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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邪之禮贊歌 (序-8) 作者:紳士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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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禮贊歌 (序-8) 作者:紳士研

.


                            邪之禮贊歌(序-1)

作者:紳士研

人物簡介

  路易- 刺客之都的帕紗,尚圖港最大的刺客工會的首腦,孤兒院5人衆

  德瓦爾- 刺客之都的打手,路易的左膀右臂,孤兒院5人衆

  莎樂美- 惡魔學者,殺人制皮來永保青春,終生希望得到一張魔鬼的皮,自
己的皮已經損壞,人血會激烈的腐蝕她的假皮

  真言者- 舊神教的教首,繼承職位後消除名姓,成爲舊神的聆聽者,以活祭
來祭拜舊神,制造死靈傀儡來消滅異己。

  梅裏- 舊神教的16歲祭祀,真言者的首途,下一任的真言者,死于強盜的
養父傑斯以幽魂形态伴其左右。必要的時候有強大的靈力可以使用。

  白先生- 魔王舊部,是一條東方蛇精。宣揚魔之教義,在矮人梅塔隆失意之
時将其吸收入組織(請參考ISIS)

  梅塔隆·因拜爾- 因拜爾氏族的矮人王子,艾梅隆之子,破界錘的鑄造者後
代,閃金殿的第五代主人,母親是精靈,因爲被人類和同族歧視排擠而加入極端
的魔教成爲了狂熱的信者(請參考ISIS)

  亞斯塔祿- 遊蕩人間的自負惡魔,身份來曆不明,從有意識開始就四處制造
混亂,言談舉止優雅,以教人爲惡爲樂趣

  辛格勒- 外号血腥屠虐者的傭兵,喬瑟芬的哥哥,效力于伯爵夫人伊莎貝拉


                麾下

  伊莎貝拉- 以美貌混入公爵府毒殺夫人後自己上位,是凡尼斯公國伯爵夫人
同時也是國王和皇子的情婦和參謀,和包括新教教會的各種勢力均有勾搭。

  安東尼- 新教羅曼教區的主教,下一屆的教皇的競争者

                



                 序

  紅色,泛着橘黃光芒的紅色,照亮着十八歲路易的臉,濃濃的黑煙好像一條
惡龍盤踞在城市的上空,大火在全城燃燒着,四處都響徹着哭喊,警鍾和打砸的
喧嚣,路易帶着4個少年在燃燒的城中奔跑着,「跟緊了,就快到橋了,糟糕,
走這邊!」

  一根大柱子橫在了他們跟前,路易一扯少年的衣領把他拉了回來,轉身5人
鑽進了小巷,黑煙越來越濃,衆人忍不住咳嗽着,突然一陣噼裏啪啦的響聲,一
個橫梁掉了下來,路易大喊一聲「當心!」撲在一個少年身上,燃燒的橫梁燒焦
了他的後背,

  「路易!快幫忙把橫梁搬走!」另外三個少年一起七手八腳的挪走了,橫梁
好在不重,但是路易的背後一片焦黑和猩紅,「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
…」女孩不知所措的哭着

  「别說了,我沒事,橋就在前面!」

  忍着傷痛,路易督促着同伴向前,在那前面是美好的未來,隻要跨過這些阻
礙,穿過那座名爲救贖的大橋,載着這些孤兒前往新世界的船就在港口等着,但
是時間…是的…時間,在這暴動中的城市好像一隻黑夜中的吃人猛獸,即将吞噬
一切,連骨頭都不剩下…必須加緊腳步,路易想着,汗從他的臉上流下,口中喘
出的熱氣在冬日中變成一口一口的水蒸氣。

  終于,一陣海風吹來,吹散了幾口濁氣,遠方可以望見港口的旗幟,白色的
橋出現了在衆人的眼簾中,大理石的獅鹫立于橋頭的兩邊,一群孤兒院的孩子聚
在橋的另外一邊,一個綠色長裙的少女站在人群之外,眺望着,當她看見路易後,
既興奮又焦急的揮着手,喬瑟芬,美麗的喬瑟芬,她帶着百合花香的秀發在風中
飄舞,她修長的脖子和性感的鎖骨,還有她迷人的嘴唇,路易好像馬上就可以再
次觸摸到了,100尺,50尺,30尺,路易發誓幾乎可以看清她碧綠的眼瞳
了。就在這時,隻聽見右側發出了「嗚嗚……」的聲響。

  「當心!塔倒了!」河邊的高塔的一腳陷落進了水中,整個塔朝着橋中砸了
過來

  「不要!!!」

  路易朝着喬瑟芬伸出手,但是身後的少年抓住了他的身體,路易的眼前的世
界變慢了,好像一切都進入了一個巨大的魔法陣,那巨大的塔一點一點的壓下來,
壓向他和喬瑟芬中間的橋面,壓向那本屬于他的救贖,他可以看清喬瑟芬臉上的
表情,是悲傷麽?痛苦麽?自責麽?在那一瞬間,路易清楚的知道,他和喬瑟芬
的命運線将再也不會重合了。

  一陣轟鳴把路易拉回了現實中,他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現在是早上1
點,正是殺手和盜賊肆虐的時間…他毫無憐憫的眼神掃射了一下房間,檢查自己
布置的幾個機關陷阱都還在位上,才滿意的站了起來,無意間的,不經意的,他
往床頭掃了一眼,枕頭上有一滴濕潤。路易面無表情的抓起自己的匕首和短劍,
沒有絲毫停頓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懷裏揣着一封黑色的信封和一條帶着羅盤的
水晶手鏈。



                 1

  一小時後,尚圖港西南一處偏遠的礁石海域上,一艘小船載着路易和德瓦爾
緩緩的駐波漂流着,潮濕的頭發粘在他的額頭上,冷風好像匕首一般紮入他的左
半身,不管什麽盔甲都無法抵禦尚圖港的海風,路易的的手已經凍得發白,現在
正是一天最冷的時間,而在海上,這份寒冷更好像十倍有餘,但是路易并不在乎,
手裏拿着蓋着黑翼之眼印章的邀請函,站在船頭不時的看着手中的水晶手鏈上的
羅盤,上面的指針像有自己意識般的轉動着,小心的指引着船越過藏在水面下的
暗礁。

  「到了……就是這裏……」對着逐漸變厚的濃霧,路易好像對德瓦爾也好像
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恩」一個厚實的聲音回答到,聲音主人叫德瓦爾,一個身高6尺的壯漢,
一頭利索的短發,在他漆黑的铠甲下藏的是800磅的蠻力,他的身邊放着一杆
重騎槍,腰間挂劍,安靜的坐在船尾掌舵,和路易不一樣,德瓦爾不是一個輕巧
的人,他沉默,固執,永不妥協,隻有在爆發正面沖突的時候他才會出馬,但是
當他出馬的時候,老天保佑面對他的槍尖的人,因爲他們需要所有能得到的幫助。

  自從大火後德瓦爾發展出了對魔法師的強烈痛恨,特别是施展火焰的那些,
他甚至以刺穿火焰的長槍作爲自己的印記,但是路易很慶幸自己能有這樣的兄弟,
當初從大火中帶出的五個孤兒院的兄弟姐妹已經10年了,之後他們一起鑽過下
水道,偷過水果店,搶過醉鬼,殺過平民,現在5個兄弟掌管着尚圖最大的殺手
工會,街上的人懼怕他們,敬畏他們,現在高官和王室也和路易保有聯系,在這
個黑暗的世界,就連自稱光明的一面也需要在黑暗中行事的人從回憶裏回過神來,
路易環顧四周,在船周圍隻有一片又一片的霧氣而已,哪裏有什麽集會。

  德瓦爾也随意張望起來,尋找人影,他的口中的喘息變成了團團的白霧這時
在兩人前方的濃霧後亮起了好幾盞燈火,照出一條船的形狀來路易默默的擡起了
自己的罩燈三明三暗,信号回應了回來,證明自己的來意,同時,在兩人的周圍
也亮起了幾盞燈火發出同樣的信号

  「是他們」德瓦爾确認到。

  「看來我們不是唯一來赴會的,這裏也許有你要的線索,也許有讓你不快的
人,但是按耐你的脾氣我親愛的德瓦爾,當混亂聚集,就連神也無法預測這裏發
生的一切」

  「知道了大哥。」德瓦爾說着但是目光一直停留在前方的船上「來了不少。」

  緩緩的,小船向着前方駛去,船頭破開浪花發出嘩嘩的水聲,隐約的路易好
像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但是海風和水聲蓋住了他們的話語聽不清具體的内容,
路易把注意力放到了船上,這是一艘大型五杆鐵身方帆船,長度目測已經超過了
350尺,路易估計它的噸位至少在3000以上,仔細數了數約有36張帆,
18張側帆,18張縱帆,高約4層樓的船杆直指天際,從下往上看去效果更是
明顯,再加上周圍的海霧,甚至有這是一隻飛船的錯覺。

  不一會兒,路易和德瓦爾登上了甲闆,路易默默的在腦子裏記錄着,[ 長艇
……8……水手最大400人……火炮76門……瞭望台裏有2個射手……] 路
易沒有過目不忘的超能力,但是多年的訓練讓他可以在短期内吸收足夠的信息來
保命,不止一次的,這訓練讓他能虎口脫險10來個黑衣的水手忙碌着把其他客
人陸續拉了上來,一個蒼老的身影顫抖着被攙扶了上來,跟在他後面的是一個身
着輕甲的年輕少女,她的臉被罩帽蓋住,兩人的胸口都印着觸手籠罩着太陽的标
記。路易輕輕的吐出3個字「掘地者。」

  德瓦爾小聲問路易「你認識他們?」

  路易搖了搖頭「耳聞過,那個老頭就是真言者,這些人是挖屍體做傀儡的,
所以身上帶着屍臭」

  德瓦爾報以懷疑的表情,提鼻子嗅了嗅「我怎麽什麽都聞不到。」

  路易無奈的笑了笑,示意德瓦爾安靜。

  真言者背後的少女一邊走一邊輕輕的念誦着咒文「Dimittemedarevobis

  somnumsempiternum「

  又一個人上了船來,一頭火紅的短發,束胸把胸口兩顆白球擠的變了形,小
圓帽斜待在頭上,長至手肘的手套上蕾絲花紋交織成蛛網的形狀,長裙後擺拖至
地面,而大腿下方則是同樣蛛網花紋的薄紗掩蓋,一雙小巧帶着蝴蝶結的高跟鞋
從裙底現出來,腰間别着記事本和百寶囊,黑色的面紗擋住了她的臉孔,不過更
讓路易在意的是她手裏托着的骷髅頭骨,說明了她的身份。

  「是人皮匠」路易輕輕的吐出4個字,但是他沒有在表情上表現出任何的變
化,隻是靜靜的看着。

  「重要麽?」德瓦爾問「不,不必在意」路易嘴上說着,腦中的齒輪卻迅速
的旋轉起來,尋找着信息[ 收集各種皮制作人臉的皮匠,30年沒有變化的容貌


  …魔鬼學者也是陰影議會的成員?] 路易看到3人已經覺得這個集會沒有那
麽的簡單。

  「沒了麽?這是最後一批了」水手之間小聲說着突然一陣強風吹過,沒有被
綁好的船帆被吹散,頓時甲闆上各種物件東倒西歪,水手們手忙腳亂的拉扯着,
追逐着,霎時風一停,衆人的身後有兩聲咳嗽傳來;再回頭看,不知何時船尾站
了一名白衣長衫的年輕男子滿面堆笑單手副于身後他的旁邊跟着一格黑發短須的
矮人「幸會,吾等應邀而來」

  仔細觀看來者,這位短須黑發的年輕矮人,身上沒有半點的贅肉,肌肉都調
整到了最靈活輕快的程度,身穿輕皮甲,腳上厚厚的冬靴走路沒有一絲聲響,背
背長弓和箭袋,但是路易沒有在看那些,他看到是矮人眼神中的悸動和如利刃出
鞘般的殺氣。

  「這兩個……我不認識……」路易小聲的告訴德瓦爾「但是小心他們,我有
感覺他們不一般」德瓦爾聽罷點頭,他的眼神鎖定了矮人白衣男子不像其他人那
麽提防着别人,逐個的和衆人點頭示意,反觀矮人如同鋼鑄的士兵,僅是肅立在
白衣男子身旁路易搖了搖頭「無妨,等主導者來了一切就大白了」雖然話語平穩,
但是路易的精神已經緊繃了起來,這個地方一瞬間聚集了這麽多的組織首腦和成
名的好手,不論是誰都會意識到事件的規模和可能發生的混亂,不禁讓路易更加
的好奇在下層會有什麽在等待着他們。

  就在衆人不知何去何從的時候,一個侍從甲闆下冒了出來,他衣着整齊,頭
發油光發亮,兩撇小胡子從鼻子下分向兩邊,手裏拿着一本名冊

  「諸位貴客,在下亞瑟,代替我的主人前來迎接諸位貴客,嗯……真言者大
人,梅裏祭祀,能光臨大駕吾主不勝榮幸,莎樂美小姐,刺客之都的帕紗路易,
歡迎,還有白先生,感謝諸位貴客不遠千裏來到這裏參加這場議會,外面海風寒
冷,請諸位随我到下面議事的廳房等待,我家主人準備了美酒佳肴聊表歉意」說
完深鞠一躬,把衆人的目光引向階梯下的火光,那黃色的光芒好像預示着溫暖和
食物,驅散這刺骨的海風。

 白衣長衫的男子輕輕把手放在梅塔隆的肩膀上示意他放松接着上前一步說道

  「多謝,鄙人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第一個鑽進了門裏,梅塔隆也面無表情
的轉身緊跟白衣者鑽了進去。

  當白衫男子從莎樂美面前經過的時候,他微微一笑,欠身執意,對于長期研
究惡魔的莎樂美來說,白衫的年輕人有一種特别的感覺,好像有什麽特别的東西
挑動了好奇心,那好奇感有着一種緻命的脅迫感,讓她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莎樂美抱緊了懷裏的頭顱,喃喃道「哦,約翰,約翰……這裏藏着如此讓人興奮
的東西,讓我濕潤了。」

  路易不說話,高高擡着他自傲的下巴經過侍者也走了進去,身後跟着警惕的
德瓦爾,他邊走邊打量着周圍的怪人接着是弓着背的老者,顫抖着用拐杖一指,
一步一「咚」的攥着拐杖緩緩的走過,梅裏攙扶着他來到船的内部,比外面頓時
溫暖許多,寬敞的通道不似一般的戰船或者商船,從用材和沒有必要的設施來看,
這條船的主人要麽是閑錢太多,要麽是個傻瓜走廊上兩邊放這各種雕塑,油畫,
還有一顆巨大的珊瑚,價值不菲梅裏嘴裏小聲嘟囔着「真是奢侈……」

  一行人來到了一個雙開大門前,門高6尺6,看上去十分厚重,在門廊上雕
着陰影議會的标識,黑翼之眼侍從推開門,内中是一個圓桌,正前方有一個2層
的陽台俯視着屋中的一切,頭頂是彩色玻璃打造的頂棚,在内中有一個金發的男
子懶洋洋的坐着,雙手置于腦後,他的臉上蓋着一本書,雙腳放松的擱在桌子上。

  莎樂美看了看睡着的人,鼻子裏哼了一聲,一擡手,隔空拉出一把座椅坐了
下來,其他人面面相窺也紛紛入座桌椅的聲音吵醒了那人,他看到有坐下迅速的
站了起來。

  「歡迎歡迎,我正無聊透頂的時候,沒想到來了含苞欲放的兩朵水仙,真是
讓這無聊的航程增添了不少光彩,在下亞斯塔祿,不知兩位美麗的女士如何稱呼?」

  金發男子看到來人進來十分有禮貌的施禮并湊到了梅裏的旁邊。

  梅裏看到他湊了過來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叫,叫我梅裏就好……」

  「梅裏,這白雪中芬芳的名子真是人陶醉,我們是否在其他地方見過,我看
的出你冷冰冰的外貌下有着不爲人知的火熱,我說的沒錯吧,美麗的梅裏小姐」

  說着雙手輕輕的攙起梅裏的鐵手套,快速的在上面親了一下。

  臉色有些绯紅,梅裏小聲的問道「請問,您是這裏的主人?」

  好像跳舞一樣,亞斯塔祿又飄到了莎樂美的旁邊「不,親愛的梅裏,還有,
這幾位眼神兇惡的先生,我不是這裏的主人,和你們一樣是來參加會議的來客」

  他轉身看向莎樂美的眼睛裏「這點上我們是* 相同* 的,沒錯吧?」說完抄
起一隻高腳杯,「亞瑟先生,請給我們這些大千世界不同所在齊聚于此的客人來
一瓶讓人愉悅的酒吧!」

  侍者微微低頭施禮然後去旁邊端來了一瓶葡萄酒和烤肉,各種水果和蛋糕,
在燭光下閃爍着油膩的美景路易不屑的瞥了亞斯塔祿,鼻子裏發出了不悅的聲音,
蒼老的真言者則更加的縮進了自己的罩帽中,讓人更看不清他的形态梅裏有些不
知所措

  「嗯,很高興認識你,俊秀的亞斯塔祿先生。祝您有一個愉快的夜晚。」年
輕的祭祀舉杯表示自己的愉悅。

  亞斯塔祿自說自話的坐倒了梅裏的旁邊,訴說着各種地方發生的故事,并時
不時的贊美她的舉止「我去過羅特拉湖,那水天一線雲影蕩舟的美景至今讓我向
往,但是那清澈的湖水與眼睛相比黯然失色,讓我不經意迷失在其中……」

  梅裏羞澀的回答道「您說哪去了,我不過是一個土丫頭而已。倒是您,黃金
色的頭發,帥氣的外表,不凡的吞吐。一看就不是凡人,我敢打賭您一定是個傑
出的人」

  不少人被亞斯塔祿的言談影響,變得放松起來,紛紛去過酒杯飲起,隻有白
先生笑而不語的看着他,好像找到了什麽自己想要的東西而矮人梅塔隆仍然漠然
肅立,既不準備飲酒,也無用餐之意亞斯塔祿好像一隻孔雀,吸引了整張桌子人
的注意力,從旅行中的趣聞到異國風俗無所不談。

  他的嗓音好像可以随時調換一般,從嚴肅的國王,到下賤的妓女,學的惟妙
惟肖,這時他換了個粗魯的口音「那個食人魔說,額。過橋……3金币。我回答,
3個金币!這個價格我自己從你的破橋下面淌過去了!你猜食人魔說什麽?」

  梅裏不經意的往前湊了過去好奇的問:「它說了什麽?」

  「額……2銀币,俺幫你提鞋。」

  「哈哈哈哈哈哈……食人魔哈哈哈哈」年輕的祭祀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時,5個人從高台上房間的門中走了過來,爲首的一男一女臉上帶着白色
威尼斯面具,男子的面具是一隻老鷹,而女子的面具隻遮住眼睛,他們帶着兩個
侍從分站在他們兩側,還有一個黑甲面相兇惡的男子站到了他們的身後,他們在
俯視房間的房間裏面對你們的兩個高椅上坐了下來,惡面男子掃視大廳内的衆人,
眼光在梅裏和莎樂美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冷哼一聲後走到了牆邊靠着站定。

  打量二人的穿着,爲首的男子衣裝十分的考究,從袖子上的薄紗上的花紋到
胸前的方巾上的金邊,充斥着細節,整齊的白色假發看樣子很有可能是貴族出身,
而女人,這個女人的打扮讓不少人瞠目結舌,黑色蕾絲的半透明禮服勾勒着她凹
凸有緻的曲線,胸前兩顆渾圓的雪兔呼之欲出,胸口的v字領口好像墜落般分開
露出她平坦的小腹和漂亮的肚臍,上有一刻閃着紫光的寶石。而裙擺兩側分開露

  出她修長芊細的美腿來懶洋洋的倒入座位後她很自然的把那沒有瑕疵的誘人長腿
翹在了另一條腿上還調皮的摩蹭了一下,放松的後靠的姿态讓人有一種目中
無人的感覺,也許她真的不把這裏的窮兇極惡之人放在眼裏。

  那男人先從侍從手裏接過一個杯子,然後來到了陽台前,對着樓下的衆人舉
杯緻敬「先生們,女士們,有建樹的同僚們,在下安通尼奧,喬魯齊,歡迎你們
來到我的船上,這是500年來,陰影議會第一次召開會議,在座的各位都是雄
霸一方的雄鷹,但是在下把你們召集到這裏不隻是和諸位結識,一談議會的舊情
誼,那隻是浪費時間。」

  樓下的人紛紛舉杯還禮,除了梅塔隆對其無動于衷,就好像此間和自己全無
關系一樣,既不回視,也不還禮唯獨對「浪費時間」四個字,有些許反應。

  「我要給諸位的,是永遠不會嫌多的東西,霸者不會拒絕的東西,卑賤者,
窮其一生無法到手的東西……* 力* 量* 」說着他把一張圖交給身後的保镖示意
他送下去血腥殘暴者辛格勒接過圖,帶上兜帽,慢慢悠悠地從樓梯上走了下去。

  當辛格勒走到桌前,路易看清了他的相貌,粗礦的長發,猩紅的眼鏡,粗糙
的皮膚和滿臉的胡渣說明了他長期在外奔波的經曆,他的盔甲簡單又粗糙,上面
布滿了刀劍的痕迹,但是保養的還算不錯,一條灰色長披風圍在胸前,綠色的橄
榄枝胸針挂于其上,背後背着兩把标槍,腰間配劍,腳下踩着軍用的黑皮靴,走
在木地闆上咯噔做響,但是吸引住路易注意力的是那根胸針,有一個無形的手在
記憶的深處拉扯着他的神經,但是就是不肯顯出真身。

  「呼啦」一聲辛格勒粗暴的一把把面前的食物掃到一邊,把圖丢了上去,這
是一張破舊的航海圖,上面的羊皮紙都老舊的破損,感覺好像很容易碎成千萬塊
随風飄走一樣衆人圍到圖邊觀看,圖上記錄着在歎息海和維蘭海之間有一個小島,
名叫阿可加斯男子繼續說到「在阿克加斯上有一座3層的要塞,但是有2層在地下!」

  「它屬于尤格特拉希爾教的控制下,」安東尼手扶着欄杆緩緩的朝着一邊走
了幾步,邊走邊說「爲什麽尤格特拉希爾要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小島上,建一個3
層的要塞,放上20個好手,數以幾百年的的守護着它呢?我想你們也很想知道。
是财寶麽?是武器麽?你也許會這麽想,我的回答是……」安東尼頓了一下掃了
一眼在場的衆人「你心裏能想到的欲望的一切,都在這個島上!」

  聽罷頓時場中炸開了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誰知道真的假的。」

  梅裏眼中閃爍着希望的火焰「等等,連複活人也可以嗎!」突然梅裏覺得背
後一陣惡寒,轉頭一看,是辛格勒仿佛看到獵物一般饒有興味地盯着她,小祭祀
立即轉了回去避免和他對視,辛格勒顯然對于少女的反應十分的滿意,對着衆人
低聲冷笑道「其實說白了還不是去殺光搶盡?」。

  亞斯塔祿的眉毛也挑了起來「你說的是……」

  「你們聽說過600年前的魔王麽?……可以毀滅大陸的魔力,被分成了7
塊,被七個英雄世世代代封印守護……傳說……」說着他側過身端詳自己杯中的
美酒,接着一個個的看向樓下,研究着衆人的反應「有了那個傳說中的魔力,有
什麽還是不可能的呢……?」安通尼奧的嘴角好像狼一樣翹了起來。

  梅裏的腦中想起圖書館一條破舊的挂毯和上面秀出的一場史詩災劫,破滅的
大地,倒卷的海流,人魔決戰于海天之間,天空劃過銀蛇般的閃電,人的命運被
10個人擔起,不可一世的魔王在600多年前被10個聖人合力擊敗,畫中他
們的腦後閃爍着聖潔的光芒,戰鬥異常慘烈,其中3名英雄當場死亡,但是人類
最終勝利,其他的人把魔王切成了7個部分,帶往不同的地方保存,以防止它複
蘇,有人說,它的靈魂至今還在大陸遊蕩者,以看不見的魔手推動着戰亂和邪惡;
而尤格特拉希爾教是大陸東部的主要教派和大陸中部的新教長年有沖突,但是近
期相安無事,莎樂美第一個打定主意站了出來對着樓上的男子喊道「我願意參與
您的行動,作爲獎勵我隻需要一份小小,小小的皮,來自魔王的皮」

  小祭祀梅裏略着急的也站了出來「如果,它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也願意前
往。」接着不安心的,她望向真言者,尋求着長者的首肯。

  亞斯塔祿爲難地皺起了雙眉「啊,這種事情……我對那樣的存在并無渴求,
但果然不能放着不管呢」

  白先生側過身小心的對梅塔隆耳語了兩聲,矮人梅塔隆謹慎的态度點了點頭。

  真言者用拐杖錘了三下地闆,衆人都安靜下來,他用蒼老的聲音問「就算傳
說是真的,你想要如何分這份力量,我們這裏可不止有一人阿」

  安東尼心不在焉的飲着自己杯中的酒「我自然有* 辦法* 讓衆人各取所需,
你們舊神想要的是肉體吧……不死不壞的肉體……」

  「那些都是空談!在那之前我們要突破進入這個要塞,取得了東西才有的分」

  德瓦爾的厚實的聲音蓋過其他人的讨論回蕩在房裏。

  「實戰派麽?呵呵呵,這位說的沒錯,辛格勒!你說明一下這個* 障礙* 的
配置」安東尼笑了笑,朝着黑甲武士吩咐到。

  「無外乎僧兵仆役牧師不過百人而已。不過麽……」他冷笑道「倒是有幾個
硬手。」

  辛格勒伸出左手食指「戈藍迪爾那個老頭……」

  辛格勒伸出中指「耍槍的猴子,阿不多·拉哈……」

  者辛格勒再伸出無名指「還有個我完全不認識的家夥,但是看樣子還不錯。

  當然你們要是怕了可以随時離開,畢竟我看你們比他們還要弱。「他看着德
瓦爾繼續冷笑。

  莎樂美皺了皺眉「戰鬥,是多麽的粗魯」

  辛格勒看着莎樂美皮笑肉不笑的回到「也有不那麽粗魯的事,你可以晚上來
我房間了解下。哼哼。」

  德瓦爾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老東西,收起你的傲慢,小看刺客之都,5歲的
孩子都可以讓你在陰溝裏吃屎。」

  辛格勒馬上逼上前一步回以冷笑「既然如此,那些硬茬子就交給你們刺客之
都了,好好表現吧。」

  德瓦爾正要發怒,路易猛地站起來攔住了他,他的雙眼鎖定了辛格勒。

  白先生也站了起來「好了好了,大家不要還沒拿到寶物自個兒先打起來,鄙
人和這位堅定的矮人梅塔隆願意參與這個行動」說完他特意的望向了亞斯塔祿,
亞斯塔祿察覺到白先生的目光,對于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是亞斯塔祿也無
法辨别來源,隻是從心裏确定,他們是同類。

  「歡迎」安東尼微微點頭緻意。

  真言者也用拐杖錘地緩緩的說道「那麽。舊神教……也加入」

  梅裏聽到決定高興的點了點頭路易的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辛德勒,一字一頓
的說道「刺客之都,也加入。」

  剩下的人望向亞斯塔祿亞斯塔祿略無奈的左右看了看,起身行禮「那麽……
我期待與各位的合作。

  「辛格勒将作爲要塞的向導加入」安東尼補充「這也是我方的誠意」

 辛格勒抓起背後的長槍狠狠地插在了地闆上摘下兜帽「本來我是不打算踩這

  趟渾水的……不過既然如此有趣……。」

  殘虐者辛格勒轉身面相一直沒說話的那位女主人單膝跪地「我接受您的條件,
并宣誓效忠于您,我的長槍将與您的意志同在,我的女士。」

  那位夫人,輕輕一笑,丢給了一塊帶着芬芳氣味的手絹下來,辛格勒低頭扶
胸宣誓收起手絹起身。

  路易看在眼裏,心裏馬上卡了一下,這個女人是誰,爲什麽辛格勒是向着她
宣誓,而不是會議的主導者,爲什麽她隐在後面不出面,一個個的問題好像春筍
一樣在腦中蹦了出來。但是最後因爲情報太少,隻好先放置一邊。

  「既然如此,今日就請諸位在這裏休息一晚,3日後我們會再集合坐船前往
阿克加斯,合作愉快,我的會友們……」說完安東尼帶着那個女子一起從後面消
失了

  「諸位也早點休息吧。免得到時候手軟腳軟……」辛格勒看向莎樂美「當然
我之前也說過,我的卧室随時歡迎你。」說完他轉身離開大廳。

  就在他走出門的一瞬路易一把抓住了辛格勒的手臂「喂,我們是不是在哪裏
見過?」

   路易謀殺的眼神好像利劍一樣刺入辛格勒的臉裏好像它可以剝開他的面皮一
樣,慢慢的,一層又一層的。

  辛格勒先是一驚,随即發出冷笑聲「我怎麽知道,不過我看你也好像有點眼
熟呢,呵呵,說不定以前給你開過苞?」

  這時德瓦爾擠了過來「也許你想開苞誰,但是掉了你的雞巴也說不定呢?」

  兩人互不相讓的争吵起來。

  「不管怎麽說,你要是有這盡明天早點把那些蠢貨殺了吧,我也好早點解除
差事。」掙脫路易的手,他轉身離開,在拐角停了一下自言自語到「說起來,還
真有點眼熟呢……在哪裏見過呢?」搖搖頭,回去了自己房間。

  又威脅的盯着辛格勒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路易一言不發的帶着德瓦爾走了,隻
不過不是回船艙,而是直接往甲闆去了,麻煩好像海霧一樣籠罩着這裏,而且一
個又一個的問題在路易腦中騷動着,撲朔迷離,理不清斬不斷。先撤退才是最好
的選擇。思量着,他跳進了小船開始返航。

  入睡後梅裏的房間裏,梅裏安靜的睡着,呼吸平穩,這時她上空顯出一個透
明駭人怪臉,但是他溫柔的撫摸着梅裏的臉龐,并幫她撩開了礙人的發梢,接着,
又消失在了黑暗中。

                ——

  來到甲闆亞斯塔祿深吸一口氣,周圍的濃霧散去,海風漸緩,夜晚的海變得
平靜下來,露出天空的一輪彎月,而在更遠的地方,電閃雷鳴的風暴在慢慢的凝

  聚着亞斯塔祿隐去身形後飛向夜空中呼喚出王座漂浮在天空沉思起來「事态越發

  有趣了……接下來……「

  他伸手在虛空中劃過一個軌迹催動自己的魔力,撕裂了空間「出來吧,我的
仆從!」

  一聲怪異的異類叫聲,一個好像昆蟲一樣的生物端着三叉戟從中走了出來,
臉上的鉗子哒哒哒哒哒的敲擊着,好像等待着主人的命令,亞斯塔祿點了點頭十
分滿意「哼,盡管随意地去玩耍吧,不要攻擊那艘船就行!」

  亞斯塔祿揮手示意仆從離開,蟲臉怪嗚呼哀哉的墜入海中,他繼續陷入沉思,
眼睛再一次的指向了下方的船内在船艙更深處的房間裏,發出了女人勾魂的呻吟聲,
一遍又一遍的刺破這夜晚在一張足以容納10人的原型大床上,那個貴婦穿着睡衣
裸露着雙乳騎在安東尼的身上狂野的晃動着腰肢,他們的肉體激烈的碰撞着奏出了
原始的欲望樂章。

  「啊,啊,啊,你幹的我好爽,高潮了,我去了!我去了!去了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女子愛欲的叫聲随着肉體撞擊聲一段一段的迸出,在逐漸加快
的節奏中達到了終章,一時間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隻有窗外的海浪和男女的喘
息聲伊莎貝拉微閉着雙眼帶着高潮的紅暈伏在安東尼的上方,一手溫柔的伸向他
的臉龐,接着輕輕的在他臉上啪啪的拍了兩下「好孩子,明天還有教廷的會議一
定要把伊斯拉協議通過。我們一早啓航,不要忘記了」,接着她一合自己的睡袍,
翻身下馬離開了他。安東尼這才剛從激烈的造愛中恢複過來,他喘着氣支起身子
「你不再待會兒麽?」回答他的隻是一聲關門聲,在失望中,他癱倒在床上。

  伊莎貝拉推開自己的房門走進房間,點起了桌上的油燈,突然在她的眼角瞥
見了一個人影,伊莎貝拉猛地拉開抽屜拉出一把精巧的小型燧發槍來

  「你就這麽開心見到我麽?」亞斯塔祿從陰影裏現出身來,伊莎貝拉舉槍的
胳膊好像失去了力氣一樣垂了下來,然後随手把它丢在了桌上,沉重的火器發出
了咚的一聲。

  「亞斯塔祿,你不是被那個小祭祀迷走了麽?還來找我幹嘛」妩媚的向後靠
在了桌子上,一手挑逗的略微掀開自己胸前的睡袍,兩團雪白頓時呼之欲出,微
微張開的嘴唇不僅是調情,也是挑戰。

  「逢場作戲,我以爲你需要我來演一場戲」他朝前又走進了兩步「但是……
我還不知道你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亞斯,你這個英俊的魔鬼」伊莎貝拉伸手摸向他的臉,但是亞斯塔祿一把
扭住了她的手腕「我對你的媚術免疫,我不喜歡被當作棋子玩弄,女人。」「但
是你會是我的計劃中最重要的棋子,你會喜歡這個局,噢是的,錯綜複雜的關系
和設計,你求之不得,你樂在其中不是麽?現在……放開我。」兩人相視而笑,
亞斯塔祿松開了她的手腕。

  伊莎貝拉眼珠一轉,手往下撫去,她的指尖感受到一股堅硬的隆起「現在是
誰開心見到誰了?」一股挑釁的笑意飛上了伊莎貝拉的嘴角。

  她擡頭盯着這個金發男子,雙手則迅速的動作起來,熟練的解開了他的褲帶,
掏出了裏面的粗壯寶物,最後壞笑着抛了一記媚眼,她蹲了下去,握住了亞斯塔
祿隆起的肉棒。香舌順着他棒杆從根部舔到了頭上,再貪婪的一口把碩大的龜頭
吞下,每一次吮吸都帶着咕唧咕唧的口水聲,待到吐出喘息之時,數根銀絲還在
她的口和亞斯塔祿的雄偉之間連接着。

  亞斯塔祿面無表情的看着,突然他一把抓住伊莎貝拉的頭把整根肉棒強行塞
入她的口中,深深的直刺入她的喉嚨,好像把她當作死物一樣用力的頂着,感受
着龜頭前那因爲窒息而緊縮的快感,抽插了10來下,他拔出肉棒扯着伊莎貝拉
的頭發把她的頭仰起,她的臉上充滿了淚水和口水流了滿臉,亞斯塔祿用另一隻
手握着自己的肉棒,好像使用畫筆一樣在她的臉上捶打着,擦拭着,讓自己的肉
棒沾滿各種她的液體并攪混它們;這時,他笑了「這樣才像你,你這個婊子」

  伊莎貝拉笑了,勝利的笑容,一切盡在掌控「我就是個婊子,你喜歡我做個
婊子」邊說邊用兩團碩乳夾住他的肉棒套弄起來,并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舐他的馬
眼。亞斯塔祿閉上眼睛擡頭長出一口氣,快感總算攻陷了他的忍耐力。

  自負的亞斯塔祿顯然不能容忍自己在這個蕩婦前的脆弱,嘲諷的說道「真是
淫蕩的身體,這麽欲求不滿,怎麽,那個小白臉不能滿足你了?」伊莎貝拉停止
了動作,最後舔了一下他的龜頭站了起來,笑着又靠回了書桌上,輕輕一拉腰帶,
睡袍往兩邊一分,露出奪人自傲的酮體,胸前的堅挺豐滿的乳房和芊細的腰肢形
成了鮮明的對比,兩條長腿從天堂延伸到地獄,在平坦的小腹下一小措黑色整齊
的修整成三角形,再往腿中間看,白色的液體正在從一道肉縫中緩緩的流出,地
上業已流下了幾滴。亞斯塔祿的目光停在了那裏。

  「怎麽,你怕了?還是我先去洗浴?」

  「不這樣就好,我喜歡你做婊子的樣子」亞斯塔祿接下了挑戰,一把拉過伊
莎貝拉的腰肢,另一手抱起她的腿,紅通通滾燙龜頭頂開兩瓣肉唇在精液的潤滑
下一頂到底,撞的伊莎貝拉快活的吸了一口冷氣,趕緊一手抱住他的脖子。

  「擁有天生婊子的肉體,你一天不做就會渾身發癢吧,我還沒有動你就如此
興奮了」

  亞斯塔祿揉捏着伊莎貝拉柔軟有彈性的乳房,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她因興奮
而凸起的乳頭揉搓起來。伊莎貝拉口吐蘭芳,享受的呻吟起來,亞斯的下體明顯
的感覺到一層層的肉環更加緊湊的包裹住了他的戰槍。他暗覺不妙的微微皺起了
眉頭

  「呵呵,光說不練可是無法滿足我的……阿!」

  還未說完亞斯的巨根狠狠的撞擊到了她的花心,一陣陣酥麻的快感從下體蔓
延開到全身。

  「噢,這才對,再來,有何能耐都使出來吧。」

  亞斯塔祿也不再廢話,動起腰身用肉體之間的撞擊聲這場香豔的戰鬥正式敲
響戰鼓。性和所有競技一樣也是有對手之說的,有好對手和差對手,伊莎貝拉和
亞斯塔祿就是好對手,此時她的腿已經架到了他肩上,一手扶在桌上,亞斯則抓
住她的腰肢猛力的沖刺着,兩人棋逢對手将遇良才,都想要對方比自己先達到高
潮。汗水沾滿了兩人的肉體在燭光下閃閃發光。

  「亞斯,我感覺到你的肉棒塞滿了我,又粗又長的肉棒,簡直燒起來了,啊,
不要停下,就是那裏,啊啊啊啊,如何,我的小穴夠緊吧,我的小穴把你的肉棒
整個吞掉了,再來啊,你知道你想要我要你射在裏面,讓我懷上你的雜種,來吧,
射吧」淫聲蕩語好似第二個肉穴刺激着金發男子的感官。

  亞斯塔祿低吼一聲,把伊莎貝拉抱了起來,雙手托着她豐滿誘人的屁股,朝
着床榻走去,他們一起栽倒在柔軟的鵝毛床鋪中,伊莎貝拉感受到脖子上亞斯火
熱的吐息,舒服的嗯……了一聲,上身微微的挺起迎接他的重量。亞斯的肩膀上
突然一陣刺痛,他擡起身體發覺右肩上留下了一排齒痕,伊莎貝拉美目微張,誘
惑的用食指劃過他健美的胸膛,口中吐出她淫蕩的舌頭邀請着他。下一秒,兩條
舌頭好像交配的蟒蛇一般糾纏在一起,「嗯!」又一下刺痛和悶哼,原來伊莎貝
拉用力的扭了亞斯的乳頭,

  「哈哈哈呵呵呵呵」伊莎貝拉調皮的嘲笑着亞斯塔祿的反應。亞斯塔祿眼神
變得危險起來,突然發難,他扯開了一段床單,一把抓住伊莎貝拉的手拉在一起
捆了起來。檀口微張,少許吃驚,些許興奮,大半挑釁,伊莎貝拉好像女王一樣
期盼着亞斯塔祿的侍奉。一雙大手粗暴的揉捏起她胸前的豐碩肉球,他的手指深
深的陷入肉中,下體的雄根和肉穴的交戰也未停止,快速的摩擦把兩人的體液磨
成了一絲絲的白色,粘在下體周圍,沒有憐香惜玉,沒有卿卿我我,隻有自我滿
足的欲望。

  揉捏了一番,亞斯塔祿的手慢慢的伸向伊莎貝拉的臉,但在空中一轉,掐住
了她的修長的脖頸,氣管的壓迫感立即體現在伊人的臉上,她無禮的抽打着身上
強壯男人的胸膛和手臂,但是沒有任何效果,亞斯一邊對伊莎貝拉施加壓力一邊
加快腰部的扭動,下體的撞擊幾乎連成了一聲連續的音節,再看伊莎貝拉誘惑的
容顔不在,舌頭微微吐了出來,充滿淚水的眼睛已經開始泛白,已經在意識的邊
緣,這時亞斯突然松開了雙手,痛苦的咳嗽聲立即從她的口中迸發出來,但是馬
上又被一根粗壯的肉棒給填滿,「嗚……嗚嗚,嗚~ 」伊莎貝拉的口中發出咕叽
咕叽的嗚咽,好像抓烈馬的缰繩般亞斯塔祿扯住伊莎貝拉的頭發猛烈的沖擊着她
濕潤溫暖的口腔,享受她身體的無助和失控感,當他掌握局面,亞斯塔祿變得越
發的興奮。

  松開頭發,無力的伊莎貝拉好像布娃娃般落到床上,雙手仍然綁住,亞斯塔
祿把她翻轉過來;伊莎貝拉臉貼在床上,自覺的高高翹起玉臀,一條已經變成的
深紅的細縫微微張開,好像動情的少女的朱唇,但是上面因流動着白色的醬沫而
更添淫糜之氣。亞斯抓住她的腰肢再次殺入她吃人的欲望巢穴。新一波的戰鬥再
次展開。咬住床單,伊莎貝拉的呻吟被悶哼代替,随着背後男人的撞擊一次又一
次的重複着。每抽插幾下,亞斯就會像抽打賽馬一般一巴掌拍在伊莎貝拉的屁股
上,皮肉交加的聲音可以從走廊的另一頭被聽見,每被抽打一次,伊莎貝拉都會
快活的尖叫一聲,并更加用力的扭動腰肢迎合他的撞擊,這隻讓亞斯的欲火燃的
更旺,看着她豐滿的臀肉撞擊在自己的小腹上,亞斯不自覺的氣血上沖,腰間的
動作提升了一個檔。

  「亞斯,啊!哈哈哈哈哈,啊!就這樣,騎我,幹我亞斯,你這個變态!哈?

  你喜歡這個屁股麽?你喜歡麽?啊!「

  亞斯塔祿抽出沾滿淫穢液體的肉棒,放在了伊莎貝拉的屁眼上,「女人,我
讓你知道誰才是主宰」再一用力,鴨蛋大的龜頭闖入了菊花禁區!

  「噢……」伊莎貝拉的雙眉緊緊簇擁在一起,但是嘴上的笑意不減,「變态!

  大肉棒,我感覺到你又粗又肥的肉棒進到我的屁眼裏了,真是貪婪的肉棒
「亞斯再一挺腰,大半肉棒都擠進了她窄小緊密的菊穴裏,抽動了幾下,滑動變
得自然,亞斯又恢複了先前兇猛的沖撞,伊莎貝拉也變得不甘示弱,兩人動作的
程度好比兩個拳擊對手一般野蠻。每次亞斯的肉棒都被抽到一半龜頭出體,再一
下連根沒入,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抽插百餘下,亞斯解開了她雙手的束縛,一把抱起她的腰身把她拉到了床下,
雙手觸地,踮着腳,她四肢着地,亞斯仍然抓着她已經被拍紅的屁股繼續抽動着,
好像一名熟練的騎士,亞斯用他的撞擊和肉棒的方向指揮着這匹香豔母馬前進。

  一步一步,他們又回到了書桌前,一竄白色的點狀記号留在身後的地上,

  「是時候了」這時,亞斯塔祿的眼睛泛起了白色的魔法光芒,一股意識能量
強行沖進了伊莎貝拉的腦中,快感好似破堤的海水一樣湧入她的身體——亞斯的
快感,頓時遭受雙重快感的伊莎貝拉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起來。幾乎無法站穩。

  亞斯塔祿一把抄起她的腰肢,把她的上身擱在桌上拉開雙腿提起懸在空中,
從她的背後更加用力的抽插起來,雙手按在桌上,伊莎貝拉半懸空的承受着背後
的狂風暴雨。燭火下的長長的影子印在牆上照出兩人的身形,亞斯的影子緩緩的
膨脹起來,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一隻帶翼長角的惡魔!膨脹的肉體撐的伊莎貝
拉皺緊了雙眉,但是撞擊沒有停止,每一次碰撞都讓她緊實的屁股顫動着,無處
可逃,無法可破,在強大的對手前伊莎貝拉終于吐着舌頭高潮了!

  「阿阿阿,不要停,幹死我幹死我吧!阿……阿……」

  嘶吼過後,力竭的伊莎貝拉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着,帶
着疲憊的眼神,她擡起頭問「你這個讨厭的魔鬼,如何,要參與我的戲碼麽?」

  同樣有點吃力的亞斯擺着勝利者的表情俯視着戰敗者,但是缺沒有勝利的快
感「……你已經知道我的答案了……」

  「那用這神聖的精液締結我們的契約吧」笑着伊莎貝拉貪婪的扶着那令她失
魂的肉棒伸出舌頭湊到馬眼前,一股股炙熱的白漿噴射出來,一波,兩波,三波,
粘稠的白色液體蓋住了她美麗的臉孔,黏住了她的睫毛,模糊了她的視線。沾上
了她渾圓的乳房,但是她好像接受神明洗禮一般欣喜的吐着舌頭承接着,直到噴
射結束,伊莎貝拉這才滿足的靠在了桌子上,用舌頭舔舐着從臉上流到嘴邊的精
液。

  「努力讓我欣喜吧……凡人……」

  亞斯塔祿的身形漸漸的淡化,消失在了房中……






...................................................................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7-13 22:39 編輯 ]
2015-4-23 23: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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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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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禮贊歌(2-3)作者:紳士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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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之禮贊歌(2-3)


作者:紳士研
字數:17362


                 2

  3天後,清晨4點,一行人齊聚在港口,但是迎接他們的不是之前巨大的豪
華商船,卻是一艘三杆長艇

  經曆過風風雨雨的船身,布滿了海螺和鐵鏽的痕迹,但是還算結實,60個
槳夫整裝待發,船長是一個叫做凱迩埚的中年人,他頭上沒毛,赤裸着上身,兩
條肩帶交叉穿過他的胸前棕黑色的皮膚,上面别着兩排明晃晃的飛镖,腳底踩着
一雙幾乎快要穿底的舊靴子,胡子裏夾雜着不少銀絲,因常年的海風和暴曬讓他
的臉幹燥粗糙,張嘴一笑滿口的黃和黑。

  「……就用這個招待我們?他們也真是窮酸」梅裏撅着嘴不屑的看了看船,
突然耳邊一股氣息讓她打了個冷顫,那個讓她不舒服的保镖突然對着她的頭發嗅
了一下,深深的把她的氣味吸入肺裏。

  「嗯……真香,我說小姐,對上面來說,我等跟走狗又有何區别呢。」

  梅裏退後三步,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她慌張的回到「也許你是走狗,
但我不是。」眼中充滿了鄙夷,接着快速了離開了他

  「喲吼吼!俺的朋友們,歡迎,歡迎,歡迎登上耶魯訴說号,俺聽說你們要
去很遠的地方,請放心,這艘老姑娘是整個西海岸最快的,保證一路順……不管
順不順風俺們都不會慢下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船長凱迩埚一手拉着繩索站在

             橋頭對着來人示意

           小祭祀梅裏上前幾步來到船下

  「你是圖科人?」梅裏對着他黝黑的皮膚指控到

  「Aye!尊貴的祭祀小姐,如何效勞rrrr?」

  「異教徒!」她指着老水狗說道「你的信仰爲何?我怎麽相信你這個異教徒
不會在我們睡覺的時候送我們下海喂魚?」

  「他不是!」

  藍色的眼眸從陰影中顯露出來,他的金發在微弱的光線下仍然俊朗飄逸,一
手輕舉示意梅裏不要激動,亞斯塔祿緩緩踱出了陰影。他穿着一身墨綠色的棉緞
外套,袖子上繡着常薔薇的金邊,他的扣子是銀制的。結實的牛皮帶上挂着長劍,
劍柄是一隻胸口鑲着翡翠的雄鷹。

  「亞斯先生!是您,噢,您今天看上去真是額外的帥氣,呵呵,您……您剛
剛說什麽?」梅裏少許有些激動。

  「他不是異教徒,年輕美麗的梅裏」亞斯輕輕的托起梅裏的手,施以吻手禮。

  「那他是?」

  「這位!」他微笑着走上前對着凱迩埚點頭示意,回頭對着梅裏解釋「這位
先生是我等的神明下最虔誠的信徒。」

  「那個神是……?」梅裏滿臉的不明所以等着亞斯的解釋

  「錢阿!當然了。」

  凱迩埚對亞斯塔祿報以雷鳴般的爆笑,不停的點頭稱是「你怎麽稱呼,我的
教友?」

  「亞斯塔祿,我的朋友叫我亞斯」

  「那我可以進入你朋友的行列麽?」

  「當然,如果我的折扣夠多的話」又是一陣讓人耳鳴的笑聲,亞斯塔祿毫不
在意,被凱迩埚黝黑的胳膊摟着肩膀,熱情的請上了耶魯訴說号。

  登船之時,腳底傳來闆橋上下颠簸的觸感,亞斯塔祿漫不經心的掏出一根鵝
毛小聲念動咒語,一個普通的漂浮術讓他的身體以微小的縫隙浮在了地闆之上但
是又不至于被别人發覺,這個把戲亞斯塔祿已經施展了不下千次;仍然保持普通
的行走姿勢,他踩在空氣上和船長一起登上了橋頭。身後跟着辛格勒和矮人梅塔
隆,梅裏和真言者還在緩慢的登船,而更遠一點的地方,路易和德瓦爾正在交談
着,刺客之都的人始終保持着警惕,這些收财買命的殺手看來不打算給予任何人
信任。

  船長爲衆人引路到了房間,船上用于載客的地方并不多,10尺見方的無窗
小間,上下鋪的木闆床加一套桌椅和一扇沒有鎖的門。不過凱迩埚對亞斯倒是格
外優待,給了他自己的房間,他馬上得到了5個銀币的回報,贊美聲在他離開後
仍然回蕩在船艙的走廊内。

  「喲……亞斯,這裏不錯阿,嘿嘿,讓我在這裏擠一下吧。」辛格勒出現在
門口,手上的包裹已經噗通一聲落在了床上「我說,亞斯老兄,你感覺梅裏和莎
樂美誰更好看?」辛格勒一邊用匕首剔牙一邊坐到了椅子上,雙腳翹到了桌上。

  「兩位女性都如同高山上的花朵,我沒有将他們比較的資格」

  「那就是兩個都想要喽?」匕首在辛格勒的手指尖熟練的旋轉着,「怎麽也
得分潤一下吧……」

  「啊,我隻是喜愛美麗的事物,卻沒有占有之意」亞斯塔祿回以他坦蕩的笑

                 容

  「哈哈,真是文雅阿你。」說然嘴上說着輕松的話語,但是辛格勒看着亞斯
的眼睛嚴肅眯了起來,手中的匕首也停在手中。

  亞斯也同樣更仔細的打量起對方來,沉默充斥了屋子。

  突然,異國的吆喝聲響起,耶魯的訴說号緩緩的離開了港口,沿着海岸線朝
着東方駛去。随着一聲口令,從船底的槳口整齊的伸出60隻槳來,再一聲,它
們好似一人搖動般的切入水中,船好像被無形的手拽了一把似的朝前沖去,頓時
大家都感覺腳下一滑,屋裏對視的兩人被這股慣性影響,辛格勒差點從椅子上掉
下去,他慌忙的用手撐住地闆同時也窺視到了亞斯腳下的秘密;

  「額哼姆,」辛格勒咳嗽了一下站了起來,收起匕首把自己的包裹從床上拿
起,突然說道「作爲一隻狗,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希望您這種大人物能饒
小的一命就是了。」

  「哦?你爲何要這麽說呢」亞斯塔祿依然是和煦的笑容,臉上的神情沒有絲
毫的變化。

  「我至少還是知道腳都不落地的肯定不是一般人的。」辛格勒指向亞斯的腳

                 下

  「不不,我想,你是看錯了吧」一邊說着亞斯又降低了一點漂浮的高度。

  「也許吧,總之亞斯老兄,我不是你的敵人」說完他邁步走向門。

  「如果是那位莎樂美,确實十分漂亮,可惜……」懸在半空的話讓辛格勒的
腳步一半停在了門内。

  「什麽可惜?」辛格勒略作思索又轉了回來

  「可惜從她裝束,我已認出她的法術所學,有很大的破綻啊,可我卻不能破,
還需要有孔武有力的人……」繼續讓話懸着,亞斯微笑着看着辛格勒慢慢的被拉
回了房間。

  「如果是那樣,我雖不好占有美麗的東西,卻樂于欣賞美麗的東西被亵玩的
戲碼啊。」

  辛格勒稍帶懷疑的問「亞斯老兄不要開玩笑,隻看一面,怎麽知道她愛用什
麽法術,有什麽空門?」

  「啊,也許,隻是我說說而已……」亞斯塔祿好像無奈的雙手一攤搖了搖頭,
但是眼睛其實從來沒有離開過辛格勒。

  「說說無妨?」辛格勒顯得略爲着急

  「她手上那個如果是她法術的祭器,我有九分把握可以保證能可封住她和祭
器的聯系……」

  「快說下去」辛格勒已經完全忘記了客氣或者禮貌,急切的往前走了兩步。

  偷瞄了一眼對方,亞斯塔祿的笑容更加的邪惡,看着自己撞進蛛網的獵物亞
斯不得不感歎自己百試百靈的布置。

  「可惜這樣一旦動手我和她就都難動彈,隻怕我沒力氣把她制住,所以隻是
說說罷……」

  辛格勒低頭思索着,确實亞斯看上去沒有什麽力氣,如果能合作也許……就
能得到那個熟女的身體。而對方的城府之深,也讓辛格勒越發覺得自己的決定是
正确的。想罷,笑容回到了辛格勒的臉上。

  「那麽到時候,一切就擺脫亞斯老兄了,有什麽需要使喚我的,隻管吩咐,
你畢竟是我家主人的貴客。」留下這句話,他轉身離開了。

  似乎什麽都沒發生一般,亞斯塔祿躺到了床上,雙手枕在了腦後「辛格勒,
我記住你了,有趣的凡人,離目的地并不算遠,如果不盡量休息的話,可是沒法
面對接下來要發生的戰鬥的」

  像一隻蜻蜓,耶魯訴說号在水面上飄過,每一槳她都優雅的把陸地抛在身後,
海風徐徐的吹着船帆,船行駛的十分的順利,沒過一會兒,初生的旭日出現在大
家的前方,照亮了整個海面,霎時水面皆是閃爍迷離的反光,奪人的雙目。

  午後,凱迩埚再一次出現,前來詢問亞斯塔祿的旅途是否舒适,他的手裏拿
着一瓶朗姆酒,亞斯花了5個銀币買下了船長的『珍藏』,并提議他也坐下喝一
杯,凱迩埚欣喜的接受了,3杯酒下肚,船長臉也紅了,舌頭也松了,就這麽天
南地北的聊了起來,沒一會兒,亞斯塔祿的稱謂從教友,變成了摯友,再到最親
愛的兄弟。亞斯塔祿隻是微微點頭面帶笑容讓凱迩埚繼續說下去,百年的經驗教
會亞斯:有該說話的時候和該閉嘴的時候,多半閉嘴聽人說話的人活的更久。而
亞斯,想要活着看到世界毀滅的那一刻,以及在那之後的所有……

  在船的廚房裏,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伴随着魚腥味傳了出來,幾條長桌上準
備着黑面包和腌鹹魚。當同行的人都向着餐廳去尋找食物裹腹,躺着的亞斯塔祿

              忽然睜開了眼睛

  「……啊,差不多也該是時候了。」

  不緊不慢的起身,他朝着白先生的房間前去,到了房門前,輕輕一推,木門
掙紮着發出吱呀一聲,現出裏面盤腿坐在凳子上的白衫年輕人,面帶笑意的看着
來訪的亞斯塔祿,好像早就知道對方會出現一樣,同樣鎖定了對方的眼神,亞斯
毫不客氣地走了進去,他的陰影籠罩在對方的身上。

  「……」

  「歡迎,朋友,鄙人恭候多時了」白先生用手指向桌上的兩杯水和椅子示意

                請坐

  并不領情,亞斯沒有動作的意思,【想必你很清楚,我爲何而來】亞斯的聲
音在白先生的腦中響起,但是他的嘴唇始終沒有動過

  「我看的見你的真面目……你沒必要僞裝什麽」白先生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的氣味,也同樣讓我很不舒服】

  「呵呵呵呵,是麽,那真是不勝榮幸」白先生臉上也露出了心知肚明的詭異

                笑容

  「你想知道什麽,問吧……」

  【很簡單——所謂的「魔王」究竟是什麽】

  「他的分身,分開的魂魄,以強大的法術支撐着,互相吸引着,」他舉起雙
手然後緩緩的拍到一起「它們不可避免的,好像有自己的思想一樣,找尋着重新
結合的方法;拿走他的魂魄,留下的就隻有法力而已……」

  白先生挑起一根眉毛「看來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麽?」

  「哼——」

  亞斯塔祿,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所作所爲是否符合我的美學,僅此而

                已】

  「哈哈哈,那就慢慢看吧,時間會慢慢揭開它的面紗的,就算是你也不能不
重視這已經開始轉動的命運之輪,朋友。」

  【啊,如果……你還能活着見到那一天的話】

  亞斯塔祿因爲對方身上濃烈的死氣讓自己不由得不愉悅起來,躬身行禮後離
開了這裏。

  坐在用餐的長凳上,矮人梅塔隆不聲不響的啃着鹹魚和黑面包,黑色的面包
屑沾滿了他面前的桌面。一陣沉重的靴子觸地聲從背後傳來,梅塔隆看都不用看
就知道來人是辛格勒。

  「噢,是你啊矮子」咣當一聲,辛格勒坐到了梅塔隆對面的長凳上,廚子也
端上一盤早餐放到他的面前,隻瞥了一眼,辛格勒就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抓住了
廚子的衣領「就這個?你他媽當我是你的槳夫麽?我要培根!還有火腿,一個新
烤的面包,還有一杯黑啤,這些你留着吧!」說完把盤子直接蓋在了廚子臉上,
無辜的廚師不知所措的端着盤子,小碎步的後退着。

  「你還在等什麽?等我的匕首尖麽?」

  「是……是……」丢下顫抖的兩個字他跑回了倉庫去找辛格勒的訂單。

  「多餘的沖突,沒有必要。」低沉沙啞的聲音從梅塔隆的喉嚨裏傳了出來。

  猛地轉身,辛格勒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喲!原來你不是啞巴啊,矮冬瓜。」

  說着,他一把拍向矮人的肩膀,梅塔隆輕微的一側身讓他的手落空了。

  「啧……我隻是說這裏的夥食是在是太爛,我們至少也是付了錢的,你看看
這個能叫面包麽」他随手拿起梅塔隆盤子裏的面包,又一下丢在地上,順便朝着
它啐了一口。

  還是一聲不響的,梅塔隆撿起地上的黑面包,掰掉弄髒的部分,又放回盤子

                 上

  「喂矮子,你是窮瘋了吧?」這時輕快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帶着一陣牡丹花

                 香

  梅裏一路小跑了進來,她穿着一身翡翠綠鑲邊的白色長袍,腰間系着一條鑲
着紫晶的藏青色腰帶,腳踩短跟小皮靴;一頭長發随着動作在肩後擺動,兩腮略
顯紅潤,年輕緊實皮膚好像牛乳般潔淨白皙,充滿了朝氣。

  「美女,去哪裏啊?」辛格勒想都沒想就伸手朝着對方的屁股摸去。

  「喂!」好像兔子一樣梅裏朝着一旁跳開,迅速的躲到了桌子的另外一邊。

  「先生,請您注意自己的行爲。」

  辛格勒則好像玩性大開的小狗,哂笑着尾随着她追了過去

  「穿成這樣走在外面何苦呢?誘人犯罪何苦呢?快點回自己房間裏去吧。」

  他又要伸手捏梅裏的臉蛋「在外面吃東西,不怕鬧肚子?」

  「我們好像不怎麽熟吧。我的事不用你管!停……停手!我真的走了!」梅
裏說着就要回去。

  「你會是我的東西,先就這麽餓死了,可不是好事,小妖精。」辛格勒一邊

           和梅裏追逐這一邊哈哈大笑

  「放心吧混蛋,我一定活的比你久!」兩個人在梅塔隆的周圍饒起了圈子。

  「先生,我希望你會懂得禮教。」

  「禮儀不能讓人活下去,正義也是。」

  「但是如果沒有禮教,說不定會死哦」

  「噢,你是想要在這裏直接來麽?我最喜歡直接的女人了」辛格勒舔了舔自
己的手指,握住了匕首柄「我說過我喜歡聽她們的哀号麽?你的尖叫一定像唱詩
班一樣美好……」

  就在辛格勒打算撲上前的一刻,一個身影擋在了他和梅裏中間。

  「我不知道沒禮教會不會死人,但是我知道愚蠢肯定會讓人沒命。」低沉的
聲音讓整個屋子都靜了下來,叮咚一陣碗碟落地的聲音,廚子好像過街老鼠一樣
從旁邊低着頭逃了出去。梅塔隆瞥了一眼他後又把視線放在了辛格勒身上。

  「矮子你不要掃我的興,這個娘們上了床馬上就會露出她的本性,你不要擋
……」

  不知什麽時候梅塔隆的手裏已經多了一隻羽箭,箭頭輕輕的拍打着辛格勒的
裆部。「啧啧啧啧。」梅塔隆輕輕的搖了搖頭。

  冷汗從辛格勒的頭上掉了下來「哼……哈哈!好,我就賣你一個面子。」他
退後一步,「不過我這個人有債一定會還的。」說完大踏步的走了。

  入夜,漿夫和奴隸都爬上了吊床休息,僅靠風力行駛的船速慢了下來,在月
光下緩緩的前進,時不時的發出嘎嘎嘎嘎的響聲。一個人影無聲無息的踏出了自
己的房間。

  厚實柔軟的冬靴底讓他的步伐悄聲無息,在海浪輕微的搖擺中,梅塔隆小心
的在黑暗中潛行。矮人的夜視能力讓夜晚的船艙變成了灰白的世界,而在這灰白
中的一團黑色正蜷縮在角落裏。梅塔隆無聲無息的側步躲到了一個堆木桶的後面,
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傳來,那人彎着腰,臉貼在牆壁上雙手捂着下身不住的顫抖
着,「嗚……好……噢……媽媽,噢……媽媽,嗯……哈……嗯~啊!……哈。

  哈。哈……哈……」他的呼吸聲已經告訴了梅塔隆一切,那釋放後的舒暢和
恍惚就是證據。

  那人偷偷的貓着腰朝着梅塔隆走來,矮人看的很清楚,來人正是船長凱迩埚,
他一邊走一邊低頭系着腰帶,梅塔隆在陰影裏目送着他離開後,才來到剛才船長
躲着的地方,不起眼的一塊木闆上卻有一個天然的小孔,鹹魚般的臭味還在空中,
内中好似有幾個人沉重的喘息聲,梅塔隆上前一步朝着孔裏望去。月光從上方的
進貨網格孔中透進艙中,一具女性的酮體在孔的另一邊等着他的目光,網狀的陰
影印在她的身上,梅塔隆隻能看見對方的下半身,她上身向後微微傾斜着,一手
撐在背後,修長光滑的雙腿往兩邊分開露出中間的淫糜花朵,沒有一根毛的陰部
讓這淫花顯的更加妖豔,大陰唇和小陰唇聚攏在一起塑造出郁金香般的形狀,在
小小的罩帽下露出粉嫩的小花芯,梅塔隆每一處褶皺都看的十分清晰。一隻帶着
黑色蛛網花紋手套的手緩緩的伸向這多含苞欲放的花朵,中食指按在陰核的上方
緩緩的揉搓了幾下,接着又向下呈Λ形分開,剝開了花瓣露出内中鮮嫩的肉穴,
濕漉漉的液體在月光下反射出點點光澤——一條通往極樂的通道。

  梅塔隆認得手套的主人,一絲意外竄上他的眉梢,調整了一下角度,梅塔隆
這回可以看見對放嘴以下的身體,渾圓堅挺的雙乳沒有一絲下垂,兩個乳頭興奮
的挺立着随着主人的動作微微顫抖着她的發髻已被松開,一頭紅發披散在身後。

  這時一聲低喘從房中傳來,那手的主人伸出一根手指對着旁邊勾了勾,接着
把手指含入口中暧昧的吮吸起來。一個黑皮膚的漿夫赤裸着上身雙手捂着裆部尴
尬的靠近了她。這人高約七尺,他的後背上滿是交錯的鞭痕,傷疤結在傷疤上,
但是身體十分的健壯,長年在船上搖獎使他的手臂比梅塔隆的腿還要粗,每一寸
都充滿了肌肉感,但是如此大漢在莎樂美面前好似羞澀的7歲小孩一般低着頭。

  莎樂美上下打量了他,「你這是在害羞麽,奴隸?」

  一把拍開他捂着下體的手,莎樂美把他的褲子拉了下來,一條12寸長的黑
色大棒從中裏彈了出來,啪的一聲撞在漿夫的小腹上,笑意從她的眼中湧了出來。

  「噢,約翰,這個奴隸真是天賦異禀啊」,握住這根黑色的肉棒,莎樂美從
一邊拿過她的骷髅頭套在了上面,骷髅的口中正好露出紫紅的龜頭,她捧着白骨
的臉好像情人一樣吮吸起從中凸出的肉棒來。香舌環繞着龜頭,時而刮時而勾,
好像和戀人的濕吻一樣,口水從她的嘴角流下。被舔舐的漿夫忍不住發出了呻吟
聲,身體不住的顫抖。舔了多時,莎樂美又伸手勾來一個黑奴,她擡起她的腳說
了一個字「舔」黑人跪倒在她面前迫不及待的抱住她的玉足舔起她的腳趾來,好
像每一根都沾滿了糖漿一樣。又一個黑奴被喚來,莎樂美放下了骷髅,握住了另
外一根肉棒,這根略小隻有10寸,但是更加的粗狀,她貪婪的在兩根黑肉棒之
間吞吐着,房間中滿是咕揪咕揪的吮吸聲。每當她交換時,她的嘴和肉棒之間都
有粘稠的銀絲鏈接着,糜魅至極。

  又一個黑奴加入了侍奉的團隊,他好像被釋放的瘋狗一般撲向莎樂美濕潤的
陰戶,伸出舌頭瘋狂的舔吸起來,莎樂美的芊芊玉足也伸向了舔她腳趾黑奴的下
體,靈活的用腳揉搓着他膨脹的下體,不一會兒又一條褲子落在了地上,那人抓
住莎樂美的雙腳就在縫隙中抽插起來,不一會兒他就全身緊繃,把白漿揮灑在莎
樂美白淨的腳上。

  「沒用的東西。」一聲怒斥,她一腳狠狠的踢在對方的下體上,他哀嚎着抱
着下身蜷縮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先前的快感如過眼雲煙。

  「起來!我知道你還有力氣。我可是付了錢用你的。」

  不像被掃興的咯咯笑着,莎樂美拉過肉棒最大的那個黑奴,示意他坐下,啐
了一口口水在手上,她伸手塗抹在自己的下體上,手指輕輕分開自己的肉穴,她
跨上了這匹欲望的黑馬。碩大的龜頭分開兩片濕滑的肉唇突入莎樂美的下體,充
漲的緊繃感由小腹散步到全身,她仰頭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滿滿的挺進,巨大
黑肉棒刮過肉壁的每一寸距離都讓她興奮的顫抖,直到終點的碰撞更是讓她的淫
水閘門大開,當時就來了一個小高潮。面色紅潤,她一手抓過一根肉棒舔吸起來,
另外一隻手則塞進了自己的後庭,一根,兩根,三根,不斷增加的手指在擴張着
肉洞,一手按着身下的黑奴,莎樂美開始扭動自己婀娜的腰肢,不一會兒,淫水
四濺的肉棒和小穴就發出了噗唧噗唧的聲響,感覺自己的後庭已經準備好,她吐
出口中的肉棒,對它的主人命令到

  「我要你從後面進入我。」黑奴遲疑的點了點頭,小心的把他的命根塞進了
莎樂美奇緊的後庭花中,被前後夾攻的兩條大肉棒的緊密感讓莎樂美眉頭緊蹙,
大口的喘息着。過了一會兒她滿滿的适應了,才讓抽插繼續。重新握住剩下的兩
根,莎樂美一邊在兩個黑奴的中間瘋狂扭動着,一邊不顧一切的套弄、吮吸、舔
舐着眼前的肉棒。像一個騎術精湛的騎手,莎樂美每隔一會兒就交換着胯下的馬
匹,慢慢的消耗他們,最大限度的延長交歡的快感,一點一點榨幹他們的體力。

  黑白交錯的膚色,網格的陰影,肉體的碰撞聲,喘息聲,臨近高潮的急迫嗚
鳴,噗滋噗滋的抽插水聲,在月光下,這幅畫面充滿着魔性和一股原始的氣息。

  臨近終點,莎樂美推開所有的參與者命令着「快,快射到我的臉上,胸上。

  快!」

  白色的炮彈從黑紅的炮管中飛濺到微微泛紅的皮膚上,布滿了她的眼睛和臉,
無法攀附在她臉上的乳醬緩緩的從她的下巴上叭嗒叭嗒的落在她高聳的桃乳上,
莎樂美用她帶着黑絲手套的手指沾了一點含進口中,品嘗着充滿活力的精液的腥
鹹味。

  轉眼一看剛才被踢得那個黑奴沒有來得及湊過來就發射到了地上,隻有最後
幾滴射到了目标,莎樂美的怒火噴發了出來:

  「我說了射在我的臉上!!」嘴唇輕輕念着咒,她的手上泛着綠光朝着可憐
的奴隸插去。一聲慘叫,綠光消逝在奴隸的體内,他猛烈哆嗦着仰倒在地,皮膚
和肉體迅速的被侵蝕着,眨眼間已經變成了一具白骨。

  「我把你的血變成了酸。死于你自己的愚蠢吧。」一邊說着一邊輕撫着自己
布滿精液的臉,舔了舔嘴唇她又望向了剩下三個奴隸,夜還很長……

  梅塔隆退了一步,離開了小孔,褲子裏有一些緊繃。深吸一口氣後潛入下一
層來到了水手休息的艙内,兩排吊床上躺着50多個水手,鼾聲四起。梅塔隆無
聲無息的在他們中間穿行,他的目标是船尾的貨艙,輕輕的打開門,刺鼻的氣味
撲面而來,尖銳的吱呀聲從門栓傳了出來,梅塔隆瞬間定在了門前,回頭掃了一
眼身後,一個水手的鼾聲卡住了一下,接着又回複了節奏,确認沒有多餘的動靜,
梅塔隆走進了貨艙。

  仔細的檢視内中,腌制的食物和淡水列在一邊,一堆堆的箱子在棧闆上被網
罩着,再有就是大量的火藥桶,梅塔隆回想船上隻有一門5磅艦首炮,不由的摸
了摸下巴。沒有其他的東西他退出了貨艙。穿過搖擺的吊床和水手,梅塔隆回到
了上一層,沒有走出幾步正好撞見了船長,他尴尬咧着滿是黃牙的嘴對着矮人嘿
嘿的笑了笑,滿身的酒氣。

  「矮人先生今天饒有興緻,找到什麽感興趣的東西了麽?」

  梅塔隆用沉默回答了他。

  醉醺醺的,凱迩埚一把抓向梅塔隆的手臂。想起對方剛剛手上粘着的東西,
梅塔隆輕巧的一個側步躲過了他,凱迩埚抓了一把空氣往前踉跄了兩步,回頭對
着離開的梅塔隆的背後喊道「喂!俺勸你晚上不要到處亂跑……嗝……俺的船是
有規矩的。」

  梅塔隆回身歪着腦袋看了他一眼,轉身消失在走廊盡頭。

                 3

  一周後,耶魯訴說号抵達了預訂的位置,船長告訴衆人會在入夜的時候抵達
目的地。

  辛格勒召集了衆人在船長室講述入侵的計劃,辛格勒指着攤在桌上的地圖解
釋:「首先爲了避免被島上的人看到,船會乘着夜色越過海峽到阿克加斯的東方,
然後從那裏用小船登陸到要塞的懸崖北面。從那裏攀岩到要塞的北牆,晚上10
點會有清掃人員從側門傾倒垃圾,大家從那裏潛入内部訓練場,再往裏進入武器
庫,各種情報都說明槍術師範阿布多在那裏,幹掉他以後才能進入地下一層,從
那裏開始,我們就得靠自己了,因爲沒有任何其他的情報了。」

  路易轉身走向門,辛格勒喊到「站住,你去哪裏?」

  「整理裝備。」随着他的離開其他人也都熙熙攘攘的走了,留下辛格勒一人。

  梅裏在走的時候嘲諷的哼了一聲。辛格勒的牙根發出了咯咯作響的聲音,但
是臉上卻邪惡的笑着。

  邁着大步,辛格勒朝着廚房走去。迎面走來端着盤子的廚子,他小心的走着,
視線全部放在了盤子上,當一雙舊靴子進入他的眼簾時才發現有人,他一擡頭看
見的是辛格勒的不懷好意的笑臉,頓時哆嗦了一下,手裏的盤碗一陣叮叮當當險
些沒有掉在地上。幾分鍾後,一個端着「加料濃湯」的辛格勒出現在了梅裏的房
間前。

  正要敲門,内中傳來一聲幹咳「進來吧,辛格勒。」 梅裏清脆的嗓音從裏
面傳來,略帶興奮,辛格勒邪笑一聲,端着盤子進了門。進門一看,裏面無眼真
言者坐在椅子上面對着門,梅裏緊挨在他身邊,臉上略帶紅暈和一副扭曲的尴尬
表情,十分不适。

  「喲,小美女,又見面了。」

  「你來幹什麽?」 梅裏劈頭就問言語裏不帶任何客氣。

  「嘿嘿,這不是想要給你們二位賠禮道歉所以送來了晚餐。」

  「我們不需要!……!」正要發怒,但是梅裏突然尴尬的繃緊了身體,欲言
又止。

  「辛格勒,你家主人是新教徒麽?」盲眼的老者緩緩的問到。

  「老頭,問這個做啥,我們隻不過爲了寶物聚在一起,是誰重要麽?」

  「重要……也不重要……我有說過我曾經是一個新教徒麽?我的職位也不低,
做到過主教,而新教裏面進貢的薰香是一種特别的配方,那天在船上我又一次聞
到了它……」

  「……」辛格勒危險的盯着老人,仔細的計算着距離和對方的力量。

  「有時候不用眼的人看見的反而更多。你的沉默令人欣慰,呵呵呵。關上門,
我們來談一下合作吧。」

  放下托盤關上房門,辛格勒一刻都沒有放松提防着對方。「好了,說吧,怎
麽個合作?」

  真言者笑了,他滿是傷疤的臉讓笑容十分的扭曲,更像是一陣怪異的抽搐。

  「我們的目标并沒有什麽沖突,安東尼也說過,但是其他人不一樣,首先那
個矮人就不是合群的人,亞斯塔祿也是個未知數,值得聯合的其實隻有我們兩個
教派而已,如果我們互相照應,保證屍體由我們照管才能保證不會前功盡棄。如
何?」

  辛格勒的眼睛轉了三圈,嘿嘿一笑「求之不得,我想我家主人也希望大家能
夠達成目标,其他人居心叵測,但是我們要聯盟,總得拿出點誠意吧?」說着他
望向一邊的緊張的梅裏。

  「噢,是這樣麽?老頭嘿嘿一笑,」我知道你怎麽看待梅裏的,我已經聞出
你在湯裏做了什麽手腳,這樣如何,事成之後我就把她讓與你一晚如何?「

  「大人!千萬不可以,你怎麽可以這樣,他……他……」梅裏正要反抗,身
體再一次抽搐起來,臉上的紅暈更甚。辛格勒這才主意到真言者的左手一直放在
梅裏的身後。

  「噢……哼哼,那我要品嘗一下如何?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 兩個人邪惡的相視而笑。真言者左手一推,梅裏往前踉跄兩
步撲倒了桌上,驚慌中她的雙手急忙護住自己的身後,原來她的裙子一直撩起着,
露出下體一絲肥嫩的粉紅蚌肉。縫口一張一合的已經濕漉漉流了一片,濕潤沾滿
了大腿的内側,泥濘不堪。

  「不……不要看!」

  原來真言者一直在以一手愛撫着她,已經捅戳把玩了好久。看樣子他把梅裏
帶在身邊平時沒有少欺淩猥瑣這個少女。辛格勒心裏罵道好一個爲老不尊的變态。

  但是滿滿的都是敬佩之情。

  邪笑的老人用安撫的口吻說道「噓噓噓~~~不要動,就這樣趴在桌上,你
不想我用定身和詛咒術吧……」說完他伸出一根手指畫了一個法印,梅裏連忙搖
頭,濕潤迅速的充滿了她的眼簾泛出淡淡的閃爍,讓她綠色的眼眸更加的妩媚。

  真言者收起手勢說道「乖乖好女孩兒,這樣才對……噓~~,你看這條發情
的母狗,肉體是誠實的,肉體才是萬物的基礎,辛格勒你可以上了,但是不要破
了她的處子之身。」

  梅裏的眼淚在眶中打着轉,她的眉毛絞扭在一起,但是拼命的咬住下嘴唇無
聲的抽泣着。辛格勒一看喜出望外。一手附上梅裏的陰唇揉搓,感受她的溫暖的
濕潤,辛格勒湊上梅裏的後頸深深的吸入梅裏的體香,她隻好緊閉着眼睛忍耐着
後方之人的侵犯。

  辛格勒貼着梅裏的臉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嬉笑的說道「我說你會是我的。現在
我要好好品嘗了。」

  接着伸手呲啦一聲扯開了她背上的袍子,露出滑嫩的肌膚來,,受辱的少女
幾乎快要哭出聲來,身體緊張的抽搐着,她雙眼緊閉,淚珠緩緩的在桌上積成了
一個迷你湖泊。

  梅裏的态度助長了辛格勒的動作,他伸出舌頭從梅裏的背往上舔去,好像她
是一個甜點,細細品位着她每一寸身體的溢出的美味——恐懼的味道。濕潤的感
覺從身上傳來,他的舌頭每經過幾寸,梅裏就會忍不住顫抖幾下,厭惡感讓她忍
不住擡起頭發出痛苦的「嗚嗚」聲。

  辛格勒滿意的舔了舔嘴唇,正要動作,突然上方傳來了鈴聲「叮叮!叮叮!

  叮叮!」

  辛格勒擡頭聽着,掃興的哼了一聲,「我們快到目的地了,不要忘了事成之
後我們的協議。」說完他最後看了一眼梅裏無助的樣子,開門離開了。

  梅裏跪倒在桌旁,一手捂着嘴吐了起來。惡心的感覺讓她的胃不住的抽搐。

  突然背後傳來了椅子腳的振動,梅裏回頭一看,隻見自己的老師,舊神教的
神谕抓着自己的胸口抽搐着,另一隻手朝着她伸出求救,他的嘴唇動着,但是隻
有窒息的尖細聲響傳了過來,一隻腳直直的繃緊着在地上敲着,黑色帶着濃濃的
臭味從他雙腿間袍子蔓延開來;終于,咕咚一聲,老人失去平衡從椅子上跌到了
地面,抓着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着氣。

  梅裏剛要撲過去搶救,但是又停了下來。顫抖的雙手畫出一個禁音咒按在了
門上,接着默默的看着這個看着這個養育了自己十二年,也侵犯了自己十二年的
老人在痛苦中抽搐。梅裏稍稍側過頭看着,仔細的研究他的每一處肌肉的扭曲,
她新奇的想象着這抽搐也許能讓真言者扭曲的面孔回複正常。朝前走了幾步她來
到真言者的面前,撩起了自己的袍子,在他黯淡的眼前露出自己濕漉漉的下體,
緩緩的她随着他的抽搐的節奏扭動起來,雙手輕撫過自己的曼妙的雙腿,最後停
在了那個罪惡的洞穴,伴随着老人,她也開始動作起來,但是當她抽動時,快樂
和自由充滿了她的身體,或許是一個儀式,或許是一隻詭異的舞蹈,也或許什麽
都不是,在真言者的抽搐變得幾乎無力後,她默默的脫下鞋子,把腳塞進了他的
嘴裏……

  漆黑的海面,嘩嘩的船槳破開水面的聲響,小艇上的幾人簇擁在一起,天空
飄着濃濃的雨雲,擋住了月光,毛毛細雨和濺起的海水,輕輕的打在衆人的臉上,
一股悶悶的鹹濕的氣味在空氣中,小船朝着島上的火光劃行着。莎樂美、亞斯塔
祿,辛格勒,梅裏,梅塔隆各懷鬼胎坐在船中,不一會兒一行人小心的登上了阿
克加斯島。這是一條細長的沙灘,十分的窄,沙子在登陸衆人腳下略微下陷,留
下一排排的腳印,在海浪的沖刷下又淺淺的消失。

  水手把衆人放下就把小艇推回了海裏,「諸位,祝好運了,等你們回來這裏,
點起信号,我們就會回來的」說完把船劃向在遠處礁石後躲着的耶魯訴說号。

  辛格勒擡頭觀望,80尺的峭壁立于眼前,像是一座黑色的巨石,凹凸不平
的凹陷布滿表面,在上方,燈火的光暈從崖頂的邊緣溢出來。

  「就是那裏了,我們上。」辛格勒背起繩索尋找着手的地點。

  但是亞斯塔祿沖着衆人一笑,「諸位,我來負責哨兵,随後再見了。」随即
消失不見,隻聽見他飛起的破空聲。梅裏也輕舒雙手,結出法印,身體扶搖而起。

  接着莎樂美也一揮手,一陣旋風帶着她飛向崖頂,留下辛格勒和梅塔隆面面
相窺。

  一行人飛到了崖頂,這個古老的建築這才顯露出來自己的真面目,20尺的
石牆保護着内院,左右兩個箭孔俯視着整個崖頂,燈火暗淡,也沒有人巡邏。落
腳的地方不足兩人寬,這裏是要塞的後方,周圍傾倒着很多生活垃圾,腐爛的臭
味彌漫在空中,一扇加固鐵皮小門嵌在牆壁中,而在它旁有兩個人悠閑的背靠着
牆站着,一股不耐煩的意思。

  「你們真慢。」路易雙手交錯抱胸看向來人,臉上帶着勝利者的表情。

  「你們怎麽先到的,我以爲你們在下一艘船上。」梅裏翹起眉毛小聲問道。

  「我們有自己的手段,其他人呢?」路易往崖邊看了看。

  這時一個身影跳上了崖頂,梅塔隆好像沒有重量的身體背着繩索來到了大家
旁邊,轉身把一個笨重的辛格勒拉了上來。

  「開門不是你們小賊的事情麽?」辛格勒看了一眼門,又望向了路易。

  這時門後傳來了吱呀吱呀的輪子聲,伴随着輕微的腳步和嘩朗朗的鑰匙聲,
路易立即矮下身型貼到了門後,一邊揮手示意衆人貼在牆上,另一隻手掏出了一
把明晃晃的匕首。衆人紛紛武器出鞘,梅塔隆的弦上搭上了箭,梅裏也拿起了錘
杖。辛格勒對着路易比了個口型【要活的】。路易隻是更加的貼緊了牆壁觀察着
門。

  隻聽見卡蹦一聲,接着是刺耳的生鏽門拴轉開的響聲,一個小僧把一個裝滿
垃圾的推車頂出了門外。

  在小僧擡頭之前,嗖的一聲,梅塔隆的平頭箭飛了出去,撞在小僧侶的太陽
穴上,迷魂粉塵散在空中,他搖晃了兩下,但是沒有昏過去,搖晃了一下腦袋就
要轉醒過來。

  辛格勒氣急敗壞的朝着小僧沖了過去,準備捉住他,但是路易比他快了一步,
無聲無息的,他躍起翻過門落在了僧侶的背後,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手的匕首
直接從腰後的軟肋捅了進去。

  「噓噓噓噓噓噓……,睡吧……」輕輕的把屍體放倒在地,路易拔出匕首,
一手合上了死者的眼。

  「我說了要活的!」辛格勒低低的咆哮着。壓抑的情緒讓他的頭上青筋暴起。

  眼睛裏的血絲都清晰可見,他向前幾步,鼻子幾乎碰到路易的臉。

  「沒錯,我們還活着。」路易在屍體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輕描淡寫的回
答。

  遠處一陣沉悶雷響,天空中的雨雲更濃密了,風力正在緩緩的增強,看來一
場大雨即将來到。

  德瓦爾用屍體的衣服簡單擦了擦地上的血,然後把屍體推下懸崖。屍體無聲
的破碎在崖下,好像脆弱的西瓜一樣碎裂成一片紅色,被随即而至的浪潮吞沒。

  「真……誰看看裏面情況怎麽樣?」辛格勒問到。

  「我已經看過了,一塊平地,6個假人,8個武器架和10個箭靶,這裏是
訓練場。」路易面目表情的回答。

  「說明敵人有不少弓箭手。招子放亮點,我可不喜歡被弓箭手偷襲。」辛格
勒威脅的命令着。

  看着耀武揚威的辛格勒,梅裏小聲的嘟囔着「誰死了才讓他做的首領?」

  路易瞄了一眼梅裏,好像聽到了似的,接着小聲的說「德瓦爾,我去前面探
路,你和其他人在一起。」套上罩帽,他貓着腰鑽進了門裏。

  稍等了片刻,不見路易的身影,随着時間一秒一秒的經過,德瓦爾的神經也
開始越來越緊繃,終于忍不住,第一個也鑽進了門裏。「你們也快跟上。」他對
着後面的人小聲輕語。

  衆人面面相窺然後紛紛跟進了院子。

  梅塔隆安靜的走過門檻,他手裏還握着自己的弓,他的眼神飄過德瓦爾,然
後辛格勒和梅裏,『瞧瞧這些這些混球沒有一個知道他們活在什麽肮髒和醜陋的
東西中』,如果他們全部在這裏都死在這裏梅塔隆也許會感覺更加的輕松,但是
他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好像一個石雕一樣。

  院子和路易說的一樣,箭靶和木棍列于兩邊,突然梅塔隆的腳下的土地陷落
下去,一陣懸空的失重感沖上了他的脊髓,他大意了,沒有注意地上掩蓋的痕迹,
梅塔隆的眼鏡閃電般的掃過周圍的情況,房間和城牆迅速的在上升,因爲他在跌
落,坑沿出現在他的眼簾,梅塔隆伸出右手剛好抓住了邊緣,他的身體撞在了洞
内的岩壁上,輕輕的擺動了兩下,同時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尖叫和一聲重物落地
的聲音,看來有人走黴運了。他低頭一看,他的坑下全是尖尖的木樁,兇狠的指
着上空,宣告着任何落下的人的不幸。兩手一用力矮人攀上了地面,望向一邊梅
裏正被德瓦爾從另一個洞裏提了出來,隻有那個辛格勒不見,咕通一聲摔近坑裏,
梅塔隆探頭看過去,隻見白灰四下飛舞,把他染成了一個白人。辛格勒閉氣掩面,
摸到牆邊。德瓦爾放下一條繩索降下,他抓着爬了上來。

  「真他媽見鬼。這是什麽?」辛格勒拍掉身上的粉塵。「看樣子沒有驚動守
衛?」

  梅裏看了看其他人,無辜輕輕聳了下肩。

  深深歎了口氣,辛格勒指着牆壁說「快走。在有人看到之前找到武器庫。」

  靠着牆壁繞開了訓練場,一行人進入了一個長廊,在遠處的盡頭,兩個火盆
燒着。

  一陣喧嘩,7個抱着衣物的洗衣婦叽叽喳喳的從前面走了過去。

  「抓了當人質,或者直接殺掉。」辛格勒憤恨的說到。

  「不,」德瓦爾搖搖頭。「不殺女人不殺孩子。讓他們過去吧。再說7個女
人,太煩了。」

  「呵呵,你還真是心慈手軟,當菩薩算了。」辛格勒低聲冷笑。

  你們正在耳語着,突然聽到下方傳來聲音

  「psss,這邊」

  看向身下,路易在一個深深的溝渠中朝着你們揮手。「下來」

  德瓦爾率先下去,後面跟着梅塔隆,梅裏,莎樂美最後是辛格勒。「愚蠢。」

  嘴裏吐着難聽的詛咒,他也跳了下去。

  一股濃濃的臭味充滿了這裏,水漫過小腿。「排水溝」路易無情緒的解釋到。

  說着,一根長條的黑色糞便從腳邊漂了過去。

  辛格勒新奇的看着它,然後用長矛的尖端紮了兩下它才放走。

  四下張望的梅裏發出一陣顫抖,「這糟糕的味道……真是肮髒,快點走吧我
一刻也不想留在這。」

  在路易的帶領下,衆人在又窄又暗的排水道裏小心的前進,有時會有巡邏的
武僧從頭頂經過,他們的靴子在鐵罩上踏過時發出的咚咚響聲。但是沒有人發現
潛入者。

  許久後,來到了一個原型的洞口,向着斜上方延伸,路易做了個小聲的手勢
就爬了上去。不一會兒,上面傳來一聲貓叫。

  挨在洞口的德瓦爾示意大家行動,衆人一起爬了上去。洞口出現在眼前,直
到爬出後發現原來是從馬桶口裏鑽了出來。

  「我們進來了第一層,還沒有遇到任何守衛。走吧,下層的入口大概不遠了。」

  路易平靜的語調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幾乎可以說用溫柔來形容。莎樂美平
靜的一揮手,一股魔法的清風清理了衆人身上的污穢。

  離開了廁所後進入了一個石質的走廊,牆壁上有幾盞微弱的油燈點亮着通道,
燃燒燈油時不時的從台上滴落,道路在這裏分向左右兩邊。

  辛格勒左右看了看,攤手低聲說「小子,往哪走呢?我有點路癡了。」

  「……噓……」路易用手沾了口水在空中放着。

  「有腳步……一個……兩個……三個……」路易貼着左邊的走廊,對着其他
人揮了揮手,你們往那邊去,這裏我來應付。「

  「老大……」德瓦爾正要過去。路易轉身用他嚴肅的眼神盯着他再一次命令
到「走。」然後他消失在了燈火的盡頭。

  德瓦爾點了點頭,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行去。

  「随便吧,德瓦爾老兄,我覺得像帕紗路易這樣的人,肯定是不會有事的,
你說對不對?」辛格勒走着對一陣小聲的邪笑。

  回複他的是德瓦爾兇狠的眼神,接着他轉過頭去淡淡的說「噢你根本想不到。」

  辛格勒看着他的背影好奇的挑起一根眉毛。

  經過一段黑暗的長廊,衆人面前出現了一點光亮,穿過一扇大門透了出來,
7尺高的門上刻着英雄神歐拉丁的聖徽,盾上穿破雲端的雷電之劍。兩個門環上
刻着疾風的長槍。辛格勒笑了,笑得比以前更殘虐。

  「就是這裏,阿布多是守關人。」說着拿出長槍。其他人也武器出鞘。

  「聽不到聲音,準備好了我們就進去吧」

  德瓦爾小心的打開門,一個寬敞的房間,每面牆上4盞油燈燒着,面前的門
下的地上,放着一塊方毯,上面一個黑皮膚的大漢,頭帶着包巾,安靜的坐着好
像雕塑一樣,他的面前放着一個酒壺和一杆長槍,他閉着的眼睛,因爲來人的侵
入而睜開,兩道兩道寒光射了出來。

  辛格勒一手擒着槍嬉笑的走進房裏「好久不見了,老猴子。」阿布多看了一
眼辛格勒他的目光随即轉向了一旁。

  德瓦搶步沖了過去,伸手企圖奪過地上的長槍。但是隻是眨眼間一把長槍好
像閃電般朝着他刺來,德瓦爾一個疾停,隻聽見清脆的叮的一聲,德瓦爾的喉甲
上多了白痕一點,再一看,阿布多一手托着槍杆另一手攥着槍柄末端,穩穩的擺
好了架勢,槍尖随着德瓦爾的胸口輕輕的移動。

  「英雄神在上,我不結識殺人逃逸的罪犯。你們和他爲伍一定也不是好人。

  今天就接受神罰吧!」說完端着長槍沖了過來。

  「把他交給我!」一聲怒吼,辛格勒攥緊武器迎了上去,「吃屎吧!這槍尖
上可是喂過屎的,不信你聞聞。」辛格勒邊嘲諷着對手邊攻了過去。

  辛格勒的長槍橫掃向阿多布裸露的喉嚨。對方一矮身躲過這一擊,然後一槍
紮向辛格勒的眼睛。辛格勒暗叫不好,退後一步橫槍往上一架。但是阿布多的槍
尖向後一撤,槍柄往前一遞,捅向辛格勒的胸口,尴尬的側身躲閃讓辛格勒破綻
百出,阿布多順勢一腳踢在了辛格勒的小腹上。辛格勒隻覺得眼前一黑,随後整
個下半身向後飛了起來,平着摔倒在地上;腹中好像抽筋斷腸一樣痛苦,咕噜一
聲吐出一口胃液來。

  阿布多正要一槍結果辛格勒突然一聲鞭響,長鞭纏住了他的武器,一道綠光
順着鞭身傳了過來,在鞭子的另一頭,一個紅發的女人對着他邪笑着。

  但是她的笑容馬上就消失了,一柄長槍朝着她飛了過來,莎樂美尖叫着躲開
但是阿布多已經來到身前,反手一擊,把她扇到了地上,阿布多剛取回長槍,身
後惡風響動,德瓦爾又攻到了。阿布多剛一槍格開德瓦爾試探的槍尖,辛格勒又
嗷嗷一叫沖着他的腳腕抓來,但是他的臉迅速的撞上了一隻鞋底,「我要生吞活
剝了你……」辛格勒捂着臉在地上含混不清的的咒罵着。3人好像鬣狗一樣圍住
了阿布多。

  這時兩隻羽箭嗖嗖飛來,紮進阿布多的兩肩,他向後退了兩步,輕晃了一下,
但是仍然朝着德瓦爾攻去。梅塔隆不緊不慢的又搭上一隻箭。阿布多霎時朝着側
面疾奔,跟随的德瓦爾迅速遮擋住了梅塔隆的視線。「聰明的家夥。」梅塔隆低
聲贊到。随即擡手朝着天花闆又是兩箭。碰撞的沖擊讓箭矢在空中扭成弧狀。阿
布多躲閃不及,腿上再添新傷。

  這時一旁準備的梅裏完成了祈禱,她高舉法器,抛出一隻白骨,那骨頭在空
中滾動着,生長着,到它落地時已經長成了一隻巨大的骷髅,立于阿布多的背後。

  「邪物!」阿布多朝着逼近的德瓦爾虛晃一槍,他轉身槍杆杵地,從莎樂美
的頭頂翻了過去,落地時對着梅塔隆點出兩槍,梅塔隆意外的就地翻滾,但是左
臂被拉出一條長長的血痕,把他的衣服染黑。梅塔隆剛退出攻擊範圍,德瓦爾和
辛格勒随即逼了上來,補上缺口,阿布多背靠門對着衆人他的槍指向德瓦爾,然
後辛格勒,再向着莎樂美,突然他喊道「你們敗了!」說着就伸手按向門邊的油
燈,油燈嘎吱一聲歪向一邊,一陣齒輪聲傳向底下,這時一個三叉戟從背後無聲
襲來,阿布多一驚,側身閃躲,但是背上還是被劃出了三道血印,他氣喘籲籲的
後推一步,緊張的看向門後的黑暗,三隻蟲臉怪物出現了,他們漆黑光滑的天然
甲胄在燈光下泛着青光,鉗嘴發出喀喀喀喀的響聲,手裏端着兇悍的三叉戟。

  「這是……這是什麽怪物?」阿布多緊張的看着他們,頭來回不停的望向夾
擊的敵人。

  「啧啧啧,真是有趣的聚會,怎麽能少了我呢。」跟在蟲怪身後的亞斯塔祿
不慌不忙的說完,輕輕了行了個禮。「抱歉我來晚了。」随後他笑着看着阿布多
命令到「殺了他。」兩隻蟲怪怪叫一聲攻了過去,阿布多腹背受敵,但是還是一
副死戰到底的樣子。「退下!」長槍畫圓逼退四個敵人,一時竟然沒人可以近身。

  「啧……真是難看,垂死掙紮的人類。」亞斯塔祿輕輕揮手,身邊的蟲怪張
嘴噗噗兩聲射出兩隻飛行物。頑強的阿布多正要用力,突然半身不遂,他低頭一
看,兩隻帶着黑毛的小尖刺紮在自己的腿上,毒素迅速蔓延開來,他一下跪倒在
地上,三個蟲怪一擁而上把他按倒在地。

  辛格勒捂着下把翻身站起來。「我要活的!亞斯老兄,給他留一口氣,我要
親手炮制他。」言語裏全是恨意。

  「無需擔心,真是個不錯的家夥,浪費了我們這麽多的攻擊和法術……」亞
斯塔祿走到阿布多的面前,用腳對着他的臉狠狠踩了下去。「我在贊賞你呢!蟲
子,你的禮貌呢?」踩碾了一陣。亞斯退後一步彬彬有禮的沖着辛格勒點了點頭,
「交給你了辛格勒先生。」

  辛格勒掏出四把标槍貫穿了阿布多的四肢,每一刺都伴随着阿布多痛苦的悶
哼。「嗯,不錯,真不錯。我讓你做聖人!感謝我吧老狗!」

  他耀武揚威的繞着阿布多轉了一圈,随即嘿嘿笑着的拔出了匕首。「聖人是
不需要胯下這東西的。」

  「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梅塔隆毫無情緒的聲音插了進來。

  「誰理你啊,矮子!」看到矮人,辛格勒更加火大,一刀砍下,阿布多的慘
叫迸發出來,但是馬上被一隻黑色的蟲足給掩住了。

  這時一股莫名的魔法霧氣籠罩在場的所有人,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遮掩
住了,隻聽見兩聲爆破聲,随即霧氣散去,一隻蟲臉魔和阿布多的頭顱炸開慘死
在地上白色的腦子,鮮紅腦漿,綠色的血液流了一地。

  「誰?誰他媽幹的,給老子滾出來。」辛格勒吼叫着。空氣瞬間凝結起來。

  好像懸浮着飛舞的利刃一般。隻有亞斯臉上帶着一絲狡黠地笑容看着旁邊的
矮人。

  仍然面無表情的,梅塔隆說到「你在浪費我的時間。」

  辛格勒充滿血絲的眼對上了梅塔隆的「你們矮人活的很久吧?時間才多,也
要有命享受才行。」說罷他拔起标槍朝着對面出口走去。

  梅塔隆剛要邁步,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肩上,他頭也沒回的說到「你也要抛兩
句無意義的警告麽?請便吧。」

  亞斯看了看地上死掉的蟲怪,「就算是這些渣滓一樣的下仆,他人也沒有取
其性命的資格,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我保證,會碎裂的是你的頭顱。」

  「……你說完了麽?」他聳肩甩開亞斯的手走開了。

  打開下一扇門,面前現出一蹿下降的階梯,通道裏的火把飄忽不定的閃爍着,
微微感覺到一股黴濕氣,從這裏開始才是未知。

  亞斯留在了最後,他瞄了一眼地上的的殘骸,然後看着梅塔隆的背影笑着說
「不,當我做完了,我保證你會第一個知道。」






..............................................................
2015-5-9 23:4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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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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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禮贊歌】4

作者:紳士研
2015年/5月/14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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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字數5051


◆ 第04回
  潮濕的地下通道裏,酸澀的黴濕萦繞于鼻息。相比于上層,雖然這裏更加的
溫暖,但夾雜着煤油臭味的粘稠空氣卻更加的難以呼吸。做工古老的通道十分結
實,建材之間的縫隙有時甚至緊密得難以辨認——無疑出自矮人之手。高寬十尺
的通道呈現出一個完美的正方形,寬敞的空間足以讓兩名人類大漢并肩而行。
  通道裏躍動的火吧噼啪作響,梅裏和辛格勒盔甲靴子咔啷咔啷的響動在通道
中奏出孤單的回音。梅裏鄙夷地擠着眼睛撇了撇嘟囔着「給我捅一槍,給我捅一
槍,給我捅一槍……」的辛格勒,默默地搖了搖頭。伸出手,她摸着牆壁前行。
入手的觸感平整而冰冷,卻意外的叫人放心。' 不得不承認,這幫矮子懂得怎麽
用石頭。' 梅裏想着掃了一眼後面的梅塔隆。
  「好想殺人,好想殺人,好想殺人,那幫混球都他媽躲哪裏去了?!」辛格
勒咬着牙問着。
  「你閉嘴好麽?!我可不想背後插一把槍或者一支箭再或者一把斧頭嵌在我
的腦殼後面。所以閉嘴,然後睜大眼睛留心點。」德瓦爾的手指好像匕首一樣戳
在辛格勒的胸口,他幾乎用了吃奶的力氣才制止自己沖着辛格勒大聲吼叫,頭上
的血管清晰可見。
  辛格勒用冷哼一聲,朝着旁邊啐了一口「我總是覺得從前面來的斧頭更讓我
擔心。不過你不用擔心才對,畢竟你的腦殼這麽硬……」德瓦爾受挫的一甩手怒
氣沖沖的走開,而辛格勒也停止了嘟囔。梅裏想了一瞬,然後贊許的點了點頭,
至少他說的是實話。
  「不用着急辛格勒,以後有的是你可以捅的人,而且看來一定不會少。」亞
斯塔祿笑着告訴辛格勒,他的聲音輕柔如夏雨。
  台階出現在前方,旋轉的台階,環繞着一條幽深的隧道向着下方延伸。火把
的光亮幾乎照不出底。
  「看來雜種們很喜歡挖洞?」辛格勒小聲笑了一下,很滿意自己的笑話。
  一圈又一圈,火把繞着樓梯盤旋而下。梅裏前面走着德瓦爾,他雙眼圓睜,
四下觀望着,好像随時都擔憂着被飛箭射穿一樣,中間走着莎樂美,一副事不關
己的樣子,亞斯塔祿好像一個接受閱兵的将軍,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按着劍柄,
身體筆直,驕傲的下巴略微擡起,往後看去,是不耐煩的辛格勒,最後跟着格格
不入的梅塔隆,這個矮人,梅裏吃不透,一語不發的跟着隊伍,他環顧四周的眼
神裏有着一種回憶久遠前情景的滄桑,也不知道他有着怎樣的往事。
  德瓦爾擡起了手,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怎麽?」
  「噓……」
  沉悶的轟鳴聲由遠而近。
  「那他媽是……」辛格勒還沒有問完。梅塔隆睜大眼睛指着另一邊的階梯叫
道:「滾石!」
  狂奔,地面飛速的被甩在身後,前面的路又接踵而來,喘息和腳步聲圍繞着
梅裏,可惡的盔甲的重量,可惡的台階,最可惡的是自己爲何把那個浮空咒這麽
早的用掉了。她逐漸的落到隊伍的後面。上方的轟鳴越來越近了,梅裏朝着對面
看了一眼,巨石幾乎充滿了整個樓道,又轉過一圈已經可以聽見它從她頭頂一層
碾過,石頭和石頭碰撞,碎裂的台階聲接近近而又遠去,最後一圈了。梅裏感到
自己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往後看麽?還是不看?能跑的比它快麽?一個個問題從
眼前掃過。梅裏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巨石帶着悶雷一樣的轟鳴碾了過來。無
處可逃了。
  就在這時一隻強壯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腰肢,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她已經在墜落
了,今天第二次的體驗:墜落,下面是不是有一個又大又硬的平底在等着她,還
沒有想完繞着她腰部的手臂一下收緊了,然後他們開始來回搖曳,梅裏擡頭看見
梅塔隆抓着一條另一頭綁在柱子上的繩索抱着她蕩在空中,他面無表情的臉離開
她不到兩寸。
  「準備好了我就把你扔過去。」
  「額?什麽?」咕嗵一聲梅裏被丢到了下一層。
  「謝謝」疼痛中皺緊眉頭的道謝,謝意聽上去很淺。
  「需要你的治療能力。沒辦法。」梅塔隆解釋。
  「那就不謝總行了吧?」梅裏感到稍微有點火氣。
  低頭看在一堆塵埃的旁邊或坐或站着其他人,看來都沒事。
  「走吧。」梅塔隆伸出一隻手,但是梅裏忽略他咬牙自己站了起來。
  亞斯塔祿贊許的迎接上來,「梅塔隆,你頭腦轉的很快啊。」
  「沒有想,做。」還是沒有情緒的回答。
  「但是有效不是麽?」
  梅塔隆聳了聳肩,朝着另一邊的通道走去。
  一扇雙開石門出現在前方,手持巨盾的神明立于雲端,他的身後千萬的平民,
祥雲況日,而下方是上千醜陋的魔物,獠牙利爪,口吐火焰,誓要撕裂那隔閡。
「歐拉丁。」亞斯輕輕的道出三字。六百年前的英雄歐拉丁,庇護一方得以登列
神格。
  而在門的上方刻着「step in the lord's song to pass.」
  德瓦爾用下巴一指上方「什麽意思?」
  「誦吾主之贊歌以得入……」梅塔隆站到他旁邊然後說道。
  「沒想到你是個讀書人……」德瓦爾的眉梢翹了起來。「那你知道他們的贊
歌怎麽唱的?」
  「不知道。」直接又冷酷的拒絕。「你呢?」
  德瓦爾搖了搖。
  「祭祀小姐你怎麽樣?」德瓦爾又問梅裏。
  梅裏上下檢查着門「沒有魔法防禦……什麽?不,我不知道他們的贊歌。」
  德瓦爾又面向亞斯「我猜你也不會知道吧?」
  禮貌的笑容否認了德瓦爾的問題。
  莎樂美直接扭過頭去。
  「既然如此,那就……」德瓦爾用力朝着門推去。
  「哎!先等一等。」梅裏晚了一步。石門在德瓦爾的推動下緩緩的朝裏分開,
機關鎖鏈跳動動的聲響傳了出來,「嘩棱棱棱棱棱棱棱棱棱棱棱,咚……!嘎吱
嘎吱嘎吱嘎吱……咣當!」門停住了。露出一間寬敞的房間來。三十尺寬,六十
尺長。盡頭兩個火盆砰的一聲燒了起來,照亮盡頭的大門。一隻黑色巨獸盤踞在
門上,一個渺小的人舉着火把面對着它,背向着衆人。
  「看來沒陷阱?」德瓦爾問。
  「暫時。」梅塔隆補充道。
  梅裏的手在空中畫出圖案,然後丢出了一節小指骨,那骨頭變成了一隻帶着
彎刀的骷髅。
  「去看看。」梅裏指揮道。
  骷髅機械的朝前走去,它的骨足走在石闆上格格作響。嘎嘣一聲,它低頭一
看腳下的石闆非常輕微的下陷了一點,接着整個通道響了起來,齒輪和鐵鏈的聲
音不絕于耳,一柄巨斧從旁邊蕩了下來,骷髅在撞擊下變成了百塊碎片灑落一地。
轟隆一聲,一刻巨石落在了衆人後方,擋住了去路。伴随着空中搖曳的巨斧的沨
沨的破空聲,細微的嘀嗒嘀嗒的齒輪聲在房間裏回蕩着。
  衆人都驚訝的看着,隻有辛格勒哈哈大笑,他用胳膊肘頂了一下德瓦爾的側
面,指着自己的腦袋說「喂……斧頭,嵌在腦殼裏?你的機會來了。」
  「操你媽屄,辛格勒。」德瓦爾不覺得好笑。
  轟隆!第二塊石頭落了下來。站人的空間更小了。
  「想點辦法!」
  「你想點辦法!」
  「肏他娘了!」德瓦爾怒吼一聲朝着揮舞的巨斧揮去。沉重的交擊震得他幾
乎武器脫手。血順着虎口流了下來。巨斧在撞擊下略微偏離了軌道,變得慢了下
來。
  「有門!繼續啊!」
  轟隆!第三顆巨石。
  德瓦爾和辛格勒好像發狂的鐵匠一樣幹起了活來。
  「快點拆!」
  轟隆!第四顆落在了莎樂美的腳後。
  「肏!」一行人隻前進了十尺。
  這時緊盯着斧頭運動的梅塔隆朝着前方沖了過去,他好像在和一個無形的人
跳着舞,前、後、側身、低頭、轉身,他讓一切看起來很輕松。他越走越快,死
亡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最後十尺梅塔隆已經全力奔跑起來,他突然躺着滑過了
最後一柄巨斧腰斬的一擊,來到了門前拉下了雕像中人的火把。齒輪聲再次響起,
斧頭停了下來,一切歸于平靜。
  德瓦爾擦了擦頭頂的汗。「幹得好……哈……哈……你怎麽知道是那個?」
  梅塔隆聳了聳肩「我猜的。」
  轟隆!第五顆巨石落了下來,吓得莎樂美一聲尖叫。
  「肏!」她抗議道。
  「也許等到我們出去後诶?」猥瑣的笑容飛上了辛格勒的嘴角。他得到的回
答是白眼。
  「贊美他娘的歐拉丁!」辛格勒一腳踹開了前面的大門。
  「這姑且算是贊歌了吧?」亞斯看了一眼梅塔隆說道。
  「姑且。」
  所有的潛入的打算已然瓦解,衆人不再壓制自己發出的聲響,快速的沖進内
殿,四列高大的柱子支撐着頭頂黑漆漆的圓頂,燈火昏暗,隻有幾盞燭光在遠處
的祭壇上恍惚着。地上幾張毛毯前擺放着香爐。薰香味飄在空氣中。
  「就這個?你他媽的玩兒我?」辛格勒脫口大罵。
  「這裏不歡迎你們。」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陰影裏傳來。不知何時一個腰都直
不起來了的小老頭不知道從哪個柱子後面轉了出來。他雙眼微微閉,彎着背脊,
手不聽使喚的顫抖着,他的頭頂已經秃光,眉毛長到了顴骨,稀稀落落的胡子垂
到胸口,煞白煞白的,一個會走的屍體而已。
  「告訴我們下層的入口,如果你想要命的話。」德瓦爾亮出自己的武器,一
點都不打算留情。
  「我的命早已交給了吾神。如果你要的話隻管來取。但是老朽不會讓你們再
玷污聖土了。」老頭言語裏沒有一絲畏懼。
  「哈!」辛格勒笑着啐了一口痰「我會把你像烤豬一樣串在槍上,你個老不
死的,不過我可不會爲你上香料。受死吧!」
  冷不防的辛格勒抄起一隻标槍丢了過去,但是老頭的身形好像湖面泛起的波
瀾,一陣恍惚中槍已經飛了過去咔铛一聲落在地上。
  「我肏……」
  辛格勒話還沒說完腳趾就被老頭狠狠的踩了一腳,他忍着抱着腳滑稽跳蹿的
欲望怒吼一聲朝着老頭攻去,但是老頭已經離開了他槍尖的範圍。
  骨瘦如柴的老頭這時業已消失,就好像在衆人沒注意的時候有人調包換來一
隻煉獄猴,矮小的老者在衆人腿中間穿行,快到看不清楚。梅裏的盾牌被一拳削
去了一角;莎樂美捂着被劃開的手臂尖叫着;亞斯不知道什麽時候躲了起來。混
亂的人影在燭光下閃動着,伴随着痛苦的悶哼和複仇的宣誓。
  梅塔隆的箭頭跟着老者的身影快速的移動着,弓弦顫動,第一支羽箭還在空
中他已經搭上了第二隻,箭朝着老頭的後腦飛了過去,但下一瞬他已經離開了射
線;第二箭看上去就要射中他的大腿,但是一隻蒼老的手快不及眼的把箭矢橫着
拍出了軌道哒哒的撞在柱子上跌落在地。
  老頭沖着梅塔隆飛奔而來,躲開标槍,錘擊和鞭打,梅塔隆的第三支箭還沒
能上弦,他本能的摸像自己腰帶裏的匕首,但是已經遲了,老者的手好像利刃一
樣插向了他的喉嚨。噗嗤一聲血流了出來,但不是梅塔隆的血,德瓦爾擋在了那
一擊的前面,老者的手沒入他盔甲間的縫隙,老頭一愣正要抽身,但是德瓦爾另
一隻抓住了他的喉嚨,鐵夾一樣結實。把老者拉到臂長的距離,德瓦爾揮起左手
砸了過去,好像那不是拳頭,是一把工匠的大錘,而老者則是被錘煉的鐵具。一
拳:老頭的臉幾乎凹了進去;兩拳:肋骨碎裂的聲音回蕩在空中;三拳:屎尿伴
随着血從老頭身體的各個部位流了出來。德瓦爾剛停下來,一隻标槍飛向老者的
側面,槍頭從另外一邊穿了出來。
  德瓦爾看向辛格勒,殺人的兇惡還在眼中徘徊「你就必須來這麽一下?!」
  辛格勒啐了一口聳了聳肩「不能你一個人獨樂吧?」
  德瓦爾松開手,老者的屍體好像玩偶一樣落在地上,一塊黑色的湖泊在身下
聚集成型。
  辛格勒走過去踢了屍體兩腳「喂喂,老頭,這就死了?你把你的豬血流在
『聖土』上了,哈哈。」
  他蹲下上下拍找老人身上的物品。
  「一個子兒都沒,他是乞丐麽?!他奶奶的。」
  辛格勒撿起标槍站了起來,顯然不滿沒有戰利品。
  德瓦爾一邊接受梅裏的治療一邊說「一個臭老頭你能期望啥?」
  梅塔隆走過祭壇,一股輕微的風讓桌布擦到了梅塔隆的腿。敏銳的梅塔隆瞄
向桌底,他一把掀翻了祭壇,燭台叮铛幾聲落在地上,露出下面一個漆黑的溶洞。
一股清涼的氣息從裏面飛了出來。
  「通道,這裏。」
  德瓦爾點了點頭走了過去,這時,身後響起了鞭聲,莎樂美被包紮好的胳膊
揮舞着鞭子掃向老頭的屍體,一次又一次的落下伴随着她歇斯底裏的「可惡!可
惡!可惡!可惡!……」
  「傷疤是女人最大的敵人……」亞斯塔祿好像沒事似的再次出現。
  「你來的真是時候。」德瓦爾諷刺道。
  亞斯微微欠身。「抱歉,我自覺我隻會讓情況更混亂。我們,繼續?」
  「走走走,太讓我失望了。」辛格勒不滿的催促起來。
  莎樂美終于停止了鞭屍,大口喘氣着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給了辛格勒一個假
笑,然後跟着梅塔隆鑽進了洞中。
  鍾乳石從上方竄出岩壁,好像懸在頭頂的劍一樣,時不時的會有水氣集結成
的水滴順着它們滴落到衆人頭上。洞中的空氣潮濕又涼爽,有一絲海風的鹹味。
德瓦爾點起一隻火把,火光在風中左右晃動。嘀嗒嘀嗒的水聲在洞中折射了百次,
從四面八方傳過來。這隻讓德瓦爾更加的緊張,他的另一隻手緊緊的握着槍柄,
眼睛不停的從左掃到右。
  「我不喜歡這個地方。」德瓦爾說。
  「我也不。」梅裏點頭。
  「我喜歡。」梅塔隆說。
  幾根眼眉毛挑了起來,幾隻嘴巴微張着,還有幾雙眼睛朝着梅塔隆抛去意外
的眼神,他隻聳了一下肩。
  嘀嗒,嘀嗒,嘀嗒。長長的人影印在地上,一個疊在另一個上,一條長長的
黑蟲子。
  「額……之前在旋梯上……」梅裏對矮人說。
  「嗯?」
  「額……謝謝……我是說,你救了我,出于禮貌……」梅裏繼續。
  「嗯。」梅裏的話好像石頭掉進了一個無底洞,梅裏的嘴張着無法繼續。
  「喔……」亞斯走到梅裏的旁邊,臉上一副裝作痛疼的表情「沒什麽比門扇
在臉上更糟糕的感覺了。」
  「亞斯先生」梅裏輕輕施禮。
  「有些人,他們心裏有很大的空洞,沒有言語、金錢、肉體和希望可以填補
他們。」亞斯繼續說道「而我們最好當心不要掉進那個洞裏,那不是一個好去處。」
他輕輕的用眼睛指向梅塔隆。
  梅裏擡頭看着亞斯很長一段時間「你說的好像你去過?」
  亞斯隻笑了笑,「噢~比你想的更嚴重。」他往前走去「我是他們中一員。」
  梅裏的腳步停了下來,臉上全是迷惘。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5-14 22:32 編輯 ]
2015-5-14 2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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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禮贊歌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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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之禮贊歌  5

作者:紳士研
2015年/5月/14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溶洞前叙叙的微風從面前的八個洞口吹出,火炬的光芒左右的閃爍着,耳中
隻能聽到緩慢的嘀嗒水珠落地聲,前路不知哪條才能到達目的地,也不知又有什
麽樣的陷阱會突然奪走誰的性命,何去何從,那是個問題。
  德瓦爾咔啷咔啷的腳步聲傳過每一個洞口,他從左走到右,再從右走到左,
側過頭企圖從洞中聽出什麽端倪。他隻聽到了風聲。
  德瓦爾一拳砸在洞口無奈的說「我覺得這邊的動靜比較大一點。」
  「右邊麽?」亞斯問。
  「你問我我問誰去?」德瓦爾有點不耐煩了。
  梅塔隆向前走了幾步,伸手撫摸通道的牆壁,一一檢查着石工。接着在洞口
蹲下手輕輕的放在地面上。
  「你他媽的不是個什麽偉大追迹者麽?如何?有屁蹤迹沒?」辛格勒不懷好
意的問。
  「我不需要你靠這麽近就能聞到你的臭味。」
  「我是問你……肏!」
  「不要吵了,大不了我們一個一個試。」梅裏建議。
  「這裏,」梅塔隆指着最左邊的通道說「這條是正确的路。」
  「你怎麽知道的?」辛格勒問。
  「灰塵最少,」梅塔隆開始不緊不慢的、沒有情緒的解釋「右邊三條通向海
邊,聞起來有鹹味,相比下來這裏更幹燥。」他用大拇指指向旁邊一個通道說
「這一條有火藥的味道,有人不想要旅客從裏面出來。還有就是,」他把手按在
左邊通道的牆壁上「這條通道的開鑿時間最早。」
  辛格勒朝着旁邊啐了一口,上前一步問「诶,你什麽時候學成了礦工大師了?」
顯然還沒有放棄。
  「矮人。」梅塔隆平靜的回答。寂靜……一秒,兩秒,三秒。
  「他說的沒錯。」莎樂美說。
  「我無法反駁。」亞斯同意。
  「那就這麽定了,我們走這裏。」德瓦爾宣布。
  他們一個個走進通道裏。梅裏對着辛格勒嘲諷的聳了下肩也跟了進去。
  曲折的通道左拐右轉的深入地下,周圍的石頭的重量壓迫着行人的心緒。道
路随着通道的延伸越來越窄,直到隻能容下一人側身前進,走在後面的隻能看見
自己前一人的肩膀而已,火把的光在人影間閃爍。黑暗籠罩在火把光源之外,好
像一隻伺伏的猛獸。
  梅塔隆在隊伍前領路,步履輕松,好像走在自家後院一般,時不時的停下探
查陷阱。
  咔崩一聲,德瓦爾被卡住了,他的胸甲的金屬和石頭發出了咔咔的摩擦聲。
  「我們還要在這裏走多遠,我快受不了這該死的通道了!」德瓦爾問帶路的
梅塔隆。
  噗噗噗噗噗噗~,長長的屁聲傳來,衆人全部掩鼻揮手。
  「肏,誰阿?」
  「你都吃了些什麽?」
  「你他媽的開玩笑吧?」
  辛格勒轉過頭笑着說「抱歉沒忍住。」明顯享受着戰果。
  「到頭了。」梅塔隆頭也沒回的說。
  「什麽?」德瓦爾舉高火炬,前方是一條死路,粗糙的石壁嘲諷着他們。
  「肏. 」有人罵了一聲。
  隊伍後的人因爲看不見喧嘩起來。
  「前面怎麽了?」
  「我們怎麽停下了?」
  「閉嘴。路沒了。」德瓦爾不耐煩的回答。
  「不一定。」梅塔隆望向頭頂。頂部已經不知不覺擡到了30尺高,他把雙手
撐在左右的牆面上,利用摩擦力向上攀登。頂部的邊緣漸漸顯露在眼前。梅塔隆
輕輕的一手拔在邊緣,小心的探頭觀望。另一條長長的坡道通往下方的岩窟,右
手邊高起的天然洞穴俯視着整條道路。一切都很平靜。
  「看起來沒問題。」梅塔隆對着下方的人揮手示意他們上來。
  「他們不也得吃喝拉撒麽?這樣太他媽難走了,難道補給都從這條路進來?」
  「這洞窟……很複雜,很可能……有其他……更方便的進出方式。」德瓦爾
咬着牙一邊爬一邊說。
  在所有人都爬上了頂部後,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坡道的盡頭有一扇黑鐵巨門。
巨大的鎖鏈交錯封在上方,空氣中有一股魔幻的壓迫感,讓看着它的人感到惡心。
  但是梅塔隆沒有在看門,他盯着右邊的高起洞窟,眼神掃過每一根鍾乳石柱
間的黝黑空洞。
  「最好上去看看。」他低聲說。
  「當然要看,」辛格勒擠過來「如果是我在上面,我們早就全遭……」辛格
勒說完之前一聲槍響從側面傳來,彈丸嗖的一聲破空而來,打穿了德瓦爾的肩甲。
黑色的血液湧了出來。
  「肏!找掩體!」德瓦爾喊道,一邊跑一邊在腰包裏掏出一隻小黑曜石雕塑。
  他們全部朝着洞窟下沖去。又一聲槍響,子彈尖銳的飛過,碎石飛舞在空中。
  「我們上去!」辛格勒背靠着岩壁擡頭指着上方。幾個火把被丢了上去。
  翅膀呼扇的響聲從頭頂掠過。德瓦爾騎着一隻巨大的獅鹫飛向上方的洞窟。
  「我去助他一臂之力。」亞斯塔祿躬身施禮,然後飛起跟上了德瓦爾。
  平台上,木箱,沙袋和木桶堆積在一起組成了數條路障,但是不見槍手的蹤
迹。
  「出來,出來,出來玩,小老鼠。」亞斯的聲音回蕩在洞中。
  一聲槍響回複了他的請求。亞斯急忙閃避,他揮手間,一片魔法黑暗籠罩住
了半個平台,沒有視線可以傳過它的隔閡,但是流彈在亞斯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長
長的血痕,血液順着他半邊臉流了下來,不過傷口竟然已在愈合了。
  「搞什麽?那他媽的是什麽?」德瓦爾問。
  亞斯聳肩「這樣他就看不見我們了。」
  「我們也看不見他!」
  「他總得出來的……」
  腳步聲,快速的朝着他們倆的反方向跑去。
  「追!」德瓦爾一拽缰繩,獅鹫展開翅膀撲了過去,利爪兇猛,鐵槍尖銳,
全部指向……一個女人。
  黑衣圓帽的女子掠出黑影直奔下一個箱子和木桶的路障。德瓦爾緊勒缰繩,
提起槍尖,企圖停下,她轉過頭來,德瓦爾正好看清她的臉,瘦長的臉型,雪白
的肌膚,精幹的金色短發從兩邊垂下,一對水晶般透徹的碧藍眼眸直視着他,這
時德瓦爾的世界隻剩下一片金和藍;突然他身邊不足十步遠的地方轟鳴一聲巨響,
爆炸的沖擊波把他掃下了坐騎,将他抛在了空中,旋轉,旋轉,炙炎焚燒着他的
臉,整個世界颠倒了過來,地面好像一個巨大的榔頭砸在他的頭上,止不住的鼻
血,喘不過的氣,耳朵裏滿是滋~~~的回響,不知道自己在何時或者何地,接
着黑暗接管了他的意識。
  黑衣女子舉起燧發槍瞄準了德瓦爾。但是在她扣動扳機之前亞斯就撲到了她
身邊。長劍在火光下閃爍。她躲過第一劍,矮身避過第二劍,向後跳出長劍的觸
及接着一槍射在亞斯的胸口。他退後兩步,但是沒有倒下,他看了看自己的傷口
然後沖着她笑了,血紅的笑容,傷口在快速愈合。
  她驚訝的吸了一口氣,接着沖着他開了一槍,兩槍,第三槍正中頭部。但是
他還在繼續逼近,還在笑着。逃跑,推翻一個木桶,又跑了幾步,然後轉身射擊
了木桶,爆炸吞噬了亞斯塔祿,黑色的煙霧沖天而起,火焰好像蛇信般舔舐着周
圍的一切可燃物。她摔倒在地,被煙嗆到咳嗽,大口的喘氣,再咳嗽,眼淚和痰
滴落在地,然後她擡起頭驚恐的看着一個巨大的魔鬼從火焰中步出向她走來,還
在笑着……
  梅塔隆攀上平台,眼前一片不可透視的魔法黑暗。梅裏、辛格勒和莎樂美緊
随其後。
  「這裏發生了什麽?」辛格勒問。
  「魔法。」莎樂美鄙夷的回答。
  空氣中夾雜着刺鼻的煙霧和肉體焚燒的氣味。
  「有點太安靜了。」梅裏一手掩住口鼻一手揮趕着煙霧。
  「别他媽管那個,誰把這個該死的黑暗趕走,我他媽什麽都看不見!」辛格
勒大吼。
  「這裏。」亞斯的聲音透過黑暗傳來。接着那黑暗迅速的消散了,好像冬天
早晨的霧氣一樣。
  一個金發女子被捆着低着頭在地上前後搖晃着,嘴裏含糊的不停的重複着什
麽。德瓦爾冒着煙趴在遠處,半邊臉上的皮膚冒着血泡,不省人事。
  「糟糕。」梅裏一陣小跑跑去德瓦爾的身邊軌道,詠唱着周圍,白色的光芒
閃爍在她的手上。
  沒一會德瓦爾的血泡緩緩的退去,留下大片的粉色傷疤在他的臉上,身上,
手上。
  「這是那人?」梅塔隆望向輕松站在旁邊的亞斯塔祿。
  「我們的襲擊者,等待着判決。」亞斯的手揮向他的俘虜,好像介紹來客一
般。
  「喔喔喔,」辛格勒搓了搓手,好像看到了寶物「這真是意外的發現,在這
麽一個漆黑的洞穴裏發現你這麽個閃耀的珠寶……」
  「看見其他人沒有?」莎樂美四下張望着。
  「看起來,迎接我們的女主人并沒有其他的仆從,人生憾事,隻有她一個人
而已。」亞斯說着瞥了俘虜一眼。
  梅塔隆蹲在她的旁邊小聲的問「你叫什麽?」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女子前後搖晃着,頭發擋住了臉。
  「啪!」梅塔隆一個耳光抽了過去,沒有反應。「啪!」反手又是一個耳光。
  「清醒了?」
  女子停止了嘟囔。
  「你叫什麽?」梅塔隆的聲音幾乎可以說溫柔。
  「提娜。」蚊子叫般的回應。
  「就你一個?」
  點頭。
  「你的同僚呢?」
  她抽了一下鼻子「明天到,你們來的不是時候。」
  「或者說正是時候。」辛格勒插話進來。
  「那個門裏是什麽?」梅塔隆繼續問。
  搖頭。
  一旁德瓦爾在梅裏的攙扶下走了過來,他的駭人的半邊臉讓人作嘔,頭發燒
沒了,一塊塊疙瘩樣的傷疤布滿了半邊面孔,除此之外他看起來并無大礙。他的
眼睛一直看着被捆的提娜,眼中一分期待,半分生氣,以及數不盡的不知所措。
亞斯看了看德瓦爾,又看了看提娜,接着他明白了。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還能找到
愛情,真是可悲的,注定失敗的愛情,而放着不管有點太……不厚道了。
  「我們該殺了她。」亞斯宣布。
  「不!」
  「不!」德瓦爾和辛格勒同時說。
  「她……她……是女人!」德瓦爾慌忙吐出一個理由。「也許我們可以從她
口裏得知更多消息,用她做人質!」
  辛格勒嘿嘿一笑「就這點?你得更努力才行德瓦爾,女人不是隻有這點用途。」
  「别說她不知道什麽,就算知道什麽消息也對我們沒什麽用途,帶走太麻煩,
留着,她又看過我們的臉……并沒有其他選擇不是麽?」亞斯笑着解釋,眼睛還
看着德瓦爾。
  沉默。從德瓦爾的表情來看,他知道這是唯一保險的方式。
  「我到前面去看看。」梅塔隆開始找下去的路,梅裏尴尬的喊了一聲「我也
去。」就跟着走了,莎樂美慢慢的跟随在後。
  「你來動手,那是你們什麽殺手之城的工作不是麽,殺人?」辛格勒沖着德
瓦爾的語調裏帶着嘲諷。
  「不……我和他們不一樣。」德瓦爾皺着眉頭,嘴角不愉快的下垂着。
  「當然不,雖然路易是個讨厭的雜種但是他該動手的時候會動手。你……」他從嘴角
啐出一口痰「你隻是個小孩。」
  「我二十二了!而且我殺過人,不少人!」
  「有個屁用。」辛格勒笑了「你還不是個幼稚小屁孩兒。如果你不能做需要
做的事情,那就閉嘴閃開,讓男人來。那是男人和小孩的差别:在所需之時做所需
之事。你……」一根指責的食指指向德瓦爾。「……和我……」大拇指向着
自己的胸膛。「的區别。」
  德瓦爾啞口無言。路易在大火中救出的五人裏是他年紀最小,是他哭哭啼啼,
是他眼睜睜的看着路易被燃燒的木樁壓住手足無措。記憶好像潮水破堤一樣沖了
回來。也許辛格勒的說的沒錯,他還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忽略着周圍發生的一切。
  「如何,我來主刀,如果你不想髒了手,不過在我們樂過之後,哼哼哼。」
辛格勒一攤手。「雪利亞的妓女總是說,兩根雞巴總是好過一根不是麽?」
  「我必須鄭重的拒絕。」亞斯擺了擺手,「我最好找找有沒有其他更方便的
路。也好給你們幾個愛情鳥一點空間。我還是懂得禮貌的。再會。」他輕施一禮
轉身離去。
  提娜擡起頭看向兩人,眼裏都是憤恨。那碧藍的眼珠好像可以噴出火來,也
許它已經噴過了,德瓦爾最能感同身受,在她眼裏,他們是強盜,是殺人犯,是
入侵者,注定失敗的感情是那些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的。
  「我不能看這個……」他邁步離開。「利索點,不要……太多痛苦。」最後
抛下一句話,他也走了,留下辛格勒和提娜。
  辛格勒朝旁邊啐了一口,笑着說「我們開始吧。」
  提娜啐出的口水正中辛格勒的裆部。「嘿,我的雞巴還沒出鞘你現在吐有點
早吧。也許你的汁水已經泛濫成潮等着我了?你這個癡女。」他的手順着提娜的
大腿内側向上摸去,粗糙的手在她光滑的皮膚上遊走。
  一口口水噴在了辛格勒的臉上,「啊!你這個婊子!」話還沒完,提娜提起
雙腳朝着他的臉踢去,辛格勒朝着側面躲開,雙足在他的盔甲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他反手一個耳光抽過去,打得提娜重重摔倒在地上,嘴角淌着血水,半面發青。
他順勢撲了過去壓在她的背上,匕首緊挨着她的脖子,冰冷的鐵質感送出一波雞
皮疙瘩到她的全身。
  「你在自找麻煩,小妞。」衣服被撕開,「老子今天想要的東西不會等明天。」
皮帶扣松開。「而丫頭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我到手前都不會罷休的,你的明
白?」他在她耳邊威脅着,口臭讓她不自覺的顫抖。
  辛格勒最後撤掉她的底褲,涼風使她暴露的下體一陣緊縮,辛格勒舔了舔嘴
唇把匕首收了起來。他的充血的龜頭兇狠的對着提娜的屄穴。
  「我們來爽一下吧。」他對着手裏啐了一口口水抹在雞巴和屄穴周圍,頂開
蜜穴的花瓣,塞了進去。兩聲呻吟傳出,一聲快感一聲痛苦。
  「你爽了沒,婊子?」他哼哧着。
  「肏你的,混球!……我幹過最小的……都比你大……你這個鉛筆屌!」她
在喘息間回答。
  「嘴硬,臭婊子。」他像抓缰繩一樣扯住她的頭發,她的身體因爲疼痛而朝
後彎曲,辛格勒的肉棒更快的抽插起來,深深的突入她的腹地。
  他們呻吟和咕哝着,嘶吼和叫喊着,扭動和掙紮着,靴子在石頭上發出摩擦
聲,肉體在肉體上的撞擊聲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回蕩在洞裏。
  「你學乖了沒?」他喘着粗氣。
  「你才是……馬上不行了吧?……陽痿男!……小雞巴!」他從她的喘息和
惡言中發現一絲……舒暢,幾乎像是她在享受他。
  「你個瘋婊子。你喜歡被虐待诶?」他笑出聲來。
  「肏你的。我夾掉你的卵蛋。」說完辛格勒真的感到她内腔的收緊。
  他故意停下抽插,竟然看到她的屁股朝着他的雞巴頂過來一點。
  「你真的是個變态婊子。」說完沖撞的更快了,臉上滿是興奮。
  「肏你,你現在知道了你最好讓我爽,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現在……幾乎……以爲……你是故意……被抓到的,你早說我們可以…
…玩的更開心點!」
  「閉嘴肏我……」他熱切的用動作作爲回答。
  呻吟,撞擊,呻吟,撞擊,呻吟,幾分鍾前厮殺的雙方在另一片戰場上用另
一種方式繼續着。快感好像回旋上升的山路,徘徊着,徘徊着,在一個平台和另
一個平台間跳躍,直到無法回頭的臨界點……釋放,顫抖,抽搐,再釋放,讓人
眼花的刺激一波又一波的回蕩在兩人身體裏。癱倒在地上,冰冷的石頭緊貼着火
熱潮濕的皮膚,灰塵沾滿身,但是兩個厮殺的『戰士』都不在乎,隻是喘氣,回
味着那感覺。
  「你會埋葬我的吧。」
  「不。」他拔掉她的靴子。
  「肏……」她輕輕說,完全沒有憤怒。他收起了她的火槍。
  「看來是留給老鼠。真讨厭。」他檢查了一下周圍有沒有錢币。
  「動手吧……我準備好了。」她閉上眼睛。
  但是很快又驚訝的睜開了它們。因爲他在隔斷捆綁她手腳的繩索。
  「你在幹什麽?」
  「你以爲在幹什麽,我在放你走。」
  「但是……爲什麽?」
  「因爲老子喜歡?因爲老子爽?或者老子有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妹妹,誰知道
呢。抓住你的那人叫做亞斯塔祿。那個矮人叫梅塔隆。記住這兩人的名子,特别
是梅塔隆……」語中都是憤恨。
  「我的靴子……」
  「我說放你走,可沒說你可以帶什麽,我還沒好到那種程度,現在滾吧。在
我改變主意前。」
  她最後看了他一眼,逃向洞穴中諸多的通道中。
  等到她的腳步遠去,辛格勒看着自己的雞巴說「肏……」





                              ~待續~
...............................................................
2015-5-21 21: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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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紳士研
2015年/5月/31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龍潭
正文字數5315


                ◆06

  梅塔隆和梅裏并肩走在坡道上,橘黃色的火光在他們的臉上閃爍。遠處黑鐵
巨門赫然聳立,好像一個鋼鐵巨人俯視着走道,對着入侵者射出仇視的眼神。

  威壓感随着接近的步履逐漸增強,好似一座山一樣壓下來,一股由然而生的
不安逐漸灌滿梅裏的胸口,好似一個警告:警告她停步,警告她轉身,警告她逃
跑。冷汗從她的眉角落下,牙關因緊咬而生痛,緊握火把的手發白,她的腸子起
了結,心跳好像一座巨鼓在她的腦中越敲越響「砰!砰!!砰!!!砰!!!!
……」眩暈感越來越強,接着世界開始旋轉,她的視線模糊,黑暗從四面八方湧
過來,像滔天巨浪一樣即将淹沒她。

  「你沒事吧?」

  梅裏轉頭發現梅塔隆在俯視着她,她手裏的火把已經掉落在地,自己半跪在
地上。

  「那個門有問題。」她兩手撐在膝蓋上艱難的說。「有什麽魔法,在保護着
它。」

  梅塔隆擡了擡眼眉。

  「你……沒感覺麽?」梅裏使勁搖頭,強行把眩暈感壓了下去,但是陣痛仍
在腦中回蕩着,好像一場遠方的雷雨。她試着站起,差點摔倒,一隻手伸到她的
胳膊下扶住了她,梅塔隆的手。

  「你好像養成了扶我的新習慣?」一絲自嘲的笑容挂在梅裏臉上。

  「也許。」他的嗓音如正被碾碎的砂石。

  「也許我們需要對方。」他把她拽起。「繼續走。」

  「再一次……謝謝。」梅裏小心的看過去「你來這裏是爲了什麽?」

  「我的導師遣我來……這和你無關,你們人類太過于遷就『爲何和』如何
『而看不到本質,在土之下盤石永恒;在石之下,炙炎永恒,在炎之下又是什麽?」

  「我不知道,虛無?」

  「你開竅了。」

  梅裏用力眨了眨眼,然後慢慢的點頭假裝自己聽懂了。「那我們找到它了你
打算做什麽?」

  「讓世界歸于正确的姿态。」

  「真的?你?」

  「不……不是我。」梅塔隆望向遠方。「某人……」

  「這全部都不……」

  然後他們就到了,突然出現在它面前。漆黑如碳,正對着他們,隻不過不像
他們想的那樣,它的表面好像水一樣浮動着:爬滿了黑色的古老文字,被時間遺
忘的強大咒語,在那之上,灰色的守護的符文好像飄在池塘裏的樹葉,十三正、
十三反,十三外十三内,十三個圓圈互相相連。當梅塔隆觸碰它們的時候,它們
輕輕的飄走然後又很快的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你看得懂麽?」梅塔隆問。

  「奇怪的是……我能……」梅裏敬畏而恍惚的說,她的手輕輕的伸向門上的
符文。

  梅裏腦中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數的細小聲音,他們沖着梅裏耳語
着,講述着另一個世界的誘惑。

  「openthedoor……letusout……there' rep
owertobewon……vasttresure……letusout
……we' llbringhimbacktoyou……we' llmake
youqueen……letusout……」

  在梅裏能反應之前她的手已經在動了,啓動一個又一個的符文,轉動,破壞,
重組,她不可能知道的知識操縱着她的手指去觸碰它們,一個接着一個。

  「這是生命之圈,這是生者,這是死者,這是歐拉丁的懲戒之手……而這是
……」突然所有的符文都發出了刺眼的光芒,目不能視。

  「你幹了什麽?」

  「我不知道!」

  兩人擡手遮住光線,地面開始振動,鐵石交錯的聲音回響在洞中,像風暴一
樣吼叫着;一陣烈風吹來,接着它們都消失了,沒有刺眼的光,沒有黑色的文字,
甚至連巨門都不見了,隻留下一條黑色的通道在眼前,電流在其中閃爍,好像蛛
網一樣交錯着,發出嘶嘶的叫着。

  「好了,你已經做了你的部分,現在站到我後面。」梅塔隆朝着梅裏揮了揮
手,然後進入了通道。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一隻腳,什麽都沒有發生,接着又走進一步,還是什麽都
沒。梅塔隆繼續深入,電流在他面前扭曲,好像遊行的騎士高舉佩劍向他緻敬一
般讓路。梅塔隆一手抓着胸口口袋裏白先生給他的那個木盒子前進,『這将引領
你找到你的命運』白先生告訴他;現在梅塔隆就在這裏,盒子在他懷裏快樂的顫
動着,他加快腳步,心裏想着通道盡頭的無限可能。

  一間石室出現在通道盡頭,梅塔隆步入其中。四座雕像在石室四角屹立:堅
韌的艾弗朗、勇敢的布拉弗、警惕的卡普多、勤奮的迪來格——歐拉丁的門徒騎
士們,每人手上攥着一根鐵鏈,鎖着中間石床上女孩的手腳。她看上去脆弱,消
瘦,蒼白的好像一座冰雕,一動不動的躺着,她身上的長袍像碎紙一樣裂開,露
出一隻隆起的稚嫩乳房;手腕腳踝上鎖着鎖铐,上面刻着和門同樣的灰色符文;
她的白色長發好像銀河般散在頭旁的石闆上,純真的十四歲少女的臉龐偏向一邊;
『她會夢見什麽?』,梅塔隆想,金色的原野?春天的花園?高聳的群山?再或
者,也許,隻是也許——一個燃燒的世界……?她長長的睫毛閉合在一起,誘人
的櫻唇微張,好像在期待着……

  胸前的口袋劇烈顫動起來,梅塔隆回過神來,拿出了盒子。當蓋子掀開一縷
金光竄出消失在少女的身上,梅塔隆看見隻小巧的金環穿在了她的陰核上,迫使
那小豆豆伸出罩帽之外,她的陰唇旁光秃秃的沒有毛發。

  突然她輕輕的飄起,身體被鐵鏈拉扯而向後扭曲,銀發緩緩的飄向上空,好
像他們都被浸沒在水底一般。石頭沙沙響着,鐵鏈咯咯顫着,梅塔隆呼吸的空氣
好像都要燃燒起來。一道裂紋出現在石像上,緊跟着第二,第三和第四道布滿了
鐵鏈和石像的交接處,砰的一聲,四座雕像同時碎裂了,碎石灰泥和煙霧飛了起
來,艾弗朗的頭滾到了梅塔隆腳邊,但他渾然不覺,隻是呆呆的仰望着少女喃喃
的吐出一個字「……美……」

  能量逐漸逝去,女孩慢慢的落到了石床上,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你是
誰?」

  梅塔隆立即單膝跪倒,下巴緊貼胸口,「我是梅塔隆,你的忠實奴仆。請至
上尊者賜下稱謂。」

  「你的口吻一直都這麽奇怪麽梅塔隆?我是……我是……我……溫……溫迪?
……不我記不起來了。」她收籠雙腳,失望的抱着自己的膝蓋。

  「溫迪?」

  「對!就叫做溫迪好了,我覺得不錯!」

  「至上尊者失去了記憶?」梅塔隆擡頭看了看少女。

  「大概是的……抱歉。」溫迪把額頭貼在了膝蓋上。

  「那我将爲至上尊者之劍盾,守護您到至上尊者恢複。」

  女孩噗嗤笑了出來「直接叫溫迪就好,我擔心你會咬到舌頭。」

  「是的……溫迪。」梅塔隆暫時放棄了争辯。

  梅塔隆給溫迪披上了自己的披風,接着檢查她的鐐铐,上面并沒有鑰匙孔。

  「抱歉……溫迪,取不下您的束縛。它們受到古咒的保護。」

  「這個麽?」溫迪看了看鐐铐,然後把鎖鏈盤到了手腳上,好像它們是手镯
和裝飾。

  梅塔隆扶着溫迪走出了石室,梅裏,德瓦爾和莎樂美等在洞口,亞斯正在靠
近,辛格勒正從更遠的地方趕來。

  「梅裏,您有備用的衣物嗎?」

  衆人都奇怪的看着他們兩個。

  「這是誰,守衛?人質?」「東西呢?」

  梅塔隆看了看溫迪又看了看其他人「我們就是爲了她而來。」

  「這……但是……她……」德瓦爾長着嘴說不出話來。

  「不管怎樣,就是她了。」梅裏确定「隻能這樣了,我們得把她帶回去。」

  「漂亮的皮膚……」莎樂美伸手朝着溫迪摸來,但是梅塔隆站在了他們之間,
他看着莎樂美搖了搖頭。

  莎樂美退了下去,「梅裏,衣服?」梅裏從包裏翻出一件襯衣遞了過去。衣
服對于溫迪過于寬大,穿上後露出一邊的肩膀,袖子長過她的手一大截。

  「謝謝。」溫迪對着梅裏伸出手。

  梅裏猶豫了一下,和自己的舊衣服的袖子握了握手。

  「這是誰?我不知道我們還做慈善工作:喔,但是她好可愛,我們能收留她
麽?」亞斯背着手走了過來。梅塔隆正要解釋,亞斯繼續繼續說了下去。「這就
是他的分身麽?我以爲她會更……有氣勢……」

  「你……」

  「這讓我們到時候怎麽分?你一隻手我一條腿?」他走過梅塔隆漫不經心的
檢查着自己的指甲。

  梅塔隆把溫迪護到了身後。「想都别想!」

  「我也沒那打算。」亞斯塔祿的回答好像迅捷的刺劍。

  「噢诶!這裏發生了什麽?!」辛格勒喊了一聲,吸了一下鼻涕,然後吐到
了旁邊。

  「你把她殺了?」德瓦爾問。

  辛格勒的手指劃過自己的脖頸作爲回答。

  「沒你的事。」梅塔隆警告他。

  「你說什麽矮人?」他靠近幾步「這裏全部都有我的事,那邊那個孬種沒種
殺女人,這個祭祀拖後腿,那個學者沒戰力,要我說隻有我在這該天殺的隊伍裏
撐着。還有你……你……你身後是誰?」

  「沒,你,的,事。」

  「你再說一遍,矮子,也許我讓她成爲我的事。你知道我對小姑娘做什麽麽?」
他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然則咂咂嘴「美味……」眼睛始終盯着梅塔隆。

  「現在,矮子,你要做什麽?」

  梅塔隆把溫迪交給梅裏,然後站到了辛格勒的面前。「我想教教死人學會死
人該做什麽。」梅塔隆的眼睛危險的瞇起,然後辛格勒的眼神也變得兇狠。

  「怎麽……」德瓦爾正要問,亞斯伸手擋住了他。「我們退開點。」

  他們互相看着對方,辛格勒知道梅塔隆打算做什麽,他可不願意落了後手。
他抓向腰間的匕首,但是梅塔隆已經快速的切近了身邊,一拳打在他的胯下,又
一腳踢在了膝蓋後面,梅塔隆單膝跪倒,梅塔隆快速的兩記刺拳砸在他的臉上,
辛格勒右手橫揮,梅塔隆低頭從下面躲了過去,右拳朝着他的下巴轟去,但是辛
格勒的左手抓住了他的拳頭,然後一頭槌砸在梅塔隆的鼻梁上,讓梅塔隆的眼前
充滿了眩暈的閃爍,鼻血流到了他的嘴裏,又鹹又苦。辛格勒又頭槌了他一下,
然後抓住他的衣領,右拳輪圓了砸了過去。但是在他的手觸碰到梅塔隆之前,一
隻靴子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臉上,他朝後翻倒,就地滾了兩圈站了起來,一手抓着
匕首,另一手從長袋裏掏出一隻标槍。

  「來啊,雜種!你死定了!我要殺了你,我……」白色的霧氣淹沒了整個洞
穴,辛格勒緊張的四下觀望,頭不停的從一邊轉向另一邊。

  「你以爲你是個不好惹的家夥……」黑影從身後閃過「是個真硬漢……」冷
汗從辛格勒的臉上留下。

  「出來面對我,你這個矮雜種!」辛格勒的标槍擲出,但是隻聽到落地的響
聲。

  嗖的一聲一隻羽箭刺進了他的肩甲縫隙之間。痛感傳遍辛格勒整個身體。

  又一隻羽箭噗嗤一聲鑽進了他的大腿。「啊!你這個雜種……等我抓到你
……肏!」辛格勒又拿出一隻标槍。

  輕微的腳步聲在霧中若隐若現「鐵甲……」一隻箭射進辛格勒的背後,肉體
被刺穿的痛苦讓他手臂發麻「長槍……」又一隻羽箭射穿了他的背甲,失血的眩
暈感沖上頭「再加上你那個蠢貨腦瓜……」視線開始模糊,他咕?跪倒「你大概
是這世上最現眼的混球之一。」一道黑影從霧中顯露出來,辛格勒用盡全力把手
中的标槍投擲出去,對面傳出噗嗤一聲槍尖插入肉體的聲音,他怒吼着沖了過去,
毫無保留,抱住了那個黑影,他們雙雙摔倒在地,标槍刺穿了梅塔隆的右臂,辛
格勒騎在梅塔隆身上,對準他的臉上就是一拳,梅塔隆的鼻子歪到一邊,嘴唇裂
開,他的血粘滿了辛格勒的鐵手套。

  辛格勒拔出匕首,刺了下去,但是梅塔隆的左手抓住了落下的利刃「我宰了
你!我要像宰豬一樣宰了你!」口水、血、汗全部交織在一起,兩人之間隻有謀
殺的兇狠目光。

  突然一隻駭人惡鬼出現在辛格勒眼前,一股冰冷的感覺傳遍了他整個脊椎,
他的身體好像冰封了一般無法移動。梅塔隆抓住機會拔出右臂的标槍頭将它刺進
了辛格勒的脖頸。

  「咯……咯……」辛格勒朝着側面翻倒在地,咳嗽一聲,血從喉嚨裏噴了出
來。想要呼吸,但是沒有氣進入他的肺,意識正疾速的消逝。

  他的思緒飛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一個碧眼的少女在異國他鄉的教廷裏,長
大了的她穿着祭袍,對着十字祈禱着,她的面前是一把長劍和戰錘,漂浮在空中,
沒有重力的束縛,辛格勒看着她的背影,但是此時已經想不起她是誰,有什麽東
西在拖曳着他的靈魂朝着背後虛無的空洞緩緩的飄去。

  這時,一個聲音穿過了無聲的屏障,辛格勒睜開了眼睛。

  「辛格勒先生,你的狀況看起來并不樂觀。」亞斯塔祿的聲音在辛格勒腦海
中響起了「肏,我居然被那小子暗算了。這是哪裏?」辛格勒四下看了看,已經
沒有溶洞,沒有通道,沒有梅塔隆和白霧,隻有一片空白。

  「這是我的領域,現在,我們的交流,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探知。我
隻想問一個問題:你——希望活下去嗎?」

  「肏!我自然希望活。沒人喜歡煉獄。怎麽,亞斯老兄,你還能起死回生麽?」

  「那麽,和我簽訂契約吧,如果你對自己的生命還渴求着的話。我可以給你
一個機會。」

  「什麽機會?什麽契約?」

  「一個讓你活下去的機會,一個讓你能施展才能的契約。但是結果到底怎樣,
我不能保證。」

  「那我的代價是什麽?」

  「你的靈魂,當然了,你的身體,你欲望,你的殘酷全部歸我統禦。這是你
的代價。現在的你,也沒有更多能失去的東西了不是麽?」

  「靈魂這種東西,人死了還有什麽用?你喜歡就交給你好了。」辛格勒想要
吐痰,但是發覺嘴裏什麽都沒有。「我要活下去,我還有有件事特别想做。」少
女的背影出現在他腦海裏。

  「庫哈哈哈哈哈!」亞斯塔祿在意識中發出一陣狂笑,「選的好,辛格勒先
生。選的好。契約成立了。」

  迷霧散去,地上隻剩下一灘血迹,辛格勒的屍體去向不明。

  「你們幹了什麽?」德瓦爾問。

  「辛格勒死了,梅塔隆殺了他。」梅裏趕到梅塔隆身邊。

  「屍體?」

  「不知道,也許他是化了。」莎樂美翻了個白眼。

  亞斯打量着梅塔隆,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原來如此……這就是先前攻擊的
真面目嗎?」

  梅塔隆也看向了亞斯塔祿「他隻會惹更多麻煩,而命運決定了他是敗者,這
很公平。」

  亞斯塔祿瞇起了眼睛「純粹的理念嗎……我真是無法理解你們這些狂信者。」

  梅裏搖了搖頭「他本可以逃跑的,是該說他勇猛還是蠢呢。」梅裏施展治療
的咒文,白色的光芒閉合着梅塔隆的傷口。

  「是啊,到底是哪一個呢……」亞斯塔祿笑着吮了下右手食指「不過這也不
是我說了算的——是時候離開了,諸位?」

  「确實。」梅塔隆看了看一旁的銀發少女「走吧,溫迪。」但是他心裏想說
的是:世界在等着你焚燒。

  「梅塔隆,我有點累了……」少女揉了揉眼睛。

  「吾主,屬下來背你。」溫迪爬上了梅塔隆的後背,打了個哈氣沉沉的睡去。

  随着步履的聲音漸漸被黑暗吞噬,在之前的辛格勒躺着的地上,一滴血在地
上發出絲絲聲,突然,它燃燒了起來……




...................................................................
2015-6-1 09: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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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禮讚歌 (7~8) 作者:紳士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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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之禮讚歌


作者:紳士研
2015卅7卅2發表於:SIS


                              (07)

  路易蹲在橫樑之後俯視著走道,一手握著長劍一手攥著一個瓶子。他可以聽
見腳步聲,很多腳步聲,有些輕快,有些帶著盔甲的沉重迴響。德瓦爾和其他人
下去之後警鐘就響了,有二十人多正在趕來切斷他們的退路,除非他能在這裡解
決他們。

  在尚圖他們管他叫穿牆人,影之手,死亡之輕訴。但是他只是一個人而已,
一個對上太多敵人的人,路易又看了看手裡的藥水。

  亞斯在他割了兩個哨兵的喉嚨後從天上飛了下來,丟了個瓶子過來。

  「我的一點意思。」

  「這是什麼?」路易隨手接住。

  「一瓶強大的魔法藥水,隱形。」

  「你覺得我會這麼容易相信你麼?」

  「相信……或者不相信,到你需要的時候由你自己來決定,帕紗路易。但是
如果你覺得有效,我等著你來回報我。」然後他輕輕一揮手,飛進通道去追其他
人了。

  然後警鐘就響了,沉重的「鐺~鐺~鐺~」迴響在要塞裡,警示有入侵者,
召喚著守衛,預示著路易等人的終魘。所以他守在這裡,蹲在梁後等著使他名副
其實的一戰。

  砰然巨響後,大門被撞開,槍尖閃爍,長劍高舉,士兵好像破堤的洪水湧進
了走廊,嘴裡含糊的喊著廝殺的狂嗥沖了進來。「來了……」路易縮進橫樑的掩
護,然後擰開了藥水瓶蓋。

  「我們進來了!……肏蛋的入侵者呢?」一個士兵攥緊自己的槍柄傻傻的問。
一個巴掌抽在他的後腦上,打的他縮了下腦袋「嗷!我又做錯了什麼?」

  執事山瑪擠開他來到了隊伍前面。「他們一定在地窖了,前進!聖物絕不能
被他們打擾!」

  「山瑪修士,我們必須快速的從聖地清除入侵的瘟疫。」執事凱忽士對山瑪
說。

  「竟然沒有哨兵敲警鐘,他們到底怎麼鑽進來的?」山瑪的眼眉擰成了一條。

  「潛入者肯定不多所以沒有被發現。讓我們並肩去面對我們的敵人吧,兄弟。」
凱忽士一手放在山瑪的肩上點了點頭,然後朝前走去。

  二十杆長槍在前,五個他的教友和他並肩一起,尤格特拉希爾的聖職祭祀,
每個人的胸前都印著歐拉丁的閃電之拳,加上五個要塞最眼厲的弓箭手,但是山
瑪還是憂心忡忡,因為平常這裡一直有四倍的人員駐紮,但是他剛剛送走一批完
成任務的戰士,換班的士兵被拖延,至少還有兩晚的旅途才到。要塞的守備正是
全年最低點。

  「該死的異教徒!」他自言自語著。突然他的面前一道風吹過,什麼東西落
在了他和其他祭祀之間的地上,他低頭查看但是他眼前並沒有東西,正想要開口
說話,只有一聲連續的「嘶~~~~」的聲響從他的喉嚨發出,伸手一摸,血沾
滿了手,好像噴頭一樣,裂開的喉嚨不斷的噴灑著他的血液,他看向其他的祭祀,
他們都倒在了地上,匝庫士,庫碼,還有凱忽士的頭只剩下一層皮連接著,山瑪
的氣力流逝殆盡,他跪倒在地上,一手捂著喉嚨,他張嘴說「該死」但是沒有聲
音出來,只有那嘶嘶的聲響,和逐漸籠罩而來的黑暗。

  路易從上方跳下,隨著他強壯的手臂的揮動,他的透明長刃劃過一道兇惡的
弧線,切斷了5個祭祀暴露的脖頸。接著他馬不停蹄的沖著其他人殺去,他的長
刃遞出一波又一波的爆裂殺招,死屍在他的左右栽倒,他左砍,右刺,粘稠的血
把地面染成了黑色,他的受害者有的恐懼的尖叫,有的絕望的嘶吼,有的跪倒在
地沖著神明祈禱,但是路易沒有停下,他不能停下,魔法藥劑的效果在他的血液
裡流竄,他輕巧的躲過他們胡亂的揮舞,利刃從沒有防護的地方進入他們的肉體,
精確有效,士兵只感覺到一陣風過,接著死亡就接踵而至,「無面死神」他們對
著看不見的路易喊著,但是路易不能停下,他是死神的使者,而今天他要收取債
務,藥劑的效果正在消逝,他不能停下。

    沒有了執事來統禦他們,混亂在士兵中蔓延,不過一會兒,他們全部朝著門
外逃去,他們一邊被路易砍倒,一邊踩著同伴的屍體,甚至活著的同伴,爭先恐
後的掏出了長廊,沒有人想要面對無面的死神,甚至都沒有人回頭看見已然現身
的路易。

    他喘著氣看著他們逃命而去,他回頭看了看走廊:揮濺在牆上的點和歪歪扭
扭留下的線,一灘又一灘的血泊,橫七豎八的屍體,一場不折不扣的屠戮,而這
些都是他做的。靠著門坐下,血從他的兵器和手指上落下「滴,滴,滴……」路
易歎了口氣,把頭向後靠在了牆上,閉上眼,回想著童年。

  「你確定我們來的時候是這條路?」亞斯問梅塔隆。

  「我確定不是。」梅塔隆背著溫蒂快速的走著。

  「那請問我們是在幹什麼?」

  「我在跟著一條新足跡。」

  「我以為我們是要出去?」莎樂美低低的抱怨。

  「我們是在出去,只是不走進來那條路,現在肯定已經有人堵了我們的後路
了,更何況那些機關還沒有排除。這條足跡是新鮮的,所以我打算跟著它。」

  五分鐘之前,梅塔隆折向了一條新的通道。而其他人發現了以後明顯的焦躁
起來。

  「你確定能把我們帶出去?」亞斯不露情感的問。

  「小姑娘說來的路太兇險,也不方便行走,這些駐紮的人也不可能把那麼多
裝備都這樣運過來,這些足跡很可能通往守關人的秘密通道。」梅塔隆調整了一
下熟睡的溫蒂的位置,用下巴示意地面上的痕跡。

  「邏輯的思考,我得說你確實不是一個普通的矮人,梅塔隆,艾梅隆之子,
破界錘的鑄造者後代,閃金殿的第五代主人。」亞斯笑著背誦了一串抬頭。

  梅塔隆的腳步頓了一下,接著又恢復了節奏。「你怎麼知道的?」梅塔隆小
聲的問。

  「我……聽說過你。我聽說,你是一個不正常的傢伙,我聽說你屠盡了你的
族人。一個誇大的傳說,大概。」亞斯微笑著解釋。

  「那幾個詞的意思,連我自己都快遺忘了。」梅塔隆平靜的回答。

  「你不否認我的猜測?」

  「我們都知道這沒有意義。」

  「也許我們以後該對著你低頭哈腰,面帶恭敬也說不定呢?」一絲諷刺流露
出來。

  說著眼前出現了一串階梯,盤旋而上,一道漆黑的通道在其旁直通上方。

  「就是這了,出去的路。」梅塔隆對眾人宣佈。

  「我們下次再繼續這個話題。」亞斯對著他笑了笑,然後走了上去。

  樓梯盤旋而上,亞斯走在前方,貌似十分的輕鬆,有一絲絲的愉悅。

  「他是有什麼好事?」德瓦爾問身邊的梅裡。

  「我怎麼知道。」梅裡看著德瓦爾眨了眨眼。

  不一會兒一行人從一扇木門裡鑽了出來,他們來到了兵營的塔樓裡的一個密
室裡,推開密室的暗門,德瓦爾拿著盾牌小心的走進了通道,警鐘還在響著,但
是沒有士兵前來拘捕他們,沒有祭祀前來勸降,沒有弩箭手對他們射擊。

  德瓦爾挑起一根沒有毛的眉毛「這很奇怪。」

  「收起你的奇怪,快點離開這裡才是真的。」莎樂美用肩膀頂開他,然後向
著回到地面的樓梯找去。

  德瓦爾點了點頭,也跟了過去。

  亞斯很高興,因為他靈敏的嗅覺捕捉倒了空氣中的腥味,他朝著那裡找去,
走在所有人的前面。下到底層,一扇門隨著風晃動著,但是無法關上,仔細一看,
一隻手擋住了它:屍體,嗡嗡的蒼蠅翅膀聲在另一邊回蕩著,強烈的死氣撲面而
來,亞斯推開門進入走廊中,10多具屍體橫七豎八的擠滿了走廊,有趴,有躺,
有半坐著靠著牆,但是每一個都是屍體。亞斯腳尖離地的往前飄去。五個祭祀呈
圈壯躺倒在地。

  亞斯吹了吹口哨「好手法。」

  再往前,的屍體就幾乎清一色的往外撲倒著死去,有的背上還在噗噗的冒著
血。一個人影站在門外,亞斯落回地上上前招呼。

  「你玩的很開心。」

  「玩?」路易回頭撇了亞斯一眼。

  「這。」亞斯雙手示意周圍的死屍。

  「我的工作。」路易用一塊布擦拭自己的武器。

  「那就算幹的不錯罷。」

  「你想要什麼?」路易轉過身面對著亞斯塔祿。

  「那要看我的心情而定。」亞斯露出一口白牙。

  「你想說我欠你一個人情?」路易的眼眉皺了起來。

  「我相信你肯定不會賴帳的。」

  路易點了點頭「時間會告訴你答案。」

  這時德瓦爾和其他人走了出來,莎樂美一手掩鼻厭惡的走在最後,小心的躲
開地上的血跡。

  「德瓦爾,東西到手了麼?」

  路易看見其他人走近,把匕首收到了背後。

  「是也不是大哥……」

  路易一皺眉「什麼意思?」

    德瓦爾指了指著梅塔隆背上的*溫蒂*

  「到手了,但那密室中的不是『東西』。」

  路易來到梅塔隆的身前,仔細大量了一下少女和矮人,「這和我們的合約並
不衝突。該走了。」

  說完,他沖著德瓦爾點了點頭,拿出一個竹筒朝著空中舉起,一刻紫色的信
號彈照亮了夜空。

  「小艇應該會在東北崖底的暗礁旁等我們。就像辛格勒……他人呢?」路易
看了看其他人的背後。

  「他沒通過試煉。」梅塔隆回答。

  梅裡搖了搖頭解釋,「他死了。」

  路易點了點頭帶著眾人朝著後門走去。

  「願神明保佑他在天之靈。」梅裡雙手合十祈禱。

  莎樂美冷笑一聲,「你是說在地獄裡焚燒吧。」

  梅裡假笑了笑,「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從崖頂的下降很輕鬆,沒費力就全員到達了沙灘,在漆黑的岩石後確實藏著
兩艘小艇,用黑色的布匹蓋著,但是什麼人都沒有,路易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烏雲飄過,蓋住了月亮最後一點微弱的光芒。

  「之前的吉什麼人呢?」梅裡皺著眉指著小船問,突然覺得那些看起來挺土
的人好像還蠻有用的,「只有小艇麼?」梅塔隆小聲說。

  「幫我推出去。」路易開始把小艇推進水中,德瓦爾上前幫他。

  梅塔隆和亞斯把另外一艘小艇也推進了水裡,正要上船一隻手搭在了他肩膀
上。

  「好矮人,你去那條船,我要用這條。」路易站在他的身後。

  梅塔隆點了點頭,走向了一邊。路易看了一眼亞斯然後開口說:「我有話說。」

  「喔?」亞斯笑了笑。

  「去那邊吧。」路易朝著旁邊一指,兩人離開眾人約20步遠,路易小聲說
「這裡有蹊蹺。」

  「怎麼說?」

  「船員都不在,他們收到信號應該來接我們,而不是把船留下。」路易的眉
頭皺著。

  亞斯不屑一顧的一笑,朝著遠處一指「耶魯號不就在礁石後的海灣等著?」

  路易搖了搖頭,「我不信任他們。」

  「那你想怎麼辦。」

  「你帶一艘空船過去。看看他們會不會狐死狗烹。」

  「有必要麼?」亞斯的腦袋輕輕朝著右邊一歪。

  路易緊盯著亞斯用眼神回答了他。

  「好吧,不過你又欠我一回。」

  「隨你便。」

  說完兩人回到了船邊。

  「你們研究什麼去了。」莎樂美沒好氣的問。

  亞斯笑了笑,「座位表。」

  雨下了起來,先是輕柔,接著逐漸增強,無數的雨點在海面上掀起無數的水
花,但是又被更強大的浪花掩蓋在黑色的海浪下,安排妥當,全部人都坐在了一
艘小艇中,但是亞斯施展他的隱身魔法後消失不見。路易帶著其他人躲在礁石的
陰影裡緩緩的前進。

  在礁石的另外一面停著耶魯訴說號,隨著波浪輕輕的上下起伏左右搖擺,路
易探出半個腦袋看著對面,並放開了空船的繩索,那艘小船好像自己有生命一般
朝著耶魯遊去就在它快要碰到船身的時候,突然幾聲悶響從遠處傳來!在兩聲重
物落水的聲音後,在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中耶魯訴說號好像爆竹一樣從中間粉碎
開來,橘黃色的的火焰沖上天際散落的木屑碎片,金屬吊環好像一陣雨點一樣落
在眾人的周圍。

  梅塔隆護住熟睡的溫蒂,沉默的看著海面上的煙火表演,耶魯號的前半段迅
速消失在海底,船尾也好像死掉的鯨魚一樣翻轉過來,周圍冒出諸多氣泡。燃燒
的帆嘎吱一聲栽倒落入水中,火光照亮了周圍的水面,在濃煙的背後,一艘戰艦
緩緩的現出身形來。不一會兒小艇被放下,在周圍的殘骸裡搜尋著什麼。突然你
們乘坐的船身一沉,亞斯塔祿重新出現在眾人中間。

  「船上沒有人。」他不慌不忙的說。

  「我們被出賣了。」路易宣佈。

  「所以,這下該怎麼回去?」莎樂美翻了個白眼。「我討厭這趟糟糕的旅行,
我要浴池,要紅酒,要玫瑰花瓣,要帶女僕的大套房,而不是在這個陰冷惡劣的
地方和一群莽夫在一條小破船上發呆!」

  「也許我們該往北面進入教廷的範圍。」德瓦爾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啊……
強壯的德瓦爾,那艘船是六十四門火炮的三層戰列艦,而且飄著你說的教廷的旗
幟,我想我們去西北都是送進虎口的羊羔吧。」說著亞斯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東南是我們剛剛幹掉的尤格特拉希爾教的勢力,往那裡去,我們的打扮在
這麼多包巾頭裡太明顯了。」路易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還有一個地方……」
亞斯笑著豎起一根手指「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去……東北」

  「啊,確實,混亂之地,你想去維多斯自由貿易聯邦。」路易確認了亞斯塔
祿的想法,「嗯,比起其它兩個方向,那裡似乎更安全。」梅裡點頭同意。

  「比西南海裡去喂魚要好不是麼?」亞斯對自己的判定很滿意,「只是旅途
有點長。」

  路易拉開自己的背包,裡面塞滿了淡水,乳酪,硬面包,還有一大塊熏肉,
和一小瓶朗姆酒「戰利品」他解釋到。

  「很好。我們會需要這些。」梅塔隆也同意。

  「既然如此,讓我們上路吧」亞斯從懷裡掏出一瓶閃耀的粉末,灑在了眾人
頭頂,漸漸的小船變得透明,最後消失在海浪中。

             —— 一周後 ——

  太陽在頭頂的天空暴曬著你們,食物已經吃完了,德瓦爾的盔甲被丟在一邊,
眾人的衣服都變得破損不堪唯一沒有影響的就是亞斯和溫蒂,一個經常憑空消失,
另外一個則一直在昏睡中,而且梅塔隆可以發誓她長高了2英寸。

  「我已經厭倦這該死的旅程了,何時才是盡頭。」梅裡撅起了嘴,鼓起了腮
幫。

  「喔你該試試死亡,那是永遠的盡頭。」莎樂美試著說了個冷笑話,換來幾
只白眼。

  咚的一聲,船身一沉,亞斯塔祿端著一個木桶和4個杯子現了出來。

  「啊,我的朋友們,有好消息和壞消息先聽哪一個?」

  「壞消息。」梅塔隆看也不看的回答。

  「壞消息你們留著吧。」莎樂美不屑的一擺手。

  「我覺得已經沒有什麼比這樣在糟糕的了。」梅裡搖了搖頭。

  「壞消失是你們都聞上去像是貧民窟,除了你們兩個梅裡和莎樂美,你們永
遠都是我的花朵。」

  「啊,這種時候無法不讚美魔法的偉力。」莎樂美回以微笑。

  「呵呵,你用不著這樣奉承我的說實在的,我也受夠了,等上岸我一定要舒
舒服服的洗個澡。」梅裡的腮幫好像破了空的氣球呼的一下把氣都吐了出來。

  「好消息是……」說著拍開了木桶,啤酒的噗的一下噴了出來,泡沫滿溢出
來「貿易港就在……啊……那個方向!下午我們就可以登陸了!讓我們慶祝一下
吧!」說著倒滿了幾個杯子。

  「你還真開朗。」梅塔隆接過杯子喝了一口。

  「人生就是要即時行樂。」

  梅裡擺了擺手拒絕,「我需要保持自己隨時都有清晰的頭腦,就不喝酒了。」

  三小時後,在咣當一聲碰撞後一行人登上了維多斯的陸地,喧囂的叫賣聲和
貨車輪轉動的聲音充滿了耳簾。「鱘魚!鱘魚!」「北海三文!金槍魚!」「看
看瞧瞧!這奇特的水果,好像龍一樣的皮膚,缺是潔白粉嫩的果肉!還有這個只
有唯刻加才有的鳳梨!黃色的美妙甜味!」

  「謝天謝地,我都快瘋了。」

  眾人踏上陸地,多少有些久違了的輕鬆。

  莎樂美對著小艇鄙視的看了一眼「我發誓餘生絕不會再踏上這種破船!」

  「那你的餘生……恐怕不會太漫長。」梅塔隆低低的接下了話。他和莎樂美
互看了一眼,橫抱著溫蒂走向了碼頭。

  「切,鄉巴佬。」莎樂美在他的背後罵道。

  「哈,兩位小姐,各位先生,請允許我介紹……自由貿易港,維多斯,東方
遇到西方,文明的結晶就是如此。」亞斯自豪的介紹。

  「我們去找個旅店吧,我開始懷念柔軟又溫馨的床了。」梅裡略有點迫不及
待。

  「如您所願,這邊」說著給大家帶路來到了港口一家2層高的旅店,上面寫
著「屁股的避難所」(butts retreat)

  梅裡看了看招牌,「就不能起個正常名字麼……」

  進到裡面,爐火燒著正旺,羊腿在火上旋轉著,可以聽見後面鍋子咕嘟咕嘟
燒著什麼,10來個客人喝著啤酒嘰嘰喳喳的聊著店主是一個30來歲的黑皮膚
女子,兩個手掌大的金色耳環掛在耳上,黑色的劍眉帶著些許男人的英氣。她開
了幾間樓上的帶鎖房間,另外提供了澡盆和熱水,梅塔隆抱著溫蒂休息去了。

  亞斯則興致尤佳的靠在吧臺上聽著別人的閒聊,但是眼睛則看著3個與眾不
同的客人……


                              (08)

  略顯昏暗的酒館裡,盤杯碰撞的聲音和人聲嘈雜混淆在一起,時不時的,因
為某人的笑話而引起一陣騷動,一隻整羊在架子上旋轉的,迷迭香和蜂蜜沾滿它
的全身,油水不時的炸開羊皮滴落在火上,爆出呲呲的響聲亞斯塔祿在眾人離開
後靠在吧臺上小口的泯著啤酒,沉浸在周圍的氛圍中。

  「哼」

  穿過煙霧和嘈雜,他主意到了遠處的一桌特別的客人,3個人都帶著罩帽,
他們的桌下放著數個放慢冰的木桶,三個木酒杯圍繞著一盤葡萄擺放在桌上。

  但是吸引他的是他們罩帽下想要掩蓋的特徵,或許就是為了不要引人注目避
免不必要的目光,但是亞斯塔祿的魔眼看見了蛛絲馬跡,一隻犬類的嘴從帽中凸
出,另一個帽頂有兩個凸起的三角,最裡面一人的頭頂有一隻小巧的角。

  這些是西方過來的幻獸,獸型人。

  「……」

  亞斯塔祿輕輕舉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後對酒保打著響指。

  「給那幾位客人送一桶紮啤。」亞斯塔祿淡淡地說道:「算我請的。」

  酒保當然很願意接受這種禮遇,於人方便自己又能得利,收了錢不亦樂乎的
送了過去。

  那桌的客人略顯驚訝,然後三人同時對著亞斯舉杯致意。

  「世界之大,無時不刻都充滿著驚喜。」亞斯塔祿舉杯還禮,接著露出招牌
性的笑容,自然地湊了過去。

  亞斯走過大廳,輕鬆的步伐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清脆的咯噔聲,他隨手拉走
了正要座下的醉鬼的椅子,那個倒楣蛋稀裡糊塗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來到那三人面前,這才看清,是一隻風狼,一隻貓女,還有一個獨角獸女,
她紫色的眼瞳因為旁邊醉鬼的遭遇而笑的彎了起來。

  「失禮了,我的名字是亞斯塔祿,幸會。」亞斯反轉過椅子用一種孩子氣的
方式坐在了對方面前。

  「鐵牙」「閃銀」「失禮,我是紫瞳。」

  三個人一一欠身施禮,顯得頗有禮貌,但是風狼鐵牙對亞斯一副懷疑的樣子,
顯然三人中他最不信任這個外來者。

  打量過一番後……

  「雖然有些唐突,但請相信我沒有惡意。」亞斯直視著鐵牙的眼睛露出了他
最無害的笑容。說罷輕輕的再次微微舉杯致意。

  接著他優雅的起身又把椅子翻轉回來放到了兩個女性的旁邊座下「只是見到
美麗的小姐,不由自主想要過來打個招呼」接著他向著另外兩個女性幻獸人眨了
眨眼,一竄嬉笑回應了他。

  「油嘴滑舌。」貓女笑著對著亞斯塔祿責駡,但是她的眼神出賣了她的語言。

  「閃銀,不要胡鬧,我們還有帳目需要清點。」紫瞳無奈的想要制止自己的
侍從,但是顯然貓女並不打算停止。

  貓女舔了舔自己的手笑道:「但是他看上去真漂亮,你看這毛髮,讓人忍不
住想要舔一舔。」說著對著亞斯做了一個撓的動作。「Purrrrrrr 」

  亞斯塔祿只是報以禮貌的微微一笑。

  鐵牙眯起眼雙手抱胸口擺出一副不妥協的姿勢看著亞斯,他沖著貓女發出了
輕微的低吼示以警告:「外來人,不可信。我不喜歡這個傢夥的味道。」

  紫瞳看了亞瑟一眼,欠身施禮,「抱歉,我的侍從只是為了保護我,他並沒
有惡意。」

  她指向冰桶,裡面裝滿了葡萄:「我們是西方的商販,來購置商品回族裡。」

  「那麼……打擾兩位美人真是冒昧,我這便告辭了。」亞斯塔祿對紫瞳行了
個吻手禮,目送他們主僕離開了桌位。

  「既然如此,我們今天十分勞累,謝謝你的酒,再見了。」獨角獸女帶著兩
個侍從離開上樓去了。在樓梯上,閃銀搖晃著腰肢好像故意的和主人打鬧著,
「我還需要查帳。」

  「你應該查的是他的肉棒!我打賭它又長又光滑好像玉石一樣,讓它摩擦在
你的兩腿間,嗯……」貓女調戲的聲音傳來,她們回頭觀看的時候,亞斯笑著擺
了擺手,一點都沒有尷尬的樣子。但是紫瞳則是把頭拉的很低。

  「不要鬧了,否則我不理你了……」

  她們的聲音逐漸遠去消失在樓梯上。

  黃昏降落在城中,但是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減反增,不少衣著暴露的女子
撫著門欄站在自己的門口,對著行人撩起裙縫裸露自己的身體,招攬客人。在這
裡,只要有錢你可以買到溫飽,宅邸,伴侶還有地位,而沒錢可以賣手藝,體力,
身體,還有尊嚴。

  亞斯塔祿步出酒館,行走在小巷裡,這時,遠處一陣喧嘩,接著有人追趕著
小偷打翻了一堆橘子,街上行人紛紛哄搶。亞斯事不關己的走在街道上,感受著,
沉浸著,像海綿一樣吸收著周圍的氣息,突然在小巷的盡頭傳來了整齊的靴子聲。
10來個黑衣配劍持盾的武士擋住了去路,同時後方也一陣腳步聲,來了10個
武士。

    亞斯前後看了看,黑色的盾上刻著一個生著雙翼的女神高舉祭杯。這時一個
一身土黃長袍老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他面無表情手持卷軸,恭敬的雙手呈上。
「我家主人有請。」

  快速掃了一眼卷軸,封印上也刻著翼女神,亞斯塔祿放出了冷笑。對著老者
輕輕的晃了晃手指。

  「嘖嘖嘖,原來這就是哈爾皮公會的待客之道嗎。」

  老人仍然面無表情的看著亞斯。尷尬的沉默冰封在了空氣中,他又看了幾秒
後,側過身去,身後的士兵整齊的一側身讓出一條通道,在通道的盡頭是一個木
轎子。「我家主人有請。」還是沒有情緒的客氣話,但是任何客氣的成分都已經
被剛才的沉默壓榨殆盡。

  亞斯塔祿扶額又冷笑了一聲,身影一陣波動下,在眾人面前隱娶了了身形。

  「我自會登門拜訪,不必如此興師動眾。」丟下瞠目結舌的老侍者和士兵,
亞斯已然飛到了城市上空,解放出自己的真身,閉目感受著城市裡的風,展開翅
膀,自負的惡魔在古老的城市的黃昏中飛翔,海風的清爽讓人毫無疲憊之意。亞
斯朝著城裡最大的有牆莊園飛了過去。

  「汙濁,惡臭,在這裡,我聞到了太多欲望的味道……文明,真是美味。」

  等他再落下地來,亞斯塔祿站在一座大牆的裡面,周圍棕櫚樹林立,花香撲
鼻,在正面是一座十人人高的石頭建築,門前的巨大的石柱雕刻成為雙翼祭祀女
神的四種臉孔,喜怒哀樂。支撐著房頂。

  亞斯塔祿一手撫在了精工雕刻的白玉大理石上,笑了笑,繼續登階,從十尺
高的大門進入的時候抬頭觀看,七十二朵石頭雕刻的鏤空紫羅蘭佈滿了門欄,一
左一右兩個石頭武士手持劍盾鑲嵌在其中。進到殿中,周圍金碧輝煌,經過光滑
的銅鏡反射的光線照亮了整個大堂,而正面高高在上一座鍍金寶座和它的主人俯
視著亞斯塔祿。

  從下而上望去,亞斯先看見的是一雙環繞著純金小鏈的赤裸腳踝,她的主人
光著雙腳慢慢的走下臺階,她的皮膚緊質而富有彈性,透明的絲綢裙纏繞著她的
下身,左邊分開的空隙裸露出一條著修長的腿來,裙子掩蓋的同時又顯出更多嫵
媚。露出肚臍的腰肢婀娜無比,而黃昏的光芒讓她無暇的古銅色肌膚閃現出金色
的光華,十二個金環分戴左右雙手,她波浪般的長髮像是一條芳香的黑金瀑布垂
至腰間。

  「好久不見。」富有磁性和誘惑的嗓音傳來。

  「久疏問候,您還是這麼美麗。」亞斯塔祿施以貴族禮儀。但是高傲的抬著
自己的下巴,並沒有因為排場而落於下風,在亞斯的眼中,這一切不過是雲煙或
者都已經被他納入囊中……

  「我高貴的花朵,曼達娜小姐。」

  媚眼微張,曼達娜緩緩的走向亞斯塔祿,她的抬起手,金環叮叮咚咚的互相
碰撞著,撫上亞斯的肩膀,然後繞著他走了一圈,仔細的打量著高傲的男子。

  「你真是一點都沒有變,上次我和我的丈夫和你碰面是什麼時候,已經10
年了麼?」曼達娜停在了他的面前,一股薰香油的甜美氣味撲入亞斯的鼻子。

  「啊,那真是很長一段時光,但你的一顰一笑至今仍在我心中徘徊,就算再
過十年,也像昨日一般清晰。」

  「哈哈哈,真是會說話,你才是仍然光彩依舊,一點都沒有老,真讓人懷疑
你是不是人,而我,已經不再是14歲的少女了。」她對著亞斯伸出一隻手。

  亞斯塔祿上前半步,以略帶侵略性的眼神熱烈地注視著對方,接著牽起她的
手,輕輕一吻。

  亞斯塔祿微笑著說到:「人生何其短暫,我只是一個追求自由的靈魂。」

  兩人相視一笑,女主人挽起亞斯的胳膊帶著他朝著宮殿的側門走去,幾個女
侍跟在身後,兩人步入花園之中。

  「你沒有想到把,你的一句話讓我們成為了整個聯邦最大的奴隸交易工會,
而奴役的工作製造了無數的金錢,連強如新教也不得不看重我們。而金子,鋪成
了我成功的道路。這一切想來還都是拜你一句話而已。不過,是什麼把你吹回了
這裡?相信不是特地為了來看望我吧?」說到這裡她掩嘴而笑,銀鈴般的聲音
回蕩在耳邊。

  「是或不是,又如何呢。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正站在你的身側,正欣賞著
你的改變,其他事情並不重要。」亞斯在行路的同時,隨手摘下幾束花朵紮在一
起,遞交到對方手上,「不得不感概,鎏撒米斯真是個幸運的傢夥。」

  「借花獻佛,我是說你狡猾呢,還是狡猾呢?」她嘴上說著不滿的話但是臉
上滿是笑容。

  「幸運麼?也許吧,他幾年前就已經得病自然死亡了。」

  亞斯塔祿臉上的笑意更甚,「啊,請接受我的哀悼,敢問他得了什麼病?」

  「嗯,很常見的病,他的背上長了一把匕首,也沒有遺言……願天主接受他
的魂魄……」

  「那麼,我對此深表遺憾。」

  兩人就這麼悠閒的邊散步邊聊天,亞斯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炫耀而表現出不
滿,只是用看待成熟果實的眼光掃視著曼達娜。

  「其實這次找你來,是有一點小事拜託你,我攀到這種高度樹立了不少敵人,
在港口,驛站,甚者海的另一邊的包頭巾的都對我的『生意』不滿,最嚴重的是
那些搶奪市場的人。」

  「第二大的格蘭威爾工會正在預謀著一起除去我的陰謀,我現在極其需要保
護,作為老朋友你不會袖手旁觀吧?」

  「啊……我只是個沒有名氣的學者罷了,難道要讓我去對方的地盤上開個講
堂嗎?」亞斯塔祿隨意地開著玩笑,然後如無其事地問道。

  「哈哈哈哈,也許不錯,真是個好主意。」曼達娜掩口而笑。

  「那麼,這次需要我做到什麼地步呢?」亞斯塔祿依然是開玩笑的口吻,眼
中卻若有若無地閃過危險的光芒,「如果你能解決格蘭那個老頭,就沒有問題了,
另外我聽說有一個幻獸商隊進到了城裡,如果你能抓到他們作為奴隸賣掉,那也
是一大筆錢,不過如果不做也沒有關係……誰叫我這麼欣賞你,如果你能破壞格
蘭老頭的好事,事後真金白銀,隨便你挑選,只要是這個莊園裡的,隨你喜愛。」

  「金銀財寶不過是沉重的沙礫,名利權貴也無法束縛自由的靈魂,在我眼前,
卻有一項無法估價的珍寶,不知道尊貴的曼達娜女士可否將其賞賜於我?」亞斯
塔祿握著對方的手,暗示好像白日一樣明瞭。

  「噢……」曼達娜笑著點頭,「我當然不會不下定金的,那隨我來吧。」說
著挽著亞斯的手臂緩緩的走向偏殿,兩人身後的日光,在步入房間的一刻徹底的
泯滅在海平面下。黑夜,開始了。

  曼達娜挽著亞斯的手走進一座奇特的圓形建築,亞斯抬頭觀看,七彩的玻璃
佈滿了半圓的房頂,火焰的紅色,天空的藍色,翡翠的綠色,佈滿整個上空,巧
妙的拼合成鷹身女神的形態,一旁幾個侍從正在點起蠟燭和油燈。一絲淡淡的霧
氣從前方兩個門中緩緩的溢出。

  「不錯。」亞斯偏過頭看著他身邊的少婦讚歎道,一抹淺淺的笑容掛在嘴邊
「這幾年你把自己照顧的很好阿。」

  曼達娜自豪的笑臉抬起迎接他的目光,「當然了,在這裡,人不為己,天誅
地滅。」

  她鬆開他的手臂朝著右邊一個門洞走去,回頭丟給了亞斯一個挑逗的眼神。
亞斯舉步跟隨但是她笑著說:「不不不,你去那裡。」

  她裸露的光滑手臂指向左邊一個門,手腕上數隻金質的手鐲叮叮咚咚的歌唱
著。亞斯懷疑的抬起一根眉毛,好像一個即將被惡作劇的學生一樣。

    曼達娜噗嗤笑了出來,「去吧。我需要準備不是麼?噢,女人和她們的無盡
的打扮、頭髮、臉、首飾……」她音樂般的聲音帶著不誠實的自嘲飄過拐角,兩
個侍女嬉笑著跟在後面。直到她風情萬種的腰肢離開了視線,亞斯才點了點頭確
實。他所看到是更下麵的事物,而他對所見的很滿意――褲子裡的緊繃感。

  亞斯鑽過門洞進入一個窄小的通道,接著一扇木門。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
熱。接著他的眼前一亮。巨大的鏡子和玻璃窗反射著外面的燈火進入到這個房間
來。三十尺長的巨大浴池冒著蒸汽出現在眼前,金黃色的大理石平整的鋪在地上。
插滿百合和紫羅蘭的花瓶點綴在池子兩旁,一股讓人舒心的熏香味彌漫在空氣中,
他們甚至還在池中間做了個小小的噴泉,熱水源源不斷的從其中徐徐湧出,一圈
白色的泡沫環繞著它。亞斯笑了笑,開始有序、有條理的除去自己的衣服。然後
坐進了池中。享受著從四面八方包裹而來的熱量。他用手盛起一點泉水抹在臉上,
然後微微的閉上眼睛。及時享受才是真理。

  「你把自己照顧的很好……非常好。」亞斯聽到自己說。

  噗通一聲水花濺起。亞斯掀起一片慵懶的眼皮看了過去。什麼都沒有,波瀾
隨著湧出的泉水泛起。炙熱的泡沫圍繞這噴泉,接著,緩緩的,什麼東西從水中
浮了出來,或者該說:「什麼人。」

  曼達娜的臉從泉水中浮出,她緩緩的走向亞斯。腰肢婀娜搖擺著,豐滿的乳
房袒露著,檀口微張,一抹狡猾的笑容掛在臉上。一腳放在另一腳前,像貓一樣
優雅的緩步前進,為了讓亞斯等待也是為了展露自己的姣好身材。她身上只有一
條細細的金鏈鬆垮的繞在腰部,水珠從她的優美的脖子上滑下,流過她的鎖骨到
達她的胸部掛在她因為興奮而凸起的乳頭上,她光滑的大腿間沒有一根毛發;她
的銅色的肌膚在迷霧的光線下展露黃金般的光輝;她烏黑的長髮被水黏在了她的
頭和背上,但是更加凸顯她臉部線條,優雅的彎眉下那對烏黑的眼睛,現在正赤
裸裸的焚燒著欲火,勢必要吞噬一切。在他面前的,不再是那個貴婦,而是女獵
者,女皇帝,一個欲望之女神。

  「不錯。」亞斯再次讚歎,不過真次他是真心的。現在他雖然沒有穿著褲子,
但是那緊迫感比剛才更甚了。

  「哦?」曼達娜變了一個更深沉的聲音,好像發情的母貓一般的走近了幾步。
試探著,挑逗著。

  嘩啦一聲,亞斯站了起來朝著曼達娜靠近了兩步,但是她笑著搖頭把他推開。
「不不不,你這個著急的壞蛋,你坐在那裡。」她優雅的指向池子的一邊。

    亞斯給了她一個眼神然後微笑著坐在了池邊,一手輕輕的上下套弄著他的陰
莖:現在業已變成了立正的士兵正拔劍向著它的女神行禮;他的眼睛一刻都沒有
離開曼達娜的酮體。

  她微笑著退到另一邊的池邊,研究者亞斯目光的終點,調整著,配合他的觀
賞意願。

  「我不想讓你失望,但是如果你站在那裡我的雞巴可夠不著你。」亞斯打趣
的說。

  曼達娜笑了笑,慢慢的坐下,一手順著自己的脖子向下安撫著,假裝它是愛
人的手,揉捏一番她柔軟有彈性的胸部,接著繼續向下,向下,向下……直到觸
摸到那泥濘的陰部,她緩緩的分開自己的雙腿,露出盡頭欲望吞噬者的『臉孔』
那粉紅的媚肉是其利齒,那蠕動的花瓣其利爪,那凸起的陰核其眼睛,盯著亞斯,
無形的向他示威,無態的撕咬著他小腹中的烈火。他的手套弄的速度漸漸變快了。

  「啊……」她輕輕的呻吟聲飄了過來。靈巧的手指按在陰核上揉弄著,時而
畫圈時而上下搓動。

  「嗯……」厚重的喉音從他嘴裡擠出。

  「啊……」

  「嗯……」

  「啊……」

  泉水在他們腳下滾動,迷霧讓互相的身體略顯朦朧,他們就這麼隔著池子互
視著,呻吟著,還有逐漸加快的潮濕肌膚咕揪咕揪的摩擦聲。

  泉水澆在木炭上發出滋滋的響聲,一大片新的蒸汽飄過兩人之間的空間,一
時擋住了視線。

  「肏!」亞斯沮喪的起身揮開霧氣走了過去,但是在另一頭的只是……空氣。

  「我以為你早就會忍不住了……」一隻手從後面環繞著亞斯的脖子撫在他的
胸前,手主人的聲音甜膩似蜜。

  亞斯轉過身來,「我覺得我們該改一下遊戲規則。」

    他們互視了一會兒,然後好像得到衝鋒信號的戰士一樣互擁在一起,她豐滿
的乳房緊貼著他的胸膛,亞斯的舌頭頂開她的牙齒刺入她的口中,尋找著『敵人』,
一條柔暖靈活的舌頭迎了上來。

    亞斯刺向左邊,但是她從右邊逼了上來,接著他們的舌頭好像兩個角鬥場裡
的鬥士一樣繞著圈子,短兵交接,扭打在一起,纏繞在一起,二人都貪婪的吮吸
著,口水順著兩人嘴唇的接縫流了出來。

    亞斯的手在她的秀髮裡遊蕩,接著愛撫著她的脖子,然後她的乳房,當他的
中指探入幽深的潮濕洞穴她輕輕的發出了舒暢的呻吟,她的手握住了他堅挺的陰
莖輕輕的套弄著,由慢而快,上下、上下,她的手法變化著,有時旋轉、有時著
重在他的龜頭上,輕重鬆緊伴隨著二人因快感而發的喉音變化著,當他們分開喘
息的時候,一條銀絲連接著兩人。

  亞斯抓玩偶一樣抓起曼達娜的嬌軀將她上下翻轉過來,她光滑的因欲火而泛
濫的嫩穴正對著他的嘴,他一口含住那微微探出頭的小豆含在嘴裡像嬰兒吃奶一
樣吮吸起來。曼達娜尖叫一聲,輕輕摔開潮濕的頭髮,雙腿在亞斯塔祿的腦後交
錯扣住,接著一手抓住他的翹著的雞巴塞進了嘴裡,他的龜頭直插入她的咽喉深
處。她的頭上下晃動,吞吐著亞斯堅挺的肉棒,兩人的口中傳出稀裡噗咻的吞咽
聲。

  「好哈呼……」她含著肉棒說。

  亞斯停了停,「嘴裡有東西的時候說話可不淑女。」

  波的一聲她吐出口裡的肉棒「是的,老師,您說的沒錯……哈嗚。」

  她喉間的緊湊和濕潤讓亞斯的眉頭微微一皺,接著他也重新投入到口舌之爭
中去,他的長舌分開蚌肉嵌入其中的粉穴。胯下嗚嗚的呻吟宣告他的攻擊正中靶
心,接著他加緊了攻勢甜的更加粗暴起來。曼達娜的雙腿因為高潮而夾的更緊,
興奮的嗚咽被亞斯碩大的肉棒捂塞在她的喉間。亞斯等到她的顫動停下然後把她
放了下來。酥胸隨著輕喘上下起伏,烏黑的頭髮掩住半張臉孔,露出的眼瞳仍然
燃燒著欲火:她還想要,而亞斯塔祿不是一個吝嗇的人。他俯下身子撲在她的上
方,但是曼達娜一把把他推翻在一邊,噗通一聲淺淺的水花掀起,「不不不,你
在這裡躺好。」曼達娜咬著嘴唇調皮的說。

  亞斯挑起一根眉毛,看著她慢慢的騎到他的身上,她的陰核緊緊的壓在他的
龜頭上方,亞斯可以感覺到她的溫度和濕潤順著自己的雞巴流了下來。她朝下滑
去,直到他的雄偉夾在她的碩乳之間,她的長舌繞著他的龜頭饒了兩圈接著她把
它吞進了口中,貪婪的挑刮舐吮,她凸起的乳頭在他的蛋蛋上留下輕柔的觸感接
著向上包圍過來,直到籠住他的肉棒,摩擦,舐吮,重複。

    不一會他們的肉棒和乳房上沾滿了她的口水,而他的身體又找到了新的火種。
曼達娜坐起爬了上來在亞斯的唇上輕輕一啄,接著她芊細的手指分開她的巢穴的
入口露出裡面的粉紅,她另一隻手沾了一點口水在亞斯的陰莖上抹了兩圈接著慢
慢的把它塞進了自己的體內,不一樣的溫度和緊湊感讓快感從亞斯的雞巴直接傳
輸到全身,緩緩的他感覺到他突入進去,她的穴腔因為他的偉大而分開,變形成
為他的雞巴的形狀,緊緊的包圍著他,接著又一下突入柔滑的區域一攻到底,他
的龜頭明確的撞到了她蜜壺的底部。

    曼達娜發出舒暢的的「啊……」

  「不錯。」他贊道。

  「好的還在後面。」曼達娜笑著用手指點了一下他的鼻子,接著開始慢慢的
扭動起來。

  她的手指滑過他身上每一條肌肉的線條,而他確實有很多這樣的線條。

  「我一直幻想著你襯衫下有什麼……嗯……但是我沒想到這麼……額……讓
人刮目,你得有四十……不……五十歲了吧……阿……你怎麼保持……阿……這
身體的。」她一邊扭動著一邊問。

  「噢,我一直像『魔鬼』般鍛煉自己。」亞斯回答。

  一來一回,她的臀部在滑動著,靈巧的手指在他的乳頭上畫著圈,溫柔的愛
撫著;一來一回,她的腰肢好像海浪般波動著,快感堆積在下體;一來一回,浪
花飛濺,她的淫汁在兩人的大腿根部留下,粘稠的貼在兩人的肌膚上;一來一回,
她張開雙腿讓他看清她下體的全部,他的肉棒在她的蜜壺裡馳騁進出,帶出更多
的蜜汁;一來一回,她的下體快速的前後滑動著,模糊不成句的快樂叫聲從她的
嗓中傳出,她的眉頭緊皺,海浪已然成為了巨濤,碾壓,碾壓,碾壓!接著……
空白、虛無、釋放的顫抖,一波,兩波,三波……白色的泉水源源不斷的噴入那
欲望的野獸的口中,它一滴不剩的把它們吞噬殆盡。

  面色紅潤的曼達娜伏在亞斯的胸前,兩人輕輕的喘息著。「你的遊戲結束了
吧,我玩的結果如何……」亞斯問。

  「……」

  「……不錯。」

  她抬頭看了看亞斯,「再玩一局如何?」

  「求之不得。」


                        【第八章完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5-7-13 21:25 編輯 ]
2015-7-2 23: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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