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yline168
論壇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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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考生活現形記（下）卷之（四）雜記篇
（注意，此篇過場文章無情色。）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趁著春假，我和小美女都放假回台南掃墓，女友和「小美女」的男友也都返回北部。
和小美女雖然破鏡相遇，怎麼拼湊總是少那麼幾塊，無法圓滿重合，平常遇見雖會噓寒問暖，但兩人的心態總是如燃燒殆盡的灰燼，很難再度閃耀出激烈的火光，剩下的是一種淡淡的關心。
撥了電話到「小美女」家，約她春假到屏東茂林玩，藉此打發假期，伯母電話中口氣不再嚴峻，女孩長大了，總該有交朋友的自由吧！我一直擔心她媽認出我的聲音，刻意壓緊喉嚨。
約好到屏東玩，回程到高雄立德棒球場看職棒比賽（那時還沒有澄清湖棒球場），那場比賽好像是三商虎出賽，對那一隊？記不太得了，那時三劍客好像都還在（鷹俠、康雷、哥雅），不過後來因行程擔誤，而且對中華職棒也興致缺缺，也就沒去看球賽。
當時看球賽轉播，還開玩笑跟同學講說：「這種球，對職業選手而言，怎麼也會漏接。」，而且出現頻率似乎漸多；「這個投手，每次都提汽油桶出來救援，怎麼老是派他出場。」，不久職棒爆發簽賭案，冥冥中似乎有前兆，事先已經嗅出那麼點味道，讓曾到球場聲嘶力竭加油的球迷，感覺是被「裝笑維」。
雖然現在已對中華職棒無熱情，不過高中及大學時代，中華職棒可是茶餘飯後的討論話題，後來曾到天使隊的主場，見識其左投終結者，投出快速球，現場大銀幕顯示１００ｍｉｌｅ，現場看到三位數的震撼，很新奇。
有一次到立德棒球場看球賽，當晚味全龍出賽，看到志工拿水桶不停潑灑看台下堆放的龍舟，龍舟是端午節划龍舟比賽要用，假棒球場看台下空間堆放，至於潑水的目的，大概是龍困淺灘，遇水則發。說到遇水則發，記得當時味全龍有一名投手叫「張見發」。
「小美女」對棒球不喜歡也不排斥，對我的邀約，也欣然同意，一大早就開車到「小美女」家附近接她，因為要去郊外玩，所以她穿牛仔褲，還穿上球鞋，我還問她：「你球鞋看起來，怎麼那麼新！買多久了？」，她則說很少穿球鞋的緣故，買好幾年了。
一路風塵僕僕，有說有笑，來到風景區遊玩，茂林腹地還算廣大，可以駐足停留的地點不少，車子往裡面開，遇到不錯的風景就下車觀望，開著開著，道路狀況越來越差，最後開到多納溫泉區，放棄前進。
我們坐在溪畔陰涼處的大石上，脫光衣服，不是啦！是脫光鞋、襪，把雙腳放進沁涼的溪水裡，踢弄著溪水，放眼放去，青山翠疊、溪水潺湲，令人心曠神怡，只是遊客多了一點。溪谷霧氣，潤濕了「小美女」的秀髮，良辰美景相互輝映，美人更顯脫俗。（詩經《蒹葭》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打開塑膠袋，拿出餐點野餐，「這給妳！妳愛吃的奶露麵包」，麵包好不好吃，已不重要，因為甜在心理，更何況我是專程跑到以前補習班附近的葡吉麵包店買的，那是「小美女」愛吃的東西，想說小美女會不會感動的掉淚？！不過她無動於衷，真失敗！
多納溫泉，幾個小小的露天浴池組成，打消泡溫泉的念頭，倆人散步在步道上，春氣和煦，景色還稱秀麗，亦步亦趨跟在小美女身旁，大概心裡有愧，罪障無法消融，始終不敢伸出手去牽她的手，說來奇怪，之前再度重逢，膽敢貿然試探她，現在應該更加熟悉，反而不願輕言嘗試，感情的轉化很有趣，或許是重逢後的相處，讓我們將事情看得更透徹，不再侷限於男歡女愛；又或者，我們還沒能夠找回當初的悸動。
因為在茂林耽誤太久的時間，後來也沒去看球賽，「小美女」對棒球沒啥興趣，不過聊天時，也會問我很瞎的棒球常識。
譬如問我：「為什麼選手會揮棒落空？」
我：「因為球速快，來不及揮棒；或是被變化球迷惑，抓不準節奏。」
小美女：「那如果你上去打擊，會不會被三振？」
我：「我喔！」，本來想虎爛的，不過還是誠實地說：「會阿！會被三振，即使打到球可能也是擦棒界外，很難打擊出去，而揮棒落空那一球，剛好就被三振。」
小美女：「那你投球的速度有比以前快嗎？」
我：「當然有，系上只有一個人投得比我快耶！」，多年後到大魯閣去測，根據不知道準不準的儀器顯示，最快有？？？（這種會造成網友卡虎爛的話題，就讓它略過吧！）
小美女：「那電視上的投手，可以投多快？」
我：「時速一百五十公里就很了不起了。」
小美女：「那你可以投到一百五十公里嗎？」
我：「當然不行，可以投到一百五就不用讀書了，去打職棒就好了。」
小美女：「一百五到底多快阿？」
我：「等一下我催到一百五，你就知道了。」，接著加速著油門。
小美女打我的手臂說：「要死喔！不要亂來。」
替小美女解釋著棒球的種種常識，她雖會答腔，卻也不甚專心，只當是打發時間，閒聊的話題，何況很多問題都是她以前就問過我了。
............
我：「盜壘就是趁投、捕手不注意，偷偷往前進壘。」
小美女：「那如果被抓到怎麼辦？」
我：「被抓到就出局了。」，「而且投手要牽制跑者！想辦法不要讓跑者離壘包太遠，好比妳男友如果把妳顧得很緊，妳就不容易離開他的視線，也就沒機會跑到其他男生旁邊。」
小美女反唇道：「我看是你吧！不知道誰的女朋友很愛吃醋厚。」
我接著說：「如果離壘太遠被牽制，要趕快撲回壘包，如果已經決定跑，就要拼命往下一個目標前進，幸運的話就會安全上壘。」，「有的人腳程很快，投手明明知道跑者要盜壘，還是抓不到。」，小美女察覺我話中有話，不願讓我有機會大作文章，乾脆冷淡不答腔，自顧看著窗外的風景，回程則是在屏東市區吃好吃的菜粽。
當天出遊，相安無事，沒有香豔刺激的畫面，只有淡淡的幽情。
倆人對彼此藕斷絲連的愛，似乎都不敢勇敢說出口，那種感覺很微妙，很怕說得太白，連最後一點保留的空間，都必須攤開。好比你很喜歡ＣＤ隨身聽，也存了好久的小豬撲滿，很想把撲滿打破，數數看錢夠不夠買，又捨不得把保存已久的撲滿打破，更擔心打破後，錢還是不夠。
（『有一天我會』 有一天我會 插上翅膀飛 有一天我會 張開雙眼看
有一天我會 見到我的夢中有誰 有一天我會 飛過世界的背）
大部分的東西，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褪色，而失去其光華，有的人對感情採直線法提折舊；有人則採用加速餘額遞減法，三兩下就忘得精光。但有些感情卻很奧妙，只要拂去灰塵，依然歷久彌新。
當時也接近驪歌輕唱的日子，沒計劃考研究所，想說先當兵再說，日子過得倒也安逸，和女友打打鬧鬧，得過且過，看在別人眼裡，打是情、罵是愛。
有幾次看到「小美女」單獨一人吃飯，覺得納悶，問她原因，她也含混帶過，經我明察暗訪，「小美女」好像已恢復單身，至於有沒有新交往對象，則是ｕｎｋｎｏｗ，我心裡想著：「小美女」的脾氣也不算好，非善與之輩，要跟她相處得好，也不容易。據我所知，她的前男友已經是第四個祭品，至於「小美女」交過的男友，有沒有都上過床？打死我也不敢問。
有一次載她回台南，問她是不是跟男友分手了，小美女說沒有，我說：「別騙了，是妳男友自己講的，我找別人打聽的。」，小美女有點不悅的說「你很無聊耶！不關你的事。」，我說「當然關我事，搞不好我們可以重新在一起。」，嘴巴雖討便宜，想到要跟女友分手，的確很難！萬一跟女友分手，「小美女」還是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那不就糗大了。應該要騎驢找馬，先確定跟「小美女」在一起後，再想辦法跟女友疏遠，反正快畢業了，以後分隔兩地，比較不會尷尬，也比較容易說出口，內心邪惡地盤算著。
在迷失與理智之間徘徊，在善與惡之間交戰。若問前世因，今生受者是，若問來世果，今生作者是。
隔天回程的車上，小美女問我：「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一件事？」
「什麼事？」我問著
小美女：「你說過，如果有一天你跟其他女生在一起，我叫你回來，你就得回來。」（請參閱重考現形記之偷情篇）
我說：「然後呢？」
小美女說：「你當初說的話還有效嗎？」
我說：「我…我…」，竟然不敢接話。
「想好再告訴我吧！」，記得當時小美女是這樣告訴我。接著她竟然從包包裡拿出一包菸，抽了起來，我心裡很吃驚，第一次看她抽菸，從來就不知道她會抽菸，不知道「小美女」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一面，我勸她不要抽菸，對身體不好，她說一個月只抽一包，我心想還好，那不算習慣，而且看她吸的很淺，但抽菸真的很不好。
小美女說：「你還記得小綺嗎？以前住你旁邊那個。」，我說知道阿！她後來考上輔大，小美女說：「後來我們在台北有連絡，還一起逛過街。」，我點了點頭說：「喔！你們那時候感情不錯阿，她現在過得好不好？你先前都沒跟我說她的事，原來妳們還有聯絡喔！」，小美女說：「小綺有跟我說一些事，她還說你不值得信賴，叫我不要跟你在一起。」，我則是當頭棒喝，冷汗直流，問說「什麼事？」
小美女望著窗外，說「你後來交女友，那是你的自由。」，隨即停住不說，似乎暗示著什麼事，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緩頰，深怕越描越黑，小美女的個性我明白，既然她願意說出來，代表已經釋懷吧！
回到小美女租屋處，我問說可不可以上去坐，小美女則說：「等你告訴我答案再說吧！」，感情走到分叉路，左右為難，一邊恍如海市蜃樓，景色迷濛；另一邊平淡無奇，但走起來似乎輕鬆多了。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kyline168 於 2007-12-27 16:4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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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小說家，只想忠實寫出屬於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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