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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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野鴿子(1-21章完).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本主題由 最長笨象 於 2021-3-12 00:06 移動 
 
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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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鴿子(1-21章完).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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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鴿子(第一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4637


               第一章驅狗

  山村的天和别處不同,暗得特别早。一條青石闆鋪成的街就像一條腰帶,從
村子中央攔腰貫穿而過。街面的石闆已經磨得坑坑窪窪的,石闆與石闆的縫隙裏
零零星星地冒出一星兒草芽。傍晚的時候走在高高低低的街面上,擡頭眯眼兒一
瞧,兩邊都是參差錯落的瓦屋,滿目都是低矮的牆頭和魚鱗般青黑色的瓦槽,上
面升騰着一簇簇白色的炊煙,在晚風的吹拂下搖擺着在屋頂上袅袅上升,漸漸地
變得稀軟,最後淡了、散了,消失在村子上空虛無的薄暮裏。村子東頭的河面上,
漂浮着絲絲縷縷的白氣,夕陽從西邊的山頭斜斜地照過來,好比一道絢爛的光刃
掠過水面,無數明晃晃的金塊浮在水面上,明明滅滅地跳躍着,映照在對岸的岩
壁上,形成一幕恍惚變幻的投影,驚得崖洞裏的野鴿子「咕咕唧唧」地叫成一片。
太陽像一個燒紅了的大鐵餅,終于顫顫巍巍地落到了西山後面,崖壁上奇異的光
影便消失了,野鴿子焦躁不安的喧嚣沉寂下來。河面開始慢慢地變白,然後再慢
慢地變灰,最後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中,黑漆漆的一片,除了水波「嘩嘩」的嗚咽
聲,什麽也看不見了。

  今晚沒有起風,白日裏的炎熱依然未退,随着夜幕的降臨反而愈加潮熱沉悶
起來。「汪汪」的狗叫聲在街面上響起來,兩隻公狗吐着紅赤赤的舌頭,追着一
直夾着尾巴的母狗從街面上跑過,一直跑到村子東頭河岸邊的槐樹下,借着人家
窗口射出來的昏黃燈光在那裏撕咬。母狗無動于衷地在旁邊看着,看着兩位追求
者在爲争奪交配權進行殊死搏鬥,糾纏着在一起撕咬,哀哀地尖叫着。這是一隻
漂亮的處在發情期的母狗,金黃色的毛衣,漂亮的的五官,對失敗者沒有任何憐
憫,它不需要同情弱者,隻是焦灼地等待者,希望快點分出勝負來。經過一番激
烈的較量,那隻雜色花狗終于尖叫着落荒而逃,槐樹腳落下一地紛亂的狗毛。得
勝的大黑狗喘着粗氣,它甚至沒有歇上一歇,就屁颠屁颠地朝黃色母狗跑過來,
和氣地向它示好,用嘴筒子蹭它毛茸茸的頸部。母狗很快丢掉了應有的矜持,側
身躲閃着把屁股朝着它的情人。

  「畜生……」院子裏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一扇破舊的木闆院門吱呀一聲打
開了,小月手中攥着竹條掃帚怒氣沖沖地走出來,在黑暗中深一腳淺一腳地沿着
牆角的土路朝屋後的牆角奔去。

  「啊呀!」小月尖叫一聲,丢掉揚起來的掃帚,捂着臉撒腿就往回跑,「真
是倒黴,不知羞恥的畜生!呸!呸!呸!」一叠聲地吐着口水沖進院門,「咣啷」
一下把院門緊緊地關上,狠狠地把插栓插上,撫着「咚咚」直跳的心口,失魂落
魄地喘着粗氣。

  「閨女,啥事呢?急急火火的!」一個粗大的聲音從開着的大門裏「嗡嗡」
地傳出來,黑隆隆堂屋一角,一張被竈膛裏紅通通的火炭映得通紅的臉龐朝門口
揚了揚,試圖看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莫……莫……莫得事!」小月站在院子中央朝大門裏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不曉得哪家的野狗跑到咱家後面逮老鼠,被我打跑了!」她可不想讓爹幫忙,
慌亂中撒了一個謊,就急匆匆地跑進廂房裏去,「蓬」地關上了門。

  這間廂房是四年前小月滿十四歲的時候,老秦經不住她的糾纏,精心收拾了
一下給她做閨房的。村子裏窮,大多數的人家由于沒有條件,很多都是一家人擠
一張大床,隻要沒有結婚,不管有多大,男孩女孩連同大人一齊擠在一張床上。
男孩直到結婚才分家,女孩也是隻有嫁出去才能擺脫這種尴尬的境況。反正也沒
有哪一條口口相傳祖訓說父母非要和未婚子女分床睡覺,大家都習以爲俗,覺得
最自然不過了。

  小月卻不一樣,從十三歲那年見了紅開始,就不再願意和爹睡在一張床上了。
她從懂事開始就恨爹身上那一股濃濃的汗臭味,還有刺鼻的白酒味兒和嗆人的煙
草味小月覺得讨厭,尤其是爹的那一雙泥臭的大腳,半夜不知什麽時候就伸了過
來,臭烘烘地把她熏得醒過來。每當這個時候,她隻好緊緊地按住被角把爹的臭
腳用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很久才能睡着。就是在第一次月經過後,她再一次意
識到男人和女人的差别,越發害羞了,就開始打廂房的主意。那裏原本是堆放幹
草和農具的地方,她就不停地把裏面東西往外搬,也不準爹把東西往裏面放。花
了大半年時間,漸漸的騰得空了。她鼓起勇氣向爹提出了「分家」的要求,爹很
爽快地同意了,用石灰給她刷了牆,幫她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她把自己的東西全
都搬了進去,精心打扮了一番「閨房」,從此以後這就是她的閨房——她的「窩
巢」,每次從外面回來進門就關門,每次出門就順手搭個挂鎖——裏面滿滿的是
女兒家的秘密,誰也不允許進去。看着門上的挂鎖,老秦哈哈地笑了:「這鬼娃
子,大喽!大喽!」,渾濁的眼淚就「撲撲簌簌」地順着臉頰躺——他想起了老
伴死的時候那張慘白慘白的臉,怨她沒福,怨她不會享福。

  小月氣咻咻地一頭栽倒在床上,心裏還在「撲騰騰」地跳過不住。真是羞死
人了!「可惡的野狗!什麽地方不好?偏要跑到我的窗前來!」她忿忿地想,可
是又無可奈何。

  她是老早就聽見了狗在窗外打架的聲音,可是她已經赤條條地脫光了衣服陷
在被窩裏了,根本不想起來,心想等它們打完了自己就會走開的,不曾想越鬧越
起勁。小月早就窩了一肚子火,氣急敗壞地穿上睡衣,蓬頭亂發地從床上跳下來,
趿了拖鞋抄了掃帚就沖了出去,天知道這畜生正在幹那事,那話兒都已經送進去
了,屁股一抖抖的幹得正歡呢!根本就沒覺察到她的出現,被她的驚叫聲一吓,
大黑狗慌得從母狗的背上滑了下來,兩條狗屁股對屁股牢牢地連在一起,都想向
反方向掙脫開來,卻怎麽也分不開,可憐巴巴地在原地僵持着,看着她哀哀地叫
喚。

  在白日裏,她不止一次看見過這種醜事,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圍着不停地笑,
朝「罪犯」扔石子兒,她從來不敢湊近去看,遠遠地從旁邊就走掉了,從來沒有
像今晚看得這樣真切。剛才的情景還在眼前晃蕩,心裏怎麽也平靜不下來,窗前
還時不時地傳來一聲狗叫,看來她的出現起不到一丁點兒震懾作用,根本無法使
它們離開那棵大槐樹。小月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地過了半分鍾,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外面的聲音依然沒有消失,好奇的少女之心催生了一個邪惡的想法,悄然在心底
升起:這裏是村子邊上,這個時候反正也不會有人過來,也沒人看見,何不看個
清楚明白?

  小月從床上爬起來,在床上膝行着來到窗前,忐忑不安地伸出手去,輕輕地
把窗戶推開一條縫。不知道爲什麽,她還是很害怕,用手捂着雙眼不敢拿開,心
裏就像有頭小鹿一樣,又開始「咚咚」地跳起來。就看這一次!就一次!當她鼓
起勇氣慢慢地松開手指,從指縫間看出去的時候,空地上除了孤零零的槐樹幹之
外,卻什麽也看不到——窗子的縫隙開得太小了,她又推開一些,終于看間了兩
個蠢物還在屁股對着屁股亂動,還時不時地扭頭親昵一下,好恩愛的樣子。小月
捂着嘴巴一眨不眨地看着連接的部位,企圖能多看到些什麽,除了紅紅的一截東
西之外什麽也沒有,臉上不知不覺地跟着火辣辣地燙起來,内心仿佛有什麽東西
在騷動,兩腿間莫名奇妙地有點發癢……正在她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街道上急
急地奔過一條黑影,那人奔跑得很快,「撲撲撲」地一直朝大槐樹這邊奔了過來。
等跑得進了,小月才看清楚了來人的相貌,這不是王寡婦家的壯壯麽?這麽晚跑
來這裏幹什麽?

  壯壯也看見了槐樹下的狗,怔了一下之後,拾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虛張
聲勢地「嗬——」地一聲大吼,兩條狗便分開了,尖叫着一瘸一拐地沿着河岸跑
到夜色中不見了。小夥子扔掉手中的石頭站在槐樹下,臉上汗水淋漓地一片發亮。
他伸着頭朝窗戶這邊望了望,小月吃了一驚,慌張把頭往後縮了縮,忙不叠把窗
戶帶上。窗棂磕在一起發出「笃」地一聲鈍響,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喂——老秦叔!老秦叔——喂——!」壯壯扯開嗓子喊起來,還沒發育穩
定的聲道沙啞而洪亮,像個錘子敲打着小月的心房。

  原來是來找她爹的,小月心裏松了一口氣,「誰呀?」親老漢在堂屋裏粗聲
大氣地回答。

  「我——,壯壯!我媽叫我來叫你!」壯壯應聲朝院門那邊喊道。

  「壯壯?!我馬上來,你等我!」屋裏應聲道,院子裏想起爹鈍重的腳步聲,
大概走得太急,踢翻了一個破瓷盆,「咣啷啷」響了一圈才停下來,一聲打開院
門的「吱呀」過後,爹的聲音在槐樹下面響起來了:「咋了?豬又不吃食了?啊!
先進去坐坐吧,大熱天的,我泡了茶。」

  「不了!老秦叔,我媽叫你馬上過去呢,豬就快不行了!」壯壯的聲音很焦
急「她沒有弄些酸湯灌它嗎?我給她說過的!」老秦埋怨說。

  「灌了,足足灌了兩大碗哩,還是不行啊!」壯壯跺着腳說,「快走吧,快
走吧!」他在催促老秦。

  「等等,我去關一下院門……」老秦似乎也跟着着急起來,「踏踏踏」地跑
回來。

  「小月不是在家的麽,怕什麽?」壯壯嘟嘟哝哝地說。

  又是一陣「踏踏踏」的腳步聲,「咳,那丫頭,不管用……」老秦嘀咕着,
雜沓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很快消失在了街口。

  小月知道王寡婦今兒早上已經來找過爹一回了,因爲爹是村裏唯一的獸醫,
不過這事兒和往日不一樣,跟爹有很大的關系——壯壯家的母豬估計是吃了爹賣
的耗子藥才吃不下豬食的,現在看來恐怕是保不住了。她太清楚她爹的那點功夫
了:他就會些土方子,根本就算不得真正的醫生,就憑着能吹善侃的本領糊弄鄰
裏,很不厚道。她早就勸過爹,「不要随便賣給人家老鼠藥,也不要給人家的牲
口看什麽病,萬一出點事咱家可擔不起。」可是老頭倔得很,說什麽也不聽,這
回好了,弄出事兒來了吧?小月是個明白人,早就看出這是爹撞了桃花運了。
「遲早的事兒!」她想。

  爹走了之後,黑夜重新恢複了平靜,不遠處緩緩流動的河流發出「嘩嘩」的
聲音,近處的田野中青蛙的「呱呱」聲,還有草叢裏不知名的小蟲子小動物合奏
的小夜曲……所有的這些聲音混合在一起,使夏夜顯得更加寂靜潮熱起來,仿佛
這些聲音本來就是黑夜的一部分,根本無法增加一點兒熱鬧的氣氛,大地正在黑
暗的棉被裏甜甜的酣睡。不過小月卻經常沉迷于這樣的夜晚。

  她拉下窗簾,吹滅了床頭鐵架子上菜油燈,在黑暗裏把睡衣扒光了個精光,
四仰八叉地躺在涼席上,這才涼爽了很多。烏黑色的長發像海藻般在她秀美的臉
龐上鋪散開來,潮乎乎的身子散發着皂莢的馨香,就像一朵嬌豔的花兒在午夜慵
懶地綻放着。她還記得今兒早上起床的時候,當她把鏡子放到窗台上照着梳頭的
時候,無意中瞥見了鏡子中的鼓脹的乳房,着實地吃了一驚——她的身體的變化
之快,第一次讓她感到如此震驚。她低頭看着自己赤裸的身子,原本纖瘦修長的
身體,現在似乎正在逐漸地飽滿起來,每一寸皮膚也逐漸地變的柔嫩白皙,陰毛
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變的黝黑透亮,薄薄地覆蓋在胯間的高凸的肉丘上,形成一小
片可愛的倒三角形。鮮紅的乳頭已經腫脹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還有些隐隐發疼,
乳暈變得越來越明顯,形成一個完美的淡褐色的圓圈圍繞着腫脹的乳頭。變化最
大的就是胸前白花花的乳房了,這段時間以來它一直在變大。她覺得已經夠大了,
甚至可以用得上「渾圓」這個詞語來形容,但是它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還在繼
續變大變圓——她的陰毛、她的乳房明确地告訴她,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弱不禁風
的小女孩了,神奇的歲月讓她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渾身上下洋溢着青春
的活力,就像醜陋的小毛毛蟲終于破蛹而出,變成了漂亮的蝴蝶。

  她已經十九歲了,十九歲的身體就應該這樣!像朵花兒一樣綻放!想到這裏,
一絲笑容在嘴角驕傲地浮起,越來越明顯,最後嘴巴終于愉快地咧開,忍不住發
出「咯咯」的笑聲來。對于這一切變化小月真的很滿意,她爲自己漸趨完美的胴
體感到驕傲。她有大把大把的時間,讓新奇的想法在腦海裏天馬行空地馳騁,自
由地編織那些屬于花季少女的絢爛的美夢。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10-6 14:07 編輯 ]
2015-7-21 2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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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测一下作者应该是那个流泪的阿难陀,这和香火和山里人家的文风太像了,估计应该是这位大神
2015-7-22 09: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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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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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解毒

  老秦和壯壯惶惶急急地順着大街跑過去,心裏火燎燎地,踢得街道上的石子
兒亂飛。雖然大夥兒都叫「大街」,其實卻名不副實,隻能算村子中央比較寬闊
的大路而已,街道兩邊一家商店也沒有,隻是每逢星期六的趕集日,附近的村民
背着自家的稻麥,抱着自家的雞鴨,還有自己燒制的土罐,自制的木炭……總之
一切都是自己創造的東西,在街道兩旁一溜兒排開叫賣,隻有這時候才有點「大
街」的意思。收割的季節它不過是大家的曬谷場,閑時便是小孩兒奔跑玩耍的運
動場,街道中央那片寬闊的空地經常被生産隊用來開會,運氣好的話還會放上一
兩場電影,僅此而已。

  這是貴州最東南的一個山窩子,湖南、廣西、貴州在這裏交彙,全村總共百
來戶人家,這在當地算是大村了。都柳江,也就是老秦家門口的大槐樹的前面那
條河,對岸就是廣西壯族的村寨,沿着河流一直下去便是湖南;所以村子裏也是
個大雜燴,從老秦家這邊過來是廣西人,中間是貴州人,另一端是湖南人,因爲
三省的人在這裏聚居,所以就叫大融村。王寡婦家正好在村子的另一頭,她是廣
西人,丈夫卻是湖南人,壯壯是湖南和廣西的混血崽。老秦家是地地道道的廣西
人,是王寡婦的鄉黨,所以兩人見了面特别熱乎。

  老秦和壯壯趕到的時候,月亮才剛剛升起來,壯壯的娘系着麻布圍裙正在喂
豬,渾圓的屁股翹在豬欄外,撒一把飼料,就用大木瓢「嚯啦啦」拌一下豬槽,
嘴裏念念有詞地招呼其他豬崽:「要吃飽!要吃飽哦……」。這些豬崽是她一年
裏最主要的經濟收入,莊稼的化肥、種子和平時的柴米油鹽各項開銷都押在上面
了,所以這個快四十歲的寡婦把豬看得金貴,像哄祖宗一樣供着。見老秦邁進了
院子,連忙把手中的活計撂下,喜笑顔開地沖進屋去端了一把小竹椅子出來,安
放在院子中央月光照着的地方,「噗」地一下往上面噴了一口涼水,拉着老秦要
他坐下。

  她端了一大碗茶出來遞給老秦,掂個小凳子在老秦旁邊挨着坐下,撈起圍裙
的下擺在汗呼呼的臉上抹了幾下,焦急地說:「怎麽現在才來呀!我可都急死了!」

  「一直跑着呢,太黑,路有不平!」老秦喘息定了,掏出竹根做煙袋來,不
慌不忙地從荷包裏抖出一小撮煙絲,捏成豆子那麽大一丸在煙眼裏填上,劃跟火
柴點上,狠狠地「叭叭」幾下,眼袋頭上紅紅地火苗閃了兩下,吐出一大口煙霧
來,「我說怎麽還沒好啊!沒好?」他用煙袋指了指豬圈那邊。

  「哪個曉得呢,我都按你的方子做了,都喂了酸菜湯了的,還是不見吃食。」
她不安地說,「早上去花嬸那裏要的酸菜湯,新鮮的酸菜湯!」

  「我就說嘛,這就怪不得我了!酸菜湯要又陳又濃的,最好有個十天八夜的,
才有藥效!」老秦撇撇嘴搖了搖頭說,「按我的方子,一頭豬還治不了啦?!」

  「快去,看看花嬸睡了沒有,問她再要些濃的來。」王寡婦扭頭對坐在柴堆
上的壯壯說,壯壯蹦起來一溜煙跑了出去。

  「都這這光景了,事情不會壞了吧?」王寡婦忐忑地問,聲調裏充滿了哀求,。

  「莫得事,有我老秦在,莫得事!」老秦把胸口擂得咚咚地向。在這條街上,
他是個響當當的能人,到山裏刮些樹皮,挖些樹根,摘些花草,就能治人,也能
治家禽牲口,還會閹公豬公牛,一張嘴能說會道,小日子過得滋滋潤潤的,人也
保養得比别人體面些。

  「老秦哥,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我哪時候懷疑過你的能幹!你說你的老鼠
藥是真的,果然就是真的,老鼠毒死了一大片,雞也毒死了三隻,這麽大個兒的
豬也給毒倒了,半晌功夫就卧倒了,現在還在吐沫子兒!」王寡婦說着,哭腔就
拉了下來。

  「哦——」老秦的頭上熱熱的冒了一層汗,蹴下來用衣襟擦着額,說:「點
個燈,快讓我去看看!」

  王寡婦把手中的蒲扇塞給他,站起身來往屋裏走去。在銀子一般光亮的月光
中,肥碩的大屁股在寬大的布褲子裏一甩一甩地左右晃動,布鞋上方露出巴掌那
麽大一截潔白的肉來,直看得老秦的心也跟着晃蕩起來,魂兒一直跟着晃蕩到屋
子裏去了。

  老秦吐了一口煙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這王寡婦怎麽就不見老啊!圓圓的
杏子臉兒,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彎彎的眉毛,耳朵上戴個銀色的大耳铛,
手腕上帶着一環碧綠綠的大手镯子,濃厚的頭發還是那麽烏黑油亮,皮膚也生得
白,個子雖然是中等,但是飽滿圓潤,像是水裏泡過的木瓜似的。上身随便穿一
件黑地碎花襯衫就這麽惹火,那胸那屁股離了男人的滋潤還是那麽地挺,都那麽
地飽滿。壯壯那死鬼老爹沒福享用,不知這麽大片肥肉要落到哪個天殺的嘴裏哩!
在老秦看來,全村的單身男人都是狼,眼珠子全他媽發着綠綠的光,全盯着這片
肉。

  壯壯端着一大瓦罐酸湯進來打斷了老秦的浪想。王寡婦點着一盞老式菜油碗
燈,用手掌護住火苗子,顫顫巍巍地從屋子裏走出來,安放在豬欄邊的矮牆上。
老秦走過去借着昏昏的光線往地上看,隻見在一群小半大豬的旁邊,那頭老母豬
卧在離豬槽不遠的地方,嘴筒子前面放着一個傾斜的瓦罐,裏面還有早上沒喝完
的酸菜湯,瓦罐周圍灑落了一片濕淋淋的水迹,豬頭無力地耷拉着,眼睛都快閉
上了,「呼哧哧」地隻喘個不住。豬欄裏的氣味很沖,可惡的蚊子成團地飛來飛
去,濃濃的酸臭混合着豬屎味撲鼻而來,老秦不停地閃着蒲扇,「吧唧」「吧唧」
地抽着煙袋,他實在受不了這臭味。

  「把豬拉起來!」老秦一把奪過壯壯手上的瓦罐,甕聲甕氣地命令壯壯。

  壯壯遲疑地看了看王寡婦一眼,王寡婦圓着雙眼一瞪,他才低下頭去不情願
地挽起褲腿,咬着牙跨進豬欄裏,驚得成團的蚊子「呼啦啦」地飛開來。壯壯歪
着臉憋住氣,閉着眼睛抓住豬的前蹄使勁往上提,剛剛拉起半個身子,又「噼啪」
一聲倒了下去,一連三次都沒能成功。他攤着沾滿豬屎的雙手,朝豬欄外的兩個
大人苦笑了一下。

  「都大人了,腳粑手軟的,連隻死豬都應付不來,」老秦不耐煩地說,「十
七八的小夥子了,要是娶了個媳婦怎麽辦,那可比豬大得多呢!」他狠狠地揶揄
說,把煙袋從嘴裏拿出來在牆上磕了磕。

  「十九了!」王寡婦在旁邊小聲說。

  壯壯羞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伸手擋着就要跨進來幫忙的老秦,貓下身去
低吼一聲,鼓着脖頸把豬「呼呼」地拖到豬圈門口,把前爪搭在豬欄上。

  見豬已經弄過來了,王寡婦連忙将矮牆上油燈芯撥了撥,豬欄裏登時燈火通
明。她又轉身跑回屋裏拿了火鉗出來将豬嘴撬開,母豬「嗷」地一聲低叫張開了
嘴。

  「好!好!好!還有得救!」老秦「嘿嘿」地笑了一聲,把手中的瓦罐傾斜
起來對着豬嘴,「好生抱住抱緊豬頭!」老秦吼了一聲,壯壯趕忙緊緊地按着豬
頭。

  酸湯「咕咕」地灌了下去,一大罐兒全灌完了,灌得母豬「嗷嗷」地直叫,
噴了老秦一手的酸湯。王寡婦傷心地拍着豬的背膀,眼淚汪汪地安慰着。

  「這回好了!」老秦把瓦罐放到矮牆上,甩了甩說。王寡婦長長地舒了一口
氣,緊鎖的眉頭終于松散開來。她看着壯壯把豬放回去後,打來一盆水給老秦洗
手,自己在屋子裏翻箱倒櫃地弄得「乒乒乓乓」響個不停。

  「妹子,大半夜的,你又在忙啥喲?」老秦進來找手帕開手的時候,看見王
寡婦忙得滴溜溜直轉說。

  「真是勞煩你了,老秦哥!家裏還有一瓶三花酒,整幾個菜喝兩盅吧。」

  「别,回去姑娘又要說我了!」老秦嘿嘿地笑着,早聞到了酒香。

  「我叫你喝的,她來找我啊!」王寡婦哼了一聲說。

  「我說老鄉,菜就算了嘛,有花生給我炸一盤,放到院子裏喝。」老秦踉踉
跄跄地走到院子裏坐在竹椅上,重新掏出煙袋,翹起了二郎腿慢悠悠地抽着。這
是小芸從鎮上帶來的煙絲,說「不要自己種煙了,辛辛苦苦侍弄出來,又不好吃」,
他心裏不大高興女兒的說法,卻也順了她的孝心,開始抽起煙絲來。吸一口,吹
一口,噴香滿口。

  不大一會兒,王寡婦就把長木凳端出來,把酒碗筷子在長凳上一溜兒排開,
自己挪了小木凳坐在對面陪着老秦。

  老秦抓起筷子夾了一顆花生扔進嘴裏,「咯嘣」一聲脆響,「壯壯呢,一轉
身就不見了?」老秦碗到嘴邊才想起從洗完手就沒看到壯壯。

  「早到屋裏睡下了,小孩子家喝什麽酒?」王寡婦指了指屋子裏說,「這崽
一天天大了,人也長得不錯的,就是不愛說話,脾氣倔得很,像他老子。」她不
失時機地誇着自家孩子。

  老秦一仰脖子,「咕嘟嘟」灌了小半碗,辣得他「呀呀」直叫喚,「不喝酒
好!不喝好,我這壞毛病到現在還改不了,閑來無事總要整兩口心裏才順暢!你
不喝點?」他歪着頭一邊倒酒一邊問女人。

  王寡婦連連擺手,「女人家哪能比的你們男人,年輕時候還能喝兩杯,現在
上年紀了,整不來這玩意啦!」老秦又把酒回去一些,端着直送到女人跟前,
「來來來!少喝一點就是了,你不老,我才老了!」王寡婦隻好接住,在碗邊抿
了抿,用手遮着,慢慢地倒了下去,「老秦啊,我們都是苦命人,還好孩子們都
大了……」她把碗放下,咂着嘴巴說,喉嚨裏火辣辣地嗆人。

  「是喽,都大喽,又怎麽樣,還不是一樣的操心,操得更厲害了!」老秦感
概地說,所有苦難的日子全都湧上心頭來,心裏酸酸的。

  「你還好,女娃不用那麽愁,像小芸那般模樣的,小夥子們争着要呢,我家
壯壯就不一樣啦,又不會說啥讓人歡喜的話,我們條件又不怎麽好,那才麻煩哩!」
王寡婦老早就看中了他家小芸,這丫頭又能幹長得又清秀,心靈兒機警,雖然老
秦也喜歡壯壯這孩子,可是卻從來不正兒八經的和她說過,王寡婦隻顧一心兒把
話頭兒來撩他。

  「俗話說得好,' 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爲兒孫作馬驢' ,你又擔心啥呢?」
老秦漫不經心地說,把眼來瞟女人雪白的脖頸,「是該歇歇的時候了,你就不想
爲自己打算打算?!」他悶了一大口酒,甕聲甕氣地說。

  王寡婦的臉刷嚓一下燙起來,把頭低着,「唉,那是年輕人的事了,像我們
這把年紀,人老珠黃的,誰還稀罕哩!」她低着頭用手不安地扯這褲腿說。

  「誰說的,我敢打包票,隻要你不是那麽挑,隻要你嘴巴一松,村裏的那些
光棍漢滾跟跶鬥地就來了。」老秦言之鑿鑿的說。

  「我挑什麽哩?啥也不挑,隻要對我們娘兒倆個貼心貼肺的我就知足了……」
女人擡起頭來,怔怔地望着他說,「這些年頭我們娘兒兩個受了多少苦,吃了多
少白眼,除了拉扯豬娃,我什麽也不會,比不得老秦哥能幹,又會醫病又會擺攤,
還有條船在渡口上。」老秦嘿嘿地笑着,「自己的苦自己清楚,那是外面看起來
比别人好點……好也不多。」他又喝了一口,醺醺地有了幾分醉意,今晚是陰曆
十三日,月亮的光輝不是十分亮堂,可是對面的女人卻越瞅越漂亮,「人活一世,
草木一秋,要是你信得過老秦哥的話,我們……」他撓了撓頭低聲說。

  王寡婦是個明白人,聽到這裏她就有九分明白了,臉上火辣辣地燙起來,急
急地打斷了老秦的話:「老秦哥開始說酒話了,我去看看豬怎麽樣?」借故起身
朝豬欄奔過去。

  「沒醉……沒醉,我心頭清楚得很,」老秦有些着急,女人早走到了豬欄旁,
彎着身子朝豬欄裏看。

  老秦朝着女人的背喊了兩聲:「妹子!妹子!」女人也不回答,兀自盯着豬
欄裏看。

  他有些納悶,還以爲豬死了,也站起來跟過去,那頭母豬的眼睛張開了,氣
色也比先前好了。「菩薩保佑,你的豬好了,明兒就能大口大口地吃食了!」他
籲了一口氣,得意地說。





               【待續】
2015-7-22 13: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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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廂房亂愛

  王寡婦遠遠地吹矮牆上的菜油燈,火苗子晃了幾下,沒有吹熄。老秦卻聞到
了女人口中吹出來的熱熱的味道,帶着甜香的女人味兒!女人像推開他湊近去吹,
卻找被老秦「噗」的一口大氣吹滅了,同時抓住了她的手腕,帶到懷裏來。

  「不不!讓人看見,要遭說閑話!」王寡婦掙紮着低聲說,男人的身子像堵
牆似的立在她跟前,手腕被緊緊地鉗住動彈不得。

  「沒有人……」老秦悶聲說,他的喉嚨幹幹的聲音也跟着嘶啞了,心裏直鬧
開來。

  「孩子就在屋裏睡着哩!」女人着急地在手腕上使勁,憋着氣力掙紮起來,
「時候不早啦,你該回去了,明兒還要撐船呢……」她怕老秦明兒太累起不來。

  「撐船有小芸的哩!」老秦扭頭看了看黑乎乎的廂房門口,一個摟抱把女人
抱起來,使她雙腳離了地。

  女人的屁股被摟住,雙手解放出來,拼命地在男人的肩頭上亂擂,「不要…
…不要……」她嘤聲低叫。

  老秦也不管不顧,徑直抱着女人軟乎乎的身子穿過灑滿月光的院子,鑽到了
廂房裏面。說來也怪,一進了廂房,女人便不掙紮了,伏在老秦的懷裏軟趴趴像
攤稀泥似的,哆哆嗦嗦地發顫。

  老秦用肩膀支住女人軟弱的身體,空出一隻手來伸進女人的的領口蓋在一團
軟軟的肉上,粗糙的手掌就像揉面團一樣,把女人揉得「哼哼唧唧」地直呻吟。
面團兒在掌中變了形,朝兩邊歪擠開去,又彈回來恢複了原狀,漸漸地鼓脹起來,
越來越有彈性。捏完這隻再捏另外一隻,糙糙的奶頭蹭得手心癢癢的,熱和的奶
子就像有魔力一樣,手指陷進去緊緊地黏附在上面拔不下來。女人的奶子飽滿而
圓潤,軟軟地就像溫暖的水袋,再多捏幾下就要捏出水兒來的。胯下的命根子早
就硬梆梆地在褲裆裏直豎起來,粗魯地戳在女人柔軟的腹肉上,似乎要在上面戳
出個洞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粗聲大氣地喘着,就像一頭紮到河水裏太久了,剛剛
從水下伸出頭來似的隻喘個不住。

  老秦見女人這麽容易性發,曠了這些年,還真是難爲她了!他膽子也更加大
了,手像條蛇似的沿着女人的小腹鑽下去。

  王寡婦驚慌起來,抓住男人的手腕一掙,往地上蹲下去,像條蛇一樣往地上
沉沉地墜下去。

  老秦連忙彎腰抓住女人的臂膀,把女人從地上提起來,伸下手去解女人的褲
子上的鈕扣,連褲衩一起拉到腳跟上,下半身白花花的一大截好肉。老秦直起身
來的時候和女人對了一眼,黑乎乎的微光中女人白白的臉盤上被頭發遮去了一大
半,剩一隻獨眼看着他。

  「别怕!别怕!一會兒就好……」他伸手撩開另一隻眼上的亂發,低聲安慰
女人。

  女人的手從下面弱弱地擡起來,搭上老秦的肩膀上,在他的脖頸上移動着,
滑到他的臉上輕輕一摸,喘着氣說:「我不怕你!」說完扭過身子看着窗外的月
色不吭聲了。

  此時的老秦已經像一捆熊熊燃燒的柴禾,裏裏外外都在「哔哔啵啵」地燃燒
着,渾身灼熱難耐,欺身将女人撲倒在身後的草堆上,提着她褪到腳跟上的褲子
褲衩扯下來,白花花的兩條腿子就像潔白的蓮藕橫在眼前。老秦喘得跟頭牛似的,
把自家的褲子脫到大腿上,貓着腰伸手順着白白的大腿内側摸過去,摸到那一片
黑乎乎的山丘上,卷曲的陰毛粗粗地糙手,軟軟的肉穴上已經濕得像一團模糊的
沼澤。

  「都濕了!忒多水!」老秦嘟哝着說,聲音粗硬得就像鐵塊刮過紙闆似的。

  「水多不好嗎?死人才沒水!」王寡婦把兩條腿朝兩邊分了分,把大腿中間
暴露出來。

  老秦的腦袋裏「嗡嗡」直響,擒住女人的肩膀按倒在身後的草堆上,像座鐵
塔似的倒了下去,粗大的肉棒悄無聲息地擠開肥厚的陰唇,頑強地朝溫熱的巢穴
送了進去,一直到底。

  「要死了!要死了!」王寡婦悶哼一聲,全身緊緊地繃起來,「好大的雞巴,
你給妹子輕點日!」她顫聲央求男人。

  老秦哪裏顧得憐香惜玉,他隻知道結了婚生了孩子的人就是老虎,就是狼。
便使出憋屈了這麽多年的勁兒,像頭野牛一樣在實話溫暖的肉穴裏亂沖亂撞,穴
裏的淫水越攪越多。守了兩年的淫水滿滿當當的,就像泛濫的春水一般,鋪漫着
在胯間流淌,怎麽也流不完似的。王寡婦股間的嫩肉給撞得「劈啪」「噼啪」直
響,雙手緊緊地捂住嘴巴「嗚嗚」地叫着,兩隻腳被男人高高地擡起來挽在手腕
中,又粗又硬的肉棒就像石杵沉沉地打在肉穴裏,她痛得歡喜,癢得痛快,她想
放聲歌唱。

  老秦突然「噗嚓」抽出來,王寡婦下面的肉穴一下子空了,空落落地難受,
兩手在空氣中亂抓:「幹啥哩?你在幹啥哩?!」老秦一扭身抓到後面那條寬大
的褲衩,在手心裏揉成一團在在女人的胯間亂抹,「水太多了!太多了!」他的
聲音像悶雷似的,滿臉汗涔涔地又撲上來,來來去去狠狠地戳弄,「劈啪」「劈
啪!」的聲音再次浪響起來。

  「不停……啊哦……不要停……噢……噢……」王寡婦嘴裏直叫喚,恐怕這
肉穴要腫上好幾天了,但是她不在乎,平日裏看着老秦的身闆就猜他是個能手,
到了跟前果然就是個能手!

  「你喜歡不?」老秦粗聲粗氣地邊插邊問。

  「不喜歡!」王寡婦嬌聲說,肉穴裏又麻又癢,深處潛藏着一種美妙難言的
緊張,聚集着就快要爆炸了。

  「那我不日了,你不喜歡!」老秦惱怒地停了下來,賴在女人的身上一動也
不動。

  「喜……歡!」女人馬上乖巧地改口道。

  「喜歡我什麽?」老秦不依不饒起來,非要問出那個羞人的話來。

  「喜歡你的大雞巴!」王寡婦早知道男人玩的這種把戲,不過是爲了追求一
種操控的感覺,「快插……插妹子的騷逼!」她把屁股挺着,搖着湊上來,難耐
地挨來挨去。

  「以後天天給我日不?」老秦似乎不爲所動,繼續僵持着。

  「親爹爹,莫要玩了……快……快……」女人挨不住了,連聲告饒,「日…
…天天給你日……快喽!……」她羞憤地說。

  老秦抓着女人兩隻腳一提,将肥滿的屁股托高了,把她的腿壓在胸口上,低
吼一聲「來了!」猛的一舂,女人銳聲尖叫了一下,連忙捂住嘴鳴嗚起來。老秦
撒着歡兒一下一下地撞入了,再沉沉地拔出來,又撞入去……,淫水便「噼噼噗
噗」地在胯間飛濺。

  王寡婦咬着牙一下一下地挨着,那久違的感覺就像遠山的悶雷,「轟隆隆」
地喧嚣着貼着地面遠遠地過來了。

  「要來了!要來了!」她拿開手尖叫了兩聲,緊接着屁股一抖,「啊——」
地一聲,熱乎乎的汁液從肉穴裏噴湧而出,灑得老秦滿胯都是。連老秦也暗暗吃
驚:「這騷娘們拿來這麽多水,平日裏端着個樣子,一丁點兒也看不出來呀!」
老秦穿好褲子,退到空地上畫了根火柴,照着給女人穿褲子。跳躍的火苗映在女
人汗涔涔的臉龐上,比先前更加紅潤,也更加漂亮了。

  「以後你還來嗎?」火光滅了的時候,女人從草堆上站起來低聲問老秦,他
才發現王寡婦的聲音原來是如此妩媚動聽。

  「來啊!幹嘛不來哩?我空了就過來!」老秦說,這是塊肥沃的土地,需要
他這塊好犁三天兩頭地耕上一回。

  「你沒喝多吧!我要送你過去嗎?」兩人從廂房出來,在院子裏的月光裏的
時候王寡婦關心地問他。

  「你還是别送我,沒個名分被人撞見了議論起來難聽!我能行!」老秦站在
院門外朝她揮了揮手,搖搖晃晃順着門前的土坡走下去。

  王寡婦擡起頭來看看天,月亮已經就快爬到了天幕中央,路面變得很是清楚。
她在院門内定定地盯着他的背影,聽他哼着小曲在彎彎的石闆街道上越走越遠,
身形慢慢地越變越小,最後漸漸地變得模糊,在轉彎處消失不見了。

  遠處的河面就如一條灰蒙蒙的布帶,映帶着近處明滅起落的燈火。老秦是個
好人,她跟了他也算是門當戶對,隻是他家的小芸性格要強得緊,不知道會不會
接受她這個後媽?

  今兒正逢大融村趕集的日子,老秦起了個大早到街上擺地攤賣他的草藥,當
然還有他非常暢銷的那貨真價實的老鼠藥。小芸撐着渡船在早晨把對岸的村民接
過來,到了傍晚又送過去,在河面上來來往往地忙碌着,一直沒有停歇;直到夕
陽落到西山頭上的時候,趕集的人都過河了,河面上才空空蕩蕩起來。

  老秦收攤的時候有點納悶,這街上人來人往的一整天,王寡婦連個人影兒也
見不着。這娘們以往趕集可趕得勤呀,總要來他攤子邊上唠嗑好一會兒,難不成
她後悔了?老秦垂頭喪氣地思量着,腳步兒不覺已經進了家門,小芸的廂房門鎖
着還沒回來,便又心疼起女兒來:這瘋丫頭!太陽都落山了,難不成還有過河的
人嗎?忍不住又站在院門外,伸長脖子朝着渡渡頭那邊放開嗓子呼喚起來:

  「喂!——小——月呀!喂——小——月!……」男人的洪亮的聲嗓越過老
槐樹,遠遠地在河面上傳播開去。老秦隻是看不到渡船的位置。其實并不遠,他
喊第一聲的時候,小芸老早就聽見了,隻是不想答應。爹的呼喚一聲接一聲地傳
過來,喊得她心裏緊緊地糾結起來,使她更加不耐煩,賭氣似的在岸邊撐了一篙
子,将小船推離了岸,「嘩啦啦」地向石崖那邊劃了過去。

  都柳江本來是自西往東直流下來的,由于兩岸的山脈在這裏突然拐了一個彎,
所以江水便在大融村驟然一收,水勢便緩了下來,看起來仿佛凝固在了河邊的大
崖上。再往下大約六裏地的地方才艱難地轉了九十度的直角,重新湍急起來開始
了新的延伸。山脈和河流便在這裏窩出了大融村這片荒涼貧瘠的土地,漫長的歲
月使它變得清靜而美麗,三省的人都跑到這裏來雜居。兩岸來往聯系的工具除了
老秦的這隻渡船以外,還有上遊的一條鏽迹斑斑的鐵索橋,橫鋪在鐵鏈上的木闆
由于長久風吹日曬,有的腐朽着掉落了,變得稀稀落落的,人們都憚于從上面經
過,于是老秦的小木船變成了唯一的交通工具。

  這是一條上了歲月的狹長的小木船,烏黑的船身,兩頭微微向上翹,中央一
個小小的艙房,上面披着暗綠色的陳舊的帆布和蓑衣,除了配備有兩杆桦木船槳
和一直長長的竹篙之外,沒有高高桅杆,更沒有風帆;老秦在小芸七歲的時候,
生産隊除了給家裏分了四畝地,還把這條木船低價承包給了他。那時小芸在鎮上
的學校裏上學,早上坐爹的船去上學,晚上坐回來,屈指算起來,不知不覺在這
隻船上侍弄了十多年,水底的每一塊石塊,兩岸的村民,沒有他老秦不認識的。
如今小芸已經高中畢月了,沒考上大學,從此幹起了爹的營生,大家才驚覺:以
前那個梳着羊角小辮的小女孩,已然出落成了水靈靈的姑娘兒。

  小芸将船搖到崖邊,從船艙裏拿了一本小說出來,坐在船頭上借着夕陽的光
輝讀起來。還沒看完一頁,心裏就空落落地讀不進去了。這是本香港都市言情小
說,書裏描寫的男主人公都是英俊帥氣的富家公子,女主人公都是美麗而氣質的
時髦少女,他們走在五顔六色的街道上,住在童話般的高樓裏,自由地調情、深
情地親吻、大膽地做愛……就像昨晚窗外的那兩條漂亮的狗那樣般配,自由自在
地沉浸在愛河裏。她強迫自己看完一頁,那些優美暧昧的字眼讓她的心情起伏不
定,實在無法再繼續讀下去了,隻好把書放下,把眼兒呆呆地瞅着崖壁上那一片
迷離倘恍的水光。

  小芸每天都面對着這片神奇的光影,每次都有不同的感覺,變幻的光影裏什
麽都有,有男人和女人,有小孩和老人,還有牛、豬、狗、馬、田野、樹木、山
丘……熙熙攘攘地來來往往,熱鬧非凡,有時候有飛鳥和天使在雲彩中飛舞。這
樣看着看着,小說裏面描寫的那些讓她心驚肉跳的生活便被漸漸地沖淡了:城裏
的世界能有這山窩窩的景色美嗎?她才不信。




               【待續】
2015-7-23 11:4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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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鴿子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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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鴿子 4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4932


              第四章浪泳

  夕陽驟然沉落,幻影即刻從眼前消失了,夜幕悄然無聲地在河面上扯開來,
小船在波面上輕輕地晃蕩着,崖洞中的野鴿子在「咕咕」「唧唧」的鳴叫。河面
偶爾有魚躍出來,「啪啪」地兩下水聲又掉進了水裏。

  沒有了崖壁上的光影,少女的神思依然能夠飛翔。她有時想那死去的親娘,
又是回憶起在鎮中學裏的過往,她甚至在想:身下的這條都柳江是從哪個山溝溝
流出來的,這樣晝夜不休的奔流,在什麽地方入了海洋?河水比她幸福得多,它
可以自由自在地跑那麽遠的路去看外面的世界。她喜歡這樣這樣一個人待在河面
上無拘無束地遐想。

  每當這種時候,她最煩心爹呼喚她回家的叫喊聲,像催命似的使她想發火,
所以她就故意不答應;爹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越來越煩人,逼着她做這樣做那樣,
做針線做飯,喂豬喂狗喂貓……她越來越不願回到爹身邊,甯可獨自兒待着。

  月輪早從東山頭冒出來了,還差那麽一點點就圓了。月光抖落在河面上,使
得波動的河面比岸上還要亮,月亮和星星都沉在水底,上上下下兩面天,她就夾
在中間。

  她把竹篙在水底的沙地上上輕輕一點,把船搖到岸邊靠着,放下了竹篙,把
船頭的繩子系在一棵碗口粗的樹樁上,站在船頭朝四周望了望,身前身後兩三丈
之内都看得清清楚楚:除了月光投下的樹影,連鬼都看不到一個。

  小芸在船頭蹲下身來把手伸進水裏,夜晚的水有些回溫,暖暖地留着陽光的
熱度。她直起身來,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脫起身上的衣服來。淺綠色的短袖T
恤從頭上脫了出來,杏黃色的短褲也從少女的臀部滑下,一直滑到腳踝處的時候,
少女交替擡起完美的腳掌,把它拉出來,和T恤卷成一團扔到了船艙裏的皮墊上。
身下隻剩下貼身的粉紅色的内褲和乳罩的時候,她住手不在脫下去了,雙手交抱
在胸前緊緊地護住,一次又一次朝岸上瞧,老是覺得昏暗的樹影裏有一雙賊滴滴
的眼睛在偷看她的身體,讓她覺得又羞又怕。

  小芸在今年農曆三月裏滿的十九歲,按生理課本上的标準,她成年了。可是
那是她還無法透徹理解「成年」這兩個字所包含的全部意思。隻是在上個趕集天
擺渡的時候,有個對岸的浪小子在船上眼睛像兩枚梭镖似的滴溜溜地把眼睛盯着
她的屁股看。小芸雖然用眼角瞧見了,卻不敢回頭面對這雙眼睛。在對岸下船的
時候,這個挨千刀的在付船錢的時候,在她的手背上極快地摸了一下,驚得她趕
忙縮回來,心裏一陣陣的驚慌,不巧的是,船身在這時候颠簸了一下,那輕浮鬼
又斜斜地把身子靠過來,被她狠狠地推了一把,差點掉到河裏去了。小芸還不解
氣,罵了他個狗血淋頭,那家夥才灰溜溜地逃到岸上去跑了。那些年長的人在身
後竊竊地說:「這娃子長大了,成大人了啊!」從那天起,小芸才意識到「成年」
這個詞還包含了另外一層讓人難以啓齒的意思。

  除了在她那小小閨房裏敢脫光衣服之外,小芸還從來沒有在外面、在天地間
讓身體這麽赤裸裸地露過天。她再一次緊張地私下張望着,确定岸上真的是空無
一人以後,膽子才大起來。她咬了咬牙,雙手反剪到背心上,摸着了細小的鈎扣,
「踏踏」兩聲挑開,乳罩的帶子便在肩上松弛下來,柔軟的指尖剝開罩杯,兩團
白花花的肉團便從胸口跳脫出來,顫巍巍地在空氣中靜靜地挺翹着,頂端點綴着
兩枚鮮嫩的櫻桃粒,這種感覺驕傲而羞怯,熟悉而又陌生。她甚至能聽得到奶子
下面的心跳聲。她垂下雙手捋着内褲的花邊,緩慢地把三角褲往下推,平滑的小
腹和豐滿的臀部便露了出來。小巧的内褲滑過潔白的大腿,滑過膝蓋,滑過腳踝,
遭遇了和短褲一樣的命運,被扔到了船艙裏和衣服呆在一塊了。

  小芸赤條條地伫立在船頭,月光灑在她的胴體上,泛着白瑩瑩的光輝。她扭
着頭大膽地看自己的屁股,低頭看胸前的奶子,她再一次發現自己的身子好多部
位确實和先前不太一樣了:身段顯現出來的曼妙的曲線仿佛是造物主親手勾勒出
來的線條,柔和而又流暢,颀長筆直的雙腿根部鼓蓬蓬的,就像隆起了一座小小
的山丘,一小片茸茸的短毛覆蓋在上面,形成了小小的一片倒三角形。

  一種好奇心促使小芸把頭朝下垂的更低了,整個腰幾乎弓了起來,她叉開雙
腿,用手扒着陰毛往下看,盡管被腦袋擋住了月光,她還是能分辨出暗紅色的肉
團中間有條白白的小縫,像柳葉兒的形狀一隻往下延伸下去。她還是第一次這麽
真真切切地看到自己的陰戶,覺得新鮮而又神奇。

  她實在不能相信,那尿液就是從這麽可愛的縫隙裏流出來的,便忍不住伸出
指尖在那縫隙上碰了一下,指尖剛剛觸碰到那軟軟的潮濕的肉壁的一刹那,一股
細小的電流一般的酥癢瞬間「簌簌」地傳到内裏去了,舒服得她禁不住打了一個
冷戰,嘴唇發出一聲輕微的「嘤咛」聲,感覺到那口子像活物一般微微在蠕動。
她吃了一驚,連忙把手縮回來,就像亵渎了什麽神聖的東西,使她産生了一種莫
名其妙的罪惡感。

  爹又在院門口大聲地呼喚她吃晚飯了,她得趕在爹尋來之前舒舒服服地遊上
一個來回。小芸極快地直起身來,雙臂伸長探了探,像一尾銀條子魚一頭紮進了
河裏身,滑膩膩地溜到水底去了,隻留下水面上一圈圈的漩渦向外擴散開來。

  「潑剌」一聲水響,小芸濕漉漉的頭出現在離小船五六米遠的水面上,她使
勁地甩着頭發上的水珠,嘴巴「撲哧哧」地吹着氣,随後伸手捏緊了鼻子往後一
倒,像條大白魚朝着更遠的地方遊去,波浪蕩漾着刷過她堅挺的乳房,像一張寬
大的手掌輕輕地怕打着她的乳尖,立時有一種類似于剛才觸碰小穴的感覺沿着乳
頭鑽進來,使她全身麻酥酥的癢起來,舒服得她想哼叫,甚至想大聲地唱一首撩
人的情歌。

  她就這樣仰面漂浮在水面上,柔軟的雙手在水下面像船槳那樣悠然地劃着,
修長的秀腿時不時地卷曲起來在蹬一下,脊背枕在水面上,涼爽爽的水流漫過她
的小腹,滑上她的乳峰,将一波又一波的奇癢在她的身體裏散播,傳達到她肢體
當中的每一個細胞。

  時間在流動的月波中漸漸流逝,當她覺得遊得夠遠的時候,掉了個頭又朝着
小船的方向遊了回來。遠遠看去,就像一堆白色的水沫子在河面上自由地漂浮,
誰也無法想象那是一個成熟了的少女的酥軟軟的身子。

  小芸一直沉迷在水波帶給她的快感中,離小船還有四五米遠的時候,她募地
聽見「嘩嘩」的劃水聲,裏面還混雜着人的呼吸聲。她一下子從陶醉中警覺起來,
手上一松身子失去了浮裏沉到了水下面,過了一小會兒黑色的發絲才在船邊從水
裏漂浮起來。

  小芸扶着船舷分開濕漉漉的頭發,借着月光朝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看過,離
小船丈把遠的地方果然有一隻小竹筏朝這邊浮過來,上面并沒有什麽人,隻有筏
子在随着波浪起伏着,越漂越近。

  「誰?!」小芸呵道,竹筏并不是順水亂漂,而是有明确的方向性的,她确
定筏子下面藏有個人。

  沒有人回答,小竹筏兀自漂浮着越靠越近。

  「哪個挨千刀的!再不給老娘滾出來,老娘就不客氣了!」小芸心裏緊緊地
繃起來,除了罵人,她幾乎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回擊了,要是真的是壞人可咋辦呀?

  話音才落,一顆頭從筏子旁邊冒出來,「呼哧哧」地噴着嘴邊的水滴叫道:
「小芸妹妹,是我,辰辰!」她終于松了一口氣,随即臉色一沉,狠狠地罵到:
「短命的促狹鬼!不要臉,偷看你娘!」

  「小芸妹妹,我倒是想看哩,那麽大老遠的,我什麽也也沒看到!」辰辰嘻
嘻地笑着,從水裏「嘩啦啦」地跳上竹筏上來,渾身濕淋淋地在竹筏上立着,
「要是我看見不敢看見的了,讓這雙眼長紅瘡瞎了去!」辰辰是王寡婦家隔壁花
嬸的兒子,隻比小芸早出生一天,在鎮上讀書的時候和小芸是一個班的,就因爲
這一天,張口閉口地追着她叫「小芸妹妹」「小芸妹妹」。小芸可不覺得他比自
己大,也喜歡和他嬉鬧,壓根兒不把他當做哥哥。

  辰辰嘴上在告着饒,腳下的筏子卻沒有停歇,不着痕迹地向小船越靠越近。

  「别過來!别過來!」小芸也注意到了,急得尖叫起來,「你娘的,你敢再
過來一下試試?!」辰辰趕緊弓下身子,把筏子刹住向右邊劃開去。潔白的月光
裏,辰辰隻穿了一條花短褲,小芸不小心瞥見了短褲中間那團鼓囊囊的東西,心
裏一蕩,臉上就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好哥哥,你轉過身去!」小芸讨好地叫道,辰辰乖乖地轉過身去了,「不
要站着,趴在筏子上别動,不許轉頭看,我要上船啦!」她心裏後悔死了,自己
怎麽就脫得這麽光麻麻的?辰辰很聽話,撅着屁股老老實實地爬在筏子上。

  小芸「潑剌」一聲翻上船來,貓着腰從船艙裏抱出衣服在船頭上飛快地穿起
來。臉上還在燙乎乎的,她恨這艙太小,藏不住她的身子。好歹衣服算是穿上了,
她終于松了一口氣,扭頭一看,辰辰還老老實實地趴在竹筏上。瞧着他那老實樣,
小芸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得意地說「起來吧!真聽話!」。

  辰辰的兩腿合攏來,她才發現這家夥的大腿剛剛一直叉開着的,目光從兩腿
間能射過來,在身體的陰影中那雙眼不容易被她捕捉到,臉上瞬間又火辣辣地燙
起來,變了顔色罵起來:「壞辰辰,你的眼珠要長瘡瞎了!」順手抓起竹篙狠狠
地一竿子橫掃過去。

  辰辰一貓腰躲過了一篙,嘻嘻地笑着。

  一擊不中他還這麽得意,小芸更加生氣了:「看你躲!看你躲!」收住勢頭
壓低篙子「呼啦」一聲掃回來。

  說時遲,那時快,辰辰往上一躍,竹竿從腳底下堪堪掃過,又掃了個空。

  小芸臉色紫脹起來,呵一聲「狗日的」,喘着氣攢着勁兒準備再掃,辰辰卻
失聲尖叫起來。小芸定睛一看,原來剛才他那一躍落回來的時候用力過猛,竹筏
從中間散開,變成了兩個小筏,一隻腳踏着一邊,雙腿大大地叉開就快成「一字
腿」了。

  小芸還來不及笑出來,辰辰早已經「撲通」一聲栽進水裏去不見了,隻剩下
兩片筏子在水面上打着旋兒漂到了河心。

  「又來!又來!看你裝到什麽時候?!」小芸氣咻咻地罵着,水面兀自漾着
晃晃的月光,「咕嘟嘟」地有水泡從裏面冒上來,辰辰不見了蹤影。

  辰辰的水性她是知道的,跟她不相上下,一丁點也用不着她擔心。一眨眼半
盞茶的功夫過去了,辰辰還沒有浮起來,小芸慌了神,怪叫了一聲「啊呀」,忙
将竹篙在落水的地方亂搠,除了沙地什麽也沒有,小芸尖叫起來:「辰辰!辰辰!」
聲音裏帶着哭腔。

  「嘻嘻」,聲音從腳跟的地方傳來,吓了她一跳,扭頭一看,辰辰正在後面
扶着船舷對着她笑呢。

  「我還以爲你個碎崽死水裏了哩!」小芸氣不打一處來,摸着眼角的淚花楊
起竹篙,眼看就要打下來。

  「你敢,你敢再把我打下去?」辰辰死皮賴臉地揚起臉說。

  「你真當我不敢嗎?」小芸嘴上雖然這樣說,竹篙卻在半空裏停住了,「誰
叫你捉弄我的?」

  「那你打呀,再打下去就不要哭啦!」辰辰嘻嘻地笑着,從水裏竄上船來,
把小芸手中的竹篙奪過來橫在船上。「你看,我的腳都出血了,你還不滿意啊?」
辰辰擡起一隻腳掌給她看。

  小芸斜着眼一瞥,腳丫子上果然有紅紅的液體在漫開。「活該!活該!都是
你自找的!看你還長不長記性!」她幸災樂禍地說。

  辰辰也不在意,在船頭坐下來,翹着腳掌用嘴呵着氣止痛,「女兒家都不知
道憐惜男人!看哪個敢娶你?」他嘀嘀咕咕地說。

  「關你什麽事?你就是個小賴子,不想和你說!」小芸鬥他不過,隻好跳到
岸上,解開繩索,跳回來把船朝大槐樹撐過去。

  木船沿着河岸「嘩嘩」地前進,船頭上的少女在月光下就像披了銀色的輕衫,
顯得分外的美麗,特别是搖船的時候,那挺翹的屁股在短褲裏一晃一晃地誘人,
撩得辰辰的心頭糙糙的。

  「小芸妹妹,月亮都升這麽高了,你還在這裏幹嘛呢?等人?」辰辰轉了目
光,找着話來說。

  「亂說話,等誰呢?等你?」小芸沒好氣地說,「姐姐我在想事兒哩!狗嘴
裏吐不出象牙來!」

  「想事兒?要一個人悄悄咪咪地想?不會是想哪個情哥哥了吧?」辰辰隻顧
把話來撩她。

  「閉嘴!盡瞎想些沒正經的!」小芸低聲罵道,離大槐樹越來越近了。

  「你還自稱姐姐,我可比你大一天,大一天也是大!」辰辰自豪地說着,
「你說你是姐姐,你敢把像我一樣把船撐到下遊去嗎?撐得過去嗎?」他揶揄說。

  「撐不過,你厲害!」小芸在這件事情上還真不得不佩服他,除了大融村一
直往下到從江縣城門口,六七百裏的航程,沿途險灘無數,沒有一點真格的本事
是不敢冒這個險的。可是辰辰就敢,從學校畢業後成個竹筏子來往于大融村和縣
城之間,沿江的地方都跑了個遍,據說他還和城裏人做生意,賺了不少錢哩。就
像今兒夜裏,一個人劃着竹筏就回來了……小芸不得不佩服起他的膽識來。小芸
隻在這渡口擺渡,這裏風平浪靜,沒什麽危險。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10-6 14:00 編輯 ]
2015-7-24 07: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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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父與女

  船靠了岸,辰辰自告奮勇地要一個人就把船推到沙灘上,兩條粗壯的胳膊一
起用力,一坨坨的肉疙瘩在膀子上滾動,沒用多大勁就把船推到了沙灘上。小芸
跟在後面,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朝着村口的大槐樹走去。辰辰的肩膀在月光下
顯得又寬又厚,連着細細的腰身形成一個倒三角形,說起話來的時候後頸子一抖
一抖,聲音粗大而又磁性,全身上下散發成熟男孩的味道。小芸由那三角形的上
身,不經意地聯想到自己胯間那片小小的三角形的陰毛,心中動了一下:「她和
他,都成年了!」

  「你知道從江縣城有多大嗎?知道嗎?」辰辰扭頭問在身後亦步亦趨的小芸。

  「不知道,我又沒去過,有鎮上大嗎?」小芸怯怯地問,她去過最大的地方
就是鎮上了。

  「嘁!鎮上算什麽!」辰辰不屑地說,「小得很哩!打個比方,鎮上有我的
拳頭那麽大,縣城就有你的船那麽大,信不?」他握起拳頭來在小芸的面前晃了
晃,鐵錘兒一般的拳頭晃得她的眼花花的。

  「哇!那麽大呀!我信,城裏都有什麽好玩的?」小芸好奇地問,聲音裏完
全沒了底氣。

  「好玩的多着呢,女孩子們穿得可時尚了,裙子這麽短,」辰辰伸手在大腿
上比了一下,小芸的臉就紅了起來,不過他看不見,還在繼續炫耀他的見識:
「一個個穿得花花綠綠的,現在人家都不騎自行車,最差也是摩托,很多都開着
小汽車……」

  「什麽摩托?什麽小汽車?這些我又不懂,你說些我能懂的好不好……」她
氣餒地說,這些詞語隻有在小說裏有,小芸從聽到那些城裏的女孩開始,心裏就
有些酸酸的:一樣是女孩,人家就是好,什麽都看了個飽!心底不由得崇拜起眼
前這個大男孩來。

  「好吧,不說這個啦,動物園你總該懂吧?就像我們山上的豺狼虎豹,隻不
過都是養家了的,像豬啊狗啊一樣乖乖地被關在籠子裏!」辰辰眉飛色舞地說着,
比劃着。

  「呀!還能這樣啊,真新鮮!」小芸驚訝地說。

  「這還不算最新鮮的,還有更新鮮的哩!」說道這裏,他頓了一頓,慌張地
看了看小芸,「我不知道說出來你會不會打我?」

  「我打你幹嘛?說就說呗!這麽扭扭捏捏的,算什麽……」小芸不解地說。

  「好吧,就說那些女孩吧,她們和他們的男朋友到動物園裏來,手挽着手一
對一對地邊走邊看,臉上笑得像朵花一樣。」他的臉上放着光彩,完全沉浸在别
人美好的愛情裏去了。

  「一對一對?」小芸歪着頭問。

  「對啊,一對一對,有次我還看見了哩,有一對藏在公園假山後面,摟着亂
舔嘴巴子,那男的手在别個胸上亂捏亂摸,女的也不安分,把手插男的褲裆裏…
…」辰辰越說越來勁。

  小芸臉上羞起來,心裏不高興了:「胡說八道!怎麽能那樣子?又不是貓啊
狗啊的,見了人也不知羞!」

  「我可沒有亂說,這是我親眼瞧見的,真的!」辰辰使勁兒擂着胸脯保證說,
似乎在顯示拳頭的的力量和胸膛的的能耐,擂得「咚咚」直響,「你說他們看見
動物園裏的動物那麽做,自己也忍不住要效仿的!這也算是正常的吧,人就是動
物的一種……」他還在喋喋不休地說下去。

  小芸想着了昨晚槐樹下的那兩隻狗,心裏泛着惡心:「你還說!還說!讓你
的嘴巴爛了去!不正經的東西,眼睛淨看的啥呢?」辰辰知道她臉皮薄,隻得打
住話頭,「不說,不說。小芸妹妹,你想沒想過到城裏去看看?我捎上你,再把
你捎回來,坐我的筏子!」他試探着問她。

  「我哪裏敢到那種大地方去?山溝溝裏人到了城裏,瓷手縮腳的會被人當着
笑話看待!」小芸把頭搖得像博浪鼓一般。

  「誰敢笑哩!其實,她們才沒我們小芸好看!你是最好看的……」辰辰的聲
音越說越低,竟至于聽不見了。

  小芸的心裏就想被灌了一碗蜂蜜,濃濃地甜起來,眼睛的光像兩顆閃閃的星
星,在月光下直愣愣地盯着他。他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迷惑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渾身的血液都在血管裏奔竄,心裏有團火苗在胸腔裏燃燒起來,腳步不由自主地
朝小芸挪過來。小芸定在原地沒有動,也不說話,長長的睫毛垂下來蓋住了眼裏
的光,白白的瓜子臉兒在月光下顯得妩媚而又動人,愛欲的沖動使他的呼吸變得
濁重,心窩裏「咚咚」地跳個不住。

  辰辰一把把少女的身體摟在懷裏,軟軟的的胴體,熱乎乎的溫度,使他全身
有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滋味。小芸象一隻小貓一樣溫順地靠在他的肩上,他的手竟
有些顫抖,在她的背上的發梢上輕輕地摸着。

  小芸的心裏像有頭小鹿在心裏亂踢騰,「咚咚咚」地跳得比先前更快了,她
不知道怎麽做?背上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在她的背上隔着T恤使勁按着,似乎
想要按到肉裏去。她的身子被這雙有力的大手按向結實的胸膛,鼓鼓的胸部被擠
壓得變了形,使她感到就快窒息了。小芸感覺得到,辰辰的心也在「撲撲通通」
地亂跳,粗聲大氣地在她耳邊直喘氣,熱熱的氣流噴在她的脖頸上、耳廓上,癢
酥酥地使人舒坦。

  「小芸,小芸……」辰辰喃喃地說着,手像條冰涼的蛇沿着小芸的腰眼滑下
去,滑到了短褲裏面。

  「呀,你做啥哩?做啥哩……」屁股上一片冰涼,小芸慌忙反過手來握着男
人的手腕。

  「讓我摸摸,摸摸……」辰辰急切地說,小芸屁股上的肉又嫩又滑,手心兒
貼在上面粘住了扯不下來。

  「不!不!」小芸說着就想把他的手拔出來,可是那手卻固執地停在屁股上,
不住地亂捏亂摸,一股怪怪的舒服的感覺在臀部擴散開來,「唷,你真壞!壞!」
她雖然手上在使着勁兒,卻拗不過辰辰手上犟勁,隻得任由他摸着。說來也怪,
明明摸的是屁股,胯間卻跟着簌簌地癢起來,像有螞蟻在裏面爬動一般,小穴裏
潮潮乎乎地熱和起來。小芸對這種感覺又羞又怕,想讓他停下來又舍不得讓他停
下來,心裏矛盾極了。

  辰辰摸着摸着就要湊過頭來親她的嘴,小芸急忙閉了嘴唇晃着頭躲閃着不讓
他親到。辰辰也不強求,卻把手從屁股從大腿上環過來,在大腿内側摸起來。這
一來比摸屁股更要癢了,「啊……癢癢……噢……」小芸情不自禁地呻吟起來,
不住地把身子往後縮。

  「不怕,不怕,就是要你癢!」辰辰喘得像頭牛似的,手掌緊緊地跟過來,
一直探向她胯間的三角地帶。

  小芸說什麽也不幹了,緊緊地攥住他的手,不讓他摸到陰戶上,身子沉沉地
往地上蹲下去。「這是要幹啥哩?你幹啥哩?」

  「你說幹啥哩!我不信壯壯那狗日的就沒摸過你的屄!」辰辰像瘋了一樣低
吼着,彎下腰來伸手穿在小芸的腋窩下,托着她的肩膀要将她從地上提起來。

  屄!這個字就像炸彈一樣在小芸的腦袋裏炸開來。她早先就知道尿尿的地方
就就叫屄,辰辰這是要摸她的屄哩!她被拉扯着從地上站起來,驚懼地看着辰辰
的眼睛。月光下的辰辰就像一頭野獸,面目森森地顯得可怕極了,眼睛裏射出的
光銳利而兇悍,像要把她生吞下去似的。小芸一動也不動,直愣愣地盯着他的野
獸樣的瞳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壯壯都可以摸,我摸就不行?!」辰辰怔了一下,覺得她的眼光比先前更
亮了,失卻了之前那種溫柔,内中顯得神聖而威嚴,不可侵犯。辰辰鼓足勇氣,
涎着臉把手朝她的胯間伸過來。

  「走開!」小芸怒喝一聲,把他的手一巴掌拍開,「壯壯不會像你這麽壞!
你是個壞人!壞人!」擡手就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辰辰冷不防挨了這一下,打的眼前直冒金星,腦袋裏「嗡嗡」地響着,臉上
像火燒一樣燙起來,愛欲的火苗被這一巴掌給扇滅了,楞楞地站在那裏傻了眼。

  「原來,你到城裏就學了這些沒正形的!」小芸見把辰辰震住了,趁熱打鐵
地數落起來。

  「我沒,沒在城裏學……」辰辰羞愧地低下頭去,好一會兒才勇敢地擡起頭
來說:「小芸妹妹,是你太好了,我控制不住自己。」聲音變得怪怪的,顫抖中
夾雜着哀求。

  「你就是個騙子,大壞蛋!」小芸一甩手擰身便走,「不想再見到你了!」

  「我沒有,我沒有。」辰辰着急得快哭了,連忙小跑着跟上來,從後面抓住
她的手膀子,鉗子一般緊緊地握住。

  「你再這樣我叫救命了?!」小芸威脅地說,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她家,她
一叫爹就會沖出來。

  辰辰還是不松手,在身後壞壞地說:「你叫啊!叫啊!」他不相信她會叫,
那樣全村人都知道他們的事了,小芸的名聲可就毀了。

  不料小芸果真叫了起來:「救……」辰辰吃了一驚,連忙撒開手捂住她的嘴
巴。

  小芸把頭甩開,扭頭對着他「咯咯」地笑起來:「原來你也害怕的呀?」正
在這時候,村口一陣狗咬,一陣罵罵咧咧地聲音過後,老秦的聲音從槐樹那邊的
院門口傳過來:「喂!小——月——呀!小——月——」。

  小芸臉色霎時變得煞白,連忙推着他,把他從月光裏推到樹影裏去,低聲罵
道:「快蹲下,等我進了院門才準出來,你要是再敢死乞白賴的,要是讓我爹知
道了,小心他扒了你的皮!」辰辰乖乖地在路邊的灌木叢中蹲下了,小芸才跳到
路上來,扯開嗓子答應爹:「這裏哩!這裏哩!回來啦!」撒開腿朝家門口跑去。
路上撞見被爹趕過來的狗,還是那條大黃狗和大黑狗,屁股還連結在一起嘶叫着
發洩愛情。小芸心裏不由得罵了句「畜生」,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繞開去跑到爹
跟前,爹還在罵罵咧咧地罵狗呢。

  老秦披着外衣等在院子門口的石墩上叼着煙袋等着女兒,小芸走到跟前,低
着頭叫了一聲「爹」,從旁邊輕快地經過,幾乎是小跑着鑽進廂房裏去了。

  老秦扭着頭眯縫着眼睛緊追着女兒的步子,發現女兒今晚有些不一樣,便從
石墩上蹭下來,跺了跺發麻的腳,走進院子來站在緊閉着的廂房門口叫喚:「丫
頭,飯菜還是溫熱的哩,你不将就吃點?」

  「我是飽的,不想吃。」小芸在裏面說,她一進門就往床沿上一坐,伸手把
發卡抓下來,「啼嗑」一聲扔在床前的木桌上,搖了搖還有點發潮的頭發,一頭
秀發就蓬松松地從肩頭上披散下來。

  「哪有睡這麽早的,出來陪爹說說話嘛。」老秦像個孩子似的央求着。

  「我累了,有什麽話明兒再說。」小芸坐在床沿一動不動地說,其實她并不
累,心裏還在「撲撲」地跳,興奮勁兒還沒歇下來,隻是等着爹一動氣,立馬就
鑽進被窩裏去。

  院子裏好大一會兒沒有聲響,寂靜得讓小芸有點發慌。父女兩就在這無聲中
僵持着,老秦煙袋裏在也吸不出煙子來了,他把煙袋在想放旁邊的是牆上嗑得
「嘀嘀」地脆響,清了清嗓子裏的濃痰,粗聲粗氣地嘟哝着:「好吧!好吧!你
睡你的。一到外邊你就歡歡喜喜的,一回到家鑽進你的窩裏,什麽話也不和爹說
說,爹有這麽煩人麽?」小芸心裏就像被一塊石頭擊中了一樣,鈍鈍地疼起來,
她覺得爹這些年一個人把她拉扯大真的太不容易了,一到晚上空空的院子裏就剩
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在抽煙,想起那樣子還真是可憐。

  「……天黑蚊子多,要記得點蚊香熏熏再睡,要不在臉上搽點清涼油,蚊子
就不敢來咬了,不要搽在眼睛皮上……」老秦絮絮叨叨地隻顧說話。

  小芸再也坐不住了,從床上跳下來,拉開門走出來坐在光溜溜的台階上,爹
就裂開嘴笑了,挨着她坐下來,重新點燃了他的煙袋,和氣地問道:「你一直在
河上?」

  「嗯!」她低低地應了一聲,垂着頭看腳尖上的頭影。

  「都沒人擺渡了還呆在船上,爹擔心得緊呐?」老秦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
說「爹,我都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她争辯着,沒有理由再和爹賭氣了。

  「爹還不曉得你大了?大了才更要擔心啊,渡河的人各村各寨都有,好人壞
人也有,特别是天晚了要記得早早收船,」老秦說到一半,看了看女兒,不知道
她是不是能了解話後面的意思,看着女兒在月光下純淨無邪的臉蛋兒,他歎了一
口氣,「當初我就不該接手這船,父女倆把四畝地侍弄好就夠一年的口糧了,真
不該讓你受這活罪的。」老秦每天早上見女兒穿得體體面面地去擺渡,眉心就就
擰成個疙瘩兒。

  小芸的頭垂的更低了,額前垂下的發梢幾乎碰到了地面,她想起了今晚在河
裏發生的事,想起辰辰那個小賴子對他說的那些話,也不知道他走了沒有,臉頰
燙乎乎的不敢擡起頭來。她知道爹的心思就是鼓搗着要賣掉這船,爹已經暗示過
好多次,父女倆誰也說服不了誰,已經冷戰有一段時間了。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7-28 22:32 編輯 ]
2015-7-25 08: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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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4431


              第六章夢幻之間

  「老秦叔,還沒睡呀?」壯壯斜着身子歪在門框上打了個招呼。

  「還沒有,快進來吧!」老秦咽了一口口水,把要罵小芸的話收進肚子裏,
扭頭對小芸說:「丫頭!快給你壯壯哥倒茶去!」

  小芸心裏暗笑: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身子卻不挪窩。

  壯壯縮回身子出去,在外面「窸窸窣窣」地響了一陣,肩頭上扛着一大捆碧
油油的青草擠進門來。

  「老秦叔,我早上在地裏割了好些草,夠你的牛吃兩夜的了。」他邊走邊憨
憨地說。

  「喲嗬,你小子真不錯啊!」老秦感激地說,趕忙站起身子來迎上去,接下
來放到牛圈門口堆着。

  壯壯傻傻地站在院子裏的絲瓜架下,頭頂上的瓜蔓和絲瓜葉子将月光星星點
點地篩落下來,灑在他的身上。小芸一擡頭就瞅見了他赤裸着上身,胸口上斑斑
點點的皮膚油光光滑亮亮的,襯衫在腰上系着,袖子而紮在褲袋裏,屁股上就像
女孩的短裙。壯壯也看見了小芸,慌亂地把袖子從腰裏扯出來,在葉影裏将襯衫
穿上,肉疙瘩兒便在背膀上滾動。小芸也看得不好意思了,站起身來走到屋裏去
倒茶去了。

  「你今兒到地裏去了?」老秦招呼他在台階上坐下來,重新裝上一袋煙問他。

  「去了,和我娘一塊兒鋤包谷。今年雨水好,包谷長得旺着哩!你家地裏也
一樣,我都看見了。」壯壯回答說。

  「哎呀!那得趕緊施肥了,趁着這勢頭好好加把勁兒!」老秦一拍大腿說,
「明兒就把牛圈出了弄到地裏去,牛糞壅包谷,好得很哩!」

  「那……我明兒趕早過來,幫你出糞!」壯壯說。

  「好咧!我一個人不知要忙活到什麽時候哩!你咋這麽懂事呢!」老秦笑呵
呵地說,「你娘呢?睡了?」他漫不經心地問。

  「忙了一天,老早兒睡下了!睡前她還嘀咕着老秦叔今兒晚上咋不過去呢!」
壯壯說。

  「這不是趕集嘛,忙得昏天黑地的……」老秦說。

  小芸早端了茶出來,遞給爹和壯壯,站在一邊看着壯壯的臉上被包谷葉拉得
一绺一绺的紅痕,心疼地說:「大熱的太陽還要去薅包谷,連命都不要了!現在
包谷便宜得很,隻要夠吃就得了,又發不了多大的财!」

  老秦聽着這話就不開心了,白了小芸一眼說:「壯壯就是這點好,農民不本
本分分地弄莊稼,去學當二流子?像辰辰一樣?」

  「人家辰辰哪裏不好啦?」小芸不服氣地說。

  「好是好,你瞧瞧他家地裏的包谷!黃怏怏地比别人家的都要矮一茬,他哄
土地,土地就要哄他啦!」老秦悶聲悶氣地說。

  「可是……」小芸說,「人家日子過得也不比别人家差,甚至還要好哩!且
不說穿得清湯白水的,就說收音機吧,全村就隻有辰辰家才有,還有手表……」

  壯壯聽了,滿心的不高興,低了臉嘀咕着說:「辰辰就愛鼓搗!」

  小芸便說:「常言道:' 雞娃子不撒尿,各有各的道' ,隻要能讓日子過得
好,什麽都不拘的。壯壯哥,你說是不是這理?」

  壯壯連連點頭,小芸嘴巴子利索,他很快便站到她那一邊去了。

  「就說我爹喂這牛,把牛辛辛苦苦地喂一年,到頭來就忙那麽幾天,一生個
病就要花上百塊錢,還不如用鋤頭挖哩!老早叫他賣了落得省心,他還不高興!」
小芸嘟着嘴說,就擠眉弄眼地暗示壯壯,關于買船和買牛,爺兒倆早就争執不下
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呀,跟老秦叔說了幾次,他不聽我的嘛。」壯壯馬上領會
了她的意思,幫着腔說。

  老秦「吧嗒」「吧嗒」地把煙袋抽得怪響,看看小芸,又看看壯壯,歎了口
氣說:「唉,我說你們年輕人,種莊稼講究的是心平氣和,太浮躁做不了莊稼漢。
我這牛,不犁地的時候可以馱東西,還能生糞,也能拉磨,用處大着呢!」

  壯壯想想也是,就不說話了。小芸鼻子裏哼了一聲:「爹爹是個老土冒!」

  老秦就真的生了氣,不容分辯地總結說:「從今往後,誰也不提賣牛的事!」
賭氣将煙袋塞給壯壯,起身到牛圈邊上站着看牛吃草去了。

  小芸見惹了爹,就不敢再吭氣了。壯壯也耷拉着頭,襯衫的背心裏被汗水漫
的黑乎乎的,在月光下發着熱騰騰的酸臭味。有幾隻蝈蝈在院子裏的石堆中間
「曜曜」地叫得人心煩。看見爹把背轉過去扔草料,小芸低聲地埋怨壯壯說:
「該你說話的時候你不說,舍不得開那金口?!」

  「他畢竟是長輩嘛,我哪敢和他頂嘴兒!」壯壯無辜地攤着雙手說。

  不料老秦卻聽見了,在牛圈外轉過身來叫壯壯幫他喂草,他要鍘些草給牛添
上。壯壯抱歉地看了看小芸,咧開嘴陪了個笑臉,起身走過去了。

  小芸生氣地擰身就走進了她的廂房裏,「砰」地一聲關上門睡下了。

  房間裏悶悶的,小芸隻好把窗戶打開一扇,蚊子卻「嗡嗡」地趁機飛進來在
頭頂上盤旋,吵得她心煩意亂,扯了蚊帳下來籠着,又熱得讓人受不了,衣服脫
得一絲不挂了還是熱。

  正在翻來覆去地睡不着的時候,突然聽到窗外有人在小聲地叫她的名字:
「小芸!小芸!」,聲音雖小,卻聽得明明白白。小芸正自納悶:這麽晚了還有
誰呢?懊惱地從床上爬起來,推開窗看出去,影影綽綽地看見辰辰在槐樹下站着,
月光裏的他在「嘻嘻」地笑。

  這個死皮賴臉的東西!像隻狗那樣陰魂不散!小芸氣沖沖地走出門來,穿過
拉開院門的一瞬間,早被辰辰抱了滿懷,驚得她踢騰着雙腳大聲喊叫,可是不論
她怎麽叫喚,爹影兒都不見一個,任由辰辰緊緊地摟在胸前,熱乎乎的胸膛壓得
她透不過氣來。她有羞又怕地發現剛才下床的時候沒有穿衣服,全身一根衫也沒
有,在月光下赤條條地發着白光。辰辰把她甩在背上,沿着大路就跑。

  她不知道辰辰會背着她跑到哪裏去,耳邊盡是「呼呼」的風聲,盡是疾馳而
過的樹影。辰辰「吭哧吭哧」地奔跑着,腳下的路變得越來越平坦,路面越來越
寬闊,白白的月光跑成了炙熱的陽光,兩人最終奔跑在了一望無際的沙漠上,跑
在湛藍湛藍的天幕下,跑在在松松軟軟的黃沙裏,燥熱的細沙随風揚在臉上,幾
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可是辰辰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馱着她像頭駿馬地跑着,像是後面有人追着
要他命一般拼命地跑,手膀子上脊背上的肌肉在烈日的炙烤下油油亮亮地,一疙
瘩一疙瘩地在身上滾動着,額頭的短發中沁出一股股蚯蚓樣的汗流來,順着臉頰
脖頸「嘩嘩」地流淌。

  不知道爲什麽?小芸覺得此時的辰辰真帥,真有男人味兒,不知不覺地把頭
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幸福地閉上了眼睛,任由他背着一直跑下去,不論跑到什
麽地方。

  「到了!到了!」辰辰指着前方不遠的地方大喊着,腳下依然不停歇。

  小芸張開眼順着他的手望過去,漫漫的黃沙之中,在凸起的一個沙丘頂部,
有一片小小的草地,青草碧油油地迎風飄拂着,像一小塊不起眼的地毯攤在那裏。
她心裏正在納悶着,辰辰一個背摔,早把她掀翻在柔軟的草地上。小芸突然想起
來,在河灘上的時候他要摸她的屄哩!心裏一着急,便拼命掙紮起來,吓得大聲
喊叫!辰辰像條餓狼一樣撲了上來,健壯的身子像一塊灼熱的巨石壓在她赤裸的
軀體上,使她使不出一丁點兒力氣來,胯間像被一截硬梆梆的樹樁杵着,蹭得她
又是舒服又是難受!

  小芸的手被牢牢地按住,像鐵鉗子鉗住一樣掙脫不開。她不要命地掙紮起來,
簡直發了狂似的,直到所有的氣力全都耗光,無法在繼續掙紮下去,隻好絕望地
閉上了眼睛,全身因爲恐懼而戰栗着,任由這頭野獸處置。辰辰并沒有如她料想
的一樣打開她的雙腿,突然間沒有了動靜,接着手上一輕松,離開了她的身子。

  她奇怪地張開眼睛一瞧,不看則罷,一看吓得她的心「撲撲通通」地狂跳起
來:辰辰扒光了身上的所有束縛,光赤赤地在立在烈日下,手上揮舞着他的花短
褲兒,胯間的臘腸樣粗大的肉莖紅赤赤地直豎着,猶如閃亮的小鋼炮,威武而神
氣,雞蛋大小的龜頭活像林子裏初生的蘑菇,肉棒上面盤結着的淡褐色的筋道也
都清晰可見。她哪裏見過如此吓人的東西,驚恐萬狀地翻身爬起來就想跑,剛剛
立起身來,卻被辰辰結實的雙手抓住了腳踝,撲面倒了下去,倒在混合着泥土芳
香的草叢裏。

  辰辰「哈哈」大笑着從後面壓了上來。「啊——」小芸大叫了一聲,粗大的
肉棒從後面插入了她的肉穴,如此粗魯地沖進她的身體深處,她能感覺到它的存
在,真真切切地就在肉穴裏面,把肉穴撐得滿滿當當的,那可是從來未曾有過陌
生來客造訪的寶貴之地啊!如今卻被野蠻的敵人侵占,她羞憤交加,大聲喊叫,
并不是因爲疼痛。

  辰辰開始像那晚的看到的大黑狗那樣開始抽插起來,他的抽送十分有力,可
是一點也不覺得不适,反而給她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覺得怪舒服得緊。小芸
看不到辰辰的臉,但是她能聽到他伏在背上如雷的低吼聲。一次又一次的猛烈的
撞擊,讓她的肉穴有了一股從來未曾經曆、無法言說的瘙癢,如此美妙,渾身舒
爽,這種撩人的酥麻感迅速地抵達了全身每一根敏感的神經,充滿了她的身子。
她感到了自己的存在,連同天地萬物一起存在着,情不自禁地開始放聲地呻吟着,
縱情地在欲望的烈火中歌唱。所有的屈辱化作了滿心的幸福,所有的感覺彙合成
一股激蕩的氣流,使她輕飄飄地想要飛揚起來,飛到藍天上去。

  肉棒沉沉地打在肉穴裏,「噼噼啪啪」地歡響着這世間最美妙的樂曲,一次
又一次的沖擊讓周圍的空氣急速地升溫,炎熱的沙漠就要燃燒了。小芸已經情不
自禁地反手把男人的屁股用力緊緊抱住,聳着屁股迎湊着來來回回的抽插,欲仙
欲死的的快感一波波地從胯間傳遍全身。

  辰辰抽送的動作也加快起來,終于身體深處的火山瞬間爆發,一股火熱的岩
漿奔湧着從肉穴深處噴瀉而出,辰辰也在她的身體裏咕咕地濺射開來,射得肉穴
裏「咕咕」作響,簡直要把小芸舒服死了,美妙死了……「啊——」小芸在一聲
極樂的喊叫中醒了過來,原來卻是春夢一場!全身汗水淋漓,心中的激情依然未
退,身體裏的血液還在奔流,胸中的心髒還在「通通」地激烈跳動,夢中的情景
依然曆曆在目。

  過了好一陣子才徹底清醒平靜過來,窗外斜月沉沉,四周萬籁俱寂,身上的
汗水開始冷卻,募然覺得兩腿間濕糟糟的,濕透了的陰毛淩亂貼在陰阜上,涼飕
飕的像浸在水裏一樣,不由得吃了一驚,還以爲是月事提前到來了,伸手在胯下
一摸,黏糊糊濕哒哒地濕了一大片,把手掌伸到窗口借着月光一瞧,滿手掌泛着
油油亮亮的光澤,卻不是經血。

  小芸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夢了,但是夢裏的那個人都是壯壯,而且隻不
過隻是摟摟抱抱、親親嘴什麽的,這還是頭一遭夢見過辰辰,這讓她覺得很是奇
怪,肉穴裏竟然流出這麽多水來!回想起夢中的自己,彼時竟是那麽的享受,那
麽随便就把貞潔之身委托給辰辰這麽個二流子!她的心裏又羞又氣,還好這隻是
個夢,要不然就真沒臉再見壯壯了。

  小芸在枕頭下扯來衛生紙,在肉穴上反反複複地揩擦,想把夢中的恥辱一起
擦幹淨,地上扔了一團又一團的紙卷,總算是揩幹了。躺回床上卻再也睡不着了,
心裏的煩悶就像野火一樣在心裏蔓延開來,自從她懂事以後,半夜醒來睡不着似
乎已經成了習慣。

  夢裏爲什麽是辰辰而不是壯壯?這個問題像個幽靈一樣糾纏着她,怎麽也得
不出個明确的答案來。壯壯幹活兒麻利,能吃苦能耐勞,心地實誠善良,就是不
太懂得拿話兒逗她開心,不像辰辰那樣油嘴滑舌的,她不清楚自己究竟喜歡哪一
種。

  「唉——」她深深地歎息了一聲,這聲複雜而又豐富的歎息,包含了對壯壯
的欣賞和可憐,包含着對他的同情和怨恨。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10-6 14:01 編輯 ]
2015-7-26 08: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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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鴿子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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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鴿子 7


              第七章發春

  娘下世已經十二年了,爹凄惶地拉扯着她長大成人。還記得爹包了大隊上的
船開始擺渡的時候,每天讓她騎在脖子上帶她到船上去,有人擺渡的時候,爹怕
她掉下水去,就拿根麻繩拴住她的腰系在低矮的船艙裏。特别是在冬天的時候,
河面上寒風呼呼地刮,像刀子一樣在河面上呼嘯着,爹怕她冷,在船艙裏放個炭
盆給她烤凍僵了小手。夏天就好多了,傍晚沒人擺渡的時候,爹就帶着她在河邊
的沙灘上,在金黃色的夕陽裏用沙子壘城堡。好好的城堡被水一沖就散了,她就
傷心得「哇哇」地大哭。

  後來河對岸來趕集的人多了,爹忙不過來,常常早上把她放在壯壯家,傍晚
擺渡完了才把她接回來。王寡婦丈夫也過世的早,常常說小芸「讨人歡喜」,爹
也疼愛着壯壯,每次回來無論兜裏裝了什麽都分一半給壯壯。

  壯壯小時候病怏怏的,就像菜地裏的小白菜黃久久的三天兩頭地生病而,看
見的人都對王寡婦說「這孩子怕不好帶」。王寡婦心裏怕起來,到處去求神拜佛,
後來在對岸的一個陰陽那裏求得一個法子,要給壯壯穿女娃的衣服。打那以後,
壯壯就穿起了花衣服,梳個小辮兒在頭上。小芸見到就笑,見了就說「羞羞」,
他氣不過就和小芸打起架來,竟打不過小芸,隻有「哇哇」告娘的份。

  有一次小芸和壯壯跑到大街上去玩耍,日頭落山了也不見王寡婦來叫,爹也
不見個影兒。兩個小孩餓得慌了,隻好沒勁打彩地回家來找吃的,屋裏屋外尋了
個遍也找不到壯壯他娘。隻有廂房們是關着的,裏面有豬拱草堆的聲音。小芸膽
子要大些,拿了竹條兒走去,就要到把豬從裏面趕出來。可廂房的門抵得牢牢的,
怎麽用勁也推不開。豬在裏面似乎拱得更歡了,還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來。

  小芸着起急來,繞到廂房後面的窗戶夠着看,卻因爲太矮夠不着窗台,隻好
回來叫壯壯,一人搬了一塊磚頭墊在牆角,由壯壯扶着搖搖晃晃的磚塊,小芸踩
上去墊着腳往裏面瞧。

  裏面光線已經昏暗,四下裏尋不見豬的影子,隻有牆角的稻草堆上,有一大
團白晃晃的東西在動。她一點也不怕,爹跟她說過這世上是沒有鬼的。那是個人,
頭發蓬亂着遮住了臉龐,看不清是誰,隻看得到肩膀以下的部分白花花的,跪在
草堆上起起落落地,胸前兩個奶子上上下下地跳躍着,嘴裏「哼哼唧唧」地叫着,
看起來很開心,不過有時候像在低低地哭泣,搞得小芸都分不清這人是高興還是
難過,隻是好奇她究竟遇到了什麽事,讓她這麽奇怪地動着,奇怪地叫着。

  小芸的小手扒在窗台的牆上,努力地夠着頭看,目光漸漸适應了廂房裏面的
環境,這才看見這人腰下還有碩大結實的屁股,屁股下面還騎着兩條光光的腿,
結實的大腿上長滿了黑乎乎的汗毛,大腿中間的有個軟軟的肉袋子,上面長着一
根肉色的棒子,大半截沒入了上面那個人的尿尿的東西中間,「噼噼啪啪」地在
裏面進進出出,在暗褐色的肉團中扯出鮮紅鮮紅的肉唇來。

  「啊喲……啊喲……輕點!」上面那個人叫起來,小芸認得這是壯壯娘的聲
音,她想叫壯壯娘,卻不見壯壯娘擡起頭,隻顧俯下身子去趴在下面那人的身上,
兩條結實的手膀子從下面穿上,緊緊地抱住了壯壯娘的頭,隻有「吚吚嗚嗚」的
喘氣聲和粗重的喘息聲從那裏傳出來。

  肥碩結實的臀部還在動,就像打樁子一般提起來,那根肉做的柱子露出好大
一截來,簡直要跟鐮刀手把一般兒粗了,瞬間屁股又蓋下去,把它整個兒全都吞
沒了,發出「啪嗒」一聲脆響,一下又一下……沉着而有力,不大一會兒,屁股
發了瘋似的動起來,越來越快,撞得壯壯娘那白花花的屁股晃蕩起來,一片「啪
嗒」「啪嗒」的聲音從那裏發出來,看起來有趣極了。

  「噢……噢噢……死鬼!」壯壯娘嘴裏哼叫着,又從那人身上爬起來,直直
地坐在那人身上,那發出響聲的部分便看不到了,小芸覺得有些可惜。

  壯壯娘直起身來把蓬亂的頭發攏到腦後,那張圓潤的杏子臉上紅撲撲地顯得
比平時年輕了好多。壯壯娘一直閉着眼睛,雙手拄在那人的胸膛上,想推磨一樣
歪着屁股挨起來。

  小芸這才看清了下面那張胡子拉碴的臉是爹的,爹受了欺負也不打人,隻顧
閉着眼睛伸長脖子在下面「唔喔」「唔喔」地悶聲哼哼,把那雙蒲扇大的手掌按
在壯壯娘的奶子上,使勁兒地揉搓着,揉得那圓圓的奶子都歪了,揉得壯壯娘直
叫喚。小芸覺得這樣還好,她喜歡爹欺負别人,不喜歡爹被欺負。

  「豬呢!還在裏面拱沒有?」壯壯在下面說,他蹲得小腿有些麻了。

  「噓!」小芸扭頭瞪了他一眼,壯壯便不出聲了。

  小芸在看的時候,兩個大人已經從草堆上站起來了。她這才看清楚了,爹隻
是光着上身,并沒有脫掉褲子,褲子在小腿彎處,壯壯娘不知道羞羞,倒是脫得
赤條條地一絲不挂,身上比爹白多了,這讓她很不是滋味:憑什麽壯壯娘就比爹
要白?

  兩個大人背對着她,壯壯娘趴在牆上翹起屁股來,爹走到壯壯娘的皮膚後面
聳了聳,「哈嗬」低吼一聲,「噗叽」一聲進去了。壯壯娘悶哼一聲仰起頭來,
難受地甩着頭發直見喘氣兒。爹的屁股緊張地縮着,緊緊地貼了一會兒,才摟着
壯壯娘的屁股開始一前一後地動起來,把那裏撞得「梯踏」「梯踏」地直響。

  小芸才想起來,記得街上的那些狗都是這樣幹的。壯壯娘又開始叫起來,兩
隻腳掌在地面使勁兒撐立起來,一下一下地往後湊過來,聲音比之前大得多了些,
連下面的壯壯都聽見了。

  「我娘在裏面?」壯壯歪着小臉朝上問她。

  「在,我爹在欺負你娘呢?」小芸小聲而得意地說。

  「我要看!我要看!」壯壯在下面着急起來。

  小芸隻得撒了手從磚塊上跳下來,換壯壯上去,自己在下面扶着。壯壯比小
芸高一些,不用那麽費勁就看到了娘兩手扒在牆上,被小芸爹使勁地欺負着,嘴
裏「哎喲」「哎喲」地哼叫着,像是生病了很疼那樣。他知道娘隻有痛得實在忍
不住了才會這樣叫喚,心裏更加着急了。

  「要死了!要死了!」娘竟然被欺負得哭了起來,大聲地朝着牆叫喊。

  「娘!娘!」壯壯急得喊娘,一下從磚塊上蹦下來,去拾地上的石塊兒。

  「你要做啥?」小芸撒開扶着磚頭的手問,看見他拾起了好大一塊石頭,臉
上氣哼哼地難看極了。

  「叫你爹欺負我娘,我娘都哭得要死了,我要打你爹!」壯壯說着一擡手,
石塊「嗖」地一下穿過窗口,在裏面「咚」響了一聲,吓得小芸哇哇直哭起來。

  小芸爹聽見哭聲,連忙從裏面沖了出來,還在一邊走一邊穿着褂子。問清楚
之後,在那裏傻傻地笑着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過一會兒壯壯娘也出來了,連忙到
屋裏抓了糖果來分給他們吃,叫他們不要和别人說,要不連飯都不給他們吃。

  那年他們才六歲,過一年就該上一年級了。不過從那天以後,小芸發現爹和
壯壯娘更加親了,常常一起坐在院子裏的梨樹下說話兒。知道有一天她看見壯壯
娘在掉淚珠兒,爹也跟着抹眼淚,她和壯壯吓得也跟着哭,後來爹自己擦幹了眼
淚,還給壯壯娘擦了眼淚。打那以後爹再也沒有送她到到壯壯家去了,成天唉聲
歎氣的。

  直到小芸和壯壯被送到到鎮裏上小學了,過了好幾年才有同學和她講:爹和
王寡婦要成一家,壯壯的幾個舅舅不同意,事情便吹了。大約是在上初中的那會
兒,兩家又開始走往起來,每逢春節的時候,壯壯娘都要給小芸做新衣服新鞋子
送過來;到了插秧打田的時節,壯壯家總少不了爹,大事小事都是爹一手包幹的。
現在壯壯也長成了大人,三天兩頭就跑過來小芸家幫忙下力。

  現在村裏人又在議論:「恐怕兩家又要合爲一家了,老秦要壯壯的娘,壯壯
要小芸,親上加親。」一時間沸沸揚揚的傳開來,傳得大家都知道了。雖然兩家
大人還沒有在兩個孩子面前提起過這事兒,但是小芸心頭清楚的很,爹就是把壯
壯當着女婿來看待的。面對村裏人的玩笑,小芸總是笑嘻嘻的,隻有壯壯聽了他
們的話,遠遠地躲着小芸,不敢當着人面和她在一處呆,顯得有些害羞和生分起
來。

  「人材倒是不錯,就是性格太老實!」小芸躺在床上想着壯壯的樣子,雖然
壯壯已經帳成了身強力壯的小夥子,已經不在是那個穿着花衣裳留着發辮的「假
女子」了,但他身上那害羞的秉性卻殘留在了他的身體裏。辰辰也算是從小到大
的玩伴,雖然不像她和壯壯那樣要好,有些流裏流氣的,但是腦瓜子活絡,有種
說不出來的地方吸引着她。

  小芸一想到剛做的那個荒唐的夢,之前那種莫名的羞愧已經消失不見,遏制
不住的沖動又在身體裏悄悄生發,緊接着陰道裏就有了異樣的反應,像有螞蟻在
肉壁上面搔扒,簌簌地開始發起癢來,開始緊張着潮乎乎地熱和起來。她心裏頭
知道那羞恥的小穴又開始不安分了,裏面定是開始分泌甜美的汁液了。她已經不
再抗拒,而是愉快地閉上了眼睛,她要重溫消逝在夢裏的那種讓人意亂神迷的感
覺。隻是不再想着辰辰的面龐,而換成了壯壯,這樣她的罪惡感會小得多。

  月亮已經被大槐樹的枝葉給遮擋住了,屋子裏想潑了墨樣的漆黑。這黑暗讓
小芸膽子不再那麽小。她伸出柔軟的手掌來覆在鼓脹的奶子上,想象着那是壯壯
布滿老繭的雙手,心裏禁不住就「撲撲」地跳動起來。溫熱的手心摩着硬硬的小
奶頭,使她感覺起來很是舒服,試着在手掌上加點勁按了按,那奶頭兒越發癢起
來,使她的心不滿足。她用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掬住奶頭,就像握住小巧粗糙的鉛
筆橡膠頭,試着輕輕地拉扯。

  「噢……」小芸戰栗着低哼了一聲,奶頭上的快感象靜電流一樣,穿透了她
的奶子,在全身「簌簌」地擴散開來。她發現了這小小的奶頭竟然能帶給她如此
美妙的刺激,手指便停不下來了,無所顧忌的搓弄着奶頭,讓那新奇的快感從奶
頭上生出來,像河面上的水波那樣洋過她的身體,一波緊接着一波連綿不斷地侵
襲她的神經。

  屋子裏的空氣漸漸變得悶熱起來,才消去的潮熱又從黑暗的角落裏竄出來,
重新籠罩着黑暗中小芸的身體。她的臉燙乎乎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鼓脹的
奶子在溫熱的手掌下變了形狀,被粗魯地扯向兩邊,又從兩邊向中間擠弄來,她
感覺得到它們在迅速地鼓脹,變得越來越有彈性,就連那顆小小的奶頭也變得硬
硬的糙着指尖。

  下面的小穴兒酸酸脹脹的,像要小解出來似的。小芸強忍着乳房上的快感,
從床上爬起來摸着木桌上的火柴,摸索着「赤那」一聲劃亮了一顆,點着碗裏的
菜油燈盞。她在搖動的火苗中翻下床來,準備床上衣服到外面的茅棚裏去解手的
時候,小穴裏那種強烈的尿意又突然消失了。

  她正在納悶的時候,火苗兒在燈芯上抖動着,光團「哔哔啵啵」地越來越大,
微弱的紅光漸漸變成了金黃色的光團,使整個屋子亮起來,也照亮了小芸赤裸的
身子,曼妙的身子被流淌着着一層蜜黃色的奶油色,她乜斜着眼瞅了瞅胸前的奶
子,它們依然鼓滿着,淺淺的乳暈在燈光下泛着油油的光澤,腫脹的奶頭像新鮮
的草莓尖在乳房的頂端翹然而立——所有美妙的感覺都來自這顆小小的肉丁,這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兩條修長的腿子在床沿耷拉着,小芸看在眼裏,越發滿意起來,伸手在光滑
的大腿上兩側愛憐地摩挲着,不由自主地滑到了大腿根部,在軟軟的毛從上梳理
着,小穴裏又開始酸酸髒髒地癢起來。原來并不是要小解,而是手指在上面有了
作用。她在毛從中摸到了那條縫隙,好奇地用指頭按下去,裏面已經濕哒哒的一
團糟了,擠開柔軟的陰唇往下越陷越深,指頭被溫暖黏濕的肉片包圍着來到肉穴
深處,插進了洞穴之中,那裏的肉瞬間緊張起來緊緊地纏住指骨,像一枚戒指扣
在指頭上,指尖在一片稀熱的沼澤中茫然無措。

  小芸試着把手指往裏面伸,肉壁被指甲刮擦着,一陣尖銳的疼痛,她不由得
「噓」了一聲,緊緊地皺起眉頭來,趕緊把手指退出來。爲什麽在夢裏就那麽舒
服?被指尖輕輕一觸就疼得不行?她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很快,她有了新的發現,
手指在退回來的時候在陰唇上沿的結合處碰到了一小團軟軟的肉瘤,指腹觸摸到
那粒肉瘤的時候,渾身就像被電擊了一般止不住激烈地戰栗了一下,讓她感到又
舒服又害怕。

  陰蒂!這個詞在小芸的腦海中電光火石般閃爍了一下,她在生理書上看到過,
不過僅僅标了名稱而已,看起來也沒什麽稀奇的呀!她伸出兩個指頭來分開陰唇,
努力低下頭去想看清楚這叫「陰蒂」的玩意兒究竟長啥樣兒:鮮嫩粉紅的肉溝中
間有包谷米那麽大的一點隆起。

  她猶豫着又把指尖在上面碰了碰,一股電流般的酥麻的感覺從陰蒂頂端傳遍
全身,「噢……」她忍不住戰栗着哼叫起來,太舒服了!怪不得辰辰要摸她的屄
呢?原來屄裏面有這樣的寶貝!這是個神奇按鈕!快樂就是從裏面生長出來的!

  小芸爲自己的這個新發現而驚奇不已!她需要更多的快感,就把指尖貼在陰
蒂上揉動起來,那神奇的肉丁收了刺激,肉穴裏也跟着在一陣陣地收縮,一陣陣
地抽搐,有一股電流般的酥麻的感覺從陰蒂頂端傳遍了全身,一股勁道從全身瞬
間聚集到洞穴的四壁上來。小芸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湧動着往胯間聚集,身子便
軟軟地向後倒在床上,手指不由自主地也加快速度揉動起來,那枚肉瘤在指尖下
慢慢的脹大着伸展開來,一直大到有指頭那麽大那麽高了,這陌生的突起物讓優
染感到新鮮而又驚奇,羞怯而又舒服。

  小穴裏的愛液像春潮一般開始泛濫出來,從濕漉漉的溝縫裏朝外流淌,流了
一旮旯黏黏滑滑的水兒。她蘸着肉穴裏滿溢出來的水,塗抹在硬硬的陰蒂上,手
指加快了速度和适當的力度,瘋狂地按摩腫脹的陰蒂,臀部及時地挺着迎湊上來。

  「唔……唔唔……」小芸咬着嘴唇低聲呻吟着,腦袋在枕頭上來回滾動,那
股熟悉的尿意漸漸來臨了,仿佛這種感覺一直潛伏在她的身體裏不曾離開過。

  她緊緊地夾緊雙腿,一下一下地顫抖着,電流一般的快感從陰蒂擴散,穿過
溫暖的肉穴,在少女火熱的身體裏四下亂竄。這讓她欲生欲死的快感讓陰蒂腫脹
到了極點,那尿意也聚集到了頂點。

  「啊……!」小芸喘息着,忍不住輕聲哼叫出來,有一股強勁的氣流催動着
什麽東西就要在屄裏面爆炸開。她雙腿突然繃得直直的,盡可能地朝兩邊伸展開
來,四肢着了魔似的抽搐起來。就快來了!快來了!她想。腦袋裏一片空白!

  小芸的指尖繼續轉着圈兒摩擦火熱的的陰蒂,突然一個激靈,仿佛像是有一
顆蓄謀已久的炸彈,在身體深處爆炸開來,她的大腿的瞬間合攏來,緊緊地夾住
了她的手——高潮就像是波浪如期而至,一波接着一波地朝她撲過來,前一波的
勢頭正在減緩,她還來不及呼吸,下一個在又迎頭砸了下來。屄裏面「咕嘟嘟」
地鬧騰着盡情地宣洩,她的身體瞬間松弛下來,如釋重負般深深地歎了口氣,就
像在睡夢裏一樣,用發粘的手掌揉了揉柔軟的乳房,胯間濕糟糟的,濕透了的陰
毛淩亂死貼在陰阜上,涼飕飕的。

  原來摸屄的感覺是這樣透爽!小芸甚至隐隐有些後悔在河灘上的時候沒有答
應辰辰的要求,「也許他是知道這神奇的按鈕的,要不也不會那麽着急要摸屄。」
自己的身體裏埋藏着如此強烈的欲望,讓她感覺到十分震驚。

  「壯壯那木疙瘩腦袋,斷然是不知道這些事兒的!」小芸無可奈何地歎息了
一聲。渾身的力氣就像被抽幹了一般,該是時候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覺了,她想。
當的腦袋開始變得昏昏沉沉之前,小芸有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明天,或者随便在
什麽時候,隻要沒人看見,她可以告訴壯壯,讓壯壯那笨瓜兒見識一下她的按鈕,
給這小子開開眼。




               【待續】
2015-7-27 07:5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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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鴿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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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木疙瘩

  大槐樹上的鳥窠裏,「喳喳」亂叫的喜鵲吵醒了小芸,張開眼來一看,屋子
裏滿是白晃晃的光,天已經大亮了。院子那頭的牛圈裏傳來沉重的「吭哧」聲,
一聲接着一聲傳到她的耳朵裏。她光着屁股爬下床來,走到窗邊隔着玻璃往那邊
瞧,壯壯光着膀子在牛圈裏揮舞着釘耙,早早地在那裏出牛糞了。

  「小芸!小芸!」院門外有個聲音在叫她,随後「踏踏」的腳步聲直往院裏
進了來了。聽聲音她就知道是辰辰,除了他把「小芸」這兩個字叫得又甜又軟,
再不會有别人了。這家夥這麽大清早來幹嘛呢?昨晚發生在河灘上的事像對他沒
什麽影響似的,小芸可記得牢哩!她不耐煩答應他,那「踏踏」的腳步聲一直順
着牆角過來,就快到窗子底下了,她連忙轉身竄到床上去,拉了被子把光碌碌的
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

  「小芸還沒起,你找她幹嘛哩?」壯壯在牛圈那邊粗聲大氣地問。

  「噢,是壯壯呀!你冷不防一發聲,吓了老子一跳哩!」辰辰在窗前答應道,
「你還真勤快,出牛糞都這麽早?」壯壯「嘿嘿」地笑了兩聲說:「鄰裏嘛,幫
幫忙又累不死,力氣用完了第二天又會長!」

  「得了吧,這村裏村外誰不知道你壯壯要當女婿了,在抓表現嘛!」辰辰陰
陽怪氣地說着,聲音跟着腳步聲到了牛圈那邊。

  「你看你說的啥嘛……」壯壯不好意思地應着,聲音矮了下去。

  小芸伸手抓過床頭的衣服,在被子裏躲着穿好了才溜下床來,把身子藏在牆
後面,探着頭透過窗戶看着牛圈那邊,豎起耳朵聽兩個年輕人在說什麽。還真個
「人比人,氣死人」:雖然兩人差不多一樣高,壯壯甚至身上的肉還要多些,還
要結實些,身上卻髒兮兮的沾滿了牛糞,就别提他經常穿在身上的那件白襯衫了,
灰黃灰黃的皺巴着,簡直就是一塊難看的抹布。但是辰辰卻不一樣!上上下下穿
得整整齊齊的,腳上穿雙亮閃閃的大頭黑皮鞋,頭發是最新潮的發式,嘴裏悠然
地叼着一根香煙,趾高氣揚地在壯壯面前一站,壯壯頓時矮了好大一截。

  「這麽多牛糞都是你一個出的?」辰辰漫不經心地看了看牛圈外邊堆成一個
小山丘的糞堆說。

  「是啊,早飯都沒吃哩!中午就能出完了。」壯壯老老實實地回答,錯把辰
辰的話當成了真心的恭維。

  「啧啧!真能吃苦!」辰辰咂着嘴巴子說,「這汗水可金貴着哩!這媳婦兒
就好比這山坡坡,一釘耙這樣下去就挖下一塊來,反正你有的是力氣,幹上年吧
兩年這山坡坡都被你挖過來了,媳婦兒就歸你了!」他嘴巴子利索,一邊說還一
邊拍拍壯壯的肩膀。壯壯聽不出話裏的奚落,讷讷地笑着。

  這邊廂房裏的小芸氣得滿臉通紅,怒火從心裏熊熊地燃燒起來,拉開廂房門
罵開了:「短命的辰辰,你放你娘的瘟豬屁,壯壯幫個忙怎麽啦?你這樣作賤他,
欺負他老實人麽?」辰辰被罵了,扭轉頭來也不生氣,朝着小芸做了一個鬼臉兒,
嘻嘻哈哈地笑着說:「我才不欺負他哩!他才不是老實,别看這是體力活,這工
程大着哩!你要說幫忙,我家牛圈也滿了的,他怎麽不幫我家出牛糞?别人怎麽
不來幫你家出牛糞?」

  「這……」小芸氣得說不出話來,好半天狠狠地囔了句:「關你什麽球事!
你是起得早吃得飽了沒事兒!跑這裏來奚落人來了?!」

  「哎喲喲,看你說的,我今兒想到鎮上去去一遭,跑來問你幾時開船的。」
辰辰陪着笑臉說。

  「今天不開!」小芸不耐煩地說。

  「啊呀!溫柔的小芸居然也會有生氣的時節?」辰辰擺了擺手說,「罷了罷
了!我回家等着呗,你幾時去河裏開船,麻煩你叫下我……」

  「哼!你是沒長耳朵嗎?都說了今天不開船了。」小芸憤憤地說,辰辰見勢
頭不妙,讪讪地笑着踅出院門來,灰溜溜地吹着口哨走了。

  辰辰走了,小芸氣兒還沒消,氣咻咻地大踏步走到壯壯跟前,壯壯頭都不擡
一下,隻顧直着頭「吭哧」「吭哧」地下力撬糞。小芸的眼裏都快燒出火來了,
直愣愣地瞪了他好久,他都渾然不覺。看着他那老實巴腳的樣子,小芸反倒越看
越氣:

  「壯壯!」小芸氣不打一處來,大喝一聲。

  壯壯吓了一跳,老實巴交地太起頭來,困惑地說:「幹嘛?」

  「你是啞巴還是怎麽的?辰辰這麽作賤你,你屁都不放一個?」小芸氣得臉
都紅了。

  「随便他怎麽說,又不會少塊肉……」壯壯讷讷地說。

  「随他說!随他說!」小芸跺着腳嚷着,「像個瘟神一樣!就知道幹活!幹
活!又沒叫你幹!不成器!」小芸尖叫着,一把搶過釘耙來,「咣啷」一聲摔在
地上,轉身沖進屋裏把門撞上了,留下壯壯一個人木木地立在牛圈裏。

  小芸默默地坐在床沿上,眼睛呆呆地定在枕頭一動也不動,牛圈裏又響起有
節奏的「吭哧」「吭哧」的聲音,不覺心裏有點酸酸的難過起來,「壯壯人反應
是慢了點,畢竟有一個好身闆兒,人又本本分分的,要是按爹的意思和他成了一
家,最起碼他會好好對自己的吧?」她在心裏竭力尋找着壯壯的好處來安慰自己。

  辰辰從小就調皮,爹從來都不喜歡他的,像個白膽豬一樣罵也罵不怕,總是
生方設法地勾引她出去玩,隻是後來長成大人了才收斂了些,不過那不安生的本
性兒卻是不曾變過。她恨太老實的壯壯,也恨糊塗的爹,爹就這樣使喚未來的女
婿,要壯壯按着他的脾性來處世爲人,小芸在爹的身上似乎看到了壯壯未來的樣
子,這也怨不得他自己啊!

  小芸的心情好過了些,再一次擡頭望向窗外,蜘蛛在屋檐下結了張老大的白
網,絲網上的露水在朝陽的光輝裏像水銀般閃耀着。她走出門來洗臉,壯壯手上
甩出的那一聲聲沉重「蓬蓬」聲撞在她的心上,撞得她的心兒都軟了。

  「過來洗吧臉啦,汗水婆娑的!」她朝壯壯叫了叫,她知道爹早上去割草,
沿路還要撿豬糞,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思念着昨晚黑夜裏的打算,看了看廂房
裏空空的床鋪,臉上便熱熱地發起燒來。

  「不行!沒多少了,加把勁兒就完了!」壯壯悶聲悶氣地說。

  「完了!完了!還真是個榆木疙瘩兒!」小芸心裏狠狠地想着,水盆弄得
「撲啦撲啦」地響,嘟着嘴自個兒把臉洗了,水也濺了一地。看來要在朽木上繡
朵花,還真是沒什麽希望了!

  她自個兒熱了飯吃,也不叫壯壯,吃完了走出來,爹背着一大背青草從外面
走進來,「通」的一聲放在地上,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擡起袖管兒直抹臉上的汗
水。她也懶得叫爹,從爹身邊大踏步地走過,拉開院門往外就走。

  「丫頭,吃飯了沒?到哪裏去?」老秦朝着女兒的背影叫起來。

  「吃了,開船!」小芸頭也不回地朝河邊走去。

  「你們拌嘴了?」老秦覺得女兒有點反常,疑惑地看着牛圈裏的壯壯說。

  「沒哩!」壯壯揚了揚臉兒說,繼續低頭出牛糞。

  「這鬼丫頭!脾性都是我給慣壞的。」老秦嘟哝着,不再說話了,掏出煙袋
來點燃,「吧唧」着走出院門來,直往壯壯家過去了。

  一連一個星期沒落一滴雨下來,藍藍的天空四腳高懸。近午的太陽把明亮熾
熱的光線撒在大街上,人們都不知在忙些啥,全都躲起來不見了,街面上一個人
影兒也沒有,連聲狗叫都聽不到,空氣就像停止了流動一般凝固了似的,寂靜得
讓老秦有些心慌,胸腔裏憋着一股子悶勁兒,走到壯壯家院門口往裏面瞧:王寡
婦打了一盆水放在台階上梳頭,一頭濃濃密密的長發蓋住了她的臉面,快四十歲
的女人了,看起來輕俏得像個剛結婚的大姑娘。

  「咳!」老秦從嘴上拿下煙袋來,清了清嗓子,「妹子這是要到哪裏去呢?」
王寡婦被吓了一跳,分開蓋着臉的頭發說:「我還說是誰呢?來也不吭聲氣兒!
想吓死人啊你,都要被你吓出心病來了!」

  「我又不是惡鬼!有那麽吓人麽?」老秦讪讪地笑着走到她跟前。

  王寡婦驚慌地走了兩步,一扭身往台階上就走,嘴裏啐了一口說:「你不是
惡鬼,你是餓鬼,跑到我這裏索食來的!」手提着黑色的裙擺,肥屁股晃呀晃的,
老秦這才看清了她腰上穿了一襲陳年的就裙子,頭一次瞧見,有點怪模怪樣的。

  老秦看着女人轉進堂屋不見了,尴尬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悶悶地吸了一大
口煙,将煙袋在左手心上「啪啪」地把煙灰從煙孔口裏抖落幹淨,一擡腳跟了進
去。陽光下呆的久了,到了屋子裏兩眼發花,老秦使勁眨了眨眼,看到對面的廚
櫃大大地開着,什麽人也沒有,一轉頭去看見屋角的床帳在瑟瑟抖動,裏面「窸
窸窣窣」地響。他猴了膽子踅過去揭開一看,女人背朝着外面,跪在床上換衣服,
身上脫得光溜溜的,裸露着的肩膀柔滑而精緻,豐潤的後背曲線一直流暢到了白
嫩嫩的大屁股上,胸前兩個圓滾滾的奶子在晃蕩着,一身子兒全是雪白白的肉。

  一聽到聲音,王寡婦像隻受驚了的大白兔子,一下蹦到床角,順手抓了件衣
裳蓋在胸部,嘴裏嗔怪着:「看啥哩看!人家換衣服你跟進來做哪樣?」老秦像
一堵牆樣立在床前,胸口激烈地起伏着,鼻孔裏「呼呼」地隻喘,嘴裏卻說不出
一個詞來。這時一陣低低的「嗡嗡」聲從床帳頂上落下,兩人同時被這聲音吸引
着,看見一隻蚊子振動着翅膀轉着圈兒落下來,停在了王寡婦白生生的大腿上。

  王寡婦咬着嘴唇揚起手來,比着大腿上拍下去……說時遲,那時快,老秦的
手還要快些,「啪」的一聲脆響,拍在她的腿上,她的手卻拍在男人的手背上。
王寡婦的臉一下紅到了脖子根,慌忙把手縮了回去。老秦斜起手掌瞅了一眼,蚊
子早飛跑了,被打中的那一片地方有一些兒紅痕漫上來。

  「沒打着!」他仰起臉來看着女人低聲說,手掌卻黏在了女人的大腿的肉上
扯不開來。

  「沒打着就沒打着呗!」女人在他手背狠狠擰了一下,「咯咯」地笑着說:
「小蚊子跑了,來了一隻更大的!」老秦被女人的幽默逗得裂開大嘴笑了,貼在
大腿上的手卻不安生地沿着滑滑的腿肉一路滑到内側,探向了女人的胯間,摸到
了那團毛茸茸的肉丘上。

  女人哼了一聲閉上了眼,兩條腿緊張地夾緊來,把老秦的手掌夾在了中間,
嘴裏喃喃地說:「幹不得……幹不得……壯壯要回來了。」

  「沒麽!沒麽!哪有那麽快!」老秦一邊啞着嗓子說着,歪屁股坐到床上,
伸出另外一隻手來把女人的脖子摟過來,對着嘴兒親了一口。他從家裏出來的時
候,牛圈的牛糞還有三分之一還沒動,夠那小子忙活好一陣的了。

  女人的唇口像一朵飽滿的粑粑花濕潤潤的,無力地推着他的胸口說:「看你
急查查地!身上的汗水都沒幹,你不會像以前幹一回就跑了,一跑十年,害得我
想你十年!」王寡婦的眼淚撲撲簌簌地直往下掉,她心裏恨着老秦哩。

  老秦心裏清楚得很,他明白女人心裏這十年來的憋屈,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他還清楚地記得十年的傍晚時分的廂房裏,小壯壯的那一石頭差點砸在了他的腳
背上,而比這更有敵意的卻是壯壯家舅舅們放的狠話,至今還在他的耳邊回響:
「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自個兒照照!再糾糾纏纏的,對你女兒不客氣
了!」而小芸當時還是一個七歲的孩子,話雖這樣說,他還是怕那幫畜生做出什
麽下作的事來,從此忍耐着,和王寡婦斷了關系,這一忍十年的光陰便在彈指間
溜走了。




               【待續】
2015-7-28 21:4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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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鴿子】(第9-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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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鴿子】(第9-11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16529


                第九章偷歡

  「不會了……再不會那樣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嘛!」老秦柔聲安慰着女人,
蒲扇大的巴掌在圓潤的肩頭上輕輕拍打着。

  女人卻聳動着肩膀「嘤嘤」地低聲哭出聲來,不住地把頭臉往老秦的胸膛上
蹭,抓着老秦的衣角摸淚珠子。

  老秦心裏也跟着難過起來,奇怪地問:「掉啥淚哩!前晚上你又不哭!」前
晚在廂房裏重溫了十年前的感覺,女人從頭到尾歡喜得很哩!也不見掉一顆淚珠
兒,非要等到今天才落下來。

  「我哪裏敢嘛?壯壯早知事啦,又不是小孩子,我一哭他還不從屋裏出來了?
……」王寡婦哽咽着說,蓋住胸部的衣裳早已滑落到一旁,胸前的兩個大白奶子
一抖一抖,看得老秦眼裏就要生出一撥火苗子來,喉嚨裏幹幹的難受。

  「好啦!好啦!别哭了,再哭壯壯就要出完糞回來了,」老秦伸出粗糙的大
指頭來揩幹女人眼角殘留的淚痕,啞着嗓子說:「等今兒收完莊稼,到了閑月時
光,請鄰裏吃頓飯,見證見證,别人就不說閑話了……」女人止住了哭聲,幽幽
地說:「誰還要見證?大夥兒都知道,十年的光陰我都挨過去了,我倒不在乎什
麽辦酒不辦酒的。」

  「這是習慣嘛!免不了的,都講究這個!」老秦說。

  「我們都這把年紀上了,結不結都一樣,隻盼你三天兩頭來給我止止癢兒。
倒是小下的兩個孩子,從小在一起玩兒,現在都成大人了,這事兒你就不上心?」
王寡婦把他的衣衫從身上扒下來,伸手在他胯間的隆起上溫柔地撫摸着說。

  老秦這才明白過來,「不是我不上心,對壯壯我倒是沒什麽意見,反倒是我
那閨女性格不好,越大越不聽話,我一和她說這正經事,就往外面一撂腳不見人
了。」老秦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

  「女娃子誰沒個脾氣?結了婚出了洞房就好了,我麽那年月不就這樣過來的!
我倒是擔心壯壯太老實,被别人占了先。」女人氣餒地說,她擔心自己的孩子打
小養成的性格會害了他。

  「我也正要和你說這事兒,壯壯太老實,你就不教教他?我一個大男人的,
又不好和閨女說那些事兒,兩人總捏不到一塊,我看着也着急啊!」老秦有些可
憐壯壯,打小就沒個爹,對于男女之事恐怕是什麽也不知道的了。

  王寡婦紅着臉低了頭不說話了,隻顧在老秦的雞巴上揉弄,揉得那話兒在褲
裆裏直戳戳地豎起來,頂起來好大一個帳篷。老秦推了女人一把,女人「哎喲」
一聲仰面倒在床上,低低地說了句:「去!把大門給關上!」老秦心裏歡喜得緊,
轉身去把大門合攏了,上了栓回來,低着頭急急地在床前把自己的褲子脫了,起
身一擡頭,卻看見女人蜷曲着雙腿,叉開成一個大大的樹杈,整個屄暴露在她的
眼前:女人的恥毛濃濃密密的卷曲着,亂蓬蓬地覆蓋在陰阜上。淺褐色肉溝兒的
邊上,貼伏着幾根短短的陰毛,中間肉褶兒水亮亮地泛着鮮紅的顔色,好如綻放
開的濕漉漉的花苞般。老秦就這麽瞧上一眼,胯間的肉棒就脹得有些發疼,低頭
一看,那家夥早在褲裆裏一抖一抖地蠢蠢欲動了。

  王寡婦伸過手來握住躁動的命根子,呼吸顯得有些不均勻,「一晃十年哩!
它還是這麽粗,生生讓我惦記了這麽長!」她的眼神變得迷離而朦胧,裏面有瑩
瑩的水光。

  「你這一口好屄,我夢裏三番五次地日着……你信不信?」老秦把肉棒湊過
去,把紅彤彤的碩大龜頭抵在屄口磨蹭,在溝縫間悠悠地溜達,女人的水來得真
快,轉瞬間就濕漉漉地泛濫開來,溝縫就像極了一隻流淚的眼,潤潤地亮起來。

  「挨鈍刀子的賊!整得人癢得緊,日進去啊?」女人低聲地罵着,穴口上的
肉在簌簌地動着,伸過手來擒老秦的雞巴。

  老秦兩手摸到女人的臀底,從下面端着,龜頭被女人牽着往屄裏塞進去,潮
潮熱熱地肉皮軟軟地包住了碩大的龜頭,癢得老秦直噓氣兒,把腰挺着往前一送,
女人口裏悶叫一聲「唔喔」,粗大的肉棒整個兒沉下去沒了蹤影,隻有黑黑的毛
從緊緊地貼着。肉棒子整個兒被吞裹在那口中,像一頭紮入了一灘熱熱的泥沼裏,
黏黏糊糊地水兒汪洋在四周,老秦覺得自家的身子整個兒也跟着熱和起來。

  女人的眼神渙散開來,無力地翻着白眼神往後倒了下去,腳掌緊緊地蹬在床
面上,把腰胯高高地向上提起來像一座弧形的拱橋,激烈地抖動着捱磨起來,口
中「嗯……嗯嗯……」地低聲喚叫着,聲音嬌嬌地撩得老秦也把不住,開始一前
一後地抽送起來。

  「緩着日……緩着日哩……脹得人心慌……」女人說起話像在病中呻吟的樣,
臉龐兒緊緊地繃着像在哭,眉心皺成了一坨,頭發亂糟糟地散在腦後,兩手緊緊
地拽住身下的床單,茫無目的搖晃着腦袋,看上去依然妩媚不減當年。

  老秦依了她的話,不緊不慢地抽動着,兩手從屁股下面抽出來,貼着女人的
胸肋滑到奶子的邊上,握着滾溜溜的肉團往中間一擠,兩隻奶的肉全擠在尖處,
奶頭鼓鼓地冒出來,乳暈也繃着變得更大了。

  「咿喲……咿喲……哦!」女人在嘴角在顫動,臉上緊張的表情慢慢舒展開
來,露出了歡暢的樣子,眼睛眯成一條縫兒,歪着頭乜斜着瞧老秦的臉,身子随
着抽送一搖一晃,老架子床在身下「吱嘎」「吱嘎」地發出有節律的聲響。

  老秦的手的溫熱的乳房上揉出一把熱汗來,那奶子失卻了松松軟軟的樣子,
慢慢地充血鼓脹起來,奶頭也變得硬硬地峭立在頂端,看着格外地撩人。下面的
水流地多了些,便發出「嘁嘁喳喳」的聲響來。

  這時院子走進來一陣腳步聲,驚的院子裏的雞「咯咯」叫着跑,一直響到大
門跟前來,有人在大門上「嘭嘭嘭」地拍打着。倆人都吃了一驚,不約而同地将
身子一顫,止住了動作。

  「……哪個?」王寡婦掙紮着撐起身子來,驚惶地朝門口叫了一聲。

  「娘!是我。」壯壯在外面應了一聲,吓得兩人面面相觑。

  「這麽快就出完了?」王寡婦驚訝地問道,想推開老秦要直起身來,老秦卻
牢牢地将她按住動彈不得,她狠狠地瞪了老秦一眼,眼神兒慌得不得了。

  「嗯,早出完了,老秦叔不知到哪去了!我還沒吃飯呢。」壯壯又「嘭嘭」
地拍了兩下門,拍得兩人的心也跟着「嘭嘭」地跳起來。

  「娘在睡午覺哩!老秦叔不在,你不會看看他家裏有沒有冷飯,自己熱着吃?」
王寡婦貼着老秦的臉頰說話,熱氣噴得他耳廓一陣陣地癢,忍不住狠狠地搗了兩
下,慌得女人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痛得老秦龇牙咧嘴地不敢發出聲來。

  「飯已經熱好了的,我來問你吃不吃?一起過去!」壯壯在門外說。

  「我呀……你就甭等我了!自己先吃着,我剛吃了睡下的,不餓!」王寡婦
說,老秦想把肉棒往外退出來,女人卻不讓,緊緊地摟着他的腰,雙腿纏在他的
大腿上不放。

  「……曉得喽!」壯壯應了一聲,「踢踢踏踏」地走遠了,兩人才大大地松
了一口氣,看着對方忍不住笑。

  「這孩子,這麽快就出完了!好一身力氣!」老秦佩服地說,掌尖從奶子上
下滑到了小腹,那裏的肉肥厚而滑膩,摸着十分養手。

  「誰說不是哩,都是大人了!」王寡婦自豪地說,身子被老秦摸得癢簌簌的,
忍不住「咯咯」地笑出聲來,「年前還沒分床睡,夜裏不小心伸腳搭在娃的身子
上,好大的一截東西,硬邦邦地吓了老娘一大跳!」老秦一聽這話興奮起來,将
雞巴狠狠往裏聳了幾下,接着就更狂更狠地搗弄了起來,口裏沒遮攔地說:「你
就這麽怕!我的你又不怕!」

  「老不正經的東西!你說啥話哩!我可是他娘,難不成還敢造孽?」女人緊
緊地抱着老秦的脖頸,把身子緊緊地貼上來,雙腳還緊緊地纏在他的臀後,身子
溜溜地直往下落,将老秦的命根子吞了個滿根。

  老秦趕緊站穩了腳跟,摟着女人的屁股把女人的身子擡離了床鋪,在女人的
耳邊涎着臉說:「你沒聽說過' 肥水不流外人田' 的話麽?這叫自家錢财自家用
……」

  「說是這般說,那晚娃不小心将腳抵在屄門上,癢的我心裏七上八上的,動
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我也那樣想過,卻一直不敢爬到娃那頭去……」王寡婦一邊
說一邊把手肘撐在老秦的肩頭上,僵直着身子把屁股提起來,那屄離了肉棒,隻
剩個龜頭包在陰唇裏,「你家小芸身子也溜溜的,難道有你的功勞?!」她打趣
着老秦。

  「你……你……」老秦氣得說不出話來,把兩腿站成馬步,雙手勒住女人面
團一般的屁股,狠狠地往上一送,「噗叽」一聲,肉棒擠開穴肉,報複似地撞了
進去。

  「啊呀……」女人高喊一聲,肘子緊張地撐在男人厚實的肩膀上,使勁把臀
部往上提了提,讓老秦不能盡根而入,口裏直哼哼:「天殺的……插得……好深
……受……受不了啦!」

  「誰叫你說我閨女,她可不像你這麽浪,看我不日死你這騷娘們!」老秦低
吼着,惶急地從下往上聳動着,往屄裏亂捅亂插,卻總不如願。

  女人「嘻嘻」地笑着,就是不放下身子來,嘴裏不依不饒地說:「就許你說
我娃,不許我說你閨女?女人誰個不浪,隻是沒到那時間,要是結了婚到了我們
這歲數,保準比老娘還騷哩!」

  「你才騷哩!」老秦氣不打一處來,咬着牙繼續着徒勞的抽送。

  王寡婦僵持持了一會兒,雙臂終于變得酥軟起來,身子無力地沿着男人的胸
膛溜溜地滑了下來。

  老秦悶哼一聲,緊緊地抓緊女人的屁股,抖擻精神狠命地抽插起來,粗大的
肉棒重重地捅在肉穴裏,「啪嗒」「啪嗒」地響個不停。

  王寡婦覺着裏面像放了一把火,開始火燒火燎地燙起來,鈍鈍地痛楚夾雜着
無盡的癢麻在裏面擴散開來。

  「嗯……嗯哼……嗯!」女人高高低低地呻着喚起來,瘋狂地甩動着頭發在
男人的身上跳舞,口中口有氣無力央求着:「咋這麽狠?咋這麽狠?快死了……
快死了……」老秦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像一頭發情的牯牛,低吼着瘋狂地發
起一次又一次的沖擊,仿佛要把女人的屄搗爛才罷休。

  女人迷亂的呻吟聲換成了低沉嗚咽聲,全身軟得像根面條似的沒有一絲氣力,
隻任男人颠上颠下地搗弄,痛苦而又甜蜜地承受男人的沖擊,肉穴裏癢得就要爆
開似的。

  鼓滿的奶子蹭在老秦的胸膛上,滑唧唧的溜來溜去,老秦的手心上、大腿上
滿是涔涔的汗水一道道地往下流,全身上下汗淋淋地像被潑了一身的水,女人也
像剛從河裏撈上來的魚,溜溜地就快把持不住了。快感開始在老秦的小腹中湧動,
腰眼開始有了酸酸麻麻的感覺,「咿呀,要來……要來了……」老秦終于忍不住
了,沙啞着吼叫起來。

  女人一聽到他的喊叫,連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雙手緊緊的摟住男人汗呼
呼的頭,雙腿緊緊地纏住男人腰,牢牢地把暴漲的肉棒困在屄裏,大聲地叫喊着,
在男人的身上跳動起來,胯間「咕唧」「咕唧」的聲音充滿了午後悶熱的堂屋。

  老秦的身子突然一下子定住了,大腿上「簌簌」地發抖,肉棒在女人的屄裏
「咕咕」地射開來,他終于到了,精液一滴不剩地射入了女人的屄裏面。他長長
地吐了一口氣,全身的力氣已經用光,腳下開始不在穩固了,向前踉跄着邁了一
部,把女人的身子放到床上去。女人卻像八爪魚一般緊緊地黏在他身上不肯下來,
當他喘息着要把肉棒抽出來的時候,女人的屄裏突然動了起來,尖叫一聲:「來
了——」,裏面的一股熱流迎着龜頭澆灌下來,又是一陣「咕咕」的聲響過後,
女人才把手腳給松開了。

  老秦伏在女人的身上休息了好一會兒,肉棒開始萎縮着從屄裏退了出來,帶
出來一溜白花花的黏液。那屄口還在一開一合地抽動,像張嘴巴一樣不斷地把濃
濃白白的枝葉吐出來,沿着女人的會陰流下來,床單上聚了好大一灘奶白色的污
漬。他是不太喜歡這個姿勢的,王寡婦的身上肉多,日完之後全身就像虛脫了一
般,女人就像一條大白魚躺在他的身邊奄奄一息。

  床單上的水漬漸漸化成了水迹,在上面漫開了好大一片的時候,老秦才想起
自己口渴得慌,連午飯都還沒吃一口。他扯了被子蓋在女人身上,穿上衣服走出
來,在正午濃烈的陽光裏哼着小曲,深一腳淺一腳地搖晃着沿來時的大街往家踱
過去。 








                     



                          第十章 有狼入艙

  午後的陽光火燎燎地照在河面上,擺渡的人一個也沒有。小芸戴個草帽百無
聊賴地坐在船頭上,眯縫着眼睛瞅着崖壁那邊,看成群的野鴿子「撲拉拉」地翻
卷着飛舞。這些自由自在的生靈,從崖前逆着微風斜斜地飛過來,在河面上空拉
出一溜窄窄抖動的點,然後扭曲成梭形的平面,順了風飛回來,全都投入對岸崖
頭上的那個大榕樹上,一下子全都沒了蹤影。

  「要是自己就是一隻野鴿子多好啊!愛飛哪裏就飛哪裏,也沒個人管束,也
不用憂愁……」小芸羨慕地想,想着壯壯的老實,想着爹的嚴厲,也想辰辰的滑
頭……看得累了,想得累了,就鑽到船艙裏伸長了身子,用草帽蓋了頭睡覺。

  小芸的眼皮一合上,就沉沉地鑽到夢裏去了。小船随着水波輕輕地蕩漾着,
把她的夢搖到了一片野花盛開的草地上,各種顔色的野花星星點點地散落在草叢
裏,她在瓦藍藍天空下的忘情地哼着歌兒,一圈又一圈轉着圈兒,一群漂亮的蝴
蝶在她的四周翩翩地上下翻飛……忽然有一隻蜻蜓從蝶群中飛出來,直落到她的
耳背上,在上面「撲騰騰」地拍着翅膀,小芸伸手去捉,卻忽地醒了過來,手中
抓着了一莖狗尾巴草,張眼一看,卻是辰辰坐在船頭上「嘻嘻」地看着她笑。

  她先是吃了一驚,突然警覺起來,一骨碌從船艙裏翻爬起來,一把揪住了辰
辰的耳朵,「賊眉賊眼的東西,人家姑娘家睡覺,你要幹啥嘛?」嘴裏氣惱地罵
将起來。

  辰辰腦袋被扯了過來,「哎哎喲喲」地叫喚着:「放手!放手!小姑奶奶,
我又沒惹你!」

  「還說還說……昨晚是誰說的要摸……」小芸脫口而出,臉刷的一下紅到脖
子根去了,改了口說:「叫你還欺負我不!叫你還欺負我不!」

  「又沒摸到,哪叫欺負你啦……」辰辰委屈地辯解道。

  「你還想,還想摸到?!」小芸使勁兒擰了一下耳朵,辰辰哀哀地哭叫起來,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哪天你跑到我家裏,對壯壯說的那些話,那還不叫欺負
我?」小芸臉兒漲得通紅,想着夢裏辰辰的樣子,心裏又羞又氣。

  「我就是開個玩笑,又沒說什麽……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辰辰還在抵賴
着不肯屈服。

  「開個玩笑有這麽開的?真是' 鴨子死了嘴還硬' ,還不知道錯呐,還實話,
實話……」小芸依然不放手,暗暗在手上加了勁道報複他。

  「你先放手嘛!我先認了錯啦!錯啦!」辰辰痛得受不了,隻得服了軟央求
她。小芸便松開手來,辰辰轉了轉腦袋,恢複了被痛苦扭曲了的臉,害怕地看了
小芸一眼,鼓足了勇氣低聲說:「你要我說,我就說,可不許生我的氣。」

  「你說得對我就不生氣,要是說錯了我可饒不了你個兔崽子!」小芸威脅着
揚了揚拳頭。

  「好吧!」辰辰深籲了一口氣,接着說:「依我看,壯壯想讨你做老婆,那
是' 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了,我都看得出來,你根本就瞧不起他,隻是你爹的心
朝着他而已!」

  「關你什麽事!」小芸喝一聲,一拳擂過去,辰辰先在耳朵上吃了虧,早防
着了這一手,把腦袋往後一縮,讓小芸打了個空,「咚」的一聲打在了船艙的木
欄上,痛得縮了回去。

  「不關我事!我就是問問,說正兒八經的,你和壯壯打小定的娃娃親?」辰
辰躲過一擊,更加得了臉兒。

  小芸「呼呼」在手背上哈着氣,不高興地看了他一眼,低了頭說:「都說了
不管你什麽事?你要不要我給你把鋤頭,挖個根根給你?」

  「噢……」辰辰垂頭喪氣地說,看上去有些難過,「全村的人都這麽說,那
就是真的了,包辦也好……也好……壯壯也不錯,人又勤勞,對人也誠實,那次
我和他到鎮上去買稻種,我吃的牛肉面,他隻吃一碗素粉條,節儉得很哩!說真
的,以後你要是真嫁了他,準能把你當寶貝兒疼着。」小芸闆着臉嚴肅地說:
「辰辰,我可給你說清楚了!他是他,我是我,以後不許你把我和他扯在一起。
我要嫁誰不是誰說了算,我看着誰順眼就嫁誰,我爹也管不着!」她心裏覺得奇
怪,這家夥怎麽突然替壯壯說起好話來了?她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迷惑地盯着辰
辰,看不透這家夥在想什麽,辰辰瓷在那裏,看上去也有幾分可憐的樣子,她的
心不覺有些軟了:「你隻顧說别個,也不說說自己?!」

  「我……我有什麽好說的,我在你小芸的眼裏不就是個二流子嘛,對不對?」
辰辰歎了一口氣,把頭垂得更低了:「我恨我沒這個命,什麽都趕落在壯壯後面!」

  「話可别這麽講,你和他隻是性格不同而已,也倒沒什麽,各有各的好……」
小芸說着說着,發現自己聲音溫柔得有些異樣,便打住不說了,換了一個話題:
「你看,都怨你,我的手都腫起來了!」她嘟着嘴說,握着拳頭把手伸到他跟前。

  辰辰擡眼看了一下,粉粉的拳頭上中指第三道指關節的地方紅通通的,确實
比别的地方要凸腫出一些來,「誰叫你那麽兇要打我的?還在疼嗎?我看看……」
他說着就伸出手來去抓小芸的手。

  「怎麽不疼?」小芸慌張地把手縮了回來,嘴裏卻說:「你還假惺惺的哩!
誰要你管?!」

  「我……我……好心給你當成驢肝肺了,給我看看咋樣了?」辰辰說着貓着
腰鑽進了低矮的船艙,伸手來捉小芸的手。

  「走開……走開……誰要你進來的?」小芸伸手推着他,卻被辰辰牢牢地抓
住了,掙也掙不脫,「壞人!壞人!出去……」小芸叫着。

  辰辰卻不言語,把她的手擡在嘴邊,邊往上呵氣邊輕輕地揉。那手背也稀奇,
被辰辰熱和和的口氣兒一吹,便癢癢地不疼了,「你再不出去我就要叫救命了!」
她威脅辰辰手,手卻不縮回去,由着辰辰的嘴在上面吹,由着他的手在上面揉。

  「我又沒要你的命!你叫幹嘛?」辰辰神情很專注地爲她服務着,「你要叫,
也好,最好把壯壯叫來了,把你爹叫來了,我倒還巴不得他們看見哩!」他涎着
臉無賴地說。

  不經意的一席話說得小芸不吱聲了,壯壯要是看到了倒沒什麽,大不了兩家
不再來往就是了,要是被爹看到她和辰辰兩個縮在這窄狹的船艙裏,那還不得被
罵死?她心裏像鑽進了頭小鹿「撲撲通通」地跳着,昨晚上的那個春夢又在腦海
裏浮現出來,夢裏那粗壯的臂膀、脊背上一疙瘩一疙瘩硬梆梆的肌肉、還有寬闊
的肩膀就在眼前滾動着,特别是辰辰專注的樣子,霎時變得又帥氣又迷人。她甚
至聞到了辰辰身上有太陽烤焦的好聞的味道,這粗野的味兒鑽進鼻孔裏,竟讓她
有些昏昏然地困倦起來。

  「好啦!還疼嗎?」辰辰松開了她的手說,把迷迷糊糊的小芸從夢境裏拉了
回來,小芸的臉上不覺微微地熱起來。

  「不……不疼了!」她搖着頭吞吞吐吐地說,一張眼瞥見了辰辰短褲中央隆
起大大的一坨,心裏吃了一驚,夢中那臘腸般粗大的肉莖閃過腦海,臉頰上瞬間
像火苗撩過一樣辣辣地滾燙起來,屄裏又開始了昨晚上那種似曾相識的騷動,簌
簌地癢起來。「你沒有正事嗎?沒事快出去啦,有人來了看見了不好……」小芸
低聲說,聲音就像蚊子似的細小。

  辰辰就像沒聽見似的,也不說話,也不挪身,隻是把頭低着,滿腦子是昨晚
小芸在月光下白亮亮的濕身子,空氣在小小的船艙中就像凝固了似的,氣氛變得
詭異而不安,倆人的呼吸聲都被對方清清楚楚地聽到耳朵裏。

  「……我問你個事,你得老實回答我!」小芸也不趕他,把手掌撐住下巴,
手肘支在下面輕聲地問。

  辰辰迷茫地擡起頭來「唔」了一聲,眼睛卻不敢和她對視,目光隻是穿出船
艙看着船尾巴。

  「你……」小芸歪着頭想了一想,「那個……你是怎麽知道的?」她猶豫着
問,不敢說出那兩個字來。

  「啥?呃……娃娃親?大家都在說,你不知道?」辰辰驚訝地說。

  「不……不是這個啦!」小芸使勁的搖晃着頭,辰辰的眼神更加迷惑了,小
芸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是說,那個……你是怎麽知道摸那裏的?」

  「摸啥……」辰辰還是沒有明白,兀自把眼看着小芸随着腳跟晃蕩的屁股。

  「屄!」小芸的頭塌了下去,臉兒埋在手臂裏極快地張了張嘴唇,這個字一
從小芸的唇齒間吐出來,心就「咚咚」在胸腔裏狂跳。辰辰卻沒有了聲響,她突
然感覺到什麽物體從後後面壓了上來,連忙翻轉身體來,卻早已經被辰辰騎在了
大腿上,「呀!你……做啥哩?做啥哩……」小芸看到了他那張臉扭曲得像野獸
一樣猙獰,眼睛裏射出賊亮亮的光芒來,讓她驚懼的顫抖着尖叫出來,張牙舞爪
地就要掙紮着坐起來。

  辰辰抓住她的手,俯身把她的手按在腦袋兩邊。他張了張嘴,卻沒有回答小
芸,隻是「呼呼」地喘着氣,喉結在上上下下「咕咕」地響——他用行動明确地
回答了小芸。

  「你再這樣我叫救命啦?」小芸直視着他的眼睛,聲色俱厲地嚷着。

  「又來……」辰辰的聲音短促得有些生硬,小芸還來不及張嘴喊叫,厚實的
嘴唇就從上封堵下來,嚴嚴實實地堵住了她的嘴巴。

  小芸趕緊閉了嘴巴,把頭左右劇烈地搖擺着,頭躲閃着不讓辰辰得逞。

  辰辰地嘴唇卻窮追不舍,一次又一次跟上來,不給她喊叫的機會。在逃脫的
間隙裏,小芸至少可以喊出兩個以上的音節。可是她并沒有喊叫,隻是「吚吚嗚
嗚」地哼叫着躲閃,鼻孔裏「忽忽」喘着粗氣,反反複複地躲閃,僅此而已。結
實的胸脯壓在鼓鼓的奶子上,壓迫得她透不過氣來,感覺都快要窒息了。辰辰仿
佛着了魔似的,死死地按住她的雙手,就像按住一雙柔弱的翅膀,任憑她的身子
在身下像條水蛇無助地扭動。

  小芸隻是掙紮,辰辰怎麽也親不踏實,兩人都累出了一身的熱汗,氣喘籲籲
地做着徒勞的遊戲。辰辰大概弄清楚了一點——她不可能會喊叫,便放開了她的
嘴直起身子來,臉上壞壞地獰笑着,手像條蛇一樣,沿着小芸的小腹飛快地往下
滑去,眼看就要鑽進了短褲裏面去了。小芸的思緒還在剛才的混亂之中,不過很
快就反應過來了。說時遲,那時快,小芸趕在辰辰的前面,死死地抓住了褲腰上
的帶子,無論他怎麽掰她的手指,她都死死地抓着毫不放松。

  「你愛我嗎?啊!」小芸咬着牙狠狠地質問他。

  辰辰愣了一下,紅着眼堅決地點了點頭:「愛!」手上卻不停,緊貼着小芸
的小肚子往下頑強地伸去——他已經等不到她的手因爲筋疲力盡而松開,他要直
接摸到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小芸連忙把抓住褲腰的手松開,雙手死死地握住他的手腕,努力地要把它總
褲裆裏面拔出來——像拔蘿蔔那樣拔出來,甩着暈乎乎的頭和辰辰角力,口中直
嘟啷着:「騙子,大騙子!你就是個流氓。」辰辰太低估了女孩手腕的力量,小
芸緊繃着臉咬着牙拼命地往上提,攥得他的手腕一陣陣地生疼,無論他怎樣頑強
地轉動着手臂,想像鑽頭那樣向下鑽進去,但是除了之前就摸到的内褲邊沿,竟
也不能前進分毫。辰辰的腦門上的沁出了一層亮亮的汗膜,急切地說:「給我摸
摸!摸摸!」

  「不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小芸把全部的勁兒都用在了手腕上,說起
話來聲嘶力竭的。

  「啥問題?」辰辰怔了一下,手上的勁兒松了一下。

  「你是怎麽知道摸女孩子要摸這裏的?」小芸從昨晚開始就一直抱着這個疑
問了。

  「這……有什麽稀奇的,電影裏就是這樣演的呀!」辰辰說。

  「電影?騙三歲小孩兒哩!我又不是沒看過電影,哪裏有這樣的電影?」小
芸眼睛瞪得大大的,一點兒不相信——大隊經常在場壩子扯上幕布放電影,都是
《閃閃紅星》、《董存瑞》之類的,哪裏見有過這種羞人答答的電影。

  「縣城裏就有!都在屋子裏躲着放,不像大隊上敢在大街上放,你想想,大
街上放,那還不亂了套了?」辰辰言之鑿鑿地說,看着小芸直搖頭,趕緊給她打
包票:「不信哪天我帶你去看,三塊錢看一場,裏面的男人和女人見了面就脫衣
服,脫得精光光的,什麽都看得見,還不隻是摸屄,還日屄的哩!」

  「呸!呸!沒正行的東西,誰跟你去看那個?」小芸往他臉上啐口水,光心
裏想想都覺着惡心,羞得恨不得船裂開個縫兒鑽到水底去藏起來。

  辰辰被啐了一臉的沫子,卻一點兒不着惱,繼續津津有味地往下說:「用得
着這樣犯惡心麽?保準你看了會喜歡的!」

  「我才不會喜歡,」小芸斬釘截鐵地說,「見了面就日,那還不跟豬啊狗啊
的有什麽兩樣?」她又想到了那條大黃狗和大黑狗在大槐樹下幹的好事,就連那
年爹和壯壯娘在廂房裏的稻草堆上幹的事兒也從記憶深處冒了出來。

  「要是這麽說,大融村有婆娘的怕都不是人喽!你以爲天黑大家都關上門幹
啥?一起日屄哩!」壯壯越說越帶勁兒,眉飛色舞地看着呆若木雞的小芸,「你
不信就等着瞧吧!要是你嫁了壯壯,天一擦黑就要日的哩!」

  「誰說要嫁給壯壯了?!我才不要……」小芸一提到壯壯,氣就不打一處來。

  「好!好!那就嫁我啰,我來日!」辰辰說着,猛地想起把眼下的正事兒忘
腦後了,小芸的手雖然還在握着他的手腕,卻早已經松懈下來,話一說完,趁着
小芸沒有防備,一個海底撈針,手掌滴溜溜地直鑽下小芸到内褲裏面去了。

  小芸「呀」地一聲尖叫起來,早已經晚了一着!她開始使出吃奶的力氣,牙
關兒咬得「咯咯」作響,口中發出憋住氣力的「吱吱」聲,瘋狂地要把辰辰的手
往外拔。

  辰辰一着得手,哪有這麽輕易地就放棄?他憋了股勁兒,不斷地往下伸,借
此來抵消上拉的力量。他的手掌所霸占的位置,好比長滿雜草的山丘,茸茸的毛
發撩得他的手心癢酥酥地,中指的指尖已經到了縫隙的最上沿,他能清晰地感覺
到肉丘從那裏開始向下凹陷,也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裏氤氲着若有若無的潮潮的熱
氣,下面的溝壑也許早已經濕得一塌糊塗了。

  「你……都濕了!」辰辰啞着嗓子壞壞地說,這是勝利的宣言。

  「屁話!」小芸冷哼一聲,「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好不好,隻有死人才不會
濕……」話一出口,氣力乍洩,手上的力氣也跟着散開來。

  經過一番激烈的對抗,月月手上力氣也耗光了。辰辰終于可以緩一緩了,他
的額頭上熱乎乎的,汗水從發根冒了出來。他氣喘籲籲地擡起頭來看了看小芸,
小芸也好不到哪裏去,額頭上亮晶晶的,胸脯像波浪般劇烈地起伏着,也在「呼
哧」「呼哧」地直喘個不住。

  辰辰深深地吸了口氣,繼續把往下伸去,心裏捏着一把汗:要是在這時候小
芸随便一提,準能不費力地把他的手拉出來——他的手上就殘存了這麽一點力氣
了。可是事情卻意外地順利,沒有遇到什麽阻力就順利地前進了半個巴掌的距離,
到達了那片柔軟的沼澤地。

  小芸歎了一口氣,松開了雙手向後無助地倒了下去,像一隻中了獵槍的小鹿,
奄奄一息地殘喘着——她終于放棄了最後的陣地。









                         第十一章 處子失貞

  疲乏的指尖在濕潤的溝坎上徘徊,小芸不由自主地把雙腿蜷曲起來,緊緊地
夾緊了雙腿,手掌被夾在中間動彈不得,柔軟的穴口緊緊地閉合起來,沾了一手
心的水。辰辰隻好把身子斜插到她的兩腿間,用身體下壓的力量把她的雙腿壓開,
迫向兩邊之後,他的手掌才重新獲得了更多的活動空間,手掌是那麽寂寞,倉促
地貼在柔軟的粗糙的軟肉上搓了幾下,搓得她不安地扭動起來。

  「癢!」小芸輕聲說。辰辰中指率先陷入了溫熱的屄縫裏,陷入了軟踏踏的
沼澤中,稀軟的陰唇水漣漣地貼着指尖,越往裏溫度越高,仿佛要灼傷辰辰的指
頭似的,躁動的指尖在肉褶中扒弄着,找到了藏在深處的小孔,溫柔地鑽了進去。

  「啊——」吳丹輕聲尖叫了一聲,同時又像被這聲音吓了一跳似的,自己伸
手捂住了嘴巴。

  「疼嗎?」辰辰擡起頭來問,以爲粗大的指骨倉促地闖入弄痛了她。

  小芸搖了搖頭,原來也不是那麽疼。指尖在那裏滞了一下,窄小的穴口就像
一個小小的肉戒,緊緊地箍在辰辰指骨上。他又試着往裏面伸進去一節指骨,指
尖所到之處,都是熱烘烘的水膜,有顫抖的異物舔吮着他的指尖。這感覺真奇妙,
就像裏面是一片小小的海洋,四處充滿了漂浮的浮遊動物。那穴口就像是一張細
小的嘴巴,慢慢地松開,隻要手指輕輕地一動,無論多麽微小的動作,它又會緊
張地合攏來,不安地吮咂着陌生的異物,似乎在确定它是否兇惡有害。

  辰辰開始淺淺地抽動起來,手指輕緩地在溫熱黏濕的隧道中乍出乍入。不久
前還在拼死抵抗的少女,這時候就像變了一個人,開始低低地呻吟着,柔柔地喘
息着,那裏就像新打的泉眼,「咕咕」地嗚咽着,從四壁上、從身體的深處冒出
溫熱的水來,頃刻之間屄裏早變得水汪汪的了。

  「嗯嗯……嗯……」小芸嘴裏哼哼唧唧地,身體在船闆上扭曲、伸展,本能
地擡着屁股迎湊着手指。

  辰辰滿心歡喜,把指頭在潤滑的穴道中戳弄,劃得黏答答的屄水「嘁嘁喳喳」
地響。辰辰的指尖就像是一把烈火,在小芸屄裏點燃了少女的欲望的暗火,迅速
地「哔哔啵啵」地燃燒起來,蔓延到了她的身體裏的每個細胞,讓她感到全身酷
熱難耐。身下小船兒輕輕地搖擺着,把水波漾一圈圈兒在河面上漾開去,又柔柔
地蕩回來,打在船沿上「嘩嘩」地響。羞恥的聖殿已經被攻破,小芸被欲望的洪
流裹挾着,不由自主地随着洶湧的情欲之波浪蕩。嚴厲的爹?老實巴交的壯壯?
全給她抛到了九霄雲外,連那純潔的羞恥也一股腦兒給抛掉了,她的腦袋一片空
白,早已不曉得貞潔是啥玩意,隻曉得享受這新奇的歡愉。

  辰辰手指欣喜地感覺到了屄在配合,也跟着抽插得越來越快,内褲裏便發出
「嘁嘁喳喳」的悅耳的聲響來,變得暖烘烘、潮乎乎的。

  當辰辰正要把手指再往裏面深入的時候,小芸殘存的意識捕捉到了他的企圖,
連忙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這裏……」小芸喃喃地說說,牽引着辰辰沿着小腹
滑上去,T恤被一點點地往上推開,粉雕玉琢一般的肌膚一點點地展露出來。

  辰辰的手開始發顫,他深深地被小芸的身子震撼了,他想起了剛從淤泥裏拔
出來洗淨了的蓮藕,嫩嫩地泛着天然的白色。也許小芸并不了解自己,甚至對自
己身體的美無所知覺,更不要說會了解這種美對男人緻命的誘惑力了!她抵抗得
很不徹底,輕易地把最寶貴的東西将賜給他,他是幸運的,比壯壯幸運多了!

  小芸引導着辰辰的手,仍然閉着眼睛不願張開,秀美的臉龐在像白色蓮花那
樣綻放着,高高的胸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她在感受男人厚實的手掌在
肌膚上帶來的觸覺。這一次,她驚喜地發現自己已不再羞怯,變得熱情主動多了。
她已經明白自己雖然美麗,隻不過就像夏日裏盛開的一朵嬌豔的花,秋風起後,
便會葉落花謝,她得珍惜辰辰給她的一切,享用他,滿足他,不留下遺憾。

  辰辰的手掌像小小的推土機,終于推開了覆蓋在「小山丘」上的粉色乳罩,
白花花的半球狀的奶子失去了最後的庇護,驕傲地裸露在午後的空氣中。此刻的
辰辰就是一頭炎炎烈日下的水牛,「呼哧」「呼哧」地把灼熱的鼻息吹在她的胸
脯上,吹在她的乳溝間,濃烈的乳香鑽進鼻孔裏面,這味道讓他的腦袋一片空白,
魂飛都飛了。

  「它是我的,都是我的!好美!」辰辰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語着,一頭紮在小
芸的奶子上,把嘴唇瘋狂地在鼓滿柔滑的雙乳間拱着、呼吸着、舔舐着,像頭饑
餓的野豬那樣在鮮嫩的草叢中覓食。堅挺渾圓的乳房在他的臉頰兩旁不情願地分
開,給他的嘴巴閃開一條路來,柔軟溫熱的乳肉貼在他臉頰上,說不盡的熨帖和
舒爽。

  「噢……啊哦……好癢啊……舒服……」小芸蹙着眉快樂地呻吟着,頭在船
闆上甩過來甩過去,馬尾辮都給整亂了。辰辰的嘴唇在奶頭上撩起的電流,完全
和自己揉的感覺不同,比那還要強烈,比那還要癢一百倍!一萬倍!實在受不了
的時候,她會伸出手來撥一下辰辰的手掌,隻是象征性地撥一下,便攤開來放在
兩邊,緊蹦蹦地把腰身拱起來,生怕那黏濕的嘴唇離開了奶子。

  嘴巴還是從離開了她的奶子。「不……不……我還要……」小芸惶急地嬌聲
低喚着,伸手來抱辰辰的腦袋,卻抱了一個空。不過辰辰大手掌覆了上來,及時
填補了嘴巴離去的遺憾。

  溫熱的乳房在粗糙的掌心下不安地晃動着,調皮搗蛋地閃躲着。辰辰的手指
陷進軟乎乎的肉球裏,就像陷進了柔軟的面團中,柔軟得都快捏出一手的水來似
的。看着兩個神奇的肉團在他的操控下變了形又恢複形狀,恢複後又變形,這種
快感是無可比拟的,就像手中握着的渾然就是兩個小小的宇宙。

  「啊哦……啊哦……啊……」小芸高高低低地呻吟着,她在用心地吟唱一曲
纏綿悱恻的歌曲,「輕……輕……輕點啊!」小芸央求着,口齒已經不清不楚,
又像是在哀怨地啜泣哀告。

  小芸越是央求,辰辰越是來勁兒。他驚奇地發現,蹂躏是一種邪惡的力量,
柔軟奶子在手中驟然鼓脹起來,就像在頃刻之間完成了整個過程似的,被神奇地
注入了一種驚人的彈力,幾乎就要把他的手彈開似的。奶頭也變得硬硬的,手心
拂過的時候,就像衣衫上的布紐扣,被賦予了一種粗糙的質感。

  像好幾天沒有喝水了一樣,小芸的嘴唇開始變得幹幹的,迫切地需要滋潤。
她熱情地伸出柔軟的胳膊來,像藤蔓植物一般纏住了辰辰的脖頸,把他的頭顱拉
低下來,貼到了她焦渴的嘴唇上。辰辰的嘴唇厚實潮熱,舌頭像條濕漉漉的泥鳅,
在她的唇齒間慌亂地奔突,急切地要鑽到她的嘴裏來。她本能地緊閉着牙關不讓
他進來,牙齒和牙齒磕碰在一起,發出「咯咯」的響聲——他們都是生疏的探索
者,悸動中藏着生疏的挑逗。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小芸确定了并沒什麽讓危險
之後,才微微地啓開一點牙縫,把舌尖機警地伸出來一定點兒。

  辰辰抓住了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鼓動着舌尖有力地擠開女人的牙齒,靈巧
地鑽了進來,顫動着伸進來好大的一截,溫濕而香甜的味道瞬間充溢了他的味蕾。
他把舌頭在香噴噴的口腔中沒有章法地翻攪。小芸的嘴唇得了他的滋潤,開始變
得柔軟而滑膩起來,就像驕陽下枯萎的花瓣,得了雨水的滋潤,開始飽滿地綻放
了。

  作爲回應,小芸含着這條柔軟的舌頭貪婪地吸吮着,吮咂着上面滑滑的汁液。
辰辰鼻孔裏「呼呼」噴出的的鼻息持續不斷地吹打在她的面頰上,泛起了溫熱而
微弱的酥癢。他們就這樣嘴對嘴糾纏了好長時間,才彼此适應了對方。小芸「吚
吚嗚嗚」地喘息着,「咕咕」地吞下他的津液,時間在唇舌卷起的「嘁嚓」聲中
流淌,直到她的嘴巴開始發酸,她也吞夠了他的唾液,才放開了辰辰的舌頭。

  辰辰還沒有滿足,把濕漉漉的嘴唇貼在小芸緊閉的眼簾上輕吻,睫毛簌簌地
抖動着,像柔軟的小刷子一樣觸碰在他的唇上。然後是溫熱的臉頰,還有她光滑
的額頭——上面有汗漬的鹹味和細小的絨毛。他把頭埋在小芸的脖頸間,嘴唇在
那裏找到小巧的耳垂,輕輕地将它含在唇間,用牙齒輕柔地啃齧這一小顆柔軟的
肉丁,用舌尖舐弄它的邊緣。

  「癢,真癢!」小芸搖着頭躲閃着,辰辰硬硬的短發發絲擦着了的面頰,糙
糙地癢得難受。

  她越躲避辰辰越不放過她,近乎粗魯地持着她的頭,固執地要她的耳垂,直
到把耳根濡弄得濕漉漉的才罷休。

  「我要舔你的滿身上下,都是我的……」辰辰喃喃地嘟哝着,順着她的脖頸
舔下來。小芸的脖頸修長,肉質光滑柔膩,好一陣癢癢麻麻的感覺。舔到喉嚨那
裏的時候,辰辰清晰地感覺到皮下的喉骨正在上上下下地動着。往下是小芸的肩
窩、鎖骨,都非常完美,奶子已經鼓脹到不能再鼓脹了。

  辰辰的嘴唇沿着乳房的邊沿轉了一圈,舌頭在整齊的肋骨上掃過,來到她的
肚臍上——在平坦的小腹上凹下去一個盈盈的小孔,舌尖在邊上猶豫着劃了兩個
不規則的圓圈,一頭鑽進裏面去了。肚臍并不像看起來的那麽深,甚至有些淺,
舌尖很容易就探到了底部,在那裏旋轉向下,頑強地要在那裏打出一個洞來,直
通小芸的身體深處。

  「不要,不要……」小芸的肚皮激烈地起伏着,抓着他的頭發戰栗起來,徒
勞地想把頭推開。

  除了鹹濕的味道,什麽也沒有,辰辰的舌尖失望地離開了肚臍,來到小芸平
淡的小腹上,在光滑如緞的皮肉上縱情地馳騁。

  曾經拼命死守的三角重地,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防護。辰辰也變得從容了很
多,解開牛仔短褲的鈕扣,拉開拉鏈,一點點地把她的短褲連同粉色的内褲一起
從胯間翻下來,每露出一點陌生的皮肉,貪婪的舌尖就及時地占領過去,在那裏
吻過、舔過,留下了一條條侵略的濕痕,很快就被風幹看不見了。

  小芸的雙腿長長地伸展着,繃得緊緊的。她雖然閉着眼睛,但是對辰辰所有
的動作都清楚得很。此刻他正抓住短褲的腰,費勁八力地往下面拉,卻在豐滿的
屁股上卡住了。她擡了擡屁股,短褲才順利地越過了屁股墩子拉到了大腿上。往
下就順暢多了,短褲和内褲被辰辰拉扯着,滑過白玉般豐腴的大腿,越過了玲珑
的膝蓋,經過了筆直的小腿,從腳踝上脫了下來。

  辰辰掂着柔軟小巧的粉色三角内褲,歪着頭看了又看,總也看不夠。末了緊
緊地把内褲攥在手心裏,攥成拳頭那樣大小,送到鼻孔前使勁兒地呼吸着上面的
味道——有洗衣粉的芳香,還有陽光曬過的味道,還有他不熟悉的刺鼻的腥香…
…所有這些味道混雜在一起,形成一股誘惑的氣味,使他體内的欲望迅速地發酵,
擴散到了全身,使他眩暈、讓他瘋狂。呼吸得夠了才把内褲扔到一邊,開始脫起
自己的褲子來,這時候辰辰才注意到,雞巴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在褲裆裏
搭起了高高的帳篷。

  擡頭看過去,小芸的大腿根部,凸起的陰阜上黑黑的一小片卷曲的陰毛,再
也沒有比這麽好看的三角形了,在那微微開着的屄口裏,隐隐約約地能看見一绺
亮亮的粉紅肉褶。辰辰生生地吞下一大口口水,在他看來,已經是他的了,這一
點不再有任何置疑。便迫不及待地壓了上去……「你要輕點!好嗎?」小芸連忙
撐起身子來,抓着他粗壯的臂膀急急地說。一低頭看見了辰辰的胯間的雞巴直楞
楞地向上豎起,睜眼露腦地怪吓人,眼珠兒直直地落在上面了。

  「什麽……」辰辰沒料到一直不作聲的小芸會在這時候說話,這聲音像是被
風吹着從河面上過來的,又尖又細,聽得不怎麽清楚。

  「輕點……」小芸重複了一遍,沉重的身子已經壓倒在她白乎乎的柔軟的胴
體上,鼓脹的陰莖準确地頂到了屄縫中央,她已經做好了準備接受辰辰。

  辰辰像條大蟲子在她的身上蠕動起來,熱乎乎的龜頭往縫隙裏面凹陷進去…
…「……喔,好疼啦!」小芸顫聲叫喚起來,臀部向後縮了一下,雙膝不由自主
地蜷曲起來。

  「還沒開始呢!」辰辰低聲說,挪了挪臀部緊跟上去,雞蛋大的龜頭陷在陰
唇裏面,潮乎乎的,如炭火一般滾燙。

  她「嘤咛」地一聲低吟,她清楚地感覺到龜頭就要一頭紮入屄洞裏去了,那
裏的肉被生生地往四周擠開,脹脹地疼痛起來,「不,不,我不要了……」她突
然改變了主意,驚恐萬狀地說。

  小芸慌忙往後退着就要把雙腿合攏來,龜頭就從緊緊的屄縫裏滑了出來。辰
辰沒有料到會臨陣生變,也跟着慌張起來,忙不叠地欺身而進,牢牢地抓住她的
雙手,緊緊地把小芸的身子壓在船闆上,挺着屁股在濕哒哒的屄上亂戳亂送。

  小芸簡直卯足了勁兒繃了幾下,上身絲毫動彈不得,隻好扭動着臀部躲着辰
辰的肉棒,不住地拱起腰身,企圖把他的身體從身上掀下來。小芸那較弱的身闆
不知哪來這麽大的力量,反抗一波接着一波,把辰辰結實的身體狠狠地頂起來又
塌下去。

  羊入虎口,豈能輕易放棄?辰辰繃緊了身子,如一塊重重的磐石死死地壓在
小芸的身上,一次次地把反抗鎮壓下去。

  「你……又不愛我……你非要日着我?」反抗的勢頭終于漸漸弱下來,小芸
氣喘籲籲地質問道,她全身已經癱軟,隻是無可奈何地扭動着。

  「我……說了的……愛!」辰辰也累得夠嗆,呼吸一時平複不下來。

  「可我爹,他不樂意你哩!」小芸說,眼睛瞪得大大的,「就算我我給你日
了,你就不怕我爹剝你的皮,不怕壯壯?」她一連說了一串,想把辰辰鎮住。

  「怕呀,咋不怕哩?」辰辰打斷了她的話,深吸了一口氣說,「那就讓你爹
來剝了我的皮!值!我現在是' 鋤頭抵在坎坎上,不得不挖' 了?」

  「你是非要今天日到我不可了?」她絕望地說。

  「這不是明擺着……」辰辰點點頭,「褲子都脫了,要是再日不到你的話,
傳出去别人要笑掉大牙,說我辰辰沒有豪漢勁兒。」

  「隻要你放開我,我不會向任何人說一個字!」小芸趕緊保證說。

  「你這是讓我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哩!過了這個村,恐怕就沒這個店了吧?我
自己腸子都要悔青!」辰辰狡猾地說。

  「你太自私!簡直就是個流氓,混蛋……」她連聲叫罵起來,舞動着雙手又
要掙紮起來。

  辰辰連忙再次緊緊地按住她的雙手,心裏着急起來,再這樣耗下去,太陽落
山了都日不到裏面去。

  小芸其實已經耗光了氣力,所以掙紮的力度也大不到哪裏去,隻是在辰辰的
手掌下不安地扭動,根本起不到什麽效果。辰辰見狀,開始聳動着臀部,把硬梆
梆的話兒在她的大腿間亂戳,龜頭在盲目的刺殺中,終于在水漣漣的肉團上找到
了那條火熱的裂縫,成功地陷入了裏面。

  小芸悶哼了一聲,躁動的身子終于休歇下來,「喂——」她擡起汗津津的頭
臉來叫了一聲,「你不怕生娃了?」

  「莫事!莫事!生了就是我辰辰的種!」辰辰往前聳了聳屁股,小穴裏真緊。
他拱起屁股來低吼一聲,沉身而進,肉棒擠開粘滑而緊緻的肉穴,全根沒入了裏
面,包皮瞬間被批翻開來。「啊喲——」小芸大叫了一聲,趕緊用手捂住了嘴,
肉穴就像被楔子粗魯地楔入進去,疼痛就要把她就中撕成兩半似的。

  「輕點啦!輕點啦!痛……」她尖叫着,眉心兒擰成了一個疙瘩,兩手緊緊
地扣住辰辰的肩胛,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結實的肉裏。

  辰辰似乎不知道什麽叫疼痛,屄裏的四壁上溫熱潮濕的肉緊縮着貼在雞巴杆
子上,癢得他都要窒息了,身體裏憋着一股子橫勁,忍不住往裏面沖突而去。他
已不再受小芸的約束,也不受自己的約束,猛烈地日起來,像一條乘風破浪的小
船,在滔天的海浪間「嗖嗖」地穿行,耳邊濤聲「隆隆」地轟響。

  小芸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巨大的苦楚,哭喊着、扭動着、退讓着,拳頭雨點
般地落在辰辰的背上、胸口上,還用嘴咬他的手膀子,咬他的肩膀。

  随着辰辰一下一下下地抽動,小芸終于不打了,終于不咬了。粗大的雞巴把
屄塞得滿滿當當的,埋在裏面一陣一陣地悸動,内裏的疼痛已經被腫脹的麻木代
替,一陣細微的麻癢在屄裏的四壁上越來越強烈,這種新奇而滿足的感覺讓她欲
仙欲死。

  小芸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一個強壯有力的身體壓着,使她退讓,讓她馴服。她
開始伸展開雙臂把辰辰的頭摟在懷裏,按向她的脖頸,按像她的乳房,她伸直了
頭,歡快地扭動着,發出情極的呻喚:「辰辰……辰辰……舔我……舔啊……日
……」辰辰募地感到了一股氣流從雞巴根部竄上來,全身一個激靈,在龜頭的頂
端一并爆發開來,「咕咕」地在小芸的屄裏射個不住。

  小芸還指望着多日幾下,辰辰的身子早已經軟癱癱地松弛下來,沉沉地壓着
了她,「咋了?咋了?」她張開眼問。

  「完了……射了……」辰辰嗫嚅着,把頭埋在小芸的奶溝裏,羞愧難當地喘
着粗氣。

  一股滾燙的漿液在小芸的肉穴裏,燙得小芸的的腦瓜子一片白闆,閉着眼
「嗷嗷」地叫着,把腰胯挺着緊緊地貼上去。

  她是多麽希望那根讨人歡喜的雞巴一如既往地像之木樁子那樣梆梆地留在屄
裏,可是事與願違,它竟然在屄裏越變越小,越縮越短……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10-6 14:02 編輯 ]
2015-7-31 14: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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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鴿子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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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鴿子 12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5235


            第十二章言傳身教

  辰辰的身闆死坨坨地坍塌下來,把小芸的身子壓回了船闆,在汗涔涔的乳房
上耷拉着頭,像狗害了熱暑一樣吐着舌頭隻喘:「歇歇……歇歇……真累人,比
幹活還累!」

  「快下來,熱得要死了!」小芸使勁推他汗呼呼的身子,黏在身上真難受。

  辰辰不情願地從她身上翻下來,費了多大勁似的,像條死魚一樣仰面朝天地
躺在側邊,話也不說一句,胸口像大蛤蟆的一樣鼓鼓地浮動。

  「那麽急查查的,還以爲了不得哩!一點也不經事!」小芸心有不甘,扭頭
對着辰辰說了一句。

  「哪個是頭一次就幹得好的?!」辰辰不開心地嘟哝着,臉上青一塊白一塊
地難看。

  「頭一次?」小芸以爲自己聽錯了,看了看辰辰,卻又不像說謊,「别裝童
男子!有你這樣的童男?揉奶、舔屄溜溜熟,一樣也沒落下,怪舒服的……手段
兒也不像!」她将信将疑地說。

  「童男子!如假包換,要是撒了謊,就讓我撐竹排的時候掉到河裏被水沖去,
被大魚吞在肚裏!」辰辰趕緊發誓。

  「臭嘴,盡說些沒天沒地的。誰要你發誓來?」小芸伸手打了他一下,連連
「呸」了幾下口沫子,要把晦氣趕開。

  「你在心疼我,舍不得我死了?」辰辰欣喜地說,小芸前後就像換了一個人,
一忽兒是冰塊,一忽兒又像是火炭。

  「把你美的!誰愛心疼誰心疼,反正我看着你就煩……」小芸把頭扭在一邊,
氣呼呼地說。

  辰辰給整蒙了,這小芸的臉可是春天的天空,說變就變的啊!「告訴你吧!
我雖然是童男子,但是對付女人,一點也不比結婚的手段差,你剛才不是覺着怪
舒服的嗎?」他小心翼翼地說,試圖挑起小芸的話頭來。

  「你就厚臉皮兒吹吧?!還無師自通啦!」小芸回過頭來,一臉的揶揄。

  「嘿嘿,這你就不曉得了吧?」辰辰趕緊把話茬子接上,「每次到縣城裏,
我都要看上一場那種電影,捏奶怎麽捏?摸屄是怎樣摸?心裏牢牢地記着哩!」
他斜着身子撐起來,裝作見多識廣的樣子,開始海口起來。

  小芸冷笑了一聲說:「你倒是下心思學過的,怎麽卻學了皮毛來,也不學日
久一點的法子?你倒是舒服了,我的舒服才起來些,你就洩了氣……」搶白得辰
辰的臉紫漲起來,搖着頭嗫嚅着辯解道:「日屄都不真實,裏面的男人幹那麽久,
太假!」小芸正要說話,辰辰叫了一聲「哎呀」:「流血了!流血了!」

  「啥?」小芸掙紮着擡起頭來往胯間一看,那屄吐着濃濃白白的精液,裏面
流出一絲絲鮮豔的血來,越來越多,吓得她臉兒都白了:「月事才剛走,被你日
壞了!壞了!」辰辰卻「嘻嘻」地笑了,開心得不得了的樣子,驚訝地問道:
「你……沒和壯壯日過?」小芸搖了搖頭,「說什麽混話哩!你還笑,還笑?!」
揚起手來要擂辰辰,被辰辰一把給捉住了。

  「莫怕!莫怕!」辰辰擠眉弄眼地說,「這是屄膜破了,你就是我的女人哩!
以後再日,就不會痛了!」

  「真的?以後也不給日了,狠心的賊,下那麽大力……」小芸說,爬起來從
船艙裏探出頭來四下看了看,見沒人,猛地一下竄出來,「潑剌」一聲響鑽到水
底去了,隻剩下水面上一圈圈的波紋漾開來。小芸在水底使勁揉洗着屄,血從屄
眼裏流出來,在水底懶懶地遊散開,如一朵詭媚的紅花,漸漸淡散開……小芸水
淋淋地翻上船頭,辰辰還在船艙裏光赤赤地仰面躺着哼小曲,「小芸,你說你爹
知道了會咋樣?」小芸正在船頭穿衣服的時候他發聲問到。

  「咋樣?你還好意思問?那還不打死我!」小芸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頭上
的太陽正濃烈,她歎了一口長長的氣,「都怪你怎麽就不招人喜歡啊!現在我都
被你要了身子,往後咋辦?」

  「咋辦?生米都給煮成熟飯了,我知道老伯惡心我,不要緊,我有的是法子
……」辰辰信心滿滿地說,說着就要從船艙裏爬出來。

  「噓!有人來了!」小芸在他的頭上拍了一掌,辰辰隻好縮回去了。對岸有
人在大聲喊叫,圓圓看去,一個黑點兒在對岸招手,肩上扛着個袋子什麽的。
「快給我滾!我要搖過那邊去!」小芸命令道。

  「兇巴巴的!過天把我要到縣裏去,你去不去?看電影。」辰辰把衣物團成
一團放到一個塑料袋裏抓住,貓着腰爬到船頭上說。

  「到時不來叫我,我跟你說不清!」小芸拿過竹篙來,往淺水裏一插。

  「哪能……」辰辰話還沒說完,屁股上挨了重重一踢,「撲通」一聲栽進了
水裏,再次探出頭來的時候,小船兒已經搖到了河中央,再次吸了一口去,一猛
子沉下去,往村子那頭的岸邊遊去了。

  老秦走出門後,王寡婦躺在床上,汗水漸漸地冷卻下來,身子上涼涼的,随
便抓了件衣裳蓋在小肚子上護着。

  一想起可憐的兒子壯壯,她不禁歎了一口氣:自從壯壯爹下世以後,那個活
潑可愛的小男孩就變了模樣,一天天地沉默起來,話也越來越少,長大了還是這
樣悶沉沉的,什麽話都憋在心裏不願意吐一個子兒。可是兒子卻有一點好處,打
小不像别的孩子那樣到處惹是生非,讓大人操心,反而格外地聽話,做事也麻利。
這個家要是沒他把粗活全都攬在肩上,都不知道早就散成什麽樣子了!

  早些年老秦在忙不過來時候把小芸寄放在她家,那時的小芸還是一個灰不溜
秋的小姑娘,和壯壯在門前的泥地上玩泥巴,成天小臉兒髒乎乎的。可是别人看
不出來,王寡婦卻眼兒尖,看小芸的臉盤子就知道這孩子是個小美人胚子。果不
其然,老秦和她的好事沒成之後,兩家少了往來,再次看到小芸的時候,已經會
在頭發上插朵小野花,知道怎樣打扮才美了。日子一天天過去,小芸的身形像脫
胎換骨般長成了女人的樣範,越發顯得水靈靈的,皮膚越來越白嫩。再看自家壯
壯,一下子竄出這麽高的個頭,簡直比他那死去的爹還要高半個頭,就是不愛打
扮,身上老是穿一件汗水漬透了襯衫。

  「也舍不得脫下來,給娘把你洗洗?」王寡婦不止一次這樣說兒子,「你看
人家辰辰,一天都在洗衣服,也不嫌幹淨……」

  「他是他,我是我,」壯壯總這樣說,「莊稼人洗那麽勤快幹嘛?到地裏回
來還不是一樣,白折騰!」

  「唉……」說得多了,王寡婦也懶得說了,做兒子的哪裏知道她的心思:她
是擔心壯壯配不上老秦家小芸。做了半輩子的女人,她曉得男人光會埋頭幹活,
外面不收拾得幹幹淨淨的,不會點嘴皮子的功夫,就是在腦袋上穿個眼兒,也拴
不住女人的心。壯壯偏偏天生就缺乏這種優勢,和老秦家恢複關系以來,她三天
兩頭把兒子趕過去幫忙,忙倒是幫了不少,可是她的本意兒子卻一點兒也沒有領
會:她隻盼着兒子和小芸那孩子相處得久了,加上從小青梅竹馬的關系,老秦會
早早地把小兩個的婚事給定下來。都三年多了,她三番五次地把話來套老秦,老
秦總是支吾着口裏沒個準信兒,搞不明白他究竟是反對還是贊成,讓她着急得要
死。俗話說「夜長夢多」,這事兒一天定不下來,王寡婦一天就睡不踏實。

  壯壯自個兒不争氣,王寡婦也不怪他,誰叫那死鬼早早地撇了她娘兒倆?又
當媽又當爹好不容易把壯壯拉扯大了,村裏沒有一個見了不稱贊王寡婦能幹的。
可是王寡婦心裏清楚得很:男女方面的事情自家也不方便說,壯壯又不像辰辰那
樣上過學,也許還不知道女人那東西的妙處在哪裏,更不要說會主動了。老秦那
個砍頭的,說什麽「肥水不流外人田」!這是要下地獄的重罪哩!斷斷做不得!
老秦這話也不是說得一點兒也不在理,他也是替壯壯捏了一把汗才這樣開這麽過
分的玩笑,就是打她耳光,說她自己會養不會教哩!

  「和兒子斷斷是不能做那事的!不過給他看看女人的屄長什麽樣兒,也許他
興許就能知些人事吧?」王寡婦這樣想的時候,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不過轉
念一想,光靠嘴巴子說好比對牛彈琴,似乎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就暗自下了
決心。

  天擦黑了,壯壯無精打采地踏進院門來。

  「幹啥這麽晚才回來?」王寡婦問,她早早地喂了牲口,坐在院子裏的石凳
子上眼巴巴地單等兒子回來。

  「還有啥哩!老秦叔說,接連幾天不落雨,擔心禾苗給烤焦了,要挑水去淋!」
兒子走到水管跟前,脫了鞋「嘩嘩」地沖腳上的泥,頭也不擡地回答她。

  「唉!就他家的禾苗金貴!别人家就不怕曬?」王寡婦不由得心疼起兒子來,
從河口一挑一挑的擔水,那得擔多少才夠?她不由得在心裏埋怨起破壞水渠的人
來,這些缺德鬼搬了水渠的石頭去蓋房子,一年年地弄下來,水渠終于在去年冬
天徹底垮掉了。「你也不陪娘坐坐?這麽早就害瞌睡!」她看到兒子擦幹腳上的
水,也不答話,直往角屋裏去了。

  「都累得快散架了,明兒還要早起哩!」壯壯甩了一句,角屋的大門就像一
張黑咕隆咚大大張開的嘴巴,把兒子吞噬在了裏面。

  王寡婦趕緊從石凳上起來,「啪啪」地拍了兩下屁股,屁颠屁颠地跟了進去。
角屋裏沒有點燈,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她深一腳淺一腳地沿着闆壁朝着兒子的床
踅過去。蚊子「嗡嗡」地在周圍蜂鳴,早已饑腸辘辘地等待着吸新鮮的人血,她
一邊趕着腦袋邊的蚊子,一邊弓着要伸手往前探路,一下摸到了兒子火熱的肉身。

  「啊呀!幹嘛哩?」壯壯被吓了一跳,粗聲大氣地嚷嚷着。

  「……叫啥哩!娘有話要和你說,你還愛理不理的?」王寡婦失落地說,伸
手推了推兒子的叫,一屁股坐在床的另一頭。

  「什麽話明天再說不行?人家要睡覺!」壯壯懊惱地說,挪了挪身子,翻了
個身朝床裏躺下了。

  「唉!你一天就曉得幹啊!幹啊!到啥時候是個頭哩?」王寡婦心疼地說。

  「你叫我幹,我才幹的嘛!」辰辰甕聲甕氣地說,伸腳碰着了她的肥屁股,
王寡婦以爲是貓竄到床上來了,募地伸手一把抓着辰辰的腳掌。辰辰慌忙一掙,
縮回去不動了。

  「幹……」王寡婦「幹」字一脫口,心裏驚了一下,「也不能隻顧埋頭苦幹,
難不成給人家當一輩子義工?」

  「你不是說:' 街坊鄰裏,能幫就幫,力氣用光了,明兒又有了!' ?……」
壯壯擡起杠來還真像他老子。

  王寡婦心裏酸酸的,在黑暗中歎了一口氣說:「傻孩子,話是那樣說,要不
是老秦家窩窩裏有個金鳳凰,娘哪能讓你白白找罪受?你也不想想……」

  「我哪能不知道,娘的意思,咱不就是沖着小芸去的?我又不是傻子!」壯
壯不高興地說,覺得娘老認爲得他不會用腦子,這讓他很是委屈。

  「是啊!是啊!我還以爲你那木疙瘩腦袋不開竅哩!」王寡婦聽兒子這樣說,
心裏樂開了花,原來兒子并不是啥都不知道的啊,「那你說說,你累死累活幹了
三年多,老秦叔爲啥沒給咱個準信兒?」她對這個問題一直感到不安,連屄都給
他日了兩次了,牙關兒硬是閉得緊緊的不松口。

  「這……我哪裏知道,人心隔肚皮,我隻管幹好自己的活就好,老秦叔人好,
什麽都向着我哩!」壯壯嘀咕着,聲音小了下去。

  「娘覺得這事兒還是不大妥當,老秦叔那是面子上的工作。」王寡婦老道地
說,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問題确實出在兒子身上,「娘心裏擔心得緊叻!你看小
芸,長得跟朵花兒似的,誰個見了不愛那樣兒的,村子裏又不光是你一個大小夥,
狼多着哩!你還别不信,就說那個辰辰,成天像個狗一樣在她家左右轉悠,你要
是不抓緊點,這肥肉就被狗弄到嘴裏去了呀!」她一想到辰辰那輕佻的浪蕩樣兒,
心裏就不大痛快起來。

  「說得倒好,我怎麽抓緊?一看小芸那臉兒,我心裏就慌……」壯壯說,想
起小芸那張又俏麗又冷漠的臉,一忽兒冰一忽兒火,說起話來得理不饒人,心裏
又恨又愛。

  「沒出息!一點也沒遺傳到你老子的橫勁!」王寡婦朝着兒子罵了一聲,打
斷了他的話頭,「你慌啥嘛慌?她小芸嘴巴子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女兒家,哪有
男人怕女人的道理?女孩就像崖邊的野鴿子,成天' 咕咕' 地叫個不歇,那是逞
着有翅膀飛得高,賭你抓不着它哩!要是你狠下心來,把翅膀兒給折斷,它就飛
不起來啦!」

  「娘,你說的啥話哩?一忽兒小芸,一忽兒野鴿子,給我弄昏頭了,小芸沒
翅膀。」壯壯認爲娘又在說胡話了。

  「咋沒翅膀?女人都有翅膀,」王寡婦狠聲說,這兒子還真是快朽木,打個
比方就轉不過這個彎來,「就說娘吧,娘那時節也有翅膀,心高着哩!恨不得飛
到月亮上去,可是,被你爹給生生折斷了,不也乖乖依了你爹,要不哪來的你?
小兔崽子!」她覺得用自己給兒子作比喻,這下總該明白些了吧。

  壯壯頓時來了興趣,「呼啦」地一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恍然大悟地說:「這
就是了,這就是了,怪不得沒見娘的翅膀哩!原來是給爹折斷了去,快給我說說,
爹是怎麽折了你的翅膀的?」

  「好啦!好啦!我給你說吧,你給我仔細聽好,學着點兒!」王寡婦失望地
說,看來不明明白白說,這兔崽子是懂不了的。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那年月的
事情就像是在昨天發生的一樣,一幕幕曆曆地在眼前浮現出來:「娘還做姑娘的
時節,雖說不像小芸這樣會打扮,那是因爲那年月都沒什麽好看的衣服,要是把
小芸這身穿在身上,比小芸還要俊哩!」

  「真的?」辰辰不相信地說,「我倒沒看出來,不過娘的皮膚和小芸一般白,
這倒是真的!」

  「噢!娘上年紀了嘛?别插話,好好聽,」王寡婦聽兒子這樣說,不得不嫉
妒起年輕來,時光就像村邊的河水,把年輕的容顔一并流淌了去,不再回來,
「那時候女孩兒家都不敢和男孩子說話,怕别人講閑話說不正經,見了也躲得遠
遠的,到了結婚的年齡,媒人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來家裏提親,門檻都險些兒給
踏破了,這個也好那個也不錯,拿不定個主意……」她想起那些美好的日子,嘴
角在黑暗裏不由自主地浮起一絲微笑來。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10-6 14:03 編輯 ]
2015-8-1 08:3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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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鴿子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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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女人的翅膀

  「那我爹哩!他也請了媒人來的?」壯壯想當然地說。

  「你爹?他哪裏請得起媒人?身上穿件衣服都是補丁疊補丁的,我壓根兒都
不知道他在哪裏。直到那一年秋天,我在地裏掰玉米棒子,那年玉米棒子長得真
好哩,我是越掰越開心,心裏樂的開了花,嘴裏哼着山歌,頭頂上的太陽還在發
着秋老虎的威力,突然身後一陣' 噼噼啪啪' 地響,我還以爲是野豬竄地裏來了,
轉身一看,你爹像扇門似的擋在跟前,眼睛血紅紅地噴火,吓得我怪叫一聲,撒
腿就跑,哪裏還跑得掉?沒跑兩步就被你爹抓住了,背上的簍子掉在地上,金黃
的玉米棒子散得滿地都是,你爹話也不說,把我抱得氣都喘不來,我正要大喊大
叫,早被這死鬼一個抱腰扛在肩上,' 吭哧吭哧' 地往玉米地的深處跑去,摔在
玉米杆的垛子上,臉上被玉米葉子劃得火辣辣地痛,心裏又是害怕又是高興,害
怕的是他無冤無仇地做出殺人害命的事情來,高興的是你爹雖然衣服破破爛爛的,
身闆兒卻好,臉兒也俊,我看着心裏愛,就舍不得喊叫,一糊塗給他摘了翅膀去
……」王寡婦說着說着,屄裏就怪怪地癢開來,癢得心裏空落落地,壯壯爹那根
雞巴長甩甩的,跟嬰兒的手臂一般粗大,表皮緊繃繃的油光滑亮,桃紅色的龜頭
跟出土的蘑菇頭一樣新鮮,老秦的雞巴也不小,在品相上可就差多了。就算過去
了這麽多年,她心裏還在巴巴地想着那死鬼的東西哩!

  壯壯見娘不說了,朝着黑暗中着急地問:「就這樣,折了翅膀?」他聽得雲
裏霧裏的,心裏隐隐地覺得不滿足這樣的結果。

  「那還怎樣?」王寡婦反問兒子,真是讓人着急得要死,「那天之後,我誰
也沒說,包括你外公外婆我都沒敢說,覺得沒臉兒,隻是忍不住想你爹,偷偷地
跑到老地方去等他,他也知趣,巴巴地在那裏等,三天兩頭就幹上一回,過了大
年,肚皮兒就遮不住了,我才急起來,指名道姓要嫁你爹,家裏人嫌你爹窮,死
活不同意,我哭着要上吊死了算了,這事兒才成了!」

  「噢……那樣也能成?看來我得對小芸蠻橫些?」壯壯被爹的故事給感染了,
猶豫着問娘。

  「對!對!對!」王寡婦連聲說,看來兒子終于開竅了,「别說' 強扭的瓜
不甜' ,那是騙人的哩!瓜熟在地裏,怎麽扭都是甜的,女人也一樣……」

  「可是……娘啊,女人的翅膀是長在哪裏的?又是怎麽折斷的?要鐮刀麽?
女人不疼?」壯壯在黑暗中怯怯地問。

  王寡婦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在床頭笑得前仰後合的,眼淚珠子都笑了
出來,好大一會才歇住,「我說我的傻兒子,這又不是割草,你是真笨還是假笨
呐?」她忍住心裏的悲涼,摸索着沿着兒子的大腿伸過手去,「來,娘給你摸摸,
你就曉得了?」手摸在兒子粗壯的大腿外邊,一直往上抓着了兒子的手掌,跟他
爹的手掌一樣,骨節粗硬,上面布滿了硬硬的老繭,跟蒲扇差不多大了。

  娘的手掌潤潤地有些熱,壯壯有些害羞,不情願地被牽引着傾過身子來。王
寡婦挪過身子去,撈起衣裳的下擺來,心裏不知怎麽地就慌了,咬一咬牙,把兒
子的手緊緊地按在肚皮上,心就「撲撲通通」地亂跳起來。

  壯壯一碰到軟軟的皮肉,募地吃了一驚,掙着想把手縮回去,「娘騙人哩!
那是娘的小肚子!」他叫着說。

  王寡婦卻不讓,緊緊地拽着兒子的手貼在上面,「慌啥哩慌!」她的聲音有
些顫抖,自己也發現了,兒子的手掌糙糙的紋理貼在肚皮上怪舒服的。「翅膀還
在下面,這裏……」她抓着兒子生硬的手掌沿着小腹往下,插到了褲腰裏面。

  娘的皮肉像河邊的鵝卵石一樣光滑,壯壯的手來到一團隆起的肉丘上,在那
裏摸到了一團茂盛的毛發,就像地坎上的草地一樣,弄得手心癢酥酥的,他知道
自己有這種質地的毛發長在什麽地方,「難不成……?」他隐隐地感覺到娘要将
他的手帶到什麽地方去,心裏募地就像有頭小鹿在亂踢騰,「咚咚」地響。娘的
呼吸似乎有些不均勻,手在顫抖,肚皮也在顫抖,用鼻孔在大口喘氣:「呼!呼!
呼——」,他也跟着喘氣。指尖到了肉團中間陷下去的地方,那裏氤氲着一團潮
潮的熱氣,壯壯的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開了。

  「娘……」他嗫嚅着叫娘,聲音顫抖得利害,「娘……,這是在……屄!」
王寡婦吃了一驚,身子跟着顫抖了一下,原來兒子是知道的呀!壯壯的指尖按在
屄縫上,就像粘着了似的弄得她奇癢難耐,「唔唔……屄!你曉得屄的……好處?」
娘兒倆的頭靠在一起,她在兒子的耳邊猶疑地說,說起話來感覺到很吃力,從來
沒有這樣吃力過,額頭上在冒着熱汗。

  壯壯的耳朵被娘口中的熱氣吹得癢癢的,小聲地說:「屄就是能屙尿!……
還能生孩子!我就是從娘的這裏生出來的,我知道!」娘搖了搖頭,長長的頭發
撫在壯壯的額頭上,簌簌地怪癢。

  「唉……乖兒子……兒子……不全是,不……」王寡婦的神智已經處在遊移
的邊緣,把腰挺了一下,兒子的手又向下滑了一個巴掌,粗大的指骨陷入了濕潤
的屄縫裏面,她禁不住低哼了一聲:「呃——!」

  「娘,你流水了?」壯壯的指腹整個兒被軟踏踏的肉包覆着,像陷入了溫暖
的沼澤地裏,越陷越深,就快被淹沒了。濃密的陰毛已經被溫熱的水濡成一縷一
縷的,在手心裏溫暖而又滑膩。

  「……那是騷水!跟你流的精液一樣。」王寡婦低聲說,發現自己的聲音怪
怪地從喉嚨裏發出來,又尖又細,像是年輕的姑娘家的聲音一樣嬌嫩。

  「娘,你咋知道?」壯壯聽娘這麽說,臉上「刷刷」地燙起來。

  娘在耳邊「咯咯」地笑了,說:「你是娘的心肝尖尖,娘一手把你帶大的,
啥事瞞得過娘的眼睛哩?!」她知道兒子會遺精是在壯壯十六歲的時候,那是她
無意中在晾在竹竿上的褲衩上上看了一眼,瞅見上面有洗不淨的黃黃的印迹,那
時候她就知道兒子成大人了。之前娘兒倆一直睡在一張床上,也就是從那一年起,
兒子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白日裏看見她就把頭垂着,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半夜
裏不小心伸腳碰着了他,他就把身子挪得遠遠的。還好這種情況在兒子犟着搬到
角屋裏之後才有了好轉,她也松了一口氣,隻好由着他了。隻是床上沒了兒子,
半夜裏醒來一摸,半張床空空蕩蕩地,心裏頭就慌得發毛。

  「娘,翅膀長在這裏?」壯壯啞着嗓子問,那屄裏就像有一股不可抗拒的魔
力一般,把他的手指吸了進去,粗大的指頭來到了一個松松的溫軟的孔道裏面,
四壁滲着滑滑的騷水,饒着指頭顫動着包裹上來,這感覺好溫暖,就像回到了家
一樣。

  王寡婦連忙抓住兒子的手,不讓繼續往裏面伸進去,口裏急急地說:「莫!
莫!莫!要壞事的哩!我是你親娘呀。」

  「咋就能壞事了?我想看看翅膀是不是長在裏面啊!」壯壯委屈地說,把手
從娘的褲裆裏縮回來。

  兒子的手抽出去了,那穴裏又空空蕩蕩地難受起來,心裏不覺有些失悔,
「這回你曉得了?女人下面都長得一般,翅膀就藏在裏面,那是身體最安全的地
方,就怕男人輕易地折了去哩!」

  「嗯!我曉得了,小芸的也一樣,」壯壯若有所思地說,「我也知道怎麽折
了,把手指伸進去就折得了……」王寡婦拼命地搖頭,可是兒子在黑暗中卻看不
到,急的她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哪能用手哩?娘這是做個樣子給你看,到了
那頭上,你得用上這個……」她不知道要怎麽說才能讓兒子明白,伸手順着兒子
的大腿摸過去,在大腿根部摸到了一大坨鼓蓬蓬的東西,那肉棒早在兒子的褲衩
裏直愣愣地豎起來了,她心裏一驚,趕忙縮了回來,吞了一口口水吃吃地說:
「……得……得用男人的……」她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就快無法呼吸了,「……
男人的……雞巴!」她顫抖着輕聲說出「雞巴」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髒在胸腔裏
「砰砰」地跳個不住,就快跳出喉嚨口來了,脖子眼裏幹幹的焦渴,想要喝下一
大瓢涼飕飕的井水。剛才裏面被兒子的手指一拖拉,屄裏的水溢到外面來了,打
濕了的褲衩貼着肉穴,涼簌簌地又癢又難過。

  「真的要用這個麽?娘,我這裏這麽大,怕是放不進去的哩!」壯壯有些擔
憂,就算小芸的屄和娘的一般大,放兩個手指也許還可以,要是把胯間這根雞巴
放進去,那是萬萬不能的。

  「瞎,說什麽傻話!再大的雞巴都容得下,你也不想想,棒槌那麽大的孩子
都從那裏生得出來,還容不下你那麽一截東西?」王寡婦在兒子的膝蓋上拍了一
巴掌,這兒子真是蠢到家了,還真沒一點他老子的血性。

  「娘,說是這般說,可是我這裏真的大得很哩,都跟地裏的黃瓜差不多粗了
呀!」壯壯還是不信,伸手在褲衩上摸了摸,光那圓圓的頭就跟家裏母雞下的蛋
差不多大,說不定比最大的那顆還大些。

  兒子的一席話讓王寡婦聽得心驚肉跳的,她知道兒子從小就不說謊話,說是
有黃瓜大就有黃瓜大,從剛才摸的樣子想來,兒子的雞巴怕是要跟最大的黃瓜一
般大了,吓得她不敢作聲,連大氣兒也不敢出一個。

  壯壯見娘不吭氣,又說:「要不,在娘的屄裏試試,看看我的雞巴放得進去
不?」說着就伸手過來,觸着了娘豐滿的大腿。

  王寡婦「呀」地一聲怪叫,趕忙把兒子的手從大腿上甩開,一屁股從床上彈
下來,「蹬蹬」地往門口走了幾步,緊緊地捂着胸口,嘴裏罵着:「作孽哩!作
孽哩!……我是你親娘呀……」,急急地往門外走,黑暗裏看不清,腳下沒長眼
睛,額頭撞在門框上「砰」地一聲巨響,滿眼的金星抖落下來,痛得她「哎喲」
「哎喲」地連聲直叫喚。

  壯壯也吓得不輕,在床上一叠聲地叫:「娘!娘!你咋了?慢些個!」一骨
碌翻下床來,在床前「窸窸窣窣」地趿鞋,就要來扶她娘。一轉身娘早不在屋裏,
隻有門框還在「嘎吱」「嘎吱」地搖擺,随後聽見娘關大門的「咣當」聲,那
「哎喲哎喲」的叫喚聲也被關在堂屋裏,變得微弱起來。

  「娘!莫得事吧?!娘!」壯壯擔心娘給傷着了,把頭貼在闆壁的縫隙上朝
堂屋裏喊叫。那木闆做的隔牆已有上百年的曆史,祖孫三代下來,結合處裂開了
不少的縫隙,堂屋的聲響在角屋裏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莫事!莫事!……」王寡婦在堂屋裏嚷着,「你要早些睡哩!明天還要起
大早的。」她躺在床上心還兀自跳個不停,伸手在額頭上一摸,隆起來好大的一
個肉包,一碰就脹脹地痛,摸也摸不得。

  辰辰把耳朵在闆壁上聽了好一會兒,直到娘的「哎喲」聲不見了,傳來一陣
「吱呀」「吱呀」的身體挨在床闆上的聲音,他的心才放下來,怏怏地躺回床上。

  花了一個上午出完牛圈裏的牛糞,下午又和老秦叔從河口來來回回地擔水,
壯壯全身上下開始酸溜溜地痛起來。本來打算好好睡上一覺的,卻被娘這麽一鬧
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再也睡不着了。娘一直說他木頭木腦的,難道自己真的是
個傻子麽?壯壯開始有些懷疑起來。關于女人的屄娘說了那麽多,自己又不是不
知道,隻是沒真真切切地見着罷了。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娘換衣服的時候總要
把門堵上,小芸到河裏洗澡也不要他跟着,神神秘秘地就像對他藏着許多秘密。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他是早就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就拿小芸來說
吧,越長越不像男人的樣兒,胸部鼓鼓地脹起來,屁股墩子也越來越圓,跟他娘
的身段兒越發地相似。要說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倒是有一點,女人褲衩裏藏着的
屄除了用來屙尿和生孩子,竟然還長了翅膀?還怕給男人折斷?還要用男人的雞
巴塞進去折?這一連竄的問題着實讓他吃驚不小。

  堂屋裏傳來娘打鼾的聲音,「啾啾」地細小悠長。娘這麽快就睡着了,可是
壯壯的手指尖還隐隐地被什麽無形的東西箍着,他想了半天,才想起這種感覺跟
伸到娘的屄裏時被溫熱的肉環扣着時的感覺如出一轍,那時娘的屄裏像張嘴巴的
樣子還會動,真是稀奇得緊哩!他在黑暗中伸手在指頭上摩挲着,上面什麽也沒
有,又拿到鼻尖下嗅了嗅,一絲若有若無的陌生的腥香味兒鑽到鼻孔裏來,怪好
聞的。這一定是娘屄裏的騷水殘留在指頭上,壯壯從來沒想到這「騷水」是這麽
好聞,使勁兒吸了幾下,那味兒又消失不見了。急的他把指頭伸到口裏吮咂起來,
想把那味兒給砸出來,風幹了騷水得了唾液的滋潤,在指骨上變得滑溜溜的,但
是味兒全變了樣,變成了鹹鹹的腥味。他貪婪地吮着手指,像小時候吮娘的奶頭
一樣,直到把上面滑滑的騷水都吮幹淨了,再也沒了什麽味兒,還意猶未盡地銜
在口裏舍不得拿出來。看來女人的屄全身是寶啊!不論是外面的毛發,還是裏裏
外外的皮肉摸起來舒服得緊,就連内裏流出來的騷水也是這麽的美味!

  爹的樣子壯壯早就記不清了,他記得的模樣完全是憑空在記憶裏構造出來的:
寬厚的肩膀,結實的古銅色胸肌,一臉的橫肉,像柱子一般粗壯的腿子……完全
就是一個完美的鐵漢英雄,這是他心目中不可企及的神,冥冥中指引着他茁壯成
長。可是今晚在娘的故事裏的爹,像一個高高的神從天上摔下來成了血肉豐滿的
人,他會笑,會發怒,還會用粗大的雞巴去折女人屄裏的翅膀!他雖然禁不住有
些失望,但是爹還是爹,還是他學習的榜樣,他要學着爹的樣,準備去折女人的
翅膀。

  娘的翅膀早被爹折去了,小芸的還在。一想到小芸,他的心又開始躁動不安
起來,要折到小芸的翅膀,對他來說可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雖然小芸經常給他
臉色看,但是看得出來并不讨厭他,和辰辰相比,他和小芸單獨呆在一起的機會
那麽多,找個沒人的機會可是容易得多。想到這裏,壯壯巴不得天早早地亮起來,
好見着小芸的面。

  不知道在這夜黑風高的夜晚,小芸醒着的時候會想着他麽?夢裏是不是也有
他壯壯的影子?她能否感應到壯壯驚人的計劃?想得累了,天倒是亮了起來,可
那是月亮從東山頭升起來發出的光,壯壯終于撐不住眼皮,沉沉地打起了悶雷一
般的鼾聲。 第十四章幽期

  夜已經深沉,爹已經早早地關門睡下了。小芸癡癡坐在床上朝窗外看了一看,
月亮的光已經落在大槐樹的尖梢上,可她一點睡意也沒有。下午小芸把船搖到對
岸去,搖船的時候屄裏還是濕的,心都不在船上,隻顧埋頭把船兒搖得飛快,遠
遠地歪離了碼頭,接了渡客再搖回來的時候,辰辰連個鬼影兒不見一個。原本巴
望着回來再日上一回的小芸很是失望,他倒是聽話,叫他走就走得幹幹淨淨的。

  接下來一直到太陽落山的這段時間,一個渡客也沒有,多好的機會啊!都給
白白的浪費了,小芸想着,在小船上癡癡地望着村口,就這樣望了一個下午,也
埋怨了一個下午,埋怨辰辰不該聽話的時候偏要聽話,也埋怨自己慌亂之中沒有
叫他等着自己回來,甚至還埋怨起渡客來。

  夜幕降臨的時候,小芸失望地收船回到家裏,心裏憋了一股悶氣無處發洩。
老秦見了女兒氣鼓鼓的樣子,也沒問什麽事,隻是在院子悠悠地抽煙袋杆。聽着
女兒在屋裏吃晚的時候把鍋瓢碗盞弄的「乒乒乓乓」地響,老秦隻是苦笑着搖搖
頭,也不敢去招惹她。女兒的脾氣越來越壞,全是自己給慣出來的,又能怨誰呢?
也許結了婚會好些吧?一想到結婚,老秦的眉頭開始緊緊地皺起來。

  「難道他一點也不挂念我,日了屄翻臉就不認人?」小芸歎了一口氣,明明
知道壯壯是個滑頭無賴,自己卻輕易地就把身子給了他。這下好了,才一個下午
的時間,這薄情的本性就顯露出來了!她試着不去想辰辰,可是辰辰就像鑽到腦
子裏去似的,揮之不去,害得自己躺也不成,坐也不是,從滿天閃閃的星星折騰
到月亮都出來了,還是無法睡着。

  此刻的辰辰是否也像她這樣睡不着呢?小芸想着在船上發生的一幕幕,仰面
無助地倒下了。

  眼兒還沒合上,窗棂上響起兩聲「笃笃」的聲音,雖然很輕,卻被她清清楚
楚地聽在耳朵裏,一下子張開眼來驚聲叫道:「誰?」,沒有人回答,窗棂上又
「笃笃」地響了兩下,小芸一骨碌翻爬起來,窗前一大顆黑黑的頭,吓得她睜大
了眼睛叫喚不出來。

  「小芸,是我!」那黑黑的頭發出聲音來,把手在窗子外面張牙舞爪地揮動。

  辰辰!辰辰的聲音!小芸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連滾帶爬地過去把窗子推開,
「這麽大晚上的,你來找鬼打!」小芸又驚又喜,口裏卻罵他。

  「本來睡了一覺的,醒來月亮亮晃晃地,睡不着!」辰辰嘻嘻地笑着,把頭
湊過來,臉部的輪廓在暗影裏分明地現出來,「你爹睡了嗎?」他壓低聲音問。

  「關你鳥事!睡了又怎樣?不睡又怎樣?」小芸虎着臉說,警覺地看着他那
張可憎的國字臉,「難不成我爹睡着了,你要進來強奸良家婦女?」

  「看你想的,我是那樣的壞人麽?!」辰辰尴尬着讪讪地笑了,「我就是想
和你……說說話兒,不,我是有事來找你商量來着!」他吞吞吐吐地說。

  「那快說啊!」小芸故意歪着耳朵湊過去,作出聆聽的樣子,這點小伎倆,
還能瞞得過她?

  「你出來嘛,一時半會說不清!」辰辰苦着臉說。

  「咋不能說?快說啊!」小芸的耳朵聽不到了辰辰的聲氣,扭頭一看,辰辰
早朝着大槐樹那邊走過去了。

  小芸要待大聲叫他回來,又怕把爹給吵醒過來。本來打算好好戲弄一下這家
夥的,他倒走開了。她隻好蹭下床來,趿了拖鞋穿着薄薄的睡裙走出門來,像隻
貓一樣踮着腳尖輕手輕腳地穿過院子,往院門走去。

  月光像水銀一樣亮堂堂地灌滿了整個院子,她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取下門栓,
一點一點地緩緩拉開院門,斜着身子擠出門外來,遠遠看見辰辰站在大槐樹下的
陰影裏,雙手插在褲兜裏做個二流子的樣子朝這邊張望。

  像隻歡快的小鳥,小芸一路小跑着奔到辰辰跟前,「你咋才來哩?」她劈頭
蓋腦就說,辰辰也不答話,一貓腰把她攔腰抱住,扭身走開幾步,把她輕輕地放
在大槐樹根下,雙手一左一右地拄在粗大的樹身上,把她的腦袋攏在中間。

  「你幹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覺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啦!」小芸扳着
他結實的手臂,想掙脫出來,可那手臂就像鐵欄杆一般釘在樹上紋絲不動。

  辰辰張着嘴不知道要說什麽,平時的伶俐勁兒都不見了,喘着粗氣隻顧把眼
睛盯着她。灼灼的目光盯得小芸害羞地低下頭去,靠着大槐樹抿着嘴,眼尖兒默
默地盯着下面的腳尖,蓬松散亂的秀發覆滿了清秀的臉面。

  身邊的月光在靜靜地流淌,遠處河邊的灌木叢中有不知名的鳥雀在「啾啾」
地低叫——明亮的月光讓這些敏感的小生物誤以爲天已經亮了。

  「小芸,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辰辰終于開口說話了,他說
得很慢,唯恐小芸聽不清楚似的,一邊從樹幹上縮回手來,撥開小芸額頭上的頭
發,讓小芸好看的瓜子臉露出來,端起小芸尖尖的下巴,怔怔地說:「你的臉,
你的鼻子,都是我想要的模樣……」

  「騙子!騙子!我不信!」小芸搖晃着腦袋叫着說,把下巴從辰辰的手中掙
脫開,「你這是哄小孩兒哩!你到了那花花綠綠的縣城裏,比我好看的女孩多了
去了,看都看不過來,卻來這裏逗我開心!」

  「你總不信我所說的話,不信你自己去看看,誰個有我的小芸這樣子好看的!
人工栽培出來的花草,哪能和山裏自然的花朵兒比高低哩!」辰辰有些着急,唾
沫星子都給濺了出來。見小芸低着頭一言不發地,他又伸出兩個指頭指着頭上的
茂密的樹冠說:「我發誓,我對大槐樹發誓!小芸,在我心裏才是最美的女孩!
要是我說一句瞎話……」

  「又來,動不動就發誓,大槐樹聽得見嗎?」小芸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咯咯」地笑了,心裏早已經樂開了花,「傻瓜,你的答應我,你去縣城裏不準
看别的女孩,更不要和她們說話?」

  「中!」辰辰不假思索地答應道,頓了頓才覺得不對,「這是爲啥哩?連話
都不準說,這也太……」他苦着臉問。

  「這還要問爲啥?從今兒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歸我管轄!」小芸伸出指
頭在他的額頭上狠狠地點了一下,「要說爲啥?女人都是狐狸精變的,你的心就
像天上飄來飄去的雲彩,要是準許你和她們搭話,還不給把魂兒勾了去?」

  「這哪能哩?我的魂都在你身上,是你一個人的了……」辰辰惶惶不安地說。

  「真的?」小芸歪着臉兒說。

  「真的!」辰辰趕緊果斷地說。

  「以後隻準你日我一個,不準日别人!」小芸沉着臉低聲說,把手在裙擺上
不安地捏弄着:「在船上你日得人家好想,想了一整天……」她沒邊沒着地嘀咕
着。

  辰辰一聽到「日」字,思想不知怎麽地就散漫開來,回到了白日裏的小船上,
褲裆裏的雞巴癢癢的,霎時間橡根木橛子似的直戳戳地立起來,把褲頭頂得老高。
「是麽?你這麽想……」他弓着腰說,盡量不要小芸看見那羞人的帳篷,呼吸變
得有些爲難。

  「還說哩,白日裏你那樣兒,粗魯得要吃人肉,日得我痛死了,一點也不曉
得憐惜。剛有點舒服,你又不來了,害得人家空歡喜,到現在還有點癢……」小
芸兀自一邊說,一邊把婀娜的身段柳條兒似的擺動。

  小芸沒遮沒羞的話撩撥着辰辰心裏的沉睡的野獸,心裏像一鍋粥似的鬧騰開
來,胸裏悶悶的慌,太陽穴「突突地」跳起來,喉嚨口幹幹地就要冒出火來,連
四下裏白白的月光也變得黏黏稠稠的,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你還要?你還要?」
辰辰悶哼一聲,像隻餓狼一樣猛地把跟前的少女撲在粗糙樹幹上。小芸身子暖暖
和和地,軟得跟一根面條似的貼在身上,細細的腰和圓圓的臀不安地扭動,散亂
的發梢混雜着河水的腥鹹味兒,在他的鼻子底下散發着皂角的清香,癢酥酥地往
心肺裏直鑽。

  小芸被一堵牆似的身子堵着,胯間被那截硬梆梆的雞巴頂的簌簌地癢開來。
她已經不再是那個純潔無暇的少女了,她成了辰辰的女人,她也願意做他的女人,
她要他的雞巴來填滿她新鮮的肉穴,來充實她年輕的欲望。

  「壞……蛋!」她顫聲說,這一次她沒有發了瘋似的擂打辰辰,而是在辰辰
的胸前摸索着,用發抖的雙手從上到下幫辰辰解開襯衫的扣子。

  辰辰紅了眼,早喘的跟頭牛似的,伸下手去把小芸的裙擺提起來,手掌從下
面直搗胯間的肉饅頭,一下摸着了茸茸地又細又滑的陰毛,「……什麽都沒穿?!」
他啞着嗓子驚訝地說。

  「睡覺還穿啥?大熱天的也不嫌熱?」小芸喃喃地反問道,把辰辰的襯衫拉
開,把臉靠在辰辰硬梆梆的胸膛上,聞那男人刺鼻的汗液味兒。

  「不穿,要是來了賊豈不撿了便宜!」辰辰的手指輕車熟路地沿着屄縫陷下
去,裏邊已經水漣漣地濕了一溝。

  「你就是賊,這便宜被你撿到了。」小芸伸出小巧的舌尖來,在男人的胸膛
上溫柔地觸碰着,鹹鹹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流淌。辰辰的手指迫不及待地往溫暖
的穴口插了進去,癢得她「嘤咛」一聲嬌哼,身子興奮地顫動起來。

  辰辰沒了言語,鼻孔裏呼呼地直冒氣兒,喘得就像剛從水底冒出頭似的,曲
了手指撒着歡兒在兀自在肉穴裏掏弄不休。小芸的屄好比新打的泉眼,溫暖的溪
水源源不斷地往外肆意地流淌,流得辰辰的整個都濕了,流了滿滿的一胯。

  小芸「吚吚嗚嗚」地哼着,把臉兒在辰辰的胸膛裏滾動,弓着身子把屁股往
後縮,「不……不……不要……癢得受不了啦!」她顫聲呻吟着,眼看就要往地
上墜去。

  辰辰趕緊縮回手來,雙手提着她的胳肢窩把她拉起來,欺身把小芸柔軟的身
子緊緊地抵在大槐樹的身上,手掌撲在少女的胸上,隔着衣衫捏兩個軟鼓鼓奶子。
小芸的奶子跟摻了蘇打粉的面團一般,在粗魯的揉搓下,開始了迅速的發酵過程
——奶嘴兒在變硬,整個兒忽然間大了許多,活潑潑地鼓脹起來,變得越來越有
彈力,就要把辰辰的手彈開似的。

  硬梆梆的肉棒隔着褲子戳在小芸的小腹上,強勁而有力地悸動者,仿佛要穿
透所有的阻隔,在她的肚皮上戳出個洞來。屄裏癢得利害,肉棒又戳在了不對的
地方,小芸背靠着樹幹,努力地踮起腳尖來,卻怎麽也夠不着,急得把頭在樹幹
上擺來擺去,高高低低地吟哦起來:「下面……下……癢……癢……」

  「啥?啥?」辰辰揉得正歡,沉聲問道。一低頭伸下手去把小芸的睡裙撈起
來,扯翻上來到了少女的胸前。

  小芸也知趣,把手向上擎着,讓他把裙衫從腦袋上取下來,一甩手飛到低垂
着的樹枝上,晃晃悠悠地像一面小白旗在樹蔭下飄舞。這邊廂小芸白花花的身子
泛着白光,和地面上的白月光交相輝映。

  兩人不經意地在樹影的微光下對了一眼,小芸羞得把手交抱着胸前的奶子,
身子抖的像篩糠,就像生怕它們長了翅膀飛了去似的。

  辰辰不樂意了,喉結「咕嘟」地響了一聲,喘着粗聲命令說:「給我!」伸
手便來撥開小芸的手臂,倒也不甚費力,白晃晃的奶子便從少女的懷裏跳落出來,
在辰辰的眼前驕傲地挺立着。辰辰粗大的手掌及時地覆了上去,陷在在軟和和的
乳肉裏,就像被強力膠水給粘牢在了上面,再也拔不下來似的。

  奶子在辰辰的手掌中扭曲着變了形,一波波的快感從上面傳播開來,侵襲了
小芸的全身,貼在樹幹上無助地戰栗着,迷亂的呻吟着,把手來撥男人的手掌,
卻不用力,撥着撥着反而變成了按,緊緊地按在辰辰的手背上不肯放松。

  兩人的全身的熱血地沸騰,不大一會兒,身子上都沾了一層熱熱的汗膜。辰
辰的手心出了汗,奶子在手中滑溜溜地抓握不住。小芸「嗯唔」

  「嗯唔」地哼唱着,盡量壓着聲音難受地喘息,糙糙的樹皮磨在柔嫩的皮肉
上,就像一把巨大的刷子在脊背上緩緩的刷弄着,生發出别樣的快感來。

             第十五章月下樹底

  辰辰在奶子上肆虐得夠了,縮回手來飛快地解開皮帶,弓下腰去把褲子和内
褲一齊褪到小腿上,一直起身來,那根長長的肉棒在胯間豎着,在夜色裏看上去
怪吓人的!

  小芸伸過手來,在上面碰了一下,像碰着了火苗似的,一下子彈了回去,捂
着臉在指縫裏偷偷地往下面瞅,眼睜睜地看着那可憎的龜頭直逼過來,吓得她
「呀!」的一聲怪叫,從眼睛上放下手來推着辰辰的胸膛不讓他貼過來。

  「給我!我要日!」辰辰低吼着,粗魯地抓着她的手腕,奮力地從胸前扯開,
往前跨了小半步貼上來。

  「日不着,日不着!」小芸搖着頭說,其實在她的屄裏早汪了一潭淫水,滿
滿當當地就要溢出外面來了,她比辰辰還急,「高了!高了!」小芸着急地叫着,
滾燙的肉棒戳在光滑的小肚子的皮肉上,離水淋淋的屄口還有一大截的距離。

  「你踮起腳來!」辰辰惶急地悶哼着,意識到了她說的确實是這樣:他比小
芸高出了一個頭,屄和雞巴根本不在一個水平上。

  小芸聽了他的話,背往樹幹上貼了貼,踮着腳尖自立起來,「來,快來,快
日進來。」辰辰松開了她的雙手,握着少女纖細的腰身,曲了雙腿弓着腰,把雞
巴從下面往上在那團黑黑的毛叢中挑動。

  「啊——」小芸尖叫一聲,粗硬的肉棒擠開胯間的肉穴,從下往上頂了進去,
滿滿地填滿了她的的花房,填補了她的渴望。雖然屄裏還是脹的酸痛,可是比起
白日裏在小船上,這次可要好得多了。她第一次知道還可以站着日屄,踮着腳緊
貼過去,雙手感激地攀在辰辰寬闊的肩膀上。

  「覺着咋樣?還在疼嗎?」辰辰嗫嚅着問她,肉棒被整個兒緊緊地包裹着,
還好屄裏面的淫水早已經泛濫開來,借了這滑膩的淫水,緊緊的陰道才變得如此
潤滑,沒費多大的勁就溜溜地滑到了底部,他有些擔心小芸會像白日裏那樣痛得
大叫起來。

  「不……不疼……」小芸搖着頭說,「隻是有些兒脹得慌,怪癢癢……」她
說着又向前貼了貼。她隐隐有些擔心,擔心辰辰像白日裏那樣半途而廢,不過這
也由不得她來掌控了,她的身體弱弱地挂在男人的胯間,早已經沒有了一丁點兒
氣力。

  看到小芸這般配合,辰辰連忙握緊她豐滿的屁股,用力地拉近來貼緊腰胯。
小芸的身子離了大槐樹的枝幹,失去了依靠,隻能緊緊地抱着辰辰的頭穩定身子,
腳尖兒盈盈錐立在地面上,就快離開腳下的泥土了,赤條條的胴體輕盈得片鵝毛
似的貼附在辰辰的身體上。

  辰辰把雞巴埋在屄裏隻是不動,裏面癢得就快裂開似的,急得小芸嘴裏喃喃
地叫:「别停啊……别啊……别……」

  「莫慌!莫慌!」辰辰深吸了一大口空氣,站定了腳步,握着少女的屁股前
前後後緩緩地動起來。

  「唔喔……嗚哇……」小芸把頭埋在男人汗涔涔的脖頸間喘息着,粗硬的大
肉棒像擀面杖般來來回回地在她的肉體深處緩緩穿梭,屄裏那種熟悉的麻癢給這
樣戳上一戳,便從肉穴四壁裏鑽了進去,鑽入了她的奇經八脈,直鑽到她的骨頭
裏去了。

  「你喜歡我這樣日你不?」辰辰喘着粗氣問她,下面依舊不停,握着軟軟的
屁股拉近貼緊,周而複始地幹着,愛液被拖出來一波,又拖出來一波,「嘁嘁喳
喳」地響着,永遠也流不盡似的,順着他的肉棒溢流而下,打濕了緊縮的蛋袋子。

  「喜歡……」小芸在他的耳邊低吟着說,伸出潤濕的舌條舔他的耳垂,舔辰
辰的脖頸,「要是……再快些兒日……我……我就更……」她已經不滿足這樣緩
慢的節奏,輕聲要求他快點。

  話還沒說完,辰辰一咬牙,「啪」地一聲響亮,沒頭沒腦地狠狠地杵了進去,
痛得她「哎喲」一聲叫喚起來:「要死了!要死了!狠心的賊……」情急之下在
辰辰的肩頭上咬了一口,拼命地踮起腳尖來,試圖減輕屄裏那脹痛的感覺。

  「是你叫我這樣日的,那還給日不?」辰辰吓了一跳,下面的動作驟然停了
下來,忍住肩頭的疼痛,悶聲悶氣地問她。

  「要……要……還要日!」小芸顫聲叫道,辰辰一停下來,屄裏的疼痛瞬間
消散,反而癢得更加難受了,仿佛千萬隻螞蟻在裏面「簌簌」地急速爬行,「我
已經是你的人來,你愛怎麽弄就怎麽日。」她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隻要他不停
來繼續日就好,無論多麽沉重的撞擊她都準備好了承受下來。

  「來了!」辰辰低吼一聲,卯足勁兒杵了幾下。小芸從來沒有經曆過這般沖
撞,雖然咬着牙挺着腰迎過來,畢竟顯得生疏,總迎不在點子上,急得辰辰貓着
腰,像頭撒歡的小牛犢子,握着小芸的豐滿的屁股搖來晃去,胡亂地抽送一氣,
卻總不能得心應手。

  「慢……慢點!慢點!」小芸嗚咽着說,抱着辰辰的頭頸緊緊地貼着不動了,
強迫辰辰歇了下來,她喘了幾口氣說:「這樣日,都給你日死了,我還不樂意。」
說着松了松腰胯,重新踮起腳尖來,調整了一下屄的位置,是它能更好地包含住
「突突」跳動的龜頭。

  辰辰重新站穩了腳跟,在小芸一聲「可以了」之後,又開始沖撞起來,他吸
取了剛才的經驗,不再重蹈莽撞的覆轍,把抽插的速度減緩了許多。

  小芸也真是心有靈犀,很快适應了迎來送往的節奏,屄裏在持續的抽插下,
再也不痛了,反而透骨地癢開來,「噢!噢!……」小芸開始歡叫起來,她像妖
娆的女妖,舞動着曼妙的身姿,用甜美的歌喉無所顧忌地把心中的快樂哼唱出來,
唱給身邊的大槐樹聽,唱給頭頂上的月亮聽。

  「我弄死你,日死你!日死你……」辰辰喊叫着,相比較而言他更喜歡小芸
撕心裂肺的哀嚎,高低有緻的歡叫隻能讓他懊惱。他就像發了狂一樣,用上全身
的氣力,加快速度無所顧忌地抽插起來。還好,原本生疏的小芸迎合得相當不錯,
粗大的肉棒像一根滾燙的石杵,沉沉地打在肉穴裏面,快速地撞擊在柔嫩的穴肉
上,發出有節律的「啪嗒」「啪嗒」的淫水飛濺的聲音。

  「親親……親癢得要死了……我……爽就這樣……」小芸的聲音換了個調子,
不再像剛才那般随性輕松,雖然聲調低了許多,但是呼吸聲變得粗重不堪,攀着
辰辰的雙肩,仰着頭面瘋狂地甩着淩亂的頭發,嘴裏毫無章法地悶哼着,帶着哭
腔咬着牙「嗚嗚」地嗚咽着——她在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舞蹈!

  辰辰埋頭苦幹起來,也不知日了多少個來回,周圍的月光開始變得迷迷蒙蒙
地粘稠起來,空氣中有種不安的悶熱萦繞在樹影下面,仿佛頭頂上有一場蓄謀已
久的暴雨,夾雜着低隆的滾滾悶雷在耳邊鳴響,頃刻之間就要「刷刷」地迎頭澆
下來。

  突然之間,小芸的身體緊緊地繃着變得異常地僵硬,像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
牙齒咬得「咯咯」地響,兩手在她的肩上亂抓亂刨,使勁地扣住了背上的肩胛骨,
指甲深深地陷入肉裏,讓辰辰一陣陣地生疼起來。

  小芸口中直叫喚:「親呀親……不行……不行了呀!」

  「咋不行了?啊!」辰辰悶哼着,心頭感到奇怪,下面依舊馬不停蹄地日她
——他已經像一匹狂奔着的汗水淋漓的野馬,無法再停下來。

  「快……快……日」小芸戰栗着顫聲央求他,肉穴裏開始翻江倒海般地湧動
着,有一股從來未被關心的的力量從全身聚攏來,就要在屄裏爆破開來,「來了
……來……來了!」小芸的肉穴開始緊緊地收縮,一陣接着一陣,一次比一次強
烈。

  辰辰還在孜孜不倦地抽送着,狂風驟雨般地日着肉穴,小腹裏早蓄積了一股
癢勁,不安地催動着,早晚就要從肉棒根部竄上來。

  小芸再也把持不住了,「啊——」地一聲長叫,全身上下打了一個冷戰,一
抱抱住辰辰的頭頸直往懷裏塞,屄裏即刻舒展開,一股勁道「咕咕」地從肉穴裏
奔湧而出。少女的胴體像一隻粘人的八爪魚,緊緊地貼在身上讓辰辰動彈不得。

  辰辰的龜頭上被一股濃濃的熱流一激蕩,早先小腹裏蓄積的癢勁就像受到了
神秘的召喚一般,在屄裏「撲簌簌」地射開來,熱情地回應以相同的「咕咕」的
聲響。

  少女的身體一下子癱軟下來,隻有下面的肉穴還在活潑潑地收縮着,像一張
嘴巴吮咂着悸動的肉棒。

  辰辰身上的力氣仿佛都聚集在那短暫的噴射流裏,全部給射了個精光,雙腿
一軟,手臂上的勁力一松,小芸便從他的身上滑下來。肉棒早已丢失了原先的剛
勁,從肉穴裏滑脫出來,在空氣裏無助地抖動着。

  小芸歪歪斜斜地朝大槐樹上靠過去,像喝醉酒了一樣,眼看就要倒在樹根上
了。

  辰辰趕緊踉跄着跨出一步去,扶住她的身子焦急地問道:「咋了?你咋了?」

  「頭暈得厲害!」小芸摸着額頭偎在他的肩膀上弱弱地說,一低頭看見了地
上一小灘白白的影子,連忙伸下手去撥着肉穴看,那道縫隙還往外直吐白色的漿
液哩!「你真棒,幹得我都射了,你看!」她歪着頭喃喃地對辰辰說。

  「嗯?」辰辰也低下頭去,就着微弱的光線看那屄口,裂開嘴開心地笑了:
「我就說我能行的嘛!你還不信!」他想起在小船上令他尴尬的光景,不禁有些
得意起來。

  「我又沒說你不行,隻是在河上你也太短了點,不像這次……」她羞赧地看
了辰辰一眼,「都幹了這麽久,給你日得昏天暗地的,想生又生不了,想死又死
不去。怪不得女人都想找個男人,原來都曉得雞巴的妙處哩!」

  「隻要你喜歡我的雞巴,我就天天日,結了婚也天天日。」辰辰不假思索,
脫口而出。

  「唉!」小芸歎了一口氣,一提到結婚又想起壯壯來,爹中意的可是勤勞的
壯壯啊!而今她卻和辰辰好在一塊兒,不禁爲爹對辰辰的态度擔憂起來。辰辰沒
有察覺到她的心思,她掙紮着從辰辰的懷裏站起來,赤裸着白花花的身子向斜伸
出來的樹丫走去,踮着腳伸長手臂夠了一下挂在上面的睡裙,指尖還差一大截,
又跳了跳,還是沒有抓到。

  「我來!」辰辰提上褲子扣好襯衫的紐扣走過來,小芸閃在一邊,辰辰輕輕
一跳就抓下來了,遞給小芸穿上。

  小芸穿好睡裙,從樹影裏走出來,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月亮早高高地升
在天幕裏了,四周沒有一絲雲彩,看來明天又是個大熱天哩!

  「快回去吧!都這麽大晚上的啦,」小芸說,「像頭牛一樣,日那麽久,看
你明兒咋澆地?也不知道勤謹點兒!瞧你家地裏的莊稼,病怏怏的黃,都快低到
地面了。」壯壯走到月光下「嘻嘻」地笑,撓着頭皮不好意思地說:「哪裏來的
力氣?都使在你身上了嘛,現下雙腿兒打顫哩!」低下頭來溫柔地吻了吻小芸的
額頭,伸手愛憐地把小芸的亂發從肩上順到背後去,一步三回頭地向大街上走去。

  「你啥時候帶我去縣城裏?」小芸突然想起他在船上答應過的事,連忙叫住
了他說。

  辰辰已經轉身走了幾步,正準備邁開大步回家去,一聽小芸叫他就頓住了腳
步,轉頭一拍腦袋說:「啊啊……我來就是跟你說這事兒哩!見了你魂兒都飛掉
了去,日得歡潑潑的,看我這腦子,都忘得一幹二淨的了。」小芸一聽,心裏樂
開了花,跑過去在他臉上擰了一爪,嬌聲說:「還油嘴滑舌的,快說,是不是帶
我去看電影?」辰辰臉上的皮肉尴尬地笑了笑,搖着頭說:「不是,不是,我去
城裏有正事兒要辦,就是叫你陪着我,心裏踏實些……」小芸「哼」地一聲扭轉
身子,「要幹正事自己去,我才沒那麽好的閑心,明兒還要和爹澆地!」她狠聲
說着,邁開步子就要朝院門口走去。

  辰辰怔了一下,連忙一個箭步跟上去,從後把她摟在胸前,貼着她的耳背急
急說:「看電影!就看電影!啥正事兒也不做!」

  「真的?」小芸眉毛一揚,臉上就綻出笑容來,「就看那種脫光了衣服就日
的?我就要看那種!」

  「都依你!都依你啦!」辰辰讨好地說,「從今兒開始,你就是我的皇帝奶
奶,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小芸「噗嗤」一聲笑了,别開纏在腰上的手掙脫開
來,一轉身又變了臉兒,闆着臉說:「你還真不老實,一下卦全變了,你說我要
不要信你這張臭嘴子?快說,到縣裏去是辦什麽正事兒?」辰辰見瞞不過她,隻
得低了聲嗓,擠眉弄眼地說:「你看這老天爺,上一次落那點毛毛雨,還不夠潤
地,一忽兒就越來越旱了,我估摸着怕是半把個月下不得雨來哩!」

  「那又咋的?你又懶得澆地,自己又不是老天爺,啥時候操上這心了?」小
芸揶揄他說,全村人大大小小的都在鼓搗着澆地的事兒,就辰辰一個人懶懶散散
地不上心。

  「我不是老天爺,可我是地上的龍王!」辰辰大言不慚地吹噓自己,「我上
次到縣城裏,看到有租借抽水機的去處,那種柴油發動機的抽水機,租金一天才
二十塊錢,我想弄台回來澆地呀……」

  「我怕你是腦袋長包了,那麽貴的抽水機你也租?」小芸還以爲他能說出什
麽好門道來,不屑地說。

  辰辰眨了眨眼睛,湊近來說:「你看這天氣!再有幾天不下雨,我把機子弄
回來,機器一開,水就' 嘩嘩' 地流地裏,村裏人都要害眼紅的哩,到了那時,」
他得意地「嘿嘿」笑了一聲,「我就把機子租給他們用,一個鍾頭收五塊,二十
四小時不停,就是一百塊錢,除掉二十塊的租金,還有八十塊,柴油頂破天算四
十塊,淨落得四十塊的賺頭,一來自家的地也澆了,錢也賺到手了,哪裏還有比
這更好的美事?」小芸馬上想到這幾天爹和壯壯已經在開始擔水澆地了,才三天
下來,就已經累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辰辰這個鬼靈精,咋就能想出這麽個方便法
子來,「真的能賺到錢?」她懷疑地問。

  「這不是明擺着的嗎?老天幫我的話,」辰辰把胸口擂得「咚咚」地響,
「不光賺錢,還能賺到你哩!」

  「死樣,盡瞎說,一台抽水機就賺到我了?」小芸嗔起來。

  「那還用說,你已經是我的寶貝了,我擔心的隻是你爹那方面,我要是這麽
一弄,讓他看着了我辰辰的本事,也就不惡心我了,說不定就同意了呢?」辰辰
涎着臉說。

  「你想得美!」小芸擂了她一拳,「說正兒八經的,到時候我爹來借,你也
要收錢?!」小芸問。

  「哪能收你錢?那我辰辰豈不是成了白眼狼?」辰辰笑着說,「不過有件事
跟你說,你爹不是做醫生存了錢嗎?我們兩家可以一塊兒合作,一百塊的押金各
付一半,到時候錢平半分,你看可好?」

  「我能有什麽意見?關鍵是我爹哩!」小芸擔心地說,她最了解爹了,對錢
的事情簡直就是隻進不出,「不過明兒我可以跟他說說。」她說。

  「要是不行我自己也能行的,随便問問看嘛!」辰辰氣餒地說,他對小芸爹
抱不了多大的希望。

  「不管我爹同不同意,明兒一趕早要來叫上我!」小芸叮囑說。

  「嗯,那我就回去了!」辰辰撲過來又想抱她,小芸一扭身躲開了,他隻好
轉身走開,朝大街上走去。

  小芸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不見了,才轉身輕手輕腳地踅進院子,栓上
院門進了廂房,睡着的時候臉上盡是甜甜的笑容,辰辰的唇還在貼着她的唇,舌
還纏繞着她的舌,粗大的雞巴仿佛還在屄裏不曾離去,就那樣在夢裏吻了她一夜,
就那樣在夢裏幹了她一夜。她的夢長了翅膀,早飛到縣城裏去了。





               【待續】
2015-8-23 18:4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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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鴿子 (第16-18章)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

                              野鴿子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第十六章 午歸窺浴

  天才濛濛亮,辰辰就已經跑來小芸的窗戶邊「篤篤篤」地敲個不住。小芸睡
眼惺忪地爬起來,才想起昨晚約好了去從江縣城的事來,嘟囔著叫他小聲點,去
河口的小船上等著她出來。辰辰答應了一聲,歡歡喜喜地去了。

  小芸翻出一直捨不得穿的那件碎花白底的棉布長裙來,腰背上有的地方有些
折痕,花了不少的時間來扯,扯了很久看上去才算平展了些。穿到身上群擺都垂
到了腳跟,腳上再穿上一雙米白色的低跟涼鞋——這就是她想得出來的最時髦的
打扮了,雖然小芸不是很滿意,不過和她的身材搭配起來還蠻勻稱蠻協調的。

  穿好衣服出來,爹已經起來了,正從水缸裡往洗臉盆裡舀涼水洗臉。小芸在
爹的身後站了很久,才鼓起勇氣把辰辰打算和她家合作租抽水機的事說了出來。

  老秦側著耳朵一聽,「啪」地一聲把水瓢丟在缸裡,一口給否決了個乾淨:
「要搞抽水機?他辰辰一天就曉得想精想怪的,莊稼也不好好幹!」

  「他真的可以的,往日裡他在縣城裡看見有租抽水機的,看著天要鬧旱,准
備就去弄一台回來……」小芸趕忙幫著辰辰說話。

  「你還信他那一套!」老秦嗓門大起來,「就算那小子搞回來了,他能用得
來那機械?!」

    小芸嘟著嘴說:「爹!你也別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賭氣不和他說了。

  這時,壯壯挑著空鐵桶從外面「恍啷恍啷」地進來了,她就跑過去鼓動壯壯
和辰辰入夥。壯壯聽了好一會兒才弄明白是咋回事,沉吟著拿不定主意,只是推
脫說:「辰辰點子倒是多,就是太多了,算計不過他哩!」

  「真是的,一起做事情還說什麼算計不算計的?不是辰辰點子多,是你太窩
囊!」小芸氣不過,張口就罵。

  壯壯紅了臉,又去和老秦說情:「老秦叔,要不咱試試看吧,搞不准這是好
事兒哩!」

  「說得倒輕鬆,試試,再試地裡的莊稼都得完蛋!」老秦固執地說,「潑剌」
一聲把臉盆裡的髒水撒在院子裡的土地上,濺起一層黃黃的灰煙來。

  「那你就是不答應了?」小芸不客氣地質問爹。

  「不成!」老秦斬釘截鐵地揮著手說,「錢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能讓你這
麼糟蹋?」

  「你們有力氣,都愛出力澆地,就自個兒一挑一挑擔去。我可比不得你們,
我沒力氣,我和辰辰去。」小芸說完,把手一甩,氣咻咻地走出了院門。

  爹黑了臉,在後面跺著腳喊叫:「鬼娃子,你給我回來!回來!」壯壯的臉
色變得更難看些,直直地盯著小芸消失在了院門口,心裡七上八下地直打鼓,昨
晚計畫好的「折翅膀」就這樣打了水漂。

  小芸哭喪著臉跑到河邊,辰辰早在船頭坐著等候了,遠遠地看見小芸就像變
了一個人似的,飄逸的裙擺的晨暉下飛舞,像只歡快的野鴿子朝他飛過來,心裡
早準備好了誇讚的句子。到了跟前才看見她臉色不對,連忙問她怎麼回事。

  小芸再也忍不住心裡的委屈,「哇」地一聲就哭了,說爹不合作哩!辰辰連
忙說:「莫事!莫事!我不是說我一個人也能行的嘛!」從懷裡掏出一疊鈔票來
在小芸的眼前晃了晃,紅紅的都是一百元的大鈔。

  「你咋有這麼多錢?」小芸哪裡見過這麼多錢,眼尖兒一亮,止住了哭聲。

  「存的唄!」辰辰見她不哭了,心裡才不那麼慌了,把錢放回口袋裡說:
「本來用不著這麼多錢的!可是我心裡盤算著,我們小芸第一次到城裡去,怎麼
著也不能虧待了呀!吃好的,看電影,逛公園,買衣服,玩個痛快!」

  「真的?你咋這麼好哩?我要買衣服!」小芸終於破涕為笑了,「蹬蹬」兩
下跳上船來。

  「買什麼都成!只要你喜歡!」辰辰拍著胸脯說。

  小芸心裡甜甜的,想著縣城裡滿街都是花花綠綠的衣服,一篙子把船撐開去,
飛快地朝對岸的渡口駛過去。到了對岸把船系好,小芸的情緒早從和爹的爭吵中
恢復出來,霎時又變得神采煥發的了。辰辰看在眼裡特別歡喜。

  到鎮裡去的一路上都響滿了小芸銀鈴般的笑聲,仿佛路邊草叢中的野花也在
向他們點頭微笑,不知不覺走了兩個鐘頭的山路,太陽早升起來丈把高,才趕到
了他們之前讀書的鎮落上。

  兩人匆匆吃了點麵包油條做早餐,馬不停蹄地攔下了一輛裝木頭去縣城裡的
卡車。辰辰跟司機軟磨硬泡地說了多少好話,司機才答應他們搭車一起到縣城去。

  老秦和壯壯吃過早飯,一壯一少擔上水桶便往河口去挑水,一路埋怨著:
「這鬼天氣雨也不落一滴,地裡乾渴得就快裂開嘴子了。」

    壯壯只是垂著頭不說話,他的心早跟著小芸渡過了河到縣城裡去了。他不知
道辰辰是不是曉得小芸的屄裡長著翅膀,要是知道的話,辰辰那浪蕩兒會不會把
小芸的翅膀給折了。於是就有了情緒,只顧來來回回地往地裡擔水,就像跟誰賭
氣似的,不和老秦搭腔。

  老秦也覺得辰辰今天不大對頭,一桶水搖搖晃晃地灑了一路,到了地裡就剩
半桶了,把桶從肩上放下來的時候一點也不穩重,「通」地一聲摔在地裡,摔得
老秦的心子兒都跟著顫了顫。

  老秦看在眼裡,心裡早就曉得壯壯在作小芸的氣哩!嘴上只是不說,一直到
了太陽當空的時候,才對壯壯說:「壯壯,這太陽熱得狠,咱今天也挑了這麼多,
不差這個下午,明天在挑吧!」壯壯張了張嘴,抬起衣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一聲不吭地挑著空桶走了。

  老秦在身後跺了跺腳,轉身看著河的對岸,埋怨起不聽話的女兒來:「這鬼
丫頭,作死!」

    壯壯回到家裡,堂屋的大門緊緊地關著,角門卻敞開著。抬頭看看天上的太
陽,就快到中午了,娘打豬草還沒回來。他腦子裡還在想著辰辰在城裡可能對小
芸幹那「折翅膀」的事,心裡亂得一鍋煮沸的粥一樣。累了一早上,也憋了一早
上的怨氣,壯壯脫下被汗水浸透了的解放鞋,隨便把腳在水龍頭下的水窪裡滌了
兩下,拿過石堆上的一雙塑膠拖鞋趿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角門裡去,一頭撲
倒在床上。

  肩膀上酸疼的厲害,正在他疼得想翻轉身來的時候,堂屋裡突然「謔謔」地
響了兩聲,像是傢俱磕碰在石頭上的聲音,把他還嚇了一大跳,立馬警覺起來:
難道家裡大白天遭了賊?他這樣一想著,渾身的肌肉一下子緊張起來,本能地扭
頭看看豎在門背後的鋤頭,隨時準備從床上彈起來沖過去抓住這唯一的「武器」,
打小偷個措手不及。

  他豎起耳朵仔細一聽,又響起了「謔啦啦」的舀水聲,緊接著響起一片「嘩
嘩」的流水聲,像把水注到什麼容器中去,「嘩嘩」聲完了,又是舀水的「謔啦」
聲……周而復始地交響著。這下他才鬆了一口氣:原來娘還在家裡!可是這大白
天的,還要關著門舀水煮豬食?這也太蹊蹺哩!難不成?娘在——洗澡?!他的
腦海裡冒出這個念想來的時候,心也跟著「砰砰」地亂跳起來。

  打小他就知道娘從來都不到河裡去洗澡的,總是從院子裡用水桶拎水把堂屋
的石缸注滿,然後再舀到大木盆裡,站在裡面用帕子蘸水擦身上,專門用一個葫
蘆瓢舀水沖洗乾淨,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娘也不避諱他在身邊,使
喚著他一會兒拿肥皂一會兒遞洗澡帕的,那時的他倒也聽話,總覺著能幫娘做一
點事情是相當自豪的事情。

    可是不知從啥時候開始,娘就不要他在身邊幫忙了,那是啥時候的事呢?辰
辰使勁兒想了想,終於想起一樁久遠的小事來:只記得那是個炎熱的夏夜,母親
像關了門點著燈在堂屋裡洗澡,像往常一樣要他遞這遞那的,小壯壯忙前忙後地
忙得不亦樂乎。

    母親往胯間打肥皂的時候,他瞅見了那裡除了一團黑乎乎的毛之外,啥也沒
有,就指著娘的說:「娘!你那裡和我的不一樣!」

    一邊把小雞雞掏出來,娘一下變了臉色凶他:「小孩子知道啥,快上床去睡
覺!」

    娘的聲音很大,他從來沒有見過娘這麼兇狠,驚恐地爬到床上去了,卻把眼
睛瞅著娘這邊,娘又吼了一聲:「別看!用被子蒙著頭乖乖睡覺!」

    他一直都聽娘的話,見娘這麼凶,他以為娘不要他哩!用被子蒙著頭哭了。
打那以後,他再也沒有看到過娘洗澡,仿佛從那以後娘就不用洗澡似的。

  現在他終於曉得了:原來娘是一直洗澡的,只是在他不在家的時候洗!小時
候他說的他的雞巴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女人的屄,昨晚娘讓他曉得了這屄裡有女人
的翅膀,還會流出跟男人的精液一樣滑膩膩的騷水哩!而今他只是模模糊糊地記
得娘的身子跟雪一樣白,還有那黑乎乎的毛從,其他的啥都記不明白了,昨晚黑
暗裡摸到了娘的屄,卻看不見屄長啥樣子。

    奇怪的是娘一聽他說要把雞巴放到屄裡,嚇得慌慌張張地逃回了堂屋裡面,
難道女人這屄就這麼見不的人?逗得壯壯一整晚心裡癢癢的,打算今兒好好看看
小芸的屄,把她的翅膀給折了來,哪曉得該死的辰辰卻約了小芸到縣城里弄什麼
抽水機,害他的計畫落了空,心狠得牙癢癢的說不出來。

  這時候舀水的聲音消失了,只剩下「嘩嘩」的流水聲了,斷斷續續地比原先
輕了許多,娘開始洗澡了!壯壯的心跳得更厲害了,一個他從來不曾敢想的想法
突兀地從腦袋裡冒了出來:何不湊著這難得的機會,看看女人的屄長什麼樣子?

  壯壯蹭下床來,打著光腳丫子一步一步地朝板壁挪過去。雖然只有幾步的距
離,可是對他來來說每走一步都是如此的艱難,雙腿像灌了鉛樣的沉重,胸腔裡
揣著一顆「砰砰」跳動的心臟,腦門心上熱熱地直冒汗——板壁那邊可是他的親
娘呀!

  經過艱難的跋涉,壯壯終於站到了板壁跟前,流水滑過身體的聲音清清楚楚
地鑽進耳朵裡,撩撥著血氣方剛的欲望。

  可惡的板壁!辰辰在心裡惱怒地埋怨著,古舊的木板上雖然有很多開裂的紋
路,竟然找不到一個下眼的去處!板壁生生地把裡外兩個世界隔開來啦!聽一聽
也好,壯壯氣餒地想著,把耳朵朝最大的一條裂隙貼上去,就在這時,卻意外瞥
見了離眼睛前方兩個巴掌的地方有個雞蛋大小的木結印兒,看上去糙糙的,試著
用手去摳了一下,便紛紛落下細碎的朽木屑來,原來是被蛀蟲給蛀空了的!

  壯壯高興得差點從地上蹦起來,捂著「撲通通」亂跳的胸口挪過去,深深地
吸了一口氣,屏住氣息用指甲一點點地摳那木疙瘩,小心翼翼地不弄出足以讓娘
聽到的聲音。雖然很慢,但很快就陷出一個小窩窩來,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指頭「嚓」的一下穿透了過去。

    穿透了!也完了!這麼大的聲音娘肯定聽到了哩!手指還卡在木板的孔洞裡
進退不得,一縮手又怕弄出更大的聲響來!只得就這樣僵持著,還好堂屋裡的洗
浴聲並沒有因為冒失的指頭而停歇下來,依舊一往如常地「嘩嘩」響著。

  壯壯的心才稍微安生了些,等著新一輪的流水聲剛剛響起的時候,連忙把手
指一下子抽出來,「嚓」地輕響了一下,比之前穿過去那聲小得多了,在流水聲
的擾亂下,根本聽不出來。不過受了剛才這一嚇,壯壯畢竟還是心有餘悸,不敢
立刻輕舉妄動。

  門外的院子裡,中午的太陽熱辣辣地耀眼,梨樹上的夏蟬單調地聲聲叫喚,
叫得壯壯的心裡發慌。僥倖的是,堂屋裡的水流聲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看來
娘並沒有察覺到!他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脖頸,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氣,再次屏住呼
吸,眯著眼尖兒朝著剛挖掘出來的小孔貼上去……


             第十七章 幸福的黃瓜

  唉!他再次失望了,孔洞的位置真不巧:映入眼簾的只有整張空蕩蕩的床,
還有床上透明的紗帳,視野之內跟本看不到娘的身影。壯壯試著調整眼睛的位置,
可是娘洗澡的地方在水缸那邊的角落上,無論如何也看不到啊!流過娘身體洗澡
水聲就在跟前,一聲聲那麼清晰,壯壯的心就像被小蟲子撓著那麼奇癢難忍。算
是瞎忙了一場!壯壯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好奇心就快熄滅了,只剩下弱弱地一點
火星。

  正打算放棄所有徒勞的嘗試直起身子來的時候,水流聲戛然停了下來,看來
娘已經洗完了!那一星好奇心霎時又被點燃了,在心裡「嗶嗶剝剝」地燃燒起來:
只要娘走走,走走就能看見!他滿心期待著娘能走到他的視野裡來!

  果然,幾聲「踏踏」的拖鞋聲音從水缸那邊響起,一直往床邊走來了。壯壯
目不轉睛地盯著床前,一看到娘那身白花花的肉的時候,他差點忍不住內心的激
動歡呼起來——娘赤條條地徑直走到床跟前,彎著腰在床頭找乾毛巾,那指尖大
小的空洞不偏不倚地對著床鋪。

  娘找到了毛巾,直起身子來開始擦拭水淋淋的肉身,全部春色盡在眼前,直
看得他的心狂跳不已,就快跳出嗓子眼來了:身子還是小時候看見的身子,白晃
晃地耀眼,一頭濕漉漉的黑髮像海藻一樣披散在圓潤的肩頭上,白皙的頸項上沒
有一點贅肉,晶瑩的水滴掛在軟鼓鼓的奶子上,像兩隻成熟了的大蟠桃,乳頭上
一圈暗褐色的乳暈發著油光,頂端那兩枚驕傲的乳頭就像掛在枝頭的桑葚那般饞
人,往下是少許有點隆起的小肚子,蓮藕般的大白腿子中央是他昨晚摸到過的叢
林,茂盛的陰毛黑中透亮,形成一大片黑乎乎的三角形濕噠噠地貼伏在隆起的屄
肉上。

  壯壯的眼睛瞪得跟馬鈴鐺一樣大,一邊看一邊往肚子裡吞口水,胯間那根雞
巴就像活過來了一般,蠢蠢地在褲襠裡活潑潑地翹了起來。

  娘是中等個子,平日裡都穿些寬大的粗布衣服,一點兒也看不出娘還藏了這
麼好的身子,洗了澡後的娘就像脫胎換骨一般,整個兒全變了模樣,活脫脫地一
個大美人兒。裸露在眼前的這個女人,這還是他的親娘麼?壯壯募地覺著很是陌
生。

  娘一邊擦拭身上的水滴一邊欣賞自己妖嬈的胴體,擦拭的過程漫長而且細緻,
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就像在完成一種神聖的儀式。特別是擦到胯間的陰毛上的
時候,娘是那麼專注,用毛巾捂著那隆起的肉穴揉了又揉,直到陰毛糙糙地蓬鬆
起來。

  壯壯巴望著娘就這樣一直擦下去,永遠也不會有個盡頭。

  可是娘終於擦完了身子,一手丟開毛巾,消失在了他的視野裡,看來娘是到
床尾的穿衣服去了。就在壯壯想打退堂鼓的當兒,娘再次出現在視線裡,還是光
赤赤的身子,手上卻多了一根黃瓜,長甩甩地很是粗大,不過青綠色的皮卻暴露
了它還沒有成熟。

    壯壯認得這根黃瓜,前天他和娘到地裡,看到黃瓜才開始生長不久,不過其
中有一個黃瓜卻比別的要大得多,差不多都有鋤頭把子那麼粗了,娘說「這瓜樣
子好,誰也不許摘,留著來年要做種的」,他也沒在意。現在娘卻把它摘了來。
難不成娘洗澡後有吃黃瓜的習慣?壯壯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娘卻一點也不著急吃黃瓜,而是四平八穩地躺倒在床上,把黃瓜拿到眼前細
細地端詳,眯縫的眼睛裡射出異樣的光亮來,迷離而妖媚,把另一隻手的指頭在
上面愛憐地上下摩挲,仿佛拿在手裡的不是普通的黃瓜,而是一件奇珍異寶。

  娘終於把黃瓜貼到嘴唇邊去了,不過卻不張開嘴,只是把唇在上面來來回回
地蹭,不時地伸出舌頭來在黃瓜青綠色的皮肉上舔來舔去的,仿佛那是一根美味
的棒棒糖,怎麼也舔不夠似的。口水粘在黃瓜上,整個兒亮亮的可愛。

  不就是一根黃瓜嘛?壯壯這樣想著,看得一頭霧水。

  娘舔得夠了,才把白生生的雙腿蜷曲起來,大大地朝兩邊岔開了——屄!屄!
壯壯終於看到女人的屄了:瑩白滾圓的大屁股中央,一團淡褐色的肉團中間綻開
了一道水漣漣的肉縫,粉粉地像一朵飽滿的荷花,肥嫩的溝縫兩邊是捲曲而雜亂
的陰毛……

    壯壯看得眼睛都直了,腦袋裡「嗡嗡」地一陣眩暈,心窩子裡就像被放了一
把火,渾身燥燥地熱起來,喉嚨裡幹得要命,小腹裡竄出了一股莫名的沖動,把
雞巴在褲襠裡催動得鈍鈍地疼。

  娘用一隻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把肉瓣兒撐開,裡面就露出了一窩鮮紅的肉褶,
這些水亮亮的肉褶還在簇簇地動哩!

    壯壯驚恐地看到娘把黃瓜一端貼到屄縫上方,按住不住地挨磨,一邊夠過頭
來看著,臉龐就淫靡地扭曲起來,嘴裡「嗯嗯」地輕聲哼著,肥白的屁股在床單
上歪來歪去,弄得身下的床板「咯吱咯吱」地輕響。

  壯壯看在眼裡,聽著娘口裡發出壓抑的呻吟聲,硬梆梆的肉棒被褲襠束縛著,
潮潮熱熱地難受,忍不住把手伸下去撥了一下。哪曉得這麼一碰,雞巴倒是不疼
了,反而癢癢地舒服起來,就用手緊緊地握住,果然感覺好過多了!

  沒多大功夫,娘的屄縫就有晶瑩的騷水從口子下邊蜿蜒著流了出來,一直流
到了屁眼上,在那皺縮的肉蕾上聚集了一汪水,才扯著亮亮的絲線滴落到床單上。
壯壯的手掌中也早捏了一把水,動一動才曉得滑滑的溜手,趕緊把褲子推到大腿
上低頭一瞧,馬眼上早亮晶晶地汪了精液,亮亮地往下流到了手心裡。

  等到壯壯再抬起頭來看進去的時候,娘已經把黃瓜對準那屄口,指頭把屄縫
撐得大大的,蹙著眉心緩緩地入了進去,淺淺地插了兩寸深的樣子又抽出來,接
著又插進去,這次似乎更深了些,又抽出來又插進去,連續試了五六次才一咬牙,
手一抖黃瓜就猛地鑽了進去……與此同時,娘閉了眼甩著頭「啊喲——」大叫了
一聲,嚇了辰辰好大一跳。再看那黃瓜時,大半截都送進了屄裡。

  娘手握著黃瓜尾不再動了,只顧「呼呼」地喘氣,喘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漸漸
平復下來。

  壯壯口中早積了滿滿的一口唾液,只得狠狠地吞了下去,流經喉嚨的時後
「咕嘟嘟」的低鳴著。

  娘的兩條腿早高高地翹起來,挪了挪屁股的位置,握著黃瓜順著陰道深深淺
淺地抽插,發出來的「劈劈啪啪」的聲響就像貓舔漿糊一般。

  壯壯恨不得那黃瓜就是手中的雞巴,此刻就插在娘的屄裡狠狠地幹個痛快。

  娘的呻喚就像夜晚房頂上叫春的貓兒一樣,高高低低地叫喚起來,屁股扭動
得越來越歡快,一聳一聳地迎湊上去,鮮紅的肉瓣被黃瓜帶動著翻進翻出地好看
極了。

  他只能把自己的手掌幻想作娘的肉穴,此刻正緊緊地包覆著鼓脹的欲望,上
上下下地跟著娘的節拍套動,透明的精液流滿了指頭的縫隙。

  娘的臉面潮紅得像朵花兒般鮮豔,腦袋在枕頭上滾過來滾過去,口中含混地
呻吟著,說不清楚她是歡喜還是悲苦。她一邊抽插一邊騰出一隻手來在胸脯上揉
搓抓扯,成熟碩大的奶子在熟練的手掌中扭曲著變了形,變了形又恢復了原來的
模樣,圓圓的乳暈漸漸擴散開來變得淡了,卻也漸漸地變得大了亮了。乳頭最後
膨脹成了優美的半球形,裡面像注入了結實的什麼東西,顫巍巍地挺立在胸脯上。

  壯壯看著這對完美的奶子,心裡頭又是敬畏又是驚懼。他一邊聽著娘屄裡翻
卷出來的「劈啪」聲,一邊不停地把手握著雞巴愉悅地套弄。

  突然間,娘把兩腿繃得筆直,搖動著黃瓜發了瘋似的抽插起來,粉紅的肉瓣
劇烈地捲進卷出,胯間「劈劈啪啪」地亂響起來,嘴裡顫聲地歡叫著:「啊喲!
啊喲……啊……」

  壯壯不由自主地模仿了這奇異的節奏,屁股跟著聳動起來,手上套弄得越來
越快,好比他真的在插弄娘的肉穴似的,一種莫名的快感在龜頭上彭脹著,肉感
的旋渦在他的意識裡飛速地旋轉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啊……啊……」娘一連聲地嘶喊過後,兩隻腳掌「通」的一下放下來拄在床
單上,屁股高高抬離了床面,拱成一座拱橋定住不動了,堅持了幾秒鐘的時間,
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子坍塌下來,腦袋耷拉在枕頭上,「呵呵」地兀兀
自個不住,一提手「噗嘰」一聲把黃瓜從屄裡抽出來,粉紅的肉瓣也被拖著翻卷
出來,就像一朵花兒瞬間盛開來似的,一張一合地顫動著,濃濃白白的淫液從那
肉穴裡「汩汩」地出來,一波又一波地吐出來,滴落在下面的床單上。再看撇在
一旁的黃瓜,面上像是在漿糊裡裡蘸過一般,滑碌碌地的帶著綹綹白絲。

  壯壯張著大嘴,耳朵裡依然滿是娘的呻喚聲,所有的快感集中在暴脹的龜頭
上,一個戰慄便爆炸開來,濃熱的精液打在跟前的板壁上,前仆後繼地激起一串
短促的「啪啪」聲。

  「哪個?」娘在堂屋裡顫聲喊了一聲。

  壯壯一慌,褲子也顧不得提上來,三下兩下跳到床上,扯了被子蓋在身上蒙
頭裝睡。潮熱的肉棒還在胯間一抖一抖地擴動著,心臟在胸腔裡「咚咚」地跳過
不住:這下是真的完了,娘都曉得了!娘一定會看見板壁上新挖出來的孔洞!他
想不明白:自己咋就那麼想看娘的身子,就像鬼上身了一樣昏頭昏腦的,作出這
樣下流的事情來。

  娘喊了一聲之後便沒了聲響,這讓壯壯更加害怕起來,不曉得娘接下來會咋
辦,也許會把他罵個狗血淋頭的哩!若是這樣還好些,要是娘嚷嚷起來,讓全村
的人都知道他偷看娘的事情,以後都見不得人了,還咋過日子啊?

  他又羞又怕,思量著想躲也躲不了,便索性把被子也揭開,把頭伸出來,尖
著耳朵聽娘的動靜,就單等著娘出來好好地罵上他一頓,那樣他才會好過些。

  等了好一會功夫,肉棒在紛亂的心緒裡越抖越慢,越抖越慢……最後萎縮成
軟軟的肉條伏在胯間乖乖地爬伏著,全身的酸痛重新侵襲過來。

  壯壯懵懵地地仰面躺著懶怠動彈,娘最終也沒有出來,這時他才稍稍放了點
心。

  冷靜下來之後,回想起剛才的情景,沒想到自己雞巴上藏了這麼多的快樂,
用手套一套就出來了,這樣的感覺好刺激,又是這麼美好,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原來他的身體還可以有這樣的快活,要是能把雞巴插到女人的屄裡去,那豈不是
要快活死了?可惜小芸卻跟辰辰進城去了。

  「辰辰,我日你娘!」壯壯在心底狠狠地不斷罵辰辰,罵得倦了,便在午後
的乏味的蟬聲裡合上沉重的眼皮睡著了。

  王寡婦被板壁上的「啪嗒」聲嚇得慌了神,她沒想到壯壯這麼快就回家來了!
躺在床上又羞又惱,直到角屋裡傳出壯壯打鼾的聲音來,她才惴惴地從穿上爬起
來,在床邊的板壁上仔細地找,看到了指尖大小的窟窿,上面還有新鮮的木屑,
心裡就曉得自己被兒子看了精光。她在心裡嗎辰辰作孽,也恨自己大白天地就忍
不住幹那見不得人的事。

  這下好了!被兒子全看了去了!王寡婦湊著窟窿看過去,壯壯仰面躺在床上
睡得像個死豬一樣,仿佛剛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她歎了一口氣,把濕噠
噠的肉穴擦乾淨,穿上衣服悄悄地打開大門溜出來,順著大街在在晌午的驕陽下
往老秦家蕩去。 


                         第十八章 村裡城裡

  老秦早上剛起床就遭了小芸一拗,接著挑水時又被辰辰悶聲悶氣地冷落,此
時正拿了小木凳子,做在院子裡的陰涼下一口口地抽竹煙袋。

  小芸這丫頭,咋就無法和壯壯捏到一塊兒呢?真個是「女大不由親」啊!就
像頭頂上「啪啦啦」飛過的野鴿子,翅膀硬了,就飛得高飛得遠啦哩……老秦獨
自一人哀聲歎氣地想完了一袋煙,起身來掇起凳子想進屋去好好睡一覺。

  這時,「吱呀」一身開了,王寡婦蓬著頭髮顛呀顛地從外面走進來,眯著眼
像沒睡醒似的。

  老秦眼睛一亮,「我的親娘,可把你給盼來了……!」幹著嗓子叫了半句,
「嗑咯」一聲扔掉手中的凳子,幾步搶過去,對面摟起來就往堂屋裡走。

  「你狗日的,這害饞癆哩!沒隔上兩日,虎凶凶的嚇人!」王寡婦在他的臉
上拍著,掐著,雙腳懸在半空裡亂踢騰。

  老秦也不答腔,腳下只是「嗒嗒」地前進,上了臺階,進了大門,送身一拋
手,便把女人扔到了床上。

  「哎喲,」王寡婦被重重地扔到床上,連聲叫駡起來,「手上沒輕沒重的,
就不曉得輕些兒!」老秦的喉嚨裡乾乾地有把火,一看見女人腰間白白的肉塊,
眼神兒就定定的有些呆。王寡婦身上那個肉啊,還是那樣的白,白得他的眼鏡晃
晃地看不見別的東西!手掌心便落在女人的腰間的白肉上,從衣服下穿到鼓蓬蓬
的胸脯上一陣亂摸!

  「快……快去把大門關上……莫給人瞧見嘍……!」王寡婦心裡慌成了一團
麻,口中的呼吸便急了。

  「鬼才瞧見哩!」老秦嘟嚨著說,撲在女人軟乎乎的身子直喘著粗氣,長滿
老繭的手溜溜地鑽到女人的褲衩裡去了。

  「咋說沒人,小芸不回來吃午飯?」王寡婦奇怪地問,陰阜上被粗糙的手掌
一摸,渾身抖了一下。

  「小芸今早兒早早地進城去了,和辰辰去弄啥勞什子的抽水機……」老秦一
邊說一邊將女人的褲頭扒拉開,肥肥白白的大屁股就露了出來。

  「啥?進城……和辰辰?」王寡婦心裡一驚,怪不得壯壯一回家什麼話也不
說,進門就悶著頭睡覺,原來是為了小芸的緣故。

  老秦把手掌貼在閉門上一摸,上面還是潮潮地,在手心下動一動,還有滑滑
的騷水流出來,「……咋那麼水!是不是剛和哪個野漢子幹過了?!」老秦問,
他可不迷糊。

  「真漢子都沒一個,哪來的野漢子?」王寡婦臉刷地一下燙起來,事實就擺
在眼前,自知不能把話圓了,「誰叫你不來看人家,害人心裡空得慌……」

  「空得慌你就和人幹了?誰?」老秦一聽話頭不對,心頭跟著緊起來。

  「誰說女人離了你們男人就不行,地裡的黃瓜比男人強上一百倍的哩!」王
寡婦脫口而出。

  「你個騷貨!」老秦狂起來,褲子也不脫,直接拉開拉鍊把雞巴急急地掏出
來,頂在女人的肉團上一下一下挺動屁股,一截截地推進去,狠狠地說:「給黃
瓜也不給我!給黃瓜也不給我!」

    肉穴裡被粗大的肉棒填得滿滿地,王寡婦都快喘不過氣來了,「說我……我
騷!你家小芸也不是啥好東西,白日裡和野漢子到縣城裡去幹!」

  「胡說!」老秦怒喝一聲,發了力用力聳動,床板被擠壓著,在女人「吱吱
呀呀」地響。

  「我胡說?」王寡婦挨住屄裡的奇癢,煞有介事地說開了,「你這豬腦子,
辰辰那傢伙鬼得很,說不定你的寶貝姑娘正被日得哇哇叫哩!」

  「他辰辰……要是敢?回來看我不剝了他的人皮!」老秦便聳邊說,屄裡很
快滑刷起來,「嘁嘁喳喳」地響了一片。他心裡也明白,到了城裡,這小芸就是
羊入了虎口,斷不能全身回來。

  王寡婦哼了一聲說:「就算你有這麼狠,小芸的身子會變回處子身?」一說
完就悶了聲氣喘息起來,聲音又是急促又是壓抑。

  這下可戳著了老秦的傷處,更加激發了他的怒火:「關你啥事?關你啥事?」
腰上聚了勁兒,重重地撞擊了幾下,床板「哐啷哐啷」地大響起來。

  屄裡重重地挨了幾十下,王寡婦被嚇得不輕,「輕些!輕些!」她連忙推著
男人的腰胯,讓老秦不能肆意地蹂躪。

  老秦的身形滯了一滯,隨即又動起來,卻不能快意地抽插,只得悶哼一聲停
了下來,定住身子「呼呼」地直喘氣。

  男人一停,王寡婦又覺得屄裡癢得受不了,伸手來扯老秦胸前衣裳,「快…
…快……要快……!」王寡婦噴著熱氣焦急地說。

  老秦卻不幹了,一抽身把水淋淋的肉棒拔了出來。

  屄裡沒有了肉棒,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連心也跟著被抽了個空,王寡婦慌
忙張了眼來,掰了掰濕噠噠的屄縫,「咋不幹了!來呀……來呀……有本事幹死
老娘!」老秦才不吃激將法這一套,伸手將女人身子撥了撥。

  王寡婦便懂得了他的意思,翻爬起來跪在床沿,把好大一個白屁股支起來。

  老秦嘴角歪了一下,扶定了女人的屁股,遠遠地對著鮮紅紅的肉穴,一下子
猛地一聳,「噗」地一聲全根撞了進去。

  力道用得過猛,王寡婦穩不住身子,被撞得朝前撲了過去扶著了床欄。

  老秦這才站定了腳跟,雙手緊緊地扶著女人的屁股,咬著牙放開抽送起來,
小腹撞在女人的白屁股上,晃蕩著「啪嗒」「啪嗒」地想起來,床欄也被女人的
手扯著「匡當」「匡當」地響,床鋪在身下搖搖晃晃地就快散架了似的。

  「嗚哇……嗚哇……」王寡婦開始呻喚起來,就像是在低低的飲泣。

  老秦最愛的就是女人的這種細吟聲,聽在耳朵裡就像一曲幽怨的二胡調子,
雞巴也被這種銷魂的聲音逗得格外地堅硬,像跟鐵棒一樣在女人的屄裡戳進戳出。

    不大一會兒工夫,女人的白屁股上便撞得一片通紅,就像小孩紅得像蘋果一
樣的臉蛋。一看肉縫的邊上帶出一抹抹白色的泡沫來,那一小圈錢幣般的菊穴開
始一鬆一緊地抽搐,他就知道女人要來了,抖擻著精神加大馬力快速地抽動起來。

  全身興奮得收不住,老秦終於也撐不住了,悶哼一聲發起了最後一次猛撞,
「嘎達」一聲脆響,床欄被女人生生扯斷了,老秦撲倒在女人的背上,「咕嘟嘟」
地和女人射在了一處……

    王寡婦穿好褲子要走的時候甩下了一句狠話:「要是今晚你家小芸不回來,
我家壯壯就不要了,破鞋,才不稀罕!」

    老秦氣不打一處來,不甘示弱地吼開了:「你不要,我也沒說給?!」

    ——壯壯和小芸原本連個口頭的約定都沒有,只是王寡婦一廂情願地把小芸
當了兒媳婦。

  王寡婦楞了一下,自知理虧,又急又氣地說:「好你個老秦!壯壯和小芸成
不了,你也別想在我身上的什麼好處?」一扭頭跨出大門。

  老秦一直不願鬆口,原來就是怕有今天這一出,終於還是把臉給撕破了,
「你要是熬得住,我也熬得住,不怕你不來尋我!」他一邊把油花花的雞巴塞到
褲襠裡,一邊拉著拉鍊褲子追出來,在後面大聲地朝王寡婦的背影大聲地嚷叫。

  王寡婦似乎冷笑了一聲,口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街口。

  小芸和辰辰搭了運木材的卡車,顛顛簸簸了差不多花了三個鐘頭,在中午的
時候到的縣城。

  縣城真的很大,要是把大融村放裡面,跟它比起來也不過是一條偏僻的小街。
小芸之前見過最大的最的地方就是鎮上,縣城竟比鎮上還要大上闊氣上好多倍,
她不知道。寬大的水泥街道上車來車往,卻不是讓人走的,人能走的地方是街兩
邊的種著樹木、鋪著地磚的道路,走在上面四平八穩地不打滑。兩邊高樓林立,
最矮的也有三層四層,小芸抬頭看著顫巍巍地害怕,只是惴惴不安地沿著牆根走,
一邊走一邊往五光十色的商店裡瞅,還真是什麼都有。原來房子可以這樣的高,
世界是可以這樣的大啊!小芸心想。

  年輕的女子三五成群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大大方方地說著笑著,聲調那麼清
脆悅耳,手中撐著小巧的遮陽傘,有的戴一副黑漆漆的小眼鏡,有的畫著妖怪樣
的眼影,有的把嘴唇擦著血紅紅的……她們是縣城裡活生生的精靈,自信而高傲,
在這炎熱的夏日裡大都穿了短袖T恤、小背心、小短褲、小短裙、吊帶裝、漏背
裝……樣式那麼時尚,顏色那麼鮮豔,反正都短都薄,短得薄得讓小芸直吐舌頭。
白花花的腿子大半截露在外面也不害臊,一邊走還一邊左右搖豐滿的肉臀,上上
下下故意地抖動湧動的胸脯……看得小芸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低了頭只顧走。

  辰辰一入了城,就像魚兒入了水一樣自在,不知不覺把小芸落在了後面,只
得又走回來,看見小芸拘束的模樣,就問她:「你咋啦?」

  「土眉土眼的,怕惹人家笑話。」小芸紅著臉說。

  「哪能呢?各走各的路,」辰辰裂開嘴笑了,「她們都在看你哩,稀奇你長
得漂亮!」

  「真的?真的在看我?我真的漂亮?」小芸往四周瞥了瞥,果然看見有女的
在看她。

  「真的,要是不低著頭,把胸挺起來,那就更好看了!」辰辰說。

  小芸信了辰辰的話,便把腰身挺了挺。

  辰辰像個跑馬燈似的,一會轉到她面前,一會轉到她背後,發現她的腰曲了,
就提醒她:「腰!」她馬上就將腰挺得直直的。

  辰辰湊過來在她耳邊說:「你瞧,好多人都看你哩!」

    小芸臉沒有搭理他,只是臉上泛起了一抹紅雲,陽光也變得暖洋洋的了。她
忘卻了鄉下人的自卑,盡力揮發著少女的得意和幸福。

  「要不要給你買套衣服?」辰辰在一家氣派的服裝店門口停下來說。

  「哪還有心情買衣服?肚子都餓死了!」小芸嘀咕了一聲,肚子老早就「咕
咕」地唱起了空城計。

  他們走進一家飯館,辰辰點了一桌子的菜,小芸制止了:「辰辰,別大手大
腳的。」

  「不怕,咱有的是錢哩!」辰辰摸了摸裝錢的懷包說。

  「有錢也不能亂花,我們還有好多事沒做哩!」小芸說,硬是叫老闆減了幾
個菜。

  吃完飯出來,小芸看見斜對面是一家書店,就要進去想買本小說看,辰辰要
給小芸買衣服,意見意識合不起來。

  「白天有電影看嗎?」小芸問。

  「啊呀!原來是掛念著你的電影哩!」辰辰呵呵地笑起來,拉起她的手拐進
了一條胡同。

  離了主街,胡同裡人越來越少,走了十多分鐘還沒到,「這是去哪裡?」小
芸心裡直打鼓,有些不耐煩起來。

  「看電影啊,急啥哩!就到了……」辰辰把手往前一指,扯著她朝著一棟不
起眼的小樓房走去。

  小芸順著他的手指一看,門口的搖椅上坐著個精瘦的中年男人,穿著短褲,
裸了上半身,懶洋洋地搖一搖手中的破蒲扇,一條條肋骨就在腋下顯現出來,正
斜著眼賊眉鼠眼地朝著介面這邊張望。

  「這裡有電影看?」她狐疑地問,因為在她的印象裡的是村裡頭的電影,都
是扯個白白的大幕布放在場壩中央讓大夥兒看的。

  「我還能哄你不成,你看這些,不是看電影的?」辰辰低聲說,用眼角指著
瘦男人跟前的窄小的門洞,裡面正走出來一對對勾肩搭背的青年男女,「你說的
那種電影不能再大庭廣眾放演的,都是西洋貨,政府要禁止的,影響不好……」

  「那我們會不會被抓起來呀?」小芸驚慌地說,腳下卻不停,任由辰辰拖拽
著到了瘦男人的跟前。

  「咳!我說妹子,要抓也是抓我哩!哪能抓你?」瘦男人說著,屁股離了椅
子,滿臉堆笑地站起來,「你們真會掐時間,現下上一場剛玩,下一場剛剛開始,
新進的外國片子,精彩得很哩!」男人臉上一點皮肉也沒有,笑起來活像個從棺
材裡爬出來的骷髏。小芸看著瘮人,連忙躲到辰辰的背後。

  「還是以前那個價吧?」辰辰老練地說,完全是一個熟客的樣子,摸索出一
張百元的大票遞給他,臉上展露著得意的笑容。

  「現在是五塊了,物價一直在漲著的呀!」男人一邊接過錢,拿到頭頂上對
著光看了看,又用指頭彈了彈,嶄新的錢被彈得「嘩嘩」地脆響,「我都找不開
了,你還在乎這一塊兩塊的小錢?」瘦男人把錢放到腰上的錢包夾層裡,從褲兜
掏出一疊雜遝的零錢來,樂呵呵地說,「看幾場?」

  「這……」辰辰扭頭來看小芸,徵求她的意見。

  「一場!這麼貴,別亂花錢,你是來辦正事兒的!」小芸提醒他說,再說五
塊錢的票價,鹽巴都可以買上好幾包了,心裡覺得確實有點貴了。

  老闆找了九十塊的零錢,辰辰點也不點一下,大大咧咧地塞進懷包裡,拉著
小芸一頭紮進了窄小的門洞中,在昏暗的光線裡深一腳淺一腳地前進,四周的空
氣裡散發著灰塵的味道,陳舊而又嗆人。小芸只得捂了鼻子緊緊地跟在辰辰後面。


                             【待續】
2015-9-28 12: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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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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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鴿子(第19-21章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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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鴿子(第19-21章 完結)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15599

             第十九章電影内外

  兩人一前一後踏上一道逼仄的樓梯,在拐角處碰見一對男女抱着亂啃,氣喘
籲籲地在對方身上亂捏亂摸。

  小芸哪裏見得這種場面,吓得像隻受了驚的兔子,從後面連連推着辰辰快點
往上走。上到了二樓,走道上有了電燈的光線,小芸才松了一口氣,心神還沒穩
定下來,辰辰一把揭開靠樓口一端的一道髒兮兮的暗綠色布簾門說:「到了!」
又拉着她一頭紮進了黑咕隆咚的屋子裏,對面的牆上真的現出花花綠綠的畫面來
——電影果然已經開始了。

  還來不及看清畫面上演的什麽,辰辰早拉着她磕磕碰碰地沿着牆根踅過去,
做到了最後一排的座位上。

  「這鬼地方,像鬼屋一樣……」小芸嘀咕着,惴惴不安地在軟綿綿的沙發椅
子上坐下來,舒服倒是舒服,就是散發出來的汗漬的味道很是刺鼻。再看那銀幕,
根本就沒有四方的大白幕布,也不用人來操作,一團發散的光束從天花闆的機器
中射出來,直接射到對面白白的牆壁上就成了電影畫面,倒也方便得緊。

  「人影也不見一個!」她低聲對辰辰說,心裏有些不安,村子裏的場壩上放
電影的夜晚,滿眼都是影影綽綽的人頭攢動,呼兒喚女的聲音此起彼伏,比這破
地方熱鬧多了。

  「那不是人?」辰辰欠着身子往前面左右指了指說。

  小芸站起身來看,借着銀幕的熒光,倒看見了一對對的人頭,這裏一對那裏
一對,稀稀疏疏地分布在四下的角落裏。

  「已經開始了,快看吧!」辰辰在她後面拉了一把,她腳下沒站穩,小芸
「哎喲」地低呼一聲,一個趔趄跌坐到在男人的大腿上,一接觸到熱乎乎的腿肉,
她本能地彈跳起來,掙紮着要挪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辰辰卻不放手,緊緊地勒住
她的細腰不讓她動彈。小芸想開口罵他,又忌憚前面的人聽見,隻好扭了幾下便
作罷了。

  銀幕上現出了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滿身黑漆漆的像塗了黑色的泥土一樣,
要是眼珠子不轉動,除去厚實的嘴唇裏的那兩排白白的大牙齒,小芸還以爲那是
一頭黑熊哩!他在銀幕上走來走去,胸脯上和臂膀上的肉塊一疙瘩一疙瘩的,像
亮亮的黑鐵一樣泛着金屬的光澤,一雙手蒲扇般大,嘴裏「唧唧哇哇」地嘟哝着,
像是在抱怨着什麽。最吸引小芸的要算他短褲裏那一大坨東西,小芸的眼睛落在
上面,一刻也不曾離開,心兒跟着那東西一塊兒晃動,屄裏不知怎麽就癢了起來。
不知道這黑鬼的雞巴是不是也像他的皮膚一樣黑?她恨那條短褲,巴不得黑鬼把
脫了去,好讓她看個究竟。

  黑鬼卻不脫短褲,而是抓起電話打了一通,嚷了一陣「啪」地放下了。說的
話小芸又聽不懂,看得雲裏霧裏的。辰辰的手在腰上松活下來,不經意似的垂到
了她的大腿間,她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聚精會神地渴盼着黑鬼把那礙眼的短褲
脫掉。胯間的雙手卻不安分地活動起來,向下插到了她的兩腿間。

  「幹啥哩?!幹啥哩?!」小芸在辰辰的手上拍了一巴掌,扭頭惱怒地看了
辰辰一眼。

  辰辰讪讪地把手抽回去了,朝銀幕撸了撸嘴:「快看,美女出來了!」小芸
回過頭來往銀幕上一看,一個滿頭金發的女郎已經推門進來,和黑鬼熱烈地擁抱
了一下便分開了,也不說人聽得懂的話,和黑鬼有一句沒一句地交談着。個子雖
然嬌小,屁股和奶子卻不小,小芸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心裏隐隐生出些莫
名其妙的嫉妒來:原來屁股可以這樣的圓,走起路來一左一右地晃動!原來奶子
可以也這樣的鼓,鼓得就要從本來就不多的衣服中跳出來了!

  「外國人都是這樣穿衣服的嗎?」她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低聲問後面的男
人。

  「呃……穿得少才好哩!這樣才有看頭!」辰辰毫不掩飾地說。

  「這也穿得太少了吧?」小芸說,金發女郎上身就穿個小襖子,大半個奶子
和大半截截肚皮都漏在外面,下面就穿一條短得不能再短了的牛仔褲頭,兩條白
生生的大腿肆無忌憚地在男人跟前晃來晃去,她覺得自己要是也那樣穿,還不如
讓她去死算了,「……那還不如别穿!脫光了更有看頭些!」

  「我也這樣想來着,要是你不穿比她還美些!」辰辰把嘴巴貼在她的耳朵邊
說,柔軟的屁股坐在大腿上,滋潤的暖流透過衣物傳遞下來,提醒他坐在他大腿
上的可是一個鮮活的少女!

  「你倒想得美!我看你是活膩了哩!」小芸嘴裏雖這樣說,心裏卻甜滋滋地
受用:比電影裏的金發女郎還美,那該有多美啊?!

  辰辰便不作聲了。

  金發女郎一點也不知羞,把肥碩的屁股歪在沙發的扶手上,有意無意地在黑
鬼面前擺弄那雙蓮藕似的秀腿,似乎還嫌奶子露得不夠多,還故意把胸口的文胸
扯了扯,媚眼兒一個接一個地抛個不停。

  「騷貨!」小芸低聲罵了一句,金發女郎雖然是個美人,卻一點也不曉得矜
持,好像巴不得男人幹她似的,迫不及待地使出一切妖媚的招數來勾引男人。

  「女人不騷,男人哪來的機會?」辰辰在後面輕聲嘀咕了一句。小芸卻聽見
了,轉過頭來狠狠地盯着他,他卻涎着臉一點也不害怕。

  小芸正要張口說話,「快看!」他卻先說了,「馬上要開始日了!」黑鬼已
經把金發女郎從沙發上抱起來,一點也不費力地把女郎抱在木桌上推倒下去,一
頭紮在裸露的肚皮上舔起來,一邊舔一邊把女郎的牛仔短褲往下拉,眨眼功夫就
把女郎的下身脫了個精光,好一個白嫩嫩肥嘟嘟的屁股!光秃秃的陰阜在銀幕上
來了一個大大的特寫鏡頭,粉紅的溝縫占了整整一個屏幕。

  「呀!外國女人的屄連毛都不生!」小芸驚訝地說。

  「怎麽不長?金色的毛哩!跟頭發一個顔色,」辰辰往肚裏吞了一口口水,
「……這是用刮胡刀刮淨了的嘛!」

  「隻見過刮胡子的,沒見過刮屄毛的!」小芸這下可算長了見識了,打小到
大,她還是頭一遭聽說可以用刮胡刀把屄毛給刮光哩。

  「要不你也試試!趕一回國際潮流?」辰辰順着話頭說。

  「你還真想得出來,才不要……」小芸還沒說完,銀幕上女郎「吚吚嗚嗚」
的哼叫聲傳了過來。她便撇了辰辰,轉過頭來接着看下去:原來黑鬼一頭紮在女
人的胯間,伸着長長的舌頭在女人的肥屄上翻來覆去地舔,像條巨大的黑狗那樣
貪婪,舔得「吱溜吱溜」地響個不住,舔得女郎意亂情迷地浪聲呻吟。

  那可是撒尿的地方呀!他不覺得髒麽?難道外國女人的屄是香甜美味的麽,
像酥糖塊那樣?小芸心想。

  後面的辰辰完全沉浸在了電影裏面,沒有了聲響,隻是小芸的屁股下像有條
蛇似的迅速地舒展開來,越來越硬,越來越硬,隔着裙子硬梆梆地地杵在了屁股
中間,屄裏簌簌地瘙癢起來,怪不舒服的。

  「讨厭鬼,你真壞!」她捏了一下辰辰的大腿,朝前挪了挪屁股,躲開了那
像根樹樁似的雞巴。

  銀幕上的女郎從木桌子上面撐起上半身來,雙手緊緊抱住黑鬼的頭往胯間的
屄上按,跟着身子上就一陣陣地哆嗦,金黃色的卷發在臉面上歡快地甩來甩去,
口中「啊啊啊」地直叫喚,看得小芸眼睛都直了。

  後面辰辰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不均勻,竟「呼哧哧」地喘出氣來,急促而濁
重的呼吸聲讓小芸心神無法安穩,她隐隐地預感到辰辰會做出下流的事來。

  黑鬼終于舔得夠了,擡起頭站起身來,那光秃秃的屄被舔得油光光地發亮。
女郎把上身的小襖脫下來,扯掉胸前的文胸,那碩大的乳房掙脫了束縛,像兩個
大木瓜一樣地彈跳出來,在銀幕上晃晃悠悠地顫動。

  辰辰的手終于不安分地擡起來,覆在了小芸的胸脯上,雖然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過還是被吓了一跳。

  「幹嘛哩?」小芸低聲喝道,「羞人答答的,沒見這麽多人,别人看見了咋
辦?」伸手就來撥男人的手。

  辰辰的手就像黏在了她的胸脯上似的丢不開,口裏吃吃地央求小芸:「摸摸
又不會掉塊肉,别人正忙着哩,哪管得我麽的事情?」小芸不信,探着頭往前一
看,四下的角落裏,有些頭不見了,有些兩個頭合成了一個,在淫糜的光輝下糾
纏着滾動。

  「這哪是看電影?」小芸厭惡地說,不再企圖撥開胸上的手掌,「這就是個
窯子!全成雙成對地跑到這裏日屄來的!」

  「噓!别發聲,别人會聽見的!」辰辰小聲地警告她,手掌隔着裙子捂住小
芸的奶子揉搓起來。兩個像肥肥的乳鴿一樣的奶子在辰辰的手中歪擠着變了形,
又恢複了原狀,再歪擠着變了形,又恢複了原狀……像面團一樣地發了酵,漸漸
地鼓脹起來。

  小芸聽了辰辰的話,不敢發出聲音來,隻是半張着嘴巴癡癡地盯着銀幕看。
金發女郎已經從木桌上竄下來,拉着黑鬼來到客廳中央的沙發上,指尖輕輕在黑
鐵般堅硬的胸膛上一點,牆也似的的身軀便重重地摔在沙發上。女郎赤條條地跪
下來,跪倒在黑鬼面前的地闆上,麻利地把男人的短褲扒了下來。

  「哎呀!真大啊!」小芸禁不住驚叫一聲,黑鬼的雞巴果然黑油油地發亮,
簡直就跟驢的一般大了,紫紅色的龜頭跟鵝蛋一樣圓潤飽滿,睜頭怒腦地在銀幕
上怪吓人的,整根雞巴就像一尊威武的小鋼炮一般。

  這是她見過的最大的雞巴了,大得超出了她的想象,心裏不禁爲較小的金發
女郎捏了一把汗:這根粗大的黑雞巴要是幹到那光秃秃的屄裏去,那可了不得,
不被撐裂了才怪哩!

  「是……是很大啊!」辰辰喃喃地說,不難聽出話裏面含了一絲無力的嫉妒
來,手在小芸的胸脯上暗暗地加了勁,都快把奶子給擠出水來了,奶頭在手心下
面漸漸地發了硬,頂得手心簌簌地癢。

  「哦……輕點……輕點……天啊!」小芸再也憋不住氣息,呼吸開始混亂起
來,斷斷續續地呵着氣。

  銀幕上的情景讓她更加吃驚:金發女郎竟然張了嘴巴,含着黑鬼碩大的龜頭
吞了下去……「天啊……她要……吃男人的雞巴?」小芸的心跟着「撲撲」地跳
起來,那麽大的雞巴,她能吞下去嗎?

  「那……那不是吃,要是……吃了……吃了男人的命根子,男人就完哩!」
辰辰一邊說,一邊把手移到小芸的大腿内側,像條蛇一樣在上面來回地摩挲,
「她隻是喜歡那雞巴,要含住舔,就像那男人舔她的屄一樣,女人……也可以…
…舔男人的雞巴哩!」

  「喜歡……就可以舔?」小芸想起來了剛才頂着她屁股的雞巴,反過手來在
辰辰的胯間一摸,還在那裏!隻是好像比之前又大了好多,也硬了好多,正在男
人的褲裆裏一抖一抖地律動着,「真惡心!那樣也不嫌髒?哎呀……」她看到那
女郎拚命的把黑人的巨大肉棒含在嘴裏,一點點往下吞,竟然吞下了好大一半截,
不過再也吞不下去了,因爲那長甩甩的雞巴比她的臉還長。女郎的嘴巴被塞得滿
滿當當地,臉上的表情痛苦地扭曲起來。

  「咋會髒?男人都可以舔女人的屄,女人咋就會嫌男人髒哩?」辰辰不解地
說着,把聲音壓得低低的,「……不公平嘛,洗幹淨就好了。」他已經不再滿足
隔着裙子撫摸小芸的肉身,探下手去把小芸的裙擺撩了起來,手掌沿着大腿内側,
滑過光滑得像玉石一樣的肌膚,徑直向着小芸胯間的肉穴滑過來。

  「不……不要啦!人看見了不好!」小芸連忙伸下手來,緊緊地捂住了屄,
把辰辰的手截在了外面。

  辰辰粗聲粗氣地說:「誰看得見?誰看得見?」一邊掰着小芸的手指頭,一
根根地掰開來。第二十章模仿

  「别壞哩!快……快看電影啦!」小芸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銀幕上的黑鬼
正揪住女郎美麗的金發,強迫女郎前前後後地含着雞巴,把嘴巴當着屄來抽插。

  辰辰卻不上她的當,固執地把她的手指掰開,扒開内褲的一側把指尖斜插了
進去,在薄薄的内褲裏忙亂地摸索,在毛茸茸的陰毛裏找到了那條濕嗒嗒的肉縫,
穴口早已經滑滑地濕了一溝。

  「還裝……還裝!都流了這麽多的騷水了!」辰辰低聲嘟囔着,指尖順着那
個屄縫陷了進去,裏邊的肉在黏滑汁液的浸潤下,軟踏踏地像潭溫熱的沼澤,正
在活潑潑地律動着哩!再深一些,小芸的身子就劇烈地扭動起來,随後緊緊地繃
緊身子,把胯努力地往前挺,仰身往後倒在辰辰的上,仿佛辰辰插得不夠深,她
還要更多。

  「……不……不要……不要……」小芸閉了眼在低聲叫喚,呼吸跟着急急地
喘起來,一下下把屁股擡起來将就辰辰的手指尖,迎合着指尖的抽插。

  辰辰看着倒在懷裏的少女,揚起的臉龐在銀幕反射出來的光影裏,好似在黑
夜裏盛開的海棠那樣醉人,高高的胸脯正熾熱的呼吸起伏不止。他一時間紅了眼,
并着兩個指頭鈎曲着在熱乎乎的肉穴裏,「嘁嘁喳喳」地來來回回掏弄不已。

  小芸的腦袋裏一片白闆,渾身酥軟得一點氣力也沒有,所有知覺全都集中在
了大腿的中央,辰辰的指尖在屄裏點燃了欲望的火焰,裏面裝滿了狂熱的欲火,
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迅速地在全身蔓延開來。她抛掉了所有的羞恥之心,顧不得這
是在放映室裏,把兩腿大大地叉開,任由男人肆意地侵犯着,壓低了聲音意亂情
迷地呻吟着、喘息着……等待着那最後一刻的來臨。

  「歐耶……歐耶哦……法克米米……」銀幕上開始傳來一陣銷魂的聲音,夾
雜着淫水「噼噼啪啪」飛濺的聲音開始在陰暗的空間裏回蕩。

  小芸眯着眼縫往銀幕上看,金發女郎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不再「吃」黑鬼的大
肉棒了,她還沒有看到女郎的屄是怎麽吞下這麽粗大的東西的,可是事實就在眼
前:女郎蹲踞在沙發邊上,背朝着黑鬼,雙手撐在黑鬼的膝蓋上,低頭看黑油油
的肉棒在鮮嫩的屄裏進進出出的樣子:屄裏粉紅的肉褶被帶着批翻出來,又被沉
沉地塞了進去,周而複始地翻卷着,發出淫糜而響亮的「啪嗒」「啪嗒」的聲音。

  「日……日我……我要你……」小芸再也看不下去了,把辰辰的手從胯間拿
開,扭頭喃喃地央求他,「照着裏面的樣式日我,我要那樣子!」她低聲說着從
辰辰的大腿上站了起來。

  辰辰怔了一下,再看了一眼銀幕上,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原來小芸這是
現學現用,是要學着金發女郎幹黑鬼的樣子幹他哩!看着小芸羞澀地低着頭的騷
樣,他裂開嘴笑了,從椅子上掙紮着坐直了身子,伸過手去把小芸的裙擺掀起來,
麻利地把小芸那汗濕了的三角褲扒拉下來,一直扒到了腿彎上。

  辰辰縮回手來把腰上的皮帶解開,「嗤啦」一聲拉開拉鏈,「來!快坐上來!」
他抓着小芸的手要把小芸帶上來。

  小芸卻不慌張,彎下腰去把腿彎上的三角褲一路扒下去,提起腳跟脫了出來,
随手甩在旁邊的座位上,提着裙擺踉跄地倒退着,直往辰辰的肉棒上坐了上來。
滾燙的肉棒早已經翹首以待,不料屄卻沒長眼睛,插歪了方向,硬生生地被壓在
屁股溝裏動彈不得。

  「快起來,起來重新坐上來啊!」辰辰推着小芸的屁股着急地說。

  小芸比他還急迫些,隻是把屁股擡離了辰辰的大腿,從屄前面穿過手來抓辰
辰的肉棒,一下便抓住了,向前面扳過去就朝屄裏塞。

  辰辰的命根子被她抓在手中,在濕嗒嗒地肉縫中迷茫地尋找着那熟悉的肉洞,
尋找那曾經兩度讓他神飛魄蕩的天堂之門。

  「啊……」小芸哼了一聲,肉棒就像木樁一樣楔到她的肉穴裏,屁股一搖晃,
便滴溜溜地轉到深處去了,在裏面不安地「突突」跳動着。「好了……」她籲了
一口氣,坐穩了上半身,牢牢地把肉棒含在屄裏面,接下去就不知道怎麽做了,
隻好擡起頭來看銀幕上面。

  「哦耶……哦耶……耶……」銀幕上的女郎浪叫得越來越大聲,屁股上的動
作越來越奔放,她就像狂風中的柳條兒瘋狂地扭動着腰肢,把那一頭淩亂的金發
歡快地甩動起來,跟着她的腦袋一起飛舞。

  這哪裏是在日屄?這優美的動作簡直就是在跳舞哩!小芸心想。

  辰辰在身後喘得像牛一樣,低啞着嗓音催促她:「快動……快動哩!都快化
在裏面了!」她便學着電影裏女郎的樣子把纖細的腰肢扭擺起來,才扭一下,肉
壁上邊竄出癢酥酥的感覺來,這感覺讓她十分舒服。

  「唔……唔……爽死我了……爽……」小芸嬌聲喘息着,屁股像推磨般左一
圈右一圈地挨磨起來,肉棒便在屄裏搖擺着,攪出一片「嘁嘁喳喳」的碎響來。

  「你真棒!真棒……」辰辰貼着小芸的耳背喃喃地說,呼吸變得有些難爲,
甚至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來了。懷裏的少女原來是這般聰明,隻消看一看,三
下兩下就掌握了竅門,幾分鍾的時間就俨然成長成了一個優秀的年輕「騎手」。
對于他來說,小芸就像一朵沒人知曉的野花,靜悄悄地在他的懷裏狂野地綻放,
沒有人知曉,再也沒有比這更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肉棒像一個滑溜溜的鑽頭,在小芸的肉穴裏轉着圈兒往身體深處穿透,仿佛
要穿透她的肉體,穿透她的靈魂。可是小芸卻停不下來,身下辰辰就像一匹年輕
的駿馬,她就騎在這駿馬的脊背上,耳邊隻有「呼呼」的風聲,任它将她帶向夢
想的原野。

  「……快……快日……日……不要停……」小芸低聲央求他,口中已是嬌喘
連連,身上不知不覺早已香汗淋漓,快感在肉穴裏簌簌地散播到全身的每一個角
落。

  她停不下來,也不想停下來,用空曠而迷離的眼神盯着前方的銀幕。銀幕上
的女郎不知何時又變回了原來的姿勢,上上下下地跳動起來。黑鬼在下面悶聲喘
息着,伸出蒲扇大小的巴掌來握着女郎的腰肢,順着女郎的動作提起來又按下,
提起來又按下……撞得大腿根部「啪嗒」「啪嗒」地一片狂響。

  小芸也學着影片裏的樣子,雙手攀在前面的沙發靠背上,上上下下地套弄起
來。

  「給你爽哩!給你爽哩!」辰辰咬着牙低吼着,聲音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的。
他抓着小芸的胯骨,挺着茁壯的肉棒奮力地朝上沖擊,一刻也不停歇,他要日到
小芸張口求饒,使她臣服在自己的肉棒上,不知不覺胸膛上卻開始氤氲了一團熱
氣,就連腦門上發根裏也開始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晦暗而窄小的空間裏,兩個年輕的人兒幹得熱火朝天,哪還管其他人?其他
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嗚喔……真爽……爽……」小芸低聲嗚咽着,像遙遠的村莊來的年輕巫婆,
被鬼魂附了聲,花枝亂顫地瘋狂跳躍起來。她的淫水從歪裂開的肉瓣裏沿着肉棒
源源不斷流下來,流了一波又一波,流到了辰辰的陰毛上,流到了他的卵袋上,
流得自己的屁股上滑滑地一片糟,撞出一片「噼啪」「噼啪」的聲響,混同在電
影裏發出來的聲音裏。

  肉穴被日得像爛泥團一般,冒着潮潮的熱氣一次次從上頭蓋下來,俘虜了滑
滑的肉棒。龜頭頂端的馬眼一次次觸着了肉穴深處的一團軟肉,在頂端激起一波
又一波的麻癢,迅速地在全身擴散開了。辰辰不再作聲了,他知道自己離射精已
經不遠了,咬着牙根玩命地抵抗着快感的侵襲。

  「要……要……來了……」小芸顫聲叫了出來,她對那種感覺已經是一清二
楚的了:隻要是那種麻溜溜的感覺開始在屄裏亂竄,并迅速在周身蔓延的時候,
那種巅峰的快感就要來了。

  辰辰還在擔心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一聽到小芸的叫喊就如逢大赦似的,心
裏暗自歡喜:太及時了!太及時了!趕緊抖擻出十二分的精神來,把緊了小芸的
腰身,用力地向上提起,再狠狠撞下去,提起,撞下……像給土牆打夯一樣,越
來越快速地沖刺着。他知道小芸堅持不了多久了,隻要他還能堅持一會兒,隻堅
持一會兒就成了。

  「噢……噢……」小芸張着嘴就要叫喚起來,趕緊伸手捂住了嘴巴,發着
「嗚嗚」的悶哼。她的肉身已經不是她的,完完全全地落入了男人的掌控中,任
由他瘋狂地擺弄。屁股每一次落下,粗硬的肉棒破開肉瓣直搗花心,每一次都會
被撞出「啪嗒」一聲脆響,每一次在小芸的身體裏激蕩出一波緻命的快感來。

  幾分鍾還不到,「嗚哇——」小芸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長叫,辰辰忙張了眼
來看,隻見小芸仰着頭,繃緊了身子沉沉地往下一坐便定住了身子,緊接着渾身
上下一陣戰栗,屄裏一陣劇烈的抽動,一股暖流從肉穴深處竄出來,「咕咕」地
澆在了龜頭上。小芸的身子便癱軟下來倒在他的胸口上,嘴裏喃喃地叫着:「我
死了……死了……」辰辰還來不及反應,隻覺着龜頭上被燙呼呼的暖流一激,
「簌簌」地抖了兩下,向前伸縮着「撲撲」地全射在裏面了。

  小芸像一隻溫順的母貓,在烈日炎炎的午後眯了雙眼,懶洋洋地躺倒在辰辰
起伏的胸膛上。

  肉棒還插在淋漓的肉穴裏律動着,辰辰愛憐的撫弄着小芸淩亂的發絲,淫液
混合着從屄裏一流出來,在沙發上流了涼涼的一大片。肉棒慢慢地縮小了,最終
從屄裏滑脫出來,兩人的呼吸也漸漸平複了下來。

  小芸翻身下來,摸着了剛才扔在旁邊的内褲,在手裏攥成一團,掀起裙擺在
屄上揩擦起來。

  「你這是幹啥哩?不穿了?」辰辰一斜眼看見了,便問她。

  「還能穿就好啦,都怪你,早就濕得不成樣子了,」小芸沒好氣地說,把内
褲扔給辰辰,「反正也找不着東西來擦,你就将就些,到了外面賠我一條新的。」
她「咯咯」地笑着說。

  「行啊,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摘給你,還稀罕一條内褲?」辰辰笑着擦幹了
胯間的淋漓,才把褲子提上來,小芸「嘤咛」一聲撲到他的懷裏來,要和他偎着
看電影。

  他們的事兒完了,電影裏的事兒還在繼續,小芸不由自主地啧啧驚歎:「這
外國吃得啥?不吃大米麥子的麽?能日這麽久!」

  「這是電影哩!假的,要是真厲害,讓他來日我的小芸試試!」辰辰不屑地
說,「在小芸這裏,就算金剛也得敗下陣來,你說是不是?」

  「得了,你還貧嘴哩!說真的,你已經很棒了,我才不要那麽大的雞巴日我
哩!看着就害怕的緊!」小芸打了他一下,嬌嗔着說,「我都是你的人了,還說
這種沒嘴沒臉的胡話!」

  「不說,不說,看電影……」辰辰滿意地笑了。

  一場電影很快就演完了,兩人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放映室。穿過胡同來到大
街上,小芸還癡癡地沉浸在銀幕上的畫面裏。

  辰辰擡頭看了看天空,太陽已經斜斜地地移到西邊去了,估摸着早過了晌午,
就說:「我們趕快去把抽水機給租出來,遲了老闆要關店了。」小芸這才回過神
來,紅了臉說:「你就記着你的抽水機,你欠我的内褲呢?就不放心上?」

  「呀……」辰辰撓了撓頭,才想起來小芸沒有穿内褲,還好裙子不是透明的,
路人看不透裏面的内容,「哪用得着穿内褲,這麽個大熱的天,也不嫌熱?」辰
辰龇着牙無賴地笑着打趣她。

  「穿慣了,乍一沒了,感覺着怪怪!」小芸說着就往近處的一家服裝店走去,
辰辰趕緊收住了笑容,在後面屁颠屁颠地跟上來。

  進了店一問,才曉得着家隻賣外衣不賣内衣。老闆指了指對街說:「那家是
這裏最大的内衣商店,什麽款式的齊全得很,要是在哪裏買不到的式樣,恐怕在
這城裏也買不着了。」兩人隻得又出來,穿過馬路到對面去。辰辰跟着小芸一踏
進店裏,就被五光十色的内衣櫥窗看迷了眼,原來城裏的女人裏面都穿這種羞人
大大的衣服啊?

  小芸早沒了進城時的拘謹,大大方方地在商場裏信步地走,走馬觀花地瞅了
一圈,都打不上眼。一個服務生走過來禮貌地問她:「你好,小姐,請問你喜歡
什麽式樣的?」

  「好看的……」小芸說,原來城裏人是這麽友好,讓她有點受寵若驚。

  「我們的衣服都是最新款,你要是看上哪一款可以試穿一下!」服務生笑吟
吟地說,其實她也知道「好看的」範圍太寬兩點。

  小芸瞪了辰辰一眼說:「女孩家買衣服你像個跟屁蟲一樣,咋好意思開口嘛!」
辰辰隻好讪讪地退了出來,在門口站着等她。

  「就是那種,前面像塊布一樣蒙着……」小芸努力地回想着電影裏的女郎穿
的那種内褲,比劃着想說明白那是一種什麽式樣,「後面有帶子從下面穿上來,
和腰上的兩根連在一塊!」她發現要描述出來很是費力,就用手在腰上比劃了一
下。

  「你說的是T字褲吧?請往這邊走。」服務生領着她往一個角落裏走去。

  「對!對!就是這種樣子的!」小芸掩飾不住心中的欣喜,「叫啥?梯子褲?」

  「T字褲!」服務員笑呵呵地糾正她說,「你真有眼光,這是我們今年賣得
最好的一款,又時尚又簡約,是今年的最流行的風格。」

  「你可真會說話,」小芸被服務員說的心頭甜滋滋的,眼睛盯在上面挪不開
來,「就要這個吧!」

  「請問你要是麽面料的呢?蕾絲還是純棉的,蕾絲透氣性比較好,純棉……」
服務眼耐心地介紹說。

  「蕾絲!我要玫紅色的那件!」小芸還沒等服務員說完,朝上面指了指,其
實她也不知道「蕾絲」面料是啥布料,自己穿的一直是棉布的三角褲,想圖新鮮
換着穿。

  「那是純棉的,蕾絲的在這邊,你确定你是要那款!」服務員被她搞懵了,
弄不清楚她究竟想要什麽面料的。

  「不!我要蕾絲!」小芸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我們是賣一套喲!」服務員拿來撐衣杆,把文胸和内褲一塊兒取下來遞給
她。

  「就一套吧!」小芸接過來在胸前比了比,顔色和她白皙的皮膚很般配。

  「你可以試一下合不合身,這一款尺碼是齊全的,你要多大的我給你拿。」
服務員用眼光量了一下她的胸部說,「我看你要穿C号的啦!」

  「不了!不了!」小芸顯得很不好意思,連忙飛也似的朝衣帽間奔去。 第
二十一章同心

  小芸在衣帽間裏把裙子脫下來,低頭看了一眼,黑烏烏的毛從下面,肉穴紅
紅地腫脹着,肉縫還有些潮潮的沒有幹透。玲珑的文胸穿在身上稍微顯得有些緊,
不過奶子似乎變得比之前大了,中間寄出一條深深地肉溝來,自己看着都禁不住
有些得意。窄小的内褲恰恰能把肉穴蒙住,有幾根過長的陰毛都從镂空的布料中
穿到外面來,光溜溜屁股上地涼快得緊,越發地渾圓挺翹起來。就像服務員說的,
「透氣性真好」,感覺就像沒穿一樣。她滿意地扭轉着身子看了又看,對自己的
窈窕的身子越看越開心,直到有人在外面等不及要換衣服來敲門的時候,她才套
上裙子出來。

  「覺得怎麽樣?大小合不合适?」服務員殷勤地迎上來說。

  「可以!蠻好!」小芸滿意地說,其實她覺得有些緊,還有就是裙子太舊了,
和衣服不般配,不過穿在裏面别人也看不見,「這一套多少錢?」她小聲地問。

  「原價是三百,現在我們搞活動打八折,新老顧客都有優惠,兩百四。」服
務員拿着計算器「啪啪」地按着。

  「天,這麽貴哩?」小芸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爲自己聽錯了,二百四,在
村裏都能買一頭半大豬了,「還有得少嗎?确實太貴了點!」她有些不想要了,
猶豫着想回到衣帽間取換下來。

  「這是已經打完折了的,不能再少了,」服務員臉上還挂着笑容,看着她猶
豫不決的樣子,連忙說:「我穿的也是這款,老公也很喜歡,你看嘛!兩百四也
不算貴,女人就是要對自己好點才劃得來,趁着年輕,該穿就穿,反正又不是自
己掏錢。」小芸想想也是,要是辰辰連這麽貴的衣服都給她買下來,倒是印證了
他心裏有她小芸,「好吧!就這套吧!」小芸終于下了決心,向門外的辰辰招了
招手。

  辰辰小跑着走進來,聽了價錢一點也不吃驚,二話不說就和服務員到櫃台結
了帳。

  「衣服呢?我看看,咋這麽貴哩?」出了商店的時候辰辰就問她。

  「身上穿着的呀!」小芸說,心頭禁不住有些失望:原來辰辰就會甜言蜜語
的,才兩百四,就顯出小家子氣來舍不得了!「你要是覺得貴,我就不要了,現
在就退給人家!」小芸不高興起來,轉身就要走回店裏去。

  「不貴,不貴,」辰辰連忙拽住她,「我隻是說你的裙子,和裏面的配不上
哩!」

  「你又看不見,怎麽知道配不上。」小芸奇怪了。

  「憑想象的呗!回頭再給你買一套新的,就配的起來了。」辰辰見着風就使
舵,讨好地說,「不過……我們得去吧抽水機的事兒辦妥當了,逛着心裏才踏實!」
小芸偏聽了歡喜,愛的就是他這股伶俐勁兒,高高興興地和他去租抽水機。趕過
去的時候老闆正在關門,不過還算順利,老闆先要交了押金的一半,辰辰便給了
他五十塊,約定好第二天早上來領機器。

  了結了抽水機的事情之後,辰辰終于松了一口氣,帶着小芸沿着街邊的商店
走馬燈似的一路看過去,跑遍了現成裏的每一家服裝店,給小芸買了兩套衣服。
小芸穿上齊臀的牛仔短褲,把身上的長裙換成了低領的白色體恤,穿上了高跟鞋,
一下子出落得就跟城裏人一樣了,高高地把胸脯挺起來,在街上顫顫巍巍地走。

  兩人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去公園裏,小芸左顧右盼,專找那沒人的旮旯看,
也沒看到辰辰再穿上說的那種事。這時一對年輕夫妻推着一輛嬰兒從身邊緩緩過
去,小孩子胖呼呼地臉蛋兒讨人喜歡的緊,她忍不住上去問:「多大了?叫什麽
名字呀?」伸手去捏那粉嫩嫩的臉。

  「你是不是也想生一個?」辰辰貼過來在她耳邊悄悄說。

  「放屁!」小芸扭頭罵了一句,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腿上,辰辰「哎哎喲喲」
地叫喚着跳開去,她卻不饒他,緊跟着他趕過去,「你還說,你還說,每次你都
射在裏面。」

  「不射裏面射哪裏?」辰辰跑到沒人的地方,殺了個回馬槍一把把小芸摟在
懷裏。

  「你看人家電影裏面,都是拔出來射在外面的。」小芸還記得電影裏面的黑
鬼是把精液射在女人的嘴裏的。

  「要是懷上了,那就生吧,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像城裏的孩子一樣的幸福。」
辰辰涎着臉說。

  「看你美的,也不曉得羞人,我是被你日了,我爹同意了我們了嗎?」小芸
說,多希望爹喜歡的不是壯壯而是辰辰啊。

  「管他同意不同意,這不是生米都煮成熟飯了?!」辰辰緊緊地箍着小芸,
伸手在小芸的屁股上亂捏亂摸。

  「别在這裏耍流氓,到處都是人……」小芸慌得掙開他的手,「我們晚上住
哪裏呢?」

  「那還用說,當然隻有住旅店了,難道我們就睡大街上?」辰辰說。

  「那便宜你哩,你又要日我。」小芸說着屄又開始癢了起來,辰辰裂開嘴嘿
嘿地笑起來,小芸氣不打一處來,「整天就想這事,也不曉得累!」小芸厭惡地
說。

  「累算個啥事,吃飽飯又有力氣了嘛!」辰辰這樣一說,肚裏就「咕咕」地
叫喚起來,看看太陽早落了高樓後面去了,天色也不早了,兩人從公園處來在公
園門口的一家飯館裏吃了飯,出來的時候街道兩邊都點亮了昏昏黃黃的電燈。兩
人便一頭鑽進了飯館旁邊的一家旅館裏去了。

  小芸先進的房間,辰辰随後閃身進來,反手把門關上。小芸正坐在床沿踢掉
了高跟鞋,準備爬上床去。辰辰卻早等不及,突然發起了襲擊,想條餓狼似的從
門邊猛撲過來。小芸一點準備也沒有,就被辰辰擡起抓着了大腿,一下子被掀翻
仰面倒在床上。小芸驚得「啊」地一聲喊叫下,掙紮着爬起來就想逃跑。辰辰快
得像隻敏捷的豹子,一個縱身迅速地撲上去,牢牢地把她壓在了身下。

  「急啥哩!急啥哩!」小芸抓住辰辰的肩膀使勁搖晃着,現在她一點也不害
怕,她已經曉得辰辰的雞巴并不能傷害她,反而能帶給她無窮的快樂,「又不是
不給你日,看你急成啥樣兒了?一刻也等不得!」她氣喘籲籲地嚷着,這兩天下
來,她已經不在是那個柔弱嬌嫩的少女,年輕的身子是多麽的渴望,已經準備好
放縱欲望好好地享受一番了。

  辰辰也不答話,就死死地壓着她,把臉埋在她的胸脯上,盡情地呼吸奶子透
過衣物散發出來的香味,感受她的小肚子不安地起伏。

  「我不要你射在裏面,拔出來射。」小芸松開雙手攤在兩邊說,沒有丁點兒
羞怯,像一朵花在男人的身下綻放開來,等待着辰辰給她幸福的蹂躏。

  「唔唔……」辰辰悶聲答應着,他害怕小芸又要反抗起來才一上來就把小芸
控制住,現在看來真的是多此一舉——小芸本來就沒有打算要反抗。

  辰辰穿着粗氣把嘴移到小芸的脖頸間,舔她的潔白柔嫩的肌膚,添上面汗漬
的鹹味,添上面少女獨有的香味,然後是她滾燙的面頰,她的嘴唇,她的舌頭…
…整個肉體都是火熱滾燙的。

  小芸閉上雙眼,感受着男人像泥鳅一樣濕漉漉的舌頭,舔弄得她的皮膚癢酥
酥地,心也跟着跳動起來,血液跟着在血管裏極速地流動起來,急促的呼吸很快
就轉成了微弱的呻吟聲。她大着膽子探下手去,插進辰辰的褲腰裏,握着了火熱
粗硬的肉棒——辰辰的另一個化身,握着它就握着了辰辰的脈搏,握着了他的生
命 .

  少女的身體就是辰辰的領地,他完完整整地占有了它,占領了這肉身的每一
寸肌膚、每一根毛發,一切都是他的。辰辰的手像遊蛇一般劃過少女柔弱滑膩的
大腿,抵達了牛仔短褲的腰上,熟練地把紐扣解開,「嗤啦」一聲把嶄新的拉鏈
拉開,騷香的味道正透過玫紅色蕾絲内褲镂空的縫隙氤氲在少女的屄上。手掌從
上面穿下去,穿過那性感窄小的的内褲,一路向下觸摸到了毛茸茸鼓蓬蓬的肉丘,
觸摸到了小芸潮乎乎的肉縫上。

  「這麽快就流出淫水了,你是不是早就想我日你了?」辰辰把手指探緊那溫
潤地肉縫中去,在裏面溫柔地攪動着。

  「噢……噢……」小芸咬住下嘴唇本能地蠕動起來,把頭在被子上難受地擺
來擺去,嗓音裏帶種局促不安的顫動,柔弱中有種異樣甜美。本來就濕漉漉的洞
穴被辰辰的手指一攪,滑滑的淫水就淅淅瀝瀝地泛濫出來,男人的指尖就像有魔
力一樣,把難言的快樂急速地注入她的肉體,讓快樂的種子在裏面茁壯地生長。

  「……噢……魔鬼……噢……」小芸輕聲吟唱着,不住地挺動着屁股迎合着
男人的指尖。

  屄裏的淫水汪汪地浸滿了整個肉縫,辰辰看着流得夠了,便把小芸的身子撥
轉過來,讓她面朝下爬在床上,拉着牛仔短褲扒拉着脫了下來,甚至都等不及把
小芸的衣服脫光,就連那嶄新的T子褲也沒有脫,三下兩下把自家腰上的礙事的
衣物全褪到大腿上,一隻手扶着渾圓挺巧的屁股,一隻手握着又長又硬的肉棒往
小芸的大腿根部戳過來。

  小芸的身子被男人撥轉過來的時候,她就知道辰辰是要學着電影裏的式樣幹
她,那個姿勢就像牲口交配一樣,雖然不好看,但是看着幹起來也蠻刺激的,就
乖乖地赤腳拄在窗前的地面上,把屁股高高地翹起來,叉開腿等待着。硬邦邦的
雞巴杵着肉團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辰辰竟然連内褲也不脫。

  「内褲不脫掉?」小芸扭頭驚訝地問。

  「不脫,這樣就夠了,這内褲好,連屄都包不全!」辰辰沉聲說,搖了搖紅
赤赤的肉棒,肉棒便示威一樣地顫動着。

  小芸還是擔心雞巴不能準确地送進來,雙腿往外叉了叉,伸下手去把内褲拉
在邊上,反手掰着屁股瓣瓣,翹起臀部把屄向後朝着男人露出來。

  辰辰退回來偏着頭看那屁股下面,鮮紅的肉縫被手拉扯着微微地張開,就像
一隻粉嫩的鲢魚的嘴巴,裏面有亮晶晶的粘液汪漫着。他瞄準了方向,再次把肉
棒送過去,抵着柔軟的肉縫開始溫柔地頂進去。

  「啊……」小芸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肉棒就像寶劍歸鞘一般,完美地抵達了
肉穴的深處,她放開雙手,肥滿的屁股肉彈回來,緊緊地把熾熱的肉棒夾在了大
腿中間。

  辰辰的屁股僵硬起來,緊緊地抵着小芸的屁股一動也不動,整根雞巴被熾熱
的肉瓣包裹着,穴裏一連串溫柔的蠕動,在龜頭上漾起一種極度的快感來。他閉
了眼享受這,想要推遲這種的感覺,延長這種幸福的歸宿感——這種感覺讓他自
信,讓他覺得可靠,隻有在小芸的屄裏才存在。

  這時候小芸才領會了男人不脫衣服的理由:要給她注入極樂的源泉,隻要那
巴掌大的屄就足夠了,這屄上的肉連着全部的感覺神經,辰辰的雞巴通過它和她
建立起了一種美妙的連接。

  「癢……癢得要死了……你還不日?」小芸搖了搖屁股喃喃地說,她覺着辰
辰在裏面逗留得太久了些,屄裏的瘙癢讓她一刻也等不得。

  辰辰孩沉浸在肉穴的溫暖中,聽了小芸的話才張開了眼,雙手扶着小芸的屁
股深深淺淺地抽插起來,「嘁嚓」「嘁嚓」……粗大的肉棒在屄裏深入淺出,有
時候還故意搖晃着在肉壁上沖刺,到了底又開始很有技巧地旋轉。小芸明顯地感
覺到了,現在她曉得辰辰已經不是兩天前那個莽撞的辰辰了——他從一個男孩成
長成了一個男人,懂得了憐惜女人,這使小芸感到無比的安全。

  「快……再快些……快些兒!」小芸開始加快了速度搖動着屁股,她看到電
影裏的金發女郎就是這麽搖臀擺尾的日的。溫柔的抽插雖然舒服,她還要更多的
快感,想黑鬼日屄那樣,如一陣暴雨般緊湊。

  辰辰在後面低聲悶哼着,一聽聽到了小芸的央求,馬上就勇敢起來,緊緊地
把着小芸的屁股,狠狠地一頓抽插,「噼噗」「噼噗」……鼓點般的聲音在小芸
的胯間吹響了沖刺的号角。

  之前兩人都是小船上、槐樹下和放映室裏偷偷摸摸地幹,根本不敢大聲叫喚,
在這旅店裏,關上門就隻有他們兩個人,這是屬于他們自己的空間,不怕别人聽
了去。

  「用力幹啊……幹……幹我的騷屄啊!」小芸無所顧忌地浪叫起來,原來欲
望可以這樣大聲地喊出來。小芸覺着隻有在這裏,自己才能像崖壁上的那些野鴿
子一樣,自由自在地飛翔。

  「日爛……日爛你的騷屄……日死你!」辰辰低吼着,沒天沒日地幹着,像
一頭矯健的豹子跑過空曠的原野,黃豆大的汗珠從臉頰上蜿蜒着溜到了下巴上,
又從下巴上滴落在淋漓的胯間。

  男人像馬達一樣停不下來,小芸也沒有能力讓自己停下來,像在夢中一樣
「咿咿呀呀」地叫喚着,瘋狂地挺動着白花花的屁股,一下一下地挨着,大腿根
部早已經被日爛成了一灘沼澤,被撞得「啪嗒」「啪嗒」地一聲聲響。

  「來了……來了啊……啊……啊……」小芸突然咬着牙關連聲嘶喊,發了母
豬瘋似的抽搐着,一顆頭甩得跟跳大神一般。

  辰辰的喉嚨裏「嚯嚯」直響個不停,連忙一陣「乒乒乓乓」狂日起來,還沒
日上十多下,屄裏一股熱流「噗噗」地湧在鬼頭上,燙着了他的神經,使得他不
由自主地一個哆嗦,慌忙抽身急退,馬眼裏一股粗大的白點急竄而出,「啪啪」
地打在小芸白花花的屁股上,一團團地連在上面歪斜着就要滴落下來……辰辰的
兩腿一軟,向前一個趔趄撲倒在小芸汗涔涔的脊背上,兀自喘得像剛從水底下冒
出頭一般。

  「爽……爽……吧?」他問身下的少女。

  「爽!」小芸把頭埋在被子裏甕聲甕氣地說。

  汗水浸濕了小芸的頭發,一绺一绺地貼在脖頸上。辰辰沉重的身軀壓在她身
上,她一點也不覺得累,她願意背負這滾燙的幸福。

  「爽,你就嫁給我,我天天日弄你,給你爽翻天!」辰辰吻着她的脖頸喃喃
地說,伸手扒弄小芸後頸上的亂發。

  「你不怕我爹不同意了?」小芸嗫嚅着說,此刻她已鐵定了心要嫁給辰辰,
不知道爹知道會是個什麽反應。

  「不怕,」辰辰斬釘截鐵地說,「回去我就跟他老人家說,要殺要刮随他的
意!」

  「你這叫耍無賴!」小芸在下面「咯咯」地笑開了懷,「你不怕壯壯?」她
又想起了壯壯,心頭隐隐生出些同情來。

  「我連你爹都不怕,你和她又沒有什麽手續,我怕他幹啥?怕他吃了我?」
辰辰說,沉吟了半響,又說:「你說,大家夥都覺得壯壯人好,我真的不如他嗎?」

  「那是别人說,可我覺得你更好,這還不夠?」小芸說,聽出來辰辰有些不
高興了。

  「那你說說我哪裏比他好?」辰辰硬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你曉得的,壯壯太老實,好得像個古時候的人,但是,你好的正是時候。」
小芸想了想說。

  「啥叫好得正是時候?」辰辰從她背上撐起身,認起真來。

  「你問這麽多幹嘛?」小芸翻身起來對着他,望着他那嘴唇上一抹淡淡的胡
須,那是張可親可愛的國字臉,「我也說不來,反正你是你,他是他,我就覺得
你好哩!」辰辰便不問了,仰面看着天花闆默默地想心事。

  小芸爬到他的身上來,嚴肅地說:「辰辰,我們回去之後,我要你和壯壯不
要翻臉,還像以前一樣,你答應我嗎?」

  「答應!」辰辰把她的頭摟在胸膛上說,他也知道壯壯從小就是個可憐的娃,
心頭覺得蠻對不住他的。

  「你還要答應我,要踏踏實實地幹事情,我們畢竟是農民,靠的就是那幾畝
土地,把土地侍弄好了,村裏人就不會說你的閑話。但是也不能像壯壯那樣一頭
紮在土地上,那樣做會是個好農民,但是也是個苦農民,窮農民。村裏人說你是
油條子。你自己也要有志氣,證明給他們看!」小芸一邊說一邊把耳朵貼在他的
胸膛上,聽他的心跳聲。

  「我都答應,你要我怎麽證明才好!」不經意的一席話說得辰辰羞愧難當,
小芸敢說實話,這也是他愛的地方。

  「煙要少抽些,有空就到城裏買些技術的書看看,反正咱們以後要幹好自己
的事也用得着是不是?還有就是……」小芸停了一下,擡起頭看了看辰辰,接着
說:「你現在是有錢,可也要想着沒的時候,對誰都要和和氣氣的,不要胡花海
花,這些都不好。你隻要按我的去做,村裏人就會曉得你的本事,我也就不遭人
閑話了!可記住了?」

  「我記住了,娘子!」辰辰一聲喊,給小芸點着頭,小芸就輕輕地笑了。

  晚風從窗口吹進來,吹在身上涼飕飕地。小芸找來幹淨的毛巾,先把辰辰的
身上擦幹淨了,再把自己的身子也擦了,扯過被子蓋在辰辰身上,脫光了衣服鑽
進去摟着男人躺着。兩人緊緊地摟抱着,甜甜地往夢裏直了睡過去。

  明天一大早他們就要離開從江縣城,回到他們的大融村,準備好開創他們的
新生活了。



                【完】
2015-9-30 07:4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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