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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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各位!請原諒梅麗沙,不止未能帶領大家獲得勝利,更淪落到這地步。大家一起上吧!不用憐惜我。」
眼眶含淚,面容悲悽,海風吹拂下的秀髮,如隨風擺柳的飄逸。卻身著黑皮的油亮手套和皮靴,豪乳從皮衣的洞中穿出,深紅色的乳頭搖曳生姿,插在菊穴上的假尾巴,左搖右擺的煽人情欲。
扣除士卒們的忠義之心,歷經殘酷魔法實驗而倖存的他們,心中已斷了逃出生天的希望,只求一個好死。如今能在死前和往昔尊貴的騎士團長,梅麗沙作辭世前的最後溫存。激動難制的士兵們,眼中淚水奪眶而出,褲檔中的肉棒卻舉得老高。被敵人重重包圍的她們,撲向成了一頭下賤的妊娠母狗,雙十年華的梅麗沙。呂米埃。
身上有著眾多半腐和發炎的傷口,四肢的或一、或二被移殖成獸肢,燃起最後欲火的士卒們,用手撕、用口咬,迅速將梅麗沙變成頂著一個大肚子的肥美白羊。
一面流淚,二十只手又同時分抓梅麗沙全身。缺少日光的囚徒生活,讓她的膚色更是白得妖豔膩滑,兩個碩大的乳房,一手不能握住,足供放上二隻手。搓弄屁股和抽扯秘穴絨毛的人,聞著醉人的女體聞味,猶如酸甜的乳酪味。
「要救公主,一定要快!除了我下麵的私處,還可用上我的嘴巴和菊穴。」
被搓得啊呀淫叫的梅麗沙,主動分手到背後,分開二片肥美肉感的臀丘,青蔥玉指直抵在,嬌嫩如少女的菊穴。粉紅色的菊穴,因緊張而收縮蠕動,好像在召喚他們一樣。
囚犯在處死前,通常可以飽餐一頓。能在死前和豔色四溢的孕婦幹一場,雖死無憾了。
男人們把口水啐到騎士團長身上,甚或向她撒尿以作潤滑,弄得往日令人敬仰的團長更形低俗下賤。然後抬起梅麗沙,二支陽具分插檀口和菊穴,一支被獸化,長滿硬毛,粗長近尺的大屌則直抵那千萬英雄豪傑的誕生處。
狂野刺激的咆哮聲響徹雲霄,混集於其中的,是女人放蕩妖媚的囈語嬌吟。
念及梅麗沙肚中孩子的存亡,丹妮艾兒公主無奈的使出,連日調教中,魔女強迫貫輸給她的淫技。清純婀娜的丹妮艾兒,送出一個春情如火的秋波,把身上繃帶撕碎,向著海盜皇吹去。她心中七上八下,全然不知效果如何。
滿是少女薰香的繃帶,猶如白色的花瓣隨風飄送而至,夏貝爾國的金枝玉葉,大膽的在海盜皇眼前表演裸裎賣弄的豔舞。
偶爾一個思春的表情之間,是優雅正統的舞蹈。海盜皇可以體會,為何米勒爾國皇會視丹妮艾兒公主,為他最寶貴的掌上明掌。白亮如玉的通透香肌,一抬手一舉足,都是那麼引人入性,彷如仙界天女下凡。那種透心而來的魅惑,叫人會不忍心傷害她。一時看呆了的海盜皇,只在椅上用視覺巡戈於丹妮艾兒的纖美嬌軀,珍貴美麗如天宮彩虹的她,單是看,已叫人無暇分神。
另一方的梅麗沙更是高潮迭起,被移殖獸莖的士兵,脹得她的花穴滿滿的。士兵們善用身上的虎臂猿爪,配上粗壯的腰肢,亂沖硬闖,觸及她全身和花穴內每一寸。被士兵們抱到腰高的俏孕婦,櫻張輕張,舔玩把弄人形獸形的肉棒。她再怎麼樣也沒想過,會背叛格林,為這麼多士兵作唇舌侍奉。可是……面對幾近體無完膚的士兵,她能怎樣,既然死是無法逃避的,要報答的話,就只能讓他們爽到盡再死。
舌尖撩撥旋卷在龜頭上,唾液沾滿肉棒,在陽光下放射著妖豔光澤。
「啊呀……」久不知女人味道的士兵們,舒暢歡悅的大叫,陽具內的精華傾射而出,勁道十足的劃過虛空,灑在梅麗沙的堅挺酥胸上。
「砰砰砰!」一陣槍響,海盜們排射火槍擊斃噴出了精液的士兵。鞠躬盡瘁的士兵,滿足的含笑倒下。
「不……」梅麗沙在痛不欲生的嚎叫,其聲悲切,聞者心酸。
她不止手腳掙扎扭動,女陰更是蠕動不已,濕軟黏滑的黏膜絞出了獸莖的精液。被改造成半人半獸的士兵,狂呼怒哮。猛衝猛刺,突入進女體最深處,放出久蓄的精華。
「哦哦哦哦……爽呀!」
語畢的同時,後方長戟一揮,砍下士兵的頭顱,血濺甲板。
四周之敵,數目上百。手無寸鐵,腳上系著鐵鐐的士兵並無反抗之力。同時間,在幹她菊穴的士兵,於放出精液之後被殺。連環三炮後,三條人命就此消逝。
這一瞬間,目擊著飛濺的鮮血與精液,梅麗沙先是哭,再而是發出像鬼一樣的狂笑。她感到自己的信仰和精神都崩潰了,為什麼神還不出手拯救她們。
她自覺真是世界最下賤的母親,身懷六甲還和男人如此亂幹。格林,我對不起你,可是我要為這些垂死之人,獻出我的身體。最對不起你的,是我感到快感,口腔、花穴、菊穴都被塞滿了陽具,男人如飛蛾撲火的纏上我身體。他們真是好雄偉,幹得我心蕩神搖。
舔吮著混合鮮血的精液,梅麗沙挺起她的大肚子,騎胯在男人身上奮力搖擺,享受士兵們人生最後一次的精液洗禮。直到最後一名士兵都泄出來,死在海盜們的長槍下,感到罪孽深重的她,卻不能停止的在主人已死的肉棒上,將腰肢挺高下降,享受無與倫比的快感。
梅麗沙的肉體,在享受過如此硬如精鋼,連環襲來的肉炮洗禮後,已再不能沒有男人了。
同步活動中的丹妮艾兒,則從海盜皇的褲子中掏出肉棒,細意盡心的舔弄後,她紅唇輕啟,將肉炮納入檀口內。
「呼……」海盜皇一聲輕哼。不愧是公主,連口腔也比常人強得多。舌頭濕滑有彈力,頂在嫩肉壁上,舒爽得人腳步不穩。
一聲爆喝後,海盜皇反客為主,眼神中閃動著雄霸七海的氣勢。雙手如風舞動,移身地上,反手就將丹妮艾兒公主放到椅上。運氣一頂,肉棒直入花莖不曾緣客掃的女體重地。
「痛……啊啊啊……嗚……」公主如泣似訴的哀鳴,叫海盜皇差點想要停下來。奈何公主的肉體太迷人了,那種緊窄,不像插入女陰中。倒像硬闖進一團懾人心魄的嫩肉內,肉棒穿透重重關山,刺穿處女的證明,直去到花穴的盡頭,迫至子宮口為止。
「好難過……父皇、父皇……丹妮艾兒好痛……」口中如小孩子的低泣,臉容如悲天憫人的天使,花穴內卻是妖媚的魔女。征服心靈純白如紙的丹妮艾兒,更激起海盜皇的雄心壯志。
稍一停歇之後,海盜皇勇悍的運勁沖前,轉瞬間突入了數十下,以處女之血作潤滑,玷污她的純潔主人。
「啊呀!」下身被肉棒左沖右突的公主,看到包圍梅麗沙的士兵在射精後被斬下首級。噴向半空的半空的血柱,震撼著公主的弱小心靈。
父皇,丹妮艾兒做錯了什麼事!你要和我死別,軍隊敗北,國家存亡未知,梅麗沙身受大辱,自己正被海盜皇又燙又硬的肉棒馳騁在身上。好痛苦呀!父皇。
「神不會放過你們的,敢這樣對我和夏貝爾國。」回眸一瞪,凝聚於眼眸內的幽怨之色,竟叫為惡人間的海盜皇,一時間為之不忍。
「是說我這樣對你嗎?」回答的同時,海盜皇往包裡得他銷魂泄骨的女陰一輪猛衝。
「唔……呀……苦呀……啊啊……」皎潔的貝齒,緊唇著鮮嫩的櫻唇,丹妮艾兒眉頭緊皺。
「我刻下正強姦公主又如何?難道神會降禍於我。殺你父皇時,我又受過什麼神罰了。強姦有信仰的女人,還真是特別爽快。你是人,我是人,神曾幾何時干涉過這世界。要說干涉的話,就是把你交到我手中,要恨去恨神好了!對你這食來將口,衣來伸手的公主殿下,我就好好教教你如何成為一個淫奴,追求淫亂之樂外,再以出賣肉體為生的技巧。淫奴等於是私人專用的妓女,而且比妓女還下賤,因為妓女還何以選擇賣不賣,淫奴可沒有選擇權。」海盜皇也信神,不過他信的是神創造世界,就是為了用無窮盡的戰亂、貧窮、疫病、天災玩樂戲弄人類,以供祂在天上消遣解悶的觀賞之用。海盜皇就是這樣一個,比無神論者還要叛逆的惡魔。
信仰被侮辱還動搖不了心靈堅強的公主,但海盜皇所言,神將自己交到他手中。事實上將一根名為懷疑的巨釘,打入了丹妮艾兒的心壁上。縱然知道妓女是指身分低微的女人,卻不明白何謂出賣肉體。但這程度的言語,已讓哭得梨花帶雨的公主,滿臉不敢置信和動搖之色。
公主的天姿極佳,歷經數月調教,花穴已泌出瓊漿,混和著處女之血,以及海盜皇肉棒的分秘液,已可供粗壯的肉棒進出自如。不過千金之體的丹妮艾兒,初嘗性愛,就是這等雄偉貨色,叫花穴的嫩肉如何消受得起。
海盜皇聽著丹妮艾兒的叫喚聲,由悽酸苦雨到漸漸混集女人愉悅的輕哼。她放在椅上的十隻,從無經歷過任何辛勞的纖纖玉指,時而緊捏成拳,時而舒張拉直。
得意的輕笑後,海盜皇抱起公主雙腿,屈壘分開,把肉棒直頂到生命誕生的盡頭去。
「啊啊啊……唔……呀……」快意的囈語遂漸壓倒痛苦。
「開始發情了嗎?公主殿下,哼哼哼。」接下來海盜皇使出十八般床技,手、口、舌、指、棒並用,為丹妮艾兒帶來狂風暴雨的快感。肉棒旋磨回蕩,縱橫馳騁。
「呀……」委屈地垂淚中的丹妮艾兒公主,感受到先是小河流水的快感,暴升為長江洪峰的級數。從小腹升起的暖意遍及處身,腦袋裡一片茫然。接下來有什麼東西從體內噴出。驟然間,受傷的心靈,被狂濤的官能刺激淹沒,丹妮艾兒至出生以來首度嘗到高潮。
高潮的公主,下體的嫩肉如千層浪的疊擁而來,讓海盜皇再不能把持,把生命的精華,全數噴灑在公主體內。
「呼!是那一邊快。」
魔女看著軟倒在海盜皇身下的公主,還有騎在屍體上發浪的梅麗沙,還真分辨不出來。
「是我這邊先射出來的!」著緊對方性命甚於己的丹妮艾兒和梅麗沙同聲道。清麗和淫靡的兩把女聲,有著濃濃的焦躁和憂急。
「唉!這是什麼淫亂的公主和騎士團長呀。哈哈哈……」
在魔女的恥笑下,丹妮艾兒感受到她的敵兒。可腦中沒有淫亂二字的公主,依舊惘然如故。欲死不願生的梅麗沙,則痛苦的持續著淫穴的吐納活動。在諸般折磨下,沒有了這如毒品一樣,叫她沉醉的快感,她如何能支持下去。
「這次就算平手好了!反正淫奴不厭多。」
天真無邪的公主丹妮艾兒,日益在調教下改變。可是步入船艙前,梅麗沙回頭看著海盜們把夏貝爾士兵的屍體推下海。內心中響起了二種聲音,一種是昔日的自己,對死者的懺悔。另一新是嶄新的自己,興奮懷念剛才的十根堅硬肉棒,當中有好幾根,在主人死後依舊高揚。日復一日,梅麗沙知道,她已由過去信奉神,忠君愛國的騎士團長,日漸蛻變成為一頭喜歡肉棒穿插體內,勝過一切的淫獸。
回到囚室後,梅麗沙默言無語,對自己的改變和墮落,她想作什麼去阻止。可是不止想不出任何辦法,什至連思考的意願亦日漸減少。四面的木壁,就是自己下半生渡過的地方嗎?當初想到會這樣,她曾經一想及此就夜不能眠,半夜從惡夢中醒來。現時卻已習慣於房內充斥著,自己和丹妮艾兒公主殿下的濃郁汗味與尿騷味。
「梅麗沙!不要喪氣。別忘了希望在人間。」身上紗布還沾著自己處女落紅,還有男女交合的愛液。身處在這苦難的地方,丹妮艾兒公主,臉上依舊綻放出,不遜於皇宮生活時的清麗笑臉,在這囚室內更顯珍貴。明明知道已沒有希望,可是……可是為什麼看到這笑容,就好像回到過去。誠心效忠國皇,而格林就在身邊默默支持自己一樣。如果能回到過去,那有多好。
「別頹喪,不能讓快將出生的寶寶誕生在這地獄。我會保護梅麗沙的,先把孩子生下來,再想辦法恢復你們母女的關係。」舉起手中的鐵鏈,丹妮艾兒全力往三角木馬上擊去。
「鏗……」鐵煉碎散成片的反光,猶如希望之光,照耀這絕望的囚室。
「不可能!」興奮到無法置信的梅麗沙錯愕的喊出來。
「這世界沒有不可能,我們離開這裡。」身輕如燕的丹妮艾兒美妙的一跳,取下天花板上的鎖匙。那是魔女故意放在此處,用來嘲笑她們的。受困於鐵鏈,她們二人以往試了何止千萬次,就是差一寸取不到的鎖匙,如今落在丹妮艾兒公主手上。
「公主,你怎做到的?」感動得哭出來的梅麗沙飲泣道。雖然公主殿下的鐵鏈比自己幼上三倍,身體又沒有被下藥。但弱質纖纖的丹妮艾兒,竟一擊就打碎了鐵鏈。
「只要有恆心,鐵柱磨成針。我用了父皇生前跟我說的一個童話,被囚的國皇如何從謀反者手中逃脫複國。半年來用尿、汗、湯等去腐蝕鐵鏈,等的就是這一天。走吧!找回我們被奪去的希望。」
「我的身體變得如此淫賤,做出那麼多背棄神的事,還有資格走出去嗎?」淚如雨下的梅麗沙,以扣人心弦的哀音哭道。
「只要內心不被玷污,無論肉體怎樣,你也依舊是美豔冷傲的騎士團長。不要辜負了父皇對你的信賴、格林對你的愛、腹中寶寶的希望,還有我!」翡翠色的雙目,有著超過君臣、同伴的感情。半年的囚禁生活,己讓她們比親姐妹更親。
「唔!我們一起逃出去,無論多艱難都好,一定要消滅這股海盜,拯救夏貝爾國百萬生靈。」
懷胎已達八月的梅麗沙,身手雖不及以往俐落,仍然遠勝常人。由她開道順利的直上到甲板,這也要多得海盜們的過度自信,當初八人輪班的監視編制,經過半年,裁撤到現在再無人監視她們。
第一次不是因為要被淩辱而走到甲板上,承受著夜涼如水的風兒吹拂,天上無月有雲,連星星也難以看清。丹妮艾兒公主雖然幼氣天真,但全靠她的堅忍和機智,以及對希望的永不放棄,才把自己從淪為淫奴的路上拉了回來。
把一艘備有救急糧食和清水的小艇放下海中,身上是叫人難為情的繃帶與皮衣裝扮的公主和騎士,乘著夜色逃離了海盜船,航向未知的地方,準備她們的復仇之旅。
順利得叫人意外的逃脫後,緊張得滿臉香汗的丹妮艾兒公主,酣睡在梅麗沙的大腿上。輕輕把玩著公主殿下的發絲,梅麗沙對她抱著傾訴不盡的感激。柔荑改放在自己圓滾的腹上,感到嬰兒的脈動。梅麗沙眼含淚光,為自己一度懷疑神和淫亂的半年時光懺悔。
寶寶、丹妮艾兒殿下,我就是粉身碎骨,都要守護你們到最後的。打開系在頸上盒子的蓋,梅麗沙用淚眼婆娑的雙眸,看著格林的畫像許諾。
就在小船遠去後,海盜皇的旗艦上倏燃起了燈光。
第六章
子夜時分,紅酒華食,海盜皇與魔女在燭光下共晉晚餐。燈光不亮不黯,正是讓人的視線介於現實於虛幻之間的國度。一縷金絲的魔女,配上一襲在保守與暴露間恰當好處地,展露豐挺酥胸的晚禮服。更是使她豔麗非常,仿似夢魔化身的美女。最叫人意外的是她少了平日的那一股魔性,臉上還薄染三分悲容。
「真是叫人意外的公主呀!」魔女舉杯邀海盜皇乾杯。
「她能逃走,還不是因為你愛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看著血一樣紅的佳釀,宛如自己和魔女的一生。海盜皇在一瞬的感懷後,舉本一飲而盡,魔女則淺嘗即止,細意品味。
「生長在那種還境,還有那份心思和堅毅的忍耐力。要不是我,她真的逃走成功了。」
「飽餐後的傷感嗎?我的魔性之女。調教完教會的信徒後,你總是如此。」
「傷感……」
「神用祂的信徒玩弄我的人生,而如今我卻像神一樣對付祂的信徒。說是傷感,不如說感歎命運的多變。」
「你厭了嗎?」
「笑話!所謂仇深似海,我心中可是有一片仇恨的汪洋。」如同言詞所言,藍寶石般的美眸,發放著叫人發出惡寒的恨意。
「冤冤相報何時了!你找教會報仇,人家小公主不也要找你報仇。」
「你自己就能放得下仇恨嗎?」
「不能啊!誰叫愛的反面就是恨呢?」
「不對,愛的反面是沒有愛,仇恨應該說是愛另一種形式的表現。」
公主和騎士團長的命運會如何呢?命運的骰子己擲出了,結果卻未必和預料的一樣。心有感觸的海盜皇把杯中酒灑傾倒在魔女彈力十足的胸部;喝杯中酒,不如舔她身上的酒。
靠著梅麗沙對天文、航海以及水流的認識,丹妮艾兒二人,奇跡式的回到了夏貝爾國內。一別半年的國家,其變化之大,對她們來說真是彷如隔世。
市場上商品奇缺,售價更暴漲十倍。特別是糧食店鋪老闆往往手持木棍寸步不離,戒備囊空如洗的饑民。人民身上的衣衫,莫不是穿了半年以上的舊衣。對比起灰濛濛的衣裳,更灰的是國民的臉色。往日積極向上,樂歡愉快的顏色,替換成今日的消沉頹喪。
自從丹妮艾兒和梅麗沙孤軍迎戰海盜們後,半年間夏貝爾飽受封鎖。自救無力的夏貝爾,面對的是鄰近與本身境況相差無幾的殖民地。縱然同信仰的教會諸國組織聯軍,遠在萬里之外又豈能救近火。國內政局隨著丹妮艾兒的失蹤,卡森伯爵和朗格多克大主教暴發了爭奪權力真空的內步,雙方更進一步的搜刮民間資源。
小國寡民,自甘小康的夏貝爾淪落成這境地,真叫丹妮艾兒痛心萬分。看著父皇所鍾愛的國家,落得如此下場,她的心情真是跌落了萬丈穀底。
「公主殿下!微臣如今身體不便,可是這種狀況不可以讓它持續下去的。」溫柔的搭上公主的玉手,梅麗沙報上鼓勵的微笑。
「梅麗沙,我快撐不下去了。我根本不懂得治國,現在的夏貝爾!」丹妮艾兒為國家感到痛心疾首,偏偏她在這方面是那麼無力。
「雖則不便現身,梅麗沙還能替公主出幾個主義。」
要對抗海盜皇,目前最少要平息政爭,讓伯爵和大主教共襄國事。梅麗沙因臨盆的日子在即,蒙面躲在旅館中替公主出謀獻策。由於公主民望深厚,所以梅麗沙策動她聯絡國內所餘無幾的軍隊,再彙聚民意,聯合政爭中較弱勢的朗格多克主教,迫一心想借機登上帝位的卡森伯爵放棄。
面對意外歸來的丹妮艾兒,卡森伯爵可說無然手足無措。他本想用武力鎮壓,但全國兵馬,連同新徵募者也不過五千。加上人心嚮往住公主,終於迫使他回歸臣子的身份,隱起稱帝的野心。
丹妮艾兒好不容易取回國政,可是情況實在不容樂觀。形勢比人強,她想採用梅麗沙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的計議,先向海盜們暫時屈服。換來的卻是朗格多克主教的高調反駁:「我們是神忠實的信徒,絕不能向異教海盜投降。否則怎對得起已死將士、國皇,還有神呀!」
面對教會的教條主義,丹妮艾兒無法和海盜講和。要作戰的話,軍隊還可以再徵召,國庫尚有資金,但國內糧食無多,餓兵何足言勇。更糟的是處在封鎖中,夏貝爾連作戰的機會都沒有。
日子就在丹妮艾兒每日憂愁國事中過去,直到有一天她暗中微服拜訪梅麗沙時。
由宮中女衛士護衛,一行五人進入旅館後。剛步入旅館門口,就遇上寒光迫人的刀劍之林。眼前出現的是朗格多克主教,卡森伯爵和直屬於教會的私兵。這中間是全身赤裸,滿口鮮血,咿咿呀呀口齒不清的梅麗沙。她的肚子更圓更大,已是生產在即,眼中淚光盈動,滿胸心思都放了在公主身上。
「爾等在做什麼?放開梅麗紗。」
對激憤的丹妮艾兒,朗格多克大主教不為所動,用嚴苛得在刑訊犯人的語氣回答:「此女與海盜有染,不只犯下數不勝數的逆神大罪,更是出賣國家的最大叛逆。幸好得神的體恤,在神父們的努力刑求下,我們成功獲得了重要的口供。請恕我不敬,依照供詞,公主殿下已經不是處女了。為求真相,請殿下到房內,由修女查證。」
檀口輕張的梅麗沙,內裡血紅一片,什麼都沒有。她滿口的貝齒,竟被活生生拔光了。倏然間,公主如遭電激,全身抖震。太過分了,這些沒有人性的東西。單是猜想行刑時的淒厲哭求,丹妮艾兒就感同身受。
梅麗沙一對靈魂之窗內,滿溢著請求著寬恕和真摯的道歉。她可以忍受牙齒被拔光的酷刑,但作為一個母親,她不能不對大主教,生剖她肚子,取出嬰兒的威脅屈服。雖然還沒出生,但偶爾小踢一下她肚子的,已是一個完整的生命。
「你……你們還是人嗎?」壓下連日操勞國事的疲憊,丹妮艾兒痛心共患難的梅麗沙受到的虐待,她勃然大怒的悲憤指責,眼前兩個畜生不如的人渣。
父皇過世時,公主的憂傷壓倒了仇恨。可是比起從一開始就是敵對的海盜皇和魔女,心底純潔的丹妮艾兒,更不能接受這種由同伴而來的背叛和殘忍。
「為了公主殿下的清白著想,請體諒修女們的無禮。」朗格多克大主教的態度,依舊是他多年不變,儼然神的代言人一樣。功於心計的卡森伯爵則在他背後冷笑。在大主教的示意下,數名身著黑袍的修女迫近過來。
人性的狡詐,政治的無常,不是心靈潔白無垢的丹妮艾兒能應付的。
卡森伯爵利用朗格多克大主教,信仰壓倒一切的弱點,他那寧願全國化成焦土亦距不降服的瘋狂。透過他對公主議和的疑懼,獲得了這利益結合的盟友。何況視教規重於黃金、重於性命的他,可不會放過梅麗沙未婚生子,還有公主殿下失貞的事。對於權貴犯錯,本就嚴厲無比的朗格多克大主教,是絕不寬容的。如此才能讓一般人體會教會的平等,任何人都不能干犯教規。
雖是同樣想要議和,卡森伯爵只能嘲笑公主的淺薄。對朗格多克大主教,討論是無用的,只能準備好後,像自己背裡給他一刀。
由公主帶來的希望,就這樣化為了絕望,降臨在整夏貝爾。對被俘後失貞,國民的一般反應,自然是冷眼相對,輕視厭惡。因為失貞,本身就代表了教會和信徒們對異教徒的挫敗。比起教會的控訴,卡森伯爵所提出的指控就更嚴重;控訴書中不止否定丹妮艾兒公主和梅麗沙是被害者,還主張她們是向海盜們交心降服,意圖從內部破壞夏貝爾國的叛逆。
對於敬愛丹妮艾兒和梅麗沙,對此抱懷疑態度的人。卡森伯爵雄辯滔滔地回答道:「若不是被迫,梅麗沙為何不墮胎。丹妮艾兒為何要包庇梅麗沙,更重要的是,為何不在被強姦時咬舌自盡。」自然,舉國上下都沒有人相信,梅麗沙所言,胎言是格林的辯詞。
在宗教法庭上,牙齒一顆不剩的梅麗沙,內心已萌死志,只求能在產下孩兒後才執行死刑,還有替公主開脫,證明她的清白。不過在朗格多克大主教的公平主持下,不准使用假牙的梅麗沙,空自流下苦澀的淚水,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
對丹妮艾兒而言,身在敵人的監獄,比起身在同伴的監獄,實在幸福得多。這裡縱然沒有皮鞭棍棒,卻有更惡毒的言詞和偏見作武器。裁判、法官都是教會的神職人員,而出庭應訊的證人,全都是由朗格多克大主教決定。這不是一個證明她們有罪無罪的法庭,而是用來宣揚教會力量和權威的法庭,以確保無人敢質疑,作為神代理者的教會。
關於卡森伯爵所言的叛國,以及勾結海盜的罪行,丹妮艾言的辯詞,就只是一句無中生有。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法庭所證明的不過是人為的『真相』。反而是對朗格多克大主教的失貞罪,作為一名弱質女子,面對詞鋒銳利的主控官,柔弱的丹妮艾兒無懼的挺身抗辯。
反映教會和神的公正與冷酷,宗教法庭所內什麼也沒有,就只有桌椅,還有白得孤清的牆。身著灰色囚色的丹妮艾兒,雖則豔光和朝氣不再,可她那雅致秀麗的美態,豈是凡俗的囚衣能掩蓋。
窄小的肩膀,盈握的柳腰下,有著的不只是女性弱質纖纖的軀體。還有公主真誠坦率,稟然無懼的一顆心靈。
「梅麗沙的胎兒是格林。蒙特師團長的。他們不過是因愛情而在舉行婚禮之前有了孩子,何罪之有?至於說到姦污,丹妮艾兒依舊是清清白白的。我敬愛和相信神,是在天國的米勒爾父皇陛下的好女兒。我的信仰不變,對國家和國民關愛如昔。我的心靈依舊貞潔如故,何來失貞?要說有罪,有罪的是深懷不軌的卡森伯爵,還有假借神的名義行事,以朗格多克大主教為首的教會。」鏗鏘有力的反駁後,她抬手上揚,直指冷面無情的朗格多克。
丹妮艾兒的英姿,真有不弱於梅麗沙轉戰沙場時的風範,不過所用的武器,由刀劍換成了言語。
從來在宗教法庭上,面對審判者的嚴苛嘴臉,疲勞轟炸和反覆指責。犯人都只能一再伸明自己是無辜,再不然就是把罪名轉嫁到他人身上。像丹妮艾兒這般否定罪名,還有所謂女體被奸乃是失貞,強調心靈清白,肉體就清白的人,真是前無古人。
聽審的人中,不少人仍然心向公主,特別是宮中仕女。可是這說法太創新了,對他們來說,肉體受辱就是心靈受辱。女子唯一拯救靈魂的辦法,就是咬舌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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