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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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化作梧桐語(二)
相思化作梧桐語
作者:天煞孤星
2015/10/18首發於: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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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和家庭都漸漸忙碌起來,寫得會慢一些。第一次握筆寫此文,就不
足之處向各位歉然,同時也希望能得到文章走向、情節發展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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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突破
「哥,我……今天見到……見到嫂子了。」林瑞吞吞吐吐的說完這句話,緩
緩的縮回了腿,咧著嘴摸著剛才被我大力拍過的大腿並斜眼偷瞄著我,防範著我
下一步會產生什麼不理智的動作。
如果說在動物園的「偶遇」是一場夢幻般恰似意外的相逢,那麼林瑞吞吞吐
吐間透露出的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讓我突然間渾身充斥著一種不安、拘束、被
算計的感覺。換作另外誰告訴我他見到妻子,我都會當個屁不去理會。可林瑞不
同!我們一個工廠宿舍區長大的夥伴們不是在老家接父母的班兒,就是去了一線
城市闖拼,留在省城的只有我們兩人。
林瑞的年紀比我小不少,從小拿我當哥哥「對付」著。說「對付」是絕對沒
錯的,這小子從來就不是個省事的主兒,偷看女孩上廁所、打同學、砸老師家玻
璃之類的事層出不窮的貫穿了他整個中學時代,我也沒少替他擦屁股。
直到有一回一個曾經挨了林瑞打的學生和家長去百貨大樓買東西,看到我騎
的28錳鋼自行車前杠馱著林瑞從他身邊飛馳而過時,一把拉住了我們,當眾訓
斥了我小半天,苦口婆心的教育我「如何做個好父親」、「如何教育孩子」之類
的話,臊得我半天沒敢反駁。就這樣,這小子從那時起對我像是個長輩似的尊敬
有加,弄得有時候我真以為我是他爹。
我工作後考了研究生並留在省城,林瑞像個尾巴似的也跟著考了省城的藝術
院校,畢業後成了一名攝影師,幾年後自己成立了工作室,直到有了今天的「金
色時光」。
「在哪兒見到她的?」我壓住心中的疑問,表面上故作鎮靜的問道,彷彿是
和林瑞在聊著一個不相干的人。
「早上……嫂子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還帶著一個小男孩一起來我這拍
照……」林瑞將茶水向我推了推,示意我喝點水:「正好早上二子他們兩口子帶
孩子拍百歲照,我送他們進了攝影棚回身就看到小汪接待嫂子他們……我沒敢露
臉,偷偷躲在後面看著。等他們進了攝影棚,我叫來小汪問了問情況,小汪說那
女的姓『蘇』,上個禮拜就預約過了,按今天的預程拍攝一系列照片。這我才確
定真的是嫂子。」
原來早上在動物園見到的那個女人真的是蘇錦蓉,她真的回來了。十年了,
雖然常常在夢中相見我時淚眼婆娑、依依不捨,回憶起我們過去的種種依稀就在
昨天。可是真的知道她回來了,重新出現在這個城市裡,我的心裡還是不住地湧
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怨恨及恥辱。費盡千幸萬苦好不容易忘卻的過去一幕幕又浮
現在腦中,或許在日後無數個沉靜寂寞的夜裡還會伴隨著無盡的噩夢,我的心就
像被揪起一般——除了疼痛還是疼痛。
「那後來呢?」我呡了口茶,問道。
「後來他們拍完就走了,前後就兩個小時,拍得很……」林瑞欲言又止,我
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哥,可能你不知道,我們這兒提供一種特殊的
項目,不是熟悉的人都不知道……」
「什麼項目?」我有些疑惑。
「角色扮演。」林瑞汗顏答道。
「什麼意思?什麼叫角色扮演?這跟她有什麼關係?」我更加疑惑了,實在
想不出這幾個詞兒和蓉的關係。林瑞這次沒有直接回答我,起身取來Ipad劃
弄一陣送到我手裡。
Ipad上有幾十個文件夾之多,我點開一個顯示文件名為「蘿莉系」的文
件夾,數十張縮略圖聚集在一起密密麻麻,我再點開一個文件,赫然發現這張圖
片裡是一位身材苗條的性感女人,上身穿簡潔白襯衣搭配著藏藍色的西裝樣式外
套,下身著黑色及膝百褶短裙,白色的泡泡襪加黑色小皮鞋,這就是日本街頭常
見水手服樣式的校服。
我仔細地端詳著這張照片中的女人,這個女人雙手握拳擺在臉頰兩邊,一隻
眼睜一隻眼閉,嘟嘟著嘴朝鏡頭做著鬼臉,雖然在化妝師高超的技巧下給人青春
靚麗的假像,但是從眼睛和嘟嘟著的嘴角不自然的上翹中,我敢斷定她最少已經
四十歲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扮作少女,難道為了挽留青春記憶?
我又點開了另一張圖片,還是這個女人的照片,不同的是女人赤裸著身體,
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年壓在女人身上,女人胸部被抱在懷中性感的職業裝遮掩,
短裙被褪到架在少年的肩膀上的腿上。
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和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年,這樣的組合忽然刺激到了
我,彷彿十年前的景象出現在我的眼前:十年前,三十二歲的妻子就是這樣被一
個十六歲的少年壓在床上,少年瘋狂聳動的腰身像是個充滿了電的馬達衝撞著妻
子緊緻豐潤的屁股。
妻子精緻美麗的臉上和嘴角分不清是淚水還是口水晶瑩透亮打濕了床單,妻
子在一陣一陣呻吟嬌喘中,微閉的雙眼猛然睜開:「不要……不……求……求求
你……不要……受……受不了啦!」少年一陣邪笑,更加努力地抽送起來。妻子
眼神中那絲拒絕被即將降臨的高潮淹沒,透著一股股情慾氾濫的眼眸迷離不堪,
苦楚中貝齒緊緊咬合的雙唇變成大大的「O」型,濕濘的黑絲長筒襪精斑點點,
修長白皙的大腿已忍不住無規律的抖動,玲瓏的腳趾努力抓緊在一起。
「爽不爽?說給我聽,說!」少年保持著劇烈快速抽動的速度,手指繞過妻
子的右臉伸進了她的嘴裡攪拌著,彷彿嘴和陰道都是可以產生快樂的器官。妻子
被瘋狂抽插著下身,豐滿圓潤的乳房猶如一組衝擊波一波波地波及到大腦裡,身
體慣性似的上下晃動像是一個短促反覆擺動的鐘擺。
「受……受……受不了……求你……求求……啊……啊……」忽然妻子身體
僵硬了起來,精緻的臉龐電擊似的高高抬起抽搐不止,口中口水成一絲一線墜墜
不斷掛在身前,死死握住床單的雙手手指因用力過度而關節隱約發白。
我知道這是我不曾給予過妻子的高潮,高潮就像違禁藥物一樣無孔不入的鑽
進妻子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使其眼神呆滯、身體不受控制,這樣的高潮短暫且
極具毀壞力!
妻子身後的少年側身爬過妻子的身體,仔細盯著妻子高高抬起的臉頰良久,
嘴角微微一咧笑道:「這就到了?哈哈,還早著呢!」少年說完回身腰板一挺,
本就沒有射精且怒立的陰莖猛然捅進了妻子的身體,妻子剛剛緩和下來的喘息忽
然警醒,宛若無骨的身軀一顫隨著少年的機械反覆的運顫抖起來,口中呻吟聲也
漸漸有了規律。
「你……你怎麼……啊……」妻子紅霞似血的臉上嬌羞漸漸退去,緩緩轉頭
回眸看向少年,眼神中曾經的羞恥、怨恨,慢慢被高潮帶來的激情與快感代替,
轉而代之投去的一股柔情似水、佳人如夢的目光頓時讓狡黠的少年神情一頓。
少年雖然抽插依舊激烈,只是眉角一挑似乎暗示著什麼,妻子努力隱忍著快
感的衝擊,像是拔河比賽中落敗一方做最後一絲的反抗,「啊啊啊……給……給
你……」妻子嬌唇一顫,粉紅色的舌頭從唇齒間滑出,似一條粉紅色的小蛇遠遠
地向少年唇間遊走。
少年這時眼中頓時爆發出一股興奮雀躍之情,如同意外獲得了曾經夢寐以求
的玩具一般,猛地伸過頭去親吻妻子雙唇。兩人的嘴唇合在了一起,舌頭交織起
「嗦嗦」聲聯動著臉頰頻頻鼓動。恰在此時,妻子嘴角黏黏不斷越墜越長的唇液
陡然滴落在床單上。
「啪」的一聲,林瑞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我的身後,他的手拍在我肩膀上將
我從恍惚的過去記憶中驚醒。
「哥,你看的就是角色扮演。」林瑞站在我身後說,我無法看見他此時的表
情,或許他是不好意思面對我:「這個富婆和她老公離婚後,養了個小白臉。你
看,就是這個十幾歲的小孩,估摸著是什麼遊戲都玩遍了,連做愛都沒了意思,
到我們這拍了這組照片,他們給起了個名兒叫什麼『母愛的記憶』,其實就是讓
這富婆扮演小男孩的媽,然後兩人幹那事兒!」
「你他媽還幹這個營生?」我扭過頭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林瑞:「別跟我在後
面站著,滾到前面來。」
「哥,直說了吧,嫂子和那男孩拍的就是這種角色扮演。我真沒想到嫂子會
看上那種男人,比起你差的不止十萬八千里。哥,當年的你離婚我問過你,你沒
說,現在過了這麼多年,能告訴我當時為什麼離婚嗎?」林瑞怯生生的表情逐漸
添上一縷淡淡的鄭重。
七年了,藏在心中不可拂逆的痛楚又一次次的陣痛,也許將這一切公佈於眾
會讓我和溪兒輕鬆的迎接新的生活,再也不用躲躲藏藏、小心翼翼的去掩飾這一
切。可溪兒真的能接受這一切嗎?在知道真相後,溪兒還能像現在一樣當我是個
慈愛正直的父親嗎?傾訴的願力有多大,隱藏真相的渴望就有多深。我就像是個
臨近分娩的孕婦,明知即將迎接一個新的生命,卻在心裡暗暗擔憂孩子身體是否
健康、分娩的疼痛是否能夠咬牙扛住。
「唔……」我反反覆覆搓了會臉,正準備解釋還原真相這一切還不是一個合
適的契機時,就見林瑞滿臉驚訝地緊緊盯著我的身後。我急忙轉過身,「砰」的
一聲,辦公室門被人迅速從外關上,迅速得連門外是誰都未看清。
「剛才是誰?」我忙問道。
「好……好像是溪溪。」
「我操!」我罵了聲,連忙爬起身朝外追去。馬路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唯獨不見女兒的蹤影,急得我只能左右環顧、四下搜索。林瑞跟在我身後喘著粗
氣,雙手叉著膝蓋朝我比劃著指了指手機,我恍然大悟般摸起電話給女兒撥了過
去,女兒不肯接。
我甩了林瑞急忙開車回家,到家發現一切都是早上出來的樣子,女兒不曾回
來過。女兒大了,我相信她在這個從小就熟悉的城市裡能照顧好自己,不至於有
什麼危險,可我和林瑞的談話她聽到了多少,這些談話對她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我卻不敢去想。我知道與其出門漫無目的的尋找還不如在家默默地等待她回來,
哪怕她有一百個去處,可家終究是她內心深處最為覺得安全溫暖的地方。
就這樣,我心亂如麻、擔驚受怕的等著女兒回來,我告訴自己,要是女兒十
二點鐘還不回家我就報警。直到晚上十點半,防盜門突然發出一陣「叮叮」的聲
音,我連忙衝過去打開門,見到女兒茫然地愣在那裡,手中拿著的鑰匙懸在鎖眼
處。女兒眼角盡是哭花的淡妝,看起來讓人心疼。
我輕輕將女兒摟進門來,給她倒了杯果汁,都說女人心情不好時吃點甜食,
心情會舒暢。女兒埋頭坐在床上,我拖過被子蓋在女兒腿上後,背對著女兒一屁
股坐在床沿等待女兒的發問。
女兒遲遲都沒有說話,低著頭自顧自地抽泣著。時間過了很久,我們就這樣
坐著。
「現在你還想知道你媽媽的那些事嗎?」我忍不住問道。女兒還是不說話,
我也只能閉口不言,逕自等待著。
許久,我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路燈昏黃,只有保安形單影隻的在小區裡徘
徊檢查。儘管小區積雪早已經被掃乾淨,冬季寒冷的氣溫還是讓小區路面結起一
層薄薄的冰霜,保安走起來異常小心。
透著玻璃的反光,女兒收起腿,側臉撲在膝蓋上面看著我的後背,如同芒刺
在背一般我糾結緊張起來。我曾這樣陪伴女兒渡過幾千個夜晚,起初妻子噥噥軟
語哄睡孩子,後來妻子離開後,我讀故事給女兒直到她小學四年級,許久未曾看
到女兒這般模樣突然隱現在眼前不禁唏噓。看來女兒下午聽到我們的談話後對她
母親的過往產生了強烈的好奇,難道點破真相就在今晚嗎?
「爸,你還是告訴我吧,我想知道了。你們下午說的那個男人是媽現在的丈
夫嗎?」女兒終於忍不住問道。
該來的遲早要來,只不過是遲和早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你媽離開這麼久了,我和你一樣這麼些年都沒有她的消息。
我原本以為她離開了這個城市,直到今天看到她,才發現她又回來了!」
「我不想傷害你,爸!我小時候每次問你她的事,你只是說她去坦桑尼亞援
助醫療時失蹤了,雖然我懷疑過,可我還是選擇相信你。這麼些年我都忘了還有
個媽,她都從我記憶中淡化了,可是今天我知道了她還在這個城市。我求你告訴
我,告訴我她當初為什麼不要我。」女兒淚珠一陣滾落,言語激動起來。
我轉過身盯著女兒,悲從心來:「溪溪,不是你媽不要你,是……是我傷害
了她,她才選擇離開的。」
「你怎麼傷害了她?」女兒倔強的噘起嘴角,淚痕隱落雙腮,氣息湧動,胸
口起伏不定。
是到了揭開秘密的時候了嗎?我不肯定,但我知道這關早晚得過。我在猶豫
著,「說啊!」女兒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令我渾身一顫。
「說,我說……」腦中飛快地閃過一個畫面:夏至,醫院,隱隱約約,背景
模糊。
……十多年前……夏至……醫院……隱隱約約背景模糊……
我和蓉認識之前,就從身邊狐朋狗友口中得知市人民醫院的婦產科有一位很
漂亮的女醫生。這幫狐朋狗要不是帶著算得還是算不得女友的女人去打過胎,就
是陪老婆去做過婦科檢查,總之在這個城市,這家醫院的婦產科一定是最好的。
我第一次見到蓉,也和那群狐朋狗友一樣,不同的是,我是陪林瑞帶他的女友小
孫去打胎。
第一次去婦產科,雖然是陪別人,心裡多少還是有點鬼鬼祟祟的忐忑,都說
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如果讓熟人瞧見,有嘴都說不清楚。
我們將小孫送進婦產科辦公室所在的走廊之後就坐在走廊外的長椅上等待,
林瑞大大咧咧的翹起二郎腿,沒事人一般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打開遞我一支,
我沒接,指著牆上「禁止吸煙」的標識,又指了指走廊口登記的護士,看了一眼
林瑞。林瑞呵呵一笑,將煙裝進兜裡,湊近我說道:「哥,今天麻煩你了,錢就
當我借你的,手頭寬裕了我就還你。」
「行了吧,就怕小孫家人以後知道了打你個半死。」我皺眉埋怨道。
「她不敢讓她家人知道,純著呢!我這麼一表人才,愣是花了一個學期才追
上。」林瑞搖頭晃腦,突然擠眉弄眼瞧著我:「哪怕……我是說假如,真的讓她
家長知道了也沒什麼,我娶她唄!反正我……」
林瑞得意的在我耳邊規劃著未來,不知他說了多久,我也不記得我們等了多
久。忽然我彷彿被什麼吸引似的遠遠望著小孫進入的那條走廊,走廊盡頭是一面
落地玻璃的窗戶,辦公室在狹長而幽深的走廊右手處,我感覺那是一扇乳白色的
木門,木門緊緊關閉。
猛烈的陽光穿過狹長的走廊直射到我們所在的長椅上,隱隱約約,大門打開
了,像是一個高挑的人緩步朝我們走來,離近了我才看清是一件白大褂,而白大
褂穿在這個女人身上像極了長裙,裸露出的小腿豐潤性感,裹著一層薄薄的黑色
絲襪,腳上蹬著一雙暗紅色低跟皮鞋。
女人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兜裡,逕自走到我們面前停下,居高臨下的盯著我和
林瑞。直到這時我才近距離地看清這個女人,厚厚的嘴唇塗著淡淡的唇彩,臉頰
和額頭潔白乾淨,過渡自然,看不出一絲一毫塗脂抹粉的痕跡,就像是蒙上了一
層膜,目光炬炬、潔淨明亮的雙眼宛若一把匕首,直接而鋒利。
「有事嗎?」我見女人停在我身前,不自覺的問道。
「孫可茹是你們誰的?」女人冷冷地盯著我和林瑞道。
我和林瑞對望一眼,心裡沒底的問道:「你怎麼稱呼?這跟你有關係嗎?」
女人從白大褂豐滿的前胸口袋上摘下工作證,遞到我們眼前。工作證上赫然
印著「蘇錦蓉」。「可以說了吧,孫可茹是你們誰的?」女人又一次問道。
林瑞顯然是被這個女人的表情與氣勢所壓倒,站起身來剛要張口就被突如其
來的一張手搧了個耳光,「啪」的一聲,林瑞一趔趄捂著臉被搧倒在長椅上,回
聲在長廊裡久久不散引來眾人驚詫。林瑞哆哆嗦嗦半天不敢站起來,只是捂著臉
驚恐的看著這個女人。女人這個耳光搧得極快而且有力,以至於她自己的右手也
疼痛地張張合合起來……
「我不想聽這個,我不想聽你們怎麼認識的,我只想知道你們怎麼分手的?
她為什麼會離開?」女兒突然憤怒地打斷了我的思緒。而我剛才說到哪兒?怎麼
說的?說了什麼?我似乎都不記得,我只知道我一回憶過去就從腦子中那個夏至
說起,眼前就像放電影一樣。
「說啊!」女兒又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令我腦中一閃,閃現的是我們婚後
的生活。
……七年前……夏至……梧桐樹……一切像隔著一層毛玻璃……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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