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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人格(25-26)
第二十五章 進退維谷
下午的陽光已經沒有那麼耀眼了，鬱鬱蔥蔥的小樹林，綠意盎然的草地，一切顯得那樣勃勃生機。
何師道和夏語冰一起站在走廊的盡頭，望著住院部旁邊的小場地，背後就是莫海私人病房外。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下。莫海這邊我來照顧。」何醫生關心的問道。
夏語冰已經換掉了護士服，換上原來穿的衣服。也就是那件淺藍色交叉V領雲紋長袖上衣，配上白色的職業套裙。
夏語冰明白老師的意思，莫海在辦公室趁著自己去關門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給自己下藥，一定都被躲在窗簾背後的老師看到了，老師一定是擔心那個藥，所以才叫自己回去休息。可是，莫海還沒醒，自己怎麼能走呢。
「我沒事。」夏語冰眉頭緊蹙的說道，然後拉著老師的右手，仔細看了看，柔聲問道，「你應該沒事吧。」
莫海撞玻璃的時候，何師道及時跳出來拉住了莫海的雙腳，也因此右手心被莫海皮鞋上的飾物給刮傷了，然後莫海掉下的身體又正好壓在手心的位置。其實夏語冰也知道何師道的傷口不礙事，只是要打繃帶幾天，恐怕這幾天不能上班了。
「就這點傷？能有什麼事？早知道，玻璃那麼品質那麼好，我就不跳出來了。回頭你給我賠我醫療費，還有誤工費。」見夏語冰眉頭緊鎖著，何師道心裡一陣心疼，硬著頭皮開玩笑，想要趕走夏語冰心頭上的那一陣陰霾。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呀？」夏語冰白了何師道一眼。
何師道很抱歉的微笑了下。
「老師，真的連你也不知道怎麼辦嗎？」夏語冰收起自己的眼神，認真的問道。
「放心吧，莫海沒事的。」何師道伸出左手，想要去拍拍夏語冰的肩膀，安慰下夏語冰，卻終於還是忍住了。
「如果能救莫海，別說誤工費，就算要我……現在也只有老師能救莫海了。」夏語冰臉上一陣緋紅，近乎哀求的說道。
何師道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歎了口氣說道，「能救莫海的只有你。」
何師道張開眼睛，不去看夏語冰，看著遠方，繼續說道：「像莫海這樣小心謹慎的人，很少會直接坦白自己的心事，就是遇到什麼問題或者困難都會選擇自己扛，所以要深究莫海的人格發展歷程實在很難。就像你剛才和我說的那些事情，應該也有所保留的，你應該也沒有全部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這些都是人性，即使是我也無法例外。我不認可你的猜想，就是莫海是因為想佔有朋友的女友欲望才和你在一起的。原因有兩個：第一，陳亮除了和你寫情書，並沒有其他表達對你喜歡之情。第二，以我對莫海瞭解，莫海有自己的道德底線，即使是對朋友女友有幻想，莫海也不會和你結婚。之前我有段時間有比較深入的研究過莫海的案例，後來覺得莫海在你的治療之下正常了，就沒有繼續堅持下去。現在，想起來，還是自己太大意了，如果我儘早發現莫海正在模仿我自己，或許事情也就不能變成這樣了。」
「老師，你沒必要自責，我不怪你。其實一切都是我太任性，要自己獨立進行治療莫海，莫海也不會變成這樣，可是我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何師道本來想說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眼神的餘光卻撇見夏語冰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將這話說出口，現在自己就是夏語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我不知道你獨自治療莫海之後的事情，我可能需要點時間聽你說一下事情的細節。但我可以先說下我之前研究的一些看法，或許對你有所幫助。」
「好吧。」夏語冰是多想老師直接告訴自己答案呀，可是現在恐怕連老師也真的束手無策。
「咳……咳……」何師道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下情緒，說道：「就我個人而言，我並不相信所謂多重人格。不同的人格只是人類為了研究而強行劃分出來的，不管哪種人格都是主體意識的不同形態而已。多重人格彼此之間很難有一條很清晰的界限，比如說主體進入某一特定人格並不能完全過濾掉其他人格的資訊，就像演戲一樣，演員進入某個角色，會專注的投入所飾演的角色中的，但演員本身很難完全忘記自己。多重人格比演員複雜一點，演員知道在演戲，而多重人格往往不知道自己進入某一人格的設定中了。我再舉個通俗一點的例子，就像手機，每個人格都是手機上的應用。表面上，每個應用都是獨立的，但是他們共用所有的硬體，比如CPU，記憶體等等。每切換一種應用，手機CPU和記憶體都需要處理對應的資訊，不斷的切換，資訊會不斷的累積。多重人格在人體上彼此之間還不如應用在手機那麼獨立，人的大腦無法處理那麼多人格之間的資訊過濾，因此多重人格的思維會隨著人格的增加而變得紊亂。人格不斷切換，大腦的負荷會不斷增加，資訊也就是越來越紊亂，最終不堪重負，最終就是系統崩潰，資訊阻塞。」
「那照你這麼說，好像多重人格不像是人格缺陷，反而更像是一種病毒。」
「或許，你可以將他當作病毒來理解吧，如果這樣你會更好接受一點。」
「不是更好接受一點，只是我在想，病毒能影響人類後天性格嗎？」
「理論上可以吧，我們每天都在產生新的細胞，病毒可以很輕易的修改DNA轉錄過程，理論上是可能的。但是這種過程，要麼被人類免疫系統清除掉，要麼就是病變導致身體功能失去機能，進而死亡的。我還沒有看過哪家比較權威的研究結構，明確的表明心理疾病和病毒有關聯的。你的想法，似乎有點太超前了，不過是一個不錯的思路，但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低。但不管如何，事實上，你今天也看到了，莫海剛才出現了一些儀式類詭異行為，恐怕莫海的人格恐怕已經有了對超能力的信仰了，甚至是類似某種宗教雛形了。人類在什麼時候才會有宗教信仰？是在對因為無知嗎？不，是在無法理解未知世界時產生的幻想，是瀕臨困境時卻又百般無奈時產生的幻想，特別是面臨生死的時候。舉個例子，一個搭乘飛機的乘客，此時飛機突然顛簸了起來了，好像要墜落的樣子，乘客陷入了恐慌，但對這一切卻無能為力，只能在心裡就會默默的祈禱，幻想著有什麼超越自然的力量或者什麼神能突然拯救一下飛機就好了。而莫海出現這種類似宗教儀式感從某種方面來說，莫海已經就像這位飛機上的乘客，面對人格的失控，莫海已經無能為力，他的系統即將崩潰，以至於幻想著有什麼超越自然的力量能繼續控制局面。」
「老師，您的意思……莫海現在已經十分危險了。」其實從莫海上次瀕死的事件，再到今天的事情，就算何師道不說，夏語冰心裡早已清楚莫海的問題嚴重性，可是她又多麼的希望老師能給自己一個相反的答案，即使這種可能性微乎極微。
「其實危險來自莫海本人，而不是來自莫海創造的人格。莫海創造的虛擬人格很強大，似乎有一種學習能力，甚至是進化的能力，它已經不在局限于最初的陳亮人格，今天莫海身上的虛擬人格正在學習成為一個心理醫生，甚至對你做了催眠。也許這是忌憚虛擬人格的這種失控，莫海本體也感到擔憂。你剛才說的莫海想和你離婚的事情，莫海應該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想和你離婚的，目的應該是避免你繼續受到傷害。或許莫海是對的，離婚或許可以讓莫海解除身上的所有枷鎖。」
「那我現在馬上……和莫海離婚。」夏語冰強忍著要流下來的眼淚說道。
「現在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按照你說的，那天莫海瀕死蘇醒之後，恐怕虛擬人格已經完全掌握資訊的支配權，莫海本體會收到什麼資訊就看虛擬人格願意分享什麼資訊了。虛擬人格不會主動和你離婚的，而你主動和莫海離婚的話，我擔心莫海本體也收到這個資訊，莫海恐怕會很傷心，那事情可能會更糟。」
「那……怎麼辦？」何師道現在就是夏語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夏語冰近乎哀求的說道。
「不要著急，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冷靜。」
「你現在讓我怎麼冷靜……現在生病的又不是你……」夏語冰歇斯底里叫了出來。
「我……」何師道沒想到自己很平常的一句話，居然招致夏語冰如此大的反應，一時愣住了。如果是普通人，何師道一定會很冷靜和她分析事情，但此時的何師道有一種投鼠忌器的擔憂，生怕自己習以為常的一句話都會傷害到夏語冰。畢竟此時夏語冰是脆弱的，何師道很想給夏語冰一點溫暖，一點安慰，卻不知該如何做起，
給一個溫暖的擁抱，合適嗎？
「對不起，老師，我……」夏語冰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有點情緒化，隨即向何師道道歉
「沒事，發洩出來也許也是好事。」何師道理解的看著夏語冰，繼續說道「如果莫海也能發洩出來，或許就不會這樣了。很多事情，我們都不需要一個人扛的。夏語冰，你也是。現在只有你能救莫海了，你一定要冷靜。」
「只有我？」
「是的，只有你。」何師道再次肯定的說，「虛擬人格畢竟是莫海創作出來的，它不是自然的產物，不遵循大自然的規律，只遵循莫海的認知或者潛意識下的規則。虛擬人格所有行為都能在莫海往日的行為上找到痕跡。只有你最熟悉莫海的一切，只有你能救莫海。」
「那我該怎麼做呢？」
「你需要進入莫海創造的世界。」
「哦？」夏語冰不解的哦的一聲，老師這和沒說沒什麼區別。
「或許你可以從莫海人格的發展過程入手，」何師道解釋道，「你閉上眼睛回憶下，看下回憶莫海之前的世界。」
「好的，那個……」夏語冰猶豫了一下，終於下定決心的說道，「那我將我所知道的細節都告訴你吧。」
何師道愣了一下，隨即擺擺手，說道：「不必，既然你剛才沒說，自然是有你的顧慮，而這種顧慮往往會影響人的判斷，越是在乎，判斷越是失准。與其你告訴我一些不準確的資訊來讓我有先入為主的想法，不如就憑著我的判斷去推演下，然後你再印證下你心中的那些細節。不管怎麼說，最終要還是要靠你來判斷，只有你能救莫海。」
「明白了。」夏語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下，化著淡淡眼影的眼皮子在光影之下，一閃一閃的，似乎在跳動著。
「說吧。我準備好了。」夏語冰閉著眼睛，耳邊卻良久沒有聽到何師道的說話。
何師道的聲音終於又傳入了夏語冰的耳朵。
「哦……咳……開始的時候，莫海和你談戀愛的時候，應該已經有NTR的心理了，只是自己還沒發覺，所以會讓陳亮參與到追求你的過程，以莫海的能力寫出一些情詩給你並不難，為什麼還要借陳亮之手呢？而那篇【NTR心理治療實錄】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被莫海所封印的世界。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巧合，文章裡面有個人叫陳亮，而女主又是心理醫生，又這麼巧和你的身份一樣。欲望的牢籠自此打開，應該也是這個時候莫海人格出現的時候。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為莫海選中陳亮原因只是一種巧合，今天之後看到的莫海，在加上你願意告訴我的那些資訊，我現在覺得不是巧合那麼簡單。莫海現在是公司總裁，如果讓人知道他有NTR的心理問題的話，社會輿論壓力是他不得不考慮的。而陳亮正好解決這個問題，陳亮是莫海的多年朋友，莫海信任他，陳亮不會向社會暴露自己的隱私。而陳亮又給你寫過情書，雖然他是替莫海寫的，但此時的莫海回憶起往昔，卻能從這些情書裡面汲取靈感。莫海先在自己世界創造了陳亮給你情書的事實，慢慢沉浸進去，最終導致陳亮人格的形成。即便如此，莫海還是小心翼翼的，並沒有和陳亮有過任何交流，一切都只發生在他自己創造的封閉的世界裡面，資訊熵一點都沒有外泄。也就是因為這樣，莫海創造的陳亮人格，但此時的人格並不完善，只有昨日在現。淺嘗輒止的刺激讓莫海一方面體驗到前所為未有的感受，另一方面又在不斷讓莫海欲望膨脹，終於這種刺激不能滿足莫海膨脹的欲望，因此，莫海陷入焦慮了，想要更多的突破，然後更多的幻想，更多的欲望，不斷螺旋沉淪。當然，此時莫海也意識到問題，也想著改變。尋求心理治療的幫助便是莫海能想到的直接方式。莫海應該也想過從你這邊獲取到幫助，不然也不會和你提到他有去看心理醫生這件事情，只是最終莫海還是選擇自己扛下了所有。原本陳亮人格只存在莫海創造的世界裡面，在莫海的雕琢之下，陳亮人格逐漸完善和獨立，甚至開始企圖逃脫莫海的控制，逃出莫海創造的虛擬世界。我不知道何時陳亮人格開始走出了莫海創作的世界，開始接入現實世界，但可以確定的是那天晚上，就是我在微信上假裝陳亮和你聯繫的那個晚上，陳亮人格應該是已經走出了莫海創造的楚門世界，並且和你發生了關係。也就是那天晚上，莫海主體和陳亮人格開始發生了分歧，陳亮人格開始接觸現實世界。這裡，我需要說的是陳亮人格只是莫海潛意識的一個片段，按照我的理解，其實我並不認為陳亮人格的存在。如果你將陳亮人格當作一種人來對待，那你是無法理解莫海的現狀。人格只是莫海意識某一時刻的投影，只能代表當時某一時刻莫海的意識形態，卻不能體現莫海的真實意志。你有沒有想過，陳亮人格在強暴你的時候，莫海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額……好吧，我我還是換個例子吧，我剛才說我不認可莫海和你在一起是因為佔有朋友妻子的那種欲望，只是我認為到目前為止的莫海沒有這個想法，但不意味著將來的莫海就沒有這種想法。經過今天的事情，不能排除莫海身上虛擬人格會模仿甚至創造類似的生態環境，當然如果這件事情發生了，那麼虛擬人格將會再次發生改變。」
夏語冰心裡明白何師道之所以避開那天晚上莫海以陳亮人格強暴自己的話題，主要想避開尷尬，不想細說。但此時卻也只能從老師這邊得到答案，儘管要在別的男人面前說起這樣隱秘的話題，確實有點讓人難為情。
「何老師，我也是專業的醫生，有些話題其實你不必避重就輕。」夏語冰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了呼吸：「你說，那天晚上，莫海……我是說陳亮人格對我……那個莫海……是怎麼想的呢？」
話說完，連夏語冰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何師道微微一笑，開玩笑的說道：「你不是說你自己是專業的嗎？怎麼還說話都不連貫了，那天晚上，陳亮人格對你做了什麼你不好意思說出來嗎？」
夏語冰常常籲了一口氣，輕輕的咬著嘴唇說道：「那天晚上，莫海以陳亮人格強暴我的時候，莫海是什麼心態？」
莫海創造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克服自己的心裡障礙是對的，可是你要進入莫海創造的世界，你就不能從自己的角度出發，你應該從病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那天的情形只有你更清楚，我沒提起，只是因為我不知道細節，也無從分析起。」
「恩。」夏語冰認真的點了點頭，那天老師只是聽到聲音，確實很多細節都不知道。可是老師剛才說過自己有顧慮的不必告訴老師的，因為情緒會影響判斷。
要不要將那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老師呢？
就在夏語冰心裡猶豫不決的時候，何師道補充的說道：「那天，我只是在通過手機聽到了聲音，對於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很了然。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師還是問了細節，那自己還是如實的回答嗎？現在能倚靠的只有老師了，再說老師擔憂的是自己的顧慮影響了事實的真相，自己儘量平心靜氣的，老師一定能通過細節發現那天的真相的。
「那天，他就這樣從背後將我壓在牆上……」
閉著眼睛，讓夏語冰少了很尷尬，可是說完之後，還是感覺自己心臟小鹿亂撞。
「他是誰？」
「莫海……」
何師道不是明知故問嗎？那天就只有莫海。
「他是誰？」何師道又重複一遍問道。
「莫……」夏語冰突然明白老師意思，試探的說道：「他……他是陳亮……」
「恩，他把你從背後將你壓在了牆上，你老公莫海呢，你覺得莫海是被陳亮控制住了，還是幫著陳亮，做陳亮的幫兇嗎？」何師道繼續問道。
顯然，老師認可他是陳亮這個答案。要進入莫海的世界，就要忘記專注的投入的莫海的世界。首先要認可莫海創造的每個人格的存在，老師應該也是這個意思吧。
夏語冰閉著眼睛，試著將回憶裡面那個人修正為陳亮。是陳亮，陳亮從背後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壓著，將自己的雙手按在牆上。夏語冰將手抓著圍牆的牆壁上，就好像真的有人從背後壓著自己的手似的。莫海呢，看著自己被陳亮壓著，莫海那天在哪裡呢？莫海之前還有和陳亮的人格對過話，莫海知道陳亮人格準備強姦自己，難道莫海一點反抗都沒有嗎？
「莫海他被陳亮人格壓制住了，整個過程，我呼喚了他的名字好幾次，但始終沒有得到他的回應。莫海，不可能這樣的，誰會能忍受自己的妻子任由他人……淩辱……而無動於衷呢？」夏語冰咬著嘴唇說道。
「這也許也是陳亮人格在強姦你之後莫海產生的心結所在。你不能從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問題，而需要站在病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在當時事情發生的那一瞬間，很可能莫海放縱陳亮人格，而事後卻開始後悔，反而成為自己的心結。男人在性欲來的時候，往往會做出衝動的決定。那天有發生什麼比較不一樣的地方嗎？細節往往很關鍵。」
細節？
夏語冰努力回想著那天的情景，陳亮胡亂的將手伸進自己的裙子裡，手忙腳亂的拉扯著自己的內褲，然後就脫掉他的內褲，直接將那根粗大的雞巴從背後插入自己的陰道。想到這裡，夏語冰的腦海卻不知為何浮現起陳亮的雞巴，那麼粗又大雞巴，插進去自己一定受不了吧。
那根碩大的雞巴，烏黑蹭亮的龜頭，好粗，好大。
夏語冰的手緊緊抓著圍牆，指甲扣著牆壁，眉頭緊鎖著，臉色泛紅，似乎在忍受著雞巴慢慢進入身體的痛苦。
何師道微微看了一眼夏語冰的神色，似乎讓夏語冰回憶那天的情景太過殘忍了，不等夏語冰回答，就繼續說道：「對不起，要不，我們就暫時先停下來，要不等你的藥效過了再說……」
莫海生死未蔔，自己居然在想著陳亮那種事……一定是藥的問題，莫海還為強姦你的事情而自責，夏語冰你在想什麼呀。
一定是這個藥的作用。一定是。夏語冰心裡默念道。
「沒帶套子算嗎？」夏語冰沒有理會何師道的問題，直接說道。
似乎那天的陰道的雞巴和平時確實不大一樣，儘管都是那根肉棒，現在回想起來，似乎又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他的雞巴怎麼就插了進來了，難道自己也是一點抵抗都沒有嗎？
想起來了，他當時胡亂的拉扯自己的內褲，想要脫掉，卻沒有成功，是自己配合他的動作壓低了身體，他還將自己的內褲脫掉的。哪有被強姦，還配合對方脫掉自己的內褲的？
「我想起來了，是我配合他的動作。可是，你好像也說過讓我配合他的……」
「這個主要是我的責任，是我給你的治療指導方向有問題。是我建議你，用假陳亮微信和你聯繫，假裝曖昧，刺激莫海。本來陳亮人格緊緊只是莫海基於那些情書往事的遐想，現在微信上曖昧卻給莫海創造那個世界更多的素材，因此幻想出陳亮強姦你的情節來，也因此陳亮人格開始走出了莫海的世界。但你那天痛苦的表現，也讓莫海的人格分裂更加嚴重了，也因為強姦你而深深自責。你有沒有發現，強姦你的陳亮人格只出現了一次。」
夏語冰搖了搖頭，努力的想睜開了眼睛，讓自己清醒了過來。但一想到自己必須進入莫海創造的世界，要集中精神，卻又不敢睜開眼睛。
「不是這樣的嗎？難道不止出現一次？」何師道見夏語冰搖頭，心想難道自己判斷錯了嗎？
「不是，」夏語冰輕輕了搖了搖頭，回復何師道：「老師，您猜的沒錯，陳亮後來真的沒有強姦我了。只是……只是……」
夏語冰此時不知道自己說的陳亮到底是陳亮人格還是陳亮了？
恐怕就算自己送到陳亮的床上，陳亮也是不敢把自己怎麼樣，更別說強姦自己了。
自己腦子現在想的都是什麼呀？
夏語冰睜開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我現在腦子很亂……」
何師道看著夏語冰的臉紅紅的，泛著細細的汗珠，烏黑的髮絲在陽光照耀下，微微泛著光。是藥的作用嗎？
「要不，改天再聊吧。」何師道沉默了一會，終於開口說道。
「老師……如果這樣，能解開莫海的心結嗎？」夏語冰突然腦海靈光一閃。
「你說……」何師道問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讓……陳亮……真的再強姦一次，能否解開莫海的心結。」
「什麼？怎麼解開？」何師道有點驚訝的說道。
「我想在之前的事情中，我們沒有足夠的準備，緊緊通過回憶，似乎很難再找出當時的細節。我甚至不知道莫海自責是因為他是因為自己表現得痛苦還是因為他縱容了陳亮人格而自責。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或許，我們能找到莫海真正心結所在……」
是藥影響了夏語冰的決定，還是夏語冰自己內心的判斷？
何師道輕輕的談了口氣，夏語冰想要如何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如果是之前，恐怕可行。現在恐怕已經來不及了。莫海的人格具有可怕的學習能力，莫海的虛擬人格似乎更加有自主意識，能夠在每次環境中學習和自我進化。每當我們對虛擬人格進行測試，虛擬人格卻在其中自我學習，同時改變自己的形態，導致測試結果實際是毫無意義的，因為無論測試出虛擬人格的形態是什麼樣的，虛擬人格的真實形態就已經發生變化,都不是之前那個形態了。強姦那件事發生了那麼久，恐怕虛擬人格早就不是當時的形態了。恐怕以後不能直接在莫海身上進行盲測了。」
「那就從莫海最近的虛擬人格開始吧……」夏語冰睜開眼睛，微笑的看著何師道說道。
現在是午後，天氣又不熱，又是清風徐來，混著夏語冰身上的體香，沁入何師道的心扉。何師道心想：莫海最近的虛擬人格不就是自己嗎？
夏語冰想要幹嘛？是藥的作用嗎？
「剛才我們看過這幾天的莫海後臺資料，和老師的曲線很相似。目前我和老師的共識就是現在虛擬人格現在正在模仿老師，或許可以稱之為何師道人格。過去發生的事情，很多細節我們都錯過了，或許我們應該摒棄過去，著眼於眼下，不然我們永遠也跟不上虛擬人格的變化速度。」
「你是說從我這……」何師道的喉嚨有點沙啞的說道。
「如果老師說的沒錯的話，虛擬人格所有行為都能在莫海往日的行為上找到痕跡。那麼研究莫海行為將會非常的必要……」
「要不，改天我們再說吧。」何師道再次提出終止話題，此時何師道的思維總是感覺被什麼羈絆著。這次是他自己真的不想繼續聊下去了。
「那好吧。」夏語冰悻悻的點頭說道。
「那我先走了，你……」何師道不知道是叫夏語冰好好休息，還是叫她照顧好莫海比較合適，竟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恩。」夏語冰沒等何師道說完，只是略微不舍的看了何師道一眼，再次點了點頭。現在唯一能夠幫助自己的也就是老師了，可是，夏語冰卻不知道該不該留一下老師。
何師道哦的一聲，雙手張開，伸了個懶腰，好像在想什麼事情，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剛才的話題一停下來，夏語冰此時似乎也意識到剛才和老師討論的話題似乎有點太過了。
不知道是藥的作用，還是討論的方式有問題？
夏語冰轉身過來，背靠著圍牆，只能自己送一送老師了：「老師，我想靜靜，好好想一下事情。我……我的心態……有點不對……對不起」
「沒事……」何師道理解的回答道，「畢竟……藥效還沒過呢……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
夏語冰目送著何師道，何師道終於轉過身去，往前走了兩步。夏語冰背地裡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就在夏語冰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何師道突然轉過身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到夏語冰面前，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夏語冰著實嚇了一跳，慌亂的看著老師，難道要對自己幹什麼？難道剛才的話題給了老師錯誤的暗示，老師想要……
「有個問題……，我能冒昧的問下，大學城的小秋是你嗎？」何師道問道。
夏語冰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其實夏語冰早就預料到老師已經猜到了，卻沒想到老師會找自己再次確認一遍。
「廣場椅子上的人是……」
夏語冰沒等何師道說完，就點了點頭。明知故問。
何師道哦的一聲，似乎又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老師……你怎麼了？」夏語冰心裡很是不安。
自己不也是明知故問嗎？真是諷刺呀。
自己又不是老師的老婆，自己何必在乎老師怎麼想的。再說，老師也知道自己那麼做也是為了莫海呀。何必問老師呢？
可是儘管如此，夏語冰心裡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很想知道老師會怎麼看待自己，會怎麼想這件事。
夏語冰喉嚨就好像卡著一根魚刺，很不舒服，很想像老師解釋下那天的事情，其實不是老師想像的那樣的。
老師想像的又是怎樣的？老師其實也什麼沒說呀。
或許也有一根魚刺同時也在何師道的喉嚨裡吧。
「沒怎麼了。」何師道淡然一笑，「那我先走了……」
「好吧……」夏語冰苦澀的一笑，再次目送著何師道的離開。
這次，何師道不會再突然折返了吧？
終究，還是沒有。
老師，為什麼不問清楚就走了呢？
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嗎？
第二十六章 大愛無間
夏語冰悵然的推開房門，走進了病房，坐在莫海身旁的椅子上。
夏語冰拉著莫海的手，含著複雜的感情輕輕的叫了聲「老公。」
屋子裡面的病床上的莫海靜靜的躺著，一動一不動。
莫海，你真的醒不過來了嗎？夏語冰的眼神停留在的莫海身上，仔細的看著莫海的臉龐。莫海雙眼緊緊閉著，好像一個植物人靜靜的躺著。
好想要呀，體內的藥性就像蟲子一般的啃噬著夏語冰的靈魂。夏語冰一閑下心來，腦子就會浮現起之前各種淫靡的畫面。
陳亮，王胖，乃至老師，輪番的在夏語冰腦子裡面複現。
啊……我是不愛莫海了嗎？為什麼莫海都變成這樣了，我腦子裡面都還是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老公……我想你……」夏語冰呢喃的說著。
何師道的離開不僅緩解自己內心的欲望，反而更加的強烈。
自己藥效還沒過，確實不應該和老師深入研究那天的事情，可是莫海現在變成這樣，又如何不讓人心焦？
雖然這樣想著，夏語冰的腦海裡面卻不時的浮現那天晚上的畫面還有陳亮的雞巴。
當時陳亮人格強姦自己的時候，莫海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昏睡不醒。老公就這樣看著，陳亮那根粗大的雞巴從背後插入自己的身體嗎？
夏語冰抓著莫海的手，緊緊的攥著，腦子卻不斷浮現那天的畫面，那天的莫海雞巴好像特別的堅挺，插入自己的身體，自己小穴裡面都被莫海的雞巴塞得滿滿的。莫海的雞巴好像變大了，變得好像和陳亮的雞巴一樣大，夏語冰感覺自己的小穴被撐開了。
夏語冰耳邊似乎又響起了蘇妍銷魂的聲音來。那天晚上，蘇妍是不是真的被陳亮插入了？蘇妍會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呢。
不行，陳亮的雞巴那麼粗，那麼大。自己一定受不了的，除非陳亮強姦自己，否則自己絕對不會讓陳亮的雞巴插入進來的。
啊，自己在亂想什麼呢？
「老公……對不起……」夏語冰努力讓自己回到現實，歉疚看著病床的莫海。莫海都成這樣，自己還在亂想。
夏語冰拉著莫海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對著莫海說又像是對著自己說道「老公，我只想要你。」
「啊……」哪知道莫海的手剛碰到夏語冰的皮膚，夏語冰的內心就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了下。
果然，男人的手就是不一樣，輕輕一碰就能讓自己發抖。
莫海的手指似乎好像也顫抖了下，是自己的幻覺嗎？
「老公？莫海？」夏語冰激動的叫了幾聲。
病床上病人紋絲不動。
一定是自己的幻覺。一定是自己太想老公了。
越是不能滿足的欲望，想要得到的欲望就越強烈。
去洗手間自慰吧，先讓自己發洩出來吧。身體似乎越來越越敏感了，似乎好像都出現幻覺了。
夏語冰依依不捨將莫海的手再次放回去。
夏語冰突然看見莫海身上的床單有些掉了下來，就伸手進去了掖了掖床單。
奇怪，莫海下面的床單怎麼是涼的？
等等，莫海昏睡不醒，床單怎麼會掉了下來？除非……
夏語冰狐疑的看著床上的莫海，難道莫海早就醒了？
自己剛才在走廊上和何師道說話，這麼遠的距離，莫海一定聽不清楚，難道莫海是醒了，然後特地下床偷聽自己和何師道的說話？
莫海為什麼不醒過來呢？
夏語冰耳邊又響起醫生那些話，莫海早就醒了，只是心結讓他不敢醒過來。
莫海的心結是什麼？
夏語冰深深的懊悔，不該讓何師道先走的，不然現在可能就已經知道莫海的心結了。
夏語冰隨即又開始擔心了起來，自己在走廊上和何師道聊的那些內容，也不知道莫海聽到了多少。
不會是因為發現自己瞞著莫海和何師道聯繫了吧？莫海最忌諱欺騙了。可這也是為了治療莫海的呀。
夏語冰握住莫海的手，柔聲說道：「老公，你是不是怪我瞞著你，和何師道聯繫？你能聽我解釋嗎？」
病床上莫海依然紋絲不動。
「老公，你醒一下好嗎，你告訴我哪裡做錯了行嗎？」
莫海，你沒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嗎？你忍心繼續裝睡下去嗎？你就算怪我，也要醒過來，打我，罵我都可以呀。裝睡算什麼呢？
剛在在夏語冰心中迷漫著的那種無助感，慢慢變成心裡的怨恨，夏語冰越想越生氣。
夏語冰咬著牙說：「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們離婚吧……也許離婚是最好的選擇。」
說完，夏語冰站起來，假裝撒手就要走。
突然，夏語冰的手被床上病人的手拉住。
莫海真的醒著，莫海沒事。夏語冰心裡哀怨著，又卻夾雜著一陣喜悅：莫海醒了？
隨即，夏語冰的內心又隱隱有一種擔心，醒過來是莫海還是虛擬人格？
不管怎麼樣，莫海沒事就是好事。
夏語冰慍怒的回頭看了一眼病床，原本準備狠狠瞪莫海一眼，卻發現全然無用。因為此時莫海還是雙眼緊閉著，一動不動的，和之前沒什麼差別。若非拉著自己的手，夏語冰還以為莫海沒醒呢。
你就睡著吧。夏語冰心裡咒駡了下莫海，原地踩著高跟鞋，像是要走，卻沒有辦法掙脫莫海的手，只能原地跺著腳。現在莫海就像一塊玻璃塑造的人偶，一不小心就會弄碎。莫海縱有萬般不是，但終究是因為病情所致。夏語冰心裡有怨氣，但也不敢太過刺激莫海。
「老公，你再不說話，真要走了。離婚！！！」
「不要離婚~」床上的病人依然雙眼緊閉，但終於開口說話了。
「莫海？」夏語冰試探的問道。
床上的病人沒有回答，隔了一會才輕輕嗯了一聲，然後點了點頭。
真的是莫海，不是虛擬人格。
「你終於不裝睡了……」心中的怨氣讓夏語冰忍不住想懟一下莫海，但終於還是忍不下心來，夏語冰生怕再次觸動莫海的心結。
總之，謝天謝地，老天保佑，莫海終於醒了。
「你為什麼那麼傻……去撞玻璃？你要是……你就忍心丟下我一個人？有什麼問題是不能解決的？是因為大學城的事嗎？」夏語冰略帶哽咽的說道，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喜悅，亦或者是其他。
床上的病人依然沉默不語，眉頭緊鎖著，似乎心中有一些難以抉決的事情。
「你願意聽我解釋嗎？其實是因為……。」夏語冰想說其實是因為自己被下藥了，借此機會將何師道配給莫海的藥實際作用也和莫海說明一下。
莫海沒等夏語冰說完，長歎了一聲，說道:「其實我沒有怪你，其實……其實我是因為……對不起，在何醫生的診療所裡面，我沒有認出你，居然有那種佔有朋友妻子的錯誤想法，我對不起你，我沒控制好自己，我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佔有朋友妻子的欲望，這個不是自己和何師道在走廊裡面說的嗎？看起來莫海還是聽到了一些。
「哼，若是在以前，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居然敢對別的女人有想法。」夏語冰假裝嗔怒的說道，要知道莫海心裡想什麼，只能順著莫海的思路將話題說下去。此時莫海需要的一個好的傾聽者，藥的事情只能等有機會的時候在和莫海說清楚吧。
「對不起，真的，真的，真真的，就那麼一次有過念頭……」
「哼，那趙婭婷呢，陳亮的女友呢，」夏語冰突然想起自己還答應做陳亮的女友，現在自己才是陳亮的女友，臉色微微一紅，糾正的說道：「陳亮的前女友呢？」
想到莫海可能惦記著陳亮女友趙婭婷，夏語冰心裡就有點不舒服。
「我發誓，絕對沒有。」莫海正色的說到。
「那你當初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為你早就知道陳亮那時也喜歡我？」
「當然不是，我這個真正的發誓，我當初真的是怕你不喜歡我，我才讓陳亮幫我追你的。我真真真的，我發誓，我真的是很努力才和你在一起的。」
其實經過何師道剛才的分析，夏語冰心裡早就有數，可是從莫海的嘴裡說出來，夏語冰心裡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甜蜜。
更讓夏語冰欣慰的是，醒過來是莫海，而不是自己所擔心的那個人格。這說話的語氣，和自己的默契感，恐怕那個人格是做不到的吧。
「我才不信呢。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變花心了，一天到晚看那些東西……說不定你已經開始不喜歡我了，所以才把我往外推……」夏語冰本來想對莫海撒嬌下，沒想到說著說著好像說到自己的心坎裡面去了，不禁鼻子一酸。
「我發誓，我發誓，真真真的在何師道辦公室裡面，是第一次有那種想法，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因為是你吧，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要你吧。」
「油嘴滑舌的，討厭死了，」夏語冰嘴巴上嫌棄的說著，內心深處早就甜絲絲的，「說話還打結，像個結巴，什麼真真真的。」
說著，夏語冰就學著莫海的語氣，又在稍微誇張演繹了下，結結巴巴說了句真真真的，莫海直接被夏語冰這波操作逗笑了。
「以後還死不死了，這段時間你都死兩回了，你要是真要尋死，在你死之前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下墓地，省得我到時候手忙腳亂的。」夏語冰一臉嚴肅，假裝認真的說道。
「不會的了，」莫海坐了起來，靠在病床上拉著夏語冰的手笑著說道，「這幾天委屈你了，剛才我聽你在走廊和何醫生說話，我才明白，原來那天晚上，我居然做了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其實我可以阻止……對不起了。」
果然，剛在在走廊的對話都被莫海聽到了。莫海說自己可以阻止的，難道陳亮人格強姦自己的時候，莫海本體並沒有完全消失？
「其實，你不用那麼自責，那都是其他人格做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其實那並不是你的本意是嗎？」夏語冰一邊安慰莫海，一邊試探的問道。
「對不起……」莫海悵然的說道。
對不起，其實這也是莫海的本意了嗎？
「老公，其實你沒必要背負那麼多壓力的。」夏語冰悵然若失，卻又不得不安慰著莫海。
「你不是男人，你不會明白的。」
「可我是心理醫生呀，也是你的妻子，你有問題不和我說，和誰說去？」沒了老師，夏語冰又開始有點茫然起來，不知道要該如何勸解莫海才能解開他的心結。
「正是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我才不知道該怎麼和你開口。」
「呃……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幻想，你只要敞開心扉就可以了。」夏語冰教科書般的說道，其實夏語冰也知道這些安慰的話哄哄普通病患也就算了，像莫海這樣的人，哪是隨便幾句話就可以說服的。可是現在，除了這些蒼白的勸慰，夏語冰腦袋就一片空白了。
莫海搖了搖頭，說道：「道理我都懂，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就像我愛你，但你要我說明我怎麼愛你，我卻無從說起。曾幾何時，我也和你提起過我的一些想法，額，齷齪的念頭，但你要我說我真的怎麼幻想，我卻無從說起。也許就是葉公好龍吧，喜歡，卻不知道自己真的喜歡什麼。就說那天的事情吧，即便是心理醫生的你，也無法完全敞開心扉，如若無人的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如果我能敞開心扉，你……想知道……我怎麼想的嗎？」夏語冰顫抖的說道，腦子裡面又浮現起陳亮的身影，雖然是在問莫海，答案卻已在夏語冰心中。
「你也不能完全對我敞開心扉吧。你和何醫生的說的比和我說的多很多。」
莫海的話隱隱在暗示自己和老師的關係比他還親近。
「你吃醋了呀？」 夏語冰似乎聞到一股酸醋的味道，微笑著說道：「其實，我和何醫生沒什麼的……」
夏語冰本能的否認道，雖然老師承認對自己有想法，但自己確實和老師沒有什麼關係。莫海打斷夏語冰的話，說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和何醫生能說很多話，有很多原因，比如你們都是心理醫生，有比較多的共同語言，再比如你不是何醫生的妻子，你不會有那多的顧慮，不過也說明你更在乎我，會擔心我的感受。但其實我也一樣，我也會擔心你的感受。我知道，你現在想知道我腦袋裡面在想什麼，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但同時我也想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額，事實上不僅是我想知道吧，你沒發覺嗎？」
「發覺什麼？」夏語冰有點迷糊了，除了莫海還有誰想知道，難道是老師？
「你沒發覺嗎？剛才在走廊裡面，何醫生和你說的話……不僅只是為了治療我……而是在暗示你的潛意識？」莫海的回答再次證實夏語冰的猜想。
仔細回想下，似乎何師道似乎在故意引導著自己的想像，可是老師是為了找出那天的細節呀。
不對，老師自己親口承認對自己有想法的，難道老師真如莫海所說的在故意誘導自己的潛意識。天呀，自己居然一點都沒發覺。
「我沒想到老師是這樣的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莫海打斷夏語冰的話，說道「所以我說你不是男人，你不會明白的。即便是何醫生，恐怕也不會毫無顧慮說出自己的想法的。這一切都是何醫生的潛意識，恐怕連何醫生自己也沒清楚。你把自己想像成何醫生的老婆，或許你就會明白了。」
「什麼？」夏語冰驚訝的說道，「你想要我成為何醫生的妻子？」
「想什麼呢？」莫海伸出手指勾了勾夏語冰的鼻子，「做陳亮的女友還不夠嗎？」
夏語冰將頭一縮，靈巧的躲過莫海的動作，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我換個說法，剛在在走廊和你對話的不是何醫生，而是我。你想像下，將何醫生替換成我，事情又會怎麼樣的？」
順著莫海的思路，往日的畫面就像電影在夏語冰的腦海裡面一幕幕的播放。那天晚上，老師明明就知道莫海的陳亮人格會強姦自己，但要自己配合他，難道不是為了喚醒莫海的本體嗎？如果是莫海的話，又是怎麼樣的？
等等，夏語冰腦中靈光一閃，難道老師也是期待陳亮強姦自己的嗎？整個過程，老師也沒有做出任何拯救自己的舉動，雖然都是假借著喚醒莫海的目的，但是也不能排除老師這個在享受著這個過程。還是上次和陳亮吃壽司的那一次，難道沒有這種可能：老師就是要自己在陳亮面前暴露？！
見夏語冰陷入了沉思，莫海繼續說道：「其實何醫生沒什麼惡意，只是恐怕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內心罷了。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想模仿何師道了吧。」
「因為，何醫生其實和你一樣，是這樣嗎？」夏語冰若有所悟的回答道。
莫海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滿足微笑，卻又有點狡黠和詭譎，瞬息之間又消失殆盡。莫海裝作遺憾的說道：「我知道偷聽你們談話不對，我本來也想起來告訴你我醒了，但你和何醫生幫我解開了不少的疑問，不知不覺就聽了下去，甚至，甚至……有點期望能發生點什麼意外。」
「發生什麼意外？」夏語冰不解的問道。
莫海意味深長看了夏語冰一眼，微笑著，不說話。
確實，有很多話不能太直接說出來。夏語冰突然一下就明白莫海的意思，雙手緊緊抓著莫海的手，手心居然攥出了汗水。
雖然自己不大相信莫海說法，但莫海的話似乎有一些道理。真如莫海說的，老師和莫海是一樣的病患，既然不能繼續在莫海身上進行測試，或許盲測可以放在老師身上。
「老公，那你想我和何醫生會發生什麼意外呢？」夏語冰心裡已經下定決心了，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和莫海開口，其實她和莫海心中都明白發生點什麼是什麼，卻還是無法說出口來，即便是房間只有他們夫妻二人。夏語冰想著讓莫海親口說出內心的期待。
如果莫海親口說出來，夏語冰一定會滿足的。莫海內心的期待是什麼呢？夏語冰心裡是清楚的，但又不大敢肯定，一定要讓莫海親口說出來，讓莫海內心的情緒發洩出來。
老師也承認過對自己有想法，老師那邊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我不知道……」
哼，臭老公，你明明心裡知道的。
「如果你說出來的話，我願意……試試……再不說，他可能走了。」
「想也沒有用，何醫生和我一樣，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莫海猶豫了下，歎了口氣說道。
「何醫生和你不一樣。告訴你一個秘密，他親自承認對我也有幻想。」
「哦，是嗎？」莫海有點不大相信的說道。
「只是他比較理性，能分清現實和幻想。」夏語冰繼續說道，「但是，發生意外也不是可能的事，只是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樣的意外？」
「我……我也不知道……」
要毫無顧慮的講出自己內心的想法確實有點困難。
「那就算了。」夏語冰假裝不耐煩的說道，又怕自己情緒影響了莫海，讓莫海因此了有芥蒂，更不敢打開心扉，又立馬換了一付笑臉，撒嬌的說道：「老公，你說嘛，說了，說不定我就答應了。」
只要自己答應，老師那邊應該不會有問題吧？老師應該不會像陳亮那樣有色心沒色膽吧。
自己已經做好準備了嗎？讓老師的手脫掉自己的衣服，觸碰自己的肌膚，然後……
老公，讓我滿足你的幻想吧。
莫海卻沒有理會夏語冰的撒嬌，抬頭望著天花板，看了一會，然後又低下頭，有點悲戚的看著夏語冰說道：「其實你明白的，我……我……你又何必逼著我說出口嗎？難道要我承認，我喜歡別的男人玩我的老婆嗎？一個集團總裁，卻想要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我怎麼說出口……對不起……對不起……」
莫海的語氣剛開始有帶著悲戚，後面越說越痛苦，臉居然扭曲了起來，頭慢慢低垂了下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幫你……」夏語冰沒想到莫海突然這麼大的反應，嚇壞了，深深懊悔剛才自己太心急了，不應該這樣逼著莫海，趕緊一邊道歉，一邊坐到了病床旁邊，抱著莫海的頭，將心愛的男人摟在懷裡，說道：「你別這樣，好嗎？我好怕，我怕……你不要這樣好嗎？」
何師道說過，不能在莫海身上進行實驗了，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自作聰明呢？如果不是自己一念之差，剛才和莫海聊著不是還好好的嗎？
神呀，能幫幫我嗎？夏語冰心裡默默的祈禱著，如果時間能穿越到幾分鐘之前就好了，自己一定不會這麼逼莫海的。
或許是夏語冰的祈禱起了作用，在夏語冰的懷裡，莫海似乎平和了許多，莫海就像一個小男孩一樣，慢慢的將手慢慢抬了起來，輕輕抱著夏語冰的細腰。
莫海的擁抱，讓夏語冰稍微感到一點心安，至少莫海平靜下來，事情沒有繼續變糟。
謝天謝地，夏語冰慌亂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點。
「老公，對不起，我以後都不逼你了。你別這樣，我老怕……」夏語冰柔聲說道，說著，說著竟慢慢哽咽了起來。
「對不起，冰冰，我控制不住腦子裡面那些骯髒齷齪的思想，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的。對不起，老婆，我居然為了這種事情對你發火，對不起，我似乎好像越來越控制不住我自己了……」莫海摸著夏語冰臉說道。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太心急了……」夏語冰哽咽的說道。
「其實，我明白你是這這這樣做是為了我……」莫海睜開眼睛，打斷夏語冰的話，溫柔的看著夏語冰，然後又抬頭看著天花板，深深的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啊……不過，話說出來，現在心裡好受多了。也許老婆你是對的，我確實應該向你敞開心扉。」
莫海又輕輕歎了一口氣，溫柔的看著夏語冰說道：「可能我還沒準備好，能再給我點時間嗎？」
「嗯。」夏語冰點了點頭，抱住莫海，腦子卻不斷思索著。
莫海也緊緊的抱著夏語冰，輕輕的撫摸著夏語冰的腰間。
莫海以前從不輕易發火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敏感，該怎麼辦呢？夏語冰心裡暗暗的發愁。大禹治水，宜疏不宜堵。越是得不到的東西，想要得到的欲望越強。再不讓莫海的情緒得到宣洩和滿足，莫海創造的幻想世界中的東西就會像病毒一樣慢慢侵蝕莫海的內心，也許下一刻莫海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
「老公你知道嗎？其實，每個人都會自己的性幻想，不僅是你有，我也會有，我們每個人都有。」夏語冰換著方式繼續開導說道，似乎還是不願意放棄。
莫海抱著夏語冰的手慢慢的垂了下來，顯然莫海不喜歡接下來的說教。
夏語冰將莫海放開自己，猶豫了下，試探的問道：「老師……」
「什麼？」莫海驚訝的說道。
「何老師，」夏語冰提高音量繼續說道，「你喜歡我這麼叫你嗎？」
莫海原本要垂下去的手停在了空中，夏語冰知道這次擊中了莫海的內心了。
「你是不喜歡嗎？喜歡的話就抱緊我……」夏語冰顫抖的說道，要不是吃了藥的話，自己是絕對不敢在老公面前居然說出這種話來，這和當著老公的面和別的男人偷情有什麼區別？
可是，莫海內心的期待不就是這樣的嗎？
莫海毫不猶豫將手再次摟向夏語冰的細腰，將夏語冰拉了過來，抱在懷裡。
「啊……」
夏語冰冷不丁被莫海拉過去，雖然早就預判了莫海的動作，但還是配合的假裝不情願，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下，只是略微顯得有點浮誇。但對於莫海卻已經聽得一聲亢奮，不僅抱住的夏語冰，而且順勢將手放在夏語冰的臀部上撫摸著。
「喜歡我嗎？」
「喜歡……」莫海敷衍的答著，手輕輕的沿著夏語冰臀部每一寸地方仔細摸索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莫海的這個動作好熟悉，之前在陳亮的郊區廠房的走廊上，莫海就是這麼撫摸的。
莫海在尋找什麼？夏語冰瞬間明白了，莫海正在檢查自己的包臀裙下是否有一條穿著的內褲？為什麼不直接伸進裙子裡面摸，那答案不是馬上就知道了嗎？為什麼要這樣慢慢的撫摸，用皮膚隔著裙子的布料去慢慢的感受呢？
為什麼又是內褲？夏語冰腦海又浮現起何師道那些話：虛擬人格畢竟是莫海創作出來的，它不是自然的產物，不遵循大自然的規律，只遵循莫海的認知或者潛意識下的規則。虛擬人格所有行為都能在莫海往日的行為上找到痕跡。
應該是那次和陳亮吃日本料理脫掉內褲的事情。自從那次之後，莫海才會抱著自己的時候摸自己臀部，尋找著裙子內的內褲，那上次在郊區的走廊裡面，似乎虛擬人格的可能性會更高點？如果這個行為動作，是虛擬人格特有的，那麼……
難道此時莫海是虛擬人格？
如果是這樣的話，莫海此時腦海裡面幻想的世界應該是基於那天去吃日本料理的情形。
「莫海，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幻想，你有，我也有。」夏語冰再次重複了剛才自己說的話。這次夏語冰清晰的叫出莫海的名字，不能讓莫海再次進入他創造的世界。
「我喜歡……你叫我老師……」這次莫海沒有那麼排斥夏語冰的說教，卻沒有接上夏語冰的話茬，似乎夏語冰剛才那句話，莫海重點只放在前面的那個名字，後面那些內容都選擇性的無視了。
「我有些話想對老公說嘛，你想聽聽老婆心裡的性幻想嗎？這些話，我只對老公敞開心扉，不想和老師說。老公，你想聽聽看嗎？」夏語冰再次變換了措辭，換成老公，或許老公指代比較模糊，似乎誰都可以。至少不會讓莫海有機會繼續鑽牛角尖。
夏語冰不敢讓莫海停留在何師道的角色太久，生怕莫海身上的虛擬人格吞噬了莫海，必須強化莫海的本體意識。
其實夏語冰心裡也很忐忑，也很懷疑：此時的莫海是莫海嗎？亦或者今天醒過來的原本就已經不是莫海了，不然莫海剛才怎麼那麼容易發火？可是，莫海剛醒過來的時候，和自己的默契，那種感覺，不是莫海本體卻又是誰？難道虛擬人格也會模仿莫海嗎？
不，他就是莫海。全天下的人都可以不相信莫海，但我不可以。夏語冰突然醒悟了過來了，在沒有任何明確的證據之前，自己不應該懷疑莫海。
莫海猶豫著，遲遲不肯說話，撫摸臀部的手也停了下來，似乎莫海已經找到了答案。
為什麼自己會判斷只有虛擬人格才會有那樣的幻想呢？難道莫海本體也就沒有這種欲望？
這都是莫海真實想法，只是自己笨，沒辦法感受到莫海內心的秘密而已。
但是莫海內心秘密是什麼：是期待自己裙內沒穿內褲，亦或者自己被別人脫掉內褲？
不，應該都不是，那天是何師道對自己下了指定，然後自己脫掉的內褲，難道莫海是期待自己被何師道控制？
想要知道一個人內心深處的秘密，最簡單也是最冒險的方式，那就是先交出自己的內心的秘密。
「只有老公可以聽哦……我知道你在找什麼，但我只能和老公說……」
莫海終於鬆口，答應了，開口回答說道，「恩，我哪有找什麼？」
「你在找我的內褲……沒錯吧，親愛的老公。雖然讓你失望了，不過就算這條內褲也藏著一些秘密，老公你想知道嗎？」
莫海舔了下舌頭，「你說吧。」
「叫我老婆，親親老婆，最美老婆……」 夏語冰努力的控制著氣氛，又不忘去強化莫海的本體意識，儘管可能眼前的莫海確實是莫海本體。
「老婆大人，親親老婆，最美老婆，求你了，別在折磨我了。」
「這還差不多了。」夏語冰適可而止的逗著莫海，暗暗引導著的莫海的情緒，繼續說道：「那請老公莫海先猜猜今天我的內褲是什麼顏色的。」
「你不是要說你的性幻想，怎麼又讓我猜呀。」
「人家不好意思說嘛，給你個提示，和陳亮一起吃日本料理的那天。」
「是那條黑色蕾絲內褲？可和今天又有什麼關係。」
「我今天特地為何老師穿的，其實那天內褲也是何老師選的。」
「不是陳亮嗎？」
「不是的，那個不是真的陳亮微信。」
「哦……」莫海突然恍然大悟的說道，「我明白了，我就奇怪了陳亮怎麼會差這麼多。那這麼說，那天的衣服也是何師道選的？」
夏語冰一邊點了點頭，一邊仔細的觀察著莫海的各種反應。
親愛的老公，你可不要再走進你自己創造的世界，現實世界也能滿足你的欲望的。
莫海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將夏語冰的身體往後推開，讓夏語冰離開自己的懷抱。
怎麼回事？莫海居然推開了自己！頓時，夏語冰感到陣陣不安，莫海為什麼推開自己？自己哪裡說錯了嗎？還是自己反應不夠，自己只是點點頭，不說話。是被莫海瞧出了什麼了嗎？
夏語冰疑惑的看著莫海，卻不敢輕舉妄動。現在的莫海是易碎品，得輕拿輕放。
莫海目不轉睛的上下打量著夏語冰，灼熱的眼神好像要將夏語冰身體點燃似的，夏語冰穿的是很常規的淺藍色雲紋長袖，唯一比較性感的只是交叉V領，下半身依然是傳統的白色包臀裙。
「今天的衣服也是何醫生安排的嗎？」
從莫海灼熱的眼神，夏語冰心裡已然明白莫海心中的答案，雖說今天這套衣服不是何師道授意的，但自己確實原本為了測驗何師道才特地穿了這套衣服，說是何醫生安排也不為過。
夏語冰心裡長長舒了口氣，心中的不安頓時煙消雲散。莫海只是想仔細看看這一身何師道選中的衣服。
「恩，喜歡嗎？」夏語冰嗲嗲的問道，其實這套衣服自己是比較少穿，但是莫海見過呀。難道因為是何師道選的，莫海會有別樣的想法。
夏語冰腦海突然浮現了一種不安的想法。
「只要是他選的，都喜歡。他讓你穿什麼，你就穿什麼。」莫海再次仔細打量著夏語冰，好像在看的不是自己的老婆，而是一個藝術品。
莫海的手指輕輕放在夏語冰的衣服上撫摸著，順著V領的邊緣，慢慢往下滑動，好像在檢查藝術品的瑕疵。莫海好像第一次看到這套衣服似的，看得很仔細。
夏語冰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正在體檢的女孩一般，任由醫生擺弄著身體，又像是櫥窗裡面的玩偶，被人鑒賞把玩著。
「你真的想要我什麼都聽他的嗎？老公，你就不吃醋嗎？」
「那天，他是怎麼讓你脫掉內褲的？」莫海似乎沒有理會夏語冰的問題，不僅沒有回答夏語冰的問題，反而繼續直接問起其他問題。
莫海，是故意要羞辱自己的嗎？那天，為了讓莫海能夠發現自己的內褲脫了，特地讓何師道通過手機發送資訊給自己，當時肯定莫海通過監控知道的了，為什麼還要明知故問？
夏語冰用牙齒咬著嘴唇，遲遲不肯說出口，隱隱感覺莫海是故意要羞辱自己，才這樣說的，可是讓自己在老公面前，講述這個過程，夏語冰卻不知何處說起，儘管夏語冰已經下定決心今天滿足莫海的所有欲望。
等等，不對，莫海不一定知道。老師說過，患者身上表現出來的主人格會控制資訊的對稱性。如果那天吃日本料理的時候，莫海的主人格是本體，是他監控手機資訊的話，而今天眼前的莫海是虛擬人格的話，那麼眼前的莫海就可能不知道脫掉內褲的細節。
反過來，如果那天吃日本料理的時候，莫海不是本體，而是虛擬人格的話，那麼今天眼前的莫海就是本體。
也就是說，那天吃日本料理的莫海和今天的莫海人格應該是不一樣的。
有沒有第三種可能？
有！夏語冰想到的第三種可能，也就是剛才的想法：那就是莫海真的是故意在羞辱自己，要自己親口說出來。
比起前兩種可能，夏語冰寧可莫海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想著，想著，夏語冰時不時的出現腦海一個片段的空白，然後不得不重新開始補充這段空白的碎片。
是藥的作用影響了自己的分析能力了嗎？
如果何師道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夏語冰舔了舔被牙齒咬出牙印的嘴唇，輕輕的吐了一口氣，說道：「是用手機信息發過來的。」
夏語冰之前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很確定眼前的莫海就是莫海本體，但現在又開始一點的疑慮。儘管心中一直在默念著要冷靜，要科學分析，不要盲目，但內心的天平已經慢慢的傾斜。夏語冰是多麼希望的眼前的莫海，是純粹的莫海，不管變成什麼樣子，起碼再怎麼樣的欲望也是他的意志體現，虛擬人格說到底怎麼感覺都像是別人的克隆體。
一定是第三種可能，莫海是想故意羞辱自己的吧。起碼，這是莫海本體的意願。
人，果然更容易接受自己願意接受的事實。即便是心理醫生，莫外如是。
「發的什麼內容？給我看看。」莫海似乎沒有注意夏語冰的那些心思，直接問道。
「早就刪了。」夏語冰沒有說謊，確實早就刪了。
「刪了？」莫海有點驚訝的說道。
「真的刪了。」莫海表情一一落在夏語冰眼裡，夏語冰從身邊的包包拿出手機，解鎖之後，將手機拿給莫海看。
不僅是聊天記錄，就連假陳亮的連絡人都找不到了。原來之前發現假陳亮似乎沒有用，為了不節外生枝，夏語冰就將假陳亮的連絡人給刪除了。反正都是小號，要加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莫海了臉上露出了肉眼可見的失望。
「莫海，你很想知道嗎？」夏語冰問道。
「也不是很想，刪了就算了……」莫海甚是勉強的說道，眼睛卻癡癡的看著手機。
答案是明顯的，夏語冰有點後悔自己不該問這種傻問題。如果不讓莫海這種窺秘的欲望得到滿足，莫海又會在自己幻想的世界創造出什麼東西來？不能讓莫海再進入他的世界了，要將莫海留在現實世界，遠離幻想世界。
可是現在連連絡人都刪除了，可怎麼辦呀。如果重新加上連絡人，或許聊天記錄就會恢復了吧。
現在只能試試看了。夏語冰搜索了小號，重新發了請求申請。正想切換小號通過申請，突然想到當著莫海的面，自己如何切換小號？按照剛才和莫海所說的，這個假陳亮應該是老師的號才對呀。
要切換小號通過申請嗎？夏語冰有點猶豫了。
莫海癡癡的看著手機，沉默不語，似乎在發呆。
不能再猶豫了，莫海隨時又會進入他的世界。
就在夏語冰下定決心要切換小號的時候，假陳亮居然通過了申請。
怎麼回事？這個號除了自己，就只有老師知道了。那也就是老師現在登陸著這個小號，可是老師為什麼會登陸著這個帳號？
先不管了，先看看聊天記錄還在不。
夏語冰看了莫海一眼，莫海兩眼頓時發光，充滿了期待。
果然，老公是想知道的。
夏語冰翻著聊天記錄，可是上面什麼記錄都沒有。
「刪除了是找不到記錄了。」莫海落寞的說道，眼睛慢慢的黯淡了下去。
「？？？」手機上假陳亮發來一條信息，是三個問號。
是何師道嗎？何師道為什麼會上這個號，這個號本來就沒和老師聊過幾句話，而且就沒幾次，一次是莫海出現陳亮人格強姦自己的那天晚上，一次就是去吃日本料理的那天，還有嗎？
好像就沒有了，上面的聊天記錄少得可憐，就那麼幾條，老師會在看什麼？夏語冰其實之前和何師道在上面聊過什麼，雖然還記得內容，但具體文字是什麼，早就忘記了。老師估計也是，難道老師是在看聊天記錄，是在回味嗎？
夏語冰突然想起來那天去吃日本料理的那天，何師道要自己脫掉內褲到膝蓋位置，然後拍照給他。老師是故意的嗎？
對了，老師的手機上還有記錄呀，可以讓老師將聊天記錄發過來呀。可是，一想到那張照片，夏語冰就猶豫了，萬一老師也將這張照片發過來呢？莫海看到了會怎麼想？
算了，莫海應該早就看到了，他之前不是監控自己的手機的嗎？或許，莫海就是期待自己這麼做吧。
一張照片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可以將去吃日本料理那天的聊天記錄發一下給我嗎？」
夏語冰發完之後，感覺臉都在燒，微微的將手機移開點，想要避開莫海的眼線，卻又不敢完全避開，夏語冰不知道心裡到底是希望莫海看到還是沒看到。
「？？？」對面手機還是發過來冷冷的問號。
「怎麼回事？」莫海果然還是注意到手機的資訊，問夏語冰道。
「還沒對暗號。」夏語冰說道。夏語冰想起來，之前和何老師約定好了一個暗號。
「哦……」莫海輕輕哦的一聲，沒有再說話。
「你想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嗎？」夏語冰繼續發送到資訊道。
這句話是那天晚上和老師約好的暗號，只有自己和老師知道，如果對方是何老師的話，那就會明白這句暗號的意思。
夏語冰發完之後心裡砰砰的直跳，偷眼看了莫海一眼。
莫海目不轉睛的看著手機螢幕，一隻手緊緊抓著夏語冰的衣服，另外一隻手緊緊賺著夏語冰的手，大氣都不敢出，看起來比夏語冰還緊張。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不一會兒，對面連續發來好幾條資訊，夏語冰自然猜到是什麼內容，鬆開和莫海緊握的手，將手機塞入其手中，然後直接將頭埋入了莫海的懷裡。
莫海看到那些資訊會怎麼樣呢？
夏語冰躲在莫海的懷裡，耳邊只有似有似無的砰砰心跳的聲音，卻也不知是夏語冰的心跳還是莫海的心跳，亦或者兩者都有。
莫海一聲不吭，慢慢的看完了對方過過來的所有資訊。
夏語冰只感覺莫海抓在自己的衣服上的手越來越緊了，自己的胸口被勒住，仿佛有點喘不過氣來。
莫海會不會生氣了？可是這些不都是莫海期待的嗎？亦或者莫海只是葉公好龍，真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未必就如想像的那麼美好。
如果莫海生氣了就好了，至少說明莫海很在乎自己。
哪怕是給自己一巴掌，自己也是願意的。
莫海抓住夏語冰的手突然放鬆了，莫海放開了夏語冰衣服。
夏語冰感覺胸口沒那麼悶了，但心裡卻又有一絲說不出來的艱澀。
莫海的手騰出來之後，輕輕的將手放在夏語冰的大腿上，距離膝蓋差不多十釐米的位置，輕輕的撫摸著。
夏語冰抬起頭來，莫海緊閉著雙眼，似乎在想像著什麼，嘴巴似乎在念叨著什麼。
夏語冰豎起耳朵一聽，莫海嘴巴念叨的斷斷續續著「……內褲……脫……膝蓋……」
這好像就是老師那天給自己下的命令。莫海的手正好放在上次自己內褲脫掉的位置上。
老師發過來的聊天記錄一定是包含了那張照片。
莫海不是葉公好龍！莫海正在想像那天自己脫掉內褲的過程。
等等，老師在看聊天記錄，難道也是在看這張照片。
夏語冰從莫海的手裡拿回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正如自己所想那樣，正是那天發送的照片。
黑色的超短裙，白皙的大長腿，淫靡的小內褲。
夏語冰將莫海的手拉著進入自己群內，一直拉到大腿內褲，讓莫海的手觸摸在自己的內褲上。
自己今天穿的和那天是一樣的內褲。
老公，你不是在幻想著嗎？不要進入幻想的世界，回到現實世界，你也可以把我的內褲脫到膝蓋上，只要你喜歡。
夏語冰咬著嘴唇，滿懷期待的看著莫海，老公你不想要我脫掉內褲嗎？
莫海只是摩挲夏語冰的內褲，卻沒有脫掉的意思，嘴巴囁嚅著，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又說出口似的。
「老公，你不想……嗎？」夏語冰終於開口問道。
「恩……」莫海猶豫了下，說道：「你可以叫我老師嗎？」
夏語冰明白了，莫海不是不想脫掉自己的內褲，而是期待老師脫掉自己的內褲。
「真的要老師嗎？你是不是在幻想著我遵循老師的命令？……你想要……老師的要求……下脫……」
莫海打斷了夏語冰的話，艱難的說道「對不起，你可以叫我老師嗎？」
不能讓莫海再次進入自己的世界了。
「老公，如果你真想的話……那天的情形可以在你面前再來一次。」夏語冰拿起手手機，在莫海面前展示了下，斬釘截鐵的說道：「但老師就在這裡，而你是莫海，你是我老公。」
「真的嗎？」
「真的，但你必須是莫海。」
莫海點了點頭。
夏語冰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拿起手機發送資訊道：「你是不是在看這張照片？」
這個號聊天記錄就只有一張照片了。
「恩。」對面坦率的承認了。
果然，老師正在看聊天記錄，看這張唯一的一張照片。夏語冰拿著手機要發資訊，眼睛不得不停留在螢幕上，那張照片不可避免的映入眼簾。
自己坐在馬桶上，雙腿並排著，黑色的蕾絲內褲懸停在白皙的大腿上。
居然在老師的命令之下，主動的將內褲褪了下來，還將這張照片發給了老師了。
自己在幹什麼呀？對了，那天是自己為了刺激莫海，才這樣做的，才配合老師的。
現在，莫海看到了，雖然只能照片只拍了自己下半身，可是莫海心知肚明，那就自己。這不是莫海想要的嗎？
夏語冰將手放到莫海的襠部，果然莫海襠部一柱擎天。
莫海的雞巴馬眼是不是已經開始流水了呢？
那天，自己脫下來的內褲，中間的軟布早已一陣水潤。
今天，自己裙下的內褲，恐怕也是如此，只怕會更甚吧。
吃過藥，似乎自己水更多了。
如果莫海放大聊天記錄的照片，一定會發現黑色內褲上中間的水漬的痕跡。只是莫海什麼不放大？
難道是莫海太熟悉自己的身體了，沒有好奇心了？
那老師在看的時候一定是放大了，那上面的所有資訊應該都被老師知道了嗎？不僅是內褲上的細節，自己大腿的每一寸皮膚都被老師仔細的看過了吧。
夏語冰隔著褲子摩挲著莫海的雞巴，意味深長的看了莫海一眼，心裡說道：老公，你知道嗎？別的男人此時也正在窺視你的老婆。
莫海屏著呼吸，好像在壓抑著內心的興奮，不知道莫海是猜到了老師現在也在回味聊天記錄，還是沉浸在那天的情緒之中。
夏語冰按住手機的語音，說道：「還想再來一次嗎？」
不知道這句話是對著莫海說的，還是對著何師道說的。
莫海沉默了，沒有說話，只是呼吸越來越低沉，似乎莫海認為夏語冰這句話對著老師說的，自己不應該搭話。
「藥很厲害嗎？」對方資訊回復。
夏語冰沒想到老師這個時候又提到了藥，複雜的看了莫海一眼，莫海臉上的表情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動，也不知道莫海是否也注意到，亦或許莫海就沒很仔細看螢幕上的字。
夏語冰按著語音，凝視著莫海，輕聲說道：「恩……今天不管你有什麼幻想，都可以說出來，我什麼都聽你的。」
不知道老師是否已經感覺到了語音中除了夏語冰迷人的聲線，還混雜著男人沉重的喘息。
莫海不敢說話，卻壓抑不住自己喘息的聲音，特別是褲襠被夏語冰隔著褲子撫摸著，硬邦邦的頂著褲子，有點難受。
夏語冰放開手機，伸手鬼使神差的去脫莫海寬鬆的睡褲。
「別……」莫海本能伸手居然擋住了。
「不難受嘛？」夏語冰輕輕的埋怨道，心想：莫海為什麼要攔住自己呢？都結婚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會害羞嗎？有什麼自己不能看的。
莫海眼睛閃爍了下，撇向一邊，攔阻夏語冰的手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夏語冰輕車熟路的將莫海的褲子褪了下來，莫海的雞巴一下從褲子裡面彈了出來，充滿了血液，直挺挺的聳立在莫海的褲襠之間。
夏語冰腦海裡面不由得浮現起陳亮的雞巴樣子，不禁和老公的比較起來。
果然是沒陳亮的陽具那樣的雄壯威武，卻是自己用得最順手的兵器。
陳亮是天賦異稟，老公的應該算是中規中矩吧。
夏語冰從心裡想讚美下老公的雞巴，可是比起陳亮確實遜色了不少。
最近還見過誰的雞巴呢，想起來，比起王胖不知強多少倍。
夏語冰努力裝出沉醉的樣子，癡癡的將手放在老公的雞巴上。
老公對陳亮唯一自卑的地方恐怕就在於此了，夏語冰不想莫海如陳亮一樣，沉淪於自卑之中。
老公，你是最厲害的。
夏語冰將手輕輕的握著莫海的雞巴，慢慢的俯下臉頰，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下莫海的龜頭。
莫海全身不禁打了哆嗦，龜頭不由自主的聳動了下。
果然，老公是喜歡口的。可是為什麼莫海之前都不對自己提這種要求呢？
「刺激嗎？老公？」夏語冰眨著眼睛看著莫海說道。
「刺激呀，」莫海伸手抱著夏語冰的秀髮，說道：「可我不想強迫你做什麼事情。你不喜歡口的，以前給我口，你都會想吐的。」
「我願意……」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這樣。每次你舔我的雞巴，我都有一種衝動，將你的頭往下按，讓我的雞巴深深插入你的喉嚨。可是……可是……」
「你心疼我，捨不得是嗎？」
「恩。」莫海點了點頭。
「沒關係的，有時候女人也會喜歡男人粗暴一點的。」
「所以，冰冰……你也會有被強姦的幻想嗎？」
「沒有呀……」夏語冰狡黠的轉著眼珠子，看著莫海臉上有點失落的表情繼續說道：「不過……過去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
「哦……」莫海若有所思的說道。
「叮咚」沒等夏語冰回答，手機的資訊又過來，夏語冰趁機拿起手機，放在莫海面前，一起看到。
對方回復資訊：「你稍等下，我現在回去找你。」
夏語冰可以想像老師一定是擔心自己吃藥的效應，但一定沒聽出來語音中混雜的男人的氣息，否則老師絕對不會主動提出回來的要求。
「別回來，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你再仔細聽一下。」夏語冰趕緊按住語音回復道。
現在手機離著莫海這麼近，老師你應該明白了。現在，自己身邊的男人除了莫海還能是誰呢？
夏語冰回復完，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了，轉頭注視著莫海。夏語冰有點後悔自己回復老師的資訊快了，或許自己應該試探的問下莫海。
「怎麼了？」
夏語冰將手機的信息在莫海的眼皮底下晃動了下說道：「你說，該不該讓何師道回來呢？」
「……」莫海顯然也明白了夏語冰話裡的意思。
「你想嗎？你會繼續假裝沒醒過來，是吧？」夏語冰試探的問道，莫海現在一定在幻想著自己怎麼被老師強姦的。
「我……」就在莫海猶豫著怎麼回答夏語冰的問題的時候。
何師道的資訊終於又來了。
對方回復道：「我明白了，我現在在地下車庫，你來找我吧。」
「要怎麼回復他呢？是讓他來，還是……」夏語冰拿著手機對莫海說道，另外一隻手撫摸著莫海的雞巴，算是給莫海一點獎勵，莫海應該感受到自己的鼓勵了嗎？
夏語冰沒有說出還是的那部分，莫海現在幻想的世界答案應該是前面那個吧，至於還是後面的部分並不重要。
勇敢的將內心的幻想說出來了吧。你是不是也在幻想著，何師道回到病房，而你老公繼續那邊「昏迷不醒」，然後何師道趁機對自己下手。
老師會怎麼強姦自己呢？
說吧，老公。
莫海猶豫了一會，或許是夏語冰鼓勵產生了作用，說道，「他想要你怎樣……你就怎樣。」
莫海的回答有點出乎夏語冰的意料，自己提出選擇式的問題題，莫海卻給出一個開放式的答案。莫海是想要自己聽從何師道嗎？
既然莫海不按自己套路出牌，那只有自己跟上莫海的套路。那就先聽從老師的計畫。
「好的」夏語冰文字回復之後，然後又想了想，又補充道回復道：「你沒其他要求嗎？」
老師應該猜出夏語冰這邊情形了，夏語冰開始用文字給何師道回復。
「再次見到你之前，我不希望你的裙子下還有內褲。你明白的。」
這要遵循老師的命令嗎？夏語冰抬頭看著莫海，眼睛充滿了徵詢。
莫海你會同意嗎？
莫海避開了夏語冰的眼神，舔著嘴唇說道：「我不想強迫你做什麼事情，你自己決定。」
莫海口口聲聲說著不會強迫自己，哼，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就是想要，卻是各種託辭。
剛才還說老師要自己怎樣，就怎樣。難道老師強迫自己就可以？
夏語冰心裡一凜：難道莫海現在內心期待是何師道強迫自己？可是莫海剛剛還在為之前強姦自己而自責，儘管那是陳亮人格。難道莫海現在是虛擬人格？按照老師所分析，虛擬人格具有很強的學習和模仿能力，剛才自己和何師道在走廊上的話給他聽到的話，又不知道虛擬人格會有多少新的啟發？
不，眼前的莫海就是莫海，不是什麼虛擬人格。全世界誰都懷疑莫海，我夏語冰不行。
老公，這就是你內心的真實欲望？
夏語冰不能理解。平時捧在手心的寶貝，如何甘願他人染指？
夏語冰放下手機，站了起來，就站在莫海的床前，兩雙大白腿直接矗立在的莫海的眼前，修長均勻的長腿，是其他美女去健身房多少次，瑜伽多少年都修不來的，卻讓夏語冰輕易的擁有了。
造化弄人，自己習以為常的東西，卻是別人遙不可及的夢想。
夏語冰將手伸進裙子裡面，慢慢的，一條黑色蕾絲內褲隨著夏語冰的動作，從裙子透了出來。
夏語冰沒有說話，行動卻已經做出了回答。
真的要當著莫海的面遵從老師的要求，脫掉內褲嗎？
夏語冰心裡一顫，竟沒拿穩內褲，內褲從手中掉落下來，斜斜的掛在膝蓋上方，遮住白皙的大腿。
這條黑色蕾絲內褲，莫海在熟悉不過了。即使以前可能沒什麼印象，但自從日本料理事件之後，莫海恐怕就能一眼就能認出來。何況現在夏語冰早就站在自己眼前，那條內褲就掛在夏語冰大腿上，就在莫海的眼皮底下，離著莫海就不過十多釐米的地方。莫海的鼻子下甚至都已經聞到了內褲的味道。
「老公……」夏語冰感覺雙手沒力，癡癡了叫了莫海一聲。
莫海現在阻止還來得及。
「恩……怎麼了？」莫海卻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沒什麼，只是有點無力……」夏語冰咬著嘴唇說道，感覺身體有點酸軟，雙手提不上勁，要不是靠著床，怕是自己已經倒下去了。
真的要在老公的注視之下，將內褲脫掉嗎？
「哦」莫海輕輕的哦的一聲，著魔一般伸出手來，放在夏語冰的內褲上。
老公，你是要幫我脫嗎？
夏語冰閉上了眼睛，雙手無力的垂落了下來，只感覺自己雙腿之間被什麼輕輕的拉扯了下，一定是莫海扯住了內褲。
果然，這就是莫海的幻想嗎？
內褲一定很濕潤吧？吃過藥的身體，下面似乎變成了一個鐘乳石洞穴，源源不斷的流水不斷的從洞裡分泌出，順著滑嫩浸潤的石壁潺潺的流出來，又黏又滑。
流水為什麼這麼多，只是莫海的幻想嗎？
夏語冰靜靜等著莫海將自己的內褲從自己的雙腿之間扯掉，可是等了半天，莫海卻一點動作都沒有。
老公，你怎麼不不動了？你不想脫了嗎？
夏語冰閉著眼睛，任由莫海肆意妄為，可是雙腿卻只是被內褲輕輕的拉扯著，似乎沒有一絲的移動，隱約之間又好像有輕輕的在動，絲滑的棉質織物時不時的輕微的摩挲著皮膚，若有若無的撩動著腿上的毛孔，撩動著夏語冰的心扉。
夏語冰想問，但不敢問，也不知道如何問，只能屏住呼吸，煎熬的等待著。
終於內褲動了，慢慢的移動，越過夏語冰的膝蓋。
「不，這樣不行……」莫海突然放開手，喃喃自語道。那條黑色蕾絲內褲失去膝蓋和莫海手的支撐，晃晃悠悠的掉落在夏語冰腳踝，覆蓋在那雙高跟鞋上。
夏語冰睜開眼睛，全身酥軟，哪裡力氣去顧腳踝上的內褲，只想趁著身體僅有的一點力氣坐在床沿看看莫海怎麼了。哪知道剛稍微彎曲下膝蓋，好似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竟順著床沿無力斜躺了下來。身體頓時失去重心，夏語冰本能的輕聲驚呼了下，慌亂之中，本能在空著抓空著，幸好被莫海一雙大手緊緊的抓住了。
夏語冰這才穩住的身體，斜躺在莫海的身體上。
夏語冰和莫海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對視著，沒有說話。
終於，夏語冰柔聲說道：「對了，老公，你怎麼了？」
莫海握著夏語冰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夏語冰的手心，苦笑的說道：「我……似乎好像不夠珍惜你。老婆，這樣風險太大了。」
「老公，你對我很好呀，你為什麼這麼說呀？」夏語冰隱隱有一種擔心，莫海說出這種話總讓人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何師道的風險太大了。」
「老公，你在說什麼呀？」莫海這種沒頭沒尾的話真是急死人，可是偏偏夏語冰又不能催或者逼迫莫海，還得耐心傾聽莫海的每一句話。
莫海緊緊握著夏語冰的手，猶豫了下說道：「我是說我能接受你和陳亮發生任何關係，但是你和何醫生，我好像接受不了。」
夏語冰心裡不禁一顫，就像心臟被什麼東西擊中一般，難道莫海的軟肋是老師，老師才是刺激莫海那個良藥嗎？
「老公，你能不能說清楚點呀。」夏語冰迫不及待的問道。
莫海看著夏語冰熱切的眼神，沒有回答夏語冰的問題，卻直接問道：「你對何醫生什麼感覺？」
「我……我……」夏語冰沒想到莫海會提出這樣的問題，本能的直接否認道：「我對老師能有什麼感覺。哦……你覺得我和老師能有什麼？」
夏語冰知道莫海在問什麼，卻也只能裝傻的反問了下莫海。
莫海艱澀的一笑，沒有回答夏語冰的問題，而是避開夏語冰的灼熱的眼神，看著窗外說道：「因為我知道你無論如何都不會喜歡上陳亮的。陳亮不是你喜歡的類型，陳亮的性格更不是你喜歡的。所以，就算……就算你和陳亮發生什麼，我也知道風險都是在可控的範圍。但是何師道不一樣，你和他都是有心理醫生，好像你們之間有更多的共同語言，而且我發現你似乎對何師道言聽計從……我擔心……」
莫海沒有繼續說下去，夏語冰卻已經明白了，「你擔心我會喜歡上何醫生？」
「對不起，」莫海沒有否認，痛苦的說道：「我太自私了……」
「老公，我明白的，你在乎我，才會這樣擔心，你這不是自私。」
「不，你不知道的，其實我在窺視你，我知道這樣不對，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那種窺秘的欲望就像毒品一樣，讓我欲罷不能，就像剛才走廊你和何師道的對話，我不應該偷聽的。還有大學城的事，我不想問，說得好聽點是我信任你，但其實還是那種窺秘的欲望在作祟，讓我故意不去問你那些問題，我……還有手機……」
「沒關係的。」夏語冰說道，「只要是老公，我願意……」莫海應該要說手機監控的事情，這個夏語冰本來就很清楚。
「可是……」
「你不用解釋，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你不是偷窺，其實你只是好奇心而已，對嗎？你愛我，相信我，才會好奇我的一切，不是嗎？」
「我也不知道……可是，你不覺得我這樣下去會變成偷窺狂嗎？」莫海似乎沒有被說動，堅持的問道。
這其實也是夏語冰擔心的。窺視自己，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如果是窺視別人呢？
夏語冰不敢想像，今天在老師的診療室，莫海似乎就是將自己當成別人的女人，雖然那是虛擬人格的意志，可是別人和法律可不這麼看。
「以前，是我的錯，我把你當做患者來對待，其實這是錯的，老公，你不是一般的人，我不應該用我那些淺薄的經驗來評估你的狀態。我很擔心你分不清楚幻想和現實的區別。我怕你再次像今天那樣認不出我，將幻想放在別人身上……你明白嗎？老公，我很擔心，你進入你自己創造的幻想世界再也走不出來了，我想你留就在現實世界裡。你有什麼想法，一定要和我說，我會配合你的，讓我幫你實現你的幻想好嗎？」
「恩，」莫海摟住夏語冰的身體，溫柔的說道：「冰冰，謝謝你。可是……」莫海欲言又止的說道。
「老公，你還擔心什麼呀，都和我說出來。」夏語冰嘴巴上雖然這麼說著，心裡也有種擔心，如果莫海真的進入幻想世界走出來了，自己該怎麼辦？或許，也這也是老師要自己走進莫海的幻想世界的原因吧。
「可是，可是我還是有點擔心，你和何醫生……你會嫌棄我嗎？」
夏語冰明白了，莫海還是擔心自己會喜歡上何醫生，自己怎麼會喜歡上何醫生呢？夏語冰笑著說道：「你還擔心什麼呀，我不會喜歡何醫生。」
「可是，感情這種東西很難說的。你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感情嗎？」
開什麼玩笑，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同時喜歡上兩個男人呢？
「我就算喜歡上何醫生，也會愛你的。」夏語冰努力勸慰著莫海。
「冰冰，我是不是不夠珍惜你呀……何醫生一定會比我更加珍惜你吧。欲望就是深淵，你不往下看的時候，沒什麼。當你往下看的時候，開始是害怕，恐懼，可是看著看著，心裡卻突然有一種聲音告訴你跳下去……這種聲音似乎越來越清晰……我好像爬不上來了……」
「那我就陪你跳下去……」夏語冰堅定的說道：「如果你擔心我和何師道的關係，擔心我會喜歡上老師的話，我下次就不要讓何師道參與進來可以嗎？」
「恩……」莫海有點惋惜，卻無可奈何的答應說道：「就這樣吧，對不起，老婆，我是不是醋意太大了。」
「你哪有什麼醋意呀，都將我送給兄弟當女友了，可還有什麼醋意。」夏語冰戲謔的說道。
「那不一樣，我知道你不會喜歡上陳亮的……」
「那可說不一定哦……」
「真的嗎？」莫海一把拉過夏語冰，摟在了懷裡，雙手在夏語冰的股間摩挲著，說道：「看我怎麼將你這個陳亮的女友就地正法。」
「好呀，那你來呀。」
老公，來呀，我想要你……
就在這時，夏語冰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何師道的信息。只是簡單的問號。
可是夏語冰和莫海都明白其中的含義。夏語冰和莫海聊得太久，似乎忘記何師道了。
夏語冰看了一眼，就將手機扔在一邊。
「不回嗎？」莫海輕輕的問道。
「要回嗎？」夏語冰反問道，莫海不是不想何師道參與進來嗎？
「恩……」莫海猶豫了下，然後說道「是不是應該和人家說一聲。」
夏語冰想想也是，拿起手機正準備要回，莫海卻又繼續說道：「這種事情還是當面說比較好吧。」
夏語冰奇怪的看著莫海，不大明白莫海的意思。
「何醫生之前幫忙那麼多，似乎應該當面給個說法會比較好吧。」莫海解釋的說道，「再說，反正也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又是什麼意思？莫海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最後一次？你是想要我去見何師道嗎？」夏語冰試探的問道。
莫海轉頭看著窗外，避開夏語冰的眼神，然後慢慢的說道：「反正是最後一次，和老師說清楚，謝謝他這段時間幫忙。」
夏語冰感覺莫海那雙大手正好緊緊的貼合著自己的屁股，手指似乎順其自然深深陷入股間，溫暖而又熟悉。失去內褲保護的三角地帶顯得更加的敏感，似乎這種細小的動作也讓身體順其自然的更加在意，莫海是故意的嗎？還是無心？
莫海又開始幻想了嗎？還是自己想多了？
老公，這是不是你之前幻想很久的感覺，沒穿內褲的裙子摸起來是不是更加的刺激呢？
最後一次？這是莫海最後一次的幻想嗎？老公，其實你心裡是想的，只是你怕老師會搶走心愛的老婆，所以才不願老師參與進來是嗎？
「你想要我怎麼謝他呢？」夏語冰假裝不知道莫海的小動作，將臉搭在莫海的肩膀上，緊緊抱著莫海的身體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莫海嘴唇有點乾裂，手掌留戀的在夏語冰的股間輕輕撫摸，感受著，可是這套裙厚度實在有點厚，隔著布料撫摸其實沒太大的差別，摸了一會，莫海的手就停住不動了。
「哦」夏語冰輕輕的哦了一聲。老公，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何醫生手裡？」莫海隔了一會，又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
「不然，不然……不然你為什麼會這麼聽何醫生的話呢？」莫海舔著舌頭，似乎失音的說道，「你是不是擔心何醫生知道我的病患，所以不敢得罪他？你怕傳出去，影響我，是嗎？」
雖然今天夏語冰懷疑過老師，現在也恢復信任老師了。但是老公為什麼也會懷疑何醫生，莫海不是和老師是好朋友嘛？莫海怕老師知道，就不怕陳亮有所察覺嗎？
難道這是老公在說服自己最後一次幻想的藉口？
「老公，你是不是又在幻想了嗎？」
莫海矢口否認的說道：「沒有，只是有點吃醋你和何醫生的關係……如果你是怕得罪何醫生才這樣做，好像會好受點。對不起……」
「最後一次，是嗎？」夏語冰打斷莫海的話，緊緊的抱著莫海的身體，顫抖的說道。
被打斷話的莫海就像被拆穿心事的小孩，沉默不說話。
誰來給最後一次做最後的決定？
空氣之間頓時陷入沉默的黑洞，仿佛夏語冰和莫海的呼吸都要被吸走了似的，兩人都屏住呼吸，不說話，似乎都在等著對方打破這個黑洞。
過了一會，莫海終於憋不住了，張開嘴巴吐了一口氣，同時輕輕的點了點頭。
夏語冰也張開了嘴巴了，呼吸了下清新的空氣。
「咚咚咚」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頓時兩人又幾乎同時屏住了呼吸，這個時候會是誰？難道是沒回何師道信息，老師不請自來了嗎？
夏語冰和莫海對視了一眼，彼此眼神幾乎都肯定這個答案。
「來了。」夏語冰從床上坐了起來，站了起來，這才發現一團黑色的布條掛在自己的腳踝上，正是老師讓自己的脫掉的內褲 。
夏語冰本能想去穿起那條內褲，腦海又想起何師道那條資訊，仿佛何師道就在自己耳邊說道：再次見到你之前，我不希望你的裙子下還有內褲。
夏語冰停下動作，看了莫海一眼。莫海正凝神看著自己，準確說，是在注視著自己的這雙高挑的美腿每一個動作，顯然老公也注意到內褲了。
夏語冰小心翼翼的將穿著高跟鞋的左腳抬了起來，讓那挑黑色蕾絲內褲沿著自己邊緣慢慢掉落在地上。
莫海沒有說一句話，沒有阻止。這個就是老公你所幻想的嗎？
或者這條內褲從剛才就一直就在老公的心裡，老公其實一直都沒忘掉。忘掉的只有自己。
夏語冰將左腳抬出來，那團黑布慢慢自由落體掉在地上，然後夏語冰用高跟鞋的鞋跟踩住了那團黑布，慢慢的將右腳脫離了黑布的束縛。
老公，你喜歡嗎？
「我開門，接下他。」夏語冰不敢再看莫海的表情，轉過身來。
「恩。」莫海輕輕的答應了一聲。
老師，是你真的來了嗎？老師來了，將會發生什麼事情呢？老師會對自己怎麼樣？莫海又在期待什麼？
夏語冰腦子一片混亂，就像突然接到臨時答辯，自己卻一點準備都沒有的學子。
自己應該提早做好準備的。
夏語冰踩著高跟鞋慢慢走到了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開門，忍不住回頭偷瞄了莫海一眼。
莫海卻已經躺在床上，蓋好了被子，閉著眼睛，就好像剛才從來沒有醒過來似的。
老公似乎已經做好了準備的了。
莫海不是不想何師道參與進來嗎？怎麼又會無聲的同意了，是遷就還是終於欲望戰勝了理智？
「咚咚咚」門口又輕輕的敲了下門。
夏語冰無法細想，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手放在冰涼的門把上，輕輕的將門拉開。
「怎麼是你？」夏語冰驚訝的問道，門外是莫海的主治醫生，並不是預料之中的老師。
「奇怪了，不是我，還能有誰。何師道嗎？」醫生開著玩笑的說道，「何醫生讓我過來看看，你這邊有沒有什麼幫忙的。」
應該是何師道擔心自己的情況，自己又不方便，所以讓醫生過來看看。
「沒什麼。」夏語冰說道，「還好吧，有什麼需要幫忙，我聯繫下護士台的護士就好了。」
「你不擔心老公不會醒不過來了嗎？」這個醫生似乎很喜歡開玩笑，一邊說著一邊往裡面走，「他還沒醒嗎？」
莫海醒了自己居然忘記去叫醫生，正想和醫生說莫海已經醒過來，卻看見莫海依然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要不要和醫生說實話嗎？夏語冰猶豫著。
醫生走到床邊，突然愣了一下，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東西，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夏語冰。
夏語冰臉色一紅：該死，一定是地板上的那團黑色內褲。
可是對方什麼都沒有說，自己也不能說什麼，先說了，豈不是等於不打自招那條內褲就是自己的，現在自己裙內是赤裸裸的真空？
「咳……」醫生咳嗽的一下，往回走了兩步，然後停住看了看床上一動不動閉著眼睛的病人，然後轉頭看著夏語冰又繼續問道：「莫海還沒有醒嗎？」
醫生的眼神好像就要可以穿透裙子似的，夏語冰幾乎感覺到對方都看到自己裸露的陰戶。
「沒吧……」夏語冰心虛不敢去看醫生的眼神，轉頭看著床上的病人說道。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需要對方根本就沒看到什麼。
「那可能是病人心結還沒解開，」醫生皺了皺眉頭，說道「奇怪了，要不你試試看，多說點開心或者病人感興趣的事情，或者有所幫助。好吧，有什麼情況再第一時間聯繫我。」
「好的。」夏語冰此時恨不得醫生趕緊離開。
送走了醫生，夏語冰頓時全身感到輕鬆，走到床邊，輕輕拍了拍莫海的身體。
莫海卻一動也不動的，好像真的從來沒醒過似的。
莫海是在裝睡嗎？
夏語冰正想說什麼，莫海的手卻輕輕的抓住自己的小手。
莫海不是沒醒，而是不想醒。
是因為心結還沒有解開嗎？
夏語冰不再說什麼，溫柔的拍了拍莫海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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