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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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莫道不相思(六)兰舟错付情,妃后同侍寝(附前文链接)  
 
sezhongs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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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不相思(六)兰舟错付情,妃后同侍寝(附前文链接)

「師姐,云裳姐姐!」一聲驚呼,莫留行從夢中回到一年前的現實,猶自驚
魂未定,眼中盡是邪教眾魔那扭曲的笑容,以及臣服于趙青臺胯下的兩具赤裸嬌
軀,連忙盤膝打坐,真氣運行一周,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方才慢慢壓下心中雜念。

  莫留行暗自咬牙道:「趙青臺,老匹夫,這筆債,拿命償!」

  夜未央,月下殤,青衫男子,獨坐床頭。

  似無聲,卻有千言萬語,在心頭,無處與人訴。

  似無淚,卻有萬般離愁,難排遣,只道心上秋。

  「我……好想你……」莫留行默念道。

  翌日清晨,眾人用過早點,寧思愁自薦向導,拉上姐姐,盛邀莫留行三人出
行,賞景游玩,須知這藥王谷雖以孕育草藥而聞名于世,風光亦是浩然一絕,谷
中常年云霧縈繞,有那溪流飛瀑,蒼翠竹林,曲幽小徑,如氤氳在仙氣中,好一
處文人墨客筆下的人間仙境。

  美人恩重,風流倜儻的秦公子自無不可,韻兒把最后一塊酥餅填進嘴里后,
總算記起自己還有琴侍這么一重身份,欣然背上瑤琴,沒讓自家公子難堪,莫留
行一夜愁緒未平,本想托詞不去,卻拗不過寧思愁一再相請,只得勉為其難答應
一同前往,作客寧家,總不能拂了寧家姐妹的好意。

  寧思愁拽著莫留行衣袖,邀功似的回頭朝姐姐曖昧一笑,俏皮地吐了吐丁香
小舌,寧蘭舟被妹妹看破心思,雙頰緋紅,嬌艷欲滴。

  秋意送爽,霜葉飄零,朝陽透過林中云霧投下縷縷光柱,在層層金黃枯枝落
葉上映出深淺不一的斑駁樹影,風景獨好,恰似那嫻靜女子,林間漫步,顧盼流
連,不經意間莞爾一笑,便是一幅教人忘憂的怡人景致。

  寧思愁牽著韻兒小手,一蹦一跳,嘰嘰喳喳地往周圍指指點點,難得碰上對
自己半點不拘謹的同齡女子,讓這位寧家幼女興致盎然,秦牧生搖著折扇,依舊
是書生做派,寧蘭舟與莫留行一道落在后頭,并肩而行。

  寧家姐妹隨了娘親,皆喜淡黃,一身裁剪得體的窄腰長裙,素雅內斂,除腰
間那枚別致的小巧藥囊,再無一處多余裝飾,不見張揚,卻愈發凸顯出婆娑腰身,
寧家數百年家世沉淀,便在于這不起眼的細微之處,只是蘭舟姑娘今日胸前那領
口,怎的就稍稍落下了一些?

  莫留行眼觀鼻,鼻觀心,將那劍閣心法中的清靜決默念了一遍又一遍,對身
旁這旖旎風光視而不見,委實昨晚夢里,寧家母女在淫女殿中如同母犬般匍匐攀
爬,最后屈從于小穴內那根【神仙棒】,各自翹起屁股泄身潮吹,畫面太美好,
下身太難受,可他能怎么辦?湊到兩個小娘子身邊說那體己話?還是跟秦牧生附
庸風雅?

  寧蘭舟掩嘴淺笑,身旁這位公子其貌不揚,可這不知所措的局促模樣,卻是
越看越有意思。

  情人眼里出那啥來著?

  寧思愁笑道:「前頭有一處深潭,常備魚竿餌食,正值入秋,潭中放養的桂
花魚最是肥美,釣上幾尾回頭叫廚子用生姜醬油等佐料清蒸了吃,那滋味,想想
都饞。」

  說到吃食,韻兒便來了神,悄悄拽了拽秦牧生袖口,一臉的期待,秦牧生無
奈道:「好,好,我去替你們釣,我去總成了吧?就曉得吃……」

  寧思愁又朝莫留行斂身施了個萬福,說道:「家姐走了半天,想必累了,煩
請公子陪家姐到那路邊涼亭小歇,奴家幾個去去就回。」

  不待莫留行答應,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娘子便擁簇著秦牧生往那林中深處去了,
莫留行此刻便是再遲鈍也明白過來了,一個四境修行者走了半天便累了?騙鬼呢?

  行至亭中,寧蘭舟欠身道:「家妹就是這樣跳脫的性子,莫公子勿要見怪。」

  莫留行笑道:「哪里的話,不瞞姑娘說,在下師承劍閣,閣中有一女子,當
年也是這般年歲的時候,比令妹調皮得多,把劍閣上下折騰得雞飛狗跳,那叫一
個熱鬧。」

  寧蘭舟:「思愁這性子,便是被我與娘親寵出來的,公子說的那位姑娘,莫
非也是劍閣中的寵兒?」

  莫留行爽朗一笑:「何止是寵,從師尊長老,到門下仆役,無不怕她三分,
慣她七分,再胡鬧些,也有的是人替她收拾爛攤子。」

  寧蘭舟笑道:「收拾得最多的,怕不就是莫公子你吧?」

  莫留行一愣,苦笑道:「還真讓你說中了……」

  寧蘭舟抹平衣角,攏了攏裙擺,倚欄而坐,玉指繞了繞鬢角垂發,淡然道:
「能讓莫公子上心,卻又不省心的女子,想來除了活潑些,性子必是極好的。」

  莫留行憶起往事,汗顏道:「你就別夸她了,從小到大,劍閣中就不存在沒
被她捉弄過的人,便說她九歲那年,毀了閣中辛長老一爐丹藥,被師傅責罰面壁
思過,出關那天,辛長老早早便在門外侯著,一見著她人,噓寒問暖不說,就差
指天發誓不是他告的密了,第二天辛長老那侄子口腫鼻青地來上早課,說是自己
昨夜睡相不好,掉下床去磕著了。」

  寧蘭舟笑道:「倒是跟我家那位差不離了。」

  莫留行:「記得師傅那年大壽,正要將那珍藏多年的一壇【惜春】拿出來與
長老們共飲,不曾想酒壇子還在,酒卻不翼而飛了,師傅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她
動的手腳,一怒之下罰她禁酒半年,那夜師傅酣睡之際,額上便叫人畫了只王八,
可憐門下弟子見了,皆不敢吱聲,師傅這人啊,一丟便丟了半天,憂郁了好些日
子」

  寧蘭舟打趣道:「龜乃長壽之意,她這般做,倒是能自圓其說。」

  莫留行:「她呀,最是貪杯,不讓她吃酒,倒比罰她面壁更難受,后來這禁
酒令也就沒人再提了,誰樂意招惹這么個無法無天的小妖精?那不是找不自在么?
不知怎的,她小時候總愛跑我屋里小酌,還總灌我的酒,哎,天地良心,我是當
真不能喝,也不知醉后說了些不該說的沒,只是后來劍閣出了些變故,她便再也
沒大大咧咧地跑我屋里勸酒來了,如今想來,倒是有些懷念。」

  寧蘭舟:「她長得美嗎?」

  莫留行點頭認真道:「全天下都說她長得好看,我也覺得她長得好看,但我
眼里的好看,是無論她長什么模樣,我都覺得她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女子。」

  寧蘭舟指尖繞著發鬢,一圈,一圈,又一圈……

  遠處傳來寧思愁與韻兒吵鬧的歡呼聲,看來收獲甚豐,似在商討是否要多做
一道魚湯。

  莫留行:「他們回了,寧姑娘,我們也走吧。」說著便當先離去。

  寧蘭舟笑道:「莫公子,你……偷看過她洗澡么?」

  莫留行聞言,又是一個踉蹌,逃命似的跑了……這寧家母女怎的都這般記仇,
當年偷看你娘親洗澡的是師傅他老人家,又不是我!

  寧蘭舟斂去笑容,挑起略為下墜的領口,一身婉約黃裙,錯落在晨光霧影中,
寂寂寞寞,她輕嘆道:「挑燈姐姐,你耍賴呢,你在他心里住了這么多年,教我
如何能進去……」

  她知道,他那個未曾提及名諱的女子,便是李挑燈,只能是李挑燈。

  轉眼又是三日,莫留行三人告別寧家母女,正欲趕往西梁上京。濟世山莊氣
勢恢宏的牌匾下,寧家母女出門相送,寧思愁抱著韻兒舍不得松手,韻兒比劃了
一下彼此胸脯,一陣黯然,想著以后要到寧家多蹭幾回溫泉才好。寧蘭舟站在娘
親身后不遠處,靜靜瞧著那位明明近在眼前,卻彷如遠在天邊的青衫男子,心中
千回百轉。

  寧夫人:「留行,除了藥方與藥引,順便幫你煉制了一些應急,你且帶著,
一路小心。」

  莫留行拱手抱拳:「謝過寧夫人,留行冒昧,還有一事相詢。」

  寧夫人沒好氣道:「除了那種事,你盡管問就是。」

  莫留行悻然道:「都說上一代六境修行者盡數隕落于靈山,寧夫人可知個中
詳情?」

  寧夫人:「當時我未在靈山,只是有多位江湖名宿見證,他們的氣機同時消
逝,這倒是騙不了人的,后來我們幾個晉入六境亦是佐證,何出此問?」

  莫留行:「我只是懷疑真欲教與此事有關,寧夫人放心,此事劍閣自會查證。」

  寧夫人:「留行,你是不是知道,我們寧家將來會有一劫?」

  莫留行回想起夢中寧家母女失陷春潮宮后遭受的淫虐慘奸,沉默不語。

  寧夫人嫣然一笑:「便當我沒問吧,將來寧家若是有什么變故,還望你看在
劍閣與濟世山莊的交情上,護我女兒周全。」

  莫留行拱手道:「既是夫人重托,留行在所不辭!」

  莫留行鄭重與寧夫人,寧蘭舟,寧思愁三人辭別,策馬揚鞭,就此遠去。

  寧思愁:「娘親,我也想要個韻兒那樣的琴侍,真的好可愛呀。」

  寧夫人看著自家天真爛漫的幼女,無奈扶額道:「她那樣的琴侍,全天下怕
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寧蘭舟癡癡看著馬車漸遠,消失在視野中,她回頭,抹了抹眼角,笑道:
「娘,咱們回去吧,風大,沙子都吹進眼里了……」

  她笑得……像哭一樣……

  蘭質蕙心寄情絲,百般繾綣繞心頭。

  緣淺只恨相逢晚,且摘紅豆盼君曉。

  西梁,多年未有戰事,宰相衛乾身為三朝元老,主持內閣,深得圣眷,門生
遍布天下,其中一位學生便是當今西梁天子,可謂真真切切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然而衛乾并未恃寵生嬌,自執掌內閣以來,兢兢業業,多番推行新政,西梁境內
百姓得以安居樂業,四海升平,國庫自是日漸充盈,文武百官,無不嘆服,須知
道這位一肩挑起西梁江山社稷的老人,每每批復奏折至深夜,乏了便直接躺在內
閣書房中過夜,以至那位身為一品誥命夫人的老伴曾戲言,宰相大人回家,那叫
省親!

  內閣書房,宰相衛乾挨在背靠上,眉頭深蹙,案上獨獨躺著一封帶有血跡的
宮中邸報,老人重重嘆出一口氣,將信紙投入暖爐中銷毀。未及隆冬,便覺寒意,
是今年的冬季來得更早一些,還是老人的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了?

  衛乾抬頭,怔怔看著書房內那塊先帝御賜懸掛了幾十年的橫匾,心中百感交
集:陛下,你究竟想做什么?

  橫匾上,國泰民安四字,矯若游龍,入木三分,橫匾下,佝僂老人衛乾,白
發蒼蒼,愈發遲暮。

  【舞妃】月云裳,既是梁王宮中妃嬪,亦是江湖中驚鴻門下百年來最為驚才
羨艷的弟子,梁王特賜其龍紋腰牌,不拘出入宮門,任何人等不得阻攔,外人只
道月云裳獨享圣寵,視宮墻若無物,唯有熟知內情者心中明了,與其說圣寵,倒
不如說那位娘娘顧及皇上臉面,皆因,誰都沒見過那位【舞妃】出示過那塊腰牌!
開什么玩笑,那位以身法久負盛名的六境修行者,整個深宮內院,除了那位常年
深居簡出的五境巔峰太監首領洪不至,誰他娘的知道那個妖艷女子什么時候出的
宮,又是什么時候回來躺在霓裳宮那張玉床上和陛下翻云覆雨?這人都見不著,
腰牌?鬧呢?

  也不是沒有言官非議,恰恰相反,月云裳入宮的第二年,便有那御史聯名上
奏,彈劾舞妃娘娘目中無人,放浪形骸,然而宰相大人不發話,皇后娘娘不表態,
陛下僅是一笑置之:宮中禁衛任由你們調遣,你們誰有本事攔住她,盡管去,若
是挨揍了,可別哭鬧著要朕主持公道!

  御史們被皇上賜死,那當然可以名留青史,可若是叫一個后宮妃嬪揍得找不
著北,傳揚出去,堂堂七尺男兒,以后還有臉站這朝堂之上?久而久之,御史們
無事可奏之時,便拿月云裳做文章,多是雞毛蒜皮的瑣事,朝野上下,卻無一人
當真,不當真?不當真就好,御史們就怕【舞妃】娘娘當真了,那可是連陛下都
敢踹下床去的主!

  這天,月云裳便出宮去了,走得悄無聲色,一抹嫣紅入云空,霓裳羽衣腰肢
細,彩衣女子炫耀似的使出那【掌上舞】身法,顯得心情極佳,太監首領洪不至
半躺在院中休憩,睜開半睡不醒的眼簾,旋又瞇上,繼續懶洋洋地曬他的太陽,
暗笑禮部侍郎月望江好福氣,生了這么個俊俏閨女,下任禮部尚書怕是沒跑了,
隨即又想起昨晚親手交到宰相手中的那封密函,憂心忡忡,衛老頭,你可別犯倔,
人生在世,不就為了多曬幾天太陽?雜家可不想一把年紀了還得替你這塊老骨頭
收尸!

  月云裳要去見一個人,一個不是弟弟,卻親似弟弟的人,他叫莫留行。

  云來客棧,天字號房,房中兩人,青衫男子,襦裙少女,神情肅穆,盯著桌
上碟中最后僅余的一只煎餃,虎視眈眈,兩雙筷子微微顫動,大有決戰于客棧之
巔的架勢。

  韻兒:「這最后一只餃子,可由不得公子橫刀奪愛。」

  莫留行冷冷道:「哼,尚未下筷,勝負言之尚早,況且,韻兒姑娘,若沒記
錯,這碟餃子可是在下付的銀子!」

  韻兒翻了翻白眼,嘀咕了一句:「小氣!」手腕一抖,筷子卻如銀龍般直取
餃子,若是叫那些個成名已久的吃貨瞧見,定要盛贊一句,好俊的筷子功!

  莫留行在后廚偷師多年,深得吳姨真傳,這筷子功又豈能弱了?一拍桌面,
餃子彈起,堪堪避過韻兒筷尖,隨后木筷一撈,已穩穩夾住油光流淌的餃子。韻
兒一招失了先機,也不氣餒,木筷朝上撩起,又是一招虎口奪食。莫留行一聲輕
笑,倒轉木筷,以筷頭抵住韻兒攻勢,筷尖所夾餃子,已離嘴邊不足五寸。

  韻兒睜大一汪秋水眸子,將哭而未哭,紗巾下猶見小嘴委屈地嘟起,一言不
發,勝過千言萬語。

  莫留行心中一軟,輕嘆一聲,將餃子塞入韻兒口中,韻兒笑逐顏開,說道:
「莫公子最疼韻兒了……」

  莫留行在行囊中摸出一枚小巧藥瓶,推至韻兒跟前,淡淡道:「每七天服用
一粒,可治失眠多夢之癥,勿要忘了。」

  韻兒奇道:「莫公子,韻兒向來睡得好,未曾失眠呀。」

  莫留行又鄭重說了一遍:「可治失眠多夢之癥!」

  韻兒忽有所悟,俏臉一紅,收起藥瓶,起身施了個萬福,怯怯道:「韻兒謝
過公子贈藥,說起來,前些日子確實睡得不太踏實。」

  房外傳來秦牧生的聲音:「莫兄,有位姑娘在掌柜那問起你,我剛好路過,
順道帶她上來了。」隨即又小聲說道:「還是個大美人咧。」

  莫留行聞言,連忙跑過去打開房門,一扇木門推開,便被一身粉紅舞裙的嬌
艷女子一手緊緊摟入懷中,一對彈性十足的肉球貼在壯實胸膛上,順勢壓出兩塊
誘人的圓餅,看得一旁的秦牧生瞠目結舌,他實在想不通,論相貌與自己差了十
萬八千里的莫留行,怎的就惹得這么多出色女子青眼有加。

  秦牧生看見美女向來就沒個正經,徑自張開雙臂,說道:「在下秦牧生,與
莫兄一見如故,這位姑娘,抱我也是一樣的……」

  粉裙女子轉過俏臉,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秦牧生很是受傷,自覺蹲一邊繞起指頭畫圈圈去了,莫留行與韻兒忍俊不禁,
會心一笑。

  粉裙女子,媚態天成,舉手投足透著妖嬈風情,一顰一笑傾倒英雄豪杰,她
是【舞妃】月云裳。

  月云裳嬌嗔道:「終于舍得到上京城來看望姐姐了?上回我到劍閣與挑燈姐
姐敘舊,你倒好,吃了頓飯便不見人影了,明明從小便跟在我和挑燈姐姐屁股后
一道胡鬧,敢情長了幾根胡須,便與姐姐生分了不是?當真是討打!」

  莫留行無奈道:「那時候明明就是你與師姐在前邊胡鬧,我一路跟著替你們
收拾來著……」

  其實月云裳心里清楚,莫留行與自己疏離,一來是因為三人真的都長大了,
男女有別,雖是江湖兒女,也得顧及禮法,二來時因為莫留行修行多年,境界雖
高,卻不修劍術,連那些個三境弟子都能笑話他,與兩位身為六境高手的姐姐相
處,難免妄自菲薄。

  月云裳當然知道當年癥結何在,憐愛地撫摸著莫留行額頭,笑道:「確實長
大了,個頭都比姐姐高出這么多了,這些年,難為你了……」

  聽著兩人閑聊對話,韻兒倒是不覺得如何,秦牧生心中卻是掀起滔天巨浪,
劍閣,師姐,挑燈,這些詞里沒一個是他惹得起的,莫留行那身手眼界,也就不
奇怪了,眼下這位姿色嫵媚得不像話的粉裙女子,能與【劍圣】李挑燈姐妹相稱,
身份不也呼之欲出?

  秦牧生連忙拱手抱拳道:「秦牧生見過月女俠,今日有幸一睹【舞妃】真容,
風姿綽約,更勝傳聞多矣。」

  月云裳笑道:「倒是個聰明人,方才未曾看清楚,秦公子這一表人才,想必
也該欠下不少風流債了,可別將奴家這弟弟帶壞了才好。」

  秦牧生連聲道:「不敢,不敢,若是莫兄自己招惹的,可就怪不得在下了
……」

  月云裳斜眼道:「哦?有這等事?」

  莫留行哪還不明白秦牧生禍水東引想看自己笑話,忙道:「莫要聽他胡扯,
對了,這位是秦兄所雇的撫琴侍女,叫韻兒就好,韻兒,這位是月云裳姐姐。」

  兩女對視片刻,各自施了一禮。

  月云裳似笑非笑:「韻兒,當真叫韻兒?不叫上官什么來著?」

  韻兒淡然道:「不勞姐姐費心,奴家就叫韻兒。」

  秦牧生瞧著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人,完全鬧不懂那絲劍拔弩張的意味從何而來,
又多瞧了幾眼月云裳那圓潤挺拔的丘壑,搖了搖折扇,灑脫一笑,自以為明白了
什么。

  月云裳與韻兒像看白癡一樣看著秦牧生……

  莫留行:「留行此番前來,一是看望姐姐,二是有一事商討,煩請姐姐移步
到僻靜處。」

  月云裳笑道:「要與姐姐獨處?早說嘛,姐姐又不會吃了你,況且即便姐姐
下得了口,也得惦記惦記那飛劍的份量對不?」說完便轉身下樓去了,留下一臉
尷尬的莫留行。

  莫留行一聲告罪,追著月云裳而去,秦牧生自言自語道:「這小子到底跟江
湖八美中幾個人扯上關系了。」

  韻兒面無表情:「一半。」

  秦牧生:「啊?什么一半?」

  兩人行至一處河岸邊,月云裳巧笑情兮:「說吧,有啥事要請教姐姐?先說
好,我可不敢教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房中術,省得挑燈姐姐跑宮里興師問罪。」

  莫留行又是一陣無奈,斟酌遣詞,說道:「近日我得知一事,江湖中有一名
為真欲教的邪教暗中網羅高手,據我所知,便有師尊生前好友趙青臺,被逐出劍
閣的大師兄曹敘,寧夫人夫君寧雁回,【魔刀】張屠戶,俱是五境巔峰的高手,
此邪教一直蟄伏于江湖,必有所圖,各大門派不消去說,便是各國朝堂之上亦有
他們暗中收買的黨羽,我得知他們欲對云裳姐姐師門不利,還請姐姐修書一封,
告知驚鴻門小心防范,若是能暗中請動一些江湖名宿坐鎮最好不過,以驚鴻門與
各派多年交情,想必不難。」

  月云裳皺眉道:「此消息如何得知?要顛覆驚鴻門,能瞞得過沈傷春?」

  莫留行:「花瘦樓中,也有他們的人,而且此人必定身居高位。姐姐且信我
一回,事關重大,早作準備,總不會錯了。」

  月云裳:「那我回去便傳信師尊,著門下弟子提防可疑人等,同時著附近交
好的門派照拂一二。」

  莫留行取出另一枚藥瓶,遞到月云裳手中,說道:「此藥乃我親手配制,每
七日服食一粒,調理身子用,我自幼讀過一些醫書,觀姐姐氣色,當是夜里體虛
盜汗之癥,藥方出自寧夫人手中,姐姐大可放心服食。」

  月云裳神色古怪:「御醫把脈都沒瞧出來的事,你倒是一看便知,還隨身帶
著藥?罷了,反正你也不會害姐姐,便依你所言。」

  提及這等閨房私密,莫留行不由得想起夢中旖旎,月云裳那身奢華而淫糜的
露乳舞裙,扎入嫣紅乳頭的細針上所懸掛的小巧鈴鐺,丁褲解下后探出的白虎小
穴,在趙青臺魔爪下任君玩弄的高翹臀瓣,神色不自然地一陣羞愧,尷尬地別過
頭去。

  月云裳饒有興致地瞧著眼前這位明顯還是處男的弟弟,狡黠一笑,忽然伸手
往莫留行胯下摸去,調侃道:「喲,看來不光長個子了,下邊這根也雄壯了不少
嘛,嘖嘖,生龍活虎的,要不要姐姐替你弄出來?」

  倒不能怪莫留行定力不夠,實在是他看得太多……

  莫留行唯恐真的就這么射出來,只好討饒道:「好姐姐,放……先放手,饒
了我這遭……」

  月云裳也不好繼續捉弄他,慢慢松開玉手,笑道:「說實話,你覺得挑燈姐
姐身段如何?」

  莫留行:「什么……什么身段,我怎的聽不懂?」

  月云裳又把玉手湊到莫留行襠下,鄙夷道:「你都偷看過她洗澡了,全天下
的男人里你是獨一份唉,這會兒還裝糊涂來著,也忒不男人了……」

  莫留行一聲哀嚎,仰首長嘆,師傅誤我!

  入夜,西梁王宮,御書房內,梁王端坐,氣定神閑,手中所捧卻是一本坊間
流傳的艷情話本,坐實了這位人間君王不務正業的荒誕形象。御前一人,皺紋滿
面,身形佝僂,一身朝服卻數十年如一日般絲毫不亂,凌人氣勢不輸武將,他是
當朝宰相,百官之首,他叫衛乾。

  梁王笑道:「老師深夜至此,所為何事?若是訓斥朕懈怠朝政,今晚朕不在
霓裳宮過夜便是。」

  宰相:「老臣這調子彈了十幾年,早膩歪嘍,陛下這風流性子,不是改不了,
而是……不能改?」

  梁王眼中閃過一絲訝然:「老師把這話藏了十幾年,怎的今晚偏要說出來了?」

  宰相緩緩遞出一封密函至案上,淡然道:「既然陛下鐵了心要改,老臣拼著
這條老命,只好也說上一說了……」

  梁王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放下手中艷情話本,內里哪有半分春意,分明是
一幅幅詳盡無遺的邊關布防圖,那密密麻麻的標注,字字筆走龍蛇,宰相大人看
了數十年,當然不會錯認梁王筆跡。

  宰相:「陛下自以為與那邪教虛以委蛇,各取所需,實則與虎謀皮,火中取
栗,陛下,您這是拿我西梁數百年國祚在豪賭啊!」

  梁王正色道:「朕身為西梁國君,登基以來,以荒淫無道自污其名,何故?
先說北燕,民風彪悍,舉國尚武,廣袤草原上不僅有全天下最好的馬場,還有全
天下最強大的鐵騎!【武神】燕不歸麾下那支蒼水重騎,試問我西梁境內哪支騎
兵能與之抗衡?也就北燕不擅攻城,否則這天下,早姓燕了!再說東吳,將門世
家冷家,多年來人才輩出,將星如林,如今更有那號稱獨槍守孤城的名將,【天
槍】冷煙花坐鎮邊疆,東吳傾盡一國之力打造出來的冷家軍,兵甲之堅,刀刃之
利,浩然天下可謂無出其右者,若是我西梁以所謂的精銳步卒與之廝殺,以三換
一都是奢望!朕不是沒想過拉出一支強軍,可西梁安逸日子過得太久,太久了,
讓那些人都沒殺過幾個的士兵與北燕東吳對壘?送死而已,朕若是發憤圖強,難
保那兩國不會先聯手把我西梁滅了!劍閣又如何,李挑燈又如何,擋得住百萬大
軍?朕難道要將一國安危系于一個女人身上?荒謬!要破去兩國軍勢,便繞不開
那兩位軍中脊梁,可燕不歸身為皇族長公主,燕王駕崩后幼子繼位,如今她獨攬
軍政大權,冷家世代對東吳忠心耿耿,斷然不會反了,要兩國自毀長城,何其艱
難,但朕辦不到的事,不代表真欲教辦不了,只要沒了李挑燈,燕不歸,冷煙花,
朕稍加挑撥,讓那兩國先拼個魚死網破,朕再坐收那漁人之利,待他日朕一統天
下,便是奉那真欲教為國教,又何妨?朕只需一道圣旨,是邪是正,朕說了算!」

  宰相挑眉,緩緩道:「陛下有鯨吞天下之志,甚好,只是待這邪教興盛,尾
大不掉,陛下再想要收拾,怕是就沒那么容易了。」

  梁王嗤笑道:「老師此言差矣,瞻前顧后,又豈能成事?朕蟄伏多年,再忍
下去,只怕連自己名字都要忘了!」

  西梁國君,姓梁,名鳳鳴,西梁一鳴天下聞!

  宰相衛乾,頹然一笑,摘下玉冠,霜發散落,竟像瞬間又老了十年,緩緩道:
「老臣年事已高,身子骨沒從前硬朗了,唯恐誤了陛下大計,懇請陛下允準老臣
告老還鄉。」

  梁王神色復雜,終是應道:「朕準了。」

  是夜,梁王召皇后侍寢,卻不是在皇后娘娘的淑玉宮,而是在一處不知名的
僻靜偏殿,被太監們一路引至殿前,皇后心中訝然,這后宮中居然還有自己不曾
知曉的地方?抬頭凝望,此處并未如其他寢宮般以宮命名,牌匾上【須盡歡】三
字狂草,盡顯快意風流。

  皇后心中暗忖:須盡歡,人生得意須盡歡?呵,這深宮內院的妃嬪,除了那
位【舞妃】月云裳,又有誰能當得上那句人生得意?既無得意,何來盡歡?

  太監們奉命守在門外,皇后娘娘,鳳冠霞帔,款款入內,分外落寞,這宮闈,
吞盡了多少女子的青春歲月?即便她這母儀天下的后宮之主,自問已是保養得極
好,年屆三十,肌膚仍如那雙十年華般潤滑,容顏雖不復年輕時稚嫩,卻舔了幾
分成熟的韻味,但那顆心,已然冷去多年,皇上肏的是作為皇后的自己,而不是
作為女人的自己……可自己……可自己卻正是最渴望被肉棒蹂躪的年紀啊!

  殿內,站著那個皇后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多年夫妻,故而相熟,同床異
夢,故而疏離。但今天那位荒唐的陛下,同樣是那身黃袍,只是似乎與以往,都
有點不一樣……?

  梁王回首,笑道:「阿箐,你來啦?朕親自下廚做了你最愛喝的陳皮綠豆湯,
走了些路,該是渴了,咱們喝上一碗?」

  皇后頓時有些恍惚,他已多少年未喚過自己阿箐了?多少年未陪過自己喝綠
豆湯了?

  西梁皇后,姓夏名箐,浩然學宮祭酒之女,西梁夏家,書香門第,薪火相傳,
多有文壇巨匠,祖上出過兩任宰相,五位尚書,而夏箐之父,正是宰相衛乾生平
至交好友,兩家交情匪淺。夏箐家學淵源,自幼在那學宮中耳濡目染,琴棋書畫
無一不精,詩詞歌賦出口成章,性子乖巧,深得學宮中諸多老夫子所喜,昔年便
有夏家幼女狀元才之美譽,年至十五,少女初長成,花容出詩意,在一回廟會中
偶然被太后相中,經由衛乾親自做媒,嫁與當時還是身為太子的梁鳳鳴,為太子
妃,從此斂去鋒芒,深居簡出,一心一意侍奉夫君。

  那些年,梁鳳鳴尚未登基,便常喚夏箐為阿箐,兩人新婚莞爾,如膠似漆,
梁鳳鳴無意中得知夏箐從小愛喝學宮食堂做的綠豆湯,從來信奉君子遠庖丁的他,
竟是親自下廚學著做了一鍋,那滋味自然是相當的……一言難盡,夏箐一邊笑著
夫君眼高手低,一邊喝下了整整一大碗,是啊,太甜了,甜在嘴里,膩在心里呢
……

  又過了些年,梁王登基為帝,封夏箐為后,母儀天下,居淑玉宮,自那天起,
梁王便再未喚過夏箐為阿箐,也再未下廚撒過那綠豆。翌年,夏箐為梁王誕下一
女,取名梁漁,封號安然,為安然公主,八歲時居安慶宮,尊宰相衛乾為義父,
自小聰明伶俐,飽讀詩書,眉目像極了母后,又是一位人嬌俏水靈的小美人兒,
梁王與皇后,日漸離心,對安然公主,卻寵溺有加,幸得義父與皇后教導有方,
安然公主平日里自持圣寵,略有驕縱,卻從未有那逾越之舉,尊師重道不說,待
宮中下人也極為寬厚。

  梁王登基后,性情大變,行事愈發荒唐,皇后屢屢勸之而不改,礙于后宮不
得干政的祖訓,皇后縱有苦心也就止于勸誡了,安然公主十二歲那年,梁王微服
出游時偶遇禮部侍郎月望江之女,驚為天人,時年,此女還未入六境,入宮為妃,
封舞妃,居霓裳宮,兩年后,【舞妃】月云裳踏入六境,名動江湖!

  皇后笑道:「陛下日理萬機,今兒怎的有興致下廚做這綠豆湯來了,且讓臣
妾嘗嘗。」

  皇后提起湯匙,微微吹了一口,緩緩放入檀口中,峨嵋輕蹙,又勺上一湯匙
品嘗,疑惑道:「真的是陛下親自做的?這滋味比之御廚的手藝也不差了。」

  梁王哈哈大笑道:「過了這么多年,手藝總會有點長進的,你且多喝些。」
看著皇后耐人尋味的眼光,只好悻悻然說道:「起碼這綠豆是朕親自撒的嘛…
…」

  皇后難得地白了梁王一眼,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仍是把一碗綠豆湯
喝盡。

  皇后:「臣妾謝過陛下,只是陛下身為一國之君,還是應該多在政事上花心
思才對,宰相大人總不能幫襯著陛下一輩子,這西梁,終究是陛下的西梁……」

  梁王正色道:「朕登基以來花的心思,不比先帝們少了,這西梁,當然是朕
的西梁,這天下,也會是朕的天下!」

  皇后微微一怔,眼前這位意氣風發的男子,似曾相識,那些遺忘在歲月中的
片段,彷如昨日,當初的他,指點江山,何等豪邁,揮斥方遒,何等瀟灑。

  梁王牽起皇后玉手,柔聲道:「阿箐,隨朕來。」不由分說,將皇后帶至一
道門前。

  木門推開,皇后夏箐,如在夢中,喜極而泣,說道:「原來陛下你一直都留
著?」室內布置,與兩人當年新婚舊居,分毫不差。

  梁王笑道:「都留著呢,你瞧這塊地磚,可是朕命人一塊塊帶過來的,桌上
那方磨硯,還是當年你常用的那塊【竹蘭】,窗臺上那株七里香……」

  皇后嫣然一笑:「總不會還是當年那株七里香吧?」

  梁王:「當然不是,朕好不容易才命人尋到一株幾乎一模一樣的。」

  皇后瞥了一眼整理得跟當年一樣的床鋪,細聲道:「陛下今晚既是召臣妾侍
寢,臣妾這就為陛下更衣……」

  梁王:「且慢,還得等一人。」

  皇后并未疑惑太久,殿外傳來一個銀鈴般的嗓音:「皇上,后宮中還有這么
一處偏殿?怎的臣妾從來不曉得?」不是月云裳是誰?

  【舞妃】月云裳本是江湖中人,又是浩然天下有數的大修行者,心高氣傲,
向來不把宮禁放在眼里,也就見著宰相或皇后時規矩些,對梁王直呼皇上,都懶
得畢恭畢敬地喊一聲陛下。

  月云裳直入殿內,見房門虛掩,也不等梁王傳召便踏入房中,卻見皇后娘娘
與梁王攜手而立,連忙側身施了個萬福,說道:「臣妾向皇后娘娘問安,不曉得
姐姐在此,倒是唐突了。」

  梁王啞言失笑:「你這小妖精,就知道討好皇后,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月云裳上前親昵地挽住皇后臂彎,把她拉離梁王身側,笑道:「皇后娘娘掌
管后宮用度,可是臣妾的衣食父母,皇上你只是個沒事就到霓裳宮中蹭吃蹭喝的
無賴,能跟姐姐比?姐姐,這廝定是打著讓我們姐妹同床侍寢的心思,讓他自個
兒到外邊喝西北風去,咱們姐妹倆睡一起說些閨房體己話,總比被他折騰的好。」
月云裳故意把折騰二字說得咬牙切齒,看來平常積怨頗深……

  皇后也被逗笑了,說道:「好咧,叫他看得吃不得,急死他,嘖嘖,妹妹這
身段,姐姐我看著也動心呢。」

  梁王無奈地攤了攤手:「沒你們這般拆臺的,總說著要朕雨露均沾,現在又
不讓碰,還講理不?」

  皇后夏箐,詩書傳家,向來保守,每每行房被梁王肏得天花亂顫,已覺丟人
之極,有失淑女風范,若是平常讓她與別的女子同床侍寢,那是一萬個不情愿,
只是梁王今晚那句久違的阿箐,著實撩撥起她那顆沉寂已久的春心,此刻情難自
已,竟是鬼斧神差般羞紅了臉,對月云裳說道:「妹妹,瞧他可憐,不如今晚
……今晚便依了他吧……」

  月云裳看著皇后娘娘小女人般的嬌羞姿態,心中一驚,這還是我們那個賢惠
得過分的皇后?回頭瞪了梁王一眼,說道:「皇上你給皇后娘娘喂了什么藥?」

  梁王聳了聳肩膀:「只喂了一碗綠豆湯,不信你問她。」湯是綠豆湯,可湯
中有沒有下藥,那就只有天曉得了……

  月云裳見皇后都就范了,自己總不好再反對,眼前這位再荒唐,畢竟是那一
國之君,九五之尊,冷哼道:「下不為例!」

  梁王立刻掐媚笑道:「朕特意為你們備了衣裳,就在那屏風后,阿箐,裳兒,
你們先行更衣?」

  月云裳哪還不明白梁王鬧的哪出,嬌嗔道:「皇上你這分明是得寸進尺,那
些衣裳你逼著臣妾穿也就算了,皇后娘娘那么端莊賢淑的一個大家閨秀,怎么能
穿那般羞人的裙裝。」

  梁王立馬可憐兮兮地望向皇后,皇后只覺腹中一熱,似有紅潮散播全身,低
頭柔聲道:「都是陛下宮里的妃嬪,既然云裳妹妹穿得,臣妾自然也……不會托
詞推搪……」

  半晌,月云裳伴著一身極為暴露的粉色紗裙現身,見屏風外那個男人色魂相
授地盯著自己飽滿的酥胸,沒好氣地白了梁王一眼。

  一根精巧絲帶分別扎住兩只藕臂胳膊,呈一字捆住白皙椒乳與玉背,把兩顆
肉球壓出優美的弧度,丘壑夾縫間那條狹長的鴻溝散發這致命的誘惑,抹胸裙裝,
酥胸半露,自是異常性感,但如何教梁王目不轉睛?皆因絲帶下所系布料,一直
到短裙裙擺,薄如蟬翼,幾近透明,胸前兩點嫣紅乳頭在紗裙遮掩下依舊清晰可
見,反倒比全裸更顯放蕩,紗裙如絮,一直散落至嬌臀,裙擺處縫成疊層,嬌俏
可人,內里唯一遮擋視線的,便只剩下一條無助的丁褲,兩條細繩不堪重任,把
挺翹的小屁股賣得干凈,一塊三角布料便是裙裝主人唯一的依仗。

  梁王向月云裳打了個眼色,往屏風里撇了撇嘴。月云裳佯怒地朝梁王做了個
可愛的鬼臉,又再度轉入屏風內。

  月云裳:「哎呦,我的好姐姐,都穿上了,隨妹妹趕緊出去吧,咱們的那位
陛下呀,如今正望眼欲穿呢,您再不挪地兒,怕是這屏風都能叫他看出兩個洞來。」

  皇后:「云裳,別……別拉……,這衣裳到底哪來的,淫穢成這樣,還怎么
見人……豈不是與坊間那娼婦一般?」

  月云裳:「嗚嗚嗚,妹妹都被那無賴逼著穿了不止一件了,妹妹以后沒臉見
人了!」

  皇后:「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塾料略一松懈,便叫月云裳順勢拽出
了屏風外。一陣驚呼,皇后娘娘雙臂交叉捂住玉乳,羞怒地看著一旁嬌笑不已的
月云裳。兩人身上裁剪一致的暴露裙裝,染上不同顏色,竟穿出兩種截然不同的
氣質,月云裳的媚骨配上粉色,自然更顯嬌俏,一身書卷氣的皇后配上黑色透明
短裙,兼之俏臉上那抹略為屈辱的羞澀,高貴中泛著少許蕩婦般的春情,哪有男
人不心動的道理。

  皇后夏箐育有一女,胸前那對豐滿圓潤的雪白饅頭比之月云裳還略大一分,
一雙玉掌難以掌握,下體私處,三角布料邊緣壓住茂密芳草,小腹平坦,不見贅
肉,腰身當然不如常年修行舞道的【舞妃】細膩,卻也苗條,皆因盆骨撐開的一
對臀瓣兒,有著與成熟韻味相配的豐腴,太后當年便對夏箐這好生養的大屁股贊
不絕口,只不知觀念傳統的皇后娘娘,是否讓那荒唐君王蹂躪過后庭。月云裳笑
著從后慢慢拉下皇后雙臂,讓一對彈嫩奶子完全暴露,梁王不知看了這嬌軀幾許,
便是新婚之夜也從未像此刻般沖動,想將眼前佳人壓在胯下憐愛,口中喃喃自語:
「阿箐,你真美……」

  皇后娘娘臉上羞怒,心中卻是欣喜,他到底是在乎自己的……

  月云裳上前跪下,熟練地為梁王解開長褲,自覺地含住那根猛然彈出的肉棒,
細細吸吮,皇后娘娘瞪直了雙眼,顫聲道:「云裳……云裳你在做什么?」

  月云裳奇道:「為皇上含屌呀,怎的姐姐你好像沒做過一樣……」忽然像是
想起了什么,對梁王嬌嗔道:「皇上你竟然騙我!你明明說后宮妃嬪與你行房都
需要這般舔舐肉棒,皇后娘娘分明就不知道這回事!你……你第一次讓臣妾做的
時候還直接射進了人家嘴里!」

  梁王壞笑道:「朕當初也就說說而已,見愛妃舔得那么賣力,總不好戳穿不
是……」

  月云裳頓時委屈地哭鬧道:「臣妾不依啊,姐姐你倒是評評理,皇上這擺明
了欺負妹妹。」

  皇后夏箐雙頰泛起桃花,默默上前跪下,猶豫半刻,終是難為情地如月云裳
那般將肉棒含在檀口中,窸窸窣窣地為梁王口交……

  梁王得意地瞥了月云裳一眼:「看,愛妃你的靠山皇后娘娘都就投降了,你
這小妖精想必也無話可說了吧,還不乖乖給朕把小舌頭伸出來?」說完把月云裳
俏臉摁向滿是荊棘的棒根,懲罰這位不聽話的美艷【舞妃】為自己舔舐陰囊。

  梁王享受著向來謹言慎行的皇后首次口交侍奉,陰囊又有月云裳巧舌挑弄,
臉上一陣抽搐,來不及抽出肉棒,直接把半管溫熱白濁射在皇后口中,偏偏拔出
巨根后又把另一半精液射在胯下兩個大美人的俏臉上,可憐皇后夏箐含著精液,
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一副臣妾我很為難啊的嬌憨表情,月云裳見狀,一把吻住
皇后娘娘,示意夏箐將精液吐到自己嘴里,咕嚕咕嚕幾聲,盡數咽下,兩女唇分,
拉出一條細長而粘稠絲線。

  梁王笑道:「宮內盛傳你們二人不和,今日見裳兒為阿箐解圍,謠言不攻自
破也。」

  月云裳:「皇后娘娘第一回做這個,皇上你也忍心直接射進姐姐嘴里!」

  梁王:「朕這不是一時沒忍住嘛,誰讓阿箐的香舌這般的……潤滑……明明
是第一回舔,還知道挑逗朕的馬眼,同床共枕這么些年,朕還真不曉得阿箐你明
面上是賢妻良母,其實骨子里也是個蕩婦呢。」向來恪守婦道的皇后娘娘聞言,
頓時羞得沒臉見人,恨不得鉆地縫里去。

  皇后低眉順眼道:「還請陛下與云裳妹妹萬勿將此事傳出,臣妾……臣妾平
常不是這樣的……」

  梁王:「阿箐,裳兒,都躺床上去吧,嘿嘿,今晚你們倆,誰都不許求饒,
就算求饒了,朕也只當聽不見!」

  月云裳媚聲道:「常言道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平日里臣妾輸過幾
回不假,今晚有皇后娘娘在,斷不會落了下風。」

  梁王促狹一笑:「輸過幾回?愛妃,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贏過?」轉頭
又向皇后說道:「阿箐,你且等等,待朕先收拾了這個小妖精,今晚朕就全力施
為,讓你瞧瞧她在床上是何等的不堪,呵呵,好一個六境大修行者,在朕的圣屌
下,能撐幾個回合?」

  月云裳聞言,頓時慌了神,忙喊:「姐姐……姐姐救我!啊,啊!」粉裙撩
起,丁褲脫落,【舞妃】小穴已被梁王一舉搗入。

  皇后想起往日自己在梁王胯下的凄慘模樣,給了月云裳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意思很明白,妹妹你且放心去,姐姐的下場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梁王之所以被月云裳稱為天賦異稟,確實是有緣故的,尋常男人與女子歡愛,
若是年輕氣盛時,即使不知胯下女子敏感之處,精力旺盛,陽氣足,腰桿直,以
力破巧,不服的直接肏到服便是,待年歲漸長,力有不逮,可經驗手法較之初出
茅廬的時候,不知老練了多少,若是一些個縱橫花叢多年的色狼,光是兩根手指
便足以將貞潔的大家閨秀搞成淫婦,再往后,碰上那如狼似虎的婦人,便難免需
要藥物支撐,方能降服胯下尤物,但梁王不一樣,梁王天生就是女子的克星,床
上的霸王!別說人到中年,精力依然不輸少年,甚至猶有過之,徹夜狂歡?不值
一提,終日行房?那是興致正濃,幾日不眠,那才叫床上神通!而此刻梁王操弄
的那個女人,恰好就領教過,那次完事后,月云裳接連幾天都下不了床來,又不
好因為這種事叫御醫,那真叫一個生不如死,而梁王也成為浩然天下第一位讓六
境大修行者受傷的普通人。

    月云裳很憂傷,她終于明白,梁王的全力施為是個什么境界,敢情以往這個
以荒淫著稱的梁國君主,當真是在讓著自己!而他放水之余尚且殺得自己丟盔棄
甲,從前認輸求饒,終究能叫他憐惜幾分,可如今?月云裳已經完全興不起求饒
的念頭了,她覺得自己就是個性奴……

  梁王便如那床上的第六境,已經不屑于針對胯下女子的敏感點,強悍的肉棒
每一下撞入,泛起陣陣漣漪,兵鋒所及,局勢一片糜爛,若以兵法論之,以往月
云裳與之接戰,頂多也就是潰敗,可如今梁王一輪沖鋒下,直接就是全殲!對的,
就是這般干凈利落,求饒?俘虜都不剩,哪來的求饒聲?

  堂堂六境大修行者,江湖上久負盛名的【舞妃】月云裳,此刻正如那性奴般,
躺臥在床上,雙眼翻白,香舌吐出,主動張開自己一對修長大腿,被眼前男子拉
直了玉臂,不知疲倦地連番頂入淫穴,快感奪走了她的意識,香汗混合著淫水,
散發著淫糜的氣味,澆濕了整張被單。

  月云裳含糊不清地淫叫著:「啊,啊,啊,啊,臣妾被皇上肏成性奴了,臣
妾錯了,臣妾要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請皇上懲罰臣妾的淫穴吧,啊,啊,啊,
啊,啊!高潮,高潮停不下來了,為什么停不下來啊!這樣下去臣妾的騷屄要被
玩壞了!皇上好厲害,臣妾身為六境修行者在皇上胯下,連一個回合都支撐不住
啊,噢,噢,啊,咿呀,咿呀,啊!去了,又要去了!這都去幾次了!怎么還來
啊,啊,啊,肏我,皇上繼續肏我,云裳生下來就是為了躺在皇上胯下挨肏的,
射進來,皇上,射進云裳的騷屄里,啊,啊,啊,怎么還沒精液灌進來呀,臣妾
的子宮很寂寞啊,皇上快用精液填滿臣妾那個不知好歹的子宮,啊,啊,啊,射
了……射了!」

  梁王拔出剛射完濃精,卻依舊猙獰的巨根,月云裳躺臥在床上抽搐著,白濁
緩緩從白虎小穴中淌出,源源不斷,最后竟積下一大灘子,可見精量之恐怖。

  梁王笑道:「裳兒就這樣子,平常叫喚得厲害,一出手卻是這般的不中用。」

  皇后暗自緋腹:這哪是月云裳不中用,分明是陛下你太變態呀!她一個六境
修行者尚且被你肏成這副慘淡模樣,換了自己怕是一個月都別想下床去了……幸
好月云裳一時半會醒不過來,自己即便是叫喚得放蕩些,也不虞教她聽去。

  梁王似乎看穿了皇后心思,安慰道:「阿箐莫慌,朕與你歡好,向來只出兩
成力。」

  皇后暈過去的心思都有了,有陛下你這般安慰人的么?兩成力,自己都不知
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皇后主動拉下抹胸,掀開裙擺,褪去丁褲,側身張開大腿,眼眸緊閉,像極
了那即將承受奸污的柔順女子,梁王一笑,在皇后耳邊輕聲道:「阿箐你這模樣
好可愛……很快你就會是全天下最不要臉的皇后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電閃雷鳴淫叫起。淫水激射如電,肉棒撞擊如雷,皇后夏
箐,如同坊間那幾十文錢便能供幾個人同時玩弄的勾欄賤妓般,用盡全身的力氣,
放浪淫叫!

  陛下,說好的只出兩成力呢!還講不講道理了!

  夏箐的第一聲哀啼,便忘卻了禮法,她只覺得身為女子,在任何地方被夫君
操弄,都是應該的,即便是那朝堂之上,被眾臣圍觀著,又有何妨。

  夏箐的第二聲低吟,便忘卻了詩詞,她只覺得身為女子,書讀得再多,到頭
來還是乖乖躺在床上挨肏,有書,不如無書。

  夏箐的第三聲慘叫,便忘卻了丹青,她只覺得身為女子,風景畫得再美,在
男人眼里,有那春宮圖美?叫人畫下自己的淫態,或者,自己親自下筆,畫自家
那寶貝公主?

  夏箐的第四聲嬌喘,便忘卻了棋藝,她只覺得身為女子,只是男人手中的棋
子,哪天成了棄子,便是落入淫窟淪為性奴之時。

  夏箐的第五聲高呼,便忘卻了琴譜,她只覺得身為女子,在男人胯下會叫就
成,還彈什么琴,男人就愛聽女人淫叫!

  夏箐的第六聲悲鳴,便忘卻了書法,她只覺得身為女子,只需要會描自己名
諱便是,反正字練得再好,只不過在性奴契書上簽字罷了。

  夏箐淫叫,一叫再叫,她忘卻了一切,她仿佛依稀看到某座奢華的宮殿,紅
墻綠瓦,階梯延伸,站滿了黑壓壓的人群,自己與寶貝女兒安然公主,佇立于階
梯之上,自己將鳳冠霞帔一件件脫去,女兒將華服禮裙一件件褪下,最后母女二
人把自己脫得干凈,任由別人套上項圈,一步一步被拉扯著爬下階梯,最后一起
被拘于刑具中,俯身翹臀,乳浪翻動,人群一擁而上,耳邊依稀聽到女兒的哭泣,
她哀求著人們放過她的屁股,那些人以插入后庭的肉棒回應著她,一個又一個歪
斜的正字涂抹在自己與女兒的大腿上,女兒認命般不再求饒,或許是她想求饒,
但嘴里的肉棒塞得太快,只來得及咳嗽,自己的身上沾滿了精液,有風干的精斑,
也有流淌的粘稠,她與女兒,西梁的正統皇后與公主,俱已委身為奴,性奴的奴,
噢,記起來了,身后那座宮殿的牌匾上,寫著淫女……殿?

  皇后夏箐,眼神渙散,側臥在月云裳身旁,妃后二人,繾綣悱惻,同攀高潮!

  皇后夏箐悠悠轉醒,赫然驚覺自己已不在床上,置身于一間陌生而昏暗的囚
室,燭影搖紅,三條漆黑冰冷鐵鏈末端分別鑄有鐐銬,一根把兩只手腕高高筆直
扣在頭頂,另外兩根套住玉腿雙膝左右掛起,迫使其以年幼時在大人懷中撒尿的
羞恥姿勢示人,因慘遭暴戾抽插而紅腫不堪的小穴,尚在滴落那混合著淫水與白
濁的粘稠液體,更有兩圈鐵環將一對圓潤奶子緊緊束起,迫使本就豐腴的乳肉往
前脹起,半球穹頂上那顆裴蕾嬌艷欲滴,身旁傳來一陣虛弱無力的呻吟,夏箐別
過頭去,只見月云裳如自己一般被脫光了衣裳吊起,同病相憐。

  本來以月云裳的本事,縱是多上十條鐵鏈也休想困住這位六境【舞妃】,可
剛被梁王全力蹂躪的她,全身酥軟,筋疲力盡,哪還有半分先前在床上肆意挑釁
梁王的洋洋自得,看著遭梁王一番耕耘,私處那塊肥地,著實被刨得太慘,尋常
男人在地里無非就是松松土,梁王那架勢,那叫一個挖地三尺。

  一人推門而入,頭戴玉觀,黃袍加身,不是梁王是誰。

  皇后忙道:「陛下,快把臣妾與云裳妹妹放下來,這鐐銬把臣妾那里捆得好
痛。」

  梁王笑道:「把哪里捆得好痛?」

  皇后:「把臣妾的奶……奶子捆得好痛……」

  梁王:「這就對了,你們兩個蕩婦如此不濟事,教朕好生失望,如何能須盡
歡?小懲大誡,自是免不了的。」

  皇后俏臉一紅,抿嘴道:「臣妾是陛下的妻子,是西梁的皇后,不是那什么
蕩婦……」

  梁王:「唔,阿箐不乖,竟敢頂撞夫君,該罰!」說著把皇后身邊扳手拉下。
皇后夏箐只覺身子猛然一墜,一根粗糲的巨棒筆直捅入淫穴中,緊致的花芯承受
了全身重量帶來的沖擊,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響徹囚室。

  梁王笑吟吟地望向另一邊,花容失色的月云裳趕緊搖頭道:「臣妾是蕩婦,
臣妾一定會好好挨肏的,求皇上饒了臣妾吧……」

  梁王:「嘖嘖,朕不是說了,誰都不許求饒么?」

  月云裳絕望地看著扳手一點點拉下,凄厲喊道:「不要!」皇后遭的罪,【
舞妃】豈能幸免,被折騰得烽煙四起的白虎小穴,剛略有起色,又臨兵災,好一
對患難姐妹。

  梁王:「阿箐,裳兒,今晚就好好享用這御賜的鐵棍吧,哈哈。」

  鐵棍開始緩緩自行轉動,粗糲棒身研磨肉壁,已為熟婦的端莊皇后,尚是少
婦的嫵媚妃子,性子涇渭分明的兩個絕色女子,不約而同地哼唱著淫糜的調子,
一邊屈辱地承受性虐,一邊羞恥地高潮迭起。

  恪守婦道了三十余載的皇后夏箐,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自己在這淫具的肆虐
下,竟是如此的……不堪蹂躪,被懲罰的身子竟是如此的……興奮快活,優雅地
寂寞在歲月中,還是歡愉地墮落在肉欲中,她已經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了。

  月云裳顯然不是第一次領教梁王的手段了,但被同為妃嬪的皇后娘娘一旁瞧
著,終歸難以自若,心里哀嘆怎的就是斗不過那個聲名狼藉的無賴。

  兩個坦誠相見的后宮女子,當然看到對方胯下那灘水洼,卻默契地一致選擇
視而不見,畢竟失禁這種事,怎好與人言?

  天剛微亮,梁王便命宮女將妃后兩人解下,沐浴更衣,月云裳畢竟是修行者
體魄,恢復極快,狠狠剮了梁王一眼,便就此離去,只是那走動的步姿,怎么看
怎么奇怪。

  梁王細細安撫了皇后一番,壞笑著從袖中摸出一瓶藥膏,便要替愛妻涂抹私
處,夏箐哪肯再讓他輕薄,哭笑不得地輕錘眼前這個荒唐的夫君,容姿愈發光彩
照人。

  梁王一嘆:「老師昨夜向朕請辭,朕準了,他是你家長輩,也是漁兒義父,
明日你們母女倆便替朕去送送他。」

  皇后心中一驚,臉上仍是不動聲色,低眉順眼地應了聲:「臣妾遵旨。」

  安慶宮內,安然公主梁漁,驚愕地接過那道荒誕的密旨,猶不肯信,又親眼
看了一遍,終是臉色蒼白地轉入內室,幾個陌生的宮女手持托盤,魚貫而入。

  風華正茂的小美人兒,任由宮女們擺布作踐,試穿著那一套套裁剪暴露的色
氣裙裝,風騷撩人,一些款式稚嫩鴿乳嬌羞示人,一些款式蠻腰嬌臀難掩春色,
甚至一些個干脆就三點畢露,看著鏡中自己剛換上的一套黑色露乳透明短裙,嬌
俏的小公主欲哭無淚:「淫穢成這樣,還怎么見人……豈不是與坊間那娼婦一般?」

  塾不知,她的母后穿上這身時,也是這般說來著……

  箐箐年華埋深宮,一紙寫盡閨中怨。

  才女羞掀輕紗裙,妃后同淫侍君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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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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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ezhongse3 於 2021-9-11 17:57 編輯 ]
2021-9-11 17: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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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寫的太好了,最後梁王和皇后的那一段簡直了,六聲哀鳴讓人心裡直癢癢
2021-9-11 23:3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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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寫的太好了,最後梁王和皇后的那一段簡直了,六聲哀鳴讓人心裡直癢癢
2021-9-11 23: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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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的支持。
2021-9-14 17: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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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很合我的口味,但是不知院裡喜歡仙俠武俠類的人少還是其他原因,點擊有點低啊,大大不要灰心。繼續加油。我會一直支持的。
2021-9-14 23: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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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zhongs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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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5 ljy11355 的帖子

我倒不在乎点击率,而且这其实是我写的第二本书,如今连载的是一本奇幻题材。
2021-9-15 19: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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