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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情非得已】(第1-33章完)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本主題由 aaa5555xxx 於 2021-3-15 21:41 移動 
 
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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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第1-33章完)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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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非得已】(第一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3165

               第一章潛伏着的暗流

  自從有生下女兒盼盼之後,妻子溫妮不再是那個結婚前逆來順受的少女了,
長期的夫妻生活讓她那欲望的溝壑變大變寬,變得深不見底,她懂得什麽時候狂
野激情才是最重要的,也知道什麽時候溫柔的纏綿恰到好處,總而言之,她有了
自己的主見,對性愛的質量要求越來越高,越來越難以滿足。

  來上海的主意是樂陽自己提出來的,他并不是沒有覺察他們的婚姻中出現了
問題,不過也僅僅隻是覺得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麽地方出了錯,隻是
一切來得毫無征兆,就像一種常見的很隐秘的瘟疫在兩人之間蔓延,就算是最好
的醫生也無從下手。也許不論是誰,在南昌連續呆上七八年也會煩的吧,所以他
提出來到上海來投靠姑媽,也許換個環境會好一些,他當初就是這樣想的。

  在上海,每個星期六晚上,樂陽從物流公司下了班之後,拖着疲憊的身體下
班回到家後,都會飛快地吃完飯然後洗澡,早早地上床埋頭便睡,一直睡到第二
天中午——他太累了,他需要養精蓄銳,然後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努力給妻子一
個驚喜。今天也不例外,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裏一片光亮。他伸展着酸痛的
四肢舒服地翻了一個身,旁邊妻子還在呼呼大睡。從窗口射進來一片溫暖的陽光,
照在他們的床上,像情人的手指尖溫柔撫摸着他赤裸的身體,也撫摸着溫妮裸露
在睡衣外面的肌膚。

  溫妮是個眉清目秀的漂亮女人,睡覺的時候樣子很好看:漂亮的眼睛緊閉着,
長長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地抖動,花瓣一般鮮豔的嘴唇緊緊地抿着,嘴角浮着一
絲淺淺的笑意。平日裏醒着的時候她依然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連她也常常感
歎自己結婚太早,「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愛情,就結婚生孩子了!」她常常這樣
對她見到的每個人說——這是沒有任何争議的事實,别的女人可能會爲自己的容
顔漸漸衰老而擔心,但是溫妮卻一點也不擔心,她才二十七歲,擁有一頭柔順黑
亮的卷發,臉部秀美的線條輪廓分明,眼睛又大又亮,像一潭深幽的湖水。樂陽
當初就是沉迷于她的這雙眼睛而陷入愛河裏不可自拔的,但是随着年齡的增長,
這雙眼睛雖然還是一樣的漂亮,但是裏面的内容越來越深不可測起來。特别是現
在,他從這雙眼睛裏面看不到任何情感波動的蛛絲馬迹——除了做愛的時候,做
愛漸漸變成了例行的公事,這種感覺讓他恐慌。

  「醒醒,溫妮,醒醒。」樂陽挪着身體貼了過去,在她的沉靜的面頰上吻了
一下,在她的耳朵邊輕輕地呼喚,「醒醒,都中午了,太陽都曬到屁股上啦!」
他往她的脖頸吹着熱氣。每個星期天都是他們難得親熱的好機會,兩歲大的女兒
早已經被樂陽的姑媽帶到公園裏玩耍了。在星期天早上姑媽總是這樣做,刻意單
獨把他們留在家裏享受二人世界。

  女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呼吸還是那麽均勻。樂陽伸出手指來,沿着她大腿
上光滑的皮膚輕輕地劃着,頑皮的指尖能清晰地感覺到上面茸茸的細小的汗毛。

  這樣的挑逗通常都能收到效果,溫妮嘴角抽動了一下,一絲笑意随着抽動浮
現出來,漸漸地擴大,最後擴散到了臉上形成明顯的微笑——她已經完全醒過來
了。

  「我還以爲你要一直裝下去呢。」樂陽有些得意地笑着說,爲自己小小的伎
倆感到有點小小的驕傲。

  她的眼睫毛抖動了一下,把眼睛睜開來,這深如幽潭的眸子啊!如今依然能
讓樂陽情不自禁,他伸出結實的臂膀一下子把她摟過來,抱着她一個翻身,女人
「嘤咛」一聲嬌吟,柔軟而輕盈的身體便壓在了他仰面朝天的身體上,胸前鼓鼓
囊囊的乳房便壓迫着他寬闊的胸膛了。

  「親愛的,我們來做愛!」樂陽涎着臉,壞壞地笑着說,仿佛女人不明白他
的舉動所表達的意思似的。

  溫妮宿睡未醒,慵懶地蠕動着身體把大腿叉開來,馬趴在他的身上,女人的
胯便貼着了他的大腿根部,毛茸茸的恥毛包覆着的鼓鼓的陰阜正好壓住了那躁動
的樹樁——她有次說那東西「就像一個木樁子」,此時正在胯間不安地突突跳動
着。整個星期六晚上它就像一條沉睡的蛇和樂陽睡的一樣的死,無論溫妮怎麽逗
弄也醒不過來,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失望。現在它卻出人意料地蘇醒過來了,像
一根粗大的臘腸,鮮紅蘑菇頭從包皮裏展露出來,在中午的陽光下發着油亮的光。

  溫妮直起身來,低頭看了看被壓得貼到男人肚皮上的蘑菇頭,不禁有些意亂
情迷起來,她開始把兩手往後撐在他的膝蓋上,把身體的大部分重量壓在男人的
身上,抿着嘴唇一前一後地推動着臀部,用大腿根部那羞恥的縫隙摩蹭那硬邦邦
的肉棒。

  身下的男人低低地哼了一聲,承認了這不可抗拒的誘惑,樂陽伸手攬住女人
的腰肢,又把她拉下來馬趴在胸口上,把手繞到後面,抓住睡衣的下擺,沿着脊
柱向上把這僅有的薄而透明的紗質睡衣脫下來,然後雙手摟住女人的肩頭,把這
一絲不挂的光滑而暖和的身體摟到胸前來,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貪婪地舔吮着她
的皮膚,大口地呼吸着女人的發香。

  此刻的溫妮并沒有因爲被粗魯地俘虜而停下來,她仍然繼續搖動着臀部,轉
着圈兒摩擦男人的肉棒,不大一會兒,她就感到自己的兩腿之間變得潮乎乎、熱
乎乎的了,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起來。

  「啪」地一聲脆響,樂陽猛地在她豐滿結實的光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她「啊
——」地一聲尖叫,屁股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心裏惱怒起來,掙紮着就要直起
身來,卻被男人的另外一隻臂膀牢牢的箍着脫不開身。男人一擊得手,更加變本
加厲起來,蒲扇大的手掌像雨點般地「啪啪啪」落到她的屁股上,打得溫妮「啊
啊」大叫起來,她感到屁股上像火燒火燎一樣地疼痛,同時也感到莫名地興奮:
一種疼痛和羞辱混合而成的快感,使得顫動的肉穴裏有一種癢酥酥的刺激,這種
複雜而美妙的感覺,迅速地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溫妮不再掙紮,歡快地承受着把一切疼痛和羞辱,每一記響亮的巴掌都會引
發一聲極樂的喊叫,把情欲勃發的信息傳遞給身下男人——他的丈夫,此刻也因
爲興奮而兩眼血紅,變得氣喘籲籲的了,緊貼着柔軟的肉丘的肉棒也仿佛受了這
叫喊的刺激,更加粗大也更加火熱起來。

  女人大腿根部的肉團在發熱在發燙,溫度越來越高,幾乎就快要燃燒起來了,
樂陽的肉棒全都感覺到了。不禁如此,陷在濕哒哒的肉縫裏的龜頭還感覺到了那
快樂的「按鈕」——女人的陰蒂,此刻已經腫脹起來,像一粒鉛筆頭貼在鬼頭上,
正在不安分地「突突」跳動着。

  龜頭被緊緊地壓迫着,被女人水漣漣的縫隙不間斷地刺激着,癢癢麻麻地動
彈不得。樂陽動了一下臀部,試圖讓它更加舒服些。可是溫妮卻因此感覺到了它
的存在,直起身來在兩人的下面一把抓住了這躁動的堅硬。俘虜了這欲望的權杖
之後,溫妮便從男人的身上往後挪動屁股,一直退到了男人的大腿之間跪着。

  樂陽緊張地仰起頭來,女人擡起頭來對着他抛了一個淫蕩的媚眼,便俯下身
子把肉棒放入火熱的口腔裏,樂陽悶哼一聲無助地仰面倒下了。不知有多少次,
他都因爲把持不住而在女人的口中爆炸了,射得女人滿口白白的漿液,而今溫妮
故伎重演,含住碩大的肉棒熟練而溫柔地套動,隻剩下鼻孔在「呼哧哧」地喘氣,
把熱熱的氣息吹打在他茂盛的陰毛從裏,使得那裏癢酥酥地難以忍受,這樣下去
的話,好戲還沒開始,他就得丢盔棄甲了。

  碩大的肉棒筋道盤結,像極了古老的根須纏繞着的樹木,可是它卻是年輕有
力的,把溫妮的嘴巴嚴嚴實實地塞滿了,在裏面不安的跳動着變得越來越硬、越
來越大。溫妮貪婪地吮咂着,她迷戀這味道,除了有股讓她意亂神迷的麝香的味
道外,還混雜着好聞的奶酪的香味,還有若有若無的香味,就像剛從海裏捕撈起
來的某種海鮮。

  樂陽在極力地忍受着女人的舌尖,忍受着這令人快樂的折磨,這種感覺可以
稱之爲渴望,也可以叫做害怕——他非常渴望這種濕漉漉的撩撥,但是也害怕過
早地落荒而逃,所以他要趕在舌尖的前頭,在恰當的時機把命根子從要命的口腔
中拔出來,他不會傻到因爲吮吸就到了高潮——他要幹着女人的肉穴,直到她高
潮之後才射在女人的身體裏面,給她應得的滿足。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11-10 22:04 編輯 ]
2015-7-21 21: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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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wzj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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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真好!这位作者的好几篇文章都有发表,而且风格各不相自,既高产又高质,非常优秀,这篇无疑是绿文,希望大大能写出不一样的精彩!期待!!
2015-7-21 22: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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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hong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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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楼上所说,欣赏了几篇阿难陀的文章,简单的字里行间人物的轮廓就让人记忆深刻!很期待
2015-7-22 08: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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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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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人妻欲難填

  溫妮在迷亂的情欲中隐隐地渴望着,渴望重新演繹從戀愛到結婚後不久的那
段時光,重複那些妙不可言的日子。那時候的樂陽生猛得像一頭野牛一樣,永遠
不知道什麽是疲倦,那時候的他可不是這樣文绉绉的,他會把她粗魯地扔到沙發
上,放肆地掰開她的屁股,把粗硬的肉棒猛烈地插入進來,那話兒像把老農的鐮
刀勤懇地收割着青春的麥稻,無休無止的搗弄,直到她精疲力竭才罷休。每每回
想起那些個野性的夜晚,溫妮的肉穴裏都會情不自禁地濕漉漉的。那些令人難忘
的日子裏,每次做愛的時候,她都把樂陽看着是一頭野牛,把自己也當做一頭母
牛。當他在她的身體裏抽插的時候,他們就像奔跑在熱帶的雨林裏,滿頭大汗,
咆哮着穿越茂密的灌木從,在密林中「吭哧吭哧地」穿梭,一直跑到一望無際的
大草原上,跑在炎熱的陽光下,隻有耳邊呼呼的風聲,而她們的身體依舊緊緊相
連,不再需要呼吸,隻有親吻,隻有吸吮,隻有抽插。時至今日,自從有了女兒
之後,樂陽再也不會那樣做愛了,也許是由于工作的壓力吧,也有可能是厭倦了
和同一個女人周而複始地做愛了,總之她感覺得到這種變化,這讓她失望使她疲
累。

  暴漲的龜頭頂端在口中流出來滑滑的黏液,填滿了口腔與肉棒相貼的間隙。
樂陽終于忍不住了,抓住她的頭發把她的頭擡起來,把濕漉漉肉棒從狼狽的嘴巴
裏抽出來,他的臉上因爲長時間的忍耐而憋得通紅。他把女人的身體翻過來,讓
溫妮仰面朝天地躺着,然後溫柔地打開她的雙腿,一隻手輕輕地剝開她的陰唇,
一隻手握着長長的肉棒對着肉穴的入口,膝行着靠近,慢慢地俯下身來了。

  渴望總歸是渴望,溫妮的期待再次落空了。他已經有好久都不願意花時間揉
弄她的乳房、撫摸她的大腿、刺激她的陰蒂了。沒有摩擦,沒有試探,隻有一下,
粗大的肉棒就直戳戳的貫入到肉穴裏面去了,一幹到底。溫妮哼都沒哼一聲,獲
得了充實的快感,兩手緊緊地摟住男人寬闊的背闆,慌亂地用手指甲在男人結實
的肌肉上又掐又抓,試圖能激起他更猛烈的激情。她甚至把腳勾在他的臀上,把
臀部努力地向上挺起,好讓他更深入地抽插。

  溫妮的屁股上還在火辣辣地痛,她知道那裏已經被他拍得通紅。不過樂陽甚
至都沒有看見溫妮因爲害怕疼痛把臀部向後縮了一下,直截了當地就進來了,對
這些全然不在意。她無助地閉上了眼睛,她需要狂野,但她更需要憐愛,那些日
子卻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男人開始抽插的時候,溫妮開始輕輕地呻喚起來,單調的「啊喔……啊……」
聲像是敷衍,配合着抽插的節奏極力地挺伸臀部,以求獲得更猛烈的抽插。但是
她的希望再次落空了,不知道從什麽開始,樂陽開始從一個野獸般的男人變得文
質彬彬的了,仿佛他現在喜歡很溫柔地同她做愛。現在也不例外,他溫柔地在溫
妮的肉穴裏進進出出,在那裏像拉一首悠揚的小提琴曲子一般,拉出緩慢而有節
奏的「噼啪」「噼啪」的聲響。

  「幹我!使勁幹我!幹我……」她隻得急切地喊叫出來,男人那溫柔的抽插
帶來肉穴裏的瘙癢,這瘙癢像螞蟻一樣在肉壁上「簌簌」地爬動,讓溫妮欲退不
能,欲進無由。「……啊嗚……幹我的騷屄啊!……快點幹……」她需要綿密而
猛烈的刺激。

  要是以前的話,樂陽是那麽地遊刃有餘,總是不動聲色地懲罰她,耐心地吊
她的胃口,然後再給她充分而猛烈的滿足。現在,隻要一聽到溫妮的喊叫,他便
信以爲真,以爲就要到高潮了,迫不及待地沖刺起來,就像一個急于趕路的人那
樣急切地想趕到終點。現在他也這樣做了,抖擻起精神來猛烈地沖撞起來,溫妮
的肉穴裏被撞得淫水四濺,發出「啪嗒」「啪嗒」的響亮的聲音,陰蒂脹痛着麻
木了,那種久違的感覺慢慢地從四肢百骸向兩腿中間聚攏來……她咬着牙等待着,
一邊默默地祈禱着,忽然樂陽悶哼一聲,深深地抵了進來,貼着她的肉穴,痙攣
着「刷刷」地射個不住,最後長長地歎息了一聲,翻身仰面朝天倒在溫妮身邊,
像一條被抛在岸邊的大魚,鼓動着腮幫「呼哧哧」地喘個不住。他側過頭來親了
親溫妮,臉上帶着滿足的微笑,樂陽在最後的那一小段時間裏,确實感覺到了肉
穴的顫動,但是他卻完全不知道,他還差那麽一點,他并沒有把他的女人送上欲
望的巅峰。

  溫妮很是懊惱,但是卻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隻是溫柔地抓過他的手掌,放
在叉開的兩腿間,那個沒有被完全滿足的洞穴正在一開一合地,正把容納不下的
濃濃白白的精液往外吐出來。

  「噢……親愛的,你……還沒有高潮嗎?」樂陽終于認識到自己再一次判斷
錯誤,把指尖插到下面顫動的穴口上,蘸着黏糊糊的溫熱的精液塗抹到女人還在
勃起的陰蒂上,想要彌補些什麽似的,多多少少。

  「唉……」溫妮歎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原諒了他,雖然在床上他的激情變得
萎靡,但是得總的來說,他是個好男人,一個顧家的男人,「我們下次再好好地
做吧!」她寬慰他說,下次那就是下個星期了,她也不指望下次真的就做得很好,
她不知道這種假裝的安慰的話自己說了多少次了,她已經習慣了這種交差似的性
愛。自從來到上海,進入這個物流公司以後,丈夫就更加忙了,有時候還要加班,
整天累得無精打采的,回來倒頭便睡,夫妻之間的交流也變得簡潔到不能再簡潔
——就像他們的性事一樣。

  溫妮的熱情還未消退,她的身體還沉浸在情欲高低起伏的餘波裏。作爲彌補,
樂陽開始輕輕地按壓那勃起的陰蒂,時不時地變換着手法——一會兒上下搓動,
一會兒輕輕地拉扯,一會兒在上面打着圈……漸漸地,那快樂的按鈕又重新變得
硬硬的了,又一次因爲充血而在指尖「突突」地跳動起來,溫妮又重新沉浸在高
漲的情欲之中了。

  但是溫妮溫妮總覺得少了些什麽,她說不上來,也許是某種更加狂熱的、令
人愉快的東西,哦,激情,但好像又不是,她也需要溫柔。和樂陽在一起的日子
是幸福的,她感受得這種幸福,他絕對是個負責人的和藹可親的男人,他用他的
方式對她好——可是她要的不隻是這些,她還要更多,比如重新被像女孩一樣疼
愛,而不是像一個媽媽一個妻子一樣被對待。她記得他們曾經讨論過這個問題,
可是他一點也沒有留意。溫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這樣一直下去,難道這就
是傳言中的「七年之癢」,「離婚」——這個危險的想法曾經是如此地遙遠,而
今在她的内心深處蠢蠢欲動,隻是她确實下不了這個決心,也許可以分開一段時
間看看,她想。

  「親愛的,去洗澡吧!不用了,我已經很滿足了。」女人盡量溫柔地說,掩
飾着内心裏那個呼之欲出的細小的騷動,她還沒想好适當的詞語,現在也不是恰
當的時間。

  「好吧!」樂陽把手從她的陰戶上拿開,起床去洗澡。洗澡間裏傳來「嘩嘩」
的水流聲的時候,溫妮用腳勾住床單,拉過來蓋在身上。

  樂陽不在身邊,她是如此地輕松自如,思想就像脫缰了野馬,自由自在地馳
騁起來——這種感覺真棒。以前的那個樂陽已經離她遠去,現在她要重新在腦海
裏塑造新的情人的形象,這個人有着大而有神的雙眼,還要有勻稱的身闆和誘人
的肌肉,更主要的是,他會按照她的方式來取悅她,野性與優雅在他的身上并存
……這種幻想把她從千篇一律的生活的牢獄裏拯救出來,覺得自己又重新回到了
少女時代,那顆青澀的心髒又在「突突」的跳動起來。她大約是在老家的時候,
也就是在她意識到生活中失去了激情的時候,她發現了手淫是個不錯的選擇。

  她一邊在腦海裏塑造着這個幾近完美的情人,一邊幻想着和這個并不存在的
對象狂野地做愛,完全不同于丈夫現在文質彬彬的表現。手掌在被單裏不由自主
的擡起來,撫摸在自己豐滿柔軟的乳峰上,另一隻手無聲無息地在大腿内側愛憐
地撫摸着,摸過柔軟的小腹,摸到了茸茸的茂密的毛從上,她把這些雜亂的卷毛
卷在手指上,輕輕地拉扯着玩耍,剛開始隻是輕輕地,一绺一绺地拉扯,細微的
疼痛使她的陰唇漸漸地腫脹起來。陰蒂所在的那個地方開始有些發起熱來,最後
她終于不能控制,大把大把地在恥毛上亂抓起來,把整個手掌貼住那濕乎乎的縫
隙用力地搓動。

  撫摸着乳房的手伸向如同草莓尖一般可愛的乳頭,捏捏左邊的乳頭,再捏捏
右邊的乳頭,直到它們都硬硬地在乳尖上立起來,直到她開始因爲掬弄而情不自
禁地顫抖。

  下面的陰唇開始慢慢地腫脹起來,新的淫水再次泛濫出來,溫溫熱熱地打濕
了手掌。靈巧的手指剝開了濕潤的花瓣兒,修長纖細的食指摸索着插了進去,插
到那一片溫熱的沼澤之中,在那裏抽插翻攪,發出了淫靡的「咕咕」的聲響。

  沒過多久,她就在那裂隙交接的地方找到了那「快樂的按鈕」——樂陽是這
樣稱呼它的,恰如其分——這顆跳動的小肉丁是如此地神奇,隻消輕輕地觸摸,
就像一把快樂的鑰匙,情欲的大門就此打開,可以引領着她通向極樂的頂點。現
在她找到了它,便開始按住輕輕地摩擦起來,慢慢地輕輕地揉弄着,直到小腹下
面有股快感開始滿滿地升起來的時候,她才更快更狠地搓弄起來。

  此時此刻,在她的腦袋裏,她并不是和她的手指在做愛,而是和那位不知名
的「完美情人」在做愛:他正按着她的脖頸,從後面狠狠地幹着她的肉穴,光滑
的龜頭不斷地猛烈撞擊着她的子宮頸,正是她想要的那種粗暴,恰到好處的永不
休歇的粗暴。她扭動着身子迎合着,内心暢快無比。她全身心地淹沒在虛幻的情
欲的浪潮之中,捂着嘴不敢叫出聲來,任由這個「完美情人」瘋狂的蹂躏她,幹
她,最好将她幹得昏死過去——她感覺她就快要窒息而死了。

  突然間,溫妮繃直了身體,把身子擡起來在被子下面固定成一座小小的優美
的拱橋,被捂住的嘴唇從指縫間迸發出了一聲極樂的喊叫——「嗚哇——」,拖
着長長的調子痙攣起來,抽搐着仰面倒在床上——拱橋就此松塌下來,她終于被
「完美情人」送上了快樂的巅峰,她終于如願以償了。

  等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樂陽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房間門口,尴尬地咧開嘴
向她微微笑着,「你有必要這樣麽?」他的臉上變幻成一種複雜的表情,下面的
浴巾裏搭着一個高高小帳篷。

  溫妮臉上帶着歉意,尴尬地回了他一個微笑,他便走過來,揭開被單,鑽到
了下面,把頭埋在溫妮的大腿中間,他的頭發還沒完全擦幹,還有些潮乎乎的,
靈巧的舌頭貪婪地在肉穴的裏裏外外舔吮着,「滋滋」有聲,溫熱黏糊的瓊漿被
舌頭一掃而光,他舔得有些狠,仿佛在報複一般。不過他怎麽也不會知道,他吞
下的甜蜜汁液是妻子和那個他永遠也不會知道的「完美情人」偷情的産物。

  身上粘糊糊的難受,溫妮下了床,很快地洗了個澡,回來全身慵倦不堪地躺
在床的另一邊,男人粗魯地抓着她的肩膀拉翻過來擁在懷裏——他的溫情哪兒去
了?他現在好像習慣了用行動表示,更多的時候,卻是在錯誤的時候采取了不恰
當的行動。溫妮沒有發作起來,被滿足後的女人理智了許多,她在他的懷裏僵硬
着,漸漸地也放松了許多。午後的陽光從玻璃窗裏射進來,照得人心暖洋洋的。
樂陽似乎也很滿足,他讓女人躺在他的臂彎上,側身向着女人,伸手握着女人的
一隻乳房,慢慢地合上了雙眼——一切看起來又都像以前那樣好了。




               【待續】
2015-7-22 13: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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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3775


              第三章 不懂女人心

  下午四五點鍾,樂陽再次醒來的時候,妻子已經不在床上,姑媽已經帶着女
兒從公園回來了。這是一家人每個星期最無所事事的一段快樂時光,一直延續到
明天早上起床上班的時候。這段時間讓他感到很輕松惬意——可以看看電視,随
便和家裏的每個人随意地說着笑話,逗孩子玩兒。

  客廳裏溫妮正蹲在地闆上,一手握着女兒嬌嫩的腳踝,一手拉着小涼鞋的後
跟,試着努力地把鞋從女兒的腳上脫下來,「别亂動,寶貝兒,」她不耐煩地說,
動作有些粗魯,「讓媽媽省點心好不好,好不好?」

  「你能先把鞋拌解開再脫嗎?」樂陽嘟嘟哝哝地說,有點看不下去了,「除
了今天,她什麽時候煩過你?」他覺得她不應該這樣對孩子,盼盼大部分的時間
都呆在托兒所裏,并沒有給她帶來負擔。

  「你倒是會說,你又沒帶過孩子!」她白了樂陽一眼,撒開手來,「你來脫!」
溫妮惱怒地說,轉身進了廚房,繼續在爐子或者水池邊上幹活。

  樂陽一聲不吭地蹲下來,看着盼盼不開心地嘟着小嘴,他對着女兒和藹地笑
了笑,開始耐心地解開鞋拌,很輕松地就把涼鞋脫了下來。盼盼還是很不開心,
他在她的小腳掌上撓了一下,她才「咯咯」地笑起來。盼盼對爸爸的表現很滿意,
坐在爸爸的膝頭上地看動畫片,「叽叽喳喳」地像隻小鳥問着問那的。溫妮在廚
房裏面忙完了,又馬不停蹄地在熨衣闆上燙起衣服來,時不時伸出手來理一下額
前的卷發,動作雖然優美而有節奏,但是卻透露出無盡的倦怠,似乎這一切讓她
格外煩心似的。

  除了星期天,女兒盼盼都呆在附近一家叫「蓓蕾」的托兒所裏。這樣做的初
衷是:沒有了帶孩子的負擔,溫妮便可以在附近找到一份符合她的專業的工作,
随便在上海的什麽地方都行,隻要是做會計的,以便在丈夫微薄的收入之外補貼
家用,這樣可以大大地減輕樂陽的負擔。但是經過三個多月的奔波,來來回回地
往返于各路公交車之間,參加過許多次大大小小的面試後,才發現在上海找一份
會計的工作真不容易——且不說應聘的人多,就是好不容易面試成功之後,入職
的時候還需要各種雜七雜八的證件,有一部分證件還要在老家江西辦理,最可恨
的是有一次,公司也不錯,面試也過了,卻又要當地派出所出具的「無犯罪記錄」
證明,這件小事最終導緻小兩口大吵了一架,她歇斯底裏地大喊大叫:「我是一
個女人,我能犯多大的罪?」樂陽也搞不懂怎麽會有這種規定。溫妮根本就不希
望這麽麻煩,于是賭氣在家裏心不甘情不願地做起了全職太太,負責樂陽和他姑
媽的飲食起居。而盼盼好像挺喜歡那家托兒所,就隻好讓她繼續留在那兒,用她
姑媽的話說:「小孩子不能整天呆在家裏,應該和小夥伴玩耍才好。」他們倆也
同意姑媽這個說法。

  這注定是個特别的晚上,溫妮一直沒有說過多的話,她心裏裝着滿滿的心事。
等到姑媽帶着小女兒上二樓上的房子去了以後,溫妮才惴惴不安地在丈夫身邊坐
下來,她已經想了整整一個下午了,她已經準備好了該說的話。

  「怎麽了?親愛的。」樂陽也感覺到了這種異常的氣氛,伸手去摟她的肩頭,
她卻往旁邊挪了挪躲開了。

  「唔……」溫妮沉吟着,低着頭猶豫不決地把手放在膝蓋中間,不安地揉搓
着,「我想我們應該談談!」她下定決心似的甩了一下頭發,勇敢地擡起臉來對
着樂陽。

  樂陽心裏「突」地跳了一下,要來的終究會來的,躲也躲不過去。看到丈夫
驚愕地點了點頭,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地說起來。整個下午,
她都在動着嘴唇盡量剛好沒出聲地演習她想對丈夫說的話,練了一遍又遍,現在
是和盤托出的時間了,「我不想再在上海呆下去了,你知道,我不喜歡這裏。」
她咬了咬嘴唇說,用害怕的眼神看了丈夫一眼。

  樂陽當然知道這一點,才到上海沒多久,她就不止一次地抱怨上海沒有人情
味,說它「又大又單調」,去哪裏都要坐車,在車裏也看不到什麽好看的,還不
如南昌那麽親切;特别是冬天的時候,空氣裏總漂浮着「難聞的味道」,黃色的
霧籠罩着一切,關着門都能從門縫和窗戶的間隙裏鑽進來,讓人呼吸困難,有時
候她還因此而流淚咳嗽。「噢,那也得等一個月之後,我辭職了再說吧,公司有
規定的。」他說,早料到妻子會這樣說,他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這麽嚴重。

  「不,是我回去,不是你和我一起!我會把孩子先帶回去,讓我媽媽帶着,
然後我在南昌找一份工作,等我們安頓好了,你就過來。」她頓了頓,她已經想
好了,下定決心要離開上海,「和你在一起很幸福,樂陽,真的,可是……」溫
妮咬了咬嘴唇,她知道自己早已經厭倦周而複始的生活——沒有生氣的家庭主婦
的生活,雖然還不至于到離婚的地步,「也許,兩個人分開一段時間會更好,讓
大家都停下來,好好想想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果真的不行,那也隻有……」
她字斟句酌地說,不安地瞅着丈夫的臉。

  樂陽臉上的表情痛苦起來,眉頭皺得緊緊的,盯着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眉
頭才慢慢地舒展開來,「我知道,我知道,」他裝作很有把握地說,其實他确實
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麽地方做錯了,他一直爲了這個家庭努力地工作,就算在夫妻
生活上,他也想方設法地做到最好,「到了南昌以後,我可以給你們打電話嗎?」
他的聲音顫抖着細了下去,事到如今,也隻有這樣了。丈夫的嘴角抽了兩下,溫
妮擔心他會嚎啕大哭起來。

  「嗯,可以,我隻是……」她看到樂陽把手掌捂住了臉,痛苦地把頭低下來
埋在膝蓋之間,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過于殘忍,畢竟同床共枕了那麽多年,「我隻
是想一個人過一段時間,你和我,都可以有時間……好好考慮一下,我考慮好了
會給打電話通知你的,我保證!」她又說了一遍,一口氣說完這麽長的話,讓她
有些喘不過氣來。

  「好吧,那好吧……」他一直垂着頭,聲音裏滿是沮喪的呻吟,溫妮以爲他
會暴怒或者乞求她留下來或者怎麽樣,那樣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可是他根本沒有,他隻是喃喃地嘟哝着,「就這樣吧,好吧……」含糊不清地過
了好一會兒,樂陽終于擡起頭來,眼眶裏紅紅地布滿了血絲,他看着溫妮問了個
比較具體而又棘手的問題:「我要怎麽跟姑媽說這事兒?你知道,我可做不到!
我該怎麽說?」

  「對啊,這個我也想到了的。」溫妮說,這根本就不算什麽事兒,「如果跟
她說實話,你會很難堪的,不是嗎?」

  「是啊,那我該怎麽說?」樂陽迷茫地看着她,兩口兒好好的,又沒有吵嘴
也沒有打架,姑媽知道了肯定要刨根問底的。

  「就說我家裏有人生病住院了,需要我回去照顧,」溫妮早就想好怎麽說了,
隻是盡量裝作商量的語氣,「你覺得我們可不可以這樣說?」

  「嗯?這樣不好吧,姑媽要是向家裏打電話……」樂陽有些擔憂,這樣很容
易露餡的。

  「噢,你可真笨,你爸爸已經不在了,你知道,我爸爸早就和媽媽離婚了,
她又從來沒見過我媽媽,怎麽可能會給家裏打電話?!」溫妮把所有聯系的可能
都排除了,她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完美的借口了。

  樂陽想了一下,「也對,好吧,就這樣說……」他搖着頭說,像是有些不情
願,「可是我不想去跟她說,你去跟她說好嗎?」

  「恩,我會跟她說的,我知道該怎麽說,這你就放心吧!」她胸有成竹地說,
所有棘手的事情都解決了,她松了一口氣,到房間裏披了浴袍到洗澡間裏去洗澡。

  樂陽兩眼無神地坐在沙發上,盯着電視上的廣告看了許久,也想了許久。其
實他心裏很明白,他和溫妮的關系不和諧已經有很長時間了,隻是他實在不明白
究竟哪裏不對勁,當初有就是希望換換新的壞境也許會好一點,現在回想起來,
幾乎沒有什麽用。搬到上海之後,他們像往常一樣,也沒有吵過架,吵架——那
是很遙遠的事情了,結婚前後那段時間倒是經常吵架,可是從來沒感覺像現在這
樣生分,隻是越來越不喜歡跟對方呆在一起——除了兩人都想幹那事時候,即便
那樣也是因爲憋得太久的緣故。

  這婚姻究竟要人怎樣?她究竟要怎樣?她是不是在南昌的時候有了别的男人?
樂陽的腦袋裏暈暈乎乎的亂成了一團漿糊,他拖着沉重的雙腿,無精打采地走到
房間裏,在衣櫃裏翻了好一會兒,找到了一床幹淨的床單和一條毛毯,攏成一團
抱到沙發上來,在那裏拍拍打打地鋪到沙發上。從今以後,都要習慣一個人睡覺
的日子了。「嗨,溫妮!」他聽見溫妮打開洗手間的門的聲音,扭轉頭來說。

  「什麽?」溫妮把浴帽取下來,甩了甩濕漉漉的秀發歪着頭問。

  「噢……你……你的男人,他……應該是什麽樣子的?」他結結巴巴地說。

  「你這是什麽話?說什麽我的男人,」溫妮的臉一下子沉下來,漲紅了臉狠
狠地說:「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男人。」

  「我的意思是說,噢,你别誤會,你希望在南昌那邊找到什麽樣的男人?」
他站起身來,緊張地攤開兩手,極力地辯白,他隻是猜想而已,并沒有一絲一毫
的證據。

  「我可不想聽你在這兒胡說八道!」溫妮說完撇下他,生着氣大踏步地向房
間走去。

  「喂,喂,我知道他會比我強多了,不用我說,我也知道他比我好看,比我
有錢……」樂陽緊跟在後面追了上去,卻被無情地堵在将被關上的房間門口——
他激怒了她,他隻是想知道答案。

  溫妮在門裏憤怒地看着他,他窘迫不堪地說,「給我說說好嗎?他會是什麽
樣子的男人?他應該長什麽樣?」他急切地想問個明白,幾乎是在哀求她了。

  「這我可不知道,普普通通的吧,我想。」溫妮愠怒地說,顯得很不耐煩,
「如果我找到了,我會告訴你的,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呢?」她連珠炮似的說
完,奮力「砰」的一聲把門無情地關上了。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7-26 16:14 編輯 ]
2015-7-23 1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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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第4章)

.

                           【情非得已】(第4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4016


             第四章 最後的努力

  樂陽碰了一鼻子灰,怏怏地回到沙發上,掏出煙開始一根接一根地抽起來。
自從到了上海之後就接二連三地不走運,自己好不容易在物流公司找了個工作,
溫妮卻怎麽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這套房子是他們遇到的唯一走運的事情了:雖
然姑媽把房子租給他們,卻隻是象征性地收點水電費。姑媽已經五十多歲了,是
個老寡婦,是爸爸的親妹妹,雖然多年未見,對他們兩小口仍是關愛有加。

  住在這套房子裏唯一的不方便的事情,便是住在二樓上的姑媽和他們共用一
個浴缸,因爲她上面隻有淋浴而沒有浴缸,而姑媽又很喜歡泡澡,所以常常在早
上敲響他們的門,然後臉上堆滿歉意的笑容地走進來,顫巍巍地裹着一件長度及
小腿肚子的絲綢浴袍。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頭發盤在頭上用個小巧而好看的浴帽
罩着,那張漂亮的臉上皺紋也沒有了,紅撲撲、粉嫩嫩的,變得跟年輕女孩的臉
蛋一樣。她有時看見小倆口在客廳裏看電視,她也會逗留一會兒,和他們聊聊天
什麽,總之,「像個有趣而可愛的姐姐」,剛來的時候溫妮曾經這樣言簡意赅地
評價姑媽。兩歲的女兒用不了一個星期,就粘上了這個姑奶奶,從托兒所回來就
粘着跟她睡。姑媽也樂得有個活潑可愛的小孫女陪伴,在星期一早上把她送到托
兒所去,到了周末又去接回來,「本來也不遠,就當着散步。」她笑呵呵地這樣
說。

  他記得有一次,姑媽下樓來洗澡地時候對他們說:「你們不知道吧?聽說你
們要來,我生怕你們不喜歡呢,我當時也在想,要是我也不喜歡你們該怎麽辦?
現在看起來都是瞎擔心,見到你們之後我就歡喜得不得了,多麽恩愛的一對小夫
妻啊,很棒!我喜歡你們!」她把一根大拇指豎起來說,他們都報以她愉快而誠
摯的微笑。

  從現在開始,一切都變了樣子,他明天早上得比平時起得更早一些,最好趕
在姑媽下樓來洗澡之前就去上班,免得姑媽看見他一個人睡在沙發上之後問東問
西的。

  樂陽天剛蒙蒙亮就醒了,在沙發上睡覺一點都睡不舒服,夜裏醒來了好幾次,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沒睡着。他把鋪蓋疊好抱起來,揉着惺忪的睡眼敲
了敲房間門。

  「對不起!」他彬彬有禮地說,眼前這個蓬松着頭發的女人,現在看起來募
地覺得好陌生,「我沒想要打擾你,隻是你看,我得去上班!」他小心翼翼地說,
用目光掃了一下自己沒穿衣服的身體。

  「沒什麽……進來吧!」溫妮抓抓頭皮,輕柔慵懶地回答,好像瞌睡還沒睡
醒似的,搖搖晃晃地往回走到床沿坐下了。他才注意到她沒有穿睡衣,而是穿的
藍色襯衫和牛仔褲,仿佛換好了服裝要遠行的樣子,心裏隐隐地不是滋味。

  樂陽開始打開衣櫃找到上班時穿的那套衣服,從衣服開始穿起來,他也不知
道這麽早應該去哪裏,也許可以在公園廣場上耽擱久一些,在那裏熬到上班的時
間。褲子穿到一半的時候,溫妮的那柔柔的聲音從後面的床上傳到耳朵裏來,
「你起那麽早啊?」她說。

  「啥?」他有些茫然地轉過身來,「……噢……是啊,這個……」他看到女
人的目光正盯着他的大腿中央,那裏因爲晨勃而頂起了高高的小帳篷,「你什麽
時候走呢?」他一邊把褲子往提上來一邊說。

  「我今天去買票,明天就走!」女人淡淡地說,「難道你不想多睡一會兒?
……我可以再抱抱你嗎?」溫妮的聲音有些傷感,不過裏面仿佛暗藏着魔力,讓
樂陽慢慢地挪到床邊來,把手伸過去撫摸着她的下巴。

  「這算是最後一次擁抱嗎?」他問。

  「我不知道……」她痛苦地搖了搖頭,「親愛的!現在這樣說,太早了點!」
溫妮喃喃地說,溫順地閉上了眼睛,嘴巴向上噘着。

  連她自己也不清楚?他彎下身腰來,吻在熾熱的花瓣一般柔軟的嘴唇上,輕
輕地貼着吸吮,「噢……」溫妮喃喃地張開嘴巴,雙手抱住他的頭。舌頭靈巧地
鑽過齒縫,找到了另一條柔軟的舌頭,挑逗着翻攪起來,溫妮「吚吚嗚嗚」地呻
吟起來。

  「親愛的,你真好,」樂陽的手指伸到飽滿的胸脯上,開始解開襯衫的扣子,
一顆兩顆三顆……一直解到最下面一顆,把身子往後挪了挪,在逐漸亮起來的晨
光中,盯着胸前那純藍色蕾絲文胸看,下面是裸露着的雪白無暇的肌膚,「……
親愛的,你知道,我離不開你!」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樂陽的雙手在女人光滑溫暖的脊背上摩挲着,沿着後腰滑向了臀部,溫妮以
爲她會将她推到在床上,身體慢慢地向後傾斜。可是樂陽卻沒有那樣做,而是緊
緊地摟住女人豐滿的肉臀,把她從床上帶起來,這樣溫妮就在床前,在晨曦中和
他面對面站着了。他的一隻手伸進溫妮蓬亂的頭發中,另一隻手在臀上溫柔地捏
弄着,把女人的腰輕輕地往他的胯間拉過來貼着。

  溫妮感覺得到那胯間硬物正隔着衣物抵在她的裸露的小腹上,「……噢……
唔……」她捧着他的臉貪婪地吻起來,在樂陽的口中吟哦起來,她的手肘碰着了
男人胸前的肌肉,感受得到上面堅硬的肉塊,躁動的荷爾蒙在溫妮的身體裏亂竄,
「……我要你……我要……」她急切地說,雙手緊緊地抓住男人粗壯的胳膊。

  樂陽突然把溫妮的嘴唇丢開來,身子沉沉地往下墜去,最後跪在了地上,雙
手握住女人的腰肢,把頭埋在溫妮的小腹上,把溫熱的嘴唇貼着玲珑的肚臍眼輕
輕舔舐起來,一路掃向兩邊的髋骨「啊哈……」溫妮呻吟着,一度忍不住想笑起
來,硬硬的胡茬蹭得小腹簌簌地癢,她試圖控制住不要笑出來,呼吸卻因此變得
越來越急促了。

  男人的手從腰上滑到前面來,停在了溫妮的小腹下面,熟練地解開了牛仔褲
的銅紐扣,一邊捏住拉鏈的細小的拉頭,用很慢很慢的速度,緩緩地往下拉到底
部。然後仰起頭來看着正在低頭凝視着她的女人,抓住牛仔褲的褲腰,也用很慢
很慢地速度沿着大腿一直往下褪去,一直拉到了大腿上才停下來,整個過程眼睛
也沒有離開過女人的眼神。

  溫妮看到樂陽的臉上的表情有了變化,在逐漸亮起來的天光裏浮現出一絲清
晰的愉悅。樂陽舔了舔嘴唇,移開了目光,把鼻尖貼在藍色镂空蕾絲内褲的中央,
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真香啊……」他閉上眼睛喃喃地說,那裏面散發出來的騷
香而溫暖的味道讓他沉醉,讓欲望的神經在微微地震顫。

  樂陽溫柔地把女人推倒在床上,把褪到大腿上的褲子拉着越過膝蓋拉了下來,
兩條白生生的大腿完美而修長,就像是剛剛洗淨的蓮藕,散發着迷人的芬芳。他
抓住女人的腳踝擡起來,跪着用舌尖在光滑的小腿骨上滑動……他感覺得到女人
在顫抖,在渴望中顫抖。

  溫妮掙紮着用手肘把身體撐起來,她要看着他在做什麽,濕漉漉的舌尖沿着
小腿肚子,一路蜿蜒到了大腿内側,一寸寸地靠近那神秘的花園……溫妮仰面倒
回床上,不斷地喘息着,她感受到了身體裏面升騰起的欲望的騷動,情不自禁地
咬着嘴唇小聲地哼哼起來,她聽到他在低聲暗笑。

  樂陽直起身來,麻利地把剛才沒穿好的褲子脫了,然後再次俯下身來抓住了
溫妮的腳踝,把兩腿大大地分開之後,便趴在了大腿中間,繼續沿着大腿内側舔
吻過去,一直到了内褲的外沿……他感覺到女人顫動得更加厲害了,「不要亂動!」
他命令道,嘴唇卻跳過了飽滿芳香的花房,再次吻到了小腹上找到了肚臍,舌尖
伸了進去,然後繼續向上……溫妮的身體驟然升溫,肌膚仿佛就要灼燒起來,身
體像條岸上的美人魚一樣在被單上不安地蠕動。

  樂陽爬上來,躺到女人的身邊,溫暖的手掌沿着大腿摩挲,然後是滑向腰部,
最後鑽到溫妮的乳罩裏面去了,「噢……真軟和……」他喃喃地贊歎着,把乳罩
向上撥開,雪白的奶子跳入了她的眼簾,「……好美……」他不止一次這樣贊歎
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種美好的感覺被重新喚起。他爬起來壓在女人的
身上,兩手握着鼓脹的乳房推拉起來,食指輕輕地點在乳尖的蓓蕾上溫柔地按壓,
乳房越來越有彈性,仿佛就要把他的手掌彈開似的,玫紅色的乳頭在他噴出來的
熱乎乎的氣息中。在他的目光下尖尖翹翹地立着,變得越來越糙手。

  「……啊哦……啊……」溫妮大聲地呻吟起來,下面被男人的燙乎乎的肉棒
貼着,已經潮乎乎地熱起來了,穴口上的肉正在一陣陣地收縮,她知道那裏已經
開始分泌出渴望的愛液了,欲望的魔鬼已經把俘虜了她,「……噢……求你了…
…我要!」溫妮的手指緊緊攥住床單,嬌聲向他懇求。

  樂陽含住了一隻勃起的乳頭,用牙齒輕輕地咬噬着,不斷地用舌尖點着乳尖,
引得女人一陣陣地顫抖,另一隻手是用力地捏住剩下的那隻乳房,往上慢慢地拉
扯着提起來,提到高處又撒手放下來,任由它在他的臉頰旁晃蕩。

  「啊……求求你……啊嗚……停停……」溫妮扳着他的頭嗚咽着,企圖讓他
的頭離開乳房,她快承受不了這樣的蹂躏來了,雙腿因爲緊張而僵硬地蜷曲起來,
每一根神經上都在男人的舌尖上震顫,就快震顫着化爲碎片了。

  「寶貝兒……放松點,快了快了!」樂陽放棄了乳房,他重新找到了那些時
光使用的這個稱呼——寶貝兒,如此陌生而又如此親切。他把嘴唇堵住女人的嗚
咽,把舌頭探到裏面去,溫柔地在裏面翻攪,嗚咽聲變成了模糊不清的「嗚嗚」
聲了……一直吻到溫妮的「嗚嗚」聲漸漸小了,最後隻剩下鼻孔在呼哧哧的冒着
粗氣的時候,樂陽才把寬大的手掌沿着腰際的曲線滑到髋骨上,在那裏停留了一
會兒,才在兩腿間跪起來,手指從蕾絲内褲的邊上滑了進去,整隻手掌覆在軟乎
乎的柔軟上揉弄,不大一會兒,手心就被那道溫熱的濕漉漉的縫隙給濡濕了。

  「……啊……」溫妮喊了一聲,男人手上一個指頭陷在了濕漉漉的縫隙裏面,
還不等她回過神來,手指就已經沒入了暖烘烘的洞穴之中,進進出出地抽動起來,
溫妮開始閉着眼睛歡快地呻吟起來,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都流這麽多水了啊!」樂陽把手指從肉穴中抽出來,坐起來把女人的腿蜷
起來,把蕾絲内褲脫了下來扔在床下,然後在床上站起來,把自己的平角褲也脫
掉了,粗大的肉棒,雞蛋般大小的鮮紅蘑菇頭在晨曦中蹦了出來。「寶貝兒,你
要溫柔,還是……」他跪在溫妮的雙腿間,手握着雄赳赳的棒子問。

  一聲「寶貝兒」,仿佛把溫妮拉回了少女時代,聽着是如此的悅耳,她張開
眼來看樂陽,可是在她身上的已經不在是那時的樂陽的,不在是那個沖動莽撞生
龍活虎的小夥子了,他的嘴角隐隐地浮現出了隐忍的紋道。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7-26 16:15 編輯 ]
2015-7-24 07: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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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第5章)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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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3000


            第五章 覆水終難收

  她再也受不了他這樣文绉绉的了,迅速地爬起來,像一頭發了瘋的母狼,把
男人撲倒在下面,叉開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握住了粗大的樹樁,抵在溫暖潤滑
的穴口上,挺起臀部來磨弄龜頭。

  樂陽對女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一下,也沒有不快——在他看來,這沒什
麽分别,時機成熟後,插和被插都是一樣的結果。

  溫妮用一隻手的手指分開陰唇,另一隻手握着龜頭,在陰蒂上挨磨了好一會
兒,讓龜頭像輕風一樣拂過自己跳動的陰蒂。她痙攣着,大聲呻吟着,享受陰蒂
上的快感。最後膨脹的蘑菇頭對準裂隙,緩緩地坐了下去,那柔滑熱切的龜頭便
沿着水漣漣的洞穴慢慢地滑進去了,臀部痙攣了一下,她便把他徹底地吞沒了。
肉穴裏驟然的脹滿感讓她「噢……」地一聲叫出來,紅撲撲的臉蛋上挂着滿足的
表情。對溫妮而言,騎在男人的上面是非常奇妙的,這讓她感覺到她才是一個主
人,而在下面的男人是仆人,一切由她來決定,一切由她來支配。

  躺在下面的樂陽「呼呼」地喘着粗氣,像一頭準備好厮鬥的鬥牛。溫妮直起
腰來,伸長脖頸仰着頭對着天花闆,兩個白花花的奶子随着呼吸在不安地抖動,
大約停了四五秒的時間,才扭動着臀部搖晃起來,口中「咝咝」有聲。

  樂陽先是張大嘴巴深深地喘息,過了一會兒适應過來之後,開始對這緩慢的
節奏感到不滿足,急切地伸過雙手來緊緊把住溫妮的光滑如脂的大腿,随着女人
的節奏拉向他的胯間,一波又一波地拉過來,使得結合處發出「嘁嚓嘁嚓」的輕
響。「……快……快點……動起來啊……啊!」他焦躁地呻喚着,就像一匹站在
高坡上的駿馬,迫切地想奮蹄朝着寬闊的草原奔馳而去。

  溫妮沒有說話,自顧自地仰着頭喘息着,隻是以肉棒爲軸心,豐滿的屁股沿
着軸心轉着圈兒旋轉起來,娴熟而優美的腰肢像在風中搖曳的柳條,那肉穴裏的
聲音變成了悅耳的「咂砸」聲——黏液被碾壓時那種獨特的聲響,節奏依然緩慢。
她就像一個沉着的騎手,懂得要讓身下的駿馬熱熱身。

  現在的樂陽被女人壓在身下,失去了操控的權力,隻有無助地喘息着、呻吟
着。他所能做的隻是極力地挺起臀部,深深地往裏面抵,時不時毫無作用的抓着
女人的臀部,捏弄女人跳躍的乳房,除此之外都任其擺布。

  不知過了多久,天光已經大亮,下面黏黏滑滑的愛液浸濕了樂陽的陰毛,也
浸濕了他的卵蛋,那深不見底的洞穴裏熱烘烘地,溫妮的聲音越來越大聲,越來
越歡快,曼妙的身姿變成了毫無章法的狂舞。

  下面的樂陽明顯地感受到了這種變化,龜頭上傳來不可抗拒的癢麻感,開始
像電流一般沿着脊柱在周身簌簌地擴散開來,撥弄着他脆弱神經的絲弦。他的雙
手早已顧不得招呼乳房,顧不得招呼大腿,顧不得招呼臀部……它們把床單抓得
皺縮起來。樂陽牙關緊咬,脖頸上青筋畢現,與其說他在忍耐,不如說他在等待。
「快來了吧,快來了啊?」樂陽嘶聲問道,那聲音仿佛從牙齒縫裏生生地擠出來
的一般——他支持不了多久了,這番酣戰讓周圍的空氣變得潮熱起來,自己的胸
脯上,額頭上都散出出了熱氣,在肌膚上氤氲成一層薄薄的汗膜。

  溫妮也好不到哪裏去,全身熱騰騰地,額頭在晨光下泛泛着油亮亮的光澤。
聽到樂陽這樣說,她也明白他快到了,今天早上樂陽的表現相當出色,她得跟上
這難得的節奏,馬兒就要開始最後的奔跑了,她得緊緊地握住缰繩,使自己不至
于從馬背上摔下來。「忍着點,我們要要……一起!」溫妮說着,開始更加瘋狂
地馳騁起來,口中「啊啊啊——」地大聲浪叫着,身子如花枝亂顫,肉穴和肉棒
撞擊出急速的「噼噼啪啪」的狂響。

  樂陽下面「嗚嗚」地悶哼着,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太陽穴鼓鼓地脹起來,
上面淡褐色的筋道曆曆可數,像一條條小小的蚯蚓。肉肉貼合的地方仿佛升起了
一團烈火,熱得兩人大汗淋漓,就連房間裏的空氣都要被點燃了。

  「……癢……癢啊!癢……癢死了啊!」溫妮兩頰绯紅,聲嘶力竭地喊着,
瘋狂地扭動着。

  一刻鍾還不到,溫妮低吼一聲,僵直了身子不動了,肉穴緊緊地箍住肉棒劇
烈地痙攣,一陣陣地收縮,「啊呀!」她大叫一聲,身子倒在樂陽的胸膛上,軟
成了一灘泥,「好了!好了!我死了!」溫妮喃喃地說。

  樂陽隻覺龜頭一熱,肉棒不受控制地向前伸展,變得更大更長更硬了。龜頭
上像被電擊了一般,一股強烈的麻癢感瞬間傳遍了四肢百骸,然後又急速地蕩回
來,在會陰出彙集成一股有力的勁道,催動着一股熱流湧動着噴射而出,「刷刷」
地在悉數射在了女人如泥潭一般溫暖的巢穴中。

  溫妮把汗津津的臉埋在男人的脖頸間,喘個不住。樂陽也身疲力竭,抓緊床
單的雙手也松開來,攤在兩邊。兩人喘息未定,「咚咚咚」的敲門聲就在外面的
門上響起來。

  「啊,糟了,遲到了!」樂陽推開身上的女人,跳下床來忙亂地穿衣服,他
調的鬧鈴究竟響了沒有,一點兒也不能确定,或者響過了,自己沒注意聽。明天
溫妮就要走了,他本來想跟她說,求她留下來,鑒于自己今早的表現,也許她會
回心轉意也不一定。溫妮下床披上睡袍去給姑媽開門。他穿好衣服之後,拿起手
機看了一下時間,還有二十分鍾,剛好是他走到公司所花的時間。要不打電話給
溫妮說吧,他想。

  當他急急忙忙地從房間裏奔出來的時候,姑媽和溫妮——兩個穿着睡衣的女
人,正在客廳裏嘟嘟哝哝地說着什麽,出門之前她聽見姑媽焦急地說:「啊呀!
那可不好,趕快回去吧!」——溫妮還是說了,她還是要回去他一路拖着沉重的
腳步,心中揣着絕望,步履艱難地走到了公司,木木地向主管打了個招呼,做到
那個屬于自己的囚禁自己的格子間裏,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你是怎麽搞的?怎麽能犯這樣粗心的錯誤,你看,又錯了!」主管手中拿
着一沓訂單,一早上都來找過他五六次了,「多上點心!客戶就是上帝!」每次
離開的時候他都要說這句話,樂陽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讨厭上班過。整個早上,
腦袋裏都在「嗡嗡」地響着一句話:「無論裏表現得有多好,還是不能使她回心
轉意!」。也許,性根本就不是問題所在,他,他本人才是問題所在。

  他想給她打個電話,叫她不要着急去買票,等他下班回來再說。雖然他沒有
把握讓她留下來,但是試一試總是好的。有好幾次他都想躲到洗手間去打個電話,
可是真正到了洗手間裏面,他又猶豫了。一直拖到公司午休時間,吃完飯剔着牙
的時候,他才把電話拿出來開始一個号碼一個号碼地依次撥号,還差三個數字的
時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讓自己平靜下來,電話卻在手中「突突」地振動
起來,溫妮打來的!他趕緊按下接聽鍵放到耳朵邊。

  「喂,你在聽嗎?」電話那頭全是車流的喇叭聲,溫妮大聲地問。

  「咳!」他清了一下嗓子,「我聽着呢,你說!」

  「晚上下班後,去' 蓓蕾托兒所' ,我們在那裏等你!」溫妮在電話那頭說。

  「什麽……到哪裏去幹什麽?」樂陽有點蒙,這和托兒所有什麽關系?

  「我說,我們在那裏等你,盼盼的生日就快到了,托兒所想在她離開之前爲
盼盼舉行一場派對,生日派對!」

  「……噢,真好,等等,你買到車票了嗎?」樂陽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抖。

  「買到了,明天早上十點鍾的!」溫妮說着,就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情,聽不出聲音裏有任何情感的波動。

  「哦,好吧!好吧!……」他慌張地挂了電話,連「再見」都不想說了,他
感覺胸口悶悶地想吐出來,一路跌跌撞撞地跑進了洗手間,很久才血紅着雙眼從
裏面出來。

  接下來上班的時間簡直度日如年,挂鍾上的秒鍾移動得過于緩慢,手表上的
秒點大半天才跳一下。不用說,他又犯了一大堆「粗心」的錯誤,主管幾乎都要
對他咆哮起來了。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7-26 16:16 編輯 ]
2015-7-25 08: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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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第6-7章)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6265


              第六章 寂寞滿空房

  第六章寂寞滿空房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他「啪」地一下關了電腦,把
桌子上的東西全都裝在一個手提袋裏,趔趄着跑向主管辦公室。

  「你說什麽?我沒聽錯吧,一個星期……」主管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表情驚
訝而憤怒,臉頰漲得通紅。

  「是的,就一個星期!」樂陽惶惶地重複了一邊,「家裏有要緊的事情,我
爸爸死了!」這是他的借口,他爸爸已經死了五年了——他确信,隻有這樣的借
口才能讓這些狗日的動容。

  「……噢……」主管把嘴巴張開又啜起來,宛如讓人惡心的雞屁股,「真不
巧啊!兄弟,節哀順便吧!啊!」他假惺惺地拍了拍樂陽的肩膀,算是安慰他。

  樂陽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請一個星期的假,也許他累了,想歇會兒,就一
個人呆着。從主管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他還聽見主管在嘟嘟哝哝地對旁邊那個女
人說:「唉!真不像話,犯了那麽多錯誤,就一走了之了,等着别人給他擦屁股
……」

  樂陽飛也似的逃離了公司,外面已經華燈初上。他在公交站攔了一輛的士,
直奔「蓓蕾托兒所」而去。

  派對很不錯,有一小盤「華生園」的蛋糕,還有花花綠綠的水果糖和果醬面
包,還有冰淇淋和果凍,另外還有很多和盼盼差不多大小的小朋友。溫妮和樂陽
一起站在邊上,看着盼盼一口氣吹熄了三隻小蠟燭,一個勁兒地鼓起掌來,一個
勁兒地對着興高采烈的女兒微笑,那一緻的表情似乎要向他們的女兒保證:「無
論如何,我們永遠都是你的爸爸媽媽。」

  「這麽說來,你要一個人在上海呆上一段時間了?」派對結束的時候,托兒
所的負責人趙雅麗對樂陽說。

  「是啊!是這樣的!」樂陽滿心不悅地說。樂陽見過趙雅麗兩次,不是很喜
歡這個女人,手上經常夾支煙,一根接一根地抽。她已經是個四十出頭的女人了,
不過身材還是很苗條,聽溫妮說她離婚很久了,一個人過着。

  「那你有空的時候要來我的酒吧坐坐哦!我是說,不上班……無聊的時候就
過來!」她笑容滿面地說,「你知道巨鹿路的酷博酒吧嗎?」

  樂陽點點頭,「我一定會去的!」他說,他此刻才發現這個女人還不賴。他
和同事去過一次,事實上那是一家很不起眼的酒吧,離姑媽的房子挺近,不過生
意還不錯——有很多年輕人喜歡去那兒喝上兩杯。

  當天晚上,他陪女兒玩耍了很久,直到女兒睡着了他才把她抱到溫妮的床上,
自己一個人在客廳裏又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樂陽還在睡覺,迷迷糊糊聽見
溫妮忙出忙進,又是收拾東西又是做早餐。吃完早餐,她把妻子和女兒一直送到
火車站。

  開始檢票的時候,樂陽倒退着一步步地離開擁擠的隊伍,卻被女兒看到了,
「爸爸不跟我們一起走嗎?」盼盼揚起純真小臉蛋來問媽媽,她還沒有到懂事的
年紀。

  「噢,寶貝兒……」溫妮看了看樂陽,他的背影正消失在彙聚上來的人群中,
她彎下腰來告訴女兒,「爸爸得留在這兒,暫時留在這兒一陣子,我保證,他會
來找你的,别哭……」檢票門前傳來一陣「哇哇」的哭聲,不過樂陽已經聽不到
了,他早已經快步跑出了火車站。

  樂陽回到家門口,飛快地沖進門去,仿佛有人在後面緊緊地追他一樣,「嘭」
地一聲撞上了門,往房間門跑去,把房間門也撞上,一頭撲倒在床上嗚咽着……
電話把他吵醒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在白天可從來沒有睡過這麽久——幾
乎睡了一整天。電話還在響,卻不是他的手機,而是客廳裏面的座機——這是姑
媽樓上的分機,他抓起電話來,姑媽的聲音從話筒裏傳過來:「喂!樂陽,她們
走了嗎?」

  明擺着的事實嘛,這不是多此一問嗎?樂陽沒有說話,隻是歪了一下頭,把
那隻閑着的手無所謂地攤開,看到姑媽他現在感覺好了許多,他不是一個人——
還有姑媽嘛。

  姑媽見他沒有回答,繼續說着:「哦!真叫人難過,可憐的家夥!」

  「我們不是離婚,我們隻是分開,分居,知道吧?」他怕姑媽說出什麽安慰
的話的來,那樣他會重新難過起來,而且事實上,溫妮也沒說要離婚。

  「我知道!」姑媽很有把握地說,「你肯定會想她們的,對吧?像她們也會
想你那樣。」

  「沒事,也就幾個月啦!」樂陽聳着肩輕松地說,天才知道會有多久。

  「一個人孤零零的,真叫姑媽揪心!」姑媽關切地說,這樣的話雖好,卻适
得其反地加重了他心中的悲傷,「噢,對了,你們在這裏難道就沒認識其他的人?
年輕人什麽的,可以叫他們過來陪陪你,或是怎麽樣都行。」

  「沒有,我們不認識别的年輕人!」樂陽有些想挂掉電話了。

  「我倒是認識一些,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可以叫他們來陪你坐坐,聊聊天,
打打牌,都好。」姑媽絮絮叨叨地說。

  「随便啦!」樂陽無所謂地說,「可是……我現在隻想一個人呆在家裏,我
不是很想跟誰打成一片,這樣挺好,不是嗎。」他覺得姑媽真是啰嗦透了。

  「……唔……也好吧,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出去走走,多認識一些新朋
友,年輕的,這樣好些!」姑媽說,語氣裏有些無可奈何,又有些擔心。

  「好啦!姑媽,我會的啦!」挂電話的時候,樂陽幾乎有些生氣。

  挂了電話,他就真的成了一個人了,那種讓人恐慌的感覺随着黑夜的來臨在
心裏越積越厚,漸漸地變得黏稠起來。他把電視開到最大聲,試着活潑潑地去下
點面條填飽肚子,不過這種感覺就像幽魂一樣附在身上,附在腦海的深處,無法
擺脫。

  溫妮和女兒走了,房間募地變得空曠、闊大起來。她們唯一留下的東西隻有
牆角的那一個孤零零紙箱,裏面裝着盼盼的舊玩具。樂陽把紙箱拖到沙發跟前來,
百無聊賴地在裏面翻着,在那些蒙了一層薄薄的塑膠小動物和小布娃娃中間,隻
有一樣東西是嶄新的——一個紙闆做成的精緻的音樂盒,這是昨晚的生日派對上
有個小男孩送給盼盼的,裏面有一張粉紅色的生日祝福卡。

  電視上打着洗發水的廣告,無休無止。他從沙發上蹦起來把電視機的電源插
頭拔掉,又回到沙發上蜷縮着,抽了一支煙後,才鬼使神差地把這個音樂盒拿在
手中,細細地端詳起來,用指頭輕輕地碰了邊上小搖把一下,發出清脆悅耳的
「滴」的一聲,吓了他一跳。他把煙蒂甩在地闆上,開始反方向地轉動起這個搖
把來,直到轉不動了,他才松開了手,音樂盒就開始演奏起來——「嗒嘀嗒嘀嗒
嗒,嗒嘀嗒嘀嗒嗒……」,聲音細小而熟悉,他放到耳朵邊聽了一遍,才想起來
這是《祝你生日快樂》的旋律。他現在才發現他喜歡這聲音,他又搖起手柄來,
重新聽了一遍,那簡單的旋律和細小的聲調,讓他聯想到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孤單
和落寞。他停不下來,也不願停下來,三遍、四遍……直到膀胱裏面的尿意襲來,
他才把音樂盒放下了。

  在洗手間裏的時候他看了一下手機,九點還不到,這時間真是過得太慢了點。
他換上衣服穿上皮鞋,在穿衣鏡前照了一下,感覺還不錯,以前總是覺得自己很
難看,現在看來卻不是那樣,相貌雖然一般,有些短短的髭須,但是身材勻稱,
有段時間做工地還讓他長了不少肌肉。二十九歲的男人就應該這個樣子,他想。






             第七章 酒吧窈窕女

  走到街口的公交車站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沒什麽地方要去。他在站牌
前走來走去晃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那個托兒所的負責人來,可是除了愛抽煙之
外,他卻一時間想不起叫什麽名字來,這花了他好久的時間,「趙雅麗」這個名
字才從腦海裏蹦出來。此刻他有了一個很荒唐的想法,就是如果運氣好的話,她
會說服趙雅麗跟他一起回家,然後在溫妮的那張床上,經過一番劇烈的搏鬥之後,
随随便便地占有她。爲了實現這個想法,他搭上了途徑酷博酒吧的公交車。

  現在正是狂歡的時間,在煙霧缭繞的舞池裏,擠滿了年輕人,正随着DJ的
勁爆的節奏,在閃爍的水晶燈下瘋狂地舞動,邊上至少又不下兩百人,圍着堆着
一紮紮的啤酒的圓桌坐着,看着舞池裏笑着、聽着、打量着。

  樂陽懶洋洋地站在門後看了一會兒,走到吧台區問服務生的時候,她卻早看
見了他,「哦,什麽風把你吹來了?樂陽!」她親熱地說,她的左手上夾着一根
燃着的香煙,滿頭大汗,而且已經醉醺醺的了。不知怎麽,今晚的趙雅麗看起來
有些顯老,樂陽隐隐有些失望。

  「啊……我過來看看嘛,」他說,「今天剛好休息……」樂陽把臉别向舞池
的方向。

  「也對啊,不要老是工作工作的,該放松的時候就要好好地放松一下。」趙
雅麗說完,叼着煙吩咐服務生,「給我拿幾瓶啤酒過來!我們去那邊喝一杯。」
她走到跟前來很自然地挽起樂陽的胳膊,向角上的一張空桌子走去。

  「老婆才走你就憋不住了呀!」趙雅麗笑吟吟地給他倒酒,意味深長地看了
他一眼,「呃……你老婆真不錯……我說真的。」她看到樂陽點上煙,狠狠地吸
了兩口。

  「呵呵,你見笑了,哪能和你比呢?你也不賴啊!」樂陽噴出一口煙霧,眯
着眼睛說。

  「這什麽話?我都老太婆了,沒人要的啦!還是年輕的好……」她眨了眨眼
睛,有點不好意思地舔了一下嘴唇。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把那隻夾着煙的手朝舞
池指了指,「隻要你看上我們這裏的任何一個女孩,我都可以給你搞到手,你信
不信?」趙雅麗顯然真的醉了。

  「你是老闆嘛,我當然信了,不過不用這樣了吧?」樂陽有些受寵若驚,茫
然地扭頭朝舞池裏瞟來瞟去,竟然沒有發現一個單身的女孩,舞池裏的那些女孩,
無論是容貌一般的還是漂亮的,身邊總有個人,有的是男的,有的是女的,都那
麽親密。

  「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做什麽的,我隻知道你是小盼盼的爸爸!」趙雅麗微笑
着說,看着他手足無措的樣子,知道他并不常來這種地方。

  「嗯,這個……」樂陽回過頭來,等弄清楚她在說什麽之後,才不自然地說,
「我是做物流的,你知道……」他想把自己的職業描述得體面一點。

  「啊呀,做物流的都是大老闆呐!」趙雅麗打斷了他的話,眼前一亮,朝着
舞池裏招手,「莎莎,快過來,快到這裏來!」

  樂陽感到自己的臉上燙起來,張着嘴想說明白時,舞池邊上走過來一個有着
修長的腿的高個兒漂亮女孩,對他微笑伸出手來,「你好!幸會!」聲音很好聽。

  「幸會!幸會!」樂陽連忙站起來欠了欠身,局促地在那潔白柔軟的手掌上
握了一下,漲紅着臉退回了座位上。

  「這是我的朋友,樂先生。」她撲閃着眼睛向那個女孩介紹說,「物流公司
的老闆,你們好好聊聊!」她站起身來,把位置讓給這個叫莎莎的女孩。

  「有什麽需要盡管叫我!」她把女孩安頓好之後,站起來甩了甩頭發,把頭
發理了理,「你們玩開心點啊!」她向他擠了擠眼睛,像個調皮的小女孩那樣。

  「哦,等等,你電話是多少?」樂陽見她要走,有些急起來,「我是說,等
下找不到你的話,可以打個電話什麽的?」

  「哦,你的多少,我撥一下!」趙雅麗從手上挂的小皮包裏拿出電話來,按
照樂陽說了撥了一下。

  電話在懷包裏抖了兩下,他感覺到了,「好了!」他說。趙雅麗迅速地淹沒
在了舞池裏。

  趙雅麗走了以後,他們開始交談起來。樂陽的普通話說得很差,而莎莎又有
很重的上海口音,這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外人。他說得不清不楚的,莎莎常常要他
再說一遍,生怕漏聽了什麽話。交流雖然不順利,可是莎莎是個愛笑的女孩,一
個很小的口誤都會讓她那張年輕姣美的臉上綻開甜甜的笑容。一切還好,他也慢
慢變得随意自在起來,敢把眼睛對着面前的這個陌生的女孩仔細地看了。

  「你真漂亮!」他說,這不是敷衍的話,他到現在才看清楚了莎莎的模樣,
身材高挑纖細,有一頭油亮的黑發,秀美的五官小巧玲珑,額頭上略微發了點汗。

  「謝謝,」她害羞地說,眼睛清澈而又漂亮,這時音樂換成柔和的曲子,
「我們去跳舞怎麽樣?」她揚起臉來撲閃着大眼睛說。

  那些客套話都說得差不多了,樂陽也覺得不如跳舞的好。「好啊!」莎莎愉
快地說,于是莎莎走在前面,他跟在後面,穿過了一些桌子,朝舞池走去。在迷
離的燈光中,樂陽看見莎莎薄薄的裙裾下面迷人的線條,走路時胯向兩邊微微地
扭擺,帶動着白白的小三角包着的屁股左右晃動,這種優雅讓他沉醉。在那啤酒
喝得昏了的腦子裏,已經把趙雅麗忘得一幹二淨了,他已經在想象着把莎莎帶回
家後的樣子:在溫妮的那張床上,他的手将滑過她嬌嫩的皮膚,那一定是種妙不
可言的感覺,在關了燈夜色中,莎莎赤裸着身子在他的身下起伏,銷魂的年輕的
呻吟聲将充滿房間的每個角落。他們很快就混進了舞池裏的人群中,她剛轉過身
來,樂陽就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她,把她溫暖的身體拉過來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上。

  「噢……」剛開始莎莎還有些抗拒,可是樂陽的手臂摟得很緊,她原本向後
弓着的身子也放松下來,「你都是這樣跟女孩跳舞的?」她豐滿的上唇濕潤地泛
着光,雙手若即若離地搭在樂陽的肩膀上。

  「一般……不會,事實上,我很……很少來酒吧?」他沖着她咧嘴笑了笑,
莎莎溫暖的身體離他這麽近,她的香水味,她纖細的手指,還有她的妩媚的眼神,
這一切都讓她笨嘴拙舌,「放松點好嗎?我不會咬你的。」他試着幽默地說。

  她咯咯地笑起來,「我才不怕你咬我呢……」她羞澀地低下了頭。

  樂陽看到她的臉紅了,他欣喜若狂,在心裏快速地醞釀起來,他感到自己的
臉在發燒,太陽穴的地方在一下一下地抽動,汗珠從肋骨上滾落。「我們能出去
走走嗎?」直到舞跳完了的時候,他才鼓起勇氣說,巴巴地望着她。

  「好啊!」莎莎又愉快地答應了,「……不過,我得跟麗姐說說!」

  樂陽有些驚訝她答應得那麽爽快,不過他還是很興奮,「說什麽呢?這是我
們兩個人的事……」他搞不明白,但是她還是去了,他走出來在酒吧門口等她。

  不一會兒,她披了一條白色針織的披肩從酒吧走出來,高跟鞋磕在地闆上
「咔哒」「咔哒」地響,「你家離這裏不遠吧?」

  「不遠,打的轉過廣場,十多分鍾!」樂陽忙不叠地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兩
人鑽了進去。

  兩人坐在後座上,都沒有什麽要說的。樂陽一聲不吭,僵硬而拘謹地坐在他
身邊,看着她手指緊緊地抓着她的錢包,另一隻手指抖抖索索地,把錢包的暗扣
打開,扣上,再打開,又扣上……他知道她心裏明白将會發生什麽,所以才會如
此緊張。他試探性地把手指放到她的肩膀上,她沒有聳着肩躲開,于是他握着她
的肩膀,把她拉過來靠在自己的胸前,輕輕地拍着她的肩膀。

  「你家大嗎?」剛下車的時候莎莎就問他。

  「大,當然大了!」樂陽知道她想确認一下他是不是老闆,連忙附和着說,
還好,姑媽的房子不小,裝修也不錯,這也許能讓這場豔遇變得更順利。

  「你和雅麗姐是好朋友?」她又問,此時樂陽已經扶着她的肩走到了房間門
口。

  「什麽?」樂陽顯得很是驚訝,這事兒和趙雅麗一毛錢的關系也沒有,「噢,
不,我女兒在她的托兒所,我妻子和女兒今天早上回老家去了……」

  「我知道,雅麗姐都跟我說了。」進了屋裏,莎莎四處随意地打量了一下,
看表情還過得去,她把披肩取下來放在沙發上,把披散下來的頭發攏到腦後去,
「洗澡間在哪兒?你看,跳得全身都是汗。」她妩媚地一笑。

  樂陽正在忙着燒開水,扭過頭來看了看她,「你不喝杯開水或者什麽别的,
我有凍過的啤酒,來一杯怎麽樣?」他太緊張了,滿手心都是汗,也許一起坐着
喝杯東西會好一點。

  「不用了,已經喝很多了,洗澡間在哪兒?」她把高跟鞋踢掉,赤着腳朝着
洗澡間的方向走去,打開了門進去了,洗手間的燈打開的時候,她從裏面伸出頭
來笑嘻嘻地說:「你到床上等我,我洗好了就來。」

  樂陽心裏樂開了花,巴不得馬上就開幹,隻是不知道怎麽開口罷了。把陌生
女人帶到家裏來,他還是第一次,不曾想不用他開口,女人便先開口了。他坐在
沙發上倒了一杯開水,翹着二郎腿,聽着洗手間裏的「嘩嘩」聲,看着玻璃門上
映出來的曚昽曼妙的胴體的影子。等着開水溫度低到可以喝了,才一口氣喝了一
杯,走到房間裏把衣服都脫了,躺到床上去蓋上被子等待着。他盡量控制自己的
呼吸,告訴自己不要緊張。過了好一會兒,他覺得應該把房間門開大一些,又蹦
下床來把門拉開了一點。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7-26 16:17 編輯 ]
2015-7-26 08: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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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豔遇太簡單

  「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一晚上……」莎莎進來的時候說,就像在自己的家裏
一樣,準确地找到吹風,插在床面前不遠的插座上吹起頭發來。「呼呼」的電吹
風的聲音掩蓋了樂陽德的喘息聲,他在床上側躺着,用手肘支着頭看莎莎搖擺着
頭的樣子,看她被白色浴巾包裹着的細腰和豐滿結實的肉臀,看她裸露出來的光
滑潔白的背部,看她裸露在浴袍下面完美的小腿……這一切都讓他懷疑自己究竟
是不是在做夢,可是在口裏漸漸滿溢出來的唾液被生生地吞下去的時候,那饑渴
的「咕咕」聲卻又如此真切。下面那根欲望的神經管束在内褲中央慢慢地活動起
來,越來越大,情欲漸漸充滿了他的四肢,甚至他的毛發。他恨不得自己就是那
吹風機。

  莎莎終于放掉了那慢吞吞的吹風機,緩緩地轉過身來,浴巾像樹葉從枝頭飄
落,掉在莎莎腳下在地闆上散開了。在明亮的燈光下,女人赤裸的胴體就像白玉
雕成的女神塑像,全身上下泛着白花花的光輝,流蘇形的線條曼妙有緻,玲珑浮
凸的完美身材修長而柔美,烏黑油亮的長發從頭頂披瀉而下,整齊的劉海,秀麗
的瓜子臉上那對顧盼生情的大眼睛,還有那大小适中卻不失堅挺的乳房,還有颀
長而流暢的秀腿,還有大隊根部那一小片黝黑的毛從……這一切都是那麽坦然而
甯靜,顫巍巍地立在床前的地闆上,立在樂陽的眼前,從上到下無一處不洋溢青
春的活力。莎莎越過腳下的浴巾,秀腿輕移,袅袅婷婷地晃動着臀部朝樂陽款款
地走過來,步态曼妙而優雅。樂陽的眼睛像兩個大銅鈴那樣張着,一眨也不眨,
心底在不住地呻吟:「來吧!年輕的女人;來吧!年輕的身體!快到我被子裏來!」
他已經充滿了情欲,喘息得像一頭饑渴的獸。

  她向他伸出纖纖的手掌來,他費了好大的撐起來伸出手去,抓住了綿軟無骨
的手掌,竹節一般修長溫熱的手指啊!樂陽往身上一帶,女人「啊喲」一聲輕喚,
趔趄着摔倒在柔軟的床上,摔倒在男人結實的身軀上。酒吧那喧鬧的聲音就像夜
空中的繁星那般遙遠。此時此刻,這個年輕的女孩是屬于他的;這個奇幻的夜晚,
是屬于他們的。

  莎莎滾到一邊,他緊跟着壓了上來,溫暖而沉重的身體壓得莎莎都快喘不過
氣來了。現在他吻着她性感的唇瓣了,他的舌頭粗魯地伸進了女人的口中,在裏
面貪婪地品嘗着甜甜的汁液,舔吮着溫熱新鮮的肉蕾,品嘗它能品嘗到的一切。
這唾液味道,這軟滑的舌頭,還有急促的呼吸聲……都讓他煥發了新鮮的力量。

  女人一邊回應着他的熱情的激吻,一邊把手焦急地在男人的大腿間摸索着,
靈敏地穿插到了樂陽的裆部,摸着了那硬梆梆的小帳篷。最後終于把手伸進裏面,
握着了那滾燙的肉棒。「哦,好大!」莎莎呢喃着。他知道他的女人對他已經有
了欲望。爲了讓她能看個清楚,他很樂意地翻身下來仰面躺着,畢竟,他很喜歡
聽莎莎說的那句「好大」的話,除了溫妮對他這樣說過之外,再也沒有别的女人
說過這麽動聽的贊美了,當然是因爲他結婚之後再也沒有機會接近别的女人的原
因。

  不過,莎莎卻再也沒那樣說,隻是像隻發春的母貓那樣呻吟着,蠕動着爬到
他的兩腿間,直起身來把從手腕上的橡膠圈取下來,把散亂的頭發後腦勺上。然
後麻利地把樂陽的内褲扒下來,一直扒到了大腿上,才把那昂首挺胸的肉棒握在
手裏,輕輕地撫摩着套弄着,一邊把那癡迷的眼神瞅着油光華亮的龜頭欣賞。顯
然,她很欣賞這根紅通通的香腸,上面筋道盤凸,在她的手掌中突突地跳動不已,
雞蛋般大小的龜頭上滲出了亮晶晶的液體,讓那龜頭越發亮得可愛了。溫妮低下
頭來,把花瓣一般的嘴唇貼在馬眼上,「啾啾」地把腥鹹的汁液吸到嘴巴裏,然
後才慢慢地張開嘴巴來,把光滑飽滿的龜頭包住了,一點點地往口中入去,任由
龜頭在口腔裏無助地跳動,任由它慌張地膨脹,這種俘獲的成就感讓她快樂莫名。

  可憐的樂陽在下面痛苦地痙攣着,「啊啊噢噢」地呻吟起來,這要命的狐狸
精!這要命的年輕獵手!細小的牙齒輕輕地刮過肉棒上柔嫩的皮膚,舌頭靈巧地
在龜頭上打滾,然後緩緩地向下,一直吞到喉嚨眼的地方,又慢慢地吐出來,鼻
孔裏「呼哧呼哧」地吹着熱氣,把睾丸上吹得暖暖的,把陰毛從中吹得癢酥酥的。
溫妮也給他口交過,隻是他實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張櫻桃小口竟然擁有這般
力量——居然能容下如此粗大的肉棒,居然能将他全部擁有,把自己操控在其中,
肆意擺布。

  小腹中漸漸地熱起來,樂陽叫得越來越大聲,幾乎在嘶吼着了。他喘得很厲
害,仿佛要把胸中的孤寂一股腦兒喘出來。他緊緊地抓住莎莎的乳房,拚命地揉
捏拉扯。今天晚上,他要毫無保留地滿足她,把所有積蓄起來的白色漿液全部奉
獻給她,在這黑暗而孤獨的夜晚,莎莎是他的拯救者!是他的天使!是他的光!

  樂陽突然感覺到一陣空虛——那溫暖的口腔脫離了他的肉棒,讓他有些不适
應——莎莎已經不再玩弄他的肉棒,而是用手掌輕輕擡住他的睾丸掂了掂,似乎
在估量它的重量,接着用手指捏着,把兩個睾丸擠到一塊兒來,腫脹疼痛的感覺
從那裏傳來,讓他的牙齒咯咯直響,喘不過氣兒來。「趕快住手!」他大叫一聲。

  拉松開手「咯咯」地笑了,這種頑皮的笑讓他覺得不再疼痛,反而在内心深
處升起了某種異樣而珍貴的小快樂。可能是出于安慰,莎莎又開始趴在腿間舔舐
起來,就像這肉棒和她早就相識已久——柔軟的嘴唇、靈巧的舌頭和堅硬的牙齒
恰到好處地掃刮,不至于讓樂陽感到一絲一毫的不适與疼痛。她很賣力地吞吐它,
很投入地吮咂它,簡直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樂陽在女人的舌尖上呻吟着,沒頭沒腦地呻吟着,無助地抓緊了床單。莎莎
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了,更加用力地吮砸起來,速度也加快了好多。樂陽不由自
主地擡起上身來,看着那膨脹得不能再膨脹的肉棒,悶哼着痙攣起來。一聲嘶啞
的的低吼過後,他僵硬着上半身往後便倒了,精液簌簌地射到了莎莎的口中——
她勝利了,樂陽往後一倒,精疲力竭地躺在枕頭上喘着粗氣。

  莎莎趴在他的雙腿中間,咕咕地吞着精液,仿佛那是香甜的牛奶。可是精液
确實太多了,來不及吞下的部分從她的嘴角滿溢出來,垂成長長的絲線掉到了樂
陽大腿上,在那裏慢慢地變涼變淡,最後化成了透明的水流蜿蜒而下,流到了下
面的床單上。溫妮狼狽地用手背擦了擦嘴唇,癡癡地看着那一抖一抖的肉棒正在
急速消退,最後變得軟綿綿的了。好戲還沒開場它就敗下陣來,樂陽對此感到有
些愧疚,抱歉地朝女人笑了笑。他一直欲火焚身,忽略了莎莎也渴望享受肉體的
快樂,那毛從中間的肉穴已經潮濕,正等待着被填滿,正等待着被蹂躏。

  莎莎好像一點也不着急,隻是愛憐地把那軟塌塌的肉棒拾起來,輕輕地擺弄
着,就像在擺弄一件精緻的瓷器,生怕一不小心失手打碎了似的。她時不時地在
肉棒上輕輕拍打幾下,柔軟的手指緊緊捏着肉棒的根部,才過了最多十分鍾左右,
樂陽的喘息聲剛停下來不久,那神奇的肉棒又慢慢地豎起來,又開始在充血了。

  「哇喔!真棒!」莎莎掩飾不住内心驚喜,禁不住啧啧贊歎起來,「我從來
沒有遇到過,從來沒有!」她搖着頭說,「射精後能勃起的不少,可是像你這樣,
十多分就能勃起的,還真是少見啊!」聽得出來,她是發自内心的敬佩這條肉棒,
這神奇的功能也許隻有孫悟空的金箍棒才堪可比拟了。

  樂陽也聽出她心中的焦渴來了——她非常需要他,非常需要他的肉棒。和溫
妮做愛的時候,梅開二度甚或是梅開三度都是平常的事情,但是這麽短時間内就
勃起,他也有些吃驚。樂陽的肉棒外形很漂亮,大約有十七厘米那麽長,簡直都
有小孩兒的手腕那麽粗了,上面褐色的青筋交錯盤結,皮膚柔嫩滑膩,龜頭光潔
紅亮,就像雨天的早晨剛出土的紅蘑菇,根部是又粗又短的陰毛,卷曲而濃密,
在燈光下泛着黑油油的光澤。

  就在女人的手掌溫柔地拍打着、安撫着讓它變得越來越硬的時候,樂陽的結
實的身體突然掙紮着直起來,撥開她的手,展開雙臂抱住了莎莎柔弱的細腰,把
她撥轉身來往邊上推去,女人的身體失去平衡,歪斜着跌倒在他的腳邊,跌跌撞
撞地爬起來,仿佛她知曉男人的意思,乖乖地爬到床邊馬趴着把屁股撅起來,像
隻母狗一樣把頭回過頭來,把那妩媚的撩人的眼神來看着樂陽。

  樂陽懂得那眼神的意思,膝行着來到那豐滿的肉臀後面,低着頭看了看莎莎
的大腿根部,在面團一般屁股中間,那裏就像是一個剛出鍋的小饅頭,淚汪汪的
粉紅色的溝壑邊上,稀稀拉拉地卷曲着幾根短短的陰毛,中間隐隐還能看見鮮嫩
欲滴的肉褶,正在一開一合地微微顫動着……越過那迷人的肉團看過去,一直沿
着平坦的小腹看過去,胸前正垂着那白花花的乳房。

  「快……快啊,别光顧着看啦!」莎莎低着頭從大腿間看過來,恰好和他對
上了眼,看見了男人那癡迷的眼神,焦迫地喃喃道。此刻的她,就是一隻發情的
母狗。

  樂陽聞聲回過神來,一手握着長長的肉棒,一手扒開粉嫩的小肉穴,斜斜地
對準了挑上去,哪知莎莎的肉穴比不得溫妮的包容,龜頭堪堪沒入之後便不能深
入了,急得女人把兩腿向兩邊分開了些,把屁股往上翹了翹。樂陽隻好退出來,
重新調整了一下位置,吐口唾沫塗抹在肉棒上,對着那裂開了縫隙聳身一挺,
「噗叽」一聲,莎莎發出「啊喲」一聲叫喚,那大東西破穴而入,一直送到根部,
蠕動着的肉褶及時地包圍上來,俘虜了孤軍深入的敵人。

  「嗯哦……好爽……」莎莎滿足地呢喃着,把臀部緩緩地搖擺起來,肉穴内
正奇癢難忍,這樣動着好過多了。

  樂陽雙手握住女人白花花的臀部,淺淺地抽插起來。莎莎低低地呻吟着,搖
晃着屁股往後面迎湊過來,愛液越攪越多,随着抽送發出「漬漬」的聲響,就像
貓舔漿糊的聲音。

  可能是由于射過一次的關系,幹了很久那種感覺遲遲不見上來,肉棒卻越來
越硬,把肉穴撐得滿滿地,帶動着粉亮亮的肉褶翻進翻出,隻是麻麻地微微有些
脹痛。樂陽的雙手也沒有閑着,手掌在女人面團一般的屁股上又是拍又是捏,那
白嫩嫩的屁股上顯出紅腫的印迹來。他還俯着身子貼在莎莎的背上,把手繞到她
的胸上,握着那對鴿子般乖巧的乳房,不停地揉擦,使它漸漸地變得鼓脹起來,
小小的乳頭也變得硬硬的了。

  「哥哥……快點射……,我快不行了!」莎莎嗚咽着扭過頭來斷斷續續地說,
樂陽前後夾攻收到了效果,知道她快到了,開始抖擻精神,緊急地抽送起來。

  「啊啊……啊……」莎莎把頭昂起來,瘋狂地甩動着頭發放肆地呻喚起來,
「操……操死妹妹了,爽……爽死了!」她直覺渾身酥軟無力,肉穴裏暢快無比。

  樂陽抓着她的頭發,就像一個騎手緊緊地抓住缰繩,以一種無情的頻率在女
人的身體裏馳騁。莎莎嗚咽着凹着腰肢挺着臀部一次次迎合他的抽插,「噼噼啪
啪」的聲音在兩腿間響起來,混合着「……噢……噢……」的浪叫聲回蕩在房間。

  女人的身體開始變得僵硬,樂陽終于感到一股熱流開始在小腹裏湧動起來。
他低吼着,沒天沒日地抽插着,額頭上沁出了汗珠,細密的汗水覆蓋了全身。

  「……噢……噢……天啊!」莎莎的上半身僵得直直地挺起來,歇斯底裏地
喊了出來:「給我!給我!……」肉穴裏一陣抽搐,内裏滾燙的漿液迸發出來,
「咕咕」地澆灌着龜頭。

  樂陽大叫一聲,猛烈地一幹到底,抵在屁股上把精液完全噴射了出來,把一
粒粒珍珠嵌入了女人的體内。

  兩人都大汗淋漓,軟癱癱地壓在一起「呼哧哧」地喘氣。肉棒漸漸地從女人
的肉穴裏滑脫出來,他們依然在顫抖着。哦,完美的豔遇!哦,完美的天使!樂
陽那淩亂不堪的思緒被滌蕩得一幹二淨,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也不曾
苦惱過。他有女人,他正摟着這個真真切切女人,抱着對明天美好的憧憬,向絢
麗的未來睡過去。

               【待續】
2015-7-27 07: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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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不過是妓女

  「哦,可憐的家夥……」第二天早上姑媽照例下來洗澡,看見樂陽宿醉未醒
的樣子,憐憫地說,「一個人很不習慣吧?慢慢地就好了……」

  直到她看見沙發前那雙高跟鞋,她才止住了話頭,瞪大着眼睛盯住看了一會
兒,才慢慢地轉過身來,用一種驚訝的眼光看着樂陽說:「你小子,行啊……不
錯!」

  樂陽趕緊噓了一聲,指了指開着的房間門,她才明白過來。姑媽知趣地把聲
音壓低了,招手讓樂陽把耳朵貼過來,神神秘秘地說:「明天就是五月一号了,
我女兒,你那個表妹放假,叫我去她那裏住幾天!」

  「……噢……那樣真好!」樂陽不知道姑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這種事在平
常不過了——他知道這個所謂的表妹就住在這個城市的另一邊,隻是從來沒看見
過。

  「我以前去過幾次,感覺挺好,我這次在那裏至少會待到十月份,」她繼續
小聲地說,「偶爾我也會回來,待上幾天。」

  「呃……是嗎?那就到時候回來好了!」他如墜霧裏,難道姑媽想說的就是
這些?

  「在我離開之後,你時不時上樓去看看,看看有沒有老鼠進來就好,其他就
沒什麽了,」她頓了一頓,看了一眼誠惶誠恐的侄子,調皮地眨了眨她那雙渾濁
的眼睛,「就該這樣,總得有個人陪,對吧?年輕人的事我知道的,最怕我們老
人瞎摻合啦。」

  「……不……不是的,你不用這樣,」樂陽滿臉通紅,他知道這個開明的姑
媽誤會了,「聽我說,我和溫妮不是那樣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隻是……溫
妮隻是家裏人生病了,所以……」

  「别擔心,我知道,」姑媽把手一揮,表示忽略他說的話,「我回來的時候
一定會先給你打電話的,這點你放心好了!」她笑呵呵地說,走到洗澡間裏去了。

  樂陽苦笑了一下,瞌睡也清醒了好多,走回房間裏來的時候,莎莎已經穿好
了衣服,手上攥着那個藍色精緻的小錢包坐在床沿。

  「你今天要上班嗎?」他看到她像是要離開的樣子,「不打算吃點早餐或者
什麽東西?」他開始往身上穿衣服,想等會兒送她出去。

  「不了,我馬上就走!」她看起來有些不安,「我說,現在可以把賬結了麽?」
莎莎低聲說。

  「什麽?」樂陽以爲自己聽錯了,T恤剛套在頭上,又拿了下來,眼睛瞪得
大大的。

  「雅麗姐不是和你說好了價錢的嗎?」莎莎也有些吃驚。

  「等等,你說趙雅麗和我說過什麽?」樂陽算是有點明白了。

  「她說你會付錢的……」女人的語氣變得堅決起來,「你怎麽能不講信用?」
她在質問他。

  樂陽的腦袋嗡嗡作響,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決不是昨晚上那個風情萬
種的女神,她隻是個妓女!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快步走過去把房間門關上,心
裏隻是希望姑媽沒有聽見他們之間的談話。

  「你聽我說,」他坐下來,耐心的用手比劃着,「我根本不知道這事兒,再
說了,我也不想……不打算找什麽……,我以爲……,你知道,我當時喝了酒。」
他極力地想表達什麽,可是總是找不到合适的詞語。

  「這個我管不了,你做了,你就得給錢,這就是規矩!」這個叫莎莎的女孩
打斷了他的話,用一個生意人不容置疑的口氣說。

  他幾乎敢肯定,莎莎也不是她的真實名字。她的聲音大了許多,這讓他緊張
起來,「好吧!好吧!」他滿臉通紅地說,聲音低到隻有自己才聽得見,「多少?」
他低着頭問,這事要是被姑媽知道了,那自己的臉往哪裏擱?

  「哭喪個死人臉!我又不會多要你一分錢!」莎莎刻薄地說,「我們的規矩
是陪過夜五百,口交另外加三百,做愛兩百,剛好是一千……」

  「一千!」他從床上跳下來,一拍腦袋,「噢,老天!你說一千,這不是坑
人麽?别的都不收這麽多……」他也不知道别人究竟收多少,他壓根兒就沒想過
招妓。

  「得了吧,你要是覺得你被坑了,你可以去問問,像我這樣年輕漂亮的,在
上海任何一個地方,你問問!是不是這個價?」莎莎也跳下床來,赤着腳站在地
闆上,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子,氣勢洶洶地說,「你也可以不給……」她轉身到床
上抓起電話,氣哼哼地撥起号來。

  「好了!好了!」樂陽大叫着,「我給你還不行嗎?我給你……」他嘟哝着,
搶過去打開衣櫃門,從一個灰色夾克裏面掏出一個脹鼓鼓的錢包來,顫抖着手數
了一千塊錢,憤怒地砸在女人的身邊。「給我滾!快滾!」他大踏步地走過去拉
開門,朝着床上的女孩大喊。

  莎莎一點也不氣惱,抓起錢來認真地數了一遍,整整齊齊地疊好成一沓,放
到那個精緻的錢包裏,再把手機也放進去,才下床來,理了理頭發——仿佛什麽
也沒有發生過,袅袅婷婷地向房間門走過來。經過樂陽身邊的時候,鼻子裏「哧」
了一聲,「什麽人啊?」嘀咕着走到客廳裏去了。

  樂陽「砰」地一聲撞上房間門,氣呼呼地走回來,倒在床上聽着「咔哒咔哒」
的高跟鞋的聲音從客廳裏一直走到門外去了,接着一聲巨大的撞門聲,算是回應。
洗澡間裏的「嘩嘩」的水聲還在響着,要是姑媽不在屋裏,他真想砸東西,随便
什麽也好。

  想着昨晚上翻雲覆雨的那會兒,想着剛剛面紅耳赤的争執,他狠狠地給了自
己兩個耳光,直打得腦袋嗡嗡地作響——沒想到自己竟然堕落到了這個地步,僅
僅一夜之間!過了一會兒,姑媽仿佛壓根兒不知道房間裏面的争吵,輕輕地開了
門出去了。

  樂陽依然怒氣未消,沖到洗手間裏打開水龍頭,一遍又一遍地洗着那條可恥
的肉棒,生怕那上面沾染了什麽不潔的東西,讓他患上不知名的亂七八糟的什麽
病。也許是由于心理作用,總覺得洗不淨上面的污漬,隻好怏怏地穿上褲子出來
了,人也冷靜了許多:就算是妓女,那也是她們耐以生存的行當,給錢也是情理
之中的事,就像買東西一樣;再說了,這麽漂亮的女孩有什麽理由會看上自己呢?
——比自己長得帥,比自己有錢的男人多得是,是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得
太過于美好了。這樣想着,心裏也好過多了。

  唯一可恨的是那個趙雅麗,那個可惡的老鸨母!要是早知道她是,自己才不
會鬼使神差地去什麽酒吧,自己也不會不戴套就上了,也就不會有這麽荒唐的一
出戲了。那命根子在褲裆裏乖乖的,像在認錯一樣,看起來也沒什麽不對,感覺
起來也沒什麽異樣,不過病毒都是慢慢滲透的,就像孤獨一樣,但願自己運氣比
較好吧,他提心吊膽地想。

  去年秋天他和溫妮來到上海後不久,由于陪她去找工作,晚上回來得很晚,
打出租車經過金沙江西路豐莊路橋下面的時候,「天啊,我真不敢相信!」溫妮
驚訝地說,「她們真的全是妓女嗎?這是我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事。」

  樂陽從車窗口看出去,看到了那些女孩,在南昌也有這種地方,不過都沒有
這裏的人多,連他都感到有些震驚。她們大多數都是年輕女孩,臉上化姹紫嫣紅
的濃妝,穿着非常時尚鮮豔,清一色以水果糖的顔色爲主。她們要麽在懶洋洋地
走路、走着走着突然一個轉身,要麽站在暗處盯着來來往往的路人,抓緊機會和
每一個單身趕路的男人搭讪。

  「上海有許多這樣的地方啦!」出租車在等紅燈的時候,出租車時機淡淡地
說,「單身的男人都找得到這種地方,又年輕又漂亮,都是外地的多……」

  「你敢!」溫妮擰了一下樂陽的臉,把他從聚精會神的觀望中拯救出來,
「要是你敢這樣,哪怕一次,我保證把你的剪下來喂狗!」她惡狠狠地說,逗得
司機都笑了。

  「我又不是單身男人,我有老婆,我有女兒,我也沒有多餘的錢!」樂陽趕
緊讨好地說,「再說了,家裏有這麽如花似玉的老婆,我連想都不想呢!」

  「這還差不多!」溫妮當時對他的表現非常滿意,「就沒有人管管麽,比如
警察或者城管之類的?」她問出租車司機。

  「咳!哪能不管呢?隻是警察還沒有到,這些人早聞着了氣味兒,跑得無影
無蹤的了,警察一走,這些人又回來了。」出租車司機夠着頭看看紅燈在閃動,
後面的車子喇叭聲一個接着一個地催促起來,「有需求才有市場,能減少犯罪率
……」出租車司機老練地說,換了一下檔,卷入了滾滾的車流之中。





               【待續】
2015-7-28 21:4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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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看了几遍,作品写得挺好的,挺真实的,反应出一个社会的缩影!
2015-7-29 00: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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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第10-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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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非得已(第10-12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10923




            第十章尋春天橋下

  第二天直到近午還不見姑媽下來敲門,樂陽有些不習慣,往樓上打了個電話,
隻有電話的「嘟嘟」聲,沒有人接。打了好幾遍之後,他才想起姑媽說過要去表
妹家的事兒來。爲了驗證他的猜測,他跑到樓上去敲姑媽的門,仍舊沒有人開門
——偌大的兩間房子,如今就隻剩下孤零零的可憐的樂陽了。

  他現在後悔自己怎麽就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溫妮和女兒才走了一天,眼前裏
影影綽綽地全是溫妮忙碌的身影,耳朵裏滿是女兒小鳥般叽叽喳喳的聲音,感覺
都快喘不過去來了。接下來還有六天不知該怎麽度過,他想,上着班也許就不那
麽空虛了吧?他成天就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餓了就到街角的面館吃上一碗蘭州拉
面,随便買包煙帶回來。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三天,沒有人任何電話,沒有任
何人來敲門,他感覺自己都快失去語言的能力了。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就是自
己褲裆裏的那條命根子,它安然無恙地躺在内褲裏,既沒有發紅也沒有長出痘子
來,跟以前一模一樣的好;硬是要說它有什麽變化的話,那就是他的孤獨似乎感
染了它,讓它也變得孤獨了,使得它在夜裏勃起的次數越來越多。

  第四天晚上,他不隻是買了煙,還買了兩瓶啤酒,坐在沙發上看着動畫片傻
傻地笑,咕嘟嘟地把啤酒全都灌倒肚子裏去,出門打了個出租車直奔豐莊路。
「你想去那兒幹嘛?」腦袋裏響着溫妮的聲音,轉過了兩個街口,他才意識到他
已經不用再回答這個問題了。

  已經夜深了,那些女孩還在那裏,就像那天和溫妮經過這裏時看到的一樣,
此刻他才發現打那以後,自己從來未曾忘記過這些女孩。想來警方肯定掃黃不力,
因爲看起來那些女孩基本上都還在那兒。他站在遠處的路燈下,遠遠地看着她們
漫不經心地走路,再漫不經心地轉身,再走路,再轉身……還有幾個在路燈的陰
影裏和男人在交流。等會兒,他就會像那些男人一樣,選中其中一個女孩,經過
一番讨價還價,他會給她錢,然後占有她的身體,不管她是什麽樣的人,這種想
法使他的血液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甚至連自己都聽到了心中欲望的呻吟
聲。

  想到那個叫莎莎的女孩,想到溫妮,想到盼盼,他不得不鄙視自己。大約花
了一支煙的時間,點燃第二根的時候,他才把這種罪惡的病态的心理完全從心中
清除幹淨。即便這樣,他還是缺乏自信,從和莎莎共度春宵之後,他已經知道自
己其實長得不怎麽樣,上身穿一件灰舊的夾克外套,下面穿的泛白的牛仔褲,皮
鞋變形得厲害,幾乎可以扔到垃圾桶裏了。最讓他氣餒的是,莫名其妙的花了一
千塊之後,他的錢包裏已經不多了,他隻有一個要求——隻要價格上可以承受,
外貌就不用講究了。

  他甩掉抽掉半截的香煙,深吸了一口涼涼的夜風,大踏步地走過去,但是當
他在圍在路燈杆周圍的的四個女孩中很快選了一個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原來也可
以這麽勇敢,事情就是這樣簡單!但是他在走到姑娘們跟前去的那一刹那,有了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無論他穿世界上任何衣服,他都會有一種赤身裸體的幻覺。

  「你有空嗎?」樂陽禮貌地對他選中的女孩說。

  「你在說……我有空嗎?」她輕佻地指了指她的胸脯,咯咯地笑起來,「哦,
那我可以跟你說我這輩子都有空嗎?帥哥。」其他女孩笑得前仰後翻。

  他們走到光線照不到的地方,開始說起價格來,要價挺高——六百塊,服務
和莎莎的一樣,但是便宜了四百塊,他現在的錢包還能承受,所以他就答應了。
但是在「交易」地點的選擇上,他們有點小小的分歧:樂陽要她和他一起回到姑
媽的房子裏去,而她不幹,她說她還有個六個月大的女孩,她不能把她撇在家裏
太久。樂陽妥協了,「我理解你,」他說,「我也有個女兒,剛滿三歲。」

  跟着她走了十多分鍾,看樣子要繼續走下去,樂陽提議說打車過去,不管遠
近,車費錢他來給。

  在出租車上,「你老婆呢?」她問一直看着車窗外的樂陽。

  「回老家了,南昌。」

  「離婚還是别的什麽原因?」

  「哦,不,隻是分居,差不多……也快了!」話剛出口,他有點納悶自己怎
麽向一個妓女說這麽多。

  「呃……分居可不好,我是說……」她不知道怎麽安慰他,說話的這段時間,
樂陽一直沒有轉過頭來。

  氣氛一直很尴尬,出租車裏靜得有些可怕,「哎,你說,我的頭發好不好看?」
她打破了沉默,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膝蓋。

  直到這時,樂陽才轉過頭來,接着一閃而過的路燈光,看清了她的模樣:染
成葡萄紫的長卷發,圍着俊秀的瓜子臉。「漂亮!」他說,路燈照不到她的臉,
他隻得盯着她的臉,等着經過下一盞路燈的時候再看,路燈一下子照亮她的臉龐
的時候,樂陽看到了她的眼睛:長長的假睫毛,和濃濃眼影,一點也不能遮蓋她
眼睛的漂亮——大而有神的雙眼皮兒。到再下一盞路燈亮起來的時候,他着重看
了她的嘴巴,也挺耐看的——薄薄地但是性感;一路上樂陽很規矩,沒有對她動
手動腳的。她說「快到了」的時候,他看了一下計價表,差不多二十分鍾,一點
也不算近,他開始有些擔心起來:下車之後她會不會把他帶到一個黑咕隆咚的甬
道裏,早已等在那兒的一幫流氓一擁而上,把他打得半死,然後拿走他的手機和
錢包,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出租車終于在一個安靜的小區門口停了下來,他警惕低跟在她的後面,從後
面看去,她長得苗條而結實,生了孩子的女人保養得這麽好的可不多。他們進了
一棟樓直上到二樓,打開門走了進去,長長的走廊,并排有三間屋子,基本上沒
怎麽裝修,一切看起來老舊而且亂七八糟的,不過很安靜。剛走到走廊上的時候,
她轉過身來朝着樂陽噓了一下,然後踮着腳貓着腰輕手輕腳地走到最裏面那個屋
子的門前,打開門等着他過去。樂陽學着她的樣子悄無聲息地走到跟前來。他側
身進了門,她也閃身進來,把燈打開後,反手把門關上了。

  房間雖小,但是卻很幹淨整潔。牆角裏擺着一張雙人床,幾乎占了房間面積
的三分之一還要多,在離床邊不遠的地方,放着一張原木色的嶄新的大嬰兒床。

  她先走到嬰兒床邊,揭開小小的花被子看看一看,「還好,她還活着!」她
轉過頭來朝着樂陽不自然地一笑。

  「我們就是在這裏……」他看了看嬰兒床中央那床花棉被,分辨出那下面小
小的身子的輪廓,正在被子下面一動不動,睡得正甜呢,可是他還是擔心會吵醒
她。

  「沒事,都是在這裏的。」她笑了笑,走到床邊坐下,「白天鬧夠了,晚上
最多也就醒一兩次,沒關系的!」

  樂陽把錢包掏出來,數了六張一百元的鈔票,走到老舊的梳妝台前,用粉盒
壓着。轉過身來的時候,她已經關了吊燈,打開了床頭一盞有燈罩的小燈,然後
在那一方小小的光亮中,開始脫起身上的衣服來。

  他走過去把半個屁股歪在床沿上,有些緊張,用眼角的餘光瞟着她。她坐在
床上跷起腿來,把那小小的白色三角内褲沿着白生生的腿扒下來,放在床腳的那
一頭,樂陽看得出來,那内褲又廉價又陳舊,都快失去彈性了,變得松松垮垮的。
除了小腹微微地有些贅肉之外,她恢複的很好:要是隻看那張讨人歡喜的甜甜的
面孔,是不容易知道她已經生過孩子了的;身材也很勻稱,雙手和雙臂都顯得修
長柔美,兩腿中間光溜溜的,看起來很是幹淨;尤其是胸前那對白花花的乳房,
碩大而飽滿,淡褐色的乳暈有小孩的手掌那麽大,其餘的地方都是白晰細嫩的皮
肉。

  「你……對這工作……有沒有喜歡過?」樂陽笨拙地轉過身來,他發現自己
呼吸不太均勻,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

  「呃……」女人沒有料到他會這麽問,顯得有些無所适從,「如果是你,你
會喜歡嗎?」她反問道。

  「……噢……」樂陽被噎了一下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你知道
的……做過很多次之後,會不會都沒那種感覺了?」他先把自己脫得赤條條地,
然後挨過去躺在她身邊。

  「哦,這個你放心好了,」女人說,「一般情況下不會那樣的,當然,有過
那種時候,但是你要知道,我可是個活人,不是樹木冰塊,我也有感覺的!」她
撲閃着大眼睛看着樂陽說,補了一句,「你很快就知道啦!」第十一章剃毛美少


  樂陽已經不再聽她說什麽了,他的目光被她小腹下面那光脫脫的肉深深地吸
住了。借着床頭燈的燈光,現在他看清楚了,上面有青青的毛茬,原來是剃光了
的,他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感受着那類似的粗糙。

  「是剃過的嗎?」他想确認一下,女人點了點頭,「可是好好的爲什麽要剃
掉?」他感覺有些不太習慣。

  「剃了不好嗎?」看來她喜歡用反問句來作答。

  「……不不……,挺好的,這樣子不錯,又肥又白,像個大白饅頭。」樂陽
把眼定定地看着那人造的白虎。

  「大白饅頭有這麽好看的麽?」她挪了挪身子,把那裏朝着他,放肆地把大
腿叉開來,把那肉穴大膽地張開在他眼前。

  樂陽心裏「咯噔」了一下,眼睛張得大大的。那白花花的肉丘中間,有一道
粉紅色的裂隙,裏面有濕亮亮的肉褶,非常好看。「真美!」他喃喃地說,口水
都快流到嘴邊來了。

  「你隻是不習慣而已,外國人都喜歡把毛剃得光光的,那樣幹淨看起來好看,
幹起來又舒服。」她把手掌在那肉丘上挑逗似的滑動,看得出來她對自己的陰戶
非常滿意。

  這讓樂陽想起溫妮的肉穴來,早些年她的陰道也是這麽肥美漂亮,可是生完
孩子之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原本粉紅色的陰唇邊沿有了淡淡的黑褐色。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也生了孩子,可是依然宛如少女般的粉紅鮮嫩,外型也
很漂亮,活象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

  「你看夠了,我就藏起來啦,反正又不好看!」女人說着就要把蓮藕般白嫩
的大腿并攏了。

  「别!」樂陽連忙按住她的膝蓋,「很好看!很好看!……」他連聲說,小
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在那濕漉漉的裂隙上碰了一下,那花瓣一般的陰唇仿佛害羞似
的緊張地蠕動了一下,慢慢地舒展開來。

  「我……可以用嘴嗎?」他擡起頭來,有些不确定她會不會同意,他和溫妮
做愛之前,不重新刷牙就别想親她那裏。女人咬着一根手指頭點了點頭。

  樂陽用食指和拇指把那迷人的縫隙撐開,在蠕動着的粉紅色的肉褶裏面,有
一個細小的肉洞。他把頭湊過去,把嘴唇貼在上面,一股腥香的氣息撲鼻而來,
使他忍不住把舌尖伸出來,抵到那鮮嫩的縫隙之中,探尋那芳香的源頭。

  「唔……」女人長長的哼着鼻音,把頭朝後仰去,挺着臀部湊了過來,緊緊
地貼着男人溫熱的嘴唇。

  樂陽把雙手穿到女人的屁股下面,摟着她的屁股往嘴上貼,不停地把舌尖在
柔軟的陰唇上掃點,大小陰唇都不放過,時不時還将舌頭伸到那柔軟的穴口裏面
去翻攪。

  女人在上面興奮地痙攣了幾下,「依依喲喲」地哼叫起來,搖動着臀部挨磨
上來,芳香的花阜頻繁地觸到了他的鼻尖,把鼻尖弄得癢癢的。不大一會兒,暖
暖的花房裏變得火熱起來,黏黏滑滑的液體從洞穴深處、從陰唇内壁上滲出來,
把那裏變得軟塌塌地像一個沼澤,把他的下巴上、嘴唇上都濡濕了,他及時地用
舌頭把那新鮮的汁液收集起來,「啾啾」有聲地吞下肚子裏面去,像一隻貪吃的
豬把嘴筒子伸到了豬食盆裏。

  「……啊……啊嗬……真癢啦!」女人歡快地呻喚起來,情不自禁地甩動着
海藻般的長發,一陣又一陣地顫抖不已。

  他再也壓不住心中那團熊熊的欲火,直起身來把女人柔軟的身體壓伏在床上,
把胯間那如鋼似鐵般滾燙的肉棍在女人的大腿間亂戳亂送,經過三天的禁欲,經
過孤獨的煎熬,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盡管女人把兩腿分得很開,樂陽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急得滿頭大汗——真
是越急越忙,越忙越急。女人可能是等的不耐煩了,掙紮着支起上身來,臉上紅
霞朵朵,她朝着惶急的樂陽嫣然一笑,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命根子,另一隻手熟練
地把包皮披翻到後面攥住,伸出食指來深深地插到肉穴裏,掏弄了兩下又抽出來,
指尖上淫液成絲,女人便把這些淫液輕柔地塗抹在紅撲撲的肉棍上,動作有條不
紊而又十分優雅;直到把棒身塗的油亮亮的,才撐開那可愛的小嘴巴,牽引着碩
大的樹樁靠近那濕漉漉的巢穴,就像牽着一頭乖巧的小牛。

  樂陽把雙手撐在兩邊,直到感覺到龜頭全都被那暖乎乎濕漉漉的肉瓣兒包圍
了,才緩緩地把臀部壓過去,龜頭擠開柔軟的肉褶,越陷越深。

  女人的手一下子撒開了,他的臀部刹不住車,「吱溜」地一聲輕響,碩大的
肉棒一直朝裏面滑落進去。女人一聲悶哼,往後便倒了,兩手攤開來緊緊地抓住
床單,咬着牙把雙腿蜷曲起來。肉棒全根沒入,若即若離地抵着了最深處的軟軟
的肉墊,原來裏面别有天地,隻是入口窄狹而已。

  「你還好嗎?」下面緊緊地貼住了,樂陽一擡頭便看見了女人蹙着眉頭,難
以忍受的樣子。

  女人在枕頭上把頭搖得跟博浪鼓一般,樂陽便放開膽子深深淺淺地抽插起來,
女人胸脯上那對誘人的大乳房開始晃晃悠悠地顫動起來,堅硬的乳尖不時地劃着
他結實的胸肌,癢酥酥地難受。他快快地抽一會兒便停住,俯下頭來用嘴含住乳
尖舔咂拉扯,有時把嘴巴陷在軟軟的肉團裏亂拱,每當這時候,女人的全身不由
自主地痙攣起來,震動得厲害。他迅速地玩弄了一下乳頭,又快快地抽上一會兒,
又停下來用嘴巴玩一下乳頭……「啊……好大的雞巴……好大!」女人嗫嚅着說,
她一直在下面哼哼唧唧地小聲呻吟,一邊挺着臀部來迎合他的抽送。

  「……嗯?大嗎?」樂陽喘着粗氣一邊抽送一邊問,心中又是自豪又是滿足,
「你喜歡大雞巴幹……」

  「……喜…喜歡,……爽死了!」女人的聲音變得怪怪的,就像是換了一個
人,從聲音來判斷要比她年輕好幾歲。

  「我全都給你,給你!」樂陽感覺到肉棒被一個暖洋洋的肉器包裹得嚴嚴實
實的,像被蚌緊緊地銜住了一樣。分外地受用,一抽插就發出「噼噼啪啪」的淫
靡的聲響,撩撥着他的耳膜。三天都沒有做愛了,樂陽也覺得今天的肉棒比平時
要堅硬,下面的肉穴被塞得滿滿當當的。

  「嗯,狠狠地……日我……幹我……」女人的臀部搖得越來越歡快。那些對
妓女冷淡的懷疑早被樂陽抛到了九霄雲外,在他身下的是一頭如饑似渴的母狼。

  他停下來,把上半身盡量撐起來,低頭順着小腹望了望那肉棒和肉穴結合的
地方,隻看到那陰莖根部的毛從上沾了一圈白白的沫子,露出來的那一小截濕漉
漉的像被牛奶涮過一樣,光秃秃的陰阜中央被頂得凹陷了進去。

  「怎麽停下來了?」女人的聲音從頭頂那邊傳過來,他擡起頭來,女人正用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媚笑。

  「我……就想看看,怪有趣。」他說完又把頭低了看着那裏,嘗試着把肉棒
慢慢地往外抽離,那長長的水漣漣的棒身便一點一點地露出來,把那肉穴裏粉紅
的肉褶也連帶着翻出一些來。

  「别……别看啦!我都……都受不了啊,快……」女人覺得内裏一片空虛,
焦迫地呼喊起來。

  他又開始抽起來,肉穴裏水汪汪的,抽送很是順暢。這次他不在是漫無章法
地浪插了,他開始深深地快速抽插起來,就像石杵一般,深深地舂打着那銷魂的
泥潭,「噼啪」「噼啪」的聲音有節律地在屋子裏響起來。

  女人的脖頸上覆上了一層亮亮的汗膜,臉蛋兒通紅起來,呼吸越來越急促,
呻吟越來無法控制,全身也跟着漸漸地火熱起來,在身下就像一條垂死掙紮的美
人魚,把身子在床單上翻來覆去地滾動,進入了欲仙欲死的狀态。

  旁邊的嬰兒床上吱嘎地響了一下,小孩兒「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女人索性
把嗓子放開,大聲地叫喚起來:「啊……哦……噢……喔……」,聲音蓋過了小
孩的哭聲。她已經興奮到了極點,全身暢快無比,她停不下來,她隻要男人,隻
要男人的大雞巴,顧不得「哇哇」直叫喚的小孩了!

  樂陽聽到嬰兒的哭聲,心裏也着急起來,不過幸運的是,他已經是強弩之末
了,咬着牙狠狠地幹了十來下,把女人幹得「哇哇」大叫,最後他低吼一聲,把
龜頭深深地鑽入了肉穴的底部,在那裏突突地射了個痛快。

  女人的身體也僵硬了,像個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把他摟住,痙攣着射在了一塊
兒,良久才把雙臂放開來。樂陽「撲」的一下把肉棒從肉穴裏拔出來,翻身仰在
一邊喘着粗氣。女人從床上翻爬起來,手腳并用地往嬰兒床的方向爬過去。樂陽
扭頭一看,女人白生生的臀部中央,那迷人的洞穴還在抽搐,白色的漿液從裏面
「汩汩」地流淌出來,扯着長長的絲線掉落在傳單上,慢慢地化成一串濕漉漉的
水迹。

  女人把小孩兒從嬰兒床中央抱起來,把奶頭塞進她的嘴裏,小孩一下子就止
住了哭聲,「啪啪」地吮咂起來,她才赤裸着身子坐回了床上,輕輕地在拍撫着
嬰兒。「小孩兒都是這樣……」她扭過頭來歉意地說,生怕怠慢了客人。

  樂陽已經在床頭上找到了手紙,此刻已經擦完了胯間的淋漓,正在沿着床單
上的水迹一路擦過來,「我知道,我也有個女兒,沒關系的,我很滿意,你真棒!」
他說這話的時候覺得有些心酸,不知道是爲自己還是爲眼前的女人。

  「真的嗎?」女人似乎很開心,「你知道嗎?你真的很不錯,我覺得……覺
得自己又做了一次女孩,好久都沒這麽暢快過了,而你卻做到了,你才是最棒的
那個!」她出人意料地說,她的話讓樂陽很受鼓舞,他甚至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
突然不再低賤,渾身散發着魅力。

  小芳菲很快就吃飽了,在媽媽給她換尿布的時候,她已經咧着小嘴甜甜的睡
着了。女人把孩子安頓好之後,并不着急穿衣服,而是赤着腳到外面那邊的廚房
裏,拿了兩瓶沒凍好的啤酒進來,回到床上扔給樂陽一瓶,兩人就着啤酒瓶喝起
來。

  直到這時,他才知道她叫楊豔琴,二十三歲,來自安徽的一個農村,已經在
上海待了三年多了。搖籃裏的小孩叫芳菲,她自己取的名字,她說那是世界上最
好聽的女孩的名字。有了莎莎的前車之鑒,樂陽并不想讓自己相信她說的每一句
話,那樣像個傻子,他想。不過,他還是津津有味地聽着。

  楊豔琴說她之前并不是做這個的,剛來上海的時候她在一家有名的大酒店當
服務生,「根本就沒想過做這一行」。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後來有個客戶趁着沒人的時候把她按在客房的床上,想強奸她,情急之下,她咬
掉了那個混蛋舌頭跑了出來。這事後來鬧得很大,報紙上電視上還報道了的,酒
店死活也不相信她的說辭,甯願相信那個人渣說的「是她勾引了我」,害得她把
所有的積蓄都賠光了,還不夠賠醫藥費,因此欠下了一大筆債。「不過現在好了,
基本上都還得差不多了!」楊豔琴歎了一口氣,總結似的說。

  樂陽溫柔地把她摟過來,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這個不幸
的女子。

  「哎,你叫什麽?你是做什麽的?」她問道,她臉上又浮現出那種常有歉意
來。

  「我叫樂陽,是一個物流公司的小職員,日子緊巴巴的!」他簡約地說,
「就是處理訂單之類的那種,用電腦……」他還是怕她不明白,又比劃着解釋了
一會兒。

  楊豔琴的眼神黯淡下來,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擡起頭來說:「嗯,我
真希望我上過大學,像你們這樣聰明,然後我可以做個律師什麽的,至少不被别
人欺負!」她眯起眼睛,不讓眼淚掉出來,「我覺得律師隻要收了錢,都要胡說
八道,因爲很多人并不是真正了解打官司的事……唉,算了,不說這些了。」她
擺了擺手。

  又是一長段的沉默時間,「……喂!」樂陽搖了搖女人的肩頭。

  「什麽?」她在男人的胸膛上動了一動,表示她還沒睡着。

  「你要不要聽我的家裏事?」他突然有種傾訴的渴望,不過話說出口之後就
後悔了。

  「好啊!好啊!」楊豔琴歡快得像個孩子,急切地說。

  「開玩笑啦,睡吧!」樂陽抱歉地說,一邊把被子扯過來蓋在他們身上。 





第十二章浴袍洩春光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一陣嬰兒「呱呱」的哭聲響起來,他們都被吵醒了。女
人嘟嘟哝哝地下了床,那哭聲才止住了。樂陽拿過手機來一看,才六點鍾。他把
被子蒙在頭上,聽見女人說了一聲「你多睡會兒吧」,接着是「踢踢踏踏」的腳
步聲往門外去了。他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房間裏就隻
有他一個人,房間門虛掩着,從走廊那頭隐隐傳來幾個女人說說笑笑的聲音。房
間裏的氣味怪難聞,化妝品味和尿騷味混雜在一起,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妓女的房
間裏睡了一整晚,于是趕緊從暖乎乎的被子裏鑽出來,找來衣服褲子穿上,他得
盡快離開這裏——畢竟交易已經結束,他也不想多呆一會兒。

  正在他穿好鞋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楊豔琴那顆好看的頭探進來,
笑吟吟地說:「收拾好啦沒有?快過來和我們一起吃早餐。」

  樂陽本來想拒絕的,可是看着她殷切的臉龐,還是忍不下心來,隻好跟在她
後面走進從走廊過來的第一個房間裏。房間很大,洗手間、廚房和客廳連在一起
——看來這是他們共用的空間——客廳。此刻廚房裏的煤氣竈上,茶壺在「咝咝」
作響,房間裏彌漫着蒸汽和茶香,比昨晚睡的房間好聞多了。

  「過來吧,這些都是我的朋友!」楊豔琴招呼他坐下,端過來一杯冒着熱氣
的茶水。他尿急得厲害,抱歉地朝她笑了笑,快步走到洗手間裏去了。從洗手間
那沒有窗棂的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下面是片野草叢生的瓦礫場。

  樂陽胡亂地用清水沖了一下汗乎乎的臉,回到沙發上的時候,才發現對面的
電視機面前的安樂椅上,躺靠着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她的黑發不算
很長,隻垂到了鎖骨那兒,濕漉漉的——像是剛洗了澡出來,身上穿了件白色棉
布的浴袍,長度剛好蓋到膝蓋上方,腳上随意地趿着一雙廉價的青色拖鞋。早晨
的陽光從窗戶裏射進來,剛好射在他裸露着的小腿上,把這一截光滑結實的光腿
照得亮亮的。

  「這是何水兒,我的好姐妹。」楊豔琴介紹說,何水兒的目光從電視機上移
過來,正好和樂陽直愣愣的眼光對上了,他窘了一下,把目光從那完美的小腿肚
子上移開來,她微微笑了一下,舔了舔豐滿濕潤的下嘴唇,說了聲「嗨!」,他
連忙坐在沙發上欠了欠身說:「你好!」

  「這是秀姐,我們的房東,我們的大姐大。」楊豔琴抱着孩子晃悠着,轉臉
朝向房間的一角,他才看到在一張長方形的小木桌前,電熨鬥的插頭插在面前的
牆上,有一個又矮又壯的女人站在那裏,搖動着肥碩的大屁股在熨衣服。她聽到
有人叫她的名字,茫然擡起頭轉過來,看見了樂陽,理了理鬓角的淩亂的發絲,
裂開嘴用很愉快的聲音說:「你好,歡迎你到我們家來。」又轉過頭去幹活了。
在她回頭的那一刹那,他看見她大約有三十多歲。

  「她已經有三個孩子了,最大的那個有六歲了,一大早就要去外面玩耍,頑
皮得很……」楊豔琴繼續搖晃着懷中的嬰兒,自豪地告訴,「他丈夫可能幹了,
不吃早飯就去上班,直到傍晚才會回來,也許你下一次來早點,說不定能碰到他。」

  他想他再也不會來了,但是沒說出來,隻是小口地呷着茶,很有禮貌地聽着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話,根本插不上嘴,隻有點頭和微笑的分。漸漸地,樂陽
在腦海裏把她們零碎的談話内容組合起來,形成了一個大概的印象:秀姐的全名
叫梁雲秀,老公叫雷大安,是個室内裝修工人,一天到晚都有幹不完的活;最大
的那個孩子明年就要送到附近的學校去上一年級,一家人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還好他們有這套房子,租給了楊豔琴和何水兒,收取房租這樣來補貼家用,看樣
子他們是知道他們的租客是幹什麽行當的,隻是他們并不在乎,所以組合起來就
成了一家人。

  從看到何水兒的那一刻起,樂陽就能猜到何水兒是做什麽的了,就連屁股下
這張磨得油光滑亮破了皮的沙發,他也很清楚地知道:曾經有很多個像他這樣的
男人,帶着一臉的憂愁抽着煙,把屁股坐在這張沙發上面,一邊聽着三個女人絮
絮叨叨地拉家常,一邊在心裏琢磨怎樣才能盡快的甩脫她們。但是樂陽和他們有
點不同,他甚至希望這種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可以延續得久一點,他實在不願意一
個人回到那個根本算不上家的屋子裏,一個人傻傻地看電視。

  也許那些男人也像他一樣,一開始就先看到何水兒的小腿,一度迷戀那陽光
中的完美的肉色,然後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一邊聽她們閑扯,一邊裝着漫不經心地
打量她的一切——就像他此刻正在做的一樣。

  何水兒好像對斜對面的這個男人熟視無睹,不經意地把膝蓋分開來,陽光已
經籠罩了她的下半身。樂陽隻消那麽微微地一瞥,就能看到浴袍裏去,直看到大
腿根部。天啊!她居然沒有穿内褲!他微笑着,定睛仔細看過去,何水兒的大腿
根部的皮膚漸漸暗淡,直到那淡褐色的鼓蓬蓬肉丘上,上面長着一小片黑黑的雜
草,肉丘靠下的地方微微陷下去成了一條迷人的溝縫,溝縫中央有細小的暗褐色
的肉蕾浮凸出來——幾乎可以肯定,她若是再張開點,那蓓蕾就會瞬間綻放開來,
褲裆裏那欲望的神經管束開始不安分地活動起來,他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喉嚨
管上下抖了一下,弄得脖子裏「咕咕」地作響。

  「你的名字真好聽,樂陽。」何水兒跟他說,發現他好久沒有說話了,「你
就叫我水兒吧,我喜歡别人這樣叫。」她的聲音輕柔地頓挫,他很喜歡這種聲音。

  「是麽……」他怔了一下,連忙把頭擡起來,迎着她的目光,可是他實在沒
有勇氣和這個女人對視,便把頭扭向窗外,「我覺得好平常的,很多人都叫這個
名字!」他淡淡地說。

  「我一聽到這個名字,我就覺得親切,你不知道……」當她看到樂陽尴尬的
表情,在想想剛才他的目光的方向,臉一下子紅了,很自然地把一條腿搭到另一
條腿上。

  水兒又說了一些别的什麽,樂陽沒有聽到,他的太陽穴在充血,腦袋裏「嗡
嗡」作響,心髒在「砰砰」亂跳。等到她們又很快地交談起來,他深深地「噓」
了一口氣,回過頭來的時候,那神秘花園的大門已經關上了。樂陽無可奈何地遺
憾起來,不過還好,也不是什麽也沒得看,且不說那掩在浴袍下面的白花花的大
腿,單就那雙嬌小的腳掌也是風光無限:在早晨的陽光下,這雙玲珑的腳掌尖尖
地跷在安樂椅的腳墊上,幹幹淨淨的腳後跟上面是完美的腳踝,白裏透紅的腳背
在光線裏泛着健康的光澤,隐隐映出幾條細小的樹枝狀的青筋來,圓潤的腳趾頭
像一粒粒珍珠兒,上面打着五顔六色的指甲油,整個腳掌格外地性感撩人。要是
沒有她們在場的話,他真想伸過手去握着輕輕地捏幾下,把那可恥的唇舌在上面
親吻,把自己卑賤的身軀讓她踩在腳下。

  快到吃早餐的時候,三個孩子在街上玩的孩子全都回來了,在屋子裏又是吵
鬧又是尖叫,仿佛有無窮無盡的精力——正是調皮的年齡。屋子裏頓時熱鬧起來,
氣氛也活躍了許多。樂陽在孩子中間出人意料地大受歡迎,有可能是因爲他是屋
子裏唯一的男人的緣故。每個孩子都很喜歡他,搶着跟他玩,還把平時玩的玩具
都拿出來放在地上,要他一起玩。那個最大的女孩子還要坐在他的大腿上,捏捏
他的臉,扯扯他的耳朵,咯咯地笑個不停,她說她叫露露,她說:「你是琴阿姨
的老公嗎?」大家都笑了。

  「哈哈,我是的。」樂陽告訴孩子,也開朗了許多,他不想掃孩子的興。他
也很喜歡露露,她是三個孩子中最聰明的,可是他覺得總有些奇怪,面相一點也
不像兩個妹妹——那兩個有很多共同的地方,比如雙眼皮,而露露卻是單眼皮。

  「樂陽,」在樂陽正打算要離開的時候,楊豔琴說,「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
早餐吧!」他又答應了,在孩子中間他覺得很快樂,想多呆一會兒。這時水兒也
從安樂椅上站起來,在廚房裏跑進跑出地幫忙。頭上的濕漉漉的短發已經風幹,
變成了一頭柔順漆黑的秀發,在她的頭上随着跑動輕輕起舞,很适合那張微微有
些橢圓的臉,修長潔白的脖頸,高高的鼻梁,清朗的眉眼,性感的嘴唇,笑起來
的時候一口白白整齊的牙齒。寬大的浴袍遮掩不住她身體浮凸的曲線,特别是她
豐滿結實的肉臀表明了她是一個成熟的女孩了,因爲水兒走動的時候,恰如其分
地扭動那誘人的肉團——她知道怎樣展示自己的魅力。

  過不了多久,飯菜都擺好了,孩子們早已經急不可耐了,在秀姐的默許下,
三個孩子開始忐忑不安地吃起來。大人們則要好很多,都很斯文,樂陽也不例外。
楊豔琴就坐在他旁邊,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從桌子下面探過來,捏了樂陽放在
下面的左手掌一下。他感覺到了,看了她一眼,女人的臉便紅起來,眼睛直視前
方,繼續淡定地夾菜吃飯,那神情仿佛在說:那是别人幹的,與我無關。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7-31 14:18 編輯 ]
2015-7-31 14: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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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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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第13章)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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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非得已(第13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3305


              第十三章妓女也多情

  「要是你不忙的話,我想……」吃完飯的時候,秀姐正在收拾餐桌,楊豔琴
對他說,「我想請你喝杯啤酒,就在小區門口不遠的地方,再過一個小時就開門
了。」她看了看手機說。

  「好啊,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想散散心,還有三天呢。」他開心地說,因
爲他現在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那死氣沉沉的空屋子去。

  楊豔琴到房間裏看了一下小孩,換了件嶄新的紫黑相間的連衣短裙,走回客
廳裏來給秀姐打了個招呼,讓她「聽着點兒」。她就帶着樂陽下了樓,往她說的
那家酒吧走去。樂陽發現眼前的這個女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和他昨晚上睡在
一起的不太一樣——一路走過去都很開心,歡快得像個熱戀中的女孩一樣,根本
看不出她就是昨晚上在路邊強顔歡笑的那個妓女的影子來,他很喜歡她現在的這
個樣子。

  現在剛好中午,酒吧裏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有,比趙雅麗的那家酷博酒吧
還要不濟一些,又小又舊,就像一間褐色的老屋。不過樂陽卻挺喜歡的,他們選
了靠牆的座位,在那裏的原木長凳上坐下來。她挨過來和他着,他也沒有感到什
麽不适。門廳那裏照進來一方亮眼的陽光,有細碎的灰塵在其中飛舞,周圍的空
氣好像在啤酒中浸泡過一樣,潮潮的有清冽的味道。

  酒過半酣,兩人都有了醉意,特别是女人的臉上紅撲撲地像個蘋果。「……
哎……樂陽,我說……」她趴在桌子上,臉貼着玻璃桌面喃喃地說,嘴被擠壓得
裂開來朝着他,「我想要你……留下來,不想……你離開,再住一晚上……行麽?」
她眯着眼,伸過手去捏着他的手掌。

  「嗯?不能了,我真的……」他嗫嚅着說,臉漲得通紅,「我……問題是,
我付不起錢了!」

  「哦……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她又用力地扯了一下他的手掌,搖着
頭說,「我不要你的錢,你就再住一晚上又不會怎麽樣,我不想你離開。」

  「哦,你真好啊,」他嘟哝着說,「就這樣吧,我留下來!」他沒有理由拒
絕,作爲一個生物意義上的男人,在一個年輕的妓女主動提出免費獻身的時候,
都會感到自豪的——能得到唯利是圖的妓女的青睐,這是多麽難得的事情啊!

  楊豔琴把臉貼過來,用濕漉漉的嘴唇在樂陽的臉上「吧唧」了一下,以示感
謝。她說她很開心,又要了四瓶啤酒,接下來的大部分時間,他們都用來對付這
四瓶酒,直到秀姐打電話來說她和水兒要出去買菜,她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酒吧。
此時的楊豔琴已經癱軟如泥,樂陽隻好把她背回來,還好不怎麽遠。

  他們回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在門口遇見了正從樓上下來的秀姐一家和
水兒,她們看着樂陽親切地微笑,主動側着身給他們讓開一條道來。到了客廳裏,
才把女人放到沙發上,她就「哇」地一聲吐了出來,還好他跳開得快,要不那濺
了一地的食物都要噴到他的身上了。樂陽趕緊到廚房裏拿了面盆來放在她面前,
讓她吐了個夠。樂陽坐在她旁邊,輕輕地拍着她的背,直到她不能再吐了,才把
面盆拿到洗手間倒了,沖洗幹淨後,換了一盆清水來,看着她洗完臉,才扶着她
在沙發上躺平了睡覺。房間裏彌漫着半發酵的食物馊臭的味道,他不得不把窗戶
打開,捂着鼻子一邊清掃地上的污物,一直聽着楊豔琴在沙發上「哼哼唧唧」地
呻吟,時不時地叫一下樂陽的名字。他把耳朵湊過去,才聽到她在說「芳菲……」,
他才想起走廊那頭的房間裏還有她女兒在睡覺,也聽不清她說什麽,大概是叫他
去看看。樂陽迅速地把客廳清理幹淨了,沖到嬰兒床邊去看了一下,小家夥睡得
正香呢。樂陽回來跟她說「小芳菲在睡覺,有呼吸……」之類的,躺倒在水兒躺
過的那張安樂椅上,正打算打個盹——他也感覺到頭暈乎乎的了,女人又要喝東
西,叫他去冰箱裏找橙汁。他找到了,扶着她灌了大半瓶。

  「……噢,說真的,你真的很好。」她并沒有再躺下去,而是蹭下沙發來,
就近穿了一雙拖鞋,搖搖晃晃地往洗手間裏去了。洗手間裏傳出來尖銳的「窸窸」
聲,樂陽的腦海裏便浮現出那剃得光秃秃的肉丘來,他能想見此刻那水柱正從那
裏面激射出來,「刷刷」地打在便池上,四濺開來。昨晚上是樂陽這幾年中最滿
意的一次,這倒不是說和她做愛有多爽——和溫妮、甚至和莎莎感覺都不錯,但
是溫妮對他早已失去了新鮮感,同時又變得貪得無厭,似乎怎麽努力都無法使她
滿足;至于莎莎,原本該是美好的事情,卻被那天早上的争吵把毀了個一幹二淨,
還使自己有種被欺騙了的感覺。但是在楊豔琴這裏不一樣,有很多東西或者說是
感覺要好得多,最重要的是:他在她這裏找到了尊嚴,作爲男人都渴望的尊嚴—
—能被和他做愛女人所贊揚所崇拜,這是他到目前爲止遇到的最貼心的安慰。

  「你知道嗎?」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她說,發絲淩亂,可是臉上的氣色卻好
多了,可能是因爲喝了橙汁的緣故,「你真的挺不錯!不錯……」她一再地說着,
朝着樂陽走過來。

  「呃……你是指哪方面?」樂陽挪了挪,把那個隻能供雙人坐的舊沙發讓出
足夠的空間來迎接她。

  楊豔琴腳下踏着節拍,優雅地搖晃着頭踱過來,似乎在聽着舞曲,就像某些
電影裏唯美的場面一樣。看樣子她并沒有打算坐到沙發上,因爲她徑直坐到了樂
陽的大腿上,把男人的臉捧在手中,深情款款地看着他的眼睛,「我覺得你哪方
面都好,如果真要我說,你很細心,懂得照顧人,當然,你這裏也挺好……」楊
豔琴柔聲說着,把手伸到下面去隔着褲子摸了一下。

  「你也不錯……」樂陽把女人懸在膝蓋外邊的屁股摟着,拉進來一點,使她
不至于掉下去,「我是說,你人真好!做得也不錯……」從昨天晚上做完之後,
他就一直對這個女人心存感激之情,這種感激之情在她在酒吧裏提出自願獻身的
那一刻達到了高峰。

  她一次又一次跟他說他也有多麽好,直說得樂陽有些飄飄然起來,酒意也漸
漸地清醒了,漸漸地被交歡的欲望占據了昏沉沉的大腦,他想楊豔琴此刻也有相
同的欲望。

  「我給你唱首歌好嗎?」她開心地說,「就現在,我唱得不錯,早些年練過
一陣子。」

  「當然好了,說真的,還沒什麽人給我唱過歌哩!」樂陽說,盡管此刻他腦
袋裏想着的不是這個。

  楊豔琴開始清了清嗓子,摟着他的後腦勺輕輕地唱起來,聲音像笛聲一樣幹
淨清澈,比樂陽所期望的還要好聽,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這首歌的名字叫《情非
得已》,幾年前的某個溫馨的夜晚,在綴着滿天的繁星的夜空下,他也曾把這首
歌唱給溫妮聽,每當跑調的時候——那時候他剛剛學會就迫不及待地想唱給溫妮
聽,那個年輕的溫妮就「咯咯」地笑。現在,那個年輕女孩已經離去;而今,一
個隻認識了一夜的女人卻在他面前唱這首歌,這種感覺很是奇怪,仿佛一種無法
擺脫的宿命。樂陽一邊點頭微笑,一邊用腳尖點在地闆上打着拍子,他看見她一
唱到那句「隻怕我自己會愛上你/ 不該讓自己靠得太近/ 怕我沒什麽能夠給你/
愛你也許要很大的勇氣/ 」的時候,楊豔琴都會明顯地垂下睫毛。

  女人很流暢地唱完了整首歌,「唱得真好,你真應該去唱歌的……」樂陽及
時地贊揚女人,很大一部分是發自内心的。

  「真的?」楊豔琴又像個女孩那樣「咯咯」地笑起來,「要不你也給我唱一
首怎麽樣?」她歪着頭問他,臉上帶着頑皮的表情。

  「我可不行,好多年都沒唱過歌了。」樂陽搖着頭困窘地說,「而且唱歌那
會兒都唱得不好,老是跑調……」

  「哈哈,那就饒了你吧,可是我唱了這麽久,」她停了一停,想了一想,臉
上的笑容變得有些暧昧起來,「……你就這樣,沒什麽表示,我是說随便獎賞什
麽的。」

  「……噢……」樂陽頓時不好意思起來,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知道唱歌
需要小費,隻是不知道在客廳裏也算,「我……我沒什麽能給你的,你知道,對
吧?」他氣餒地說,紅着臉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他
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答應留下來。

  「傻瓜!誰又說要錢了?」楊豔琴擡起他的下巴,臉上挂着溫和柔美的神情,
把水汪汪的大眼睛俯視着他,眸子裏射出的肉欲的光芒幾乎讓他灼燒起來,「你
知道你有東西可以獎勵我的,這個不是嗎?」她又伸下手去在他的裆部捏了一下,
準确地捏着了那軟綿綿的肉棒。

  樂陽的臉更燙了,不過卻是高興的心情替代了那尴尬,這正是他所想的,
「那……我們……就在這裏?」他說,樂陽的目光不安地從開着的窗戶穿出去,
看到了遠處高樓上的密密麻麻的窗戶,就像無數隻偷窺的眼睛。






               【待續】
2015-8-1 07:5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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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貌似几部作品同时在写,可谓精力充沛,真乃我等之福。
2015-8-10 16: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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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第14-16章)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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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非得已(第14-16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10251

             第十四章免費的午餐

  「放心啦,那麽遠,别人看不到的!」楊豔琴猜中了男人的心思,不過樂陽
也馬上也覺那些「眼睛」确是挺遠的。

  「還有水兒她們,她們很快就會回來的!」樂陽把他的擔心說出來,「買菜
花不了多久時間,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吧?」他有些拿不準,可是又不想放棄這
個絕佳的機會,畢竟,作爲一個嫖客,妓女免費給他做總不好先開口的吧。

  「沒這麽快的,再加上她們要在超市逛一下,或者帶着孩子上公園,我們有
足夠的時間。」女人開始解他襯衫上的鈕扣,動作熟練而沉着,襯衫的鈕扣在柔
軟的指尖上次第散開,楊豔琴看起來對自己的判斷很有把握。

  「那……我們還是快一些好。」樂陽說,女人的手掌像條蛇一樣鑽到他的胸
膛上來,描摹着大塊的肌肉的輪廓,不時地用指尖滑過他的乳尖。他的褲裆裏開
始有了反應,陰莖在那狹窄的空間裏慢慢地鼓動開來。

  「原來你也餓了的嘛,讓我來喂你……」女人吃吃地笑着說,她一定是感覺
到了,因爲那話兒開始搭起了帳篷,頂在她的大腿内側的肉上。

  「我看是你才是餓了,想吃香腸啦……」樂陽壞壞地笑着,伸手把她摟過來
貼着自己,他喜歡她身上香香的味道和暖乎乎的感覺。

  讓樂陽意外的是,女人拒絕了這種親熱,從他的大腿上滑下來,把他的兩腿
分開,跪在兩腿中間,擡起那顆漂亮的頭來目不轉睛地仰視着他的眼睛,把手伸
向他那慢慢脹大起來的褲裆,隔着衣物慢慢地撫摸起來,在那長長的輪廓輕輕地
拍着。從那命根子上傳來癢癢的感覺,樂陽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不均勻起來,從
連衣裙的領口沿着深深的乳溝看下去,那對耀眼的白花花的奶子在女人的胸口晃
蕩着,沒有任何束縛,仿佛就要從裏面蹦出來似的——原來從早上起床開始她就
沒有戴乳罩!

  當肉棒上瘙癢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的時候,樂陽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呻吟
着仰靠在沙發的靠背上。突然裆部傳來「嚓嚓」的輕響,像布塊撕裂的聲音,他
不得不張開眼來,耷拉着頭看了看,原來是她拉開了拉鏈。

  「我要你的……」女人咬着嘴唇對他說,仿佛在向一個長者索要某種寶貴的
東西。緊接着溫熱的手插到他的褲腰裏來,貼着了他的肉,抓住了内褲和褲子的
腰。樂陽把背抵着沙發靠背,挺起臀部來配合她的動作。

  「四十分鍾夠嗎?」樂陽說,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唉,我随便怎麽都行,那要看你能堅持多久了!」女人說,嘴角彎成好看
的弧線,臉頰上兩個淺淺的酒窩現了出來。褲子拉到大腿上就停住了,「我喜歡
你的東西,好大好漂亮!」她站起來「啪啪」兩下把拖鞋踢掉,把他的雙腿并攏,
赤着腳提着裙擺就準備叉開腿騎上來了。

  「你還沒脫……」樂陽忍不住提示她,他清楚地看到那白色的内褲嚴嚴實實
地包裹着鼓鼓的肉丘。

  「沒事,這樣也可以做的,你看!」她一隻手提着裙子的前擺,一隻手中指
和食指靈巧地從内褲的一邊插進去,輕輕地翻向另外一邊,就像變魔術一般,那
鼓蓬蓬的肉丘便一覽無餘,經過了一夜的生長,上面已經能隐隐地看到若有若無
的毛茬了,那道粉紅色的裂隙被内褲拉扯着微微地張開,就像一隻流淚的眼泛着
淫靡的光澤。

  樂陽直覺一陣熱血直往頭上沖,胯間的肉棒正在「突突」地抖動,它已經等
不及了。他伸出手去攬女人柔弱的腰。楊豔琴斜拉着内褲的一邊,跪到沙發上騎
上來,她的臉被欲望催逼得紅撲撲的,像熟透了蘋果,口裏直喘着。

  看着那濕漉漉的肉縫正迫過來,樂陽連忙将長長的肉棒扶了扶,乜斜了眼瞄
了瞄,使它對準那欲望之眼。說時遲,那時快,女人提着裙擺的手松開了,攀上
了他的肩,與此同時,龜頭上一陣暖乎乎的——準确地命中了目标,陷到裏面去
了。

  「啊……哦……」她輕輕地哼叫了兩聲,把下面那隻手也松開了,雙手攀在
他的肩膀上,遲遲不肯坐下去,隻是讓龜頭埋在裏面,輕輕地搖晃着臀部。

  天堂之門已經扣開,樂陽隻覺得有水沿着柱子往下流,他覺得時機已經成熟。
他早就等不及了,就在女人忐忑地試着緩緩地往下沉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女人
的腰,狠狠地往下按去。

  女人的腰上一松,那柄魔鬼的利劍沿着潤滑的膣道,擠開濕漉漉的肉褶,滴
溜溜地直貫了進去,「啊呀——」楊豔琴大叫一聲,把眉頭緊緊地蹙起來,雙手
緊緊地抓着他的肩頭,指甲都陷到肉裏面去了。

  以此同時,樂陽悶哼一聲,肉棒上已經被燙乎乎的肉褶貼了個嚴嚴實實,龜
頭直接抵到了最深處軟軟的肉墊,就這樣,他們合二爲一了。

  「你真狠,真狠!」女人的拳頭雨點般地落在他的肩上,落在他的胸膛上。
他把她摟過來緊緊地抱住,安慰着她灼熱的身體讓她不再顫抖。她的身子漸漸安
靜下來,把頭埋在他的脖頸間呼哧呼地直喘氣兒。

  樂陽的手在女人的肩頭上摸索着,抓住了裙子的領口,往兩邊一分,女人那
光滑的肩頭便裸露在空氣中,連胸口那兩團毫不設防的肉彈也蹦了出來。他伏在
女人的肩頭上又啃又咬,把濕漉漉的嘴唇沿着脖頸一路吻下去,舌尖在她的鎖骨
上遊移了好一會兒,才順着乳溝到了那誘人的大乳房,在那軟綿綿、脹鼓鼓的肉
團上亂拱亂舔,一會兒地把舌尖在那巴掌大的乳暈上打圈,一會兒含住小草莓尖
兒般糙口的乳頭舐弄,一會兒用牙齒輕輕地噬咬垂在兩邊的手臂上的滑嫩的肉皮
……此時的她已經神志迷亂,她的臉蛋上白裏透紅,紅霞片片,把頭仰着長長地
伸直修長的脖頸,隻留下兩個鼻孔「呼哧哧」地冒氣。她的兩隻手被男人抓着,
使她不能自由——她也不要自由,她隻要不住地挺着胸脯,把更多的地方留給男
人的嘴。如樹樁一般粗硬而滾燙的肉棒楔在她的肉穴裏,在裏面不安分地「突突」
直跳,跳出一種麻麻的癢來,使她不得安生。她把纖弱的腰肢扭擺起來,隻要她
一扭動,肉棒便在身體的深處左奔右突,攪出「嘁嘁喳喳」的聲音來——那種細
小的黏液斷裂的聲音。

  「現在爽了吧……啊?」他咬着女人的耳垂喃喃地說,下面的水越來越多了,
有一些順着撐得歪裂了肉穴口流出來,沿着肉棒流到了他的陰毛上,把他的卵袋
打濕了,胯間潮乎乎的一片。

  「唔……唔……爽死我了……爽……」女人嬌聲嬌氣地呻吟着,她開始在男
兒的大腿上舞蹈起來,她像春風中的柳枝兒,甩動着那一頭葡萄紫色的秀發,讓
它們也跟着歡快地飄舞起來。

  「你真好!你真棒!」樂陽的呼吸開始有些爲難,無論怎麽看,懷裏的女人
都是個優秀的騎手,少了溫妮的慵懶,少了莎莎的勢利。

  「嗯……呃……」她叫得越來越大聲,動作越來越奔放,大腿根部的「噼啪」
聲開始響亮起來,「我甯願……做你的……仆人,做你的……奴隸……,好好地
服侍主人!」她變幻了姿勢,臀部像推磨一般左一圈右一圈地挨磨起來。

  「啊喲……恩……你是我的母狗!騷母狗!」樂陽悶哼一聲,肉棒在肉穴中
轉着圈攪擾,那種電流般的感覺簌簌地在全身散播開來。他深知這種動蕩的厲害,
把手握定了女人的胯骨,試圖讓她慢一點。

  可是楊豔琴卻停不下來了,她坐上了一列沒有終點的電車,把她載往那遙不
可及的未來,莫名的激動摻合着肉穴裏旋風一般的快感,讓她充滿了無盡的力量
和憧憬。

  對于樂陽而言,再也沒有比看着懷裏的女人癫狂地呻吟更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看着一朵花朵在自己的懷裏綻放,那是多麽幸福的事情啊!隻有這樣,他才能感
受到自己還在呼吸,才能切實地感覺到:作爲一個生命的個體,他确實存在着,
世界并沒有将他獨自一人抛棄在無盡的曠野之中。

  樂陽徒勞地抓住女人的腰胯,她讓他停下來,隻能把臀部不停地向上聳動,
把那茁壯而堅硬的欲望之根一刻不停地向上頂,他要穿透她的肉體,穿透她的靈
魂,讓她臣服在自己的腳下,做他的奴隸。他喘息着努力做到這一點,發根裏、
額頭上開始滲出了細密汗珠,胸膛上開始蒸騰着熱氣。

  窗外夕陽如血,屋裏的兩個人兒幹得熱火朝天,哪管什麽時間?哪管什麽空
間?對于他們來說,他們都沉浸在快樂的天國,不屬于這個現實的世界。

  「……快……快用力幹……幹……」她嬌喘連連,早已香汗淋漓,像被一張
颠簸的網給牢牢地網住了,漸漸感覺全身上下酥軟乏力,可是她卻不想停下來。

  樂陽咬着牙,女人的水兒流了一波又一波,胯間已經汗乎乎地一片。他知道
現在懷裏的女人堅持不了多久了,便握着她的腰身抛起來,再狠狠按下去,再抛
起來,再按下去……越來越快。

  這樣子果然有效,女人已經開始「噢……噢……」地叫起來,聲音因爲抖動
而顫抖了。她的身體已經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任由男人瘋狂地擺布,每一次落下
來,肉穴裏都會被撞擊得「啪嗒」一聲響,那充實感覺破開穴口直貫花心,在全
身激蕩起莫名的快樂來。

  「嗚喔……真爽……爽……」楊豔琴像一個靈魂附身的女巫,開始花枝亂顫
地瘋狂跳躍着、嗚咽着,「我……要到了……」她很清楚那種感覺,一陣陣麻溜
溜的感覺開始在肉穴裏擴散,迅速蔓延到她的四肢,乃至她的每一個毛孔——一
步步地接近那極樂的巅峰。

  樂陽一直咬着呀抵抗那緻命的快感,太陽穴鼓鼓地漲起來,蚯蚓一樣充血的
褐色靜脈在那裏顯現,眼珠子盯着看女人胸前上下彈跳的奶子,它們時不時地擦
着他的鼻尖。如泥潭一般柔軟的肉穴一次次地蓋下來,包圍了怒漲的肉棒,一次
次地被肉穴深處那團肉觸着馬眼,就像電擊一樣,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擦刮着他的
神經,讓全身的血液急速地奔流。

  幾分鍾的時間,那夢幻般迷人的呻喚戛然而止,楊豔琴渾身上下一陣痙攣,
沉沉地往下一坐,翻着白眼歇斯底裏地叫一聲「嗚哇——」,肉穴就像一張嘴巴,
四壁的肉褶緊緊地裹上來吮咂着肉棒不放口,經過一陣激烈的蠕動,女人的身子
一下子癱軟下來,一邊吃吃地叫着「死了……死了……」,一股滾燙的暖流從肉
穴深處「咕咕」然噴湧而出,澆灌在龜頭上。樂陽隻覺熱浪逼人,龜頭「簌簌」
地抖了兩下,向前暴漲了好多,便「噗噗」地射在裏面了。

  他們的肉體,乃至他們的心靈,終于掙脫了欲望的束縛,攀上了極樂的峰巅,
經曆了驚心動魄的縱身一躍,兩人便飛翔在了快樂的天空裏自由地翺翔。

  肉棒依然插在淋漓的肉穴裏,正在急速地退縮,愛液交混着滿溢出來,流經
樂陽的胯間,流到了下面的沙發上。豔琴像一隻午後的母貓,懶懶地伏在男人起
伏的胸膛上,滿意地合上了雙眼,享受着男人愛憐的撫弄。

  他們就在這種倦怠的感覺中擁抱了很久,直到沙發上的黏液稀釋成冰涼的水
灘,讓樂陽感覺怪不舒服的時候,女人才放開了他去照顧孩子去了。 第十五章
有趣的男人

  樂陽提着褲子走到洗手間去的時候,才感覺到雙腿酸痛難忍,他在裏面把胯
間的淋漓收拾幹淨,穿好了衣服。等到他拿了一塊幹毛巾出來,在沙發上仔細地
揩擦時候,她抱着孩子進來了。

  「你射得太多了!」她咯咯地笑着把孩子遞給他,「裏面黏糊糊的,我去洗
洗……」

  「那是你流的好不好,還賴我哩!」他把小芳菲抱過來,小家夥正對着他甜
甜地笑呢,「喲,真乖!」他用鼻尖碰了碰她柔軟的小鼻子。小芳菲就像天使一
樣讨人歡喜,他做了幾個鬼臉給她看,小孩就「咯咯」地笑得更歡了。

  楊豔琴出來的時候,有幾绺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腦門上,她在樂陽的面前把頭
發攏到腦後,紮成馬尾辮,便又變回可愛女孩的模樣了,「我得給她喂奶了,我
過去的時候,正傻愣愣地張着眼哩!一定是餓醒了。」她在樂陽旁邊坐下來,把
小芳菲抱在懷裏,掏出一隻白花花的奶子來送到她嘴裏。

  「哦,你很好!」樂陽起身去打開電視,他說的是真心話,「做了兩次,每
次都棒極了!」

  「你喜歡的話,晚上還有更好的呢。」她眨了眨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神神秘
秘地說,懷裏的小孩「啪啪」地吮咂着乳房,看來她真的是餓了。

  「好啊,」樂陽雖然很期待夜晚快點來臨,他還是想說,「隻是我認爲,我
也不是小牛犢子,我可是結過婚的男人,什麽陣勢也算見過了的!」他不相信除
了各種姿勢抽插、相互口交之外還能有變換出什麽新鮮的玩法——而那些姿勢,
他和溫妮基本上或多或少地都試過。

  「你别問了,到了晚上你就知道啦!」楊豔琴還在故意賣關子,「要不是你
表現好,我才不會這麽獎勵你哩!你真的好,真的!」她很認真地說。

  樂陽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秘密看來隻有等待夜晚來臨之後才能揭曉了——
不過也不錯,他正好休整一下。水兒坐過的那張安樂椅躺着真舒服。秀姐一家子
天快黑了才回來——如她所說,她們去了很久。

  跟着一起回來的還有雷大安,他已經下班了,順路和孩子們一起回來的。雷
大安長得人高馬大,全身都是梆子肉,臉上帶着倦意,看起來是個急性子的人,
但是孩子們圍在他身邊,讓他顯得一團和氣。

  他的妻子很是賢惠,把他的外套接過來,還給他拉過椅子來給他坐着,又從
冰箱裏拿出一瓶啤酒來,打開遞給他——這一切樂陽都看在眼裏,想着自己哪裏
得到過如此待遇,心裏又是難過又是羨慕。

  「你好!」樂陽向這個一家之主問好,「我叫樂陽,豔琴的朋友。」他說。

  「你好!我,雷大安!」雷大安簡潔地說,「在這裏我們都是一家子,千萬
不要拘束啊。」他樂呵呵地說,灌了一大口酒。

  晚餐是秀姐做的土豆炖牛肉,滋味濃郁可口,大家吃得都很開心。雷大安一
邊喝酒一邊吃菜,向大家說起他在部隊裏的那段日子來,「我整整在部隊裏待了
五年,」他把一隻手掌的手指全張開伸出來,在桌子上晃了幾下,「五年!」他
說。

  「在部隊裏很難熬吧?」樂陽想當然地說,他沒當過兵,但是可以想象得到
那是一種什麽情況。

  「那是,兵營裏飛進一隻蚊子來都是公的,你們說難熬不難熬?」雷大安滿
臉通紅,誇張地點着頭說,大家都笑了,「哦,不對,有一個女的,我記錯了!」
他想了一想,搖着頭嘟哝着。

  「誰?」她妻子緊張地說,大概從沒聽他說起過任何女人。

  「師長的女兒!」他退到椅子上靠着,眨了眨眼睛,鎮定地說。大家反應過
來,又是一陣笑聲——這真是個讓人活潑的男人。

  秀姐用湯匙敲了敲桌子,大家才安靜下來,「接下來他就該說他在遇見我之
前還是處男了!你們等着瞧吧!」她擠眉弄眼地說。

  「哦,不,」雷大安臉紅到了脖子根,「我不說,不說,沒人想聽這個……」
看得出來他有些醉了。

  「你們可不知道,這個大騙子,他騙我呢……」秀姐不顧他的反應,自顧自
地往下說,「說了好幾年哩!處男是那樣的麽,别以爲老娘不知道!」

  雷大安害怕了,連忙伸出雙掌來往前一推,央求她不要說下去,「孩子們都
在哩!不要胡說好不好,都老夫老妻的了。」水兒笑得最厲害,不停地揉着小肚
子。秀姐便打住了,往最小的那個孩子碗裏夾菜。

  快要吃完的時候,雷大安悄悄地湊到樂陽的耳邊來,滿口的酒氣,「你了解
女人,你知道,」他低聲說,瞟了瞟他老婆,「千萬别對女人說她們不相信的話,
女人會一輩子記着的,我保證。」樂陽在心底裏深表贊同。

  吃完飯後,三個小孩又纏着樂陽在客廳裏玩,楊豔琴到那邊的屋子裏去照看
小孩,頻頻地走回客廳門口來,每次看見樂陽和孩子們正玩得不亦樂乎。最後,
她終于忍不住了,朝着客廳裏的所有人喊一聲「睡覺啦!」,紅着臉蛋兒急急地
走了。

  「快去吧!快去吧!人家都等不及了哩。」水兒「咯咯' 地笑起來,她笑起
來的時候白白的一排牙齒從性感的唇瓣中露出來,真好看。何水兒已經換了一身
豔麗的彩色條紋裙裝,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正要出門去到天橋下去」幹活「了。

  樂陽和孩子們道了晚安,和水兒一前一後地走出來。水兒走在前面,把那豐
滿臀部搖得人心都蕩開了去。走廊上空無一人,樂陽朝着的房間走了幾步,忽然
轉身小跑了幾步,追上和他反方向正要去開門的水兒,在那軟軟的屁股肉上捏了
一把。水兒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突突」地跑回來了,隻聽見走廊那頭小聲地
低聲罵道:「作死!」

  樂陽「突突」跑進卧室裏來,飛快地把門關上,女人已經關了吊燈,把床頭
燈開着,赤條條地陷在床裏等他着了。他的心還在「砰砰」地跳,「有人追你麽?
這麽急叉叉的,我還以爲你要陪孩子們玩一晚上呢,長不大的男人!」樂陽走到
床邊來的時候,女人嗔怨地說,顧盼之間自有一種柔媚。

  看着女人一絲不挂地躺在床上,白花花的身子仿佛白玉做成的雕塑一樣,尤
其身上那些浮凸的曼妙曲線讓他不自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一對碩大而飽滿的乳
房,像蓮藕一般修長而結實的雙腿,面團一般挺翹渾圓的臀部。剛才冒險在水兒
的臀上捏了一把,手掌上還殘留着那種動人心魄的軟綿綿的觸感,此刻樂陽的心
非但沒有平靜下來,反而跳得更加厲害了。

  一切都像昨晚的樣子,還是難聞化妝品味和尿騷味,老舊的木床,以及那嶄
新的嬰兒床中央熟睡的嬰兒。但是有了女人灼灼生輝的肉體,一切都不那麽重要
了,一切都是嶄新而充滿魅力的。樂陽坐到床上去,把邪惡的眼睛凝視着她,血
液在血管中奔湧着,都在不斷升溫,全身燥熱起來,有欲望的魔鬼在心中嘶吼。
透過她的瞳孔,他看到了女人熾熱而淫蕩的欲望,那瞳孔射出來的光仿佛帶有神
奇的魔力,讓他的腦袋「嗡嗡」直響,讓他感覺到天地在旋轉。

  「你在我身邊,讓我感覺很安全。」女人幽幽地說,好像這句話她想了很久
似的,「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你懂我的意思嗎?」

  樂陽隻是不停地點頭,卻一句話也說出來,心裏湧動着巨大的感激,沒有任
何一個女人會像這樣,毫無保留地把自己交給他——就算是溫妮也做不到,或者
可以說剛好相反。

  「看來你還是不懂我的意思啊!」女人看了看他說。樂陽正彎下腰去,在床
下笨拙地脫鞋子。

  「嗯?就是我叫你做什麽,你都不會反對,是這樣的麽?」他把鞋子放好,
直起身來不解地說。

  「對啊,」女人點點頭說,「可是……你卻沒有這樣做,比如,你可以把我
當成你的女仆,或者是母狗……随便什麽都可以,總之,我是你的,你可以随意
地蹂躏……」

  「什麽?」樂陽簡直不敢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女仆……母狗……蹂躏……?」
這些字眼在他聽來是多麽的驚心。

  「你白天不是也叫我母狗?……難道你沒聽說過SM?」楊豔琴的眼睛瞪得
老大,像是不相信外星人來到了地球上的樣子,「現在都流行這個,唉,怎麽跟
你說呢,就是你讓想盡一切辦法,讓我越羞恥,使我越痛,我就越興奮,越滿足
……」

  「等等,」樂陽迫不及待打斷了她的話,想證明自己并不是那麽無知,「你
說的這個就是性虐吧?聽起來像是……」他也不是很确定。

  「對啊!對啊!」女人很高興他想起來了,「那是英文名字啦!都一樣的,
S就是主人,M就是奴仆,主人虐待奴仆,就這樣……可是,你怎麽知道的?剛
才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嘛!」女人隐隐有些失望,要是他都知道得清楚了,那玩
起來的時候趣味就會大打折扣。

             第十六章做一回主人

  樂陽這回就徹底搞清楚了,他是知道這事兒的,在他上班的那家物流公司的
有個同事就是個性虐狂,并且以此爲傲,常常在午飯過後休息的那小段時間裏,
添油加醋地把他在做愛的時候虐待老婆的那種情狀誇大、仔細地形容給他聽。剛
開始的時候,樂陽覺得那樣有些不近情理,可能是由于那個同事所用的詞彙非常
的不堪入耳甚至邪惡,可是時間久了也就慢慢地見怪不怪了,就在不久前的某天
晚上和溫妮做愛的時候,他突然就想起來了,試着爆粗口罵了一句「騷母狗」,
結果溫妮很不開心,當即就不理他了,過了好幾天才和好了。有了這次教訓,樂
陽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直到後來的有一天晚上,他不經意地重重拍了一下溫妮
的屁股,溫妮亢奮地尖叫了一聲,并沒有嗔怪他,于是他就大了膽子,一邊抽插
着一邊拍打她的屁股,聽着女人的尖叫聲,内心裏莫名地感到興奮。很奇怪的是,
溫妮竟然在他之前達到了高潮,而且還噴了兩次——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不過,你知道,這種事情我們就是拍打屁股,僅此而已,不知道這也算嗎?」
樂陽把他所知道的簡略地跟女人說了之後,惴惴地問。

  「應該算的吧……」女人也吃不準算不算,「一般都是用鞭子啊,繩索啦之
類的工具,不過我覺着你們那麽玩,也有點那個意思了,至少能說明你内心還是
有過淩辱女人的渴望,是不是在拍打的時候,有特别興奮的感覺?」

  「恩恩,」樂陽連連點頭,她真是說得太對了,「我們都很興奮,她比平時
叫得大聲多了,水也流得很多……」

  「哈哈,看來你老婆也是個騷貨啊,你想她了吧?」楊豔琴脫口而出,一點
都不顧及樂陽的感受,等到她看見男人的神色黯淡下來,才明白自己無意中傷害
了他,「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那樣說的,」女人及時地向他道歉,字斟句酌地
想着再說點什麽,「但是,不要老是這樣好不好?屬于你的遲早會到來,不屬于
你的早晚也會離開,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由不得我們……」

  「沒關系的,你不用道歉的,跟你在一起,我真開心!」他笑了一下,恢複
了之前的神情。

  「跟你在一起我也覺得很開心啦!」楊豔琴說,「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人,
當你要我做什麽,我都會毫不猶疑地去執行,我讓你坐一回真正的主人,讓你盡
情地虐待我,不要留情,我喜歡那樣。」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得好,說實話,我有些不太習慣,你也知道,那不太
一樣……」樂陽知道畢竟和溫妮做感覺要自然些,他還需要勇氣來克服這種心理
障礙。

  「沒關系的!」楊豔琴大度地說,「你隻要把我當成你老婆就行了,當然這
不是真實的,你隻要放開自己,盡情地發揮好你做主人的那種頤指氣使的蠻橫來
就可以了,我會教你怎麽做!」她叫他放心。

  「現在就開始麽?」樂陽看了看嬰兒床上的小芳菲,「如果我們聲音太大了,
她會醒的吧,昨晚上就吵着她了!」

  「那是她餓了才會醒的,現在都吃飽了,就是外面打雷她都不會醒,很貪睡
的,」女人解釋說,她叫他把嬰兒床往邊上移過去一點,他照做了,「那還等什
麽呢?主人,你的賤母狗在等着你呐!」她嬌聲地呼喚他,仰面躺在床上,把一
條腿高高跷起來,手掌在那鼓蓬蓬的肉穴口上揉弄着,眸子裏射出熱烈而淫蕩的
光來。

  「唔!很好……」樂陽說,他提高了聲音,極力想裝出做主人的威勢來,卻
忍不住想笑起來。

  「不要笑啦,主人,奴家都已經等不及了,」女人闆着臉,聲音卻是柔柔的,
「不要猶豫啦,快下令吧,人家都流水了,你瞧!」她用手指把陰唇的扒開,一
道鮮紅色的肉縫在兩腿間裂開來,在燈光下泛着淫靡的光澤,果然夠騷夠浪。

  看着女人的那張裂開的小嘴巴,心中那頭潛伏着的獸漸漸地蘇醒了。樂陽大
起膽子來,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她把眼睛皮合上,隻有長長的睫毛在抖動,呼吸
變得急促,「轉過身去,把背朝着我!」他陰沉着臉說,好讓說出來的話變得兇
狠。

  女人果然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把光滑的脊背對着他。樂陽見令出有效,心
裏有了小小的滿足感,膽子越加大起來。顫抖的手指沿着女人的背脊一直摸上去,
溫溫的滑不溜手的感覺撩撥着他的指尖。于是他的鼻子就不怎麽聽話了,沿着指
尖經過的老路一路嗅上去,香噴噴的沐浴露的味兒,一直吻到她的耳背上。「騷
母狗,你真的好美味。」樂陽喃喃地說,伸出濕漉漉的舌頭來在她的耳背上刷了
一下,癢得女人打了個冷戰,把脖頸緊緊地縮起來。

  「别亂動。」他不高興地說,女人便乖乖地不動了。他便放肆起來,抓住她
紮成的馬尾辮,試着用勁兒往後拉,把女人的頭拉到向後仰起來,面朝着天花闆。
他聽見女人的喉嚨在「咕咕」地作響。他都沒怎麽碰她,但是從她急促的呼吸聲
中,分明流露出了恐懼與欲望。

  「像隻狗那樣爬到床尾去,」他松開她的頭發命令道,「不準回頭,在那裏
給主人跪好了。」他看到她想回過頭來看,連忙補充了一句。

  「明白了!主人。」女人手腳并用,頭也不回的爬到床尾去了,直起腰身來,
把雙手和放在大腿上,豐滿的屁股坐在腳後跟上。

  「狗兒你真乖!」樂陽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他已經嘗到了當主人的甜頭,
這種頤指氣使的成就感讓他覺得又新鮮又興奮。從後面隻能看到她曼妙的背部曲
線,和那粉嘟嘟的屁股,還有屁股下面那雙玲珑的腳掌——可是單就這些,也足
以讓他的眼神熾熱起來。

  隻聽到他在後面「窸窸窣窣」地響,楊豔琴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正側着
身趴在枕頭上翻着什麽東西,「用皮帶!」她小聲地提示他。

  「把頭轉過去,誰叫你說話了?!」他惱怒地說,女人隻好把頭轉過去了。
他在枕頭旁邊找到了一雙絲襪,拿了其中一隻赤着腳蹭下床來,走到床尾面對着,
她還在那裏低着頭,「對了,就這樣!現在可以看着我了,把手伸出來!」

  她把頭擡起來了,整齊的劉海下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很恭順也很溫
柔,白花花的奶子兩邊的手臂緩緩地擡起來,手心向上。樂陽迅速把兩隻手掌捆
在一起,打了兩個死結。

  「趴下,」他粗魯地按住她的頭,讓她的上半身趴在床扶手上,「把屁股翹
起來,腿分開點!」他拍了拍她的屁股,走到後面來。

  女人的手被牢牢地綁住,動彈不得,隻能趴在那裏靜靜地等待着,她聽到了
解開皮帶扣的「踢踏」聲,那金屬的聲響讓她心驚膽顫。

  這是樂陽的棕色皮帶,熟牛皮的料子,柔軟而有韌性。他把皮帶的首尾彎起
來攥在手心裏,在另一隻手上掂了點,「啪」的一聲輕響,皮鞭無情地落在女人
的屁股上。女人受了這猝不及防的一擊,痙攣着叫了一聲,那豐滿的股肉不知不
覺地緊張起來。

  「什麽感覺?疼嗎?」樂陽被她的叫聲吓了一跳,屁股上慢慢地顯出一道紅
痕來,他有些擔心,但是卻努力做出面無表情的樣子來。

  「不疼!」女人搖着頭說,「感覺好爽,主人!」

  「很好!」樂陽皺起眉來,被打了還很爽,這女人真是奇怪。「真的不疼嗎?」
他懷疑地問。

  「真的不疼,主人!」她搖了搖屁股,「抽我,主人!」她喘息着說。

  他爬上床去,把皮帶一端貼着股溝滑下去,滑到那鼓鼓的肉丘上戳了戳。那
迷人的縫隙早就濕哒哒地一團糟了,被他這麽一戳,便裂開露出亮亮的粉紅色的
肉褶來,把皮帶的一端沾染得滑滑亮亮的。肉丘上是短短的毛茬,像男人的胡須
——從昨晚到現在有一天沒刮了。他把另一隻手按在皮帶上,使皮帶陷入那裂開
來的裂隙中,輕輕地拉了兩下,伸到她的眼前。

  「母狗!,你自己瞧瞧,我還沒開始呢,都流了好多水了,」他臉上挂着淫
笑,突然臉色一變,厲聲喝道:「把嘴張開!」

  女人便把嘴張開了。他濕漉漉的皮帶伸到他的嘴邊,讓她含住,「嘗嘗!嘗
嘗什麽味道,咂一下……」他望着女人嘴巴包裹住皮鞭,來來回回地吮咂,「吱
吱」有聲,眼睛變得血紅血紅的明亮起來,他已經完全沉浸在操縱的樂趣中。

  「什麽味道?告訴主人!」他把皮帶收回來,粗魯地抓住她的頭發把頭扯起
來。她擡起眼來對上他的目光,眼神迷離而又放蕩。

  「牛皮味……」她仰着頭,呼吸有些不暢,「還有,鹹鹹的,還有點腥……」

  她話還沒說完,他就堵住了她的嘴,把舌頭伸進去,肆意地在裏面翻攪。女
人嗚咽着,被綁住的手惶急地想伸到他的胯間,想撫摸一下那高高的小帳篷,可
是頭發被他抓着,怎麽也夠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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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8-23 18:4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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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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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第17-20章)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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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非得已】(第17-20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13157

             第十七章鞭打的快感

  女人「唔唔」地吞噎着他的唾液,鼻翼「呼呼」地扇動着,把熱熱的氣息噴
在他的面頰上,越來越急促,感覺就快要窒息了。他終于放開了女人的嘴,讓女
人在那裏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自己卻把皮帶的一端在女人起伏不止的肚臍
眼上畫着圈,用皮帶的邊沿刮擦着她嬌嫩的皮膚,使得她顫抖着把肚皮緊緊地吸
住,屏神靜氣地感受着。

  皮帶在肚臍周圍打了幾圈之後,沿着整齊的肋骨中央滑上來,直滑到兩個晃
悠悠的乳房中間,在其中一隻的乳頭刮了一下。她「哎喲」一聲叫出來,麻癢感
如同電流一般沿着乳尖穿透了她的軀體,使她不由自主地痙攣起來。

  「不要叫,安靜!」樂陽沙啞地命令道,擡手就是一皮帶抽下去,準确地打
在了兩隻乳乳頭上。女人閉了嘴,猛烈地甩着頭扭動着身子,把牙齒咬得「咯咯」
作響。

  看着女人無聲地掙紮的樣子,樂陽的心裏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最刺激最奢侈
的感覺。他又快速地抽了幾下,碩大的乳房顫巍巍地抖動起來,那暗褐色的乳頭
舒展着慢慢地大了,乳房在交錯的紅色傷痕裏鼓脹起來。女人閉了眼大聲地呻吟
着,手掌無助地在絲襪帶裏絞動,挺直了腰來抵抗者難耐的疼痛。每一次皮帶落
下來,她的全身都要激烈地抖一下,借此來迎接疼痛所帶來的快感,抑或是爲了
消化掠過身體的各種感覺。

  「好啦!好啦!主人,」她終于嗚咽着叫了出來,「母狗受不了啦,求你了,
你換着地兒打好不好?」

  「閉嘴!」他大喝一聲,「主人正打得興起,豈是你說聽就停的?」皮帶繼
續像雨點般打在乳尖上,打在同一個位置上,隻是暗暗地把力度減小了許多。

  「啊……啊……求你了……」女人迷亂地呻吟着,承受着無情的鞭撻,聲音
都顫抖了。

  看到女人的眼淚都從眼眶裏流出來了,他才住手不打了。鞭子在白晃晃的肉
球上留下一道道紅杠杠,活鮮鮮的。樂陽膝行着繞到她的身後。他伸手按了按她
緊張的腰,她便懂事地放松下來,把腰身塌下去爬着,屁股就自然地翹起來了。
他看着兩腿間已經濕得一團糟的肉團,咽了一下口水,用皮帶比了比那大腿根部
的位置,對着那在兩股間綻放的花朵「啪」地抽了一鞭,女人縮了一下屁股,悶
哼了一聲,那水漣漣的肉縫兒便緊張地皺縮起來,擠出一滴亮晶晶的液體來,扯
着絲線滴落在床單上。

  「這兒疼嗎?」他低聲說,知道那裏的皮膚嬌嫩,怕她承受不了。

  「好多了,不疼!」她在那頭低聲回答,比起打在乳頭上,這隻能算是撓癢
癢,「主人,你做的真好,打得人家癢癢的!我還要……」她嬌聲說,聲音完全
恢複了原樣,仿佛剛才被打得流淚的不是她本人。

  皮帶再一次揚起來,再一次落下,柔軟的皮鞭準确地抽打在女人嬌嫩的陰唇
上,一下,兩下,三下……她全身上下都在痙攣着,嘴裏高聲地呼喊着,緊緊地
繃緊了所有的神經末梢,扭動着臀部躲避開,又不由自主地把腿分開迎上去。乳
房腫脹的感覺還沒有退去,胯間的快感又一波波地襲過來,疼痛和快感的交錯地
壓迫着她,讓她欲罷不能。

  樂陽一邊抽打一邊興緻盎然地看着女人——大腿根部那軟軟鼓鼓的肉丘漸漸
地腫脹起來,像一朵花那樣紅通通地綻放開來,中間裂隙中那一簇可愛的粉紅色
的嫩蕊,一抖一抖地蠕動着,像一個泉眼,不停地有亮晶晶的液體從裏面滿溢出
來,打濕了皮帶。

  褲裆裏的肉棒已經硬得不能再硬了,他扔掉皮帶,翻下床來赤腳站在冰涼的
地闆上,伸手抱住女人的臀部——女人還在翹着屁股等待皮帶落下來呢。

  女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拖着粗魯地翻轉過來,拉着兩條白生生的腿拖到
了床邊。他把牛仔褲的鈕扣扯開,拉下拉鏈。他把内褲和褲子一并退到大腿彎處
的時候,女人還沉浸在痛苦可快樂的餘波中,兀自呻吟不止。

  她還在扭曲着身子的時候,樂陽已經牢牢地按住了她的大腿,使它們大大地
分開,挺着那粗大的樹樁,聳身對着那被蹂躏得猶如泥沼的肉穴戳過來——「噗」
地一聲猛塞了進去,飽脹的感覺讓她痛苦地「嗚哇」一聲叫出聲來,緊緊地咬住
下嘴唇,男人的肉棒如同滾燙的鐵棍,無情地填滿了她的大腿中間,那個洞穴痛
苦地收緊起來,緊緊地銜住肉棒蠕動着——所有的痛苦和淚水都得到了補償,鞭
打的痛苦瞬間轉化成了充實的快樂。

  樂陽看着女人的兩腿向兩邊伸展開來,挪動着臀部把那肉穴緊緊地貼過來,
把偌大的肉棒整個吞沒了,胸中的烈火便熊熊地燃燒起來——是時間大幹一場了。
他攬住女人酥軟的腰身讓女人在床邊坐起來,肉棒繼續插在暖乎乎的肉穴裏面。
女人那淚痕交錯、發絲淩亂的臉龐,此刻看來格外妩媚。她虛弱極了,就像一根
面條一樣任由男人把她的手套在脖頸上,那被絲襪綁住的手就像一個救生圈一樣
吊在男人的脖頸上了。胸部那兩個鼓鼓的肉球抵在男人溫暖而結實的胸膛上,得
到了最切實的安慰。

  「把腿盤在我腰上……」他說,摟着女人的屁股把女人抱離了床鋪。女人很
乖巧地把頭枕在他的胸前,兩條柔軟的腿環在男人的腰間,在他的身後交叉着鎖
起來,緊緊地扣在男人結實的臀上。

  樂陽把兩腿分了分,站定了馬步,摟住女人面團一般的緊緊地往胯間一勒,
肉穴口被大大地撐開,一下子重新貫入進去。

  「啊呀……」女人高喊一聲,胳膊肘緊張地撐在他的肩膀上,試圖撐起來減
緩肉穴裏的脹痛,「天啊……受不了那,插得好深……」她在男人的耳邊喃喃地
說。她就這樣僵直着身子,把手肘挂在樂陽的肩頭上,臀部提起來,隻剩龜頭包
在陰唇裏。男人惶急地聳動着臀部,從下往上亂捅亂戳,但是總不能如願,不能
盡根而入。

  這種狀況沒有持續多久,女人的雙臂終于體力不支酥軟了下來,無力地從肩
膀上滑下來,臀部也松懈着垂下來。男人低吼一聲,開始摟着女人的臀部一抖一
抖地抽插起來。女人也開始在男人的胸口甩動着頭發,高高低低地呻喚起來。

  「不……不要啊……不要!」她叫着,如果她的手不被綁着,此刻一定擂得
他的胸脯「咚咚」直響。那粗大的樹樁子沉沉地打在肉穴裏,「撲通」「撲通」
地悶響,裏面像火燒火燎一樣地燙起來,鈍鈍地痛起來,混雜着無盡的癢麻感,
讓她無法承受而又無法割舍。

  此刻的樂陽哪裏還顧得憐香惜玉,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憋屈,他心中的那頭猛
獸已經完全蘇醒過來了,他低吼着,喘息着,一次又一次地沖擊,聽着女人狂亂
地在胸前嘶喊,任由她把牙齒咬着自己的肩膀,比起那強大的欲望,這些甜蜜的
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計。

  女人的呻喚漸漸地不成章法,變成了甜蜜而又痛苦的嗚咽聲,所有的能量開
始在小腹中積聚,在那裏暖暖地熱起來,眼看就要旋起一股風來……「嗨嗨,要
來了,要來了……」他沙啞地吼叫着,胸膛上冒出的汗珠被女人的乳房蹭的滑唧
唧的,就連手心上,大腿上也都流出汗來,幾乎都快把握不住女人汗涔涔的身子
了。

  女人全身軟癱癱的,任由男人颠弄不休,自己完全不需要做多餘的動作,她
需要做的,隻是盡量把胯骨展開,完完全全地接納他,承受他的沖擊,等待那動
人心魄的高潮來臨。沉浸在甜蜜而又緊張的快感中的她一聽到他的召喚,她便知
道她沒有了有選擇,她隻有及時地釋放自己,讓自己跟他一起飛翔起來。她重新
振作起精神來,緊緊的摟住男人水洗過一般的頭,夾緊了大腿上的肉,緊緊地箍
住男人暴漲的肉棒,呻吟聲越來越大——在他的胯間上下跳躍起來,「咕唧」
「咕唧」的響聲在兩人的中間響起來,淫靡而又刺激的聲響在房間裏回響。

  很快樂陽的身子便僵住了,大腿上抖了幾下,「噼噼噗噗」在女人的身體中
爆炸了,他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正當他喘息正要把女人放到床上的時候,突
然感覺肉穴裏動了動,高喊着也跟着來了,雙臂緊緊地摟着他的身子,纏住他的
腰身的腿像蛇一樣越裹越近。他抱着女人的身子趔趄着一頭栽在床上,女人痛得
哎喲地一聲才把手腳松開來。肉棒從那裏面拔出來的時候,那肉穴的口子還在一
開一合地抽動,從那半開的口子中咕咕地流出濃濃白白牛奶一般的黏液來,流過
女人的旮旯,流到床單上濕了好大一片。

  樂陽全身乏力,困倦得厲害,還來不及給她解開手上的絲襪就爬在床上喘了
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這個姿勢太累人了,還好不是很重,早些年他很喜歡用
這個姿勢幹溫妮,結婚後溫妮好像又長高了一些,身上也漸漸長出些肉來,能這
樣做的次數也就越來越少了。第十八章經曆太離奇

  「現在身上還疼吧?」樂陽的呼吸平靜下來之後,在給她解開絲襪的時候看
到她乳房上的上和肉臀上縱橫交錯的傷痕,開始變成了青一塊的紫一塊的,他愛
憐地說。

  「嗯!嗯!」女人點了點頭說,「剛才玩的時候一點也不覺着疼,現在火辣
辣的痛起來了。」

  「都是我不好,我也是一時興起,控制不住才下那麽狠的手的!」樂陽愧疚
地說,他把女人抱到枕頭上躺下來,挨着她睡下,「來!我給你揉揉!」他在被
子下面把手伸到她的乳房上。

  「哎喲!」手一碰到她的乳房她就痛得叫起來,「别碰别碰!痛死了!」她
連忙把他的手拿開,眉頭緊緊地糾結起來。

  「要是早知道會這樣痛,我們就不這樣做啦!」樂陽看着女人真的痛起來,
惴惴地說。

  「沒事啦,到了明天早上就不痛了,再說,」她微微一笑,「我說過要給你
玩更好的嘛,你忘記了?」

  「噢……怎麽會忘了呢?這樣真好,我以前從來沒有這麽興奮過,你知道,」
樂陽回想起剛才驚豔刺激的畫面來,心中仍然激動不已,「我還沒試着這麽幹過,
謝謝你……」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你做的真好,像個熟手一樣,真的!」楊豔琴在枕頭上把頭扭過來,用那
雙美麗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着他說,「你讓我很興奮,這種感覺無法形容,就
像是……像是回到了以前!」她字斟句酌地說。

  「以前?你是怎麽愛上這個的,我是說,什麽時候開始的?」樂陽好奇地問,
把頭在手肘上支起來饒有興味地看着她,臉上挂着微笑。

  「哈,這故事長了,一言難盡!」她的眼睛垂皮下來,陷入了哀傷的回憶之
中,「樂陽,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花點時間跟你說說芳菲的爸爸,有點長,
我怕你沒耐心聽下去……」她擡起頭來說。

  「我當然想聽啦,對你的事我都很感興趣,不過如果你覺得那樣不好的話,
我們可以說說别的。」樂陽知道揭開一個人的過往有時候是很殘酷的事情,有可
能看見的隻是血淋淋的傷疤。

  「那好啊!」女人愉快起來,不過看得出來這種愉快的表情是專門爲了讨好
他才做出來的,「反正我真的想跟你說說,隻是擔心你不愛聽——有時候,人們
都不愛聽别人的故事。」

  「怎麽會呢,隻要你說的,我都愛聽!」樂陽有點不自在地說,現在不聽都
不行了,多少有些被勉強的味道。

  楊豔琴拿過一個枕頭來,墊在原先的枕頭上,把頭放在上面,側身對着樂陽,
仿佛這樣更舒服些。她開始說起來,所用的語氣緩慢而有條不紊,所用的詞語精
确得讓樂陽懷疑她不是第一次說這個故事了——她就像是一個經驗老道的女演員。

  「嗯,兩年前我遇見阿華的時候,他還是個大二的學生,姓吳。我說過,那
時候我是一家酒店的服務生。他現在可能工作了,要麽也可能去讀研究生了,管
他的呢!我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在哪兒,我都不想知道了,我再也不關心這個
了,我他媽的一點兒在不在乎,他最好死了的好!」楊豔琴越說越激動,最後惡
狠狠地說,以至于她喘不過氣來,不得不停下來歇一歇,等她再說話的時候,已
經換成了另一種柔和的語氣:「剛開始我們有過一段美好的時光,我們一有空就
做愛,換着花樣玩,他真是個能手,很多都是你想也想不到的……我就是那時候
愛上這個的,剛開始很痛,不過打那以後,普通的做愛一般都極少能使我高潮—
—你是個例外。幸福的時光總是很短暫,有一天我跟她說我懷孕了,他就呆住了,
他就那麽呆住了。其實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和他結婚,我知道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他的學校是名牌學校,有比我漂亮的女孩子在等着他——這些我都一清二楚,隻
是他叫我去堕胎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麽舍不得,面對他的冷漠,我斬釘截
鐵地說不,我對他說:' 我要這個孩子,我要生下這個孩子來!' 我當時就隻是
這樣想,這個混蛋居然說:' 好吧,好吧' ,他說,' 那就随便你了,你想怎麽
養就怎麽養,我可養不起。' 我沒有辦法,我隻好去找他們學院的院長。」

  「你真的去了?」樂陽真佩服她的勇氣,瞪大了眼睛問她。

  「是啊,我又找不到他的父母,又找不到他本人,總得有人出面啊,」她說,
「總得有個能管住他的人出來說句話,對吧?讓這個狗娘養的知道自己的責任。
于是我就去了,那是我難忘的一天,一輩子也忘不了。那位院長什麽很嚴肅,叫
馬南什麽的,名字很滑稽得像個女孩的名字,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說了,他隻
是坐在辦公桌後面一聲不吭,透過眼鏡的鏡片看着我,時不時用手扶一下眼鏡框,
沒什麽表示,過了很久,才像個領導那樣結結巴巴地說:' 你好,這位小姐,我
想你是找錯地兒了。不過你既然來了,我也可以給你提個建議,我個人覺得:你
犯了個錯誤,就得爲這個錯誤付出代價……' ,那個狗娘養的就是這麽說的。」

  「對啊,對啊!」樂陽完全被陷入了這個故事裏,對院長的話深表贊同,他
完全沒有弄清楚敵我關系,就喋喋不休地說下去。「對啊,說的真好,犯了錯誤
肯定就得……」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她就抽抽搭搭地哭起來了。她從床上坐起來,
蜷起雙腿來,把一顆淩亂的頭埋在膝蓋間,雙肩一抖一抖地開始啜泣起來。樂陽
不知所措,伸手去碰了碰她,她卻哭得更兇了,倒在床上把背對着他,大聲而傷
心地哭起來。

  「喂,别哭了,我那句話的意思是說,」樂陽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麽才對,就
說,「好了,我的意思是說那個混蛋,吳華,他應該對這件事情負責,而不是讓
你一個人負責,哦!不對,根本就不是你的錯。」他抓住她的肩膀,試着把她的
身子扳過來,他很容易就做到了這一點,順利地把她摟在懷裏,貼在自己的胸膛
上,輕輕地拍打着她的背脊安慰她,直到她不再哭了。

  「還有啤酒嗎?我去拿點兒來!」他問她,她早就平靜下來了,可是她哭過
這麽一回,樂陽再也睡不着了,她也是。

  「恩,還有三瓶,你去拿兩瓶來,我也想喝了。」楊豔琴的嗓子有點沙啞,
很容易讓人誤以爲是帶有挑逗性的磁性嗓音。

  遠處高樓的光射過來,影影綽綽地照在漆黑的走廊上。樂陽光着膀子,下面
隻穿了條褲衩,腳上拖着女人的拖鞋,借着這微弱的光線,就像走在齊腰深的水
裏,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走廊那頭摸索過去。挨着的房間的是水兒的房間,靠着大
客廳的是秀姐一家人的房間,兩個房間都關了門,裏面一絲動靜也沒有,大概水
兒還沒有回來——誰知道她還在哪個街角等着顧客走來搭讪呢,秀姐一家可能早
已經睡着了。

  到了客廳門口的時候,他想他的猜想應該修正一下了,因爲很明顯,客廳的
門是大開着的,從洗手間的印花玻璃門射出來的那一方光暈來看,還有人在要麽
在上廁所要麽在洗澡。難道水兒運氣好,做完一單或者兩單生意之後回來了?他
想。

  樂陽蹑手蹑腳地走進客廳,弓着腰小心翼翼地踮着腳尖,準備穿過客廳朝廚
房走去,像個小偷一樣!不過他隻是想拿了啤酒就走,并沒有想打擾任何人,因
爲夜裏有點涼,胳膊上的皮膚摸上去糙糙的,都長出來細小的疙瘩了。于是他就
變成一隻貓了,靈敏得有些不可思議。他悄無聲息地打開冰櫃的門,在裏面摸索
了半天,終于摸到了那該死的啤酒,一隻手上提着一瓶,還是用那樣的姿勢,貓
行着原路返回來。

  經過洗手間門前的時候,裏面傳出一種奇怪的聲音來——「噼啪」「噼啪」,
有點像貓舔漿糊的聲音!亦或是……他心裏「咯噔」了一下,那「噼啪」聲裏還
夾雜着别的内容: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呻吟聲。難道是水兒回來了?還帶了個
嫖客回來,在洗手間就幹上了?可是,這也沒道理啊!再急也不用這麽急吧?畢
竟水兒的房間是空着的……

  樂陽的腳步停下來,定在地上不動了。他覺得要是就這樣回去了,他肯定會
遺憾的。在她出門之前他猴了膽子在她的屁股上抓了一把,嫩嫩的都快捏出水來
了。要是昨天晚上在那個路燈杆周圍的四個女孩中有一個是何水兒,他幾乎可以
肯定當時他一定會選她的。

  也許是出于一種奇怪的補償心理,也許是出于好奇,他就站在那裏,把頭扭
向洗手間那亮晃晃的玻璃門,在上面尋找可供窺視的縫隙或者小孔——那裏面的
聲音越來越清晰,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盡管并沒有發現什麽縫或者是孔,他還
是帶着試一試的僥幸心理,懷着忐忑的心情,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地走過去了,
仿佛那混雜的聲音裏有一種召喚的魔力。第十九章情濃洗手間

  「你不是說過早上要我的嗎?」她閉上眼睛,像夢呓一般呢喃着,貼着樂陽
的身子踮起腳尖來,伸長了光潔的脖頸,把花瓣一般的嘴唇微微翕開,靜靜地等
待着……他沒有言語,隻是把雙掌插進她的後腦勺的發根裏,抱着她的頭,俯下
頭來熱烈地俘獲了她嬌豔的唇瓣,讓激情在唇齒之間奔湧,讓欲望在舌尖上糾纏。

  「我們回到床上去怎麽樣?」他松開口,低着頭低聲問她。

  「不,就在這裏,」她斬釘截鐵地說,「沒有人會回來的,就算回來了又怎
麽樣,孩子還沒睡踏實,很容易被吵醒的。」她緊接着解釋說。

  「要不這樣吧,我們關上門一起洗澡,像秀姐他們一樣……現在就開始。」
樂陽還沒在洗手間試過,他也想嘗試一下在這種新鮮的環境裏究竟會産生怎樣的
新奇的感覺,就算水兒她們回來了,也很容易找到個借口——他們隻是在洗澡—
—雖然這個借口不怎麽像樣。

  「嗯……」楊豔琴點了點頭,小聲地回答。他松開一隻手,跨出一隻腿去伸
手夠着了門把手,把門撞上反鎖了,一彎腰抄起她酥軟的身子,「嗨喲」一聲把
她扛到肩上,走到噴頭下面才把她放下來。

  樂陽開始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脫得很迅速,可是他仍然感到費事。他把身
上所有的衣服卷成一團,遠遠地甩到靠門那邊的地闆上——那裏的地面幹燥,水
珠兒不容易濺那麽遠。

  女人在一邊把眼睛偷偷地瞟他赤條條的身子,看着他身上結實的肉塊,臉頰
上悄然泛起了一片绯紅的朝霞,「過來,」他把女人拉近身來,彎下腰去捉住她
的腳踝,女人溫順把腳掌提起來讓他把布鞋從腳掌上脫下來,「我喜歡你穿絲襪
的樣子,真性感!」他低聲嘟哝着站起來,「你的腿型很漂亮!」可能是由于剛
才彎腰導緻頭部充血的原因,楊豔琴看到他的眼眶裏紅紅的可怕,布滿了血絲。

  「那就别脫,要是你喜歡的話,我就這樣穿着洗……」女人咬着嘴唇把上半
身忸怩地搖來晃去的,像個害羞的少女那樣。樂陽楞了一下,她又說:「等會兒
再脫也不遲。」

  樂陽伸手去撥噴頭開關,她就着急起來,「我說的絲襪,短裙還是要脫的,
要不怎麽洗?笨蛋!」

  他伸出去的手抖了一下,快速轉了個方向抓住了女人短裙的下擺。往上提起
來的時候,樂陽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你……沒穿内褲!」一股熱血往腦
袋上直湧,他看到女人穿的絲襪是開檔的,那豐滿的肉丘在兩腿間絲襪黑顔色的
映襯下顯得分外地白了,顯得分外地凸出了,上面已經長出了薄薄的一層短毛來,
薄薄的一小片,還能隐隐約約地看到上面紅腫的痕迹。

  「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你哩,不穿,這樣方便!」女人含着笑意認真地
說,臉上更加紅了。昨天晚上樂陽就那麽一說,早上起來的時候早就把這茬給忘
得一幹二淨的了。

  當樂陽把女人的短裙繼續往上掀起來的時候,兩個白花花的大奶子跳了跳,
上邊紫一塊青一塊的鞭痕交錯着,「還疼吧?」他用指尖愛憐地碰了碰。

  「沒事,有點酸脹酸脹的,已經不疼了,不礙事。」她往後縮了縮身子,搖
着頭說。

  他打開淋浴,熱水器「蓬」地一聲叫喚,噴頭上的冷水灑下來,從他的頭上
澆下來,冷得他直打哆嗦,「呀呀」地叫起來。女人在一邊看着他的窘樣,抱着
胸脯「咯咯」地笑起來,笑得彎着腰蹲在了地上。

  樂陽手忙腳亂地在水霧中調節噴頭,好不容易水溫才熱起來。他伸出雙掌從
臉上往後把濕淋淋的頭發抹到後面去,緩緩地轉身過來,惱羞成怒地瞪着女人。

  女人被他兇狠的目光吓了一跳,站起身來就想跑,卻被樂陽眼疾手快地帶住
了手,女人一個趔趄撞到懷裏,和他一起沐浴在了溫熱的水霧中。他緊緊地摟住
女人的臉頰,手指穿插在她的發絲中遊走,他親吻她的眼睛、額頭、嘴唇……凡
是那張秀美的臉上任何能吻到的地方,他都吻了個遍。在迷蒙的水線中,兩人很
快都變成了狼狽的落湯雞。

  「我現在想幹你……唔……想幹你!」樂陽喘得就像剛從水底探出頭來一般,
大口大口地把嘴邊的水吹開,突然一紮頭将女人攔腰抱起來——似乎他非常擅長
舉重,滴溜溜轉了個身把女人滑膩膩的身子抵在冰涼的牆上。

  女人本能地摟住他的脖頸,背部貼着冰涼的瓷磚,胸前是男人火熱的胸膛—
—這種冷熱落差讓她迷亂的叫喚出來。男人像條抓不住的大魚,沉沉地往下墜去,
直把頭滑到她的小腹上,滑到兩腿之間了——除了那條象征性的絲襪,她的下身
可以說是絲毫沒有設防的。

  樂陽在水珠四濺的地闆上跪下來,抓住女人顫抖的臀部,用頭把女人的小腹
抵到牆上,手掌插到緊緊并攏着的膝蓋中間,輕而易舉地将兩腿成功地分開來。
然後一頭紮入了女人的胯間,先是輕吻女人的大腿根部,然後用舌頭在肉丘的邊
上遊移不定,女人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焦急地抓住他的頭發往兩腿正中按
去,她需要他,她需要他熱情的舌尖。

  樂陽終于把那粗糙的舌片伸得長長的,直伸到那濕漉漉的縫隙中去了。女人
開始大聲地呻吟起來,雙手緊緊抓住他的頭發,惶急地又按又提,不由自主地将
一頭濕漉漉的秀發甩來甩去,像一個跳大神的巫婆感受到了神靈的旨意,一抖一
抖地嗚咽着發作起來。

  「……噢……噢……」女人受不了這緻命的撩撥,開始放聲喊叫起來。樂陽
的舌尖,時而像一條靈巧的小蛇往裏面鑽,時而像小刷子掃刮着兩側柔軟粘滑的
陰唇,時而像毛筆在凸起的陰蒂上點上幾點,那麽有力,那麽火熱,舌頭一圈一
圈地舔舐着整個洞穴,不知疲累,攪得滿口都是黏黏滑滑的液體,攪得女人渾身
顫抖不已,攪得女人斷斷續續地嗚咽着……陰阜上那層粗短的陰毛像砂布一樣磨
蹭着他的鼻尖,糙糙地、癢癢地難受。

  樂陽能感覺得到女人正在一陣陣地痙攣,他知道再這樣舔下去,這個敏感的
女人離高潮恐怕就不遠了,所以他突然松開了口。

  「噢……不!」女人一聲絕望的喊叫,在水霧中伸出手來胡亂地摸索,想重
新抓住那顆匆忙撤離開的毛茸茸的頭,想把它按回瘙癢的胯間。

  舌尖得到了滿足,樂陽可不想讓腰間的肉棒獨自背負寂寞。它早已經像一尊
威武的小炮,迫不及待地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了。

  樂陽雙手捧着女人淩亂的臉龐,把它固定在牆上,然後用力地吻下去,把舌
尖填滿那溫香的口腔,讓她自己品嘗自己的味道。女人含着鹹腥的舌頭,貪婪地
吮咂上面的滑液,「咕嘟嘟」地吞了下去。

  他猛地把頭撤回來,女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再不呼吸新鮮空氣,她可要
窒息而死了。樂陽将她的身子撥轉過去,迅速地把她抵在牆上。

  「把屁股翹起來!」樂陽用粗啞的嗓音命令道,喘得像頭牛一樣。

  女人乖乖地把兩腿朝兩邊分了分,把豐滿的臀部翹起來,水珠從光滑的脊背
上滑下來,從結實的臀縫上滾落,穴口淋漓不堪,大大地向後洞開了。

  女人剛剛剛立定,樂陽扶着女人的臀部,挺着長長的肉棒,低吼一聲,快速
而猛烈地撞上來,「噗叽」一聲響,女人大叫了一聲,肉棒就沒入了女人的身體,
一點影兒都沒了。

  樂陽開始浪插起來,女人開始扶着牆壁呻吟起來。他拉着女人的腰胯,「啪
嗒」「啪嗒」地撞向自己的胯間。剛開始的時候樂陽還能控制撞擊的頻率,「啪
嗒」聲歡快而有節律。随着女人的陰道越來越滑,溫度越來越高,龜頭跟着越來
越癢,癢得他的神經都在打顫,漸漸地失去了控制力。

  女人的叫聲越來越大聲,臀部挺動得越來越快。樂陽的意志已經崩潰,他開
始加快速度狠狠地抽插起來,淫水随着水珠四濺開來。女人「……啊……啊啊!」
地尖叫着,嗚咽着,把頭仰着甩來甩去,聳着臀部頻頻迎上來,盡情地享受着男
人的肉棒。

  抽插已經進入了忘我的境界,一次次的撞擊,一次次的擠壓,讓他們的身體
變得輕盈起來,隻剩下胯間那團火熱在熊熊地燃燒着,仿佛要把他們都燒成灰燼,
把他們毀滅在人間。

  女人終于率先失禁,她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嗷」地喊出一聲撕心裂肺的
哀嚎,顫抖着迎來了高潮,就像一塊完好的玻璃掉落在地面上,瞬間散成了碎片。
樂陽跟着也低吼一聲,伏在女人的背上,緊緊地摟住女人的腰胯,臀部一抖一抖
地射了個痛快。

  兩條疲憊的大魚,并排躺在噴頭下面的地闆上,喘着粗氣,任由溫熱的水流
沖刷。浴室裏充滿了蒙蒙的霧氣,溫暖得很不真實。 第二十章别後自難忘

  兩人洗完澡出來,在客廳的沙發上摟抱了很久,說着那些在日後想起來都會
傻笑的話,直到小芳菲的哭聲把他們分開了。逗了一會兒孩子,看看都快到十二
點了,肚子裏空空地餓得厲害,樂陽不得不依依不舍地再次表示了他要走的意思
——盡管他并不想走,可是既然有言在先,再翻悔也來不及了。

  楊豔琴抱着孩子一直送他下樓來,一直送到了小區門口,他們打算就在這裏
告别。可是不巧的是,卻在那裏迎面遇見了秀姐和她的三個孩子,還有水兒。那
個叫露露的小女孩看到樂陽,開心得不得了,像隻小鳥一樣跑過來抱住他的腳。
當露露聽到說叔叔要回家的時候,便死死地抱住樂陽的大腿撒起嬌來,不願意讓
他走。還有水兒也摻合進來了,拉着他的手一個勁兒地勸他多玩幾天,說他是
「多麽有趣的男人」。水兒眉飛色舞地,表情輕佻暧昧,搞得樂陽很不自在。秀
姐把孩子哄開了,水兒還拉着樂陽的手不放。楊豔琴終于看不下去了,惱怒地瞪
了水兒一眼,拉着他的手快走了幾步,樂陽才擺脫水兒過分熱情地挽留——雖然
他很享受這種待遇并樂意跟她調情,但是在楊豔琴面前,他還是不敢太放肆,也
許,就連他的内心深處,也默認了這段親密的關系。楊豔琴堅持要陪他到公交車
站,他同意了。

  「我覺得水兒對你有意思。」在去公交站的路上,楊豔琴一直悶悶不樂,突
然開口來這麽一句。

  「哪有的事?這是不可能的啦,我隻是一個……」他本來想說「嫖客」,但
是公交站牌前有很多的人在等車,隻好硬生生地把話咽了回去。

  「你就瞧着吧,我是女人,我難道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女人很有把握地說,
語氣中又是惱怒又是嫉恨。

  上了車之後,他在座位上還看見她站在站牌前面,一個勁兒把那隻空着的手
揮舞起來,向他告别,時不時地伸到兩隻眼角上抹一下。不知道爲什麽,他也覺
得眼眶裏潮乎乎的——他也搞不懂自己爲什麽要離開,自己差不多也算是無家可
歸的人了,也許就僅僅因爲她是一個妓女還是别的,好像又完全不是這樣,他也
說不清楚——從昨天晚上睡着之前,他就莫名其妙地堅定地認爲非走不可,這真
是令人費解,莫名其妙。

  樂陽下了公交車之後,并沒有徑直回到姑媽那間空蕩蕩的屋子,他害怕那種
孤寂的感覺。所以他在離屋子不遠的街角徘徊了很久,最終選定一家餐館走了進
去,要了一碗大份的肉片湯坐到角落裏,慢吞吞地吃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出來,
他隻是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再快一點。

  街道上灑滿了夏季奢侈的陽光,亮晃晃地耀人眼目,而樂陽卻百無聊賴,拖
着行屍走肉一般的軀體,就像一隻背着大大的殼的蝸牛,在大街小巷漫無目的地
遊走,他甚至能聽到身體裏孱弱的靈魂在微弱的喊叫。街上奔跑的車流、穿梭的
人群絲毫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這些熱鬧和繁華都與他無關,他隻是獨身一人。
樂陽最後去的地方是公園,在那裏找了一個人迹罕至的地方,呆在陰涼的樹蔭下,
一直待到天空布滿了五彩斑斓的流霞,才起身拖着沉重的雙腿慢慢地往回走回去。

  回到那靜得讓人恐慌的屋子裏,樂陽電視也懶怠打開,像具死屍一樣一動不
動地躺在沙發上,呆呆地看着天花闆。在那一刻,他才意識到在離開楊豔琴的這
段時間裏,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她,甚至沒有辦法不想她,隻是他在刻意地
回避自己的真實的内心罷了。人生就像一場讓人意外的電影:溫妮就那樣走了,
盼盼就那樣走了,電話也無法打通,大概從此便杳無音訊,可是他卻萬萬沒想到
這樣一個女人出現在了他的生命中——她是一個妓女,也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媽媽
——樂陽幾乎肯定她愛上了幾乎一無所有的他了。

  作爲樂陽自己,他卻害怕這份愛,他将自己的内心深深地藏起來,也許他害
怕再次失去,他害怕這無常的玩笑。所以當楊豔琴躺在他懷裏,一邊悄聲地向他
訴說「我愛你」的時候,他控制得很好,沒有回報出同樣的熱情來。剛開始隻是
單純的錢色交易,他隻是要她的身體——就這樣,然後他卻發現她的身體裏有種
讓他驚心動魄的東西,讓他陷入肉欲的泥潭中無法自拔。在女人主動免費獻身、
完完全全地把自己身體交給他之後,他的自信心曾一度一反常态地高漲,直到此
刻還在内心深處留有那種虛幻的餘波。他甚至開始覺得自己是一個幸運兒,一個
孤獨的心靈探險者。

  在檢索他對楊豔琴的感情裏,除了激情的因素之外,他還發現别的東西——
同情。她說的她自己的那些遭遇,都深深地喚起了他的同情心。他看得到楊豔琴
像個初戀的女孩那樣傻傻地微笑,笑得那麽無知而又天真無邪,還有她的哭泣聲
和淚水,甚至她身上穿的松松垮垮的廉價内衣……這一切都讓他同情。不過關于
她講的那個小芳菲的爸爸——「吳華」的故事,他根本就不怎麽相信,不過他也
不太在意,把它當着善意的欺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遲早會找到一個适當的
機會,告訴她他早就知道她編的故事是多麽拙劣,用一種聰明而溫和的方式。

  在他睡着之前,他終于爲自己莫名其妙地離開找到了原因:他也許是覺得這
一切似乎太快了,快得讓人難以置信,雖然他最終還是得親口告訴她「我也愛你」
這句話,但是絕不是現在,他得等等,等溫妮給他留下的傷口愈合;他得再看看,
他和楊豔琴究竟是不是真的适合在一起——不隻是做愛,還有生活。現在還是夏
天,時間對他來說突然變得很多很長,完全用不着這麽着急告訴她。

  大約是半夜三點鍾的時候,樂陽被電話吵醒了。這麽晚了還會有誰打電話來
呢?他心裏嘀咕着,他并不怎麽讨厭這個電話,即使打得不是時候——他太需要
有人給他打電話了。一想到有可能是楊豔琴打來的,腦袋就神奇而迅速地清醒起
來,并準确地抓到了電話——他以前老是要找它很久。

  「嗨,樂陽嗎?」一個愉快的女聲,不是的楊豔琴的,也不是溫妮的,從稚
嫩而悅耳的聲音聽來,比她們的年紀還要小些。

  「嗯……我就是,我一時記不得你的名字了,真不好意思!」他說,急速地
在腦海裏搜索着和這個聲音匹配的名字,他在上海認識的女的寥寥可數,一隻手
掌的指頭就能數得過來。

  「呃,你也真是……」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不高興,不過馬上恢複了之前愉
快的聲音,「我是水兒!」

  「嗨,我說呢,可是你怎麽……你怎麽有我的号碼?」他可記不得他什麽時
候給他留過電話号碼,盡管他确實想過那樣做。

  「……這個嘛……」水兒沉吟着,馬上又快速的回答了,「當然是給豔琴姐
要的啦!」她說。

  「哦,是這樣啊。」他說,這個理由可不怎麽好,楊豔琴根本不會把電話給
她,關于這一點樂陽最清楚不過了——從在小區門口分别時楊豔琴惱怒的表情上
就可以很容易知道,不過樂陽還是沒有打算揭穿水兒,「這麽晚了,你還沒睡啊?」
他說,一面對着話筒傻傻地微笑。

  「唉……」水兒歎了口氣,「今晚真不走運,有時候就這樣,一個人也沒有
……」

  「等等,你是說你沒在家裏,還在——」他本來想使用「拉客」這個詞,可
是覺得對她不算尊重,所以頓了一頓,「……外面?」他松了一口氣。

  「是啊,當然了,從來沒有這樣倒黴過,從十二點一直等到現在,都三個小
時了,還沒有……」水兒的聲音不再那麽興奮了,變得有些低落起來,樂陽猜想
她也許隻是急于找到一個訴說的對象,「這還不是最倒黴的,現在這個路段已經
沒有出租車了,倒黴死了——」她好像帶着哭腔,還有跺腳的聲音。

  「那可怎麽辦?」樂陽知道要是有客人的話,住處就一起解決了,可是客人
也沒有,水兒可能真要露宿街頭了,「你附近有什麽朋友嗎?」他不由得也替她
擔心起來。

  「要是有朋友我就不敢打擾你了,我就是想問問……」水兒似乎在猶豫着究
竟該不該說出來,「問問能不能在你那湊合着住一晚?」她怯怯地問。

  「那倒沒什麽問題,你知道的……」樂陽覺得還是不說的好,免得讓那傷感
的回憶泛濫起來,「問題是,我這裏離豐莊路橋不近,你要是走過來,那還不如
……」其實是很遠,打出租車都要半個小時左右,他本來想說服水兒就近開個旅
店住算了——她無法自己走過來的,這種主意由他說出來可不明智,有點敷衍拒
絕的意思。

  「哎呀,那可怎麽辦呐?」水兒也着急起來,「你那邊就沒有出租車?我是
說,能不能幫我找一輛,來回的錢我給,隻是要麻煩你了。」

  「這裏比那邊還難攔到出租車,也許也沒有了,這不是錢的問題……」樂陽
也無可奈何,他是知道的,要攔到出租車,隻有步行到公園那邊去,那可不近。

  「唉……這可怎麽辦呀?」水兒帶着明顯的哭腔,「好吧,好吧,還是謝謝
你。」她失望地挂了電話。

  樂陽能想象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樣子,他突然想起來,姑媽有個摩托車,
剛來上海的時候見她騎着出去過一次,後來就沒看見她騎過,不知道還在不在屋
子裏,隻能碰一碰運氣了。他迅速地穿好衣服趿了雙拖鞋,把溫妮留下的鑰匙和
自己的鑰匙一并抓在手裏,急匆匆地沖向客廳那頭的儲物間。還好,鑰匙沒有全
部試完門就打開了,他大喜過望——那輛上海幸福牌老式摩托車靜靜在躺在雜物
中間,不遠的牆角還有一壺用了一半的汽油。他趕緊給水兒打了一個電話,她說
她在橋下面等着他。




               【待續】
2015-9-28 14:3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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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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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作者的文笔深厚,人物写的也生动,坐等更新!
2015-9-28 23: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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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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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第2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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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14210


            第二十一章可笑的約定

  晚上的風真涼,樂陽不得不把衣服裹緊了拉上拉鏈。幸運的是,這輛看起來
破破的「古董」成功的啓動後,減損還不錯,一切正常。他随便拍了拍坐墊上的
積下的灰塵,一屁股跨了上去,在昏黃的路燈下面,朝着豐莊路駛去。

  經過那些繁華地段的時候,那些高樓的燈飾徹夜金碧輝煌着,還是有一些出
租車從車道上跑過的,人行道上遊走着稀稀落落的面目模糊的人,還有那些通宵
營業的大酒店門口,停滿了漂亮的小汽車和普通的出租車。濃妝豔抹的女人們,
她們穿着鮮豔刺目的服裝,從車裏下來,優雅地提着長裙的裙擺,在男士殷勤的
陪伴下,像一個個備受呵護的公主,婀娜地朝酒店燈火輝煌的酒店門廳走進去,
有一些喝醉了酒的人三三兩兩地搖擺着身子從裏面出來,互相友愛地攙扶着鑽進
了其中的一輛車裏,随着發動機的轟鳴聲消失在黑暗的深處……仿佛在那裏,上
海的夜從來不曾睡去。姑媽的房子已經在城市靠邊的地方,樂陽沒在夜深的時候
來過這些地方,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這個城市起伏着一層又一層無法捉摸的
暗流,紙醉金迷而又動蕩不安。

  離豐莊路橋越近越感覺蕭索起來,仿佛那裏是一個被人遺棄的角落。樂陽放
慢了車速,開始左右掃視,還好根本就沒有什麽人,他沒費多大勁就在人行道邊
的一叢灌木叢的陰影下發現了水兒的身形:她蹲在那裏蜷縮着垂着頭,聽到摩托
車的聲音的時候她擡起蒼白的臉來,像極了一隻受驚的流浪小貓。她隻是警覺地
擡起頭來看了看,并不作聲,直到樂陽把夾克的頭套放下來,叫了一聲「水兒」,
她才從陰影裏站起來,踉踉跄跄地奔向摩托車,彩色條紋的裙裝在昏黃的路燈下
面鋪展開來,像一隻豔麗而頹廢的彩蝶,肩上挎着一個桔黃色的小巧精緻的小挎
包。

  「來吧,上車吧!」樂陽把摩托車靠邊停好,水兒把屁股一歪坐了上來。

  一路上都沒有什麽話,隻有耳邊「嗚嗚」的風聲。「楊豔琴在幹嘛?」大約
快到一半路程的時候,他用一種很不經意的語調問水兒。

  「她今天沒有做生意,」水兒回答說,一邊把手從後面摟住了樂陽的腰,把
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怎麽問起這個來了?」她奇怪地問。

  「呃……」他隻是想知道楊豔琴在幹嘛,聽到水兒這樣說他禁不住有些開心,
心裏開始一廂情願地覺得這都是爲了他,「沒什麽,就是問問!」他心虛地說。

  「你不會是想她了吧?」水兒調皮地調侃。

  「還沒到那個程度啦,亂說。」他慌了一下,口不應心地說。

  「咯咯,這算是承認了吧,那是到了哪個程度了?」她又問。

  樂陽不願意再說這個問題,沉默着不說話了,隻是把速度加快了好多。水兒
在身後摟得越來越緊,胸前兩小團軟乎乎的肉隔着衣服貼在他的身上,把他的背
粱暖得熱乎乎的。

  「你真好,這麽大晚上,冷飕飕的天……」水兒喃喃地說。

  「你說什麽?!」樂陽大聲地問,發動機的「嗚嗚」聲和「呼呼」的風聲蓋
過了水兒嬌弱的聲音,他聽不見,隻好減下速來。

  「我說!你——真——好!」水兒把脖子伸着,夠到他的耳邊大聲地喊,完
了把一邊臉側着緊緊地貼着他的肩胛。

  樂陽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響,一個不留神,前輪斜斜地往人行道上撞去,
「見鬼!」他連忙扭過方向盤來,堪堪避過了路燈杆子,吓得他一身冷汗。

  「長時間不騎車了,沒有手感了!」他說,他以爲水兒也被吓得不輕。聲音
裏有些慚愧。

  「我問你,你昨天晚上什麽意思?」水兒不以爲意,根本不理會他在說什麽。

  「什麽?什麽意思?」這回他有了教訓,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

  「是誰……誰捏了我的屁股!」水兒搖着頭尖叫着,「别說你不承認,我可
記得清清楚楚的哩!」

  「呵呵……」他幹笑着,連辯駁的餘地都沒有,「快到了啊!」遠遠地看見
了夜色中的房子的輪廓,他想把話題往别的地方引。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個壞蛋,」水兒緊追着這個問題不放,「超——級—
—大——壞——蛋!」她放開嗓子大喊,高亢的女聲在夜空中傳開去。

  「噓——」這一喊讓樂陽的心慌慌地亂起來,「你是怕警察聽不見?」

  「你怕什麽,你才捏了女孩的屁股一下,警察就要抓你了?」水兒說,聲音
明顯變小了,可是多了一種頑皮的味道在裏面。「又沒有強奸别個,你虛火啥呢?」

  「你沒聽說' 猥亵婦女' 也是犯罪行爲,我承認我就是壞蛋好了,隻是求你
别在那麽大聲嚷嚷啦,好麽?姑奶奶!」他還真怕把夜巡的警察招來。

  水兒在身後一陣大笑,爽朗的笑聲清脆悅耳,要是有人看到他們的樣子,準
以爲他們是一對夜歸的情侶呢!

  姑媽所在的那幢房子的輪廓漸漸地清晰起來,「我說,壞蛋,你要我怎麽報
答你哩!」水兒說,他聽得出來她在開玩笑。

  「我倒是沒有什麽要求,你非要報答的話,嘿嘿,」他奸笑着在樓口刹住了
車,「非要報答的話,以身相許我倒挺樂意!」他扭頭對她說,她正從車座上跳
下來,站在空地上把屁股拍得「撲撲」響。

  「你倒想得美,我還不如住賓館還劃算些,做一單生意……」水兒把屁股上
的灰塵拍了拍,轉過頭來,樂陽已經推着車子到了門前,正從懷包裏掏鑰匙,也
不知他是沒聽到還是不在意。

  水兒往身後看了看,遠處的燈火影影綽綽的讓人害怕,她趕緊快跑幾步朝樂
陽奔過去,高跟鞋撞在地磚上,「咔哒」「咔哒」地直響。

  「你怎麽把門關上了?」水兒驚訝地說,樂陽把摩托推到客廳裏面後,轉身
撞上門出來了。

  「帶你去睡覺啦!」樂陽往二樓上就走,「我姑媽到女兒家去了,房間正好
空着的,你真走運!」他一邊上樓一邊解釋說,水兒隻好跟在後面上來。

  「可是……可是……」水兒喘着氣說,樂陽走得快,她跟在後面有些吃不消,
到了門口已經有些氣喘籲籲的了,「你不是說要以身相許麽?熟人,打五折,三
百,你看怎麽樣?」水兒看着他把鑰匙插到了鎖眼裏面。

  樂陽的手哆嗦了一下,這個價格按那個莎莎說的陪夜的标準算是很低了,隻
是他身上确實還差二十多塊錢,所以他雖然心裏覺得遺憾,卻裝作鎮定自若地把
門打開了。

  「怎麽樣?」水兒見男人還沒回答,笑吟吟地問,「啊——」客廳的燈剛剛
打開,她就尖叫起來蹦到樂陽的身後,緊緊抓住他的手臂躲在後面,一臉的驚恐,
把手指着廚房那邊哆哆嗦嗦地說:「老……老鼠!」

  樂陽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兩隻老鼠一前一後,正慌慌張張地沿着煤氣
管往上爬,「叽叽」地叫着,從抽風口爬出去了,隻剩下風扇在緩緩地轉動。
「你看你那膽兒!人家老鼠在談戀愛,你壞了人家好事,還沒責怪你呢!」他哈
哈地笑了,瞥了水兒一眼,領着她朝姑媽的卧室走去。樂陽有些想不明白:她可
以在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呆上兩三個小時,卻會害怕老鼠。

  樂陽正要跨進去開燈,另一隻手臂卻被水兒拽住挪不動腳步,「我不要一個
人在這裏睡啦!不要!」水兒搖着他的手臂撒起嬌來。

  「可是我下面也有老鼠啊!」樂陽說的可是實話,「老鼠比二樓還要多些,
你知道!」他攤開手無奈地說,以前溫妮老是說下水道有老鼠爬上來,他總是不
信,後來自己親自撞見了好幾次,才信了。

  「你不會還要讓我一個睡吧?到了下面……」水兒的眼神中驚恐還沒有消退,
「你真狠心呢!」她看着都要哭起來了。

  「那必須狠心呀!我可不敢跟你一起睡,萬一我忍不住了,三百塊錢我确實
付不起了,」樂陽漲紅了臉說,三百塊錢都給不起,真是丢死人了,「我知道,
已經很低……」他低聲嘟哝着。

  「哈哈,你還在想着這個呐!」水兒笑起來,兩排白白的牙齒從嘴裏露出來,
「要不這樣吧,你就算可憐我,和我睡一張床,要是你先動手的,就付錢,沒有
就欠着;要是我先動的手,就免費,你看怎麽樣?」她搖擺着上身,不安而又可
愛地說,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

  「那隻有這樣了!」樂陽無奈地說,其實他也巴不得這樣,盡管據他所知,
讓女人主動的概率非常小,但是這種可能性還是存在的。 第二十二章水兒不安


  也許是爲了表示自己對那可笑的約定的重視,水兒沒有脫掉裙子就鑽進被子
裏,還和他保持着适當的距離。

  和一個陌生的女子睡在溫妮的床上,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但是他卻出奇的感
覺刺激,也許是這個約定鬼使神差地讓整件事成了一種诙諧的挑戰。

  關了燈之後,樂陽開始像個耐心的獵手在黑暗中潛伏着,期待着奇迹會發生
……可笑的是——日後想起來——他當時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麽就睡着了,仿佛
清醒和睡夢之間并沒有太分明的界限。

  等到樂陽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裏黑咕隆咚的,過了幾秒鍾他才反應過來,
原來是内褲裏多了一隻手——就是是這隻手讓他醒過來的,溫熱的手掌正覆着沉
睡的肉棒和陰囊。

  樂陽心裏一陣暗喜——到底還是忍不住了,這可不管他什麽事——反正他們
有約在先。樂陽想了一想,覺得還是一動不動的好。

  接下來水兒的反應卻讓他失望起來,原本以爲她會慢慢地撫弄或者輕輕地按
壓什麽的,可是卻沒有——水兒的手掌隻是伏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倒是樂陽自
己,或者說隻是他的命根子把持不住,在女人的手掌中不安分地舒展開來,慢慢
地把女人酥軟的手掌頂起來,越來越大……

  「咦……」水兒在身後輕輕地低吟了一聲,聲音中還帶有濃重的睡意,手掌
卻驚慌地從内褲中竄出來,飛快地逃到後面去了。

  看來是自己在想入非非罷了,水兒根本就不是有意爲之,她隻是在睡夢中不
經意地摸到他的那兒而已,可能是沿襲已久的習慣使然。樂陽正在失落的時候,
他感覺到水兒動了動,像是撐起身來看手機上的時間什麽的。就那麽動了動,又
重新保持着之前的距離在她身後躺下了。不過這次再也沒有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就連輕微的呼吸聲也不曾聽聞,似乎是故意屏住了呼吸似的。

  水兒肯定沒有睡着,他想。她有可能再爲自己不經意的行爲在羞愧自責,又
或者隻是在思量那勃起是不是男人刻意而爲之。不管怎麽說,水兒極有可能正在
憑借呼吸聲來判斷樂陽究竟是不是睡着的。樂陽的呼吸聲變得均勻起來,連他自
己也覺得可笑,用氣流把鼻腔吹得「呼呼」響同時又要顯得自然,這還真不容易。

  過了一會兒,就在樂陽正要打算放棄這種無謂的嘗試的時候,水兒的手輕輕
碰了他的胯骨一下,極快的一下。他還來不及确定這究竟是不是幻覺,那手又縮
回去了。又過了幾秒,那手又伸過來了,像條光滑的蛇一樣從後面環過他的腰際,
貼着小腹蜿蜒而下的時候,樂陽感覺得到她的指尖在不确定地顫抖,遲疑着紮進
了他的内褲裏面。

  哦,他的心裏呻吟了一下,小腹上癢酥酥的,他得忍住。那鬼鬼祟祟的手掌
越過他的毛從,指甲抵住了肉棒的根部,在那裏遲疑了一下,像在感受着什麽—
—肉棒雖然已經勃起過,但是已經開始打算衰退,不過這一點也不妨礙那纖纖的
手指纏繞上來,隻是硬度上打了折扣。那手也就那麽一握,便極快地松開來,仿
佛探路的前哨得到了可靠的消息,準備馬上撤回。

  就在手掌往後縮着、準備原路返回的那一刹那,樂陽成功地抓住了這隻手掌,
緊緊地按住。

  「我可抓住你了!」他轉過朝着黑暗中的水兒說,聲音裏滿是得意的調侃。

  水兒「嘤咛」一聲,使勁兒想把手給抽回去。他可不能讓這「證據」白白地
溜走,牢牢地抓住不讓她掙脫開。

  他伸出一隻手來把床頭燈「啪」的一下打開,晃眼的燈光讓水兒無處遁形。
樂陽眯着眼睛看着她羞愧地把臉往被子下鑽,索性把被子揭開來,「我看你往哪
裏躲?!」他得意洋洋地說。

  「好啦!好啦!」水兒把手遮着臉龐,連聲告饒,「是我錯了,還不行麽?」
她伸手去抓被子蓋住她的下半身,雖然她沒有脫掉裙子睡覺,裙子卻不知什麽時
候皺縮起來,露出兩截蓮藕一般白晃晃的腿子來,那可是樂陽垂涎許久的東西。

  「認錯就完事了?啊,我可饒不了你,」樂陽把她的另外一隻手從臉上拿開,
她的臉已然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

  「那你要怎麽辦?」她怔怔地看着他,臉上嬌羞不勝,聲音柔柔弱弱地。

  樂陽把手伸向的胸部,「水兒,可以嗎?」他柔聲說。

  水兒沒有說話,眼簾垂下來,掙開被他抓住的那隻罪惡的手,掙紮着在床上
坐了起來。她把頭埋在膝蓋中間,空氣一時間凝固了,變得尴尬起來。

  「好啦!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啦,等我發工資了,你什麽時候過來拿都可以!」
樂陽終于沉不住氣了,沮喪地說,「要是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你的!」他看
見水兒沒反應,翻身坐回自己這邊,伸手去拉被子——他準備放棄了。

  水兒卻伸出手來按住被沿,擡起頭來,咬着嘴唇怔怔地看着他,那灼灼的目
光讓樂陽的臉發起燒來,她終于放松了嘴唇,「我就那麽說說,你就當真了?我
是做這個的,我需要錢,你知道嗎?……」

  「我知道。」樂陽點了點頭。

  「可是,我也不是不講信用的人,我們既然有約定,我會遵守的……」她瞥
了樂陽一眼,裂開嘴淺淺地笑了,「難道你不願意?」她看着樂陽垂頭喪氣的樣
子,歪着頭問。

  「什麽……不!我願意!」樂陽一個激靈,趕緊從失望中回過神來,及時地
給她笑了一個。

  「我還有一個要求,一個小小的請求!你能答應麽?」水兒眨巴着漂亮的眼
睛說。

  「呃……你說吧,我答應你!」樂陽覺得除了點頭,除了答應,似乎沒有别
的選擇了。

  「你能不能溫柔些!」她把嘴伸到他的耳朵邊,咯咯地笑着說,「我剛才摸
過你那裏,你那裏太大了!」

  樂陽開心地笑了,他又一次感到了自信和自豪,「我會的,我一直都是很溫
柔的,做那事的時候,我都那樣……」他抿了抿幹燥的嘴唇說。

  「真好……」水兒放平了膝蓋,抓住散亂在大腿上裙擺,把雙臂輕輕地向上
擡起,從頭上把裙子脫了下來。

  當她的身子向上伸展的時候,他看到水兒那一身光瑩如雪的肌膚,還有纖細
柔弱的腰身——那是溫妮和楊豔琴再也不會擁有的,整齊的小巧的肋骨,流蘇形
的身體的曲線浮凸有緻。等到她優雅地彎着手臂,把乳罩的肩帶從完美的肩頭上
拉下來的時候,鼓鼓尖尖的小乳房随着文胸的剝落呈現在了樂陽眼前,仿佛一對
嬌小的乳鴿,驕傲地把嘴巴朝向前方。

  看着這個渾身上散發着青春氣息的女孩,她就在他身邊不到半尺的地方,雙
手交叉着抱在胸前,像花朵一樣傳播着迷人的芳香,樂陽的心就像小鹿亂撞似的
「砰砰」亂跳個不停,呼吸也跟着變得急促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朝她慢慢傾斜
過去,突然一下子把她撲倒了。水兒「嘤咛」仰面倒在床上,雙手還緊緊地護住
胸前那對小乳鴿。

  樂陽并不急着把她的手拿開,而是轉向她唯一的遮羞布——那方镂空鑲花邊
的蕾絲小内褲,和乳罩一樣是淡紫色的,他扯着它沿着不安扭動的長腿上拉下來,
一直拉出了腳踝外面。

  在床頭燈的暖洋洋的橙黃色的光線中,他看到了那天早上瞥見的神秘花園,
可是感覺卻完全不一樣:好像大腿根部的肉色也沒有那麽黯淡,隻是淺淺的淡褐
色;陰毛也沒有那麽黑,亂糟糟地卷曲着,泛着蜜黃色的光亮,透過毛從隐隐約
約地看的見陰阜上白白地肉色;那條迷人的溝縫的中央,有兩小片的淺褐色的肉
瓣伸出來,看起來就像蝴蝶的兩隻翅膀——這裏和樂陽見過的都不一樣,不論是
溫妮還是楊豔琴,就連莎莎,都沒有這麽肥厚的外陰唇。

  樂陽吞了一口唾液,伸出兩個指頭分開那柔弱的蜜瓣,像剝開一個小桔子的
的瓤肉似的,輕輕地分開來。那條縫兒緊張地蠕動着,不情願地被手指撐開了。
随着被撐開得越來越大,由外到内的顔色由深入淺,由淺褐而變成酒紅,最後變
成了水亮亮的粉紅。那一小簇粉紅鮮嫩的肉褶像花朵的嫩蕊甜美地濕潤着,充滿
了生命,顫動得尤其明顯,仿佛嬌羞的少女見了陌生的客人就要躲進門廳裏去,
把那細小的穴孔掩蓋了。爲了一探究竟,樂陽縮回了一個手指,用中指朝着花蕊
的中央探進去,指尖剛剛觸及到那濕漉漉的肉褶的時候,水兒就迷迷糊糊地哼了
一聲,把兩腿蜷曲起來又繃直了。

  幾乎和女人夢幻般的呻吟同時,樂陽的指骨陷入了軟軟的小穴之中,被暖暖
的肉褶包裹着,像被一張沒有牙齒的小獸的嘴巴銜住了,緊張地吮砸着。他的手
指開始熱烈地回應着它,淺淺而細緻地抽動起來,激起一片脆弱的嬌吟聲,飄蕩
在房間的每個角落裏。不大一會兒,裏面就水漣漣地發出「嘁嚓」「嘁嚓」的聲
響來,水兒「嗯嗯」地叫着,聲音變得更大了些,雙腿難受地扭動着,全身都在
微微地顫抖。

  在水兒再也承受不了的時候,她把樂陽那隻侵略的手抓住了,從兩腿之間抽
出來,牽引着他把身子壓倒在她柔弱的身軀上。她抓着樂陽的手掌,覆在她嬌小
玲珑的乳房上,乳房不大,隻消一隻手掌就差不多能覆滿了,可是卻軟綿綿地很
有肉感,從那玫紅色的乳頭可以看得出來,這對小蟠桃已經成熟了。

  玫紅色的乳頭盈盈翹立,如同熟透了的野葡萄一般剔透誘人,糙糙地蹭着樂
陽的掌心,細小的顆粒擦得手心癢癢的,使他又疼又愛,不由自主地捏弄起來。
水兒攤開手來,把胸脯完全交給了他,自己閉了眼享受着這溫柔的愛撫,咬着下
嘴唇随着手掌的節奏慢慢地喘息起來,少女那芳香的氣息熱乎乎地噴灑在樂陽的
臉上。

  樂陽看着她的臉,觀察她臉部的每一個微小的變化,聽着她急促地喘息,不
住地在她的胸上變換着力度揉弄着,輕輕地抓扯着,兩團細滑柔膩的肉團在他的
手掌中變了形,不斷地恢複原來的形狀,又歪咧開去……在這循環往複的揉弄下,
開始慢慢地鼓漲起來,越來越有彈性,鼓鼓地脹滿了手心,随之升起的還有他小
腹深處的欲望,就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潮,拍打着欲望的堤壩。

  「啊……啊……」水兒終于把緊咬的嘴唇松開了,撩人的喘息終于化作了聲
聲嬌吟,從那焦渴的口中不間斷地發出來。

  樂陽松開乳房,擒住她攤開在床上的雙手,就像擒住一隻小鳥柔弱的翅膀,
俯下身來把嘴唇貼上去,密密實實地貼着,用一個長長的吻,打開了她寂寞的嘴
唇,把舌頭探了進去,一點一點地填滿了溫香的口腔。她那片香軟糯滑的舌頭一
直往後退着,直到發現退無可退,直到發現男人的貪得無厭,才着急地抵回來,
試圖找到一個可以自由活動的空間,不曾想卻被男人的舌頭順勢卷了出來,緊緊
地含在口中,一時脫不得身,隻好任由男人吮咂上面生出的甜美的津液。

  「水兒,你真美……」樂陽松開了她的舌頭,喃喃地說着,跪在她的腿間把
她的雙臂抓住,把她從床上拉起來。

  「你的胸真漂亮,怪不得豔琴姐粘着你不放呢?」水兒被拉着慵軟地立起上
身來,張開眼看見男人胸前結實地肉塊,輕佻地用指尖觸了觸,「那個騷貨……
便宜她了。」她輕輕地掬住男人的乳頭嫉妒地說,嘴唇上還殘留着樂陽的唾液,
油油亮亮的就像打了太多的唇膏。

  「更好的在下面呢!」樂陽嘟哝着,彎下腰去摟着女人的臀部,摟到大腿上
來坐着。

  她推着他的胸脯,低頭往下面看了一眼,嬌叫了一聲「啊喲」,「好大,怎
麽都這樣大了?」她驚慌起來,腳掌撐着床面就要站起來。

  羊肉就快到了老虎嘴邊,樂陽豈能讓她說走就走?雙掌緊緊地鉗住他的胯骨,
使她動彈不得,「現在怕了,來不及了!」他沉着臉說。

  「……你……你說過要溫柔的。」水兒無力地癱在他的懷裏,把臉埋在他的
脖頸間,搖晃着摩挲起來,「你幹豔琴姐,也是這麽狠的?」她說。

  「是啊,她喜歡得很哩,不狠她還不樂意了呢!」他把女人的屁股提起來拉
近小腹,女人攀着他的雙肩,遲遲不敢落下來。

  「她是她啦,我是我,」她緊緊地摟着樂陽脖子,把上身提住,使他按不下
去,「生個孩子和沒生過孩子的,當然不能比了……」她着急地說。

  「好啦,又不是處女,害怕成這個樣子,」他的龜頭被毛茸茸的陰阜壓着,
癢癢地難受,早就等不及了,「來吧,我會溫柔的,剛才說着玩的哩!」他柔聲
說。

  女人遲疑了一下,終于相信了他的話,抱着樂陽的脖頸的手漸漸松弛下來,
搖動着臀部尋找那光滑的龜頭。當龜頭抵住了濕哒哒溫熱的穴口的時候,她轉動
着屁股磨了一下,龜頭就陷入了溫暖的巢穴之中,她開始緩緩地沉下身去,同時
張着嘴準備迎接疼痛而叫喊。

  龜頭沿着滑滑的穴道順利地滑到深處,她最終把臀肉松懈下來的時候,隻是
長長地「噓」了一口氣,沒有痛到叫起來。

  「你是……是我的了!」她喘着粗氣說,「好大,好硬,脹得……舒服……
舒服。」

  樂陽感覺自己被肉腔暖暖地包圍了,龜頭低着穴底的軟肉,麻麻地癢起來,
忍不住挪着她的臀部動了動,她便心領神會地搖動起來,動作娴熟而優雅,同時
仰着頭發出喑啞的呻吟聲來,像若有若無的細浪蕩漾着,漂浮在房間的空氣中。

  爲了遵守諾言,樂陽強壓住狂野的獸性,和水兒耳鬓厮磨,溫柔地纏綿地迎
來送往,雖然失卻了快意的發洩,但也甜蜜舒爽,讓人渾身通泰。鼓溜溜的乳房
在堅實的胸肌上來回摩擦,在兩人的身上擦出快樂的漣漪,直到湧動的激情化作
汗水濡濕了他們的軀體。

  在這沉沉的深夜裏,房間裏的空氣變得黏稠起來,腿胯中間的水越來越多了,
在男人的陰囊上、在女人的陰阜上肆意地流淌塗抹,發出一波波「嘁嚓」「嘁嚓」
聲,在這淫靡而誘惑的聲浪中,一股熟悉的感覺漸漸在兩人的小腹間聚集。

  沒有張揚的呻喚,隻有顫抖的吟哦;沒有粗犷的低吼,隻有沉重的喘息。不
知過了多久,女人把汗涔涔的頭蕩回來,在男人的耳邊嗫嚅着說:「我要……要
到了。」緊接着甩着淩亂的頭發瘋狂地扭動起來。

  所有收斂的激情,所有被屏住了的叫喊,還有那些隐忍的聲響……都在這一
刻爆發出來,一時間,房間裏充滿了女人的狂野的呻吟,充滿了男人沙啞的低吼,
充滿了胯間「啪嗒」「啪嗒」的聲響,還有床鋪震動的「吱嘎」聲……這些所有
的聲音混合成情欲的激流,奔湧在兩個人的血管裏,讓他們失去理智,讓他們癫
狂。

  這種狀況并沒有持續多久,一股風暴在他們的小腹下卷起,席卷而過他們汗
水淋漓的軀體,讓他們先後痙攣着繃直了身體,在那短暫的死一般的靜寂中,快
樂的源泉噴湧而出,混合着發出快樂的「咕咕」聲。

  「啊,啊——」樂陽的強壯的身軀仿佛失去了某種神秘而必要的支撐,悶哼
着往後倒下了。女人失去了倚靠,就像被狂風吹折了的稻苗,倒伏在了男人的胸
膛上,就如倒在寬曠肥沃的土地上…… 第二十三章粉色金屬球

  第二天早上,水兒還在熟睡,樂陽就起床了——有好幾天沒有開火了,他得
去買些菜回來,要不沒法招待「客人」。到菜市場轉了一圈,買了些瘦肉和蔬菜
回來放到廚房裏,走到房間去看了一下水兒。他的腳步聲吵醒了她,水兒張開眼
睛看了看,又轉過身去繼續睡着了。

  轉身回到廚房門口的時候,他有些手足無措,天天看着溫妮做菜那麽輕松,
自己卻犯難了,不過事情都有第一次,他鼓起勇氣走進了廚房。正當他打了一大
盆水,把菜和肉剛洗幹淨撈出來的時候,電話在褲兜裏響了。

  「喂,樂陽!」電話那頭是興奮的聲音,「你在幹嘛呢?」

  「我在做飯,呵呵!」迄今爲止,他一直在等這個電話,所以顯得很開心。

  「啊哈,你還會做飯?」她驚訝地叫起來。

  「是啊,有什麽法子呢?以後都要一個人做飯了,日子長着呢。」他聽到女
人驚訝的聲音,心裏止不住有些驕傲起來。

  「快放下吧,别嘚瑟了,我都給你做好排骨湯了!」楊豔琴柔聲說,像對一
個溺愛有加的兒子說話的語氣。

  「嗬。這麽好?我還沒開始做哩。」排骨湯可是他最愛吃的菜之一,他很開
心,「可是……有朋友在一起。」他說。

  「咦!朋友……男的還是女的?」電話那頭緊張起來,急切地問道。

  「……呃……」他的心緊了一下,「男……男的啦,哪會有什麽女的?」他
用手捂住了話筒,看了看房間門口,小聲地說。

  「那……」女人有些失望,「連你那朋友一起叫過來吧,人多吃飯香些!」
她熱情地說。

  「那樣多不好啊!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再說他要忙着去上班呢,我想,你也
不喜歡多一個人吃飯……」他的眼角瞥見水兒搖搖晃晃的身影出現在房間門口,
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連忙轉過背去。

  「聽着,我還買了其他東西,你想都想不到是什麽……」在他匆匆忙忙地挂
掉電話之前,他就聽到這麽一句。

  他回過頭來,水兒懶懶散散地倚在廚房的門口,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他心裏
莫名其妙地慌張起來,不自然地咧開嘴對着她笑了笑。「打來的吧?這麽躲躲藏
藏的。」

  「是啊,」他坦白地說,「她做好飯了,叫我過去,我在想去還是不去……」
他猶豫地說。

  「那多好啊!還磨蹭什麽呢?……我也要回去,正好一路!」水兒很是無所
謂,這讓樂陽莫名其妙地有些失望。

  「我是說,你看,我菜都買好了,要不我們……」他看了看洗好的菜,有些
不太甘心。

  水兒「噗嗤」地笑了,「誰愛吃你做的菜呢?男人做的菜都難吃,走吧!」
她說,回頭走進廚房去拿她的包,「把菜放到冰箱裏!」她在房間裏朝外面大聲
喊。

  不管怎麽說,他們一起坐上了公交車,在晨曦中朝雷大安家進行。

  一進門,就看到楊豔琴系着圍裙在廚房裏歡快地跳來跳去,把鍋盆弄得丁當
作響,桌子上一大缽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排骨湯等待着他們。

  「喲,來了!」她在廚房裏朝着樂陽笑吟吟地,一邊在圍裙上揩着手上的水
漬,當她看到水兒出現在他的身後,她的表情突然間凝固了似的,「你們……一
起來的?」她平靜地地說,可是她的眼神暴露了她的不快。

  樂陽一拍腦袋,該死!還把這茬給忘了,他迅速地在腦袋裏收集合适的借口,
張着嘴正要說點什麽,水兒把包優雅地往沙發上一丢,搶過話頭來說:「在小區
門口遠遠地看見他上樓來,我叫他,他還不理我哩……」

  樂陽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是的,是的,我沒聽見有人叫我。」他煞有介事
地說,撓了撓頭皮,這時秀姐帶着孩子們從外面進來了,三個孩子迅速在餐桌邊
占據了有利地形。

  整個吃飯的過程裏,楊豔琴都有些悶悶不樂的,不怎麽說話。直到樂陽提議
說帶上孩子出去走走,「外面空氣好,多讓小家夥出去逛逛有好處!」秀姐說,
她的臉色才好看了些。

  除了水兒沒去,其他的人都去了,這一天的大部分時間,樂陽都用來逗孩子
們開心,直到楊豔琴的臉上挂上了燦爛的笑容。他隐隐地覺得,她一定是覺察到
了他和水兒之間什麽,隻是憑女人的直覺懷疑而已。

  這一天玩得很開心,直到晚上才回來,水兒已經不在家裏了,這讓樂陽松了
一口氣,好不容易擺脫了秀姐一家無休無止的笑話。兩人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間裏,
小芳菲正在嬰兒床裏呼呼大睡,兩人從門口一直吻着到了床上,氣喘籲籲地躺到
在松軟的被子上——他們已經準備好盡情地享受對方了。

  「你買的東西呢?拿出來看看!」樂陽朝她擠了擠眼睛,想起她說的「你想
都想不到」的東西來。

  她笑盈盈地點了點頭,扭身到枕頭底下摸索着,他伸過頭去看,被她的另外
一隻手推開了,「不準看!」她「咯咯」地笑着說。

  「好吧,好吧,不看就不看啦!」他的頭被推開的時候差點扭了脖子。

  等待她攤開手掌心的時候,是兩個泛着亮光的粉色圓球,有鵝蛋黃那麽大,
用一根彩色的細線竄在一起。「這是好質量的,日本貨。」她特意強調說。

  我好奇地盯着小球,捏住彩色細繩的一端提起來,細細地打量着——有些重,
不像是塑料做的,「這是幹什麽用的?」他不解地問。

  「這個你不知道?」她驚訝地說,看到樂陽一臉的迷茫,「等會兒你把它們
塞到我的身體裏,然後你就打我屁股,像前晚那樣打我,我會獲得更美妙的刺激!」
她說,就像在說小時候的一個普通玩具。

  「身體裏?兩個一起?」他搖晃着小球,眼睛瞪得大大的。

  「嗯,」楊豔琴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陰道裏或者,一個一個地塞進來,不
要一起。」面對這個一無所知的學生,她必須把細節說清楚,否則他也許會犯低
級的錯誤。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有些擔心,「好吧,我知道了,如果塞進去了,你還要
我嗎?我是說,我們還要操一下的。」他停下來,審視着她面部的反應。

  「你可以把這當着前戲,何必連兩個小球的醋都吃呢?」她拍了他的背一下,
「何況你是我的主人,随便你怎麽樣啦!」

  「這樣啊!」他似乎理解了她的意思,褲裆裏的蛋囊緊縮起來,做主人的熱
望再次泛起來,「那好,你張嘴!張嘴!」他命令道。

  怔了一下,不過她很快便接受了指令,快速地進入了角色,慢慢地把嘴張成
一個小小的「O」形。

  「真乖……」樂陽贊許地說,「張大點!」他突然臉色一沉,吼道,「大點!」

  楊豔琴鼻孔裏「唔」了一聲,把嘴巴大大地張開來,露出兩排白白的牙齒和
粉紅的舌頭。他把兩個小球在她嘴巴的正上方懸起,慢慢地降下來,沒入了她的
口中。

  「快點抿,用你的唾液把他們潤滑!」他命令說,全神貫注地盯着她的嘴,
女人像小孩子吮咂棒棒糖果一樣,用舌頭裹動起這陌生的物體來,腮幫被小球頂
起來,鼓鼓地浮動着。

  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望着她,他鼻子裏「哧」了下,褲裆裏那欲望的神
經管束開始急速地伸展開來——他興奮了。

  「好了,不要動,停!」他用短促的句子下着命令,女人便不動了,他把小
球從她的嘴裏抽出來,兩個小球被唾液潤滑過後在燈光下泛着濕漉漉的光亮。
「好吃嗎?給我說說什麽味道?」他一臉的興奮,歪着頭問她。

  「好吃,」她抿了抿嘴唇,「亮亮滑滑的,有金屬的味道!」

  樂陽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小球,果然像她說的:有點清涼的金屬的味道,不過
還多了女人唾液甜膩的味道。

  「站到床下去!」他指着床前的地闆說,女人蹭下床來,面對着他站着,
「轉身!」他惱怒地說。女人乖乖地轉過身去,扭頭看了看他,等待着他的下一
個命令。

  「這樣就對了嘛!」他的語氣緩和下來,輕輕地催促她:「現在彎下腰去,
雙手抓住你的腳踝!」發出命令後他有些後悔,擔心她究竟能不能夠得到腳踝。

  意外的是,女人的腰出奇的柔軟,輕而易舉地就做到了這一點。短裙沿着她
後背滑到前面去了,渾圓的屁股翹起來對着他的臉,黑色T字褲的帶子從大腿根
部穿上來,埋在深深的股溝裏看不見,直到腰際才現出來分成兩條環在腰上。

  樂陽坐在床邊,目光穿過她的兩腿之間,能看到她的面部——因爲倒立着充
血的關系,漲得紅撲撲的。他站起來走到她的身後,把手搭在她滑膩的後背上,
用掌心輕輕地摩挲她的尾骨,掬住T字褲的帶子拉起來移到另一側的臀瓣上,蹲
下身來用手指逗弄露出來的軟肉。

  當手指插進那溫熱的縫隙的時候,楊豔琴的身子顫抖了一下,無助地閉上了
雙眼。在那潮熱的洞穴裏,手指開始不安分地轉着圈兒深入,她的身體開始劇烈
地顫抖起來,再也無法僵持着不動了。「……噢……噢……好舒服……」她開始
在下面呻吟起來。

  随着時間的流逝,肉穴裏的淫水越來越多,變成了軟軟的泥沼,發出細微的
「嘁嚓」「嘁嚓」的聲音來。他的呼吸越來越濁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讓
波動的心情停滞下來。他把手指慢慢地往後撤出來,撐開那水汪汪的肉瓣,把小
球貼在張開的穴口,一個,兩個,全都沒入了那顫動着的肉褶中不見了。

  他把T字褲的帶子放回來,讓那一小方布塊重新覆在鼓鼓的肉丘上,就讓那
兩個球留在裏面不管了,隻是把溫熱的嘴唇在女人的屁股上親來親去。當他看到
女人緊緊地夾緊了大腿,膝蓋不由自主地彎曲了,他冷漠地吼叫:「給站直了!」
女人顫抖得很厲害,搖搖晃晃地難以把雙腿站的筆直,他隻好伸出有力的雙掌來
抓住她的臀部,幫助她努力做到這一點。

  女人站穩以後,他松手直起身體來,退到床邊做下隔着一段距離看她,「有
什麽感覺?」他問。

  「噢!它們剛進來的時候像是……像是薄荷糖,現在正在慢慢變暖,」她在
兩腿間吃力地說,「現在感覺……感覺很特别!」她說,隻要稍稍一動,她就能
感覺到它們的存在。

  「很好!很好!現在轉過來。」他向她招了招手。女人站起來,轉身面對着
他的時候,他又說,「很好……我想喝茶,去客廳裏給我倒杯茶來!」他的嘴角
浮起一絲微笑。

  女人點點頭,轉身朝門口走去,看着她雙腿并攏難受地移動腳步的樣子,樂
陽忍不住裂開嘴無聲地笑了。

  時間比他想象的要久些,但是女人畢竟回來了,端着冒着熱氣的茶杯,臉上
的表情很是奇怪,待到她走近些,他發現女人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他接過茶杯
呷了一口茶,有點燙,還給她放到梳妝台上。

  「過來,到我身邊來,」樂陽把膝蓋挪了挪放平了,「趴到我膝蓋上來!」
他拍着大腿命令道。

  女人還是緊緊地并攏雙腿,把屁股歪到他的大腿上坐下了,他愛憐地撫着她
後面的長發,溫柔地問她:「小球還在吧?」

  「還在,主人沒有說拿出來,」她垂着頭說。

  「給我說說夾着小球走路什麽感覺?」他歪着頭認真地盯着她。

  他的問話讓女人呼吸明顯地加速了,楊豔琴深吸一口氣,瞥了他一眼說:
「當走的時候,它們在……裏面滾動,有時候會撞在一起,我聽得到那種聲音,
很細,很清晰,像是我身體的某某個部位發出來的,」她眨了眨眼睛,努力描述
那種感覺,「它們摩擦着我的……這兒……噢……真舒服!」她的眼睛盯着兩腿
間的部位,讓樂陽的心跳越來越快,全身的血液沸騰起來,一陣陣地往上湧。

  「很舒服?很期待了吧?」他伸出手捏住女人的下巴,讓她轉過頭來對着他,
眼睛裏都快射出火苗來了。

  「嗯!」她點了點頭,喉嚨裏咯咯作響。

  「那你還不求主人?」他溫柔地說。

  「……什麽?」她的眉頭糾結起來,她不知道她要求他幹什麽,打她?還是
操她?她都想。

  「騷母狗,求我!」他嚴厲地說,提高了聲音的分貝。

  女人的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情,「……什麽?你是操我,還是打我?」她無
法領會這種含糊的命令。

  「我想打你的屁股,快點求我!我快失去耐心了。」他急切地盯着我,眼神
冷酷而憤怒,語氣硬硬地像一塊鐵。

  「主人,我求你了,請打母狗的屁股。」女人怯怯地說。

  他滿意地笑了,把被子掀開,指着床靠牆的那一邊,「爬過去!像隻狗一樣
爬過去!」他狠狠地說,「把你的屁股給主人翹起來!」

  女人照着她的話做了,他脫掉鞋爬上床來,跪在女人的身後,伸手把披散下
來的頭發束攏來,握在手心裏,像握着馬的缰繩那樣。

  「母狗,我想一邊看到你的臉,一邊打你的屁股。」他嘟哝着,輕輕地帶了
帶手中的頭發,使女人的頭微微向後仰着扭轉頭來。他把女人的裙擺翻上去,讓
白花花的臀部露出來,把T字褲的帶子移到一邊,并着兩根手指,向下朝着熱乎
乎濕哒哒的洞穴插進去,探到了滾圓的小球,他用指尖挑弄着小球,讓它們在裏
面滾動起來,讓它們擠壓陰部的内壁。

  「噢……噢……」女人開始銷魂地呻吟起來,穴口不住地抽搐。

  裏面的愛液像口水滿溢着滴落出來,他抽出濕漉漉的手指來,擡起手「啪」
的一下,重重地打在女人的屁股上,女人大叫了一聲,他聽到了小球在裏面碰撞
的細微的「砰砰」聲。

  女人的表情很沉醉,閉上了眼睛,仿佛在回味着拍打帶來的疼痛,在享受小
球在體内滾動帶來的飽滿。

  他再次溫柔地愛撫女人的後背,用掌心感受着她溫熱的皮膚,感受她起伏不
定的小腹……他想要仔細地收集這些觸感。

  女人在她的愛撫下漸漸放松了身子,他感覺到了這一點,擡起手掌又是一巴
掌,女人開始呻吟起來,一下、兩下……女人一邊呻吟一邊抖動,這種感覺既刺
激有色情,讓他感覺格外興奮,心中的欲望的火焰在不安地升騰着。

  「我的母狗,你真乖。」他喘息着停了下來,最後輕輕打了幾巴掌,然後拉
住彩色的細線,「噼噗」地一聲,把小球從肉穴裏拽出來。

  「啊……不要……不要,」女人空虛地喊叫着,她舍不得小球。

  樂陽可管不了這麽多,他的肉棒已經硬得不能再硬了,他要享用她的女仆了。
他迅速地把的身子掀翻過來,把她的兩腿拾起來壓倒她的胸前,對着那裂開了口
子的濕哒哒的洞穴插了進去,他的動作非常緩慢,但是非常有力,粗大的肉棒擠
開溫熱的唇瓣,一點一點地填滿了肉穴,填滿了剛才小球充滿過的地方。

  「噢——」肉棒被完全包圍了的時候,他閉上眼睛感受着,喃喃地說着。就
這樣靜止了十五秒鍾,他開始抽插起來,用從來沒有在她身上用過的緩慢的節奏,
緩緩幽幽地插起來,他要仔細的品嘗身下的女人,品嘗她的肉穴,品嘗肉穴裏甜
蜜溫熱的感覺……他沒有打算猛打猛沖,隻是稍微加快了點速度,即便這樣,也
沒有花太久的時間,女人就大聲喊叫起來,抽搐着迎來了美妙的高潮。在火熱的
熔漿的刺激下,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激靈,「噗噗」地開始射精了,他連忙深
深抵進去,在肉穴裏面射了個痛快。女人大聲地呻吟着把雙腿纏在他的腰上,緊
緊地箍着,生怕漏掉哪怕一滴寶貴的精液。

  他翻身倒下來,躺着直喘氣,呼吸漸漸平靜下來。




               【待續】
2015-9-30 07:5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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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第2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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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非得已(第24-27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14210 


           第二十四章信件不說謊

  當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的時候,他聽到女人在叫他,「樂陽!樂陽!」她在
柔柔地叫喚,聲音疲憊而滿足。他扭過頭來,女人有半張臉埋在枕頭上,隻有半
張臉朝着他,那一隻眼睛在深情款款地凝視着他。

  「嗯?寶貝兒……」他伸出手去,穿到她的脖頸下,把她汗涔涔的臉龐摟過
來靠在胸膛上,手掌插到她的亂發中,慢慢地梳理着。

  「剛才你好溫柔,我喜歡這種……」她喃喃地說,伸出舌尖來舔了他的乳頭
幾下,「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麽地方,樂陽?」她問道。

  「唔?這個……我可不太清楚,這個問題要問你才對。」他确實沒有仔細想
過這個問題,她可能不是說笑,所以陰莖被排除在外,導緻他一時間無法回答她。

  「你知道,我的感情之路并不順利,一直遇不到對的人,我一直想找個可以
值得我信任的人,我覺得你就是……」她柔柔地說,溫溫的熱氣噴在樂陽胸口上,
癢癢地撩撥着他的心房。

  「咳,咳!」他慌忙打斷了她的話,「我沒你想得那麽好,太晚了,我好累,
你也累了吧?我想我們應該睡了……」他說。

  她在他的胸口上擡起頭來,眼睛灼灼有神,表明她不像他說的那樣累,「嗨,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給我五分鍾的時間,聽完再睡好嗎?」她懇求道。

  「好吧!」樂陽無可奈何地說,真希望她不要再說道前面那個問題上,他現
在還不想讨論那個敏感的問題。

  「在認識你之前,我也認識過别的男人,其中有個叫王克的大男孩,挺不錯
的,跟我說他想娶我,都說過好多次了,我不是很确定,因爲……」她試探性地
看着樂陽,臉上遮掩不住得意的神情。

  「因爲什麽?」他漫不經心地問,他開始有些厭惡這種試探了。

  「他就是個賭棍,除了這個壞毛病,其他都挺好的,人也長得不賴……」她
沒有注意到男人不賴煩的語氣,自顧自地往下說。

  「既然隻有一個毛病,那不錯啊,嫁給他好了。」樂陽沒好氣地說。

  「那不成,他不是一般的賭錢,他基本上都在賭錢,而且手氣不太好,輸了
錢就到我這裏來要錢,我看着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就把自己存下的錢給他拿去賭,
他說他發了工資就還給我,到現在爲止,一次也沒有還過。」她幾乎是在數落那
個男人了,接着歎了口氣,恢複了平靜的語氣,「我都記不得他從我這裏要過多
少回錢了,一年到頭每個月都來要,我或多或少都會給他一點,這種男人,想起
來都覺得惡心死了。我不是在乎我的錢,關鍵是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信任。……噢,
我想起來了,他給我寫過一封信,你等一下,我拿給你看看。」她一口氣說了這
麽多話沒有停頓,好像是彩排過的一樣。

  樂陽剛要說什麽話制止她,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翻身下床去了,搖
搖晃晃地走到梳妝台哪兒,借着床頭燈的光在抽屜裏翻得「噼噼啪啪」地響,
「找到了,找到了。」楊豔琴小聲地說,手裏拿着一個白色的信封,朝樂陽晃了
晃。

  她走回來,把那份磨毛了的信封遞給他「就是這個,你看看吧!看看!」她
說,爬上床來躺在她原來的位置上,側着臉看着樂陽。

  他把裏面那張皺巴巴的紙抽出來,那根本就不是信箋紙,隻是一張學生用的
作業本,像是從實驗報告之類的本子上撕下來的,連日期都沒有寫。

  親愛的:

  寶貝兒,給你寫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遠在千裏之外了,想你!我最近生活
上遇到了一點困難,如果你有的話,我也不會要很多,我隻要熬過這個月就好了,
到了下個月我就有錢了,相信我。

  我的同學說你老是打電話到學校去找我,都打到院長辦公室去了,一個月打
了十多次。我想你知道,我并不在學校裏,再也不要這樣了,院長每天都有很多
事情,沒時間接你的電話。還有,我換了電話卡我就會給你打電話,再也不要給
學校打電話了,好嗎?我會給你寫信的。

               愛你的王克

  「你說,他是不是就是個混蛋?」楊豔琴憤憤地說,「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
就管我要錢,這也太扯了!」她因爲生氣胸脯不住地起伏。

  「是啊,這個王克,真是一個混球!」他贊同地說,他現在有些迷糊了,王
克和吳華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信裏面出現了「學校」「院長」這樣的字眼,說
明王克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大學生吳華,可是這和她所描述的社會賭徒完全不符,
這個既是大學生又是賭徒的人就是小芳菲的親生爸爸,不管他叫什麽,他都覺得
楊豔琴在這件事情上說了謊。

  「可以關燈睡覺了嗎?」他不動聲色地把信遞還給她。

  「好的,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不能嫁給這樣的人,雖然他很愛我。」她把
信塞到枕頭底下,拉滅了床頭燈。

  樂陽背對着他躺着,她貼着他的背蜷縮着,胳膊溫馨地環在他的腰上。也許
真的把他當成傻蛋了,以爲随便編一個故事就能使他信以爲真,他想。他知道自
己之所以沒有當面揭穿她,是因爲這裏是她的地盤,她很有可能會老羞成怒,最
終和他大吵大鬧,先是把嬰兒驚醒,然後秀姐一家、水兒都會醒過來,跑進來一
邊勸架一邊看他們的笑話——一切将亂成一團糟,所以他忍住了。

  女人的呼吸聲在身後很快就變得平穩,他卻在黑暗中睡不着:可是她爲什麽
要這樣呢?如果她是愛他的,坦誠相對又有什麽不好?而且他也在找适當的時機
向她表白,這份信把一切都毀掉了!現在還不是時候,一有适當的機會,他一定
會問個明白的——他可不想做忍氣吞聲的懦夫!

  這一覺睡得真死,張開眼睛的時候,窗戶那邊已經有很明亮的晨光射進來。
樂陽心裏慌張起來,抓過枕頭邊的手機一看才松了口氣,離九點鍾還有兩個多少
小時,他有點納悶現在的早上爲什麽總是那麽早天就亮了——他并沒忘記今天就
要上班了,回首這七天,整天像個遊魂一樣,真不知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多虧
了陪在他身邊。

  被子裏暖烘烘的,嬰兒床上的孩子、還有身邊的女人都在熟睡,可他并不像
馬上起床——再也不用被人從被窩裏拖出來了,他想。

  就是在身下的這張床上,就是身邊這個妩媚的女人,毫無保留地向他展露洶
湧的欲望,在他的胯下輾轉呻吟,竭盡所能地讨好他,向他求歡;他一次次地把
那火熱的肉棒插入她柔軟濕潤的身體深處,一次次地觸發了她體内沉睡着的欲望
的火山,讓她戰栗着一次次地盡情噴發,她很滿意他,他也很滿意她。和溫妮結
婚以來,在欲望上他從來沒有這麽被滿足過。毫不誇張地說,他在這裏找了做男
人的感覺,找回了做男人的尊嚴——要是沒有她的話,自己還在姑媽的沙發上痛
苦地呻吟直到假期結束。不過也就是這個女人,她昨晚說的那些拙劣的謊話,讓
樂陽感到失望和迷惑,也許她隻是想展示一下有多少人喜歡自己,暗示他「你可
得抓牢了,追求我的人多着呢」,這也确實讓樂陽感到不安——他需要一份踏實
的愛,這些謊言像一道牆把他堵在了外面,他讨厭這種感覺。 







                                    第二十五章 裸睡的女人

   枕頭上還有女人的淡淡的體香,他扭頭看了看,女人海藻般的亂發散在枕頭
上,把光滑的背部朝着他,瓷瓶一般光滑的脖頸微微地凸起來的玲珑的肩胛骨那
完美的皮膚,優美的曲線一直延伸到被子下面不見了——不用說,下面的身子肯
定是一絲不挂的了,也許從昨晚完事以後她就沒穿過任何衣服。

  樂陽抓住被子的一隻角,輕輕地往上掀起來——他想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究
竟對不對,随着被子被無聲無息地一點一點地提起來來,從窗戶射進來的晨光及
時地填進來,像一隻看不見的手掌撫摸着裸露着的肩胛骨,一路向下經過女人的
光滑的脊背,貼着曲線玲珑的細腰,掃到挺翹的臀峰上停住了,渾圓的輪廓藏在
被子裏,活色生香臀瓣上果然一絲不挂!誘人的股縫由淺而深的向下延伸……樂
陽一想到那股縫通向的所在,心在胸腔裏「咚咚」地跳起來,呼吸越來越濁重,
提着被子的手也跟着顫抖起來——這簡直有些可笑,自己竟然想一個不谙世事的
少年那樣緊張,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指尖遲疑着輕輕地蠕動了一下,漸漸地在
指尖上加着勁兒,仿佛那棉被有千斤重似的,壓得他的腦門上熱乎乎地就快滲出
汗水來了,呼吸漸漸有些爲難起來,一點一點……就快看見大腿根部的東西了。

  正當他看到凸起的紅褐色的肉團的一角時候,一陣涼涼微風從窗戶那頭卷過
來,鑽到被子底下,女人打了一個冷戰,吓得他的手指一松,一大口憋了很久的
熱氣噴出來,噴在女人的背上,該死!她開始蠕動着轉過身來了,這毫無來由的
卑劣的勾當就要被發現了!

  「嗯……你醒了,」女人翻了個身,乜斜着迷離的眼神,用那種柔柔弱弱的
聲音說,「怎麽不多睡會兒?還早着呢。」慵懶的聲音,給人一種酥麻麻的感覺,
原來早上醒來的女人才是最嬌媚的——自己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一點呢?他想。

  「唔……早……」他支支吾吾地說,臉頰上燙乎乎地,「不早了,我今兒還
要上班的,現在不早了!」他盡量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仔細查看女人臉部的表
情變化,想找出自己被發現了的端倪。

  「哎喲……」她驚訝地哼了一聲,使勁地眨了眨惺忪的大眼睛,好像要讓自
己清醒過來,「你是說,你的假期滿了,要走了麽?」她的聲調裏夾着試圖确認
的意思和絲絲依戀。

  「是的,」他點了點頭,一邊慶幸自己剛才偷偷摸摸的行爲沒有被覺察到,
「不過,還有兩個小時……」他扭頭拿過手機來看了看。「也許我們可以說說話,
有的事情……」他把鬧鍾調到八點,一個小時應該足以把事情說清楚了,他也不
知道自己爲什麽要這樣做,也許他隻是想問個明白——關于她爲什麽要說謊。

  「好啊,我也舍不得你走……」女人把手肘墊在頭下,含情脈脈地看着他,
等待着他說出纏綿的告别語來。

  「呃!」他深吸了一口氣,「我隻是想問……想說,我也——舍不得離開你!」
他自己被自己說出來的話吓了一跳,他昨晚想好的那些問句都來到喉嚨邊了,沒
想到卻被這句話搶先一步蹦出口來。

  女人咧開嘴開心地笑了,嘴角浮起好看的紋路,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齒,「我
知道,寶貝兒,可是你也總不能呆在女人的被子裏,對吧?」她說,用那種包容
理解的微笑。

  「……是啊,我得掙錢,不過我會想你的,」他說,這句話倒是真的,他無
法忘記她,「有空我就會過來!」他在被子底下伸出手去,搭在女人暖乎乎的大
腿上。

  女人的身子抖了一下,把他的手扒開,「騙子!淨揀好聽的說!」她一轉身
背過身去了,「黃鼠狼給你拜年,沒安好心!」她背對着他笑嘻嘻地說。

  樂陽趕緊把身子貼過去,胯間硬梆梆的戳在女人大腿上,女人變不說話了,
把整個身子瞬間僵起來。他伸下手去把内褲褪到大腿上,把那話兒解放出來用手
握住,戳在大腿中間毛乎乎的肉上,攬着她的腰輕輕地磨蹭着,一邊把嘴貼在她
光滑的脖頸上,伸出舌頭來舔舐上面茸茸的汗毛,濕濕的舌尖上有甜香的味道,
鼻孔裏的熱氣「呼呼」吹打着她瓷瓶一般光滑的脖頸,「癢——」楊豔琴小聲地
呢喃着,把脖子往後難耐地縮起來,臀部卻挪過來貼在男人的小腹上,不安分地
扭動起來,糙糙的毛茬蹭着龜頭,癢酥酥地讓樂陽禁不住痙攣起來。

  女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身子也漸漸松弛下來,失掉了原有的僵硬,變得松
松軟軟的活絡起來。當樂陽把蒲扇大的手掌攀上了其中一隻飽滿的乳房開始揉動
起來的時候,前面的呼吸聲明顯地雜亂起來,開始發出輕輕地呵着氣,喘息起來。
手掌陷在女人的軟軟的肉中,就像陷進了溫暖的泥潭裏拔不起來似的,被緊緊地
粘附着。随着手掌上力度的加大,随着揉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女人開始呻吟起來,
「嗯喔」「嗯喔」的聲音歡快而放浪,乳尖硬硬地貼着手心,肉球變得越來越熱,
變得越來越飽滿,就快要把整隻手掌彈開來了。

  讓樂陽感到萬分難耐的是下面,那團長着糙糙的短毛的肉丘靈活地在龜頭上
蹭來蹭去,早已變得潮乎乎了,龜頭不時陷入濕哒哒的裂隙中,擦刮着邊上的肉
瓣,随着臀部不安分的扭動,又被拖動着脫落出來。

  「嘻呀,嘻呀……」女人嬌喘着,「好了……好了,可以進來了,癢得人受
……受不了啦!」她蕩聲喃喃地要求,肉穴裏面奇癢難耐,她需要男人的肉棒,
插進來狠狠地搗弄她的騷穴,來給她的騷穴止癢。

  樂陽把放在乳房上的手縮回來,提着被子的上沿看看下面,那碩大龜頭在昏
暗的微光中閃閃發亮,一股熱氣混合着濃烈的麝香的撲鼻而來——那是雄性獨有
的味道,其中夾雜着淡淡的腥香的騷味,那是塗在龜頭上的淫液散發出來,也有
可能是女人大腿根部竄上來的,或者兩者都有——這是雌性獨有的氣息,散播着
求歡的電波密碼。他也一刻也等不了了,手插到女人的大腿中間,把她上面的大
腿攔在前臂上,往上擡起來,挺着臀部朝着張開了的大腿根部戳過去,由于被豐
滿的臀部遮擋着視線,從後面看不到洞穴的位置,這樣惶急地刺殺撲了個空,擦
着肉縫的邊兒沖到前面去了。前面女人的呻吟聲止住了,也在焦急地等待着,樂
陽吸了一口氣,把腿部往後退了退,又重新貼上去,在水漣漣的肉團上來回戳動,
有好幾次都成功地陷入了肉瓣之中,可是最終也斜斜地滑開了。

  關鍵時刻掉鏈子,那可是他從來沒有遭遇過的情況。他懊惱地準備把擡着女
人大腿的那隻手松開來——換個姿勢也許就好了,他想。正當他要把臀部退回來
的時候,那根長長的棒子卻被女人牢牢地抓住了。沒有了他的手作支撐,那條被
擡起來的大腿還在半空裏懸着,把被子頂得高高地隆起來。樂陽把手一揮,被子
「呼啦啦」地被掀到了床腳,沒有了被子的遮蔽,女人赤條條的身子就像白花花
的卷曲的瓷娃娃,在清晨明亮的光線中泛着迷人的光輝。女人白花花的大腿在半
空裏跷着,搖搖欲墜,他連忙重新攬住,任由女人牽着他的命根子往那濕漉漉的
肉團中塞。

  在女人靈巧的手掌的協助下,肉棒準确地擠開濕漉漉的縫隙,成功地陷入了
熱乎乎的穴口裏,穴口就像一個肉環牢牢地嵌住了龜頭的冠狀邊沿。樂陽感覺得
到那口子正在緊縮着,裏面熱烘烘的,就像一間開着暖氣的小房間,房間的四壁
埋藏着無數細小的管道,裏面流淌着情欲的暗流。

  「我要,要……」女人把握着肉棒手松開,急切地叫喚着,一邊把大腿往上
伸了伸,穴口大大地展開了。

  樂陽扳着女人大腿,猛地一挺腰,伴随着女人「啊——」地一聲嚎叫,長長
的肉棒沿着充分潤滑了的穴道,有力地沒入暖洋洋的肉腔裏面。原來楊豔琴的穴
口雖然窄小,裏面卻别有天地,滿滿的淫水都被禁锢在裏面,裏面俨然成了一個
小小的溫暖的海洋,棒身不時地被顫動的肉壁親吻着,這種感覺新鮮而又奇妙,
所以他并沒有馬不停蹄地開始抽插,而是沉醉地閉上了雙眼,享受着這種溫暖體
貼的感覺。

  女人卻有些沉不住氣了,搖頭擺尾地亂動起來,「日啊,日……裏面好癢…
…好癢……」她氣喘籲籲地凹着腰把頭扭過來,男人便含住她的舌頭吮咂,發出
「啧啧」的聲音。

  樂陽把肉棒往後緩緩地抽出來,直到退到隻留一個龜頭在裏面的時候,又
「吱溜」一聲直撞進去,女人「嗚啊」一聲喊,搖着頭把眉頭皺起來,「輕些!
輕些!」她顫聲哀告着。

  「你不是喜歡日麽?我這就狠狠地日你,日爛你的騷逼!」他不理會女人的
央求,一隻手從女人的脖頸下面穿過,環過來勒住女人的脖子,把頭埋在女人肩
上淩亂的發絲裏,另外一隻手緊緊握着她的骨盆,奮力挺動起來,堅實的肉棒像
石杵一般沉沉地打在肉穴裏,一下又一下,沉着而有力,穴裏的淫水被拖動着滿
溢出來,發出一聲聲「啪嗒」「啪嗒」的脆響。

  女人仰着頭,挺着臀一下一下地撞進來,不讓肉棒滑脫出去,一邊把腰肢像
水蛇一般地扭動着,仰着頭意亂情迷地叫喚起來:「啊喔……啊喔……啊喔……」
樂陽的手腕感覺得到她的喉節在上下抽動,發着「咕咕」的悶響,與此同時,下
面肉穴裏面的肉褶一下下地刷着肉棒,淫水越流越多,流得他們的胯間模模糊糊
地淋漓一片。

  「我要你,幹你,幹死你!」樂陽低聲吼叫着,松開骨盆上的那隻手,貼着
小腹插下去,在糙糙的肉丘上摸着了那條縫,食指的指尖在那條肉縫的上方找到
了那粒勃起的肉丁,輕輕地按住旋轉起來。女人渾身一個激靈,繼而更加激烈地
扭動起來,旋轉着臀部在肉棒上挨磨,口裏直叫:「……癢……癢死了!」

  「看你還想不想叫日!」樂陽低吼一聲,加快速度浪插起來,在胯間激起一
陣「噼噼啪啪」的聲響,混雜着女人「嗯嗯啊啊」的浪叫聲回蕩在房間裏。

  嬰兒床裏的小芳菲不知什麽張開了眼睛,含着大拇指吮咂着,不哭也不叫,
一聲不響地聽着這美妙的交響樂,仿佛她也沉迷在這動人音樂中了。

  男人就像一頭生猛的野獸,沒天沒日地抽插着,女人的肉穴裏的淫水已經泛
濫成災,流了一波又一波,仿佛永遠也流不完似的。周遭的空氣似乎也漸漸地被
床上的男女惹得燃燒起來,使得樂陽的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就連他的胸膛
上、脊背上、大腿上……都潮乎乎地一片了。也好不到哪兒去,渾身就像蒙上了
滑滑的汗膜,漸漸地變得滑不溜手的,就快抓不穩當了。

  「今天早上你……你和……和水兒一起回……」她喘息着說,不知怎麽就想
起這事來了,也許在她的腦海裏,浮現出了樂陽和水兒的畫面——她虛構的畫面。

  「嗯?」樂陽吃了一驚,動作緩了下來,「沒……沒有的事,我們隻是……
隻是在門口遇見……」他懊惱地說,這也太煞風景了,這種時候說這種事。

  「沒有就好……她不幹淨,可騷……騷着呢!」她也許是出于嫉妒才這樣說
的,樂陽松了一口氣。女人見他慢了下來,惶急地反過手來,緊緊地抓住他的臀
部,指甲深深地陷進了他的肉裏,拼命兒往她的臀上貼,「唔唔……唔……别停,
别停下來……」她喊叫着,填不滿内心膨脹的欲望。

  樂陽隻覺得臀上一陣生疼,馬上抖擻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像一匹狂奔在草原
上的烈馬,喘着粗氣奔馳起來,「嗚嗚……啊……啊……」開始大聲地浪叫起來,
陰蒂上的揉動并沒有停止,前前後後都讓她難舍難分,她的腰肢扭動得像波浪一
樣,聳動着臀部前迎後送,「啊哈……啊哈……就這樣,就這樣……」她滿意地
喊叫着。

  「快了吧!啊?」樂陽氣喘如牛,汗水順着他的面頰流淌下來,龜頭上已經
麻過了一陣又一陣,電流一般的快感不斷掃蕩他脆弱的神經,這批烈馬就快奔馳
到天涯的盡頭了!

  「……快了……快啊,快啊……要到了!」女人嬌喘着回答,顫抖的嗚咽聲
就像粘稠的麥芽糖,甜甜地就要把男人的心窩子給黏住了似的。

  身下的床在「吱嘎」「吱嘎」地哆嗦,小芳菲在小花被子裏扭着頭張着大眼
睛,驚奇地看着床上糾纏着的兩個大人,也許她也知道那不是打架,也許她知道
他們是快樂的。

  樂陽咬緊牙關,沒天沒日地沖撞着,天花闆仿佛在旋轉着,就要掉落下來。
肉穴裏的肉褶顫裹着暴漲的肉棒,顫動得越來越激烈,層層地包裹上來,越裹越
緊,可是仍然阻擋不住淫水飛濺的「噼啪」聲——堅實的肉棒就像老農的手中揮
舞的鋤頭,重重地鋤在肥沃的土地上。

  時間仿佛變得緩慢起來,一分一秒地在緩緩流逝,女人終于大聲地叫喚出來:
「……嗚哇……快死了,我快死了——」嗚咽聲戛然而止,瞬間全身緊繃繃地僵
住,前面的口中牙齒「咯咯」作響,肉穴裏面正在翻天覆地的鬧騰着,過了兩三
秒鍾,随着女人發起一陣羊癫瘋似的抽搐,穴低深處滾燙的液體噴湧而出,「咕
哝哝」地朝着龜頭澆灌下來。樂陽在身後悶哼一聲,手指緊緊地按在陰蒂上,一
手緊緊地勒住女人的脖頸,使勁兒把臀部往裏面抵進去,緊緊地貼在女人的臀上,
仍由龜頭浸泡在火熱的黏液裏,忽然間腰眼一陣酥癢難耐,小腹下面卷起一股旋
風來,沿着肉棒直達龜頭,龜頭「突突」地跳了兩下,往裏面盡力地生長着,一
股強烈的強氣流推動着精液從會陰激射上來,「咕咕」地埋在肉穴深處射個不住。







                                     第二十六章熟人也是客

  兩人就這樣緊緊地貼合着,任由肉穴吮咂着肉棒,任由美妙的感覺在全身蔓
延。許久,肉棒開始在肉穴裏急速地退縮,待到樂陽把它抽出來的時候,還有透
明的液體像流淚一樣從馬眼裏冒出來,棒身上沾滿一道道的白痕,扯着的絲線還
在粘着油亮亮的穴肉,似乎舍不得離開那裏似的。

  懷中的女人早已變得像根面條那樣柔軟了,嬰兒床上的孩子張牙舞爪地搖着
小手和小腿,歡快地舞蹈着。「該喂奶了,脹得厲害!」女人回頭對着他淺淺地
一笑,從他的懷裏掙脫出去,赤條條地走到嬰兒床前,把孩子抱在懷中坐回了床
上。

  樂陽全身酸軟無力,耷拉着腦袋眯縫着雙眼看着女人赤裸的背部曲線,聽着
嬰兒吮奶的聲音,聽着女人輕輕地拍打小孩的聲音:「真乖!寶貝兒真乖!……」。
他滿足地合上了雙眼,直到手機上的鬧鍾響起來。

  休了一星期的假來上班,渾身帶勁兒,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就連一向習慣
雞蛋裏挑骨頭的嚴厲主管也另眼相看,不過他哪裏知道自己的屬下在過去的一個
星期裏,經曆了怎樣的蛻變——樂陽不過是想經過忘我的工作來忘卻那難以愈合
的傷痛罷了,錢,從來都不是生命中真正的障礙!

  上班下班,吃飯睡覺,他試圖把自己的生活填得滿滿的,不留一絲回憶的空
間,甚至連楊豔琴,他也刻意地不去想起。一晃過了五天,第五天晚上下班回來
洗完澡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座機突然「叮鈴鈴」地響起來,他向電話撲過去,他
知道,打這個座機的人要麽就是溫妮和女兒,要麽就是姑媽,不論哪一個,都會
令他開心不已。當他激動地把話筒貼在耳朵上,聽到電話裏的聲音的時候,讓他
吓了一跳:「喂,親愛的。」

  「嗯,可是你怎麽……你怎麽知道這個号碼的?」這比上次接到水兒的電話
更讓他吃驚。

  「怎麽啦?難道我不該有這個電話嗎?」反問道,「你的電話上有,我就記
下了……」她委屈地說。

  「哦,不是這意思……不是,」他說,腦袋裏浮現出一個景象來,當打電話
的時候,姑媽正拿着樓上的分機聽,保不準她就說漏了嘴,讓姑媽知道他和一個
有一個孩子的妓女攪在一起——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它發生!「我是說,我經常
上班不在家,你還是打我的手機好了,我經常開機,都打得通的……」他緊張地
說,不知道她是否接受這個建議。

  「哎,知道啦!不打就不打啦!」有些不開心,接着說,「聽着,這個星期
天剛好是露露的生日,你星期六下班了就過來,好嗎?秀姐要在家裏要開一個生
日派對,她七歲了……還有,我想你!」

  「噢……我會提前到的!」他能說什麽呢,她都給他安排好了,容不得他找
借口來推脫。

  挂了電話後,他在沙發上坐了很久,又重新梳理了一邊之前一個星期發生的
所有事情,他怎麽能讓她碰他的電話,楊豔琴知道的太多了!保不準她連溫妮的
電話也存在電話上了!還好姑媽沒有回來,相比和水兒的關系,他和楊豔琴之間
更危險些,她把他當成了愛人,幾乎在談戀愛了。他雖然也那樣想過,但是自從
那晚她說了王克的故事之後,楊豔琴在他心裏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那些原本浪
漫的感覺都變了味。水兒隻是在工作之外尋找新鮮的快樂,要求不那麽多,倒是
一個理想的性伴侶。另外還有件事不得不讓他警惕:水兒知道他住的地方,不知
道她會不會主動登門拜訪?真要命,他站了起來,在客廳的地闆上踱來踱去,思
忖着對策。想來想去,也許隻有他主動地聯系她,時不時給她點甜頭嘗嘗,她才
不至于主動來找她。現在還可以,姑媽回來了就不好了,也許等到那時候,他們
可以在公園那邊開個房什麽的。

  這通電話打亂了他的思緒,躺倒床上去怎麽也睡不着,他想了一會兒溫妮和
女兒,心亂如麻,愈加無法睡着了。也許他可以給水兒打個電話,叫她過來陪他
一晚上。

  「我在上班呢,你知道。」水兒在電話那頭說。

  「是啊,是啊,我知道……」他說,「可是我不也是你的客人麽?我會給錢
的。」他說,一切都輕車熟路,他剛領到了上個月的工資,說話底氣也足了。

  「哈哈!」水兒「咯咯」地笑起來,「這麽說你還是蠻遵守約定的嘛,我這
就過來,就按我們說好的,都熟人了。」她說。

  挂了電話,他起來把客廳的燈開着,好讓燈光穿過窗戶照到車道上,以此來
證明他還沒睡。自己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等着,想着那天淩晨他和水兒在這張床上
翻雲覆雨的事,很快就要重新演繹了。

  水兒來得比他想象的要快一些,一進房間就脫起身上的牛仔短褲和白色吊帶
裙來,動作很是麻利,很快就脫得赤條條的了,還是高高的個子長長的腿,雪白
的肌膚纖細的腰身,還有結實的臀部和流暢的線條……樂陽看着她驕傲而又優雅
地邁着貓步,赤着腳掌踩在地闆上,盈盈地朝自己走來,一切仿佛她一直在這個
房間裏不曾離去。

  「你知道你上次犯了什麽錯誤嗎?」水兒揭開被子爬上床來,和溫熱厚實的
樂陽躺在一起,眨巴着眼睛說。

  「什麽……什麽錯誤?」樂陽一頭霧水,他隻記得上次一切都很順利,至少
雙方都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你是故意裝傻是吧?」她歪着頭盯着他的雙眼,這種聚精會神的凝視使他
有些不習慣,「你射在了裏面,你就不怕我懷上你的孩子?」水兒一臉的嚴肅,
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的心「突」地跳了一下,吃了一驚,「這個……這個……不會懷上的吧?」
他僥幸地說,他确實未曾想過這個問題,他知道避孕套的存在,也曾因爲沒有帶
套子而擔憂過,不過他擔心的隻是自己的命根子,自從和莎莎那次稀裏糊塗地做
了沒什麽事之後,膽子就大了起來——莎莎、豔琴、還有水兒,他都射在裏面了
——他腦袋裏亂起來,又有些不确定了,「不是都要上環的嗎?」他慌張地問,
溫妮上了環,他也以爲每個女人都上了環的。

  女人看着他一臉的驚慌,得意地笑了,「做事不經過腦子,這回糟糕了吧!」
她幸災樂禍地說,「不過……還算你走運,豔琴姐和我都是幹這行的,如果連這
個都不防範,一年到頭都不曉得要拿掉多少孩子了!」她看着樂陽想不開的窘樣,
笑吟吟地說。

  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你還故意吓我哩!真被你吓着了!」

  「一般都上環了,有的事後吃緊急避孕藥……很多方法的。」她頓了頓,瞥
了樂陽一眼,此刻的他像個小學生認真地聆聽着,她話鋒一轉,「不過,如果我
們不确定對方是不是幹淨,一般都要求帶上套子,那樣減少了性病的發生概率。」

  「還這麽多講究啊,可是……慢着,那你就确定我就沒有什麽病什麽的?」
他有些搞不懂,水兒能讓他射在裏面,說明她對他很有把握,不知道她是依據什
麽來判斷這一點的。

  「這個嘛,怎麽說呢?」水兒想了一想,「如果做這一行做久了,自然就知
道了,很多行業都這樣,像那些長期收藏古董的人,一件東西放在面前,一眼就
能看出個真假新舊來——我們也差不多!」她自信滿滿地說。

  「越說越玄乎了,我隻是想知道,你怎麽就知道我是沒問題的……」他撓了
撓頭,迷惑地說。

  「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啦,在風月場中打滾的油子,可比你要老道得多,不
會像你那般拘束,還記得你那天早上見到我的樣子吧?」她笑起來的時候,淺淺
的酒窩在兩頰漾起來,真好看。

  「記得……」他的臉刷的一下燙起來,他又想起來那天早上自己的眼睛大部
分時間都落到她身上去了,确切地說是她的小腿和腳掌,還有那春光乍洩的風景,
「我懂了,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他低聲問她,可不想讓她再次描述那天早
上自己的樣子——當時自己整個就一色狼樣範。 







                                              第二十七章後門堪可入

  「你這麽急,是豔琴姐沒把你喂飽麽?」女人伸手在他的胸膛上點了一下,
笑着打趣他。

  「能不急麽?都熬了四天了,上班後我可沒有再去找她了。」樂陽涎着臉把
手從被子下面伸過去,在她的大腿兩側摩挲着。

  「我和她相比,你更喜歡和誰?」她把腿在被子裏蜷縮起來,用指甲的男人
結實的胸肌上劃着,眼神變得惝恍迷離起來。

  「呃……你這是在吃醋?」樂陽愣了一下,「雖然她生過孩子,可是這也是
她的優點,她放得很開……」他如實地說,單就身體的完美程度而言,還是水兒
更勝一籌。

  她「哼」了一聲,「你就是說我技術沒有她的好啦!」她不高興地說,「要
不我給你口交怎麽樣,讓你見識我的功夫怎麽樣你就知道了?」她抓住男人的命
根子輕輕地握着,企圖證明她的能力。

  「想不到你還這麽好勝,真是可愛,不過今天晚上我想爲你服務。」他早就
想好了,自從上次做過以後,他對水兒那兩小片蝴蝶般漂亮的陰唇念念不忘,決
定今晚好好地舔上一舔。

  水兒愣了一下,「哎喲,那你是不是也要收我的錢啊?」她踢開被子,白花
花的身子攤開在床上,在燈光下面泛着盈盈的白光。

  「那倒不會,我又不是專業的,怎麽能收你的錢哩!」他爬起來,跪在女人
的兩腿間,把女孩的大腿朝兩邊分了分,對着那迷人的小鮑魚俯下身去。當溫熱
嘴唇貼到濕漉漉的肉縫上面的時候,水兒的臀部顫動一下,随即把雙膝曲起來,
腳掌拄在床面上,成一個「M」字母的樣子,擡起臀部來迎合男人的嘴唇。

  他并沒有理會水兒的熱情,隻是用嘴唇把女人的臀部壓回床面,伸出舌尖來
輕輕地挑弄那兩片小陰唇,軟軟的淺褐色肉片被舌尖撥來撥去,女人的嘴裏輕聲
地喘息着。不大一會兒,那可愛的縫隙便慢慢地綻開來,翻出亮亮的一绺粉紅色
來,肉瓣似乎也被擠出來了一些——露在外面的部分更長了。

  樂陽用舌尖靈活地挑起其中一片肉片,用嘴唇輕輕地銜住,柔柔地一吸,水
兒「啊」地尖叫一聲,肉片被吸着扯長了,上面是鹹鹹的腥香的味兒,他總齒縫
中探出舌尖來,在肉片的邊緣溫柔地觸碰、掃舔,含完這一片又含另外一片。等
到他擡起頭來,才發現肉縫中的透明的液體已經泛濫開來,形成一汪涓涓的溪流,
從會陰上緩緩地滴落。女人的小腹起伏不止,這時閉着的眼睛張開來,星眸乜斜,
眼睛裏亮汪汪的一片,「你舔得真好!真舒服!比想象中的好多了!」她喃喃地
說,仿佛還在睡夢裏不曾醒來的聲音。

  「我還沒有舔,你就這麽誇我……」他裂開濕漉漉的嘴唇笑了,剛才嘴唇沾
到了滑膩的溪水,「我已經沒有耐心了,先幹一回再說!」他說。水兒看見他的
内褲裏已經鼓起大大的一坨,他正把内褲往下褪去,才褪到大腿上,就挺着長長
的小鋼炮撲上來。

  女人本能地朝後縮了縮身子,卻被男人健壯的身塊緊緊地壓住了,動彈不得。
他抓着她的手臂,就像老鷹抓住撲騰的小雞一樣容易,長長的肉棒在女人的胯間
戳來戳去,女人則搖擺着臀部不停地躲閃,直到碩大的龜頭整個陷進來,她才停
止了無謂的掙紮。

  經過剛才的一番挑弄,花穴裏早已經汪洋一片,粗大堅實的肉棒插進去的時
候水兒并沒有感覺到疼痛,甚至沒有叫出聲來,隻是張着性感的嘴巴大口大口地
喘氣。她的陰道壁彈性十足,密密匝匝地貼着整根肉棒,仿佛一個充滿吸力的吸
盤,讓樂陽無法自拔。

  由于情欲的催動,水兒的臉上紅撲撲的,胸前兩隊潔白的小乳鴿軟軟地蹭着
男人的胸膛,敏感而又充滿彈性。

  肉棒開始在肉穴裏進進出出,花房裏的肉褶開始敏感地收縮起來,不舍地挽
留肉棒,熱情的歡迎歸來,說不盡的親昵與厮磨。每次插入,豐滿的肉臀都要緊
一下,每次退出,它便松懈着退下去,蓄積力量迎接下一波的沖擊。熱情的迎來
送往,在下面撞擊出粘稠的「噼啪」聲。花穴裏随着抽插的節奏時松時緊,在肉
棒上擦出的快感撩撥着樂陽的小腹。水兒不斷哼出顫動的聲韻,淫欲在她的身體
裏生根發芽,不斷高漲,在她的身體深處形成一道無形的漩渦,将男人沖擊的力
量悉數吸收、一一化解之後,變得貪求無厭起來。

  水兒的身體在不斷升溫,他很清晰感覺到了這一點,渾身也跟着燥熱起來。
經過這幾天的禁欲,全身充滿了氣力,他加重了力度,快速地抽查起來,以今天
的狀态,他很有信心能将身下的女人推向極樂的巅峰。

  正當「噼噼啪啪」的聲音開始歡快地響起來時,水兒緊緊地握着他的臀部,
把胯頂上來不讓他浪動,口中焦急地直叫喚:「停……停啊……等等……等一下
……」她氣喘籲籲地停下來,喘了一口氣,把臉上的亂發甩開,「你好棒!好棒
……真的,我們來玩點新鮮的怎麽樣?」她認真地說。

  「新鮮的……什麽?」他本打算埋頭苦幹的計劃成了泡影,有些不快。

  「嗯!」水兒點了點頭,「你插過後門沒有?」她按住男人不安分的肉臀問。

  「後門?插過,那時候因爲好奇,插過老婆的後門,但是沒有弄成,根本就
插不進去,她一直叫痛,根本沒有什麽快感,隻好放棄了……」他想起了那次頑
皮的嘗試,那是很遙遠的一件瑣事,幾乎都快淡忘了。

  「啧啧,想不到你這人不但老實,還挺憐香惜玉的嘛!」水兒說着,屁股一
縮,「噗」的一聲,肉棒便脫落出來。樂陽翻身下來,看着淋漓不堪的肉棒,在
胯間兀自一抖一抖的。

  水兒光着屁股下床來走到外面去了,過了幾秒鍾拎着沐浴露回來了,「……
用這個代替潤滑油!」她揚了揚手中裝着沐浴露的塑料瓶,笑嘻嘻地說:「肛交
不是誰都能接受的,很多都是被強迫着才做的,可是我可不一樣,我能享受這個
過程,也算是多了一種享樂的渠道吧……」她再次爬上床來,把瓶蓋旋開遞給他。

  他接過瓶子來,女人便乖乖地爬到床頭,翹起白花花的屁股來,雙手把臀瓣
掰開等着他,「多塗一些,那樣插起來滑刷些,不痛。」她艱難地扭着頭說。

  「好的!你确定你能行麽?」他挨近去看了看,玲珑的括約肌就像一朵小菊,
在水兒使勁的拉力下緩緩地綻開了,翻出錢币般大小的嫩紅色的肉蕾來。

  「放心好啦,我又不是第一次使用這個通道,盡管放馬過來吧!」她的目光
穿過大腿根部的下方,看見了樂陽猶豫不決的樣子。

  樂陽把沐浴露倒在手心裏,然後把塑料瓶放到床下,回到屁股跟前來,把涼
飕飕的液體悉數抹在熱乎乎的肉棒上,塗了一層又一層,再在水兒的菊蕾上蘸了
蘸。

  「慢慢地推進來,不用太憐香惜玉,你要主動些,趁熱打鐵,猶猶豫豫的沒
什麽激情,你要相信,我能承受得來。」她在給男人打氣,看着樂陽緊張兮兮的
樣子真讓人頭大。

  他嘟哝着答應了一聲,挺着腰扶着龜頭湊過去,按照她的那樣,「慢慢地推
進去」,看着菊洞很小,可是龜頭真的進去的時候,真正展現了它驚人的收縮力
——它竟然容納得下雞蛋大小的龜頭,樂陽不禁暗暗有些吃驚。就這樣一點一點
地,肉棒進去了三分之二強,裏面抵着了直腸的壁壘,再也不能前進了。水兒松
開了手,豐滿的白屁股還原了之前的形狀,緊縮的括約肌緊緊地箍着肉棒,勒得
有些生疼;直腸收縮着,抗拒的的力道很大,仿佛一不留神肉棒就會被推出外面
來——他不敢再繼續貿然行動。

  水兒深深地吸氣,又緩緩地吐出來,連續這樣五六次過後,緊張的菊蕾才慢
慢的松懈下來,樂陽終于可以嘗試着緩慢地抽插了。那種緊箍的感覺仿佛那一年
他第一次進入溫妮的身體的感覺,緊繃繃地難受,卻又難以抗拒這種緻命的誘惑。
他輕輕地蠕動着,女人咬着牙忍耐着,裏面似乎像陰道一樣會有液體滲出來,漸
漸地變得潤滑了,可是那種緊張的壓迫感依然不減分毫。

  随着他的每一次推進,水兒的口中發出銷魂的呻吟聲來了,新奇的感覺讓他
不由自主地越插越快,牽引着他努力地深入進去,探索着這條神秘的通道。過來
好一會兒,他們完全适應了對方,肉棒已經能全根插入進去了,水兒浪叫着把屁
股一下又一下地迎湊過來,配合着男人抽插的節奏,把豐滿的臀肉砸到他的小腹
上,「啪啪」直響。

  肉棒在柔韌的腸壁的壓迫下,似乎變得比平常更加粗大堅硬了,直腸裏又一
股勁道一直把肉棒往外面推,可是窄小的菊蕾卻絲毫不放松,緊緊地箍着棒身不
讓它離開。

  樂陽緊緊地抓住女人的肉臀,咬着極力抑制着快感,可是馬眼還是有不少的
精液滲出來,使直腸裏面變得越來越潤滑,緻使他可以放開手腳,大開大阖地縱
情抽插了。

  嫩紅的肉蕾被扯翻出來,又被無情地塞進去,腰胯雨點般地撞在臀縫上,激
起一波波臀浪和「啪啪」的聲音,水兒甩着頭發嚎叫着、嗚咽着承受着男人狠狠
的撞擊,聲音裏帶着哭腔,下面卻一刻也不放松,殷勤地迎湊着,讓人分不清她
究竟是痛苦還是快樂。

  樂陽插着插着,水兒突然「啊——」地一聲長長的尖銳的叫喚,瞬間從她的
花穴裏湧出一股濃液來,像水槍一樣噴射到他的蛋囊上、大腿上。樂陽牙關一松,
全部的堅持瞬間化爲烏有,一大股氣流從會陰出竄上來,奔湧着射進了直腸深處
……他癱坐在床上,看看自己的肉棒,再看看水兒結實的肉臀,花穴如泉眼一般
裏還在不住地「汨汩」流淌,上方那可愛的菊蕾裏,濃濃白白的精液正從裏面緩
緩地滑落出來……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11-8 13:36 編輯 ]
2015-10-2 17: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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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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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好,情节也动人,更新快,作者加油!
2015-10-2 20:3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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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shanm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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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不错,开始的时候我和大部分人一样认为也许作者会先写女人在南昌的淫乱生活,没想到作者先写了男主,更新不更新不知道,但作者视角还是正常的,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就算捅破天去,也不过最终沦为别人的玩物,我估计作者后面会主要叙述女人在南昌的生活。但作者用先写男主不停的艳遇好像摆正了夫妻男女之间的关系,那就是,男权社会男人只要想出轨,机会遍地都是,而且社会也会宽容他。天平是向男人倾斜的。不是女人。就算后面写女主的遭遇多么艳丽,最终要么回归家庭,要么继续沉沦成为别人的发泄对象。期待作者写出不一样的结局!~



爱小说
2015-10-3 14: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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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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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几部阿难陀大神的作品,好像都是中篇。这部已经到27了,貌似也要终结,可是乐阳的走向还是不明,一边欲望满足不了的温妮,去向不明,也没有联系,没有修复的迹象,另一边是一个又一个的妓女,而且还看不出来会在哪一个上面,这就是情难自己的意思吗?感觉乐阳很滥情,又软弱。而他与温妮之间也是一笔糊涂帐,因为欲求不满离开……
2015-10-3 21:3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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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有一種淡淡的哀傷了壓抑,甚至有一種無可奈何的冷漠,阿難陀貌似以一種旁觀者的遊戲的度寫他們的肉戲,寫一種濃烈的欲望激情,卻分流露出一種情欲無法俱得的絕望。是否真的欲望加了愛情便不能長久?謝謝分享,期待更新。
2015-10-5 15:5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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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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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第28-31章)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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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非得已(第28-31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第二十八章露露的生日

  第二天清晨,樂陽在洗漱的時候,水兒收拾好東西從房間裏走出來,他突然
想起還沒給她錢,「等等!」他叫住了她,回到屋子裏從錢包裏拿了六百塊錢遞
給她。

  「發工資了?」她笑吟吟地接過錢來,還給他兩百,「這個先存在你這裏,
下次一起給。」她說。

  「收着吧,下次是下次啦!再說,我在等着你主動找我呢!」他把錢還給她
說,「這是你應該得到的,謝謝你!」他一臉的真誠。

  水兒莞爾一笑,把錢放到錢包裏,「你可以随時叫我,随叫随到!」這話讓
他有些失落,說白了,在水兒的心裏,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嫖客,和其他人沒什麽
兩樣。他一直送她到了公交站,水兒上車的時候,他才想起還有件事沒向她交代,
「别告訴楊豔琴,好嗎?」他瞅了瞅站台上的人,啞着嗓子低聲說。

  「嘻嘻,知道啦!」她一邊上車一邊朝後揮手,「我還沒那麽笨,快去上班
吧,快遲到了!」她坐到了位置上,隔着過道上的人群朝他喊。

  每個星期六上班都比較難熬,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樂陽馬不停蹄地往秀姐家
趕,打算在楊豔琴那裏度過這個周末。在小區門口的公交站下了車的時候,他才
想起說過今天是露露的生日,爲了給露露買禮物,他不得不往回走了五百米左右,
那裏有一家超市。樂陽自己很少自己去超市買東西,他問售貨員賣什麽好,售貨
員把他領到糖果攤旁,五彩缤紛的糖果讓他眼花缭亂,隻好一樣抓了一把,可是
種類太多,即便這樣到頭來都有了沉甸甸的一包。他隻是僥幸地希望其中能有一
種糖果對上露露的胃口,這個可愛的小女孩老是粘着他,像他女兒一樣。

  他到的時候,生日派對已經開始了,其實這算什麽派對,就是把屋子裏所有
人聚合起來而已,而且露露的爸爸還沒有下班。客廳裏的燈全部被秀姐關掉了,
在屋子的四角都點上了蠟燭,他們圍着桌子坐着——兩張桌子拼在一起,中間放
着一盤小臉盆大小的蛋糕。「再等等,再等等,快了……」秀姐說,一邊給孩子
說笑話,轉移他們對蛋糕的注意力,他們要等雷大安回來才點燃生日蛋糕的蠟燭。
樂陽想起了蓓蕾托兒所爲盼盼舉行的那場派對,心裏鈍鈍地痛起來,身邊的楊豔
琴一直喋喋不休在說什麽,他根本沒有心思仔細聽。

  大家幾乎都沒有聽到走廊上有什麽響動,客廳門口「嗨」地一聲,把大家吓
了一跳——雷大安站在門口,咧着嘴憨笑着,懷裏抱着一個很大的卷毛絨的棕色
狗熊玩具。秀姐還來不及責備他,露露就尖叫着撲了過去,撲在爸爸懷裏。雷大
安哈哈大笑着蹲下來,把寶貝女兒和狗熊都抱在手臂裏,在她的小臉蛋上親了又
親,另外兩個孩子見了,也跑過去向爸爸索吻,他便一人給了一個響亮的「吧唧」。

  樂陽看着他們,眼睛裏潮乎乎的——他又想起了盼盼,想起每天下班後她像
隻小鳥一樣撲過來的樣子。

  不過他得控制自己,畢竟這是一個歡樂的時刻。生日蠟燭已經點亮,七顆漂
亮的小火苗在歡快地跳躍,大家都圍着露露唱生日歌曲。露露就像個小公主,臉
蛋兒紅撲撲的。生日歌唱完了,露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内心的興奮極力地控
制住之後,她皺了皺眉頭,閉上了眼睛,默默地許了個願,然後朝着蛋糕俯下身
去,一口氣吹滅了七根蠟燭,大人們都爲她的勇敢鼓掌歡呼。

  接下來的事情出乎意料,孩子們都很喜歡樂陽帶來的糖果,争先恐後地搶着
吃,叽叽喳喳分辨包裝紙上的圖形究竟是什麽,這讓他很是安慰。秀姐買了三件
啤酒,全都擡出來給大人們喝,水兒今天晚上也沒有出去拉客,也陪着他們喝酒。
孩子們吃夠了蛋糕和糖果,興奮勁兒減下來,在沙發上東倒西歪地熬不住了,五
顔六色的糖果包裝紙一地撒了一地。秀姐領着孩子們去睡覺,楊豔琴又去照看了
一會兒孩子。等到她們回來的時候,水兒在哈哈大笑,今晚水兒看起來很開心,
無論樂陽說什麽,她都會哈哈大笑。五個人又喝了一回,直到最後一個啤酒瓶變
得空空的才停下你,此刻大家都已經醉醺醺的了。水兒邁着漂浮的腳步,歪歪斜
斜地笑着回房間去了,秀姐已經開始彎着腰費力地打掃客廳,嘴裏「呼呼」地直
噴酒氣。楊豔琴也不例外,她乜斜着醉眼朝着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雷大安看了
一眼,跟秀姐嘟哝了聲晚安,把無精打采的樂陽從椅子上拖起來。他被推着踉踉
跄跄地走出了客廳。

  楊豔琴拉着他的手,搖搖晃晃地領着他回到房間裏,在他的胸上輕輕一推,
他便趔趄了一下坐到了床上,軟軟地倒下去。

  昏頭漲腦的樂陽全身酥軟,動彈不得,可是腦袋卻格外的空明,他清晰感覺
到他的皮帶被抽掉了,然後拉鏈被拉開,褲子和内褲被笨拙地拉到大腿上,胯間
那軟塌塌的陰莖被柔軟的手指扶起來,最後被濕熱的口腔含住了。

  他還記得楊豔琴那粉紅色的舌頭,靈巧而柔軟,雖然他看不到,但是那舌尖
在龜頭上輕掃、點彈,帶來的麻癢感如此清晰,像電流一般在他的全身蔓延開來。
肉棒漸漸地漲大起來,因爲它頂着她的喉嚨深處,他聽得到女人的喉嚨發出的
「呃呃」聲和「呼呼」的鼻息聲。

  當口腔離開了他的肉棒,樂陽突然感覺到一陣莫名的空虛。襯衫最下面那顆
鈕扣被女人解開了,然後是倒數第二顆……一直往上,直到他結實的胸脯完全裸
露在了空氣中。女人的火熱的舌頭再次歸來,隻是沒有光臨那寂寞的神經管束,
而是貼住了他攤開的手掌輕輕地用牙齒齧咬他的掌心,用舌頭舔了他的手腕。女
人的手像遊蛇一樣從下面鑽到胸脯上來,抓住樂陽衣領往兩邊掀開,女人那張紅
撲撲的臉蛋兒也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因醉酒而狂野的眼神,就像母狼的眸子裏射
出的光。她抓住他的肱二頭肌,舔他的喉嚨,舔他的鎖骨,舔他的手肘内側……
他血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她蓬松的頭顱在他的胸前滾來滾去,嘴唇貼着他
的肌膚從這邊移動到那邊,呼出的熱氣噴在他的脖頸間,癢酥酥的感覺讓他神魂
飛蕩。他無法控制她,任由她享用,胯間那巨大的勃起使他感到不舒服,甚至有
些微微地發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伸出舌頭來舔舔幹燥的嘴唇,把口腔裏滿溢
的唾液強行咽下去。

  女人呢呢喃喃地呻吟着,捧着他的臉吻了下來,把濕軟糯滑的舌頭探入他的
口中,肆意地攪動他的唾液,把他的舌頭卷起來含在口中貪婪地吮咂着,仿佛他
是一瓶醇香的美酒。

  抓住他的樂陽的胳膊的手松開了,女人從他身上直起身子來,開始把身上的
長裙從頭上脫下來。也許是因爲喝醉了的關系,今晚的楊豔琴看起來格外的美,
尤其是他看到她的乳房的時候:一對渾圓飽滿的乳房在胸口崛起,頂端點綴着兩
枚驕傲的乳頭,床頭燈的光在上面跳躍着變幻不定,他使勁兒地瞪大了眼睛,試
圖确認這近于完美的乳房是不是真實的——當他意識到他的眼光已經不在可靠,
便放棄了這可笑的嘗試。原本攤開的酸軟無力的手似乎也受不了這兩團漂亮的東
西的誘惑,顫抖着從床上擡起來了向她的胸前伸去,捧着了她的乳房,溫熱的乳
房使手掌的感覺敏銳起來,他切實地感覺到了乳頭在他的手掌心戰栗——這一切
都不是幻覺!

  他的觸覺随着酒精的發着而變得有些遲鈍,但是他的聽覺卻變得靈敏多了,
思維卻出奇地變得快了一些。

  「啊……啊嗯……嗯……」他先聽到女人難受地喘息,才很快地意識到他的
手正在女人的乳房上捏着,女人正在情不自禁地顫抖,「哈……好燙……硬!」
女人呻吟着抓住了他的命根子,随意地在上面飛快地套弄了幾下,也許她也是恍
恍惚惚的——男人的陽物早已經勃起,它正在一抖一抖地動,血已經沖得滿當當
的,上面筋道盤曲,這樣做簡直就是多此一舉。她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便跨腿騎
了上來,一手扶着陰莖抵着濕漉漉的穴口,呻吟着緩緩地坐了下去。

  他喘息着滑進了她的身體,在熱乎乎的快感的包圍下,頭腦中那些對她質疑
的冰塊寸寸消融,變成欲望的浪波淹沒了他的理智。的身體裏埋藏着驚人的熱量,
肉穴内的灼灼燒着堅硬的肉棒,他甯願就這樣埋在她的身體裏,永生永世。

  這些天來,他刻意地躲避自己的内心,壓制住對溫妮和女兒的思念,用放蕩
和工作來填補生命中的空白。在這個離奇的夜晚的早些時候,這種疲憊而混亂的
傷感還在籠罩着他,像一個牢籠,沒有得到赦免的希望。雖然他很清楚,激情過
後依然是無盡的空虛——就像鴉片,但是今晚,他要釋放,就算在一個并不信任
的女人的身體裏。

  女人把背挺起來,握着他的手掌,就像握着馬的缰繩——似乎她要騎着馬開
始在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行進,那樣她就不會掉下來了。樂陽張開眼來看了一
眼,女人那奶白色的胴體在燈光下美豔絕倫。她正半張着嘴,眼睛半開半合,就
像要進入睡夢之前的那種迷離的眼睛,不過随即她動了起來,那半閉着的眼睛裏
有了一種異樣的光芒,一改剛才迷離倘恍的光景,裏面有自以爲是的幸福和真切
的欲望,總而言之,蘊含有無限的溫情!

  女人突然開始大聲地呻吟,狂野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房間裏。他躺在下面,
聽着她刺耳的呻喚聲,任由她起起落落地蹂躏。她的每一個動作,看起來就像是
輕搖的海浪,姿态曼妙而優雅。女人俯下身來,勾起手指塞進男人嘴裏,讓他品
嘗她甜美的手指,臀部卻不休歇,更加瘋狂地扭動起來。他睜着眼凝視着她扭曲
的臉龐,咬着牙頑強地抵抗着一波又一波快感侵襲。他的手抓握着她晃蕩的臀部,
手掌能感受到臀肉上的柔軟和光滑,楔在肉穴中的肉棒也感覺到每一寸肉壁上狂
熱的熱度,就如溫熱的暖爐一般。

  樂陽的手背上募地尖銳地痛起來,他哼叫着甩了甩手,原來是她把他的手越
攥越緊,不知不覺中指甲挖進他手背上的皮膚裏。女人夾緊了大腿,明顯地加重
了力度,加快了頻率,開始放棄了殘存的理智,進入了癫狂的狀态——她把頭極
力向後仰,把身子向後彎曲,喉嚨裏面「咕咕」地叫,胯間片刻不停,臀部快速
地前後推動着,泛起了一片黏黏糊糊的「嘁嚓」聲。

  他閉上眼來大口地喘氣,想極力地掩飾自己面部的扭曲的表情,肉棒上的快
感連連,如果她高潮的感覺還沒開始萌芽,他覺得自己熬不到最後就要先射了。
他正這樣想着,突然女人發出了一聲尖叫聲,蓋過了他的喘息聲——女人突然停
了下來,僵直了上半身,大腿向内緊緊地收攏,臀部抽搐着夾緊了肉棒,頃刻之
間,大腿連續打了兩個寒顫,她來了……她「嗚嗚」地哭叫着撲到他的胸膛上,
露出潔白的牙齒來,冷不丁地在他的鎖骨下面咬了了一口,劇痛穿透了樂陽的身
體,「操——」他本能地大叫一聲,把她從他身上掀下來,重重地摔在身邊的床
上。與此同時,肉棒「突突」地射了,大滴大滴濃熱的白色濁液沿着左胸的方向
射了一路。

  在這最後的時刻,他才徹底地清醒了,他撫着那塊疼痛的肉皮,惱怒地扭頭
看了看女人,她望向天花闆,臉上挂着幸福的笑容。直到她合上眼睛睡過去,嘴
邊都還挂着這揮之不去的笑容。








                                           第二十九章 伊人爲誰妝

  整個晚上,樂陽都做同一個夢,他夢見了老家的庭院,溫妮還有盼盼,一家
人其樂融融。楊豔琴叫醒他的時候,他還不願意醒來——他還想像往常一樣賴床
到中午。他張開眼睛開了看四周,才知道身邊沒有女兒,也沒有溫妮,隻有楊豔
琴的那張臉。

  「給你,」她把一個奶瓶遞給他,「我要出去買些菜回來,如果芳菲醒了,
給她吃這個!」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被子裏坐起來,伸出手來接住,瓶身熱乎乎的,裏
面已經灌滿了調好的奶粉。

  「知道怎麽喂吧?」楊豔琴猶豫地看着他。

  「當然……」他嘟哝着說,「放心吧,我也使用過這玩意兒的!」盼盼很小
的時候,他用奶瓶喂過很多次奶。

  楊豔琴點了點頭,扭頭看了看嬰兒床中央的孩子,轉身關上門走出去了。樂
陽伸長脖子看了看,嬰兒床中那張天真無邪的小臉蛋恬靜而又迷人,小家夥睡得
正香着呢。他把奶瓶豎着放到枕頭邊,倒下去想再小睡一會兒,可是一閉上眼滿
是夢中盼盼的影子,再也不能睡着了。他歎了口氣,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蹑足
走出門外來,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他知道小孩子被吵着醒過來之後可不是鬧
着玩的,還是讓她自己睡到自然醒比較好。

  走廊上灑滿了早晨懶洋洋的陽光,樓下的瓦礫場上綠油油的雜草從中,升騰
着絲絲若有若無的薄薄的霧氣。經過水兒的房間門口的時候,她的房間門大開着,
床上除了淩亂的被褥,什麽也沒有,雷大安一家也一樣,略微不同的是被子疊得
很整齊。他們也許又帶着孩子到什麽地方去玩了吧,他想,現在正是星期日,雷
大安當然要好好地放松了。

  踱到客廳裏,樂陽在那張安樂椅上坐下來,舒服地把頭朝靠背上靠過去,卻
意外發現了水兒的背影,就在洗手間裏,側面對着他,正在對着水池上方的那塊
方鏡一絲不苟化妝,似乎并沒有覺察到有人走進客廳裏來。他揚起手來朝她揮了
揮,她也沒有看見,樂陽張了張嘴巴,閉上了。

  他再次偷偷地打量起水兒來,就像那天做的那樣。她今天穿了件緊身黑裙,
上身穿了一件桃色的襯衫,跟她高挑的個子相得益彰。他的目光溜過她的黑發,
沿着她背部曼妙的曲線從上到下掃了一通,最後停留在她胸前鼓鼓尖尖的小乳房
上,水兒真的比楊豔琴好看得多——他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心裏不覺惋惜起來,
這麽驕傲而又漂亮的女孩,偏偏是做這個的,有多少陌生的男人曾經出錢占有過
她的身體,把她壓在身下,讓她無助而又情不自禁地呻吟,就像自己對她做的那
樣。這也罷了,自己偏偏又不是年輕帥氣的小夥兒,要是自己沒有結過婚,他一
定會追求她的,他想。

  眼部的妝已經畫好了,水兒拿起口紅來,小心翼翼地畫過兩瓣飽滿的嘴唇,
輕柔地貼着畫了一會兒,然後緊緊地抿緊了嘴唇,讓上嘴唇和下嘴唇緊緊地貼在
一起幾秒鍾,然後又松開嘴唇,龇着牙仔細地在鏡子裏查看效果。可惜樂陽看不
見那花瓣一樣的嘴唇,也許經過她仔細畫描過後的嘴唇現在就像粉紅色的透明軟
糖一樣泛着亮光了吧,他猜。水兒終于化完了妝,開始把化妝用品拾起來,全都
放進面前的一個精緻的小膠盒裏,合上的時候發出「踏」的一聲輕響。她并沒有
立即轉過身來,而是在鏡前站着,身體微微地向前傾着,擺着各種鬼臉,又是吐
舌頭又是皺臉頰,鼓搗了幾分鍾才轉過身來。

  「早啊,」她說,樂陽原本以爲她會被他吓了一跳的,可是她的臉上挂着笑
吟吟的神情,一點慌張的痕迹都看不到,「你在笑什麽呢?」她一邊走出來一邊
問。

  這時樂陽才意識她是看見了他的,他還以爲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呢,「你今
天好漂亮啊,水兒。」他直起身子來說,把剛才強忍住的笑容收了起來。

  「哪裏漂亮啦?」她的臉上拂過一抹绯紅,「眼睛都腫了,你看!」她指着
她的眼簾,身體微微向前傾了一下,「都腫了!」她厭惡地說。

  樂陽湊過去,果然看見了她的眼簾有些浮腫,「沒關系的啦!昨晚喝了太多
酒,過一會兒就會自己散掉的。」他說。

  水兒使勁兒眨巴了一下眼睛,坐到沙發上去了,「從來沒喝這麽多過,下次
再也不喝了……」她決然地嚷嚷起來,不過在他聽來,倒有幾分像撒嬌。

  「……那麽,你們昨晚上做沒有?」她歪着頭調皮地問,狡黠地笑着。

  樂陽怔了一下,「喝了那麽多,誰還有力氣做那事,你那腦袋瓜裏想什麽呢?」
他不由自主地擡起手來按了按左胸上邊,那裏還在隐隐作痛。

  「誰說喝酒就做不了呐,」水兒較起真來,「好多人都喝得醉醺醺地來找小
姐,你還别說,厲害得很啊!」她說,然後停下來想了一想又說:「除非是你自
己不想做,是這樣的吧?」

  樂陽臉上微微燙起來,「是真的不能做,你看,全身軟巴拉希的,連勃起都
困難……」他堅持這樣說,「要是說不想,那也是騙人的,隻要是個男人,誰不
愛那溫柔窩窩?巴不得天天幹着才好。」這話倒是真的。

  「你們男人啊,還是古代好,三妻四妾的,可以換着幹,一個女人可經不住
天天搗弄!」水兒打趣着,話鋒突轉,「那就是說,今天早上幹了?」她歪着頭
盯着他的眼睛,想證明自己的揣測是否正确。

  樂陽避開了她追詢的目光,擺了擺手,「那也沒有,我也想來着,這不,她
就出去了。」他無奈地說。

  「切,一大早的,你這是發春了,跑來勾引我來了吧?」水兒「咯咯」地笑
了。

  「這你還别說,真給你猜中了,要是沒看見你急着出去,直接就上了,哪裏
還用得着勾引。」他直截了當地說,壞笑着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她緊張地聳起肩膀,好像他正在撲向她,就快到了跟前似的,「誰說化妝就
是要出去的?沒道理啊。」她的肩頭很快松下來,兩手一攤,「那還等什麽……」
她含糊地說,臉上挂着克服恐懼後的勇敢的神情。

  事情進展得出奇的順利,但是還不是時候,「現在可不行,我現在是保姆,
小芳菲随時會醒過來,要是她回來撞見,那就不好了!」他惋惜地說,這種可能
性是有的。

  「還磨叽啥呢?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清楚?就是想讓我主動呗,白日!」她
一針見血地揶揄他,語氣裏卻沒有責備的意思。樂陽咬着嘴唇,羞愧地垂下了頭,
他知道她正在看着自己的臉,「你剛才說得人家性都發了,我想幹了,我們可以
快戰,很快就好。」水兒以爲傷着他的自尊心了,熱情地說,她站起來經過他身
邊,輕佻地伸出手掌來,拂了一下他的頭,走到外面去了,「來吧!」她在門口
扭頭叫他,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客廳門口。

  樂陽并沒有馬上動身,他一動不動地坐着,很認真地估量着風險:要是把前
戲都省略了,直接就開幹的話,應該能趕在楊豔琴回來之前結束,小芳菲從來都
不是問題——她要是醒了,就委屈她自己躺一會兒——要是不哭的話。他下定了
決心,快速地從椅子上蹦起來,伸展了一下臂膀,快步走出來,經過水兒的門口
時,水兒的房間門已經關上了,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的。他并沒有立刻推門走進
去,他還需要确定最後一件事——最好小芳菲還沒有醒。

  很慶幸,小芳菲還沒有醒,不過樂陽知道她的習慣——一般在早上都要醒一
次的,今天早上不知道怎麽了,到現在還沒醒有些顯得不正常。他心裏不覺害怕
起來,抖抖索索地伸過手去,還好有細小而均勻的鼻息,她還活着——像她媽媽
第一次時說的那樣。







                                     第三十章 倉促的「保姆」

  他溜到水兒的房間裏反手關上門的時候,她背對着他在床前站着,一手撈起
裙子的下擺提住,一手把黑色的蕾絲内褲從渾圓結實的臀鋒上往下拉,已經拉到
了大腿上。

  她歪了歪屁股,挪到床沿上坐着的時候,她看見了他,「來!過來!」她朝
着樂陽招了招手,「幫我!」她說,兩手撐在後面的床上,兩隻修長潔白的大腿
彎曲着在床沿晃蕩着。

  樂陽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過去,把她蓮藕般的玉腿擡起來,繼續完成她沒
有完成的工作,他是如此的急切,以至于他的手都在微微發抖。不管怎麽樣,那
可愛的小三角内褲被順利地從腳踝拉出來,接下來便是盡快地解決戰鬥,趕在楊
豔琴回來之前。

  他飛快地解開皮帶扣,喘着粗氣把遮蔽着裆部的褲子和内褲粗魯地褪到大腿
彎處。「哦!,你的雞巴好大!,看起來比以前都大!」水兒輕聲淫蕩地說,語
氣不免有些大驚小怪。

  他低頭看了一眼,也許是水兒的話讓他的思想先入爲主的緣故,自己也覺的
比往常要粗大些,「因爲它在想你的小妹妹了!」他嘟哝着說,一把把水兒推倒
在床上,拾起她耷拉在床前的玉腿來。水兒配合地把雙腿蜷曲起來,伸出雙手來
拉着讓膝蓋貼到了胸部。

  兩腿間夾着肉穴,使它鼓鼓滿滿地凸出來,口子裂得更開了些。他喘着氣,
左手橫擋着她的大腿,右手握着肉棒湊過去,歪着頭用鮮紅的蘑菇頭在兩片肥嫩
的陰唇中間挨磨,年輕的渴望的肉唇裏已經有些發潮了。

  「别磨了,快把它放進來!」水兒的身子抖了抖,急切地說,「滑進來,填
滿我的騷逼逼!」她的手從大腿外側繞過來,按住淺褐色的陰唇把縫隙朝兩邊分
開,讓粉紅色的小嘴巴張開,露出了錢币大小的黑洞。

  樂陽咽了一口唾液,把屁股朝後退了退,「腿再擡高一點!」他啞着嗓子催
促她,一邊把她的腿向前推了推,看到穴口的高度剛好時,他撤回一隻手來,扶
着那根灼熱的蘑菇,挺臀而入。

  「啊——」水兒張開嘴巴長長地歎息着,戰栗着松開了掰着肉穴的手,扣着
腿彎處把大腿往兩邊使勁兒拉開,大腿根部也随着張開了,灼熱的肉棒穩穩地滑
入了熱乎乎的肉穴,全部埋在了裏面。

  沒有前戲,他很擔心會弄痛水兒,可是她溫和的反應使他很詫異。雖然陰道
還不是很滋潤,但是肉棒插進去的過程中并沒有感覺任何的不舒服,反而出奇的
熨帖,松緊很是合适。水兒有年輕性感的身子,也有美麗的臉蛋,還有奇妙的陰
戶——能迅速地産生薄薄的液膜迎接肉棒的進入。

  「哦……快……快點,親愛的,」水兒呻吟着催促他。

  「好的,來了!」樂陽還在閉着眼睛享受那溫熱的陰道,臉上一片陶醉,聽
到叫喚才緊張起來。

  「真爽死我了,大雞巴撐得我……好爽,樂陽!」水兒的小腹不住地收縮,
口裏直喘氣。

  他按住她的大腿,陰毛緊貼着她的陰阜,扭動着屁股挨磨起來,使勁兒讓肉
棒在裏面翻攪,上下左右地挑動。等到他感覺到裏面變得越來越潤了,才開始前
後抽動起來,在熱乎乎的洞穴裏進進出出。

  水兒歎了口氣,緊咬着嘴唇,把雙腿擡得更高了,可是肉穴中那粗大的肉棒
一次次地撞進來,帶來的那種幸福的陣痛和麻癢,傳播到她的大腿上,一直傳到
了腳尖,她再也無法把腿伸直,腳跟幾乎靠到了他的肩胛骨上。

  樂陽漸漸地加重了力度,挺動得越來越迅速,大肉棒沉沉地打在肉穴中,激
起「咕唧」「咕唧」的聲音來。水兒大聲地呻吟起來,肉棒刮擦着她的肉壁,龜
頭頻頻觸擊她的子宮頸口,她享受這種感覺,「哦……天啊……你真棒!快插死
我了!」水兒呼喊着。

  「我插死你,插死你,」樂陽咬着牙狠狠地搗弄,「插……插死你這個浪貨!」
聲音粗啞得像生鏽的金屬塊撞擊在一起。

  「來啊……插啊……插死我吧!親愛的!」水兒掰着大腿,把腿擡得更高了,
盡力地承受男人的撞擊。

  「喜歡嗎?啊!」樂陽把雙手撐在床沿上,結實胸脯壓下來,肉棒刺得更深
了。

  「喜歡……喜歡你的大雞巴,真棒,快!插爛我的騷逼吧!」水兒浪叫着,
把頭在床上滾來滾去,滾得頭發亂蓬蓬的。

  水兒的肉穴就像個柔軟的吸盤,一次次地收緊來,吮咂他的蘑菇。樂陽氣喘
如牛,腦袋裏也暈暈乎乎的,額頭上熱乎乎的,他得盡快地滿足她,趕在楊豔琴
歸來之前。他調整了一下呼吸,更加瘋狂地抽送起來。

  「嗚……嗚嗚……」水兒帶着哭腔嗚咽起來,「是……是的……就這樣!我
的親娘啊,就是這樣!」她的頭在枕頭來回滾動,分不清她究竟是疼痛還是快樂。

  肉穴裏溫度驟然升高,就像一個熔爐開始熱烘烘地燙起來,肉棒就像一把鋒
利的寶劍,不停地伸到裏面去淬煉。淫水就像泛濫的春水打濕了他們的胯,打濕
了墊在下面的裙擺。

  「有……有感覺了……我感到了!」水兒緊緊地抓住床單,床單在她的手中
皺縮起來,她的喉嚨長長地扯直了,在「咕咕」地低鳴。

  樂陽心裏狂喜,戰鬥很快就要結束了,他停了一下,站穩了腳步,「乒乒乓
乓」地一陣亂捅,每次都捅到了肉穴的最深處。

  「哦……哦……」水兒悶哼着,極力地擡高臀部,「深些,再深……深,陽!
我的媽呀!」她大喊大叫起來,伸手勾住他的臀部,使勁兒往肉穴中拉,指甲深
深地嵌入了樂陽的肉裏。

  樂陽賣力地幹着,像一頭犁着水田的牯牛,「啪嗒」「啪嗒」地隻管踩着泥
沼奮力前進。肉穴中的肉棒依然堅硬如鐵,龜頭上的肉在膨脹着,似乎又大了一
些,尤其是上面傳來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迅速地在他的腰上蔓延開來。

  高潮随着水兒的尖叫,來得洶湧而熱烈,一波波的熱浪在肉穴中湧動着,穴
口緊緊地箍着肉棒根部,裏面的肉褶緊緊地縮着,咂弄他的家夥。他馬上也要射
出來了,水兒的尖叫聲降了調,變成了低迷的嗚咽聲。這時,走廊那頭傳來了
「哇哇」的哭聲——小芳菲醒了!他心裏一慌,「皮撲」一聲把肉棒扯出來,一
轉身「突突」地射了一條半抛物線,在地上拉開長長的一條斜線,他也顧不得那
麽多了,匆忙地把褲子提起來,胡亂地把濕哒哒的肉棒塞在内褲中,撇下水兒跑
了出來。

  「小寶貝!乖乖!爸爸來了!」他一邊柔聲地叫着一邊沖到嬰兒床邊,小芳
菲正哭得傷心極了,滿臉的淚花。他連忙在枕頭上搶過奶瓶來,在空中搖了幾下,
慌張地塞到她的小嘴裏,哭聲才止住了,隻剩下小胸脯一抖一抖,正在平和下來。
小芳菲「咕嘟咕嘟」地咂着奶瓶嘴子,看起來餓極了的樣子,看來小家夥早就醒
了——水兒的聲音那麽大聲,一直也沒有斷絕,所以他才沒有聽到。褲裆裏黏糊
糊地變得冰涼起來,樂陽也隻有忍着,等小家夥吃飽了,才在床頭找來毛巾伸進
去揩擦,身後的嬰兒床上,小芳菲在「咯咯」地笑。 







                                    第三十一章 秀姐的秘密

  收拾妥當之後,他把小芳菲從嬰兒床中抱起來,抱在客廳的沙發上逗着玩,
水兒卻一直沒有從房間裏出來,大概是又睡覺了或者出去了,他不知道,他隻知
道門是關着的。沒過多久,楊豔琴回來了,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蔬菜和肉,她走
進客廳來的時候,懶洋洋地跟樂陽打了個招呼。

  她把菜放在廚房裏的竈台上走出來,腦門上有一層亮亮的汗膜,累得很厲害
的樣子。「坐過去一點。」她說,樂陽抱着孩子往邊上挪了挪,她挨着坐了下來,
「過去的這個星期過得怎麽樣?」她把孩子從他懷裏抱過去,然後問他,「昨晚
上都喝得醉了,還沒來得及好好聊聊。」楊豔琴擺出要和他拉家常的架勢。

  「噢,一般般,還過得去吧。你呢?」樂陽覺得過去的這個星期乏善可陳。

  「還行。」她說,說完之後便所不下去了,她痛苦地眨巴着大眼睛,試圖找
到一個可以繼續下去的話題,這讓樂陽感覺很不自在。「電視劇,看了電視劇沒
有?」她問。

  「沒有,下班的時候都很晚了。」樂陽遲疑了一下,「我不看電視劇,我一
般看看電影頻道或者新聞。」他說。

  楊豔琴一邊奶孩子一邊抓過他的手放在她膝蓋上,「你會想我嗎?不太忙的
時候。」她說。

  「當然會想了……」樂陽說的是實話,但是說出口後感覺有些肉麻,便停住
不說了。

  「你會想我才怪呢,誰知道你在想着誰呢?」楊豔琴厭惡地把他的手從膝蓋
上推開,好像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黏在了上面,讓她如此反感,「有天晚上,我
去你們那兒的公園,我看到了你,看到你跟一個女孩子手拉着手,有說有笑的…
…」

  「那不是我,不,不可能的。」七天假期結束後,自打上了班樂陽再也沒去
過公園,更不要說是晚上了,也不可能有什麽女孩子和他牽手,「得了,你根本
就沒有去過公園!幹嘛這麽無聊!」他肯定地說。

  楊豔琴的臉刷的一下變得紅通通的,嘴唇緊緊地繃起來,眯起眼睛威脅地說:
「你什麽意思?難道說我是個騙子?」

  樂陽怔了一下,她過激的反應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别這樣說好嗎?」他好
脾氣地柔聲說,小芳菲鼓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媽媽惡狠狠的臉,「我沒那樣說,
我們都不說了,好嗎?」他怕激怒了她,嚷嚷起來吓着孩子。

  「好吧,不說了。」楊豔琴的語氣軟了下來,停了好一會兒,大約十多秒鍾,
她又開口了:「當時雖然天已經黑了,可是你們在路燈下面,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不可能記不得你的樣子,你化成灰我都記得。」她煞有介事地說,樂陽一直默
不作聲,她頓了頓,話鋒陡轉,挺高了嗓門說:「以後誰也不許在提這個事了,
可是我警告你:别說我是騙子。我可沒騙你什麽,你也沒什麽好騙的!這個我可
以發誓……」她用手指着懷中的孩子,「我可以用孩子的生命來賭咒,如果我是
騙子……」

  「我錯了,我給你道歉了,還不行嗎?」樂陽連忙站起來打斷了她的話,生
怕她那張毒舌又吐出什麽惡毒的話來。

  幸好這時水兒及時出現了門口,頭發亂蓬蓬的,不過身上卻換了件家居小背
心和短褲,好像剛睡醒似的。兩人都閉上了嘴,樂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強忍
住心中的憤怒坐在那張安樂椅上。楊豔琴突然變了張臉似的,挂上了和藹可親的
笑容,和水兒親熱地交談着,把他晾在一邊。他隻好打開電視無聊地看着,心裏
盤算着怎樣才能體面地離開這個鬼地方。

  小芳菲吃飽後又睡着了,楊豔琴抱着孩子離開客廳,把孩子放到房間去睡覺。
客廳裏就隻剩下水兒和樂陽兩人了,兩人都沒有說話,在這段隐秘而沒有出聲的
時間裏,空氣似乎凝固了。水兒張了張嘴,低聲說:「我不知道你們在吵什麽,
但是豔琴姐,她就是那樣的,過了就好了!」

  樂陽點點頭,很高興她能那麽說,此刻的他心情低落到了極點,這種話對他
來說也算是一種安慰。

  「想不想聽秀姐的故事?」可能是見樂陽還是不想說話,她換了一個話題,
見到樂陽點了點頭,她才繼續接着說下去,「在你看來,現在的秀姐幸福嗎?」
她問。

  樂陽想了想,慎重地說:「除了錢之外,我想她過得還不錯,孩子們健康成
長,老公努力地工作!至少,比我幸福吧!」

  「可是你知道她以前是做什麽的嗎?」不等他回答,她便接着說了下去,
「光看外表是看不出來的,你永遠也想不到,五年多以前,他跟我們一樣,也是
一個賣身的,每天晚上都要去天橋下做生意……」她眨巴着眼睛說,警惕地看了
看門外。

  「啊,還真看不出來啊,真的是這樣的?」他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驚訝。

  「當然了,她曾經也很漂亮,生意還不錯,幾年下來,已經小有積蓄,但是
她根本不懂事,像個傻女孩一樣,就像我們現在這樣,直到她有了孩子,就是露
露,」水兒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擠了擠一下眼睛,「可是誰也不知道她的爸爸是
誰,秀姐自己也不知道。」

  「天呐,他的爸爸不是雷大安嗎?」他問,他已經被這個故事深深地吸引住
了,他想起第一次見到露露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個孩子和兩個妹妹都不像。

  「怎麽會是他呢?誰都能看得出來,也算是秀姐運氣好吧,在她不知道怎麽
辦的時候,她遇見了剛剛退伍回家的雷大安,兩人一見鍾情,很快就結婚了,結
婚八個月,孩子就出生了。」她用隐秘的口氣說,這讓他很不習慣。

  「哦,還好,雷大安知道這事的吧?」樂陽松了一口氣。

  「我想他應該知道的,可是他還是一如既往對秀姐好,對露露就像自己生的
一樣,他是個偉大的父親!」水兒滿懷敬意地說。

  「是啊!是啊!他的确是個不錯的男人!」他贊同地說,「看得出來,秀姐
對他很滿意,有時候會向别人炫耀。」他說。

  「這對雷大安可不公平,他收養了她的孩子,秀姐卻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
這樣的男人越來越少了,」她歎了一口氣,「有時候,她根本不把雷大安放在眼
裏,當着很多人面說他沒出息,你想象得到那是怎樣一種場景嗎?」她同情地說。

  他搖了搖頭,「秀姐不應該那樣的,她應該知足就好了。」他也很同情雷大
安,覺得他真的很了不起,這樣一個男人,該有多大的胸懷啊!

  「是啊,秀姐是我們的好朋友,我不是說她的壞話,她是我們的榜樣,她成
功地擺脫了這種下賤的生活。」她頓了頓,瞅了樂陽一眼,「隻要有機會,我們
也想過上那樣的生活,像個平常人一樣享受天倫之樂。所以你一出先現,豔琴姐
就對你很好,她以爲你就是雷大安那樣的好男人。你知道,她有個孩子,比我們
還要迫切些。」她說。

  「那當然可以理解,她也很可憐的,孩子是無辜的,」他真誠地說,想讓她
相信他真的不在乎楊豔琴是不是有孩子,「可是,她不該說那些……」樂陽難過
地說。

  話還沒說完,楊豔琴就從門外怒氣沖沖地沖了進來。水兒和樂陽都吓了一跳,
瞠目結舌地看着她大踏步地走進來,她的臉頰因爲極度的憤怒而潮紅,在微微地
發着抖。



.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11-8 13:39 編輯 ]
2015-11-8 08:4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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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第32- 33章)(完結)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


                 【情非得已】(第32- 33章)(完結)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12210

           第三十二章前波未滅後波生

  楊豔琴氣勢洶洶地沖到樂陽面前,食指伸得直直的,直戳到他的腦門前,
「咳,我都說過不要别提了,你還要說!」她吼叫着,要是他不往後縮了縮,肯
定就戳在上面了,「你以爲你是什麽東西,你以爲我會在乎你嗎?别他媽做夢了!」

  她把一隻手叉在腰上,兩腿叉開站着,顯得比平時更加高大。

  水兒和樂陽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架勢鎮住了,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面面相觑地
看了看對方,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早該想到她會偷聽的!

  「你給我聽好了,窮鬼!」她的聲音又尖又高,越來越帶勁,「天底下男人
多的是,隻要我想,随時一抓一大把!你最好搞清楚了,你能坐在這兒,是因爲
我覺得你真可憐!」

  「你是……,可憐我什麽?」樂陽不解地說。心裏「砰砰」地跳,他還是第
一次見到女人這麽兇橫。

  「對!我就是心軟!要不是你被老婆孩子給抛棄了,慘兮兮的,我他媽才不
會可憐你,算我倒黴,倒黴透了!」她激動得兩肩發抖,唾沫星子都飛了出來。

  「這算……」樂陽漲紅了臉,勉強吐出兩個字來,楊豔琴就打斷了他的話:
「你給我閉嘴,你最好聽着:自從遇見你之後,我都沒有再去上班,你知不知道
我陪你這段時間我損失了多少收入?」

  「呃,不,我不知道!」樂陽搖了搖頭,無奈地說。

  「哼,你根本就沒想過,對吧?你隻會假裝對我好,甜言蜜語,油嘴滑舌,
你就隻會這個,不是嗎?在我眼裏,你就是專門吃女人軟飯的沒骨氣的東西!」

  「咳,我說,這不關……」水兒看着受到了侮辱的樂陽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
話來,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麽才好,畢竟事情都因她而起。

  「還有你!」楊豔琴突地側轉身去,把手指指着沙發上的水兒,「你這個賤
貨,兩面三刀的東西,别以爲我什麽都不知道!」她的聲音又大,話又難聽。

  水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你知道什麽?我做錯了什麽?

  你倒是說說!「她情緒很是激動,雙眼圓睜,胸脯激烈地起伏着。樂陽真想
化成空氣消失掉。

  「你每次都是這樣,」楊豔琴雙手握成拳頭,在身體兩側掄起來揮了一圈,
歇斯底裏地大喊大叫,「隻要我帶來的每個男人,你都要插上一腳,你是個不知
羞恥浪貨,你這個騷逼,有本事自己去找啊。」

  「你才是不知羞恥的婊子!」水兒眼睛裏紅紅的,都快哭出來了,但是她馬
上勇敢起來,把身子逼過去,「你是個肮髒的賤貨!」她狠狠地說。

  楊豔琴也不甘示弱,撲過去揪住水兒的頭發扭成一團,水兒尖叫着張牙舞爪
地在她的胸口上亂抓亂刨,用拳頭打她的肚子,扯她的衣服,想讓她把揪住頭發
的手分開,楊豔琴卻死死地抓不放。

  樂陽趕緊從安樂椅上彈起來,沖過去幹涉,他試圖擠進他們中間讓她們分開,
卻被兩個女人瘋狂地推來搡去,臉上挨了幾下,差點就被推到在地上了。

  「停下來!」他大吼一聲,用盡了所有力氣,連自己的耳膜都震得嗡嗡直響,
兩個女人這才停住了。「求你們别打了,好嗎?」他把揪住水兒的頭發的手掰開,
把掐着楊豔琴脖子的手拿開,推了水兒一把,她趔趄了一下,順勢摔倒在沙發上,
捂着臉「嗚嗚」地哭。

  樂陽回頭把推楊豔琴到客廳的另一角,使她們隔得遠遠的,遠在攻擊範圍之
外。「真操蛋!」他瞪着眼睛看了看了看水兒,又看了看楊豔琴,兩人都衣衫淩
亂,淚眼模糊。他大踏步地在客廳裏裏走來走去,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生活會堕
落到這個境地,「操!」他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右手一拳砸在餐桌上,
「嘭」地一聲轟響,兩個女人都被吓得抖了一抖,害怕地望着他,「我走還不行
嗎?啊!」他大聲吼着,沖了出去,急沖沖地下了樓。

  他的右手失去了知覺,直到上了公交車,整隻手掌開始鈍鈍地痛起來,越來
越痛了——剛才那一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現在痛得他都快流出淚了,爲了止痛,
隻好把拳頭塞到嘴裏強忍着。回到家裏拿出來一看,整個拳頭都在發紅,他在冰
箱裏敲了一塊冰塊,敷在上面,疼痛才緩和了一些。

  樂陽早上起來滴水未沾,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餓,現在突然就狠狠地餓起來。

  他到外面去吃了碗面,一隻手還真是不方便。填飽了肚子,腦袋裏還回響着
的那句「吃女人軟飯的沒骨氣的東西」,他覺得自己真是窩囊,後悔在最後的時
刻沒有說幾句有殺傷力的話來作爲最後的宣言。

  不管怎麽樣,他和她們之間都結束了,心裏還是舒服了許多。不過他有了新
的麻煩,拳頭除了揪心地一陣陣地疼以外,開始腫得越來越大,肉皮下隐隐地現
出紫褐色來。樂陽不得不去醫院,那個小個子的骨科醫生給他做了CT掃描,拿
着一大張黑乎乎的膠片在燈光下看了看,「指關節有兩處錯位。」他說。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樂陽的手掌上包着厚厚的石膏,右前臂上用一條棉布吊
帶吊在胸前。這次不得不請假了。他給主管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打通,到了吃晚飯
的時候才回的電話。可是因爲上次請了一個星期,主管不在相信他的借口了。他
隻好親自去了主管家一趟,軟磨硬泡好不容易又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就在當天晚上,半夜起來上洗手間的時候,樂陽感覺到龜頭下面有些刺痛,
便用剩下的左手把龜頭掂起,來湊着燈光看了看,龜頭系帶上裂了一個細小的口
子,可能是早上和水兒做愛的時候用力太猛拉傷的,他也沒着意去想這件事,隻
是把包皮翻過來,使那傷口不被包着,他想當然地認爲這樣透風幹燥好得快。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感覺陰莖有些脹痛,他連忙把被子掀開來看,那可憐
的包皮竟然腫了,腫得像嘴唇那樣豐滿。他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趕緊起床早
早地跑到醫院去,醫院的值班告訴他醫生還有一個小時才來上班。他在醫院門口
徘徊了一個小時,到九點鍾的時候他直接找到了那個骨科醫生,他覺得他态度挺
好的。不料小個子醫生說「像這種疾病不歸我管」,建議他到泌尿科去。泌尿科
門口排着長長的隊,他至少排了兩個小時的隊,卻被告知要去皮膚科。

  在白帆布圍成的小隔間裏,他按照醫生的指示不情願地把褲子褪下來,這個
肥頭大耳的醫生拿着一支小木片,把那腫得像香腸的龜頭擡起來,用手電筒仔細
地照了照。

  「最近有做愛嗎?」他扶了扶眼睛,問他。

  「沒有!」樂陽搖了搖頭,極力否認這個事實,「我就是晚上忍不住,用手
做了一次,早上起來就這個樣子了,嚴重嗎?」他問醫生。

  「隻是龜頭的系帶拉傷,你把包皮翻上去,血脈不流通,不腫才怪!」醫生
微笑着說。

  樂陽恍然大悟,連忙把包皮翻下來穿上褲子,原來是虛驚一場,「不過,建
議你還是驗個血比較好。」醫生轉身走出小隔間的時候說。雖然覺得沒有必要,
他還是照做了。在等驗血報告單的四十分鍾裏,他到醫院附近的飯店要了一份咖
喱雞肉蓋飯,吃完回來剛好趕上領報告單。他第一個拿到了報告單,歡天喜地地
找那個擺弄他的龜頭的醫生。

  醫生用筆頭仔細地在每項指标上滑過,慢慢地擡起頭來,嘴角浮現出一絲不
易覺察的詭谲的笑意,「單純性疱疹!」他口齒清楚地說。

  「什麽?」樂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好的怎麽就疱疹了呢?是不是
弄錯了呀?」他緊張地說,他沒聽說過單純不單純的,隻是明顯地感覺到那是病。

  「那就隻有你自己知道了,報告單上明明白白的,一般來說,都是通過性交
進行傳染的。」醫生又扶了扶他那該死的眼鏡,也許他自以爲這個小動作能讓他
的解釋更專業些。

  他的腦袋裏一下「嗡嗡」地亂起來,眼前交替浮現出楊豔琴的、水兒的還有
莎莎的陰戶,他想知道究竟是哪個陰戶出了問題。

  「沒關系的,年輕人!」醫生看着一臉茫然的樂陽,好心的安慰他,「沒有
得艾滋病和梅毒,已經很走運的啦,這樣吧,我給你開抓藥的單子,注射劑一個
星期,藥每天堅持吃,不要吃油膩,不要吃辣椒,不要抽煙,不要喝酒……」醫
生張開的指頭一個接着一個地彎下去,一隻不夠用又換成另外一隻。

  樂陽記不住這麽多,隻知道大概什麽都不能吃了,最好吃點清水煮白菜,外
加白米飯就可以了,還有最後那句話真讓人揪心。拎着印有醫院名字的白色塑料
袋從醫院出來,他的頭似乎有平時的兩個大,裏面裝着大包小包的藥盒子——這
是他接下來兩個月要吃的「美味」。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琢磨那句「兩個月之
後再回來複查」的話。最後他才勉強接受了這個現實:「複查」的意思就是說把
這些亂七八糟的藥吃完了,命根子也不見得會好。







            第三十三章久違的召喚

  每天搖擺着笨拙的身子,在房間和客廳裏笨走來走去,看電視、吃飯睡覺、

  每天準時到醫院去打針、回來後按時吃那些該死的藥丸——這便是樂陽接下來的

  全部生活。對于脫臼了的不時疼痛難忍的指骨,他倒是一點也不擔心;樂陽
擔心的反而是在褲裆裏不聲不響的陰莖,每天都忍不住掏出來仔細地看上看好幾
遍。

  每當這種時候,他的腦袋裏就會不停地閃現那三個陰戶的樣子——楊豔琴那
剃了

  毛的豐滿白皙的陰阜、何水兒那淺褐色的小陰唇、還有那個叫莎莎的女孩趴着時

  兩腿中間那開裂的「小饅頭」,他力圖不放過每一個細節,企圖在她們那裏
找到傳染的證據。誰都有可能,誰都沒有可能,除了再次激起樂陽腦海裏那些雜
亂無章的情欲之外,一無所得。

  相比上一個假期,這個假期也不是那麽無聊。可能是由于生了病,樂陽變得
冷靜而理智了些。每天有很多事情需要應付,人也就不再像之前的那個星期那樣
孤寂無助了——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有時候,他也會變得煩躁不安。妻子溫妮
和女兒離開已經有兩個星期了,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她們娘兒兩個在那邊過得
怎麽樣了。溫妮說過的那些話還在耳邊回響,這麽長時間都沒有音訊,他基本上
可以判定他們的婚姻也算做無疾而終了。有時候想想自己真的是活該。

  楊豔琴再打電話給樂陽的時候,已經是從醫院出來的第四天了,「親愛的,
你聽我說,」她熱情洋溢地說,像他們在一起的開心的時候的那種語氣,似乎那
天早上的那場厮鬥和争吵根本就沒有發過,「事情都過去了,平靜下來之後我想
了想,某些地方我做得不夠好,我不該那樣!」她停了一停,「我還是很想你,
每天晚上都會夢見你,你知道,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樣想一個人……」她說,
似乎他們之間完全沒有過任何問題。

  「唉,等等,」樂陽打斷了她,「你能不能聽我說,就一分鍾,哦,對了,
請别叫我' 親愛的' ,我根本不是什麽' 親愛的' !」他冷靜地說,強壓住胸腔
裏憤怒的火焰,她還不知道自己因爲她們,他現在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心理壓力。

  不過現在,樂陽再也不需要追究了。

  「哦,好吧!」楊豔琴快速地接過話頭,溫順地說,「這是一場誤會,我們
都誤會了對方。我已經和水兒道過歉了,她也原諒了我,一切又跟以前一樣好了
……如果這個星期天你有空的話,或者無論你什麽時候,隻要你想過來,我們還
可以……」

  樂陽永遠不能忘記那天早上她歇斯底裏的樣子,一隻母老虎突然變成了一隻
小貓,這變化确實讓樂陽有些吃驚。

  「水兒,不要跟我說什麽水兒!」樂陽終于憤怒地對着電話叫起來,他再也
控制不住情緒,從沙發上站起來加重了語氣,「你究竟明不明白?我現在受夠了,
受夠了!我和你楊豔琴、還有何水兒,之間再也沒有什麽他媽的關系了……所以,
你給我聽好了,别再給我打電話了,别打了,好嗎?」他緊緊地抓住電話,激動
得手心都出汗了,說出來的話铿锵有力,就像電影裏那些誇張的講演者那樣。

  「好吧,親愛的!」電話那頭,楊豔琴的聲音微弱而溫柔——也許她的臉上
還帶着親切和退縮的笑容。

  樂陽的胸口起伏不定,張着嘴還想說些什麽,電話那頭先傳來一聲輕微的
「嗒」的按鍵聲,響了一下就歸于空寂。

  好吧,好吧,去他媽的!先挂我電話,那又怎麽樣?誰在乎?樂陽扔掉電話,
「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在客廳裏走來走去,滿腔的怒火就這樣被輕輕地
掐斷了。餘怒未消的他在客廳裏走來走去,血紅的雙眼掃了一圈,看有沒有什麽
東西可踢或者用拳頭砸,或者打碎或者擊破,随便什麽都可以。可是除了妻子留
下來的那個紙箱外,他懊惱地發現所有的東西都是姑媽的。于是他大踏步地走到
牆角,對着那個裝着舊玩具的紙箱,擡腿奮力地一腳踢過去,紙箱子擦着地闆
「飕」地滑過去,「嚓嚓」地滑開三四尺那麽遠,讓後重重地撞在牆上,随着騰
起的塵霧散開了,玩具「嘩啦啦」地散落了一地;他氣哼哼地走回來,一屁股重
重地坐到沙發上,沙發「叽呀」「叽呀」地颠了兩下,把他的身子颠倒在沙發上,
壓着了那隻受傷的手掌,痛得他「哎喲」「哎喲」地直叫喚。

  叫了一會兒,疼痛治愈了樂陽的憤怒,他的心情漸漸随着疼痛的減輕緩和下
來。畢竟,她隻是天橋下的小妓女而已,犯不着發那麽大的火。和她在一起的日
子,自己要是不那麽優柔寡斷,說話嚴厲點,她會立即從他的生活中消失——
「好吧,親愛的!」——怯怯的告别像一記耳光,重重地扇在他的臉上。

  幾天後溫妮打來的電話改變了這一切。接電話的那一刻,樂陽才發現自己是
多麽地需要妻子的電話,就算她帶來的是對他不利的消息,他也能接受。妻子和
女兒離開的這兩個星期,他過的都是怎樣的一種日子啊!沒有希望,沒有方向,
成天渾渾噩噩地沉淪着,就像一頭可憐的羊羔在崎岖的山路上疲憊地跋涉。

  「你在幹嘛?」溫妮說,久違的聲音聽來是如此的親切。

  「沒幹嘛!你還好嗎?」樂陽說,千言萬語湧上心頭,吐出來的時候卻隻有
這麽一句。

  溫妮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還記我說過的話嗎?」她說。

  「記得,」樂陽的心裏緊了一下,「你說過,你找到了合适的……你就會打
電話給我的,我一直等着你的電話……」也許她現在的那個他比他真的要優秀很
多,這段日子以來,他已經做好了迎接打擊的準備。

  溫妮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你就那麽希望我找一個?」她問。

  「不是的,不是的,難道你還不不明白……」樂陽急切地說。

  「是啊,這些天來我想了很多,關于我們之間,」溫妮說,「要是我真的那
樣做了,我想會後悔的,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你不知道……離開的這段時間,女
兒都很想你,每天吵着說要爸爸,要找爸爸!」

  樂陽覺得脖子硬硬的,像有東西在喉嚨外邊卡着,說話很困難似的,「我也
很想你們——」

  「說到我們,問題更多出在我身上,而不是在你身上。你知道,一個人天天
呆在家裏是多麽的無聊,想找個工作又找不到,所以我常常覺得不滿,我經常生
氣,莫名其妙地對你發火,還記得吧?」溫妮說起話來很流暢,可見她對這些話
是經過深思熟慮了的。

  「唉,我也不知道,」樂陽說,他頓了頓,繼續說,「你可能是覺得生活過
得太平淡了,我也不夠關心你!」他自己也不是沒有錯誤。

  「是的,我雖然做了媽媽,但是我的心還沒轉換成媽媽的角色,老是想回到
我們……我們談戀愛那會兒,卻忘記了自己眼前面臨的正是我們要面對的生活!」

  溫妮說完後,在電話那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我沒有怪你,我也做得不夠好……」除了自責,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不,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承擔了那麽多,而我太自私,
經常對你的努力視而不見。」她說。

  樂陽不再說話了,他仔細地聆聽着妻子說的每一句話——這些話也許是個好
兆頭。

  溫妮說了很長時間,她很開心地說她在南昌找到了工作了,在西湖區租了房
子,還把盼盼的外婆也接過來了,讓她帶着孩子,「這些天就在忙這些雜七雜八
的事情……」溫妮說,「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可是少了你,它就不是一個
完整的家,我常常夢到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我們多麽幸福……」

  聽到這裏,樂陽深吸了一口氣,「這麽說,我能回來了?」他鼓足了勇氣試
探性地說。

  「我鼓起勇氣給你打電話,爲的就是,」溫妮停了一下,樂陽的心都快提到
嗓子眼了,「爲的就是告訴你,如果你願意……願意回來上班的,我們可以好好
的——」她哽咽着說不下去了。

  「我願意!」他說,兩個星期以來的煎熬,都在這三個字中得到了解脫。

  「那就回來吧!」溫妮在電話那頭低低地啜泣起來。

  樂陽一直默默地聽着,心裏就想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什麽滋味都有,妻子漸
漸地平靜下來的時候,「别哭了!」他說,想到自己目前的情況,心裏羞愧難當,
好在妻子遠在千裏之外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你知道,我自己現在辭職的話,
大約要一個月才批得下來,」他實在不能告訴她自己染上了性病,「慢的話要兩
個月,你知道,現在公司正忙,很缺人手。」他說,醫生說的兩個月之後複查,
但願那時命根子便會完全好了。本來不用擔心,本來不用等上兩個月的!

  「好吧,那就兩個月吧,」溫妮無奈地說,「我和女兒等着你,等着你回來!」

  樂陽聽到女兒在旁邊「叽叽喳喳」的聲音,「叫小寶貝接電話!」樂陽迫不
及待地說。

  女兒接了電話,「爸爸!爸爸!」天使般的童音從話筒裏傳出來,他強忍住
淚水,一個勁兒地對着話筒叫「寶貝」,他告訴女兒他很快就會回來,保證給她
買一個比她的身子還大的玩具熊娃娃。

  挂了電話,樂陽感覺自己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全身充滿了新鮮的血液,遮
蔽着心靈的陰霾終于散去,兩個星期以來積郁起來的全部憂傷,全都消失得無影
無蹤。現在好了,都好了。現在樂陽唯一擔心的事情就是:「要是兩個月命根子
治不好怎麽辦?」再多後悔也無濟于事!兩個月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很輕的懲罰
了。

  不管怎麽樣,謝天謝地,他就要離開這兒了!哦,再過兩個月,他就要回家
了!生命的道路在她們面前轉了個小小的彎,讓他們都難以承受。關于美好的愛
情的回憶已經遠去,婚姻中更重要的是學會相互珍惜,就像兩隻孤獨的鳥建了一
個溫暖的巢,不僅僅是爲了躲避風雨。




                【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11-10 22:14 編輯 ]
2015-11-10 21:5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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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kkkkk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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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人生的一个十字路口
就看你怎样走
庆幸的是男主并没有因为邂逅了
两个女人后而迷途
而纵观本文这个故事
根本就是会发生在我们身边
各种诱惑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人心抵挡不住各种诱惑

[ 本帖最後由 kkkkkkkkk 於 2015-12-9 01:47 編輯 ]
2015-12-9 01:3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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