常理,雖說
這丫鬟一副畢恭畢敬的神色,但是萬一引她起了疑竇,豈非多少有些妨礙。

  這只是一層,另一層,卻是這川躍的本色了,他抬頭要問,卻看到這丫鬟嬌
小身量,玲瓏有致,粉色流蘇褂華麗麗得勾勒出少女的身形,胸前墳起兩道精致
細膩的曲線,嫩嫩純純令人心神蕩漾,一根桃綠色的腰帶紮出柳絮一般的細腰,
微蹲萬福的禮節,反而更襯出兩腿細巧線條。看其容顏,瑤鼻如玉,粉唇似櫻,
秀眉若柳,也都是嬌小可愛,難以言述。

  論起身形姿色,實是青春少女中川躍所未見之品格。然而最吸引川躍的,倒
還不是體態容顏,實是那種帶著三分畏懼三分玲瓏的恭謹柔順之神態。川躍所來
之世,大凡有容色之女子,十有八九自矜冷傲,何曾再見這般動人之恭順神態。

  川躍曾看古籍,其實古時所謂的丫鬟,大多賤籍,或是下等人家無法生計,
或是專一的人市買賣,為富貴人家終身買斷為奴為婢的。不僅要照顧主人之衣食
起居,針織女工,其實說到透底,也大都是男主人的房中之性奴禁臠,若有姿色,
為男主人所褻狎玩弄,是必然常有之世情。只是也不知這王府門風如何;又不知
古籍所言,實際上是個什麼情形;也不知眼前這俏媚少女,自己是否看得摸得?

  抱得親得?是否自己此時自己只要一聲令下,便能讓這小丫鬟投懷送抱,甚
至寬衣解帶……那桃綠色的腰帶若是解下,粉色褂下有多少風情萬種,少女柔情


  …自己平生還只和女友一人溫存過,若可如此享受一番這等幼齡少女之身子,
豈非大快心胸,正所謂人生苦短若劫若夢,自己經曆如此荒唐之事,左右也不知
是夢是幻,哪裏還管什麼此系何時何地,哪裏還論什麼露不露痕跡。

  越思越沒個體統,神魂已不知到了何處。過得半晌,川躍才驚醒過來,自己
此時斷還不是思春之時。若是南柯一夢也就罷了,若真屬夢回前世或者穿越前朝,
還要弄清眼前的情形更為要緊。

  於是,川躍頓了一下要開口,卻不知怎得稱呼這丫鬟。一思量,卻是計上心
來,開口道「恩……我卻才看書看到好句子,且想著,給你改個名字,你可願意?

  「川躍是想著不知怎麼稱呼這小丫鬟,若能有個名字,便容易開口答對,應
言答音,自然可以問一些頭緒出來。

  誰知那小丫鬟越發神色恭敬,正色斂容,微笑合口,退一步雙膝跪下,磕了
個頭,不敢起身,只伏在地上,口中言道「王爺說得哪裏話,月姝只一個奴婢,
王爺愛怎麼取名,自然由得王爺……月姝只有歡喜的份,不敢說什麼願意不願意,
憑王爺吩咐就是」。

  神色柔媚,口吻恭順,透著那起子王爺為天,奴婢為地的意思,本來是更能
令人心神蕩漾,只是川躍聽聞她言語,卻已忘了淫念,只是一愣,心中大驚:「
月姝?這小丫鬟竟然叫月姝?」

  卻知,這川躍前女友之名亦是喚作馮月姝雲雲。這冥冥天意,因果循環,豈
不是讓人惶惶凜然。

  只是再怎得驚惶,這「月姝」二字總令川躍起了三分念舊之心,也就不談改
名之事,喚著丫鬟「月姝」的名字,心情倒也似平和了許多,便家長裏短,話裏
套話,和這丫鬟攀談問答起來:「哦,那便算了,名字改來改去你也麻煩,月姝
妹妹……月姝……這……我日子有點過迷糊了,今兒是幾了?」。

  看官需知,今人無論存什麼心思,讀幾本古籍,一時三刻豈能演繹出古皇朝
王爺之心態。譬如對著這小丫鬟,川躍再怎得裝腔做調,總有三分禮貌不由自身
的帶上,竟然連「妹妹」的稱呼都脫口而出。那小丫鬟何曾見過王爺這般和顏悅
色,體貼慰心,雖然冰雪聰明,也察覺此時王爺有些失神迷蒙,卻是不疑有他,
只以為王爺是睡迷糊了,便問一答十起來:「王爺,今兒是三月初八啊」,她果
有玲瓏心思,低頭想了一想,笑著接著回話「奴婢也搞不清什麼子醜寅卯年的,
只知道是雍正九年」。

  川躍見聽到「雍正九年」這等要緊的訊息,更是來了精神,心下一邊溫習著
記得的幾部史料,一邊接著套話道「你也不用記什麼幹支年份的,沒得費那心思
;恩,我也不喜歡你叫我王爺,平日裏若是沒人處,換個叫法吧。」

  月姝卻是嫣然一笑,眉宇笑嫣透出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的俏皮「那請王爺吩咐,
奴婢該稱呼王爺什麼呢?前兒個王爺就玩笑,讓奴婢跟外頭官員一樣,喚您五爺,
奴婢到底不怎麼敢,要不,還按王爺最喜歡的,喚您」主子」可好?」

  川躍一聽「主子」二字,覺得頗對胃口,含著主奴之別,令人快意,今世是
斷然無有,更何況還從話縫裏聽聞了「五爺」這等信息,便更是喜上眉頭,開口
又問:「就叫」主子」吧,剛才你說隆府送來了禮,是哪個隆府,賀什麼的禮啊?

  「

  那月姝歪頭一笑回話,已是換了稱呼道「主子,是奴婢沒有回清話,是前面
壞了事的隆科多大人的家人,主子您上個月晉的和親王,凡有大小交情的都是該
要來賀一賀的,倒是這等過去有交情,但是現在壞了事了,只敢在後面補個禮單
子……,只是馮總管說禮略重了些,說買斷了南城的一個戲班子送於主子,才問
主子要不要去過一下目的……」

  那丫鬟只回話,卻見面前的王爺竟又仿佛走神了。細眼觀瞧,川躍竟似在沉
思什麼,倒也不敢再多言打擾,過了會子,卻聽川躍開口道:「我要……看會子
書,不叫你就不要進來,你且在書房外面候著」。月姝見川躍如此吩咐,便起身
又福了一福,退了出去。

  原來,川躍頗通史籍,就著月姝的幾個話頭「雍正九年」「五爺」「和親王」 ,
已經猜到了自己此時的身份。

  雍正為清第五帝,後稱清世宗;滿清在位時,親王為爵位中最高封銜,非皇
帝直系血親不得封此榮位。雍正在位期間,封親王的雍正兄弟只有三人,然都不
是雍正年間才晉的王爵,乃是康熙所封,故爾能稱為「五爺」和「和親王」的,
唯有雍正之第三子,愛新覺羅。弘晝。

  川躍頗讀過幾本史書,記得《清史稿》上記載,這位愛新覺羅。弘晝,「上
優容之」「性奢侈」「富於他王」。又記得野史記載,其風流奢侈,荒唐散漫,
不問政事,最好女色,花樣百出,史筆曲意,喚為「荒唐王爺」,實為「荒淫王
爺」。卻深得雍正,乾隆兩代皇帝優容。故此,也有野史普遍以為,弘晝是風流
倜儻,聰明過人,其實是故作荒淫姿態,沉迷美色,為的是避開皇三阿哥弘時皇
四阿哥弘曆之皇儲爭奪,韜光養晦換來自己富貴平安,聲色犬馬度過一生以樂平
生。

  至此,川躍思來想去,以自己這等好逸惡勞,曾有種種奇思怪想之念之人來
說,在現世,無權、無勢、無財、無貌,凡事凡想不過是意淫罷了。但與其穿越
到勵精圖治,要繼承大統之乾隆皇帝身上,其實還遠不如這個弘晝「荒淫王爺」

  的身份。若善加利用身份,非但可以輕易富貴平安,只怕往日裏種種淫思色
想,竟未必不能加以逞意施行。

  故此一念,倒不急著將那月姝這般絕色又體貼的小佳人就此褻玩一番,雖然
看這侍女的恭順神色應該是斷斷不敢拒絕自己的,只是此刻他已經定了主意,叫
那月姝出去是穩一下心神,回顧一下腹中所念之弘晝生平,更要在這書房裏看一
下文書資料,多知曉一些時事,回頭再召喚這侍女進來再多詢問,多知多曉,坐
穩眼下這位置不露聲色才好。

  於是川躍便再定神思,收斂雜念,將書案上種種卷宗一一看去,卻發現多是
一些詩歌草稿,淫詞豔賦,古籍珍版,倒也無甚公文,想來自己這個荒淫王爺也
不太過問政事之故。

  一邊是自己的家奴門人放到各地做官的,寫來種種私信。幸好川躍書法古文
修養都好,信件又大多恭楷,也能讀懂。便一一讀起來。不外是家奴寫來媚主的
各地秘聞,也有獻來的房中術、春宮圖等物,也有舉薦屬地歌姬色妓等文,不可
一一盛數。

  倒是讀到有一封書信,讓川躍矚目停留,暗自吃驚不小,寫信人看其言辭,
乃自稱是正紅旗家奴,自家王府管家馮熙之次子,放到松江任知府,自稱「馮紫
英」,信中言道一件秘聞,讓川躍側目細看究竟。

  信中概言道:兩江總督李衛,已經具折陳奏:原江寧織造榮國公府賈家,縱
容家奴,殘害百姓,貪汙納賄,偷盜國庫,又涉及傷害人命若幹,買賣官爵,結
交宦官,裏通後宮,欺君罔上等等據實,請皇上大振天威,交付刑部,從重議罪
雲雲。但是據馮紫英觀察,實則是兩江總督察言觀色,看准了皇上要清理和廉親
王過去交往過密的官員,這賈府實則是廉親王庇護之世族,族長寧國公世襲威烈
將軍賈珍的鴻臚寺員外郎一職初時就是廉親王幫辦捐的前程,寧榮兩府一體,如
今廉親王已經壞了事,李衛定是要媚上邀寵,才敢上本彈劾;雖然賈家榮國公一
脈之長女賈元春現在西宮,還有封位為鳳藻宮賢德妃,看似大內有憑,但其實母
家失勢已成了必然;內外不曉究竟的官員,看著元春賢妃的臉面,或者還會為賈
家求情,以為是順水推舟,皇上必然是要施恩的;但是這馮紫英勸弘晝要審時度
勢,這賈府獲罪,其實還是皇上的意思,萬不可為賈家求情,皇上最恨的就是八
爺黨眾,定要落井下石,才能稱了皇上的心意。

  川躍讀到這裏,不由驚訝唏噓。那信中所言道之「榮國府賈家」,分明便是
數百年之後流傳於世之《紅樓》中所記載人家,竟不知真有此一族,且竟然是雍
正年間往事。《紅樓》所記賈家後來敗落,看來也是因為黨附八阿哥允禩受雍正
報複之故。

  一想到《紅樓》賈家,書中所記述旁的也就罷了,那書中人家之女子,釵、
黛、湘、鳳、可、妙,平、襲、雯、鵑、鶯、鴛……哪個不是千嬌百媚,國色天
香,動人意念,攝人魂魄;為後人無限意淫對象。

  想到這一節,弘晝不由有些心思搖曳,暗中計量著……抽出案頭上的一張黃
絹信紙,點點揮毫寫了一封回信。寫完再捧起細讀一番,覺得滿意了。才開口呼
喚「來人啊!」

  門口立時還是那侍女月姝的聲音「在」,川躍看著又是跪在跟前的小佳人兒,
想著「月姝」兩字,忽念及天道茫茫,自己方才才與現世的前女友分手,此時此
刻,竟然於千年之前,又見斯人,竟忽然癡了……

  為免看官煩瑣,書中自長話短敘。日月穿梭,川躍一月之內,用心計使言語
裝糊塗蒙行止,便是逐漸熟悉了自己的此時扮演這位地位尊榮的荒淫王爺的角色。

  原來此時實乃雍正九年,弘晝今年年方十九,封為和親王,比史書記載早了
兩年,當然川躍以為這也屬正常,古代史料涉及皇家事務,潤色的頗多。

  清制,皇阿哥沒有封親王之前,如是封貝勒,就還需要每日晨昏定省,一旦
封了親王,就所謂「開牙建府」,一般都會有分管差事,並且可以有一些自己的
「藩邸官員」,不必日夜進大內,反而只會是有了召見才可見皇帝。這弘晝雖封
和親王,分管的卻是內務府、宗人府、詹事府之所謂後三府,卻並不是兵、刑、
工、吏、戶、禮等部或是大理寺理藩院等要緊所在。說白了,其實仗著雍正皇帝
寵愛,封了個閑差當當空桶子王爺而已。

  一月來,弘晝進大內七次,也多見雍正皇帝禦容,頗發現雍正皇帝年已五十,
其性正如史書所書,陰鷙刻薄,凶殘寡恩,常動不動便把下屬大臣訓的魂不附體,
處罰官員也是寧枉勿縱,濫用刑誅,凡是斬首,充軍,腰斬,淩遲,姘刑等刑罰,
康熙朝多年不用,雍正卻是三天兩頭動用。只唯獨對弘晝,竟似乎多了幾份幼子
寵愛,常常加以顏色,多加關懷,賞賜不絕。

  此時怡親王允祥已故,廉親王允禩也早壞事過世,大清國政中心的軍機處的
決事親王是弘晝之兄,寶親王四阿哥弘曆,另有軍機大臣六人三滿三漢:張廷玉,
鄂爾泰,馬齊,馬爾泰,蔣廷錫,福彭,軍機大臣們見了弘晝都客客氣氣的王爺
長王爺短請教政務,但是其實細聽便知道是沒把弘晝的話音當回事,無不圍著弘
曆轉悠。其實川躍也不太聽得懂什麼苗疆戰事,督撫升遷,西域王汗,和親外邦
等事,不過是打個哈哈應個卯罷了。實在有事不知,便請教自己的「哥哥」弘曆,
那弘曆對弘晝也頗是友愛,常於指點,才讓川躍更知裏面許多細瑣究竟。

  原來雍正三子,三阿哥弘時此時竟然已經賜死,只餘弘曆和弘晝二子,弘曆
勤於政務,幹練精明,通古曉今,世人均知將來繼承皇位非弘曆莫屬;只那弘晝
只是貪花好色,荒淫不禁,萬萬不是繼位人之佳選,越發如此,雍正皇帝和弘曆
越發覺得對弘晝多了一份莫名愧疚,所以往往是越發想些由頭給弘晝各色賞賜,
無非王爵名號,金銀古玩,豪宅大院,宮女太監等等,於皇家富貴又何足一道。

  或弘晝有一時荒唐舉動,行為不端,政務差事上不著四六多有錯漏,皇帝和
弘曆也每多優容。其門人家奴被弘晝放出去為官的,也是厚加提拔,多賜體面。

  王府因此進益甚多,除去阿哥份例,皇帝賞賜,其實內人孝敬,三府打點更
是不計其數,好在府上內務家事,自有滿人羅爾撒、漢人馮熙兩位大管家,帶著
嚴福、周全、項壽等一幹子內務門人色色打點操持。

  弘晝年十九,尚未指嫡福晉,以他的位分,嫡福晉不是朝中名門之後,便是
蒙古諸王之女,都需要皇帝來指,且下王府中只有一房側福晉名為章佳氏,也是
護軍參領雄保之女,姿色平庸,相貌醜陋,性格木訥,娶進王府實為政事需要。

  弘晝本就不喜,只好在安分守己,不過問家事仍由弘晝妄為。史上弘晝便是
風流好色放蕩不羈,倒是與川躍是一個性子,對這側福晉不甚理睬,卻豢養了一
批色藝出眾之內房侍女,大多十四五歲,個個年輕貌美,不過是供弘晝淫樂罷了,
皇帝也常從落選秀女中賜了弘晝幾個「服侍人」。只是自打前年,弘晝從人市上
買下一個小丫鬟,取名為月姝,本來與風妮,雪媚,花婉等四個家生的丫鬟一起
是做花園伺候丫鬟的,卻不想著小妮子性子柔媚恭順不提,最難得的是察言觀色,
有那說不盡的知人心暖意涼,心思靈巧常能出人意料的體貼到主子的細微需求,
又通曉文墨,弘晝愛如珍寶,雖未侍寢開臉,但是已經引為書房侍女,將旁的丫
鬟都視為草芥一般。

  這半月經曆過來,川躍已知自己此時容貌口音,乃至筆跡行動都與弘晝並一
無二,暗暗稱奇,莫不成自己前世當真是滿清王爺?雖然一時難識盡皇家禮儀每
常有錯漏處,但是弘晝本來就是個「荒唐兒」,何況「穿越」這等事又何人能知
曉,斷斷是難以被人識破。他每每回府,也不曾著喚側福晉或者其他丫鬟侍婢來
侍寢逞欲。府裏人人知他荒淫,女色上頭常有離奇到極端之舉動,這半月來如此
持重,如同換了性子,倒也人人稱奇。

  原來川躍每日回到書房裏,常常便只喚這月姝侍女進來伺候,一則是這小月
姝聰明伶俐,進王府前又本是敗落人家人間流離,多知世道,自然可以多問一些
風俗人情,講究世務。二則這「月姝」二字,又常讓川躍心神不定,親切攀談玩
笑,倒似和前女友重歸於好一般。聊解莫名其妙到了未知之世之寂寞恐惶。

  這月姝雖然年幼,但是流離江湖,知曉世事,也知自家是在人市被花子販賣,
那人販子不過度她顏色出眾,為指望賣個好價錢,教習一些詩書歌舞等藝,也不
免自幼熏陶一些風月情趣;實乃無從選擇,每每念及自家,上一等的命數是被大
戶人家買去為奴,這也罷了,若是下一等的命數,因色藝被妓院行館買去,淪落
風塵,供千人淫樂,萬人奸玩,乃至色衰,悲涼老去,自是自家之淒婉命數。

  誰曾想命開紅鸞,竟能被當朝王爺買下,還可以書房伺候;那最糟也不過是
為王府奴婢,幼齡遭王爺破身奸玩,淪為性奴等類淫上幾年,然後被配個小廝,
但是王府外配,畢竟不比一般人家,終身總有去處,人家也未必敢怎得虐待,出
身人市自然可以揭過不提;若再敢奢望,多得到一些王爺的寵愛,做王爺的終身
性奴,雖然自己出身低賤,難以有什麼名位,但是豢養在王府或者其他網頁行宮
裏,那也是富貴榮寵,若王爺允許其懷有子嗣,定可再進一層。論起人生際遇,
無論哪一般,比起自己的原本的命數,也已經是從十八層地獄到三十三極樂天了。

  雖然人言和親王弘晝荒淫不經,但是若非如此,堂堂王府又怎麼會在人市上
買丫鬟。

  所以對弘晝,月姝本來便是一片感恩癡誠忠心,只想討好報恩。更不料想,
最近半月來,弘晝對自己竟然是和藹體貼,親昵疼愛,與自己有說有笑的,更讓
這月姝如在雲中,恨不得挖出心來伺候好弘晝,對弘晝的衣食起居照料細致到了
微毫。若不是年紀畢竟幼小又是閨閣處子,風月一道羞澀難言,早就想方設法獻
上身子給主子算是報恩了。饒是如此,也甜蜜親昵溫柔恭順,只候著王爺哪日情
動,只管拿自己處子幼嫩之軀泄欲就是了。

  倒是川躍,倒反而不急著破了這嬌俏又忠心的丫頭的身子。反而每日只是攀
談問詢為主,偶爾也與之嬉戲說笑。一邊多問多知,一邊也是頗為享受自己這「
前世前女友」對自己動輒大禮跪拜,萬福叩首,千依百順,服服帖帖,連眉梢眼
角都透出恭順的享受來。比比前世之月姝對自己態度豈有這等溫順,想想也是可
歎。最多不過施以一些小巧輕薄,不過讓這嬌小丫頭用小手兒替自己按按腿腳,
揉揉肩胛罷了,最多有一次,那是問起後宮傳聞,小丫頭連說幾位嬪妃的秘聞,
說得口急了,有些氣短急促,胸口起伏一陣,曲線伏動,小小少女胸型不巨卻貴
在嫩色,川躍實在看得心熱,忘情了,上去隔著薄薄的春衫,揉了揉這小丫頭的
胸乳尖兒。那月姝雖然早有獻身准備,但是畢竟是十四歲小處女,頓時小臉兒飛
紅,下意識伸手要拍打,才舉手就想起自家身份,愣了一刻,臊到極點,才想起
禮數位分,便趕緊努力挺起胸乳,湊近川躍手掌,好供王爺「更方便的摸玩」,
川躍也只是一笑就罷了。

  自此,川躍已經上下了解了曆史上這位荒淫王爺,弘晝其人以及周圍人等,
半月來也不見皇帝,哥哥,福晉,下屬發現個異常,心中也已有了一番計較,便
要心安理得扮演起自己的荒淫王爺愛新覺羅。弘晝來了。

  自此下文,再不稱川躍,而稱弘晝,看官不惑便是了。

  這一日,弘晝宿在王府花園內一小閣樓名曰聽雪居內,午膳時分才起來,月
姝因尚未侍寢,便一般睡在樓下耳房,早早起來就候著弘晝晨醒,聽弘晝醒來了,
便命伺候太監傳早膳,自己服侍弘晝穿衣起身,洗臉漱口,梳劄發辮;幾個外房
的侍女傳送來八色精巧的早點,不過是些宮用早點,月姝一一擺上烏木水墨玉石
小圓幾,弘晝畢竟是現代人穿越而來,這般美食也就這半月來用過,尚在新鮮,
就是歡喜著暢懷盡興用過早點,月姝又服侍他穿上一領明黃服色七盤莽龍阿哥袍,
佩上如意珮。

  弘晝展眼看看,卻嫌這服色太新了,道「有一幹子不知所謂的禦史彈劾我富
可敵國,今日要進軍機去打個花胡哨,明黃色太顯眼,還是穿半舊的吧……」月
姝笑道「主子以前可才不理會那勞什子什麼臭禦史的話呢,還說他們是」狗吠」 ,
現在更晉了王爺了,怎麼越發謹慎起來了?既然這麼著,我去把素日穿那件紅色
的取來可好?又光鮮醒目,主子是正紅旗主,又不惹那起子小人饒舌……」弘晝
笑笑,說聲很是。便命月姝取來穿上。

  穿戴整齊,便留下女侍,帶了一幹太監宮人,出西單和親王府,轉過漏街,
入永定門,走甬道,至隆宗門,但見一色七八間青木矮房,看似不甚醒目,卻是
雍正年間所設之國家機樞所在:大清軍機處。

  正所謂:

  半歲花開半歲零

  浮生一夢至江東

  長川鯉魚龍門躍

  歸來小樓再憶卿

*********************

 第二回:協軍機議罪乾清殿貪美色抄檢寧榮府

  弘晝進得軍機處內廳,一眾軍機章經都循著禮制起身參見,弘晝擺擺手進內,
見那壁廂書桌邊圍著三人,袍套靴帽都是一品大員服制,見了弘晝都起身問候,
正是今日輪值軍機大臣,馬爾康,馬齊,張廷玉三人,寒暄畢,弘晝也就挨著靠
北一張鋪著狐皮暖墊的椅幾上閑坐,聽著他三個接著議事。聽聽也甚覺著可笑可
歎,對其來自往世之人來說,甚麼苗疆改土歸流,甚麼河南士紳一體納糧,甚麼
英吉利使者覲見禮儀,與弘晝,真可謂不過是舊日雲,往世煙,浮生蒼生一場夢
幻,比比歲月匆匆江河不息,這等所謂的國家大事,竟然透著幾分滑稽,何值一
提,更沒什麼興致可以討論。

  倒是張廷玉言道有禦史彈劾被充為辛者庫奴婢的罪臣隆科多之女,奉主不殷
一奏;弘晝才略聽一二。也只咋舌清廷規矩。原來隆科多獲罪數年卻未定讞,雍
正即不賜罪也釋放,一眾家人卻都已經充為奴婢,其幼女為寶親王之府收去,長
女卻發往辛者庫為奴,亦不知怎得未曾伺候好,竟然引來了禦史具本彈劾。弘晝
想想有清一朝,這般禦史言官,真是上管王子,下領清議,雖說語多激烈,辭每
張揚,但是於政府匡正果然多有裨益。只是隆科多當年乃首輔軍機,如今獲罪,
卻連累家人,作為了苦役一點小錯也有被人指點,也不由得可歎世態炎涼,人情
冷暖。

  正自思量,聽著軍機大臣馬爾康指著一道奏章說起一事,弘晝心思才從九重
天外回歸。

  那馬爾康言道「揚州布政司這道折子又是參劾榮國公賈赦的,王爺和中堂以
為,是寫節略上呈呢,還是先壓下在看看。」張廷玉沉吟了一下道「馬中堂以為
呢?」那馬齊已是蒼蒼白頭,卻乃是雍正朝最老資格的中堂大臣,倒不忌諱,淡
淡一笑道「咳咳……還壓什麼,兵部員外郎有折子,淮陰知府有折子,濟寧道臺
有折子,理藩院按察司也有折子,都是參劾賈赦賈珍兩叔侄的,這背後,若沒有
李衛點頭,斷不能夠,只怕還是李衛親自授意,說不定李衛自己早就有密折上奏
了,李衛背後,就是聖意,賢妃娘娘的臉面,只怕是顧不得了。」張廷玉老謀深
算,仍然不肯表態,倒是那馬爾康說道「馬中堂所言甚是,不過即使不壓,這事
已經半個多月了,皇上問起來咱們軍機處是個什麼態度呢?」

  弘晝聞言,眉間抽搐了一下,張廷玉似乎看出來了什麼,笑呵呵的問道「說
起來這賈家也算是皇上的家奴,賢妃更是皇上宗族的家事,王爺執掌宗人府內務
府,當得主持,不知王爺以為如何」。

  弘晝為這事已經盤算了半月,自然胸有成竹准備了一套說辭,開口言道「那
有什麼說的,貪腐,賣官,欺君,件件都是死罪,還鬧出好幾條人命;論起大清
律來,夠得上抄斬的;更何況還有一條大逆的罪,這等參劾還是要查實的。查實
了才能談如何去辦,只是大逆罪不易查實,倒是人命案可以先談起來…………咱
們就只能按律條去說罪。只不過寧,榮二公畢竟是從龍入關的功勞,只怕主子還
是要施恩的,恩自上出,刑由律定,咱們就不必有什麼態度了。」

  這話說的委婉,實則是八面光沒個主意,倒也就合弘晝的性子。幾位軍機大
臣聽了都一曬,以為他不想攙和,亦不以為意。弘晝自知不是一個臺面上的人,
就起身笑道「今兒,我還要遞牌子進去請皇阿瑪的安,就先走一步了。」幾位大
臣一疊聲的王爺請便。

  弘晝也更不多言,出得軍機處,招呼了隨身的侍從以及一群皇帝賜的伺候太
監,一眾人遞牌子就往大內去了。心下直歎:這軍機處幾個老頭子,看來也是准
備對寧榮兩府要落井下石了,看來賈府的事該要有個了結了。

  入了乾清宮覲見雍正,卻見其兄寶親王弘曆已經到了,人說雍正皇帝刻薄寡
恩,陰鷙恨毒,好在對弘晝卻是一直慈愛優容,甚至縱容其任意妄為,故此弘晝
也不是很怕這位「皇阿瑪」。向皇帝叩了頭請了安,又向弘曆打了一躬,就站在
一旁,仍聽自己那位同為親王卻大權在握瀟灑倜儻的四哥和雍正皇帝議政。

  雍正喝了一口參湯,沉吟著道「弘晝……這事,你先一旁聽聽也好,事涉宗
人府內務府,回頭可以著你去辦。弘曆,你接著說說賢妃家的案子吧。」

  弘曆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躬了躬身子,侃侃而談徐徐道來「是,兒臣在
刑部已查得紮實,有人證物證,涉及賢妃母家的案子共二十二起;歸納是貪賄,
賣官,霸財,害命四項。襲著寧國公的賈珍,在造辦處任職上,得了各地瓷、絹、
玉、金作坊」孝敬」的銀錢當有五十萬兩,另有波斯國進貢的一尊紅珊瑚下落不
明,也要著落在他身上;其子賈蓉封著禦前,也有上下其手;榮國公賈赦和其子
賈璉,在江南布政司任上貪賄有據可查的也有十萬多兩;賈赦霸占民財,因幾把
扇子就逼死良民石亭,也是可查的;還有已經辭了官的賈敬,在道觀裏也不安分,
居然要插手濟寧縣令的人事;還有……工部員外郎賈政,就是賢妃之父,任學政
期間賄賣生員定額,雖然是下人舞弊,他也難辭其咎的……」雍正見他小心,和
聲道「你不要瞻前顧後的,慢說是妃子的父親,便是皇後的父親,犯了這種罪也
是按律來辦」。弘曆道「是,皇阿瑪見得明白」,便大了膽子接下去說「其實,
這幾宗罪已經是查實無誤了的,涉了律條,部裏已經有折子上陳。只是還有部裏
難以徹查的,這才是大案……」雍正鼓勵道「你講麼……」

  弘曆道「一樁是皇阿瑪在雍正四年六月裏,在後宮家宴時,曾說起要查訪明
裔重修明史,後來就沒提了,那賈赦卻在八月裏書信給家下人去江南查訪,這分
明是邀寵媚上之舉……」「什麼邀寵媚上!」雍正打斷了他「他小小一個江寧布
政司,怎麼知道朕在宮裏的隨口話語?若不是賢妃和母家勾結,泄漏了朕的話,
就是買通了後宮太監探聽朕的喜惡……卑汙!!!」「皇阿瑪見得是」皇上有了
主意,弘曆就更容易說了「裏通後宮,走漏宮闈消息,是大罪。而且,後來從八
叔府裏查出書信,可見這話還傳到了八叔耳裏……」雍正陰毒蔑視得一笑,直聽
得弘晝弘曆汗流浹背:「他們其實是傳話給老八,老八就杆子傳言,說朕尋訪明
朝後裔,是不尊祖宗遺訓,要篡改先帝的功績……可笑!聖祖修了明史,朕要重
修完善,難道還不上尊祖訓?其實還不是朕行了新政,擋了他們的財路,就變著
法子要汙蔑朕躬。」「皇阿瑪訓示的極是。」弘曆知道雍正就這個話題說起允禩
來,常越來越怒會越來越扯開去話不擇口,幹脆就著話音回道「其實貪賄,賣官,
霸占民財,害死人命,都還是其次,要緊的賈家犯的罪還是和阿其那瓜葛縱橫。

  「」瓜葛縱橫?」雍正冷冷一笑」你就不要遮掩了,其實就是大逆罪,裏通
著後宮給阿其那謀逆,只不過六部裏看著賢妃臉面,不敢這麼去議罪罷了,嘿嘿


  …好麼,連朕的妃子,也要勾結阿其那謀奪朕的皇位,朕這皇帝當得好臉面,
好光彩……「

  弘晝在一旁,只聽得汗流浹背,一月來他已經數次親見雍正發脾氣發落官員,
但是這次尤為氣憤。又加上這寧榮賈家,他本人是尤其在意,越發憂懼雍正談出
難聽的刻薄話來來難以收場,一顧盼間揣度雍正喜惡,已經想到如何吸引回皇帝
的注意力好留餘地,想了想就開口道「皇阿瑪,議罪論刑可以再定,只是彈劾賈
家的折子已經有多封,只怕賈家已經聽到了風聲,要防著他們轉移家產……」

  雍正心下一凜,又是一喜,心想難得這糊塗荒唐的小兒子今日倒也有這等見
識。便和悅顏色道「恩,弘晝所奏極是,既然如此,就著落在你身上。朕給你旨
意,你這就帶著宗人府的人,去查看賈家家產……回頭再說議罪的事。」

  弘晝大喜,他原本算計的就是要這差事,沒想到竟然這等心想事成,須知此
時年間,抄家查看家產,是人盡知的美差,凡被查抄者之財產妻女,查抄官員但
凡看得上的,都可以中飽私囊。雍正也知下面這等弊情,既然說讓自己去查抄,
等於又是賞了自個。於是忙叩了首出得殿外,想想這個事情要歸宗人府來管,便
直去宗人府院堂裏喝來侍衛,調動兵丁,會了司職都尉,一邊吩校官去城南把條
寧榮街先給圍了個水泄不通,他自己在宗人府裏淡淡得喝了會子茶,待上書房掌
事太監夏守忠送來了潤色過後的雍正口諭,和夏守忠等人說笑一回,才攜著人丁
掌著王府轎輦執事等前往寧國府宣旨。

  寧榮街在京城之南近老莊子水源處一處城鎮。是個說京城亦京城,說郊鄰亦
郊鄰的靈修所在。因為昔日寧國公,榮國公府邸所在,聚集村民亦多了,才得了
個寧榮街的稱號。

  只是此時,寧榮街上已絲毫無往日街市之繁華,人煙之阜盛;十步一崗,五
步一哨,寒鐵銀槍,兵丁肅立,寧、榮兩府裏已經隱隱傳來嚎啕哭聲。也有那一
等閑散村愚人眾遠遠圍觀,也不免有那恥笑富貴破落樂見官宦敗家之醜態,弘晝
自然也不搭理,只帶著太監兵丁沿著那「敕造寧國府」的紅漆牌匾,就進了寧國
公府大門,停了八抬黃傘綾羅轎輦,太監打起簾籠,才出外觀看。

  大門裏此時愁雲密布,賈府上下早已聽聞了消息。寧榮兩府之主世襲榮國公
賈赦,賢妃之父賈政,賈府族長世襲寧國公賈珍,率著賈璉,賈蓉,賈薔,賈芸,
賈芹,賈寶玉,賈菌,賈環等有無職份之男丁已經是烏壓壓跪倒了一片。幾個未
及冠的身旁還一並跪著嬤嬤。年長的面如死灰,年幼的已經哭的失色無神。見弘
晝王駕進來,才一並轟然叩下頭去。

  賈赦年已過花甲,此時論官職為眾人之首,開口跪泣道「罪臣賈赦,賈政,
賈珍,賈蓉,賈璉……,恭迎王爺。」弘晝此刻已知幾分朝廷禮儀,便口中無味
一般道「有旨意。」眾人又是亂哄哄一陣叩首,嗚咽三呼萬歲。弘晝沉下臉色,
從袖中取出黃緞子旨意,冷冰冰念道:「世襲一等威烈將軍寧國公賈珍,世襲一
等奮武將軍榮國公賈赦等;行止乖悖,貪婪無恥,刻剝百姓,殘害良民,難見容
於律,又不奉行於法;其族中黨眾,更勾結阿其那餘黨,賄結後宮,以非人臣之
言行施於朝綱,有傷聖祖之明,有逆朕之令勳,人神共憤;朕承祖宗家法,先帝
遺訓,不以一己私念為意,不以裙帶恩親為羈,必當以國法重懲。今免去世襲之
爵,褫奪賢妃賈元春封號!著和親王弘晝,攜宗人府,理藩院,步軍統領衙門,
查看寧國公府,榮國公府家產……人眷……凡族中丁眷,見旨先行收押,待查明
家產,厘清餘黨,一並議罪,欽此!」宣畢,收起黃綾文旨,古時傳諭這種皇帝
諭旨,本是可以是略加潤色,只是弘晝不動聲色,小小了加了「人眷」二字,這
也是常有的。弘晝是自有自己的打算,下跪的眾人此時正是天崩地陷之時,又豈
敢有疑。倒是身後的太監夏守忠聽了,眉間一挑,微微一笑又低頭看地。

  那賈赦賈政等眾人,早已泣不成聲,卻也只得按制,再叩首「罪臣領旨,就
請王爺發落。」

  雍正一朝抄家是常事,一眾兵丁早已習慣,弘晝一抬手示意,頓時,眾兵丁
如餓虎奔狼一般分成數隊,沖入寧榮兩府的內院。便砸門破戶,翻箱倒櫃。頓時
雞飛狗跳,兔滾鷹吠,內府院牆立刻也傳來嚎啕之聲。

  這弘晝想了想,倒是迎上兩步,做勢要攙起了賈政等人,開口撫慰道:「政
老,赦老,小王也是皇命在身,你等也不用如此淒惶,皇上必然還有恩旨的。」

  賈府眾人此刻都是臉色慘變,無語無言,靜悄悄全房沒半點聲音,萬沒想到
雍正皇帝此次雷霆大怒,竟然定下這般基調。若依旨意中的意思「行止乖悖,貪
婪無恥,刻薄百姓,殘害良民」,只怕幾個首犯最低也要定個絞刑,族人貶為苦
役只怕也難說;若是再談到「勾結阿其那餘黨,賄結後宮,以非人臣之言行施於
朝綱」,按照大清律條,雍正性格,無非是首犯淩遲,從犯斬首,哪還有半分指
望。

  過了半刻,那賈赦,賈璉,賈蓉仍是軟成一團稀泥,伏倒在地渾身戰抖。只
有那賈珍省過半分神來,倒地大哭嚎啕「皇上!」想到此時哭嚎皇帝又如何能聽
到,跪行幾步到了弘晝面前「求王爺開萬千之恩,臣等此時已經萬萬知罪了!求
王爺為臣等求一線之明!」

  弘晝心下的計較,賈府之人如何定罪,本與他無半分掛礙,看中的無非是賈
府女眷,希望借著賈府獲罪尤重,收入幾個絕色的,入王府為自家之奴,也好淫
樂釵黛,奸玩鳳卿,一逞千年之快;但是他畢竟來自千年之後,實在見不得這等
重重刑罰,以及臣子獲罪時的悲慟驚懼之態。此時也不免動了惻隱之心。心下計
較了一番。便道:「赦老,政老,且莫淒惶,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要怎麼處
置你們自然有皇上的計較,有小王說話的地方也自然要說話的……」

  那賈珍還要絮絮叨叨求他援手。弘晝也不再搭理他,賈府上下也不過是些無
用之徒神色,只那賈政,雖然非是襲爵之人,但是其身份是賢妃之父,其實論身
份最為尊貴,為眾人之臉面,此時臉色一片死灰,沉默了半響,便不站起,跪泣
道「王爺,罪臣草芥遺族,上負聖恩,下愧祖德;卑汙貪婪,行止有虧,此時惶
惶然不可終日,萬不敢文過飾非,推諉搪塞,只求伏誅速死;但求王爺代為上陳
聖明,如有族誅之罪,望能念賢妃……不,元春娘娘伺候皇上多年,免其一死。

  臣便在九泉之下,也感念王爺如天之恩。「

  弘晝聽他言語,想是已經聽到了「八爺黨」的風聲,料到此事難以善終,已
做了最壞打算。見賈政答得得體,他便道:「政老不要如此,說起你們的罪,其
行還在其次,誅心為甚,其實是有負了皇上和先帝的信任,為今之計,只有安分
守己,好好陳述族內之罪狀,若有刑罰,不可怨懟,尚可望皇上一線之恩。比如
此次查看家產……不可再有隱瞞之處了。」三人一聽,連連叩首道「臣萬萬不敢。

  「

  弘晝便追問道「那且問問你們,除了兩府的宅邸,還有甚麼地方住有家眷?

  「

  賈珍忙道「回王爺,還有榮國府後街,當年為元春省親所蓋的省親別墅,初
時元春娘娘有旨,如今都是家中女眷住著……」

  弘晝見說著機鋒,立刻一板臉,皺眉道:「什麼省親別墅,當初你們須糜國
幣,損耗庫銀;借著迎駕,蓋這等奢華之園林,聽說這省親別墅大觀園連綿數日,
僭越體制為皇家園林一般,荒唐奢靡,皇上震怒,也為其中原由之一……」賈赦
等連連應是。弘晝又接著道:「所以也莫論什麼女眷住著,本王奉旨查看家產人
眷,自然要一並查抄!難道女眷本王就察看不得?!哼。」賈府三老都不是愚笨
之人,立即明白王爺是要看看女眷姿色,可能要挑選幾個來充王府後宮,此時又
哪裏敢有半分疑義,連連應是。

  原來古時大戶人家的女眷,都是久在深閨不可出門見人的,一般外人自然不
方便見訪。然雍正一朝,查抄官員滿門之案頗多,後來便形成風俗,大凡查抄罪
官府邸,奉旨前往查抄的官員,便常一並審看罪家的女眷,若有看得上姿容顏色
的,無論是夫人姨娘,小姐丫鬟,都便可直接充為查抄官員的奴婢,雖說起來也
是也有悖案頭規矩,但是世人哪有不趨炎附勢的,漸次也就人人如此了。若被收
去的女子,能在今後的閨內床頭再得查抄官員之歡心,一則就算撈了這幾口女眷
出了苦海,也免了覆巢之禍;再則有時加以維護,也可以略略遮掩這罪官一些刑
責。若被收去的女子,心中存了貞烈之心,或尋死覓活,未免要連累家人。去歲
四川巡撫劉墨查抄一戶通判家裏,收了那通判之幼妹為奴,辱了一月後,似乎是
家人虐待受不得,自盡了,禮部還下了文告,斥責其「訓導族人不謹,為奴不順,
為婢不恭,用意自刎,是以抗命,其家族乖謬可知……」,人在獄中還重重加了
幾道罪,算是更是倡導縱容了這等收人妻女為奴之制度。

  只是弘晝身為王爺之尊雍正幼子,實是此時大清一等一的人物,更比不得什
麼四川巡撫;若是看上了誰家的女眷,要幾個做女奴淫玩,哪怕不是罪臣之家查
抄,甚或只是平常小臣子家的小姐千金;隨口開口,百官無有拒絕的道理和禮數。

  而此時此刻賈家眼見分崩離析之際,弘晝肯開這個口,特特的說個「查看人
眷」,縱不敢指望王爺就此維護賈家,也算帶來一線之明,幾乎可以算是格外眷
顧賈家了,賈府三老此時還有什麼說的,連連叩首稱是。

  於是,賈珍便吩咐幾句,賈璉仍是嗚咽著便帶著夏守忠出去安排。弘晝枯坐
了一會子,不過翻看翻看抄家兵丁呈上來的信件書籍,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
夏守忠回來,面著弘晝躬身道:「回王爺,別墅那邊也侯旨了,聽候王爺發落。

  「

  弘晝恩了一聲,說到「本王過去看看」。賈政賈赦賈珍起身要陪,弘晝回頭
瞪了一眼,三人立刻如同驚弓之鳥,忙得站定不敢邁步。弘晝也不在理會這裏的
查抄事務,直上了王府的轎輦,八人抬動,轟然山響,穿過半條街道,便進了一
處園林,弘晝正要忍耐不住撩開轎簾觀看,隨身太監已經近身過來,撩開雙龍戲
珠曼絲綢緞的轎簾,回話道:「王爺,寧、榮賈府女眷跪侯王爺發落。」

  弘晝出轎抬頭觀看,但見面前正門五間,上面桶瓦泥鰍脊,那門欄窗柯,皆
是細雕新鮮花樣,並無朱粉塗飾,一色水磨群牆,下面白石臺磯,鑿成西番草花
樣。左右一望,皆雪白粉牆,下面虎皮石,隨勢砌去,果然不落富麗俗套。正門
洞開,上題「大觀園」三字,卻是賢妃元春手筆,左右九丈門寬,是皇家儀制,
迎面一帶翠嶂擋在前面,遠眺皆是綠影叢叢修竹繁花,紅樓躍躍亭臺橋宇,富麗
堂皇不可言表,山水幽靜難以稱述,棟樓華軒果然是京中一等一之園林。

  至此一觀,川躍不由感歎萬千,千年後讀紅樓,曾得詩雲:銜山抱水建來精,
多少工夫築始成,天上人間諸景備,芳園應錫大觀名。此時見真景,方知園林山
水,巧思妙想,棟樓華宇,富麗堂皇,筆墨真真有難以題盡之意。

  而看那青石玉階地板上,已經紅紅綠綠瑩瑩翠翠跪滿了一地女眷。一抬眼,
見領頭的一溜跪著四個女子成雁翅排開。弘晝比對心中所記得之寧榮人物,見前
兩位四十出頭,一位深藍,一位紫褐,皆是華貴漢服,此時滿臉淚痕,略見傷情
之態,想來便是寧榮二府女眷之首邢,王二夫人了。左側邊一位略年輕,也頗有
幾分姿色,跪後半步,當是寧府掌事管家人賈珍之妻尤氏。這便罷了,旁邊右側
那位,卻讓弘晝頓時眼前一亮:

  右側乃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少婦,打扮與眾姑娘,夫人均不同,俏生顏色,恰
似月裏嫦娥,彩繡輝煌,恍若神妃仙子。看妝扮,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綰
著朝陽五鳳掛珠釵,項上戴著赤金盤螭瓔珞圈,裙邊系著豆綠宮絛,雙衡比目玫
瑰佩,身上穿著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窄幅襖,外罩五彩刻絲石青銀鼠褂,下著
翡翠撒花洋縐裙。瞧姿色,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身量苗條,體格
風騷,粉面寒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聞。此時弘晝心下對比古籍,知此人必是
榮國府賈璉之少妻,王熙鳳是者。色相真乃攝人魂魄,此等風流少婦,但凡是人
間男子,只要還有半分好色慕美之心,實在難以不為心動的。

  弘晝本以為大觀園內群芳妖嬈,一眾閨閣美處女,多少丫鬟玲瓏色,自己當
得眼花心動目不暇接。實實在沒想到,此時眾美都跪著候選,奪目光輝,首推卻
是這一美少婦。

  正要再顧盼人群,尋那釵黛等人,那身後夏守忠已然上前,喝了一聲這是和
親王爺。邢夫人為眾女之首,便跪前膝行幾步,磕了個頭,開口道:「罪婦邢氏,
率寧國府,榮國府諸女,叩請王爺千歲金安。」

  頓時,一眾鶯語燕聲嬌滴滴亂哄哄的「叩請王爺金安」此起彼伏,直把弘晝
的三魂七魄也叫出竅了。此時弘晝見一地美女蜷伏得都跟一只只小貓似得,方思
古人跪禮真正讓被跪之人又滿足成就,已然是色心大動,只恨不得此時就上去左
摟右抱輕薄褻玩一番,又或者現在就挑幾個帶回王府,管什麼查抄寧榮,且只去
偎紅倚翠。但是想了想那王熙鳳之顏色奪目,竟生了些旁的念頭,生定了他的淫
念,必要多攬群芳才能罷休,故此不急一時,仍端著架子不言不語。

  那邢氏也不曾瞧見弘晝眼色,便依著規矩開口報名:「罪婦賈門恭人邢氏,
賈門淑人王氏……」連口得就要說道。弘晝此時卻覺得不想聽著婦人言語了,咳
嗽一聲,一抬手到「不必了」。

  邢夫人忙得住口,眾美都疑惑著,卻也不敢抬頭看這位當朝新貴荒唐王爺,
不知其要如何發落眾女。眾女大多是閨閣中人,本來不聞肮髒之事,只是寧榮事
敗跡象露了已有數月,府中人心惶惶,關於抄家種種忌諱規矩也傳得滿園子都是。

  今日果然來了消息,也不知這當朝王爺是否真回如傳聞一般,要挑走幾個女
眷為奴。

  卻不想聽弘晝說到「你,你來報名。」眾女才偷著眼色略看一眸,原來那弘
晝,手指得就是那寧榮兩府第一妖嬈:王熙鳳。

  這一指,王熙鳳頓時俏臉兒飛紅,餘下群美也是立刻羞紅了雙頰。王爺此舉
含義不言而喻:不愛聽熟婦人邢夫人言語,一眼便看上了王熙鳳的奪人美色。

  那鳳姐兒此時心下真是百轉千回,九分羞恥得欲要埋自個兒下地去,竟也有
半分豔冠群芳之得意,雖然此時難料王爺指名自家來報名,究竟算是何等聖意,
也曾閨中密語,聽人講過這荒淫王爺的種種癖好怪行,更知當著眾人,這一指竟
似等於王爺示下了,要了自己,莫非等一會子要挑了自己去,只是眼下自己畢竟
是賈璉之妻,賈府之媳,臉面身份皆是園子裏頭一份。但是此時王命如天,夾帶
著朝廷的嚴苛旨意,再羞恥再艱澀,又怎敢怠慢,臊紅著俏臉蛋,哽咽了一下,
勉強忍羞開口道:「是」。

  便跪前一步,開口一一報名,開口嬌音悅耳,說到誰人名,那女眷便抬一下
額、叩一個頭算是供王爺認一下臉面賞玩。

  「寧榮兩府以及旁族聽宣女眷,共三百三十九人。」「除去病著掙紮不動的,
有三百二十人今日跪候。」

  「文字一輩夫人三人,賈門王氏淑人夫人,賈門邢氏恭人夫人,薛王氏恭人
夫人」(注:淑人,恭人皆為古誥命品級,王夫人為元春之母,品級略高眾人)

  「玉字一輩,草字一輩近支罪婦共七人,尤氏學名容(賈珍之妻尤氏),奴
婢王氏學名熙鳳,李氏學名紈,秦氏學名可卿,夏氏學名金桂,趙氏學名秀丹
(賈政之妾趙姨娘),周氏學名惠鶯(賈赦之妾周姨娘)。」

  「府內賈氏本族未嫁之女共四人,賈氏閨名迎春,探春,惜春,另有一女童
乃奴婢之幼女,尚未取名。」「府內近支戚眷未嫁之女共九人,薛氏閨名寶釵,
林氏閨名黛玉,史氏閨名湘雲,李氏閨名琦,李氏閨名玟,邢氏閨名蚰煙,尤氏
閨名芝(尤二姐),尤氏閨名英(尤三姐),另有一剛賜名女薛氏閨名寶琴。」

  「府內各房執事丫鬟共三十九人。」「府內各房侍候丫鬟共一百二十七人。

  「」府內各色嬤嬤,老媽子,共一百零六人。「」另有府內伺候的戲子女伶
十八人;女尼九人,帶發修行道姑一人。「」另有府內家人,嬤嬤之幼齡女童一
十六人。「

  弘晝便也不客氣,鳳姐每報名一人,便細細審視觀看一女的臉色身段,可惜
記得名字的便有黛玉、邢蚰煙等若幹人報了病未曾出得來。待等鳳姐一路報名完
畢。在場群芳鴉雀無聲。此時大觀園內眾女,均知賈府大禍臨頭,雖九族親眷難
免奇禍;雖然賈府也是名門大族,但是相比眼前這荒唐王爺弘晝,乃當今皇帝親
子,實在是雲中天上一般人物。此時既然奉旨來抄家,又要查看女眷,怕不是要
挑幾人帶走充為奴婢,才一一報名只侯王爺挑選,正一個個懷揣了小兔子不知王
爺要挑選何人。哪想著弘晝聽完鳳姐報名一一看過眾人,只淡淡沖著鳳姐等一笑
道「罷了,既然人眷清點無誤,造冊子吧」。夏守忠忙答了一個是。弘晝的轎輦
下了簾子,已經起了,出了大觀園而去。只留下滿地美眷惶惶悵悵不知所終。

  正所謂:

  時乘離亂用威赫

  每逢勢破見傷情

  古來多少蒲柳色

  安逃摧殘大廈傾

第三回:夏太監獻策王爺府月姝女暫封大觀園

  回到王府,下人回說門下家奴現松江知府馮紫英調職進京任詹事府司律官來,
在王府外房候著王爺訓導,弘晝也懶怠去接見,叫家人讓其自便。也不奔後堂去
見側福晉,也不奔前廳去見一等子門客,徑直便回了書房。此時,他已按自己現
代人之習慣,命人在書房裏搭了軟榻,鋪上厚厚的貂皮黏毯。躺坐在軟榻上舒了
口濁氣,回了回神這半日的雷霆暴風之所遇。輪值丫鬟雪媚送上汝窯的青紋茶盅,
弘晝只揮揮手讓她下去,抿了一口,便喚道「月姝」。

  門外,侍女月姝應了一聲「奴婢在。」便進了內來,盈盈一福「見過主子」。

  此時,弘晝已經與這侍女月姝混得較熟,實則已將其當成在這王府最親近之
人,便也不忌諱,將自己這半日進軍機,見雍正,抄賈府的事由略略和丫鬟一說。

  月姝沉吟片刻,微笑問道「那主子的意思是?要想搭救一下賈家的人?」弘
晝與這丫鬟也不忌諱,道「本來賈府頗有幾個女子看得上顏色,若是都按國律處
置,最輕也是發往黑龍江為軍妓,豈非糟蹋了……」月姝抿嘴一笑,幾乎想啐著
笑出聲來忙忍耐了,也深知這荒淫王爺的習性,順著王爺的口風道「既然如此,
就算皇上要族誅他滿門,主子就只管向宗人府要幾個他們府上的女子罷了,宗人
府豈有不孝敬主子的。」弘晝一曬道「……,傳出去滅人家的族,又要了人家的
女,總有口風的,倒似為了這幾個女子才折騰這寧榮兩府的。再者,這賈家看著
也忒可憐了,說是大逆,到底也是捕風捉影的事,若真的依著大逆都殺了,我留
下幾個女娃,其實也忒淒惶了……」月姝一思量,笑道「主子也是宅心仁慈,既
不想直接這麼辦,您何不就給萬歲爺露個口風,若是真要重懲,您就算是給賈府
求個情,只辦首犯,從犯略略輕辦了,或是略冷幾個月等萬歲爺火消消再辦,再
幹脆收了他家的幾個女子,只當收養成王府的宮奴,或當做質子,免得沒了下場,
一則有個寬厚的名,二則您拘管著,萬歲爺也放心,三則您不給她們名分收了他
妻女只當是下人宮奴,怎麼也算個刑罰,也算替皇上出了氣;四則您就算是救了
賈家的命,那些個女子還不得服服帖帖一心一意的伺候您?」

  弘晝想了想道:「主意不錯,只是這種口風該怎麼露呢?總不好直接和皇阿
瑪說這些個話。」月姝略一綢繆道:「這也容易,六宮裏多是哈巴狗一樣的人物,
還不都想著法子討好主子這等有頭臉的人物,主子只管透風聲給他們,讓他們去
辦就是了。那起子小人辦這等事有的是法子。也最知道分寸手段的。」

  弘晝點點頭,覺得是個主意,就不由得覺著舒心快意,說道:「就是這樣了,
還是你這丫頭就本王的心意。」

  說著就手兒上去,笑著捏了捏那月姝包在粉綠色褶花擺裙下的幼嫩小臀,這
等輕薄動作,月姝早已經習慣伺候了,嬌紅了臉蛋也不敢掙動。只順從得安靜了
小片刻由得弘晝輕薄,等待弘晝並無進一步動作,才柔柔開口道「只是主子,您
是看上了哪幾個賈府的姑娘?是打算把她們接進府來麼?人多了,側福晉那裏…
…」

  弘晝方欲開口答話,門外有下人回話「王爺!大內裏夏公公來了,王爺要不
要見一下!」

  弘晝哈哈一笑,真是說曹操曹操就道。便對月姝說「這個夏守忠來得正好,
我去見見他」。

  原來那一等太監是最會看顏色識心思的,今日這夏守忠陪弘晝去查抄賈府,
已經看得透透這王爺的「意思」,又從賈珍處敲詐了幾十萬兩銀票,就要動心機
「幫賈家行這善舉」了,弘晝也不細談,只微微露了點「要替這賢妃家眷說說話」
的意思,那夏守忠就腿兒就說「這是王爺的仁德,賈府的福氣,一切都由奴才來
辦,可如此這番如此……」弘晝便也不許然否,只笑著許了他些錢銀便了。

  回到書房,對著月姝笑道「你不是問我看中哪幾個賈府的姑娘麼?告訴你…
…本王是……統統都要,一個都不能少!」

  那夏守忠辦事果然熨帖周全,一日後,朝廷裏就傳來風聲,賈家的罪定的是
「大逆」,「家產宅邸充庫」,「首犯定了淩遲」,「男丁十二歲以上收監秋決,
十二歲以下充為宮閹」,「女眷一律發往黑龍江與披甲人為奴,不可自盡」,只
把話只說到十二萬分無望,卻又加了一道旨意「命宗人府,大理寺議敘」。

  又過一日,大內裏傳來消息,現冷宮造貶斥之賈元春,寫了一道血書求生稟
貼上呈,一勸賈族母家「泣血自戮,認罪伏誅,痛愧劣跡,恨陳餘情,無論皇上
施於何等雷霆,萬不可再逆聖意半分,即若族誅,引頸廝伏,莫啼哀聲;即若充
妓,忍辱從軍,莫許自刎;方可贖萬千之罪於一二,九泉之下略洗先輩之辱」,
又求皇帝「若萬歲開傾天漫地之恩,念嬪妾侍奉些微薄勞,或可將族中未總角之
幼,僅充為男奴女婢,略留一脈,則先祖並臣妾,九泉地下,世世代代,感念皇
恩。」

  弘晝是玲瓏心肝之人,一看便知是夏守忠透了風聲給大內裏,這是給自己鋪
路,賈元春的血書,文意是示意族人:「若皇上要誅殺,連哭一聲都是不妥當的
;若皇上要充女眷為軍妓,只可好好侍奉兵丁,連自盡都是不妥當的。唯有這樣,
才對得起君恩」,又暗示「族中七,八歲都不到的孩子,可否只充奴,不要殺盡」
這般認罪伏誅,俯首稱臣,自貶自侮之態,最是給雍正留足了面子裏子,又頗了
合了雍正最喜歡作踐罪臣的習性。

  賈珍,賈赦,賈政,連同已經被拘之賈敬也忙忙上了認證折子,幾人也都明
白了元春稟貼之意,一口通氣只求雍正重刑淩遲滿門。

  功夫做足,於是三日後,弘晝便以掌管宗人府王爺的身份,上了一份折子,
只道:「榮寧舊臣,曾有戚功;賈妃侍駕,若盡梓情;雖罪不可輕倌,恩必當慎
處,忍望吾皇辦其首惡,清其餘黨,略赦其族眷,以示天恩。株連之戚,或可賜
兒臣拘管雲雲」。

  那雍正雖然氣未消盡,但是也知道自己這小兒子的脾性,「株連之戚,或可
賜兒臣拘管雲雲」竟是如同小孩撒嬌問自己要禮物一般,看了也是難忍一笑,自
覺得也是一般另類懲罰賈家之法,又不至於太過刻薄可以堵了悠悠人口,而且還
能疼疼自己這個小兒子,就順水推舟不讓大理寺,而是讓宗人府按照皇室家奴之
罪去議定罪。這宗人府上下哪裏有不明白王爺皇帝意思的,更何況賈家為求保命,
已經傾家蕩產的打點孝敬。不日,宗人府上了議罪呈,雍正批示,擲下了旨意。

  大意是定了賈家「大逆」之罪,本當「誅九族,盡淩其丁,盡姘其眷」(淩
是淩遲的意思,姘是古時懲罰叛賊女眷的極度刑罰,說穿了就是充為一次性軍妓,
讓兵丁強奸至死,是和對男子淩遲同等之刑罰)。念「舊妃侍駕,曾盡薄意」,
「宗祖從龍,約立功勳」,「略減罪一等」,又特特加上:「諸王陳情力保求赦,
朕念及拳拳以完皇子仁德」,所以最後發落如下:

  「賢妃賈氏,打入冷宮,廢為廢妃」

  「首犯賈赦、賈敬,賜自盡」「首犯賈珍、賈璉,收監,秋緩決」「首犯賈
蓉,發配烏蘇裏臺與披甲人為奴」「首犯賈政,念其女侍駕多年,再加寬恩,收
監待刑」

  「從犯賈薔,賈芸,賈芹,賈寶玉,賈菌,賈環,賈瑞等一十七名十五歲以
上男丁,發配京郊皇莊為苦役」「族中十五歲以下男丁凡九人,發配宗人府為奴」
「族中家人,以及賈府親族之薛、王、史、趙、周、尤、秦、李等族之近親男丁,
管家,小廝,隨從等餘黨凡一百零六人,有從惡行者三十七人,杖殺;其餘人等
發配西山采石場為苦役」

  「族中女眷,凡三十五歲以上者,發配辛者庫為奴」「族中女眷,三十五歲
以下者,發配宗人府為奴,一律交和親王看管發落」

  「族中凡家產,一律充國庫」「寧榮府邸、莊田,一律充國庫」「其金陵舊
宅,收為官有,交兩江總督處置。」「其省親別墅大觀園一宅,為虛糜國幣所建,
收回大內,賞和親王為行宮」

  這等發落,便是傻子也看得出來,雍正的意思是大大輕饒了賈府男丁,並把
女眷通通賞給了弘晝。宗人府,內務府,連同大理寺,理藩院,步軍統領衙門,
順天府哪個不是察言觀色仰人鼻息之行家。宮內外都直視這大觀園就是皇帝賜和
親王封王後之第一座行宮,賈府女眷,就是皇帝賜和親王的第一批宮奴禁臠。

  大理寺立刻會同順天府派兵去賈府執行。把男女丁眷一分。打發一眾男丁發
配的上路,入監的收押。卻把所有三十五歲以下的女眷,都趕進了大觀園裏,等
著王爺來這座其實已經是和親王行宮的大觀園裏來「發落」眾女。

  內務府也自不怠慢,一面派了太監婦人入大觀園看管打掃,一面趕緊著屢派
大內的嬤嬤和老宮女、甚或掌事太監進大觀園裏給眾女講「規矩」。其實無非是
宮裏前朝流傳下來的眾多如何以色相性事「伺候主子」的道理。但是也不敢講多
了,口口聲聲「這裏以後是和親王爺的行宮,一切都得王爺來定伺候的規矩」,
只怕不合了王爺的心意。連六宮裏的掌事太監夏守忠都親自到了大觀園,見了幾
個要緊的,吩咐了半天。

  宗人府內務府詹事府這內三府,揣度王爺的心意,就便兒也給這大觀園裏恢
複了月例錢糧,又定了些個日常的用度供給,又派了些個小太監,小丫鬟,老媽
子去大觀園裏伺候,以防著凍餓著園子裏的女子,傷了王爺的情趣。王府氣派自
非賈府能比,其月例錢糧,奢靡用具,金銀器皿,吃穿用度,使喚下人,倒比原
來賈府掌管園子時添了數倍不止。

  各處打點完畢,就只等和親王爺「臨幸大觀園」了。

  弘晝至此,才逞心如意。一邊命王府給大觀園供給色色錢物,一邊琢磨著如
何去發落這些賈府群美,才能真正不枉費自己這等人生奇遇,也好讓自己盡享奇
歡異樂,亦不是僅僅一逞皮肉蠢物之樂就罷,思索了幾日,越發連朝事一概都不
問了,筆擬了一些條文規矩,才喚來月姝,命她去大觀園宣講自己的「行宮規矩」。

  月姝自小也識字斷文,邊看王爺擬的規矩,並聽王爺釋言。雖說這月姝早已
身心均備好了是王爺的內寵,隨時候著王爺的意思供王爺淫樂,又深知這弘晝「
主子」王爺有那說不盡的奇思怪想,但真真看著這些條陳規矩,也實在覺得滿紙
淫念,摧意攝魂,未曾看完,渾身戰抖不已,實在覺得王爺真真是何等星宿,一
時溫存體貼,一時竟能思出這般淫意,便覺耳熱心跳,呆了半晌,人竟然如在雲
霧之中一般,盡然以處子之身,險些人生頭一回直接泄了身子。

  此時,大觀園裏眾女,正惶惶然羞恥恥不知何以自處中。一面體念,賈家的
下場實在遠比開初傳出來的消息要好太多,簡直真如「天家恩德」一番,此時皇
權最重,忠君之心更是深入女德倫範。這些女子大多自幼受教,均知君威如獄,
君恩似海,如果雍正真的賜了「姘刑」,便是未見元春之血書,也沒幾個真敢自
盡,只能以或少婦之軀,或處子之身,等待著被一眾野蠻兵丁,反複強奸直至死
去之酷刑;若雍正發配她們去黑龍江或西北大漠,也只能跋山涉水,遠赴他鄉,
充當軍妓,從此在塞北關外,忍受千人奸萬人汙的下場,似這京中大戶人家嬌滴
滴的妻女丫鬟,西北東北兵丁最是喜歡辱之,只怕下場亦為淒涼。

  萬萬沒有想到,元春最後血書一封,喚回雍正幾份夫妻掛念;而這和親王,
居然肯「冒險」上書求情討恩。雍正竟然也肯寬恩,將眾人賞了其為王府之奴。

  雖然談不上做王爺的什麼側福晉甚至丫鬟,充其量只是淪為了王爺之行宮內
性奴玩物。但是相比前往黑龍江甚至姘刑的命運,真真叫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了。

  雖然一眾處女仍然難免失身被奸之命運,也不知道這個聲名在外的荒淫王爺,
會個什麼品性喜好,怎麼個行為態度;但是像鳳姐等有心胸的,又曾有過男人的,
就想得開的多。立即帶領眾姑娘領旨謝恩。

  又過得幾日,寧榮眾美被趕進了大觀園,此時不比往日小姐姑娘身份,竟不
知衣食何在,忽然宗人府竟然又給了錢糧供給,凡日常所需都一應如初,甚或更
加奢華,而那內務府夏公公和嬤嬤都來探視過,大內之人不比外人,說話越發露
骨,一面嚇唬眾美,伺候的不好,仍然難免發配邊疆之類等,一面提醒眾美,此
時等於入了王府,萬不可以養尊處優的小姐自居,要准備好做王爺的禁臠,邀寵
事上,唯有伺候好王爺,才有一線之明雲雲。

  所以賈府眾美,一面是渴望著王爺早日臨幸,獲得一分恩寵,以免夜長夢多,
變了卦又落得悲慘命運。一面畢竟大多數是閨閣處子,不知風月,想到自己從此
由冰清玉潔的大戶小姐,淪落為他人的性奴,不由得恥上心頭,羞生臉頰。一面
是歡喜盼望著族中眾人得到輕判,更期望著能早日侍奉王爺,再為族人多獲聖憐
寬恕;一面又是驚懼著王府裏消息不至,閨閣處女實在不知伺候這位荒淫王爺的,
會是怎樣的的性事淫行。一面也有那一等人,放不下丈夫父母,叔舅兄弟,掛念
安危卻無從問起,雖然大觀園裏吃穿用度都恢複得更盛往日,對眾人來說卻實實
在是度日如年。

  又過得數日,日盼夜盼才盼來「王府來人了」。此時大觀園裏邢、王等年長
者早已發配到辛者庫去,眾美以尤氏,鳳姐為年長之尊,便率了眾人趕緊至大觀
園正殿「天仙寶境」名為「顧恩殿」外玉白石廣場上跪了,忐忑得候著,只等了
半日,正自驚懼,遠處,幾個嬤嬤宮女太監開道而來,引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宮
裝少女款款而來,眾人側目觀看:卻是荷裙翩飛,羽衣飄舞,姣若春花,媚如秋
月,神色寧靜平和卻不怒自威。年紀雖小,卻正是皇家伺候的人物風範。

  眾人只管要叩頭。那少女卻一笑,竟沖眾人福了一福,眾美愈加惶恐,不知
如何稱呼,那少女已是開口:「諸位姐姐妹妹勿要多禮,小妹是和親王爺的書房
侍女月姝」

  賈府眾美凡知禮的,均知莫不談自家的身份現下只是王府禁臠,便是還在做
賈府的姑娘奶奶,對著王府近身侍女,如何怠慢得,一眾人均道「奴家等見過月
姝姊姊」。

  月姝笑道「妹妹這次來,是來給各位姐姐妹妹說說從此以後,這大觀園行宮
裏的規矩,這些都是王爺定下的,往後諸位姐姐妹妹論身份,都是王爺的家奴,
還請姐姐妹妹們聽仔細了,務必要謹遵王爺之聖諭了」

  賈府眾美忙答是,月姝便接著道:

  「這第一條,便是這園子今後就是王爺的後宮之一,所有的姐妹都要時時清
醒自己的身份,是王爺之禁臠侍奴,唯奉王爺為主人,王爺要怎得就怎得,莫不
談臨幸時要獻上身子,其實平時還更要獻上情思。若有絲毫怠慢,伺候不盡意,
奉上不用心,違了王爺之令,逆了王爺之言,便是失了奴隸身份,需要重懲。這
裏講的是心。」

  「這第二條,這大觀園裏留下這多女子,不分房論出尊卑禮數來,也不好管
束;故此,諸位王爺將姐姐妹妹備了五等身份,皆由王爺賜名號」「五等者,一
等為」妃子」,二等為」小主」,其下為」小姐」」姑娘」和」奴兒」;五等再
下面沒封的,也在園子裏伺候,就不賜封號,等而為下。五等互有上下尊卑之別,
若王爺喜歡,會另賜號,只是姐妹們要曉得,這等稱呼只是王爺聽著喜歡悅耳,
當不得認真字面,還是要認清自家身份究竟,既然是禁臠性奴,就不可以妻妾自
居,更不可再真以為自己是」小姐」或者」主」,更莫談王妃了。」「位份級別,
均和舊日府裏的尊卑無關,一切只憑王爺喜歡與否。」

  「這第三條,既然入了王府,自然終身就只可伺候王爺,姐妹們都是罪餘之
人,只是既然進了園子,罪餘不罪餘也不用再想,昔日有夫君者更不可再有絲毫
念想,家人親戚朋友眷屬若有男子者更不可再往來。閨閣守禮唯奉王爺一人。」

  「這第四條,講講伺候的細節規矩,王爺不愛女子旗裝,好在各位賈府本是
漢軍旗下,姐妹們本就著漢裝為上,內務府會另撥銀子供姐妹們裝扮,也好侍奉。

  若喜歡,也可以著一些宮裏流傳的樣式衣裝。各房姐妹們若王爺召喚,都要
自稱小字奴名。王爺不愛女眷稱其王爺,可稱其為」主子」,或者」主人」亦可。
至於其他伺候的規矩,無一定的,自然是王爺愛怎樣就怎麼樣。諸位姐妹只需謹
遵就可以了。「

  「這第五條,就講究的就是」心」,眾姐姐妹妹可好體味……諸位姐妹男子
是此生不可再往來了。只是光這大觀園裏就有這許多佳麗,王府裏其實還有,王
爺怎麼也享不過來,我們到了這個身份地步,就是為了一娛王爺之床笫喜好,也
為了不使得姐妹們年華寂寞無色,若是姐妹們寂寞……可以……可以依著尊卑,
喚下位者來女女歡好伺候……一樣可以當做性奴禁臠來使喚……」「上位者,如」
妃子」」小主」對於其他姐妹來說,地位尊崇,若有什麼要求,則下位者需同樣
遵奉,亦不得抗爭,好增添王爺的憐惜。姐妹們都要想清楚。因此上,所有姐妹,
都要一心一意尊奉於王爺,爭得王爺的寵愛,以獲恩寵榮位,這樣,你若喜歡,
就可以玩弄下面的聊以自慰,度過時光;若不喜歡,地位尊重,又不至於忍辱被
她人淫玩咯。」

  月姝紅著臉勉強說完,大觀園眾美面面相覷,個個羞臊得難以盡述,人言這
荒淫王爺花樣百出,萬沒想到能給大觀園裏訂下這等許多規矩,光聽聽,就覺得
實在是香豔妖蕩,盡想想,更覺得羞恥淫辱到了極致。這般「雙女交歡」「尊者
叫下位者伺候」「人人爭位獻媚爭寵」「五級位份名號」「稱奴稱主」……真虧
的這王爺怎麼有這般心思。

  月姝見眾人羞澀,想想自家使命,便稍稍正了正色對眾人道:「怎麼?眾位
姐妹們覺得王爺的規矩有什麼不妥麼?」

  眾美大驚失色,才猛想起自家的處境,個個忍著羞,忙不迭跪下叩首,只幾
個剛烈的難免仍是一臉羞憤不以為然,尤氏尤蓉卻已領著頭道「奴婢們謹遵王爺
之聖諭,一定用心體味規矩,終身殷勤伺候王爺」。

  那鳳姐玲瓏潑辣,且乍了膽子問道「奴婢等自當謹遵王爺之旨,只是請月姝
妹妹示下,如今王爺尚未臨幸,這大觀園裏那麼多的姐妹丫鬟都連王爺面都沒見
過,尊卑且下怎麼定呢?」

  眾人一聽,再冷傲的也都不由得上了心。月姝又一笑,竟然又向眾人福了一
福,道

  「這一來,尤姐姐王姐姐需要記得,不可稱」王爺」,要稱」主子」或者」
主人」……」

  「至於位份,這還要請眾位姐姐妹妹原諒則個,王爺亦已料到了,為了大觀
園裏不至於亂了分寸,就由我今兒個,給各位姐姐妹妹暫時封個位份。姐姐妹妹
們也勿要驚惶,我封的位份,也是王爺和幾位公公們指點過的,只是大概按照往
日賈府的位份罷了,重在理事方便,今後的位份,還是要眾位姐姐妹妹自家邀寵
爭取。除了位分,還還分派各家姐姐妹妹的住處,也至於太沒有章法。」

  眾人忙答是。那月姝便展開一方絹帕,暫封大觀園:

  「妃子位,暫懸著,且等王爺來封」

  「封王熙鳳為小主,賜居綴錦樓。」「封尤蓉為小主,賜居凸碧莊。」「封
秦可卿為小主,賜居天香樓。」

  「封林黛玉為小姐,賜居瀟湘館」「封薛寶釵為小姐,賜居蘅蕪苑」「封史
湘雲為小姐,賜居枕霞居」「封李紈為小姐,賜居稻香村」

  「封賈迎春為姑娘,賜居紫菱洲」「封賈探春為姑娘,賜居秋爽齋」「封妙
玉姑娘為姑娘,賜居櫳翠庵」「封邢蚰煙為姑娘,賜居藕香榭」「封尤芝為姑娘,
賜居凹晶館」「封尤英為姑娘,賜居凹晶館」

  「以下封奴兒和無封號的,暫時隨居各房,住在哪裏,就暫時算是哪房的姑
娘,小姐,小主們的使喚人」

  「封平兒為奴兒,隨居綴錦樓;豐兒,小紅,秋桐同隨」「封萬兒為奴兒,
隨居凸碧莊;銀碟,炒豆同隨」「封寶珠為奴兒,隨居天香樓;瑞珠同隨」「封
紫鵑為奴兒,隨居瀟湘館,雪雁,春纖同隨」「封香菱為奴兒,隨居蘅蕪苑,鶯
兒,文杏同隨」「封翠樓為奴兒,隨居枕霞居,翠雨同隨」「封素雲為奴兒,隨
居稻香村,素梅同隨」

  「封司棋為奴兒,隨居紫菱洲,繡桔同隨」「封侍書為奴兒,隨居秋爽齋,
翠墨同隨」「封智能為奴兒,隨居櫳翠庵」「封入畫為奴兒,隨居暖香塢,彩屏
同隨」「篆兒無封號,隨居藕香榭」「善姐無封號,隨居凹晶館」

  「還有幾處暫無姑娘以上位份者掌管的。」

  「封鴛鴦為奴兒,看守嘉萌堂,珍珠,琥珀隨居」「封金釧兒,玉釧兒皆為
奴兒,看守正殿顧恩殿,彩雲,彩霞,秀鸞,秀鳳隨居」「封襲人,晴雯,麝月,
秋紋封為奴兒,看守怡紅院,四兒,五兒,茜雪,碧痕,墜兒,綺霞同隨」「封
夏金桂為奴兒,看守東苑配房,寶蟾隨居」「多姑娘,趙姨娘,周姨娘無封號,
看守西苑配房」

  「芳官,齡官,藕官,葵官,蕊官等十二名女伶無封號,暫居滴翠亭」

  「另有賈惜春,李玟,李琦,巧姐,薛寶琴等都是未滿十二周歲的幼女,暫
時也都不封了,隨著你們各房帶走,且作伴吧,暖香塢裏的奴兒算是惜春的房裏
人就是了。」

  「另外還有三十個丫鬟,就連奴不封了,隨著你們有封號的各房的小主,小
姐們隨便帶去做下人吧」

  「男女有別,這大觀園裏今後是不能養小廝了,內務府已經賜了小太監,小
丫鬟,老媽子來伺候,自今日起,日常起居皆可恢複,各房都配小太監兩人,伺
候宮女六人。」

  「自今日起,各位姐妹們平日裏喜歡做什麼只管去做,針織女工,琴棋書畫
都是不禁的。愛各房走動也可以,只是要記得尊卑就是了。」

  眾人聽罷,叩首稱是,細細琢磨這月姝的封事,實則是恢複了大觀園裏往日
的各房各家的主僕順序。便也略略安心。

  「姐妹們即明白了,妹妹就要告辭了,園子裏的諸事還請王,尤,秦三位姐
姐多多打理。內務府的賬務,園子的開銷,亦會開始知會三位姐姐。其實王爺一
時三刻也未必就來園子。姐妹們且請自便吧」說著,這月姝便道了個乏,款款退
了出去。尤蓉揣度著,其實自己現在是眾人最年長的之首,但是論姿色容顏,斷
然不敢站到鳳姐的前頭去,便看著鳳姐行事。

  鳳姐也是雷利,便大方方率著眾人送著月姝出去,見幾個掌事的太監和老媽
子都恭謹得伺候著,仿佛又找回幾分當家人的由頭興致,便回過頭對眾房說道:
「各位姑娘們,事已經到這個地步,姑娘們就不要胡思亂想,就按照剛才封的住
處都且散去安置吧。若有什麼想說的,缺的,回頭自來綴錦樓找我或是凸碧莊找
尤氏姐姐就是了。」此時眾人其實大體仍然是舊日主僕相聚,哪裏還有什麼不妥
的,就哄一哄都散了。

  卻有那迎春步履前來,到了鳳姐面前一猶豫,顯然是不知怎麼稱呼才是,若
依著往日,是該稱嫂子的,但是迎春自幼受教,君命如天,雖然淪為王爺性奴,
羞恥屈辱,但是禮數卻仍是不可缺,王爺之命要從,定了定神,福了下去,按照
規矩稱呼「小主……」

  鳳姐也是被這「性奴封號」震的眉頭一挑,心下一寒,但是到底見過世面,
經過風流,只平著臉色道「……迎春妹妹,什麼事……」

  迎春臉蛋一紅,幾乎想起什麼「女女伺候」之事來,卻收斂著心思說道「小
主……以後還是照著主子的規矩,稱奴婢為」姑娘」吧……」

  鳳姐一笑,便改了口只管混叫道「二姑娘,什麼事」

  「小主,我是想著,李玟,李琦兩位妹妹自然是暫時跟著李紈小姐住的,巧
姐也自然是跟著小主一起,只是我念著,四妹妹惜春才十歲,若獨自住到暖香塢
去,我實實的有點……不放心,想先帶著和我一起先住著,不知道小主以為是否
妥當。」

  鳳姐立刻明白了,迎春憨厚善良,怕小妹妹獨居無依,園子裏發生那麼大的
變動,幾個幼女也不放出去,這惜春原來是賈府的四小姐,如今卻連個的封號都
沒有,獨自一人一個小姑娘住在外頭,想要帶去同住也好看護。這自己斷沒有拒
絕之理,想想也算是自己結恩他人的時候,便道:「二姑娘別說這等子見外的話,
不管往日還是今兒,照顧姑娘們,是應當得分得,惜丫頭這麼小,跟著你這個姐
姐住,自然能照應,我也安心。」

  迎春喜著道是,便帶著司棋,入畫,帶著惜春去了。

  鳳姐也招呼了平兒,豐兒,秋桐,小紅,並幾個丫鬟老媽子,一同回了自己
的屋裏。眾人也一時都散得幹淨。只留下金釧兒,玉釧兒,帶著幾個丫鬟收拾顧
恩殿。

  眾人這一散且不提,卻唯有一人心下忿忿不平,若道是誰?下文書分曉。

  這也是:

  深宮幽怨古來常

  七訓九制鎖閨房

  何事君用千機巧

  折辱奴家一點香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7-4-13 16:07 編輯 ]
2016-1-1 21:4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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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4-6)
作者:hmhj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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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忠平兒誡訓夏金桂義奴婢慰侍王熙鳳

  話說這等巨變,寧榮兩府諸小姐、少婦乃至丫鬟們,明面上是恭謹守制,聽
憑王命,實則上盡多的是內心哀怨惶恐、羞恥悲戚。但也有那原本就自知風月者,
覺得不過如此,無所謂事,更有一二人,更以為能有親近和親王這等天字號人物,
乃是機遇,而非怨數。

  獨獨有一人,即是風流性子,卻是怨恨尤深,滿腹不忿。你道是誰,卻是那
薛蟠之妻,夏氏金桂。這夏金桂本也是皇商人家的出身,一向在長安也是名門望
族,生得又頗有姿色,也識得幾個字,自家謂便是絕代佳人了,愛自己尊若菩薩,
窺他人穢如糞土,如今也才方方二十年華,總以為能有一番作為。未曾想嫁得薛
蟠未數月,竟遭遇到賈門巨變,遺禍親族,本來就是嚎喪哭鬧,殺雞罵狗的。待
聽聞和親王要了賈府家眷為奴,旁人驚金桂則喜,旁人喜金桂則愁。旁人驚的是
由夫人小姐淪為侍奉禁臠,金桂喜的是比起薛蟠來,若有一二分機會親近王爺,
才能顯得平生的抱負。旁人喜的是賈府獲寬恩,伺候好王爺好為家族獲寵宥,金
桂愁得的是自家怎麼就嫁了薛蟠這等男人,萬一王爺計較自家已是人婦又是旁門
親戚,豈非落空。

  待到王熙鳳,尤蓉等封了小主,這夏金桂又不免歡喜起來,覺著王爺更看姿
色樣貌,自家總有機會。縱然不敢去比肩鳳姐可卿等輩,總也心下有個念想。待
到薛寶釵,林黛玉等位分都在賈府三春之上。更是以為雖為親戚,說不准更得王
爺賞識,至不濟也能得個姑娘的封號。莫料到臨到終了,居然只有個奴兒號,還
被發配到了配房伺候,顯然至少這王府侍女月姝,壓根沒把自己放在眼裏,明明
自家的身份是夫人一等,萬沒想竟比幾個中等丫鬟還不如,真真叫怒火攻心,雖
到底不敢在月姝面前叫嚷吵鬧一番,回到屋裏,便覺得配房裏這個擺設不體面,
那個器皿不精致,忍耐不住要摔杯砸盆,罵罵咧咧。

  一旁卻是大觀園裏的廚房,廚房掌事柳嬸聽了,便端來幾道小菜,笑著安慰
道「奶奶莫心急委屈,現下園子裏不比當初,只住了幾位姑娘,夫人……哦…

  …小主、還有寧府裏頭的都住了進來,自然不能像原先那般屋子任選的,奶
奶在這裏先委屈幾日,回頭……鳳小主這裏必然還能給奶奶安排的。「

  那金桂一聽便豎了眉:「鳳小主?我呸……狐媚子妖嬈的,早被璉二那王八
蛋給糟蹋過的女人,不過是王府裏的丫頭暫封的,誰知道主子喜歡不喜歡,你們
一個個就腿子就小主小主的叫起來了,打量我眼瞎了麼?說是獲罪,居然還跟前
頭一樣,狗眼看人高低的……,又要拿出大觀園管家的款來了?我便看不順眼這
個。要不是他那死鬼老公和叔叔伯伯做出來這等沒臉的事,我們哪個落得這麼個
下場?!……」

  正不可開交,誰想門外,卻聽一人淡淡道「怎麼?奶奶看不順眼哪個啊?」
進來一個俏丫頭,挽一個芍藥分鬢的發髻,簪一朵嫩綠開蕊的海棠,穿一領雪裏
藏青的綢衫,系一條浣絲結緞的花帶,戴一對細鏤粉磨的金鐲,佩一副連環珍珠
的耳環,畫兩道細柳俏眉,淡掃卻露雅致,翹兩片嬌形朱唇,摹紅更見風采;卻
是鳳姐的通房丫頭,如今頭一份封了奴兒的平兒。

  這金桂也不知怎麼的,見了這本來到底只是丫鬟身份的平兒,卻也不敢大氣,
只哼哼得揚高了頭不言語。平兒也只是柔笑著言道「夏奶奶,今時不同往日,奶
奶也是知道禮的,既奉了聖諭,進了王府,往日家的尊卑少不得一一收起。如今,
您是奴兒的身份,我們小主是園子裏的尊者,再不如往日只論親戚情分,您就是
在背後,也要多尊敬小主才是……」見金桂似要啐聲,平兒便不讓她出惡語接著
言道「自然的,奶奶覺得不忿,想來是覺著奶奶的位份封低了。奶奶是尊貴人,
怎麼只和我們一個位份?又是王府的侍女來封的位分,又不是王爺親口。只是奶
奶您想,一則若不是王爺授意,那月姝姑娘難道真敢就隨便胡亂封位;二則即便
是月姝姑娘,論起身份來也遠高於你我,她的意思豈有駁回的;三則……奶奶您
要安分守己,這裏已經不比從前,難道您不記得月姝姑娘的第一條規矩?認清自
家的身份,本來就是奴婢,便是王爺來了也只是用身子取悅主子罷了,怎麼還敢
拿原本的夫人奶奶款來,原來府裏的事情也不可再提,奶奶怎麼忘了?……」

  夏金桂落個灰頭土臉,便只絮絮叨叨憤恨著回避了。平兒也不再搭理他,只
對著柳嫂問道「柳嫂子,我們小主要的野雞崽子湯好了沒?」柳嫂子一疊聲的道
好了好了,將個食盒捧來,平兒便提了食盒去了。

  到了綴錦樓,進了裏屋,平兒把食盒奉上鳳姐,又略略把夏金桂的形狀一說。

  鳳姐笑道「她是個有名的河東獅子破落戶,如今進了園子,能給她個配房小
奴身份就不錯了,癡心妄想只能讓她自家去消解,由她去吧」,便要用晚膳。平
兒見鳳姐淡淡的似有心思,也不敢打擾,只陪著用了晚飯,便一個人退到外屋去
做針線,留著鳳姐自個想事。那鳳姐一個人,款款坐著,托著香腮,對著燈花,
也只是胡思:

  原來鳳姐心事,只是在回顧自己這半月來的心思:

  初時賈府獲罪,第一念想是自然是性命,也掛念族中大小老少,只覺大廈將
傾,自己畢竟只是一內房幼妻實在是難有所為;而那一日,和親王來查抄大觀園,
當著兩府眾美,指了自家一下,心頭不由小鹿亂撞,只以為當日就要被王爺收去
做禁臠;王熙鳳雖然也愛風流,但是到底是大戶閨閣,除了丈夫賈璉,竟沒想到
自己此生還要侍奉第二個男子,而且自己本是金陵名門王府之女,地位尊榮不說,
又是出了名的潑辣性子,賈璉於她,又愛又敬又怕,終究沒個強逞的,但是若被
王爺指了名,不知要被怎樣的被奸汙淫弄,真是倔強者遇更強,有不堪言的形狀,
實在驚懼羞恥;只是當日,王爺一指,自己雖然羞恥,到底竟好像覓到一線生機,
能脫得這場大難。誰知王爺竟未曾將自己收去,只打轎走了。憂思了幾日,大內
裏消息一陣密過一陣,竟然還有施於姘刑這樣的消息。此時覺得天崩地裂六神無
主。想到王爺那一指,真恨不得能請見王爺,獻身呈魅,用盡風月,討王爺半分
歡欣,能換了一點生機。只是自家是罪婦身份,王爺不召又如何能見王爺。萬萬
沒想到,風起雲收,和親王竟然親自為賈府求情,賈府之罪所議如此之輕,居然
還直當當的要了賈府眾美為奴,王熙鳳到底難掩心頭幻想,再思及當日那一指:
莫不是王爺愛我,才救得賈府眾人。思慮到這裏,實在也是喜上眉頭,羞紅雙頰,
連已經判了秋決的丈夫也真都快忘了。

  鳳姐終究二十年華,懷春難免,思到王爺竟有可能是只因為愛憐自己,就救
了賈府滿門,既有得意色,又忍不住遐思萬千:王爺又不知我名姓性子,愛我必
是愛這顏色身子,人言女子家再怎得也為色性,我終日好強以為聰慧,終了了還
是以色事人,真真叫難以形容。

  男女之事也真是古怪,那些個男子,擎天辟地,威權赫赫,執掌綱常,揮斥
經濟,卻終究是愛淫我等女子之軀,無非胸前翅峰,胯下柔情,居然就能讓天下
巍峨男子如此癡迷。想到情熱處,鳳姐竟忍耐不住,一只手隔著春衫,托緊了左
面豐乳,一只手更是探了探自家的下身。想著皆是這等玲瓏曲線,男人家愛看愛
摸,愛抱愛玩,我那賈璉夫君便是如此,如今王爺怕不也是如此……剛要起意遐
思搓揉,聽到外面聲響,忙止了心神慌亂。卻是平兒帶著一個白瓷青花的茶壺進
了來,口中說道「奶奶……不,小主……請用點茶吧」。

  鳳姐一曬道「平日裏沒人,你還愛怎麼叫怎麼叫,這屋子裏要再做智做張的,
日子可怎麼過呢。」平兒也笑了,就近來給鳳姐倒了杯茶,到底改了口,說聲奶
奶仔細燙手。鳳姐飲了口茶,有點出神。平兒平日裏就最會看鳳姐臉色,就問道
「奶奶……是有心事?」。鳳姐本來有事也不瞞著平兒,就說道「我是在想,今
兒月姝姑娘進來,細細想著,其實封的三位小主,沒什麼道理啊……」。平兒就
問「奶奶怎麼這麼說?」鳳姐盤算道:「若說是按照誰掌家務誰做上位來封,東
府裏的蓉……可卿小主算是什麼意思?若說……若說主子愛風流婦人,尤蓉那點
姿色,年紀又大,怎麼也能排得上?」平兒雖說剛才斥責了夏金桂,其實為這事
也籌謀幾回,道「這也難說,也許只是那月姝姑娘沒有摸透主子的心思呢?左右
……左右似乎奶奶您是最得主子心意的,頭一份就指的您,論姿色論樣貌論體格,
就算論原本在府裏的威望,奶奶您也是穩當當的頭一份。」鳳姐笑道「呸,胡扯
騷,你這蹄子就是哄我高興,今時不同往日了,我們壓根連主子面都沒見過,就
憑著王府裏出來的一個丫頭指指,認得位份,哪裏做得數。」平兒一笑「要我說,
奶奶還是多慮了,就小主您的樣貌,主子若來園子裏,斷然是頭一份寵著您。」

  鳳姐想想,搖搖頭說「還有就是那些規矩……」。說到「那些規矩」,平兒
頓時想到月姝說的「女女」之事,頓時臉兒飛紅,心下一顫,暗思「怎麼提這個」 ,
忍不住抬頭看了鳳姐一眼,卻見鳳姐倒是毫不在意,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在在問
平兒,只管自己連著說下去「……你說,是不是現下只要我願意,就可以叫園子
裏的姑娘們任憑是誰來聽我調派,甚至……陪我歇息……」。雖然這話在平兒在
聽來已經沒了分寸,但是平兒一顆心實在是都在鳳姐心上,便咬牙答道「小主…

  …我以為月姝姑娘說的規矩,叫姑娘們互相……那什麼……其實還是為了主
子……「。」哦,你倒說說,主子怎麼想出這種規矩「」小主您想,主子是肯定
要拿園子裏的姑娘小姐們的身子來淫樂的,但是再怎麼得,長久了也是無趣,男
人們本來就喜歡看個新鮮,叫大家互慰,也是主人的意趣啊,這是一。再定下下
位者伺候上位者的規矩,誰又想自己總是被人欺辱呢,自然是能更刺激園子裏的
姑娘們個個用盡心思去爭寵,主子才要安然享受啊。「」也是……那你說……我
現在叫一聲,是不是就連林妹妹,就只能過來侍奉我?」平兒此時臉已經紅得跟
燒雲一般,不知答了什麼,王熙鳳卻笑笑,悵然道」小蹄子你緊張個什麼勁……
其實都到了這地步,還不是說說笑笑輕松一下,得享受時我且享受個舒坦,其實


  …你真當我現在還是什麼奶奶,或者什麼小主……不過是被人豢養起來的玩
物罷了,那……那……璉二爺如今在獄裏,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能不能熬到秋
去,可是想想又恨,男人們在外頭做出這等事來,還要我們女人來頂缸,就算為
賈家王家打算,我一個女子,究竟又能有什麼打算呢?」說著說著,眼圈也紅了,
就嗚咽起來。

  平兒與諸婢不同,自小到大都跟著鳳姐,鳳姐出嫁雖算是做了通房,其實心
裏頭還是只有鳳姐一個。旁人為自家生計打算,甚或還有被賈家牽連的怨恨,唯
獨她,一心只有鳳姐。或為鳳姐愁,或為鳳姐憂,今早見鳳姐被頭一個指為小主,
她是最慶幸的。如今見鳳姐淒惶,想想也是替鳳姐難過,本來是養尊處優的少奶
奶,兩府裏哪個不敬哪個不怕,便是賈璉,雖然好色多事,至少在家裏頭其實也
是多禮讓著鳳姐,不敢讓她受點點委屈的,誰知如今,竟要打點著以「伺候人」
的人身份迎接王爺,一方面,又給了「小主」的位分,似乎仍要讓她掌理大觀園
的意思;這一出一入,真真叫把人搓揉得生不得死不得。看看鳳姐哭紅雙眸,緊
鎖雙眉,平兒的心都要化成粉末了,一心只替鳳姐籌謀,顧不得其他的,便跪了
下來,就便兒依偎在鳳姐的膝下,道「奶奶,奶奶不要傷心了……外頭的事情…
…平兒鬥膽,就勸奶奶就不要再想了,咱們在府裏,怎麼知道外頭的風聲,這些
事忒大忒瘆人,奶奶您肩膀再寬,也擔待不動啊。如今最要緊的,還是好好把握
這園子裏……」「這園子裏?」「是的……我琢磨著,雖然話說透了,奶奶還有
姑娘們還有我們丫頭們,其實都是成了王爺的……的性奴……,但是想著這平安
富貴,並不會被賈府差,奶奶,人都說王爺主子好色荒淫,奶奶,我們要緊的想
盡法子穩住園子裏的地位,將來說不定能就著王爺有個下場,即便沒有,這平安
富貴終老,還是可以望的……奶奶,奶奶你平素就有心智,遠勝她人,只是此時
若是只顧傷心,卻不是讓她人賺了去?」「那你的意思是?……」「其實奶奶都
知道,眼下園子裏無非三種心思,一種是還在想著什麼貞潔節操、賈史王薛的,
那都是鏡花水月,昨日雲煙了;一種是認命了,想著反正只是玩物性奴,只等著
人來折騰指派,那其實也是沒下場的;還有一種……就是已經看出來這園子裏其
實又要開始一番新的爭鬥,爭鬥的一般是富貴,一般是臉面,更是性命;奶奶…
…奶奶我們不能糊塗了啊」。

  鳳姐似笑非笑道「你這蹄子是伶俐看得透,只是你還少說了一等……」平兒
一愣道「奶奶是說……?」鳳姐道「還有一等人只恨不得現在就伺候主子,為得
卻不是什麼富貴臉面,為得還是……園子外頭的人……」平兒一沉吟道「也是,
前幾日聽說史姑娘就哭個不停,聽說她的寡母也受了背累……說要去求主子恩救
呢,只是主子不來,我們又怎麼出得了園子……」

  鳳姐一歎,似乎不想沿著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就換了話題:「那你說……我
要是真的有點想要……很想召林妹妹雲妹妹她們來讓我先搓揉搓揉,妥麼?」平
兒一籌謀,緩緩道「不妥的,奶奶,如今您的位分是頭一位,封小主那月姝姑娘
也是先指的您,但是這究竟是不是主子的意思,難知。即便是主子的意思,如今
園子裏要新有一番景象天地,奶奶何必貪圖一時,此時只宜旁觀,奶奶素日裏是
爭強的,依我說,此時偏偏要示弱,您如今叫哪位姑娘過來……陪您,諒她們也
不敢回絕的,只是您就豎敵太早了,除了個別沒用的,如今奶奶只適宜多用往日
親戚情分,少用現下威儀,等到……等到主子臨幸了,再摸准主子的脾性,有了
自己的親支近派,到時候,誰……還不是奶奶您的掌中物?」王熙鳳今日是出神,
其實這番機智也是有得,只是見這平兒如此忠心耿耿替自己打算到這般細致,想
到自家雖然淪落,居然還有一個如此貼心的丫鬟能在身邊,一心只為自己,越想
越是心傷情動,竟忍不住眼又紅了,只癡癡得盯著平兒的眼。

  平兒卻更領會了,回到「奶奶……奶奶若要慰藉……平兒……平兒的身心,
其實都是奶奶的,不是璉二爺的,也不是新主子的,平兒只為奶奶……」說著,
卻是到底羞恥得不行,低了頭,紅著臉蛋,玩弄著衣帶。

  這王熙鳳又是感動,又是癡迷,也不再答話,緩緩上前,拉著平兒的細嫩的
小手,把她攙了起來。拉著她到了自家懷裏。此時的平兒也已經意亂神迷,只順
著鳳姐的手懷挪動,卻是已經乖巧得坐到了鳳姐的腿上懷裏。一對少女翹臀,隔
著花裙,坐在了鳳姐的秀腿上,她知情識趣,只將臀邊,輕輕得柔柔得擦到了鳳
姐的私處附近。鳳姐見這平兒如此溫順乖巧,便覺一股情欲從五內裏翻騰出來,
此時主僕兒女相隔不過兩件衣衫,呼吸可聞陣陣蘭香,愈加情動難忍,便伸出手
來,將平兒羞恥得低得不能在低的下顎,用指尖抬了起來。

  頓時,那平兒比平日肅淨素淨的臉蛋,截然不同的已經紅得豔過桃花的臉蛋,
緋紅緋紅,細眉下一雙美目,不敢完全閉上,卻是閉得只有一絲細縫,仿佛要泛
出淚花來,嬌俏的鼻子一扇一扇,此時雖然不動彈,卻是呼吸如此的踹踹,一點
朱唇,如同水蜜桃一般,實在讓人有要咬一口的意思。

  平兒被鳳姐抬起下顎,便知鳳姐對自己真有情欲,她自小一心侍主,便也不
敢再顧其他,只靜靜等著鳳姐動作。

  果然,鳳姐細聲細氣說一聲「好平兒」……竟然就用雙唇吻了上來,平兒之
唇此生第一次和女子之唇相觸,只麻得魂飛天外,如癡如醉。立時忍不住伸了舌
頭出來,一觸鳳姐之舌,立時交融纏綿,忽而從鳳姐之口腔到平兒之口腔,忽而
又仿佛在兩人雙唇之間流離,唇皮相觸,竟如同千萬只螞蟻在爬行一般。兩人在
鳳姐的索取下,愈吻愈激烈,那鳳姐更是難忍,只索引著握著平兒已經是滾燙的
小手,到了自己那殷紅衣衫的胸口摸索,而自己的手,已經攀上了平兒的小小胸
乳。

  兩人一觸到對方的那團嬌媚嫩肉,雖說隔著衣衫,卻越發覺得饑渴,都加速
了摸玩。平兒羞澀,只敢在鳳姐的乳房上輕輕撫摸,卻也是速度越來越快,力度
越來越大,那鳳姐卻是揉得幾下,便直奔平兒的乳尖那一粒,只刺激得平兒「嗯
……」的一聲呻吟。

  那平兒之乳,勝在嬌小,柔軟如棉絮一般,那粒乳頭,隔著春衫,一開始仿
佛柔軟如豆,慢慢也硬挺起來;但是,究竟還是鳳姐之乳略勝一籌。那鳳姐的乳
房,高聳嬌翹,光是揉玩乳房,便如同摸著兩只活潑的小動物一般。平兒雖然與
風月雲雨一道不甚了了,但是也禁受不住這樣的誘惑,開始越揉越至乳尖了。

  此時兩人都如在雲霧之中一般,只覺便有無窮之欲從丹田來泛濫出來,但是
感受卻又略有不同,鳳姐此時覺得乳上舒適異常,舌上也是纏綿甜蜜,想著自己
若是可以長居尊位,今後其實淫玩淫玩女兒家也甚是舒心快意,一則自家逞欲,
再則感覺平兒這等小丫頭其實是在侍奉自己,滿足快感便如同男人家奸玩少女一
般,想到手中這對俏麗小乳今後少不得任憑自家玩個舒爽,不由得更是意滿;平
兒雖然也是欲情難耐,但是終究是更多羞恥之情,一手摸弄著鳳姐的胸乳,竟胡
思亂想:奶奶的乳,真是人間極品,怎麼得如此柔軟,又如此高翹,以前璉二爺
真是享受,只是我畢竟是知恥少女,以前侍奉璉二爺是禮,今後卻少不得要常要
安慰奶奶,被奶奶玩了。正想得不可羞持。那王熙鳳已是一手順著平兒的乳尖下
行,由胸至腹,由腹再下,終於探摸到平兒得私處。

  平兒便如同被電了一般,連搓揉鳳姐的手也刹那慢了下來。一瞬間便已經分
不清東南西北。鳳姐卻不滿意,拖著平兒的手也至自家私處。平兒會意,含著羞
開始觸摸揉捏鳳姐之處。兩人初次,也不知怎得,竟然似乎都能知道主僕各自的
需要之所在一般,越是摳摸越是入港,鳳姐也開始滿意得大聲呻吟起來,平兒已
經是覺得下身從燥熱到麻癢,被鳳姐撫弄,既舒服也不舒服,即歡喜也不歡喜,
漸次已經是一片濕漉漉,口中也嗯嗯啊啊越來越響的已如同瘋魔。手上回應鳳姐
也越是搓揉越是激動。

  那鳳姐邊手上享用平兒的私處,便下身受著平兒的揉捏,自己的眼前,雖然
隔著衣服,但是仿佛平兒已經裸體,赤著身子露著一對剛才自己摸玩的嬌小美乳,
又仿佛是賈璉來了,挺著那話兒要找自家出火,再仿佛是和親王親至,雲裏霧裏
越來越酸澀高杆,再仿佛林黛玉,薛寶釵,史湘雲,妙玉等都撲面而來,下身又
被平兒摳得舒服,再來來一聲慘叫「啊!!!!!!」但覺一股濕漉漉的陰精從
下身噴射而出。頓時混身失了力氣……

  等待仿佛許久,其實亦未曾有片刻,睜眼看時,平兒仍是一片癡醉,瞑目任
憑自家褻玩的樣子。想到平兒的身子嫩玉一般,今夜如何可以不盡興。

  平兒聽鳳姐長聲呻吟,緊閉得雙目微微睜開一條縫隙,卻聽鳳姐仍不知足,
是強掙紮著開了口「好平兒,好妹妹,你脫了衣衫再來伺候我可好。」

  平兒此時亦在情難盡處,但是鳳姐之令,卻於她畢竟是佛音一般。便只輕聲
順意道「是,奶奶。」

  鳳姐便笑眯眯得退到炕上,靠著個靠枕,用手解開了自家衣領的第一個花扣,
然後手伸進衣領去托著自己的乳房,一邊輕揉一邊等著看平兒的裸體了。

  平兒站後一步,羞羞得看了鳳姐一眼。卻也不敢不從。原來那平兒從前侍奉
賈璉時,也曾有兩次是這般奉了賈璉的命,要她自己脫去衣衫,呈現裸體。她雖
然奉夫君之命到底還是從了,但是實在是覺得羞辱無比。此番對著鳳姐要再次獻
呈裸體,竟然覺得羞恥了數倍。只是她一則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用身子慰藉鳳姐,
盡一盡自己對鳳姐的忠心,也顧不得自家的羞恥了;二則鳳姐是小主,她自家身
份是奴,白天月姝說得明白,論起園子裏的尊卑禮數來也容不得自己不從。三則
她剛才也被鳳姐摸玩得情熱。於是,便忍著恥,伸手到自己的領邊,開始脫去自
己的翠綠裙衫。

  一顆結縭花扣解開,露出粉脖一段。

  兩顆結縭花扣解開,露出白膩一片。

  三顆結縭花扣解開,露出那繡著墨菊的粉綠色的肚兜。

  四顆結縭花扣解開,平兒翠綠裙衫便已是解開。也不敢猶豫,兩邊一分,上
身那件罩著女兒家白膩碧玉般身子的裙衫便飄落到了地上。

  此時的平兒,只穿了一領粉綠色的肚兜,兩根粉綠色的掛繩套著脖領,兩條
白玉一般的藕臂已經赤裸裸的露出來了,胸前被小乳頂起一段尖聳,兩粒剛才已
經搓揉的堅挺的乳頭兒頂得硬尖兒在那裏,只是平兒自身胸乳不是最大,所以沒
有山丘高聳的氣質,只是這般盈盈鴿乳,更顯得清純嬌麗。胸前一段鎖骨菱角突
起,鳳姐也不由得暗贊自己這丫鬟,論起清純姿色來,實在更勝自己有味。想起
來,就更用力搓揉自家的胸部來。一邊沖平兒笑著用眼色示意下面。

  平兒不敢違抗,雙手從抱胸動作到下身,拎著自家的褲裙的束帶便要退去自
己那月白牙帶一點綠色的褲裙,只見褲裙從平兒那細細一握的腰部解下,慢慢擴
張,路過了平兒也不寬大只是嬌俏的細臀,過了臀部便直接從一雙凝脂玉腿上滑
落了下來。平兒乖巧得向前走了一步,便是褪去了自家的褲裙,如今的下身,只
有一條月牙白色的內褲,緊緊得遮著平兒的陰部,只是這內褲被肚兜的下沿還若
隱若現的擋著,更顯得攝人魂魄。

  王熙鳳接著示意,平兒也不耽擱,有手伸到脖子白膩處,將肚兜的綠色繩結
慢慢解開,就手一落,那片肚兜便也緩緩落了地。平兒也不敢遮掩,一對小羊脂
俏乳便在燈光下顯露在鳳姐眼前。

  鳳姐見那平兒之乳,並不高蹺,卻是細膩白嫩,屋內無風仿佛也要略略顫動,
乳體上細膩雪白,沒有一絲雜色,那一對乳頭兒雖然剛才搓揉已經是高聳挑立到
甚至微微朝斜上翹起,卻仍然絲毫不帶雜色,只是粉紅色。

  此時肚兜已去,平兒全身,只有一條內褲遮著私處,又不敢用手遮羞處,正
得不知怎處。卻見鳳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褪去了自己的外衣,只穿著胸衣,笑著
道「過來吧……」平兒不敢異議,只向鳳姐的炕上緩步走去,准備迎接自己人生
第一次伺候女人的性事,走到炕前,要吹滅燈火,鳳姐卻止住了,只道「莫吹,
就這麼著」。輕輕摟了平兒的身子就歪倒在炕上。

  兩人側身相對著,平兒此時羞澀,便如同一只雪白小獸一般蜷著不敢動彈。

  鳳姐便湊上臉去,對著平兒那嫩嫩的小乳就口兒親了上去。平兒一聲嚶嚀。
鳳姐只顧輕輕舔著平兒的乳肉。但覺口中細膩軟滑,便如一個小水袋一般波紋起
伏。

  香噴噴還有一股似乳香又似花香一般的氣息。鳳姐一只手也不閑著,輕輕觸
上了平兒那絲綿內褲,在那一團芳草地上婆娑,先是用指尖輕輕刮蹭,慢慢改為
兩三只手指捏弄。但覺手上已經一片泥濘。水兒透著內褲就映了出來。嘴上更是
來勁,幹脆直接咬上了平兒的乳頭,那平兒的乳頭小巧,只是如今情熱心動,周
圍乳暈卻是一片泛紅。燈光之下更顯得通體嬌紅。而鳳姐之手,已經伸進了平兒
的內褲邊緣。平兒似乎吃羞,要用手去拉一下內褲向上,鳳姐堅決用力一檔平兒
的手,平兒也就不敢掙紮了,由得鳳姐輕輕將平兒的內褲順著臀部的線條扯下去,
還乖乖抬了一下臀配合。

  鳳姐將平兒的內褲脫到大腿處也就停下,手兒先是撫弄著平兒的陰毛一番,
輕輕揉揉發出沙沙淫靡之聲,又將手指兒慢慢撥開平兒外陰唇,輕輕往裏伸去。

  平兒但覺自己下體內壁被鳳姐觸摸,鳳姐到底是女子,深知女子所好,從肉
芽這裏揉動撥弄,待到平兒已經春潮泛濫,幾乎要扭動嬌臀,仿佛在乞求鳳姐進
來,才逐漸向裏。鳳姐嘴裏淫語「你這小騷貨,下面真是濕透了……」平兒已經
是用牙齒要緊嘴唇,才能忍耐不大聲呻吟出來。鳳姐手兒已經伸了進去,一根中
指已經直沒進平兒之下身,包裹在嫩肉愛液之中。

  平兒但覺下身如同千蟻噬咬,又覺得舒坦如同直上雲霄。終於忍耐不住,牙
關微微一松,發出聲來,一聲「奶奶……」,仿佛自魂魄裏叫出,鳳姐便加了力
度攪動、刮蹭、轉環,進退起來。每一下,都讓平兒忽雲端之上忽地府之下。竟
然沒有幾下,一聲聲音雖輕音調卻如同撕心裂肺一般的「奶奶……」,全身一陣
狂顫,軟倒在鳳姐懷裏……

  這真是:

  樓外晚風聽殘荷

  房內雛奴奉主春

  若問何事醉長夜

  玉膩雙交最銷魂。

第五回:怡紅院重尊花襲人大觀園初迎和親王

  話說這大觀園裏內諸美,各懷各樣心思,本來是忐忑只候著王爺臨幸。誰知
有一連月餘,也不曾再見王府人之蹤影,莫說王爺不來,便是那月姝姑娘也不曾
再來。只那內務府倒是常派人來,左右也不外是些園子裏的世務雜差。夏守忠是
掌事太監,自然不能常常過來,他倒也識趣,安排了一個太醫院名喚張友士之供
奉太醫偶爾來給園子裏姑娘們把脈看病,就便給園子裏遞送遞送市面上都中之見
聞。只是也沒什麼旁得說的。

  自那日月姝走後數日,眾人也耐不住晝日寂寞,稍稍減了尷尬,亦不再整日
枯坐,都尋些往日打發辰光之事來做做。其實也無非和屋裏的丫頭們頑笑一番,
訓導新分來的太監丫鬟,搜尋些妝容服飾。再幾日,便也幹脆各屋重新互相走動
起來,或撫琴,或著棋,或讀書,或繪畫,也有那通文字的吟詩作對,也有那識
曲律的喚滴翠亭裏幾個女孩子來唱戲取樂。鳳姐也去和可卿商議了園子裏的經濟
瑣事;寶釵也去探望了迎春,探春姐妹;尤蓉也只管找布匹衣料給邢蚰煙,尤二
姐,尤三姐等送去做衣裳;湘雲更是尋著寶釵寶琴姐妹趕起了圍棋;李紈也去安
撫了鴛鴦、金釧兒等老一輩主子的丫鬟;雖然眾人都還是候著王爺臨幸,只是乍
一瞧著,除了那個別要強的,竟如同已經回到往日寧榮兩府內院之愜意歲月一般。

  便是有人有心要問問如今還在罪中的賈府男丁或者親眷之下落,終究也沒個
消息,那張友士問到旁的一副知無不答的形狀,一問到賈府的案子就裝聾作啞,
便也只得罷了。

  這一日卻正值是鴛鴦的十五歲生日,若是在往年,少不得園子裏丫鬟們要聚
一聚且自高樂一番,以鴛鴦伺候賈母的頭臉,差不多的主子也會有賞賜。只是今
年園子裏有這等巨變,一個奴兒生日,眾人驚魂還未定,自然也不太顧念得。倒
是尤蓉有心,叫備了些宮點、壽面、玩意兒送去嘉萌堂,也不驚動她人,只有那
和鴛鴦要好的,如司棋、襲人、侍書、金釧兒、紫鵑、翠鏤等丫鬟,且都來了,
一並喝兩杯壽酒罷了,才要嬉笑著開席,平兒卻也帶著鳳姐的賀禮,是一對翠玉
滴凝沉香耳環,來賀鴛鴦。鴛鴦忙將平兒迎了進來,眾人想著,此時大家身份仍
舊一般無二,但是無論如何,既然鳳姐為小主,當以平兒為尊,便推她上座。平
兒也只是推笑道「今日自然是壽星坐的首席」。其實幾個丫頭年紀都還小,也沒
個主子在場,就也笑哄哄只管胡亂坐了。一邊小丫鬟和宮女便上得酒菜、果品、
壽面來。

  飲過幾杯,席面上幾個丫鬟自然不免說說笑笑,嘰嘰喳喳,倒似忘了這一月
來的沉悶,頑皮笑話也越開越買個邊了,越發說起不知弘晝幾時才來園子,來了
園子會先傳喚哪位姑娘陪侍,小丫頭家嬉笑嘴邊越發沒遮攔,只互相調笑著「主
子說不定先娶了你」,「你和你們家小姐一起伺候才好」,「讓你這賤蹄子胡說」 ,
「只管灌兩盅吧,誰曉得明天又是怎樣」只一通胡亂打鬧……倒是平兒眼尖,看
那襲人,面色沉沉竟有心事似的,便讓眾人哄笑問她,襲人也是推笑著說只是今
兒酒沉了昨兒也沒睡好。眾人也就不好強她,勉強用幾杯酒,說笑傷心胡亂折騰
一通,酒過三巡也就散了……

  原來是那怡紅院諸婢,近日終日有些心事,院子裏是有些愁雲不展。自那日
月姝來暫封大觀園,怡紅院諸婢自襲人,晴雯,麝月,秋紋四個內房大丫頭雖然
得了個奴兒的封號,卻又留下了幾個小的丫鬟。她們幾個也不識得幾個字,終日
也不過是枯坐無聊,做做女工針線,說說笑話罷了,略一聊天說笑,又竟然覺得
尷尬。原來諸房各院總有主子留下,唯有這怡紅院和嘉萌堂,一個原本的主子是
男丁賈寶玉,一個原本的主子是賈母和王夫人,如今都已經不在園子裏頭了。少
了主人支撐,本來頗有臉面的丫鬟,竟然各房都不太理會了。眾人便實實覺得少
了主心骨一般煎熬。那嘉萌堂、顧恩殿好歹還有李紈去照看過,更何況原本伺候
的就女主人沒個忌諱。只有這怡紅院,卻是越發冷落了。王爺也不來臨幸,房裏
也沒了主子。裏屋原本是寶玉之內室,雖然是富麗堂皇詩書鐘鼎的,只是如今且
空著,幾個丫鬟到底誰也不敢進去住,都還住在外頭配房。

  另一層不可言說之心思卻是襲人:本來,這屋子裏以襲人為尊。雖然明面上
沒分過大小,但是都道襲人與賈寶玉有曖昧交錯,既然如此,便是未來之姑娘內
房,王夫人更是看重襲人,雖沒有說透,人人都當她姨娘看待,眾人自然皆以她
為首。她又一向知情識趣,通情達理,蘭心蕙質,上上下下得盡了人心。

  只是此番進園子,寶玉早已經發配充苦役了,怡紅院眾女皆是幼齡處子,幹
幹淨淨等著王爺臨幸,與這些丫鬟來說,本來就是奴婢的身份也沒什麼妄想,在
賈府甚至還不如如今在王府有臉面。只是論起來,卻只有襲人一個,眾婢女猜她
有寶玉有私。若是真有,原本是依憑資本,此時卻成了痛處,萬一要真的和寶玉
有過,她不比平兒,明面上畢竟沒有開臉為妾,豈非說不清道不明的,雖然做丫
鬟的被房裏主子逞欲是常事,但是園中丫鬟除了跟著幾個已經出了閣的少婦房內
人外,只有這怡紅院是男子的,只是寶玉年紀尚小,怕不是王爺認定一眾使喚丫
鬟都是完璧之身,到時候王爺若是怪罪豈非是要不得了。一時,眾女便有些議論,
這又不好問得。那襲人明知如此,卻也不好意思辯解,只也尷尬處著。只那麝月
看著不忍,便時常安慰襲人。

  故此襲人見那鴛鴦,金釧兒,司棋等說笑,想想傷懷。悶悶得回了怡紅院就
拍門,好半日,小丫鬟五兒才來開門,見識襲人也只淡淡問個好便進去了,襲人
也難得理她,進門就聽見院子裏在吵嚷。原來是那五兒正在和墜兒在院子裏為著
擦臉的桃花硝不夠使了,拌起了嘴,一個愣說一個用多了,襲人聽兩句,看不過
去,就斥責了起來「不夠使了去問庫裏取一些就是了,為了這點小事,淨鬧騰個
沒夠,叫其他屋子裏人看見什麼樣子,敲門也沒人應,好像這怡紅院裏已經沒了
規矩一樣」。

  那墜兒不忿,便頂起嘴來「姐姐這話說給誰聽呢,如今這怡紅院裏還能有什
麼規矩,有規矩沒規矩的,我們都是安分守己的伺候人,不比姐姐,一向都是寶
二爺教導的規矩,誰沒規矩誰知道,還平頭白臉的訓人呢,也不嫌自己害臊…

  …「

  襲人頓時羞怒攻心,要沖口而出訓斥出難聽的話來,誰想旁邊就奔過來一團
鵝黃色人影,上去沖著墜兒就是一巴掌,墜兒小臉立時刻腫起,頓時就哭了。卻
看時,竟是一身鵝黃俏服的晴雯。晴雯果然暴炭性子,開口便罵道「你們這些個
下作蹄子,給了你們幾日臉,不知道擱哪裏了」。

  襲人萬沒想到晴雯會替自己出頭,不由大生知己之感,又想到自家尷尬,以
她的性子,竟眼淚也忍耐不住,要奪眶而出。那晴雯還在斥責幾個小丫鬟:「寶
二爺在的時候,哪個不是偷懶吃嘴手賤眼皮子淺,襲人姐姐伺候的殷勤,我們連
帶著有了多少的好,凡是月例,賞賜,哪樣不是頭一份的,就是告個假,也是說
准就准;怎麼,這會子變了天了,就要蹬鼻子上臉要掰襲人姐姐的不是了?」

  襲人被說得眼眶紅了,就也不言語了,反而上來勸晴雯,那邊秋紋,麝月聽
到動靜,也都過了來,晴雯是脆生性子,越說越氣「這幾日我看在眼裏,火在心
上,你們幾個小的不說,連秋紋也開始和襲人疏遠了?這是哪門子的意思?我們
做奴婢的,誰不是知疼著熱得伺候主子好,難道這也成了罪過?往日裏,自然是
能和寶玉親近就親近,誰還不存一份向上的心思呢,一個個只是沒機會罷了,這
會子倒好,又一個個裝起了清白嬌貴?別找我啐你們,惡心白道得也跟外頭男人
家似的裏頭肮髒外頭清高……姐姐……您也隱忍她們幾日了,不必老是看著她們
臉色,除非是主子旨意,或則是如今園子裏的小主,小姐們來定,否則,你還是
這怡紅院裏頭一份。姐姐你有心智通人情,又護著大家,沒有你做主,我們這怡
紅院裏本來就沒主子,更不成個形了。今兒就把話撩開了,園子裏封的三位小主,
可都是有男人的夫人,莫說襲人姐姐其實就有個妾室的禮,就算沒有,又能怎麼
得?姐姐,您也甭害臊,今兒就把話跟這些蹄子說明白了,我們女孩兒家都進了
這裏了,還能怎麼樣,您就說說清白,也省的她們夾槍帶棒的。」

  襲人平日裏和麝月,秋紋要好,和晴雯倒是略隔了一層,沒想到今日替自己
出頭的竟然是這個光明磊落的丫鬟,心下感激又感慨,上前握著晴雯的手哽咽道
「妹妹……妹妹……各位姐妹,今兒要謝過晴雯妹妹,替我說了說心裏的話。沒
錯,我和寶二爺……是已經……睡過了,伺候主子是算身子不純了。可是那又怎
麼樣,就像晴雯妹妹說的,三位小主哪位不是夫人奶奶,還不是封的小主?那日
月姝姑娘來,怡紅院裏頭一個點的還是我的名字。更何況,有奴兒封號沒奴兒封
號,其實都只是做主子的奴婢而已,這點子微末的身份我有什麼好爭的;以後大
家若認,我還如往日一般照顧大家,大家若是不認,反正這怡紅院裏也沒有了主
人,我們大家就撕破臉,去找鳳小主或者是蓉小主,指一個,任憑指著誰,就暫
時提攜這屋子裏的是非,我頭一個必以她為尊的。否則再不抱個團,我們怡紅院
這次女孩子,少不得……少不得被各房隨意叫去……叫去……,我明說了吧,不
抱團有個心思,沒了依靠,少不得被各房叫去頭一個淫玩。你們要這麼著,我左
右也是破了身子的人,更不理會了。」說著,就大哭起來。

  那麝月,秋紋幾個被觸動情腸,忙上來安慰襲人,一個個口中都說道「花姐
姐說哪裏話,前兩天是我們有心事想左了,也是惆悵所致,這屋子裏還能有誰,
一定是以姐姐為先的。我們幾個自小在一起,再不擰一股繩,也沒個道理」。那
麝月就罵墜兒「沒眼色的浪催蹄子,莫說襲人姐姐本就是這屋子裏的封君,就不
是,好歹也有個奴兒的身份,你就敢當面頂撞她,等回頭我回了三位小主,必要
打折了你的腿」。

  正沒個開交,院子外頭吵嚷起來,過一陣,進來了幾個小太監,一水的嚷嚷
:「姑娘們,姑娘們,快去迎接,王爺來了。」

  眾人其實等了月餘,有時甚至都懷疑王爺還會不會來大觀園,該不是外頭其
實還有的行宮,給忘了。此時聞得此聲,不由得驚慌起來。怡紅諸婢也不再拌嘴,
便火火著忙梳妝了,趕著出門迎接。誰知才到院門口,又沖過來幾個臉生的小太
監,氣喘籲籲只喊「那邊哪位是花姑娘……」,襲人揣度著必然是叫自己,不知
是什麼來事,一驚道「是我。」那小太監忙帶了笑容「月姝姑姑吩咐了,王爺不
去顧恩殿了,要順道看看園景,就到怡紅院接見園子裏頭的小主,小姐,姑娘們。

  院子裏小,姑娘以下的位份的暫時就不用來迎駕了。請花姑娘快點預備著接
駕「

  襲人等不由得驚喜交加,萬沒想到王爺初進園子,頭一份居然想到來怡紅院,
秋紋心細,急道「襲人姐姐,主子來怡紅院,只要姑娘以上的人隨侍,可是我們
幾個都是奴兒身份,怎麼辦呢?」

  襲人啐道「糊塗,主子只讓姑娘以上的隨侍拜見,自然是院子小的緣故,哪
有我們幾個的回避的道理,我們要都回避了,誰伺候呢,回頭我們只或站著或跪
著伺候就是了,若是實在不便,就去正廳外面的抱廈候著就是了。這麼著,我們
現在就分派,晴雯,你去訓誡幾個小的,叫她們知道進退;麝月,你這就和四兒,
五兒一起去收拾屋子,裏屋是尤其要緊的;秋紋,你去趟凹晶館,那裏有內務府
送來的新貢碧螺春,帶來給主子獻茶;茜雪,碧痕就督導著院子裏的小丫頭分幾
層迎駕,再把沁春香點上;回頭都回來,四個奴兒身份的都到院子門口來隨著跪
迎駕就是了。」眾人一疊聲應是,就都去辦差了。襲人整了整衣衫,邊在怡紅院
的門口等候。

  過不多時,幾人都辦差回來。襲人,晴雯,麝月,秋紋四個奴兒身份的丫頭,
就雁翅排開,在怡紅院正門口跪著。又過一陣,鳳姐,卻同著迎春,探春二姐妹
款款而來,皆是一身宮裝,淡妝精裹,只帶了平兒,司棋,侍書三個有名分的大
丫鬟。見了襲人,鳳姐忙上來吩咐「王爺要來,裏面有接見的所在麼?」襲人回
道「回小主的話,裏面正廳,有白狐皮的坐臥塌,可以供主子坐,正廳裏坐個二
十來個人是沒問題的,主子既然讓姑娘身份以上的來接見,想來都是夠得,每位
也可一個使喚人旁邊侍立。我們已經收拾了。」鳳姐也猶豫道「這頭回接駕,我
心裏也沒底,主子讓姑娘身份以上的人再進去,適合帶使喚人進去麼?」襲人笑
道「小主別猶豫,若沒個使喚人,個個孤零零的,也顯得冷清沒身份。」鳳姐一
笑道「你想的是,那……裏面有主子歇的地方麼?」。襲人立刻明白了鳳姐的意
思,臉一紅道「小主放心,我們並不敢倦怠的,裏面原來二爺的房間,後來重裝
飾過,我們幾個都沒敢進去住,也時時打掃了,連被褥蚊帳都是現成的,主子萬
一要住,也是現成的。」鳳姐滿意著點了點頭。

  那邊廂,薛寶釵一身牡丹落地雅丹粉蘇繡裝,攜著一個才十二,三的雪琢粉
砌的標致小女孩一起過來,身邊伺候著得卻是原本薛蟠的侍妾香菱。那寶釵雖然
自己也年方十五,卻是款款大方,沉穩嫻淑,不肯失態,過來就沖鳳姐一個深福,
口中道「見過小主。」

  鳳姐忙滿面春風的攙起。剛要答話,遠處又來一群腳步聲,二人抬頭去看,
卻是住在園子西邊的眾人,尤蓉,帶著邢蚰煙,尤二姐,尤三姐,李紈五人一並
過來。大家廝見過。卻又不免羞慚。

  雖說近日往來多了,今日相見,卻又自不同,其實是在這裏恭候自己後半身
的主子男人。一時不免有些不好開口。半晌,那探春見大家無語,便打破沉默道
「似乎還有人沒到?」

  鳳姐用眼色詢問身邊的小丫鬟們。一個小丫鬟回到「小主,姑娘,黛玉小姐,
昨兒晚上就又犯了咳喘,是來不了了;妙玉姑娘得了桃花癬,前幾日秦小主去櫳
翠庵進香,今日也脖子發小紅點,按園子裏的規矩,現下是不能來人多的地方,
都已經回了月姝姑姑的。」

  尤蓉環顧了一下四周,想想了道「還有湘雲小姐呢?」那丫鬟又回到「已經
派人去催了。」

  那寶釵想了想道「各位小主,姑娘們,主子要來了,我們站在這裏迎接似乎
不恭,不如都跪了吧」。鳳姐笑道「還是妹妹懂禮數,想得周全,我倒混忘了」。

  於是眾人以鳳姐,尤蓉為首,一排人都跪了下去,隨身的丫鬟都跪在身後。

  只望著怡紅院的彩石方磚路的遠處望眼欲穿。

  過一會子,遠處來了四個引路的宮女帶了幾個太監來,眾人以為是弘晝來了,
正要叩拜,才方見不是的,只是宮女帶了太監取了佛手、香爐、漱盂、茶盅、蓋
碗、絲巾等物來備著……

  又過一時,遠處傳來笑聲,卻也沒有多大的皇家氣派,但見有一引路丫鬟弓
著身子退步著帶路,卻是顧恩殿的丫鬟奴兒彩雲,不知怎得被分配來引路;身後
跟著幾個宮女,左右分雁翅簇擁著一青年男子,玉服華貴,氣宇不凡,織龍繡寶,
明黃裝飾,竟然只是背著手步行一路,走在前頭。再後頭卻是一眾隨從太監。身
側仍然跟著那侍女月姝,還有七八個宮女,兩三個太監散亂跟在最後。想來必是
眾人之主當今皇帝幼子和親王愛新覺羅。弘晝。

  見走近了,鳳姐,尤蓉便帶著眾人跪伏下去,口稱「奴婢等參見主子!」

  弘晝見狀一笑,邁上前一步,用手虛抬一下道「起來吧」,鳳姐等忙又叩首
道是。彩雲原是伺候過王夫人,和襲人甚熟,此時和襲人使個眼色。襲人會意,
忙引著王駕進了院子,那怡紅院門上匾額未除,仍是那「怡紅快綠」四字,進得
紅漆院門,繞過雕琢著五子奉親的青石影壁牆,穿過一方種滿了月季的小花園,
就步入了怡紅院之正廳絳芸軒廳堂。

  兩邊的四對宮女先是入內,將正廳正中之鋪著白狐皮的太師臥榻靠椅撣拭一
番,分左右雁翅侍侯,捧著汗巾、香爐、茶盅、佛手。那侍女月姝便引著弘晝入
內駕坐。襲人見眾人進來,覺著廳裏人多不便,便引著幾個怡紅院的丫鬟在正廳
外的抱廈裏候著。

  鳳姐和尤蓉引著眾人隨後迤邐進來,對著弘晝又是行跪叩之禮。弘晝只和藹
的叫大家都坐。眾人四下觀瞧,房間裏太監只排了七張椅子,一色都是楠木銀絲
椅左三右四,眾人學摸著該是鳳姐,尤蓉,可卿,寶釵,黛玉,湘雲,李紈的位
置。鳳姐,尤蓉,寶釵,李紈便坐了。旁的人不敢亂坐,且就侍立兩邊。一眾各
房的奴兒丫鬟便侍立在各房主子身後。

  到此時,鳳姐才敢偷偷正眼看著和親王爺:身量高挑,略見清瘦,眉如劍張,
目似星闕,耳略招風,鼻引龍筋,肌膚白淨,一塵不染,果然是一表皇家人才,
只是略透著幾分和藹之外,嘴角微俏,身形略倦,還有幾分玩世不恭放蕩不羈之
色,不似想象中的威儀赫赫皇子風範。穿一件明黃色繡莽龍阿哥衫,紮一條正紅
色寬幅腰帶,腰帶上珮著一面羊脂方篆字漢白玉,系一個正紅色如意金絲紋香囊。

  正笑笑得望著眾女。

  弘晝坐下,已是仿佛自說自話,笑著言道「下次進園子不要再通報了,折騰
著沸反揚天的,這是本王的行宮,本王這是回家了麼,哪裏要那麼多人來接駕還
成。怎麼樣?這幾日園子裏住得可還習慣?」

  鳳姐揣度著最後一句話,該自己應答,這頭一聲答對弘晝不敢怠慢,柔笑著
斂容,斟酌著字眼回道:「回主子,受主子恩典,姐妹們都沒什麼不習慣的。都
住得挺好。奴婢們自知身份,不敢要求旁的,只是日日盼望主子早日臨駕,好侍
奉主子……」弘晝滿意的笑道「好,好。此處今後也是本王的行宮,本王自然是
要眷顧的。聽說園子裏有人病了?春末最易得病,你們也要好生保養才是啊。」

  尤蓉見鳳姐風頭太勁,忍不住插口道「回主子,秦小主和妙玉姑娘都得了桃
花癬,其實也不礙的,只是怕過了其他姑娘,按規矩是不能來人多的地方的。黛
玉小姐昨日犯了咳喘,也不能來,如主子還是要見,奴婢這就差人去叫她們。」

  「不必了,總有見的時候。既然身子不好,何必急在一時。」「主子,還有
湘雲小姐,不知怎麼遲到了,已經派人去催了。」「無妨,本王來得快,她女孩
子家腳步慢也是有的。」

  「是」

  弘晝取起身邊的團龍禦窯蓋碗,用了一口接著道:「雖然今兒人不全,也來
了不少,以後本王入園,也不必都來覲見,稱著今兒人多,也有一些話,要叮囑
你們。」

  鳳姐等見王爺的話頭已經帶出來下旨吩咐的意思,不敢怠慢,忙攜著眾人又
跪下,伏倒在地,口中直稱「奴婢等敬請主子吩咐」

  「恩……」這次弘晝也不立時叫眾人起來,只是一笑,停了。原來他見眾人
跪伏在地,一地的美臀,不由心中又是一蕩,又接著道「你們都抬起頭來……恩
……既然進了園子,從此就是本王的禁臠,禁臠之德你們懂麼?」

  鳳姐等聽問出這等話來,小心翼翼羞答答不敢抬頭也不敢不答亦不知怎生答
對才是,只能胡亂答個「是」字。

  「禁臠不比妻妾,更要仔細著侍奉本王,用得自然是你們的身子。只是光用
身子還不夠,本王更看重的是用心,用心可知道……」

  眾人跪著此時都加了小心,都想著王爺所指的意思,口中只能繼續答個「是」

  「你們不要跪著,都起來坐著吧」。

  眾人都答「是」。便仍然起來燕燕坐著。

  「你們幾個說說給本王聽聽,要怎麼才能算是用心呢?」眾人沒想到有此泛
泛一問,一時竟不知如何應答。寶釵羞紅了臉龐低頭看地,紋絲不動。鳳姐,尤
蓉,李紈亦是琢磨不知王爺所指,何等才算是「用心」。

  「你們要用心去想,本王現在除了王府,只有這一座行宮,必然是要常來的。

  只是本王臨幸行宮,都如同有此一問,一時自然答不周全,只是日久用心,
希望你們都能給本王色色不等卻又循人欲知天性之答「。

  鳳姐等越發覺得沉默不妥,正要開口卻實在不知怎麼開口,寶釵看看看不下
去,只能開口道「是,奴婢等必然謹守奴婢之德,一定努力領會主子」用心」之
旨意。思慮周全,必要主子歡娛才好。」

  弘晝點點頭,又飲一口茶水,眯著眼睛環顧了一下屋子裏眾人,眾人中倒有
一大半不懂這王爺的眼色,唯有鳳姐等幾個嫁過人的熟悉,此乃男人生了色心之
眼神。鳳姐等知道王爺這一環顧,已是在挑他第一個要臨幸的對象了。

  眾婦正在等候,卻聽門外傳來一聲嬌聲憨笑:「奴婢來遲了,告罪」

  這真是:

  繁花常由春風謝

  紅妝總為公子癡

  園前月季尤開豔

  廳堂已換主人時

  第六回:臨枕霞親王嘗初紅憑雪乳湘雲封小主

  卻說弘晝正在怡紅院裏會見諸女,聽得門外傳來告罪笑聲。

  寶釵聽得抿嘴一笑,道「必是雲妹妹。」

  果然,眾人看時,門口一團火紅,一個少女帶著一個丫鬟進來正廳,進門便
跪下叩首。但見這少女頭挽如意鸞鳳呈祥髻,連鬢秀發垂下兩頰,用兩根細紅絨
繩紮了一個俏麗兩鬢發,頭插著一支紫金孔雀銜玉步搖,上鑲著四顆火紅色的瑪
瑙,耳垂上掛著垂淚珍珠耳環一對,左耳上發端處還有一朵新簪的嬌豔春桃;身
穿一領紅色雀翅綢緞絲質連襟衫,下襯著米黃色的單色軟綢褲,系一條桃紅色綢
緞帶,在腰間綁一個大大的豔麗蝴蝶結,再下面就是一對秀足穿著豔紅色的繡花
小鞋。本真是:少女風情天然成,處子豔紅自在春。最讓人情熱的是,這少女的
雀翅衫,兩邊雀翅分開,竟堪堪露出一抹粉黃色的牡丹抹胸,這等裝扮已經帶了
宮裝之風。而這少女雖然年幼,胸型卻是火辣,抹胸已經被堪堪頂起一道細細的
深溝線。豔紅襯著粉黃,露著一片雪白,實在有無窮魅惑,便是鐵石人兒也要動
心。

  正是史湘雲帶著丫鬟翠鏤來覲見。

  這湘雲卻一邊憨笑,一邊卻無所顧忌,就便叩了個頭,抬頭道「奴婢枕霞居
小姐史湘雲,見過主人。湘雲來遲了,請主人懲罰。」眾人都覺滿面春風撲面而
來,那壁廂有幾個卻也皺眉,暗想這湘雲怎得如此活潑風騷,用詞「主人」「懲
罰」,如此妖嬈,未免有邀寵過甚之嫌。有幾個心下已經暗啐湘雲不知羞恥了。

  只是這弘晝,自至清代,見慣了女子溫柔婉順安靜守禮,這般火辣辣性子之
大家閨秀,倒是頭一回見,一時竟頗有幾分親切,覺得近一些現代人之性情,便
笑眯眯道「你就是史湘雲?金陵節度使之女?」

  湘雲也不惶恐,抬頭爛漫一笑「是,主人,偶就是史湘雲。」那一邊,幾個
丫鬟聽湘雲又卷舌頭,「我」念作了「偶」,掌不住笑出聲,覺得失儀,忙又正
了顏色。

  弘晝愈發覺得湘雲可愛活潑,就歪了頭問「旁人都到了,你為什麼來這麼遲
啊?」湘雲笑笑回到「回主人的話,奴婢我剛出來的時候,覺得身上的蓮花彩緞
褂子不夠漂亮,頭一回覲見主人,湘雲想要換一身新鮮點的衣服,就帶著丫鬟去
內房找衣服了,找了一身內務府特地為園子裏織造的,將換衣服,故此來晚了…
…想著,雲兒一片虔心,主人也不會太怪罪的吧」她一邊說一邊就指自家的衣服,
此時,正廳裏不管男女尊卑,誰還能看她旁的衣服,都不由得把目光聚焦在她凸
顯的胸乳和牡丹抹胸上,一時,正廳裏頓時如同春色滿園,幾個靦腆的丫鬟姑娘
臉已經緋紅起來……

  鳳姐心下納罕,不知這湘雲這般嫵媚誘惑令人側目,所為何來,抬頭卻見寶
釵也在搖頭輕歎。便不再露出詫異之色,只淡淡看著湘雲。那尤蓉卻看不下,開
口道「湘雲,怎麼和主子說話呢,小心失儀」。

  湘雲歪了頭想了想,沖尤蓉又是一頓首,仍然是抬頭笑嘻嘻道「回小主的話,
湘雲沒有失儀啊。」

  尤蓉一愣,但此時既然開了口,便不好不答,便道「對主子說話,主子問什
麼你答什麼,怎麼能反問主子?還說沒有失儀。」

  湘雲笑道「姐姐所言極是,但是雲兒最近一直在想一些事,請主人和姐姐指
點」

  弘晝卻其時眼呆呆得正看著湘雲的胸部雪白正在出神,想著若是在前世,街
市上偶爾也能見到這等春色,只是見見而已,這般絕色美女豈能輕易褻玩,何況
湘雲雖然身材如此姣好,其實年方十五,正屬不得許人之妙齡,如今自己到了這
裏身為王爺,這片雪乳卻其實已經是自己的掌中之物,榮華富貴皇威權柄真乃妙
物,竟能讓自己享用這等幼齡之人間尤物。還沒有回過神來,才聽湘雲問,便已
是酥麻麻得,且只道「你說。」

  「是」湘雲仍然是笑眯眯得到「雲兒在想,當初月姝姐姐就教導我們,以後
就是王爺的性奴禁臠了,要用心對主子,我一直在想,怎麼算是用心呢?後來我
就想,主人什麼美女沒見過,什麼佳人沒享過,我等若是只是以色相伺候主人,
必然是不能如主人的意的……」

  眾人一呆,這倒正和剛才弘晝的訓誡連上,都聽入了神,湘雲仍是笑眯眯得
滔滔不絕「後來又想,若是故作妖嬈媚態也罷,只是奴婢這等閨閣幼稚,如何能
知這許多風月,後來請教了寶姐姐,寶姐姐說,侍主唯心,必是要保持自己的天
然本色,再加上對主人的殷勤用心便可以了。我等該是什麼言談,該是什麼性情,
就當努力發散一二,主人若喜歡,也算是我等的福緣,正可以以自己的天然侍主,
主人若不喜,我等也只好後退,唯有怨自己無福罷了。湘雲我生就了這大大咧咧
多嘴多舌的天然性子,所以主人問話,多舌幾句,自然要保持本色,這方是對主
人的用心。主人若喜歡,自然是好的,主人若不喜,湘雲憑主人懲罰……」

  「說的好!」弘晝聽了大贊,滿屋的人哪裏還有二話,自然一片迎稱是聲。

  弘晝也不能只盯著湘雲胸脯,再用心細看湘雲顏色,臉蛋圓潤,皮膚細膩潔
白如同雪泥,一雙俏眼滴流圓炯炯有神,顧盼流離幾多風情,鵝鼻嬌翹,朱唇點
紅,嘴角微微翹起更有俏皮伶俐之意。雖然才十五六歲年紀,卻是潤潤如玉,醇
醇似蜜,已動了這王爺的心扉。

  弘晝看看天色亦是漸暗,便招手道「湘雲,你過來。」

  湘雲先是一愣,然後忙著笑著起了身,不再跪著,走上兩步,貼近弘晝,只
是正中就是弘晝所坐的靠榻,別無可坐之處,便欲站立侍奉在弘晝身邊。卻見王
爺比劃指揮之意思,頓時臉蛋飛紅,到底羞澀得低頭無語,卻也不敢逆了王爺的
意思。只乖乖巧巧,順從得坐到了王爺的腿上。將一對小股貼著王爺的腿,她畢
竟此生第一次和男子如此親近,當著眾人不由得羞恥難當,也不好再說笑,只得
將頭埋入王爺的懷。

  弘晝哈哈一笑,看了看懷中俏麗嬌嫩小佳人臉色已經赤紅,便道「今夜,本
王就歇在這裏內室吧。」這滿屋裏的人有誰不懂得,鳳姐等率著眾人忙起身告退。

  一屋子紅衣翠裹都迤邐退了下去。只有怡紅院幾個婢女和湘雲的隨身丫鬟翠
鏤一時不知該如何自處,只得悻悻站著。

  弘晝自然也不耐煩,只揮揮手,幾女如蒙大赦,忙不得也退了出去。

  弘晝哈哈一笑,抱起懷中柔若無骨的湘雲,一手從其膝彎之下只至其小臀,
一手攬其腰背,將其就橫抱著進了內室。

  見內室點著一支聚耀燭燈,照著一張花紅被褥之繡床,便溫柔得將湘雲平放
在繡床之上。就手緩緩得將湘雲頭上的釵環步搖一一摘下,放在床頭案幾之上。

  此時,內室早已焚起群芳香穗,支起粉色紗幔。湘雲雖然豁達,此時到底羞
澀緊張,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被王爺脫光衣服,裸體呈現,自己的玉骨冰肌,雪
乳豔暈,翹臀長腿,乃至女兒家最隱秘之處,少不得一一被王爺看過摸過,徹底
玷汙玩弄。便更加胸膛起伏,氣息緊張。她今日實則是故意遲到,也特特的穿著
豔麗,答對出眾,其實都系事先籌謀,為了就是先得弘晝之寵愛好圖其他,但真
到了要破身獻貞之時,到底是小女孩家,未免又生了悔意。羞恥得且不敢睜眼。

  只滿臉血紅春色,靜靜躺著,將腿蜷起,縮成一團,如同一只小獸,靜候著
任由弘晝擺布。

  弘晝此時看著床上的佳人這般春色盎然,更加是欲火焚身,此時威權在握,
竟然能如此舒心暢意,奸汙這等處子美女。真是人生大樂。於是便不再遲疑,上
得前去,用手指一觸湘雲的衣領。

  這一觸,湘雲渾身一震。一對明目眼兒不由閉得更緊,兩行睫毛且且蓋著眼
簾。弘晝只顧享受,順著湘雲的衣領向下,在湘雲那抹胸上露出的胸膛乳溝處輕
輕的婆娑撫摸,感受著指尖那說不盡的滑膩溫軟。湘雲雖然年紀尚幼,但是一對
乳房甚是堅挺高聳。弘晝由輕撫逐漸轉向摸玩,慢慢從乳溝處向下,雖然隔著抹
胸,卻也是只管感覺掌心那一團柔軟舒適。

  那湘雲畢竟閨閣處女,哪裏僅受得了這般的再摸玩,沒幾下,便渾身戰抖,
嘴中忍耐不住發出恩恩啊啊的軟聲。這般軟聲,越發聽得弘晝淫興大起,挑起手
掌,將湘雲的雀翅衫的紮帶解開,湘雲似乎動了一下,想要掙紮,終究不敢。只
能任憑弘晝解去了自家的外套衣衫。一身豔紅色的紅妝散下,兩條微微嬰兒肥的
雪白膀子,一對曲和柔轉的香肩便都裸露出來,將上身便脫得只剩那一圍牡丹抹
胸,下身倒還有一條米黃色的單色軟綢褲遮羞,只是那抹胸也是米黃色,和綢褲
一色,倒添了許多閨閣春色,分外讓人流連。

  弘晝越看越喜歡,便要享用這小佳人,三下兩下褪下了自家的渾身衣衫,露
出一身肌肉,一條玉莖堅挺怒張。且躍上繡床去,貼在湘雲背後,卻將湘雲上身
扶起,使得湘雲一對豪乳向前,一個躺臥背靠的姿態。自己卻就貼在湘雲身後,
用下身硬梆梆頂著湘雲那少女的嬌小後臀,雙手環抱繞過湘雲的背後直至前身,
先是用嘴巴在湘雲紅撲撲的臉蛋上「啄」得一聲親上一口,然後手上開始一個勁
搓揉湘雲的拿一對雪膩乳房。

  先是輕柔撫摸,逐次換了動作,翻,滾,撚,搓,揉,推,按,擠,湘雲小
小年紀,處子情懷,一對妙乳,何曾遭受過這般淫玩,不由得順著弘晝的動作,
滿口蕩叫告饒起來。「啊……主人……不要……主人……不……不要……」雖然
聲音時而細若蚊蟲,卻又偶爾實在難忍,發出更加婉轉之聲。

  弘晝一邊聽著品聽湘雲的處子哀求,一邊用下身感受著湘雲的玉股溝輪,一
邊舒服的摸玩著湘雲的雙乳。還不足意,呵斥道「睜眼,別閉眼!」

  湘雲雖然羞恥得由著弘晝玩身子。但是王爺有令不敢不從,便仍用細不可聞
的甜美聲音答道「是,主人」。便睜開眼睛。人這一睜眼,便似乎更難逃避自己
正被男子奸玩的現實。不由得蕩叫聲更響「主人……主人……,雲兒羞死了……
主人……啊……啊」這一邊呼叫,似乎也實在是動了情,自家下身就開始上下小
幅擺動起來,這般擺動,便等於用俏美的玉股上肉兒線條上下逗玩弘晝的陰莖。

  弘晝一下感覺上天,幾乎就泄了身。忙收拾了一下情緒。弘晝倒不用持久取
悅這些女奴,但是實在不想太早簡單射在這少女的衣裙上,今日擺明了一個處子
佳人等著自己開苞奸玩,豈能那麼早就射出,何況射在衣衫臀肉上。

  弘晝收斂了一下心神。便要進一步。伸過手到湘雲腰間去解她褲帶。湘雲仍
然是小幅上下蹭動著美美的玉股配合著弘晝。不一時,湘雲那根米黃色的緞織腰
帶便被解下,弘晝往旁邊一扔,便就這勢頭將湘雲的褲子順著少女的美臀剝下。

  湘雲雖然知道自家的玉股長腿既然被男人看到,但是自家身份使然,又怎麼
敢不配合,略略抬起下身,配合著弘晝將米黃色綢緞褲子從腿部褪下。露出兩條
雪白花花,細膩修長的美腿,和一對玉趾可愛玲瓏無比的小腳兒。弘晝看那對小
腳兒,卻非纖細如骨狀,倒略有肉肉窩窩,煞是可愛,色澤更如同嬰兒一般白膩,
腳型嬌媚,不由更喜。忍耐不住摸了上去。湘雲卻是怕癢癢,咭咭格格笑了起來,
弘晝更覺湘雲可愛,順著腳向上摸玩,到了小腿,腿型健美緊崩,皮膚上如同沒
有毛孔一般細膩,再向上卻是大腿,湘雲腿型是圓潤型,雖然不算非常細巧,但
是卻是手感更佳,如果撫摸美玉一般,隱隱還可在透著微微紅潤的雪白大腿上看
見靜脈,更顯得令人血脈膨脹。再往上,便是被內褲包裹著那處女從未被人見過
的玉股。湘雲的身子微豐有肉感,但是一對玉股卻在弘晝手中緊實高翹。弘晝手
上婆娑,湘雲只分辨不得是舒服還是羞恥得呻吟。

  而此時,也不可能不達,弘晝的手再向上,終於隔著內褲,摸上了湘雲的陰
戶。湘雲渾身又是一抖,十五年來第一次被男子摸到身子這等羞處,幾乎帶著一
絲苦音喊道「啊……主人……別。」

  弘晝淫笑道「別什麼……我的小雲兒啊……你叫我主人,那你的這裏……以
後就是要給主人我日日玩的了……」

  湘雲也不知怎麼的,聽著這淫語,仿佛也著了魔,竟然迎合著「是,主人…
…小雲兒的這裏,還有這裏,以後都是王爺的了……小雲兒,就是要日日給主人
玩的了……主人,不必憐惜雲兒,只管奸雲兒就是了。」

  聽著這處子如此嫵媚溫順的聲音,誰又能忍耐。弘晝一只手對湘雲的玉乳的
搓揉更加凶蠻,一只手卻已經對著湘雲的處子少女陰戶軟摸硬摳起來,湘雲只順
著這上下一起的奸玩,嘴裏越發嘟嘟嚷嚷,如同嬰兒一般的哼唧。

  弘晝摳玩了一陣,覺得隔著衣服已是不爽,便又伸手去解湘雲抹胸的細帶。

  湘雲此時早已經魂在物外,全身酸軟,更是任由弘晝擺布了。弘晝將湘雲鵝
黃色的抹胸系帶解開,順手將湘雲的肚兜抹胸一把扯下,湘雲一陣緊張,頓時就
想用雙臂去遮掩,倒是弘晝好似早已經料到,稍稍用力拉了一下湘雲的手臂,使
得湘雲不能遮掩。那一對淘氣可愛的處子胸乳頓時帶著一陣抖動便映入弘晝的眼
簾。

  湘雲的胸乳雖然隔著抹胸觀其形狀,弘晝已知是妙物,此時裸呈,才知真正
叫人間極品。渾圓雪白,細膩滑潤,竟然如同一對白玉雕琢而成,乳型如筍一般
高聳,而且雙乳自然堅挺且內聚,便是沒有抹胸束縛,竟然也有淡淡溝型生成,
乳暈呈淡色並不擴張,顯得少女情懷,一對乳頭卻是膩紅色,小巧玲瓏如同新鮮
草莓。

  此時情熱,已經是激蕩著向斜上方挑起。乳頭正中略略有一絲粉紅色的內凹。

  自古男女有別,女孩家生就這般尤物,卻偏偏讓男人愛不釋手。弘晝一邊在
背後親吻起湘雲的嘴角,一邊大伸巨手,撥弄起湘雲的乳尖來。

  湘雲但覺妙乳之尖遭人撥動玩弄,雖然羞辱,但是到底處子幼稚,難以忍受,
「啊,啊」了幾聲,但覺自胸尖之處傳來無上快感,直至丹田,乃至下身,而下
身陰戶,此時隔著內褲,也由得弘晝之手順著那條縫隙輕撫摸玩。全身已是緊緊
繃緊到了極致。心下早已魂飛天外,只覺得舒服快意,一股熱流仿佛要從陰戶這
裏澎湃而出,想著自己居然這等羞恥姿態,由得主人狎玩。忽然又得了半分神智,
自家是主人的性奴,凡事性事當得取悅主人,應當以自家之羞辱,換取主人之愉
悅,便覺得自己獲得快樂感覺,也是對不住主人。頓時惶恐起來,便又努力將小
玉臀加速在弘晝之陰莖之貼著身上下蠕動,只求能多給主人一些肉欲享用。口中
也繼續淫語:「啊……啊……主人看吧,主人摸吧,湘雲的身子,今兒第一次讓
人看,讓人玩,今兒湘雲就是主人的了……嗚嗚嗚」原來說著說著,弘晝也忍耐
不住,用舌尖伸進湘雲那微微嘟起的丁香小口中去攪動。湘雲豈敢抗拒,乖乖得
任由弘晝品嘗自己的少女唇舌和口腔。便覺得弘晝口吮自己的嘴兒,手捏自己的
乳尖,另一手隔著內褲摳玩自己的陰戶,自家光滑的後背貼著弘晝的胸膛,嬌翹
的玉臀搓弄著弘晝的陰莖,也不知到底哪一處才是自家享受之妙,哪一處才是弘
晝享受之巔。

  弘晝此時也是如在天上,這般絕色大家閨秀,又是閨閣幼女,年方十五,居
然有這般火辣身材,乳型如此惹火,最妙在雖然羞恥,卻達觀知命,一心用處子
身體侍奉自己要讓自己愉悅快活。越想越樂,便不止於玩弄湘雲的身子,欲自心
頭起,要進入這丫頭的身體,采了她那如同至寶的千金少女之童貞了。

  弘晝就勢而一推,將湘雲推著向前,湘雲不敢抗拒,順著弘晝的意思,伏撐
在床上,頭向下,一頭流雲秀發垂下,被汗水浸透蓬亂異常,更顯淫糜,兩只小
手艱難得支撐著身體,雙膝著地而跪,一對妙乳頓時蕩蕩向下隨著起伏越加抖動
的激烈,越加顯得巨大,而最妙就是穿著小小布條之內褲的玉股,乖乖對著弘晝。

  勾勒出的一條細嫩縫隙仿佛在哀求弘晝憐憫。

  弘晝哈哈狂笑,道「雲兒,乖,讓本王受用受用你這小處子吧……」湘雲不
敢不回應道「是,雲兒,雲兒我。啊……雲兒我,憑主子受用……」

  弘晝一把扯下湘雲的內褲直至大腿小腿結合處,也不褪去,只看到湘雲的玉
股頓時徹底裸露出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朵處子菊花,嬌小紅潤,清潔香氛,
再往下,便是那尚未完全發育完成的處子陰戶,湘雲陰毛不多,稀稀得布在陰處,
最顯得純潔幼稚,那陰戶色卻不深,竟然拿也如同粉白紅色一般,此時充血,放
見更多紅潤,此時早已濕濡濡,晶瑩剔透,縫隙略略張開,透出裏面的肉質更加
的細膩,護皮層層疊疊,護著這幼小處女最不得男人碰的妙處。剛才被搓揉得情
熱,整個陰戶已經隨著湘雲的呼吸一張一合,若一張,更露出一對小肉芽,若一
合,便縮成一條粉紅色的細縫。

  弘晝看著真是愛煞,如何能夠再忍。將自家陰莖便迎上了湘雲的陰戶,怕其
處子疼痛,便一開始只在四周上下廝磨不斷。雖然未得激烈包裹,但是如此用自
己的陰莖觸碰著少女的陰戶,也是快感蕾蕾。

  那湘雲即是恐慌,又是羞澀,但覺主人的那根肉棒兒堅硬如鐵,正沿著自己
的肛菊到陰戶處廝磨,便知主人怕自家疼,不曾一下插入,自家那裏面又不知怎
麼的覺得空不可言,便又道「主人……主人……來吧……雲兒就是您的性奴,奸
了雲兒吧……,辱了雲兒吧……,弄了雲兒吧,……破了雲兒吧……」

  弘晝便也樂道「自然,自然……好雲兒,美雲兒,我的小性奴,給我把。」

  說著,便不再遲疑,雙手扶著湘雲的兩瓣香臀,擺了擺姿勢,將自家的陰莖
對准湘雲的陰戶,對了幾下,又轉著圈兒剮蹭幾下,然後一聲噗嗤,插了進去。

  湘雲雖然知禮承恩,到底年幼初次侍奉,即是羞於自己的陰戶終於被男人家
插入,又是頓時疼的一聲慘叫,撕心裂肺。但是此時弘晝也已不知道什麼叫憐香
惜玉,順著那層疊門戶嫩肉,就著體液如津,一點一點,一分一分,慢慢推進,
便覺陰莖被包裹得奇緊無比,仿佛有人在吸吮一般。真是直欲飛上雲霄。不多時,
前方感覺便有小小阻礙,似乎是一片小肉阻住去路。便知是湘雲那處子之象征。

  越想越樂,雙手又攀上了湘雲的雙乳。

  湘雲一路承恩,嬌媚婉轉,順從俯就,其實也有自己的心思,但到此時,自
家陰戶之中已有主人之陽具,再略向前,便要刺破自家少女象征,貞操將破,身
子將失,所謂種種閨閣稚嫩,終於也要換成少婦之恥,也忍耐不住兩條小腿掙紮
亂動,香腮兩側流下淚來,又怕主人看見不喜,忙緊閉雙眼,不讓眼淚流下。

  那弘晝再努力向前,便覺得有一片小肉被撞開之感,用力再狠狠一挺,忽然
又可挺進些許,便知是破處了,這個十五歲的妙乳大家小姐,終於算是徹底被辱
了。湘雲吃痛,再也難以忍耐,要叫出聲,又想著侍奉,便幹脆夾渣著淫語叫嚷
「痛啊!!!」

  弘晝但見一絲元紅,繞著弘晝的陰莖,順著湘雲的陰戶略略流出,男人家的
成就感不由得直至巔峰。便一邊喘息,一邊開始抽插起來。到底想著湘雲年幼閨
閣,不忍虐她過分,抽插的速度盡量略慢,力度也盡量柔和。

  果然,過不了幾下,湘雲的吃痛聲就略略輕了下來,化作羞恥舒適的連聲告
饒,一邊盡著一絲神志,努力開始挺送腰肢,迎合著弘晝:

  「不,不,不要了,主人,痛。不要了……不,不,不,雲兒錯了,主人只
管……啊,啊,只管弄,不過要管雲兒……啊……啊……啊……只管弄,雲兒是
主人的性奴,不用管雲兒,啊!!!雲兒也上天了。」

  弘晝一邊聽著湘雲的妙語告饒,一邊享用著從陰莖上傳來的少女陰戶中嬌嫩
的軟肉之質感,只管用力抽送,但聽兩下交合之處體液橫飛,嗤嗤之聲,宛如妙
音仙樂;但感自己下身那處女溫存濕潤的體膚之感,嬌嫩濕淫,宛如新香汁液;
但聞湘雲婉轉較啼,氣喘胸動,有淚兩行之動人神態,宛如美景盛收。每每用力
加速,便覺下體傳來至上快感,每每又緩和糅轉,耳邊又傳來湘雲承恩之呻吟,
雖然沒幾下,但是破此少女之貞潔,但覺自家也盡興了,想著湘雲只是性奴,也
不管她是否疼痛是否快活,便一聲長嘯,也就直接在湘雲體內泄了身去。那粗勃
陰莖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抽搐,滾燙的精液宣泄而出,全都射到了湘雲子宮裏。

  那湘雲但覺一陣滾燙熱液澆灌體內,「啊」的一聲,頓時兩腿一伸,雙峰一
陣彈動亂顫,腰眼激烈得一挺,連肛門都一陣縮緊,牙關一送,也再支撐不住,
雙手一軟,趴到在床上,玉乳堪堪被自己身體壓成兩團。眼淚也終於難以忍耐,
如潮水一般奪眶而出。

  ……

  是夜,湘雲也不敢再求恩寵,卻也不敢去擦拭洗潔,見弘晝累得睡下只由得
弘晝懷抱著,摸著自家的乳兒入睡。湘雲少女,剛被破身,下身不由疼痛,再加
上乳兒被人摸著夾著,到底鑽心,竟是四更天才堪堪睡著。直至日上三竿,晌午
才悠悠醒來。

  這一醒來,但見弘晝也是剛醒,手兒仿佛在撩燈花一般撩撥自家的乳頭,頓
時想起昨夜,自家從一個連外人男子也未曾見過的閨閣處子,竟然用裸體呈主,
還用那般羞澀之姿勢,獻上了自家的處女貞操,此時又在任憑主人摸玩自家的乳
頭,不由得羞恥心洶湧而來,嚶嚀一聲將頭埋入了弘晝的胸膛。卻仍然將身子弓
著,好讓弘晝繼續摸玩自己的胸部。

  弘晝見她如此懂事奉承,也是高興,便道「痛麼?」湘雲臉面在弘晝胸口,
有點悶聲悶氣回到「回主人的話,痛的。不過不要緊……要緊的是……」弘晝見
她又羞的不說了,調笑道「要緊的是什麼?」湘雲只得回到「要緊的是……湘雲
幼稚,不懂得侍奉,主人必定不曾盡興,請主人懲罰。」弘晝哈哈大笑,點頭道
「本王盡興了,你還小,不懂得侍奉不要緊,慢慢學麼,只是你這一對乳兒,小
小年紀,怎麼能這般稱手……」湘雲幾乎要啐,終究不敢,紅著臉只能應個「是」。

  弘晝一面繼續摸玩湘雲的香乳,摸得湘雲乳頭又堅挺起來,感受著這剛剛失
身的少女的滑膩胸膛,弘晝笑道「就憑你這對乳兒的妙處,本王就不會虧待了你,
回頭就傳給內務處,封史湘雲為小主,頭一個賜號為」雲」,往後,你就是雲小
主。」

  湘雲驚喜交加,記得禮數,忙起身在床上叩了個頭,道「謝主子恩典……」 ,
卻忘記了自家還是裸體,這一徹身一跪叩,頓時又是香乳搖動,玉股繽紛。

  其實弘晝出口,便略略有些後悔,封小主也就罷了,只是又賜了號,這園中
當家的三位理事小主尚未賜號,湘雲頭一個侍寢自然要封號。但是如此一來,豈
非湘雲成了園中之主,若是論起嬌軀床上侍奉也就罷了,論起處理園內事務,如
何能托付這十五歲的小姑娘。

  只是看著湘雲的香乳顫顫,一時也顧不得許多,想想左右不過是行宮瑣事,
便仍然哈哈大笑,一把捉住湘雲的藕臂,就勢又壓了上去……

  欲知這湘雲的園中「首位」能做幾日,且聽下回分解。

  這真是:

  怡紅院內采初紅

  暖香帳內問女香

  花枝搖顫嬌聲啼

  處子綻放滿屋芳
2016-1-1 2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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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lq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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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啊 楼主文笔不错 我第一次这么期待后集
2016-1-3 1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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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32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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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但应该让贾府男人来介绍自己的女眷,并且不要限制35岁以下的才留在园内。三代、两代都充下陈才好
2016-1-3 19: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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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32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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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男性都阉割为奴,留在大观园侍候主子淫其妻女
2016-1-3 19: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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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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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试帖一下。但我这里不全只有到48回的。恳请大家补全。
2016-1-18 1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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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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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回 桃花朵朵情主用情 主僕戚戚妃王封妃

  隔日弘晝覺著怡紅院不便,便挪去了湘雲住處。

  一連幾日,弘晝也不再進顧恩殿或他處,只帶了湘雲日日在枕霞居廝混,白
天黑夜只管和湘雲嬉笑調玩。

  便也無非是吃飯喝茶,看書回信,下下圍棋,畫畫丹青。

  一有機會,便捉湘雲進懷來隻憑得淫玩。

  那湘雲知情識趣,知道主人愛惜自己胸乳,便也天天換著顏色花樣,卻只用
抹胸肚兜等衣類,要讓主人盡興娛玩。

  一時,這枕霞居內春光無限,香氛異常。

  園子裡各色人等不敢怠慢,連請安也只奔枕霞居來,請了安也知趣只管離去


  數日後一朝上午,弘晝正在房內看《如雲齋紀要》湘雲一如既往被弘晝捉了
,坐在弘晝腿上,此時弘晝已定了規矩,看書時,湘雲需要隔著衣服,用胸乳微
微按摩弘晝身子。

  湘雲敢不努力正在用身子只是搓揉主人。

  外面卻傳來小丫鬟翠雨的請示聲:「回主子,小主;東府裡……哦,天香樓
秦小主遣寶珠來代為請安了。要傳麼?」

  弘晝剛想擺手道罷了,又想了想卻道:「傳進來吧。」

  湘雲在懷中忙停了動作,也是詫異,看了弘晝一眼,卻不敢多言。

  弘晝似乎是自言自語道:「進園子幾天了,鳳丫頭倒來過數次,這可卿怎麼
天天只派了丫鬟來請安,難道身子真的有什麼大礙麼?」

  湘雲想了想道:「主人關懷了……我是聽說秦小主發了小紅點,覺著不好意
思見主子罷了……」

  過一會,湘雲房裡的奴兒丫鬟翠鏤,便引著寶珠進來,那寶珠手裡卻捧著一
個花漆描三彩喜鵲紋的提籃捧盒,進來跪了施禮,起身回話道:「奴兒寶珠拜見
主子,拜見雲小主……」

  此時湘雲已經怕羞,坐到了炕沿上,弘晝也不釋卷,只問道:「你家小主可
好。」

  寶珠回道:「回主子的話,我家小主無大恙,只是染了一些癬,覺著醜陋,
便就不敢來拜見主子,遣奴婢來請安並請罪,望主子見諒……雲小主,我家小主
這幾日沒能來問安,心中不安,那日去櫳翠庵采桃花,自己釀制了這一盒雲東桃
花凝脂膏,早起往臉上身上略擦一些,便有桃花清香,知道小主您喜歡甜香之物
,贈予雲小主,聊表心意……」

  湘雲一笑,忙接了,拍手笑道:「好極好極,可卿姐姐有心了,我就喜歡這
桃花香,難為姐姐替我想著。」

  弘晝便問道:「你家小主不就是那日去櫳翠庵采桃,才發了癬麼?」

  寶珠低頭回道:「是。」

  弘晝想了想道:「也罷,進園子也只呆在枕霞居了,乏了,今兒天氣好,我
去天香樓走走,順道看看你家小主。」

  寶珠立時喜形於色稱是,忙引路,弘晝便起身要走,湘雲起身,也不知是否
該跟著。

  弘晝溫柔一笑道:「你先歇著,本王去看看。」

  湘雲會意,萬福稱是便留下了。

  弘晝便引著幾個太監宮女,隨著寶珠,一路貪看園景,漫遊春光,順著花徑
,輾轉沿途,一路向著園子西側踱步而去。

  這天香樓在大觀園西側,本是一棟兩層精緻小樓,有個小小的圍院,因為園
內種滿了高杆攀枝桂,花開時節二樓滿樓桂花香氛,故曰天香樓。

  只是此時並非是桂花開放之時季。

  遠看滿園只是鬱鬱蔥蔥綠影彤彤。

  只是剛進園子,弘晝便聞到一股桃香襲來。

  便問寶珠道:「怎麼?天香樓園子裡也種桃樹麼?這麼滿園的桃花香?」

  寶珠抿嘴一笑,回道:「回主子的話。不是種了桃樹,是我家小主覺得這月
份桂花未開未免請減,所以在屋子裡面多插了一些桃花罷了。」

  弘晝不由大笑,「好,女兒家愛香,花香醉人自然是好的。」

  正說著,見前面屋門圍廊外一個仙子一般的麗人率著一群丫鬟侍女已經迎了
出來,見到弘晝行駕,堪堪全都跪了下去,領頭那女子二十左右,身形體格是青
春年華少婦格調,正是一進園子就封了小主的秦可卿。

  這可卿今日妝點卻也特別,一頭娟秀的長髮,斜斜插了一支素色簪子,髮際
上掛著一圈白絨雪花圍發緞帶,都是白色狐尾毛織就,繞發一圈在眉心這裡正掛
一個粉紅色的毛絨球抹額。

  穿一領粉白色貼身如意祥雲連裙衫,領脖處也是雪白色風毛狐領,衣袖處也
是抓絨挽袖。

  足登一對繡花撒鞋,鞋尖處也有兩個粉紅色的絨球。

  看妝容,本如同世外高潔仙子一般,偏偏又有幾分魅狐一般靈獸之氣,這等
妝扮,若是一般人家美麗女子,如無三分仙氣三分妖魅,卻也是消受不起,偏偏
這可卿,更有顏色能將自家襯托得如同天仙下凡一般。

  弘晝走進幾步,再看她面若削玉,柔尖鍛合,眉若春柳,淡淡一彎,眼若臥
蠶,婉轉柔曲,眸若霖星,光華閃耀,鼻若冰柊,挺拔奇巧,唇若櫻桃,圓潤朱
紅,更勝在肌膚竟然如雪一般潔白,當真是白得耀眼難盡,風毛衣領處,露出一
段修長雪白的細脖,一段細巧挺拔的鎖骨。

  看身段,婀娜風韻,說不盡撩人心魄。

  再細看其身上竟然點點花紅嬌媚撩人,原來是眉心、手腕、脖子處各有一處
,用桃花花瓣六瓣圍繞敷貼的妝容。

  便如彩繪紋身一般,卻是確然然天然桃花花瓣,想來是為了遮掩春癬而妝。

  而這一身素裹的醇醇美人兒,偏偏用幾朵桃花襯托自家的嫵媚,細想究竟,
弘晝也不由歎息,哪裡是春癬醜陋不敢見人,分明是更添十分魅力,這秦可卿真
真叫乃人間尤物,斷斷的是國色無雙。

  想想自家身份,也不用客氣,上前幾步,也不呼喊攙起。

  只對著可卿伸出一只手去。

  可卿果然聰明會意,忙抬起自家的芊芊十指,將一隻柔若無骨的手掌心交予
弘晝,任憑弘晝握著站了起來。

  口中只道:「天香樓小主可卿,見過主子,主子安好。」

  弘晝呵呵一笑,有賞玩其手掌兒,十指蔥蔥尤為細長,手指骨眷秀細巧,便
關節處也少有褶皺,如同十根水蔥一般,手掌雪白軟滑,綿綿細細精緻紋巧,幾
方指甲修剪得整齊,呈現一個個長圓窩型,指甲卻都是桃紅塗色,嬌滴滴如同要
滴出水來,便是手腕處自虎口也有六瓣桃花拼成一個妝容,單論這雙玉手,也實
在是楚楚動人。

  便笑道:「好手。」

  一聲好手,可卿頓時臉紅,周圍丫鬟也都紅了臉,想笑沒敢。

  可卿也只得答道:「謝主子,哪裡好手了……可卿向來遇花粉就常有不適,
身上便要長小紅點,用桃花描了色遮醜,才不敢來覲見主子,還請主子見諒。」

  這聲聲膩膩,消魂迷性,雖是說的家常話,但是不知怎麼飽含嬌嗔。

  弘晝聽了就喜,拽著可卿的手進了樓內。

  也不管正廳裡的兩旁插得種種奇花異草,卻進了東側內室之門,便有一股細
細的甜香襲人而來,真真讓人覺得眼餳骨軟,連說「好香!」,入房向壁上看時
,卻是那幅唐伯虎畫的《海棠春睡圖》兩邊更有宋學士秦太虛寫的一副對聯,其
聯雲:「嫩寒鎖夢因春冷,芳氣籠人是酒香」,案上設著武則天當日鏡室中設的
寶鏡,一邊擺著飛燕立著舞過的金盤,盤內盛著安祿山擲過傷了太真侞的木瓜。

  上面設著壽昌公主于寒章殿下臥的榻,懸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聯珠帳。

  床上罩著是西子浣過的紗衾,臥著紅娘抱過的鴛枕。

  見這等華貴風流陳設,不由也贊一聲,「這裡就好。」

  寶珠、瑞珠兩個奴兒丫鬟就一邊侍立。

  弘晝在花緞子炕沿上坐了,可卿陪坐在一邊。

  坐定,寶珠獻上茶來。

  弘晝便問:「你除了發些小紅點,可還有什麼不適。」

  可卿斂容道:「謝主子關懷,也無甚其他的不適,只是紅點難看……可卿…
…可卿身為性奴侍婢,容貌有瑕,不敢來見主子罷了……」

  弘晝越來越心越癢癢,暗想這可卿真是說不盡的風流顏色,便仍是抽過可卿
的小手來婆娑,可卿也不敢抗拒,任憑弘晝調弄。

  弘晝又問:「既然不敢來見我,怎麼又閑的在房子裡描著桃花妝點,描給誰
看啊……」

  可卿臉兒又是一陣火燒,卻答道:「是……主子責問的是……可卿是想,萬
一……萬一主子來,或者哪裡碰到主子,盡可能還是要妝容修飾,以不汙主子之
目。所以才日日在家裡勾畫貼補這桃花釧心妝容。是用六瓣桃花,用自家制的雪
花玉肌膏黏貼成花型,圍著紅點便如花蕊,再用彩筆勾邊潤色……」

  「妙!」

  弘晝見她如此心思,也不由得脫口而贊,便道:「情兒好心思,既然如此,
也算得上對本王用心。」

  可卿嫵媚一笑,沖著弘晝歪著頭不解的問:「主子叫可卿什麼?」

  「情兒……你如此用心,可謂有情。本王今日就賜你一個號,為‘情’,如
何?也和你的姓氏諧音,以後,就稱你為情小主。」

  可卿大喜,下得炕來,委婉就又拜了下去謝恩。

  這一拜,弘晝又見她身段風騷,胸乳微顫,柔腰細巧,端的嫵媚十分。

  不由又想起風月來。

  只是剛剛早起便奸過湘雲,此時倒有點身子乏,也不想又是雷霆暴風的,且
慢慢受用就是了,便喚寶珠換茶來。

  寶珠去取了一盞白玉九繆鬥盛的香茶,可卿親自端上。

  弘晝不由又看她手腕處的桃花著實嬌豔,襯托一雙修長嬌嫩之手分外惹人心
醉。

  便又笑道:「真真叫好手。」

  可卿又是抿嘴一笑,「主子說過了。」

  弘晝哈哈一笑,且道:「說過了,卻未消受過。」

  說著,笑著一把扯過可卿那柔軟細滑,指骨冰潔的手兒,直挺挺按在了自家
胯下,撫著自家的陽具。

  那可卿知曉風月,豈有不知弘晝旨意之理,臉兒燒紅之餘,卻終究不敢縮回
玉手。

  只是害羞忍辱得看了寶珠瑞珠兩個貼身丫鬟一眼。

  兩個小姑娘早就羞得恨不得埋頭下去。

  見小主示意,忙道:「奴婢告退。」

  弘晝卻起了玩心,先不說話,撥弄一下那茶几上的九繆鬥,才道:「告退做
什麼……」

  兩個丫鬟一愣,面面相覷,瑞珠年幼不知何意,那寶珠卻想,王爺分明是要
和可卿行那等淫事,怎麼不讓我們告退。

  弘晝接著,卻轉過頭對著可卿道:「本王要你做什麼,難道不得有人看著?
還是說丫鬟看著辱沒了你的身份?」

  可卿大羞且驚懼,會意忙斂首道:「主子說哪裡話……奴婢任憑主子吩咐…
…寶珠,瑞珠,不必退下。只管……只管看著便是。」

  說著便不敢大意怠慢,羞紅了雙頰,隔著弘晝的衣褲,只管用自己那雙玉手
慢慢搓揉套弄弘晝的陽具。

  弘晝哈哈一笑,便乾脆大刺刺後仰一些,一邊享受著自下身傳來陣陣被角色
少婦的雙手觸摸套弄的充實快感和征服感,一邊也不搗鼓,還端起玉鬥來喝了一
口茶。

  寶珠瑞珠兩個丫鬟,寶珠十六歲,瑞珠十四歲,平素服侍可卿,因為可卿已
經嫁于賈蓉,便也知一二分風月。

  雖未曾開臉侍奉過賈蓉。

  那寶珠其實也曾有一次被賈蓉抱著摸玩過,只是未曾得手罷了。

  此時,奉著王爺旨令,「要瞧著自己小主被辱被玩」,不敢閉眼不瞧,但瞧
,又實在覺得荒淫異常,臉紅心跳,氣喘起來。

  那可卿卻是用心,從慢慢柔和的搓揉弘晝的陽具,用自己的指甲做一個搔癢
的動作,又慢慢加速套弄,臉上雖然全是癡癡嬌羞的表情,手上卻一點不敢懈怠


  見弘晝受用,便更用十指邊緣逐一根根的手指去刮蹭弘晝的下身。

  從大拇指,到食指,中指,無名指,再到小指。

  動作極其緩慢細緻,仿佛要將自己的十指從每一個毛孔去融化去交由弘晝淫
辱。

  接著又換雙手。

  只是一時還不敢褪去弘晝褲子直接觸碰罷了。

  即便如此,弘晝亦感覺舒服極了,直勾勾盯著自己眼前跪著仿佛侍奉什麼寶
物一般侍奉自家下體的俏麗少婦。

  暗想當王爺真是舒坦,如此佳人,往日連遠觀幾眼亦是難得,如今竟然可以
一句話,便命得她如此來侍奉自己。

  想著,不由得下身一陣搏動,若不是可卿用手不敢太用力,幾乎要精關失收


  可卿見狀,更是加劇了手上動作,只是又怕主子不夠舒服,抬頭看看弘晝,
俏媚眼神仿佛要融化滴出水了,卻也有幾分疑問之色,似乎要問主子是否可以褪
下衣褲來。

  這一抬頭,眼神勾人不說,弘晝又見到脖子處的那朵桃花,直至胸前露出的
那一段鎖骨。

  實在動人。

  想了想,回過頭看了看寶珠和瑞珠兩眼。

  但見寶珠,瑞珠其實都是小姑娘。

  只那寶珠,身形較瑞珠較修長,觀其容顏胸臀,似乎已經正在發育,水靈靈
得嬌豔欲滴,雖然還不可與可卿同日而語,但是纖細柔媚,也算是個美少女,此
時不敢看又不能不看著自己小主在撫弄主人,正是臉紅的飛起,別有少女動情之
春意。

  便道:「寶珠,你過來。」

  寶珠怎敢稍稍不從,忙走了進來。

  弘晝略向後略靠靠,下令道:「寶珠,來代你家主子伺候,可卿,你……脫
衣服……」

  可卿身子一震,想不到弘晝辱她如此,竟然要當著自己兩個丫鬟的面,要自
己脫去衣衫,卻也不敢有異議,便和寶珠交換了一下位置。

  由寶珠來繼續套弄弘晝的陽具,自己退後兩步,猶豫著,開始除去自家的衣
衫。

  寶珠只能半跪著,伸出自己小手,接下可卿之事,撫上了弘晝的下身。

  弘晝想著自己的下身龍根,居然連續被兩位美女揉摸侍奉,更是得意,一隻
手撫摸上了寶珠的頭髮。

  再抬頭,只管觀賞可卿脫衣裸呈。

  可卿今日的衣衫是粉白色貼身如意祥雲連裙衫,本來就勾勒身材。

  此時可卿伸手解開自己裙衫的鈕啪,解開第一個,衣領便堪堪垂下,解開第
二個,那一段鎖骨便露出,還有胸前的白膩之色,解開第三個,衣領便已經不能
遮住自家的粉色鴛鴦戲水肚兜了。

  然後,又伸手將自己的宮柳絛腰帶的活結輕輕一拉,拉開活結,腰帶便掉在
地上,整個裙衫就已經寬鬆了起來。

  可卿兩手一撩,順著自家那圓滑白膩的肩膀,將裙衫褪下,整個肚兜便由胸
乳頂著露出,耀眼奪目是那一對精巧的墳起,裙衫滑落在地,可卿又向前踏出一
步,再將雪花襯褲的系帶解開,順著自家的腰肢寬臀褪下,順臀而下時,更顯得
腰肢柔軟,雪臀肥美,堪堪便露出兩條雪白雪白的嫩腿。

  可卿身量苗條又略高,此時才見,卻是腿長之故。

  上身小巧,乳房堅挺,下身卻是修長過人,弘晝看來竟然是個嫩模特般之身
量。

  再看可卿,又就手將兩隻雪白繡花鞋一一摘下,露出一對腳丫,那腳丫白嫩
滑膩且不言,和手指甲一樣畫著桃紅色指甲更顯得嫵媚一場。

  可卿見弘晝沒有喝止的意思,知道今日難免,便只得又將自家的肚兜的白色
繫繩解開,將肚兜摘下,露出一對白花花的嫩奶兒。

  可卿的奶兒雖不巨大,但是形狀亦是半碗狀甚是飽滿,那奶兒之尖卻是一對
品紅色的乳頭,圍著一圈深品紅色的乳暈,真是如同新剝荔枝一般。

  那寶珠雖然自幼跟著可卿,也曾見過可卿裸體,但是此時場景淫靡,真仿佛
第一次看見自己小主脫成如此一般,更加情熱,見弘晝授意,便乾脆將弘晝的腰
帶解開,將弘晝的褲子略略褪開,用細嫩的小手將弘晝的那話兒提出,但見那玉
莖已是怒目金剛一般,龜頭閃亮,青筋盤繞。

  直挺挺黑紅色交織。

  寶珠直看著心驚肉跳,羞恥恐懼,卻不敢怠慢,將兩隻小手,一隻套在整個
陰莖的根部,用拇指和食指繞一個圈套住,另一隻手便整個握住全根,自根部至
龜頭,上上下下,三速一緩套弄擠壓。

  弘晝一邊視覺享受著可卿的脫衣秀,一邊享受著胯下小小寶珠的嫩手觸感。

  雖然從褻瀆感受來說,寶珠的手兒自然還略略不如可卿,可是畢竟寶珠初經
人事,是個純潔處子,觀絕代佳人之裸,享溫柔處子之觸,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正自舒服,見可卿脫剩一件內褲後似乎實在羞澀猶豫,一手環保遮掩乳頭,
一手猶豫著未曾解下內褲,又見那可卿臀部寬大,內褲卻是棉質,包裹得緊緊的
仿佛成一個妙圓,中間更加是露出一條勾縫,幾根陰毛從兩邊已經是遮擋不住的
露出,實在令人噴血。

  便做個眼色。

  可卿見狀,不敢怠慢,只得將內褲也一併從臀部褪下,終於,那下身森林鬱
鬱蔥蔥遮擋著少婦的私處,也都暴露了出來。

  弘晝忍耐不住,又呼可卿過來,將寶珠推出,要寶珠也將衣服脫了。

  可卿便又和寶珠輪班。

  換了可卿來用小手套弄弘晝的陰莖。

  不過此時的可卿已經全身赤裸,低頭套弄弘晝之時,弘晝已可清晰的觀賞她
的胸乳,私處和臀部。

  此時再看她眉心,手腕,脖子處的桃花妝飾,更顯得性感迷人。

  便伸過手去,先是撫摸她的妝飾處,又順著脖子下沉,至於胸乳,撫弄一陣
子,再抬頭看寶珠,也已經脫得精光,渾身赤白嬌嫩,用手護著胸乳和私處,等
候著弘晝擺佈發落。

  弘晝大喜,又喚寶珠近身,命這一主一僕幫自己寬衣。

  兩女只有殷勤侍奉的道理,便伺候著弘晝,將弘晝的長衣內衣都一一褪下。

  弘晝裸身之後,胯下怒龍更是昂起,幾乎已經如同一金剛寶杵一般,一左一
右環抱二女,壓緊在自家肌膚之上。

  那可卿知風月,便乖巧得主動舌吻弘晝的胸膛,寶珠雖是處子,也自當得學
自己小主的樣,兩人溫柔濕軟的丁香小舌,均是舒服得舔弄弘晝之胸。

  而自家的胸乳尖尖,也不由得柔順獻媚的刮蹭弘晝的肚腹,弘晝但覺左面之
乳柔軟滑美,右面之乳清純嬌嫩,真是大樂,四條美腿都是慢慢貼繞弘晝,可卿
更加知趣,已經用自家的私處絨毛輕輕摩擦弘晝的腿部,一隻手兒還是加速套弄
弘晝的下身。

  弘晝舒適得享受二女的服務,但覺下身越來越熱,似乎要有精流噴出,一開
始想忍耐一下,又想自家是什麼身份,只管享受,何必忍耐,便不再忍耐,用力
得一捏寶珠那幼嫩的尚未長成的小乳,寶珠疼得嚶嚀一聲,弘晝的精液也洶湧而
出,全都澆到了可卿的手上。

  可卿雖然嫌髒,又怎麼敢有絲毫的表露,一時也不知怎麼處理才好,羞呆呆
愣了一下,讓任由那精液塗滿自己的手兒,直流到自家細巧的手腕處,染上了那
朵桃花去。

  弘晝舒服泄身了,便要坐下,二女忙又隨著弘晝一起坐在炕沿上。

  卻仍然是埋頭伺候弘晝。

  這次卻換了姿勢。

  弘晝拖過可卿來作嘴,可卿便只管將朱唇香舌奉獻上,供弘晝的唇舌戲玩,
一邊,任由弘晝的一隻手抓玩自己那美胸,一邊,用另一隻美胸繼續蹭弄弘晝,
而換了寶珠,跪在一旁,用小手兒套弄弘晝那已經軟了的下身。

  有如此美女用身子反復伺候自己,下身又有小處女溫柔套弄,沒幾下,弘晝
下身卻又剛強起來。

  覺著那寶珠不如可卿知曉風月,便是套弄也只是輕揉而已,弘晝已是不足,
便命道:「用嘴!」

  寶珠終究是閨閣處女,有些不解。

  只愣愣看著弘晝。

  可卿臉紅了,只是在和弘晝親吻,乳尖下身又是情熱,卻也不敢不教,便道
氣喘吁吁道:「……啊……啊……寶珠,你用……啊……嘴巴舌頭只管弄主子那
裡……不要害羞,更不可怕髒……啊……讓主子舒服為上。」

  寶珠這才明白,羞恥萬分,以前也聽過有女子如此伺候男人,哪想自己年方
十六,還是處子之身,就要做這些羞恥之事。

  只是事已至此,豈有不從的道理。

  便只能萬般無奈,伸過嘴唇去,先是小心的觸碰了一下弘晝的龜頭,一股腥
味傳來有些噁心,卻不敢露出表情來。

  那龜頭頓時又一跳。

  寶珠也不敢不繼續,便乖乖伸出少女清香的小口,開始含下那龜頭,可憐這
小姑娘本來就年紀小,小口也不甚大,又如何能整根吞下弘晝巨龍,便是勉強,
也不過是吞下弘晝的龜頭下面三分之一條陽具。

  已經是嘴裡嗚嗚咽咽了。

  但覺一股男子腥味撲鼻而來,想吐出來,卻知道自己若是吐出來,只怕惹怒
主子,迎來一生災禍,只能忍了又忍,開始上下吞咽起來。

  弘晝此時嘴邊手邊,都有絕色美女可卿的肉體可以玩弄,本來也未必就滿意
寶珠那生澀技巧,只是少女純潔被汙之快感到底不一樣,又加上寶珠不太懂,偶
爾小貝齒會蹭到陰莖,雖然有些吃痛,但是反而更添了快感,手上嘴上對可卿的
蹂躪又加了速度和力度,可卿覺著也不能再忍,下身情熱瘙癢已經是滴滴答答一
般流水了,只是想著自己兩個貼身小丫鬟,一個寶珠在下身用小口服侍,十四歲
的瑞珠還被逼在一旁窺這滿屋淫戲,卻也不能再忍耐,騷紅著臉,輕語嗚咽中露
出一句求繞之淫語:「主子……啊……啊……啊……主子……太羞了……啊……
主子……」

  說著說著,忽然又悲從心中來想著,自家雖然也愛個風流,到底是大家閨秀
,豪門少奶奶,與賈蓉成親一年來,以往丈夫求歡,都是好言好語,守著禮法,
熄燈在床被中做事。

  何曾想如今淪落為他人的性奴,自家妖嬈裝扮,還要當著兩個丫鬟的面,自
己脫光衣服,並主動為男子服務,這男子絲毫談不上愛護自家,不過是貪戀自家
美色嬌軀,拿來奸玩,還居然噴了自己小手兒一手的精液,等一下,若這男子想
要,何止小手,自家的全身上下,胸乳陰戶,美臀長腿,任何一處,他只要喜歡
,均可以插入射精或者施於各種奸玩。

  越想越悲,竟然忍耐不住,落下兩行清淚來。

  眼淚剛下,才猛覺得不妥。

  卻看弘晝一臉微笑看著自家,也未動怒。

  她卻也聰慧,知道男人家心思,便知自家這種楚楚可憐遭人奸玩的表情,主
子更加喜歡。

  便乾脆伏在弘晝肩膀上,乳房繼續上下擺動,用乳頭和乳肉繼續蹭著弘晝,
一邊卻乾脆抽泣起來。

  她這一哭,下身的寶珠如何能忍,也一邊繼續吞咽著弘晝的陽具,一邊也流
淚哭泣起來。

  弘晝見佳人落淚雖然心疼,但是見這一對主僕佳人,一便哭泣以明羞恥心跡
,一邊卻不敢停了伺候自身,快感叢生。

  下身也開始主動前後擺動,一下下都頂到寶珠的咽喉處,只頂得寶珠實在忍
耐不住,仿佛要嘔出。

  又十數下,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卻覺得一股熱流噴湧而出,寶珠嘴裡已經是
嗚咽……一陣白色濃漿從嘴角也滾流出來。

  弘晝舒服了,都未用過兩女的私處,就已經連射兩次,加上上午起床奸玩過
湘雲,一時也想休息了,就把陰莖從寶珠的嘴巴腫抽出,一邊環抱著拍著可卿的
肩膀道:「莫哭,莫哭……」

  可卿抽泣道:「是,主子……」

  弘晝悠悠道:「莫哭麼……既然做了本王的性奴,被本王用用身子自然是必
須的,何必傷心呢?」

  說著,也略微溫柔的拍了拍跪在地上的寶珠的一頭烏黑秀髮。

  寶珠似乎覺得這樣不恭敬,便又叩個頭說:「是……主子……嗚嗚……是…
…奴婢是不懂事……自家傷心……嗚嗚……惹主子不快了……請主子責罰……」

  弘晝想了想,明白了小丫頭話裡的話,似乎沒有被自己破身姦污還有點恐懼
,可能覺得自己沒有伺候好,便笑道:「胡說,我是你們的主人,你們只需要侍
奉到我快活便是了,用哪裡,用什麼地方,怎麼玩,自然是任由得我,你們主僕
伺候的很好……不用自怨。」

  可卿道:「是……主子……主子……主子盡興便是……主子……主子……主
子還要麼?」

  弘晝大笑,「得了,叫外面伺候的打水……本王洗浴一下,你伺候的挺好…
…不用心慌……晚上本王留宿天香樓,再真的來用你的身子……恩……園子裡現
在封了湘雲小主……只是雲兒畢竟年幼,又沒有當過家,不合適做園中首位,所
以本王今日才特來看你的,本王就下道恩典,晉升可卿你……為情妃,高過雲兒
一頭,也好打點園子內的事務……恩……也晉封王熙鳳為妃子,你們多多打理好
這個園子,立好規矩,讓本王每次來都能盡情享受就是了。」

  秦可卿本來覺得王爺沒有奸玩自己的私處,必然今日種種準備還是落空的,
萬沒想到,王爺親口說了晚上要留宿繼續奸玩自己,想來是對自己的身體留戀,
更沒想到,居然有如此彩頭,額可以頭一個封為妃子,還賜了號,忙不迭謝恩下
跪,雖然仍然羞澀悲戚,到底添了幾分喜色。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情天情海幻情深

  情既相逢必主淫

  漫言枕霞初春色

  桃花醉香更品君
2016-1-18 11: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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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回 宴夜園謎戲桂枝香 敘親倫詞誡侍妾德

  卻說可卿,鳳姐封妃,湘雲封小主;鳳姐也就罷了,園子裡的人都知她是當家人;那可卿、湘雲原本在府裡都算不得頭層有頭臉之掌事主子,如今卻晉封,園子裡眾美便更深知「昔日尊卑莫論,今朝寵辱憑主」之理,亦有那風流的,更生了要主動接近弘晝之心。

  只是一連五日,弘晝懶懶得,亦只去了三處。

  那日便宿在天香樓可卿處,奸玩了可卿兩晚,這可卿風流妖嬈,卻不一味風
騷,所謂三分熟練五分饑渴七分羞澀九分溫順,色色樁樁只管用盡溫柔心意,只
伺候得弘晝心暢意舒,兩日間將可卿的陰戶、乳房、口舌、雙手,都只管一一汙
來,人在天香,竟然都得心思再去開了寶珠、瑞珠兩個近身侍奉的奴兒的苞。

  又去枕霞居又睡了湘雲兩晚,也無非是調笑淫玩,倒是那一日中午,一時興
起,將湘雲之貼身丫鬟奴兒翠鏤按倒來奸了也就罷了。

  又一趟是在那顧恩殿,本是要觀賞一下自己這行宮中的主殿宿處之陳設,也
想著要將此正殿按自己的想法略加裝點,日後也好在這裡常住。

  卻正好撞見了尚無位份的丫鬟秀鸞清秀可愛,在內殿裡描花樣子,宛如仕女
圖般,一時興致起了,便在顧恩殿內室也只管奸玩了,摟著睡了一夜。

  早起卻未來得及給秀鸞奴兒的封號。

  月姝便來傳話,只說是朝中有事,宗人府有急事規請覲見,弘晝雖然無奈,
亦只得急急出了園子就去了。

  這園子裡的眾美見王爺去了亦不知下次何時再來,豈有不守規矩湊意趣的,
便只管來道賀可卿、鳳姐封妃,湘雲晉位。

  就連那秀鸞,人們也另眼想看,敬她三分。

  這可卿封妃之後頗有得意之色,見王爺出了園子,亦曾喚自家的遠房表嬸,
現在住在凹晶館的尤三姐來「敘談」。

  卻說這尤三姐,本是尤蓉之堂妹,雖然敘著宗譜長著可卿一輩,其實年方十
六尚在妙齡,只是自幼便父母縱得潑辣,人前人後又是個非禮越矩的肝膽性子,
雖說是出落得一表水靈靈人才,卻是放蕩不羈、性子火烈,也是個出了名的不安
禮法的辣丫頭。

  只是那夜卻未曾出來,留在了天香樓,園子裡丫鬟婆子嘴舌快,不免便私下
傳聞可卿是喚三姐去「女女」

  伺候了。

  一時想想,連秀鸞這等不起眼的丫鬟,陪了駕失了身也是日漸尊貴,可卿更
是如此得勢。

  可謂人人都怕王爺再來園子,輪到自家失身喪貞,人人又都盼著王爺再來園
子,為自家晉封安身多一重盼念。

  卻又說這可卿封妃,旁人也就罷了,論起羞慚見可卿,最是東府裡,如今凸
碧莊裡的尤蓉來。

  她原本是賈珍續弦之妻,算起來也是可卿之婆婆。

  只是如今,一則進了園子,原本的丈夫心裡雖然掛念,口上卻不敢提起。

  二則想想可卿侍奉弘晝,心中百感交集。

  尤蓉雖也知可卿風流貌美,柔婉嫵媚,若是賈府不遭此等巨變奇禍,這可卿
卻是自己的兒媳婦,縱有千般美貌,萬眾風情,也只能用到自己的兒子身上去,
說不定還要為自己添一個孫子。

  卻不想如今風雲色變,卻是侍奉起了王爺。

  而且論起規矩來,其實等於和自己同侍一人。

  真正叫人難以承受之尷尬,又難逃得相見。

  更何況,進了園子本是封了三個小主,榮府裡自然以王熙鳳為首,這寧府裡
本來是自己當家,如今可卿頭一個封妃,還有了「情妃」

  封號,論起來似乎還在鳳姐之上,如何再能以婆婆或當家人自居。

  思前想後,終究是知道自己年紀大了,顏色也不如可卿,這園子不比昔日,
豈能以「初時是我當家」

  等字句,此乃無論如何也是爭不過的,這一日便忍辱來見可卿,將園中事務
一一請教。

  可卿倒也和氣,恭恭敬敬只管應答,只是自然也不稱婆婆,也不稱小主,只
以「姐姐」

  呼之。

  還只道:「我年輕不知事,雖然主子晉我位份,其實又有什麼分別,不過是
為人奴婢罷了,主子也只是偶爾湊巧過了天香樓一趟。園子裡上下人事,我年輕
又懂個什麼,都還要靠姐姐幫襯打點,這園子裡其實我們都無親無故,若姐姐和
我生分起來,我更沒個葬身地了,求姐姐只管疼我……」

  說著便要抹淚。

  竟然嗚嗚哭了起來。

  尤蓉見她如此話音,雖然也感傷,但是心氣便平了些許。

  便也只安慰可卿道:「可卿……哦……情妃不要這樣……既然進了園子,你
又有福氣得主子歡心,只該往開闊處想才是……你位份既然高了,更在鳳丫頭之
上,園子裡的事務自然我是要請你多多示下的。你也放心,我一把年紀,有什麼
求的……既然進了園子,也只求個平安度日,若有要我幫襯時,我必然盡力就是
了……你年輕,不要想不開……往事更不必再提再想了,罷了……罷了……也是
我背晦了,來白白惹你傷心,晚上鳳丫頭在外面擺賞花月夜酒,本來我是倦怠不
想去的,既然你不快。倒勸你和我一同去疏散疏散,得樂且樂會子……」

  可卿破涕為笑道:「既然如此,姐姐自然護我的……鳳丫頭既然擺酒,我們
去且吃喝就是了。」

  說著,兩人便攜手同伴,帶著丫鬟宮女,去赴鳳姐之宴。

  原來,每年臨夏月圓,這寧榮府上有露天擺賞花月夜酒之雅俗,今年雖然萬
事皆不同了,王熙鳳因園子西側藕香榭外桃花和山茶花都開得好,竟也不想耽誤
,亦擺了幾桌春夜賞花酒,攜藕香榭的姑娘邢蚰煙一起打點了,命丫鬟宮女們在
樹枝上掌起垂須落英燈,乘著月色,邀園中有興致的女子來同樂。

  情妃可卿,小主尤蓉,小主湘雲,小姐寶釵,小姐李紈,姑娘探春,姑娘邢
蚰煙,姑娘尤二姐,連嘉萌堂的掌事奴兒鴛鴦,怡紅院的掌事奴兒襲人,顧恩殿
的掌事奴兒金釧兒,玉釧兒,顧恩殿的新寵秀鸞,配房裡的掌事奴兒夏金桂,都
應邀而來。

  只那黛玉身體不適早睡了,妙玉又茹素,迎春、尤三姐又都告了病,寶琴,
惜春年幼未曾來赴宴。

  只這也已算進園子後小聚之宴,人頭齊全了。

  丫鬟宮女們早擺下幾十個紅檀木案,花園裡鋪上竹簾墊子,擺上椅幾,眾美
分了座次,推可卿、鳳姐上座,且各自一一坐下,邢蚰煙便吩咐藕香榭裡的宮女
們上了夏日薄荷酒,擺上一桌子鮮果、蜜餞、乾果、細點等吃食。

  眾姐妹嬸嫂歡語一番,湘雲便道:「這麼坐著喝酒也無趣,我們來玩對對聯
吧。」

  眾人無話,尤蓉卻道:「悶悶得慌還對對子,太學究氣也不好玩。」

  湘雲也不在意,便道:「那姐姐說玩些個什麼好呢?」

  探春道:「我們來擊鼓傳花吧。」

  幾個年幼的丫鬟奴兒都拍手叫好,李紈便笑道:「那行個什麼令呢?」

  寶釵便道:「需要雅俗共賞才好。」

  鳳姐便起身嬌笑道:「我就膩味那些勞什子文縐縐的酒令,你們要玩那些個
,我可就走了……」

  眾人忙拉著,鴛鴦便道:「既然妃子,小主們有興致,咱們就來擊鼓傳花,
傳到誰,飲一杯門杯,說一個謎語大家猜也就是了。若席間有人能猜中,猜中者
便可讓出謎者做一件事情。」

  湘雲拍手笑道:「有趣有趣,也算雅俗共賞了,只是做什麼事情呢?」

  那邊廂金釧兒便應聲道:「只要不壞了園子裡的規矩,做什麼事情都成就是
了……」

  眾人都道好。

  一時便讓一向伺候酒宴的司棋蒙了眼,用個小的花腰纏紅鼓來敲。

  宮女們將小凳幾挪動,眾人便雜雜圍坐一圈,傳一枝新鮮折下的山茶花。

  那司棋奉了命,便候著大家坐下。

  等著鴛鴦分派。

  鴛鴦便道「我為令官,先飲一杯」

  說著,用白玉醉鬥小杯咋了一口酒,又道「酒令大於軍令,一會傳話,鼓點
至則停,不論妃子,小主,小姐,姑娘,奴兒……再無尊卑的。都需要出謎,努
力猜來巴結」

  眾人都道很是。

  鴛鴦使個眼色,小丫鬟拍一下司棋,司棋便開始蒙眼敲鼓。

  敲了十來下,鼓聲驟停,卻是香菱得了那花兒,急著要塞給後面的彩霞,眾
人豈有依的,都調笑著叫香菱只管出迷,鳳姐亦笑著道「頭一個且不能放過香菱
妹妹去,出不出謎來咬罰酒呢……」

  香菱沒奈何,想了半日便道「那就出一謎吧……夫子登泰安,只猜一個字」
……眾人便都低頭沉吟,尤二姐猜是窮字,也有丫鬟猜是困字……香菱都笑著只
說不是。

  那探春笑了笑,便在湘雲耳邊耳語了幾句,湘雲想想使得,便開口道「是個
?嶽?字」

  吧。

  眾人轟然叫妙,便起哄請湘雲小主命香菱奴兒做事。

  湘雲想了想道「我也想不出要香菱姐姐做什麼事,既然如此,就罰香菱姐姐
為兩位妃子,兩位小主各斟酒一杯吧」.眾人見罰得輕了要不依,香菱已是笑著
忙忙給鳳姐,可卿,湘雲,尤蓉斟了酒。

  眾人也只得罷了。

  眾人又飲兩杯,便接著擊鼓傳花。

  一時司棋住手暫歇,竟又傳至鳳姐的手。

  鳳姐也不介意,飲了口酒便笑道「既然如此,少不得我也出個謎罷了」

  眾人凝神細聽,卻聽鳳姐笑道:「……恩……三個字:矮冬瓜……」

  眾人哄笑,鳳姐也咯咯笑道「又有啥好笑的……也只猜一個字」……眾人低
頭琢磨一陣,竟是無人答對,鳳姐正自得意,偷眼看見寶釵面色自若,不似她人
冥思苦惱,便道「寶釵妹妹……你可是猜得了……」

  寶釵起身一微福道「妹妹愚笨……只想了個答案,也不知是否使得,故此也
不敢說……」

  鳳姐一曬道「哎……偏偏是寶釵妹妹客氣,不比旁人驕橫,姐妹們耍子,哪
裡來那麼多忌諱,你只管說說看就是了。」

  寶釵道「是不是個?射?字」?眾人一思甚是,不由得都喝彩起來,鳳姐臉
紅了,便笑道「果然是寶妹妹不僅花容月貌,到底是知書達理、冰雪聰明,我等
都都是及不上了,既然如此,我便認罰,你且說讓我做什麼事情吧。」

  寶釵又是一福,紅了臉道「不過是僥倖鬧著玩,猜上了也是運氣……姐妹們
見笑了……既然這麼著,請就鳳姐姐……」

  笑道「……恩……我看,就斗膽請鳳姐姐將那日在屋子裡看到的幾隻琉璃落
櫻手環,送與姐妹們賞玩吧」

  鳳姐一愣,隨即開懷笑道「果然寶妹妹細心,看到了啊……那是內務府送來
的七星侍女琉璃環,一共七支,本來就是要送園子裡姐妹們,既然你提了……我
就更不能藏著掖著啦。喜兒……」

  旁邊的小丫鬟忙應道「在。」

  鳳姐命道「去我屋子裡將那七隻環子取六隻來,恩……這物件難得得緊,數
量有限,也不能盡數得了,就贈與情妃,雲小主,尤小主,寶妹妹,紈姐姐各一
份吧……林妹妹的那份,回頭平兒替她送去。」

  眾人忙都起身,向鳳姐稱賀。

  只那可卿只微微一笑,飲杯酒遮掩過去。

  一時便又擊起鼓來。

  有那李紈出個迷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眾人胡亂猜了一通,探春卻
猜出是個「旱」

  字,也就胡亂罰李紈大口吃個桃子就罷了。

  再來這次那司棋鼓點卻特別長久,花兒在眾人手中頗傳了一陣。

  待到鼓停聲歇。

  卻是傳到了邢蚰煙的手中。

  那蚰煙本是邢夫人之遠房侄女,自幼天性靦腆內秀,拿了花兒就臉紅得不行
,只是座上有妃子,有小主,有小姐,自家只是個姑娘,怕失禮,也只得羞澀澀
站起來。

  鳳姐憐她今夜助自己,本來一夜佈置酒宴辛苦,便柔聲道「煙妹妹別害臊,
說個字謎本來就是樂樂,不拘什麼謎語只管說一個便是了。」

  邢蚰煙細若蚊聲道了個是,低頭弄著衣帶思索了一番,道「既如此,蚰煙便
也說個謎就是了,九十九……猜一個字」

  眾人中也盡有聰明的猜到了,只是知禮的都候著,果然卻聽可卿在席間笑道
「這個字,讓姐姐我來猜一下可好?」

  眾人早見今日全鳳姐風頭十足,主持這園子裡頭一場聚宴,如今鳳姐未曾侍
駕,可卿卻已經奉寢多日,又是頭一個封的妃子,又有?情?字封號,想起來應
該要比鳳姐還要尊貴一些,卻一夜只見鳳姐主持,不聞可卿聲響,正有些些彆扭
,卻聽可卿這時開口,便都不吱聲了,靜靜候著可卿。

  可卿笑著道「邢妹妹……可是一個黑白的白字?」

  邢蚰煙忙得一福道「情妃姐姐聰慧過人,說得甚是。」

  可卿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可以叫妹妹做一件事了?」

  邢蚰煙又是一福道「請姐姐儘管吩咐……」

  可卿思索了一陣,忽然展顏笑道「恩……我等飲酒……雖然是園子裡的樂事
……卻少了點情致。我見蚰煙妹妹膚白肌嫩,比那花兒都好看;那日夏公公來園
中說起前朝宮裡的規矩,為助興,常有答應等職分的宮人,只穿內衣為皇上皇后
等斟酒,名曰?侍宴香?的,今日我們也有興致,左右猜謎玩耍,何不就請蚰煙
妹妹……脫了外衣……再替我們斟酒,也做一場?侍宴香?如何?」

  席上頓時一陣鴉雀無聲,眾人驚訝之餘,個個都臉上飛紅,萬萬想不到情妃
會提出這樣的色意濃濃之事。

  李紈心善,開頭道:「情妃……蚰煙妹妹年幼臉嫩,這就免了吧……」

  可卿回頭看了李紈一眼,淡笑道「怎麼?李姐姐以為不妥?」

  李紈雖然大秦可卿幾歲,但是在過去榮府,卻是賈珠之寡妻,德行憫人,論
起府裡地位,這一輩的婦人,其實是頭一位的尊貴,人性子又良善,才替邢蚰煙
解圍,只是如今此時可卿位份已在尤蓉之上更不談李紈,又稱為「李姐姐」,一
時竟不知情妃責問是什麼話意,循著禮數倒不好回答了。

  李紈一時語塞。

  可卿又笑眯眯道「諸位姐妹以為不妥,以為我是在胡鬧,或者故意為難邢妹
妹?」

  此時眾人已知可卿是要發作,哪裡還有應答,只鳳姐想想自己沉默不妥,便
起身似笑不笑道:「情妹妹有什麼說的便請講」

  想一想又道:「眾姐妹中您和湘雲妹妹才真正伺候過主子,有什麼指教姐妹
們的,我們無不認真傾聽便是了。」

  可卿此時已有了三分酒,話就多起來了,便是一點頭道:「那謝鳳姐姐體諒
。其實我是想提醒各位姐妹幾件事情。這一麼:這園子中已經是尊卑的……可是
?慢說此時行令,便是不行令,我就要邢妹妹脫衣服我想看看,不可以麼?他日
邢妹妹承寵做了妃子,主子貶我做姑娘,邢妹妹要我脫衣服斟酒演這香行,我必
然是脫得。而不會問邢妹妹想做什麼?」「這二麼,其實做妹妹的是提醒諸位姐
妹,我們的身份時刻不能忘了,高樂歸高樂,我說的這個?侍宴香?是內宮裡的
事,我們都是性奴,既然是性奴,學習些內宮裡的事侍奉主子是應當得分,難道
還和舊日做姑娘小姐一樣只管當這些色事豔行是惡行不成?諸位姐妹尚未伺候主
子,日後也當習慣才是。豈能還想著是以前的身份,只管熙熙融融的?」「這三
麼,那日月姝姑娘來園子說的豈非很清楚,這園子中即便主子不在,也是要有伺
候的,伺候麼……就是姐妹們……卑賤著伺候尊貴者,尊貴者享受,卑賤者屈辱
,我們都需要好好體諒主子的深意,豈能當成不知?我也沒要邢妹妹如何,不過
是斟酒伺候我們幾個位份高的,小事一件都不能謹遵,若我還有旁的說的,豈非
更沒了遵循?姐妹們以為我說的可有道理?」

  眾人品著情妃的話,個個思索,又聽著她今日是特特要立威找事,語中更已
經帶出自封園子中第一的格調,此時豈能不答,便稀稀落落起身萬福道「謝情妃
教誨。」

  鳳姐此時柳眉豎起,已是心中惱了,只是她一向有心計知遮掩,一運籌一咬
牙,便對邢蚰煙道「既然是情妃指點……邢妹妹……你……你便脫了外衣斟酒便
是。」

  這邢蚰煙此時已經是兩行清淚掛滿香腮,她自幼靦腆深閨,守女德、識詩書
、知廉恥、曉經藝,賈府蒙難以親戚的身份被帶入園子,也知難逃性奴命運,只
是與旁人不同,有時候竟癡癡有點盼著自家躲在人群中,不顯姿色不露風流,弘
晝或許會忘了奸辱自家,躲得一時是一時。

  為了在園子中生存,不過是韜光養晦,安分守己。

  自家不過是個姑娘的位份,於是便常常依傍鳳姐,求得庇護罷了。

  萬不料今日情妃要拿園子頭一位份的款,分明是對著鳳姐叫陣,竟拿自己這
個和鳳姐交好的小姑娘開刀,竟在大庭廣眾面前要侮辱自己。

  真是有一頭撞死在旁邊假山上的心都有了。

  可卿逼自己脫衣服說什麼?侍宴香?,豈非明明是暗示女女之事,想想前幾
日園子中盛傳可卿傳了尤三姐去玩弄,想來也是真的了。

  只是她自幼知禮,知道如果自盡,是大違性奴之德的事,如果自己自盡不僅
愧對祖宗,難容于禮法,也會害了一眾還在服苦役的家人。

  事已至此,少不得自家委屈,就當是為情妃立威。

  見鳳姐如此說,便咬咬牙,紅著臉兒只輕聲道「是,蚰煙奉命就是了……」

  說著,便伸過玉手,解開自家衣領處的雲紋花扣,將一件柳絮蘇繡刺手外罩
解開懷抱,又一狠心,兩面撩開,從肩膀上褪下,交予身邊的丫鬟,露出一對細
巧柔和的雙肩,身上便是一件半透明的絲質襯衣,襯衣下已經清晰可見玉骨冰肌
和豔紅色的肚兜。

  她今日又何曾想到要脫衣表演,連肚兜都是半透色的夏裝,竟然隱約連胸乳
尖兒都隱約可見。

  再一咬牙,將襯衣掛在腰間的細帶解開,將絲質襯衣也從兩臂中穿過褪下,
亦遞交給丫鬟。

  頓時,一個身上只穿著肚兜,而且是半透明之肚兜的小佳人,便半裸著呈現
在眾人面前。

  邢蚰煙堪堪用一條雪白的臂膀護住胸乳,這一護,更加夾得胸乳鼓起,雖然
乳頭被遮擋住,但是將肚兜更加頂得曲線分明起來。

  然後亦步亦趨走進可卿之桌,用一隻收持起桌上的琉璃酒壺要替可卿斟酒,
只是一隻手護著胸,一隻手到底斟酒不容易,戰戰巍巍似乎要灑了酒,抬頭看可
卿托著腮,似笑非笑得看著自己,知道今日左右不過是左右,便將護著胸乳的手
也拿開,由得可卿近著身子看著自己肚兜下的胸乳,兩手把壺,輕輕的絲絲的替
可卿斟了一杯酒。

  然後又一福,緩緩回道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她一時已是氣苦攻心,竟然死活
忍耐著沒有流下淚來。

  如此一少女,雖然未曾裸體,但是褪下外衣,顯山露水,香肩潤潤,玉乳顫
顫,卻仍做常態坐著,不言不語,低頭羞紅了身子,眾美頓時覺得席間立時從仿
佛自是家宴一般之舊日溫情,立時便充滿了淫靡氣氛;此時才想起自家的身份,
才想起這賞花月夜酒,畢竟已經不同往年,頓時也不由得心下有幾分服氣,情妃
今日雖然是不忿鳳姐風光,有鬧事之嫌,但是其所言竟然也有幾分道理。

  只是此席也再無歡愉,大家又飲幾杯,便各自急急告辭。

  可卿倒也不再難為邢蚰煙,反而過來親自給邢蚰煙又穿上衣服,安慰了幾句
,只道自己是給園子中姐妹講講性奴之德。

  蚰煙忙連身稱姐姐教誨豈敢有怨恨的。

  可卿沖鳳姐笑笑,便攜著尤蓉等也自去了。

  那廂鳳姐,心下卻是不忿,她自持容貌體格,絕不在可卿之下,只是暫時未
曾侍駕,受制於人,不能形於顏色罷了。

  如今也只得上來要安慰邢蚰煙幾句。

  支撐著大度,只管道「妹妹別往心裡去……情妃也是為大家好……都是姐姐
不好,往後必然少叫你操持這些事,惹人忌諱就是了……」

  邢蚰煙聽得心下委屈,再也難耐眼淚奪眶而出,便自撲到鳳姐懷中哭泣。

  鳳姐但覺一個香噴噴的少女嬌軀撲在懷中,長髮透著清香,衣衫還有些稍稍
不整,想起剛才的豔色,不由得也是心中一蕩,撫著邢蚰煙的秀髮安慰幾句,竟
然忽然有點忍耐不住,緊緊抱住了邢蚰煙,在她小小額頭親了一口。

  邢蚰煙又驚又懼又羞,但是也不知怎麼的,竟然也覺得一絲溫暖。

  要掙開也沒敢。

  鳳姐卻也不強逞。

  拍了拍邢蚰煙的後背,讓丫環帶她回藕香榭去好好休息,自己對貼身小丫鬟
喜兒使個眼色,喜兒臉一紅,卻不敢怠慢,忙隨著鳳姐回綴錦樓去了。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眾人還在回味昨日藕香榭外夜宴之事,可卿也覺得昨
日有些過分,怕落了個刻薄的名,正思量要和尤蓉商議著,要不要去見見邢蚰煙
撫慰一下,或是見鳳姐分說分說。

  卻聽掌事太監來回話,說是月姝姑娘卻又進園子來了。

  鳳姐,可卿等忙迎接出來。

  月姝卻是一般的春風滿面,問候了鳳姐、可卿,又叫上了尤蓉和湘雲,卻進
了嘉萌堂議事。

  鴛鴦,珍珠,琥珀等忙看了茶。

  月姝攜了幾美坐下,讓幾個奴兒退下。

  先是笑著且和可卿等言道:「情妃,雲小主,你們伺候主子甚好,主子有提
起的。」

  湘雲憨憨一笑,可卿也是含羞一低頭。

  想想不答話也不好,可卿便道「一切都仰仗月姝妹妹指點……」

  月姝謙道「我只是一個侍女,能有什麼指點的……主子頗喜這園子中諸位姐
妹美色……今後臨幸必是常事。姐妹們多多自憐自愛,伺候好也就是了。」

  鳳姐揣度月姝來意,問道「月姝姊姊這次來……是來看看姐妹們……還是有
什麼旨意?」

  月姝笑道:「自然是來看看姐妹們,王爺此次回府,說起幾位姐妹伺候得宜
,做妹妹的自然也歡喜,要來賀賀姐姐們。內務府前日打掃御花園,掃得幾筐新
鮮花瓣,宮裡用不了,就送了王爺,妹妹也給姐妹們帶來了,回頭就讓宮女給鳳
姐姐情姐姐送去。」

  眾人見是這等小事,也就賠笑說個是。

  卻聽那月姝又笑道:「哦……不過……論起來也算是有事要傳話……恩……
是王府的馮管家有些消息,想著還是著奴婢來傳個信,……恩……幾位親家大人
的下落……」

  鳳姐可卿不由得面面相覷,賈府獲罪,依著皇帝的旨意「族中家人,以及賈
府親族之薛、王、史、趙、周、尤、秦、李等族之近親男丁,管家,小廝,隨從
等餘黨凡一百零六人,有從惡行者三十七人,杖殺;其餘人等發配西山採石場為
苦役」,其實凡是史,薛,王,邢,李,秦,尤族中人丁均有涉及,只是這旨意
也含糊,竟然難知發落下場。

  只是按照園中的規矩,一入了園子,便是王爺性奴禁臠,再不可有絲毫留戀
園子外的俗世,不要說還有舊日丈夫,便是父母兄弟也要拋下,故此不敢打探。

  只是真正關心掛念之人,似鳳姐之念及其父王子騰,可卿念及其夫秦守業,
尤蓉之父尤闕,湘雲其父雖已病故,但是其母何氏,都牽連在賈府大案之中,雖
然也是富貴的,其實在皇權眼中,都不算什麼,若是以「仗殺」

  處置也是常見,卻實實在難以不掛念的。

  畢竟月姝身份特殊,早已明示便是王爺的代表,可卿等開口欲問,卻是終究
不敢,甚至都不知何故提起,只那鳳姐,心下早就疑心湘雲畢竟是閨閣處子,再
怎麼守禮,卻不至於拼這臉面不要,嬌憨癡醉頭一個用處女身子侍奉了弘晝,怕
不是不顧一切獻身只為要打聽母親下落。

  弘晝出了園子,月姝進來,才有此一言,莫非是王爺憐惜湘雲獻身,破例傳
來消息?想了想,還是鳳姐合適開頭,便道「月姝姊姊……我等知禮,即入了園
子,家人獲罪,是不可再問的……若是主子秉國法處置,我等必不敢有絲毫怨懟
的……」

  這即表明了心跡,其實還是在問下落了。

  月姝一笑道:「月姝明白諸位姐妹知禮,月姝也是替馮管家傳話,管家的意
思月姝不敢就胡亂揣度,王子騰大人部裡議了絞……」

  鳳姐臉色頓時雪白。

  月姝忙安慰道:「鳳姐姐莫急……只是工部上表,言王大人涉案不深,當以
從犯議處,皇上也准了,批了發配西山採石場為苦役,理藩院又上表言王大人任
九省檢點時功勞,年歲大了,服苦役恐沒了下場,皇上已經開恩,去採石場也是
做個文筆差事了。」

  鳳姐淚兒頓時奪眶而出,再也坐不得,起了身,就跪在月姝面前,深深磕頭
,月姝忙得要攙扶起來,鳳姐卻飲泣不肯起來,只哭道:「請月姝姊姊得便一定
回主子……熙鳳豈有不知的情理,父親免死又不吃甚苦,皆是王爺其中安排……
熙鳳連侍奉主子都未曾侍奉,自慚色相鄙陋,也未必能讓主子歡娛,主子就有如
此天高地厚之恩,熙鳳……熙鳳不敢說什麼來世報答之類的空話,今生今世,一
定用盡竭力,思慮周全,化皮消骨,也只願能換得主子歡心片刻,以報主子的恩
德萬中之一。」

  月姝忙攙起鳳姐道:「鳳姐姐不必如此……只是……鳳姐姐,今後也不可言
及於此……園子中諸姐妹其實都是罪余……主子庇護是天恩,不庇護也是常理…
…若說報效主子是因為主子庇護,就失了分寸了。」

  鳳姐忙答是。

  月姝又道:「秦守業、尤闕均是從犯,是判了採石場苦役,既然去了,王大
人又寬恩得了文職,想來在採石場,也能照應一二的,幾位姐姐不用擔心。」

  可卿,尤蓉忙都答是,不敢再問。

  湘雲卻再也忍耐不住,急急問道:「我叔叔……我母親他們呢?」

  月姝沉了臉色道:「小主……」

  湘雲臉一紅,低頭玩弄衣帶不敢再言。

  月姝又柔聲道:「雲小主……我今日特地來這裡,其實就是和幾位姐妹說說
此事,主子的家奴朝中眾多,你們既然伺候了主子,能照料處自然有人照料,只
是王府家法,你們不可再打聽往日之事。我今日來一說,也是望你們安心就是了
。你家叔叔伯伯往日待你情分就一般,他們涉案那麼深,你又何必掛念他們……
由得皇上處置便是了,你母親自然是在辛者庫為奴。不過辛者庫那些奴才是看眼
色行事的,你伺候主子,得主子歡心,聽說不僅不吃苦不再做些忒苦累的活計,
還說得便要發去後宮廚房做些雜差……這便是逃出生天了。」

  湘雲忙也謝了。

  鳳姐、可卿聽月姝話裡鄭重,忙都低頭稱是。

  月姝又笑笑道:「既然來開口說了,還有一人也有了下落,想一想還是要知
曉一下四位姐姐才是。」

  四人見月姝說得鄭重,忙斂容細聽。

  欲知月姝所言何事何人,且看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得之莫幸失莫恨

  不過空做斷腸人

  深宮鳴怨籠中鳥
2016-1-18 1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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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原帖由 极度射特 於 2016-1-18 11:20 發表
  卻說可卿,鳳姐封妃,湘雲封小主;鳳姐也就罷了,園子裡的人都知她是當家人;那可卿、湘雲原本在府裡都算不得頭層有頭臉之掌事主子,如今卻晉封,園子裡眾美便更深知「昔日尊卑莫論,今朝寵辱憑主」之理,亦有 ...
補齊最後的一句露詞:

欲知月姝所言何事何人,且看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得之莫幸失莫恨
  不過空做斷腸人
  深宮鳴怨籠中鳥
  卻思牆外慈母恩



.
2016-6-19 1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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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9回

.


【後宮·大觀園記】第九回

作者:hmhjhc
2013/06/12 首發于第一會所




                 第九回:薛寶钗侍浴蘅蕪苑   淑小姐初奉和王爺




  卻說月姝進園子,見了鳳姐、可卿、湘雲、尤蓉四人。說起幾人的父母下落,
安慰幾人之心,卻特特又說有一人有了下落。

  四人忙道請教。月姝便道" 是薛家長子薛蟠。已經定了仗殺了……這事按規
矩。是不該告訴園子裏的。隻是園子裏頭關聯瓜葛着,有一位小姐,一位姑娘,
一位奴兒。人數略多。月姝大膽,才來問問姐姐們的意思。"

  四人會意,默謀了一下,湘雲才道得一句:" 薛蟠是寶姐姐的親哥哥……" ,
可卿使了個眼色卻打斷道:" 那薛大傻子,往日就橫行霸道的,身上人命案子累
累,如今又涉入逆案,豈有饒他的道理……更何況進了園子,寶钗,寶琴就不再
是薛蟠之妹,香菱更不是薛蟠之妾,都是主子的性奴禁脔,罪餘女子,受主子之
恩憐庇護。連同我等,心裏隻能有如何殷勤侍奉伺候好主子的念頭,豈容有他念。
更何況薛家妹子最是知禮的,便不告訴她們也罷了。即便告訴了,諒她們隻會叩
謝主子恩典,給了她們自身一線之明,不類同家人處置罷了。又何苦讓她們且傷
心"

  湘雲呆呆了一陣,欲要說甚麽,看了眼鳳姐,終究是忍了。

  月姝便笑着稱是,也就不提此事,喝一會子茶,說一會子閑話,亦道辭就去
了。

  閑文少叙,次日上午,角門上看守的太監婆子看到鳳姐房裏的喜兒,帶着兩
個太監,太監擡着一個大竹筐,便問好道:" 喜姑娘,這是做甚麽去啊……?"
喜兒答道" 内務府給兩位妃子送來了十幾筐西苑散落的新鮮花瓣,我們妃子覺得
一人用不了,便給房都送一筐去,憑各房是做幹花香袋或是搗花汁去……這花瓣
存不了幾日,已經送去好幾筐了,我這一筐是剩下的,給顧恩殿的金钏兒玉钏兒
姐妹她們也送去一些。"

  那婆子還要饒舌碎嘴,卻聽身後一聲爽笑:" 果然花香醉人,勝過那一等熏
制的香料清新".喜兒回過頭看,吃了一驚,竟然是弘晝一身家常衣衫,戴一頂圓
頂琉璃佩玉抹額金龍帽,穿一件貼身爽淨青麒麟紋綢衫,身後隻跟着一個角門上
的宮女,……喜兒忙單膝跪下行禮。

  弘晝擡手示意不用多禮,過來看看那筐,抓過花瓣一聞一笑,示意喜兒隻管
去送。原來他奉着雍正之旨意,近日去了古北口學習軍務,他這般荒唐王爺自然
也隻是草草走過場,與什麽軍容行伍絲毫沒有興趣。憋了幾日,就留下随行的門
人馮紫英,令其替着辦差事。自己便溜回了京城。今日,見天氣熱了,也不想排
大陣仗,便換一身簡短衣服,自個從邊門進了園子來消暑。

  弘晝看看花瓣筐子,就讓喜兒隻管去送花瓣,自個便帶着宮女在園子裏假山
遊廊靠着碧波池畔處漫步,不過是賞夏遊春。一路攀藤撫樹的過去,隻見水上落
花愈多,其水愈清,溶溶蕩蕩,曲折萦迂。池邊兩行垂柳,雜着桃杏,遮天蔽日,
真無一些塵土。忽見柳蔭中又露出一個折帶朱欄闆橋來,度過橋去,諸路可通,
便見一所清涼瓦舍,一色水磨磚牆,清瓦花堵。因而步入門時,忽迎面突出插天
的大玲珑山石來,四面群繞各式石塊,竟把裏面所有房屋悉皆遮住,而且一株花
木也無。隻見許多異草:或有牽藤的,或有引蔓的,或垂山巅,或穿石隙,甚至
垂檐繞柱,萦砌盤階,或如翠帶飄し,或如金繩盤屈,或實若丹砂,或花如金桂,
味芬氣馥,非花香之可比,真是個風雅别緻之所在。

  細聽廊閣内裏,卻似有少女嬌笑之聲,如悅耳動鈴,雨過浮萍。便期期前行,
撥開樹枝,見是一道青木折廊,内圍着一方小院,卻有一個素衣端莊、風采神韻
宛如仙子一般之少女,靜坐廊下在看書;旁邊另有一翠衣少女陪坐着,和一個鵝
黃色削鳳袍的小丫頭模樣小女孩,在比着紅絨線打繩結玩耍。春日驕陽之下,浮
光泠泠,佳人詠詠,觀此情此境,真似初唐仕女畫卷一般。

  卻聽在打繩結的那個綠衣少女道" 寶姐姐,你也來玩吧……"

  那看書之素衣少女隻微微一笑,雖神态慵懶甯靜,卻眉宇端和淑媚,這展顔
之美,凝眉之淑,于弘晝眼中,竟如牡丹花開一般令百花失色,正是薛寶钗。寶
钗卻未答話,旁邊那鵝黃衣服的小女孩卻嬌笑道" 香菱姐姐别耍賴了,玩繩結一
晌午都玩不過我,就找我們家小姐……"

  那香菱便啐笑道" 你這丫頭就是賊手兒巧,花樣兒多,趕明被主子瞧見,說
不定……叫你給主子打繩結呢。"

  那小女孩卻是寶钗的貼身丫鬟莺兒,年方十三,嬌俏可愛,頑皮活潑,隻是
雖然年幼,出落得心靈手巧,自幼跟着寶钗。莺兒便呸道" 呸呸,我們家小姐還
沒…………哪裏就輪得到我們小孩子家,還是香菱姐你想着給主子打繩結且想癡
了啊……哈哈……"

  香菱叱道你這小蹄子,便去呵莺兒癢,莺兒便丢了繩結,繞道寶钗身後去。
寶钗歎道" 你們兩個丫頭,沒片刻安靜的……一路就知道淘氣……吵得我看書都
難……" 忽見繞了一圈跳到身後的莺兒顔色變了。便回頭,順着莺兒眼神看去,
一驚之下,遊廊外懷鄉樹下,不是自己的王爺主子弘晝是誰。

  寶钗忙得下跪和腰萬福,莺兒和香菱就便在身後跪了。寶钗害羞微笑道:"
主子怎麽來了?蘅蕪苑小姐寶钗,拜見主子,請主子安……"

  弘晝正看這三女嬉戲,便上前幾步,隻笑道" 本王進園子來逛逛春景,不想
隻管走路,迷了路就到你這裏來了……"

  寶钗忙吩咐:" 莺兒,快去内室備茶,吩咐下面用那甕梅花上早露積的水來
煮茶……香菱,你喚廊下的丫頭,去告訴一下……情妃姐姐、鳳姐姐。就說主子
來了……"

  弘晝一笑,伸過手去。寶钗一思,便将自己的手兒遞上,弘晝攜了寶钗之手
一路進得内室,一路也撫着貪看寶钗之嫩手,真正叫白膩軟溫,十指如粉,掌心
雪白豐潤,手膀滑膩精緻,腕子處還有一個翠玉對榭镯,越發襯得肌膚白淨。便
也口中調笑道" 怎麽本王來了……你就要去告訴可卿和鳳丫頭?且想趕着本王走
麽?"

  寶钗羞澀得低頭紅臉,一手隻是玩弄衣帶小角,煞是可愛,柔聲道:" 怎麽
敢,隻是主子難得來,既來了園子裏,當讓兩位妃子姐姐知道,可卿姐姐和熙鳳
姐姐挂念伺候主子……寶钗不敢瞞着……"

  弘晝哈哈一笑,已是到了内室,見内室卻難分繡房還是書房,說不盡樸素雅
緻,書墨清香,居中竟然有一張七尺長案,黃楊木雕琢而就,上鋪滿了畫筆,畫
卷。

  弘晝便也不客氣,在這畫案後的淡墨山水椅上隻管坐下。寶钗便侍立一旁。
莺兒奉上茶來。弘晝吃了一口也就擱下了。房内一時竟然靜默無語。弘晝轉頭看
那寶钗。真是肌骨瑩潤,舉止娴雅,頭挽一對貴妃流海髻,插一支翡翠孔雀步搖,
簪一朵新鮮粉紅芍藥,眉黛細細似彎月,秀目顧盼眸子清亮,瑤鼻如脂挺拔,鼻
頭微微隆翹,嘴唇如兩半花瓣,兩腮微紅卻都是未施胭脂之天然女孩子家嬌羞之
色,下巴圓潤勾勒出好一張仕女臉龐。脖領處修長潔白,穿一領月白色海棠織緞
斜扣罩衫,将自家裹得嚴嚴實實,看着知禮守靜,貞潔柔婉,卻也正因爲裹得嚴
實,卻勾勒得胸前墳起一段聳湧,腰肢幾分纖細,在腰間系一條乳白色絲縧,更
顯得身段撩人嬌媚,怎麽看着,也不像是年方十六的幼稚少女。真是增一份則嫌
肥,減一份怎嫌瘦,天上人間,安能生得此等美豔無方之絕色。

  弘晝正自賞美,莺兒上了茶不得吩咐也不敢退下,寶钗天生貞靜少語,一時,
房内竟靜默了片刻。寶钗心下更是突突亂跳,繞她聰慧,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麽,
但覺心中亂如團麻,知道主子正在看着自己,呢喃着要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竟然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莫非主子……莫非主子在看我……莫非……莫非
……今日就是我失身之日……" 一時緊張,竟希望可卿熙鳳這會兒能差人來請主
子,隻是心下也知是沒有這個禮數的。

  正在胡思亂想。弘晝卻已是握上了軟綿綿的寶钗的一隻小手,一手順着臀線
攬上了寶钗的腰肢,一把将寶钗攬入懷中,讓寶钗坐在自己腿上。

  寶钗大羞,卻是不敢抗拒。隻得順從得将小股貼着主子的大腿,将腰肢仍憑
主子環攬着,想着氣息若蘭,臉色绯紅,胸膛起伏,自己臀部圓潤肉感,主子必
是陶醉的。又想着自己實際上人生十六年第一次接觸男子身體,也是第一次聞到
男子味道,又不由大羞大恥。仍不知說什麽才好。

  弘晝見她如此貞潔,兩腮豔紅,底眉順目,與可卿之妖娆,湘雲之熱情相比,
更多出幾分憐香惜玉來。雖然已是色心潺潺,覺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屁股兒柔軟豐
潤,渾圓貼适,但是也不由隻管便找些話頭與她對話

  " 适才見你看書,在看什麽書呢?" " 回主子的話,寶钗在看……" " 慢着
……本王不愛聽你稱呼本王主子,用主人吧。"

  寶钗聰慧,知道這些都是親昵言語增加主人興緻的,但是也不敢違抗,改了
口道" 是……回主人的話,寶钗是在看《花溪詩稿》" " 哦,有何妙句,念來聽
聽" " 是,寶钗覺得書中有兩句:東風吹日花冥冥,繁枝壓雪淩風塵,素羅衣裳
照青春,眼中若有梨園人。甚是動人……" " 不錯,正是妙句,這是趙孟頫的句
子……小丫頭倒是博覽……" " 主人,是寶钗賣弄了……" " 既愛看書,下會讓
内務府找些旁的書來且給你送來……"

  兩人正自說話,門口卻是有丫頭聲音:" 主子……小姐……"

  寶钗雖然坐在弘晝腿上,真是兩腮绯紅,腰酸腿軟之時,覺得見人羞澀,但
是此時又不得不答,便道" 什麽事?"

  門外回話" 是,小姐……是熙鳳妃子賜的那筐花瓣,院子裏的文杏姑娘問小
姐,是制幹花還是搗花汁……"

  寶钗剛要答話,弘晝卻接了口" 且慢".寶钗一愣,看着弘晝。弘晝笑道" 鮮
花瓣雖然難得,也不用那起子俗氣……制什麽幹花,搗什麽花汁……"

  寶钗奇到" 主人的意思是?" 弘晝湊近寶钗耳邊道" 我的小寶钗如此香噴噴,
何不用鮮花來洗鮮花浴……" 寶钗臉立刻又是飛紅,她冰雪聰明,豈有不明白主
人意思的,是要和自己鴛鴦共浴。這般羞恥難忍。隻是主人既然發了話,也沒個
不遵循的道理。便點了點頭道個" 是" 字,實在也沒臉面繼續說話,隻沖莺兒點
點頭。莺兒會意,便福一福道" 主人,奴婢去準備……" 弘晝點頭,莺兒便出去
了。

  弘晝抱着寶钗滿懷溫香暖玉且自輕薄,不過說說詩句,聽着姑娘當真博文知
書,越聽越愛,越看越喜。不一時,莺兒又進來了,回話道" 主人,小姐……後
面抱廈裏暖湯準備好了……"

  弘晝一笑,道" 本王先去,你換換衣服再來。"

  寶钗低頭,用蚊子般聲音答個是字。弘晝便随着莺兒出行。繞過回廊,來到
後院小廳,卻是一間暖香屋子,色色妝點得素淨典雅,四周挂着粉黃色的落紗滿
地紗幔,屋子四角還有四盞明燈,屋子正中,卻是一個圓形浴池,一丈見圓,甚
是寬敞,想來五六人共浴亦可。此時,滿池已是灌滿溫泉清湯,池面撒滿了新鮮
花瓣。當真是芳香怡人,顔色奪目,聞者動心,見者舒意。

  弘晝卻讓幾個宮女出去,便讓莺兒服侍寬衣,将自身的衣衫盡皆除去,那莺
兒年幼,褪去弘晝衣衫,見到弘晝下體頓時臉臊耳紅,弘晝卻也沒心思難爲她,
笑着對她揮手道" 你去吧,等你家小姐換好衣服,喚她進來……" 說着自己便沉
下浴池去,靜靜靠躺在浴池邊上,由得池水浸泡自己的皮膚肌肉。

  過不多時,門外一聲輕喚" 主人……" 正是寶钗之聲。弘晝一笑,道一聲進
來。

  屋門洞開,迤逦一如夢幻一般的少女,在水霧蒙蒙中走進來。弘晝初是見一
團粉紅花影,亦步亦趨漸漸才見得真切。

  單見寶钗已經換了裝束。頭發上钗環皆去,垂垂秀發散散而下,僅用一根細
紅絨繩随意紮着一個小的斜邊馬尾,兩鬓秀發更如黑瀑一般灑下,透着水霧更顯
得香澤芬芳。臉蛋上本來就少脂粉,此時更是脂粉皆去,清秀素顔,鵝蛋臉兒透
着圓潤嬌豔,紅撲撲灑是可愛。尤其是那一對雙唇,唇皮略厚,好似略微嘟噜着,
平日裏的溫柔賢淑此時倒有幾分嬌俏。

  再看身上,更讓人鼻血噴湧快感飛升,原來寶钗已經換上一件本是豔紅色的
薄紗罩衣,說本是豔紅色,因爲那罩衣本來就是洗浴之前替換的,紋路松疏,接
近全透明,紗紋之間,透着寶钗的雪白豐潤的肌膚,豔紅色成了粉紅色,胸前罩
着一領少見的細花棉質羅沙粉紅色抹胸肚兜,用一根金黃色的絞絲線單單薄薄吊
在脖領處。那一對嫩奶兒的上圍已經清晰可見,白花花不見一絲瑕疵,着衣顯瘦
不知,此時顯山露水,竟然論體積不輸于湘雲,論形狀尖筍翹翹,更具風味。再
看下去,兩條雪白腿兒在薄紗罩衣兩片遮擋不住,已經忽隐忽現,寶钗之腿不若
可卿的修長,卻是圓潤潤肉感十足,那一對天足更是精巧彎月一般,兩個膝蓋不
見褶皺,兩條大腿又嫩又膩,實在是看得人愛煞。隻那下體,被那肚兜的下擺遮
着,隻見一個粉紅色的肚兜尖尖,若隐若現昭然若揭,卻更是惹人遐想愛憐。

  隻那寶钗害羞,雙臂環抱裹着自家的胸膛直至肩膀。看似遮擋,其實論起來,
更顯得胸乳高聳,尤其突出那一對美人肩膀的曲線優美。

  寶钗一步一步走進池邊,弘晝也看清她臉色非但绯紅,盡是羞恥之色,而且
竟然有幾分悲戚。便知寶钗貞潔,雖然今日難逃被辱之命運,到底内心不甘。心
下更覺得歡喜。便在池中沖寶钗招了招手。

  寶钗見弘晝授意,心下凄然,知道難免要下池子去和弘晝共浴。所謂共浴,
不過是以自家青春肉體,去取悅池中主人罷了。想到自己冰清玉潔,守貞閨秀,
自來連外人男子也是不見得。年方十六,偶爾也想過要嫁一個如寶玉一般的俊俏
有情有義之郎君,在紅绡帳中獻上自己的身體肌膚,與他魚水交歡。誰想到賈府
獲罪,連累家族,自己被選入園,從高貴典雅的閨中大小姐,變成了王爺的性奴,
不得不靠肉體取悅王爺,來獲得寬恩。雖然一樣是獻身失貞,但是做妻子與做性
奴到底是不同的。寶钗也讀禮法,知道女孩子家爲人性奴之德,用自己的青春,
肉體,屈辱,悲哀,順從,凡此種種,去換取主人的片刻歡娛,是性奴本份。但
是真的輪到自己,怎麽能不悲從心頭起,也知道自己一踏入這個水池,隻怕要被
主人盡情亵弄淫玩,自己的臉蛋,胸乳,手臂,大腿,下身,肚皮,背脊,屁股,
腿腳隻怕都要被主人奸污,本是絲毫不見外人的閨中處子,一刹那就要變成主人
的洩欲玩具。也不知主人一旦奸污了自己,破了自己的身子,會不會棄自己如敝
履。也不知主人是否會如一些雜家所言,會将種種奇怪淫行,施于自己。什麽高
貴安靜,貞潔賢淑,到了此時,也如雲煙一般了。

  一邊思索,一邊竟覺得鼻子一酸,感覺眼淚兒忍耐不住流出了紅撲撲的眼圈。
知道這樣不妥,幹脆一咬牙,步入池中,池水立刻浸透了自己的雙足,乃至小腿,
大腿,紗罩衫立刻也濕透便更加貼着肉,到下身入水,直至肚兜入水,棉質肚兜
浸水更加緊緊貼着乳房,那乳尖兒便激凸出來,形成一個凸起。倒是水汽漫起,
遮掩了一點自家屈辱的淚水。

  與池子中愈走愈近,弘晝輕輕一拉,将寶钗拉入懷中。但覺一個潤澤香氛的
軟軟的肉體入懷,手感觸感俱都是極佳,更兼一股美人兒處女幽香撲鼻而來,更
勝卻池中花瓣。見寶钗流淚。更是得意歡喜,一邊更加攬寶钗入懷,用粗壯的手
臂環抱着寶钗的身子,一邊用自己水中那跟已經雄赳赳勃起的陰莖頂着紗罩衫的
下擺,就直根根戳在寶钗圓滑的大腿和屁股的交彙處,感受着紗質的細膩和摩擦
感。一邊已經俯下頭去,先是輕輕在寶钗額頭上,秀發上啄吻兩口,覺得滿口餘
香,幹脆就伸出舌頭來,大喇喇用舌頭去舔寶钗的臉蛋上兩腮上淚珠。

  寶钗被舔,既是不敢掙紮,又是羞澀于腿上被那剛強異物觸碰,便忍耐不住
喘息起來。但覺一條濕漉漉的舌頭舔上自己的臉蛋,更加屈辱,牙齒咬的咯咯作
響,淚珠更加如斷線珍珠一般下墜,一邊哭,一邊卻隻能任由弘晝舔去淚珠。

  而弘晝也不閑着,将寶钗的紗罩衫,慢慢從肩頭剝去,寶钗似忍耐不住羞澀,
要掙紮拉住罩衫,又如何及得弘晝力氣,那罩衫便被脫落,浮在水面上,同滿池
的花瓣一起漂浮。寶钗身上,隻剩下一件肚兜一條内褲。

  弘晝又拉着寶钗那條玉潤藕臂,慢慢伸到水下,用那蔥蔥十指綿綿手掌握住
了自家的陰莖。寶钗但覺握住一個猙獰巨物,想要放手,終究還是不敢。卻也恥
于就此搓揉套弄,便是僵僵的握着。即便如此,弘晝也覺得享受非凡。但覺得自
家那話兒被一個綿綿軟軟的手掌握住。自己的手兒卻已經隔着濕透了的肚兜,握
上了寶钗的胸乳。但覺得那一點激凸硬硬的惹人愛憐,便隔着肚兜開始轉圈撥弄
起來,仿佛撥弄一顆相思豆。

  寶钗吃羞,覺得自己那從未示人的胸乳被人逗弄,從乳尖上傳來陣陣酥麻,
人便如同失去了力氣一番已經軟榻下來,嘴裏開始發出" 恩……" 的頭一聲呻吟。

  第一聲發出,便不能再止,恩恩啊啊随着弘晝玩弄自己乳房的手上動作越喊
越嬌媚起來,那水下的小手,也終于難止情欲,開始輕柔得套弄弘晝的陰莖起來。

  弘晝見這貞潔的少女,乳房如此敏感,居然隔着衣服摸也能惹來這般情動。
不由更喜歡,還有一隻手空着,便繞過寶钗的身子,撫上了寶钗的屁股。

  那寶钗的屁股肉感緊實,卻不是肥大那種,高高翹起,論起身段,在弘晝眼
中,實實在有現代人嫩模一般的身材。喜歡之餘,不由得兩隻手都加了力量。摸
乳之手改了兇兇的搓,摸臀之手改了狠狠的抓。寶钗又是吃痛,又是羞辱,口中
隻得言道" 痛……啊……主人……痛……"

  弘晝一笑道" 這就喊痛?痛的還在後面呢……"

  寶钗臉兒更紅,幾乎要埋到水下,就和滿池花瓣一起,更是花映佳人色,格
外撓人心。弘晝看着喜歡,伸手到了寶钗脖領處摸索,隻摸那跟金黃色的帶子。
寶钗知主人心意,無論如何,今日也是要被奸的,被脫光更是在所難免,便也不
敢再強,一邊迷惑的呢喃,一邊順從得一低頭,配合着弘晝,将那肚兜兒順着脖
領頭上摘了下來。弘晝将肚兜湊到鼻子前一聞……那清香奇魅,真讓滿池鮮花頓
時無顔色。将肚兜擱到池子一邊。抱過寶钗,就大喇喇直視視得觀賞她的乳房。

  寶钗的乳房尚是少女形體,隻是寶钗身體略豐,兩隻胸乳卻如同兩隻尖筍一
般凸起,形态飽滿豐潤,晶瑩剔透,入手手感碩大卻又細膩,如同兩個水袋一般
順着水紋起伏,此時胸乳上沾滿了顆顆水珠,從胸部墳起,柔媚媚的胸乳就漂在
水面上,那一對粉紅色的細嫩乳頭,如同一對小巧的小肉丁兒,此時在水面平線
上下浮動,偶爾還沾染上了水中的一片桃花花瓣。想想此等絕品尤物,居然是自
家的玩物,便是歡喜不止。手便先柔後剛的搓揉上去。寶钗胸乳第一次裸體遭男
人玩弄,但覺胸上既有吃力之痛,又有一種麻絲絲癢嘻嘻的奇特感覺泛起。又加
上下身已經沒有罩衫隔着,自己白津津的嫩腿上摩擦着的,真是男人的那話兒。
心想,果然自古有言紅顔命薄,且想自己身爲女子,生得這般胸乳腿臀,男子家
偏偏最愛亵玩,男子家玩來,女孩子家就會恥辱羞澀,卻又偏偏生得羞恥快感,
這身子越美,越是魅惑男子,難怪有紅顔薄命一說。

  此時弘晝正玩得有趣,隻管用手刮弄寶钗的乳豆,撥一撥,那乳豆便動一動。
乳豆周圍那一圈紅暈更顯得色澤靓麗。弘晝撥弄了幾下。湊臉上去在那乳頭上又
親上一口。寶钗不由得一陣暈乎,嘴唇都快咬出血來。弘晝便将那乳頭含入嘴巴
吸吮,在池水中啧啧有聲,仿佛要吸出奶水來一般,更顯得淫靡。寶钗不由" 啊
啊恩恩" 幾下淫叫。覺得下身濕熱。雖然在水中,也知是股股流出愛液來。

  弘晝也似察覺到了。淫笑着從水中伸手過去,将寶钗的絲質内褲從臀部褪下。
劃過臀部更感受到寶钗屁股的緊實肉感。寶钗不敢不配合,見弘晝脫自己内褲,
便隻有伸腿配合,将一條小小的内褲兒從腿上摘下來。仍由其和同一池花瓣,失
落漂在水中。

  弘晝的魔手自然也不客氣,慢慢撫摸上寶钗那肥美的陰戶。寶钗便覺自己最
神秘寶貴的所在被一隻粗壯的手兒觸碰,更加緊張激蕩,嘴裏雖然貝齒咬着嘴唇,
其實已經是淫意滿滿。恩恩啊啊的淫叫不時從嘴角漏出。

  弘晝卻是慢慢在寶钗的下身探索。寶钗下身卻是嬌嫩無比,仿佛新生嬰兒一
般細膩,從那剛剛長出陰毛的陰戶四周撫摸起,凡皮肉在水中皆如此濕滑,慢慢
順着那條細縫探入,用手撥開包裹着的層層疊疊,裏面一片溫潤滑膩。有一棵小
肉芽嫩嬌嬌豎立在内壁處,已經是充血突起。弘晝每撥弄一下,寶钗便不可再忍,
蕩叫一聲" 主人" ,連撥幾下,寶钗幾乎要昏死過去。

  弘晝卻不肯放寶钗輕易過關。後退一仰道:" 小蹄子,别光顧了自己舒服,
來,替本王擦身……"

  寶钗此時其實已經淫意上來,隻等弘晝來破自己的處女身子。沒想到弘晝忽
然後躺,一時驚覺,才想起自己不是和愛郎在纏綿,而是在用肉體之辱取悅主人,
頓時知曉。聽弘晝吩咐,邊從一邊池旁小木架上拿起毛巾和胰子,要給弘晝擦身。

  哪知弘晝一擺手道" 用這裏……" 說着直接用手指戳了戳了寶钗的胸乳,還
将乳房戳下去一個陷窩。寶钗大臊奇辱,不想第一次侍奉主人陪洗浴就要做這等
淫蕩之事。隻是規矩所制,不得不從。便隻有擱下毛巾。

  顫顫巍巍用胰子在自己的乳房上擦抹。平日自己洗澡雖然也曾這般擦抹乳房,
但是近日面前就有一個男子,等一下還要用乳房取悅他,何等嬌羞悲苦。但是無
可奈何,不得不從,擦拭時竟然如同被男子揉摸一般,心下更是羞恥激蕩不已。
細細得将自己的兩隻乳房尤其是乳頭上擦滿了胰子。頓時,兩隻本來就嬌俏飽滿
的乳房,泛着陣陣閃耀的油膩光芒,燈火在水波掩映之下,兩隻妙乳閃閃光耀,
更顯得淫靡異常。

  寶钗将身湊上前去,咬着牙忍着羞,眼眶裏泛出恥辱的淚珠,開始用乳頭、
乳房蹭上了弘晝的胸膛,爲弘晝抹身。此時胸乳被辱,卻還是自己主動蹭上去摩
擦,更覺得人生羞恥。但是無奈,從胸膛開始陣陣摩擦。弘晝自然是如在天堂一
般享受。寶钗恥辱之餘,不一時也覺得從胸乳上傳來的快感另自己也萬分舒适。
慢慢自胸向下,摩擦到弘晝的小腹,弘晝用手一按,按着寶钗的頭将寶钗按下水
去。寶钗隻得閉着雙眼,在池子裏繼續用胸乳摩擦,一下,就摩擦到了那根巨陽。
寶钗閉眼吃羞卻不能停,在水中氣悶,隻能趕快堪堪的從根部開始,從乳房上的
胰子液慢慢搓揉開始向上,直至那龜頭。

  弘晝但覺自己的龜頭上先是感覺到兩團軟綿綿的溫玉在擦拭自己,滾動翻扯
蕩來蕩去,竟然還有兩個小豆豆輪流擦到自己的馬眼,想想這個女孩子家今日前
還不知風月,此時竟然被自己如此奸辱狎玩,實在是不能再忍。

  想着便一把扯過寶钗,從水池裏拎起來,将寶钗推在池子邊上,臀部在水池
中對着自己。讓寶钗雙臂支撐在岸邊。

  寶钗心下驚懼羞恥,知道大限将至,卻守禮絲毫不敢掙紮。果然,弘晝扶着
自己的陽具,從寶钗那肥嫩的屁股上開始滑動,一隻手扶着寶钗的屁股,一隻手
扶着自己的巨龍,從臀部上股溝開始滑動,慢慢蹭過肛門,直至那條已經充血撐
開的女兒家之蜜縫。

  上下一劃,對準了那女子之貞潔象征,慢慢得将自己的龜頭塞入。

  寶钗但覺下身一陣痛苦,又是一陣酸麻,仿佛有一根烙鐵插入,下身要漲開
來一般,吃痛叫饒。弘晝如何能理她,慢慢塞入。但覺内壁嫩肉層層疊疊圍繞着
自己的陰莖,每一片褶皺仿佛都是一隻小手在撫弄拉扯自己一番,實在是舒爽,
再往前一點,可憐那寶钗雖然羞恥吃痛,卻終究不敢哪怕将屁股略略閃開,隻得
迎合着弘晝的動作。弘晝在陰戶口上前後略略一插,已是無邊快感洶湧而來,卻
已感覺到一片小肉膜阻礙了自家前進。

  寶钗此時雖然早已經認命,但是到底也有幾分萬念俱灰之感,雖然進園子就
知以自己的容貌身材,必然是難逃要被奸污失身的,但是她一向貞潔,此時真的
到了臨要失身的時候,不由得已經是淚如雨下,扶着池邊,夾雜着淫語,已經是
語言難盡,隻道" 啊……啊……恩……恩……請主人憐惜……"

  弘晝一挺身,寶钗一聲慘叫,好在在水中痛感稍輕,但是無論如何,自己保
持了十六年的處女象征終究是被人突破了,一絲鮮血順着兩人交合處慢慢滲出,
在水中化爲一縷紅雲。

  弘晝樂甚,開始前後抽動起來。寶钗初幾十下但覺痛楚無比,交合處仿佛是
裂開一般,漸次又慢慢覺得舒服起來,一種充實的感覺從下身泛起,弘晝深谙此
道,前面幾十下均是柔情。寶钗順着這節奏,也終于慢慢珠牙松動,開始舒服得
叫出聲來。

  弘晝但覺下身舒适,便慢慢加快的抽送的節奏。每一下都将自家的前腹根處
貼到了寶钗的屁股上,發出" 啪啪""嗤嗤" 的聲音,九淺一深。他是主子,自然
不用取悅女奴,隻是見這寶钗如此柔媚貞潔,動了愛憐之心,今日破她童貞,也
想着讓她多知男女樂事。于是便着意的刺激她。

  果然,寶钗覺得舒适異常,她卻到底貞潔,怎麽口中淫語也隻是恩恩啊啊,
最多帶出" 好人兒……好舒服……" 再淫蕩的卻喊不出口。内裏被侵犯被奸污的
恥辱感漸漸有點被快感取代,一時又想起,一時又忘懷,不一時,随着弘晝一次
深入探底直至子宮,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快叫嚷,寶钗下身一股熱流湧出,卻是洩
了身。

  可那弘晝卻還未射,見寶钗洩身,先是慢了下來,柔和得抽送幾下,見寶钗
已經雙臂顫顫仿佛昏迷過去,便俯下身去,将手兒從寶钗的屁股處離開,一隻收
托着寶钗的胸乳摸玩,一隻手扶着寶钗的藕臂借力。繼續開始一下下有力剛強的
沖擊抽送。

  那寶钗雖然洩身,被弘晝又奸幾下,覺得下體快感又來,暗想主子竟然如此
勇猛,此時自己也全無力氣,便由得主子擺布,不一時,便覺下身酥麻爽癢,被
肉棒沖擊快感,又開始呓語,隻是此時已經是全無内容" 是……啊……恩……恩
……啊……痛……好……是……快……是……是是是……啊啊啊……啊……" 不
一時,竟然又至了高潮。

  弘晝見寶钗兩至高潮,怕她閨閣幼稚,到底禁受不起,便也自己努力收斂一
下心神,用力向最深處搗去,不過五七下,便覺一股陽精從龜頭馬眼處噴出。全
部射在寶钗的體内。兩人幾乎同時癱軟,一聲嬌爽,撲通一聲,竟然雙雙跌入了
池子。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文分解

  這真是:

              長兄問罪西市口

              小妹春鎖深宮後

              侍君但望賜恩憐

              一池花露恥回眸


劇透幾句,以防大家期望太大,失望更甚:
1:王熙鳳的第一次打算用虛筆,不想實寫,實寫要到十五回之後。
2:林黛玉的正戲還早,至少要到十五回之後。
3:王夫人和薛姨媽的戲安排到了二十回之後。
4:本人口味不是非常重,雖然也談不上輕色,但是太激烈和極端的可能看不到。
5:下回隻有色心文,無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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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1: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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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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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10回

.


 第十回 曲徑通幽花容失色,怡紅快綠夢歇倦體

  話說當夜,弘晝便歇在蘅蕪苑繡房,隻是寶钗初夜失身,弘晝也不十分強
逞,晚上不過是摟着寶钗赤裸身子安歇,倒未曾再奸寶钗。反倒是那寶钗有心不
忍,怕主子且不快意,伏在床上亦求弘晝隻管洩欲便是。弘晝笑着安慰幾句,寶
钗也疲累,又是羞恥又有幾分傷心,便不一時也就沉沉睡去。

  次日晨露清華,弘晝堪堪醒來,舒展一下身子,翻身見一玉人兒尚在懷中沉
睡,身上依舊是赤裸裸。這次再細看寶钗面容,溫潤秀美、華貴典雅,真真是純
色天香世人難及。隻是臉上尚有淚痕,身上幾多紅豔,想着自己昨夜将這純潔處
子做性奴奸污,也略有歉意,就在她的淚痕上輕輕一吻。

  那寶钗卻也微微睜眼醒來,見是弘晝,先是愣愣一刻,閉眼搖頭又睜眼,仿
佛才想起昨夜之事。嬌羞之餘,口中言道:「主人……您醒啦……」

  弘晝道個是,用手輕輕撫她脖頸。寶钗似乎才想起自己尚是全裸,玉乳香臀
都露着。羞着一埋頭,竟然眼角又要泛出淚花來。

  弘晝越來越憐愛,便和她閑談扯開心思道:「小钗兒……我知道你是最知禮
的,卻怎麽老是且哭。伺候本王不情願麽?」

  寶钗一驚,忙目視弘晝道:「主人說哪裏去了……寶钗是主人的性奴禁脔,
王爺要寶钗的身子享用是天經地義的,寶钗……隻有盡心侍奉主子,做性奴的…
…哪裏有什麽願意不願意的話頭……」

  弘晝輕撫其秀發,一手輕輕隻管又輕薄她的乳頭,仿佛聊天一般道:「那爲
什麽老哭呢?」

  寶钗低頭道:「請主人饒恕……奴婢失身傷心……」

  弘晝一笑道:「哦……小钗兒你是最知書達理的,做性奴的也可以失身傷心
的麽?」

  寶钗輕聲低色道:「請主人指點……隻是钗兒自幼讀書經知女德,女孩兒家
要講貞潔……女孩兒家餓死事小,失身事大……既讀聖賢書,就當得守貞愛德…
…」

  弘晝一愣,不想她說出這等話來,覺得甚有深意,便鼓勵道:「你且說下
去。」

  「是。」寶钗回道:「隻是,自古以來,也有君恩爲天之說,皇上賜罪,主
人仁德收養我們,自然要做好性奴的本分,獻身呈裸,歡好侍奉,用盡心思讓主
人歡娛……隻是寶钗常覺得……貞潔自好,和做好性奴,是可兼得的。」

  「哦,說下去。」弘晝越聽越覺得這姑娘心思文靜體貼,不由生了幾分敬
意。

  「是,做女孩家要貞潔,故此要知羞恥,行事要安靜,不可任憑欲望,失身
要知恥,被辱要知羞,聖人教導,越是這般守女德,主人應該越是喜歡才對啊…
…若是一味隻知以性奴自居,自暴自棄,凡事淫蕩不堪,不知自愛,主人哪裏缺
我們幾個皮肉蠢物來玩弄……唯有貞靜知禮……主人才能産生征服之快意……自
然,作爲性奴,主人讓做什麽就做什麽,所謂心行各有其道,還要用心思取悅主
人。人言萬惡淫爲首,論行不論心,論心無人是貞女;是以一邊奉主人以身奉,
一邊守女德收淫心……似可兩全啊……」

  弘晝大喜道:「果然知禮,你如此懂事,本王喜歡。」說着,手上逗弄寶钗
的乳頭又加了速,寶钗果然又臉紅起來……

  弘晝見寶钗氣質華貴、又是一身嬌皮美肉,此時上午正是精力旺盛,又是赤
裸嬌軀在暖被之中,豈可辜負。

  便欺身上去,側身纏吻起寶钗那兩片櫻唇來,寶钗見主人又上來淫玩,自然
是隻當乖乖侍奉,便含羞和主人對吻。弘晝便用舌齒托着寶钗的那條濕濡濡丁香
舌頭入了自己的口腔。一邊如同品嘗甚麽物件一般吸吮。而在逗弄寶钗乳頭的手
改了抓捏寶钗的整個乳房。

  寶钗胸口吃痛,本是苦痛,隻是舌尖上又遭到淫辱,麻絲絲竟然仿佛能亂其
心智,胸前之乳仿佛不屬于自己,顫巍巍一陣陣乳波起伏,隻憑得弘晝捏弄。

  弘晝另一隻手兒湊近寶钗下體,倒不着急,先是在寶钗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内
側撫弄,這少女大腿内側之肌膚更勝過其他地方軟滑,仿佛在細細感受其大腿的
肌理膚質,逐次圍着畫圈兒,慢慢湊近其下體陰毛。一摸之下,原來寶钗乳房受
辱,下體又濕濡起來。

  弘晝伸出口舌,因見寶钗緊閉雙眼,咬牙含羞,一副即是恥辱又是聽憑自己
擺布的樣子。果然如其自己所言,貞潔恥辱在心,順君淫玩在行,更顯得可羞可
憐。便忽然動了疼愛之心。垂下頭去用口舌,這次是溫柔體貼得舔吻寶钗的那一
對嫩紅色的乳頭。

  寶钗的乳頭精巧俏麗,在兩座冰潔軟嫩的玉峰上如今是微微戰抖。弘晝此時
用心也是要歡悅其,隻管細巧的用舌頭在其乳房上輕柔舔玩,舌頭上感受着胸前
那兩顆葡萄兒的奇特質感。寶钗再怎得貞潔,畢竟隻是一個昨晚剛剛失身的十六
歲少女,遭到這般溫柔又淫意的玩弄,咬着嘴唇發出陣陣呻吟聲,下體開始騷
動,兩條緊實的玉腿厮磨出沙沙之聲,似乎在逃避,又似在求歡。實在讓人更加
賞玩有。

  弘晝見寶钗仍然是貞潔文靜,如此已經淫心起了,卻仍然不肯出淫語,便帶
了三分威吓得隻管用淫語逗弄之:「說……小钗兒……隻管說……本王……本王
在親你哪裏?」

  「啊!!!!」寶钗也不知是受言語刺激,還是受王爺之令,被逼一聲舒心
恥辱并重之淫叫出口,隻得繼續受令應答:「主人……在……在親……寶钗的胸
……」

  「不行……」弘晝一邊繼續親吻,用足了力度,開始用牙齒撕扯寶钗的乳
頭,将整個乳房都拎了起來微微變形。

  寶钗又痛又羞,卻又覺得渾身激蕩幾乎上天,隻得從平日所看雜家之書中
所得,順着弘晝之令繼續淫語:「是……主人……是在……在親……寶钗的乳
……」

  「不行……」弘晝似乎是更加刺激,又似乎是怒了。正在撫摸寶钗下體陰毛
的手,用兩根手指已經深進了寶钗滿是淫水的陰戶裏去,順着陰戶之褶皺的肉壁
開始往裏面摳挖。

  寶钗覺得下體遭侵犯,卻與昨夜略有不同,但是此時反而覺得舒服,乳上,
陰戶裏,傳來陣陣快感,夾雜着被男人強行如此奸辱的奇特快感,終于又嚷出更
加淫蕩之語:「是是……是……主人在……舔玩……寶钗那羞羞軟軟的一對奶子
兒……啊……這對奶子兒……由得主人玩,由得主人舔,由得主人奸,由得……
啊……由得……」

  一聲撕心裂肺的長吟,下身已經是泛濫成災,一股陰水噴湧而出。

  弘晝知女子家此時亦可再至巅峰,便扶着自己那已經剛硬似鐵的陽具,再次
在寶钗已經洩在床上那灘淫水上,開始厮磨寶钗的陰毛。上至寶钗那可愛的肚臍
眼,下至寶钗的肛門口,劃來劃去一個長線,拖出一條黏絲絲的精液條,然後對
着寶钗那剛剛昨夜才第一次被男人玩過的陰戶,又撥弄開陰唇,插了進去。

  這次寶钗剛至高潮,内壁裏一片濕滑軟膩,隻是少女陰道總是緊緻細巧,雖
然可以進出了,卻仍然是奇緊無比。倒是寶钗此時被弘晝所逼,淫意滿滿,亦不
覺得多痛。弘晝入得港去,便舒坦抽插起來。

  此時寶钗已經意亂神迷,渾身無力,弘晝每一次抽插,寶钗那肉感的身子便
如同失去重心一邊抖動,玉乳更已經是充血粉紅,如同一對水袋一般亂抖,每一
次碰撞内壁,寶钗便含含糊糊的一篇淫語。隻是聲音輕微如同夢呓,不能辨别說
得什麽。

  弘晝扶着寶钗的屁股,隻管插玩,看着自己胯下這具其實天仙一般美麗的少
女軀體,昨夜被自己破身,今日又如此被自己隻管盡興奸玩,幾十下後便覺得精
關難收。便幹脆又照剛才玩弄寶钗乳房時一般喝令起來:「說……小钗兒,說…
…本王……本王在做什麽……」

  寶钗已經已經洩身數次,自己覺得如同死了數次又活過來一般,已經不知什
麽貞潔禮法,順着王爺之令,這次是直接淫語開言,「啊……啊……啊……是…
…是是的,主人在……在……欺負寶钗,不……在奸玩寶钗……不……在插寶钗
……在弄寶钗……在隻管糟蹋寶钗的下面,隻管就是了……啊!!!!」

  終于,弘晝又是一陣風雲狂雨,射進了寶钗那少女的蜜穴之中。此時,弘晝
再也無力,隻軟趴趴的趴在寶钗的肉體身上,枕着寶钗的乳房。一時,房内隻有
兩人由劇烈逐漸轉爲舒緩的喘息聲。

  再一時,雲散雨收,弘晝才緩緩起身半靠床背,見寶钗雲雨高潮過後,仍然
是一臉羞恥悲哀之色,仿佛爲自己剛才的淫蕩表現而羞憤欲死。弘晝更有得色,
上前輕撫寶钗滿頭烏黑秀發。半晌才說:「小钗兒伺候的本王真舒服。」

  寶钗終究是寶钗,見王爺又恢複了正常語調,忙又斂容答道:「是……這是
寶钗之福氣。」

  弘晝見她如此娴淑,想着自己将她如此洩欲,又偏偏要奪她貞潔,辱她身
子,不僅有些歉意,便道:「陪本王起來用午膳,晚上本王留下來可好?」

  寶钗卻掙紮着起身,就在床上裸着身體微微一個半禮道:「主人……寶钗有
一事求主人。」

  弘晝笑道:「哦?什麽事隻管說。」

  寶钗道:「本不敢過問主子行止,隻是求主人晚上……晚上能否思量一下…
…去綴錦樓留宿。」

  弘晝一笑問道:「爲何啊?」

  寶钗道:「主人……您進園子已經幾次了……還封了熙鳳姐姐妃子的位份…
…可是……卻尚未留宿綴錦樓。主人……這樣長久了,終究園子裏有口風不好。
熙鳳姐姐主持園子裏的事務,主人既然許之,還望主人憐愛。更何況,熙鳳姐姐
容貌出衆,必然……必然能讓主人盡興的。」

  弘晝低頭想了片刻,歎道:「你說得很是。本王今日便去綴錦樓就是了。鳳
丫頭自然是極好的。隻是本王也不能虧待了你,不僅因爲你美,亦不僅因爲本王
盡了興,還因你娴淑知禮,既在本王身上用心,也記挂着園子裏大局,就傳口
谕,封你爲小主,并賜号『淑』,今後就和雲兒一樣位份了。」

  寶钗忙謝恩,弘晝又将其摸玩淫弄一番不題。

  話說弘晝又在園子裏住了四日,這四日無事,竟是淫樂不止,頭一日便宿在
綴錦樓享用了王熙鳳,那王熙鳳已經晉位爲妃子,但是園子裏都傳是用她理事,
誰想弘晝終于臨幸她,她自然也用盡心意侍奉,果然是園子裏一等一的少婦,論
身子妩媚成熟,妖娆動人,更在可卿之上。弘晝是夜竟然在熙鳳身上連射數次。

  平兒來了紅未曾參與,倒是熙鳳另一個貼身丫鬟小紅,也一并侍奉,破了貞
潔。

  弘晝竟似特别喜歡鳳姐的身子,第二天白天竟然連請安都免了,盡隻在在綴
錦樓宣了一天的淫。晚上才移居天香樓去看可卿。是夜宿了可卿。弘晝竟是有興
緻,第二天早起,在天香樓裏又隻管用了的瑞珠的幼女身子。第三天又宿蘅蕪苑
奸玩寶钗。第四天到底再也拖延不得,隻得離了園子去詹事府議事。臨走時,喚
鳳姐、可卿、寶钗、湘雲、尤蓉來,叮囑了幾句。五女送弘晝出園子,遠望無塵
才歸。

  卻說這一日熱似一日,園子裏姑娘們都已換上了夏裝,内務府讨好弘晝,除
了日常供給,盡揀些絕色的内宮衣衫、珍版的房中讀物,難得的催情香料來給園
子裏頭。自然也少不得尋些稀奇的女兒家玩物來取悅園中女子。

  這一日,内務府送來一批夏扇,九柄是北疆冰蟬絲的,鳳妃便分賜了可卿,
尤蓉,湘雲,寶钗,黛玉,迎春,探春,李纨。另有一批如意絲等而次之的,就
分給了園裏諸人,有名分的俱有,連那無名分的也有幾個能得着的。這妙玉是出
家人不以爲意,那尤二姐生性恬淡不與人争競,隻那三姐卻年少暴脾氣,少不得
去可卿這裏抱怨。可卿晌午便去鳳姐處言語,鳳姐也隻好言相勸,另贈了二姐,
三姐各幾幅衣衫也就罷了。

  卻說午後襲人來領了六柄如意絲扇子,提了扇子謝了鳳妃,便要回怡紅院。

  因天氣炎熱,便不想走正路,抄着小道走到翠嶂假山之中,那一叢假山中多
有槐樹遮陰,便省了暑熱,隻是其間亂石叢叢,或如鬼怪,或如猛獸,縱橫拱
立,上面苔藓成斑,藤蘿掩映,其中微露羊腸小徑,不免有些陰森。

  襲人正在快步前行,卻聽得前面有女子哭泣之聲,再細聽,竟有人語。便多
了心機,靜步走上前去,依在一座穿心怪石後一看,迎面曲徑石邊,竟然有兩個
女子在那裏私語,一個哭得眼圈都已經紅了的卻是尤三姐,一旁似乎在安慰她的
竟然是園子中的紅人情妃秦可卿。

  卻聽情妃隻勸道:「好妹妹,你可萬萬不要再哭了……這若被他人知道看
見,可了不得……」

  三姐卻是抽泣道:「我隻是想不明白……族中獲罪……豈有這般牽連外人得
道理……他有什麽罪?竟然也要被官家封了屋子,奪了家産。」

  情妃忙掩住三姐之口,四下張望無人才道:「妹妹……姐姐是過來人……好
好勸你一句……如今家是沒了,族人獲罪,都在生死難明之間,那人雖然隻是門
客伶人,既然來府上唱過戲,在皇家看來,跟碾死一隻螞蟻又有什麽區别……這
是一層。另一層,雖然你還沒有侍奉,但是既然進了園子,便不得再出去的,終
身隻是主子的女人……甚至可以說,終身隻是主子的玩物。那人以前對你有情也
罷,無情也罷,有下場也罷,無下場也罷,你萬萬不可再想了……旁的不說,你
聽到他受點小罪的消息便這般哭泣……這要萬一被人知道了……你和他……可都
有千刀萬剮的罪……你就算不爲自己着想,就算爲他着想,也不可再想起他了,
更不可打聽他的消息,更萬萬不要露了喜怒……妹妹……聽姐姐一句勸吧……從
此天涯兩路,不可能再相逢的。」

  襲人越聽越驚,不由得花容失色,細辨言語,竟是這尤三姐還挂念着園子外
的一個門客伶人。進園子,就如情妃所說,其實就是王爺的玩物,最忌諱的就是
少婦惦念着前夫,少女惦念着情郎,若是察覺,不定要惹來什麽災禍。眼見情妃
在園子裏勢力大,得王爺寵愛,這三姐與她暧昧不明,似乎有做了情妃禁脔的意
思。自己隻是一個小小奴兒,連屋子裏主位也沒有,此時若是撞上,隻怕先死無
葬生之地的竟是自己。想到這節,更是摒氣凝神,一點聲響也不敢發出。

  那壁廂,尤三姐在謝可卿道:「姐姐,我……我已經是姐姐的人了……姐姐
是爲我着想,我再沒個不知好歹的……我自當曉得分寸,若不是在姐姐面前,我
斷斷然也不會讓人覺察的。隻是姐姐,你千萬好歹今後有了他的消息莫瞞着我…
…雖然我也知道進了園子再沒個出去的命,隻是割舍不下,能曉得他平安也是好
的……姐姐莫告訴人去……我定好好伺候好姐姐就是了……」說着又哭得好似淚
人一般。

  襲人想着,再聽下去更不得了,橫豎都可能牽連自己,便幹脆一扭頭,蹑手
蹑腳退出了花徑,一路琢磨:「這下去可怎麽得了……三姐如此用情,也端得可
憐,可萬一要被人知曉或做出些傻事來,豈非是大禍一場,情妃又是什麽意思
呢?居然把園子外的消息遞給三姐……」一路便從紫菱洲後繞着回怡紅院。

  那秋紋已在院子門口候着,笑道姐姐怎麽才回。見襲人臉色有異,便問怎麽
的。襲人又豈可說得,便也胡亂遮掩過去。一路心事,連晚飯都不曾安生吃。夜
裏,值夜的太監又送來荷香驅蚊露,襲人便命四兒滿院子撒些驅趕蚊子。香味略
略重了些,便覺得有些刺鼻。一來二去,竟然鬧起了頭痛。夜裏又起了幾次夜,
便昏沉沉汗津津有點不受用。

  第二日晨起,襲人欲要掙紮起來,卻覺得天旋地轉,再掙紮不動的,仍倒在
繡床上喘息。

  過一陣,晴雯進來見襲人還睡着,訝異過來問候,一摸額頭便叫天王菩薩,
燙手滾滾,一屋子人都慌了起來。原來園子裏的規矩類同宮裏,除了戲子,太
醫,至親是不得入後宮的,隻是這園子雖說是後宮,卻也不是後宮,說到底隻是
個圈養性奴的園子,除了張友士,太醫也不輕易進來。襲人隻是一個奴兒身份,
有時也不好常常去請動的。若得了病,還不知怎的是好。于是,麝月便去急急的
回熙鳳,晴雯隻管用冰水裹了毛巾替襲人降熱。襲人昏沉沉便又睡去。

  再醒來,卻覺得口幹舌燥,四肢酸痛,正不受用,睜眼,卻見床頭坐着插金
綴玉一少婦,揉揉眼看,竟然是鳳姐,身後還有平兒,晴雯等人。

  襲人便一邊掙紮要起,一邊道:「妃子怎麽來了……這怎麽受得起……」

  鳳姐忙按到襲人道:「别起了……這會子還講什麽禮數……可憐的丫頭……
園子裏得病可不是鬧着玩的。」

  襲人苦笑道:「是奴兒自己身體弱……倒惹妃子您挂懷了……」

  鳳姐笑道:「别說這見外的話,終究都是自己姐妹,再說了,我挂懷不挂懷
也治不得病,可惜主子其實不常進園子,……哎……即便進了園子……其實我也
未必就能和主子說上話,否則下次必定請主子恩典,要給園子裏專職配個大夫不
可……不過你也不用心急。隻管寬着養身體……我已經差人去回了王府裏月姝姑
娘了,也請王太醫來看脈了。你适才昏睡了半日,太醫也看過脈了,現開了藥,
我已經着小紅去配方,讓老媽子去街市上抓藥去了。」

  襲人忙謝恩道:「妃子……您這份心田……可怎麽說呢……隻是爲了我不必
鬧着沸反盈天的,躺兩日歇歇也就好了。」

  正說着,門外卻又來了幾人,定睛看時,是寶钗帶着莺兒來了,進門便遞一
個小瓶子給晴雯,沖着王熙鳳盈盈一禮,又道:「妃子也來了……聽說襲人妹妹
病了……這是我以前娘家的『風邪凝神丹』,下火熱最有效的……園子裏一時若
來不了大夫,襲人妹妹可用這個,一日三顆,就清水服下,晚上若是能睡安穩,
兩日必能好的。」

  襲人要謝,鳳姐和寶钗忙又止了。怕襲人費神,說一會子安慰的話也就去
了。

  晴雯,麝月等隻管去打點。隻那秋紋年紀小,坐在一旁伺候。

  襲人昏昏欲睡,卻又難以真的入眠,半夢半醒間仿佛身上燥熱,似乎又夢起
昨日可卿和三姐之話,然後竟然想起寶玉,仿佛寶玉又在身邊,夢起自己以前的
有一次,那一次其實也是在可卿房裏,寶玉去歇中覺,自己在門外守着,聽見寶
玉叫嚷要醒,進去安頓端上了桂圓湯,替寶玉系褲帶時,竟然摸到寶玉被中濕黏
黏一片冰涼,唬的忙退出手,那時自己漸通人事,察覺了不由臉紅,又要替寶玉
遮掩,少不得就不吱聲隻管替寶玉理了衣裳。到晚上才問寶玉究竟夢到什麽故事
了。哪想那寶玉說得一番淫夢,隻聽得自己掩面而笑,誰想那寶玉又拉着自己的
衣衫要試雲雨。自己雖然害羞,但是想着做寶玉這等富家公子的房裏丫頭,被他
猥亵玩弄,乃至奸污破身,卻也是禮法所當,挨得過今年挨不過明年的,更何況
賈母之意,早就是将自己與了寶玉的,再何況寶玉溫柔俊俏也可人意,便半推半
就,由得寶玉脫去了衣服,作着嘴兒,摸着奶兒,用那少男的玉莖插了自己的少
女下身。雖說第一次生澀勉強,疼痛之中也談不上幾多快意。隻是自那以後,寶
玉視自己果然不同,連王夫人也待自己别眼看待。

  本想着若是長此以往,止不濟也能混個房裏的姑娘,誰想沒有數月,賈府獲
罪,天崩地裂,寶玉早已經被發配到了采石場爲苦役。自己這個本來以爲的終身
依靠也是鏡中花水中月。不想又被王爺看中,喚進園子來做了性奴。雖說身份聽
着低賤,但是自己做奴才丫鬟出身,想來也不過如此。

  隻是園子裏美色衆多,王爺主子進園子也不過兩次,尚未臨幸的小姐還多,
也不知何年何月輪到自己,長夜寂寞,芳心無依,自己一個已經破了身的奴兒,
也不知道主子是否會真的臨幸。自己屋裏沒有主位,怡紅院本來是大觀園裏的緊
要所在,一下子便成了人人作踐得的地方。若不是鳳姐念在往日情分照看,還不
知怎樣。

  再想着王爺不來,寶玉卻又不知哪裏。身上燥熱,竟然春心都蕩漾起來。想
着又有幾次,自己陪寶玉入睡,那纏綿醉骨,愛意溫柔。人生美境,不過如此。

  此時病着,也不知是否可以超生。一隻嫩手便進了被窩小衣裏面,撫上了自
己滾燙滾燙的身子。

  噫,自己的乳房如此精巧,想想自己其實才十六歲,卻已經失身于男子,小
乳早已經被男子摸玩過,可憐這乳房,柔綿舒軟,也不知今生是否還有男子會來
親近。噫,可憐自己的乳頭,新剝雞頭,嬌嫩如脂,今生是否還有男子會來舔
弄。

  噫,可憐自己的下身美戶,此時已經陰毛叢生,每一根陰毛上少不得沾染露
珠。

  今生是否還有男子會來摳摸。噫,可憐自己的兩片貝肉,肥美多汁,不幸已
經被寶玉染指,但那舒爽此生難忘,今生是否還有男子會來進入。

  想想女孩子家,真是天性淫蕩,再怎麽表面貞潔,衣服裹實,其實内心都渴
望着被人強奸,被人侮辱,被人逼迫,被人玩弄。難怪那尤三姐一心念着園子外
舊日相好。也不知兩人隻是情義通通,還是有了什麽。若是有了,三姐不比自己
丫鬟身子,隻怕日後主人發現不是完璧,要遭奇禍。若是沒有,那三姐将來被主
人開苞,又不得許身愛郎,強顔歡笑之餘,該有多少難過傷心……

  這一路,三魂天外飛,七魄宇内遊,手上似乎用力,下身一陣舒坦,竟然才
癡迷着睡了過去。

  第二日起來,昨夜之夢似乎記得一二,又似乎忘了。有些口渴,便喚水來
喝。

  晴雯隻笑道要水喝便是病有起色了,果然,不幾日,要湯要水要粥,也漸漸
好轉起來。隻是那日園子曲徑所見所聞,卻萬萬不敢提起的。

  襲人她倒是知禮,身子略好了些,便去各房拜謝,先是拜過鳳姐,又去拜了
可卿,從天香樓出來即想去謝過寶钗。身後卻追出一個小丫鬟來,道:「姐姐留
步。」

  襲人回頭看時,卻是跟着可卿的貼身小丫鬟瑞珠,捧着一個秀氣小竹籃來。
便回步問候。

  那瑞珠笑道:「姐姐回頭要不去看看林姑娘,也順道替我們妃子娘娘把這小
籃絨線送去……林姑娘說了幾次想要紅絨線結冬天戴的護膝,我們妃子可記得
呢,前兒得了這些上好的,就便就請姐姐替送去……」

  襲人便知是情妃讓自己替着問候黛玉,便道個好,幹脆攜了籃子就奔潇湘館
去。

  那潇湘館外此時春竹正盛,郁郁斑斑,草木知了,潺潺聲動,青幽瑟靜。敲
門應聲,卻是小丫鬟雪雁出來開門,見是襲人,忙問襲人身子可大好了,便往裏
請。

  進幾步路,卻見黛玉房裏有客,竟然是素日不太見人的栊翠庵主妙玉,見那
黛玉一身月白素裝,如冰山仙子,瑤池玉女,隻淡淡盈盈盤坐在案幾旁,面前有
一尊焦尾古琴,十指纖纖撫那琴弦;那妙玉一身淡色道袍,又如蓮池觀音、雪域
菩薩,坐在一旁對着香爐靜聽,竟是在聽譜。襲人雖不讀書,也懂得幾分風情,
心下不由得咋舌,若不是那妙玉清淨傲潔,世人難及,此情此景,斷難得世上有
幾人,配得起這黛玉問琴之風流雅緻。見襲人進來,妙玉也不搭理,黛玉身子軟
軟欲要起身問好,襲人忙上前見過了禮,備說了情妃的事。

  黛玉笑道:「我身上不好,少出來走動,冬日裏更怕冷,才想稱着如今天
熱,正好結一對護膝,倒難爲妃子娘娘想着呢……不敢勞動姐姐,回頭我自去向
妃子道謝就是了……」說着低頭又看那琴譜。

  襲人也不便打擾,便告退了出來。到門口,見紫鵑在院子裏候着,便也問候
幾句。才又出了潇湘館,仍想着前情,要奔蘅蕪苑去見寶钗道謝。

  欲知後事如何,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淑德閨貞俱爲幻
  情天怨海皆是空
  當别舊年小郎君
  願忘妾在儲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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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1: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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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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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11回

.



  第十一回:黃金莺巧織绫羅兜秦可卿細綁金絲結

  襲人到了蘅蕪苑,隻是寶钗卻不在,連莺兒亦一並不在。隻留了丫鬟文杏看
家,那文杏年幼,方才十三歲,還在淘氣,一個人在家隻是在打絡子,隻七零八
落繞得不成樣。一問,寶钗卻是找湘雲作伴去了。襲人便也隻說幾句無味之話,
也就要回去。文杏卻纏道:" 姐姐一向好活計,卻教教我怎得弄這個緞子……"
襲人隻得拿近眼前看看。卻是一匹粉色的綢緞,看絲料質地線腳,卻是上上難得
的,文杏隻是在用正紅色的細線,繞著緞子打絡子。便問道" 這是做什麽用的,
沒個形體,打絡子做甚麽呢?" 文杏便嘟著嘴道" 也沒什麽用,隻是莺兒姐姐教
我手藝……說要學著點針線上的活計".

  襲人便接過來,將細線撚一撚,每三股繞一個穿花結,三股並一股,再如此
三三得九,果然絡子的亮澤整齊便顯出來了。看得文杏直拍手道:" 果然是襲人
姐姐手巧……" 襲人笑道" 其實你要打絡子,確實是你們家莺兒那小丫頭打得好
……你平日隻管多學就是了。" 文杏卻道" 姐姐莫提了,主子來了幾次,似乎是
多瞧了莺兒姐姐兩眼……莺兒姐姐這會子一準已經是……嘻嘻……預備著伺候主
子,上了高台盤了,哪裏還弄這些手藝活來著。" 襲人一愣,臉一紅道" 那你呢
……你可預備著伺候?" 文杏啐道" 我才多大,我們小姐……哦……小主,就說
我還是小孩子,總是要教我什麽形體步履,詩書歌舞……我懶得學還罵我淘氣呢
……" 襲人呆呆出神想想,便歎道" 你們家小主也是一片苦心……罷了……你家
小主不在,我這也就先去了,回頭你和你們家小主說就說我來過了。" 文杏應了。
襲人便也就回去了。

  那文杏便仍一人在那裏嘀嘀咕咕玩耍。紮一陣子針線,仍然是不著四六。便
氣悶了,扔了那絹綢緞,去小廚房裏去尋吃食。卻見不過是些糕點雞蛋羹之類,
總無可吃之物。便再到廚房後門的一方小露天曬院子裏,院子之旁有個小庫房裏
去尋覓。推後門出去,卻聽聞有女子哭泣之聲,細眼看去,不由吃了一驚,卻見
一女子在牆根角落下隻管燒著紙錢,一邊抹淚飲泣。再細看時,一身紫蘇色赤衫
小褂,卻是香菱。

  文杏年幼不思就裏,隻近前兩步,問道" 香菱姐姐?姐姐怎麽在這裏?"

  香菱擡頭,見人發現,也是吃了一驚。忙止了淚,要踩滅地上那小團火盆。
也知終究是被人看著了。忙拽過文杏來道:" 好妹妹……你可不可對人說起…
…"

  文杏看看地上那火盆,內裏不外是些燒殘了的黃表紙錢、錫箔等類。她雖年
幼,也知是祭奠之用。見香菱如此緊張,越發驚異,問道" 姐姐……你這是?燒
給誰的?" 這才猛得想起園子裏的規矩:進了園子,便是終身禁脔,園子外凡是
親朋友好故舊,皆要抛開。這紙錢無論是燒給誰個,都是犯了忌諱。便急急到:
" 姐姐……你可作死了,你這可不得了……你必得要告我……這是燒給誰的?
……不成。我得告訴小主去……" 說著便要走開。

  香菱急了,死死拽住文杏,口中急道" 好妹妹……你可萬萬不能告訴人去
……姐姐錯了……你若告訴小主去……要惹大禍了……" 一思量已是沖口而出"
你如告訴小主去,會害死小主的。"

  文杏越聽越驚,猛然思到一事,也止了腳步,低聲問道" 姐姐?"

  香菱已是兩腮滿是淚水,便抽泣道" 也罷……既被你看見了……我就告訴你
一個……你萬萬不可與人言……外面角門裏小太監傳來消息……官人……不…
…薛蟠已經……已經……嗚嗚嗚……殁了"

  文杏愣了半晌,竟不知說什麽才好。

  香菱見她發愣,忙得說道:" 文杏妹妹,姐姐不能瞞你……我也知曉你們家
大少爺算不得什麽正人,當初娶我爲妾,也見不得是愛我或者憐我,不過是悅我
容貌,貪我身子。可是……可是……嗚嗚嗚……他畢竟曾經是我男人。如今沒了
下場。我不能……不能……嗚嗚嗚,不能不哭他一場啊。可是你若告訴小主去,
他們嫡親兄妹,連心同根,小主卻又一向守禮知命。知道了你說是傷心不傷心?
便是傷心,又能如何?傷心就是怨怼主子。若說不傷心,又哪裏有這份道理?再
者,我,我燒紙給前夫……是犯了何等的罪過忌諱,論起來,這是牽連一族的罪。
小主知道了,若是去妃子或是主子這裏告發我,我被打發去受姘刑都是有的;小
主自己也是大罪,又何等傷小主的親情;若是不告發我,小主就是愧對主子,將
來若是事發,有個知情不舉之罪,小主性命不保。妹妹妹妹……是我不知廉恥,
做了主子性奴,還惦記前夫,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跟了小主一輩子,萬萬不
可陷小主到這不測之地啊。"

  文杏雖然年幼,但是自幼得寶钗教導,畢竟知道輕重,聽香菱這一番議論,
也知有理。躊躇了半日道" 姐姐……你速速收拾了火盆吧……你心裏苦我知道
……罷了,爲了小主,我總是擔待了這幹係,不讓小主知道便罷了……"

  於是兩人隻管一起收拾那火盆。卻聽門外人聲,卻是寶钗攜著莺兒回來了。
香菱抹了淚去梳洗,文杏便沒事人般上前去接,一並回了襲人來過的話。寶钗點
頭說知道了。看見屋子裏的活計,卻笑道" 你個傻丫頭,怎麽打成個亂網子了
……" 文杏隻得憨笑。寶钗也無奈,叫香菱上了茉莉花茶來,就著案邊看書。

  原來這書是內務府送來的《太真舊事》,實是大內密藏的舊版珍籍,細讀卻
是古人托僞太真楊妃所作。凡種種記錄,皆是男子家對床笫之事種種遐思,太真
記錄來討好明皇。這等書籍市面上自然是沒有的。大內收藏來,不過是給得寵的
嫔妃們觀賞,嫔妃們自幼也深閨大家,怎曉得這些風月中深奧之術,看此等書摘,
學些男人心思,討好君王之用。隻是一般嫔妃,又怎及得上寶钗聰慧博聞,能讀
透書中之深邃意境。

  此時讀來,片刻便是面紅心跳,也訝異於:怎麽的男人家有如此多的奇思怪
想。或說若遮若掩不裸身形,男人家反而心動;或說奸玩時哭泣掙紮,男人家就
會産生征服的快感;或說以口舌舔弄男人那裏,男人更得享受;或說幼女未成形
體,亦有男子偏偏喜好;或說親戚姐妹兒女乃至母姨,男子實有遐想;或說可兩
女,三女同時伺候,男人家得之快樂;或說偶爾穿戎裝、素衣乃至道姑裝,男人
家喜好;或說將絲綢做成襪子來穿,憑一雙腳兒便可得男子歡心;或說將自己用
繩索綁起,能得男人家奇欲;或說若是姐妹、母女同事一男,更增倫亂之快……

  真正叫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想著也不知主人弘晝愛好哪些……又翻數頁,
太真記載說,兩女子可互相慰藉奸玩,男人若觀之,便興奮異常,甚至不觀之,
隻是聽說之,亦得享受。啐了一口,更印證了月姝入園子初時所言。看來主人頗
好此道。

  想到這一節,自己臉更紅了。自被主人破身,也被主人奸玩了數次。每一次
奸玩,自己固然羞恥傷心,也是知道其間快樂無窮,身上舒爽洩身上天其實也是
享樂。想來自己將來也終究有年老色衰一日,不是福晉妻妾,作爲性奴,玩幾年,
玩膩了,扔了也是有的。想來淒苦。莫道玩幾年扔了,便是玩幾次,園子裏那麽
多姐妹都有姿色,也多有處女,怕不得主子棄自己不顧也是有的。既然如此,何
不乘著主子還熱疼自己,又有園中規矩管束著,找些比自己位份低的女孩子來亵
玩一番,自己也好瀉欲。按書中所言,想來也是其樂無窮的。

  想到這一節,竟不知怎麽的,想起了潇湘館中的黛玉、秋爽齋中的探春、栊
翠庵裏妙玉來……不過寶钗到底娴淑文靜、守拙藏惠,此時隻是淫書讀來入了魔
障,想歸想想,自己已經失身,黛玉探春等都是大家小姐,淪爲性奴,還尚未伴
駕,淒苦羞恥可知,又如何真能召喚她們來供自己淫樂,豈非也是可恥。又想著
……自己隻是新得寵,若是招惹些將來也可能得寵的高位份女孩子固然不妥,但
是若是低些位份的,自己難道還幸不得?譬如那嘉蔭堂中的鴛鴦,怡紅院裏的晴
雯,天寶樓中的金钏兒玉钏兒姐妹,個個都是絕色,又都沒有主位依傍……自然
可以召來陪的。聽園子裏風雨言說,鳳姐就召過怡紅院裏的茜雪來陪過;可卿更
是玩過園子裏不少低位份的丫鬟。自己如今得熱寵,何嘗不可以呢……驚覺又思
量,古人雲女子無才便是德,又雲女孩家不可多讀書,真真不我欺也,自己本性
貞靜,止人欲守閨禮,不思男女之事,讀些書文,真正是將邪魔都招入骨髓了。
真可謂魔書亂人心智。

  正想得沒體統。莺兒卻進來換茶。寶钗此時已經情動,實實在看了那書,動
了幾分召鴛鴦晴雯等妙色丫頭來陪侍的念頭,隻是想想也就罷了,她自幼受教,
還講究個閨閣身份,少不得強忍邪念,隻是情欲已動,未免有些煩躁難過,那莺
兒從五歲起就貼身照顧自己,在她面前倒也不用太遮掩,便道" 莺兒,這內務府
的書看了,真讓人難過……,我乏了,你替我搓揉兩下。"

  莺兒今年十四歲,她伺候寶钗,寶钗也已經被弘晝奸過,因見弘晝近日奸玩
寶钗之餘,也瞥過自己幾眼,其實已經準備好弘晝順便要了自己的身子的。隻是
她自小跟著寶钗,一顆心隻在寶钗身上,一向以自家小姐爲天理的。自己做大家
小姐的貼身丫鬟,長大的命運,無非是隨著小姐陪嫁給哪家姑爺,讓姑爺要了身
子是必然的。此時也無甚區別,雖有隨時可能被奸的恐懼,但是倒也談不上淪爲
性奴的悲戚。反而是爲自己那高貴典雅的小姐,自己總以爲是天仙一般的人物,
一朝淪爲他人性奴有些不平罷了,她年紀小,發育也較晚,其實還是個小丫頭片
子,對風月不甚了了。也內心不過是責怪男人家怎麽就如此喜歡玷汙幹淨潔白的
女孩,小姐好好一個千金玉女,終究是被主人奸玩了。隻是她性子頑皮,心思也
寬,不過是嘻嘻哈哈就過了。

  倒是莺兒自己十一二,寶钗十三四時,也有幾次見過寶钗自我慰藉,寶钗頭
一回被撞見未免羞澀,後來當著貼身丫鬟難免,也就罷了。莺兒卻是也隻想著服
侍好本家小姐。便習慣了替寶钗勞乏,替寶钗按摩時,偶爾揉捏一些寶钗要緊處,
讓寶钗舒心。

  故此寶钗召喚,莺兒便上前道個是,跪在地上,輕揉的先是用一對粉拳敲打
寶钗的大腿。寶钗一笑,閉眼隻管享受。莺兒自寶钗的大腿外側慢慢揉捏,逐漸
至於內側,一個不留神便觸碰到了寶钗的小穴處。寶钗有些吃癢,微微一笑,睜
隽眼看看這個跟著自己的小丫頭。瓜子臉蛋,丫鬟雙髻,年方十四,其實尚未發
育成熟,白皙的肌膚還透著幾分嬰兒的嬌嫩,那鴿子小胸脯隻微微凸起,不顯淫
色,倒是多了幾分稚嫩和清純,身上那件粉綠的緊身短褂,內襯著絲柔潔緞衫。
不由得看著也愛,示意莺兒隻管繼續。莺兒便順著寶钗的大腿跟漸次入港,揉摸
起寶钗的陰戶來。寶钗但覺下身受到摸弄,淫意頓升,才要閉目享受,倒是想起
一事,自需要這個小丫頭幫忙,便道" 莺兒……有件事……你要替我……做一下。
"

  莺兒一愣,自己小姐一向大度,怎麽今日要自己這個貼身丫鬟做事卻吞吐起
來,便道" 小主……您隻管吩咐啊。"

  寶钗呢呶了一下,忍著羞道" 你手巧,針線上的活計旁人及不來,我見那書
上所言想起來,要你替我做一件……恩……一件內衣肚兜" 莺兒見是正事,便問
道" 是,小主想要什麽樣式的呢?"

  寶钗已經是羞紅了臉,隻是當著莺兒也不必太避諱,便強忍著羞恥道道" 用
紫色的細紗來做,樣式要松,極松的那種,但是要長一些,一直到膝蓋,用一根
細繩帶挂脖子上,一根細繩帶係在腰後,材料要緊,合著我的身子做,不能松垮
那種,胸要略高,腰要緊收,脖子帶兒係起來要緊緊貼著身子,最要緊的……是
要……紗料子要極其稀疏那種,接近透明即是。"

  莺兒呆到" 這般樣式,又是完全透明,不就全……嘻嘻……奴兒明白了…
…趕明就替小主做……小主……小主肌膚豐腴,乳肉白皙,透著透明的肚兜緊緊
裹著身子看著……主子一定喜歡"

  寶钗也是幽幽一笑道" 做的機密些,讓人知道要死了……哎……我們在這園
子裏充主子的性奴,不得不動些腦筋誘惑主子,女子知命,要好好伺候主人是本
分,我心中又有一件大事要計較,其實也是萬般無奈的。"

  莺兒見寶钗哀怨起來,她知道寶钗心思,兩隻手不停,漸漸在寶钗臀肉上捏
巴,口中隻安慰道" 小主不要傷心……我看主子對小主還是挺疼愛的……"

  寶钗哀哀一歎,也不言語了。隻閉眼繼續享受莺兒的按摩……

  次日起來,洗漱完畢,文杏端來早點,卻是一小碗雪糯粳米粥,和兩小塊腐
乳,寶钗也胡亂用了幾口。門外卻又是執事的嬷嬷來傳話,說是弘晝下午要來園
子裏歇午覺,隻是晚上就要出城去辦差。這混頭混腦一句,倒叫人有點聽不懂。
原來那弘晝現在進園子,從來隻是隨意找地方去淫樂。並無各房去請安攪擾之禮。
既要進園子歇午覺,說是歇午覺,其實必然是要出遠門,臨行前來奸玩哪房的姑
娘一樂罷了。怎麽得又要通知各房。

  寶钗正自揣摩,不一時,卻是鳳姐跟前的丫鬟送來幾匹貢緞,卻也沒什麽說
得就出去了,一時,卻又是天香樓的小奴兒瑞珠來拜,寶钗揣度身份,便親自接
了出去。那瑞珠隻嬉笑道" 主子下午來歇午覺,我們妃子備了安息香,隻是聽聞
前日小主這裏有一盒茉莉蜜,據說調在安息香裏最好用,巴巴的派我來求小主賞
一點子,淑小主體諒我們……必是不駁回的,也當疼我們了……" 寶钗一曬,便
吩咐文杏取一些茉莉蜜給到瑞珠,並說道" 我身上有些不爽,就不過去請安了。
" 看著那瑞珠遠去,香菱不忿道" 這情妃是什麽意思?打量著主子必然去她屋裏
麽?特特跑來分明是示威……" 寶钗淡淡道" 知道她是示威,就不要說了。我是
小主,她是妃子,主子定的位份有尊卑,難道也忘了?更何況,我得主子熱寵,
其實也太紮眼,她既然忌諱,我幹脆就回避了這次就是了。左右……左右也不過
給主子奸一次罷了……有什麽可爭競的。"

  那瑞珠年幼,其實不知情妃心機,隻管取了茉莉蜜回天香樓去。進得樓內,
卻見寶珠拿了一大卷金絲繩線站在門口,便上去回說茉莉蜜的事,又說了寶钗推
說身上不舒服。寶珠一笑,道" 你隻管去吧……今兒我們妃子大膽了,給了二門
外的宮女幾百兩銀子,說無論主子從哪一處入園子,都要主動和主子說一聲,就
說妃子在這裏候著主子……"

  瑞珠吐了吐舌頭道" 妃子的情義是沒得說,隻是這樣麽做難道不僭越麽?"

  寶珠歎道" 自然是越禮的,隻是主子要遠行,妃子在園子裏其實和鳳妃處的
一般,頗想著能在主子遠行前再見一面主子……我們做奴婢的,千方百計討好主
子,是顧不得的……"

  瑞珠說道" 姐姐說的也是,隻是就這麽候著主子來,主子來了要問爲什麽特
地候著,妃子可說什麽呢?"

  寶珠臉紅啐道" 小蹄子,這你就別管了……你隻管去辦你的差事吧。"

  瑞珠退下去,寶珠便仍抱著那圈金絲繩到了二樓可卿臥室。敲門踏步進去。
卻見可卿一身嫩黃色夏衫,不施脂粉,淡然懶坐在桌前,對著那面穿花水銀玻璃
鏡,正在卸去滿頭钗環,模樣兒家常慵懶,竟是越發可人意了。

  寶珠便笑道" 妃子,怎麽卸了妝?既然要迎著主子,該妝扮起來才好。"

  可卿也不回頭,隻淡淡道" 小丫頭你且懂什麽……我看那《太真舊事》上說
得就甚是,男人家喜歡新鮮,園子裏也罷,王府裏也罷,哪個女子不是脂香粉白
……今日我偏必要素素的,主子才歡喜。"

  寶珠笑著稱是,說道" 妃子,這金絲繩取來了,隻是妃子……您真的要…
…?"

  可卿默然半晌,苦笑道:" 自然是要的……我今日這麽差人攔截主子,是犯
了大忌的。若是主子來了,沒個動主子心的新鮮玩意,隻是平常般相待,我死無
葬身之地呢……一榮一辱全在這一分一寸。說不得必然要用奇計的。哎……既然
進了園子失身於主子。這受辱也不值得什麽了……"

  說著,可卿卻起身,竟然將那領夏衫上的搭扣解開,順著肩膀褪下衣衫,又
摘下內裏小褂襖,褪下下身灑花襯褲,徑直幹脆將那一條嫩黃色小內褲也從臀邊
褪下,全身上下隻穿了一條月白色繡雲紋的雙扣胸兜。半遮半露,連下身風流都
隱約可見其黑密。真正是風光無限韻味無窮。寶珠在一旁直看得都心驚肉跳。

  可卿卻站起身子來,走到了繡房一旁的一座金絲楠挂大衣服之木架旁,就身
子在木架上倚靠著,一閉眼道" 綁吧".

  寶珠應個是字。便抱著那圈繩子先過來,把可卿一對玉藕一般之雙臂舉高,
兩支藕臂並在一起直至頭頂高處,用金絲繩在虎口處繞幾個圈子紮在一處,就手
緊緊打了一個蝴蝶結,隻痛得可卿凝眉一聲嬌呼,寶珠又是聽著燥熱,又是不免
露出不忍之色,可卿卻隻道" 沒關係,隻管綁,一定要按我說的,綁得我絲毫掙
紮不動才是好的。"

  寶珠一狠心,便繼續將綁著可卿的雙手那繩子拉高,攀上木架去直拴在頂上,
用後面拉緊。那木架頂子極其高,可卿雙手頓時被拉高拉伸,直至頭頂。雙腳都
堪堪要惦著腳尖才能著地。金絲繩線勒著可卿嬌嫩的手腕兒,綁緊處幾乎勒出血
痕來,果然生了奇妙淫恥之感。

  可卿身上隻有一件肚兜,一對俏皮乳兒頂著出來,此時雙手被綁高,頓時乳
兒更是呼之欲出,這且不談,兩個腋窩是就高高露著,一絲不見毛發,也是嬌嫩
如嬰兒一般。順著腋窩向前,因爲雙手被綁得關係,那乳房的邊緣都露了出來。
雖然還不能看見乳頭,但是乳肉飽滿粉嫩,乳頭就這麽激凸堅挺頂在薄薄的肚兜
上,更加顯得惹人情熱意滿。

  寶珠繼續下來,又取一段金絲繩,開始繞著可卿的雙腳扯開,這次卻是一邊
一隻,分在兩側綁在木架的兩隻支架腳上。可卿雙腳便被扯開三尺有餘,頓時下
身那片陰毛恥處,肚兜就有點遮掩不住了,隻要略低頭,就可以看得真切黑叢密
布,甚至可以看清那已經開始充血的陰戶縫隙。

  如此綁定。寶珠見可卿被生生拉成一個" 人" 字型,因爲被綁得疼痛,也因
爲拉扯得厲害,可憐這可卿已經是滿頭香汗淋漓,嬌喘栩栩,胸脯一起一伏,連
臉色都開始泛出青來。汗水上了秀發,秀發越發貼著臉龐,蒼白臉蛋上挂著幾縷
青絲,說不盡這春意濃濃。

  寶珠便忍耐不住抽泣道:" 妃子……您這又是何苦……主子也未必馬上就能
進來。"

  可卿搖頭隻是喘息道:" 就是這樣才好……我知道的……其實綁我,就是要
我受罪,我受罪俞是多一份苦痛,主子必然一定多一份享受,難爲我今兒糟蹋自
己就要做到十分,我也算是盡了這份心了……"

  寶珠無奈,用一旁白毛巾替可卿擦擦汗……擦過可卿那動人臉龐,雪白胸乳,
蔥花藕臂,也不由得自己喘息起來。

  可卿本來淒苦,見了倒也好笑道" 小蹄子,你且喘什麽……"

  寶珠臉一紅,嘴角動動,不知該說什麽。可卿隻管笑道" 主子下午來過,晚
上就要出去的,晚上你來我房裏來陪我睡就是了……"

  寶珠其實已經被可卿女女奸玩過多次,便隻得應了個是。聽到外面有人聲,
便道:" 想是主子來了……我……我出去看看".

  可卿恩了一聲,閉目養著身上扯痛。隻管候著……過一陣,門外傳來聲音,
果然是弘晝到了,卻聽寶珠在門外嬌笑引導:" 主子進去看便知了,妃子現在迎
不出來了……"

  弘晝推門進來,定睛一看,當真是立刻血往上湧,但見可卿如此手腳綁定,
不穿衣衫,不理妝容,不梳秀發,隻半裸著,再看那雪白肌膚,豐滿乳房,這且
都罷了,居然雙手雙足,配著金絲綁繩,綁得拉扯開身子,已是痛苦得香汗滴下,
兩目彌蒙。弘晝雖然最近已經奸多了美女,也著實忍耐不住這一幕美景,喉頭湧
動,再也不願說什麽,隻笑罵道" 好個知趣的騷蹄子".

  說著風風火火合上門扇,急急上前,一把就摟住可卿,手兒繞過背後直接抓
上了兩瓣被兩側繩子扯開的屁股,因那兩側雙腿被繩子扯開,屁股也自然盡力拉
開。那可卿的屁股上肉兒本來緊實,此時,卻張得渾圓,顯得淫靡異常,內裏那
肛門菊花,用手順著自肛門至陰戶的那條下體勾縫就直接就撫摸摳玩起來。另一
隻手用力隔著肚兜直直抓捏可卿的胸乳,搓揉成扭曲形狀。嘴巴也不閑著,直接
便咬上了可卿那已經是挂滿汗珠的俏麗鼻子,在那挺拔滑膩的鼻梁上幾乎要咬出
牙印來。口中含糊隻道" 好風騷,讓本王……啊……且好好搞搞你……"

  可卿吃痛,又遭如此粗暴之辱,雖說是自己曲意奉承本意所緻,卻不免本能
得掙紮扭動,用力前後挺動身子,奈何繩子綁緊,掙紮扭動,隻是整個腰胯前後
左右扭動罷了。身子被弘晝緊緊制住正在淫玩。這一扭動,竟好似隻管用胸乳尖
兒和陰戶去蹭弘晝的身子,果然更另弘晝愉悅。嘴巴裏也忍耐不住豔語連連:"
痛……是……不……不要……"

  弘晝嘴上,手上更加用力,一把怒扯掉可卿的肚兜,卻使那對挺拔聳動的雪
白乳房立刻彈了出來。而可卿未著內褲,整個身子就完全赤裸出來。一身白肉,
乳膩臀圓,陰部的陰毛和陰唇已經挂有幾顆露珠。隻是雙手雙足,卻被那金絲繩
綁定,絲毫掙紮不動。想想這少婦,其實也是大家閨秀,幾個月前,也是安靜閨
中,隻是侍奉夫君,孝敬公婆,恐怕守著禮法不涉淫事罷了。如今,卻一副癡淫
至此的摸樣兒,用心如此細緻,隻是仍憑自己奸汙淩辱、輕賤糟蹋,賣弄奉上自
家種種色色,以歡愉主子一分一毫。即是快意刺激,又是得意非凡。

  弘晝想到此節,興緻更濃烈,那正在摳摸其肛門的手兒,直接挖進了她的陰
戶;那捏弄其胸乳的手兒,直接扭轉其乳頭直至鮮紅。嘴裏更是怒喝" 不要?綁
成這樣還說不要?……倒懂得伺候,像個性奴樣兒……".

  弘晝越說越是起了虐心。就本性,他倒亦非嗜虐之人。隻是心中亦暗想:難
怪人言男人喜歡綁定女子奸汙。這女子綁定之後不能掙動,又微微扭動之形體,
不能掙紮之苦痛無奈,確實能讓男子越發享受征服和絕對控制之樂趣。而綁定時
的虐待之感。竟實在能刺激得人心胸丹田處淫意滾滾而來。

  想著,幹脆更是虐心橫生、肆意妄爲,就伸手,罵著" 騷貨!" ,揮手打了
可卿一記耳光。一聲" 啪" 的脆響,將可卿的俏臉兒打得扭到一邊,滿頭瀑布秀
發亂舞。雖談不上多麽真心要打壞可卿,隻是也是用力,那俏麗少婦的嘴角臉龐
也紅腫起來。眼眶立刻淚花四濺,一副委屈忍辱摸樣。

  弘晝見狀更是興奮,口中隻說道" 操你,你個騷貨,你可有話說?"

  說著,急急解下褲帶,露出那猙獰兇器,見此等淫蕩場景,陰莖已經暴漲幾
寸,剛硬火燙如鐵。直挺挺也不戳玩。隻找那可卿的肉縫就插了進去。

  可卿隻得含淚哭答" 是……奴家沒話說。可卿……可卿是個性奴……性奴就
是風騷不知羞恥,綁定自己勾引主子。自然由得主子操玩。主子……啊……啊
……啊……痛……痛啊……不……主子隻管……隻管……奸……奸可卿,隻管
……啊……舒坦,玩壞可卿也是應當的就是了。"

  原來雖然此情景淫靡泛濫,隻是那可卿到底也隻是爲了爭寵所做的情景,又
加上被綁痛苦難過,畢竟未曾徹底情熱,外面雖有淫水,裏面卻也還幹燥。隻是
那弘晝這番沖動,已經無心再多調情,直挺挺便插了進來抽動,可卿直痛的一聲
慘叫。偏偏是這等慘叫,更增加了弘晝的情趣,此時已經不管不顧,一手抓上了
可卿的乳房,便前後隻管硬挺挺努動起來。

  每一下,可卿便要慘叫,越是慘叫,便忍耐不住掙動手臂腳步,卻繩綁定,
掙紮不動,便越是扭動身子,這般等於增加弘晝快活。漸漸便隻能是昏沈沈得求
饒。弘晝又如何肯饒,啪啪體肉交股隻管奸淫洩欲,嘴裏隻是騷貨,小賤人,蕩
婦的亂叫,凡五六十下,可卿已經被奸得幾乎要昏死過去……

  門外廊下,寶珠隻管靜靜候著,等待妃子主人事畢進去伺候清理,聽著自己
主子妃子慘叫,當真是又是心疼,又是恐慌,也不由幾分癡熱。也不由替可卿傷
心:可卿雖然風流卻本不淫蕩,本是大家閨秀,嫁入名門,侍奉夫君,愛養身子,
舉動間透著雍容華貴,本事甯府後繼當家不二人選。如今淪落爲他人之玩物,竟
要如此作踐自己,主動行此等淫蕩之形狀,說來也隻爲穩固自己的妃子位置,說
是妃子,其實到底也不過是性奴罷了。人生如此境遇,女孩兒家一生真是恥辱悲
慘,可哭可泣。

  欲知可卿此舉可能獲得弘晝何等贊賞,且看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紅菱尚悲昨日孽

              金絲已綁小樓斜

              妾用種種奉君意

              換得癡生一段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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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1: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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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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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12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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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  苛律舊郡兒女情仇,薄香小苑钗雲閨語

  一時弘晝龍陽洩盡。氣喘籲籲伏在可卿嬌美酥軟的肉體上軟軟歇了片刻。

  卻見可卿已經被奸辱得兩眼迷蒙,氣若遊絲,淚花兒自眼眶邊無力得泛濫而
出,亦不知是痛楚所至,亦或是高潮所緻。雖說是自己奉獻貢呈,終究看着楚楚
可憐。

  弘晝雖嗜欲,到底存心仁善,适才隻管痛快奸弄自然不覺,此時見這等形
狀,卻也不由得生出幾分憐愛,幾分愧疚來。就手去撫摸可卿雙手被綁出血痕來
之虎口。輕柔摸摸,又琢吻了一口可卿臉龐,便道:「情兒……」

  可卿櫻唇一張,美目微微睜開,應道:「主子……」

  弘晝道:「卻難爲你用心了……」

  可卿羞澀低頭,也不知答個什麽才好。

  弘晝道:「這等法子哪裏學來?」

  可卿低聲道:「是看那《太真舊事》中提及,冒犯着邀主子過來,也不知主
子是否歡喜。」

  弘晝笑道:「看本王今日洩得如此痛快便知本王歡喜得緊,難爲你如此準備
……」

  可卿笑道:「……主子,替情兒解開吧……」

  弘晝哈哈大笑,又捏了捏可卿的乳兒和臀部,戀戀不舍隻管解開了可卿的手
足上綁繩,口中隻道:「皇阿瑪要我去河南公幹,要離去幾日……你這一出,倒
讓本王有些不舍。」

  可卿被解下木架子來,卻兩腿酸軟有些站不穩,依着禮數,本來是可卿要去
扶着弘晝的。此時無奈,且和弘晝半依半靠着一起坐到繡床邊沿上。取過毛巾
來,跪在弘晝膝下,清理弘晝的下體。邊乖巧柔聲緩緩言道:「情兒隻是個性
奴,用心設法供主子淫樂是本分,又是哪個名牌上的人物,敢說得上讓主子舍得
不舍得的……主子出去辦的正經事,仍憑哪件都是相較園子裏細瑣繁務,是天大
的事……若主子喜歡,回京時隻管進園子來……找情兒就是了。」

  弘晝見她如此恭順柔和,一改适才妩媚之态,跪倒在地上替自己清理下體。

  那棉柔絮軟,濕溫輕觸,不由得又堅強起來。可卿頓時臉紅了。也不敢擡頭
看弘晝。将那油亮堅挺的龜頭也擦拭幹淨。卻不知是該替弘晝着上褲衫,還是應
該再怎生得侍弄。

  弘晝也知她所想,卻微笑道:「罷了,罷了……你這小狐狸精,真真讓人上
火……可惜這次去河南是有大案子要辦,帶着眷屬女婢去被皇阿瑪知道了不妥。

  否則非帶你上路路上好好享用一番不可。下次吧……我也且歇歇,天色暗下
來前,就要出城。「

  可卿也不敢問,隻道:「主子既然要出城……要不要在情兒房裏歇個午覺再
走?」

  弘晝伸手示意罷了,可卿便替弘晝穿好衣褲,系上白玉盤蟒腰帶,整理一下
褂袍下擺,又将弘晝佩戴那個正紅色的紅絨荷包且系在左側,理一下絲縧。笑道
:「主子的荷包好精緻……回頭……」才要叙叙家常……竟然想起自己實際上還
赤裸着,頓時臊紅了臉蛋,急急披上了衣衫。

  弘晝也不再逗弄她,斜身靠在床沿上,枕着可卿的粉色荷花枕,閉目隻管養
神。

  可卿整理好衣衫,也隻是穿了一身輕薄開散的蘇綢軟緞月白色家常睡衣,不
理妝容,不梳秀發,光着雪白粉嫩的膀子和一對秀麗小巧的腳丫。仍到了床邊,
輕輕替弘晝按摩腿腳。

  弘晝由她伺候着,舒緩了一刻,閉目笑道:「這荷包是本王的侍女月姝做的
……情兒伺候得好,自然是要施恩的,本王走後回頭園子裏也寂寞,讓内務府
給你們送些玩意來,待本王回來,回頭也帶你們出園子去逛逛……你且喜歡什
麽?」

  可卿回道:「情兒沒什麽喜歡的,主子說一聲伺候得好,情兒便知足了…
…」

  弘晝笑笑也就罷了,弘晝也不再行事,隻是将可卿摟在懷裏,輕薄摸玩了一
陣,兩人說一會子話。見天色不早,弘晝也就自顧去出園子去了。

  才出園子,卻有門房上人報來,說是一個詹事府的門人在園子門外已經侯了
一陣王爺,弘晝便叫召來,卻見是弘晝的家奴馮紫英。

  這馮紫英本是和親王府管家馮熙之子,詩書策論亦能來得幾下,拳腳棍棒亦
能舞得三分,自小王府便頗爲擡舉。後來應了科舉,雖在福榜,弘晝亦輕輕一
提,批作京畿小員,後又發往江南任同知,後逐次升任松江知府,弘晝因他刺探
賈府之事有功,擡舉他回京來任詹事府司律,已是從四品銜,算是和親王府裏出
去任職份的門人裏小有出息之人了。隻是弘晝卻知此人雖然生得英氣勃勃,其實
多少有些個阿谀小人氣質,頗有點子小節猥瑣、大節不純,隻可當個弄臣家奴之
才來用。此時弘晝要出京辦差,巴巴趕來奉承求見,也不知是個什麽事态。

  弘晝卻也和藹,招手親切便問道:「紫英啊……我要出城……你急急找我,
可有什麽事?」

  那馮紫英躬身笑道:「主子,事論起來也是小事,隻是忽然聽主子要出城…
…奴才是主子的家生奴才,自然要來問候,看看主子還缺些個什麽上路,或者奴
才回頭再派人替主子送來;另外,有幾樁關于……恩……關于原甯榮二府之事,
本來也不大,隻是主子不知什麽時候才回京,奴才怕誤了主子的事,隻得趕來請
主子示下……」

  弘晝一聽是賈府的事,心下一動。這詹事府,管的是太子、皇後、妃子的家
事,司律一職,過問的本就是那一等被廢宮嫔、或者獲罪親族的官司……隻是賈
府官司論理當屬宗人府管,至多發往大理寺,隻是大理寺不歸弘晝直轄,宗人府
裏耳目又多,官場宮廷上上下下都知道甯榮親族被和親王收入後宮爲奴之事,誰
都不想沾手這官司,管重了或壞了和親王的事,管輕了或逆了雍正的意。一來二
去,就莫名其妙落到了詹事府去捧這燙手山芋。這馮紫英最是察言觀色的,今日
來,怕不是果然有什麽要請自己意見的,便和顔悅色道:「賈府的案子早就處置
了,按着旨意辦就是了,還有什麽?」

  「王爺說的是。」馮紫英仍是恭敬道:「隻是有幾樁處置中的小事,想來想
去還是要請王爺示下……一是賈府并親族中幾個幼童,在内務府爲奴……王爺是
知道的,這等世家小童,年紀又小,能做什麽活計。這……依着規矩,是要看體
格,體格能容的,是要淨了身送進宮裏當差的……内務府已經問過幾次……?」

  弘晝低頭一想,問道:「有幾個小孩子?都多大?」

  馮紫英道:「有十三四個,最小的三歲,最大的十二歲……」

  弘晝沉吟不語半晌,心裏也自計較,便又問道:「還有什麽事?」

  馮紫英忙笑着回道:「是……還有幾樁事,一件是賈珍、賈琏二人,這定的
是秋緩決,如今押在刑部死囚牢裏,刑部不敢自專,請示王爺要不要挪到豐台大
牢去……」

  見弘晝不答話,便接着低聲道:「還有就是辛者庫傳來消息:賈府原來榮府
的長房大夫人沒了……」

  弘晝這才開口道「長房夫人?邢氏?」

  馮紫英道:「是的……」

  弘晝一時有點緩不過神來,低眉思索。

  馮紫英察言觀色,知道弘晝在想什麽,便笑道:「主子,邢氏就是賈赦續弦
之妻;論禮上,園子裏原本應該有一位王熙鳳是她的兒子賈琏的媳婦,還有一位
賈迎春姑娘是她的女兒……其實賈琏、賈迎春都是賈赦前妻所生……并沒什麽大
的至親骨肉關聯……」

  弘晝哦了一聲,心想這猴崽子果然精明,知道自己本不關心賈府人的下場,
隻是一時想不明白園子裏現在和這些人的關聯。便又道:「怎麽沒的?」

  馮紫英笑道:「辛者庫那地方……她皮嬌肉貴的,估計受不得,是傷寒病故
的……主子明鑒,不是辛者庫不照顧,不過畢竟是罪婦,再怎得也不能有當初他
們府裏的藥石齊備……」

  弘晝恩了一聲,道:「還有什麽事?」

  馮紫英加了小心道:「還有一件事,就有些難辦,大内裏傳來消息,冷宮裏
賈元春……恩,進了冷宮,頗有太監宮女淩辱她……有一個她舊日的貼身陪嫁宮
女,名喚抱琴的,本來是發往當宮裏粗使差事去了,居然不知用了什麽法子,買
通了神武門守軍,死活遞出來話……」看看四周無人,湊近一些道:「說要見見
王爺……」

  「胡鬧!」弘晝一皺眉。思慮了半晌。

  這馮紫英倒果然是識趣,這四樁事情,都和園子裏瓜葛勾連,幾府幾院幾宮
都不好沾手。這些獲罪的婦人、小孩,不定是園子裏的誰的親屬,論起來,即便
園子裏隻是性奴,誰都知道和親王好色荒唐,若是真的玩得得意之性奴,其要緊
直接的親屬沒了下場,誰知道會不會因此得罪王爺;而罪餘男子呢,又擔心是園
子裏性奴的舊日丈夫,也不知王爺的意思是要徹底整死呢,還是也要一并照顧寬
恩;至于元春,更是棘手難辦之事。

  弘晝想了片刻,自己出城辦事不可耽誤,便道:「萬事且等我回京再說,若
你遇到确實要決斷的什麽事情……恩……你可以去王府,找我的侍女月姝,聽聽
她的意思你做參詳即是了……凡是賈府的事情……恩……恩……你……寬着點辦
就是了……」

  馮紫英何等機靈,立即明白了弘晝的意思還是寬恩爲主,便道了個事打了個
千退下了。

  弘晝也不再打理這裏的瑣事,徑直出北京,去河南,辦他的案子裏去了。

  看官你且道,放着這一園子香紅暖翠不受用,弘晝出京辦的是什麽差事,卻
原來是前往河南協辦「鞭屍田文鏡」之潑天大案。

  原來雍正早年有一寵信大臣,河南巡撫田文鏡。這田文鏡生性苛刻陰鸷,乃
名滿天下之「酷吏」,逼捐稅、查案牍、理虧空、抄家産,鬧得官場雞飛狗跳
的,偏是雍正信任,底下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幾個禦史告一本駁一本,任上終究
無人能奈何得了他。他任上曾查抄了漢軍旗奮武營都統參将羅霖一家,羅霖之妻
女求告以免族誅。其妻子和三個女兒都主動獻身做了他的性奴,本來以爲這事也
就罷了,誰想這田文鏡也不知是不甚好女色,還是什麽其他想頭,竟然一通奸污
過羅霖之妻、兩個小妾、已經嫁人之長女,未嫁之處子次女,以及其年方七歲的
幼女之後,污了其滿門上下妻女貞潔。事後,卻又上本再參奏羅家多款罪狀,雍
正也是拉偏架,一本批下,将羅家女眷都判了姘刑。羅霖之妻、妾、三個女兒都
被押至西北軍中,遭軍士反複強奸。那等軍士如狼似虎,即不好違了皇命,留下
這些個佳人的性命,又隻想着要盡情盡興享用這等官宦家親貴女子,多一刻也是
好的。便是用盡了細碎殘酷的功夫來奸污辱玩這幾個女子,居然用了一個月才堪
堪奸死。其事慘不忍睹,真令聞着傷心,聽者落淚。此時朝野側目,均以爲田文
鏡未免過分,即違背了官場的「規矩」,又殘酷過甚。隻是雍正護着,也無可奈
何罷了。

  隻是那當初羅家之長子綠營千總羅璞逃走。居然落草爲寇,在河南糾集了千
餘人,聯絡諸多綠林裏的人物,劫皇糧、殺官員、沖大戶、亂考場,專與田文鏡
過不去,誓言要報家仇,替母妹雪恥。此時田文鏡去年已經病逝,那羅璞也不知
道哪裏來的這般膽子,居然勾結了綠營舊部,借着綠營野練之機,沖擊了河南府
官墓宗祠,殺死多名看守兵丁,居然将田文鏡的屍身棺木從墳地裏掘了出來,鞭
屍放火才肯逃去。

  此案已經成爲雍正一朝最大的匪案,自然是要主管兵部刑部的四皇子弘曆主
持查辦。隻是因爲有綠營宗室内奸勾結,雍正頗疑是當年廉親王餘黨嫉恨自己所
爲,所以才這涉及宗人府之事,才派了弘晝去河南查辦。

  雖是轟動朝野的大案,其實弘晝并無興趣,隻是礙于雍正嚴命,才依依不舍
離開京城,臨走離開前,還想着下午可卿綁繩伺候自己的美事,還特地命王府家
人賜了情妃可卿一對漢白玉镯子。隔日,王府侍女月姝還親來園子裏,居然帶了
寶珠坐車去市集采購玩物。需知,園子裏諸人都有月例,自然可以托太監去市集
購物,需要什麽,内務府也會一一送來,但是園子裏的女子,卻非特奉王府谕旨
是不許出園子的。這次如此破例,自然是王府表态,親近情妃之意。

  話說弘晝如此遠行,園子裏諸人自然對可卿更加恭敬奉承,連鳳姐都退了一
射之地。那鳳姐也能委屈求全,但園子裏凡事都不自專,必要和情妃商議才施
行。

  原來榮府諸人,如迎春,探春,李纨等,多親近鳳姐。甯府諸人,如尤蓉,
尤二姐,尤三姐都親近可卿。黛玉,妙玉高潔,不常出來走動。寶钗卻是守拙讷
言不争鋒,隻是每日低調處世,兩面妃子都禮數周全。倒是那湘雲,與寶钗一向
交好,卻因鳳姐和藹,可卿驕傲,常和鳳姐親近,不同可卿說話。寶钗也常規勸
湘雲不要招惹這等是非,見湘雲年幼不知茲事好歹,常也憂慮不已。

  這一日,湘雲又來蘅蕪苑寶钗處作伴,兩人并奴兒莺兒,翠镂,香菱等人一
起在涼閣中圍坐絞制薄荷荷包。這薄荷荷包是用透氣細麻做面子,繡上花玟圖
案,裁剪成小口荷包,内裏擱上薄荷葉制成的香料,再密密縫上,用細巧繩線紮
緊,夏日挂在腰間,或是置于房内,最是消暑清神,往日在府裏兩人本就做過,
此時要做來玩耍,内務府巴結,送來的薄荷葉更是上品精選宮用之物,比之昔日
賈府之物,有過之無不及。

  幾個女孩子說說笑笑且自針線玩笑,那寶钗、莺兒手巧,做得的荷包格外精
巧華貴,一屋子薄荷清香撩人心醉,倒也雅緻得緊。五人隻說些閨房的話之餘,
湘雲又苦惱提起母親之事,寶钗其實也常傷心其母薛姨媽也在辛者庫一般服苦
役,王法無情,雖說自己做了王爺性奴,又頗得王爺喜愛,想來母親在辛者庫也
能得一二照應,隻是到底懸心。

  寶钗心中隐約自有個計較,隻是她心思細密沉着,若無十分把握,也不敢和
湘雲提及,隻扯開話題規勸湘雲道:「雲兒……你怎得午間情妃喚各房送消夏需
用物清單,你怎麽不應承……她是園子裏管家人,這也是一片好意……」

  湘雲哼道:「姐姐是賢惠,隻道人好意,那情妃……卻未必……難道園子中
就她當家了,要消夏物清單這等事情,還特特跑來各房張羅,不就是要顯擺她
是園子裏當家人麽……,主人什麽時候封過她這等權柄?那又把鳳姐姐置于何
處?」

  寶钗罵道:「越說越沒譜了,情妃想來也是和鳳妃商量過的。」

  湘雲道:「姐姐何必替她這麽掩飾……她狐媚子魅惑主人,壓制其他園子裏
人,是人都看得出來。不過是用些心思在枕頭上罷了……聽說……」說着低聲臉
紅道:「聽說……她特别喜歡女女之事,不僅自己房裏的丫頭侍寝是常有的事,
原來那府裏尤氏三姐,聽說也常常去天香樓過夜……」

  寶钗皺眉道:「你作死了……亂說這些個……莫說是沒影的事,便是真的,
你又如何不忿……月姝姊姊的話你忘記了麽?主子喜歡,園子裏女女的事不僅不
禁,還是鼓勵的。你掰斥這些個,讓主子知道了,還了得……莫說這樣,就是情
妃現在召你去過夜,偏偏要辱你,你難道還能敢抗命?她是妃子,你是小主,尊
卑有别,何況她現在也沒把你怎麽樣,你不要不高興都帶在臉上,主子是寵過
你。可是主子更寵情妃,你可不要惹禍,讓姐姐我白白挂心。」

  湘雲笑道:「姐姐太小心了,我就不信主子能給她一個失了身的性奴專房之
寵,姐姐,我們……我們給主子的……可是……可是幹淨身子……她那麽風流,
誰知道進園子前除了跟蓉少爺,還有沒有其他的……嘻嘻……」

  寶钗啐道:「你個死丫頭……越來越瘋了,這也好胡說的?情妃雖然風流,
進園子前也是規規矩矩的甯府兒媳,我們這等人家……哎,你别瘋魔了,姐姐勸
你,就算是如今做了主子的性奴,也不要口沒遮攔,主子未必喜歡的……」

  湘雲歎道:「哎……我也知道姐姐說的是……姐姐你說,男人家真是奇怪,
那麽喜歡與我們做那等淫事,總要我們露了種種羞恥,若到了外頭時,又總盼着
我們高貴閨貞;既說最喜歡女孩子清潔純潔,偏偏又最喜歡玷污了我們……」

  寶钗紅着臉低頭無語,片刻才道:「癡丫頭……别男人家男人家的……哎,
我們既有了今日,哪裏還有什麽男人家,隻有主子一個男人罷了。」

  兩人正說話,門外卻是有人笑語莺聲,丫鬟回話是秋爽齋的姑娘探春來拜望
寶钗。

  寶钗忙讓進來。卻見文杏引着一少女,一身紫衣,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
蛋臉面,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彩津華,且随着文杏進來,含笑微福道:「雲
小主也在這裏……」說着還要下跪。

  湘雲卻不喜這許多規矩,一嘟嘴道:「探春姐姐還要鬧禮數,作揖行禮沒個
完了……往日我來府裏玩,都是姐姐給我紮辮子打鬓角,如今要鬧生分麽?」

  探春笑着道哪裏說:「我是高興,看着兩位小主,如今也如此得和睦,不生
分,也沒個架子,讓人感慨……比不得園子裏其他人……」卻一時住了口

  钗、雲兩人都冰雪聰明,一聽便知是可卿鋒芒招忌。寶钗便笑着岔開話題,
隻問探春最近玩什麽。

  這探春,現下身份是個姑娘,隻是論起姿色,是賈氏族中姐妹頭一份的;論
其冰雪聰明、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文采詩詞更在迎春等之上,可追钗黛之風
姿,天生就這般玲珑比幹心,風流昭君貌。隻是身份家世卻是庶出,其生母趙姨
娘行止不尊,又常遭人嫌惡,以前未免矮人一頭,每每失意無奈。如今大家都淪
爲了性奴,她貞潔尊貴,自然也是難免羞惱悲戚,隻是有時也會覺着,既然大家
都成了王爺的玩物,這嫡出庶出就不過是過眼雲煙,往日便是尊貴嫡出又如何,
今日便是卑賤庶出又如何,各憑才貌氣質,當有自己一席之地。隻是每每如此想
來便罷了,弘晝進園子幾次,也未曾臨幸于她,可卿得寵,未免有那驕傲之色,
探春心中便即懼且疑,一時漏了口而已。

  見寶钗說些旁的話,探春便忙笑着也就着話頭道:「最近也沒什麽玩的,不
過是前日鳳妃送來一套貓眼犀角的圍棋子,倒是名貴,還有幾本圍棋譜子,看着
愛,不過是悶在家裏打打譜子,一個人也無聊,今日是想着也隻寶姐姐……哦…
…淑小主好安靜,本來就是要來看看小主有沒有興頭陪我下下棋的……不過雲小
主在,怕是下不成了。」

  湘雲道:「我就不耐煩下圍棋,怪悶的。要不……探春姐姐,前日内務府送
來的東洋花牌,我們玩玩吧。」

  寶钗道:「那花牌卻是漂亮,難爲那起子東洋人怎麽做的,隻是看着玩法,
人少了斷然無趣的……需要下次,約多一些園中姐妹才好玩的。」

  探春笑道:「那我們下回叫上林妹妹,迎春姐姐一起玩吧。」

  湘雲拍手道:「甚是,甚是,其實我們也不必講究什麽位份,襲人姐姐,鴛
鴦姐姐,平兒姐姐,彩雲姐姐,金钏兒姐姐,司棋姐姐,紫鵑姐姐還有探春姐姐
房裏的侍書妹妹,往日都和我要好,其實一并叫來大家耍子才好,否則成日家悶
坐屋裏,要悶出病來了……」

  探春雖一時脫口,連「林妹妹」都喊出聲來,隻是到底知禮,揣度自家身
份,隻是個姑娘,上面還隔着小姐,才到小主。見钗,雲二人交好,怕還有私房
話要說,便告辭說下次再來便是了。寶钗留着喝了盅茶又說兩句話,探春也就出
來了。

  在門口,探春房裏的奴兒丫鬟侍書隻等了一會子。見探春且早出來,便将一
件披風遞上。

  探春隻道:「罷了,天氣那麽熱,還披什麽披風,就這麽走吧。」

  于是兩人便順着蘅蕪苑一道的鳳仙花花苑邊走出來,穿廊過屋,見前面盼月
池塘裏荷花開得嬌豔,池水清澈,探春一時不由童心萌動,就下去用手舀着水兒
波撒。水花蕩漾而出,滿池荷葉頓時微微波動,一陣荷香便蔓池而出,探春嬌笑
之餘,雖說小心着裙角未曾沾濕,一雙繡花鞋兒到底沾了池水。

  侍書在身後笑道:「小姐,您這麽站在荷花池子邊真是顯得漂亮,人都說林
姑娘是美人兒,我看小姐您人兒也跟荷花一樣,卻不輸給林姑娘呢……」

  探春臉頓時一紅,一思又一歎道:「别渾說,什麽小姐不小姐的,林姑娘不
林姑娘的,現在園子裏好亂叫這稱呼麽?」

  侍書年幼不懂,奇道:「怎麽不能叫您小姐呢?」

  探春啐道:「傻丫頭,黛玉,妙玉,李姐姐才是小姐呢,我現在的身份是個
姑娘……以後隻管叫我姑娘就是了……」

  侍書道個哦字也不多言了。

  誰想身後,居然有人幽幽言道:「探春妹妹,還真是知禮……」

  探春一驚,回過頭看,誰想竟然是情妃可卿,一身華裝彩裙,帶着七八個丫
鬟婦人正在身後,想是園子裏哪屋子辦事要回天香樓的意思。忙上前幾步萬福。

  想了想居然還是跪下了,隻道:「姑娘探春,拜見情妃姐姐。」

  情妃笑吟吟的上前幾步扶起來道:「探春妹妹别這麽拘泥了。」說着,竟用
手在拉着探春的小嫩手挽着且不放開。

  探春臉一紅要掙回,掙了一下沒掙動,猛然才覺得這麽失禮,一時竟覺得有
些緊張起來,隻得由得情妃握着自己的小手。

  好在情妃似乎也不在意,隻是笑道:「探春妹妹,有時也記得不真切,妹妹
今年多大了啊?」

  探春隻得怯笑道:「回情妃的話,探春今年十六歲。」

  情妃吃得一笑,道:「妹妹還真是青春年華,其實妹妹也不用那麽多禮……
現在不比以前在榮府,還講什麽嫡出庶出的,連趙姨娘,不都有個奴兒身份?憑
妹妹的身段樣貌,怎麽就不能做個小姐呢……妹妹天資聰慧,又才貌過人,怎麽
就落了人後呢?呵呵,姐姐我常爲妹妹不平呢……」

  探春一時竟然語塞,不知自己答了句什麽。情妃又笑道:「罷了,妹妹要是
不棄,寂寞無事,可以多來我那裏走動……主子……主子下次若來天香樓,我必
然将妹妹才貌多多推薦的,妹妹體貼聰明,又識文斷字的,主子必然喜歡。」說
着,又在探春的手腕上且撚了一把,才帶着一衆丫鬟媳婦自顧去了。隻留下探春
靜靜望着一池春水夏荷發呆。侍書拉扯了一陣,才回了秋爽齋。

  待到日落西山,用了晚飯,探春看着窗外夕陽漸沉,發了一會子呆,卻喚侍
書進來道:「把我那件繁花落地裙拿出來。」

  侍書奇道「姑娘,大晚上的拿那新衣服做什麽?」

  探春也不答話,隻催侍書去拿。

  且說那繁花落地裙,乃是一件五彩大禮服宮裝裙,據傳是仿着先朝宮廷裏的
董鄂妃寵妃專用的樣式裁剪的,其妙在上半身卻是露肩平齊抹胸紮束,手臂肩上
再無遮掩,性意嬌豔無比,而平胸起,至腰間,皆爲淡峨眉色,衣料是南洋細
棉,文彩細緻流利,貼身托顯胸肩,最是細巧妖娆;而上身雖露雪膚見胸乳薄衣
衫,至腰下,卻是忽得轉爲華貴雍容,乃是一條蓬幅大宮式彩裙,裙幅寬大華
貴,上布滿遍鋪鮮花團花朵朵圖案,五彩缤紛、珍奇鬥豔,取得的是「春來一場
雲雨夜,朝起繁花競落英」的豔詞意境。論繡工精美,裝飾華貴,樣式妖娆,實
實是貢品級别。

  唯獨上身露肩抹胸,若是内裏再襯其他衣服,樣式便怪了,若是内裏隻配齊
胸後綁帶的肚兜,則香肩全露,鎖骨清晰,連胸乳都會露出上面小半,若紮得緊
些,那條乳溝則深深陷下,上身裸露緊貼,下身華貴雍容,對比強烈卻渾然一
體,惹人性動又卓顯身份。若非宮中禁脔,即要華貴又要嬌媚,又如何能穿這等
衣服。

  園子中乃是性奴,自然有内務府送來色色奇妙衣衫,隻是這等極品服飾也是
難得,便是園子裏也是獨有這一條。是内務府賜鳳姐,鳳姐見身量腰身更适合探
春,便贈予探春的。

  此時探春找一件無肩帶的抹胸肚兜,卻看了幾款,隻有火紅色的還中意,便
綁在背帶。又讓侍書服侍着穿上這件繁花落地大裙,饒是探春胸乳并非巨大,也
是綁紮出一道深深的醉人乳溝,香肩全裸,鎖骨清晰,玉膩柔和,藕臂細巧,十
指蔥蔥,說不盡這十六歲少女,卻顯出一種成熟的妩媚來。

  侍書直看得臉熱心跳,直道:「姑娘……真是漂亮……這般顔色……若是主
子見了,必然愛不釋手。」

  探春卻是凄慘一笑道:「哪裏那麽容易見着主子了……走吧,你悄悄的,就
陪我去一趟天香樓。」

  侍書一愣,道:「姑娘……」

  探春又是幽怨滿懷,上前握着侍書的手道:「侍書,你跟我多年……你知道
我在府裏本說話人就不多,迎春姐姐雖然待我好,她腼腆少言,我們姐妹也許久
都說不上話,惜春妹妹又小,自小,我并不當你是奴才,隻當你是親妹妹,有些
心裏話,今兒和你說說……」

  侍書會意道「姑娘隻管說,我是死也不會洩露出一個字的……」

  欲知探春盛裝,所說何事,且看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王孫盜拓皆公子
  嬌妃賤婢俱紅妝
  薄香滿溢如舊日
  刹那紅顔落紛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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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1: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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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13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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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回  繁花落地探春裸呈,閨羞盈樓可卿嘗香

  卻說探春換上盛裝繁花落地衫,要去天香樓。且和貼身丫鬟侍書傾訴衷腸。

  探春道:「侍書……其實今日情妃之意甚明。她是要我……要我去被主動被
她……淫玩……」

  侍書大急道:「姑娘,這卻如何使得。」

  探春哀怨一歎道:「這又有什麽使不得的。我今日的身份,隻是一個姑娘。
她隔着小姐,小主,身爲妃子,便是不如此隐言晦意,就是直接來傳命要我晚上
去天香樓任她淩辱,我不敢也不能回絕。當初月姝姊姊來說得清楚,園子裏上位
者自可随意奸玩下位者。這是規矩,我一個小小的姑娘,有什麽所憑來抗拒?這
名份二字,我本以爲總是虛幻了,誰想終究還是躲不開的?」

  接着又哽咽道:「我自然是不願意的……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嫁不得
人,出不得家,連死都不能自己随意取死,被逼進園子來,要将這清白身子獻給
主子,做他的禁脔玩物,逞他一時快意……這等事,已是讓人羞死欲絕……居然
還要被女子淫玩,我……我竟是此生都沒個好命。可是……情妃若是執意要亵玩
我?我又能有什麽法子搪塞去?我雖也有幾分美貌,但是在園子裏貌美女子還少
麽?何況誰又知道園子外有多少主子的其他性奴。就算我是處子,身子幹淨,主
子總有一日會來取我貞操……隻是那又如何,園子裏難道還少處子?主子視我,
至多不過是個普通人家小姐做了他的性奴罷了。所謂貞操,我自己固然視若瑰
寶,在主子眼裏又算的了什麽,不過是他奸我時的多一層快感罷了,又有什麽稀
罕?若說才情詩書,現放着薛、林這兩個丫頭,我更自知難及;若說風流妖娆,
又怎比情妃鳳姐?我本以爲嫡出庶出不論,卻想如今……畢竟還是壓不過情妃
去,她既要我……我……我就隻能從她……」

  侍書聽得呆了半晌,眼圈兒便紅了,急道:「那姑娘何不找鳳妃做主?」

  探春又戚戚道:「鳳姐姐……我冷眼看來亦不能憑依的。鳳姐姐其實心思更
是細密,看似對我們姐妹都好,其實忌諱我太聰慧,雖送這送那,卻不言深意,
甯可多信邢家妹妹和二姐。我其實也勸過二姐,叫她持中不要太依着鳳妃……其
實我瞧二姐傷心有心事,似乎有難言之隐……且不說她。情妃今日授意,我若不
從,她要用強,我豈非隻有更加恥辱受盡委屈,她言外之意,若是我伺候她好,
她或許會提攜我的,至少也能佑護我。我思來想去……左右都是性奴,其實被男
人奸污和被情妃奸污……又有什麽區别,不就是損我們的清白,辱我們的身子,
我與其将來被情妃逼奸,不如今夜就委蛇主動獻身給她,我……無非是遭些奸
辱,就當這身子不是我的,或者能得她信任心腹……難說就能護佑平安……又難
說能有些念想,破一破這位份之困。好歹,不輸給二姐去……」

  侍書聽得凄涼,便道:「那姑娘你今夜是……?」

  探春點頭又道:「我今日尋這等盛裝去見情妃,就做了她裙下之奴……我心
意已決。侍書,你是我的貼身奴兒。我要舉動,總要有人服侍。你若肯幫我,悄
悄得帶我去天香樓,明兒一早帶一身素身衣服來接我。我們主仆一起,努力煎
熬,總有些個結果。」

  侍書咬牙嗚咽道:「姑娘說什麽,我怎麽做就是了……,隻是苦了姑娘…
…」

  探春點頭,侍書便掌一盞新月黃昏燈籠,乘着夜色,引着探春自小道奔天香
樓而去……

  待到那天香樓院門,夕陽已下,月色漸濃,那天香樓院門已經閉了。侍書上
去敲門,出來的是外門的丫鬟,問是誰。侍書隻讓她去回話。過一陣,裏面又換
出來一個年幼的丫鬟奴兒,卻是瑞珠,見探春這一身華服如此華美性感,也不由
調皮得吐了吐舌頭,笑着道:「妃子請三姑娘進去呢……」

  探春點點頭,沖侍書搖搖頭叫她且回去,自顧跟着瑞珠進去。

  步過梨花園,踏過邀月池,上得天香樓。探春在情妃閨房外候着,門内卻有
一醉人之聲悠悠道:「進來吧。」

  瑞珠一笑道:「姑娘自請進去。」

  探春點頭,便推門進去……

  但聞這屋内卻又一股醉人的甜香,也不知是什麽花香果香,但見内屋紅燭光
閃搖曳,略有些昏暗,定睛細看,隻見有一挂着粉紅色紗帳的精細繡床,可卿已
經落下粉紗簾帳,正朦胧半卧在繡床上,床頭案幾上擺着一隻鶴型古鼎正飄着香
霧,另有一盞星耀燭台,閃耀着一對紅燭。看那帳中,紅白相間。似乎可卿已經
脫了大衣服,正穿着透紗睡裙在卧着養神。

  探春心下突突亂跳,向前幾步,一福道:「情妃姐姐……」

  可卿在帳中嬌笑道:「三妹妹果然來了……」

  探春羞澀不堪,不知答個什麽好,自己穿得這件繁花落地大裙,如此淫色滿
滿,難道還有不明的,隻能含恥答個是字。

  可卿笑道:「探春妹妹……你且别怕……」說着,撩開帳子,站了起來,探
春看時,也是心下一動,真正是:

  玉骨冰肌罩薄紗,雪乳柳腰分窈窕,

  眉心一點傾城色,朱唇微啓魂欲銷。

  饒是探春知禮守貞,此時也覺得口幹舌燥,心下更是惶恐,雖然她今日已是
決心過來獻身,隻是她畢竟隻是個小女孩子,從不知風月是何物,何況女女交歡
這等妖娆之事,甚至都不知女子家歡好該如何施爲,也不知可卿會怎生擺布自
己。

  她本是女孩子,自然也見過自己的乳房,陰戶,也知道這等地方妖媚,最是
吸引男子,也知道女子美股妙臀,柔肩聳胸,最是讓男子可意兒,隻是未曾想
到,自己的第一次,居然要讓一個女子奸玩。不由愈來愈緊張不堪。待到看到可
卿那薄薄睡裙下的玲珑身子,那已經若隐若現的胸脯嫩肉,那兩條半遮半露的細
白長腿,竟更加慌亂。

  可卿卻上前來,越步越近,竟然堪堪得幾乎直接貼到了探春的身上。頓時。

  可卿那紗衣下的乳尖,便擦上了探春抹胸下的乳尖。兩乳微微一擦,仿佛電
流一般貫穿兩人心房,一個是享受刺激,一個是屈辱傷感。而那玉口瑤鼻更是貼
近,兩人娟娟的女子香甜氣息,互相噴入對方的口鼻,幾乎可聞道五髒之息。

  可卿見那探春,兩道女子家略顯挺拔的俏眉,下襯一對杏目,眼中光彩流
離,還是少女家的雪亮瞳孔,此時也不知是情迷還是屈辱,已經堪堪泛出淚花
來。鼻子頗爲小巧,鼻頭微微鼓翹,更顯俏皮,一對朱唇未着胭脂,卻偏偏更泛
着少女特有的玫瑰粉紅色。怎麽看都還是隻是一個情窦未開,不曉人事的碧玉女
孩;此時,卻偏偏穿着宮廷豔妃才會穿的華貴大裙。真是有說不盡着半純半淫之
美意。

  而那大裙襯托的一對嬌小的乳房,兩隻細柔的香肩,更讓人心醉神迷。

  可卿一手絲毫不客氣,輕輕撥弄着探春那繁花落地裙露出來的香肩,但覺肩
膀細膩滑幾乎不留手。一邊如同嬰兒呢喃一般,在探春耳邊耳語道:「三妹妹…
…你真是美啊……」

  探春不敢不應,此時覺得從可卿嘴中噴出陣陣香氣,也不由神魂不定,隻得
忍辱含羞,輕聲答道:「情妃姐姐,才是美人呢……」

  可卿笑着,繼續在探春的肩膀上撫摸,隻摸得探春開始喘息,知道探春雖然
今日來天香樓必然是心中鼓舞了半日,到底是小女孩子家臉嫩。便另一隻手卻抓
緊了探春的嫩手。接着道:「三妹妹……你真是……好香啊……」說着,實在愛
那玫瑰色的少女嘴唇,竟然一口親上了探春的嘴唇。

  探春心下一酸,自己少女初吻被人奪了也就罷了,居然是被女子奪了。不過
又想到今天晚上,自己許多的「第一次」要被女子奪走,實在是比被男子奸污更
羞恥之事,隻是園中規矩如此,自己又是自來着天香樓上,這點初吻亦不算什
麽,隻得無奈應承,不敢抗拒回應可卿的吻意。

  可卿先是從探春的上唇啄吻起,然後至下唇,然後慢慢伸出舌頭舔弄探春的
兩唇。探春心下知道可卿要開始奸辱玩弄自己樂,也覺得激蕩,身子裏仿佛泛出
一股春意,讓自己覺得四肢酸軟,隻得口舌上輕輕回應微微哼鳴。慢慢的,可卿
的舌頭已經進入了探春的口腔,強行和探春的舌頭攪合在一起,探春但覺一條軟
滑濕潤的丁香舌頭在侵犯自己的口腔,既覺得惡心,又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想想自己身份和今夜來的目的,忙忍了眼中淚意,乖乖得就放開,和可卿纏吻起
來。

  兩人唾液交歡,頓時火熱,時而可卿的舌頭直接攪入探春的口腔,時而倒過
來。時而兩人的舌尖就這麽直接的碰撞。唾液黏連在一起。

  探春雖然今夜來天香樓,已備着種種淫辱,她知書達理識文斷字,亦曾偷偷
讀過一些雜家之書,卻總以爲床第之歡,于女子而言,隻是委屈是羞辱,定是萬
般折磨千種艱澀,供男人一樂罷了。隻是雖然也暗想過自己将來嫁人之時難免此
事,卻未曾料到賈府事變,自己淪爲性奴,斷斷此生沒有「嫁人之時」了,總思
量着不知何時王爺臨幸,自然要是取了自己的童貞,奸了自己的身子。雖一開始
也覺着羞恥屈辱,時日多了,見園中亦有少婦接受了這等命運,倒逐漸也坦然,
甚至覺得這是自己突破嫡庶之命之機會。至少不能凡事種種,皆落了迎春、黛玉
等人之後。

  隻是從未想過,自己除了手淫之外,第一次性事竟然是侍奉女子,這女女交
歡,想來也是更加恥辱之事。實在也是難以承受。

  隻是萬萬沒有想到,真的和可卿肌膚相親,口舌交纏,委屈、羞辱、折磨、
艱澀自然是有的。但是更有一種前所未有之酸酸澀澀苦苦甜甜的奇特感受,從可
卿那溫軟潮濕的嘴唇處傳到自己的嘴唇處,而自己的下身,也是仿佛有一種奇特
之妙感直沖而上。竟如人在雲端,腳下仿佛踏空,腦中好似夢呓一般轟鳴。心下
就有念頭:難怪主子要鼓勵園子裏女女之事,原來這等事兒,竟然也有這等似最
難過,也似最銷魂之意味。

  而這次,可卿的一隻手已經隔着衣衫撫上了探春的初春小乳,探春的乳房不
大,但是異常的結實堅挺,雖然隔着大裙,但是自那雪白的露出的上半個胸脯向
下撫摩,卻是可以清晰得感覺到胸脯的形态和起伏。少女胸脯,養育十六春,終
于讓人撫摩玩弄起來。而另一隻手,則強拉着探春的小手,也到了可卿的胸脯。

  探春不似可卿是人婦,隔着單薄的睡衣,摸上了可卿的乳房,其實是人生第
一次風月事,也是平生第一次撫摩其她人的乳房。當真覺得軟軟得酥酥得,想着
這般撫摩手感,自己胸脯遭可卿摸玩,這般激蕩感受,想來可卿也是一般,便也
學樣,隻管柔柔的捏弄其可卿的乳房,讨可卿歡心起來。

  那可卿見探春識趣,不由得大喜,雖然隔着衣服,便對着探春的乳房大肆進
攻起來。那探春雖然恥于被如此玷污羞玩。但是覺得自己那從未被人撫摩的乳房
上,傳來陣陣舒适的感受和攪動。心下隻是哀想:「我的乳兒,終究還是給人做
了淫玩之物……」

  真在無所适從之際,可卿的手兒卻已經到了探春的玉股。可卿感受那探春的
小臀嬌翹,卻發現探春的小臀之挺翹幅度,可說在園子中也是頭等頭的,玉股結
實無比,嬌小玲珑而且高高翹起。當真是摸着煞是舒服。而且感受那裙子下一道
玉溝,分開兩片雪花肉,想想如此清潔的女兒家,如今落在自己手上,自己憑着
妃子權威,想怎麽弄就怎麽弄,想怎麽玩就怎麽玩,真是得意。隻是隔着那繁花
落地大裙子,手上感受着絲緞的質感,又感受着處女臀部的曲線。竟然有所不
足。貪虐之心即起。

  可卿想着,手兒已經從探春的屁股上漸漸向上,開始撥弄探春的腰帶。卻不
扯開。隻笑着幾乎貼近得目視探春。

  探春雖然畏懼羞恥,但是今夜自己又所爲何來,這一身繁花落地裙,本不是
遮掩豔妃身子的貞潔服,其實隻是供君王狎玩的淫意衫;探春隻得迎合着可卿的
動作扭動腰肢,漸漸的,可卿摸索找到了探春的腰帶結,就這麽一拉,腰帶便松
了開來。

  那件繁花落地裙的設計極爲巧妙,一旦腰帶被解開,便失去了兩側束縛,頓
時便如無數朵繁花在刹那一并綻開,又一并缤紛落地一般,一件大裙就絢爛缤紛
滾落,順着女子的胸膛高聳處微微一頓,道了女子的寬大臀部又微微一頓,才如
繁花繞樹常不舍,一秋終來究散去之意境。才飄退到地上,真正是極品淫衣。

  花裙落地,幼軀嬌顯,再看那探春,嬌小身材的白嫩身子終于暴露出來,站
在一地落花上便如洛神仙子一般華貴迷人。羊脂一般的肌膚,露了個幹淨幹淨,
肩膀下,果然一段嬌小少女風流乳,乳頭兒輕輕一挑,頂着大紅荷花抹胸,;腰
身甚細,隻堪一握,那屁股,依然漂亮精巧得翹起,隻是一件粉紅色的貼身小内
褲下,已經包不住股之皮肉,倒有大半已經露在外面憑可卿賞玩,兩條細白挺拔
的玉腿,絲毫無瑕,一雙玲珑剔透的秀腳,趾甲嬌豔。

  可卿看得愛極,嘴裏對探春的吻力更加加強,手上對直接探春乳房和屁股的
攻擊,已經到了用力掐捏,使得探春的乳房和屁股連連變形,起伏平洛。探春不
想到被女子如此摸玩,也能産生這般濃烈的快感,但覺可卿對自己的乳房和屁股
的攻擊,每一下都那麽溫柔又有力,仿佛要融化自己的心神。

  可卿言語上亦逗弄探春,含糊隻道:「三妹妹……你這麽香……啊……嗚嗚
……這麽嫩……嗚嗚……啊……這麽甜絲絲的……回頭,啊,好好給姐姐我玩
玩,定讓姐姐我快活死了……」

  探春聞之,既是羞辱,又是忍耐不住一絲甜蜜,便即忍不住也隻得回應呻吟
起來:「啊……啊是……情姐姐……憑姐姐玩就是了……」

  可卿摳弄摸玩探春的身子,但覺手上這一具嬌嫩的肉體滾燙着給自己以反
映,更是不足,隻拉着探春的手兒也要她弄摸自己。探春事到如今,又怎能抗
拒,顫巍巍得也學習回應着摸弄起可卿的乳房和屁股起來。

  兩人口舌相連,啧啧有聲,可卿引導着,探春跟随着。可卿隻覺得懷中少女
春意盎然,純情可人,憑自己奸玩甚是快活,雖知她是純潔無暇,屈辱無奈,但
是這等屈辱反而增加了自己的快意;而探春覺得受辱遭屈,卻撫弄着可卿柔軟的
肉體,竟然也是心下激蕩異常,神魂颠倒。

  兩人且自靠近貼上肉來,探春的荷花抹胸便和可卿的睡裙摩擦出莎莎之聲,
這莎莎聲銷魂蝕骨,膩軟磨香,分外淫靡。兩對乳兒隔着衣服,且各自擠壓各自
略略變形。連下體小腹都偶爾擦碰,每一次,探春心底都仿佛有一陣激蕩,竟有
聲音對自己所一般:「我的那裏被人碰了……」魂魄裏自言自語,都仿佛要勾走
那探春的三魂七魄入了天界一般。

  兩人互相親熱了一刻,探春到底是處子,不僅胸乳處激蕩,但覺下身已經是
潮潮乎乎,仿佛有水兒滴下,卻又仿佛不滿難登極樂一般,那可卿見探春已是情
迷,便在探春耳邊輕語道:「妹妹,我們床上去吧。」

  探春幾乎想扭頭逃跑,卻知道規矩所制,終究是難抗拒的,隻能點頭嗯了一
聲。可卿便拉着探春上了到了床邊。低下頭去,到探春腳踝處,親自用手去脫探
春的繡花鞋。探春本覺得這越禮了要止。但是可卿手兒觸到自己的小腿,卻覺得
一身酸軟。她雖然閨中幼稚,也讀過幾本雜書,便知道這亦是可卿輕薄自己一種
手法。便隻管軟軟得由着可卿一邊摸弄自己那骨骼細巧,線條柔和一對天足,一
邊慢慢将自己的繡花鞋脫下。那布質鞋子褪下,足上還有一對小巧可愛的雪白裹
襪,柔柔和和将自己的足型勾勒得嬌豔異常。

  可卿似乎是愛不釋手一般隔着棉制的裹襪撫摸着探春的小腳。探春本以爲女
子家胸乳、下身才是緊要之處,萬沒想到這腳丫被人如此摸弄,居然也能讓自己
酸軟羞澀。想着自己今日隻怕還要見識到種種淫行床事,不由既是羞恥,又是激
蕩,心下卻也是軟洋洋不可勝言。

  可卿就口兒下去親了親探春的腳踝,也不嫌髒,親自将探春的襪子褪下。媚
笑道:「探春妹妹……你的腳兒真是漂亮……姐姐看了也是愛煞」

  探春但覺腳下傳來一陣激蕩,直至自己的小腹,處女不知風月,已是心神搖
曳,隻能嗚咽含糊答道:「姐姐……啊……姐姐喜歡探春哪裏都罷,隻管玩弄就
是了,探春啊……亦是姐姐……的……小性奴……啊,自願……啊……受得姐姐
諸般淫玩,啊……嗚嗚……啊……且能換來姐姐快感,便是探春之福氣。」

  可卿聽她如此恭順,便仿佛自己伺候弘晝時一般,便更是得意,媚笑着脫去
探春的襪子,輕柔的摸着探春的腳丫,見這處女腳丫,光滑柔軟,腳掌軟綿綿如
同溫玉,腳趾根根白嫩細潔,腳後跟圓潤卻又堅實。舒坦摸弄之下,似乎能摸得
探春淫意紛紛。一時童心淫心一起,用自己的食指中指指甲,去都搔探春光滑幾
乎無褶紋的軟綿腳底闆。

  探春畢竟隻是小丫頭,一時吃癢,心下凄然之情頓減,吃吃笑了出來,腿兒
也就一縮。隻這一笑一縮,緊張的情緒終于倒緩解了幾分。

  可卿笑着從下面湊上來,就口兒也笑着,親一口探春的唇皮,一手隔着肚兜
撫摸着探春那一對美美軟軟的胸肉,隻笑着道:「妹妹,你且别拘謹……既然進
了園子,自然是要奉上的……恩……如今侍奉姐姐,讓姐姐快活快活,也是你性
奴的本分,知道麽?」

  探春恩了一聲,不知答什麽才好,想着可卿所言也是自己所思,可卿之言也
有責問之意,一思量,竟要表達心意。伸過手,到自己光滑的背後,解開後綁肚
兜的繩子,挪動腰肢,輕輕一掙,将那肚兜就手兒除下,頓時,一對活潑淘氣的
胸前小玉兔兒便暴露出來,白玉無瑕之上,更有兩點嫣紅色的乳頭,周圍一圈粉
紅色的乳暈缺是圓圓得頗爲可愛。探春的乳兒并不大,隻是那粉色乳頭尖俏,卻
微微向上傾斜,正是人中少有之「翹翅之豆」。

  可卿見探春自褪肚兜表面心迹。又喜又愛,上口去琢吻了一口探春的乳房,
道:「三妹妹真乖……妹妹……你來把姐姐的衣衫也都除去吧……」

  探春心下本是悲辱,隻是今夜也頗見可卿一身美肉誘人,口中便答道:「是
……妹妹……啊……當得要伺候姐姐……」說着,便也湊近來,見可卿不放手,
便隻能咬牙挺了挺胸膛,好任由可卿更舒服得輕薄亵玩自己那翹起的乳頭乳暈,
強自忍耐着從胸上傳來的酸軟和下身裏傳來的空虛,伸手去褪可卿的衣衫。

  好在那可卿的衣衫甚是單薄寬松,隻是一件透紗睡裙,輕輕解開肩上的系
繩,就着可卿的肩膀也就是褪下了。卻見可卿内裏所着,卻不是普通肚兜,而是
一件松松的抹胸絲緞的粉色平衫,無繩無帶,隻是繞着身子一圈,用一角在胸口
這裏系一個穿花小結罷了。輕輕一解,其實就是一方大緞子絲巾,就手解開,也
不用挪動腰臀,就墊在身下如同床單一般。那可卿的一身資本,柔軟細膩的腰
肢,修長細膩的大腿,渾圓嬌俏的屁股,雪白顫抖的乳房就露了出來。再看下
身,竟然連内褲也沒穿,裸着,一片細潔的黑森林,根根恥毛都仿佛活潑可愛,
呈一個心形,護着可卿那誘人的下體肉縫。

  探春此時已被可卿搓揉得情動心淫,心下隻思:「我隻道自己閨閣處子,身
子是極美的,伺候主子必然得主子之憐愛;如今且看看這情妃之體,比我更嬌媚
柔軟不說,乳兒陰兒都越發嬌豔,難怪主子如此熱衷……」

  探春正自胡思,那可卿被探春解懷,心下也是舒爽,就口兒再和探春追吻,
直直品嘗探春的香舌。

  兩人擦身清熱,乳頭就互相直接摩擦到了。都是心下一整酸軟激澀。可卿便
搖動自己的乳頭兒去剮蹭探春的嫩乳,探春此時還有什麽躲藏,便也隻得乖乖迎
合,将乳兒左右上下隻管撥弄,兩人一上一下微微搖動上身,兩對顔色略不同的
乳頭兒,便隻管碰撞,摩擦,忽是輕柔,忽是激烈。從乳上傳來另一女之麻麻酥
酥的乳房觸感。乳肉也各自擠壓觸碰,兩人都難以忍耐,呻吟起來。

  可卿滿口隻是,「啊,啊,真美,妹妹……啊……啊……你真是懂得……妹
妹你的乳兒,讓姐姐這麽弄可美?妹妹的乳兒第一次,卻是給姐姐弄了……美啊
……姐姐比主子還早就玩到三妹妹的乳頭了……姐姐好高興……」

  探春到底腼腆,隻是「啊」「恩」的低聲恥叫。

  可卿用胸乳磨了一陣探春那嬌嫩的處子之乳,見探春還要羞澀,但覺胸前觸
感細膩柔滑,實在可愛,便沉下頭去,口中隻管嚷嚷道:「且讓姐姐好好嘗嘗…
…」改爲用舌尖去深厚得舔弄。

  這次卻非親吻,而是隻管用整條舌頭饞饞的重重的舔玩,舌尖一觸,探春更
加身子繃緊吃淫,口中卻忍耐不住,終于亦當順着可卿之意淫叫起來,「啊……
情姐姐……好羞……啊……情姐姐隻管玩妹妹……啊……好羞……嗚嗚……姐
姐,你吃妹妹的這裏吃得真的……嗚嗚……好羞……妹妹是姐姐的……任憑姐姐
處置吧……啊……任憑姐姐弄……啊……姐姐……你口裏好熱……啊……那裏…
…姐姐……」

  可卿見探春情動,伸手下去一探,果然探春的處子嫩穴處已經濕潤得不成樣
子。想着這小處子大家閨秀,一向謹慎守貞,如今三分爲着規矩,五分迫于形
勢,七分也是釋放内心之天然性情,和自己這般裸體相向歡好,歡樂之餘,覺得
自己下身也堪堪留出水來。

  便道:「妹妹……啊……啊……既然任憑……啊……美……舒服……啊……
既然任憑姐姐我處置……你來讓姐姐快活快活。」說着,引導者探春的手兒便先
到了自己的陰戶。然後自己的手兒也伸到了探春的陰戶。

  可卿先是撩撥探春那稀疏的陰毛,在探春那處子從未被人觸碰過的肉縫四
周,隻管用指尖厮磨打圈。探春但覺下身遭到侵犯,心下又有那聲音響起:這次
終于我女兒家最隐秘的所在了,要被情妃玩了。即是爲了迎合讨好可卿,其實也
是更希望有物能充斥體内之空虛,便乖巧的挺動臀部主動用少女的陰唇肉縫去摩
擦可卿的手指,仿佛要哀求可卿手指進入。可卿卻吃吃笑着不肯進入。探春心下
一空,才知道可卿今日務必要将自己身子奸污不說,也必要讓自己拿出淫靡來臣
服。便開始學着用自己的手指慢慢挖進可卿的陰戶。

  可卿見探春會意,大樂,探春進入她的陰戶,她的手指也進入了探春的陰
戶。

  探春磨她便也磨,探春轉她便也轉,探春慢慢深入,她便也隻管慢慢深入。
偏偏要弄得仿佛是探春自己在指奸自己一般。

  可卿如此有樣學樣,隻讓探春滿口昏沉,仿佛自己拿手兒不是在摳弄可卿的
陰戶,而是在淫玩自己一般。一邊口中「啊……啊……啊……」的昏叫,一邊實
在難忍,手上開始激烈抽動起來。

  可卿下身吃這般舒服,便也回應探春用力用中指在探春的陰戶裏抽動起來。

  兩人此時連對嘴纏吻的力氣都已經沒有。都隻管受用着下體傳來那女兒家最
濃之樂,最歡之愉。

  兩人先是淺淺蹭刮,再是深入撚挖,雖然女子之手指比不了男子陽物,隻是
兩人卻似更知女子之穴,何處一片小肉壁更敏感,何處一顆小肉芽更嬌嫩,慢慢
再是深入,仿佛要探到更加深處。摳挖上三四十下,可卿仿佛魄飛九霄,探春更
是魂在天外,口上也終于淫語起來:

  「好三妹妹……你這裏真嫩……真嫩……稍用力些……可讓姐姐我愛死了…
…」

  「好姐姐……妹妹這裏是姐姐的了……妹妹整個都是姐姐的了,嗚嗚……妹
妹真是淫蕩無恥啊……」

  「好三妹妹,你小小年紀,怎麽那麽懂……」

  「嗚嗚,姐姐别說了,恥辱死了……嗚嗚……姐姐隻管用妹妹就是了……啊
……姐姐輕些……」

  「妹妹。你重些,深些……對……對對……就這般……舒坦,真舒坦……真
美死了……」

  「姐姐……姐姐……不要了……嗚嗚……不要了……」「妹妹,你是……姐
姐的小性奴不?」

  「是的……嗚嗚……自然是的,妹妹是姐姐的小性奴,啊……小奴隸……
啊……小玩物……啊……小狗狗……啊……身子讓姐姐辱了……啊……上天了
……」

  「好三妹妹……你用力些啊,深一些……啊……啊……真好,真是舒服,姐
姐不行了,姐姐真的不行了……沒幾下……要上天了啊……啊……啊……」

  「好姐姐啊……妹妹也不行了……姐姐隻管往裏……隻管往裏……啊,上天
了……」

  兩人一片淫語豔聲,終究竟然一起洩了身,隻是可卿下身是潮湧而出,探春
卻是一陣痙攣,卻軟倒在一起,探春此時已經仿佛忘記了自己是個閨閣處子,今
日來此的悲憤恥辱之心,情欲滿胸,尤自不足,手兒也不抽出,隻往可卿深處繼
續摳挖,仿佛也是哀求可卿隻管往自己深處淫弄一般。

  可卿卻已經洩身洩得舒服,吃吃笑道仿佛是在叫醒昏死過去的人兒一般:
「妹妹,妹妹……」探春恩了一聲,還仿佛在雲中夢中。

  可卿笑道:「妹妹……妹妹……洩了便是了……姐姐卻不能再往裏了……」

  探春這才一驚,仿佛從淫靡之夢境中醒來,微微睜開眼簾,看着眼前可卿那
紅潮叠起的臉蛋。

  可卿笑道:「你的落紅,姐姐可不敢用手取……那……是我們主子的……
你,是姐姐的玩物……但我們……更都是主子玩物……這是不可僭越的」

  探春一番風月,本覺得女女交歡竟然如此暖心,仿佛已經忘了自己初來此處
的目的,此時才想起來……頓時,賈門遭禍,身爲性奴,圈入園中,自己的處子
身子其實是爲一個男子備着淫玩奸污的,自己今夜來,其實是不顧廉恥,任憑女
子奸玩,好換來接近主子的點點機遇,凡此種種悲涼無奈,傷懷命運,一時立刻
沖破了淫蕩的心境,奔湧而出。不知怎麽的,竟覺得依靠在可卿身邊反而得一份
溫暖。淚珠兒如斷線珍珠顆顆滴落,将一頭秀發靠在可卿的胸乳處,卻哀聲抽泣
起來。

  可卿本來心滿意足,要調笑幾句,見探春忽的傷心,亦想起這園子裏富貴雖
然依舊,其實卻終究是個性奴後宮,自己風流雖然依舊,其實論身份也不過是他
人玩物,不由得也傷心敗興起了。又思,卻也幸虧這園子如今的情形,自己才得
享用探春這等處子佳人的身子,便又鼓起興緻來,溫柔得摸了摸探春的臉蛋,隻
幽幽道:「莫哭了……姐姐……今後自會疼你的……」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幾多雲催雨
  一夜花落痕
  名份千古有
  身心難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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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1: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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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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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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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14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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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回:湖心亭王爺覓小令  稻香村李纨泣幼子

  可卿與那探春愛欲歡纏一宵,第二日侍書自來接走探春,自此可卿待探春更
爲親密,探春視可卿也自不同,且按下不表。

  卻說轉眼過了一月有餘,和親王弘晝自河南歸京,去宗人府交割了差事,觐
見了雍正,本是要立刻奔大觀園裏去消暑" 解乏" 的。隻是他畢竟已許久不在王
府,求見的門人家奴外官宗師不少,也總有俗務要理,便不得已隻得在王府小住
了幾日。

  凡色心起時,便喚月姝來伺候,卻也隻是調笑亵玩、輕撫柔吻之餘,竟然幾
次都還是不忍破了她處子身子,至多是隔着夏衫輕薄她身子一番便罷了。那月姝
雖然少女腼腆,到底也有些疑惑,明明王爺進大觀園奸玩諸女甚好此道,對自己
也親切喜愛,看自己時之眼神也似乎對自己且有欲念,怎得就是不奸了自己的身
子,自己一個小小奴婢,本來就是王爺的禁脔,王爺又有什麽可以顧忌的,若說
自己對王爺無誘惑,到底是處子初紅,王爺就無興趣一嘗?隻是到底是小女孩子
家臉皮薄,再怎的,總要不好開口求着王爺奸了自己的。便也隻能順着王爺的意
思,由着王爺摸玩自己時多多配合,挺乳送臀得,聊解王爺之欲。

  又豈知弘晝入園子用姑娘們身子,僅憑得是一個欲字,隻是。每見這月姝,
竟總是不免帶有一份奇異之顧念,總将她分不清道不明與自己往世之人、往世之
情有何異同。仿佛大千世界,花紅酒綠皆爲此生,唯獨這月姝丫頭,竟有一縷與
往世當年牽連之處。不僅愛好其身子容貌,更願與之交心,不忍僅将這如花少女
折辱成自己洩欲之工具而已。所以,憐愛之餘,也不忍那麽早就破了她的身子,
甚至起了擡她入旗籍,封她爲妾,紅燭之夜再享她身子的念頭。隻是到底礙于禮
法尊卑,難以施行罷了。

  這日午後燥熱無聊,歇過午覺後,又在書房和月姝聊起差事和家常。且說起
那日大觀園外,馮紫英請示自己之事,問道:" 月姝,你以爲……甯榮兩府的姑
娘們,進了園子,可還念着自己親眷?"

  月姝卻也有一樁好處,便是對弘晝忠心坦率,不一味阿谀,便笑道:" 主子,
若說如今園子裏那麽多主子的性奴,她們的心性其實月姝也難以猜度得周全,隻
是以常理論之,王權也罷,禮法也罷,君恩也罷,甚至男女之欲也罷……總是難
以周斷親情的。主子,若真的一句' 入了園子,不可挂念親人' 便能阻得了親情,
這情也就不是情了。"

  弘晝聽她說得懇切,便按習慣,摸摸她的嬌翹小臀,笑着鼓勵她說下去。

  月姝稍稍挪挪身子,也不知是方便弘晝摸玩自己的小股,還是到底害羞有些
掙紮,隻是笑着又道:" 隻是月姝也看慣了世态炎涼,知道些個人情冷暖,這親
眷也分哪一層……隔着幾房的叔叔舅舅……說是親眷……其實一旦勢力敗了,躲
還躲不及,哪裏還有什麽眷顧,世人涼薄,曆來如此。至于兄弟姐妹,那是骨肉
難分,隻是兄弟姐妹之骨肉,卻必要佐以平日相處之好,否則,若是平日相處便
是淡淡的,此時大廈崩塌,最多也是人後掬淚,不足深究,主子就算發現了,以
月姝之見,睜眼閉眼也就是了……若是平日相處的好,那麽骨肉情深,主子就要
留心了,到底人心都是肉長的,相好的兄弟姐妹總難釋懷的……"

  弘晝笑道:" 恩……你說的很是,也隻你這小妮子這般與我剖析,隻管接着
說"

  月姝道:" 是,除了姐妹兄弟。還有就是最忌諱的……夫妻了。市面上人言,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曾聽人言,這夫妻之情,深時最是錐心刺骨,
淺來卻是不過路人……隻是月姝還小,到底不太敢說。不過主子……這夫妻不比
兄弟姐妹,進了園子……便隻有主人一個男子,若還念夫妻之事,主子隻管處置
就是了……主子再體恤,總不能亂了性奴的根本身份……"

  弘晝沉吟道:" 園子裏有丈夫的,其實論起來沒幾個人,隻是兩個妃子都是
曾有丈夫的,賈蓉、賈琏……恩……我且再想想……"

  月姝遞上桌上鈞窯團龍蓋碗,讓弘晝用茶,接着道:" 主子……隻是有一種
親情,和親戚不同,和兄妹不同,甚至和夫妻也不同。憑你是千山萬水,憑你是
王權國法,憑你是宮牆大院,憑你是威儀刑罰,阻得了人,萬萬阻不斷這份心的
……主子一要留意,二倒不必苛責……"

  弘晝半晌沉默,點頭歎道:" 我知道……父母子女之情麽……"

  ……

  卻說幾日後,弘晝才進了大觀園,在天香樓讓可卿才陪侍了一晚,隔日又去
枕霞居奸湘雲,湘雲嬌憨嚷嚷天氣炎熱,雖然弘晝奸玩她時,整得小丫頭渾身汗
滾滾得身子濕漉滑膩,秀發浸透貼垂,越發顯得淫靡可賞,隻是弘晝到底也見那
天氣一日熱似一日,烈日驕陽,擾人清夢,便命園中亦用了冰物。這冰乃是關外
春時送來,糜耗民力,千裏輾轉,非皇家人物難用得多少,那賈府雖然也是富貴,
往日卻也隻是賈母處略用一些,如今雖然家敗,但是歸入王府,倒是能盡着用。
内務府受命,一日兩次,弘晝宿過何處,便往何處隻管用來大塊冰坨子,擊碎後
置入冰盆,在房中以取其涼意。

  弘晝隔日耐不住風流,又去天香樓,可卿果然伶俐,說是謝主子賞了冰,又
是備了" 新鮮頑意" 伺候,一夜舒暢不可甚言。隻說次日晨起,弘晝忽有些遊興,
卻是不耐在房中久呆,這一時興起,從天香樓出來,撇開衆人,帶着幾個宮女,
隻管去園子裏的碧波池泛舟遊玩。那碧波池是園子裏一股活水引來最大的一面鏡
湖,湖波清澈,靜水潺潺,四周卻種了許多柳槐桑柏,皆是從保定府引來的成年
植株,遮天蔽日,使得湖水陰涼爽潔,卻是避暑的好去處。弘晝着個太監掌舵,
令宮女随侍,泛一葉小舟湖上,水波泠泠,清氣浮騰,不由得暑熱盡去。瞑目遐
思,不由心神搖曳:雖然自己也曾覺着此生荒唐,落到這連冰物都要從關外去取
的年代,也有過愁思。隻是到底想到自己居然能憑借皇權,圈禁了這色色般般的
美人少女,在這園中供自己一一享用。熙鳳豔美,可卿風流,寶钗閨淑,湘雲活
潑……性格各異缤紛且不言,就單論其美色,取任何一人十中一二就可令一般的
凡夫俗子快樂一生,又哪成想都歸了自己,自己既不用顧忌她們的小性子,也可
以肆意的在她們身子上憑得種種妄爲。而那寶钗、湘雲、瑞珠、小紅、翠镂、秀
鸾等少女的處女之身都是獻給了自己,往世唯有馮月姝一人,今時卻可如此輕易
得奪取那麽多少女處子最珍貴貞操;而熙鳳、可卿雖是少婦,卻是更是說不盡這
妖娆妩媚,用心侍奉自己;即便如此,還有不少處子少婦尚未侍奉等着自己臨幸。
如今,這園林郁郁,樓閣亭亭,佳人色色,少女種種,皆由得自己賞玩娛樂,盡
興點污,真乃得意非凡,舟醉蹄輕。

  然也微微可惜,自己這荒唐王爺,見嚴父惶恐不安,見兄長恭敬守禮,見下
屬則都是一幅幅或谄媚或憂懼的臉孔惹人厭惡。至于太監宮女,更是下人嘴臉濃
厚,自己初來還能善待,長久了也實在不得不等他們隻是奴才。還不如園子中鳳、
卿、钗、雲等女子,雖爲性奴,至少亦有自己的性格氣質,隻是園子裏女子雖好,
床笫之上也奸污過好幾人。卻身份有别,終究無一人可以交心。心中這番得以盡
興淫玩賈府女子的得意,卻更無人可以一訴。這風流事體,其實也真是錦衣夜行
不能盡興。唯有王府裏的侍女月姝,自己迷蒙間仿佛已經當她是女友,常常和她
說些知心之言。便是奸玩了少女開心,回王府也必然與之言說。想來真後悔将她
留在王府,應該帶來同行,此時泛舟湖上,若能摟着她的身子,一邊撫摸她的小
胸,品嘗她的唇舌,一邊訴說訴說前日破寶钗身子的樂事,這小丫頭知情識趣,
必然順着自己的意思聆聽叙說,有人分享,豈非人生美事。

  正自遐思淫想,卻見扁舟至湖心,見湖中有一小島,島上有一方四方湖心亭,
紫衫木砌就,不施貴漆,隻用木材烏黑本色,天然雕琢而成,沐浴水氣,吞吐霞
霓,孤懸此處,隐約可見,仰賴天光,俯憑岸礁,朝潤晨露,夜采月華,頗有情
趣,更是覺着小憾。這島上小亭,風雅怡人,若是攜着月姝同來,在那亭子裏且
親熱一番,豈非快意。即便月姝打理王府内事,适才自己何不帶可卿一起出來,
在這湖中亭中也好有佳人相伴。

  不過此時再回去也就罷了。環顧舟上四個宮女,雖有姿色,若在往世,也算
是值得看幾眼之佳麗了,隻是如今比之可卿,都隻可算是庸脂俗粉,弘晝此時也
懶得淫玩。隻管離舟登岸上了湖心亭觀景,未曾來得及看那湖光水色,卻見亭内
還有一方石案,四張石凳。案上竟有一鎮紙壓着幾方絹帕,拿起看時,雪白絹帕
卻有幾首工楷小令,筆迹眷秀細膩,藏鋒玉潤,定是女子手筆,細細讀來,不由
心下一蕩,竟然是幾令濃豔之詞:

                望江南

  江南月,如鏡亦如弓,冷落巫山十二峰,朝雲暮雨竟無蹤,如臨廣寒宮。

  花月地,天意巧爲容,不比尋常三五夜,清輝香影隔簾栊,春在畫堂中。

                醜奴兒

  晚來一陣風兼雨,洗盡炎光。理罷笙簧,卻對菱花淡淡妝。

  绛绡縷薄冰肌瑩,雪膩酥香。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簟涼。

                一痕沙

      遲日昏昏如醉,斜倚桃笙慵睡。乍起領環松,露酥胸。

      小簇雙峰瑩膩,玉手自家摩戲。欲扣又還停,盡憨生。

                玉樓春

       曉窗寂寂春情稠,盡把芳心深意訴,低眉斂翠不勝春,嬌啭櫻唇紅半吐。

       匆匆已到歡娛處,輕嗔汨汨連夜雨。枕汗衾熱不成眠,更盡燈殘天未曙。

  弘晝不由一愣,這幾阙詞如此銷魂蝕骨,斷非園中處女能做得,必是人妻或
是已經被自己破了身子的幾個才能做出,若論這等文采,又絕非鳳姐,平兒或瑞
珠等丫鬟能爲。但是論性情,寶钗,湘雲斷不能留這等豔詞,唯有可卿可疑。隻
是這絹帕墨迹,看着不過一兩日,自己昨夜就宿在天香樓,是可卿,又怎生得留
在這湖心亭。若是她人……心裏一個個數來,竟算不得是園中哪個?無論是誰,
留這等豔詞,也未免太不小心了。

  弘晝見那四個随着的宮女斷非托付之人。想了想,便命随從宮女取出筆墨,
在那方絹帕上留了幾行字。欲要蓋上自己随身所帶的" 和鄉居士" 的小印,卻摸
索一下想是留在天香樓或顧恩殿了,也就罷了。又下死眼看了那娟秀的筆迹幾眼。
側過身,對着宮女說道:" 罷了,回去了。"

  回了湖之西岸,宮女問道" 主子是回天香樓麽?" 弘晝想了想道" 去枕霞居
吧……不……恩……來啊……我們去顧恩殿正殿,你……去一趟綴錦樓,你…
…去一趟天香樓,叫兩位妃子通知園子中所有人,今晚,本王要在顧恩殿開盛宴,
進園子許久了,還沒有邀齊本王的性奴來一同家宴一次,豈非可惜,你去吩咐外
面配房裏籌備着……"

  兩個宮女應了個是,便各自去了。弘晝隻管去了顧恩殿正殿後廂房内看書休
息。唬的那寶靈殿裏的掌事奴兒金钏兒玉钏兒忙出來迎接,見王爺沒有要性事伺
候的意思,便隻留那金钏兒跪着替王爺錘錘腿,丫頭秀鸾扶着門延看了弘晝幾眼,
弘晝不召喚,終究是不敢上前去。

  卻說鳳姐,午後正在綴錦樓後院的金魚缸便便看幾尾花斑金魚戲耍,聞得弘
晝旨意,心下就暗暗測度:弘晝已經進園子多次,湘雲,可卿,寶钗,鳳姐,小
紅,寶珠,瑞珠,翠镂,秀鸾都已經被奸污過了。卻還沒有正式的接見過全體性
奴。此時既然賜宴顧恩殿,自然算是進園子的大事。卻不知王爺除了接見衆人,
是否還有什麽旁的打算。

  一一細思來。弘晝尚未臨幸過的女子尚多。尤蓉、尤二姐、尤三姐那頭自然
是憑可卿去喚。迎春近日常有悲戚之色,奴兒司棋來偷偷着禀告過多次,卻不知
究竟是個什麽情形,亦有些怕失了禮儀;探春似乎有倒向可卿之意,越是如此,
越該重視,便喚最有頭臉小紅去親自請就是了;隻是想着黛玉又犯了喘,不知得
不得來,若是不出席,會不會惹主子怒。便命平兒親自去請黛玉。湘雲,寶钗今
都有身份,自然不方便由着自己的由頭去請,幹脆反而讓宮女去請,隻說是弘晝
的意思便罷了。思來想去,自己何不親自去邀一下稻香村裏的李纨。那李纨論性
子平和寡言,雖然論姿色其實也是動人顔色,但是主子此時有可卿這等尤物奸玩,
又有寶钗,湘雲這等絕色陪伴,還有園子裏那麽多處女丫鬟小姐未曾開苞,隻怕
顧不得李纨。想來也是沒下場的可憐見的。錦上添花易,寂寞相随難,想定了,
便起身出來,便攜了喜兒,前去同邀李纨。

  才穿過蜂腰橋,到了稻香村門口,已聞茭白清香,卻又聽見嬉笑之聲,推開
籬笆院門檻時,卻是丫鬟奴兒素雲,正陪着兩個生就一模一樣的十一二歲上下的
小姑娘在跳橡皮筋兒,兩個小幼女一樣的瓜子臉、柳葉眉、鳳目眼,一樣的梳着
麻花辮子,一樣的翠綠色綴蝶紋小衣衫,身量都未長成,卻是那一等同齡人中的
高挑秀麗的身材,若長成了必然是美人胚子,隻是如今年幼,小細胳膊小細腿,
分外稚氣可愛,活潑動人。便對着素雲擺擺手,素雲見是熙鳳,忙迎上去,萬福
道:" 鳳妃安好……"

  鳳姐道罷了,笑道" 陪你們家兩個小小姐玩呢……" 素雲忙催着兩個小丫頭
行禮,兩個小丫頭忙福着,稚聲稚氣道" 見過鳳妃……" 鳳姐笑着摸摸李玟李琦
兩姐妹的頭,對着銀蝶兒問道" 你們家小姐呢?" 素雲答道" 小姐在裏面梳妝呢?
"

  鳳姐恩了一聲便進了内屋。卻見李纨果然已經在妝扮,她素日單淨素裝慣了,
今日卻難得簪一朵尚有水珠的新鮮月季,穿一領雲錦藍色繡着子不歸紋的夏裝,
那衣領是兩側開片的,露出白色蓮花抹胸,想是夏日炎熱,夏裝輕薄貼身,抹胸
開的也低,深深露出一條乳溝來,雖說還是素淨,竟然多了幾分嬌媚。不似往日
一味裹得嚴嚴實實。再看柳腰細巧,寬臀豔美,坐在梳妝台便正在用一色粉色峨
眉筆,淡淡掃着臉龐,想是知道了王爺要召宴的消息。

  鳳姐妯娌往來,最是知道這李纨,她本是江南名門閨秀,一十七歲嫁入賈府,
其夫賈珠,本是榮府得意之孫,與其恩愛親和,相敬如賓,三年後生有一子,取
名賈蘭,算起來是賈政一支長孫,本是夫恩家榮,閨和子孝,萬般的如意。誰想
四年後,賈珠病故,可憐她年輕喪夫,隻得守着幼子寡居,從此之後,平素常是
寬大白素衣衫,不用珠寶,不施脂粉,不挽華髻,不着春衫,整得自己如同死灰
槁木一般。其實論起身段來,最是一等一的嬌軀媚柔,身段品格,不在鳳姐之下,
可惜青春命苦,賈珠早亡,便隻得寂寞空房,又是榮府長媳的身份拘着,最是晝
長夜深,凄涼落魄的。隻是守着幼子,好歹有這" 知禮守貞的寡婦" 之榮耀,兩
府上下,最是謙讓尊敬她的。連分例田莊都是上上分子,禮部循着例,還有過表
彰。

  誰想如今,賈府巨變,連" 知禮守貞的寡婦" 也做不成了,王爺沒有放過寡
居之女的意思,一并送進園子,做了王爺的性奴。一生的名節是顧不得了。隻是
李纨自來青衣缟素,不想今日妝扮,背後望去,竟然也是儀容萬千。

  鳳姐便笑着進去道:" 李姐姐,妝扮了越發俏麗了,我那丫鬟還說叫我去找
寶钗妹妹,我說我今兒要來看看李姐姐了,果然湊巧,能見到你這等打扮。"

  那李纨臉紅,做了個福道:" 鳳妃安好。"

  風姐笑道:" 吆,姐姐那麽多禮做什麽,來來來,今兒和我一并去顧恩殿吧
……姐姐?……姐姐是有話說?" 鳳姐見李纨似乎欲言又止,便使個眼色,讓喜
兒且退下,道" 姐姐有話隻管說……姐姐……我們往日便是好妯娌,如今雖然我
位份高,其實說到底也隻是個性奴,何況院子裏其實還是情妃最大。姐姐,我們
也不過是寄人籬下謀個生計,姐姐心苦有話,不用瞞着我就是了。"

  李纨聽着話知心,便滾下淚道,躊躇半晌道:" 鳳妃這話體貼知心,我就不
能不掏心窩子說兩句了,我今日本想妝扮一下,讓主子好看我兩眼,萬一……萬
一能謀得主子臨幸,我拼了這殘花敗柳身子,伺候好主子,好換一個恩典。"

  鳳姐見她如此坦誠,半晌默謀,問道:" 什麽恩典?姐姐想求主子什麽事?
" 李纨又呢喃了一下道:" 蘭兒……"

  鳳姐大驚道:" 小聲……"

  李纨已是泣聲:" 鳳妃……你也有個小女兒,卻能在園子裏生活,我的蘭兒,
此時卻在宗人府爲奴,外頭的事我雖不懂,也知道這等罪奴,無非兩個下場,入
宮爲閹,或做了童配軍,要遠發西北……想到這裏,我的心就跟刀絞一樣,蘭兒
年幼體弱,如何經受得起……"

  鳳姐道:" 姐姐,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蘭兒能入宗人府爲奴,已經是主子
特特恩典了,若不是主子,隻怕早已經由着大逆罪淩遲了。蘭兒雖然年幼,卻是
賈府正宗後裔,皇上怎麽可能繞他……你隻可心中感念主子恩德,用身子好好伺
候主子報答,怎麽可以還有妄念呢?更何況你不是不知道規矩,進了園子,男丁
親友一概要忘得幹淨,便是兒子,也是一樣的啊。"

  李纨道:" 我知道,我也感念主子恩典,可是到底骨肉連心啊,鳳妃……她
人不知,你能體諒一二啊,巧姐……"

  鳳姐一歎道:" 大丫頭,如今在園子裏養着……長大了還不是要伺候主子
……哎……說什麽長大了。便是主子此時有興緻要奸,還不是就可以抱走去奸,
我們母女要同伺候一個男人,性奴身份說不得廉恥二字,供人淫樂一生,有什麽
可羨慕的啊"

  李纨歎道:" 至少性命無憂,又衣食無愁啊。蘭兒……蘭兒自來身子弱,若
是……我不敢想啊……"

  鳳姐隻得勸導:" 姐姐……你的心思我知道,隻是這事姐姐還要隐忍,蘭兒
雖然是你骨肉,但是爲園子外的男丁求情,事關重大,你還未得主子深寵,萬一
你一求主子,主子不喜。反而……反而要害死蘭兒的……"

  李纨驚道:" 這話怎麽說?"

  鳳姐道:" 姐姐你母子至性,隻想着蘭兒是你的兒子……開始我們尚未揣度
過主子的心意,若主子憐你是母子之心就罷了……可是你想過沒有……蘭兒在主
子眼裏……也可能是……可能是你和前夫之子啊……你惦念蘭兒,萬一被主子視
爲惦念前夫……姐姐……主子一怒,蘭兒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李纨一驚道" 我……我倒沒想到這一層……"

  鳳姐見勸得得法,又道:" 姐姐既然不當我外人,有些話我也不當姐姐外人,
跟姐姐推心置腹……姐姐……你就算想也是妄想。若說臨幸,我擔保姐姐的容貌
身材,終有一日是要臨幸的,可是姐姐,你還記得主子的話麽?光用身子憑主子
玩上一玩,難道主子還稀罕?最難的是……如何用心想法,能真的讨得主子歡心
……你不妨再想想這一層,爲了蘭兒也罷,爲了你自己也好,若無主子的歡心必
是空的……"

  兩人又密密說了幾句,見時辰不早了,便帶了奴兒丫鬟奔顧恩殿去。

  一時,顧恩殿内已經支起滿殿通明燈火,大殿側旁擺了一件正紅絲絨地台,
蕊官,芳官,葵官,藕官,齡官、荳官等已經款款坐着奏樂助興,不過是管笙笛
箫,琵琶琴瑟,九弦七譜;正中殿一張巨桌,是弘晝正位,兩側,各有十三張繡
花錦緞案席,是可卿,鳳姐,寶钗,湘雲,尤蓉李纨,黛玉,迎春,探春,邢蚰
煙,尤二姐,尤三姐,妙玉等之位,後面還有三十幾張小案,連有奴兒身份的也
可坐着,隻有沒有位份的和宮女在各側侍立。

  今番倒是人格外齊全,除了尤蓉犯了頭風不能出席,妙玉推着茹素不肯出來,
竟然是色色人齊,連一向躲着得黛玉都架不住小紅再三的遊說懇請,都到了。弘
晝看了一屋群美佳麗,或翠或紅,或花或柳,或莺或燕,不由大喜,便命開宴,
可卿鳳姐便率着衆人要跪拜賀禮。

  弘晝卻擺擺手道:" 今兒不鬧這些虛文,大家随意些,隻管飲宴就是了…
…"

  原來那内務府本來是講過規矩,似這等大宴,王爺主子用膳,需有奴婢在旁
伺候,凡是斟酒、端菜、布菜,均有一定的禮數;若是性奴來伺候,說不得還要
任憑王爺在用這等大宴時順手輕薄,有時還要按制寬衣隻穿内衣伺候以娛王爺之
興緻,若是王爺有意,甚至要裸身伺候,前者可卿所言之" 侍宴香" 便是其意。
隻是這差事雖說看着薄賤淫辱,其實想來比坐在兩旁雁翅席面上更顯體面。不是
王爺心尖上的人,如何能奉這差事。隻是弘晝既然沒有指明,一時衆美盡不知該
由誰去伺候了。

  鳳姐、可卿見弘晝也沒有示意,對視一眼,還是可卿進前,微微一福道" 主
子,是否要情兒來伺候主子用膳……?"

  弘晝低頭一思,微笑道" 你和鳳丫頭管護園子辛苦,今日便好好用上一餐
……恩……既然在這顧恩殿,就讓金钏兒、玉钏兒姐妹伺候就是了"

  金钏兒、玉钏兒忙進前稱是,衆美便依着旨意兩旁坐下,便把酒開宴。那金
钏兒想想,自當求旨,便紅着臉兒進前,低聲隻問弘晝" 主子,……恩……是否
要奴兒……寬衣……伺候" ,說到" 寬衣" 兩個字,已經低頭紅頰,幾乎細不可
聞。弘晝呵呵一笑,拍了一下金钏兒的屁股道" 不必了……你們隻管伺候酒菜就
是了" ,于是,金、玉姐妹對望一眼,循着内務府所指點的禮儀,一邊一個,就
坐在弘晝兩旁伺候。

  弘晝所坐的,是一張寬長的大椅幾,嶺南楠木所制,寬約一丈,上墊着黃絨
織錦坐墊。後設着黃枕靠背。那金钏兒、玉钏兒,忍着羞,一旁一個,依偎着弘
晝。金钏兒逢弘晝示意,便給弘晝斟酒,用繡帕扶着酒杯,遞道弘晝唇邊,喂着
弘晝飲酒;那玉钏兒亦是如此,弘晝每看一道菜,便用象牙筷子夾了,送到弘晝
唇邊,就着弘晝品嘗。其實依着這" 侍宴香" 的規矩,亦有衆多色意蕩蕩淫香滿
滿之行,譬如要用口送酒送菜,甚至寬衣解帶,用乳兒送上果品等等。隻是今日
弘晝亦似乎無此授意,隻是與席面上衆女說笑,兩個奴兒才未曾被施這等淫行。
饒是如此,二人本是王夫人房内丫鬟,何曾這等親近男子,也是羞得面紅耳赤,
隻是不敢壞了規矩罷了。弘晝亦似乎無心太淫辱二人,不過是偶爾摟着二女的腰
肢,摸一下小臀罷了,卻見金钏兒嬌媚風流,玉钏兒純情體貼,倒也别有一番風
味。

  衆多女子其實和弘晝亦不曾言笑過,更多是鳳姐、可卿、寶钗、湘雲、等侍
奉過弘晝的女子,和弘晝酒席宴上奉承說笑一番。那湘雲尤其活潑,席面上隻管
說說笑笑。惹得弘晝也暢懷異常。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樂過華章,弘晝覺着有了酒,見一些女子臉蛋上紅撲
撲亦是略有三分醉意。頗爲得意自己倚紅偎翠,獨享群芳,便與幾個陪侍過的女
子話頭亦多了起來,許着可卿說讓戲班進來演戲給她瞧,許着鳳姐道有内造的新
式衣料,許着寶钗言要多贈基本珍典秘籍,許着湘雲說要在園子裏養幾隻梅花鹿
陪衆人玩耍。衆女隻管賠笑飲宴,就着弘晝興頭陪着說話兒。隻那鳳姐冷眼看去,
見那迎春有幾分憂懼,臉上難忍傷懷之色;探春隻低着頭不敢看人,偶爾才擡頭
一瞥,若是和可卿目光一觸,便又閃了開去;李纨似乎幾番躍躍欲試想上前祝酒,
終究是羞于尊嚴不敢起身;那邢蚰煙則躲在自己身後,低着頭一聲不吭,人笑亦
笑,人靜亦靜;隻那黛玉,更隻是自顧自癡癡得看着殿外之夜色,自己靜靜出神。
心下亦有些慌亂,隻怕這些女子有失儀處,便隻是笑着承歡多和弘晝、湘雲等人
一起隻管玩笑,奉承弘晝用酒也就罷了。

  再有三杯酒下肚,弘晝亦覺醉意上頭,便道罷了罷了,今朝酒宴不錯。可卿、
鳳姐等豈有不知主子要休息之意,便都起身告辭。衆女便随着起身一起施禮跪拜。
且跪着,卻都不敢退下。弘晝便知衆人又在等着自己示意今夜要奸污之奴。他此
時已有了幾分酒意,便大着舌頭隻管說說笑道:" 罷了,你們都去吧,今兒這麽
多性奴,都是好的……本王今夜便……便用個處女吧,恩,迎春,來……"

  欲知迎春之是夜如何,且聽下文分解。

  這真是:

              酒入金樽妾微绛

              花開滿園奴侍芳

              誰知慈母尤思懼

              尚泣幼子在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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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1: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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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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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15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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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回:夜影沉沉玉钏司燭  池波冷冷蚰煙怨宮

  卻說弘晝大宴群芳之後,命迎春留下侍奉。

  那第二排本是跪在人群中之迎春渾身一顫,也不知應了個什麽。衆美見王爺
示意,也就依着位份一一退了下去。

  兩側金钏兒、玉钏兒見弘晝示下,便起身,一邊一手扶着已略有些許醉意之
弘晝進了内室。

  這顧恩殿内室乃是當年元春省親之時供元春歇腳處,凡一應家具陳設,廳堂
樓閣,都是依着皇家妃子之禮制所建,鑲金綴玉,描龍繡鳳,錦緞彩屏,說不盡
富貴奢華,風流精緻。此時,秀鸾早在銅鶴瑞潭爐中焚上清穗香,在西洋紫金燈
燭架上燃上逗花燭,秀鳳早就展開正紅綢緞繡麒麟的輕薄夏絲被。那金钏兒、玉
钏兒扶着弘晝進來,靠進床沿坐下,玉钏兒跪下去,解開弘晝的莽靴,擱在一邊,
再褪去弘晝的布襪,命秀鳳取來銅盆,澆灌香湯,伺候弘晝浣足。

  金钏兒便又出去大廳,扶起那已經惶恐得難以站直的迎春,輕輕喚道:" 二
姑娘……?二姑娘?"

  迎春此時如在夢中一般,口中隻是喃喃自語,薄粉衣裳下的嬌弱身子亦耐不
住戰抖得厲害。金钏兒隻道她是羞恥,便歎着勸道:" 二姑娘别慌……既然進了
園子,總有這一日的……伺候好主子,也算功果……您瞧着寶姑娘、史大姑娘
……哦……雲小主,不是都……"

  迎春卻是臉色慘白,似是驚恐萬分,又似是欲語還止;金钏兒瞧着有些詫異,
看迎春似乎不僅僅是要陪駕惶恐,似乎别有心事難于啓齒,隻是此時不是深談之
時,隻得邊勸導着邊扶着迎春進了内室。

  内室裏,弘晝已經寬了大衣服,赭黃阿哥袍已經挂在楠木衣架上,隻穿了貼
身衣衫,腳浸在銅盆中,玉钏兒跪着在銅盆裏搓揉弘晝的腳。見迎春進來,弘晝
便擡眼觀望:

  但見面前,一個窈窕少女被扶着緩緩款步進前而來,頭插一對孔雀開屏簪,
孔雀之口,挂着一串玉珠兒直至眉心點綴額頭,卻是俏麗動人,鵝蛋臉蛋,略見
豐腴,鼻梁滑膩,眼眶水潤,眉梢柔婉,雙唇淡雅,觀之可親可近,身穿一件淡
紅色蠶絲瑞雲薄衫,胸前抹一道淡紫色抹胸,抹胸之上有一根淡紫色的絲帶,繞
過細膩潔白的脖子,映襯着抹胸下那一對起伏的少女乳房之墳線,真讓人有扯去
那條絲帶,一探抹胸下之究竟之欲望,下身卻是一條淡紅色裙褲,小腿這裏裙擺
略略飄揚,仿佛雲飛月行,大腿臀線這裏卻是緊貼,襯着少女臀部寬美,腿部緊
實,之種種誘惑之柔色。

  弘晝揮了揮手,叫金钏兒和玉钏兒隻管出去。兩個奴兒微笑着行禮出去,帶
上了屋門。

  弘晝乘着些許酒興,正要細看迎春喚過來輕薄玩弄。

  不想,那迎春走前幾步,雙膝跪得下來,忽然淚珠兒滾滾而下,竟然是臉色
蒼白,哭得不成體統。弘晝一鎖眉細看,本以爲是迎春馬上要遭到自己奸污覺着
恥辱羞澀,細看竟然不止于此,不由有些奇怪,卻聽那迎春,跪下叩一個重頭,
一頭烏發流雲瀑布墜至地,亦不起來,口中抽泣嗚咽隻稱道:

  " 主子……姑娘賈氏迎春……有死罪!!!"

  弘晝先是一愣,默然半晌,見迎春尚伏倒在地哭得凄涼,也知事必有深刻隐
情,便口中淡淡道" 你且擡起頭來。"

  迎春尚在悲泣,聽弘晝有命,頓了一下首,隻得顫顫巍巍半擡起頭來,但見
眼圈兒已是紅腫,淚珠兒挂滿兩腮,鵝蛋臉兒一片蒼白泛青,抽抽噎噎嘴角隻管
翹動,胸膛起伏不息仿佛一對妙乳兒也在顫抖,一頭秀發已是略略淩亂,孔雀發
簪在眉心的那一串玉珠兒搖擺玲珑,這般模樣也甚是惹人憐愛。

  隻弘晝已知必有蹊跷,便又在紅銅腳盆中,自行兩腳搓揉了一下,冷冷問道:
" 你自稱死罪。卻是什麽死罪,且說來,本王聽聽……"

  迎春又抽噎了一陣,低着頭目光呆呆得看着地闆,沉默了小片刻,咬牙才紅
着臉張口輕聲道:" 奴婢死罪……奴婢不配侍奉主子……奴婢我……奴婢我喪德
失恥……已非處子之身……"

  弘晝此刻雖亦有些料到,卻也是眉頭一鎖,驚怒上心。直勾勾盯看着眼前跪
着的這個" 二木頭".這迎春是賈赦與前妻之女,賈琏之胞妹,在賈府衆美中最是
性情溫和、親切寬厚、懦弱良善;不與世人争持,且守閨閣禮法。相比那黛玉、
湘雲、探春等小姐一輩中才情高的,雖然靈性天資頗有不足,卻最是安分守己、
知命樂天乃其本性。她年方一十八歲,尚待字閨中未曾嫁人,賈府亦乃世代名門,
元春即選秀入宮,迎春可稱賈府之長孫女,最是掌上明珠一般呵護,必教導以禮
法,管束以規矩,回避以外男,又豈容有失閨貞。萬萬沒料到此時偏是這迎春會
自稱已非處子。

  弘晝也不知怎得,竟有些氣往上湧。雖然他所玩弄之可卿、鳳姐亦非處子,
隻是這本是嫁了人的少婦,也斷斷不得再思前夫,此時自己收來雲雨風月,樂在
其中,他本就來自現代,與閨閣貞潔一世遠不如古人在意,自然不介意其已非處
子,甚至其等少婦知風曉月,更曉風情,比之處子難免失貞恐慌,更有風味;然
賈府并其親族中一衆小姐,卻本來認定個個都是連男子面都沒見過幾面的純潔尤
物,一個個白玉無瑕冰清玉潔且候着由得自己奸污破身,淫玩操弄……湘雲、寶
钗皆是如此,連那小紅、秀鸾、翠镂、瑞珠也是貞潔之女被自己采去元紅,能得
此等佳人之身子,到底是美事。雖然在園子裏常以淫事訓導之,甚或還以女女之
事侮辱之,然男子家均是如此,在自己床前,任憑得女子淫意千萬,卻斷斷不許
在其他男子面前山水一露半分毫。

  雖然無論如何,這賈府衆女都是被一咕噜兒圈入園中,此非選秀選福晉,乃
是圈了一園子禁脔玩物,也沒得一一考究誰是處子誰已非完璧,說不準也有哪個
丫鬟早有過苟且之事。但是卻萬萬沒有料到這迎春,這賈府的長女千金,居然自
承失身。

  弘晝皺眉更是怒思,心想今日召你本來是一時興起罷了,難不成今日我不召
你這小蕩婦來奸污,你還要瞞着不成,真正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越想越怒,臉
色青了起來,握拳一聲怒哼,飛起一腳,将腳下那銅盆一下踢翻,咣當一聲,湯
水且灑了一地。迎春隻吓得一陣驚魂亂飛,那盆中水蔓延出去,直至其跪地之褲
裙下擺……

  迎春臉如死灰,又叩首下去,口中隻道:" 不奉旨,迎春不敢自裁……迎春
死罪,玷污不堪,求主子施以重罰……"

  弘晝此時已經坐上了炕沿,取了一邊玉钏兒備下的暖白毛巾來擦拭自己濕漉
漉的腳丫。半晌,擦完左足擦右足,仿佛要壓抑自己之怒火。此時屋内靜默,雖
然靜寂無聲,真如同威壓重重,山巒險赫,怒江奔流一般……迎春本來懦弱可欺,
此時更是仿佛要被這靜默壓制得昏死過去。

  弘晝擦完雙足,穿上棉質的撒鞋,從炕上起身,且走幾步,到了迎春之跟前,
見迎春隻敢低着頭看着地闆,便伸過手,用手指托起其圓潤滑膩的下巴,擡起那
冠玉美豔的臉龐,口中無味一般隻緩緩道:" 本王隻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作
答。"

  迎春驚惶看着弘晝,忙回:" 是,迎春……不敢欺瞞".

  弘晝恩了一聲,接着緩緩道:" 隻一條,你隻要如實回本王……你是進園子
前失的貞,還是進園子後破的身……"

  迎春大驚失色,要叩首卻被弘晝托着下巴,隻得道" 不……主子……我是進
園子前……進園子後……迎春并不敢……不敢……再見任何一個男子"

  弘晝死盯迎春那哭得紅腫雙眼之中一對烏黑的瞳孔,凡半柱香之功夫,點了
點頭,歎道" 罷了……你今夜且去吧……"

  迎春聞言一愣,她今日受命要侍寝,知道瞞不住,隻得禀告自己失身之實。
她身爲大家閨秀,已非處子,便是不入園子爲王爺性奴,也是見不得人之醜事,
若是嫁爲人婦,隻怕自盡也是有的。反而是賈府巨變,淪爲性奴,依着禮法,性
奴是不可自盡的,終日度日如年,幾番要和鳳姐坦承此事,求鳳姐爲自己籌謀,
實在羞辱難以啓齒;隻是永晝長夜,每每思及此事,王爺終有一日要奸污自己,
到時身爲賈府小姐,王爺料定的純潔處子,本應獻上貞潔女紅,卻自己已失身喪
貞,豈非彌天大罪,怎麽發落也是有的,一時唯恐弘晝将自己施于姘刑,或加罪
自己之家人,一時又想自己姿色尚有不如三妹,隻怕王爺也未必會來奸污自己,
或者不當回事,一時想寫一道血書向王爺求罪,一時又胡思亂想隻盼能糊裏糊塗
遮掩過去;這般昏昏沉沉不過是挨一日算一日,今夜弘晝指着自己侍奉,思前想
後,若是糊裏糊塗隻管侍寝,弘晝萬一震怒尚要惱怒自己有欺君之罪,隻得跪告
真相。再羞再恥再獲罪,也隻能憑着弘晝處置。

  萬沒想道弘晝問出來之疑,迎春聽在耳裏,如同驚天之雷,才暗罵自己怎得
如此糊塗,竟以爲閨閣失貞是天大的罪,卻分不清其中利害,閨閣失貞爲性奴固
然是罪,但是園中多有人婦,王爺說到底最多是失望着少些樂趣罷了,便是再恨
惱自己,最多也是殺了自己,這園子裏難道還怕少了處子可以淫玩。但是若是在
入園之後失身……那才真正是彌天大罪,身爲王爺性奴禁脔,居然敢與人私通,
還因此失貞……無論如何想都是會令弘晝真正雷霆震怒之事。隻是這等事情,又
如何證明。入園之前?入園之後?一線之差,天地之别。真罵自己怎生如此糊塗
不堪。

  卻又萬不料,王爺竟然連究竟是何人要了自己的初紅也不問,就叫自己出去。
也不知是個什麽朕兆。是信了自己是入園之前失身,嫌棄自己要自己走開便罷了?
還是一時氣急,懶得發落自己,明日再論罪?還是根本不信自己?那又如何讓自
己回去?此時隻有召來太監,先将自己鎖拿的道理。

  迎春雖然驚疑傷懷,但是王爺既然叫自己出去,雖然已經兩腿酸軟,也不得
不隻凄惶答個是字,站起來,退着身子出去。

  弘晝見她退到門口,想着忽然加了一句:" 迎丫頭……"

  迎春眼中似乎光華一閃又趨黯淡,答個在字。弘晝道" 不要亂想……不許尋
短見……恩……你的身子……仍然是本王之玩物,本王還沒用過,不許你自盡
……"

  迎春木木然也不知自己說了什麽,且退了出去。

  弘晝鐵青着臉,望着窗外柳影彤彤,月明星稀,竟沉沉思了半鼓有餘。

  卻聽門外有女子之聲" 主子……"

  弘晝一皺眉,問道" 誰"

  門外女子惶恐道" 主子,是奴兒玉钏兒,今夜值夜……主子……奴兒是擔心
……見迎姑娘出去了……主子……主子……可要傳誰再來伺候?"

  弘晝此時心事重重,倒被這小丫頭的焦慮逗得一笑,說道" 沒事,本王累了,
今日就歇了,你且退下吧。"

  誰知門外的玉钏兒竟然敢越禮再問,道" 是……主子……奴兒隻是有些擔憂
……迎姑娘去的時候哭得凄惶,想是伺候主子不好,惹主子生氣了,主子……主
子若要傳召哪房,奴兒今夜就在門外值夜,主子隻管吩咐就是……"

  弘晝忽然心中一陣感動,竟推開屋門,卻見原來那内房門外是一道回廊,爲
防屋内主人夜裏或要起來,看路不清,卻一溜挂着幾盞暗紅色的燭燈,此時,玉
钏兒正在将那門口一盞燭燈的紗罩再套一層布網,以讓燈火更加昏暗,隻怕擾了
弘晝睡眠。

  見弘晝出來,玉钏兒忙單膝跪下,笑道" 主子怎麽出來了?"

  弘晝上前,在門廊外的靠着欄杆處坐下,仍憑晚風輕拂,沖玉钏兒招招手,
玉钏兒見弘晝示意,便過去陪坐在弘晝身邊。

  弘晝擡眼看着小姑娘,才十三歲年紀,其實還未成年,頭挽一對丫鬟雙環髻,
此時已經去了钗佩,隻用兩根鵝黃色絨繩紮着頭發,臉蛋兒嬌小,眉竟不畫墨,
腮也不抹紅,唇亦不點朱,想是值夜都洗了去。一對俏麗眼珠兒滴流圓,圓圓黑
黑的少女瞳孔中映襯着燭火閃閃發光,嘴唇嘟噜着,還透着許多孩子氣。身穿一
件素淨鵝黃色的飄帶丫鬟衫,這等丫鬟衫飄逸輕便,最是襯托身材曲線,用得乃
是蘇繡貢緞,賈府丫鬟裏原本是僭越用不得的,乃是王府專用。隻是這小姑娘身
形幼小玲珑,還是個小丫頭身材,乳兒隻見微微一隆,臀兒隻是輕輕一翹,不涉
風流妖媚,更見清純幼稚。

  弘晝此時心緒不佳,這清清爽爽一身飄逸鵝黃的小幼女丫頭,倒是頗惹他喜
歡起來,雖然已經無心淫事,不過也是笑着一把摟住玉钏兒的小蠻腰,将她貼在
自己懷裏。一具柔軟的小女孩身子便香噴噴靠着自己。

  玉钏兒臉兒頓時蹿紅,她本是丫鬟輩,伺候主子用的是奴婢心,隻是奴婢和
性奴,一字之差,其實到底不同,她雖然年幼,姐姐金钏兒也時常提醒她,備着
要供主子淫玩。隻是真的入了主子的懷抱,聞着男子氣息,到底有些心慌起來。

  論起性子來,這玉钏兒雖然守着丫鬟本分,其實卻是個大膽多事的性子,此
時心下羞慌,嘴中隻找些話頭來說" 主子……論理奴兒是不該問的……隻是迎姑
娘剛才哭着去了……"

  弘晝一歎,心下餘怒未消,恩了一聲。摟着玉钏兒更緊。

  玉钏兒接着道" 主子……那您要不要喚哪房姑娘小姐來伺候?"

  弘晝一笑,道:" 小鬼丫頭,難道本王夜裏非要奸幾個女子才能歇息不成?
本王要你伺候好不好?"

  玉钏兒臉臊紅着,低頭玩弄手上裙帶,輕聲道:" 奴兒……奴兒……算哪台
面上的人物,主子若要奴兒的身子,豈有問奴兒好不好的道理……隻是奴兒還小
……怕……怕……"

  弘晝笑着,伸手過去,隔着衣衫,輕薄了一下這小丫頭的乳頭,口中柔身道:
" 本王本來也以爲如此,你們皆是本王的性奴,有什麽願意不願意的……隻是有
時想想,千古艱難唯有心,真要人人都一心隻伺候本王歡愉,也是空談罷了…
…罷了……你别慌亂,本王今日乏了,也想睡了,且不要你侍奉……你很乖巧。
改日本王有了興緻,再沒個饒過你去的道理……"

  玉钏兒忙應個是,心下小鹿亂撞,有些安心,又有些小小失望。

  弘晝摟着小女孩,又說笑一回,倦意上來,适才的惱怒也随着這玉钏兒的笑
語,散去不少,便讓玉钏兒也不要值夜且去歇息,換了個宮女來值夜司燭,自己
也入屋子,冷冷怒笑一陣,壓了壓心中火氣,且胡亂睡了。

  書說别枝,且說這園子裏諸多女子,雖說已經禁了足不得外出,但是吃穿供
應比得先前甯榮府邸上,隻增不減,更添了許多大内供應之物事,論起銀錢開銷,
排場體面來,竟是越發奢靡了。好在這園子承的是" 禦賜" ,一應開銷皆是内帛
供給,隻是園中女性論身份卻是卑賤,份例銀子卻是不多,雖然弘晝授意亦曾添
了一些,到底有限,比起園中用度物事之奢靡,銀錢上卻越發緊了。便常有各房
托門上,将一些賞賜的物事變賣典當之事。而似嘉萌堂,顧恩殿,怡紅院等無上
位主子等處,就越發了。

  這日,碧痕又奉了襲人的意思,捧了些钗環來門上找一個姓沈的公公要換銀
錢。正自說話,卻見外面有公公捧着個錦繡冊子來。認得是内務府的人,便斂容
在一旁行禮。那公公道個不敢,便和門廊上幾個公公說道:" 這幾本是外面來的
戲冊子,情妃吩咐的,你們送去小姐以上位份的各房去,請各房點戲,點完了一
并送來這裏,内務府一并去籌備……"

  碧痕年輕,不由好奇問道" 董公公,要請外面的人來唱戲麽?" 那董公公笑
道" 是啊,這是情妃請的恩德,王爺準的,說是大暑節氣,怕園中姑娘們煩躁,
園子裏幾個姑娘的戲聽厭了,要在仲夏夜,滴翠亭那裏擺三日黃昏夜戲,供姑娘
們取樂子。所以我們内務府籌辦,請各房點戲呢……"

  碧痕笑道" 可惜我們怡紅院現在沒主子,否則我必然撺掇我們房裏主子要點
會真記來看的,老聽襲人姐姐說這戲好,也沒瞧過呢……"

  旁邊另一名公公搭話道" 要演三日戲呢,各房位份低的姑娘們雖然不能都照
顧到,如果有真有想瞧的,去求求各房主子,想淑小主這等賢惠好說的,自然好
說話的"

  碧痕點頭稱是。送了包袱,回怡紅院便纏着麝月要去回寶钗。倒被麝月斥道
" 我把你個沒足夠的小蹄子,爲了這點事,難道還去跑淑小主這裏,園子裏那麽
多姑娘本來就不方便,現在外頭能放個戲班進來樂樂就知足吧,還蹬鼻子上臉了
……"

  晴雯一旁正砸核桃吃,聽她們說話,問個究竟,想想道" 戲班裏都是男子,
今時不同往日,主子居然能恩允她們進來?"

  碧痕吃了麝月的憋,便拌嘴道" 男子又怎麽的,聽人說,戲班裏的男子都女
裏女氣的,算不得真男人。更何況,就是進來唱個戲,難道還能吃了我們……難
道還有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偷看園子裏的姑娘……這園子雖說不比昔日大戶人
家,卻男女之防更嚴,難道還有人敢偷……嘻嘻……不成?"

  麝月拍她一下道" 越說越沒譜了……,我看你呀,準是想着主子說不定在淑
小主處,想借着說戲的事跑一趟,不定能瞧着主子吧……"

  碧痕啐着要打麝月,麝月咯咯笑着隻管躲。晴雯推開兩人。那小丫頭四兒卻
是嘴貧道:" 姐姐們莫要興頭……我偷偷得聽情妃房裏的丫頭寶珠說,主子不知
道爲什麽,這兩日心氣不好,摔盆罵碗的,連情妃那日都挨了主子的打……姐姐
們少去沾惹的好。"

  晴雯哼道:" 去去去,你懂個什麽,主子也會打情妃?我看别又是情妃想出
什麽新鮮花樣來讨主子的歡心狐媚吧。"

  正一起子胡鬧,門外卻有人問" 襲人姐姐在家麽?" 晴雯就迎上去,卻見是
鳳姐房裏的小丫鬟宮女,隻回話說襲人去潇湘館了,便問什麽事,那宮女卻笑盈
盈說隻是奉了鳳姐的命,問問各處沒有主子的房裏,要看什麽戲,鳳姐一并協調
奏上,免得疏漏了大家不好。怡紅院裏的幾個丫頭聽聞都過來,心中都念着鳳姐
的好,便胡亂都點了幾出戲。那宮女記了,便去了。

  碧痕便誇道" 說起來,還是鳳妃記得我們下頭人" 碧痕,秋紋等忙稱是。晴
雯隻不言語,繼續砸核桃剔核桃肉吃。到晚間,襲人回來,晴雯隻把襲人拉倒一
邊,細細和襲人說了。襲人隻笑着說幾聲戲難爲鳳姐想着,也就沒了下文。

  第二日,園子裏各處都在念說要看戲一事,原來這園子裏的姑娘說到底是被
囚居不得外出見人的,如今能叫個戲班子來看看,也算是解悶好事。人人都喜悅。
鳳姐隻管請園子裏各處的姑娘們點戲彙總。那鳳姐房裏,有一個丫鬟,名喚豐兒,
最是人小鬼大的,見園子裏人人點的不外是會真記,西廂,玉镯之類文戲,卻想
着聽聞京中名伶有一人,喚作柳湘蓮的,卻是武生,聽人言貌似潘安,孔武英爽,
身手過人,最是細柔處見得矯健,心馳神往,未得一見,隻是雖然是京中名伶,
但是若竟點些文戲,想來内務府也未必會找他。若說點出諸如征西,黃鶴樓等戲
文應許還能一見。隻是自己隻是個丫鬟,那鳳姐倒也未曾問起自己意思。想了想,
隻有藕香榭裏的姑娘邢蚰煙,曆來溫順,又常随着鳳姐出入,和鳳姐房裏的人也
個個要好。或者可以去和她灌灌風。便找個由頭,取些綢緞去藕香榭找邢蚰煙。

  才到藕香榭門口,卻見邢蚰煙正帶了丫鬟篆兒在院子門口漫步,便不好說悄
悄話,迎上去道" 姑娘好……"

  邢蚰煙見是鳳姐房裏人,也笑着迎道" 是豐兒姑娘啊……是妃子差你來的麽?
" 豐兒笑道:" 我自個兒來瞧瞧姑娘的……有一批綢緞,是新鮮的浙翠緞子,上
有細絨,現下夏季用不到,但是冬季用是上好的,想着給姑娘送一些來。" 邢蚰
煙笑道" 難爲你,謝惦念着了。" 便命篆兒收了。

  豐兒見邢蚰煙似乎要外出,也不便說些戲文之事,便隻得辭了回去。

  蚰煙便隻帶着篆兒兩人在藕香榭外靠着湖邊林中細步,這一片柳樹林,本是
秋爽齋外而起,靠着碧波池的西側,緩緩落落,郁郁森森,直至藕香榭外,柳樹
影中蔭香涼爽,清涼怡人。而那池中,卻有一片碧綠的蓮藕,靜聆水音,似有潺
潺,輕吹池面,常是泠泠。寂靜中,隻有蟬噪蛙鳴,不聞人聲。

  篆兒隻提醒說姑娘小心,不要踩了青苔。蚰煙漸漸走入深處,見有一處,有
一張青石案,一張石凳,便坐下了,見四周已經密密的柳樹林,隻透過柳樹枝桠,
能看見碧波池上片片蓮蓬,果然是好個所在,便笑道" 這裏涼爽,我且坐坐".

  篆兒答個是,便一旁侍立,伺候蚰煙坐下。和蚰煙攀談:" 姑娘,大熱天,
您還是多呆屋裏用些冰吧" 蚰煙幽幽得看着眼前的密林發呆,半晌道:" 冰是難
得的,鳳妃賜了也不多,我隻是這裏躲躲清淨就是" 篆兒歎道:" 姑娘,您整夜
整夜睡不好,歇歇晌覺也是好的……姑娘你整日心事重重……" 蚰煙歎道:" 是
啊……心事重重……也沒什麽用……"

  篆兒輕聲道:" 姑娘,您的心事我最都知道……可是,咱們本來投靠賈府,
就是寄人籬下沒奈何的事情,如今姑娘求的其實是清白……可是……王法在上啊
……"

  蚰煙無語半晌,終于哽咽起來道:" 園子裏,大多人,早就認命做了性奴心
性,我又豈能例外,可是認命歸認命,一想到自己家着女兒幹淨身子要被……我
就……,我隻盼着躲在人群之中,讓主子注意不到……反正園子裏鳳妃,情妃,
淑小主,雲小主,哪個不是國色,主子如能忘記我這個無依靠的賈府戚眷,讓我
做個幹幹淨淨的姑娘家,……不,能再做幾年,我就知足了……反正依靠着鳳妃,
她總不能讓我過不下去……"

  篆兒安慰道:" 姑娘……您也太癡了……那什麽玉潔冰清什麽守身如玉,都
是男子家編出來哄我們的,既然喜歡女孩子幹淨,怎麽一個個又死死活活都想污
了我們呢?不過姑娘也不用太傷心,您既然存了守貞的心,人前人後躲着點主子
的眼光就是了……左右園子裏美女那麽多,主子早晚都用不盡,有鳳妃庇護,應
該沒事的。"

  蚰煙道:" 我不敢在屋裏呆,其實也是怕鳳妃……" 篆兒道:" 姑娘的意思
是?" 蚰煙道:" 這園子裏的事,其實難說,情妃現在得寵,她……她是擺明面
上喜歡女子,房裏丫鬟,和那尤三姐,擺明了都已經是她的禁脔,這等女女之事
如此肮髒,想來也怕死了……可是鳳妃……就是清潔的麽?我想來,她隻是安分
不聲張罷了,她房裏的平兒,小紅,個個那麽貌美,她又是個尤物,難道就沒有
……?她對我好,我也常常怕,她是妃子,我是姑娘,她若是哪天召我去陪睡,
我真不知該怎麽樣了……"

  篆兒道:" 鳳妃……不會吧?"

  蚰煙歎道:" 不會?我一直疑心,其實二姑娘迎春,應該已經被鳳妃……那
什麽過了……" 篆兒道:" 真的?"

  蚰煙道" 我也沒什麽依據,隻是這園子裏如今就這樣。明面上看着風平浪靜
和往日沒區别,其實呢,性奴園子就是性奴園子,情妃這般宣淫,鳳妃也是難耐
寂寞的,聽說連淑小主那麽貞靜的一個人兒,也常備些淫衣來伺候主子……雲小
主早就認命還那麽熱切切的貼上主子……哎……人……就那麽回事……想想也是
荒唐。我怕主子臨幸,就是因爲主子就這麽把一大家子的小姐丫頭圈來爲奴,肆
意奸玩,辱人家清白,也隻是換他些歡娛。園子裏的姑娘們,爲人奴婢遭他奸辱,
卻還要鼓舞着這些清白的女孩子家,去奸辱其他的女孩子,外頭人都說他是荒淫
王爺,卻是我們命薄,要被他圈來淫污,女孩子家的清白,在他們帝王眼裏,根
本也不算個什麽,左右是玩物罷了,有時也會恨自己,怎麽就生在官宦人家,要
遇到這等帝王事……人說紅顔薄命,我卻說,真是最最無情帝王家……"

  她還要說下去,卻看見眼前的篆兒已經變了顔色,再看篆兒,已經一臉驚懼
的跪下去了,磚頭順着篆兒的眼光去看,大吃一驚,竟然是弘晝,一身黃衣,靜
靜得站在她們身後,似乎已經聽了一陣。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誰言閨閣小樓遠

              三月霜催二春寒

              紅顔薄命悲池冷

              隔岸花謝東風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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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1: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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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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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16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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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回:怒不忿弘晝虐佳人  痛傷懷蚰煙遭暴淩

  卻說藕香榭姑娘邢氏蚰煙,攜着丫鬟奴兒篆兒,漫步藕香榭外納涼,一時偶
有深宮怨言。竟正巧被弘晝所聞。

  那蚰煙見弘晝正在身後,驚懼羞惶,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驚魂難安,忙也
随着篆兒萬福跪了,口中隻道:" 主……主子……,藕香榭姑娘邢氏蚰煙,見過
主子,主子萬安。"

  弘晝也不答話,慢慢幾步踱步上前,在蚰煙面前,一撩長褂的後襟,且在那
青石幾凳上坐了,臉上微微冷笑,看着地上跪着之蚰煙與篆兒。

  蚰煙今日未曾盛裝,隻懶懶挽一抹旁分發髻,淺淺着一身翠綠夏裙,淡淡掃
兩道小山娥眉,略略一對嬌俏酒窩。卻是一個較弱羞怯的俏麗佳人。隻是如今難
掩驚慌失措,更添幾分動人可憐顔色。

  蚰煙情知适才對話已被弘晝聽到,心中惶恐如同小鹿亂撞,臉色慘白,一時
竟不知是該開口請罪,還是該靜默候着弘晝雷霆。

  弘晝默然半晌,慢條斯理開口道" 你叫邢蚰煙?你敢诽謗你主子?"

  蚰煙已經吓得幾乎要迷瞪過去,此時弘晝開口,雖然被嚴詞質問,卻也好過
适才死一般寂靜,叩個頭顫抖着道" ……不……奴婢不敢……是……奴婢信口胡
言亂語……請主子……請主子降罪"

  弘晝默然半晌亦不開言,臉上已顯愠怒。原來這兩日弘晝心緒本就不佳,你
道他怎生想頭。

  原來弘晝來自現代,到了此世身爲王爺,一開始僅是存了色心,才庇護賈府
罪餘之女,到底怎樣也是平民之生平,初次淫玩這園子中大家閨秀、名門小姐時,
其實論心也是誠惶誠恐,須知若是在其所來之世,男子家依着法理人情,隻可有
一女子相伴,但凡求歡,還需懇請得其首肯。誰想如今,這湘雲、寶钗,其實個
個都是名門深閨,想來一生連外人男子也不曾見得半個。那可卿、鳳姐雖然嫁爲
人婦,便是府中如何風流潑辣,其實都是循着禮數;至于風月,更是除了丈夫豈
有絲毫他人之念。結果如今都一個個承歡自己胯下,即不敢求名分,更不敢絲毫
逆了自己的心意。将自己的身子千般奉獻,魂魄百般折辱,居然亦不是因爲自己
殷勤讨好其等,而是名分使然規矩所制。一個個安分守己,隻将自己嬌嫩嫩肉體,
換取自己片刻歡愉。天差地别間,弘晝難免癡迷這醉人迷夢之中。

  待到湘雲、可卿、寶钗、鳳姐、翠镂、秀鸾、瑞珠、寶珠、小紅一一奸污過。
這些個女孩子個個對自己千依百順,便是有失貞之痛,被奸之辱,也是強忍守禮,
順着自己,絲毫不敢逆了自己的心意。那湘雲、可卿、寶钗、鳳姐又個個是高貴
貞潔之女,卻個個也用足了心思,忍着淫靡,隻爲于繡榻上讓自己盡歡,一個個
守着性奴之德,認真努力取悅自己。數月過去,弘晝不由得也習慣了。甚至頗爲
滿意自己所要求之" 用身子固然是本份,要緊的是用心".覺着這些年輕美貌的女
子,對自己都頗爲用心極緻。

  他才做幾日王爺,覺得那麽多女子對自己死心塌地,做自己的恭順性奴,得
意非凡之餘,也越來越覺得理所當然。不再似初時那般惶恐。

  隻前日,迎春跪訴自己已經失身。雖然是進園子之前之事。竟不知怎的,令
弘晝氣往上湧,倒好似迎春背叛自己一般。想着那迎春的嬌媚身子,居然自己之
前已被人奸過了,竟怒不可遏,覺着真是女子家水性楊花,居然不守性奴之禮。
雖然也知迎春如真是在入園之前失的身子,自然也談不上對自己的背叛,隻是有
此例子,竟不知怎麽得,頗反思此事,覺着園中女子個個可疑起來,憑他見着哪
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也覺得微微有些憤怒。隻是不知這怒從何來。若論起家法
禮數來,迎春若真是入園之前失了貞潔,自己若是不喜,打發去辛者庫也就是了,
自己若是喜歡,其實也無所謂,留着繼續淫玩就是了。一個性奴,本不值得憤怒;
細思迎春之事,不過是失了閨貞,與自己,也無甚大錯,又何須憤怒。

  這等明知自己憤怒得有些無頭緒,又抑制不了憤怒之情。讓弘晝頗爲暴躁了
幾日。常有打罵下人奴婢之爲。吓得鳳姐可卿都加了小心伺候。幸虧寶钗乖巧,
昨夜替弘晝磨一方沉香魯墨,伺候弘晝寫字,墨香清幽,才略略緩了焦躁。隻是
今日又是午後煩躁,才出來漫步散心。

  此時背後聽到蚰煙怨言,似乎這兩日郁悶之心,又找到一個宣洩點:需知,
" 怨怼" 之心,臣子之于君王,奴婢之于家主,隻要存了" 怨怼" 之心,這就是
罪,所以一時,仿佛找了自己這兩日憤怒的緣由一般。氣沖上天庭來。

  想到這裏,弘晝冷冷一笑,對着邢蚰煙道" 你……自然是不願意伺候本王了。
"

  蚰煙已經是昏昏沉沉,深知自己闖下了彌天大禍,口中隻胡亂含糊道" 是
……哦……不……不是……奴婢不敢"

  弘晝冷哼一聲道:" 不是?你可知道,口不對心,事主不誠,這就是罪。本
王再問你一遍,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你,是不是不願意伺候本王……"

  蚰煙渾身戰抖,想着身家性命,家人老小,竟不知該怎麽答,一邊惶恐驚懼,
眼淚已經是奪眶而出,想想不可不回話,隻得輕聲細語道" 是……奴婢有罪…
…奴婢……奴婢有罪……" 竟然連認罪都不知言說何等詞句才好

  弘晝卻仍然是口中淡淡,愈加威壓得追問道:" 哦……你還知道有罪,什麽
罪啊?"

  " 奴婢……奴婢……怕……不敢……不願……安心伺候主子,想着自家貞操
……奴婢有罪,有罪……請……請主子重重懲處發落……"

  她越說越驚懼,想着自己适才口中對性奴身份有怨言,這實在是不可容忍之
大罪,真怕弘晝雷霆大怒,将自己發落于種種酷刑,還要連累家人。

  沒想到,弘晝倒是一笑,口吻倒似松快了一些:" 恩……你自以爲是貞潔烈
女,貞潔麽……這算不得罪,這園子裏有不少貞潔心重的女孩子,貞潔心重,則
冰清玉潔,本王更喜歡。" 倒似調笑,接着問道:" 你今年多大了?"

  蚰煙戰戰兢兢答道:" 十八歲。"

  " 恩" 弘晝接着自己的思路道:" 十八歲的小姑娘,覺得要被男子奸污恐怖,
也是常有的,雖然有罪,但是算不得大罪……"

  蚰煙聽弘晝居然說自己" 算不得大罪" ,正想好奇得擡頭看一眼弘晝,誰想
弘晝忽然冷冷一笑言道:" 看來你是沒弄明白自己有什麽罪……,我且問你,剛
才你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什麽?"

  蚰煙頓時魂飛魄散,猛想起自己最後一句話來,牙齒打顫,卻不由得不答,
隻得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 奴婢說……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奴婢死罪。
"

  弘晝也不知怎得,氣往上湧,湊上前去,伸過手,用力揮舞,一記巴掌清脆
響亮" 啪" 得一聲,就打在那邢蚰煙嬌嫩的臉蛋上,那蚰煙頓時被打得" 啊" 得
一聲,側伏倒在地上,臉上頓時紅腫起來,眼淚兒滴滴答答順着眼眶流出來,頭
發也振得有些散亂,一副可憐巴巴遭人欺辱的樣兒也甚是讓人情熱。

  那身後的篆兒見自己姑娘被打,本能欲要上前扶起,見弘晝臉色,終究是不
敢,繼續跪着低着頭。

  弘晝見那邢蚰煙一副做了錯事可憐楚楚又驚慌失措的樣兒,花容失色,雲鬓
散亂,臉孔紅腫,雨淚紛紛,氣喘噓噓,使得胸前一對乳兒托着衣衫起伏不停,
倒在地上,小臀兒的側邊曲線直至大腿清晰圓潤得凸顯出來,竟覺得又是怒氣,
又是欲念,口中已經雷霆憤怒

  " 最是無情帝王家?!!你好大的膽子?!!皇上處置罪奴,懲處不法之家
族,難道是無情?本王好意求恩,寬恕你們家人,難道是無情?圈養你們本該處
于姘刑之奴,難道是不該?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恩出于上,你不思感恩,
倒敢怨怼?還重重懲處?口不對心!!!依你的罪,隻有姘刑可以治罪,至于你
的直系族人,自然是斬首棄市,你道說說,還能怎麽個' 重重' 法……"

  邢蚰煙隻是嗚咽哭泣,不知該如何應答才好。

  弘晝越說越怒,似乎這幾日的怒氣一骨碌兒爆發出來,口中罵道:" 賤人!!!
真是賤人!!!做了本王的性奴,不思如何取悅本王,還敢躲着,還敢背後有怨
言?!!賤人!!!"

  說着,上前又是一記耳光,這次是從右至左,蚰煙不敢躲閃,隻是痛苦聲叫,
捂着臉兒哭得梨花帶雨。

  弘晝此時虐心已起,上前一把揪住蚰煙的滿頭秀發,将其身子托起,一隻手
兒直挺挺撫上了蚰煙的胸乳,用力一抓,蚰煙先是吃痛,續後立即是覺得羞恥,
口中居然忍耐不住一聲:" 主子不要……"

  弘晝更怒,斥道:" 不要?!!你一個性奴,有什麽要不要的。"

  說着,一把将邢蚰煙嬌嫩嫩的身子托起,攔着柳條般的細腰抱住,手狠狠得
抓其乳,小乳兒頓時被捏得走了形體。暖香抱懷,弘晝見左右終無可置放這身子
的地方,自己此時又是怒火上心,欲念滿胸。便看了看,将邢蚰煙一把扔到了那
青石案上,正面向上。

  然後自己兩條大腿向邢蚰煙的大腿内側一擠一頂,就頂在蚰煙的兩條腿的當
間,使得蚰煙兩腿無法并攏。那蚰煙今日未穿裙子,隻穿一條青色分裙褲衫,此
時兩腿被迫分開,褲衫貼着兩條細長的嫩腿叉開,那勾連處居然因爲身上汗水貼
上了肉,居然堪堪貼出了一道少女的小小鼓起的形狀,中間居然隐約可見勾縫。
想來是内褲也早已被汗水所濕。

  弘晝一邊淫笑,一邊用手繼續隔着蚰煙翠綠的衣衫胸處抓捏蚰煙那嬌嫩的胸
乳。天氣暑熱,蚰煙的胸前除了肚兜,其實隻有薄薄一層的紗罩衫,此時被弘晝
揉弄,頓時覺得胸前羞辱激蕩無比,尚未反應過來。弘晝已經是耐不得性子,用
另一隻手直接撫上了蚰煙那裙褲遮着之私處。

  蚰煙胸乳、私處第一次被男子隔着紗衣玩弄,居然是這般淩辱情景,也不知
怎麽神差鬼使,還是蚰煙已經怕得亂了方寸,居然口中直嚷嚷:" 不要,不要
……我不要……" 此時,便已經連尊稱禮數均已忘記,更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正是
眼前這個在亵玩自己的男子的性奴,仿佛隻是個紅樓閨中小姑娘,在遭到暴徒強
暴時死命掙紮哀求一般。

  一邊嚷嚷哀告,一邊居然也實在忍耐不住,連身子都扭動掙紮起來,她一個
嬌弱女子,所謂掙紮,不過是身子微微掙動,此時兩腿被弘晝壓定,乳房、陰戶
都落在弘晝手中狎玩,更是使得身上酸軟不堪,隻是腰兒扭動幾下,想要脫身下
來,卻不過是造成了自家的乳房在弘晝手中左右扭動,自己的臀部在上下起伏,
隻仿佛衣衫下的貞潔肉體,在主動獻媚迎合弘晝一般。

  弘晝自然更是大施淫威,伸過自己那剛勁有力的手掌,狠狠得托握着蚰煙那
嬌小尖俏的下巴,把她那因爲羞憤恥辱而别轉在一側邊的臉蛋兒硬生生扭過來,
朝着正前方正對自己。冷森森得喝道:" 不許你閉眼,你且給我睜眼看得清楚了
……本王現在就要把你的衣服扒下來,看看你那養了十八年的身子上,有多少看
頭……你既如此藏着掖着,必然有些筋節,若是不錯,本王自然是要好好奸上一
番;若是平平,本王自然也要狠狠奸上一番……你越是扮貞潔烈女,本王偏偏要
你像個性奴一樣讓本王糟蹋個夠……聽到了沒有……!"

  蚰煙掙紮不動,下巴這裏又是吃痛,隻是嗚咽得哭泣,淚珠兒已經順着兩腮
滾落到自己的秀發上打濕了發鬓,雖然說自己弱質少女,馬上要被弘晝強暴奸污,
自然是掙紮不動的,可是聽弘晝用言語羞辱自己,雖然字字錐心刺骨,卻到底沒
有說錯,論起來自己的身份隻是性奴,就算是處女,這身子初紅所謂之價值還不
是讓弘晝奸污以獲得破處之些許快感,又如何能真的扮演什麽貞潔烈女,又如何
能真的奮命得掙紮。隻得是嘶啞着喉嚨,嗚咽得哭泣,但求上蒼垂憐,又知世上
終究無人無事能救得了自己,上蒼又該假何人之手如何垂憐。

  弘晝見她隻是哭得凄涼慘烈,卻覺着越發助長了暴虐此柔弱少女的快感,但
覺心下越發興奮,仿佛自己又站到權欲巅峰一般。嘿嘿淫笑着,把自己伸過另一
隻手,把蚰煙的兩隻細嫩的胳膊壓在頭頂一處,蚰煙弱質少女,兩隻胳膊交叉在
一起也不過是弘晝一手抓定,隻壓得死死得掙彈不動。那隻在托着蚰煙下巴的手,
則慢慢向下,在蚰煙胸前外衫上露出的那一段鎖骨附近,乳房之上,最是白膩細
滑的胸前肌膚上就手摸玩一番,然後從那抹胸形的外衫扣着胸乳處強行用手掌支
開,伸進内衣,貼着肌膚,從兩個妙乳山峰之間的乳溝處插了下去,手指手掌,
頓時感受到蚰煙那兩座少女柔軟滑膩的乳房上舒适甜美的觸感,少女之乳本來甚
是軟嫩,隻是此時衣衫内插入了弘晝的巨掌,撐得滿滿壓得實實,倒多了幾份緊
實。再狠狠往下一插,整個手掌就貼着蚰煙的乳溝,直接插到了連外衣衫帶肚兜
之内。

  然後弘晝嘿嘿冷笑,見蚰煙一臉楚楚可憐的看着自己,仍然是哭得嘶啞,那
眼神仿佛是哀求自己不要脫去她的衣衫,嘴裏嗚嗚咽咽仿佛在說着什麽,卻是嘶
啞着哭泣說不出聲音來,細看嘴型竟然是" 不要!" 兩個字。弘晝微微一笑,也
不知是嘲弄還是逗玩,隻笑着道:" 賤貨!讓本王看看奶兒,還敢說什麽不要!
"

  說着,手上用力向外向上猛得一扯,單聽" 呲啦" 一聲裂帛之聲,那可憐的
蚰煙,亦沒有什麽浪漫羞美的輕解羅衫,亦沒有什麽溫柔委婉的細解花扣,整個
外衫竟然被生生一把撕裂,罩着前胸的半片被撕扯成裂開的布片,和自己身下還
壓着的半片衣衫接縫處頓時破裂不堪,而那胸兜兒,隻是用頸上,背後兩根細細
的紅色緞帶綁上,又如何經受得起這用力一扯,竟然被弘晝直接一并扯了開去。

  頓時,蚰煙覺得胸前一涼,自己那細心呵護,自己都從來羞于撫摸的一對淘
氣的嬌小胸乳,便活潑得一邊抖動一邊彈射了出來。蚰煙想着自己平時看過自己
的那對妙乳兒,愛時看來是何等的潔淨純美,羞是想來卻又何等象征着女兒家的
性事,如今,終于暴露在男子面前,要仍憑男子觀賞、親吻、揉摸、操玩了。隻
是此時已經被弘晝連打帶吓,連壓帶罵,折辱得神志都不清了,隻是微微無力得
搖動着頭,嘴裏嗚咽哭泣,嘶啞得無聲得懇求着" 不要" 二字。

  弘晝哈哈大笑,将手中那貼着女孩子胸乳的肚兜放在鼻子前一聞,人言處子
幽香,果然有一股帶點奶味的香氣。扔到一邊,低下頭去,直接湊近上去,連鼻
子都仿佛要貼上去的,死死按定蚰煙,卻貼到最近将其胸乳細細觀賞。

  那蚰煙之乳,并不巨大,隻是少女乳房那種細巧柔弱之狀,呈一個半碗型,
潔白無瑕,仿佛沒有毛孔一般玉膩,此時由于并不巨大,此時蚰煙被按到仰卧,
隻是随着蚰煙的抽泣,微微的抖動,雖然是淫靡有情緻,但是更多還是少女滋味
未顯得足夠誘惑,更多青澀純潔之感。但是蚰煙的乳頭,卻是格外别緻,小巧玲
珑,細膩可愛不提,那乳頭的顔色,卻是一種格外俏麗的亮色豔紅,少女之乳,
弘晝近日已經見得多了,唯獨這蚰煙這乳頭色澤,卻是少見的亮色,仿佛有種亮
澤閃耀,此時充血挺翹,隻看得人血脈膨脹,而乳頭上的内陷,卻是非常明顯,
仿佛直接陷下去一個凹槽,雖是十八歲的少女,竟不知怎得,這形體這色澤,更
夾雜着一股甜絲絲的奶香味,仿佛讓人忍耐不住要上去吸吮乳汁一般。

  弘晝不由獰笑得意:這小丫頭,看來是畏懼性事到了極點,卻偏偏生就這等
誘惑之乳頭,想來平日自己看見也是愛煞羞煞。一邊獰笑,一邊開口繼續羞辱蚰
煙道:" 小丫頭奶子卻小了些……還遮着掖着,身爲性奴,奶子生得小了……豈
能讓本王好好快活……這般沒甚看頭……卻偏偏還要矯情藏着……!" 其實論起
來,那蚰煙身段甚好,乳房也不是非常甚小,隻是此時弘晝刻意用言語羞辱之,
以換取快活。果然那蚰煙聞言,更是羞恥到無以複加,在自己的秀發瀑上緩緩左
右搖動自己的頭,想着自己那精巧細膩的乳房,如今被人湊那麽近幾乎要碰到的
觀賞,還被如此貶斥,更是羞辱到要死去一般,嘴裏仍然是隻是" 不是……不是
啊……" 得隻是哭泣……

  卻聽弘晝又話鋒一轉贊道:" 乳房雖是平平,乳頭卻是不錯,顔色真是嬌啊
……你這等乳頭,自然是給男人玩了才快活的,否則又如何生就?雖然表面裝得
純情,還畏懼失貞,這等乳頭還不是如此讓男人喜歡玩來?小煙兒是騷貨……骨
子裏就是騷貨……是不是?"

  蚰煙此時已經哭得幾乎沒有氣力了,反而能發出微微的聲音,聽弘晝如此辱
自己,不知怎得,就開口微微的聲音混着哭音抽泣道" 不是……不是的……我不
是騷貨……" 一句出口,竟然心下亦驚覺,自己說這等哀恥之語,伴随着王爺偏
偏奸辱自己,竟然有一種分外的快感,竟然心下亦是一陣迷蒙:難道自己竟然真
的是王爺所謂的騷貨?

  弘晝卻獰笑着,一隻大手上去,揉捏着那亮紅色當然乳頭,先是慢慢逗弄,
用手指彈動,使得那乳頭也抖抖得彈動,見彈動得實在可愛動人,仍然湊上臉去,
用舌頭開始舔弄那乳頭,乳頭的質感不同乳房,不是滑膩,卻是肉感十足,舌尖
上麻麻得感受那乳尖上陣陣肉粒起伏的快感,那一塊色澤格外漂亮的乳頭,被舔
得幾下,吸得幾下,弄得幾下,立刻乳核硬了起來,蚰煙畢竟隻是未經人事的少
女,如何禁受得住,半是凄苦半是淫激得喘息呻吟起來。弘晝見她情動喘息,怒
氣又起,用手一把捏住她那俏皮可愛的小乳頭,扭轉過來,然後就是用力拉扯起
來,蚰煙的乳房本來就形狀嬌媚,此時被拉扯,頓時向上附起,形成一個皮肉緊
繃向上扭扯的形體。

  蚰煙頓時痛得鑽心,哭喊着求道:" 主子……痛啊……痛啊……主子饒了我
……主子不要捏了……啊……痛死了……" 說是痛,其實又是有一種被虐的快感,
從胸乳處,從丹田裏洶湧而上。

  弘晝卻是得意,淫笑道:" 你說你自己就是騷貨,然後懇求本王,就饒你了
……"

  蚰煙又是羞死,又是痛煞,隻得求饒道:" 是……是……蚰煙就是騷貨…
…求王爺放了……" 知道弘晝不盡興,此時她到底冰雪聰明,已經明白王爺今日
懲罰自己,就是用這等暴虐奸辱之态,要讓自己羞辱到底,來換取王爺的快感,
這既是對自己的懲罰,也是自己的無奈,更是自己性奴身份的本分,胸乳上又是
實在吃痛不過,借着自己是吃痛無奈安慰自己,順着王爺之意,繼續用淫語求饒:
" 蚰煙是騷貨……蚰煙裝清純……啊……痛啊……其實蚰煙隻是想主子來這般奸
污蚰煙……嗚嗚……蚰煙隻想由得主子來如此糟蹋……嗚嗚……蚰煙也隻配讓主
子如此糟蹋……求王爺了……糟蹋奴婢吧,嗚嗚……不要弄得蚰煙這般痛了…
…嗚嗚……"

  弘晝哈哈大笑,得意非凡,他此時亦知這邢蚰煙并無什麽大不妥亦非對自己
不忠,隻是特别畏懼性事畏懼男子,想不到自己一番暴虐加折辱,竟将這格外羞
澀純情的小處子,逼迫得這般恥辱得用淫語求饒。

  得意之餘,亦不想忍耐。放下蚰煙的乳房,要玩弄她更加緊要的所在。手兒
先是順着乳房下沿下行,到了小腹,在光潔的小腹上又摸索一番,又格外在她那
圓溜溜的肚臍眼上摳弄了一番,接着,仍然如剛才強行扒去邢蚰煙上身遮掩一般
無二,先是從蚰煙的襯褲貼着小腹肚臍處,貼肉将手掌插入裙褲。慢慢直接從内
褲裏摸索進去,輕輕撥開那内褲的邊緣,直接摸到了腹下那一片草叢地。從陰毛
處慢慢捏弄一番陰唇上部的陰毛,再慢慢向下,直至蚰煙的陰唇兩片分左右的俏
肉上。卻不急着摸索摳弄。隻是也同剛才一樣,翻過手掌,頓了一下,又欣賞一
番蚰煙那被辱下身一般嗚咽哭泣,恥辱攻心卻又隻能聽天由命的凄慘表情,再言
道:" 騷貨,本王現在要看看你的小穴了,第一次見人……也不知是不是和你的
乳頭一樣……假扮矜持,其實風騷呢?哈哈"

  一邊笑着,一便也是用力,将整條褲子連同内褲,這次是用力向下一扯,隻
因扯的方向不同,這次倒沒有扯得粉碎,而是将那褲兒連同内褲,都從蚰煙的屁
股上扯了去,直至大腿膝蓋處。

  弘晝啧啧連聲,如同方才一般,将整個臉伏下去,湊到最近,細細嗅聞觀賞
蚰煙的陰戶。那蚰煙的陰戶上陰毛卻稀疏得緊,隻有豎豎的一條,從陰唇上方一
寸直至護着整個陰戶,兩側竟然是比較光潔無有長毛,隻是細細的絨毛,若非弘
晝知道斷無可能,甚至懷疑是修剪過的一般。那陰唇褶皺細密也就罷了,如今包
着那條細縫,内裏的嫩肉卻已經仿佛翻了出來一般,看得真切,而最可讓人撓心
的是,那嫩肉的顔色卻是粉嫩般紅,黏黏嬌嬌,莫說等一下要被自己的龍根奸污,
便是摸幾下,揉幾下,想來亦是舒爽到了極點。

  蚰煙說起來,真是純情畏懼,剛才被弘晝捏辱乳房,吃痛說出淫蕩之語來,
此時自己最最要緊的處子陰戶被人如此近距離觀賞,連呼吸都幾乎要吹起陰毛,
又是哭得死去活來,嘴裏也不知是爲了增加弘晝的淫意興奮,還是真的懇求,竟
然又是徒勞得哀求:" 不要啊……主子……不要……饒了我……不要弄奴婢那兒
……不要啊……主子……啊……主子……羞死了……不要舔啊……"

  原來弘晝照樣畫虎,如同剛才舔弄乳房一般,已經伸過舌頭,就着那陰毛的
紋路開始,舔弄起蚰煙的陰戶來,順着陰唇處,左右舌頭搖動,甚至就着那顆紅
撲撲惹人愛憐的小肉芽轉過,似乎要往裏探究。

  可憐蚰煙最是幹淨純潔的性子,自小也知道女孩子家下身最是淫靡所在,卻
自己也極少觸碰,雖長身子時有過幾次慰藉自己,但是每次也都是輕柔摸弄一番
便了,事畢都覺着自己羞恥無比,仿佛做了什麽肮髒到了極緻的事。如今,自己
純潔的身子,被人看得精光不說,自己的乳房已經被男子捏弄狎玩了一番,少女
的身子秘密盡被看透不說,居然還被人用舌奸其下身,自己身子被用力按定,就
在這野外,涼風習習吹來,被按到在一張青石案上,自己的婢女就跪在一旁無奈
觀賞自己羞恥屈辱被奸的楚楚模樣兒,過不會兒,自己的小穴就要被男子侵入,
最隐秘高貴的所在就要被男子占據,最純潔貞潔的象征就要被男子突破,自己那
羞澀保護的身子就要被男子徹底的淩辱奸玩,而自己無論怎麽掙紮哀求,偏偏論
起來這般屈辱羞恥,卻又是自己的本分……自己内心也知道,爲人性奴之首德,
最就是将自己的身子,供主人奸污玩弄,用自己的屈辱和羞恥,去換取主人片刻
的快樂。自己這般凄涼哀哭,究竟算是被強奸,還是在盡性奴的本分,陪主人玩
一個強奸處女的遊戲,已經分不清了。

  越是這般,仿佛是安慰自己,不是在淫靡的陪主人玩強奸遊戲,用淫蕩之語
去增加自己的屈辱和主人的快感,而是确實被強奸在哀求主人,于是隻求道:"
主子……不要奸了奴婢……嗚嗚……饒了奴婢吧……嗚嗚……再留奴婢兩年處子
吧……嗚嗚……"

  弘晝似乎也覺得好笑,繼續折辱她,便停了對她下體的奸弄,便道:" 小煙
兒……你是性奴,我是你的主人,你敢求我不要奸你……?不奸你我如何快活得
了?我不快活你怎麽盡你性奴的本分?"

  究竟弘晝會否且留得蚰煙貞操,且看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孤舟凄雲終伴雨

              池深冰凍三尺寒

              深閨嬌哀弱花柳

              偏有狂飙一夜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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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1: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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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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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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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17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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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破處子雷霆殘花落    愧今夕雨露賜号煙

  卻說憑得蚰煙凄苦羞恥哀求,弘晝此時淫興大盛,虐情又起,如何能放過身
下這小佳人去。

  弘晝一隻手仍然按定蚰煙的嬌嫩細挺一雙藕臂,令其掙紮不得,一隻手就手
去解開自己的青玉絲縧褲帶,将自己的褲子褪下,露出自己那已經硬得如同巨鐵
烈龍一般之陰莖,那龜頭已經暴漲,如同一顆巨珠一般,油亮得似乎已經要滴出
精水來。先是在蚰煙那處子的陰唇上上下滑動一番。蚰煙的處子的肉縫周圍的毛
兒肉兒平生第一次遭到男子陽物觸碰,雖她閨閣幼稚,也能本能得覺察到自己要
被插弄,急的越發用力掙紮起來,不過所謂之用力掙紮,也隻是化作臀部的一陣
翹動躲閃;說是躲閃,更像是用自己那細絨毛一般的陰毛去摩擦弘晝的陽具一般。
擦得幾下,才覺得更是羞辱,才隻能認命:自己終究是不能逃脫這被辱的命運,
哭泣着停止了臀部的掙動。

  弘晝看得哈哈大笑,倒也不急着就此插入,樂道:" 你那麽怕失身于本王?
莫說是性奴,便是居家小姐,難道你就不嫁人?就給你一個機會……你用那小口
兒給本王吸上一番,若是吸得本王高興了……說不定今日就饒了你的童貞".

  說着,就身翻上那石案,也不知何爲憐香惜玉,一下将自己已經光溜溜的屁
股,坐到了邢蚰煙的乳房上,便如同整個身軀就壓在了蚰煙的胸前。那蚰煙小姑
娘的乳房如水袋一般柔軟,又如何經受得起,頓時被壓得扁扁得,鼓起兩塊肉來。
弘晝的兩片粗糙的屁股上,頓時感受着蚰煙兩個細嫩的乳頭之獨特觸感。而那巨
陽,就更加是被刺激得直挺挺得前沖,怒目一般對着蚰煙的櫻桃小口就挺送過去。

  蚰煙驚懼厭惡,嗅到弘晝那男子下身特有的騷氣,連聲哭泣口中隻是道不,
頭兒搖動仿佛要躲閃。

  弘晝此時一隻手已經空閑,上去托着蚰煙那細巧的下巴,三分吓唬三分喝令
厲聲道:" 小煙兒,又給本王裝矜持?!莫說本王可能饒你童貞,便是不饒你,
伺候本王還不是你的本分,好好用嘴兒伺候一番!"

  蚰煙嗚咽着,終究知道依着身份禮法,是反抗不得,隻得忍辱點頭。弘晝大
喜,将陰莖直接磋進了蚰煙的嘴裏,可憐那蚰煙小小口兒,如何容得下這等巨陽,
才進去一小半,已經支撐得蚰煙的臉兒都快變了形,鼓起一大塊腮來。蚰煙心下
悲涼凄苦,但覺嘴中被塞着一物,滾燙堅硬,腥臭黏辣,這正是自己最恐懼的男
子用來玷污女子之要緊處。自己不敢想不敢念隻管躲着,誰想如今就塞在自己最
清潔嬌嫩的口腔中,又有何等奈何?若說要一口吐出……卻到底不敢,适才弘晝
的雷霆怒罵,已将蚰煙三魂驚散,何況弘晝似乎是告誡自己說,若是口中伺候的
好,也許會饒了自己的童貞。雖然明知隻是亵玩逗弄自己之随口言語,隻是便是
此時微微一線之機,也自可被用作自己安慰自己之意:自己這等順從接納,是有
原因的。

  可憐自己清潔女兒家,香舌嫩口,如今塞進着腥臭之物,卻不得不忍着,抱
着一絲明知空想的希望,希望弘晝能舒服洩出身來,放過自己的處女貞操。不得
已,蚰煙開始鼓動小嘴,晃動舌頭,圍着弘晝的馬眼打轉攪動,吞吐撥弄起來。

  弘晝心下大樂,雖然說園子裏的女子說透了都是他的玩物。隻是這蚰煙如此
貞潔懼性。卻被自己暴力壓定,又是威吓又是侮辱,逼得她将小口兒獻上,供自
己如此奸污,馬眼上一跳一跳真是舒服至極。雖然蚰煙無有技巧生澀不懂床笫之
趣,但是越發這般,想着這小處女這等被逼被奸,委屈折辱的樣兒,越是興奮快
意無比,比之一味順從更是有滋味。

  那胯下的蚰煙,此時已經是萬念俱灰,用口兒套弄着弘晝之陽物之時,仿佛
種種思緒紛湧上心,竟然浮想連連起來:用口舌伺候男人,将自己的嘴兒含弄男
人的那話兒,這等羞臊恥辱之事,若以前在邢家做千金小姐時,連想都未曾想過
世上還有這等事,即使被圈進園子做了性奴,也不敢想這等性事。萬沒料到自己
第一次被主子臨幸奸污,就要做這等肮髒事情,自己還說什麽清潔女兒家。雖說
此時自己被按定坐下,胸乳上傳來整個弘晝身子的壓力,但是自己乳上卻傳來陣
陣吃力疼痛卻是舒适的感覺,仿佛被弘晝如此粗暴得坐着也是一種别樣的滿足,
而自己那一向幹澀之下身秘處,更是明顯的有愛液滴答答得冒出。被如此強暴淩
辱,居然也給自己産生了那麽許多快感,自己還不是天性就是做性奴的料。嘴兒
被奸又算得什麽。雖說弘晝戲言奸得若是舒服,饒了自己的童貞。可是自己被如
此脫去衣服,什麽地方都被看了,都被摸了,都被舔了。乳房被人玩過了,乳頭
被人捏過了,陰毛都被人摸過了,連陰唇都被人舌奸過了,此時連口兒都被塞入
了陽具,處女膜破與不破,又有什麽區别?想來自己也是癡心,既然入了園子,
做了性奴,還想着什麽童貞,可憐可笑,難道自己挨得過一時,還能挨得過一世
不成?自己的身體,遲早都是弘晝的玩具,可笑,可憐,可鄙。又背後怨言,才
落得不禁要被奸污,還要被如此折辱暴虐的下場。又想到自己如此荒唐可笑,觸
怒了主人,若是真被主人處于極刑,打發去做軍妓,甚至被姘刑,還要連累家人,
又算對得起誰?貞潔?貞潔不過是男子玩弄尋常女子想出來的由頭,自己身爲性
奴居然還想什麽貞潔……便是主子王爺,其實終究是救自己等性命之人,自己不
守性奴之德,怨恨回避,身後責言,又何嘗對得起主子,若是因此懲戒自己,豈
非真是自讨苦吃。想到這節,仿佛又覺得自己錯到了十二萬分……

  越想覺得自己越是可笑可恥,自暴自棄之餘,又抱着殘殘一線希望,亦盼弘
晝能在自己口中洩出身來,便饒了自己的處女童貞。口中的舔弄吸吮弘晝的陰莖,
更是仔細侍奉,努力賣力起來。自馬眼打轉,先是自左而右,又是自右而左,吃
力得卷動着香舌,仔細的觸碰弘晝陰莖上所有的神經快感。唯恐不夠細緻。再努
力吞咽,似乎要将整根陰莖吞下,但是到底小口有限,隻努力吞得幾寸,就已經
觸及到了喉頭,再也吞咽不下。隻能再努力上下搖動頭顱,以搓弄弘晝的陰莖,
換取弘晝快感。

  弘晝但覺胯下小佳人正在努力,知道自己已經徹底降服這丫頭了。初時是自
己坐在蚰煙的乳房上且自不動,不過由得胯下的凄美小佳人努力伺候自己,觀賞
那蚰煙屈辱悲涼,又可愛可憐的表情,但覺得整條陰莖感受着嬌小口腔的内壁的
柔和觸感,龜頭馬眼附近又是被丁香小舌柔和得舔弄頂撞。再看這蚰煙一對美目,
滾滾而下的淚珠分外晶瑩剔透,想着自己居然有這等福分,可以讓一個明明屈辱
不願意的處子,平生第一次的,用口腔爲自己服務。

  那征服的快意上來,便不再滿足于單讓蚰煙的口腔伺候自己,也繼續臀部蹭
刮着蚰煙的乳房,前後聳動起來。他胯部一動,便等于是用半個身子揉動蚰煙的
乳房。雖說弘晝到底怕壓壞了小姑娘,略略兩足用了些懸力,但是蚰煙嬌嫩小乳,
又如何承受得起,被壓得生疼不言,更是被搓揉蹂躏得起了陣陣的快意。而弘晝
自己的挺動,更使得陰莖前前後後得一下下頂着蚰煙的喉頭,馬眼上刺激着喉頭
内壁。初時見胯下的小美人尚自努力忍受,凡四五十下吞咽後,馬眼再也忍耐不
住,一松,一股滾燙的熱精就噴射了出來。

  弘晝但覺今日操得實在快意,仰頭揚天一聲叫爽,但覺今日連精液都特别多,
咕噜噜在蚰煙口中灌射出幾股濃濃。身子也幾乎就要立時軟了下去。

  蚰煙雖然已經心迷臣服,隻是到底閨閣不曉得性事,滿口精液終于忍耐不住,
咳嗽起來,一咳嗽,便将弘晝已經逐漸軟下來的陰莖吐了出來,連精液都噴了出
來。

  弘晝喘息了片刻,心下似乎想起了什麽,似乎剛才的猛力射出那一瞬間,讓
自己似乎終于找到了自己這幾日心緒不佳的原因所在和發洩點。可是此時也有些
迷迷糊糊,似乎又忘記了自己的憤怒源頭在哪裏?剛才明明已經想起,怎生這刻
又忘記了呢。似乎這個憤怒的源頭甚是困擾自己。愈要想起,愈加迷失。自己在
噴射之後,難免失神,竟然又尋不找剛才的刹那靈光了。

  心下一橫,左右已經将胯下處子奸污到這種程度,何況幹脆再突破。就從石
案上又爬了起來,這一爬下,蚰煙被壓迫的乳房又彈射起來,乳頭一纏,果然又
讓弘晝興奮起來,口中罵罵咧咧道" 賤人……居然敢吐出來……看來非奸了你不
可……"

  此時他心緒越加不好,其實論起來剛剛射過,連性趣興奮也是平平。隻是看
看胯下的小佳人,到底是個完璧處子,初春幼稚,想着自己可以奸了她,采了她
的處女元紅,又不由得興奮起來,便扶着自己尚未完全硬起來的陽具,就在蚰煙
的陰毛這裏剮蹭。尋找奸辱女子的快感興奮。

  蚰煙此時反而已經認命,身子亦不再玩命得掙紮,隻想着自己癡心,既然認
命了,既然王爺繼續有興緻,且讓自己的處女穴兒讓王爺隻管奸了又有何妨。自
己身子已經被侮辱成這樣,今後自然少不得還要被辱,又差什麽這一下。

  隻是适才被如此淩辱,痛苦悲哀且不論,心下卻也仿佛被羽毛挂過一般瘙癢
起來,弘晝自然是剛剛洩欲過,自己的下體卻仿佛有千般不足,萬般酸澀。如今
弘晝又在淫玩自己的下體,從陰唇深處傳來的種種快意難以抑制,仿佛要沖上頭
腦一般。又能羞恥得感受到自己的整個陰道蜜穴,在分泌着濕漉漉的髒東西。實
在是難耐。

  忽然又想到,适才王爺強暴自己,自己口中隻是求饒哀怨,似乎自己也快感
叢生,王爺也是興奮異常,何不繼續叫饒兩聲,隻怕王爺更快意就是了。

  于是口中嗚咽,又再告饒,誰想這一出聲,竟不同适才,說是告饒,卻已經
是忍耐不住的充滿一股嬌媚之意,已經化作聲聲淫語:" 主子……不要奸奴婢
……啊……主子不要磨了……主子……奴婢這裏還是沒有人玩過……啊……主子
……奴婢這裏終于要被人玩了,被人奸了,被人插了……啊……嗚嗚……奴婢好
羞……啊……奴婢不要……嗚嗚……由不得奴婢要不要……奴婢隻是一個性奴
……主子要就隻能給玩……嗚嗚……給主子奸……給主子插……啊……嗚嗚…
…奴婢怎麽說出這等羞的話來啊……嗚嗚……主子進來吧……嗚嗚……破了奴婢
的處女身吧……嗚嗚……奴婢真的是賤貨……嗚嗚……"

  弘晝一邊興奮得聽着蚰煙的淫語,一邊慢慢講自己又逐漸堅硬起來的陰莖緩
緩得塞進蚰煙那貞潔的陰唇内,從兩邊的嫩肉包裹下,慢慢順着淫水往裏滑動,
一邊啊啊得爽叫,一邊捏着蚰煙的大腿。

  蚰煙陰戶終于被插入,此時已經魂飛天外,但覺得下身又是刺痛又是舒爽,
一股從未有過的比以往種種屈辱都更辱百倍,卻也更加刺激百倍的屈辱,湧上心
頭,又是一陣痛哭,邊哭卻邊仍然是淫語:

  " 嗚嗚……蚰煙終于被主子插了……嗚嗚……蚰煙再也不是小女孩了……嗚
嗚……蚰煙成了主子的真正的性奴了……嗚嗚……痛啊……真的痛啊……嗚嗚
……求主子了……不要了……嗚嗚……拔出去吧……"

  弘晝隻當是蚰煙繼續春鳴,隻管開始前後抽插起來。蚰煙引道實在緊密,每
一次抽插都将内壁剮蹭得幾乎要連根拔起,蚰煙又是痛叫又是哭求。

  弘晝也不管那許多,此時他心中仿佛又能尋找自己所在想的事情,似乎隻要
下身能得以暢快,就能找回适才的感覺,便隻顧由得自己的龜頭快活,淺淺的隻
是抽插起來。淺淺幾下,都隻是在陰道口上運動,每一下都頂到蚰煙那片處子的
小肉膜,卻是一觸就收,偏偏是要折磨蚰煙在失貞的邊緣忍受屈辱。果然蚰煙處
子象征被侵犯,似乎又屈辱起來,又是扭動身子,掙紮起來。這番掙紮,愈加将
屁股扭動,仿佛是在晃動整個身子摩擦弘晝的陰莖。當真舒服。

  弘晝喜不自禁,叫道:" 賤貨……還差一下,讓你徹底被奸污……" 說着,
又努了努腰眼,用力向前一頂,但覺陰莖直接撕裂了什麽東西,再向前去一挺,
那蚰煙一聲痛哭慘叫……啊得一聲。弘晝前面立刻失去阻礙,直接頂了進去,陰
莖四周仍然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前方卻仿佛沖破阻礙,自可進入新的深處,更仿
佛有一股滾熱的液體圍着陰莖流出來,低頭看時,果然是一股少女之血……

  弘晝哈哈大笑,真是覺得人世間唯獨此時最樂,怒馬奮鞭繼續抽插。由于剛
才在蚰煙口中已經射過,此時倒不急着射精。九淺一深,九下淺薄皆是在侮辱淫
玩蚰煙的陰道,那一下深得更是仿佛要将蚰煙頂翻一般。

  蚰煙初時還在哭泣喘息,痛的死去活來,口中一三五隻是哀求,二四六倒是
啼哭,到後來凡抽插百十來下,仿佛已經氣若遊絲,肌無力抵抗,也無力說什麽,
更仿佛連哭的氣力都沒有了。

  弘晝一聲怒吼,但覺身下又是精關難守,此時他也不用忌諱,努力将陰莖塞
入,全部都射到了蚰煙的子宮中。

  再片刻。弘晝人也洩得有些酥軟,将陰莖一把拔出,就在陰莖離開蚰煙身子
之時,再看一眼眼前的少女。

  渾身上下也非乃赤身露體,隻有幾塊衣服的碎片遮擋着一些無關緊要的所在,
乳兒、陰兒都露着,雲鬓散亂得已經不成樣子。臉蛋兒潮紅,是失身後的高潮所
緻,卻又左右臉頰各有一片深紅色,是被自己掌掴所緻;眼圈兒通紅,兩腮挂滿
了淚痕,此時已經哭了小半個時辰,便是淚水也仿佛哭幹了。神色略有些失神落
魄,但是更多是羞澀恥辱之神色。嘴角仍然在抽抽噎噎,卻還挂着适才用口兒伺
候弘晝時的精液痕迹,身子雖然已經失去了弘晝了壓制,卻也不再掙動。

  此時一番狂風暴雨過去,兩人居然是一個仰卧,一個旁站,赤身裸體,粘液
滿身,都呆了半晌。

  那蚰煙是癡癡的失神,下身傳來失身的痛楚,身上布滿弘晝種種蹂躏的痕迹。
此時有些萬年俱空……自己不再是處女了?自己被男子奸了?自己的身子就此被
玷污了?忽然又覺得自己可笑,自己進了園子,就是主子的性奴,所謂性奴,又
怎可能做甚麽處女?又怎可能不被主子玩身體的種種部分?可笑自己适才雖說是
被主子如強暴一般奸污,插得自己的魂飛魄散,可是自己适才還不是主動用口兒
如此淫蕩無恥的伺候了主子,自己還不是在主子插玩自己的淫語嬌啼,自己的身
子是性奴,自己的命運是性奴,自己的性子……隻怕也是性奴。可笑啊。除了可
笑,又可怖起來,雖說自己被奸了,失了童貞,可是失了童貞又如何,自己适才
怨怼深宮,已經被主子聽去,主子也是雷霆震怒。适才的淩辱強暴是懲罰自己麽?
不敢完全如此想吧,自己其實也偷偷讀過閑書,知道男子強暴女子亦是一種别樣
快意。适才,不過是主子拿自己的身子用用,尋些開心罷了。自己覺得天崩地陷
是失身大事,主子說不定隻是奸污個處子,這是抗拒性奴題中應有之意,還算不
得對自己的懲罰。主子會怎麽懲罰自己?會降低自己的位份仍憑自己在園子裏做
一個奴兒麽?或者連位份都沒有僅僅做一個無份性奴?或者會奸污了自己之後将
自己趕出院子,發配去做軍妓麽?正自忐忑不安,也隻能微微移過羞澀的眼神,
偷看弘晝一眼。

  不想那弘晝,那适才尚在毫無柔情得暴虐自己之主子,那名動朝野之荒淫王
爺和親王,此時風歇雨雯散,竟然裸着身子,扶着自己的兩個膝蓋,竟然在一旁
癡癡發呆。似乎在癡想甚麽緣由。

  你道弘晝在想何事。自那日迎春自誠失身,他連日郁悶煩躁,怒火攻心,卻
自己也知曉自己怒得無其由頭。有時也常常思索自己怒從何來,卻也常越思越乏
由頭,越乏由頭越是焦躁。憑她可卿嬌媚,鳳姐妖娆,皆不能平緩心緒。所以今
日淩辱暴奸蚰煙,也由此來。

  隻是适才自己跨坐在蚰煙裸體之上,在蚰煙口中洩出之時,仿佛靈光一閃,
竟然好似思索到了自己緣何如此不快之究竟源頭。可是隻不過一瞬間,又迷糊了
起來。待到适才真的将蚰煙奸污破瓜,在蚰煙體内射出,在這幼小貞潔,自好憐
身的小姑娘體内,留下了男子精華的一刻,看着那被自己淩辱得已經失神的女孩
子。想着她幾個月前還是名門小姐,貞潔閨秀,如今卻在自己胯下被自己欺辱失
身,奸污玩弄。又仿佛鳳姐、可卿、湘雲、寶钗等人的臉龐一一曆曆在目。竟然
忽得明白了這幾日,自己緣何怒不可遏:

  自己是在生自己的氣!

  原來,自己骨子裏還是那個戰戰兢兢腼腆文雅的小書生,隻是換了一副呼風
喚雨皇權威儀的王爺皮囊。自己用心計将甯榮兩府衆美圈爲性奴,一開始隻是爲
了逞自己淫欲,可以奸玩這些個絕代佳人。隻是内心卻也揣揣,常覺着自己将這
許多或可愛,或嬌媚,或溫柔,或良善,或高貴,或委婉,或風流,或體貼,或
氣宇不凡,或知書達理,或潔身自好,或樂觀達命之種種絕色女子,一并兒攬來
供自己淫樂奸污,隻做自己的性奴,未免虧了德行。

  雖說這些女子其實是獲罪于皇權,本來要淪落得更加凄涼的命運,自己其實
是救了她們。但是到底自己來自現代,這等主子爲天,奴婢爲地,身爲佳人,無
有恩愛,無有情愫,無有對等,不過是用自己的肉體來侍奉主人的事,自己其實
内心頗爲驚懼。早在最初,就種在心田對自己這等行徑的些許愧疚。

  然後,湘雲樂觀開朗,可卿嬌媚風流,鳳姐妖娆火辣,寶钗溫柔體貼,連那
幾個小丫鬟,對自己都恭順奉命,自己做了一陣" 主子" ,居然越來越理所當然,
他也不是衛道士君子,自然也就隻管享受這等溫柔鄉風流事,那些許愧疚也就收
起了。隻管告訴自己:這些女子感恩戴德,畏刑知命,奉節守禮,自然是應該做
性奴伺候自己的。也偶爾就信了:這些女子自然一個個都是願意的。外來的情愛
再不可思,一生隻以身子來盡自己歡愉便是了。

  誰知迎春跪地泣訴自己已經失身于他人。那一時,弘晝才仿佛千頭萬緒湧上
心頭,竟是潛意識中終于想到:這些可愛可憐的女子,其實個個都是十五六,十
七八,豈能沒有愛欲情愫。迎春若非被登徒子奸污,便是有了情郎,或是心有所
屬,便是鳳姐可卿,難道仍憑自己奸污了一夜,裸着身子眠在自己身邊時,不曾
想起那夫妻恩情的賈琏賈蓉;便是寶钗湘雲,如此知書達理溫柔侍奉自己,難道
不曾想起要做一個潔身小姐,嫁一個如意郎君?

  自己居然憑借君權,如此玷污了這許多女子,圈禁了這許多佳人,雖說就算
沒有自己,她們家破人亡夫别子散的命運亦不可避免,亦更加是要被人強奸暴虐,
隻是到底這種将這許多本有自家人生的女子,一律收爲自己性奴的事,終于被迎
春一語,觸動了自己那份收藏已久的愧疚。

  自己憤怒,不是憤怒迎春失身,是憤怒自己爲了淫欲,居然霸占了這些女子
的身子。

  自己憤怒,不是憤怒蚰煙怨怼,是憤怒自己爲了歡愉,居然狎玩了這些女子
的靈性。

  此時,又是一個閨閣處子,在自己胯下被自己奸污了。而且用的是幾分暴虐。
又是一個女孩子,用自己此生最潔淨最守護的貞操,換取了自己的片刻快感。

  弘晝找到了自己憤怒之源頭,不知怎得,一絲悔意,竟洶湧而來。一時竟不
知該做什麽說什麽。

  弘晝這裏心思洶湧。蚰煙卻接着适才的驚懼越來越甚。兩人甯靜了已經了一
炷香的功夫,蚰煙實在難忍着沉默,又何況自己尚且裸着身子,陰戶尚且張着對
着男子,身上尚且一片污穢,實在不得再忍,便咬一咬牙,強自忍着羞恥,輕輕
喊一聲:" 主子……"

  弘晝被這一聲呼喚仿佛在夢中驚醒," 恩" 了一聲,也不知該答個什麽。此
時他已經恢複了神智,知道自己再怎麽得也是已經收了這些女子做性奴,再沒個
回頭的。何況胯下的女子就在片刻前才被自己如此暴虐奸污,相比此時尚在惶恐。
自己若是不下令,兩人難道就這麽裸體對着?

  又一想,旁邊還跪着一個小丫鬟,回頭一看,篆兒說是跪着,其實已經如同
是趴着,想是适才弘晝暴怒奸虐蚰煙,被吓得人都軟了,又或者是适才不得不目
睹了男女之事,起了性欲,更加酸軟乏力之故,此時已是伏地難起。

  弘晝想了想,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終于開口道:" 恩……蚰煙,你可怨恨
本王?"

  蚰煙一愣,她候着王爺奸污自己之後,繼續發落自己,不想弘晝有此一問,
一時竟是驚恐的脫口而出:" 不……不敢……奴婢怎麽敢" ,發現自己語無倫次,
才緩了緩道:" 主子不管怎麽發落奴婢,都是該當的……仍憑主子處置……"

  弘晝一笑,左右看看,将被扔在一旁的蚰煙的肚兜拿起,擦拭了一下自己的
下體。又提上褲子,回頭對篆兒道:" 起來……你扶你家小姐回房去罷了……恩
……回去再替你家小姐清理吧".

  蚰煙一愣,奇道:" 主子?"

  弘晝此時心緒反而已經平靜,已經轉身,卻也不知是否留下一地狼藉就此離
去,聽她疑惑,知她還在等着自己" 發落她的罪" ,有些好笑,也要安慰蚰煙之
心,便回頭故作淫蕩荒唐道:" 你是本王的性奴,伺候本王是應當的,你的身子
自然也是本王的玩物……本王适才玩過了,不錯,甚好……尤其乳頭兒顔色,下
身顔色都好……有什麽罪,自然也不追究了……恩……你不要再胡思亂想,好好
回房去休息……以後……也盡量不要背後胡言亂語,本王今日不發落你,未必次
次都不發落你……安分守己,好好伺候本王就是了。恩……此時你想必痛着,回
去沐浴更衣,晚上……本王再來看你就是了。"

  蚰煙有些一時跟不上弘晝的心思,隻得答個是。

  弘晝說着,就走幾步,又實在有些愧疚适才自己的暴虐,回頭對篆兒說:"
本王沒有戲言,既然叫你扶你家' 小姐' 回房,你回頭去傳谕鳳妃情妃,本王臨
幸了性奴姑娘蚰煙,甚适,晉邢蚰煙爲小姐,賜号' 煙' ……"

  說完,也不再回頭,就漫步出了林子,待到蚰煙不可再見自己背影,才長噓
一口氣,揮灑了一下适才劇烈運動的汗水,去角門傳話,讓門下太監去王府傳旨,
讓王府門人晚上進園子來。然後才去顧恩殿裏讓秀鳳伺候自己沐浴更衣。坐了會
子,換上一身新黃阿哥服飾。才帶了兩個小宮女去藕香榭看望蚰煙。是夜就仍然
宿在藕香榭。

  隻是此番弘晝即不冰冷,也不着熱,即不怪罪,也不安慰,隻是靜靜隻是讓
蚰煙主動伺候自己。那蚰煙既然失身,見弘晝不懲罰自己,還晉了自己位份,再
怎麽得羞恥,也隻能溫柔伺候,弘晝心事未減,不過是躺着受用。那蚰煙雖然初
失貞潔,也隻能循着禮數,是夜自己就在弘晝身上挪動身子,讓弘晝快活一夜不
提……

  蚰煙如此畏懼小心,倒是頗能解除弘晝心下不安;卻不知怎麽的,真的是惶
恐性事,即使已經失身,每每弘晝要她伺候,那驚惶羞辱的神色,倒更讓弘晝連
日來不安憤怒之心得以纾解。看着這新晉的" 煙小姐" 每次脫衣時的羞澀,捂羞
時的惶恐,扭動時的畏懼,用口兒、乳兒、手兒、陰道主動挪動伺候時的三分傷
心七分卻是小心翼翼感激王爺不懲罰自己的那撩人神色,竟讓弘晝越發心安。甚
至都想着哪日要召迎春來平心問問,究竟是何人媾合?

  弘晝一連在藕香榭呆了兩日,竟然有些難舍,倒是這日可卿遣丫鬟來請示,
欲知問得何事,且聽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一笑一晨露

               一怒一黃昏

               鏡中花風月

               皆是緣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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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1: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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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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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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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18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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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回:舞香榭蕊官演別離   聞密語寶钗驚勾連

  原來是可卿遣人來問,說是前兒準的戲班子要進來了,請弘晝示下第一日在
哪裏演,弘晝看看一旁這幾日已經被奸得溫順得十分,陪坐在一旁的蚰煙,順口
道就在藕香榭外演又何妨。

  這一聲何妨,園子裏就上下著忙起來,原來那藕香榭院子口是有一個小的台
子,但是規模甚小,比不得滴翠亭外的暢音台,若做戲台子,園子裏那麽多人怎
麽圍看是個事。好在鳳姐自有計較,便讓內務府找了幾十幅大帷幔來,讓一衆太
監,靠著藕香榭外院,沿著竹林和池塘,用帷幔圍出幾十個小布隔間,每個丈半
見方,卻都個個面向著小戲台子。帷幔裏,再支上燈火,擺上案幾,算是各房姑
娘們坐處,左側六個帷幔是秦可卿、尤蓉、史湘雲、薛寶钗、尤二姐、尤三姐、
右側六個帷幔是王熙鳳、林黛玉、妙玉、李纨、賈迎春、賈探春之所在。憑她衆
美若願意來聽戲,自然有坐處,若不來也就罷了。下餘的衆美皆在外圍設五十幾
個靠椅,每三個靠椅一處,夾兩個小茶幾,椅便皆又自讓出過道,由得太監宮女
們遞送果品用物。又支上遮攔,在藕香榭外的小耳房裏讓出兩間來,算是供戲子
們歇腳更衣的所在。堪堪忙了一日,才算各處妥帖。

  直到了黃昏,有內務府的執事太監,便引著今日來伺候的戲班裏的一衆優伶、
樂手自大觀園西北角門入內,穿堂過屋,回避著衆人居所,且行到了此處的屋內,
自然是有太監看管,由得領班帶著男女戲伶更衣描妝。一衆樂手已是隻管奏樂,
先空對著帷幔池塘唱幾出空音加冠戲,不過是《花分月圓》等清樂曲調,樂滿清
池,燈曜華庭,慢慢的借著夕陽餘晖,各房妃子,小主,小姐,姑娘,奴兒,都
著了夏夜涼服,姹紫嫣紅,燕燕婠婠落絮來了安坐。自有太監宮女引路到了按照
位份排列的各自的帷幔中。

  此非晚宴,各房各人都已經草草用了晚飯,宮女丫鬟們將冰湃葡萄、蜜煉山
楂、挂枝楊梅、碎丁香瓜等果品,裝在琉璃花翠托盤上一一敬上,又上涼得了的
早秋花茶,園子舊時就有這般規矩,另有四五個貢鼎香爐焚著橘梗香驅蚊。一時
清香醉甜隨著戲班樂曲彌散滿園,說不盡這富貴風流。隻是弘晝尚未來到,戲班
不敢正戲開演罷了。

  過得一時,藕香榭內兩盞龍紋燈籠引路,弘晝一隻手搭著邢蚰煙出來了,衆
人見弘晝來到,忙都下跪行禮,弘晝揮手笑著讓大家都起來看戲,見正中有一正
紅帷幔,駕著四扇玉石屏,一座麒麟太師臥榻,想來自然是自己的座位了,心想
鳳姐果然能理事,這般偶然興緻所至要在露天看戲,也能打點潤色到這般體貼。
便笑著在臥榻上隻管躺坐了。邢蚰煙見一旁無其他座位。也知道弘晝心意。終究
是不敢有什麽說的。雖然那臥榻左右寬敞,皆可坐得下人,隻是她已知弘晝性情,
是違逆不得,到底是紅了臉蛋隻勉強斜著身子,用小玉股坐在弘晝腿上。伏在弘
晝懷裏。

  弘晝但覺一陣溫香暖玉入得懷來,腿上軟綿綿靠著一對凸俏的媚肉,身後也
不知是哪兩個丫鬟輕搖玉扇,扇來陣陣涼風,也不覺得熱,真是醉鄉柔情,忍不
住笑著又摸了一把邢蚰煙的臉蛋,覺得不過瘾,又幹脆隔著薄薄的衣衫逗弄似得
摸了摸邢蚰煙的小乳頭。見蚰煙羞得把頭埋進自己懷裏,好在玉石屏遮著一二,
也不知各處性奴是否見得這等春意盎然,才哈哈朗笑道:" 夏夜看看戲,不是什
麽正經家宴,大家不用拘泥,隻管開戲吧".

  衆人見弘晝如此寵愛邢蚰煙,不由也都略略有些醋意。隻想這蚰煙自來羞澀,
不想居然得弘晝如此心意。也賓服鳳姐心思周密,知道蚰煙新寵,連蚰煙的帷幔
都未設。果然料定。

  那壁廂,卻已經開演帽子戲,卻是一出應景的《巫山賀新郎》,這折《賀新
郎》本是略帶春情之戲文,論理本難得市面上看到,隻是那戲班也知情趣,甚知
今日來的是" 王府後宮" 演戲,便特此編演一折,依著原戲,本應是襄王楚女妝
扮,寬袍大袖古意盛裝,今日卻特特不知那裏覓了兩身輕薄如紗之半遮半透之衣,
著一男一女兩個都眼看著不滿十五之白皙稚嫩之伶人,且舞且歌,便有些摟摟抱
抱膩膩微微之舉。

  衆美大多知禮守德,便知這又算得內務府在合著弘晝心意編演出來調戲衆人
之意。隻得紅著臉低著頭隻管啐著。那弘晝卻看得不由下身又硬起來,好在身上
有個蚰煙,雖然硬梆梆,卻是自可以方便頂著少女柔軟的腿臀搓動,手上又自然
可以隻管摸玩蚰煙的身子,卻也覺得舒坦。隻苦了其餘看戲的姑娘,不由得有些
心跳耳熱,氣喘不止。

  過一陣,《巫山賀新郎》演畢,那群伶人見主人到得似乎齊全了,便一起上
台來行禮祝賀,領頭一個領班摸樣的瘦小男子隻口中稱頌道:" 壽熙班上下,跪
祝王爺,諸位小姐姑娘,福祿壽喜,萬年康泰!!!" 說著領著一衆人等都行下
禮去。

  弘晝笑著道隻管賞,便有太監上前封賞一個朱漆賜盤,盤內不過是白銀官錠
八封。那領班立刻喜笑顔開隻管命身後的一個優伶收了。

  然後就正戲開演,今兒頭一本正戲是《花爲媒》。卻說這壽熙班本是京中名
班,昆戈兩調俱通,文念武打皆全,豢養得十幾個名伶,男女皆有,色藝上均是
京中難得得頭份。一衆貴胄府院都兜得轉,京中等閑富貴人家亦難得請去堂會。
那班主是早年睿親王府上的家奴門人,見多識廣,最知道這等貴胄人家的喜好。
常年在各地戲班,尋訪六七歲的伶童,不論男女,隻要體格樣貌是風流翹楚的,
就收來教習,說不得這六弦八律,宮商角羽,文唱武打,歌舞身段,便是奉承人
物,琴棋書畫,詩書雜藝,都盡量教習。到了十三、四歲出來演戲,求得偏偏是
藝壓群芳,再幾歲名動京華,此時若是被京中達官顯貴相中,便可借此攀上權貴,
勾搭些富貴。論起來,也算是京中各衙門都走得開。

  隻是饒是如此,這弘晝是當今除了雍正皇帝、寶親王弘曆之外,頭一等的天
上人物。這等攀結權貴的戲班,到底不是台盤上的人物。今日居然被叫來唱堂戲,
也實在是盡了家底的賣力巴結。那《花爲媒》的正旦青藍兒,年方十二,才藝姿
色,均是一等一十年一遇的名伶底子,本是不到年齡演的,今日也是夥著當家男
伶芝熙,青澀獻藝,端得是舞有天魔之態,歌有裂帛之音。

  一折下來,可卿、鳳姐等人固然暗自叫好,寶钗、湘雲等到底深閨,更是隻
看得贊歎擊節不已。

  可卿見是縫兒,時候又差不多,便端著茶杯來道弘晝的帷幔前,深深一個萬
福,淡笑柔意道" 情兒,恭賀主子一杯,謝主子恩典賞奴婢們觀戲解悶,賀主子
萬年康泰。"

  可卿本以爲自己此舉甚是得體,又頭一個上前恭賀,頗搶了鳳姐今日安排妥
帖的風頭。卻不想弘晝這幾日隻管奸玩邢蚰煙,越發喜歡如同蚰煙一般,性奴多
一些性奴的性情,見可卿此舉帶了些僭越,有了些些" 妻妾" 之意。一皺眉,臉
一闆,竟一聲不吭也不叫起。隻是合著台上樂律,輕輕隻管拍打著蚰煙的小股。

  可卿見弘晝變了顔色,先是一愣,有些不知所措。旋即似乎明白了弘晝的意
思,臉一紅,竟嚇出一身冷汗來,退了兩步,見弘晝仍然不理會自己,隻得一咬
牙,輕聲再次開言" 情兒僭越了……" 然後也不敢再看弘晝顔色,隻帶著寶珠回
了自己的帷幔。

  弘晝見可卿如此無趣退下,也稍覺自己過分,越是尴尬,越是手上找事做,
隻管用上了力捏揉蚰煙的那顆乳豆,那夏衫衣薄,蚰煙又是天性羞澀,被捏得實
際上已經是春意滿滿,口中已經是開始呻吟,她這幾日已經弘晝反複奸汙過,但
算知道個中滋味,此時被弘晝捏得情動,不由更覺得酸軟麻癢,那嬌嫩的屁股也
開始稍稍挪動,不由刮蹭到弘晝勃起的話兒。一蹭到,又仿佛碰了火兒一般挪開。

  弘晝想想這懷中小娘的滋味,奸了幾日,還是如此羞澀清純,卻是撩人不已,
一笑之下。便仍是看戲。

  因看可卿過來賀酒碰了壁,其他人自然不敢再來啰嗦。隻是隔著玉石屏風縫
隙,顯見弘晝是聽戲賞月,手上明明也是在亵玩蚰煙,一時倒有些尴尬冷清。隻
那戲台上演到是處,醜角跌了一跟頭,湘雲頭一個忍不住咯咯憨笑起來,滿座才
笑語又生。

  卻說湘雲雖然說笑,在她那隔壁,尤二姐卻心事重重,原來她和妹妹同居在
凹晶館,她隨了賈琏爲妾,早已不是完璧之身,淪爲他人性奴便性奴,也不過覺
得甚是命苦而已,隻是本來和鳳姐同侍一男,一爲妻一爲妾,見了鳳姐常自疑忌,
不想如今世事輪轉,居然還是同事一男,隻是鳳姐如今是園子中掌事妃子,自己
隻是一個王爺尚未臨幸的姑娘,幸虧可卿得寵,自己躲在可卿羽翼之下也就罷了;
她也故常哀自己命運坎坷,隻是此時倒是已絕了他想,一心念著自己小妹安危情
緒。本以爲小妹雖然是個處女,但是自來性子便有些浪蕩,也未必就不能過淪落
爲奴這一關,誰想三姐入了園子,便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百般勸慰也不見個
功果,不免有些著急,怕隻怕小妹臉上帶了怨色被弘晝察覺要了不得。倒是後來
情妃常召三姐去陪侍,雖然二姐覺得侮辱,到底也是無奈的事,園子中就是這般
規矩,自己姐妹勢單力孤,少不得看人臉色,倒是見小妹也略略展了笑顔,這也
就罷了。誰想這幾日,不知怎麽個情況,尤三姐卻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夜裏
也常睡不好,白天也是常常緊張不已,倒似染了什麽病症,她也去回過可卿,不
過也是著太醫配幾丸甯神丹來服。今日開戲,本想著帶三姐來散散心,不想三姐
坐了會,也不知哪裏去了。隻得喚丫頭去尋罷了。倒也沒特別心思在戲文上。

  過一時,宮女又給各個帷幔裏送來冰鎮的荔枝,二姐便隻出神剝那荔枝吃。
才一陣,就聽著笑語,卻是尤三姐來了,笑道" 姐姐好……"

  二姐不由得嗔道" 你小半天跑哪裏去了,叫人心急。" 三姐愣了一下道" 沒
跑哪裏去啊,不過是四處逛逛。" 二姐隻得怨道" 你個沒頭腦的亂跑,跟一窩蜂
似的來去,難得主子開恩點了戲班子進來,且看戲吧……"

  於是就又看戲,過一時,卻上演一幕《薛家將》,那演薛仁貴的武生卻是體
格潇灑,身手矯健,連翻幾個筋鬥,連弘晝也不由叫好。問道" 那武生叫什麽名
字……"

  身邊的太監回到" 是京中林家班的頭牌,在壽熙班隨班演武生,姓柳名湘蓮。
" 弘晝便一聲" 賞".太監便又捧了一盤散碎銀子過去,過一陣,領那戲班領班來
謝賞。弘晝也無意多聽,隻道" 好是好,就是女孩子戲文少了……"

  那領班最是油滑,聽出了王爺弦外之音,忙叩頭道" 是……今兒是《大保國》,
是武戲,女孩子戲文是少了,明兒再來是和京中的' 花魁' 班,班中的小花籃的
昭君出塞最是聞名,還有一個叫喜鵲的姑娘,年方十三,一嗓子' 良辰美景奈何
天' 連寶親王都贊好呢……"

  弘晝一哂,心想這猴崽子真會順杆爬,心下倒是想起一出,手一招,讓兩個
小丫鬟去叫可卿鳳姐,蚰煙雖見弘晝要叫人來,卻也終究不好回避的,隻好繼續
坐在弘晝懷裏任他輕薄著。

  過一時,可卿和鳳姐堪堪過來都是萬福侍立,弘晝笑著問道" 今日的戲文都
是武戲,明日才有女孩子的戲,我想問問,我們園子裏的滴翠亭裏不是有一班女
孩子麽,可能唱否?"

  可卿不知首尾,隻得看著鳳姐,鳳姐笑道:" 主子明鑒,其實滴翠亭裏的幾
個女孩子年紀雖然小,論起身段,論起嗓子來,外面的班還未必及得上她們呢
……進了園子也沒敢停了排練,就備著主子要賞玩,主子有興緻,讓她們現在就
演來就是了……"

  弘晝一笑道:" 自己家裏的戲班,有的是時候看,她們演大發了,還看什麽
戲……恩……這麽著吧,就助助興,你不拘找哪個嗓子清涼的,就雜著這下一折
子,上去唱兩段清清喉嚨也就是了……"

  鳳姐笑著應著下去。且吩咐滴翠亭裏的幾個戲子女孩子籌備,一時,衆人公
推論嗓子最清涼是一個叫齡官的小旦,論身材最秀美是一個叫蕊官的,或是讓齡
官上來唱一出《雨霖鈴》,隻那齡官隻道自己嗓子今日不在家,於是,便隻能讓
蕊官的來舞一出《蝶別離》。

  那蕊官卻是頗爲有心,換了一身特制的衣衫,就上得戲台來萬福。倒是看得
弘晝眼前一亮。

  但見那蕊官頭挽的不再是丫鬟發髻,而是兩個盤起繞環的鳳尾飛天發髻,少
女油亮烏黑的發絲,襯托得猶如一對烏黑的蝴蝶翅膀,發上綴著左右兩支子母蝶
舞钗,用一張盤發網將後脖包起,發網上綴貼著碎玉珍珠鱗飾。

  再看那臉蛋,蕊官不過十四五歲年紀,五官秀麗小巧,最動人卻是一對修眉,
彎彎如月,至於兩側卻微微勾起,俏麗有神,而眉心更有一點朱紅胭脂,鼻梁兒
秀挺滑膩。

  其身上披著一件粉色蕾絲透紗的真絲大披肩,凡丈三寬幅,飄飄落紗如同仙
子臨凡,披肩下雙肩兩臂之雪白肌膚細巧可見。圍一領抹胸七彩蝴蝶繡花貼身兜,
真絲披肩罩下更見妩媚。略微可惜是年紀尚幼,體型有是骨感瘦巧型的,論起胸
型來顯得不夠堅挺,略略有些支撐不起乳溝,不過越是如此,越是顯得清純幼嫩。

  而這一切都且罷了,最精彩是這蕊官身段,修長無比,看起來竟然有六尺身
高,長腿雖然罩在粉絲朵裙之下,束腰一掐,細巧收窄,更見身段。對比細小臉
龐,真所謂八頭之身,此等修長挺拔的身段園中倒是難有人能及,即使在宮中舞
伶,也不過如此,倒是頗讓弘晝想起往世之所謂" 嫩模" 之身量體格,隻是發育
不夠成熟,更有幾分少女滋味罷了。

  一想到如此如同往世中之初中禮儀隊中的絕色校花一般之蘿莉少女,此時算
來竟然也是自己性奴中普通一人,身份低微,隻得用心著裝,將要爲自己歌舞隻
爲博得自己一賞,弘晝雖然已經嘗盡古裝女子之滋味,也不由得心中大喜,便道:
" 好!且演來。"

  那台上的琵琶手已經換了芳官,琴瑟手換了葵官,古筝手換了藕官,堂鼓手
換了菂官,真真是一群蘿莉盡春色,這等富貴大家所教習的家院戲伶,較之外面
的戲班,到底少了幾分風塵之色,多了一絲清純之意,見弘晝示意,便各自鼓樂
起來。

  那蕊官和著樂身,唱一句" 紛飛自有離別時" ,然後做雙飛蝶舞,舞動上台。
雙袖一分,繞開絡紗裙擺,才知那丈三寬幅的輕紗披肩的妙處,原來那披肩雖是
輕紗,卻是細細得分爲五淡色,漸次爲濃,蕊官雙臂修長,襯著玉膀的肉色,那
披肩就著手臂轉動起來,化爲一陣如同輕煙般的紗幔螺旋,五色變幻化爲輕紗蝶
翅一般,也難爲這嬌小姑娘,雖然身形修長挺拔,其實到底纖細,怎麽就能鼓動
得起來這般長袖。

  緊接著,那蕊官雙袖舞遍,接一句" 同翅亦得依傍切" ,身子滴溜溜轉動起
來。細看時,竟然是用左腳的腳尖踮起作爲軸心,小巧的嫩足上穿著紫紅色的一
雙繡鞋,此時玉足如弓,墊著這修長身子的姑娘,曼舞旋轉,雙袖舞動,如同一
隻豔麗的蝴蝶一般顛簸起伏。

  再見滿頭的碎玉珍珠鱗飾,對著夜光燭影閃耀,顆顆珍珠皆是絢爛奪目,而
那少女的細腰,盈盈一掐,此時周身旋轉,更見得體格魅惑瑰麗。

  身後樂聲靈動,轉爲激昂,蕊官已經墊步旋走,口中作唱" 化蝶不如化爲煙
" ,身子做弓型舒展,臀部高高的翹起,和背脊柔和成一個婉轉的線條。一擡頭,
雖然少女清麗,乳兒未見高聳,卻是鎖骨清秀,俯身擡頭,微微一對小乳輕輕顫
抖。而一頭秀發,襯托在那舞動做姿的一對屁股的妙型之下。

  那菂官接著連打七個闆眼,蕊官兩袖更是狂舞,再唱道" 勸君惜妾如等閑" ,
連舞數步,幾個小步跳躍,竟然將一條長長的腿兒伸起,慢慢再起,過腰,過胸,
過發,竟然直至頭頂。漫天的紗裙如同煙雲一般緩緩下落罩在身上。

  這等收勢,更見得如此兩條美腿,一對天人一般的玉足,擡腿至頂,更令人
忍耐不住遐想其如今雖然被裙褲遮掩,卻是姿態敞開的那少女的兩腿間的風流穴
處之幽幽之態。

  弘晝看得大樂,色心潺動,想想這等美嬌娘,如此魔舞天籁,居然是被自己
圈禁的禁脔性奴所爲,台上風采如此,當得起佳人一稱,若此時攬入懷中,褪去
她一身蝶衫,自然是可以享用她的青春肉體,隻是實在看得心動,這等舞姿優美,
天魔下凡,覺得若隻管叫來當場奸汙破身,竟然都有點煞風景,何不再看一時戲,
幹脆晚上讓這蕊官侍寢,紅绡帳中好好消受著美少女的處女童貞、長腿美足、風
流穴兒也就是了。便吞咽了一下口水,高聲道:" 妙!!!" 便鼓掌起來。

  衆美這時也賞得心醉,雖明知此等豔舞非閨閣所謂,但是此時哪裏有個不識
趣有興的,也隻管跟著鼓掌起來。

  一時那壽熙班又演《隨波流》,那蕊官下得台來。有鳳姐笑著過去吩咐幾句,
蕊官便持著一柄雨花玉壺,過來替弘晝斟酒。弘晝笑著看著她少女眉眼處尚見青
澀,腰柔腿軟身段醉人,倒看得蕊官羞澀不堪。

  旁人也就罷了,隻弘晝懷中的邢蚰煙,已經坐得兩腿酸麻,見弘晝有意蕊官,
自然頓時松了一口氣,隻盼晚上能略微自由松快,不再受弘晝奸汙;隻是不知怎
得,也略略心下微微一陣酸楚,竟然好似失落了什麽似的。

  弘晝再看幾折戲,已經是無心戲文,有意風月,想了想,吩咐道:" 叫大家
隻管看戲,吩咐顧恩殿收拾臥房出來,本王今晚宿顧恩殿" ,說著,手一伸,衆
人先是一呆,蕊官隨機驚醒過來,忙將細嫩小手遞上,弘晝一笑,挽著蕊官手便
起身,攜著著小嫩舞娘,就兩盞宮紗燈,奔顧恩殿去了。

  那廂寶钗見弘晝攜著蕊官去了。心下計較,借著斟酒,卻亦步亦趨到了鳳姐
的帷幔裏。平兒侍立在側,那鳳姐正呆呆看著弘晝遠去的身影,見她進來,笑道:
" 寶妹妹,今兒這戲文太熱鬧了,想來寶妹妹清雅人,未必喜歡呢?"

  寶钗笑著略略一福,笑道:" 鳳姐姐說哪裏話,這熱鬧戲文中自然也有好的
……隻是……"

  左右一看,見兩側到底有幾個認生宮女,好在帷幔外戲文熱鬧,頗有掩人聲
音。

  鳳姐一愣,旋即做個手勢,平兒便讓帷幔裏的人都退下,自己也在帷幔外候
著。鳳姐才笑道:" 寶妹妹,想是有話說?"

  寶钗淡淡一笑,半晌道:" 鳳姐姐……有樁事情,我想了已有數月,細思是
非禮作死的事,隻是終究難以釋懷的……想來想去,園子裏也隻有鳳姐姐你可以
言道……"

  鳳姐斂容笑道:" 寶妹妹……我知道你是最識大體的,平素也不和那起子小
人一般,你既然有心事,當我是個人,告我去,我能排解,必然替你排解,便是
不能排解,也斷斷不會漏出去一個半個字的……"

  寶钗又是微微一禮,沈吟了半晌才道:" 鳳姐姐,我聽說……大夫人……沒
了……"

  鳳姐頓時一呆,心下一時一片空明,一時又轉過無數個念頭。邢夫人亡故,
她早偷偷聽門下太監傳話來知道了。論起來,邢夫人是她的婆婆,隻是賈琏並非
邢夫人親生,所以論理也隔了一層,所以雖然也嵯岈了一番,但是也並非十分悲
戚。隻是此事頗犯忌諱,邢夫人既然是名義上自己的婆婆,若是打聽邢夫人的生
死,一個不留神就能被認定是" 挂念前夫" ,她機智聰慧,知道進了園子,弘晝
性情其實頗多擔待,但是再多擔待,這" 挂念前夫" ,身爲性奴,卻是萬萬不能
沾惹的。故此太監傳話過來後,她隻吩咐太監把消息堵死就罷了。

  隻是她也知道園子裏的姑娘們,多少和園子外有些消息來往,隻怕也有人知
道這邢夫人亡故之事。隻是此事犯忌諱,這寶钗一向知名守禮,怎麽就和自己提
起這個話題呢?

  再一轉念,竟然想到一個念頭……莫非???

  原來,邢夫人亡故,鳳姐本不放在心上,賈府遭此大變,死幾個人已經是在
所難免之事。隻是她頭一層,確實挂念著賈琏的生死。雖然自己已經做了弘晝的
性奴,連身子都被弘晝反複奸過。隻是長夜枯坐時,又豈能一次不想起自己和前
夫的纏綿恩愛?自己如今爲人性奴,隻是用身子取悅主人,當然偶爾也偷偷念過
夫妻之情。

  隻是再一層,便是自己的親姑媽王夫人了……邢夫人是發往辛者庫亡故的,
這以此類推,實在不能不挂念王夫人。自己進賈府,說是邢夫人之兒媳,其實更
多都是仰仗親姑媽王夫人。王夫人比之邢氏,善良溫和,天真爛漫,寬恩待人,
對自己這個外甥女其實諸多照拂。便如同親生母親一般。王熙鳳親母早逝,自小
就和姑媽要好。妙齡嫁入賈府,更是姑媽照顧,雖然邢氏爲長房,但是王夫人是
元春之母,身份尊貴,賈府上下之權皆掌其手,倒是她平和寬柔,不掌家務,才
逐年將管家之事,吩咐了自己。算起來自己的諸多爭強好勝,也都是姑媽恩情栽
培才有的。

  此時邢氏亡故,旁的也就罷了,實在不能不挂念王夫人的生死。

  隻是此時是心下隱秘,如今在園子裏再怎得,也不能宣之於口。這寶钗今日
來提起此事又是何意。鳳姐心下轉過九轉。才略略明白寶钗這淡淡一句之內涵。
也才略略明白寶钗那句" 想來想去,園子裏也隻有鳳姐姐你可以言道" 之深意
……

  兩人兩對美目,燈火之下顧盼流離……仿佛各自有各自的言語,隻是外面戲
班正演著《田螺山》,鼓打笙歌,倒聽不清兩人又秘秘說了些什麽……

  ……

  又過了片刻,寶钗才從帷幔中出來,見平兒還在外面候著,身邊還有自己的
貼身奴兒丫鬟莺兒和文杏,見那莺兒還興緻勃勃看著舞台上的戲子舞鬥龍旗幟,
便微微一笑,便對身邊的莺兒道" 天不早了,我也乏了,就回去了。你要愛看戲,
這裏再看會子也無妨,隻別太晚了就是了。"

  莺兒巴不得這麽一聲,笑著應是,叫道小主路上仔細。文杏便掌著黃紗宮燈
帶路,寶钗便順著沁芳橋要回去。過了石橋,沿著小徑前行,繞過幾杆兩人抱的
粗竿柳樹,又轉過沁芳源,過得一小段碎石路,林影瞳瞳,正要邁步上正道。忽
然聽到柳樹叢中有人聲,寶钗機敏,忙對著文杏一比手勢,叫她禁聲。側耳細聽,
卻有人在柳樹叢中細聲呻吟。

  聽那聲音,竟是一個女子之聲。又有索索的衣服摩擦一聲。寶钗一愣,旋即
臉紅。原來寶钗也侍奉過弘晝幾次,能辨這呻吟聲是女子家情熱之聲。又思難道
這樹叢中有園子裏的女子久曠,在這裏自我慰藉不成。

  想想即便如此,自己聽著也不是雅,剛要邁步走開。卻聽得一聲微微聲音,
在寶钗耳中卻是石破天驚一般,原來竟然又男子之聲……

  寶钗驚懼不已,她自幼知書達理,兩耳不聞汙穢,即便是入園爲奴,也終究
是循著王法皇威,而且,隻是侍奉弘晝一人;隻是這園子中,所有的女子不論長
幼身份,皆是弘晝之禁脔玩物,此時弘晝已去了顧恩殿,這林中男子又是何人
……

  寶钗驚魂難定,心下一驚左右翻騰了數個念頭,不知自己是當在聽一陣,判
定林中究竟何人,還是應當避禍速速離去,還是應當立刻叫嚷來人……這驚懼難
定時分,卻聽林中終於有人說話能辨得話語了

  那女子道:" 你……啊……啊……啊……且慢些走……" 那男子道:" 三妹
……我害了你……" 那女子道:" 別……別這麽著說……是我……是我……自己
……情願的……" 那男子道:" 可是……" 那女子道:" ……那誰……說了…
…會替我遮掩的,主子那麽多女孩子,也未必想到我,即便是想到我,就說…
…就說我進園子前就已經失身了就是了……" 那男子道:" 她肯替我們遮掩自然
是好的,回頭我去謝恩,自然也謝她……隻是哪裏那麽容易……三妹……這可苦
了你……" 那女子道:" 莫說這等話……左右不過是個死字,若不是怕連累了人
……我……嗚嗚……隻盼和你死在一處就是了……" 那男子道:" 胡說……" 又
密密幾句,細不可聞。

  一片悉悉索索,又聽那女子道:" 別……別起身……再壓會也好……"

  寶钗越聽越驚,心下卻已經計議定了,此事兇險,自己還是不沾惹的妙,於
是便速步走開,心下噗噗亂跳,過得柳樹林,見身後隨著的文杏也是一臉驚懼。
沈吟半晌便隻正色對著文杏道:" 今日之事,你隻管爛在肚子裏……".

  待回到蘅蕪苑,寶钗呆坐了半日。展開筆墨,在一副絹紙上寫了幾句文字。
將那絹紙封入一個信封,用紅蠟封好,藏入一個景泰藍小箱子。怅怅然坐一會子,
也就睡了。

  是夜雖說是驚魂不定,到底也略略回味那男女親熱之聲,思之念之,不由心
潮起伏,有些難眠;又想起自己今日和鳳姐所說之事,也不知究竟最終會是個甚
麽結果;又想著今夜弘晝又要臨幸奸玩處女,不知此時那顧恩殿中是怎生的婉轉
嬌聲,落紅一片又是怎生的霞光;想著想著,手兒忍耐不住摸向自己的內褲…
…一觸酸軟,被窩中羞紅了臉兒,卻到底忍耐不住搓揉起來……這一夜翻來覆去,
思緒萬千,直到四更天才倦疲睡去。

  預知後事如何,且看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曲醉煙花離人魂

              舞撩蜂蝶王孫魄

              癡男怨女恩愛情

              一字道來錯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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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1: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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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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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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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19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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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回:丫鬟戏伶各有绪念   母女姐妹俱是情深

  且按下宝钗窥得淫事,一夜难眠不表。再说弘昼被蕊官姿色所动,夜里宿在
顾恩殿内殿,不过是奸污这小处女,要了她的身子。也不必尽述。

  第二日起来,看看怀中昨夜承恩之裸身少女,这蕊官身材高挑,腰柔腿长,
膀细足纤,本是舞娘身材,只是如今被脱了个精光,一夜暴奸,弄得云鬓散乱,
乳上臀上皆有微红抓痕,下体处两腿内侧还有斑斑落红之迹,如今蜷着身子如一
只小猫一般尚在沉睡,肌肤红润尚透着少女失身后娇羞之色,到底才褪去修美艳
丽,只显得一个十六岁的少女的可怜可爱。

  弘昼看得不由得又是怜爱又是得意。便也不唤醒她,自个起身到院子里,叫
那闻声上来伺候的金钏儿禁声,只是随便走得几步疏散了一下筋骨,见天气虽是
晚夏却越发炎热,便唤金钏儿伺候着去后堂冲了个早凉。

  那后堂沐浴处是用陈年的凤尾毛竹,掏空洗净了搭出一根引水渠来,春夏冬
用的是后院煮过的香汤,盛夏引得俱是用纱网眼过滤过的从沁芳园引来的泉水,
此时一股清凉甘泉着身淋沐而下,弘昼不由得心旷神怡,分外惬意,他前几日因
为迎春之事略略有些许不快,只是这几日来奸玩那蚰烟,昨日又新得了这身材高
挑的少女舞娘蕊官的处女身子,几日前的不快已渐渐淡去。如今身上被泉水一冲
一爽,几乎几个机灵。倒是想着昨夜的云雨,那下体龙阳又挺翘起来。因怕着凉,
不敢多洗,便唤金钏儿过来给自己抹干。那金钏儿见得弘昼裸体,下体一根龙阳
红扑扑硬挺挺就这么翘着,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只是依着礼法这算不得什么,只
得取了干燥的毛巾,替弘昼将身上水珠抹干。抹过头发,身子,再换一条新的干
毛巾。再渐次抹道弘昼下身。金钏儿不敢马虎,用小玉手,裹着干毛巾顺着弘昼
的小腹,开始往下搓揉那根巨阳。

  弘昼此时冷水一激,正略略有些欲念动了。下体被如此搓揉,只感到一阵满
足舒服。见那毛巾抹得几下,自然阴茎要速干了。见胯下那真乖巧低头只管搓揉
自己阴茎的小丫鬟正有点不知所措,不是是干了继续改抹拭腿脚,还是该继续好
让主子享受舒服。弘昼一笑,口中道:" 继续抹干便是……"

  如此一句,金钏儿自小就聪明,自然知晓主子的意思,便红着脸蛋,只管继
续搓揉弘昼的下体。凡几下,弘昼但觉两只小手隔着毛巾套弄自己的下体,自阴
茎阴囊处传来一阵被包裹抚弄的充实。心下舒畅,便不知怎得,要和跪在自己身
下的女孩攀谈两句,便开口道:" 金钏儿……你今年多大了?"

  金钏儿一便细心的抹揉着弘昼的阴囊,一边笑着答道:" 回主子的话,奴婢
今年十八了……"

  弘昼恩了一声,接着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问道:" 十八了……以前在贾府也算
到了待嫁之龄了……你原本的房里主子可许你老子娘让你出去?或是给你指个可
意的人?"

  金钏儿先是一惊,唯恐主子是责难,微微抬头,见弘昼仍然笑容,略略安心,
只管答道:" 回主子的话,先头我是跟夫人的,我们都是家生的奴才,若非特别
之缘由,是断断没个出去的道理的,连我老子娘其实也是跟外头赖管家办事的,
因为伺候夫人还算勤谨,夫人也舍不得,故此没给我指过人……恩……金钏儿不
敢隐瞒,去年大嫂子怕我年纪再大没了下场,亦曾问过我是否愿意去给琏二爷做
小的……,只是奴婢不愿意,她也就没再提了……"

  弘昼笑着哦了一声,又问道:" 你口里的' 大嫂子' 是何人?" 金钏儿甜笑
着回道" 是奴婢没说清……就是如今的小姐李纨,原本府里都称她大嫂子" 弘昼
又笑着问:" 那你却为何不愿意去给贾琏做小呢?虽然你夫人宠你,但是你身份
毕竟是个丫鬟,出去配个小的,又能有什么富贵,给贾琏只怕还好些……" 金钏
儿脸红着轻声叹道:" 回主子……其实我们这些做丫鬟的,年纪小时不论,略大
些,也不过这些想头,原本伺候哪屋里少爷老爷的,其实本来就是少爷老爷们的
玩物,略有点姿色的,自然要是给染指的,失了身子便总不好配人了,若能给个
名份,也算上上的下场了;只是我们这些伺候夫人小姐的,少爷老爷们也不好就
这么来沾染,才能略拿捏些。我们家生的奴才,年纪大些,主子指给哪房做小也
是常有的事。其实也由不得金钏儿。大嫂子怕也是为了我好。琏二爷也没甚么不
好,只是琏二奶奶……"

  弘昼一听就明白了,王熙凤善妒,丫鬟们自然都怕,便又笑着问道:" 那既
然你不愿意给贾琏了,你说实话,本王不介怀的,原本在府里……你可有中意的
……或可指的门下人,或是哪房的主子?比如……听说你们原本的宝二爷,在女
孩子身上是颇体贴的……"

  金钏儿踌躇了一下,加紧着擦拭弘昼阳具和两腿间的间隔缝隙处,一边答道:
" 回主子的话……奴婢倒没个妄想的……那宝二爷待女孩子是体贴的,人也长的
标致,性子也是温柔的……园子里的丫鬟们若指给他……自然也算是修来的福了。
只是他还小,其实说白了淘气似个孩子,没个主见亦没个担当,一则奴婢也不可
意他,二则……他房里小的其实已经有了形了……都觉着是他房里的袭人,再没
旁个了……主子……奴婢是干净身子,亦是干净心思,如今皆是主子的了……凭
主子……只是主子问话,奴婢不敢不尽实回话……"

  弘昼恩了一声,觉着这小丫头倒也是忠实,便又问道:" 恩……要的就是这
个心思……你如此用心,却是好的……本王正在想着,各房伺候本王是一回事,
也想在园子里寻几个奴儿,若本王在园子里时,就贴身伺候本王的起居饮食,跟
久了知性识好一些,倒也妥帖。只是这等近身奴儿,论起来必是有身份的,容貌
身段还是其次,要紧的就是对本王赤诚忠心,若是本来房里有主子小姐的,要来
也不便,我看你……恩……还有你妹妹玉钏儿都不错,勤谨一些侍奉,说不准就
指了你们……"

  金钏儿大喜,心几乎要从嗓子里跳了出来,这弘昼淡淡一句,其实是露了在
园子里指几个随身丫鬟的意思,这等好事,岂料些许露出意思来竟然有自己的份。
想来也是,弘昼在园子里走动,换个房便是换了套伺候人儿,再可意也难得日常
知道弘昼的冷暖咸淡,是该指些个丫鬟随时跟着。只是这等丫鬟,自不太好从已
经跟着姑娘小姐小主们的诸如平儿、莺儿、紫鹃等人中去寻。想想也不外是自己,
妹妹,或是怡红院里的诸婢,嘉萌堂里的鸳鸯等人,再或就是……再或就是滴翠
亭里的几个女伶。

  想到这里,也不知怎么得神差鬼使,口中脱口而出:" 主子……主子昨夜宠
的蕊官……其实也妥帖的……"

  弘昼一皱眉,又笑道:" 你若有心要做本王的随身奴儿,就要再学乖一些
……这一,你们都是性奴,不是妻妾,宠爱临幸这等词语背后说说无妨,本王说
说也无妨,当着本王的面,只能说' 昨夜奸的' ……可晓得?凭是园子里的谁,
本王玩一下身子是本份,有什么宠的?再就是,你刚才的话里略带酸,这园子里
可以酸醋,也自然应该争宠……但是不该在本王面前露出话锋来试探本王心意
……本王的心意是你等打探不得的……本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晓得?"

  金钏儿顿时知道自己不可心一句话,不合了弘昼的意,吓得惊惧不已,花容
失色,不敢再半跪着,忙全身跪下,伏倒在地,叩了个头,低声道:" 主子…
…奴婢失言了……奴婢不会说话说错了……请主子只管惩罚……"

  弘昼一笑,低头摸了摸这小丫鬟的鬓发,笑道:" 罢了……本王是指点你,
不是责你……恩……只管替本王更衣吧……"

  经这几句,弘昼下体自已经软和了下去,金钏儿虽然得弘昼安慰,到底惊惧,
也只管替弘昼抹干身子,服侍着弘昼穿了内衣,又穿了一件素蓝色的袍子。扎了
条金丝三股的腰带。穿戴毕了,见弘昼示意,再不敢多言,只引着弘昼回了内殿
卧房。便在门外候着。

  弘昼进了内厅,见那蕊官已经醒来,着了一身淡紫色细纱罩裙,未梳秀发,
一头留瀑,初春倦起,两腮红云,正有点不知所措得呆坐在床前。见弘昼进来,
才忙上前跪着请安。循着礼数问主人昨夜是否尽兴。弘昼见她稚嫩摸样,也就笑
笑不再调玩。命金钏儿去备了早点,唤蕊官陪着用了。那蕊官新失童贞,到底羞
涩,一边用着早点梗米粥,一边只敢低着头偷偷瞥一两眼弘昼。

  弘昼虽然昨夜新采这小性奴的童贞,但是他此时已经颇经过几个绝色女子了,
这蕊官论起身段来,修长高挑别有风味,年纪幼小又稚嫩清纯,若是往年当初,
自然刚刚奸过,自然爱若珍宝;只是如今自己已是奸玩过宝钗湘云等绝代佳人,
也算遍折名花了,自然也不愿太过宠幸,只是笑着和她攀谈两句,知道论起诗书,
这等女孩子未必晓得,只是这蕊官是自小学的戏文,故也问戏文歌舞之事,只是
寻些话头来佐此早点罢了。

  那蕊官,本是苏州孤儿,自小便是被一唤作" 浣溪班" 的教习所,度其体格
音貌过人,养来做幼童歌舞妓为备。十岁上就出落得身段儿高挑秀美,唤作" 秀
格" ,和龄官的" 清音" ,芳官的" 芸姿" ,都是那班里的隗宝。只后这一班子
伶人女童,都被买入贾府,本是伺候元春省亲之用,后来也就一直在园子里伺候
夫人小姐少爷老爷们听家常戏。

  似她这等伶人幼女,入了贾府这等世家旺族,充为豪门官宦人家豢养的家伶
人,也算上上等了。只是其时唱戏为下九流,这大家子所买的伶人少女,真以身
份论起来,其实都当不得是个人,远不如各房的丫鬟,比府里粗实丫头尚不如,
只是一件玩器罢了,她自小就懂事,有些风尘自轻之念想。也总知道自己不过是
个戏子舞娘,在豪门官宦人家演演昆戈,成年几岁后,不拒哪一日被贾府某个少
爷叫到房里去奸污破身,之后被亵玩几年,说不定要被府里数个男子淫玩奸弄,
不过是性玩具一般,之后若是好,说一声恩典,许配个小厮,若是不好,仍被卖
去戏班甚或是青楼也是有的。只是命数如此,只得越发修习自己的色艺,只盼能
为自己挣得个平安前程。

  所以论起来,她身份低贱,能被王爷圈为性奴,别人或许终究是贾府事变之
累,是命运悲数。于她,其实是喜从天降。实在是不可盼望的好彩头。一样要为
人奴婢被人奸玩一生,在贾府受身份所限,也不过是性奴等类,还不如此时能为
王爷性奴。更想着往日同样身份轻贱,却瞧不起自己的各房丫鬟,甚至如在云端
的奶奶小姐们,今日都和自己一般无二,今后只可凭色相容貌,即可侍奉当今王
爷,更是有份莫名的快意。只是饶是如此,她也知道园子里绝色甚多,她以前在
戏班,也恍惚觉着,论起姿色来再世上再无人能及得上自己、芳官、龄官等三人,
等入了贾府第一日,远远正巧瞥到一眼,见一女孩子正依着栏杆拿着手绢在饮泣,
那弱不禁风我见尤怜风流眷秀之姿,竟然让她平生第一次产生了自惭形秽之感,
后来问起,才知那是府上的林姑娘,在想家了。自此,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
人,自己不过是井中之蛙罢了。

  只是昨日主子要看戏,凤姐特特来吩咐,还嘱咐自己用上自己最精心备下的
" 蝶舞羽衣" ,并亲口笑着叮嘱自己要穿裤裙衬托腰身,明白了是提携自己。果
然一舞动君心,居然就叫来伺候。

  虽然真的失身被奸时,她到底是小姑娘家,也是恐惧战抖,婉转哭泣,只是
今早起来,患得患失之间,又不免有了想头,也不知主子是会封自己一个奴儿的
身份,还是如同这顾恩殿里的秀鸾一般,奸完了也就忘了。

  故此,弘昼与她攀谈戏文,她便搜寻着话儿,只讲些《牡丹亭》,《长生殿》
的练习之事,说说往日戏班里学的腰腿功夫,吐字用音等事。偶尔也着意略露几
句,学过《春痕》《暖奴床》等艳词之事。

  弘昼听得这小姑娘与戏文一道,果然知之甚多,想着今后自然可以任意奸污
这滴翠亭里的一等少女之余,也赏析一下戏文曲舞,自然也是兴致。他也知蕊官
此时心意,想着左右滴翠亭里如今连个奴儿身份的都没有,便笑着只说,赏蕊官
一个奴儿身份,并额外开恩,赐号为" 蕊" ,是为蕊奴,命其执掌滴翠亭。那蕊
官自然是欢喜叩谢。弘昼倒也不想宠之过甚,便命其先回去,说要她好好调教滴
翠亭里的一众少女,过几日自己要过去赏戏。那蕊官有什么不明白的,知道弘昼
要自己去教习姐妹们,备些新鲜的" 玩意儿" 来伺候,自然谢恩去了不表。

  弘昼见蕊官去了,本是想着要去哪房里坐坐,只是晨起,自己提到的要选几
个贴身奴儿的事,倒让他自己也上了心。想了想,此事最好还是和凤姐吩咐一下
好去办。便去了缀锦楼寻凤姐。

  一进缀锦楼,却见平儿正在院子里训导几个小丫头,见弘昼进来,忙迎上去
跪了,笑道:" 主子来了……"

  弘昼恩了一声,低头看这小姑娘,今日头挽着一个俏皮的单侧星星耀姑娘髻,
两只俏目顾盼流离,眉毛用深黛勾得小山,樱唇以朱彩绘得软腻,两腮未施脂粉
却分外香娇,穿一领淡红色绣着月牙的贴身褂子,腰身束着紫红色丝绦,那褂子
的料子是新选的姑苏薄纱棉,颇为贴着身子,此时跪着更显得小腰一掐,两乳一
挺,玉臀一翘。看着倒让人情动了几分。想着几次来都未曾奸玩过这平儿,其实
论起身段体格,气质样貌来,也着实是小姐般的品格。

  正在思索,那远处传来笑声,但听到道" 主子来了……凤儿可巧盼着呢…
…"

  抬头一看,一声艳红鸾凤交鸣大袍,满头金凤展翅碎金钗,笑盈盈香风略近,
不是凤姐是谁。

  弘昼每见这凤姐体格样貌,音容笑语,都觉着断得是美不胜收,也不仅仅是
脸蛋儿秀美,朱唇儿魅惑,美乳儿丰韵,腰身儿柔媚,肉臀儿肥嫩,小穴儿紧致。
更要紧是的那说不尽的风情万种如流水不定。若静观便是仙子,开语又如娇娈,
行动间便是泼辣如六月火,床笫上又是柔媚似三江水。偏偏那凤姐还有一桩儿好
处,不拿腔作调,做了弘昼的性奴,也是不改性子,话语儿还透着少奶奶般的习
气,或偶尔一露威风煞煞,偶尔一露小妾娇嗔,说话嘴快舌尖,又最能干练理事。
只是一发如此,到节骨眼儿上却总守着性奴本分不越雷池。

  此时果然还如往日一般,未等弘昼开口,越发近上身来,先是单膝跪了,看
一眼身边的平儿,笑着道:" 主子……怎么看我这平儿看这久?平儿这丫头也是,
没个眼色,主子来了,还不快快迎屋子里去……主子瞧瞧,平儿这身衣服是新贡
的薄料子纱棉,夏日再不得这么好的了,只是贴身得紧,我们这般烧糊了卷子似
的穿它倒是糟蹋了东西,倒是平儿年轻有身材,主子看看穿来可显得味道?"

  弘昼虽然刚刚训过金钏儿不要含醋,偏偏这凤姐几句半醋不醋,又透着安心
为主子物色美色之诚意。也骂不起来。笑着呸了一声。便忍耐不住,上去笑骂着,
搂起凤姐的腰肢。搂着她便前行往屋子里走。

  那凤姐的腰肢软若棉絮一般,被弘昼一搂,整个人却如同整个身子都化了一
般,便软绵绵半依在弘昼怀里,嘴里却仍然不闲着:" 主子好歹难得来,我有些
事也要从容回主子呢……主子……且别摸了……丫头们看着呢……"

  两人就这么进了屋子坐卧厅,这小巧的坐卧厅里装饰得一片嫣红,朱漆的廊
柱,墙面上挂着紫、红、粉三彩叠色的厚纱帷幔,一座坐炕中间驾了个香樟木雕
着瑶池九景的案几,下铺着厚厚的猩猩盏炕席,一扇冻格子月白窗正对着炕上。
便携着凤姐到炕上坐了。问道:" 有什么事要回我?"

  凤姐却仍是那习性,只管道:" 凤儿的事算哪台面上的事?主子来凤儿这里
总是有事要吩咐吧,先说主子的事吧,凤儿的精神都留着要先办主子的差事呢
……"

  弘昼笑着便说起自己想在园子里选几个丫鬟做贴身伺候之事。凤姐听了笑道:
" 这自然也由得主子高兴……只是……凤儿这里要讨主子个示下,选这几个丫鬟
……是选来……恩……主子……玩……为主呢?还是伺候起居为主?主子给个分
寸,我自然替主子物色……回头还是主子亲自来定夺?"

  弘昼想了想道:" 若说给我玩身子,自然是少不了的……只是主要还是贴身
照顾点食宿衣物……否则光是玩身子,又何必定下人来……"

  凤姐笑道:" 我想着也是如此……可巧和主子心意一样。既如此着,我看金
钏儿、玉钏儿两姐妹,还是蕊官、芳官、龄官,还有鸳鸯,琥珀、珍珠,对了
……特特还有怡红院里的袭人、麝月、晴雯、秋纹等都是上上的人选……"

  弘昼笑道:" 要那么许多做什么,你回头想想,选四个来也就是了……这事
也不急,你且和可卿商议着办就是了……你说有事要回我,却是什么事情?"

  凤姐正色道:" 是……是有两件事要请主子示下。一件说来也是小事,内务
府最近常常送些外头的书来园子里。这……凤儿识字不多……想着这书籍说小也
是小事,说大也是大事……前头听说江南甄家,就是书上坏的事,这……想请主
子示下,这书,是由得内务府只管送呢?还是今后交书单子给主子过目后再送进
来?"

  弘昼一沉吟道:" 你说的很是,文字上的事,说小固然是小事,说大也是要
紧的。只是若是每次都交我看,也未免繁神……咋么着吧,以后有书单子送来,
先……给蘅芜苑里宝钗看看,她看过了再定,若她也不拿准,再来问我就是了。
"

  凤姐眉梢一挑,应了个是,又道:" 还有一桩事,就让凤儿有些着手不知怎
么处置了……恩,昨日……有门下的丫鬟来回,说是昨日的戏班散去后,去天香
楼里,向情妃谢恩……"

  弘昼哦了一声,只是看着凤姐。凤姐正色接着道:" 门下的丫鬟觉着不妥
……戏班里有男有女,有太监们关防着进来演戏,那是主子的恩典……我也好个
热闹,自然是园子里的福分。只是特地去我们性奴的屋子里谢恩……一则这不合
礼数,戏班进来演戏该谢的是主子的恩,不是性奴的恩,再则……男女有别,这
……自然了,可卿年轻不知事也是有的……我是也想着私下去劝诫的,只是不知
主子以为……"

  弘昼沉默了半晌,却忽然展颜笑道:" 罢了,既然是许了大家唱几日戏,就
松泛些也就罢了……恩,你刚才说的书单在哪里?这一期的且拿来我看看……"

  凤姐见弘昼扯开话头,便也不敢再饶舌,命平儿取来书单弘昼看,不多时,
平儿便递上一册黄封皮的一个小册子,弘昼展开来读着,不过是些唐诗宋词,曲
谱棋谱,亦有内务府特特备得一些房中读物。看了也只是一晒。

  那平儿递上茶来,弘昼饮的一口,再接着看,亦有几本杂家小说,医书内经
等,再往下看,却哑然失笑,原来下列着一条,却是《千字文王珂注解》。

  凤姐见弘昼笑了,便也凑趣问道:" 主子见了什么书?可是有什么违碍的?
"

  弘昼笑着指着这条道:" 这书违碍是没什么违碍的,只是未免也太浅了些
……这书难道是你要来认字的?"

  凤姐几乎要呸了一口,笑嗔道:" 主子就爱取消……凤儿虽然没什么学问
……这千字文是开蒙的书……岂有不认识的……"

  弘昼笑道:" 那这是哪房要的?"

  凤姐不知首尾,只看平儿,平儿道:" 回主子的话,这不是哪房小姐们看的
书……这是稻香村里的李纨小姐要的,想来是给李琦,李玟二位小妹识字用的
……"

  弘昼心下一温,想想那李纨二十岁上守寡,今年不过二十六岁,其实还是青
春年华,只是两个堂妹年纪尚小,想来应该只有十二岁,尚未成年。她养育贾兰
一场成了空,如今进了园子,想来看着两个小妹识字不多,也要教育,算是一份
长姐温情吧。

  凤姐见弘昼沉思,琢磨着弘昼的心思道:" 主子……这李琦,李玟本是双胞
胎姐妹,是李纨的寡婶带的两个女儿……论起来是李纨的堂妹……只是年纪小
……现下跟着李纨住。"

  弘昼恩了一声,拿那书单子只管叩了叩,半晌道:" 也难为她……想来说是
堂妹,其实是当女儿在养活,恩……你可听过她念起儿子?"

  凤姐一惊,弘昼这一问看似问得随意,却是加了小心,沉吟了一下,决意先
是实话实说,只得半起身,敛容正色道:" 回主子的话……李姐姐是知礼的,不
敢再挂念往日的家人……只是这母子连心,想来也不是一时丢弃得的,她……想
来亦曾念及过……哦……凤儿也规劝过她的……"

  弘昼笑着道:" 你不要惊慌,她想念儿子,也是人之常情,你们进了园子,
用身子侍奉本王,用心意取悦本王,可也没要你们都丢了人的性情……便是要你
们丢……又如何能轻易挂怀……比如你父亲王子腾……你就没有念及?"

  凤姐听道念及老夫,眼圈一红,忙收敛了,下了炕来跪着叩了个头,脸蛋红
扑扑上来,只道:" 主子……凤儿并不敢回说是主子照拂老父亲……不论家人如
何,凤儿进了园子,就是主子的性奴,一身一心只有主子一人侍奉……,只是老
夫能逃得生天……是仰仗主子的福泽,若是有罪受,也是他自己的命数……凤儿
只有知恩报答主子的心思……"

  弘昼笑着温言道:"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不必悲伤……父母子女之情发自
天性,你们循着礼不要关说打探,该让你们知道的,本王自会让你们知道……"

  凤姐见弘昼今日心情好,想想是个话缝,便接着弘昼的话道:" 是……既然
主子说道这里……凤儿便有一请主子示下……看看是不是凤儿想多了想左了…
…"

  弘昼叫她起来说。凤姐便起来,斟酌着字句道:" 主子……凤儿这几日在想
……云妹妹是头一个伺候主子……自然都是该当的……只是,主子何不赏她些什
么?也好让她伺候更加用心……"

  弘昼问道:" 哦?你说赏什么?"

  凤姐踌躇了半晌才鼓起勇气道:" 云妹妹之寡母李氏,如今还在辛者库为苦
役……"

  弘昼笑着反问道:" 难道你让我去放了她……"

  凤姐忙道:" 这怎么敢……,只是适才主子说了,父母子女之情发自天性
……若是偶尔挂念母亲,其实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们都是家人获罪于天,
岂能轻纵……我想了……倒有一个主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凤儿想左了
……"

  弘昼笑道:" 你只管说说看……"

  凤姐道:" 主子,凤儿是想着……何不把获罪的宁荣两府之妇人中,也选几
个有姿色的一并圈到园子里来……恩……供主子一般享用……自然……熟妇年长,
主子也许用着不快活……只是一则园子里能有几个年高有过掌家经验的进来,也
能调理得更妥帖些,二则她们进园子来只管吩咐些粗使差事给她们也不至于坏了
园子里的分寸,三则……凤儿想着,偶尔有母女同侍主子,也许主子更能快活
……"

  说着,略略抬头偷看一眼弘昼之神色。

  弘昼却是沉思了一刻,才笑道:" 凤丫头……本王说过,事主唯诚……你老
实说,你今日兜一圈子和本王说话,难道真是为了李氏?"

  凤姐又是一惊,只是今日话都说道这份上,岂能不回话,便乍着胆子道:"
回主子,凤儿也不敢欺瞒……那日,宝妹妹来寻过凤儿商议……宝妹妹之母,说
白了也是凤儿的姑妈,年轻时也是名动金陵的美人……主子一定满意……更何况
……还有凤儿的嫡亲姑妈……王氏……如今也……"

  弘昼摆手叫她不必说了,道:" 罢了……你说的本王知道了……本王自然会
斟酌……恩……本王就不吃午饭了……" 又回望一眼案上那书单,想起刚才所见
之书,道:" 你们不必跟来,你帮我斟酌随身奴儿一事……我……去稻香村,看
看咱们这慈母、义嫂、亲姐并性奴……李纨去……"

  凤姐也是被逗得一笑脸一红,好在她今日功德圆满,便送弘昼只管出来。

  弘昼带着两个宫女出来,前往右边稻香村方向走去。倏尔青山斜阻,转过山
怀中,隐隐露出一带黄泥筑就矮墙,墙头皆用稻茎掩护。有几百株杏花,如喷火
蒸霞一般。里面数楹茅屋。外面却是桑,榆,槿,柘,各色树稚新条,随其曲折,
编就两溜青篱。篱外山坡之下,有一土井,旁有桔槔辘轱之属。下面分畦列亩,
佳蔬菜花,漫然无际。

  轻步走进,只听鸟语蝉鸣,不闻人声,桑叶丛丛,倒是更显得清凉,入得院
门,一个侍奉丫鬟银蝶儿见是弘昼,正要开口,弘昼忙比个手势,叫她禁声。进
得正屋,更是清净,比不得可卿凤姐屋里人来人往,四张半旧的弹墨椅子,正中
供着一尊白玉观音,墙上也无甚陈设,只有一副秋月图,一张半旧的八仙桌上有
一个竹篓,内里不过是些针线绒绳。

  穿过正厅向后院走,却是一个天井小院,不用石板铺路,只用绿泥种着两棵
槐树,中间却是几块驼石点出弯弯曲曲一条小径。厢房里传来女孩子读书之声。

  欲知后事如此,且听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世人皆有功名心

              凡俗岂无儿女情

              纵是金笼锁裙钗

              也闻空山鹁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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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1: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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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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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20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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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回:杏簾在望書淡墨濃   稻香滿院玟羞琦旖

  弘晝從左側廂房廊下走去,見那月白紗窗卻是支開着,想是天熱透風,往裏
一望。裏面是素淨一間小卧房,靠着旁窗,有一張書桌,一面靠牆,三面各坐着
一人。上側一名女子,二十七八光景,月白素色衣衫,發際上隻斜斜一根青玉簪
子,倒是右側簪着一朵月季花,平素之中掩飾不住的春色,臉如鵝蛋,眉如柳枝,
眼似星辰,身段窈窕,胸慫半圓,卻偏偏端坐甯靜,淡雅安穩之中亦有青春少婦
之韻味,正是李纨。

  而下首和中側,一個側影一個背影,卻是兩個幾乎一個摸子裏刻出來的幼齒
少女。身量尚未長成,隻是清目美瞳,都一色挽着兩個可愛的童女髻,珮着銀色
的記名鎖,想是夏季屋中也無人,穿着甚是單薄透亮,都是低胸薄織的荷綠色寬
衣短衫,四隻雪白的臂膀都露着。雖然是幼女年齡,隻因衣衫單薄,看着應該竟
是沒有穿肚兜或者胸兜,側身那少女,可以看到胸前兩點微微凸起。背身那少女,
看着柔腰小臀,幼齡形狀必是嬌小,煞是可愛動人。想來就是李琦,李玟這一對
雙胞胎姐妹了。

  那李琦,李玟雙胞胎正各自端坐,手揮羊毫筆管,正在紙上寫字。那邊李纨
隻拿着幾張紙簡觀看,一邊道:" 這則' 女則' 還是玟兒得字寫得好一些……"

  那下首的少女笑着道:" 長姐上午還說是我的字比較好看呢".李纨笑道:"
琦兒的字也好,隻是太秀氣,抄清照詞譜自然是娟秀一些好,若是抄' 女則' 還
需多一些渾厚,這撇那拐彎都不适宜太細巧了……" 那背側的少女也咯咯笑道:
" 妹妹的字就是太細,看着快要折了似的……" 想想又側臉道:" 長姐,寫了半
日了……能不能歇歇啊……上午丫鬟送來的竹蜻蜓……玩一會子吧……"

  這李玟一說,李琦也跟着嘟着嘴提撒腳丫子撒嬌:" 是啊,長姐……我們都
這麽乖了……讓我們玩一會子吧……"

  李纨歎道:" 别就曉得玩……怎麽也都寫完這些吧……都是炒豆兒那蹄子不
好,弄些玩意來就知道讨你們高興……耽誤練字……"

  那李琦便蹬着兩條小修長腿,嘟嘴道:" 長姐就知道讓我們練字……我們的
字寫得也不差了啊……看着比惜春姨還好看呢……" 李玟便也搭腔道:" 是啊,
惜春姨比我們小一歲,但是字就比我們差多了……長姐,其實你爲什麽老那麽認
真讓我們練習讀書啊……"

  那李琦也臉紅紅道:" 是啊……長姐……你說過了……我們一輩子也不能出
這園子的……你也說過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們……我們……長大了自然不過是伺
候主子,學這些有什麽用啊……難道還能考狀元……"

  李纨一歎,伸手摸了摸李琦頭上秀發,道:" 這裏面的緣由……長姐自然有
計較,長姐的孩子是再也見不着了……隻有你們兩個爲伴,心裏隻當你們是親生
女兒一般,再沒個不爲你們着想的……你們好好學……總沒錯的……"

  兩個小女孩倒也懂事,雖不甚明了,但是對望了一眼,都斂容點首稱是。

  弘晝看着心下一面覺得溫馨,一面見李纨如此賢惠又如此姿色卻更覺得情動。
便開口郎笑道:" 好一副仕女習字圖啊……" 便進了屋子。

  李纨見弘晝進來,吃驚忙攜着李玟李琦跪下,口中隻稱道:" 李纨見過主子
……"

  那一對小女娃也知事,伏倒在地稚嫩童音道:" 李玟,李琦,見過主子…
…"

  弘晝就身坐在李纨剛剛坐的那個位置上,擡手看看兩個少女的作業,但見字
迹卻還顯得稚嫩,隻是娟秀靈巧,更透着少女入學時的青春氣息。不有滿意得點
頭。

  見三人仍然跪着。擡手道" 起來吧……"

  三人便起身。侍立在旁。那李纨心下噗噗亂跳,自從進了園子,弘晝還未臨
幸自己,今日忽然來到稻香村,是個什麽意思呢……難道自己大限道了,竟然今
日要被奸玩了……身邊兩個雙胞胎小妹,又是雙胞胎,又是年幼,又是姿色過人
身形初長,是不是主子其實是來奸玩她們的……

  其實李纨二十歲上喪偶,她知禮守道,平日連手淫都是幾乎沒有的,隻管孝
敬公婆,養育賈蘭,一片心思全在幼子身上。雖說進了園子,其實心下仍然是挂
念幼子,隻是知道這是禁忌,無可奈何罷了,不過進了園子成了弘晝的性奴,既
然是性奴,爲人奸弄亵玩是本份的事,也不由暗暗有些期盼弘晝來臨幸自己,隻
盼望自己得寵,或者能再求着弘晝見一眼賈蘭,縱然不能,自己得寵,賈蘭在外
面或可少受些罪過。

  隻是一開始覺得園中钗、黛、湘、妙,個個都是絕色,又個個都是處子,主
子隻怕更加喜歡這些處子美女幹淨身子,未必看得上自己這種人婦,未想到主子
知味,鳳姐,可卿都封了妃子,不由多了念想,自己也未嘗美歐忌諱。隻是弘晝
今日真的來了,又是驚懼羞恥爲先,論起心性來,她青春喪夫,隻知道謹守婦德,
一生早就斷了欲念一想,其實世上又有哪個二十年華的女子,願意空床寂房一生,
然禮法所束,德行有本,何況賈府世代名門,既然先夫過世,自己反而被尊爲"
守德遺孀" ,上上下下都尊敬自己,也隻能如此過世,日子久了,便當這是理所
當然的。初時得知自己被圈入園子爲王爺性奴,李纨都動過一閃那的自刎殉夫的
念頭,隻是旋即也苦笑自己癡心,守寡是爲禮法所拘,如今爲人性奴,其實一樣
是禮法所拘罷了。自己那貞潔烈女的想頭,不過是習慣自然罷了。隻是即便是想
透這一層,她已八年未見陌生男子,不想男女歡好,若說深夜寂寞自慰,也常常
引爲羞恥,如今爲人性奴,既然主人來了,怕不是要脫了自己的衣衫,瞧見自己
的裸體,撫摸自己的胸乳,插弄自己的下身,豈非是羞恥到不堪的地步,想到這
般,那習慣的" 貞烈心" 有湧上心頭,隻是惶恐,但願主人隻是來随便逛逛,不
是來奸玩自己的。

  可若說盼着弘晝是來奸玩兩個堂房妹妹的,也更複雜,一則妹妹還小,那麽
小的年紀就要被男人奸污破身,實在是不忍,二則她其實也是爲兩個妹妹打算,
知道侍奉主人讨好弘晝才是唯一出路。此時,李纨之心緒,真可謂恐慌有之,盼
望有之,驚懼有之,盤算有之,淫靡有之,節烈有之,真是滿心小鹿亂撞,一片
胡思亂想。

  弘晝見她羞澀,也知她必然是在想些什麽,再看李琦李玟到底年幼,隻是羞
澀侍立,倒不如李纨滿腹心事,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見李纨雙目隻敢射地,雙
手玩弄衣帶,一副羞恥青澀的樣子,卻配着二十八歲正當最妙年齡的身子,那脖
領,那胸脯,那腰胯,那小足,襯在素白單薄的夏日薄紗之下,分外撩人……自
己本來是午後來看看着" 賢姐良母" 略作安慰的,此時卻被這守制少婦的羞恥神
态豐滿身段撩撥得一片淫心起了。

  弘晝有心逗逗她,問道:" 卻才進來,你在訓導兩個小妹,說要習字念書,
小妹問你,爲人奴爲人婢爲什麽要學這些個……你似不肯明說,如今本王來問問,
究竟是爲什麽啊,說來本王聽聽……"

  李纨早知自己和小妹的對話被弘晝聽去了,少婦蒼白的臉上的頓時泛起潮紅
來,此時見弘晝問,一猶豫也隻得便咬牙答道:" 是……奴婢不敢欺瞞主子…
…奴婢教導小妹,習字讀書,還要通琴棋書畫……都是爲了更好的伺候主子…
…"

  弘晝一笑道:" 難得你這份心,隻是怎麽個說法,說來聽聽……,爲什麽習
字讀書,才能更好伺候好本王啊……"

  李纨臉蛋更是通紅,隻得忍辱道:" 是……奴婢私心以爲,若隻是姿色事主,
以主子之風流雅量,宇宙見識,何等美女可入主子眼色,何況隻是奴婢姐妹這等
蒲柳之質。妹妹們現在小,才需要習字讀書,将來将自己修持造養得更高貴清潔,
閨秀才溢,主子……主子将來用妹妹等的身子時才有征服快感,才能愉悅主子身
心……"

  弘晝一笑道:" 想得很是……既然如此……這一對小姐妹你自然會替本王好
好調教……' 将來' 供本王享用了……?"

  李纨聽着弘晝語氣有異,将" 将來" 兩字說得重了,一思量有些明白主子的
意思,忙惶恐道" 主子說哪裏話……" 卻不知怎麽接嘴……

  那李琦雖然年幼,卻是冰雪聰明,竟似聽懂了長姐和弘晝的對話,拉了拉李
玟,又跪下紅着臉幼聲幼氣道:" 主子說哪裏話……長姐時常教導我們姐妹,進
了園子……就是主子的性奴……,那裏論什麽年幼閨閣尚未長成……主子若有興
緻,此時就要……我們……我們姐妹此時做什麽……此時就聽憑主子發落……"

  弘晝哈哈大笑道" 好!李纨調教有方".李纨心中一聲暗歎,口中也隻得答個
是字。

  弘晝看看這三" 姐妹" ,年歲相差其實有一些,說是姐妹,其實更似母女。
那李纨正當年華,隻是常年過着死灰槁木一般之日子,形容略略有些憔悴之色罷
了,細看其眉眼處光彩流離,仿佛要滴出淚來,便知往年在房裏,其實也是個風
流的,此時細看她身形,乳兒雖不巨其實渾圓頂着胸衣也就罷了,腰肢下那一面
臀卻是裙衫遮不住的肥妹風流,滾瓜兒溜圓,頂得裙擺柔和得在兩側拱起兩個半
圓,讓人真有上去捏兩把之沖動。那李玟、李琦,不過是十一歲的小女孩子,身
形初初萌芽,兩女長大了應該都是清瘦高挑型的,尖尖下巴颏,烏黑的眸子,挺
拔秀長的鼻梁,粉紅軟膩的嘴唇,小細胳膊盈盈如玉藕,少女着衣簡單,顯然是
未着肚兜,而胸脯也隻是剛剛在發育,隻有淺淺的一小股伏動而起的弧度,小乳
頭倒是頂着外衫可見其兩粒形狀,腰肢都是隻堪一握,一般的清秀容貌,一般的
幼女身形,如此的雙胞胎小蘿莉,竟然又一種别樣誘惑。再細細看時,雖說是雙
胞胎,其實略略有一些分别,李琦似乎比李玟略多一些些嬰兒肥。

  這姐妹三人,其實更像母女三人,此時都跪在地下,俯首帖耳候着自己發落
擺布,真是産生了别樣的快感,讓人興緻驟起。

  如此想着,便是弘晝已經數經風月,也不由得下體堅硬起來。想着自然是受
用一番。便招手讓李玟、李琦兩個女孩且過來。

  李玟、李琦怯生生對望一眼,到底是平日調教,心下再怎得恐慌,也知道違
逆弘晝不得,隻是兩人年幼,李纨、宮女再怎麽教導,其實也不太懂得如何去取
悅男子,隻是進了園子,李纨也怕她們一朝被臨幸,所以略略教過一些。此時隻
記得長姐之語仿佛在耳邊:" 記着……你們還小……若實在不知道怎麽做,隻要
謹記一條,主人讓怎麽樣就怎麽樣,主人讓做什麽動作就做什麽動作。也就是了
……" 此時便隻是聽從弘晝擺布罷了。

  于是,兩人順着弘晝的手指指引,乖巧的一左一右,跪倒在弘晝的兩條腿的
兩側,便用兩個秀氣的小臉蛋,還妙在長得一模一樣,用滑膩的腮幫子輕輕的摩
擦弘晝的大腿。

  弘晝但覺腿上感受到兩個女孩子的親昵侍奉。便是淫意上來。伸手過去撫摸
兩個女孩的臉蛋,兩個女孩豈敢躲閃,由得弘晝隻管在上側的臉蛋上撫摸,而下
側的臉蛋還要繼續摩擦弘晝的大腿,唯恐失了弘晝的意。

  弘晝從兩少女的臉蛋上摸着,看着兩片一模一樣的小小嘴唇,那少女嘴唇不
必成年女子,嬌嫩嫩仿佛蒸得的雞蛋羹一般彈撲撲的滑膩,而那嘴唇的顔色也是
一種天然的桃色粉紅,不必成年女子胭脂色總是不夠自然,而最妙莫過于那嘴唇
怎麽看都是濕漉漉的仿佛一咬下去就能滲透出蜜汁來的桃子一般。

  看着喜愛,弘晝便将兩手的中指伸到兩個少女的嘴唇處,撥弄起她們的唇皮,
仆溜溜翻動幾下,看着唇皮俏皮得抖動,兩個少女驚訝羞恥得看睜着黑黑的眸子
看着自己,不知自己要做什麽的表情。真是越來越興奮,便将中指伸進兩個少女
的口中。

  兩個少女但覺弘晝的中指伸到口腔中來,不敢抗拒,隻能松開牙關由得手指
侵犯,撥弄起自己的舌頭來,頓時,弘晝的手指上都沾滿了少女唾液,感受到了
一股溫潤濕黏。兩個幼女年紀都小,其實對風月一途其實是絲毫不解,隻是從天
性中帶來一點發育中的靈感生受而已。此時口腔中手指侵犯,真是不知所措,到
底是李琦略略聰明懂事,忽然想到一點,用嘴兒如同吸吮什麽美味一般吸吮起弘
晝的手指頭來,努力得濯濯有聲,那李玟見弘晝臉上露笑鼓勵,頓時有樣學樣,
賣力得吸吮起弘晝的手指起來。

  弘晝笑着感受到手指上吸力,又隻管在少女清潔濕潤的口腔中摳挖一番。轉
着圈兒感受着兩人口腔的内壁,攪動那兩條軟軟滑滑的香舌。如此淫靡之經,令
自己下體那話兒更是硬了。

  見兩個女孩子都實在有點忍耐不住,似乎是口中異物感半日,竟然有點忍耐
不住要嘔吐出來。便也不難爲她們。笑着将手指抽出。一把抱起李玟細巧的腰肢,
将李玟整個嬌嫩的身子抱起來,抓着裙褲下那嬌小軟嫩的臀瓣,抱到了自己的腿
上,李玟年幼,身形不夠高,見主子示意,便用一個膝跪之姿,膝蓋小腿着跪在
弘晝的腿上,而整個身子,緊緊得隻留一絲縫隙,貼在弘晝的身上。她年紀雖小,
此時口鼻臨近弘晝的口鼻,聞到一股男子的氣息,竟然不知怎得,口中嬌滴滴發
出一聲源自天然的" 恩" 的嬌吟。

  弘晝笑着對還跪在地上的李琦道:" 乖!學你妹妹的樣子上來。"

  李琦輕聲細語道了個" 是" ,便也小手小腳攀爬上弘晝的身子,學着妹妹的
樣子,用膝蓋跪在弘晝的另一條大腿上,身子貼着弘晝的另一側身子。

  此時,兩個女孩的口鼻都湊近在弘晝的臉兩側,噴氣如蘭,三人的氣息都在
一個極其狹小的範圍内交換着。也不知是氣息緊了,還是淫靡氣濃豔了,都仿佛
氣喘起來。

  弘晝此時哪裏還有什麽來看看姐妹教導作業之念頭。隻想着該怎生受用這兩
具幾乎一模一樣的嬌小肉體。便用舌頭舔舔幹燥的嘴唇,輕聲教道:" 兩個…
…兩個乖寶寶……本王叫你們乖寶寶好不好……"

  李琦李玟都仿佛被這稱呼震懾了一下,少女柔弱的心兒,平生第一次感受到
這等親昵稱呼背後的淫意的巨大沖擊,連循着禮數的" 憑主子吩咐" 或是" 憑主
子稱呼" 多忘了,隻是各自一聲呻吟呢喃的" 恩".

  弘晝舒坦一笑,接着細聲細語,仿佛在兩個少女的耳邊催眠一般輕聲道" 連
個都是乖寶寶,來伺候本王……"

  兩女雖然昏昏沉沉,但是到底隻是十幾歲的女娃娃,聽此語卻到底不知該怎
生去" 伺候" ,猶豫了會子,李玟隻得怯生生輕聲求問道:" 主子……我們該怎
麽做?"

  弘晝的左右兩隻手,此時已經是整個捂在兩個少女的兩個小屁股上,少女的
屁股再怎得也是嬌小,半邊臀瓣,都正好被弘晝兩隻手完全抓捏在掌中,弘晝便
整個屁股的搓揉捏弄起來,雖不甚用力,但是卻能舒服的感受到那兩隻小屁股那
種圓潤軟嫩的觸感,少女的臀部精緻小巧,如今落在弘晝魔掌之中,隻是憑得弘
晝摸玩捏弄一陣。

  弘晝有心逗她們,聽李玟問,便幹脆闆起臉來道:" 不知道啊……要兩個乖
寶寶自己想法子……你們自己想……怎麽做才能讓本王舒服……若是伺候得本王
不舒服,就要……就要打屁股了……" 說着,兩隻手掌隻管輕輕的拍了一下兩個
小屁股。

  這一拍" 趴" 的一聲輕響,在李纨耳中,自然是主子開始淫玩兩個堂妹的催
魂之音,在兩個女孩子耳中,也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屁股被人打一下,竟然能酸
柔到心窩裏去的魅惑之音,在弘晝耳中,卻也更是一種能讓自己淩辱奸玩女娃娃
之感得到宣洩之音。

  弘晝便又是略略加重了手感,又是在兩女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又是" 啪" 的
一聲,兩女明知尚未被打得多疼,隻是都仿佛都被打疼了一般," 啊" 的一聲嬌
啼,身子仿佛都崩緊了一般,臉上都已經是泛上了潮紅色。弘晝繼續笑道:" 還
不想……想不出來……乖寶寶就要繼續被打屁股了哦……"

  李琦再也忍耐不住,輕聲哀求道:" 主子不要……" ,就手一咬牙,也不知
是哪裏來的主意念頭,整個身子就貼上了弘晝的身子,而自己那胸前那剛剛開始
鼓起的胸乳,就貼上了弘晝的一側胸膛,她整個上肢身子努力開始轉動搖擺,就
是爲了用自己那衣衫下的兩粒新鮮嬌嫩的幼女乳頭,去蹭弘晝的胸膛。

  弘晝但覺胸上感受到那少女凸起的兩粒小凸點,麻酥酥軟綿綿的一對小小的
水袋在蹭弄自己,那種恭順服從,奉獻自己的身子的要緊部位,隻爲讓主子舒服
一些享受的征服快意,頓時連同胸前感受的少女乳房乳頭的淫靡感受,一起奔湧
來上來。

  想着懷裏這小姑娘,也是大家子的掌上明珠,年紀如此嬌小,自然是從小被
人寵着慣着,至于男子,那是想多莫想接近其身,家中教導,也自然是識文斷字,
豈有風月之事。如今卻連同長姐一并淪落爲自己的性奴,說甚麽年紀幼小,但是
爲了自己快活,不僅識字念書還要習之,居然被逼着如此小小年齡,要如此和自
己的雙胞胎妹妹一起用尚未發育的身子來取悅自己,明明不知男女之事,卻要自
學成才,懂得用尚未長成的胸乳來奉獻給男子,以換取男子歡樂,真正是讓人逞
心如意。

  他一邊瞑目享用李琦主動的胸乳貼搓,對李琦臀部的侵犯,就由拍打改了溫
柔的抓捏,一邊又狠狠得打了一下李玟的屁股。此時,小李玟哪裏還有不懂的,
忙學了姐姐的樣子,也貼上身來,将乳頭兒隔着衣衫湊近了弘晝的身子,開始搓
揉弘晝的另一側胸膛。

  弘晝的兩面胸膛,居然同時有四顆小小的相思乳豆,四隻軟軟的幼女乳房在
蹭,感覺頓時舒爽入天。剛要說聲" 乖寶寶真乖……"

  那李玟竟好似剛才被姐姐占了先,也要争先,竟然又湊上口來,用自己那嬌
小的嘴巴,直接親吻上了弘晝的臉龐。

  這和弘晝剛才手指侵犯她嘴不同,此時三人口鼻如此靠近,弘晝但覺立刻聞
到一股少女才有的奶香味道,直接舔上了自己的嘴角,那李玟還不懂得用舌頭,
濕濡濡兩片嘴唇輕輕啄着自己的嘴唇,竟然在生澀中透着别樣的快感。

  那李琦見樣,忙也湊上來,也将嘴巴嘟起,啄吻起弘晝的嘴唇來,隻是三人
嘴巴如此靠近,但覺氣息在紊亂中互相癫狂的交喚着。

  饒是弘晝經曆過不少風月,此情此景也是實在足味,身上兩個少女的乳房"
蹭弄" 尚不敢停,口邊已經是隻管品嘗少女的唇齒了。

  弘晝此時感覺欲火焚身,便再下令道:" 乖寶寶們……要脫了衣衫……才夠
快活……"

  誰知那李玟到底少女天真,居然會錯了意,伸過嬌嫩的小手過來解開了弘晝
的衣領上的白玉扣。

  那邊姐姐李琦噗嗤一笑,原來她正伸手在解自己的衣衫正胸前的星月連環扣,
見李玟去解弘晝的衣服,才從淫靡中顯出一點點少女的天真可愛來,嬌斥道:"
傻妹妹……是脫自己的衣衫……"

  李玟一愣,才紅了臉,她和李琦都是一般無二的薄紗荷綠色寬衣短衫,扣子
都在胸前,是一排六顆星月連環,兩人年紀尚小,天氣炎熱,都未着胸兜,其實
再年紀小,也略略知道女孩子不穿衣服,讓男子看身子就是不妥當的,主子讓脫
了衣衫,自然是要脫了自己的衣衫,讓主子賞玩自己姐妹的裸體。隻是她一時情
迷,隻是魂蕩蕩不在其内,才脫起了弘晝的衣衫。

  此時見姐姐已經脫去一顆衣扣,嬌弱弱白膩膩的胸脯已經露出一段,便覺得
自己又輸了姐姐,一時竟然也脫口嗔笑道:" 誰說的……總也要脫去主子衣衫的
……"

  弘晝哈哈一笑道" 罷了,你們一個脫本王的衣衫,一個脫自己的衣衫,誰脫
了自己的衣衫,回頭再去脫另一個的衣衫。"

  兩姐妹對望一眼,才似乎想起自己不是在姐妹玩笑,而是在做性奴被主人淫
玩,才紅了臉蛋,童心乍收,恥辱心頓起,才低了頭,李玟咬着嘴唇隻得繼續去
脫弘晝的衣衫,将弘晝的大袍子解開,又将内衣排扣解開。

  而那側,李琦已經自胸前開始,将少女衣衫上六顆星月連環扣一一順序解開,
她少女身子,自然不可能乳房彈跳而出,隻是隐隐在解開衣衫兩片之間,能看到
一片雪白雪白,到了腰腹間,又能看到一個可愛的渾圓的少女肚臍眼。

  脫到這個份上,李琦已經是羞恥得無地自容,這等事情真是不用教就會,饒
她年幼,也知道女孩子身子裸着被男子看,被男子摸,被男子玩,是奇恥大辱之
事,隻是自己身份使然抗拒不得,隻是好歹忍耐着不肯将已經是輕輕挂在身上的
衣衫就此褪去,也隻能順着弘晝适才之口令,伸過手去解妹妹李玟的衣扣。

  李玟但覺姐姐的手兒伸到自己的胸前,觸碰到自己的乳房,頓時嘤咛一聲,
但覺自己下腹處好像一股熱熱的熱流在流淌。便已經是身子塌軟抗拒不得,剛剛
将弘晝上身衣衫褪去的她,便由得姐姐将自己的衣衫扣子也一一解開。

  弘晝笑着,看着一左一右兩個嬌羞得已經快要軟倒的少女,都挂着一領已經
解開胸前扣子的衣衫,又伸手拍了一下兩個人的屁股,裝着威嚴喝令道:" 乖寶
寶們又不乖了,要脫了才是……"

  兩個少女此時知道難免,都輕輕道了個是,一一擡手伸肩,将衣衫乖乖褪下,
頓時,兩具白花花的幼女裸體,就呈現在弘晝面前。細看真是巧嫣清髓,妙嗅肌
香。兩個少女都是玲珑秀美型的身段,少女的肌膚格外白嫩,通體上下幾乎都沒
個斑駁,兩條鎖骨清秀得将柔弱的肩膀和白膩的胸脯區隔開來,那兩人的嫩奶兒,
形狀都未長成,隻是鼓鼓起來幾個嫩嫩抖抖的小饅頭,似乎倒是李玟的乳房略還
發育得高一些些,隻是細看也是少女形體,而兩人都似乎沒有明顯的乳暈,乳頭
都是一種淡淡的粉紅色,而且形狀都極爲嬌小,也不知是年紀尚小的緣故,還是
生就如此。兩人的柔腰形體都是曲線内斂纖和,頗爲可愛的兩人的肚臍眼,都是
一色的扁長圓形。襯在一片無暇雪白的小腹上,到如同雪中見朱一般。再看兩人
的小臀,均是幼女嬌小,此時都穿着一條翠綠色的小型内褲。幼女内褲随着身形
成長,段段不能太合身的,此時兩人的内褲想是幾年前裁縫的,實在是貼身緊繃,
将兩人的小屁股包裹勾勒得緊實無比。而兩人那兩條最要緊的風流縫隙,此時已
經可以清楚得看到在内褲包裹下微微鼓起,卻勾出一條密縫的絕美景緻。

  兩個少女初次對着異性裸體呈現,又是姐妹一同伺候,都已經羞恥得臉蛋兒,
脖子兒都紅了。李玟有點想着要箍緊雙臂抱胸,去遮掩乳房。看着姐姐李琦無此
動作,猶豫了下子,終究不敢。隻是兩人都是呆呆的羞羞的互相看着,都已經不
敢去看弘晝。

  弘晝笑着用雙手細緻入微的撫摸着兩人的屁股,似乎要感受那少女内褲上得
每一條紋路,又慢慢向上,從兩人脊骨處撫摸一下那凹下去的脊髓窩眼,然後慢
慢開始摸弄兩人光滑得幾乎不留手的後背。一邊命道:" 乖寶寶們,且同方才一
般伺候本王……"

  兩個少女對視一眼,雖然一般如同适才,隻是此時三人都是裸着上身,肌膚
香澤,氣息靡亂,到底不同,還是李琦占先,附身上去,仍然如同剛才一般,嘴
唇親吻起弘晝的嘴唇,身上胸乳着意搓蹭弘晝的胸膛。李玟見姐姐上去,也就順
着弘晝在後背摸索的臂彎引導,一般無二的附身上去,同樣用乳房搓蹭起弘晝的
胸膛來。

  此時雖同适才類似,隻是到底是肌膚相觸。兩人幼小的乳頭每蹭上弘晝的肌
膚,都如同觸到炭火一般滾燙。幼小的少女也覺着從胸乳處傳來平生未曾嘗過的
激烈滋味。這等滋味,不同于品嘗美味佳肴,不同于灌飲瓊漿玉液,難以形容,
難以品述,明明是晚夏時節,到如同三九嚴寒中品味到什麽滾熱的汁液,又有一
種伴雜着被侮辱被輕薄的羞恥酸澀,的奇妙歡愉,從胸脯乳尖尖這裏傳來,慢慢
越過自己的胸膛,慢慢滲透入自己的小腹,慢慢蔓延至自己的下身尿尿處。竟然
感覺仿佛是要尿出來一般。

  兩個少女同心同胞,此時都覺得身上難以自持,那李玟仿佛是不教就會,也
不再和姐姐争搶弘晝的嘴唇,仍憑弘晝伸出舌頭去舔弄姐姐的口舌,和姐姐親密
纏吻,自己放棄了弓身向下,居然對着弘晝的乳頭就親吻舔弄起來。聽着姐姐嘴
巴裏發出的" 恩……恩……" 的呻吟聲,但覺自嬌嫩的身子也要爆炸開來一般,
便學着姐姐,一邊吸吮着弘晝的乳頭,一邊叫出聲來:" 恩……恩……" ,其實
本來這少女年幼,不知風月,也難曉春啼,此時不過是由着天性中一點靈性發揮,
越是如此稚嫩青澀,這兩個少女的初春嬌啼在弘晝耳朵裏,真如同仙樂一般。

  弘晝此時甚是享用,想着兩個懷中的半裸少女,實在是溫香暖玉,初春早韻,
都幾乎忘懷了今日來的目的,也忘懷了地下還跪着一個李纨,正目瞪瞪得看着自
己淫辱兩個幼妹。

  欲知後事如何,且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杏簾望眼早春暖

              古墨滴卷污雲寒

              詩書不堪風月意

              亂翻文章篇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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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1:2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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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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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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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 離線
【後宮·大觀園記】第21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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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回:難得素纨又染朱色  不舍冰心常聽倫音

  卻說弘晝此時下體暴漲,想着還有少女的手兒可以享用。便接着命道:" 你
們兩個,把本王的下面那根肉棒子掏出來伺候……快些……快些……" 說着,已
經是氣喘籲籲起來。

  李琦忙嬌聲道個是,停下了和弘晝的纏吻,低頭去探索,伸過手去解開弘晝
的褲帶,隻是一隻臂膀被弘晝此時箍着,單隻小手嬌弱,解了幾下都不得開,李
玟便也伸過自己空閑的手,兩女合力,将弘晝的褲帶解開,頓時摸到一個從未摸
過的硬邦邦的物什在下面,小酒杯來粗細,七八寸長。兩人雖然年幼,到底也十
一歲了,進了園子也聽宮女長姐略略講過一些,知道這物什便是自己一生要伺候
取悅之物。便兩人合力,摸索掏弄着,将弘晝的陽具從褲子中掏了出來。

  這一掏出,便覺此物不僅堅硬如鐵,而且滾燙似火。偷看一眼,但覺這肉棒
論起來着實醜陋無比,青筋盤繞,皮黏黑黝,頭上有一肉菇狀的大珠,中間有個
血紅色的小眼。隻是也不知怎的,竟然好像也有一般奇特之吸引力。連這兩個未
知人事的小姑娘,也不由得愣愣好奇得看了幾眼。

  弘晝柔聲輕命道:" 兩個乖寶寶還傻看着,快,且摸摸它……"

  李琦李玟受命豈敢不從,兩隻小手猶豫着都套上了弘晝的陽具。兩人卻實有
默契,李玟用手兒開始套弄弘晝的陰莖部分,李琦就着意摩擦那龜頭。

  兩人年幼不懂事,摩擦套弄其實不知紋路,心下亦不是甚确定如何讓弘晝舒
服,隻是越是這般稚嫩,越是可愛。弘晝感受着兩隻滑膩膩的可愛小手,在自己
的下體上下左右的隻管套弄,擠壓,搓揉。頓時覺得要飛上了天,滿足之感難以
自持,丹田裏的熱流奔湧向下體直去。便雙手又是緊緊一箍。兩個少女的弱體便
被緊緊摟到貼在自己的兩側肌膚上。

  兩個少女此時換了分工,換李玟略直着身子,和弘晝纏吻,讓弘晝點點啄啄,
叼弄自己的唇皮' 李琦卻略略弓着身子,隻是此次被抱緊,不能彎腰至弘晝的胸
膛再去吻弘晝之胸,隻能就着弘晝的一側肩膀親吻。而兩人的胸乳也不敢怠慢,
隻是努力的在弘晝的禁锢之下,做着一些左右上下的轉旋動作,隻爲了用乳頭摩
擦弘晝的肌膚。而兩人白嫩的雙手不停,繼續在弘晝的下體上搓揉套弄。

  一時三人其實都是胡天胡地不分日月之中。就這麽着動作了一炷香的功夫,
弘晝舌品香唇,臂裹雪背,掌握翹臀,身受幼乳,下體又被如此伺候,真是全身
上下皆是刺激,便覺着小腹一陣舒爽,馬眼一陣緊張,竟然要射出來一般。

  雖說這身上兩個少女年幼,也不知是否可以插得她們的小穴,又雖說這兩個
少女的手掌兒其實也是溫潤如玉,美若瑰寶,隻是若是就這麽射出來,又略略有
些不甘心。弘晝便且一抽身,将陽具從兩人嬌軟的手掌中抽了出來休息一下。兩
個幼女卻不知所以,隻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抑或是姿勢動作有甚麽錯處,有點驚
惶又略有些迷惑得看着弘晝。

  還是哪李琦略爲大膽,輕聲問道:" 主子……是乖寶寶們哪裏做得不是麽?
請主子指點乖寶寶們就是了……" 弘晝笑着在兩人的臀部上拍一下,又觸及道兩
人那棉質的絲軟小内褲,雖然照樣是處女貼身,裹着緊實的小臀部一般受用,卻
已經有些不耐,笑道:" 乖寶寶還穿着小褲做什麽……都脫了去吧……"

  李琦李玟聞言臉蛋兒更紅,心下隻覺着論起來也甚是奇怪,少女之上身一般
是不得見人處,隻因乳兒天生得嫩滑誘美,似乎略見得人一些,隻是内褲裹着下
身私處,還能遮得一二分羞,若是褪去,自己也知道那小穴兒處略有酸腥,更是
恥處。此處裸露,似乎與上身裸露胸乳是略有不同之恥。

  隻是此時既然弘晝有令,再沒個不從的道理。于是兩人隻得忍着羞恥,略略
跪着,伸手到自己腰間,從小腰兩側處,伸下手去,沿着自己的臀部寬處,将那
棉質内褲順着曲線卷着邊褪下,凡卷幾寸,便見兩個幼小少女的小穴再也遮掩不
住,呈現在弘晝的眼前。

  不料這一對雙胞胎少女,摸樣處處相通,幾乎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私處卻是
略有不同。兩人的私處都一般得嬌小細嫩,隻是李琦的私處,尚未長得陰毛,也
不知是天生的白虎美穴,還是到底年幼尚未生成,外陰裹翻着得兩道皺皮清晰得
每條紋路都可見得,卻是略略泛着深紅色,既然無毛,此時又已經被淫辱得情動,
小穴裏的嫩皮粘膜似乎都要翻出來一般,裏面卻是更佳水嫩的粉紅色内膜紋理。
隻是可能到底年紀尚小,那縫隙内的一顆小肉粒雖然已經充血凸起,但是整個陰
戶卻隻是看到些些少許的粘液滲出,不曾見得太多淫水。再看李玟,卻是已經在
陰戶附近,長起一圈短短的稀疏的淡色絨毛,護着陰戶。隻是外陰裹皮卻不如李
琦一般的翻出褶皺,反而整個陰戶縫隙處更加光滑嬌嫩,隻好似水蜜桃上開了一
條縫隙一般。也一般隻是陰蒂上略略沾了一兩顆露珠,不見淫水滑膩。

  弘晝看着大樂,不想這一對雙胞少女,卻有着如此不同的陰戶,而且兩種形
态,雖然各自不同,其實卻是用不同的方式,各自皆是描繪着一個尚未長成的撩
人姿态。不由得伸過兩隻手去,慢慢觸上了兩個少女的私處。

  兩個少女此生第一次被男子觸摸這等所在,都是忍耐不住略略退了一寸,啊
得一聲叫出聲來。隻是都想到自己身份,再怎得年幼,今日身子被主人淫玩摸弄
是本份。那李玟退得一寸,便不敢再退,咬牙忍耐着接受了被男子觸摸上外陰,
撫弄起自己那條縫隙之現實。那李琦更是乖巧,退得一寸,想想不對,又鼓動着
整個屁股,将陰戶處又回頭向前湊了一寸。好仍憑主子更加方便得摸玩。

  弘晝便隻管大逞淫威,在兩個少女各具風姿的私處,隻管淫玩。先是在外陰
處打圈圈,輕輕揉揉李琦的側皮,撫撫李玟的陰毛,慢慢就略略向裏,開始在兩
人陰戶的略上方那顆凸起的小肉芽上隻管搓揉。然後将一根食指嘗試着慢慢挖入
兩人嫩得幾乎令人懷疑一點即破的小穴内裏。

  凡幾下,李琦李玟都忍耐不住,呻吟起來,弘晝聽着兩人嬌音甚喜,偏偏要
問道:" 怎麽了?"

  李琦仿佛失神一般答道:" 嗚……有些難過……啊……" 說着,整個臀部就
繞着圈子揉動起來,仿佛是主動将自己陰戶那裏的小肉芽去蹭弘晝的手指,隻是
這次和剛才用乳頭蹭弘晝不同,不再僅僅是伺候主人,而是發自天性的下體酸軟,
想要弘晝更大力的搓揉自己的陰蒂。

  李玟膽略小,不敢如此動作,卻是一般不能禁口,答道:" 恩……難過…
…想……想……想……" 連說三個想字,才赤紅了臉蛋,接口道:" 主子,乖寶
寶……想……想尿尿……"

  弘晝哈哈大笑,隻是再搓揉得一陣,下體更覺着暴漲難耐,若說就此插弄這
兩個少女的小穴,兩人小穴都實在太小,又不滲淫水,若說強插,自然也插得,
隻是隻怕兩人經受不起,如此俏麗小幼女,若是一次插出個好歹來,豈非也是暴
斂天物。這是一層,另一層上,其實此時自己下體暴漲,要得不僅僅是宣洩,更
是要舒服得洩上一番。少女青澀初春,雖然玩什麽都乃第一次頗得心意,破身也
自快樂,若說洩欲,卻又略略有些不足。正要說什麽,一瞥眼,卻才看見下面還
跪着李纨。隻是好笑的是,那李纨可能适才窺見弘晝淫玩兩個妹妹,也不知是不
忍心看着妹妹年紀如此幼小,就要遭到淩辱玩弄,還是看得羞恥不堪,居然也不
知是什麽時候,閉上了眼,此時正是閉眼咬牙,忍耐着。卻到底已經久曠熟女,
再不如李玟李琦年幼,可能聽着聲音,其實已經是滿面潮紅,人說是跪着,其實
不如說是軟倒在地上,細細看時,兩腿夾得死緊,也不知是動了情,還是其實都
已經是濕了要遮掩。

  弘晝一笑,心下啐道:" 道學".便喝命道:" 小纨兒……你且閉眼做什麽
……不看兩個乖寶寶伺候本王麽?"

  李纨其實早先還支撐着,跪着且看着弘晝淫玩兩個堂妹,心下是一、一歎又
一失。松的是果然主子是看中堂妹年幼稚嫩清純,想來今日是來奸玩她們的;歎
的是堂妹年幼,本來投奔自己是求個依靠,不想和自己一起淪落園中爲人性奴,
今日隻怕小小年紀就要遭到奸污,也不知堂妹這般年紀是否經受得住;失得是自
己久曠,難得見主子一面,主子尚未奸玩過自己,也略略有那麽一絲半毫不知廉
恥的期望過主子來臨幸自己,不想看着光景隻要淫玩自己小妹,這次又輪不到自
己。

  待到弘晝命二女左右伺候,貼身玩弄她們的乳兒,李纨已是看得面熱心跳,
五内裏仿佛有潮水要奔湧出來;之後弘晝命二女寬衣,李纨也是頭一回注意到兩
個小妹那白玉凝脂一般的幼女身子,那肌膚骨骼,美肉嬌軀,竟然也仿佛看得呆
了,想到兩個小妹這般白淨秀麗的身子,一時要供弘晝奸玩,更是情熱,忍耐不
住已經是兩腿沙沙摩擦,隻求略略磨到自己下體,隻是兩腿内側搓蹭,又如何真
能解了饑渴,隻是聊以慰懷罷了。待到二女将弘晝衣服寬去,露出弘晝那粗黑話
兒套弄,李纨十數年不見這等物什,竟然吓得閉了眼睛。饒是眼睛閉了,下體卻
自知已經是泛濫了水兒,想來是滲出濕痕來了。隻能緊緊夾着腿兒掩飾。

  待到聽到弘晝喝問自己,才醒過神來,忙睜眼跪伏答道:" 是……回主子
……我……是羞的……"

  弘晝一笑,見她倒也實誠,此時下體暴漲,正要找事物來宣洩,見李纨身子
豐腴柔軟,雖然大衣服掩飾,卻斷斷掩不住聳乳寬臀,此時伏着,那妙臀兒肥美
柔和的心型曲線,想來個中必有無限風情,便調笑着問道:" 小纨兒……你說,
本王此時要洩身,隻是你兩個小妹還小怕經受不起,是接着用你兩個小妹呢?還
是換你來伺候……"

  李纨見主子如此問,知道主子也算是淫語辱自己,想了想隻得忍着羞,戰抖
着喉迎回道:" 主子,既然小妹還小……主人若是要……由奴婢來伺候就是了
……"

  她自以爲弘晝如此問她自然要刻意用言語挑逗淫辱她,自然循着禮數回話,
微微一擡頭偷看,卻見弘晝微微搖頭仍是似笑不笑,猛然驚覺,忙斂容戰抖着道:
" 不是……主子說哪裏話……小妹也好,李纨也好,都是主子的性奴……身子就
是要來奉獻來侍奉主子用的……主子喜歡,小妹經受得起經受不起……都由得主
子用……若是真有個受不住……也是她們的命數。李纨教導小妹,無不以此爲宗
旨。至于李纨……也是一般……憑主子吩咐,主子要奴婢怎得就怎得,奴婢再沒
個願意不願意的說法……" 想想還要主動一些,便接了一句:" 主子要李纨怎生
做?"

  弘晝又是溫柔一笑,覺得着李纨雖然有些道學,倒是果然是守禮了十年的貞
婦,對着自己的性奴的身份也是受制乖覺異常。便柔聲道:" 既如此,你過來
……"

  李纨身子一震,她口中溫順,心下卻是十年未近男子,到底恐慌。如今隻得
順着弘晝的令,上前幾步,緊張得偷瞧着兩個裸體小妹,依偎在弘晝身上,再看
着弘晝那已經裂天而起的巨陽。李玟李琦見姐姐終究難以幸免,也是無奈,隻得
一側一個,借着身子本就已經軟綿綿的勁頭,隻管伏在弘晝身上,隻得癡癡看着
弘晝如何淫辱自己的姐姐。

  弘晝卻不急着下令叫李纨怎得,隻是笑盈盈看着李纨下身賞玩,李纨也低頭
一看,頓時羞恥得幾乎欲要死去。原來适才自己情動,原來裙褲上已經微微滲出
一片水痕,雖然在月白裙衫上不過是淡淡一灣,但是此刻便是連兩個未知人事的
小丫頭也猜出這是何物了。

  弘晝此時下體脹痛,見到這等芳澤,便忍耐不住命道:" 濕了些個……你把
裙子解下來……"

  李纨心下一悲,似乎意識到主子要直奔主題。奈何身份在這裏,主子想怎麽
樣自然就怎麽樣。隻能戰抖得雙手去解自己的羅裙,她今日外面罩了一件月白罩
衫,下面的長裙卻是用一根墨色絲縧系着蝴蝶結,其實是系在罩衫下擺之下。此
時她手兒伸過去,顫顫巍巍要解自己的衣扣。本以爲自己守制十載,今日注定要
做性奴蕩婦,自己脫去自己衣衫,裸見男子,已是人生大羞奇恥,誰知弘晝偏偏
着意要再辱戲她一番,便道:" 叫你脫掉裙子,你脫衣扣做什麽?"

  李纨先是一呆,不脫衣衫,脫裙子豈非不便奇怪,隻是她到底是過來人,旋
即明白主子的意圖,是不願讓自己循着常理寬衣解帶,裸呈做嘴,再慢慢入港,
偏偏要自己當着兩個小妹的面,直接脫去裙褲,露出要緊所在,想來主子是要直
接奸辱自己,一則主子适才明明說了,被小妹惹起火來要洩,二則當着兩個小妹,
偏偏要示意自己其實是" 隻供主子插玩之事物" ,褪去裙子更顯此意,額外辱沒
自己,自然可以增進主子之興緻。

  她心下雖然悲苦,此時卻也不得不将手伸進罩衫,輕輕抽動絲縧,便将腰帶
解下,雙手扶着裙子,略略向下一展,那裙子便順着自己寬寬的臀部退了下去。

  弘晝睜眼細看,果然是别有風情。那李纨的兩條白白圓圓的長腿,此時透過
罩衫開合處裸露出來,大腿處略見豐腴,細白滑膩不見瑕疵,泛着白光幾乎耀眼
奪目,罩衫下擺處遮遮掩掩,反而看着就是要讓人摸玩一番的沖動。隻是此時兩
條長腿如此嬌媚也難以吸引目光。隻因李纨那胯部的風流景緻,卻見李纨穿着一
條繡着梅花紋的精緻内褲,将其下體包裹得緊緊,隻是李纨下體美美得鼓出一塊
來,此時内褲包着,自然勾出一條清晰肥嫩的縫隙來。那内褲饒是織得細密,仍
然清晰可見茂盛的陰毛從内褲的兩側縫隙處露出根根點點來。最讓人心醉的是,
那縫隙處已經一片濕漉漉,不僅更讓内褲貼緊,更是将肉色都仿佛要映射出來。

  李纨此時羞憤欲死,也頗恨自己身子不争氣,又仿佛是覺着自己做了什麽對
不起先夫之事,自己居然如此不堪,聞得靡音,窺得妹體,就下體忍耐不住冒出
這肮髒的水來。如今讓主子和兩個小妹看着,自己的尊嚴是蕩然無存,人說女子
水性楊花,果然不錯,自己守制十年,以爲是古井不波,誰想不過是被堵塞得湖
泊,一時堤潰,便洪水泛濫了。想想又因愧生恨,都怨丈夫早逝,才讓自己不近
此等事十餘年。自己如花一般的年紀,都在這深宅之中虛度了。才使得自己如今
被一惹一逗,就如此情動欲生。因爲這層恨來,不由得再也忍耐不住,眼淚便如
斷線的珍珠一般流下。覺得淚水順着腮幫而下,惱恨自己不堪,忙又要要搖頭擦
去。

  弘晝看着李纨的淚花,也知她空閨十餘年,又一向以枯木性子爲人稱道,一
朝要被自己如此玷污折辱不堪罷了。卻不肯放過她,道:" 脫了……" 手兒一揮。

  李纨知道弘晝指的是自己的内褲,事到如今,自己又何必矜持。手兒卷着那
梅花襯邊,将自己的内褲順着白膩膩的屁股褪了下來,她的屁股肉兒比之琦玟自
然肥美許多,内褲褪下也是略略不易,一直卷道膝蓋處,想了想,彎下腰去又将
内褲從腳上褪下,隻管扔在一邊。

  弘晝哈哈一笑,又一揮手做個擡手的姿勢,李纨此時已經萬念俱灰,由得弘
晝擺布,似乎已能清晰得讀懂弘晝的手勢。伸過兩隻手下去,将自己的外罩兩側
的邊幅拎了起來,以一個奇恥無比的姿勢,向主子和兩個妹子,展示着自己那裸
露的陰戶。

  李纨的陰處自然不比兩個幼女,黑漆漆的陰毛亮麗黝滑,護着那水汪汪鼓嘟
嘟肥嫩嫩的兩片貝肉,夾出一條略略泛出深色的縫隙來,而那縫隙中,紅撲撲嫩
肉已經清晰可見,随着嫩肉自身的蠕動,點滴水兒已經是堪堪冒出。

  弘晝此時但覺胯下的巨根幾乎要迸發爆炸。便不再忍耐,喝命道:" 好…
…好個小纨兒,果然是美穴……夠水夠膩……你自己坐上來。" 說着,指了指自
己的巨陽。

  其實李纨已經料到,弘晝讓她脫去裙褲,少不得要以這等恥辱之姿當着兩個
妹妹奸污自己。不想弘晝居然還要自己主動坐上去。又羞又苦,卻仿佛更是撩撥
自己的神經。下體又是一陣痙攣,又仿佛冒出一些淫水來。隻得拭了眼淚,慢慢
走上去,撇開兩條腿兒,分在弘晝兩條腿的左右,作了一個胯步的姿勢,慢慢沉
下腰去,凡幾寸後,一陣酸麻,原來自己的陰戶下,已經觸及到了弘晝的陽具。

  弘晝但覺龜頭頂端,輕輕觸碰到一個軟綿綿濕漉漉毛茸茸的肉穴,幾乎就要
直接射了出來。那李纨也是恥不能當。自己一向是以貞潔之婦爲傲,不想進得園
子就要爲性奴也就罷了,第一次侍奉丈夫之外的男子,居然要主動将自己貞潔維
護了十餘年的最秘處,主動坐上男子的那話兒,這且罷了,誰難忍受的是,身邊
一左一右,還有兩個自己一向教導指點視自己爲母一般的小妹在忍辱觀賞。

  然而,王命難爲,自己的下體也實在已經是需要慰藉到了極限。李纨便是哭
着,便是慢慢忍着沉下去,頓時,她的兩片貝肉便一左一右,吞着弘晝那條巨陽
慢慢插到了李纨的内肉壁裏。饒是李纨已經濕透,無奈弘晝适才被兩個小幼女逗
弄得太過激烈,下體膨脹得足有碗口粗細,隻撐得李纨下體劇痛無比。一聲叫出
來聲:" 痛……!!!啊……好痛!!!"

  她一邊叫着痛,一邊卻不敢停,慢慢再往下沉,弘晝但覺内肉壁層層疊疊的
仿佛是螺旋一般的肉紋,纏繞吸吮着自己的下體。那等刺激快感,洶湧上來。手
上不由得用了力氣,用力一抓,其實也不知在抓些個什麽。

  隻是兩側其實是李琦李玟兩個少女,這一抓,正抓上了少女的臀瓣,此時不
比适才,弘晝的指甲都幾乎要抓進兩個少女的股肉中,兩個少女吃痛,都叫得一
聲" 嗚嗚".

  弘晝喘着粗氣,命李纨道:" 好纨兒……你裏面真是緊密,你且動……快動
……"

  李纨隻得帶着哭音答道個" 是……主子……啊……好痛……好深……" 原來
她腰沉下去,弘晝整條陰莖,徹底的連根都沒進了李纨的蜜處進去,一直頂到最
深層的子宮肉處。李纨本是順着弘晝之命要上下坐動,讓弘晝快活,隻是她此時
又是痛又是恥又是羞又是苦,兩條腿實在酸軟,已經支撐不住,想要擡身子起來,
卻實在難爲,堪堪坐到了弘晝的腿上。這一來,那結合處更是頂得深入。

  李纨一聲帶着哭音的呻吟,幾乎要昏死過去。弘晝卻不盡興,此時隻想摩擦
自己的陰莖好射出火來。見李纨确實已經酸軟難以動彈,便幹脆命道:" 兩個乖
寶寶……你們兩,扶着你們姐姐動……"

  李纨一陣凄苦,知道自己不動,主子便要這等用兩個幼妹來進一步折辱自己,
然而李琦李玟卻隻得聽命。略略湊上去,一個左手一個右手,扶着李纨的身子,
借着力,略略将李纨的身子一擡,又是一放。

  李纨此時哪裏還有抗拒,順着弘晝的意思,借着兩個妹妹的力量,開始上下
坐動起來。每一次下沉,都是讓自己的内壁再吞沒弘晝的陰莖直到根部,每一次
坐起,都是蓄勢将自己的身子提起抽出。

  弘晝但覺下身一陣被包裹套弄緊緊吞吸的快意,又不用自己用力,不由大樂,
一聲舒服的呻吟後,不由抓弄兩個小幼女的手掌又展開收起變了捏玩,口中隻道:
" 好乖寶寶……好小纨兒,舒服……再來……舒服……你們三姐妹真是可人意,
本王喜歡……啊……再來再來……"

  李纨帶着哭音淫意,隻得應道:" 是……嗚嗚……好深……好痛……嗚嗚
……主子歡喜就好……我們姐妹該當的……能讓主子快活。我們姐妹的身子自然
由得主子怎麽弄……啊……怎麽辱……啊……怎麽插……啊……深了……太深了
……你們兩個捉狹小蹄子,是要弄死姐姐了……嗚嗚……慢一些……啊……裏面
……嗚嗚……我真是沒臉了……這不噴了主子一身麽……嗚嗚……太深了……不
行了……我且不行了……"

  李琦李玟雖然年幼,此時也是氣喘籲籲,此時扶着李纨來" 主動插弄" ,也
多少有點少女的淘氣和對着平日嚴厲管教自己的姐姐的小小報複,明知姐姐已經
全身酸軟,偏偏是越動越快。幾乎要把李纨弄得昏了過去。

  弘晝但覺下體被夾得舒服到了極點,一邊還是用力抓捏兩個小幼女的臀部,
似乎是鼓勵她們的動作,兩個小幼女越發賣力得幫着弘晝淫辱自己的姐姐。上上
下下隻是弄了半日。

  弘晝覺着快到了極限,越發用淫語催着似乎已經高潮了快要昏死的李纨" 舒
服……真是舒服……小纨兒,你就不舒服麽?"

  李纨其實已經洩了數次,隻得斷斷續續答道:" 李纨……舒服的……嗚嗚
……但是太羞了……嗚嗚……慢些……慢些……嗚嗚……"

  弘晝喘息道:" 就是……做什麽深閨寡婦……做本王的性奴有什麽不好…
…舒服……再動。和你兩個妹妹一起,好好把身子洗白白,讓本王奸上一生一世,
喜歡了就奸,喜歡了就插,喜歡了就射在裏面,有什麽不好……省的你空房寂寞,
省的你這麽美的所在……一直空費着啊……啊……啊……再快些……不要慢下來
……兩個小乖寶寶,真是懂事……再快些……啊……啊……"

  一聲虎嘯,但覺一股濃濃的精漿從馬眼處噴射而出,通通射到了李纨的子宮
深處。隻是此時李纨在上,便也有慢慢的精液來不及灌入,從兩人結合處順着流
淌下來,濺滿了兩個人的陰毛。

  弘晝一洩身,便上前扶着李纨柔軟的身子,和李纨依靠着喘了小片刻的氣。
兩個幼女也都知趣,略停了動作,讓主子和姐姐歇息一下子。

  李纨此時靠在弘晝的肩頭,适才的性事,實在是她十年來最快活最滿足最舒
坦的一次。自己偶爾的床被内偷偷手淫,又如何比得了這般活色生香盡情快意。
想到自己深閨寡婦,終于被主子奸污,小穴竟然這樣主動被主子插玩了這半日,
還被灌滿了精液,往日的" 守貞、節烈、清心、寡欲" 終于成了笑柄,自己徹底
的成了自己靠着得這個男子的性奴玩物;若說是被奸是人生大辱,被兩個幼妹看
着,甚至說到底是被兩個幼妹扶着才被奸污的,才真正是讓人想起就欲仙欲死的
刺激屈辱;若說是洩身快活,卻終究知道自己靠着的這個男子,并非丈夫賈珠,
隻是一個明擺了隻是來享用自己身子,拿自己和兩個妹妹當玩具來玩弄的貴胄,
這次玩過自己,也不知下次是否何時何地再來奸污玩弄自己……自己的命數竟然
如此不遇,一時,仿佛丈夫賈珠,兒子賈蘭的臉龐在自己高潮後空虛的腦海中又
清晰可見起來。

  她胡思亂想。弘晝卻是洩得快意,隻是歇息一下。覺得身上伏着得少婦,身
子柔軟得仿佛沒有骨頭一般。這平日裏寡言少語的貞婦,居然适才被自己以這等
恥辱之姿态奸了,也自快活。

  兩人正自休息,那壁相李琦忍耐不住,輕聲道:" 主子……主子……還要我
們姐妹伺候麽……"

  弘晝噗嗤一笑,伸手過去愛惜摸了摸李琦下身那條嬌小的無毛小縫。笑道:
" 要的……本王尚未盡興,等一下我們去沐浴,還是你們姊妹兩,伺候我和你們
姐姐洗浴,晚上我和你們三姐妹一起睡……我再用用你們姐姐,還是你們兩個來
幫着搓弄……"

  李纨聽得也是一愣,微微掙紮起來,問道" 主子……不要她們兩個……來
……來伺候麽"

  弘晝又伸過手摸了摸李玟的下體,笑道" 要的……怎麽不要。乖寶寶那麽漂
亮,晚上一樣要脫光了和本王和你一起睡……自然還要給本王弄弄玩玩……隻是
真的破身麽……怕她們小經受不起,你調教幾日,讓她們預備預備,過幾日本王
擇個日子,給她們姐妹再一起開苞……"

  李纨心下不由一陣感慨,竟知主子是見兩個幼妹下體窄小不夠濕潤,怕且奸
壞了,竟要自己調教幾日,另擇時辰享用,依着規矩這等性奴本無這般恩遇,忙
回道:" 主子這般體恤……我們姐妹沒個報答……你們兩,還不謝過主子恩典
……其實主子不用憐惜顧念……要怎得便怎得就是……"

  弘晝一笑也不答話。兩個小幼女紅着臉,聽懂了是弘晝今夜隻會淫玩自己,
不會真的奸了自己。李玟是緊張得快要暈過去的神經略略松緩了些,李琦自然也
如是,隻是她多少略略有些失望,偷偷又看了弘晝的下身一眼。

  弘晝此時也覺着适才癫狂,坐着淫玩李纨,搞得下體處粘稠不堪,一邊吩咐
備香湯,給自己和三個姐妹沐浴,此時才忽然想起自己今日來做什麽,一邊笑道:
" 今日來,本來是想賞你個差事的……"

  李纨問道:" 主子但請吩咐便是……"

  弘晝道:" 李琦李玟,還有惜春,還有巧姐,年紀都還小,自然……再小也
是本王的性奴,隻是本王也不願意她們落了俗流,你教導琦玟姐妹甚好,我想在
園子裏索性辦一個書塾,就由你來操持,教這些個小女孩認字讀書,再習些書畫
等類,若園子裏那些小丫鬟們想習得認識幾個字,也可以一并來讀書……你看可
好?"

  李纨忙答道:" 這是主子的恩典……纨兒哪裏還有個不好的,自當盡心竭力
辦好這個差事……隻是……纨兒自己就是閨閣薄柳,文墨上也是半通的,怕教不
好小孩子……至于詩書字畫,更是欠缺……"

  弘晝笑道:" 無妨……又不要你教出什麽才女來,隻是讓小孩子家别落了俗
氣罷了,取得不是你的才具,是你這份慈心罷了,至于詩詞,回頭可以讓淑小主
來教也可……"

  李纨應了是。是夜,弘晝歇在稻香村,無非是将三姐妹脫得光光,亵弄琦玟,
奸玩李纨,再李纨小穴裏,李琦的腿上,李玟的臉蛋上,各射了一次,到底也沒
破了兩個小丫頭的身子。按下且不表。

  預知後事如何,且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禮法名教登雅堂

              淡泊教子慰凄殇

              一絲輕絮入奴懷

              十年素裹亂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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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1: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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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22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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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回:勇抱琴闖宮泣舊主  a癡小妹懸島觀密函

  卻說弘晝整一晚夏,依仗着雍正寵愛,且借着避暑的由頭,幹脆内務府、宗
人府差事都不去,連王府也不大回,隻在這大觀園中厮混。莫說夜夜盡歡,便是
白日間,也是隻管綴錦樓、天香樓、蘅蕪苑、枕霞居、稻香村、藕香榭各房裏或
顧恩殿來往,除了各房主子,連着鳳姐房裏的平兒,小紅;可卿房裏的寶珠,瑞
珠,湘雲房裏的翠镂、翠墨;寶钗房裏的香菱;邢蚰煙房裏的篆兒;李纨房裏的
素雲;連着嘉萌堂的珍珠,琥珀,一一淫玩奸弄來。真是今日破個處女身,明日
宿個少婦懷,快活似神仙。若是妾室,都當要規勸弘晝注意身子,偏偏這些女子
說到底本來就是性奴,對于性事,也沒個勸谏的道理。雖然園子中還有衆多處子
未破身,衆多少女未知味,弘晝也顧不得一一嘗來。那可卿和鳳姐,各自一幫一
派的,略略有些争風吃醋,寶钗居中不言守拙。倒也就這般消磨辰光。隻是弘晝
終究隻有一人,再怎麽的也難以遍惠各房,大觀園中各房裏春閨寂寞,叫丫鬟來
女女交歡也是共知的秘密了。鳳姐也偶爾叫過邢蚰煙來陪侍。隻那可卿性熱,把
着尤二姐,尤三姐連弘晝也不太讓見,盡是收爲自己的專用禁脔一般,園中不免
有些側目流言。

  到了秋分,雍正染了時疾,腋下生了一瘡,遲遲不見好轉,有些神疲,便将
部務全權交付了兩個王子和軍機大臣,雖然大部分要緊部務都是寶親王弘曆督辦,
弘晝也不好意思隻顧自己逍遙的,便幫辦起差事來,軍機上的事務他又終究料理
不開,便隻能就着内務幫辦。饒是如此,這朝廷上下,紫禁内外,千頭萬緒,便
是稱得起大事的一日少說也由百來件。真是焦頭爛額,不幾日,便覺着從王府或
者園子裏往來大内不便。便幹脆在大内景陽門内務府别院旁紫恒殿裏打掃了五間
屋子,權且歇息,每日醒了便就近到内務府主事,那分管的内務府,宗人府,詹
事府,連番來請示差事。本想将園子裏擇幾個可心的帶去,到底怕雍正知道了怪
罪,便隻帶了月姝等四個王府貼身丫鬟伺候,一應房裏服侍,便草草讓内務府指
派的太監、宮女來伺候也就是了。

  這一日午後,才見了人後歇了中覺,醒來,卻有大理寺的堂官來請示差事,
弘晝心下不由得暗疑惑,這大理寺的差事,一向都是内閣在辦,連軍機都不太議,
怎麽來找自己。才要命太監讓他且下去,卻見月姝使了個眼色示意,一思索便隻
命進來。

  那堂官進來叩拜恭賀一番,才遞上禀帖,原來是到了每年秋分時節,刑部每
年秋緩決的犯人,一般都要甄别,那一等沒根基的犯人自然也有勾紅的,若是那
一等達官顯貴,若是判了緩決,他在朝中總有些勾結瓜葛,如今壞了事,明裏暗
裏總有人爲其開脫,說是秋決,往往也就總是減免一等了。大理寺沒來由做惡人,
也總是按着葫蘆揭着瓢,就這麽胡亂辦了,若是犯事的,其實還替朝中大員遮掩
着是非的,發往軍中效力,過幾年還起複了也是有的。

  隻是還有一等犯人,論起來犯得是" 聖諱" ,要麽就是宮闱争鬥倒黴落難的,
要麽就是後宮罪餘的皇親國戚,要麽就是皇帝親旨拿問卻沒個理由的,大理寺如
何敢做主,說是按律,其實到底是學摸着聖意來辦,今年到了秋分,這才來尋弘
晝決斷。

  弘晝尋那名單一看,也沒個要緊人,便想着推脫說些太平話罷了,一眼卻看
到了角落裏有原甯國公後人賈蓉,榮國公後人賈琏等人之名,本定了秋緩決,大
理寺議的是寬恩發往黑龍江俄羅斯邊境爲軍役。弘晝便動了心,将那禀帖扣在茶
碗下,叫那堂官且下去。才要想喚月姝上來商議,卻聽得屋外有太監侍衛吵鬧之
聲。弘晝皺眉道:" 外頭吵鬧什麽?"

  門外,一襲紫衣,窈窕婷婷,弘晝的貼身侍女月姝緩步進來,福着施禮回道:
" 主子,沒什麽大事,是不知怎麽得,有個後頭的粗使宮女,要闖進來見主子
……門上侍衛攔下了,她哭鬧了幾句……我瞧着可憐。也不知是個什麽情形,就
讓侍衛且别難爲她……"

  弘晝一愣,問道:" 什麽宮女,膽子那麽大……" 月姝笑道:" 奴婢也覺着
奇怪,還沒怎麽問,就驚擾了主子……"

  弘晝也是好奇,便道:" 喚進來……我且見見……"

  月姝便下去,不一刻,帶着兩個侍衛,押着一個宮裝宮女進來,且跪了,月
姝揮手,兩個侍衛就退了出去。

  弘晝歪頭一看,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女子,可能是适才掙紮,整的有點鬓發
淩亂,钗環颠倒,眼圈兒紅紅似乎才哭過,隻是細看眉彎眼亮、唇紅齒白,頗有
幾分動人顔色。弘晝是個色心人,雖說如今做了王爺,卻不改性情,便沒什麽火
氣,隻淡淡問道:" 你是哪宮的宮女?強闖紫恒殿要見本王何事?"

  那宮女循着婢女的禮叩了個頭,輕聲回道:" 回王爺……,奴婢叫花鈴,是
鍾粹宮徐答應宮裏的使喚宮女……" " 花鈴?徐答應……?" 弘晝不由丈二和尚
摸不着頭腦。一時想不起有個徐答應。

  那宮女卻也識趣,知道弘晝不解,又輕聲道:" 奴婢是分到徐答應宮裏才改
得名……奴婢原本叫抱琴……是……是……"

  那宮女以爲弘晝不曉得,卻不知弘晝一聞此名,心下立時清明,這小宮女竟
然是原本賈府四春的裏屋侍奉丫鬟,琴棋書畫四丫鬟中頭一個的抱琴,想來元春
獲罪,她必然是被内務府打發去了别處伺候,不知何時分到了鍾粹宮裏,做了使
喚宮女,不由驚訝道:" 你是抱琴?你是……元春的随嫁丫頭?" 那宮女聽得元
春二字,又堪堪淌下淚來,便道個是字。

  弘晝心下計較一番,問道:" 你好大膽子……如今你不是賢妃的貼身丫鬟,
而隻是一個答應的外房使喚宮女,怎麽敢擅闖紫恒殿……論起來卻是死罪……"

  那抱琴卻是一臉毅然,回道:" 奴婢自知罪孽,不敢求王爺寬恕;隻是大小
姐獲罪……奴婢求見皇上不得,隻想見王爺一面,将曆年來積攢下來的梯己使個
精光,可恨内務府一幹子沒天良的,虛耗盡了财禮都沒個功果,今日是借着去辦
差途中,拼個死闖進來,才吵嚷起來……"

  弘晝一聲不言語,端起案幾上得團龍茶碗小小呡了一口,淡淡道:" 既如此
也就罷了……隻是你強行要見本王,有什麽說的呢?……"

  抱琴叩了個頭,仍然是果然道:" 王爺莫疑惑……大小姐獲罪,人在冷宮受
苦,奴婢先頭還是服侍大小姐來着,知道大小姐的心意。不敢爲大小姐求情,更
不敢圖自己的前程。隻是見大小姐日日落淚,夜夜也睡不安生,奴婢跟了大小姐
一場,這主仆情分難以割舍的,雖然大小姐不說,也知道大小姐的想頭……奴婢
在徐答應這裏,前幾日聽說那府裏大夫人又過去了……"

  弘晝聽她絮絮叨叨,越發覺着不妥,手一揮阻止了她,冷冷道:" 你且别說
了……要我說,先頭朝廷議你們賈家勾結後宮,如今看來也真沒委屈了你們。元
春人都在冷宮,還那麽不安分?!辛者庫死了個罪婦……怎麽她就知道了?還讓
你個貼身丫鬟來跑腿……?讓我來猜猜……她必然是想見皇阿瑪一面,讓你來本
王這裏撞木鍾想見見皇阿瑪訴訴?你這麽替前主子不顧命的奔波,是了……你本
來是妃子宮裏的貼身陪嫁,如今淪落爲粗使宮女,想來也是要求個翻身?"

  其實論起來,弘晝連日來淫玩賈府的媳婦女兒,雖說是禮法當得,心中多少
也對賈府有些愧意,本不厭惡賈家。至于元春,原是寵妃,如今失了勢也是可憐。
隻是他到底也掂量着雍正的态度,如今在宮裏不比在園子裏,疑心這元春心頭念
想,便冷臉面訓斥起來。

  誰知那抱琴雖是淚眼朦胧,滴滴珍珠兒已是挂在臉上,卻不驚恐,隻忍着哭
音道:" 回王爺的話,奴婢沒讀過書,卻知道有個從一而終的道理,奴婢既自小
跟着我們家大小姐,自然要盡這份心,這也是一類從一而終。萬死不敢爲自己求
個什麽。其實大小姐自知獲罪,并不敢求些個什麽,更沒一句在奴婢面前敢怨什
麽的……大小姐人在冷宮,若說不惦念家人,王爺您也就知是個謊了;隻是奴婢
臨分到鍾秀宮去,大小姐還叮囑奴婢不要戀主,不要再談賈家的事……當時值份
太監都在,王爺喚來一問便知"

  弘晝心下一歎息,略略和了顔色,問道:" 既如此,你見本王卻是爲何?"

  抱琴銀牙咬碎狠狠道:" 奴婢一個深宮使喚人,并不知道外面的是非;賈府
家人其實也是我的家人,若說不惦念老夫人,夫人是假。隻是奴婢也懂得禮數,
并不敢來求什麽。隻是今日拼死來見王爺,隻爲要告訴王爺:有人……有人…
…給大小姐下過毒,要毒害大小姐。"

  弘晝臉色一變,喝道:" 胡說!"

  抱琴道:" 若非親見,奴婢怎麽敢說這個話。奴婢請王爺想來,大小姐雖然
獲罪,皇上定得是打入冷宮,沒有賜死的旨意。王爺收容賈府罪餘的人,奴婢心
下便認定王爺是個慈悲心腸的人,才來求王爺做主……"

  弘晝追問道:" 你是怎麽知道有人毒害元春的……"

  抱琴道:" 是奴婢還在冷宮裏服侍大小姐時,冷宮上下太監宮女便常來欺淩,
這也罷了,後來大小姐的飲食有一次是外頭送進來,因爲加了幾色葷菜,我們搶
不過人家,被外頭的掌事嬷嬷拿走了,誰知掌事嬷嬷當夜就暴斃了……"

  " 不用說了" 弘晝阻止抱琴,心下轉了各色念頭,一時已經有了計較,便溫
言道:" 元春獲罪,但是皇阿瑪沒有賜死的旨意,她還是皇阿瑪的女人;你說的
……本王不信,也不當真,隻是也不能容後宮有陰暗之事,既然你這麽說,本王
就做個主,你若願意也吃得苦,就許你回冷宮去繼續伺候元春……此事重大,本
王思量後再辦……"

  那抱琴大喜,跪叩着還要說話,弘晝揮揮手讓她下去。月姝見弘晝臉色,便
引着抱琴且出去。不一時又回來回道:" 主子,我已經讓内務府的何公公去安置
了……"

  弘晝恩了一聲,問道:" 你瞧着,是個什麽情形……"

  月姝思量一刻道:" 這事體且有些奇怪……元春獲罪已經到了這地步,若非
是昔年在宮中得罪了哪宮的妃嫔,也不得再來害她得……隻是這等事情太過冒險
……居然也有人敢幹,到底隻是出口氣,又能圖個什麽?奴婢疑心,裏面還有别
的緣由……竟似有人要滅她的口似的。"

  弘晝想了想,道:" 回頭,你讓順喜去找一下馮紫英,就說傳我的話:要他
照看,且不能讓元春不明不白死在宮裏……如今,詹事府能管此事。賈府的事
……看來我還要插手才成……既然這許多女孩子都做了本王的性奴,她們的家人
總不能由着人作踐,否則我臉面上有什麽光彩。你再親自找由頭去一次冷宮,和
元春和抱琴談談,看看是個什麽情形……"

  月姝笑道:" 主子的心思奴婢明白,奴婢……請主子示下……恩,既然要施
恩,現放着園子裏現在也缺人手,要不要去問内務府要些個婦人婆子來使喚…
…"

  弘晝一笑,又忍耐不住上去隔着衣衫捏捏月姝的乳房,輕薄一番道:" 你個
蹄子,在本王面前還繞什麽彎子……這也着落到馮紫英頭上就是了……就依着你
的說頭,旁人且不顧,園子裏幾個伺候的好的,比如寶钗、湘雲、鳳姐要給點恩
典。恩,薛王氏,賈王氏,這一對姐妹,換個名牌使喚到園子裏去安頓……這事
并不大……難道辛者庫還敢說個不字……隻讓馮紫英辦得妥帖些就是了。"

  月姝道個是,便就着話頭道:" 主子收了她們也是她們的造化……既能母女
團聚,又免了苦頭。隻是怕……嘻嘻……怕園子裏羞不過" 她心下想想,說是接
園子來使喚,還能使喚個什麽,無非是添幾個供弘晝享用淫玩罷了。隻是着薛姨
媽,王夫人又自不同。一則本是名門望族的高貴夫人,淪爲苦役是一回事,淪爲
性奴又是另一層的屈辱了。這且罷了,明擺了進了園子少不得要由母女、姑侄、
姐妹同侍一人之事。想來也是說不盡的羞滋味。

  弘晝卻笑道:" 無妨……鳳丫頭和寶钗都懂得輕重,自然是想過了……更何
況,說到底隻是讓本王淫樂,她們越羞才好,難道到了這個地方,還講什麽尊榮
體面……"

  月姝跟弘晝久了,也聽慣了這荒淫王爺的話頭,也不以爲意,道個是又道:
" 既然如此……主子又預備如何發落其他的呢……比如……賈府的男人?"

  弘晝道:" 蓉、琏二人是自己作孽,本來饒他們不得……隻是可卿、鳳丫頭
如今在園子裏都有個名份,伺候也算盡心,看在她們的面子上,饒他們一條命就
是了……但是不宜太輕縱了他們,哼,說起來,他們家那麽多女孩子落到今天這
下場,還不是這群男人做的孽?回頭我再想想……,再說這不比女子,終究是案
子裏的人,太輕縱了他們讓皇阿瑪知道,便是不教訓,也沒個好臉色……恩…
…"

  月姝本在聽着,卻見弘晝若有所思,便小心得問道:" 主子……還有什麽挂
念?"

  弘晝搖頭歎道:" 我還在想适才抱琴所說之事……"

  月姝見弘晝皺眉,便也大膽找着話頭逗弘晝笑,道:" 主子想是見她顔色也
不錯……其實一個冷宮宮女,主子要喜歡,給内務府言語一聲,調去園子伺候主
子就是了……嘻嘻……主子若是真喜歡,跟皇上說說,說不定連元春也一并賜了
主子,豈不是護了她們,賈府四春光景,都來伺候主子,也是全美……"

  弘晝哈哈一笑道:" 作死的小丫頭……倒變着法子,比本王還荒淫起來…
…" 又正色一思道:" 居然有人冒險,敢在後宮毒害一個已經失勢的嫔妃,連帶
着難道不想想本王這裏的關聯?冒這麽大險,圖得是什麽呢?……"

  這等事情,月姝委實難以插嘴,隻能陪弘晝呆想了一會子。弘晝又是自言自
語道:" 可惜……這幾日難離這裏……倒真想園子裏的日子了……恩……似乎今
日還是湘雲的生日,回頭你叫内務府賜些玩意進園子去給湘雲吧" ……

  月姝也是無奈,笑着答個是字……

  果然這一日是湘雲生日,弘晝不在,此時園子裏衆人也就是由鳳姐帶着聚宴
一番,可卿又叫了戲班子來助興唱戲,自己卻稱病沒出來。雖然弘晝不在,隻是
沒了拘束,可卿鳳姐又不在一堂少了尴尬,反而衆美莺莺燕燕叽叽喳喳也是盡興。
那湘雲還被衆人鬧着,酒蓋了臉,混唱了一支《慶餘年》。

  正在高樂,黛玉又喘咳起來,鳳姐便勸黛玉去休息,紫鵑便侍奉着黛玉回潇
湘館去。

  黛玉腳步子慢,且行且止,到了枕霞居外海棠林外,又呆呆看那海棠落花,
紫鵑看不過,知她又想起傷心起來,安慰道" 姑娘……"

  黛玉慘然一笑道:" 混叫什麽……我是小姐……不是姑娘……" 紫鵑知道黛
玉心細,明明是不甘心入園子做弘晝性奴,卻偏偏要提這等小姐,姑娘的稱呼來
刺自己的心,便隻能勸道:" 是,小姐……小姐,秋起這花兒都敗了,我們就别
看了,回屋去歇着吧……别着了涼又要咳嗽了……"

  黛玉歎道:" 是啊,這花兒都敗了……入了園子,花兒總是要敗的……" 說
着,又滾下兩行淚來。

  紫鵑隻能排解:" 姑娘……哦……小姐……您又白白傷心了……您一直稱病
在屋子裏……主子……主子也沒有召幸您啊……您身子不好,鳳妃說了……隻管
養着就是了……"

  黛玉恩了一聲,卻仍是幽幽道:" 你不要寬慰我……我自己知道……躲得了
初一,躲不了十五,園子裏的小姐,隻有我還沒有侍寝了……主子就算再寬容
……也知道我稱病隻是借口了……"

  紫鵑皺眉道:" 小姐……可是您身子是一直沒有好利落啊"

  黛玉哀哀一歎,又淌下兩行清淚來:" 傻丫頭……主子若是要玩,我們的身
子好不好算得了什麽……我們早不是什麽金枝玉葉,不過是一個個供主子淫樂的
玩偶罷了……除非……除非是死了……怎麽能逃得過去……"

  紫鵑忙勸道:" 小姐莫胡說了……也不怕忌諱……其實小姐……我以爲…
…" 躊躇得卻說不出口了……

  黛玉歎道"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且别說了。罷了,我今日也不想回去了…
…适才又用了點子桂花酒,要不,我們去前面坐坐船,你帶我去湖心亭散散心吧。
"

  紫鵑也無從勸慰,便讓兩個使喚宮女去将那湖面上的小杠子撐來,黛玉顫顫
巍巍上了船,紫鵑伺候上去,兩個宮女便上去撐杠子。

  見湖光在秋日下閃耀點點,氣浪清晰,岸邊越來越遠,湖心亭漸漸可見,黛
玉不由得癡癡吟道" 秋波馳意斷腸處……"

  紫鵑見黛玉吟詩,自己接不上嘴,便隻尋些話來跟黛玉聊天,又說些茶涼飯
暖、钗舊環新之事,分些黛玉的心思。黛玉見她這般,心下也不過意,隻臉上不
帶出來,隻道:" 寶姐姐上次送來的幾本琴譜我都瞧完了,你晚上讓雪雁去趟栊
翠庵,上回妙玉替我改得那阙《慧心解雨霖》得了沒,如得了,取了來,并替我
謝謝她這番心意了……"

  紫鵑隻管應着,笑道:" 自來除了淑小主來看小姐,還是妙玉姑娘常來和小
姐說話……難得她以往那麽個孤傲的性子,居然現在也能想到别人……"

  黛玉仍是癡癡得,淚眼汪汪泛着愁色,呆了一陣才道:" 你不曉得她,其實
她的心思也苦……" 紫鵑看着黛玉,且候着她說怎麽個不曉得怎麽個心思苦,卻
又沒了下文。

  一時舟靠了岸,紫鵑攙着黛玉扶扶搖搖下了杠子,恐沾濕了繡鞋,搭一個小
木幾上得步道,再轉過上了湖心亭外的小山道,此時秋陽漸西,染得湖心島上的
葫蘆葉枝繁葉茂映射出片片豔紅之淩光,倒分外刺眼起來,紫鵑忙将一方紗巾展
開,遮着光耀,防閃了黛玉的眼。

  黛玉叫随行的宮女且住了,和紫鵑兩人漸步前行,一時貪看花間蜂蝶,一時
傷懷秋來落英,順着小山坡道婉轉上行,将要到那小坡之上,卻見前面湖心亭外
的青石凳上,竟然斜斜坐着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子,細看一身碧色茉莉小褂襖,
散着褲管,一對粉色羅緞鞋,卻是惜春,真捧着一張雪茜紙低着頭在瞧。

  黛玉看這小丫頭癡癡模樣,倒是笑了,攜着紫鵑向前,笑道:" 四妹妹…
…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啊?" 惜春驚得擡眼觀望,見是黛玉紫鵑,竟然小臉蛋兒漲
得通紅,将手中的書往身後一藏,結舌道:" 林姐姐……我……我……" 黛玉見
她如此,倒添了心結,邁步向前,款款彎了腰低下頭去,看了看惜春反背着得雙
手,柔聲道:" 你個傻丫頭……在看什麽書呢……這卻怪了,怎麽見了我倒跟見
了鬼似的……" 惜春卻怯生生退了兩步,輕聲道:" 沒瞧什麽……"

  黛玉越發疑惑,卻也不忍驚着她,仍是柔聲道:" 傻丫頭……憑是什麽…
…林姐姐瞧不得?你還小,姐姐再沒個不疼你的。憑什麽事,也沒個不護着你的
……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地兒?跟着你的丫頭呢?"

  惜春呆呆低頭想了一陣,才輕聲道:" 林姐姐……我是讓入畫和幾個丫鬟帶
我來這裏的……然後讓她們把杠子撐回去……回頭來接我……我想着……這裏該
派沒人……好姐姐……你再不能告訴我二姐姐的……"

  黛玉心下疑心,卻見小丫頭臉漲得通紅也乖可憐,越發安慰她起來了:" 是
什麽物件,你要躲到這島上來一個人看?……也罷……你若實在不想讓人知道,
林姐姐就不問了……不過姐姐告訴你……你年紀小,不知道輕重緩急,但凡有個
舉動,都要挂念你二姐姐可憐見的,不要給她惹禍才是……"

  惜春紅了臉,咬咬牙道:" 林姐姐……其實這是給二姐姐的信……,我本來
是不能瞧的……是小太監偷偷得給二姐姐送來的……隻是那日瞧着了……卻…
…卻……實在忍耐不住,林姐姐……我雖小不懂事……卻也知道這是要命的事
……既給姐姐發現了……隻求姐姐可憐……不要追究了……" 說着,小眼眶兒已
經是通紅,兩行眼淚已經是挂滿了嫩腮,戰戰巍巍伸過手去,遞上那張信紙給黛
玉。

  黛玉接過來,卻不忙看,拉過惜春的小手,溫柔道:" 莫哭……" ,才展開
信紙細瞧,才見第一行字就震得嬌軀一顫:

  " 二妹如晤:兄求得蔣官人代傳此函,再不能多言……"

  黛玉不看下文,将紙兒一收……左右一看,對紫鵑使個眼色,紫鵑點點頭,
四下張望一番,退開幾步且向着小靠碼頭邊去了。

  黛玉下死眼看了惜春一眼,隻看得惜春怯得低了頭,黛玉忙收拾了口吻,仍
是柔聲問道:" 四妹妹……你不能瞞着姐姐,你這信哪裏來的?"

  惜春道:" 我和二姐姐一處住着……二姐姐成日不高興……那日戲班進來唱
戲……外頭的一個帶戲班的小太監……就頭一次給二姐姐送來這信,我碰巧在帳
子裏睡覺,其實還沒着……二姐姐以爲我睡了……,後來我偷偷瞧了……居然是
……嗚嗚……居然是琏二哥哥的信,後來,二姐姐就燒了那信……每逢戲班進來,
那小太監就來見二姐姐,我都想偷偷瞧瞧有沒……外頭來的信……但是二姐姐也
小心……都讓我外頭玩……好不容易,今日是雲姐姐的生日……我偷偷瞧着了
……就偷出來……嗚嗚……林姐姐好歹疼我小不懂事……不能告訴我二姐姐…
…嗚嗚……也不能告訴鳳姐姐的……必要責罰我的。"

  黛玉呆呆想了一陣,竟一時走了神,想起這賈府上下,雖說在園子裏做人的
性奴,用身子伺候王爺,卻到底挂念着父母兄弟,姐妹姑侄,這紅牆深院,金閣
銀樓,到底擋不住親情挂念。唯獨自己是孤單來去凄涼悲苦無人挂懷,又要流下
淚來。猛得回神,才低聲仿佛自言自語道:" 傻丫頭……這……這要是告訴了鳳
丫頭,是責罰了事的麽?"

            又展開那信紙細看下文

  :" 二妹如晤:兄求得蔣官人代傳此函,再不能多言的。二妹妹處境艱難,
我都盡知。隻可歎如今我和蓉侄兒都是在生死未蔔之際,再不能爲二妹妹分憂。
我們在這裏很吃了些苦頭也便罷了。隻是臨近秋分,不知生死如何,能不挂心?
求二妹妹念我們的往日情分,爲我死中求生,但凡能留條命,一線生機全憑二妹
妹了。我在這裏什麽都不便得。蔣官人大恩大德,也隻能替我代兩封信到壽熙班,
我一封給了鳳丫頭,一封隻能求二妹妹了。求二妹妹爲了我,爲了賈家這幾個沒
良心不中用的,就忍耐着點,好歹能就近着求求和王爺,他略高高手,我就有一
線之明了。二妹妹若不知怎麽做,實在不成……或者可去求求東府的那位,那位
總有法子的。至于蓉兒和我,夫妻情分上再沒個妄想的。紙短情長……我知欠妹
妹的難以說透,如今我這裏凄涼落魄,什麽都沒有,隻能忍着臉,說句下輩子必
報二妹妹的恩德了。琏字。"

  黛玉收了信,癡癡想了一陣,倒看得惜春又驚惶起來,半日見黛玉不說話,
隻得張口道:" 林姐姐……"

  黛玉回過神,輕輕摸了摸惜春的頭,道:" 傻丫頭……也是可憐見的……姐
姐叮囑你幾句話,你可千千萬萬記住了……"

  惜春點點頭道:" 如今是姐姐疼我,姐姐隻管吩咐就是了"

  黛玉道:" 這一,這等事情是大人的事情。你以後再不能問起提起。更再不
能偷偷背着你二姐姐做什麽了。這二,今日回去,不要和你二姐姐說見着了我,
隻管把信放回去,再不要去動了。你二姐姐如此疼你,你可知道,一個不小心,
你會害死她得。也會害死你自己的。這三……哎……姐姐勸你幾句,你聽得懂聽
不懂也就罷了……"

  惜春歪頭問道:" 姐姐隻管指教……"

  黛玉愛惜得摸摸惜春的頭發,道:" 好妹妹……你雖小……卻也要懂得…
…我們女孩子是悲苦的薄命,一切都由得男人做主。如今你就該學着了,能忘了
便忘了吧……往日的父母兄弟,還念他們做甚麽……哎……就是一時忘不了,心
裏再怎麽惦念,也不能放到臉上……要開始時刻想着:我們……都已經是王爺的
女人,是主子的性奴、玩物。不該有自己的喜怒,要時刻隻惦念着主子,忘懷了
自己。"

  惜春恩了一聲道:" 其實二姐姐也有這麽教我的……還有纨姐姐近日叫我們
去讀書,也有教我們的……隻是我聽不太明白罷了……" 她到底年幼,說起事情
又開了顔,忽然笑道:" 纨姐姐那日還教我們用牛奶洗浴……說是要自小就嫩潤
肌膚呢……我也不懂……說是潤得滑……身子上下都要不留手,才好伺候主子
……"

  黛玉啐了一口也自笑了。且讓惜春收起那信。喚一聲,紫鵑才從那邊過來,
道一路看着都無人再登島的。黛玉便道:" 我且去了……你既然讓入畫來接你,
就在這裏等她……今日姐姐說的,你可要牢記了……便再有什麽心事,來潇湘館
找我說說話也是一樣的。"

  惜春應了,黛玉也再無心遊玩,和紫鵑一起乘舟回屋。她憑什麽事都是不瞞
着紫鵑的。便和紫鵑說了今日之事。那黛玉雖然聰慧世上少有人及得上,但是到
底深閨小姐,不如紫鵑是個掌事聽差的丫鬟,識不透人心機算,隻知這事非同小
可,便聽紫鵑計較。誰知紫鵑聽完,也是緊鎖雙眉思量半日才勉強開口,開口卻
仍然是忘了稱呼,隻按着往日習慣喚黛玉爲" 姑娘" ……黛玉一歎,也不再糾正
她。

  紫鵑道:" 小姐……這信眼下是有幾處疑惑。琏二爺人在刑部大牢,居然還
能送出信來?這個蔣官人又是個什麽人?壽熙班隻是個戲班,讨好一下園子裏也
就罷了,居然敢送賈府男丁的信入園子?送給二姑娘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給鳳妃
送信?琏二爺如今給鳳妃送信……這要是查出來,憑誰都死無葬生之地……還有
幾處疑惑……奴婢也想不透,若說旁的疑難事,或者可以和平兒參詳參詳,隻是
這等事,瞞她還瞞不過來呢。"

  黛玉沉默半晌,道:" 也罷了……怎麽也不管我們的事……"

  紫鵑歎道:" 姑娘說的是……隻是我想着,今後那壽熙班再來唱戲,我們也
少去……總看着這事鬼影瞳瞳的,怪瘆人的。"

  黛玉說是,便讓紫鵑打發自己梳洗了要睡。誰知換了薄絲寝衣,到了繡床上,
見窗外竹影森森,聽晚風塵塵,觀月色慘慘,竟思緒綿綿,難以入眠。

  這真是:

              又一西風又一秋

              幾多紅顔幾多愁

              未央偶見小兒女

              曾記當年泛花舟




.
2016-6-19 11:2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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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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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23回

.



  在第二十三回發表之前插幾句:

  我偶然在互聯網某處,聽到有朋友議論這篇小作。也看到有朋友居然替我推
薦。一時真的非常感激這位色友。您太擡愛了。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的這篇意淫小作,能比得了哪些大大的名作,一些朋友捧
場,說能和迷男的《遺迷》相提并論,我自己是豈敢豈敢。(不過說實話,我個
人認爲一篇才20來萬字的小說,是不配叫什麽書的……目前我這玩意隻能算是
一篇帖子而已,怎麽有資格和那些結構比較完整的作品相提并論)關鍵是……我
真的就是寫着玩的……我反複說了,第一讀者就是我自己。我自己喜歡就行。大
家期望太高的話……我反而壓力大了。^_^

  當然我辛苦寫來,自己放在硬盤上其實也一樣看着喜歡,現在貼出來,真是
哪句話" 原創不易,造福淫民" ,H文麽……大家不要太認真了,多捧少噴,不
要苛求作品和您的期待完全一緻,也不要苛求品質有多好,更新有多快,我寫,
一定要求自己寫得愉快,您看,也務必請您看得舒心,若是看着不喜歡也沒事,
壇子裏可以撸的優秀作品不少麽……

  (前兩天一位小哥的黑化十錦緞就停更了……哎……好想看下文啊)

  感謝一切捧場的色友,感謝一切支持的斑竹……




  第二十三回:芙蓉帳女兒思愁腸   潇湘館雙亵聽魔音

  卻說黛玉卧在潇湘館中,秋霞暖帳之内,芙蓉繡塌之上,輾轉反側,難以入
眠。

  一時但覺胸口悶悶的,身子弱弱柔柔,脊背又硌得有些痛楚,略有些喘咳,
緩過氣來呆呆閉目了一陣,腦海裏轟鳴聲響便如奔潮烈馬一般。

  一時是思念早已去世之父母親堂。想自己母親賈氏閨名敏,論起其端莊賢良,
溫婉和惠,仿佛便如觀音垂幕西母問蓮一般,合府上下俱是交口稱道;幼時不覺
着,如今反思,母親不僅有慈母賢妻之德,論其妩媚嬌弱,蘭心蕙質也是十分動
人之情懷。隻父親林如海,書生節氣,厭棄權貴,雖然得外祖父鍾愛,特意許配
母親于他,到底不懂得操持世務,終使家道中落,難繼鍾鼎。隻可憐自己自幼喪
母,其後喪父,才寄居賈府,托養舅族,依人籬下,雖說上下賈母、王夫人、鳳
姐等也是一般的貼心照料,更有那寶玉和賈府三春善待,然到底是冷眼隔世,舅
舅府上雖然富貴,又如何比得父懷母恩。隻如今親族崩塌,母親如此賢惠貞良,
父親如此詩書旻德,地下若有知,知道自己這掌上明珠芙蓉之質,此時淪爲他人
性奴,要做個以身子取悅男子謀生之道之女子,又不知九泉之下,何等辱沒羞慚。

  思及父母,但覺幾顆晶瑩的淚珠又緩緩淌下,忙拭了,輕輕咳嗽幾聲,搖頭
又欲卧眠,又忽然,想起早先寶钗來看自己,送來燕窩替自己潤肺清痰,又送來
書稿讓自己解悶。這一份金蘭慧心,也着實讓人感動。偏偏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個
尖刻的性子,隻是看着這寶钗珠圓玉潤,傾國之色,似在自己之上,卻一時又有
些嫉妒之情起來。說上幾句話,自己又不免有些嗆人之語,待到寶钗大方笑着也
隻去了,自己又白白後悔起來。隻是想着寶姐姐如此絕代佳人,有牡丹之色,仙
妃之姿,昭君之才,娥皇之志,如今卻已經被主子奸污過身子,賜了小主的封号,
爲人洩欲之玩物。隻可憐往日也是要強的一片女兒心,如今又做何想來,也是可
歎。

  想起寶钗,又思及湘雲,這雲丫頭嬌憨開朗,其實園裏上下都已盡知,她一
心救母,顧不得廉恥羞慚,恨不得将身子百般奉上弘晝,隻願自己的得寵,即便
不能将母族救出牢獄,也至少能換取母親的平安。想到這層,又輕輕抽噎,落下
淚來,思及這雲丫頭年紀小小,其實也是可憐可敬之人。倘或自己母親賈敏還在
……若自己母親還在,一般命運,自己能否丢下孤傲,一心奉主,求得母女平安
呢?一時覺着自己清潔女兒家,也常自羨仙子般清潔不俗,豈容人如此玷污,不
如和母親一起同赴黃泉,落得個幹幹淨淨來去無牽挂也就罷了,一時又覺着,甚
至還應當求主子不要嫌棄母親年長,連母親一并收進來淫污。說什麽貞操節氣,
至少也可以母女團圓,母親韶華佳人,也至少不堕下黃泉。再不論什麽廉恥人倫。
哪顧得什麽貞潔操守。隻可惜自己母親已是陰陽兩隔,便是自己要效仿湘雲又從
效仿而來。

  但覺窗外陰風陣陣,樹影搖曳,花枝如魅,雲遮殘月,知道自己若隻顧着思
及母親便又是一夜哭泣難眠了,便又強行收斂心神,拭去香腮邊幾顆小淚;一時
又念起白晝所見惜春之事。想着隻可憐賈府四春,本是爲王妃的爲王妃,守閨貞
的守閨貞,敏靈秀的敏靈秀,稚幼懷的稚幼懷;這色色般般柔弱清淨女兒骨肉,
居然如今落得這般凄涼下場。外頭的峨眉男子不能護得族中幼妹周全富貴也就罷
了。居然還要恬不知恥,求幼妹争寵魅主,隻爲自己苟且偷生。上蒼何其有眼無
珠,既生下我們女兒家水一般之骨肉,花一般之容顔,冰一般之潔淨,玉一般之
溫潤,又何必偏偏要生下這些個污濁男子來髒了這人世間。琢磨起那賈琏之信函,
提到鳳姐,想來也是求着鳳姐努力獻身主子,好搭救自己,可憐他和鳳姐畢竟是
結發夫妻,竟然不念同床恩情,寡廉少恥,隻想着獻妻媚上求生;即是提到賈蓉,
那情妃可卿又何嘗不曾是他的新婚枕邊人。人曾言道薄情二字,今日自己也算見
識了。

  一時翻來覆去,聽得窗外陣陣秋蟲悲鳴,又覺着似乎有些涼意。扯了扯身上
的錦緞綢被。又不由恨起弘晝來。雖說這園子裏的女孩子的性命是弘晝救的。論
起來,若非弘晝,自己等少不得充爲軍妓,也難護得清白,自己柔弱女兒家,不
知要被人糟蹋成什麽樣子。偶爾偷偷瞻仰,見那弘晝也是氣宇軒昂,風采翩翩之
龍種,賈府上下豈有這樣男兒。隻是怎麽這般的荒淫好色,将自己這一幹清白女
孩子拘在園子裏充爲禁脔,隻顧淫樂悅己。就連曾有丈夫的少婦也不肯放過。這
些個男子,究竟存的什麽心思,爲什麽個個如此,隻要想着能摸一摸我們這細膩
白嫩的肌膚,親一口我們這溫潤甜美的唇舌,逗一逗我們這堅挺豐腴的胸乳,甚
至……甚至插一插我們這……

  猛想到這裏,又是驚醒,前胸脊背上仿佛冒得絲絲冷汗……但想自己這是什
麽魔障……居然想起這等羞恥之事。想來雖說自己成日躲在潇湘館中稱病,到底
是耳濡目染,居然夜夜難眠,思緒一個收拾不起,就想起這等事體來。使不得
……使不得……自己雖然入了牢籠,做了主子的性奴,身不由己,心卻潔淨,到
底是要自珍自愛,豈可思索那等肮髒之事,作踐自己之品格。隻是又想,若說那
等事體肮髒,又偏偏世人難免,有時想來,究竟也是滋味難知。自己身爲主子的
性奴,其實也自深知,豈有清白一生的道理。終有一日難免要侍寝失身。到那時,
究竟是何等的滋味。必然是辱極……痛極……哀極……恥極……生不如死,羞憤
難盡……隻是,會不會也有一絲慰藉呢。父母亡故,人生悲涼,親族崩離,若能
得一份安慰充實……也是足矣了。若那時,主子必要玷污自己的身子,摸舔自己
的胴體,淫弄自己的胸乳,奸玩自己的……

  又一驚,自己究竟是怎麽個不妥,怎麽又堪堪想起這等事來。人說溫飽思淫
欲,想來其實悲涼時更容易從這等事找尋找快意安慰。自己不要……不可……再
思及這等事情來。自己到底是個閨中小姐,名門珍質,仙子一般的人品,不可
……不可如此自甘堕落,雖然命運多悲,淪爲他人性奴,也不可自己思及那等傷
風敗俗無恥淫蕩之事。自己立志剛強,若是弘晝來奸污自己,自己便一頭撞死就
是了……也不知離恨天外,灌愁海中,可有自己這薄命紅顔魂魄容身之所。

  弘晝若來……不要來……要來……不要來……來……

  正自胡思亂想,忽然竟然覺着有一隻手似乎攀摸上了自己的衣被。一時大驚,
半醒半夢中隻道是弘晝來奸玩自己了。居然忍耐不住,驚聲哭叫出來:" 不要!!!!
" ……

  然後整個身子裹着錦被兒,縮成一團,藏到了床延靠着木幾之角落裏,戰戰
兢兢抖抖潺潺不敢擡頭,淚珠兒便如斷線珍珠一般滴滴答答淌下,氣喘不已,胸
口起起伏伏難以平複……

  隻吓得那紫鵑忙不疊喊道:" 姑娘……姑娘……"

  黛玉茫茫然擡頭一望,月色下,才見是奴兒紫鵑,卻隻穿了一身輕薄的白紗
睡衣,一臉心傷挂懷得看着自己,才知是自己夢魇難眠,紫鵑來探視自己。想到
自己這般凄涼,一陣傷心不能自已,才哭着上去,撲到紫鵑胸懷之中,又喘咳着
抽泣起來。

  紫鵑也是眼眶裏泛出淚花來,無奈,輕輕撫着黛玉柔嫩的香肩,輕聲道:"
姑娘……都四更了……還不能睡着……姑娘……你這麽下去可怎麽是好……"

  黛玉泣了一陣,抽抽噎噎道:" 罷了……就是難眠……" 一時擡頭,本是要
看看紫鵑臉龐,不想擡得猛了,紫鵑衣衫又自單薄,黛玉的耳垂擦過紫鵑胸前那
一顆乳豆花蕊……

  紫鵑臉一紅也不好說什麽,黛玉本無心,隻是适才正在胡思亂想,頓時也覺
着了,隻道:" 我……我沒事的……你且去吧……我也就睡了……"

  紫鵑心下也是揪着難受,咬牙再勸道:" 姑娘……你就是心事太多……萬事
隻往開處想才是。姑娘的心思我最明白,隻是如今已經如此,姑娘就不要自己給
自己找痛楚了……有時看着姑娘這樣,還不如勸姑娘就依順了主子……你看看那
裏淑小主,雲小主,不也過得好好的……姑娘……"

  " 别說了……" 黛玉掩面隻顧搖頭微泣,道" 你隻去吧……我要睡了……"

  紫鵑歎息無奈,便道:" 罷了,既然如此,姑娘且躺下,我替姑娘掖掖被".
黛玉點點頭,且和身躺下,側着身子對着内牆,紫鵑替黛玉理好被脖,輕輕挂下
紗幔帳子,也就去了。

  這紫鵑一顆癡心也隻在黛玉身上,知道黛玉今夜如此傷心,又必然是一夜無
眠了,歎息一陣,也在外面配房,草草睡了個把時辰,見天蒙蒙亮,便起來喚另
一個奴兒雪雁打點黛玉的早點。本想讓黛玉好歹睡會子,就不去内房裏打擾。卻
又聽得黛玉喚,隻得過去,裝出笑顔道:" 姑娘起了?昨夜沒睡好,何不多睡一
會子……"

  黛玉果然一夜未曾深眠,形容有些憔悴,黃黃眼圈兒略略泛着紅絲,呆呆了
一陣,道:" 罷了……睡不好了……你且服侍我起來吧……"

  紫鵑便去床邊取來粉桃色的落地紗裙,扶着黛玉一條雪白細嫩裸着的臂膀,
将黛玉從被中扶起,那錦被緩緩滑下,但見黛玉身上那襲粉色的芙蓉出水肚兜,
卻是極其精細之繡工,凸凹紋理千回百轉,罩這黛玉一片雪白無暇的胸肌,嬌滴
滴拱起兩個動人心魄的半球,襯托着此時略有些喘咳豔紅的臉龐,未施脂粉,眼
圈兒也是紅撲撲的,雲鬓散亂,一抿青絲從耳旁斜斜挂在胸前,堪堪直到胸乳之
上。饒是紫鵑是女子,又是近身服侍黛玉,也看得心神搖曳,有些呆傻。

  黛玉見她看自己胸脯,頓時知曉,臉刷得通紅,啐道:" 傻丫頭,還不服侍
我起來……"

  紫鵑驚覺,便一笑替黛玉披上衣衫,服侍黛玉隻管梳洗,用青鹽刷過牙,隻
穿一件落地紗裙,在妝鏡前替黛玉梳頭,片刻後,見雪雁端了一個烏漆托盤進來,
内裏有一小碗碧玉粳米燕窩粥,又有一小碟酸枝芙蓉片。黛玉微微抿上幾口,不
由展顔道:" 這芙蓉片倒還不錯,哪裏來這等稀罕物……"

  雪雁笑道:" 是淑小主那日差人送來的。"

  黛玉恩了一聲,片刻道:" 前日還送燕窩來,難爲她又想着……如今尊卑有
别,論起來也是難爲她一片心意。雪雁……回頭你就把那日得的幾方雨花石送去
獻給寶姐姐……哦……淑小主,替我一并謝謝她。"

  雪雁才要答應,紫鵑想了想,道:" 要不我去吧……" 黛玉歪頭看了紫鵑一
眼,便合眼不作聲,半日才道也好。

  原來紫鵑見黛玉夜夜難眠,隻恐黛玉身子難經受得住,又百般無計可施,見
寶钗如此關懷,她自己不識字看書,也不懂個病理,便借着由頭,去見寶钗求個
指點。午後,到蘅蕪苑和寶钗說了半日這黛玉的情形。寶钗也是端着牡丹瓷的茶
杯,低頭沉思品茶,半晌無語。

  紫鵑急着道:" 我是沒個見識,隻求小主替我們小姐想個主意……或者,求
個大夫進來瞧瞧也好……" 寶钗一聲長歎,擱下手中茶盅,道:" 颦兒是心病,
聽你說來,我也冷眼瞧着,她就是心太細,放不下,大夫又如何能治……,我隻
怕……隻怕……隻怕主子哪日回園子,要颦兒侍奉……她心思如此,如整出個好
歹來開罪了主子,卻要有禍……"

  紫鵑也道:" 我也是這麽想着的,有時病急亂投醫,甚至隻盼着主子快來
……就……就這麽着了……興許我們姑娘就看開了,又有時隻盼主子一輩子莫來
……放過我們姑娘也就是了……" 她一心急" 姑娘" 這慣稱又帶了出來。

  寶钗低頭一慘笑,道:" 你莫糊塗亂想,更不可對着你們小姐亂講這些個
……主子……總歸是會來的……我也是看颦兒這樣心疼她。隻是若說躲着主子
……連念頭都不能起。如今颦兒雖然還未侍奉……可是論起來已經是主子的性奴,
怎麽能存了躲着主子的心。颦兒我知道,性子是倔了些,但是卻也是最知禮的。
我們身爲主子的性奴,隻有想着法子讨主子的歡心,豈有回避的年頭,更何況,
若想在這園子裏掙活下去,隻有想着讨好主子才是……"

  紫鵑搖頭道" 這些話,其實我也勸過我們姑娘……隻是她就是……我又能如
何……" 想着半日,忽然一咬牙,跪了下去,就地對着寶钗叩了個頭。

  寶钗奇道:" 你且起來,這是做什麽……"

  紫鵑略略泣道:" 我也是實在沒法子了……想着我們姑娘這麽下去必然有個
好歹,或者就請淑小主……不……就請寶姑娘,看着往日的情分上,下次見主子,
就請主子移步來潇湘館,幹脆就讓主子……用了我們姑娘……我們的姑娘的身子
……興許用這等法子猛藥……或許就……"

  寶钗扶着紫鵑起來,思索一番道:" 你個傻丫頭……我對颦兒,一如親姐妹
的心,再沒個不替她着想的……你說的法子,也不是不能試,隻是主子要去哪屋,
難道我真的能左右?你别胡想了……月姝姑娘的話,我是一刻也沒忘記……我們
不論尊卑,都隻是主子的性奴,不是主子的妻妾,萬事不能逾越的。這是一層。
另一層上,這麽做也太險,颦兒性子骨子裏剛烈的緊,要是有個好歹,沖撞了主
子,要萬劫不複了……如今我卻有一個計較……"

  紫鵑忙問" 小主請講……" 寶钗順手取過炕桌上一張桂香紙,從筆架上摘下
一支玉貂小毫,在紙上點點劃劃,寫了幾十個字。将紙遞給紫鵑道:" 你拿着這
紙,去一趟……栊翠庵,見了妙玉,隻把這紙給她便是……" 紫鵑奇道" 小主?
" 寶钗道" 你莫問……我也是一試……妙玉見了這信,必是明白的……" 紫鵑也
隻得點頭應個是,便就栊翠庵送函去不表。

  卻說是夜,烏雲層開,月色漸濃,潇湘館裏晚風輕漾,黛玉看了一會子《梨
園早雅集》,覺得略有些眼迷,便讓紫鵑服侍自己且躺下,換上一件輕綢粉色芙
蓉肚兜做睡衣,知道自己昨夜又未睡,便要強自己入眠。奈何頭兒就枕,又一陣
思緒飛揚起來。才要翻來覆去,又開始奔馬潮湧。卻忽然聽得窗棂外,幽幽蕩蕩,
似乎有花歌月舞之片片魔音。

  一愣之下,略略從被中鑽出,半起着身子,側耳細聽,竟然是一陣飄飄蕩蕩
的箫聲,不由得一愣,所謂琴棋書畫笙管笛箫,這園中本是小姐身份的女子多少
會一些,隻是玩意當不得真,但是論起樂理通達,實在唯推妙玉,比之滴翠亭裏
的芳官等人更有境界。隻是這妙玉每多司琴,不曾聽她吹箫,隻如今耳畔這箫聲
催魂攝魄,化骨愁腸,若非妙玉,實在又難知園中有何等人,能有這等天工魔妃
之才。

  再細聽一陣,居然心神就随着箫聲宮羽飛揚起來,但聞那箫聲似有似無,若
即若離,便如空谷之中,有一仙子細語,纏纏綿綿,蜿蜿蜒蜒,便如小樓之上,
有一佳人輕歎,哀哀怨怨,離離散散;一時仿佛是呻吟之聲,一時仿佛是喘息之
聲,一時仿佛是九天奔雷,一時仿佛是月下潺溪,一時仿佛是浣花笑語,一時仿
佛是斷腸悲泣……再細聽,箫聲仿佛在悠悠蕩蕩之中消逝無聲,若說無聲,卻又
和着風轉月濃,漸漸起來……

  黛玉年方十七,真是懷春之齡,一直以來,不過以禮法閨貞自束,以純潔無
暇自愛,但論起性子來又不肯被俗念所拘,此時被這箫聲所動,心情雖不平靜,
又仿佛格外的甯和,思索的已經是天外之事了。

  心中隻道一聲蒼天,自己竟是個癡人……,既被王法皇權約束爲他人性奴,
竟然還想着什麽冰清玉潔,貞操節烈。豈非自欺欺人,豈非俗不可耐。聽這箫聲
纏綿,想來鳳妃,情妃,侍奉主人之時,雖如箫聲一般,有着無窮的苦楚恥辱,
也豈非正如這羽音起時,有着無窮歡愉。這深宮寂寞,男子薄情,上天生的我等
女兒家,如此玉骨冰肌、花容月貌,難道不正是讓我等受用這滾滾紅塵的麽?這
人生苦短,沒随悲歡,豈非正如這房中之事,屈辱悲哀羞恥,正是伴随着最暢懷
之歡樂一般而生。自己也曾,偷偷輕輕,觸摸撫弄過自己的胸乳,那一片軟膩羊
脂,何等舒軟彈綿;自己也曾,偷偷輕輕,撩撥探索過自己的下體,那一道深谷
幽遠,何等激蕩淫秘……既上天賜自己這等催魂奪魄之色,豈非有意自己悲歡一
世……

  此時但覺口幹舌燥,伴着箫聲漸漸濃之而來,淡之而去,百轉千回,仿佛人
已經是昏昏沉沉,心已經是亂亂紛紛,一時眼前光影起伏,竟然仿佛都是人影飄
過,有寶钗,有紫鵑,有弘晝,也有熙鳳,可卿……顫顫巍巍,手兒再也忍耐不
住,從肚兜下探下去輕輕觸摸到了自己的乳頭。正要舉動……

  卻感覺身後有一個溫暖的身子依靠了上來,一股甜香襲來,箫聲仿佛和此場
景,又略略輕訴,耳邊有一個熟悉的女聲輕輕道:" 姑娘……"

  黛玉此時要呵斥呵斥不動,要說話口幹舌燥,要啐啐不得,要哭哭不出,心
中掙紮了半日,才堪堪喯出一個字來" 恩……"

  身後的紫鵑,此時身上和黛玉一樣,隻穿了一身肚兜,隻是她所穿,今日特
地挑了一件嬌小貼體的緊身彈棉所制的淡紫色胸兜,這等緊身之衣,能将女子的
身上起伏勾包得清晰強烈,本就是内務府伺候宮裏嫔妃所用,此時着在紫鵑身上,
若非月色黯淡,真可看到小臉兒已經羞恥得通紅。

  那紫鵑堪堪柔身而上,不顧得羞恥,輕輕用自己的臂環繞着黛玉的腰肢,用
自己那包裹在彈兜之下的胸乳尖尖兒輕輕觸碰黛玉那肚兜背後裸着一片背脊肌膚,
兩人的青絲都是纏亂輕垂,箫聲纏綿,竟讓這等淫靡之境便如自然一般,紫鵑在
黛玉耳邊隻輕聲細語:" 姑娘莫要忍着,讓我……讓我來盡盡房裏奴兒的本分,
來……來伺候姑娘吧……"

  這" 伺候" 兩字,便如電閃雷鳴一般,伴随着窗外箫聲越來越細密,在黛玉
腦中轟鳴,也不知怎得,覺着自己總有一日要" 伺候" 弘晝,居然可以此時被其
他女子" 伺候" 是何等刺激舒服之事,明知此事有悖禮法,不應閨貞,居然口中
再也忍耐不住,又道個" 恩" 字,又仿佛自己那頭顱,也略略點了一點。

  紫鵑心下一陣驚喜,她其實比黛玉還小一歲,隻是黛玉一向身子不好,曆來
起居飲食,都是紫鵑伺候,她一片癡心忠誠,隻事事爲黛玉着想,以前在賈府,
便求得是黛玉安生立命,也盼望過能嫁得王孫公子;如今卻隻求黛玉能平複心結,
暢懷品欲,至少可不再夜夜難眠。她也知黛玉此時入了魔障,心下欲念叢生,隻
是若能讓黛玉和自己歡好,想來自可以慰藉黛玉身心一二,自己的臉面身子又算
得了什麽,一并奉獻給黛玉也總是有的。

  這是一層,另一層上,最近幾年,紫鵑貼身照料,也曾胡思亂想,但覺黛玉
身形體态,風流委婉,實在是人世間難得的尤物。也不知怎得,就撩撥得心下也
是亂亂。進了園子,月姝一聲" 女女歡好,下位者服侍上位者" ,就想着自己是
黛玉房中奴兒,用自己身子慰藉黛玉豈非是理所當然,也夜夜盼着黛玉召自己陪
侍。不想這黛玉卻是冰清玉潔,不思淫事。今日既然道出一個" 恩" 來。怎能不
喜出望外,又一陣驚訝羞恥。

  紫鵑将身子緊緊貼着黛玉,兩條裸着得長腿,一左一右盤繞在黛玉玉臀的兩
側。兩人成一個比字之形。紫鵑便一邊開始輕輕挪動自己的身子,用隔着肚兜的
胸乳去摩擦黛玉的後背,一邊開始輕輕吻着黛玉的耳垂。

  黛玉但覺耳上一陣酸麻,從耳垂上傳來的刺激,直接到了自己之心窩裏。一
時有些吃癢,幾乎要笑出聲來,心想這捉狹蹄子,哪裏學來這等事,不想自己的
耳垂上那塊小肉肉,居然如此撓心。

  而紫鵑的兩隻環繞着黛玉的小手,開始順着黛玉的雙臂慢慢上下愛撫,黛玉
的兩根小臂極爲細巧,摸上去滑滑膩膩,又仿佛能觸及到骨骼明顯,煞是舒服。

  黛玉但覺背後所觸及兩顆被包裹着本是軟軟的乳豆,伴随一次次的厮磨,慢
慢硬了起來。不知怎麽得,就覺着自己的翅胸也開始酸癢渴求起來。她和紫鵑自
小相處,本不分彼此,此時心下有欲念一起,再也由不得自己,口中嗚咽呢喃仿
佛有聲,身子開始左右搖擺,内心深處已經是在渴求紫鵑那正在婆娑自己雙臂的
手兒,能夠觸及自己胸前那麻麻癢癢的所在。

  隻是那紫鵑也是幼稚女孩,雖然鐵了心要慰藉黛玉,褪了衣衫到繡塌上來和
黛玉纏綿,到底不解風月,一時也隻敢慢慢自黛玉的兩條臂膀上下撫動,卻慢慢
沉下,到了黛玉那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掌。黛玉的十指蔥蔥此時已經酸軟得下垂在
玉臀兩側,紫鵑的手兒觸摸上去,倒激靈靈拉伸挺拔起來。紫鵑也将自己的十根
手指從黛玉的兩指縫隙中插入,兩人十指相扣,指骨觸碰在一起,仿佛擦起了陣
陣火花一般。

  黛玉十指被紫鵑扣住。頓時仿佛充實起來,輕輕手臂擺動,将紫鵑的手掌環
扣着微微舉起。紫鵑仿佛也是尋着了靈感,借力使力,指引着黛玉的十指,終于,
将兩人四隻手掌,都慢慢按下,按到了黛玉那薄綢芙蓉肚兜上,環握起黛玉的那
一對羊脂玉乳起來。

  黛玉自己的手掌在内,紫鵑的手掌微微在外側。一觸上玉乳,頓時,兩人都
覺着口幹舌燥,也不用人教,就開始轉着圈兒,蹭動那乳兒來。一時是順,一時
是逆,兩人的手指,都時不時摩擦到肚兜那織繡紋路下的乳頭兒。這兩粒凸起,
居然就有這般神奇之妙,被隔着綢衫觸碰,都能泛起心下無邊之波瀾,頓時,黛
玉的口中已經忍耐不住,咬着牙關,才免得呻吟出聲響來。

  紫鵑自小伺候黛玉,自當忍羞主動,見黛玉羞澀,便伏在黛玉肩膀上,下巴
輕輕磨磨黛玉肚兜上根月白色的綢緞吊帶,一邊在黛玉耳邊且是呢喃:" 姑娘
……姑娘……莫羞……姑娘若受用,隻管說出來就是了……" 想了想,又加了一
句:" 姑娘真是美人兒,便是畫上,也再沒有姑娘這般顔色的……"

  黛玉心下一蕩,要斥責兩句,到底是胸前麻癢癢傳來快意,淫蕩蕩的意頭上
來,卻竟然到了嘴邊是句:" 傻丫頭……沒聽過美人薄命麽?……" 一句話出口,
心下一酸,淚珠兒又流淌了下來,隻是也終于如同爆發一般,仿佛是認命了想開
了,隻顧着心下凄涼,回過頭去便吻上了紫鵑那薄薄的雙唇。兩人的唇兒一交,
仿佛都品嘗到了個中說不盡的滋味。黛玉便覺着唇皮上一股香香甜甜軟軟濕潤的
滋味洶湧上來。唇兒揉動輾轉,伴随着胸前的乳豆,此時已經是黛玉握着紫鵑的
手,在順着自己的感受,伴随着窗外的箫聲沉浮,在黛玉的乳房上輾轉搓揉。

  紫鵑見黛玉開始主動,便隻顧着迎合,她其實也不懂怎生做,隻是那窗外箫
聲仿佛有指引一般,嗚咽低泣,伴随一種泉水叮咚流淌之音色,竟指引着兩個小
處子,懂得了伸出舌頭來,繞到了對方的舌胎上纏綿。兩人都是愛極了清潔之人,
不想此時将對方口中的唾液交換來去,吸吮舔弄,竟然難以自已,不能抗拒這其
中如同撓心抓肺一般的快意舒坦。

  紫鵑但覺手上,黛玉那小淘氣一般的乳房,雖然不巨,但是隔着肚兜上凸起
的紋絲繡路,卻實在是彈性十足,每一次輕揉緊搓,都能變幻其形回到那挺起的
形狀,最妙處在,那顆乳豆卻是漸漸堅挺。真不知肚兜下是何等的情形,何等的
顔色,和自己胸兜下那一對妙物相比,又有幾多不同。

  想着,那正在摩擦黛玉肩膀上那根綢緞吊帶的下巴,順着黛玉的纏吻越發用
力起來,一個磨弄,居然将那根緞帶,輕輕順着黛玉的香肩撥弄到了臂膀上,黛
玉的芙蓉綢緞肚兜并不貼緊,頓時,便堪堪的滑了下去,誰知,那肚兜下滑的力
度,竟然是不能足夠,順勢不能,一側的肚兜居然就挂在了黛玉左胸的乳頭之上。
繞是如此,黛玉左胸那盈盈一握的乳形,在月光下一般潔白得亮眼,紫鵑難耐,
手指兒用力在那乳頭上側已經完全裸露的乳肉上用力一抓,連指甲都陷到肉裏,
雖說不曾用上十成氣力,到底讓黛玉吃到痛楚,一聲" 嘤咛" 呻吟出來。

  紫鵑忙收了力,略略有些歉意的用自己的乳房用力摩擦幾下黛玉的後背,有
些不知所措,不知是該繼續還是怎的。黛玉見她茫然了,倒有些不過意,忍着羞
道:" 傻丫頭……我……舒坦的……你且……莫停就是了……"

  紫鵑聞言頓時心下一松弛,口中應道:" 極是的……姑娘……我隻求姑娘快
活受用……旁的……都不計較的……" 說着,黛玉已經是自己輕輕轉過身來,和
紫鵑面面相對。這一轉身運勢,那嬌滴滴嫩撲撲的乳房再也挂不住肚兜,頓時肚
兜一側滑下,那左面的胸乳頓時整個暴露出來,月色下細看,黛玉的乳房當真是
潔白嬌嫩,妙在乳肌之上寸寸細膩,幾乎不可見得毛孔,卻隻有一陣暈浪隆波,
乳暈極小幾近于無,隻此時情動意漾,才泛起一陣嬌嫩之潮紅,那乳頭卻額外嬌
小也就罷了,竟然是微微向上翹起之形體,圓溜溜細濡濡隻是嬌小一點,泛出一
種粉紅顔色,真讓人有一口咬下之欲。

  紫鵑輕聲調笑道:" 姑娘的胸兒……真正叫美……我若是男人,平生能一見
這等顔色,想來也要迷死了……"

  黛玉臉兒早已醉紅,此時聽紫鵑叙言,雖說羞惱,心下也自羨自己絕世美色,
口中也應道:" 有什麽分别……你這小蹄子的胸兒……莫非沒長着?"

  紫鵑噗嗤一笑,黛玉也就伸手過去,也順着紫鵑的肩膀解她的貼身肚兜,紫
鵑的肚兜卻是用一根略有彈性的繞花紫扣繩挂在脖頸上,此時紫鵑輕轉肩頭,配
合着黛玉的動作,将自己的肚兜吊帶解下,這堪堪一放,卻兩隻淘氣的嬌小玉兔
從紫色的胸兜下都蹦了出來。細看顔色,倒和黛玉有幾分類似,隻是略略更呈尖
筍之型,略差黛玉圓潤無雙。

  紫鵑也上前去,将黛玉另一側的吊帶解下,兩人湊近身子,口鼻中聞到對方
蘭麝之氣,又不禁纏吻起來,一邊纏吻,吞吐對方的香津美汁,一邊将對方的肚
兜解下,兩人仿佛心有靈犀,将黛玉的粉白色芙蓉秋水綢緞肚兜和紫鵑的藍紫色
貼身棉絮肚兜都整齊得平放在床榻一旁,仿佛要讓這一主一仆兩件貼身小衣,見
識得兩人之今宵纏綿。窗棂外,箫聲漸行漸遠……

  這真是:

              癡癡仙子凝淚霜

              片片月華弄繡床

              竹深如有魔音起

              奴意微滿在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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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1:2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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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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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24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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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回:大觀園再迎兩王氏   小憩香三思媚主計

  卻說次日,日上三竿,秋陽媚暖,紫鵑才悠悠醒轉,側臉一看,見一旁之黛
玉,其實已是周身赤裸裸裹在錦被之中,青絲旁挽,春腮嬌紅,一條白嫩的臂膀
略略從被角中露出,此時呼吸深沉,胸脯裹頂着被子略略平緩起伏,顯然是尚在
沉眠之中。紫鵑隻恐攪擾了黛玉難得的歇息,自己隻悄悄得下得地來,披了衣衫
出去梳洗。身子略略有些酸軟,想着昨夜之事,也不勝嬌羞起來。若論起身份,
自己是黛玉的内房奴兒,侍寝黛玉本是理所當然,隻是依着園子裏的規矩,雖不
明言,實則應該是黛玉來奸玩自己,自己當是百般折辱又不得抗拒,才合了園子
裏主仆尊卑性意盎然之意。隻是昨夜嬌啼纏綿,溫柔愛撫,撓心抓肺,癡語呢喃,
更似夫妻恩愛,比不得玩弄性奴帶得那份殘酷淩辱之意。更何況黛玉嬌羞癡怨,
驕傲青澀,爲了侍奉好她,似乎自己還更加主動一些。說不得究竟是黛玉受用自
己的身子,還是自己受用黛玉那冰香幽玉之美軀了……

  一路隻是羞想幾乎也要恥得掩面嬌叱,隻是左右無人,也隻是紅暈滿面罷了;
一路到了外房,卻見小丫頭雪雁正和那顧恩殿的掌事奴兒金钏兒正在說話,她自
小和金钏兒相熟,便笑着迎上去道:" 金钏兒姐姐,現在也難得去問好姐姐…
…怎麽有空我們這裏……"

  金钏兒見紫鵑雲鬓散亂,衣衫單薄,倒有幾分春色動人,臉兒一紅,又隻能
當自己是多想了,隻道:" 是來找你們幾個……說說……園子外的新聞……"

  紫鵑聞言一愣,如今大家雖然松範了許多,小丫鬟們偷偷搭便着太監公公們
去市集上采購胭脂花粉,連并去清虛觀請願拜香求簽都有了,隻是論起來到底是
王府禁脔,春鎖深宮,能有什麽" 園子外" 的新聞呢?正在不解,那金钏兒已經
是湊上來,低聲道:" 妹妹還不知道?聽說太太……要進園子了……"

  紫鵑更是一愣,忙問道:" 哪個太太?" 金钏兒啐道:" 還有哪個太太…
…自然是……太太……"

  紫鵑心下也是訝異,若說園子裏丫鬟小姐們口風," 太太" 斷沒個人旁人,
必是榮府正堂诰命王夫人,一般都呼邢夫人之爲" 大太太" 的,隻是如今王夫人
論理已經在辛者庫服役,如何能進這園子裏來?

  金钏兒歎道:" 也難怪你不知道……我是自幼跟着太太伺候的,不比旁人,
少不得多打聽,聽說……是鳳妃請的旨意,要接太太……還有那邊姨太太進園子
來……充下人也好,主子恩典,已經允了……"

  紫鵑一時有些迷瞪,忍不住問道:" 你莫道就你懸心,太太那般體貼慰下,
我們都沒個不敬服的……隻是……隻是如今園子裏這樣……太太進來……是?是
……?" 臉兒紅紅到底問不出口。

  金钏兒也是紅了臉一歎道:" 還能是什麽……自然是進園子……爲奴……"

  紫鵑臉一紅,想着王夫人如此雍容華貴的貴婦人,雖然能有此一線之明逃得
生天,居然以其年紀身份,也要爲主子的性奴,本是貴族潔淨人上人的大戶夫人,
卻到了這等年紀,還要做這等事情,以色事人,而且少不得和子女侄女甚至孫輩
子女一起用身子侍奉男人,再算算年紀臉面,還要面對往日的子女侄甥,下人丫
鬟,更是恥辱……豈非是羞死之事。

  金钏兒知她所想,也歎道:" 這是沒奈何得事……隻是前幾天聽說大太太殁
了……太太能有這下場也是萬幸了……"

  紫鵑也不知道金钏兒是真心還是假意,隻得應和道:" 那是自然……太太都
這個年紀了……又不是……又不是……沒嫁人……主子肯開這個恩典收容……自
然是萬幸了……,我是想着,太太若進園子,怎麽安排位份呢……"

  金钏兒左右一看無人,輕聲道:" 聽說,連着那邊的姨太太進園子,不同園
子裏原本的小姐姑娘們,我也不是很懂,隻是聽鳳妃那裏的平兒說,上房的夏公
公說起過,小姐姑娘們年紀輕,原本府裏的事隻是牽連,責難不到,才能在園子
裏,憑借着伺候主子的由頭,衣食無愁的;太太……是原本府裏的當家人,府裏
的事不能推托……,還要看主子的意思……弄不好,進園子也隻是庇護一番,若
是主子有興趣,才能給個無名份的性奴位置,若是主子不大喜歡,還是要服苦役
的……"

  紫鵑問道:" 那你……"

  金钏兒急道:" 我跟太太一場,怎麽能讓太太如此被人作踐……想着或者回
頭去求求鳳妃情妃,現放着顧恩殿空着……就讓太太住進去又如何……至少也可
以賜一個奴兒的身份,我自然願意伺候的……又想着不如去求求淑小主,她親生
母親……"

  紫鵑搖頭道:" 我勸你還是不要開這個口爲是,你想這等事情,難道真的是
鳳妃她們能做主的,一切都要順着主子的意思,還要看外頭朝廷的風聲……你想
……太太是鳳妃的嫡親姑媽,姨太太更是淑小主的嫡親母親,她們自己難道不懸
心,你和我算哪牌名上的人……連……連身子……主子……都沒碰過……攪和深
了,萬一一個觸怒了主子,自己也就罷了,還不知道要連累誰呢……"

  兩人正在說着,外頭莽莽撞撞進來一個黃衣少女,嬌容似雪,此時卻嬌喘籲
籲隻顧咋舌道:" 姐姐……姐姐……快去瞧瞧,太太真進園子了……"

  兩人一看卻是玉钏兒,不想才說起就到了。到底還是紫鵑掌得住一些,問道:
" 你且慢慢說……"

  玉钏兒道:" 西邊角門這裏,内務府送進來十八個嬷嬷,說是伺候園子裏做
粗使下人的……隻是……園子裏都傳遍了,鳳姐姐,秦姐姐,寶姑娘,史大姑娘,
大家都迎接去了……說是十八個嬷嬷裏就有太太和薛家姨太太……隻是沒有史大
姑娘的母親……不妨礙的,好多房裏的丫鬟姑娘都迎接去了。紫鵑姐姐就叫上林
姑娘,也去迎一迎才是正理……"

  紫鵑聽得她如此難改口,還是一口一個" 寶姑娘""秦姐姐" ,也是又好氣又
好笑,金钏兒在這裏,自然也不好責怪她,正好開口調笑幾句,卻聽身後響聲:

  " 我就不去了……" 一聲軟軟淡淡之音身後響起,三人回頭一看,不知何時,
黛玉已經是一身秋霜月白落地紗裙,款款站在身後倚着門側,紫鵑忙迎上去,金
钏兒,玉钏兒也趕着行禮打招呼。

  黛玉卻是眼圈又紅了,略帶哀音道:" 你們願意去瞧瞧也就罷了……我就不
去了……如今哪裏還有什麽太太……又哪裏有合着園子去迎接的道理,舅媽進園
子來,不過也是被辱的命數……,見面彼此更是傷心……,自然也有人關愛舅媽,
不過也些人,不過是看着舅媽落魄,乘機讨好,要落個地步罷了。要我,也不讨
那個好留那個地步,也不趕人熱竈,也不乘人冷清……就不去罷了"

  紫鵑見黛玉又要傷心起來,隻得拿話扯開,心裏也知道王夫人薛姨媽對黛玉
是頗好的,再沒有個心裏不記挂的,隻是黛玉性子就是如此,也無可奈何。也怕
黛玉一時口孽,說出些個不好的話頭,便遮掩道:" 姑娘起了……也莫說那些個
傷心話,主子既有這份恩典,也是高興的事,至少得個團圓,雪雁這丫頭越發懶
了,還不伺候姑娘洗漱,我便告個假,和金钏兒姐姐一起去瞧瞧……太太……姑
娘看,可使得……"

  黛玉默然無語,雪雁便上去伺候,紫鵑見黛玉也無甚話說,便攜着金钏兒、
玉钏兒一起去綴錦樓打探。

  才到綴錦樓門口,丫鬟卻道鳳姐前日會宴上染了一場大風寒,卧床已有兩日,
太醫看了脈用了藥,此時萬萬掙紮不起,新進的婦人嬷嬷進園子的事,平兒死命
都壓下了沒去叫醒她,此時都一并在天香樓聽可卿分配。三人便問了鳳姐安,再
一并轉道去往天香樓。

  到了天香樓外,卻見寶珠在門口,見金钏兒過來,迎上來笑道:" 金钏兒姐
姐……我們妃子正讓我尋你呢……且跟我進來就是……" 金钏兒也不知就裏,就
跟着寶珠進去,紫鵑和玉钏兒且随在身後也一并入内。

  入了院子,穿過回廊,到了正廳,卻見裏面已經黑壓壓站了半屋子的人。一
衆丫鬟、奴兒、宮女都有……裏面廳堂裏正面三張半舊的山水花梨木椅上,可卿、
寶钗、湘雲分坐着,左側兩張客座椅上,坐着兩個四十出頭中年婦人,一般鵝蛋
臉兒有幾分神似,此時衣衫破舊,面目風塵,憔悴顔色,眉梢眼角俱有戚容,卻
遮掩不住往日的富貴華範,名門豔質,其實真是風香月濃的年紀,正是王夫人和
薛姨媽一對姐妹。

  此時座上五人,都是眼淚汪汪隻是泣訴。金钏兒不敢打擾,和寶珠一起,侍
立到右側。

  卻聽可卿道:" 太太……姨太太……且莫傷心,如今主子沒有回園子,鳳丫
頭也病着……但凡能照應的,可兒沒個不照應的……園子裏其實也多舊人……太
太們再不得受委屈的。"

  王夫人此時結舌張口,拭淚無語,想說什麽,又是呢呶着不知道如何開口。
還是薛姨媽掌得住一些,拭了拭淚,卻道:" 隻難爲……情妃了……太太的稱呼,
我們是再不敢的。我們如今還敢求什麽……能活着離了那所在,已經是隻能謝王
爺的恩德了,不敢求别的,但是縫針洗補,粗使雜役,情妃隻吩咐就是了……"

  寶钗卻款款起身,對着母親半身作了個揖,哭道:" 母親安好就好……是女
兒不孝……如今爲人奴婢,不得盡孝母親,嗚嗚……" 難得她如此穩重人,此時
也是哭得泣不成聲,一屋子人都跟着嗚咽,旁邊莺兒上來勸解,誰知寶钗已經回
過神來,隻抽噎着道:" 隻是還請媽跟着改了口才好……園子裏是不敢稱主子爲
王爺的,隻該稱主子……或者主人……"

  薛姨媽點頭稱是,臉上本來蒼白也泛上了血色,安能不知是女兒提醒自己此
時時移勢遷,自己進園子的身份一般是性奴等類。一旁王夫人胸口起伏,也是抽
泣道:" 我們豈敢有什麽念頭……主子恩典,能離了辛者庫再進園子,已經是意
外之想,我們不敢逾越,還稱什麽太太姨太太,還請情妃,淑小主,雲小主…
…各位小姐,姑娘,奴兒再不要尊稱的,我們如今隻是粗使婦人,能安生立命已
經是大喜了……往日的人事位份,再談起來,豈非是對不住主子,就請情妃發落
我們就是了……一體類同那幾個嬷嬷一般就是了……"

  一旁探春站得久了,聽得這話,上前對着可卿急道:" 情姐姐……"

  可卿擺手,叫她不需多言,回頭對着王夫人,懇切道:" 太太……這是當我
外人了……太太莫急……我再稱您幾句太太,今後改了就是了……這園子裏如今
都是自己人,不需太做智做張的,論起來,您還就是我公公的嬸嬸,探春妹妹如
今是姑娘,當初也是太太一手拉扯大的,姨太太更是寶钗妹妹的親母,還有鳳妃
……左右也沒外人……其實打斷骨頭連着筋,主子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既讓内務
府特地安排太太和姨太太進來,自然沒有個和其他粗使嬷嬷一體看待的道理…
…隻是,如今園子裏自然有位份,爲防着小人嚼舌頭,我想着,不如就方便着,
姨太太就去蘅蕪苑和寶钗妹妹一起住着,連寶琴妹妹如今也在那裏住着,隻是顧
恩殿和嘉萌堂如今沒有主位,太太去住……不便,太太若不嫌棄,或者可先去秋
爽齋和探春妹妹一起住……想來探春妹妹必然能照顧太太妥帖的……不知道太太
以爲妥當麽?"

  王夫人和薛姨媽如何有個不妥的,一疊聲連道甚好,可卿仍然溫言道:" 太
太和姨太太這幾日且别亂想,才脫了牢獄之災,要緊的是将養身體……吃穿用度
我自然照應的……太太和姨太太若是不當我外人,有事也隻管來尋我……隻是
……還有幾件事,若說了,怕太太以爲我拿大做勢,若不說,又難爲我一心替太
太姨太太着想的心了……"

  王夫人忙道:" 情妃說哪裏話……往日就知道你最尊上體下的,如今更見心
田,如今尊卑已經有别,你但凡有話,不拿我們當外人,且隻吩咐就是了……"

  可卿勉強一笑,道:" 吩咐我是再不敢的……隻是幾件事情,少不得叮囑太
太姨太太,一件是……姨太太去蘅蕪苑住,太太去紫菱洲住,自然寶妹妹和探春
妹妹都要照顧的……隻是若是當着外人,還請太太姨太太小心着體面稱呼……畢
竟,論起來,園子裏是不該講親倫,一切以主子定的尊卑爲尊卑的,在人後,寶
妹妹自然是姨太太的親女兒,在人前,還請太太姨太太小心,主子……可忌諱這
個了……"

  薛姨媽也是有玲珑心肝的人,立刻回道:" 我自明白,何消妃子吩咐,自來
都是先言君臣,再叙親倫的,淑小主如今就是我屋裏的主子,我自當循着禮數伺
候得,不敢真當往日女兒看待……" 寶钗張口想說什麽,到底忍耐了。

  可卿點頭,接着道:" 還有一件,太太姨太太從那苦地方出來,這幾日歇息
将養之外,還請向丫頭婆子多問些個園子裏的規矩事宜,如今不同往日,也不知
主子何時回園子,還望太太姨太太要小心學習,不要失了禮數才是……"

  見可卿話裏話外已經帶出吩咐的意思來,王夫人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斂容,
到底不習慣得略略一蹲身道:" 是……"

  可卿也起身上前,攙扶起王夫人,一手攜了薛姨媽,略略輕聲道:" 再一層
……說不得還要乍了膽子和二位太太說道,免得回頭失了分寸……就是二位太太
還請要梳洗打扮,着意裝飾……太太……如今我們的身份論起來都是一樣的…
…其實……太太就進了園子,也就是一般的。都是主子的性奴,太太有了年紀,
要打扮了……也好……萬一……就是……" 她雖如今曆練了,隻是這話到底醜态,
也有些結巴起來……

  王夫人雖然是無心爛漫人,經曆這一場風霜,也到底知了人情冷暖,知道可
卿所言何事,一歎道:" 情妃吩咐,我自當銘記……我人老珠黃的,主子還能看
得上一眼……我還有什麽說的……自然用心侍奉……哎……情妃不用擔心,我來
時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必然不敢失了禮數,性奴就性奴,你們小輩……一個個都
用身子臉面,掙得主子歡心,才有家裏一線之明。那麽多可憐見得還那麽小就
……我還有什麽說的……"

  可卿搖頭也不再說什麽,又擡起頭環顧四周,聲音略高道:" 各位姐妹,還
有屋裏諸位……太太姨太太才進園子,雖說是身份隻是嬷嬷,但是大家還要尊重
才是,若有誰真得敢作踐起來,鳳妃知道了必然是要打發的,我知道了也是不依
的……我想諸位小主,小姐,姑娘都在……不消我吩咐才是……"

  周圍都一疊聲湊趣道是。也就慢慢退着散了。薛姨媽跟着寶钗,王夫人跟着
探春便各自要下去,金钏兒也就上來拜見王夫人隻顧着叩頭,王夫人忙攙扶起來,
口中隻道不可。各人唏噓一番不提。

  卻說衆人散去,瑞珠代可卿送寶钗、湘雲出去,寶珠伺候着可卿回了内室,
坐上桃花錦緞炕,點上清荷回夢香,奉上碧螺春茶,侍立在側,可卿品得幾口,
幽然一歎。倦倦得伸展伸展腰腿,用炕桌上的銀針輕輕撥弄香爐裏的香脂小塊。
打個哈欠,覺着有些神疲。擡頭看看跟前伺候侍立的寶珠,見寶珠自被弘晝破身
後,出落得越發水靈了,一身冰藍色的纏絞裙子托得小腰兒煞是柔媚,到底是幼
齡女子,齒白唇紅,發秀目清的,胸柔腿軟,便伸出秀秀十指,手兒向寶珠招招,
口中道:" 過來……"

  寶珠臉兒頓時飛紅,她貼身伺候可卿,知道可卿自被弘晝奸玩後,激發了性
欲,最愛在女子身子上隻管亵玩洩欲,可卿也一應不瞞她,召過尤二姐,尤三姐,
探春,還有幾個丫鬟常來陪歇侍寝,自己和瑞珠,更是常常要用身子取悅她。此
時累了半日,想是神疲體倦,又要自己來伺候舒坦了。

  寶珠雖然對可卿忠心,隻是内心卻以爲女女之事甚是淫穢羞恥,其實甯可被
弘晝淩辱奸玩,也不愛伺候可卿,奈何如今在園子裏禮法拘束着,自己做内房奴
兒的,伺候妃子是理所當然,内心一聲哀歎無奈,隻得湊趣上前。

  寶珠先到炕桌邊,貼着炕沿,在可卿腿邊坐了。羞紅了臉頰,低着頭輕輕靠
在可卿身上。可卿便照例,一手攬上她上的腰肢,将她嬌小的軀體輕輕攬在懷裏,
寶珠身子嬌小,幹脆就倒在可卿腿上,可卿手上便如同愛撫什麽小貓小狗一般,
輕輕隔着衣衫愛撫寶珠的胸乳。

  寶珠雖然受過幾次,卻次次總是敏感嬌啼,此時被一摸玩,又忍耐不住呻吟
起來,嗚咽一聲,卻知道規矩,忍着羞,伸手主動解開自己的胸前那一排蓮花花
瓣衣扣,一股暖香從内衣從湧出,倒讓可卿也是舒坦一笑。寶珠也是勉強笑着,
循着可卿定下的" 規矩" ,主動将自己的肚兜下沿撩起,擡到高高,扣上胸乳,
直接挂在自己的乳房上,露出一對粉紅色的少女乳頭,口中稱道:" 奶奶……請
奶奶隻管玩寶珠的小奶兒……解乏"

  可卿其實也知寶珠不喜,卻偏偏最愛這小丫頭這般明明恥辱卻隻得順從自己
的忍辱樣兒,便笑着點頭隻管開始摳弄寶珠的乳肉。

  寶珠知道可卿這般要玩上自己身子一陣,有時也要自己搓揉,便也伸手,去
可卿懷裏要解可卿的衣衫。想着自己也當回應。誰知可卿卻是微微搖了搖身子道:
" 傻丫頭,今日你就這麽乖乖的……讓我玩玩你的身子說說話就是了……"

  寶珠隻得" 恩" 了一身,見可卿也不似狂風暴雨般的作弄,隻是便如午後小
憩逗弄小貓小狗一般逗弄自己的胸乳,雖然嬌小敏感的胸乳上傳來陣陣仿佛要讓
自己欲仙欲死的快感恥辱,卻隻得循着可卿的意思,還要和她說話解悶。

  寶珠道:" 妃子,園子裏如今又多了人,難爲妃子又要操心了……"

  可卿聞此言,癡癡搖頭,一邊将寶珠的乳頭打轉,一般仿佛是自言自語道:
" 有時我也弄不懂主子……究竟是體貼恩典,還是真的喜歡,王氏兩個姐妹都這
等年紀了,還要拘得來……"

  寶珠倒也不忌諱,一邊呻吟,一便隻道:" 啊……啊……我瞧着……啊…
…主子該是恩典吧……那邊太太,年輕時自然也是美人,啊……嗚嗚……隻是如
今……都什麽歲數了……主子還能瞧得上她?啊……恩……恩……啊……不過是
看着鳳妃的面子……恩,少不得還有淑小主的面子,施個援手,拘來府裏養着罷
了……"

  可卿今日似乎真有心事,居然手上動作都緩了,隻道:" 你這蹄子又曉得什
麽,若說是安撫鳳丫頭,寶丫頭,自然也是有的,就是迎、探、惜她們,也自然
感恩的。可是主子……主子難道就不想品個母女,姐妹的?主子的念頭,可也難
猜得緊……你這小蹄子,還說什麽小乳兒,如今胸兒也越發大起來了,軟軟的
……"

  寶珠隻能回應道:" 是……寶珠的胸……不論大小,都是奶奶的玩物……憑
奶奶玩的……啊……痛……不……奶奶不用管寶珠……隻管玩就是了……啊…
…啊……恩……恩……嗚嗚……奶奶……恩……其實也不管我們這邊什麽事…
…左右主子每次來園子,常常頭一個還不是來我們天香樓……"

  可卿道:" 你當是妻妾呢……我們左右都是主子的玩物罷了,玩得開心,自
然多來來,玩得一般,就換一個房玩玩……園子裏現在處子還多,主子取貞操還
取不過來呢……也不知道鳳丫頭的病如何了……"

  寶珠一笑,這事卻是有頭尾的,隻輕聲道:" 恩……恩……我卻打聽了…
…的确是恩……恩……啊……病了,說是染了風寒,那邊都請了太醫了瞧……聽
房裏小紅的口風,昨日都昏睡了七八個時辰呢……奶奶,恩……恩……奶奶…
…要不要我伺候奶奶……" 說着,兩條小秀腿開始摩擦起來,原來是乳房實在給
可卿玩弄的激蕩,下體已經忍耐不住,麻癢癢想是泛出水來。

  可卿嘻嘻一笑,也不答話,就手下去,隔着裙子開始挑逗寶珠的小穴,少女
的穴兒即便隔着衣衫摸上去,也是敏感異常,居然已經有微微的水漬,羞得寶珠
又忍不住左右搖動起來,可卿一邊搖頭道:" 小騷蹄子,也不知道你是羞得慌,
還是浪得慌……既然如此,少不得我回頭也要去過個場瞧瞧她……她如今病了
……我想着,替主子選貼身奴兒的事……"

  寶珠聽得這個話題,卻上了心道:" 恩……奶奶……嗚嗚……啊……奶奶
……這事要小心着……奶奶的心思我最清楚了……園子裏自然要和鳳妃争個高低
臉面。隻是論起事體位份來,我瞧着還是以她爲主的。主子選貼身奴兒的事,主
子連口風我們這裏都沒露……我們這會子插一手……怕主子不高興……奶奶其實
何必争這些個,隻要主子愛惜奶奶就是了……"

  可卿臉也是一紅,有些心思,手上卻停了動作,隻是撩撥起寶珠的腰帶,一
邊解着寶珠的褲裙,一邊玩弄着寶珠的小肚臍眼兒,一邊隻歎道:" 主子愛惜
……傻丫頭……都說了我們隻是主子的性奴玩物,就是愛惜,能愛惜到什麽份上,
你道我真不知個廉恥,想這種種法子,隻是籠絡主子,還不是沒法子……園子裏
論姿色氣質美女何其之多,論理事幹練我也輸了鳳丫頭去……再不在……房裏想
些法子伺候好主子……不定怎麽死呢……隻是如今,細細算來有些心焦罷了,寶
丫頭不算,她是一個不倚一個不靠最懂得守中的,雲丫頭除了她老娘,也再沒有
個心機的……剩餘的,二姐、三姐、算我的人,迎春、蚰煙算鳳丫頭那邊的,探
丫頭如今和我好,算來也扯平,隻是我冷眼瞧着,李纨那假正經的,如今似乎也
被鳳丫頭籠絡着,她在稻香村裏教幾個小丫頭,這水靈靈的都是明年的花兒朵兒
……若是跟了鳳丫頭……将來還不知道怎麽樣呢……如今兩個太太進園子,有了
薛姨媽這層,隻怕寶丫頭也要偏向那邊呢……豈非要懼……,所以天稱心,偏偏
鳳丫頭病了,我便乘機安排太太去秋爽齋住,和探丫頭一起,就是爲了這層罷了
……"

  寶珠此時其實下體酸軟隻想有人可以摳弄,隻是可卿想開了心思說了這麽一
番話兒,再看自己的褲子已經被可卿褪下,小穴兒已經清晰得顯露在可卿面前,
隻能忍耐了思量道:" 奶奶,既然如此,我也鬥膽勸奶奶一句……就不知道我想
的是不是……"

  可卿低頭一望道:" 你隻管說,你是我房裏人,說起來連小身子都讓我隻管
弄過多少次了……再不交心沒有個天理了。" 說着,伸手過去開始撩撥寶珠的少
女陰戶上那薄薄紅紅兩片嫩皮。

  寶珠恩了一聲道:" 奶奶……啊……奶奶弄我……啊……奶奶……我是說,
啊……我瞧鳳妃論起本人讨主子房裏歡喜,還是不如奶奶的……嗚嗚……嗚嗚
……啊……瞧主子來我們天香樓的次數比綴錦樓多就曉得了。但是恩……啊…
…恩……鳳妃卻比咱們這裏懂得籠絡人……你看邢蚰煙,李纨,鳳妃都巴巴得隻
管奉給主子……啊……舒服……啊……啊……咱們這裏呢……二姐、三姐可都還
沒侍奉過主子呢……還有那三姑娘……"

  可卿擺手叫寶珠别說了,也不管寶珠如今仿佛人在半空之中,停了動作思量
一陣道:" 你說得也是……隻可惜了四丫頭,本來是咱們東府裏的人,自從迎丫
頭接去,幹脆就成了那邊的人。我是不能想着光憑自己的身子掙主子的喜歡。三
姐就罷了……她的事體……還說不清呢……三姑娘……是個人選,她也有攀高的
心……再說,就算我攔着,難道主子還聽我的不成……正好設計個事體場景…
…讓主子,好好享用享用我們這三姑娘就是了,左右還是個處子……"

  寶珠已經有氣無力,一邊幫着可卿思量,一邊将身子給可卿摸玩,已經是半
生半死,半雲半霧了,隻能點頭含糊道:" 啊……妃子能這麽想就好,三姑娘也
一定感念妃子提拔的恩情……"

  可卿卻是仍然沒有動作,繼續沉吟一陣道:" 其實我心中,還有個人選更合
适……"

  寶珠疑惑得偷偷擡頭看了可卿一眼。可卿卻望着窗外呆望了一陣,半晌才道:
" 隻是我也吃不準……我甚至都吃不準主子……爲什麽還沒用了她……"

  寶珠思索一陣道:" 妃子是說……林姑娘……?"

  可卿點點頭不語,一時屋子裏香幽語靜,倒沒了半點聲息,适才淫靡之氣也
自都淡了。片刻之後,可卿才一歎道:" 你叫門上多留意着,若是主子進園子裏,
務必來報我一聲……還有……給張仙人的孝敬準備的如何了?"

  寶珠也顧不得自己如今的羞恥樣兒,隻是點頭道:" 備齊了,四樣敬神的賀
禮是翡翠玉如意,紫金斷鼎香爐,兩箱銀制的素齋碗筷,還有幾匹内貢的波斯國
錦繡雲緞……另外,還有記名請了一尊玄女像,這個折合銀子三千兩……略重了
些……"

  可卿懶懶得回頭不語,寶珠便接着道:" 其實奶奶……咱們何必對這道士那
麽破費……左不過是個道士,難道他真的有仙法不成?"

  可卿噗嗤一笑,又下手捏了捏寶珠的乳蒂,口上說道:" 别胡說了……這世
上隻有戲法,哪裏有什麽仙法……隻是越是這等變戲法的……和那宮裏朝廷上交
往越深,這些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最和那當官爲宦的一般交好,這張仙人還是原
先國公爺的替身呢,府裏出這麽大的事情,卻還沒連累到他,可見他根基深厚,
如今我們貢些個喂肥了這個老賊毛,說不得總有些好處……哎……這些外頭的髒
事,我本不懂,如今無奈也要操持起來……"

  想了一會子,道:" 罷了,我乏了,你替我……弄弄吧……這麽着,你回頭
隻管叫人備秋日的香菱煮熟了,每日取一摞送到秋爽齋去,再叫門上安排了,若
是主子進園子,就和主子說,我在秋霜在吃熟菱,總之,看着點主子,不要讓主
子一進來就去蘅蕪苑,甯可讓主子先去秋爽齋的……"

  再看懷中的寶珠,已經實在堅持不住,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小牙兒咬着下
唇,一副春情欲動的嬌媚樣兒。可卿嘻嘻一笑,揉身上去,又隻是享用起自己這
房裏的小佳人兒來。

  這真是:

              曾是鳳冠诰命身

              亦主朱樓二十春

              一朝雲詭風波淚

              再入故園羞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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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1:3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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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25回

.


  第二十五回:驿路兩分心機各用  錦樓一暖病塌品香

  按下可卿不表。卻說弘晝,本是立了規矩,自己若進園子,各房不得來請安
接駕,爲得本是個随性移步、探叢聞香的雅緻。隻是自古以來,本就是" 上法難
制于下" 的;雖然各房自然不敢違旨特來請安,隻是可卿、鳳姐都吩咐了門上各
自的親厚的宮女老媽子,但凡弘晝進園子,必是要回報個消息的。

  次日,弘晝果然不耐大内的俗務,偷着空閑撇開文牍,命随駕宮女太監,要
來園子裏逛逛,本是想着去尋湘雲;隻因連日乏累,找這活潑火辣的小丫頭來纾
解纾解;隻是才自正門進得園子來,過蜂腰橋要往枕霞居處去,卻見那側一個碧
色宮衣少女,領着幾個宮女捧着幾個紅漆提籃食盒過來,見自己行駕,都在綠泥
石階一側跪了,移步上前看去,卻是可卿房裏的小奴兒瑞珠,随口問一句是什麽
物什,送哪裏去,那瑞珠便笑盈盈着回道:" 回主人的話,這裏是一色的熟菱,
今秋摘了,特地蒸得給各房嘗鮮,這幾盒是送到秋爽齋去的……探姑娘那裏,如
今她房裏添了人,我們情妃特地吩咐的多送去些,分屋裏人的……".

  瑞珠年幼無機心,其實不過是循着可卿的吩咐對答,果然弘晝聽了心下一動,
想着聽聞秋日來這秋爽齋的楓葉,名曰" 九層紅" ,是極美的,何不就移步前往
一賞;再念及探春秀美敏慧,處子青鸾,自己尚未采撷,正好也是去采香探春之
意。一笑便道:" 既有熟菱吃……本王也可乘便嘗個鮮……就你帶路……我們一
并去看看探姑娘……"

  瑞珠喜上眉梢忙答個是。便喚幾個随行宮女一起,自己起身在前,領着弘晝
轉向西側便道,推桑挽槐,跨過柳絮坪,向園子西側前行,一路也是心下小鹿亂
撞,不知是否該和弘晝承歡玩笑幾句。弘晝一行人才行得幾步,卻見前面假山處
岔道這裏,轉來兩個女子身影。兩人見自己一幹人等,竟然似乎要想着回避,見
避不開了,才在路邊一側跪了候着自己過去。弘晝近身幾步,卻看時,跪在略靠
前的女子,一身米黃流雲紗裙,鵝蛋臉兒,俏目脂鼻,此時戰戰兢兢伏身,隻敢
看着地面,正是紫菱洲裏的姑娘迎春。

  弘晝此時才想起,自己自那日在顧恩殿裏逐迎春出來,還尚未單獨接見過她,
留下其失身這段公案未解,也未曾再召來臨幸奸污她,也不知這小妮子這些時日
過得是如何煎熬了。

  那迎春心下更是撲通撲通亂跳,不想在路上能這般撞見弘晝,心裏是既怕見
着弘晝,又着實内心深處想着能見弘晝訴上幾句求個發落。一時竟然兩人都有些
呆呆然,不知說什麽才是。迎春身後的司棋見這等情形也不合禮數,便偷偷扯了
扯迎春的裙角。迎春才猛然想起尊卑禮數,頭兒伏得更低,口中低聲細弱道:"
奴婢姑娘迎春,見過主子……主子安好……".

  一語出口,心中渾渾噩噩,仿佛又想起那一日,弘晝将自己趕出寝殿時的話
語:" 迎丫頭……""不要亂想……不許尋短見……恩……你的身子……仍然是本
王之玩物,本王還沒用過,不許你自盡……"

  想起這話語,斥自己爲玩物辱及自己,又仿佛是撫慰自己;命自己不得自盡
似是關照,又帶着一層冷嘲之意;再想起這些時日的心事境遇,一時竟然覺得一
股酸酸澀澀不知所雲的滋味泛上胸口,回顧起自己這些日驚擾憂懼,傷懷悲戚,
覺着鼻子一酸,仿佛便要流出淚來一般。

  弘晝本來到底也有些心障,迎春失身之事,那日氣上頭來不問便了,也想着
哪日要提迎春來問問究竟,隻是之後采香蚰煙,破身蕊官,奸玩三李,倚紅偎翠,
漸次已快忘了此事。此時見這" 二木頭" 這般楚楚可憐、戰戰兢兢的模樣兒,越
發倒撩動情懷,倒不由動了心,竟上前幾步,到了迎春跟前,伸出手指去,一半
似調戲亵玩,一半也是寬懷撫慰似的,摸了摸迎春那白淨中滲着桃紅的腮幫。

  迎春的臉蛋兒受到指尖觸碰,渾身激靈靈一戰,強忍了淚珠,微微一擡頭,
怯生生偷瞧了弘晝一眼,也不知弘晝要怎生發落。誰知弘晝也隻是回手,淡淡問
道:" 你這是哪裏來啊?"

  迎春見弘晝開口問話,語調又是平緩,仿佛是松了一口氣,忙回道:" 回主
子……奴婢是去探望鳳姐姐,這才要回紫菱洲……"

  弘晝一愣問道:" 鳳丫頭?她怎麽了?"

  迎春回道:" 回主子……鳳姐姐已經病了數日……連日都不能理事了,奴婢
适才去探望,平兒說,這幾日都隻是半睡半醒呢,奴婢是姑娘身份,探望侍奉是
禮上應當……"

  弘晝微微一沉吟,也不知觸動哪根情腸,竟越發動了憐香惜玉之心,便也不
知是對迎春,還是對身邊的宮女道:" 鳳丫頭既然病了……本王……瞧瞧她去
……".那身邊的瑞珠到底年幼無知,見弘晝改了主意要改道去綴錦樓,竟然一時
脫口而出:" 主子……不去秋爽齋了麽?"

  此言一出,周圍的迎春、司棋,并幾個随行宮女都立時愣愣的瞧着她,仿佛
在看什麽怪物。瑞珠頓時也覺着自己失言無狀,才要出口掩飾幾句,果然弘晝已
經變了顔色,皺眉道:" 本王要去哪裏……難道輪到你來過問麽?" 瑞珠驚懼含
糊想要請罪,弘晝已經擺擺手示意她莫要多言,又轉過頭對迎春道:" 既如此
……你且回去……本王去瞧瞧鳳丫頭的病如何了……"

  說着,也不再理會衆人,領着幾個宮女轉了岔道,奔綴錦樓去了,隻留下迎
春還跪着,瑞珠和幾個天香樓的宮女自呆呆站着……

  弘晝轉道綴錦樓,才到院門,門上是奴兒小紅眼尖先瞧見,忙過來迎接了,
她本最是懂得察言觀色的伶俐人,見弘晝默然不語,也不多言,也不敢命身邊的
宮女去通報,隻靜靜替弘晝寬了披風,迎着弘晝進去。

  卻見綴錦樓裏,四四方方一個小院,皆是墨綠色的石闆鋪就,四角圍了四個
花崗石的三尺見方的六角花壇,内植了四顆蒼蒼古槐,此時冠蔭參天,略見秋陽,
将小院遮得斑斑駁駁,一份清香幽靜别有意趣。那綴錦樓的兩層小樓,所有的閣
窗都不用紙糊,也不用紗罩,一色用的都是西洋琺琅琉璃,并取赤、綠、墨、赭、
粉、黃六色,五彩斑斓,故名" 綴錦".

  此時回廊上,隻有幾個侍女丫鬟,卻都在閑坐,隻内廊靠近廳門,有一個插
金佩玉,錦緞小褂的俏麗佳人,正逗着一個才八、九歲的粉琢嫩嫩的小女孩在繞
圈兒,卻是平兒在領着巧姐玩。小紅見平兒,便再也不耐,一口柔音遠送:" 主
子來了……"

  平兒聞音,才驚覺擡頭,果見弘晝駕臨,忙拖着巧姐跪了安,隻道:" 主子
安好".周圍的侍女丫鬟都圍過來在平兒身後跪了。

  弘晝恩了一聲,也不見哪個丫鬟進去回報鳳姐,心下更疑,便問道:" 鳳丫
頭還在睡麽?怎麽就病了?"

  平兒臉上頓時現了憂容,回道:" 回主子……妃子已經病了好幾日……,那
日給雲小主過生日,妃子多飲了幾杯,夜裏似乎受了涼……連日都身子滾燙,不
進飲食,已經請太醫進來瞧過,說是風寒,倒還不相幹的,隻是用了幾副藥,也
不見身子好轉,更是日日昏睡上七八個時辰,園子裏的事都不能料理,就今日才
略好些……,這會子還在睡着……,都是奴兒等照料不周……,這……請主子示
下,要不要去喚醒妃子……?"

  弘晝也不答話,舉步向内行去,依着規矩,一衆宮女都止步留在屋外,隻那
平兒陪着進去。進得正廳,卻見正廳裏正中,就搭了一個黃銅陽紋的玄女香爐,
此時絲絲袅袅正飄着一陣沁人心脾的幽香。回頭看平兒,平兒果然知情識趣,福
至心靈,忙回道:" 妃子這幾日用藥……我們怕屋子裏藥味太濃,也問了太醫,
就焚些個松茸花香……能沖淡藥氣……"

  弘晝點點頭,過得隔屏,入得内室,果然聞到一股半濃半淡的藥氣,也說不
清是黨參麥冬、防風桂枝……,初嗅來略含清苦,細品倒也有一分溫心暖神之意。

  再看屋子裏,此時六彩琺琅窗格上都挂着兩層紫紅色的薄紗帷幔,将室外陽
光濾得一片暧昧暖紅,平日裏五彩斑斓的内室,此時隻是一片暖紅,不看那翡翠
百寶閣、金絲楠木妝台、最醒目反而是一張五折的西洋玻璃屏風,上面依依袅袅
挂着一件不知是絲是緞的粉紫色裙衫,兩根也不知是腰系肩系的絲絨緞帶飄飄垂
下,想是鳳姐身穿之衣物此時褪下挂在屏上,倒憑空添了幾份閨房旖旎。再看靠
着内裏,鑲金繞玉,華紗貴帳,一色淡粉色的貢緞紗帳,罩着一張繡塌,内裏影
影侗侗一具胴體。屋内彌漫着一股半濃半淡的藥氣,也說不清是黨參麥冬、防風
桂枝……

  弘晝再是細聽,隐隐約約有女子呼吸之聲,緩沉幽濃,醉人心脾,上前幾步,
約過那挂着裙衫的屏風,近到紗帳之前,見紗帳下朦朦胧胧的鳳姐身形,粉紗濾
色,越是迷神了。

  伸過手,将蚊帳合簾之處輕輕挑開,一側挂幅挑起,平兒忙上前幾步接了,
将蚊帳挑高,挂在銀還挂鈎上,櫻口兒一張,想要喚醒鳳姐,弘晝卻搖搖頭示意
她且慢出聲。就身坐在床沿,低頭看着床榻上卧眠少婦。

  但見床上是一床繡着穿花蝴蝶的金粉色錦緞被褥,秋被并不甚厚重,蓋着鳳
姐的身子,此時的鳳姐隻有腦袋露在被口,卸了妝容,不着脂粉,不抹腮紅,不
施眉黛,不用钗環,一對丹鳳眼兒緊閉,長長的睫毛就蓋在眼簾上,可能是病軀
淚多,睫毛潤潤濕濕,眼簾似乎還有一些些的微微紅腫,倒顯得可憐可愛;鳳姐
瑤鼻兒挺拔修長,此時呼吸深沉,鼻翼扇扇,鼻頭上光亮細潔,泛着房間裏燈火
瞞映的粉色;再看兩腮,此時既非妝容之豔色,也非病膚之蒼白,而是一股濃烈
的病中的瑰麗桃紅,陣陣紅潮想是肌膚下滾燙熱烈;再看那綿綿雙唇,此時晶瑩
細膩,卻偏偏唇角處略略幹澀,竟讓人有舔上一口潤澤一番之沖動;還有一頭的
流瀑,被一根華鈴佩玉絲帶紮着頭,略有些亂亂的,一挽青絲從左側臉龐垂下,
就挂在腮旁向下,露在被褥之外,直至胸前。

  順着被褥再看鳳姐那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子,此時秋被裹身,被領口紮塞的嚴
實,胸前才見鳳姐那一對寶貝兒的誘人形态,将被褥拱起成一段風堤雲壩,頂尖
兒處兩個小筍尖角;說柔自柔,說烈又烈,此時伴随着鳳姐深沉的呼吸,一起,
一伏,搖搖烨烨讓人直有撫弄之欲;再往下看,秋被蓋在鳳姐腰胯之上,腰柔胯
圓且不必講,最是誘人是兩腿并攏之處,微微夾出來的那個丁字褶皺之型。這錦
被裹身,說是遮擋,竟然憑空添了幾許風流,幾許韻味。

  弘晝賞看一陣,想着鳳姐病中,伸手過去探其額頭,本是要摸摸其體溫,不
想手觸及鳳姐額頭的肌膚骨骼的形狀,但覺手上一陣滾燙,伴随着肌理的細膩起
伏,那滾燙的觸感,說是讓弘晝耿心鳳姐病症,竟不如說是一陣由體溫略高帶來
的奇異吸引力,竟然不舍得離開。

  弘晝慢慢自鳳姐的額頭輕輕撫摸,仿佛是在探索鳳姐的體溫,又似乎是在愛
撫這花膚柔肌。

  弘晝的手沿着鳳姐的額頭慢慢向下,掃過鳳姐的臉腮,那腮上嫩膚嬌肉劃過,
卻是一般的紅潮起伏,直至鳳姐的嘴唇;竟然令得弘晝些許把持不住,輕輕撥弄
起鳳姐的上下唇皮來。那鳳姐的兩瓣櫻唇,曲翹薄嘟,此時微微吐着蘭麝之氣,
睡夢中任憑弘晝輕撥巧弄,指尖劃過,那唇皮自有彈性,微微顫動,倒是調皮可
愛。

  弘晝心中已經是泛濫出陣陣征服情欲,掌下之少婦,自然是病中幽眠,身上
其實散漫着一股帶着三分騷澀的氣息,人有病氣時莫不如此,誰知混合着屋内的
焚香、藥氛,夾雜着深紅的屋内光線,竟然混雜成一種特殊的吸引力。鳳姐素來
要強争勝,此時病中,卻是一副格外的孱弱無助、柔媚昏沉之态,倒有一種無力
掙紮,任人擺布的别樣意趣;合着素裝錦緞,裹出身子的凹凸有緻,曲線玲珑;
最誘惑人是臉腮上那陣平日無從見到的血色潮紅,說是病中身子滾燙之色,倒更
似幾分女子家欲念到了極緻的高潮之色,細看細想,竟然是心中有幾分憐惜、幾
分欲念、幾分要疼愛、幾分要蹂躏、幾分要亵戲一番之複雜情緒。

  再看那鳳姐挺拔秀麗的口鼻,此時泛着病氣起伏,呼出氣息,帶着陣陣體味,
隔空聞來,俱是女子天體之香。弘晝竟然一時念起,也不知怎麽的,就輕輕伏下
身去,先是啄吻上鳳姐的腮幫,在那紅紅燙燙處輕輕用唇舌掃過,唇舌覺燙,一
股麻癢癢之意味,但覺肌膚紋理,每一處都透着嬌嫩孱弱,與以往剛強潑辣的王
熙鳳,竟然仿佛不是一個人。心中更喜,便啄上了鳳姐的嘴唇,自人中處凹下,
叼着鳳姐的唇皮,仿佛品嘗甚麽小點一般,吸吮舔玩鳳姐的上下彈滑唇皮,不一
時,那此時略帶幹燥的唇皮,就被弘晝口舌潤澤得濕潤,更加柔軟起來。那鳳姐
尚在昏睡,不能回應,隻是任由自己的唇皮憑弘晝啄玩。

  弘晝再用舌尖頂開鳳姐的雙唇,鳳姐眠中,牙關不緊,隻能仍憑弘晝頂開口
腔,開始侵犯玩弄自己的口腔内的丁香軟舌。弘晝但覺口中一股濕潤潤軟綿綿的
觸感,黏連着唾液也是香津津甜絲絲的,便越發用力,纏綿婉轉的玩弄起鳳姐的
舌頭來。

  那鳳姐在眠中遭到如此深吻,便覺着呼吸不暢,頭兒略略開始轉動,臉上也
略略顯出痛苦之色,一對俏眉在夢中輕輕鎖起。如此神色,越發讓弘晝着意,雖
然口中也不是堵得鳳姐嚴實,略略留了一些間隙,但是也隻是改了用自己的舌尖
滾纏着去逗弄鳳姐的舌尖。而一隻手已經不耐,慢慢從下往上,輕輕撫上了鳳姐
被錦被的胸乳。

  身後平兒見狀,一時也不由臉紅心跳,見弘晝如此,又不由心下有些琢磨:
難道主子,竟然要在奶奶病中,也要逞欲奸淫奶奶不成?……可憐奶奶與我,爲
人性奴,若說被主子在随時随刻,隻要興緻來了,奸弄淫玩,自然是不能有一絲
一毫的怨言。隻是奶奶病勢沉重,萬一主子真的要奸,又如何經受得起,若是加
重了病勢,又如何是好?隻是我們奶奶,也實在是美人丕子,便是病中孱弱無力,
看那仙子一般之容顔,惹人欲火之身子,憑是男子都是愛賞玩的,也難怪主子動
心不顧……主子這般已經是在親着摸着,便是鐵石人也要動心的……

  思到這裏,也不知怎麽的,覺得自己的身子也有些酸軟,看着弘晝的手掌隔
着被褥在鳳姐的翅胸上輕輕撫摸,瞧着鳳姐那略帶痛苦鎖眉擺頭之表情,自己兩
腿之間仿佛覺着一陣刺激縮緊,竟然似要有愛液潤出,忙着兩腿略略摩擦起來,
亦說不清是止癢還是遮掩。才如此,驚覺自己這麽站在這裏,是否合适,再看鳳
姐表情亦是可憐可悲,一時竟然神差鬼使,脫口而出:" 主子……"

  她聲音此時已經有些戰抖,又略略音輕,弘晝也不知是沒聽見還是故意不理
會于她。平兒隻能接着再喚一聲:" 主子……妃子病着……"

  弘晝此時仿佛才聽到,用力用嘴将鳳姐整個口腔一吮,才擡頭歪着看了平兒
一眼,似笑非笑也不言聲。

  平兒此時大悔,自己這句" 妃子病着" 又是什麽個意思?難道自己竟然是說
妃子病着,是勸主子不要奸玩麽?自己豈敢如此僭越,大違性奴本分,又何況自
己平時用心機幫襯鳳姐,最是知道不論何時不論何地,不論何種情形,能讓弘晝
奸玩,才是衆美在園中安身立命的最大依憑,任憑鳳姐病與不病,若能被弘晝奸
玩,總是與鳳姐好事,自己怎麽敢出言相勸?她隻是耿心鳳姐病情,一時憂主忘
情失口才出此言,真的出口,竟然不知怎麽回轉。隻能羞着低頭,半晌才擠出一
句:" 奴兒且回避了……"

  弘晝心下好笑,也知她失言,偏偏要逗逗她,道:" 你妃子病着……本王就
親近不得?"

  平兒唬得魂飛魄散,忙跪下,俯身叩了頭,尋思話頭來回道:" 奴兒失言了
……奴兒隻是……隻是擔心妃子病着,主子玩得不盡興……是奴兒失言了……請
主子責罰……恩……奴兒回避了……主子且任意就是了……"

  弘晝搖頭,越發逗她道:" 玩得不盡興怕什麽……你也不要回避,就這裏跪
着看着……若是回頭玩得不盡興,這不是還有你麽……"

  平兒心下一苦,卻也知弘晝是在言語渎戲自己,便道:" 是……憑主子吩咐
……奴兒和妃子,自當用心讓主子歡愉……"

  弘晝見她如此驚懼,也不由愛憐,下手略撫摸了一下平兒的頭發,觸手順滑,
倒也心下一動。隻是此時到底念着鳳姐那病中媚态,便仍然回了頭,繼續賞玩鳳
姐。

  适才停了片刻纏吻,鳳姐的神色又略見平穩,隻是到底被擺弄了一陣,開始
略略有些左右搖擺頭兒,似乎欲要從沉沉睡夢中慢慢醒來。

  弘晝見得可愛,手又伸回去,隔着錦緞被子撫摸起鳳姐的乳房來。那錦緞是
順滑綢綿,那鳳姐的乳房卻豐碩柔軟,一手仿佛難以罩蓋,頂着被子高高聳起。
弘晝觸手才蕩漾起來。弘晝改撫爲揉,續而爲捏,感受着手上的被褥的形體轉變,
繼續來改爲撥弄乳頭部分,但見被子上那本來是墳起的那一道山坡上,慢慢激凸
起一顆乳粒,心下大喜,想是鳳姐在睡夢中,被自己淫玩胸部,幾下,乳頭就峭
立起來。

  弘晝心下欲望越發升起,也不顧鳳姐病體,伸手從鳳姐的左肩處,摸索到那
錦被的一角,開始慢慢的掀開。他娛樂自己,要慢慢賞美,掀開的動作便尤其緩
慢,一點一滴,一絲一毫,索美探香一般,要慢慢欣賞鳳姐那錦緞下之嬌軀美肉。

  先是露出一道圓潤香肩,滑膩膩的肩膀上挂着一根肚兜的紅色肩帶。慢慢再
是脖子,鳳姐的脖子尤其是修長,脖領處是骨骼清晰,慢慢至于肩胸處,彙聚到
兩根柔媚之鎖骨,隻是鳳姐胸前一對美乳豐碩高挺,鎖骨隻能略略露出關節處之
圓潤,到了胸前,便乳香四溢,開始綿延向上,頂着那梅紅色的胸兜高高聳起,
兩顆胸乳尖兒高頂,整個乳型也是豐滿,兩乳尖如同兩個山峰尖段的雲石,将肚
兜中間拉出一道高高的如同堤壩一般的直線來。而直線的兩端,各是一座仿佛要
蔓延從肚兜邊緣擠破出來之美乳玉峰,兩乳形狀如此美豔,偏偏絲毫不外擴下垂,
竟是天生的挺拔高聳,而且略略内聚,在胸前正中,擠出一道清晰深色之乳溝,
裹在梅紅胸兜之下。露出一個镂空的洞眼來。

  被褥再起,見兩條美臂,玉潤藕圓,若是凡人,見到鳳姐這等胸乳,再也注
意不到手臂。偏偏是鳳姐的手臂,圓潤修長不提,臂彎處清晰一個凹彎小眼,惹
眼火辣,肌膚本是白皙,此時上臂處略略有些映紅。夾着肚兜的腋下,清晰的看
到一叢黑亮的未及修整的腋毛。而小臂之下,十指蔥蔥,想是病中無力,指甲上
亦不抹油塗畫,洗得幹幹淨淨,此時隻是無力的垂着。

  再慢慢掀開,頓時讓弘晝更加口幹舌燥,原來鳳姐下身所穿,竟然是内務府
爲侍寝嫔妃特制的紅色薄紗小褲,這一套薄紗小褲,紗紋極疏,内裏通透可見,
又被紅色的紗玟映襯,此時清晰可見鳳姐小穴處濃密的黑色陰毛,根根黑亮修長,
護着那一方鮑魚美穴。而這小褲又是緊貼極小,隻能蓋着些許兩腿根部的小肉罷
了。那美穴兩側,兩道深色的貝肉,連褶皺起伏光澤紋理都在小褲下清晰可見。

  再慢慢徹底得掀開被褥,鳳姐的兩條圓滾滾肥美美的長腿就裸露了出來,鳳
姐的腿兒雖長,大腿卻并不是特别纖細那種,反而更見少婦的豐腴美肉,隻是此
時屋内暖紅,鳳姐身子還在燒燙,兩條大腿泛出一種豔紅色,左腿外側還有一顆
天生的紅痣,看得越發讓人隻想捏摸一番盡興淫玩。

  此時,鳳姐的被褥被徹底的掀開,一具嬌軀美肉香噴噴美豔豔無防備的徹底
的展現在弘晝的眼前。弘晝賞玩着身下這具軀體,如此嬌媚少婦,有這等花容月
貌,這等玉乳翅胸,這等肥美嫩穴,這等修腿玄足,嬌軀本是白皙,此時病中,
整個身子處處肌膚,都略略泛出一種紅色,觸手滾燙,越發顯得誘人品玩。此時
被褥被掀開,略略受涼,沉睡中的少婦,已經似乎開始覺着,慢慢發出" 恩…
…恩……" 的嬌滴滴的喘息呼吸之聲,胸乳起伏不定,身子也開始潺潺的蠕動,
兩腿略略的夾緊摩擦,顯然是快要醒來。

  弘晝看得實在難耐,真恨不得馬上扯開那梅紅的胸兜,盡興捏玩一番鳳姐的
乳房;真亦恨不得立時扯下那紅紗小褲,直挺挺将自己的陽具插進那陰毛纏護下
的桃花源頭。心下仿佛是得意一般,有聲音腦海中且是自言自語:

  這鳳哥兒真是國色。此時在病中仰卧賞玩。這身美肉,這乳兒如此形态嬌媚,
兩腿交融處如此幽深誘人。天賜這等少婦,比之那青澀處子,真是别有餘香。如
今落在我手,爲我的性奴,便是病了,也隻能由得我來奸污,今日有幸品玩這等
病中佳麗,也是人生一趣。

  弘晝覺着自己的下身繃緊脹痛,看得着粉肉美胴,覺着自己的龜頭已經是在
突突的跳動。他又如何能讓自己忍耐。便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将腰帶除下,左
右一看,就手扔在身後那玻璃屏風之上,就壓着鳳姐的那件裙衫。又将大褂除下,
再解下長褲,再除去内衣,不一時,便将自己的衣褲盡去,露出一身剛強肌肉,
解放了胯下那已經直挺挺立起,六寸來長的巨陽。

  弘晝和身上去,一時想着,也不知是該先扯去鳳姐的肩帶,撕開那胸兜,奸
玩其乳,還是直接扯下鳳姐的小褲,雲雨澆洗鳳姐的陰戶。誰知剛在琢磨,見鳳
姐又是一陣" 恩恩" 的呢喃呻吟,想來是病中深眠,适才被吻被摸,此時被褥又
被掀開,覺着了,似要醒來。卻是這般半睡半醒中的呢喃,使得一對長條形彎曲
有緻的美唇發出" 波波" 的小碰撞之聲。再細看看美唇鼓動,香腮潮紅。弘晝已
是有了主意。

  弘晝挺身而上,蹲坐在繡枕邊,将自己的陰莖慢慢靠近了鳳姐的口兒,用已
經油亮,泛着光澤,馬眼處黏連了一些粘液的龜頭開始頂動鳳姐的一對天然豔紅
色的唇皮。

  弘晝正要設法頂開鳳姐的唇皮,好将自己的陰莖插入鳳姐的口腔,讓鳳姐的
香舌美口來侍奉自己歡愉。誰知就在這時,鳳姐可能是更嗅到了弘晝龜頭上的騷
氣。一聲" 恩" 的嬌吟,竟然一對鳳目,終于慢慢睜了開來。

  鳳姐雙目微微睜開,先是眉頭更鎖,顯然是剛剛醒來,就覺着病軀不适,又
覺着自己身上無有被褥,隻有貼身衣衫,有些微涼,更是聞到了弘晝龜頭上的氣
息,唇皮已經開始被那龜頭頂動。覺着種種不适。

  待到雙目睜開一線,猛然驚覺自己的處境,眼前一句青筋盤繞,褶皺包皮的
黑黝黝的陽具,除了自己的主人弘晝,又能有誰,仿佛便如女子家本能一般,便
要摸索自己的身子,才覺着自己的被褥已經掀開,身上倒尚未全裸,隻穿着了貼
身的胸兜小褲。

  鳳姐到底是玲珑心肝之人,雖然半睡半醒,神智尚未恢複。但是已經整理思
緒,明白了自己的大體處境。想來是自己昏睡中,主人進園子來,見了自己,此
時既然巨陽沖在面前,自然是要奸辱自己之意。她雖然好強潑辣,做了這園中的
" 妃子" 已久,心下也不由一陣哀寒,論起來,弘晝對自己本是極好的,自己在
園子裏富貴榮華,穿金戴銀,呼風喚雨,隐隐竟真有" 妃子" 之尊榮,一場大病,
幽幽醒來,眼前卻是弘晝那霸道的陽具戳弄自己的櫻唇,仿佛黃粱一夢,自己身
上酸痛苦楚,主子想是本來探望自己,亦算有心疼自己之意,隻是若是夫妻,此
時隻有噓寒問暖用湯着藥的道理,但論到底自己隻是性奴禁脔,供人淫樂之人,
明明是主子來探視自己,隻是見到自己病中顔色,不知怎麽得動了淫念,就這般
不管不顧,挺上來隻管享用自己的身子淫樂了。

  她心中雖然也有幾分婉轉欲傷,卻到底是個深沉的性子,也有那一等急智心
力,撇開思緒,忍了惆怅,輕輕一張唇舌,仿佛夢呓一般開口道出一聲,聲音卻
已經是柔媚嬌喚,如池波蕩漾:" 主子……"

  弘晝見她醒轉,美目顧盼,神色略略有些倉惶,也知她是感剛剛醒轉,就見
自己這般用陰莖頂着上來,略略有些迷離,隻是越見她丹鳳美目中如同珍珠一般
的閃亮着淚光,也不知是夢中眼兒黏連所緻,還是有什麽傷神,這般癡癡弱弱的
神态,更撩撥起了欲望,越發堅定了今日必要奸污上一番的心思,才想着要怎麽
繼續。不想那鳳姐自有一番嬌媚,居然将整個頭顱略略高擡,湊近了自己的龜頭。
一股美少婦口中的氣息就吹上了自己的敏感處。不由大感舒服。

  鳳姐卻也不知哪裏來的氣力,隻是咯咯一笑,竟然仿佛理所當然,笑着輕聲
道:" 主子……是來給鳳兒看病麽?"

  弘晝聽她調笑,心下也是一松,見她唇舌嬌媚,不能再忍,将自己的陰莖再
戳動她的腮上肌膚,口中也笑道:" 是啊……那鳳兒還不快快吃藥……"

  鳳姐噗嗤一笑,幾乎要啐出自己習慣罵賈琏的" 死樣" 兩個字來。勉強想起
尊卑身份,忍了,見弘晝就腿蹲在床上的形狀也不是甚舒服,頓時明白弘晝見自
己病着,也不忍就大咧咧坐在自己胸前,心下更是一暖,頓時有了主意,媚聲道:
" 那主子别蹲着了,就坐着,鳳兒……來吃藥……"

  弘晝見她左右醒了,自然也想更加舒服的奸玩,便大咧咧膝坐半跪在床上,
仍然是将自己的陰莖直挺挺的向前沖着。那鳳姐勉強支持着起身,發出" 嘤咛嗚
咽" 之聲聲蕩喚,也不知是病中喊痛,還是情動了呻吟。翻過身子,跪在弘晝面
前,伏下身子,将整個背脊和美臀盡情的展現在弘晝面前,如同一隻聽話的小犬
一般俯身趴着,乖乖的湊近弘晝的身體,用兩隻纖手扶着弘晝的陰莖根部,先是
湊上來,用舌頭開始圍着弘晝的陰莖舔弄,非常仔細,倒如同品嘗甚麽美味,自
根部開始,慢慢舔過,嘴中還自發出啧啧之聲,慢慢至于莖部,圍着一圈又一圈
的舔弄,然後又至龜頭處,在馬眼之旁反複的掃弄。

  弘晝但見胯下美女,一身的嬌肉抖動不已,臀部上勾着那小褲的後檔,心型
的兩瓣屁股肥美如玉,倒比裸着臀部更加誘人,而龜頭上掃過的奇特柔軟濕潤的
觸感更是舒适登雲,那鳳姐軟舌掃過馬眼之時,更是幾乎要射出精來。便口中已
經是喘了粗氣,覺着舔弄太軟和,不過瘾,已經是粗聲粗氣得命道:" 鳳哥兒乖,
吃藥……"

  鳳姐心下也是一蕩,這" 鳳哥" 二字本是自己閨中小名,此時聽主子喚來,
别樣淫靡,也是大膽一笑,輕輕道個是字,就一努力,就将弘晝的整條陰莖,就
吞進了口腔,上半個身子,開始一前一後的努力拱動,套弄吞吐起弘晝的陰莖來。

  弘晝但覺自己那怒龍烈馬的陰莖,終于被一個軟綿綿濕潤潤香噴噴的口腔包
圍,心下一爽,手兒就要找個依憑,摸索着,就攀上了鳳姐的兩瓣臀肉,手兒還
就手在哪小褲包裹着的肛門上延處不時的撥弄那片薄紗,那柔媚的肉感和絲感一
并入手,人忍耐不住,就整個臀部亦前後抽動起來。和鳳姐上半身的挺動,慢慢
韻和,仿佛有節律一般。

  鳳姐雖覺着口中腥臭異物,但是也覺着一種異樣的快感自丹田升起,倒壓住
了身上的酸痛,連病意都減了三分,覺着有股濕濕燙燙的熱流在自己的下身湧動,
被弘晝抓痛的胸乳也越發漲挺起來。心下也仿佛有個聲音一歎:舒服!!!這般
也好!!!

  這心念一起,鳳姐也忍耐不住,整個身子越發賣力的用力挺動,口腔裏啧啧
連聲,香舌内喉,忍着幹嘔之意,愈來愈快,愈來愈烈,循着節奏高速的吞吐起
弘晝的陰莖來。吞吐一兇,連鼻尖唇皮,都不時的碰觸道弘晝陽具周圍的肌膚陰
毛。發出" 搓搓" 之聲。

  這真是:

               千字斜觀雅

               萬字橫眠紗

               千萬深宮算

               隻博君一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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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1:3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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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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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26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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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回:嬌美婦初綻花庭徑   和王爺三戲王熙鳳

  卻說鳳姐就如此犬跪着,爲弘晝口淫了一炷香的功夫。弘晝此時心頭快意興
起,怒馬仰龍大咧咧着,且自享用胯下之美少婦頂着病體孱軟,恭順委屈,爲自
己口舌盡心伺候服務,一邊還撥弄摸玩鳳姐那兩方肥美臀瓣,或是輕揉慢捏,或
是輕輕拍打,見着胯下少婦那白皙的臀瓣有規律得前後抖動,掀起陣陣肉浪,倒
比平日直接奸淫,愈發多了異常尊榮征服之快感。自己也忍耐不住配合着鳳姐之
舉動,就前後聳動胯部,隻管享受這等無邊歡愉快活。又是凡七八十下,雖是下
體已經快要脹裂般之沖動,仍然是忍耐着精關,覺着陽具上下周圍都已經淹沒在
鳳姐之香津美液之中,就要尋些更多淫事來怡樂,好分分自己的精神,讓自己之
快感能更爲久持。瞥眼看見鳳姐夾在臀瓣中的那條絲綢小褲的後檔布條,和鳳姐
一片此時已經泛出豔紅色的背脊上系着得胸兜布條相映成趣,又堪堪遮掩着少婦
那黑紅色之股溝肛菊,便伸過手去,從鳳姐的股溝裏,拎起那條小胯裆布條,先
是輕輕拎起,次又慢慢放下,又加了氣力,隻是拎起來前後用力得扯動,這一扯
動,想是勒得鳳姐的下面桃源處淫水蕩蕩漾漾香波流轉,隻發出布條沾惹浸濕了
陰毛,一片" 沙沙" 之靡聲入耳。

  鳳姐被弘晝如此淫辱,實在吃恥不過,五内裏更是郁結了淫意羞氛,雖然口
中還在含弄弘晝的那話兒,卻已經嗚咽着發出淫聲:

  " 嗚嗚……主子……不要這般弄……嗚嗚……主子……鳳兒已經乖乖在…
…嗚嗚……吃藥……嗚嗚……服侍主子了……主子……嗚嗚……且不要弄了,嗚
嗚……鳳兒那裏受不得了……嗚嗚……主子就是愛這般折辱鳳兒……嗚嗚……羞
死了……嗚嗚……求主子……快就……嗚嗚……給了鳳兒吧……"

  那鳳姐一邊淫語,亦難辨是求饒還是求歡。隻是她唇舌上絲毫不敢懈怠,繼
續努力仔細的前後聳動,将一頭烏黑的秀發亦是抖動的厲害,似乎見半日伺候,
弘晝亦不曾瀉了身,實在是唇酸舌軟,喉幹口惡,亦興許是心下淫心大盛,隻是
嘴裏含糊哀求着弘晝射在自己口中。

  弘晝聽得這等淫語,愈發興奮,整個胯部從緩緩節律得挺送,亦轉爲了激烈
的沖撞," 啪啪" 連聲,其陽具根部的肌膚和鳳姐的唇部激烈碰撞起來,正在鳳
姐香濡秀口中受用快感的龜頭,更是幾乎直接頂到了鳳姐的咽喉。鳳姐到底是大
家貴婦皮嬌肉貴的,幾次實在忍耐不住咽喉處的不适,幾乎都要将弘晝的陰莖給
吐了出來,卻着實不敢;隻怕弘晝不快,隻能強忍着,兩隻玉手繼續接近癫狂的
在弘晝的陰莖根部加了搓揉,隻求弘晝能上下快意,瀉出身來。

  再十幾下搶天撞地的慫恿,弘晝雖尚能持久,但是也看鳳姐實在辛苦,怕她
病中,若真是有個好歹倒也是罪過了,幹脆一驽身子,直了直腰闆,兩腿一陣繃
緊顫栗,那滾燙洶湧的白色精漿就在馬眼中滾射而出。

  鳳姐如何敢怠慢,雖然心下也嫌棄惡心肮髒,到底記挂着自己身份,隻得将
弘晝的精液用丁香口舌隻是接了,隻是她到底病中身子酸軟無力,适才努力伺候
了弘晝半日,此時弘晝射精而出,她胸中那氣兒一松,卻頓時覺着眼冒金星,四
肢仿佛被抽去力氣一般,人頃刻就軟倒在床,俯卧撲倒在地,弘晝的一股精液隻
是努力接得半股罷了。

  弘晝一笑,仰天隻是繼續感受餘韻,低頭才見熙鳳已伏倒在繡塌上,自己那
陰莖上滴滴答答尚有餘滴。剛要撫慰兩句,卻見那鳳姐又是努力掙紮着似乎要起
來,口中有氣無力,細若遊絲隻是輕聲喘息道:" 主……主子……鳳……鳳兒沒
弄好……是……是主子雄風……弄……得……鳳兒……不堪了……"

  弘晝一笑似要撫慰兩句,卻見鳳姐掙紮起身卻實在是掙紮不動,光溜溜的背
上美嫩肌膚漲得通紅,适才動作大了,亦想是病中嬌弱體熱,一停下來,便已經
是大汗淋漓,光滑的背脊上蒙上了一層油光一般汗亮,而努力側過臉來對弘晝說
話承歡,那俏臉花顔上卻已經滿是汗滴,沾染得邊鬓秀發亂糟糟貼在兩腮,唇皮
兒一抖一抖有些顫栗,香肩略聳,亦披上了沾濕汗水的發絲,扯動着胸前一方乳
房,這般摸樣兒實在也是楚楚可憐,動人心魄。

  這倒也便罷了,鳳姐此時無力,俯身趴在床上,臀部向上半裸着,越發顯得
那一對屁股美豔肥麗,一股乳白和潮紅色的交豔之動人紋理,此時臀兒微微抖動,
便如花池輕波一般,白花花成一個寬寬的圓盤形,說是癱軟在床上,那屁股最尖
挺處又略略高翹,驕傲得宣告着主人的肌理緊實,實在是明豔不可言及,而那屁
股勾縫處,适才被自己拉扯的小褲裆布,此時浸透了汗濕,已經幾乎成了一跟細
條,溝藏在内縫裏,至接近柳腰處,才慢慢展開一個三角型,墨紅小褲挂在腰肢
處。這女子家貼身褲兒貼在要緊處,倒比裸着更見異樣淫靡,勾魂奪魄。

  弘晝本是要和鳳姐所兩句梯己話安撫,見了這形狀,竟然才軟了半截的那根
玉莖,又堪堪硬挺起來。一時覺着:這般美股,左右亦是我的逞威洩欲處,今日
難得見得這等病中媚态美肉,佳色瑞形,如何就能輕易放過。

  想着,弘晝就也趴下身軀,整個身子就壓在鳳姐的背上,卻也怕是在壓壞了
她柔軟病軀吃痛不過,就手兒和兩條腿盤在床上借力,略略含着勁道,盡量柔和
得壓着鳳姐一身嬌肉,饒是如此,自己那下身的話兒,自然就直挺挺得嵌入到鳳
姐的一方美股嫩肉之中。被臀瓣上的皮肉包裹得緊緊實實,頓時又硬了起來。

  鳳姐本來喘息幾下,略略回了氣,才要和弘晝溫言柔意幾句,卻被弘晝如此
壓着,頓時又氣緊起來,但覺胸口一對高聳軟綿的乳房又被壓得變了形狀,陣陣
酥麻從乳尖傳來,倒是如此壓在繡塌上不得起身,屁股上嬌肉頓時感受到弘晝那
話兒又硬梆梆頂在自己的美美臀肉裏,她覺着弘晝用手足懸着不肯硬壓自己,也
知是弘晝怕自己吃不消,忙媚語弱音喘息道:" 啊……主子……主子不必憐惜鳳
兒……不用……啊……管鳳兒感受……想怎麽折磨鳳兒都成……若是要壓着,就
隻管壓着就是了……鳳兒忍着就是……"

  弘晝雖然适才洩身,此時又龍馬精神起來,一邊仍然是含着體勁不肯死命壓
着鳳姐,一邊下身的那陽具,有開始前前後後慢慢抽動起來,隻是此時隻是在鳳
姐那軟軟的臀肉裏摩擦,不甚着力,倒多了幾分妩媚溫柔,口中也隻是柔聲調戲
道:" 你這妖精……不是病了麽……這還騷騷的樣子……還叫本王不必憐惜,是
喜歡被本王這麽壓着吧……"

  " 啊!!!" 鳳姐其實果然覺着下身更加瘙癢,最是那私密處裏空空落落,
适才隻是口舌伺候弘晝,論起來自己尚未填補得一片空虛,隻是身爲性奴身份,
隻有伺候主人洩欲的是非功果,又從哪裏去論起來自己是否得意舒坦的,便也隻
能忍耐着,隻是下身瘙癢激蕩,又想着适才香口中弘晝那勃然巨物的形狀顔色,
更加是嬌喘難止,隻能略略挪動臀部,讓床榻摩擦自己的小穴,聊以安慰。這勉
強一挪動,到底身上壓了一個弘晝,又如何能挪動得開,隻是微微的臀部輕輕的
擦動罷了,倒更加如同是用股肉細肌去侍奉弘晝如今嵌在自己臀肉裏的那話兒。
聽弘晝言語淩辱調戲,口中已經是胡言亂語:" 啊!!!……是……鳳兒其實天
生的……天生的性奴料兒……就喜歡被主子壓着……還有……啊……喜歡被主子
摸着……啊……掐着……啊……嗚嗚……還有奸着……插着……怎麽都好……嗚
嗚……主子隻管盡興……鳳兒天生就是被主子糟蹋的料……主子……隻管弄着鳳
兒就是……"

  她言語淫靡,弘晝更加興奮,胯下的陽具又仿佛暴漲了幾寸,隻是在哪軟綿
綿香碰碰柔膩膩的臀肉裏隻管前後摩擦,幾番挪動下來,那話兒終歸是又一路摩
擦,嵌進了鳳姐的股溝,觸碰着鳳姐那小褲的裆部,鳳姐的兩條長腿頓時被頂開,
弘晝那龜頭便怒目金剛一般隻在鳳姐的肛門和陰戶之間的胯裆處的小褲布條前後
上下滑動。

  那陽具吃到小褲絲綢之觸感,初時新鮮淫靡,想着每一線絲綢上都沾染了鳳
姐的體氣淫味,越發激動,凡摩擦了幾十下,卻又不足起來,弘晝便伸過手去,
在腰際撥動那鳳姐的小褲。一邊調笑道:" 鳳兒,你的屁股真是美……虧你怎麽
長來?"

  鳳姐忙柔聲應道:" 主子喜歡?那是……嗚嗚……鳳兒的福分……主子若是
喜歡鳳兒的屁股,那就隻管多玩玩就是了……" 她一般順着淫語,卻又覺得實在
是身子酸軟病痛,忍耐不住呻吟兩聲。

  弘晝聽得更加銷魂,便笑着用手掌支撐起着身子略略托起,一邊撫摸着鳳姐
的臀肉和小褲處道:" 擡擡……這褲兒還是脫了吧……"

  鳳姐忙恩了一聲,略略将整個屁股努力擡起,弘晝就手将那薄紗小褲慢慢卷
着邊兒從鳳姐寬圓的臀部上褪下,慢慢褪至大腿膝蓋,又至小腿腳踝,将鳳姐一
隻秀麗的左足擡起,将小褲從左足處褪下,卻不除去,隻挂在右足的腳踝處。再
是到了鳳姐的背脊處,就勢解開鳳姐的肚兜背後那顆同心結鎖扣,那梅紅肚兜頓
時兩面散開,就如同被單襯墊一般,隻是落在床前。

  便是除去鳳姐貼身衣衫那一刹那,弘晝仿佛如同錯覺一般,聞到鳳姐身上又
猛烈得發散出一股奇味異香,自己也仿佛被醉倒一般,托着身子的右掌一個酸麻,
松下勁頭去,整個身子又猛猛壓倒了鳳姐身上。這次,兩人卻是徹底的赤身裸體,
肌膚黏貼,皮骨相親在一起。

  鳳姐也不知弘晝接下來是要怎麽樣玩自己,軟語求告道:" 主子……要不要
且松開,讓鳳兒轉過……嗚嗚……轉過身來,也好,嗚嗚……也好讓主子好好
……奸……奸我……"

  弘晝也是大口喘着粗氣,他下體的陰莖龜頭此時已經是赤裸裸就陷在鳳姐的
臀溝裏,兩側包裹着軟綿綿美滋滋的臀肉,惹得他下體又忍耐不住,鼓動着自己
的臀胯,前後抽插起來,那陰莖隻是被鳳姐肛門附近的肌膚美肉包裹着,若說是
銷魂也是銷魂,卻又到底軟綿綿不甚緊緻着力。這般半成不就越發刺激,弘晝口
中也是急喘言道:" 不要……就在背後……就這麽壓着你個妖精騷貨,就不能奸
了麽?"

  鳳姐半日不得洩身,正是欲火壓抑不住又無處發洩之時,口中便就着弘晝的
話頭浪語道:" 是……自然如此……憑主子想怎麽奸……就怎麽奸……嗚嗚…
…鳳兒自然一切仍憑主子擺布,主子要背後……就背後……主子要鳳兒怎麽樣都
成……" ……她口中雖然淫語,腦海中已經是昏昏沉沉,也不知是病着自然有些
神迷,還是被弘晝奸辱了半日,心性失措所緻,就任由弘晝隻在自己的臀溝裏抽
插了幾十下,才想着" 自己究竟該怎麽才能讓主子以這個姿勢來奸呢" ?身子是
被弘晝壓得動彈不得,再羞再辱再恥,也隻能琢磨着如何能方便弘晝的陽具來侵
犯自己的陰戶,想着隻能努力将屁股向上拱起,意圖将身子呈一個拱形,隻爲将
臀部擡起,好露出自己那早已濕潤的桃花秘境,方便弘晝出入……

  哪知拱了幾下,弘晝就是死死壓着不放松,兩腿雖然已經被弘晝的腿從中分
開,但是陰戶到底還是在壓磨在床單上難以展露,倒是死命拱了幾下,将弘晝正
在抽插的陰莖,摩擦道了自己的肛毛旁,堪堪抵住了自己那菊花盛開之處。

  鳳姐心下忽然也驚惶起來,料想到了什麽,她其實已經獻身過弘晝多次,身
爲性奴,被弘晝奸污玩弄是例常份内事,比不得夫妻交好,凡多花樣也盡有的,
隻是尚未用後庭之徑伺候過,她雖然風流潑辣,但是到底是名門望族之女,這等
事情也隻是隐隐聽聞,是進了園子後,得太監傳來宮内秘聞教導才知才有這等方
式伺候。心下此時方想起來,不由得一陣慌亂,莫非今日主子看自己的臀肉美皙
愛煞,由此及彼,竟然要……要将自己的後面那地方來玩……

  弘晝本不甚好此道,隻是今日見鳳姐病中伏身,美臀實在嬌麗,竟然也有意
一探其中幽徑,便繼續抽插摩擦着,終于将自己已經怒漲的陽具慢慢抵在了鳳姐
那菊花口處滑膩膩帶點黏膩處,他心中還有一絲神智,也知鳳姐病中,不知是否
可以承受,又越如此,越是想奸破鳳姐的後庭,口中還是忍耐不住那天生的一絲
溫柔,含混調笑問道:" 可去得麽?"

  鳳姐那前面的私密處已經是百爪撓心,後面的菊花香徑卻是緊張無比,卻仍
然守着規矩,聽弘晝如此柔聲問道,忙喘息着應答道:" 主子……鳳兒是主子的
玩物……一切憑主子……主子想怎麽樣玩就怎麽樣玩。自然不打緊的……" 想了
想,又到底是頭一次用後庭伺候人,到底恐慌,小聲跟了一句道:" 鳳兒……這
裏……這裏是頭一次……請主子略輕些,可憐鳳兒不懂事……"

  說着,又忍不住喘息嗚咽起來,臀部左右摩擦了幾下,解了些許陰戶處的空
虛,繼續掙紮着道:" 鳳兒其實也自歡喜的……鳳兒的這裏是第一次……第一次
可以獻給主子……讓主子快活……是鳳兒的福氣"

  弘晝哈哈一笑,便道:" 那你且忍耐着些……" 含着勁道将自己的龜頭開始
往鳳姐的菊徑裏塞,那花徑不比前面,如何容納得弘晝剛強猛物,皮肉便被扯開
一般吐蕊開芳,一陣兇猛入内,鳳姐頓時吃疼,烈聲頓時慘叫起來,這一聲撕心
裂肺的慘叫出口,怕弘晝不快,又死死咬住銀牙碎玉忍耐着,口中隻管用淫語來
取悅弘晝,也聊解自己的疼痛:" 啊!!!鳳兒那後面的處女讓主子開了……啊!!!!
好痛啊!!!啊!!!鳳兒這是要死了!!!啊!!!鳳兒也好歡喜!!!嗚嗚
……不,不……主子隻管弄!!!嗚嗚……鳳兒好歹也獻給主子個處女地界兒
……"

  弘晝此時但覺那菊道狹窄緊緻,和适才臀肉的松軟棉絮形成鮮明對比,夾得
自己的陰莖的血管筋皮處處包裹緊實,舒爽得比之插玩女子的陰道,實在是别有
一番的滋味,心中七葷八素全是淫念,便也再顧不得鳳姐的感念,聽聞鳳姐恭順
陳語,想着這秘境私處,竟然那是賈琏未曾用過,心下更樂,便大馬金刀開始嘗
試抽插起來,先時還顧念着鳳姐的病中難承激烈,勉力含着勁道,後來實在淫興
頭上來,想着胯下到底隻是性奴禁脔,供自己淫樂之女子,便每一次插入都要重
重插到深處,那鳳姐初時呻吟,次後嚷嚷疼痛,到五六十下後,口中已經是隻有
絲若遊絲的胡言亂語,不知在說些個什麽了,弘晝卻是伴随着自己的小腹撞擊着
鳳姐的臀肉發出啪啪啪之聲,每次撞擊,都要把鳳姐的股肉撞得泛起一陣波浪。

  再幾十下,弘晝才覺着精關難守欲破,就将陽具整個從鳳姐的肛門中拔了出
來,又一把,大力得将鳳姐已經完全軟綿綿的身子,整個得翻了過來,他今日奸
污玩弄鳳姐實已半日,至此時,今日才初見鳳姐的玉乳和小穴的赤裸,更是欣喜
得意,一聲怪叫,擠得幾下,馬眼處又噴射出精液來,一滴不漏全都滿滿射在了
鳳姐的肚皮上,頓時将鳳姐緊實平坦的小腹上噴滿了濃漿玉液,連那小腹處圓鼓
鼓的肚臍眼裏也頓時被澆灌一滿。

  弘晝連洩兩次,也是有些支持不住,就身撲倒在床上,鳳姐被反過來此時是
仰卧着,弘晝俯身在床此時是俯卧着,兩人就赤裸着躺在一處,弘晝此時正自虛
脫,也任由自己的龜頭處尚是精液黏連,更是顧不得鳳姐的小腹處滾淌着自己那
乳白色的精液,才閉目喘息了片刻,慢慢緩過勁來。緩緩睜眼一眼,卻見身邊的
鳳姐,雙目緊閉,臉腮上已經全是淚痕,臉色蒼白再無血色,氣若遊絲,想來适
才被自己初破菊門,忍痛着實吃不消,流淚哭泣,而此時已經有些昏迷的意思了。

  弘晝低頭再看,鳳姐那一對巨乳,此時逗巧巧得展露在空氣中,白嫩無暇高
聳挺立,随着鳳姐的喘息緩緩起伏,那一對乳頭經曆了适才的狂風暴雨,倒顯得
一番深紅之色,一圈乳暈也擴得肥美,隻是嫩豔之色,襯托着乳肉白皙,似有靜
脈一根蜿蜒,這乳兒一副竟然是羞澀嬌豔之态,似乎渾然不知主人适才被奸辱得
徹頭徹尾。再展眼望下去,平坦緊實的小腹上還挂着自己适才射出的精漿,亦有
一些已經挂上了護着鳳姐桃源處的陰毛上,這卻又是一副凄涼殘落、卻又唯美魅
惑之态。這上身之乳,下身之陰,适才之臀,究竟仿佛一人,又仿佛非一人之所
有。

  弘晝見鳳姐如此慘兮兮的摸樣兒,又想着自己适才在她的菊門裏肆虐,不由
又憐又愛,手兒伸過去在鳳姐的乳頭上逗弄愛撫,這次卻不再激烈,隻是輕揉慢
捏。鳳姐胸前受力,就又緩緩睜開眼來,想要說什麽,第一次張口卻竟然有氣無
力,難以出聲,再努力一鼓勁,才開口輕聲道:" 主子……"

  弘晝也隻管捏弄鳳姐的乳頭,見那乳頭在自己自己的摸弄下又豎立起來,笑
着道:" 痛不?"

  鳳姐知道弘晝是問自己的菊門,羞得臉都擡不起來,隻是弘晝問話,便是調
笑也不可不答,隻得答道:" ……主子這話問得叫人難答……鳳兒……那裏是第
一次……這哪裏還有個不痛的……隻是……鳳兒今日病體無力,是沒得好好伺候
……也不敢問主子是否盡興……怕主子又不滿意,哪裏還敢說這些自己痛不痛的
話頭來……"

  弘晝笑道:" 你這小妖精,問都問了,還說不敢問我是否盡興……想來是今
日沒有喂你下面,莫非要再逗誘本王龍馬精神?本王是已經足興了……你卻開口
求求我……本王說不定讓你如意,再好好插插你下面……"

  鳳姐身子一顫,她一向機敏聰慧,怎麽不明白弘晝其實還不放過自己,是在
歇歇身子時要自己主動求歡,她雖然覺得今日口交肛交,已經是辱到極點,但是
一則弘晝有意,自己豈有不奉承之意,二則今日被辱成這樣,卻到底也沒奸自己
的下身,小穴處饑渴泛濫,也實在難耐,便努力略略側過身子,将自己的美乳妙
穴正面着弘晝,供弘晝視奸賞玩一番,一邊口裏順着弘晝的意思哀求道:" 是
……鳳兒是小妖精,病着都不安分……嘴裏,連後面都讓主子奸了還不知足,求
主子……求主子疼着鳳兒……隻管插插鳳兒的這裏……" 說着,奓着膽子,伸出
纖纖玉手,牽引着弘晝的手,從自己那肚腹上已經沾滿了精液的軟軟的美肉撫摸
起,慢慢向下,直至自己的三角地帶,順着自己陰毛的紋路,慢慢撫弄,直至自
己的大陰唇,她也不敢十分強求,隻是牽着弘晝的手慢慢上下撫動,弘晝卻笑着
也将手指伸出,感受鳳姐陰戶處的褶皺,一摸之下不由笑起來,原來鳳姐那地界
已經滿是泥濘,連那地界裏的皮肉都一張一吸的,陰唇内壁更是燙不留手。

  那廂,鳳姐繼續半真半假哀求:" 求主子憐愛,主子……鳳兒病着……主子
就可憐可憐鳳兒,插了鳳兒吧,奸了鳳兒吧……鳳兒這裏要……求主子了……求
主子了……不要再逗弄鳳兒了,鳳兒實在忍耐不住了……想要……嗚嗚……主子
……來吧……"

  弘晝哈哈大笑,就手兒順着陰唇内外的皮肉,摸弄淫玩了鳳姐的私處一炷香
的功夫,自己那龍陽下體又第三次堅硬起來,就翻身上去,這次是正面将鳳姐擺
平,整個身子直挺挺壓在鳳姐身上,見鳳姐那一對美乳嬌滴滴迎接自己在暖風之
中,便湊上口去,隻管吸吮品嘗鳳姐一對香乳,下面的玉根在鳳姐的私處一片濕
潤沼澤處滑動了幾下,本來是以爲鳳姐如此淫濕,當是方便插入,哪知鳳姐下體
太濕潤,居然陰毛皮肉這種處都沾滿了淫液,幾下都滑開了,一笑就下去用手,
将鳳姐的大陰唇處略略翻開,露出裏面已經吞吐張吸,冒着絲絲粘粘的汁液的羞
處,一拱,鳳姐一聲蕩吟,弘晝才将整個陰莖盡沒,慢慢送到深處,聽鳳姐口中
已經是嗚咽哀鳴,才又用力抽插起來,一邊抽插,一邊口中也是言語:" 鳳兒
……就是這身好皮肉……那麽緊……前面都緊得跟後面似的……每次奸你都是那
麽快活……啊……真是快活……這人世間,怎麽有你這樣的尤物妖精……本王真
是怎麽奸來……都奸不厭的……"

  鳳姐也是被弘晝插得渾身亂戰,她雖然病痛難耐,但是适才被弘晝奸污了半
日,都未曾插入小穴,此時陰道子宮終于被弘晝填滿,一時竟然覺得渾身滿意舒
坦,連病痛都幾乎要忘卻了,口中迎合着弘晝:" 是……鳳兒好皮肉……鳳兒好
身子……鳳兒的好身子好皮肉……還不是都要獻給主子的,主子隻管奸吧……嗚
嗚……主子太深了……嗚嗚……主子就這樣糟蹋我吧……我生就讓主子糟蹋的身
子……嗚嗚……插死了……嗚嗚……美死了……嗚嗚……我……我……太深了
……我要去了……真的要去了……"

  弘晝受其言語刺激,隻管努力啪啪撞擊着鳳姐的皮肉,一邊道:" 插死你
……小妖精……病了……還不安分……這般風騷,說……說……你是什麽人?"

  鳳姐此時眼淚已經布滿了臉龐,也不知是終于被插了陰戶,恥辱抑或滿意,
亦不知是病中遭此連番奸污,是疼痛抑或刺激,秀美俏麗之臉孔已是扭曲,一對
鳳目緊閉,兩條俏眉陡立,似乎連氣力都恢複了些,張口直道:" 是!!!啊!!!
太深了!!!嗚嗚……是!!!鳳兒是小妖精,鳳兒是主子的性奴,鳳兒是主子
的奴婢,鳳兒是主子的丫鬟,鳳兒是随便主子怎麽奸的蕩婦……啊……不行了
……要飛了……鳳兒是讓主子插的玩具……嗚嗚……丢了……丢了……嗚嗚…
…鳳兒不成了……"

  鳳兒适才被奸的厲害,此時陰道遭如此猛插,又是幾十下後就難以忍耐洩了
身子,子宮深處,一股濃烈的淫液就澎湃出來,人一洩身,頓時适才無蹤無影的
病痛體酸卻又一股腦兒洶湧上來,人頓時軟了,幾乎要失神就此昏死過去。

  那弘晝卻是适才連洩兩次,此時不容易洩了精關,又美滋滋繼續插着,享用
着陽具上傳來的無邊快感,一邊仍然是撕咬舔弄着鳳姐已經幾乎漲成紫紅色的乳
頭,擡頭見鳳姐嘴角邊已經幾乎吐出白沫來,倒也怕真的奸出個好歹來,何況今
日已經連着奸玩鳳姐的小嘴,後庭,陰戶,也實在享用這一身美肉道了極緻,就
努力一挺送,又一聲怒吼,插到鳳姐子宮深處,第三次射出精液來。

  兩人幾乎齊登極樂,又一起癱軟在繡床上……鳳姐到底是病中,弘晝又是連
射三次,凡半晌,竟然兩人都隻是喘息,一絲聲響亦不聞;又半晌,鳳姐才幾乎
從昏死中悠悠醒轉,柔聲道:" 主子……主子……可盡興了……要不,讓平兒進
來替主子清理可好?"

  弘晝噗嗤一笑,想來今日鳳姐确實病重,神智略略有些不清,被自己翻來複
起滾着身子前後左右奸了這半日,竟然未察覺……伸手一指,鳳姐掙紮着順着弘
晝的手看去,她雖然風流,到底也羞愧知恥,頓時也幾乎要羞的死去,原來那床
榻下,平兒奉命,隻是跪在這裏看着二人雲雨,可憐着小丫頭,既不敢不看,又
不敢細看,觀了這半日淫戲,既怕弘晝順勢來奸自己,又擔憂鳳姐病體,即心下
也是被撩撥得春意盎然,又是緊張的手腳冰涼,到此時,已經是如癡如醉半癱半
瘓了。

  弘晝本來也一會子沒機會享用這平兒,隻是今日連用鳳姐三次,到底有些神
疲意懶,便道:" 平兒……你主子命你來清理……你就去打水來清理吧……"

  平兒其實瞧了半日,已經羞恥耳熱心跳得幾乎要暈厥過去,此時聽差事,倒
如蒙大赦,忙應了個是,低着頭退步出去,邊道:" 那奴兒去打水燙毛巾來…
…請主子妃子少候……"

  鳳姐見平兒退了出去,也不知怎麽的,此時欲潮褪去,越發羞恥,胡亂在床
榻上尋個被角,就蓋在自己身上,遮了身子羞處……

  弘晝也半靠在床榻上,美美得平着氣,輕輕愛撫着鳳姐的臉蛋兒,口中終于
拾起适才就想出口的安慰之語道:" 卻難爲你了……病了還要讓本王奸玩……覺
得如何?身子可還不舒服?"

  鳳姐忙擡頭,由得一頭青絲纏亂鬓角,口中道:" 這是鳳兒做性奴的本分
……主子别挂在心上了……您老這麽着……鳳兒倒是更加不安了"

  弘晝一笑道:" 你這般懂事卻好……你做本王的性奴盡興……本王自然也不
想真的傷了你……"

  鳳姐見弘晝如此溫柔親切,一時倒有些忘形,鳳目流離,又顯出幾分潑辣本
色,笑道:" 主子今日奸得可舒服了……連……連鳳兒的後面都讓主子開了苞了
……鳳兒其實常常也惆怅着呢,不是冰清玉潔獻給主子的貞操……今日也算能讓
主子破了鳳兒的一處處女……是格外歡喜高興……"

  弘晝也是忘形一笑,道:" 難爲你今日費心安排,本王自然也要盡情享用
……" 一語出口,卻知失言,有些不忍,卻也難以還轉,倒不由得語結,不知接
句什麽才好。

  轉眼看着身下,鳳姐已經臉色蒼白,驚惶得瞧着自己,必然是被自己那句"
難爲你今日費心安排" 震懾了,一時也不知說什麽好。

  這真是:

              玉綿深香有初音

              新嬌淺吐若甘霖

              快意逞歡春帳暖

              人間美事一宵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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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1:3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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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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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27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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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回:知心知情弘晝知味理内理外平兒理事

  卻說弘晝一語出口,論其本意,也不過是适才意滿心足之後随口舒心倦怠之
語,點破鳳姐心機;維他話音出口,卻也不由有些許之暗暗悔意。奈何那鳳姐卻
難免驚懼不已,微擡一對俏魅丹鳳眼兒,躲閃着偷偷瞧着弘晝之神色,心下如同
揣了個兔子,就更覺着弘晝之神色竟更似陰晴不定一番,心下越是揣揣不安起來。

  隻是弘晝這頭卻沒了下文,也不言鳳姐究竟今日機心安排何事,倒不知自己
是否該回話,又該回個什麽話才算是妥帖循禮。那弘晝雖然也不甚放心上,但是
到底,既是自己之金口玉言,總不好轉回的,卻也難免有幾分憐香惜玉之心,也
不知該接口說兩句什麽。兩人竟然枯坐了片刻,尴尬默然無語。倒是這片刻默靜
無聲,較之适才之激烈淫靡之枕席羞辱,竟更是讓鳳姐萬分難熬。

  還是鳳姐覺着這麽默然着不恭,總要答個什麽;心下計較一番,才要啓口答
個" 鳳兒惶恐……" ,将将輕啓已經略略幹澀之雙唇,話未出口,卻聽屋門外聲
響,平兒已經是帶了喜兒、小紅兩個丫鬟,擡了兩個精巧的綴雲錦青瓷臉盆,盆
邊沿搭了兩條細絨棉線的白淨捧巾進了來,弘晝看了倒一笑,沖平兒點點頭,他
這一笑,鳳姐心下也是半身松了,也便迎合着微笑。見平兒絞了毛巾要過來替二
人擦洗,鳳姐忙沖平兒道:" 讓我來……" 伸手要接過捧巾來,替弘晝擦拭清洗。

  弘晝卻也嫌适才靜默尴尬,就找些話頭來說個話兒,安撫鳳姐才好,就道:
" 你病了,身子乏……适才又侍奉了……讓平兒來吧……" 轉頭沖那邊個小紅道:
" 你去替你們妃子打理……"

  鳳姐不由臉蛋兒又是一陣暈紅,此時兩人論起來都還裸着身子一副雲雨初收
的模樣兒,自己那白皙嬌嫩的身子上更是精痕紅迹,丫鬟們看着怎的不羞恥,隻
是又思索這弘晝話裏雖然是安慰自己,卻仍然帶着幾分輕佻挑逗,偷眼從餘光纏
綿看去,弘晝下身那黑黝黝的話兒此時還吊在那廂,又安知不是想讓平兒來摸拭
一番取樂,想起自己房裏的幾個美貌丫鬟,小紅已經被弘晝奸玩過,這平兒是自
己的頭号心腹丫鬟,論起品格樣貌,稍微平頭整臉的主子姑娘都還及不上,更有
那一分知冷着暖的體貼,雖然适才弘晝将自己已經是奸辱得沒個體面模樣,他自
己必然也是難免神疲,隻是男人家哪有個知足的,又安知不是沒個足興頭,這會
又要奸污平兒,自己此時身份也不好說好也不好說不好,便隻得點點頭。

  那小紅也就罷了,平兒更是個平日細心的,此時也覺着幾分不妥,隻是既然
弘晝鳳姐有命,自然隻能按規矩安心伺候,此時低了頭擰了眉也不敢多作言語,
更不敢擡頭看二人神色,隻是細聲細音且答個" 是" 字,便顫巍巍上前,雙膝跪
在床頭,就手展開捧巾,去擦拭弘晝的下身,她雖然不曾伺候過弘晝,其實是通
房丫鬟,卻用身子服侍過賈琏,咬牙忍恥且看着弘晝那話兒,也知道就裏深淺,
自上而下,用捧巾上去,便細細擦拭弘晝的陽物,就着那包皮紋理,柔嫩小手略
略捏捏順順,既要讓弘晝享受自己指掌間的舒适,也不敢真得再着意挑起弘晝之
欲念來怕失了分寸。在根部這裏用得是十指之靈動,到了陰莖龜頭處,就改了掌
心之柔貼,再到陰囊處,又改了細細的指尖輕拭到似撓癢一般。那邊的小紅,自
用另一條捧巾,去替鳳姐打理。

  弘晝低頭且看,卻見這小姑娘一頭青絲烏發,根根柔亮滑順,此時一總歸到
頂心,挽了一個新月旁分之髻,今日也不曾用得钗環,隻用一紅一綠絞就的雙色
絨繩用梅花同心結綁定,倒顯得越發清純爽利。此時見她起伏輾轉,用溫熱的毛
巾,隻是在如此用心着意擦拭服侍自己的下體,謙卑恭順倒似在崇拜甚麽神器一
般,便是果然頗有幾分快意,隻是适才和鳳姐如此大戰,一則也不想再過于縱欲,
二則也不想太冷落了鳳姐,隻是閉目享受,隻是随着陽具上每一處細處肌膚和捧
巾接觸,傳來的陣陣快感,自己又大咧咧這麽坐着,身邊躺着一個絕色的少婦,
膝下跪着一個絕色的少女,到底是心癢,竟是一陣淫心随着一陣童心起,也不知
怎麽個想頭,許許隻是看着那平兒的頭頂秀發,嗅到一陣醉人發香,就手将平兒
那頭頂心的發胎處一按,就勢頭将平兒的頭按低下去。

  那平兒頭頂吃力,一時緊張,手上一陣慌亂停了擦拭,卻到底也不敢強着,
隻能順着弘晝的手勢,将頭作低,這一低沉下去,越發接近,一對秀麗明目之中,
弘晝那包皮披裹的話兒就直愣愣到了眼前,幾乎要沖到自己的鼻尖,一陣說是騷
味又有些奇怪的味道,伴随着溫柔毛巾的水汽,自然是堪堪重重的男子氣息。

  平兒到底不是閨閣處女,也曾床笫上服侍過賈琏,也曾和鳳姐交歡過,雖然
一時緊張得幾乎小心眼兒要從嗓子眼中跳出來,頓時也明白了幾分主子之意,此
時頭被按低,男子之氣沖鼻而來,眼前之巨陽明擺了是自己一生侍奉之物,雖然
心下已經緊張得如同雷鳴電閃,又唯恐鳳姐不快,卻也不敢擡頭查看弘晝鳳姐之
顔色,度量了身份地步,一狠心,臉蛋兒憋得通紅,将小巧的櫻桃口兒忍辱微微
張開,就口對着弘晝的陽具,就含了下去,這一含,但覺口中立刻被一團腥腥的
巨物充斥,雖然弘晝剛剛洩身數次,陽物不甚堅強,但是此時被這恭順少女用口
兒、唇兒、舌兒一觸一揉,竟能明顯得感覺到陽物慢慢剛強起來之過程,饒是平
兒一副玲珑心肝,更對弘晝遲早要變着法子淫辱自己做足了念頭想法,也不知怎
麽的,眼眶就一色紅了,兩行淚珠就着香腮滾下。

  那廂小紅打理鳳姐,卻是頗爲簡單,此時已經用捧巾将鳳姐身上擦拭過,換
了一條幹巾擦過。鳳姐見平兒被按下頭去用口兒在替弘晝清理淫亵,想着自己身
上适才被弘晝奸污玩弄的種種所在,也不知怎的,竟然心下一酸,輕輕啐了一口,
嬌聲道:" 主子……"

  弘晝正在享受,聽聲音,回過頭瞧着鳳姐,見她此時尚未着衣,羞答答且裸
着身子,這一身嬌肌美肉,直透着病之蒼白,淫之靡紅;一頭烏發此時早已亂如
飛雲斜渡,雲鬓沾染着汗水貼着兩腮,因爲怕羞,左臂且自環抱着胸前遮着兩點
乳紅,奈何一對玉峰堅挺豐滿,淘氣驕傲得從那臂膀之上下邊沿,便仿佛要溢出
來一般滿是軟膩滑脂;目光下移,小腹上玲珑的肚臍點綴在一片精巧嫩肢上,腰
肢間綿軟纖細說不盡的妖娆;兩腿交織一盤,隻爲稍稍擋着羞處,下體那烏黑的
體毛堪堪圍城一個三角形,雲交霧織彙聚成型,此時兩腿夾緊隻能看到少婦陰戶
的風流形體,貝肉處的細節都被夾緊遮掩了,卻更顯得醉人心魄;兩條長腿肌肉
緊實,絲毫不見松弛,盤在一處,自大腿的渾圓肉感,慢慢至小腿的細緻精巧。

  不由也是心下快活感慨:這般年紀的美婦人,最是身上媚出水來的光景,若
論起王熙鳳此等容貌身段,體格模樣,氣質性子,實在是人中的龍鳳,閨閣裏的
英傑,便是大内後宮,又有幾人能及得上,此時擱下舊族前夫,卻掩飾不住氣度
高貴,抛卻婦德貞操,卻平添幾分妩媚妖娆,忍住羞恥屈辱,卻更有一半哀怨潑
辣,奉獻自己的身子種種,被自己隻管奸得死去活來,明明心下百轉千回,卻還
要欲言又止,盡性奴禁脔的本分。憑弘晝已經多麽習慣自己的皇族位分,到底多
了幾份憐惜寵愛,此時見她一副羞恥裸呈的模樣兒,想着适才在她身上的快活奸
玩滋味,聽她略含嬌嗔的聲音,更加愛煞帶了一些憐惜,就手上去用那床薄薄之
錦被将鳳姐的身子略略一裹,那被褥披上身子,遮掩了多少春光美色,将手兒再
兇兇一攬,将這錦被裹定的少婦曲線玲珑得,攬入懷中隻管摟抱着,手兒雖然仍
然是隔着錦被,不免仍然是托着猥亵着其椒乳,卻淫意之外,多了幾份親昵疼愛
之色。

  弘晝将鳳姐攬入懷中,下體就略略一松,鳳姐見弘晝如此示愛于自己,也不
知怎得,眼圈兒一紅,忙忍耐了換了笑顔,乍了膽子竟輕輕嬌聲道:" 主子…

  …要不要鳳兒回避了……讓平兒伺候……" 說着,也不知是哀怨是嬌嗔,低
頭瞧了瞧還在俯身努力取悅弘晝的平兒。

  弘晝哈哈一笑,手臂箍緊,越發将鳳姐的嬌軀攬定,笑道:" 鳳哥兒,你還
敢吃醋?"

  誰料想鳳姐此時亦不知是适才被奸得雲裏霧裏實在魂飛天外未曾歸位,還是
算定心緒有意爲之,竟然越發大膽,從錦被裏伸出一段雪白的臂膀,将食指略略
伸出,垂了頭,用那修長的手指,今日病榻休眠尚未上彩的指尖,輕輕在弘晝的
胸膛上打轉轉,仿佛是在撓着弘晝的身子的一隻聽話的小貓咪,嬌聲道:" 自然
是略略有些醋意的……不怕主子惱……主子園子裏園子外有那麽多美人兒消受,
鳳兒一個燒糊了的卷兒似的,年紀又不輕了,長得也醜,身子也不夠瞧,比不得
那些個小姑娘,哪裏能不吃個醋……"

  弘晝不料她答得也算試探也算爽利,倒笑了道:" 也是……論起來,吃醋也
是常情……不過說自己醜,身子不好,卻是假話了……你這身子,憑王府裏也沒
幾人能比得了……便是大内,又有幾人能比" 說着想起适才後庭花香,又忍耐不
住笑着亵玩,拍了一下鳳姐的屁股。

  鳳姐咯咯笑道:" 主子是适才……弄……過,才這麽說的吧,鳳兒最懂得這
些個了,是主子拿些話頭來安撫鳳兒,可不敢信實喽……"

  弘晝哈哈一笑,此時和鳳姐調笑也覺受用溫馨,今日連奸鳳姐數處,便也不
急着再用平兒,就揮手道:" 罷了……替本王更衣……"

  下面的平兒此時其實已經淚流滿面,腮酸喉痛,聞聲,知道是對自己所言的,
忙又舔弄一番,将弘晝的陽具吐出,也不敢看二人,替弘晝草草穿上褂褲,偷偷
看一眼鳳姐,見鳳姐也不搭理自己,就和小紅等退了下去,留下鳳姐和弘晝說話
兒。

  弘晝今日心緒也特别好,就柔聲問道:" 可乏了?……若是乏了……你隻管
歇息吧,本王這會也不困,就……"

  鳳姐怕他起身就要走,忙道:" 主子……鳳兒病着,是不敢再留主子安寝的;

  隻是侍奉主子,再沒個乏不乏的說頭,主子不用管鳳兒的感受……若要怎麽
用……隻管用就是了……主子若這會子要去其他姐妹那裏,自然恭送……若主子
這會也懶得走動,到底坐一會子,有些話回主子呢……"

  弘晝點點頭,又用手拍了一下鳳姐的臀部,笑道:" 那成……有什麽話,回
就回吧……說兩句卻要歇息了,可好?" 鳳姐道:" 是,一樁是上回主子說要配
幾個貼身的侍奉奴兒的事……" 弘晝道:" 是,這事是要操辦起來,本王來園子
越發多了,要幾個伺候人。" 鳳姐道:" 我心下拟了幾個,隻是尚未和可卿妹妹
商議過……"

  弘晝微微一想,古怪一笑道:" 這事我是和你說的,你辦了就好,也不必都
去問可卿……"

  鳳姐不動聲色斂容道:" 是,我是想着,各房的奴兒其實都有幾個好的,論
性子,我這裏的平兒,寶妹妹那裏的莺兒都是極好的,輪樣貌,林妹妹那裏的紫
鵑,怡紅院裏的晴雯,甚至是可卿妹妹那裏的瑞珠且都……"

  弘晝打斷她道:" 不妥……自然要房裏沒有現成主子的……" 鳳姐擡頭看弘
晝一眼,弘晝也不避諱,笑道:" 拆散主仆,回頭哪天有興緻了,要主仆一起玩
起來,豈非沒興頭了……"

  鳳姐幾乎要啐,到底忍耐了,笑道:" 我也是這麽個想頭,倒和主子想到一
處去了,左右現在園子裏合适的還挺多,左思右想,一個是怡紅院裏的襲人、晴
雯兩個,一個是顧恩殿裏的金钏兒、玉钏兒姐妹,一個是滴翠庭裏的蕊官、芳官,
看主子喜歡哪個,就……還有麽,還有個嘉萌堂裏的鴛鴦,她以前就掌事園子裏
的丫鬟,憑事情處理麻利,人緣也好……身子……也幹淨,品格樣貌也是出挑的
……隻是沒有金钏兒妹妹性子那麽溫和……"

  弘晝點點頭道:" 既如此,就這麽定了,就點鴛鴦、晴雯……恩……金钏兒,
玉钏兒還小就罷了,上次用了蕊官,也不虧待她,就蕊官吧。她們四個,你給她
們立好規矩,今後本王進園子,不論宿哪裏,她們随身伺候本王起居就是了…

  …恩……你要提點她們,要伺候好衣食起居,不要太起了别的心思,當然了,
做貼身奴兒,多讓本王奸玩,或者隻是随意親熱幾下也是難免的,但是不能太僭
越了……"

  鳳姐道個是,又道:" 那回頭就吩咐安排下去,還有一樁是……主子的恩典,
園子裏新來幾個嬷嬷……" 她有些躊躇不知怎麽開口。

  弘晝一邊輕撫她的頭發,一邊柔聲道:" 我明白,兩王氏既然我要進園子來,
自然不會再有人作踐,隻是她們是命婦有案在身,不能輕用尊榮,不過既然進了
園子,這園子其實就是王府的行宮,既然給了你們位分,一切憑你和情兒去辦即
可……并不用太擔心園子外的口舌,恩……情兒安排薛王氏去蘅蕪苑住,安排賈
王氏去秋爽齋住……自然……是……咳咳……用了心的……你回頭想去看望,隻
管去秋爽齋就是了……若覺着情兒安排的不妥,和她商議了再改也無不可……這
園子裏頭的事務,自然以你爲主……恩……你略略有些醋意,本王知道……但是
隻要你守本分,用心伺候,一點小醋意,再也沒個責你的……"

  鳳姐低頭,難得輕聲細語道:" 是……鳳兒知道主子恩重,姑媽的命,也是
主子給的……其實鳳兒和姐妹們的命,都是主子恩賞才有得……鳳兒适才是多嘴
了……鳳兒隻敢心裏吃醋的……并不敢和其他姐妹們争競……主子是何等樣尊貴
的人,自然是要多享用幾個女孩子才是……鳳兒替主子掌管園子,隻有用心替主
子呵護姐妹們,想着些花樣兒讓主子高興受用……怎麽就敢生事的……"

  弘晝點點頭,仍然柔聲道:" 本王不是不知道……你有些防備着情兒……好
比今日,你們兩個都用了心思……你不要辯,這也是人之常情……你和情兒都對
本王用心,本王其實也不怪罪,隻是你身子既然不好,也不用這麽心思太細,須
知心細傷身,病了豈非罪過……呵呵,雖然有滋味,但是總也不好老是病着讓本
王快活……"

  鳳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其實她今日确實是病得不輕,卻仍然是用盡了心計,
讓門上太監宮女打聽弘晝行蹤,又設計讓迎春往返,借迎春之口道出自己病情,
才打斷了瑞珠引弘晝去秋爽齋之意頭,設計得弘晝來探望自己,隻是這般心思,
若說輕了隻是親近主人用了心計,說重了就有窺視主人行蹤,用心設計迎春,不
安分,其實也算是不恭敬之罪,更何況尚有難以啓口的,爲讓弘晝宿在自己這裏,
其實尚有其他的設計,隻想着自己聰明機巧,算無遺策,不想弘晝不僅心裏雪亮,
更用言語安慰自己,不由又愧又驚,又羞又慰,覺着病氣襲來,又頭暈腦脹起來,
一想到自己還有更隐秘的事情藏于心中,不知弘晝是否也知曉,如果知曉,豈非
天大禍事,昏昏沉沉竟然自己胡亂應了一句,自己都沒聽清是什麽。

  弘晝卻笑道:" 還有什麽事要回的?我看你身子又燙起來,不如早早歇了,
沒事,本王就去顧恩殿裏坐一會子,明兒沒準也就回大内去了……"

  鳳姐思量一刻,忙掙紮着道:" 是……還有一樁事……隻能回主子……主子
……二丫頭來我這裏哭過兩次,口口聲聲說自己……說她……說她……已經…

  …失身……是死罪,這事體太大,我沒敢接嘴,主子若要打發,也就罷了,
我也沒個話來替她遮掩,她是閨門姑娘,不能給主子處子身子,主子要怎麽懲戒
責罰都是當得的;隻是主子若是要恕了她,是否可以……且用用她的身子,二妹
妹其實也柔情似水的,斷能讓主子逞意快活,便是沒有興緻,或能否見見她,開
一言恩典,我冷眼看着……二丫頭有點不好呢……也怕出事……" 說着,偷偷擡
眼看看弘晝神色。

  弘晝倒是十分輕松,一笑道:" 迎春麽……你若再見着她,隻管撫慰就是了
……可告訴她,本王雖惱,也不要把她怎麽樣,這不連姑娘的位分都給她留着
……回頭得閑……仍然召她來審問就是了……隻是……她的事情不要再聲張了也
就是了,否則臉面就是她自己丢掉的……至于享用她的身子,得空再想吧……"

  鳳姐又答個是字。弘晝起身,讓鳳姐且躺下,竟然替鳳姐掖了掖被子,親了
鳳姐額頭一口,也就出去了。鳳姐一則不敢犟,二則也卻是覺着身上酸麻痛楚,
也就堪堪睡下了,目送着弘晝出得屋去,見他掩上房門,屋内立即又是一片暗紅,
一陣暖香。眼簾再也支撐不住,沉沉合上,迷迷糊糊入夢而去。

  也不知迷迷瞪瞪睡了多久,夢中似到一處舊日之處,見了一人舊日之人,又
不知究竟到了何處,見了何人,若要呼喚又呼喚不得。但覺心下愁悶,五内郁結,
口中一陣幹渴,再悠悠醒來,秋來香濃,晚簾遮耀,也不能辨窗外幾更幾點,便
喚着要水喝,門外吱呀一聲,平兒應聲進來,端着一個粉彩小蓋碗,到床前,扶
着鳳姐半靠起來,鳳姐在她手上飲一口溫水,頓時覺得如同甘霖一般甜美,又飲
一口,平兒也笑道:" 妃子……這一宿身上倒好多汗……想來這病也該要好了
……隻是汗浸透了不自在,我替妃子換身衣裳被褥吧……"

  鳳姐點點頭,有氣無力道:" 我睡了又有多久了……"

  平兒道:" 七八個時辰了……這會兒大概未時三刻了……" 她知曉鳳姐心思,
輕聲道:" 金钏兒那裏差繡鳳來回過了,主子昨夜是在顧恩殿裏歇了,嘻嘻,想
來是妃子伺候得主子好,倒沒有喚哪房姑娘小姐去陪伴……隻是今日晌午,就又
去了天香樓,我差門上留意了就是了……"

  鳳姐恩了一聲,搖搖頭道:" 回頭,你去外面打掃下子" 又沉聲道:" 要親
自打掃……濃月香不要再用了,……我怕主子知曉了是大罪……"

  平兒也是臉色一變,道個是字,一邊将鳳姐身上黏濕的羅衫換下,她久侍鳳
姐,也沒個忌諱的,扶着裸體的鳳姐起身,替鳳姐換上一套幹淨的紫色薄棉寝衣,
一邊小心的問道:" 主子知道……外面焚的是……濃月香?" 問到這句,饒是平
兒心細膽大,聲音也不由帶了戰抖。

  鳳姐搖頭道:" 想來也未必,真知道了還了得?隻是我瞧着主子心思透亮清
明,這等事情還是小心爲上……"

  平兒道個是字,見鳳姐有些出神,道:" 妃子……也不用太耿心了……這濃
月香,馮家的姨太太說了,對人有益無害的,隻是……隻是催情……就算主子知
道了……"

  鳳姐搖頭道:" 胡說,什麽有益無害,這園子其實就是王府的行宮,一切都
是比着大内的規矩,若在大内,嫔妃敢用迷情之物,雖然不是死罪,也是肯定要
打入冷宮的,主子是金枝玉葉萬金之體,我們隻能以色相侍奉,用藥物……太犯
忌諱了,嫔妃尚且要論罪,何況我們畢竟隻是性奴。"

  平兒沉吟半晌道:" 妃子身子不好,不要太傷神了……既然如此,這等事情
……我自然去辦妥帖了……保管不留痕迹的,哦,還有一正事要回妃子……午後,
夏公公差小太監送來十月的月例銀子了,如今,我安排那小公公在配房裏用晚膳
呢……"

  鳳姐聞聽,鳳目流轉,仿佛從病中恢複了幾分日常顧盼進退的神采,淡淡問
道:" 這個月多少銀子……"

  平兒低眉道:" 十月的銀子内務府送來七千八百二十二兩六錢,是銀票三千
五百兩,黃金一百兩,封錠子的一千五百兩,剩餘都是散碎銀子……妃子……怎
麽打發?"

  鳳姐思量片刻,道:" 回頭,你取封五百兩銀子,讓門上的太監帶去馮府,
就說,我不太識字,園子裏識文斷字的姑娘又多,主子還特地命給幾個小女孩子
開開蒙,少不得要添些書籍紙張什麽的,内務府在閨閣文墨上不通,不太好辦,
還請托姨太太幫忙采辦些個……"

  平兒點點頭,道個是字,随即笑道:" 妃子也太别爲難了,我們如今不比當
初,都不得出園子的,還要用些算計,打點這些人……"

  鳳姐一笑道:" 就因爲不能出園子,才要特地打點好這些園子外面能夠得着
的人……園子裏有些人雖然心思細密,就是讀書太多,信了實,一心真以爲隻有
讨好主子才是一切,須知打世面上都有那個話' 十裏皇帝百裏官,千裏衙役萬不
纏' ……從來都是這些人才是要緊的……,我們如今的身份,不比當初,見不得
這個那個的,馮紫英來往那麽勤……他雖然恭敬,其實論身份是個官,還管着事
體,緩急都能用得着的……" 忽然看看屋外……沉吟半晌,一歎又道:" 也不知
……"

  平兒候着鳳姐說" 也不知" 什麽,半日靜默,鳳姐卻又低聲道:" 至于夏守
忠麽……你去辦吧……秋來了,園子裏也不缺什麽,隻是往年的花兒有些敗去的,
主子和姑娘們都要賞玩,最好能去豐台花市采辦些來……"

  平兒見鳳姐揮手,示意兩根手指。笑道:" 我都記下了,妃子還是歇息了吧
……"

  鳳姐搖搖頭道:" 睡了半日,倒也乏了……我歪會子就好了,你去吧。外頭
讓小紅守着就是了。"

  平兒應了,扶鳳姐睡下,出得門去,囑咐了小紅兩句,就帶上院子門,隻帶
了一個小丫鬟,出綴錦樓而去,轉過回廊,從枕霞居後院轉道,越過杏子林,才
上了正道,卻見前面一個丫鬟裝扮的女孩子抱着兩卷亦辨識不得是什麽的絹布,
那丫鬟見了平兒忙行禮問好,平兒一時也記不得是哪房裏的使喚丫鬟,便白問一
句:" 這是什麽勞什子好綢緞,巴巴得抱哪裏去啊?" 那小丫鬟笑着回道" 回平
姐姐的話,這是内務府新送來的南洋細貢彈綿,真是個稀罕物兒,說是棉布,卻
是松緊能展延的,憑以前見那麽多绫羅綢緞,竟沒這個細巧,隻可惜各房得得都
少,這是我們淑小主讓給史大姑娘房裏送去一匹去……" 那小丫鬟還要饒舌,平
兒啐道" 沒見過世面的小蹄子,看把你稀罕的,莫要失了手,這其實還是妃子賜
各房的,掉地上污髒了就可惜了……卻好好送去……還有,莫要史大姑娘的混叫,
要叫雲小主……" 那小丫鬟忙應了咯咯笑着撒歡就去了。

  平兒心下計較一番,卻又步行又直至西門配房,進去見那小太監才用過酒飯,
還在用茶,便笑着對配房的宮女随口吩咐了" 回頭讓柳嫂子來見我……" ,一邊
進得屋子去,笑着問候那太監的好,那小太監倒也勤謹,見是平兒,起身恭謹笑
着行禮問好。平兒忙福一福行了禮,隻笑道:" 這位公公辛苦了,一點心意,請
公公喝茶……" 說着向後一伸手。後面那小丫鬟忙遞給那小太監一個小絨包。

  那小太監微微一掂,忙笑道" 姑娘真是太客氣了……" 還要說話,平兒已經
打斷他隻滿面春風笑道" 公公先别謝我……我們鳳妃其實還有事托夏爺爺呢…

  …"

  那小太監谄笑道:" 姑娘言重了,鳳妃的事就是王爺的事。我們内務府怎麽
敢怠慢……姑娘有事隻管吩咐就是了。"

  平兒從懷裏取出一疊子銀票,遞過去笑道:" 我們妃子說了,如今我們出園
子不便,主子可能秋來要賞花,豐台的花市聽說就好,我們又不便自己去采購的,
夏爺爺如果可憐我們一群女孩子不懂事,若能幫着采辦一些海棠,秋菊,再是冬
日的臘梅來園子來替換舊日敗的植株,豈非兩頭齊全,隻是又要煩勞夏爺爺了,
我們鳳妃說……也不知道夏爺爺,能不能賞這個臉面……"

  那小太監是玩慣了的這些把戲,隻低頭一看一捏,竟然是兩千兩銀票,不由
得也是大喜過望,忙千恩萬謝了,口上還隻應道" 一定選上好的花種來伺候…

  …" ,平兒笑着又招呼了片刻,才起身告了罪要回去。那小太監忙起身也要
出門,又似想起一事,湊過來笑道:" 姑娘……還有一小事,那頭樓裏,情妃要
了些個難得的戲服,都是後宮裏用的,伺候主子最佳……想來是園子裏要用…
…回頭我們一定也用心置辦了送來……"

  平兒嫣然一笑,深深一福道:" 公公真是費心了" ……

                這真是

              妄以磚石爲瓦牆

              所謂圈盡世上香

              須知秋風善舞動

              京華何處不炎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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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1:3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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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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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28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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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回 相姑心可卿魅春衫,弱柳意迎春羞雲閣

  卻說平兒自送那内務府辦差太監出園子去,又吩咐了角門廂房裏丫鬟太監們
些個瑣碎事宜,見秋夜漸濃,新月昏暗,本想着就要回綴錦樓去,到底念着晨
起,弘晝又去了天香樓,心下就自個沉吟:「這情妃乘着我們奶奶病着,把持園
子裏人事首尾,旁得也就罷了,兩位太太進園子的事可不小,妃子既然病着不
便,我當得去打點打點,應個景兒……」隻是想着若此時去秋爽齋訪探春見王夫
人,最近和探春走動的少,怕有些心結,也太紮眼,思量了會子,便改道往蘅蕪
苑走去,要先去看看寶钗和薛姨媽。

  才走了半道,卻見前面一盞黃紗宮燈,兩個人影,亦趨亦步緩緩前來,細瞧
去,提着宮燈引路的一身綠衣卻是司棋,後面一身秋日風毛白狐大氅披着,靜移
漫步卻是迎春,她忙上前見個禮,隻笑道:「迎姑娘好……這早晚天也涼了,卻
是去哪裏啊……」擡頭瞧着,卻見迎春神色有些異樣,竟似有些個些茫茫然隻顧
看着前方,仿佛有些呆呆的未聽到自己問候言語一般,須知雖然迎春是姑娘身
份,自己隻是個奴兒,其實自己乃是鳳姐心腹,如今園子裏憑誰對自己都是謙和
三分的,心下便也奇怪,也隻能也看着司棋。

  卻見司棋也是一臉緊張難掩,見自己問候,勉強一笑道:「平兒姐姐……」

  平兒見兩人如此神态,便知有變,心下也自一沉,低聲問一聲道:「這是?
……」

  司棋臉色慘白苦笑道:「是那裏頭……寶珠帶話……主子,喚我們姑娘去天
香樓見主子……」

  平兒一愣,心下也是一緊,她亦自鳳姐處略略知曉了迎春之事,不想這般突
然,弘晝就要召見迎春,這亦罷了,居然還在天香樓召見,卻一時難辨是何等禍
福。一思忖上前,溫聲道:「二姑娘……」

  迎春癡呆呆「恩」了一聲,仿佛要說句個什麽,又仿佛到底忍耐下了。

  平兒一歎,又笑着溫言道:「二姑娘,莫多想,不相幹的,主子仁慈體下,
姑娘莫要徒自擔憂了,隻管奉命去就是了,若有什麽問得或有什麽吩咐,循着尊
卑禮數回話、伺候也是罷了,想來主子左不過是喚二姑娘去……解乏……便有些
旁的吩咐,主子從來也不難爲園中姑娘們,小心順着主子性子侍奉……想來卻不
妨事的……」說完,又想一想道:「回頭等我們奶奶起了,必然還要去看姑娘的
……」又轉過頭,對身後随着的宮女吩咐道:「棋姐姐一個人掌燈不便,你伺候
着同去,我不相幹的……」說完,笑着隻替迎春理了理大氅上的絨球挂扣,才閃
到道路一邊。

  迎春也是無奈,她此時實在是方寸已亂心緒如麻,驚懼之中見着平兒,下意
識般隻想求助于鳳姐才停了蓮步,奈何細思就知道,這倉促方寸、種種樣樣都是
不妥帖的。她自那日被弘晝趕出顧恩殿,日日便如過活在寒暑交融之中一般,或
一時隻等着内務府來擒拿自己這個爲奴不貞的淫奴,甚或想着自己被發配軍中爲
妓的種種慘烈情形;或一時又盼着弘晝開恩寬恕自己,若能憐愛自己容貌身子,
寵幸奸辱自己一次才好;或一時又盼望着弘晝能幹脆忘卻自己,且讓自己受鳳姐
庇護,在這大觀園裏忍辱度日苟且偷生也便罷了。思前想後每每惶惶不可終日,
一度也想過自盡,奈何罪族之女子性奴自盡,乃是滔天大罪,禍累宗族,終究是
不敢的。也曾去鳳姐處哭訴求懇過,奈何弘晝既然不曾說過什麽,鳳姐也沒個奈
何,隻處處指點她,「唯有特特的用些别樣心思,拼了命伺候好主子,讨得主子
片刻歡心,勝過你在屋子裏落上一盆的淚呢,這才是正經」。隻是弘晝到底園子
裏難以遍及芳華,自己連弘晝之面都沒有再見過幾次,又如何用些個什麽心思。

  果然一連數月,弘晝似乎也忘了這事,自己也就每日夏聽鳴蟬,秋聞桂香,
且這麽糊塗度日,誰知前日被平兒喚了去探望鳳姐,鳳姐又睡着難得見面隻得又
回紫菱洲;回程路上,居然偶遇到弘晝,弘晝也不甚待自己冷淡,不免回到紫菱
洲,又是一夜難眠,隻思索起來想着弘晝要如何發落自己等事。本以爲,又不免
是幾個月的枯坐苦等不知生死禍福,誰知第二日午後,天香樓的奴兒瑞珠就來傳
話,讓自己去天香樓見弘晝,一時覺着驚慌失措,弘晝突然召見本來已經是惶
恐,何況又不知爲何竟在天香樓召見自己,想及自己親厚鳳姐未免疏遠可卿,不
由得又分外憂懼起來,卻也不敢停步,隻得換了衣服,讓司棋引着自己前往。

  隻是此時縱有千言萬語,也沒個可訴的人,想想漫說平兒,便是鳳姐在此,
既然弘晝有召,怕也隻能胡亂說些寬慰的話也就罷了,便搖搖頭對着平兒苦笑一
番,隻得繼續前行就罷了。

  待到臨近天香樓,此時秋高風寒,天香樓内桂香滿園,百步之外已經是沁人
心脾,隻迎春此時心境,卻如何能覺着陶醉,但隻覺得兩條腿兒,便如同灌了鉛
一般,連邁步都越發難了。

  又行幾步,及至院門外,一個門外伺候得小丫鬟已經在候着,見到迎春主
仆,迎接上來,恭敬行禮道:「迎姑娘……主子在雲氛閣裏,您請吧……司棋姐
姐,就留步吧……」

  司棋見說讓自己外面留守,想來必是弘晝之吩咐,也是無奈,道個恩,隻能
轉頭對着迎春輕聲道:「姑娘也莫要驚惶……是福是禍,也總是難躲,有個了局
也好,我在外頭廂房候着……姑娘就去了就是了……若是……過夜……我也就在
外面廂房過夜等着姑娘……」

  迎春點點頭,無奈沖司棋擺擺手,卻見那小丫鬟也沒有引路的意思,想來也
是沒有旨意不得入内,就隻得褪下大氅交了司棋,露出一身素日裏穿得月色雀尾
長裙,自己一個人,有些腿軟筋疲得,慢慢獨自步向左廂。

  原來那天香樓内有個旁樓,名爲雲氛閣,本是可卿之書房,此時既然有吩
咐,想來弘晝今日在内,卻也不知可卿是否也在。一時腦中轟轟鳴鳴,隻想着若
是可卿也在,弘晝當着可卿的面召見審問自己甚或奸污自己,卻要如何承受,有
何顔面置身此處,穿廊繞柱之際,竟恨不得一頭撞死便了。及到門口,卻見卻并
無一個太監丫鬟伺候,兩扇竹影玲珑門扇,微微虛掩着,内裏倒是燈火通明,終
究也不能辨别卻有何人在裏,亦見不得可以通傳的丫鬟奴兒。

  迎春呆了片刻,隻得自己努力出聲道:「主子……紫菱洲姑娘迎春……待
罪,候主子召見……」

  卻聽裏面嗯得一聲,果然是弘晝的聲音道:「進來罷……」

  迎春思辨弘晝口音,到底也辨别不出喜怒,隻一咬牙,吱呀一聲推開門扇,
邁步過了門檻,低着頭,微微偷偷擡眼偷瞧過去,卻見屋内展眼是一張大條案,
上有一幅白绫絹布,亦不能辨是書是畫,桌上一盞寶蓮星月燈盞亮着燭光耀影,
隻弘晝卻也不在案前。

  移目到内側,旁邊靠着粉紫牆面有一座寬大坐炕,本來梨花黃木雕飾也就罷
了,此時竟然滿鋪了雪白般的幾張狐皮拼就的大毯,這白狐皮雪一般晶瑩通透,
華貴奪目,若是尋常官宦人家用來已是僭越之份,想來賈府本來也無人能用這等
物色,必是弘晝自宮中順來之物,不知怎得就賜了天香樓。

  而此時弘晝正支流着一條腿,穿着件松垮垮的淡青色便服都不系腰帶,跨坐
在一側,用手支着頭,正百無聊賴得低頭賞玩着炕桌上的一對琺琅彩紅琉璃酒
盅,也不擡頭來看自己。

  再看那炕桌對面一角,不由心下揪心似的一緊,原來陪坐着果然是可卿,而
此時懾人心魄的,居然是可卿乃是半裸着坐在炕桌邊,羞答答低着頭;頭上散挽
着半月的發髻,從左側腮邊披散下來一挽秀發直至胸前,下身隻穿一條粉桃色的
綢褲,散着褲管,那褲腿偏偏短得幾分,隻遮掩到小腿,露出可卿一段雪白玉膩
的玲珑腳踝來;赤着一雙小足,不曾着得套襪,玉足之背肌理可辨,膚色勝雪,
套在一雙繡花粉緞子小敞鞋裏,也滴流着兩足交織,俏皮得微微打晃;這綢褲分
明是内室躺卧被内所着之衫,單薄細膩,連遮掩得大腿處亦緊貼勾勒,果然可卿
國色妖娆,便是如此嬌羞坐着,被這條單薄短小的綢褲,更加勾得腿型修長細
巧,小腿骨如竹,大腿肌勝玉,饒是迎春自羨也是俏媚佳人,竟也由不得内心一
陣悸動「這情妃的腿怎生如此的長……倒是好動人心的……」。

  偷眼若再往上看,更是羞于直視,原來可卿上身半裸,隻是穿着一件難得一
見得南洋細貢彈綿的白色密紋肚兜裹胸,原來這等南洋細貢棉,本朝并無,其實
聽聞産自大食,自南洋貢到大内少量,平時便是在賈府也并不用得這等稀罕料
子,實因這料子不同絲綢棉紗,卻妙在有裹身之彈力,若穿着則柔綿舒軟,卻偏
偏亦能緊緊裹着身子,随着身子之線條舒張緊貼。女子家穿來,凡是玲珑凹凸
處,隔着衣衫起伏,纖毫可見,百般妩媚,别樣風流,正是内闱用來淫玩女子助
興之物,賈府詩書門第,如何用得這等料子,隻是自從弘晝圈了大觀園爲行宮,
禮教不言,詩書不論,凡事以女子奉主爲先。内務府才取了幾匹來供奉,園子中
也隻有那一等用盡心思要獻媚弘晝之女子才用來制得寝衣内衫。迎春卻見了就羞
得無語,更不曾敢問鳳姐要過。而此時,織成肚兜抹胸,着在可卿身上,将可卿
那柔媚細巧的腰肢箍得如同風擺楊柳,隻略向上,更将可卿那豐滿傲人的雙峰勾
得如同新筍出芽,便是一對乳豆都裹在那彈棉之下而明晰可辨,這等讓人血脈膨
脹之風流物兒,卻被兩根跨着玉肩之紅絲吊帶,呆托着,如同忽然要崩出來的小
頑皮兔兒一般,其形固然已經明晰入微,若欲知其色,更隻要看此時可卿堪堪裸
露着的兩肩,那嬌媚雪白,柔膩滑軟,兩條膀子更是細巧精緻,玉琢粉砌,自然
是人便知其乳色何等之嬌媚過人。

  迎春見得這等春色,又是羞,又是怕,心下也難免蕩漾暧昧,見弘晝不言,
可卿不語,亦不知此時是弘晝才奸玩過可卿,才命可卿穿成這樣供他賞看,還是
今夜尚未品香,隻是命可卿這般半裸着讓他起興緻也好猥亵玩弄,還是怎得?若
是如此,此時命自己來這所在又是什麽個吩咐?

  迎春自來安分,擔驚受怕之餘隻依托鳳姐,并不敢打探園子裏的是非,卻亦
知道這主子好色荒唐,卻不曾知弘晝是否曾當着其他性奴之面奸污玩弄過園子裏
的女孩子,這等羞事想想都覺着罪過,隻是見可卿這等裝束摸樣兒,便是鐵石心
腸的人隻怕也要起了淫念,何況名份已定,難保弘晝之所思所想所欲所望。莫非
今日喚自己來,竟然是要自己旁觀可卿被奸,還是竟然要可卿看着自己被奸?又
或者是……

  可憐這迎春呆呆得,驚憂懼怕隻管胡思亂想,亦是片刻光景無一言一語,身
子更是掙動難能。倒是那邊正羞答答坐着,以目視地的可卿偷看了弘晝一眼,嬌
笑着開口道:「二妹妹……」

  這一聲「二妹妹」才将迎春驚雷一般喚醒,卻聽可卿已蕩悠悠笑道:「二妹
妹,主子喚你來……怎麽得隻管看着我……卻還不快給主子行禮。」

  迎春聞言,才回過了神,暗思罷了罷了,憑弘晝究竟是個什麽想頭,自己一
介性奴侍女,難道還有抗拒之禮不成,本要循着禮數頓身納福,想着自己是「有
罪之人」,便改了雙膝跪下,行全身大禮叩下頭去道:「主子安好……情妃姐姐
安好……」

  弘晝仿佛才覺察迎春進來,擡眼卻似笑非笑得瞧了迎春一眼,隻道:「迎丫
頭來了……你莫隻會叩頭……且擡起頭來。」

  迎春領命,便将一方怯生生嬌嫩嫩的臉蛋兒擡起,仍然是雙膝跪着,直挺挺
着上半身,以目視地,不敢看弘晝可卿,隻輕聲道:「是。」

  弘晝幹脆半轉回來,将支流着的腿兒放平,大喇喇坐着瞧着迎春,卻見這迎
春,今日挽一個發髻名喚雀合,乃是将發分左右,各盤一個雲錦彎鵝之型,卻兩
頂相向,如同鴛鴦對望之形,發上插着左直右斜兩支碧玉簪,此等發髻華貴便也
罷了,閨閣中卻少梳,原來此等發髻需将雙鬓挽起,會将雙耳兩腮裸露見風,露
耳垂者,略有風騷妖娆之意,隻是如今在園子中,人人都以性奴自诩,這等發髻
實在也是平常,也就罷了。果然迎春雙耳這裏各有一條觀音淚的耳釘垂環,妩媚
玲珑。

  若見其容顔臉龐,其形圓潤如鵝卵,眉梢淡似遠山,兩腮略見微鼓,此時想
是羞澀緊張,蒼白的肌膚上慢慢的泛起潮紅色,鼻子尖兒卻略略鼓起一個小鼻
頭,倒添幾分俏皮可愛,身上穿一領風毛領子的米黃色合月長裙,在胸前用三個
月牙布扣箍緊,卻也終究難掩少女胸乳微微墳起之儀态,隻是到底遮掩,也一時
有些瞧不真胸型乳意究竟如何,合月褂卻是全身,隻散着下擺,用一條黃赭石色
的汗巾子紮定。隐隐可見下身内裏穿着卻是條月色襯裙。

  弘晝細細瞧來,不由也笑了起來,心想若論姿色身形,這迎春雖然也可稱得
秀美動人,卻自然比不得湘雲、探春等人,若是寶钗黛玉等天仙般人兒,更是難
來平視。隻是一則到底也是名門閨質,顔色體态,也是那百裏挑一的人品,看着
膩鼻香腮,可親可愛,倒讓人想摸上手來狎戲一番,雖然衣衫遮掩,尚不知胸形
臀色種種風流之處,想來也是斷然能醉人心脾的;二則最是這一副呆呆怯怯,瞻
前顧後的摸樣兒,倒實在讓人覺着别有風情,頗想逗戲亵玩一番方能盡興。如今
既然被自己圈入園子爲奴,又豈有過風月而不品香之理?

  弘晝才要安慰着逗上兩句,卻又想着白日間自己說起要問問迎春失身之事,
可卿之建議。就正了顔色,仍是似笑非笑慢條斯理道:「迎丫頭,……前日路上
遇到你,本王就想問你,恩……你……可還記得那日離開顧恩殿前,本王吩咐之
言語……」

  這一問,迎春又如何能忘,心下一陣慌亂不已,蚊子般恩了一聲。

  那廂可卿卻移動俏目瞧了弘晝一眼,似乎得了甚麽授意,動了身形,歀動金
蓮下得炕桌來,挪步搖搖直到迎春身邊,迎春但聞得一股醉人之香撲鼻而來,不
能辨别是何種香料脂粉,或者隻是可卿之體味,隻眼前冰肌玉骨,聳乳寬臀,帶
着絲絲淫意媚态,卻又有幾分羞澀恥辱,直刺激得迎春驚惶得又低下了頭,

  可卿雖然大膽風流,隻是此時到底是被弘晝這麽瞧着,知道自己身着彈綿亵
衣未滿散褲,一副淫女性奴之态,卻同室瞧着眼前的迎春,雖然喚她爲二妹妹,
其實不僅隻比自己小兩歲,而且論起輩分來,其實過去自己是賈蓉之妻,這迎春
算起來自己還要喚她一聲「二姑姑」,不由得到底也是羞澀恥辱。隻是她深知弘
晝心意,既然進園子來,爲得就是盡興奸污玩弄諸女,如何也要用些心思讓這主
子逞心如意,才是自保之道。此時自信自己這般衣着體态,主子瞧着必然心神搖
曳,少不得更顯媚态,幹脆背對弘晝面對迎春,蹲身下去,讓自己在弘晝眼中,
除了背後隻有脖頸處和後腰的兩根系帶之外一片光滑的背脊肌膚裸地徹底之外,
隻有自己那精巧的肥臀,蹲下去呈現的必然是美豔光景。

  蹲身下去,卻是紅着臉蛋,半是訓導半是迷醉得對着迎春言道:「二妹妹…
…今日主子喚你來就是問你話……你卻不好隻恩恩的……須要好好答對才是…
…」

  她又湊近片刻,惹得迎春實在被她一方美乳箍緊在彈綿胸兜裏,沖擊得嘤咛
一聲,上身退了一射,可卿卻是不依不饒,又湊近,直到自己的口鼻已經到了迎
春那一對晶瑩白膩的耳垂邊,幾乎是貼近了那觀音淚的耳釘垂環,自己的胸乳更
是幾乎湊到迎春的胸前,仿佛是吹着氣息,如同夢呓一般,在迎春耳邊柔聲刻
意道:「主子問話……二妹妹卻要問一答十……好好答對……讓主子滿意才是
……」

  迎春何曾經過這種陣仗,那可卿一副半羞半熟摸樣,親親熱熱的湊近,自己
如避蛇蠍,心下狂跳,覺着臉蛋兒立時已經是滾燙,便如同大病一般。雖然進得
門來,一字一語不涉淫穢,奈何此情此景,如何便讓自己魂魄兒都已經如同醉在
心窩裏頭。

  此時已經辨不得是弘晝要淫辱玩弄自己,還是可卿在淫辱玩弄自己,亦或是
弘晝在變着法子淫辱玩弄可卿,又安知不是弘晝在同時淫玩自己兩人,隻是心下
羞羞癢癢,想到自己,本是一個清潔的女孩子,如何見到其他女子穿一身衣衫,
湊得近近,就如此耳熱心跳,心緒蕩漾,想到園子中「女女」之訓,又想自己乃
是閨閣失身之恥女,真是百口難辨自己不是天性兒得不堪不純,水性淫心,才這
般把持不定。

  待到聽到可卿連着兩聲不離這「好好答對」四字,才猛地想到内務府送來的
書籍中提到之事,惶恐委屈擡眼看一眼可卿,卻見可卿雙目已經是水汪汪得,說
是淚水卻也不見悲戚,一副情濃摸樣兒,看着自己,仿佛隻是在勸導自己,又仿
佛是在提醒甚麽……

  迎春亦知道自己生性不敏,此時隻怕弘晝惱怒不快,已經容不得自己多想,
又仿佛是被那可卿湊近了引得魂靈出竅一般,口中脫口而出,連聲音都略略擡高
了:「是……迎兒記得主子吩咐……主子訓導迎兒不要亂想,不許尋短見……說
……說……說迎兒的身子,仍然是……是……是……嗚嗚……」她雖然早就服帖
了自己從大家閨秀變做洩欲性奴的命運,但是到底沒有經曆過真正的奸污床笫之
事,此時被逼恥辱之事要從口兒親口道出,到底覺得心下酸楚,五内郁結,鼻子
一酸,眼眶兒一紅,淚珠就再也忍耐不住,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從兩腮滾落,口
音也含糊起來,到底是怕着弘晝怪罪,斷斷續續隻得忍辱說完:「仍然是……主
子的玩物……主子尚未……嗚嗚……尚未……嗚嗚嗚……尚未用過……不許迎兒
自盡。」

  可卿心下也是幽幽一歎,她雖然生就得風流體格雲月性情,心下卻也知這迎
春木讷可憐安守本分與世無争,知她羞臊恥辱,未必就沒有些些兔死狐悲之憫。

  奈何可卿她如今心下就兩條,一條是凡一百樣,皆以用盡心思變着法子取悅
弘晝爲先,憑得就是這條在園子裏安身立足,擅作威福。

  再一條,就是她亦有一幢難爲人道之心思,她自十一、二歲上,在丫鬟瑞珠
伺候自己花池沐浴之時,便覺着自己有些個别樣的不妥,隻是她亦自小受禮法教
養,豈敢涉及他念,逐漸年長,後又嫁入賈府,更是如何能有半分思及這等傷風
敗俗大壞人倫之事,每每念及,也是臉紅心跳,心下斥責自己不已,亦不過永晝
煩煩,長夜郁郁罷了;然而自從被圈入園子,一朝淪爲弘晝之奴,竟然被月姝一
句,「可以依着尊卑,喚下位者來女女歡好伺候……一樣可以當做性奴禁脔來使
喚……」竟然說中了心下最深處之事,自此食髓知味,晝夜亦可安慰自己,自己
這等風月事兒,不過是依着弘晝吩咐,被逼爲人性奴守着規矩依着性奴本分做些
「花樣兒」來供主子淫樂罷了,其實卻是深陷其中,樂不思蜀,隻覺着如今在園
子裏,能憑着弘晝賦予之威權,在其他水靈靈嬌嫩嫩羞答答軟綿綿香噴噴的一衆
可愛的女孩子身上,纏綿愛撫,水乳交融,吞吐相觸,雲雨盡歡,實在是人世間
再無二之美事,再不想竟然人生際遇,心中之所想,能發洩得這等淋漓盡緻,若
是能再淫辱,逼迫,玩弄到一衆女孩子生死纏綿,羞憤依偎,愧悔交織,更是讓
自己說不盡的如登極樂,實在是覺着如今在園子裏做自己的「情妃子」,實在比
往日做賈府的「小蓉大奶奶」要快活千倍萬倍。

  故此,白日裏,弘晝也不知怎生的興頭起了,要奸弄自己的後肛,自己隻得
含淚忍辱,淫詞蕩語的承受了,讓弘晝将自己的後門開的雪裏花綿,少不得五分
羞恥五分溫柔讓弘晝盡興逞欲洩身,待到興盡,弘晝和自己閑聊,說要審問審問
迎春身爲賈府深閨二小姐,如何已經失身非處女之事,心下就有計較,她卻料定
弘晝雖難免有憐香惜玉之心,到底是以将衆女爲性奴禁脔爲先,更何況迎春姿色
寵愛,都遠不如自己,憑着一時蕩漾之心,淫恥之意,更有兩分壓制鳳姐之念
頭,就要弘晝,「何不喚二妹妹來這裏……讓情兒來審……」

  果然弘晝見她眼神迷離舉止風騷,便是心動,就應承了她。道不想弘晝卻先
辱自己一番,命自己穿着新貢來的彈綿肚兜來讓弘晝賞玩,自己又如何敢違逆弘
晝之意。才有了今日之事之景。

  故此上,雖然略有幾分愧意,亦知今日事已至此,且不言自己如何,到底至
少要讓弘晝盡興。故此再見迎春痛苦流淚,也隻是笑着上前,竟然忍耐不住,将
鼻子尖湊到了迎春的臉龐上,口鼻中呼吸的氣息,已經完全的撲到迎春的口鼻
邊。

  她口中聲音雖然輕柔纏綿,卻着意控制着聲音,也要讓弘晝聽到才好:「二
妹妹……你今日卻要乖乖的……才是……」

  迎春再是愚笨,此時已明白了八九分,知道今日想來無幸,必然是要被弘晝
用些花樣來奸污淩辱一番,既然連連說着要「好好答對」,想來是要讓自己親口
說些淫意話兒滿足弘晝之心,她卻并不敢犟,卻不知自己該如何舉動,隻呆呆得
看着可卿,半晌才咬牙,竟然逼迫着自己說着撓人心肺的話頭來,「迎兒不敢不
乖乖的……隻是迎兒不懂,憑情妃姐姐隻管教訓迎兒就是了……」

  可卿咯咯一笑,上前扶着迎春的臂膀,将迎春的身子慢慢端起,自己也随着
慢慢起來,卻拉扯着迎春一起上前幾步,但覺攙扶着的迎春已經軟軟綿綿,仿佛
要化了一般,待到近前幾步,就身兒就湊在弘晝面前,再扶着迎春跪了,自己也
順勢跪了下去。一左一右兩女就跪在弘晝兩條大腿邊,便如同兩隻小貓兒依偎着
主人一般無二。

  弘晝饒有興緻的低頭一瞧,膝下兩個美人兒,堪堪跪着,隻是迎春身上便如
同篩糠一般起伏戰抖,此時跪得近了,倒見得那胸前兩座山峰也是喘息起伏,想
來胸乳竟然也頗豐腴,隻是低着頭兒,卻不敢再瞧弘晝,而那可卿卻此時一身淫
着小巧肚兜凸顯着嬌乳,兩肩膀下鎖骨都仿佛要冒出油膩膩的光輝來,卻是媚眼
如絲癡癡瞧着弘晝。

  弘晝那日聞聽迎春失身,實則心下憤憤,雖然論起來他本不甚以女子爲處子
完璧爲意,亦甚喜好如鳳姐可卿等知風曉月之女子之媚,何況園子中其實還多的
是處子佳人尚未輪上自己奸污破身,奈何人總無足,未免有些惱恨,隻是自那日
後,品香淫美,摘花亵柳,亦不甚再放在心上。今日被可卿建議要玩些花樣兒,
此時見兩女一個嬌媚妖娆得仿佛如小妖精一般要騷出水來,一個是驚惶怯弱卻恭
順服從的如同受驚的小動物一般要可憐出淚來,想着可卿要如何當着自己的面
「審」這迎春,真是别别有一番讓人刺激滿足之意味,不由得下體又堅挺起來,
直直在自己的松褲檔裏支起一個帳篷。看着可卿那裹在綿兜下兩道柔軟纏綿的曲
線,想着自己尚未品嘗過迎春的嬌美少女身子,真恨不得立即将兩女一并按倒在
炕上,讓兩女恭順得隻管乖乖撅起屁股,讓自己在兩個風流穴兒中隻管奸污插
玩,淩辱洩欲一番,讓自己再上巅峰。

  隻是弘晝到底已經是風月中幾番受用之人,今日可卿既然要「審」,自然要
耐着欲火,看看這出好戲享用一番情趣。便忍着将兩女同時立地正法之火氣,故
意冷冷得道:「可卿,你來替本王問就是了……」

  可卿又是甜絲絲得一笑,柔軟着仿佛要化掉一半答個長長的「是」字,偏過
身子,卻就手兒将自己一條裸露着的長長的臂膀摟上了迎春的腰肢,卻停在迎春
那圓滾滾的臀肉處,輕輕一掐,口中隻道:「既然如此,主子有命,二妹妹……
姐姐就要得罪了……」

  迎春雖知今日自己難免遭受人生奇恥大辱,奈何具體要将自己怎麽樣長怎麽
短卻預料不得,隻得循着道理回話:「迎兒憑情妃發落……」

  可卿便問道:「你上次回主子……說你已經失身?」

  迎春此時已經被可卿搓弄得潮紅的臉蛋兒又是一白,隻得答道:「是,迎兒
有罪……」

  可卿偷看弘晝一眼,得到鼓勵之眼神,又追問道:「你可知道什麽是失身?
可别……咯咯……搞錯了……」

  迎春又羞又急,隻得細聲細氣道:「就是……就是……就是不得幹淨身子了
……」

  卻不想可卿便如一隻貓咪一般欺身上來,就将身子幾乎要盤上迎春的身子,
一隻手從後摟着迎春的腰臀,一隻手從前面已經盤繞到迎春的後背,整個前胸更
幹脆貼上了迎春的前胸,當着弘晝的面,就表演了一個緊緊的四乳擠壓的撩人淫
醉之态,口鼻更湊上前去,甜甜得在迎春的腮幫子上,用自己那櫻桃口兒就吻了
一口,隻吻得迎春已經酸軟得幾乎要直不起腰肢來,吻過卻仿佛調皮一般教訓道
:「二妹妹……叫你好好答對,你聽不懂麽?香噴噴的小美人兒,怎麽就那麽笨
呢?」卻又眉目流轉,輕輕得仿佛是背着弘晝,其實料想弘晝也能聽得真真的,
又變了顔色,柔聲細語在迎春耳邊,仿佛是勸慰一般低語:「二妹妹……你好好
答對……且要答對得仔仔細細清清楚楚的,要扔下臉面,抛卻羞澀,說些房裏的
枕席上的話頭來侍奉主子……傻妹妹……我們做主子的性奴,折辱羞臊自己,讓
主子快活适宜,乃是份内的事體,你還不靈清剔透,主子如何放過你……」

  說完,又略略揚起頭,仍又問道:「二妹妹,再問你一次,你可知道什麽是
失身?」

  欲知迎春如何作答,且看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詩書禮訓習綱常
  德行教化知端方
  一夜雲閣問雨意
  春衫才濕女兒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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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19 11:3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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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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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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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大觀園記】第29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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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回:雲言雨音膝下春濃    雪軀脂乳懷内花香

  卻說那天香樓中,雲氛閣内,弘晝之性奴,情妃可卿并姑娘迎春雙雙跪在弘
晝膝下,這可卿一身分外妖媚之誘魅春衫,便當着弘晝之面,将一副柔媚身軀磨
蹭纏繞在那迎春身上,似嬌嗔似折辱似誘惑,隻在" 審" 着迎春。一時連問兩遍
迎春可知" 什麽是失身".

  饒是迎春笨拙木讷,也終究明白了幾分可卿今日之意,怕不是要這般" 細細
審問" 來淫辱自己,半是供奉取悅弘晝,爲主人奉上這别樣淫意;半是應了園子
裏的傳言,就便兒要女女淫玩自己一番。這迎春雖然未曾伺候過弘晝,隻是被圈
入園子爲人性奴,名分上已是小半年了,耳融目染,且又是内闱秘聞,且又是宮
人訓導,且又是秘籍教演……其實也知幾分這風月雲雨中" 色言、淫語" 之意。

  隻如今,迎春心下雖然也難免羞辱悲憤、自傷自憐;奈何她性子一向卻是膽
怯懦弱、與世無争,明知今日可卿此舉必是弘晝授意,而此時自己跪在弘晝面前,
又眼見自己所奉之主人分明已被眼前淫靡之景象催得起了興頭,又如何再敢違逆。
且這隻是一層,另一層上,她此時和可卿之身子溫柔纏繞,但覺滿口鼻裏皆是可
卿唇舌之間之異香,自己的那柔柔小腰肢緊緊美臀肉又被可卿兩手纏綿箍定,但
覺自己那臀瓣上被可卿手兒摸定之處,傳來難知難懂之真正滿足舒适之感,更撓
心抓肺是,這可卿一身彈棉春衫,包裹下兩座傲人玉峰,正堪堪壓着自己之胸脯。
隔着衣衫,此時亦能分外感受得到可卿兩顆乳頭兒,那不論男女皆能誘惑煞人之
顆粒形狀,直撩動得自己那少女嫩嫩的胸膛裏,也是說不出的酸麻漲癢,明明自
己也曾春夜中偷瞧過摸過自己那兩方乳兒美肉,偏偏不曉得這般擠壓撫弄中竟然
有這等說不盡的酸澀羞恥快意。然而這等奇特感受雖美,卻偏偏覺着意不足心不
滿,若說仿佛要舒坦到四肢骨骼,又仿佛實在是缺了些個什麽,難得發洩一二。
五内裏郁結了一股沖動,從咽喉處仿佛要噴湧而出一般。眼簾裏似乎已經是挂滿
了淚水,視線一片模糊,腦海中也自是沉浮不定,亦幻亦空,心裏頭糊裏糊塗的
亦不知是在想些個什麽,自己吞咽了幾下口水,就沖口而出嬌吟一聲,聲線出口,
但覺音色淫靡蕩漾,仿佛不是自己的聲音一般,斷斷續續纏纏綿綿癡癡幽幽道來:
" 失身……就是……就是被污了貞操……就是……不再是處女身子了……"

  迎春這二次回答,音色雖蕩漾迷離色意已是漸漸濃透,隻這可卿風月新嘗,
如何能滿意這等詞句,才要追問;不想身後的弘晝,或許是被可卿那光溜溜的背
脊,肥美美的臀肉誘惑的實在難耐,想來是下體剛強堅硬,眼前兩具美肉不得直
接享用實在有些不足,竟然一把就手拉拽過迎春一隻已經軟綿綿無力的小手,揪
着那小手直挺挺按在自己之下身,那小掌嫩肉綿軟,雖然隔着褲衫,但是觸感柔
嫩軟滑,觸碰自己的陽根,仿佛才獲得幾分舒展。

  妙在這等事情卻不用人教,這一按下去,迎春隔着弘晝褲衫摸到那肉棒巨物,
雖然唬得神魂颠倒,卻不知怎麽的,就手兒便成了握狀,套住了那肉棒。弘晝一
邊喘息,一邊捏着迎春的小手開始上下搓動,他一推搡,迎春不敢抗拒,開始跟
着引導做起了上下套弄的動作。弘晝一邊微微喘息,一邊仿佛是訓斥道,喘着粗
氣卻是努力裝得一副冷冷的腔調命道:" 答得不好,再答,要答得細一些,趣一
些個才好……"

  迎春手掌之上,觸及到自己主人之物,雖然恥辱,但是也不知怎得,仿佛就
是善男信女供奉了仙佛寶物一般,竟然那心下未滿之意能夠看到一絲纾解之希冀。
心下不由一聲哀歎,仿佛是自己替自己用心聲解脫道:" 罷了,罷了……想來這
亦是天定……"

  那胯下之可卿,此時卻見弘晝拖着迎春的小手去侍弄他的下身,便不由竟有
些醋味,又有些惱意,幹脆成一個蹲跪之勢,頭向前,臀向後,此時她本就跪在
弘晝膝邊,一呈此态,那兩瓣妙股,頓時就直接貼揉上了弘晝的小腿。她也懂得
侍奉,便是刻意的将腰肢扭動,使得臀瓣仿佛是在打圈兒一般貼弄觸碰弘晝之腿,
仿佛是要和迎春争競誰能歡愉弘晝。一邊,頭卻是更湊近了迎春的耳畔,意思極
淫,聲音卻換了一點殘酷嚴厲,又問道:" 最後一次……二妹妹再答不好,主子
要惱了……二妹妹……姐姐再問你一次……你可知道什麽是失身……" 她不等迎
春回答,又跟上一句仿佛是細語呢喃一般" 二妹妹,且好好答,主人讓你答細一
些……讓主子……也讓自己……且快活才是……"

  這" 快活才是" 四字其實僭越過分,但是果然,仿佛是将迎春滿腔之羞恥星
火一焚燃起。這迎春果然手上乖巧順從得開始主動努力來上下撸動,套弄着弘晝
之陽具,胸乳這裏已經換了主動前聳去蹭弄可卿之乳房,隻求隔着衣衫乳頭磨蹭
能才減一些渴求。口中答一個輕輕得" 是" 字。接着,終是抛下了一切矜持顔面,
或好似自暴自棄一番,又仿佛乃身上那種空虛的欲火實在要爆發得淋漓一番,嘤
咛一聲,已經是順應着可卿的挑逗,雖是輕聲細語,卻是連續不斷之開口綿軟言
道:" 是……是……失身就是……女兒家的身子,下面,下面那幹幹淨淨從來沒
被人看過碰過摸過的地方……被男子用……那……物什兒……插了……插破了
……插出血來……啊……嗚嗚……羞死了……女兒家從此以後,再沒個體統,再
不得有臉,再不得幹淨……成了殘花敗柳,淫娃蕩婦……嗚嗚……啊……這就是
失身……嗚嗚……嗚嗚……迎春已經失身……不能講幹淨身子奉上主子,供主子
奸玩快活,……嗚嗚……隻求主子懲罰迎兒……"

  弘晝大喜,被這迎春之口中連篇淫語并手上越來越快之套弄,幾乎刺激的自
己下體要爆炸一番,心下果然暗贊可卿頗曉風月,竟然能整出這等讓人魄飛魄散
一般的快意來。他隻想繼續享用,又哪裏肯輕易放過,但覺小腿邊側左右是可卿
的肉感美臀在扭動,就腳兒在可卿的玉股上輕輕踢了一腳,命道" 繼續問她…
…"

  可卿本見迎春已經識趣入巷,便加深了幅度,整個上身就和迎春仿佛要盡力
氣一般的擠壓在一起,迎春穿着衣衫也就罷了,可卿的彈棉肚兜如何經受得起,
兩隻肉肉的妙乳已經被擠壓得徹底變了形态,乳頭已經仿佛要激凸出來一般,而
自己更用那已經仿佛要滴出水來的濕潤嘴唇,開始啄吻起迎春的嘴唇,慢慢再至
脖領,見弘晝踢着命自己繼續,忙口中接着問道" 那……二妹妹……你是被幾個
男子奸過失身呢?"

  迎春此時已經不計後果,隻是回應着可卿的動作,可卿用嘴唇來吻自己的嘴
唇,就和可卿對啄兩下,聞到可卿口鼻裏奇香美氛,仿佛也是陶醉,待到可卿要
去吻自己的脖子,才緩過氣來,又努力回答道" :" 迎兒……卻不曾見得太多男
子……隻被一個男子……啊……奸過……弄過……玩過……"

  可卿嘻嘻一笑,已經開始舌頭牙齒在迎春的胸脯前,解着迎春長裙的花帶紐
扣,要讓自己品味也讓弘晝來享用迎春的少女裸軀,這迎春今日所穿之身風毛領
子的米黃色合月褂,用三個月牙布扣扣着,這等衣衫解開後,即可将下襟掀開,
露出整個上半身,此時解開一個紐扣,已經看見一片起伏不停的雪白,解開兩個
紐扣,居然已經可見兩座正在起伏波動的少女玉峰的上半球。不由咯咯嬌笑,心
下也自想道:" 這二丫頭平日裏穿得素淨遮掩裹緊,原來居然是個豐腴的,這等
乳兒……想來主子今日也會喜歡……" 便不先去咬解她第三個月牙扣,又卻問道:
" 二妹妹你也平日不出門……那男子……卻是誰呢?"

  迎春其實已經意亂情迷,接受現實。隻是被這一問,居然手上套弄弘晝的動
作都不由停了下來,整個身子越發僵硬起來。弘晝卻不管不顧,此時下體小腹中
欲火難遏,見迎春不知怎得停了,幹脆将自己的褲帶松松一解,将紗布長褲和内
褲一并褪下半尺,直至膝蓋。頓時,自己那已經被壓制了半日之巨陽肉棒,頓時
彈射一般峭立出來,老根龍盤一般的青筋盤繞在黑黝黝的剛強肉莖上,最上方那
龜頭卻是滑膩閃亮,一吐一吞真有龍象蟒形。他耐不得煩躁,又一把拖着迎春的
小手,按在自己已經裸露的陽物上。此時卻更不比剛才,迎春嫩手真實觸到這跟
巨物,吓得已經要昏死過去……但覺此物,雖醜陋不堪,卻更顯得威猛雄壯,想
着自己要一生都要努力侍奉這等物什,再不得抗拒,真是又怕又驚,又恥又羞,
然而亦不敢違了弘晝心意,便又要套弄。誰知弘晝卻是大馬金刀,一邊笑着一邊
道:" 親他一口……"

  迎春頓時混身一顫,但恨自己如何就不立刻死去,卻知弘晝既然開口有命,
自己此時違逆主人之意,隻怕要遭雷霆暴怒,隻得艱辛得将上半身慢慢移動上去,
隔着可卿還在自己胸前摸索的頭兒,垂下頭去,乖乖的直接對着弘晝的龜頭,用
自己那嬌俏紅潤的櫻唇,就口親吻了上去,嘴唇才接觸到那地方,但覺腥臭難捱,
卻又聞到一股讓人陶醉的男子氣息,她其實不懂如何取悅男子,隻是也不知該親
到什麽地步,隻是仿佛是本能一般,将舌尖微微探出,觸了弘晝一下,就要縮回。

  弘晝但覺自己的陽具,被這少女的丁香小舌如此溫柔恭順的啄吻一口,雖然
觸感不及手兒套弄堅實,卻更有别樣虐意,頓時快感大增,便按下迎春的頭,道:
" 一邊親他,一邊回答……"

  迎春本來不知所以,心下羞恥欲死,卻也不知如何動作,有些話兒也實在難
以開口,弘晝此時有命,反而得了依托,心一橫,一邊就口兒對着弘晝那陰莖,
開始口口親吻,乘着每一吻的間隙時,心下感傷恥辱,口中嗚咽含糊道:" 是
……啊……啧……迎兒……啧……淫賤……嗚嗚……不堪……;啧……奸污…
…啊……啧……迎兒……的處女身子的;啧……啧……的……男子……是……啧
……是……迎兒的哥哥……琏二哥哥……"

  此語一出,不僅迎春自己是淚如雨下,心似刀絞,羞愧恥辱,低頭痛泣;便
是正在受用迎春親熱侍奉下體的弘晝,并正在纏綿勾魂的可卿,都一時愣了。這
賈府原本就污濁不堪,四代豪門,子女繁多,少不得那一等說不清道不明之花暗
柳明之事,迎春既說自己失身,弘晝也不過以爲是同哪個小厮有些年少風月;不
想竟然說出這等事來,這賈迎春畢竟是賈府正經之二小姐,元春之下,爲府裏閨
閣之長女,門楣裏之掌上明珠;而那賈琏,更是賈赦之嫡長子,榮國府王字一輩
之長兄;兩人雖非同母,卻是同父至親兄妹,這親倫上竟有這等淫穢之事?!賈
府侯門雖已子孫荒唐,威福亂擅,風月糾葛,但畢竟三代詩書人家,鍾鼎名門,
于禮教一事,最是大防,這兄妹通奸之醜事,實實在在出乎意料。

  弘晝一時竟不知該如何繼續,訝異之餘,另有兩層,一層竟然想到,自己雖
然圈了一衆美女供自己享用奸玩,竟然有兩個女子,都一并曾經被如今已是在大
獄中一個纨绔死囚玷污奸淫過,一個是鳳姐,這也便罷了,她本屬賈琏之妻總難
免有此事,隻是昨日自己尚且奸玩過那鳳姐,今日自己要弄這迎春,十九歲芳齡
之侯門小姐,居然也曾是這賈琏胯下之臣,憑個纨绔公子,居然分了自己這許多
頭寸,一時,竟然有些許惱羞成怒;這另一層,想着迎春如此嬌憨怯弱,一個侯
門少女,居然和哥哥有過這等亂倫不堪之事,說不得是鄙夷抑或同情,竟然反而
心下升騰起一種難以名狀之刺激快感。隻是一時還有些緩不過來,竟然不知是該
如何……

  倒是那可卿,也略略呆了一刻,竟然忽然吃吃笑了起來,幽幽輕聲氣息若蘭
隻索在迎春耳邊輕語道:" 二妹妹……這才是乖乖的……對主子……本來就是該
至誠至性……,不要怕,說多些個,讓主子快活,我們自己就是恥辱到死,羞臊
成灰,也算做到了性奴的本份……不就是你的哥哥麽,也算不得什麽……啊…
…還挺撓人心的……啊……我早就知道那府裏琏二爺……不,那府裏賈琏,卻是
個色中惡鬼……卻不想居然連自己妹妹都……啊……真是……"

  此話算是提醒了弘晝,他此時亦不知究竟如何,心下略略有件事情疑惑,隻
是男子家此時此景,那裏還顧得什麽旁的,就是這可卿的話,想着不過是個性奴,
自己用來享用的女子罷了,本來就是要羞臊她和人通奸之恥,如今得知和她通奸
的是兄妹亂倫,豈非更有情趣,一時興起,就隻顧喘着粗氣道:" 情兒說的是
……這小騷貨……情兒你接着問……小騷貨你隻管好好答對……" 到底有些憤慨,
卻不禁用上了恥稱。

  地上,可卿幹脆上前去,将迎春胸前最後一顆月扣解開,将迎春上身那面衣
襟掀開,往右一分,就露出了迎春胸前那面豔紅色的绫羅織繡肚兜。弘晝貪眼看
去,迎春之乳,平日素衣不見山水,此時被可卿撕開懷抱,但見兩方柔嫩似水一
般的媚物,頂着肚兜聳湧而起,且看肚兜上部裸出的一片雪白,緩緩形成一個慢
慢高聳的模樣兒,分外惹人愛憐,雖然不及湘雲之豪乳美妙,也未必有鳳姐之堅
挺,卻偏偏顯得可憐可愛,再想着适才之言,恨不得立時扯去那惱人的肚兜,且
看看那萬叢綠中一點紅,女子上身最讓人神魂颠倒之兩顆風流乳豆。

  迎春一語出口,反而輕松,已經是想開想透,要殺要剮,要奸要辱,隻憑可
卿弘晝就是了。此時衣衫被掀起,内衣乳房已經被人瞧着,已經一副任人宰割的
模樣兒。

  那可卿得弘晝鼓勵,又是笑着搖了搖屁股,用股上嫩肉蹭着弘晝的腿腳越發
歡了,便如同發了情的貓兒一般,此時她低着頭,已經是在迎春被展露出來的乳
房的裸露的上半球這裏舔吻,時不時得開始撩開迎春的肚兜,攻擊她的乳頭。迎
春那豔紅色的繡花肚兜頗爲松垮,每次撩動,倒是讓陣陣微風吹進迎春的胸膛。
口中已經是接着審問道:" 那二妹妹……你和你哥哥……是怎麽個情形,好好說
說……有過幾回啊?"

  迎春此時不便再低下頭去親吻弘晝之陽物,就隻是順勢着又伸手過去,用手
兒開始觸碰弘晝那已經暴露在空氣中仰首挺立的陽物,此時和适才隔着衣衫觸碰
不同,不僅能撫摸感觸到剛強堅挺之威風猛猛,更能感受到一份熱火滾燙之溫觸。
心下不由得暗暗惶恐:" 這物兒,這般燙,這般硬,等會子要來……要來弄我那
裏麽……" 忽然又想:" 我真是水性低賤之人……誰又說過主子等會子要來弄我
……興許淩辱我一番主子自己快活就是了……這情妃這般風騷妩媚,身段容貌都
出衆醉人,我如何能比?怕不是等會子還是要寵幸她才是……"

  才在胡思亂想,才聽到可卿追問,便又是應個是字,口中呢喃回道:" 是
……有過三回……頭一回是哥哥用強……嗚嗚……可憐我那年才十六歲……嗚嗚
……迎兒是被親哥哥強暴奸污的……嗚嗚……迎兒不是甘願的……嗚嗚……也不
是……迎兒到頭來也未曾拼死未曾自盡……嗚嗚……總是淫賤無恥……不能将幹
淨身子來侍奉主人……迎兒死罪……"

  這會不等可卿追問,弘晝也忍耐不住插口道:" 你是被賈琏那畜生強奸的?
倒也可憐見的……賈琏這畜生……有鳳兒、平兒這等美色可以享用奸淫,居然還
動自己親妹妹的腦筋……倒真是個色鬼托生的……"

  那可卿卻也大膽,一邊聽着弘晝的話頭,一邊上前伸出舌頭,隔着肚兜,先
是" 啧" 得一口,親了迎春的左乳頭一口,直親得迎春" 恩……" 的一聲呻吟,
又換了舌頭慢慢去逗弄舔玩,連聲啧啧泾泾,竟然将迎春胸前的肚兜,舔出兩個
火辣辣的唾液水印來,水印下,迎春的乳頭再也遮掩不住,清晰的如同兩顆水晶
葡萄一般濕漉漉硬挺挺的頂着肚兜那纖薄的布料映襯出來。迎春乳頭被辱,忍耐
不住,連聲呻吟,嘴裏嗯啊嗚咽,仿佛是在呼喚些個什麽。心下一般的迷離空蕩:
" 淫賤,我必然是天生的淫賤,這情妃也太能折辱人了……就這麽舔我的……胸
乳,真是好舒服啊……真是好羞人啊……别舔了……啊……又舔到心窩裏去了
……快……快……脫了我的衣衫吧,直接來舔吧……嗚嗚……這還是女子家弄我
……要是主人親自來摸摸我的乳。舔舔我的乳。啊……抓抓我的乳。捏捏我的乳
頭……必然是能止癢的……淫賤,我必然是天生之淫賤,做人性奴被人奸污淩辱
是本分……我卻怎麽盡能想到這些……"

  耳邊模模糊糊傳來弘晝的話語" 賈琏這畜生……倒真是個色鬼托生的……"
竟然想替賈琏分辨兩句,口中已經滾燙着冒出話頭來:" 不……主子……也是迎
春無恥下賤……嗚嗚……天生的賤貨……才惹得哥哥……嗚嗚……污了迎兒身子
……"

  可卿聽得噗嗤一笑,媚聲問道:" 是……二妹妹說得很是……男子哪有不偷
腥的……隻是爲何你琏二哥哥也未曾奸污園子裏其他姐妹呢?必然是你自己有不
是……自然是淫蕩的性子,平日裏純淨正經,卻是裝出來的,是不是……?"

  迎春聽她如此訴來,卻正應了心頭所想,心下一苦,卻神智都被可卿帶阿鼻
地獄去了,口中忙回答道:" 是……情妃姐姐責的是……必是迎兒淫蕩……不堪
……嗚嗚……求主子……卻隻管懲戒責罰迎兒就是了……?"

  可卿聽她如此言道,就追一句:" 那二妹妹道說說,自己是哪裏淫賤呢?"
迎春先是一呆" 哪裏?……" 可卿上前,又用力緩緩狠狠的舔了迎春的乳頭一口,
笑道:" 是啊……你不和主子好好交代,自己是哪裏淫賤,叫主子怎麽責罰你呢?
"

  迎春會了意,咬牙自辱道:" 是……是迎兒的身子淫賤……這裏……這裏
……淫賤……" 她手兒正在套弄弘晝的陰莖,不知道怎麽比拟,隻能整個上身略
略扭動,讓自己的一對妙乳微微抖動來示意。這會連弘晝都忍耐不住,喘息道:
" 什麽這裏這裏的……卻是哪裏?"

  迎春忙嚼淚,幹脆一咬牙,大聲隻顧折辱自身,回道:" 是……是迎兒的奶
子淫賤……想要人摸,想要人揉……不乖琏哥哥……還有……還有……迎兒的下
面也淫賤……想要人摸……想要人……嗚嗚……嗚嗚……" 說着,淚如雨下,到
底是名門閨秀,實在說不出來了……

  可卿本不想輕易放過迎春,偷偷回頭看一眼弘晝,見弘晝滿眼布滿血色欲望,
聽着迎春的話語,直盯盯看着迎春胸前兩片濕濡濡,卻見神色深處又有一絲憐愛。
就也不再緊迫,笑着對迎春道:" 二妹妹……既然奶子想要人摸……且脫了肚兜
……讓我摸摸可好……嘻嘻……難保主子也想摸摸呢……"

  迎春點頭仿佛是夢呓一般道個" 恩" ,卻不敢縮回正在套弄弘晝龜頭的手掌,
求助似的看着可卿。可卿便上前,解開了迎春肚兜挂繩上的一個蝴蝶結,才解開
一邊,那肚兜再也挂不住,半襟掉了下來,頓時,可卿左側那雪白柔膩的玉乳,
整個一顆暴露了出來……弘晝細細看去,這迎春雖然被逼淫語了半日,又不是處
女完璧,其實到底是個才十九歲的芳華少女,一顆乳房雖然也豐腴高聳,但是肌
膚細嫩光滑,如無肌理毛孔,隻見微微幾絲靜脈,雪白白美豔無方,乳頭兒此時
已經被刺激得激烈得向斜上翹起,呈現一種如同要滴出血一般的嫣紅色來,乳暈
已經泛開,仿佛有大子銅錢大小,隻是顔色卻仍然是一片粉嫩,一顆顆微微凸起
的小疙瘩,顆顆晶瑩剔透,雖然此時場景已經淫靡到讓弘晝幾乎欲火要炸出來一
般,迎春言語更是淫賤下流惹火異常,偏偏這乳兒看來,竟然多了幾份清純潔淨
來。

  弘晝心下不由一陣贊歎:" 這賈府四春果然是名門麗質,明明已經是被奸污
過的女子,又被情兒誘到這份上,看這乳兒,若玩辱起來,卻偏偏讓人有奸污處
子少女的快意。一點不損歡愉……,罷,好好享用一番再講" 想到這裏,他開口
命道:" 且住,迎兒……你不要用手了……自己脫了肚兜……用你的乳兒來侍奉
……你可會……?"

  迎春低頭應道:" 迎兒不甚會……隻是努力巴結就是了……" ,說着,略略
向前,掙脫了可卿的纏繞,将自己還挂在肩頭的右側挂繩的蝴蝶結也解開,頓時,
一面豔紅的肚兜整個從雪白的胸乳上垂了下來,她也不敢再遮掩,将肚兜幹脆往
地下一扔,努力向前拱送着上半身,從弘晝的兩腿間将整個身子擠壓了進去。雖
然她乳兒亦不平小,隻是此時弘晝坐着,到底不易将一對玉峰去觸碰弘晝之下身。
且拱了兩下,不過是乳頭兒蹭到了弘晝的陽具幾下。

  這乳肉觸碰,其實論起氣力夾緊來,并不如手心兒受用,隻是男女之事,心
神之意從來是最要緊的。弘晝感受着龜頭馬眼處觸碰到這少女嫩滴滴的乳頭,凡
一二下,每次碰觸,都仿佛要人魂魄一般,實在難忍,龜頭處幾乎要噴射出來,
隻是到底少了強硬舒坦的搓弄,隻是難以登天盡興。他見迎春到底幼小閨閣不懂
如何伺候,便向可卿用眼色示意。

  可卿本來正和迎春纏綿,迎春自己掙脫了上前伺候弘晝,她也隻有看着,此
時見迎春到底不會,忙笑着,轉過身,這會迎春上身已經一絲不挂,自脖頸至胸
乳、背脊、手臂、至小腹肚臍都裸露着,隻下身還挂着月色的裙子。她也不急着
褪去迎春這最後的遮掩,隻是微微一扯,将迎春下身的裙子扯得松了,再上前,
面對迎春的後背,緊緊貼了上去,用自己的口舌去親吻迎春的秀發,用自己的乳
房去擠壓迎春光滑的後背,用自己的風流穴兒處去磨蹭迎春的後股,仿佛扭糖兒
一般貼着迎春,再用兩隻手托起迎春的兩隻手,一邊引導着迎春的手開始捧扶着
迎春的乳房,慢慢動作,口中道:" 傻妹妹,……你要扶着點兒……用力夾緊
……嘻嘻……我們女孩子的乳兒雖然嬌媚……但是到底是軟肉兒,光用乳兒主子
如何能盡興,要用手去推擠,對……就是這般,對……用力……才能……嘻嘻
……讓主子舒服啊……最要緊的……一定要盡力夾緊主子的……嘻嘻……對…
…還要用乳頭兒去磨磨好"

  迎春順應着可卿的指點,用手兒努力捧着雙乳,果然慫恿向前有了空間,頓
時将弘晝整條肉棒用兩乳夾了起來,這一夾,弘晝但覺肉棒兒被一股乳香美浪包
圍,說不盡的滿足快感,征服得意,便是迎春,但覺整個乳房之中,清晰的觸感
到整條男子陽具,也是一種說不盡的快感,口中" 嗯……" 的一聲悲鳴淫叫。

  可卿再慢慢推着迎春的兩隻手兒擠壓扭動,迎春已經迷離,口中全是如同嬰
兒一般的呼吸嗚咽,手上卻越發有了章法,此時是用手指從兩側推動乳肉,使得
乳頭微微向中間扭動,兩顆乳頭就能正好貼上弘晝的肉棒陽具,再一用力擠壓,
弘晝但覺得不僅能清晰的感覺到迎春玉乳的肉感,更能感覺到兩顆乳頭,如同兩
個其奇妙的小顆粒一般,在摩擦剮蹭自己的肉棒,雖然到底小女孩子力氣有限,
但是實在舒爽,但覺仿佛能感受到從小腹開始的熱流滾動,要從馬眼處噴射出來
一般。

  弘晝卻是不甘心就此射出,他身爲主子,卻也不用忍久取悅性奴,隻是這将
射未射之際,最是男子快樂巅峰,能多保持一陣,就好一陣,便要找些事情來分
神,一邊享受着可卿一陣陣的乳肉擠壓,一邊喘息着命道:" 别光伺候……可卿
……啊……你再接着審……"

  可卿咯咯嬌笑會意,笑着道:" 主子卻不肯就這麽放過妹妹呢……二妹妹
……一邊伺候一邊也莫停啊……我來問你……那你哥哥第一次奸你……你是幾歲
呢?是個什麽情形呢?就當故事,好好說給主子聽聽……"

  迎春已經魂飛天外,哪裏還知道什麽廉恥,一邊越發努力的慫恿胸乳,着意
自辱,盼着能讓弘晝盡興發洩,一邊緩緩凄言苦語,道出自己當日失身之事。

  欲知迎春所憶自己失身之日究竟如何,且聽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名門鍾鼎多腥膻

              王侯詩禮每不堪

              來生再托冰玉女

              但願貞潔在貧寒




.
2016-6-19 11:3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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