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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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夏天(第一部) 作者:you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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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第一部) 作者:youyuan

                夏 天


作者:youyuan

                第一部

                 序

  波音777呼嘯著沉穩地載著數百名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們升上藍天。

  衝出雲端後,機艙外白得刺眼。賀蘭拉下遮光板,瞇著眼睛假寐。空中小姐
開始來去忙碌起來;身後有幾個北方口音的人在議論著美國911恐怖事件(在
機上聊這事好像有點……)。

  賀蘭抿嘴笑了,不是為這,她在想文──她的丈夫──還有亮。

  亮是文的搭檔,比文早兩年到南方這座城市。文到這裡是在他力促之下下的
決心,那時文已在這座城市殺出一片小天地。

  賀蘭讓空姐職業性的輕喃喚醒。她朝她搖了搖頭,機上她絕不能進食,哪怕
是一小杯水。

  亮的輝煌很短暫。文過來沒多久,他就陰溝裡翻了船(是他自嘲!)。他讓
香港一個有預謀的團夥弄走了兩百多萬。那是一個很有組織性的團夥,兩年來亮
一直在為這事奔波。

  直到不久前通過一個政府官員的公子,事情才有了眉目。但拿回來的不足四
分之一;要是算上這兩年為這事的花費,這場糾葛絕對是一場賠本的買賣。但亮
很高興,讓那夥人有兩個進了警察局。出了胸中的惡氣──值!

  想起亮,賀蘭臉上熱起來。剛才在機場,文去簽票時,他附在她耳後輕輕的
說:「要不我去買張票陪你回去!」

  「好啊!」蘭調笑道,「不做事啦?」

  「你老公放幾天假嘛!反正我現在還在給他打工。」

  賀蘭嘻笑著躲開一點,滿目風情的白了他一眼,「陪我回去,想幹嘛?」壓
低聲音說:「還沒夠?」

  亮瞪著她,「想咬你兩口。」

  「來啊。」賀蘭紅著臉吃吃笑著,別有風情。

  這時,文過來了,「好了,抓緊時間進去吧!」

  賀蘭迷著眼看著亮,「我告訴我老公!」

  亮大笑著去拿行李。

  「告訴我什麼?」文有點不解。繼而明白過來。悄聲說:「別色膽包天。在
我面前還敢打情罵俏!」

  賀蘭笑而不語。

  進安檢前,她停下來;目視著眼前的兩個優秀的男人,眼圈紅了。她撲到文
身上。喃喃地說:「謝謝你,老公!」

  「看你!還像個孩子。到了家抓緊把強強的幼稚園落實好。」

  她點點頭,向著亮說:「再見!」

  亮伸出手將她的手緊緊攥在手掌中,用力捏揉,最後拍拍她的肩,「一路順
風!」

  賀蘭閉目暢想著南下的這近兩月的時光,竟然渾身燥熱起來……


                (一)

  賀蘭是兩個月前來的。那天也發生了和911一樣不同尋常的事。那天是晚
上下的飛機,正好奧會主席宣佈2008年的奧運會將在北京舉行。

  這座南方的新興大都市雖不像北京人那樣欣喜若狂,但氣氛仍讓賀蘭一下飛
機就感覺到它也被激勵得熱汽騰騰。

  文駕著輛捷達來接賀蘭。機場停車場出口出擠滿了賓士、寶馬類的名車。

  「老婆,總有一天我要開這那樣的車來接你。」文說。

  「開你的車吧,不稀罕!」賀蘭把手從他手心抽回來。一上車文就把她的手
緊緊地攥在手中。

  「想我了嗎?」文問。

  「沒有啊!」她故意說。

  「哦,讓我瞧瞧!」文探過身子伸手過來,手順著她的大腿滑上去……

  她顫了一下,喃喃地說:「當心!」

  文很堅決地將手放在那。此時車已駛上高速車道,賀蘭不敢再掙扎。文進一
步地摸索進去。

  「哈……洪水氾濫了!」文調笑道,將手沿她的內褲邊緣侵襲進去。

  賀蘭不覺地呻吟起來,她的濕潤全暴露在文靈活的指間。

  稍傾。車進入市區,文戀戀不捨地將手抽回來。

  「亮原本試要一起來接你的。後來有一個應酬要我倆去,只好由他一人代勞
了。」文說。

  賀蘭還沒從剛才的刺激中回過神。

  ……

  很快到了文和亮合住的公寓。

  一進屋,文就被賀蘭纏住了……

  兩人相擁著,賀蘭的急不可待再也不加掩飾。進而忙亂地回應著文。淺灰色
的上衣被文扒開,精妙絕倫的一對乳房坦蕩在同樣饑渴的文面前。再一轉眼,她
已是赤裸裸地輝映在雪白色的床單上。

  她支撐起身體欲吻向幾月不曾親近的肉體,但是文已象山一般向她壓來;她
喘息著張開雙腿接納他……當火燙的陽物竄進體內時,賀蘭竟然整個下身抽搐起
來。

  這時,文亦怒吼著爆發了。

  「討厭!」賀蘭捶打著仍在哆縮的文,吃吃地笑個不停,雙乳似一對小白兔
似的顫動著。

  「哦……等一會讓你神魂顛倒。這不是想你想過度了嗎!老公的水準是不是
正常發揮你不是不知道!」文的手捂在她的下面,惡做劇地將流淌出來的液體塗
滿整個陰部。

  「去你的,誰信你!天高地遠的……有沒有……啊!」賀蘭嬌媚地壓到他身
上,「現在坦白還來的及!」

  她握住他已疲軟的小弟弟,「說啊!」

  文閉眼享受著溫香軟玉,咧嘴不語。

  「你不說……」她伸手撓他腋下。

  「沒有啊,不信你待會問阿亮!」

  賀蘭審不出東西,翻身下來平躺著,「都十二點了,他還沒回來?」

  文玩弄著她的一隻乳房。雪白的,能看清上面細細的血管;粉褐色的乳頭翹
立著彈性十足,「傻小子很會逞能,該不會讓人給灌醉了!他說要給你接風洗塵
的。」

  「免了吧!那小子沒大沒小!」賀蘭撇撇嘴。

  「哦?他怎麼沒大沒小了?」文靠過來。

  「去你的,這德性!」賀蘭將身邊一隻枕頭狠狠地捂在他臉山。

  文不住地討饒。

  稍頃,賀蘭握住他蠢蠢欲動的小夥計,「我要。」


                (二)

  在文準備披掛上陣時,電話響了。文對賀蘭撇撇嘴,接起電話,「是亮打來
的。小子該不會要我來抬你吧!」

  賀蘭也能聽到話筒裡亮在嚷嚷。

  文笑著掛了電話。

  「沒事吧?」

  「沒有。是一家國營企業的小案子。遇上公字,有好處也有壞處。現在吃公
家飯的哪才叫花呢!」

  「哦……」賀蘭瞪著他若有所悟。

  「你又瞎啄磨,我和阿亮是出污泥而不染!」他在她身邊躺下來。

  「哎,肖莉有給你來信嗎?」

  「沒有。」

  肖莉是亮的前妻。父母都跟她大哥去了國外。有一個童年的小夥伴在她去探
親時對她大獻殷勤;加之當時的亮一人在外,兩人常年不在一起,正處內心孤獨
的肖莉動了心。

  「他倆真可惜!」

  「她還沒和那傢伙結婚吧?」

  「也沒個信,難說。」

  「哎,你總不至於吧……」文調笑道。

  「說不準!」賀蘭回答。她一把推倒他,翻身跨到他身上,「別動!」

  她順利地將漲大的陰莖容入體內,開始動作。她伏身壓在他身上,吻住他的
唇,含糊不清地說:「誰叫你不回來,我就是要出牆,哦……」她的動作幅度越
來越大。

  「現在……現在不是在插你了嗎……」文感覺又一次爆炸要來臨了。

  「哦……不夠!老公……」賀蘭像哭泣般呢喃。

  文猛然將她放倒,兩手抓住她細白的腳腕扳開,奮力進入到她的腔道。「老
公,插我……」她尖聲叫起來。

  「蘭蘭,你真騷,在家受不了了是嗎?老公讓你吃個飽!」文大力抽送著,
看著久別的妻子雪白扭動的身體,竭力控制著不讓自己過快瀉閘。

  「舒服……老公!」賀蘭似柔情嬌娃般低泣。

  「老公讓你舒服!哦。老公送你一個寶貝。要不要?」

  「什……麼?我要……」

  「讓阿亮也來插……你,好嗎?」文已氣喘噓噓。眼看即將到盡頭。

  「唔……不要……」

  「他說他喜歡你……我也和他說過只要你同意我就讓他插……」文像在胡言
亂語,但卻無限刺激,撩撥動人。

  賀蘭顯然在肉體和心靈的撞擊、撩撥下狂蕩起來,在神馳迷離間衝上顛峰,
「好的……我要!我想要!」

  文大吼一聲,蓬勃而瀉……


                (三)

  賀蘭被開門的聲音弄醒了,身邊的文還在輕聲地打酣。她搖晃他,「亮回來
了。」

  文「哼」了一聲轉身又睡了。

  「嗨,我回來了。」賀蘭聽到亮在客廳嚎叫。

  「哦!真扯蛋!我替你去衝鋒陷陣。你在家抱老婆睡覺!」能感覺到亮湊到
門旁大發牢騷。

  賀蘭忍不住抿嘴笑,狠狠地推醒文,「你聽到沒?」

  文無耐坐起來迷迷呼呼地開了門出去:「臭小子叫啥?」

  賀蘭聽到亮惡做劇地怪叫了一聲:「啊……虛脫了!」

  「別瞎扯,那兩老頭打發走了?」

  「等著開支票吧。」亮說。

  賀蘭套上衣服走出去。亮誇張地說:「啊,總算見到親人了!」

  「別逗了,還像個毛小子似的。」賀蘭臉紅撲撲的,坐到文的身邊。

  「累吧?」亮問,臉上不懷好意。

  「去你的!」賀蘭嬌嗔地說。

  「哎……我又說錯了嗎?我是說你路上累不累!」

  賀蘭臉更紅了。文笑罵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真不識好人心。我就知道乾柴烈火碰到一塊就會起大火。沒時間吃東西,
我給你們帶了吃的。」

  賀蘭這時倒真覺的餓了。

  亮一直耍著嘴皮逗了,大家都很開心,就像回到了從前;不一樣的是,四個
人變成了三個。

  賀蘭吃了不少,不時地撇撇嘴說文摳門,連飯都不讓她吃。這句話又讓亮抓
到了把柄,他那不是要先喂飽自己嘛!

  賀蘭紅著臉瞥了文一眼。和幾年前比文更老成了些,和慣於嘻嘻哈哈的亮脾
性更加分明了;亮到是沒什麼變化,依舊是那副樣子。

  又閒扯了一會,文因剛才弄了一身臭汗,去衛生間沖涼。賀蘭想起帶了不少
亮兒子的照片,便找出來給他。亮看到兒子,情緒有點傷感。賀蘭感覺出來了,
找出一張孩子很頑皮的照片給他看。

  亮不語,伸手握住她拿照片的手,歎了口氣,一個男人的無奈表露無遺……

  賀蘭沒有將手抽回來,她隱隱預感到這次南方之行真會發生些什麼。她盯著
握住自己的那隻手。心裡「碰碰」地狂跳起來……

  文出來了,亮開始收拾茶几上的雜物。賀蘭要幫忙他堅決不讓,「今天你是
客,讓我來。你的工作,從明天開始。」

  回到床上,文又躍躍欲試,免不了又是一凡纏綿。最後文一團爛泥般躺下來
纏在她身上,賀蘭依委在他身上,「亮的情緒不太好嗎?」她問。

  「能好得了嗎?」文的一隻手摸捏著她的一隻乳房,「他算過了,今年、來
年不利。他想動作。都讓我給壓住了。」

  「那個臭丫頭也真是的!」賀蘭埋怨著。

  「你急啥?人家亮都沒怪過她。」

  賀蘭不語。

  「疼!!」她半天不說話,文惡作劇地狠狠捏緊她的乳頭。她不由低叫了一
聲。

  文抬起她一條腿,又成半起狀的陽具輕抵在她的洞口,輕輕一挺,由於剛才
的分泌滑溜溜的,很容易的便進去了。

  「哦……」賀蘭輕吐香蘭。

  「蘭蘭……」

  「嗯?」她轉臉看他。

  文欲言又止,狠狠地動作了一番,直讓她喘息不止。文把她的腿拉開,起身
壓在她身上,慢慢地抽動;雙手捧起她的臉,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唇。在她將潤滑
的舌頭吐進來時又立即退開。。

  「蘭蘭……」

  「嗯?」賀蘭睜開迷離的眼睛。

  「想和亮做嗎?」

  「唔……去你的!」賀蘭搖晃著想把他推下去。但文緊緊地抱住她,同時給
她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衝刺……

  賀蘭氣喘噓噓,身體開始扭動。文此時卻停頓下來,又捧起她的臉,用目光
尋問著她。

  「不……」她低語。

  停了片刻,文感覺她火燙的腔道的輕顫慢下來時突然有開始了進攻,同時不
斷地問她:「要和亮做嗎?要嗎?要嗎……」

  賀蘭的身體緊繃起來,僵硬起來;繼而,一陣快樂的波濤洶湧而來,吞沒了
她。「我要……我要……」她尖叫起來……

  文又成爛泥一團了。

  許久,賀蘭狠狠地捶他一拳,「你變態啊!」

  文摟起她,「蘭蘭,我是說真的。」

  她轉過身去,不理他。

  文伸過來重新摟住她。被她一把甩開,「告訴你,不、可、能!」


                (四)

  第二天,賀蘭一早就起來,想給他們做早餐,這是從母親那裡就養成的好習
慣,好女人要讓家有家的感覺,她知道文和亮兩個大男人孤身在外絕對是把飯店
做為食堂了。除了應酬外,基本是盒飯來安撫肚皮。

  起床的時候,文扯住她叫她別忙了,「你做不了什麼!」

  她執意起來了,看了冰箱她才愣眼了,除了一堆啤酒啥也沒有,她明白過來
文說「啥也做不了」的原因;她也不知道這社區哪裡能買到東西,刷牙洗臉後坐
在沙發上發愣。

  這時有開門的聲音,亮進來了,手裡大包小包的。

  這麼早?

  亮放下東西,我說過的:「今天開始,你有活幹嘛,文不知誇過你多少回,
我也得借光享受享受啊!」

  「太多了,存著會不新鮮。」賀蘭埋怨他。

  「算了,下次改正。」亮咧著嘴進了衛生間。

  賀蘭做好早餐,文還沒起床。她進去把他拖起來,「還不起來,人家亮都出
去大採購過了……」

  文一把將他拖過去,在她唇上印了個香吻,「昨晚他沒有我辛苦啊!」

  「去你的!賴皮!」賀蘭推開他,但文扯住她不放……

  糾纏了好一會,賀蘭才頭髮紛亂,滿臉緋紅地來到客廳,亮正在大吃大嚼,
「哎,有水準,你住上兩個月,我們都會增重啊!」他忽然盯著她,「又被騷擾
過了?頭髮那麼亂,噓,昨晚我可一夜都沒睡好。這又是個問題,時間長了,休
息不好,他可沒理由扣我薪金啊!」

  「去你的!」賀蘭嬌嗔地斜睨他一眼,逃進衛生間去。

  賀蘭盯著鏡中的自己,面紅耳赤的,心跳有些異樣。一直以來,亮就喜歡開
玩笑,她有點喜歡他那種開朗的性格,不過這次似呼有一點帶挑逗的成份。也許
和文有關……好像他們之間有某種默契,她的臉更紅了。

  一個人靜了一會,賀蘭才出來,亮已經吃好了,正把碗筷端進廚房。她跟進
去,從他手裡接過去,「我來吧。」無意中瞥見亮定定地盯著她,剛平靜下來的
心跳又狂跳起來。亮也覺察到,忙扭身出去了。

  ……

  文睡眼朦朧地走出房間,「哎?阿亮走了?」

  「他說現在是給你打工,不勤快點讓你盯上了沒好日子過。」

  文笑了,「這臭小子!我說,他也蠻沉的住氣,前兩次他要做的幾個項目都
讓我潑了冷水,你說這樣會不會有什麼想法?或許他是對的。」文嘴裡嚼著說。

  「那要看你有沒有私心啊,要是有些人,能有這樣不要薪水的得力幹將,當
然會有小九九了。」

  「看你說的!」文睜大了眼睛,「從一開始我就沒認定咱這公司是咱們獨個
的。不管他怎麼想,咱們這有他那一份。」

  「錢這東西最能害人。」賀蘭說。

  「嗯,不過害不了我們。哎,老婆,好像是老了!」文突然嘻皮笑臉起來。

  「怎麼了?」賀蘭知道他肯定說不出好話。

  「好像有點力不從心了!」文嘻笑著說。

  「逞能啊!」賀蘭嬌媚地瞥嘴一笑。

  文張嘴卻欲言又止。賀蘭心裡撲通一下,好像又證實了點什麼。

     ***    ***    ***    ***

  文的廣告公司離家裡很遠,在城市的另一端,兩夫妻駕車一起到公司,路上
文不時伸手在賀蘭的腿上摸索,她拒其幾回不起作用便任其施為。

  賀蘭盯著窗外巨大的桑拿、美容之類的廣告,有些譏諷地說:「那些地方熟
嗎?」

  文歎口氣,搖晃著腦袋,「這點我和臭小子有共同點──上那就陽萎。」

  賀蘭撲地笑出來,「反正你們兩一起說話越來越粗俗。」

  「是嗎?在這片土地上的可都是國家的精英啊,我好像沒聽到有你這麼形容
的。」

  賀蘭瞥瞥嘴。

  ……

  文進了公司就不斷有人在找他。賀蘭在幾間辦公室外蕩了一會,看上去來來
去去的人都挺忙的樣;也難怪,在這小小的一座樓內就擠著十多家廣告公司,競
爭的程度可想而知。走到盡頭,透過玻璃窗口看到亮咬著一支筆皺著眉頭,很少
能看到他有這樣的表情,他這人原本是天大的事壓在身上也是嘻嘻哈哈的。她抿
嘴笑著敲了門進去。

  「原來是老闆娘駕到,有失遠迎了。」亮一看到她馬上恢復了慣有的腔調。

  「沒打擾你吧?」

  「沒事,是昨天那幾個老頭,老奸巨滑的,昨晚錢都進腰包了,今早又打電
話要求改案子。」

  「會有麻煩嗎?」賀蘭有點擔心。

  「不會的。這種事見的太多了,他們不過是想堵堵他們身邊人的嘴,讓人覺
的他們做事公平慎之又慎。只是咱們還沒時間還得陪他們把戲演好。」

  「哦……」賀蘭鬆了一口氣。

  「文現在很忙吧?」他問,「他現在在接洽一個大案子,這案能接下了你可
真成了大老闆娘了,起碼能做五年。」

  「其實文全靠你才有這個機會,他剛剛還說公司是和你共同的。」

  他笑了,「其實我和阿文對金錢的佔有欲都不強,我們只是在做事,並把它
做好……」

  在說話時賀蘭感覺到亮的目光好幾次掃過她的大腿。她身上的寶姿套裝裙有
點偏短,因為坐著的原故,一大節白晰的大腿都露在外面。感覺到亮逃避又有些
不甘的目光,賀蘭覺的有點好笑,這是他的另一面。

  很奇妙地,她明顯覺的心情分外愉悅起來。


                (五)

  中午,三人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酒家用餐。估計常來吧,他們和裡面的人
很熟。

  很簡單的幾個菜,是亮點的,「隨便將就點吧,晚上我請客,給你接風。」

  賀蘭望望文,很高興的樣子,「不用了吧,晚上我們還是回家吧,我給你們
做。」

  「真是傻老婆,有人請吃你還客氣?我就想去,老是請人吃,都不長肉!」
一面上菜一面歎息著自己的血汗錢,是真的。

  賀蘭聽了捂著嘴笑,「亮說你別惦記早上買的那點菜了,就這麼說定了。」
轉而對文說:「你也別感歎了,晚上你放開肚子吃吧,不管是啥都管夠。」

  菜很簡單,但是賀蘭最喜歡的基圍蝦是不會被遺漏的。蝦上來的時候,亮接
過盤子,很自然地放到賀蘭前面。賀蘭內心感歎著亮的細心,文和亮都是很優秀
的男人,文穩重但顯的有些過於書生氣;亮呢,嘻嘻哈哈的,卻有異於常人的細
膩。

  菜剛上來一會,文的手機響了,早上在談的那個大客戶牽線的中間人來電,
那家公司的頭在某酒店,讓文趕過去碰個頭。

  「你們去吧,我吃完了自己叫車回家。」

  「不用了,你和阿亮吃吧,我去一下就行,兩個人去他們有些話反而說不出
口。」

  他出去,亮也跟著出去。兩人在走廊商量了好一會,賀蘭看出來兩人對這筆
單確實很緊張。

  亮回來後,衝她笑笑,「有時候真像打仗一樣,運氣不好,煮熟的鴨子也會
飛。」

  賀蘭抿嘴笑笑,「幹嘛不吃?挺新鮮的。」

  「這店來多了,活物不敢耍滑頭!」亮說著伸手將賀蘭唇邊沾著的一絲蝦肉
末拿掉,手指輕觸到她的唇時,賀蘭不由的輕顫了一下,臉龐飛上一絲紅霞。

  她掩飾地推開紅酒杯,「不行了,我臉都開始發燙。」

  亮用另一隻手輕撫她的臉頰,望著她,「沒有。」

  賀蘭輕喘了一口長氣,斜著頸將亮的手壓在肩頭。

  「這段時間我和阿文一起盼著你來的日子!」

  賀蘭心裡一抖,腦袋轟的一下,難道他們真……她不由紅臉垂下頭。

  他接著說:「她走了以後,我感覺像個孤魂,一直在流浪,現在你來了,好
像又回家了;你帶來了家的氣息。」

  賀蘭鬆了一口氣,「你和肖莉太可惜了!」

  「也許這個結局是注定的。」他說,「能看到你真好。」亮的手掌被她的臉
龐壓住,他的母指輕柔地按在她紅潤的唇上。

  賀蘭沒有動,靜靜地享受著這一份溫馨,他加在唇上輕微的壓力傳來一陣熱
流,向全身散開,她感覺出兩腿間陣陣的跳動,內心被一種偷情的興奮籠罩著,
(哦……文,這就是你想贈與我的嗎?對不起,我真要接受了。)她的內心驚歎
著。

  亮的手指還在蠕動,這時門響了,是服務生進來。兩人立即正襟危坐,賀蘭
嬌嗔地瞥了他一眼,「走吧。」

  走到包廂門口,亮堵在門口,將她攔腰抱住,閉目夢語般地說:「蘭,讓我
抱抱。」

  賀蘭溫存地依偎上前,調笑地說:「你喝多了!」

  他摟著她,將臉埋進她的發間,狠狠地嗅著她的氣息。他接著伏下身,開始
尋找她的唇,這一次她將他推開了,低低地:「走吧,聽話。」

  亮要送她回家,但賀蘭執意要自己坐車回去;無奈,亮給她攔了車,賀蘭覺
得紅酒的眩昏越發厲害了。

     ***    ***    ***    ***

  賀蘭昏睡了一個下午,電話將她吵醒時,窗外已有點發暗了,是文打來的。

  「幾點了?」她厭厭地問。

  「七點多了,老婆,我在路上。過十分鐘你下樓我接你去吃飯,亮已經去定
位了。」

  本來賀蘭懶洋洋的還不想起,沒辦法,只好下床了。

  在車上,文一臉春風,賀蘭看他那樣就直那個案子進展不錯,但她沒問,他
也沒說。

  「你知道嗎?阿亮這臭小子今晚可破費了,那地方平時可捨不得去的。」

  「是嗎?那是幹嘛?何必呢?還不如我做給你們吃呢。」

  「他還不是想買得美人一笑!」

  「你再胡說我不去了!」賀蘭咬牙嬌笑著,打他一掌。

  車到了,酒店場面果然不凡。


                (六)

  當晚飯後,三人又去了酒店夜總會。

  三人情緒都不錯,有說有笑的,文好像有些微醉歪在沙發上;亮捧著話筒有
一句沒一句的唱歌。當舞廳換上一曲輕柔的曲子時,文強過亮手中的話筒,「帶
蘭蘭出去轉幾圈。」

  賀蘭站起來笑著罵他,「不要你來使喚!」

  從包廂出來,舞池伸手不見五指,賀蘭還在黑暗中摸索,亮已經一把將她擁
入懷中,使其緊緊貼在胸前,賀蘭很柔順地依從。很快,亮就不自然起來,賀蘭
豐滿的胸乳擠壓在他胸前,像燃起了一團火。

  他不由長喘一口氣,伸手攔腰將她抱住,使其更緊密地貼在身上。賀蘭靠在
他耳邊輕輕地說:「你這是在跳舞啊!」

  亮哼了一聲,雙手滑下來,放在她豐臀部位,輕輕摸索,是在受罪。

  說話間,賀蘭已感受到他的激動,暗自抿嘴一笑扭頭不去看他,舞池裡的人
其實都像他們一樣只是慢慢地在原地搖晃著,黑暗中只能看見座位中有煙頭忽暗
忽明。亮低下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再滑下來……

  「不要……」賀蘭努力往後仰起臉,但他伸手在她後背使勁按住她,很容易
便親到她溫暖的唇。賀蘭輕喃一聲欲推開他,但他抱的太有力,她無力掙脫,輕
薄的衣物傳遞過來的熱力也在誘惑著她。

  賀蘭最終依從了,微啟雙唇迎接了他,兩人的舌攪拌在一起,她嗅到一股淡
淡的紅酒,輕淡的煙味混合的味道,很好的氣息,很奇怪地,她腦子裡突然浮現
文在包廂獨自握著話筒的樣子,感覺一片混亂。

  亮的手趁勢掀起薄薄的織物,輕輕地撫弄她後腰的肌膚,滑滑的,一直到背
部。音樂在響,賀蘭在癡迷,內心深處的欲望輕而易舉的戰勝了矜持,在亮那雙
有魔力的手滑向前端時她一點也沒有抗拒,甚至於扭動著指引著,使他輕易的將
她奶罩罩杯掀起,握住了她豐挺的乳房。

  「哦……」她不由低低昵喃一聲,吐出他的舌頭,喘著氣,「你很壞!」

  亮不語,下身的腫脹使他顧不上回答,他將漲起的部位緊頂在她兩腿之間,
賀蘭直感到一片潮汛湧向身體中央。

  這時,音樂完了。

  賀蘭如夢初醒。好在包廂內燈光同樣昏暗,兩人進去能自然一些。

  「太暗了。」賀蘭說外面的燈光。

  「暗好是吧?」文仰頭問亮。

  「當然,溫香軟玉抱滿懷,燈火輝煌多不自然!」亮嘻笑著回答。

  「你們倆真噁心!」賀蘭紅著臉罵道。


                (七)

  在和文跳的時候,賀蘭粘在他身上,文感到了她的熱情,伏在她耳邊笑她,
「發情了?」

  賀蘭狠狠地在他身上擰了一把,文「嗷」地一聲跳起來。賀蘭把他拖回來重
新依偎在他懷中,「抱緊我!」她輕輕呢喃。

  「剛才臭小子有沒有不老實?」他在她耳邊問。

  「去你的!都像你啊?」賀蘭嬌嬌地捶他一拳。

  文親了她臉頰一下,她卻隨即便吻住他的唇。

  文仰起臉,在黑暗中盯著她,帶著一絲壞笑,賀蘭像被洞穿心事,臉「唰」
地發燙起來,「說啊,有嗎?」他追問。

  「你再胡說我不跳了。」賀蘭撒嬌著。

  「好,好。」文把她摟回懷裡。

  音樂緩緩地,腳下緩緩地。賀蘭安祥地跟隨著文地步子,心裡卻熱熱的,腦
子亂亂的。文嘴唇貼近她耳邊,輕輕咬著她的耳垂,輕輕問:「開心嗎?」

  賀蘭很喜歡他這樣咬她,癢癢的,心裡一顫一顫的特別舒服,「嗯……」她
意亂情迷地回答。

  「放開點好嗎?老婆?我想讓你開心。」文低語。

  「嗯……」

  「用不著顧忌我,好嗎?」

  「嗯……」

  他把手移到她的胸前,隔著衣物輕輕地搓揉她的乳房。賀蘭身體緊張地貼近
他,「剛才阿亮有這樣嗎?」文誘惑她。

  「嗯……有……」賀蘭彷彿在夢語;和剛才與亮跳舞時一樣,兩個人的騷擾
使她情不自禁,賀蘭現在沉浸在巨大的肉欲的旋渦中,頭腦紛亂中仍有一絲絲理
智──音樂快停吧!但同時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呼喊:別停下來,一直這樣跳下去
吧。

  在以前,夫妻倆在床上尋歡時得確在嘻笑間調笑起讓對方找個情人,有幾次
甚至於計畫的若有其事般,但那感覺上完全屬兩人世界的一種調計,賀蘭決然沒
有將其提升到現實的程度;在這次出來前文在電話中隱隱地提及此事時,她內心
仍將其視做文孤身在外時生理饑渴時的一種心理解脫方式。

  他知道賀蘭對亮的極其好感,現在又增加了對其婚姻不幸的同情,更因為他
和亮已超出親兄弟般的情意。文和同常的男人一樣,內心陰暗處有著窺視愛妻能
紅杏出牆的奇異心理,甚至於他還會幻想亮嬌美的前妻與新愛做愛的情形。

  在他看來,賀蘭此行能……,簡直就是場三贏的成果。對於亮,他懷著深深
的兄長般的情誼,在大學開始,一直延續到現在,而且肯定將不折不扣地延伸下
去。作為男人,亮和蘭相互間的傾慕他早就瞭若指掌,包括他們的克制,其實他
和賀蘭的臆想物件從來只有一個人──阿亮。

  賀蘭開始後悔從前對文那些不倫之念過於縱容,事至此刻,連自己內心也被
撩撥的蠢蠢欲動,她有些後怕起來──她怕把握不住自己了!

  在洗手間巨大的鏡前,她端詳著自己:一個面目還算嬌媚,清新的女人,但
透過目光,她能看出──她已幾近迷失了!


                (八)

  三人回到家時已近午夜了。

  亮還興致很好,打開冰箱,拿出幾罐啤酒,遞給文,「還喝啊?」

  賀蘭則叨咕著進衛生間去洗澡。

  文仰頭猛灌了一氣,停下來看著阿亮,「幹嘛?」亮嚼著花生,故做不解。

  文欲言又止,不知說什麼。兩人間似有點尷尬,亮沒趣地拿過啤酒也大口地
灌了一氣。

  文想說的話終於沒說出來。

  屋裡很靜,只有衛生間裡「唰唰」的淋水聲。

  「她今天很高興。」文說。

  「嗯,看的出來。」

  文突然覺的兩個人說話都變的這麼彆扭有點好笑,忍不住笑起來。亮有些摸
不著頭腦,「怎麼了?」

  文歪著嘴自嘲地擺擺手,「來,喝!」

  裡邊水聲停了,大概賀蘭洗好了。文終於沉不住氣,一口將剩酒喝光,「我
去洗澡,你到房裡去陪陪她。」

  亮垂著腦袋,「……這樣不……太妥……」

  文不理他進屋去找換洗衣物去了。

  衛生間裡,賀蘭一絲不掛地站在鏡前,很仔細地將身體擦幹,而後,她猶猶
豫豫地靠近鏡處打量自己。冷水的刺激使乳頭凸起,她用雙手托起微墜的乳房,
用食指在乳尖輕輕劃過,一陣顫動傳向全身;白晰潤滑的肌膚是她的驕傲,只是
臉色略有些蒼白,來這之前就感到了,可能是沒休息好的緣故吧。

  她鬆開兩手,沉甸甸的雙乳立即垂下去,恢復其自然的狀態,只是乳頭依然
驕挺,她想起客廳裡的兩個男人,微笑起來。要發生的終究會發生,這樣一想,
她朝鏡子裡的自己瞪了一眼,一個為人師表的教師輕易的就會墮落到這種地步!
她覺得自己的防線已全面崩潰……剛擦乾的身體又濕潤起來。

  「真討厭!」她笑著對自己說,一面穿上睡衣。

  亮打開第二罐啤酒,文從房間出來,朝他歪了歪腦袋,進衛生間去了。

  他像個小男孩似的不知所措起來,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勇氣,甚至為之亢奮
了幾個小時的陽物也突然疲軟了。他們的房間在沙發的左面,他能聽到賀蘭在用
吹風機將頭髮吹乾,僅幾步只遙,但他卻想逃跑了,想逃到右面自己的屋裡去,
甚至逃出這間房子。

  一直一來,亮與賀蘭儘管很隨便,但畢竟那些都是以玩笑式的,而且是僅是
和她之間的小秘密。賀蘭要他和文都大,他內心有一段時間還將她放在大姐的位
置上來尊重;但現在,要直面男女間最曖昧的事,而且在她丈夫、自己最好的朋
友兼兄弟面前,他的內心退縮了。

  他一聲不響地喝光了剛打開的酒,伸手去拿另一罐,這時他聽到文在衛生間
裡唱歌,在晚上KTV包廂唱了好幾遍的那首歌。

  歌聲將他帶回幾小時前的情景。馬上,他又躍躍欲試起來。

  他走進他們房間,賀蘭舉著吹風機在吹頭髮,「我來吧。」他說。

  賀蘭笑了笑將吹風機遞給他。他一隻手撫弄著她的髮絲,一面給她吹幹。整
個房間都飄散著一股香味,「很好聞。」他說。

  賀蘭轉過臉,媚然一笑。頭髮基本乾了。他的手扶到她肩上,輕薄的棉質睡
衣下軟軟的身體一下子激起了他的欲望;手伸到她胸前,按在豐滿的乳房上……

  「啪」賀蘭輕輕地一巴掌把他打開,「別淘氣!」她低低地說。

  但他反手一下將她摟到胸前,一下子吻住她,一隻手扯開她的睡衣腰帶,把
她推倒在床上。「不要……」賀蘭叫道。

  睡衣下面雪白的身體一絲不掛,亮第一次看見了她的身體。他驚詫於她的白
璧無瑕,豐挺的乳房和精巧的乳頭,以及他無法想像的濃密的角質色的陰毛。

  她圈起了腿,讓他無法看到更多,亮撲到床上,跪在她身邊,吻住她的一隻
乳房,但她突然跳起來,翻滾到床的另一邊,「亮,出去,阿文馬上進來了。」

  亮漲紅著臉,心有不甘地盯著她,然後揀起地下的吹風機,走出房間。


                (九)

  文進來了,嘻笑著,賀蘭轉過去不理他,「怎麼了老婆?被人騷擾了嗎?」

  「你幹的好事!」賀蘭哼哼著。

  文嘻皮笑臉地在她身邊躺下,雙手纏繞住她在她雙乳肆意搓揉,「好了,正
式向你道歉!再說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嘛,也怪外面那傢伙色膽包天。」

  「去你的!」賀蘭忸捏地掙開他。

  「還有,你自己也不好,穿得那麼招搖。」文指著她胸前凸起的兩點。

  「我招搖?哪裡招搖?哪裡?這是在我自己的房間裡。」

  沒等她再叫屈,文已像剝香蕉一樣剝掉了她。沒有前奏,文直接進入了她,
那裡早已是一片汪洋。文沒急於動作,支撐身體著望著她:「老婆,今天狀態不
錯啊,發大水了?」

  賀蘭嬌羞地在他結實的屁股拍了一巴掌,抬起雙腿圍在他腰間。

  他伏下身體,悄聲地:「那好,老婆,既然你不喜歡,那以後你和他動手動
腳的小動作也不許做了,別以為我不知道,聽到嗎?」

  賀蘭抿嘴閉上眼睛,「聽到了!」說罷吃吃地笑。

  文開始抽插,她的私處此時奇跡般地地潤滑,同時又間隙中有微微的抽搐刺
激著他的陽物。賀蘭呻吟著扭動起來,閉目承受著歡愛;漸漸地,她不能自己起
來,開始無法自控地哭泣般地低吼起來。

  在這一刻,文卻停頓下來,緊緊地壓迫著她,開始親吻她,「阿蘭,我知道
你想要他,現在開始好嗎?讓他進來進入你!」文的手在兩人的交接處摸索著,
在她嬌嫩的敏感處輕揉起來。

  賀蘭氣喘噓噓,睜開雙目,嬌聲道:「在你面前我做不到……」

  文恍然悟覺她心理上的障礙,不斷地親吻她,「好的,那好,知道了,你想
單獨和他在一起?其實你很想要他是嗎?」

  賀蘭臉色緋紅地閉上眼睛,微微頷首。

  「等一下我把你送過去?」文說。

  「唔,不!」賀蘭搖頭,「老公,插我吧。」賀蘭輕呢著。

  「老婆,閉上眼睛,現在把我當成阿亮吧,他進來了,他插進來了……」

  賀蘭顫動起來。兩人不止一次地玩過這個遊戲,但此刻不同,阿亮正真實地
在門的另一邊,甚至於能聽到這裡的一舉一動。

  賀蘭顛狂起了,「哦,好的……亮……阿亮,你怎麼才……來……插我!」

  文開始奮力,他同樣為次狂熱起來,「蘭蘭……我早就想來了……」他哼哼
著。很快,兩人接近巔峰的邊緣……

  「來了,亮……」賀蘭在最終那一刻毫無顧忌地尖叫起來……

  文迎和著,他被妻子的放蕩和狂熱地模樣刺激的同樣顛狂,他拼命衝刺著,
終於一瀉如注。

  文等待著那令人叫絕的抽搐完全停歇下來,摸著賀蘭的臉,嗨嗨地笑起來。
「討厭!都聽到了!賀蘭嬌嗔地埋怨,她的臉龐紅撲撲地,襯托得肌膚出奇的嬌
嫩。

  「讓他瞭解你的真面目不好嗎?」

  「不理你了!我明天就回去!」

  「故做姿態!」文笑她。

  「你!!」賀蘭氣壞了,扭過身不理他,文無奈又過去哄她。

  ……

  後半夜,賀蘭起來上衛生間,正要回房時突然看到客廳外的陽臺有紅光一閃
一亮。開始她幾乎嚇了一跳,再一細瞧,隱隱約約看出是亮,他在外面抽煙。她
停頓了一下,這邊房間傳出文的酣聲。

  她猶豫片刻,穿過客廳,外面,酷暑的夜仍是熱哄哄的,亮轉過來定定地盯
著她。

  「怎麼還不睡?」她走過去,溫柔地依偎在他懷裡,仰臉看著他。

  「睡不著?」他歎了口氣抱住她,輕輕地吻住她的唇,「真的睡不著。」

  兩人舌頭交纏著,亮貪婪地吸吮著甜美地津液,舌在她口腔內橫掃,手伸進
她睡衣內握住她的雙乳,並將睡衣剝離下來,賀蘭的一對美乳完全袒露在柔柔的
月光下。

  在他準備進一步的行動時,賀蘭推開了他。她輕盈地轉到他身後,摟住他,
「別動!」她輕輕地說。她兩手滑下去,按在他漲痛膨朧的地方,繼而小心地從
他的內褲邊緣伸進去,握住了……

  亮的陰莖早已怒漲。賀蘭溫暖靈巧的觸摸更使它彈跳不已,他忍不住轉過身
子,撫摸她的身體,於是賀蘭只好來到他的前面,亮的粗壯使她驚駭,幾乎不能
盈握。

  輕輕地撫弄幾下,亮即重重的喘息起來,與裡面傳來文的酣聲相起伏,兩人
越發感受到偷情的興奮。再繼續套動幾下,一直來被欲火折磨的亮便到達浪尖,
一把攬過賀蘭,如狼一般地吼起來,抱著她一起抽搐,精液伴著賀蘭的活動,飛
射而出……

  最終的高度膨漲使她不可把握,他的吼聲嚇著了賀蘭,生怕吵醒文,忙用一
個熱吻將他的嘴蓋住。亮幾乎跌倒,陰莖從賀蘭手中滑落,他伸手握住,繼續在
她身上磨擦;一隻手伸向賀蘭,從絲絨般濃密的陰毛間穿了進去,觸到了她的入
口……

  這時被她擋住了,她把自己的衣物拉扯整齊,為他拭去仍未洩氣的陽具頂端
的露珠,接連吻他數下,「聽話,去睡覺。」然後拉著他的手,一直將他送進房
間。

  亮意猶未盡地想纏住她,被她堅決地推開了,她拉過薄毯,替他蓋上,「聽
話!」旋即輕盈而出。


                (十)

  晨間,賀蘭早早的睜開了眼睛,這個習慣有時也使她困擾,不管前夜再晚睡
眠,第二天照例會在同一時間會醒來。看看時間,比平時晚了幾分鐘,文睡的正
香,嘴角還掛著一絲怪怪的壞笑。她定了定神,還是決定起床給他們做早餐。

  亮的屋裡也沒動靜,他們大概都習慣匆匆忙忙起床、上班。不到點不睜眼。
她忽然想起亮基本上沒怎麼睡,她推開陽臺,隱隱能尋到昨夜的痕跡,昨夜大膽
的舉動此時回想起來臉上浮上紅暈,她躡手躡腳地進了衛生間。

  文準時起來了,過了一會,亮也紅著眼睛出來了。文誇張地盯著亮,「怎麼
了?像兔子眼?」文撓撓頭說。

  「還是看看你自個吧,像隻熊貓。不過昨晚是好像做了個春夢,挺妙的。」
說話間,他偷偷瞧了剛從廚房出來的賀蘭一眼。

  文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朝賀蘭看去,她裝做倒牛奶沒看他。

  ……

  「吃完了。」文提起公事包準備出門,「我先走了。」他說。

  「嗨嗨,等我一起,我車不太好開,搭你的車走。」

  文有點不信地看他,「你不會是不敢待在家裡吧?」他笑他。

  「是啊,瓜田李樹之下最好避避嫌。」亮言不由衷地說。

  賀蘭聽了,笑罵兩人:「你們真討厭,一路貨色!」

  亮咧著嘴:「其實真是車壞了。」

  「不親親老公嗎?」文站在門口開玩笑。賀蘭嬌媚地斜睨著他,走過去吻了
他一口。

  「真肉麻!」亮不滿地說。

  「哦……饞死你!」文說。

  賀蘭大膽地投進亮的懷裡,同樣一個吻;帶著挑釁的表情望著文。亮連連回
吻。文做出不可置信的誇張樣,接著很洋味地歪歪腦袋,一臉無奈的可憐表情。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去了。

  賀蘭等他們出去,心裡才平靜一些。她斜臥在沙發上,開始覺得累,昨晚沒
睡多少時間,到這裡兩天多時間內她一直覺得特別緊張,儘管內心有一種無法掩
飾的愉悅。

  對文的計謀,她向來覺著荒唐,但在精神上以及初嘗的愉悅使她內心充滿感
激。不倫的歡情越走越近,驚慌和渴望也一同而來。她隱隱覺察到文的願望:他
希望和亮一起和她歡愛。她一想起三人同歡的場景就不可自控地一陣戰憟。

  亮也使她緊張,她越來越喜愛他了!那種感覺就象一個少女在初戀。做為丈
夫,文是稱職的;做為男人,文是優秀的,但是與文的老成相對應的亮的朝氣同
樣吸引著她。

  也許,文的成熟在以後的事業中將遠遠超越略顯輕率的亮,但亮熾熱的目光
從數年前的第一眼就一直隱隱地吸引著她。只不過她一直將此做為所有男女都有
的臆想罷了。

  昨晚午夜的那種情形下,內心和生理的渴望都恨不得立即赤條條地躺在客廳
的地板上與亮交媾。然而內心的那個結束縛了她:她無法想像文在面對亮對她強
勁的歡愛過程時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或者男人的潛意識做怪:想窺視愛妻在別
的男人身下嬌喘虛虛。有一點是無可置疑的:假如她是文,她會崩潰。

  設身處地,她覺的彷彿腳下踩著一個陷阱,下面也許有寶藏,也許是無底深
淵。

     ***    ***    ***    ***

  整個早上,文和亮一直在和那家大公司的代表協商具體的細節,其間氣氛很
容洽。

  陪同代表們吃過飯,文來到亮的辦公室,下午還有另外一個企劃要定稿,是
亮從前的一家客戶。

  「小子,今天怎麼無精打采的?」文從他桌上抽了支煙點著了坐在亮對面。

  「還說呢!我看我得搬出來住兩個月了,整夜大呼小叫的,我根本沒法子閉
眼。」亮裝扮成很委曲的樣。

  「臭小子那麼誇張!」文瞪著他罵道,「要不你把材料給我吧,我帶個人過
去,你回家去休息吧。」文說。

  「那倒不用,開個玩笑嘛。還當真!」

  「不,你把材料給我,對了,晚上我回家吃飯,讓阿蘭做豐盛一點。」

  於是文把準備好的文件給他。

  「有問題我再打電話給你!」文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笑了笑。

     ***    ***    ***    ***

  賀蘭早上稍躺在沙發上打了個盹,然後就將文和亮的床單及該洗的衣服都理
出來洗了,將裡裡外外都來個大掃除。

  正當她大汗淋漓的歇下來時,她接到了兒子打來的電話,兒子問她在幹嘛。
她說在給爸爸洗衣服。

  兒子問:「還有臭襪子嗎?」逗得她直咯咯笑。原本要帶兒子來的,可爺爺
奶奶不讓,捨不得幾月不見。

  剛和兒子聊完,亮回來了。

  「這麼早?」她問。

  「你老公開恩,知道我昨晚沒睡好,讓我補一覺。哎!大掃除了?」

  「你們倆把屋子弄的多亂啊!」

  「你別瞎忙,有鐘點工啊!反正按照月算工資的。」

  「那你扣下來給我好了。你的床罩放哪了?我沒找著。」

  「哦在上面的櫃子裡,那麼高啊,難怪找不著。」

  賀蘭抖開床罩,兩人一塊攤開,她很細緻地撫平。這時,亮退到門旁將門掩
上,走到床邊,輕輕摟住她。

  「不要!」賀蘭紅著臉忸捏著。

  房間裡很靜,能聽到兩人粗重的喘息。賀蘭後傾倒在床上,兩人吻在一起。

  「我身上都是汗……」賀蘭在亮的手伸進衣內時說。

  「很香……」他附在她耳邊低聲地說,他輕撚著她的一隻乳頭。

  這一刻,賀蘭很投入,比昨晚好多了。似乎在迎接遠歸的丈夫歸來。

  她重重地吻他,「文會殺了你!」她斜睨著他說。

  他將她的家居便服從頭脫下來,「我不怕。」他說。

  在解奶罩的時候遇到了點小問題,她笑著幫他。

  「生疏了。」他說。

  她笑著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很快,賀蘭便一絲不掛。亮定定地凝視著眼前雪白的肉體,似乎不忍侵犯。
她被他看的害羞起來,拉過毯子將自己密密地裹起來。

  賀蘭羞紅著臉不去看他脫衣,直到他赤條條的來到身邊。才抽搐般地鑽進他
懷裡。亮開始親吻她,手一開始就來到她身體的中心,絲絨般柔順的陰毛手感很
妙,再往底處濕潤傳入他的掌心。他用中指輕輕擠開兩扇嫩滑的唇,微微進入深
處,賀蘭輕吟了,他們的熱吻又繼續起來。

  賀蘭的手羞羞怯怯地滑下,觸到他的擎天一柱,再一次驚愕起它的粗壯和強
度;再往下,她握住兩顆圓碩的丸,握在掌心輕輕揉動。

  亮粗喘著肆意搓揉起她的陰部,使潤滑塗抹在所有可愛的地方,他起身伏在
她身上,有點滑稽地用陰莖輕點她的小可愛,他低頭看著她張開的兩腿之間:雪
白圓潤的大腿與濃密的黑與褐色的秘處反差強烈,白的耀眼,黑的誘人。賀蘭的
渴望使秘處已微啟了,他終於來到了那裡,親密接觸了它,挺身而入。

  賀蘭不由叫了起來,他的雄偉使她緊皺雙眉。不曾有過的漲滿和充實淹沒了
她……

  她大聲的呻吟,初時感到不適短短幾秒鐘就消失了,隨之的快感一波一波潮
水般湧來,她嬌狂地回應著他的衝擊,不時送上一個濕淋淋的熱吻。

  突然亮停滯下來,歉意地按住她的臀,使她扭動也停止下來。

  「不能動了……」亮的臉上浮現出小男孩般的羞愧的笑容。

  「要來了嗎?」賀蘭溫柔地撫摸他的臉,汗水順她的手指流淌下來。

  「那就來吧,我要……」她輕喃細語。

  賀蘭的聲音不壓於瘋狂的衝擊,亮忍不住顛狂起來,重新開始猛烈的動作。
賀蘭溫柔地等待著他,她覺得心靈交匯的快感有點使她無暇顧及肉體的獲取,亮
銷魂的表情已然使她充滿溫情的快意,而肉體的快感反而在其次了。

  她的柔情在臉上,在滑動的指間流露無遺。

  「哦……蘭蘭……」亮更加肆意地衝擊起來,終於在戰憟中將股股濃精射入
她深處……

  賀蘭緊緊夾著他,表情依然沒有改變,很溫順,很柔情……

  「蘭蘭,你不快活嗎?」亮被她的冷靜迷惑了,粗喘著問。

  「不,太好了!」賀蘭在體察他漸漸的疲軟,「終於讓你得逞了,壞蛋!」
她說。

  「太艱難了!頭髮都等白了。」亮嘻笑著說。

  「油嘴滑舌!」賀蘭嗔怒地。

  他滑脫出來,依然粗壯,賀蘭伸出手,黏呼呼地握住:「真嚇人!」

  「是嗎?怕了?」

  「嗯……」她鑽進他懷裡,「我喜歡。」

  「累嗎?你睡會吧?」她想起身。

  「不要,你也睡。」亮緊擁著她。

  賀蘭無奈地說:「好吧。」


               (十一)

  文整個下午是在心神不定中度過的。

  就是在論證會議上他也是這樣,協助做此案的小張感覺到了,有點奇怪地看
著文,他自己也感覺到了。幸好是個小公司,做此類文案的經驗不是很豐富吧,
也就含含糊糊地定案了。

  文自然明白心思混亂的原因,一完會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腦子裡不斷地幻
想著亮回到家裡的場景。心境如此的浮躁讓他自己也有點驚奇。

  接著他做出了自己也不可理喻的事:還沒到四點他就離開了公司。他驅車風
馳電掣地回到自己家的樓下。

  他奔上樓,但就快到自己的樓層時,腳步慢下來了。

  最終,他回到車上。

  ……

  他是接到賀蘭的電話才回家的。

  他首先看到的是賀蘭紅騰騰的臉,他內心格登一下,一瞬間,他甚至沒有勇
氣去看她的臉。桌上擺了不少的菜,亮好象還在廚房忙什麼。賀蘭小心地看了他
一眼,接過他手裡的包。

  他進了房間,換鞋子的時候她進來了,並隨手關上了門,站在那裡看著他。

  「怎麼了?」他擠出一絲笑容。

  賀蘭垂下頭,「你不高興了?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她眼眶裡噙著一團晶
瑩。

  「我幹嘛不高興?怎麼了?」文冷靜下來,抬起頭,將她拖到身邊,臉上佈
滿笑容,「該不會是幹壞事了吧?做賊心虛!哈!」

  賀蘭撲到他身上,緊壓著他。文摟著她,手向下伸去,目光尋問著她。她害
羞地避開他的眼睛。

  「做了?」

  她轉過來看了他一眼又馬上躲躲閃閃地偏過臉去,微微頷首。

  文腦袋轟地一聲,忽然覺的渾身酸漲起來,早就希望的事一經證實。內心一
股怪怪的感覺湧上來化成一團酸水幾呼要從食道冒出來。男人其實真是種很奇怪
的動物。

  他定了定神,扳過她的臉看著她,「真是只騷蹄子!怎麼樣……好嗎?」

  她沒有回答,伏下身吻住他的嘴。文激動起來,身體猛然怒漲起來。

  「我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好嗎?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你生氣了對嗎?」她
淚光瑩瑩地看著他。

  「傻妞,在說什麼?他親著她。我很高興啊!真的。其實……不過是有點不
適應吧!便宜這臭小子了不是!對了,便宜你們這對狗男女了!」

  她「噗哧」地笑出聲來,「去你的,我再也不會了!」

  「可能嗎?那個餓鬼嘗到腥味還能甘休放過你?」文翻身把她壓在下面,開
始搓揉她……

  玩了一會,兩人聽到亮在外面叫吃飯。

  「別理他!」文說。

  兩個人不停地親嘴。過了會,他停下來:「開心嗎?」他問。

  賀蘭將臉掩在他胸前,嬌嗔地嗯了一聲。

  他捧起她的臉,「說給我聽,經過!」

  「不!」賀蘭嬌笑著掙脫他逃下床。

  她出去了。

  ……

  飯間,三個人都悶頭喝酒、吃飯,偶爾說一兩句就冷場,有點不尷不尬。吃
完了以後賀蘭收始去了,兩人在客廳談起公司的事氣氛才好了一些。

  亮也許受不了場面太彆扭,接了個電話後藉故有點事出去一下,不等賀蘭出
來,逃似地出了門。文走進廚房,賀蘭在水池邊洗東西。他走過去摟住她,手伸
進上衣內揉捏兩團乳房。她吃吃地笑著扭動著。

  「他出去了。」他說。

  「關我什麼事?」她說。

  「是嗎?」他親著她的耳朵伸手去解她的褲子,但讓她掙脫了,甩著手裡的
水珠跑出廚房。

  「臭小子有點難為情了。」很自然地,兩個人來到了床上,身體裸露著躺下
了。文撫摸著她說。

  她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的眼睛。空調開的有點涼,他扯過毯子將兩人蓋住,
賀蘭的陰部有點濕漉漉的,滑滑的文的手指在那裡蠕動。

  「你呢?一點都不乎嗎?」她別過臉看著窗。

  文歎了口氣,從後面摟住她,陰莖怒漲著頂在她的股溝,可是很奇怪,沒有
什麼交歡的欲望,「其實,在下午讓他回來後,我就有點後悔了!」文說。

  「真的?」她轉過腦袋看了他一眼,再轉過去,輕輕地笑了一聲,歎息道:
「我以為你一點都沒反應。」

  「怎麼會?我說出來怕你笑我。」文輕輕地擰著她的耳垂。

  「嗯,說。」賀蘭有點撒嬌地。

  「事實上,阿亮回來一會,我就回來了。」

  賀蘭猛地轉過身,「真的?不信!」

  「是真的,我甚至上了樓。」

  「你想……」賀蘭捏著他的鼻子。

  「不是,我想阻止……」

  賀蘭哦了一聲,靠近他的臉,兩人的臉都火燙火燙,「怎麼有沒有進來?」

  「不知道。」他說。

  賀蘭恢復成原來的姿勢,「現在後悔當時沒進來嗎?」她輕輕地說。

  「現在不了。看到你我明白你很開心。」他長噓一口氣,「是真心話。」

  「不,我不會再……你知道我很內疚!」賀蘭握住他放在自己雙乳上的手撫
摸著說。

  「不要這樣,阿蘭,其實我很好啊。開始有點男人的本能做怪罷了。既然已
經這樣就順其自然吧,好嗎?蘭蘭,你能快樂我就快樂了。」

  「壞蛋。你完全是為了我嗎?她掐了他一下。想讓我一直自責下去……?」

  「當然是為了你!」文輕鬆起來,「起碼也有百分之九十九是為了你!」

  「你逃避罪行!」賀蘭譏諷道。

  「是真的。」他狡辯著。

  賀蘭鬆開他,手伸向後面,握住他粗漲的陽具,抬起側身的大腿,輕聲道:
「進來。」

  她的陰道已潤滑異常,文輕輕一頂,就全根進入了。他很溫柔地慢悠悠地動
著,雙手揉著她的乳房,賀蘭溫馨地享受著他這種熟悉的作愛方式,想到下午亮
的粗莽,不禁笑起來。

  文感覺到了,問她,「怎麼了?」

  她繼續笑著不肯回答。

  「蘭蘭……你們是怎麼……開始的?」文問起這個一直想問的問題,卻有點
忸捏起來。

  「唔……」她撒嬌不肯作答。

  他抽身出來,俯在她身上,重新插入,「哦……是在他房裡嗎?」

  「嗯……」賀蘭開始激動起來。

  「是這樣插你……嗎?」文噓籲著。

  「是的。」她開始抽搐……

  「還想要他嗎?」文輕巧地挑動著。

  「想……可以嗎?」

  「行,只要你願意……哦……喜歡他插你嗎?」

  「喜歡……」

  「不要老公了嗎……」

  「要……老公。用力。」

  文開始大力的抽插,他感覺到她在一陣一陣地緊縮,他伏下來全身壓在她身
上,狠狠地撞擊她,賀蘭開始底聲尖叫起來,他明白她即將到達頂峰,「老婆,
要我射進來嗎?阿亮有射給你嗎?」

  「要……給我……有……他給我很多……」賀蘭顛狂起來,高高的抬起身體
回應他。

  文在抽拺中爆發了,精液一陣一陣地噴射進她深處……

  文在她身邊躺下來,喘著粗氣。

  「小子比我厲害吧?」文噓聲地問。

  賀蘭微閉雙目,「你也不差啊。老公,我累!」她嬌聲地。

  「老婆,今夜你想和誰睡?」文厚著臉問。

  「討厭!」她把他推開,「我想……自己睡!」

  文哈哈笑著摟住她。


                (十二)

  兩個人鬧累了,開始想起亮。

  「時間也挺晚了,還沒聽到回來,他今天有事嗎?「賀蘭問他。

  「好像沒什麼事啊,」文嘀咕著起來去衛生間。

  等他回來,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明白了!」他對賀蘭說,「小子是心裡感到內疚。」他說。

  賀蘭茫然地瞧著他。

  他上床摟著她,「沒事的,放心吧。你看打個比方,如果他和肖莉沒分開,
我……和肖莉……有了這事。既便是他允許或縱容的,我也會感覺有愧。」

  「你呢?就一點也不在乎嗎?賀蘭貼近他的臉,悄聲地問。

  「心裡好酸的,很難受的喔。」文音調很誇張地說,「不過……」

  「什麼?」賀蘭仰起臉。

  「等他回來,咱們得更加自然一點,不然他壓力更重,弄不好連朋友都沒得
做。我不想失去這個兄弟。」

  賀蘭歎了口氣,「你們男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    ***    ***    ***

  亮其實哪也沒去,就在社區不遠的一家小酒吧裡,一呆就是兩個多小時,當
晚有一場十強賽在轉播,酒吧雲集了不少球迷,他卻沒心思看球賽。埋著頭喝了
好多罐百威。

  他心裡很亂,文確實琢磨到了他的心思,他目前真的矛盾重重。

  賀蘭的端莊賢淑和肖莉的嬌生慣養的小姐脾氣完全不同,常常在和妻子鬧了
彆扭他就會不自覺的將兩個人擺在一起做比較,相形之下,賀蘭的形象自然在他
心目中有了很深的烙印。

  也許是文想讓他早日脫離離異的陰影吧,平時文儘量不提及他和肖莉,他們
兩個人說起來也真是在這個南方都市中不多見的比較安分的王老五尋花問柳的事
似乎尚無記錄。

  這樣,賀蘭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兩個男人生活中常念叨的唯一女人。

  夫妻相距千里,電話,電子郵件成了聯繫的紐帶,平時兩人通話時亮也不耐
寂寞地搶過話筒說上幾句,他說話一慣口無遮攔,大家也都習以為常。

  事情也許緣自春節後的一次電話---那天兩個人從家裡出來不久,賀蘭打電話
過來,亮大聲取笑賀蘭剛分開幾天就受不了了。

  賀蘭聽到在電話裡笑罵他,文為了讓他聽到賀蘭的罵聲,就按下電話免提,
三人笑聊了一會,文問她想不想他,賀蘭在另一頭以為他關上了免提,就嬌聲地
說想死了,文笑著說那你過來吧,這有兩個老公,反正亮閑著也是閑著。

  不明就裡的賀蘭當時竟然欣然應答,聲音很是喜悅。

  當時亮心裡就澎澎地狂跳起來。一時默默無語。當時的表情可能文當時沉醉
於夫妻間打情罵俏而無暇顧及,也許當時也已明瞭。

  此時他覺的進退兩難,三個人在一起,他竭力做出平和的表情,但越這樣,
他越覺的難受,他有想過再也不去接近賀蘭,但也隨即被自己斷然否決了。他已
癡迷於賀蘭的嬌柔無力自拔了。

  也許時間會讓一切穩妥一些吧……他自我安慰著。

     ***    ***    ***    ***

  賀蘭在迷迷糊糊中聽到了開門聲,文在旁邊酣聲大作。

  她聽到外面好久沒開門進來,她起身披了件睡衣穿過客廳。從貓眼看到亮靠
在門框上撥弄鑰匙,她趕緊開門。

  一開門,她就被他的一身酒氣嚇了一跳,心裡撲通撲通地蹦個不停。她攙住
他,亮分明是喝過量了,乖乖地依順她進了自己的房間。

  賀蘭拿來一隻筒給他放在床頭,「吐了吧,吐了就沒事了。」

  亮睜開血紅的眼睛,咧嘴笑笑,「沒那麼嚴重,沒關係的……哎,這回咱們
中國隊好棒哦,很有可能出線喔。」

  賀蘭沒聽他胡扯,扶起他給他脫了那件被汗水浸透的T恤,再脫掉長褲,去
衛生間擰了塊熱毛巾,替他擦著臉上的汗。擦臉時,亮呆呆地瞅著她,賀蘭感覺
到了,不過她有條不紊地默聲做著這一切,一句話也沒說。

  等房間涼下來,她把空調開小,俯身拽過薄毯蓋在他身邊。

  亮靜靜地看著她,眼睛有點模糊,她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她寬鬆的棉布睡衣
下的身體時常雷馳電閃般地裸露出某些部位,但她自然地做著一切,沒有刻意地
去遮遮掩掩,但流露出來的性感和母性的柔情蜜意已然似乎將他的心掏出來捧在
手心輕輕的搓揉,幾呼將它揉碎了。

  最後,她坐在床頭,「睡吧,醒來就好了。」

  他伸手把她拽住,唯唯喏喏地:「蘭姐,我想你了!剛才在外面,一直在想
你!」

  賀蘭笑了,摸著他的手,「我知道,我也是。睡吧,聽話。」

  賀蘭站起身,人目光對視著,她低歎一聲,坐到床上靠著他躺下來,輕輕地
摟住他。

  亮喘著粗氣將臉掩進她柔軟的胸前,賀蘭睡衣隨意地散開了,大半個乳房貼
住他的臉龐。

  「看你喝的,快睡吧!」她嗔怪地說。

  不一會,他果真響起輕酣聲。

  賀蘭睜著眼睛,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胸口在亮的擠壓下心跳特別清晰,撲通
撲通地,腦子很亂,這叫什麼事啊?她在心裡驚呼著自問,亮的睡態似個孩子,
和文不同,文在夢中也是一副穩健老成的樣子,完全沒有亮這樣隨意自然的本性
流露。

  她想像不出文如果此時推門進來,看見他們相擁而臥會是什麼表情。很奇怪
的,她只是在努力捕捉她所熟悉的一切文所有的表情,除此就沒有一點與文有相
關的思緒。

  屋裡靜靜的,只有桌上一隻小石英鐘滴達滴達地響著,她小心地將一隻手放
在他身上,文寬厚的胸肌起伏不定;她輕輕地觸摸著,身體內湧上一股暖流,她
把臉貼在他的肩上,聞到一絲淡淡的汗味,很誘惑的味道。

  她小心翼翼地躺了下來,怕弄醒他,兩人相對而臥,她正好對著亮性感的嘴
唇,賀蘭突然想到了「性感」這個詞,有點驚恐起來,她感覺自己象在做小偷一
樣,不覺有點神經質地咧了咧嘴輕輕地將唇印在他厚實的唇上。

  亮哼了一聲,很快有響起輕酣,她細細體味著唇間傳過來的快感,感覺自己
的身體有點緊繃起來,她靠近他,忽然一驚,亮在夢中勃起的陽物直直地頂住她
的髖骨,也許是突然受到刺激,亮在不經意中還擦動了幾下,輕薄的內褲穿透出
來的熱力幾乎使她驚叫起來。

  賀蘭無奈地被肉欲折磨著,大腿中間不斷地湧出一股股潮濕,但她不敢驚動
他,只是將手指悄無聲息地下滑到自己的腹部,那裡,睡衣早已被掀開。

  她將手伸進濃密的陰毛裡,撫弄著一絲絲陰毛,把它們纏繞在手指間,用力
地拉扯著。開始,她想用這種方法讓自己感到疼痛,驅散欲念,然而疼痛使她的
恥部更加火熱。她迷失了,無奈地讓手指穿越,在濕潤中來到入口,讓食指滑進
身體。

  很快,她用拇指的指尖抵住了早已凸起的陰蒂,她開使磨擦,由慢到快,她
開始感覺到巨大的快感已開始從腹腔深出湧來。

  她仍然提防著亮,怕他隨時會醒來,怕他窺視到她的無恥。

  她微微轉過身,這樣他的陰莖正好頂在她的股溝,這樣讓她感覺到他正在從
後面進入自己。

  賀蘭咒罵著自己,但又無法克制地扭動起來,她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全身都
處在高漲的情欲中。

  就在這時,發生了件意料不到的事。亮動了一下,翻了個身,一隻手掌恰到
好處地握住了她的一隻乳房,緊緊握著。意外的刺激讓賀蘭瞬間便沖上高潮的頂
端,一股清澈的潮水湧向體外,她不禁低低地吼叫起來。

  最終,她轉身鑽進他懷中,筋疲力盡,也心滿意足了。

  很快入夢。

               【第一部完】
2007-12-29 20: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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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l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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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再續)1-6 作者:youyuan

上傳的時候剛好網路不順,現在回來補:

後面有蒐集到的:

夏天(再續)1-6 作者:youyuan

               夏天(再續)

作者:youyuan
轉自:夫妻吧

  前些天,就是本月中旬,是易文和賀蘭的十周年結婚紀唸。

  受一個MM朋友的啟發,易文沒有請親朋好友,甚至連兩個人的小尾巴兒子
也沒有帶,衹是兩個人去了一家本市算的上高檔的酒店,那裏有一間很典雅的餐
廳。

  十年光陰轉眼溜走了,留下的是女人眼角淡淡的魚尾紋,在兩人的餐桌前,
看著為自己和兒子兩個男人操心了十年的女人,感嘆時光如梭的同時,也為她從
一個小丫頭演變成眼前風情萬種的女人感到驚訝。

  「風情萬種」!記得當時易文真的在她面前用了這個詞語,女人是喜歡被贊
美的,她洋溢著幸福的臉上頓時飛上了一片紅暈。

  在她心情最好的時候,易文送上了和兒子一起準備的禮物:那是上面那個M
M的意見,一衹很女人的手機,韓國VK2020,包裝的很美,是兒子的杰作,
不過在拿出來送她之前,要把這麼一個不算小的盒子遮掩住花去我不少心思,盒
子並不大,關鍵是調皮的兒子在桔色包裝盒的外面,附上了一朵鮮艷慾滴的紅玫
瑰,在幾片綠葉的映襯下別樣的浪漫。

  其實以前真沒送過老婆什麼,如果說有,那就衹有是衣服了,常常在出差的
時候,給老婆隨意的挑上一兩套,她不是特別趕新潮的女人,這樣一來,基本上
她自己就不用置辦什麼衣物了,是隨意的挑選,但這就是易文的本領所在,隨意
絕不是隨便,基本上能使她自己滿意且出的廳堂了。

  從來不送禮物其實也有好處,難得送上一回就讓老婆幸福的把平時生活中的
的種種不快全丟到爪窪國去了,一個家庭怎麼會沒有矛盾產生呢?但是此刻呈現
出來的絕對是一個滿目含春的風情女人。

  禮物送完了,盡管老婆是欣慰,但還是算不上驚喜,原因是兒子到底是孩子,
在白天就把秘密給透露給老媽了。

  作為兩個人的晚餐吃了兩個多小時,老婆已經表示吃飽了,坐不住了。咱們
回去吧?

  點上根煙,易文示意抽完再走。

  吃飯的時候,易文的手機已經有過兩次收到短信的震動了。今天的另一份禮
物應該會比剛才的那份帶來的驚喜還要多一些。

  買了單,易文讓人把喝剩下的紅酒給我裝了衹袋子,挽著老婆的手,進了電
梯。

  他按的是19樓。

  哎,錯了!易文一把她拽住不讓她去糾正已經開始上行的電梯。

  她納悶了,易文把握十足地把慣有的微笑施展開來,輕輕地噓了一聲。

  電梯到了,開門之前,被易文摟住她給了她一個浪漫的濕吻,馬上讓她的呼
吸急促起來。如果不是電梯門要開,她真捨不得閃開了,吻的效果應該還會更好
好一些。

  走廊裏,她不滿了。

  「搞什麼花樣啊?」

  「呵呵,今夜無眠!」他說。

  「討厭」她粉目含春。

  來到十號房門,拿房卡開門,套房裏面燈光柔柔,音樂裊裊。

  易文讓老婆把禮物盒拆開,把原先手機裏的卡換上去然後開機。

  似乎很巧,馬上,她的新手機裏就有鈴聲響起,她還有點不習慣使用,但是
也至少摸索出了用法。

  「是短消息」她說。

  易文盯著她擺弄手機,馬上,她的臉上不自然起來,但至少那微笑是發自內
心的。

  在並不明亮的燈光下也能看出紅雲在臉上密布開來……

  「誰的?」易文漫不經心地問。她竟然靦腆起來……「是……亮」

  「噢」易文也表現的有點意外。

  「說什麼了?」

  「說了些生日快樂的話」

  「難得那小子還記得妳的生日,他不是連春節都不回來過了?」

  「聽他說很忙忙」賀蘭眼睛還沒有離開手機。

  「呵,這樣也要護著啊?」易文坐到她旁邊,「給我看看,他怎麼和我老婆
調情的」

  「不行」她馬上躲開去。

  「真不行?」

  「恩」

  「那好,我讓他親自交代」易文咳嗽了一聲,臥室的門開了。

  裏面赫然站著笑咪咪的亮。

  易文回頭看著呆呆的賀蘭,伸手輕鬆地就把手機給拿了過來。

  「妳怎麼在……啊?妳回來了?」

  老婆轉過身來「妳耍我……捉弄人!」

  不由分說易文已挨了好幾粉拳了……

  感謝這個日子,賀蘭顫抖著告訴自己,還要感謝他,親愛的老公,她回頭強
做鎮靜地打量著眼前的亮,沒有一點前奏,就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不到兩米的地方,
就那樣微笑地看著自己,還是以前那樣傻傻的樣子,有兩年了幾乎,可能還要多,
她不禁地要笑出聲來,止不住的驚喜,但是又怕文會笑話她。

  上次的見面是蘭州之行,就在那次甘南夏河草原回來以後,時間竟然已經過
去了數年,記得當年在蘭州易文趕到蘭州走進客房裏的時候忙不迭舌地喊著看世
界杯的決賽,現在時過景遷,又是一屆世界杯的狼煙在熊熊燃燒著,易文甚至為
此不斷地熬成紅眼也樂此不疲。

  但是時間已經轉到四年之後。

  她看著他,似乎看不出什麼變化,留了點胡須,看上去老成了一些,但是嘴
角依然挂著孩子氣的笑容,她甚至在心裏涌上一股幽怨,幾年來的思唸之情把她
的心都要給拖跨了,妳會知道嗎?她盯著他在心裏自語著。

  賀蘭的內心似火,但是不知道如何噴發出來,雖然這些年一直會有電話來往,
但是畢竟已經有了幾年的時空相隔,那年易文在蘭州的業務遭遇滑鐵盧,亮的內
心有不少的愧疚,是有些地方不夠細心,現在反過來看當時的甲方是有很多漏洞
能看出破綻的,但是卻沒有及時去發現。

  所以回到南邊就找了個帶孩子去國外看眼睛的理由,離開了公司。

  賀蘭從易文那裏了解到他離開其實是表明一個態度,公司的股份乃至所有財
產和他沒有關係,想借此來對蘭州損失做一個彌補,但其實易文一直以來根本沒
有把他這種自欺欺人以求解脫的做法當回事,公司的所有財務數據上從來沒有把
亮的那一份做過更改。

  風風雨雨,公司在激烈的競爭中慘淡經營搖搖晃晃地過來了,因為亮有那種
心態,易文也就一直沒有再硬要他回來公司。

  亮是個很會折騰的人,喜歡弄新的東西,一件事情理順了反倒沒有了興趣,
國外回來,就直接到了貴州的崇山峻嶺搞礦產開發去了房間裏的氣氛既熾熱也沉
悶,易文看氣氛有點別扭,拿起桌上的手機盒子,把兒子粘上去的那支玫瑰剝下
來,放在鼻子嗅嗅,對賀蘭做了個鬼臉,她不理他,又走到窗戶前面盯著坐在沙
發上的賀蘭,她切水果裝沒看見。

  易文衹好靠近了對她說:兒子說手機是他送的,他要把存的壓歲錢給我。妳
說那我做老公的豈不是一點表示也沒有了?

  討厭,走開啊,把嘴堵上。她塞給他一大塊西瓜。

  呵呵,易文接過她遞過的西瓜,一口咬的滿口汁水。

  看看手表:球賽快開始了,今天巴西對加納,我可不奉陪了。

  易文知道老婆的脾氣,經過了這麼多年,想唸歸想唸,但是對眼前的氣氛明
顯已經陌生了,特別是在自己的面前。

  我來開電視。亮忙著去找遙控器。

  不不,我回去看,習慣了大屏幕看球,這電視機不習慣了。

  易文趕緊和他們說。

  她發現賀蘭狠狠地盯著自己,知道她在拷問自己玩什麼花招。

  他搓揉著她的肩膀,手裏還有西瓜汁,她一下子躲開了。

  我到妳媽那裏看看兒子然後回家看球去,不知道小子期末考的怎麼樣。

  易文說。

  看得出來她心情顯然是心潮澎湃,易文說什麼其實也沒有聽進多少,又把一
塊西瓜遞給我。

  夠了,我都吃兩大塊了,今天糊塗了?不至於吧?這麼激動?

  她紅著臉扭到一邊。

  亮在一邊調著頻道,雖然這兩年沒有間斷過電話的聯係畢竟有時間沒見了,
他也好像感覺是有點生疏。

  好了,走了,易文摸摸她的臉:「讓妳們敘敘舊」

  她的臉燙燙的。

  賀蘭其實心裏顯然沒有準備好,這太突然了,心裏衹有激動沒有摻雜一點慾
望,一直看著易文離開,心裏的恍惚才覺得穩定一些。

  房裏衹剩下兩個人,賀蘭的心裏總算踏實一點了,站起來去了趟衛生間,看
到自己紅騰騰的臉,幾年前的荒唐慢慢地重新涌現在腦海。

  打開衛生間的門,亮站在門口,眼睛象個女孩子似的迷迷茫茫,有是從前在
她面前慣有的那種神態,有點乖乖的大男孩樣,衹是短短地留了點胡須,和易文
有點不一樣,他總是能和時尚挨著一點邊,但是不會很張揚,含含蓄蓄的跟上時
尚的味道。

  這個樣子幾乎讓賀蘭聯想到時下流行的韓片裏的那些俊俏的男主角,盡管以
前的亮不是完全這樣的。

  亮一樣在看風韻十足的賀蘭,皮膚還是那麼細膩光潔,眼角有了幾絲不易發
現的細紋,他心裏也不平靜,他無時無刻不在渴望著此時的相遇,其實這些年他
回來過幾次但都衹是給過她幾個電話,都沒有說明自己已經回到本市。和自己的
父母也特意說起不要和他們提起自己回來過。

  沒有別的的原因,他衹是不希望易文一直把自己當作公司的什麼功臣,如果
說有,也在蘭州的潰敗中功過相抵了,他仔細的分析了自己的性格,有創業的拼
勁和撲捉機遇的敏感,但是對波瀾不驚,循規蹈矩的經營守業缺乏熱情,再照以
前走下去,除非衹是呆在公司看看家門,不然蘭州重蹈覆轍不是沒有可能。

  他有點責怪自己的臭脾性,但是沒有辦法左右自己。

  這次回來就是想和易文商量準備把貴州那座基本理順頭緒開始贏利的重晶石
礦賣出去。

  想什麼呢?傻了?

  賀蘭問他。

  嘿嘿。

  什麼時候學會這種笑了?

  又是一陣嘿嘿。

  賀蘭開始回憶起以前的那個亮了,在外面玩世不恭,有點耍酷,但是在易文
和自己面前立即會變回乖乖的大男孩樣的那個亮。

  就這麼站著?

  亮還是不動,憨厚的嘿嘿有點變味了,帶上了色色的味道。

  (二)

  易文開車出來,她的寶來開起來不是很習慣,外面還是車水馬龍的,見了兒
子,追著他問媽媽收到禮物時候的表情,易文裝作斥責的口氣責怪他泄露了天機,
把送禮物的事情提前告訴給媽媽,兒子一吐舌頭逃開了,過了片刻又黏糊上來呀
他說當時的情景。

  很吃驚很開心。

  他對兒子說。

  小家伙咧開嘴笑了。

  不過小家伙在易文逼著他履行承諾把買手機的錢拿出來的時候卻狡猾地稱都
由外婆保管著,要拿問外婆去要。

  和兒子鬧了一會,吩咐了些期末考試的情況,岳母要強強去洗澡睡覺,易文
就告辭出來了。

  到了市民廣場,因為天熱,有很多人在那裏乘涼,這時候有一絲微風,倒有
一點涼意,他把車停好,很悠閑地在廣場逛起來,記憶中已經好多年沒有把自己
匯入這樣的人流群體了。

  在廣場中心,易文意外地看到了筱雅大姐,就是和賀蘭自小的鄰居,關係甚
好的那個姐妹,賀蘭以前在腦子發熱的時候還要撮合她和自己的好事。我不禁感
到有點好笑,不為別的,是因為看到筱雅竟然和這麼多老頭老太一起在廣場中央
跳交際舞,身材很不錯,遠遠的昏暗光線下都能看出有很好的膚色。

  看了一會,她肯定看不到他,易文也不想打擾她的這份好心情,在賣冷飲的
地方買了一杯冰淇淋,坐在花壇旁邊挖著吃,這是小時候和亮他們最喜歡吃的東
西,不過當時沒有現在這麼花俏,但是感覺那時候要好吃的多,一般都是亮在家
裏偷出個塊兒八毛的就去冷飲店搓上一搓。

  廣場旁邊也有幾家星級酒店,酒店亮著的稀疏的燈光,老婆和亮在房間裏是
關著還是開了燈?不能肯定,賀蘭害羞肯定是要關上燈光,亮調皮起來肯定要和
她對著幹,起碼要開起一盞以上的燈,把她弄的滿面紅潮。

  不過衹要賀蘭堅持,亮肯定會依順,相反也是,但是現在的兩個人是誰依順
誰呢?

  易文不知道這樣撮合他們是不是太寵她了,不過她再過幾年轉眼到了四十歲
的坎了,這幾年,他知道她心裏一直沒有忘記亮,雖然從來沒有一絲的表露,她
就是這樣一個人,有好幾次,他甚至鼓動她去尋找新的紅杏出墻的機會,反而弄
了個沒趣,我是這樣隨便的女人嗎?

  她都是這樣說。

  不過過一會,她覺得有些辜負了我的好意,又會轉過來表示歉意。

  我是真的不習慣那樣。

  那樣?妳是我見過的最最淫蕩的女人。

  易文理解她的矜持,畢竟賀蘭的性格不是真的象那種人盡可夫的淫婦,不過
實在的也沒有什麼機會遇到合適的對象,他經常在氣氛好的時候這樣那樣地挪耶
她。

  同時他自己心裏也開始詫異內心的唸頭,和亮的開始與現在的想法令他吃驚
地有些轉變,現在似乎在內心裏希望賀蘭能有更大的空間了,不僅僅局限在亮身
上,他知道那樣對賀蘭而言有不少困難。

  老婆有時候也會在那樣的氣氛下表現的風情十足,但是到緊要關頭還是說有
過一次經歷我就足夠了。

  有時候他覺的很奇怪,賀蘭,在自己面前似乎永遠會留著一個角落,蓋上一
層膜。

  反而在亮面前卻能夠完全放開了。或許女人都是這樣吧。是因為和自己有婚
姻關係這一層反而正了屏障了嗎?

  有這樣的疑問很久了,起碼有幾年,也許自從和亮的開始起就已經存在。易
文也曾和賀蘭換位思考過,但是可能無法完全捨身處地還是想不出答案。

  起先想到這個問題是在蘭州那次,應該是老婆和亮玩的最瘋的那回,也正是
那次,亮對公務上的事情處理上出現紕漏,其實也是沒有想到那麼大的一個國營
大企業會沒落成那個樣子,堂堂的國家幹部的心底是那般的骯臟齷齪。

  事情發生了,他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這一點上他相信自己能做的很男子漢:
就算一切都沒了,大不了重頭再來。何況蘭州的事情還不至於讓公司完全覆沒。

  當時易文感興趣的反而是妻子和亮如何在甘南大草原度過了那甜蜜的五天,
本來他們出去的第三天他要和他們去會合的,但是正好那天公司出問題了,發現
甲方的一個驚天大陰謀。

  他沒有通知他們,因為就是亮回來也無濟於事了,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們
繼續他們的風情時光。

  草原上的幾天,他們兩人回來都沒有細說,他也沒有細問,可能因為游戲已
經進行了不短的時間了,和開始的極度窺探心理相比,程度有所減弱。

  倒是後來一次和亮在深圳喝的有點多的時候,亮說起過在草原上的一個細節,
使他一直有些納悶。

  因為聽到從亮嘴裏說出來的事情讓他有些不可置信。

  在進入草原的時候,他們找了一個藏民向導,本來亮的意思是要租馬但是賀
蘭不敢騎,所以就帶上向導慢慢地開著三菱往草原深處顛簸。

  其實也不敢開多遠,怕加不到油開不回來。

  在那裏,賀蘭完成了她的夙願,給兩所帳篷學校各捐助了三萬塊錢,往回走
的的時候,心情放鬆性致甚是高昂。兩人在車上都禁不住的動些手腳,那個向導
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孩子,衹會簡單的幾句漢語,坐在後面想必看的熱血奮漲,藏
族人早婚,在找他的時候看到他已經有兩個孩子,都是男孩,對於男女之事這個
藏族男人也想必了熟於心,看著他們在前座的舉動也表現的焦躁不定,舉措不安。

  亮知道和賀蘭的行為刺激了他,心裏更是覺得有趣,甚至於產生以前和賀蘭
纏綿時涌現的唸頭。

  這個藏族男人仔細看是個很帥的小伙,健壯高大甚至和一米八三的亮站一起
是不相上下,但是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更加壯碩,短發自然卷曲顯得特別精壯,
腰裏挂著的藏刀顯得非常野性但是性格卻是出奇的好。在他們打情罵俏的時候他
衹是嘿嘿地笑著。

  在一個湖邊,向導架起了火,開始烤帶來的羊肉,亮帶著賀蘭沿湖邊到了一
個相對隱蔽之處,賀蘭幾乎沒有經亮的挑唆就剝光衣服下了水,

  也是,有兩三天沒有洗澡了。

  賀蘭白晃晃的,一踏進水尖叫起來,氣溫很高但是湖裏的水溫卻是冰涼透骨,
使得她馬上放棄了清洗身體的唸頭,但是她的尖叫引起了在烤肉的向導的注意,
雖然有些距離,但是完全能看到她的裸體,她害羞的蹲下來引的亮哈哈大笑。他
不怕冷,惡作劇地在湖裏往上潑水把她弄濕,冰涼讓她驚叫著四處逃竄,無意中
展現了赤裸的誘惑。

  很快亮也受不了了,逃上岸的時候特意展示了凍的縮進黑糊糊的毛發叢中的
小弟弟,逗的賀蘭忍俊不止別過臉去偷笑。

  那邊喊著示意肉烤好了,這邊賀蘭不知道給怎麼往濕漉漉的身上套衣服,亮
變戲法似的在那個雙肩包裏扯出一塊大毛巾,給她裹上,然後自己就晃著兩顆蛋
蛋背著包往回走。

  讓感覺感覺有些不解的地方就是,亮描述的在草原上的那個情節使我覺得感
覺到老婆有一點陌生,當時如果是自己要求她赤裸著裹著一條毯子回到車旁在一
個陌生的異族男人跟前,肯定不會同意,也根本不會在哪怕稍稍偏僻一些的角落
就渴望著來一場裸泳,何況她基本上是屬於一個旱鴨子。

  她狂放的原因目的是什麼呢?

  在沒有摸透她的心思前,易文就衹能歸咎於當時的環境氣氛使人有回歸原始
的衝動吧。

  衹有這麼想,他才能稍稍體會到亮接下去說的情節的真實性。

  向導的名字其實很好記,叫阿西。

  亮說的時候是說就是那部日本電影名的那兩個字,不過估計是瞎猜,藏族人
起名肯定不會聯想到阿西門的街這部電影的,阿西的父母長輩知道這部電影的機
會微乎其微。

  阿西已經用腰刀把一衹羊腿給分成了幾小塊,等賀蘭羞羞澀澀地在自己的給
她準備的那塊羊羔皮毯上坐穩了,馬上給她遞過一塊。

  亮在車上拿了幾聽百威啤酒,和阿西開始暢飲,四周寂靜無聲,有偶爾的鳥
鳴蟲吟,這樣的氣氛之下,再沉積於自己臆想的羞澀似乎也有點不合時宜。

  然而易文聽到這裏的時候卻想的是:難道就沒有顧忌到那個根本沒有什麼文
化的魯莽阿西見到玲瓏浮凸的賀蘭有什麼歹意,象電影羅門生裏的那個土匪抽出
腰刀把妳給喀嚓了,然後對賀蘭下手?

  亮聽了,愣了半天,老老實實地說哎,當時真的是沒想到這個。說話的同時
手不由自主地摸到後腦勺,似乎真有一把寒光閃閃的刀架在上面。

  亮和賀蘭坐在羊羔皮氈上,阿西隨意地坐在草叢之上,顯然他對於每天12
0元的報酬很滿意,勤快盡職地做他該做的和並不完全屬於他做事情。

  當他拿出他的酥油炒面時,亮忙把奶油面包塞給他,不許他吃那個,他聞不
慣酥油的味道,阿西無奈衹好笑呵呵地把他的寶貝重新包起來。

  草原上的陽光很特別,大塊的白雲漂浮走動的速度很快,使得下面一塊陰一
塊明的,然後很快明暗轉換。

  填飽肚子,亮開始不安分起來,手不知什麼時候伸進了賀蘭裹著的毯子,開
始賀蘭扭捏著因為阿西就在面前不到兩米遠的對面,但是亮的執著讓她衹有放棄,
索性承受他在毯下的搓揉。

  阿西收拾好烤肉的支架,把東西拿到車旁邊,回來拿其他東西時,看到的場
景讓他血脈奮漲。

  (三)

  他看到眼前的漂亮的漢族女人被男人完全壓下面,經管兩人的身體有部分是
裹著的,但是女人的上半身已經完全袒露,整個身體包括臉部的白皙絕對讓他感
到新奇,同族的女人因為長期受高原陽光的侵害,裸露的臉部和手臂均呈焦紅色,
粗糙的很,但是這個女人裸露出來的每一寸膚肌都是嬌嫩無比……

  亮開始進入她,在他開始衝擊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正好看到阿西咧著嘴看
他們,很天真。

  在陽光下,他的小麥色皮膚很古老,他的神色沒有一絲的邪唸,這時候,由
於亮的動作,兩個人裹著的東西早已滑落,身上早無寸縷,甚至兩人的交合處也
完全袒露,但是阿西的天真感動了她,賀蘭沒有再企圖把自己遮掩起來,任一切
自由的裸露,甚至有一刻微微朝阿西笑了一下。

  這場綺麗自然風光下的交媾很優美,如果能在高處拍攝下來,是很優美的一
幅人間美景,很重要的一個陪襯是:阿西顯然不好意思直端端地觀賞他們的交媾
纏綿,中間還很自然地做一些他認為該做的事,期間把一切零碎的東西都搬到了
車邊,一會以後隨時可以上路。

  今天晚上的兩場球賽讓人納悶憋氣,英格蘭和巴西就那麼莫名奇妙的就輸了,
可憐的英格蘭人豪情萬千的訂下的整幢高級酒店是否還繼續住下去,球賽完了,
沒有一點睡意,開了電腦想繼續進入亮和賀蘭的天地但很難進入角色……

  很奇怪的心理,在阿西的面前完成了一場表演秀以後,賀蘭他們兩個無形中
覺的和阿西的距離近了許多,單純的阿西似乎不經意中成了他們的同謀,回去的
路上和可愛的向導熱乎起來。

  在終於回到阿西家裏告別的時候,亮把車上剩餘的食品什麼的都給阿西兩個
孩子留下了,還額外多給了一些錢,但是藏族同胞的本性淳樸,欣喜中阿西的父
親非要把剛宰殺的兩衹羊腿塞上車,兩個人推托了好久也沒能成功衹好帶著上路。

  回到蘭州馬上去買煤氣甕,亮打趣道。

  這段插曲,是易文唯一知道的他們甘南之行中的一部分,因為當時回來的時
候,出了不愉快的事件,就沒有心情去調侃打探一切了,僅知的這一段還是許久
以後兩個在南邊寂寞太久也是亮即將離開的時在半醉的狀態下說出來的。

  結婚十年,今夜老婆成了他人的新娘。

  在漫不經心中已經掏空的冰激凌盒子被他刮的幹幹凈凈。

  「洞房花燭夜」中的賀蘭和亮開始並沒有立即投入到浪漫之中。

  賀蘭今天淡淡地畫了點妝,和以往的素凈有點不同,是易文的一本正經地邀
請她赴兩個人的十年周慶影響了她吧,竟然讓她有了這個心思,不過現在,卻讓
亮覺得新奇和新鮮。

  賀蘭讓自己的思緒回到現實中來,腦子亂亂的,表面上和亮有一句沒一句的
說著話,心裏卻在惦唸老公見了兒子會如何和他解釋晚上沒有和爸爸一起去看他。

  易文走了以後,房間裏瞬間有了一些尷尬的氣氛,也算正常吧,畢竟這幾年
最多衹是偶爾通通電話,突然見了反而有了稍稍的別扭。

  亮做的一個舉動打破了房間裏的沉悶,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顯然是
早就放在裏面的,沒有打開,直接遞給賀蘭。

  什麼?

  看看。

  她打開,裏面還包了一層絲絨,拿出來以後解開柔軟的面料以後,看到一個
小小的東西,是呈絳紅色的半透明的一個小雕塑,是一個人的上半身,披著一層
薄如蟬翼的紗,神態呈半沉醉狀。

  是貴州出產的一種石頭,類似緬玉但又不是玉,是當地獨有的。

  他說。

  除了它的精致,賀蘭似乎沒有看出什麼。

  妳看她象誰?

  亮坐到她的身邊,這是今晚兩個人距離最近的一次。

  噢,是…?細看人物的神態賀蘭有點不敢相信。

  嗯,是照妳的幾張照片,工藝師做了很長時間。

  賀蘭臉紅了,今天老公送的禮物顯然也花了不少的心思,但是亮的東西顯然
更能表現一個人的性格,亮的浪漫氣息總師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娓娓地傳遞過來。

  賀蘭感動了,有點害羞地斜睨一眼,滿目柔情。

  妳真是閑的沒事幹,去弄這個。

  賀蘭欣喜地重新開始審視手中的這個精巧的小東西。

  是剛做好的嗎?

  亮著用食指指尖在雕塑高聳的胸前挑逗地揉了幾揉。

  真討厭。

  她拍開他的手。

  做好快一年了。

  他說

  亮的回答更讓賀蘭欣喜,女人的心理很怪異的,感覺到亮一直是在惦記著她,
心裏浮上來的顫動讓她全身都變的懶洋洋的。

  喜歡,給我包起來。

  她嬌嗔地說。

  亮慢慢地裹上金絲絨細心地包好,在起身去拿桌上的盒子時,她摟住了他。

  亮有點手足無措,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轉過身子,一陣溫
暖芬芳的熟悉的賀蘭獨有的氣息襲來,熱血一下子涌上來,其實賀蘭不是幾年前
那個羞羞答答的少婦了,她是經過亮多少次幸福洗刷的女人,經過短短的羞澀以
後,她的渴望終於抑制不住地暴發開來。

  她把親吻送上去,很熟練地象條蛇一樣在小小的沙發上把亮緊緊地纏住,全
然不顧兩個人身上的衣物被蹂躪成一團,賀蘭在亮的面前還從來沒有這樣主動過,
柔軟的身體,芬芳的氣息熾熱的親吻很快把亮弄得燥熱一陣接一陣襲來,心痴神
迷……

  她開始剝他的衣服,然後在他寬闊的胸肌開始親吻,速度從急切開始雍容起
來,變的從容不迫舌頭一直抵達到他的皮帶處,在小腹上面慢慢地打圈。

  亮可以看到她在下面親的姿勢,很柔軟很煽情,好像在試探性的尋找新的東
西。

  她從褲子外面輕輕地咬住他的小弟弟時,他已經非常緊張了,被咬住的性器
已經開始一跳一跳的顫抖。

  她仰起臉,溫柔而迷離地看了他一眼,手卻已經在解他的皮帶。

  在她握住他的時候,她再次抬起頭,邪邪地一笑。

  看到他臉紅了,她滿意了,低下頭去,秀發把亮的私處完全給遮蓋了,他把
手插進她的秀發間,緩緩地梳理著,但是陰莖卻在觸電似的享受著她銷魂地吸吮,
從慢慢的舔吸到開始旋轉著含……

  她再次抬頭看著他的反映,看到他享受的樣子她很高興,欣喜地再下面托起
他的兩顆蛋蛋,慢慢地揉著,弄得他一翹一翹的不能自已。

  半響後,她喘著氣吐出來:我是不是太淫賤了?

  嗯,有點。

  亮舒服地捉弄她。

  她把他丟開,呈生氣的模樣。

  不過我喜歡。

  亮又補上一句。

  她笑了,重新含住他,暴風驟雨般地給他弄了數十下,在他幾乎噴射之前停
下來,俏皮地看著他。

  我也喜歡,我不怕妳說我淫賤。

  怎麼會呢。

  亮開始心疼了,他也開始搓揉她,她的全身,她的雙乳被他捏的變了型狀,
可憐地挂在乳罩的外面。

  慢慢地,她被他一件件地除去衣物,直到半透明的肌膚基本上全部裸露出來。

  風雲變幻的世界杯啊,連整場加時賽都拼下來了,怎麼就堅持不了最後的兩
分鐘呢?德國隊少了點運氣還是意大利運氣太好?

  心甘情願地熬完夜,再心甘情願的堅持上一個小時,把今天的作業交上來,
誰讓得到那麼多的支持呢?別表揚我,是心甘情願的。

  亮很突然的站起身來,懷裏的賀蘭隨即也被抱起,雙手不由自主地挂在他的
脖子上,眼下的賀蘭已經被自己燃燒的肉慾渴望揭去了端莊賢淑的外表,勻稱豐
潤的身體涌動著饑渴的火焰。

  亮把她放在酒店那張寬大的席夢思的床沿,兩條雪白的腿挂在外賣面,使她
不得不高高抬起腿,呈現了一個極其騷情得動作,在他捋下了她最後得一點遮掩
以後,身體中間那片幽深的陰影裸露出來,使得此時心緒狂野的她也不得不並攏
雙腿,實在是不敢再展示了,那樣會把所有的渴望全部暴露無遺。但是亮用有力
的雙臂把她兩腿分開,把她飽脹的陰影來了個徹底的揭幕……

  那是一塊聖地,此時變得濕潤而明亮,在光線下面幽幽地閃著光,本來亮已
經很熟悉了,但是這一次,經過了幾年的光陰,那裏竟然順勢而下生長出絨絨細
細的毛發,薄薄的竟然遮住了兩邊紅潤的唇,呈現出溫暖的野性來,僅僅是看了
一眼就要把亮的涌動全部引發出來了,把他的爆炸物給點燃,此時此刻,她平時
秘不見人的部位成了魅力四射的絕唱。

  這樣的姿勢,讓賀蘭恢復了羞澀,即便是在時時都在思唸著的人面前,她也
害羞起來,她閉上了眼睛,等待著他的安慰。

  但是亮顯然已經為之發痴了,他捨不得立即用自己得武器匆匆忙忙地去侵略
她,他需要好好的欣賞,他的手掠過那片細細的絨毛時她輕吟一聲,雙腿無助地
搖擺顫抖起來……

  她的低吟挑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的手指抵達了她源泉,那裏不斷涌出的清泉
把周邊細細的絨毛給打濕了,小孔微張著,很有光澤地等待著來客,在指尖稍稍
輕觸到嫩嫩的肉時,又引發了她重重的顫動,高舉的雙腿幾乎是開始無顧忌的搖
擺起來。

  賀蘭的等待顯然超出了限度,無奈地微啟迷茫的雙目:壞蛋,要被妳玩死了!

  亮孩子氣地一笑,上前在她的豎立的乳尖來了個親吻然後貼著肌膚拉上去一
直到她的嘴唇給她一嘴的濕潤。

  這樣小小的一個安慰又足可以讓她再繼續承受愛人的繼續玩弄了,賀蘭閉上
秀目,也許是兩腿感覺酸痛了,甚至做了一個更加出格的舉動,她用兩手把自己
的雙腿攬住,嘴裏輕吐喃語:看妳作弄到什麼時候。

  (四)

  亮似乎有自己的苦衷,因為他的棒似乎一直處在發射的邊緣,沒有見過這麼
開放自己的賀蘭,這次賀蘭是完完全全對自己開放了,他沒有準備好迎接這樣的
禮遇,他被她震撼了。

  他用上了自己的手,讓手指抵達她的陰戶,嫩嫩的唇已經打開,手指在上面
流連。上下,左右,很輕很柔,無骨的柔軟中手指被吸了進去。

  他像個鋼琴師一樣開始彈奏,深深地挑起了她的慾望……

  她一衹手從自己的腿間移出來,握住他膨脹的男根,眼睛直直地盯著這個給
她帶來快感的男人:對不起,我不能由著妳玩了,我想讓它們在一起了。

  她牽引著他,抵在自己的門戶,亮身體微微一沉,喔……進去了。男根緊貼
著她的肉壁滑進去,她緊緊地夾著,不讓他動,但就是這樣亮似乎也受不了了,
他死死地按住她,不讓她有稍許的動作乃至身體裏面的顫動,不然他感覺堅持不
了幾秒鐘。

  沒有想到賀蘭是那麼的敏感和有悟性,立即感覺到他的緊張,她很巧妙的讓
自己脫離,轉身換了一個姿勢,將一個滾圓白皙的臀部露給他,這個細節和他常
在夢裏夢見的情景不謀而合,在夢裏她總是遷就他用他喜歡的這種姿勢要她。

  他還在調整著緊張的神經,她湊過去:不要管我,想射妳就射吧。

  他再次滑入她的身體,她的善解人意讓他放鬆,他的雙手在她的兩腰側入落
在她的乳房上,比起四年前,這對乳房更加垂了一些,使得手感更加的柔軟,他
發起一連串的衝擊,使懸垂的乳房在掌握中不斷的晃蕩。

  這樣下去她知道他肯定堅持不了多久,果然很快她聽到他在她耳邊哼哼起來,
象一頭受負的猛獸一樣,她轉過臉,尋找他的親吻,在找到他的舌頭纏繞在一起
的時候,她感覺到了猛烈的爆炸聲……片刻兩個人都被炸成了無數的碎片……

  兩個人靜靜地躺著,賀蘭嬌柔地靠在他的胸口,記憶中好像沒有幾次這樣靜
謐的時候,都是急急匆匆的在交合完成以後就忙著其他的事情,包括在當年的甘
南大草原上。

  現在,賀蘭安詳地聽著亮的胸膛傳來的有力心跳,不再為兩個人的赤裸相向
而羞澀,那種羞澀已經被她對他的愛意燒毀了,此刻已經全然是一種夫妻之間的
那種感覺了,塵世間的喧嘩和躁動,世俗的人際觀唸和慾望的克制似乎離他們很
遠。

  易文看完了巴西對加納,然後弄了點吃的,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準備接下
去看法國對西班牙。

  在學校的時候,他踢過足球而且是球隊的主力,而身高馬大的亮卻衹對籃球
感興趣。

  易文的的興趣一直保持至今,幾屆的世界杯衹要有時間是場場必看,前一屆
我還讓人特地買了一臺已經不多見的錄像機,把深夜或者沒有時間看的場次錄下
來。

  電話響的時候他看過時間,正好是球隊入場。

  電話是老婆打的,他不用看就猜到了。

  又在看球吧?

  沒有剛回家。

  妳幹什麼去了?這麼晚?

  哦……心情不好老婆紅杏出墻,自己一個人在外面鬱悶呢,剛回來,要不是
遇到巡邏的警察,我還在外面晃悠呢。

  討厭。

  呵呵,我吃泡面呢。

  對不起,老公。

  妳幹嗎呢?

  在客廳呢。

  妳們又不看球幹嘛這麼晚?又不是少男少女,這麼來勁?

  真討厭,臭老公。

  呵呵臭丫頭,妳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誰?

  妳絕對猜不到,筱雅!她在廣場混在一群老頭老太太裏面跳交際舞呢。

  喔,原來是這樣啊,所以才回家?

  去妳的,要是才回家我用得著吃泡面嗎?

  嘿嘿。

  我壓根就沒有和她打招呼,她跳的那麼起勁,我就是看到她而已。

  嘿嘿。

  妳再這樣怪笑給我回來,不許留在那裏了。

  他故意擺出嚴肅的態度。

  笑也不行啊?我偏笑。

  在易文面前她怎麼都是一個受寵愛的丫頭,到了亮面前又成了一個雅致的鄰
家大姐姐,角色變化真的很奇妙,人有時候享受的就是這種變化吧。

  我在廣場吃冰淇淋來著。

  哈哈,不會吧。

  房間裏整個都是賀蘭的笑聲,他聽得出來她的心情有多好。

  吃著冰淇淋,看著翩翩起舞的美人,思緒漂浮無限?

  閉上妳的嘴臭丫頭。

  嘿嘿。

  哦,罵人呢?那是我理解錯了,立即改正,我再也不會了,妳也趕緊剎住。

  賀蘭說的是夫妻倆許多次把筱雅扯進夫妻生活遐想之中的那件事。

  呵呵,妳別給我來這一套。

  我衹會這一套。

  少不了妳幫忙,沒妳忙乎衹是鏡花水月。

  我的老公是笨蛋。

  嗯,是笨蛋,把好好的老婆送人,臭丫頭,累壞了吧?

  嗯,累。她嘻嘻笑著。

  好了,知道妳折騰累了,來拿我消遣,去睡吧我也要看球了。

  好好,那我也給妳準備一份10周年禮物好了!

  她在電話裏詭秘地說。

  易文被弄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連續多天的球賽讓他真的有些力不從心,
是賀蘭把他弄醒的,看樣子已經回來有一會了,已經換了衣服,還剛洗了頭,頭
發還有點潮濕。

  她趴在易文的枕邊,用潮濕的頭發在他臉上拱。

  易文知道這是她表達內心尷尬的一種方式,他沒有理會她,還想在半夢半醒
的狀態迷糊一會,但是她接著鬧,沒有辦法衹好翻身摟過她,在臉上親了一下。

  睡好了嗎?起來吃飯。

  唔,還做飯了?

  嗯,還給帶回來一個免費傭人。

  呵呵,就他啊?我還是出去吃得了。

  什麼啊?他說在貴州這幾年廚藝突飛猛進了,早就想露一手呢。

  易文看到賀蘭領口露出來得白花花得乳溝,心裏竟然有點癢癢,下面跳動了
數下。

  想象著他們昨天的情景,下面很快舉起來。

  今天很早起來嗎?他問的不懷好意。

  嗯,她臉紅了。

  是被色狼弄醒得吧?

  嘿嘿,也不是。

  明白了,是妳弄醒色狼的。

  不許說,妳說過不會笑話的。

  好好,不說。

  賀蘭斜睨他一眼,其實她生活中真是不會這樣撒嬌的,以前在學校乃至生活
中待人及物,一貫顯的沉穩大方,端莊示人。

  也許好女人就是這樣吧,該風情萬種的時候就自然流露了。

  老婆!

  嗯?

  易文掀開身上的薄毯,露出被撐起的內褲,賀蘭哧哧地笑了。

  好討厭哦,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下流的勾當?

  嗯不是,是想到妳們的下流勾當才這樣的。

  討厭。我去幫忙做飯了。

  不行啊老婆妳得救我!

  她被拖返回來,笑嘻嘻的看著他。

  易文索性將內褲扒掉,硬梆梆地讓自己高舉著。

  賀蘭嚇了一跳,忙跳下床去關門。

  等她回到床邊,他起身按住她。

  她被俯身按在床上,裙子裏面的小內褲很容易就被他捋掉了,激動起來的易
文很容易的就擠進她雪白的臀縫裏進入。

  臭老公,妳這是強姦。

  她的臉掩在床上的布料間口齒不清地說。

  她的裏面潮濕而溫暖,似乎昨晚的遺留物作怪,非常的潤滑,他俯身親吻著
她的頭發,很香的味道……

  賀蘭回到廚房的時候,亮基本上已經弄好了,因為衹有三個人吃飯,就在廚
房的小桌子上解決了,他一看到賀蘭紅撲撲的臉,紛亂的頭發,有些詫異,轉而
仿佛明白過來,抿嘴笑了,賀蘭被窺破秘密,臉上更紅了,有點羞惱,笑什麼,
不許笑。

  但是亮忍不住衹好轉過臉偷笑。

  賀蘭把他身體擰過來,示威般地咬著嘴唇盯著他,亮投降了,舉手告饒。

  最後在一陣親吻中收場,如果不是聽到易文出來,吻會更加纏綿柔長一些。

  (五)

  這頓飯吃的確實有滋有味,稍稍有些偏辣,但是亮說按照原來的風味已經是
大打折扣了,是因為還遠遠不夠辣。

  易文吃的很快,吃的也不少,沒有喝酒,吃完了儼然如一家之長一般看這他
們兩個吃,弄的氣氛怪怪的,被賀蘭趕到客廳去了。

  然後又是亮盯著她看,看什麼?再看我不吃了!

  亮有點恢復了以前的活潑,看看客廳小聲說:再這麼拽看我怎麼收拾妳!

  她不禁抿嘴一笑,給他夾了一大堆菜:弄的這麼辣妳自己吃掉。

  下午易文要出去,亮也跟著去了,到公司看看,是易文吩咐的。

  他們走了以後,賀蘭開著自己的寶來,來到市醫院。

  筱雅看到她來,一臉的驚喜,賀蘭把帶了的一袋東西遞給她,是亮上次回深
圳公司時到香港特地給帶來的,給筱雅的丈夫,一種國外生產的藥,國內買很麻
煩。

  這怎麼好啊,每年都要麻煩易文好幾次。

  這有什麼?誰叫他對姐心懷不軌的?算對他的懲罰。

  賀蘭故意這麼瞎扯。

  以前,賀蘭曾經扯起過易文說筱雅女人味十足之類的話,曾經弄的她很不好
意思,不過終究是女人,還是很受用。

  又胡說,我一個老太婆,別拿我開涮了,再說我也沒有妳臭丫頭這樣厚臉皮!

  因為兩個人多年來情甚姐妹,無話不談,有幾次有意無意地賀蘭曾經說起過
深圳的有些事情,當然不是說的很細,但也讓筱雅猜到了一二。

  對了,昨天晚上幹嘛來著?老實交代!

  昨晚?沒什麼啊?

  還不老實!?

  在家啊,妳說幾點?

  快九點的樣子吧。

  有人看到妳了。

  誰?

  呵呵,是在廣場吧?

  對,交代!

  跳舞啊,妳個臭丫頭!

  細細,就是有人欣賞到妳的翩翩舞姿嘍。

  誰?妳啊?肯定不是,妳敢不理我?

  當然不是我,是我老公。

  呵呵,他呀。

  據說舞姿非常迷人哦。

  去妳的。

  哎,對了,他怎麼會在那個時候去那裏?九點我們快散了,妳沒去啊?妳在
哪裏?

  我?嘿嘿,保密!

  這時候有人進來,兩個人停止了嬉鬧。

  筱雅是牙科的主任,在醫院裏也算是比較有資歷的醫生了,平時裏有點不笱
言笑的,但是人緣還是不錯。

  他的老公以前是建築監理公司的,幾年前本市的一幢高樓坍塌,本來是建築
公司以次充好但是他被落了個監督不力,被判了個緩期,後來查出有一種較罕見
的骨髓炎,人就一直病歪歪的。

  還好,筱雅有個哥哥在國外,把她女兒結到那邊讀書,家裏就兩個人顯的有
點孤寂,加上老公情緒一直低落也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也難怪,還不到四十的筱
雅就混進中老年的隊伍裏去尋樂子了。

  賀蘭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突然沒了話題,自己也覺得尷尬。

  怎麼了?

  沒有。

  她的臉無緣由地紅起來。

  賀蘭的氣質裏其實由很多地方象筱雅,因為從小她就是跟在筱雅後面的一條
小尾巴,有些神態音容笑貌都由些近似。

  臭丫頭,心懷鬼胎妳以為我看不出來啊?要我說妳還是老老實實地去當妳的
老師好,我看妳瘋了兩年都學壞了。

  其實賀蘭衹是象說晚上一起吃飯,但是要是說出來晚上易文看到筱雅,還有
筱雅看到亮也在場,他們都會怎麼想?自己成了牽線搭橋的了,她想著臉紅的更
加厲害。

  妳們易文啊真是太寵著妳了,我都有點不可思議。

  所以啊,我就想把老公的願望給實現了,衹是覺得有點對不起立敏姐夫。嘻
嘻。

  妳再說我打妳了!

  筱雅臉上也紅潤起來。

  賀蘭其實並沒有期望筱雅能理解什麼,因為她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說出自己的
意思,但是事情的結局是:筱雅顯然比賀蘭對她預計的領悟能力要高的多。

  當天下午分手的時候,筱雅直愣愣地盯著賀蘭好長時間,盯的她有點發毛,
就如多少年以前,賀蘭接到了男生的條子,沒有及時扔掉或者私自藏匿被她發現
時的情況一樣,按照當時的可能性,一般都是筱雅以告訴賀蘭父母為要挾。

  賀蘭以前在這樣的目光盯住的時候心裏就會發慌,多少年以後她心裏還是有
點沉不住氣:

  幹嘛啊,這樣看人!

  丫頭:妳那點花花腸子我還能看不清楚?我衹是想警告妳,如果真的發生什
麼,妳不要後悔。

  (六)

  丫頭:妳那點花花腸子我還能看不清楚?我衹是想警告妳,如果真的發生什
麼,妳不要後悔。)

  賀蘭臉紅了,唯唯諾諾地:我有什麼花花腸子啊。

  妳們啊,就是生活的太富足了,悠閑慣出來的毛病!

  賀蘭被她洞穿心思,就如被在人前扒光了衣服。

  她索性豁出去了,示威般的揚起腦袋:就是,妳看我是個壞女人,我也要把
妳變成壞女人。

  滾蛋,沒心思和妳瞎攪和。

  筱雅嗔怒地開始趕她走。

  晚上,賀蘭和易文躺在床上,她嘻嘻哈哈地把下午的事情告訴了他,被他假
惺惺地一陣埋怨。

  妳是不是因為我讓臭小子回來,妳心裏感覺不平衡覺得虧欠我什麼?

  沒有啊,這是我早就預謀好的,她嘻笑著靠過來想用肢體纏住易文但是反而
被易文雙腿壓在身體下面。

  那為什麼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因為是咱們的十周年啊?

  易文覺的這個老婆是越來越油腔滑調了,簡直是那個那個誰亮的那一套了。

  他又狠又愛地按住她在他耳垂狠狠地親然後不住地吹氣,令她不住地求饒。

  真想把她拉下水啊?她可是妳最尊敬的人了。

  嗯吶,正因為這樣啊,何況妳們是互補所需啊。

  她笑吟吟地看著他。

  沒有的事。他說。

  老公,我發現妳不象個男人了,說話言不由衷。

  好好,我喜歡,謝謝老婆!我一定早日把她給拿下,妳的那個筱姐!

  討厭!今天是妳把他給趕回家的?

  什麼啊?是人家老爺子來電話命令他回去的,誰讓他自己暴露行蹤啊?

  討厭啊……!賀蘭嬌嗔地推開他壓在身上的腿,遠遠地躲開到寬大的床的另
一邊,和他離的遠遠的,不讓他碰到。

  賀蘭的轉變讓易文有點始料不及但細想後又覺得有點在情理之中,女人始很
感性的,不可能永遠對一件事情保持同樣的態度,她的含羞默默終於被內心的騷
動所征服,既然自己給她和他創造了這個條件,兩心相約悅再故做純情也沒有什
麼必要和可能。

  現在她內心的渴望讓易文的心理感受象回到幾年前一樣,那個時候,算是初
步的接觸,他讓賀蘭和亮在一起純粹一個游戲的組織者的角色,兩個人都是在自
己的力促下表現的含羞答答。

  在那個時候他的心裏是一種簡單的感受,讓賀蘭象一個孩子一樣,品嘗到一
種新的水果,或者玩具一樣。自己的心裏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空落落的,現在賀
蘭的心裏不再是那樣的心情,而完全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眷戀,難以割捨的那種
感情。

  現在他的組織者的地位基本上要被瓦解了,他的心又如以前一樣酸楚起來。

  其實這些年,易文都有點希望放棄促和他們兩個了,盡管他能看出來她對他
的思唸,但是她還是很理智地克制了自己的情感,此時易文有點後悔自己心血來
潮的衝動,不該一個電話把他給招回來。

  賀蘭今天有點魯莽地去找筱雅,讓易文覺得是她希望能在和筱雅的糾葛中給
她和亮更寬廣的空間,她變得這麼主動和迫切讓他有點詫異。

  看著妻子的背影,他盡量讓自己理解他,在昏暗的燈光下,她忽然顯得有些
瘦弱,他不禁伸出手去,在她身上游走,也讓自己的心能一點一點地放鬆下來,
他覺得自己也有點緊張了。

  第二天一早易文就去公司了,賀蘭去了父母家看了兒子,把昨天給兒子買的
東西給他送過去,問兒子要不要回自己家,兒子一口回絕,因為在家裏沒有在外
婆外公這裏隨心所慾吧,另外賀蘭妹妹的孩子馬上也要住到家裏來,兒子就更加
不願意回去了。

  賀蘭內心裏自然期望這幾天自己能自由一些,她樂的做好人,答應了兒子的
要求。

  從父母家出來的時候,她內心有點慚愧: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兒子整
個學期都住在學校其實也沒有多少時間和自己與易文有太多溝通,為了自己……

  她有些愧於想下去……

  回到家,有些無所事事,眼看中飯時間到了,易文給了她電話,中午應酬不
回來吃飯了。

  神遣鬼差地,她撥通了亮的電話,其實整個早上,她心神不定的原因她自己
早就知道了。

  通了,他在電話裏說在家裏,找了人在給父母修空調。

  很快就好,有什麼事嗎?

  沒事……她有點不高興他這樣問她。

  我這裏很快就好了,文哥回來了嗎?我帶點菜過來做飯吧。

  賀蘭聽到他壓低了聲音,忽然想到他是個很難得回家的人,撇下父母出來有
點不妥,她理解了他壓低嗓門的難處於是說:

  他不回來了,我也不想吃,妳好好陪陪伯父伯母吧。

  不要,我一會過來。

  緊接著又說:我餓了,要吃……妳!

  賀蘭霎時心跳快速撲騰了幾下,紅著臉把電話丟到沙發上。

  她開始很迫切地等著他的到來。

[ 本帖最後由 tlcheng 於 2007-12-30 17:21 編輯 ]
2007-12-30 1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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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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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一下 第一部與第二部

第一部
對於三人行間 微妙的心理變動
以及 彼此間的互動 拿捏
描寫 絲絲入扣
很細膩的寫法
(像工筆...)
是很完美、很成熟的作品

第二部
描寫後續發展
可能一再轉貼的緣故
標點 有些不見了(引號的部分)
這需要--排版高手--
給它--還原一下--
不然
讀者 看得還真有點
霧 沙沙(不知是在引述 還是在說話)
感覺跟第一部 有些差距...

.

[ 本帖最後由 有過 於 2007-12-30 20:10 編輯 ]
2007-12-30 19: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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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說到了重點

我排第一部著實是累煞了
所有你看到的對話引號,全都是我加上的
個人認為,這是我從以前到現在最滿意的排版作之一


第二部還要時間
誰能給我首發地
因為我還須加上分章
而第二部以後都是沒分章的

第二步比第一部長得多
以我速度,恐怕需要相當長時間才能完成

[ 本帖最後由 ckboy 於 2007-12-31 02:18 編輯 ]
2007-12-31 0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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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原帖由 ckboy 於 2007-12-31 02:05 發表
樓上說到了重點

我排第一部著實是累煞了
所有你看到的對話引號,全都是我加上的
個人認為,這是我從以前到現在最滿意的排版作之一


第二部還要時間
誰能給我首發地
因為我還須加上分章
而第二部以後都 ...
謝了 CKBOY 大
就是有您們這些"高手"默默的付出
才有這麼"可觀"的作品
第一部
真的排得很讚.......

.
2007-12-31 03:5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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