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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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春之文祭:第三十三篇】咬雯嚼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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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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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文祭:第三十三篇】咬雯嚼治

            2013年四合院徵文

               春之文祭
              【第三十三篇】
               咬雯嚼治

作者:鴨叔
續寫:雞叔

             *** *** *** ***

                前言

  這是我(雞叔)和同學鴨叔所合著,姑且稱呼他為鴨叔,因為我叫雞叔。其
實這是鴨子他一人所著,說總是當說故事寫得越來越離譜了,我看到這份手稿之
後覺得還是不錯的,不希望他的心血付之流水,於是就幫他續寫了。【咬雯嚼治
】這個題目也是他給出的,雖然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咱們兩個人都係初中生,寫得不好,希望各位老師前輩朋友可以幫幫忙,拿
不拿獎無所謂,志在參與

             *** *** *** ***

             【鴨叔所著部分】

  我獨自一人穿過一條條燈火闌珊下的街道。不論自己身處的是人聲鼎沸的大
路還是鴉雀無聲的小巷,都只是漫無目的地四處徜徉。寂寞和思念一直徘徊在自
己的腦海之中,不知不覺下竟把我引領至海濱公園裡的涼亭旁。我的心情更加顯
得五味雜陳,因為這個涼亭,正是我向新婚妻子芮雯求婚的地方……

  我走進涼亭内,憶起自己和她從相知、相戀、然後結婚,甚至緊接結婚之後
的所有事宜。我們倆在建立幸福美滿家庭的過程中也只是花了短短的幾年時光。

  無論是喜是悲,是愛是愁,哪怕是一件生活中瑣碎事都在内心裡回想千遍百
遍。

  直到今天早上,我還是一廂情願地認為自己活在幸福美滿的伊甸園裡,然而
發生的種種一切都不過是" 如夢幻泡影".

  由於燈光的昏暗,不容易讓外人看見涼亭裡的情況,於是我坐了下來。忽然,
我聽見有什麽從我的衣袋裏掉下來,當我意識到時,才發現是那張已經皺褶的離
婚協議書和那張符紙。我雙手掩蓋雙眼,懷著悲痛欲絕的心情,流下與愛妻共結
連理以來的第一滴眼淚.

  我凝望這張離婚協議書,沒有任何心情返回家中,至少現在完全不想呆在那
個必定讓自己觸景傷情的地方。

  時間將近夜深,我躺在涼亭的冷板凳上,淚水彷彿瀑布墜下沒完沒了。此刻,
身旁沒有了任何愛自己的人照顧自己,取而代之的祇有孤獨與疲勞伴隨左右。

  我不介意寂寞,因爲我確信自己祇有閉上雙眼,迫不及待地幕天席地,讓自
己快些進入夢鄉,希望那張符紙能幫我與芮雯再續婚前緣。即使虛假的也好,我
也寧可這輩子一睡不起。

             *** *** *** ***

  步進教堂的那一天如若昨天發生,我清晰地記得親朋好友都對我們這對共結
連理的新婚夫婦投來羡慕的目光。單單的" 幸福" 和" 高興" 已經不足以形容我
們倆那一刻的心情。尤其當我們在耶穌基督與衆人面前輕輕一吻之際,小鹿亂撞
的搏動更加傳遞至對方心中;無需言語挑逗的興奮比平時來得更加強烈。

  身邊有一位好友曾經對自己說過:" 婚後的生活就等於走進一個變幻的迷宮
中。如果彼此心靈想通,一定會找到出口;如果夫妻之間產生隔膜,就如同進入
一條條死胡同,即使能夠原路返回,都只會迷失當中。" 我從來對這句話都不以
爲然。我當時十分單純地相信,自己和芮雯的關繋不會有所改變,貞忠不二直至
永恒。

  如我所料,新婚不久,不僅沒有互相摩擦,反而讓夫妻關繋更進一步。只是
在大城市裡,供房子、以及將來等小孩出生的教育、撫養,每每都是以錢為基礎
. 不是富二代、官二代的我們只能依賴自己的雙手為五斗米折腰。很幸運,公司
的上司對我委以重任,所以我總是至少出差一兩個月。正因為如此,我們之間真
正見面、相處的次數寥寥無幾。等我公司的工作上了軌道後,芮雯也晉升為健身
纖體教練,可謂雙喜臨門.

  我沒有因此而感到驕狂,反而更加賣力工作。住在異地的酒店,我總是思念
故鄉的妻子。不過不要緊. 當大家各處西東,總會電聯噓寒問暖;當彼此久別重
逢,自然床上魚水之歡. 時間與距離並沒有對我們產生絲毫影響,直到得到一樣
神奇的東西和認識了某些人物之後,改變了我本來所擁有的一切……

             *** *** *** ***

  我乘坐晚班的火車,終於從外地出差回來。出差的報告老早在電話中向老總
匯報了,而且自己在公司的職位不低,又工作了一段相當長的時間,老總吩咐自
己不必明天就回來了,還得到了一個星期的假期。一個禮拜的辛勞出差後,我當
然希望儘早回家看望久違的嬌妻。

  我踏進家門,看見牆上的掛鐘清晰顯示著淩晨十二點多。室內的燈光偏暗,
我的愛妻正躺在沙發上,貌似是由於熬不過睡魔的夜襲而昏昏欲睡。但是從她規
則的呼吸聲和甜美的模樣可以知道她如今正沉溺在美夢之中。我小心翼翼地走進
夫妻間的臥室裏,看看如今躺在嬰兒床上的小寶貝,然後從衣櫃裡拿出一張小被
子蓋在芮雯的身上。

  我蹲在芮雯臉蛋的旁邊,吸入眼前這位睡美人呼出的鼻息,看著她那疲憊,
但又帶有幸福的樣子,我的心窩仿佛吃了一顆黑色巧克力似的品味出苦盡甘來。

  單薄的被子無法覆蓋那因長期鍛煉而健碩、婀娜的身段。與此同時,沒碰許
久的纖體所發出的香皂味與香體味,經由我的鼻孔正在侵蝕我的理智。是可忍孰
不可忍,我的手在非條件發射下輕輕地碰觸愛妻那雙飽滿的肉兔子。手握數十秒,
掌握到在這個月裡,她們又好像脹大了半分。

  細看觀察還能發現她的衣服内並沒有穿上任何遮擋物。起伏的兩隻小白兔似
乎已經知道男主人回來了,表現的心潮澎湃。

  我微微揭開芮雯的上衣,天然製造的小籠包沒有了衣服的束縛,飽滿的形狀
頓時湧現,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看見這種情況能處之泰然,而我當然也不敢自稱
現代柳下惠。再者,長時間的禁欲讓我無法繼續按耐心中的衝動。尤其是當自己
聯想到那裡在將來必定是儲存母乳的地方,便想把這兩個巨無霸狠狠地咬下去。

  在得不到主人的同意下,我迫不及待地把舌頭靠近櫻桃色的奶嘴。柔軟的肉
頭加上鮮嫩的口感,讓我完全忘記了外地出差的種種辛酸與勞累。

  " 吃" 了一會兒,芮雯還是睡得正香,她的一動不動促使我進一步肆無忌憚,
變本加厲。放在口中" 咀嚼" 的兩隻肉兔在我的擠壓下變得鼓脹,仿佛在鼓勵我
多吸吮一些。

  突然間,就在我吃得正香,感到某人溫柔的雙手捧在我的後腦勺上。我大吃
一驚,站起來,看見芮雯已經睡醒,並且深情地看著自己。

  " 老公……你終於回來了嗎?還在想你會不會很晚才回來,我熱好了菜,在
保溫鍋裏面……" 芮雯的聲音簡直是靈丹妙藥。一眨眼的功夫,即使沒有吃飯,
身體瞬間充滿了力量。

  " 老婆,你還是先睡睡,我自己弄就可以了。" 我本打算離開,手被芮雯抓
住了。

  " 不,還是我來,你先去洗澡吧。"

  我沒有回答她,臂彎不由自主地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裡. 不知是否讓我的舉動
嚇著,她的呼吸變得異常急促,而我更可以透過自己的胸膛,去感受她現在帶點
劇烈的心跳。

  " 老公……老公,你怎麼了?"

  " 老婆,我愛你。"

  " 嗯,我也愛你。" 相擁之後,就是我和她的深情一吻。每一次和她的接吻,
都讓我盡情放鬆,而這次更加讓我精神煥發. 我們一直保持這種姿勢直到我的肚
子發出憤怒的吶喊……

  吃過晚飯、洗過澡已經是早上一點半之後的事了。我從浴室出來,看見的是
一個如常的芮雯——她正坐在電視機的前面,全神貫注地追看日劇。

  " 鈴音,鈴音,你別走好嗎,他不會對你好的?你知道我是愛著你的,不然
的話,我爲什麽拼命工作,這不都是為了我們的生活嗎?" 男主角浩之有些造作
地説道。

  " 既然你愛著我,爲什麽你非得和女上司一起去呀?"

  " 我這是……我這是爲了彼此的生活呀!鈴音,求求你了,回來我的身邊吧。

                 "

  " 沒用了,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我……我已經有了拓也的小孩了。" 說罷,
女主角鈴音不斷撫摸腹部,那裡毫無疑問地住著自己與拓也的寶寶。

  一切似乎已成定局,而連續劇的最後,男主角從高樓跳下,了結了他的一生。

  至於鈴音,她當然和曾經的同事,現在的丈夫拓也繼續生活得幸福美滿.

  芮雯一如既往淚流滿臉,與其說是傷心,倒不如說是憎恨。她曾經告訴過我,
浩之根本沒有理會在家中苦苦守候的嬌妻鈴音,只懂得拼命工作,即使換來了金
山銀礦,卻失去了倆人相愛的意義.

  我對於這種日本的鬧劇沒有任何興趣。我從背後抱起芮雯,爲了安撫她,同
時也爲了安撫自己,決定對其上下其手。

  " 老公?你抱得我有點辛苦呀。你今天真的好奇怪哦。"

  " 我可以再吻你嗎?" 沒有等她反應過來,我已經深情地又一次堵上她的櫻
嘴。彼此間的舌頭糾纏在一起,沒有分開的意思。完畢,我甚至開始脫去自己的
衣服。她似乎也很配合,也脫了自己的,連我的衣服都開始幫忙" 解脫".

  久違的夫妻夜間生活讓我們兩個暫時恢復了平時的那種親密關繫. 在陰暗的
燈光襯托下,我的手不安好心地碰觸芮雯下面那朦朦朧朧的神秘地帶。

  她在不知不覺中發出一下又一下銷魂的叫聲。貌似聲音有點響亮,或許芮雯
生怕把我們的鄰居給吵醒了才盡量壓低了第二次的音量。她柔美的聲綫、性感的
胴體、再配上柔和的光綫,營造了一個多麼適合男女房事的誘餌.

  我飽餐她的小朱唇,猶如一隻在森林裡已經飽受兩個月飢餓的猛獸飽餐一頓;

  我吸收她口中的『蜜糖水』,彷彿一頭在大漠中忍受兩個月脫水的駱駝,終
於在綠洲之中久旱逢甘露。

  芮雯的身體沒有一處是人工製造,其身體天然的柔軟度常常讓我拜倒在她的
石榴裙下。尤其是那雙嫵媚的車頭燈更是可以" 發光" ,只要脫去那層裹羞布,
它們隨時隨地都能夠指引我上天國的去路。

  我把頭埋在這對只屬於自己的肉兔子身上。其中芮雯的香氣不但刺激著我的
鼻孔,而且兔子們頭頂凸起的兩個" 小鼻子" 更加對我的皮膚做成搔癢無比。我
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反而這種酥麻的感覺就好比按摩一般,讓我的身體與心靈終
於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繼而真正地飛向了太虛仙境。

  在享受我給她帶來的快感的同時,芮雯下面溫熱的甘泉從洞穴中紛紛湧出,
形成一條小溪。流出的溪水沾濕了旁邊的灌木叢,看上去更加烏黑亮澤。要數最
讓我欲罷不能的還是洞穴中被泉水形成的一個小氣泡左右搖晃。其透過光綫的折
射,就像在宣布自己的領土主權似地向我張牙舞爪。

  於是,我決定懲罰這個打算螳臂擋車的無禮之徒。我不屑一看,張開大嘴,
給這個小小惡霸就是一口。它的陣亡,間接可以讓我用舌頭清理洞口以及灌木叢
上的" 水分" ,同時令洞口製造的新鮮甜美的生命之泉通過我的口腔流進我的食
道,滋潤我的胃部。

  " 嗯……嗯,啊……" 躺在床上的女歌手再次唱出如同優美的高歌。餘音繞
樑的曲調回響這個只有我和她的空間.

  過程之中,作為她唯一聽眾的我感到無上光榮,而且我胯下的生命體更是不
可思議地比原來精神百倍。芮雯唱出沒有音樂伴奏的曲目仿似一首戰歌。期間,
這首歌曲的從偃旗息鼓到一鼓作氣的音調進行著改變。在這個舒服的雙人床地形,
將會展現兩大生命體的大規模" 連場廝殺".

  突然,我想不到就在享受那醉人前哨戰的高潮瞬間,芮雯變得有點彆扭。

  " 老公,不好了,我……我想……" 說罷,她雙手撫摸自己有少許發達肌肉
的腹部和豐臀。看見她動作怪異的我,也同樣不知道怎麽回事。

  " 怎麽了,老婆?"

  " 我……我想去便便啊……等等我。" 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已經走進浴室之
中。

  她赤裸的肉體呈現極不協調的扭曲,估計是突發性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芮
雯這種對生理無法忍受的神態,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重口味的想法。

  " 老婆,我跟著你去便便好嗎?"

  " 哈?什麽?我……是要去便便,來大的呀!" 芮雯努力忍受排泄物在體内
的沸騰、爆發,可是不及時排便就好比肚子餓了會" 打鼓" 一樣,同樣在菊花中
放屁提醒著主人。

  要是別人的話,我當然會覺得異常噁心,不過對方可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的
愛人,反而聞起來有一种醉人的味道。

  " 沒關繋的,我就輕輕地抱著你,你拉就是了。行嗎?"

  在我萬般勸説之下,她終於勉強地答應我這個有點無理的要求。

  " 老……老公……其實你這樣看著我,我多少也有點不好意思啊。"

  " 不怕,你……你把我當成不存在就是了。快點拉……啊……" 說實話,對
於芮雯的體重。尤其當她的體重比結婚時增加了少許,我更加顯得力有不逮。

  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爲她增長後的體重換來了美好的黃金身段——因經常鍛
煉而略顯豐滿的大腿和手臂摸上去卻不覺得過於結實,又沒有瘦削的骨感,實在
讓人愛不釋手;纖體運動造就了她強壯的六塊腹肌,隨著呼吸與排泄更是起伏連
綿,我就像看穿了她的肚皮似的,知道那些本應骯髒的大便從大腸中慢慢移至菊
花口,靜待主人發射的命令。

  望著這種我心中完美的女神在拉下糞便的一顆,其實也算是一種享受。就在
自己在一旁陶醉的時候,刺鼻的臭味隨之撲鼻而來,不過這正好是一種興奮的提
醒。我胯下的電量瞬間被充滿了似的,即使現在給它挂上啞鈴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

  " 老公……好……好羞愧呀……"

  " 有什麽好羞愧的。我們都是倆夫妻了嘛。不怕。"

  " 老公,如果……如果覺得臭的話……"

  " 不會,我真的不會覺得臭。來,用點力!"

  " 嗯……嗯……" 芮雯的臉上一片緋紅,不知道她是因為覺得尷尬還是因爲
拉的力度有點過猛了。芮雯半蹲在馬桶上,好讓我也隨之蹲下,探頭窺看。她最

終還是從自己的體內製造了一條條略深色的"活物"——猶如一條身上帶著一節

  節的褐色小蛇在包裹自己的肉洞之中破繭而出。即使它在出洞的途中,肉洞
抖動數次,也不影響它的自身安全。直至放出最後一節,小蛇彷彿被菊花緊閉的
力道攔腰砍斷,繼而掉進馬桶中,清脆的落水聲在安靜的環境下極為明顯.

  " 不行了!" 我放下芮雯,畢竟而我平時少鍛煉的身軀仍然無法堅持舉起她,
而且我的小蟒蛇向我抱怨不能為何此時此刻還不能" 歸穴".

  完事後,我不等芮雯清潔屁眼,迫不及待地把她按倒在床上,一邊想像她便
便的動作和表情,一邊迅速打了一炮。即使偶有便便沾在自己的身上也當時一種
有美容作用的" 泥土" ,就隨它殘留……

  第二天的早上,被打開的窗戶任由猛烈的陽光肆無忌憚地闖進屋子內,不過
我沒有因此而被馬上弄醒。托昨晚折騰的福,我只能在日上三竿時分才能夠勉強
爬起床來。躺在我身旁的芮雯依舊呼出均勻的氣息,而且細看之下,嘴角似乎露
出絲絲微笑,總讓我好奇想知道是久別重逢的溫存讓她甜在心中,還是其他什麼
興高采烈的好事在她的夢裡一一湧現.

  我站起來,揉了揉剛睡醒還帶點疲勞的眼睛,穿上衣服,走到陽臺,站在因
蒸蒸日上才得到的高樓大廈之中,在風和日麗、視野遼闊的情況下,對城市的白
晝遠景與大海的水天一色一覽無遺.

  回想起昨晚那纏綿的舉動,而且小弟弟長時間得不到應有的發洩,經過觀察
事後的小套套,終於比起平時所交出的夫妻之間的" 家庭作業" 還要多出幾乎一
倍。

  忽然,就在我回味的同時,芮雯從後擁抱著我的腰間,近身的香氣一如既往
傳至我的鼻孔中。

  與佳人共度春宵後新的一天,站在萬丈高樓的陽臺上,倆人無憂無慮地相互
偎依,欣賞艷陽高升下的晴空,傾聽海鷗路過時而發出的號角,感受海風迎面飄
來的輕撫。這些不就是現今最窮奢極侈的享受嗎?

  " 對了,老總說了,我這次出差磋商成功,所以給我一個禮拜的大假。老婆
呀,你之前不是剩下了幾天的帶薪假期嘛,我想過了,我們很久沒有去過旅行,
不如你把假期都用了,我們跟旅行團,好嗎?"

  " 有是有,不過呢,你的工作總是不定時的,我怕到時候申請了旅遊社又得
泡湯了。唉……" 我心底裡明白她的無奈,但沒有多說什麼. 曾經我也對這份竟
讓讓自己夫妻分離的工作抱有怨恨,但畢竟努力的結果說明回報更多,也比平常
人獲得更多物質的享受。

  " 天氣這麽好,不如我們倆今天出去走走吧。" 我不想假期都呆在家裡,既
然不能" 遠去" ,不妨嘗試" 近走".離散已久的夫妻總算得到能夠呆在一起的一
天,此乃天賜良機. 於是我再次詢問芮雯。

  " 可以啊。" 這次芮雯終於答應了我的要求。

  " 老婆,你今天真的不用上纖體課對吧?" 我為了確定,再道。

  " 對呀,對呀,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怎麽了,是不是你今天不想和我出去了?

                 "

  " 當然不是,我是說,出去也不錯."

  " 這也好。"

  ……

  看著鏡子内自己的反射,沒有穿上嚴肅西裝的一天,表情原來可以如此自然、
精神是如此抖擻.

  " 老公,你覺得我今天怎樣呢?" 正在照鏡子的芮雯在不經意間,回頭給我
一個小孩般天真爛漫的笑容。面對早已是自己妻子的娃娃臉,我自然全神貫注地
不放過每個畫面。

  芮雯不像其他愛美的女性一樣擁有過於修長的頭髮,也沒有濃妝艷抹,這當
然是為了工作的關繫. 即便如此,當她回眸一笑,其飄逸的髮絲依然在空中翩翩
飛舞,嬌羞的臉容更吸引我的眼球;再者,她穿上一條碎花連衣裙和一雙三四寸
的高跟涼鞋更加突出成熟少婦獨有的氣質. 我嘗試從旁人的角度看,就連身為丈
夫的我都得為其丰臀柳腰垂延三尺。

  從高樓坐電梯來到公寓大堂,期間不管是單身漢還是已婚夫、哪怕是小男孩,
無不目不轉睛地盯著與我十指緊扣的芮雯。儘管有些不自在,但這些向咱們投來
的妒忌目光總是給自己證明了,能夠擁有如此嬌妻可為死而無憾。

  正當我和愛妻幸福地走出A 座公寓大堂時,卻看見了B 座前面停泊了一輛"
群衆搬家" 的大貨車,幾個工人為搬運家私在大門口進進出出。

  就在貨車的旁邊站著一名身材黝黑,體格魁梧的男性,由於身穿清涼的衣服,
可以看見其四肢都長滿豐厚發達的肌肉,估計是一位到健身房身體鍛煉的常客。

  我們就在與他擦身而過時,他突然轉身看著我們,三人的視綫交疊在一起。

  就在彼此不經意的" 親密接觸" 之間,讓我看出跟前的這個男人不單單耳朵
戴著細小的環形耳環,甚至手臂、大腿都刻著龍形、甚至是骷髏等等的紋身,總
之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然而,和他的外形恰恰相反,其始終帶著微笑的相
貌反而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我不知道女人要是看見如此強壯的身體和臂彎會如何反應,我只知道這只會
讓所有男人都望而生畏。芮雯也會這麽覺得嗎?

  " 你們好。" 穩重的聲綫從他的嘴巴傳出,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微微地對
我們點了點頭示好。從他的如此舉動看來,完全找不到任何危險的存在,於是我
們也同樣點頭回禮. 不知道是不是我過於敏感,總覺的芮雯有些在意他。

  " 老婆,你認識這個人嗎?"

  " 當然不是,怎麽了?你這就吃醋了?"

  " 當然不是,我對自己還滿有信心的。我只是在好奇爲什麽你一直看著他。

  難道你喜歡那種男人嗎?"

  " 你看你呀,這話還不是吃醋那是什麽。不過呢,這種男人的體型在健身房
也不常見,所以不知不覺,多看一眼了……" 芮雯說罷,在燦爛的陽光底下,就
算沒有腮紅也同樣光彩照人。

  她的羞澀使我爲此生出陣陣醋意,但還是如我所說,我堅信芮雯愛的還是祇
有我一個。

  " 對了,老公,我們之前不是説好了,要買一個櫃子嗎?家裏那個放東西的
已經快破掉了。" 剛踏出樓下花園的大門之際,芮雯忽然説道。

  " 怎麽了?今天不是說了出去商業街逛逛嘛?" 儅芮雯說起櫃子,我顯得有
點失落,畢竟難得共聚一天,怎麽可能把時間浪費在購買櫃子上呢。

  " 這也不是順便嘛,而且上次我在商城看見了一個櫃子,裏面還可以放一些
嬰兒用品,到時候等我們的寶寶出生之後,不就可以用得着嗎?" 芮雯把頭埋在
我的肩膀上,竊竊私語道。我看不見她的眼神,但明顯可以從中聽出那口吻仿似
一位幸福媽媽。

  我對這隻總是對自己撒嬌的小貓沒任何辦法,今天本來就是爲了與這隻怡人
小貓而享受二人世界而出外,既然購買櫃子才是她的真正目的,也同樣可以有無
窮的樂趣。結果,當然以她的願望為首要目標。

  我們彼此十指緊扣步行商業街。本來打算要購買的櫃子,也因為某些原因提
高了價錢. 雖說抬高後的價錢對於我們這種小康家庭來說還是能負擔,但是材質
和造工並不與價錢掛鉤,所以我們還是打消了購買的念頭.

  我和芮雯中途也在商店的附近一同吃了些東西。溫馨的二人世界帶給自己幸
福的回憶,可惜快樂的時光總是迅速消逝。一眨眼功夫便是過了若幹個小時,夕
陽渲染出一片金黃的晴空,讓人惋惜萬分。

  然後我在腦海中不斷盤算接下來的計劃,意想不到芮雯往前方招手……

  " 總教練,你今天也是來這裡買東西嗎?" 我順著芮雯交談的方向望去,看
見兩位個子魁梧的男人迎面而來。其中一位是芮雯工作的健身房的總教練,彼此
已經見過幾次,甚至曾經同桌吃飯,也算是半個朋友;他為人非常友善,即使我
不是他的員工,在某些情況下他同樣關照我。

  至於另外一位總覺的在哪裏見過似的。自己猛然一想,才記起他是今天早上
蠻像新搬來的肌肉男。

  " 沒想到放假也能看到芮雯和老公來這邊過二人世界呢。只是難得夫妻倆放
假,怎麼不去旅行反而在工作地方的附近徘徊呢?" 似乎是我老婆漏嘴把我也放
假的事情告訴了總教練。

  " 我今天也是休息,正因為如此,才能帶新人過來這邊工作的地方。給你們
介紹吧。這個年輕人叫黃治,是從英國總公司派過來的小伙子。"

  " 總教練您客氣了。而且我今年都已經38歲了,也不再是小伙子了。倒是
教練的年齡不像老人呢。" 說罷,他轉過頭來,對我們稍微鞠了一躬,繼續道,
" 兩位好,叫我阿治就好。我是英國總公司派過來的教練,已經在那裡任教了超
過10年。儘管如此,我在中國還是第一次任教,所以還請兩位多多指教。"

  " 哈哈,我只是她的老公罷了,我不是健身教練。" 我再一次為對方強健的
四肢而感到無形的壓迫力,尤其當我更加仔細地觀察他手臂或者大腿的紋身,都
是一些電視劇中黑幫最喜歡的圖案——骷髏、青龍和一些細小的女人背影,這更
讓我不寒而栗。殷實的國字臉上看不出38歲的痕跡,倒是像我的大哥哥。

  "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應該是今天早上的那對經過B 座的夫婦吧?"
意想不到他對今天早上的事情有印象。

  " 還真巧呢,難怪我覺得你挺面善,想不到你就是那位搬到B 座的人吧?我
們是住在A 座的。" 就在我想說話之際,卻被芮雯的對話捷足先登。

  我故意數次偷瞄芮雯,發現她居然眼巴巴地看著對方。說實話,我對於過於
健碩的男人沒有一點好感,並非人品的問題,而是我討厭身體" 掛滿" 肌肉,總
覺得他四肢發達,卻頭腦簡單,永遠不及我們這種在辦公室工作的。然而,從芮
雯的反應看來,不管她喜歡的是肌肉身材還是紋身藝術,自己的心裡總少不了"
酸溜溜" 的滋味。

  本來和教練、黃治談天不是什麼問題,重點在於今天是我和芮雯難得的共聚
天倫,卻在這裡耽誤了不少時間,總覺得百般無奈……

  " 對了,既然我們聊得投緣,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啊?" 教練說道。

  " 教練,既然人家今天是二人世界,我們就不如再妨礙他們了。" 就在我感
到無奈之際,還是黃治這句話提醒了教練,對當時的我來說可謂一場" 及時雨" ,
也同時讓我對他改觀.

  " 說的是,說的是,我錯了。那我們不耽誤你們倆了,我們就走。"

  本以為可以和芮雯牽手離去,誰料到從我的口袋裡突然傳出從公司打過來的
悅耳鈴聲。我看著電話中耳熟能詳的號碼,知道敢在我放假的時候打過來的一定
是上司,而且絕對不是簡單的閒聊。

  " 老公,你的電話響了,是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芮雯的提醒本是出自
一片關心,但不厭其煩的鈴聲無形中給我左右爲難. 如果自己不接打過來的電話,
明顯是對上司的大不敬;但要是接聽了,這個得來不易的假期恐怕就要告吹。

  " 喂?是誰?"

  " 文釗,是我。" 對方帶著沉穩的語氣,果然是老總打過來的電話。

  " 老總,請問有什麽事?"

  " 看你的語氣,似乎在責備我打擾了你的雅興呢。" 儘管自己調整了説話的
語氣,依然逃不過老總的敏銳的聽覺. 當然,我和上司的關繋比較要好,問題不
大。

  " 自然不是。不知道老總是不是有特別的吩咐呢?"

  " 今天早上剛得知羅便臣似乎突然改變了行程。他原計劃是下一個月會到XX,
卻不知爲何在昨天晚上到了。幸虧我有好友在Robinson入住的酒店中工作,不然
就錯失了洽談的大好良機. 雖然臨時取消假期有點可惜,但是洽談成功,年尾的
分紅一定不會少了你的份。"

  說到底,羅便臣畢竟是公司夢寐以求的大客戶,如果能和這號人物成為合作
夥伴,對於現在甚至將來,公司還是自己都要很大的幫助。

  " 沒關繫,是明天到他的酒店嗎?"

  " 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今晚和我一起去嗎?"

  " 這……" 我衡量了一兩分鐘,喪失了這次和愛妻共渡晚餐的機會的確可惜,
但要是失去了這個客戶可不是鬧著玩的。" 好,我去。"

  我在芮雯耳邊悄悄地說道:" 老婆,今天晚上我不可以陪你了,是老總剛才
告訴我有大項目要跟進."

  " 唉,既然如此,那好,我就跟他們一起吃晚飯,你去吧。" 芮雯嘆了一聲
悶氣,看來她也滿期待彼此的相聚。不過我最想聽到的,還是芮雯費盡心思都要
把我留下來的話。

  我當著教練和黃治的前面,親了老婆的臉蛋。道別之後走了一段路,我回望
芮雯,她正和二人帶著笑聲與我背道而馳,漸漸離我而去。

  花了一個半小時的車程,讓我抵達羅便臣下榻的酒店,而且發現老總早已守
候在此。

  " 老總,羅便臣先生呢?"

  " 剛才和他電聯,他說就在上面,但他現在正忙著,不方便讓我們上去。那
就稍等一下吧。"

  半小時……一小時……三小時後已經接近夜深,酒店大堂裡除了接待處幾乎
空無一人。

  " 老總,難道電話還打不通嗎?"

  " 唉!不行,他的手機和房間號的電話都打過了,根本沒人接聽。" 老總和
我一樣無可奈何。果然這種大客戶還是喜歡擺架子。

  " 老總,不如我們上去好嗎?這樣乾等也不是個法子。"

  " 不行,如果這樣上去打擾他的話,不知道他會怎樣。羅便臣這個人性格十
分古怪。而且,要是得罪了他的話,我們公司今年……" 老總欲言又止,貌似有
些話不願意透露。

  作為副經理的我,自然深深地明白:雖然說我們的公司規模也不小,然而得
罪羅便臣這種在跨國公司幾乎能夠隻手遮天的人物,不但沒有紅利,還會面臨不
必要的麻煩。

  正當我們還在談論之時,羅便臣終於出現了,不過他並非從電梯出來,反而
是從正門進入。而身旁走在他的身旁,居然是別的公司的經理。

  " 老總,你不是說他在樓上嗎?原來他一直在外面呢。"

  " 我不清楚,之前他的確說自己在樓上的。"

  那倆人的腳步聲打破了酒店大堂被應該有的寂靜,更不時傳出說笑的聲音。

  我不知道這個羅便臣到底什麼葫蘆裡賣甚麼藥。

  " 羅便臣先生,我們已經等您好幾個小時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與您洽談合
作的事宜呢?" 老總對羅便臣畢恭畢敬地鞠躬,沒想到羅便臣擺出一副無奈的表
情。而當羅便臣和那個人走近的時候,我明顯嗅出對方身上飄出一陣陣酒味和香
水味,估計二人肯定去了一些不正經的場所。那姓李的肯定用了這種手段籠絡了
羅便臣的心。

  " 陳經理,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剛才已經跟這位李經理商量好了,等一下我
就跟他簽約. 耽誤了你的時間,我實在是很過意不去呀。要不到了下次,我們還
是有機會合作的。" 他一邊說著帶有濃重口音的普通話,一邊輕輕拍打老總的肩
膀。而旁邊的那個姓李的居然擺出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完全不放我們在眼裡.

  " 羅便臣先生,要是您看了我們的計劃書,我保證您一定會滿意的,就請您
給我們一點點的時間……"

  " 不必多說了,我也不想浪費你們的時間. 就這樣吧。" 說罷,羅便臣頭也
不回徑自離去。

  姓李的也沒有多說什麼,僅僅在大堂送給我們一個勝利者看失敗者的蔑視眼
神便走了。

  " 老總,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完全想不到的事態發展打斷了我的思緒.
磋商不成卻浪費了本應該和芮雯呆在一起的時間,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 這不可能,羅便臣此次的行程十分神秘,抵達這裡之後,我的人已經是立
刻通知我的。對方怎麼可能比我的消息還要靈通呢?"

  " 老總,會不會是通知您的人也把消息賣給了對方。"

  " 這可放一萬個心。算了,已經很晚了,不如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結果,我與老總話別之時,只能懷著羞怒的心情踏上歸家之路。

  我打開家門,踏進只屬於夫妻之間的臥室,房間內傳出了香皂的氣味和呼吸
的氣息,她明顯早已熟睡。我跪在床邊,撫摸她柔順的秀髮。心裡頭總是對今天
晚上的待遇喋喋不休地抱怨個不停,但理智告訴自己,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可恨的就只有對方使用這些卑劣的手段獲得合作權。

  一團糟的工作讓自己變得疲憊不堪,我在不打擾她的情況下,離開了房間,
走進浴室……

  早上被鬧鐘驚醒,朦朧之間才發現枕邊人不翼而飛,但從臥室外傳來的響聲
中得知,愛妻已經起來做早飯。沒走出臥室,還在鏡子前面擦看臉上倦容的我,
已經聽見她在廚房中哼出流行曲的小調,與自己此刻因昨晚工作的不如意而愁眉
不展的表情形成鮮明對比。

  " 老公,你起來了?早餐等一下就好,親!"

  我坐在客廳中,廚房的大門此刻正為自己而打開,隨之傳出陣陣點心的香味。

  當我在家時,依稀記得她甚少會在清晨時分踏足廚房,通常都是和我一起到
街上的小食店中大快朵頤,即使是偶然使用,也不過是料理一碟子香腸、煎蛋加
一杯鮮奶。

  我難忍強烈的好奇心,於是走至廚房門邊,窺視這位正在為我打造愛心料理
的好妻子。

  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別的,正是她那身上的小背心和小熱褲。儘管我看不見
她此刻的樣子,卻憑藉其狼狽走動,能猜出她是第一次烹調中華料理。與此同時,
美臀與胸前的凸點美乳因為她的走動而變得搖擺不定,其養眼的舉動著實是美不
勝收。

  " 老公,等等就好,等等呀。哼……" 她別過頭來,一邊對我說道,一邊哼
出耳熟能詳的小曲。我卻二話不說,繼續專注眼前的" 良辰美景".

  從我來到廚房開始花了二十分鐘的時間,芮雯才端上熱騰騰的新鮮早點. 我
知道她故意在不開冷氣的廚房中工作,其實也算是鍛煉的一種方式。工作過後的
廚房如我所料猶如當頭烈日,難怪熱氣會在她衣衫單薄的嬌軀上留下了點點香汗,
濕透了粉背和腋窩. 尤其是在她一對" 來勢胸胸" 的肉丘上,有兩顆激凸的小蜜
桃乍隱乍現,讓身為丈夫的我的晨勃脹痛不得不應運而生。

  " 老公,身上粘粘的,我先去洗個澡,你先吃吧。而且等一下你不必送我回
健身房了,我自己去就行……" 芮雯的話還沒說罷,就開始解脫上身那唯一的遮
羞布。

  芮雯的出格的行為根本不讓我思考公司的事宜半分。其脫離束縛的一雙肉兔
再次在主人的身體上亂蹦亂跳。再者,客廳敞開的窗戶前面正是B 座的頂層單位,
儘管那裡荒廢良久,窗簾依舊處於緊閉的狀態,也難保業主不會回來,在視察之
際窺探了此等引人犯罪的無限春光。

  " 老婆,你別這樣,好歹也把窗簾拉上了,要不對面看過來,就什麼都看到
了。" 口不對心的我根本就沒有打算閉上窗簾,雖然芮雯被看清光的概率近乎於
零,我仍然為她意想不到的暴露驚喜欲狂,晨勃的脹痛早已有點過頭,裡面被裝
填的彈藥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 老婆……" 我的早點還沒享用完畢,已經迫不及待地緊抱眼前脫衣美人。

  就在她招架不住之際親吻她仍帶有汗珠、散發出暖氣的胴體.

  " 老公,別這樣好嗎?你還得上班的呀。" 芮雯的推搪讓我有些掃興,但是
她的話當頭棒喝,把我拉回現實之中……

  豐富的早餐放滿飯桌。說實話,味道有點令人失望,但作為老公的我當然義
無反顧地全部一掃而空。芮雯似乎很高興,在享用早餐的過程中跟我分享了很多
關於黃治的事情。沒想到,這些中華料理其實是昨天晚上芮雯拿了黃治的烹飪書
而興致所至做出來的。

  " 想不到那個大個子居然還真的會下廚呢……" 對方要是年輕、成熟的女性
的話,我倒是樂意奉陪;然而肌肉男的話反而難讓我引起興趣。

  回到公司,一切依舊,我剛走進辦公室,老總就要找我。可以預計,從家到
公司,就從天堂一下子掉到地獄中。

  " 一個是好消息,一個是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老總擺出一副哭笑不得
的表情。

  " 壞消息吧。"

  " 原定和羅便臣合作的產品銷售計劃現在全部泡湯了,被那個姓李的公司搶
走了代理權。而且,我們其他的合作商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這個內幕的消息,而
且從中還有中傷我們公司的消息流出,所以他們也紛紛和姓李的公司簽署了合約,
估計今年別說公司有分紅,只要年底虧損不嚴重已是萬幸。"

  " 這就奇怪了,既然是內幕消息,總不會所有的人都知道的吧,到底是誰把
這個消息給散播出去的?那,難道我們就要坐以待斃嗎?"

  " 剛才我不是說了消息裡面一好一壞嗎?我本來也心灰意冷了。你猜怎麼著?

  今天早上,我收到了來自上海另一家公司的電話,他們說我們之前那個銷售
計劃很成功,可以跟我們繼續合作,但是我們還得到他們的總公司詳細交流一下。
事不宜遲,公司決定了一個禮拜後開始到那邊洽談。"

  " 你一定對公司臨時取消了你的假期感到不滿,對吧?" 老總再一次看出我
的心思,或許,沮喪這次詞早已刻在我的額頭之上。

  " 當然沒有這回事,只要能夠幫到公司的話,怎樣都好。我很好奇哪家公司
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會對我們的公司的計劃產生興趣。"

  " 就是之前的文心,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不過這次不是約在上海,而是在YY

                酒店"

  " 嘉文國際?我當然記得。傳言其CEO 麥嘉文曾經是江湖中人,靠偏門生意
起家,為了金錢和地位無惡不作,自然也過著腥風血雨的生活。最近幾年居然建
立了文心,開始搞合法生意,由於和高官打好了關繫,所以公司一日千里,估計
差不多快上市了吧。我還記得幾年前他也是在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幫了我們一把,
幾乎沒有多少洽談就直接簽約了。而且他為人也豪爽,沒有多少架子。" 說著說
著,讓我想起了上一次和老總一起到他的公司時,那種" 溫柔鄉" 的對待。想著
想著自己也覺得有點難為情,畢竟那次是我背著芮雯和其他女人有第一次的親密
接觸.

  " 想不到你還記得呢,你就不怕家裡的嬌妻不饒過你嗎,哈哈!不管怎樣,
這次可謂是雪中送炭呢。等事成之後,轉虧為盈也說不定。"

  " 說實話,老總,我有點擔心。他的背景畢竟滿複雜的,我知道警方一直很
留意他,如果和他合作,我怕他還在經營非法的生意,我們也會被列為監視的目
標。"

  "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怕什麼,而且富貴險中求嘛。你要記住,他很有可能
是我們公司的大恩人,是粥是飯,得看這次。他這次指名道姓一定要你去的,看
來他非常滿意你上次的演說. 從現在開始只有一個禮拜,回去好好地做一份詳細
的計劃書,明天交給我吧。" 我的擔心並沒有因為老總的話而放下,反而覺得有
些不自在。

  ……

  黃昏回家,暫且把公司裡的事情丟在一旁,卻看見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
—我媽。

  " 媽,你今天怎麼來了?"

  " 文釗啊,太久沒見到你和芮雯了,所以今天來這裡看看你們。你倆還過得
好吧。"

  " 還好,我們的生活還算寫意。等一下,媽,我去給你倒水。對了,要不要
在這裡吃飯。"

  " 不必了,我等一下和張太太約好了,來這裡除了看看你們,還給你帶來一
樣好東西……" 母親話音剛落,指著臥室繼續道," 我在你們的枕頭下面都放了
一張三角靈符,是向一位出名的巫師求的符紙,很靈驗的。不但可以保佑你們的
夫妻和睦相處、出入平安、身體健康,而且它還能開你的天眼,好讓你們的工作
得心應手,還能運籌帷幄、步步高升。"

  母親向來迷信,恐怕她這次又帶來了奇怪的東西。但她不知道芮雯一直不喜
歡這些鬼神之說的玩意,所以她通常都會背著自己的婆婆能丟的丟,不能丟的就
藏起來。我這個男人,就如此夾在了兩婆媳之間左右為難.

  我思前想後,與其是擺放在芮雯每天晚上都要到的地方,倒不如把它放在別
讓她看到的地方好。結果,我在臥室裡找了半天,直到芮雯回來,我都還沒有找
到,似乎母親把那個所謂的靈符收藏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既然連我自己都沒辦
法找到,那麼芮雯就更不可能找到。於是,我裝作若無其事,迎接芮雯……

  最近芮雯都在烹調黃治所教的中華料理,有意無意都會提及黃治這個人。我
雖然心裡不喜歡她總是把" 黃治" 掛在口邊,可自己的嘴裡沒有多說什麼. 一來
我不想影響她對中華料理的滿腔熱忱,二來我還在擔憂公司的前景,即使晚飯階
段也只得在芮雯面前表現得強顏歡笑。

  不得不提的是,每當我看見芮雯在做中華料理的漆黑醬油時,自然會記起黃
治那健碩的褐色皮膚和那酷似黑社會的刺青。然而,最可怕的是,就在自己入睡
之際,夢境之中總是出現芮雯和黃治無論工作、無論是吃飯還是聊天,都像一對
孿生的寶貝密不分離. 我卻對這種事情感到極度興奮,使自己也倍感莫名其妙。

  不管怎樣,就在我和芮雯之間的夫妻性生活間,因為這種荒誕的幻想而增加
了不少激情,更讓我在幹" 大事" 的同時忘卻工作的壓力與生活的負擔。

  其實,我不知道夢境能否真的反映一個人最渴望的內心世界,當然,對於這
些我滿不在乎;我關心的,只在於它能否讓自己在春宵一刻中舉起堅挺的槍支。

  靠著自己的幻想增加性奮的七天裡猶如一時半霎,我便要再次當上異客,踏
上異地出差的" 征途".

  本來從前天開始,天氣先生早已掛上一副愁雲慘霧的嘴臉。然而始料不及的
是,出發的當天,給自己踐行的人除了芮雯之外,還有一大片淒風苦雨。在電光
雷鳴的陪伴下,我自然希望這只是天公熱淚滿盈的送別,卻無法按奈內心深處某
種突如其來的忐忑。這會是不測風雲的預感嗎。

  我和芮雯生怕傾盆大雨阻撓車程,於是早早便離開了二人的安樂窩……夫妻
倆走出轎車的同時,雨勢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減弱,雨滴倒像一頭頭兇猛的
野獸撞在雨傘和身體上,破碎的瞬間立刻發出死亡的" 咆哮".我討厭眼前的所有,
討厭耳邊的一切,唯獨喜歡在天神的捉弄下營造出的一個" 合情合理" 的氛圍—
—我身旁的芮雯為了躲避風吹雨打,如同一個受驚的小女孩,頭部和雙手緊緊貼
在我的肩膀和腰間,生怕只要放開雙手,我便會離她而去。至於我,手臂緊緊地
守護著這位深愛自己的女人,不讓無情的雨滴打在她的身上。此情此景正好重演
了彼此初戀時期的那份青澀、純真。

  車站由於凌晨時分,僅剩下幾個臉帶苦澀、無精打采的售票人員. 加上惡劣
的室外環境,站內近乎無人問津,立刻讓人親臨恐怖電影當中。

  當我買下車票,遠處便傳來火車獨有的笛鳴,而且老總也不約而同地隨著火
車的步調抵達了車站。原本自己還希望能和愛妻多共敘一點天倫之樂,迫不得已
只能與佳人匆匆話別. 就在臨別秋波,芮雯的眼神中居然無意透漏出一種揮之不
去的寂寞,讓我如坐針氈。在這我的眼皮活蹦亂跳,自問一句——真的會有什麼
壞事降臨在自身嗎?

  " 文釗,文釗……" 當我聽見老總呼喊我的名字時,我才從走神中恢復過來,
原來自己一直發呆地眺望窗外被雨霧籠罩的稻田高山。

  "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老總的關懷更讓我感到無比緊張。

  " 不,不是……老總您想太多了。"

  " 這次的洽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不然的話公司必定虧損."

  我意識到自己此次是為了公司而去,不可能因為一些私人的感情而影響到工
作。

  列車在雨霧瀰漫下經歷了若幹小時的悠長之旅,讓我們終於在抵達目的地後
能一睹艷陽撥開靦腆面紗的莞爾一笑。

  我們剛下車,就有兩三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向對我們畢恭畢敬地點了點頭
.

  " 請問是陳經理和吳經理嗎?" 帶頭的" 黑衣人" 說道。

  " 是……是的,你們是?" 我略感愕然,隨即向對方詢問。

  " 是的,麥先生知道今天有貴客到訪,所以特意讓我們到車站來迎接兩位的,
請。"

  我們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有求於麥嘉文,但萬萬想不到還讓他以貴賓相待。

  就在摸不著頭腦的情況下,我與老總半推半就地被" 黑衣人" 請上了豪華的
轎車中。我們倆聽車上的黑衣人說了些話,這個麥先生似乎一次比一次更加好客
了。

  花費了十多分鐘的車程,我們在該地區的五星級國際酒店下榻,期間我看向
老總,他有點造作,甚至時而表現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們入住的居然是稍
遜總統套房,只有高貴上賓或者富庶商人才能享受的商務套房。這跟我們原本預
訂的三星級酒店大相徑庭,與之前的比較,今次簡直予以如此相待。我完全不懂
麥嘉文葫蘆裡賣甚麼藥。

  " 難道……這都是麥先生的意思嗎?可是我們沒有這麼多的錢應付這種高貴
的待遇啊。" 老總搶先問道。

  " 放心吧,這所大酒店現在是麥先生旗下的,完全不需要額外的費用。而且
麥先生已經知道了兩位的來意,但是他今天沒有時間招呼兩位,所以他吩咐說,
要是兩位有任何其他要求,只能是我們能力範圍內的事情,我們都會盡量配合好
的。"

  " 好……好的,那謝謝你了。" 麥嘉文的生意越做越大,這回居然把整個酒
店都收購了。

  "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那不便打擾兩位休息。酒店的設施應有盡有,兩位
都能夠免費享用。"

  把麥家文的手下都給打發出去,老總和我還是一臉茫然。

  " 老總,你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他明明知道我們是來求他的,現在怎麼
會……" 話還沒結束,便被老總打斷了。

  " 有時候有錢人的性格就是稀奇古怪。來的時候還是烏云密布,現在已經晴
空萬里,也許是一個好的開始也說不定。別管這些了,還是好好享受一下大酒店
的優待吧。" 從踏進酒店的剎那,老總的話語和行為都耐人尋味,他好像知道了
些什麼……

  第二天的下午,麥嘉文再一次爽約. 我耐不住寂寞,趁總經理出外溜達之際,
撥打了家裡的固話,開始和芮雯異地的甜言蜜語.

  " 嘟……嘟……嘟……" 托酒店靜音的福,電話的電流聲響徹耳邊,只是在
自己最想聊天的時候,她卻遲遲沒有答話,自己總顯得少許失落。

  " 喂……請問找誰?" 芮雯的聲音一如既往般溫柔。

  " 老婆,想我了嗎?"

  " 想,當然想。如果你不打給我的話,等一會兒我也會打給你的。我還擔心
你那邊的酒店會不會把空調開得特別得冷呢。睡覺的時候要特別注意蓋被子,別
著涼了……" 妻子的話雖然有點傻氣,但像一股股暖流澆在自己的心田裡.

  " 小傻瓜,酒店裡面有溫度調節的嘛。我會照顧自己的。"

  " 老公,你那邊工作順利了嗎?"

  " 怎麼說呢,客戶今天說沒空,可能要得明天才可以辦理……"

  " 老公,我跟你說,今天可高興了。"

  " 是什麼事情讓我的小傻瓜高興成這個樣子?"

  " 老公,我今天收到了公司派我到英國培訓的消息。"

  " 哦?培訓?什麼培訓啊?"

  " 其實是健身教練的培訓。因為英國比起國內要好得多,而且為期是三個月
的訓練。如果在培訓的過程中表現出色,拿到了英國頒發的高級教練證書,還可
以直接呆在那邊執教呢。薪水可是現在的兩倍三倍呢。"

  " 說實話,我對於你的工作不是很懂,要是為了工作的話,我一定會支持你
的。可是我怕你一個女子到了那裡,人生路不熟的,何況你的英文還是半吊子,
要是遇到壞人,被別人拐到了陌生的地方那該怎麼辦呢?"

  " 不怕呢,還有黃治會跟我一起去的。他在英國土生土長,有他在就不怕了
嘛。"

  " 是,是嗎?那什麼"

  之後我們也聊了兩個小時,不過當她說起黃治也會一起去的事宜,我的心中
總有些不悅……

  來到這裡已經過了一天,麥嘉文也沒有說要見我們,恐怕今天晚上也只會過
得徒然;本想打給妻子,讓她和自己解解悶,但自從第一天晚上我主動打給她之
外,如今我打過去的電話都沒有接上,更讓我著急、苦悶。

  剛才,老總一如既往地說享受一下酒店的各種設施,也說服我好好的體會一
下尊貴的待遇,我便趁這個機會到酒店的其他地方走走。穿過人煙稀少的走廊,
走進華麗的電梯,其內部的裝橫和雕刻比起普通的設計更讓人耳目一新。我好奇
電梯裡的B 按鈕到底是通往何處,不知不覺便按了下去。

  電梯居然把我帶到了比一樓更加低窪的一處大型花園. 我走出電梯,數十隻
螢火蟲在修剪過的草叢中來回穿梭,可謂美不勝收。不遠處的人工瀑布以傾盆之
勢墜落在人工湖泊當中。激流的呼嘯打破了花園應有的寧靜,即使在視野不清的
夜晚,仍然頗有一番風味。

  " 可真花了不少錢呀!" 我感嘆著花園佈置的鬼斧神工,不知不覺往花園深
處走去。

  花園之中還有一個大涼亭。我不難發現幾對情侶在涼亭內都有各自" 地盤"
中。彼此坐在涼亭的長木椅上一邊在燈火通明下欣賞飛蛾的翩翩起舞,一邊向對
方互傾情愫。要是芮雯如今在自己的身邊,那該有多美好。

  回想起和她拍拖之時,我們二人總是在那個海濱公園旁的涼亭觀看別的情侶
划船,然後抬頭鑑賞在那" 滿天星斗" ,一起探討" 人生大事" ,互相傾訴心底
秘密。而那個時候,彼此的工作還是剛剛起步,自然不像現在如此經常分隔兩地,
只是偶然回家才能勉強得到那種家庭的感覺.

  我仰望異鄉的天際,儘管不像自家的那般漆黑,卻反而佈滿了點點星光,簡
直讓人眼花繚亂. 我抬頭瞻望高空,心想芮雯此時此刻會否與我一樣,都在看著
把自己高高掛起,展現燦爛笑容的明月呢。

  花叢中呆久了,只怕被蚊子叮咬,得匆匆來到大堂。如今的時間比剛才進來
的時候要晚了幾個小時,我才能清晰地感受到部分螢火蟲就如同一班脫群的小動
物似的誤入了酒店的大堂裡,毫不吝嗇地把這個接待客人的地方照射得金碧輝煌。

  遊覽了整一所五星級酒店,也總令人頓生奢華靡費.

  來時不太注意,現在卻看到了接待處站立了幾位漂亮的女性服務員在招待眾
多的客人,其中沙發旁邊還有一名清潔女工。當我走過,不但女服務員,就連女
工也沒有一絲倦怠之意,反而對我彬彬有禮地點了點頭,五星級的專業果然非同
凡響。

  突然,前方出現了幾名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我能認出他們就是今天早上,麥
嘉文的手下。

  " 吳經理,麥先生已經準備好晚餐,他現在就在VIP 的房間等待您過去享用。

  " 說罷,帶頭的" 黑衣人" 伸出手掌,示意我往VIP 房間的方向走去。

  " 那我先回房間準備資料,等一下還要去找老總,請等等……"

  " 不必了。陳經理也在那邊,麥先生只希望您可以立刻過去。" 他打斷了我
的話,繼續說道。

  我似乎沒有拒絕的意思,看情況也不允許我婉拒。我只得乖乖地跟隨他們的
步伐來至VIP 的房間門前。

  " 黑衣人" 輕輕地敲了敲門."麥先生,吳經理到了。"

  " 請他進來吧。" 低沉的聲音顯得溫和,卻不失領導的風範。

  打開了房門,室內的裝橫氣派不凡,其牆身雕琢的龍鳳呈祥盡顯中國特色。

  而坐在中間的則是一位頭髮顯然染成花白,年齡與相貌極不相符的" 中年人
" ——他正是這家酒店的主人,麥嘉文。而他的身旁出現了三個人,一個是老總,
一位看上去年紀不過30歲的女子。女子的芳容雖然不及芮雯,可是她不但有著
與芮雯不同的氣質,而且她所散發出的那份楚楚可憐的感覺總讓男人想親近她、
保護她。

  " 很高興又可以再見到你了。" 麥嘉文想和我握手,我卻因為查看眼前的女
子而動作變得有點生硬。

  " 你好。" 思遠的聲音有點小,應該是屬於那種比較文靜的女生。

  第三個人居然是之前把羅便臣先生給" 搶" 過去的李經理。桌上放上了美酒
佳餚,似乎是麥嘉文準備的晚膳,以供把酒言歡.

  " 文釗,來來來,別站在那裡,過來這邊敬吳先生一杯。過了今天,咱們就
是自家人了。" 說是遲那時快,他很快地倒滿了一杯酒遞給我,示意我幹了這一
杯酒。

  "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他也在這裡?" 我一邊指著姓李的,一
邊在腦子裡產生了無數個問號。

  " 吳經理想必一頭霧水吧。為什麼一個搶去大客的對頭人,此時此刻竟然出
現在這裡,還和你的老總把酒言歡,是吧?道理很簡單,因為他們現在兩個都是
我的人了。"

  " 呃?什麼意思?"

  " 羅便臣這個大客,其實是陳經理和李經理兩人做的一齣戲罷了。陳經理當
時是代表你們的公司,不方便把客戶給我,於是就聯合已經成為我旗下的李經理,
在你和眾人的面前假裝敵意。在告訴你羅便臣來這裡之前,陳經理已經把消息告
訴了我和李經理了……"

  " 這的確是我和陳經理精湛的戲目。如果之前多有得罪,我現在就賠罪。"
姓李的說罷,自己把跟前的一大杯酒一飲而盡.

  " 老總,你……" 我真的不相信一直扶植我得到如今地位的老總,也算是我
半個老師,居然出賣了公司。我對著他,心裡面好不是滋味。

  " 別急,別急。聽我說. 咱在公司裡頭沒有活路了。你知道不,我們的公司
表面看上去還是挺堅韌的,也不過是一隻垂死掙扎的小蟲子罷了。你不覺得自己
最近出差的次數越來越多嗎,公司就是讓我們這些員工能把多少客戶就把多少。

  唉,與其把了也只是坐以待斃,倒不如把羅便臣作為人情送給麥先生嘛。良
禽擇木而棲呀。" 老總說道。

  " 我這個人呢,不喜歡轉彎抹角。你要不要過來幫我的忙,要是可以的話,
我會讓你在這家酒店裡當一個不折不扣的總經理……"

  " 我……" 我無言以對,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 別想太多了,趕快答應吧。" 老總一直催促我。

  " 我可以考慮……一下嗎?"VIP的房間裡站著十幾個" 黑衣人" ,如此壓迫
之下,稍等片刻我才勉強擠出這幾個字來。

  " 蠢貨,人家都已經開出了這麼好的條件了,還需要考慮嗎?麥先生是看得
起你呀!" 老總一直在" 苦口婆心" 地慫恿我。

  " 我不怕告訴你,我收到了一個可靠的消息,這裡來年就會有一個比美世界
的商務會議,不單單是達官貴人,甚至是國家元首都有可能出席,可謂是財源滾
滾. 當然,這只是開端而已。這裡山明水秀,鳥語花香,到時候以這家酒店為中
心,整個區域極有可能會變成富豪的度假村。至於你們的公司嘛,不就是找了一
個很好的財政部部長嘛,外表做得好了,你們就肯定會安心。"

  接下來,他繼續說道:

  " 至於你們的公司未來只會越來越糟糕。小伙子,你又何必與一家早晚會倒
閉的公司共存亡呢。當然,我會給你考慮的時間. 如果是真的不行的話,那我就
不強求於你了。"

  " 既然如此,那公事先說到這兒了。吳經理,來,讓我們今晚就一起享受一
下這頓晚宴吧。"

  整個晚上,那個姓李的和麥思遠一直沒有發話,老總也偶然參加對話,就只
有麥嘉文真的一直在問我一些與公司無關痛癢的問題,諸如" 你家裡父母是否尚
在?""你是否有不良習慣" 等等。當他問及我" 是否結婚" 的時候,我不經意地
向四周打量,發現除了麥嘉文,原本低頭不語的麥思遠也異常地抬起頭來。

  " 我已經結婚了。" 短短的六個字,不但讓麥嘉文感到驚訝,更讓麥思遠花
容失色,本來牢牢握在手裡的杯子由於掉在桌面上而在桌布上染上水跡.

  隨後麥嘉文一直讓我敬酒,幾個小時之後,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不久便失
去了知覺.

  本意熟睡的我竟然依稀聽見了衣服間摩擦的聲音。正當我努力睜開雙眼想看
個究竟,沒料到自己竟然到了一個昏暗的陌生地方。我此時躺在了離臥室不遠的
沙發上,而聲音仍然持續著,於是勉強站起身子,往臥室蹣跚而行。

  臥室的門沒有鎖上,相對於周圍漆黑的環境,房間裡的燈光顯得格外醒目。

  我小心翼翼地走至門前,透過微弱的光綫探頭窺看。一個身材健碩、魁梧的
男人全身赤裸地坐在床上背對著我。即使我從不健身,也知道他那厚實的肌肉並
非一朝一日就能練成;不論是軀幹上那刻有可怕的刺青,或者是那異於常人的體
毛生長在臀部以下的位置,讓人感到汗顏。

  床上除了他之外,其跟前還露出一雙潔白的大腿,被肌肉男子的腰間所分開
. 那兩條纖纖玉腿富有肉感又不失肥胖,明顯是屬於一位長期健身的妙齡女子。

  男子手上抓著一個黑色的蕾絲乳罩輕輕地放在旁邊,由此推斷,束縛女子嬌
軀的羅衣終於全部剝下,剩下的只可能是她得到解放的。她右腳的腳踝沒有碰觸
床褥,其上面還掛有一條黑色的性感蕾絲小褲褲。如果仔細觀察,還會發現它有
點像我送給芮雯的那一條.

  室內的此二人讓我聯想起芮雯和黃治。儘管是虛假的,自己的心底裡還是有
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不斷上湧,刺激著我的大腦,嘴裡默默地念著同一句話:" 真
想把眼前的姦夫剁成肉醬,奪回那個屬於我的公主。"

  然而,在產生醋味的同時也有一種莫名的興奮隨之而來。因此,本已踏在房
間邊緣的我,又不得不撤回步伐。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生怕打不過這個赤條條的
" 巨人" ,還是甘願觀看等一會兒的連番大戰。

  " 嗯……嗯……不……嗯嗯……咳咳……" 我估計這名女子應該是醉了,還
有少許的意識,而且並不同意騎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的所作所為。可是她醉得幾乎
不醒人事,這種毫無意義的抵抗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更讓對方生起野獸的
念頭. 與芮雯的" 高音" 相比截然不同,其含糊不清的喃喃細語,更像是一位準
備接受男女雙修的小尼姑在念" 事前經文" 似的別有一番風味。

  男子所發出的鼻息與女子截然不同,其急促的呼吸貌似是一種自我調劑。為
何他會如此?答案昭然若揭。

  他的身前無疑是一名一絲不掛的女子,即使呼吸急促也是理所當然。依他的
鼻息聽來,應該是一位從來沒有接觸過女性,或者是極少接觸女性的男人。若是
如此,那麼這種面對真實的異性裸體的亢奮,是極難偽裝出來的。

  隨後,這位勇氣可嘉的王子忽然欠身,雙手把自己的身軀撐起,應該是想親
吻這位喝了" 毒酒" 的睡公主。沒想到,他向前傾之際,我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兩顆非人類所能擁有的" 恐龍蛋" 在他的胯下蹦來蹦去,就連表明雄獅非常
健康的茂密 "鬃毛" 也不可能完全遮蓋. 隨著其姿勢的發展,最瞠目結舌的部分
不僅有史前怪獸最原始的狀態,還有現代生物威風凜凜的英姿——與恐龍蛋連接
的大象鼻子緩緩放下,期待一會兒能在洞穴中品嚐一頓豐富的甘露。

  目瞪口呆的我,情不自禁地脫下了自己下體所有的遮羞布,拿出男人獨有的
武器對準房間內的無線春光而作出助威吶喊。比較了小水管和消防喉,那份無地
自容的卑微反而令我前所未有地激昂。

  從他的接吻開始,他的象鼻子早已充血變成了大怪物。數分鐘的時間,他終
於抬起頭來,但並非迫不及待地進入對方的神聖領域,而是站起身來,往房門走
去。

  那一瞬間,我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我所願" ,床上躺著的自然是我
的愛人芮雯,而站起來的男子毋庸置疑便是黃治。

  真相在生活中往往是一種殘酷。當我知道裡面的確是喝醉了的芮雯和準備行
禽獸之事的黃治後,心中儘管有恨,可是面對身材高大魁梧,四肢孔武有力的姦
夫發現了自己,我並不是像一個真正的男子漢衝他一拳,反倒是閉上雙眼,其次,
握著弟弟的手抓得更緊,等待被毆打的結果。

  " 什……什麼……穿過去了?" 我整個人沒有移開一步,竟然讓黃治從我的
身體穿過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一邊在主廳裡倒著一杯水,喝進肚子裡;而我一邊在旁思索,終於想到了
是什麼一種情況.

  " 是夢,肯定是夢。" 經過麥嘉文的灌酒,喝醉的我早已昏睡過去。這就證

  明了為何我會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為何會看見黃治和芮雯在床上偷情的畫面;為

  何黃治發現了我卻對我無動於衷。這就是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知道了這件事後,自己剛才瀰漫著憤怒的心情早已煙消雲散,只剩下嬌妻出
軌的" 愉悅".

  黃治再一次穿過我。這一次我並沒有閉上眼睛。原來當他穿過自己的身體,
我甚至可以連他裡面的內臟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重新返回床上,我這次終於能夠明目張膽地旁觀這場" 不倫之戰".

  他趴下,用舌頭探進芮雯那個只有才能碰觸的神秘地帶。口交的快感通過神
經末梢傳遞至芮雯的大腦. 相同的、久違的高音再次響起,可惜不同的是,我已
經不再是這場演唱會的唯一聽眾。

  黃治的舌功越賣力,芮雯這個女高音即使沒有平時響亮,也不失主唱的面子。

  紅杏出牆的現場秀並不是每個丈夫都能夠享受。我令自身的擼管速度也超出
了正常水平。夢中的透視眼功能強大,讓自己清晰地看見了現實中無法接受的狀
況. 我更加明白,內心原來偶然也能欺騙自己的主人,那擔驚受怕不過是一道幌
子,真正的原因在於掩飾深處的淫妻癖。尤其當黃治那笨重的象鼻子在芮雯的洞
口外來回摩檫,伴隨失望的我雙手都已上下套弄得麻痺.

  " 啊……啊啊……" 黃治首度配合芮雯的" 演唱" ,讓她的" 歌聲" 錦上添
花;二人混合的音量可以說震撼了這個狹小而又昏暗的" 舞台".呻吟的出現,臀
部的下沉,證明了雙方性器無媒苟合。

  如果是在自己的夢中,我根本無需害怕黃治強壯的身軀對自己會造成任何威
脅,於是走過去讓自己親臨交媾的現場。即使燈光再微弱我用透視眼也能夠清楚
看見大蟒蛇竄進老鼠窩裡到底是如何一種掙扎,洞穴又是如何通過收縮來防止敵
人的進入。

  大蟒蛇隨著流出的水分順利進入了,卻因為難以攻占這個負隅頑抗的小坑道
而停滯不前,但是它並沒有魯莽前進,反而在進入的途中偃旗息鼓,等待一瞬間
的一鼓作氣。

  四五秒的等待讓它蓄勢待發,瞬間的爆發以致剛強的小肉坑無力招架,剎那
之間淪為了大蟒蛇的玩物、地盤.

  " 不……啊啊……啊啊……" 我細心留意,明白了芮雯高潮時的" 歌聲" 不
是僅僅來源於肉壁被撕裂的痛楚,更甚是來自肉壁飽滿的舒暢。小穴無法容納如
何赫然的龐然大物。我再次仔細觀察,這個粗大的傢伙還居然留下一手。本以為
它在進入前的尺寸已是頂峰,卻沒想到當其得到溫暖,吸收了不少" 潮水" 滋潤
後長得大腹便便,令肉壁的摩擦與壓力百上加斤。

  肉棍子雖然充當了塞子把肉穴鎖住,裡面完全處於" 真空狀態" ,但是體內
的洪潮並沒有因為巨物的阻撓而停滯不前,反而猶如滾滾長江,噴出體外後,其
豪邁與奔放確實令人拍案叫絕.

  不久,房間之中便瀰漫著活塞運動的悅耳音階. 我嘗試追隨著黃治拍打的節
奏,不過自身打飛機的速度居然遠不如腰部運動的他。我從剛才開始一直告訴自
己:芮雯只是喝醉而已,絕對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可是這種說法不過是自欺欺
人罷了。

  此情此景,她唱出只有性生活才有幸福的" 歌曲" ,身體因為高潮而變得異
常抽搐,潮水如間歇泉般湧出,難道這些都是熟睡的女子能夠做出的反應嗎。

  看著愛妻在別人的胯下展現自己從沒見過的淫水噴泉,我的心中不禁嗟嘆為
何她偏偏遇上這種愛愛高手,為何自己如此無能,無法滿足自己妻子的日常需要。

  " 嗯嗯……嗚嗚……" 說時遲,那時快。當我還在思考的同時,黃治已經迫
不及待地堵上了芮雯的小嘴。直到這一刻起,兩個外形相差甚遠的身軀終於完美
地融合在一起。

  舌頭與舌頭之間的纏綿,使我好生羨慕。即使彼此偶然分開,倆人的唾液也
會藕斷絲連. 更可怕的是,我也許分不出芮雯如今到底是借醉三分,還是頭腦清
醒,居然主動用四肢抱緊這個虎背熊腰。

  迎迎合合,進進出出,貌似已經成為了這個房間中不可或缺的動作。在這個
夢境中的事實,正給予了我一個如此的幻想:

  在剎那之間,騎在她自己身上男人的確難以彌補丈夫不在身邊的寂寞;只是
過了一段時間,她終於意識到無論老公到底多愛自己,現在都只能呆在異地,不
管是胯下的大蛇還是眼前的男子,都是眼前最容易得到的東西,同時也是一個能
使自己不會孤獨,不會被汪洋大海所吞沒的救生圈。

  我很理智,十分清楚知道這個是一個夢,一個仿似一把尖刀,並且刺穿了自
己胸膛的噩夢。可是我仍然無法在這個噩夢裡清醒過來,是因為這種老婆紅杏出
牆的真實,讓我欲罷不能。

  " 啊……啊啊啊……哦哦哦……" 兩人又一次用聲音演繹了" 黃河大合唱" ,
不過相比起芮雯,黃治那喧賓奪主的叫喊更顯得震耳欲聾. 隨著黃治激烈的擺弄,
我已經猜出幾分——準備泄出男人最引以為傲的體液。

  " 轟轟……" 電光雷鳴出奇地出現在窗外,突然的天氣反常更惹來活塞運動
的加快。

  " 不……不可以射在裡面……不可以……" 我明白這是一種無用功,可雙腳
就是不聽使喚地朝黃治的身體移動,雙手打算阻止這個大漢在芮雯的身體裡播下
種子。

  令我感到欣慰的是,黃治彷彿聽見了我的勸說,用盡吃奶的力氣,在最後的
嚎叫中本想抽出芮雯體外,畢竟我能看出那抽離的力道異於尋常。然而最讓我意
想不到的事情居然發生了。一方面,他再強大的身軀也應該在之前的活動上體力
透支;另一方面,在最後的關頭,芮雯喪心病狂似的用雙手在他的後背上留下深
深的抓痕。她雙腿就在黃治幾乎成功脫離的瞬間,狠狠地把那條原本打算金盆洗
手,不再作惡的噁心巨蟒打回自己的體內。

  我的透視眼自動開啟。平時彪悍的黃治現在無力反抗,只能任由芮雯把自己
摟得更牢固,任由自己的體液到達一個不該到的地方。

  一波接著一波的乳白色粘液通過那條消防喉,被強而有力地衝擊至一個新的
環境裡. 而就在這個新的環境的改變下,它們進化成果凍一般,牢牢地鎖死在子
宮口上,死也不願意下來,誓要奪下這座" 堡壘".不得不說在如此透視下,著實
使人嘆為觀止。

  過程之中,力道的猛烈程度難以形容,只能說我從來沒有見過芮雯會像癲癇
病人似的如此哆嗦個不停,就連我內射在她的體內時,也不可能讓她如此而為。

  這種交配行為直至30秒後才得以結束。

  氣喘吁吁的二人都只能依依不捨地相擁對方。其後,室外的閃電斷斷續續地
把他們的身影投射在牆壁之上。我所看到的,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流氓趁著一名稚
氣未脫的少婦帶有幾分醉意而將其強暴。而我作為這名少婦的丈夫,無能為力,
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完事後閉上雙眸、筋疲力盡的芮雯躺在床上;自身也不能動彈,
唯獨馬眼呆呆地擠出了一些近乎透明的" 眼淚".

  " 芮雯……我親愛的老婆……我要……我要殺了黃治……你這個姦夫……你
這個混蛋……" 無論嘴裡吐出多少惡毒的言語,我都無法改變這個可悲的結果。

  芮雯沒有放開身上的男人,卻稍稍轉過頭來對著我。她疲憊的倦容竟帶有美
滿的微笑,與我時而看見的孤獨表情截然相反。相貌還是那個相貌,身材還是那
個身材,可惜此時她已經不再是我所認識的芮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陌路女子。

  我的眼皮不知何故漸漸沉重下來,直至最後一刻,芮雯仍然緊緊地摟住這個
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與對方一起享受事後的餘韻……

  逐漸醒來卻伴隨懵然,夢境使人窒息,也同樣真切的令後背頓生雞皮疙瘩、
冷汗直冒。不管是亢奮的淫妻癖或者歡快的打飛機,早已分不出哪個是現實,哪
個是虛幻。宿醉令我暫且無法打開心靈之窗,頭痛欲裂趕緊跟上,唯一能夠做到
的,便是隱隱約約地聽見窗外豪雨連綿.

  身體對於被子有著直接的觸感,小弟弟還覺得少許疼痛,應該是夢遺的次數
有點過多了吧。頭腦不清醒、手腳不靈活,恐怕也是酒精惹的禍。

  雨點打在窗外的屋簷上悅耳動聽,形同一首催眠曲,與腦海內殘留的酒精產
生共鳴,催促我繼續延續那個魔鬼般的夢境。

  我為了看清楚事情的" 真相" ,恭敬不如從命,試圖反身側睡,居然沒料到
手碰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當我嘗試睜眼,揭開被子細心觀察,冷不丁地發現
了身旁居然是一位同樣是赤條條的女子躺在自己的身邊,嘴角還殘留著少許唾液
痕跡,而我的手正放在了其起伏的胸部上。

  " 哇……" 我一下子被嚇得七上八下,就這樣跌坐在酒店地毯上,四處打量
也沒發現老總的踪影。這時她也睡醒了,揉了揉眼睛,擦了擦鼻子,不敢看著我,
像塗了胭脂似的一臉緋紅,迅速地把被子牽到了鼻樑上。

  " 我……我們……真……真的發生什麼了嗎?"

  話音落下一段時間後,她才點了點頭.

  我無法自控,夢中的芮雯出牆只是子虛烏有的,但自己的出軌的確是實實在
在。我撕扯自己的頭髮,一籌莫展。反觀床上的對方仍然用被子覆蓋自己,沒有
打算作出下一步的行動。

  我連忙遮掩著自己的下體,從床旁收集自己七零八落的衣服,走進衛生間裡
迅速地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

  待我走出來時,看見麥思遠仍舊用那張沾滿我和自己淫水的棉被把自己" 保
護" 起來,我緊張的心情平靜了一半,還以為麥嘉文會不顧女兒的面子,突然出
現拍攝仙人跳的照片,藉此威脅我幹一些不法的勾當。但是細心再想想,這根本
不可能發生。畢竟我在他的眼中僅僅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罷了。

  她一言不發,不時從棉被裡探出楚楚可憐的頭來窺視我的一舉一動。

  我靜下心,坐在床沿邊。與她面面相覷,本應該詳細詢問個中情況,卻因為
無法打破彼此間的隔膜而處於更加尷尬的局面。外面的雷雨大了許多。

  " 其實……其實我是因為喝醉了酒才如何而為嗎?"

  " 嗯……" 她點了點頭,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 唉,我……其實我……" 我摸了摸後腦勺,想方設法把這個窮迫的局面打
破。" 我不是說自己不會負責任,但問題是因為酒精惹的禍,所以我們倆才如此
這般……做出了這種事情來。要不,我們把它忘記了吧?" 智窮必定語無倫次,
理虧顯然無地自容。即使知道自己之後的動作、說話是錯誤的,也只許而為。

  " 可是我沒有喝醉……" 正當我打算離開房間,拂袖而去,衣角竟然被不善
言語的思遠捏住,而且她剛才發話令我感到有點心寒。

  " 你說什麼?沒有喝醉?" 驚訝使我把音量無限提高。

  " 嗯……你想和我……那個……開始的時候……弄得我有點痛,可是……我
……我……我……" 說了老半天的" 我" ,她才勉強繼續擠出話來," 可是我因
為喜歡……喜歡你……所以我……我才沒有反抗。" 吞吞吐吐的話音剛落,她纖
細的小手指頭仍然沒有放開我的袖口,僅僅把頭低下。

  昨晚酒宴的時候,我只記起自己好像被灌醉了,不省人事。這到底是意外還
是人為呢。但不管哪種情況,豈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嗎。

  我帶著劇烈的頭疼走出房間直至大堂。大堂依舊是那個大堂,接待仍然是那
些接待,然而氛圍大大不同。即便面對服務員的音容笑貌,在我的眼裡都只會變
成冷嘲熱諷.

              【我續寫部分】

  沒走多遠,原來經理就在旁邊。我知道這次事情已經鬧大了,到底怎麼收拾
才好。我不可能因為麥思遠這件事而放棄芮雯,我不可能跟她的關繫就這樣就結
束的,我愛的到底還是芮雯呀。

  " ?你怎麼慌慌張張的?" 經理把我叫住,我根本無法應對。

  " 不……不知道呢……" 我只能含糊其辭道。

  沒過多久,麥嘉文帶著麥思遠走出來,他的眼神非常銳利,好像要殺了我一
樣,但是麥思遠就剛好相反,就好像怕了我一樣。

  麥嘉文把我拉至隔離,對我講," 你到底要怎麼樣啊?我不管你,你是虧欠
了我女兒思遠,你要負責。"

  我禁不住他強悍眼神的威脅,沒辦法之下只好權宜之計答應了。

  我在被監視的情況下,用手機打電話給芮雯,告訴她我暫時不能回去了。

  " 老婆,因為這次出差遇到了些事情,必須延長時間,不好意思啊。"

  " 好……嗯嗯……老公,那……那你要加油了啊,別累壞身子……嗯……"

  " 老婆,你是不是病倒了,怎麼一直在' 嗯嗯' 的?"

  " 沒……沒有,其實我沒事,放心吧。不說了,拜拜。"

  和她沒說幾句,然後就掛上電話了。我覺得她怎麼覺得不太對勁,不過還是
算了,有黃治看著她,肯定沒事的,而且現在我的事情還會更加糟糕。

  " 結婚" 的當天,麥嘉文找來了很多親戚朋友,姑且這麼說吧。畢竟我也不
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過看裝束,似乎來頭很猛的樣子。

  麥思遠穿上婚紗,一副很害羞的樣子,很害羞,而且低著頭,不敢看著我,
至於我呢,穿上新郎的衣服,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唉,所以只能夠走來走去,
走來走去的。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當麥嘉文問到我父母時,我就說他們已經死了,這
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了嘛。我不想父母知道我的舉辦了這麼一個離譜的婚禮.
當然,麥嘉文已經知道了我結婚過,點講呢,嗯,形式上是結婚,就是不註冊,
等我會芮雯說離婚時就要麥思遠和我註冊了。

  結果,我一直在裝笑,直到婚宴都結束之後,我的牙關才松下來。

  " 請你放過我好嗎?" 我對進來新郎房的麥嘉文說,

  " 你把我女兒姦污了,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想得美。"

  就這樣,我就被迫和麥思遠同房了。

  夜深,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眼前這個弱智女人。雖然沒有芮雯那麼漂
亮,但是我真的不可以要她的,我已經有了芮雯了。思遠好似看著我,但又好似
沒有看著我,總之在陰暗的房間之中,她就在床上,我就站在地上,兩個人都沒
有接觸大家。

  麥嘉文以為我會和你弱智女兒做愛,你就做夢吧你,雖然已經和她做過一次
了,但這次絕對不會再做。

  " 不要走,不要走好嗎?" 她終於開口了,今天第一次說話。我知道這不是
她的錯,小姐,可我也是被迫喜歡你的啊。

  " 我不是走,放心好了,其實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的啊。"

  " 對,我當然喜歡你,我爸爸也是知道這件事的,所以……"

  " 小姐,你可不可以跟你爸爸說說,我只是來這裡出差,其實我沒想過會這
樣的啊。"

  她沒有任何搭話,又沉默了,唉。

  我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終於等到明天了。

  " 你要記住,你已經和她結婚了,所以你一定要和你老婆離婚,要不然的話,
哼哼,有你好受的。"

  我終於回到家裡了,但是我發現鞋櫃多了一雙鞋子,到底是誰呢,我真不知
道,但我肯定知道這一定是男裝鞋子。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裡面傳出類似芮雯的呻吟聲,到
底是誰在搞我老婆還說她在自慰?

  我走到睡房,才發現黃治正在搞我老婆,還搞得很厲害的那種. 粗大的身軀,
粗大的JJ,還有那粗大的手臂都在我老婆身上摸來摸去。當然,他們看不見我,
因為都是背向我的。

  黃治大大的屁股上下抽插,老婆又一直在呻吟,我看得很揪心,也很上心。

  看見了她出軌的行為,那種傷痛與興奮都在一起,總之感覺很難形容。

  " 這,就是NTR 的感覺嗎?我被黃治NTR 了嗎?" 對,姦夫就是一定要這樣,
於是,我就在旁邊,興奮讓我的JJ也可以想射的節奏了嗎。

  隨著黃治對芮雯每一下加快的抽插,我就知道他要射了。

  " 啊啊……啊啊……射進我的蜜穴裡面,射呀……射呀……"

  " 忍不了了,我要來了,寶貝。" 終於黃治那JJ就探進芮雯的陰道裡面,我
知道他們裡面已經有事情發生了,雖然看不見,但是我可以非常肯定得認為,他
們裡面之間正在射精。

  " 豈有此理,壞人,拿命來!!!!!" 我撲向正在射精的黃治,因為我知
道男人在這種的情況下必定元氣大傷,而且無力,我抓緊時間,就往他身上打。

  原來,黃治在我打他的時候,她還在射精,而且在拔開JJ時,他的JJ還在射
精,我又好笑又好氣,當然追著著猛打……

  時光就這樣過去了一年。我和心愛的妻子芮雯並沒有那個弱智女的事而離婚,
麥嘉文也沒有因為而要我和芮雯離婚。不知道是說這個江湖大佬夠義氣呢,還是
咋樣,反正他只要求我和他女兒麥思遠保持關繫,事後我才知道是麥思遠求麥嘉
文這樣做的。因為麥嘉文心疼自己的女兒就答應了這樣做了。

  至於黃治嘛,他依然在這裡,而且他還和老婆芮雯發生那種不倫的關繫,這
當然是得到了我的允許. 芮雯的出軌,我也是允許的。因為我本來就已經出軌了,
如果不讓芮雯出軌的話我覺得不心不舒服。而且芮雯的出軌更讓我精神百倍,原
因是我是NTR 控,自己是喜歡NTR 的。

                (完)

[ 本帖最後由 雞叔 於 2013-12-25 00:54 編輯 ]
2013-11-23 1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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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狼啊,跟原文的文有不一,前面很密的偨,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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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23 22: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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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dch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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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續寫部份有點草草了事.
看原文作者後面未寫的部分應該還有一半以上. 那個標題看來黃治的戲份應該是很重的.

建議鴨叔再試試用長點的篇幅再續寫一次.


P.S. 看標題估計本來後面會很重口. 雞叔的續寫方向倒是把這拉回正常向了.
2013-11-24 00: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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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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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原帖由 wildchoi 於 2013-11-24 00:27 發表
感覺續寫部份有點草草了事.
看原文作者後面未寫的部分應該還有一半以上. 那個標題看來黃治的戲份應該是很重的.

建議鴨叔再試試用長點的篇幅再續寫一次.


P.S. 看標題估計本來後面會很重口. 雞叔的續寫 ...
多謝支持。正如我所講,鴨子他不願意再繼續寫下去了,因為他說這個劇情越寫越離譜,不合邏輯了,所以他把手稿交給我說隨便處理,而我才替他放上來,而且初中生的學習鴨梨山大。我個人覺得還是不錯看的。而我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續寫,我本來的文字就不好寫,如果我不續寫,又會變得冇頭冇尾啦。
2013-11-24 03: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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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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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文評已經新鮮出爐了

【春之文評:第三十三篇】咬雯嚼治

原文連結:咬雯嚼治
原文作者:鴨叔
評文者 :圖書館員


  看此篇文章,先是被耐人尋味的題目吸引,然後被「二人合著」的情況吸引,
跟著被「我們都是初中生」所吸引,而最後看畢全文,卻不由得一句嘆喟,心裡
有一鼓悶氣,不吐不快。

  先聲明,悶氣並非來自前部,而事實上,假設原作者「鴨叔」真是一名初中
生的話,他的文章是蠻有神彩的。

  先說優點,鴨叔文筆出奇的上乘,字裡行間更帶有一種秀氣,甚至真去到
「咬文嚼字」的地步,如果作者真是初中生,這方面是難能可貴的;而故事中提
及的商場情況,更出奇的有板有眼,如果作者真的是一個初中生,那種現實生活
的閱歷、文筆的清逸、還有那淡淡世情的哀傷,實在叫人動容。

  作者的文筆令人懷疑他的年紀,不過文章很多地方也同時顯示他不夠老練之
處,我知作者很努力去營造男角對妻子的愛,但去到「抱著對方大便」,似乎也
真有點過頭了,純以捕捉讀者心理方面這是有落差的;而且「大人物施手段向小
人物迫婚」,也似乎有點老套過頭了,作者很鍾情老掉牙的言情小說,那在這方
面看出端倪。

  無論如何,這篇徵文的前半部(或近乎全部),都是應該得到中級以上的優
質評價的,如果作者肯親自將它完成,或甚至簡單給個結尾,相信會是一件美事。

  這整篇文章叫人搖頭嘆息是結尾部份。

  寫文評多年,只要作者顯出誠意,我絕對不會加以狠批,但是此篇文章,感
覺卻給沒誠意地狠狠糟蹋了。當然,兩個人就是兩個人,文筆功力方面的差距本
來是沒法子的事,但既然說喜歡本篇文章,至少要拿出最基本的誠意,了解整個
故事的脈絡,融入文章內的意境。

  但出來的結果呢,前半部原作者努力營造,男主角凝望妻子久點也可隨時掉
下眼淚的深情愛意,狠狠地被最後一段給握殺了;甚至故事起首明明男角拿著離
婚書而淚流滿面,結局竟然是「我們最後沒有離婚」,還變成綠帽男的枕取鬧劇,
一篇哀傷美文被糟蹋成這樣,實在叫人看不下去。

  不說了,最後引用笨象老大其中一篇文評的結尾,以抒發我這一口悶氣。

  「希望有心參與微文的朋友,拿出百分百的誠意,寫出屬於自已的文章,尊
重四合院,尊重自已,謝謝。」

  誠意,對四合院的徵文活動需要,對自已朋友的美文更加需要。
2013-12-25 00: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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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field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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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初中生写的么?文笔细腻,他人必成大器啊。
2013-12-25 16: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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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c993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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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生有这样的文笔真的很不错了
不过小小年纪还是专心学业更好
未成年人最怕的就是把想法付诸事实
毕竟阅历和自制力比成人还是少了太多
2013-12-28 09: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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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al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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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四合院徵文春之文祭】(第叁十叁篇)咬雯嚼治(全)

作者:鴨叔
續寫:雞叔

***********************************
  前言

  這是我(雞叔)和同學鴨叔所合著,姑且稱呼他為鴨叔,因為我叫雞叔。其
實這是鴨子他一人所著,說總是當說故事寫得越來越離譜了,我看到這份手稿之
後覺得還是不錯的,不希望他的心血付之流水,於是就幫他續寫了。【咬雯嚼
治】這個題目也是他給出的,雖然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咱們兩個人都係初中生,寫得不好,希望各位老師前輩朋友可以幫幫忙,拿
不拿獎無所謂,誌在參與
***********************************

             【鴨叔所著部分】

  我獨自一人穿過一條條燈火闌珊下的街道。不論自己身處的是人聲鼎沸的大
路還是鴉雀無聲的小巷,都衹是漫無目的地四處徜徉。寂寞和思唸一直徘徊在自
己的腦海之中,不知不覺下竟把我引領至海濱公園裏的涼亭旁。我的心情更加顯
得五味雜陳,因為這個涼亭,正是我向新婚妻子芮雯求婚的地方……

  我走進涼亭內,憶起自己和她從相知、相戀、然後結婚,甚至緊接結婚之後
的所有事宜。我們倆在建立幸福美滿家庭的過程中也衹是花了短短的幾年時光。

  無論是喜是悲,是愛是愁,哪怕是一件生活中瑣碎事都在內心裏回想千遍百
遍。

  直到今天早上,我還是一廂情願地認為自己活在幸福美滿的伊甸園裏,然而
發生的種種一切都不過是「如夢幻泡影」。

  由於燈光的昏暗,不容易讓外人看見涼亭裏的情況,於是我坐了下來。忽
然,我聽見有什麽從我的衣袋裏掉下來,當我意識到時,才發現是那張已經皺褶
的離婚協議書和那張符紙。我雙手掩蓋雙眼,懷著悲痛慾絕的心情,流下與愛妻
共結連理以來的第一滴眼淚。

  我凝望這張離婚協議書,沒有任何心情返回家中,至少現在完全不想呆在那
個必定讓自己觸景傷情的地方。

  時間將近夜深,我躺在涼亭的冷板凳上,淚水彷彿瀑布墜下沒完沒了。此
刻,身旁沒有了任何愛自己的人照顧自己,取而代之的祇有孤獨與疲勞伴隨左
右。

  我不介意寂寞,因為我確信自己祇有閉上雙眼,迫不及待地幕天席地,讓自
己快些進入夢鄉,希望那張符紙能幫我與芮雯再續婚前緣。即使虛假的也好,我
也寧可這輩子一睡不起。

      ***    ***    ***    ***

  步進教堂的那一天如若昨天發生,我清晰地記得親朋好友都對我們這對共結
連理的新婚夫婦投來羡慕的目光。單單的「幸福」和「高興」已經不足以形容我
們倆那一刻的心情。尤其當我們在耶蘇基督與眾人面前輕輕一吻之際,小鹿亂撞
的搏動更加傳遞至對方心中;無需言語挑逗的興奮比平時來得更加強烈。

  身邊有一位好友曾經對自己說過:「婚後的生活就等於走進一個變幻的迷宮
中。如果彼此心靈想通,一定會找到出口;如果夫妻之間產生隔膜,就如同進入
一條條死胡同,即使能夠原路返回,都衹會迷失當中。」我從來對這句話都不以
為然。我當時十分單純地相信,自己和芮雯的關繋不會有所改變,貞忠不二直至
永恒。

  如我所料,新婚不久,不僅沒有互相摩擦,反而讓夫妻關繋更進一步。衹是
在大城市裏,供房子、以及將來等小孩出生的教育、撫養,每每都是以錢為基
礎。不是富二代、官二代的我們衹能依賴自己的雙手為五鬥米折腰。很幸運,公
司的上司對我委以重任,所以我總是至少出差一兩個月。正因為如此,我們之間
真正見面、相處的次數寥寥無幾。等我公司的工作上了軌道後,芮雯也晉升為健
身纖體教練,可謂雙喜臨門。

  我沒有因此而感到驕狂,反而更加賣力工作。住在異地的酒店,我總是思唸
故鄉的妻子。不過不要緊。當大家各處西東,總會電聯噓寒問暖;當彼此久別重
逢,自然床上魚水之歡。時間與距離並沒有對我們產生絲毫影響,直到得到一樣
神奇的東西和認識了某些人物之後,改變了我本來所擁有的一切……

      ***    ***    ***    ***

  我乘坐晚班的火車,終於從外地出差回來。出差的報告老早在電話中向老總
匯報了,而且自己在公司的職位不低,又工作了一段相當長的時間,老總吩咐自
己不必明天就回來了,還得到了一個星期的假期。一個禮拜的辛勞出差後,我當
然希望盡早回家看望久違的嬌妻。

  我踏進家門,看見墻上的挂鐘清晰顯示著淩晨十二點多。室內的燈光偏暗,
我的愛妻正躺在沙發上,貌似是由於熬不過睡魔的夜襲而昏昏慾睡。但是從她規
則的呼吸聲和甜美的模樣可以知道她如今正沉溺在美夢之中。我小心翼翼地走進
夫妻間的臥室裏,看看如今躺在嬰兒床上的小寶貝,然後從衣櫃裏拿出一張小被
子蓋在芮雯的身上。

  我蹲在芮雯臉蛋的旁邊,吸入眼前這位睡美人呼出的鼻息,看著她那疲憊,
但又帶有幸福的樣子,我的心窩仿佛吃了一顆黑色巧克力似的品味出苦盡甘來。

  單薄的被子無法覆蓋那因長期鍛煉而健碩、婀娜的身段。與此同時,沒碰許
久的纖體所發出的香皂味與香體味,經由我的鼻孔正在侵蝕我的理智。是可忍孰
不可忍,我的手在非條件發射下輕輕地碰觸愛妻那雙飽滿的肉兔子。手握數十
秒,掌握到在這個月裏,她們又好像脹大了半分。

  細看觀察還能發現她的衣服內並沒有穿上任何遮擋物。起伏的兩衹小白兔似
乎已經知道男主人回來了,表現的心潮澎湃。

  我微微揭開芮雯的上衣,天然制造的小籠包沒有了衣服的束縛,飽滿的形狀
頓時涌現,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看見這種情況能處之泰然,而我當然也不敢自稱
現代柳下惠。再者,長時間的禁慾讓我無法繼續按耐心中的衝動。尤其是當自己
聯想到那裏在將來必定是儲存母乳的地方,便想把這兩個巨無霸狠狠地咬下去。

  在得不到主人的同意下,我迫不及待地把舌頭靠近櫻桃色的奶嘴。柔軟的肉
頭加上鮮嫩的口感,讓我完全忘記了外地出差的種種辛酸與勞累。

  「吃」了一會兒,芮雯還是睡得正香,她的一動不動促使我進一步肆無忌
憚,變本加厲。放在口中「咀嚼」的兩衹肉兔在我的擠壓下變得鼓脹,仿佛在鼓
勵我多吸吮一些。

  突然間,就在我吃得正香,感到某人溫柔的雙手捧在我的後腦勺上。我大吃
一驚,站起來,看見芮雯已經睡醒,並且深情地看著自己。

  「老公……妳終於回來了嗎?還在想妳會不會很晚才回來,我熱好了菜,在
保溫鍋裏面……」芮雯的聲音簡直是靈丹妙藥。一眨眼的功夫,即使沒有吃飯,
身體瞬間充滿了力量。

  「老婆,妳還是先睡睡,我自己弄就可以了。」我本打算離開,手被芮雯抓
住了。

  「不,還是我來,妳先去洗澡吧。」

  我沒有回答她,臂彎不由自主地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裏。不知是否讓我的舉動
嚇著,她的呼吸變得異常急促,而我更可以透過自己的胸膛,去感受她現在帶點
劇烈的心跳。

  「老公……老公,妳怎麽了?」

  「老婆,我愛妳。」

  「嗯,我也愛妳。」相擁之後,就是我和她的深情一吻。每一次和她的接
吻,都讓我盡情放鬆,而這次更加讓我精神煥發。我們一直保持這種姿勢直到我
的肚子發出憤怒的吶喊……

  吃過晚飯、洗過澡已經是早上一點半之後的事了。我從浴室出來,看見的是
一個如常的芮雯——她正坐在電視機的前面,全神貫注地追看日劇。

  「鈴音,鈴音,妳別走好嗎,他不會對妳好的?妳知道我是愛著妳的,不然
的話,我為什麽拼命工作,這不都是為了我們的生活嗎?」男主角浩之有些造作
地說道。

  「既然妳愛著我,為什麽妳非得和女上司一起去呀?」

  「我這是……我這是為了彼此的生活呀!鈴音,求求妳了,回來我的身邊
吧。」

  「沒用了,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我……我已經有了拓也的小孩了。」說
罷,女主角鈴音不斷撫摸腹部,那裏毫無疑問地住著自己與拓也的寶寶。

  一切似乎已成定局,而連續劇的最後,男主角從高樓跳下,了結了他的一
生。

  至於鈴音,她當然和曾經的同事,現在的丈夫拓也繼續生活得幸福美滿。

  芮雯一如既往淚流滿臉,與其說是傷心,倒不如說是憎恨。她曾經告訴過
我,浩之根本沒有理會在家中苦苦守候的嬌妻鈴音,衹懂得拼命工作,即使換來
了金山銀礦,卻失去了倆人相愛的意義。

  我對於這種日本的鬧劇沒有任何興趣。我從背後抱起芮雯,為了安撫她,同
時也為了安撫自己,決定對其上下其手。

  「老公?妳抱得我有點辛苦呀。妳今天真的好奇怪哦。」

  「我可以再吻妳嗎?」沒有等她反應過來,我已經深情地又一次堵上她的櫻
嘴。彼此間的舌頭糾纏在一起,沒有分開的意思。完畢,我甚至開始脫去自己的
衣服。她似乎也很配合,也脫了自己的,連我的衣服都開始幫忙「解脫」。

  久違的夫妻夜間生活讓我們兩個暫時恢復了平時的那種親密關係。在陰暗的
燈光襯托下,我的手不安好心地碰觸芮雯下面那朦朦朧朧的神秘地帶。

  她在不知不覺中發出一下又一下銷魂的叫聲。貌似聲音有點響亮,或許芮雯
生怕把我們的鄰居給吵醒了才盡量壓低了第二次的音量。她柔美的聲線、性感的
胴體、再配上柔和的光線,營造了一個多麽適合男女房事的誘餌。

  我飽餐她的小朱唇,猶如一衹在森林裏已經飽受兩個月飢餓的猛獸飽餐一頓


  我吸收她口中的『蜜糖水』,彷彿一頭在大漠中忍受兩個月脫水的駱駝,終
於在綠洲之中久旱逢甘露。

  芮雯的身體沒有一處是人工制造,其身體天然的柔軟度常常讓我拜倒在她的
石榴裙下。尤其是那雙嫵媚的車頭燈更是可以「發光」,衹要脫去那層裹羞布,
它們隨時隨地都能夠指引我上天國的去路。

  我把頭埋在這對衹屬於自己的肉兔子身上。其中芮雯的香氣不但刺激著我的
鼻孔,而且兔子們頭頂凸起的兩個「小鼻子」更加對我的皮膚做成搔癢無比。我
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反而這種酥麻的感覺就好比按摩一般,讓我的身體與心靈終
於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繼而真正地飛向了太虛仙境。

  在享受我給她帶來的快感的同時,芮雯下面溫熱的甘泉從洞穴中紛紛涌出,
形成一條小溪。流出的溪水沾濕了旁邊的灌木叢,看上去更加烏黑亮澤。要數最
讓我慾罷不能的還是洞穴中被泉水形成的一個小氣泡左右搖晃。其透過光線的折
射,就像在宣布自己的領土主權似地向我張牙舞爪。

  於是,我決定懲罰這個打算螳臂擋車的無禮之徒。我不屑一看,張開大嘴,
給這個小小惡霸就是一口。它的陣亡,間接可以讓我用舌頭清理洞口以及灌木叢
上的「水分」,同時令洞口制造的新鮮甜美的生命之泉通過我的口腔流進我的食
道,滋潤我的胃部。

  「嗯……嗯,啊……」躺在床上的女歌手再次唱出如同優美的高歌。餘音繞
樑的曲調回響這個衹有我和她的空間。

  過程之中,作為她唯一聽眾的我感到無上光榮,而且我胯下的生命體更是不
可思議地比原來精神百倍。芮雯唱出沒有音樂伴奏的曲目仿似一首戰歌。期間,
這首歌曲的從偃旗息鼓到一鼓作氣的音調進行著改變。在這個舒服的雙人床地
形,將會展現兩大生命體的大規模「連場廝殺」。

  突然,我想不到就在享受那醉人前哨戰的高潮瞬間,芮雯變得有點彆扭。

  「老公,不好了,我……我想……」說罷,她雙手撫摸自己有少許發達肌肉
的腹部和豐臀。看見她動作怪異的我,也同樣不知道怎麽回事。

  「怎麽了,老婆?」

  「我……我想去便便啊……等等我。」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已經走進浴室之
中。

  她赤裸的肉體呈現極不協調的扭曲,估計是突發性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芮
雯這種對生理無法忍受的神態,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重口味的想法。

  「老婆,我跟著妳去便便好嗎?」

  「哈?什麽?我……是要去便便,來大的呀!」芮雯努力忍受排泄物在體內
的沸騰、爆發,可是不及時排便就好比肚子餓了會「打鼓」一樣,同樣在菊花中
放屁提醒著主人。

  要是別人的話,我當然會覺得異常噁心,不過對方可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的
愛人,反而聞起來有一種醉人的味道。

  「沒關繋的,我就輕輕地抱著妳,妳拉就是了。行嗎?」

  在我萬般勸說之下,她終於勉強地答應我這個有點無理的要求。

  「老……老公……其實妳這樣看著我,我多少也有點不好意思啊。」

  「不怕,妳……妳把我當成不存在就是了。快點拉……啊……」說實話,對
於芮雯的體重。尤其當她的體重比結婚時增加了少許,我更加顯得力有不逮。

  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她增長後的體重換來了美好的黃金身段——因經常鍛
煉而略顯豐滿的大腿和手臂摸上去卻不覺得過於結實,又沒有瘦削的骨感,實在
讓人愛不釋手;纖體運動造就了她強壯的六塊腹肌,隨著呼吸與排泄更是起伏連
綿,我就像看穿了她的肚皮似的,知道那些本應骯髒的大便從大腸中慢慢移至菊
花口,靜待主人發射的命令。

  望著這種我心中完美的女神在拉下糞便的一顆,其實也算是一種享受。就在
自己在一旁陶醉的時候,刺鼻的臭味隨之撲鼻而來,不過這正好是一種興奮的提
醒。我胯下的電量瞬間被充滿了似的,即使現在給它挂上啞鈴也不會有任何問
題。

  「老公……好……好羞愧呀……」

  「有什麽好羞愧的。我們都是倆夫妻了嘛。不怕。」

  「老公,如果……如果覺得臭的話……」

  「不會,我真的不會覺得臭。來,用點力!」

  「嗯……嗯……」芮雯的臉上一片緋紅,不知道她是因為覺得尷尬還是因為
拉的力度有點過猛了。芮雯半蹲在馬桶上,好讓我也隨之蹲下,探頭窺看。她最
終還是從自己的體內制造了一條條略深色的「活物」——猶如一條身上帶著一節
節的褐色小蛇在包裹自己的肉洞之中破繭而出。即使它在出洞的途中,肉洞抖動
數次,也不影響它的自身安全。直至放出最後一節,小蛇彷彿被菊花緊閉的力道
攔腰砍斷,繼而掉進馬桶中,清脆的落水聲在安靜的環境下極為明顯。

  「不行了!」我放下芮雯,畢竟而我平時少鍛煉的身軀仍然無法堅持舉起
她,而且我的小蟒蛇向我抱怨不能為何此時此刻還不能「歸穴」。

  完事後,我不等芮雯清潔屁眼,迫不及待地把她按倒在床上,一邊想像她便
便的動作和表情,一邊迅速打了一炮。即使偶有便便沾在自己的身上也當時一種
有美容作用的「泥土」,就隨它殘留……

  第二天的早上,被打開的窗戶任由猛烈的陽光肆無忌憚地闖進屋子內,不過
我沒有因此而被馬上弄醒。托昨晚折騰的福,我衹能在日上叁竿時分才能夠勉強
爬起床來。躺在我身旁的芮雯依舊呼出均勻的氣息,而且細看之下,嘴角似乎露
出絲絲微笑,總讓我好奇想知道是久別重逢的溫存讓她甜在心中,還是其他什麽
興高采烈的好事在她的夢裏一一涌現。

  我站起來,揉了揉剛睡醒還帶點疲勞的眼睛,穿上衣服,走到陽臺,站在因
蒸蒸日上才得到的高樓大廈之中,在風和日麗、視野遼闊的情況下,對城市的白
晝遠景與大海的水天一色一覽無遺。

  回想起昨晚那纏綿的舉動,而且小弟弟長時間得不到應有的發泄,經過觀察
事後的小套套,終於比起平時所交出的夫妻之間的「家庭作業」還要多出幾乎一
倍。

  忽然,就在我回味的同時,芮雯從後擁抱著我的腰間,近身的香氣一如既往
傳至我的鼻孔中。

  與佳人共度春宵後新的一天,站在萬丈高樓的陽臺上,倆人無憂無慮地相互
偎依,欣賞艷陽高升下的晴空,傾聽海鷗路過時而發出的號角,感受海風迎面飄
來的輕撫。這些不就是現今最窮奢極侈的享受嗎?

  「對了,老總說了,我這次出差磋商成功,所以給我一個禮拜的大假。老婆
呀,妳之前不是剩下了幾天的帶薪假期嘛,我想過了,我們很久沒有去過旅行,
不如妳把假期都用了,我們跟旅行團,好嗎?」

  「有是有,不過呢,妳的工作總是不定時的,我怕到時候申請了旅游社又得
泡湯了。唉……」我心底裏明白她的無奈,但沒有多說什麽。曾經我也對這份竟
讓讓自己夫妻分離的工作抱有怨恨,但畢竟努力的結果說明回報更多,也比平常
人獲得更多物質的享受。

  「天氣這麽好,不如我們倆今天出去走走吧。」我不想假期都呆在家裏,既
然不能「遠去」,不妨嘗試「近走」。離散已久的夫妻總算得到能夠呆在一起的
一天,此乃天賜良機。於是我再次詢問芮雯。

  「可以啊。」這次芮雯終於答應了我的要求。

  「老婆,妳今天真的不用上纖體課對吧?」我為了確定,再道。

  「對呀,對呀,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怎麽了,是不是妳今天不想和我出去
了?」

  「當然不是,我是說,出去也不錯。」

  「這也好。」

  ……

  看著鏡子內自己的反射,沒有穿上嚴肅西裝的一天,表情原來可以如此自
然、精神是如此抖擻。

  「老公,妳覺得我今天怎樣呢?」正在照鏡子的芮雯在不經意間,回頭給我
一個小孩般天真爛漫的笑容。面對早已是自己妻子的娃娃臉,我自然全神貫注地
不放過每個畫面。

  芮雯不像其他愛美的女性一樣擁有過於修長的頭發,也沒有濃妝艷抹,這當
然是為了工作的關係。即便如此,當她回眸一笑,其飄逸的發絲依然在空中翩翩
飛舞,嬌羞的臉容更吸引我的眼球;再者,她穿上一條碎花連衣裙和一雙叁四寸
的高跟涼鞋更加突出成熟少婦獨有的氣質。我嘗試從旁人的角度看,就連身為丈
夫的我都得為其豐臀柳腰垂延叁尺。

  從高樓坐電梯來到公寓大堂,期間不管是單身漢還是已婚夫、哪怕是小男
孩,無不目不轉睛地盯著與我十指緊扣的芮雯。盡管有些不自在,但這些向咱們
投來的妒忌目光總是給自己證明了,能夠擁有如此嬌妻可為死而無憾。

  正當我和愛妻幸福地走出A座公寓大堂時,卻看見了B座前面停泊了一輛
「群眾搬家」的大貨車,幾個工人為搬運家私在大門口進進出出。

  就在貨車的旁邊站著一名身材黝黑,體格魁梧的男性,由於身穿清涼的衣
服,可以看見其四肢都長滿豐厚發達的肌肉,估計是一位到健身房身體鍛煉的常
客。

  我們就在與他擦身而過時,他突然轉身看著我們,叁人的視線交疊在一起。

  就在彼此不經意的「親密接觸」之間,讓我看出跟前的這個男人不單單耳朵
戴著細小的環形耳環,甚至手臂、大腿都刻著龍形、甚至是骷髏等等的紋身,總
之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然而,和他的外形恰恰相反,其始終帶著微笑的相
貌反而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我不知道女人要是看見如此強壯的身體和臂彎會如何反應,我衹知道這衹會
讓所有男人都望而生畏。芮雯也會這麽覺得嗎?

  「妳們好。」穩重的聲線從他的嘴巴傳出,沒有多餘的動作,衹是微微地對
我們點了點頭示好。從他的如此舉動看來,完全找不到任何危險的存在,於是我
們也同樣點頭回禮。不知道是不是我過於敏感,總覺的芮雯有些在意他。

  「老婆,妳認識這個人嗎?」

  「當然不是,怎麽了?妳這就吃醋了?」

  「當然不是,我對自己還滿有信心的。我衹是在好奇為什麽妳一直看著他。

  難道妳喜歡那種男人嗎?「

  「妳看妳呀,這話還不是吃醋那是什麽。不過呢,這種男人的體型在健身房
也不常見,所以不知不覺,多看一眼了……」芮雯說罷,在燦爛的陽光底下,就
算沒有腮紅也同樣光彩照人。

  她的羞澀使我為此生出陣陣醋意,但還是如我所說,我堅信芮雯愛的還是祇
有我一個。

  「對了,老公,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要買一個櫃子嗎?家裏那個放東西的
已經快破掉了。」剛踏出樓下花園的大門之際,芮雯忽然說道。

  「怎麽了?今天不是說了出去商業街逛逛嘛?」儅芮雯說起櫃子,我顯得有
點失落,畢竟難得共聚一天,怎麽可能把時間浪費在購買櫃子上呢。

  「這也不是順便嘛,而且上次我在商城看見了一個櫃子,裏面還可以放一些
嬰兒用品,到時候等我們的寶寶出生之後,不就可以用得著嗎?」芮雯把頭埋在
我的肩膀上,竊竊私語道。我看不見她的眼神,但明顯可以從中聽出那口吻仿似
一位幸福媽媽。

  我對這衹總是對自己撒嬌的小貓沒任何辦法,今天本來就是為了與這衹怡人
小貓而享受二人世界而出外,既然購買櫃子才是她的真正目的,也同樣可以有無
窮的樂趣。結果,當然以她的願望為首要目標。

  我們彼此十指緊扣步行商業街。本來打算要購買的櫃子,也因為某些原因提
高了價錢。雖說抬高後的價錢對於我們這種小康家庭來說還是能負擔,但是材質
和造工並不與價錢挂鉤,所以我們還是打消了購買的唸頭。

  我和芮雯中途也在商店的附近一同吃了些東西。溫馨的二人世界帶給自己幸
福的回憶,可惜快樂的時光總是迅速消逝。一眨眼功夫便是過了若幹個小時,夕
陽渲染出一片金黃的晴空,讓人惋惜萬分。

  然後我在腦海中不斷盤算接下來的計劃,意想不到芮雯往前方招手……

  「總教練,妳今天也是來這裏買東西嗎?」我順著芮雯交談的方向望去,看
見兩位個子魁梧的男人迎面而來。其中一位是芮雯工作的健身房的總教練,彼此
已經見過幾次,甚至曾經同桌吃飯,也算是半個朋友;他為人非常友善,即使我
不是他的員工,在某些情況下他同樣關照我。

  至於另外一位總覺的在哪裏見過似的。自己猛然一想,才記起他是今天早上
蠻像新搬來的肌肉男。

  「沒想到放假也能看到芮雯和老公來這邊過二人世界呢。衹是難得夫妻倆放
假,怎麽不去旅行反而在工作地方的附近徘徊呢?」似乎是我老婆漏嘴把我也放
假的事情告訴了總教練。

  「我今天也是休息,正因為如此,才能帶新人過來這邊工作的地方。給妳們
介紹吧。這個年輕人叫黃治,是從英國總公司派過來的小伙子。」

  「總教練您客氣了。而且我今年都已經38歲了,也不再是小伙子了。倒是
教練的年齡不像老人呢。」說罷,他轉過頭來,對我們稍微鞠了一躬,繼續道,
「兩位好,叫我阿治就好。我是英國總公司派過來的教練,已經在那裏任教了超
過10年。盡管如此,我在中國還是第一次任教,所以還請兩位多多指教。」

  「哈哈,我衹是她的老公罷了,我不是健身教練。」我再一次為對方強健的
四肢而感到無形的壓迫力,尤其當我更加仔細地觀察他手臂或者大腿的紋身,都
是一些電視劇中黑幫最喜歡的圖案——骷髏、青龍和一些細小的女人背影,這更
讓我不寒而栗。殷實的國字臉上看不出38歲的痕跡,倒是像我的大哥哥。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妳們應該是今天早上的那對經過B座的夫婦吧?」

  意想不到他對今天早上的事情有印象。

  「還真巧呢,難怪我覺得妳挺面善,想不到妳就是那位搬到B座的人吧?我
們是住在A座的。」就在我想說話之際,卻被芮雯的對話捷足先登。

  我故意數次偷瞄芮雯,發現她居然眼巴巴地看著對方。說實話,我對於過於
健碩的男人沒有一點好感,並非人品的問題,而是我討厭身體「挂滿」肌肉,總
覺得他四肢發達,卻頭腦簡單,永遠不及我們這種在辦公室工作的。然而,從芮
雯的反應看來,不管她喜歡的是肌肉身材還是紋身藝術,自己的心裏總少不了
「酸溜溜」的滋味。

  本來和教練、黃治談天不是什麽問題,重點在於今天是我和芮雯難得的共聚
天倫,卻在這裏耽誤了不少時間,總覺得百般無奈……

  「對了,既然我們聊得投緣,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啊?」教練說道。

  「教練,既然人家今天是二人世界,我們就不如再妨礙他們了。」就在我
感到無奈之際,還是黃治這句話提醒了教練,對當時的我來說可謂一場「及時
雨」 ,也同時讓我對他改觀。

  「說的是,說的是,我錯了。那我們不耽誤妳們倆了,我們就走。」

  本以為可以和芮雯牽手離去,誰料到從我的口袋裏突然傳出從公司打過來的
悅耳鈴聲。我看著電話中耳熟能詳的號碼,知道敢在我放假的時候打過來的一定
是上司,而且絕對不是簡單的閑聊。

  「老公,妳的電話響了,是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嗎?」芮雯的提醒本是出自
一片關心,但不厭其煩的鈴聲無形中給我左右為難。如果自己不接打過來的電
話,明顯是對上司的大不敬;但要是接聽了,這個得來不易的假期恐怕就要告
吹。

  「喂?是誰?」

  「文釗,是我。」對方帶著沉穩的語氣,果然是老總打過來的電話。

  「老總,請問有什麽事?」

  「看妳的語氣,似乎在責備我打擾了妳的雅興呢。」盡管自己調整了說話的
語氣,依然逃不過老總的敏銳的聽覺。當然,我和上司的關繋比較要好,問題不
大。

  「自然不是。不知道老總是不是有特別的吩咐呢?」

  「今天早上剛得知羅便臣似乎突然改變了行程。他原計劃是下一個月會到X
X,卻不知為何在昨天晚上到了。幸虧我有好友在Robinson入住的酒店
中工作,不然就錯失了洽談的大好良機。雖然臨時取消假期有點可惜,但是洽談
成功,年尾的分紅一定不會少了妳的份。」

  說到底,羅便臣畢竟是公司夢寐以求的大客戶,如果能和這號人物成為合作
夥伴,對於現在甚至將來,公司還是自己都要很大的幫助。

  「沒關係,是明天到他的酒店嗎?」

  「如果可以的話,妳可以今晚和我一起去嗎?」

  「這……」我衡量了一兩分鐘,喪失了這次和愛妻共渡晚餐的機會的確可
惜,但要是失去了這個客戶可不是鬧著玩的。「好,我去。」

  我在芮雯耳邊悄悄地說道:「老婆,今天晚上我不可以陪妳了,是老總剛才
告訴我有大項目要跟進。」

  「唉,既然如此,那好,我就跟他們一起吃晚飯,妳去吧。」芮雯嘆了一聲
悶氣,看來她也滿期待彼此的相聚。不過我最想聽到的,還是芮雯費盡心思都要
把我留下來的話。

  我當著教練和黃治的前面,親了老婆的臉蛋。道別之後走了一段路,我回望
芮雯,她正和二人帶著笑聲與我背道而馳,漸漸離我而去。

  花了一個半小時的車程,讓我抵達羅便臣下榻的酒店,而且發現老總早已守
候在此。

  「老總,羅便臣先生呢?」

  「剛才和他電聯,他說就在上面,但他現在正忙著,不方便讓我們上去。那
就稍等一下吧。」

  半小時……一小時……叁小時後已經接近夜深,酒店大堂裏除了接待處幾乎
空無一人。

  「老總,難道電話還打不通嗎?」

  「唉!不行,他的手機和房間號的電話都打過了,根本沒人接聽。」老總和
我一樣無可奈何。果然這種大客戶還是喜歡擺架子。

  「老總,不如我們上去好嗎?這樣乾等也不是個法子。」

  「不行,如果這樣上去打擾他的話,不知道他會怎樣。羅便臣這個人性格十
分古怪。而且,要是得罪了他的話,我們公司今年……」老總慾言又止,貌似有
些話不願意透露。

  作為副經理的我,自然深深地明白:雖然說我們的公司規模也不小,然而得
罪羅便臣這種在跨國公司幾乎能夠衹手遮天的人物,不但沒有紅利,還會面臨不
必要的麻煩。

  正當我們還在談論之時,羅便臣終於出現了,不過他並非從電梯出來,反而
是從正門進入。而身旁走在他的身旁,居然是別的公司的經理。

  「老總,妳不是說他在樓上嗎?原來他一直在外面呢。」

  「我不清楚,之前他的確說自己在樓上的。」

  那倆人的腳步聲打破了酒店大堂被應該有的寂靜,更不時傳出說笑的聲音。

  我不知道這個羅便臣到底什麽葫蘆裏賣甚麽藥。

  「羅便臣先生,我們已經等您好幾個小時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與您洽談合
作的事宜呢?」老總對羅便臣畢恭畢敬地鞠躬,沒想到羅便臣擺出一副無奈的表
情。而當羅便臣和那個人走近的時候,我明顯嗅出對方身上飄出一陣陣酒味和香
水味,估計二人肯定去了一些不正經的場所。那姓李的肯定用了這種手段籠絡了
羅便臣的心。

  「陳經理,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剛才已經跟這位李經理商量好了,等一下我
就跟他簽約。耽誤了妳的時間,我實在是很過意不去呀。要不到了下次,我們還
是有機會合作的。」他一邊說著帶有濃重口音的普通話,一邊輕輕拍打老總的肩
膀。而旁邊的那個姓李的居然擺出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完全不放我們在眼裏。

  「羅便臣先生,要是您看了我們的計劃書,我保證您一定會滿意的,就請您
給我們一點點的時間……」

  「不必多說了,我也不想浪費妳們的時間。就這樣吧。」說罷,羅便臣頭也
不回徑自離去。

  姓李的也沒有多說什麽,僅僅在大堂送給我們一個勝利者看失敗者的蔑視眼
神便走了。

  「老總,這個到底是怎麽回事?」完全想不到的事態發展打斷了我的思緒。

  磋商不成卻浪費了本應該和芮雯呆在一起的時間,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這不可能,羅便臣此次的行程十分神秘,抵達這裏之後,我的人已經是立
刻通知我的。對方怎麽可能比我的消息還要靈通呢?」

  「老總,會不會是通知您的人也把消息賣給了對方。」

  「這可放一萬個心。算了,已經很晚了,不如妳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結果,我與老總話別之時,衹能懷著羞怒的心情踏上歸家之路。

  我打開家門,踏進衹屬於夫妻之間的臥室,房間內傳出了香皂的氣味和呼吸
的氣息,她明顯早已熟睡。我跪在床邊,撫摸她柔順的秀發。心裏頭總是對今天
晚上的待遇喋喋不休地抱怨個不停,但理智告訴自己,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
九,可恨的就衹有對方使用這些卑劣的手段獲得合作權。

  一團糟的工作讓自己變得疲憊不堪,我在不打擾她的情況下,離開了房間,
走進浴室……

  早上被鬧鐘驚醒,朦朧之間才發現枕邊人不翼而飛,但從臥室外傳來的響聲
中得知,愛妻已經起來做早飯。沒走出臥室,還在鏡子前面擦看臉上倦容的我,
已經聽見她在廚房中哼出流行曲的小調,與自己此刻因昨晚工作的不如意而愁眉
不展的表情形成鮮明對比。

  「老公,妳起來了?早餐等一下就好,親!」

  我坐在客廳中,廚房的大門此刻正為自己而打開,隨之傳出陣陣點心的香
味。

  當我在家時,依稀記得她甚少會在清晨時分踏足廚房,通常都是和我一起到
街上的小食店中大快朵頤,即使是偶然使用,也不過是料理一碟子香腸、煎蛋加
一杯鮮奶。

  我難忍強烈的好奇心,於是走至廚房門邊,窺視這位正在為我打造愛心料理
的好妻子。

  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別的,正是她那身上的小背心和小熱褲。盡管我看不見
她此刻的樣子,卻憑藉其狼狽走動,能猜出她是第一次烹調中華料理。與此同
時,美臀與胸前的凸點美乳因為她的走動而變得搖擺不定,其養眼的舉動著實是
美不勝收。

  「老公,等等就好,等等呀。哼……」她別過頭來,一邊對我說道,一邊哼
出耳熟能詳的小曲。我卻二話不說,繼續專注眼前的「良辰美景」。

  從我來到廚房開始花了二十分鐘的時間,芮雯才端上熱騰騰的新鮮早點。我
知道她故意在不開冷氣的廚房中工作,其實也算是鍛煉的一種方式。工作過後的
廚房如我所料猶如當頭烈日,難怪熱氣會在她衣衫單薄的嬌軀上留下了點點香
汗,濕透了粉背和腋窩。尤其是在她一對「來勢胸胸」的肉丘上,有兩顆激凸的
小蜜桃乍隱乍現,讓身為丈夫的我的晨勃脹痛不得不應運而生。

  「老公,身上粘粘的,我先去洗個澡,妳先吃吧。而且等一下妳不必送我回
健身房了,我自己去就行……」芮雯的話還沒說罷,就開始解脫上身那唯一的遮
羞布。

  芮雯的出格的行為根本不讓我思考公司的事宜半分。其脫離束縛的一雙肉兔
再次在主人的身體上亂蹦亂跳。再者,客廳敞開的窗戶前面正是B座的頂層單
位,盡管那裏荒廢良久,窗簾依舊處於緊閉的狀態,也難保業主不會回來,在視
察之際窺探了此等引人犯罪的無限春光。

  「老婆,妳別這樣,好歹也把窗簾拉上了,要不對面看過來,就什麽都看到
了。」口不對心的我根本就沒有打算閉上窗簾,雖然芮雯被看清光的概率近乎於
零,我仍然為她意想不到的暴露驚喜慾狂,晨勃的脹痛早已有點過頭,裏面被裝
填的彈藥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老婆……」我的早點還沒享用完畢,已經迫不及待地緊抱眼前脫衣美人。

  就在她招架不住之際親吻她仍帶有汗珠、散發出暖氣的胴體。

  「老公,別這樣好嗎?妳還得上班的呀。」芮雯的推搪讓我有些掃興,但是
她的話當頭棒喝,把我拉回現實之中……

  豐富的早餐放滿飯桌。說實話,味道有點令人失望,但作為老公的我當然義
無反顧地全部一掃而空。芮雯似乎很高興,在享用早餐的過程中跟我分享了很多
關於黃治的事情。沒想到,這些中華料理其實是昨天晚上芮雯拿了黃治的烹飪書
而興致所至做出來的。

  「想不到那個大個子居然還真的會下廚呢……」對方要是年輕、成熟的女性
的話,我倒是樂意奉陪;然而肌肉男的話反而難讓我引起興趣。

  回到公司,一切依舊,我剛走進辦公室,老總就要找我。可以預計,從家到
公司,就從天堂一下子掉到地獄中。

  「一個是好消息,一個是壞消息。妳想聽哪一個?」老總擺出一副哭笑不得
的表情。

  「壞消息吧。」

  「原定和羅便臣合作的產品銷售計劃現在全部泡湯了,被那個姓李的公司搶
走了代理權。而且,我們其他的合作商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這個內幕的消息,而
且從中還有中傷我們公司的消息流出,所以他們也紛紛和姓李的公司簽署了合
約,估計今年別說公司有分紅,衹要年底虧損不嚴重已是萬幸。」

  「這就奇怪了,既然是內幕消息,總不會所有的人都知道的吧,到底是誰把
這個消息給散播出去的?那,難道我們就要坐以待斃嗎?」

  「剛才我不是說了消息裏面一好一壞嗎?我本來也心灰意冷了。妳猜怎麽
著?今天早上,我收到了來自上海另一家公司的電話,他們說我們之前那個銷售
計劃很成功,可以跟我們繼續合作,但是我們還得到他們的總公司詳細交流一
下。事不宜遲,公司決定了一個禮拜後開始到那邊洽談。」

  「妳一定對公司臨時取消了妳的假期感到不滿,對吧?」老總再一次看出我
的心思,或許,沮喪這次詞早已刻在我的額頭之上。

  「當然沒有這回事,衹要能夠幫到公司的話,怎樣都好。我很好奇哪家公司
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會對我們的公司的計劃產生興趣。」

  「就是之前的文心,不知道妳記不記得。不過這次不是約在上海,而是在Y
Y酒店。」

  「嘉文國際?我當然記得。傳言其CEO麥嘉文曾經是江湖中人,靠偏門生
意起家,為了金錢和地位無惡不作,自然也過著腥風血雨的生活。最近幾年居然
建立了文心,開始搞合法生意,由於和高官打好了關係,所以公司一日千裏,估
計差不多快上市了吧。我還記得幾年前他也是在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幫了我們一
把,幾乎沒有多少洽談就直接簽約了。而且他為人也豪爽,沒有多少架子。」說
著說著,讓我想起了上一次和老總一起到他的公司時,那種「溫柔鄉」的對待。
想著想著自己也覺得有點難為情,畢竟那次是我背著芮雯和其他女人有第一次的
親密接觸。

  「想不到妳還記得呢,妳就不怕家裏的嬌妻不饒過妳嗎,哈哈!不管怎樣,
這次可謂是雪中送炭呢。等事成之後,轉虧為盈也說不定。」

  「說實話,老總,我有點擔心。他的背景畢竟滿複雜的,我知道警方一直很
留意他,如果和他合作,我怕他還在經營非法的生意,我們也會被列為監視的目
標。」

  「身正不怕影子斜,妳怕什麽,而且富貴險中求嘛。妳要記住,他很有可能
是我們公司的大恩人,是粥是飯,得看這次。他這次指名道姓一定要妳去的,看
來他非常滿意妳上次的演說。從現在開始衹有一個禮拜,回去好好地做一份詳細
的計劃書,明天交給我吧。」我的擔心並沒有因為老總的話而放下,反而覺得有
些不自在。

  ……

  黃昏回家,暫且把公司裏的事情丟在一旁,卻看見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
—我媽。

  「媽,妳今天怎麽來了?」

  「文釗啊,太久沒見到妳和芮雯了,所以今天來這裏看看妳們。妳倆還過得
好吧。」

  「還好,我們的生活還算寫意。等一下,媽,我去給妳倒水。對了,要不要
在這裏吃飯。」

  「不必了,我等一下和張太太約好了,來這裏除了看看妳們,還給妳帶來一
樣好東西……」母親話音剛落,指著臥室繼續道,「我在妳們的枕頭下面都放了
一張叁角靈符,是向一位出名的巫師求的符紙,很靈驗的。不但可以保佑妳們的
夫妻和睦相處、出入平安、身體健康,而且它還能開妳的天眼,好讓妳們的工作
得心應手,還能運籌帷幄、步步高升。」

  母親向來迷信,恐怕她這次又帶來了奇怪的東西。但她不知道芮雯一直不喜
歡這些鬼神之說的玩意,所以她通常都會背著自己的婆婆能丟的丟,不能丟的就
藏起來。我這個男人,就如此夾在了兩婆媳之間左右為難。

  我思前想後,與其是擺放在芮雯每天晚上都要到的地方,倒不如把它放在別
讓她看到的地方好。結果,我在臥室裏找了半天,直到芮雯回來,我都還沒有找
到,似乎母親把那個所謂的靈符收藏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既然連我自己都沒辦
法找到,那麽芮雯就更不可能找到。於是,我裝作若無其事,迎接芮雯……

  最近芮雯都在烹調黃治所教的中華料理,有意無意都會提及黃治這個人。我
雖然心裏不喜歡她總是把「黃治」挂在口邊,可自己的嘴裏沒有多說什麽。一來
我不想影響她對中華料理的滿腔熱忱,二來我還在擔憂公司的前景,即使晚飯階
段也衹得在芮雯面前表現得強顏歡笑。

  不得不提的是,每當我看見芮雯在做中華料理的漆黑醬油時,自然會記起黃
治那健碩的褐色皮膚和那酷似黑社會的刺青。然而,最可怕的是,就在自己入睡
之際,夢境之中總是出現芮雯和黃治無論工作、無論是吃飯還是聊天,都像一對
孿生的寶貝密不分離。我卻對這種事情感到極度興奮,使自己也倍感莫名其妙。

  不管怎樣,就在我和芮雯之間的夫妻性生活間,因為這種荒誕的幻想而增加
了不少激情,更讓我在幹「大事」的同時忘卻工作的壓力與生活的負擔。

  其實,我不知道夢境能否真的反映一個人最渴望的內心世界,當然,對於這
些我滿不在乎;我關心的,衹在於它能否讓自己在春宵一刻中舉起堅挺的槍支。

  靠著自己的幻想增加性奮的七天裏猶如一時半霎,我便要再次當上異客,踏
上異地出差的「征途」。

  本來從前天開始,天氣先生早已挂上一副愁雲慘霧的嘴臉。然而始料不及的
是,出發的當天,給自己踐行的人除了芮雯之外,還有一大片淒風苦雨。在電光
雷鳴的陪伴下,我自然希望這衹是天公熱淚滿盈的送別,卻無法按奈內心深處某
種突如其來的忐忑。這會是不測風雲的預感嗎。

  我和芮雯生怕傾盆大雨阻撓車程,於是早早便離開了二人的安樂窩……夫妻
倆走出轎車的同時,雨勢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減弱,雨滴倒像一頭頭凶猛的
野獸撞在雨傘和身體上,破碎的瞬間立刻發出死亡的「咆哮」。我討厭眼前的所
有,討厭耳邊的一切,唯獨喜歡在天神的捉弄下營造出的一個「合情合理」的氛
圍——我身旁的芮雯為了躲避風吹雨打,如同一個受驚的小女孩,頭部和雙手緊
緊貼在我的肩膀和腰間,生怕衹要放開雙手,我便會離她而去。至於我,手臂緊
緊地守護著這位深愛自己的女人,不讓無情的雨滴打在她的身上。此情此景正好
重演了彼此初戀時期的那份青澀、純真。

  車站由於凌晨時分,僅剩下幾個臉帶苦澀、無精打采的售票人員。加上惡劣
的室外環境,站內近乎無人問津,立刻讓人親臨恐怖電影當中。

  當我買下車票,遠處便傳來火車獨有的笛鳴,而且老總也不約而同地隨著火
車的步調抵達了車站。原本自己還希望能和愛妻多共敘一點天倫之樂,迫不得已
衹能與佳人匆匆話別。就在臨別秋波,芮雯的眼神中居然無意透漏出一種揮之不
去的寂寞,讓我如坐針氈。在這我的眼皮活蹦亂跳,自問一句——真的會有什麽
壞事降臨在自身嗎?

  「文釗,文釗……」當我聽見老總呼喊我的名字時,我才從走神中恢復過
來,原來自己一直發呆地眺望窗外被雨霧籠罩的稻田高山。

  「妳是不是有心事啊?」老總的關懷更讓我感到無比緊張。

  「不,不是……老總您想太多了。」

  「這次的洽商衹許成功,不許失敗,不然的話公司必定虧損。」

  我意識到自己此次是為了公司而去,不可能因為一些私人的感情而影響到工
作。

  列車在雨霧瀰漫下經歷了若幹小時的悠長之旅,讓我們終於在抵達目的地後
能一睹艷陽撥開靦腆面紗的莞爾一笑。

  我們剛下車,就有兩叁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向對我們畢恭畢敬地點了點
頭。

  「請問是陳經理和吳經理嗎?」帶頭的「黑衣人」說道。

  「是……是的,妳們是?」我略感愕然,隨即向對方詢問。

  「是的,麥先生知道今天有貴客到訪,所以特意讓我們到車站來迎接兩位
的,請。」

  我們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有求於麥嘉文,但萬萬想不到還讓他以貴賓相待。

  就在摸不著頭腦的情況下,我與老總半推半就地被「黑衣人」請上了豪華的
轎車中。我們倆聽車上的黑衣人說了些話,這個麥先生似乎一次比一次更加好客
了。

  花費了十多分鐘的車程,我們在該地區的五星級國際酒店下榻,期間我看向
老總,他有點造作,甚至時而表現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們入住的居然是稍
遜總統套房,衹有高貴上賓或者富庶商人才能享受的商務套房。這跟我們原本預
訂的叁星級酒店大相徑庭,與之前的比較,今次簡直予以如此相待。我完全不懂
麥嘉文葫蘆裏賣甚麽藥。

  「難道……這都是麥先生的意思嗎?可是我們沒有這麽多的錢應付這種高貴
的待遇啊。」老總搶先問道。

  「放心吧,這所大酒店現在是麥先生旗下的,完全不需要額外的費用。而且
麥先生已經知道了兩位的來意,但是他今天沒有時間招呼兩位,所以他吩咐說,
要是兩位有任何其他要求,衹能是我們能力範圍內的事情,我們都會盡量配合好
的。」

  「好……好的,那謝謝妳了。」麥嘉文的生意越做越大,這回居然把整個酒
店都收購了。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那不便打擾兩位休息。酒店的設施應有盡有,兩位
都能夠免費享用。」

  把麥家文的手下都給打發出去,老總和我還是一臉茫然。

  「老總,妳看,他到底在搞什麽鬼?他明明知道我們是來求他的,現在怎麽
會……」話還沒結束,便被老總打斷了。

  「有時候有錢人的性格就是稀奇古怪。來的時候還是烏雲密布,現在已經晴
空萬裏,也許是一個好的開始也說不定。別管這些了,還是好好享受一下大酒店
的優待吧。」從踏進酒店的剎那,老總的話語和行為都耐人尋味,他好像知道了
些什麽……

  第二天的下午,麥嘉文再一次爽約。我耐不住寂寞,趁總經理出外溜達之
際,撥打了家裏的固話,開始和芮雯異地的甜言蜜語。

  「嘟……嘟……嘟……」托酒店靜音的福,電話的電流聲響徹耳邊,衹是在
自己最想聊天的時候,她卻遲遲沒有答話,自己總顯得少許失落。

  「喂……請問找誰?」芮雯的聲音一如既往般溫柔。

  「老婆,想我了嗎?」

  「想,當然想。如果妳不打給我的話,等一會兒我也會打給妳的。我還擔心
妳那邊的酒店會不會把空調開得特別得冷呢。睡覺的時候要特別注意蓋被子,別
著涼了……」妻子的話雖然有點傻氣,但像一股股暖流澆在自己的心田裏。

  「小傻瓜,酒店裏面有溫度調節的嘛。我會照顧自己的。」

  「老公,妳那邊工作順利了嗎?」

  「怎麽說呢,客戶今天說沒空,可能要得明天才可以辦理……」

  「老公,我跟妳說,今天可高興了。」

  「是什麽事情讓我的小傻瓜高興成這個樣子?」

  「老公,我今天收到了公司派我到英國培訓的消息。」

  「哦?培訓?什麽培訓啊?」

  「其實是健身教練的培訓。因為英國比起國內要好得多,而且為期是叁個月
的訓練。如果在培訓的過程中表現出色,拿到了英國頒發的高級教練證書,還可
以直接呆在那邊執教呢。薪水可是現在的兩倍叁倍呢。」

  「說實話,我對於妳的工作不是很懂,要是為了工作的話,我一定會支持妳
的。可是我怕妳一個女子到了那裏,人生路不熟的,何況妳的英文還是半吊子,
要是遇到壞人,被別人拐到了陌生的地方那該怎麽辦呢?」

  「不怕呢,還有黃治會跟我一起去的。他在英國土生土長,有他在就不怕了
嘛。」

  「是,是嗎?那什麽」

  之後我們也聊了兩個小時,不過當她說起黃治也會一起去的事宜,我的心中
總有些不悅……

  來到這裏已經過了一天,麥嘉文也沒有說要見我們,恐怕今天晚上也衹會過
得徒然;本想打給妻子,讓她和自己解解悶,但自從第一天晚上我主動打給她之
外,如今我打過去的電話都沒有接上,更讓我著急、苦悶。

  剛才,老總一如既往地說享受一下酒店的各種設施,也說服我好好的體會一
下尊貴的待遇,我便趁這個機會到酒店的其他地方走走。穿過人煙稀少的走廊,
走進華麗的電梯,其內部的裝橫和雕刻比起普通的設計更讓人耳目一新。我好奇
電梯裏的B按鈕到底是通往何處,不知不覺便按了下去。

  電梯居然把我帶到了比一樓更加低窪的一處大型花園。我走出電梯,數十衹
螢火蟲在修剪過的草叢中來回穿梭,可謂美不勝收。不遠處的人工瀑布以傾盆之
勢墜落在人工湖泊當中。激流的呼嘯打破了花園應有的寧靜,即使在視野不清的
夜晚,仍然頗有一番風味。

  「可真花了不少錢呀!」我感嘆著花園佈置的鬼斧神工,不知不覺往花園深
處走去。

  花園之中還有一個大涼亭。我不難發現幾對情侶在涼亭內都有各自「地盤」
中。彼此坐在涼亭的長木椅上一邊在燈火通明下欣賞飛蛾的翩翩起舞,一邊向對
方互傾情愫。要是芮雯如今在自己的身邊,那該有多美好。

  回想起和她拍拖之時,我們二人總是在那個海濱公園旁的涼亭觀看別的情侶
劃船,然後抬頭鑑賞在那「滿天星鬥」,一起探討「人生大事」,互相傾訴心底
秘密。而那個時候,彼此的工作還是剛剛起步,自然不像現在如此經常分隔兩
地,衹是偶然回家才能勉強得到那種家庭的感覺。

  我仰望異鄉的天際,盡管不像自家的那般漆黑,卻反而佈滿了點點星光,簡
直讓人眼花繚亂。我抬頭瞻望高空,心想芮雯此時此刻會否與我一樣,都在看著
把自己高高挂起,展現燦爛笑容的明月呢。

  花叢中呆久了,衹怕被蚊子叮咬,得匆匆來到大堂。如今的時間比剛才進來
的時候要晚了幾個小時,我才能清晰地感受到部分螢火蟲就如同一班脫群的小動
物似的誤入了酒店的大堂裏,毫不吝嗇地把這個接待客人的地方照射得金碧輝
煌。

  游覽了整一所五星級酒店,也總令人頓生奢華靡費。

  來時不太注意,現在卻看到了接待處站立了幾位漂亮的女性服務員在招待眾
多的客人,其中沙發旁邊還有一名清潔女工。當我走過,不但女服務員,就連女
工也沒有一絲倦怠之意,反而對我彬彬有禮地點了點頭,五星級的專業果然非同
凡響。

  突然,前方出現了幾名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我能認出他們就是今天早上,麥
嘉文的手下。

  「吳經理,麥先生已經準備好晚餐,他現在就在VIP的房間等待您過去享
用。」說罷,帶頭的「黑衣人」伸出手掌,示意我往VIP房間的方向走去。

  「那我先回房間準備資料,等一下還要去找老總,請等等……」

  「不必了。陳經理也在那邊,麥先生衹希望您可以立刻過去。」他打斷了我
的話,繼續說道。

  我似乎沒有拒絕的意思,看情況也不允許我婉拒。我衹得乖乖地跟隨他們的
步伐來至VIP的房間門前。

  「黑衣人」輕輕地敲了敲門。「麥先生,吳經理到了。」

  「請他進來吧。」低沉的聲音顯得溫和,卻不失領導的風範。

  打開了房門,室內的裝橫氣派不凡,其墻身雕琢的龍鳳呈祥盡顯中國特色。

  而坐在中間的則是一位頭發顯然染成花白,年齡與相貌極不相符的「中年
人」——他正是這家酒店的主人,麥嘉文。而他的身旁出現了叁個人,一個是老
總,一位看上去年紀不過30歲的女子。女子的芳容雖然不及芮雯,可是她不但
有著與芮雯不同的氣質,而且她所散發出的那份楚楚可憐的感覺總讓男人想親近
她、保護她。

  「很高興又可以再見到妳了。」麥嘉文想和我握手,我卻因為查看眼前的女
子而動作變得有點生硬。

  「妳好。」思遠的聲音有點小,應該是屬於那種比較文靜的女生。

  第叁個人居然是之前把羅便臣先生給「搶」過去的李經理。桌上放上了美酒
佳餚,似乎是麥嘉文準備的晚膳,以供把酒言歡。

  「文釗,來來來,別站在那裏,過來這邊敬吳先生一杯。過了今天,咱們就
是自家人了。」說是遲那時快,他很快地倒滿了一杯酒遞給我,示意我幹了這一
杯酒。

  「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怎麽他也在這裏?」我一邊指著姓李的,一
邊在腦子裏產生了無數個問號。

  「吳經理想必一頭霧水吧。為什麽一個搶去大客的對頭人,此時此刻竟然出
現在這裏,還和妳的老總把酒言歡,是吧?道理很簡單,因為他們現在兩個都是
我的人了。」

  「呃?什麽意思?」

  「羅便臣這個大客,其實是陳經理和李經理兩人做的一齣戲罷了。陳經理當
時是代表妳們的公司,不方便把客戶給我,於是就聯合已經成為我旗下的李經
理,在妳和眾人的面前假裝敵意。在告訴妳羅便臣來這裏之前,陳經理已經把消
息告訴了我和李經理了……」

  「這的確是我和陳經理精湛的戲目。如果之前多有得罪,我現在就賠罪。」
姓李的說罷,自己把跟前的一大杯酒一飲而盡。

  「老總,妳……」我真的不相信一直扶植我得到如今地位的老總,也算是我
半個老師,居然出賣了公司。我對著他,心裏面好不是滋味。

  「別急,別急。聽我說。咱在公司裏頭沒有活路了。妳知道不,我們的公司
表面看上去還是挺堅韌的,也不過是一衹垂死掙扎的小蟲子罷了。妳不覺得自己
最近出差的次數越來越多嗎,公司就是讓我們這些員工能把多少客戶就把多少。
唉,與其把了也衹是坐以待斃,倒不如把羅便臣作為人情送給麥先生嘛。良禽擇
木而棲呀。」老總說道。

  「我這個人呢,不喜歡轉彎抹角。妳要不要過來幫我的忙,要是可以的話,
我會讓妳在這家酒店裏當一個不折不扣的總經理……」

  「我……」我無言以對,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別想太多了,趕快答應吧。」老總一直催促我。

  「我可以考慮……一下嗎?」VIP的房間裏站著十幾個「黑衣人」,如此
壓迫之下,稍等片刻我才勉強擠出這幾個字來。

  「蠢貨,人家都已經開出了這麽好的條件了,還需要考慮嗎?麥先生是看得
起妳呀!」老總一直在「苦口婆心」地慫恿我。

  「我不怕告訴妳,我收到了一個可靠的消息,這裏來年就會有一個比美世界
的商務會議,不單單是達官貴人,甚至是國家元首都有可能出席,可謂是財源滾
滾。當然,這衹是開端而已。這裏山明水秀,鳥語花香,到時候以這家酒店為中
心,整個區域極有可能會變成富豪的度假村。至於妳們的公司嘛,不就是找了一
個很好的財政部部長嘛,外表做得好了,妳們就肯定會安心。」

  接下來,他繼續說道:

  「至於妳們的公司未來衹會越來越糟糕。小伙子,妳又何必與一家早晚會倒
閉的公司共存亡呢。當然,我會給妳考慮的時間。如果是真的不行的話,那我就
不強求於妳了。」

  「既然如此,那公事先說到這兒了。吳經理,來,讓我們今晚就一起享受一
下這頓晚宴吧。」

  整個晚上,那個姓李的和麥思遠一直沒有發話,老總也偶然參加對話,就衹
有麥嘉文真的一直在問我一些與公司無關痛癢的問題,諸如「妳家裏父母是否尚
在?」「妳是否有不良習慣」等等。當他問及我「是否結婚」的時候,我不經意
地向四周打量,發現除了麥嘉文,原本低頭不語的麥思遠也異常地抬起頭來。

  「我已經結婚了。」短短的六個字,不但讓麥嘉文感到驚訝,更讓麥思遠花
容失色,本來牢牢握在手裏的杯子由於掉在桌面上而在桌布上染上水跡。

  隨後麥嘉文一直讓我敬酒,幾個小時之後,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不久便失
去了知覺。

  本意熟睡的我竟然依稀聽見了衣服間摩擦的聲音。正當我努力睜開雙眼想看
個究竟,沒料到自己竟然到了一個昏暗的陌生地方。我此時躺在了離臥室不遠的
沙發上,而聲音仍然持續著,於是勉強站起身子,往臥室蹣跚而行。

  臥室的門沒有鎖上,相對於周圍漆黑的環境,房間裏的燈光顯得格外醒目。

  我小心翼翼地走至門前,透過微弱的光線探頭窺看。一個身材健碩、魁梧的
男人全身赤裸地坐在床上背對著我。即使我從不健身,也知道他那厚實的肌肉並
非一朝一日就能練成;不論是軀幹上那刻有可怕的刺青,或者是那異於常人的體
毛生長在臀部以下的位置,讓人感到汗顏。

  床上除了他之外,其跟前還露出一雙潔白的大腿,被肌肉男子的腰間所分
開。那兩條纖纖玉腿富有肉感又不失肥胖,明顯是屬於一位長期健身的妙齡女
子。

  男子手上抓著一個黑色的蕾絲乳罩輕輕地放在旁邊,由此推斷,束縛女子嬌
軀的羅衣終於全部剝下,剩下的衹可能是她得到解放的。她右腳的腳踝沒有碰觸
床褥,其上面還挂有一條黑色的性感蕾絲小褲褲。如果仔細觀察,還會發現它有
點像我送給芮雯的那一條。

  室內的此二人讓我聯想起芮雯和黃治。盡管是虛假的,自己的心底裏還是有
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不斷上涌,刺激著我的大腦,嘴裏默默地唸著同一句話:「真
想把眼前的姦夫剁成肉醬,奪回那個屬於我的公主。」

  然而,在產生醋味的同時也有一種莫名的興奮隨之而來。因此,本已踏在房
間邊緣的我,又不得不撤回步伐。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生怕打不過這個赤條條的
「巨人」,還是甘願觀看等一會兒的連番大戰。

  「嗯……嗯……不……嗯嗯……咳咳……」我估計這名女子應該是醉了,還
有少許的意識,而且並不同意騎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的所作所為。可是她醉得幾乎
不醒人事,這種毫無意義的抵抗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更讓對方生起野獸的
唸頭。與芮雯的「高音」相比截然不同,其含糊不清的喃喃細語,更像是一位準
備接受男女雙修的小尼姑在唸「事前經文」似的別有一番風味。

  男子所發出的鼻息與女子截然不同,其急促的呼吸貌似是一種自我調劑。為
何他會如此?答案昭然若揭。

  他的身前無疑是一名一絲不挂的女子,即使呼吸急促也是理所當然。依他的
鼻息聽來,應該是一位從來沒有接觸過女性,或者是極少接觸女性的男人。若是
如此,那麽這種面對真實的異性裸體的亢奮,是極難偽裝出來的。

  隨後,這位勇氣可嘉的王子忽然欠身,雙手把自己的身軀撐起,應該是想親
吻這位喝了「毒酒」的睡公主。沒想到,他向前傾之際,我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兩顆非人類所能擁有的「恐龍蛋」在他的胯下蹦來蹦去,就連表明雄獅非常
健康的茂密「鬃毛」也不可能完全遮蓋。隨著其姿勢的發展,最瞠目結舌的部分
不僅有史前怪獸最原始的狀態,還有現代生物威風凜凜的英姿——與恐龍蛋連接
的大象鼻子緩緩放下,期待一會兒能在洞穴中品嚐一頓豐富的甘露。

  目瞪口呆的我,情不自禁地脫下了自己下體所有的遮羞布,拿出男人獨有的
武器對準房間內的無線春光而作出助威吶喊。比較了小水管和消防喉,那份無地
自容的卑微反而令我前所未有地激昂。

  從他的接吻開始,他的象鼻子早已充血變成了大怪物。數分鐘的時間,他終
於抬起頭來,但並非迫不及待地進入對方的神聖領域,而是站起身來,往房門走
去。

  那一瞬間,我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我所願」,床上躺著的自然是我
的愛人芮雯,而站起來的男子毋庸置疑便是黃治。

  真相在生活中往往是一種殘酷。當我知道裏面的確是喝醉了的芮雯和準備行
禽獸之事的黃治後,心中盡管有恨,可是面對身材高大魁梧,四肢孔武有力的姦
夫發現了自己,我並不是像一個真正的男子漢衝他一拳,反倒是閉上雙眼,其
次,握著弟弟的手抓得更緊,等待被毆打的結果。

  「什……什麽……穿過去了?」我整個人沒有移開一步,竟然讓黃治從我的
身體穿過了過去。「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一邊在主廳裏倒著一杯水,喝進肚子裏;而我一邊在旁思索,終於想到了
是什麽一種情況。

  「是夢,肯定是夢。」經過麥嘉文的灌酒,喝醉的我早已昏睡過去。這就證

  明了為何我會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為何會看見黃治和芮雯在床上偷情的畫面
;為

  何黃治發現了我卻對我無動於衷。這就是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知道了這件事後,自己剛才瀰漫著憤怒的心情早已煙消雲散,衹剩下嬌妻出
軌的「愉悅」。

  黃治再一次穿過我。這一次我並沒有閉上眼睛。原來當他穿過自己的身體,
我甚至可以連他裏面的內臟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重新返回床上,我這次終於能夠明目張膽地旁觀這場「不倫之戰」。

  他趴下,用舌頭探進芮雯那個衹有才能碰觸的神秘地帶。口交的快感通過神
經末梢傳遞至芮雯的大腦。相同的、久違的高音再次響起,可惜不同的是,我已
經不再是這場演唱會的唯一聽眾。

  黃治的舌功越賣力,芮雯這個女高音即使沒有平時響亮,也不失主唱的面
子。

  紅杏出墻的現場秀並不是每個丈夫都能夠享受。我令自身的擼管速度也超出
了正常水平。夢中的透視眼功能強大,讓自己清晰地看見了現實中無法接受的狀
況。我更加明白,內心原來偶然也能欺騙自己的主人,那擔驚受怕不過是一道幌
子,真正的原因在於掩飾深處的淫妻癖。尤其當黃治那笨重的象鼻子在芮雯的洞
口外來回摩檫,伴隨失望的我雙手都已上下套弄得麻痺.

  「啊……啊啊……」黃治首度配合芮雯的「演唱」,讓她的「歌聲」錦上添
花;二人混合的音量可以說震撼了這個狹小而又昏暗的「舞臺」。呻吟的出現,
臀部的下沉,證明了雙方性器無媒苟合。

  如果是在自己的夢中,我根本無需害怕黃治強壯的身軀對自己會造成任何威
脅,於是走過去讓自己親臨交媾的現場。即使燈光再微弱我用透視眼也能夠清楚
看見大蟒蛇竄進老鼠窩裏到底是如何一種掙扎,洞穴又是如何通過收縮來防止敵
人的進入。

  大蟒蛇隨著流出的水分順利進入了,卻因為難以攻占這個負隅頑抗的小坑道
而停滯不前,但是它並沒有魯莽前進,反而在進入的途中偃旗息鼓,等待一瞬間
的一鼓作氣。

  四五秒的等待讓它蓄勢待發,瞬間的爆發以致剛強的小肉坑無力招架,剎那
之間淪為了大蟒蛇的玩物、地盤。

  「不……啊啊……啊啊……」我細心留意,明白了芮雯高潮時的「歌聲」不
是僅僅來源於肉壁被撕裂的痛楚,更甚是來自肉壁飽滿的舒暢。小穴無法容納如
何赫然的龐然大物。我再次仔細觀察,這個粗大的傢伙還居然留下一手。本以為
它在進入前的尺寸已是頂峰,卻沒想到當其得到溫暖,吸收了不少「潮水」滋潤
後長得大腹便便,令肉壁的摩擦與壓力百上加斤。

  肉棍子雖然充當了塞子把肉穴鎖住,裏面完全處於「真空狀態」,但是體內
的洪潮並沒有因為巨物的阻撓而停滯不前,反而猶如滾滾長江,噴出體外後,其
豪邁與奔放確實令人拍案叫絕。

  不久,房間之中便瀰漫著活塞運動的悅耳音階。我嘗試追隨著黃治拍打的節
奏,不過自身打飛機的速度居然遠不如腰部運動的他。我從剛才開始一直告訴自
己:芮雯衹是喝醉而已,絕對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可是這種說法不過是自欺欺
人罷了。

  此情此景,她唱出衹有性生活才有幸福的「歌曲」,身體因為高潮而變得異
常抽搐,潮水如間歇泉般涌出,難道這些都是熟睡的女子能夠做出的反應嗎。

  看著愛妻在別人的胯下展現自己從沒見過的淫水噴泉,我的心中不禁嗟嘆為
何她偏偏遇上這種愛愛高手,為何自己如此無能,無法滿足自己妻子的日常需
要。

  「嗯嗯……嗚嗚……」說時遲,那時快。當我還在思考的同時,黃治已經迫
不及待地堵上了芮雯的小嘴。直到這一刻起,兩個外形相差甚遠的身軀終於完美
地融合在一起。

  舌頭與舌頭之間的纏綿,使我好生羨慕。即使彼此偶然分開,倆人的唾液也
會藕斷絲連。更可怕的是,我也許分不出芮雯如今到底是借醉叁分,還是頭腦清
醒,居然主動用四肢抱緊這個虎背熊腰。

  迎迎合合,進進出出,貌似已經成為了這個房間中不可或缺的動作。在這個
夢境中的事實,正給予了我一個如此的幻想:

  在剎那之間,騎在她自己身上男人的確難以彌補丈夫不在身邊的寂寞;衹是
過了一段時間,她終於意識到無論老公到底多愛自己,現在都衹能呆在異地,不
管是胯下的大蛇還是眼前的男子,都是眼前最容易得到的東西,同時也是一個能
使自己不會孤獨,不會被汪洋大海所吞沒的救生圈。

  我很理智,十分清楚知道這個是一個夢,一個仿似一把尖刀,並且刺穿了自
己胸膛的噩夢。可是我仍然無法在這個噩夢裏清醒過來,是因為這種老婆紅杏出
墻的真實,讓我慾罷不能。

  「啊……啊啊……哦哦哦……」兩人又一次用聲音演繹了「黃河大合唱」,
不過相比起芮雯,黃治那喧賓奪主的叫喊更顯得震耳慾聾。隨著黃治激烈的擺弄,
我已經猜出幾分——準備泄出男人最引以為傲的體液。

  「轟轟……」電光雷鳴出奇地出現在窗外,突然的天氣反常更惹來活塞運動
的加快。

  「不……不可以射在裏面……不可以……」我明白這是一種無用功,可雙腳
就是不聽使喚地朝黃治的身體移動,雙手打算阻止這個大漢在芮雯的身體裏播下
種子。

  令我感到欣慰的是,黃治彷彿聽見了我的勸說,用盡吃奶的力氣,在最後的
嚎叫中本想抽出芮雯體外,畢竟我能看出那抽離的力道異於尋常。然而最讓我意
想不到的事情居然發生了。一方面,他再強大的身軀也應該在之前的活動上體力
透支;另一方面,在最後的關頭,芮雯喪心病狂似的用雙手在他的後背上留下深
深的抓痕。她雙腿就在黃治幾乎成功脫離的瞬間,狠狠地把那條原本打算金盆洗
手,不再作惡的噁心巨蟒打回自己的體內。

  我的透視眼自動開啟。平時彪悍的黃治現在無力反抗,衹能任由芮雯把自己
摟得更牢固,任由自己的體液到達一個不該到的地方。

  一波接著一波的乳白色粘液通過那條消防喉,被強而有力地衝擊至一個新的
環境裏。而就在這個新的環境的改變下,它們進化成果凍一般,牢牢地鎖死在子
宮口上,死也不願意下來,誓要奪下這座「堡壘」。不得不說在如此透視下,著
實使人嘆為觀止。

  過程之中,力道的猛烈程度難以形容,衹能說我從來沒有見過芮雯會像癲癇
病人似的如此哆嗦個不停,就連我內射在她的體內時,也不可能讓她如此而為。

  這種交配行為直至30秒後才得以結束。

  氣喘吁吁的二人都衹能依依不捨地相擁對方。其後,室外的閃電斷斷續續地
把他們的身影投射在墻壁之上。我所看到的,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流氓趁著一名稚
氣未脫的少婦帶有幾分醉意而將其強暴。而我作為這名少婦的丈夫,無能為力,
衹能眼巴巴地看著完事後閉上雙眸、筋疲力盡的芮雯躺在床上;自身也不能動
彈,唯獨馬眼呆呆地擠出了一些近乎透明的「眼淚」。

  「芮雯……我親愛的老婆……我要……我要殺了黃治……妳這個姦夫……妳
這個混蛋……」無論嘴裏吐出多少惡毒的言語,我都無法改變這個可悲的結果。

  芮雯沒有放開身上的男人,卻稍稍轉過頭來對著我。她疲憊的倦容竟帶有美
滿的微笑,與我時而看見的孤獨表情截然相反。相貌還是那個相貌,身材還是那
個身材,可惜此時她已經不再是我所認識的芮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陌路女子。

  我的眼皮不知何故漸漸沉重下來,直至最後一刻,芮雯仍然緊緊地摟住這個
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與對方一起享受事後的餘韻……

  逐漸醒來卻伴隨懵然,夢境使人窒息,也同樣真切的令後背頓生雞皮疙瘩、
冷汗直冒。不管是亢奮的淫妻癖或者歡快的打飛機,早已分不出哪個是現實,哪
個是虛幻。宿醉令我暫且無法打開心靈之窗,頭痛慾裂趕緊跟上,唯一能夠做到
的,便是隱隱約約地聽見窗外豪雨連綿。

  身體對於被子有著直接的觸感,小弟弟還覺得少許疼痛,應該是夢遺的次數
有點過多了吧。頭腦不清醒、手腳不靈活,恐怕也是酒精惹的禍。

  雨點打在窗外的屋簷上悅耳動聽,形同一首催眠曲,與腦海內殘留的酒精產
生共鳴,催促我繼續延續那個魔鬼般的夢境。

  我為了看清楚事情的「真相」,恭敬不如從命,試圖反身側睡,居然沒料到
手碰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當我嘗試睜眼,揭開被子細心觀察,冷不丁地發現
了身旁居然是一位同樣是赤條條的女子躺在自己的身邊,嘴角還殘留著少許唾液
痕跡,而我的手正放在了其起伏的胸部上。

  「哇……」我一下子被嚇得七上八下,就這樣跌坐在酒店地毯上,四處打量
也沒發現老總的蹤影。這時她也睡醒了,揉了揉眼睛,擦了擦鼻子,不敢看著
我,像塗了胭脂似的一臉緋紅,迅速地把被子牽到了鼻樑上。

  「我……我們……真……真的發生什麽了嗎?」

  話音落下一段時間後,她才點了點頭。

  我無法自控,夢中的芮雯出墻衹是子虛烏有的,但自己的出軌的確是實實在
在。我撕扯自己的頭發,一籌莫展。反觀床上的對方仍然用被子覆蓋自己,沒有
打算作出下一步的行動。

  我連忙遮掩著自己的下體,從床旁收集自己七零八落的衣服,走進衛生間裏
迅速地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

  待我走出來時,看見麥思遠仍舊用那張沾滿我和自己淫水的棉被把自己「保
護」起來,我緊張的心情平靜了一半,還以為麥嘉文會不顧女兒的面子,突然出
現拍攝仙人跳的照片,藉此威脅我幹一些不法的勾當。但是細心再想想,這根本
不可能發生。畢竟我在他的眼中僅僅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罷了。

  她一言不發,不時從棉被裏探出楚楚可憐的頭來窺視我的一舉一動。

  我靜下心,坐在床沿邊。與她面面相覷,本應該詳細詢問個中情況,卻因為
無法打破彼此間的隔膜而處於更加尷尬的局面。外面的雷雨大了許多。

  「其實……其實我是因為喝醉了酒才如何而為嗎?」

  「嗯……」她點了點頭,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唉,我……其實我……」我摸了摸後腦勺,想方設法把這個窮迫的局面打
破。「我不是說自己不會負責任,但問題是因為酒精惹的禍,所以我們倆才如此
這般……做出了這種事情來。要不,我們把它忘記了吧?」智窮必定語無倫次,
理虧顯然無地自容。即使知道自己之後的動作、說話是錯誤的,也衹許而為。

  「可是我沒有喝醉……」正當我打算離開房間,拂袖而去,衣角竟然被不善
言語的思遠捏住,而且她剛才發話令我感到有點心寒。

  「妳說什麽?沒有喝醉?」驚訝使我把音量無限提高。

  「嗯……妳想和我……那個……開始的時候……弄得我有點痛,可是……我
……我……我……」說了老半天的「我」,她才勉強繼續擠出話來,「可是我因
為喜歡……喜歡妳……所以我……我才沒有反抗。」吞吞吐吐的話音剛落,她纖
細的小手指頭仍然沒有放開我的袖口,僅僅把頭低下。

  昨晚酒宴的時候,我衹記起自己好像被灌醉了,不省人事。這到底是意外還
是人為呢。但不管哪種情況,豈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嗎。

  我帶著劇烈的頭疼走出房間直至大堂。大堂依舊是那個大堂,接待仍然是那
些接待,然而氛圍大大不同。即便面對服務員的音容笑貌,在我的眼裏都衹會變
成冷嘲熱諷。


              【我續寫部分】

  沒走多遠,原來經理就在旁邊。我知道這次事情已經鬧大了,到底怎麽收拾
才好。我不可能因為麥思遠這件事而放棄芮雯,我不可能跟她的關係就這樣就結
束的,我愛的到底還是芮雯呀。

  「?妳怎麽慌慌張張的?」經理把我叫住,我根本無法應對。

  「不……不知道呢……」我衹能含糊其辭道。

  沒過多久,麥嘉文帶著麥思遠走出來,他的眼神非常銳利,好像要殺了我一
樣,但是麥思遠就剛好相反,就好像怕了我一樣。

  麥嘉文把我拉至隔離,對我講,「妳到底要怎麽樣啊?我不管妳,妳是虧欠
了我女兒思遠,妳要負責。」

  我禁不住他強悍眼神的威脅,沒辦法之下衹好權宜之計答應了。

  我在被監視的情況下,用手機打電話給芮雯,告訴她我暫時不能回去了。

  「老婆,因為這次出差遇到了些事情,必須延長時間,不好意思啊。」

  「好……嗯嗯……老公,那……那妳要加油了啊,別累壞身子……嗯……」

  「老婆,妳是不是病倒了,怎麽一直在' 嗯嗯' 的?」

  「沒……沒有,其實我沒事,放心吧。不說了,拜拜。」

  和她沒說幾句,然後就挂上電話了。我覺得她怎麽覺得不太對勁,不過還是
算了,有黃治看著她,肯定沒事的,而且現在我的事情還會更加糟糕。

  「結婚」的當天,麥嘉文找來了很多親戚朋友,姑且這麽說吧。畢竟我也不
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身份,不過看裝束,似乎來頭很猛的樣子。

  麥思遠穿上婚紗,一副很害羞的樣子,很害羞,而且低著頭,不敢看著我,
至於我呢,穿上新郎的衣服,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唉,所以衹能夠走來走
去,走來走去的。

  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了,當麥嘉文問到我父母時,我就說他們已經死了,這
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了嘛。我不想父母知道我的舉辦了這麽一個離譜的婚禮。

  當然,麥嘉文已經知道了我結婚過,點講呢,嗯,形式上是結婚,就是不註
冊,等我會芮雯說離婚時就要麥思遠和我註冊了。

  結果,我一直在裝笑,直到婚宴都結束之後,我的牙關才鬆下來。

  「請妳放過我好嗎?」我對進來新郎房的麥嘉文說,

  「妳把我女兒姦污了,妳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想得美。」

  就這樣,我就被迫和麥思遠同房了。

  夜深,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面對眼前這個弱智女人。雖然沒有芮雯那麽漂
亮,但是我真的不可以要她的,我已經有了芮雯了。思遠好似看著我,但又好似
沒有看著我,總之在陰暗的房間之中,她就在床上,我就站在地上,兩個人都沒
有接觸大家。

  麥嘉文以為我會和妳弱智女兒做愛,妳就做夢吧妳,雖然已經和她做過一次
了,但這次絕對不會再做。

  「不要走,不要走好嗎?」她終於開口了,今天第一次說話。我知道這不是
她的錯,小姐,可我也是被迫喜歡妳的啊。

  「我不是走,放心好了,其實妳是不是真的喜歡我的啊。」

  「對,我當然喜歡妳,我爸爸也是知道這件事的,所以……」

  「小姐,妳可不可以跟妳爸爸說說,我衹是來這裏出差,其實我沒想過會這
樣的啊。」

  她沒有任何搭話,又沉默了,唉。

  我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終於等到明天了。

  「妳要記住,妳已經和她結婚了,所以妳一定要和妳老婆離婚,要不然的
話,哼哼,有妳好受的。」

  我終於回到家裏了,但是我發現鞋櫃多了一雙鞋子,到底是誰呢,我真不知
道,但我肯定知道這一定是男裝鞋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裏面傳出類似芮雯的呻吟聲,到
底是誰在搞我老婆還說她在自慰?

  我走到睡房,才發現黃治正在搞我老婆,還搞得很厲害的那種。粗大的身
軀,粗大的JJ,還有那粗大的手臂都在我老婆身上摸來摸去。當然,他們看不
見我,因為都是背向我的。

  黃治大大的屁股上下抽插,老婆又一直在呻吟,我看得很揪心,也很上心。

  看見了她出軌的行為,那種傷痛與興奮都在一起,總之感覺很難形容。

  「這,就是NTR的感覺嗎?我被黃治NTR了嗎?」對,姦夫就是一定要
這樣,於是,我就在旁邊,興奮讓我的JJ也可以想射的節奏了嗎。

  隨著黃治對芮雯每一下加快的抽插,我就知道他要射了。

  「啊啊……啊啊……射進我的蜜穴裏面,射呀……射呀……」

  「忍不了了,我要來了,寶貝。」終於黃治那JJ就探進芮雯的陰道裏面,
我知道他們裏面已經有事情發生了,雖然看不見,但是我可以非常肯定得認為,
他們裏面之間正在射精。

  「豈有此理,壞人,拿命來!!!!!」我撲向正在射精的黃治,因為我知
道男人在這種的情況下必定元氣大傷,而且無力,我抓緊時間,就往他身上打。

  原來,黃治在我打他的時候,她還在射精,而且在拔開JJ時,他的JJ還
在射精,我又好笑又好氣,當然追著著猛打……

  時光就這樣過去了一年。我和心愛的妻子芮雯並沒有那個弱智女的事而離
婚,麥嘉文也沒有因為而要我和芮雯離婚。不知道是說這個江湖大佬夠義氣呢,
還是咋樣,反正他衹要求我和他女兒麥思遠保持關係,事後我才知道是麥思遠求
麥嘉文這樣做的。因為麥嘉文心疼自己的女兒就答應了這樣做了。

  至於黃治嘛,他依然在這裏,而且他還和老婆芮雯發生那種不倫的關係,這
當然是得到了我的允許。芮雯的出軌,我也是允許的。因為我本來就已經出軌
了,如果不讓芮雯出軌的話我覺得不心不舒服。而且芮雯的出軌更讓我精神百
倍,原因是我是NTR控,自己是喜歡NTR的。

                【完】
2015-8-28 13:4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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