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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良家人妻系列系列:(01~03.12 +【前傳‧淫蛇禦經 1~9】)作者:大寶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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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家人妻系列 前傳 淫蛇禦經(第二章)作者:大寶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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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家人妻系列 前傳 淫蛇禦經


作者:大寶誘香
2016-05-07發表於S8

                第二章

  上章說到田成和豔兒兩人半刻後從樓間狹縫另一出口後巷出現,可是卻沒有
看到嵐夫人與哪兩個男人的影子。這後巷多半是前街人家的後牆所以偏僻無人,
兩人邊焦急地大聲開口呼喊邊四下尋找,可找尋了半天還是不見夫人的蹤跡。

  豔兒嚇得癱軟在了地上口中仍然不停地哭喊著:「夫人,夫人啊。你到底在
哪裡啊?」

  「豔兒別哭了,哭又於事無補,咱們這樣找也不是辦法,必須趕緊通知其他
人過來一起找。你快去找玉兒她們過來,我去通知城牆守官立刻關閉城門不准一
個人出城,另外跟他借一隊軍士過來一起尋找。看來這兩個人不是簡單的人,根
本就不是為了討賞銀的。他們是沖著夫人來的。很有可能是吐蕃派來的細作想劫
持夫人出城。」田成平靜了一下心緒,思索了片刻後對豔兒說道。

  事情緊急豔兒哪裡還會拒絕?頻頻點頭稱是。於是兩人分頭行動各求強援去
了。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們剛剛站立說話處僅一牆之隔的後巷街尾
的丈二高影壁牆後正有兩男一女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此時就見這兩男一女糾纏在一處,兩個男子都莫約而立之年,長相有七分相
似好像是血親關係,都有些兩頰瘦削無肉,眉毛低而近眼,似皺眉緊蹙,兩眼凸
鼓,鼻上有皮無肉還長著一片雀斑,一句話以蓋之即是:這二人賊眉鼠眼不似君
子相貌。而那女子則容貌絕美高潔,只是此時她頭髮淩亂、簪釵歪斜欲墜,盈盈
小口中被噻了一大團的布巾正「嗚嗚」的拼命搖頭掙紮。兩眼表露出了驚懼的目
光,眼中隱隱有淚花顯現,再看她的一雙芊芊玉手被繩子緊緊索敷,而雙腳亦被
綁縛。再仔細辨認那熟悉的包胸長羅裙,原來這絕美的女子正是被這兩名淫徒所
擄的河西節度使張敬忠將軍的夫人:嵐夫人!

  此時這兩個男子中的一個正用自己的精瘦身體緊緊將嬌美的嵐夫人死死地頂
壓在那丈二影壁牆壁之上,使她的嬌軀掙紮動彈不得,以防止她的拼死掙紮搞出
聲響來。而另一男子則是把嵐夫人被綁縛住的雙手高高舉過她的頭頂死死按在了
影壁牆上。此時他二人的表情緊張地聽著豔兒、田成遠去的腳步聲如臨大敵。

  聽到豔兒、田成兩人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了巷口,這兩個男子才松了一口氣。
這時哪個按著嵐夫人雙手的男子道:「二哥,多虧了我提醒你別太色急,別在那
樓縫裡耽擱時間,要不然真要被他們堵住了。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快。」

  哪個緊緊用自己的精瘦身體頂著美嬌娘的男子此時也放鬆了下來,邊用滿是
雀斑的鼻子緊貼在嵐夫人的嬌靨上深深聞著她的淡雅體香,邊開口應道:「是啊,
多虧了三弟提醒,不然要壞事兒。不過話說回來這美人兒到底是何身份?怎麼聽
剛才那個男的語氣似乎他還能指揮調動守城的官兵?」

  「是啊,二哥,我也聽到了,這女人肯定不是尋常女子。咱們這單買賣是不
是做虧了?這麼重要的人他們出的價碼也太低了吧?」

  「誒,三弟不用費心,到時候隨行就市加價就行,人還在咱們手上你怕什麼?」
哪二哥道。

  「說的也是,不過時間已到亭午他們怎麼還未出現?約定就在此處無疑啊。
也不知為何選這麼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此處可不是久留之地,聽那二人言語,
好似他們又去喚人去了,要是再來個幾十人尋找,咱們躲在這裡恐怕不保啊。」

  「三弟莫慌,他們就算是去叫人,沒有半個時辰是決計不會趕到的,而咱們
的主顧好像對這單生意很是看重,肯定不會食言的,再等他們半個時辰他們肯定
會到的。」那二哥道。

  「嗯,二哥說得有理。我也看出來了,他們好像對這個美人兒很是看重啊,
不會真的如剛才哪個男子所說是吐蕃的細作吧?」三弟有些遲疑道。

  「三弟,不要忘了咱們道上的規矩,不得打聽主顧的底細,我們只管收錢做
事就是。咱們就是靠堅守這個信條才有了如今的名號和聲譽。現在只要是河西地
面的青樓哪個不找咱們兄弟找新貨?至於這次的生意嘛,說不得是塞外的那家妓
院專門滿足哪些異族男人們的特殊嗜好才訂的貨吧?所以說不要說是吐蕃,就是
突厥又如何?咱們照常交易。」那二哥長篇大論道。

  「二哥,什麼『滿足異族男人們的特殊嗜好』?我怎麼沒聽明白呢?」三弟
滿臉疑惑問道。

  「唉,你想想:要是跟咱們大唐常年爭戰的異國將軍的夫人天天被你壓在跨
下抽肏、洩憤,你說你會不會感到特別的興奮、刺激呢?」那二哥提點道。

  「啊,我明白了。不過這美人兒可是咱們大唐的官夫人啊。咱們這樣做好嗎?」
那三弟道。

  「我說三弟啊,都跟著我出來在道上混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這麼心善?哪
些官老爺、官夫人們天天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吃香喝辣,可曾替你我擔心過
生計?」那二哥憤憤地道。

  「這……」三弟被說的語塞。

  嵐夫人聽到這裡心頭大驚:原來這二人是早有預謀的來擄自己,而且聽他們
的談話好像是背後還有人出了高價指明了要自己。難道他們真的是專門綁架販賣
女人給青樓的?可是那背後指定要買自己的人是何身份?不會真的像這二人所說
是異國妓院的老鴇吧?想到自己要被賣到異國他鄉的妓院,想到以後會成為人盡
可夫的妓女被成百上千的異族蠻夷的男人們人千騎萬跨,嵐夫人的心不寒而慄,
她的心在滴血,真的是想一死了之。半個時辰前自己還是萬人敬仰的河西節度使
夫人,那時的她打死都不會相信自己會落得現在這種悲慘的境地。

  想到自己的親人、想到對自己千嬌萬寵的丈夫、想到自己可愛伶俐的祥兒,
想到自己就此將跟他們天涯永隔,今生也許再沒有機會再見面了嵐夫人悲從心來
兩行清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哎喲,看美人兒傷心的樣子,哥哥我實在受不了。乖,別哭了,我這就來
好好疼愛你一番。」那二哥看到嵐夫人淚如雨下,不但沒有憐花惜玉之心反而盯
著她宛若天仙般的面貌、鼓脹傲人的雙峰淫笑了起來。

  他先是撅起厚厚的嘴唇瘋狂地親吻在了嵐夫人的香靨上,還伸出流著口水的
長舌一下一下的舔著嵐夫人眼角不斷流下來的淚水,品咂著嘿嘿直笑。嵐夫人左
右扭頭躲避,可她人被緊緊按在牆上怎麼可能躲避的了?只半刻後她便知道躲避
根本就是徒勞,索性也放棄了閃避,緩緩地閉上了淚水瑩瑩的一雙美目。就那麼
放任這淫徒肆意地親吻、舔舐著自己的玉膚嬌容。

  正所謂欲壑難填,這淫徒豈會僅僅滿足於親吻嵐夫人的嬌容?果然他的一雙
淫爪也不安分了起來,伸手就扯開了嵐夫人的對襟半臂藕絲衫子,直接就露出了
嵐夫人胸前的一片冰肌玉膚,那包胸長襦裙裹著一對飽滿圓潤的高聳嬌乳,乳溝
深壑,半掩半露好不誘人。這淫徒毫不遲疑就把淫手沿著滑膩飽滿的乳房伸進了
包胸長襦裙裡,握住一捧溫玉巨乳把玩揉搓了起來。

  嵐夫人面生飛霞緊緊地閉著眼,心如鹿跳,身體有些微微發抖,她還是第一
次被夫君以外的男人就這麼毫無忌憚地把玩自己的一對兒傲乳,那種感覺讓她說
不出的羞愧。

  這時二哥把嘴唇頂在嵐夫人耳邊,邊舔著她羞紅的嫩耳邊調笑道:「小美人
兒,這奶子可真是大啊,我一隻手根本就握不住啊,摸起來好光滑,就是不知道
長得如何啊?要不要我幫它出來透透氣兒?這麼好的一對兒寶貝老是藏在裙子裡
太可惜了。嘿嘿嘿。」

  他說著竟真的去解嵐夫人長襦裙胸下的那系腰的闊帶,嵐夫人連忙搖頭、扭
身躲閃,可無奈只躲避片刻那系腰闊帶便飄然落地。嵐夫人只好緊緊把身體抵靠
在牆上,以便不讓沒了束縛的長裙從自己身上滑落。

  「這美人兒真是固執,有這麼好的身材讓大家看看又有何妨?三弟快幫幫忙。」

  聞聲那三弟不再按著嵐夫人被綁的雙手了,而是抓住她的手往前猛地一拽,
她的身子猛然就離開了影壁牆面,那包胸長襦裙便應聲順著她的光滑的肌膚滑落
在了地上。一下子就露出了嵐夫人那白生生只穿著小巧的淡紫色刺繡褻褲的下半
身。嵐夫人第一次在陌生男人面前這樣裸露,她生怕被這兩個男人窺見羞處趕緊
夾緊了兩條修長的美腿。

  這還不算由於那老三向前拽她手的力道很大,而她的雙腳又被綁縛不能邁開
步平衡,所以就這麼眼看著要向前倒在地上。正在這時那二哥及時趕到,正好把
這香噴噴的半裸嬌娘來了個滿懷入抱。

  二哥得意地咬住嵐夫人的羞紅嫩耳低聲道:「嘿嘿,美人兒,這可是你自己
主動投懷送抱的,我可不能辜負了你美意啊。嘿嘿嘿。」說著就把淫爪伸進嵐夫
人的對襟衫子裡,去她的背後解她包胸的褻衣帶子。嵐夫人手腳被綁哪裡還有什
麼辦法阻擋?只片刻那褻衣的帶子便被解開,二哥一把就把她上半身唯一遮羞的
淡紫色繡花褻衣扯了下來,丟在了地上。

  一對兒鼓脹脹、白嫩嫩的高聳玉乳便顫巍巍的暴露在了他的面前。只見在那
渾圓玉潤的雪峰之上兩點豔紅嫣然點綴其上,好是誘人!

  這兩兄弟也是被眼睛的誘人場景美得發癡了,呆呆地定在哪裡看了半晌,最
後還是老二首先清醒過來,他伸手拍了老三腦袋一下道:「發什麼呆,這麼美極
的奶子咱兄弟倆一人一個。」

  說著便率先叼住了嵐夫人左邊的嬌嫩乳頭兒忘情地吮吸了起來,老三也不等
閑,馬上也蹲下身來嘬住了嵐夫人右邊的豔紅乳頭癡迷地又舔又吸了起來。

  就在兩人忘情吸舔嵐夫人那對兒誘人玉乳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嬌滴滴地聲
音:「啊……不要……兩位大哥能不能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們更多的銀子,十倍
於你們的哪個主顧,你們覺得怎樣?」

  這兄弟倆聞聲被嚇了一跳,他猛然放開了嵐夫人的玉乳吃驚地抬頭望去,原
來是嵐夫人在說話。被堵在她口中的那團布巾不知何時已被她拔了出來丟在了一
邊。這兄弟倆這才想起:剛剛只顧著吃這嬌嫩嫩、香噴噴的奶子了,老三早就放
開了嵐夫人被綁著的手,這樣即便是手被綁著也不影響她用手指拔掉塞在嘴裡的
那團布巾。

  「二哥,我覺得可以啊,咱們出來這麼冒險幹這種見不得人的勾搭,還不是
為了掙錢養家糊口麼?如果一下子就能掙到夠咱們一輩子安穩生活的銀子咱們還
猶豫什麼?」那老三道,看來嵐夫人開出的條件讓他動心了。

  這時老二的態度至關重要了,於是嵐夫人、老三都齊刷刷地把目光看向了老
二。老二此時卻默不作聲低頭蹙眉思考著什麼。半刻後他忽然抬頭盯著嵐夫人道:
「敢問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嵐夫人見他有鬆動跡象便欣喜道:「這河西節度使張敬忠便是我的夫君。你
們放心,我會加倍給你們銀兩的。定然十倍於雇你們的人所出銀兩。」

  「什麼?你……你是河西節度使夫人?可你怎麼這麼年輕?我聽說那張將軍
都四十多歲了吧?你看上去才二十多歲的樣貌,你不會是在嚇唬我們的吧?」兄
弟倆聽聞大吃一驚,皆踉蹌後退兩步。

  「呵呵,怎麼會?你們看來不是本地人,涼州城裡的人認識我的很多。妾身
是填房之身,大夫人早在九年前就因為難產去了,我是後來才嫁給老爺的,所以
歲數是差了不少。」嵐夫人擔心這兄弟二人不相信所以詳細地解釋道。

  「哎,二哥,這可如何是好?那幫人看來絕非善類,居然敢打節度使夫人的
主意。當初我就覺得他們一個個兇神惡煞般勸你別接這單生意,可你就是不聽。」
那老三知道真情後貌似有些後悔了。

  「你淨說馬後炮的話,咱們不接生意一大家子人喝西北風嗎?有老有小的只
靠咱們村那幾畝薄地能養活嗎?」老二道。

  「好了,你二人別爭了,能否先將我手腳上的繩子解開?你們盡可安心,我
應了你們的條件一定會兌現。」嵐夫人道。

  「這……夫人,我們真放了您,您不會讓官差把我們抓起來關到牢裡吧?」
老三有些猶猶豫豫道。

  「是啊,夫人,我們實在是有些擔心。畢竟剛才我們……」老二看著嵐夫人
至今還裸露的傲乳乳頭上還流著自己的口水,他有點害怕嵐夫人早晚會報復他們。

  「你們盡可放心,如這次你們放了我就算是又救了我一次,對連續救了我兩
次的恩公我怎麼會報復呢?」嵐夫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便柔柔地說道。

  「哪個……哪個……夫人,銀子的數額您還一直都沒說呢。」老二還是吞吞
吐吐地問出了他最關心的話題。

  「還是你們說個數吧,多少兩紋銀你們就覺得可以?」嵐夫人道。既然已經
討論起了銀兩問題那看來他們是打算放自己了。

  「兩千兩官印紋銀,不能再少了,我們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哪些人可不
是省油的燈,我擔心他們會報復我們。」老二伸出兩指比劃著道。

  「嗯……好,就兩千兩。那你們……」還不等嵐夫人說完本來靜悄悄的後巷
遠處傳來了一陣陣緊密的腳步聲。

  「不好,按時間估算應是那幫異族人來了。這可怎麼是好?」老三著急道。

  老二畢竟老道,他沒有喊叫,而是四下觀察了下周圍的圍牆後吩咐道:「事
不宜遲,老三你快給夫人解開手腳上的繩子,我去收拾地上的衣服,然後咱們翻
後面這牆頭過去。」

  半刻後老二收拾好了嵐夫人遺落在地上的衣物,這時那幾個人的腳步聲越來
越近了,他急忙半蹲在後牆跟兒上道:「老三,快,你先爬上牆頭,然後拽夫人
和我上去。」

  老三意會,快步上前兩隻腳踩在老二的肩頭猛然一跳就扒住了牆頭上的青磚,
老二這時也挺腰起身助他攀上了牆頭。然後是嵐夫人,她也來不及穿好衣服便赤
裸著顫巍巍的兩團奶子和光潔的兩條玉腿便也踩在了老二的肩頭,老三在牆頭拽
住她的一雙手向上拉她,老二在下面起身頂著她的雙腳,很快她便也上了牆頭。
老二見兩人都已上牆,便後退幾步,助跑衝刺用腳借力牆壁猛然一跳也扒住了牆
頭,牆上兩人合力把他拉了上去。

  三人又扭身看向了這牆後的院落,雖然堆積著不少麻袋貨物確是靜無無人,
於是三人跳在了軟軟的麻袋上下了牆。他們剛下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邊傳來身後
的聲音:

  「咦?怎麼沒人?他們應該是得手了啊。」一個鼻音很重的聲音道。

  「是啊,大人,屬下當時把那兩匹馬紮驚了之後就一直在盯著嵐夫人呢,確
實見她被咱們雇來的哪兩個專門拐賣女子的外地人騙進了哪條咱們事先裝好門板
的狹縫裡。」一男中音道。原來這場「馬驚事件」居然是他們事先準備安排的,
看來他們已經盯嵐夫人不止一兩天了。居然能事先安排這麼周密。

  「對啊,大人,我也看得清楚,而且後來嵐夫人的哪個丫鬟是獨自出來的,
而且剛剛她跟哪個護院也是空手而歸啊。一看到她們空手從這裡出來,我才通知
您前來交易的。」嗓音有些尖銳的聲音道。

  「難道……難道他們兩人發現了嵐夫人的身份?想獨自綁票敲詐一筆銀兩?」
鼻音很重的哪人道。

  「哎,大人,這可怎麼是好啊?這件事可是坌達延將軍親自吩咐給咱們做的
啊。這可怎麼向將軍交待啊。」男中音道。

  「是啊,咱們為了做成這件事已經計畫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這麼
好的機會。當初我就反對用外人,咱們自己動手才保險,看看怎麼樣?被我說中
了吧?」那尖銳的聲音埋怨道。

  「哼,婦人之見。咱們好不容易在這涼州城中紮下了根,也搜集了不少唐軍
的情報,咱們親自出面幹這件事被這四下的商鋪熟人認出來怎麼辦?那咱們豈不
是全暴露了?這幾年的辛苦用心豈不是白費了?」鼻音很重的哪人斥責道。

  「您教訓的是,不過您找來的這兩人也實在是不靠譜,明顯是兩個見錢眼開
的小人。」那尖銳的聲音不滿道。

  聽到這裡,隔著牆正扒著牆偷聽的老二、老三一陣臉紅。

  老二尷尬地看向嵐夫人,想看看她聽到這句話的反應。可不看還好,這一看
就癡住了。由於老二是蹲在麻袋上扒著牆偷聽,而嵐夫人則是優雅地娉婷嫋嫋地
扶牆側耳傾聽。老二這麼抬頭看向緊挨在身邊的半裸嵐夫人時,恰巧看到了她那
修長玉潤的美腿和她下身寬鬆的小褻褲之間的一道縫隙。透過那褲邊露出的狹縫,
老二看到了嵐夫人那白蓬蓬、鼓脹脹的陰阜,以及那雪阜上寥寥的幾根柔軟陰毛。
透過那寬鬆的褻褲翹起的邊他還看到嵐夫人露出了那肥臀挺翹的臀瓣,往上看嵐
夫人那對兒高聳、渾圓的白嫩嫩的奶子正隨著嵐夫人心口的跳動一顫一顫的,那
左面的豔紅小櫻桃上還流著自己的口水。再看嵐夫人的表情,她此時卻正在掩嘴
嬌笑,顯然是聽到了那尖銳的聲音對他兄弟二人的惡評。

  好一副半裸仙子下凡塵的誘人的畫面,老二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下身兩腿間
的哪根粗壯陽具已經不自覺的硬了起來,他忍不住這無法抗拒的誘惑情不自禁地
又靠近了嵐夫人幾分,然後又抬頭反復尋找最佳角度,好透過嵐夫人下身那寬鬆
褻褲跟玉腿之間露出的哪條寬縫看到更多的肥美陰阜的真容。

  牆外的對話仍在繼續著:

  「額古達,快去通知手下眼線,全城搜尋這兩個王八蛋,就憑咱們這幾年暗
中發展的眾多眼線,我就不信楸不出這兩個混蛋來,咱們吐蕃國的定金可不是那
麼好拿的。」鼻音很重的哪人道。

  「是,大人。我這就去發信號通知。」男中音道。

  「哼,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冗措姆,你火速去飛鴿傳書圍攻瓜州的乞力徐將
軍,這兩人是他的手下推薦的,讓他派人先去把這兩個混蛋的家人都綁了,押到
咱們吐蕃軍營去,我倒要看看這兩人是更看重錢財,還是更看重自己的親人。」
鼻音很重的哪人惡狠狠地道。

  「是,大人,我這就去飛鴿傳書。大人這裡也沒事了,咱們還是一起回去吧,
我們也好護送您。」那尖銳的聲音道。

  「嗯,那就一同回去吧。」說著就傳來他們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待那幾個吐蕃人離去,再看老二、老三已是面如土色了。估計是聽了剛剛哪
個什麼大人要抓自己家人的言語有些膽寒了。兩人不停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
不知所措。片刻後還是老三沉不住氣開口說道:「二哥,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對
你說。」說著便起身拉起了老二走向了遠離嵐夫人的院子角落。

  嵐夫人一看這情形心中火急,她雖平日裡在將軍府中養尊處優不跟外人接觸,
可畢竟她通讀古今再加上夫君每每回到府中都跟她疏解心中煩事,聊一些讓他煩
心的人和事,正所謂:以人為鑒,可以知得失。這也讓她從中學得不少如何處置
複雜人際事物的經驗,所以她要比一般普通女子更加聰慧過人。她只一看那老三
的表情和要拉老二遠離自己的行為就猜出這老三定然是更掛念家人安危,想反悔
把她交給那幫吐蕃細作了。

  嵐夫人腦筋急轉,想到下半生要被挾持到吐蕃與家人天涯永隔,過著生不如
死的悲慘淫辱生活,她緊咬銀牙,不得不下決心豁出去了。她知道這兩兄弟中做
主的是老二,而這老二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短暫接觸她發現:他不僅僅是像剛才
哪個吐蕃人說的「見錢眼開的小人」,而且更是個色膽包天的色胚。其實剛剛老
二借著偷聽蹲在哪裡色迷迷地偷瞄自己身體時早就被蕙質蘭心的她發現了,她只
是礙於形勢沒有發聲罷了。這傢夥在那麼緊要的關頭都還貪戀女色,可見他有多
麼好色了。

  為今之計就是先把哪個做主的老二哄高興。她覺得除了許以金錢外自己也可
略施美色引誘他,讓他捨不得把自己交給那群吐蕃人。雖然這跟自己平時裡所尊
崇的貞淑有悖,可是一時的忍辱總比整個下半生都被哪些野蠻的蠻族男人們壓在
胯下千騎萬跨地淫辱要強萬倍吧?

  想到這裡她不再遲疑,快步趕上了老二,伸出纖纖玉手拉住他的胳膊,並用
甜膩的聲音湊在老二的耳邊吐氣若蘭道:「二哥,其實你們不用擔心的,想那瓜
州乃是我大唐河西疆域,歸我河西節度使管轄。豈容那吐蕃外賊囂張?他們能飛
鴿傳書難道我們就不能嗎?只要咱們回到河西將軍府中我定然讓夫君也飛鴿傳書
當地守軍,讓他們先去你家中把你們的家人都接來如何?」說完她竟把一雙赤裸
的高聳玉乳貼在了老二的胳膊上。

  老二被這素有涼州第一美人之稱的河西節度使夫人主動投懷送抱,又被她的
赤裸的鼓脹奶子頂住,一時間竟美得飄飄然不知身在何處。可畢竟他是闖蕩江湖
多年的老油條,栽在他手上的女人不計其數,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所以他只稍
享受片刻便明白了嵐夫人此時此刻地心思。於是為了試探他的猜測是否準確,他
背起雙手來對著老三正義凜然道:

  「三弟,我知道你叫我過來是何用意,休要再說了。咱們既然已經答應了嵐
夫人就不能再反悔了。如此反反覆覆以後還怎麼立信與人?再則嵐夫人剛才也說
了她會幫咱們的家人擺脫哪些人的,我相信嵐夫人是不會不講信用的,我想她是
不會讓我『失望』的,你說對吧嵐夫人?」他說著就偷偷用背在後背的一雙淫爪
撫摸在了嵐夫人那裸露的光滑小腹上。說道『不會讓我失望』幾字時還特別加重
了語氣,似乎是在提醒嵐夫人他現在的重要地位,要乖乖聽話任他淫玩。

  嵐夫人沒想到這斯竟如此色膽包天,竟當著他三弟的面偷偷背過手來摩挲自
己光潔玉潤的肚皮,她的小腹還從來沒有被夫君以外的男人如此輕佻地撫摸過,
這讓她一下子嬌靨飛紅,不過馬上鎮定下來,想到了現在得罪這個老二的惡劣後
果於是強裝笑顏連連點頭道:「對,對,我不會讓二哥失望的。」

  「那就好,那就好,三弟你也聽到了……」這老二表面上跟老三苦口婆心的
講道理,可背地裡卻已經用左手向後攬住了嵐夫人肥美的翹臀,並不停地捏弄著
她滑膩的臀肉。而他的右手則滑過了平原撩起了嵐夫人的褻褲鑽了進去,撫住了
她神秘三角地帶的一小撮柔柔的芳草不停地撩撥著。

  嵐夫人大驚,她沒想到此斯竟如此手快,還如此得寸進尺,她馬上想抽身遠
離這個色胚,可這才發現自己的玉臀竟早被他的左手攬住不得動彈,不得已她連
忙抽出手來拉住了老二的有力手臂想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褻褲裡拔出來。可這老二
卻異常偏執右手死死攥住嵐夫人陰阜上的一撮陰毛不鬆手,就這樣兩人僵持在了
一起。

  這時老三又開口了:「二哥,你雖說得有道理,可是那畢竟是咱們的一家老
小啊,外人是不會掛在心上的,要是萬一……」

  嵐夫人見這老三還是猶猶豫豫,生怕再生變故於是也顧不得再跟色胚老二糾
纏了,趕忙開口保證道:「這點你放心,我既已答應你們必會當作我自己的事情
一樣去辦,只要咱們回到河西將軍府我便即刻催促我夫君飛鴿傳書給瓜州守軍,
讓他們火速接你們的家人暫時到軍營安置,可否?」

  「那是極好,那咱們還等什麼呢?事不宜遲,我們快些去將軍府吧,要是讓
吐蕃人搶在我們的前面就麻煩了。」老三催促道。

  「且慢,三弟啊,遇事莫慌,你忘了剛剛哪些人不是說已經在城中廣撒人網
抓咱們兩人了嗎?咱們這一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嗎?」還不等嵐夫人回應,那老
二便慢悠悠地說道。

  嵐夫人感到有些奇怪:這老二怎麼突然有不著急出去了呢?難道不想快點接
出自己的家人?不想早一些領到賞銀?正在她詫異之時猛然覺察到自己下身羞處
有異,不知何時自己最珍貴的玉門寶蛤羞處已經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撫摸上了,那
只手鑽進自己的兩腿之間正在摩挲摳弄著自己珍視的哪條緊窄的玉蚌肉縫。

  嵐夫人大驚,她總算明白為何這老二突然又不急著出去領賞錢、接家人了。
這廝真是淫邪到了極致。老二這次已經突破了她的心理底線,謹守婦道的她深知
自己的私處僅僅專屬於自己的夫君,別的男人絕對不能染指。她不再隱忍,猛用
力推開身前的老二,怕他惱怒便裝作開玩笑道:

  「二哥你也真是的,都結識這麼久了也不報上名號來,我可是早就如實說出
自己的身份了。你們這般躲躲閃閃的哪裡有半點男人氣概?」

  「一線天,極品啊。」老二卻不知所謂的說了這麼一句,搞得嵐夫人摸不著
頭腦,不知所云。

  「什麼?什麼『一線天』?難道你的綽號就叫『一線天』嗎?」嵐夫人迷惑
地問道。

  「嗯,嗯,我的綽號就叫『一線天』。哈哈哈!」老二神秘兮兮地笑道,說
完這廝把剛剛從嵐夫人神秘峽谷肉縫裡抽出來的那只淫手送到鼻前深深地聞了起
來,邊聞還邊搖頭晃腦地低聲呢喃道:

  「離地三尺一條溝

  一年四季水長流

  不見有人來飲水

  卻見肉菇常洗頭」


              【未完待續】
2016-5-7 22:5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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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家人妻系列前傳 淫蛇禦經(03)作者:大寶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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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家人妻系列 前傳 淫蛇禦經 


作者:大寶誘香
2016-05-08發表於S8


                第三章

  唯讀聖賢書,嚴守三從四德的嵐夫人哪裡聽得懂這老二口中的『一線天』是
何意思?更聽不懂他低聲在嘟囔些什麼?不過旁邊的老三卻是聽得清楚,他有些
怒道:

  「二哥,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裡調戲女子?難道你就一點兒
都不擔心咱爹,跟嫂子、孩子們嗎?」

  老二被老三一頓喝斥這才收斂起了淫笑,他不急不緩道:

  「三弟啊,你怎麼還是改不了遇事急躁的毛病啊?你也不想想,現在你我可
大不同前了。以後有了夫人做咱們的靠山,還有什麼好發愁的?對咱們來說是天
大的事,可到了河西節度使夫人哪裡就是芝麻綠豆點兒的小事一樁。夫人不是說
了嗎她回府後就會派人飛鴿傳書給瓜州的駐守官的,你還擔心什麼?」

  「你說得輕巧,那你說咱們怎麼去將軍府?你不是說擔心一出去就被吐蕃的
細作盯上綁了嗎?」老三悻悻道。

  「莫急,稍等片刻就會有人來護送咱們去將軍府的。」老二還是一副悠然自
得的樣子說道。

  「你的意思是……哦,我明白了。」老三被老二這麼一提醒,似乎是想到了
什麼,於是道。

  「喂,『一線天』你能不能先把衣服還給我,一會兒豔兒他們找過來,我總
不能穿成這樣吧?」嵐夫人聽到兩人的對話也明白了老二的意思,他是在等豔兒、
田成他們叫人過來好跟著他們一起回府。

  不過她這一叫不要緊,老二和老三都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老三到底還是實誠
些便道:「夫人,我們姓薑,家中兄妹三人,還有一個姐姐不過已經出嫁了。您
以後就叫我們:薑老二、薑老三就行,雖然我們都比你虛長幾歲,可是被你這樣
尊貴的人叫哥總是覺得受用不起啊。」

  嵐夫人搞不懂為何自己叫薑老二的江湖綽號「一線天」他們會突然笑得那麼
怪異,不過不打緊,因為現在她已經能夠明顯地感覺到這姜家兩兄弟已經徹底打
算放她了。想到這裡她心情輕鬆了起來,於是毫無顧忌地笑道:

  「薑老二,說你呢,快把衣服還給我。」

  「好好,不過夫人還是我幫你穿吧?」薑老二色迷迷地道。

  「不用,謝謝你的好意了,我自己穿。快給我。」嵐夫人既然已經知道他們
不打算再把自己送給吐蕃人,便不再怕他,說起話來也理直氣壯了許多。

  薑老二無奈,只好從後腰的挎袋裡取出了嵐夫人的長襦裙和包胸褻衣遞給了
嵐夫人。她接過衣服後就躲到無人的角落裡穿衣服去了。

  「唉,這美人兒真是奇怪,全身上下都被我摸了個遍,怎麼穿個衣服還羞羞
答答的要背人呢?」薑老二低聲嘀咕道。

  薑老三聞言湊近老二低聲道:「二哥,你剛才真的摸夫人的下麵了?她的屄
真的是『一線天』?」

  「嘿嘿,那還有假?她下麵的陰戶鼓鼓的像個饅頭,可那屄卻是一條細細的
肉縫,不像別的女人那樣有肥大的陰唇。」薑老二炫耀道。

  「二哥,我可真是服了你了,連河西節度使夫人的屄你都敢摸。河西節度使
那可是一方霸主,在咱們涼州地面那可是跺跺腳地面都有晃三晃的人物啊。」薑
老三佩服道。

  「河西節度使又怎樣?摸了又怎樣?你看嵐夫人被我摸了還不是裝作沒事兒
一樣。聽哥一句:越是這種有身份的高貴女子就越要當著外人的面偷偷摸,這種
女人往往注重名節,所以就越不想讓人知道,怕懷了她的名聲。可這也正是她們
的弱點所在,越是這種注重名節的女子你摸她,她就越不敢吱聲……」薑老二又
開始了長篇大論的經驗之談了。

  嵐夫人躲在小院一角穿衣,剛想穿上那淡紫色繡花褻衣卻發現自己的粉嫩的
乳頭上居然濕漉漉的,她這才想起剛剛被姜家兩兄弟一左一右嘬吸乳房的淫靡場
面。她雙頰泛起一陣紅雲。「這兩個色胚。」她心中暗暗罵道。

  她這對渾圓的玉乳以前是專屬於兩個男人的:一個大男人是他的夫君,另一
個小男人是她的心頭肉——祥兒。現在可好居然又被兩個醜陋的陌生男人佔有了。
事已至此不再多想,她從對襟半臂藕絲衫子裡取出自己的絲帕來一遍又一遍的仔
細擦拭著被兩個野男人沾染了的嬌乳。

  這高貴的女子著裝就是講就,等嵐夫人穿好長羅裙、重新整理好髮髻時間就
已經過去一刻了。院子後面的後巷裡也傳來了雜亂急促地腳步聲,同時一聲聲呼
叫「夫人」的聲音也開始此起彼伏。看來是豔兒、田成他們找來了大批尋找嵐夫
人的人手。

  「好了,他們來了,咱們再翻牆過去吧?」嵐夫人一邊整理著髮髻上的金簪
風釵一邊緩步走過來對姜家兩兄弟道。

  「等一下,夫人,您可想好了說辭?剛剛他們可是來找過你沒找到的,總不
能憑空咱們就又在此處出現吧?」薑老二道。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只說是咱們為了酬金的事發生了爭執,多餘的話是不
需要跟下人解釋的。關於吐蕃細作的事只能回府後我親自對夫君講明。」嵐夫人
道。

  「哦,那是極好。不過夫人能不能給我們找兩套穿戴?我們可不想這樣出去
被吐蕃的眼線盯上。到時候有錢也沒命花了。」薑老二道。

  「好,我叫田成安排。行了咱們還是趕緊翻牆過去吧,我可不想讓人知道我
跟你們一起翻過這牆頭。讓人知道會被恥笑的。」嵐夫人道。

  三人又翻牆到了那影壁後面,不過這次翻牆要比上次容易了多,畢竟在院子
這邊有墊腳的麻袋。

  待聽到眾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們便從影壁後走了出來,嵐夫人一出現尋找
他的眾人便如獲至寶般圍攏了過來。

  玉兒領著小祥兒和豔兒擠過人群疾奔到了嵐夫人面前,那玉兒更是上下打量
起了嵐夫人,發現並沒有損傷分毫後這才一把拉住嵐夫人的手道:

  「小姐,你可嚇壞我們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就是這兩個傢夥吧?」

  「娘親,祥兒想你了,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再也不自己去看雜耍了。」祥
兒也眼淚汪汪地跑過來撲到了嵐夫人懷裡。

  嵐夫人抱著自己的心肝祥兒,看著玉兒、豔兒等一眾掛念自己的人真是感慨
良多。雖然只是經歷了短短的一個時辰可是她卻感到恍若隔世一般。一種從天堂
跌落地獄複而又從地獄返回天堂的大悲大喜感受讓她不禁留下了淚水來。

  「沒事沒事,只是跟這兩位薑家恩公在酬銀上發生了些爭執。」嵐夫人邊擦
拭眼角的淚水別解釋道。

  「你倆好大的膽子,敢跟夫人討價還價?來人先把他倆拿下。」田成憤怒地
吩咐兩邊的軍士道。他明面上雖是將軍府的護院,可實則是赤水軍中的一名校尉,
只是因為身手了得才被張將軍挑選為了夫人的貼身護衛。

  「且慢,田成,不要這樣對待救過我的恩公。跟我的性命比起來哪些錢財算
不得什麼。給他們就是了。」嵐夫人正色道。現在的她已然恢復了節度使夫人本
該有的氣質,哪裡還有半分剛剛被薑老二淫辱而委屈求全的樣子?

  「還有,田成,找兩身軍士的服裝給他倆換上,不要問為什麼,這是我答應
他倆的條件之一。」嵐夫人一本正經地吩咐道。

  「是,夫人。」田成應道。

  「好了,回府吧。都出來一早了。大家都該吃午餐了。田成吩咐下去凡是參
加這次尋人的統統有十兩賞銀。」嵐夫人又道。同時引來圍攏的一眾人的歡呼聲。

  姜家兩兄弟看到這場景也是唏噓不已!剛剛還乖的跟小貓似的任他們褻玩的
美人兒,轉眼間就變成了高高在上的節度使夫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油然而生。

  薑老二更是暗暗心中感慨:「以後恐是再無機會吃這美人兒的奶子,摳這美
人兒的屄了。」想到這裡他不由自主的又把那摳弄嵐夫人玉蚌的右手放在了鼻前
深深地嗅聞了起來:美人兒下體的幽香猶在,可人卻似是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世
界的人物,一個不屬於薑老二這個階層的小人物所能進入的世界。

  一行人浩浩蕩蕩護送嵐夫人坐馬車向將軍府行去。城中一家商鋪的三層閣樓
幾個人正偷偷通過軒窗窺視著這一切。

  「看來嵐夫人果然沒事兒,那兩個混蛋果然反水了,沒想到這嵐夫人還真是
有些手段,看來要完成坌達延將軍親自交待的任務咱們還得另想辦法了。」一個
鼻音很重的聲音道。

  「大人,咱們不會被這兩人出賣暴露吧?」一個男中音道。

  「不會,一直都是瓜州那邊跟他們聯絡,咱們又沒有跟他們見過面。對了,
冗措姆,你飛鴿傳書瓜州的乞力徐將軍了嗎?要火速把這兩個王八蛋的家人抓住。」
鼻音很重的聲音道。

  「您放心吧,一回來我就飛鴿傳書了。現在剛到未時,估計四五個時辰後就
應該到乞力徐將軍手裡了。」一聲音尖聲回答道。

       *********************

  這河西節度使將軍府是四進四出的龐大院落。第一層是河西節度使辦公的府
衙,第二層私人會客的會客廳,第三層是家丁、傭人、丫鬟、廚子、馬夫等等一
眾人等生活的大院子。最裡層的第四層就是家眷內院了,只有住了張將軍的至親
家人,當然還有貼身的丫鬟。

  嵐夫人領著姜家兩兄弟來到了會客廳,賓主落座,看茶。又吩咐管家張本德
去帳房領出來了兩千兩官印賞銀分發給了兩兄弟。(書中代言:這管家張本德剛
到知天命之年,本是張敬德將軍的本家親戚,已跟隨張將軍多年,深得張將軍倚
重,家中的一切內務均交由他全權處理。他同時又是嵐夫人以前的隨身丫鬟玉兒
的夫君,玉兒在六年前嫁給他做了二房。基於這層關係他對嵐夫人甚是尊重,視
嵐夫人的吩咐如同張將軍本人。)

  「夫人,瓜州我們的家人還得多勞您費心啊。」薑老三還是念念不忘家中親
人的安危。

  「你們放心,一會兒老爺回後院用餐時我便知會他,讓他通知屬下給瓜州守
軍飛鴿傳書。」

  「還有夫人,我們雖然得了賞銀,可是一時卻不敢出門做生意,這以後可怎
麼辦啊?」薑老二訴苦道。

  「嗯,這個我也跟老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給你們安排個差事。現在吐蕃
不斷騷擾我邊境,正是用人之時。」嵐夫人道。

  「那我們當下的食宿可怎麼辦啊?」薑老二又問道。

  「張管家,他們的食宿你安排一下,暫時借住在咱們院裡,等老爺給他們找
好了差事再說。」嵐夫人吩咐道。

  「是,夫人。我這就領他們下去安排食宿。」管家張本德道。

  「好了,兩位恩公,以後有什麼事就找張管家就好,等老爺給你們找好差事
後我也會讓他通知你們的。」嵐夫人道。

  「那謝謝夫人了。」姜家兄弟畢恭畢敬地施禮道,看到現在高高在上的嵐夫
人哪裡還敢像半個時辰前那麼淫辱不尊?

  「嗯,你們隨張管家下去用膳吧,我也該回後院了。」嵐夫人說完就起身在
豔兒的陪同下返回了後院。

  一進這內院真是別有一番洞天,似是江南的林園,園中奇石嶙峋,疊石為山、
玲瓏多姿,植立園中,有亭臺樓閣,還有一大池碧水。池中央還有一涼亭由一小
橋聯通,只見那涼亭上掛著「草碧亭」的牌匾。池旁還有一圈亭廊繞水而構,與
岸邊的假山相映成趣。時值春末夏初園內的樹木蔥蔥,樹影婆娑,蒼綠廓落,古
樸清幽,真是塞外江南。

  玉兒和豔兒剛剛擺好餐桌,一個長須中年男人便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只見
他一雙虎目圓睜,兩道粗眉猶如漆刷。他身高七尺胸脯挺闊,穿的窄袖圓領袍衫,
環帶,六合靴,龍行虎步威風英武。

    看年齡正值不惑之年可兩鬢似乎已有零星白髮,看來應是為繁事操勞所致。
他一進門便急切地道:「嵐兒,你沒事兒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管家還有田
成的彙報真是心急。」原來來者正是嵐夫人的丈夫河西節度使張敬德。

  「玉兒、豔兒你們兩個先退下吧,我跟老爺有話要說。」嵐夫人看到自己的
夫君關切地言語內心一陣暖意,想擁在他懷裡好好訴說一下剛剛受到的驚嚇。

  玉兒、豔兒剛一出門張敬德便一把將嵐夫人摟在寬闊的懷中,關切地上下反
複查看,看到沒有什麼異常後才寬心道:

  「我的好嵐兒,你且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你把她們兩個攆走似乎這
件事還有什麼隱情?」

  嵐夫人小鳥依人般靠在丈夫懷中柔柔地道:「還是老爺明察秋毫,事情是這
樣的……」於是她頭枕著張敬德的肩膀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當然姜家兄
弟淫辱她的情節她決計是隻字未提的。

  「什麼原來是吐蕃的細作搞的鬼?這群畜生,正大光明的打仗贏不了,居然
用這手這麼卑鄙的手段。一會兒用完膳我要好好的去問問哪兩個姜家兄弟,看看
能不能找出線索把這班吐蕃細作統統挖出來殺掉。」張敬德聽完嵐夫人的訴說憤
憤地說道。

  「老爺,那兩兄弟這次的義舉得罪了那群吐蕃蠻夷,聽他們說要去抓了他們
在瓜州的家人洩憤報復。你能不能也飛鴿傳書通知瓜州當地的守官把他們的家人
接出來保護好呢?」嵐夫人道,她是個很重承諾的人既然已經答應了姜家兄弟要
幫他們接出家人自是會一幫到底的。

  「嗯,嵐兒,這種事你休要掛記,午後我一併問了那兄弟二人他們家處所在,
便會妥善安排的。」張敬德道。

  「對了,老爺,那兄弟二人你打算怎麼安排?」嵐夫人問道。

  「這二人雖然迷途知返,可是也是看在錢財的份上,並無善心。像這些貪財
好色之人是決計不能留在府中的。安排到周遭的縣衙吧他們又無德無才,那堪大
用?嗯……這樣吧,我午後跟這二人見過面後再行定奪吧,你看如何?」張敬德
道。

  「好,老爺,不過老爺你可一定要記得要不是他們冒著家人被害的危險決意
施救嵐兒,恐怕老爺就永遠也見不到你心愛的嵐兒了。嗚嗚嗚。」說道傷心處嵐
夫人摟著張敬德低聲抽泣了起來。

  「哎喲,看看我可憐的嵐兒哦,快讓夫君我來親親。我的心肝兒你放心我是
絕不會虧待救你的恩人的,哪怕他們是為了錢財。」說著便擁嵐夫人入懷親昵地
吻在了她的嬌靨上。

  嵐夫人甜蜜地閉著眼睛享受著丈夫的寵愛,親吻。心裡說不出的踏實、安逸。
雖然她跟丈夫年齡差很多,可是年長的男人更會疼人,這麼多年來一直被丈夫千
嬌萬寵讓她倍感幸福滿滿。

  日暮時分,張敬德在河西節度使府邸處理完一天的軍機要務後才想起答應嬌
妻的事情,於是便喚張管家叫來姜家兄弟。

  張敬德只一看這兄弟二人的相貌便是不喜:一副賊眉鼠眼像,多為不良之徒,
兩腮無肉一看便是無義之人。再加上這二人對自己嬌妻的所作所為更令他對這二
人心生厭惡。張敬德帶兵打仗多年是個心性直爽的人,於是對這兄弟二人的反感
也表現了出來,在問詢這二人時呵斥不斷,哪裡像是在詢問救妻的恩人,反而像
是在審問犯人般。

  面對一方霸主河西節度使張敬德的詢問,兄弟二人哪敢有半個不字?可是人
都是有自尊心的,即使是最卑微的奴婢,更何況是薑老二這種在江湖上混跡了多
年的桀驁不馴之徒了?他雖面上對張敬德唯唯諾諾,可是心裡早就開始問候他祖
宗十八代了。可是面對現實中身份地位的巨大差距他也只能是默默被訓斥的份了。

  就在他心中忿忿不平時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他嘴角上翹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奶奶個球的,看你倒是挺囂張的,恐怕還不知道你哪美若天仙的夫人早就
被老子給摸了個遍了吧?嘿嘿,恐怕你做夢也想不到你夫人那雪白的奶子早就被
我們哥倆吃了半天了吧?還有她那『一線天』的屄還不是被老子摸得爽爽的?看
你這傢夥頭髮都發白了估計是精血不足吧?怪不得你夫人的屄還是沒怎麼被用度
過的樣子,看來你平時也是房事不濟吧?嘿嘿,雖然老子打仗不如你,可是要說
這在床上玩女人恐怕你就不是老子的對手咯。看你夫人那『一線天』的緊窄模樣
估計你底下的傢夥也就是個毛毛蟲而已。就算你可以征服整個涼州,可如果征服
不了床上的女人,也同樣是小男人而已,咱們兩個真要是在你夫人的身子上試試
身手的話,敗下陣來的肯定會是你。嘿嘿嘿,別看你現在囂張,早晚有一天老子
給你戴頂大大的綠帽子。總有一天我會好好地日日你那涼州第一美的夫人,讓她
嘗嘗真正的大雞巴的是什麼滋味……」


              【未完待續】
2016-5-8 21:28#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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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家人妻系列 前傳 淫蛇禦經(04)作者:大寶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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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家人妻系列 前傳 淫蛇禦經 


作者:大寶誘香
2016-05-10發表於S8

                第四章

  上章說到河西節度使張敬德為瞭解嬌妻險些被擄的詳情,詢問姜家兄弟,並
打算按照夫人的吩咐給他們安排職位。本是好意,可由於內心厭惡這兩人所以態
度有些生硬,這引起了薑老二的記恨,他感覺自己受辱,所以發誓要給一方霸主
河西節度使大將軍:張敬德戴頂大綠帽子。

  張敬德詢問完這兄弟二人,讓他們退下後便詢問一旁張管家的意見,張管家
道:「這二人絕非善類,尤其是哪個老二,目光裡就帶著一股淫邪之氣,這種人
還讓他們遠離將軍府為好,越快打發他們越好。」

  「嗯,我的看法與你相同,可是不管他們嵐兒哪裡不好交待啊,你說把他們
安排在哪裡比較妥當?」張敬德問道。

  「以小的看來:不如把他們打發到赤水軍中當個雜役,當個火頭軍、馬夫之
類,好好磨磨他們的性子,改改他們身上的毛病。」

  「好,此主意甚好。明日一早你便去安排。他們這種人就是要在軍中被整治
一番才會老實。另外今晚一定要派人盯緊他倆,他們既然敢和吐蕃人勾結就不得
不小心了。誰知道是不是吐蕃人使得連環計?想往將軍府釘兩顆釘子?」

  「是,老爺。我今晚就派田成跟緊他倆,明早一早就打發他們去軍營當雜役,
遠離咱們將軍府。」

  晚飯時間張管家通知了姜家兄弟:將軍已經幫他們安排好明早去赤水軍服役
的消息。姜老三倒是欣然接受,可薑老二卻是一臉的不高興。

  飯後張管家特別把田成叫過來仔細交待了一番,叮囑他今夜就是不睡覺也要
務必盯住這姜家兩兄弟,他們是人是鬼還不清楚,不得不防。

  (書中代言:這田成祖籍河西瓜州,參軍前是崆峒派掌門的親傳弟子,崆峒
武功,威峙西陲!田成從小被父母送進崆峒山,拜掌門飛虹子為師,練得一身好
功夫。一套「崆峒先天羅漢十八手」被他練得出神入化,深得飛虹子喜愛,複又
傳授他一套崆峒上乘輕功絕學:「崆峒飛龍門輕身術」,不過由於這套功法過於
深奧,田成還沒有修煉精髓,不過飛梁越脊倒是輕輕鬆鬆。掌門精心培養田成,
本意是想讓他有成後為崆峒派去外地開派,開枝散葉的。可不曾想田成老家瓜州
屢屢被吐蕃侵擾,田成的幾位親戚也紛紛死於戰亂,田成憤而辭別了師父從軍報
國,要保衛家園,同時也想憑著自己的一身好功夫建功立業,成就一番事業。果
然他在瓜州參軍後不久就因為武功出眾屢立戰功,很快就被愛才的河西節度使張
敬德發掘,調到了涼州赤水軍晉升為了統管千余人的校尉。因為他性格耿直、直
爽所以頗得張敬德喜愛,遂又調他給自己當了貼身的護衛。將軍平時不出外時他
就兼作了將軍府的護院,嵐夫人、大小姐、小少爺出外時他更是要守護左右。不
過因為大小姐是大夫人的遺孤,沒有了親母的庇佑天生有些孤僻,天天躲在閨房
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以他護佑大小姐出門的機會不多罷了。平時主要是跟在
嵐夫人、小少爺身後護其左右。)

  這姜家二兄弟被單獨安排在了一獨門小院裡休息,這小院本是為方便遠程來
探望下人的親屬所準備的客房。遠離家丁們的寓所,倒是更靠近內宅深院一些。

  這姜家兄弟本就是閒不住的人,第一次住進將軍府當然甚是好奇,晚飯後便
在將軍府內四處溜達遊蕩,逛到戌時便將這將軍府裡外的前三道院子看了個通透。
這二人越逛越興奮竟直奔內宅深院而去。

  老遠就看到內宅院的垂花門口坐著兩位家丁,他倆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薑老二好奇地問道:

  「咦?兩位兄弟,這麼晚了你們怎麼也不去休息?坐在這裡作甚?」

  這兩位守門的家丁見是救了嵐夫人領了巨額賞銀的兩位義士,別客氣地解釋
道:

  「這內宅院落外人不得進入,所以每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把守的,現在輪到
我們而已。」

  「什麼?內宅院落不讓進?哎呀,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將軍府,明早就要離
開,連內院裡是什麼樣都不知道,以後有人問起可怎麼說啊?」薑老二不滿道。

  「對不住啊,兩位義士,實在是沒辦法,要不然我們輕則挨板子,重則被攆
出將軍府。」看門的家丁道。

  姜家兄弟看他們實在為難便不再執著,只是又不死心的試探道:

  「兩位兄弟,我們也不為難你們,這樣好不好?我們只在這垂花門口看一看
內院裡到底是什麼樣,絕不進半步,可否?」

  「這……只是看看的話……」那看門的家丁許是沒有碰到過這種事不知道該
不該拒絕,在哪裡左右猶豫起來。

  薑老二見狀馬上湊近他倆,然後從袖子裡各拿出二兩銀子塞在兩人手中,笑
道:

  「一點兒小意思,也不會讓兩位為難的,只是在垂花門口看看是不壞規矩的。」

  那兩人收了銀子馬上爽快道:「是啊,只要不進去,應該可以。那你們就上
前幾步站在這垂花門口看吧。」

  薑老二倒是臉皮厚,竟走過去倚在後宅院門框上,邊望內院裡賊眉鼠眼的四
下顧沔,邊跟這看門的兩人閒聊,問東問西,打聽個不停。什麼:「這院子裡住
著什麼人啊?」「平時都是幾更天熄燈啊?」「老爺是不是經常外出去各地巡視
不回家啊?」等等等等,一堆的問題。

  這兩名看門的家丁本就無所事事,現在來了兩個陪他們聊天的,又拿了人家
的銀子所以便有問必答,如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他們知道的將軍府的事情都吐了
個乾乾淨淨。

  這姜家兄弟靠在內院門框上跟這兩名家丁足足聊了將近半個時辰,把將軍府
的一應事情也探了個七七八八,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就在他們離開內宅院門口不久,在牆角的陰暗處現出一條高大人影來,他全
身穿黑色夜行衣,黑巾罩面只露了兩隻鷹隼般明亮的眼睛。望著兄弟二人離去的
背影低聲自語道:「果然可疑,跑到內宅院來問東問西,難道他們……」

  自言自語兩句後這黑衣人便又潛入月夜暗影之中極速跟上了姜家兄弟。

  由於這姜家兄弟所借宿的獨門小院正好靠近內宅院落的西牆,所以沒走多久
這兄弟二人便回到了那所小院。而黑衣人則尋了處隱蔽的牆角靠牆坐了下來。他
要在此打坐休息了。因為估計今晚這姜姓兄弟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動靜了。

  這黑衣人剛剛打坐入定不久耳邊就聽到了異響,他倏地睜開如電雙眼掃視了
過去,卻發現那姜家兄弟所借宿的獨門小院的大門正慢慢地打開,剛才的異響正
是那門軸轉動所發出的。不一會兒從哪門裡探頭探腦的伸出兩個黑黑的腦袋來,
四下左右顧沔了一陣後才躡手躡腳地走出門來。

  這黑衣人以為是姜家兄弟,可借著亮朦朦的月光定睛一看卻讓他大吃一驚,
因為這二人穿著根本不同于那兩兄弟的裝束,而是也同他一樣穿了一身黑漆漆的
夜行衣。

  其實這黑衣人正是被管家派來監視姜家兄弟的田成。他看到正好有兩人從兄
弟倆借宿的那個獨門小院出來,又鬼鬼祟祟地穿了夜行衣,便斷定這兩人正是薑
家兄弟。由於他對這兄弟倆的來路不甚瞭解,嵐夫人被接回家時也並未告訴他們
詳情,所以他並不知道這兩人是專門幹偷花掠香然後販賣給青樓勾當的人。以至
於他認定他們是剛才在院子裡外踩好了盤子後要去行竊的賊人。

  「咦?不是剛剛給了他兩千兩賞銀嗎?還嫌不夠?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我今天就成全了你們。」田成暗暗心想。

  「拿人拿髒」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現在他們還沒有動手,僅僅是穿了夜行
衣也不好拿下他們。田成倒是不急,悄無聲息地跟在他們後面等著抓個人贓俱獲。

  這兩人偷偷摸摸的來到了內宅院落的高牆下,然後從後腰搭袋裡掏出了個什
麼東西,好像是還帶著繩子的,然後輪了幾下後一扔那東西就扒住了牆頭。田成
雖然一直在崆峒派山門中修煉沒有在江湖上走動過,不過經常聽師叔長輩們聊起
江湖上的趣聞,所以他到也有些見識,一看那東西就知道是竊賊們經常用來翻牆
上房的「飛虎爪」。這更讓他堅信這兄弟二人是去偷竊了。

  「這兩個賊人膽子也太大了,竟敢去內宅院落偷將軍家眷的財物?不過現在
才戌時,天色還不是太晚,這兩個賊人竟然就要動手?未免也太倡狂了吧?我且
跟上去等一旦他們動手偷到贓物我便可把他們拿下了。」田成默想著不動聲色,
就在暗影裡看著他二人攀著「飛虎爪」上牆。

  這二人翻牆倒是俐落,可見平時沒少幹類似的壞事兒。田成怕跟得太緊被他
們發現,於是並沒有急著跳上牆頭,而是在心中默默算計著時間,約莫半柱香的
時間後他飛奔向那內院高牆,暗念崆峒上乘輕功絕學:「崆峒飛龍門輕身術」心
法,剛到高牆近前就「嗖」的一聲拔地而起一丈多高的牆頭輕鬆越過輕飄飄落在
了內院的草地上。

  雖然田成是河西節度使大將軍張敬德的貼身護衛,可這內宅院落他也沒有進
來過,這內院男人除了張敬德本人和小少爺別人是明令禁止、絕對不允許進來的。
田成落地後才想起這禁令來。不過他心頭暗自幫自己解釋道:事出有因,即便是
違背了將軍的禁令只要捉拿住了哪兩個賊人估計將軍是不會責怪的。

  田成舉目四望:在皎潔月光下只見這內院裡怪石嶙峋,亭臺樓閣錯落有致,
大院中央居然還有一潭映射著銀白月影的春水,那池潭裡微波蕩漾給這月夜平添
了幾分靈動之氣。

  「咦?哪兩個賊人呢?」田成掃視了一圈也不見姜家兩兄弟,他不敢四處大
肆搜索,生怕造出響動來,驚動了那兩個人。又四下尋了片刻不見二人蹤影。他
心中有些急躁,自己埋怨自己跟上來得太遲了。總不能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讓著
兩個賊人跑了吧?要是內院真被偷了什麼東西那可就太窩囊了。

  田成開動腦筋想著對策,忽然他想到:「他們來偷東西必然要找有人住的屋
子才行,我與其在這裡漫無目的的尋找他們,還不如來個守株待兔,先到主公和
夫人住所等他們現身。」

  田成沿著遊廊的陰影用功提氣,緩緩向遠處亮著燈光的那一排豪華琉璃瓦房
屋走去。他沿著西邊的遊廊小徑迫近了這排類似於宮殿的豪華建築。這排房屋最
中央便是通透的高敞大堂,這大堂雕樑畫棟建築精美,高出東西對稱的兩側耳房
數尺。此時大堂裡燈火通明,在燭火的映照下人影婆娑。兩側的耳房也有數間,
正房兩邊分列兩排東西廂房,也各有數間。

  田成貼近了西廂房,蹲身貼著牆角正四下尋找姜家兄弟的人影,忽西廂房的
門「吱呀」一聲開了,走出一個白色窈窕身影,田成在暗處定睛一看原來是碧玉
年華的美少女大小姐:張幽蘭,她出門後就倚在了走廊上的欄杆上,白潔月光的
照射下只見她扭頭幽幽地看向了燈火通明的中央廳堂,神情落寞,那神情不應該
是她這個花樣年華的少女該有的。

  田成順著幽蘭大小姐的目光看去,原來燈火通明的大堂裡小少爺祥兒正偎依
在父親張敬德的懷了聽他講著什麼,不時傳出稚嫩、清脆的笑聲,而嵐夫人也坐
在父子二人旁邊一臉幸福地在邊上聽著他們的話語,還不時撫弄一下祥兒那可愛
的小虎頭。

  雖然田成跟大小姐幽蘭接觸不多,但她的遭遇將軍府上下都是知道的,大夫
人撒手人寰後就剩下這麼一個骨肉,聽說以前幽蘭小姐很是活潑開朗,可自從大
夫人難產離去後她就沉默了許多,等大將軍又續娶了嵐夫人後她就像是變了一個
人似得,整日裡把自己躲在閨房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田成看到幽蘭小姐看向大
堂時的那複雜的目光心裡也很是同情,他當然理解幽蘭小姐此時看到自己的父親
那麼疼愛嵐夫人母子的心情。可憑良心講聽說嵐夫人對她很是照顧的,可畢竟不
是親生,正像很多的繼母跟繼女之間的關係一樣,這種關係是天下最難相處的。

  正此時從東面跑來一道嬌小人影,田成定睛一看原來是幽蘭小姐的丫鬟蓉兒。
只見蓉兒氣喘吁吁地跑到幽蘭小姐面前等緩了緩後急道:「小姐,我看到豔兒已
經燒好水了,你趕緊過去搶先占了浴盆洗吧。不然夫人就要搶先了。」

  「哼,我才懶得跟她搶呢,天天晚上洗那麼久也不怕把身上洗掉一層皮?」
幽蘭小姐憤憤地說道。

  「可是小姐,不是你讓我去盯著的嗎?說是只要豔兒一燒好水就讓我過來叫
你,每天都是這樣啊。」蓉兒不解道。

  幽蘭小姐又幽怨地看了一眼大堂裡抱著祥兒一臉慈禧關愛之情的父親後道:

  「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洗澡了。天天洗又有什麼用呢?父親他……嗚嗚嗚
……」說著竟嗚咽著流下了眼淚來。

  「小姐,別傷心了。老爺其實還是很關心你的。每天不管多忙都會過來看你
的啊。吃飯的時候我看也是給你夾菜最多嘛。」蓉兒勸解道。

  「我不想說這個了,蓉兒你跟我說說你今晚都從豔兒哪裡打聽到了什麼?聽
說今日午間哪個女人被兩個野男人扣留了整整一個時辰?這期間會不會?……」
幽蘭小姐瞪著期盼的目光問道。

  「嗯,小姐我今天按您的吩咐跑去幫著豔兒又是提水,又是燒火的,再加上
平時就很要好,所以沒多久就把全部實情都套了出來。」蓉兒自得道。

  「快說說看,到底是怎樣?」幽蘭小姐催促道。

  「聽豔兒說夫人被扣留索要賞銀後,她就去找了田成,田成你知道吧?就是
哪個挺高高大大的哪個護院。」

  「當然知道他,你快點繼續往下說啊。」幽蘭小姐催促道。

  「聽豔兒說:等她跟田成回到夫人被扣的哪裡時,夫人跟哪兩個人早就已經
不見了。他跟田成把整個後巷都找了一遍也沒有看到夫人的人影兒。」說到這裡
蓉兒又停了下來。

  「蓉兒?你是不是找打啊?學會拿捏我了?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幽蘭
小姐氣憤道。

  「哪裡哪裡,小姐我跑來跑去的也得喘口氣不是?」蓉兒道。

  「別那麼多廢話,快點兒說。後來呢?後來怎樣?」幽蘭小姐已經有點急不
可耐了。

  「可是等半個多時辰後她們再回到哪裡時,夫人竟然又跟哪兩個人活生生地
變出來了。這讓豔兒好生奇怪:她曾經跟田成又喊又叫的找遍整條後巷,夫人都
沒有回應過她一句,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可後來怎麼又大變活人般出現在了哪
裡呢?」

  「哦?你是說哪個女人曾經跟那兩個野男人整整消失了將近一個時辰麼?」
幽蘭小姐邊皺眉思索邊說道。

  「嗯嗯,豔兒是這麼說的。要不要再去問問田成?」

  「你這丫頭,天天田成、田成的,是不是思春了?別打擾我思考問題好不好?」
幽蘭小姐調笑道。田成在黑暗角落裡聽到這裡也是一臉的黑線,這個蓉兒自己根
本就沒見過幾面,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自己呢?

  「沒……沒有,我只是覺得再去問問田成比較妥當,萬一豔兒故意騙我呢?
作為夫人貼身丫鬟的她可是知道你看不慣夫人的。」蓉兒解釋道。

  「我覺得問田成還不如去查一查哪兩個人的底細,如果只是貪財之人為了多
要幾個賞銀而把那女人扣留還好說,如果是淫邪之人那可就有趣咯!……呵呵,
兩個野男人跟一個狐媚的女人,人間蒸發獨處一處半個多時辰可是可以幹很多事
情的哦!哼哼!」幽蘭小姐道,雖然有幽怨的成分在,可是在角落裡的田成也覺
得小姐說得很有道理。自己當初的確也覺得奇怪過,可是礙於情面又不好開口問
夫人,所以其實一直都有個疑團在自己心頭。

  「可是小姐,怎麼去查他倆的底細啊?我平時很少出這內宅院落的。再說他
們萬一……」蓉兒為難道。

  「呵呵,那正好可以去找你的田成幫忙啊?就說是我交待的,實在不行我可
以出面跟他談。」幽蘭小姐道。

  「好啊,我這就去找他。讓他幫您好好查查那兩個人。」蓉兒一臉興奮狀。

  「傻丫頭,看把你高興的,看來是真的思春了。不過今天太晚了,你明天去
吧。」幽蘭小姐道。

  「嗯,嗯。小姐我們進屋吧。」蓉兒喜衝衝地道。

  田成把這一切都看著眼裡,他知道小姐叫自己去查哪兩個賊人並不是為了夫
人著想,而是想抓把柄在手,好挑撥主公跟夫人的關係。不過這並不打緊,因為
現在自己不也是在調查這兩個人嗎?

  「咦?對了,那兩個人呢?一直都沒有發現他們。」田成這才想起來此行目
的,被大小姐這麼一鬧,都忘了正事。

  他分析了一下這兩人可能的去向,如果是竊財,那麼現在有人活動的這幾間
屋子他們是決計不會動手的。那除去這西廂房幾間,還有廳堂,就只剩下東廂房
的幾間屋子沒有動靜了,田成決定繞道後面去東廂房幾間搜一搜。不再遲疑,他
扭身繞到了房後。

  剛到房後田成便吃了一驚:原來這正房後面還有兩間罩房,這罩房比正房低
矮一些,是直接用來隔絕牆外和正房的,而且其中最東邊的一間還亮著燭光。田
成暗暗盤算:這內院統共才住了七個主僕卻有這麼多的房間,也不知是前幾任哪
個節度使大人家眷多才蓋了這麼多的房子?

  「咦?這亮著燭光的罩房難道還住了人不成?」田成看到東邊那間亮著光的
罩房疑惑道。

  他剛想去探個究竟,就聽「吱呀」一聲開門聲,原來正房的大堂有個小後門
通向這後面的罩房,只見豔兒提著燈籠從後門走了出來,緊跟在她身後的是一個
高挑曼妙的身影拾階而下,正是嵐夫人。

  此時的嵐夫人已經不是白日裡那般穿著正裝,只見她長髮盤卷雲鬢,著一襲
隨性的包胸長裙,披一飄逸的雪白長披在裸露的滑膩雙肩上,纖手如玉脂,淡妝
勝羅敷 .纖步微移如同雲行,可謂是:風神綽約,意志翩躚!真真是巫山神女下
凡間。

  田成看得有些癡了,竟傻愣愣站在了原地沒有躲藏,不過幸虧他穿著只露眼
的夜行衣並沒有被這主僕二人發現,這二人很快便進入了那間亮著燭光的罩房,
並從裡面插死了房門。田成這才想起了躲避,一側身便躲藏在了月影下的昏暗牆
角。他心如鹿跳,夫人真是太美了,他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異性男人怎麼可能會
不動心?仰或說這涼州城中又有哪個男人能抵抗的了嵐夫人的誘惑?

  其實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傾慕嵐夫人由來已久。一年多前當張將軍把他
從赤水軍營調到將軍府並讓他主要負責府內家眷的安全時,他還頗有些微詞:他
參軍是為了守衛故土,誓死也要與侵擾的吐蕃蠻夷血灑戰場的。可不是為了來保
護什麼官太太、官小姐、少爺的。那還跟私人護院有何區別?那還哪裡是在保家
衛國?

  可是哪天當他第一次護衛嵐夫人外出到大雲寺祭拜時,他就被美若天仙的嵐
夫人那傾國傾城的容貌所折服了。他在崆峒派習武多年都是跟一群同性的師兄弟
們在一起,哪裡見過如此美得不可方物的聖潔女子?也是自那一日起他不再暗自
抱怨這一差事,反而是每天都期盼著外出保護夫人任務的機會。

  但是田成還算清醒,他知道夫人是主公的女人,自己絕對是不能有非分之想
的。或許他對嵐夫人的那種感覺更準確的說是欣賞,一種對美好事物的發自內心
的欣賞。

  「哎,我都瞎想些什麼啊?我不是在追蹤哪兩個賊人嗎?」田成苦笑著搖了
搖頭。這才收回心神盤算起了正事來。

  「還是去東廂房看看,哪裡沒有人,他們兩個要是下手也應該去哪裡偷財物
才是。」想到這裡田成不再猶疑,又提氣,運起那輕功心法,悄無聲息的貓步走
過這兩間罩房。

  剛剛穿過這罩房,忽的,他的眼角餘光似乎發現在最東邊的一間還亮著燭光
的那間罩房的東牆棱窗上似乎有黑影晃動。他倏然貓腰俯身隱藏好身形向那視窗
看去:果然在那高高的東牆棱窗上有兩個黑色腦袋在微動,由於那間屋子裡的燭
光把這兩人的腦袋的黑影投射到了地上,拉出了長長的晃動的暗影。

  「什麼人?這麼大膽?在偷看屋裡的夫人嗎?」田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眼。

  再仔細定眼觀瞧,原來正是哪兩個穿著夜行衣的賊子,他們不知何時在牆角
用磚石踮起了個很高的小墊腳台,兩人站在那石臺上正扒著腦袋往屋裡窺視,而
且兩人似乎神情極為專注的樣子,連他在不遠的小徑上看他們都沒有發覺。

  「這兩賊子在看什麼?這麼專注?只是偷窺就綁了救過夫人的他們,好像說
不過去啊。」田成有些猶豫是不是現在就把他們抓起來綁了。因為他們現在還沒
有開始作案,也沒有被他人贓俱獲。

  正在猶豫間忽見有異,原來他們中有一個人似乎伸手在襠下掏弄,為看清楚
這賊人的異狀,田成運功於雙目,默念「崆峒無相神功」之心法《玄天目注》,
很快目力提升數倍。眼若夜鶯、目光如炬瞬間便看清了那黑影的動作:原來這賊
子竟掏出了一根少見的粗長陽具來,揉搓套弄,其動作甚是淫穢。

  「這……他這是在?難道屋內的夫人……?」田成有些心亂如麻,也有些好
奇,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竟讓這廝做出了這等猥瑣的舉動?

  他好像記得那大小姐的丫鬟說過好像夫人要洗澡,莫不是……

  想到這裡他也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動心情,雖說田成生性正直,可是對於
心中早已心儀的女神的曼妙玉體還是無限嚮往、好奇的。他看了看四下黑漆漆的
四周,在頭腦裡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我倒要看看屋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看
過之後再行決定怎麼處置這兩個賊子。」他自我找理由幫自己解脫道。

  事不宜遲,他火速提氣運功後退到罩房正前,他當然不會站在正窗前去窺視,
而是飛身到了大樑上,來了個倒掛金鉤,倒懸著身體用手指沾了口水然後悄無聲
息的把窗戶上的窗紙捅了個小窟窿。用眼睛緊貼那小洞口看將了進去。

  他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心馳蕩漾地從梁上跌落了下來……


              【未完待續】
2016-5-10 23:25#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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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家人妻系列 前傳 淫蛇禦經(05)作者:大寶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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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家人妻系列 前傳 淫蛇禦經 


作者:大寶誘香
2016-05-11發表於S8


                第五章

  上章說到留宿在將軍府中的姜家兄弟在府內東遊西逛,還對內宅後院的情況
問東問西,被奉命監視他們的田成看在了眼裡,心頭起疑。偏偏這二人晚上又穿
上夜行衣偷偷翻牆進了內宅後院,田成以為他們要去偷竊便尾隨進入,結果發現
二人趴在後罩房的東牆棱窗上偷窺嵐夫人,田成好奇便也倒掛金鉤在房梁上,在
窗紙上戳了個洞看向了屋裡。

  只見這屋裡石板鋪地,地面打磨的甚是光潔,牆邊還專門預留了排水的小溝,
地面上放置著一個大大的洗澡專用的長橢圓型香柏木洗浴木桶,裡面還冒著騰騰
的熱汽,這屋的隔壁還有一個小間,豔兒和玉兒正拎著水桶不停往返於這兩屋之
間,原來玉兒早就在這間屋裡了。看來那小屋應該是燒水的灶間。

  此時的嵐夫人早已經拆散了髮髻,一頭青絲如瀑布般泄了下來掩住了她光潔
滑膩的背脊。如果說挽著髮髻的嵐夫人更顯高貴的話,那麼現在披著長髮的她更
多了份柔情,更顯得風情嫵媚了幾許。

    不知何時她早已褪下了包胸的羅裙,全身只著了緊窄包胸的褻衣和下身的小
褻褲,平日裡包裹在裙子裡的誘人春色便展現了出來:她膚似脂玉,身形高挑,
前凸後翹,傲人的曲線展露無遺,修長的美腿白生生的交錯站立,那白玉般光潔
的筆直雙腿交錯的盡頭隱約見到一抹魅惑的暗影。正所謂:乍解霓裳妝束,露出
香肌如玉。

  見豔兒和玉兒把浴桶裡的水倒得將好,嵐夫人便慢慢解去了包胸褻衣的帶子,
早已憋悶壞了的一雙玉兔便活蹦亂跳地釋放了出來。乳肉顏色之白有如羊脂,渾
圓飽滿的雪峰上兩點紅豔嫣然點綴其上,似將開之菡萏,正是:

  軟溫新剝雞頭肉,滑膩初凝塞上酥。

  擁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雙珠。

  想初逗芳髻,徐隆漸起,頻拴紅襪,似有仍無。

  菽難描,雞頭莫比,秋水為神白玉膚。

  羅衣解處堪圖看,兩點風姿信最都。

  似花蕊邊傍,微勻玳瑁,玉山高處,小綴珊瑚。

  在窗外偷窺的田成看得目光熾熱,心潮澎湃。他還是第一次欣賞到夫人如此
誘人的嬌乳。平日裡夫人出門總是盛裝長裙,哪裡能看到如此傲人玉乳的真容?
看到那羊脂白玉般的鼓脹奶子他恨不得馬上闖進門去握住它們好好捏弄把玩一番,
那粉紅誘人的兩點嫣然他恨不得張口嘬住它們一飽口舌之快。田成看得心癢難耐,
渾身燥熱。

  可憐的田成哪裡曉得,更讓他渾身燥熱的場面還在後面:只見嵐夫人解放了
一對豪乳後又彎腰去脫下僅剩的小褻褲,隨著那褻褲一寸寸被褪下,嵐夫人那渾
圓挺翹的肥臀以及兩腿間的神秘谷地的真容便一點兒點兒地展露了出來。

  田成此時心如鹿跳,火速運功於雙目,默念「崆峒無相神功」之心法《玄天
目注》,很快目力提升數倍。目光如炬鎖定嵐夫人那慢慢展現的兩腿間的神秘幽
谷真容:

  只見:她兩腿間燕草稀疏,顱肉豐肥,嫩白鼓鼓的陰阜恰似一剛剛出籠的雪
白饅頭,鼓蓬蓬,軟濃濃,而這饅頭中間又似裂開的熟透的石榴,露出一條細細
的裂縫,顯露出裡麵粉紅淋漓的嫩肉兒,只是那道裂縫太過纖細縱然田成運用了
明目神功也只能看到一點點玉蚌中露出的粉嫩肉芽兒來。這正是:

  曲徑通幽處,雙峰夾溪穀。

  洞中泉滴滴,壁上草萋萋。

  有水魚難養,無林鳥自棲。

  可憐方寸地,多少世人迷!

  田成還是處子之身,哪裡見過這等讓人噴血的場面?下體兩腿間的哪根陽物
早已把持不住砰然腫脹了起來,似預噴火,憋漲得他渾身難捱。他忽然想起先前
見到的那個姓薑的賊人的淫穢動作,那動作或許對自己下體有所助益。於是便也
有樣學樣的伸手進了襠裡握住了憋得火燙的那條陽具揉搓套弄了起來,果然要爆
發的憋悶感疏解了不少。於是他把這根肉莖掏了出來,開始慢慢上下擼動。他發
現套弄陽物的速度越快那快感也越強烈,作為還未體驗過這種快感的他來說哪裡
還抵抗的了這在前所未有的快感誘惑?於是他加快了擼動肉莖的速度……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這邊廂紅了櫻桃,那邊廂綠了芭蕉。在田成初次
自慰的同時姜家兄弟這邊也沒有閑著。薑老三此時也看得口水直流,也學著二哥
的樣子掏出了一根粗長的肉棒出來,握在手中慢慢的擼動。邊擼動邊低語道:

  「肏,真是看得受不了了。二哥,這嵐夫人下麵還真是『一線天』啊,真是
極品啊。真是人美,屄也美啊。這種極品中的極品要是有幸春風一度,雲雨一番
此生無憾亦。」

  「當然是『一線天』了,你以前是不是以為我在吹牛?」薑老二不滿道。

  「沒有沒有,怎麼會?我對二哥的話一向都是從不懷疑的。你說摸過嵐夫人
的屄就指定是摸過了。真是羨煞我了,那天你怎麼只顧著自己摸,也不知會我一
聲呢?恐怕以後就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一親芳澤了。」薑老三有些失望地說道。

  「嘿嘿,那可不一定哦。」薑老二神秘兮兮地道。

  「哦,此話怎麼講?難道還有像上次那樣的好機會?」薑老三期盼道。

  「你我剛才也查看過這內宅的四周了,尤其是這正房後面的後罩房,隔牆外
面就不是將軍府了,無護院把守,這內宅除了哪個可恨的張敬德,剩下的都是些
弱女子和一個幼童。剛剛也問過哪兩個守門的家丁了,張敬德那廝時不時會到外
地巡視駐防,三天兩日的不回家,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啊。咱們大可以趁他不在家
時從這後牆翻進來,嘿嘿,那這美人兒不就是任你我享用了嗎?」薑老二越說越
美,到最後竟樂了起來。

  「二哥,你想得到美。這牆後我也看了,竟是石羊河啊,估計將軍府的哪個
池塘裡的水也是從這石羊河裡引過去的。在石羊河裡怎麼著力爬這麼高的牆啊?」
薑老二糾正道。

  「那石羊河水到底有多深還沒有去探過,不好說。不過這內宅後院無人把守
的確是千載難逢的可乘之機啊。」薑老二道。

  「嗯,過幾天咱們尋個機會去探探那石羊河水的深淺便可知道。」薑老三道。

       *********************

  嵐夫人當然不知道有三人六眼在窺視著自己沐浴,她現在正悠然自得地躺在
浴桶溫熱的水中,她頭枕著浴桶的邊緣享受地閉上雙眼,然後用一雙柔荑不停地
用手揉搓那一對兒半球玉乳,還時不時睜眼看看自己那粉紅的乳頭。

    今日午間這對兒嬌嫩的奶子被哪兩個色胚又咬又嘬,她生怕留下牙印、咬痕
晚間跟夫君同床時被發現了異常。她之所以不停地揉搓是因為午間這對嬌乳不知
被那兩個色胚用舌頭舔舐了多少篇,沾染了無數的口水,雖然她穿衣時已用錦帕
擦拭過多次,可還是覺得留下了哪兩個色胚的口水氣味,也怕晚間被夫君聞出異
味來。

  可嵐夫人這麼投入的自我揉搓乳房的動作太過撩人。以至於初哥田成實在是
受不了如此劇烈的畫面刺激,下身的陽具越發腫脹了起來,手上擼動肉莖的速度
也越發加快了,隱隱感到了有種刺激的全身都要爆發的感覺,於是便更加忘我的
加大了擼動的幅度,一種從未有過的超級興奮感使他有了馬上要火山噴發般的那
種舒暢感。

  忽的,寂靜的夜裡響起「啪、嗒」兩聲清脆的響聲,由於夜深人靜死寂一片,
那聲音愈發顯得響亮。幾個人都聽到止住了正在進行的動作。

  「月兒怎麼回事?好像屋外有響動,快出去看看。」嵐夫人連忙把身體躲進
了水中,吩咐道。

  「是,小姐。」月兒說著邊走向門口。

  田成馬上就要到了噴射的邊緣,卻也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他也不知道
發生了什麼,連忙止住了手上的猛烈擼動動作,當看到玉兒要出來查看後,他來
不及把襠中那根硬梆梆的傢夥塞進褲內便連忙提氣縱身飛下屋樑,然後又急速地
飛竄到了西側後罩房的陰暗牆角躲藏了起來。

  姜家兩兄弟正在邊看屋內的無限春光邊擼棒自爽,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見月兒要出來查看,怕暴露也急火火跳下墊腳的石台向東廂房方向逃竄而去。

  月兒拉開插門的門栓耽擱了一些時間,等她推開門出去查看時兩撥人早就沒
了蹤跡。不過在屋內燭光的照射下她還是在正面的窗臺下發現了一塊精緻的戴著
吊墜穗的小木板,她拿將起來好奇地翻過來一看:原來是府裡配發的進出將軍府
的腰牌,再仔細看那銘文:田成。她心頭一驚,腦海裡馬上浮現出一個高大俊朗、
挺拔威武、正氣凜然、不苟言笑的年輕男人的形象!

  「難道他在這裡想偷看夫人洗澡?這怎麼可能?他可是個不近女色的正派男
人啊。」

  不得不說玉兒對田成頗有好感。雖然她早已嫁給了張管家做了二房,可是這
也阻擋不了她對外貌、才幹異常出眾的青年異性田成的暗暗心動。每次陪夫人出
門時她都會不自覺地多看田成幾眼,有時會故意落在後面跟田成並排走在一處,
聊聊家常。可由於田成不苟言笑,使得他們之間的對話往往就變成了玉兒的自說
自話。要說田成偷看夫人洗澡打死她都不相信。她要找機會當面問問這個田成到
底是怎麼回事?

  為了不給自己暗暗喜歡的傢夥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玉兒連忙把那塊腰牌藏在
了袖中。又在房前的草地上尋了一塊枯枝朽木拿在了手中,回屋稟報去了。

  「怎麼回事兒玉兒?是什麼聲音?」嵐夫人看到玉兒手中拿著一段枯木,不
解地問道。

  「哦,小姐,是剛才是一陣風把這枯木從房頂上吹落到了門前的石板上發出
的聲音。」說著她把這枯木丟在了屋中地板上,果然發出了類似的聲音。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嵐夫人欲言又止道。

  「怎麼可能呢小姐?咱們這裡可是將軍府,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來內宅
後院……」玉兒振振有詞道。

  田成躲在西面罩房的暗影角落裡看到了姜氏兄弟的落荒而逃,也看到了玉兒
的所作所為。他把手探進了腰間果然平時在塞在哪裡的腰牌不見了。

  「哎,自己剛才太過分了,居然……我怎麼可以對主公的嬌妻有邪念呢?」
田成開始自責了起來,默默地把已經半軟半硬的陽具塞回了褲內。

  「幸虧玉兒有所袒護,不然我可就……那玉兒為何要護著我呢?難不成是想
事後要脅與我?她看上去可不像是那種人,平時就對我關照有加,應該只是不想
讓我受責罰吧?找機會必須跟她解釋清楚,不要讓她對我誤會才是。」田成想到
這裡便心中冷靜了下來,繼續提氣運功向東廂房方向追蹤而去。

  剛追到東廂房就看到:月下,兩條黑影正在攀著繩索翻牆而出,正是那薑氏
兄弟。看來這二人已經受了驚嚇無心再『偷竊財物』了。看他們跑遠,田成這才
放心的也飛身出了內宅後院,返回了自己的住所。他躺在床上一遍遍回味著今晚
所看到的刺激畫面,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幾人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姜氏兄弟吃完早飯就被張管家派人送
去了赤水軍駐紮在城外的大營。薑老二被分配到了伙房當了添柴燒火、提水、劈
柴的打雜的雜役。而薑老三被分配到了馬廄裡負責每日不停地鍘草、填料餵食馬
匹。

  幾日下來讓好吃懶做慣了的兩兄弟頗為不適。可是只要稍有抱怨就會被班頭
兒一頓狠踢猛踹,打得全身腫痛。其實一般的雜役是不會被如此對待的,之所以
他二人連翻被打其實是張管家暗中交待了班頭兒,要對他們「特殊關照」。

  田成也一樣沒有任何異樣,還是和平日裡一樣兢兢業業、不苟言笑。那日跟
張管家彙報時他只是說了姜家兄弟二人在院子裡四處遊逛以及在內宅門口向看門
的兩個家丁問長問短的事情,至於他們溜進內宅後院裡偷看夫人洗澡的事情他只
字未提。他並不是想有意包庇他們,而是怕自己也偷偷進後院的事情被管家知道
了。更何況自己的腰牌還在張管家的二房夫人玉兒手裡,這讓他對偷偷進後院的
事情更是諱莫如深了。至於玉兒嘛,由於這幾天嵐夫人一直沒有出門,所以田成
也一直沒有機會再見到她,這倒讓他少了些許尷尬。

  將軍府又回到了以前平靜的日子,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直到八天后一個
莫約五十多歲風塵僕僕的老男人找到了河西都護府。他要闖進河西都護府被把守
的軍士攔了下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此人聲稱自己姓薑,要到將軍府找自己的兩
個兒子。這軍士是守衛河西都護府的,對內宅後院的事情並不清楚,於是便通稟
了張管家。

  張管家聽聞後反復回想府中並沒有姓薑的家丁,他有些好奇便讓軍士將哪個
老人領進後院的會客廳來。

  這老人一進來見到張管家便激動地問詢兒子所在,張管家便與他問起了詳情,
這才知道原來:這老人正是姜家兄弟的父親,家在瓜州榆林窟,幾天前的傍晚被
一夥人把家中老小全部抓了去,那夥人說是姜家兄弟在涼州城壞了他們的好事,
拿了他們的定金卻插手搭救了他們要抓的一個女人,他們為了報復便派人來到瓜
州抓走了他的一家老小六口人。這還不算,臨走時還點火燒了他家的房子。這老
人因為在鄰居家下棋躲過了一劫。

  張管家聽說他是姜家兄弟的父親便又仔細地上下打量了起來這位老人:只見
他頭裹平巾幘,上身穿粗布圓領半臂衫,腰系寬頻,下身穿脛衣褲。革帶掛蔽膝,
足蹬岐頭履,滿臉滿身風塵僕僕的樣子。

  再細看樣貌:四方臉,皮膚黝黑,臥蠶眉,凸目,高鼻樑大鼻頭,闊口白牙,
大耳,留長髯。此人雖相貌有些古怪可是還是要比那姜家兄弟周正了不少,起碼
眼神頗有些神采。跟那哥倆好像沒有幾分相似之處。

  這老人訴說完事情的梗概已是老淚縱橫,淚流滿面。張管家邊上下打量著他
的表情變化,邊靜靜地聽完他的講述後平靜地問道:「瓜州離此好幾百里,你是
如何找到這河西都護府來的?」

  那老人道:「這幾年我那兩個不孝子倒是積攢了些銀兩,幸好埋的嚴實才沒
有被他們發現,出事兒後我便取了出來,聽哪夥強盜們說兩個不孝子在涼州,便
使了些銀子坐上了來涼州販貨的馬車,昨晚才到了這涼州城。今天在城中打聽才
知道:我那兩個不孝子前幾天在城中鬧市救了河西都護府的嵐夫人,免遭驚馬的
踏傷。還聽說他們被帶到了這河西都護府領取了不少賞銀。再後來的去向就無人
知曉了,都說是已經被留在了這府中,分了好差事做。」

  張管家聽完他的講述覺得毫無破綻,便應道:「他二人是曾經來過府中,也
領了不少的賞銀,不過現在卻不在府中了。將軍已經安排他們去赤水軍中服役去
了。你若是想找他們我可以派人領你去。」

  那老人吃驚道:「什麼?去參軍了?他們都三十好幾了啊。好吧,那就煩請
管家派個人幫我領路吧。」

  張管家喚來一下人領了這老人出去,到赤水軍城外的營地去找尋姜家兄弟。
張管家看到他們走遠這才來到了前面的河西都護府,找到了家主張敬德把此事簡
要的彙報了一遍。

  那張敬德聽完便直拍自己的腦門急道:「哎呀,壞了壞了,怎麼把這件事兒
給忘了?嵐兒反復叮囑我要飛鴿傳書瓜州府衙,護他們家人的安危。那天下午看
到這兄弟二人樣貌、脾性厭惡可氣,只顧著詢問他們實情了,倒是把這件事給忘
記了。這可如何是好?要是讓嵐兒知道了非得埋怨我不行。這可是六口人啊。」

  張管家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來還有這麼一檔事。原來夫人和將軍早就知
道吐蕃人要報復姜氏兄弟的家人。這樣看來老爺的確是有愧于姜家人。不過他是
個心思活絡之人,馬上想出了一計道:

  「老爺,莫急,小人倒有一計。」

  「你快快說來。」張敬德催促道。

  「一、老爺現在就飛鴿傳書瓜州刺史,讓他火速派人到榆林窟去查個清楚,
看看是否真有此事。二、那老人是步行去城外軍營的,我火速趕馬車去將他追回
來,先安穩住他,給他些補償不讓他把此事透露出去。他要是把此事告訴了那兩
兄弟恐怕他們會翻臉,到處宣揚,這對老爺的聲譽可是不好啊。」

  「嗯,你說得有理,哪就快些去吧。把他追回來後就直接帶到衙門來見我。
我要好好跟他商議一番。」張敬德道。

  「是,老爺,那我這就去了。」張管家說完便急火火地奔後院喊人備車馬去
了。


              【未完待續】
2016-5-12 11:36#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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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bowen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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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等這張管家一走,張敬德便依計派人飛鴿傳書瓜州刺史,讓他火速派人到榆
林窟把整件事去查個清楚,看看是否真如這姜家老人所說。

  張管家把薑家老人接回來就已經是午時了,張敬德心懷歉疚便吩咐張管家先
領著姜家老人去內府沐浴一番,再在客廳安排了酒席,為姜家老人壓驚、接風洗
塵。

  在酒宴上張敬德不停地給這位姜家老人敬酒,夾菜。

  酒過三巡,感覺氣氛已至,張敬德便看著沐浴一新,穿上將軍府送給他的一
身新衣衫的姜家老人歉意的道:「姜家老哥,實在是對不住,這件事是我疏失了
。你的兒子冒著危險救了我的夫人反而害你們家妻離子散。這讓我可怎麼好意思
面對你們父子啊?」

  「誒,怎麼能怪張將軍呢?都是我自己家的哪兩個不孝子做事不夠周嚴,既
然張將軍為報答他們已經給了他們巨額的賞銀,這事兒張將軍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這姜家老人倒是大度。

  其實在回來的路上張管家已經把張敬德的意思跟這姜家老人說了,他也大度
的都應允了。

  「姜家老哥,你有何要求儘管提出來。只要我能滿足的一定會讓你滿意。」

  張敬德道。

  「張將軍,我沒有什麼要求,只是想早點見到我的兩個兒子。現在我們家就
只剩下我們爺仨了……」

  說著竟有些難過的說不下去了。

  「好,好,不過……」

  張敬德道扭頭看向一邊的張管家,向他投去詢問的眼神。

  張管家悄悄點頭,示意已經跟這姜家老人交待過了。

  「不過見過面之後呢?你有何打算?是回老家呢?還是留在這裡跟兒子們一起?」

  張敬德問道。

  「老家是不敢再回去了,瓜州地處河西最西與吐蕃接壤,近幾年來就戰火不
斷,本來我就有打算搬離那是非之地,現在家裡出了事就更不能回去了。我擔心
那群強盜要是聽說我們回去估計還會去抓我們的。」

  姜家老人擔憂道。

  「嗯,跟我想的一樣,你們既已來了涼州,又為救我賤妻而受到了牽連,那
我自當對你們照顧一二。這樣吧,張管家,你先安排姜老哥住下,再去通知他的
兩個兒子來見他,豈能讓姜老哥這麼大老遠的自己跑去找兒子?」

  「是,老爺。」

  張管家應道。

  「姜老哥啊,你就暫且先安心的住下,日後我再幫你安排個事項做做。不知
姜老哥以前作何營生啊?」

  張敬德試探著問道。

  「我年輕時是畫師,專門給各大廟宇畫壁畫、佛像、以及各色畫等。後來歲
數漸長後又喜歡上了波斯畫風,便跟了一位波斯商人朋友去了波斯。可沒學兩年
才發現原來東羅馬帝國的畫法才是至尊。於是又輾轉到了君士但丁堡學習。這一
去便是多年,我這也是最近才回來沒多久。」

  姜家老人介紹自己道。

  張敬德對這位姜家老人所說的什麼波斯、東羅馬帝國都不太感興趣,因為在
他心中這中土大唐才是世界的中心,其他國家都是些蠻夷罷了。

  他耐著性子聽完了他的介紹後道:「哦,是這樣啊,我說怎麼看你手心皮膚
細膩,沒有老繭,不像是種地的農人。張管家,我們府中可有需要畫畫的營生嗎
?」

  「這……老爺啊,咱們府中家眷少,剩下的大部分都是些下人,實在是沒有
必要專門找個畫匠啊。不過……」

  張管家道。

  「不過什麼?但說無妨。」

  張敬德道。

  「我們坐馬車回來的路上,我發現這姜家老爺子頗通馬性,回來時他趕馬車
竟比那趕馬車的家丁平穩了許多。您也知道馬廄裡的那孫二好吃懶做,咱府中的
幾匹馬被他喂的馬瘦毛長,要不是看在他老父親的面子上我早就想把他辭掉了。
既然這姜家老爺子通馬性不如先安排他去給那孫二幫個下手,省得他天天抱怨自
己忙不過來。」

  張管家似是早就有了打算。

  「那怎麼能行?這種活計怎麼能讓姜家老哥去做呢?」

  張敬德道。

  「無妨,我喜歡馬,這馬比人好打交道。既然住下了就不能白吃白住,也要
為將軍府做些事項才是,不然會讓我寢食難安的。」

  姜家老人誠摯道。

  「這……既然姜老哥喜歡,那張管家你就看著安排吧。不過這住的地方可一
定要好,不能再將就了。」

  張敬德叮囑道。

  「是,老爺,您放心。我安排姜家老爺子住在接待家屬的那個獨門小院內,
哪裡清靜又沒人打擾。」

  張管家道。

  就這樣這姜家老人就被安排進了那套獨門小院裡住下了。

  這老頭兒倒也自覺,午間稍歇後便主動找張管家要求去馬廄幫忙。

  於是張管家領著他來到了位於第二進院落的最西邊的馬廄。

  這馬廄的院子裡有五匹高頭大馬,除一匹棗紅色大馬被單獨拴在一槽子上低
頭吃草料以外,其他四匹被拴在一長槽上,此時槽子裡早已空空如也,那四匹馬
或臥在槽邊休息,或呆站在哪裡羨慕地看著那匹棗紅馬大快朵頤。

  張管家看到這情形就是氣惱道:「這個孫二真是無可救藥,只知道伺候將軍
的『紅赤駒』,別的馬匹他都懶得照理。

  你看看這幾匹馬,都已經馬瘦毛長成了什麼樣子?」

  院子裡沒有那孫二的人影,張管家氣得兩眼冒火直奔院子最裡的那間關著門
的屋子走去。

  姜家老人跟在身後不知所以然。

  剛剛走近那房門便聽到鼾聲如雷,一把推開那屋門,就見一人正四仰八叉地
躺在木床上酣睡,此人睡相極為難看,打鼾不說,還不時吧唧吧唧嘴不知在說些
什麼,嘴角的哈喇子流淌到了枕頭上。

  「喂,孫二,孫二,快些起來。都幾時了?你還在睡覺?」

  張管家邊推搡他邊喊道。

  不多時那孫二悠悠轉醒。

  睜開一雙惺忪睡眼無神地瞅著張管家道:「哎,我道是誰,原來是張管家啊
,我睡會兒午覺你也看不順眼麼?」

  「午覺?你好好看看日頭,現在都已經申時了。」

  張管家氣憤道。

  「我一人照顧五個牲口,累死累活,多睡會兒又能怎樣?那像你天天吃香喝
辣當然精神飽滿咯。」

  這孫二不服氣道,顯然並沒有將張管家放在眼裡。

  「你……好好,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你天天抱怨人少活太累,
這不是給你找來一人幫忙嗎?還不快起床見過?」

  張管家指著身旁的姜家老人道。

  那孫二懶洋洋坐起身,便用一雙牛眼看過來,上下打量這姜家老人道:「怎
麼找來一個糟老頭兒?都入土半截的人了還能幫上什麼忙?別是來混飯吃拖後腿的吧?」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長輩?真是沒有教養。反正人我是已經給你找來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以後就休得再抱怨了。」

  張管家沒好氣道,轉首對姜家老人歉意道:「老人家莫怪,這斯一向如此。


  姜家老人雙手合十點頭微笑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已是耳順之年之
人怎會跟一個小娃娃一般計較?」

  他這一回話不僅張管家就連一臉不懈的孫二也是一臉的愕然,心中暗道:「
這老頭兒怎麼一副廟裡和尚的口吻?假模假式的到還真能唬人!」

  姜家老人看到兩人的表情有異,連忙收回合十的雙手解釋道:「哦,老朽是
佛家信徒。平日裡唸經誦佛習慣了,倒叫二位見笑了。」

  「哦,信佛好,信佛好。信佛者都是生性良善之人。」

  張管家口中喃喃道。

  「有個屁用?還不是跟我一樣來這裡伺候幾個牲口?」

  孫二一臉不懈道。

  張管家不想再跟孫二糾纏便跟姜家老人道:「姜家老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有什麼事盡可來找我。」

  「沒什麼其他的,就是不知我那兩個不孝子何時才會過來看我?」

  姜家老人道。

  「就這一兩日內,你也知道這軍營不比我們平常百姓家,不得隨意找個事由
便可出入。不過我已知會了你兒所在營區的校尉,這一兩日便准他們抽空出營來
看望你。不過你可千萬記得我在馬車上同你講得,暫且不要告知他們家裡的事。」

  張管家叮囑道。

  「你放心管家。姜某自是記得。」

  姜家老人道。

  其實張管家不想讓他馬上見到姜家兄弟還有個重要的原因:瓜州府衙那邊還
沒有回覆消息,他跟張將軍都打算等事情水落石出,確定這姜家老人所說是實情
後才讓他們父子相見。

  張管家扭身離去。

  可他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院子門口就聽到那孫二道:「哼,現在倒是狗眼看人
低了,動不動都敢吼我了。想當年我爹當管家的時候還不是個小癟三兒?那時候
老遠見了我就點頭哈腰的。」

  「人生何處不相逢,莫因小怨動聲色。」

  姜家老人搖頭道。

  「誒,姜老頭兒,你怎麼滿口文鄒鄒的,我怎麼看你不像是個下人,倒像是
個說教的和尚呢?也就是你還蓄著長發不然我還真以為你是個和尚呢,又是唸經
又是說教的。」

  那孫二道上下打量著姜家老人詫異道。

  「菩提心為因,大悲為根本,方便為究竟。心中有佛,何須剃度?好了小兄
弟,不說這些了。這馬廄可有什麼要做的活計且吩咐給我就好。」

  姜家老人道。

  「嗯,姜老頭兒,你倒還識趣,你先去把西牆根的草料鍘一下,然後給那幾
匹餓肚子的馬上料就好了。我累了一天了再休息一下。」

  這孫二指了指西牆邊那堆草料說道,然後就又仰面躺下睡去。

  姜老頭兒也不生氣,果然按那孫二的指示去鍘草了。

  就這樣他任勞任怨地忙活了起來,從申時干到了酉時,鍘夠了草料便端去馬
槽,那四匹早已餓得肚皮扁扁的馬兒立刻歡快地圍攏了過來,大口大口地吃將了起來。

  姜老頭兒看著它們歡快地吃相卻道:「因果業報,欲知過去因者,見其現在
果。爾等若是上世不做孽,何至於現在淪為畜生道?這一世就好好受苦,下世復
轉人道吧,阿彌陀佛。」

  晚間到了飯點,這孫二便起身領著姜老頭兒去後廚吃飯,一眾來打飯的家丁
、丫鬟看到孫二身後跟著個長相怪異的老頭兒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有跟孫二相熟的問道:「咦?孫老二,你身後跟著的老頭兒是什麼人?」

  孫二得意道:「哦,管家剛給我找了個幫手,聽我指揮歸我調度。」

  「陞官了嘛,都有手下了?」

  那人奉承道。

  「咳,也就是個『弼馬溫』的小官。

  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這孫老二大言不慚道。

  為了顯示他的官威他竟然對姜老頭兒指使道:「姜老頭兒,你去拿了碗筷、
盤子,打兩份飯過來,我就在這飯廳等你。」

  姜老頭兒果然點頭稱是,按孫二的指示去打飯了。

  「行啊,孫老二,看來你真是熬出頭來了。現在連打飯都有人伺候了?」

  一聲嬌滴滴的聲音調笑道,原來是嵐夫人的貼身丫鬟豔兒。

  「誒喲,這不是豔兒姑娘麼?讓你見笑了。你這是要給夫人、少爺端飯來了
麼?我來幫你吧?那麼多飯菜沉甸甸的,那飯箱你拎起來太吃力了吧?我幫你送
到內宅的垂花門口如何?」

  這孫二見是嬌豔的豔兒馬上腆著臉獻慇勤道。

  「那可不敢,你現在都是『弼馬溫』了,我還是個小丫鬟,怎敢勞您大駕呢?」

  豔兒不屑道。

  「喲,誰當『弼馬溫』了啊?豔兒姐姐。

  」

  又是一聲清脆的女音,原來是大小姐的丫鬟蓉兒。

  「蓉兒啊,你也來給大小姐端飯了?還能有誰?孫老二唄,他現在當官了,
連打飯都有人伺候了。」

  豔兒回應道。

  「是嗎?我看看是誰啊?孫老二你現在管著幾個人啊?」

  這蓉兒年紀最小也最活潑,便跟著豔兒一唱一和的作弄起懶漢孫二來。

  「我……我現在就管了一人,不過你們不要小看他,這老薑頭兒可不是一般
人,他說話文鄒鄒很有學問的。」

  這孫二見這兩個嬌滴滴的姑娘有點心顫,說話都結巴了,不過為了給自己長
臉面刻意抬高姜老頭兒道。

  「是嗎?他在哪兒?我們倒要見識一下是怎麼有學問了?」

  兩個小丫頭嘰嘰喳喳道。

  此時正好那姜老頭兒端著兩盤飯菜慢慢走過來。

  於是孫二歪頭對這二女示意道:「喏,就是他,老薑頭兒,今天剛來的。」

  二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這老薑頭:四方臉,皮膚黝黑,臥蠶眉,眼窩
深陷,高高的鼻樑大大的鼻頭,闊口白牙,大耳,留長髯。

  面貌有些怪異,於是這二女相互看了看都忍不住要笑出來。

  這孫二看二女不喜這姜老頭的樣貌,頓覺面上無光,便把氣發在了這老頭兒
身上道:「姜老頭兒,怎麼端個飯都是磨磨蹭蹭的?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什麼?他也姓姜?」

  豔兒好像這才注意到姜老頭的姓氏忙吃驚地問道。

  「是啊,他就是姓姜。怎麼了豔兒?」

  孫二看到豔兒吃驚的表情疑惑地問道。

  「這位大叔,你可有兩位兒子?就是前幾日來過我們將軍府的。」

  豔兒不再理會孫二,而是直接問姜老頭兒道。

  「是啊,哪兩個正是老夫的孽子。怎麼姑娘難道你認識他們?」

  姜老頭回答道。

  「啊?原來那兩個傢伙是你兒子?我正四處找不到他們呢。」

  在一旁的蓉兒也吃驚道。

  她奉了大小姐幽蘭的指示去調查那兩個姜家兄弟的底細,可是畢竟她只是個
小丫頭自從那姜家兄弟離開了將軍府便再無消息,她本滿懷希望的找到田成,想
讓他幫忙調查這兩兄弟,可不知為何這田成好像對自己躲躲閃閃的不願多說話,
只是說他也找不到這二人的下落,這讓蓉兒傷心了好一陣子,這兩天心情才剛剛
轉好,沒想到竟然碰到了那姜家兄弟的父親。

  「好啊,姜老頭原來你還有事瞞著我?你可沒跟我說過你還有兩個兒子也來
過府中,還認識豔兒和蓉兒啊。」

  孫二看到兩女問話的表情心頭暗驚,於是便責怪道。

  「這……我怎麼會知道?我也是今天才到府中,還沒有跟哪兩個孽子見過面
呢。我們都快一個月沒見面了。」

  姜老頭無奈搖頭道。

  「真是奇怪,怎麼哪兩個人的父親也追到將軍府來了?而且還去了馬廄,看
樣子是要長期住在這府中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夫人好像對此一無所知啊?我必
須馬上回去匯報給她知道。」

  這時的豔兒已經無心再跟他們聊下去了,她打算火速拎了飯箱回內宅把這件
事匯報給夫人。

  蓉兒此時的心情也跟豔兒一樣,她也打算盡快拎飯箱回內宅後院把這消息匯
報大小姐。

  以後怎麼辦還要讓幽蘭大小姐再做定奪……
2016-5-14 20:1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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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ng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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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写的大宝系列第三部 良家人妻的陷落迷局
我建议 作者写的良家人妻的陷落迷局 作者你写一章 番外篇???????
2016-5-16 11:3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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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待豔兒把這姜老頭的事情稟報給嵐夫人後,她也甚為詫異,便詢問起了張敬德。

  這張敬德怕被嬌妻埋怨自然是不會實話相告了,便假稱:這姜家老哥月餘不
見兩個兒子,甚為思念,便尋來了涼州都護府。

  他念他家人為救夫人割捨太多便好意挽留他在府中,這樣就可以常與兩兒子
相見了,豈非好事?嵐夫人對張敬德的話一向從不懷疑,所以他這麼說嵐夫人也
未有絲毫懷疑,於是這件事就這麼被張敬德敷衍過去了。

  就這樣接下來的幾天這姜家老人白天在馬廄幹活,晚上回到那間獨門小院中休息。

  可是他一直都沒有等到自己的兩個兒子。

  這幾天張管家也沒有閒著,他現在幾乎每天都去馬廄轉兩趟,明裡說是看望
這姜老頭,實則是在觀察他有無異常,畢竟這將軍府不比尋常,這來歷還不是很
清楚的姜老頭自然是不會讓張管家輕易放心的。

  三天後瓜州刺史飛鴿傳書回覆了張敬德,只見那覆函道:節度使大人親鑑:
經查:距榆林窟五里有一莊名曰:夾陵莊,此莊總十餘戶,幾日前確有一姜姓人
家被強匪掠走數名家人,事後還焚燬了其家。

  據村中人講僅幸留一姜家老漢因到鄰家下棋倖免禍事。

  後此人聲稱要去涼州尋子便也離去。

  瓜州刺史:姚光智叩首!張敬德喚來了張管家,讓他也看了這封回覆然後道
:「看來這姜家老漢所言非虛,姜家人確實因救嵐兒受了牽連。張管家你現在可
以馬上安排姜家兄弟來見他們的父親了。哦對了,這姜家老漢在咱們府中如何?」

  「是,老爺。這兩天我特別留意了這姜老頭兒,他幹活倒是勤快,也不像孫
二那般牢騷滿腹,不過我總感覺他怪怪的。」

  張管家回答道。

  「哦?說來聽聽怎麼個怪法?」

  張敬德好奇道。

  「這姜老頭平時的談吐根本就不似普通人,滿口的佛家至理名言。這還不算
我發現他平時吃飯也只是吃素菜,午間休息竟然不似常人那樣躺在床上睡覺,而
是像僧人那般打坐。」

  張管家回答道。

  「這麼說他是個痴迷的佛教信徒咯?」

  張敬德道。

  「還不只這些,老爺,有一次我與他聊起了咱們涼州,他竟然對咱們涼州名
剎大雲寺的情況如數家珍,連我在涼州住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那大雲寺還供奉著
佛家聖僧:鳩摩羅什的衣冠冢。而他第一次來涼州居然比我都清楚。這還不算,
他不經意間還對鳩摩羅什的平生品評了一番,我當時就有些吃驚,他的哪些評價
雖短但高屋建瓴,可不是一般的佛教信徒所能領悟的到的。你說怪不怪?」

  「哦?看來他平素沒少看鳩摩羅什的譯經啊。聽說這鳩摩羅什比我朝的玄奘
大師要高明很多啊。」

  張敬德讚歎道。

  「還有個怪事兒,他不是聲稱這麼多年一直在什麼波斯國、還有什麼東羅馬
帝國學習繪畫嗎?可這幾天跟他聊天他好像絲毫都沒有提過在國外遊學的經歷,
甚至都沒有見過他畫過什麼畫,這不是很奇怪嗎?照常理他出去學畫那麼多年,
學有所成不應該在人前顯露一下身手嗎?」

  張管家疑惑道。

  「你的意思是:他根本就沒有去過什麼東羅馬帝國?也不會繪畫?他的這段
經歷是編造的?」

  張敬德很快就提煉出了張管家的話中精髓。

  「嗯,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您想老爺你的專長是領兵打仗,如果您平時卻決
口不提自己的專長而天天去扯什麼跟自己專長毫無干係的佛家教義,你覺得這正
常嗎?」

  張管家疑惑道。

  「這……不過就算是他編造過去的遊學經歷,實則是研究佛法,可這佛家講
究:積德行善、因果業報,好像也不是作惡的法門啊。這麼做又是何必呢?」

  張敬德也有些拿不準了便道。

  「是啊,這點我也搞不懂。」

  張管家搖頭道。

  「你呀也不必疑神疑鬼了,他有沒有編造經歷其實想知道很簡單,你可以找
人去試探一下他到底會不會繪畫。記住讓別人找個巧妙的理由試探,別讓他覺察
出來那樣就顯得我們太不厚道了。」

  張敬德道。

  「老爺英明,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張管家感嘆道。

  「好了,這事以後再說,你先去安排他們父子見面吧,答應人家的事不能食言。」

  張敬德鄭重道。

  「好,我這就去。」

  張管家回應完便起身離去安排去了。

  午後姜老頭剛剛吃完午飯欲去馬廄就被張管家叫住了。

  「姜家老哥,馬廄就先不用去了,你的兩個兒子一會兒就會來看你了。你先
回房好好準備一下親人團聚吧。不過家裡的事最好先不要告訴他們,免得他們在
軍中不能安心服役。」

  張管家道。

  「好好,我知道的。張管家,要是無事我就先回去等他們了。」

  姜老頭應道。

  看到他離去的背影,張管家又叫來了田成在他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便轉身而
去了,田成則按他的吩咐默默地又轉去了那間獨門小院附近,找了一偏僻處遠遠
地盯著。

  半個時辰後,果然那姜氏兄弟二人被人領著來到了將軍府中,他們手中拎著
大包小包的各式禮物、糕點、水果之類,來到那獨門小院時,他二人均停下身形
,鄭重地整理軍服及頭上的紗羅幞頭、腰間束著的革帶及腳下的革靴。

  時隔多日再見這姜氏兄弟二人暗影裡的田成感到他們的氣質似乎發生了些許
變化,好像站立、行走更有型了,少了之前的輕佻隨意。

  或許是著軍服的原因,或許是在軍中被磨礪了一番真的有所改變。

  這二人推開那獨院大門進去後,田成卻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姜老二竟然
在關門時探出頭來四下打探門外,似是怕有人看到似得,怎麼看都覺得鬼鬼祟祟
的。

  田成心中不解:不就是看看自己的父親嗎?至於這麼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
嗎?這不禁又讓田成對這父子三人的身份起了疑心。

  他本想貼過去翻牆進去聽個究竟,可轉念一想:雖然自己輕功了得,可這大
白天的不比夜晚穿著夜行衣時隱蔽,很難隱藏行跡,對方又是三人耳目眾多,要
是萬一行跡敗露那可就難堪了。

  所以他終究還是放棄了這一冒險舉動。

  這姜氏兄弟二人一進去就如石沉大海,再無音信,從未時直到酉時,天色亦
由正午時的晃眼的烈日變成了日落昏黃餘暉,也不見那二人出來的跡象。

  在外面監視的田成等得有些心急,暗暗心道:「眼看就要晚飯了,他們怎麼
還不出來?」

  正在田成有些急躁之時,忽傳來了「吱呀」

  一聲院門開啟的聲音。

  田成趕忙注目細瞧:又是那姜老二在開門時探出頭來四下打探門外,見四下
無人後才跟那姜老三走出門來,並恭敬地關上了院門。

  讓田成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只見:這姜氏兄弟二人關上院門後,竟雙手合
十俯身垂首行禮的樣子,而且還能隱隱聽到他們口中唸唸有詞,不知在說些什麼


  「真是奇怪,對自己的父親至於這樣嗎?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對長輩的禮
數。看來這姜氏兄弟雖是淫邪之徒,但卻十分的孝敬長輩。」

  田成在心中默默評價著二人。

  等那二人走後田成便去後廚餐廳吃飯去了,順便把監視的情況匯報給了張管家。

  這張管家派田成去監視的意圖是想看看這二人臨走之時的表情,藉以知道:
這姜老頭是不是如約沒有告訴這姜氏兄弟家中發生的實情。

  他對田成所說的其他細節倒是並沒有太在意。

  在得知那姜氏兄弟臨走時並無激憤表情後他這才欣然點頭道:「看來這姜老
頭倒是個守信之人。我對他的疑心是不是太重了?不過既然老爺交待了試探他一
下還是必須的。」

  「哦?張管家那姜老頭那邊還用不用專門的去盯著?」

  田成聽張管家說還要去試探那姜老頭便問道。

  「你留意就是了,不必專門的耗費精神去盯他了。我會安排他人再去試探一下的。」

  第二日臨近午飯時分,孫二正坐在火辣辣的太陽照射不到的房後陰影裡盯著
姜老頭兒清理、洗刷餵馬的槽子,忽然發現院門口飄然而至一嬌俏身影。

  他定睛一看:原來是小少爺的貼身侍女玉兒正手拎這一個小箱子俏生生地走了進來。

  (書中代言:這孫二跟玉兒年紀相仿,因為身份卑微又好吃懶做所以至今未
有女子肯嫁與他。

  不過在孫二心裡其實一直都很是喜歡玉兒的。

  自從玉兒跟著嵐夫人陪嫁到了張府,他第一眼看到她時便對她留意了,常常
找機會接近玉兒,可不曾想玉兒雖然活潑開朗但唯獨對他不甚願意接觸,隨後兩
年這孫二並未灰心一直都討好玉兒不斷,直到玉兒最終嫁給了張管家做了小妾。

  從此這孫二便恨上了張管家。)

     看到自己暗戀多年的玉兒親自跑來找自己,孫二一陣心花怒放,忙起身呲
牙咧嘴地笑道:「喲,這不是玉兒嗎?怎麼今天有空來看我啊?」

  「想得美,誰是來看你的啊,我是來看馬的。」

  玉兒不屑道。

  「什麼?看馬?這畜生有什麼好看的?」

  孫二被玉兒說得有些尷尬地撓頭問道。

  「是小祥兒非要嚷著來騎馬,小姐擔心摔到他,不讓他來,可他卻哭鬧個不
停,於是小姐便讓我畫副馬圖哄他開心。可我哪裡會畫啊?馬都沒記得長什麼樣
子了,這不是專門過來看看,好給他畫嘛?」

  玉兒解釋道。

  「什麼?你來畫馬?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你還會畫畫啊?」

  孫二邊痴痴地望著玉兒那清秀嬌俏的臉便隨口問道。

  「我哪裡會畫啊,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孫老二你知不知道誰會畫畫啊?要
是誰畫的好,哄小少爺開心了,小姐肯定會有重賞的。而且小姐最欣賞懂琴棋書
畫的能人了,說不定會因此重用提拔也不一定哦。」

  玉兒雖是對孫二說的,可眼角卻不經意地掃了在一旁幹活的姜老頭一眼。

  「哎,玉兒啊,我倒是想給小少爺畫畫被重用,可我們這馬廄哪裡會有那種
人才?估計我畫的還不如你呢。」

  孫二繼續痴痴地望著玉兒秀麗的臉龐嘆息道。

  玉兒又偷偷掃了眼姜老頭,只見他此時正猶猶豫豫地欲開口說話似得,玉兒
便道:「這位大叔,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敢問這位姑娘你是……」

  姜老頭邊問她邊看向一邊的孫二,向他求解。

  「她啊,她是專門照顧小少爺的玉兒,是跟著夫人陪嫁過來的。對了,她還是咱們……」

  孫二剛想說玉兒還是張管家的二房夫人時就被玉兒岔口打斷了。

  「問我的身份是何意?難道還以為我是在騙你不成?」

  玉兒生性活潑、機靈故意佯裝怒道。

  「不不,老朽對這繪畫略通一二,不知姑娘可否讓老朽試上一試?」

  姜老頭忙解釋道。

  「喂喂,姜老頭,畫畫這種事可是要真本事的,你以為賞錢那麼好拿的?要
是略通一二的話就不要獻醜了,沒點兒真能耐是不會被重用的,你剛來就想著往
上爬了?」

  孫二看這姜老頭居然在玉兒面前逞能,如果連這個糟老頭都會畫的的話那不
是顯得自己更無能了嗎?雖然他打心裡也不認為老薑頭會畫的有多好,不過還是
急忙勸阻道。

  不過玉兒卻直接無視了孫二的阻攔,把手中拎著的哪個小箱子遞給姜老頭道
:「喏,這是筆墨紙硯,你試試吧。」

  這姜老頭接過那小箱子卻只是取出了一捲紙,卻並未動那筆墨硯台。

  玉兒見狀詫異道:「這位大叔你不用筆墨怎麼畫畫啊?」

  姜老頭微笑道:「這位姑娘有所不知,我所學的畫法打稿階段是不用毛筆的
,上色的時候才會用到。」

  「那用什麼畫?不會用手指蘸墨畫吧?」

  玉兒還是不理解道。

  姜老頭笑而不答,拿了紙就直奔那間為馬匹煮粗糧飼料的灶間,玉兒跟孫二
不知所謂於是也好奇地跟了過去。

  只見這姜老頭在灶坑裡扒拉了一根已經燒得碳化了的小木棍,撿起來拿在手
中,又在灶間找了個平整的木板,把紙平鋪在了上面,然後抬頭看向一臉驚訝之
色的玉兒道:「這位姑娘你想讓我畫那匹馬?」

  「你……你用這炭棍畫畫?」

  玉兒不可置信道。

  「正是。」

  姜老頭自信滿滿地道。

  「姜老頭別胡鬧了,從來沒有聽說過用這破碳棍能畫畫的。你這種畫法聞所未聞。」

  孫二也在一旁不屑道。

  姜老頭見兩人都不信這碳棒也能畫畫,便直接來到那匹張將軍的『紅赤駒』
面前臨摹起來,玉兒跟孫二也連忙好奇地跟了過來。

  只見這姜老頭只是在那畫紙上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了那『紅赤駒』的大概
輪廓,然後開始一步步細化局部特徵,但見他手法嫻熟老練,運『筆』如飛,莫
約兩柱香的時間一匹栩栩如生的黑白色『紅赤駒』便躍然紙上,真個是惟妙惟肖
與那『紅赤駒』本身樣貌分毫不差。

  玉兒跟孫二都驚在了當場,他們在王府也見過一些水墨畫作,可是還從來沒
有見過畫的如此逼真的。

  她們二人半天都沒有說話,只是在反覆欣賞比對著這幅草稿圖與『紅赤駒』
本身的差異。

  半響後才聽那孫二首先開口道:「行啊,你個姜老頭,沒看出來你還真是深
藏不露啊?我就說你不一般,那幫下人們還不以為然,看看怎麼樣?我的眼光果
然不錯吧?」

  「哪裡,哪裡,這還只是草稿圖,只是不知道姑娘還需不需要上色了?」

  姜老頭問道。

  「上色,上色,這麼好的畫要是不完成那就太可惜了。」

  玉兒連忙讚歎道。

  「只是我帶來的油彩都在老朽的小屋裡,沒有在這裡,你是等在這裡我去取
來,還是同我一起回去上了色再拿走?」

  姜老頭問道。

  「大叔,你都這麼大歲數了而且又是我求你畫畫怎麼好讓你跑腿兒?還是我
同你一起回去吧。」

  「那好,不過姑娘啊,有句話我說在前頭,我這油彩是專門托波斯商人買來
的,很貴的,要是給你上色的畫你可是要出銀兩的。你想好再決定。」

  姜老頭道。

  「大叔,要多少銀兩?」

  玉兒不在意的問道。

  「最少十兩紋銀。」

  姜老頭道。

  還不等玉兒開口旁邊的孫二便替她出頭道:「嘿,你個老薑頭兒你怎麼不去
搶啊?就往這畫上涂點顏料就得十兩銀子?太貴了,玉兒又不是外人,你再給降降價。」

  他這一開口那玉兒便也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了過來。

  「這……好吧,八兩紋銀不能再低了。」

  姜老頭最終搖頭為難道。

  「好,大叔那我們就趕緊去吧,都快到午飯時間了。」

  玉兒道。

  「嘿嘿,我也跟你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這八兩銀子的染料塗在這畫上會是
什麼效果。」

  孫二看玉兒要去便也腆著臉道。

  玉兒卻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去作甚?又不關你的事,好好看你的馬吧
。」

  孫二一臉委屈道:「剛剛才幫你省了二兩銀子,這麼快就過河拆橋了?」

  玉兒不再理他,拎了來時提著的哪個箱子和新畫好的畫便頭前走了。

  推門進到了姜老頭的那間獨門小院裡,發現這小院倒是幽靜遠離下人們居住
的那片院落,就在府外高牆的西牆根下。

  院子裡種著葡萄,那葡萄的藤蔓通過支架覆蓋了大片的院落天空,密實的葡
萄葉子擋住了大部分的火熱陽光,使得即便是這正午時分院子裡都是陰涼的。

  這院子裡有兩間房屋,南北走向,本是接待來訪的遠方客人的。

  姜老頭住了南邊的那間。

  玉兒跟著姜老頭來到他的房間只見這屋裡空間很大,書桌、床、太師椅等等
一應家具應有盡有,佈置得很是得體。

  在書桌上還放著幾本書籍,看來這姜老頭平時還很愛看書。

  姜老頭徑直來到衣櫃前打開來,取出了一個包裹,從裡面取出了一些畫筆、
裝油彩的瓶瓶罐出來。

  然後他開始倒各色油彩到小調色盤中調色,玉兒一臉好奇的在一旁看著。

  只一炷香的時間姜老頭就調配了需要的幾種顏色,然後開始用畫筆在那副畫
上著色,一筆一筆的甚是認真。

  這油彩畫最重要的就是這配色、著色了。

  用油彩著色的時間遠遠要比畫那幅碳畫草稿時間要長,饒是姜老頭手法嫻熟
也用了整整半個時辰,畫好收筆。

  玉兒望著那畫紙上活靈活現的『紅赤駒』震驚在了當場,她簡直不敢相信這
世上竟有如此精湛的畫技。

  她用左手捂著張的大大的嘴巴驚訝地看著那幅油彩畫,這是她有生以來看到
的畫的最逼真的一副畫了,所帶給她的震撼可想而知了。

  一旁的姜老頭卻搖頭嘆息道:「哎,可惜沒有見過小少爺,不然我可以直接
把他畫在這馬背上,那樣他看了肯定開心。」

  「什麼您還可以畫憑空想像的景象?」

  玉兒更加不可置信道。

  「那是自然,那才叫創作嘛,這臨摹只是最基本的。」

  姜老頭不以為意道。

  玉兒眨著一雙嫵媚美目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問道:「大叔,您能給我畫副
畫嗎?讓我變成穿著高貴華服的那種。我想看看我要是也穿上像小姐那樣華貴的
衣裙會是什麼樣子。」

  「嗯,可以,不過要花費些時間,你看都已經快過了午飯的時間了。這……」

  姜老頭為難道。

  「吃完午飯嘛,我先去把小少爺哄睡著了,再來找你畫畫行嗎?」

  玉兒期盼道。

  「行,不過你的這畫估計要調更多種顏色,所以……」

  姜老頭為難道。

  「十兩紋銀,行了吧?我只是個丫鬟又沒多少銀子,回頭我給你介紹個大生
意:給夫人畫畫,只要她高興了,肯定會給你不少銀子的。怎樣?」

  玉兒很精明地道。

  「行,那就這樣。午飯後我等你過來畫。」

  姜老頭道。

  玉兒拎著她來時的哪個小箱子把新畫的畫也放在了其中離開了。

  她沒有去餐廳而是直接去了張管家在前院的房間。

  張管家的這間屋子就是二進院大客廳的右耳房,裡面很寬敞。

  玉兒推門進了屋,張管家正在來回踱步等著她,見她進來馬上笑臉道:「我
的乖玉兒,你怎麼才回來啊?喏,飯菜都快放涼了。事情怎麼樣了?來快坐下先
吃飯吧。」

  「老爺,這是他畫的,你看看怎樣?」

  玉兒顧不得吃飯就先從小箱子裡取出了那幅畫遞給了張管家。

  張管家展開畫紙,當他看到那栩栩如生的『紅赤駒』時不出意外的震驚在了
當場,半響後才喃喃自語道:「這……這畫真是他畫的嗎?」

  正在一邊吃飯的玉兒似乎早就料定他會有此反應,便不在意道:「那還有假
?我當場看著他畫的。你覺得他畫的怎樣?」

  「繪畫造詣很深啊,這畫風果然跟我大唐迥異啊,畫的更真實。」

  張管家評價道。

  「老爺,你覺得值十兩紋銀嗎?他可是要了我十兩銀子,你可要補給我啊。」

  玉兒道。

  「絕對值,二十兩都值啊,喏,小財迷,這是十兩銀子拿去。」

  張管家反覆看著這幅畫心中默想:「看來姜老頭此人沒有虛言,他的確是在
異域學習了畫技,這畫風就是最好的證明。看來我對他的懷疑是多慮了。」

  飯後玉兒回到內宅後院時小祥兒已經被嵐夫人哄睡了。

  她見狀後便沒有再久留而是又悄悄地溜出了內宅奔姜老頭獨院而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邊廂姜老頭趕到後廚餐廳時早就沒有了其他來吃飯的下人,只剩下孫二客
客氣氣地在餐桌旁等著他,一看才知原來這孫二早就為他領了一份飯放在了桌子
上。

  這孫二似是變了性,以前對姜老頭呼來喝去的,今天突然變得如此客氣,讓
姜老頭有些不適應。

  姜老頭謝過孫二後端起飯吃了起來。

  而這孫二則是在一旁傻呵呵的看著他吃。

  正所謂: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果然姜老頭剛剛吃完放下碗筷要回房休息時,這孫二便跟了上來邊走邊嬉皮
笑臉道:「姜老頭兒……哦,不……姜大叔,沒想到你畫畫那麼好啊。能不能也
給我畫一張啊?」

  「當然可以。」

  姜老頭心中有些納悶,只是讓自己幫他畫張畫也不至於這麼刻意討好自己吧
?難道是不想出銀子?讓自己白給他畫?「誒呀,那太好了。太謝謝姜大叔了。
你今天就不用來馬廄幹活兒了,安心的幫我畫畫就好,馬廄這點活兒有我呢。」

  這孫二拍胸脯道。

  「這……要是讓張管家知道不好吧?」

  這姜老頭猶豫道。

  「沒事的,有我扛著呢。再說他的小妾能讓你畫為何我就不行呢?」

  孫二道。

  「張管家的小妾?你是說玉兒她……」

  姜老頭驚訝道,他初來乍到對府裡的人際關係一竅不通。

  「嗯,是啊。你也覺得玉兒這麼如花似玉的姑娘給他這個老幫菜當小妾不值
吧?」

  孫二憤憤地說道。

  「這……不過如此說來這玉兒的身份好生特殊。又是小少爺的貼身護侍,又
是陪嫁夫人的丫鬟,又是張管家的小妾。」

  姜老頭念叨著,似乎若有所思。

  「是啊,咱們府中數這玉兒的身份不一般,那張尚安正是看中了她的特殊身
份才耍陰謀詭計娶她為妾的。這樣一來他管家的地位就穩了。要不然哪裡輪的到
他來做大少爺的管家?老爺子其實更看中他身邊的一位更有資歷的……」

  孫二開始滔滔不絕,他好像對張將軍認命張管家很是不滿。

  眼看就到了馬廄跟回小院去路的分叉口,姜老頭只好打斷口若懸河的孫二道
:「你打算讓我給你畫個自畫像嗎?」

  「自畫像?不不,我有什麼好看的。我想……」

  孫二猶猶豫豫地道。

  「那你想讓我畫什麼?不會是也畫馬吧?」

  姜老頭問道。

  「我想讓……來姜大叔,來著牆角說,這路上不方便。」

  孫二神神秘秘道,說著便拽著姜老頭來到了一偏僻的牆角陰暗處。

  「不過是畫個畫而已,不至於這麼小心吧?」

  姜老頭被他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

  「姜大叔,我問你我對你怎樣?」

  孫二鄭重道。

  姜老頭被他這一問立刻回想起:這幾天來他不是對自己呼東喚西,指揮自己
幹活他躲在陰涼處偷懶,就是語言貶低、諷刺自己。

  可姜老頭是個有涵養之人,自然不會那麼直白的說出口,於是他客氣道:「
你對我不錯。」

  「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想讓你幫我畫個女人。」

  孫二道。

  「女人?畫誰?沒見過的我可畫不來。」

  姜老頭道。

  「嘿嘿,你今天剛剛就見過的。」

  孫二意味深長道。

  「今天剛見過的?莫不是玉兒?……」

  姜老頭驚訝道。

  「嘿嘿,算你聰明,對,就是玉兒。」

  孫二道。

  「你……玉兒不是張管家的小妾嗎?你讓我畫她?這……」

  姜老頭有點猶豫道。

  「唉,不瞞你說,本來我跟玉兒是一對兒的,可後來硬是被張尚安耍詭計把
玉兒從我身邊奪走了。我只是想讓你幫我畫一張她的畫好有個念想。想她時可以
看看……」

  孫二似是動了真情,說著說著竟有些眼圈發紅。

  「哦,原來是這樣。那好吧我幫你畫,你也不必難過了。」

  這姜老頭初來乍到對他說的這些自然是不知真假,便隨口應合道。

  孫二一看得逞馬上轉悲為喜道:「那太謝謝姜大叔了。不過憑空想像的景像
你能畫嗎?」

  「能,那才叫真正的繪畫創作。」

  姜老頭道。

  這孫二一聽臉上樂開了花,伸出他的大長胳膊摟住了姜老頭的肩頭,把頭貼
近他的耳朵低語道:「嘿嘿,姜大叔,那你能不能幫我畫張玉兒不穿衣服的裸身
畫?我給你二十兩紋銀,你看怎樣?」

  「什麼……你讓我畫玉兒的裸體畫?」

  姜老頭大驚道。

  
2016-5-16 15:5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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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家人妻系列前傳 淫蛇禦經 (08)作者:大寶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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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家人妻系列  前傳 淫蛇禦經 


作者:大寶誘香
2015-05-20發表於S8


                第八章

  接上章:這孫二一聽臉上樂開了花,伸出他的大長胳膊摟住了薑老頭的肩頭,
把頭貼近他的耳朵低語道:「嘿嘿,姜大叔,那你能不能幫我畫張玉兒不穿衣服
的裸身畫?我給你二十兩紋銀,你看怎樣?」

  「什麼……你讓我畫玉兒的裸體?」薑老頭大驚道。

  「是啊,也不怕你笑話,姜大叔,你也知道我至今沒有婚配,所以到現在都
沒有見過女子的赤裸玉體真容。有時候真的是好奇的要命,可就算是我想破頭也
想不出女人哪裡到底長什麼樣啊。求求你了姜大叔,你就可憐可憐我幫我畫一張
吧。以後我惟你馬首是瞻,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怎樣?」孫二懇求道。

  「孫二啊,不是我不肯幫你畫,可玉兒不是張管家的小妾嗎?要是讓他知道
……」薑老頭為難道。

  「誒,你要是給我畫了,我會天天當寶貝一樣藏好的,怎麼會讓別人知道呢?
你放心好了。這樣吧,我再給你加十兩紋銀,三十兩紋銀一張怎樣?」孫二懇切
地道,並摟住薑老頭的脖子親昵地搖晃著,這畫面看上去有些怪異。

  「這……」薑老頭看上去還是有些為難。

  「喏,這是十兩紋銀的定錢,拿著吧。」孫二生怕他拒絕趕緊先把銀子塞進
了薑老頭的手中。

  薑老頭把銀子拿在手中看了看成色,又掂了掂足量,這才猶猶豫豫道:「那
……好吧,不過這件事一定不要告訴別人,不然你我恐怕都活計不保啊。」

  聽到薑老頭這麼說孫二卻心中有些不解了:「活計不保?就憑這老頭兒這手
畫畫的絕活兒還怕沒飯吃?說來也怪,這老頭兒明明身藏絕技卻甘於寄人籬下跑
到這府中來當什麼下人?真是奇怪。」

  孫二心中雖疑惑可口中卻並沒有如此發問,而是客氣道:「嘿嘿,那就太謝
謝姜大叔了,馬廄今天你就不用來了。安心地作畫吧。明日拿著畫好的畫再來。」

  薑老頭回到自己的小院,關好院門就開始脫衣,這初夏的正午陽光太過毒辣,
他吃飯時本就已經冒了汗,更何況又從前院走回到後院的漫漫蒸途呢?他的圓領
衫早已被汗水濕透,他把衣衫脫下來,打了水泡在了木盆裡,他全身赤裸只穿了
個寬鬆的小短褻褲護住襠部,從院中的石井中拎了桶冰涼的井水上來,一桶從頭
澆到腳,那叫一個涼爽通透。索性連那已經濕透了的小短褻褲也脫了去,來個徹
底裸露。

  就在這薑老頭暢快淋漓的沖洗涼水澡之時,院門被悄悄地推開了,玉兒擔心
打擾薑老頭的午休,頑皮的她想輕手輕腳的到薑老頭屋裡看看這老頭的酣睡像。
她關好院門躡手躡腳地向南屋走去。可當她剛剛轉過身來就聽到「嘩嘩」的澆水
聲。由於有密密匝匝的葡萄架遮擋,所以她只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在南屋牆角的
石井旁沖涼水澡。

  她天生活潑頑皮,便好奇地又走近了幾步俯身躲在葡萄架後偷偷觀瞧,只見:
一個渾身赤裸、皮膚黝黑的男人正側身用葫蘆瓢舀著桶裡的水沖著身體,這男人
生得略顯清瘦,可是卻周身青筋突起,尤其是兩個高高撅起來的後臀看起來渾實
有力。粗壯的兩腿、兩臂上黑毛如刺,甚是濃密。

  「這……這是姜大叔嗎?怎麼看起來身體這麼強壯?像是個壯年男人似得,
哪裡像五六十歲的老人?還有他身上的毛好多,看起來像個黑猩猩好生難看。」
玉兒看著薑老頭沖洗的側身暗暗心想。

  玉兒雖生性古靈精怪,可是畢竟已嫁為人婦,平時又受到三從四德觀念的熏
陶,知道自己一個有夫的女子偷看男人洗澡總歸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於是她默
默後退打算退出這小院,等薑老頭洗完後自己再進來。

  可是她剛退兩步打算看看有沒有被薑老頭發現時,卻被那邊薑老頭的奇怪動
作吸引了,不得不又好奇地俯身在密實的葡萄藤架後面偷偷觀察:原來這薑老頭
用手握住了他下身的哪根陽具開始用葫蘆瓢舀著桶裡的水反復揉搓沖洗。

  剛剛他面向南對著熾熱的陽光沖洗身體時,由於哪根陽具是軟趴趴的耷拉在
兩腿間的,所以玉兒看不到。可這次他從襠裡拎出來哪根粗長的肉莖沖洗時玉兒
便看得分明瞭。

  玉兒吃驚的發現:他的哪根粗長的男莖同他黝黑的膚色完全不同,竟然瑩白
如玉,而且那龍頭鮮紅如凝露的巨大草莓。這陽物的顏色跟薑老頭的膚色也太不
協調了,一個黝黑一個白皙,似乎不是一體應有的膚色。玉兒看得震驚不已,自
己的夫君的陽具她也是留意看過的,夫君張尚安雖身上白胖可下身哪根男根卻是
黑黑的,哪似這薑老頭的這般如頂著草莓頭的白玉簫般?

  可是很快更讓玉兒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這薑老頭沖洗完了哪根軟趴趴的瑩白
陽具後,竟然面向火辣陽光來了個馬步蹲襠的姿勢,然後口中念念有詞做著奇詭
的手勢,像是在修煉什麼功法似得。薑老頭的這些舉動雖然奇怪可也只是讓玉兒
略微詫異而已,真正讓她震驚的是:剛剛消失在視線中的哪根軟趴趴的瑩白陽具
不多時竟然自己慢慢挺立腫脹了起來。而且越來越粗、越來越長,這根陽具的龍
頭也越來越發紅腫了。

  玉兒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事情,薑老頭哪根男根竟能憑他的意念自發硬
挺起來進入交合狀態。更詭異的是它發威時的狀態明顯比剛剛軟趴趴時粗長了近
一倍。現在再看哪根陽具竟然粗若童臂,長有八寸,龍頭若熟透了的鮮紅大桃。
他這個發威的陽具簡直像極了頂著鮮紅大桃的粗壯玉杵般。玉兒哪裡見過如此壯
碩的男人陽具?直看得她心慌慌,臉頰紅暈萌生。

  這還不算完,薑老頭待那壯碩的玉杵硬挺後竟又用手把旁邊的空木桶掛在了
那挺直的玉莖上,讓玉兒震撼的是哪根陽具竟然能懸木桶而不墜!好戲還在後面:
只見薑老頭又穩了穩蹲襠馬步,然後口中的咒語密匝而出,這時那根粗長的玉杵
竟然一上一下的拎動那木桶,猶如舉重一般。玉兒用手緊緊捂住因吃驚而張大的
嘴巴生怕不小心震驚出聲。

  「這……這是什麼邪功?難道還有專門練男根的功法不成?可是他一個老頭
兒天天練那東西又有何用?真是搞不懂。這得多大的力量啊?那根東西居然還能
舉起木桶上下舉動?看樣子這姜大叔像是在練什麼特別的壯陽房術。」玉兒暗暗
心驚。

  莫約一炷香後薑老頭才把那木桶從陽具上放下,做了收功的收手式,那壯碩
的男根也隨之萎靡了下去,漸漸隱沒在了他的兩腿之間,消失在了玉兒的視線裡。
然後這薑老頭邊擦拭身上的水珠邊走回了他的屋子。待薑老頭走回屋裡關上了門,
玉兒才敢悄悄地後退身形,躡手躡腳地打開院門退了出去。

  等玉兒躲在一牆角陰涼處時心還是猶如兔跳,面現酡紅。剛剛見到的畫面太
讓她震撼了:這薑老頭竟然能用下身的哪根異常粗長肉莖舉木桶一炷香的時間而
不墜。玉兒平時跟夫君雲雨交歡,夫君也不過是半柱香的時間便草草交貨,每次
自己剛剛被他撩到春心暗動,他便一泄如注了。每每都害得自己不上不下,春心
無著,欲情無處發洩。她看到薑老頭那驢鞭一般粗長的下身傢夥不禁暗想:

  「要是夫君能有他五分便足矣。唉,可惜隨著他歲數愈大房事也愈來愈不濟
了。不僅雲雨的次數越來越少只每月一次,就連每次持久的時間也愈來愈短了。
要是能和這種粗長、持久的東西交合一次也不知是何滋味?」

  玉兒雖春心被挑動,可她的品味並未降分毫,薑老頭雖下身藏有異寶可畢竟
年老又面貌怪異,大腿、胳膊上又那麼多的黑毛讓玉兒很是不喜,玉兒暗暗心想:
「要是……要是……田成也有這般傢夥就好了。」

  想到田成她不禁從懷中摸出一塊精緻的腰牌來,看著這腰牌想到剛剛自己想
到的和他發生的淫事不禁面上一紅。下身的秘境不禁有些麻癢,花蕊滴水。暗暗
有春潮湧動的跡象。她緊夾雙腿,來回摩擦。

  正愈發春情難抑的玉兒忽的想到了此行的目的,於是她連忙收回了自己收藏
的那塊田成的腰牌,強自鎮定心神,稍平復後她估算了一下時間已經過去一炷香
時間,是可以再行進入小院的時候了。

  玉兒這次再進小院時故意把腳步聲音加重,推開小院的大門時也用了大力生
怕薑老頭聽不到,果然她剛到院子中央南屋裡便傳來了薑老頭的聲音:「何人?」

  「是我,姜大叔,我是來讓你畫像的。」玉兒高聲應答道。

  「哦,是玉兒啊,稍等片刻。」薑老頭匆忙道,看來他還沒有穿好衣衫。

  不一會兒南屋的房門打開了,薑老頭披了件對襟半袖的小衫敞著懷便迎了出
來。見到玉兒便歉意道:「午間太熱了,沖了個涼水澡。所以剛剛在換衣服。讓
你久等了。快快進來吧。」說著便將玉兒讓進屋裡。

  「好,今日是挺熱的,這不我走了一路也出汗了。」玉兒客氣應道,可是她
的目光卻不經意間看到了敞胸露腹的薑老頭,驚訝的發現:他的胸部居然也長一
片濃濃的黑毛,還有一線黑毛從胸部一直連到了小腹

  上,玉兒一陣不適,她自己的夫君白白胖胖何曾見過如此濃密的胸毛?再配
上薑老頭那黝黑的皮膚真的有點像獸人一般,讓玉兒看了一陣的心悸。

  「怎麼感覺這姜大叔跟我平時見到的男人都不太一樣?好像不是我同族漢人,
倒更像是街市上見到的哪些多毛的西域蠻族人似得。」玉兒在心中暗想。

  薑老頭卻是習以為常般渾然不覺,他安排玉兒坐下後便轉身去衣櫥拿他的專
業畫具了。玉兒也連忙從失態中清醒過來,從袖中取出備好的紙張。

  「這麼熱就先把小衫,長裙脫了吧。」薑老頭拿出了畫具後,轉身對玉兒淡
淡地說道,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絲毫的不好意思。

  「什麼?」玉兒懷疑自己聽錯了,於是問道。

  「其實是畫像的需要,你身上裹那麼多衣服我看不到你的骨架、體形不好畫。」
薑老頭平淡地說道。

  「這……」玉兒猶豫著沒有動作。

  「玉兒啊,就像早間畫馬一樣,如果那『紅赤駒』也像你這般裹的嚴嚴實實
的我還怎麼可能畫出它矯健的體魄、優美雄健的肌肉線條?」

  「馬本來就不穿衣服啊?可我讓你幫我畫一副穿著華貴禮服的畫,不用露體
吧?」玉兒不解道,還是不想依薑老頭的意思脫衣。

  「所謂:量體裁衣。不知道你裹在衣裙後的真實形體我還怎麼給你配上合適
的華貴衣裙呢?」薑老頭緩緩道,臉上不帶一絲的表情,儼然一副專業人士的口
吻。

  玉兒反復琢磨著薑老頭的說法,又看他眼神泰然,無絲毫雜念,便信了八分,
她本不是忸怩之人,再加上急於想看看自己著華裝畫像之心尤切,便背過身去脫
掉了上身的綠色對襟半袖小衫,露出了光滑的背脊,圓潤的赤裸香肩。她又不放
心地回頭看了一眼薑老頭,發現他正在低頭鋪紙在畫板上,並沒有太關注自己裸
露的脊背,她這才放心的又緩緩解開腰間的束帶,包胸長裙應聲而落,露出了只
著抹胸、小褻褲的裸露玉體。

  玉兒從小陪嵐夫人一起長大,雖名義上是下人,可基本上同吃同住情同姐妹,
也不曾風吹日曬,故也出落的一身跟嵐夫人相似的好肌膚。只見她這一脫下衣裙
來頓時屋內靚麗了幾分,那白嫩嫩的脊背、楊柳腰,渾圓的玉臀,白生生的大腿,
一時讓屋內多了幾分春情。一旁的薑老頭雖然佯裝在低頭收拾畫紙、炭筆,可還
是不經意地偷偷掃了幾眼玉兒的裸露身體。

  「好了,我準備好了。玉兒你可以轉身了,我現在就給你畫。耽擱太久,估
計夫人會找你的。」薑老頭又一本正經道。

  玉兒雙手護胸慢慢轉過身來,面露羞怯,不敢抬頭看薑老頭的眼神。

  「誒,這樣可不行,你用手護得那樣嚴實不是等於沒脫衣裙嗎?這樣……對,
這種姿勢才好。」薑老頭嚴肅道,說著他竟走過來伸手拉開了玉兒護著雙乳的一
雙手。頓時一雙被抹胸半掩的鼓脹奶子顯露在了薑老頭的眼前,有那麼一瞬間他
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熾熱,但很快被他低頭掩飾了過去。

  只見玉兒那抹胸只遮住了兩個半球雪峰,下面的滑膩白潔小腹毫無遮擋,露
出了性感的小肚臍。薑老頭伸手就撫摸在了她潤滑的小腹上,口裡卻說道:「收
腹,對,這樣擺姿勢才對……」

  玉兒頓時感覺一溫熱的肉掌按上了自己的肚皮,她臉一紅剛想出手推開,就
聽到了薑老頭的話,她這才知道原來這姜大叔是在指導自己的姿勢。於是她便忍
著被撫摸的羞澀沒有出手制止。

  「這尊貴的女子不僅衣著高貴,同樣也要舉止高雅,你看你的這雙腿這麼扭
捏作態的緊夾著,哪裡又一點兒尊貴的樣子?來我幫你擺好。」薑老頭又指出了
玉兒的姿勢錯誤,於是哪雙手背上黑毛盡顯的大手掌又撫摸上了玉兒的一雙玉腿,
並把她的白生生大腿分開來。玉兒為了儘快擺出完美的姿勢便配合著他的擺弄。

  就這樣為了調整玉兒擺出嬌貴女子的姿態,薑老頭又上下其手幾乎把玉兒赤
裸的全身摸了個遍,這才罷手。站在一旁微笑著看著自己擺弄出來的玉兒的撩人
姿勢,只見:此時玉兒一手輕撫額前秀髮,輕扭柳腰,擺胯扭臀,微分雙腿,一
只手還扶在高高翹起的玉臀上。

  「好,姿勢保持住,不要動,我開始臨摹了。」薑老頭說道,眼裡滿是玩味
的笑意。

  半個時辰後草畫稿成,玉兒不顧擺姿勢的腰酸腿痛興奮地跑過去觀瞧,可是
只見那畫像雖然逼真無比,可是身上卻未著寸縷,玉兒不滿道:「姜大叔,不是
說給我搭上雍容華貴的衣裙嗎?怎麼是沒有穿衣裙的畫像?」

  「誒,那要畫很久的,你時間緊,我先把你的真實身材樣貌畫下來,然後再
好好幫你填上衣裙,這樣就不用耽誤你的時間了。」姜老頭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的確是耽擱時間太久了,我必須要回去了。不過大叔你
什麼時候能全畫好?」玉兒問道。

  「明天這個時候,你來取畫吧。」薑老頭道。

  「好,那我明日午飯後再來。我先走了大叔,再不回去夫人該找我了。」玉
兒道,邊說邊穿起衣裙來跟薑老頭告辭道。

  玉兒走後薑老頭繼續投入的畫像,直到夜幕降臨。天黑了就挑燭夜戰也不知
他畫了多久,看樣子不只畫了一幅。

  第二日薑老頭剛來到馬廄,老遠就被孫二看到,迎出來接他。那孫二看四下
無人便拽著薑老頭到了院子裡他的屋內,期盼又有些焦急地問道:「姜大叔,怎
樣?那畫可畫好了?」

  「這個嘛……」薑老頭故作含混狀。

  孫二雖懶但腦袋卻不笨,見狀馬上從懷中掏出二十兩紋銀來,道:「嘿嘿,
大叔,銀子我早就給您準備好了,您拿著。」

  薑老頭接過紋銀放在手中掂了掂,足量。他這才不緊不慢地從袖中取出一卷
畫紙來,在一旁已經等得焦急的孫二一把就奪在了手中。激動地慢慢展開畫軸:
全身赤裸還擺著撩人姿勢的玉兒便赫然展現在了他的眼前。孫二馬上就怔住了,
眼神冒出熾熱的欲望火焰,死死地盯在了畫上幾個玉兒的敏感部位不放。

  薑老頭看到他那副嘴角直流哈喇子的癡迷的模樣,搖頭微笑著離開了這間屋,
只留了孫二獨處在那屋裡。

  這日一上午孫二都沒有再出那房門,直到午飯時間才出了門跟著薑老頭恍恍
惚惚的去後廚餐廳吃飯。不過餐廳裡吃飯的丫鬟、家丁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今日孫二好似轉了性,平日裡吆喝著薑老頭去打飯的他,今日居然讓姜老頭安坐
在餐桌旁,他卻主動跑去後廚盛飯、打菜去了。

  孫二剛剛端了飯菜給薑老頭放在桌上,就被正好趕來拎飯的豔兒看了個正著,
她不解道:「咦?孫老二,你倆到底誰是頭兒?前幾日不是這薑老頭在伺候你嗎?
今日怎麼……」

  孫二一本正經道:「姜大叔,歲數大了,照顧一下是小輩的本份,有什麼好
奇怪的?」

  「哦?原來你剛剛看出他是長輩啊?你的眼神兒真是夠好。」豔兒譏諷道,
她對這好吃懶做的孫二頗為不屑,顧平日裡經常拿言語譏諷他。

  餐廳裡的其他下人們聞言都哄笑了起來,搞得孫二一陣尷尬。

  「你……」孫二被豔兒的話噎的不輕,可又無奈,誰讓人家是嵐夫人的貼身
丫鬟呢?

  其實這豔兒是聽了嵐夫人的吩咐一直在留意這薑老頭的情況,她拎著盛飯菜
的小木箱會後宅後第一時間便把今天孫二對薑老頭的奇怪舉動彙報給了嵐夫人。
夫人聽完莞爾一笑道:「看來這位姜家老人不簡單啊,居然能讓好吃懶做出了名
的孫二主動給他盛飯、端菜。」

  「是啊,夫人,我覺得肯定是這孫二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薑老頭抓
住了把柄,才會這麼乖的。」豔兒道。

  「好了,別管他們的事了。豔兒,快去叫祥兒和玉兒過來吃飯。」嵐夫人吩
咐道。

  「是,夫人。我這就去叫小少爺和玉兒姐。」

  話說這玉兒吃完午飯哄小祥兒睡下後便又偷偷溜出了後宅,她迫不及待地想
去看看薑老頭給自己畫好的畫像了,因為她從小就看著小姐佩戴各種名貴的首飾,
穿著各式高貴的服飾,可她卻只能眼巴巴的看看而已,這些東西她都沒有資格穿
戴的。可哪個女孩不想穿得花枝招展?所以她也只能每次躺在床上幻想一下那種
穿著華服被眾人羡慕仰視的感覺而已了。

  臨近薑老頭住的哪個小院玉兒忽的好像想到了什麼,於是乎放輕了腳步。

  「姜大叔不會又沖澡吧?還會像昨日那樣練邪功嗎?話說他下身的哪根東西
可真是……」玉兒想到昨日看到的薑老頭練得那種怪異的功法不禁有些臉紅。

  昨日裡薑老頭用又長又粗的瑩白陽具挑動木桶的那個畫面深深地印刻在了她
的腦海裡。以至於昨晚躺在床上腦海裡還不停地重現那震撼的場景。不過她在回
想時已經把薑老頭的映射刻意換成了田成,這樣就成了英俊威武的田成挺著胯下
的粗長陽具提起那木桶了。每每幻想到此她便忍不住春心蕩漾,花芯濕濡、花莖
裡麻癢難耐。

  今日她又躡手躡腳的輕輕推開了那小院的大門,想看看薑老頭是否還像昨日
那般沖洗涼水澡,修煉邪功?

  剛剛推開一條門縫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陣「嘩啦……嘩啦」的澆水聲,她
的小心臟一陣急跳:「姜大叔果然又在沖澡了,估計一會還會修煉哪種邪功的…
…」

  玉兒又像昨日那般像靈敏的小貓般偷偷潛進了院子裡,躲在密實的葡萄藤架
後面觀瞧。果然如同昨日一樣:這薑老頭沖完多毛黝黑的身體後便開始從襠裡撈
起他哪根跟他膚色頗為不協調的粗長白淨的陽物來清洗。洗完後這薑老頭又開始
面向熾熱的日頭來了個馬步蹲襠的姿勢,然後口中念念有詞做著奇詭的手勢,又
開始修煉那種詭異的功法了。不多時剛剛哪根軟趴趴的瑩白陽具竟然又自己慢慢
挺立腫脹了起來。而且越來越粗、越來越長,這根陽具的蘑菇頭也越來越發腫脹
殷紅了。

  又是重複昨日的那套做法,用哪根異常粗長的玉杵挑動空木桶。又是堅持一
炷香時間後收功,回屋去了。

  玉兒這次已經不像第一次觀看時那麼吃驚了,只是好奇這薑老頭練這套邪功
的用途:能強健體魄?能延年益壽?這讓她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子也是頗費了番
腦筋。

  等一炷香後玉兒又像昨日那般故意把院門開關的響亮,大大咧咧地走進了院
中來。薑老頭又穿著昨日那套敞胸的短袖小衫迎了出來,把玉兒讓進了屋裡。

  「姜大叔,畫好了嗎?」一進屋玉兒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好了,就在桌上,你自己展開看吧。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再給你改。」薑老
頭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說道。

  玉兒來到書桌前慢慢展開了那幅畫卷,頓時一個一身珠光寶氣的高貴美女映
入她的眼簾:只見她挽高髻,上配鳳佩玉釵,一身高貴夫人才可以穿著的紫色長
裙,上面繡著祥鳥花卉圖案愈發顯得高貴異常。再細看那畫中人的面貌,正是玉
兒無疑,只是畫中的她臉上敷了粉,塗抹了胭脂顯得粉撲撲的,嘴唇更是塗了鮮
紅的唇脂顯得嬌豔欲滴……

  看著畫中高雅華貴的自己,玉兒簡直不敢認了,她嘴裡不停地呢喃著:「這
……這真是我嗎?我有這麼美貌高貴嗎?」

  一隻黑手悄悄扶在了她的肩頭,薑老頭邊撫摸著失神的玉兒的滑膩香肩便肯
定道:「當然是你了。玉兒,你本來就很美的,只是穿著下人的粗衣布裙才埋沒
了你的高貴容貌而已。人靠衣裝,馬靠鞍裝,就是這個道理。你要是穿上奢華的
衣裙一點兒都不比哪些宮廷裡的公主、貴妃們差。」

  玉兒漸漸恢復了心神,覺察到了肩頭的那只背生黑毛的大手,於是俏臉一紅
巧妙地用小手撥開了去,然後嬌嗔道:「姜大叔,你淨亂說,我怎麼敢跟皇宮裡
的公主、賓妃們相比?我只是個小丫鬟而已。」

  薑老頭的黑手被撥了開去,可他卻毫不在意的繼續鼓勵玉兒道:「那武皇帝
進宮之前不也只是文水縣的一個小丫頭嗎?千萬不可小覷了自己。」

  「您真是越說越離譜了,我怎麼敢跟武后相提並論?那是要砍頭的。快給你
這十兩紋銀。休要再說了。」玉兒制止道,並從懷裡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銀子。

  「銀子倒是不急,玉兒啊,你先說說你姜大叔畫的如何?」薑老頭接過銀子
口中卻得意道。

  「嗯,馬馬虎虎吧。」玉兒口是心非的評價道,手上卻愛惜地小心翼翼地把
這幅畫像卷了起來。

  「馬馬虎虎?夫人也是這麼評價的嗎?」薑老頭不滿地追問道。

  「夫人?這跟夫人有何關係?這幅畫是我偷偷讓你幫我畫的,夫人怎麼會知
道?」玉兒反問道。

  「我當然不是說這幅畫了,我是說那幅給小少爺畫的『紅赤駒』。你不是說
夫人要是覺得好會發重賞嗎?還聽你說夫人會重用會琴棋書畫之人的啊。」薑老
頭解釋道。

  玉兒被這薑老頭一提才想起了昨日自己騙他的話,其實那幅畫是張管家讓她
來試探薑老頭的,哪裡是什麼夫人讓她畫的?更不用說什麼重賞、被夫人重用這
檔子事情了。這都是玉兒瞎編的。

  玉兒是心思機敏之人馬上反應了過來於是又瞎編道:「你昨天那幅畫我直接
拿給小少爺了,夫人沒有看到。」

  「什麼?玉兒啊,你昨日讓我幫你畫這幅畫像時可是答應幫我介紹夫人這筆
大買賣的,你不會忘記吧?」薑老頭急道。

  「好你個姜大叔,我剛剛還內心感激你這麼熱心地幫我畫像呢,原來你真正
的目的是想高攀夫人啊?」玉兒佯怒道。

  「玉兒,怎麼會?我給你畫像可跟夫人無關。不過我都是入土半截的人了至
今也沒有多少家產,想來也是悲涼。我想做點兒夫人的生意無非是想多賺點兒銀
子留給子孫嘛。」薑老頭誠懇道。

  「喏,你這十兩銀子我還給你,這畫像就算是我送給你的,這樣有誠意了吧?」
薑老頭說著竟真的又把那十兩紋銀塞進了玉兒的手中。

  玉兒哪裡都好,只是如她的夫君張管家說得那樣:是個小財迷。她比較貪財,
看到薑老頭又把她心痛的那十兩銀子塞回了她的手裡,她這才滿意地拍胸脯道:
「哼,這還差不多,只要你聽我的,你放心,夫人那裡我會去幫你說項。」


              【未完待續】
2016-5-20 18: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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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家人妻系列前傳:淫蛇禦經 (09)作者:大寶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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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家人妻系列前傳:淫蛇禦經 


作者:大寶誘香
2016-05-25發表於S8

                第九章

  玉兒哪裡都好,只是如她的夫君張管家說得那樣:是個小財迷。她比較貪財,
看到薑老頭又把她心痛的那十兩銀子塞進了她的手裡她這才滿意地拍胸脯道:
「哼,這還差不多,只要你聽我的,你放心夫人那邊我去幫你說項。」

  「那是甚好,老朽下半生的富貴就靠你了。」薑老頭抱拳行禮道。

  玉兒自從陪嫁嵐夫人到了這將軍府,身份也漸漸高了起來,大院裡的丫鬟、
婆子、家丁們見了她都很是高看,更不要說嫁給張管家以後了,經常有下人私下
討好她,求她疏通,哪個要是不懂禮數少了銀子,她是決計不會幫的。久了她也
漸漸養成了些許驕縱性情。

  她是心靈通透之人,一看這薑老頭有求於自己便像往常一樣拿捏起來,心裡
想著怎麼在這薑老頭身上也敲一筆銀子或者……忽的她想到了一個讓她感到心跳
的主意,於是便道:「姜大叔,其實你要想獲得夫人賞識必須先讓小少爺開心才
行。把小少爺哄高興了自然夫人會高看你一眼的。」

  「小少爺?可老朽根本就無機會見到他啊。怎麼哄他開心?」薑老頭疑惑道。

  「哎,姜大叔,虧你都這麼大歲數了,小少爺哪裡不是有我在嗎?我天天陪
著他,當然知道他喜歡什麼咯。只要我稍微提點你一下,你投其所好必然會讓他
高興的。」玉兒一本正經道。

  「哎呀,玉兒啊,你看我這腦子,你不提醒我都忘記你的身份了。那你說小
少爺現在喜歡什麼啊?上次我給他畫的馬他喜不喜歡?」薑老頭急忙問道。

  「不瞞你說,你畫的馬雖好,可你也知道小孩子愛好多變。他現在已經過了
喜歡馬的那一陣兒了,所以對你的畫也不感興趣了。」玉兒煞有介事道。

  「啊?那我豈不是白畫了?那他到底喜歡何物?」薑老頭無奈道。

  「咳咳,他嘛……其實……其實他一直都想跟老爺的貼身護衛田成學些武功,
可是夫人不想讓他跟老爺一樣從小耍槍弄棒。所以沒有答應他的要求。可是只有
我知道他哪裡會死心啊?天天跟我發牢騷說他想能天天看到田成……」玉兒乾咳
兩聲便瞎編道。講真其實是她想利用這薑老頭討好小少爺心切,便以小少爺的名
義讓他幫自己畫一副自己朝思夜想的田成的畫像。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幫小少爺畫副哪個田成的畫像?」薑老頭
不確定的徵詢玉兒的意見道。

  「聰明,一點即通,正是。姜大叔你果然心思活絡。」玉兒見這薑老頭果然
中計便滿意地誇讚道。

  「可是我不認識那田成,也沒見過。不知在哪裡能看到他?」薑老頭急忙詢
問道。

  「他啊,還沒有成家,所以每日三餐都去後廚餐廳的。至於怎麼認他嘛,你
可以問那孫老二……」玉兒提示道。

  「原來是這樣,那就好辦了。我今晚吃飯時就會留意他的。不過這小少爺喜
歡什麼風格的呢?僅僅是給他畫個臨摹畫像嗎?還用不用給他畫個什麼武功的姿
勢?我估計那樣他更喜歡……」薑老頭揣摩道。

  「咳咳,這個嘛,你最好還像畫那匹『紅赤駒』一樣,畫出他的雄健身姿那
就最好了……」玉兒又乾咳了兩聲道,臉色微紅。

  「對對對,男人嘛以雄健為美。玉兒提醒的是。我一兩天就畫好,保管讓小
少爺愛不釋手。呵呵。」姜老頭自信滿滿道。

  「那就看你畫的怎麼樣了,我兩天后過來拿可以吧?」玉兒表面心靜無波,
可內心卻早已蕩起了陣陣漣漪。以後可以隨時都能看到田成了,這怎能不讓她期
待呢?

  「可以,兩天的時間我肯定可以畫好了。」薑老頭肯定道。

  「好,那我到時候再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玉兒告辭道。說著她便
把那幅她自己的畫像收好離去了。

  薑老頭送玉兒出了屋門,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苗條背影,臉上浮現了一絲怪異
的笑意,口中低語:「田成?……呵呵,我倒要看看是何尊容竟能讓這管家的妻
妾都動了春心?哼哼,小妮子,論這耍心機你是還太嫩了點兒……」

       *********************

  田成此時心裡頗為不自在,自他晚飯進了這餐廳後便覺察到了有一道目光時
不時的偷瞄自己,這種事他以前也經常遇到,一般都是個別的羞澀小丫鬟,不過
田成心中早就有了心儀之人怎會把她們這些庸脂俗粉放在眼裡?所以平時他都對
這些偷瞄過來的目光渾不在意。可今日不同,因為他發覺偷看他的竟是那薑家老
頭兒。

  「怎麼回事?難道他知道了我曾經跟蹤過他的兩個兒子,還盯梢過他的住所?
不可能,這件事只有張管家知道,最多主公也知道,別人是萬萬不可能知道的。
難道……」田成心中猜測著不過面上佯裝並未察覺。

  「嗯,這田成果真是生的高大威武,英氣十足難怪連玉兒這等已有家室的人
妻都為之動心了。不過看他面相特質明明還是處子之身。」在餐廳角落飯桌後的
薑老頭此時也正在邊上下打量著田成,邊在心中暗暗詳細記憶著他的外貌特徵好
回去迅速臨摹下來。

  田成匆匆吃完飯扭身走了,這期間他看都沒有看那薑老頭一眼,他不想讓薑
老頭發現自己早已覺察到他的窺視,他想一會兒再悄悄返身跟上這薑老頭去看看
這老頭兒在搞什麼名堂?

  薑老頭當然不知道田成早就發現他了,也不知道此時田成的想法,他仔細觀
察著田成起身、扭身等等一系列動作特徵,並暗暗牢記於腦中。田成一消失在眼
中他便也急速地起身返回院子了。

  回到小院裡他來不及插門便風風火火的回到屋裡,迅速地取出畫筆、紙張,
點上蠟燭開始認真地憑著記憶畫起田成畫像的草稿來。

       *********************

  齊振鵬在餐廳見到今日孫二行為有些不同于常,竟然主動給哪個薑老頭端飯
不說,午飯、晚飯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每次都是沒怎麼吃幾口便急急慌慌
地回去了,這讓他頗為掛念,生怕孫二出了什麼異常。吃完晚飯後他思來想去還
是決定去看看孫二。

  (書中代言:說起來這齊振鵬跟這孫二是打小在一起長大的好玩伴,兩人的
父親都是伺候張家老爺子的,只不過孫二的父親是管家,而齊振鵬的父親只是個
廚房的幫廚而已,從小兩人便玩在一處,頗為要好。成年後又都跟著大少爺張敬
德做了家丁,在這將軍府中他二人是最要好的。孫二長齊振鵬兩歲,所以平時齊
振鵬都喚孫二:「孫二哥。『)

  齊振鵬繼承他老爹的事業也在將軍府中幫廚,他下定了去看看孫二的心思後
便磨蹭到其他廚師、幫廚都離開後,最後一個留在了後廚,出來時順便拎了一壺
酒,偷偷切了一大塊醬牛肉準備當作下酒菜。

  齊振鵬拎著酒和醬牛肉來到馬廄時天色已黑,馬廄院子裡黑漆漆一片,只孫
二休息的那間屋子亮著燭光。幾匹馬早已臥在了馬槽邊沒有了生息。院子裡只能
聞聽到蛐蛐不知疲倦的煩人的啼叫聲。

  齊振鵬生怕驚動了那幾匹已經安休的馬,於是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孫二的小屋
前。他伸手輕輕一推那房門發現早已被從內插上了。他正要敲門卻隱隱聽到從屋
裡傳來陣陣奇怪的聲音:似叫非叫似哼非哼。

  「這是……莫不是孫二哥真的身體不適了?」齊振鵬心中暗念好奇心驅使下
伸手沾了唾液在窗棱不顯眼處的窗戶紙上戳了一個小洞,湊眼過去觀瞧。在燭光
的映照下只見:在屋內西牆根的床鋪上一個人正赤裸著全身,他一手拿著一副畫,
目光死死地盯著畫面,(由於距離有些遠,蠟燭的光又有些昏暗,所以齊振鵬對
那幅畫並不能看真切)嘴中似乎也喃喃自語著什麼,而另一手則握著他已經暴起
的黑黑的陽具來回擼動著。

  齊振鵬看到這裡哪裡還不曉得這孫二在做什麼?只是這孫二正在看的那幅畫
像讓他有些好奇:「原來害孫二哥茶飯不思的罪魁禍首竟是這畫像?到底是誰的
畫像讓孫二哥如此癡迷?竟然……我且敲門進去看個究竟。」

  想到這裡齊振鵬先是在門外乾咳了兩聲,又虛以腳步聲以提醒屋內的孫二,
然後便敲響了房門。

  「誰啊?」屋裡傳來孫二悉悉索索穿衣的聲音並伴隨著他緊張地問話。

  「是我,二哥。我看你今晚沒有吃好特意拎了酒肉找你來喝兩杯。」齊振鵬
道。

  「咳,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振鵬兄弟啊。稍等我馬上給你開門。」孫二這次
的聲音平靜了許多。

  片刻後孫二開門齊振鵬拎著酒菜進得屋來,齊振鵬並不急於問孫二那畫像的
事,而是寒暄幾句後兩人擺開桌子倒了兩碗水酒,就著切好的醬牛肉片邊喝邊吃。

  待酒過三巡看到孫二面紅耳赤之時,這齊振鵬才緩緩地說道:「孫二哥,你
怎得還沒有托媒婆找個中意的女子?早就到了婚配的年齡了啊。」

  「我怎麼會沒托人找呢?我的老父親都托了好幾個媒婆了,只是……」孫二
黯然道。

  「唉,那就難怪了,孫二哥,那你也不能……」齊振鵬本想勸說孫二別老是
自暴自棄的躲在屋裡看著一張破畫幹那種猥瑣的事。可話到嘴邊卻有不知該如何
開口了。

  「不能怎樣?振鵬老弟我早就發現你今天來了吞吞吐吐的,這可不像你啊,
咱們兄弟有話直說嘛。」孫二兩碗酒下肚舌頭有點大,不過說話倒是更加直爽了。

  「好,既然說到這裡我也就不憋著了,孫二哥,找不到滿意的女子不打緊,
大不了我讓我們後廚的幾個幫廚的大嫂幫你留意就是了,可你千萬不能自甘墮落
到每天癡迷於一副破畫,搞得茶不思飯不想的,這樣下去你會走火入魔的。」齊
振鵬借酒壯膽說出了一直憋在肚子裡的話。

  「你說什麼?什麼破畫?我……我沒有……」孫二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盯著齊
振鵬大著舌頭否認道。

  「孫二哥,我是為你好。你就別裝了,剛才你在床上的舉動我都看的真切。」
酒壯熊人膽,齊振鵬懇切地勸導道。

  「啊?你竟然……」孫二被齊振鵬一點破,剛開始知道被人偷窺有些生氣,
可又想到自己剛剛的那淫穢的舉動不禁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竟不知說什麼好了。

  齊振鵬看到孫二尷尬的囧樣心中有些不忍,便摟住他的肩頭低語道:「孫二
哥,一張畫有何好看的?不如那天咱們一起去藏春樓逛逛?」

  「誒,你懂什麼?我的畫可不是普通的畫。我是不去青樓的,要是傳出去就
更沒女子願意嫁給我了。」孫二不屑道。

  「什麼?不是普通的畫?不就是一副畫嗎?跟真人是無法相比的。那藏春樓
有幾個姑娘還是不錯的,要不要……」齊振鵬又開始勸說,不過很快他就被孫二
打斷了。

  「我的畫跟真人相貌無異,而且只要我想可以請高人畫任何自己喜歡的女人,
哪些青樓的髒女人怎麼比?」孫二得意道。

  「跟真人相貌無異?怎麼可能?咱們將軍府的幾幅名家畫的人物畫像我也是
見過的,不過如此而已,說實話跟真人差太多了,我總覺得這些所謂名畫大家都
是浪得虛名。」齊振鵬顯然是不信孫二的說辭。

  「嘿,你還別不信。好吧念在咱們是多年的好兄弟的份上我可以拿出來我的
寶貝讓你也開開眼。」孫二喝了幾杯酒後早就把對薑老頭的承諾忘在了腦後,他
起身搖搖晃晃地從床下的一個小木箱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幅玉兒的裸身畫像。

  把酒碗、醬牛肉推到一邊,又用幹抹布擦拭了桌子,這才將那幅畫鋪在桌子
上,其實齊振鵬早在隔著窗戶紙偷看時就已經對這幅畫好奇了,所以他不免早早
就伸長了脖子盯著慢慢展開的畫紙。

  隨著那幅畫的慢慢展開齊振鵬臉上的表情也愈發的精彩了:先是好奇後來又
變成了吃驚,接著目光中又多了幾分熾熱,待這幅畫全部展開時他的的目光已經
呆住了。

  孫二看到了齊振鵬臉上的表情變化愈發的得意道:「這畫怎樣?振鵬兄弟我
可曾騙你?」

  那齊振鵬愣是半天才回過神來,目光仍然不捨得離開那副畫吃驚道:「這…
…這不是玉兒嗎?畫得太逼真了,你怎麼會有她的裸身畫像?莫不是你跟她……
她可是張管家的二房啊,你也太大膽了吧?」

  「嘿嘿,兄弟啊,你想多了,我雖然一直暗暗喜歡玉兒可跟她並無絲毫逾越。
這正是高人的高明所在,能只看玉兒一眼便畫出她的這幅裸身畫像來。」孫二看
到了齊振鵬臉上的驚愕表情愈發的得意。

  「竟真的有如此高人?這可是比咱們將軍府的那幾幅名家畫的要逼真不知道
多少倍哩。孫二哥,你能不能拜託這位高人也幫我畫一副畫像?」齊振鵬的表情
已慢慢由驚訝變成了羡慕道。

  「咱們兄弟有什麼好說的?沒有問題啊,不過這高人畫像收費倒是高昂的很,
一般人恐怕很難接受的。」孫二道。

  「銀兩不是問題,只要他能幫我畫。」齊振鵬立刻興奮道。

  「那就好,你想畫哪個?不會……不會也是玉兒吧?」孫二問道。

  「當然不是玉兒了,我早就知道你喜歡玉兒怎麼還會去畫她呢?我想讓高人
幫我畫……」齊振鵬說道這裡竟有些吞吞吐吐了。

  「畫誰啊?怎麼忽的不說了?這屋裡就咱們弟兄但說無妨,我又不會出去亂
說。」孫二見齊振鵬猶豫便好奇地催促道。

  「好吧,那我可說了,二哥可要給我保密啊。我想讓高人幫我畫:嵐……嵐
夫人。」齊振鵬終於磕磕巴巴的說了出來,不過卻驚壞了旁邊的孫二。

  「什麼?嵐夫人?兄弟啊你膽子也太大了吧?沒想到你看起來不聲不哈的心
倒是蠻大的。嵐夫人豈是你我這種下人能妄念的嗎?」孫二吃驚地說道。

  「哎呀孫二哥,誰妄念夫人了?我只是覺得嵐夫人好美,就是天上的仙女也
不過如此,再說我只是想讓高人幫我畫嵐夫人著盛裝的畫像又不似你這般畫裸像,
應該沒有那麼嚴重吧?」齊振鵬連忙解釋道。

  「這……話雖是這麼說,可要是被人知道了你估計也就沒法再呆在府中了。
還是畫別人吧,咱們府中的丫鬟還是有幾個頗有姿色的,那才是我們可以染指的。」
孫二勸解道。

  「唉,看過了夫人再看咱們府中的那幾個丫鬟就沒法入眼咯。既然是要花大
筆的銀子還畫哪些天天見面的丫鬟有什麼必要?」齊振鵬搖頭不認同孫二的觀點。

  「對啊,你說得也有道理,既然花了銀子自然是要畫自己孺慕之人咯。」孫
二也漸漸被齊振鵬的說辭說動了。

  「孫二哥你還沒有答應到底幫不幫這個忙呢。你放心我就是把嵐夫人的畫像
當作仙女畫一般敬仰看待,也不會讓別人知道的。」齊振鵬道。

  「嗯,好吧,既然話已至此我怎麼可能不幫你呢?不過要是畫夫人這銀兩估
計是少不得了。」孫二道。

  「哦?大概得多少銀子?」齊振鵬關切地問道。

  「最少得四十兩紋銀吧。」孫二隨意報了一個數,其實他心中估計如果不是
畫裸像的話最多一二十兩足以,餘下的便是他的賺頭了。

  「這麼多?」齊振鵬驚愕道。他大小跟孫二一起長大自然是深知孫二的為人
了。他只是沒想到自己帶了酒菜好心來看他,這孫二居然還能獅子大開口刮自己
一層皮。

  「是啊,你還畫嗎?」孫二催問道。

  「畫,只要能天天看到嵐夫人如此逼真的畫像也是值得的。孫二哥不知你何
時能拜託那位高人幫我畫啊?」齊振鵬堅定道。雖然知道自己被這孫二惡宰了一
道,不過還好他平時在後廚幫廚也負責去集市上採買食材,所以平時也沒少撈銀
兩,四十兩銀子對他來說也不算的什麼,自己又不認識那位元繪畫的高人這個虧只
好認了。

  「只是嵐夫人一般都在後宅,出來走動的機會很少,也就每逢集市或去寺院
上香拜祭時才會出門。要想畫還得等她出門時才行啊。」孫二道。

  「孫二哥說的是,不過夫人的貼身丫鬟豔兒跟我倒是挺熟,她每次來後廚都
是我幫她盛飯的,我可以通過她探聽一二,只要一有夫人出門的消息我就通知你,
你再告知那位畫像的高人跟隨觀察就是了。」齊振鵬道。

  「嗯,好吧,也只有如此了。那我等你的消息,等有夫人外出的確切消息時
我再去幫你聯絡那位高人。」孫二道。

       *********************

  次日午飯田成發現那薑家老頭又在顧沔自己,今早吃早餐時也發現了同樣的
情形自己便喝了口菜湯簡單吃了兩口便躲走了,可這午飯是正餐他總不能再躲走
吧?只能強忍住心中的怒氣佯裝不知,邊夾著盤中的菜邊狠狠地啃著手中的大餅。

  薑老頭其實昨晚就已經把田成的畫稿畫了個七七八八,只是晚間光線不好,
有些面上細節他沒有看仔細,他趁今日早餐、午餐時間特意提早來餐廳等著田成
好看個仔細。通過這兩次的詳細觀察心中大定,田成的詳細面貌特徵已被他深深
刻入自己的腦中,待飯後便可回去補足昨晚畫稿中的細節特徵了。

  後廚的齊振鵬此時的心情可大不同于田成,他此刻似乎因為有了大發現而心
情激動不已:他發現今日孫二對哪個薑老頭更加的恭敬有加,不僅親自給那老頭
打飯還滿臉賠笑著陪在一旁。

  「難不成這薑老頭就是孫二哥口中所說的哪個繪畫高人?我且試探他一下。
如果真是他那自己有什麼要求便可以直接找正主了,免得被那孫二哥再從中盤剝
一道了。」齊振鵬興奮暗想。

  見到薑老頭吃好後離開了餐廳,齊振鵬便匆忙脫去了幫廚的圍裙也跟了出去。
遠遠的跟在薑老頭跟孫二身後。到了路口孫二回馬廄去了,薑老頭繼續向後院走
去。

  薑老頭進了自己的小院,剛準備脫衣再沖個涼水澡便聽到院門好像被人推開
了,傳來了腳步聲,可由於有密密麻麻的葡萄架的阻擋視線他一時看不到來人的
樣貌,他以為是玉兒便隨口道:「不是約好明日來取畫的嗎?怎麼今日就來了?」

  來人哪裡是玉兒其實是一直尾隨而來的齊振鵬,他聽到薑老頭的話更是確定
了自己的判斷,於是內心激動緊走幾步來到薑老頭不遠處行禮道:「姜大伯,是
我。」

  薑老頭本以為是玉兒,可突然冒出來個七尺的漢子怎能不讓他驚訝,看這人
有些面熟可是自己卻怎麼也想不起他來了,於是問道:「這位小哥,恕老朽眼拙,
請問你是……?」

  「姜大伯,你忘記了嗎?前幾日你來後廚盛飯時我有幫你拿過大餅的。」齊
振鵬連忙道。

  「哦,我記得了,你是廚房的大廚。原來是你,不知你來此有何吩咐?」薑
老頭被他一提醒馬上記了起來,於是道。

  齊振鵬回頭看了一眼沒有插上的院門,生怕自己跟薑老頭的談話被別人聽到,
於是道:「姜大伯,的確是有事找你,咱們屋裡談吧。」

  「也好,也好,進來吧。」薑老頭說著便引著齊振鵬進了屋。

  齊振鵬進屋後關好了房門,這才開口道:「姜大伯,聽說您會繪畫?而且比
那名家:薛稷畫得都栩栩如生?」

  「你……你聽誰說的?」薑老頭心中一驚,雖然知道自己剛才說漏了嘴,可
是看他的樣子分明是知道詳情的樣子,不似是剛剛聽了自己誤答玉兒的話才知道
的。

  「實不相瞞,姜大伯,孫二哥跟我是好兄弟,我是昨夜聽他說起的。」齊振
鵬怕這薑老頭不認帳,便把孫二抬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哎,他怎會這樣?這麼說來你是專程來找我畫畫的了?」
薑老頭無奈地搖頭道。

  「是啊,姜大伯,我也是給您銀子的,您為何這般表情?」齊振鵬看到薑老
頭的不快表情詫異道,聽他剛才的話語明明還給別人畫畫的,又不止孫二一人,
可他怎麼聽到自己要找他畫畫就這般表情?

  「哦,你誤會了,跟你無關,是孫二答應老朽:我給他畫那幅畫的事他是絕
不對外人說的。」姜老頭解釋道。

  「姜大伯,這事也不能怪孫二哥,我也是無意間看到那幅畫的,他無奈之下
便同我講了。你放心,我同他情同手足這件事我是會保密的。」齊振鵬怕這薑老
頭去怪罪孫二,連忙解釋道。

  「原來如此,你找我想畫何人啊?孫二把我的規矩都同你講了吧?」薑老頭
這才釋然道。

  「我想讓你幫我畫……」齊振鵬說到這裡停住了,回頭不放心的看了看關好
的房門,看到那道門關的嚴嚴實實後,這才大著膽子道:「我想讓你幫我畫嵐夫
人的畫像。」

  「哦,嵐夫人,什麼……嵐夫人?莫不是這府中張將軍的夫人?」薑老頭驚
問道,他剛開始沒有反過味來,可後來一琢磨便覺得不對了。

  「咳咳,正是……正是夫人。」齊振鵬忐忑的小聲回應道。

  「這位小哥,你……你膽子也太大了吧?畫嵐夫人要是讓人知道你我還能在
這府中幹得下去嗎?」薑老頭委婉的拒絕道。

  「我只是把夫人當作保佑的仙子而已,畫副她的仙容畫像保佑我並無不妥吧?
總比你畫張管家的二房玉兒的裸身畫要正大光明的多吧?」齊振鵬怕這薑老頭不
給他畫,於是又拿出他給孫二畫的那幅玉兒的裸身畫來側面威脅他,那意思再明
顯不過了:你要是老老實實畫還則罷了,不然老子把你畫玉兒裸身畫的事告訴張
管家。

  薑老頭又不是傻瓜,哪裡聽不出齊振鵬的威脅之意?於是他思索再三後才歎
息道:「這……那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不過我從來沒見過嵐夫人可怎麼畫啊?」

  齊振鵬見他松了口便喜道:「這個不勞你費心了,我到時候會通知你見到嵐
夫人的,你到時候多看幾眼就是了。」

  「哎,也只能如此了,到時候你來找我就行了。」薑老頭道。

  齊振鵬看他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便趕忙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拿出來塞進他的
手中道:「又不是讓你白畫,喏,這是十兩銀子的定錢,畫好後再給你些銀兩。」

  薑老頭拿到銀子面容果然舒展開了,被人拿住了把柄還不白畫已經就很不錯
了。不過他突然腦筋一轉想到一事於是便道:「老夫最近畫了幾幅畫,油彩費了
不少,在這府中又不便隨意出入,你能不能先幫我去一家店鋪捎個口信,讓他們
幫我從波斯商人哪裡預定些油彩?」

  「自然是可以,我天天外出採買食材倒是便利,你告訴我那家店鋪的商號就
是,我去給你預定便是。」

  「那好,你稍等,我把我要採購的油彩種類寫下來,你拿了這紙條再去。」
說著薑老頭拿出一張紙條,用小楷筆邊想邊寫了起來,洋洋灑灑寫了滿了整張字
條,這才作罷。

  他把寫滿字的紙條遞給了齊振鵬,然後道:「喏,你拿去送到西城門附近街
上的『奘記皮貨鋪』,務必叮囑夥計一定要交到他們掌櫃的手中。還有我這油彩
的配方不要讓別人看到,不然我賴以吃飯的絕活可就不保了。」

  「好的,姜大伯,你放心好了,我保證不會讓任何人看的,定會為你保密的。
日昳時分我要奔走市買,正好幫你把這單子交於那家店鋪。」齊振鵬承諾道。順
便收起那紙條看也不看就塞入了懷中,起身告辭去了。

  這薑老頭照例送齊振鵬出了院門,關上院門後臉上露出了不屑地笑容低語道:
「乳臭味幹的小娃娃也敢來脅迫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是看在你可以經常
外出採買便於傳遞消息,哼……」他邊低語著邊回到了院子裡,邊脫去衣衫又要
沖澡修練了。至於那田成的畫像只好等沖完澡後再專心地畫了……

  再說這齊振鵬出了那薑老頭的小院,拐了幾道彎回到了前院家丁們居住的大
院裡,躲進了自己的小屋裡便從懷中掏出了哪張字條。他是很好奇這油彩的配方
的,聽那薑老頭說是什麼要保密的配方這就更讓他好奇了。

  可他打開那字條一看就傻了眼,只見那字條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像蝌蚪一樣的
文字,他根本就看不懂。心中不禁駭然:「這是什麼文字?難道是波斯文?這薑
老頭難道還懂波斯文不成?看來這薑老頭真是深藏不露啊,果然像孫二哥所說不
是凡人。」

  既然看不懂他索性就又把它收好,躺在床上午睡而眠。

  日昳時分,齊振鵬按照日常習慣出了將軍府去幾家熟識的鋪子採買食材去了。
辦完了正事他才想起了薑老頭的叮囑,於是找到了西城門附近街上的那家『奘記
皮貨鋪』。

  只見這『奘記皮貨鋪』是一棟三層的小樓,門前生意冷清,行人寥寥,不過
想想也是這初夏時分誰還會來買這保暖的皮草呢?齊振鵬暗自好奇心想:「明明
是賣皮貨的怎麼還做油彩生意?那姜老頭也是初來乍到怎麼會知道這家店做油彩
生意?好生奇怪。」

  齊振鵬雖心中好奇可還是遵守承諾,拎著菜籃邁步走進了這家『奘記皮貨鋪』,
腳剛一落地就看到一夥計打扮的年輕人驚喜地招呼道:「客官,快快進來,您可
是要買皮腰帶?還是皮靴?」看他那表情分明是好久沒有開張的樣子。

  「不,我是來買油彩的。也不是,我是來預定油彩的。」齊振鵬道。

  「油彩?什麼油彩?小店只賣皮貨,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油彩生意啊。」這小
夥計被齊振鵬說的一陣抓耳撓腮,茫然道。

  齊振鵬被小夥計這麼一說先是一愣,後來他回想起那薑老頭反復叮囑他要把
字條交給掌櫃的,可能這小夥計的確不知道有這生意也是可能的。於是他探手入
懷取出了那紙條道:「交給你們掌櫃的,他知道怎麼回事。」

  這小夥計接過了那紙條,攤開來看了看然後搖頭道:「這是什麼字?看不懂。
好吧,你稍等我上樓交給我們掌櫃的。」說罷攥著那紙條「噔噔噔」急火火邁步
上樓去了。

  這夥計上了樓,敲響了一扇房門,立刻從裡面傳來一個鼻音很重的聲音警惕
地道:「什麼人?」

  夥計連忙道:「掌櫃的,是我四賴。」

  哪個鼻音很重的聲音不滿道:「是你啊,不是交待過你沒事不要輕易上樓來
嗎?怎麼回事?難道你忘記了不成?」

  夥計一聽掌櫃的不高興,連忙解釋道「是有人指名道姓要給你一張字條,還
莫名其妙的說什麼要您幫他預定油彩。」

  「預定油彩?什麼亂七八糟的,咱們只做皮貨生意。」那掌櫃的聽到這裡莫
名火起。

  夥計聽了嚇得一身冷汗忙道:「知道了,我不理他就是。」說罷轉身預下樓
而去,正在這時傳來一聲尖嗓門的聲音道:「等一下,把紙條遞進來。」說著那
道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道小小的門縫。

  「是,冗管帳。」說著這夥計知趣的把哪張小紙條沿著那道小門縫遞了進去。

  只片刻就聽那個尖嗓門低聲道:「大人,是上師傳消息來了。」

  「噓,叫掌櫃的,我看到了。」鼻音很重的聲音道。

  又約莫過了半刻,屋裡傳來掌櫃的聲音:「四賴啊,你告訴哪個來送信的,
就說我們已經收到了,會幫他預定好油彩的,以後只要他缺了就可以來找我們幫
他預定。」

  「是,掌櫃的,我這就下樓回復他。」夥計聽完掌櫃的指示連忙下樓回復齊
振鵬去了。

  待夥計的腳步聲漸漸消失,才又從屋內傳出聲音來:「大人,沒想到這上師
真是大膽,居然親自冒險住進了河西都護府。」

  「冗措姆,以後就是沒有外人也不能再叫我大人了,一律改叫掌櫃的。」

  「是,大……掌櫃的。沒想到上次哪兩個傢夥居然是上師特意安排的兩個徒
弟?真是瞞天過海的妙計啊,只是這麼做會不會有些太冒險了?」那個尖嗓門低
聲道。

  「你懂什麼?瓜州那邊有乞力徐將軍的鼎立配合,定然是讓官府查不出絲毫
破綻。上師乃有大智慧之人,醞釀這麼久的計畫豈是你我這等凡夫俗子所能理解?
不過,真沒想到上師他們師徒的進展這麼快,不僅他的兩個徒弟順利的安插在了
赤水軍中,更有甚者上師本尊竟然也安然入駐了河西都護府。我等在涼州開拓這
麼多年何曾有上師這般進展?」鼻音很重的聲音道。

  「大……掌櫃的。上師叮囑我們他有事需要我們配合時會通知的。咱們在涼
州城中的一切活動都先停下來,以配合他為主?」那個尖嗓門低聲道。

  「嗯,這也是坌達延將軍的指示,以後咱們在涼州城中的一切調度要聽命於
上師,以配合他為主。」鼻音很重的聲音道。

              【未完待續】
2016-5-25 19:0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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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家人妻的陷落迷局(第三部)(12)作者:大寶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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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家人妻的陷落迷局(第三部)


作者:大寶誘香
2016-05-28發表於S8

       
    由於這篇【良家人妻的陷落迷局】已經很久沒有更新了,前幾章的內容大家估
計早就忘記了,為了方便大家查閱前幾章的內容,特地在本文後面附上了各章節
的連結,點擊查看就可以進入回顧以前的章節內容。

    另此篇的前傳【淫蛇禦經】也已經更新到了第九章。真正的主角也漸漸現出真
容。有意兩部交替著更新,不知大家的意見如何?請回復告知

             ***    ***    ***    ***

                                第十二章

  男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圍著吳越、肖寒梅、趙凝萱三人不停地調笑著。

  她們三人這裡倒是熱鬧了可另一邊卻慘了。剛剛還被圍著享受著男人們的贊
美和殷勤的另外三位女人身邊現在早已人去樓空,三人中長得最撩人的一個女子
不滿地道:「男人們沒一個好東西,那三個狐狸精一來,他們的魂兒就全被勾走
了。」

  「是啊,玉姐,我們走吧,看到她們三個在哪裡搔首弄姿我就來氣。真是三
個不要臉的騷貨。」另外一個女人附和道。

  「好,我們走。」三個女人含恨離開了游泳池。臨出門前哪個玉姐還回頭惡
狠狠地看了吳越三人一眼……

  吳越三人被一群男人圍在水中語言挑逗、上下窺視,極為不自在,她們哪裡
還有心情游泳?沒多久就在身後傳來的陣陣調笑聲中倉皇逃上了岸,又去換衣間
換好衣物後就匆匆跑回了宿舍。

  吳越看著仍然有些臉紅的肖寒梅故意笑道:「小肖,明天中午還來游泳嗎?」

  「我可不去了,沒想到咱們公司的這些男學員素質這麼差,一點兒涵養都沒
有,簡直就是一群流氓。」肖寒梅氣憤地說道。

  「他們應該就是你說的住宿學員吧?都好幾天不能回家了,估計都寂寞得很,
肯定一有機會就會宣洩的。」吳越道。

  「不過還好我們也趁機沖了澡,總算是沒有白去不是?」趙凝萱在一旁釋懷
道。

  「嘻嘻,是啊,是啊,最重要的是還見識了吳越姐一身白嫩的皮膚。我要是
男人啊天天摟著光溜溜的吳越姐睡,肯定舒服死了。」肖寒梅不失時機的調笑道。

  「你個小丫頭片子,淨瞎說。害羞不害羞?快點睡你的覺吧,再過半小時就
該上課了。」吳越嬌嗔道。

  下午去上課時吳越早早的來到教室,不過這次她並沒有去空著的其他座位上,
而是徑直走到了最後一排,她好像從內心裡已經把這個位置看成是自己的了,她
有些喜歡上這個座位了,其他再好的位置對她來說已經沒有吸引力了。因為她有
個好同桌:盧正霖,這個年輕有朝氣又溫文爾雅的年輕人總是那麼真誠、熱情而
且還很大方。她現在對這個年輕人的印象越來越好了。

  說曹操曹操到,正在吳越胡思亂想的時候,盧正霖走進了教室裡。他直沖著
吳越走去,吳越聽到走進的腳步聲抬頭看時,他正沖她微笑著點頭示意。那笑容
溫暖真摯如和煦的春風吹進了吳越的心坎。於是也溫柔地沖他笑了笑。

  盧正霖走近她的身邊俯身在她的耳畔柔聲問候道:「吳越姐來啦。」如親人
般的問候讓吳越倍感關懷溫馨。

  「嗯,來了。」吳越簡單的應了句,便低頭看起了培訓資料。盧正霖則很自
然的坐在了她的身旁也翻開了書籍。

  就這樣下午的專業培訓開始了,吳越、盧正霖二人一直坐在一起,上課時一
起聽老師講課,下課後一起探討交流剛剛講過的內容,吳越有不太清楚的問題向
盧正霖請教,他都能隨口解答。看樣子他不僅僅是表面的文雅,而是確實有才學
的。吳越對盧正霖的印象不知不覺間又好了幾分。

  下午的培訓終於全部結束了,下課後吳越跟盧正霖邊討論課上的內容邊下樓,
要分手時盧正霖再一次提醒吳越:別忘記回家後通過驗證加自己QQ好友,吳越
欣然答應。

  在收拾回家的行李時吳越把電腦包裡的一些雜七雜八的電腦配件匆匆忙忙地
塞進了哪個手提袋,還特意在裝著筆記型電腦的哪個手提袋口塞進了一大張報紙,
正好把袋口遮蓋住,讓其他人再無法看到手提袋中的筆記型電腦。她這才放心的
拎著手提袋跟肖寒梅她們一道坐上了回返的專車。

  大寶回到家有些鬱悶,今天諸事不順,先不說早上坐公車為劉老師讓座被
拒的事。中午飯時,大江那廝居然也非要跟著一起去食堂打飯,大寶知道他主要
是為了去看劉亦菲老師的,雖然內心有些生氣可現在有求於他也不會說他什麼。
可大江的好色天性還是出乎大寶的意料,這貨自一看到劉亦菲老師進食堂起就兩
眼發直不再看別處了。

    當然今天劉老師來打飯時梁嘉強依然是色迷迷的跟在身後,大寶催促大江趕
緊讓汪叔行動早日收拾這傢夥,可大江卻說要等兩日,汪叔正在查他底細,如果
真有親戚是道上背景的人,他想先去說服對方長輩,讓他收斂。如果對方不買他
面子那就只好再找有面子的人出面了。

  下午放學後大江竟又問起大寶:放學後讓劉亦菲老師同坐他的車到公車中轉
站的事,大寶只能告訴他還沒有說,等跟師母說了再給他答覆。今天放學大寶倒
是沒有再換偽裝服,因為他估計梁嘉強還是會跟在劉老師身後的,事實也確實如
此,劉老師仍舊打車而去。沒辦法大寶只能無奈地獨自坐公車倒車獨自回家。

  又如往常一樣吳越又領著肖寒梅回到了家,打開房門還沒來得及換拖鞋她就
匆匆地把裝著筆記型電腦的哪個手提袋拎到了沙發靠牆的角落裡。因為她擔心太
晚會被熱情來迎接她回家的大寶發現那台筆記型電腦,她知道大寶小心眼極了,
還很愛吃醋,他要是問起那台筆記型電腦來估計自己再怎麼跟他解釋他都會不高
興的,那豈不是會讓他錯怪了人家小盧的好意嗎?

  當肖寒梅再一次看到滿臉興奮表情的大寶時,不知怎的已經全然沒有了以前
的落落大方,而是情不自禁的在臉上浮起了一抹紅暈。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一看到
青春朝氣的大寶就想到了今早在洗手間看到的他的哪根長長的白玉陽具,哪根她
見過的最具美感的玉莖,今天已經不只一次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裡:莖身潤澤瑩白
如同美玉,雖不甚粗壯卻長度驚人,還有那鮮紅的龜頭豔麗的色澤如凝露的豔紅
草莓。

  大寶並沒有覺察到肖寒梅表情的異常,因為他的關注點在媽媽。吳越領著肖
寒梅去臥室換上了自己最喜歡的那件寬鬆睡裙就去做飯了,肖寒梅則自己隨意挑
選了一套吳越的睡衣穿上,她現在已經不把自己當外人了,來吳越家越來越隨便
了。

  如同往常一樣吃完飯大寶回房趕他的作業去了,譚剛又去書房上網了,他還
要繼續在哪個【川慶屌絲部落】論壇發吳越的誘人生活照,剛回家時他已經查看
過了,今天他帖子的回復量明顯多了起來,已經引起了不少論壇會員的注意,他
可不想半途而廢,眼看他在論壇的知名度正在節節攀升,他距離成功也許只有一
步之遙了。

  吳越則陪著肖寒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肖寒梅一心一意地看著電視劇,而吳
越則又翻出自己的培訓教材認真地看了起來。

  已經晚上八點鐘了,師父呂紹輝還是沒有來,大寶不得不又撥通了呂紹輝的
手機。

  「師父,我是大寶。今天你還過來給我培訓嗎?」大寶還不等呂紹輝說話就
急忙問道。

  「還是不行啊,大寶我這兩天有些事情要處理走不開啊。培訓的事情以後再
說吧。」呂紹輝在電話哪頭平靜地說道。

  「哦?這樣啊,那我……」大寶呆住了,他沒想到師父竟如此乾脆的回絕了
自己,培訓不是已經商量好的嗎?怎麼說變就變呢?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跟師父
說了。

  「大寶,培訓的事情最好讓你的家長跟我談,你還太小,有些事情我不好跟
你談。」呂紹輝淡淡地說道。

  「好吧,我讓我媽有空再給您打電話吧。」大寶無奈地說道。

  「嗯,好,我等她電話。」呂紹輝在電話哪頭不露聲色地說道,說完就掛斷
了電話。

  大寶總覺得師父這兩天的行為有點不太正常,以前他都是很積極地來給自己
培訓的,可這兩天怎麼突然好像變了樣了?從剛才電話的語氣裡大寶似乎能聽出
來師傅明顯是在找藉口推脫。

  「師父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大寶百思不得其解。

  「是不是師父想加培訓費?這件事還是跟媽媽說一下比較好,討價還價這種
事的確師父跟自己張不開口。」想到這裡大寶起身走向客廳,他想把這件事跟媽
媽說一下,好讓她打電話跟師父溝通一下。

  大寶來到客廳卻見媽媽在沙發的裡端正埋頭認真地看書,而肖阿姨則頭枕著
媽媽的大腿在看電視,一副逍遙快活的樣子。

  大寶剛想開口跟媽媽說師父的事,可是看到她認真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打擾,
再者還有肖阿姨在,這種師父懶得教授自己的事實在是有些丟臉。大寶可不想當
著肖寒梅的面跟媽媽說這事。他暗想:「還是等肖阿姨走後再跟媽媽說吧。要是
讓肖阿姨知道了肯定會取笑我的。」想到這裡他又默默地扭頭回屋了。

  肖寒梅正頭枕著吳越的大腿在看電視,忽然看到大寶走進客廳來,一副欲言
又止的樣子,像是有什麼心事。她剛想跟大寶打招呼,卻見大寶已然悄悄地走開
了。她馬上起身扭頭看了一眼吳越,見她還一門心思在培訓教材上,好像沒有察
覺大寶來過。

  「大寶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不如趁這個機會我去跟他聊聊。」肖寒梅想到這
裡開口對吳越道:「吳越姐,我去看看大寶的功課做得怎麼樣了,看看他需不需
要輔導一下。」

  吳越一心在她的培訓教程上,此時正有兩個她有些不太理解的名詞讓她很苦
惱,本想拿出盧正霖送給她的那台筆記型電腦上網查一下,可肖寒梅一直就在她
身邊,她擔心她刨根問底打聽這電腦的來歷,所以一直都忍著沒有去打開電腦查
詢。正在這時肖寒梅提出要去輔導兒子,她當然連忙點頭欣然應允了。

  得到吳越的首肯後肖寒梅起身走向了大寶的房間,她敲了兩下大寶的房門就
聽大寶在屋內喊道:「媽,門沒鎖進來吧。」

  肖寒梅被大寶喊自己「媽」搞得有些蒙,不過隨即便反應了過來:「這大寶
肯定是誤以為是吳越姐在敲門。嘻嘻,第一次被這麼大的男孩喊『媽』感覺好奇
怪。」

  肖寒梅雖然腦中想著亂七八糟的事可是手腳可沒有要停下來,她擰開門把手
第一次走進了大寶的臥室,這是間十幾平米的小臥室,屋子裡的擺設整潔有序,
緊挨著東牆是一張單人床,一排衣櫃豎立在對面的西牆,南牆的窗臺下是書桌,
上面還擺放著一台嶄新的臺式電腦,大寶此刻正在檯燈下低頭認真地做著作業。

  肖寒梅進屋後關好了房門,然後穿著拖鞋緩緩走近正在埋頭做作業的大寶,
她已經大學畢業參加工作有兩年了,看到此時做作業的大寶不禁讓她回想起了自
己的中學時代,當她走到大寶身邊時,大寶頭也不回的說道:「媽,師父又沒來
給我培訓,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師父?是不是哪個呂老師?」肖寒梅心中暗想著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大寶,
他也不回頭看看就開口閉口就喊『媽』這讓肖寒梅感到很好笑,她有意作弄一下
大寶,於是也不回答,只是靠近了他的身邊。

  大寶見跟『媽媽』訴苦她居然一聲不吭,再加上已經一整天沒有跟媽媽親熱
了於是也計上心頭,等『媽媽』剛剛靠近自己,他便來了個突然襲擊:一把將
『媽媽』摟入懷裡,把她柔軟噴香的身體帶入了自己的轉椅中,熟練地一手摟住
『媽媽』的腰肢、一手撫摸上她平坦的小腹,然後閉著眼親在了『媽媽』的臉頰
上。親昵道:「媽,我好想你。」

  肖寒梅本想貼近大寶後等他發現叫錯了人,看他尷尬的囧樣,好取笑他一番,
可不曾想剛剛接近大寶就被他突如其來的拽進了懷裡,她心中一驚。

    由於大寶的動作太快,使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的柳腰及小腹就被大寶撫摸
上了,她剛想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臉上也被大寶火燙的唇給親上了。

  大寶的這一系列動作也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肖寒梅大駭,她不是吃驚大寶對
自己的舉動,而是在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難道平時吳越姐跟大寶就是這麼親
密嗎?不過大寶都已經這麼大了,這麼親密的動作真的合適嗎?」

  等大寶摟著『媽媽』親在她臉上時忽然感到情況有些不對,因為這個『媽媽』
的體香跟平時不一樣,而且他兩手撫摸在她身上的感覺也跟平時不一樣,吃驚之
下他連忙睜開了眼,正好看到一臉震驚之色的肖寒梅。這下輪到大寶驚愕了,他
呆呆地看著懷中的肖寒梅不知所措。

  肖寒梅趁他發呆的機會連忙從他懷裡掙紮出來,嬌嗔道:「大寶,你……你
平時都是這樣對你媽的嗎?」

  大寶哪裡敢承認?那樣他跟媽媽之間的秘密不就敗露了嗎?於是他臉紅紅的
低頭道歉道:「不不,不是,對不起肖阿姨。」

  「不是?那你是故意對我這樣咯?」肖寒梅看到大寶羞紅了臉,頭都快低到
桌子低下了,她心中一陣好笑,便佯裝生氣道。

  「不不,我不知道是肖阿姨……」大寶連忙否認道。

  「哦?這麼說還是把我當作你媽咯?你平時都是這麼跟你媽親熱的嗎?」肖
寒梅盯著大寶的臉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不是,我……」大寶被追問的心中有些慌亂,他畢竟歲數小遇事就慌亂不
知所措。

  「哼,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會是假借你媽媽的旗號故
意對我耍流氓吧?」肖寒梅看著大寶慌亂的樣子越發的心中得意,於是更加緊追
不放道。

  大寶現在陷入了一個死局之中:如果否認那就是承認了自己跟媽媽之間的曖
昧關係了,那樣的後果更嚴重。想到這裡他哪裡還坐得住立刻從轉椅上站起來低
頭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啊,肖阿姨,我錯了。」

  「哼哼,這麼說來你是承認故意借機占我便宜咯?」肖寒梅佯裝怒道。

  大寶現在的策略就是低頭道歉,也不再解釋了。所謂:越描越黑。

  「看來今天早上你闖到洗手間來,當著我的面掏出你哪根東西也是故意的吧?
裝得還蠻像的嗎?」肖寒梅想起了今早自己在洗手間方便時被大寶闖進門來,掏
出他的哪根白皙的陰莖差點頂在自己的臉上的事情,於是又把這件事也拿出來說
道。

  「不是,肖阿姨,今早真不是故意的,我當時真不知道你在洗手間啊。」大
寶被肖寒梅一提醒也想起了今早的事於是連忙解釋道。

  「如果不發生剛才的事也許我還會相信你,可是剛才你的舉動讓我還怎麼會
信你?」肖寒梅發現逗著大寶玩也很有趣,總比自己看哪些無聊的電視劇有趣多
了,於是她表演的越來越投入了。

  「我……」大寶被肖寒梅逼得已經無話可說了。

  肖寒梅看到大寶吞吞吐吐的表情得意的坐在了旁邊的一張椅子上,然後擺出
一副家長教訓孩子的口氣說道:「大寶啊,你現在正在青春期身體發育的時候對
異性好奇這很正常,不過千萬不要做太過分的事情。還好是我,要是換做別人早
就報警把你抓起來了,你知道嗎?」

  「知……知道了。肖阿姨。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大寶被肖寒梅這一通教育
心中一陣無語,可是他又不能解釋,只能摸摸鼻子默認了。

  看到大寶被自己修理的也差不多了,肖寒梅這才適可而止道:「好了,這件
事就這樣吧,你趕緊好好做作業吧,你媽讓我過來幫你做功課的。」

  她雖然口中說這件事過去了,可是在肖寒梅的心中其實卻埋下了深深的懷疑:
剛才大寶抱她、撫摸她、吻她的動作一氣呵成,看上去無論如何也不像是初次做
這種舉動,而且她能明顯地感覺到大寶其實就是把自己錯當作吳越姐了。這麼說
來平時他跟吳越姐之間……肖寒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

  吳越哪裡知道在一牆之隔的大寶臥室裡發生的事情?她此時趁著肖寒梅離去
的空檔取出了盧正霖送給她的那台筆記型電腦,開機無線上網查詢那兩個讓她有
些不太理解的酒店專業用語名詞。

  剛一開機顯示桌面就跳出來QQ登錄提示,原來這台電腦設定了QQ開機登
錄程式,吳越想了想便輸入了自己的QQ號,再輸入密碼登錄了。一登錄QQ就
響起了「滴滴」的提示音。她擔心被發現這台「來路不明」的筆記型電腦,於是
慌忙把聲音調到靜音模式。又從包裝袋中找出了這台電腦自帶的耳機插進了聲音
輸出插孔。戴上耳機這才打開了音量。

  看到QQ提示閃個不停,忙點擊不斷閃動的圖示,原來是好友申請驗證提示,
再看申請好友的昵稱:【澤霖眾芳】。

    她即可想起了今天上午盧正霖加她好友的情形,於是她沒有猶豫,點擊了
「確定」按鈕通過了驗證。隨意看了一眼這個【澤霖眾芳】頭像是一部豪華轎車
的圖片,而且頭像是亮著的,說明他是線上的。

  吳越沒有用QQ主動聯絡異性的習慣,於是她沒有在意,就開始查詢那兩個
讓她有些不太理解的酒店專業用語的事項了。找到了這兩個詞條的詳盡解釋,認
真地閱讀、理解,再把她認為重要的內容摘抄下來。

  不得不感歎有了這台電腦學習起來太方便了。「真是要感謝小盧,要是沒有
他這麼熱心、大方的幫助自己恐怕學起來會很吃力的。」吳越在心中默默感激道。

  「滴滴滴」忽的QQ傳來提示音,吳越點開一看原來是【澤霖眾芳】給自己
發來了對話資訊:「[一個難過的表情]吳姐,這麼晚才驗證通過我的好友申請
啊?」

  吳越知道這是盧正霖便連忙打字輸入回復道:「對不起哈,小盧,我剛剛才
上線,平時我很少上網的。」

  「哦,吳姐,怎麼樣用這台電腦查詢學習還方便吧?」沒想到盧正霖的打字
速度好快,吳越剛剛發送完,他的回復緊跟著就來了。

  「嗯,太方便了,小盧,太謝謝你了。」吳越輸入了文字,發送。

  「不用謝啊,看著你學得那麼費勁我都心急。這樣吳姐你除了看上課的筆記,
其實還可以看一些網上的視頻教程,那樣學起來效果更好。」盧正霖回復道。

  「是嗎?到哪個網站去看啊?你有好的視頻教程推薦嗎?」吳越對如何快速
的學好酒店管理很感興趣,於是連忙追問道。

  「有,你等一下我發個連結給你。我有一套『星級酒店管理紀錄片』,拍得
很好,比你只看文字學習起來更便於理解,接受的也快。」盧正霖回復道。

  「那太好了,快發給我。」吳越當然知道看紀錄片要比只看枯燥的文字學習
效果好了,於是迫不及待地索要。

  不一會兒盧正霖果然給吳越發送了一個網站位址。吳越打開那個連結,是一
部上下兩集的【SEG瑞士酒店管理教育紀錄片】。吳越點擊上集,可是由於她
的無線網路傳送速率慢,所以緩衝了半天都不能播放。無奈她只好發QQ資訊向
盧正霖求援:「小盧,看不了怎麼辦啊?無線網速太慢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吳越已經漸漸養成了依賴盧正霖的習慣,稍遇難題第一個想
到求助的人便是盧正霖。不過她好像並沒有覺察到這一點。

  「這個簡單啊,兩種方案:1、連接寬頻再播放。2、下載下來再播放。不
過估計你的網速下載要很久的,所以還是建議你連上寬頻再看吧,肯定比無線網
絡速度快多了。」盧正霖在電腦另一頭建議道。

  「好吧,謝謝你,我再試試看。」吳越聽了盧正霖的建議真是有苦說不出,
她當然知道寬頻速度快了,可是這台電腦她還不想讓家裡人知道,所以她是不可
能用它去找到書房或大寶的屋裡連結寬頻的。

  不過她確實有些想看看哪個教學紀錄片,無奈之下她只好把哪個網址用筆記
下來,決定先去自己的寶貝兒子的電腦上一睹為快。想到這裡她把筆記型電腦拿
起來藏到了沙發跟南牆的角落裡,她並沒有關機,因為她還不確定會不會還有問
題要請教盧正霖。

  「嗯,正好去看看這小肖鑽到寶寶屋裡幹什麼呢?都這麼半天了,難道她真
的在指導兒子功課嗎?」想到這裡吳越起身走向大寶房間。

  敲了兩下門後就擰開了門把手,大寶和肖寒梅一同扭頭望了過來,吳越看到
肖寒梅果然老老實實地坐在大寶身邊手裡還拿著一本書,邊開口笑道:「小肖,
沒想到你還真是能踏實地來輔導我家大寶啊?」

  肖寒梅看了眼大寶後得意道:「那是,吳越姐,我輔導他還不是綽綽有餘嗎?
怎麼你不放心我還特意過來監督嗎?」

  「別貧嘴了,我是來上網查資料的。」吳越邊緩緩走近書桌邊說道。

  「媽,你要查資料啊,我幫你打開電腦。」大寶自告奮勇著按下了電腦的機
箱電源開關。

  「寶寶,你跟媽媽說實話,你肖阿姨到底輔導你功課如何?」吳越邊等待著
電腦的開機程式啟動,邊順便問大寶道。

  肖寒梅聽到這裡連忙嬉笑著沖大寶使了個眼色,然後大咧咧道:「嘻嘻,大
寶,沒事說實話,我輔導的你怎麼樣?」

  大寶被她這麼一作弄馬上想起了剛才自己摟抱肖寒梅的場景,於是忙滿臉羞
紅的扭頭低聲道:「媽,肖阿姨對我幫助很大……」

  「嘻嘻,吳越姐怎樣?這下放心了吧?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娘倆了,這裡
都擠不下了。你查資料吧,我去客廳看電視。」肖寒梅笑著起身給吳越讓座。並
走出大寶的小屋,不過在臨出門關上房門時,她又意味深長的回眸深深地看了一
眼這對母子。

  吳越當然沒有覺察到她的那種特別的目光,她此時正在打開網頁在地址欄認
真的輸入哪個【SEG瑞士酒店管理教育紀錄片】的連結。很快哪個網頁被打開
了,點擊視頻果然播放流暢自如,吳越欣喜異常,為了不打擾寶貝兒子做功課,
她連忙在主機殼的耳機插孔裡插入了耳機,然後認真地看起了那部實景介紹酒店管
理的紀錄片。

  肖寒梅自己又渡回到空蕩蕩的客廳,仰身躺倒在了沙發上,她沒有立刻打開
電視,因為她想好好靜一靜,因為剛剛在大寶屋裡發生的那件事讓她一直都沒有
空去好好想想,現在她可以好好地躺在沙發上思考一下了:吳越姐跟大寶到底平
時是不是經常那樣過分親熱呢?這種親熱正常嗎?自己雖然沒有孩子,不懂得跟
孩子之間的親昵到底怎樣,可是自己有父母啊。如果自己跟父親也像跟大寶那樣
摟抱親吻,總覺得不可想像。總之這種親密超出了自己能接受的範圍。

  肖寒梅就這麼躺在寂靜的客廳裡腦袋胡亂想著。倏然頭頂隱約響起一陣熟悉
的「滴滴滴、滴滴滴」的QQ提示音,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她太熟悉這聲音了,她
幾乎天天跟老公小溫QQ視頻聊天,都幾乎養成過敏反應了,只要一聽到這QQ
特有的鳴叫聲她就以為是老公又在呼叫她。

  她猛地從沙發上爬起來,四下查找聲源。茶几上沒有,凳子上也沒有,當那
QQ特有的鳴叫聲再響起時她的目光就鎖定了沙發跟南牆根的角落。

  「咦,這裡怎麼可能有QQ提示音呢?這麼窄的地方難道能放得下電腦?」
肖寒梅好奇的走過去仔細查看。

  果然她驚訝地發現了牆角裡有一台合起來的銀色外殼的圖繪著一個可愛的水
瓶星座卡通女孩的筆記型電腦。她連忙把它拿了出來先是上下審視了一番然後感
歎道:「哇,是台新的筆記型電腦啊,而且是女式專用的。咦?奇怪為何以前從
沒有見吳越姐用過呢?還有這麼好看的電腦她把它藏起來幹什麼?難道……」

  懷著無比好奇之心她掀開了筆記本顯示器,只見在顯示器的右下方一個QQ
頭像在不停地閃動。她熟練地點擊開哪個QQ頭像,這個QQ的昵稱竟然叫:【
澤霖眾芳】頭像是一部豪華轎車的圖片。

  「澤霖眾芳?這昵稱怎麼聽起來很好色的樣子?吳越姐怎麼跟這種號私下來
往呢?不管了先看看聊天記錄再說,吳越姐這麼單純可千萬別被不安好心的人給
騙了。」肖寒梅想到這裡便翻看起了她們之間的聊天記錄。

  肖寒梅從頭到尾看完了吳越跟這個【澤霖眾芳】的聊天記錄才緩緩鬆了口氣,
原來這個人應該是她們一起培訓的同學而已,並不是她擔心的那樣。雖是如此機
敏的肖寒梅還是發現了問題:從他們之間的聊天記錄中,吳越姐極度地感謝這個
【澤霖眾芳】——小盧來看,這台筆記型電腦應該是這個【澤霖眾芳】——小盧
送給她的。

  「小盧?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哦,我想起來了,前天晚上吳越姐不就是
給這個小盧打電話請教問題的嗎?對了,我好像還看到過他的名片,他好像是成
都一家賓館的,叫什麼來著?名字記不起來了,不過我記得很清楚他好像是什麼
經理助理。」肖寒梅看到聊天記錄中吳越一口一個小盧,讓她馬上想起了前天晚
上在吳越家偷聽她跟這個小盧打電話的事情(詳見第十章)。

  想到這裡她開始在吳越的培訓資料裡翻找哪張名片,果然不一會兒就被她從
夾頁中翻找了出來:成都天府陽光大酒店,客房部經理助理:盧正霖。對就是這
個叫盧正霖的。

  「他只不過是個經理助理居然對吳越姐出手這麼大方?難道他對吳越姐有邪
念?」肖寒梅邊看著手中的名片,邊喃喃自語道。

  如果是兩年前的肖寒梅是不會這麼疑心重的,可自從經歷了被劉志威利誘著
一步步被他搞上床後,她對男人的看法徹底變了,戒心重了很多。

  肖寒梅撕下一張紙條分別用筆在上面記下了盧正霖名片上的手機號以及他的
QQ號,吳越的號她也順便記了下來,她打算有時間自己上QQ跟這個盧正霖聊
一下,幫吳越姐試試這個人到底是人是鬼。

  做完這些後她連忙收拾現場,把盧正霖的名片夾在了培訓資料裡,又把那台
筆記型電腦放回了原處,然後掩飾著打開了電視,拿著遙控器一個頻道一個頻道
的挑選著她喜歡看的節目。

  還在一牆之隔的大寶房間認真看教學記錄片的吳越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一
直隱瞞著大家的一個小秘密,此時已經被肖寒梅徹底洞悉了。更讓她想不到的是
就連她跟大寶之間這個最隱秘的秘密,也被這個心思敏捷的肖寒梅嗅出了一絲異
常……


              【未完待續】
2016-5-28 10: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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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x00920066
論壇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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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6165sl大大,这部故事也是相当精彩的。
但是,将三部全揉合在一起,看起实在是比较累。
毕竟,要去翻页寻找。
特别是,如果作者接下来继续写第四部、第五部等,难道要搞它个几十上百页吗?
哎,真的不敢想像。

如果,将每一部分开,各开一贴,就比较完美了。我们可以分开阅读,象很多大神的系列文那样。
不知我这个建议,大大能否采纳呢。

再次谢谢大大辛苦地转贴如此精彩的故事。

[ 本帖最後由 dx00920066 於 2016-6-4 22:11 編輯 ]




作为一个历经岁月的成熟的已婚女人,她不能杀人越货抢钱放火,也不喜欢嚼舌告密陞官发财,不能裸奔,不能骂人,不能打架,要想做点坏事,便只剩下偷情了……
2016-6-4 22:0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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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ng143
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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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作者他说

由於這篇【良家人妻的陷落迷局】已經很久沒有更新了,前幾章的內容大家估
計早就忘記了,為了方便大家查閱前幾章的內容,特地在本文後面附上了各章節
的連結,點擊查看就可以進入回顧以前的章節內容。

    另此篇的前傳【淫蛇禦經】也已經更新到了第九章。真正的主角也漸漸現出真
容。有意兩部交替著更新,不知大家的意見如何?請回復告知






怎么时间还没有更新 作者 快点更新啊 ??????????????????你更新 一章是一章

[ 本帖最後由 zhang143 於 2016-6-30 13:44 編輯 ]
2016-6-30 13:4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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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ubasa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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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大大,請問還有後續嘛?一直沒看到更新,因為沒有s8賬號,所以不方便去找,如果有的話,麻煩樓主繼續貼,可以嗎?謝謝樓主!
2018-4-1 20:46#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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